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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看的出神,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娄钧神色一顿,将画收起来,收敛了心神和神色,说道:“进来。”

    松莲将手里的几个花盆放在门口就走了,穗岁一愣,见她跑的这样快还以为她是有什么急事,心里愧疚找她帮忙反倒是让她误了自己的差事。

    穗岁行了一礼,随即说道:“大公子,奴婢来还东西。”

    “这是赔给大公子的花,还有,这个是上次大公子借给奴婢的手帕,奴婢已经洗干净了。”

    上回在后山安葬百福的时候,娄钧递给她帕子让她擦眼泪,她洗干净后没有还给他,想着他胃不好,便用药熏了帕子,他带在身上,不舒服的时候闻一闻也会好受一些。

    娄钧走过来接过那个锦盒,笑道:“不过是一个手帕,装的如此……”

    他想说不过是一个帕子,哪里用的上这么好的盒子装它,打开盒子的一瞬间,一股好闻的令人舒服的药香传来,他心里感动:“多谢,有心了。”

    穗岁见他没有嫌弃,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一些:“之前不小心弄坏了大公子的花,这是我自己培育的,恐怕不及大公子培育的万分之一……”

    “很好看。”

    娄钧抢着说道,他不想让穗岁在他面前如此自轻,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穗岁被她盯的浑身发烫。

    娄钧的喉结一滚,弯腰将花端起来,放在了书桌上和窗台上显眼的位置上:“我是说,花很好看。”

    娄钧看着外面完全黑下来的天,一轮圆月很是明亮。

    他的心里洋溢着无尽的喜悦,仿佛春天温暖明媚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心房。

    娄钧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是特意挑了七夕这一日送给我的吗?”

    穗岁怔住了,她每日要做的事情很多,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她只觉得越来越热,竟是没意识到今天已经是七夕了。

    怪不得院子里的小丫鬟们今天都异常的兴奋,还把从前不舍得戴的首饰都翻出来戴上。

    怪不得她觉得今日王府侍卫们的衣裳和鞋子都干净整洁了不少,个个精神头十足。

    原来是七夕到了。

    回味着大公子的话,她这个身份,不敢有别的奢望,更没有产生过什么逾矩的想法。

    只是,最近看这花的状态在这几日最好,手帕也熏好了,便想着赶紧给大公子送过来,免得哪天被人发现了,这些可怜的花儿又要被开水烫死。

    娄钧等不到她的回答,笑道:“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穗岁再次行礼:“奴婢告退。”

    穗岁缓步走了出去,听到身后的人,温柔地说道:“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那嗓音让人沉醉。

    看着穗岁走出去之后,松勤一脸正色地走了进来:“主子,宫里传来急报,大皇子不好了!”

    娄钧的笑容僵在脸上,神情越来越凝重,按照他的计划,大皇子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不该再出什么变故,这江陵国也快要到了更换君王的时候,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大皇子的身子又出问题了?

    他迅速起身抓起一个木盒,快步出了王府。

    “快走,进宫!路上详细说是怎么回事!”

    二人翻身上马一路疾驰。

    ……

    回去的路上,穗岁的脑海中不断出现娄钧的脸,那句话也是一遍一遍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他的嗓音温柔至极,眉目俊朗如画,穗岁的心不由地跳的越来越快,双颊越来越红,眼中春意盎然。

    第115章 她有过身孕?

    穗岁满心欢喜地走到凌云院,却是撞上了面若寒霜的娄缙。

    娄缙回来之后,迫不及待地将他在闹市买的,姑娘家会喜欢的小玩意儿拿去了偏殿,可推开偏殿的门,里面竟是干干净净的,一盆花都没有,人也不在里面。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是穗岁回来了,娄缙冷声质问:“花儿呢?”

    穗岁不知他为何如此生气,实话实说:“奴婢将花送到大公子的院子里去了,之前奴婢弄坏了大公子花圃里面的花,那些花是用来赔给大公子的。”

    娄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是咬着牙继续问道:“那手帕呢?”

    穗岁眉毛一蹙,他怎么会知道手帕的事情?

    “那手帕……奴婢也是还给大公子,那原本就是大公子的东西。”

    娄缙气血上涌,将手里握的紧紧的写着他和穗岁名字的,象征着长长久久,恩爱不相疑的木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你是去找大哥献媚去了,怪不得你一脸的春心荡漾!”

    穗岁身子一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院子里所有的丫鬟婆子侍卫都听到了他骂她的话。

    娄缙怒吼一声:“穗岁你当真是好手段啊!连我大哥都不放过?!”

    “挺会勾引人啊?又是送花又是送手帕,这勾引的方式都不带重样的!眼见着在我这里得不到什么好处,就转头去找别的靠山了?”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是我的人,你的东西也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送给旁人!”

    娄缙气得发狂,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碗碟狠狠地摔在地上,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得外面的人跪了一地,都低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