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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食材差不多准备好了后,两人才停下来。

    宋以温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半,其余人还没完成任务,估算着时间,大致十一点才开始开火,会刚刚好。

    于是,他照常坐在沙发上,拿出他近期看的那本书翻了起来。

    云水本也想去沙发上靠着休息一下,但瞧见他动作,怕打扰到他,便没再坐过去,脚尖一转,朝着别墅后走去。

    别墅后院是一个大草坪,种着花,正值春夏之际,花开得格外的旺盛。

    云水轻轻吸了口气,鼻尖里满是泥土,带着点不知名花的清香,很好闻。

    他顺着石子路走去草坪中央,想去看看对面是什么,没想到却看见温明霁在锯木板。

    云水这才想起对方的任务是给小狗做一个窝。

    温明霁察觉到了脚步声,他没抬头,直接说了句,“帮我稳住木板的这头。”

    云水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吧嗒吧嗒跑了过去,抬手稳住了温明霁说的木板的那头。

    云水:“……”

    他刚稳住,对方便锯了起来,动作迅速丝毫不费力,隆起的肌肉很是好看。

    很快,木板就被锯断了。

    温明霁抬起头,在看到云水后明显愣了下,随后低声说了句:“谢谢。”

    云水摇摇头,抬手抹了下额头。

    这里没有遮挡,正值中午,太阳很大,而他又带了假发,闷出满头的汗水,但他不好意思直接离开,留温明霁一个人在这里。

    很快他发现,只要站在温明霁身边,对方刚好可以给他挡住太阳。

    一阵微风吹过,云水凉快点,鼻尖闻到对方身上的汗味,不是很难闻。

    温明霁锯好所有的板子,看了眼云水,视线略过对方晒得通红的脸颊和脖颈时,顿了顿,说:“你回去吧。”

    “啊?”云水一时走了神,没听清,下意识朝着温明霁走近了一点。

    而因他这个动作,导致温明霁不小心看到了锁骨下的白皙嫩肉,上面似乎还有一块鲜明的红。

    那红非常显眼,比这花园里所有的花都要艳上几分,他不由愣了神,随后才硬巴巴说,“我一个人就可以,这里太晒了。”

    这次云水听明白了,心想这位影帝人还怪好的,他笑起来,“我去给你拿一把伞来吧。”

    没等温明霁说话,他快速地朝着别墅走去。

    他记得自己刚来别墅的时候,看到了门口有放着的伞。

    果不其然,他在角落处看到了,挑了把最大的伞,继续朝着原来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他又跑回来,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这才冲着后院走。

    等他去那里的时候,温明霁已经开始将割下来的木块组成小房子,而他旁边也站了一个人。

    是四号嘉宾任寒空。

    对方懒懒站着,斜着眼睛朝云水的方向看了一眼。

    想偷偷溜走的云水:……

    迎着对方的视线,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把饮料递给他和温明霁。

    他低着头,小小声说:“给……”

    看着云水的头顶,任寒空眯了下眼睛,现在才正式看了眼云水。

    见到对方握住饮料瓶的指腹,因温度低而被刺激地微微泛着浅红,他莫名有种拿起画笔的冲动。

    这一感知让他对云水更感兴趣了。

    他伸手拿过对方手里的饮料,拧开瓶盖然后说了声,“谢谢。”

    云水没想到对方看着不好惹,但还挺有礼貌,便立马摆摆手,说:“不客气。”

    等云水说完,任寒空直接伸手拿过对方手里的饮料,然后拧开瓶盖,对着温明霁说,“哥,饮料。”

    温明霁嗯了一声,敲完最后一颗钉子,这才接过来喝下去。

    看到两人关系熟稔,云水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对方的喉结不停地滑动,直到对方那双丹凤眼。

    他才恍然一个激灵,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伸出一根白皙细长的手指,朝着别墅里指了指,“那个、我还有任务要完成,就、就先离开了。”

    说完,他顶着两道目光,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任寒空笑了下,说:“哥,他还挺可爱,我之前怎么没发现。”

    温明霁又往刚刚云水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应了声,“嗯。”

    温明霁刚应完,任寒空脸色却冷了下来,但看了眼温明霁刚刚做好的狗窝,脸上又恢复笑容,道:“哥,待会儿我给木板刷一层颜料吧。”

    说完,他便朝着别墅走过去,似乎是去拿颜料。

    温明霁抬头看了他一眼,意识到对方可能一碰到颜料,就会开始画画,便自顾自地给狗窝做好固定,随后放在了可以遮挡风雨的地方。

    果然,半小时过去,任寒空没再出现。

    温明霁回了别墅,路过厨房时,恰好看到云水在尝菜的味道,狐狸眼都眯起来,摇头晃脑的,让他想起家里的那只小奶猫,不停地伸出爪子想要抓住逗弄他的羽毛。

    戴在耳朵上的小铃铛也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要是云水戴上,应该也差不多……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明霁皱了皱眉,没再继续想下去,抬步上了楼。

    等一道道菜摆上了餐桌,别墅外也传来了响动,没一会儿,霍闻深和陈恪走了进来,这一趟出门,两人似乎熟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