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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进来吧,找人把他抬到床上去,我是没力气了。”许晚无精打采地说道,一系列高强度的作业,她现在的胳膊已经快要抬不起来了,可没有力气再抬得动江雨辰这么个大男人。

    韩沐白看到许晚的整张小脸还紧绷着,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释放出来,疲惫的神态尽显,十分心疼的说道:“你坐着歇会,我去喊他们来!”

    第85章 众人的反应

    屋外的众人谁也没有离去,一眼望过去都是一脸的焦急与忧心,苏宛如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也在江雨辰的屋外等候着。

    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了,韩沐白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来两个人把雨辰抬床上去。”

    “我来!我来!”江敬饶闻言忙出声道,他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只是条件反射性地喊出了声。

    苏启寒和江敬饶小心翼翼的把江雨辰抬到了床上,他们见江雨辰的坐腿上绑着厚厚的绷带,一时间也不敢乱碰。

    屋子内弥漫着血腥气,刚才手术的气味还没散开,江雨辰沉沉地躺在那里,仿佛没有了生息一般,被许晚扔弃的手术服还搭在罗汉榻上,上面的血迹似乎要将整个衣服染成红色。屋子里一片死寂,几个女眷更是身子抖得厉害,谁也不敢开口询问情况。

    先前的那名大夫走在最后,他的双腿直打颤,如果不是碍于将军府的威信,他几乎就要张口大喊着“杀人了!”。可不就是么,他本来打算帮公子接个腿,好歹能勉强能活下去,可现在这屋子里这么浓重的血腥气,怕是公子已经死了吧。

    韩沐白去厨房端了一壶茶水进屋来,屋子里的人顿时都抬起了头往他这边看过来。

    “沐白?”苏启寒疑惑的喊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给个准信儿啊,把他们叫进来自己倒是出去了,许晚坐在那也不说话,大家都心慌慌的。

    韩沐白给许晚递了一杯茶水,许晚也不扭捏,就着韩沐白的手就喝完了一整杯,她实在是懒得自己抬胳膊。

    “雨辰现在已经没事了,晚些就会醒。”韩沐白知道江雨辰这是麻醉剂还没退,所以还没苏醒。

    那大夫听到韩沐白的话有些惊讶,心道,还活着?蓦地又觉得一阵庆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怕是也难辞其咎,活着就好,不能站了也好过没了条命吧。

    “那腿……”江敬饶欲言又止得问了出来,听到儿子没事了一颗心自然安定多了,只是关键的还是这腿,这可关乎到儿子的一生呐。

    “这腿可要好好养养,没个半年怕是好不了了。”许晚喝完茶水缓了缓说道。

    苏启寒听到她这样说,大喜,他激动的问道:“那雨辰以后还能站起来吗?”许姑娘是说好起来,那是不是说明她治好了雨辰的腿呢。

    苏宛如手将手里的帕子攥紧的不能再紧了,她一脸紧张地望着许晚,屋里的其他人也向她投来希冀的目光。空气仿佛被紧张凝结住了。

    “那当然,不能站还叫什么没事了啊?”许晚觉得奇怪,这群人怎么脑回路跟自己不在一条线上。韩沐白和自己都说没事了,他们怎么还会觉得江雨辰站不起来。这不是怀疑自己的医术嘛!

    她略微皱着眉头,心道这是不信任我啊!

    云氏在一旁看得仔细,她也算是在场的跟许晚打交道次数比较多的人了,丈夫问完话后许晚就皱起了眉头,怕是生气了吧。

    “许姑娘,你辛苦了!这。。没想到你医术这般好,大家伙都比较吃惊,还请你多担待!”云氏连忙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出声缓和着气氛。

    苏启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问得有些不妥,人家姑娘辛苦半天为他们救治雨辰,他们几个进来一股脑地问这问那的,都没关心过人家一句,眼瞧着许晚的神色有些疲惫,怕也是费了大功夫吧。

    “舅舅问得有点不恰当,你们别放在心上啊,只是先前听说许晚医术不错,没想到竟然好到这种地步,我一时震惊,有些不敢相信,不是不信任你们啊!”他向许晚解释着,看着的却是韩沐白。

    韩沐白也知道舅舅的意思,舅舅是希望他帮忙和许晚说说呢。

    第86章 以形补形

    许晚生气倒是没生气,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质疑她的医术,这突然听到有些刺耳和不解罢了。

    “您客气了,病人还得两三个时辰才能醒过来。”许晚扯出一丝微笑说道,尽量不让自己的脸部线条不那么僵,看起来不那么冷。

    众人如释重负,这雨辰人没事,腿也会好起来,实在是万幸,苏宛如走上前去,紧紧握住许晚的手,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许。。许姑娘,不知道要。。要怎么谢你。。谢你才好,雨辰是我的命啊!咱们将军府一定。。一定会记得这份恩情的!!来日。。来日定当。。结草携环。。报答。。报答你对我儿子的恩情。。”

    许晚的手被她抓得死死的,想抽都抽不开,刚做完手术,她的手酸着呢,别是做手术手没废,被她给抓废了的,那就太不值当了,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手和眼可是命根子啊。她用眼神求助于韩沐白,示意他赶紧做点什么。

    “姨母,姨母,您太客气了!”韩沐白费力的将许晚的手从苏宛如的手中抽出,“雨辰能没事就好!”

    苏宛如见许晚的手被抽走也不追着,自顾自的拿着手帕抹着眼角,“这孩子,贯会让人操心,这回靠你们才捡回条腿,等他醒了,我定要好好说说他,切不可再这么任性了……”她低声的啜泣着,边哭边说着,仿佛要把这几个时辰的担心,委屈,懊恼,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