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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再记一笔!

    再有下次,你林家就死了!

    这到底是觉得他未婚夫扛不动炮了,还是觉得有了靠山就了不起了。

    楚医的怒火哗啦啦烧了几秒,突然想起来他家未婚夫的军团,好像的确不太好,经不起顶流之间的战争。

    楚医:“……”

    怎么办,好心疼啊。

    单打独斗他在行,修道行医他也行,但在军事大事上,他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看着楚医的表情变化,秦瑾川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张浩贝大步靠近,听到楚医的话,立刻点赞:“对!简直一家脑残奇葩!但刚才那两炮,严格意义上说不算偷袭。”

    心疼乎乎的楚医愣了:“这都不算偷袭,那怎么才算?”

    见小未婚夫眼里有了怒火,秦瑾川开口,声音平淡:“的确不算。”

    气点太多,楚医感觉自己气不过来了:“刚才那两炮,就差把偷袭俩字扣脑门上了。”

    张浩贝耸耸肩,脸色很臭:“荒星清理期间,可以出现小规模战争。”

    楚医转念就明白了:“也就是说,刚才那两炮属于正常战斗。我们没有理由以偷袭的名义对林家做什么?”

    张浩贝点头。

    轰!

    头顶传来轰鸣。

    楚医下意识抬头,正巧看到星河之上,苍穹之中,炸开了一朵漂亮的硝烟花火。

    那艘灰白色的战舰,泯灭如烟。

    两艘暗红色的巨舰悬浮在硝烟旁,其中一艘战舰开启了战斗模式,能量炮筒还没收回,正对着林家战舰的方向,沉默又嚣张。

    偷袭他们的战舰被炸了。

    楚医的郁气与怒气一顿。

    秦瑾川表情如常,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眼底是冰冷的残酷血腥。

    “嘿嘿嘿,不愧是凌上将。”张浩贝呵呵笑:“跟偷袭讲啥道理,直接轰回去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又粗暴。

    *

    林家的战舰被炸毁,荒星又恢复平静,开荒小队与张浩贝排排站,看着林子里一眼看不到头的野花发愁。

    这得移植到什么时候!?

    张浩贝沉默了几秒:“我觉得把这颗荒星清理出来也挺好。”

    其他人纷纷赞同。

    星舰休息室。

    “你别动别动。”楚医拎了药箱出来,把秦瑾川按在沙发上:“我给你重新上药。”

    秦瑾川配合得脱了上衣。

    肩膀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浸染,腰腹与后背也沾染了点点血迹。

    楚医快速得拆了绷带,利索又轻柔得上药,声音闷闷的:“秦瑾川,你见过我打架吧。你说我是不是也很强?”

    想到视频里看到的楚医,秦瑾川点点头:“嗯。很厉害。”

    有一股他喜欢的狠劲。

    “那你答应我。”听到夸奖,楚医立刻撸起袖子,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眼睛超级期待:“下次让我来,好不好?”

    秦瑾川:“……”

    他垂眸看了一眼,抬手把楚医的袖子撸下来:“把衣服穿好。”

    冰凉的指尖从胳膊内侧划过,很快很轻,似乎只是不小心。

    楚医却被那一划留下的凉意凉得一激灵,整条胳膊都变得酥麻,手里的绷带掉在了秦瑾川的腿上。

    楚医死死得盯着绷带。

    “嗯。听你的。”秦瑾川捡起绷带,苍白而骨节匀称的五指摊开,把绷带递到楚医眼前:“下次让你来。”

    楚医手软脚软得接过绷带。

    *

    包扎完伤口,楚医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到星舰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以及焦急到破音的喊声。

    “快快!”

    “快放治疗舱!!”

    “张上校重伤了!”

    楚医与秦瑾川几乎是同时站起来,出了休息的门,就看到几个人抬着鲜血淋漓的张浩贝上了星舰。

    张浩贝双目紧闭,脸色煞白,胸口破了一个成人男子手腕粗细的洞,鲜血涌出,流了一路,胸口的起伏很微弱,眼看着要凉。

    秦瑾川大步流星,打开一间房间的门,房间里并排放着几个治疗舱,开荒队员冷静又快速得把人放了进去。

    秦瑾川蹙起眉:“怎么回事?”

    “报告元帅!”开荒小队的队长衣服上都是血迹,满头是汗:“张上校是在移栽药植的时候,被一只星兽袭击了。”

    他们把林子外围的药植移栽完之后,就往里走了走,结果刚走了没几步,就突然蹿出来一只体型庞大的星兽。

    那只星兽一出来就袭击张浩贝,袭击完了之后就蹿进了森林深处。

    “很奇怪。”开荒队长回想当时的情景,后背就窜上一股凉气:“那只星兽好像是突然出现的。”

    他们刀尖舔血这么多年,对危机与杀气很敏锐。有那么庞大的星兽靠近,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

    开荒队的一位队员也是头皮发麻:“感觉……感觉那只凶兽就是冲着张上校来的。”

    楚医听完始末,看着治疗舱里的张浩贝,突然有了一种荒唐的猜测。

    原文里,张浩贝就是在这两天死的。

    “怎么回事?上校的伤口为什么不愈合?”一位开荒军官惊呼。

    张浩贝胸口的伤口丝毫没有变化,鲜血依旧源源不断得往外流,脸色变得灰白。

    秦瑾川的脸色冷得几乎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