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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4b8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重圆(双重生) > 第249章
    仿若自虐般,他将那几近扭曲的墨字,来来回回地看,从头看到尾,又倒回去。

    头越来越疼,他发觉自己快认不得字了。

    但这一封信后,并没有停止。

    源源不断的书信落在案上,每次拆开,他都要鼓足勇气,方能将那些字,那些她与别人的往来,看过一遍又一遍。

    她与许执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

    许执生病了,她不顾风雪地跑出去请大夫,又去买药。

    那日,她很晚才回到公府。

    而他呢,自己一个人在寒冻边疆,饮尽血腥。身上的伤疤与日俱增。

    身边无人真正地关心他。

    他心里当然清楚这全然是自己的事,与她没什么关系,但那时,他还是责怪起她。

    在梦境里的一次次相见时,他想起那些书信里,似乎传递出的愈加深厚的感情。

    总克制不住地责罚她。

    他有多疼,他也要她感同身受。

    而她一直沉默,顺从地承受着他。

    好似他的一切愤怒与爱意,恰是不能再张口言说,都消逝于她的无声里。

    但有一次,她在他的床上,终于说话了。

    她的泪水似如雨下,呜咽哭泣地求他放过她,说自己已经定亲了,不能做那种事。

    哪种事?

    明明他已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现今再做一次,怎么了?

    兴许一次是不够的。

    他感到自己压抑不了的亢奋,直往头脑里冲,眼里烧热,想要将身.下的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她不是说喜欢他吗?不是说会对他很好很好吗?

    既然喜欢他,会对他好,便与他做。

    但她在说什么?

    “三表哥,我不喜欢你。”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她怎么会不喜欢他了呢?

    不,不对。

    她只是被世间所谓的伦.理框架束缚,以为自己定亲了,便不能与他做了。

    但这是梦啊,是他的梦。

    只要他不说,她也不说,谁会知道呢?

    “别怕,只是梦而已,别想那么多,他又不知道。”

    “乖些,别哭了。”

    “我会让你舒服的。”

    但在一个抬头间,看到她失神地不再挣扎,仿若任他宰割地,躺在他的身.下。

    惧怕后知后觉地爬上他的脊背,最终,他放开了她。

    而后,他目睹了她望向他时,所怨恨的目光。

    似乎与那些想杀了他的仇敌一般。

    ……

    很长一段日子里,他没有再梦到她了。

    何时起,她再次入梦?

    是在还权归京,忍受她与许执的一次次亲昵;

    是在她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说着许执的好,想要嫁给许执;

    是在六皇子所荐将领扛不住狄羌攻势,他再次领旨北上后。

    出征前夜,他将那份新婚贺礼交给妹妹,代为转给不久后成婚的她。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爱了。

    正如最后的送别,她也许也明了,自此之后,她便与他真地再无纠葛。

    而他决定放过真实的她,梦里的她,却任由施为。

    她既说过喜欢他,便该一直喜欢他。

    在梦境里,他搭建了一个如梦似幻的园子,里面栽植了许多的花。

    她便住在里面。

    起初,她哭闹不止,摔砸东西,泪水似决堤的河。

    哭地他心疼难受。

    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他连做梦都不成。

    他将她抱在怀里,开始亲吻她的脸颊,将那些咸热的泪都吃下去,含吸她的唇,尽力温柔地说:“曦珠,我放过你,让你去与他成婚,但至少梦里的你要乖些。”

    往下而行。

    这次,她再如何哭,如何以恨眼瞪他,甚至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他都没有放开她。

    脸颊辣痛,经久不散。用力间,她登时蹙紧了眉。

    他伏在她的背后,吻她的发丝,问道:“爱我吗?”

    她骂了他什么呢?

    都装作听不见。

    他只想听她说爱他,不是喜欢,是爱他。

    他掰过她的脸,看她潮红的面容沁出细汗,莹亮的丹唇张着喘气,眼眸迷离。

    轻笑了声,去□□她的耳垂,低声而缓慢地说着。

    “你爱我。”

    “说,你爱我。”

    他爱她,她当然也要爱他。

    “曦珠,我爱你,你知道吗?”

    她弯折着腰,被他一次又一次爱着。

    这般无耻卑劣的事,他怎么敢对真正的她做呢?哪怕多说一句话,都怕她察觉出什么。

    凡是入睡,他都会去梦境里找她。

    很多时候,他只是抱着她,什么都不做,就躺在床上,阖上双眼,让她陪他躺一会。

    他真地很累,疲于应付那些事。

    朝局形势越来越差,便连许执,都察觉出什么,与她退了婚。

    他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眉心落了很轻的一个吻。

    “曦珠,我爱你。”

    他的资历还不够足,不过深入战场或是朝堂两三年,做到那般地步,已快耗尽他的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