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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长樱气势一收,露出一抹憨笑挠了挠头:“我爹让我过来帮忙叔叔的。”

    张子为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人群中招呼着人‘抢’狼尸的季丰收,这回是真拿他当兄弟了。

    危急时刻见真章,没想到生死关头,季兄弟竟也不忘他。

    “行!大侄女,等下收拾完这里我亲自去找你爹道谢!”张子为心中下了决定,就连称呼都变了。

    季长樱笑眯眯的开口:“没事的张叔!”

    张子为忙着处理兄弟们的伤势,和她简单道了谢就去看伤去了。

    转过身,季长樱眼中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神色。

    张子为明明看到了他们手上的刀剑,瞥了几眼却像是没看见一样,自动忽略。

    也不枉她伸手帮这一把。

    季长樱回去的时候看到黄老像是陀螺一样正转着圈的给马车周围的人看伤,看到她使唤道:“你去把马车上的药拿下来!”

    这次的伤员不少,他一个人正忙的焦头烂额,看到季长樱毫不客气的指使她。

    马车里,谢司珩正有条不紊的在整理药:“这些都是外伤药,你拿去。”

    季长樱点点头全都接了过去,一股脑递给了黄老。

    两个人一个看,一个包扎,很快就将几个人全都包扎好了。

    这个时候张子为一脸着急的跑了过来,拉着黄老就要走:“快快快,跟我过去看看我兄弟!”

    黄老被拉的一个趔趄,脸色不悦:“你算什么东西,当老夫是随随便便就请得动的?给我松手!”

    张子为听到这话脸色阴沉的扭头看着黄老,脸上带着恼怒。

    “干什么?你以为我怕了你!”

    “等等!”季长樱开口阻止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张叔,我跟你去看看,毕竟人命关天!”

    张子为想起快没命的兄弟也顾不上和黄老较劲,点头快走朝着他们休息的地方走。

    “我可不去!”黄老甩了甩袖子生气的说。

    季长樱就没想过劝他。

    这不是拿别人当人情自己往外送么!

    跟慷他人之慨有什么区别。

    黄老等了半天没等来接话,扭头一看季长樱已经走了,又感觉没面儿,瞪着她的背影气闷。

    腿上被咬掉那块肉的人,鲜血流了一地还没有止住。

    “我··我要撑不住了···这趟··回去的钱···请你们··帮我···带回去给我娘··”

    地上的人因为失血过多,一张脸白的像纸一样,说话声断断续续像是在交代后事。

    “羊子!你肯定能撑住的,头儿去找大夫了,你再坚持坚持,你老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呢!”

    周围的衙役眼眶通红,不停的给他打气。

    “我们的金疮药止不住他的血,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张子为带着季长樱急匆匆的回来,脸上全是凝重。

    季长樱没有啰嗦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伤口:“有酒吗?快拿出来清洗一下伤口!”

    “我来!”

    几个衙役手忙脚乱的去拿酒,倒在了伤口上。

    那人疼的叫了起来。

    “按住他!”

    季长樱手掌握着云南白药的瓶子往上面撒,直到整瓶都倒下去,血渐渐的越流越少。

    “止住了!止住了!”

    看到终于不再流血,几个衙役全都高兴地喊了出来。

    季长樱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止住了。”

    “这药是之前一位老道士给的,就剩下了最后这点儿,现在没了。”

    她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第40章 我要了!

    张子为看到兄弟的命被救了回来,神色也好了不少:“季姑娘能够止住血,就已经是救这小子一命了,后面用我们自己的金疮药就行。”

    “对对对,用我们的就行!”

    “季姑娘最后这点药都给羊毛这小子用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事儿只管招呼我们!”

    这几个衙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所以从小几个人就结为了异姓兄弟。

    此刻见到最小的兄弟被救了回来,看着季长樱的眼神恨不得给她供起来。

    躺在地上的羊毛一脸苍白,看着季长樱艰难的道谢。

    “我也没做什么,他这样不行还是得请大夫,刚才张叔有点急态度可能不太好,黄大夫的医术挺不错的,能好好说还是尽量好好说。”

    季长樱委婉的劝了一句就没再继续。

    回到马车那里,孙繁带着衙役正在那里点名。

    死亡五人,受伤了二十多名。

    看着死亡人数,孙繁一脸惋惜。

    “收拾东西出发!这里血腥味儿太重,等下可能这些畜生还要回头!尸体全留在这里,一头都不许带!人也不准浪费时间埋!”

    张子为高声喊道。

    季丰收和三个堂哥听到这话,一下子被钉在了原地。

    “血腥味儿太重了。”季丰益长叹了一声无可奈何。

    上次的野猪没多少处理起来方便。

    这次不光有人还有这么多狼,估计还没等处理好,山林野兽就被吸引来了。

    季丰收默默反思,自己之前太兴奋了,竟然忘了这点儿。

    下回可不能再犯这种错误,白高兴一场。

    尽管再不舍,季丰收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队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