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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鱼虽也很感动,但……

    【哥们儿啊,你这不是变相替我承认了吗?】

    皇帝嘴角一抽,他轻咳一声:“既然事情已搞清楚,那……”

    “圣上且慢,臣有话要说。”江稚鱼道。

    “首先,学士纯粹只是为臣解围,绝不是如他自己所言那般出了纰漏,”江稚鱼手微抬,将学士掺起,“其次,六皇子所言冒名顶替一事,确有其事。”

    众人:“!!!”

    就连萧晏礼也微惊了下,诧异道:“江御史此言,可是承认了?”

    礼部尚书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既然江御史承认了,臣恳请圣上,秉公执法,莫让我天启百姓寒心!”

    第444章 真假季清

    一听此话,许言礼也忍不住了,上前道:“圣上,稚鱼绝不会做此等事,一定是有人构陷!”

    礼部尚书径直反驳:“她是你的亲外孙女,太师大人自然护短!”

    萧翎羽也忍不住上前:“父皇,依儿臣对江御史的了解,江御史是绝不会做此等事的。”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

    一时间,求情的、反驳的、中立的,都各司其职地忙碌了起来,御书房顿时喧闹无比,像极了清早的菜市场。

    一句话引爆全场的江稚鱼:“……”

    【不是,兄弟们,我话还没说完呢,咱听完在吵啊。】

    【嚯,咋还有两动手的?】

    【不至于不至于,你们不要为了我打起来啊!】

    【别别别,别停啊!】

    皇帝:“……”

    皇帝偷偷瞄了贺言庭一眼,却见他气定神闲,好似并不关心一般。

    “够了!”皇帝怒拍桌案:“吵吵嚷嚷得像什么样子!”

    大臣们顿时噤声,重新站回原位,偷偷把吵架激昂的头冠理正位置。

    “你接着说,”皇帝看向江稚鱼。

    “圣上,冒名顶替是有,也确实是顶的季清的名字,可是此人,并不是季清。”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便都定在了吴立身上。

    吴立顿时噗通一声跪下:“大人何出此言,我确实叫季清啊!”

    “哦?”江稚鱼轻声道:“如何证明?”

    吴立拿出伪造好的腰牌:“这是小人的腰牌,大人请看。”

    有小太监去拿,江稚鱼却看都不看一眼。

    “这可不能证明你就是做那文章的季清。”

    江稚鱼说完,吴立傻了眼。

    腰牌都不能证明,那什么能证明?

    天启可都是靠这腰牌来认人的。

    萧晏礼本还因江稚鱼这笃定的语气心慌了一下,听到这句,却是不担心了。

    在他看来,江稚鱼现在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腰牌都不能证明身份,那什么能?

    她的那张嘴吗?

    其他大臣也微怔了一下,没有出声。

    江稚鱼继续道:“贺尚书可有空?不如帮我去寻一人?”

    贺言庭上前一步:“自然。”

    皇帝:“……”

    这两一唱一和,当他不存在是吧?

    他不满地轻咳一声,在贺言庭看过来后摆了摆手:“快去快回。”

    等贺言庭走后,江稚鱼又让皇帝宣来锦衣卫千户,去贡院中将学子们所做的文章取来,连带的,还有负责抄录的翰林院众人。

    听江稚鱼说要去寻人,萧晏礼和吴立的心便瞬间高悬了起来。

    萧晏礼还好,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来。

    但吴立就不同了,他垂着头,生怕别人看出来他的脸色,双手紧抓着衣摆,指尖都有些泛白。

    若是她真的寻来了那季清,自己还怎么扮演下去?!

    等人的时间是非常难熬的。

    江稚鱼看着手中的腰牌,提议道:“圣上,臣觉得以腰牌识人此事不妥,起码,不能只以腰牌识人。”

    在场众人的表情都有几分一言难尽。

    都这种时候了,你不先关心关心自己,还有空关心腰牌?

    皇帝颇有几分好奇地看着她:“那你觉得该如何?”

    “这腰牌上不光要刻名字,还要将此人的画像也刻上去,还有生辰年月,如此一来,三样都能对上的话,才算是万无一失。”

    【古代版身份证,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皇帝若有所思,其他朝臣也若有所思,可也有人觉得麻烦:“何须如此,刻上姓名便好了,更何况,寻常百姓家中怎请得起画师。”

    “实在是没有必要。”

    江稚鱼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因为,她等的人已经到了。

    “有没有必要,接下来孙大人就懂了。”

    留下一句后,贺言庭带着身后的人进了殿。

    众人的双眼皆是亮了一下。

    季清虽不懂什么状况,但看到皇帝,他从容行礼道:“草民季清,叩见圣上。”

    又一个季清!

    众人皆是愕然,眼神不禁看向萧晏礼和吴立。

    听到季清自曝名字后,萧晏礼和吴立悬着的心瞬间就死了。

    “你是季清,他也是季清,”皇帝轻佻眉:“都上前来。”

    与自己同名同姓?季清疑惑看去,便见一人连滚带爬跪在了自己身侧。

    分开看还不觉得,这一放在一起,对比便十分明显了。

    一个不卑不亢,芝兰玉树,一个畏畏缩缩,胆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