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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魇魔回来了:“橙橙,你看。”

    他手里的是亮晶晶的百来条仙髓,看着淮橙语气轻轻的。

    淮橙扫了一眼:“给你了!”

    魔又如何,仙又如何,这些仙不还想着成魔呢!

    魇魔眼神一亮,一口的全部给塞进了嘴里。

    凤珩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看着淮橙发泄。

    当规则之力形成的巨大虚空黑洞,淮橙腾空而起,喊了魇魔一句后用神力跟规则之力把这界域给推了进去。

    “流放之地,尔等千千万万年的为此赎罪!”

    容意窝在她心口处,花花开辟出来的小小空间,轻轻靠在花花的怀里,很难过,很心疼。

    心疼前世的自己,眼泪从眼角滑落,神魂也是会哭的。

    花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半天才出声。

    “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又不是她,性格有所不同是正常的。

    她有些偏执,你理智,她内敛,你外向,注定了很多事情处理的方式不同,但都没错。”

    容意听得有点迷糊,谁都没有错,凤珩也没有错,容意看到了他眼里的痛意,并不比淮橙少。

    阻止了她发疯,杀一整个重明族,容意知道他不想她走兄长的路。

    虚空里,凤珩看着真的好想上前抱抱她,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出那一步。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带着魇魔消失在了虚空里,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手,那血色的咒印在上头。

    神,并非就能无所不能,他一样有太多做不到的事情。

    他又深深的看了淮橙离开的方向一眼,随后决绝的朝着魔界而去。

    淮橙回了神农界域,把那大玉石沉于地底,祛除了整个界域的残留的魔气,想重新把花海恢复好,可忽然天边落下了血红色的雨。

    那雨滴落在她身上,她瞬间有些失神,心里某种恐惧的情绪蔓延开来。

    一道神识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淮橙整个人都在发抖,瞳孔里都是害怕。

    “橙橙,我走了,往后你照顾好自己,诸魔被我困于碎冥秘境,他们吃了域外天魔的躯体,实力大增。杀不了,留不得,唯有封印一途。

    待来日望有后世之人,能用混沌灵气净化,或是把他们驱出此虚空,那这血印诅咒也能解了大半。”

    淮橙疯狂的摇头,伸手想去触碰他,她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跟他说。

    她还生气呢,还等他回家,等他哄她,不过一日不到,他怎么能离开,他怎么可以死。

    神怎么会死,为什么会死!

    “别哭,哥哥最看不得你哭,那日的事情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阿沅的事情,我给你道歉,族人的事情,我也给你道歉,是我没用,没有护住你们。”

    看着血雨里,那虚幻的身影伸出手,想碰她却碰不到,嘴角带着笑意,眼里却满是遗憾的消失在了眼前。

    淮橙跌坐了在地上,她冲着天嘶吼出声。

    “啊……”

    那撕心裂肺的痛,她承受不住,容意也承受不住,神魂晕在了花花的怀里。

    再醒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变了,是熟悉的画面,这里是碎冥秘境。

    为了加固这个秘境的结界,淮橙来到了这里,忽悠了魇魔留下等她。

    她踏入了凤凰山脉,站在了凤凰雕像面前。

    “我来了,此后只愿长眠于此陪你,是橙橙任性了,但愿你莫要再生我的气。”

    她的生机在溃散,一身的血流入地底,原本的神力形成的结界,似乎更亮了些。

    她的生机断绝,神魂破碎,自杀在了凤凰雕像面前。

    容意意识离体,神魂痛得都在颤抖,被花花扯着陷入了黑暗,带离了上古仙界。

    凤珩死了,她就不想活了,她觉得天不蓝了,草不青了,花儿不香了,世界黑了。

    她到死都没有告诉他,她爱他,因为她觉得不用说,他一定知道。

    容意醒了,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小师叔就在眼前。

    她怔愣了下,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拥抱住了他,生怕一放手他就离开了。

    “你不许死,你以后都不许死。”

    容意哭了,哭得隐忍没有出声,整个人一抽一抽的,抱着人死死不撒手。

    他在她这里,死了两次,两次都死在了她前头!

    冷游之眼角滑落下一滴泪水:“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自己死。”

    这一世的他,没有那么大苍生大义,他只想守护自己想守护的!

    第340章 老规矩,小徒弟闯祸了

    碧苍灵界,天衡宗。

    容意不知道自己怎么晕过去了,又是怎么回了宗门。

    但是醒来的时候,边上坐着鹤语师叔,外头是师兄师姐吵闹的声音。

    远远还听见了时越跟宁君闹腾的声响,大大窗户照进来了一米阳光。

    很温暖,窗外头有只漂亮的鸟儿在叫。

    鹤语手里头,拿着新得来的丹方在研究,感受到了有人注视她,转头就对上了容意的目光。

    “师叔,我小师叔呢?我这怎么就回来了?”

    容意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话刚问完,就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枚留音玉简。

    鹤语随手化出了一把玉梳,上前坐到了她身边,把人给掰了过去给她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