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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口水吧,这一路辛苦了。”

    穗岁接过水壶,轻轻抿了一口,她不敢喝太多。

    桃源村物资匮乏,娄钧在村子里用药方和身上的银钱只换到这一个水壶,她喝水喝的多了,娄钧就没的喝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娄钧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埕州了。”

    穗岁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在娄钧的身旁。

    不像娄钧每天都有锻炼,穗岁每日的运动量也就是从凌云院的偏殿走到寝殿,再从偏殿走到厨房,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已经是双腿发软体力不支。

    可她不想拖娄钧的后腿,咬着牙奋力地跟着。

    注意到身旁穗岁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娄钧往前迈了一步,拽住穗岁的胳膊,一用力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背上,穗岁猝不及防地趴在了娄郡的背上。

    “大公子,还是让奴婢下来吧……”

    路途遥远,大公子也会累的,而且,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

    上次是因为她的脚受伤了没法子,可这回……

    “无妨,等你不那么累了再下来。”

    娄钧背着穗岁稳稳地走在官道上,穗岁想着等到了埕州,找到最近的驿站,说不能借到一两匹马,正想着,竟是在前方的岔路口看到了松勤和松莲。

    娄钧弯腰,慢慢地将穗岁放在了地上。

    松莲和松勤各自牵着一匹马,松莲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惊讶地喊道:“大公子!穗岁姐姐,你们没事太好了!担心死我了!”

    松勤并没有将主子藏身的地方告诉松莲,害得松莲难过了好几天,如今见到二人没事,高兴地冲过去就抱住了穗岁。

    几人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便准备上马离开。

    只有两匹马,松莲想着自己和穗岁共坐一匹马,大公子和松勤共坐一匹马,正想要拉穗岁的手,松勤却挡在了她的身前。

    “大公子,松莲不会骑马,我带着她一起,穗岁姑娘就劳烦大公子带着了。”

    松莲瞪大了眼睛,她马术好着呢,她可是大公子身边的丫鬟,怎么能不会骑马?大公子从来都不养闲人的!

    不等松莲说话,松勤已经将人拽上了马,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有点眼色。”

    松莲忽而就明白了,看着松勤的目光里带着夸赞,方才的不满顿时消散。

    不禁腹诽:“你小子,有点手段!”

    娄钧转头看向穗岁:“走吧,我带你回去。”

    一双有力的大掌握住了穗岁的腰,忽而,她身子瞬间腾空,随即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娄钧跟着翻身上马,双手从她的腰间环绕过去握住了缰绳。

    穗岁心跳的很快,她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

    “放松点儿,我马术很好,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娄钧的话打破了她的紧张和尴尬,她慢慢地放松身体,靠在娄钧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坚硬结实,她却觉得无比的安心温暖。

    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左边的后背上感觉到一阵阵狂乱的震动,她凝眉沉思,屏住了呼吸,可那震动有增无减。

    难道……是大公子的心跳?

    难道……他和自己一样紧张?

    想到此,穗岁登时脸更红了,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马儿疾驰在官道上,跑的越来越快,穗岁没有能握住或者是能扶住的东西,紧张地再次僵直的身子,两腿紧紧地夹着马腹。

    娄钧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别怕,我圈着你。”

    说着,娄钧一手握着缰绳控制方向,一手从背后圈住了穗岁的腰,大掌扣在她的腰侧,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

    穗岁呼吸一滞,脑袋嗡嗡作响,只能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

    第97章 沐浴更衣

    从埕州到淮南一路,穗岁都被娄钧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护着。

    到了淮南王府,娄钧下马后将穗岁抱了下来,她的腰是那样的细,那样的软,娄钧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这细腰就会被她握疼了。

    松勤也跟着下马,扶着松莲下来。

    四人刚刚站定,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娄缙和云崖二人从九江回来了。

    娄缙远远地就看到了穗岁的身影,没等马儿站稳就急急地翻身下马,大步走到穗岁面前,拽住穗岁的手腕,横眉怒斥:“这么多天你跑哪儿去了?不知道报个平安?你知道我有多……”

    话没说完,娄钧走了过来,拍了拍娄缙的肩膀,握住他攥着穗岁的手,娄缙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娄钧温和说道:“这事儿怪我,你给我的鸣咽在打斗的过程中弄丢了,没能及时报平安。”

    “我们都受了伤,被困在了山上,伤好了就回来了。”

    娄缙的目光在娄钧的脸上扫过,又看向他身后的松莲和松勤,许是娄钧救了穗岁,不过既然他的丫鬟和侍卫都跟着,想来二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娄缙看着穗岁:“好了,快进府吧,既然受了伤就好好回去歇着。”

    淮南王府内,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白绫白布都被撤掉,九静柳也按照淮南王府侧妃的规制下葬了。

    偏殿里,得知了九静柳的事情后,香儿一阵唏嘘:“平日里看着她趾高气扬的,怎么承受能力这么差?你看那同样是被遣返回家的江澧沅,不还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