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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真不错啊,这一大桌子全是我一个人的!】

    【今天这肉一定要吃个够本!】

    许悠然:“……”

    她看着江稚鱼桌前那一碟碟肉菜,十分冷酷无情地想:

    今日吃够本了,接下来一周,便都能好好解了她的馋瘾吧。

    正想着呢,便听太监拖长的声音响起:

    “皇上到——皇后娘娘到——”

    虽报了两人,但皇帝身后还跟着榆妃。

    皇帝看上去心情不错,眉眼间没了往日的凌厉,皇后却与他截然相反,她嘴角上扬,眼里却不带一丝笑意,举止间自然流露出清贵与威仪之感。

    贵妃未曾露面,顶替了贵妃位置的榆妃,身着一袭水蓝色长衫,淡雅出尘,她扬起的笑容在看到宋时微时一顿,轻瞥了她一眼。

    宋时微笑容僵在脸上,许悠然却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待贵人就座后,皇帝宣布赐宴,宴席便开始了。

    江稚鱼听他一发话,便迫不及待开始动筷。

    【都炫我嘴里!】

    其他人纷纷举杯对皇帝歌功颂德,更是哄得皇帝龙心大悦。

    皇帝喝了几杯酒,下意识在丞相那座找着江稚鱼,看了几次,愣是没看见她。

    “江相,稚鱼人呢?”

    江昭荣一愣,视线往下面看去,皇帝顺着他的眼神,看见了正在大快朵颐的江稚鱼。

    她两颊鼓鼓囊囊的,筷子上还夹着一片肉,一心干饭,显然根本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皇帝眉头蹙紧。

    这殿中这般嘈杂,稚鱼坐在那,自己还怎么听见她的心声?

    他轻咳一声,高声道:“稚鱼,来朕这边。”

    喧闹的声音陡然停下,众人的目光十分一致地看向那个正在干饭的身影。

    【烦死了,正吃得香着呢!】

    江稚鱼咽下嘴里的食物,起身朝上位走去。

    她弯腰行礼:“圣上。”

    皇帝嘴边微微浮起笑意,左右看了看:“你去和言庭一起坐,离朕近些。”

    贺言庭的座位位于皇帝下位右手边,他的正对面,便是太子萧翎羽的座位。

    此言一出,众人心里的思绪更是瞬间崩腾起来。

    苟元景更是失手打翻了酒杯。

    江稚鱼:“……”

    她心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抬腿往贺言庭那走。

    【又作什么妖,让我安安静静干饭不好吗?】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

    【我那一桌子菜我还没尝够呢,再说了,两个人的饭哪有一个人来得……】

    【嘶,这是啥?!】

    江稚鱼看着贺言庭桌上明显比她那高级了不止一点的菜,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皇帝你干得漂亮啊!】

    【真香!】

    皇帝:“……”

    苟元景看着桌前仿若金童玉女的贺言庭和江稚鱼,眼里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他磕到了!

    尤其在看到贺言庭往旁边挪了挪,还亲手给江稚鱼布菜,眼里的光芒更加炽热了些。

    宋时微又恨又气,肩膀不住地颤抖。

    凭什么!凭什么她江稚鱼能这么好命!

    就连圣上,也对她如此优待?!!!

    江稚鱼落座后,气氛再次热烈起来,大殿中央舞女献舞,大臣们举着酒杯高谈阔论。

    皇帝听了一会,江稚鱼的心声全是这个好吃,那个不错的,心里轻笑了一声,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见皇帝兴致不错,榆妃笑了一声:“圣上,不是说好要为晏礼择一门亲事的嘛。”

    她语调拉长,撒着娇,皇帝歪头看她:“怎么,爱妃是看上了谁家的小姐?”

    闻言,贵女们纷纷将头低了下去。

    六皇子痴傻世人皆知,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未来,与这么一个痴傻皇子绑在一起。

    更何况榆妃未得宠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

    谁又能确保,她如今获得的宠爱,能延续到几时呢?

    唯有宋时微,背脊挺得笔直,生怕榆妃注意不到她。

    她看着满座低着头的贵女们,心里冷哼一声。

    她们知道什么,六皇子才是最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皇后的位置,也必然是她的!

    榆妃看贵女们的反应,眼里一片冷漠,自己的孩子便是痴傻,那也是皇子!

    她们有什么嫌弃的份?!

    一群有眼无珠的!

    她的视线落在宋时微身上时,才微微回暖了些。

    她故作惊讶地“呀”了一声,看向宋时微:“不知这位是谁家的小姐,倒是和我眼光相同呢。”

    皇帝看过去,才发现她们穿着同样颜色的衣裙,轻笑道:“你一直在宫里,不曾见过,这是江相的义女,名唤……”

    皇帝突然卡了壳,显然是记不得宋时微叫什么了。

    第105章 不能真不给啊

    宋时微心里呕得要死。

    叫江稚鱼时便那般亲切的语气喊她稚鱼,轮到自己,便连名字也叫不上来了?

    宋时微起身:“回圣上的话,小女名唤宋时微。”

    皇帝轻点头:“时微,好名字。”

    榆妃整个人一愣。

    这便是她儿子数次在自己耳边提过的宋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