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 第1章 [现代情感] 《她软》作者:公子雨【完结】 简介: 【1v1暗恋+宠妻】 喻岁被自己‘好姐妹’恶意灌醉,差点失身的她,被蓄谋已久的时宴知给截胡了。 一觉醒来,看见身边躺着的陌生男人,喻岁第一反应就是甩银行卡封口,结果一个转身,男人成了自己未婚夫的舅舅。 吓得她连他外甥都要踹了,结果他却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 喻岁不知道,时宴知对她一见生情,偷偷暗恋她十年,回国第一时间,就是要摘了她这朵娇花,装进自家花瓶。 第1章 我价值千万 喻岁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光溜溜从陌生男人的床上醒来。 一夜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欲裂,身子一动,浑身胀疼得如被车轮碾压般难受。 “醒了?”男人沙哑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悠悠响起。 喻岁动作一顿,缓缓转过头,眼中初醒的迷茫褪去,逐渐清醒。两人离得近,喻岁能从男人漆黑的瞳仁里看到自己脸上的愕然。 男人侧着身,单手撑着脑袋,半边身子袒露在外,露出血脉喷张的肌理,晨曦洒落,满是诱欲。 对上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喻岁并没有如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失声尖叫,惊慌失措地质问对方是谁,为什么在自己房间,因为事实很明显,她和这个男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不管她为什么会和这男人睡在一起,如今这一切都成为不可逆转的事实。 “感觉怎么样?”男人的态度与他完美的身材成正比。 如果她不是确信自己没失忆,也肯定自己的男朋友不是他,他这句似情侣间关心的问话,都让喻岁生出这人就是她男朋友的错觉。 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拿走,喻岁心中五味杂陈,但她掩饰的很好,镇定地从床上坐起来,缓冲了数秒,她把搁置在床头的手提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男人身前的被子上。 男人眼神慵懒,捏起银行卡的一角,嘴角勾起,“这是?” “封口费。”喻岁神情冷静,淡淡道:“我不管是谁安排你来的,拿着这五十万,昨晚发生的一切都给我带进棺材里,我要在外面听到一个字,这就是你的安葬费。” 男人眉梢微挑,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银行卡,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五十万?我的出场费可不止这个价。” 喻岁没搭腔,男人兀自说:“在这后面,最起码还得加两个零。” 5000万? 喻岁嗤了一声,嘲意满满:“我给你五十万是看在你还长着一张有用的脸。如果不看,我能让你一个子都拿不到的同时,让你滚出京城!” 给脸不要脸。 男人脸上完全没有羞辱后的愤怒,面上神情依旧:“威胁我?” 喻岁淡淡道:“劝你见好就收。”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将一个无权无势的夜场工作者驱出京城,她完全能做到。 喻岁抓着身上薄被,一个转身将被子裹在身上,丝毫不在意她这番举动会让男人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她起身下床,从地上拾起昨晚穿过的裙子,随后迈步进了浴室, 时宴知目光追随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没能再次看见被子下完美而妖娆的曲线,不免心怀遗憾。 喻岁从浴室出来时,男人的姿势由侧躺变为坐靠,全身上下除了腰间的枕头,再无一物。她想装作目不斜视,但男人那肌肉线条完美的身躯还是惹得喻岁临走前多看一眼。 “安安。” 一声接近呢喃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喻岁顿步,回头,“你喊什么?” 时宴知脸上的笑无懈可击,温声道:“早安。” 喻岁确定自己听岔了,她的小名他怎么可能知道,转身,拉开门。 迈步而出的喻岁一个不小心和门外正要进来的眼镜男人撞了下,她瞥了眼,很快收回视线,侧身离开。 眼镜男看了看喻岁离去的方向,脸上有诧异,也有好奇和八卦,因为这个女人可是老板昨晚主动拐进房间的! 许特助推门而入,屋内,空气里掺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床上,时宴知赤身裸体,唯有腰间的枕头挡住身下春光,胸膛上满是激情后留下的痕迹。 啧啧,这副风骚样,他真是没眼看。 时宴知垂眸把玩着手中银行卡,笑容宠溺。好似那不是银行卡,而是被他捧在手心的大宝贝。 许特助看得发毛,下意识问了句:“老板,这张银行卡有什么问题?” “哦…这是我的卖身钱。” “……” 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忽然想到昨夜委屈的喻岁,时宴知敛起脸上欢愉,浓墨的眉宇上又浮现起一抹若有所思。 “许帆,去查安安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第2章 当着男朋友的面抱其它男人 喻岁站在电梯口沉思,也在归拢记忆。 从她清醒那一刻起,不,准确说,从见到陌生男人开始,喻岁就在脑海里过滤昨晚所有发生的事。最终,她将目标人落在一个身上——林漫如! 昨夜,她找林漫如出来喝闷酒,记忆断片之前,自己都和她在一起。一夜过去,就成如今这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喻岁心里有数不清的疑惑,她并不像在陌生男人面前那般镇定,心中也揣着满腔怒火,她想打电话质问原因。 第2章 这一刻,喻岁觉得自己像活在谎言中,父爱是假的,友情也是假的。 在喻岁觉得自己情绪快要失控时,走廊另一条岔路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林漫如。 声音依然那么温柔可人,“楚总,小岁昨天哭的很伤心,你好好跟她说,她就是小孩子脾气,脾性大的很。” 下一秒,喻岁听到她未婚夫的声音,很淡:“辛苦你照顾她。” 林漫如娇柔道:“我不辛苦,我怕你辛苦。” 但喻岁不知道的是,走廊另一边的画面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正常,林漫如一边说着,一边挽上了楚云的胳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楚云脚步微顿,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手臂抽回,眼中升起警告之色,林漫如见状,眼中浮现起一抹委屈。 两人的脚步声,正在由远至近向她靠拢。 喻岁心是乱的,她此刻状态可不适合与楚云见面,就连想质问林漫如的心都得暂时搁浅,因为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全是暧昧的痕迹,只要眼不瞎,都能猜出她经历了一场什么。 她急切地按着电梯键,突然发现屏幕上的数字根本没动,且上面显示着——维修中。 “……”难怪这么久电梯没动静。 长长的走廊,没有任何物体遮拦,待他们走完另一条走廊和她这边相融时,就能发现她的存在。 怎么办? 在她焦急如焚时,余光突然瞥见刚刚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四目相对,她从对方眼中看见诧异,似是在说她怎么还没走。 喻岁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楚云看见这样的她。大步上前,她一把拉住男人的胳膊,带着对方一个转身,喻岁将自己藏匿在男人和墙壁之间。 他真的很高,完美的身高,精壮得身躯很好地遮掩住她,喻岁还觉不够,双手环住男人的腰,整张脸埋在他怀中。 时宴知勾唇,兴味道:“怎么?还想和我再续前缘?” 就在喻岁做完这一系列操作,楚云和林漫如出现了。喻岁心跳如雷,当着自己未婚夫的面和别的男人拥抱在一起,她这玩的不止是刺激,还有心跳! 短短十几分钟,喻岁已经体会两次心脏上天的滋味。 时宴知余光也扫到楚云他们,眉梢微挑,他俯下身,附耳低语:“你男人?” 他也没等喻岁回话,兀自调笑道:“来捉奸?” 喻岁声音发紧,却还故作镇定,“别说话。” 时宴知轻笑出声:“看来是真的。” 喻岁的紧张已经透过她肢体告诉了时宴知,她抱着自己的双手很用劲,紧地想要将他勒窒息。 时宴知手伸向她身后,一手揽腰,一手扣脑,她娇小的身躯彻彻底底被他拥入怀中。 喻岁身体猛然一僵,除了楚云,她从未和其他男人有过这么亲密接触,而面前这个男人却一次次突破她的自我保护圈。 她耳边皆是他的心跳声,属于他身上的温度绵绵不断透过衣服传递过来,鼻尖还有陌生却好闻的气味,这样过分亲昵的拥抱让她慌神。 时宴知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暧昧:“你太硬了。” 第3章 心慌如麻 喻岁知道他说的硬,是她身体太僵硬,可他故意在自己耳边呼气,又刻意制造出的模糊意境,很难不让她想歪,毕竟他们刚从一张床上分开。 耳边流窜的气流好似带着静电,喻岁头皮都麻了,这一刻,她后悔找他帮忙,她为什么要将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你这样他们会发现异样。”他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我帮你。” 话音落下,时宴知唇落在她耳垂,张嘴,狡猾而短暂。 “……” 喻岁在他怀里睁大了眼睛,下一秒,她没出息的软了身体。 时宴知低笑:“还真是这里。” 喻岁心中瞬间窜起被羞辱的愤怒,此时,她想不管不顾推开他,时宴知好似看出她心声,有恃无恐道:“人来了,要我放手吗?” 放手? 便宜都占了,他现在放手自己刚刚的便宜不是白让他占了?喻岁手中的力道又收紧一分。 楚云他们是真的靠过来了,脚步清晰,她甚至好像有闻到属于他身上的香水味,很淡,但她心却及其不淡定。 近了,又近了一步…… 鞋底踩在酒店地毯上发出沉闷声,明明很轻,却又重重砸在她心尖,喻岁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耳朵忽得一热,喻岁原本软下的身子又硬了,时宴知附在她耳边,“他看过来了。” 喻岁恨不得将自己嵌入男人怀里,时宴知唇角微勾,顺势抱的更紧,外人看来,二人就像正在调情热吻中的情侣。 “楚总,怎么了?” 林漫如见突然顿步的楚云,顺着他视线看去,瞧见走廊相拥的男女,她眼露鄙夷,不知羞耻。 声音仿佛就在喻岁耳边响起,她汗毛炸起,整个头皮都是木的,不是因为林漫如,而是因为她身边与自己一人之隔的楚云。 时宴知高大的身躯将喻岁挡的严严实实,回头,目光凉凉,“看什么?没见过人亲热?” 楚云俊逸的面庞上不见波澜,只是目光在他们身上停了一秒,下一瞬,视线收回,他迈步离开。 林漫如惊于时宴知的外貌,却不痴于他的容貌,这样的花花公子她不屑搭理,跟上楚云步伐。 第3章 “楚总,小岁的房间就在前面。” 他们的声音靠近又远去,危机暂除,喻岁那颗心却并没安定,双手紧紧拽着时宴知衣角,她如今彻彻底底确定,昨晚一切就是林漫如所做。 时宴知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没抱够?” 惊魂的心归位,喻岁发现自己背后有汗,抬眸,再看面前的时宴知,她心中那一丝感激瞬间消失殆尽。 喻岁伸手推开他,面冷如霜,不言一语,侧身就走。电梯她是不想坐了,直接走安全通道。 时宴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过河拆桥?好歹帮了你一回,一点感激都没有?” 喻岁脚步一顿,转过身,她扬起高傲的头颅,冷眼睨着台阶上的时宴知,冷声道:“感激?我没有以强奸罪送你去坐牢,你就该庆幸的滚远点!” 第4章 人生处处有‘惊喜’ 如果不是怕昨晚的事曝光,喻岁是不会放过他。 时宴知神情轻松,嘴角甚至还挂着笑,“你是不是忘了你付过嫖资,你要是想报警,我也不介意陪你一起。” 喻岁哽住,眼含凶光,冷冷瞪着他。 时宴知笑说:“当然,我肯定不会做自投罗网的事。” 她此刻是满腔怒火,但喻岁也知道,此时此地并不适合自己发泄。喻岁现在只想快点离开,因为她不想再体验一次云霄飞车的刺激。 出了酒店,喻岁坐车去商场,她要丢了证物,掩盖证据。她随便进了家专卖店,换了身新衣,盖住身上的痕迹。拎着刚刚换下的旧衣,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刚做完这一切,她手机就响了,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喻岁没接,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屏幕亮了黑,黑了亮,直至最后归为平静。喻岁吐出一口浊气,手机揣进包里,她迈步走出商场。 喻岁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她现在不想回家,寂静的屋子会让她发疯,抓狂。 嘀嘀—— 身后突响鸣笛声,喻岁闻声往一旁挪,可车鸣还在继续,她顿步转身,视线不期而遇的和车内人撞上,喻岁身体微顿,楚云推开车门下车,她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楚云站定在她面前,俊朗如斯的面庞上是关心,声音低沉悦耳:“怎么不接电话。” 喻岁愣愣地看着他,顿了两秒有余,张嘴道:“没听见。” 楚云伸手想要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拨开,喻岁应激似的避开他的触碰。 手顿在空中,下一瞬,楚云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上手,将她贴在脸颊上的碎发拨到耳后,“还在生气?”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所有的熟悉此时都让喻岁不习惯。 楚云视线微垂,干燥的大手抚摸着她脑袋,声音温柔,服软道:“是我不该惹你生气,不该帮喻叔劝你让那女人进门,我不说了,你不理我的这些日子,我工作都专心不了。” 提起那个女人,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蹙起来,眼中满是厌恶,不过现如今,横在他们之间不止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 喻岁抬起头,忽视掉他眼中柔情,平静道:“楚云,我有事想和你说。” 楚云整理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很急吗?要是不急,先陪我回老宅吃饭。” “我……” 楚云完全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环住她的肩,拥着她往车的方向走,“走吧,我妈已经先回老宅,就等我们了。” 喻岁就这样被推上了车,她以楚云未婚妻的身份,和他回过好几次老宅,那边的人也都熟悉她。 车子抵达目的地,楚云先行下车给喻岁开车门,他牵着她的手往园内走。 进了屋,楚云率先开口,“妈。” 喻岁也紧随其后喊了声阿姨。 楚母是个精致好看的富太太,从衣服到妆容,再到头发,每一处都精心打理过。楚云像楚母,特别是那双凤眼,都随了时家老爷,也就是楚云的外公。 “岁岁来了。”楚母热情的招呼着:“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阿云,这是你小舅舅,才从国外回来。” 话音掷地,楚母侧开身子,露出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宴知,这是我儿子楚云,和他未婚妻喻岁。” 喻岁闻声看过去,可当她瞧清男人模样时,喻岁眸子猛地一缩,呼吸一促,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慌乱,怎么会是他? 这个男人不是…… 第5章 她是他们的筹码 喻岁知道楚云有个一直在国外的小舅舅,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楚云小舅发生不该有的关系,这算什么? 肩头忽的一沉,楚云手搭在自己肩上,她猛然回神,他温润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小舅你好,我是楚云。” 楚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岁岁,喊人。” 喻岁花费了所有心神才让自己恢复正常,她扯着嘴角,礼貌道:“时先生,您好。” 时宴知眼皮掀起,黝黑的瞳仁深不见底,玩转着手里未点燃的香烟,他声音低沉,拖着腔调,“岁岁?” 这声就像在自己心上拨弦,喻岁喉咙发紧,差点被他喊破功。 楚云眸光微闪,问道:“小舅你认识岁岁?” 时宴知目光落在喻岁身上,她面上有多镇定,心里就多发慌,他说:“不认识。” 喻岁心刚落,又听他意味不明的来了句:“就是这名字,跟我前任女伴一样。” 第4章 “……”喻岁分不清他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在提醒自己。 客厅里,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陷入了安静,最后还是楚母打破了寂静:“缘分,这都是缘分。” 话题虽然就这样过了,但每个人却是神情各异,最为淡定的就是时宴知。 离吃饭还有些时间,但现如今这样的阵容,喻岁真是待不下去,她寻了个机会尿遁了。 时宴知不着痕迹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暗暗勾了勾。兜里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没再看楚云母子一眼,直接出去了。 等客厅只剩他们母子,楚母脸上的笑淡去,她说:“看见没,这就是你以后要面对的人。” 楚云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眼底却闪着凝重,他不是看不出时宴知的挑衅,楚母继续说:“你和喻岁的关系如今怎么样?” 楚云说:“挺好的。” 闻言,楚母也安心了,她满意道:“你们也在一起几年了,找个时间跟喻岁提提结婚的事,她这样的结婚对象,整个京城就没有几个,你给我抓紧些,听到没有?” “我不是要催你,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避免夜长梦多,有喻家背后的支持,你比时宴知获得主权的胜算绝对要大。” 楚云没说话,眼底却是一闪而过的暗色。 时宴知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母子俩的对话,唇角荡起一抹讥嘲,收回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喻岁躲在卫生间,准备等到开饭再出去,但却事与愿违。卫生间的门突然传来开门声,她立马出声道:“有人。” 她以为自己这样说了,外面的人会离开,但她却看见时宴知拿着钥匙直接把门打开。 喻岁还没回神,时宴知已经反手关上门,并上了锁。锁门声在她心头重敲一下,她满脸警惕。 时宴知唇角勾起,满脸邪气,一步一步朝她靠拢,他进,她就退。 喻岁开口道:“你开个条件,这事怎么样才算过去?” 时宴知盯着她俏嫩的脸,不答反问:“你很喜欢他?”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喻岁的警觉没退,她说:“跟你有关系吗?” 时宴知继续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分手?” “……”他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喻岁却说:“我们不会分手!让开。” 话落,时宴知俊眸里闪过一抹幽色。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是楚云的声音,“岁岁,你好了没有?” 喻岁心一紧,下一瞬,不止她心紧,腰间也跟着一紧,整个人随即被时宴知压在门上。 “……”喻岁顿时瞪大眼睛,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不止不敢挣扎,连话都不敢说,因为她怕门外的楚云发现什么。 时宴知身体却压下来,一张嘴,炙热的呼吸都落在她脸上,“你说楚云知道我们睡了,他会怎么做?” 第6章 你得补偿我 楚云敲门,“岁岁,你没事吧?” 喻岁感受到门板上传来的震动,连带着她头皮都麻了,时宴知声音低哑,玩味道:“你要开不了口,我来?” 见他要张嘴,喻岁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让自己嗓音正常:“我没事,我马上就好。” 话将落,掌心蓦地一湿,他,他在舔! “……”喻岁眸子再次瞪大,酥麻感至掌心向四肢传开,她咻的一下松开手。 时宴知眼中皆是戏谑之色。 楚云道:“要开饭了。” 喻岁喉咙都是干的,“我知道了,你先去,我一分钟后就过去。”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喻岁才终于吸上几口气,她后背都潮了,咬着牙:“松手!” 时宴知劲臂圈着她的腰,当真是盈盈可握,“我这人不吃亏。” 喻岁死死盯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说过我的出场费不低。”时宴知顿了下,勾唇:“你得补给我。” 喻岁知道他说得补不是补钱,而是补她! 眸中浮现恼意,喻岁却说:“你低下头。” 时宴知眉梢微挑,垂下头,喻岁眸光一闪,屈膝猛地朝他腹下攻去。时宴知眸子一缩,松手,立马往后退去,但某处还是磕到了,他虽然在极力隐忍,但还是无法完全掩饰住。 喻岁借着这个空档,解锁开门,一气呵成。看着她落跑的背影,时宴知舔舔唇角,眸色幽深。 ** 餐厅。 时家老爷和他三婚老婆已经落座,时宴知紧挨着老爷子左手边而坐,喻岁他们则坐在老爷子右下方的位置,一左一右,喻岁更能清楚面向对面的时宴知。 人都坐下后,老爷子发话:“开饭吧。” 时家没有食不语,寝不言的规矩,楚母起了个头:“宴知这次回来还出去吗?” 时宴知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头也不抬的来了句:“不出,年纪到了,打算回国成家。” 话落,餐桌众人一时神色各异,唯有时宴知最为淡定。 时老爷子侧头看向时宴知,只说了句:“哪家的姑娘?” 时宴知懒洋洋的说了句:“我家的。” 话落,老爷子只当是个没身份的女人,语气淡淡道:“时家的媳妇,必须是正经身份。” 时宴知狂傲:“我看上的女人还能不优秀?” 他说这话的时候,喻岁总觉得他在看自己。 第5章 楚母笑吟吟道:“小弟,爸的意思,是进咱们时家的媳妇,必须出身好,即便没有小岁这样的家世,但也不能是普通女孩。” 这话看似在抬举喻岁,但她却听着并没觉得多舒坦,反而有种被当货品估价的既视感,听着有些刺耳。 时宴知饱含深意道:“我的人,不用她多优秀,我喜欢就够。” 喻岁面上没有多少波澜,却在心里叹了声,这话倒是句人话。 忽然想到什么,楚云又道:“对了,我今天早上在酒店看见的那个被您抱在怀里的女人是您女朋友吧,怎么没带回来给外公见见?要是合适,家里又能添一桩喜事。” 第7章 暗涌流动 时宴知视线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喻岁,勾唇,意味不明道:“你想见?” 话落,喻岁背脊蓦地一直。 楚云说:“外公肯定想知道您女朋友是谁。” 时宴知:“该知道的时候,你们都会知道。” 话落,楚母顺势接腔,:“宴知,要是打算好了,就别辜负人,别到时候小岁和阿云的婚礼办你前面去了。” 话毕,喻岁觉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瞬间感到如芒刺背,坐椅下有钉子,是坐立难安。 哐—— 一道突兀声在餐厅响起,是汤勺碰撞碗壁发出的清响。而制造声响的时宴知却如无事人一般,好似那失手是意外,从容不迫地喝着鸡汤。 如果他没有暗暗看自己一眼,喻岁也会觉得他是意外,她避开视线,在心里盘算,想着他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暴露他们的事,她到时该怎么说。 但说话的却不是时宴知,而是时老爷子:“婚期订了没?” 楚母微笑:“日子还没确定,我和老楚准备安排时间,找个合适的时候和喻总确定两孩子的结婚日期。” 时老爷点点头,没再多问。 楚云将目光投向对坐的时宴知,神情内敛,开口道:“等我和岁岁的婚礼确定,小舅到时记得来参加。” 时宴知眼皮一掀,视线投过去,喻岁无意识地抬眸,一不小心和时宴知目光相触。他眼仁又黑又沉,就这样淡淡地睨着他们,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就在喻岁快要顶不住时,时宴知唇角微扯,意味不明地说了句:“等你们哪天办成再通知我。” 这顿让人发噎的午饭终于是吃完了,喻岁恨不得背后长两翅膀,快点从时家飞出去。 话别时老爷子,喻岁和楚云就准备打道回府,楚母出来送他们,他们谈话的时候,时家二楼,屋内某间窗口前站着两抹身影,分别是时宴知,以及他母亲董美芹。 董美芹比楚母还要小两岁,保养的也比楚母更好,四十八的年纪,瞧着像三十多岁的人,单独出去,任谁都不会想到她有时宴知这么大的儿子,她和时老爷子是典型的老夫少妻, 看着楼下这一幕,董美芹眼中浮现讥嘲:“时如岚倒是会给她儿子找个好岳家。” “楚喻两家结合,对我们影响不小。”老爷子可是很满意喻家的这门亲事。 时宴知身姿笔直如松,指尖夹着烟,袅袅青烟飘起,看着楼下豪车时,神情晦暗莫测,淡淡道:“那也要他们能成才行。” 董美芹看了眼儿子,她明白了,她儿子这是想让楚喻两家做不成亲家。 喻岁总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她寻着异样处看去,视力极好的她,发现了二楼的时宴知。 四目相对,时宴知勾起唇角,对她笑了笑,喻岁没给他任何回应,视他如空气。 汽车平缓地行驶在路上,远离了时家,看着车外不停后退的街景,对于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事,喻岁也是琢磨思考好久,最终,她还是做了决定。 喻岁开口:“停车。” 楚云侧目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喻岁重复一遍:“靠路边停车。” 瞧着面色不好的喻岁,楚云打着方向盘,将车停靠在路边,关心道:“身体不舒服?” 喻岁深吸一口气,红唇一张,“楚云,我们分手吧。” 第8章 镜子破了,就再难复原 楚云蹙眉:“你说什么?” 喻岁侧头,直直地看着他,她说:“我说,我们分手。” 楚云俊脸微变,不解道:“为什么?因为你爸的事?我说了,我以后不会再管。” 喻岁知道,不给他一个确切的解释,楚云是不会答应,“我昨晚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话落,车厢里是死一般寂静,安静地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她不想撒谎,也不想欺骗他。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了,我只是不想接。”虽然对不起他,但喻岁还是想说:“在我们两家婚礼还没敲定下来,分手吧。” 她不想等到婚礼那天,再让他知道她和其他男人有过关系,这样对他不公平。 楚云脸上的温色微僵,后牙槽咬紧,温润的眸中闪过一抹怒。“你主动的?” 喻岁说:“虽然我这话说了你可能不相信,但昨晚的事是意外,我喝多了。” “我信。” “什么?”喻岁一愣。 楚云道:“我信,只要你说是意外,我就相信你。” “你……” 喻岁眸子微瞪,眼底的震愕不可谓不明显。 第6章 脑中忽得闪现时宴知的人影,楚云眸光闪闪,他问:“昨晚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闻声,喻岁眸中闪过一抹什么,她说:“不记得,也不重要。” 她虽然愿意告诉楚云真相,但不代表她会毫不保留,自己和时宴知的关系,她说什么都不会告诉楚云。 楚云嘴角划过一抹苦笑,他说:“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但是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你。” 喻岁想过楚云会有很多反应,唯独没有这种,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没必要,你很优秀,外面多得是好女人配得上你。” 楚云立马接腔道:“她们再好也不是你,我只喜欢你,当初我们被关在废铁场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等着你嫁给我。” 闻声,喻岁顿住了,楚云的话将自己拉回到年少时的噩梦里,当初她被爸爸的仇家绑架,差点死在劫匪手中,那段黑暗的日子,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她对他是感激的。 因着这份恩情在,他的追求,他们的订婚,也那之后也就变得很顺利,和谁结婚不是结,她妈当年就告诉自己,找个自己喜欢的,还不如找个喜欢自己的,这样的婚姻才会更幸福。 喻岁再次提醒他,“我和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 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变得不再纯粹了,她主动说出来,就是觉得他们的婚约不该再继续下去。 楚云说:“只要你心在我身上,其它的我不在乎。” 闻言,喻岁再次哑然了,她万万没想到楚云对自己的感情这么深,他的深情让她其实很有压力。 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事,喻岁觉得自己也得缓缓,她说,“我先回家。” 车子重新上路,一路平安抵达喻岁的公寓。 喻岁没让楚云送自己上去,回到家,她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倒在床上沉思,不知道还是累着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迷糊中,喻岁被一股燥热催醒,她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那手像似带了电,又似有魔力,激的她身体泛起颗粒,也激发她体内渴望。 细腰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桎梏住,她随着男人的动作在浮动,或高,或低,软的不像她,媚的也不像她。 “小妖精。”男人戏谑欢愉的低吟在她耳边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喻岁猛地瞪大眼,她看到时宴知那张妖孽般的俊脸,正笼罩在她身体上方。 喻岁一惊,体内的热意顿时被击退,吓得倏地一把将他推开,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喻岁环顾四周,才惊觉是梦,其实她知道,这是梦,也不是梦,因为梦里的事是真实发生的。 想到自己梦中反应,以及自己此时的身体异样,喻岁心生羞恼! 压下燥热,喻岁换了套干净衣服,去找林漫如。 站在林漫如家门口,喻岁正要敲门,却发现大门虚掩,她直接拉开门走进去。 当她人进去后,喻岁发现屋里不止林漫如一人,还有背对她而站的楚云! 第9章 一切原因来源于恨 楚云狠狠掐着林漫如的脖子,把人抵在墙上,眼神冰冷,“你找死是不是?谁他么准你去碰岁岁?” 她居然敢背着自己对喻岁做那样的事! 林漫如疼得眼泪都快出来,抓着他的手腕,脸涨红一片,嘴角却含着笑,她知道自己成事,“楚云,喻岁她现在不干净了。” 楚云眸中闪过怒火,讥嘲道:“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不要岁岁跟你在一起?睡你一次,你真把自己当成我女人?” 话落,林漫如脸不由的白了白,眼中划过难堪。 楚云神色阴冷,厉声道:“别跟我耍小心机,认清楚你的位置,别再碰她!” 门外忽然传来声响,楚云余光扫了眼,瞥见一抹身影,他眸光闪烁,很快做出了反应,他沉沉地看了眼林漫如,眼神交流,下一秒,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在林漫如家里瞧见楚云,喻岁心蓦地一沉,楚云为什么会在这里?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声巴掌,将她刚刚升起的念头压了下去。 林漫如被楚云直接打倒在地,喻岁此刻所站的角度,能将屋内情况尽数收入眼中,她看见林漫如立马红肿的脸颊,以及她破皮流血的嘴角,还有满脸怒气和厌恶的楚云。 楚云厉声道:“你为什么要害岁岁?” 喻岁没想到楚云来找林漫如,是为了替自己教训她,一股很复杂的情绪环绕在她心口。 “楚云。” 听到喻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云微愣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去。 楚云转身朝喻岁走去,站定在她身前,他一扫对林漫如的狠厉,神情转为温和,直直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眼底深处藏着探究和打量,“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让你在家休息。” 喻岁视线穿过楚云肩头,看着地上神情狼狈的林漫如,“我想弄清楚一些事。” 见她神情不见任何异样,楚云心底暗暗松口气。 喻岁一步一步走到林漫如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冷声道:“为什么?” 林漫如手撑着地站起来,看着楚云投来的警告之色,她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渍,眼中满是恨意,嗤笑一声:“为什么?因为我恨你!恨得想毁掉你!” 喻岁不懂她的恨意从何来,她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林漫如的事,除了隐瞒她家世那一条,但那也是有原因的。 第7章 视线对视,林漫如咬牙冷声:“你以为我真心想跟你做朋友?根本就不是,我是刻意接近你,就是要看看你喻家大小姐过着怎么样的上等人生活。” “都是一个爸生的,凭什么你能家庭幸福,家世优渥,而我从小却只能住在出租屋里,看着你被爸宠成小公主,我却得不到爸的关照和疼爱,还被人骂是没有爸的野孩子,你凭什么!?” “你……”喻岁呼吸微促,眸子猛瞪。 林漫如眼带恨意,嘲笑道:“没错,就是我,我就是你嘴里骂的私生女,爸再娶的女人就是我妈,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脑子里轰隆一声,这一席话瞬间打通了喻岁的任督二脉,她终于明白林漫如为什么要这么样做。 报复,林漫如就是在报复她! 第10章 做戏给她看 喻岁一直以为他爸是在婚后多年才出的轨,没想她爸是刚结婚就背叛了她妈,林漫如可比她还要大一岁。 她以为的美好而幸福的生活,在她妈去世一年后,被曾经疼爱她的爸爸亲手给击碎。喻岁的美满人生,是她爸编织的,她梦破碎也是他造成的。 喻岁之前有多爱她爸,如今就有多恨他! 林漫如冷笑:“从小生活在喻家的你,不仅有个好家世,还有个同样家世优越的男朋友,你的这一切我都嫉妒。所以,我就要是毁了你,让你被抛弃,被唾弃,没想你都被人睡了,楚云还要你……” 啪! 话刚落,喻岁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林漫如脸上,她被打偏了头,力大的震得喻岁掌心发麻。 喻岁表情冷怒,“你的遭遇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她造成的吗? 不是,让她家庭不完整的刽子手不是她,是林漫如的妈,是她妈知三当三做的孽,也是她爸管不住自己,还不负责的错。 他们凭什么将她的生活搅成一滩泥,让自己身陷在这沼泽中? 思及此,喻岁怒火中烧,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怒红着双眼,冷声道:“林漫如,我喻岁在这里发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和你妈这辈子都别想进喻家的大门,而你这辈子都只能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这话戳中了林漫如的命脉,她脸猛然一变,冷怒瞪着喻岁,想也不想,抬手就要打过去,“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我告诉你,我不止要进时家,我还要抢你……” 喻岁盯着她挥来的手,眸子沉沉,正要反击,一道疾风从后飘来。 啪! 客厅里,又一次响起巴掌声,挨打的却不是喻岁,依旧是林漫如,打她的人是楚云。 楚云挡在喻岁面前,面冷如霜,冷声道:“你动她一下试试!” 林漫如被打的身体一个踉跄,脸瞬间红肿一片。再抬头,她眼中盛满了泪水,看楚云的眼神,尽是委屈,难过,和控诉。 楚云冷着脸,眼神警告。 喻岁的视线被楚云挡的严实,根本就没瞧见两人的眼神交流。 楚云厌恶道:“滚出京城,以后都不许出现在小岁面前!” 林漫如一张脸憋得通红,却也不敢反驳一句话。 说完这话,楚云牵起喻岁的手从林漫如家里离开。两人出了小区,上了车。 喻岁面上有着说不出的颓气,她恨林漫这点如毋庸置疑,但自己曾经也是真把林漫如当朋友,可现在她才知道她们的关系有多假。 所以的一切都是蓄意的,喻岁愤怒,恶心,还有难过。她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头顶忽得一暖,楚云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岁岁,你还有我。” 喻岁顿了下,抬眸,对上楚云温柔如水的眼眸,喻岁却忽然想到什么,一眨一眨地盯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 自己可没有跟他说过这事和林漫如有关系,他是怎么知道? 楚云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心虚,快得喻岁根本就抓不住,也没发现。 第11章 二选一 楚云神色尽可能自然,他说:“今天早上林漫如有带我去酒店找你,我猜这事肯定跟她有关系。” 这话一下子,再次让喻岁想到了时宴知,她想到他的拥抱,他的吻,还有他灼热的呼吸,她多少有些心虚,这也导致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两人都怕对方发现什么,默契的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车厢短暂的陷入了安静,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是喻岁的。 电话是喻敬文打来的,想到林漫如,喻岁划开了接通键。 喻敬文带着期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岁岁,晚上能回家吃饭吗?” 喻岁目视着前方,面无表情道:“好。” 说实话,喻敬文没想到喻岁会这么快就答应,“好好,我让孙妈多准备些你喜欢吃的。” 喻岁没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楚云侧头问她:“我送你回家?” 喻岁说:“送我去我爸那。” 他们抵达喻宅时,孙妈在外面迎接她。 喻岁侧头对楚云道:“你先回去吧。” 楚云温声劝慰:“别和叔叔吵,有话好好说,你们才是一家人。” 喻岁嗯了一声。 楚云离开后,喻岁踱步往屋里走,她在客厅看见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林漫如的妈——林雪娜。 她以前见过她,和以前的朴素不一样,现在的她光鲜不少。喻岁美眸泛冷,再鲜艳又如何,还不是盖不住骨子里的恶臭! 第8章 喻敬文见到喻岁,儒雅俊朗的面庞上立马浮上笑意,温声:“岁岁。” 喻岁绷着脸,眼带敌意地看着他身边女人:“你是喊我回来吃饭,还是让我看脏东西!” 在场三人,谁是她口里的脏东西不言而喻。 林雪娜因为她的话,成功的变了脸,满是难堪和落寞。 喻敬文眉心微蹙,眼底皆是无奈和不赞成:“岁岁,她是你林姨,以后会跟爸爸一起生活……” 话将落下,喻岁冷声道:“我同意了吗?!” 喻敬文说:“爸爸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喻岁冷嘲:“你的人生就是婚内出轨,搞出一个比我还大一岁的女儿?!在我妈尸骨未寒,你就把小三娶进门,你对得起我妈,对得起我吗?” 喻敬文道:“我确实是对不起你妈妈,但你一直都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永远都是。” 这边话刚落,门口响起一道声音,“爸,妈。” 喻岁蹭的回头,来人是带着口罩的林漫如! 她们母女还真敢登门入室! 林雪娜满脸歉意:“敬文,我先前不知道岁岁今天也要来,想着第一次入门,就给漫如打了电话,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喻敬文也觉得林雪娜不会办事,但孩子都上门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可能把人赶走。 喻岁满脸嫌恶,厉声道:“滚出去!” 喻岁喝止住要进来的林漫如。 林漫如顿步,看向喻敬文的目光里,带着祈求,小心翼翼地喊着:“爸。” 喻敬文是想让喻岁接受她们,但也是打算循序渐进的方式,而不是像现在在这样。 对林漫如这个女儿,他也是有愧。 “岁岁……” 喻岁冷眼睨着他,沉声道:“她们和我之间,你选一个!” 第12章 她是被抛弃的人 喻敬文蹙眉,“岁岁,别闹!” 喻岁猛地转身,迈步朝林漫如走去,后者吓得往后退,喻岁一把扯掉她脸上的口罩,那张斑驳的脸瞬间暴露出来。 林漫如要遮脸,喻敬文和林雪娜却是眼露惊诧。 林雪娜惊呼:“谁打的?” 喻岁冷声:“我打的!”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她吗?”喻岁侧头看向喻敬文,一字一顿道:“她昨晚灌我酒,趁我喝醉,想安排男人强暴我!” 话落,除了喻岁,在场三人顿时变了脸,林漫如没想到她会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说。 喻敬文脸色阴沉,看林漫如眼神也满是冷寒。 “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做!岁岁是你妹妹!”林雪娜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林漫如脸上,下手很重,林漫如本就红肿的脸,变得更红了。 林漫如眼眶带泪,愤然中带着委屈:“我为什么不能,都是喻家的孩子,凭什么她能享受爸爸的关爱,我却不能。” 林雪娜:“那是小岁该得的。” 林漫如叫喊:“那我了,我就不该得吗?我也爸的女儿!” 林雪娜气白了脸,红着眼眶,转过身,满脸歉意道:“小岁,对不起,是阿姨没本事,没能把她教好,让你受委屈。” 因为她的话,喻敬文原本阴沉的脸,淡了几分,林漫如缺教养,他也有责任。 喻岁目光阴冷,讥嘲:“你们这戏演的真让人恶心!” 以为她们在这一唱一和就可以了? 说罢,侧头看向喻敬文,“她这样对我,你还要让她们进门!” 林雪娜手搭在自己小腹上,低声抽泣着,满脸的自责和愧疚。 喻敬文目光从她肚子上划过,他做出了妥协,“岁岁,我不能让你弟弟被扣上私生子的称呼。” 闻声,喻岁瞳仁聚缩,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再看林雪娜,她是生理性的恶心,反胃! 喻岁咬着牙,恨声道:“打了!现在就去打掉!” 林雪娜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喻敬文声音低沉了几分,“岁岁,那是你未出生的弟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心肠这么狠!” 喻岁瞪着他,“你要选她们?” 喻敬文说:“有没有他们,我对你都不会变,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儿。” 林漫如垂下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暗色。 喻岁说:“你现在能为她肚子里的一块肉选他们,以后你更会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他们!” 他以后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爸爸! 喻敬文道:“你这样说,就是怕我把财产全给他们?” 喻岁质问:“你觉得我是为了争家产?” 喻敬文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认下他们?” 喻岁眼底满是失望,怒声道:“谁稀罕你那些破钱,我又不是养活不了我自己!” 喻敬文说:“你那点工资能做什么?没有我给你的副卡,单靠你的工资,你能维持现在的生活?能什么都用最好?” 喻岁气的当即赤红了脸,眸子瞪大,眼里满是屈辱。说完,喻敬文就后悔了,特别是看见她眼中难过,他更后悔。 一把扯开包,喻岁从包里掏出银行卡,直接扔砸在地,恨声道:“你看我离开你,靠我自己能不能过上好日子!” 第13章 仓皇而逃 喻敬文想叫住她,但迟缓了两秒的功夫,就错过了最佳时间。 第9章 侧目看着身侧的林漫如,喻敬文眼中沉色未退。 林雪娜微微侧身挡在林漫如面前,脸色泛白,求情道:“敬文,漫如她这是太想得到父爱,才做了错事,你就原谅她一次。” 喻敬文沉声:“别再去惹岁岁。” 丢下这话,喻敬文上楼去了书房。 *** 喻岁怒气冲冲从家里出来,她没想到林雪娜会再怀,心中冷嘲,为了嫁入喻家,她可真是煞费苦心,这么大年纪,还能老蚌生珠! 更让她失望的是,她爸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曾对她说过:【只要是你喜欢的,爸爸都支持,工资少点算什么,爸爸又不指望你赚钱养家,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只要开心幸福就好。】 现在这些承诺对她来说,都成了笑话。他们到成了一家三口,哦,是一家四口,而她却成了那个家的局外人。 思及此,喻岁鼻尖抑制不住的发酸。 出了别墅区,她在路边等车,期间,喻岁接到公司主管电话。是催她去参加部门庆功宴。 喻岁原本要回家,转道打车去了巨风。 吃饭的时候,喻岁一人就干了一瓶红酒,他们组的人个个是麦霸,唱歌这事轮不到喻岁头上,她就是一个安静的听众,借酒消愁。 酒喝多了不止醉人,还容易往厕所跑。 喻岁独自从包厢里出来,穿过长长的回廊,经过拐角时,只见前方走廊站着一对男女。 夜会所,旖旎的灯光下,最容易迸发暧昧因子,只见身姿妖娆的女人,正在勾引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侧着身,靠在墙上,半耷着眼皮,嘴角叼着一根烟,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邪气,就这半张脸,已足够喻岁认出他——时宴知! 喻岁身体猛地一震,脸瞬间有了变化。许是视线太过灼目,不远处的时宴知也察觉到异光,他侧头看去,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一个淡,一个慌。 喻岁根本就不敢与时宴知对视,两人视线触及刹那,她心跳漏了一拍,就跟做贼心虚般,动作快过意识,别开视线,噌的转身往回走,逃离的背影颇有落荒而逃的既视感。 她忽然觉得走廊好长,像走不到头一样,慌乱之际,喻岁侧身一个左拐,走上了另一条岔路口。 喻岁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身后却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闻声,她害怕的加快步伐。 然而下一秒,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下,喻岁吓得身体一抽,汗毛立马炸起,连带着头皮都跟着发麻。 喻岁顿时伫立在原地,头都不敢回。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男音:“小姐,你东西掉了。” 闻言,喻岁这才敢回头,她身后根本不是时宴知,而是穿着工作服的服务员,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工作证。 喻岁伸手接过,也不管自己什么时候掉的,道了声谢,转身就走,看着左前侧的安全通道,喻岁一个闪身躲进去,她心跳如雷,人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潮了,她双眸发直地看着前方。 京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随随便便都能和时宴知遇上,她就算买彩票都不会这么‘走运’。 “你跑什么?” 突然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喻岁刚刚松懈的身体再次绷紧,这声音…… 她动作缓慢地转过头,只见时宴知站在安全通门口,高大挺拔的身躯逆光而站,昏暗的安全通道,喻岁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神情,但他笼罩在门口的身体却像一座巍峨的高山,给她无限压迫感。 第14章 不做朋友,当女友 时宴知双眸幽深且深邃,他每走一步,喻岁都觉得自己心一颤,身体更是控制不住地往后退,甚至一时忘了身后是楼梯,脚下一空,半个身子瞬间倾斜。 喻岁双眸瞪大,尖叫声还未出口,手腕蓦地一紧,下一瞬,被人拽回跌到一个滚烫的怀抱,她心跳加速,四肢僵硬,都有了耳鸣反应。 这样拥抱的姿势维持了足足有两三秒,直到喻岁鼻尖皆是淡淡檀香,腰间的束缚让她猛然回神,一把将时宴知推开,后背贴着墙壁而站,手腕上还有他留下的温度。 喻岁手腕不着痕迹地在衣服上蹭了蹭,她抬眸,平静道:“你有事?” 时宴知将她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声音低沉悦耳:“怕我?” 闻声,喻岁有种被人抓包后的窘态,心下烦恼,面上却很是淡定,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怕你?” 时宴知接腔:“不怕,那你跑什么?我长的很丑吗?” 喻岁直言不讳:“我不想见你。” 时宴知追问:“为什么?” 喻岁咽了下口水,冷漠道:“为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就他们现如今的关系,彼此漠视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明知道她不想见他,他为什么还要追上来?当个陌生人不好吗? 时宴知目光深而沉,直直看着她,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暗示,“可我想见你。” 喻岁哑然:“……” 昏暗的楼梯间,加上他刻意营造出来的暧昧,怎么听都觉得气氛旖旎而不正常。 然而在这样的气氛下,喻岁心里却泛不起任何暧昧的涟漪,她只觉得危险和不安,想离他远远的。 第10章 喻岁呼吸微促,眸中浮现警惕,“你想做什么?” “我啊。”顿了下,时宴知勾唇,“我想和你当朋友。” 闻言,喻岁心梗,声音发紧:“你觉得我们适合当朋友?” 时宴知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适合当朋友,那你想当我什么?女友?” “……” 喻岁是真搞不懂时宴知这个人,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她只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关系。 时宴知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诱惑,“我正好也缺个女朋友。” 喻岁说:“你勾勾手,多的是女人,愿意做你女朋友。” 时宴知却道:“但她们没有你对我诱惑大。” “……”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正要再说些什么,寂静的安全通道里,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是时宴知的。 这声响就跟救命符一般,时宴知去掏手机的瞬间,喻岁不做他想,一个转身,立马从楼梯上跑下去。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 时宴知马上伸手去捞,却扑了个空。瞧她再次落荒而逃的背影,时宴知唇角勾起。 他划开接通键,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句来了,便直接挂了电话。转身要走时,脚下突然踩到个硬东西,挪开脚,是一枚耳钉,他见过,是喻岁的,她左耳刚刚就戴了一枚相同的。 第15章 待客之道 怕再次碰到时宴知,回包厢的时候,喻岁就跟做贼一般,全程提心吊胆。 一进包厢,里面就传来何眉吕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喻岁脚步一顿,眸中浮现一抹诧色,听着可以震破耳膜的歌音,她还是迈步而入。 “她怎么了?”自己就出去一趟,怎么就成这德行? 路一嘴里叼着一根烟,在那吞云吐雾,开口道:“被男人甩了。” 喻岁:“……” 何眉吕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她走远却不闻不问,是有多天真,就别再硬撑……” 路一调侃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去吃野餐了?耳钉都玩掉了。” 闻言,喻岁伸手摸了下耳朵,果然只有一只,估计是她跑路的时候甩掉的。 明天还要上班,他们并没玩多久,吃吃喝喝喝时间差不多了,一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都喝了酒,路一找了代驾,负责把他们送回家 同一时间,巨风楼上二楼某处窗户前,时宴知伫立在那,他身姿挺拔,俊逸的面庞隐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指间有一小束橘红色光亮在那忽闪忽明,袅袅青烟从亮光处飘起。 一道男音从时宴知身后响起,“看什么呢?” 男人顺着时宴知的目光看下去,也瞧见了楼下的喻岁,那腿,长得确实带劲,男人勾唇调笑,打趣揶揄道:“这是寂寞了?要不要我给你安排妹子?” 时宴知嗤声:“你以为我是你?” 男人也不恼,笑说:“知道你有洁癖,我保证给你安排个干净的雏。” 时宴知抽了一口烟,说话间,白烟从嘴角溢出,“我不止有洁癖,我还看出厂。” 男人仿佛来了兴趣,调笑道:“那你给我说说,你要哪国出厂,我保准给你找来。” 然而时宴知却没搭理他,随后将手中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转身直接走了。 男人喊道:“干嘛去?” 时宴知懒声道:“回家睡觉。” “靠,你丫的什么意思,打电话招呼我们出来陪你喝酒,你自己却半道跑路,耍我们玩呢?” 时宴知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天的账记我单子上。” 男人骂骂咧咧道:“我差你这么一顿酒钱吗?” 时宴知管他差不差,走得相当潇洒。 回到家,满身的烟酒味,喻岁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她只觉口干,去厨房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外面就传来门铃响,喻岁放下水杯,起身去开门。 她也就是酒喝多了,忘了透过猫眼看人,直接开了门。 大门打开,看见门外那抹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喻岁顿时变了脸,想也不想,反手就要将门合上。 然而来人伸腿就将脚卡在要关上的门缝里,时宴知单手扣着门沿,一脸痞笑,勾唇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第16章 不止伤肝,还炸肺 楚云晚上在应酬,结束后,司机开车送他回去。 司机嘀咕道:“前面好像是时少的车。” 后座,楚云紧闭的眼突然睁开,去看时,只能看见一个车屁股,车型确实像时宴知开的。 车子从岔路口经过时,忽然想到什么,楚云眸子一眯,沉声道:“开回去!” 那车去的方向是秋府花园,而那是喻岁的住处。 ** 喻岁不晓得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咬着牙,也不管他会不会被夹手,推着门道:“松手!” 时宴知扣着门的手没松,反而用力往里推:“不请我进去坐坐?” 嘴上是询问,可动作却没给她点头的机会。话落,门被推开,时宴知人已经进来。 大门被合上,不大的玄关顿时变得逼仄,喻岁后退,一脸警惕,与他拉开距离。 时宴知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局促,坦荡的不像话。他看着喻岁像竖起芒刺的刺猬,嘴角含笑,开口:“别紧张,我就是来给你送东西。” 第11章 说话间,时宴知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喻岁定眼一看,这不是她刚刚摘下的耳钉么,不对,这是她掉会所的那只,合着是被他捡到。 喻岁不想要了,但也不想把东西留给他。她伸手,快速从他手里拿走,就跟他是高压电,多碰一下就会电死,驱逐道:“东西送了,你可以走了,出去关门。” 时宴知没走,闲庭阔步般朝屋里走。 喻岁倒是想拦,但就怕碰上被黏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是真不乐意跟他待一起,特别还是自己的私密空间。 时宴知就跟看房人似的,四周打量,出声道:“我口渴,给我倒杯水。” 他是大爷,她还不是丫鬟。 喻岁说:“左拐进去,杯子在中间柜子,自己去倒。” 时宴知也没说什么,左拐进了厨房,“这是知道我要来,水都给我倒好了?” 喻岁闻声,有那么一秒的迟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疾步往厨房走,结果人刚到门口,就看见时宴知拿着她刚喝得那杯,就着杯口喝了口。 时宴知舔了下嘴角的水渍,“甜的。” 喻岁:“……” 一股血气往头上涌,不用照镜子,喻岁都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铁定不好看。 喻岁脑子里有一万种想要弄死他的想法,到最后,她发现自己一样都做不了,就一样,力气无法碾压,其它的都是扯淡。 时宴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来回几种颜色切换,把玩着杯子,“你一个人住?” 喻岁说:“杯子喜欢,我送你。” 时宴知又问:“你没跟我外甥同居?” 喻岁:“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时宴知勾唇:“要睡呢?我哄你。” 喻岁:“……” 不怕遇流氓,就怕流氓不要脸。 喻岁余光瞥了眼他身后的菜刀,她在想,要不一刀子捅死他得了! 软的不行,喻岁只能来凶的,“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报警了!”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时宴知端着是一脸宠溺,“别气,生气伤肝,有害健康。” 她现在不止伤肝,还炸肺。 喻岁冷眼睨着他,时宴知不急不缓地放下水杯,宠声道:“我走还不行。” 从她身边经过时,时宴知来一句:“小东西,脾气变大了。” 喻岁绷着一张脸,用眼神送他离开。 时宴知满脸调笑,朝着门口走去,人还没走到玄关,敲门声响起。 “岁岁。”是楚云的声音。 喻岁当即变了脸,也炸了毛。 第17章 尺码不对 “岁岁,开门。”敲门声一下一下响起。 当她这里是动物园?一个个往她这里窜。 时宴知脚步没停,继续往门口走,还有两步,就能碰到门把手。 喻岁心都跟着提起来,压着嗓子道:“你给我站住!” 时宴知顿步,转头一脸无辜道:“你不是让我走么。” 他那神情就像在说,我这不是听你的话。 喻岁觉得自己肺真是要气炸了,她咬牙,“你给我回来!” 时宴知勾唇,故意道:“不舍得我走?”他倒是真听话的回来了。 喻岁没理他,她想等楚云自己走,结果,她不给开门,楚云直接给她打电话。 时宴知就站在一旁,兴致浓郁,看她打算怎么办。 喻岁慌啊,今天这日子跟她有仇! “岁岁……”楚云就跟她不开门,他就赖着不走。 等楚云第二个电话打来时,喻岁接了,想借着电话让他离开。 楚云道:“岁岁,你怎么不给我开门,睡了?” 喻岁正要说不在家,下一秒,楚云道:“你家的灯明明还亮着。” 没法,喻岁硬憋了一句:“我刚刚在洗澡,没听见,你等我会。” 挂了电话,喻岁侧头看向时宴知:“进去。” 时宴知明知故问:“去哪?” 喻岁咬牙切齿道:“去房间里躲着!” 他不躲起来,难道还想和他外甥来个亲子见面会?他们乐意,她还不乐意! 时宴知说的一脸坦然:“我就过来喝杯水,躲什么?” 她跟他熟吗?他绕个大弯来自己这里喝水,这话说出去谁信啊!如果不是他们早上从同一张床上下来,她倒是有这个底气,说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喻岁催促道:“快点!” 都这个时候,时宴知还不紧不慢,喻岁实在受不了他磨洋工,拿起他门口的鞋,将他推进最近一个房间,看了一圈,她拉开衣柜,将他塞进去。 时宴知人高马大,衣柜对他来说,确实憋屈,眼前有什么砸落,他伸手摸了把,手里随即出现一个紫色蕾丝的——文胸。 喻岁还在后面推他,“快进去!” 时宴知拿着文胸转过来,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的文胸,勾唇,“你内衣的尺寸是不是买错了?” 她脑袋顿了下,余光瞧见被他握在手中的内衣,喻岁脸噌的一下红了。 时宴知就跟没瞧见她羞恼的表情,眼里满是戏谑,自顾自地又道:“我摸着好像没这么大。” 喻岁:“……” “岁岁。” 门外的楚云还在催魂,喻岁心乱的快跳到嗓子眼。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内衣,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腰上,连人带鞋一起丢进去,啪的一声,关上门。 第12章 出了房间,喻岁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气息,去开门。 看着门口的楚云,喻岁问:“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楚云那双温润的眼眸下,蕴着审视,脸上带着笑:“我听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雨,从你家经过,发现你没关窗,我就想上来看看。” 说话间,楚云径直往屋里走,“岁岁,我有些口渴,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对楚云,喻岁不能像对时宴知那样,她说了句稍等,转身去了厨房,她侧头看了眼去阳台给她关窗户的楚云,屋里还有一疯狗,喻岁只想快点送他离开。 倒个水,也就几秒的功夫,等她从厨房出来,发现楚云不在客厅,而被她关上的卧室门,现在是开的! 第18章 差点撞破 喻岁心咯噔一下,瞳仁微睁,立马朝卧室走去。 楚云刚从房间卫浴出来,转身去拉衣柜的门,她呼吸一滞,眼露紧张,立马问道:“你做什么?” 楚云说:“我衣服脏了,记得你这里还有一件我的衬衣,我想把衣服换了。” 喻岁开口制止:“你记错了,柜子里没你的衣服。” 楚云却直接将柜门拉开。 喻岁迈过去的脚顿在原地,她觉得自己呼吸都暂停,耳边都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 喻岁已经做好了面对崩盘的准备,想着如实交代,可…… 一秒,两秒,三秒,衣柜里没人出来,楚云也没有发飙,喻岁不着痕迹探头过去,柜子里面没人! 喻岁的心,如坐云霄飞车般,直线下降。她余光看了眼卧室小阳台,跳楼走了?虽然是二楼,但也是楼啊。 楚云看了一圈,好似突然想起来,“我好像确实记错了。” 喻岁暗自松了揪紧的心,让自己语调正常:“你的水在客厅,出去喝。” 说完,喻岁转身往外走,刚迈出去两步,腰间忽得一紧,下一秒,只觉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压倒在床。 楚云整个人笼罩在她身体上方,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一双眼眸黑如墨,喻岁眸子微瞪,“你做什么!?” 两人离得近,楚云一张嘴,酒气更浓了,他声音哑而急,呼吸粗喘:“岁岁,你是我未婚妻。” 喻岁浑身紧绷,沉声:“下去!” “别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岁岁,我们才是名正言顺,以后要同床共枕的人。”说完,楚云压下身,急不可耐的去吻她,抬手去脱她身上睡衣。 喻岁拼命挣扎,因为使劲,脸都跟着涨红,“楚云,你放开我!” 亲不到喻岁的唇,楚云就逮哪亲哪,怒急了,喻岁双手并用,朝着他的脸又挠又打,楚云就跟不知道疼一样,瘾君子附体。扣住她双手,压在头顶。 “松手!” 楚云的鼻息顺着她衣领灌下去,湿腻的让她浑身难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慌的不行。 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想过他们以后会发生关系,但没想过是以现在这种类似于强.暴的方式!这让她接受不了。 楚云不松,也不起。 在他想要强脱她衣服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起初不大,没几秒,敲门声逐渐大了起来,是那种恨不得要把门给砸掉的既视感。 敲门声就跟救命草一般,也不管门外是谁,喻岁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救命!” 楚云也被外面动静打扰了,在他恍神的时候,喻岁用尽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楚云,下床往外跑。 恢复清明,楚云酒醉的眸子里浮现懊恼,他起身去追。 喻岁打开门,都没去看对方是谁,直接躲到对方身后。从屋内追出来的楚云,看清门口男人时,脚步顿住,眼带惊诧道:“舅舅?!” 舅舅? 喻岁身体一顿,慢慢抬头,搁她面前站着的高大男人,可不就是跳楼离开的时宴知么! 第19章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走都走了,他还来做什么? 楚云眼带打量,怀疑,和警惕,质问道:“舅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宴知神色坦然道:“她工作证掉了,我给她送过来。” 说罢,时宴知从兜里掏出工作证递给喻岁。 楚云看了眼他手里的工作证,眸子微不可见的眯了下,“舅舅,你怎么会捡到岁岁的工作证?” 时宴知风淡云轻:“她在巨风聚餐,我在巨风玩,她工作证掉了,我捡到了,就这么简单。” “我晚上确实跟同事在巨风聚会。”喻岁知道,工作证不是他捡的,是他从自己房间顺走的,但她却必须顺着这个借口应下,也不想楚云继续挖:“谢谢,时先生。” 时宴知睨着衣衫不整的楚云,眸子里闪过锐利,薄唇一张,“你刚刚在做什么?” 屋里发生的事,楚云不愿跟时宴知说:“这是我和岁岁的私事。” “这么晚劳烦舅舅跑一趟,我和岁岁还有事要说,就不送了。”逐客之意不要太明显。 时宴知还没说话,喻岁却先开口,“你也走。” 这话显然是对楚云说的。 楚云:“岁岁……” 喻岁沉着脸,语气不好,显然在生他的气,“我现在不想见你。” 一个喝了酒的男人,太容易失去理智,她并不想再继续和楚云同处一室。 第13章 时宴知嘴角荡起一抹讥嘲,似是在嘲他反客为主不成,反被轰,出声道:“走吧,大外甥,都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喻小姐休息。” 看着满脸寒霜的喻岁,楚云不由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知道不能再继续留下来,楚云换上鞋,跟时宴知一起离开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两部电梯同时抵达,楚云和时宴知一左一右各进一间。当左边电梯合上时,右边电梯又开了。 喻岁腿都是软的,看着他们电梯关上,她才转身进屋。 大门合上的瞬间,门沿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下一秒,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门缝里挤进来,喻岁心一跳,发现是去而复返的时宴知。 喻岁深吸一口气,“你又来做什么?!” 能不能消停些! 时宴知凤眸凌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沉声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话落,也没等喻岁回话,他兀自又道:“他想跟你发生关系?” 喻岁有些烦躁:“这跟你有关系吗?” 她是怒楚云对自己用强,但不代表自己会对他和颜悦色。 时宴知继续问:“他碰你哪了?” 喻岁蹙眉:“时宴知,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你是我谁啊!” 她跟楚云再怎么着,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他这个外人置喙。 时宴知黑眸直直地盯着她,薄唇一张:“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喻岁:“……” 她明显感觉气血上涌,是羞,也是恼。 一瞬间的哑然,喻岁更是来气,因为她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时宴知还是那句:“他碰你哪了?” 气涌上头,喻岁直接来了句:“关你屁事!” 好似只有这样,喻岁才能宣泄自己的不满和不爽。 第20章 打标签 时宴知眸子黑如见不到底的深渊,很暗,很沉,喻岁被他盯的后背发凉。 下一瞬,他忽然靠近,伸手就要去扒拉她的衣服,喻岁吓得惊慌失措:“你做什么!?” 时宴知凤眸牢牢盯着她,平静道:“你不说,那我就自己看。” 喻岁看见他眼中的威胁,心里的气更大,但他那赤裸裸的威胁,明晃晃地告知自己,他真是会说到做到! 她就迟缓了两秒的时间,他又开始有了动作,喻岁急声道:“没有,他哪也没碰着!” 时宴知动作顿住,喻岁双手交叉防御似的抵在身前,“真没碰着。” 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后脖某处红点,时宴知忽然勾住她后颈,压下身,张嘴咬住。 喻岁身体猛地一僵,脖间的湿润和疼痛,瞬间让她回神,她当即变脸,抬手就要薅他头发,想将他扯开。 他就跟后脑勺长眼睛,在她动手之前,他先松开自己。 喻岁捂着被咬的脖子,瞪眼怒声道:“你有毛病?!” 他当她是鸭脖子?啃这么狠! 她真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只能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他们欺负! 时宴知看着她,说:“你撒谎了。” 他又碰到她,她脖子上有吻痕! 话落,时宴知又道:“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喻岁顺口:“谁是东西?” 时宴知说:“嗯,你不是东西。” 喻岁:“……”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在骂人啊! 时宴知:“下次别让他碰。” 喻岁咬牙提醒道:“我们是未婚夫妻!” 她在告诉他,她和楚云是有婚约的,而他,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长辈。 时宴知一眼就把她看穿,“你并不想让他碰你。” 如果愿意,他就不会看到刚刚的场面,他就算敲破门,门也不会开。 喻岁烦他这种能一眼看穿自己心思,她的迟缓,显得时宴知的话更笃定,他黝黑的瞳仁里,蕴出些笑来。 时宴知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后,满意的离开了。 喻岁进了浴室,掰着脖子,看着被咬过的地方,上面是清晰可见的牙印,牙印下还有一抹吻痕。 看得老火,他们是狗,可她不是他们做记号的电线杆,打开水龙头,接水用力去搓,想把他们留下的印记搓掉。 **** 次日,喻岁起来,精神有些萎靡。 她昨晚又做梦了,又梦到时宴知,这次梦见他变成一条狗,梦里,他一直追着自己跑,咬住她的腿不松口,急得她都哭了。 后来,他咬的地方越来越不对劲了,再到后来,她不是急哭的,而是那啥哭的,喻岁是羞愤不已。 难道初次对象,很容易成为春梦里的性幻想对象? 看着镜中的自己,喻岁视线落在脖子上,脖上的红印是淡了,但咬痕变得更明显了。 这地方太明显,现在这天气,她又不可能穿高领毛衣,喻岁只能从医药箱里找了个创可贴贴上。 洗漱收拾完,准备去上班。 刚拉开门,就看见正要敲门的楚云,喻岁脸色微沉。 酒醒的楚云神情温和,没了昨晚的疯劲,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样,好似昨晚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他微笑着道“没想到我们这么默契,我刚要敲门,你就开了,我买了你爱吃的早餐,吃完饭早饭再去上班。” 说完,视线忽然落到她脖间的创可贴,伸手就要去碰:“你脖子怎么回事?受伤了?” 第14章 第21章 不争馒头争口气 喻岁眸子微动,身子后仰,避开他的触碰,她心里一慌,表情却很沉,她说:“没受伤,是你留下的印记。” 想到自己做的事,楚云表情有些讪然,他愧疚道:“对不起,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昨晚应酬喝多了,岁岁,以后不会了。” 喻岁沉声:“没有下次。” “不会了。”楚云拎着袋子,再次开口:“吃了早饭再去上班。” 喻岁拒绝:“我去公司路上吃。” 楚云软下声音,“岁岁,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喻岁看了眼袋子上的logo,是她以前爱吃的那家店,而且那家店排队排的久,现在离得远,她也很少吃。 喻岁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他曾经对自己的救命恩情,看在他大早上排队给自己买早餐的份上,她也不能做得太不近人情,妥协了,“进来吧。” 她侧身让路,楚云迈步而入。 楚云将早餐摆在餐桌上,两人对立而坐,楚云用公筷给喻岁夹了个汤包:“这是你喜欢的蟹黄汤包。” 喻岁说:“你自己吃,我想吃什么自己拿。” 两人无声的吃起早饭,等吃完,楚云开口了:“岁岁,我晚上有个酒宴需要女伴,你晚上有时间吗?” 喻岁抬眸,看向楚云,问:“需要我出席?” 楚云温声道:“你能来陪我最好。” 喻岁问:“几点?” 楚云说:“晚上六点半,我到时候过去接你。” 和楚云分开后,喻岁开车去公司。 喻岁现在任职的公司叫tk,包揽了国内很多家有名酒店,度假村商场等室内装修。 他们顶着洋气的设计师身份,其实就是个死画图的。每天循环等着甲方爸爸的亲临指导,然后修修修,改改改,再修修修,改改改,循环循环再循环。 刚落座,老大就给他们布置了新任务,是东晟度假酒店的竞标。 东晟集团,他们听过,近几年新起的,势头很猛,涉足的项目也很多。 酒店就是其中一样,酒店需要人建筑,建好了需要人装修,tk对于这样的公司,当然就会化身鬣狗,随时要扑过去夺食。 喻岁拿着资料回去,她爸瞧不起她的工作,觉得她养不活自己,她就要让他看看,没了他,她照样能把日子过好! 晚上,因为答应楚云的邀约,她今晚没有加班,到点就和楚云去了酒宴。 其实,这样的宴会,喻岁并不是很喜欢参加,这里无处不存在虚伪,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心里在盘算,面上却在恭维,个个都是表里不一,他们不累,喻岁看着却累的慌。 京城有四大家族,分别是时家,喻家,秦家,以及陆家。除了喻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其它家族都是多子多福。 喻岁虽然在外低调做人,但圈子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自己是喻敬文的女儿,森远集团的千金。而森远则是京城富豪榜排名二三的存在,与时家算得上并肩齐驱。 所以,借着喻敬文未来女婿的身份,楚云倒是从中吃了不少红利。一晚上,楚云在宴会上混得如鱼得水,喻岁在里面没呆多久,躲清闲,来到阳台透气。 然而她注定是清闲不了,她站的地方是阳台的一个拐角处,不往里走,一时难发现。 最初听到身后有动静,喻岁没当一会事,直到身后的人出声。 女人声音娇滴滴,手摸着自己的波涛,“时少,人家心口难受,你摸摸看。” 第22章 被迫听墙角 时少? 听到这个称呼,喻岁脑子里自然蹦出一张脸,许是出于好奇心,她回头,男人背对着他,她只觉得背影瞧着有几分熟悉,但不能确定,直到男人开口,“缺钱看病?” “……”果然是时宴知! 女人娇娇媚媚:“人家不缺钱,就缺你。” 时宴知不咸不淡道:“有病去医院。” 女人抛着媚眼,暧昧道:“你不就是我的医生,你来一针,我就好了。” 闻言,喻岁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怪她想歪,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黄腔还是听过不少。 她看不见时宴知此时是什么神情,但女人脸上的表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女人这眼神,这动作,一看就是想和时宴知那什么。特别是女人那水蛇腰,在那扭啊扭。 那对傲人的资本,都恨不得贴上去,让他现场光顾,完全一副想要就地来一炮的样子,还真是把喻岁给惊住了。 公共场合,这么随便,这么奔放的?! 喻岁可没兴趣看现场版,背过身,压低了声音,故意咳嗽了一声,提示他们阳台还有其他人。 想要约,去酒店,再不济,去个封闭的卫生间也好,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不想看脏东西,第二天长针眼。 喻岁这声咳嗽倒是真的奏效了,几秒后,她身后安静了,喻岁想着,等再过一分钟,她就从这里离开,时宴知待过的地方,她觉得空气都变得不新鲜。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阳台,又传来了脚步声,喻岁以为是其他人过来,本没当回事,可却发现脚步声不对劲,因为声音在朝她这边靠近。 喻岁下意识回头看去,她直接和某人来了个四目相对,他没走? 第15章 时宴知勾起唇角,眼底满是戏谑之色,“没想到你还有偷听人墙角的喜好。” 他怎么知道是她在这里? 喻岁也没有被抓包后的尴尬,很平静的说了句:“这地方我先来的。”谁乐意看他的动作片,她还嫌脏眼。 时宴知倚在围栏上,满身懒散劲,薄唇一张,出声道:“我女伴被你赶走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喻岁淡淡道:“你可以随时把人叫回来。” 时宴知说:“我不吃回头草。” 她看他,他也在看她。 她冷静,他在笑。 下一秒,喻岁忽然打开手拿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只笔,手一挥,在上面唰唰几下,撕下一页,递给时宴知。 时宴知挑眉,伸手接过:“什么?” 喻岁一边将纸笔重新放入包里,一边说:“巨风里的女公关百花齐放,你随便看,随便找,不用吃回头草,里面的人,你一天一个样,不用重复。” 时宴知瞥了眼纸上的地址,正是巨风的地址,她还很‘贴心’的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喻岁顺着他视线看去,跟着补了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可以让对方给你打个九九折。” 时宴知笑了,被逗乐了,她倒真是出其不意。 第23章 半道截胡 有服务员进来清扫阳台的空酒杯,喻岁也顺势离开。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时宴知将纸张折叠放进裤兜里。 进了宴会厅,喻岁看到楚云还在跟人应酬,不想再待在有时宴知存在的地方,她准备和楚云打招呼,先离开。 喻岁迈步朝楚云这边走,她过去的时候,楚云正在和对方谈生意,根本没注意她回来,她也很礼貌的等他们。 王总打马虎眼:“楚总,不是我不愿意跟您合作,主要是公司这次非常看重,很多事,我都不能马上做决定,你看这样,回头,你把你们公司的企划书送过去,我们商讨一下。” 话落,楚云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暗色,面上却神色正常,“那我明天带企划书去您公司?” “明天啊……” 王总这口气,显然还想要继续推脱,但下一秒,突然就转了话锋,他眼睛一亮,朝他们身后看去,“时少。” 闻声,喻岁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她想在时宴知过来前,先走,“楚云,我……” 然而喻岁刚想开口说离开的事,结果楚云已经转身,和时宴知打起招呼,温声道:“舅舅。” 时宴知视线若有似无地从喻岁身上滑过,即使没回头,她也能察觉到。 王总面带笑容,举止恭维,“时少您好,我是光科的王昊,这是我的名片。” 说话间,王总将名片递了过去。时宴知没接,而是他身后的许帆接下。 王总笑说:“我前天有跟您预约谈新能源项目,您约了我明天会谈,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遇见您。” 看着刚刚对自己敷衍,转头却对时宴知殷勤的王总,楚云眼底是一闪而过的阴霾。 时宴知视线在王总和楚云身上转了一圈,说:“你们两家不是已经在谈。” 话落,王总立马否定:“没有,没有,我只是在跟楚总闲聊。” 楚家,时家,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选前者,还是后者。 楚云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那么一丝龟裂。 时宴知却目光落在楚云身上,问:“你们没谈合作?” 楚云眼底有不易察觉的难堪,他不答反问:“舅舅,你对新能源项目也有兴趣?” 时宴知直接忽略掉一个也,说:“江航确实有意。” 江航集团,时家的企业。 时宴知这是在告诉楚云,时家有意做。 楚家和时家争,他当然没胜算,即便那是他外家,他也不可能在虎口夺食。 王总听了眼睛一亮,时宴知这话说的,他有希望? 下一秒,他心中所想得到证实,时宴知说,“明天带着合同来找我。” 闻言,王总心中一喜,这就成了? 王总喜笑颜开道:“唉唉,好,我明天一早就带着合同书去您公司。” 差不多的话,楚云和王总前后脚说出来,是不一样的结局,楚云周身气压明显低下去,但他的愠怒根本没人在意。 时宴知不在意,王总同样不在意,后者现在只在意面前这尊财神爷。 喻岁倒是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但她也不能做什么。 他亲舅抢生意,她这个外人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第24章 羞辱的就是你 王总也有眼力见,看得出来,时宴知和楚云有话聊,识趣的把空间留出来。 商人这脸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时宴知丝毫没有抢楚云生意的自觉,风淡云轻,明知故问道:“我听说你们楚家也有意做这个项目。” 难堪都被楚云压在心里,他面上还算平静:“对,有这打算。” 时宴知问:“你想加入吗?” 话落,楚云一顿,“舅舅你这意思是……” 时宴知笑容虚伪极了,“都是一家人,还是得照顾。” “……”喻岁没觉得他在照顾,反而觉得他这是在羞辱。 楚云和时宴知,在这个项目上,一个是巴结得不到,另一个是被人上赶着倒贴,时宴知明明有很多方式和王总商讨,偏偏要以一副高姿态做出截胡的事。 第16章 关键是他截胡完,丝毫不觉得歉意,羞辱完,又开始施舍。典型的给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接了脸疼,不接浑身疼。 真是即恶心人,又只能忍着恶心受下。 权衡利益下,很快,楚云就做出了选择,他说:“谢谢舅舅。” 时宴知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嘲意,淡淡道:“一会你带着喻小姐一起,我请你们吃饭,顺便谈谈这个项目。” 闻声,喻岁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他们谈他们的,叫她做什么!然而没等她来得及说不,楚云已经应声答应了,想要拒绝的话便全都堵在喉咙里。 楚云来酒会就是为了这个项目,所以他们并没留多久,就和时宴知转移了阵地。 一家古色古香的饭店,三人落座在一间封闭的包厢里,还没开始谈,楚云的手机就响了,他出去接电话,包厢便只剩下喻岁和时宴知。 视线相对,他眼神幽深,喻岁瞬间觉得包厢空气都变得稀薄。 时宴知起身,一边走,一边解开脖子处的衬衣扣,步履不缓不慢。 喻岁身体却僵硬的比石头都硬,她眸子微瞪,眼中满是慌忙,压着嗓子:“你侄子可在外面!” 喻岁满是戒备地瞪着时宴知,想着要他敢再做过激的动作,她绝对踹了他‘兄弟’! 防备的脚已经准备好了,结果……时宴知的人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来到窗边,推开窗户。 “……” 喻岁脸上的提防顿时僵住,眼底满是自作多情的尴尬。 时宴知勾唇,眼中满是戏谑,意味深长道:“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喻岁:“……”她什么都没想! 时宴知眼中玩味不减,“不过你要是想玩刺激,我也能陪,毕竟难得遇上个喜欢的。” 喻岁从小到大,追她的人不计其数,唯独没遇上时宴知这样奔放,这么骚浪贱的人。 毕竟那些追求她的都是有素质,有涵养的。 喻岁睨着他,咬牙启齿道:“你这样,对的起你女朋友?” 她可还记得他在饭桌上说,回国打算成家。 这是打算和商场的老油条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他倒是想得好,也不看她愿不愿意当彩旗! 第25章 我会一直拿你当家人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吃味?” 喻岁提醒他:“我现在还是楚云女朋友!” 她在告诉他,他这个人,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别再越界! 时宴知却不以为然:“你和他现在还没结婚,谁知道以后是不是你。” 不管她和楚云未来会不会在一起,但喻岁知道,自己和他是绝对不会有关系! 如果硬要加一层关系,那就是——陌生人! 话落,时宴知又补了句:“不过,就算你们不成,我都会一直把你当我的家人。” 这句话,时宴知说得不要太暧昧。 喻岁嗤声:“我们家没有子承父业的传统,我爸也不缺孙子继承家业。” 时宴知轻扯唇角,“占我便宜?” 喻岁接腔:“我就是不想占你便宜。” 所以,当他的家人,她一点都没兴趣! 时宴知当然懂她的暗示,眼中神情晦暗。 等楚云进来时,已经是十分钟后了,“舅舅,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您想吃什么,今晚我请客。” “我什么都不想吃。”时宴知说这话时,人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迈步就要往外走。 楚云脸色一变,连忙跟上前,“舅舅,您在宴会上跟我说的……” 时宴知不冷不淡道:“你明天去公司找许帆。” 闻言,楚云表情又有了变化,不难看出眉宇间的愉悦:“好,我明天去公司找您。” 送走时宴知,回到包厢,楚云说:“岁岁,你晚上也没吃什么,肚子肯定饿了,我们吃了再走。” 上了一天的班,又应酬这么久,还要面对时宴知那个疯狗,喻岁觉得很累,“不用了,我不饿,想回去休息。” 见她脸上疲倦不作假,楚云也没继续劝说,开车送喻岁回家。 汽车平缓地行驶在路上,车内,楚云出声道:“岁岁,你跟我舅舅怎么了?” 闻言,喻岁背脊蓦然一紧,心底顿时警铃大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 她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云道:“我没其它意思,你们两刚刚不是在包厢,就是想知道他怎么突然心情不好。” 喻岁绷直的后背松了,她神色坦然道:“我和你舅舅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回事。” 楚云侧目看了眼喻岁,观察她神情,见他对时宴知无感,眉宇间甚是还有些不喜,他心里松了口气。 嘀嘀。 手机进了短信,喻岁闻声拿出手机,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不用开锁,就能看全短信内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都不知道是谁发。 【你欠我一次。】 看完,喻岁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紧跟着,又来了一条。 【让他加入,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 喻岁终于知道这短信是谁发的,时宴知! 他有自己的号码,喻岁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这样的人,搞一个号码太简单。 不过,自己欠他什么?他跟楚云合不合作,关她什么事!这‘恩情’,她可不想背! 第17章 喻岁紧抿红唇,二话不说,直接删除拉黑,一气呵成! 第26章 双手被打断 时宴知见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他能猜到,喻岁肯定是把他拉黑了。 许帆将有关喻岁的调查资料发在时宴知邮箱里,他平时看文件,都没有像此时这么认真,详细翻阅喻岁这几年的生活轨迹。 当他在资料上瞧见楚云和林漫如名字并列在一起时,眸色幽暗一片,嗤嘲中带着冷寒。 这么多年过去,喻岁这眼瞎的毛病还没治好。 *** 昨天晚上,喻岁终于没再做噩梦,没继续梦到时宴知那个狗人,但大早上的她却被手机铃声吵醒。 刺耳的铃声,硬生生将她从睡梦中拽醒,喻岁拿过床头柜的手机,半眯着眼接通电话,“喂。” 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楚母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岁,出事了!” 喻岁半眯的眼完全睁开了,从床上坐起来,“伯母,怎么了?” “阿云被人打了,双手被人打断了……”喻岁原本还有些不清明的脑子,这会就跟抹了风油精似的,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喻岁人来医院时,楚云刚被推出手术室,麻醉还没醒。 楚母一把拉住喻岁的胳膊,“小岁。” 她扶住楚母的身体,“伯母,到底怎么回事?” 楚母摇头,眼眶都是红的,很显然,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哭过一会。 楚母声音还有些哑,她说:“我早上接到阿云小区物业打来的电话,他们在地下停车场发现了阿云,那地方是个监控盲区,只看到有人在打他,但看不清打他的人是谁。” 喻岁面色沉重,看了眼病床上的楚云,脸上挂彩,双手打着石膏,“报警了吗?” 楚母道:“报了,警察要取证,具体的还要等阿云醒了再问。” 楚云的伤不致命,没有击中要害,伤的最严重就是他这两条胳膊,生生被人打断,也不知道对方跟他什么仇,什么怨,要弄折他两只胳膊。 从手术室推出来没多久,楚云就醒了。 警察那边也一直关注着医院这边的情况,楚云才醒了没多久,就有警察过来询问情况。 警察:“楚先生,打你的人,你还有印象吗?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吗?” 楚云脸苍白,眼神阴沉,哑着声,声音很虚:“不记得。” 闻言,警察眼中露出为难,监控取不了证,当事人也不记得歹徒长相,这案子就很难办。 楚云眸色沉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把人找出来。” 警察点头,“你安心养伤,有新消息,我们这边会通知你。” 警察走后,喻岁问道:“你生意上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楚云说:“做生意和人有摩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确实挺正常,但让对方动粗,那就不正常了。想来他也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谁。 喻岁宽慰道:“找歹徒的事让警察去处理,你现在好好养伤。” 楚云扯着嘴角,温声道:“让你担心了。” 喻岁又陪了他个把小时,她说:“你休息,我下班了过来看你。” 楚云说:“你路上小心。” 喻岁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病房。出去时,和刚回来的楚母遇到了,“伯母,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等我下班了过来看阿楚。” 楚母道:“你有事就去忙,这里有我照顾。” 送走喻岁,楚母回了病房,一进去她就开始抱怨:“她那工作有什么好上的?你都受伤住院了,她还想着回去上班,也不知道留下来照顾你,等你们结婚了,这工作你让她不要做了,让她进森远上班。” 森远集团,是喻家的公司。 自家的公司不要,跑去别人公司打工,闲得。 第27章 别人的东西,别乱碰 楚母此时完全没了在喻岁面前的脆弱,眉心微蹙,她眼底闪过戾气:“怎么回事?你最近惹到谁了?” 楚云抿着唇没有说话,他在想昨晚停车场的事。 那两人显然是有目的性的,他们哪也不揍,上来就断了他两条胳膊,昏迷前,他好像有听到。 【找死,别人的东西,也敢乱碰。】 这句话的扩散性太大,他无法从这句话里谋取到什么具体信息。因为,他抢过别人太多东西。 见他不说话,楚母又说了句:“会不会是时宴知?” 闻言,楚云睫毛微颤一下,他还没说什么,楚母自己给否决了:“应该不是他,他要动我们,也没必要找人打你一顿。” 楚母对时宴知了解的虽然不透彻,但也知道,他要搞事不会这么小打小闹。 *** 喻岁近来有些忙,但每天还是有时间就会去医院看望楚云,不管他们感情如何,怎么说,婚约期间,他对自己都很好,她这个做人未婚妻的,不可能不照顾几分。 她上午跑了工地,身上沾了一身灰,喻岁回家洗了个澡,准备换身衣服再去医院。 洗完澡,穿了身干净的衣服,刚迈步走出卧室,喻岁猛然发现客厅沙发坐着一个人,吓得她心一哆嗦,身体也一颤。 喻岁后退一步,手扶墙,可当她看清是谁时,怒气却止不住往上涌,“时宴知,你怎么进来的!” 客厅沙发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时宴知。 第18章 他丝毫没有当贼的心虚,气定神闲,坦荡道:“爬窗。” 喻岁:“……” 她第一次后悔因为恐高而买了低楼层,她但凡要买个五楼,他都没机会爬进来。 喻岁黑着脸,咬牙切齿道:“你是真想让我送你去吃牢饭?!” 时宴知从容不迫,唇角勾起,“只要你不怕他知道我们私下都干了什么。”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喻岁目光沉沉地睨着他,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赖的人! 喻岁咬牙:“你来我家做什么?” 时宴知说:“温故而知新。” 说罢,他对她勾勾手:“过来。” 喻岁站在原地没动,一脸防备地瞪睨着他。 见状,时宴知轻笑一声,径直从沙发上站起来,迈步朝她走去。 见他朝自己逼近,喻岁后背一紧,转身往卧室跑,她腿再长,也长不过时宴知。 人没跑出两步远,腰忽的一紧,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后背抵在墙上,身前是时宴知,她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中。 喻岁美目圆瞪,赤红了脸,用力挣扎:“放开我!” 时宴知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后颈,像个吸血鬼似的,俯身咬住她脖子。 湿热和刺痛再次席卷而来,喻岁身体颤栗,脸爆红,眼底满是羞愤,嘴好似被封住,都不知道要骂什么,骂不出来,那就动手。 喻岁化身九阴白骨爪,冲着他一顿挠,逮哪挠哪。 “嘶……”时宴知倒吸一口气,松开她,摸着脖子,“你属猫的,爪子这么利。” 第28章 都有怀疑 时宴知手拿开,掌心还有淡淡的绯色,不用看,他都知道,流血了。 喻岁气红了脸:“你是狗吗?” 见面就咬! 盯着她脖间印记,时宴知忽略掉自己脖上的火辣,眼底露出满意之色:“好了。” 不用想,她脖子好不容易消退的牙印,又恢复了! 喻岁气道:“你有病就去治!” 别一天到晚,跑她这里疯! 时宴知说:“你要出门?” 喻岁不理他。 “又去看楚云那个残废?”时宴知蹙着眉心,“不过就是打断了胳膊,又不是瘫痪,用得着你去当保姆?” 闻声,喻岁眼带深意,问:“你怎么知道他胳膊是被人打断的?”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想知道他的事,很难吗?” 喻岁却继续追问:“他受伤,是你做的吗?” 时宴知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打他?” 对啊,他没理由,喻岁也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但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能是他的态度。 喻岁伸手一把推开压着自己的时宴知,没好气道:“离我远点!” 丢下这话,喻岁转身进了卧室,反手关上门。 浴室,镜子前,喻岁看着镜中的那抹牙印,她后牙槽都恨不得咬烂,疯狗!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创可贴,重新贴上,这次咬的范围比上次大,一个还遮不住,两个才勉强盖住。 等喻岁从房间出来,时宴知已经走了。 她看了眼卧室小阳台,眸子微眯,回头,她要把家里的阳台都封了!还有物业那里,她也要去说说,他们的安保能力都是在喂狗?! 喻岁开车去医院,路上,她买了些水果。停稳车,迈步朝住院部走。 三岔路口,喻岁突然顿步,她眸子眯起,眼神凌厉,睨着另一条路上的某人,她看见带着口罩的林漫如,林漫如眼眶微微泛红,匆匆离开住院部。 看着眼前的住院部,喻岁面露思忖,她怎么会出现在这?来看谁? 收回视线,喻岁踱步离开。她走,林漫如却停下,后者回头看向喻岁方向,眼中闪过暗色。 病房里只有楚云一人,喻岁问:“今天怎么样?” 楚云温声:“挺好的,你每天往医院跑,会不会太累了?” 喻岁说:“没事。” 她走到病床边,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刚要坐下,鼻息忽然涌入一抹香味,是女士香水味,味道很淡,但显然也是刚刚留下的。 楚云见她神情微恙,询问:“怎么了?” 喻岁抬眸,盯着他,问:“你这里刚刚有女人来过?” 话落,楚云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惊慌,快的没人能发觉,他面色坦然,微笑道:“岁岁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卦了,连安薇来过,你都能猜到。” 安薇是楚云的秘书。 喻岁落座,随意道:“我刚刚在楼下遇见林漫如。” 楚云眼中慌意被压下,面上却是一副对林漫如不喜的模样,“她来医院做什么?” 喻岁看着他道:“我还以为她是来看你的。” 楚云厌恶道:“她看我做什么,是想再被我打一顿?这女人,你以后离她远些,免得脏了你的眼。“ 见他着实对林漫如一副嫌恶的样子,喻岁压下心中多虑。 “你吃什么水果?我给你削。”喻岁转移话题。 楚云说:“都可以。” 她给他削了梨,又洗了些草莓,葡萄,按了升降开关,把床头升起,扶着他的肩,喻岁拿了个枕头塞在他后背。 楚云被她圈着,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她贴着创可贴的地方,眸子一顿,看着创可贴里溢出的红印,有些艳,他眸色微暗。 第19章 他的视线一直没从创可贴处移开,喻岁拿着水果叉,插了块梨送到他嘴边,楚云张嘴接下。 咬了几下,楚云随意的问道:“岁岁,我怎么看你脖子上的印记好像变重了?” 第29章 每个人心里都有鬼 喻岁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心里是把时宴知狠狠骂了顿,面上却很是镇定,顺势而道:“嗯,有点过敏了。” 楚云目光依旧落在创可贴上,接腔:“正好医生马上要来,一会我让他给看看。” 不用看,过敏只不过是她瞎扯的借口。 好巧不巧,楚云嘴里的医生来了,照例看了他手上的情况后,楚云就喊住:“医生,我未婚妻脖子过敏,你给她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楚云侧头看向喻岁,说:“岁岁,你把创可贴撕了,让医生看看情况。” 喻岁哪敢撕下来给他们看啊,她说:“不用了,我已经看过医生,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给我开了些口服的药。” 医生倒不强求,只提醒她,过敏的地方不能一直闭不透气。 等医生走了,楚云出声:“听见没,医生都说了,不能一直闷着,快撕了让它透气。” 喻岁拒绝:“印子太丑了。” 楚云微笑宠溺道:“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好遮掩的,这样对身体不好,乖,听医生的话。” 喻岁心下微异,抬眸看他,如果不是他脸上神色如常,笑容依旧,她都怀疑是不是他发现察觉到什么问题, 就这样微僵了一秒的时间,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喻岁如蒙大赦般,立马起身:“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可当喻岁看到门口的男人时,她眸子微瞪,心本能的一跳,他来做什么? 楚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岁岁,是谁?” 门口的男人直接迈步而入,楚云:“舅舅。” 没错,来人正是时宴知。 喻岁转身进去时,时宴知坐在她之前坐过的位置,而她则挑了个离他们远的沙发坐下。 楚云问:“舅舅怎么来了?” 时宴知在他身上看了一圈,说:“听说你被人打断了手,过来看看。”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莫名的,喻岁在这话里听到一丝幸灾乐祸。 楚云温声道:“麻烦舅舅还过来一趟,我没事。” 时宴知直白:“这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遭报复了?” 话落,楚云心一惊,与时宴知相似的眸子里压着一丝审探,他说:“可能是遇上商业场上的竞争对手。” 时宴知端足了‘长辈’姿态,‘叮嘱’道:“那你可小心些,别下次又被人打断了腿。” 楚云却说:“我会把这次的人抓住,不会再给他机会。” 时宴知懒洋洋道:“是该抓,在眼皮子底下让人逃了,你也是不小心。” 说是不小心,喻岁却觉得时宴知在暗嘲楚云没用。 时宴知侧目看了下床头柜的水果盘,问了声:“甜吗?” 楚云顺着他视线看去,他说:“您吃吗?” 时宴知根本就不回答,直接把水果盘拿到自己面前,兀自吃了起来,“挺甜的,哪买的?” 楚云说:“这是岁岁带来的。” 话落,时宴知侧头,目光投向喻岁,勾唇,“喻小姐,这水果真甜,你哪买的?” 第30章 暗搓搓吃味 时宴知后脑勺对着楚云,后者看不见他脸上神情,喻岁却能看见,她瞧见他脸上的玩味和逗趣,好似他嘴里甜的不是水果,而是她。 喻岁心里恼,面上却还要装的一本正经,她淡然道:“医院路边水果摊。” 时宴知:“回头你给我指下路,我也过去买点带回去。” 当着楚云的面,喻岁也不可能表情的太明显,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说了声:“好。” 话落,时宴知便收回视线,就像真是在问水果店在哪。 来看望病人,上门不带水果,回家倒是想给自己买点,喻岁就算再错觉,也能感觉到他不是来看望病人,而是来看热闹,看楚云的热闹。 时宴知侧头时,楚云正好看见时宴知脖间痕迹,问道:“舅舅你这脖子……” 时宴知微微侧了下头,让楚云看得更清楚,意味深长道:“被家里小野猫给挠的。” 明明没有提她一下,喻岁偏偏却觉得后背一股热潮涌起,躁得慌。 她挠了,他也不知道处理一下,还跑来楚云这里晃荡。 楚云打趣道:“舅舅和你女朋友感情挺好。” 时宴知来了句:“就是脾气大了些。” 喻岁:“……” 楚云笑道:“多哄哄就好。” 时宴知眉梢微挑,意味不明道:“你也这么觉得?” “女人都喜欢人哄着,宠着。”说这话时,楚云满脸宠溺地看着喻岁。 见状,时宴知眼底的深意淡去,多了抹暗色。 喻岁实在听不下去,也不愿意当他们议论的对象,恰好此时手机响了,她出去接电话,电话是公司的人打来的。 接完电话,喻岁回来跟楚云说了声,就先离开了,至于时宴知,她不咸不淡的招呼下,不至于让楚云看出异样。 楚云:“舅舅……” 时宴知的手机也恰巧响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径直接通电话。嗯了两声,直接起身,他不咸不淡道:“你休息。” 第20章 丢下这话,时宴知头也不回,直接离开了。 楚云想要说得话全都噎在喉咙里,只能目送他离开。护工进来,收拾垃圾时,说:“这水果盘要洗吗?” 闻声,他侧头看了眼,之前还满满当当的水果,就还剩下一颗葡萄,一颗蔫掉的葡萄。 楚云:“……” 他什么时候把水果都吃完了。 其实公司的事,用不着她去公司,这只不过是给喻岁找个借口,从病房离开。 她都离得远远的,某人却还跟了出来,“走这么急做什么?” 闻声,喻岁身子顿了下,都不回头,她都知道是谁,他怎么跟出来了! 喻岁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时宴知几个大步上前,与她并肩而立。喻岁避而远之,他靠近,她立马躲远。 时宴知看她对自己拒之千里的模样,心里不爽,不过也没再继续靠近,他说:“你还没带我去水果店。” 喻岁无语:“时宴知,你差不多得了!” “你们家族内部事情,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用牵扯上我!我没兴趣,也不想掺和!麻烦你离我远些!” 时宴知眸色幽暗,直勾勾地看着她,“你觉得我靠近你是因为这个?” 喻岁嗤声嘲弄道:“不然呢?难不成你喜欢我?” 第31章 我跟你不熟 时宴知俊朗的面庞上不见任何异样,平静道:“为什么不能?” 喻岁眼底嘲意更浓,“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会信?除了一次意外,我跟你熟吗?别说什么一见钟情,如果我不是喻家的女儿,你会想靠近我?” 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他们眼里,利益往往大于一切。 真以为,他们睡了一夜,他表现出一副对自己锲而不舍的模样,她就相信他喜欢? 如果要真扯上一层感情,喻岁觉得,最多就是睡后感情,不过是身体欲望的渴求。 喻岁绷着脸,“别在我身上做无用功,没用。” 甩下这句话,喻岁径直走人。 时宴知眸色幽深,目光跟随她离去的背影。 远处,楚母看着他们,眉头蹙地很紧,眼眸深深。 病房里,楚母把看到的事跟楚云说:“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楚云道:“时宴知刚刚来看我。” 楚母提醒道:“阿云,提防时宴知在背后使坏。” 闻言,楚云眸子微闪,心下一紧。 *** 喻岁去了趟公司,又去了趟工地,监管了下手中项目进程。 东晟项目是个大工程,拿下这笔单子,不止公司受益匪浅,她也奖励丰厚,为了自己的好生活,她自然会全力以赴。 晚上,喻岁回到家,才刚进屋,就听到屋内有动静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时宴知!他又进来了?! “回来了。” 客厅里忽然走出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喻岁一顿:“怎么是你?” 面前这女人,是和她同穿一条裤子长大,胜过亲姐妹的人。 秦妧眉梢一挑,“听你这语气,是不想看见我,还是不想让我发现你藏野男人?” 喻岁神色自然地换上居家鞋,一边走,一边说:“你怎么来了?” 秦妧边吃桃子,边说:“想你了,新剧杀青,我立马就来投奔你,看我多在意你。” 放下手中包,喻岁转身进厨房倒水喝,秦妧跟在她身后,“你哪里买的桃子,味道挺正的。” 桃子?喻岁表情微顿,她没有买啊。 秦妧道:“这是知道我要回来,水果都给我备好了。” 喻岁这才注意到料理台上放着一大袋水果,准确说不是才发现,而是听秦妧这样说,她才察觉不对:“不是你买的?” 秦妧吃桃的动作一顿,说着同样的话:“不是你买的?” 从彼此眼中获取一样的信息,不是。 秦妧立马将嘴里的桃子吐出来,还呸了几声:“该不是我黑粉给我投毒吧!” 喻岁伸手扯了下水果袋,目光触及到袋子上的logo,她神情微变,这店她眼熟啊,她白天才买了带去医院。 所以,这水果是……时宴知买的? 他又爬窗!他这是逼着自己快点封窗。 喻岁叫停在水池旁‘呕吐’的秦妧,“别吐了,是我买的,忙忘记了。” 秦妧漱了下口,抬头剜了眼喻岁,似嫌弃她脑子没用。 吃了晚饭,秦妧便吆喝,“小鱼儿,走,叫上漫如,我们去酒吧嗨皮。” 话落,喻岁脸猛地一沉,秦妧见状,问了句:“怎么呢?” 喻岁沉脸:“林漫如现在是我仇人!” 秦妧出声:“怎么回事?她跟楚云搞在一起了?!” 当演员的,脑回路就是要丰富一些。 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喻岁这样一说,秦妧脑子里第一个就蹦出这个念头。 秦妧顿时火冒三丈起来,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撸袖就要去找林漫如干架,小贱人,竟然挖她姐妹儿的墙角! 第32章 白莲的最高境界,就是以假乱真 “她是我爸的私生女。” 平地一声惊雷,炸的秦妧顿时愣在原地,一脸懵逼地看向喻岁,咽了咽口水,她说:“小鱼儿,你,你刚刚说什么?” 第21章 喻岁重复一遍:“林漫如是我爸的私生女。” 秦妧:“……” 林漫如,她是喻叔叔的私生女!林漫如比小鱼儿可还要大一岁,喻叔叔这是婚内出轨!他怎么能干出这么不是东西的事儿? 秦妧一时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还是重新坐了回去,气氛忽然陷入死寂,几秒后,她打破这份平静:“你还好吧?” 喻岁沉声:“还死不了。” 秦妧问:“林漫如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们的关系?” 喻岁嗯了声。 “这个小贱人,绿茶到我们头上来了!”秦妧忽然想到林漫如总是喜欢喊喻岁妹妹,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合着这是拿喻岁当傻子在忽悠恶心人呢! 秦妧咬着牙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觉得她真是纯洁的白莲,而不是装白莲,原来白莲花的最高境界竟然是让别人觉得,她就是一朵纯洁无瑕的大白莲!” 她们可不就是眼瞎,还瞎的彻底,被林漫如忽悠八年!回想自己以前对她的种种好,喻岁现在是丢人大过愤怒! 秦妧道:“等黑天,你跟我走。” 喻岁问:“去哪?” “套麻袋,揍人!”秦妧咬牙,“不能放过这个小贱人!” 人可以打,但不能她出面,秦妧现在好歹也是混娱乐圈的,被曝出打人的消息,又要被全网黑。 喻岁说:“楚云已经帮我打了一顿。” 闻言,秦妧哼了一声:“算他这个男友还称职。” 秦妧对楚云这人无感,他对喻岁很好,就是好的让她觉得有些假,但姐妹儿的感情,她也不好过多插手。 最后,喻岁还是被拉去酒吧。 因为秦妧是公众人的原因,她们去的酒吧,私密性不错,而且还是面具主题,个个戴着面具,谁都不知道谁是谁。 秦妧玩的疯,拉着喻岁又是喝酒,又是跳舞。“小鱼儿,心里不痛快,就要发泄出来。” 喻岁心里的不痛快太多了,但她不知道怎么发泄,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家不家,朋友不朋友,她和楚云的关系也发生了些转变。 酒精,音乐,最让人沉迷。 耳边忽得响起秦妧的声音,“那男人我瞧着怎么这么眼熟。” 重金属音乐敲击的喻岁脑子嗡嗡嗡,外加酒精麻痹,她的脑子也并不灵光,反应有些迟钝,等秦妧下一句开口,她才看过去。 秦妧一声惊叹:“卧草,那不是楚云的小舅,时宴知么。” 一听到时宴知三个字,喻岁脑子像被人用棒槌敲了,整个人立马清醒过来。 侧头看去,远处卡座里坐的可不就是时宴知,一身墨绿色绸丝衬衣,像个正在开屏的花孔雀,身边围坐的女人,就是他开屏后的结果,收获颇丰。 秦妧点评着:“没想到他本人看着更优秀。” 第33章 运气好,命不好 时宴知不止打扮耀眼,模样也吸引人,他那张妖孽的面庞根本就没戴面具,出来猎艳的女人们,自然就会凑上去。 不知道是她们视线太灼目,还是有‘心灵感应’,时宴知侧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喻岁如触电般,立马收回视线。可做完她就后悔了,她戴着面具,怕什么? 秦妧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时宴知,喻岁道:“你跟他很熟?” 时宴知可是常年不在国内,怎么她对他这么熟悉? “我哥跟他熟啊。”秦妧接腔。 说罢,秦妧又道:“小鱼儿,你真打算跟楚云结婚?” 喻岁不答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秦妧道:“问题可大的很。” “你可能不知道,时宴知和他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姐有仇。”秦妧一副八卦狗仔附体,“据说时宴知大哥当初找人绑架他,准备搞死他,楚云的妈也在后面推波助澜,不过时宴知命大,没死成,还活着回去了。” 话落,秦妧又感叹道:“命大是大,就是命不好,他家老爷子明明知道是他哥做的,偏偏还不许时宴知报仇,不仅压着他,还把他送出国,这一走就走了十年。” 从十八,到二十八。 有钱人家里,人口但凡复杂些,就会产生各种龃龉,谋财害命也是常有之事,皇位就一个,想要登基的皇子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在暗中窥窃的长公主。 时家啊,就是一泥潭,沼泽,会吃人的。 秦妧提醒她:“他这次回来,肯定会报复,你要跟楚云结婚,到时候,免不得受到波及。” 这趟浑水,喻岁不用,也没必要掺和。 喻岁心想,她是一点都不想搅和啊,关键是她现在被时宴知给缠上了。 期间,喻岁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秦妧接完电话,跟她说:“小鱼儿,我有急事,要马上走。” 秦妧根本就没时间跟她多说,拎起包,直接走人,她走了,喻岁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喝了口杯中酒,也拎包离开。 喻岁没发现,她喝酒时,暗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等她喝完,顿时露出满意又猥琐的表情,跟了上去。 她叫了代驾,等候的时候,喻岁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有些热,从内至外的燥热,这状态,明显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身后忽然有异样的气息靠近,腰被人圈住,男人油腻恶心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很难受?哥哥带你回家睡觉。” 第22章 喻岁四肢无力,看到贴着自己的陌生男人,挣扎着,嫌恶厉声道:“滚!” 男人哪会滚,就等着她喝完酒捡尸,抱住她就要去亲,只是唇还没贴上去,就被人一脚踢开,怀中的软香顿时没了。人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蓦地一疼,直接被砸的昏死过去。 喻岁跌坐在地上,额角薄汗直冒,呼吸有些喘,浑身燥热难耐,就连视线都出现幻影。 她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动作又凶又狠,把刚刚占自己便宜的男人按在地上暴揍。 喻岁看到男人走了过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她本能道:“别碰我——” 男人沉声道:“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 第34章 起疑 喻岁反应慢半拍的发现抱她的人是时宴知,她扯着他衣服,哼吟着,断断续续,声音都打颤:“送我去医院……” 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喻岁便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漫如,你在看什么?” 远处,一群人里,林漫如视线看向喻岁那个方向,眸子微眯,眼底暗芒闪过,“没什么。” 等人走开后,林漫如却拿起手机,对着喻岁背影拍了几张照,虽然看不见男人的脸,但能看清喻岁被男人抱住就足够了。 林漫如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嘴角划过一抹冷嘲。现在证据确凿,她就不信,楚云还能忍! 喻岁觉得自己身体要炸了,咬着最后一口意识,没让自己沦陷。 但这种时候不是她不想沦陷就不沦陷的,车里,被欲念充斥的喻岁,做着与她意识相反的事,她这会就像个妖精,想要吸取时宴知的精气。 时宴知黑眸暗涌流动,呼吸跟她一样的乱,钳住她四处点火的双手,声音粗噶,哑声隐忍:“别乱动!” 听到女人的哼吟声,许帆自觉将前后座的隔板升起。 车子快速行驶在马路上,半道上,汽车陡然停下,时宴知扣着她的腰,将人按在怀中,没让她被惯力带出去。 许帆解释:“老板,前面出车祸,路堵了。” 时宴知声音低哑:“换条路,快点!” 听出老板的急切和隐忍,许帆汽车开出了飞机的架势,快得飞起! 车最后停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时宴知抱着她就往医院走。 ** 与此同时,另一家医院,楚云接到林漫如发来的消息。是几张照片,喻岁被男人抱着的照片。 楚云神色阴沉,把电话拨了回去,声音阴鸷冷寒:“你又对岁岁做了什么?!” 林漫如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嘲意:“这次跟我可没关系,我只是在酒吧门口恰好看见,是她自愿跟男人走的。阿云,喻岁根本就是一烂货,骨子里假清高,她跟谁都可以搞……”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便传来了忙音,林漫如眼底有伤,有恨,也有埋怨。 楚云来回翻看着照片,照片不是那么清晰,而且也只拍到半张脸,可他还是能确定照片里的女人就是喻岁。 他俊朗的面庞上暗潮汹涌,退出微信界面,调到拨号键上,楚云直接拨通了喻岁的电话。 私人医院。 喻岁眼神迷离,脸颊绯红,被时宴知禁锢在病床上。 “咳咳……老板,喻小姐手机响了。”许帆背对着病房,说:“是楚云打来的。” 他原本是不想过来打扰的,可楚云一直锲而不舍,莫名搞得他都有些心虚。 时宴知哑着声音,眼里满是不耐,“不用管!” 他这样说,许帆也就照做,放任手机在那响个不停。 此时的喻岁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药效折磨的她要死要活,眼泪都磨出来了,像大雨过后被拍打过的娇花,被蹂躏的不像话。 时宴知裤兜里的手机也响了,他不耐的掏出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神色微顿,眼底暗芒划过。 看了眼病床上呻吟的喻岁,顿了也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便接通电话。 第35章 差点撞上 “舅舅。”楚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时宴知气息很重,哑声道:“有事?” 他的手来到喻岁腰间,捏了下,下一秒,变调的哼吟从喻岁嘴里溢出,隔着听筒,传入楚云耳朵。 楚云顿了下,眸子微微眯起,听着陌生的女音,“舅舅你在做什么?” 时宴知呼吸微喘:“做什么你听不出来?” “没事挂了。”说着,也不给楚云继续说话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扣住她乱摸的手,时宴知眼中皆是隐忍,瞳仁黑如墨,咬着后牙槽,“你想折磨死我?!” 喻岁哪知道他折不折磨,她只知道,自己快被折磨死。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楚云面色沉沉,他转头又拨了个号码:“把人找出来!” 喻岁被拉去洗胃,好在就是普通的春药,洗完就没事。 许帆接了个电话,走了过来:“老板,楚云已经坐车过来了。” 时宴知抽着烟,喉结上下滚动,显然在用尼古丁压制体内不能发泄的躁动。 闻言,时宴知眼里浮现一抹冷嘲。 许帆又说了句:“喻小姐现在没事了。” 他这是在提醒时宴知,他们可以先离开。 时宴知丢了烟头,转身进了病房:“你先去外面等着。” 病房外,许帆站在门口,看了眼腕表,时间过去十分钟,蓝牙耳机里传来保镖的实时情况,再过一分钟,里面还是没动静,许帆敲了敲病房的门:“老板,人已经下车了。” 第23章 许帆在门外急得不行,这‘偷情’玩的,他受不了啊! 抬手想要继续敲门,咔哒一声,病房门开了,时宴知沉脸睨着他,许帆硬着头皮道:“楚云进医院了。” 不是他想催,主要是情况不允许啊。 电梯口,他们迈步进入电梯。与此同时,隔壁的电梯也开了,楚云从里面出来,大步朝喻岁病房走去,余光瞥着只剩一条缝的电梯,隔着门缝,他对上半只漆黑的眼,看着眼熟。 楚云在看电梯里的人,电梯里的时宴知同样也在看他。 时宴知看着他架着两只胳膊过来,视线从他打着石膏的胳膊往下,不由落在他完好的两条腿上,眸色幽深。 楚云还没细看,电梯门彻底合上了,收回视线,踱步离开。 电梯里的两人,当事人气定神闲,反而是许帆这个局外人大气不敢出。 看到楚云投来的视线,他还以为要被抓个现行,真是有惊无险。 楚云进了病房,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上下打量一回,问着值班护士,“谁送她来的医院?” “我送的。”护士还没回话,门外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 楚云闻声看去,陌生男人道:“她是你女朋友?” 楚云睨着男人身上的衣服,和照片里一样,身高也相似,他点头:“是。” 男人接着道:“那你赶紧把你女朋友的医药费还我。” 见男人这副神态,楚云安了下心,把医药费还给男人。 出了病房,男人就给许帆打电话,说了句事成。 很快,病房里便只剩下楚云和喻岁,来到床边,他目光落在她脖间创可贴上,盯了十秒有余,他还是僵着手,撕开创可贴…… 第36章 相信他 喻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只觉得喉咙和胃都火烧火燎,看着眼前的一抹人影,她的记忆还停留昨夜,下意识张嘴:“时宴……” 然而话还没说完,当她瞧清床边的人是谁时,喻岁接近呢喃的声音顿住,因为她发现床边坐的不是时宴知,而是楚云。 喻岁随即转了话锋,“阿楚,你怎么在这?” 也就是她人刚醒,说话含糊不清,楚云才没听清楚,他温声道:“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喻岁如实道:“喉咙痛。” 楚云说:“你昨晚洗胃,喉咙疼是正常的。” 说着,他让护工给喻岁倒了杯温水,“喝两口,润润嗓子。” 喻岁含住吸管,喝了几口温水。 护工退出去,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胳膊,喻岁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楚云道:“我昨晚打电话找你,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我让人找你,发现你被人送进医院。” 话落,他又问了句:“你还记得昨晚是谁送你来的吗?” 喻岁眼里满是迷茫:“我只记得是个男人救了我,但我不认识他,救我的那个人呢?我还没谢谢人家。” 楚云眸子一直在暗中观察喻岁脸上的神情,见她眼底迷惘不似作假,他说:“我已经替你感谢对方了。” 喻岁之所以会这样说,就是觉得时宴知肯定把后续处理好了,不会让楚云发现异样,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平静。 楚云出声道:“下次没我陪你,别再喝酒了。” 喻岁也懊恼,这几天,连着两次喝酒遇事,看来她确实不能在外面喝酒。 洗了胃,又休息一夜,喻岁可以出院了,她让楚云回去养伤,自己也回了家。 楚云回到病房,人刚进去,就被人给抱住,是一具温香的身体,“阿楚……” 他反手合上门,垂眸,面无表情道:“松手!” 林漫如踮起脚,环住他脖子,直接吻了上去,单方面抵死缠绵,楚云站在原地,任由她亲吻,不给一点反应。 “亲够了没有?”楚云声音不带一丝情欲,冷静的不像话。 林漫如气馁且幽怨地松开他,楚云口袋的手机恰好响了,他动作迟缓地掏出手机,林漫如低一看,是喻岁的电话,她眸中荡起暗色。 楚云现在不适合贴耳接电话,直接按下扩音器,电话里随即传来喻岁的声音:“阿楚,我到家了。” 楚云声音温柔,“到家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喻岁:“嗯,你也是。” 林漫如看着满脸柔情的楚云,眼中被妒忌充满,她突然勾住他脖子吸吮,楚云眸子一沉,一声闷哼从嘴里溢出。 喻岁顿了下,问:“你那边怎么了?” 楚云侧开脑袋,避开林漫如的动作,声音如常:“没事,脚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楚云眸色暗了下来,趁着控制不住声音之前,他立马说了再见。 楚云阴声:“你就这么的贱?” 林漫如媚眼如丝,直接解开他裤子…… 待一切平息后,林漫如气息微喘:“阿楚,我爸让我进门了,我现在也是喻家的女儿。” 第37章 不请自入 喻岁人是恢复的差不多,但毕竟这身体十来个小时前,经历了下药,洗胃,多多少少身体还是有些疲乏。 她请了一天的假,准备在家休息。挂了电话,她正要回卧室,突然听到大门传来按密码的声音,喻岁闻声顿在原地,还在想这个点,谁来她家。 下一秒,滴滴几下,咔哒一声响,大门被人拉开,入目的是一张妖孽般的俊脸——时宴知! 第24章 即使疲倦,没力气,喻岁双眸还是不由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外进来的人,错愕道:“你,你怎么会有我家密码?!” 时宴知轻车熟路地脱鞋,发现鞋柜里没有男士拖鞋,他只能赤脚踩在地板上,熟络自然道:“下次去超市,买双男士拖鞋。” 他边说,边放下手中置物袋,喻岁见他一副拿她家当自家的架势,气的吐血,怒目,再次重复道:“时宴知,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密码?” 时宴知说:“你自己说的。” 话落,没等喻岁说话,他又道:“昨晚在医院,你亲口告诉我的。” 喻岁:“……” 这话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呐。 喻岁冷着脸看他,时宴知说:“还是喝醉后的你可爱。” 不管第一次,还是昨天,都会主动贴着自己。 自己两次酒后失德,都有他,想想,喻岁就觉得丢人。 喻岁沉声:“你又来我家做什么?” 时宴知:“做饭。” 顿了下,他又补了句:“给你做饭。” 喻岁:“……” 时宴知拎着食品袋,转身进了厨房,“医生说你醒了得吃些暖胃的东西,我想你肯定没怎么吃东西。” 闻言,喻岁忽得哑然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但……喻岁站在厨房门口,她态度决然道:“昨晚谢谢你帮忙,东西就不用做了,我不吃,你走吧。” 不管他这番好意抱着什么目的,喻岁都不想跟他过于亲近,昨晚他救了自己,她谢谢,至于其他的,她并不想纠缠。 “出去把门关好。” 说完,喻岁转身进了卧室,并且把门上了锁。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喻岁想入眠休养,但眼睛阖上,听觉就会无限放大,她第一次觉得房间如此的不隔音,她能听到厨房里的水声,还有燃气灶的声音。 他正在给自己做饭! 喻岁听的心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着睡着,她忽然闻到饭香,而她的肚子居然也开始不争气咕噜咕噜叫起来。 她都说了不吃,这脸,喻岁肯定拉不下来。咬咬牙,她强迫自己睡过去,睡着了,就不饿了。 就在喻岁自我洗脑期间,卧室的门,突然咔哒一声,门开了。 喻岁:“……” 他是贼吗? 脚步声靠近,闭眼她都能感觉到时宴知伫立在床边,因为满满的压迫感。 时宴知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起来吃饭?” 喻岁没动,继续装睡。 时宴知盯着她微颤的睫毛,唇角勾起,故意道:“睡着了?” 喻岁继续不动,以为见自己睡着了,他就会离开,可她还是高估了时宴知。 但她却感觉到一股热源朝她靠近,甚至能明显感觉到气流在她脸上流动。 喻岁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时宴知悬在上方的脸,双臂撑在她两侧,他贴的很近,近的能从他黑眸里看见自己,仿佛下一秒,他就要亲下来。 第38章 你不吃,那就让我吃 喻岁双手交叉抵在胸前,瞪眼:“你干嘛!” 时宴知视线落在她脸上,说:“起来吃饭。” 喻岁道:“不吃!出去!” 时宴知屈起双肘,压下脸,他威胁道:“你既然不想吃,那就换我吃。”说着就要亲上去。 喻岁惊的哧溜一下,双腿一蹬,身体往下滑,“我吃!” 正常情况,他要用强,喻岁都挣脱不掉,更不用说现在她还是虚弱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时宴知勾唇,伸手撸了把她的头发,“快起来。” 喻岁瞪眼,焦躁地甩头,把他手推开,睨着他出去的背影,喻岁咬牙,气的捶床。 在床上躺了几秒,喻岁才起来,人到客厅,她瞧见时宴知靠坐在沙发背上,屈着一条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低头在看。 喻岁最初以为他在看自己的东西,然而瞥了眼,瞧见扉页上的字,没想竟然是她的。 几步上前,喻岁一把夺过时宴知手中稿图,蹙眉沉声:“谁让你乱碰我东西!” 时宴知抬眸,挑眉:“你们公司想做东晟的案子?” 喻岁睨着他,一脸警惕道:“怎么,你们江航打算扩展新项目?” 她在拿时宴知之前抢楚云项目的事怼他。 时宴知瞧她一副炸毛的样子,眼底噙着笑,“那倒没有。” 喻岁没好气的剜他一眼,没有问个屁! 时宴知又道:“我就好奇问问。” 喻岁瞪他一眼,“懂不懂什么叫商业机密?” 时宴知说:“你很想要东晟的项目?” 他刚刚瞧见稿图角落标着一个单词——take。 时宴知都能想到,她写这单词时,心中肯定是怀着势在必得的想法,要不然不会在拿下这个单词上画几个大圈圈。 喻岁呛道:“我要你能给?” 时宴知勾唇:“你求求我,或许就行。” 喻岁白了他一眼,求他? 他当东晟是他的? 两人来到餐厅,时宴知给她盛了碗小米粥,面前还有几份他买来的小菜。 他拿筷子将里面的姜沫和葱花一一挑出来。 看着他的动作,喻岁喝粥的动作微微顿了下。 这么巧,他跟自己一样,都讨厌这些配料? 第25章 做完一切,时宴知将菜碟移到她面前:“吃吧。” 不闻饭香,不知味好,她或许还能忍忍,吃上一口后,喻岁发现自己忍不了了,什么面子不面子,都不及自己饿肚子。 一碗小米粥下肚后,喻岁肚子还没饱,刚要再来一碗,时宴知按下了她的碗,他却说:“你就一碗的量,多的不能吃了。” 喻岁黑脸:“……” 让吃饭的是他,不让吃饭的也是他,存心找不自在是不是! 迎上她幽怨的眼神,时宴知眸中带笑,端了果盘出来:“你还可以吃点水果。” 喻岁忽然有种被他逗狗的既视感,她放下筷子,不爽的瞪着他。 时宴知说:“乖,医生说了,你今天要少量。” 一个乖,听到喻岁后脊都麻了,鸡皮疙瘩阵阵起,她觉得,时宴知要是没了时家人的身份,换个地方工作,肯定也会很吃香。 喻岁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是楚云打来的,她看了眼对面的时宴知,拿着手机离开,进了卧室,“喂,阿楚。” 时宴知闻声,眸色微暗。 电话那边的楚云道:“岁岁,我给你送了些吃得,马上就到。” 这边话刚落,门铃响了,喻岁一顿,转身往外走。 刚从卧室出来,就见时宴知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吓得瞪大了眼睛,猛地咳嗽一声。 时宴知停步,转身看向她,喻岁招手,瞪眼,示意他回来。 然而这次,时宴知却没像上次那么听话,勾唇,露出一抹笑,在她慌然的眼神里,直接将门给打开。 喻岁僵住了,愣在原地,直到耳边再次传来楚云的声音:“岁岁,东西是不是送到了?” 她跳起的心,因为楚云这话,随之落了下来,“对,到了。” 看着门外的外卖员,喻岁才知道自己听岔了,她还以为是楚云亲自送来的,吓她一跳。 楚云说:“那你趁热去吃。” 喻岁跟他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这时,时宴知已经从外卖员手里接过东西。 喻岁脸上的惊慌还没全退下去,她说:“谁让你随便去开门?!” 时宴知不答反问:“这么害怕他发现?” 这不是废话! 她对楚云是没有多深的男女感情,之前提分手,也是为双方好。 但她也没想过让楚云会拒绝。 未婚妻和舅舅,这绿帽得多绿啊! 第39章 绝对不忍气吞声 时宴知黑眸变得更黑了,连带着周身的气息也都跟着沉了几分。 喻岁再次道:“昨晚的事,我很感谢你对我伸出援手,但其它的,我还是一样,不用在我这里使劲。” 他和时家的恩怨仇恨,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掺和,也不想掺和。 阴郁的情绪敛去,时宴知却说:“去休息。” 喻岁顿了下:“嗯?” 时宴知再说一遍:“我说,上床休息。” 她这话题转的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时宴知说:“想让我陪你睡?” 喻岁:“……” 深一口气,喻岁道:“你先走。” 时宴知道:“你先睡。” 喻岁直直地看着他,看他一副,她不睡,他就不走的架势,就只差翻白眼,她二话不说,转身往卧室走,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等人进去后,时宴知将餐桌上的碗筷收拾进厨房,顺手都洗了,不过他顺手的不止碗筷,走时,时宴知还将楚云送来的食物,一并给顺走了。 楼下等候的许帆,被时宴知塞了一袋食物,他一脸错愕。 时宴知沉声:“拿去喂狗。” 许帆:“……” 上了车,时宴知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嘛事儿?” 时宴知点了根烟,直接问:“对外竞标的公司有哪几家?” 男人顿了下,随即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回头我问问助理。” 时宴知说:“我听说这些公司里有一家叫tk的。” 有句话叫知子莫若父,还有句话叫,知兄莫若兄。 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韩旭耀那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你就直说你想干嘛?” 弹了弹烟灰,时宴知直接道:“不用挑了,案子给tk。” 韩旭耀问:“理由。” 时宴知道:“我是老板。” 韩旭耀:“……” 呵,这理由还真是让他无话可说,无可反驳! 晚上,喻岁准备将楚云中午送的吃食,拿微波炉热热,结果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不用想,肯定是时宴知拿走了,喻岁气笑了,有病! *** 东晟的竞标开始,喻岁是卯足了十八般武艺,最后凭着个人本事拿下了该项目。 和东晟签单的时候,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喻岁作为乙方代表,和甲方东晟签订了合约。 东晟负责人伸手:“合作愉快。” 喻岁回握,微笑:“合作愉快。” 项目竞标成功,喻岁觉得自己心中连日来的郁气都消了几分,他们组里正高兴的准备去庆祝,结果却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泼下。 被部门经理通知,该项目后续工作不用他们负责,章郝正已经把项目转交给其他人。 第26章 喻岁闻言,那脸当即就沉了。 路一蹙眉,“章经理,这单子可是喻工拿下的。” 章郝正理直气壮道:“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 他直接拍板决定,招呼不打,敲定了项目去向。 路一气急:“哪个不要脸的玩意,竟然半路截胡。” 查了一圈,喻岁知道了,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就是设计二部的张子涵。 打她进公司开始,张子涵就一直喜欢跟她争,和她比,现在居然直接抢她头上来了! 平时撩贱就算了,现在竟然从她嘴里抢食物!当她没脾气吗?! 下班的时候,喻岁和张子涵打了个照面,后者扬起下颚,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张子涵虚伪又欠揍,假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喻工,让你白忙活一回,可这都是领导安排,我也不能推辞。” 说罢,她扬起高傲的头颅,脚踩恨天高,迈步就要走。 喻岁叫住了她:“张子涵。” 张子涵顿步,回头。 喻岁凝视着她,饱含深意道:“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会有血光之灾,还是少走些夜路。” 张子涵被她笑得汗毛竖起,定定神,她骂了句:“神经病!” 骂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喻岁这边还没到家,就接到酒店的人给她打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恭敬的喊了声:“大小姐。” 喻岁嗯了一声。 酒店经理:“您让我注意的人,他们又来了。” 喻岁闻言顿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就回过神,她出声道:“多拍些照片。” 她老早就知道张子涵和章郝正有一腿,以前她根本不在意,但现在欺负到她头上,那就不可能放任。 挂了电话,喻岁嘴角划过一抹嘲意。 一个个的上她面前来膈应,恶心她,是觉得她好欺负? 行,他们不是喜欢乱搞么,她就看看做人小三,喜欢出轨的男人,承不承受地起乱搞后的代价! 第40章 吃进去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东晟集团,总裁办。 时宴知看了眼日历,问许帆:“四号和tk的商讨会定在什么时间?” 韩旭耀不知道时宴知为什么选tk的原因,许帆知道,全都是因为喻岁。 但想到今早才接到的电话,许帆表情有些不大好。 时宴知见他神色不对,蹙眉问:“有什么问题?” 许帆神情有些讪然,“我今天接到消息,说tk那边换了负责人。” 话落,果不其然,时宴知的脸当即就沉了。 许帆小心翼翼道:“老板,需要我给tk通个气吗?” 时宴知沉眸:“去。” 许帆领命刚要走,又被时宴知叫住:“等等。” 时宴知又道:“电话不用打。” 许帆问:“不管了?” 时宴知嗯了声,许帆再次准备退出去时,时宴知又来了句:“派个人去看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不要贸然插手。” “……”这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古来,皇帝身边的宠宦,想要地位稳,就要能很好揣度皇上心思,而他亦是如此。 一番察言观色后,许帆知道,不是不管,而是要管,管的前提是喻岁被碾压,被欺负的无法回击,他再出手,反之,他就不管。 *** 被人从嘴巴里抢吃食,喻岁当然不会忍让。 第三天,正直上班期间,公司里突然就传来张子涵的尖叫声,这期间,还伴随着女人的辱骂和巴掌声。 章郝正老婆来公司暴打小三来了。 “你个贱货,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没给你生脸?专干些不要脸的事!他比你爸的年纪都大,你的腿也好意思打开?你是没男人睡,还就婊子当习惯了,就喜欢睡别人的男人……” 张子涵似小鸡仔般,被人按在地上暴揍,“小贱货,我让你骚,让你浪,老娘打不死你……” 张子涵花十来万做的鼻子,一拳被砸歪了,血呼呼往外流,哀嚎不断。 而闻声赶来的章郝正,是黑着脸,动作粗暴地扯自己老婆衣服,“行了,丢不丢人!赶紧跟我走!” 女人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章郝正脸上,把他打的一个踉跄,“老娘丢脸?你他妈背着我在外面乱搞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要脸?” “年轻的时候,老娘跟着你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照样长大,什么好得都紧着你们父子,现在日子好了,我体谅你在外面辛苦,又要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你瘫痪在床的老妈。” “章郝正,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负心汉,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睡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女人,你这个软黄瓜,满足的了吗?!” “还有你这个小娼妇,破坏人家庭,就该遭雷劈!”说着,又是几巴掌甩在张子涵脸上。 “……”众人闻声顿时咂舌。 章郝正老婆骂的虽然难听,但私下有人就忍不住拍手叫好。职场潜规则,真是一个令人厌恶,又改变不了的事实。 女人骂得好,他们听得痛快。 喻岁就是其中一人,她看张子涵的眼神里,满是寒意。 小三真是个让人恶心而憎恶的存在,是天下男人死绝了,她们非要找个有家室,有对象的? 第27章 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显摆她们魅力大,觉得自己优越感很足? 那些渣男也不是个东西,娶了老婆也不负责,既然不想负责,那为什么要娶?!为什么要去祸害别人? 想到喻父,喻岁眸子也更冷,她爸背叛她妈不止,搞出个比她大的女儿,现在还要把林雪娜这个小三娶进门,他晚上睡觉踏实吗? 喻岁对喻父的恨其实比对林雪娜他们更浓,因为他毁了自己的梦,但又因为他是自己的亲爸,她不可能像对张子涵这般去对待他。 张子涵不是想从自己口里夺食么,那她就让张子涵直接没饭可吃! 章郝正老婆这番大闹天宫之后,tk为了公司名誉,为了矫正公司不良气氛,直接将张子涵和章郝正这两颗老鼠屎给开除了。 而章郝正不止被tk开了,听说他老婆还跟他离婚了,分走他大半的资产,甩了他和他瘫痪在床的老妈,屁股一拍,潇洒走人。 最后,东晟的项目再次重新落到喻岁手中,路一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第41章 跟踪,怀疑 tk的事故,许帆第一时间转告了时宴知,算得上是实时播报。 得知喻岁的处理方式,时宴知眸中蕴着两种情绪,欣慰和兴味,明明不和谐,偏偏很融洽。 他果然没想错,她就不会让自己吃闷亏。 许帆也心生感叹,下手真绝,一击毙命。 喻岁依然是工地,公司两边跑,不过,近来,却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好似在关注她的一言一行。 楚云住院后,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变勤了,一日三餐,都会打过来关心她今天做了什么。 有一两次,她没接到,楚云就又是电话,又是短信轰炸个不停。 搞得喻岁不能理解,她困惑道:“你最近怎么了?” 以前不见他联系的这么频繁。 楚云看了眼她还没摘掉的创可贴,温声道:“我担心你再出事的时候,我不能马上陪在你身边。” 闻言,喻岁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是这两次意外,让他心有余悸。 手机响了,是喻岁的。接通,电话是她找得侦探打来的,对方说没发现什么异样,问她还要继续吗? 喻岁说了继续,再跟一段时间,看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等她挂了电话,楚云问了句:“怎么了?谁的电话,我看你脸色不太对。” 喻岁也没隐瞒,“我找的私家侦探。” 楚云眉心一跳:“你找私家侦探做什么?” 喻岁如实道:“我觉得最近有人在跟踪我。” 楚云眼底暗芒闪过,他说:“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出现了错觉?” 喻岁面露沉思,“或许吧。”毕竟她现在自己都不确定。 楚云说:“要不你请假休息一段时间,放松放松,正好也可以过来陪我。” 喻岁拒绝了,“我手里刚好接了个大单子,不能请假。” 她才把东晟的单子抢回来,怎么可能请假。 楚云关心道:“岁岁,我担心你累着,有我在,我能养你,你不用这么辛苦。” 他是第二个说要养她的男人,可喻岁不会放在心上,她亲爸都能因为财产问题跟她撕破脸,她又怎么会把自己交付给还只是未婚夫的楚云身上。 男人可以有,但靠不了,最后靠的还只有自己。 喻岁待了一会后,她说:“你休息,我工作忙完了,再来看你。” 她离开后,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抬眸,看着进来的人,楚云脸微沉,沉声道:“不是说了让你别来医院!” 林漫如踱步进了病房,她声音娇柔:“阿楚,我担心你的身体。” 楚云俊朗阴沉:“我很好,回去!” 林漫如径直坐到床边椅子上,委屈道:“阿楚,你能不对我这么凶,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不行吗?” 楚云冷睨着她:“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们的关系不会摆在明面,你想打破约定?” 林漫如开口:“阿楚,喻岁她现在根本就配不上你,她就是被人睡过的脏鞋,你不是也怀疑她对你不忠诚,在找人跟踪她嘛。” 话落,楚云眸子一沉,森森道:“你调查我?!” 林漫如说:“没有,我只是无意间听见你打电话。” “阿楚,我不会像喻岁那样,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你,我比她干净,我入了喻家的门,也是爸的女儿,我现在的身份配得上你。” 楚云冷声:“别和她比,你比不了她!” 林漫如声音尖锐道:“为什么比不了!我哪里比不上她!” 都是喻家的女儿,她比喻岁差哪儿?她最起码不会像喻岁那样水性杨花。 楚云无情道:“你私生女的身份就注定比不了她,你老老实实的,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分手。” 话毕,林漫如脸噌的一下全白,眼眶里顿时堆满水雾,“我不分。” 楚云声音不再那么阴沉,给了她几分温和:“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林漫如压下眼底不甘,嗯了声。 她没想到,喻岁都给他戴绿帽,他还不跟她分手! 第42章 意外之人 四号早上,喻岁在tk做准备工作,明明外面晴空万里,一片大好,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觉得心慌慌,大早上起来,右眼皮子还直跳。 第28章 她昨晚休息的很好,按理说,眼皮不该抽筋,难道真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又要走霉运? 喻岁谨慎地扫了眼公司里的人,是谁要搞她吗? 何眉吕从一旁走来:“喻工,我们该出发去东晟了。” 喻岁收回心神,把这错感抛之脑后,她该干正事了。 三人同行,喻岁显然是这次的牵头人。 几人从电梯里出来,喻岁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她挥挥手,让他们先上车。 喻岁随手接通电话:“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 时宴知! 喻岁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她问:“有事?” 时宴知说:“你早餐想吃什么?” “?”喻岁愣愕,“你没事吧?” 时宴知兀自又道:“你是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喻岁:“……” 也不在意她的无语,时宴知继续道:“你要拿不定主意,我两样都给你备着,等你过来吃。” 喻岁眉心蹙地紧:“大早上的,你是觉还没睡醒吗?” 在这里做什么白日梦? 她什么时候答应和他一起吃早饭。 “喻工。” 何眉吕从车内探头,点了点手腕,示意她时间不多了。 时宴知在她挂电话之前,说了句:“我等你过来。” 说完,时宴知也先她一步挂了电话。 喻岁瘪了下嘴,心骂,有病,你一个人等着去吧! 收起手机,坐进车里,她驱车前往东晟。 喻岁以为他们会和东晟的人在会议室面见,谁成想,指路的人,直接把他们往总裁办带。 她也没多问,别人的地盘,他们当然得按照别人的指示来。 秘书道:“您这边请,老板在里面等您。” 喻岁颔首道谢,秘书敲门,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闻声,喻岁睫毛微动,这声音听着怎么有些耳熟,隔着门,听得又不太真切。 她还没来得及从脑海里搜索,秘书已经替她推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喻岁不做他想,迈步而入。 紧随其后的何眉吕等人,却被秘书伸手给拦住。 众人愕然,秘书却笑容得体,“我们总经理只见tk的总负责人。” 这理由,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因为他们以前也遇到过。 喻岁也没纠结什么,对何眉吕他们说:“你们先在外面等着。” 何眉吕他们点头,去了休息室。 办公室很大,一进去就是一条小走廊,走廊尽头才是办公区域,此时,老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脸被电脑挡着,喻岁也看不清。 她恭敬道:“韩总。” 男人的声音再次从电脑后传出,嗓音压得很低,“坐。” 闻声,喻岁眉心微不可见的再次蹙起,这声音…… 下一瞬,男人的脸慢慢从电脑后面露出来,当瞧见男人模样时,喻岁脸上的思忖,直接被惊愕取代,她瞪大眼眸,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 第43章 坑挖了,她跳了 办公桌后面坐的男人正是时宴知。 喻岁顿时沉下脸,不耐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平时搅和就算,她来工作,他也不消停? 时宴知端着是一副无辜脸,他说:“我来这里,当然跟你同一个目的。” 喻岁眸子微缩,她沉声道:“你不说江航不会扩张新业务。” 时宴知勾唇,玩味道:“江航不用,东晟需要啊。” 喻岁眉心蹙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时宴知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左边桌面的立牌,喻岁顺着方向看去,视线触及到立牌上的内容时,眼中神情出现了错愕。 立牌上的每个字喻岁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她怎么就这么看不懂? 总经理,时宴知! 立牌顶部还标记着东晟的大logo。 他……喻岁暗吸一口气,“你是东晟的总经理!!” 时宴知双手合十放在桌面,唇角上扬,满脸的笑,兴味道:“没错,我就是,你来时没做功课?” 喻岁:“……” 谁说她没做?但她查到的幕后老板姓韩,叫韩旭耀。 然而事实很明显,时宴知才是背后大老板。 喻岁脑子好似被重棒敲击,顿时被打通任督二脉,一下子所有事都想通了。 他在她家说,求求他,这项目就给她,她还在心中有骂他**。 来东晟的路上,时宴知还说等她吃早饭,喻岁还心中嗤笑,让他干等着去。结果……她巴巴的把自己送上门。 喻岁深吸一口气,搞了半天,他给她套了个笼,就等着自己钻进去。关键她还屁颠屁颠,钻的特高兴。 看来她的第六感没错,她今天真是走霉运! 喻岁静静看着他,足足五秒有余,下一瞬,她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时宴知顺着她的姿势抬起头,喻岁红唇一张,出声道:“东晟的案子我退去,我会让公司给你另外安排人。” 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她就不该报复张子涵,让她接手。 丢下这话,喻岁转身要走。 时宴知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她身后传来,“你签合同的时候,都不认真看条款的吗?” 第29章 闻声,喻岁脚步顿步,回过头。 时宴知把两家的合同放在桌上,点了点合同:“看看。” 见状,喻岁心中警铃大起,迟钝几秒,最后还是伸手翻看合同。 时宴知不疾不徐道:“第三页,第十行,最后一句。” 喻岁顺着他的指示看下去,那地方是一行小字,上面写着——此次项目的主设计师必须由,竞标成功的设计师胜任,如有异议,此合作视为无效。 喻岁小脸绷的紧,抬眸,咬牙后牙槽,“你故意算计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合同是他设计好的,要不然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时宴知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是给喻岁戴一顶高帽子,他说:“我觉得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你要对得起自己的职业素养,不能公私不分。” 所以,他的挖坑就是公私分明?! 第44章 他的另一面 看着合约标明的上亿违约金,喻岁气的想撕掉合同,但她知道撕了也没用,因为她手里拿的就一复印件,撕了这份,还有下份。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就算想违约,也根本就拿不出这上亿的违约金,tk那边同样也不可能让她做出违约的事。 这套,她是套牢了。 憋屈!被他掌握其中的憋屈,她反抗不了的憋屈,总之,她现在太憋屈! 时宴知看着她百转千回的表情,想爆发,又只能忍着的模样,眼里满是笑,他说:“我也就是你万千客户中的一员,你不用对我另眼相待。” 喻岁气的有些口不遮掩,怼了句:“你和他们能一样?” 其他客户不会有事没事,就往她家里钻。 时宴知挑眉,“哪里不一样?都不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 顿了下,时宴知勾唇,“还是说,你怕跟我待久了,会爱上我?” 闻言,喻岁抬眸,丝毫不为他刻意下的暧昧脸红,反而眸子阴沉,她说:“我怕我会忍不住一刀子捅死你。” 时宴知也不气,张嘴,一口的不着调道:“我能理解你这是对我爱到骨血里。” 喻岁对他的不要脸嗤之以鼻,“脸是个好东西,做人你还是得要。” 爱,不可能。血,她倒是真想给他放干了,免得他出来妖言惑众。 时宴知说:“我这张脸难道普通到让你看不见?” 喻岁:“……” 她这是在对牛弹琴! 时宴知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出来,“走吧,陪我去吃早餐。” 喻岁刺声:“我吃不下。” 时宴知戏谑道:“是看我秀色可餐,吃不下别的。” “……”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脸,喻岁皮笑肉不笑道:“我怕自己恶心反胃。”把自己早上吃的全吐了。 既然躲不了时宴知这个妖孽,也甩不开,喻岁最后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好不容易喘口气,喻岁就接到秦妧的电话。 秦妧不知又用了什么方法,又从经纪人手里赖了假,人一回来,她就吆喝着喻岁出去浪。 喻岁正好心里也憋着气,想要出去发泄,也就跟着她去了酒吧。 劲歌热舞,喻岁在舞池里挥汗如雨。 舞能跳,但酒,她是不敢再在陌生地方喝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次倒霉的中标,她最近又走霉运,还是谨慎些的好。 喻岁和秦妧并在酒吧呆很久,她们只是来玩的,而是不来猎艳的,玩够了,自然就要打道回府。 临走时,两人一起去了趟洗手间。 喻岁解决的快,去外面等秦妧, 她走到露天阳台外透气,还没待几秒,耳边忽然响起一声男人的惨叫,声音很是惨烈。 喻岁听得心一颤,本能的侧头朝声源处看去,那地方,是一间小仓库,仓库的门是半开的,而她所站的位置,正好能瞧见里面情况。 她看到了时宴知,看见他手里拿着棒球棍,表情阴鸷,一棍子挥在男人头上,拿头当球打,下手又凶又狠。 喻岁看得瞳仁猛地收缩。 第45章 恐惧 喻岁瞧见有血飙出,从男人脑袋上飙出,血飙溅在白色墙壁上,鲜艳而刺目,时宴知此时就是一恶煞,满身杀气。 这样的时宴知,让喻岁心生惧,她其实该离开的,但双脚好似被钉住,完全无法动弹。 有人在时宴知耳边低语了一声,时宴知侧目朝喻岁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喻岁看见他眼底还未褪去的阴寒,硬是让她后脊发凉。 时宴知在触碰到喻岁眼中的害怕时,顷刻敛起周身戾气。喻岁好似触电般,避开他投来的视线,目光下移,落到了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 可当她视线触及到男人左眼角一个黑色的大痦子时,喻岁眸子缩得更紧,呼吸短促,这次连身体都僵住了,甚至有了颤抖。 一直关注她的时宴知第一时间就发现异样,他眼中闪过一丝大意,立马让人遮住男人的脸,他迈步就要往喻岁方向走去。 不过有人快他一步,秦妧拍了下喻岁的肩,“小鱼儿,你在看什么?” 喻岁身体还是僵的,脸也惨白惨白,耳朵嗡嗡直响,完全听不见秦妧在说什么。 秦妧也发现了喻岁的不对劲,顺着她视线看去,秦妧一眼就认出几米外的时宴知。 看了眼他手中带血的棒球棍,以及仓库情况,她知道,时宴知刚刚肯定是在施暴,而小鱼儿一定是被这血腥残暴的画面吓到了。 第30章 喻岁声音在颤抖,断断续续道:“妧,子,带我,带我走。” 秦妧也不再多言,牵住她的手,将喻岁带走。 时宴知已经退回原位,目送喻岁离开,收回视线,睨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他眼底阴戾再起,如看死尸,声音阴凉:“处理干净!” 一句话,决定男人的未来。 秦妧以为喻岁是在害怕时宴知打人,其实不全是,比起对时宴知的畏惧,她更畏惧被他打的那个男人,不,准确说,她是怕男人脸上的大痦子。 因为这个男人脸上的痦子,与当年绑架她的绑匪及其相似,她得救后,其他人落网,唯独这个痦子男逃了,至今未找到。 猛然看到这个相似的痦子,瞬间就将她拉回到那个黑暗又恐惧的日子,喻岁控制不住地颤抖。 瞧她这么害怕,秦妧不由在心中把时宴知狠狠咒骂一顿,有病,打人不知道把屋子关严实了。 秦妧把她送回家,关切道:“晚上要不要我陪你?” 喻岁发凉的后背还没回暖,但她还是没同意,“不用,我没事,你回去吧。” 秦妧不确定道:“真不用?” 喻岁扯出一抹笑:“真没事,我刚刚就是惊着了。” 秦妧这边经纪人又开始催,她见喻岁状态还好,便安慰道:“行吧,那我走了,你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分别后,喻岁独自上楼,回到家,她放了一浴缸的热水,脱了衣服,整个人都浸泡在水中,好似只有这样,才能驱走身体里的寒气和惧意。 她沉下身子,闭眼躺在水中,酒和热水的冲撞,很快,便让喻岁陷入了昏睡中…… 第46章 噩梦 鼻尖都是潮湿的霉味,耳边还有滴答滴滴的水滴声,喻岁蜷缩着身子,整个人缩在墙角,眼前是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视线受阻,单听脚步声,喻岁就能分辨出是那个绑匪。这个绑匪很喜欢占她便宜,总喜欢摸她的脸和腰。 喻岁小脸露出惶恐和害怕,双眸空洞,显然眼睛看不见。 一双油腻的手摸上她的脸,淫笑道:“有钱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瞧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摸着就爽。” 喻岁不停往后退,但身后是墙,已经退无可退。 男人在撕扯她的衣服,他想要侵犯十五岁的她。 喻岁拼了命的挣扎,她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挨的倒是给她一丝光明,让她看见绑匪脸上的大痦子,并牢牢记在心中。 痦子男没有得逞,因为跟她一同被绑的小哥哥救了她,她迷糊的视线里,看到一抹清瘦的身影撞开了对方,并和对方撕打到一起。 与其说撕打,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殴打,少年被痦子男殴打。 痦子男嗤声嘲讽:“小小年纪还想着英雄救美,你以为你多有能耐?” 喻岁以为小哥哥要被打死的时候,痦子男同伴出来制止。 等他们退出房间,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挪到男生身边,喻岁摸到他身体,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道:“小哥哥,你有没有事?” “咳咳……”少年咳嗽几声,开口道:“你再不松手,我不会死在绑匪手里,而是要被你咬死。” 喻岁吓得立马松了手。 少年从地上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渍,疼的是龇牙咧嘴。 喻岁用着空洞的眼神看着他,少年龇牙:“我活了十八年,挨的所有打都是因为你。” 喻岁红着眼眶道:“对不起……” 少年:“唉,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该哭的人是我好不好。”他都快疼死。 喻岁眼眶的眼泪止不住,她害怕,她委屈,她无助,“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少年哼声道:“我挨了这么多打,你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我?” 喻岁黑亮亮的眸子看着他,少年身体突然前倾,贴着她的脸道:“你要是觉得愧疚,等我们出去了,你当我女朋友怎么样?” 看着他突然靠近的脸,喻岁头往后仰,脸有些红。 少年凤眸微眯,盯着她双眼:“你能看见了?” 喻岁说:“能看见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少年追问。 喻岁如实道:“我现在能看见你的眼睛。” 少年笑问:“我眼睛好看吗?” 喻岁红着脸,小声呓语:“好看。” 少年的眼,又亮,又黑,她看见他眼睛在发光,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是有温度的。 时宴知解决了男人后,就来了喻岁家,满屋都亮着灯,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最后在浴室里找到了她。 在他看见脸色煞白,马上要沉入水中的喻岁,时宴知脸色大变,上前就把人从水中捞出来,惊慌道:“喻岁——” 身体陡然接触到冷空气,喻岁意识慢慢恢复,半睁的眼,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她呢喃道:“小哥哥……” 话落,时宴知眸子微缩。 第47章 该看的都看了 喻岁人还在魇梦中,分不清梦和现实,这声呢喃也是潜意识的呼喊。 时宴知眸色幽深,喉结滚动,一眨不眨地睨着面色苍白的喻岁,眼中闪着一抹情绪,“你喊我什么?” 持续性的冷空气,让喻岁抽离的意识渐渐回笼,眼前人的容貌逐渐变得明朗。 第31章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愣了足足五秒有余,喻岁才惊觉自己此时赤裸着全身,正被时宴知抱在怀中。 圈在她腰间的滚烫,瞬间让喻岁清醒,美眸圆瞪,脸顷刻爆红,抬手,挥臂,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甩在时宴知脸上,羞愤咬牙:“无耻!” 声音之响,时宴知俊朗的面庞上随即浮现一抹红印。 喻岁伸手将他推开,捞起挂在墙上的浴袍,立马裹在身上,退出他的禁锢区。 掌心的麻疼感,以及阴沉着脸的时宴知,让喻岁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打完,说实话,喻岁还是有些后怕,主要是在此之前他凶狠给她太深的印象,总觉得后脑勺发凉。 但……喻岁抓紧浴袍领口,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语气却表现的相当有底气,她说:“时宴知,你做人没有基本的道德底线?” 她在洗澡,他也要闯? 时宴知动了动被打偏的脑袋,揉了揉发胀的脸,看着她一脸气恼,凤眸幽邃且暗沉,他说:“有底线的人,会和外甥的女朋友睡?” “……”喻岁脸一变,羞恼不已。 他这是直接标榜自己就是无耻,时宴知视线在她身上走了圈,又道:“再说,你浑身上下,我哪一处没看过?” 时宴知那双眼,就像有透视功能,看得她无所遁形,恼羞成怒,随手捞起盥洗池上的毛巾,砸了过去,直接骂了句:“滚!” 他这个人,喻岁跟他就没道理可讲,不要脸得很。 喻岁不想跟他待在封闭的浴室里,径直往外走,从时宴知身边经过时,手腕突然被扣住,她刚要炸毛,结果头顶被毛巾罩住,连带视线一并被遮住。 时宴知的声音随即响起:“头发擦干了再出去。” 喻岁扯下毛巾时,时宴知人已经走了出去,她头发像海带般贴在头上,正在往地上淌水。 身上还有没清洗的泡沫,喻岁锁上门,脱了浴袍,站在蓬头下,索性重新淋浴了一遍。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又是半个小时,喻岁才穿好睡衣出来。 浴室外,一片寂静,喻岁在屋子里环顾一圈,没再看见时宴知的人影,她松了口气。 可这气刚落下去还没一秒钟,时宴知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在找我?” 喻岁闻声转头,就见时宴知从角落里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烟。 看着浑身只有一条内裤的时宴知,喻岁惊声错愕道:“有病啊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视线略过他精壮的身躯,瞥见某处饱满,喻岁立马背过身,脸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绯色。 时宴知声音低沉,“我衣服都被你弄湿了,还怎么穿。” 一句话,故意被他说的暧昧不已,搞得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第48章 女人本色 衣服是她搞湿的吗? 他要不把自己从浴缸里捞出来,他衣服能弄湿! 喻岁咬牙:“湿了你不知道烘干!” 时宴知无赖:“我不会,你帮我。” 喻岁黑脸,“自己烘!” 时宴知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点都不介意这样裸着。” 喻岁:“……” 他是不介意,但她介意! 她黑着脸,她厌烦这种拿捏,但又不得不认下这份拿捏,没好气道:“你衣服在哪?” 时宴知开口:“沙发上。” 喻岁侧头,就看见贵妃榻上的裤子和上衣,走过去,拿起衣服,进了洗衣房,塞进烘干机,开始运作。 等她从洗衣房出来,就见时宴知站在玄关,接过门外许帆递来的两个购物袋。 许帆礼貌客气的向她打招呼:“喻小姐,晚上好。” 屋内两人,一人内裤打扮,一个睡衣着装,明明没啥关系的两人,当有第三个人出现,喻岁莫名躁得慌,好像刚刚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 接过袋子,时宴知直接将门给合上,断了许帆的探究,挡了喻岁的尴尬。 喻岁睨着他手中的袋子,沉着脸,“里面装得是什么?” 时宴知一脸坦荡荡:“衣服。” 喻岁瞪他:“有衣服穿,为什么还要我烘衣服?” 时宴知一脸无辜脸:“你也没问我有没有。” 喻岁:“……” 他存心的! 时宴知好心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衣服送来,总不能一直光着,凡事都得两手准备。” 呵,这鬼话说的,他自己信吗? 时宴知也不拿她当外人,当着她的面,开始穿衣服,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她自己不正常。 喻岁觉得他穿衣服的动作格外的慢,他每一个动作,都能牵扯到他的肌理,拉扯出不一样的弧度,给她的感觉,每一下都是一个造型。 这画面,真是…… 喻岁真没看男人穿衣服的爱好,特别这男人还是时宴知,转过身,直接朝厨房里走,拿出水杯,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咕噜喝下。 一杯不够,喻岁又连着喝了两杯,才舒服。 水杯落下,时宴知的声音便从厨房门口传来,“这么饥渴?” 喻岁转过头,迎上时宴知投来的戏谑眼神。 他一开口,喻岁就知道不会有好话从他嘴里出来。 穿上衣服的时宴知,也是人模狗样儿,喻岁正视他,岔开话题:“大半夜的,你又来做什么?” 第32章 拿她这当酒店,总是往她这里钻。 时宴知靠在门框上,直白道:“怕你受到惊吓,过来安慰你。” 话落,喻岁神情微不可见的变了变,想到那鲜血飞溅的画面,她压下眼底惧意,眸子微闪,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答反问:“那个男人怎么你了?” 男人脸上的痦子,让她感官很不好,太眼熟,会让她想起那些不好得回忆。 时宴知一脸的云淡风轻,薄唇一张,吐了两个字,“有仇。” 这话,喻岁非常认可,要没仇,他也不会下死手,那抡棍子的架势,是不打算给对方留活路。 第49章 关心她 时宴知将另一个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是一杯牛奶,他勾勾手,“过来,把牛奶喝了。” 喻岁蹙眉,站在原地,拒绝:“我对牛奶过敏。” 时宴知却说:“你过敏的是羊奶。” 喻岁疑惑问:“你怎么知道?” 时宴知勾唇道:“我猜的,现在确定了。” 喻岁:“……” 她这是自己揭自己的短。 时宴知说:“你要不想喝,我不介意用其他方式喂你。” 说话间,时宴知视线似有若无地从她唇上划过,暗示很强,她要不喝,他就嘴对嘴的喂。 喻岁黑脸:“你属土匪的吗?” 时宴知接腔:“你还真没说错,时家祖上就是土匪出身。” “……”喻岁再次被噎住。 “这么想让我嘴对嘴的喂?”时宴知轻笑一声,踱步往她这边走。 喻岁立马开腔:“我自己喝!” 时宴知把牛奶放她手里,“都喝完,别让我用强的。” 就这样,喻岁被他强迫的喝完整杯牛奶。 喻岁以为他又要磨磨唧唧很久,才会从自己家里离开,没想他倒是爽快,自己主动提了离开,她‘欢欢喜喜’把人送走。 时宴知离开没多久,烘干机响了,喻岁这才想起来,他衣服还没拿。 进了洗衣房,将衣服拿出来,其实喻岁想直接给扔了,但又怕时宴知借此讹上自己,找了个袋子,将他衣服装了起来。 秋府花园楼下,一辆黑色豪车里。 半开的车窗,露出时宴知俊朗的侧脸,手里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星忽闪忽明。 许帆侧头看了眼,“老板,您别担心,牛奶里的药,足够喻小姐睡整夜。” 也不知道那痦子男怎么得罪了老板,恨得要骟了对方,走时都不给对方留一具完整的身体。 许帆偷偷又瞄了眼时宴知,这是怕喻小姐害怕他的凶狠,赶紧过来刷存在感。 西边某栋楼,时宴知盯着二楼窗户,几分钟后,关灯了,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他推开门下去。 时宴知开口:“五点过来接我。” 丢下这话,时宴知再次往秋府花园里走。 许帆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一熄灯的房间,大半夜的,老板这是打算当偷香贼? 喻岁以为自己晚上睡觉肯定会做噩梦,谁想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睡时什么姿势,醒来依然同个姿势。不过醒来头到有些昏沉沉,有种睡过头的感觉。 去浴室途中,她余光瞥见床尾椅子,顿了下,椅子之前是对准床的吗? 想了几秒,喻岁也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看了眼时间,到点要上班了,收拾好出门。 车开进东晟停车场,喻岁和时宴知的车停在并列的两个车位上。 从车里下来,时宴知看了眼喻岁,开口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喻岁闻声抬眸瞧了他一眼,“你昨晚当贼去了?” 人虽然有捯饬,但熬没熬夜,还是一眼能看出。 一旁偷听的许帆,心说,可不是当贼,还是偷香贼,就是这香自己个不知道。 时宴知勾唇,“这么关心我晚上做了什么?” 喻岁扯了下唇角,皮笑肉不笑道:“我怕工程尾款还没拿到,老板就猝死。” 第50章 见到讨厌的人 三人乘坐电梯一同上楼,到了楼层,喻岁迈步要出去,结果时宴知直接按下关门键,挡住了她的去路。 喻岁侧目,蹙眉道:“你做什么?” 时宴知道:“你办公的位置不在这里,在楼上。” 楼上?那个楼上,他的总裁办吗? 时宴知好似看透她心中所想,勾唇,“没错,就在我隔壁。” 喻岁沉脸:“我不是来当秘书的。” 时宴知说:“我也不缺秘书。” 话落,他兀自又道:“这次项目我很看重,准备亲自监督。” 喻岁道:“我会每天汇报最新情况。” 时宴知:“太远了。” 什么太远? 时宴知说:“你原来安排的办公地点,离我办公室太远。” “……”喻岁一整个大无语。 十楼到三十六楼,坐个电梯,最多一分钟就能到,他跟她说太远? 再不济,她还可以跟他直接视频沟通,完全可以秒接。 时宴知看着她,一本正经道:“喻工,作为一名专业人士,私事,公事你得分得清楚。” 他话说的倒是挺正经,可他办的事,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个项目设计师,用得着到公司老板办公室办公? 在时宴知这里,显然就是。 第33章 许帆缩在角落里,看着自己老板,一本正经的瞎扯淡。 喻岁能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能说,合同都敲定了,单子她也接了,她还能因为一个工作地点翻脸不成? 最后,她一个外包的设计师,直接坐落在东晟老板隔壁,知道的她tk过来的设计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秘书部新招的秘书。 在她专心设计图纸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喻岁闻声抬头,时宴知正站在她办公室门口,她不咸不淡道:“有事?” 时宴知问:“会打高尔夫吗?” 喻岁也不管他想做什么,直接说:“不会。” 时宴知道:“收拾下,跟我走。” “……我说我不会打高尔夫!” 时宴知说:“没关系,我教你。” 喻岁沉声:“时总,我没义务陪你去玩乐。” 时宴知却说:“我是去工作。” 那她更没义务,她又不是东晟的员工,也不是他的助理秘书。 时宴知勾唇:“你可能要好好阅读一下,我们当初签订的合约。” 一听他说这话,喻岁就觉得,他们的合同肯定又有阴谋。 果不其然,等喻岁再去看,又发现了一条隐性条款。 她,她这个项目负责,有义务,也需要,陪着东晟负责人外出工作。 这个工作定义不明,没规定,也没指明仅限于tk和东晟的工作,还是在这以外的。 正因为这个漏洞,喻岁最后就坐上了时宴知的车。 他们去的是西郊一处高尔夫球场。 时宴知说:“去换衣服。” 喻岁跟着服务员进了休息室,休息间里有准备新的运动衣,上衣polo衫,下衣裙子。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时宴知已经在外圈休息区等着。 听到动静,时宴知转头看过来,一转头,就瞧见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暴露在阳光底下,太阳一照,那真是白的刺眼。 视线落在她笔直修长的双腿上,时宴知眸色微不可见地蹙了蹙。 第51章 一切都听她的 喻岁没察觉到他眼底的不满,径直开口道:“走吧。” 太阳不小,喻岁戴上了棒球帽,这身打扮的她,瞧着比原本年纪又年轻几岁,唇红齿白,青春洋溢,说她是在校大学生都不为过。 时宴知确实是过来谈生意的,但作为特助的许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下车就没了人。 结果,喻岁是即当助理,又当女伴。 喻岁不止长相出众,身材也傲人,该细的细,该大的大,该翘的地方也绝不含糊,凹凸有致说的就是她这种。 草地,美女,自然就容易吸引人注意,这其中,也包括时宴知此次要合作的合作商。 李总笑盈盈道:“时总,放着美女不顾,这样不好。” 喻岁安静地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时宴知俊朗的面庞上,挂着疏离的浅笑,“李总想怎么玩?” 李总道:“来球场,当然是要玩球,我身边的小林高尔夫玩得就不错,让她跟这位喻小姐玩玩。” 说话间,李总对不远处的休息区招招手,喊了声:“小林,过来。” 原本安静当花瓶的喻岁,瞧见一身运动着装的林漫如时,平静的面庞瞬间阴沉了下来,时宴知也侧头看了她一眼。 李总笑着介绍:“小林,这是东晟的老板,时总。” 林漫如看着面前的时宴知,眼中有诧,这不是之前在酒店遇见的男人么? 她颔首微笑:“您好,时总,我叫林漫如。” 时宴知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李总转头又介绍喻岁,“这位是时总的女伴,喻小姐。” 林漫如勾唇,眸含深意,伸手,“喻小姐,你好。” 喻岁冷冷地睨着她,根本就不打算开口,也没打算回握。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喻岁这么冷淡对林漫如,也就是看不起他。 李总脸色有些不好,他还没发作,时宴知薄唇一张,开口道:“筹码是什么?” 敛起心中不爽,李总出声,“谁输,谁让利一成。” 时宴知唇角扯了下,“李总,做人不能太贪心。” 李总笑道:“做生意么,有得赚才叫生意。” 话落,李总话锋忽得一转,又道:“小林是森远喻总给介绍来的人,这笔生意,你亏不了。” 他这是在暗示时宴知,他后面有喻家撑腰,东晟和他合作,对他在京城的发展绝对有利。 他这话同样也是在暗示时宴知,这球真就是玩玩,如果识趣,这利他就得送。 闻言,时宴知眼底划过一抹嗤嘲。 当喻岁听到李总说林漫如的工作,是喻敬文介绍的,她顿时心火怒烧。 都开始给她们母女铺路了!好得很! 林漫如见喻岁眼中浮起的怒火,她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 喻岁说了她来球场后的第一句话,“怎么比?” 话落,在场众人都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喻岁说:“筹码都订好了,游戏还不开始?” 李总重新将视线转移到时宴知身上,眼神询问。 时宴知唇角勾起,“嗯,都听喻助理的。” 他这幅模样,十足的宠信,也不在意输赢,只在乎喻岁想干嘛。 第34章 第52章 你不要脸,还留什么脸 女人上场,男人退场。 喻岁和林漫如身后都跟着球童。 林漫如瞥了眼身后不远处的时宴知,眸含讥嘲,似笑非笑道:“妹妹的魅力果然大,是个男人都能为你臣服。你这样四处沾花惹草,楚云知道吗?” 喻岁一记冷眼扫去,冷冷道:“你打不打?” 林漫如玩着手中球杆,说:“你球技不如我,注定会输,你确定要玩?” 其实打高尔夫还是喻岁带她入的门,毕竟玩这球费钱,但她领悟能力好,上手能力也强,很快就玩会了这项运动,球技也是日益精进,甚至玩得比喻岁要好的多,不,是她根本就打不过自己。 喻岁嗤然一声,眼神满是鄙夷。 时宴知就知道喻岁说得不会是假的,她那姿势,那力道显然不是生手。 挥了几杆后,林漫如的脸,从得意,到僵住,再到彻底变脸,前前后后也没几分钟的时间。 林漫如眼底在喷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白球进洞,喻岁把球杆递给身后的球童,看她的目光如看小丑,眼神轻蔑。 林漫如彻底黑了脸:“你耍我!” 喻岁嗤声冷然:“你都不要脸,还想我给你留脸?” 她真当自己技不如她? 她一个半道入门的半吊子,当初要不是怕她觉得技术太差丢人,自己会给她留面儿? 故意输她几次,林漫如这是真拿自己是职业选手!搞笑! “你——”林漫如眼神阴沉,气得瞪大眼。 她竟然一直在拿自己寻开心! 坐着球车过来的李总,立马出声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失误?再比一次。” 喻岁侧头看了眼李总,张嘴道:“年纪可以大,但这眼不能瞎,失误,还是技不如人,但凡是个懂球的都能看出来。” 话落,喻岁勾唇嗤笑:“还是说,你输不起?” 赤裸裸的嘲讽,刺的李总顿时黑脸,“时总,你这助理脾气是不是太狂了?” 时宴知闲庭阔步走来,眼神淡淡地睨着他,开口:“她说得没错,李总这是输不起?” 李总沉脸:“这生意你是不是不想谈了?” 他说的话难道还不够明确? 自己背后可是有喻家撑腰,他这个外来户,是真不想在京城好好混了? 时宴知拧开瓶盖,将手中的水递给喻岁,垂眸睨了眼面前的水瓶,也就顿了一秒,她还是接过了水瓶,毕竟她也是真口渴。 见喻岁开始喝水,时宴知收回视线,他淡漠且直白道:“嗯,确实不想跟你合作。” 闻声,喻岁喝水的动作都顿住。 李总蹙眉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宴知眼尾微挑,“你是需要我送你去医院看耳科?” 林漫如就是看不惯喻岁身边总有维护她的男人,明明有了阿楚,还在外面勾三搭四。 “李总,既然这位时总要冲冠一怒为红颜,我们也没必要强求,等回去,我跟我爸说说,看看森远有没有其它好项目。”林漫如在那劝说的时候,目光还极其挑衅的看着喻岁。 喻岁握着水瓶的手,陡然收紧,眼底闪过阴戾。 第53章 山鸡永远都是山鸡 时宴知余光瞥了下,喻岁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的骨节。 李总听林漫如这样说,俨然是心动了,用赞赏的眼神看了眼林漫如。 “看来你还没摸清京城是个什么情况!”他冷哼一声:“小林,我们走。” 喻岁看他是没有摸清京城的情况,时家人,还会怕他这排不上号的公司? 时宴知嗤笑一声,说话刻薄:“扒了山鸡的毛,就觉得自己能当凤凰?” 时宴知的话,成功让林漫如变脸,又顿步。 前者继续说:“我怎么没听森远喻总的女儿随妈姓?” 京城人谁不知道,喻敬文亡妻姓苏。 随妈姓,那也是姓苏,而不是姓林。 话落,时宴知眼神鄙夷的睨着对面的两人,张嘴带刺,“一个家谱都没入的私生女,也不知道哪来的脸做森远的主,就这点脑子,还想攀关系。” 这么一句话,时宴知把林漫如和李总一同给损了。 喻岁看到林漫如的脸,由红到白,再由白到黑,最后涨红一片,短短几秒的时间,一连变了好几个色调,那脸就跟调色盘似的,不知道多精彩。 时宴知刺完,就对喻岁说:“走吧。” 走时,喻岁讥嘲了眼林漫如。 两人坐在球车上,球童在前面开车。 看在时宴知讽刺林漫如的面子上,喻岁也没对他冷眼相对,倒是主动搭腔,“我这算不算搅黄了你的生意?” 时宴知却说:“我不和傻子做生意。” 喻岁心说,那个李总确实挺傻逼的,连时宴知是时家人都不知道。 忽的想到什么,喻岁问:“你怎么知道林漫如是我爸的私生女?” 时宴知反问:“想知道你们家的事很难吗?” 喻岁:“……” 确实不难,而且她爸也没有刻意去隐藏林漫如和她妈。 思及此,喻岁脸色不由沉了几分。 时宴知也察觉到她情绪转变,他随即岔开话题,“你不说不会打高尔夫球。” 第35章 喻岁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一脸坦荡荡:“自己听不出真假,怪我?” 时宴知慵懒的窝在车椅上,手搭在椅背,远处的人看着,会觉得他正抱着喻岁,勾唇,轻笑一声:“果然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球车不大,两人并列坐在后座。 虽然喻岁尽可能的和他拉开间距,但行驶的途中,难免会有些肢体摩擦,而他这声笑,就好似在她耳边轻笑,气息随风闯入她耳蜗。 有些热,也有些痒。 回程的路上,时宴知说:“中午请你吃饭,算作报酬。” 喻岁却道:“你想给我报酬,可以直接给我酬薪。” 闻言,时宴知眉心微挑,“你缺钱?” 喻岁不答反问:“怎么,你舍不得出钱?” 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笑了笑。 时宴知还挺大方,既请吃饭,又给了酬薪,喻岁也不心软,拿的是心安理得。 下午回东晟,喻岁画了一下午的图纸,把上午的补回来。 楚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出院那天,喻岁去接他出院。 病房里,有阿姨在收拾行李。 楚母拉着喻岁的手,“小岁啊,伯母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第54章 不是他 喻岁垂眸看了眼被楚母拉着的手,她想抽回,但忍了忍,还是忍着让对方牵着,“您想说什么?” 楚母说:“就是阿云的事,这孩子现在手受伤了,我让他回家住,他又不愿意,我这不是担心他,小岁,tk离阿云住处也挺近的,要不你搬过去住,替伯母多看着些阿云?” 闻言,喻岁的手,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抽出来,她唇角扯出一抹弧度,“阿楚家里不是有阿姨在照顾。” 楚母却说:“阿姨照顾的再好,哪有自己人贴心。” 喻岁委婉的拒绝道:“伯母,不是我不愿意,主要是我才接了个单子,最近工作很忙,没多少时间。” 同居这事,说实话,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喻岁都没想过。 她的私人空间,不太喜欢有人侵入。她可以过去看望楚云,但不会跟他住一起。 从外面进来的楚云,打断了楚母:“妈,不是跟你说了,别麻烦岁岁,她工作忙,家里有李阿姨照顾,我能有什么事。” 说着,楚云转头看向喻岁,又道:“别听我妈的,你好好工作就行,不用担心我这边。” 喻岁有些歉意,说实话,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冷血的。 楚云当年为了救自己,吃过不少苦,和他在一起,做他女朋友的日子里,对她也很好,几乎是百依百顺,但喻岁再也没有像在废弃场那般依赖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缺了点什么。 就在喻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楚云手机响了,是警局打来的,说打他的人找到了。 他们原本要回家的车,转道去了警局。 来见他们的依然是给楚云做笔录的警察,“人在里面待着,你去认认。” 他们一行四人,一同进了审讯室,男人带着手铐,背对着门口。 听到动静,男人转头看了过来,普通的面庞上,是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进局子的慌乱,和打人后的不安。 可当喻岁看见男人的脸时,眸子微不可见的缩了下。 警察说:“他说自己酒后认错人,把你当做她老婆的奸夫,才失错误伤了你。” 蹙母沉脸,“一句失错就能解决所有事?我儿子的手可是被他给打断了!他是有多瞎才能认错人!” 警察讪然道:“这个您放心,该有的处罚,我们肯定不会落下。” 楚云盯着男人的脸,问:“你们是怎么找到的他?” 警察道:“这个同志主动报案自首,说是误伤了你,他很愧疚。” 愧疚,他们可没在男人脸上瞧见一点愧疚,要愧疚,也不会过这么久才投案自首。 罪犯自己自首,这案子也就到此结束。 但楚云知道,这案子根本就没结束,伤他的人,也根本就没找到。 车内,楚云突然开口,“他不是。” 喻岁:“嗯?” 楚云说:“伤我的人,不是他。” 喻岁眼眸微闪,她问:“你不是说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怎么确定他不是。” 楚云道:“打我的人,他没喝酒。” 所以警察的那套说辞,根本就不成立,不过是个替罪羊。 喻岁心下微动,说:“那你怎么不继续查下去。” “他们不想再继续查。”楚云看出来了,是有人有意想要结束这个案子。 第55章 没理由,看他不爽 喻岁微垂着视线,眸光晃动,没有再接腔,她心中有了几分猜疑。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楚母坐坐在另一辆车里,喻岁侧目看着车外,手背忽得一暖,她回头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握着的手,眼带询问。 楚云道:“我妈说的事,你不用觉得为难,也不用觉得有压力,你不想这么早同居,我可以等你适应了再说,我们慢慢来。” 喻岁思忖了一秒有余,说了最坏的结果,“如果我一直不能适应,你也要一直等?” 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要捋捋,他们的婚约关系,她想退缩了,楚云对她越纵容,喻岁越是有压力,他们这种不对等的付出,迟早有一天要崩盘。 第36章 楚云目光深情,吐出一个字:“等!” 喻岁:“要不……” 算了二字还未出口,楚云手心收紧,更加握紧她的手,阻止她要继续的话:“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愿意真正跟我在一起的那天。” 喻岁把人送回家,等人安排妥当后,她才提离开。 喻岁离开后,楚母沉了脸,家里的阿姨,见状也将空间留给他们母子。 楚母沉着脸道:“阿楚,你们在一起都三年了,喻岁为什么不跟你住一起?你和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还是说,她不打算嫁给你?” 楚云眼底闪过暗色,眉心蹙起,声音不耐道:“我和岁岁的事,您别插手,我自己会处理。” 楚母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我想插手?你二十八了,喻岁也二十五了,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在老爷子那里说着要和喻敬文讨论婚事,其实这婚事还遥遥无期,她儿子和喻岁的关系,她看得出来,她儿子付出的更多。 楚母眼底郁气很重,“时宴知那个狼崽子还一直盯着我们家,夜长梦多,你知不知道?如果实在不行,你让她怀个孩子!” 闻言,楚云嘴里泛苦,别说怀孩子,谁能想到,他们恋爱三年,除了基本的牵手,拥抱,他们根本就没上过床。 *** 次日,喻岁还是相同的时间去东晟,车刚停好,她隔壁车里露出一张脸,是时宴知。 喻岁从车里下来,时宴知勾唇道:“早。” 喻岁眸色幽深,沉沉地看着他,红唇一张,开口道:“是你找人打断了阿楚的双臂?”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时宴知没承认,也没否认,“理由,我打他的理由?” 喻岁说:“我看见了,那个自首的男人,我在你身边看见过。” 之前在酒吧,时宴知打人的时候,她在他身边有见过那个男人,虽然只一眼,但她还是记住了。 时宴知眸色深深地看着她,眼里蕴着眸中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那你怎么没有告诉他?”时宴知承认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没说,不管在警局,还是楚云单独说起时,说与不说,她都选择了后者。 或许是怕说了惹麻烦吧,她要告诉楚云,这男人是时宴知的人,楚云会怎么想?她不想沾上这样的麻烦。 喻岁眉心微蹙,问道:“你为什么要打他?” “打人还需要理由?”时宴知狂傲:“你非要我给个理由,那就是看他不爽。” 喻岁:“……” 第56章 不对劲 喻岁发现了,时宴知对楚家人的恨意很大,秦妧说的没错,他回国就是来复仇的。 看来,她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提醒下楚云,让他多注意时宴知。 何眉吕拿着数据和资料过来,“喻工,这是你要的东西。” 喻岁伸手接过,她说:“你跟锦余度假村的负责人联系下,明天上午我们去现场勘察。” 何眉吕颔首,“好,我去联系。” 晚上下班时候,喻岁又遇上了时宴知。 时宴知神色如常的跟喻岁打招呼,“回家?” “不是,去阿楚的家看他。”喻岁明明可以直接说是,但到嘴的话却变了。 喻岁疏离而客套道:“时总,我先走。” 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时宴知凤眸闪过一抹暗色。 喻岁到楚云家时,正好遇上从楚云家离开的安薇,两人在电梯口撞上。 安薇礼貌颔首:“喻小姐。” 喻岁也回点过去,“来给阿楚送文件?” 安薇点头:“是。” 喻岁侧开身体,将电梯口的路让出来,安薇从她身边经过时,她身上的香水味涌入喻岁鼻尖,她下意识地吸了下,侧头,随意的问了句:“安秘书,你换香水了?” 闻声,安薇脚步一顿,回道:“没有啊,我一直喷这个香水,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喻岁唇角扬了下,“可能是我记错了。” 两人,一个进电梯,一个往楚云家里走。 开门的是照顾楚云的李阿姨。 楚云现在吃饭还不怎么能自理,需要人伺候,喻岁见着了,这喂饭的活,她当然就接手了。 感情方面,她当不了一个称职的女友,喻岁就从其它方面找补。 年轻人吃饭,没有食不语的规矩,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话,楚云道:“下个月二十九号,家里会给外公举办八十岁大寿,你那天有时间吗?” 闻言,喻岁都没思考,径直道:“我会过去。” 不管有没有时间,她都会将那天空出来,时家老爷子八十岁大寿,她不管以他未婚妻的身份,还是喻家人的身份,都要露面。 目光落在他打着石膏的手臂,喻岁问:“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复查吗?” 楚云道:“后天上午复查。” 喻岁想了想,自己哪天能抽出时间,“那天我陪你去。” 楚云道:“不耽误你上班?” 喻岁说:“没事,我现在在东晟公司上班,坐班管的没这紧。” 喝完一口汤后,楚云道:“我吃饱了,你快吃。” 喻岁也没客套,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吃起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聊天,喻岁状似随意的问着,“阿楚,伯母和你小舅的关系是不是不亲密?” 第37章 话落,楚云放在腿上的手微微蜷起,他表情不变:“为什么这么问?” 喻岁神色自然:“我瞧他们之间挺生疏。” 与其说生疏,在喻岁看来,其实更多的是忌惮,面上看似和谐,喻岁却敏锐的感觉到,楚母对时宴知的忌惮。 楚云解释道:“我妈和小舅差的岁数太大,小舅出生,我也才出生三个月,我妈没多余精力,等我长大,小舅也被外公送出国求学,他们之间根本没怎么联络,其实我对小舅也很陌生,他没回国之前,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 喻岁说:“既然没什么感情,那也没必要交流多深。” 话落,楚云眉心一动,“怎么这么说?你不喜欢我小舅?” 喻岁不以为然:“没什么喜不喜欢,我跟他又不熟,只觉得他这人看着挺不好惹,你没必要跟他过度亲近。” 她不敢太过明显的让他离时宴知远一些,只能这样委婉提醒。 楚云笑了,“你这样说,不怕我小舅记你的仇?” 喻岁反问:“你会跟他说吗?” 楚云摇头,笑说:“不会,我跟你才是一家的。” 第57章 怀了 吃完饭,李阿姨又端了水果过来,楚云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 撇了眼品屏幕上的一串号码,楚云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暗色,不动神色地挂断电话。 喻岁问:“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楚云自若道:“估计又是卖保险的,最近接了几通这样的电话。” 话落,没几秒,电话又响了。 喻岁看了眼他手机,说:“你要不去接一下,或许不是。” 卖保险的,不可能被挂了还打来。 楚云拿起手机离开餐厅。 书房,楚云划开接通键,眼中满是不耐道:“什么事?!” 林漫如无助道:“阿楚,我有了。” 楚云反应慢半拍:“什么有了?” 林漫如说:“我怀孕了。” 话落,楚云俊脸顿时沉下,眸中冷厉升起,声音压得低,冷声道:“我每次都有做措施!” 林漫如委屈道:“你觉得我在骗你?我今天才去医院检查,医生都确诊了,你上月应酬喝多了,那次没用。” 楚云的脸,沉如寒霜。 林漫如说:“阿楚,我该怎么办?” 楚云冷酷无情道:“打了!” 林漫如带着哭腔道:“阿楚……这可是你的孩子。” 楚云说:“你觉得生下来合适吗?” 林漫如在电话里哭泣,“阿楚,你舍得不,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你不让喻岁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认了,但孩子是无辜的。” “林漫如!”楚云压着嗓子,一字一顿的喊着她名字,声音沉而冷。 林漫如哭腔的声音哽住。 楚云眸色幽暗,“你现在在哪?” “在家。”林漫如道。 楚云说:“我现在过去找你。” 楚云出来时,喻岁正拿着手机和何眉吕聊工作上的事,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 喻岁问:“谁给你打电话?” 楚云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暗色,他神色如常,温声道:“是公司的电话。” 喻岁询问:“出了什么事吗?我瞧你脸色不大好。” 楚云扯了下嘴角,嗯了声:“确实有些问题等我去处理。” 闻声,喻岁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眼他的手,开口道:“我送你去公司?” 楚云笑着拒绝道:“不用,我已经联系了司机,他马上就过来。” 他有事,喻岁也就没在楚云家里继续待着,驱车回来秋府花园。 公寓楼栋管事见到她,上前道:“喻小姐,您家的窗户,已经封好了。” 喻岁礼貌道谢:“麻烦了。” 封窗师傅过来时,喻岁正好有事走不开,就拜托了楼栋管事让她帮忙看着。 楼栋管事笑着回应:“不麻烦,不麻烦。” “对了,跟您说件事,您对门原来的住户把房子买了,新的租户最近可能会装修,到时候要是有什么问题,您找我,我去协商。” 对门住谁,其实喻岁根本不在意,不过装修吵闹确实挺烦人,好在她白天根本不在家,她下班,装修师傅也会下班,应该也不怎么会吵着她。 喻岁颔首:“好。” 窗户封了,喻岁把家里密码也换了,她就不信时宴知还有穿墙功! 第58章 异样 次日,早晨。 喻岁先去了趟东晟,带上资料和何眉吕去了锦余度假村,锦余度假村离市中心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一去一返得两个小时。 她前脚刚走,后脚时宴知就让许帆喊她来吃早饭。 许帆道:“喻小姐现在不在公司。” 时宴知问:“还没来上班?” 许帆说:“不是,喻小姐去锦余度假村勘察。” 闻言,时宴知也没再多说什么。 许帆问了句:“老板,这早餐还准备吗?” 时宴知抬眸,淡淡道:“我不用吃?” “……” 他想问的是,还用备这么多吗? 算了,这时候,他就别再自讨没趣了。 许帆转身要走时,时宴知叫住了他:“不用准备,你去备车,我要去度假村。” “……老板,一小时后,你有个会。”许帆提醒他不能忘记正经事。 第38章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推迟,度假村那边的进展也得去看看。” 瞧瞧他把自己的不务正业,说的多么冠冕堂皇。 *** 锦余度假村现在还在建修,到处都是沙石,路也不平,车停在路边,她换上运动鞋下来。 她们进去时,就有度假村的负责人过来接待她们。 进建设区前,喻岁和何眉吕分别戴上了安全帽, 负责人道:“我带你们进去。” 喻岁客气道:“麻烦你了。” 七拐八拐的,她们最后到了目的地。 负责人说:“我这边还有其他工作要处理,你们俩自己可不可以?” 喻岁点头:“可以,你去忙。” 负责人说:“有问题,你们再找我。” 喻岁颔首:“好。” 等人走后,喻岁和何眉吕开始拿机器对现场做记录。 何眉吕翻了下包,满脸歉意,不好意思道:“喻工,激光测量仪我落车上了。” 闻声,喻岁把车钥匙递给何眉吕,“过去拿。” 激光测量仪没拿来之前,喻岁在房子里做其它笔录。 转到下一个房间时,这屋子里还有正在忙碌的工人,起初,喻岁对该工人的存在没有一点关注,毕竟各自工作,互不打扰。 但喻岁却很快发现,这名工人在自己出现后,活突然干得拘谨起来,看她的眼神甚至有了些防备,这让喻岁看得莫名。 就这样,喻岁也没觉得有什么,或许对方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同处一室,她就想着,快点干活,快点离开。 可当她随意一瞥,就瞧见对方在往墙体里倒东西,这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喻岁却瞧着工人神色有那么几分不对劲,动作也从局促到慌张,甚是有种想要掩盖什么似的。 喻岁神情略显狐疑,她不由的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话将落,男人突然变了脸,目光凶恶起来,狠狠瞪着喻岁,厉声道:“别多管闲事!” 见状,喻岁确信了,这男人绝对是在干坏事!再做对工程不利的事。 可她能做什么?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见对方神情逐渐变得阴戾后,喻岁都后悔刚刚多嘴问了那么一句话,她就该发现异样直接走人,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出去了再去报信! 第59章 差点遇险 喻岁这一开口,好似戳到了男人的敏感点,男人瞬间变的阴沉,眼底甚至还浮现起杀意。 见状,喻岁立马心生警觉,余光瞥了眼身后处的出口,在男人有动作之前,她屏着气,转身就往外跑。 喻岁大喊:“救命——!” 女人跑步的速度显然比不上男人,而且对方还比她更熟悉这里的地形。 喻岁跑出去没几米,就被男人抓住了,男人猛地薅住她头发,扯得她脑袋往后仰,喻岁反手用力去抠对方的手,想逼得对方松手,企图靠这样来缓解被拽的发疼的头皮。 “来人,救命……” 头皮的疼痛还没淡去,脖子却忽得一凉,男人压着阴凉的声音,冷声道:“给老子闭嘴!” 冰冷的触感顿时让喻岁瞪睛,瞳仁剧缩,是刀,抵在她脖间的是刀! 喻岁顿时不敢有大动作,她僵着脖子,声音发紧,商量着,“你别冲动,有事好商量,我同事马上要来了,你快放开我,赶紧走,我会当做没看……” 但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一手钳住她脖子,一手捂着她的嘴,连抱带拽的将她往另一个方向扯。 喻岁哪敢就这样让他把自己绑走,这要走了,说不定人就没了。 她一路挣扎,想去抓一切可以自救的东西。然而喻岁绝望了,四周光秃秃,根本就没有可以防御自救的器具。 “呜呜——” 喻岁嘴里发出声响,想看这地方还有没有其他工人。 男人也没想杀人,只想先把她囚禁起来,等事成了再把人放了。 建设区不止一条路,男人想拐着她从另一条路下楼,似嫌弃喻岁挣扎的烦,也好似觉得这样撤离太慢了,抬手,挥臂,就要把喻岁给劈晕。 手臂刚起,后腰被猛踹了下,男人身体一个踉跄,喻岁被带的也是一头要往地上栽,眼瞅着要摔倒,腰忽得一紧,瞬间被捞起。 喻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男人持刀捅过来,抱着她的人,随即将她往一旁推。 她脚下不稳,扑倒在地,还没回头,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痛叫声,转头,她看见刚刚想绑架自己的男人,正被另一个西装男人收拾,打斗中,西装男露出一张侧脸,是时宴知! 喻岁眼瞅着男人要从楼上掉下去,而时宴知根本不在意,甚至还要助对方一程,她脸色大变,大声喊道:“不可以!” 时宴知震愣住,回头,眼中阴戾还未褪去,黑眸中甚至有疑惑,似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一个想对她下黑手的歹徒求情。 喻岁也来不及解释,只能加急补充道:“不能让他死!” 她怕自己说迟了,这男人直接没了。 楼道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许帆和工地工作人员赶来了,这里包括何眉吕。 时宴知道听了喻岁的话,让许帆把人抓起来。 拿着激光测量仪的何眉吕,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她想过去询问情况,结果让许帆给拦下了,“这里不安全,你先下去。” 第39章 根本不给何眉吕反驳的机会,直接叫人把她带了下去。 时宴知迈步走到喻岁面前,手伸到她面前,喻岁看了眼,没把手交到他手中,撑着地面,独自起来。 时宴知问:“为什么要求情?” 喻岁道:“他不能死,不能在你工地里死。” 闻言,时宴知眉梢一挑,“为什么?” 第60章 她关心的是她自己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 喻岁不答反问:“你想项目停工?” 话落,时宴知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他说:“你担心我?” 这么担心影响到他项目。 要不是看在他刚刚救自己的份上,喻岁肯定会送他一记白眼,自作多情。 她不是担心他,她是担心自己,工地死人,注定会影响项目进程,搞不好,项目还得搅黄,这间接也会影响她兜里的钱,对于这结果,喻岁当然不乐意看见。 余光忽然瞥见他手臂上的一抹深色,喻岁眸色微变,“你受伤了。” 时宴知衣服被刀割破了,透过衣服,都能看见受伤的胳膊,有血,她也看不清伤口有多深。 相较于喻岁的变脸,时宴知几乎是面不改色,好似受伤的不是他,然而转头想到什么,时宴知平静的面庞上突然变得有些虚,手心暗中用劲攥紧,又有新血从伤口溢出。 这边刚暗自较完劲,许帆立马一副担忧的模样,开口道:“老板,这刀伤有些严重,要去医院包扎啊。” 话落,许帆转头看向喻岁,神情真诚且恳求,“喻小姐,能麻烦您把我老板送去医院吗?我这边还要处理歹徒的后续事情,一时走不开。” “我……”喻岁想要拒绝的话,终是咽了下去,瞧着他流血的手臂,出声道:“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许帆背地里,对时宴知露出一副讨赏的表情,后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虽淡,但眼神里有赞。 下楼时,喻岁遇到还没离开的何眉吕,她说:“你先回公司,测量的事,之后再说。” 何眉吕点头,看了眼她身旁的时宴知,有太多的话要问,最后都给咽了下去。 车上,时宴知眼底闪过戾气,开口问道:“他有没有伤到你?” 除了头皮还没褪去的疼痛,她身上也没明显的伤痕:“没有。” 时宴知也在她身上看了一圈,没瞧见她身上有伤口。 喻岁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说着,她将之前看见的事都告诉了时宴知,有问题,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时宴知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他沉声道:“下次遇到这样的危险,你什么都不要管,先顾着自己安危。” 不用他交代,她也知道自己下次该怎么做。 喻岁驱车将时宴知送去医院,医生给时宴知清理,缝合,她则是给他拿药,交费。 交完费用的喻岁,原本要去找时宴知,却在人群中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楚云。 喻岁开口喊了一声:“阿楚。” 前方的楚云根本就没听到,径直往电梯里走,喻岁迈步跟上去,人还没追上,电梯的门已经合上。 电梯上行,停在三楼,喻岁看了眼电梯墙上的标志,三楼是妇科。 喻岁思忖,楚云去妇科做什么? 另一边的电梯停在一楼,喻岁迈步进去,电梯停在三楼。出了电梯,喻岁寻了一遍,都没找到楚云。 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听。 楚云温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岁岁,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喻岁目光落在墙上那妇科的标牌上,她问:“你现在在哪?” 第61章 他的小算盘 楚云顿了下,“怎么了?” 喻岁问:“你在不在家?” 楚云黑眸微暗,他说:“我不在家,在医院。” 喻岁顺势道:“不是说明天复查,怎么今天去医院?” 楚云道:“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是陪我妈过来。” 闻言,喻岁继续道:“伯母怎么呢?哪里不舒服?我过来看看。” 楚云委婉拒绝:“就是身体的一些小毛病,我妈她不怎么想让人知道。” 他这样说,喻岁也不会去探个人隐私,她问:“真没事?我真的不用来看看?” 楚云轻笑出声,“真不用,就是常规检查,你别担心,我妈要知道她未来儿媳妇这么关心她,她肯定很高兴。” 喻岁道:“要是有什么问题,记得告诉我。” “好。”楚云说:“你去忙工作吧。” 挂了电话,喻岁看了眼妇科方向,转身离开了。 等她人离开后,楚云从空房里踱步而出,神色晦暗地盯着喻岁离去的方向,心底皆是庆幸。 而跟他身后的则是林漫如,她和他一样,都睨着喻岁的背影,只不过她眼中不是庆幸,而是遗憾。 视线收回,目光落在楚云身上,林漫如眼底蕴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楚云转过身,沉着脸,“医生怎么说?” 林漫如拿着新的检查报告递给他,开口:“你自己看,我没有骗你。” 楚云伸手接过,垂眸,看着单子上的怀孕二字,他眸中皆是暗色,再抬头,他依然是之前电话里说的:“打了。” 只不过这次给了她几分温情,楚云说:“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他来的不是时候。” 第40章 林漫如眼眶很红,楚云压下眼中不耐,嘴上宽慰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你说的是真的?”林漫如问。 楚云点头,嗯了声。 林漫如上前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中,楚云公式化地揽住她的肩,与动作不符的是他的表情,冷漠且无情。 *** 这么来来回回,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时宴知坐在椅子上,眼神幽怨,问道:“怎么去这么久?” 喻岁什么也没解释,而是问:“处理完了吗?” 时宴知说:“完了。” 喻岁道:“那走吧。” 时宴知却说:“医生说我这伤得住院观察。” 闻言,喻岁侧头看向医生,医生神色正常,点头道:“他伤口很深,最好是留院观察,免得晚上出现感染发烧的症状。” 医生都这样说了,喻岁还能不让时宴知住院不成,最后她又给他办了入院手续。 病房里,时宴知看着不停瞧手表的喻岁,眸子微沉,开口道:“你很急?” “嗯?”喻岁顿了下,抬眸迎上他眼中询问,她懂了,“不急,我在看护工还有多久来。” 话落,时宴知还没说话,病房的门被人敲响。 喻岁说:“进来。” 来的是护工,喻岁站起来,指了指病床上的时宴知,“他是你这两天要照顾的病人。” 护工还没开口,时宴知沉声道:“我不需要!” 话毕,护工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无措地看向喻岁,眼神询问。 第62章 他是我未婚夫,而你什么都不是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喻岁,一字一顿道:“让她走,我不需要护工。” 喻岁顿了也就一秒的功夫,她转头对护工说了声抱歉,让她先离开,而后转头看向时宴知,问道:“那你助理什么时候来?” 时宴知说:“喻岁,我是因为你才受的伤。” 喻岁点头,“我知道。” 所以她送他来医院,又给他找护工,既然他不想要她安排的人,那就让他自己的人上。 时宴知接着道:“照顾我的事,难道不该你亲自来?” 按理说,这要求不过分,换作别人,她或许会照顾一下,但他么…… 喻岁却说:“我是在你的工地遇险。” 追根源头,问题还是出在他这边,要不是他这边管制不够严谨,她也不会遇上这事儿。 时宴知顺势而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喻岁道:“不需要。” 她不想跟他有工作以外的牵扯。 话落,时宴知很快接腔,话语里还带着些控诉,“我需要。我因为你负了伤,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 喻岁说:“……我不是护工。” 时宴知道:“我可以额外付你工资。” 喻岁道:“你看我像缺钱的人?” 时宴知这下没说话,但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仿佛在说,你缺! “……”喻岁这会特别恨自己能揣测他神情,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心生窘意。 难道她缺钱缺的这么明显?! 早知道会和她爸闹崩,以前就不该那么大手大脚的花。 喻岁再次道:“我还有工作要忙。” 时宴知就不给她说不的机会,“你现在的工作是给东晟干活,我放你一天的假。” 他还真是把她后路都给堵死了。 喻岁就这样被时宴知道德绑架给留了下来,时宴知半靠在床头,看着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喻岁,出声道:“喻岁,我想喝水。” 低头看手机的喻岁,头也不抬道:“自己倒。” 时宴知道:“我胳膊受伤了。” 闻声,喻岁视线这才从手机上移开,“你只伤了左胳膊,右手还是好的。”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是左撇子,平日里都用左手做事。” 喻岁坐在沙发上没动,时宴知接着说:“你能给楚云削水果,对我,你连一杯水都不愿意倒?” “阿楚是我未婚夫,我乐意给他削水果。”喻岁就只差说,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照顾你! 时宴知闻言,凤眸里是一闪而过的暗色,“你喜欢他什么?” 喻岁说:“他对我好,很爱我。” 她这样说得目的,不为别的,只是想让时宴知知道,楚云对她的感情,让他别搞事情。 话落,时宴知眼中浮现一抹讥嘲,很明显。 喻岁不明白他脸上的这么嘲弄是对谁,空旷的病房里响起手机铃声,是喻岁的。 垂眸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提示,喻岁径直起身,迈步往外走。 “喂,楚伯母……” 喻岁的声音,随着病房的门,被隔绝在门外。 一个简单的称呼,也足够让时宴知周身气息变得更低。 第63章 联合隐瞒 病房外,走廊上。 楚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小岁啊,阿云刚刚是不是跟你说我看病的事?” 喻岁问:“您还好吧?” 楚母笑说:“没什么事,就是一些妇科炎症,都是小问题,本来我都不打算让阿云来,是阿云见我没人陪,主动提议要陪。他没让你来是对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让你白跑一趟。” 听闻楚母的话,喻岁压下心里最后的一点小疑惑,看来他说得是真的,“那您多注意下身体。” 第41章 喻岁也没过度打听楚母个人隐私,和楚母在外面又聊了几句,她才挂断电话。 电话另一头,挂了电话的楚母,转头又给楚云打电话,电话接通,楚母道:“联系了。” 楚云说:“谢谢妈。” 楚母蹙眉提醒道:“你想怎么玩,我不管,但你在外养得女人给我收拾干净,别再让喻岁察觉!” 楚云沉声:“我知道。” 是他不小心。 想到林漫如,楚云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烦躁和后悔。 *** 病房里的时宴知正好也接到许帆打来的电话,“老板。” 时宴知凤眸里夹着冷意,沉声道:“怎么回事?” 许帆将调查后的事情告诉他,“他往墙体注入的是一种腐蚀性极强的药,竣完工,等度假村开始营业后,不出一年,屋子就会倒塌。” 房屋倒塌,到时候绝对是死伤无数,做酒店的,房子都不牢固,谁还会住? 这对东晟是极大的打击,喻小姐帮了他们一个大忙,替他们解除了大危机。 时宴知眸沉,声冷道:“查没查到是谁?” 许帆道:“这人也是拐了几道贩子,他没有接触第一联系人,我让他把跟他接触人的模样画出来,顺着查下去,应该能找到幕后黑手。” 喻岁进来时,看着满脸煞气的时宴知,脚步微顿,心头一跳,她又想起了在酒吧打人的他。 她的目光太灼目,她的存在也太吸引时宴知注目。 喻岁进来的那一刻,时宴知就发现了,他很快敛起戾气,但终是慢了一步,他在她眼中看见忌惮。 时宴知神色恢复如初,和许帆说了句,便挂了电话。 神态慵懒,调侃道:“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把你吃了?” 喻岁踱步而入,坐在沙发上,有种势必要跟他拉开距离的既视感。 时宴知也不在意这些,病房门的再次被敲响,这次来得是送餐的人。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将病房的小桌子都堆满了。 时宴知说道:“过来吃饭。” 喻岁说:“我不饿,你自己吃。” 时宴知道:“我饿了。” 喻岁刚要说,你饿你吃呗,话还没起,就瞧见他扬起受伤的左臂,提醒她。 抿了下唇,喻岁道:“我叫个护工过来喂你。” 时宴知拒绝:“我不喜欢陌生女人靠近我。” 喻岁说:“我也是陌生女人。” 时宴知勾唇,视线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道:“你确定我对你陌生?” “……”看一眼,喻岁就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颜色绝对是黄色! 第64章 不给她留路 最后喻岁还是没有喂饭,而是把菜夹到他饭碗里,往他右手塞了饭勺。 对于时宴知,夹菜已经是最后的退步,喂饭?不可能的事! 好在时宴知也懂得适可而止,没再得寸进尺。 两人之后的相处模式还是很和平,互不打扰,各自干自己的活,但等天黑了,问题就来了。 喻岁还算礼貌地打招呼,“我先回去了。” 时宴知说:“你晚上不陪我?” 这话说的就有些暧昧了,明明是陪护,偏偏他要把护字去掉。 喻岁给出一个很好的理由:“我睡不了沙发。” 病房里,除了一张床,唯一能睡得就是沙发,然而,这个理由很快让他解决了。 喻岁看着护士拿进来的陪护折叠床,满头黑线。抬眸,就见时宴知满意的神情,“你要嫌小,可以再加一床。” “我没换洗的衣服。”喻岁最后‘反抗’了一把。 时宴知道:“我给你准备了。”说着,指着床头柜上的袋子。 喻岁愕然:“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时宴知说:“送饭的人一起送来的。” “……”喻岁该说他贴心,还是有心计? 喻岁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时宴知凤眸蕴着高兴。 有时宴知在的地方,喻岁不敢洗太久,缩短了平时洗澡时间,洗完,准备穿衣服出去的时候,她发现身体异样,她来大姨妈了! 喻岁脸垮了,她生理期从来不准,月中尾轮着来,唯一准点的就是痛经,没想到今天这么不凑巧。 她包里也没准备卫生巾,这让喻岁尴尬住了,让她开口找时宴知求救,她着实不好意思开口,可她又不能让自己血流成河。 喻岁在求和不求之间徘徊时,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闻声一惊,“干嘛!”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干嘛?准备在厕所过夜?我要上厕所,你还要多久?” “我不舒服,要等会。” 闻言,时宴知表情微变,“哪里不舒服?我去把医生叫来。” 在时宴知转身要出去时,喻岁立马叫住他:“不用喊医生。” 咬咬牙,喻岁还是开口了:“那什么,你能不能帮我买一样东西?” 时宴知想也没想的问:“买什么?” 喻岁眼睛一闭,吐出三个字,“卫生巾!” “嗯?”时宴知顿了下。 口一旦开了,不好意思的话,也说的顺利起来,“我大姨妈来了。” 门外沉寂了,半晌得不到回应,喻岁道:“喂,还在不在?” 话落,门外传来一声轻笑,隔着门,都能传到喻岁耳朵里,笑得她耳蜗发痒。 第42章 笑屁啊! 时宴知笑说:“等着。” 丢下这话,时宴知离开了。 五分钟后,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敲响,门被开了小半截,一个庞大的购物袋从门外塞进来。 喻岁惊住了,“你把人小卖部搬空了?” 时宴知说:“我也不知道你平时用哪个牌子。”索性都给买了。 喻岁:“……” 贴上卫生巾,喻岁瞬间找回了安全感。 第65章 我是女主角,你却不是男主角 准时的痛经如期而至,喻岁从卫生间出来时,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 喻岁捂着不停下垂的小腹,爬上了自己的折叠床。 迷糊中,她听到有人在说话,话停了,脚步朝她这边走来,下一秒,时宴知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起来。” 喻岁心情不悦:“别烦我!” 时宴知径直将她从床上扶起来,“把这喝了再睡。” 喻岁脸上写满了不爽,但也没挣扎,因为一动就血崩,人坐起来,眼前就是一杯黑乎乎的东西,她下意识问道:“什么东西?” 时宴知说:“红糖姜茶。” 喻岁后背抵在他怀中,侧头看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喝这个?” 时宴知坦然道:“你们女人生理期间,不都爱喝这个。” 喻岁连多余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她说:“看来时总挺身经百战的,连这些冷知识都知道?” 时宴知笑说:“怎么,吃味了?” 她吃屁的味! 喻岁没说话,送了他一记白眼。 时宴知:“快喝了,凉了不好。” 这时候,喻岁也没跟他客气,她现在确实挺需要这个。 接过杯子,温度正好,喻岁咕噜咕噜喝完一杯,温暖,短暂的驱赶了小腹的寒意。 时宴知伸手拿过她喝完的杯子,又抽了张纸巾给她,他说了句:“你是第一个。” “嗯?”喻岁脑子是懵的,没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目光灼灼,重复一遍:“卫生巾,我第一次买,姜茶红糖我也是第一次准备。” 他瞳仁很黑,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深渊,想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喻岁都被他深情的目光看得脸颊有些发烫,不得不承认,时宴知那双眼睛,不,准确说,他那张脸,长得是真好看。 他的眼神带了钩子,能勾人,被他这般注视,一般女人是真遭不住,会心动。 喻岁眨了两下眼,红唇一张,开口道:“时宴知,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份工作?” 时宴知接腔:“换什么工作?” 喻岁一本正经道:“我瞧你演技不错,有没有考虑进演艺圈?” 瞧他这副深情模样演的,她这个外行都得夸他一句演技好。 时宴知挑眉,“你觉得我在演戏?” 不然呢?在跟她倾述感情? 时宴知说:“那你有没有考虑让我假戏真做?” 喻岁皮笑肉不笑道:“我不看偶像剧。” 这些一见钟情的戏码,她根本不信。 时宴知说:“你就没想过,你可能是偶像剧的女主角?” 喻岁无情又无义:“那我偶像剧的男主角肯定不是你,毕竟女主角不喜欢你。” 这话,喻岁成功将他说得变了脸,这就对了么,哪怕她一直被他欺压,她也要反击回去。 将他气着之后,喻岁舒舒服服的躺下去,她心里舒服了,身体还是不舒服。 红糖姜茶只能驱赶她一时的痛经,喻岁把求助又转到病床上的人,她出声喊道:“时宴知。” 时宴知心里不爽,憋着气,“做什么?” 喻岁声音很虚:“帮我买药,买芬必得。” 闻言,他从床上坐起来,见喻岁小脸苍白,他眸子微缩,“你吃止痛药做什么?” 第66章 关怀 止痛药当然是止痛的,不然还要做什么。 喻岁已经没力气张嘴,只能用眼神说话,让他赶紧去买。瞧她难受的厉害,时宴知也没磨叽,出了病房,给她买药。 等时宴知拿药回来时,喻岁脸更白了,他赶紧将药喂她吃下。 时宴知黑眸尽是关心,“你每次都这么疼?” 喻岁闭眼哼唧一声,也不知道在回他的话,还是在表达自己此时的状态。 吃了药,喻岁倒在床上睡了过去,秀眉一直没舒展开,明显不舒服。 时宴知来到值班室,敲了下桌面,护士抬头,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又极具职业道德,“您有什么事?” 压下眼底的尴尬,时宴知神情坦然而自然,询问道:“一般痛经怎么办?” “啊?”护士懵了下。 时宴知再次道:“痛经怎么缓解。” 护士回神,想到之前查房看见的女人,她说:“你可以弄点姜糖水给您女朋友喝。” 时宴知道:“她喝了,还是疼。” 护士:“那你给她吃点止痛药?” 时宴知:“她也吃了,还是不舒服,我怎么做,她才能好受些?” 护士:“要不你给她揉揉肚子。” 时宴知虚心求教:“怎么揉?” “……手伸进衣服里揉。”护士说。 闻言,时宴知黑眸发亮,“谢谢。” “……”大半夜的,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这个单身狗? 第43章 睡梦中,喻岁觉得自己正抱着一个大暖炉,浑身暖融融,特别是小腹,一股暖流将她包裹,疼痛都消退了,很舒服,这让她情不自禁,更加贴近暖炉。 但暖炉好似长脚了,她一抱,它就跑,她再抱,它再跑。 逼得喻岁手脚并用,四肢缠着暖炉,暖暖的,舒服地喟叹出声。 ‘暖炉’本体神情很是微妙,一面享受,一面折磨,即想放开,又想拥抱,两股执念纠缠着它,最后只能忍着某处难受,舍生取义。 喻岁第一次痛经,还能睡得这么踏实。 睁眼,入目是一片精壮的肌理,她眼神茫然,意识也茫然。 几秒后,喻岁慢慢察觉到不对劲,她肚子上有东西,顺着异样看下去,一只大手覆在自己肚子上,完全负距离,她很快知道这手的主人是谁。 怒意猛地升起,喻岁刚要发火,就发现自己姿势也不对劲。 她四肢缠在时宴知身上,呈考拉姿势。 喻岁:“……” 怒火发不出来了,她现在只想在时宴知还没醒来时,先解开这尴尬的局势。 喻岁小心翼翼,刚有动作,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终于睡醒了。” 话落,喻岁身体一僵,她想要装死。 时宴知打趣的声音再次响起:“抱了一夜,还没抱够?” 闻言,喻岁知道自己装死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动作自然地将手抽回,坐起来,绷着脸,质问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反向询问:“喻岁,你半夜梦游知不知道?” 第67章 男人同样重要 “……”喻岁否定道:“你在说什么梦话?从来没有人说我梦游。” 时宴知反问:“你跟人一起睡过觉吗?” 这还真没有,她从小就独立,不喜欢跟人同床,就算是秦妧,也没跟她同床睡过。 时宴知一眼就看出她内心想法,“既然你从来没跟人同睡,你梦不梦游,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昨晚我可是亲眼见你爬我的床,你要没梦游,那说明你想对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时宴知那神情,是说不出的暧昧, 她想什么?她什么都没想! 梦游和‘图谋不轨’,喻岁选择前者。 她咬牙道:“我梦游没意识,可你是醒的,你为什么要跟我睡一起!” 时宴知道:“这是我的床。” 喻岁:“你可以把我抱下去!” 时宴知扬了扬左臂,理直气壮道:“我受伤了。” “……”喻岁势要抓住他把柄,“你手为什么要钻进我衣服里!” 时宴知端着是一脸无辜脸,“不是我要钻,是你抓着我不放,一直让我给你揉肚子,我退都退不了,还被你强抱了一夜。” 闻言,思忖,喻岁想到自己昨晚梦中的触感,原来她抱得不是暖炉,而是他这个人。 时宴知勾唇笑道:“想起来了?” 喻岁强压住脸上的燥意,心生羞恼,时宴知说:“你又占我便宜,我很吃亏。” “……”被摸的是她,她还没说吃亏,他一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吃亏的?! 时宴知一眼看穿她,出声道:“你性别歧视?男人的第一次就不重要?” 这话在喻岁看来就是一笑话,他第一次,那这天下就没有童子。 喻岁还想说些什么,但医生过来查房,她立马从床上下来,不再管时宴知这边,径直进了卫生间。 站在镜子前,喻岁上下打量着自己,看看身上有没有异样,还好,时宴知还没彻底禽兽。 从卫生间出来时,喻岁瞧见原本在说话的医生,见到她后,顿时收了嘴,她也没在意,对时宴知说:“我还有事,你让你助理过来照顾。” 丢下这话,喻岁也不管时宴知什么想法,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照顾他一晚,已经是极限,没道理照顾他出院。 时宴知还没张嘴说话,就见喻岁像一阵风,极快闪到门口,直接离开。 喻岁前脚离开,医生后脚又训斥时宴知:“你这伤口不能再绷了。” 现在这小年轻,为了追女朋友,也是够拼命。 出了病房,朝电梯口走去,等电梯期间,喻岁遇上了昨晚时宴知问话的护士。 喻岁被对方偷瞄的眼神弄得困惑,“你有事?” 护士道:“你跟你男朋友真般配。” 喻岁更懵了,“你见过我男朋友?” 护士一脸羡慕:“你男朋友很关心你,昨晚还特意跑来问我怎么缓解你痛经的毛病,我跟他说,让他帮你揉肚子,他特别小心的把你抱上床,揉了好久,手臂伤口都崩了,我们李医生为此还把他骂了一顿。” 喻岁消化了几秒,她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 护士嘴里的男朋友是时宴知! 还有,她根本就没有梦游,是时宴知把她抱上床,他又在跟自己说鬼话! 第68章 暗讽 她就不该听他瞎扯!搞得像她在耍流氓。 时宴知那张嘴,就没有一句真话。至于时宴知‘男朋友’的身份,喻岁也没打算解释。 电梯来了,喻岁迈步而入。 她没忘今天陪楚云复查的事,出了医院,上了车,她直接驱车去他家。 第44章 楚云复查的医院,是时宴知所在的医院,喻岁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让她遇上时宴知,但老天爷好像听岔劈了,把她的不想,听成了想。 好死不死,竟然让他们三人同时撞到了一起,宽宽长长的走廊,他们狭路相逢,喻岁心骂,怎么就这么不凑巧。 睨着楚云身边的喻岁,时宴知眸子微不可见的暗了下,她的有事是这事? 喻岁充分利用自己装死的本事,直接忽视他的注视和存在。 楚云眼露诧异,“小舅,您来医院做什么,是看病吗?” 时宴知眼神冷漠,话很呛,“不看病,看什么?难道我来医院逛街?” “……”楚云被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视线落在喻岁身上,时宴知意味不明道:“喻小姐你挺辛苦,百忙之中,还能抽空陪他。” 喻岁听出他暗讽的话,这是在说她挺能赶场,从他这离开,立马赶下家,她说:“我做的这些,还不及阿楚对我的一半。” 话落,时宴知黑眸闪过暗色,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很明显,喻岁和楚云都看见了。 侧目看向楚云,时宴知别有深意道:“大外甥,你可要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我还等着吃你们喜糖,别到时候外甥媳妇换了人。” 时宴知这话,说得不可谓不刺耳,楚云和喻岁脸色皆是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楚云心里有鬼,时宴知这样说,让他有所忌惮,猜疑,让他疑惑时宴知是不是知道什么。 而喻岁则觉得时宴知在挑衅,挑衅她,诅咒他们结不成婚。 她和楚云的感情如何,是他们的事,他在其中挑唆就很惹人烦。 楚云脸上已经不见任何异样,笑得四平八稳,“这个小舅放心,我未来老婆肯定会是岁岁。” 喻岁挽上楚云的胳膊,回他一记挑衅的目光,“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小舅记得多准备些礼金。” 一声小舅,喊得时宴知眸色更黑。 时宴知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等着给你送礼。” 喻岁不想跟他暗怼,侧头对楚云说:“我们走吧,医生还在等你。” 楚云冲时宴知点头:“小舅,我们先走了。” 等他们来到医生办公室前,喻岁发现时宴知跟着他们一起过来。 喻岁蹙起眉心,他想做什么? 楚云:“小舅,你……” 话刚起,时宴知直接从他们身边经过,踱步进了办公室。 里面的坐班医生看到门口的楚云,招呼道:“你也进来,我给他上了药,就给你看。” 医生嘴里的他,显然说的是时宴知, 楚云和喻岁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当医生瞧见露面的喻岁时,表情微微有些变化。 医生微诧,喻岁心情同样不怎么淡定,因为面前的医生,正是早上查房的医生。 几个小时前,才从时宴知床上下来,几个小时后,又亲昵的陪同另一个男人来看病。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喻岁却有种自己正在当海女的既视感! 第69章 头顶泛绿 医生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即便面前是一出三角恋的戏码,但他仍旧没有看戏的心。 医生解开时宴知胳膊上的纱布,露出受伤的地方,喻岁不想看,可那血乎乎的伤口,偏偏就要摆在她面前,‘逼的’她多看几眼。 那护士说,他抱自己上床,把伤口崩开了,喻岁想骂他一句活该!可她也不能没良心,毕竟福利是她享受了。 楚云见状开口问道:“小舅你这伤是怎么搞的?” 闻言,喻岁心一突,紧盯着时宴知侧脸,想看他会说什么。 时宴知侧眸,视线似有若无地从她身上划过,喻岁被他看得后背发紧,下一秒,他不咸不淡道:“被一个白眼狼害的。” 喻岁:“……” 活该二字好像可以送他了! 楚云问道:“小舅你都受伤了,你女朋友怎么没来陪?” 时宴知侧头看向楚云,意味不明道:“你这么想认识你舅妈?” 楚云微笑道:“一家人,总归是要见面的。” 两个人的对话,让屋内四人想法不一。 时宴知眸色深深,“时机到了,我肯定第一时间介绍你认识。” 楚云笑说:“这么神秘?” 时宴知,“没办法,她人比较内敛害羞。” 楚云:“没想到舅舅这么宠女朋友。” 时宴知似笑非笑:“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 医生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楚云,又暗暗看了眼喻岁,再看楚云,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他觉得对方头发好像有些绿。 处理完时宴知的伤,医生提醒道:“伤口愈合前,这只胳膊都不要再用劲,不然不利于恢复。” 时宴知说:“我会呵护好自己的胳膊,毕竟以后还要去抱老婆。” 喻岁听这话时,开始可怜他未来老婆,摊上这么个不安分的家伙,也是作孽。 许帆过来时,正好听见老板在暗自撩骚外甥女朋友,也是没谁。 处理完伤口后,时宴知倒是没继续滞留,不过走时,他说了句:“平时多带喻小姐回家吃饭,嫁入时家前,还是要多熟悉熟悉家里环境。” 时家是楚云的外家,时宴知这样说,也没错,但楚云听着却觉得不怎么得劲,总觉得哪里奇怪。 第45章 时宴知才不管他得劲不得劲,丢下这话,直接走了。 医院外。 时宴知坐进车里,点了根烟,许帆开口:“老板,林漫如有了。” “什么有了?”时宴知困惑。 许帆将最新情况告诉他:“林漫如怀孕了,孩子是楚云的。” 闻言,时宴知抽烟的动作顿了下,眼中荡起讥嘲。 许帆说:“楚云安排医生做了流产手术,但林漫如买通了医生,手术没做。”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时宴知,许帆说:“老板,这事要告诉喻小姐吗?” 时宴知反问:“告诉她做什么?” 告诉她,她被自己未婚夫戴绿帽了,劈的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时宴知又道:“我说了,你觉得她会信?” 许帆心说,不会,喻岁可能觉得,老板又在使什么坏,又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第70章 答应他的求婚 楚云双臂恢复的不错,在有的一个星期就可以拆石膏。 从医院出来,上车,楚云看向喻岁的眸光满是深情,他说:“岁岁,你之前说得都是真的?” 喻岁顿了下:“什么?” 楚云目光灼灼,“你说要嫁我的事。” “……”他不说,喻岁都忘了刚刚拿这事激时宴知,不过…… 抬眸,喻岁一脸正色,“楚云,你真的要娶我?” 楚云慎重地点头,张嘴:“娶!岁岁,我想娶你。” 内容尖锐,喻岁将问题都抛开了跟他说:“即便我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我不再是我爸唯一的女儿,你也要娶我?” 楚云笑容有些苦涩,他说:“岁岁,我从来要得都只是你这个人,我喜欢的是你,无关其它,你也答应了,等我们平安出来,你就同意做我女朋友,我等到了,刚刚你跟小舅说,你要嫁我时,你不知道我多高兴。” 闻言,喻岁一下子想到当年他哄着让自己做他女朋友的事,他很无赖,也很让她暖心。因为那时,他是她唯一的支助,也因为是他,她才答应订婚。 明明自己当初对他很心动,青春时的悸动,最容易心动,她也动了心,但等一切归位,等她眼睛复明,喻岁却觉得那份悸动悄然淡化了。 难道瞎子的爱情,来自听觉?视觉感官没有听觉美好?除了这个解释,表明她为什么不喜欢外,喻岁再想不到其它。 手背一暖,楚云的手心覆在她手背上,楚云眼神真挚:“岁岁,嫁给我好吗?” 喻岁心想,她这辈子终归是要嫁人,和楚云认识十年,订婚三年,彼此熟悉。虽然没有爱情,但也有亲情,恩情在,如果没有时宴知那个意外,他们会顺理成章结婚。 既然楚云不在意,那他们就按原计划来,时宴知这个存在,她就完完全全当做一场意外过去。 等他们结婚了,时宴知也该放弃对她的纠缠。 滞顿数秒,喻岁点头,“好。” 话落,笑容在楚云脸上溢开,“岁岁,把你前面的车箱打开。” 喻岁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拉开箱子,里面放着一个湖蓝色丝绒盒,楚云倾身从里面拿出来。 楚云双手不好怎么使劲,看到绒盒时,某个念头就在她心中响起,等盒子打开时,预感被证实。 是戒指。 喻岁表情微愕,“你……” 他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戒指被楚云拿出来,“岁岁,我一直将戒指随身携带,就想着哪天你能答应我的求婚,我能立马给你戴上,今天我等到了。” 牵过她的手,楚云将戒指套在她左手中指上,喻岁垂眸看着缓缓套进去的戒指,压下想要屈指的想法,既然答应了,那就没必要再抗拒。 楚云牵着她的手,眼里淬着光亮,开心道:“岁岁,我们去庆祝。” 张嘴,喻岁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是她的。拿出手机,何眉吕打来的。 电话刚接通,何眉吕压低声音:“喻工,你在哪?时总那边在找你,很急的样子。” 第71章 只长脸,不长脑子 何眉吕不知道她在哪,时宴知不可能不知道。 他要见自己,喻岁还不能说不见,因为时宴知现在是她的雇主。 喻岁道:“我现在在医院,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喻岁眼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公司有事,我得回去。” 楚云温声:“没关系,你先去忙,我们晚上再一起吃饭。” 喻岁驱车回了东晟。 与何眉吕碰面后,喻岁问:“时总那边有说是什么事吗?” 何眉吕摇头:“没说。” 喻岁也不知道时宴知找她,是不是真有正经事要说。 瞥见闪着光的戒指,何眉吕表情微惊,“喻工,你手上这是……” 喻岁淡定道:“订婚戒指。” 何眉吕挤眉弄眼道:“你男朋友向你求婚了?” 昨天上班手上都还没有,她又说了句:“昨天跟你求的婚?” 喻岁说:“不是,刚刚,是刚刚求的婚。” 何眉吕瞪眸,“那我刚才打你电话,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早知道我迟点给你打电话。” 她这通电话,还真没怎么打扰自己,何眉吕笑道:“喻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好过去沾沾喜气。” 第46章 这个还没定,不过想来也不会等太久,喻岁脸上挂着浅笑,“等日子到了,我通知你。” 何眉吕说:“喻工你跟你男朋友生的孩子,肯定特别好看。” 她以前有幸见过楚云一次,虽然离得远,但还是能大致瞧见对方长什么样,长得挺帅。 孩子这事,说实话,喻岁还没想这么远。 话落,何眉吕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觉得后脖颈发凉,好似被什么凶兽给盯上。 凭着感知,何眉吕侧目往一旁看了看,就见几步之外,站在喻岁身后的时宴知,她立马打起招呼:“时总。” 闻声,喻岁转过身,目光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 时宴知俊逸的面庞上,不见一丝表情,眸子很黑,让人探不到底,也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站在时宴知身后的许帆却敏锐察觉到,察觉到他的冷寒。而一切源头,都源于喻岁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喻岁竟然答应楚云的求婚!许帆咽了咽口水,要不得安宁了。 时宴知凤眸落在戒指上,喻岁也瞧见了,摆正姿势,让他看的更清楚。 你既然想看,那就让你看个够! 时宴知眸色幽深到淡然,也就一秒的功夫,连带周身寒气都跟着敛起。 冷漠地睨了眼喻岁身侧的何眉吕,时宴知冷淡道:“我花钱是让你来工作,不是让你上班时间闲扯。” 何眉吕被他冷眸看得一激灵,脸色涨红,心慌慌,说了声抱歉,赶紧溜了。 走的不止何眉吕,许帆也跟着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两。 喻岁神情不变,公事公办道:“时总,听说您有事找我。” 时宴知眼神淡漠,声音很沉,薄唇一张,开口:“你所有营养是不是都用在脸上?” 喻岁蹙眉,“你什么意思?” 时宴知说:“光长脸,不长脑子。” “……” 他这是在骂她没脑子?! 第72章 不止没脑子,还眼瞎 喻岁噌的一下,气血上涌,脸颊发热,是气得。 时宴知神色依然淡淡:“你了解楚云吗?” 喻岁沉声,没好气道:“我不了解他,难道了解你?” 时宴知接腔:“只要你想,我给你机会了解。” 不,她一点都不想了解!喻岁不耐烦道:“你到底有没有公事找我?” 时宴知问:“你确定要嫁他?” 喻岁举起带着戒指的左手,“看不见吗?” 纤细如玉的中指上,套着闪闪发光的钻戒,很漂亮,也很刺眼。 时宴知目光很沉,深深地睨了她一眼,顿了两秒有余,唇角荡起一抹嘲意,“喻岁,你不止没脑子,眼神还不好。” 丢下这话,时宴知不再理她,转身离开。 “……” 喻岁没由来的被他羞辱一顿,气得她火冒三丈,想发火,但对方还不给她发火的机会,来气! 有毛病! 她这边被时宴知气的心火狂烧,楼下某间会议室里,室内温度却被调至零下,冷得一众人呼吸带冰霜,冷到心肺。 时宴知面冷,声也冷,目光如剑,冷扫所有人,“花了一个月,你们就搞出这些垃圾?!” 会议室众人,一个个被呵斥的脑袋恨不得钻裤裆里。 时宴知冷声:“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要拿不出完好的设计方案,全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话落,众人更是大气不敢出,每个人都如霜打的茄子,蔫吧的不像样。 时宴知的存在,就像西伯利亚冷空气入境,人走了,冷空气还没立马消散,持久性很强,冷的大家哆哆嗦嗦。 一名部门经理,哭丧着脸,拉着许帆求救,“许助理,你得救救我们啊,老板这是怎么了?火气为什么这么大!” 大上午的,吃枪药了。 以前不是没发过火,但也从没这么暴躁。 为什么,缺爱呗。 追其原因还不都是因为喻岁,许帆拍了拍部门经理的肩膀,许帆送他一记好自为之的眼神。 其实最该好自为之的是他才对,他们只用暂时面对时宴知的怒火,而他却是要全天承受时宴知的低气压。 许帆拿着必签的文件进去,时宴知一边签着合约,一边问道:“度假村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都收拾干净了吗?” 许帆说:“我已经安排人排除了所有危机,喻小姐不会再遇到危险。” 话落,时宴知抬眸,脸上不辨喜怒:“我有说她吗?” 看着面前心口不一的人,眨了下眼,许帆神色如常,例行公事,一副不带一点私心,只为公司着想的模样,“喻小姐是我们外聘过来的设计师,东晟得保护她基本的人生安全,不然有损我们东晟名誉。” 收回视线,时宴知目光重新落在文件上,似默认了他这一说辞。大手唰唰几下,在页尾落下签名。 时宴知将签好的文件递给许帆,后者接过,见他没走,时宴知抬头,“还有事?” 许帆说:“您晚上有个饭局要出席,需要一名女伴陪同。” 时宴知:“所以?” 许帆笑容得意:“我去通知喻小姐?” 时宴知嗯了一声,说:“你决定就好。” 瞧瞧,男人啊! 第73章 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并不是女人的专用名词,男人一样适用。 第47章 就像时宴知,嘴上说着不,心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生理期带来的不适,并没有因为吃药而立马消失。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人工热水袋热敷了一晚的缘故,痛经的感觉明显轻了不少。 这让喻岁对时宴知的怨怼,不由的淡了几分,她也不是好赖不分,对他虽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抹去他的好意。 忙碌了一天,还没等到下班时间,她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来人是许帆。 喻岁问:“有事?” 许帆面带笑容,客气道:“喻小姐,老板晚上有酒局,六点的样子,您准备一下,” 喻岁想到那不平等条约,眉心微蹙,“我今天有事。” 许帆道:“这会算上加班费,以一个月的工资为酬薪。” 听到有钱拿,喻岁心动了。没办法,她现在穷! 喻岁最后为了五斗米折腰。 临近下班时间,她接到楚云的电话,“岁岁,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就能看见。” 喻岁不好意思道:“阿楚,抱歉,我晚上可能不能跟你出去吃饭,我要加班。” 话落,电话里沉默了一秒,楚云道:“必须加吗?” 喻岁嗯了一声,“我们明天再约。” 被鸽了楚云除了有些失落,倒也没生气,反倒还关心起喻岁的晚饭:“那我给你订外卖,送你公司来。” “不用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喻岁直接给拒了,她根本就不在tk,送来也没用。 他们在电话里,重新约好时间。 晚上六点,喻岁出现在地下车库,她想坐副驾,结果许帆直接抢了她想坐的位置,不得已,她只能选择后座。 汽车平缓行驶在马路上,喻岁贴门而坐,她和时宴知之间的距离,都能再坐下两个人。 车内隔离板,在喻岁上车后,就已经升起,前后座自动分为两个区域。 喻岁不可能主动跟他说话。 打破这份寂静的当然只有时宴知,他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响起:“你缺钱?”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话,喻岁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说:“你想出尔反尔?” 想让马跑路,不给马吃草? 她可不会干白活。 时宴知姿态慵懒地窝在后座上,黑色的衬衣扣子解开三颗,他单手扶额,挺括起的领口,正好露出他平直的锁骨。 夕阳透过车窗投射进来,恰好打在他身上,端着是男色诱人,秀色可餐。 喻岁收回视线,时宴知问:“楚云知道你缺钱吗?” 喻岁怼了回去:“你知不知道你很鸡婆?” 时宴知似笑非笑道:“看来他这个男朋友对你个人生活也不是很重视。” 喻岁不客气道:“我跟阿楚的事,就不劳烦小舅你操心,您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女朋友。” 话落,时宴知薄唇紧抿,这声小舅听得他十分刺耳。 时宴知好看的凤眸里盛满深意,薄唇轻启,意有所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关心自己女朋友?” 他这话说的,是想说,他女朋友是她? 喻岁冷嘲:“时总,自作多情是病,得治!” 第74章 和谐的‘一家三口’ 车子抵达饭店,喻岁从车上下来。 迈步正要进饭店,她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爸,二十六年来,今年第一次你们陪我一起庆生,我好高兴。” 林雪娜神情温柔:“你爸可是百忙之中,丢下工作来陪你,你还不快好好谢谢你爸。” 林漫如挽住喻敬文胳膊,一副乖乖女模样,撒娇道:“谢谢爸。” 喻岁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母慈女孝,气氛融洽的‘一家三口’,美眸里皆是冷怒。 时宴知第一时间就发现她气息不对,顺着视线看过去,瞧见喻敬文,以及他身边的林漫如母女时,他便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许是目光太过灼目,亦或者她的出现就不可能让人忽视,她瞧见喻敬文,喻敬文同样也瞧见了她。 回头,四目相对,一个是冷到极致的怒,一个是被抓包后的虚。 喻敬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喻岁,心虚过后,抽出被林漫如挽住的手臂,迈步来到喻岁面前,出声喊道:“岁岁。” 林漫如看到喻岁时,眼中有被破坏的恼,手心一空,看着离开她,走去喻岁面前的喻敬文,她心中恼意更浓,眼底泛着暗色。 喻岁视线在他们三人之间划过,三人都穿着杏色系的裙子和衬衣,这身同色系的打扮,生怕外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家人。 林雪娜脸上温柔依旧,跟着喻敬文一起上前,和她打招呼,“小岁,你也过来吃饭?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要说,林雪娜的道行比林漫如高多了,不管喻岁对她们多嫉恶如仇,一旦见面她依旧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做个‘称职’的继母。 她想演,喻岁却不想给她搭台。 喻岁冷眼睨着林雪娜,声音讥声,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恨,“一起吃饭?你对你的筹码还真是放心。” 话落,喻岁视线似有若无从她小腹划过。 林雪娜双手捂住自己小腹,白莲花附体,有些惊慌般的说道:“小岁,你怎样才能接受我们?我是真的很想跟你成为一家人。” 喻岁蹙眉戾声:“一家人?你觉得你配么?” 第48章 林漫如母女的出现,让喻岁没了家,她这话无不是在膈应恶心自己。 但不管喻岁怎么不好说话,林雪娜依然纵容,包容她:“不管你怎么生气,家里永远都留着你的位置,你永远都是你爸的掌上明珠,你放心,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喻岁不是不知道林雪娜的段位:“又开始演了是么?你这是想让我回去住?” 林雪娜端着是一副慈母模样,自责道:“我是不想看你们父女因为我的原因而吵架。” 喻岁眼中满是讥嘲,“真不想看我和我爸吵架,那你们就搬出去!” 不明真相的人见状,都会觉得喻岁是个不明事理,咄咄逼人的继女,瞧瞧人后妈对她多么忍让妥协。 林雪娜沉默了,脸上也露出为难和伤心。 喻岁脸上嘲意更浓,嗤声道:“嘴上说着为我好,你这招也只有在我爸面前管用,谁不知道你是舍不得喻家给你的荣华富贵,毕竟做了几十年的小三,不就等着这一天母凭子贵,一步登天么?” 第75章 陪着她 喻岁不想让时宴知听到这些家丑,只想尽快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见面,“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立牌坊的。” 这话已经算明着骂林雪娜婊了。 林雪娜脸上终是出现了龟裂。 说实话,喻岁不是不能接受喻敬文再找,他这个年纪想要再婚,她也是支持的,毕竟她不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娶林漫如的妈! 娶林雪娜进门算什么? 宣示他以前对婚姻的不忠? 还是想让她知道,自己以前的美好生活都是假象? 林漫如见状上前,“喻岁,你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就因为你的不喜欢,就不让爸幸福?爸妈他们自己愿意,为人子女的,你不去祝福就算,你凭什么去决定爸的选择?” 她这话,说得可真够道德绑架的。 喻岁怒到极致,只觉得可笑,“祝福?你确定要我祝福?” 她的目光落在林雪娜身上,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能生下来再说吧!” 都说幼子无辜,且不说幼子还是一团血肉,即便生了下来,即使他们拥有一半的血液,他也只会是自己的仇人。 喻岁自问可不是什么圣母,道德绑架这套在她这里行不通。 闻言,林雪娜忽得变了脸。 喻敬文再次开口,面带愠怒:“喻岁,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么冷漠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喻岁压下心中悲戚,面上却只剩嘲意,“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问你自己。” 他要不让自己生活变成笑话,她何至于和他反目成仇? 喻敬文还没说话,林漫如先一步开口,“关爸什么事,还不是因为你的小肚鸡肠,心胸狭窄,容不下别人!爸都还好好的,你就惦记爸的家业,怕我和弟弟会分你遗产。” “喻家不是你一个人的,爸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喜欢是你的事,你不能干涉爸的决定!” 林雪娜拉了把林漫如的胳膊,制止道:“好了,别说了。” 林漫如将手抽出,狠狠瞪着喻岁,不爽道:“我为什么不说,她都狠毒的想害你流产,妈,你还要忍着她吗?她现在只是说说,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真对你下手。” 话落,林雪娜脸上血色霎时淡了几分,似真的很害怕一样,她伸手扯住喻敬文的衣服,似无助,“敬文……” 喻敬文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没人会伤害到你们。” 一句没有主句的话,听得喻岁顿时变了脸。 有时候,不用点名道姓也能够伤人。喻敬文这番几乎默认林漫如的话,更加伤她的心。 一声讥嘲从一旁传来,吸引了喻敬文等人的注意,是时宴知,“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这话果然一点都没错。” 闻声,喻敬文也才发现时宴知的存在。 时宴知踱步走到喻岁身边,一对三的局势,变为二对三,“喻总,做人不能这么双标,你自己都变了,凭什么要求别人保持原样?” 第76章 默默站她身旁 时宴知俊脸不见多余神情,但话语却满是嘲弄:“带着小三和私生女欺负原配的女儿,喻总,你这样做就不对了。” 话是嘲讽,眼神对她们却是藐视。 闻言,林雪娜和林漫如脸色皆是一变。 喻敬文和这个刚回国的时家老三有过一面之缘,看了眼他身边的喻岁,眼神防备,“你跟岁岁很熟?” 时宴知匪气道:“熟不熟,都不妨碍我路见不平,最烦你们这种以多欺少的。” 喻岁瞥了眼身侧的时宴知,心底莫名的不是滋味,没想过他会站出来替她帮腔。 她本就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情。 于是喻岁不再理会他们一家三口,挺直身板,抬腿迈步往饭店里走。 喻岁走了,时宴知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不过走时,眸色幽深地睨了眼林漫如,眼里不止轻蔑,还有不屑和鄙夷。 林漫如却被他看得后脊发凉,那感觉,就好似被猛兽给盯上。 等人走后,林漫如状似随意道:“爸,您认识这个男人?我之前和李总去高尔夫球场谈生意,就看见小岁陪这个男人一起过来,因为小岁看我不顺眼,还让这个男人不和李总合作。” 第49章 喻敬文蹙眉:“你说岁岁陪时宴知一起谈生意?” 那男人叫时宴知? 林漫如点头,“对,我看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挺亲密的。” 闻言,喻敬文眉心蹙的更紧了,她怎么和时宴知搅和到一起了! 林漫如暗芒闪烁,问:“爸,这个石宴知到底是谁?” 喻敬文简洁介绍了一下:“时家老三。” 时家老三? 林漫如在脑子里快速转了一圈。时,石,原来他是姓时,而不是石。 京城,姓时的,排行老三,还能是她爸认识的人,这个时宴知不就京城时家的人! 那他……岂不就是楚云的舅舅! 林漫如眸子猛然一亮,垂下眼眸,盖住眼底异动。 楚云的舅舅对喻岁有意思! 虽然只有两次碰面,她却能感觉出时宴知对喻岁的不同。 林漫如嘴角勾一抹讽刺的弧度,喻岁可真行,竟然在舅舅和外甥之间左右逢源! 时宴知腿长,几步就追上喻岁,与她并肩而行,他单手插兜,“需要纸巾吗?” 喻岁懵了下,“嗯?” 时宴知说:“想哭跟我说一声,我不会嘲笑你。” 喻岁剜了他一眼,“谁要哭。” 该哭的都哭完了,就算要哭,她也不会在他面前落泪。 时宴知侧眸,眼底深处蕴着不易察觉的怜爱,“我肩膀可以暂时借你靠一下。” 话落,喻岁嗤了一声,“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说。” 时宴知身子微倾,勾唇,笑得一脸痞气,“那你给占吗?” 侧目,喻岁乌黑发亮的黑眸直勾勾睨着他,红唇一张,她吐出一个字,“滚!” 时宴知啧了一声,“你这女人,真是铁石心肠,一点好处都不给占。” 喻岁懒理他的不正经,站在岔路口上,她出声问道:“我们去哪个包间?” 时宴知挑眉,“不知道路还给我带路?你这拐卖人的本事不行?” 喻岁揶道:“卖谁都不会卖你。” 时宴知:“为什么?” 侧目,喻岁一字一顿:“因为没人要!” 第77章 她和他们不一样 被时宴知这番插科打诨,喻岁阴郁的心情到疏散几分,再看时宴知,她也没觉得那么不顺眼。 包厢中,生意饭桌上,少不了的就是酒。 饭局开始没多久,对家的人就开始劝她喝酒,有人过来倒酒,但酒没倒进她杯中,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罩在她酒杯上。 时宴知的声音至她耳边传来:“她不喝酒。” 话落,对家的公关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 时宴知也没在意对方怎么想,招来服务员,“准备一壶红糖姜水,要温的。” 喻岁:“……” 酒局配姜糖水,就像去酒吧喝牛奶是一样,这搭配,是真的很奇特,也很诡异。 喻岁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上,用姜糖水敬酒。 对家老板笑得暧昧且打趣道:“时总对自家员工挺贴心的。” 时宴知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打趣,说道:“我这人比较怜香惜玉,见不得男人靠女人获利。” 喻岁垂下视线,脸上不见多余表情,盯着杯中的姜糖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唯有她心底泛起自己都没注意的涟漪。 对家老板笑得一脸深意,男人最了解男人,时宴知什么心思,对方也懂。 所以这顿饭局,没人再劝她喝酒,她是唯一一个滴酒未沾的人,就连时宴知,也喝了一两杯。 喻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饭局喊她出来做什么? 当陪客? 这一晚上可苦了许帆,酒水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为了让老板泡妞,他也是舍身取义,豁出去了。 一顿饭,宾客餍足,各自满足。 饭店门口,互相送别,对家的人先离开了,许帆喝得眼神有些飘,一个没顶住,跑去路边抱着电线杆一顿吐。 见此,时宴知眼中露出嫌弃。 天黑,街边霓虹闪耀,夜温有些凉,时宴知却丝毫不觉得冷,衬衣的扣子依然开着,甚至比之前在车上多开了两颗,一不小心都能瞧见他微凸的胸肌。 风过,携风而来的是时宴知身上的烟酒味,不重,但也不轻。 喻岁抬手,不着痕迹地揉了揉鼻尖,似要赶走环绕在她鼻息间的味道。 “上车,送你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酒的缘故,喻岁觉得他这会的嗓音格外沙哑低醇。 黑夜,男人,还是喝酒的男人,这组合,喻岁觉得很危险,她开口拒绝:“不了,我打车回去。” 时宴知无比霸道:“我不想用强。” 一米七的喻岁本就不矮,但在时宴知面前还是显得很娇小,逆光而站的他,将她眼前的光遮了大半,喻岁在他黑眸中危光,她要再说一个不,他可能真得会付出行动。 一番权衡之后,喻岁妥协了,她不想跟酒鬼乱扯。 时宴知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喻岁抿着红唇弯腰坐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后,时宴知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喻岁转头,透过车窗看了眼还在吐酒的许帆,她问:“许助理还没上车。”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他有人送。” 可怜被抛弃的许帆哪有人接送,一顿呕吐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被抛弃了。 第50章 踉踉跄跄去打车,出租车还不载他这个酒鬼,拦车拦的硬是把他熬到酒醒,最后出了三倍的车费,才平安到家。 第78章 故意而为之 车子离开饭店,涌入车流,他们没有注意到,有辆黑色轿车正暗自跟上了他们。 在外面,时宴知身上的气味还能被风吹散,等进了车,封闭而逼仄的空间里,被他的气息给占满,喻岁有种被他笼罩在其中的感觉。 喻岁贴门而坐,目视着前方,耳听左侧的声音,提防着时宴知,不过他很老实,上车就闭眼靠着车椅,开始闭目养神。 车行驶了一半,安静的车厢里突然响起尖锐的手机铃声,突来的响声,还让喻岁惊了下。 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喻岁心一跳,余光瞥了眼身旁的时宴知,她没来由的心虚。 身子微侧,侧对着车窗,喻岁划开了接通键,“喂,阿楚。” 她身侧的时宴知缓缓睁开眼,抬眸,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车后的黑车,眸色幽深,唇角荡起一抹讥嘲的弧度。 楚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你回家了吗?” 喻岁不想撒谎,可张嘴就是谎话,“回了,我已经在家里。” 楚云声音温润,“晚饭在哪吃的?” 喻岁道:“在公司解决的。” 楚云问:“要不要出来吃宵夜?” 喻岁说:“不了,我有些累,想早点休息。” 楚云柔声道:“那好吧,你早点休息。” 喻岁道别:“嗯,拜拜。” 楚云:“晚安。” 互道晚安后,喻岁便挂了电话。 “你说楚云知道你在撒谎骗他,他会怎么做?”静谧的车厢里,突然响起说话声,吓得喻岁顿时捏紧手机。 这人啊,果然不能心里有鬼,不然容易自己吓自己,敛起受惊的心,她神色自若地将手机收起。 喻岁说:“这不关你的事。” 时宴知没顺着她的话说,唇角勾起,眼底蕴着嘲意,兀自又道:“我猜他肯定不会在意,毕竟他那么在意你。” 两个在意,却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喻岁蹙眉没说话,不想跟他讨论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 车子平稳行驶在马路上,半个小时后,抵达秋府花园。 喻岁从车里下来,时宴知紧随其后,衣服松松垮垮,神态慵懒而随心,整个人有股说不出的欲气,他说:“不请我上去喝一杯?” 喻岁不接招,客气且疏离:“麻烦你送我回来,加班费月末发我工资卡上就行。” 时宴知眉梢微挑,身体微微往前倾了一些,勾唇,他说:“要不你来东晟上班,我开你tk工资的两倍。” 他身体忽然靠近,属于他身上的气味,猛地一下全部涌入她鼻尖,气味很撩人,她瞬间屏住呼吸。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张嘴,喻岁刚要说话,不远处忽然响起让她后背发紧的声音。 “岁岁。” 闻声,喻岁头皮骤然发麻,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没有,因为她听到时宴知给出的确切答案。 时宴知身体还维持着倾斜的姿势,他声音里满是玩味,扯着唇角,他说:“喻岁,我大外甥,你未婚夫来了。” 第79章 暗中较劲 没错,是楚云。 这声让她变脸的喊声,来源于楚云。 喻岁缓缓转过头,就看见一副伤患打扮的楚云,从另一辆车里下来,正踱步而来。 见状,她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来了多久,亦或者说,他是一直等在这里,还是说跟着车来的? 这两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她倾向于后者,只因为第六感。 喻岁其实不喜欢撒谎,也不喜欢别人欺骗她。但对楚云,她已经撒了好几次谎。 她刚刚还说已经在家了,这会却从另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这完全就是在打楚云的脸。说实话,楚云就算变脸,她也会理解。 她都做好了楚云要质问的打算,结果他神情如此,依旧的温润儒雅,他先是跟时宴知打起了招呼,“麻烦舅舅送岁岁回家。” 语气虽然还很客气,但该宣誓的主权却没落下,他以一副正宫的姿态,站在喻岁身侧。 时宴知瞧着他的动作,眼底极快划过一抹暗色,意味不明道:“一家人,你跟我客气什么。” 话毕,他又侧头看向是喻岁,不清不楚的说了句:“你刚刚说的事,我会照做。” “……”她说的什么事? 脑子飞快一转,她唯一说的事,就是让他往自己工资卡上打加班费的事。 明明很正常的一件事,他就非得说的这么不清不楚?故意让楚云误会? 丢下这话,时宴知转身上了车,走时,他还不着痕迹向她投递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好似在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根本不在意。 喻岁抿着唇,隔绝他传递过来的讯息。 时宴知走了,喻岁心里叹口气,心虚过后,就只剩愧疚,她开口:“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楚云道:“我知道。” “嗯?” 楚云接着道:“我知道tk在跟他公司合作,你和他有工作上往来。” 喻岁微诧,“你怎么知道?你查我?” 第51章 楚云并不否认,颔首:“是。” 话落,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蹙起,她隐瞒这点,她是有问题,但他私自查自己的做法,让喻岁有些不爽。 楚云又道:“有人把你跟舅舅一起进饭店的照片发给我。” “谁?”不知怎么的,喻岁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脸——林漫如! 难道是她? 楚云说:“不知道是谁,是个陌生电话发来的。” 说话间,楚云拿出手机,把照片调出来给她看。 对方发的是彩信,照片内容是她和时宴知一起进饭店的照片,角度拍得真好,瞧着他们两就像在亲吻一样。 喻岁解释道:“照片角度拍的有问题。” 收起手机,楚云那双和时宴知相似的凤眸,直勾勾看着她,问道:“你跟舅舅有工作往来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喻岁再次觉得,楚云的双眸和时宴知很像,外甥像舅,这说法果然没错。 “我怕你不喜欢。”喻岁如实交代。 她知道楚云和时宴知只是维持了表面和谐,她没必要把这闹心的事告诉他。 楚云眸子微微有些发沉,语气是难得的加重,他说:“那你别待在他那里,辞了这份工作!” 第80章 分歧,退堂鼓 喻岁解释道:“我签了合同,违约要赔违约金。” “违约金我给你付。”楚云说:“反正你那份工作,也只是你消遣打发时间的工作。” 话音刚落,喻岁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也有些冷。 喻岁冷脸,沉声:“我的工作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就是个笑话?可有可无?随便一句话,就想决定我的人生!” 他这样说,她爸也这样说! 是觉得她没能力当一个优秀的室内设计师,还是打从心底就觉得她不行,只配当一个没能力的菟丝花! 看到她陡然变脸,楚云立马明白自己触到她的敏感点,心中暗恼一时失控,有些口无遮拦。 深吸一口气,楚云解释道:“岁岁,我不是这个意思……” 喻岁眼神淡淡地看着他,“楚云,我觉得我或许要再考虑考虑我们结婚的事。” 就他对自己事业的不支持,喻岁就觉得他们之间存在分歧,她即便是结婚,也不会辞职在家,当个贤妻良母。 话落,楚云俊脸猛地一变,甚至有些泛白,“你说什么?” 喻岁重复一遍:“我说我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婚事。” 她没想到,早上才戴上求婚戒指,一天还没过去,就有崩塌的趋势。 楚云问:“你因为小舅,要跟我解除婚约?” “跟他没关系,只是因为我们意见无法达成一致。”喻岁直接表明她立场和情绪,“设计是我的爱好,也是我的职业,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继续这份工作,你想要的贤妻良母,我做不到,既然我们想法无法达成一致,为了以后,这份婚约就不要继续。” 听到她说与时宴知无关,楚云心落地,他软下口吻道:“我没有不尊重你的工作,抱歉,我就是一时情绪太激动。我看见你跟我小舅单独在一起,我没能控制好我的情绪。” 喻岁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暗光,她无法开口说,她和时宴知没有任何关系。 楚云与她坦白:“岁岁,时宴知和我们家的关系,并不像表面的这么和谐,很多事,我无法跟你细说。但我能确定一件事,他靠近你,目的不单纯,你是我未婚妻,他保不齐想通过你来报复我们楚家,我不想你因为我受伤。” 目的不单纯这事,喻岁相信。 喻岁说:“tk只是这次项目的外包团队,等项目完成后,我就会回到tk,不会再跟他有任何接触。” 这是她早就决定好的事。 楚云见她不答应,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他说:“你不能为我离开东晟?” 喻岁道:“我不喜欢你插手我的工作。” 她没有告诉楚云,其实是时宴知挖坑把她套在这个项目里,她当初也是想退出,但最后也向金钱低了头。也就三个月的时间,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 这场对话,两人虽然称不上不欢而散,但气氛也不会融洽到哪里去。 将喻岁送回家,楚云下楼,坐进车里时,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他阴沉着脸,沉声道:“帮我查件事。” 第81章 亲测好用 从电梯里出来,喻岁就瞧见门口放着一个大的购物袋,走过去一瞅,她觉得有些眼熟。 拨开袋子,喻岁非常确定自己眼熟,袋子里装着一大包卫生巾,都是时宴知昨天晚上买的。 不止卫生巾,里面还有两包红糖,以及枸杞,红枣,阿胶等一些补气血的东西。 “……”他当她在坐月子?! 时宴知这人讨厌,做的这事到让人讨厌不起来,不能糟蹋物质。 喻岁拎着大大的购物袋进了屋,将卫生巾放进储物柜里。刚从储物间里出来,她手机就响了,电话是秦妧打来的。 划开接通键,里面随即传来秦妧的声音:“小鱼儿宝贝,生日快乐。” 闻言,喻岁眸子里蕴着笑,“谢谢你,妧子。” 秦妧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晚上有夜戏要拍,不能守到十二点祝你生日快乐,只能提前给你祝福,等姐们儿回来,带你去嗨皮。” 第52章 喻岁笑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妧道:“我得进组一个月,别太想我。对了,我给你备了份生日礼物,专门替你解决孤独寂寞。” 喻岁闻言眉梢微挑,好奇道:“什么礼物?” 秦妧笑得不怀好意,卖弄玄虚道:“见到你就知道了。” 喻岁道:“搞什么,这么神秘。” 两人又聊了几句,直到秦妧被她经纪人喊走,她们才挂了电话。 喻岁拿着洗漱的衣服进了浴室,脱衣服时,看了眼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她动作顿了下,这戒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戴下去。 洗完澡出来没多久,门铃响了。 喻岁开门前问了句:“谁啊。” “您好,请问是喻岁,喻女士吗?我是给您送快递的。” 闻声,喻岁打开门,门外站着外卖员,手里抱着快递盒。“我没买东西啊。” 快递员拿着盒子往她面送,说:“您看,上面是不是您的名字和电话?” 喻岁瞅了眼,名字号码没错,确实是她的。 拿着签收的快递进屋,盒子放茶几上,她拿出一把工具刀,划开密封口。 箱子里装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外包装上还插着一张卡片,打开卡片,上面写着一句话——宝贝,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喻岁认出来了,是秦妧的字。 她满怀期待的打开礼品盒,当盒子里的‘礼物’展露出来时,喻岁脸上的期待,逐渐转为震愕,下一秒,她啪的一下合上盖子。 明明一个人,喻岁却有种在别人面前拆礼物的既视感。 喻岁白皙的脸颊上,瞬间飙红,她拿起手机,立马给秦妧打电话。 也不知道秦妧是不是就在等她电话,几乎是秒接。 秦妧嘿嘿笑道:“宝贝,礼物是不是收到了?喜不喜欢?” 喜欢你个大头鬼!喻岁深吸一口气,“秦妧!你有毛病?!” 她既然给自己送震动……小玩具。 秦妧一副姐妹我你着想的模样:“害什么羞啊,我知道你和楚云没有性.生活,今晚过去,你都是二十六的熟女了,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就算了,好歹让自己体验一下快感。” 她继续推荐:“宝贝,亲测好用,你就放心大胆的用!” 第82章 肌肉记忆 喻岁羞恼的骂了秦妧一句滚蛋,随即便挂了电话。 谁说她没体验过快感!和时宴知的那一夜,喻岁虽酩酊大醉,醉的不清醒,但身体的感官有传递愉悦。 这事她一直压在心底,或许这就是她做梦会梦见时宴知的缘故,因为身体肌肉记住了那欢悦的感觉。 再看茶几上的‘礼物’,喻岁除了不好意思,就只剩不好意思,连盒带‘礼物’一起被她收起来。 时宴知这边,他回到家没多久,就接到许帆的电话。 许帆已经‘强行’从醉酒中醒来,没办法,作为时宴知的特助,就必须得二十四小时待命。 “老板,楚云找人去酒店调监控,在查您那晚和谁在一起。” 闻言,时宴知脸上不见任何情绪波动,不惊讶,也不惊慌,眼底甚至还有抹嘲意。 许帆问:“老板,要和酒店的人打招呼吗?” 时宴知只嗯了声了。 闻言,许帆懂了,这是还不想让楚云发现。 许帆其实想不明白,老板这一回国,怎么对自己未来外甥媳妇这么感兴趣,难道是想从喻小姐这边下手?可瞧着不像,他瞧着明明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难道这就是一日钟情?老板还挺‘纯情’的。 说实话,时宴知其实挺想的,他很想看看楚云知道后会怎么样。 “我这就让他们删监控。” 许帆要挂电话之前,时宴知道:“让你准备的烟花你都备好没有?” 许帆说:“已经备好了,您什么时候需要?” 时宴知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出声:“今晚十二点。” 因为秦妧送她的小玩具,喻岁又梦到那口干舌燥的一夜,之前人和画面还是朦胧的,但今夜,就显得格外清晰,就跟看电影似的,一帧帧涌现。 她甚至能听到黏腻的喘气声,贴在她耳边,喘个不停。喻岁正面红耳燥时,一声尖锐刺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硬生生将她从少儿不宜的画面里扯醒。 喻岁四肢发软,心率很快,眼神茫然,茫然之后,便是燥意。耳边是喋喋不休的手机铃声,她反应慢半拍,也没看,直接划开接通键。 “喂,那位?”一张嘴,喻岁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哑的。 “醒了。” 梦里的声音猛然从手机里传来,惊的喻岁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愣的都忘了说话。 时宴知低醇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响起:“还没睡醒?” 闻声,喻岁这次终于知道,不是梦。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打电话过来做什么?”喻岁侧目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五十九。 时宴知声音懒洋,坏笑:“喊你起来上厕所。” 喻岁黑脸:“……时宴知,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这是酒精上头,搁她这里发酒疯?深更半夜的,怎么干这么缺德的事? 被骂的时宴知反而是轻笑出声,他说:“别人说,被人欺负后,晚上睡觉容易做噩梦,你做没?” 第53章 “……” 噩梦没做,春.梦倒做了一个!如果不是这通电话,梦里,她或许又要跟他…… 想想,喻岁又燥,又羞,又恼。她恼自己。 这事,喻岁显然不会告诉时宴知。 刚要说话,窗外忽然一声炸响,黑夜一刹那被照亮。 第83章 她不知道的生日礼物 突然响起的一声轰鸣声,把喻岁吓一跳,惊得身体一抖。心都跟着突突一下,人也算彻底醒。 隔着窗,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天,一黑一明,就像谁在她窗前打光一样,还是带颜色的光。 时宴知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你那边怎么呢?什么炸了?” 刚开始喻岁或许不知道是什么,但几声轰鸣声后,她便晓得了,是烟花。 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兀自说道:“是烟花吗?” 喻岁嗯了一声。 时宴知问:“不出去看看?” 喻岁道:“又不是给我放的。” 时宴知道:“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这些漂亮的烟花。” “时总,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女人。”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行动却做着相反的事。 喻岁掀开被子,下床,拉开窗帘,走到阳台。 漆黑的夜,如一块黑布,万紫千红,全都印在黑布上。五彩斑斓的光亮,折射在她光洁的面庞。 烟花绽放,满天繁星,繁华而耀眼。 这花火,还不是普通的烟花,明显是找人设计过的,烟花炸开,天空赫然出现一串字——生日快乐! 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喻岁的眼,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男朋友,深夜玩浪漫,为自己女朋友庆生,说实话,大半夜的看得喻岁有些羡慕。 毕竟明天,哦,不对,是今天,现在零点已过,今天是她生日。同样都是生日,对比之下,她的生日就显得有些孤独。 “好看吗?” 耳旁一声响,将喻岁从小羡慕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不好看!” 都是他大半夜的叫醒她,让她羡慕别人美好的爱情。 时宴知低笑一声:“口是心非,不喜欢,还一直站在窗前看。” 闻言,喻岁背脊挺直,目光投向楼下,四处打量:“你怎么知道?!” 时宴知:“现在不就知道了。” 视野不佳,所触的距离有限,喻岁看不清楼下是个什么情况,问了句:“你是不是在我家楼下?!” 时宴知不答反问:“想让我过去看你?” 喻岁心有怀疑,再次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站在窗前?” 时宴知不急不缓道:“听到了,听见了你下床的声音。” “……”他是属蝙蝠的?听力这么好? 烟火放了有三分钟左右,待一切结束,天空再次恢复漆黑,唯有空气中的硝烟味,能证明刚刚的绚丽。 喻岁问:“你有事要找我?” 时宴知说:“不是说了,喊你起来上厕所。” 喻岁咬着牙,“……时宴知,你缺不缺德?” 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无聊。 时宴知轻笑一声,“我不叫你起床,你能看见烟火?” 喻岁冷哼一声:“我谢谢你!” 即打扰她睡觉,又让她吃到别人的夜宵狗粮! 就跟没听到她的咬牙切齿,时宴知笑言:“不客气,我挺爱乐于助人。” “……”脑子有泡! 喻岁什么也没说,也懒得再骂他,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转身进屋。 被她骂的时宴知,这会像个偷窥狂似的,坐在车里,手拿着望远镜,对着喻岁刚刚待的地方,正远距离窥视喻岁的一举一动。 喻岁阳台看烟花,时宴知车里看她。 在她挂电话之际,时宴知薄唇蠕动,无声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第84章 煞费苦心 许帆也觉得时宴知脑子有泡,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喻岁楼下蹲点。 送浪漫就算了,送得还这么悄无声息,他是想做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这样暗搓搓送礼,当事人哪会知道,女人不感动怎么生情,怎么喜欢? 喻岁进去后,时宴知也收起了望远镜,对司机说:“走吧。” 重新入眠的喻岁,这次没再做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出门,喻岁和值班的楼管碰面,楼管笑着打招呼:“喻小姐,早。” 喻岁颔首,微笑道:“早。” 楼管叫住了要走的喻岁:“喻小姐,您等一下。” 说着,他从值班里拿出一束娇艳的红玫瑰,递到喻岁面前:“有个住户今天生日,她男朋友给我们楼里所有女性都安排了鲜花,说是一起庆祝。” 说罢,楼管直接将玫瑰花塞进喻岁怀里,说:“您也拿一束,沾沾喜气。” 见花,喻岁立马想到昨晚的烟火盛宴,也不知道是楼里哪个姐妹儿,这么幸福。 喻岁勾唇,微笑道:“谢谢。” 不管怎么说,大清早出门,接到这么娇艳的鲜花,喻岁心情还挺不错的。 等人走后,楼管的同事从值班室里探头,说:“喻小姐这追求者真是大手笔。” 其实这花根本就是别家住户的男朋友,而是时宴知安排的,借楼管的手送出去。 楼管拿人好处,当然就会竭尽全力把事办好,“这钱对我们来说很多,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一顿饭的钱。” 第54章 同样都是人民币,可有钱人口袋里的钱,和普通人口袋里的钱,汇率是不一样的,可能是一比十,也可能是一比百,甚至更大。 同事感叹:“哎,真想体验一把有钱人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喻岁乘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人还没走到自己车前,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岁岁。” 闻声顿步,喻岁侧头看去,是楚云。 她顿在原地,楚云迈步朝她走来,她问:“你怎么来了?” 楚云温声,微笑道:“来送你去上班。” 喻岁说:“我自己开车去。” 楚云态度谦和,主动低头道歉:“昨晚是我的问题,是我的要求太自私,太自我,只考虑到我自己,没顾虑你的心情,你想上班,就安心上班,我不会再提过分要求。” 他姿态放的很低,低的喻岁都不好意思说拒绝。 喻岁还是说了句:“我可以自己开车上班。” 楚云说:“岁岁,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我想送你去上班。” 抿着唇,喻岁静静地看着他,她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送自己上班的原因,因为时宴知。 见他这么坚持,喻岁也就同意了。 最后,喻岁和楚云一前一后,坐进后座位。 路上,楚云看着她话里的玫瑰花,忍俊不禁地问了声:“这花你什么时候买的?” 喻岁道:“不是买的,是人送的。” 说着,喻岁就把楼管说的,也跟楚云提了遍。 闻言,楚云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好似被打击到的神情:“看来我这个当男朋友的,做得一点都不够好,回头我给你也准备一份。” 喻岁想也不想的拒绝:“别,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这样的大张旗鼓。 车子抵达东晟,两人又一同从车里下来。 楚云道:“晚上我来接你下班,给你庆祝生日。” 这提议,喻岁没拒绝,嗯了声,“你回去吧,我去上班了。” 转身正要走时,楚云上前抱住喻岁,低头亲了下她脸颊。 楚云微笑道:“宝贝,生日快乐。” 喻岁身体微僵,手臂上激起了鸡皮疙瘩,他还从没喊过自己宝贝。 第85章 占便宜 喻岁扯了扯嘴角,微笑道:“谢谢。” 话将落,楚云正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车鸣声。 滴的一声响,惹得楚云和喻岁同时看去,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他们身后,后车窗里露出时宴知的脸。 楚云微笑着打招呼:“舅舅,岁岁在您公司上班的这段时间,就拜托您照顾,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时宴知眼神淡漠地从他身上划过,不咸不淡道:“找你做什么?她不能解决的问题,你就能解决?你还是先把你自家公司的问题解决好,再操其他人的心。” 这话,时宴知说得可谓是相当不客气,也特别不给楚云面子。 楚云神情微变,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时宴知依旧不客气,不给面道:“还有,我只照顾自己人,别人的女人,我没兴趣照顾。” 本来阴沉的心,在听到这话时,楚云又明朗几分。 说完,他将视线转移道喻岁身上,又是一顿刺,“喻工,上班时间快到了,我请你来工作,不是让你来我公司谈情说爱的。” “……”他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在谈情说爱? 时宴知也不解释自己哪只眼睛,接着说:“让让,你车挡道了!” 这话是对楚云说的,脸上还颇带些嫌弃。 楚云的车确实停在车库路口,但这宽阔的路口,并不是单行道,两车并列都能同时同行,可他就是要找刺,能怎么办。 喻岁开口打破无声的硝烟,她对楚云道:“你快回去休息,我们晚上再见。” 楚云敛起身上的阴气,对她露出惯有的微笑,闻声道:“嗯,我晚上来接你。” 目送楚云上车离开,喻岁才转身进了东晟大厦,站在电梯口等电梯。 电梯门打开,抬眸,喻岁和电梯里的时宴知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喻岁没动,在她考虑是进,还是等下一台时,时宴知开口了:“还不进来,要我请你?” 闻言,这下喻岁没在矫情,她怕自己不进,时宴知对自己用强的,他也不是干不出来。让东晟的人看见她和时宴知动作‘亲密’,对她影响不好。 不在犹豫,喻岁迈步而入。楼层都不用按,她跟他们同属一层。 安静的电梯里,是落针有声,四面都是金色铜镜材质,各自的身影能印在上面,喻岁没看电梯壁,而是看着不停上跳的数字。 时宴知目光落在她怀中红玫瑰,薄唇一张,出声道:“这花谁送的?” 喻岁想也不想的扯了句谎:“我男朋友。” 话落,时宴知黑眸里闪过一抹笑,眉梢微挑,唇角微勾,“看来你很喜欢你男朋友送的花,抱这么紧。” 喻岁说:“我男朋友送的花,我当然喜欢。” 时宴知嘴角蕴着笑,声音带着宠溺,“你喜欢就好。” 喻岁本竖起浑身防备,想要跟他舌战,结果他根本就不打算嘲讽自己,还有种很满意她的说辞。这转变,让她很是诧异。 缩在角落的许帆在心中吐槽,能不满意嘛,无形中得了男朋友的称呼,还占了便宜,时宴知当然高兴。 第55章 第86章 落差 喻岁找了个花瓶,将花束装起来,摆在办公桌上,一抬头,就能瞧见。 她手机里,来了不少人的生日祝福,奢侈品店和银行都有发来祝福,而这些祝福里,唯独没有她爸的消息和电话。 往年生日,她爸都会准时准点,给她打电话,但今年却没有动静,不说礼物,连一条生日祝福都没有! 喻岁心里止不住泛酸,他昨天都能陪林漫如过生,而她的生日,他却给忘了。 她们只相差一天!他给自己过了二十五年的生日!独独今年给遗忘! 这落差感大的,说实话,喻岁接受不了,脸上的黯然不似作假。 中午饭点,喻岁食欲不佳,本不想吃午饭,但被何眉吕叫了下去。 “喻工,生日快乐。”何眉吕送了一份礼物给喻岁。 喻岁笑着接下:“谢谢。” 何眉吕道:“走吧,下楼吃饭。” 东晟有内部食堂,食堂还很大,正值饭点,食堂的人也不少。 喻岁跟何眉吕各自打了饭,找了个角落坐下。 “喻工,工地那边来信,说我们可以再去勘察,不会再有问题。” 何眉吕没亲眼见到喻岁遇险的画面,但也能想象到,当时情况有多危险。 她感叹一句:“当时好险有时总出现救了你,要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喻岁吃饭的动作一顿,确实,如果不是时宴知的出现,她现在或许还真的遇险了。 不过,她想不到时宴知那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 热闹的食堂,忽然小范围的安静下来,这样的小动静,按理说不会被发现,可这动静偏偏是从她周围扩散的。 她听到人在喊。 “时总好。” “老板好……” 然而她又听到时宴知的声音:“嗯,你们好。” “……”不回头,喻岁都能想象到时宴知说这话是什么神情。 就像国家领导人,搞演练是一样。 喻岁不想回头,也不想虚伪的打招呼,可架不住时宴知想跟他主动打招呼。 “这里我能坐吗?”开口的是时宴知。 时宴知端着一托盘,站在她们桌前。 他就像一尊佛,能吸引信徒的注视,而喻岁也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不能二字,喻岁怎么都说不出口。 喻岁说:“可以。” 话落,时宴知动作如流水,顺势坐在她身侧,许帆则坐到何眉吕对面。 她觉得四周投向她们这边的目光更灼热,所有人都不专心吃饭,都在偷瞄他们这边。 能不看么,时宴知从来都不来食堂吃饭,即便来,那也是去单独的包厢,现在不仅来食堂吃饭,还主动坐女人身边,这可是稀罕事。 时宴知一落座,何眉吕顿时觉得一股高压扑向她,好几次,饭勺都差点塞鼻子里。 至于当事人,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存在和做法有哪里不对,他还特别热情的询问何眉吕:“东晟的饮食怎么样?还合不合你们的胃口,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一张嘴,何眉吕就有种被老师点名的既视感,浑身一激灵,那架势好似在问,你觉得今天的作业多吗? 这询问,她敢说多吗? 何眉吕嘴角挤出笑,谄媚道:“好吃,非常好吃,比我们tk好吃多了。” 时宴知视线随即落到喻岁身上,话语有些亲昵,“你呢,你觉得怎么样?” 喻岁神情淡然,公司化的吐出两个字:“不错。” “那你尝尝这个,这个也不错。”说话间,时宴知将自己盘中的红烧鸡翅夹入喻岁碗中,微笑道:“我记得这是你喜欢吃的菜。” 话落,一桌四人,两人变脸。 何眉吕惊诧,喻岁错愕。 第87章 挑衅 时宴知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亲昵了。 面对食色诱人的红烧鸡翅,喻岁第一次觉得这菜不对她胃口。 何眉吕看了眼喻岁,又看了眼时宴知。 喻工,时总,他们…… 心中即便正燃烧着八卦的小火苗,何眉吕也不敢当着时宴知的面问啊! 为了堵住自己的嘴,何眉吕只能不停往自己嘴里塞饭。 大庭广众之下,喻岁不想让自己成为众人看戏对象,她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吃着饭,至于时宴知夹的那块鸡翅,她碰都没碰。 但时宴知却不打算收手,夹了一次,又夹第二次,他盘里的菜,完全就是给喻岁准备的配菜。 她吃,他夹,你来,我往。 喻岁也不知道是吃急了,还是气着了,直接呛了起来。见状,时宴知抬手拍她后背:“慢点吃,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话间,还端着水瓶递她面前。 呛的难受,喻岁拿起面前水瓶,直接喝了起来。 见她半杯水喝完,时宴知问道:“还要吗?” 喻岁暗暗耸肩,将他的手从自己背上甩开,斜眼剜了他一眼,咬牙低声道:“时宴知,你够了!” 时宴知反问:“我怎么了?” 余光扫去,喻岁瞧见身边的人皆是露出八卦之色。她没再做过激举动,只是眼神警告,让他适可而止! 时宴知抽了一张纸,递过去,“擦擦,下巴上都是水渍。” 喻岁没接,自己抽纸擦嘴。 第56章 手悬在空中,他也不尴尬,神色自然地将手收回。 喻岁都不知道时宴知来食堂做什么? 碗里的菜,自己一筷子都没动,全都进她碗里,好像专门过来跟她套近乎,也像专门过来给她投喂的。 走时,时宴知说了句:“食堂里的蛋糕不错,你可以尝尝。” 闻言,喻岁烦躁的神色微顿,许是因为她今天生日的缘故,他说吃蛋糕,难道是知道自己生日? 抬眸,她正要去探究时宴的表情,后者已经起身离开。 等人走后,众人看喻岁的目光就变得赤裸一些。 时总不比韩副总,对女人那是敬而远之。 何眉吕和别人想法是一样,非常好奇,她小声询问:“喻工,他……” 她没点明主语,但喻岁知道她想问什么。 喻岁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足够身边几桌人听见:“时总,是我长辈,他跟我爸同辈。” 她本来想说,时宴知是她男朋友的舅舅,但觉得这个解释更容易让人想歪。 如果是跟她爸熟,便能证明时宴知刚刚那样对自己,就是长辈出于对晚辈的照顾。 何眉吕没想到喻工竟然和时宴知有这层关系,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也没不识趣的探究更深。 周遭的几桌人,一个个也是竖起耳朵在听,听喻岁这样说,众人瞬间明白,原来是关系户。 电梯里,许帆问了句:“老板,你这样做,就不怕楚云知道?” 楚云知道喻岁现在在东晟上班,肯定会在东晟安插眼线,洞察喻岁身边异样。 老板这么大张旗鼓和喻岁刻意亲近,不担心楚云晓得。 时宴知满脸的不以为然,甚至有些挑衅狂傲,“我为什么要怕?” 瞧他一副张扬肆意的神态,许帆懂了,时宴知这是故意做给楚云看得。 让楚云明白,他准备撬墙角。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第88章 懂他的小心思 下午这半天,喻岁过得倒是很充实,和tk团队讨论了下策划方案,又画了几份设计初稿。 忙碌了一下午,喻岁看了眼时钟,晚上六点了,已经到了下班点,她便开始系统储存稿图,做好一切,便拎包下班。 等电梯时,正好遇上同样在等电梯的时宴知。 恰好这时,喻岁手机响了,是楚云打来的。 楚云温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岁岁,我在楼下,你忙完了再下来。” 喻岁说:“你等会,我马上下来。” 楚云:“不急,你慢点来。” 电梯到了,她挂了电话。 这次喻岁没和时宴知乘同一台,两台电梯同时抵达。 喻岁招呼都没打,径直进了另一台。 许帆抬眸偷偷瞄了眼时宴知,果不其然,他瞧见时宴知眼中不爽。 见状,许帆开口道:“老板,晚上的聚餐点我已经改为满星饭店吧,那地方适合谈生意。” 聪明人和聪明人在一起,有时是一句话,有时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什么。 许帆了解时宴知的心,时宴知也知道他换饭店的用意。他也不拒绝,顺势而道:“你去通知他们。” 东晟楼下,楚云的车就停在门口,一出门,就看见了。 喻岁踱步走过去,楚云就站在车前。 司机给他们开门,楚云先护着她上车,随后才到自己。 视线落在他双臂上,喻岁问道:“你手臂上的石膏怎么拆了?” 楚云说:“医生说我恢复的不错,这几天就可以拆,今晚这日子我不想还绑着石膏跟你出去吃饭,索性就把拆石膏的日子定在今天。” 喻岁道:“生日每年都有,你没必要为了我提前拆石膏。” 楚云目光深情,柔声道:“生日是每年都有,但你二十五岁的生日只有今年,我想好好陪你过每一个生日。” 这话听得,说实话,喻岁其实挺动容的,没有哪个女人不愿意被在乎,被重视,她同样不能免俗。 司机车子开的很稳,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楚云和喻岁一前一后从车里下来,楚云道:“这是家新开的西餐厅,我听他们说,这里的菜品都不错。” 喻岁抬头看了眼招牌,餐厅名字叫满星。 到餐厅已经是六点半了,外面已华灯初上,店内布置如店名,繁星点缀,挺梦幻,挺漂亮。 服务员带着他们去了早已订好的位置,楚云绅士的替她拉开椅子。 喻岁说:“谢谢。”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他们,喻岁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食物。 这里服务挺好的,上菜速度也挺快,夜景也不错。 吃完正餐,上饭后甜点时,楚云从椅子上站起来,“岁岁,我去一下洗手间。” 喻岁颔首:“好。” 她一边吃着甜点,一边欣赏窗外风景。 某一刻,耳边忽然响起一声钢琴声。 期初,喻岁没反应过来,直到楚云的声音从店里音响里传来。 “今晚是我未婚妻的生日,我有首歌要送给她。” 闻声,喻岁瞬间朝声源处看去。 第89章 歌的记忆 楚云坐在黑色钢琴前,一束光打在他身上,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动听的音乐随着他动作弹跳而出。 喻岁脸上浮现愕然,完全没想到楚云会在餐厅里唱歌。 第57章 他弹唱的是一首英文歌——mylove。 一楼餐厅里环绕着他的歌声,楚云嗓子好,唱歌是好听的。 “我会拥你入怀,我会在你耳边轻声承诺,向你坦诚,你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所思所想……” 看着琴台上的楚云,喻岁思绪有些涣散,记忆一瞬间被拉回到那个满是尘土铁锈味的仓库。 他也对她唱了这首歌,不止一遍,很多遍,就是这首歌,驱散了她的恐惧。 他每每唱完,还都会追问自己:“好不好听?” 她都会羞红脸说好听,但他却觉得她回答太敷衍,硬是要让她夸出花儿来。 她也是第一次觉得黏人,撒娇并不只是女人的特权,男人做起来,也是一样的磨人。 可现如今听来……或许是不再身处满是危机的地方,再听,喻岁心中涟漪便淡了许多。 涟漪虽淡,但恩情无形中加重了,他对她的救命恩,她忘不掉,也不可能忘。 同一时间,同一家饭店,二楼某个包间里,时宴知一瞬不瞬地盯着楼下这一幕,眼中寒意止不住往外冒,看楚云的眼神宛若寒冰。 包间其他人瞧了,也笑着说:“现在的小年轻,比我们年轻的时候热情主动多了。” “可不是么,这又是唱情歌,又是送花,送戒指的,这些小姑娘哪里经受的住。” 有人道:“不过我瞧着这男人挺眼熟的,瞧着……哎,时总,这不是您外甥么?” 楚家一家在京城挺高调的,楚恒娶了时家的二女儿,楚家更时世家便成了亲家,有这层关系,就算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何况那一家子也不是个低调的主。 “我记得您外甥好像在和喻家的女儿处对象,这是打算结婚了?” 楼下这阵仗,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是在求婚。 许帆闻言,头皮一麻,只觉得眼前这人没眼力见,不会说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还没来得及关注老板脸色,老板已经先给出了反应,时宴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其他人纷纷将目光投向。 时宴知根本不顾他们的不解,迈步出了包厢。 合作方们眼露茫然,把目光落在还没离开的许帆身上,“许助理,时总这是怎么了?” 许帆神色如常,谎话张嘴就来,“老板胃有些不舒服,我去给老板拿药,你们先吃,我马上就来。” “不急不急,你先去看时总情况。” 和时家人做生意,哪里容得下他们催促,不耐烦。 出了包厢,许帆也摸了摸额上虚汗,是他的失误,只查到他们来这里吃饭,没想到楚云是来求婚。 楚云唱歌的时候,店内服务员已经铺了一条花路,从楚云那边,一路延伸至喻岁面前。 其它女人面对这样的浪漫,喻岁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感觉,什么心情,她只知道自己,这会是如芒刺背,有种被当猴看的既视感。 第90章 搅黄了求婚 喻岁不喜欢成为别人看热闹的对象。 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跟在近身看戏,而她就是戏的主人翁。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楚云拿着话筒从琴台上下来,音响里的音乐也换成了求婚曲。 喻岁看着楚云拿着话筒,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一大束鲜花,俊逸的面庞上,满是深情。 他一步步朝她走来,直至站定在自己面前。 “岁岁,这一路,我们从少年,到成年,一路陪伴,我希望余下数十年,我们还能一直彼此相伴左右,当对方最在意的人。” 话落,楚云单膝跪在地上,举着求婚戒指,情意浓浓。 “岁岁,嫁给我!” “嫁给他!” “嫁给他!” 这种场合,就少不了起哄的人。 林漫如隐匿在人群中,眼带愤怒,狠狠睨着他们,眼中有不甘,狠厉,伤心。 双手不自觉地摸着平坦的小腹,一切情绪落定后,脸上便只剩下坚定! 喻岁看了看单膝跪地的楚云,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戒指,她其实在犹豫,在徘徊,她不确定,他会不会真像他说的那样,婚后不会再管自己,也不会限制自己。 不过不管以后怎么样,但现在,她还是得给楚云留面子,不让他尴尬。 她点头,张嘴正要答应,意外突然发生了。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人,忽然扬起手里的碗,直接泼了过来。 一碗罗宋汤结结实实洒在楚云身上,头上,脸上,都是红色汤汁。 男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刺,“老子刚刚被甩,你就在我面前求婚,是觉得老子还不够惨,故意在我面前秀恩爱?!” 众人被眼前一幕给惊住了。 作为当事人的楚云和喻岁,同样也愣住了。 特别是楚云,原本的衣冠整洁,这会只剩下狼狈,罗宋汤沿着他脸颊不停往下淌汤汁,整一个落汤鸡模样。 连他对面的喻岁,也必不可免的被波及几分。 男人:“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求婚的,演给谁看?!你想当演员,老子还不想当观众。” 楚云俊朗的面庞上黑如水,目光如炬,“你找死!” 男人叫嚣道:“老子就不想活了,反正老子女朋友不要我了,来呀,你来弄死我啊!” 说着,男人还将工作人员布置的求婚现场,给搅和的稀巴烂,整一个男泼妇模样。 第58章 一边撒泼,还一边道:“我让你秀恩爱!” 众人:“……” 他们以为是遇上了狗血事件,如今看来,也确实是狗血事件,只不过不是两男争女的戏码,而是一个失恋的人,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秀恩爱,把人求婚给搅黄了。 喻岁闻言,也是一整个大无语。 餐厅经理此时也过来,连连赔礼,“抱歉,抱歉,是我们餐厅失职,您今天在店里的所有消费,都免单,衣服的干洗费我们也会承担。” 喻岁只当遇上了神经病,但楚云就受不了被人泼菜汤,拿起手机,拨通电话,阴沉道:“叫人进来!” 男人刚刚还骂骂咧咧,怼天怼地,转头就道:“你做什么,欺负人?” 楚云沉脸,冷声道:“你不是想死么,我成全你!” 第91章 不是所有意外都是意外 见楚云眼中迸发的杀气,男人眼珠子滴溜一转,无赖到极致,“杀人啊!有人想杀人啦!” 男人一边喊,一边朝楚云那边砸东西,趁着混乱,往人群里窜。 楚云让经理把人拦下,男人却像泥鳅,哧溜一下,消失在人群中。 观众还没从闹剧中回过神来,就发现闹剧主人公不见了。 楚云铁青着一张脸,满身菜味,婚现在是不可能再继续求下去了。 今晚这么一出,不止别人在看她热闹,喻岁自己也在看自己热闹。 经理在一旁不停给他们赔礼,神经病谁也没想过会遇到。 喻岁没追责经理,对楚云说:“你先去把身上处理一下。” 顶着一脑门的汤汁,楚云也难受,去了卫生间。 喻岁手臂,衣袖上也是沾上零星几点,她也转身去了女厕。 至于刚刚抽风的神经病,一路乱窜后,最后出现在二楼某个包间。 男人对着屋内两人,笑得一脸谄媚:“老板,任务完成了。” 其中身子挺拔的男人视线依然落在一楼,直至人离开,他才收回视线。 许帆说:“做的不错,下去领奖。” 男人嘿嘿一笑:“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许助理可以再找我,我还能行。” 说完,男人就退出去了。 时宴知转过身,眼神嫌弃地睨着许帆:“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许帆摸摸鼻子,表情略讪,说:“时间紧迫,这法子不就最有效。” 既能搅黄求婚,又能报复楚云,让他吃瘪,一举两得,多好的事! 要不是他机灵,喻岁就要点头答应了。 时宴知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项目你去谈。” 丢下这话,他踱步出去。 许帆看着自己老板去的方向,得,老板去把妹,他却只能继续当社畜。 时宴知迈步往卫生间走,视线里突然闪现一抹略显熟悉的身影,是林漫如! 她没注意到时宴知的存在,径直往男厕方向走,他看着她进去,看着她锁门。 漆黑的瞳仁闪过嘲意,而时宴知一个转身进了女厕。 此时,喻岁正在接秦妧的电话,秦妧告诉她,楚云刚刚被人泼菜汤的视频,都传到她那边去了。 喻岁很惊诧,没想这才几分钟时间,怎么传播速度这么快? 秦妧道:“小鱼儿,你跟楚云是不是八字不合?” 喻岁说:“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迷信?” 秦妧道:“那要不然,千分之一的坏事,都让你遇上了。” 话落,没等喻岁回话,秦妧兀自又道:“还是说,这是在预示,你俩不适合结婚?” 喻岁调笑道:“我给你在天桥支个摊,五十一卦,你一天应该能赚不少钱。” “少给我在这贫嘴。”秦妧说:“我发现你长得挺洋气,思想却很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戏码。” 如果是两情相悦,秦妧也不会说什么,只会觉得是一段佳话,但事实显然不是。 她长眼了,看得出喻岁对楚云没爱情。 谁家谈恋爱谈的像老夫老妻,一点激情都没有,完全像是搭伙过日子。 第92章 它喜欢你 秦妧说:“你知道你俩在一起像什么吗?” 喻岁接腔:“像什么?” 秦妧:“像左手摸右手,像自摸自胸,自摸自鸟,不说高.潮,连基本快感都不会有。” “……”喻岁脸颊微烫,“秦妧,有你这么比喻。” 这是什么鬼比喻! 秦妧道:“我实话实说,看见你俩的相处方式,有恋爱想法的人,都会变得没了兴致。” 闻言,喻岁陷入沉思,眼神茫然,她和楚云相处,难道真有问题? 相濡以沫,不就是夫妻常态? 秦妧又补了句:“反正,我觉得你这样的恋爱谈的挺没劲儿。” 身后突然咔哒一声响,将喻岁思绪从手机上,转移到身后,闻声回头,就见时宴知站在门口。 喻岁眸子微不可见地蹙了下,而时宴知却踱步朝她走近,她眼露防备,往后退。 一人进,一人退,喻岁很快被时宴知逼到墙角。后面是墙,前面是他,退无可退,她眸子微瞪,眼神警告,询问:你怎么在这? 时宴知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二人离的及近,他鼻腔呼出的气流,尽数落在她脸上。 第59章 喻岁身上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激起。 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秦妧开始叫魂,“喂,小鱼儿,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喻岁回神,胡乱的嗯了一声,“听见了。” 秦妧继续嘀咕:“小鱼儿,如果你真嫁入楚家,那你可千万别掺和他们家内部斗争。楚云小舅,时宴知那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这么貌美如花,不说男人见了会心动,我这个女人都觉得你好看,你说他要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秦妧口中的时·不省油·宴知,将她的话,听个正着。 背着人说坏话,还被当事人听见,这事挺尴尬的。关键这话中还把自己给带上。 喻岁突然拔高分贝,制止,“秦妧!” “啊,怎么了?”秦妧被她喊的一激灵。 喻岁急忙道:“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先挂了啊!” 没等秦妧再说话,喻岁直接挂断电话。 时宴知黑眸淬着笑,笑中带着深意,唇角勾起,撩起她肩上一缕秀发,卷在手指上,“你朋友还挺了解我内心想法。” 他能听到秦妧说的,喻岁一点不奇怪,毕竟两人刚刚离得这么近。 喻岁不喜欢他自来熟的亲昵,将他手指上的头发扯了回来。 手指一空,时宴知拇指摩挲着食指,那里还留有缠绵后的触感。 时宴知又道:“你在你朋友面前说过我坏话?” 喻岁道:“你就没想过,或许你本身就坏,不需要人说?” 时宴知勾唇,顺势而道:“看来你蛮会透过外表看内心,这么了解我。” 喻岁淡淡道:“不是我看的透,而是你表里如一。” “那你能不能看见,我这里是什么想法?”说话间,时宴知伸手点着自己心口问。 喻岁愣了下。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他,薄唇一张,神情真挚,一字一顿:“它在说,它喜欢你。” 第93章 心受伤 喻岁虽觉得楚云双眸跟时宴知很像,但其实像的只是貌而不是神。 时宴知的凤眸更加深邃,更能传神,她以前不知道电眼长什么样,现在知道了。 他就长着一双电眼,只要时宴知肯按下开关,电伏绝对够够的。 喻岁视线从他心口收回,脸上不见羞赧,平静道:“这话说的,你自己相信吗?” 眉梢微挑,时宴知轻笑,“我演技生疏了?” 喻岁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抬手,手机抵在他肩头,用力往外推。 然而,喻岁不止没有推开,时宴知反而压了下来,之前半臂宽的距离,顷刻只剩一指宽,其实这距离也可以忽略不计。 时宴知压下身,背脊微屈,几乎与她平视,他依然在笑,但笑里却多了别样深意和不爽,“说真话的人你不信,满口谎话的你倒是相信。” 话里每个词,喻岁都懂,也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她就不明白了。 谁在说真话,谁又是说假话? 喻岁想思考,但她根本就思考不了,因为他离得太近,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很迷惑人。 喻岁绷着脸,只能说:“离我远点。” 时宴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调侃:“怎么。怕爱上我?” 喻岁说:“我讲伦理,有底线。” 时宴知道:“所以,你和楚云如果没关系,就会喜欢我?”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喻岁直接将他路给堵死,“阿楚已经跟我求婚,我已经答应了。” 时宴知嗤笑,脸上有讥嘲,“就今晚这笑话,也算求婚?” 闻声,喻岁心中不由升起一抹燥意,想来他是把刚刚那场戏看全了。 喻岁心里多燥,面上就多平静,她说:“仪式对我来说,从来都不重要,只要是我认定的人,我就认。如果不是,那不管对方怎么做,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最后这句话,无不是在告诉时宴知,他对她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时宴知黑眸幽暗,直直盯着她,满脸嘲意,沉声:“你说,我要是告诉楚云,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你觉得你这婚还成不成的了?” 话落,喻岁脸瞬间沉了下去,冷冷地睨着他,这一瞬,好似有什么气顶上来,很来气,很不爽。 气他的威胁,也不爽他的威胁! 喻岁冷声无情道:“你想说就去说,阿楚跟不跟我分手,那是他的选择。至于你,不管我和阿楚未来怎么样,你都不会在我规划范围中!” 伴随着尾音落下,时宴知周身气息明显降低好几分,黝黑的瞳仁里有种说不出的阴郁。 空旷的卫生间,瞬间陷入安静,一时间落针有声,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大眼瞪小眼。 就这样静谧了三秒钟有余,时宴知突然开了口,打破了平静,他说:“你就这么厌恶我?!” 他声音很低,也哑,不知道为什么,喻岁居然在他身上眼中看见了伤心和难过。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第94章 我厌恶你,讨厌你 喻岁眨了下眼,想要再去观察他眼中神情,那深邃的凤眸里哪有什么难过,讥嘲倒是很明显。 她果然是出现了幻觉,要不然疯了觉得时宴知会受伤。 喻岁其实想说,她不厌恶,只是不喜欢而已。但出口的话却是,“对,我厌恶你,讨厌你,请你离我远点,谢谢!” 第60章 这次,喻岁在时宴知黝黑的瞳仁里不止看见嘲,还有寒,让人打颤的寒。 喻岁身体本能的绷直,身子后仰,尽力贴着墙面,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在仅有的距离里,与他拉开间距。 说实话,沉下脸的时宴知,她会产生畏惧,因为她怕暴戾中的他,她也胆寒冷血残暴的他。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也对自己下手。 时宴知见到她眼中闪过的惧意,因他而升起的惧意,心脏蓦地一扯,眼中划过一抹暗色。 被圈在逼仄有限的空间里,喻岁觉得周身气温好似降到零点,后背冒冷汗,身上汗毛生理反应的炸起。 喻岁脑海里升起无数个念头,甚至想过时宴知会不会对自己动粗,在她心思百转千回时,他却突然直起身,敛起强势的气场,转身走了。 对,没错,时宴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直接走了。 眼神极其淡漠,走时看她的那一眼,眼底不再有热忱,全然的冷漠,如对陌生人。 直至时宴知离开,后背贴墙的动作,喻岁还维持了几秒。 他这样的反应才对,他们本就是陌生人,漠视才正确。紧绷的身体松懈,喻岁才发现自己后背泛潮,被冷汗染潮。 自己都这样说了,想来时宴知不会在靠近自己。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宴知,寒气再次附体,比在厕所时更冷,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迸发出的那股子能冻死人的低气压。 许帆以为老板会直接走,没想他居然又回来了,但看着冷脸如霜的时宴知,心咯噔一下,这是碰大壁了。 接下来的事,验证了许帆心中所想。 时宴知恶魔童附体,在饭局上把对方一顿挫,还提高了他们这边的利益点,不是谈,而是直接宣告。 接受就合作,不接受就拉倒,搞得对方脸青一阵,红一阵,原本融洽的氛围,一下子降到谷底。 时宴知冷脸沉声:“我没时间跟你们这废话,给你们一晚的时间思考。” 甩下这话,时宴知再次起身走人。 老板都发话了,许帆哪还能做拆台的事,紧随其后,跟上时宴知步伐。 许帆不敢问,也不敢说,老实的当自己是空气。 喻岁缓和了被时宴知吓到发软的四肢,才从卫生间出来。 饭店的男女厕所是背对而建,喻岁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男厕外,正好就看见楚云的另一名男助理站在门口。 瞥了眼他手中的购物袋,喻岁出声道:“王助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送衣服?” 与喻岁对视的瞬间,王助理眼底闪过一抹慌,虽掩饰的很快,但还是被喻岁捕捉到了。 见状,喻岁眸子微眯,出声:“怎么回事?是不是阿楚出事了?” 第95章 他是她的 助理立马回神,摇头道:“没事。” 喻岁心中起疑,楚云助理神情不对劲,她上前,想要去推厕所的门。 助理走过去,不着痕迹地拦在她面前,提高声音道:“喻小姐,真没事,老板在清理身上的脏东西。” 喻岁道:“你让开,我进去看看。” 助理提醒道:“喻小姐,这是男厕。” 顿步,喻岁侧头,眸光变得犀利,一字一顿道:“我让你让开!” 说罢,毫不客气的把人推开,伸手去拉门,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打开。 不见人,先听声,“你在做什么,衣服拿了不送进来。” 抬眸,喻岁与厕所门门口的楚云四目相对,他浑身湿漉漉,显然是洗过的看见喻岁的瞬间,脸上的冷厉瞬间转为温和,“你收拾完了,等我下,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喻岁目光在他身上打转,出声问道:“你没事?” 说话间,视线透过他肩膀往里看。 楚云神色如常,“我没事啊。”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王助理出声解释道:“我不都跟您说了么,老板真没事。我没进去是因为第一次买的衣服不合身,老板不喜欢,我又跑了一次,还没进去,就遇上了您。” 楚云眉心蹙起,看向王助理,问:“什么情况?” 王助理一脸歉意:“刚刚接了家里人电话,我家里出了点事,可能是我脸色不太对,喻小姐误会您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是我的错。” 目光再次转到喻岁身上,楚云微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是觉得谁会欺负我?” 喻岁也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正要说话,楚云身后突然出现个男人,“哎,让让,我要出去。” 闻言,楚云侧身立马让路,歉声道:“抱歉。” 里面的人出来,喻岁也没再纠结,说:“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吧,别着凉了。” 王助理把手中购物袋递到楚云手中,后者说:“你在外面等我会,我马上出来。” 喻岁颔首,嗯了一声。 在门被关上的瞬间,楚云脸上的笑立马褪去,凤眸里满是阴沉和晦暗。 林漫如眼眶红着,带着水汽地看着他,质问着:“你想跟喻岁结婚?” 楚云眼中划过不耐,说:“你该晓得,我和岁岁一直有婚约,我们会结婚。” 林漫如道:“那我呢,我怎么办?你跟她结婚了,我怎么办?” 楚云沉声:“你爬我床的时候,就该想到是什么结果。” 第61章 她想过会这样一辈子无名无分的跟他,可是人的欲望是个无底洞,是没有尽头的深渊。 以前只想他看看自己就好,可当那让她爱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后,林漫如就想要其它,比如一个近身接触,再比如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和他做着情人之间会做的事。 这些全部做完,林漫如心中欲望也在日积月累的灌溉下,变得更壮大。 林漫如升起想跟楚云长相厮守的想法,特别是在自己和喻岁身份对等时,名正言顺的入住喻家后,她现在有资格和楚云站在一起。 她的所有都给了楚云,自己跟了他五年,她怎么可能甘心把楚云让给喻岁,她又凭什么要让! 第96章 渣男pua “阿云,我想跟你结婚,我想嫁给你。”在楚云变脸之前,林漫如拉住他的手,说:“你想娶喻家的女儿,我现在也是,我妈如今怀着我爸的孩子,我们查过,是个儿子,我爸唯一的儿子。” 楚云没甩开她的手,神情依旧的沉,但眼底却压着谁也看不见的暗色。 林漫如继续道:“等我弟弟出生,喻家今后都会是我们一家的,你娶喻岁并不见得比我更有利。” 楚云心下微动,面上却不见任何松动,他直勾勾睨着林漫如,无情道:“你想嫁我?你现在拿什么嫁我?你有嫁我的资本吗?岁岁是喻家的嫡女,你是什么?你在喻家是什么位置?” 闻言,林漫如脸蓦地一白。 嫡女,这是她做梦都想证明的身份,而不是别人口中的私生女,插上羽毛也成不了凤凰的存在。 就因为喻岁从小生活在喻家,所以自己就要比她低一等? 难道她就流落在外?她不想回家吗?是喻岁和她妈霸占了原本属于她们母女的一切。 林漫如喃喃道:“我是我爸的女儿。” 楚云说:“一个连正经身份都没有的私生女?” 话落,泪水直接在林漫如眼眶里打转。 楚云继续道:“你的身份,从你踏入喻家开始,伯父有准备,有想过给你举办宴会的打算吗?” 他口中的宴会,就是他们这种家庭对外介绍家中重要人物的宴会。 林漫如脸色微白,眸子微缩。 没有,她爸明确的说过,不会对外公布她的身份。爸说,当喻家的孩子,就得低调,说这样才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云一直关注着她脸上神态,一眼,就读取到眸中讯息,眸光微闪,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他转换了个温柔的方式,“我就算能娶你,你觉得我爸妈能接受你?他们不可能让我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私生女,你嫁给我也不会幸福,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不是挺好的。” 林漫如似想到什么好办法,立马道:“那我跟我爸说,说我要嫁你,我爸说过会补偿我,只要我提了,他肯定会同意的。” 话落,楚云顿时沉了脸,“你真的爱我?” 林漫如说:“爱,我爱了你五年。” 从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爱上他了!要不然也不会默默跟他五年。 楚云沉声:“喻伯父要知道我跟岁岁交往的时候,就跟你在一起,你觉得喻伯父会让你嫁我?” “我会让我爸同意的。”林漫如目光坚定,她有筹码。 闻声,楚云眼中极快闪过一抹厌烦,“我不会娶你。” 林漫如脸上的坚定,出现了裂痕。 楚云:“如果你要漠视我的感受,我今后不会再联系你。” 林漫如脸色煞白,眼底悲伤更浓。 楚云话语直白,直接点明自己目的,继续道:“我走到今天不容易,你也知道,我娶岁岁是因为你们喻家,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带给我,我娶你有什么用?” “你要想嫁,我也不是不可以娶你,但你要等到我事业有成,所有一切尘埃落定,不再有障碍物后,我会和岁岁离婚,再娶你。” 第97章 视频满天飞 一顿不愉快,不那么顺利的求婚宴,让求婚男女主的情绪都不怎么高昂,各回各的家。 次日,清晨。 喻岁开车前往东晟,车子入库,从地下停车场上去。电梯停在一楼,门打开,有工作人员进来。 电梯外的人看到喻岁愣了下,显然认出了喻岁,她们眸色微深,暗暗看了眼,随即便收回视线。 喻岁也读懂她们深意,还不是因为时宴知在餐厅里玩得那么一出。 电梯上行,刚进来的其中一个黄发女人道:“哎,你看我昨天转发的朋友圈了吗?” 另一个短发女问:“什么朋友圈?我昨天睡得早,没刷手机。” 黄发女拿出手机,调出朋友圈,“咯,就是这个。” 很快,电梯里响起熟悉的声音,是楚云唱歌的声音。 眼皮一跳,喻岁侧头,从有限的人缝里看到手机屏幕内容。声音熟悉,内容同样熟悉,就是昨晚楚云向她求婚的画面。 画面里,能看清男人长什么样,但只能看清她的背影。 短发女人问:“这谁在求婚,我们公司的?” 黄发女人,“不认识,这不是重点,你看。” 话将落,喻岁就瞧见一碗红汤泼在楚云身上。 短发女人很似惊讶:“这……” 黄发女:“昨晚这条视频在朋友圈都传疯了,都在打趣,说这男人‘红’运当头,别的男人头顶戴绿,他是头顶带红。” 第62章 黄发女继续道:“微博那些算命大师,各个都在说,说这男人婚姻曲折,是个三婚的命,且还各个不得善了。” 闻言,喻岁眉心不由的跳了下。 短发女说:“那不就说,他现在的女朋友,以后也会跟他离婚?” 黄发女道:“这婚都没求成,谁知道这妹子会不会成为,这男人的第一任老婆。” 短发女:“啧,这可真是晦气,还没嫁,就成为那些算命口中的前任。”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刚刚说话的两个人从电梯里出去。 喻岁也觉得晦气,晦气谁发这视频转发出来的。 她没有当明星的想法,怎么还让她体验了一把被迫当明显的感觉? 视频里,她虽然没露脸,但她身边熟悉她的人,不难猜出这人就是她。 原来不是小范围传播,而是大范围扩散。 同一时间,楚云那边也知道传播出去的视频,脸顿时黑成一片。 楚云叫来王雷,冷声沉脸道:“这视频谁传出去的?!” 昨晚,楚云有在餐厅里安排记者,准备把他们的求婚画面散布出去,让京城圈的那些人知道,楚家马上要和喻家成为一家人。 但他没想到,最后闹出这么个意外,这视频最后当然不可能传出去。 王雷说:“我昨晚有安排人处理掉那些不好的视频,那些记者手里绝对不会有备份,满星里的食客,我也跟他们打了招呼,包了所有人的餐费,让他们把拍的视频都删掉。” 如今看来,这是有落网之鱼啊。 楚云俊脸黑如墨汁,又是一失策,他想着让更多人知道,没想到因为这个想法,到让他多了出丑的机会。 第98章 故意看他笑话 出丑就算了,居然还有诅咒他,说他以后会三婚,喻岁知道了,会这么想? 楚云脑海里,不由浮现一个人的脸——林漫如! 昨晚她也在,这闹剧,是不是她弄出来的? 楚云电话打到林漫如那边,电话接通,他出声质问:“是不是你做的!” 林漫如那边显然也看到了昨晚的视频,她被问的心脏一痛,开口:“你怀疑我?” 楚云再次重复一遍:“是不是你?” 林漫如反问:“你觉得我会做让你出丑的事?” 让喻岁出丑的事,她肯定会做。 闻言,楚云顿住,对她了解还是有的,视频里他脸拍的太清晰,而喻岁从头至尾,都只有一个背影,连侧脸都没有。 这一处,显然是针对自己。 楚云暗叹一口浊气,安慰道:“抱歉,是我误会了你。” 林漫如压下心中酸涩,顺势提要求,“你今晚能过来陪陪我吗?” 楚云脸上满是不愿和烦躁,但想到什么,嘴上应下了。“嗯,我晚上会过去。” 林漫如雀跃道:“我等你过来。” 挂了电话,楚云沉脸:“我不想再看见这些视频!” 虽然很很难,但王助理还是颔首:“是。” 视频的事,喻岁没有打电话给楚云,因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给他留几分颜面。 不过她倒是给秦妧打了电话,问她视频从哪看见的,秦妧说了个人名,喻岁不认识。 喻岁不知道她们从哪里看到的这些视频,为什么她朋友圈里没人发,“你能不能联系那些人,让他们把视频删了?” 秦妧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可以。” “楚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瞧背后不少人在拿这事故调侃他。” 那些‘大师’的算卦内容,秦妧也瞧见了。 什么三婚,什么不得善终,算的准不准,她不知道,但很显然是有人想看他热闹和笑话。 喻岁又不是侦探附体,哪知道这‘事故’是不是‘意外’。 和秦妧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前脚电话刚挂,后脚她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喻岁看着门口的秘书,问:“有事吗?” 对方扬起手中的文件袋,说:“有您的快递。” 喻岁伸手接过:“谢谢。” 对方走后,喻岁低头看着快递文件,扯开封口,文件里不是什么文件资料,而是几张照片。 但喻岁瞧见照片内容时,漂亮的脸蛋上浮现一层阴霾。 照片地方是一家医院,照片里的男女主人,是她爸和林雪娜,去的地方是妇产科,去的时间是昨天。 喻岁眼中渐渐浮现讥嘲,这就是喻敬文口中的不会变? 她心里期盼了一天,她期盼了个笑话。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 喻岁划开接通键,“哪位?” 电话里,传来林漫如得意的声音,“照片都看见了吗?” 喻岁冷脸没说话,照片原来是她寄的。 林漫如兀自又道:“是不是很伤心昨天没等到爸的生日祝福?” 第99章 有被刺痛到 “被人遗忘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喻岁,这才是开始,你以后失去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她前二十六年的生日,爸都没参与过,全在陪喻岁这小贱人,从今年起,她都要抢过来。 林漫如要让喻岁体会体会,被爸遗忘是什么滋味! 喻岁脸冷,声也冷,红唇一张,开口道:“林漫如,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第63章 没等林漫如回话,自顾又道:“跳梁小丑,什么没有,炫耀什么。” 喻岁嘲讽她:“我拥有过二十几年,什么样的生日宴都举办过,你呢?你和你妈只能像见不得光的老鼠,每天在暗处等着他回头看你们一眼,给你们一点颜色,一点施舍,就能欢喜上天。” 闻言,林漫如脸上的得意顿时僵在脸上,阴沉浮现。 隔着电话,喻岁都能想象到她脸上的难堪,勾唇,嗤声道:“林漫如,你和你妈真可怜。” 林漫如声音尖锐,阴声道:“喻岁,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是,你曾经拥又怎么样!没听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以前多得意,以后我就会让你多失意!” 喻岁讥嘲一声:“那我也告诉你,你永远都只可能做三十年前的河西。” 说罢,喻岁直接挂断电话。 喻岁周身气压很低,她的心并没有像放狠话时的坚硬,其实林漫如的刺激成功了,这些照片有刺痛到她。 并不是拥有过二十几年,就足够了,往往拥有的越多,越久,突然失去,失落感会更大,更重,更不能接受。 喻敬文的遗忘,真的有戳伤自己。 喻岁的心像泡在苦汁里,苦的让人睁不开眼,说不了话,一张嘴,就怕控制不住的想要哽咽。 看着桌上刺眼的照片,喻岁心里泛堵,喉咙泛酸,眼眶也忍不住有些发烫,她难受! 十点左右,许帆过来通知tk职员,让他们去会议室开度假村商讨会。 喻岁压下因照片带来的负面影响,调整好情绪,去了会议室。 何眉吕他们已经先去了,喻岁顺势坐在她身边椅子上。 时宴知迟来了三分钟,一袭酒红色衬衣,没打领带,扣子开三颗,露出他平直的锁骨。 衬衣颜色,称得时宴知肌肤更白,他将其威严和潇洒融合的很融洽,纨绔和霸总并存。 时宴知姿态慵懒,脸上神情却很冷然,左臂搭在会议桌上,食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可以开始了。 作为项目负责人,发表意见的活,当然就轮到喻岁身上。 她将他们这段时间商讨,准备的计划稿和设计初稿拿给时宴知看。 时宴知看得时候,喻岁还在一旁讲解。 话才说了两句,就被时宴知给叫停。 时宴知面无表情地睨着喻岁,沉声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天搞出来的东西?”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顿时让会议室气氛降了下来,人对危险感知也是很灵敏的。 什么是好话,什么难听话,他们能感觉的出来。 tk众人,全都屏气凝神地看向时宴知,等着他的宣判。 时宴知也成功让他们明白,他们的感知没错。 “我花高价请你们来,你们就给我画这些垃圾?!” 第100章 挤兑她 话落,包括喻岁在内的众人,面色皆是一变。 时宴知身后的许帆,脸色最为淡定,但眼底却闪过一抹诧异,对时宴知态度的诧异。 昨晚在喻岁那里吃了多大的瘪?怎么态度转变的这么‘恶劣’? 喻岁暗吸一口气,脸上尽力维持正常神态,可时宴知却不给她继续维持的机会。 时宴知冷眸扫过所有人,“你们tk就这水平?” 众人被看得头皮顿时一阵麻,那强大的压迫感,太让人心惊了,而那赤裸的眼神,好似他们在他眼中,就是小垃圾。 一个个被盯的大气不敢出,全都把目光投向喻岁身上,这他们该怎么说? 喻岁背脊挺得笔直,摆正乙方姿态,问道:“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说,我们这边会改进。”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觉得你这哪里能让我满意?” 她要知道,还会坐这里听他训斥? 喻岁道:“我不知道,所以我问你。” 时宴知说:“你连顾客有什么需要,想要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还搞什么设计?” 喻岁心情本来就不爽的很,他还这戳她肺管,不好好说话,“你也说了我是搞设计的,不是玩心理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清楚需求,我又怎么清楚?” 时宴知说:“察言观色不懂?” 喻岁立马接腔:“那是销售该干的活,不是我们设计师需要具备的。” 时宴知嗤声道:“你有这个闲心跟我着打嘴炮,多少活都能做完。” “……”是她想跟他在这里瞎扯吗? 是他扯了半天,扯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帆偷偷瞄了眼气得变了脸的喻岁,在后面替老板捏一把冷汗,老板这是打算掰了? 喻岁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他这一出,是真瞧不上他们的设计方案,还是存粹看她不痛快,想找刺。 喻岁心里不痛快,直言:“你有不满意的就直接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时宴知冷嗤:“你是觉得我在跟你这闹着玩?是我太闲,还是你想太多?” 喻岁被他刺耳的话说的脸颊一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总之,这会情绪非常不好。 会议室里明明没有开空调,何眉吕他们却觉得室内冷气十足,冻得他们直打哆嗦。 垂在桌下的手,握紧成拳,随后又松开,喻岁调整呼吸,压下心中愤然的愠怒,她声音如常,“你有权利说出问题,我们也有义务修改,但你得告诉我们问题在那,大家一起商讨,这样能节省彼此时间,” 第64章 时宴知一张嘴,就把喻岁气得血压直接飙升,“题目我给你布置了,你做不出正确答案,还想我去给你搞一套标准答案,我要有答案,还找你们做什么?” 喻岁觉得他就是在耍她,东西不满意,要理由,他没有。反正他就是一副东西我不喜欢,你也别问,问就是没理由。 她知道了,时宴知就是想磋磨自己,喻岁客气疏远道:“行,既然时总不满意,我们这就去好好修改。” 说罢,喻岁视线又转移到许帆身上:“许助理,楼上办公室你可以空出来了,我这段时间都跟我团队一起工作,免得耽误东晟项目的推进。” 话落,抱起文件,喻岁起身出了会议室。 何眉吕等人看了看喻岁,又看了看时宴知,见他没有制止,一个个也抱着自己的东西,出了会议室。 等人都走后,许帆看了眼黑脸的时宴知,小心翼翼问道:“老板,你跟喻小姐吵架了?” 时宴知很冲,冷声道:“我跟她熟吗?” “……”不熟,也就是睡过一张床的陌生人而已。 第101章 委屈,误会 许帆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再次在时宴知身上瞧到什么是口是心非。 嘴上摆着一副不在意,不搭理的模样,行动上却干着与之相反的事。 缺德,又阴险。 搅和求婚不止,还要四处散播楚云的丑态,后宫妃子,都没他这么小心眼。 喻岁满腔怒气的冲出会议室,何眉吕跟了过来,在她身边小声询问:“喻工,你跟时总闹别扭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 喻岁说:“我跟他有什么别扭好闹?!” 何眉吕想说,他们刚刚在会议室里的对持,就像……就像情侣之间闹矛盾,互相生气,互相别苗头。 但瞧喻岁阴郁的神色,何眉吕觉得这话不该说,也不能说,毕竟她是有对象的人。 何眉吕转移话题道:“喻工,需要我上去帮你搬东西吗?” 喻岁摇头道:“不用,我东西不多,自己能搞定。” 一行人,分别进了两台电梯,一台上行,一台下行。 办公室的东西确实不多,一个小箱子就能装下。 收拾东西的时候,喻岁手肘不小心撞到桌沿,手肘麻筋被触碰到,胳膊不受控制的抽动,手臂也一个失控撞上花瓶,花瓶瞬间砸落在地。 哗啦一声响,白色瓷瓶摔碎,瓶中玫瑰也散落出来,红色花瓣浸泡在水中。 细小的碎片蹦过她白皙的脚踝,留下一条浅红色的痕迹。 看着脚边的碎片,喻岁眼中浮现忿忿然,就没有一样顺心的事。 喻岁蹲下来,伸手去捡地上碎片,指腹却被锋利的碎口划破,鲜血快于痛感溢出。 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指腹,随之而来的便是皮肉被划的疼痛。十指连心,这话一点没错! 虽然只破了两指,但喻岁还是觉得很疼,看着指腹的鲜血,鼻腔立马一酸,眼眶也发痒,湿意也爬上了双眼。 她为什么要这么倒霉,这么苦逼,每个人都跟她作对,现在连花瓶都欺负她! 漂亮的美目终是包不住所有泪水,豆大的眼泪,顺着下眼睑滑落。 喻岁一点都不想哭,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隔音效果极好的办公室,本来是听不到动静的,但喻岁房间是虚掩的,这声破碎声,自然就落到从她这边经过的时宴知耳朵里。 时宴知神情一变,脚随即转移了方向,朝她办公室走去。 推开虚掩的门,时宴知就瞧见蹲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喻岁,她手上有血,另一手上还有瓷碎片。 时宴知黑眸猛地一缩,心咯噔一下,大步上前,一手抢夺她手中碎片,一手扣住她受伤的手腕。 声音暗哑,时宴知嗓音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你疯了!” 紧随其后的许帆瞧见屋里这情况,刚迈进办公室的一只脚,随即收了回来。走时,还把办公室的门合上。 时宴知拽着她手腕,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喻岁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抽泣都僵住,她黑眸水汪汪,睫毛上都带着水汽。 时宴知扣着她的手,俊朗黑沉,咬着后牙槽道:“不就说你几句,你至于这么想不开?!” 第102章 心疼 早知道她的抗压能力这么差,他就不说了。 喻岁眼眶微红,被他扯起来时,眼中泪珠甩到时宴知手背上,是烫的。 愣了一秒,喻岁才回过神,看了眼被他扣住的手腕,一开口,声音带着鼻腔,“你做什么?” 时宴知沉声道:“这话该我问你,你想做什么?!说你两句,你还打算自残!”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爱惜自己! 闻言,喻岁顿住了,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谁自残!?” 时宴知举着从她手里拿走的碎片,“你拿这玩意做什么?” 喻岁终于明白,他这是误会自己想要寻短见,“花瓶碎了,我捡碎瓶不小心划破手指。” 时宴知视线下垂,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他顿时晓得自己弄了个乌龙,伤的不是手腕,而是手指。 不过手上的鲜血还是刺激了时宴知双目,薄唇紧抿,心跟着抽了下。 喻岁抽动着被他扣住的手腕,说话声带着鼻音,“松手。” 第65章 时宴知没松,直勾勾看着她发红的眼睛,薄唇轻启,问:“你哭什么?” 喻岁心升窘迫,被他看见自己丑态的窘迫。 她躲着发泄负面情绪,他没事进来做什么? 绷着脸,喻岁嘴上强硬,满身是刺,“怎么,你们东晟,连职工情绪都要管理?就算管,你也管不着我头上,我不是你东晟的人!” 时宴知盯着她还带着水汽的黑眸,问道:“就因为我说了你?” 喻岁知道他在说什么,眼含讥嘲,将他会议上的话,换个方式还给他,“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 瞧着她倔强眼神下的悲伤委屈,以及竖起的芒刺,时宴知深深看了眼,什么也没说,松开她的手,转身出了门。 睨着他离去的背影,喻岁紧绷的脸有些僵住,心也有些堵,没事来她这里露什么脸!看着他就心烦。 喻岁抽了几张卫生纸,擦着指腹上的鲜血,再次蹲下来拾玻璃碎片,才捡了两块丢进垃圾桶,后脖颈突然被人抓住,整个人都被提起来。 下一秒,时宴知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我是雇不起清洁工吗?用得着你负伤干活?” 喻岁回头,身后是去而复返的时宴知,“你又来做什么?” 时宴知扯着她胳膊,将人按在沙发上,话语称不上多温柔,他说:“怕你死在我公司。” 余光一瞥,喻岁瞧见他手中拎着的医药箱。所以,他刚刚是去拿这个? 时宴知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一双修长的双腿,岔开而坐,视觉上,好似将喻岁包裹在其中。 喻岁身子不着痕迹往后仰,与他拉开距离。 时宴知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消毒药,“手。” 喻岁出声道:“我自己来。” 话落,时宴知抬眸,凤眸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不要逼我对你用强。” 时宴知嘴上给她思考时间,实际上,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她手扯过去,开始清理伤口。 药膏触碰到伤口,喻岁下意识抽手,倒吸一口凉气。 时宴知抹药的动作一顿,出声问:“疼?” 喻岁吸气,“你说呢?” 时宴知却说:“活该!” 喻岁:“……” 第103章 渣女 嘴上骂活该,时宴知动作上却明显变得小心翼翼,如对珍宝。 时宴知一边清理她受伤的手指,一边说道:“脾气这么大,说你一顿,就开始砸东西。” 喻岁辩解道:“谁砸了,那是不小心碰倒的。” 时宴知却说:“这么大一个人,做事还毛里毛躁。” “……”意外,知道什么是意外吗? 喻岁没接腔,办公室里一时陷入静谧中。当周遭陷入安静时,其它感官就变得很敏感起来,比如被时宴知握着的手。 干燥而炙热的温度,顺着她手背传递到她四肢,他的手很大,也很修长,一手就能将她整个手包裹住。 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双手,莫名的,看的喻岁心里怪怪的,手心不知觉溢出湿意。 肌肤相贴,时宴知当然能清晰感觉到喻岁的变化。 捻着指腹湿意,动作微顿,眼尾上挑,黑眸看向她,时宴知意味不明道:“你很紧张?” 闻言,喻岁心漏了一下,她说:“我没事紧张什么。” 时宴知说:“你出汗了。” “我这是疼出的汗。”喻岁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 时宴知唇角勾起,荡起一抹饱含深意的笑,一副看透她小心思的模样。 喻岁什么小心思都没有,她只是单纯因为两个成年男女过度接触而带来的不适。 时宴知给她消炎抹药,再绑上创口贴。 刚收尾,喻岁就迫不及待地将手抽出来。 喻岁客气而疏离的开始驱客,“谢谢时总,上班时间,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重新回到办公桌前,继续收拾东西。 时宴知也跟着起身,将用过的棉签丢进桌前的垃圾桶里,“喻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个提裤不认人的渣女。” 喻岁说:“不是我求你来的。” 时宴知反问:“所以,怪我自己主动送上门让你用?” 喻岁接腔:“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她这姿态,好似坐实了,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女行为。 闻言,时宴知直勾勾盯着他,吐出两字:“渣女!” 她怎么就渣了? 话虽没说出口,但时宴知却从她表情上捕捉到了,“用完就丢,你不难道不渣?” 话毕,时宴知余光忽然瞥见箱里的一摞照片,眉梢微挑,出声:“你找人跟拍你爸?” 闻声,喻岁也发现原本装在信封文件里的照片,跌落在箱子里,她翘着受伤的两根手指,重新将照片装回去,沉脸,“我没这么无聊。” 时宴知双手插兜,“那是你便宜姐姐给你寄来的?” 喻岁反问:“你怎么知道?” 时宴知说:“这事很难猜?” 照片拍摄时间在昨天,而昨天是她生日,对方这样做,很显然是喻敬文忘了喻岁的生日,寄这照片纯粹就是为了膈应,恶心,气她。 看着照片上的两人,时宴知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侧目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时宴知兀自又道:“所以你因为这事才哭?” 第66章 话落,喻岁表情顿时臭了。 自己每一次的窘态都被他看见,真是丢人,又不爽! 第104章 让她们落空 喻岁绷着脸,拒绝回答他这个丢脸的问题! 时宴知问:“你就打算让她们这样登门入户,任由她们欺负你?” 喻岁沉声:“我又不是软柿子。” 闻言,时宴知黑眸里闪过一抹满意,他说:“需要我给你支招吗?” 喻岁拒绝:“用不着,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眸中冷光闪过,她们最想得到的东西,喻岁肯定不会让她们拥有! 最后一样东西装进箱子里,喻岁抬起箱子,就要走。 时宴知按住她手背,明知故问道:“你做什么?” 喻岁道:“搬下去和tk团队一起工作。” 时宴知说:“我同意了吗?” 喻岁:“我干嘛要经你同意?” 时宴知说:“我是你甲方爸爸,合作期间,你都得听从我的安排。” 喻岁犯倔:“我要不了!” 时宴知道:“你没有说不的机会。” 喻岁咬牙:“时宴知,你这是霸权条款!” 时宴知无赖道:“早就跟你说了,时家祖上就是土匪出生。” 没等她说话,时宴知兀自又道:“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对你温柔些,不凶你了。” 他不晓得她今天被人强行喂了馊饭。 时宴知刻意软下来的语气,听得喻岁头皮发麻,浑身一激灵。 喻岁瞪了他一眼:“手你还打算摸到什么时候?” 时宴知神色自若的将手收回,捻了捻留在他指腹上的余温。 房间里忽得响起手机铃声,是喻岁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爸爸的称呼。 时宴知也看见了,这次他没等喻岁轰赶,他先一步开口:“你接电话。” 丢下这话,时宴知踱步出门了,顺手将门也关上了。 电话要挂断之前,喻岁接通了电话。 喻敬文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岁岁,是爸爸。” 喻岁不冷不热道:“有事?” 喻敬文自责道:“爸爸昨天工作的事太忙,把你生日给落下了,爸爸对不起你,晚上爸爸陪你出去吃饭好不好?” 闻言,喻岁眸中浮现嘲讽,是工作太忙,还是忙着陪林雪娜产检? 如果不是林漫如寄来的照片,喻岁估计又会跟喻敬文吵一架,但现在,她决定不跟他针锋相对。 喻岁现在很‘感谢’林漫如给自己的‘礼物’,要不然她也不会转变思路。 那对母女想看的局面,喻岁偏偏不让她们看见。 不过喻岁语气依然不好:“是你一个人陪,还是想带着她们一起过来?” 喻敬文道:“没有别人,就我们父女俩。” 第一次错过岁岁的生日,喻敬文已经很自责,明知道她不喜欢林雪娜她们,他又怎么可能把人带去惹人烦。 喻岁答应了。 喻敬文高兴的说他定位置,还说晚上过来接她下班,喻岁都同意了。 挂了电话,喻岁就开始工作,还伤的是右手,不然还得耽误工作进程。 时宴知办公室里,许帆道:“老板,楚云那段视频,有两拨人在删,楚云自己,还有秦妧。” 秦妧是谁,他们都知道,秦家的女儿,喻岁的朋友,她这样做,不用想,肯定是受喻岁的指使。 许帆问:“还要继续吗?” 时宴知道:“不用,撤了吧。” 喻岁在圈子里虽低调到很少有人认识她,但认识楚云的人多,如果再继续发酵下去,到时候肯定会扒出喻岁。 他又道:“跟外面的人说,以后寄给喻岁的快递,先走我这边。” 许帆不知缘由,但也没问原因,直接点头说是。 第105章 各有个的小盘算 快临近下班时间,喻敬文这边接到林雪娜的电话。 林雪娜将女人的温柔小意拿捏的很好,说话从来都是温温柔柔,是男人喜欢的那款,“敬文,我让厨房备了你喜欢吃的菜,你什么时候回家?” 喻敬文直接说:“我今晚不回来。” 林雪娜温声:“是要出去应酬吗?那你少喝点酒。给你煲汤,等你回来喝。” 喻敬文道:“不是,我今晚陪岁岁吃饭。” 闻言,林雪娜脸上的笑容僵住,声音却如常,“那你们父女好好吃,小岁还小,要是闹脾气,你忍着些,别跟她生气,她也就是心里不舒服,等她发泄够了,就好了。” 喻敬文嗯了一声,没聊几句,便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林雪娜脸上的表情彻底了没了温色。 林漫如出声:“妈,爸不回来吃饭吗?” 林雪娜说:“不回,你爸陪小岁吃饭去了。” 话落,林漫如顿时变了脸,张嘴就要说难听的话,嘴刚张,手被拍了拍,林雪娜眼神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后者明白,顿时住嘴。 母女二人,离开客厅,回了房间。 房门合上,林漫如彻底沉了脸。 林雪娜倒是比她淡定的多,“你也别气,拖了一天已经是极限,而且还是正日子,生日都过了,再补偿,喻岁也不可能原谅她爸,绝对会闹。” 闻言,林漫如神情略显舒畅,嘴角荡起一抹哂笑。 第67章 林漫如巴不得喻岁闹起来,闹吧,闹得越欢,她们越有利。 “妈,我想开一家室内设计公司。”林漫如道。 林雪娜道:“没问题,妈去跟你爸说,让他给你开。” 对自己这个女儿,林雪娜是相当满意,养在外面又怎样?她女儿即便没长在喻家,自己依然能把她培养成才,喻岁拥有的学历,她家漫如也不缺! 下班时间刚到,喻岁手机就响了,是喻敬文打来的。 电话接通,喻敬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岁岁,爸爸已经在东晟楼下。” 喻岁说了声知道了,处理完今天的收尾工作,拎包下楼。 喻敬文的车就停在东晟门口,从里面一出来,喻岁就看见了。 司机给开门,喻岁弯腰坐进去,喻敬文就坐在后座。 喻岁没像曾经那样,开口喊他爸,反倒是喻敬文出于内疚和自责,在她面前,少不了放低姿态。 注意到她手上的创可贴,喻敬文眼露关怀:“你手怎么了?” 喻岁不咸不淡道:“被划伤了。” 喻敬文不放心,“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喻岁并没顺着他的话接腔,“去哪?” 去的是一家中餐馆,他们以前来过,准确说,是曾经他们一家三口来过的地方。 她,他,和她妈妈。 曾经的一家三口,如今只剩下两个,三边等角的关系,因为一个人提前退场,原本平和融洽的关系,瞬间倒塌。 在她毫无防备从高空垂落时,喻岁才发现,砥柱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早就腐烂不堪,只不过是她没发现被蒙蔽。 第106章 不真诚 一顿饭,喻敬文对喻岁展现了所有温柔和父爱,似要弥补这次被他遗忘的亏欠。 喻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心虚,如果是之前,她或许真会如林雪娜母女想的那样,和喻敬文针锋相对,再到针尖对麦芒,顺了她们心意。 喻敬文用公筷给她夹菜:“多吃些,我瞧你都瘦了。” 喻岁看着碗中的食物,全都是她爱吃的,她心忍不住又酸又难受。 他记得,但他也不记得。 这让喻岁越发心中泛堵。 吃着吃着,眼泪再次从眼中流出,无声哭泣。 见状,喻敬文顿时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拿纸巾给她擦脸,“岁岁,别哭……” 喻岁眼含泪水,乌黑的瞳仁里,蕴着委屈和控诉,“这是你第一次忘记。” 喻敬文眼闪心虚,心生愧疚,连连道歉:“是爸爸的错,昨天公司的事太忙,开了一天的会,把这么重要的事都遗忘了。” 喻岁脸上满是委屈,心中却泛着冷意。 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没时间,但他有时间陪林雪娜体检,人有亲疏远近,也会双标。喻岁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那个远。 喻岁自己抽出一张纸,擦掉泪水,又倔强,又可怜,“我还以为你有了她们,就不需要我,毕竟你前天都陪林漫如过生。” 闻声,喻敬文愧疚更浓,“你是爸爸的女儿,爸爸怎么可能不需要你,你在爸爸心中,永远都是第一位。” 如今听这话,喻岁心中再没暖意,只有嘲意。 “这是我让人在国外给你订的包。”喻敬文将礼物盒放在喻岁面前,盒子上面还放着一把车钥匙:“你那车已经开了好几年了,爸爸给你新买了一辆,原来的那辆就不要开了。” 喻岁没拒绝,她为什么要拒绝,东西不给她,也会落在林氏母女头上。 她毫不客气地接下礼物:“谢谢爸。” 喻敬文也心酸,不是滋味,以前生日送礼,岁岁都会抱着他,说爱他,现在只剩下一句客气的谢谢。 到底是他亏欠了她。 期间,喻敬文出去接了个工作电话,喻岁一个人留在饭桌上。 低头喝汤的时候,头顶忽然一黑,再抬头,发现时宴知坐在她对面。 喻岁看着他,没开口,但眼神却在询问,问他怎么在这里? 时宴知张嘴来了句:“想不想进娱乐圈?” “?”喻岁一脸懵。 时宴知笑得意味不明:“我瞧你在你爸面前演的挺好。” 闻言,喻岁的懵逼瞬间转为阴沉,很是不爽的瞪着他。 时宴知继续笑道:“这眼泪说来就来,这是不打算硬碰硬,准备走感情牌?” 喻岁道:“你晚上吃的饭是不是太咸?” 时宴知挑眉:“什么意思?” 喻岁嘲声道:“人太闲,管的真宽!” 她那样,关他什么事。 时宴知轻笑一声,也不恼,说:“你以为我谁都这么关心?” 喻岁嗤声:“你想关心谁都不关我的事,但你千万别关心我。” 时宴知问:“我差哪了?” 喻岁皮笑肉不笑道:“自己差在哪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当男人?” 她这显然是把时宴知之前在会议室挖苦她的话,还给了时宴知。 时宴知不怒反笑,语气接近宠溺:“真记仇。” 第107章 戴上面具 喻敬文回来之前,时宴知先走了。 时宴知一走,喻岁脸上的傲气褪去,眼底划过一抹黯色。 演技好? 喻岁做梦都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跟自己亲爸逢场作戏,为此去取得对方心软,偏爱。 第68章 得不到唯一,那就争取当最‘宠’的那一个。 回去的路上,父女俩相处的还算融洽。 秋府花园。 喻岁从车里下来。 “岁岁。” 喻岁闻声顿步,回头。 喻敬文眼中闪过一抹情绪,最后还是按奈下去,他微笑道:“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的,跟我打电话,爸爸给你置办。这个卡你拿着,爸爸当时说的都是气话。” 喻敬文手里的银行卡,就是喻岁之前甩的那张卡,她没接,而是说:“钱我不要,我现在自己能挣。” 喻敬文:“岁岁……” 喻岁道:“我不是在跟你赌气,我成年了,能赚钱养活自己。” 喻敬文说:“你有钱是你的事,爸爸想给你花。” 这话他以前不是没说过,可结果呢? 压下心底得嘲意,喻岁道:“我现在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这钱你替我存着,等我需要的时候,你再给我。” 见她坚持不要,喻敬文也不再强求。 互相说了再见,两人分道扬镳。 喻敬文回到家,不过才八点左右。一进门,林雪娜就上前迎接他。 林雪娜柔声:“回来了。” 林漫如:“爸。” 喻敬文颔首嗯了一声。 林雪娜说:“厨房里还煲着汤,热着菜,你再吃点?” 喻敬文:“不用,我吃饱了。” 林雪娜暗中观察打量着喻敬文神情,“小岁没跟你闹矛盾吧?你忍忍她的小脾气,她也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你再娶的事,等她在长大几岁就能理解你。” 喻敬文道:“岁岁今晚没跟我发脾气。” 林雪娜眸光微闪,眼底讶异闪现。 喻敬文感叹一句:“岁岁长大了。” 话落,林雪娜眸中极快略过一抹暗色,她微笑道:“这样不是很好么,你该高兴,儿女双全,家庭和睦,多好。” 喻敬文视线落在她微凸的肚子上,前者有了,至于后者…… 算了,他也不能自私的去强求岁岁。 林漫如上前挽住喻敬文的胳膊,拉着人坐在沙发上,“爸,过来坐。” 喻敬文落座,林漫如说:“爸,吃水果,这是妈特意为你准备的。” 吃了两块蜜瓜,喻敬文放下手中叉子,“说吧,你想做什么?” 林漫如侧头看了眼林雪娜,后者适时站出来,“敬文,你也知道漫如大学是主攻室内设计的。” 这个他知道,因为她是岁岁的大学同学,两人上同一所大学,去同一个国家留学进修。 林雪娜接着说:“她工作有几年了,也拿过几个小奖,我这不是想着,给她开个工作室,让她安心安逸的搞设计。” 喻敬文说:“想开就开。” 开个小设计室的钱,喻敬文根本不在意。 闻言,笑意顿时爬上林漫如脸上。 林漫如开心道:“爸,我想把工作室开在明安。” 喻敬文一样的爽快,只不过这次是爽快的拒绝:“不行。” 话落,林漫如脸上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她问:“为什么不行?” 喻敬文说:“明安是岁岁的产业,她不会喜欢。” 明安是喻岁妈,给她留的遗产。 林漫如眼底划过一丝恼和怨,她和喻岁之间,她果然最在意的是那个小贱人! “明安不行,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说话间,林雪娜暗中给林漫如使眼色。 恰好这时,喻敬文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人一走,林漫如彻底憋不住。 林漫如愤恨道:“妈,爸还是偏向喻岁那小贱人!” 林雪娜淡定道:“她毕竟在你爸身边长大,你想取代她当然不容易。” 她倒不在意这个,林雪娜在意的是,喻岁今晚居然没有跟喻敬文起争吵。 第108章 知道内情 林雪娜这边有疑心,时宴知那边同样有异议。 时宴知伫立在落地窗前,指间香烟,升起袅袅白烟,许帆出现在他身后。 昨天晚上,从满星一出来,也不知道时宴知受了什么刺激。让许帆去查喻岁和楚云为什么会在一起。 一男一女为什么在一起,不是爱,就是利。 在他看来,楚云和喻岁两者皆有。 许帆也不知道老板是什么癖好,要挖别人恩爱隐私。 “老板,楚云对喻小姐有救命恩情。” 时宴知抽烟的顿了下,“救命恩情?” “是。”许帆将调查情况跟他说一遍:“喻小姐年少被人绑架过,说是楚云救了她。得了安全,在医院治疗眼睛期间,也是他一直陪喻小姐身边。” 查了一遍,许帆才知道,喻岁和楚云这是青梅竹马,也一同经历过生死,有着过命交情的人。 站在时宴知身后的许帆,完全看不见他脸上的寒霜,以及眼中戾气。 救命恩情? 时宴知冷嗤。 看来他还遗漏了一点。 次日。 正好是双休,喻岁打算宅在家里好好休息。 但才刚起来没多久,她接到了楚母的电话,邀请她出去逛街。 和楚云在一起后,喻岁没少跟楚母出去逛街,出于礼貌,也出于礼节。这次她也没拒绝,应下了楚母的邀约。 简单收拾一下,换好衣服,画了个淡妆,喻岁开车出门。 第69章 去的是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喻岁和楚母在商场门口碰面。 一见面,楚母就热情的招呼着喻岁:“小岁啊,伯母没打扰你休假吧?” 喻岁微笑摇头:“没有,我正好闲在家里没事做。” 两人一同进了商场,去了常去的奢侈品店。 楚母说:“小岁,看上什么喜欢的,跟伯母说。” 喻岁拒绝:“想要什么我自己能买,不用您破费。” 楚母笑道:“马上都要成为一家人,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说着,楚母拉着喻岁就进了一家品牌店。 楚母‘强制’性的给喻岁买了两个包,做人也得礼尚往来,她也不好只收礼,不送礼。 楚母给自己买包,她就给对方买衣服。 她们去了下一家买衣服。 当她们进店买衣服时,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人,时宴知的妈,董美芹。 董美芹也看见了她们,要说这大家大族的,最爱的就是表面功夫。 楚母和董美芹相见,那是亲昵又亲热,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楚母笑道:“小妈也来逛街。” 如果让楚云那边来叫人,喻岁得喊董美芹外婆,可面对和她妈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这称呼,打死她都喊不出口。 还是各论各的,喻岁礼貌道:“时夫人。” 董美芹笑着颔首:“是小喻啊。” 年过半百的董美芹依旧风韵犹存,美貌依旧,长得很美。时宴知就像董美芹,五官精致,帅和美,其实他更适合美这个词。 看到她,喻岁很自然的想到时宴知,她甚至在想时宴知会不会也在这里。 她想,男人都不喜欢陪女人逛街,更是少有男人陪自己亲妈逛街的。 然而,时宴知就是那个少有的人。 第109章 不相信他 “妈。” 一声妈,在她们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喻岁就知道是谁。 董美芹笑道:“打完电话。” 时宴知点头。 楚母笑着打招呼:“宴知也来了?” 时宴知很冷漠,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时宴知又是一件墨绿色衬衣,扣子也不扣好,露出平直的锁骨,骚气冲天。 喻岁很是疏离地喊了声:“时先生。” 多余的话,她也没说。 对她,时宴知俊脸上倒是露出一抹浅笑,熟络道:“巧啊,喻工,双休也能遇见你。” 楚母眼底瞬间升起一抹警惕,面色如旧,她微笑道:“宴知怎么叫小岁喻工?” 时宴知说:“喻小姐现在在我公司上班,你不知道?” 闻言,楚母将视线转向喻岁,“小岁我怎么没听你说?” 喻岁心里埋怨时宴知故意给她惹事,“我们公司和时先生公司,正好有生意往来,我在时先生公司上班的事,阿楚也知道。” 楚母笑道:“宴知,我儿媳妇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时宴知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唇角,并没应下这句话。 气氛也没僵住,因为董美芹适时开了口:“休息下时间,就不聊工作,我们一起去逛逛,我正好也缺女伴,等会我们还能互相搭个眼。” 小妈邀约,在外,楚母当然还是得给面,倒不是给董美芹面子,而是给时这姓留面儿。 楚母同意了,喻岁也不能说拒绝,就这样,三女人,组合起来逛街。 喻岁货真价实地当起陪同,董美芹和楚母那边变得‘慈母女孝’,反倒衬的她很多余。 董美芹拉着楚母去试衣服,喻岁也不能跟着进去,只能在外面等她们。 她没去休息区,主要是不想和时宴知单独在一起。 有句话怎么说的,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她不去,时宴知来了。 “这件不错,很适合你。”时宴知的声音从她左侧传来。 喻岁脑袋都没偏一下,兀自挑选眼前的衣服。 时宴知也不管她搭理不搭理,自顾说着话:“你真喜欢楚云?”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又说了句:“你跟楚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他,还是为了报答他救命之恩?” 喻岁是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楚云对自己有恩。 侧头,喻岁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时宴知说:“你确定楚云是你的救命恩人?” 喻岁眼尾微挑,“他不是,难道你是?” 时宴知反问:“我怎么就不可能是?” 喻岁上下打量他一眼,开口:“你是不是在梦游?还是没睡醒?” 这种瞎话也能扯。 时宴知凤眸闪过暗色,他说:“你当初不是眼瞎,脸都没看见,怎么就确定是楚云。” 当年她被绑架的事,极少数人知道,喻敬文做了隐蔽工作,怕再经历这事,她也被保护起来,鲜少在外露面。 不过这事,有心人想查也不是查不到。时宴知自作主张地调查,让喻岁很不爽。 喻岁不咸不淡道:“时总,我和我未婚夫的事,好像没义务跟你说。”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再次说道:“我说你不信吗?” 喻岁说:“时总,谎话说的好歹有点技术含量,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还是别说了。” 时宴知道:“你不相信我?” 喻岁反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第70章 为了使坏,这么荒唐的鬼话也能扯。 第110章 本就属于我 长得人模狗样,这脑子,喻岁瞧着不怎么好使,总说些让人觉得好笑的事。 楚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岁。” 喻岁闻声回头,她神色如常的来到楚母面前。“您试好了?” 楚母说:“我瞧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喻岁求之不得。 楚母挑中的那些衣服,喻岁全部买单。 与店里的董美芹他们打了招呼,便先离开。 董美芹站在时宴知身边,目光追随楚母和喻岁离去的方向,准确的说,是喻岁的方向。 收回视线,董美芹侧头问时宴知:“你想好了?” 店内不能抽烟,时宴知嘴里咬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咬牙咀嚼,颇显燥意。 时宴知沉声:“那本就属于我。” 董美芹说:“你爸可不想看见这样的场面。” 舅甥争一女,道德伦理在时毅丰这里就过不了关,他这人最要面子,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虚伪的和平,将她儿子派遣出国,一走就是十年! 话落,时宴知唇角勾起,脸上荡起嘲讽的笑意,嗤声道:“我用得着在意他的感受?” 董美芹出声:“你想做什么,妈不管,我只要你还活着!” 时宴知眸色幽深,说了句:“我现在二十八,不是十八。” 他在告诉董美芹,他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摆布的毛头小子。 闻言,董美芹眸中闪过心疼和狠厉。 时毅丰他对不起他们母子! 出了品牌店,喻岁问楚母:“您还逛吗?” 楚母道:“不逛了,去吃午饭。” 二人去了家日式料理店,吃饭的时候,楚母随意说起:“刚刚在店里,你和宴知在聊什么?” 喻岁神色如常,脸上不见任何异样,她说:“聊些工作上的事。” 楚母不着痕迹地观察她,微笑道:“你们还挺有缘的,工作都能遇到一起。” 喻岁看见了楚母眼中的防备和警觉,吃了块刺青,给予解释:“都是两家公司的生意往来,我这个打工的,都是听老板安排,我也是去了才知道对家的老板是时先生。” 楚母说:“小岁,你这工作,还准备做多久?” 喻岁知道她这话不单单问她,东晟的项目做多久,主要是问她现在的工作想干多久。 喻岁又夹了块寿司,逛了几个小时,她还挺饿的,食物咽下去,她道:“阿楚没跟您说,我没有辞职的打算,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楚母问:“你爸没让你回自己公司上班?” 喻岁:“伯母,我大学学得是设计,不是管理,我爸的公司,现在也用不着我操心。” 楚母笑说:“你爸也是宠你,你想做什么,他都让你做。” 宠吗? 喻岁抿着唇,笑而不语。 楚母点了瓶清酒,让她喝。 喻岁说:“伯母,我开车来的。” 楚母道:“没事,等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话都这样说,喻岁也不好拒绝。 两人小酌了一瓶清酒,饭刚吃完,楚云电话来了,他是打给的楚母。 楚母笑吟吟地看向喻岁,打趣道:“你的专属司机来了。” 第111章 心理不对 商场外。 楚母笑吟吟道:“阿云,你送小岁就行了,我有司机送。” 三人在商场门口兵分两路,各自上了各自的车。 后座位,楚云说:“累不累?” 喻岁说:“还好,都是伯母在看,我大部分时候都坐着在等。” 楚云:“你怎么不买?” 喻岁道:“我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想买的。” 楚云宠声道:“逛街哪能不买东西,以后想买什么随便买,我赚钱不就是为了养你和我们以后的孩子。” 那是以后的事,没结婚之前,喻岁没打算让他养自己,她又不是不能自己赚钱。 车子抵达秋府花园。 楚云替她拎着购物袋,“我送你上去。” 喻岁伸手去拿他手中的购物袋,“你手还没完全恢复,我来吧。” 楚云侧身避开:“我只是受伤,又不是残废,这点东西还是拿得起。” 上楼,进屋。 楚云把手中袋子放在客厅里,喻岁问道:“喝什么?” 楚云道:“都行。” 喻岁给他倒了杯果汁,楚云伸手接过,说了声谢。 “岁岁,我求婚的事,你跟喻伯父说了吗?”楚云温声道:“你和喻伯父说一下,我们家找个合适的日子,到时候上门去拜访。” 这事,她还真没跟喻敬文说。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喻岁说:“我回头跟我爸说。” 倾身放下杯子时,楚云忽然余光瞥见自己身旁沙发上放着一套衣服,一套……男士衣服。 楚云身子一顿,伸手拿起沙发角落的衣服:“岁岁,这是给我买吗?” 闻言,喻岁顺势看过去,瞧见被他拿起的衣服,眸光一缩。 糟糕,是时宴知留在她家的衣服。 喻岁想着把这衣服装起来,等周一带去公司给时宴知,临时接到楚母的逛街电话,她一时给忘了。 喻岁心里又慌,又心虚,面上却很是淡定:“不是,前几天有男同事来我家拿资料,正好遇上厨房水管出问题,他帮我修理水管,衣服全打湿了。” 第71章 说罢,喻岁起身,神色自然的拿走他手中衣服。 手空之前,楚云瞧见衣服领口的标签,是两个英文字母——yz。 楚云眸中闪过一抹深色,衣服是定制的,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 抬眸,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背影,眼底眸色更暗。 喻岁将衣服装进袋子,放在玄关柜子上,免得周一上班忘了。 东西刚放上,身后一股热源贴近,细腰随即被圈住。 喻岁身体猛地一僵,眸子微瞪,楚云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自己肩上,一张嘴,灼人的呼吸全都落在她耳蜗上:“岁岁,你什么时候才愿意?” 喻岁像个电线杆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知道楚云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问自己,什么时候他们俩能更进一步。 明明是情侣,是订了婚的未婚夫妻,马上就要结婚,但现在让他们气息交融,喻岁觉得极其别扭,和不适应。 喻岁涣散的这几秒,密密麻麻的吻,从她脖间蔓延开—— 第112章 暗中较劲 楚云在吻她,炙热的呼吸,顺着脖颈肌肤扩散。 喻岁浑身肌肉紧绷,肌肤甚至荡起阵阵鸡皮疙瘩,她在极力控制自己。 当楚云的吻,即将落在自己耳垂时,喻岁再也忍不住,一把扯开圈在自己腰上的双臂,从他怀中退出来。 楚云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眼中满是哑然,愣愕,还有属于男人原始的欲…望。 喻岁退后两步,与他拉开距离,红唇一张“抱歉,我还没做好准备。” 楚云深吸一口气,暗自调控压制体内的贪恋,唇角扯了抹弧度,声音略显沙哑:“没关系,我不急。” 话毕,楚云又道:“岁岁,我去一下卫生间。” 喻岁嗯了一声。 卫生间门合上的瞬间,她本能的伸手去擦脖子,想擦去楚云留在自己身上的触感。 楚云在里面没呆几分钟救出来了,“岁岁,公司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喻岁说:“好,你路上小心。” 楚云面色如常,揉了揉她脑袋,温声道:“走了。” 出了小区,上了车,楚云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楚云出声:“在那?” 里面传来林漫如的声音:“在家。” 楚云道:“老地方见。” 话落,没等林漫如回话,便直接挂了电话。 求婚的事,喻岁跟喻敬文说了。 楚云这人,喻敬文不说多满意,也不说不满意,对他的感观也不错,毕竟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 喻岁和楚云在一起也三年了,两家虽然算不上门当户对,但楚母出生时家,也不差。有自己在,岁岁嫁过去也不会被欺负。 喻敬文安排了下,喻岁把时间点转告给楚云。 楚云一家,带着见面礼来了喻家。 喻岁先驱车回了喻家。 刚进屋,林雪娜便一副女主人姿态,笑着上前迎接她:“小岁来了,快进屋坐。” 喻岁顿步,沉脸睨着她,下一秒,转头看向客厅里的喻敬文,不满写在脸上:“爸,你还想让她留下来?” 话落,喻敬文还没说话,喻岁兀自又补了一句:“等会两家碰面,她以什么身份出面?” 林雪娜温声道:“小岁,我和你爸已经领证了,两家谈亲事,双方父母都在才好。” 她这事在告诉喻岁,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现在都是她后妈。 面对她的挑衅,喻岁眸中划过一丝冷然。 冷冷睨了林雪娜一眼,不把中心落在她身上,转头对喻敬文说:“爸,我有妈,用不着别人来给我充面子。” 喻敬文看到她脸上的倔强和难过,立马改变了注意。 侧头看向林雪娜,“你去楼上休息吧,厨房有人操劳,就不用你劳累。” 一句话,直接判决了林雪娜的去处。 林雪娜眼底划过一抹难堪,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笑容依旧,似一点都没为此生气,她扶住腰,左手搭在微凸的小腹上,似有若无的抚摸着,林雪娜贤妻良母道:“行,那我就上楼去休息了,要是有什么事解决不了,让孙妈上楼找我。” 喻岁看着她凸起的小腹,还有她笑中的得意,眼神不由的泛冷。 第113章 谈婚 林雪娜一直在等喻岁动怒发飙,可直到她收回视线,也不见喻岁有发火的迹象。 见状,林雪娜脸上的笑,微不可见地僵了下,眸色微暗,和她预期的结果不一样。 喻岁心中冷嗤。 独角戏可以唱,没舞台,没观众,那就很难继续下去。 林雪娜只能压下满腹的憋屈,独自上楼。 楚家一家来的很准时,在预定的时间里,提前半个小时到。 不过他们前脚刚到,后脚林漫如跟来了。 林漫如端着是温婉如玉,乖巧听话,柔声喊道:“爸,妹妹,家里来客人了。” 她的这两声称呼,并没让楚母和楚父变脸,唯有的变化,就是眸光波动一下,微弱的就跟没发生似的。 喻岁眸子微冷,淡淡地睨着林漫如。 喻敬文眼底也浮现一抹幽色,他并没向楚家人介绍林漫如,直接道:“上去看看你妈。” 林漫如压下眼底暗流,面上一片恬静,“好。” 第72章 末了,走时,她还礼貌的同楚家人点头招呼,楚家人还算客气的给予回应。 错身而过时,在所有人都察觉到不了的角度,林漫如看了眼楚云,那一眼里情绪百转千回,复杂而多样。 有怨,有痴,有怒,还有恨。 楚云看都没看她一眼,满眼的温柔都给了对面的喻岁。 林漫如咬唇,垂眸上了楼。 喻敬文没介绍,楚家夫妻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楚母微微笑道:“亲家,上门打搅了。” 喻敬文招呼他们落座。 楚云主动选择和喻岁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楚母满脸慈爱的看着他们,和喻敬文说话:“亲家,瞧瞧两孩子感情多好,多登对。” 大人们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亲家,你把小岁养的真好,我很喜欢小岁这孩子,我这辈子没能生闺女,也想了一辈子的闺女,等小岁嫁到我们家,我肯定把她当我自己女儿一样疼爱。” 没有哪个当家长的,不喜欢听人夸他们的孩子,喻敬文亦是如此。 “岁岁是我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我这辈子就希望她过得幸福,一辈子无忧无虑。” 喻岁视线微垂,眼皮盖住眼底的难过。 这一刻,她相信,他爸这番话是真心实意,也因为如此,喻岁心止不住的泛酸,难受,一颗心好似被海水泡着,胀的不行。 手背一暖,是楚云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伯父,您放心,你的这些愿望,我都会替您实现。” 闻言,喻岁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是暖的。 她不是石头心,此时此刻,听到这话,同样会心暖,会感动。 一番推心置腹的保证,余下就是两家商讨婚姻细节上的事。 融洽的气氛里,响起突兀的手机铃声,是楚云的手机。 楚云黑眸微闪,神色自若的拿出手机,直接按下拒绝键。 喻岁问:“你不接?” “不接。”楚云说:“现在结婚的事最重要,其它的都可以往后推。” 楚云这边不接,对方却是锲而不舍地打,大有种,打到他接听为止,他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直接将手机调到静音模式。 手机刚要揣兜里,一条短信进来了,是一串没备注的号码。 “你要不出来见我,我现在就进去找你!” 第114章 女承母业 看完,楚云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快速地按灭屏幕。 在抬头,楚云满脸歉意,“喻伯父,公司的电话打的急,我出去接一下。” 喻敬文颔首,“去吧。” 走时,楚云侧头又对喻岁说:“处理完我就回来。” 喻岁点头:“好。” 结婚日期订在明年二月份,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至于其它,也都是两家长辈在详谈,喻岁大多时间只能算是旁观者,聆听者。 详谈结束,要转战餐厅时,楚云还没有回来。 喻敬文说:“岁岁,你去看看小楚什么时候完事。” 他们父女俩,一个领着楚家夫妻去餐厅,一个出去喊楚云。 出了外厅,她都没瞧见楚云,拿出手机,给楚云拨了个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 遇到在外干活的孙妈,喻岁问道:“孙妈,有瞧见阿楚吗?” 孙妈说:“我瞧姑爷往花园方向去了。” 闻言,喻岁往后花园走去。 喻宅挺大的,后花园离前厅有一小段距离, 进院,往里进了几米,她便瞧见楚云站在前面拐角,喻岁踱步上前。 还没走近,风挟着楚云的怒意,飘过来。 “别做那些不可能的事……” “你要敢这样做……” 声音不大,还有一半被风打散,喻岁听得也不是很清楚,断断续续。 内容虽不清,但她能清晰感觉到楚云的燥怒。 喻岁上前,喊了一声:“阿楚。” 宽阔的花园,喻岁的声音,就像紧箍咒敲击在楚云心头,他黑眸猛缩,脸色聚变。 睨着面前的林漫如,楚云眸中闪过一缕心虚。 与楚云的慌不同,林漫如反而是一脸倘然,甚至有了想破罐子破摔,让喻岁知道的冲动。 楚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压低声音,泛着狠话,冷声警告:“你要敢说穿,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的警告和决绝,让林漫如短暂压下曝光的想法。 待喻岁走近,才发现,林漫如竟然也在。 喻岁脸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眸子微微眯起,双眼牢牢锁在他们身上。 “你们怎么在一起?!”警惕之意瞬间爬上她心头。 楚云早已敛好异样情绪,神情虚晃,“你怎么来了?” 喻岁目光如炬,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楚云越是这般强装镇定,她越是觉得有鬼,逼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楚云眼底略过冷怒,开口道:“她想曝光你在酒店失足的事,想让我爸妈知晓内情,搅黄我们的婚事。” 喻岁满腔的质疑,顿时僵在喉咙里。 楚云接着说:“我不想让她破坏我们的婚事。” 她明白楚云的意思,他能接受自己婚前失真,楚母他们肯定不会喜欢自己儿媳妇婚前乱来。不管是不是意外,爆出来,注定会成为他们心底的一道刺。 第73章 林漫如目光挑衅,“婚前儿媳妇跟野男人鬼混,你说你未来婆婆知道,还会不会让你这个不干净的女人进门?” 喻岁表情冷了下来,她跟她妈一样,真是膈应又恶心。 她虽和楚云表露了真相,但没想过让楚家所有人知道,她又不是暴露狂,喜欢到处说自己的丑事,让人看自己笑话。 喻岁满身寒霜,迈步上前,站定在她面前,谁都没反应过来,她忽然一把薅住林漫如的头,猛地往墙上撞。 第115章 治她们的方法 喻岁下手又快,又狠。 砰的一声响,林漫如脑袋被按在墙上。 五官全都挤在一起,表情因此变得狰狞,林漫如疼得尖叫声都卡在喉咙里,只觉眼前一片黑白星点,视线更是出现短暂失明。 疼痛快速扩散的时候,喻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林漫如,你是不是不挨打,不舒服?” 林漫如声音尖锐,震怒道:“喻岁,你疯了?!放开我!” 脸蹭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细微的摩擦,林漫如都能感觉到脸上的火辣。 她怕毁容! 林漫如威胁:“你再不松手,我立马跟楚家人说,说你不干净!” 喻岁死死扣住她脑袋,冷声:“你以为我怕你?知道又怎么样,大不了不嫁,但你说了,你觉得爸会放过你?” 林漫如要真敢去楚云爸妈面前胡说八道,喻岁就不相信,爸能任由她胡作非为! 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还能试图掩盖,林漫如作死暴露,让喻家丢脸,喻敬文怎么可能没反应。 喻岁嗤声:“你真当你妈肚子里的一块肉是免死金牌?你妈能生,难道别人就不能生?” 儿子,一个珍贵,多了,那就是烂大街。 话落,林漫如眸子微缩,“你想做什么?!” 喻岁唇角扯了下,似笑非笑道:“你说的没错,做儿女的,不能阻止家长寻找幸福,这不孝。我爸还年轻,一个女人哪够,是得让喻家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说罢,松开她,退后一步,林漫如的身体顺着墙壁往下垂,坐在地上, 喻岁满脸嫌恶地睨着地上的林漫如,冷嘲热讽道:“让你妈好好养胎,年纪大了,就少折腾些,别把自己筹码给折腾掉了!不然,到时候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甩下这话,喻岁不再搭理她,转身就走了。 楚云淡淡看了眼林漫如,收回目光,跟上喻岁步伐。 林漫如双手捂着隐隐抽搐的肚子,脸上泛白,目光阴鸷,死死盯着喻岁背影。 “岁岁。” 楚云叫住喻岁。 喻岁闻声顿住,转身,回头。 楚云站定在她面前,他还没开口说话,喻岁已经先一步说话,“我的事,没对你隐瞒,但这也不可能永远成为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如果我和你结婚,这事,迟早有一天会暴露。” 她现在是吓唬住林漫如,但喻岁不信她会一直替他们‘守口如瓶’,林漫如现在不说,以后肯定会忍不住。 一个人忍辱负重,埋伏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不就是等着有一天能羞辱自己,她现在成功了,让她出丑丢脸的事,林漫如怎么可能丢弃! 楚云牵过喻岁的手,“我说了我不在意,我钟意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喻岁道:“如果你爸妈知道事情真相,他们心里会有疙瘩。” 她和楚云是在有婚约期间出的‘轨’,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这都是不忠。 楚云:“那就永远不让他们知道!” 说罢,又补了句:“我妈这么喜欢你,知道事情真相,只会心疼你,不会怪你。只要是我喜欢的人,我爸都会支持。” “不怕,我会保护你。” 第116章 说了也不信 喻楚两家,相谈甚欢,各自满意。愉快的决定了喻岁和楚云的婚事。 婚事拍板后,即便还有快一年的时间才到日子,可楚云已经开始准备起来。 喻岁让他不用这么快,楚云却说:“岁岁,这一天我等了十年,我想给你最好的。” 是个女人听到这话,都会心动。喻岁也不在打扰他策划婚礼。 结婚就得有婚纱,楚云找了高级定制,专门为喻岁量身定制。 喻岁开完会,在阳台休息放松时,接到婚纱工作室的电话,对方问让她有时间来工作室量尺寸,顺道问问她的需求。 她和对方聊了几句自己想要的,并与对方约定了时间,详细事项,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端起桌上的咖啡杯,余光忽然涌进一抹身影。喻岁惊了一下,手中杯子也跟着颤了下。 喻岁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是鬼吗?走路没声的?” 时宴知凤眸了里蕴着深色,是人看不懂的深意。 他踱步上前,坐在她身旁椅子上。 时宴知嘴角荡起一抹嘲,“还有一年的时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他?” 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婚纱。 喻岁不讶异他知道婚礼时间,她说:“婚期已定,舅舅你要提前准备好我和阿楚的结婚礼物。” 时宴知意味不明道:“礼物,我保证让你满意。” 喻岁道:“那我就先谢谢舅舅了。” 舅舅,舅舅,喊得时宴知体内怒火飙升。 第74章 喻岁手机又响了,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显示,直接划开接通键。 “喻小姐,跟踪你的人,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动静了,您还需要我跟踪吗?” 电话是喻岁之前找的私人侦探,不用他说,其实她也有段时间察觉到身后没人再跟。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居然避开了反追踪。 喻岁道:“不用跟了,余款我打你账户里。” 跟踪不到人就算了,也不用再花这个钱。 挂了电话,时宴知的声音至她耳畔响起。 “我知道是谁。” 喻岁:“嗯?” 时宴知漆黑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说:“我知道是谁在跟踪你。” 闻言,喻岁脸上没有一点好奇心。 时宴知浑然不在意她的无视,兀自又道:“楚云,是他在跟踪你,知道为什么?” 喻岁依旧没说话。 时宴知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在查你背后的奸夫是谁。” 话落,喻岁睫毛微颤,在计量,在思考。 想他说的话,也在想楚云会不会这样做。 时宴知姿态慵懒,满身痞气:“这样,你还要嫁?” 抬眸,喻岁脸上平静如水,无波无澜中又带着丝丝嘲讽,“时总,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长舌妇你都当得这么自然。” 时宴知神情微沉,“你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喻岁淡淡道:“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时宴知反问:“你是觉得他不会跟踪你?” 喻岁接腔:“就算跟踪又如何,他有权利知情,再说,我已经告诉他我出轨的事。” 时宴知眼含讥嘲,似笑非笑道:“看来我低估了楚云承受能力,这绿帽,他戴的心安理得啊。” 第117章 说声恭喜 时老爷子的寿宴如期正常举行。 时家人掌门人过寿,京城有头有的人,都会出席。 喻岁和喻敬文一起出席,但他身边还多了个让自己厌恶的存在——林雪娜。 林雪娜衣着光鲜,她模样并不是顶尖漂亮,容貌甚至不及喻岁妈的一半。 但她身上有股柔弱劲,一股让男人怜生保护欲的娇弱。 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能装出一副不受世俗沾染的小白花,要不说,她是天生戏子。 在外,喻岁也没像泼妇似的,跟林雪娜争斗,这会最好的争斗,就是全程漠视。 楚母作为时家女儿,今天也出来待客。 “亲家来了,小岁,快跟你爸爸快进来。”说罢,视线落到小白花打扮的林雪娜身上,明知故问:“亲家,这位是。” 喻敬文说:“我太太。” 话落,在场四人,三人变脸。 林雪娜高兴。 喻岁沉脸。 楚母微讶。 见过大风大浪的楚母,不可能为此变脸,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不会过度热情,也不会过于疏离,客客气气道:“喻太太,里面请。” 楚母如今和喻岁是一个战壕里的人,喻岁的敌人,当然就是自己的敌人。 以前喻家只有喻岁这么一个女儿,喻氏会落到她手里。喻敬文现在二娶,又多了几个孩子,资产肯定会被分流。 就这,楚母能看林雪娜顺眼?! 林雪娜也不在意楚母对她是不是太热情,太太二字,就已经足够了。 “岁岁。”楚云也从人群了出来。 喻岁闻声看去。 楚云一身白色西装,衬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将他的儒雅,温柔诠释的更明显。 看着走来的楚云,楚母笑着道:“来了正好,陪小岁坐坐,别让她一个人无聊。” 楚云指了指休息区:“去那边坐坐?” 喻岁道:“好。” 楚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满是柔光,“你今天很漂亮。” 喻岁微笑:“你也很帅。” 楚云问:“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喻岁点头:“好。” 两人同伴去了食物区。 喻岁手中碗碟放了几块糕点,楚云手里端着一杯饮品,是喻岁的。 楚云问:“味道怎么样?” 喻岁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吃点?” 楚云说:“好啊,把这块给我。” 他指着她叉子上的半截蛋糕。 喻岁顿了下:“这块我吃了,我给你夹块新的。” “我又不嫌弃。”说话间,楚云扣着她手腕,低头就要吃她叉子上的蛋糕。 一声突兀的男声,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你们在这啊。” 回头,是身着宝蓝色西装的时宴知,真是什么颜色出挑,他穿什么颜色。 人群中,就属他最鹤立鸡群。 喻岁心中腹诽,还真是只花孔雀,无时无刻都想开屏,浪荡。 楚云直起身,开口喊道:“舅舅。” 喻岁顺势收回被他握住的手,转手将盘子放置在桌上,同楚云一起,喊了声舅舅。 时宴知端着酒杯过来,端足了长辈姿态,“听说你们婚期订了,恭喜啊。” 第118章 原来是他 楚云脸上笑意变大,“谢谢舅舅的祝福。” 话毕,楚云又道:“舅舅和您女朋友什么时候订下来?” 时宴知把玩着手中高脚杯,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喻岁身上划过,“快了。” 第75章 楚云笑道:“那我和岁岁就等着喝舅舅和舅妈的喜酒。” 唇角轻扯,时宴知说:“酒肯定会敬你。” 时宴知扬扬手中酒杯,说:“喝一杯。” 说话间,他伸手招来一个服务生。 楚云从托盘上拿了杯红酒,喻岁也不好干站着,也拿了杯酒。 三人碰杯,酒杯发出一声清响。 时宴知笑意深深,“恭喜你,马上抱得美人归。” 楚云:“谢谢。” 话落,举杯刚要喝酒时,不知谁突然撞了他一下,楚云杯中的红酒荡了出来,染红了他胸前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生的歉意,绵绵不绝的响起,一边道歉,一边鞠躬。 楚云俊秀的眉毛,微微蹙起。 喻岁想给他拿纸,可四周根本没有可用的纸巾和手帕。 时宴知说:“你走吧,小心些迎客。” 服务生忙不迭道:“谢谢,我知道。” 楚云穿的是白色西装,衣服上染酒,特别的明显。 时宴知说:“我楼上有没穿的衣服,你换不换?” 换,肯定要换。 让助理拿干净的衣服来,和换上时宴知的衣服相比,显然是后者比较好,时间上,比较及时。 楚云跟喻岁说:“我跟舅舅上去换身衣服,一会就下来。” 喻岁:“你去吧。” 老宅有时宴知的房间,虽然他回国没多久,也不常住,柜子里换洗的衣服还是不少。 时宴知从柜子里拿了套没穿过的衣服递给楚云,“拿去换。” 楚云伸手接过,脏的是外套,衬衣不用换。 脱了外套,换衣时,楚云瞥见衣领商标,很熟悉的商标,熟悉到他前几天才见过,在喻岁那里见过! 是他想的那样吗?! 换好衣服,楚云装似随意道:“舅舅的衣服都是找人订做的?” 时宴知嗯了一声:“是。” 楚云又问:“标签上的字母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是有问必答:“我名字的缩写。” yz——宴知。 所以,喻岁那里的一套衣服是他的! 楚云眼底顿时暗涌流动,心底更是震愕不已,某个念头在他心上发芽。 他们…… 楚云以为他问的随意,时宴知又哪里不晓得他的小心思,一直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时宴知心中冷嗤,忍者神龟都没他这么能憋,“下去吧,宴会没多久要开始了。”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下楼,人刚从楼上下来,楚云某个专属铃声响了,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谁。 楚云顿步,对时宴知说:“舅舅,你先走,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转身往外走。 楚云前脚离开,后脚许帆就闪现到他身边,“老板,事情都办好了。” 时宴知嗯了一声,踱步进了宴会厅,径直朝他目标人物走去。 他的目标人物喻岁,正在和秦妧聊天。 她告诉秦妧,自己和楚云的结婚日期订了。 第119章 新婚大礼 秦妧暗暗叹了下,随后道:“小鱼儿,恭喜。” 喻岁道:“我听你这恭喜,怎么说的这么不情不愿?” 秦妧感叹着:“哎,你不懂,一个老母亲嫁女儿的心情,好好的大白菜,就这样被猪给拱了,心里难受啊。” 喻岁笑说:“我比你还大半岁,要养也是我养你,怎么你还自动抬辈分了。” 秦妧哼哼唧唧,一副苦白菜样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娃儿可怜哦。” 喻岁咯吱笑道:“少贫嘴。” 秦妧说:“等我回来,我敲打敲打楚云,让他好好待你。” 喻岁道:“你好好赚钱,等我出嫁的时候,多给我陪些嫁妆。” 秦妧拍拍胸脯,“放心,我保证让你十里红妆,风光出嫁。” 两人又聊扯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余光忽然瞥见坐在自己身边人的男人,心头一惊,喻岁没好气道:“你是鬼吗?能不能别神出鬼没!” 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手臂搭在沙发椅背上,时宴知慵懒随性的窝在沙发里,“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胆子这么小。” 喻岁无语:“我做的最亏心的事,就是认识你。” 时宴知接腔:“那真是难为你了,还得继续亏心下去。” 喻岁道:“阿楚呢?” 时宴知说:“去见他的小情人。” 喻岁:“……” 时宴知挑眉:“不信?” 他问的不累吗? 明知道她不相信,还锲而不舍的挑拨。 他不累,她听的累。 没等她回话,时宴知又岔开了话题,饱含深意道:“你不是让我送你新婚礼么。” 喻岁眉心微不可见的轻蹙,心生警惕,打量道:“你想送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觉得时宴知送得不是什么好礼。 时宴知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勾唇:“你马上就知道了。” 搞什么? 喻岁确实很快就知道时宴知的神秘大礼是什么。 到点,时老爷子的寿宴正式开始。 标准的仪式,各家的祝贺,送礼,恭维。 大厅屏幕上闪烁着,各式各样的祝词。 第76章 老爷子寿宴都开始了,楚云还没出现。 楚母过来问喻岁:“小岁,阿云呢?” 她还准备在老爷子的寿宴上,宣布他们喻楚两家结为亲家,这孩子跑哪去了? 喻岁道:“我不知道,他衣服被酒弄脏了,上楼去换衣就一直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闻言,楚母眼中闪过一抹什么,很快又消失了。 楚母道:“应该没什么,我去楼上看看。” 喻岁点头说好。 楚母离开后,时宴知再次来到她身边。 时宴知说:“礼物来了。” 喻岁闻声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礼物在哪,就听大厅里响起一片哗然。 她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众人怎么了。 时宴知替她解惑:“回头看大屏幕。” 喻岁闻声看过去。 目光触及到偌大的led显示屏时,喻岁双眸猛地瞪大,呼吸一滞,屏幕上的画面,顿时吸引住她的视线。 屏幕里的内容,她做梦都没想到! 第120章 现场看爱情动作片 喻岁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自己未婚夫和其他女人的爱情动作片! 视频里楚云正和另一个女人在苟且,这女人她认识,是林漫如!! 气血瞬间往头上涌,整张脸涨红一片,血气褪去,喻岁又觉得浑身泛冷,冷到骨子里。 楚云!林漫如! 他们两人背着她搞到一起! 自己的那些直觉和怀疑,原来不是胡思乱想,不是猜疑,楚云真的不忠! 喻敬文看见屏幕里的男女,面色也阴沉如水。 他一旁的林雪娜面色也惊变,她完全不知道漫如和楚云搅和在一起。 “怎么回事?谁乱放视频!” 混乱片刻后,还没上楼找楚云的楚母,脸上剧变:“关掉,快关掉!” 有工作人员,上前关电源,想直接关掉总阀,但led显示屏就跟中毒了一样,不管他们怎么操作,视频依旧在放。 不过不再放动作片,而是监控视频,视频里的男女主依然是楚云和林漫如。 所在地,是时宅后院一间隐秘的花房,这地方,楚云当初还带她逛过。 两人衣裳虽然还算整洁,但也在缠绵,林漫如整个人都依偎在楚云怀里,你侬我侬。 作为视频男女主的楚云和林漫如,显然完全没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中。 时间往后退,换完衣服下来,楚云接的那通电话,正是林漫如打来的。 楚云没想到,林漫如会来他外公的寿宴。 他在花房找到林漫如,“你来做什么?” 林漫如上前抱住他,“阿楚,别结婚,别和喻岁结婚。”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踮脚亲吻楚云。 楚云侧头避开她的亲吻,按住她的肩,不让她再继续,“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听不懂?” 林漫如不出声,亲不了,就伸手去脱他的衣服,一手往上,一手往下。 楚云扣住她双手,沉声:“你想做什么?” 林漫如:“我要你。” 楚云眸子微眯,打量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下一秒,他松开她双手,踱步朝某个方向走去。 林漫如从后面抱住他:“阿楚,给我!” 楚云扯开她的手,大步上前,在一束花盆里,找到一个极小的针孔摄像头。 脸瞬间沉下,转身,楚云冷声道:“你想偷拍?” 瞧着他手中的摄像头,林漫如眼中有落败。 楚云冷脸,“还有吗?” 肩膀耸耷,林漫如说:“没了,就这一个。” 楚云显然不信,把整个花房都翻了一遍,确确实实是没了。 林漫如嘲笑:“你就这么怕喻岁知道我们有一腿?” 楚云冷脸睨着她,眼底没有一点温度。 林漫如心凉,她深吸一口气,直勾勾看着他,开口:“孩子我没打掉,他还在我肚子里。” 说话间,手自然的抚上她小腹,这个抚摸的姿势,她做了好多遍。 话落,楚云脸色顿时大变,眸子微瞪,“你说什么!” 林漫如摸着肚子,重复一遍:“孩子还在,我没流掉。我买通了医生,让她骗你手术成功。” 第121章 缠上了,甩不掉 楚云眼底盛满怒意,“林漫如,你耍我?!” 林漫如想拍下他们的亲昵戏,让喻岁看见,她就不信,知道自己和楚云的关系后,喻岁还不退贤让位! 可楚云太敏锐了,发现了藏暗庄的举措,一步就找出针孔摄像头的地方。 林漫如道:“你可以不娶我,但你也不许娶喻岁,只要你不娶她,我们的关系,我谁也不会告诉,我可以继续维持原样。” 他可以不娶自己,她可以无名无分的跟着他,但在这前提之下,他也不属于任何人! 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线。 在林漫如说孩子还在时,楚云脑子直接懵了,懵完之后,便只剩下震怒。 她耍他! 楚云站在原地,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 林漫如上前,伸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上,耳边皆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敲击在她心尖,她面露痴恋。 林漫如服软,怜哀道:“阿楚,我也不想骗你,可我太爱你了,我不能失去你,我和宝宝都不能失去你,你别和喻岁结婚好不好。” 第77章 楚云沉着脸,眸色幽深,如一潭深不见的深渊,眼底深处蕴着一闪而过的杀意。 眼眸微垂,他视线只能落在她侧腰上,楚云在想,他要不要直接在这里让她流产? 孩子没了,她就没了要挟自己的筹码,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停留了三秒,随即被他否决掉。 楚云知道这样做没用,即便孩子没了,她要是把事情闹大,那也会对自己和岁岁的关系有影响。 闭眼,再睁眼,眼底的杀意褪去,要翻脸,也不是现在,还得再等等。 楚云试图先安抚她:“好,我不去。” 闻言,林漫如脸上浮现满意。 楚云道:“我答应你不娶,但孩子你得打掉。” 林漫如眸色微闪,再抬头,她表情不见异样,把主动权交给楚云:“你跟喻岁取消婚约,我立马去做手术。” 楚云后牙槽微咬,“婚约不是想取就马上能取的,要慢慢来。” 林漫如说:“不急,我跟孩子等你慢慢取消。” 这一刻,楚云心里非常后悔沾上她! 当初睡她,只不过是图个乐,追求刺激,后来知道她是喻伯父的私生女后,他便想养鱼。 终日养雁,没想到有朝一日,却被雁啄了眼。 想让她发生意外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 还没等他付出实际行动,外面响起了呼喊声:“楚少爷,你在里面吗?楚少爷,老爷找你。” 闻声,楚云猛然一惊,瞬间将林漫如推开。出去时,楚云叮嘱道:“你在里面先待着,我等会来找你。”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门外站着的是外公身边的管事,楚云眼底阴戾早已褪去,换上翩翩公子的气质,他温声道:“李叔,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外公找我什么事?” 李冠毕恭毕敬道:“陆少爷,把里面的那位小姐也一并带上,老爷也想见见她。” 话落,楚云眸色微变,脸上的笑有些牵强,“李叔你在说什么,里面就我一个人。” 李冠并不退让,重复一遍:“麻烦楚少爷把那位小姐喊出来,老爷要见她。” 这次还不等楚云说话,林漫如已经从花房里走出来。 林漫如微笑道:“我跟您走。” 楚云看她的眼神满是警告,怨怼她的自作主张。 李冠见人出来,带头领他们前往宴会厅。 人才刚走进宴客厅,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闪现,楚云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脸颊一疼,脸被打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楚云,你给我跪下!” 第122章 灯下黑 楚云没问缘由,甚至都还不明现状。 不过行动快于意识,听了他妈的话,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前来给时老爷子祝寿的客人全部走了,热闹消退,只剩一片死寂和压抑。 楚云快速扫了眼屋内情况,唯一的客人,便只剩喻家。 他视线落在喻岁身上,只见她面上满是寒霜,看着他,不,是看着他们,他和林漫如! 楚云心下一沉,一股子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难道…… 楚母面色不善,又是一巴掌甩在楚云脸上,“叮嘱你多少遍,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要被人迷了心智。” 楚母下手很重,做戏是一方面,也是真生楚云的气。 玩谁不好,玩林漫如。 在哪玩不行,在老爷子寿宴不清不楚! 玩就算了,玩的还不谨慎,被人抓住了马尾! 他怎么这么不争气! 看似教训楚云的话,其实暗里也有讽刺林漫如不知检点,勾引妹夫。 在场都是人精,谁又会听不出楚母的暗指。 时家人明白,喻家人更懂。 喻敬文生气又没脸,因为这丑事和他两个女儿有牵连。 林雪娜那张老脸也变得很难看。 说实话,楚云脑子还是懵的,还没彻彻底底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但瞧楚母投来的暗示,楚云明白,东窗事发了! 几分钟的时间,喻岁已经消化完所有变故,踱步上前,站定在楚云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声音冷沉:“多久了?” 楚云不知道她知晓多少,喉咙滚动,“岁岁,你听我解释……”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再次重复一遍:“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个月?一年?两年?” 喻岁一次次将时间往后推移。 得不到回答,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喻岁明白了,看来是比她说的时间还要长! 原来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玩灯下黑! 而她像**一样,一直被他们蒙在鼓里,被他们耍着。 她都能想象到,林漫如在背地里怎么嘲笑,怎么看自己笑话。 喻岁以为自己能压制,能控制满腔怒火,但她发现,自己好像控制不了。 “岁岁,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楚云话还没说完,喻岁出声打断:“不是那样?你想说,跟她上床的不是你,还是想说刚刚在花房里拉拉扯扯的不是你们?” 闻言,楚云眸子猛然一沉,她到底知道多少?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她怎么知道花房的事? 楚云侧头,猛地瞪向林漫如,她还留了一手! 第78章 林漫如好似没瞧见楚云投来的怒气,心底反而高兴不已,事态到如今地步,显然对她有利! 喻岁知道了,她不可能再嫁给楚云,自己计划虽然失败,但却出现了她意料之外的结局。 自打进了宴会厅,林漫如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没错,我和阿楚早就在一起了,我们不止在一起,我还怀了阿楚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林漫如这话,又是一声惊天雷,在所有人之间炸开了锅! 第123章 娥皇女英 喻岁除了愤怒,好像也不觉得惊讶,甚至很快接受这个事实。 床都能上,弄出人命好像也很正常。 可正常是一回事,但这并不能免去心中怒火,不止怒火,还有恶心。 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话说得好像一点没错。林漫如总能一次次刷新她在自己心中厌恶的新高度。 林漫如视线转移向喻敬文:“爸,我怀孕了,是阿楚的,孩子不能没有爸。” 喻敬文一张脸称得上铁青。 林漫如原本就想着借此宴会曝光他们的关系,楚云不愿意了断,她替他做决定,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她不可能不利用。 在场众人,对现局势,唯一满意高兴的也就林漫如一人,其余人,是一人一个神情。 楚母眼中闪过冷厉,她转头看向喻敬文,“亲家,阿云这事做得不对,我会好好教育他。小岁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也是非常想她做我儿媳妇……” 话还没说完,客厅里传来一声嗤嘲,不响,但很明显。 是时宴知发出来的。 楚母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戾气。 时宴知嗤声道:“你愿意喻小姐进你家门,那也要看喻小姐愿不愿意嫁你儿子。” 话落一顿,时宴知勾唇,脸上嘲意不要太明显,“还是说,外甥想效仿帝舜,来个娥皇女英,姐妹同娶?” 闻言,喻岁心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涌上来。 林漫如面色同样不好看。 楚云那双和时宴知相似的凤眸里,全是对时宴知的阴戾。 喻岁觉得自己这双眼睛白长了,看不出真假,辨别不出真心和假意。 她以为楚云是个特殊,他会是自己世界的特殊存在,但事实上,他和所有男人都一样,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人! 是女人死绝了?都绕不开她们母女! 喻敬文与她血脉相通,无法割舍,但楚云,她能! 喻岁背脊挺得笔直,即便这样,她也不想在他们面前显得弱势。 下颚扬起,喻岁冷脸,眼里没有一点温度。没吵,没闹,冷傲道:“楚云,我们完了!” 楚云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个局面,立马屈膝而起,伸手去挽留要走的喻岁,“岁岁……” 厌恶他的触碰,喻岁猛地将手抽回,再看他时,满眼都是嫌恶,转身往外走。 楚云要追出去,一直没说话的时老爷子发话:“跪着!” 闻声,楚云脚步一顿,面色焦急,目光频频往喻岁离去的方向看去。 可面对时老爷子的威严,他又不得不照做。 双膝一弯,再次跪下。 时老爷子开口:“敬文,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宴会厅外,喻岁面沉如冰,气血朝四肢百骸涌去,气的手脚发麻,整个人处在燥怒阶段。 她在宴会厅里多冷静,此时就有多震怒。 情绪暴发中的喻岁,根本没察觉身后有人跟上来。 手腕忽得一紧,喻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扯进一间房。 视线里涌入一张熟悉的面庞,喻岁当即沉下脸,心中紧绷的弦绷断了。 第124章 她上辈子肯定挖他祖坟了 喻岁那张俏嫩的脸蛋被阴沉占据,双目微红,身子微不可见的颤抖,她咬牙切齿道:“时宴知,我是挖了你家祖坟?!” 这么恨她! 恨得要把事情弄到众所周知的地步!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被劈腿了,劈腿对象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想到自己像傻子一样,在他面前秀恩爱,以此表达自己和楚云的感情多坚固,让他少在自己面前蹦跶。 结果……最为蹦跶的是她自己! 只有她像个**,被所有人欺骗,被所有人瞒着。 难堪,无颜,丢人,愤怒。 所有情绪登顶,喻岁整张脸充血般赤红,垂在双侧的手握紧成拳,指甲陷入肉里,掐出月牙印。 时宴知看她因抑制情绪而微颤的身体,滚动着发紧的喉咙,胸口如有重石压着,让他喘不过气。 喻岁看她的目光里盛着怒,难过,受伤,似被暴雨击打过后的娇花,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可偏偏倔强的不愿弯腰。 喻岁满腔愤懑,“我的笑话你看的开心吗?还满意吗?” 看到如此难受的喻岁,时宴知心中忽然升起后悔,“我从没想过看你笑话,”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楚云不是她的良人,他不配! 喻岁脸上布满嘲意,“没看笑话,那你在做什么?看着我在你面前自娱自乐?自作多情?自我感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你们就像逗狗一般,拿我当傻子,被你们耍的团团转!” 她以为的家庭幸福美满是假,以为是友情坚固也是假,就连和她从危险困境里一起逃生的恩人,她觉得能相守一辈子的未婚夫,也早早背叛了自己,给她人生再来一重击! 第79章 时宴知神情忽然慎重起来,直直凝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没骗过你。” 喻岁根本就不在意他有没有骗自己,她在意的是他在耍自己!那么多方式,那么多机会让她知晓事情真相,他却选择一种最让她丢脸的方式。 不是看笑话,是什么? 现在喻岁连他也一并恨上了。 时宴知读懂了她脸上神情,薄唇一张,不答反问:“我说过,你信了吗?” 从自己嘴里出来的话,她根本就不相信,甚至觉得他在挑拨离间。 时宴知又补了句:“我说你不信,那我只能给你看,他不是你的良配。” 他现在最后悔的不是让她知道事情真相,而是用这种办法让她认清现实。 没错,她不会相信,会一如既往的觉得,他是在挑三豁四,一个是认识了十年的人,一个是不怀好意的人,正常人都会选着前者。 他这话并灭浇灭喻岁心中怒火,恨恨说了句:“你和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一个始作俑者,一个刽子手。”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一个背叛她,一个想看楚云的丑事而把她扯进泥潭,沾染一身骚。 时宴知脸微沉,显然不乐意被拿来跟楚云做对比。 喻岁却根本不在意时宴知是个什么想法,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不管是楚云,还是他,她都不想见! 她直接拉开门走人。 时宴知没有阻止她离开,只是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 喻岁上车,直接驱车前往喻宅。 和时宴知纠缠的那会,喻敬文他们已经先她一步回了家。 进入客厅,里面现状呈现在喻岁面前。 喻敬文面色沉沉,坐在沙发上抽烟,而一旁的林漫如和林雪娜,一个在抽泣,一个在劝说。 烟抽到一半,喻敬文就看见门口的喻岁,“岁岁……” 第125章 言传身教 声起,客厅的母女两,神情皆是一变,眼底都蕴着警惕。 喻岁踱步而入,一步一步朝客厅走去。 瞧着她眼中并发的凶光,林漫如身体特别明显的往后躲了躲,双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捧着平坦的小腹,满身防备,一副喻岁要怎么着她一样。 看着她这一举措,喻岁眼中嘲意浓郁,担心她对她孩子下手? 喻岁与喻敬文并列坐在同一边主位沙发上,压迫人的气势拿捏的很好。 她声音很平,喻岁已经消化完楚云和林漫如的关系。 喻岁的愤怒不是楚云对这段感情的背叛,而是他对自己的欺骗,恼于他的表里不一,也怒自己的眼瞎。 时宴知说的没错,她就是瞎了眼,识人不清,错把演技当深情。 这一路,喻岁想了很多,也回忆了很多。 从林漫如带楚云来酒店‘捉奸’开始,喻岁就该想到。 楚云去林漫如家找她,与其说是替自己报仇,不如说是串词,打点好关系,别暴露他们的关系。 他受伤那次,病房内留香显然也是林漫如身上的味道, 还有妇产科那回,估计也是陪林漫如去查肚子里的孩子。 她们母女真是厉害,她身边的两个男人,都被她们碰了,还有样学样,两人肚子里都揣着孩子。 喻岁侧目看向喻敬文,把主动权交给他,“爸,你打算怎么做?” 喻敬文抽烟的嘴里满是苦味,这是个难题。 林漫如见喻敬文脸上的迟疑,主动开口:“我和阿楚会结婚。” 喻岁嘴角荡起讥嘲,“你想嫁,他想娶吗?” 楚云要是愿意对她负责,不可能在林漫如怀着孕的时候,还向自己求婚,和她订婚期和商讨婚事。 显而易见,楚云跟她就是玩玩,再有一种可能,就是拿她当备胎,她根本就做不了楚云的第一人选。 思及此,喻岁眼底神色也是暗涌流动。 选她,对喻岁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得意的事,自己在楚云那里,或许只是一个价值高的货品,娶回家有利。 相处十年,她发现自己好像不了解楚云,准确说,她只了解他表现出来的那个他。 林漫如脸肉眼可见地白了一度。 她想控制,可喻岁的话太过现实,也太戳心,她控制不住。 这声讥嘲还不够,喻岁冷声又补了句,“天底下的男人死绝了,还是你就喜欢捡别人吃剩的?你妈对你也是言传身教,教育的很好。” 她这话是把在场三人都贬进去,喻敬文的脸色不可能好看。 话落,喻岁再次转头看向喻敬文,眸光控诉:“我十五岁就认识楚云,跟他订婚三年,临到婚期定下,她想跟他楚云结婚,那我算什么?” 自打楚云和林漫如厮混的视频出现在大荧幕上,喻岁就知道,她跟楚云不可能了。 她是不能,但喻岁也不可能让林漫如嫁给楚云,这是要恶心谁,膈应谁? 没等喻敬文说些什么,喻岁接着道:“你要同意林漫如嫁给楚云,那我们喻家又算什么?喻家的人,就能任由楚家人随便挑?随便娶?” 她虽不承认林漫如的身份,可她身体里还是流着喻敬文一半的血,不承认,也改变不了她是她爸女儿的事实。 第126章 她再次被抛弃 喻敬文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目光落在对面的林雪娜母女身上。 第80章 沉思几秒,他开口了:“岁岁,楚云这人,你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话落,喻岁眸光微闪,心蓦然一凉。 只这一句话,喻岁便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婚约继续,新娘换人! 喻岁心凉了一大截,不可置信的再次确定,“你要让她嫁给楚云!?” 林漫如绿了自己,他不仅没一句公道话,还让她嫁给楚云! 喻敬文避开她眼中震愕,继续说:“医生说她的身体不宜流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结婚,再无好结局。 他总不能让林漫如因为流产,而死在手术台上。 对林漫如这个女儿,他也是有亏欠,虽然恼于她的不知检点,但他也不能彻底不管。 她们两人之间,注定有一个会受委屈。 喻岁笑了,笑得一脸嘲讽,眼底深处藏着自嘲。 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地位,也低估了,林漫如她们在喻敬文的分量。 喻岁做梦也没想到,她和林漫如之间,他会选择后者。 她心中高楼,正在一层层踩塌,她对他的信任也在逐渐流逝。 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这说辞,果然一点错都没有。 两家碰面时,他忘了自己怎么向楚云交代的?他希望自己幸福,想她过的快乐,结果呢! 喻岁发凉的心,慢慢转为坚硬,她压着眼底的酸胀,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落败。 林漫如眼中高兴,满意,抑制不住。因为喻岁最在意的两个男人,都属于她了! 喻岁冷嘲道:“看来我来之前,你们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林雪娜满脸愧疚,“小岁,这事是漫如的错,发生这样的意外,不是我们想看见的。” 意外? 她还真是会偷换概念。 喻岁想到当初林漫如说要抢走她所拥有的一切,如果她敏锐度再高些,她现在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林雪娜继续说:“我和你爸会补偿你。” 喻岁:“补偿,怎么补偿?” 林雪娜道:“我们会重新给你找个好人家。” 嗤嘲一声,喻岁满脸讥讽:“好人家?你认识吗?” 话落,林雪娜脸上浮现难堪。 喻敬文接腔:“岁岁,你的婚事爸爸会放在心上。” 话将落,喻岁立马说道:“用不着,我不喜欢绿色,也不想再染绿发。” 喻岁第一次觉得家里的空气能泛恶臭,让她生理性恶心。 起身,她没立马离开,而是上楼进自己房间拿东西。刚一进卧室,喻岁就察觉到有人动了她的东西。 几步上前,她来开衣柜和首饰柜,果不其然,里面少了些衣服和首饰。 气血瞬间上头,怒意飙升,她转身往楼下走。 没了她的存在,客厅里的一家三口,好似又变得和谐起来。 喻岁上前一把薅住林漫如的衣领,动作粗鲁,直接将她提起来,冷声:“你拿我东西了!” 林雪娜变脸咋呼:“小岁,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漫如还怀着孕,你不能这样!” 第127章 都变了 被勒住脖子的林漫如,一张脸,渐渐变得通红, 喻敬文沉声发话,“喻岁,你快松手!” 喻岁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漫如,满脸厌恶,“林漫如,你是乞丐吗?” 说罢,喻岁满是嫌弃的撒手,“从我房间偷走的东西,给我拿出来!” 林漫如捂着喉咙,咳嗽几下,反向谴责,“我不过就借你几件衣服,你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 “借?”喻岁冷然道:“没人教你,不问自取,那是偷!” 话落,林漫如面色微沉。 喻岁说:“你拿的那些东西,金额已经过万,我只要报警,就能送你去坐牢!三年打底。” 话毕,不止林漫如变脸,就连林雪娜和喻敬文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林雪娜急声道:“小岁,都是一家人……” 话刚起头,喻岁便出声打断,冷声:“谁跟你是一家人!你配吗?” 喻敬文显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蹙眉不赞同,“岁岁,不就是几件衣服,不至于,缺多少,爸爸再给你补上!” 不就几件衣服? 喻岁心再次发凉,“男人她可以抢,衣服可以随便拿,是不是以后要我命,我也要随便给?” 喻敬文眉心蹙的更紧了,“别小题大做,谁都不会要你的命!也没人敢要你的命” 喻岁心中冷嗤,对他,她已经不再那么信任了,“爸,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这你也要阻止吗?” 喻敬文被她刺目的视线看得无话可说。 目光收回,她直接说:“孙妈,让人去她房间把我的东西拿出来。” 孙妈对已去世的苏母感情挺浓的,家里很多佣人都是苏母生前安排的人。 作为苏母唯一的女儿,孙妈是打心底里心疼,对林雪娜这对外来母女,也是不喜欢。 孙妈立马安排人进林漫如的房间,直奔衣帽间。 这一收,还收了不少东西。 衣服,首饰,包包,有一个箱子那么多。 喻岁讥声道:“林漫如,没想到你还有当贼的潜质。” 林漫如脸色阴郁。 喻敬文神情也没多好。 他又不是没给钱,让她们母女去购物,她为什么要去拿喻岁的衣服? 第81章 孙妈看林漫如时,眼中也满是鄙视。“小姐,这些东西,我给您重新放回房间?” “不用。”喻岁意有所指,“脏,拿去烧了!” 她的东西,就算扔了,也不会便宜林漫如。她碰过的东西。喻岁也不可能再要。 闻言,孙妈连连点头,“哎,我这就拿去烧了。” 林漫如咬着唇,眼神阴郁。 孙妈也是说到做到,找了个没用的铁桶,把被林漫如碰过的东西,一股脑的倒进去,一把大火,直接烧起来! 见状,林漫如面色更加难堪了。 林雪娜也是。 喻敬文没阻止,因为他知道喻岁心里有气,想发泄,只要她高兴,就任由她去吧。 看到铁桶的东西烧为灰烬,火焰熄灭,喻岁心中的火焰也跟着一起熄灭,心由热变冷,同样,也变得更加坚硬。 做完这一切,喻岁带着收拾好的东西,直接离开了喻宅。 第128章 一人一次扯平了 楚云过来找自己,喻岁一点都不诧异。 第二天中午,东晟前台就给她打电话,说她男朋友找她。 从时家出来,她就将楚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喻岁并没下去见他,没必要,也不需要。再见,除了不必要的争吵,她并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喻岁道:“我没有男朋友。” 挂了电话的前台,看着面前的英俊男人,“喻工说她没有男朋友。” 楚云眼底闪过暗色,面上还颇为绅士:“麻烦了。” 喻岁挂了电话,就把楚云的事抛之脑后,正常工作到下班。距离楚云的到访,已经过了六个多小时,她以为楚云走了,却没想他还守在楼下。 地下停车场,喻岁从电梯里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楚云的声音。 “岁岁。” 闻声,喻岁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岁岁……” 楚云从身后拉住她,肌肤刚有触碰,喻岁立马将手抽出,没说话,冷脸看着他。 手心一空,楚云脸上满是黯然,一抹苦笑在他脸上荡起:“现在连我碰你一下,你都这么难受吗?” 喻岁神色依旧冷漠,面无表情地睨着他。 楚云:“岁岁,别对我这么冷漠,我这里难受。” 说话间,他手指着自己心口。 喻岁冷然道:“你能别再演了吗?” 唇角扯动,楚云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你觉得我这些年对你的好,都是假的?抛开这件事来说,这十年,我对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到吗?当年我能为你舍命,现在同样如此,就因为一次意外,一次错误,你就要判我死刑?” 她不否认他对自己的好,但……“你和林漫如的事,我不可能抛开,从你们在一起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我的选择是什么,我不会要一个背叛我的男人。” 撇去林漫如的身份不说,喻岁自己男人在外面吃野菜后,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安然无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最基本的忠诚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她不会嫁。 喻岁冷漠而平静道:“在我还能记得你对我的好之前,好聚好散,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说完,她转身又要走。 楚云再次拦住了她,“你也和别的男人有过关系,我都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为什么你不能?我们一人一次,扯平了,重新开始不好吗?忘掉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从头开始。” 闻言,喻岁脸上被震愕占据,被他的言语惊呆,也被他的理直气壮惊住。 喻岁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认识他。 “我是被动,而你是主动,单从这一点上,我和你就不一样。发生意外后,我第一时间就告知你,我说分手,是你说不在意。而你呢?你做什么了什么?一面跟我交往,跟我求婚,一面又跟林漫如上床,这就是你的真心,你的喜欢?” 男人是不是都能性和爱分开,还是说他本就无爱,所以才能这么理所当然的出轨? 楚云辩解:“我跟林漫如是意外,我当初喝多了酒,什么都不记得,是她主动爬上我的床,才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 话落,喻岁嘴角荡起一抹嘲意:“楚云,是你变了,还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你?” 闻言,楚云眸色微不可见的缩了下。 第129章 瞧不起 楚云心底暗涌奔腾,她这是知道什么? 喻岁记忆中的他不是这样,他有血性,有担当,不会这样推卸责任,没有一点男人气概。 看他的眼神,喻岁是止不住的失望,“你是年纪大了,男人的血性都被你丢了?你如果承认你犯了男人的通病,我都赞你敢作敢当。现在算什么?做了不敢认?” 闻声,奔涌的心,落了下来,她不知道。 楚云暗自吐口气,“我没想推卸,我确实错了,岁岁,我是真的爱你,我也是真的想跟你一辈子。” 喻岁神色平静,一字一句道:“我已经给你答案,我们结束了。” 瞧着她冷静到,好似一切都跟她无关,楚云眼底暗色涌动,愤然涌上心间,“你喜欢过我吗?我跟你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你有喜欢过我吗?” 喻岁不答反问:“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楚云面带怒意,“为什么没有?这些年,我对你掏心掏肺,无条件待你好,我们是男女朋友,有过婚约的未婚夫妻,订婚的这三年,你连一个手指都不让我碰,让我吃常念佛,我是男人,我也会有欲望,喝多了酒,我只是把她当做了你,犯了一次错。” 第82章 眼底被不甘占据,楚云用着低吼质问喻岁:“就因为这一次错误,你就给我判死刑?喻岁,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是不是我不管怎么做,都捂不热?” 与他的愤怒相比,喻岁觉得自己能心无波澜了。 他有原始冲动,她理解,他想发泄,她也能理解。但这成不了他出轨的借口! 不能接受她的相处方式,他可以直接告诉她,她会放手,不会当他的绊脚石。 他不能一边说着爱自己,一边上其它女人的床,还不止一次。 喻岁直直看着他,无波无澜道:“你说完了吗?” 她也觉得自己冷漠无情,除了一开始的惊怒,一夜过去,她就能坦然面对他,心底深处甚至还荡起丝丝庆幸。 楚云漆黑的凤眸里装满怒意,再次因为她的冷然而心生怒意,“你说我欺骗你,你就没有欺骗我?” 话落,也没等喻岁回话,楚云兀自又道:“你说你不记得那晚的男人是谁,你是真的不记得?还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喻岁眸子微睁,心一跳,他知道了? 楚云接下来的话,便证实了她心中所想,“和你发生关系的男人是我舅舅,时宴知。” 喻岁抿着唇,无声的沉默,也是种变相的承认。 隐藏的秘密被揭穿了,喻岁没有心慌,反而是坦荡,舒心,她终于不用再苦苦守着这秘密。 突然上前,楚云一把扣住喻岁双肩,恨恨道:“他能抱你,能亲你,能在你脖子上留牙印,还把衣服落你家里,你这样做的时候,有想过我吗?想过我这个未婚夫的感受吗?你真的只意外发生过一次?” 喻岁被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弄得说不上话,只是最后一句指责,让她心下不满。 “我喻岁还不至于这么不知廉耻!” 第130章 物归原主 她有道德,有底线。 她可以不爱他,但绝不会背叛他! 楚云说:“你要跟我分手,不就是因为我背叛了你,欺骗了你,我们现在都一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能原谅你,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一次?” 喻岁觉得他们的三观已经无法契合,看着楚云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脸,“我原谅你了。” 话落,楚云愤然的面庞上,涌上一缕笑,怒和笑的交织,让他神情变得有些诡异。 他的高兴还没持续一秒,因为喻岁再次开口了:“我原谅了你,但我不会再跟你在一起。” 表情僵住,楚云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留念,你就这么想抛弃我?” 喻岁削瘦的肩胛,被他捏的生疼,眉心蹙起,正要挣扎说话,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响起了另一道男音。 “看来你年纪不大,耳朵倒挺背,她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 这声音,将喻岁和楚云的注意同时拉过去,侧头看去,是时宴知。 时宴知闲庭信步,不紧不慢地来到他们身边。 见到他的瞬间,楚云当即变了脸。 时宴知眸色淡淡,视线从楚云双手划过,下一瞬,修长的手掌扣在楚云手腕上,闷哼声随即从他嘴里溢出。 楚云面色一白,喻岁感觉到肩胛的疼痛和重量消失,楚云双手也从她肩上移开。 下一秒,另外一道力量将她扯开,时宴知站在了他们两人之间。 楚云垂着酸疼的双臂,阴沉着脸,眸光阴凉,冷声道道:“这是我和岁岁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时宴知说:“作为当事人之一,也作为你的长辈,我觉得这事,我插手最好。” 话落,时宴知对许帆道:“把喻小姐带上车。” 许帆得令,过来请喻岁,说是请,其实算的上半强迫,她不想走,也得走。 许帆站在一旁恭敬道:“喻小姐,男人的事,就该让他们男人解决,就不用您插手。” 喻岁被他请上了车,楚云想拦,但身姿挺拔的时宴知,如一座高山,将他挡的严严实实,寸步不让。 两人身高相对,但气势上,时宴知十足十的压制他。 直到车门关上,时宴知掏了根烟,点燃,抽了口,开口道:“说吧。” 楚云眼底含着恨意,“你想做什么?” 昨夜一场闹剧过后,从楚母嘴里了解到事情经过,他立马安排人查,使坏的人根本就没隐藏,他一查一个准,是时宴知搞的鬼! 衬衣领口解开,时宴知满身的懒散劲,“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楚云说:“你喜欢岁岁?” 时宴知:“你觉得了。” 楚云沉眸:“她是我未婚妻!” 时宴知说:“现在不是了。” 楚云愤恨道:“喻岁是你外甥媳妇,你连你外甥媳妇都要抢?” “抢?”时宴知唇角荡起一抹讥嘲,黝黑的眼眸里闪着冷意,“谁都可说这话,唯独你不可以。” 闻声,楚云眸子微缩。 时宴知说:“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抢?不过是让你物归原主。” 第131章 不长记性 楚云收缩的瞳仁里,映出时宴知的张狂。 时宴知阐述事实,“她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 楚云很快敛起眸中异色,沉沉地看着他,“我跟岁岁在一起,不过是两情相悦,彼此喜欢。” 第83章 时宴知满脸嘲弄,嗤声:“这话你能说服你自己吗?” 对峙的双眼里锋芒交错,两人眼里淬着不一样的情绪。 楚云是愤怒,时宴知是冷傲。 气氛是一触即发的紧张,楚云沉声:“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把岁岁从我身边撬走?我是不会放手的!” 时宴知看他的眼神是轻蔑,是瞧不上,“看来断手的疼,没让你长记性。” 话落,楚云顿时变了脸,一张脸上布满了惊,怒,戾。 楚云,“是你!” 会对自己的下手的人,楚云想过很多,唯独没想到会是时宴知,在此之前,楚云甚至根本就没往他身上想。 那句碰了不该碰的人,原来说得是喻岁! 时宴知神情轻松,却放着狠话,“我的人断腿更利索。” 楚云阴沉着一张脸,他现在都还能感觉到,断臂带来的疼痛,是屈辱。 车内的喻岁完全听不见车外的两男人在说什么,她只瞧见时宴知的风淡云轻,以及楚云的愤怒。 隔着一扇车门,她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战火,随时都好像要爆发。 但最终没有点燃,直至时宴知转身走人,楚云都没动静。 喻岁没下去,因为楚云还没离开。她就这样坐上时宴知的车,跟他一起走了。 楚云视线紧随离去的黑车,表情阴鸷。 他兜里手机响了,是她妈打来的。 楚母声音很沉:“回来,你外公要跟你重新讨论婚事。” 没挨打的楚云,脸色比挨打后还难看。 楚云知道他妈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到林漫如,他神情越发的阴沉。 豪车里,时宴知上车的瞬间,许帆就升起了升降板,直接将后座隔绝出来。 喻岁上他的车,不代表她就愿意跟他说话。 出了东晟,开出两里路后,喻岁伸手敲着升降板,出声:“停车,我要下去!” 车子开的很稳,稳得没有一点想要停下的打算。 喻岁是知道了,时宴知不发话,许帆是不可能停车。 侧头看向时宴知,喻岁说:“让他停车。” 时宴知勾唇,痞邪道:“求我。” 喻岁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黝黑发亮的美眸,看得他心生悸动。 两秒后,时宴知却被她的行为弄得惊慌失措,因为喻岁推开了车门,想要去跳车。 时宴知伸手去捞人的同时,并大声喊道:“停车!” 正在开车的许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突然听到时宴知的呼喊声,想也不想的踩下刹车。 惯性使然,没系安全带的时宴知,身子往前冲,半个身体撞上前座椅背。 在时宴知喊停车的时候,喻岁立马抓住扶手,稳住身体。汽车停下的瞬间,她解开安全带,立马从车里跳下去。 等时宴知再去捞人,却捞了个空,喻岁已经得偿所愿下了车! 第132章 有所经历,才有所体会 喻岁逃车的动作,称得上行云流水,干脆利索。 时宴知没想到喻岁跟他来了个手虚把式,把他给晃住。 关心则乱,说的就是他。 时宴知只瞧见了她要跳车,没瞧见她身上还系着安全带,给了喻岁有机可乘。 透过车窗,与车外的喻岁对视,时宴知瞧见她眼底的狂傲和不羁,还有得意。 时宴知舔了舔后牙槽,目光紧锁着她,喻岁满眼的挑衅。 他不放,难道她就下不来吗? 喻岁穿过车流,涌入人行道,直接离开了。 许帆不明所以,只发现喻岁突然下车了。 瞧着已经快要走到人行道的喻岁,许帆:“老板,要不要追?” 他话刚说完,车后响起鸣笛声,催着他们赶紧走。 “干嘛呢,会不会开车?还走不走!”后车的司机催促道。 时宴知看着涌入人群,马上就要消失的喻岁,几秒后,才收回视线:“开车。” 喻岁一路小走的时候,还时不时往后看,看时宴知有没有跟上来。 好在他没跟上,喻岁打了个车回秋府花园。 坐电梯回家时,喻岁瞧见对门住户在搬家具,想来她马上就有新邻居了。 从老宅带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和她妈妈有关的,喻岁一一拿出来整理。 瞧着那满是岁月,满是回忆的东西,喻岁心情抑制不住的低落。 看着手中她妈的独照,喻岁鼻子有些泛酸。 喻岁跟她妈很像,但越她的傲劲相比,她妈苏安婉人如其名,温婉而恬静,在她记忆里,她妈妈是真正的温柔如水,脸上始终挂着温暖的笑。 不管她是闹,是吵,是喊,她妈始终都是温柔以对。 林雪娜伪装出来的温柔,与她妈妈相比,说是赝品都是抬举她。 当喻岁的世界光被打破后,再看她妈妈的照片,就发现她妈妈笑容虽然温柔,可眉宇间里多了抹其它情绪。 是忧愁,化不开的忧愁。 以前喻岁没发现,也没看懂,如今都懂了。 她妈妈在这段婚姻里不开心,这段婚姻,她爸并没给她妈带来欢悦和幸福,不然她妈妈不会这样。 是不是有所经历,才会有所体会? 喻岁翻阅着她妈妈其它遗物,手背忽然碰到一个硬东西,手挪开,手边是一个精致的小铁盒。 第84章 拿起来,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条精致且漂亮的项链,虽然好看,但却能瞧出其价值并不高,她估摸着,这项链,比她妈妈任何一条装饰品都要便宜。 其实不止便宜,与她妈妈手中的奢侈品相比,这完全就是地摊货。 记忆中,她妈妈不会买这些便宜的东西,还保持的这么好,将其珍藏。 还不待喻岁细细琢磨,观看,大门密码锁响了。下一秒,门直接被按开了。 “小鱼儿!” 喻岁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闻声回头,喻岁就见秦妧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下一瞬,她直接被秦妧抱了个满怀。 “小鱼儿,你受委屈了,哭吧,我健壮的肩膀,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第133章 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喻岁眼前一黑,只觉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她忙不迭地抬手拍打她,声音闷闷的从秦妧胸口发出。 “你再不松手,我没委屈死,倒要被你憋死!”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胸前重量有多少? 闻声,秦妧立马放开她。短短几秒的时间,喻岁一张脸都被憋红了。 得了自由的喻岁,重新呼吸着新鲜空气,瞄了眼重分量,也不知道她吃什么长大的,同样都是女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秦妧显然不知道喻岁在想她身前几两肉,她满脸愤怒,“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还拿不拿我当姐妹儿?!” 喻岁道:“你不是在拍戏,我怕打扰你工作。” 秦妧直接飙粗口:“打扰个屁,我就算在手术台上,我都要爬来跟你撑腰!” 喻岁说:“那你还是别来,别到时候,助威没助上,反倒给我帮倒忙。” 秦妧根本就没顺着她的打趣往下走,义愤填膺道:“真是对狗男女,不要脸的玩意,是觉得你娘家没人,可劲的欺负你是吧!” 喻岁瞧着秦妧把楚云和林漫如骂的狗血喷头,心里暖暖的,她还是有人关心的。 秦妧瞪了她一眼,“都被人欺负到家,你还笑!” 不说还好,一说,喻岁笑得更开心了,“你的粉丝知道你这个母夜叉吗?” 秦妧没好气道:“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喻岁说:“我总不至于哭天喊地,伤春悲秋吧,” 秦妧接腔:“伤个鬼哦!他们配吗!” 那对奸.夫.淫.妇,根本就没资格让小鱼儿为他们难过。 秦妧一副大姐大姿态,“姐妹儿回来了,不会让你受欺负。” 喻岁还没说话,秦妧手机响了,她接听:“喂。” 她听不见对方在讲什么,只听见秦妧在那,嗯嗯哦哦好好,一顿说。 秦妧挂了电话,喻岁问了嘴:“谁啊?” 秦妧说:“替我收拾小贱人的帮手。” 喻岁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她手机也响了,低头一看,是她爸。 眉心当即就微蹙起来,秦妧说:“你要不想接,我替你接?” 喻岁摇头:“不用。” 划开接通键,喻岁还没说话,喻敬文的指责声便从电话里传来,“喻岁,你下手怎么能这么狠,你就一点情意都不顾,非要把漫如打到住院?你连她肚子的孩子都不顾?” 喻岁什么都还没说,就迎来亲爸的一通指责,还是因为林漫如而指责自己! 脸顿时一沉,小脸绷紧,喻岁:“你什么意思?林漫如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喻敬文沉声:“你还不承认?打她的人都说了是你安排的。” 闻言,喻岁一口气顶上来,正要发火时,就瞧见身侧的秦妧表情有些不对。回忆起她刚刚说得那句话,脑子飞速一转,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喻岁反问:“她难道不该挨打吗?” 喻敬文:“你这黑手也不用下的这么重,都说了她身体不易流产,她现在都被你的人打到住院,胎儿差点保不住,你是想要她的命,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喻岁心寒且冷,她说:“如果杀人不偿命,我不介意试试。” 第134章 偏心偏到胳肢窝 这话似是说的还不够,末了,喻岁又补了句:“以后跟她们有关的事不要跟我打电话,除了葬礼。” 最后一程,她倒是很乐意送。 “喻岁——!” 丢下这话,喻岁不管喻敬文的愤怒,直接挂断了电话。 黝黑的瞳仁里,被怒被冷给占据,林漫如害得她失身,又抢了她未婚夫,他也没说替自己讨一个公道,倒是林漫如有一点磕磕碰碰,就跑来指责自己。 他现在的双标对象已经彻底换了人! 秦妧虽然没听到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但也晓得,是因为自己找人揍林漫如惹事了。 她说:“我让人打林漫如是不是坏事了?” 秦妧就想给她出气。 喻岁说:“林漫如现在怀着孕。” 闻言,秦妧蹙起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嫌恶,恶心多写在了脸上。 骂一句狗男女,真是一点错都没有,还搞出人命了! 喻岁嗤声讥嘲道:“我爸说她差点流产,现在在住院。” 秦妧开口:“她是纸糊的?甩她几巴掌,还把她孩子甩掉了?” 林漫如不是不要脸么,那就把她脸打烂。 一想到白莲花的林漫如,秦妧合理的觉得有问题,“她该不是装的吧?” 第85章 喻岁说:“不是不可能。” 秦妧道:“那你可以跟伯父说啊!” 不能让那小贱人得逞! 喻岁反问:“你觉得我还有说的必要吗?” 喻敬文能打这个电话过来,就说明林家母女肯定已经在医院打点好。 物证人证都齐活了,自己在说林漫如是装的还有意义吗?对她爸来说,只会是狡辩。 不管是真,还是假,喻岁都没有戳穿的想法。 秦妧噎住,她心里也憋屈,来气。 喻伯父以前对小鱼儿多好,怎么苏阿姨去世一年后,就大变样!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喻家不是一直都有钱,想到喻伯父能生出一个比小鱼儿都大一岁的私生女,想来男人想变坏,跟有钱没钱没关系,纯属于男人的劣根性,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 典型的喜新厌旧。 秦妧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喻岁,她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安慰,都是在戳她伤口。 空气有那么一两秒的凝固,就在秦妧准备找话说,手机又响了,是她老哥电话。 秦妧接听:“干嘛?” 电话那端传来秦风的声音,“你从剧组回来了?” 秦妧道:“你怎么知道?” 秦风说:“我干什么的你不知道?” 秦妧白眼一翻,又去她哥那里打小报告! 秦风又道:“出来吃饭。” 秦妧道:“不出,我有事!” 秦风说:“你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陪喻岁。” 楚云那档子丑事,想要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打一开始,这墙就没有围上。 她这妹跟喻岁关系从小就要好,突然请假离开剧组,用屁股想都知道她要去干嘛。 秦妧:“知道你还问。” 秦风:“你把喻岁带出来,心情不好就要出来透气,多见人,闷在家里不利于身心健康。” 闻言,秦妧也觉得他老哥说的有些道理。 第135章 熟人局 秦妧品了秦风的话,觉得可行。 她哥认识的男人多,到时候,让他给小鱼儿介绍几个优质的,气死那对狗男女! 没了楚云那个狗男人,小鱼儿的未来更加光明。 挂了电话,秦妧就要拉着她出门。 喻岁拒绝,表示不想去。 秦妧却说:“为了个渣男,你开始萎靡?” 她只是单纯犯懒,不想出去,跟楚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秦妧的磨人劲很强,硬是将喻岁拉拽出去了。她们去的是巨风,直接奔去秦风所订的包厢。 包厢里,不止秦风,还有个她们不认识的男人,长得挺帅。 一瞧见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秦风,扬手对她们打招呼,“哟,两位大美女来了。” 秦风比喻岁大四岁,喻岁跟着秦妧后面喊了声:“秦哥。” “快坐。”秦风道。 秦风的朋友多,秦妧也没见个齐全,对于包间多出个不认识的男人,她还是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哥,这位是?” 秦风一番简单介绍:“我朋友,韩旭耀,你们叫他小旭就行。这两位是我妹。” 韩旭耀? 喻岁目光落到韩旭耀身上,是那个韩旭耀吗? 韩旭耀迎上喻岁投来的目光,“喻小姐为什么这样看我?” 闻声,秦家兄妹视线同时转向喻岁。 喻岁淡定道:“听着这名字很耳熟。” 话落,秦妧眸子一亮,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韩旭耀一眼,长得不错,也很帅,和楚云是不同种类的帅哥。 自己姐妹,自己了解,秦妧问:“小鱼儿,你们认识?” 喻岁说:“不认识。” 知道秦妧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她索性再补了句:“tk现在合作的一家公司老板叫这个名字。” 话落,韩旭耀接腔,“东晟?” 喻岁颔首:“是。” 韩旭耀道:“那就没错了,就是我。” 秦妧思索,硬件,软件,都不错,是个不错的对象。 喻岁想得就不是这样了,他是韩旭耀,那他就是时宴知的合伙人! 时宴知那张脸,自然的涌入她脑海里。真正是到哪都能遇上和他有关系的人。 不止遇上和他有关系的人,喻岁甚至连他本人都遇上。 包厢外传来动静,下一秒,大门拉开,门外出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时宴知! 喻岁眸光微闪,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当做不认识。 秦妧也认识时宴知,一瞧见他,她就想到他外甥楚云,面色自然的变得不好起来。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连坐,没错,就是连坐。 外甥不要脸,舅舅秦妧不可能会看得顺眼。 秦风开口:“就等你了。” 时宴知迈步而入,一边走,一边说:“等我给你买单?” 秦风说:“兄弟一会,请我吃一顿,你还乐愿意?” 时宴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者神情意味不明,他说:“我怕你胃口不好,消化不过来。” 秦风笑说:“这你可放心,我是铁打的胃,什么都吃得下。” 两人看似在正常对话,其实暗地里打着,只有在场男人才懂的哑语。 第136章 想多了 第86章 时宴知的出现,喻岁觉得,自己不该心软,答应跟她出来吃饭。 他们点了菜,食物陆陆续续地上桌。 吃饭喝酒,是一个饭局的标配。餐桌是一个大圆桌,能转动的那种。 喻岁运气好,都不用转转盘,每次伸筷子的时候,面前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而且每次都能瞧见时宴知在那转盘子。 伸筷子去夹面前的盐焗虾时,就听秦风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辣了?还一直吃这一盘?” 眸子微抬,喻岁看见对桌的时宴知,筷子往辣子鸡伸去。 时宴知神情淡然,“我喜欢什么,还需要通告你?” 秦风挑眉,眼里蕴着深意,笑容深深,“是不用告诉我,你要这么喜欢吃,这盘就放你面前,免得你一直转转盘,瞧着累得慌。” 闻言,喻岁睫毛微颤,暗暗的看了眼是对面的时宴知,以及与盐焗虾在一条水平线的辣辣子鸡。 思绪微忖,应该是她想多了,时宴知这心黑的人,怎么可能给自己转菜。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话落,时宴知漆黑的瞳仁里,淬着冷意和警告。 秦风根本不惧,反而是无脸无皮的很。 秦妧想着给喻岁介绍新男人,主意自然打到韩旭耀身上。 秦妧问得相当直接,“旭哥,你有对象吗?” 韩旭耀笑说:“怎么,你想给我介绍女朋友?” 秦妧道:“对啊,我身边有不少漂亮美女,你要没对象,我给你介绍。” 韩旭耀顺势而说:“我单身。” 秦妧脸上堆满笑,“你看我们叫小鱼儿怎么样?” “……”怎么就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韩旭耀微笑中带着激赏,余光还不着痕迹地撇了眼身边的时宴知,微笑道:“喻小姐当然好,谁要跟喻小姐在一起,都是对方的福气。” 秦妧一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架势,意有所指道:“那可不,就是有的人眼瞎,好赖不分,可能是家里基因不好,让有些人生来脑残。” 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听出秦妧的暗嘲,虽然在说楚云,实则也是把时宴知也包括进去。 谁让他跟楚云是一家人。 秦妧侧头又看向喻岁:“小鱼儿,我瞧旭哥就不错,模样好,工作好,你们现在还在一个公司上班,这都是缘分,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 喻岁听得一头黑线,秦妧现在就像怡红院里的老鸨,正在全力推销自家院子里的姑娘。 筷子上的盐焗虾没进自己嘴里,喻岁反手塞进秦妧嘴中,嗔了她一眼,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喻岁的没拒绝,落在时宴知眼里,就是不排斥,特别是瞧见她双颊上荡起的微微粉色,在他看来,就是在害羞。 时宴知薄唇微抿,黑眸加深。 喻岁又准备给自己夹个盐焗虾时,筷子还没触碰到盘子,桌子一个飞转,到嘴的虾飞了。 抬头,看到转转盘的是时宴知,而她喜欢的那盘盐焗虾停在了他面前,他毫不客气将盘中最后两个夹走。 收手时,他还看了眼自己,喻岁从他眼中好似还看见了一丝……挑衅! 第137章 我嘴挑的很 “……” 喻岁之前的自我感觉果然是她想太多,时宴知怎么可能‘绅士’的替自己转菜,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他就是一个不愿见自己好的人! 一旁看戏的秦风和韩旭耀,眼底皆是不同层次的玩味和戏谑。 真是幼稚! 秦风说:“小鱼儿,你要是不喜欢小旭这款,宴知也不错,年轻有为。” “……”他们兄妹有毒。 喻岁直说:“秦哥,我只是性格随便,不是找男人也随便,我嘴挑,不是什么都能下嘴。” 没一个骂人的词,却怎么听都是在羞辱人。 时宴知那脸,是肉眼可见的不好看。 秦妧觉得喻岁说得好,又不是天下的男人死绝了,非得磕着他们舅甥来? 哼了一声,秦妧嗔怼秦风,“不会说话就别说,什么人都往这里领,当我家小鱼儿是垃圾场?” 嘿,她这小妮子,到底谁不会说话? 时宴知无比无辜的被秦家兄妹轮着嗤嘲一顿,他目光凉凉地看着他们兄妹脸,说不了喻岁,他就把火气撒在他们身上,声音幽凉道:“你们秦家现在有了新业务?” 话毕,所有人都没明白过来,时宴知又补了一句:“已经穷到要开始干保媒拉纤的活了。” 秦妧小脸一垮,满带敌意地看着时宴知,“时总这是嫉妒,嫉妒没有像我们小鱼儿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喻岁:“……” 她瞧她没喝酒,怎么跟喝了酒一样的混? 喻岁知道她这是在替自己鸣不平,觉得时宴知是楚云舅舅,来了个连坐,但真没必要! 她知道楚云出轨的事,还得亏时宴知‘友情相助’,让她知晓事情全貌,还不用像个**一样被蒙在鼓里,或者被他们忽悠瘸了,绿到发光才知道事情真相。 秦妧继续道:“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们家风水不好,人品也不好。” 秦风感觉到时宴知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的寒意,赶在他发飙之前,他先堵住秦妧的嘴。 “这个补脑,你多吃点。”说着,秦风用汤匙挖了勺卤花生,放她碗里。 第87章 他这妹子,所吸取的营养都用在了脸上,导致她脑子不够用,不知道眉眼高低,也没点眼力见。 没瞧见时宴知已经开始生气了? 秦妧根本就没品出她哥在暗示自己没脑子,楚云背叛喻岁,就跟背叛她一样,真来气! “不吃,我要喝酒!”秦妧没好气道。 说着,秦妧招来服务员,给她开两瓶红酒。 秦妧酒品真不咋滴,被绿的明明是自己,偏偏好似是她当了千年的绿王八,各种秽言秽语从她嘴里蹦跶出来,骂的全是楚云和林漫如。 说实话,喻岁听得坐立难安,还有外人在,被戴绿帽事被拉出来鞭尸,她真的没脸! 喻岁想去捂秦妧的嘴,啪的一声响,秦妧酒瓶拍在桌上,猛地站起来,怒视着时宴知。 秦妧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时宴知大骂:“呸,你个负心汉,王八犊子,狗娘养的玩意,敢欺负我们家小鱼儿,是觉得小鱼儿没娘家人撑腰是吧!” 第138章 怪就怪你们是一家人 一时间,包厢里陷入了安静,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闹事人在那喧哗。 秦妧真的醉的不轻,把时宴知骂得狗血淋头。 时宴知也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一张俊脸,被寒气占据。 “就你这死德行,以后也是个被甩的,我祝你绿的发光,绿的怀疑人生,一路绿到底……” 要说她醉了,但骂人的话,却是精准狙击,就是狙击错人。 睨了眼阴沉的时宴知,喻岁伸手去拉秦妧的胳膊,“小妧子,你喝多了,弄错人了,他不是……” “我没醉,怎么不是,他那双眼睛我可记得清清楚楚,长得人模狗样儿,就他么不干人事!” 这点,喻岁倒是很认可,时宴知确实不干人事。 “偷人偷到我姐妹儿头上,你怎么不上天啊!”骂骂咧咧的秦妧,忽然抄起手边的一碗汤就往时宴知那边泼,“我打死你这个贱男人!” 哗啦一声响,时宴知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凳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他躲避的够快了,但最后还是被波及。 秦妧不止泼汤,还砸碗,一股脑地往时宴知身上砸。 吓得喻岁立马懒腰抱住秦妧,她是真够虎的,“小妧子,够了……” 秦妧哼哧道:“谁都别拉我,我要打死这个死渣男!” 秦风此时也没坐了,妹妹抽风,他这个做人哥哥的,不能袖手旁观,要不然,某个黑心肠的说不定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他个高,手一伸,直接将秦妧扣在怀里,连拖带抱的往包厢外走:“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了。” 丢下这话,秦风抱着罪魁祸首离开了案发现场,那架势,就跟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韩旭耀也开了口:“你们慢慢吃,我去结账。” 说完,也走了。 偌大的包厢,顿时就只剩喻岁和时宴知。 两人大眼瞪小眼,喻岁张嘴也准备说走,只是她话还没说,时宴知先一步开口了:“你想当负心汉?” 喻岁:“……” 这话从何说起?她做什么了,怎么就成负心汉了? 时宴知指着自己衣服说道:“我被你朋友弄成这样,你就打算甩手不负责?” 喻岁顺着他手势看了过去,浅色衬衣上,又是酒渍,又是汤汁,虽然不多,但也够破坏形象。 喻岁道:“又不是我做的。” 时宴知直勾勾盯着她,开口:“她这样对我,也是因为你。” 喻岁道:“那也怪你们是血脉相通的一家人。” 谁让楚云是他外甥。 时宴知说:“那你高估了他,楚云从来就不在我家人列位中。” 血脉这玩意,时家根本就不存在,有得只有各自为营的利益。 喻岁显然也想到,舅舅掀外甥的丑闻,但凡关系正常些,都不会这么干! 时宴知说:“我脏了。” 喻岁心说,你脏不脏,关我什么事。 等不到喻岁的回答,时宴知的手落在胸前,下一瞬,喻岁瞧见他开始解扣子! 一颗,两颗…… 眼眸当即一瞪,喻岁惊愕道:“你做什么?!” 第139章 登门入室 时宴知淡然且理直气壮道:“脱衣服。” 喻岁一下想到他当初在自己家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画面,咻的一下背过身去,迈步就往门口走。 伸手拉门,喻岁身体一僵,因为包厢的门从外面锁上,她拉不开! 不用想,喻岁都能猜到,肯定是最后离开的韩旭耀关上的。 包厢里很静,她能听到窸窣的衣服摩擦声,她知道他在干嘛。 深一口气,喻岁说:“别脱了,我带你去买衣服。” 她也不想回头,谁知道他进展如何。 “走吧。”时宴知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喻岁如受惊的蚂蚱,差点弹跳起来,猛地回头,只见他贴她身后而站,刚刚说话时,灼热的气息,都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喻岁瞪了他一眼,咬牙,愤愤道:“那你让人把门打开!” 时宴知抬手敲门,“开门。” 下一秒,咔哒一声响,时宴知把门拉开。 大门刚开,喻岁一把推开他,迈步而出。 门外,果不其然站着的是韩旭耀,两男人颇为默契的互看一眼。 第88章 喻岁走在前面,出了巨风,她准备上自己的车,手往包里一摸,她才想起来,车钥匙在秦妧那。 时宴知喊道:“上车。” 闻声回头,时宴知已经站在车旁。 喻岁妥协了,脚步一转,朝他走去。 汽车平缓行驶在马路上,行驶到一半,喻岁发现路线好像有些不对,这不是去国茂的路啊! 喻岁问:“我们这是要去哪个商场?” 时宴知说:“你家。” 闻言,喻岁眸子微瞪,“去我家做什么?” 她家又不是卖衣服的。 时宴知道:“我衣服只穿定制的,我记得,你那里我留有一套。” 喻岁也想起来,她在自己家里留下的那套衣服。 汽车最后停在秋府花园。 喻岁从车里下来,并没有和时宴知并行一起回家,迈腿大步往前,不管她走的多快,好像时宴知都能轻而易举的跟上来。 乘电梯,上楼,公寓门口。 喻岁站在门前,她说:“你就在门口等着,我给你把衣服拿出来。” 时宴知道:“好。” 他突然的好说话,喻岁还有些不习惯,转身按下密码锁,开门进屋。 一只腿才刚迈进,腰忽得一紧,下一秒,整个人被悬空抱起,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已经传来关门声。 时宴知把她放在玄关处,轻车熟路的换鞋,穿鞋,往里走。 喻岁黑脸,咬牙:“时宴知,我说让你在门口等着!” “对啊,我会在里面等你。”说话间,时宴知指着浴室门。 喻岁:“……” 时宴知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先洗个澡,等我洗完你再把衣服送进来。” 说完,浴室的门随即关上。 见状,喻岁气得牙痒痒。 喻岁里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也不能进去把人揪出来,他不介意露,她害怕脏眼。 水声停,时宴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喻岁,把我衣服拿来。” 她把他装在袋子里的衣服放在门口,喻岁没好气道:“衣服我放门口,自己拿!” 第140章 追求你 话刚落,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响,门开了。 热气顺着门缝溢出,喻岁还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视线微抬,她瞧见一双彰显男人气概的双腿。 ‘仙气’伴随着人影,宛若一幅美人出浴图。 当美人图完完整整呈现在眼前时,喻岁的脸,一下子爆红了。 喻岁赤红了脸,斥声道:“时宴知,你要不要脸?谁让你用我毛巾!” 她伸手想去扯,可手伸到一半,又堪堪停下,怕这毛巾没了,自己会看到不该看见的东西。 喻岁的浴巾被时宴知裹在腰上,不算大的浴巾,连他大腿都遮不全,只能罩住他一半大腿。 时宴知身上唯一的遮挡物,也就只有这一条浴巾,线条分明的肌理,就这样大大方方,赤裸裸展现在喻岁面前,还有水珠从他胸膛滑落,一路下行,淹没在腰间浴巾上。 这画面…… 喻岁立马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而落在他的脸。 时宴知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你这毛巾太小了,下次买大点,不好用。” 喻岁黑脸咬牙:“又不是给你用!” 是大是小,跟他有关系吗? 时宴知说:“我现在不就用了么。” 喻岁视线都不想往下移,驱逐道:“穿上你的衣服赶紧走!” 时宴知一副拿她家当自己家的架势,就这身打扮从浴室里出来,瞧都没瞧喻岁放在地上的衣服,径直往走进厨房,倒水,喝水。 喻岁盯着他健壮而宽厚的后背,牙痒痒,“澡也洗了,衣服也有了,你还不走?” 时宴知抬眸看了眼墙上时钟,说道:“是到点睡觉了。” 说完,他迈步朝客厅走去,大马金刀般的坐在沙发上。 他又说:“你不用顾着我,我今晚就睡这里。” 喻岁道:“你酒喝多了?” 时宴知接话:“我晚上没喝酒。” 喻岁沉声道:“没喝酒,你发什么酒疯?” 时宴知说:“我清醒的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喻岁道:“没发,那你在做什么?” 时宴知:“追求你。” “什么?”喻岁懵住。 时宴知一字一顿道:“我在追求你。” 话落,屋子里一时陷入安静,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两秒后,喻岁小脸一垮,冷声道:“时宴知,你是觉得我的热闹你还没看够?还想继续是吧?” 时宴知说:“我说了,我没看你笑话,我也没有骗你。” 喻岁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你走不走?” 时宴知凤眸里闪过黯色,他声音如常:“我不会进你主卧。” 她算是明白了,时宴知这个狗皮膏药,今晚是打定主意不打算离开了。 喻岁很累,也懒得跟他撕吧,转身进了主卧,顺道还把房门反锁了。 房间里什么都有,她也不用再出来。洗漱完,她就躺在床上休息。 期间,喻岁给秦风打了个慰问电话,问秦妧怎么样。后者直接说了句:“睡得像头猪,今晚是不会再醒了。” 人休息了,喻岁也没跟秦风多聊,随便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第89章 挂了电话,她又玩了会手机,刷到十一点多,合上手机,闭眼睡觉。 时宴知在外面,喻岁睡得也不怎么沉,就怕他有什么异样动静,一直听着门外动静,但床太舒服,不知不觉中,她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噗通一声响,把喻岁从睡梦中惊醒,她茫然地睁开眼,人还是懵的,似有若无的哼吟声,断断续续的传入她耳朵。 第141章 活见鬼了 喻岁缓了数秒,才渐渐从睡梦中回过神。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喻岁以为时宴知又在那里作妖,本是不想搭理,可那吚吚呜呜地哼吟,总是能传入她耳里。 片刻,喻岁下床,开门,出了卧室。 抬手按下墙上开关,漆黑的客厅,瞬间光亮一片。 当她适应灯泡亮度后,喻岁才将目光投向声源处。 半夜被吵醒,喻岁火气不可能顺,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你干嘛?” 睡个觉也不老实。 视线越过沙发时,喻岁瞧见躺在地毯上的时宴知,准确说,他是趴窝在地上。 神情一顿,她踱步走过去,心下有异:“你又演?” 灯光下,时宴知那张脸,略显苍白,额前碎发,也被薄汗浸湿,眉心紧蹙。 喻岁视线落在他捂着肚子的手,还有她那不似作假的神,蹲下来,伸手戳了戳他胳膊,“你怎么呢?” 时宴知凤眸微睁一条线,声音虚弱:“药……” 喻岁身子前倾,“你说什么?” “药……” “什么药?”说话间,喻岁视线再次落在他手捂着的地方,询问一句:“你胃不舒服?” 只听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从他嘴里溢出。 瞧他这架势,应该是胃病犯了,可她家里没有胃药啊。 喻岁问:“很难受?” 时宴知没说话,但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表明了他的难受。 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喻岁道:“你能不能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时宴知鼻腔里哼哼两声响,不说能,也不说不能,娇弱的很。 喻岁无法,起身拿了件外套穿上,带上手机和车钥匙,重新来到时宴知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时宴知也就着她的力,顺势起来, 刚站稳,时宴知大半身子就压在喻岁身上。 喻岁呼吸一沉,她气息很重,咬牙道:“你能不能自己用点劲?”要压死她了! 时宴知还是没说完,依然是病娇的哼唧一声。 关键她还听懂了,他在说,他没力气。 真是活见鬼了!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大半夜的不能睡觉,还要当丫鬟,送他去医院。 喻岁搀扶着他来到玄关,也没指使他穿鞋,就他这副死样,她都怕他蹲下的时候,一头栽下去,别一不小心‘死’她家里,让她成为‘杀人凶手’! 自己把鞋穿好,捎带脚的,给他也把鞋套上。 时宴知靠在鞋柜上,微睁开的双眸里,映出喻岁毛茸茸的头顶。看着她蹲在自己脚边给他穿鞋,心底某一角软了一下,即便知道她不情不愿,但还是止不住的高兴。 他想要伸手去摸,手都抬了,可还没摸着,喻岁已经起来了。 喻岁根本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一心只想快点把他送去医院。 她把人塞进车里,驱车前往医院。 都凌晨一点多了,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很快就到了医院。 停稳车,喻岁又将人搀扶出来,往急症室里走。 “医生……”喻岁边喊,边往里走。 坐班医生出来,“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喻岁道:“胃疼,他胃疼。” 医生过来帮她一起将人扶上就诊床,又给做了一系列检查,“他吃了什么刺激的东西?” 刺激的东西? 喻岁思忖了两秒,她说:“辣子鸡和酒算吗?” 医生蹙眉训斥道:“都胃溃疡了,怎么还能吃辛辣食物,这些东西能不碰就不碰,你怎么都不知道劝劝你男朋友。” 第142章 甩掉麻烦 “我……” 喻岁想说,她不是他朋友。 可医生根本就不给她这机会,兀自又道:“我要给他挂消炎水,你去把钱缴了。” 大笔一挥,唰唰几下,签下医疗单,递给喻岁。 她也什么都没说,接过单子,去交费。 京城的夜里,医院依旧是灯火通明,看病的人不少。 喻岁来到指定位置把医药费缴了,等她回去的时候,药已经打上了。 喻岁把缴费单递给医生,转身来到时宴知面前,说:“你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干嘛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 白炽灯的光亮打在时宴知脸上,映的他脸更白了,瞧着是娇弱而可怜,一副惹人怜惜的样儿。 这词并不适合用在男人身上,可偏偏用在时宴知身上是那么合适。 一米八八的个,窝在与他并不匹配的凳子上,怎么瞧,怎么憋屈。 时宴知神情恹恹,弱弱的吐出一个字,“脏。” 闻言,喻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人都虚成这样,还瞎讲究。 他愿意窝着,那就让他窝着去,反正难受的也不是她。 喻岁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第90章 收回视线,喻岁再次看向时宴知,开口:“你手机了?” 时宴知说:“兜里。” 兜,那个兜? 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瞧他左边裤子映出的弧度,手机应该就在那里。 喻岁道:“手机给我。” 时宴知有气无力的撑着眼皮,眼神控诉。 对视一秒有余,她妥协了,让他输号码,他估计更要说没力气。 喻岁弯腰,单手捏着他裤兜外层,拉起,另一手往他裤兜里伸,她尽量不去触碰他身体,可尽管她小心避开,都免不了触碰到。 隔着一层布料,喻岁依然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肌肤,指尖又痒,又烫, 喻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手机拿出。 她指尖有异,时宴知同样不镇定,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如羽毛划过,痒而麻,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喻岁单手捻了捻发痒的指腹,按亮手机,说:“密码?” 话落,她也没等时宴知说密码,手机一转,屏幕对准时宴知的脸,直接来了个人脸识别。 解锁,喻岁调出通讯录,问:“许助理的备注是什么?”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要做什么?” 喻岁理所当然道:“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照顾你。” 话落,时宴知眼神幽幽,精神不振,“白眼狼。” 他是为了谁,才吃的辣子鸡?她居然这么想甩开他! 喻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白眼狼了,但不管他怎么说,她都要给许助理打电话,这么能脱手的机会,她为什么不甩手? 他不说,她就自己找。 这手机应该是时宴知的私人电话,里面的储存电话并不多,很快就找出了许帆的号码。 喻岁直接按下拨通键,没响两声,电话接通了,许帆的声音从传声筒里传出,“喂,老板。” 喻岁道:“我不是,你老板胃病犯了,现在在医院住院,你过来陪他。” 话落,许帆那边都不带不停顿,接腔道:“喻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在京城,在临省办事,一时半会根本就过不去,麻烦您帮忙照顾一下老板,拜托了。” 第143章 骚得很 “我,哎,不是……” 许帆根本就不让她把拒绝的话说出来,直接道:“真是谢谢你了喻小姐,有你照顾老板,我也就放心了。” 话将落,喻岁还没说话,里面又传来许帆拉远话筒的声音:“哎,马上,我马上来了。” “喻小姐,有人喊我,我先去忙了,老板就拜托你了。”说完,许帆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许帆,手机转手丢在床头柜上,床上一倒,睡得的是心安理得。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又侧头看了眼正在挂水的时宴知,虽然没听到许帆说了什么,但结果,显然在他预料之中。 跟了自己这么久,许帆要是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那他也不用干了。 红唇微咬,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种被他捏住的既视感。 喻岁还是想走,但好像所有人都在阻止她离开。 护士拿着两大瓶药水过来,她对喻岁说:“你男朋友这药要打三四个小时,你帮着他看一下,换药的时候,你叫我。” 走时,护士又补了一句,“哦,对了,第一瓶药打的手臂会疼,这都是正常现象,忍忍就好了,要是实在忍不住,可以把点滴调小点。” 护士走了,时宴知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喻岁,漆黑的眼眸里好似盛着水光。 喻岁心想,错觉,肯定是错觉。 时宴知声音虚弱:“你还走吗?” 他这张脸,喻岁觉得真的很有欺骗性,靠脸吃饭,靠脸行方便,这说法,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喻岁把手机丢在他腿上,与他坐在同一条椅子上。 她真是欠他的! 时宴知面上没有多少表情,但眼里,却蕴着淡笑。 瞧着离自己有三人距离的喻岁,出声道:“坐这么远干什么?我都病成这样,还能对你怎么着。” 喻岁侧眸睨了他一眼,说:“不疼了?” 时宴知嗓音低哑,“你在我就好了。” 喻岁蹙眉嫌弃,嗤声道:“我又不是药。” 她的存在还能给他治病不成。 时宴知接话:“你就是我的药,吃了,药到病除。” “……”喻岁嫌睨他,“你是胃疼,把你脑子疼出毛病了?” 土不土! “我确实出问题了。”时宴知伸手指了,悬空指了下自己的心口,他说:“这里,得了一种病。” 喻岁没说话,时宴知也没在意,兀自道:“相思病,不见你,想得慌,见了,更想了。喻岁,你说我该怎么办?” 喻岁一本正经道:“我知道精神病院的电话,要我给你打一个吗?” 有病就治病,别在外面发疯。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眼含深意,唇角带着浅浅的笑,“他们不行,我只需要你。” 视线不退,喻岁也直直地盯着他,四目相对,脸上没有被撩到的害羞,神色平静到心如止水,红唇一张,她说:“时宴知,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骚?” 什么毛病? 时宴知说:“两个人的骚才叫骚,一个人的骚,只能称得上散发魅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骚吗?” 第91章 第144章 好的都是别人的 “你是想要我给你叫医生?”喻岁觉得他真是病得不轻。 时宴知不老实:“要不要试试?” 这人上了药,就开始不正经。 喻岁抿了下红唇,再开口:“我看你一个人也行,用不着我陪。” 说话间,她起身要走。 见状,刚刚还骚里骚气的时宴知立马变得娇弱起来,堪称戏精附体:“我难受……” 喻岁垂眸瞪了他一眼,警告道:“那你给我老实点!” 再浪,她绝对走人。 接收到她的警告,时宴知果然就老实了。 期初,喻岁还能玩手机熬着,后半段,喻岁就顶不住了,她没熬过大夜,瞌睡自然找上门,也开始钓鱼。 时宴知一直关注着她,见她脑袋慢慢垂落,直至陷入昏睡。 侧头,时宴知往值班室里看去,正好与一个小护士对上,他朝对方招招手。 值班室里的两护士早就关注他们这一边了,好看的人,走哪都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何况是高颜值的一对情侣。 小护士过来,脸上挂着职业笑,“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时宴知身影压的很低,指了指挂瓶,又指了指喻岁那边,开口:“麻烦你帮我挪过去。” 这种小忙,小护士很乐意帮忙。 在护士的帮助下,时宴知坐到了喻岁身边,与她无间隙。 小护士小声:“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时宴知看了眼喻岁,抬眸,低语:“你们那有多余的毯子吗?” 小护士秒懂,“有的,有的,你等一下。” 时宴知勾唇,“谢谢。” “没事,应该的。” 等小护士回去,同时拉着她问:“这帅哥跟你说什么了?瞧你笑得一脸春风荡漾。” 小护士说:“我哪荡漾了,我这是羡慕,单纯的羡慕。瞧瞧人家的男朋友,又帅,又体贴。” 同事:“那你也不看看,人家女朋友长得多漂亮。” 小护士吧唧着嘴,“也是,好看的都跟好看的跑了,还有一部分被同性拐了,就余下我们这些普通人单着,你说这女娲怎么就不能公平对待?” “哎,不说了,我给帅哥拿毯子去。” 时宴知用着小护士拿来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给喻岁披上。 喻岁不是没感觉,但感觉的不明显,也主要是她太困了,困得实在睁不开眼,就这么安心的睡了。 她没想过,自己在医院会一觉睡到大天亮,她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早上八点的时候,喻岁放在椅子上的手机响了,时宴知动作很快,怕吵到喻岁,响起的第二声,立马拿了过去,关了铃声。 瞧着屏幕上的备注,时宴知又低头看了眼枕在自己腿上的喻岁,他划开了接通键。 电话刚一接通,秦妧的声音便从电话里响起。 “小鱼儿,我昨晚是不是特别丢人?啊——我听我哥说了,我昨晚在饭桌打了时宴知,我酒后这么猛的吗?” “你怎么不拦着我一些?我的妈呀,要死了,你说他会不会做掉我?” 秦妧在那噼里啪啦一顿说,说完却不见喻岁回话。 “小鱼儿?” 时宴知这才开口:“我是时宴知。” “……你是谁?”秦妧懵住。 时宴知再说:“我是时宴知,喻岁在睡觉,要我把电话给她吗?” 第145章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闻声,秦妧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瞪大双眼,她怀疑自己酒劲还没过去,或者是她还没睡醒,出现了幻听。 秦妧声音结巴的确认道:“你,你是时宴知?” 是她认识的时宴知?! 时宴知声音平静,不答反问:“电话要我给她吗?” 这声音没错,真是他。 秦妧倒吸一口气,哑了两秒有余,她才重新找回声音,“给。” 睡梦中的喻岁,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然后在她耳边说:“醒醒,秦妧找你。” 话落,手机贴在她耳朵,喻岁眼睛都没睁,吸收着对方说出的信息,无意识的开口,“喂,妧子。” 她声音沙哑,一听就还没睡醒。 闻声,秦妧又是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大早上的,他们这是……睡在一起?! 这么短的时间,时宴知就能把手机递给喻岁,不是睡在一起,还能是什么! 秦妧压着激动的心,用嗓子眼发声:“小鱼儿,你和时宴知怎么回事?睡了!?” “什么?”喻岁脑子是懵的,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秦妧急得像热锅蚂蚁,床上有钉子,待不住,跳下床,一边挠着头,再次道:“我刚刚打你电话,怎么是时宴知接的?” 喻岁浑浊的意识渐渐归拢,茫然褪去,清明浮上眼底。 头靠的地方,不是硬邦邦,冷冰冰的墙,而是软乎乎,有温度的肉。 眨巴了两下眼,入眼的是一颗黑色裤口,往下是拉链口,而裤子颜色,如果她没记错,应该是……时宴知! 喻岁脑袋慢慢向右转,抬眸,时宴知那张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而她此时,正‘亲昵’的枕在时宴知的腿上。 她在看他,他同样也在看她。 喻岁脸上是愕然与怔愣,而时宴知脸上则是浅笑,纵容的笑。“醒了?” 第92章 空气瞬间好似凝固了,喻岁都忘了思考,脑子一片浆糊。 “小鱼儿,你在听吗?” 秦妧的喊声将发懵中的喻岁给唤醒,她噌地一下坐起来,眼底有慌,有愕。 喻岁没再与他继续对视,而是夺走时宴知手中的手机,起身去一旁接电话。 待她离开的瞬间,时宴知收起嘴角的笑,动了动发麻的腿,麻筋抽的他眉心蹙了起来。 给喻岁当了一夜的人肉枕头,时宴知腿都快废了。 另一边的喻岁,正接受着秦妧的炮轰:“小鱼儿,到底怎么回事?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不行,电话里说不清楚,等着,我去你家找你。” 秦妧就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顿说,完全不给喻岁插嘴的机会。说完,便直接挂断电话。 一夜过去,怎么就变成这样? 捏了捏衣服,喻岁忽然觉得手中触感不对,低头,她手里是个薄毯。 不用想,想来时宴知给她盖上的。 喻岁拿着毛毯,重新回到了点滴室。 一进去,就瞧时宴知在那揉腿,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时宴知抬眸看来。 时宴知理所当然地使唤起来,“过来扶我,我要上厕所。” 第146章 怎么补偿 喻岁说:“你自己没脚?” 时宴知睨着她,控诉道:“没良心,拿我的腿当枕头,枕了一夜,腿都让你枕麻了,我要能站起来,还用得着你来扶?” 一张嘴,就满是指责,喻岁撇了眼他的腿,她想起自己刚起来时的姿势,一回忆,脑海里立马涌现自己被他气息包裹的亲昵样,眼底略过一抹羞赧。 喻岁没动,时宴知出声催促道:“我憋了很久。” “……”他也用不着跟自己说的这么清楚,虽然不愿,可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来到他身边。 喻岁把毛毯放在椅子上,转身将他扶起来。 男厕门口,喻岁顿步,侧眸看着他,开口:“还不松手?” 时宴知垂眸与她对视,薄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喻岁先一步道:“我不陪!” 话落,时宴知唇角微勾,不答反问:“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喻岁舔了舔后牙槽,她也恼于自己能看懂他眼中神情,她又不好说,说出来,搞得好像她多了解他一样。 嗔怒地瞪他一眼,喻岁道:“你不憋了?” 憋,时宴知是真的憋。 他也不再跟她打嘴炮,踱步进了男厕。 喻岁退了出去,恰巧和准备下班的小护士遇上。 她不认识对方,对方认识她。 小护士主动上前打招呼,笑吟吟道:“你跟你男朋友感情真好。” 喻岁闻声顿了下,指着自己,说:“你在跟我说话?” 小护士道:“对呀,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怕打扰你休息,一整夜过去,都没怎么动过。” 闻言,她立马明白小护士嘴里的男朋友是谁。 小护士挑眉道:“你男朋友特意找我要了毯子,就怕你感冒。” “我和我同事都羡慕死了,你俩真登对。” 喻岁嘴角扯了下,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小护士往她身后扬了扬下巴,微笑道:“你男朋友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回头,喻岁就见到解决完生理需求的时宴知回来了。 时宴知刚站定,喻岁开口:“你跟别人胡说八道什么?” 话落,时宴知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 喻岁道:“你跟护士说,说你是我男朋友?” 时宴知说:“你别冤枉我,这话我可没说。” 喻岁懒得再听他辩解,转身往外走。 时宴知说:“你去哪?” 喻岁:“回家。” 时宴知没再多话,一路跟着她的步伐。 喻岁看着紧随其后的时宴知,“你还跟着我做什么?照顾你一夜,已经够了!” 时宴知反问:“你确定不是我在照顾你?” 病患是他,需要休息的也是他,最后倒好,被照顾的人成了她。 喻岁也不在意他话中调侃,她说:“你医药费还是我出的。” 时宴知接腔,满是不正经道:“那你想我怎么偿还你?肉偿?” 喻岁嘴角抽搐,“你离我远点。” 时宴知:“这我可能做不到,我现在身无分文,没了你,你让我怎么回去?” 第147章 不老实 喻岁:“打车。” 时宴知:“没钱。” 喻岁:“能手机支付。” 时宴知说:“我不会。” “……”喻岁:“那让许帆来接你!” 时宴知说:“他人现在不在京城。” 说完,时宴知毫不客气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熟络道:“走吧。” 都不给喻岁说拒绝的机会,他人已经坐进车里。 喻岁拉开驾驶门,坐进去,“你家在哪?” 时宴知说:“我饿了。” 喻岁道:“所以呢?” 时宴知:“请我吃早饭。” 他倒是挺会使唤人。 喻岁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开车。 时宴知又道:“医生说了,我需要进食,吃完早饭,我就走,不骗你。” 第93章 话将落,车厢里忽然响起咕噜声,声音是从喻岁肚子里发出来。 喻岁面上微窘,时宴知眉梢微挑,戏谑道:“走吧,我请你吃。” 敛起脸上窘意,喻岁反问:“你有钱吗?” 时宴知勾唇,坦然无比:“我请客,你买单。” 喻岁嗤了一声。 倒也不再跟他争辩,时宴知饿不饿着,不关她的事,她不能饿着自己。 喻岁驱车去了一家粤餐厅吃早饭。 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餐厅,也没进包厢,随便找了个大厅坐下。 喻岁也没管时宴知,自顾自的点餐,唯一的‘良心’,就是自己点完了,把菜单给他,时宴知也顺势点了几样。 粤餐厅吃早餐有一点好,就是东西上的很快,她很快就吃上热腾腾的早餐。 两人各自吃着早饭,都没说完,一道手机铃声打破这份安静,是时宴知的。 她见他划开接通键,也见他表情慢慢从平静转为阴沉,全程他都没说话,只是在手机挂断之前,沉声说了声:“过来接我。” 喻岁就知道时宴知说得没人接是在忽悠人。 时宴知放下勺子,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嘴角,抬头,他如要出门的丈夫,在跟喻岁交代行踪,“我有事要先走,你慢慢吃。” 喻岁道:“许帆不是不在京城。” 时宴知说:“接我的人是保镖。” 他一副‘我没撒谎骗你’的模样。 她信他才有鬼。 时宴知走了,喻岁丝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吃着早饭,饭饱了,桌上还有不少没碰过的食物。 喻岁叫来服务员给自己打包,等她要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告诉她,她这座的单时宴知已经结了。 他嘴里果然就没一句实话。 喻岁拎着打包好的食物,上车,回家。 开锁,进屋。看了眼鞋柜处的女士鞋,看来秦妧已经来了。 她鞋还没换,秦妧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喻岁,你终于回来了!” 秦妧一副想挖八卦的神情,在她扑过来之前,喻岁顺手将手中食品袋递到她面前,说:“你肯定没吃早饭,我特意给你带的。” 她还真没吃,秦妧顺手接过,连带喻岁也扯了进来。 秦妧一副包公审案的样子,端坐在喻岁面前,虎视眈眈道:“给我老实交代,你和时宴知到底怎么回事?!” 第148章 有格局 喻岁问:“先吃早饭,买的都是你爱吃的。” 秦妧根本就不被她的话带偏,“少给我岔开话题,说说,你们怎么个情况?昨晚你们又去哪了?他登门入室了?” 她可是在喻岁浴室里,瞧见时宴知昨晚饭局上穿过的衣服,他们已经亲密到这个程度了? 喻岁避轻就重道:“问这么多,你想让我回答哪一个?” 秦妧身子坐的笔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满脸审视:“我时间充裕的很,你一个一个跟我解释,我不着急。” 怎么解释?喻岁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解释关系,他们没关系,要说没关系,他们好像又有那么一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迎上秦妧炯炯有神的双眸,喻岁反问:“你想听什么八卦?” 秦妧眸子微眯,接腔道:“看来你们之间发生了不少,我不知道的事?” 喻岁说:“不多,就一件。” 话落,秦妧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喻岁道:“就你想得那样。” 秦妧:“我想的可多了。” 她脑中现在就是个问题库,有无数个为什么要询问! 喻岁没顺势而下,而是拿起果盘里的草莓,吃了起来。 秦妧那双眼啊,像带着透视镜一般,在喻岁身上来回打转,下一秒,客厅里响起她的咋呼声,“你们上床了?!” 一声惊呼,都把喻岁给呛住,咳了两声,“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 秦妧不止声音大,反应也大,她起身,围着喻岁打转,“真睡了?” 喻岁没说话,但此时完全是无声胜有声。 秦妧脸上的惊讶过后,便只剩惊叹,“姐妹儿,牛逼啊!楚云给你戴绿帽,你回头睡他舅舅,这辈分,一下就拉开了。” 惊叹完,秦妧竖起大拇指,“有格局。” 楚云劈腿同父异母的姐姐。 喻岁睡楚云舅舅。 神操作啊! 喻岁嗔了她一眼,她当然不可能顺着秦妧的思路让她往下想,自己可没她想的那么有格局。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到被迫接受现实。 喻岁原原本本将所有事,从都至尾的跟秦妧说了遍。 听完,秦妧脸上的八卦,被怒意占了几分,“这事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她还以为是在发现楚云出轨后,喻岁突发奇想,处于报复,和时宴知发生了关系,秦妧对她这决策还满是惊诧,觉得她这是受了刺激。 没想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而这隐情推手就是林漫如那小贱人!她恶心人的事还干了不少! 真是给她贱的。 居然找人想毁了喻岁!秦妧眼底闪现冷怒。 事出突然,喻岁自己当时脑子都浆糊一片,人也反应不过来,等她消化完,她就谁都不想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也没必要拿着喇叭四处嚷嚷。 第94章 秦妧说:“林贱人这倒还让你无意间争上面子。” 不算那种,那事对喻岁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但伤害的对比下,时宴知和林漫如安排的人相比,显然前者吃着不会那么恶心! 喻岁心想,这个面子,她可一点都不想要。 第149章 不可能的事 自打知道时宴知的真实身份后,喻岁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他远远的! 消化一圈后,忽然想到什么,秦妧心有思忖,面带思考,“林小贱人既然想害你,肯定是安排好的,怎么会让你睡错人?” 这事,喻岁不是没想过,期初只以为时宴知是林漫如安排的人,后来得知时宴知的真实身份后,喻岁更不好确认了。 秦妧开口问道:“时宴知是不是缠上你了?除了那次,你们还有没有……” 没等她把话说完,喻岁立马否决道:“当然没有!” 秦妧眼含打量:“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喻岁说:“收起你的天马行空。” 秦妧道:“我不天马行空,那你说说,你浴室里为什么有时宴知的衣服?别说不是,那套衣服就是他昨晚穿过的,我记得。” 喻岁:“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昨晚泼了他一身的酒?” 秦妧说:“我耍酒疯,泼他一身,跟他来你家脱衣服,好像没有必然联系。” 耍酒疯的事,她记得不大清楚,但她哥跟她实时汇报了,秦妧也知道自己昨晚干的那些蠢事。 听一时喝大,把气撒在时宴知身上。如果不这样,早上也不会给喻岁打电话,也就不会发现时宴知和喻岁之间的猫腻。 “……”她这一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坑。 掖掖藏藏,最后终究是跟秦妧诉说了下自己如今情况。 她现在被时宴知那狗皮膏药给缠上了。 秦妧咽了咽口水,上下看了眼喻岁,“小鱼儿,时宴知他是不是喜欢你?” 小鱼儿长得漂亮,身材又火辣,男人看了会心动,也正常。 综合喻岁所说,秦妧合理怀疑,时宴知是不是对喻岁心怀不轨? 一个男人,总是来一个女人面前秀存在感,勾搭对方,还把楚云的丑闻爆出来,这不就是想挖墙脚吗? 喻岁不答反问:“你觉得你哥会对女人一见钟情吗?” 秦妧颔首:“他会啊。” 她那花心哥哥,可不就是天天在一见钟情,要不然女朋友也不会换的飞起。 “……”嗯,这人物对比,好像不准确,喻岁接着说:“那你觉得你哥对她们是真心的吗?” 这么一说,秦妧就懂了,再结合时家情况,时宴知对小鱼儿的喜欢,显然就是有目的性的。 秦妧眉心微蹙,“他们舅甥这是逮住你欺负!” 喻岁说:“我现在和楚云掰了,他应该也不会再缠着自己,毕竟我对他没什么威胁性。” 时宴知这么想让自己和楚云分手,不就是在意她身后的喻家,怕楚家有喻家帮助,他不好收拾。 自己现在如他所愿,时宴知也就没必要。说实话,分了也好,她也不用再面对楚云有心理压力。 秦妧更是满脸嫌恶,时宴知和楚云还真是一脉相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妧在喻岁这里吃完早餐,又跟她聊了会天,喻岁想休息补觉,秦妧也正好接到家里人的电话,便和她辞别。 走时,喻岁叫住秦妧,“你等会儿。” 喻岁进了浴室,把时宴知昨晚换下的衣服装起来,拎着袋子递给秦妧,她说:“衣服交给你哥,让他给时宴知送去。” 秦妧秒懂她什么意思,伸手接过,“放心,我会亲自监督我哥。” 不再让时宴知有借口。 把人送走,喻岁进浴室洗了个澡,就去睡回笼觉。 躺在床上,喻岁一双眼睛睁的像铜铃,盯着白白的天花板。 时宴知说:他喜欢她。 秦妧说: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他真的喜欢自己? 念头刚起,喻岁立马摇头,将这个可笑又滑稽的说词给否决了,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第150章 她就是他的底线 喻岁所想之人,这会正在码头施暴,准确说,是在报仇。 在南区度假酒店使坏的幕后始作俑者,被时宴知查到。 海风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凄惨声,响彻整个码头。 时宴知一身寒霜,面容冷峻,嘴里叼着一根烟,即邪气,又阴鸷。 身后的凄惨声,并没让他身上阴寒散去,时宴知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神情同样冷然的男人,与男人俊朗相比,最吸引人注目的,当属男人脖子正中间的一道疤。 男人声音很低沉,也抽着烟,“你最近怎么回事?” 时宴知吸了口烟,眉梢微挑,“我怎么了?” 男人侧目,在他脸上打量一番,开口:“一连两次下狠手,不是说回国要收敛吗。” 闻言,时宴知凤眸里闪过不同层次的暗色,他说:“他们踩了我底线。” 男人脸上浮现诧异,显然是没弄清楚他的底线在哪,但他也没八卦的去挖掘。 一根烟抽到一半,许帆来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斯文儒雅样儿,嘴里却说着与他外形相反的狠厉,“老板,人还有口气。” 吐出嘴里的烟,时宴知说:“把人物归原主。” 第95章 许帆明白时宴知这是什么意思,里面半死不活的人,是时康焕,也是时宴知同父异母的大哥,是他的狗腿子。 把他快断气的狗腿子送回去,是警告,也是打脸。 许帆按照命令行事。 男人也招来自己手下,让他们把仓库收拾干净。 吩咐完,男人又道:“去巨峰坐坐?” 时宴知拒绝:“不了。” 男人问:“你还有什么事?” 时宴知嗯了一声,说:“我要去钓鱼。” 闻言,男人挑眉,“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么无聊的项目?” 他想象不到,时宴知会拿着鱼竿坐湖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时宴知勾唇,嘴角荡起一抹深意,“你不懂。” 男人确实不懂,但许帆懂。 他还知道,此‘鱼’非彼‘鱼’。 虽然鱼种类不同,但结果是一样,都是被吃的结局。 时宴知驱车准备去喻岁家里拿衣服时,接到了秦风的电话:“在哪?” 时宴知道:“有事?” 秦风说:“过来拿你衣服。” 时宴知困惑:“什么衣服?” 秦风解释,“你落喻妹妹家的衣服,在我这。” 闻声,时宴知眉梢微挑,他没问原因,因为他能想象到,衣服是喻岁交给秦妧,最后落到秦风手中。 这么做的理由,时宴知同样知道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唇角微微勾了勾,有用? “知道了。” 说完这句,时宴知便直接挂了电话。 秦风收起手机,侧头看了眼身边人形监控器,“我已经按你的说了。” 秦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昨晚约我吃饭,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在小鱼儿家里,她就有了这疑惑。 她说他怎么这么‘好心’,又要请自己吃饭,又要开导喻岁,弄来半天,搁这里挖坑了。 秦妧虎视眈眈地瞪着秦风,警告道:“小鱼儿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妹妹,你少没良心,把她往火坑里推。” 秦风也没否认自己昨晚干的事,他问:“时宴知怎么就成了火坑?” 第151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秦妧嫌弃道:“你身边有好男人?” 虽然他们是血脉相通的亲兄妹,但他的渣,即便是亲妹妹,她也要承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她哥做好朋友的,感情方面肯定不咋地。 接受到来自亲妹的鄙视,秦风也不多解释,帮时宴知说好话的想法也是一点都没有。 他就是个看戏的,交点门票费他还可以,让他搭台和对方一起唱戏,他就不怎么愿意了。 喻岁这一觉睡的很沉,梦里尽是光怪陆离,奇奇怪怪,等她一觉醒来,又记不太清自己做了什么梦。 唯一能明确的,就是梦里有时宴知。 好像梦见他在给自己唱歌,她果然是在做梦,还没睡醒,净想着不可能的事。 这觉补得睁眼就下午,午饭点早就过了。 喻岁也不想出去吃,冰箱里也没什么库存,拿出手机,点了外卖。 等外卖期间,她将带回来的稿图,进行比对,重新规划作图。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看看时间点,喻岁以为是外卖员,看也不看,直接打开了门。 确实是外卖员在敲门,但不止他一个,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是时宴知。 喻岁微愣,还没等她去拿外卖员手中的外卖袋,东西就已经落到时宴知手里。 时宴知跟外卖员道声谢,转手直接推门而入,反客为主:“还愣着做什么?不进来吃饭?” 说话间,他已经脱了鞋,径直迈入。 喻岁门都没关,站在玄关处,驱客,“你的衣服我已经交给秦大哥。” 她在提醒时宴知,他没进来的必要,也没滞留的借口。 但喻岁不知道,这些,时宴知根本就不需要。 时宴知却说:“我来还你医药费的。” 喻岁伸手,“钱留下,人可以走。” 时宴知抬眸,一脸‘你真冷酷无情’的眼神看着她,“我早上可请你吃了早饭。” 喻岁:“所以?” 时宴知道:“我午饭还没吃,你请我。” 手收回,喻岁说:“钱你不用还了,就当我请你吃饭。” 时宴知道:“那可不行,还钱和吃饭,那得分开算。” 说完,他拎着外卖袋朝餐厅里走。 见喻岁没跟上,时宴知说:“不来,我全吃了。” 美得他。 她肚子还饿着了,自己要吃,自己去点。 等喻岁跟过去,发现自己忽视了什么,时宴知手里不止自己点的那份,还有其它的。 时宴知拍拍椅子,反客为主道:“过来坐。” 喻岁走过去。 时宴知将吃的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喻岁落座,拿着自己点的那份外卖吃起来,时宴知带来的那份,她没动。 时宴知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他明明吃得很秀气,很斯文,偏偏却觉得很美味,喻岁知道,不是他吃相诱人,而是他带来的东西好吃。 喻岁自己就随便点了份意面,本来她自己喜欢吃的,但对比时宴知带来的,就显得寡淡无味了,双眼控制不住地往他那边瞅了瞅。 第96章 “想吃我……的?”时宴知压着嗓子,最后一个的说的很轻。 第152章 我不喜欢你 时宴知故意而为的吞字,搞得喻岁好像要对他怎么着似的。 时宴知眉眼含笑,“别忍着,吃啊。” 他那带着暗示欲的眼神,不是让喻岁吃饭,而是让她吃……他。 喻岁一来无语。咽下嘴里的面条,看向他,说道:“你这么不知检点,你女朋友知道,就不怕她跟你分手?” 时宴知意味深长道:“她不会分。” 喻岁眼中划过一抹嘲意,果然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爱王八。 心中鄙视还没持续多久,喻岁就听到时宴知说:“要分,也得我有才行。” 闻言,喻岁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下,他这什么意思?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薄唇一张,继续道:“我没女朋友。” 喻岁唇角一撇,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时宴知知道她心中所想,他说:“我不是楚云,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提到楚云,喻岁脸色自然不好起来,本就不善的脸,对时宴知更加没了好脸色,她又想起自己在他面前犯的那些蠢事。 丢人! 再看他的眼神,都充满敌意。 时宴知好似没瞧见她眼中敌对,用公筷夹了她喜欢吃的,“我一点不后悔让你知道事情真相。” 喻岁冷冷道:“所以你就大庭广众之下抛尸?” 让她没脸,让所有人知道她被人劈腿,被人戴绿帽? 话落,时宴知接话:“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喻岁哑然。 时宴知态度真诚,“我不后悔这样做,但我不该以这样的方式让你知道,这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这般顺势而下,倒让喻岁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中的火刚刚被点起,好像被他一盆凉水浇灭。憋屈,难受,无法发泄的难受。 时宴知说:“我也知道你生气,你想怎么对我发泄我都认了。” 话将落,喻岁立马说道:“现在,从我家里离开!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时宴知却说:“除了这条。” 喻岁直勾勾睨着时宴知,语气平静到无情,冷然道:“时宴知,我已经不是楚云的未婚妻,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你不用再从我这里下手,喻家现在也不止我一个孩子,找我没用。” 她丝毫不在意在他面前挑破自己的窘迫,毕竟说不说,时宴知都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没必要维持虚假的面子。 时宴知迎上她的冷漠,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因为楚云?” 喻岁抿着红唇,虽没说话,但眼神却是这个意思。 时宴知只说了三个字:“他不配。” 楚云不配! 时宴知从来就没把楚云放在心上。 情敌,他根本就不够格,时宴知在意的始终是她,也只有她的想法。 喻岁盯着他看了数秒,在打量,在思考,开口:“时宴知,你喜欢我?” 话落,时宴知心忽得漏了一拍,盯着她那娇艳的脸,正想说话,喻岁再次说道:“我不喜欢你,你别喜欢我。” 不管是否喜欢,喻岁都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第153章 被他给支配了 她对他没兴趣,也不想有兴趣。 瞧着她脸上的避之若浼,时宴知凤眸里闪过暗色,舌舔了下后牙槽,眸色深的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就在喻岁以为他要说什么回击的话,结果,时宴知却再次给她夹菜:“吃吧,要凉了。” 喻岁垂眸看了眼他夹来的菜,又抬眸看向他,喊了他的名字,眉心微蹙,“时宴知,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时宴知眼底的那抹异色早就恢复如初,他换了一副痞气,他语气随意:“放心,我不缺人追。” 这意思也是在告诉她,他不会死缠烂打。 喻岁说:“从我家出去后,我不想再见你。” 时宴知平静道:“我说了这条不行。” 喻岁蹙眉:“你刚刚说的话,你忘了?” 时宴知说:“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是我聘请的设计师,你忘了?” 他吃饭很斯文,不急不缓,“职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公私不分,再说,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私事值得让你避嫌,我们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而已。” 话落一顿,抬眸,时宴知直直地盯着她,“还是说你怕继续见我,会对我产生什么遐想?想要跟我……” 后面的话,时宴知没说完,但那语气,那神情,不言而喻。 喻岁不知道该说他够自信,还是自我感知良好,亦或者觉得她是个男人就可以? 喻岁斜了他一眼,挖苦道:“时宴知,脸这玩意,你真得捡起来。” 时宴知不怒反笑,不紧不慢道:“既然不会,那你还有什么怕不敢与我见面?” 话落,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大眼瞪小眼。 喻岁得承认,自己被他的话激到了。 如果不敢继续与他见面,那就应了他的话,说明自己会对他心生遐想。要是继续见了,又有些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既视感。 不管做那种决定,她都不痛快,喻岁最后索性什么都不做了,放任纵之。 她管不了,也控制不了时宴知的想法和行为。但她能管住自己,大不了,以后他在的地方,自己不出现。 第97章 拿他但寻常的甲方对方,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她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想通一切,喻岁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吃食上,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干饭人。 两人默契且安静的吃完午饭,放下筷子,喻岁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时宴知,“吃饱了吗?” 时宴知擦了擦嘴,没说话,等着她继续。 喻岁驱客:“吃完了就可以走了。” 时宴知姿态悠闲且惬意地坐在椅子上,“喻岁,你要是个男人,肯定是个渣男。” 吃完用完,就不要了,提裤的速度真快。 喻岁将挖苦当夸奖,顺势而道:“谢谢的认同,我会继续发扬光大。” 时宴知轻笑一声。 这笑是纵,也是宠。 喻岁辨别不清,也没分神去观摩,因为她手机响了,是她爸给她打的。 她神色不变,拿起手机,去卧室接电话。 时宴知也瞧见了来电显示,眼中笑意敛起,盯着喻岁离去的背影。 卧室里,喻岁划开接通键,“喂。” 喻敬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有事找你,你回家一趟。” 第154章 家庭煮夫 喻岁从卧室出来时,餐桌上的东西也收拾干净了,时宴知人已不在,她以为他走了,可没走几步,就听到厨房里传来清晰的水声。 脚步微顿两秒,喻岁才迈步往声源处走。 人来到厨房门口,时宴知那抹高大挺拔的身躯,正站在洗碗池前,她知道他在做什么,洗碗! 喻岁抿唇,表情有那么几分别扭。 这种熟络且自然的举动,喻岁怎么瞧,怎么不合适。而不合适的时宴知,已经洗好刚刚用过的餐具。 他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要去拿厨房纸擦手时,和喻岁来了个四目相对。 时宴知一副男主人姿态,随意中带着几分亲昵:“电话打完了。” 瞧他这副居家模样,喻岁脑海里蹦出一个词——家庭煮夫。 她赶紧将这词按下去,见鬼的家庭煮夫! 喻岁说:“我马上要出去。” 闻言,时宴知从善如流,“那我跟你一起出门。” 她的意思,明明是驱客,是让他快点从自己家里离开,到他嘴里就有了种‘夫妻’同进出的既视感。 喻岁把话说的直白,“我要换衣服,麻烦你有点眼力见,从我家离开。” 时宴知目光在她身上走了圈,也不再死皮赖脸,唇角勾起,告别:“我先走了。” 他走的不拖沓,走时,还将她家里的垃圾一并带走。 喻岁不知道喻敬文找自己是事,她其实不大想见,但想到还有遗留在喻宅的东西,她就准备回去一趟。 遗留的东西,主要是她妈妈的东西,她妈还在世的时候,曾经给她见过一个檀木红箱,说等她以后离家了,把那箱子带上。 喻岁以前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不懂她妈妈为什么要这样说,现如今懂了。 或许她妈妈早就晓得,也见了那些肮脏不堪一击的内里,只不过在她面前掩饰的好,给她筑造了美好的人生,让她活在城堡里,以为自己是公主。 这个满是谎言的公主梦,在她妈妈离世后,注定要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从喻岁家里出来,时宴知就给许帆打了电话。 电话没响几声,许帆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出,“老板。” 时宴知平静道:“楚家那边什么情况?” 许帆说:“楚云不想娶林漫如,现在正在家里闹。” 闻言,时宴知嘴角一扯,荡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 许帆继续说:“林漫如想嫁,喻敬……呃,喻小姐的父亲,在他现任老婆的恳求下,只能撮合他们两。” “不意外的话,喻小姐的父亲还可能找上她,让她劝说几句。”至于劝说谁,当然是楚云。 喻家这几天的内部矛盾,许帆不说亲临现场,那也算得上实时观看。 看得越久,他越是感叹。 不得不说,林雪娜是个狠角,川剧的脸,说变就变,随意切换,装的柔情蜜意,也变得阴狠。 为了稳住地位,保胎的事都干得出来,母女俩齐齐上阵。喻敬文就算不在意林漫如肚子里的孩子,但自己亲生儿子却不会忽视。 母女两双管齐下,喻敬文‘心软’了,要弥补多年的父女情,让她如愿嫁给楚云。 第155章 早就知道 不用等以后,时宴知知道,喻敬文现在就找了。 时宴知坐在车里,看着喻岁的车从小区出来,涌入车流,启动车子,他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喻岁到家时,喻敬文还不在,她便先去了她妈妈以前用的小书房,推门而入时,曾经熟悉的地方已经大变样了,屋子早已没了她妈留下的痕迹。 眉心紧蹙,喻岁沉声道:“孙妈。” 孙妈闻声赶来,“小姐,怎么了?” 喻岁问:“房间里的东西,谁动的?” 孙妈说话小心,“是先生和那位林女士一起改造的。” 闻言,喻岁心瞬间凉了一大截,她应该想到,如果没有她爸的首肯,林雪娜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将整个房间大变样。 新人来,旧人,旧事,就会被遗忘,被舍弃。 第98章 她是,她妈妈也是。 喻岁的心是止不住的泛凉。 汽车声在外响起,喻敬文回来了。 喻岁转身下了楼,和进门的喻敬文对上:“回来了,跟我去书房。” 喻敬文面上染着疲倦,一边走,一边解开领口处的扣子,好似这样才能松口气。 喻岁面无表情,紧跟身后。 书房,孙妈端了茶水进来,等她离开,喻敬文才开口:“岁岁,爸爸拜托你一件事。” 喻岁眼神很直白,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她的眼神过于赤裸,仿佛能看透自己内心,这感觉,让喻敬文有些不适,也有些心虚。 掩下这份不适,喻敬文终究是是开了口:“你和楚云的关系好,他也听你的,你去劝劝他。” 喻岁虽然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但能感觉出不是什么好话,可她万万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些。 瞳仁微缩,喻岁已经不是心凉,她血液都凝固了,眼底皆是不可置信。 喻岁喉咙都是紧的,心寒:“让我劝?你让我劝什么?” 喻敬文说:“漫如这些天都在医院保胎,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到刺激。” 闻声,喻岁心下满是嘲讽,脸上同样也没落下。 喻岁忍着鼻酸,和心疼,哽着喉咙道:“那我呢?” 她就能受刺激?是不是自己也要跟着发疯,他才会觉得她也委屈? 不,喻岁知道没用,自己的委屈,他知道,可他选择了林漫如,抛弃了她! 喻岁觉得自己错了,她以为表表委屈,在他面前做做戏,以弱取胜,让他多偏向自己些。现如今看来,她的这个想法如此可笑,同样也不可取。 她能这样实施的前提下,是喻敬文能给予回应。 当他抽回落在自己身上的关注和关爱后,那喻岁做的这一切,就都跟笑话似的,她会再次沦落为跳梁小丑,没人看,也没人搭理。 喻敬文眼神略微躲闪,他话语却很似坚定:“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现在成这样,我们也只能择重选择,先把漫如的事解决了,未婚生子,对她名誉不好。” 择重? 心凉到一定程度,喻岁觉得就没那么冷了。 喻岁脸上激起冷嗤:“她名誉不好?怪谁?怪我让她恬不知耻的当三?还是怪我让她怀孕?” 第156章 黄粱一梦 喻岁真是血涌上头,“她自己不要脸,你还想让我给她争脸?我被她下药,被她撬墙角,你一次也没站在我身边,你现在反倒要我帮她撮合婚事,凭什么?” 最后三个字,喻岁是咬着牙,极尽低吼。 她难道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们怎么欺负,她都不会疼是吧! 这样的要求,他都能提。 她忽然觉得自己前二十六年的人生,如黄粱一梦,梦醒了,梦中的一切也烟消云散。 什么都变了,也什么都没了。 连亲情都没了,二十几年的父女情,她爸说收回就收回?一点招呼都不打。 喻敬文也是心烦意乱,“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漫如只想嫁他。” 林漫如嫁楚云,说实话,喻敬文其实也不愿意,林漫如虽然是私生女,但楚云这锅里碗里都惦记的做派,他是不喜欢的。 可又架不住,林漫如有了。孩子不能流,总不至于真让她未婚先育,他丢不起这个人。 喻岁嗤笑一声,满脸讥嘲:“林漫如既然能怀上他的孩子,那就让她想办法嫁入楚家,就跟她妈一样,女承母业,这么好的活典范,你去问林雪娜啊,问问她,是怎么嫁给你的。” “爸,你不也有这方面的经验,你去给楚云传授经验,让他明白其中乐趣。” 话降落,喻敬文当即变了脸,恼羞成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有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 喻岁声音嘲然,“我哪里说错了?我不过是走了我妈的老路而已,我妈任你欺负,我凭什么要继续被你们欺负!早知道你对不起我妈,我就该让她离开你!离开了你,说不定我妈也不会这么早去世,还能好好活着。” 她妈死于乳腺癌,肯定是她平日里郁郁寡欢而诱导的癌症,如果她妈心情好些,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得病。 话毕,喻敬文忽然震怒起来,他伸手打翻面前的茶杯,以往温润的模样,变得有些狰狞,“你妈那是活该,遭了报应!” 茶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细碎的碎片弹起来,从喻岁腿边划过,白皙的小腿忽的一凉,随即传来火辣感。 这些都无法引起喻岁的注意,让她在意的是喻敬文的话和态度,喻岁脸上有那么一瞬的震愕,她在她爸眼中看见了厌恶,对她妈的厌恶,憎恨! 她觉得她爸妈的关系,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恶劣。 既然关系不好,那他们为什么还能一直过下去?而她爸还能维持好父亲的,好丈夫的角色? 放在以前,喻岁或许还能自作多情,当做是因为自己,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喻岁沉脸,冷声:“我妈哪里对不起你!人都死了,你还要这么诅咒她!” 夫妻一场,他竟然能这么冷血无情,又无义。 喻敬文眼里蕴着怒意,还有难堪。 至于哪里对不起,他没说。 喻岁心中有好多疑惑和不解,但她没继续问下去,话锋一转:“我把放在小书房的檀木盒子还给我。” 第99章 闻声,喻敬文愠怒的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一抹暗色。 第157章 白莲做戏 “什么檀木盒子?”说话间,喻敬文放在桌下的手,指腹无意识地来回摩挲。 喻岁:“我妈留给我的东西。” 喻敬文说:“没见过。” 喻岁冷着脸:“小书房的东西,你都放哪了?” 喻敬文眼中厌恶还没完全褪去:“后院仓库。” 喻岁冰冷的心,再次受到打击,冷冽的目光里蕴着一丝恨意。 她开始认清了现实,这个家,她的爸,真的不在是曾经那模样,所有一切都变了。 喻岁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心底戾气,不管不顾。 她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书房。 喻敬文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楚云那边,你……” 喻岁顿步,转身,冷声打断他要说的话:“爸,我现在还喊你一声爸,你别太过分!” 她这会是极力压制着心中喷涌的情绪,愤恨,悲伤集聚在一起,压抑着她快不能呼吸。 喻敬文被她眼中冷戾惊住,后面的话都卡在喉咙处。 收回视线,喻岁转身出了书房,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成拳,指甲陷入掌心。 “小岁。” 喻岁走出去没多远,就被身后的喊声叫住。 闻声,喻岁敛起了眼中悲伤,等她再转身,脸上除了冷,再无多余的表情。 叫她的人是林雪娜。 喻岁目光犀利,冷睇着她。 林雪娜脸上温柔依旧,但眼底略过的一抹得意出卖了她此时情绪。 她迈步来到喻岁面前,声音不大,只够她们两人能听到。 林雪娜面带微笑,一副体贴样,“跟你爸爸吵架了?” 也没等她回话,林雪娜又神秘的来了句:“知道你爸为什么这么厌恶你妈吗?” 喻岁眸子微眯,目光打量。 林雪娜丝毫不在意让她知道,她有偷听到他们父女的对话。 她笑得一脸嘲讽,“因为你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将落,寂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清脆的巴掌声,林雪娜的脸直接被打偏,惊叫一声出来。 喻岁满脸冰霜,冷声警告:“你再敢说我妈一句不是看看!” 走廊里的动静,自然是引起喻敬文的注意,他从书房里出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沉声:“怎么回事?” 喻岁脸上有恨也有冷,看向喻敬文道:“我要再从她嘴里听到一句我妈的坏话,我不介意让你没了儿子。” 话落,喻敬文脸上表情也沉了下来。 甩下这话,喻岁不在理会他们,转身下楼。 林雪娜左脸肉眼可见的红肿,垂下的眼帘盖住眼中戾气。 喻敬文冷声:“你跟她说了什么?” 再抬眸,林雪娜眼中却只剩委屈,“我能说什么,我只不过说了句,说苏安婉并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好。” 声落,喻敬文表情瞬间阴沉,不等他发作,林雪娜先一步诉苦:“我知道这样说不对,但我忍不住。是,漫如确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有错,也有罪。但她不该在漫如还怀着孕的时候,对她下狠手!” 林雪娜双眸泛红,眼眶也跟着湿润,她继续说:“我好不容易将漫如养大成人,她犯错我也自责,可我不能看着她没命!医生说了,要不是她运气好,她现在真是会一尸两命。” 第158章 最后的发泄 “敬文,漫如跟着我受了不少苦,就算她有再大的错,我也不可能不管她,这是我欠她的。” 说话间,眼泪顺着眼眶溢出,林雪娜哽咽道:“让她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没有父爱,所以,她才总想找个爱她的人,我们女儿现在那个样子躺在医院,你让我怎么能不生气。” “敬文,我忍不住,我们的漫如现在太惨了。” 女人的眼泪是最大的武器,这话一点没错。 林雪娜很会利用,她不否认自己做的事,但她也告诉了喻敬文她不是无缘无故,一切都有理由。 她这一招,确实没让喻敬文暴发,即便脸上被怒意占满。 喻敬文还是冷声说了句:“以后不许在岁岁面前提及她妈的事!” 林雪娜立马顺杆子往下走,说好。 下了楼的喻岁,让孙妈拿了仓库钥匙。 仓库里都放着工具,和一些退下来的各种废器,在那些废弃品里,摆放着几个落灰的纸箱。 喻岁心中止不住的泛起酸楚,真是人走如灯灭,火芯才刚烧完,就被无情抛弃。 踱步上前,喻岁轻轻地拂掉上面的灰尘,打开最上面的箱子,里面都是她妈生前用过的笔记本,看过的书。 孙妈见了也心酸不已,她问:“小姐,太太的东西都带走吗?” 喻岁嗯了一声。 孙妈说:“我帮你一起装车。” 喻岁声音虚弱,眼神茫然,“孙妈,我妈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孙妈声音里带着尊敬和怀念,“太太是我见过最温柔,最心善的人,我再也没见过像太太这么好的人。” 就是可惜了,好人不长命,不到五十,就病逝了,真是天妒红颜。 是吧,喻岁也是这样认为的,她明明就是全天下最温柔的母亲,给了她所有温暖,和全部的爱,她怎么可能不好。 第100章 喻岁敛起眼底茫然,她用不着因为他们的话而胡思乱想。 总共没几个箱子,两人来来回回搬了两趟。 汽车启动,驱离喻宅,行驶在马路上。 远离了喻宅,喻岁泛堵的心好像并没缓和,甚至鼻子更酸了。 想不通,她是真的想不通,明明以前那么好,怎么突然就变了,变得那么陌生。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 嫌一刀不够,还要连补两刀,一刀插的比一刀深。 喻岁红唇紧抿,握着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过猛而使得骨节发白。 热流涌上眼眶,又烫,又痒。 泪水不受她控制从溢出来,喻岁眨眼,把眼泪从眼底挤出来。 刚清晰的视线,下一秒,又模糊了。喻岁打着转向灯,方向盘一转,车子随即停靠在路边。 喻岁靠在椅背上,任由泪水肆意流出。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最后一次,这是她最后一次流泪! 从此以后,没人再值得让她流泪。 在她发泄时,车窗外忽然响起敲窗声,喻岁愣了下,眼泪婆娑的侧头看去。 视线不期而遇的和窗外男人对上,喻岁神情微顿,表情愕然。 第159章 有缘人 敲窗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时宴知。 他弯着腰,视线隔窗与她对视。 眼中泪水,在他出现的瞬间,就止住了,突然想到自己此时的状态,喻岁猛地转过头,背对着他,抬手擦着脸上的泪。 敲门声伴随着说话声同时响起,喻岁听到时宴知说:“开门。” 抹掉脸上的泪渍,喻岁再次转头,降下车窗,绷着脸,声音微哑:“有事?” 时宴知视线落在她发红的眼眶,眸光微暗,抬臂,手从窗户探进去。 喻岁看着他突然伸来的手,身子条件反射地往后仰,与他拉开间距,“你做什么?” 话将落,喻岁就见他手覆在车门把手上,咔哒一声清响,车门被他从里面打开。 瞧着大开的车门,喻岁蹙眉,视线回落,瞪着时宴知。 时宴知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脚踝的一抹红色上,那处的血已经凝固了。 “被欺负了?” 话落,不知道怎么回事,喻岁突然鼻子又是一酸,她压着鼻尖的酸涩,开口:“你怎么在这?” 时宴知薄唇一张,说:“这大概就是我们有缘千里来相见。” 喻岁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白眼,她还千里送人头哦。 重新坐直身子,喻岁伸手就要去关门,车门却被时宴知按住。 抬眸,喻岁瞪着他:“撒手!” 时宴知说:“我车没油了,你载我一程。” 喻岁斜他一眼:“你怎么不直接说你没车。” 时宴知顺势接腔:“我没车。” “……”喻岁气笑了。 她又试着拉了两下,几乎是纹丝不动,喻岁咬了下唇,手劲松了两分,深吸一口气,她转变思路:“你让我载,那你就别站在这里,上车啊!你杵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时宴知依旧没松手,他说:“你下来,我来开。” 喻岁还没说不,就听他又道:“我不会给你撒手跑的机会。 “……” 他怎么知道自己准备关门就开车的想法?难道她心里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 时宴知脸上是一副‘我看透你的’神情。 他弯腰,探入,单手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人还没完全从车里撤出,他侧头看她,“需要我抱你下车吗?” 时宴知探身而入时,喻岁身体顿时绷住,连带呼吸都微轻。 不大的驾驶位上,同时装下两人,空间就显得逼仄,即便她再躲,两人的距离其实都很近,她甚至都能感觉到时宴知呼出来的气息,这不属于她的安全区。 喻岁咬着后牙槽,红唇一张,“起开!” 时宴知这次倒听话,从车里退出。喻岁跨步下车,时宴知唇角微勾。 喻岁下车就要去拉后车门,结果拉了个寂寞,车门锁住了。 回头,就见时宴知按下了锁门键。 时宴知说:“我是要开车,但不是要给你当司机,去坐副驾驶。” 喻岁咬牙:“时宴知,这是我的车!” 蹭车就算了,他还限制自己坐哪。 时宴知说:“我知道。” “上车。”话落,时宴知率先坐进驾驶位。 第160章 细心 喻岁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坐上了副驾驶。 时宴知车开的很稳,汽车穿梭在车水马龙中。 喻岁侧头看着车外街景,留他一个饱满的后脑勺。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汽车忽然停靠在路边。 猛然回神,喻岁看着陌生的街道,回头看向时宴知,困惑道:“你停车做什么?” 时宴知停车熄火,“你在车上等我会儿。” 眸子微动,喻岁心思刚起,却见时宴知拿着车钥匙下车。她无语的舔了舔嘴角。 下车的时宴知,则是往药店走去。 他进去没多久,喻岁就见他提着药袋子从里面出来。 喻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车去药店,时宴知人刚上车,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同时开始。 “你有病?” “脚给我。” 第101章 喻岁闻言顿住,脚给他? 她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时宴知已经伸手扣住她小腿,把她腿从车座下捞起来。 喻岁身体失控,往车门方向倒去,她双手撑门,等自己稳住身体,左腿已经落在时宴知大腿上。 她腿则被摆成数字七的姿势,燥意上头,血气往脸上涌,喻岁瞪眼,羞恼道:“时宴知,你干嘛!” 说话间,喻岁想把腿抽回来,时宴知扣住她小腿不让她抽离,“别动!” 时宴知掌心温度很高,被他触碰的肌肤,喻岁都觉得在发烫。 喻岁红着脸,咬着牙道:“你放开我!” 时宴知一手钳住她的腿,一手从袋子里拿出消炎药,眼皮掀起,开口:“你腿受伤了不知道?” 闻言,喻岁愣了下,视线落在自己左腿上,脚踝往上一寸的地方,确实有一道红肿的伤痕,上面还有血,伤口很新。 喻岁想到她爸之前在书房砸的杯子,她当时确实有感觉到疼。 想来这伤,就是这么留下来的。 眼底燥意褪去,喻岁闪过一丝黯然和嘲意。 眸子微抬,再次看向时宴知,心情很是复杂,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事,没想他发现了。 所以,他刚刚去药房,只是为了给自己买药? 喻岁动了动腿,情绪不高,语气到平和不少,她说:“我自己来。” 时宴知依旧没松手:“处理这么个小伤口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这根本就不是他能不能处理的事,而是他该不该被她处理的事。 他们什么关系?这姿势太亲昵了。 时宴知手很大,手指修长,一手就能圈住自己的脚踝,掌心温度源源不断的渗透过来,不止手,他大腿的温度同样不能忽视。 脸上回落的温度,好像又再次升了起来,这次不是因为气,而是因为……不好意思。 喻岁挣扎着,再次道:“我自己可以。” 时宴知看似没用什么力,喻岁的腿却被他牢牢禁锢在腿上,霸道而强势:“别动!” 他上手很快,说完这话,从袋子里拿出来的药,已经抹上喻岁受伤的地方。 时宴知先清理掉伤口上残留的血迹,药有点刺激,喻岁下意识抿紧红唇,没让痛呼从嘴里溢出,她能控声,却控制不了瞬间蹙起的五官。 时宴知余光将她神情收入眼底,什么也没说,但动作却轻柔很多,又给她消炎抹药,再贴上创口贴。 第161章 在他心中,她就是小孩 处理伤口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可在喻岁看来,却显得无比漫长,她每一个感官触感都在无限放大中。 时宴知的手指好似有电,触碰过的地方,都留下颤粟感。明明血没流什么,喻岁却像失血过多,有些缺氧了。 静谧的车厢里,安静的不像话,收回视线,喻岁按下车窗按钮,紧合的窗户降落,微风吹入,卷走一丝热意。 看着车外街景,喻岁尽力忽视时宴知给她带来的不适,也靠风压着脸上燥意。 在她平心静气时,耳畔忽然响起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闻声,喻岁猛然回头,只见时宴知身体前倾,往副驾驶靠,两人隔着也就一条胳膊的距离。 时宴知深邃的凤眸在她脸上打转,笑意深深:“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喻岁眸子微闪,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转移到自己腿上,不答反问:“好了没有?”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继续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抬眸,喻岁说:“我在想你怎么像个苍蝇。” 哪哪都能见到他。 时宴知知道她啥意思,不怒反笑,顺势而道:“我要是苍蝇,那你是什么?” “……”喻岁噎住。 只想着说他,没顾及到自己,这还顺道把自己给埋进去。 喻岁没好气瞪她一眼。 时宴知说:“你有这个劲跟我撒气,还不如去对付欺负你的人。这样你也不会委屈的哭起来。” 喻岁梗着脖子,不肯承认:“谁哭了?” 时宴知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毫不犹豫的拆穿她想要挽尊的面子,“要不要我拿镜子给你,看看你现在眼睛有多红。” 喻岁心生不爽,“时宴知,我好像没有欺负过你。” 他怎么就这么喜欢看她笑话?看她出丑很有趣吗? 时宴知说:“谁说你没欺负过我?” 喻岁反问:“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在此之前,他们人都不认识,面也没见过,她上哪欺负他去? 凤眸幽深,蕴着深意,时宴知没回答,而是说:“自己去想。” 时宴知这样一说,喻岁就越发笃定,他这又是在胡诌。 喻岁动了动被他圈住的腿,说:“都处理好了,你现在能放开我了吗?” 时宴知没在禁锢,放手的瞬间,喻岁就将腿抽回,正襟危坐。 用过的垃圾,时宴知都装进垃圾袋里。做完这一切,手伸进衣兜里,再出来时,他掌心多了一样东西,转手递到喻岁面前。 视线下垂,喻岁看着他掌心的……棒棒糖,表情愣愕。 喻岁侧目,不解茫然:“干嘛?” 时宴知说:“糖能分泌多巴胺。” 喻岁:“所以?” 时宴知说:“你不是心情不好,它能让你高兴。” 第102章 喻岁唇角扯了扯:“……我又不是小孩子。” 成年人的悲伤,一颗糖怎么可能解决。 时宴知道:“我当你是小孩不就行了。” 说罢,手又往喻岁面前递了递,他接着说:“拿着吃吧,我又不会笑话你。” 第162章 都是因为她 时宴知给她吃糖,这画面,怎么瞧怎么别扭和奇怪。 喻岁最后还是接下了,她又不是刺猬,时时刻刻都要竖起身上芒刺。 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棒棒糖你哪来的?” 现在药店还卖这个? 时宴知说:“从小孩手里抢的。” 喻岁白了眼,嗤声:“那他家长没打你?” 时宴知侧头看她,勾唇,“可能是看我长得帅,不舍得。” 喻岁真是被他的不要脸折服了,“时宴知,你每天出门都不洗脸吗?你这脸比城墙都厚。” 忒不要脸! 时宴知还真没撒谎,这糖确实从小孩子手里匀的。 刚刚在药店结账的时候,瞧见前面小孩手中还没拆封的棒棒糖,想到什么,他过去要了一根。 小孩不愿意,有人抢糖,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他确实挺不要脸的,也第一次落脸。 三四岁的小孩子,满眼的泪,嫌弃他,“叔叔,你这么大还吃糖,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屁大点人,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他也不是白抢,而是花钱抢了根。 和小孩争糖,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喻岁低头拆了包装,将棒棒糖放进嘴里,甜味瞬间在她口腔炸开,橙子口味,很甜。 眉毛不由的上挑一下,双眼无意识的微眯,眼底蕴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惬意和餍足。 她都好多年不吃这玩意了,小时候她挺喜欢吃糖果,各类的糖果,几乎是随身携带,特别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口甜的她就很满足。 但她十五岁那年被绑架后,喻岁就再也不吃了。 因为再甜的糖,也改变不了心中的苦,该难受的依然会难受,她也因此戒了糖。 她思绪飘游时,时宴知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吃吗?” 喻岁口是心非道:“甜的齁人。” 时宴知将她小表情看在眼里,眸中淬着笑,他故意道:“不喜欢?那就别勉强自己。” 说话间,他伸手就要去拿,喻岁却一个侧身避开他的手,咬着棒棒糖的棍子。 时宴知说:“不是觉得不好吃?” 喻岁接话,“不要浪费粮食。” 话音刚落,时宴知轻笑出声,“口是心非。” 他这笑落在喻岁耳朵里,在她听来,就有些嘲笑。 喻岁有了被他看穿心思的羞恼,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你还开不开?不开下车!” 他笑里夹着喻岁看不到的宠,视线收回,重新启动车子。 车子重新行驶在马路上,喻岁一边吃着糖,一边又问出了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宴知目视着前方,也是同样的回答:“不都说了,有缘千里来相见。” 喻岁嗤了一声,“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她只相信,一切的巧遇都是有预谋的。 他显然是看见了来电提示,但他跟来做什么? 时宴知侧目看了她一眼,而后视线又再次落在前方,他说:“我是特意跟过来。” 喻岁问:“为什么要跟着我?” 时宴知声音很沉,带着关心道:“因为我担心你被人欺负,没人安慰你。” 第163章 求欢 他语气很平静,好似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喻岁的心却蓦然一跳。 吃糖的动作顿了下,一秒后,恢复吸允,喻岁侧头看他,问道:“你平时都是这么勾搭妹子的?” 用着他那张英俊的脸,说着比情话更动听的关怀。 时宴知唇角微勾,自信且自恋:“我这张脸,你觉得还需要勾搭?” “……”喻岁哑然,他这倒是说的真话。 时宴知虽然不要脸,但说他长得丑这么违心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他这脸,确实就是他的资本。 车子前进一段距离后,车厢里再次响起时宴知低哑的嗓音,他说:“我只想勾搭你。” 时宴知那张嘴,就像音响,声音在她耳边一直环绕,久久不停。 一股热气在她后背攀升,牙齿一用力,咯嘣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满嘴的糖渣。 喻岁只当没听见,直视着前方,不接话。 时宴知却不放过她,继续道:“你没什么想说的?” 转头,时宴知恰好也转过来,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他眸子很深,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渊。 喻岁并没让自己沉沦,极其冷静,红唇一张,话语赤裸:“你想睡我?” 话落,时宴知眉尾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笑说:“我们挺契合的。” 喻岁说:“那只是你以为的。” 时宴知唇角勾起,也不生气,气势倒是带着压迫感,他说:“你知不知道,说男人床上不行,是件很危险的事?” 喻岁挑衅道:“实话还不让人说?” 时宴知挑眉:“你想再试试?” 喻岁拒绝:“我不吃窝边草。” 时宴知说:“可你不是兔子。” 第103章 喻岁斜睨他一眼:“我给你写的号码你没留下?你要想女人了,我再给你写一遍,或者我直接送你去巨风。” 时宴知:“我只对你有兴趣。” 喻岁:“我对你没兴趣。” 时宴知问:“我差在哪?” 喻岁这次倒没跟他抬杠,实话实说:“你哪都不差,只是我不喜欢。” 无论外貌,还是家世,时宴知那都是顶尖的。 时宴知眸色很暗,“你连楚云那样的人都能喜欢,却不能喜欢我?” 喻岁说:“你和他不一样。” 时宴知脑袋微侧,质问:“我和他哪里不一样?” 话落,还没等喻岁回话,时宴知继续说:“就因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就喜欢?” 他能知道楚云救自己的事,喻岁一点都不惊讶,毕竟他和秦风熟,而她的事,秦家兄妹都知道。 时宴知又道:“如果救你的人是别人,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其他人?” 喻岁问:“你是不是又想说救我的人是你?” 时宴知勾唇:“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这么说。” 喻岁白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时宴知说:“因为我还想跟你发生关系。” 喻岁直直地睨着他,也不说话。 被她直勾勾地看着,时宴知也不会不好意思,反问说:“不要说拒绝,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这玩意,你多试几次,肯定会爱上。” 喻岁满心的大无语,她还是第一次见把求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第164章 我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喻岁说:“我为什么非要找你?” 天下男人千千万,又不非他一人 时宴知接话:“好歹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熟人行事多方便。” 喻岁硬是要反着来:“我最不喜欢熟人行事。” 时宴知唇角荡起一抹弧度,故意道:“你这是想跟我玩角色扮演?” 喻岁皮笑肉不笑:“我更想把你送去巨风。” 这么喜欢浪,不在外多浪浪,真是浪费了他一身浪劲儿。 时宴知也不生气,顺道而下:“我要去了,你要点我的台吗?” 喻岁拿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话怼回去:“你太贵。” 时宴知轻笑:“我给你打一折。” 喻岁说:“我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她就只差直接说,自己不喜欢老的。 闻言,时宴知眉梢微挑,舌尖舔了舔牙槽,“你也就比我小三岁。” 喻岁反呛:“怎么,你们男人永远喜欢十八的,女人就不行?” 两人一路互呛,等喻岁反应过来时,她发现时宴知开的不是回家路。 喻岁问:“你开去哪?” 时宴知不着调道:“把你卖了。” 喻岁:“我可不是谁都能买得起。” 时宴知侧头:“你开个价,我买了。” 喻岁红唇一张,吐出两字:“无价!” 时宴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圈,笑说:“你倒是会自抬身价。” 车子最后行驶到郊区的某赛马场。 喻岁不解:“你带我来马场做什么?” 时宴知说:“你觉得来马场能做什么?” 马场当然是骑马啊! 马场经理瞧见时宴知,立马笑着上前招呼:“时先生,您来了。” 时宴知颔首,又转头看向喻岁,问道:“你会骑吗?” 这话问的,喻岁多少觉得他有些瞧不起自己,“瞧不起人?” 她好歹也是富养长大,琴棋书画即便不精通,那也还凑合,骑术当然也有涉及。 时宴知挑眉,“比比?” 喻岁问:“你想怎么比?” 时宴知道:“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闻言,喻岁莫名觉得有诈,不想随便应赌注。 时宴知一眼就猜透她的小心思,“怎么,不敢?” 喻岁斜他一眼:“不用激我。” 激将法对她没用,她是不会上钩。 时宴知:“赌注不大,我也不会提些让你做我女朋友的要求,顶多输的人请赢的人吃饭。” 话落,顿了下,时宴知,“你该不会小气的一顿饭钱都舍不得出吧。” 喻岁搭腔:“成交,那就谁输了,请谁吃饭。” 这赌注,喻岁还输得起,不就一顿饭么。再说,谁输谁赢还不确定。 时宴知笑说:“走吧。” 两人一路来到马圈,盯着走在他们前面的马场经理,喻岁问道:“你是这里的常客?” 时宴知说:“没事回来骑两圈。” 说完,捕捉到她眼中神态,他了然,有些想笑,嘴角确实挂着笑意,他说:“我不欺生,一会我找匹陌生的马跟你比,免得你等会玩赖。” 闻言喻岁眼里闪过一抹虚,似一种被他拆穿心思的小尴尬。即便如此,喻岁也没虚伪客气的说一声不。 她确确实实就是这个意思,时宴知都顺道说了,她干嘛还假门假事的说不需要。 第165章 逗我玩呢? 二人一人挑了匹成年马,各自换上骑马装。 喻岁骑着马儿,熟悉场地,也在跟身下马儿拉近距离,时宴知骑马从她身后出现。 “怎么样,骑着还顺手吗?不顺手再换一匹?” 喻岁闻声回头,一身骑马装的时宴知,瞧着还挺人模狗样。 第104章 伸手摸了把马头,喻岁道:“开始吧。” 时宴知挑眉,“不再练练?” 喻岁没回话,双腿夹了下马肚子,率先往马场走,时宴知紧随其后跟上。 二人来到跑场,马儿伫立在起跑线前,喻岁脑袋微侧,挑眉,问:“怎么比?” 时宴知说:“简单,谁先回来,谁赢。” 喻岁问:“几局定输赢?” 时宴知道:“三局?” 喻岁:“成交!” 马场工作人员,自动过来给他们当裁判。 哨声响,两人身下骏马如箭驶出。 喻岁扯着缰绳,策马奔腾,风拍打在脸上,吹的她双眼都不能睁开,但她抑郁的心情,却被风吹散。迎风驰骋,喻岁脸上自然的荡起笑意。 时宴知骑马与她齐平,挑眉,冲她露出羁笑,“你要落后了。” 丢下这话,时宴知鞭打马屁股,加快速度。 喻岁眼中浮现坚硬,立马提速追上。 很快,喻岁就追上时宴知,甚至赶超。 经过时,喻岁还挑衅道:“你就准备好饭钱吧。” 话落,喻岁直接超越他,与他拉开距离。 首局,赢得是喻岁。 终点站,喻岁一脸得意且傲娇地看着时宴知。 风吹乱了时宴知额前的碎发,即便这样,也不影响他的形象,反倒让他多了份飒爽和不羁。 喻岁脸上笑意很大,她自得,“你输了。” 时宴知叹气道:“我轻敌了。” 喻岁这就不服气了,怎么输了就叫轻敌,技术差就差,他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喻岁说:“不服气,再来啊!” 两人也没休息,第二轮再次开始。 马场上只有马蹄奔踏的声响,第二局,也是差不多的时候结束了,不过输赢有了变化。 喻岁看着自己以微弱的差距输给了时宴知,遗憾啊。 时宴知目光寻衅,“怎么样?” 喻岁并不气馁,反而是斗志昂扬,势必要将他踩在脚下,“这才第二局,谁输谁赢,还不确定。” 时宴知纵容:“最后一局,我们看鹿死谁手。” 喻岁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时宴知,主要是两局下来,她看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不大。 时宴知说:“决胜局,我们凭实力说话。” 喻岁:“那你别输不起。” 时宴知眉梢微挑,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哨声再次响起,两人踏着哨声驰骋而出。 第三局开始之前,喻岁觉得他们实力相当,可这次才骑了三分之一的路,她忽然觉得自己被耍了。 瞧着前方一骑绝尘的时宴知,她才知道什么叫凭实力碾压,而她此时就是被碾压的对象! 前两局,时宴知这根本就没展现他全部实力。 半圈,时宴知足足领先她半圈。 等喻岁抵达目的地时,时宴知都是一副小歇一会的样儿。 喻岁瞧着笑意深深的时宴知,羞赧道:“时宴知,你逗我玩?” 第166章 心眼多 时宴知端着是一脸无辜脸,但那双凤眸里,却藏着一丝笑,他明知故问:“我怎么了?” 喻岁咬着后牙槽,“你前面故意隐藏实力?” 她看出来了,时宴知骑术很好,明显不是业余水平,那技术,都能去参加比赛了。 前面两把,他是在逗自己玩呢。 时宴知没否认,还变相承认,笑说:“做男人得绅士。” 喻岁说:“那你怎么不绅士到底?” 时宴知却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思,“可我还想让你请我吃饭。” 输一盘就够了。 他还真是满身的小心眼。 喻岁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这是输在我腿上有伤。” 都是借口,她腿上的伤,就算不包扎,再过几个小时都能自己愈合。 时宴知笑得一脸意味深长,“那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来一次?” 喻岁:“以后再说。” 比,喻岁绝对是不会再比划了。 她要脸! 时宴知上前来到马前,对马上的喻岁伸手,“下来。” 喻岁撇了眼他的手,说道:“你的绅士还是留给其他女人吧。” 话落,喻岁姿态潇洒而利索,一个撂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喻岁解开系在下巴的马帽扣,帽子单手夹在腋下,去摘白色手套。 时宴知夸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骑得不错。” 喻岁摘手套的动作顿了下,侧头,目光相对,她说:“你在羞辱我?” 她要真骑的厉害,还会被他吊打? 时宴知说:“实话。” 喻岁唇角一扯,露出一抹嗤笑。 时宴知又道:“当然,比我还差了点。” 喻岁:“……” 两人进了休息区,时宴知拿起桌上的水,拧开瓶盖,转手递给喻岁,顺道还将她手里的马帽和手套拿走。 跑了三圈,喻岁也确实口渴,顺手接下,喝了起来。 喝完水,时宴知的手又伸了过来,他掌心是一张卫生纸,“擦擦脸上的汗。” 也不知道他这‘体贴’,是经历了多少女人的磨练,才有了现在的成效。 她没擦,而是去了马场休息室里洗了个澡。 出来时,喻岁遇上了熟面孔,是楚云的朋友。 第105章 男人说:“嫂子……” 嫂子两字刚起,喻岁便蹙眉打断,“别这么喊我,我现在和楚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这话,喻岁她不再多说一句话,迈步离开。 另一间休息室的门也开了,时宴知从里面出来。 时宴知和男人视线隔空相遇,前者神色冷漠,气势凌人,淡淡地看了眼,收回视线,落在喻岁身上的目光不可谓不温柔。 时宴知说:“好了吗?” 喻岁嗯了一声,两人结伴离开。 男人身边的同伴问道:“喻岁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这男人挺吓人的。” 气场很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刚刚那随意的一眼,都把他震慑住。 楚云在他外公生日宴上,闹出那么大个丑事,大家想不知道都难。 男人同伴心中暗忖,也不知道楚云怎么想的,喻岁这家世优渥,模样出众的未婚妻不巴紧点,还非得出去吃野味。 想不通! 男人说:“知道那人是谁吗?” “谁?” 男人:“楚云舅舅,时宴知。” 第167章 心有疑惑 回程的路,依然是时宴知当司机。 两人从马场回市中心,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期间,时宴知接了个电话,所以抵达目的地后,他便和喻岁分别了。 喻岁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但能从时宴知周身散发的气息中品味出来,那通电话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下了车,她和时宴知在她家地下车库里分道扬镳。 喻岁找楼管要了个推车,把喻家带出来的东西,全部运回家。 清理遗物时,喻岁发现箱子里有很多她曾经见过的东西,唯独没有她以前见过的檀木箱子。 喻岁神色微顿,她在思索,为什么只有这个东西不在,难道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同一时间,喻宅。 喻敬文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木盒,如果喻岁在场,她肯定会认出这木盒,就是她要找的檀木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装着几份文件,这些都是苏安婉留给喻岁的,这些文件是苏安婉所有遗产,其中一份最重要,是喻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书。 这都是苏安婉留给喻岁的,如果喻岁成功继承,那她就是喻氏第一大股东,看着手股权书,喻敬文眸色加深。 书房的门恰好被敲响,喻敬文立马将文件装进箱子里,合上盖子。 下一瞬,书房的门随之被推开,是林雪娜。 喻敬文抬头看去,“有事?” 林雪娜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有茶也有水果,“给你切了些水果。” 果盘和茶水随之摆在书桌上。 林雪娜来到他身后,双手攀附在喻敬文肩胛上,一边按着摩,一边温柔体贴道:“别一直忙工作,多注意休息,你以后可是我们母子三人的依靠,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行。” 她手活挺好,喻敬文紧绷的肩膀松弛几分,脸上也同样多了份舒服之色。 喻敬文放松肩膀,让她给自己按摩,“你今天怎么样?” 林雪娜满脸慈爱,“儿子很听话,不吵不闹,安静的很多时候,我都忘了自己还怀有身孕。” 闻言,喻敬文面上露出满意之色,“你好好养胎,别再像之前一样。” 林雪娜笑说:“好,我保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喻敬文道:“辛苦你了。” 林雪娜温声:“为了你,我没有什么好辛苦的。” 喻敬文抬手握住她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好了,不用再按了,别累着。” 林雪娜说:“我不累。” 喻敬文拍拍她的手,“你去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林雪娜道:“我今晚不在家休息,一会要去医院照看漫如。” 喻敬文问:“医生怎么说?” 林雪娜眼里带着一丝愁容,“医生说她情况暂时稳住,还得继续保胎,不能再受刺激,要不然不好说。” 闻言,喻敬文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下,他说:“她就非楚云不嫁?” 林雪娜面露难色,“我劝过了,这孩子倔的很,认定的事,就非要去做,这些年要不是这股倔劲,她也不会有现在的能力。” “漫如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流,我也不能让我的外孙出来就没有父亲,再说,楚家那小子,对漫如也不是没有感情,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一起这么就,他或许就是一时没转过弯。” 林雪娜握住喻敬文的手,“敬文,你帮漫如撮合撮合,这是漫如第一次求你这个做爸爸的。” 同为男人,楚云是个什么心思,喻敬文不难猜。 喻敬文思忖片刻,最后还是松了口:“我去跟楚家人说说。” 第168章 无用的道歉 喻岁收拾完东西,早早就睡了,毕竟明天不是双休,得上班。 次日,喻岁正常起床上班。 经过一天的修复,喻岁脚踝的伤都结了一层血痂,不去碰,也不会疼。 去公司的路上,喻岁就给何眉吕打电话,让她带好工具,他们再去度假村测验现场。 因着上次危机事件,喻岁这次还带上了男同事。 喻岁收拾东西,准备和楼下的何眉吕集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闻声,喻岁转头看过去。 第106章 前台秘书手捧一束花,站在办公室门前,“喻工。” 喻岁眉梢微挑,眼含困惑。 前台秘书抱着花进来:“有您的花。” 喻岁问:“谁送得?” 前台秘书:“里面有卡片。” 喻岁伸手接过黄玫瑰,“谢谢。” 等人走后,喻岁拿起花中卡片。 卡片上的字,她熟悉,是楚云的。 才看见对不起三字,喻岁就兴致缺缺地合上卡片,转手重新插进花里。 楚云的道歉,她不需要,也用不着。 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喻岁可以不恨他,也可以选择原谅他,但她却不想再和楚云有任何联系。 她最看不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楚云早跟自己说清楚,她绝对不会耽误他寻找幸福,她没强求,也给过他选择的机会,他不该欺骗自己,把她当傻子! 言而无信,不守承诺的做派,让喻岁更不爽。 黄玫瑰被喻岁丢进垃圾桶里,不再多看一眼。 这次去工地是三人行,是喻岁开车载他们去的。 喻岁等人抵达目的地时,工地负责人亲自过来接待。 来过一次,喻岁对这地方也熟了。 喻岁对负责人说:“你去忙吧。” 工地经理特别负责任,硬是要随从附体,一直跟随,“我没事,喻小姐你忙你的,当我不和存在就行。” “……”喻岁上下看了眼对方,他这体型,她想当他不存在也不可能啊。 经理也扑捉到喻岁眼中神情,他体型好像确实忽视不了,笑说:“行,那我就不在您面碍事。” 等人离开,他们才开始有序的测试勘察。 中场,何眉吕去外面拿器具,回来的时候,跟喻岁说:“东晟这边还挺注意我们的人身安全。”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眼神询问。 何眉吕扬了扬下巴,说道:“工地经理他没走,在外面守着在。” 还不止经理一人,每个出路口都有人看守,说是十步一哨都不为过。 何眉吕继续说:“想来东晟这边也怕我们真得出事,不好交代。” 闻声,喻岁面上没有多大表情,心下却微动。 喻岁并没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干活。” 话题就此打住,三人各自干着自己手上工作。 工作进行到一半,经理抬着水进来。 工地经理阿谀奉献道:“喻小姐,累不累?要不要歇息会,喝口水,歇息歇息再干。” 经理殷勤的给喻岁拧瓶盖。 喻岁视线从他脸上滑落在他手中水瓶,她开口道:“我就是个普通设计师,你不用这样对我。” 第169章 魔怔 喻岁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自己和时宴知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对自己这么殷勤。 工地经理也不否认,直言:“许特助已经跟我交代了,您来工地,一定让我照呼好您。” 放下水,经理识趣道:“您接着忙,有事随时找我,我就在外面候着。” 说完,也不等喻岁回话,他人已经离开了。 何眉吕瞅了瞅离去的经理,又看了看喻岁,她问:“怎么回事?” 挑眉,何眉吕又道:“喻工,我们这是不是被特殊照顾了?” 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何眉吕忽然想到什么,满脸的八卦,“喻工,你说时总是不是……”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喻岁立马否决:“什么也没有。” 何眉吕被她的应激反应弄懵了,她还什么都没说了,怎么就什么都没有? 说完,喻岁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她眼里闪过一抹尴尬,尽量让自己神色如常,“你刚刚想说什么?” 何眉吕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我说,时总是不是看在你是他晚辈的情况下,才这么关照你?” 她还记得,之前在东晟食堂里,喻岁说时宴知是长辈的事。 喻岁眼底闪过一抹什么,她顺势而道:“或许是吧。” 她觉得洗脑这事,还真是挺考验人意志。 秦妧说时宴知喜欢自己。 时宴知说要追求自己。 这些人一直在她耳边说,搞得她都容易想歪,没等何眉吕说完话,都以为她也是这么认为。 魔怔了。 说多错多,喻岁也怕露出什么破绽,即使转移话题:“你那边数据采取的怎么样?” 何眉吕思绪瞬间被转移了:“都差不多了,还有一项数据采集完就完事了。” 喻岁说:“弄完我们就撤。” 又在工地待了半个多小时,喻岁他们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公司,喻岁将收集好的资料整理了一番。 晚上下班时间,数据资料都整理的差不多,关了电脑,直接下班。 之后的三天时间里,她没在公司见到时宴知,就连许帆,她也没瞧见,茶水间里,喻岁无意间得知好像是出差了。 不过,这三天里,楚云的道歉花,她倒是天天收到。 黄玫瑰每天准时准点的送到。 喻岁眉宇间是藏不住的烦躁,她直接跟前台秘书说了,再有人送来,就直接拒了。 她这边不收,快递小哥就直接把电话打到她手机上。 喻岁:“喂,哪位?” “哎,请问是喻小姐吗?我是某某花店的,我在您公司楼下,您能下来接一下吗?” 第107章 喻岁说:“花你直接带回去,我不收。” 快递哥:“喻小姐,您别为难我,我们收了顾客的钱,这花我一定得送您手上。” 她确实没必要去为难一个快递小哥。 挂了电话,喻岁下楼了。 喻岁从快递员手里接下黄玫瑰,把话说清楚,“这次我收了,明天不要再送了,送了我也不会再接。” 快递小哥:“可那位先生付了一个月的花钱。” 喻岁:“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她是搞不明白楚云这样做的意义在哪,腿都劈了,他以为收回就没事了? 喻岁抱着花束往回走,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她脚步顿住,抬手就要丢了。 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这是知道我今天来,特意过来迎接我?” 第170章 上门讨饭 喻岁闻声,蓦然回头。 时宴知单手插兜,踱步朝她走来,站定在她面前,视线从她手中鲜花,转移到喻岁脸上。 眉梢微挑,时宴知道:“送我的?” 话落,喻岁反手就将黄玫瑰塞进时宴知手中,“嗯,送你。” 正正好,垃圾回收。 时宴知眉宇间染上丝丝喜悦。 喻岁笑意深深道:“反正是你外甥送的,我就当借花献佛。” 话落,不过须臾,时宴知眉宇间的欢悦瞬间敛去,随即转为厌恶,嫌恶。 花不再是花,而是一坨屎! 喻岁看他脸上的吃瘪,心里顿时痛快,不能他总让自己吃瘪,她也要还回去才行啊。 勾唇,喻岁笑意促狭,“拿好,不用客气。” 说罢,喻岁不再看臭脸的时宴知,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 原地而站的时宴知,不做他想,如丢垃圾般,毫不犹豫,直接把花丢进垃圾桶里。 末了,他还拍了拍手,一副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无比的嫌弃。 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 喻岁迈步而入,时宴知也紧随其后的跟上。 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双手,喻岁眉梢微挑,明知故问道:“怎么,不喜欢?” 时宴知说:“你不也一样。” 喻岁:“我不喜欢黄玫瑰,喜欢红玫瑰。” 时宴知反问:“所以当初的红玫瑰你很喜欢?” 喻岁忽然想到她生日收到的那束红玫瑰,她确实挺喜欢,骄阳似火,明媚而艳丽,但想到她之前说是楚云送的。 喜欢二字,她就说不出口了。 时宴知显然也没打算继续在这话题上打转,岔开了话题,他说:“晚上有时间吗?” 喻岁问:“有事?” 时宴知道:“你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 喻岁想起了马场的赌注,本能道:“我今天没时间,” 时宴知问:“你有什么事?” 喻岁,“公事。” 时宴知道:“我允你今晚不用加班。” 喻岁又说:“那我也有私事要处理。” “私事?跟谁?”时宴知反问:“秦妧都回剧组了,你还跟谁有私事?” 喻岁斜睨他一眼:“怎么,难道我朋友就只有秦妧一人?” 闻言,时宴知虚心求问:“哪还有谁?” 喻岁怼回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时宴知抬腕看了眼手表,根本就不给喻岁说不的机会,“离晚上下班还有三个小时,我们三个小时后见。” 话刚落,电梯抵达。 电梯门打开,时宴知迈腿先一步从出去。 说三个小时后见,三个小时后,时宴知果然就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前。 他靠在门沿上,“喻工,下班了。” 喻岁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迎上他的目光,“下班这么积极,你就不怕你公司倒闭?” 到点就收摊,他这老板做的,挺随性。 时宴知说:“我花钱雇人,不是想累死我自己。” 他都有理。 饭都讨上门了,喻岁也不能小气的不请。 喻岁收拾完东西,跟着时宴知一起下了地下车库。 依然坐着喻岁的车,开车的司机同样是时宴知本人。 喻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你想吃什么,去哪吃?” 时宴知反问:“我想去哪都可以吗?” 喻岁价格这块拿捏的死死的,“只要不超过五千,随便你订。” 时宴知眸色深深,“那我知道一个地方,保证不超过这个价。” 第171章 不仅脸大,还不要脸 当车子停在大型超市门口时,喻岁懵了。 喻岁侧头看向他,眼底满是不解:“来超市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这么接地气,来超市吃食品? 时宴知说:“买菜。” 买菜? 喻岁脑子反应还有些慢,“什么意思?” 说完,随即又想到什么,“你是……你想让我给你做饭吃?!” 唇角扯起,时宴知解开安全带,侧头迎上她惊讶的目光,“没错,这顿饭,你做给我吃。” 话将落,喻岁立马道:“我不会。” 时宴知说:“我可听秦妧说了,你厨艺很好。” 喻岁否决:“她不可能跟你说这话。” 话毕,喻岁瞬间闭嘴了,秦妧是不可能说,可她这话说的,算是不打自招。 第108章 时宴知戏谑道:“秦妧确实没跟我说,但秦风说了。” 喻岁心中暗骂,这对不靠谱的兄妹! 推开车门,时宴知率先下去,转头看向坐在副驾驶不动的喻岁,他撑着车门,弯腰道:“你让我一个人去也行,我就怕我买的多,你做不过来。” 这顿饭,喻岁确实花不了五千,但这亲力亲为的下厨,可就不值这个价。 时宴知很有绅士风度的推着车,嘴里的话却不怎么有绅士风度,他说:“我想吃干锅虾,哎,蒸鲈鱼也不错,这颗西兰花挺水灵的,这个也不错,还有这个……” 喻岁舔了舔牙槽,侧睨着他。 时宴知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侧头,“怎么了?” 喻岁说:“你真拿我当厨子使?要不我给你做一桌满汉全席?让你当一回太上皇?” 瞧她脸上的忿忿,时宴知轻笑一声,“太上皇就不用了,满汉全席倒可以试试。” 喻岁冷呵一声,扬了扬下巴,指着他一旁的镜子,“你过去照照。” 时宴知身子微侧,瞅了眼镜中自己,“我脸上没东西啊。” 喻岁似笑非笑道:“脸都没了,你还能有什么东西。” 话落,时宴知顿了一下,随即乐呵出声,是真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那双漂亮的凤眸都眯成一条线。 时宴知本就长得好看,这般不加掩饰,笑得肆意,说实话,挺养眼的,喻岁有那么一瞬看的晃眼,不过她很快就稳定心神。 四菜一汤,喻岁觉得这已经是她对时宴知最高的待遇。 菜买的差不多了,便打算去结账。 时宴知顿步,他说:“等等,我去买双拖鞋。” 喻岁家里没有男士拖鞋,时宴知去了她家几次,都是赤脚上地,他可不能一直这么亏待自己。 时宴知选好双男士拖鞋,和喻岁一同去结账。 账是喻岁买的单,既然是她请吃饭,不管那种方式,菜钱还是得她出。 两大袋的购物袋,都是时宴知提的。 喻岁也没觉得自己甩手过分,谁让他没事要买菜做饭。 秋府花园。 出了地下车库,上了电梯,电梯停在一楼时,门开了,楼管站在门口,正要进来。 楼管瞧见喻岁,笑着打招呼:“喻小姐下班了。” 喻岁笑着颔首。 视线随即转到时宴知身上,楼管眸子微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喻岁,“喻小姐和时先生这是成了?” 第172章 他是个有眼力见的人 喻岁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电梯里忽然传来时宴知的咳嗽声。 “咳咳咳……” 时宴知的咳嗽不仅吸引喻岁的注意,楼管同样不例外。 楼管询问道:“时先生您没事吧?” 时宴知一边咳嗽,一边在喻岁看不到的角度里,冲楼管使眼色。 得亏这楼管机灵,立马接受到时宴知传递过来的讯息。 懂了。 这是还不打算让喻小姐知道他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是他嘴快了。 喻岁捕捉到一丝信息,成了?什么成了? 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目露打量,喻岁问:“你们怎么认识?” 这次没等楼管说话,而是时宴知接的腔:“我之前去你家,和他遇上过几回。” 喻岁立马想起他之前当贼的过往。 楼管点头附和:“对对,这位先生说是您的朋友,我们见过几次。” 喻岁想说不是,可如今她都亲自把人领回家了,手里还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这要否认也说不过去。 她就住在二楼,电梯很快就抵达,这个话题自然就中断了。 喻岁按了指纹密码,开门而入。 时宴知拎着购物袋,紧随其后。 玄关,时宴知从购物袋里拿出拖鞋换上,都不用喻岁招呼,拎着袋子径直往厨房走。 喻岁换鞋的速度没时宴知快,她就看着他轻车熟路的好似进自己屋子,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换好鞋,喻岁回屋换下身上的职业装,穿了身舒适的居家服。 看着出现在厨房门口的喻岁,时宴知问:“要不要我给你打下手?” 喻岁直接给拒了:“不用,你外面待着去。” 他跟她一起做饭算怎么回事,搞得像‘恩爱小夫妻’一起下班?一起做饭?一起过老夫老妻的生活? 喻岁一个激灵,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时宴知就瞧着她神情,来回几个转变,最后落在嫌弃上。 喻岁不止将遐想轰走,时宴知同样也被她轰出了厨房。 厨房外,时宴知终于像个外来者。第一次,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将喻岁的住处打量了个遍。 复合单身女士的布局。 逛了一圈后,时宴知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左耳朵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右耳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听着听着,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厨房。 前前后后,花了个把多个小时,四菜一汤,喻岁就整齐活了。 饭菜刚上桌,门铃响了。 餐厅离门近,喻岁迈步朝门口走去。 打开大门,门口站着的是许帆。 许帆微笑喊道:“喻小姐。” 喻岁回头,时宴知也从里面出来了。 时宴知的视线越过喻岁,看向门外的许帆,开口:“东西呢?” 第109章 许帆提了下袋子:“这里。” 时宴知走近,手从喻岁身后穿过去,接下。 喻岁问:“你吃饭了吗?饭正好熟了,进来一起吃。” 时宴知眼神淡漠地睨着门外的许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许帆被他瞅的一激灵,立马摇头拒绝:“不了不了,您和老板慢慢吃,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就先走了。” 甩下这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开什么玩笑,他是多没眼力见,这个时候进去掺和老板的好事。 工作不想要了是不是? 第173章 回忆往事 喻岁想着邀请许帆一起,三人同吃,局面就没那么尴尬了,没想许帆直接拒了。 时宴知说:“去吃饭。” 喻岁关上门,转身进了餐厅。 刚进餐厅,喻岁就瞧见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红酒,“许帆刚刚是给你送酒?” 时宴知说:“这酒还不错,你尝尝看。” 说话间,他转身又往厨房走,等他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开瓶器和酒杯。 喻岁眸子微眯,“……你对我家是不是太熟了些?” 连她酒杯和开瓶器都知道在哪。 时宴知说:“要不你下次藏严实些,不让我这么快找到?” “……”还下次,他在想什么美事儿。 喻岁做的都是家常菜,时宴知却拿着几十万的红酒,说实话,还挺不搭。 时宴知开酒,醒了会儿,倒了两杯。 喻岁拒绝了他的酒,“我不喝。” 孤男寡女的,单独喝酒不好。 时宴知抬眸,眼底蕴着深意,说话直白:“你怕酒后乱性?” 喻岁夹了筷红烧茄子,“我酒品不好,怕对你动粗。” 话落,时宴知勾唇,似想到什么,嘴角荡起戏谑的笑:“酒品好坏,这点我倒有发言权,毕竟我亲身经历过。” 瞧他饱含深意,又夹着暧昧的笑,喻岁也想到他们初见那天早上。 她其实不知道那天晚上具体都发生了什么,咽下嘴里的茄子,抬头,她问出了之前的疑惑:“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当初,喻岁只当时宴知是林漫如安排的男人,后来才发现并不是,林漫如还没这么大的本事来支配时宴知。 再则,林漫如要毁了自己,找的男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 时宴知酌了口红酒,“我要说是你求我带你走的,你信吗?” 不是信不信的事,而是她压根不记得。 想到那晚,时宴知凤眸里闪过一丝冷然。 他才回国没几天,当夜正好住在那酒店。 喻岁从房间逃出来时,好巧不巧的与时宴知撞上,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将人推开。 手刚搭在喻岁肩上,视线落在她那俏红的脸上,动作僵住了。 喻岁眼神迷离,双颊泛红,身子还微微发颤,整个人瞧着明显不对劲, 喻岁当时完全是把时宴知当救赎,抓着他衣袖,“救我……” 这两字,几乎是喻岁凭着最后一股劲,从嘴里溢出来。 前脚刚说完,后脚,就有男人从房间里追出来。 男人一身浴袍打扮,满身的油腻感,显然刚刚是在洗澡。瞧见被时宴知搀扶的喻岁,心落了下来,男人迈步上前:“兄弟,把我女朋友还我。” 说话间,男人伸手就要把喻岁扯过来。 时宴知原本扣着喻岁肩的手,改为揽住,身子一侧,避开男人伸来的手。 捞了个空,男人顿时面露凶煞的神情,瞪着时宴知:“你他么干什么?” 时宴知目光阴戾地睨着男人,冷声道:“谁让你碰她!” “她是老子的女朋友,跟你他么有什么关系!”男人瞪着一双鼠眼,叫嚣着。 男人再次上前抢人,时宴知目光一沉,抬腿就是一脚踹在男人腹部。 第174章 男儿本色 时宴知这一脚,连带腹部下的要害也一并击中,男人当即被时宴知踹飞在地,即使走廊上铺了一层地毯,闷响声也不小。 男人疼得顿时如煮熟的虾,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一张脸也从煞白到通红,不过刹那间。 时宴知神情阴鸷,“我的人,你也敢碰!” 男人捂住自己的要害,疼的话都说不了,他此时心里最后悔的就一事。 他为什么要洗澡?直接把人给睡了不就行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如今这局势! 真是到嘴的鸭子,都给飞了! 给时宴知送东西的许帆,正好撞上这一幕。 时宴知暴怒,许帆见过,但时宴知怀里抱着女人,他就没见过。 “老板,这是……” 时宴知周身寒意还没褪去,他冷声道:“把这人带走。” 他不是不想再继续收拾这个男人,主要是怀中的喻岁开始不安分。 许帆瞧了眼喻岁,尽责道:“老板,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时宴知扣住喻岁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不用。” 许帆目瞪口呆的瞧着拒绝自己提议的时宴知,拥着女人进了他的房间。 喻岁的声音将时宴知从回忆里扯回来,只听她说:“我让你带我走,但我没让你……”睡了我! 时宴知一眼就看懂她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展现了男人本色,开口:“我不是柳下惠。” 第110章 他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是她一直在他身上点火,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了。 喻岁哑然,被他的理直气壮搞无语了。 末了,时宴知单手撑着下颚,嗓音带着酒后的醇厚,故意压低声音,勾唇暧昧道:“而且,你当时中了药,需要我。”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暧昧,喻岁也成功被他说得躁起来。 她忘却了很多事,唯独没有忘记两人痴缠在一起的触感,那晚他们好像很激烈。 意识虽然是飘的,但肉体的感官那都是实打实的。 旖旎,靡费,疲惫,欢悦。 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带着些许打趣,“是想到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夜?” 喻岁否决:“我什么都没想。” 时宴知笑得意味深长:“你脸红了知不知道。” 闻言,喻岁身体微顿,她表现的很明显吗? 时宴知喝着酒,侃侃道:“食色,性也,你就算想了,也不丢人。” 喻岁抬头:“时宴知,你为什么能把你的好色,表现得这么理直气壮?” 时宴知说:“男人本色。” 男人不好色,就跟老虎不吃肉是一回事,除非基因突变。 喻岁直勾勾地看着他,沉声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能把爱和性分开?即使没有爱,只要是个女人,你们都能照睡无误?” 道德底线,在他们那里是不存在的吗? 他们觉得自己的老婆和女朋友是什么?垃圾桶吗?能无条件回收他们那些垃圾? 时宴知收起脸上的戏谑,神情正色,他说:“别的男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不会,我有洁癖,不是谁都可以。” 第175章 心悸 喻岁唇角荡起一抹嘲意,嗤嘲道:“听没听过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在一起时,什么海誓山盟都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但该放错时,照放不误。 到头来,还能将错误推到女人身上。 可笑至极。 时宴知说:“一个树上结的果都有大小不一的,全天下男人这么多,你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批人。” 她确实不该以偏概全,可喻岁现在不相信男人,在她眼里,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晚饭不紧不慢的进行中,吃了快个把小时,终于吃完了,主要是时宴知吃得墨迹,吃饭加喝酒,起步就得半个小时。 喻岁也免不了的小酌一杯红酒。 看了眼时间,喻岁也没再跟时宴知客气,直接开始赶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走了。” 时宴知说:“你辛苦做饭,碗我来洗。” 喻岁:“不……” 不字刚起,时宴知就‘贴心’的打断了,“不辛苦,都是该做的。” 她是要说不辛苦吗?她想说用不着! 可时宴知很懂事,麻溜的起身收拾完,喻岁再次在他身上看见家庭煮夫的气质。 时宴知将餐桌上的碗筷一一收进厨房,很快,厨房里就响起水声。 说实话,第一次见时宴知在自己家洗碗时,喻岁就很惊诧。他这样的人,不说洗碗,进厨房,她都觉得怪异,还能不摔碗,简直是奇迹。 哗啦一声清脆声,将喻岁的意识拉回。 闻声,喻岁本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往厨房走去。 一进屋,她就瞧见地上的碎片。 时宴知双手举着,修长的手掌上沾满了泡泡,略显尴尬。 这世上果然没有奇迹,他洗碗怎么可能不摔碗。 时宴知一脸无辜的看着喻岁:“我手滑了。” 喻岁舔了下唇,“时宴知,我肯定跟你有仇。” 让他走不走,临了还要折磨自己。 喻岁从工具区拿来扫把和簸箕,将地上的碎盘扫进去。 倒了垃圾,喻岁来到洗碗池,嫌弃道:“起开!” 时宴知向右挪了一步,从中间挪到一侧的水槽,“我帮你。” 喻岁抬眸斜了他一眼,“帮我再摔几个碗?” 时宴知已经敛起了尴尬,坦然道:“刚刚是失误,你洗,我帮你清,这样也快。” 说话间,时宴知直接将手里的洗碗棉塞进喻岁手中,“洗吧。” 就这样,洗碗的重任又落到了喻岁身上。 他们两人倒是很有默契,喻岁洗完一个,转手往右递,时宴知顺手接过,用清水冲洗。 你递,我接,融洽的好似做过很多遍。 洗完最后一个碗,转手递给时宴知,时宴知头也不抬,伸手去接,这次接的不准,没摸着盘,摸到一软软的手背。 两手相碰,二人同时愣住。 两人再次展现他们的默契,齐齐侧头,先是看手,再是看人。 目光相触,时宴知那深邃的黑眸好似带电,喻岁被惊触了一下。 手指一缩,喻岁想将手收回,时宴知却先她一步有了动作,由摸改为握。 第176章 成年人的暧昧来的快 握住她想抽离的手,时宴知顺道将她手中盘子拿走,人跟着上前一步。 原本一步之隔的两人,瞬间近在咫尺。 是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就能亲上的距离。 他掌心很烫,被握住的地方,喻岁觉得那块肌肤都变得灼热起来。 心率忽然加快,明明没喝多少酒,喻岁却有种醉酒的既视感。 第111章 气氛陡然变得旖旎起来。 成年人的暧昧,有时是一个眼神,有时是一个动作。 只需轻轻一勾搭,体内荷尔蒙就会自动攀上,这是人类的原始欲。 时宴知不止体温热,眼神也无比炙热。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就这么轻轻搭着,喻岁觉得他的手似烙铁,好似能施法,让她无法再动弹。 时宴知垂眸,直直地凝视着她,喻岁忽然被他看得口干舌燥起来。 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她红唇上,时宴知嗓音带着酒后的醇厚和沙哑,眼神火热且赤裸,“我想亲你。” “……” 这让她怎么回答? 时宴知不是在询问她,而是在通知她。因为他已经低下头,脸渐渐朝她逼近。 她该拒绝,该说不。 可她的身体和嘴却不受控制,时宴知身上的清冽气,慢慢将她整个人全部包裹。 他们呼吸着彼此的气息,气息里还混杂着酒香,更加的醉人。 喻岁身体发热,燥意爬上后背。 反正两人都单身,要不今夜放纵一次? 食色性也,人之本性。 时宴知也并不如表面的平静,他也一直在观察喻岁的反应,从她的眼中瞧出,迟疑,纠结,再到接受。 情绪定格在最后时,时宴知心中是窃喜的,不管什么原因,接受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喻岁已经感觉到他唇上温度即将落下,瞪大的双眸缓缓合上。 唇唇相贴,喻岁和时宴知两人皆是不同程度的在心中喟叹。 喻岁是僵硬,时宴知是激动。 手臂穿过她后腰,时宴知直接将她揽入怀中,唇齿试探着她的底线。 喻岁的心跳再次加快,她甚至有了一瞬间的失聪,整个节奏都被时宴知带动。 一切即将水到渠成时,门铃忽然乍响。 刹那间,喻岁好似从梦中惊醒,瞬间被拉回现实,噌地睁开双眼,身子后退,避开时宴知的亲吻。 吻了个空,时宴知也睁开眼,眼中暗欲还未褪去,渴望中还带着困惑。 再次响起的门铃解释了他的困惑。 喻岁已经彻底清醒了,她真是色令智昏,怎么起了这样的歹意? 面前的男人可是时宴知,楚云的舅舅! 她怎么就被蛊惑的着了道。 喻岁清了清嗓子,声音免不了的有些沙哑,她说:“有人在敲门。” 时宴知揽着她的腰,将人又往自己怀中靠了靠,他声音暗哑,眼神暗示:“ 他这一抱,喻岁当然也感知的清楚。 脸颊不自然的飙红,喻岁眼神也跟着躲闪。 第177章 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喻岁下半身避不开,上半身就尽力往后仰,好似这样就能拉开距离。 门外的敲门声并没消失,喻岁心跳同样也没恢复正常,压着体内燥意,她说:“你自己去卫生间解决。” 旖旎中断,想要再连接上,那就不可能了。 说完,喻岁抬手,用力将他推开。 时宴知也没继续抱着,顺势后退一步。 喻岁目光一不小心从他……腿间划过,瞳仁微微缩了下。 视觉感和触觉感,是两种不一样的冲击。 感觉到明显,没想到会这么明显。 时宴知喉结滚动,眼底暗潮涌动,喻岁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欲念,喻岁也不敢继续在厨房待着。 逃离的架势,宛若身后有猛兽。 时宴知视线从喻岁身上收回,再垂眸往下,看着突兀的某处,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 单靠意志完全压不住,最终,时宴知妥协地进了浴室,与他的五指姑娘相见。 落荒而逃的喻岁,来到玄关处,突然止步,侧身看了眼镜中自己,面若桃花,眼若春水,说的就是此时的自己。 喻岁撸了两下头发,调整一下呼吸,平静心情,她才去开门。 当她瞧见门外人时,刚刚还有些乱的心,瞬间冷静下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楚云,“你来做什么?” 楚云眼底深情依旧,其深情中,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岁岁,我想你了。” 闻言,喻岁眉心蹙起,声音冷漠,提醒他,“楚云,我们分手了。” 楚云说:“岁岁,我不想分。” 喻岁道:“不是你想不想,而是我要不要,生日宴上,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我和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楚云眼底划过一抹黯色,恳求道:“岁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我老婆的位置,从来都没想过换人,我爱的一直都是你,想娶的也一直是你。” 闻言,喻岁心中划过嗤笑,男人是真的很可笑。 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他凭什么觉得她会既往不咎,凡事当做没发生一样,毫无芥蒂的和他在一起? 忽然想到什么,喻岁又问:“林漫如当初对我下手时,你知不知道?” 话落,楚云立马接话:“我不知道。” 闻声,喻岁忽然庆幸,他还有那么一丝人性在。 思忖至此,她觉得好,自己对楚云的要求真的是够低。 楚云以为自己有机会,继续攻破,“岁岁,你就原谅我一次,我以后会对你好,我会用一辈子去跟你赎罪。” 第112章 喻岁无情且冷漠:“楚云,我不想跟你一辈子。” 一个婚前就能出轨的男人,她为什么要跟他一辈子绑在一起? 不管是家暴还是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她没有贤妻良母到可以无条件原谅,接纳对方的错误,任何时候,只要对方做了背叛自己的事,她都会选择舍弃。 喻岁不想,也不会委屈自己。 楚云忽然上前一步,双手扣住喻岁的肩,神情略显狰狞,“岁岁,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猛然靠近,喻岁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第178章 我的事,与你无关 喻岁这才注意到,楚云和以往的衣冠齐楚不同。 他眼底其实藏着几分狼性,和酒后的放纵,同样还释放着危险之气。 不与酒鬼争输赢,这是世人都该明白的事。 她本就没什么话跟楚云说,更不消说,还是喝了酒的楚云,她就更不想搭理了。 喻岁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你喝多了。。” 楚云收紧手力,出声反驳:“我没喝多,岁岁,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说话间,楚云扣住她双肩的手猛地一使劲,直接将喻岁从屋内带出来。 楚云抱着她,将她压在墙上。 喻岁眸子猛瞪,人还没反应过来,楚云那张脸直接压了下来。 属于楚云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那气味,真是令她作呕! 喻岁四肢并用,对他拳打脚踢,声音尖锐:“别碰我!” 楚云全范围压制她,“岁岁,只要我们在一起了,一切就跟之前一样,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只要他们睡了,那一切矛盾就不存在了。 他的吻如雨而下,喻岁用力挣扎,憎恶道:“滚——!” 酒精吞噬他所有理智,其实准确说,楚云已经不想靠理智思考。 他跟喻岁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牵手,亲脸颊,再多的接触,就没有了。 可时宴知却能睡他,楚云忿然,不服,凭什么! 他才是喻岁的未婚夫,为什么他不能! 占有欲在他脑海里打转,这让楚云脑子里就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和她睡,让她完完整整属于自己! 恶心感在喻岁心中,由内往外的迸发。 他要真得逞,喻岁会跟他同归于尽的。 走廊里忽然闷哼一声响,喻岁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的同时,身子也被楚云带的往一旁倒。 腰间陡然一紧,她被人从身后圈住腰,稳住了下垂的身体。 下一秒,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楚云被时宴知踹倒在地。 一回头,她就对上满脸煞气的时宴知。 放开喻岁,时宴知踱步上前,冷脸揪着楚云衣襟,一拳砸在楚云脸上。 打一开始,楚云就落了个弱势,两拳下去,嘴角很快见血。 最初楚云是懵的了,挨了几下打后,人反倒清醒了。 他看清了眼前情况,也看清谁在打自己,眼底瞬间被愤怒充斥。 那是被自己女人戴绿帽后的气愤。 楚云语气尖酸,瞪眼怒视:“喻岁,你还说跟我分手不是因为时宴知,深更半夜的他为什么会在你家?我要是不来,你们晚上是不是还打算睡在一起?!你怎么这么不知检点?” 男人的自尊心被践踏,楚云完全是失去理智。 楚云说的没错,如果他没来,今晚自己还真有可能和时宴知发生点什么。 但她怎么就不检点? 第一,她没有对象。 第二,时宴知也没有女朋友。 她和时宴知只不过踩着彼此的底线放纵,没有伤害任何人,他有什么资格指点,批评自己?! 眸子淬着冷意,喻岁开口道:“我再说一遍,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和谁在一起,做些什么,也同样跟你没关系!” 第179章 茶里茶气 楚云,“你没必要为了气我,就故意跟时宴知在一起?” 喻岁第一次觉得楚云有当绿茶的本事,一张嘴,就茶里茶气。 因为他?故意的? 这也得亏自己跟时宴知没什么,但凡两人有那么些男女之间的感情在,他这话,可不就是在挑拨离间。 楚云继续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你不该糟蹋你自己,你以为他是好人吗?他不可能单纯的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是我未婚妻,他不会千方百计的拆散我们。” 时宴知目光凉凉地睨着他。 喻岁面露讥嘲,她说:“楚云,你是不是太过自信?太自以为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时宴知在一起,是因为你?” 楚云神情一顿,反问:“你喜欢他?” 喻岁说:“这和你无关。” 楚云:“岁岁,我不会害你,时宴知不是什么好人,你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会害了你。” 当着本尊的面,说对方坏话,楚云也是真干得出来。 时宴知眼神轻蔑,如看小丑般冷睇着楚云。 喻岁嘲意满满,根本就不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道:“你的这份心思,还是拿去关心林漫如,毕竟她现在很需要你。” 话落,楚云脸上有那么一丝僵愣,而后恢复正常,他说:“岁岁,我不会娶林漫如,她的事,我会解决,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第113章 闻言,喻岁只觉得好笑。 他和林漫如,一个处心积虑想嫁,一个想尽办法不娶,两人还真是登对。 喻岁脸上嘲意依旧,“那都是你们的事,不用告诉我,毕竟你们睡在一起也没提前告诉我。” 说完这话,喻岁已经不想再搭理楚云,转身进屋,直接关上了门,将楚云和时宴知两人一同隔绝在门外。 冗长的走道,便只剩下舅甥两人。 时宴知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口,眸光幽凉,满身痞戾:“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当在放屁。” 楚云背脊绷直,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直面迎上他眼中危光,他一字一顿,语气笃定道:“岁岁是我的!” 时宴知嗤声一笑,不屑道:“你还弄不清现实。” 那双与时宴知相似的眸子里蕴着狠劲,他说:“我是不会放手,你想要借此做掉我,那就尽管来,我要死你手里,你觉得岁岁还会跟你在一起?” 人一旦清醒了,楚云脑子就不会被欲望给支配,有的只剩谋算。 喻岁,他是不会放手,不管是她这个人,还是她身上的东西,都值得他去争取。 之前是他大意,也没注意他这个危机存在,一不小心着了时宴知的道。 自己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比时宴知这个一直生活在国外的人更了解国内情况。 时宴知要真对自己起杀意,他就不信喻岁会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 唇角扯起,荡起讥嘲,白烟从嘴里溢出,时宴知嗤声道:“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真还挺自以为是。” 时宴知凉漠:“我想弄死你,多的是让她不知道的办法。还有,你死了,你觉得喻岁会在意?” 第180章 赤裸裸的挑衅 和喻岁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不是十成十的了解,但大致也能了解到喻岁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这人,心很硬,也很难打开,自己也是追了好多年,才让她点头和自己在一起。 如果她一旦决定舍弃,那肯定会毫不犹豫,立场坚定的转身离开。 至于时宴知的威胁,楚云相信他说的也是实话。 他妈之所以这么忌惮时宴知,说明他有他们所忌惮的地方,但他不怕他。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是楚母打来的,要和他商量林漫如的事。 楚云正好也要解决这事,挂了电话,他转身走人了。 他离开后,时宴知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站在走廊里抽烟。 期间,他还掏出手机,调出一串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时宴知一边抽烟,一边说:“给这车上的人松松骨头。” 说话间,时宴知还报了串数字,是楚云的车牌号。 挂了电话,眼底浮现一抹阴霾,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转身往喻岁家里走。 楚云驱车从秋府花园离开。 车子穿过车流,行驶在一条略微僻静的小道上,正在等红绿灯的楚云,完全没注意有危险靠近。 后来车辆直接提速,砰的一声响,车屁股猛地被重创,楚云的大奔往前窜出去好几米。 楚云身体惯性往前冲,胸腔撞上方向盘,脸色顿时煞白。 他极踩刹车,控制失控的车子,额角一片火热,都不用摸,他都知道自己破口了,因为他闻到血腥味。 楚云胸痛,头晕。 车停稳没多久,车窗忽然被人用力敲击。 夜很黑,路灯微亮。 楚云瞧不清车外人的模样,但能感觉出对方的凶神恶煞。 外面的人挥动着棒球棍,一下一下砸在车窗上。 没几下,车窗如蜘蛛网一般裂开。 哗啦一声,窗破了。 男人手从窗户伸进去,从里面解锁开门,扯住楚云的胳膊,将人从车里拽出来。 楚云直接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体会被摔的疼痛,左脚传来让人撕心裂肺的痛感。 凄惨的嘶喊声划过天际,楚云顿时蜷起身子。 男人这一棍下去,又准又狠,精准地断了楚云的左腿。 男人从车里拿出楚云的手机,屈膝蹲在他面前。 拿着手机的手递伸到楚云面前,男人挑衅道:“咯,拿去叫人。” 楚云脸上冷汗积少成多,成颗往下淌。 男人挑眉:“没人叫?” 说话间,男人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几下,再递到楚云面前,上面显示着110,“拿去报警,就说有人打你。” 男人的行为真是挑衅至极,楚云眸里淬着冷光,咬碎了牙,粗气道:“你是时宴知的人?”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楚云肯定这人就是时宴知的人! 他真敢! 手一松,手机砸在楚云脸上,男人轻蔑而寻衅道:“要想报警,就让警察来找我,我等着你。” 说完这话,男人直接起身,握住棒球棍,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己的车,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第181章 骚出天际 楚云给自己叫了救护车,又他妈打了电话。 救护车和楚母一前一后,同时到达。 楚母一见到楚云这样,顿时花容失色。 楚云也是咬着最后一口意识,在等到救援后,才昏了过去。 而秋府花园这边,时宴知根本就没让喻岁给自己开门,他直接按了指纹密码进去的。 第114章 喻岁直直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输的指纹?” 她不是都把密码锁给换了,他又是什么时候补上的? 时宴知一脸坦荡荡:“你做饭的时候。” “……”他倒是会来事。 真拿她家当自己家了? 他自主地换上拖鞋,踱步来到喻岁面前,他个高,往灯下一站,将她眼前的灯光都遮住大半。 时宴知目光再次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他声音低哑,开口道:“继续。” 喻岁问:“继续什么?” 话刚落,喻岁就瞧见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一副要活吞了自己的架势。 时宴知目光赤裸,目的毫不掩饰:“继续我们刚刚未完成的事。” 喻岁打破他想继续营造出的暧昧,她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时宴知说:“确实不早了,我们该上床睡觉了。” 睡觉二字,时宴知咬的紧,也咬的涟漪。 一副此睡非彼睡的神情。 喻岁,“你是听不懂我在驱客?还是想让我说得更明白些?我不想继续。” 时宴知:“为什么?” 喻岁:“没感觉。” 时宴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张俏脸,“我看你很动情。” 亲热时,女伴有没有动情,男人都能感知到。 喻岁不惊讶自己反应被时宴知发现,垂在身侧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挲。 一张嘴,喻岁就无比渣女:“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换其它男人同样也会,这不代表我对你有想法。” 她刚刚就是色令心智,鬼迷心窍,一时被蛊惑住,才芳心大乱,有了跟他鬼混一晚的心思。 时宴知观察着她的一言一行,脸上不见丝毫阴郁,眼底反而蕴着笑意,薄唇一张,他开口:“喻岁,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紧张的时候,特别喜欢搓手。” 话落,喻岁摩挲的动作顿时僵住,她这本能的反应,更加证实了时宴知的话。 双手不着痕迹地别在身后,喻岁眼中浮现一丝羞恼,他怎么会观察到自己的小动作? 时宴知嘴角荡着笑意,他也不再强求,只是说:“我说过,我不会强求你,等你哪天改变主意了,可以找我,我的床,随时为你准备。” 说罢,他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宠声道:“早点休息。” “……” 喻岁被摸的僵在原地,她觉得自己头皮都在发麻。 时宴知拿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走时,他眉梢微挑,笑容荡漾又痞邪,勾唇,扬着手中手机,补充一句:“小岁岁,晚上要是寂寞了,可以跟我打电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免费陪聊。” 说完,他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的离去。 “……”他真是骚的没边没际。 第182章 楚家母子的盘算 手臂刚好,楚云又二进医院。 楚母看着病床上的楚云,神情阴冷和担忧并存,“到底怎么回事?” 不止出了车祸,腿还让人打断了。 半年里连出两回事,他是犯了什么太岁? 楚云脸上没有什么血色,身体虽虚,眼神却阴霾,“时宴知。” 楚母闻声顿了下:“什么?” 楚云说:“动我的人是时宴知,包括上次,都是他。” 话落,楚母面色猛然沉下,“为什么?” 时宴知要动手,最先动的应该是大哥家,他没必要,也没理由先动她儿子。 楚云盯着白白的天花板,“因为喻岁。” 视线转移,他侧头看向楚母,“因为我抢了喻岁。” 楚母眉心瞬间蹙的更紧。 自己儿子怎么和喻岁在一起的,楚母一清二楚,借着时宴知的身份靠近喻岁,她也是同意的。 毕竟和喻家结亲,对楚家有利而无害。 没想到现在半道出了个程咬金! 楚母神情凝重。 所以,那场绑架,时宴知他又知道多少? 脑子快速运作,分清局势,楚母说:“你把林漫如娶了。” 虽然接触的不是很深,但她看人不会看错,喻岁这人,心肠硬,原则底线很重,是绝不会接受自己另一半的背叛。 现如今到了这一步,再在喻岁身上花时间,那也是白费力气,喻岁根本就不会回头,而林漫如虽然是个私生女,可她妈现在嫁给了喻敬文。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长年累月下,喻岁这个嫡出女,今后在喻家地位如何,或许也要重新定位。最起码,现如今娶林漫如是最好的结局。 而且老爷子和喻家那边也来信,人,他们楚家得娶! 楚云蹙眉:“我不想娶她。” 楚母:“你以为我满意她?” 私生女的身份,注定会跟着林漫如一辈子,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当他们楚家的儿媳妇。 “你不想娶,那你为什么不谨慎些。”楚母沉声:“现在她连孩子都怀了,你说你想怎么办?” 林漫如完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喻敬文对这个私生女显然还有几分父爱在。 楚云说:“妈,喻岁有喻氏的股份。” “什么意思?” 楚云眼底泛着精光,他重复一遍:“喻岁有喻氏的股份,她妈给她留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闻声,楚母暗自吸了口气,喻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这是什么概念,那她在喻氏就有绝对话语权! 第115章 楚母眼中同样也浮现算计之色,“你怎么知道的?喻岁告诉你的?” 当年喻敬文和苏安婉结婚没两年,喻家就爆发了金融危机。 那年的苏家还没绝户,苏安婉联合动用娘家的关系和资源,全力帮助喻敬文渡过难关,化险为夷,重新让喻家登顶。 圈里有流传,说喻敬文因为这事,割了一半身价给苏安婉,但他们都只当是个笑话。 他们这样的人,给钱可以,股份肯定是不会割舍,毕竟权握在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没想到那流言是真的! 楚云说:“喻岁不知道这事,我是在苏阿姨还活着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 当年苏安婉生病住院,作为喻岁的未婚夫,探望未来岳母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也就巧了,他正巧听见苏安婉和一个陌生男人商讨股权转让的事。 那男人打扮,楚云猜得到对方应该是律师。 得知喻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时,楚云心中惊讶丝毫不比他妈此时小。 还没等他详细回味,没过三天,苏安婉就病逝了,走的很快,医生说她是病情陡然恶化,根本来不及抢救。 而在苏安婉去世的当天,那名律师也从京城消失了。 楚母心中一顿盘算,很快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说:“儿子,喻敬文并不想把股份转给喻岁。”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喻敬文的所作所为,显然不想稀释自己的股权。 他现在还年轻,疯了才会把百分之五十给喻岁。 父女两没撕破脸前,喻敬文就没让喻岁知情,现在,他就更不会。 楚母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再次重复之前的话:“儿子,把林漫如娶了!喻岁不要想了,她不会再回头!” 既然娶不了喻岁,那就娶林漫如,反正她们都是喻家的女儿,或许娶林漫如对他们还更有利。 楚云不是没分析出来,可他不甘心! 时宴知从秋府花园出来,上了路边的一辆车。 驾驶位上的男人,正是断楚云腿的男人。 男人整个身子陷在黑暗中,淡淡月光钻进车里,银光色的光亮正好映出他左脸的森然伤疤,从左眼眼尾呈直线延至脸颊正中央。 伤疤很深,可见当初是见骨的程度。 男人似嫌弃般:“下次这样小打小闹,别找我了行不行?” 断腿这小事也找他,当他是猪肉摊上剁排骨的? 时宴知点了根烟,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忽闪忽明,“明川,年轻人,干嘛这么暴戾,太凶残容易找不到女朋友。” 明川人嗤笑一声:“说的跟你有一样。” 话落,明川也点上一根烟抽起来,“上赶着给人当备胎,瞧把你给贱的。” 时宴知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姿态,“备胎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得要脸,像你就不行。” “……” 啧,他这小白脸当的还挺光荣,真是够不要脸。 明川话题一转,“你大哥在挖你国外的事。” 闻言,时宴知眼底浮现凉意,吸了口烟,嗓音阴冷:“他伸哪只手,剁哪只。” 明川目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满身寒意的时宴知。 他知道,他这是又想到那段黑暗。 抽完最后一口烟,白烟从薄唇吐出,带出的还有他心中浊气。 “开车。” 时宴知坐车回了住处,滴滴两声响,大门打开,他迈步而入。 玄关处,时宴知一边脱鞋,一边冲着室内喊道:“安安。” 室内随即传来细碎的声响,几秒后,一只踩着猫步的橘猫现身,姿态慵懒而傲娇,懒洋洋地朝他这边走来。 时宴知脸上阴冷褪去,唇角勾起,伸手捞起地上的橘猫。 颠了颠,时宴知吐槽道:“你又重了。” 安安斜了他一眼,龇牙:“喵——”会不会说话? 时宴知撸了把猫身,心情甚好,笑说:“再过几天就能见到你姐姐,你是不是很开心?” 安安看着笑容猥琐的时宴知,忿忿道:“喵——” 大半夜的叫醒他,就是为了说这屁话? 安安一扭屁股,直接从他怀中跳下去,懒得搭理他,扭着猫屁股,直接回了自己的大豪宅。 第183章 嫁给我 喻岁再见林漫如,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瞧着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地林漫如,自己一点都不诧异,她要精神不济,喻岁倒是会觉得不正常。 林漫如特意来她住处等她,车子正等着进小区,林漫如人影出现在她车前。 喻岁及时踩下刹车,停下车。 神情怒寒,喻岁头从车里探出来,沉声道:“你有病?!” 她想死,别死自己面前! 林漫如笑容满面,端着一副好姐妹姿态,“小岁,我有事找你。” 喻岁冷声:“滚!” 林漫如如滚刀肉一样,被骂了也不痛不痒,笑容依旧,“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滴滴几声响,喻岁车后同样等着入区的车辆催促起来。 两相僵持,喻岁打了个方向盘,车子从正道驱往偏路,林漫如也紧随其后跟上。 喻岁连车都没下,林漫如站在车窗前,“小岁,我们去一旁咖啡厅坐会儿?” 秋府花园小区外就有一家咖啡馆,以前她们两人也常去。 第116章 眼皮掀起,喻岁目光凉凉地睨着她,无声胜有声,让她有屁就放。 林漫如看懂了她眼中神情,她也不恼,笑吟吟从包里拿出一封卡片,递到喻岁面前。 “小岁,我要和阿楚结婚了,这是我们的结婚请帖。” 喻岁瞅了眼精致的卡片,抬眸,脸上依然没什么大情绪。 林漫如一直关注着喻岁脸上的神情,想在她脸上找到愤怒和悲伤。 没有,除了平静,她瞧不见任何异色。 林漫如以为自己不知道她这样的意图?不就是想瞧见自己的失态,那她注定要失望。 喻岁轻扯唇角,嗤嘲道:“恭喜你达成所愿。” 林漫如婊里婊气:“都是妹妹的成全。” 喻岁一语双关:“你们这么般配,我当然要成全你们。” 那句骂人的话怎么说来着。 哦,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虽然粗俗,但很配他们。 两人互相嚯嚯吧,就别去恶心别人。 林漫如拿着邀请卡的手没收回,“我诚心邀请你来参加我和阿楚的婚礼,你要来了,我会很高兴。” 她去做什么? 给他们来首大出殡? 喻岁没去接她的婚礼邀请卡,但有人替她接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林漫如左侧伸来,拿走那张洁白的邀请卡,与动作一起的,还有时宴知的声音:“我们会一起去。” 突来的异变,让林漫如和喻岁都有些变脸。 前者惊愕,后者无语。 林漫如也注意到时宴知的用词。 一个我们,就很暧昧了。 林漫如:“舅舅和小岁这是……” 话还没说完,时宴知就无情打断了。 “别喊我舅舅,我没有这么丑的外甥女。” 喻岁唇一闭,强忍着笑,没让自己笑出来。 时宴知这嘴,真是欠,不过……她喜欢。 而林漫如那张脸,是黑了红,红了黑,万分精彩。 身份和颜值比不上喻岁,一直是林漫如的痛点。现在身份踩压了喻岁,她正沾沾自喜,时宴知这一巴掌可谓是结结实实打在她脸上。 时宴知不去理会林漫如难堪的表情,侧头对车里的喻岁说:“走吧,回家。” 看在他嘴巴讨喜的份上,喻岁没跟他唱反调。 时宴知从车头绕过去,直接上了副驾驶。 林漫如忽然想到什么,眸子微瞪,她不确信的问道:“那晚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他?” 喻岁唇角扯了下,反问:“是不是很失望?” 她何止失望,她在鸣不平,为什么喻岁运气会这么好? 躲避了自己的陷害,还能跟楚云的舅舅睡在一起?! 喻岁眸色轻蔑地睨了她一眼,收回目光,重新启动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车里,喻岁瞥了眼时宴知手中的婚礼邀请卡,“你拿这玩意做什么?” 时宴知反问:“怎么,不敢去?” 喻岁红唇一张,只吐出两字:“恶心。” 话落,时宴知眉梢一挑,他知道恶心两字是送给谁的。 时宴知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手伸出窗外。 喻岁诧异他的举动,问:“你做什么?” 时宴知说:“你不是嫌恶心。” 话落,齿轮摩擦的声音响起,火苗顺着卡片一角烧起,火星上窜,一点点吞没整张卡片:“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快结婚吗?” 喻岁说:“没兴趣。” 时宴知横捏着卡片一角,出声:“因为你爸拿了高额嫁妆给她陪嫁。” 火焰吞噬整张卡片,很快烧的只剩一角,手指松开,火球掉落在地,星火过境,地上只剩黑灰色的烟灰。 风一吹,烟灰随风飘散,只剩残缺。 时宴知慢悠悠地跟她说明,“喻氏今年有个不错的项目,你爸分了两成利给楚家,后面两家还有几个合作项目。” 喻岁的脸上也慢慢有了变化,她以为自己不在意,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听了时宴知的话,她的心还是会控制不住的痛。 为了林漫如,喻敬文还真是下足功夫,难怪林漫如会跑自己面前炫耀。 她这是咸鱼翻身。 男人的话果然是不能信,虽然她对楚云的悔改没兴趣,可他这嘴上一套,行为又是一套的做法,真是不耻。 利益面前,一切都排在后面。 喻岁心情免不了的低落起来。 时宴知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有个能让你解气的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喻岁的注意力很快被他吸引走,“什么?”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放在腿上的手,暗自摩挲着裤子,喉咙滚动一下,“嫁给我。” 闻声,喻岁好似被一道雷给劈中。 嫁给他?!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没等喻岁开口,时宴知再次说道:“你嫁给我,你就成了他们舅妈,身份上,依然会碾压他们。” 喻岁已经从惊雷中回过神了,她脸上写满无语:“我疯了,为了让他们不痛快,自己随便嫁人!” 身份上碾压他们,确实是个很爽的事,但她不可能傻了吧唧的把自己嫁了。 他们还没这个分量让自己‘舍身取义’。 时宴知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暗色,他语气平常,“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小提议。” 第117章 第184章 与她同名 他还是别提议了。 再提议下去,自己会受到惊吓。 喻岁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时宴知也紧跟其后。 关门,锁门。 喻岁踱步朝电梯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发现时宴知跟在自己身后。 顿步,喻岁回头,“我家今天没菜。” 别想去她家蹭饭。 时宴知说:“我回家。” 喻岁仰着下巴指着他身后道路,出声:“出口在那边。” 时宴知头都没回一下,直接说:“我搬家了。” 说话间,时宴知已经先迈步朝电梯方向走。 叮,电梯正好停在负一楼。 时宴知径直走进去,看着门外的喻岁,他问:“你不进来?” 喻岁面带狐疑,但还是上了电梯。 时宴知按了个二,喻岁以为他是等她下去再按,可等她下了出了电梯,时宴知也跟着出来。 喻岁:“……!” 什么意思? 时宴知笑意深深,伸手,一副初见的样子,“你好,我是2002的新住户,时宴知,以后多多关照。” “……” 喻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门。所以,他是要搬来的新住户? 不是她要自作多情,而是时宴知的行为很不合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买下她对面的房子? 时宴知:“近水楼台先得月。” 喻岁:“……”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两字,有病! 喻岁转身去开门,时宴知同样也去开门。 开门刚要进去,时宴知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安安。” 喻岁顿步,回头,“嗯?你叫……” 话还没说完,就见时宴知家里窜出一抹黑影,是一只胖乎乎的橘猫。 时宴知弯腰将猫抱起来,一边撸猫,一边说:“你刚刚在说什么?” 喻岁看了眼他怀中橘猫,确认道:“你叫它什么?” 时宴知说:“安安,它名字叫安安,是不是很可爱。” “……” 她没幻听,扯着唇角,喻岁虚笑:“名字不错。” 时宴知勾唇,笑意深深:“我也这么觉得。” “喵……” 安安从时宴知怀里蹦下来,踩着猫步,来到喻岁脚边,在她腿上来回磨蹭。 “瞄……”从头部开始,一直蹭到猫尾巴。 喻岁:“……” 虽然你很可爱,但也别跟你主人一样自来熟啊! 时宴知靠在墙上,姿态慵懒,他说:“安安不喜欢和陌生人亲近,看来它很喜欢你。” 看着地上的安安,时宴知眼里满是激赏,再抬头,脸上神情正常,“你要不要抱抱它?它很好撸。” 没有那个女孩子能免疫软绵绵的宠物,喻岁也不能免俗,说实话,她手已经开始痒了,但一想到这是时宴知的猫,她立马压制住想撸猫的想法。 喻岁:“你把它抱回去吧。” 话将落,安安不蹭腿了,顺着她开着的门,直接钻进喻岁的家。 喻岁:“……” 还没等喻岁说话,时宴知先一步开了口,表情无辜:“跟我没关系,是它自己要进去的。” 她还什么都没说,他这么急着辩驳做什么。 第185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时宴知,“我去把它抱出来。” 她能说不吗? 时宴知轻车熟路地进屋,背对着喻岁的时候,他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 果然没白养。 时宴知如进自己家,熟络的换上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喊着:“安安~” 他声音很低哑,低沉中,还带着丝丝蛊惑,听得喻岁浑身一麻。 “安安,回家了。” 每喊一下,喻岁都觉得浑身不得劲。 喻岁说:“时宴知,你有没有打算给你家猫换个名字?” 顿步,时宴知回头看她,不解道:“为什么要换名?” 喻岁能说自己的小名也叫安安吗?因为时宴知每叫一声,她都有种在叫自己的既视感。 这感觉,很奇怪。 喻岁只能胡诌一个理由,“这名字不够霸气。” 时宴知却说:“安安不用霸气,可爱就行。” 喻岁:“……” 她又有种在说自己的感觉。 客厅里忽然呼啦一声响,两人闻声同时看去。 安安从茶几里窜出来,茶几下的东西被它打翻了,喻岁和时宴知同时走过去。 穿过视角盲区,喻岁瞧见安安正在用它的小肉抓逗玩一个小玩意。 喻岁定眼看了两秒有余,才终于瞧清那小玩意居然是……男性模具! 双眼猛地瞪大,喻岁脸蹭的一下飙红,下一秒,立马去抢救。 喻岁手忙脚乱的想把东西重新装盒,越慌越乱,越乱越慌,原本装小玩意的盒子被安安踩着,她转手拉开抽屉,直接把小玩意丢进去。 啪的一声,猛然关上。 声音之大,安安都被吓的猫叫出声。 喻岁这样做,无疑不是在掩耳盗铃,时宴知不可能没瞧见。 果不其然,时宴知站在她身后,神情意味深长,“你这是……” 时宴知尾音拉的很长,饱含深意道:“寂寞了?” 第118章 喻岁耳尖都是红的,眼底满是窘意,“这不是我买的。” 时宴知勾唇,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她。 “这是秦妧买的。”喻岁说得是实话。 时宴知脸上写着,不用解释,我知道,我明白。 但喻岁知道,他就是在看自己热闹,落她眼里,自己就是……欲求不满的人。 丢人。 心生羞恼,喻岁直接提起安安的后脖颈,拎着把它塞进时宴知怀中。 喻岁说:“抱它走。” 时宴知满含戏谑,笑意深深:“什么东西,都是真的才好。” 真的,假的,她都用不着! 燥意再次不受控制地爬上喻岁后背。 她不想跟他说话,只想让他快点从自己家里离开,她要消尸灭迹! 时宴知被她推到门口,临关门前,他又来了句:“想要,随时敲我的门,我随时接单。” 回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时宴知唇角勾起,眼中笑意止不住,而他怀中的安安,再次被吓得猫叫。 “喵……” 时宴知伸手摸着撸着它后背,安抚道:“你姐姐这是害羞了。” 本喵表示不懂为什么要害羞,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玩具,它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研究。 害羞本尊喻岁,把那小玩意从抽屉里拿出来,转身丢进垃圾桶。 太醒目了,她又拿出来用黑色袋子包裹起来,包的严严实实,再丢进垃圾桶里,还不够,又将其它房间里的垃圾倒在上面盖住。 坐在沙发上,喻岁拿出手机给秦妧打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秦妧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小鱼儿。” 喻岁脸上燥热还没褪去,她说:“秦妧,都是因为你,我脸丢大发了!” 秦妧云里雾里,困惑道:“我怎么了?” 喻岁把刚刚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遍,想到时宴知当时眼中戏谑,她就觉得没脸。 无声了有两秒,秦妧开口了:“所以,时宴知现在都能随便进出你家了?” “……”喻岁唇角扯了扯:“你的关注点是不是弄错了?” 秦妧反问:“那你觉得我该关注啥?关注我给你买的小情趣让他瞧见了?” 难道不是吗? 秦妧继续道:“咱们一大好女青年,有了生理需求,又不出去瞎搞,乱嫖,自己在家用道具解决,有错吗?” “这么优良的品德,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自己和秦妧的脑回路果然不在一条线上。 她就不该打这个电话,秦妧根本就不觉得那里有问题。 秦妧不止脑回路奇特,脑子跳跃的也很大,“所以,你和时宴知这是打算准备再天雷勾地火?” 喻岁白眼一翻,“要有雷,肯定先劈了你八卦的心。” 秦妧不着调:“你都知道我八卦,那你倒是跟我说说。” 喻岁:“说什么?” 秦妧道:“说说你和时宴知啊。” 喻岁说:“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 秦妧道:“你俩都睡过了。” 嘶了一口,喻岁道:“秦妧,你脑子里是不是除了男盗女娼就不装其它的?” 秦妧说:“那不是,还有陆邝。” 喻岁呵呵两声嘲笑。 秦妧嘿嘿一笑,猥琐的很,“哎,那啥,时宴知行不行?” 喻岁说:“你能再不着调些?挂了!” 话落,都不等秦妧回话,径直挂断电话。 时宴知行不行? 自己又没对比人,她哪知道时宴知行不行! 但身体传递过来的感觉,他应该不错吧。 思忖完,喻岁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头,她怎么还想上了。 越抗拒,越想。越想,越抗拒。 就这样循环着,最后的结果,喻岁再次成功的做上了带有颜色的梦。 今夜的梦,变得更加清晰,清晰到,喻岁每处触感都变得真切。 次日一早,喻岁起床,整个人精神明显有些萎靡。 喻岁狠狠唾弃了一下自己,意志不坚定,秦妧说两句,她也跟着不找调。 洗漱收拾完,喻岁拎包出门。 一出门,喻岁就遇上同样要出门的时宴知。 时宴知勾唇:“早啊。” 一瞬间,喻岁都有些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视线从他薄唇划过,她还记得它留下的柔软触感。 时宴知打量着她的脸,出声:“昨晚没休息好?” 再次响起的声音,彻彻底底将喻岁拉回现实。 想起来了,他成了自己的新邻居。 时宴知眼尾微挑,唇角勾起,意有所指道:“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见了什么不该梦见的事?” 第186章 记住自己的身份 喻岁正虚着,时宴知这话,可谓是猛地一下推开卫生间的门,自己就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 然而喻岁还得装模作样的说:“确实做梦了,梦里被一条疯狗追了一夜。” 时宴知戏谑道:“那你还挺招小动物喜欢。” 喻岁心中呵呵两声。 两人一起乘坐电梯下去,喻岁开门准备上车时,猛然发现左轮爆破了。 怎么就突然就爆胎了? 时宴知驱车正好从她这边经过,停下,人从车里探出,瞥了眼轮胎,他说:“爆胎了。” 第119章 “上车,我载你去公司。” 喻岁看了眼手表:“不了,我打车。” 时宴知说:“我免费送你。” 喻岁道:“免费没好事。” 时宴知:“那你让正常出租车的车费给我钱。” “现在可是上班高峰期,打车可不是那么好打。你要说你坐地铁,你确定你会坐?” “……” 他倒是把自己看的透彻,喻岁没做过地铁,也确实不会坐地铁,倒哪班线都不知道。 短暂思考过后,喻岁决定还是上了他的车。 就当是坐顺风车,大不了到地方,她多给他些车费。 喻岁绕过车头,朝副驾驶走去。 时宴知余光撇了眼被扎破的轮胎,唇角勾起,脸上神情意味深深。 车行驶到一半,时宴知突然停了下来,解开安全带,他一边开门,一边说:“等我一下。” 说罢,人直接下车。 喻岁看着他往排长队的早餐店走去,他人刚过去,就有人把打包好的早餐袋递给时宴知,他拿着袋子往回走。 时宴知上车,早餐袋递到喻岁面前,“把早餐吃了。” 喻岁问:“你跟这家早餐店提前打点过?” 这家早餐店的生意特别好,每天都会排很长的队,想要吃上,就得早点起来排队。 时宴知没否认,嗯了一声。 喻岁问:“你平时喜欢吃这家?” 要不然怎么会提前打点? 时宴知却说:“你不是喜欢吃他家,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闻言,喻岁面露异议,显然不怎么相信:“我又不跟你一起上班。” “你总要去公司。”说话间,时宴知直接把纸袋放在她腿上,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趁热吃,别让它凉了。” 喻岁心下一烫,看了眼袋里的三明治和热牛奶,侧头目光落在他脸上,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家?” 时宴知说:“不都说了,我要追求你,追认总要拿诚意出来。” 喻岁瞬间哑然。 脑袋微侧,时宴知勾唇:“是不是很感动?” 喻岁:“……” 感动没有,死缠烂打,她倒深有体会。 秉持着不浪费粮食,喻岁还是吃了时宴知买的早餐。 离东晟还有一条街时,喻岁开口道:“就在这里停下。” 时宴知不明所以。 喻岁接着道:“我从这里下。” 时宴知说:“为什么?” 喻岁解开安全带,斜睨他一眼,说:“乘客想哪里下车,你这个当司机的还想多嘴?” 时宴知舌头抵了抵腮帮子,轻呵一声,行啊! 看他吃瘪,喻岁心里痛快。 喻岁俨然拿他当司机,“服务挺周全,多给你一倍车费。” 前脚下车,后脚时宴知手机传来声响。 拿出手机,看了眼最新微信消息,点开,是喻岁给他发的微信转账。 手指触碰屏幕,红包开启,一串数字闪现。 ——250! 他是二百五? 气过之后,时宴知脸上就只剩下笑。 手机界面忽然跳转到来电提示上,但看见来电人显示时,时宴知脸上的笑随之敛去。 时宴知神色平静,淡漠道:“喂。” 时老爷子发话:“你现在回来一趟。” 时宴知没问缘由,嗯了一声,随即便挂了电话。 即便没看时宴知的表情,喻岁都能想到他咬牙切齿的模样。 喻岁觉得今天的空气格外的好,穿过街道,往东晟方向走去。 何眉吕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喻工。” 闻声,喻岁顿步,回头看去,何眉吕小跑过来,“早啊,喻工。” 喻岁颔首:“早。” 何眉吕道:“你今天怎么没开车。” 喻岁说:“车爆胎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何眉吕便把话题转移到路一身上,“路主管住院了。” 喻岁愕然,“他生病了?” 何眉吕摇头:“不是,出车祸,被撞了。” 喻岁道:“前天的事,我和胡乐聊天,她告诉我的。” 何眉吕问:“喻工,你要去看路主管吗?” 喻岁说:“当然要去。” 何眉吕道:“我打算今天晚上下班了去医院,一起?” 喻岁颔首,“下班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一起进了东晟,乘坐电梯,各自上了各自的楼层。 时宴知驱车回了老宅。 管家在门口等着时宴知,恭敬道:“二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时宴知直接朝书房走去,书房门口,抬手敲门。 老爷子醇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话落,时宴知推门而入。 老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盘围棋,一人,手持黑白棋子一起下。 “爸。” 老爷子头都没抬一下,“过来坐。” 时宴知坐在老爷子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老爷子说:“陪我下一盘。” 时宴知:“好。” 时老爷子和时宴知一人持白子,一人持黑子。 二人脸上皆是风平浪静,棋盘上却是两子厮杀,凶横而敏捷,互不相容。 偌大的书房里,只有旗子落盘的声音,再无其它声响。 第120章 一个小时后,棋局结束。 没有输赢,打了个平手。 放下手中白子,时老爷子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你棋术有长进了。” 时宴知同样放下棋子,“还没到爸如今的水平。” 时老爷子浑浊的双眸里,透着精光,他说:“不,你比我厉害。” 这下,时宴知没在多说什么,一副乖顺样儿。 看似平局的局势,其实时老爷子明白,胜利是属于时宴知的。 黑子将他的白子完完全全包围了,看似不能再进,其实他只要守住他的一片城池,就能将他困死在其中。 老爷子心下感叹,他长大了。 第187章 只有他自己能决定 看棋观人,这话不是没道理的。 一个人下棋的风格,就能看出对方是什么性格。而时宴知的棋风,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利益面前无亲情,厮杀起来,根本不给对方留有余地。 观察棋盘,时老爷子心生慰藉,同样也心生忌惮。 子嗣能力强,他很满意,子嗣过于强,他会心有顾忌。 时老爷子端起面前的茶杯,浅酌一口,“你让人打了楚云?” 时宴知:“是。” 时老爷子说:“为什么?” 时宴知也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茶香清甜,唇齿留香。 放下茶盏,他姿态懒洋,声音嘲意:“时如岚告状没跟你把话说全?” 时如岚就是楚母。 时老爷子将杯子放下,杯底落在桌面,发出轻轻的一声碰撞声,在这安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突兀且压迫。 时宴知神情依旧,不慌不乱,不紧不慢,风淡云轻的坐在那里。 时老爷子开口:“喻岁可是你的外甥媳妇。” 时宴知勾唇嗤笑:“现在不是了。” 时老爷子说:“你连你外甥媳妇都要抢?” 抢? 他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人和物。 时宴知指腹来回摩挲着沙发纹路,抬眸,凤眸里蕴着一丝凉意,“我被抢的东西太多了。” 时老爷子布满沟壑的脸上浮现难过,“你恨我?” 恨? 有爱才有恨,他不恨他。 时宴知平静道:“不恨。” “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心存不公,但那是最好的选择。”时老爷子悠悠道:“时家不能出现自相残杀的事。” 所以,为了粉饰太平,他这个被杀的人,就被送出国? 时宴知半垂着眼皮,盖住眼底冷嘲。 时老爷子说:“只要我还活着,时家就不能死人。” 一个踩着别人尸骨上来的人,时宴知想不到从他嘴里能听到这么荒唐的笑话。 年纪大了,想法都开始变得异想天开。 时老爷子又道:“你想娶喻家那丫头?” 时宴知:“她是我看中的人。” 时老爷子说:“我不同意她嫁给你,时家没有舅甥共一女的事。” 舅甥争一女,这事说出去,有违伦理。不利于时家形象。 话落,时宴知脸上的冷嘲变得明显,“我跟谁在一起,不跟谁在一起,只有我自己说了算,谁都不能替我做决定。” 时老爷子目光灼灼,“连我都不行?” 时宴知沉声:“是。” 谁都不行! 时老爷子说:“打你回国,你就已经谋划好了?” 时宴知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句:“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毛头小子。” 目光焦灼,无声对抗,如两匹狼的对视,不过是一只正直青年,一只开始衰败。 最后,还是时老爷子率先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楚云毕竟是你外甥,下手别这么狠。” 时宴知说:“还有其他事吗?” 时老爷子挥挥手,“你去忙吧。” 时宴知起身,捋了捋褶皱的裤腿,转身迈步出去。 “胡德,你说我让他回来是不是做了个错误选择?”时老爷子那双浑浊的眸中淬着幽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时宴知离去的方向。 胡德站在老爷子身边,“您让二少爷回来,肯定有二少爷回来的理由。” 时老爷子叹声:“他成长了,我不见得能掌控他。” 胡德说:“那您就让能掌控的人,去掌控他。” 时老爷子侧头看向身边的胡德,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褶皱也变得多起来:“胡德啊,还是你懂我。” 胡德面容依然恭敬,微笑道:“应该的。” 自己牵制不了他,那就换个他身边人牵制,他想跟喻岁在一起也好,人一旦有了软肋,很多事就好办了。 从书房里出来,时宴知遇上了董美芹,“妈。” 董美芹往他身后方向看了眼,问:“老头子有没有为难你?” 时宴知狂傲:“他倒是想。” 也得他有这个能耐才行。 老爷子现如今的处事风格越来越温和了,没了以前的雷厉风行。 董美芹又问:“你跟喻岁现在什么情况?” 听到喻岁的名字,寒峭的脸庞上,浮现温色,“妈,你什么时候找了份工作?还是干娱记的。” 董美芹秒懂他什么意思,嗔了他一眼,“少跟我不正经。” 时宴知勾唇,“你对你儿子这么没信心?” 董美芹直接抨击他的自信心:“我看出来了,喻岁对你没那想法。” 第121章 自己的孩子,当妈的怎么看怎么优秀,可落在别人眼里,就不那么认为。 时宴知无奈一笑:“妈,我是你亲生的。” 董美芹剜了他一眼:“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是不是亲生的,我难道不知道?” 时宴知:“你儿子我不差。” 董美芹不加掩饰的给他泼冷水,“管你差还是好,喻岁要不喜欢你,你这块黄金摆在她面前,都会成为一坨屎。” 时宴知:“……” 她可真是自己亲妈! 时宴知气败,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转身往外走。 董美芹问:“你干嘛去?” 时宴知头也不回的道:“给你追儿媳妇去。” 不是她要打击他,喻岁那丫头,他显然不会那么容易追上。 喻岁忙碌了一天,临近下班点,何眉吕打来电话。 她将手机调成外放模式,就放在桌上,一边画图,一边接电话,“喻工,我订了鲜花,要不要也给你订一份。” 喻岁说:“我也订一份。” 何眉吕道:“水果呢?” 喻岁说:“水果就去医院的路上买。” 何眉吕,“好。” 电话刚挂,一道男音在她办公室里响起:“你要去医院?” 声音突响,吓得喻岁一哆嗦,图上的线条都歪了。 抬头,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办公室的时宴知,喻岁蹙眉,不爽道:“你是鬼啊?走路没声的吗?” 时宴知说重复道:“你下班要去医院?” 喻岁:“关你什么事?” 时宴知踱步上前,来到她身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在她椅背上,弯下腰,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他眸色很深,一字一句道:“你要去医院看谁?” 第188章 想当她家属 为了与他拉开距离,喻岁身子不得已往后仰。 医院,时宴知能想到的就是楚云。 喻岁说:“看同事。” 时宴知:“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话将落,时宴知身体再次往下压,“你说。” 一个后仰,一个下压,就跟在比谁腰更软似的,还是喻岁到底了,再弯下去,她得抽筋了。 喻岁忙不得道:“路一,我的主管。” 话落,时宴知也停下继续下压的身子,直起身。 不是楚云就行。 逼仄感褪去,喻岁腿在地上一登,滑轮椅向后滑出一段距离。 时宴知靠在办公桌上,“我跟你一起去。” 喻岁说:“你跟我一起去做什么?你又以什么身份?” 甲方老板去看乙方公司的职工,这算什么事? 皇上微服出巡? 时宴知道:“你的家属。” 喻岁斜了他一眼:“……你有病吧。” 谁跟他是家属。 时宴知说:“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舅舅,说我是你家属也没错。” 喻岁嗤声:“少攀亲戚,我妈是独生女,我外公也没私生子。” 时宴知说:“我不介意让你多个亲人。” 喻岁道:“我介意。” 时宴知,“那当内人?” 喻岁唇角一扯:“……滚!” 时宴知勾唇,脸上笑意浓浓,不再逗她,“看完病就早点回家,我会查寝的。” 喻岁真是懒得搭理他。 离下班还有十分钟,喻岁和何眉吕提前走了,两人打车去了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她们去医院门口的水果店买了些水果。 打听住院区,路一住的是骨科部。 寻着住院号,她们找到了路一所住病房,双人病房,里面现在只有一人住。 路一正了无生趣的躺在病床上,还有个陪护在一旁照顾,见到她们,显得非常热情,“你们怎么来了?” 喻岁打趣道:“来看你什么时候可以再去祸害人。” 说话间,她将鲜花和水果放在床头柜前。 路一说:“等我好了,我肯定第一个嚯嚯你。” 喻岁,“我等着。” 护工特别有眼力见,拿着她们提来的水果,去水房洗水果。 喻岁看了眼他吊着的右胳膊和左腿,“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路一说:“说养个百八十天就行了。” 喻岁,“你这运气有点背。” 他现在可是上升期,上任经理被喻岁暗地里一顿操作给操作走了,那个经理位置可还悬着在。 二部的主管和路一都盯着那块肥肉。 路一眸子阴沉,咬牙切齿道:“我怀疑有人故意要搞我。” 喻岁问:“谁?” “李男。” 李男就是二部主管,喻岁问:“你有证据吗?” 路一:“我要有证据,现在还用躺在这里?” 喻岁耸肩:“那这哑巴亏你吃定了。” 护工洗好水果进来了,路一左手拿水果吃。 忽然想到什么,路一问:“你等会是不是还要去看你男朋友?” 一时听懵了,喻岁问:“看谁?” 路一道:“你男朋友啊,我检查的时候,正好遇上你男朋友也在检查,你男朋友怎么回事?跟我一样,也出车祸了?” 楚云住院了? 路一瞧她一脸茫然的模样,“你该不是还不知道你男朋友住院了?” 第122章 她确实不知道楚云住院的事。 她只说:“我们分手了。” 再多余的解释,她就没说了。 闻路一闻言愣了下,但他没再去挖其中八卦,随便岔开了话题,三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时间不早了,道别后便离开了医院。 刚从病房里出来,还没走远,喻岁就听到楚云的声音,“岁岁。” 第189章 继续挑拨 闻声,喻岁和何眉吕同时顿足,回身,就瞧见坐在轮椅上的楚云。 楚云让护工推着来到喻岁面前,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何眉吕也不好在这里听闲话,侧头看向喻岁,“喻工我去外面等你?” 喻岁颔首。 何眉吕离开后,楚云身后护士同样走了。 喻岁视线顺着他脸往下,落到他打着石膏的腿上,眼尾微不可见的挑了下。 楚云都这样了,林漫如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举行婚礼? 楚云也顺着她的目光往下,嘴角一扯,露出一抹苦笑,“你就不好奇我这腿怎么回事。” 说实话,喻岁真不好奇。 他和她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硬要说话,喻岁只能说:“你好好养伤。” 楚云说:“我腿是时宴知让人打伤的,就在我离开你家的时候,他让人开车撞了我,要不是我命大,今天断的就不止是一条腿,而是我这条命。” 话落,喻岁脸上露出一抹诧色。 “其实不止这次,我上次手臂的伤也是他做的。” 他知道了? “是不是很惊讶?”楚云,“岁岁,我只不过说了实话,时宴知就想要我的命,怎么说我也是他亲外甥,是和他有血缘的人,他想杀就杀,你觉得他对你又能有几分真心?你们唯一的联系,不过是那次意外,你了解他吗?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说的喜欢,就真是喜欢吗?” “这些年来,除了林漫如的事,其他方面,我没有对不起你,也没有伤害你不是吗?” 喻岁抿着红唇,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楚云真诚道:“岁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时宴知对你不是真心的,你不要相信他。” 喻岁平静道:“说完了吗?” 楚云失望道:“你不相信我?” 喻岁说:“不是。” 闻言,楚云眸子一亮。 喻岁随即又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谁都不相信,我长了眼睛,也有耳朵,能听,能看,他是什么样的,我自己能分辨,不需要你来说明。” 眸中亮光褪去,楚云露出苦笑,“说到底,你现在已经不相信我了。” “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背叛你的信念,让你失望,但是我是想你幸福的,如果你有好的选择,我会祝福你,可时宴知他不是良配。” 这样的祝福,在喻岁看来,其实很可笑。 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回头说要她幸福,这不是祝福,对她来说,是笑话。 “阿楚。” 宽阔的走廊上,忽然响起了林漫如的声音。 闻声,喻岁脸上神情不变,楚云眸底却闪过一丝不耐。 林漫如疾步上前,来到楚云身边,满眼忌惮地看着喻岁,脸上挂着虚笑,“小岁怎么会来医院?” 瞧她一副防备模样,嘴角荡起一抹讥嘲,她什么都没说,神情足够藐视,就是对她最好的打击。 喻岁确实做到了,她转身离开的画面,的的确确抨击了林漫如的自信心。 林漫如转身看向楚云,楚云却根本没给她一个正脸,让护工来推自己。 林漫如止住护工的动作,“我来推。” 护工看了看林漫如,又看了看楚云,显然在等楚云指令。 谁付钱,他当然听谁的。 楚云说:“推我回房。” 得令,护工立马上手去推。 林漫如咬着红唇,盯着楚云的背影,眼底浮现怨念,还是迈步跟上。 病房,护工出去后,林漫如开始追问起来:“喻岁过来做什么?” 楚云却问:“你来做什么?” 林漫如道:“我们马上要结婚了,我来看你都不行?” 楚云眼皮掀起,淡淡道:“看完了吗?” 林漫如咬着红唇,眼眶湿润,委屈道:“楚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有必要对我这么狠心?” 楚云不答反问:“你想跟我结婚,现在如愿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林漫如说:“我就想你对我和宝宝好些。” 提到孩子,楚云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抬眸,楚云视线落在她脸上,开口:“所以,你又想拿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我?” 为了她和自己的婚事,喻家也下足了功夫,给足了筹码,如果不是喻敬文给的嫁妆够厚,楚云不会这么快答应。 毕竟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利润太丰厚,楚云还真不想那么快放弃。 但他妈说得没错,事情到了如今地步,两相对比,林漫如身上的利益确实高于喻岁。 林漫如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要要挟你,我只想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压下心中厌恶,楚云撇了眼她还没凸起的肚子,开口:“那你就回去安心养胎,我不想再听到你因为保胎而住院。” 话落,林漫如脸上划过一抹讪然,保胎的事,她确实是故意的,她和她妈一起住院保胎,就是为了逼爸站自己这边。 第123章 爸可以不在意自己,但爸肯定会重视她妈肚子的儿子。 果然,她赌对了。 自己和楚云的婚事,这不就成了。 林漫如从包里拿出一张b超单,放在楚云面前,微笑道:“阿楚,这是今早才做的b超照,医生说他发育的不错,再过七个月,你们就能见面了。” 楚云瞥了眼那一团模糊的照片,脸上表情没什么,但眼底却藏着嫌恶。 林漫如肚子的孩子,楚云一点都不期待。 楚云直接说:“时间不早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他对林漫如态度稍微好点,林漫如就开始得寸进尺,“阿楚,我今天想留下来陪你。” 楚云淡淡道:“你是不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好了?” 林漫如伸手摸着自己肚子,觉得他是在关心自己,脸上不由露出小女人的娇羞,“好,我都听你的。” 恋爱中的女人,不止会盲目,还会脑补,明明嫌她碍事的话,都会让她觉得对方在关心自己。 林漫如现如今就是。 等她走了,楚云拿起面前的b超照,看都不再看一眼,如扔垃圾一般,转手丢进垃圾桶里。 楚云看着窗外,天很蓝,但他心却不明亮,眼底晦暗莫测。 他如今不能和喻岁在一起,他也不想时宴知得到,摸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表情阴鸷。 护工进来,楚云让他把垃圾桶里的东西丢了。 b超照护工认识,偷瞄了下雇主,护工心下思忖,有钱人家的夫妻,和普通人家就是不一样,没有感情都能结婚。 第190章 心是莲藕做的 因为不同路,喻岁和何眉吕在医院门口,各自打车回自己家。 又是上班,又是探病,搞得她都忘了让人来拖车。喻岁打了维修电话,联系对方明天来拖车。 刚从电梯里出来,喻岁就听到猫叫。 喻岁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时宴知家的门是开着的,走廊上,不,准确说,安安正在她家门口转悠。 悠闲的像老大爷逛街,肉嘟嘟的,看着就想撸两把。 时宴知宠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安安,你又调皮。” 伴随着话音,时宴知的人也从屋里出来。 “喵……” 安安看见了喻岁,迈着猫步走过来,在她腿上蹭。 时宴知一身浅灰色居家服,头发也乖顺的垂下,他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太多,总觉得时宴知这话说得有些暧昧且亲昵。 不像对邻居说的,而是对情人说的。 时宴知并不觉得,“还没吃饭吧,进来一起吃。” 喻岁说:“不用了……” 话刚说完,时宴知就直接拉着喻岁进来,“不用跟我客气,我家的饭你随便吃,我不赶人。” 这话说得是在内涵谁小气? 啪嗒一声,大门合上。 时宴知说:“安安,带喻小姐去洗手。” 安安像成精了,“喵……”跟我走。 “……” 喻岁最后竟然被一只猫给支配了! 等喻岁从卫生间里出来,饭菜已经上桌了。 时宴知招手:“快过来吃。” 喻岁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上了桌。 时宴知用公筷给喻岁夹菜,“尝尝,看我做的味道行不行。” 闻声,喻岁顿了下,抬眸,讶异道:“这都是你做的?” 时宴知说:“怎么,我瞧着像不食人间烟火吗?” 喻岁说:“我瞧你是宁可吃空气,也不会进厨房的人。” 时宴知勾唇一笑:“那你可想错我了,我在国外的一日三餐都是我自己解决。” 喻岁吃了口红烧鱼,味道竟然比想象中的要好,“你们家没给你安排保姆?” 就她在国外游学的两年,家里人都给安排了保姆。 时宴知随意道:“我不喜欢陌生人进出我的生活圈。” 就他毛病多。 忽然想到,喻岁眸子一眯,打量道:“你之前在我家洗碗,是故意摔的吧?” 饭都能做的人,怎么可能连一个碗都洗不好,不现实啊。 时宴知勾唇,轻笑一声,无赖道:“被你发现了。” “……”他还真是故意的! 时宴知坦诚:“为了跟你亲近,我也很不容易的。” 喻岁:“时宴知,你心是莲藕做的?” 全是心眼。 时宴知笑道:“你有没有兴趣来看看,我心眼里都装了什么?” 喻岁直接给拒了:“没兴趣!” 话刚说完,喻岁感觉自己裤脚有什么在扯,顺势垂眸,是安安。 安安仰着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喵……” 喻岁狐疑,“它怎么了?” 时宴知说:“它想吃你筷子上的鱼。” 喻岁问:“我可以给它吃吗?” 她也没养过猫,不知道猫能吃什么。 时宴知嫌弃的撇了眼地上的安安,说道:“它不能吃,也不用给它吃,它刚刚吃了猫粮,纯粹是嘴馋。” 说完,转头又看向安安,“你看你胖成什么样了,医生说了,你再胖下去,就要送你去宠物减肥院。” 喻岁觉得这只橘猫成精了,因为时宴知说完,安安一个怨怼的眼神看向他,还委屈吧啦的喊了一声:“喵……” 第124章 时宴知是个冷酷无情的铲屎官,“撒娇也没用,自己去消食。” 讨要不到吃的,安安扫兴而归。 现在的宠物都这么聪明的吗? 喻岁问:“你怎么会养猫?” 他养狗,养烈性狼狗,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养这么个软绵绵的橘猫,就觉得与他不搭。 时宴知眸色深深,幽幽开口:“我答应了送某人一只猫,某人却忘了,就只能自己养着。” 听他这语气,喻岁很自然的会想到这个某人是个女人,她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这个话题就这样终止了,喻岁低头吃着饭。 时宴知看着她不停夹菜,炫耀道:“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 喻岁一脸高傲:“能吃,凑合。” 时宴知笑意深深:“那我以后还得多加练习,不然不能喂饱你。” 喻岁剜了他一眼,“……你说话能正经些吗?” 时宴知无辜道:“我怎么了?我就想把你的胃喂饱,你想到哪方面去了?” 时宴知以为他装无辜,就真无辜吗? 喻岁直接岔开话题,“你又动了楚云?” 话落,时宴知嘴角的笑微敛,“这种时候提起他,就很扫兴了。” 喻岁却说:“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又不是在床上,有什么不能提?” 时宴知接话,“在床上,你还能提到其他男人,你是在瞧不起我?” 喻岁扯了下嘴角,继续刚刚的话题:“他怎么得罪你了?” 时宴知反问:“你在关心他?” 喻岁:“好奇。” 时宴知说:“一个渣男,有什么值得好奇的,我替你教训一顿,你不该高兴吗?” 喻岁抬眸,凝视着他:“所以,你动他,是因为我?” 时宴知再次用公筷给喻岁夹菜,“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喻岁问:“什么叫可以?” 时宴知,“一半是因为你,一半也是因为我自己。”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等着他说另一半的原因。 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薄唇一张,声音低醇,“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他眸色很深,喻岁一不小心,差点陷进去,眨了两下眼,断绝他眼中传递的情愫。 其实楚云的话不是没在喻岁心中荡起涟漪,面前这个男人连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外甥都能下狠手,对自己,他又有几分真心? 所以,为了不必要的损伤,他这个人,自己还是避开些的好,免得受伤。 喻岁说:“我和楚云现在已经没了关系,你要再想动他,不用带上我。” 时宴知眸子微亮,反问:“我要动他,你没意见,不说情?” 喻岁道:“我为什么要说情?” 时宴知要动楚云,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与自己无关。如若要扯上楚云救命恩情,喻岁也不觉得自己还欠他什么。 这些年,楚云也借喻家的势,扩展了楚家的事业,金钱,资源方面,她给了不少弥补,也够了。 喻岁的态度,让时宴知眼中晶亮越发的明显。 时宴知一边夹菜,一边说:“多吃些,瞧你瘦的,摸着硌手。” 喻岁:“……” 第191章 看穿她了 喻岁当晚成功在时宴知家里吃撑了,离开时,还暗暗扶着自己腰走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居然还吃了健胃消食,真是见了鬼! 次日早上出门,喻岁又再次遇上了时宴知。 时宴知手里拿着瓶酸奶,“拿去,消食的。” 迎上他那双黑亮的眼眸,喻岁在他眼里看到了戏谑,她觉得丢人。 嘴上说人家的饭不好吃,转头把自己吃撑了,真丢人! 她是个有傲骨的,倔强道:“大早上,我什么都没吃,消什么食。” 说完,她挺直着身板,转身去乘电梯。 时宴知笑着跟上,他换了个思路,“我喝不了酸的,别浪费。” 睨着她手中的酸奶,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行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喻岁回过神,发现自己又再次坐上了时宴知的车,上都上了,她也不好矫情的说下去。 相同的早餐店,时宴知一样下去拿早餐,“今天是些易消化的。” 他真是‘体贴’的喻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都倔强的说自己不撑,这会要说不吃,岂不是露馅了?喻岁只能咬咬牙接下。 离东晟还有一条街,相同的地点,喻岁再次老地方下车。 “喻工,早上好啊。” 喻岁又巧遇了何眉吕。 “吃早饭了吗?”喻岁虽然是在问,但手中的早餐袋已经塞到何眉吕手中,“这家的早餐味道不错,你尝尝。” 喻岁成功的将手中包袱推销出去。 度假村的设计稿依然还是初始阶段,喻岁和tk设计部的人讨论构思了一天。 忙碌了一天,临近了下班时间,喻岁接到路一的电话。 路一道:“美人鱼。” 有事美人鱼,没事喻岁。 喻岁也算是了解他,开口问:“什么事?” “江湖救急啊。”路一愤然道:“李男那个小婊砸想挖我墙角!” 他噼里啪啦在电话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李男想趁他因伤住院的时候,把他手中的一个新客户挖走。 第125章 路一说:“美人鱼,我和那客户约了今晚在巨风吃饭,你代替我和贾老板谈。” 纤细的手指敲打桌面,喻岁问:“几成?” 路一:“两成。” 喻岁说:“太少了。” 路一:“三成。” 喻岁:“不够。” 路一咬牙:“喻岁!” 喻岁挑眉:“这单子还要不要了?” 路一咬咬牙,“四成,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不能再多了。” 喻岁勾唇:“成交。” 路一龇牙:“我今天算是知道了,越有钱的,心越贪。” 一张嘴,就分走他四成好处。 喻岁说:“我现在也很穷的,再说,我不帮你维护,你单子被李男撬了。你什么都没有。” 路一说:“你得给我稳住。” “放心。” 下了班,等时间差不多,喻岁便打车去了巨风。 喻岁报了路一的名字,服务员随即便领着她去包厢。 她到的时候,路一嘴里的贾老板还没来,喻岁提前让服务员布置了一下包间。 十分钟后,包厢的门开了,来的不止有贾老板,还有李男。 李男看见喻岁,眼神是轻蔑,是无视。李男无视自己,喻岁同样也没正眼瞧她。 喻岁笑着上前迎接贾老板,“贾总,您请坐。” 贾老板顺势坐上了主位,喻岁和李男就像左右护法一样,各自占据左右两边的位置。 落座后,贾老板也没有目中无人,和喻岁搭腔,“听说路主管住院了?最近都不能回公司上班。” 喻岁微笑道:“对,出了车祸,被人撞了,虽然有伤在身,不能正常去公司,但有些活,路主管即便在医院,也一样能解决,毕竟我们主管手里还养着不少优秀的设计师。” 贾老板说:“比如你?” 喻岁谦虚道:“我就是个普通水平,我们团队比我优秀的还有很多。” 两人有来有往的说这话,等服务员端菜进来时,喻岁随即说:“贾老板,别光顾着聊,我们边吃边聊,听说您胃不大好,这菜养胃的,您可以多吃些。” 第192章 心疼她 喻岁这话一起,李男正要举杯敬酒的手,就这样僵在了空中,她脸上表情有些讪然。 李男想要说些什么,喻岁再一次开口:“今晚您就喝汤养胃,桌上的酒,我陪您喝。” 说话间,喻岁径直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贾老板脸上写满激赏,“好,爽快。” 喻岁转了下转盘,停在蜜汁叉烧上,“您尝尝这个,这是甜口的,应该符合您的口味。” 贾老板:“你连我喜欢吃甜的都知道?” 喻岁脸上挂着亲和的笑,“了解客户的喜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贾老板笑说:“你倒是挺尽心尽责。” 喻岁附和:“都是我主管培训的好。” 说完,她转头将目光投向李男身上,“李主管,你也尝尝,这家店的粤菜做得也挺正宗的。” 喻岁笑得是人畜无害,但李男心中明白,她这是不怀好意,因为她不止不喜欢吃甜菜,还对猪肉过敏。 这种寻常少有的过敏源,就让李男遇上了。 喻岁不止邀请,还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来,趁热吃。” 贾老板也说:“这家店的叉烧确实做的挺正宗。” 都这样说了,李男是不得不吃了,她夹起来要了一下口,小到几乎没要。 贾老板说:“李主管胃口不好?” 李男还没说话,喻岁先一步开口:“可能是李主管不喜欢吃甜的,不对她胃口。” 不对胃口的菜太多,但这不给面的做法,贾老板就看的不爽了。 李男是有苦说不出,命和钱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一顿饭吃的是宾客皆欢,当然李男要除外。这顿饭,喻岁喝了不少酒,离喝大还差一步。 喻岁把贾老板照顾的用心,贾老板吃的也开心,本来要劈的腿,最后收了回来,彻彻底底跟路一这边签上合同。 巨风门口,喻岁笑着将贾老板送上车。 等车离开后,喻岁终于敛起了笑僵的嘴角,伸手揉了揉。 李男阴沉道:“喻岁,算你狠!” 喻岁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李主管,要不要我给你叫车去医院啊?” 李男冷哼一声,上了自己叫的车,让司机送她去医院。 喻岁脑袋开始犯晕了,酒劲上来,她直接坐在路边花坛边,一边等车,一边给路一打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声,路一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怎么样,成了没?” 喻岁眼神都开始飘,但话还说的很清楚,“路一,你得再给我分好处,我不止给你拿下了单子,我还给你报了仇,我把李男送进医院陪你了。” 说着,她将李男过敏的事告诉了路一。 路一听了也是相当的高兴,哈哈笑了几声,“美人鱼,我果然没看错你。” “你等着,等我出院了,立马请你吃大餐,你真是个大机灵鬼,这样的损招都能想出来。” 路一在电话里对她一顿夸,电话什么时候挂的,喻岁都不知道。 知啦一声响,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喻岁面前,驾驶门被推开,一抹高大的身影从车里下来。 第126章 闻声,喻岁动作缓慢的抬起头,不期而遇的与时宴知视线相对。 喻岁眨巴着迷茫的双眼,“网约司机?” 时宴知眉心微蹙,“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愣了两秒,喻岁终于认出面前的人是时宴知,“原来是狗皮膏药啊。” 时宴知:“……”狗皮膏药?! 喻岁咧嘴,嘿嘿笑道:“时宴知,我今天大赚了一笔!” 时宴知看着眼神涣散,小脸红扑扑的喻岁,“起来。” 喝了酒的喻岁,莫名有些娇憨:“我喝多了。” 一般喝多的人不会说自己喝多了,但喻岁偏偏就是那个例外,她脑子这会就似浆糊。 时宴知咬牙,“你还知道你喝多了?” “你扶我。”喻岁抬起双臂,朝他伸去。 时宴知扣住她双臂,直接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喻岁双腿发软,直接跪了下去。 膝盖触碰地面之前,时宴知单手揽住她的腰,稳住她下垂的身体。 这连拉带拽的,喻岁被摇晕了头,整个人依偎在时宴知怀中,“时宴知,我头晕。” 时宴知低头看着怀中人,“谁让你喝这么多。” 喻岁抓着他胸前衣扣,抠啊抠:“不能不喝。” 时宴知不爽道:“多少钱,至于让你喝成这样?” 喻岁嘟囔着:“你不懂,不管多少钱,我都要喝。” 时宴知弯下腰,直接公主抱。 喻岁窝在他臂弯里,双眸要闭不闭的,声音呢喃道:“因为这世上只有钱不会骗我……” 声音很轻,风还拍散了一部分,但时宴知还是听见了。 脚步顿住,时宴知垂眸,就瞧见喻岁眼中的寂寥和破碎,他心头猛的一抽,抱着她双臂的手蓦然收紧。 时宴知动作轻柔的将她放进副驾驶,给她系上安全带。 车开得很稳,即便这样,还是把喻岁坐吐了。 车子刚进地下车库,喻岁直接一个大喷泉,吐了自己一身。 时宴知:“……” 身上,座椅上,挡风玻璃,哪哪都是。 整个车里也弥漫着污秽的酸臭味。 时宴知屏气凝神,一鼓作气,将喻岁从车里拉出来。 不止吐一下,回去的路上,喻岁连带着时宴知也被吐了一身,他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时宴知也不再磨叽,直接扛着喻岁上楼。 按开自家指纹,时宴知抱着喻岁进屋。 听到动静声,安安走过来,但离他们还有几步之遥时,它被熏人的气味震得不在上前,甚至扭着猫头转身就走。 太臭了! 踢掉脚上的鞋,时宴知扛着人去了浴室,他将喻岁放在马桶上,立马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止自己的,连带喻岁的衣服也一并脱了。 脏衣服都被扔进了垃圾桶,时宴知又抱着只穿内衣的喻岁去了另一间浴室。 这里太臭了。 时宴知他们出来时,安安又抬头看了眼,但没有上前,怕被熏着。 时宴知连水都懒得放,直接打开蓬头开始淋浴。 之前只顾着身上脏,没顾忌上其他,这会看着只穿内衣的喻岁,时宴知眸色加深。 白炽灯从头顶落下,衬的她肤白如雪,肌肤细嫩,时宴知喉结上下滚动,心思忍不住的活泛。 他扣住喻岁的肩,让她缩在自己怀中,他尽力不去低头看。 吐了一会后,喻岁人清醒不少,睁开眼,她声音沙哑,蹙眉:“时宴知,你怎么在我家?” 第193章 别挑衅 时宴知开口:“你看清楚是在谁家?” 喻岁动作迟缓,转着脑袋,看了眼四周,是陌生的。 “这是哪里?” 时宴知说:“我家。” 喻岁蹙眉,“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时宴知:“你喝多了。” 喻岁垂下头,额头抵在他胸口,“哦。” 时宴知说:“抬头。” 话落,喻岁听话的抬起头。 时宴知手里接了杯水,递到她嘴边:“漱口。” 喻岁照做,张嘴,喝水,漱口,吐水。 她表情童真懵懂,每一次弯腰吐出,身前都会有波动,连带着他的心都跟着忽上忽下,自己是正常男人,受不了这个刺激。 “你自己洗。”放下水杯,时宴知直接出了浴室。 再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 时宴知只能去臭烘烘的客卫洗漱。 闻声满室的臭味,时宴知欲望瞬间降下去,洗了个冷水澡,将装着脏衣服的垃圾袋打结封口。 等他这边洗完,喻岁那边还没动静。 来到主卫门外,时宴知抬手敲门,“喻岁。” 没动静,他又敲了敲门:“喻岁?” 咔哒一声响,浴室的门开了。 喻岁出现在门口,准确说,是不着一物的站在门口。 瞳仁聚缩,时宴知暗自吸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刚刚的冷水澡白洗了。 “我去给你拿衣服。”时宴知转身要走。 刚迈出一步,腰间衣服忽然被人扯住,时宴知脚步顿住,他没有回头,被夜色熏人的嗓音沙哑无比:“做什么?” 喻岁手指钻进他衣服里,脑袋低垂,让人看不清她脸上表情。 喻岁的动作瞬间让时宴知头皮发麻,眼底暗潮涌动,喉结滚动,“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第127章 喻岁依然没回话,但动作却透露着试探的信号。 侧头微垂,时宴知眼中暗色翻涌,盯着身后人,声线紧绷,“你确定?” 喻岁眉心蹙起,似是在不爽他的墨迹。 时宴知看出了她的不悦,可他还是想确认。“知道我是谁吗?” “时宴……” 知字还未出口,时宴知一个转身,扣住她脑袋,低头直接封住了她的红唇。 两唇微离,气息交融,时宴知呼吸急促,“我没强求,是你自己愿意的。” “你是不是个男人?”说着,喻岁扯着他衣领,一把将人拽下,主动的吻上去,都这个时候了,怎么磨磨蹭蹭。 时宴知眼底被男人野性充斥,拥着她跌落在床。 月色透过窗户洒进卧室,给墙上两抹交织的影子提供光亮。 屋外睡觉的安安,突然被奇奇怪怪的声音吵醒,它眼底满是迷茫和困惑,盯着紧闭的卧室看了几秒,最终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整夜,时宴知不知疲倦,周而复始。屋里处处留有痕迹,时宴知孜孜不倦,直至天明。 秦妧问她,时宴知行不行。 经过今夜这一遭,喻岁想,应该是行的。 最终,喻岁身心疲惫的睡了过去,时宴知拥着她,低头亲吻掉她眼角泪水,与她相拥而眠。 喻岁睡的昏天暗地,等她再醒来,四肢就跟被人敲断重组,那酸爽真是不言而喻啊! “醒了。” 时宴知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喻岁反应慢半拍的抬头,便对上时宴知近在咫尺的脸。 相同的境遇,相同的脸,还有相同的话,喻岁某一瞬间,还以为她自己回到与他酒店的那一次。 时宴知食指屈起,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一声,“睡傻了?” 哦,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昨晚他们真真切切又来了一下,而这次,好像还是自己主动的。 喻岁问:“几点了?” 一张嘴,她发现自己声音成了破锣嗓子,沙哑的就跟有石头在她喉咙摩擦过,说话都疼。 喻岁想到自己昨晚的疯狂,就忍不住脸热。 酒真不是是好玩意,喝酒误事这话一点没错。 她竟然借着酒意,放纵自己,和时宴知厮混在一起。 时宴知抬眼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钟,“下午三点。” 眉心猛地一跳,都这么晚了?! 喻岁动动身子,想要起来,结果抽筋般的疼痛,让她瞬间躺会原位,倒吸一口气。 时宴知问:“怎么了?” 喻岁:“抽筋。” 时宴知询问:“哪抽?” 哪哪都抽。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按在她腰上穴位,时宴知一边按,一边问:“我怎么样?” 喻岁懵然:“什么怎么样?” 时宴知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暧昧。 喻岁瞬间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窘意,她想到自己昨夜急色说出的话。 视线漂移,喻岁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 某些事情上,不要脸,女人向来是比不过男人的。 当然,正常情况,论脸皮,喻岁都比不了时宴知。 “够男人吗?”话落,时宴知手指不知道按在哪一出穴位。 喻岁差点叫出来,脸一下子更红了,伸手按住他的手,“别按了。” 时宴知说:“你还没回答我。” 喻岁红着脸:“你纯爷们,行了吧!” 时宴知给予忠告:“这种事情上,千万不要挑衅男人,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不用他说,她已经深有领会。 找准位置,时宴知一边给她按摩,一边问道:“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第194章 确定身份 关系? “p友?一.夜.情.对象?” 喻岁侧头反问:“你觉得哪种好?” 在喻岁说第一个词时,时宴知眼底的愉悦就淡去了。 时宴知眼神幽怨,“你不想认账?不想负责?” 喻岁理所当然道:“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你想让我负什么责?” 提裤子不认账的事,一般都是男人来做,但他们却是反着来。 渣男本性,喻岁到拿捏的很好。 时宴知说:“所以,昨晚你只是玩玩?” 喻岁,“我昨晚喝多了。” 不过是酒后乱性而已。 时宴知舌头舔了下左侧脸颊,喻岁瞧着他满身郁气的,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动粗了,结果…… 时宴知嗤声道:“喻岁,欢场上的那一套,你玩的挺溜。” 床上热情,床下冷漠。 这都还没下床,她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之前,她还是第一次,时宴知都要认为喻岁是风月场上的老手。 喻岁眼底闪过一抹讪意,她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挺渣的。 时宴知掀开被子,直接从床上下去。 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喻岁一不小心瞧见他后背,胸前的牙印和挠痕。 眸子微缩,没想她下手挺狠的。 时宴知套上衣服就出了卧室,这让光溜溜的喻岁就很尴尬了。 没衣服穿的喻岁,下床准备却去时宴知衣柜找件衬衫穿,双腿刚落地,喻岁差点给跪了,硬是缓了两分钟,才缓过劲。 第128章 还好时宴知的衬衣够长,要不然没内裤的她,肯定要曝光。 穿上衣服,喻岁就准备回家。 从卧室出来,喻岁就和端着水杯的时宴知撞上一起。 时宴知问:“你干嘛?” 喻岁说:“回去。” 时宴知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他说:“你就打算这样走?” 喻岁:“我在就在对面。” 两步就到,再说,这一层也只有他们两户,她又不是光着。 时宴知将水杯和药一起递到她面前,“你把这吃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喻岁下意识的问:“这是什么?” 时宴知怨怼道:“你p友的关怀。” 喻岁:“……” 时宴知接着说:“昨天事发突然,家里没套,我下次戴。” 哦,原来是避孕药。 她还想着等会去买,没想他已经准备了。 喻岁伸手接过,就着水,把药咽下去。 要敢吃完,眼前多了根棒棒糖,喻岁说:“我还没刷牙。” 时宴知说:“药都吃了,还差这根棒棒糖?” 说罢,他直接将棒棒糖塞进喻岁手中,就去给喻岁拿衣服。 睨着手中棒棒糖,舔了舔唇,喻岁愈发觉得自己像个渣女,她用完就扔,时宴知却尽心尽责的照顾自己,连她怕吃苦都想到了。 暗暗叹了口气,喻岁还是没想掰正自己‘渣女’属性,她现在不想当责,也不想让时宴知负责。 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就挺好。 “喵……” 安安来到自己身边,在她脚下蹭了蹭。 而这一次喻岁没有再忍,径直抱起它,一边撸猫,一边感叹,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软。 第195章 每个人都不真 喻岁一边撸猫一边等着时宴知给自己拿衣服,等了半晌,没等到人。 内里真空,让喻岁不是那么有安全感。 抱着猫,喻岁起身往外走。 喻岁刚推门出去,就遇上要回来的时宴知,还有正准备敲她门的喻敬文。 三人六目,齐刷刷的对上。 喻敬文惊诧。 喻岁微讶。 时宴知淡定。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时宴知,他上前,将外套披在喻岁身上,转头,看向喻敬文,主人姿态道:“进来坐?” 喻敬文那张脸晦暗莫测。 喻岁回了自己屋,换上了长衣长裤,从卧室出来时,喻敬文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迈步走过去,坐在喻敬文对面。 喻岁开口:“找我有事?” 喻敬文与她同一时间说话:“你怎么和时宴知在一起?” 喻敬文沉脸又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喻岁淡淡道:“楚云的舅舅。” 喻敬文沉声,一连几个质问:“你和他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你们在一起多久?你和楚云还有婚约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和他有联系?” 喻岁直直地看着他,不答反问:“所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个形象?” 水性杨花,不知检点? 喻敬文避轻就重,“和时宴知断了。” 喻岁问:“为什么?” 喻敬文说:“你们不合适。” 话落,喻岁嗤了一声,“不合适,哪里不合适?” 喻敬文:“哪哪都不合适。” 林漫如撬了楚云,他没说不合适。 林漫如要和楚云结婚,他也没说不合适。 轮到她头上,他就开始说不合适。 喻岁脸上满是讽刺,内心却免不了再次受到伤害。 偏掉的心,是真的回不来了。 喻岁讥嘲道:“你是怕我跟时宴知在一起,林漫如在楚家不好做人?” 喻敬文说:“两姐妹,一个跟舅舅,一个跟外甥,影响不好。” 喻岁嗤笑出声,果然是这样。 “林漫如都能小三上位,我正常交往,又为什么不可以?” 喻敬文却说:“你和时宴知在一起,难道就不是为了报复楚云和漫如?” 喻岁嘲声:“你也太看得起他们。” “你想让林漫如嫁给楚云,那是你的事,我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你要是过来说教的,我没时间陪你。” 说罢,喻岁起身要走,喻敬文喊道:“等一下。” 喻岁顿足,喻敬文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你把这些签了。” 垂眸看着茶几上的文件,喻岁问:“什么?” 喻敬文说:“明安商场的转让书,你把这个签了,我回头让律师转到你名下,这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喻岁第一次体会到,受了委屈,被人拿金钱砸的滋味,她应该高兴。 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她随意的翻阅几遍,喻岁不会再清高的不屑一顾,她为什么不拿? 他给,她就接下。 如今的喻氏,也有她妈妈的一份功劳,自己不拿,以后还不是便宜了林雪娜他们! 喻岁重新坐回去,拿起笔,准备在签字栏上写上自己的大名,手臂忽然被按住。 动作一顿,喻岁抬眸,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时宴知。 喻岁眼神狐疑,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顺势将她手中文件抽走,随意道:“签这么大的文件,喻总怎么没把律师叫上?” 第129章 喻敬文沉声:“时宴知,我们喻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时家插手。” 时宴知一边说着,一边翻阅着文件:“都是一家人,喻总还分什么你和我。” 文件内容并没什么问题。 看完,时宴知抬头看向对方,“喻总很着急签吗?” 说完也没等喻敬文回话,时宴知侧头问喻岁:“要不急,我让律师看一遍,你再签也不迟。” 喻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虽不明缘由,但也没反驳,竟然默许了他的安排。 反而目光投向喻敬文,后者直接说:“你要想再看看,那就看吧,签好了,你再联系我,你早签,我早转。” 喻敬文没有继续滞留,起身离开了。 等喻敬文离开后,喻岁终于将心中困惑问出来:“你什么意思?” 时宴知没说多余的话,而是将她手机递过去,“你自己看。” 喻岁伸手接过手机,解锁,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提示,发件人不知道是谁,是串陌生号码。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短信内容。 ——喻敬文给你的任何文件都不要签! 简单的一句话,喻岁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心中情绪复杂而多变。 喻岁抬头:“这是不是你发的?” 时宴知,“我没必要跟你拐弯抹角。” 喻岁调出电话号码,想要拨过去。 时宴知却说:“不用打了,显示空号。” 他早已经试过。 闻声,喻岁动作一顿,空号? 喻岁心情更沉重了,那是谁跟她发的?又为什么要跟她发这些? 在喻敬文让自己签文件时,对方能第一时间知道,并过来通知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时宴知说:“看来你爸有事瞒着你。” 喻岁不想怀疑,可现在的喻敬文已经让她不得不有所怀疑。 人与人的信任可以坚不可摧,同样也会一碰就碎。 喻岁和喻敬文现在的关系,就是后者,他们之间的亲情已经出现了裂痕。 信任已经渐渐离他们远去。 时宴知捕捉到她眼中悲伤,他岔开话题,“要不要我帮你查?” 喻岁反问:“我能信你吗?” 时宴知目光灼灼,“你可以试着信我。” 喻岁忽然发现自己身边人都有她不知道的秘密,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可能在欺骗自己。 时宴知并没让她继续沉浸在阴郁中,“走吧,去吃午饭。” 准确说,其实是下午饭。 “……”他这话题是不是跳跃的太快了些? 喻岁说:“我不饿,你自己去吃。” 时宴知意味深长道:“该饿的确实应该是我,毕竟我卖力了一晚上。” 喻岁羞恼:“时宴知!” 时宴知眉梢微挑,“不过,我伺候了你一夜,你陪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话落,喻岁想也不想的说:“谁伺候谁啊。” 时宴知勾唇,笑得荡漾:“我们俩互相伺候,你不陪我,那我陪你。” 说着,时宴知拉着喻岁的胳膊,再次将人拐回自己家。 饭叫的是外卖,满满的一桌。 说实话,喻岁是真的饿,毕竟过度运动了一夜,体力效果过大,她怎么可能不饿。 第196章 你在害怕什么 时宴知剔了鱼刺,将鱼肉摆在喻岁面前,又将菜里的姜沫挑出来。 第一次,喻岁当做是他不喜欢,可之前他做的饭,菜里也没姜,这次吃外卖,他同样挑出来,种种行为,喻岁就多想了。 喻岁抬眸看向他,红唇一张,问:“你为什么知道我不喜欢吃姜?” 时宴知神色自若,“了解自己喜欢人的喜好,很难吗?” 喻岁心讶,舔了舔唇,她问:“你追求人都这么用心?” 和楚云在一起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自己不喜欢吃姜。 时宴知悠然:“那也看是谁。” 喻岁读懂话中深意,她主动断了此话题。 她并不想继续探究下去。 时宴知察觉到她的躲闪,直攻人心,“你在怕什么?” 没等喻岁回话,时宴知兀自又道:“你怕我给你戴绿帽?还是怕喜欢上我?” 他的自信,喻岁总是自叹不如。 喻岁说:“我怕麻烦,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好吗?没人管你,你想干嘛就干嘛,也不用对谁负责。” 不用为谁难过,也不用怕被人伤害。 时宴知控诉:“喻岁,你真是个渣女。” 喻岁耸耸肩,承认他的说辞。 时宴知嘴上唾弃她的渣女行为,但答应的事,还是会做。 喻岁以为时宴知调查怎么着,也得要几天,可没想第二天,时宴知就给她回信了。 时宴知一个内部电话打到喻岁办公室。 “来我办公室一趟。” 喻岁挂了电话,迈步朝总裁办公室走。 进了办公室,喻岁客客气气道:“时总。” 时宴知脸都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把门关上。” 喻岁反手将门合上。 时宴知:“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喻岁踱步来到办公室前,“什么事?” 她人刚走到桌前,时宴知就站了起来,伸手,扯住她衣领,一把将人拽过来。 第130章 喻岁重心不稳,整个上半身前倾,她赶忙双手撑在桌上,眸子微瞪,“你干嘛……” 尾音将落,唇上一软,鼻息间涌入不属于她的气息。 时宴知吻上她的唇,两人都没闭眼,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时宴知像在吃果冻,在她唇上吸吮。 喻岁伸手去推,呓语声从嘴里溢出。 时宴知找准时机,趁机钻进她的领域里,肆意掠夺。 喻岁挣脱不了他的束缚,直到被他亲红了脸,时宴知才放开她。 桎梏一松,喻岁捂着自己的唇,往后退了一步,“你疯了!” 办公室的门都没上锁,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时宴知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神情极度色…q,“酬薪。” 有毛病,什么酬薪? 在他发火之前,时宴知先将她的火按下去,“那份合同我查了,有个坏消息和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喻岁的火气,确实立马凝固住,她说:“好消息。” 时宴知道:“好消息就是,这份转让合同没有问题。” 喻岁脸上并没升起高兴的神情,她接着问:“坏消息是什么?” 时宴知眼底闪过一丝怜惜,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新文件,摊开给她看,“坏消息就是明安本就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不需要签你爸的那份转让书,这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你。” 喻岁是真伤了心,伤心到连悲伤的表情都多做不出来。 喻敬文的补偿,就是拿她的东西补偿自己? 时宴知将心中猜想说给喻岁听,“他让你签文件,应该是想要你的签字。” 闻言,喻岁更迷惑了,要她的签字做什么? 时宴知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说:“应该是拿你的字,伪造文件,你手上有你爸惦记的东西。” 她现在就是一穷二白的假富二代,有什么值得她爸惦记上? 时宴知一字一句道:“你没有,但你妈妈有。” 明安不就是苏安婉给她留的产业,除了这个,他想,苏安婉手里肯定还有不少财富。 喻岁脸上神情瞬间从弥漫,转为阴沉。 她可以不要喻敬文的东西,但她不许他拿走属于她妈的东西! 想到这里,喻岁忽然想到她妈说的那个檀木箱子,莫名地,她觉得那东西是被她爸给拿了。 要不然,为什么其他东西都在,唯独那一样不见了?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时宴知问:“想到什么?” 喻岁:“我爸应该是扣下了我妈留给我的东西。” 她得去查查。 时宴知问:“我帮你?” 喻岁说:“不用了,我自己去查。” 拒绝的太快,喻岁不想自己显得这么无情,她说:“谢谢你。” 时宴知到没有因为她得拒绝而生气,顺着杆子往上爬,“你就口头上感谢?” 闻言一顿,喻岁说:“要不我请你吃一顿饭?” 时宴知眸子在她身上打转,最后落在她红唇上,“比起吃饭,我更想吃其它的。” 他目光赤裸,目的昭然若揭。 喻岁这要还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那她就是傻子,“这才几天。” 时宴知抬了下手臂,“已经五十六个小时零二十分钟三十六秒。” 喻岁嘴角抽搐:“……” 他记这个时间做什么? 时宴知说出她心中所想,“我在想,你准备什么时候再次召见我这个p友。” 噎了下,喻岁开口:“你要憋不住可以找其他人。” 当然,他们的p友关系,也就到此结束了。 时宴知说,“我这人有洁癖,不是谁都能上我的床。” 唇角一扯,喻岁皮笑肉不笑:“你想说,这是我的荣幸?” 时宴知勾唇一笑,“不,是我的荣幸。” 喻岁拿起时宴知找到的文件,阔步就往外走。 没走出两步,时宴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还没说,你打算什么时候临幸。” 喻岁头也不回的说着:“排队等着,你以为你想就能有的?” 话落,办公室的大门开了关,隔绝了喻岁的倩影。 两秒后,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时宴知以为是喻岁忘了什么,唇角荡起一抹弧度。 张嘴刚要说话,瞧清门口是谁时,笑容顿时僵住。 来人不是喻岁,而是许帆。 时宴知脸上的笑僵住,许帆的脚步同样也愣住。 老板这笑,真是浪…荡,猥琐。 时宴知又恢复到他的清冷样儿:“什么事?” 许帆说:“十分钟后,您有个越洋视频会议。” 时宴知嗯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见许帆还没打算离开,时宴知问:“你还有事?” 许帆伸手指了指自己唇,说:“老板,你唇上沾了东西。” 他是不想提醒的,但为了公司形象,作为特助的自己,许帆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 时宴知抬手,拇指在自己唇上擦了下,指腹上便沾染了红色。 伸舌舔了下唇,唇角再一次勾起。 第197章 渣人不分早晚 从时宴知办公室里出来,喻岁敛起了其它神情,只剩阴沉。 时宴知想到的事,喻岁其实也想得到,只不过她不想往那方面想而已。 第131章 喻岁还想给那破碎的亲情下,留一层保护色,不想彻底打破,不想把那些不堪暴露在阳光下。 然而事实却不允许,喻敬文一次次攻克自己的心,一次次让自己失望,甚至一次次踩自己的底线! 所以,他到底瞒着自己什么?他跟妈之间是不是还存在她不知道的矛盾? 还有,给自己发消息的人又是谁? 虽然不明白对方是什么目的,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像是自己的敌人。 喻岁知道,喻敬文对自己重视的东西,都会放在家里,在他观念里,只有放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喻岁拿出手机,从电话簿里找出一个号码,切换成短信栏,她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因着林漫如肚子里怀着孩子,她又不想大着肚子结婚,所以,楚云腿还没好利索,婚礼就要举行了。 婚礼前三天,时宴知拿着红酒过来串门。 喻岁闻声过来开门,就见时宴知花枝招展的站在自己门口,腰间衣服松松垮垮,衬衣领口也没系好,露出他平直的锁骨。 流气又放浪。 喻岁说:“你这是要出去接客?” 时宴知勾唇,头牌的架势拿捏的很好,自带浪劲,“喻小姐,下单吗?” 喻岁接话:“穷,没钱。” 时宴知一副软骨头的靠在墙上,“今晚福利局。” 喻岁:“免费?” 时宴知说:“嗯,免费。” 话落,喻岁侧身让他进来:“进来吧。” 时宴知换鞋,轻车熟路地去厨房拿酒杯。 倒了两杯,时宴知和喻岁一人一杯。 他们没在客厅喝,而是去了阳台。 靠在窗前,时宴知一边喝酒,一边说:“封窗景色都变差了。” 咽下嘴里的酒,喻岁斜剜了他一眼,“我为什么封窗,你不知道?” 要不是他这个贼人天天爬窗,她会封? 时宴知立马接腔:“楼层低,封了安全。” 喻岁嗤了一声,“除了你,也没谁会当贼。” 时宴知说:“我这是在给你打预防,让你有防备意思。” 好的坏的都让他说。 一瓶酒,两人喝了一半。 不醉,气氛却变得甜腻起来。 两人手中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的,等喻岁回过神,时宴知的手臂已经圈住她的腰。 喻岁被他桎梏在怀中,时宴知那双眼,深如潭水,还是有漩涡的那种,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 薄唇附耳,时宴知声音低哑,“回房,还是在这?” 灼热的呼吸从头耳畔略过惹得喻岁身体颤粟,满是浆糊的脑子,还剩一点意识,她声音沙哑,声音微颤:“回…房。” 她家在二楼,在阳台,这是不打算要脸了?! 时宴知唇贴着她耳朵,低语:“好。” 话将落,喻岁身体腾空而起,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每每和时宴知厮混的时候,喻岁都对楚云多一份感同身受。 他想跟自己亲近,但她却拒绝。 最后的结果,可不就踩着道德底线出界。 时宴知沉声:“你在想什么?” 喻岁嘴巴快于意识,“楚云。” 话刚刚落下,喻岁明显感觉身上力量重了。 时宴知眸色幽深,“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漫长的夜晚,时宴知身体力行的让喻岁知道什么叫努力。 两人跟妖精打架似的,一场欢愉过去,卧室里的东西都被掀翻在地。 时宴知:“喻岁,你是属狗的?” 她要是狗,肯定咬死他。 抬腿踢了踢,喻岁使唤道:“去放水,我要洗澡。” 黏黏糊糊的,不洗难受。 吃饱喝足的男人,往往都是最好说话的。 时宴知从地上捞起裤子套上,去浴室放水。 放好水,时宴知出来,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放进浴缸你。 温暖的水,将她包裹住,喻岁舒服的喟叹一声。 享受完福利,喻岁再次渣女附体,“你可以回去了。” 时宴知气的扣住她下颚,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发泄私的,“喻岁,你能渣的慢些吗?” 床上的温度都没散,她的温情就没了。 喻岁蹙眉,一把推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还好,没流血。 “早渣晚渣都是渣,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 她这个女人,真是…… 时宴知睨了她一眼,没在跟她说话,怕再说,自己得气死,他转身出了浴室。 喻岁身子下浸,让温水把自己包裹的更严实。 泡了十来分钟,时间差不多了,喻岁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卧室里已经被时宴知收拾了,地上的东西归位,床单也换了套干净的。 看的喻岁表情略显讪然,时宴知还真是个田螺姑娘。 喻岁出去喝水,撞上正要走的时宴知。 走时,他叮嘱道:“被单我放洗衣机了,等洗完了,你放进烘干机里。” 喻岁附和:“好。” 时宴知:“走了。” 喻岁倒是良心发现,把他送到门口。 换上鞋,开门前,时宴知忽然勾住她的脖子,俯身吻住她的唇,重重亲了口,唇瓣离开:“没良心的。” 第132章 说完就放开了她,转身去开门。 时宴知刚把门打开,门外正准备输入指纹的秦妧以为是喻岁,上前就要抱住开门的人。 “小鱼儿……” 时宴知一个闪躲,直接避开她的‘投怀送抱’,秦妧扑了个空,直接撞上玄关的鞋柜上。 扑通一声响,关听声,喻岁都觉得疼。 秦妧骂了句国粹,“小鱼儿,你干嘛?” 时宴知淡淡道:“你抱错人了。” 闻声,秦妧猛然回头,眸子瞪大,惊愕道:“怎么是你?!” 第198章 高质量床友 “你,你们……” 秦妧目瞪口呆,看看喻岁,又看看时宴知。 深更半夜,他俩这是…… 没等秦妧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宴知再给她一重击,话语不要太暧昧,“她太累了,你别缠她太晚,让她早点休息。” 喻岁:“……” 他能闭嘴吗? 秦妧:“……” 她听到了什么? 都没给她们多少反应的机会,他已经出门,回了自己的屋。 看了进隔壁屋的时宴知,秦妧真真是被雷劈中! 嘛情况? 秦妧将门的行李箱直接扯进来,反手关上门。 喻岁先发制人:“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 秦妧完全不被她的节奏带走,“现在是关心我为什么会回来吗?你现在要说的是,你和时宴知又滚床单了?!” 喻岁:“没有。” 秦妧瞪她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吗?” “丫的,我都瞧见他锁骨上的牙印了,你别说这是他自己咬的,要真是,那我跪下来叫他爸爸,让他也教教我,怎么拥有这么牛逼的特技!” 喻岁妥协了:“都看见了,你还问什么?” “时宴知怎么搬到你家对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些什么精彩的事? 喻岁说:“这你得问他。” 秦妧猛吸一口气,围着她来回打转,“没想到啊,没想到,喻岁,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瞧瞧你一身的吻痕,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我真是,真是没眼看。” 喻岁出声:“行了,别转悠了,头都被你转晕了。” 秦妧揶揄打趣道:“你这是做不成楚云的老婆,想做他舅妈?想在身份上碾压他?” 喻岁斜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呢?” 秦妧挑眉,“你这是跟时宴知在一起了?” 喻岁转身往厨房走:“没有。” 秦妧跟了上去,“那你们这是……” 喻岁一边倒水,一边说:“合适的床上朋友。” 秦妧:“p友?” 喻岁颔首:“是。” 仰头喝水,温水顺着喉咙下流,缓和了用嗓过度的不适。 秦妧后腰抵着流理台,双手抱臂,目光审视:“谁提议的?” 喻岁:“我。” 秦妧眸中锋利淡去,“时宴知同意?” 放下水杯,喻岁说:“我又没强迫他。” 秦妧挑眉,“行啊,姐妹儿,时宴知这样的人,都能答应做你p友,有两把刷子。” 在她心中,时宴知和她哥一样,p友可以有,但不会只有一个。 而在喻岁这里,即便是p友也必须是干净的,不然她会嫌弃。 给一个女人当床伴,还无名无分,关键是宴知还愿意,这怎么瞧都不正常。 秦妧说:“抛开身份不说,时宴知这人,其实也是可以谈谈,毕竟外形条件各方面都在线。” 喻岁侧头看向她,“我不想再谈恋爱。” 秦妧秒懂,她这是被楚云和她爸给伤着了。 她也不劝:“还是你有格局,不恋爱就不恋爱。这假道具,总比不上真的来的舒服,他能让你开心快乐就行。” 闻言,喻岁侧头嗔了她一眼,三句话里,就有一句不正经。 喻岁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把之前的话题又拉了回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秦妧说:“我戏杀青了,就回来给你撑腰。” 喻岁反问:“撑什么腰?” 秦妧龇牙:“小婊砸和楚渣男要结婚了,作为你的好姐妹,我能不回来给他们送礼?” 喻岁眉梢微挑,“你是去拍戏?还是去当狗仔?” 秦妧白眼一翻,嗤声:“他们的事,还需要挖吗?林漫如那小婊砸,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她要和楚云结婚了,大学qq群里都传开了。” 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喻岁虽然在群里,但她常年隐身,消息也屏蔽了,所以群里都发了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 喻岁说:“我没打算去。” 秦妧:“去,为什么不去?我们不止要去,还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艳压四方,让他们看看楚云有多瞎!” 都宣战到家门口了,她们还怕林漫如不成?! 秦妧卸了妆,洗了澡,就和喻岁躺在同一张床上,躺下去没几分钟,她忽然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喻岁吓一跳,“你干嘛?” 秦妧侧头看向喻岁,“你们之前是不是在这张床上?” 喻岁懵住:“什么?” 秦妧:“为爱啪啪啪。” 喻岁:“……” 秦妧掀开被子,哧溜下了床,“算了,我还是去隔壁客卧睡。” 第133章 本来没什么,被秦妧这么一闹,喻岁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喻岁也没不好意思多久,毕竟体力耗费了不少,闭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适当的运动,确实能提高人的睡眠质量。 一觉睡到大天亮。 喻岁看了眼时间,都上午十点多了,好在今天双休,不用上班。 起来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喻岁出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时宴知,他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外卖袋。 “我就知道你已经醒了,午饭我买好了。”时宴知一边说,一边拎着袋子往屋里走。 喻岁看了眼,明显是三个人的量,她正要去叫秦妧,秦妧已经闻味从客卧出来了。 “小鱼儿,你买了什么,好香啊。” 话落,秦妧人也出现在餐厅。 当她视线触及到时宴知时,一个哈欠都没打完,就收住了。 喻岁说:“饭不是我买的。” 秦妧表示她看见了,她重新回屋,刷牙洗脸,披了件外套再出来。 时宴知来送饭,就没打算只送不吃,他和喻岁对面而坐,秦妧坐在喻岁的右手边。 秦妧伸手去拿一份小米粥,手还没触碰到,就被横过来的手先一步拿走,她抬头看了眼时宴知,后者毫无察觉。 时宴知转手就将小米粥放到喻岁面前,“你吃这个。” 秦妧看着喻岁面前的粥,又看了眼自己悬着得手。 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酸到! 没有人投喂她,她就自己喂自己。 吃饭吃到一半,时宴知电话响了,起身去一旁接电话。 秦妧瞥了眼时宴知离去的方向,收回视线,悠悠开口:“你这p友质量不错,不仅晚上能喂饱你,白天还能喂饱你,全能型选手啊。” 第199章 大漂亮 秦妧在那喋喋不休,点头评足。 喻岁直接夹了块鸡肉塞进秦妧嘴里,“话多,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嘴是闭上了,秦妧却在那挤眉弄眼,满脸戏谑。 十分钟后,时宴知接完电话回来,跟喻岁说有事要出去一趟。 招呼完,他就离开了。 喻岁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咽下嘴里的饭菜后,她终是忍不住开口:“你能把你猥琐的表情收起来吗?” 要不是知道她喜欢男人,喻岁都以为她这是在馋自己。 秦妧啧啧两声,“你们这p友,比有的男女朋友关系都亲密。” 喻岁:“你想说什么?” 秦妧一副过来人姿态,“时宴知真不是要追你?” 喻岁反问:“他要追?我就一定要答应?” 眉梢微挑,秦妧道:“这么说,他真是在追你。” 喻岁不置可否。 秦妧了然,这事上,她不会给太多意见,时宴知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其实了解的也不透彻,他们合不合适,她也不知道。 不过瞧喻岁水灵红润的样,想来他们有一方面肯定是和谐的。 反正就一p友,要求也不用太严苛。 时间一晃就到了林漫如结婚那天,婚礼其实准备的很仓促,但架不住林漫如愿意。 避免夜长梦多,林漫如只想快点嫁给楚云。 大早上的,秦妧就把喻岁从床上拽起来。 喻岁眼睛都还没睁开,懒洋道:“干嘛?” 秦妧道:“起来化妆,等婚礼上亮瞎他们狗眼!” 喻岁深吸一口气,“这才几点?” 秦妧说;“上场杀敌,你不得提前准备?快点,我把我的化妆团队都喊来了。” 她真是服了她。 秦妧连拉带拽的将喻岁从床上扯起来。 从卧室出来,喻岁瞧着客厅摆放的礼服,嘴角抽搐,她无语道:“你是打算让我去走红地毯?” 要不要再隆重些? 秦妧说:“我这还是选得简单的。” 更华丽的衣服,她还没要。 喻岁侧头看向她,“你是想让他们觉得我不死心,想去抢亲?” 秦妧顿了下:“过了?” 喻岁反问:“你说呢。” 一名化妆师在一旁夸奖:“喻小姐的外形优越,其实就算不盛装打扮,一样惊艳四方。” 对于化妆师的赞美,秦妧很是赞同,“有眼光。” 最后也没按照秦妧的思路来,穿的都是喻岁自己的衣服,顶多妆容上精致一些。 她们这边刚打扮完毕,时宴知就出现了。 看着打扮精致的喻岁,时宴知眼底泛着惊艳,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很漂亮。” 喻岁自信,“我知道。” 唇角勾起,时宴知轻笑出声:“我忘了你从小就漂亮。” 秦妧在一旁翻白眼,“走啦。” 林漫如的婚礼是上午十二点开始,他们就是卡着时间去的。 时宴知充当司机,载着她们去婚礼现场。 但到了现场,她们没和时宴知同行。 新娘和新郎在外面迎客,还没下车,秦妧就开始吐槽:“你瞧瞧小婊砸高兴的样儿。” 喻岁顺势看过去,林漫如确实很高兴,五分的颜,因为她的好气色都加了两分。 秦妧挺直身板,推开车门,如女王驾到,“走,小鱼儿。”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正在迎客的林漫如和楚云,也瞧见了喻岁和秦妧,两人神色各异,都有不同层次的变脸。 第134章 林漫如嘴角的笑意微僵,她没想到喻岁真的会来。 侧头看了眼楚云,只见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喻岁,她眼底闪过阴霾。 秦妧压着嗓子跟喻岁小声说道:“林小婊砸肯定以为你不敢来,看她那憋屈的模样,你看我不气死她!” 来到门口,秦妧笑容虚伪:“新婚快乐啊,我这不请自来,你们会不会不欢迎?” 林漫如脸上也是挂着假笑,“怎么会,我以为你不会来。” 秦妧皮笑肉不笑:“我肯定会来,说好了我们三人谁结婚,另外两人就送厚礼,你的婚礼我怎么能缺席。” 说罢,秦妧视线又转移到楚云身上“辛苦我们新郎官了,拖着受伤的腿,都要把林小姐娶回家。” 楚云俊朗的面庞上无悲无喜,完全看不出来今天要结婚的是他。 不过看向喻岁时,楚云脸上到有了几分温色,“岁岁……” 他就喊这两个字,在场三个女人面色都不怎么好。 喻岁冷漠。 秦妧嫌恶。 林漫如阴沉。 没等他把话说完,喻岁对秦妧说:“进去吧。” 秦妧面露讥嘲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跟喻岁一起进去。 林漫如脸上表情有些牵强,可顾忌着来宾,她忍着没动怒。 婚礼虽然举办的匆忙,但只要有钱,婚礼布置也不会差。 喻岁问:“你准备了什么?” 秦妧说:“好东西。” 宴会厅已经坐了不少人,喻岁瞧见不少熟面孔。 “喻岁,秦妧!” 闻声,喻岁和秦妧同时看过去。 不远处的一桌上坐着一群人,都是些年轻面孔,是她们的大学同学。 两人一同走过去。 “哎,真的是你们。”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女人。 瞧着陌生又熟悉。 女人自我介绍,“是我啊,肖娟。” 思忖一秒,喻岁和秦妧同时想起来了。 这女人是她们同专业的同学,不过这脸和大学时,好像有些不那么一样。 喻岁和秦妧默契的没多言,脸上同时露出笑容。 肖娟热情上前:“好久不见,毕业后,我们都有四年没见,不对,我是四年没见喻岁,但我天天都有见到秦妧,秦妧,你现在可火了,走哪都能瞧见你这张脸,每天见你比见我男朋友都多,不是说娱乐圈不好混么,你说你是怎么做到无处不在?” 搁她这里玩内涵? 秦妧似笑非笑:“当然是靠脸,毕竟我长得这么美,不是谁都能跟我一样。” 肖娟笑说:“也是,长的漂亮路走的就是轻松。” 秦妧反问:“你真是肖娟吗?” 肖娟说:“难道你还认识两个肖娟?” 秦妧上下打量一番,“我就认识一个,但我瞧着你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啊?” 话落,肖娟脸上的笑微僵。 秦妧侧头问喻岁,“小鱼儿,你们设计圈现在也是靠脸混饭吃吗?” 喻岁说:“不是。” 秦妧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视线再次落在肖娟身上:“所以,你也想进娱乐圈?” 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眼神轻蔑,“不过你现在这张脸也就这样啊。” 肖娟沉声:“你什么意思?” 秦妧皮笑肉不笑:“让你人丑少作妖!” 第200章 她从来不是软货 “秦妧,你……” 肖娟刚要发火,就被同桌的其它同学拉住。 “好了,肖娟,这是林漫如的婚礼,你别闹。” 肖娟被按下去,转头又有人开始安抚秦妧和喻岁。 “秦妧,喻岁,你们也坐。” 开口的是大学班长。 喻岁和秦妧找了个位置坐下。 班长主动调节气氛,“喻岁你现在在哪上班?” 喻岁说:“tk。” 班长笑说:“大公司啊。” 气氛在班长的调节下,恢复到正常。 期间,有个人过来给秦妧送东西,用盒子装着,喻岁侧头看了眼,小声问道:“这就是你等会要送的礼物?” 秦妧挑眉勾唇。 婚礼开始了,喻岁看着林漫如挽着喻敬文走出来,脸瞬间就沉了。 她想到喻敬文以前说过:【安安,虽然爸爸很舍不得你出嫁,但爸爸还是会亲手把你交给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而现在,他的胳膊却挽着他另一个女儿手,担起父亲的责任! 时间能让人成长,同样也能让人变得陌生。 手背忽然一暖,喻岁回神,发现是秦妧握住她的手,给予安慰。 喻岁深吸一口气,侧头,微微勾起唇角,表示没事。 这边婚礼正在进心中,喻岁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拿起手机离开了座位, 出了宴会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通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说:“喻小姐,我被人发现了。” 喻岁神情一变,还没说话,那边的人又说:“但那个男人没揭穿我,反而说可以帮我,他还说您认识他。” 喻岁沉眸,“谁?” “他说他叫时宴知,您认识吗?” 喻岁提起的心,落下了。 男人问:“喻小姐,这人您认识吗?”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喻岁竟然让对方把这事交给时宴知处理。 第135章 挂了电话,喻岁重新回了宴会厅。 人丑多作怪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这才安静没多久,肖娟又开始作妖,搁哪里阴阳怪气,明知故问:“对了,喻岁,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话落,桌上陷入安静中,每个人脸上都出现异色。 因为他们都知道,台上的新郎官是喻岁的男朋友。 喻岁在京都大也是风云人物,人漂亮,学习成绩也好,拿奖无数,还有个优质的男朋友。 而楚云这个男朋友,当年还经常去学校找喻岁,很多人都见过楚云。 桌上的这群人里,正好就是见过的。 肖娟这话一出口,可不就让气氛陷入尴尬中。 秦妧脸色瞬间一冷,刚要有动作,喻岁按住了她的手。 喻岁目光淡淡地看向对方,“你在哪家医院做的整容手术?” 话落,也没等肖娟说话,喻岁再次开口:“你这主治医生技术不行,不仅脸没整好,这眼睛也给你整瞎了,林漫如结婚对象是谁,你看不出来?” 大家都看出来了,但没想到喻岁不仅来参加前男友的婚礼,还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 肖娟也是懵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哎哟,我说这男人怎么这么眼熟,原来真是你男朋友啊,这怎么回事?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男朋友怎么娶了林漫如?” “喻岁,我真心疼你,大好的青春给了对方,到头来给别人的嫁衣,你说你可不可怜?” 喻岁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目光依旧淡漠,忽然来了句:“肖娟,我大学的时候是不是抢了你男朋友?” 话落,肖娟脸一沉,她还没说话,坐在喻岁右边的一个女同学小声说道:“喻岁,肖娟大学喜欢的一个男生,因为你拒绝了她。” 肖娟瞪眼:“李萌!” 李萌耸耸肩,浑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她就不喜欢肖娟那专门揭人伤疤的样,明知故问的事,还一个劲的说,没劲的很。 喻岁勾唇,嗤嘲道:“打我们进门开始就挑刺,搞了半天,原来是在嫉妒我比你受欢迎。” 肖娟嘲声道:“受欢迎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人甩,没人要,被剩下。” “你在说谁没人要?”一道男音忽然闯了进来。 不用回头,喻岁就知道是谁,下一瞬,一只手落在她肩上。 时宴知的出现,引起了桌上众人的注意,视线落在肖娟身上,他再次开口:“你是在说我女朋友没人要?” 肖娟卡壳了。 一身贵气的时宴知,往这里一杵,就能瞧出他身份不一般。 秦妧在一旁附和:“我们这位大学同学,在说你女朋友是没人要的老姑娘。” 时宴知眼尾微挑,一脸怀疑,“大学同学?你们确定她不是你们同学家长冒充的?她这脸怎么看也得五十往上走。” 噗呲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了出来。 一人笑,就会带动其他人。 秦妧脸上也满是激赏,这嘴巴,还挺讨喜的。 肖娟那脸顿时气成猪肝色,一个二十六七的女人,被人说成年过半百的老女人,正常人都受不了。 “你,你……”肖娟气的眼眶都憋红了,话更是说不出来。 敬酒的林漫如正好来到这边,作为婚宴女主人,她不可能不关心,“怎么回事?” 喻岁唇角一扯,似笑非笑道:“肖娟在说,为什么你会和我男朋友结婚,林漫如,要不你来跟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没想到喻岁会这么坦然的说出这一切,坦然的仿佛把自己当做局外人。 肖娟和林漫如的脸同时一变,后者目光阴沉的剜了眼肖娟。 喻岁悠哉乐哉地转动着面前的酒杯,浑天而成的淡定,“你咸鱼大翻身,想要蹦跶,我能理解,毕竟穷极一生好不容易得到做梦都想要的东西,但你别在我面前恶心我。” 说罢顿了下,眼皮一掀,喻岁再道:“你让我不痛快,你觉得我能让你舒坦?” 撇了眼手腕上的表,喻岁纤细的手指在桌上敲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动作明显,谁都不知道喻岁在做什么,当她敲了五下后,动作停下,她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婚宴厅的音响里传来嘶嘶嘶声,下一瞬,偌大的宴厅响起林漫如的声音。 林漫如:【这是一百万,拿着这钱,从此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京城!】 男人:【一百万?你打发叫花子?给我一千万,少一个子都不行!】 林漫如:【你别太过分!】 男人:【过分?你让我把楚云送你床上时,你怎么不说过分?你让我取精让你怀上楚云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你现在母凭子贵了,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出?花钱消灾知不知道?】 林漫如喘着粗气:【给,我给你,但我现在没这么多钱。】 男人:【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 对话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第201章 婚礼变闹剧 原本热闹的婚礼上,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林漫如脸煞白,眼神明显慌乱。 楚云脸上满是冷寒,握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 喻岁看向林漫如,唇角勾笑,“我送你的结婚礼,你还满意吗?” 第136章 说罢,喻岁站起来,端起酒杯,冲她举杯,“祝你们新婚夜快乐。” 林漫如和何楚云新婚夜会不会快乐他们不知道,在场看热闹的人,他们倒是快乐的很。 等喻岁说完,秦妧也把自己的贺礼拿出来,是只千年绿王八。 秦妧将千年绿王八塞进林漫如手中,笑吟吟道:“来,拿好了,我祝你长久是绿龟。” 四周的人暗自吸了口凉气,人家婚礼,送新娘绿王八,这不是在诅咒别人被绿么! 林漫如的脸跟这绿毛龟一样,绿的发青,气的身体也在发抖。 目的达到,她们当然不会再继续待下去。 放下酒杯,喻岁潇洒退场。 林漫如既然邀请自己上门打她的脸,她要不甩一巴掌,那岂不是对不起她的盛情款待! 喻岁面上满是嗤嘲,找个不入流的同学挖苦自己,以为这样就能压制她? 一个她不要的男人,她想要拿去。 秦妧心情倍爽,“小鱼儿,你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哈哈,真是太他么好笑了,没想到楚云这是被迷晕失身!我都能想到楚云这会有多憋屈。” 他以为的出轨寻刺激,其实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这是个男人都受不来了。 楚云确实如此。 他看林漫如的眼神阴沉如水,冰冷的她不是自己老婆,而是自己敌人! 楚云丢下酒杯,头也不回的出了婚礼现场,甩下满厅的客人。 “阿楚……”林漫如急忙追上去。 楚家夫妻脸上的官方微笑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喻敬文同样面色难看。 今天的婚礼现场,来了不少生意上的合作人,喻岁弄出的这场闹剧,是直接让他没脸! 这场没了新人的婚礼,两家长辈都得站出来擦屁股。 “阿楚,你听我解释……阿楚。” 林漫如提着裙摆一路追出酒店。 酒店走廊外。 楚云脚步停下,林漫如刚刹住脚,喉咙蓦地一紧,后背随即砸在墙上。 楚云掐着她的脖子,双目猩红,神情阴鸷,“贱人,你算计我!” 他最初根本就瞧不上林漫如,楚云看脸,有喻岁这珍珠在前,他岂能瞧上林漫如这鱼目? 他是怎么和林漫如在一起的? 哦,始于一场酒后乱.性。 而这场错误也从酒后乱.性开始,但现在却告诉他,打一开始,这场错误就是她林漫如算计好的。 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忘记做了安全措施,而是她暗地里取了自己的精.子,她才有了这个孩子。 身上戾气乍起,掌心收紧,狠狠掐住她脖子,林漫如双手去扯他的手臂,一张脸也憋的通红,双目瞪大:“放,放开……”更多免费小说公众号:影视早知报 她的脸由红变紫,最后到铁青,就在林漫如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楚云放开了自己。 他俯下身,贴在她耳畔,声音冰冷,阴笑:“妻子这位置,你可要牢牢抓住了!” 第202章 自己为自己出气 时宴知的车停在路边,招呼着喻岁她们,“上车。” 喻岁和秦妧一前一后的坐进车里,心安理得将时宴知当司机。 秦妧盯着时宴知的后脑勺,“时少,你外甥婚礼都乱套了,你这个当长辈的,怎么不留下来处理,反而跟我们这些罪魁祸首一起走?” 时宴知抬眸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喻岁:“因为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这回答,秦妧不明白,喻岁却知道。 因为有了之前在时老爷子生日宴的事,这次婚礼,林漫如把关的很紧,不想出差错,语音频并不是那么好放,是他帮了自己。 喻岁道谢:“谢谢你帮忙。” 时宴知勾唇一笑:“你我之间,不用说谢。” 秦妧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眉心蹙起,“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喻岁也隐瞒,把时宴知帮自己播放音频的事,跟秦妧说了。 眉梢一挑,秦妧直勾勾盯着时宴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 时宴知岔开话题:“你们想吃什么?” 宴会上,他们都没吃。 秦妧说:“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川菜馆。” “换一家。” “你指路。” 喻岁和时宴知同时开口。 秦妧侧目看向喻岁,一脸困惑道:“你不是也喜欢吃这家么?” 喻岁也是嘴快过脑,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时宴知吧。 时宴知再次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喻岁,唇角荡起一抹笑,他说:“我没事,川菜馆也有不辣的菜。” 一抬头,喻岁就迎上满眼含笑的时宴知,视线触碰的瞬间,她立马避开。 秦妧:“……” 最后,时宴知还是把车开到秦妧说的川菜馆。 饭是好饭,菜也是好菜,就是这吃饭的人不是啥好人。 秦妧瞧着时宴知暗戳戳的照顾着喻岁,她觉得自己不是来吃饭的,而是在吃狗粮。 吃饱喝足后,就准备打道回府。 上车前,喻岁手机响了,是喻敬文打来的。 喻岁脸上吃饱喝足的餍足瞬间淡去,秦妧在一旁比划了一下,说他们去车上等她。 喻岁颔首,拿着手机去一旁接电话。 划开接通键,不出意外,里面传来喻敬文接近咆哮的声音,“喻岁,你是不是疯了?!” 第137章 喻岁眺望着远方,目光很空。 喻敬文怒声:“你想没想过,你这样做,让喻家蒙多大的羞?” 电话里传来喻敬文喋喋不休的训斥,喻岁至始至终都没说一个字,“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 喻岁声音很凉,“你想听我说什么?” 喻敬文斥声:“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解决?闹成这样你就开心了?” 让外人看他们家笑话,让他脸上无光! 喻岁眼中满是嘲意,“我受到委屈,你不帮我,我认了,现在我连自己出气都没资格?” 喻敬文:“你想出气有很多方法,为什么要用这种?” 喻岁直白道:“因为这样我很爽。” 林漫如想安然无恙的嫁给楚云,喻岁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她不是绞尽脑汁想要个楚云在一起,喻岁就让楚云完完全全把她放‘心’上。 第203章 她不是一个人 车内,秦妧和时宴知不约而同地看向路边打电话的喻岁。 秦妧的声音在车里响起:“你喜欢小鱼儿?” 时宴知一瞬不瞬地盯着喻岁,看着她蹙起的眉头,看她四周散发的阴郁。 他说:“她单身。” 秦妧双手抱臂,目光犀利,“时宴知,小鱼儿不是你们平时玩的那些女人?” 话落,时宴知侧头与她对视,“我从来不玩女人。” 秦妧唇角一扯,露出嗤笑:“你小时候的丰功伟绩,我可从我哥那里听过。” 时宴知嘴角弧度微僵,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秦风!! 远在高尔夫球场的秦风,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女人娇滴滴道:“秦少,你怎么了?” 秦风摸了摸发凉的后颈,哪个王八犊子在诅咒他? 上流圈的孩子也是分帮派的,男孩不会跟女孩玩,圈子不同,年纪不同,秦妧和喻岁其实在时宴知出国之前,根本就没见过。 特别是是喻岁,她对圈子里的人关注很少,在此之前,连时宴知是谁都不知道。 时宴知神色恢复如常,他倘然道:“年少无知。” 秦妧:“你怎么不说年少轻狂?” 时宴知说:“我还没到你哥那一步。” 秦妧,“我听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我哥做朋友的男人,男女那事儿上,就没一个好的。” 时宴知眉梢微挑,“你哥知道你这么评价他吗?” 秦妧直言不讳,“当他面我一样说。” 唇角荡起一抹笑,时宴知感叹:“喻岁有你这样的朋友,她很幸运。” 秦妧护犊子得劲很足,“小鱼儿家里是没人了,但我爸妈也是她爸妈,欺负她的人,我不会放过。” 喻敬文现在在秦妧这里,跟死了无疑。 一个任由自己女儿被人欺负的爸爸,还要什么?继续摆烂? 时宴知目光灼灼:“欺负她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秦妧接受到他传递过来的执着和真挚,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喻岁已经打完电话。 喻岁坐进车里,“你在酒店做的事,对你没影响吧?” 砸场子的事爆出来,对她影响不好。 秦妧浑然不在意,“没事,我哥会给我公关。” 时宴知把她们送回秋府花园,他自己却没上楼,而是驱车离开了。 一回屋,秦妧就用打量的眼神,如扫描仪一样,上下左右,来来回回看了个遍。 喻岁问:“你又看什么?” 秦妧挑眉,“我憋了一路,一直没有问。” 喻岁立马说:“都已经憋了这么久,那就继续憋着。” 秦妧道:“那不行,就憋伤身。” 话落,秦妧继续问道:“时宴知忌口的东西,你怎么这么了解?” 喻岁面色倘然:“上次吃饭,你哥说得。” 秦妧眯眼:“我怎么不知道?” 喻岁:“你那会喝多了。” “不对。”秦妧伸出食指摆了摆,“我哥说了,你就记住了?你可不是个会记住陌生人喜好的人。” 她是不记,但因为时宴知胃病发作,陪护一夜的事,她忘不掉啊。 “小鱼儿,你是不是喜欢上时宴知?” 第204章 私下吐槽 秦妧的话把喻岁惊悚住,惊的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咳嗽几声才缓过来。 喻岁斜了她一眼,“你吃辣把自己脑子辣坏了?” 秦妧耸肩:“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么激动干嘛?” 喻岁白眼:“你听鬼故事,不会害怕吗?” 听她这样说,秦妧瞬间就放心了。 下午,秦妧接到家里电话。 挂了电话,秦妧问喻岁:“小鱼儿,我妈让我带你一起回家吃饭。” 喻岁拒绝了:“你跟阿姨说我今天就不去了。” 去了,免不了就会被秦阿姨关心,人是好意,但喻岁现在不想面对这些应酬,她就想安静待会。 秦妧懂她,“行,那我走了。” 喻岁挥手说再见。 房门合上,屋子里随即陷入了安静中。 喻岁窝在沙发里,双眼无神。 她在回想她爸的那通电话,隔着电话,喻岁都能感觉到他的愤怒,想要发泄的愤怒。 喻岁甚至有种感觉,如果她在他面前,巴掌肯定会落在她脸上。 第138章 她还想到,自己问他明安商场是不是她妈产业时,电话那端的沉寂。 喻敬文:“你问这个做什么?” 喻岁说:“我就想知道,明安是不是我妈留给我的,并且已经在我名下的产业?” 喻敬文不答反问:“这谁告诉你的?” 喻岁,“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其实停顿也就一秒的时间,这一秒,就足够喻岁品味出来,事实真如时宴知查的那样。 喻岁面冷,心也冷:“我知道了。” 说完,喻岁径直挂了电话。 她身上,不,应该说她妈那有她爸想要的东西。 喻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值得让喻敬文这么大费周章。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喻岁从沉思中拉回来。 回神,喻岁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是时宴知打来的,“喂,有事?” 时宴知问:“在家吗?” 喻岁说:“在。” 时宴知说:“安安晚饭还没吃,你能过去帮我喂它一下吗?我现在有事暂时不能回家。” 喻岁毫不犹豫道:“可以。” 时宴知:“谢谢。” 挂了电话,喻岁起身去隔壁屋,但站在时宴知家门口时,她顿住了。 因为她不知道他家密码啊。 无法,喻岁又给时宴知打了个电话,“你家密码是多少?” 时宴知说:“97922。” 喻岁输入密码,滴滴一声响,门开了。 “门开了,我挂了。” 没等时宴知回话,喻岁径直挂断。 喻岁换上鞋,“安安……” “喵……” 安安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这是饿的力气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喻岁立马上前给它装猫粮,猫粮落碗,安安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吭哧吭哧一顿造。 “……”这也才一顿不吃,就饿成这样。 喻岁席地而坐,屈肘撑膝,手掌抵着下颚,一边看它吃饭,一边说:“你主人真是不靠谱,要不是有我在,你今晚就得饿肚子。” 伸手摸了摸安安胖乎乎的身体,喻岁感叹道:“你这身体,冬天抱着,肯定很暖和,很舒服。” 第205章 回家喂猫 “看什么呢?笑得这么猥琐?”韩耀旭侧身探头去看时宴知的手机。 时宴知垂着头,瞧着传递在他手机上的实时监控,头也不抬的说:“我家的猫。” 韩旭耀也瞧清了手机上的内容,是喻岁和一只肥胖的橘猫,唇角勾起,满眼玩味道:“你家的猫?哪只猫,大猫,还是胖猫?” 眼皮掀起,时宴知薄唇一张,“都是我家的。” 韩旭耀视线在他脸上游走了一圈,“时宴知,你真是骚的很。” 时宴知挑眉,“嫉妒?” 韩旭耀嗤声:“嫉妒你的自作多情?” 咬着嘴里的烟,韩旭耀继续挖苦,“都搬到喻岁对门了,还要靠小畜生来套近乎,时宴知,你行不行?” 时宴知按熄手机,揣进兜里,痞邪道:“我行不行关你屁事,还是你想体验?” 韩旭耀一脸嫌恶说:“滚,少恶心我!” 时宴知斜睨他一眼:“说的跟我不恶心你一样。” 话毕,时宴知起身。 韩旭耀问:“你干嘛去?” 时宴知一语双关道:“回家喂猫。” “那肥猫不是吃……” 话还没说完,韩旭耀忽然想到,“靠——!” “你能再浪点?” 时宴知说:“我在你面前浪个什么劲儿。” 韩旭耀没好气道:“生意你不谈了?” 时宴知拿起桌上车钥匙,“什么都要我出马,那我还养你们做什么?” 甩下这话,时宴知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时宴知开车回了秋府花园。 输入指纹,门开了,时宴知动作很轻的进屋。 往里走,他就瞧见睡在自己沙发上的喻岁,眸中淬着温色,踱步上前。 温色在看见安安整个身子都趴在喻岁那片柔软时,眸色瞬间变得深沉。 小畜生,那地方也是它能待的? 时宴知走过去,揪住安安的后脖颈,直接将它提起来。 胖橘猛地睁开眼,喵叫一声。 时宴知把它丢地上,低斥道:“回你自己窝睡去!” 安安是个有脾气的猫,在时宴知面前也是很傲娇的,但铲屎官要真发火了,它也只能夹起尾巴做猫,溜溜进了自己的猫宅。 怀中突然空了,本就睡得不沉的喻岁,也睁开了眼,一睁眼就瞧见时宴知出现在自己面前。 迷迷糊糊中,她正要说,你怎么在我家,随后才反应过来,是她在他家。 她之前撸猫撸睡着了。 手撑着沙发,正要起来,黑影扑下,时宴知直接压了下来,喻岁半起的身子再次躺了回去。 时宴知整个人笼罩在她身体上方,身下是柔软的沙发,身前是坚硬的胸膛,鼻尖满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攻略性很浓。 喻岁伸手去推,“起来。” 时宴知身体坚硬如磐石,纹丝不动,“你辛苦喂安安,我不能让你干白活。” 她喂猫,跟他压着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时宴知沉下腰,两人亲密贴合在一起,挺拔的鼻梁擦着她鼻尖,眸色幽深,声音低哑且富有磁性,暧昧道:“我付你一晚的工资怎么样?” 第139章 第206章 全能型 这工资跟她想象中的‘工资’好像不一样。 ‘工资’交完,喻岁又累又饿,肚子咕噜一声。 时宴知眉赤身靠坐在床头,胸前有几道新添的挠痕,胸膛起伏弧度不小,嘴里叼着一根烟,满脸餍足,回味余韵。 喻岁趴在床上,眼尾春色还未褪去,哑声道:“我饿了。” 她晚上就吃了些蛋糕,那点东西,根本就扛不住这样的消耗。 时宴知眉梢微挑,勾唇,痞邪:“还没喂饱你?” 喻岁秒懂他话中深意,剜了他一眼,咬牙,“我肚子饿!” 时宴知戏谑暧昧道:“我就说,我这么卖力,你怎么还会饿。” 喻岁踹了他一脚,“去做饭!” 烟从时宴知薄唇溢出,时宴知说:“好歹让我休息一下。” 喻岁,“你什么体力?” 抽烟的动作一顿,挑眉,时宴知张狂:“怎么,你觉得我体力不好?!” 时宴知猛地抽了一口烟,转手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翻身扑在喻岁身上,薄唇落在她肩头。 喻岁身体被压得往床上陷得更深,她反手打了下,“别闹,我晚上没吃饭。” 话落,时宴知的吻停下,撑起身体:“你跟秦妧一起节食?” 喻岁说:“她回家了,我是不饿。” 时宴知垂眸看着她莹白的侧脸,眸色微闪,他说:“等着。” 说罢,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套了身衣服出门了。 时宴知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的食材,准备给喻岁做碗肉丝面。 喻岁静静地躺在床上,之前没感觉,这会觉得每呼吸一下,空气里都是时宴知身上的气味。 时宴知不像有的男人,身上有味,他身上的气味一直很好闻,清冽中带着他独有的气息。 睡在他床上,喻岁有种自己还被他抱着的既视感。 她也下了床,她想要穿衣服,才想起,她衣服在外面就被时宴知给脱了。 穿上内衣,又找了件时宴知的衬衣穿上。 等喻岁出来时,厨房里已经传来做饭的声音。 喻岁去客厅拿自己的衣服,展开一看,却发现衬衣的扣子都被时宴知扯掉了,掉的扣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时宴知做饭的动作很熟练,两个锅同时开火,一个烧水,一个炒码子。 喻岁靠在门沿上,双手抱臂,瞧着下厨的时宴知。 衣袖挽起,露出他半截小手臂,手臂肌理明显,每一个动作都能展现他强劲的臂膀线条。 她视线太过灼目,时宴知也察觉到异样,回头,和厨房门口的喻岁对上。 时宴知问:“怎么了?很饿?你再等五分钟,马上就能吃了。” 抛开所有,喻岁单纯以女性视角来看时宴知,他这样的情人真是难得。 上得了床,下得了厨房,长得还出众,还会赚钱,这样的男人,可是很多女人的择偶对象。 喻岁开口:“时宴知,你说那些喜欢你的女人,知道你这么全能,估计得前赴后继扑过来。” 时宴知臭屁道:“我不全能也一样。” 喻岁唇角一扯,嗤声:“说你一声胖,你还真喘上了。” 时宴知勾唇,意味深长道:“我只在你这里喘。” 闻声,喻岁有那么一瞬间没跟上他的节奏,等她回过神,斜眼剜他,骂了句,“要点脸行不行?” 第207章 打赌 说五分钟,果然五分钟就完成。 一碗热腾腾的肉丝面上桌,喻岁再次感叹,时宴知这手艺还真不错。 喻岁一边吃面,一边问:“你找师傅学过?” 时宴知自傲道:“自学成才。” “……”给他一个梯子,他就能往上窜,喻岁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当厨子的潜力。” 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薄唇轻启,“除了厨子,其它身份,我也能做好。” 这个其它是什么,喻岁品味出来了。 喻岁没接腔,岔开话题道:“我明天跟你请个假。” 时宴知问:“你要去做什么?” 喻岁说:“去见个人。” 时宴知继续问:“谁?” 喻岁也没跟他隐瞒:“我妈生前的朋友。” 闻言,时宴知立马知道她要干嘛,“我跟你一起去。” 喻岁反问:“你跟我一起做什么?” 时宴知说:“好歹是同床共枕的关系,你的事,我也要多关注一下。” 喻岁提醒他:“p友,我们只是p友的关系。” 时宴知却说:“p友也有转正的一天。” 喻岁说:“我这里只有分道扬镳。” 时宴知不以为然:“我们打个赌?” 喻岁问:“什么赌?” 时宴知自信道:“赌你会喜欢上我。” 喻岁悠然道:“这赌局,你会输。” 时宴知勾唇:“我赌我会赢。” 视线胶着,时宴知信心十足:“如果你那天对我动了心,那这个p友,就变成男朋友怎么样?” 喻岁说:“你要哪天有了新的p友,记得跟我说,我有洁癖。” 时宴知:“好。” 次日一早。 时宴知还是跟她一起去了,她的车还在修理厂,没开回来,乘他这个顺风车也挺好。 喻岁要见的人在离京城有两百多公里的临城,一去得开两个多小时。 第140章 他们出发的早,抵达目的地时,才上午十点多。 车子停在一家装修豪华的疗养院门口,下了车,喻岁去门房登记:“师傅,麻烦你一下,我找白灵。” 门卫登记了一下喻岁和时宴知的具体信息,又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门卫说:“可以了,你们进去吧。” 疗养员很大,比一般的度假酒单都要豪华。 走了一段路,他们终于找到了白灵所住的屋子。 是个单人的小平房,房间不是很大,但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缺。 喻岁站在门口,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轮椅上的罗明霞,轻声喊道:“白阿姨。” 白灵闻声回头,女人模样清秀,不是多美的人,但气质却空灵如兰竹,忍不住让人多看一眼。 白灵一见喻岁,脸上就扬起了温柔的笑意,声音依然她的名字,清灵悦耳:“安安你来看我了。” 喻岁笑着:“嗯,我来看您了。” 白灵招手:“快进来坐。” 喻岁迈步而入,时宴知站在门口没动,而是对喻岁说:“你们聊,我在外面等你。” 喻岁颔首。 时宴知和屋内的百灵同样礼貌的点点头,而后把空间留给她们。 白灵看着喻岁,温声道:“你长大了。” 第208章 心疼 五年前,苏安婉还在世时,有带喻岁来见过白灵。之后再见,就是她妈妈的葬礼上,那也是一年之前。 喻岁坐在她对面,面上带笑:“您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好看。” 白灵轻笑出声:“你这嘴倒是越来越甜了。” 喻岁莞尔一笑:“实话。” 白灵问:“最近过得好吗?” 喻岁说:“挺好的。” “你骗白姨。” 白灵那双清冷的黑眸里,透着锐利,一眼,就能看透人内心一般,喻岁有种被直击心灵的既视感。 喻岁扯了扯唇角,“我确实没骗您,能吃,能喝,能睡,真的都挺好。” 白灵却说:“你爸爸是不是让那对母女进家门了?” 话落,喻岁心一沉:“您知道?” 想到什么,喻岁又问了句:“我妈妈是不是也知道?”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白姨都知道的事,她妈妈不可能不知道! 白灵眸中浮现嘲意,“看来你爸真把人领回家了。” 虽然没明确告诉自己,但喻岁知道,她妈知晓她爸出轨了,还有个比自己大的私生女。 喻岁问出心中疑惑:“白姨,我妈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灵目光落在她脸上,观看着她的眉眼,喻岁像安婉,甚至比安婉更好看。 “那年你才五个月大。”白灵思绪一下子回到那年,想起那个又可怜,又倔强的女人。 喻岁心蓦地一疼,她心疼她妈妈。 所以,她妈忍了二十几年? 她为什么不告知自己? 难怪林漫如从来没跟自己回过家,也没见过她妈,原来她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有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情。 “我妈妈怎么不离……”婚字没说出来,喻岁收声。 白灵主动替她解惑,“因为你妈妈傻啊,被你爸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你妈妈以为自己能等到你爸的回心转意,安婉终究是太天真。”白灵清冷的眼眸里划过嗤嘲:“男人的承诺往往都是最虚伪的情话,因为他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先稳住你,一旦榨干你,就会毫不犹豫抛弃你。” “你妈妈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重感情,爱情也好,亲情也罢。她这辈子,就输在了情字上。” 所以才会因此丢了性命。 喻岁从她话里提取了两点信息,她的悲剧,因为她爸,也因为自己。 年轻时,因为她爸,想等到她爸的回头,结果等来一场空。 所以,等她看清事实后,又因为自己,她妈想给她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让她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白姨说的没错,她妈太傻了。 喻岁问出了她今天过来的目的,“白姨,您知道我妈有给我留什么东西吗?” 白灵直接说:“你妈手里有喻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话落,喻岁眸子微瞪,她从不知道这事。 喻岁惊愕:“我妈怎么会有这么多股份?” 他爸又怎么会把喻氏一半的股份转到她妈名下? 白灵嘲声:“因为你妈当初救活了摇摇欲坠的喻氏,你爸为了感谢你妈妈,所以才送了这份礼给安婉。” 礼物二字,白灵说得极为嘲讽。 与其说礼物,不如说是枷锁,将苏安婉囚禁在喻氏的枷锁。 白灵又道:“而这些股份,你妈都会转移到你名下。” 喻岁说:“我不知道。” 她妈没跟她说啊。 白灵伸手指了指一旁桌子,“你帮我把那上面的本子和笔拿来。” 喻岁起身过去拿。 白灵在上面写下地址和电话号码,撕下来,递给喻岁,她说:“这是你妈妈私人律师的电话和地址,你去找他就行。” 喻岁伸手接过她写下的字条。 第209章 不那么相信 她妈有喻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所以,她爸要她的签名是想把这股份再次转回去? 白姨说的这些,都值得喻岁去调查。 第141章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喻敬文在她心中形象就要再次颠覆! 喻岁又跟白灵聊了会。 白灵问:“你跟你那个未婚夫怎么样了?” 喻岁倒没有隐瞒,把事情真相说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他现在和我爸的私生女昨天结婚了。” 白灵秀眉蹙起,眼底浮现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她未婚夫那双眼睛瞧着不纯粹,“你爸呢?他什么都没说?” 喻岁勾唇,嗤笑:“他祝福。” 白灵咒骂,满脸都是对喻敬文的唾弃,“混蛋!” 混蛋不混蛋喻岁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挺心寒就是。 白灵握着她的手,安慰的话没多说,无声安慰。 喻岁莞尔:“白姨,我没事。” 白灵往门口方向看了下,“那个男人跟你什么关系?” 喻岁说:“朋友。” 她倒不是怕跟白灵说时宴知的身份,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前脚才跟白灵说楚云跟林漫如结婚了,后脚,自己就跟楚云的舅舅在一起,她肯定会觉得自己这是受了刺激,想要做什么过激行为。 事实上,她目的很单纯,就只是馋他活好,没有其他! 白灵笑说:“什么朋友,大老远的陪你过来?” 喻岁道:“好朋友。” 她不想说,白灵也没深挖,随意岔开话题,又聊了会话,喻岁就和她道别离开了疗养院。 见喻岁出来,时宴知上前迎上去,“聊完了?” 喻岁面上没有多余情绪,颔首嗯了声。 时宴知问:“回去?” 喻岁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时宴知问:“我陪你。” 喻岁拒绝:“不用,我自己去。” 她这次拒绝的很坚决,时宴知听出来了,他眸色很深,余光瞥了眼白灵的屋子。 喻岁又补充了一句:“麻烦你送我来一趟,回去了,我请你吃饭。” 时宴知没强求,只是问了句:“你一个人行吗?” “可以。” 说完,喻岁和他在疗养院门口分道扬镳。 时宴知目光一路追随,看着她离开,看她上了出租车。 车上,喻岁跟师傅报了地址。 司机道:“你这地方有些远啊。” 喻岁说:“多少车费,我一分不少你。” 司机:“行?” 路程确实很远,不仅远,还有些偏。 抵达目的地,喻岁一度怀疑,白姨是不是给错地址了。 能做她妈妈的私人律师,工资不可能低,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差,可现在她来的是什么地方? 说是平民窟都不为过,一溜烟的平房,破破烂烂,路边还有坑坑洼洼的积水,空气里还混着臭味。 喻岁问司机:“你没开错地方?” 司机几乎是拍着胸膛保证:“没错,就是这里。” 说完,司机又给自己拉回头客,“小姐要我带你回去吗?这里可不好打车。” 喻岁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没错,便让他留下来等自己。 等喻岁要离开时,司机提醒道:“这地方挺乱的,小姐你多注意些。” 喻岁道了声谢。 她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地方。 喻岁按照白姨给的地址,一路找。 复杂的地形,并不是那么好找的,喻岁只能找人询问。 她看到一个年级大的婆婆,喻岁上前询问:“您好,请问您,这地方在那吗?” 喻岁把地址上的牌号告诉老奶奶。 老婆婆浑浊的双眸打量了眼喻岁,“你去那里做什么?” 喻岁温笑:“我找人。” 老婆婆:“我带你去。” 喻岁感谢道:“谢谢您。” 老婆婆在前面领路,喻岁紧跟其后。 路上,老婆婆问:“你不是临城人?” 喻岁说:“不是,我是京城人。” 老婆婆问:“你一个人来的?” 喻岁说:“对。” 七拐八拐的,喻岁都被转迷糊了,“老婆婆,还有多久到?” 老婆婆,“就在前面。” 再走了十几米,老婆婆站在一家屋前,伸手敲了敲,“有新货。”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有些不大明白。 吱啦一声响,门开了,里面出来个赤身的汉子。 汉子一瞧见老婆婆身后的喻岁,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色。 第210章 第一次觉得他不一样 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喻岁瞧着极度不舒服。同样也觉得格外奇怪。 汉子呵呵笑道:“崔婆子,你这货很不错啊,哪里找的?” 崔婆子说:“自己送上的门。” 喻岁这会要是还察觉不到哪里有问题,那她就是傻子了。 她这找人,还遇上了人贩子! 喻岁神情正常,好似没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一样,自顾道:“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话落,喻岁神色自若的转身走人。 步伐先是正常,没走几步,喻岁直接跑了起来。 男人大喊:“给我追!” 密集的脚步声随即在喻岁身后响起,她心脏狂跳,双腿迈的快飞起。 喻岁头都不敢回,她跑的再快,也比不上身后人,特别是他们比自己更熟悉这里的路线。 第142章 喻岁一边跑,一边去摸自己的手机,想要去报警,身后人却没给她多的机会,直接从后面薅住她头发,她手里的包也被打掉,掉落在泥泞的地面。 头皮蓦然一疼,喻岁疼的眉心微蹙,上半身被迫后仰,她气息微重,“我朋友就在外面,我要不出去,他们会进来找我!” 男人猖笑:“进了我们这里的女人,就不可能平安出去。” 进来找又怎么样?这里也没有监控,人没了,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喻岁心咯噔一下,她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 男人说:“放心,我会把你送去一个好地方,保证你衣食无忧。” 男人身上的油腻的恶心味,一个劲的往她鼻子里涌,喻岁是即恶心,又心急。 她在想自己要怎么脱身。 忽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手从她身上拿开。” 喻岁闻声,眸子微动。 是时宴知。 她第一次觉得时宴知的声音这么好听! 时宴知的出现,丝毫没让男人忌惮,反而是嗤之以鼻,他们这边完全是人头的碾压。 男人嘲声:“识趣点赶紧滚蛋,要不然老子不介意把你一起抓走!” 时宴知目光落在他那只还抓着喻岁头发的手,眸色阴凉如水,时宴知没跟他废话,直接上手。 看似没用力的手臂,直接卸掉了男人的手臂,男人惨叫出声。 时宴知满身戾气,抬腿就是一脚踹在男人小腹上,直接将人踹倒,砸在地上一声闷响。 男人同伴见状,纷纷上前要帮忙。 原本敌寡我众的局势瞬间发生了扭转,他们还没接近时宴知,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包围。 下一瞬,破烂的巷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普通人怎么比得上专业练家子。 喻岁叫住了在打人的时宴知,平静的眼前的好似不是一场战乱:“时宴知,别把人打死了,我还有事要问。” 声落,时宴知收手,似还觉得不够,末了,还踹了男人一脚。 男人捧腹痉挛,都咳出血了。 喻岁踱步上前,来到时宴知面前,垂眸看着地上的男人,她问:“付逸,在那里?” 男人咳了两声,“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喻岁冷漠道:“你是觉得还没被打够?” 第211章 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 他以为自己没瞧见他眼中闪烁? 喻岁退后一步,侧头问时宴知:“知不知道打哪里最疼?” 时宴知秒懂她什么意思,他一脚下去,男人撕心裂肺惨叫起来。 喻岁冷漠无情道:“现在知道了吗?” 得不到回答,喻岁说:“继续。” 这次时宴知还没动手,男人忙不迭道:“我说,我说……” 男人一边喘气,一边说:“他不在,他现在已经不住我们这里,他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别再找我们麻烦了! 一个再字,立马抓住喻岁的注意。 喻岁问:“除了我,还有谁找他?” 男人说:“前一个星期,有人来找他,他身受重伤跑了,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死在外面了,你们再问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那个姓付的男人,伤势严重,一身的血,一看就活不成! 他也是运气不好,要不是看那个男人给的钱多,他也不会让对方住下,结果一住,住了个祸害。 喻岁瞧她神情不似作假,知道再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时宴知,报警。” “我都说了,你为什么还要报警?!” “不用报警。” 男人和时宴知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这男人,时宴知自己就能处理了! 喻岁沉脸,冷声:“他们是人贩子。” 天底下最可恨的人,人贩子就是其一,杀人要不犯法,人人见了都恨不得打死他们! 就因为他们,害了不知道多少家庭,家破人亡,一辈子活在愧疚当中。 说罢,喻岁又问:“你带了多少人?” 时宴知说:“他们这些人就足够了。” 如果不是时宴知,她不会选择这种时候揭穿,毕竟是他们的地盘,动起手来,容易吃亏,可时宴知的人,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三下五下将这群人打包,喻岁还让人去找有没有被他们拐来的小孩。 结果,还真有! 看着那些还只有两三岁的小孩,喻岁觉得这些人贩子,真该去死! 他们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 喻岁他们直接把这里给端了。 等警察来了,他们就把这群人贩子,以及那些被拐的人,全部交给警察,而他们也跟着去警局做了个笔录。 从警局出来,喻岁也没问时宴知为什么也会出现在那,事实很明显,他是跟着自己来的。 时宴知开口:“上车。” 喻岁拉开副驾驶门,径直坐进去。 上车后,时宴知并没马上开车,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薄唇一张,“付逸是谁?” 喻岁开口:“我妈的私人律师。” 虽然还没见到对方,但喻岁已经能确定,他手里肯定有东西,要不然怎么会躲到这里,到了这里还会被人追杀! 时宴知侧头,看着喻岁,目光沉沉,一字一顿道:“你不相信我?” 第143章 喻岁迎上他深沉的眼神,她知道这五个词里的深层含义,不答反问:“我能相信你吗?” 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喻敬文和楚云。一个在她身边二十六年,一个在她身边十年、一个贯穿她整个人生,一个占据她一半人生。 到最后,他们双双背叛了自己! 而他,时宴知。一个才和她结识一个多月的男人,虽然自己和他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他们接触的是身体,不是内心。 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 第212章 相信我 时宴知能清晰的瞧见她眼底戒备,心微沉,他目光灼灼,神情真挚,“你要愿意,可以尝试着相信我。” 可是喻岁并不想。 喻岁从这话题上转移,“回去吧。” 时宴知黑眸沉而深,喉结滚动一下,视线收回,启动车子。 车子并没驱往回程的路,而是停在市区的一家酒店。 喻岁侧头,还没说话,时宴知已经先开口,把她想要问的话说出口:“时间不早了,开夜车回去不安全。” 猛然回神,喻岁才惊觉,车外,已经暮色降临,华灯初上。 对于时宴知的这个决定,喻岁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两人一前一后从车里下来。 酒店,喻岁拿出身份证给前台,“开两间房。” 前台服务员:“抱歉,现在只剩一间套房,你看你们还要吗?” 话落,时宴知直接拿出银行卡,“可以,开房。” 喻岁想着可以换一家酒店,但最后还是把这想法按下去,反正套房里有两间房,跟开两间房其实差不多。 开好房,两人一起上楼。 喻岁立在他身后,能从明亮的电梯壁看到两人的倒影,但看不清时宴知脸上神情。 寂静的电梯里,除了细弱气流感,再无其他声响。 这份静寂直到电梯门打开,都没人打破。 两人相对无声,时宴知拿着房卡刷开房门。 喻岁腰间突然多了束缚,人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被时宴知拽进屋里。 下一瞬,房门关上,隔绝了走廊光亮,屋内顿时漆黑一片。 喻岁被时宴知禁锢在墙角,他身上的气息随之将她包裹,紧跟其后的,还有他的吻。 炙热而强势。 一点点吞噬她的气息。 时宴知掐着她细腰,似要将她融入骨髓。 黑夜,能让暧昧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逼仄的墙角,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喻岁瞪大的眸子,在他吻技下一点点沉沦,慢慢合上。 时宴知的吻从她唇上移开,来到她脸颊,移到她耳蜗,他叼了口她柔软的耳垂,来到她白皙的脖颈。 时宴知一路走,一路吻。 喻岁双眸迷离,以为一切要水到渠成,时宴知却停在了她脖间不动了,整张脸都埋在那里。 时宴知低哑的声音在她脖间溢出,显得闷闷的:“我很担心你,知道吗?” 喻岁浑浊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眼底浮现清明。 时宴知再次开口:“如果我没出现,你知道你会遭遇什么吗?” 她知道。 运气不好,或许就会被那群人贩子卖到哪个山沟沟里。 时宴知直起身,抱着她腰的手却没有松,指腹隔着衣服,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他直直地看着她。 喻岁已经习惯了黑暗,窗外月光映入,漆黑的室内多了一丝光亮。 这一束光亮,让喻岁能清楚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关怀。心头一动,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正在牵扯她的心脏。 时宴知声音低哑,“喻岁,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不能因噎弃食。这世上,在乎你的人有很多。” 话落,时宴知顿了下,左手抬起,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脸蛋,他目光深情,一字一顿,“比如我,你可以相信。” 第213章 你值得 喻岁眼底闪着茫然,困惑,不解。 “喻岁,感情是处出来的,不是看出来的。”时宴知眼底藏着一丝渴求,“你不要害怕。” 捕捉到他眼底的小心翼翼,喻岁喉结滚动,片刻,她开了口:“时宴知,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喻岁只是对感情冷漠,但不表示她眼瞎,他眼中深情不似作假,如果是假的,那就只能说他演技好。 摩挲动作不停,时宴知眸色深深,“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她相信,但她不相信他会一见钟情。 时宴知自然是读懂她脸上神情,“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 喻岁说:“没有为什么,直觉。” 时宴知笑道:“这么看来,你的第六感失灵了,我对你,确实是一见钟情。” 喻岁想不通,他们的初见可不是什么好的相遇,这样的一见钟情,她觉得不正常。 时宴知知道她想到了他们酒店重逢的那一天,时宴知没解释,直接说:“喻岁,不要否定自己的个人魅力,你值得。” 闻言,喻岁耳尖微微有些泛红,她神情还算淡定,“所有的一见钟情,都起源于见色起意,你也是?” 时宴知丝毫没掩饰自己的男儿本色,他诚恳:“我是。” 他的诚实,倒让喻岁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宴知又道:“但我更想和你日久生情。” 第144章 喻岁问:“时宴知,你在跟我开黄.腔?” 时宴知勾唇,轻笑出声,他反向揶揄起来:“喻岁,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不过你要想,我也可以。” 喻岁被他揶揄的燥意上头,伸手猛地将他推来,“洗洗睡吧。” 梦里什么都有。 时宴知后退一步,脸上笑意浓郁。 喻岁拿起他放在一旁柜台上的房卡,反手插在卡槽里,一秒后,屋内灯光亮起。 时宴知跟在她身后,一起往里走,“你想出去吃,还是把饭叫房间来?” 喻岁抬手按了按发紧的脖子,说:“叫房间吧。” 她懒得再往外跑。 事态一过,她觉得自己浑身酸疼,特别是头皮,疼感更明显。 叫完餐的时宴知,一回来,就见喻岁在那揉头,想到什么,他踱步上前,“头皮疼?” 说话间,时宴知已经上手去扒拉她头发,秀发下,能瞧出她发红的头皮,还有发根下,已经凝固的血。 虽然少,但还是让时宴知变了脸,眼底闪过阴冷。 时宴知动作小心,“我去买点药给你抹。” 喻岁说:“没事,不用了。” 并不是她说不用就不用的,说完这话,时宴知直接走了,根本就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出了酒店,时宴知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声音阴沉,对里面的人说:“进去了,就不要再让他们出来。” 时宴知是跟晚饭前后脚一起到的,喻岁刚让酒店服务员把吃的送进来,后脚,时宴知就提着药袋回来。 喻岁招呼着他:“过来吃。” 时宴知提着药袋走到喻岁身后,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你吃,我给你抹药。” 第214章 原来是他 这她怎么吃的好? 喻岁仰头,“真不用。” 时宴知将她脑袋摆正,声音低哑,“乖,听话。” 在他的‘强迫’下,她只能‘乖巧’的杵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时宴知的动作很轻,快速的给她擦拭。 他们在临城住了一夜,次日,起来,吃完早饭就驱车回京城。 时宴知将她送回家,他没送她上楼,“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在家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明天再处理。” 两人一人进小区,一人驱车离开秋府花园。 喻岁进楼道时,楼管闲聊的声音吸引住她。准确说不是声音,而是聊天内容。 楼管说:“以前觉得电视里演的假,现在看来,真是一点都不假,要不是真见过做好事不留名的,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会有男人表白而不让女人知道。” 过来串门的楼管问:“什么意思?” “我们楼里的一个女住户,生日那天夜里,追求她的男人,大半夜的给她放烟火,第二天,为了给女住户送花,还让我找借口,说是让楼里女同胞沾沾喜气,有钱人,真是会玩。” “不过男人么,最后目的不会变,这不,人现在已经搬进来了,还和女住户当起了邻居,我还要看他们坐一辆车出行。” 要说之前,喻岁或许还不能确定,但现在她已经能彻彻底底搞明白楼管嘴里的主人翁是谁。 女人是她。 男人是……时宴知! 那夜的烟火庆生是时宴知送给她的! 楼管感叹:“果然这男人有钱,长得又帅,就没有追不到的女人。” 这话刚说完,余光就瞥见门口处的喻岁,惊的楼管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喻,喻小姐。”楼管磕磕巴巴喊了句。 背后说人闲话被发现,这事着实不要太尴尬。 喻岁只当什么都没听见,颔首点头,微笑离开。 说什么? 问什么? 要说,要问,这事也得问男主角,问楼管没有任何意义。 从秋府花园离开后,时宴知再次去了临城。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疗养院门口,时宴知出现在白灵的房间里。 对于时宴知的出现,白灵清秀的面庞上闪现诧异。 时宴知不请自入,径直坐在沙发上,端的是反客为主的架势。 他并没马上说话,反而气氛弄的很尴尬。 作为主人,白灵还是打破了这份寂静,“岁岁没来?”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很希望她来?” 白灵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翘着腿,目光淡凉,冷冷地看着白灵,“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什么意思?” 他目光犀利,“你为什么要让她去鱼龙混杂的地方找付逸?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付逸既然躲避到那种地方,就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也不会让人知道他的所在地。 偏偏她就知道! 而她又正巧把地址送给来找她的喻岁。 多么巧的事。 白灵问:“怎么回事?那地址有什么问题?” 时宴知嗤声:“别装了,给喻岁发消息,让她别签合同的不就是你。” 第215章 变了味的家人 白灵眼露茫然,“我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发什么短信?” 唇角扯动,露出讥嘲,时宴知嗤声:“不承认?” 昨天,时宴知就找人查了白灵,还有那太空号的来源,电话号码最后活动点在临城。 如果没来这里,也没有喻岁遇人贩子的事,时宴知根本就不会想到她头上,可她偏偏就送上了门。 第145章 在时宴知眼里,巧合有,巧合过头,那一切就变成了蓄谋已久,这事他最在行。 时宴知看似痞邪的窝在沙发中,可周身却散发着强势的气息,眼神清冷中带着凌厉,直接道出目的,“我不知道你想对喻岁做什么,但你要再敢对她生什么坏心思。” 顿了下,时宴知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圈,最后落在她双膝,抬眸,“向慕珍,我不介意让你这双腿彻底报废。” 他这人没别的爱好,最喜欢的就是乐于助人。 她既然喜欢坐轮椅,他也很乐意助人为乐。 白灵清秀的脸上终于露出困惑以外的情绪,瞳仁微缩,沉沉地看着他。 完全没想到他会查到自己的本名! 时宴知丝毫不在意她的审视,“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本名?” “如果你再继续,我不介意让你更好奇。” 白灵抿着唇,缄默不语。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和喻岁妈妈做朋友,既然做了,”时宴知目光从她双手划过,眼神警告:“那就把你双手控制好了,别乱伸,乱碰,喻岁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孤立无援。” 说罢,时宴知站起身,冷漠地睨了她一眼,迈步离开。 白灵目光落在他离去的背影上,眼底划过暗色。 时宴知没动她,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再从喻岁眼中瞧见伤心。 出了疗养院,时宴知打了个电话,派人对疗养院的白灵多加‘关照’。 京城。 喻岁回家没多久,就接到了喻敬文的电话,他问:“你昨天去哪了?不在京城?” 闻言,喻岁心下顿时一紧,双眸微眯,眸色幽深,喻岁心下有猜测,“谁说我不在京城?” 喻敬文道:“我有朋友说在颐缘见到你了。” 颐缘就是白灵所住的疗养院。 喻敬文问:“你去看白灵了?” 喻岁不答反问:“我现在去见谁,都需要向你报备?” 喻敬文愠声:“喻岁,我是你爸!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大敌意。” 喻岁嗤笑嘲弄:“你还知道你是我爸,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我后爸。” 喻敬文沉声:“你耍耍小性子就够了,我们总归是一家人。” 一家人? 喻岁站在阳台上,眺望着窗外风景,视线里闯入一幅画面,是和谐恩爱的一家三口。 小女孩骑在爸爸肩头,父女两戏耍欢笑,妈妈则在一旁小心温柔的护着,喻岁虽然听不到声,但却能从他们满脸笑容的脸上品读出幸福。 他们这才是家人,幸福的家人。 视线收回,喻岁声音有些空洞,她说:“爸,我很想跟你当家人,你现在还是我的家人吗?” 第216章 接受他的好意 时宴知从临城回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回到家,时宴知发现家里少了个东西,看了眼猫窝,唇角勾起,放下车钥匙,鞋都没换,转身往对门走。 时宴知输入指纹密码,径直往屋内走。 安安果不其然在喻岁这里。 听闻动静,喻岁转头朝门口看去。 视线相触,时宴知勾起唇角,一边走近,一边说:“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闻言,喻岁眼里闪过一抹讪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她面色却自若道:“它到饭点了。” 时宴知笑意深深:“那我得替安安说声谢,谢谢你照顾好她。” 他这声谢谢,说的喻岁耳朵痒。 时宴知视线落在她怀中的安安,看着它猫爪踩着的地方,眸子微微眯起。 接收到主人投来的危光,安安猫毛突然竖了起来,从喻岁怀里一跃而下,快的喻岁都没反应过来。 见安安已经去了时宴知身边,在他脚边蹭啊蹭,亲昵的不像话。 喻岁剜了眼安安,哼了一声:“小没良心的。” 它主人一来,立马就忘了她这个喂饭人。 时宴知意味深长道:“你也觉得安安没良心是不是。” 喻岁说:“你下次没人给你喂猫粮,你看我喂不喂你。” 时宴知问:“吃晚饭了没?” 喻岁如实道:“没有。” 时宴知抬手看了眼手表,“走吧,我请你吃饭。” 原本打算再过一会,喻岁就准备点外卖,既然他这样说,她也就不打算点了。 换了身衣服,跟他一起出门。 路上,喻岁瞥见他车槽里的一张高速收费单,眉梢微挑。“你送我又去了一趟临城?” 时宴知注意到她目光,调笑:“你这是开始女朋友查岗了?” “我要说了,那我很亏啊。”说话间,时宴知侧头看向喻岁,“毕竟你现在还不是我女朋友,要不你点头,我就跟你说。” 话落,喻岁剜了他一眼,“你爱说不说。” 她不问了,时宴知却又说了,“临时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是又去了趟。” 车子停在一家中餐厅门口,时宴知把车钥匙交给门童,让对方去停车。 两人并肩而入,也没有去包间,就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时宴知点的菜都是喻岁喜欢吃的,搞得她都不用自己动手。 他这出于本能的行为,说实话,喻岁的心不可能做到无波无澜,但也仅限于一点水波涟漪,很快平静。 第146章 “我认识搞侦查的朋友,找人这方面,他很在行,要我介绍你认识吗?” 说完,时宴知又补充道:“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问,这人口风紧,你找他,你就是他客户,你的情况,他也不会说出来。” 这方面的资源,喻岁确实没什么,他要是有,她也不介意用,“谢谢。” 时宴知眸中闪过一抹诧色,勾唇,“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拒绝。” 喻岁淡然道:“我没这么不识好歹。” 送上门的势力,她干嘛不用,干嘛那么自以为是? 时宴知笑而不语。 “岁岁,出来吃饭。” 突然响起的男人,让时宴知嘴角的笑淡了下去。 第217章 因果报应 来人是楚云。 不止他一个,他身边还跟着个年轻女人。 好似刚瞧见时宴知,楚云又道:“舅舅也在啊。” 喻岁看着面前的楚云,她觉得他周身气质有些变化,以往的温润如玉变得略显阴郁。 面对楚云,时宴知脸上不可能有笑,完全是一副长辈架势,“你老婆呢?” 楚云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他神情依旧:“她在医院养胎。” 时宴知嘴角荡起一抹嘲意,“你日子过得倒很悠闲。” 楚云丝毫不在意他的嘲讽,自顾和喻岁说:“岁岁,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吃饭了,今晚我请你。” 喻岁眼底闪过一抹诧色,他现在怎么还能这么坦然的说出这样的话? 喻岁还没说拒绝的话,时宴知先一步开口了。 时宴知眼神冷漠,凌厉道:“我的人,用得着你请?” 话落,楚云眼底闪过暗色,他说:“我和岁岁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再做不了情人,但再怎么说,也是有感情在的,舅舅是不是管的有些宽了。” 时宴知凤眸里蕴着冷然和厌恶,有种吃了屎般的恶心。 喻岁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下,抬眸,看着眼前越来越陌生的楚云,红唇轻启,“楚云。” 楚云侧头看向她,脸上带着温色,“怎么了?” 喻岁平静的提醒他:“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再见,我希望我们就当彼此是陌生人。” 不再见。 见了也别说话。 楚云脸上神色随着她的话,变了几变,脸上的笑也变牵强。 “岁岁……” “老公。” 楚云声刚起,林漫如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 喻岁是头都懒得回一下。 林漫如上前就挽住楚云胳膊,一个侧身就挤开楚云身边的女人。 “岁岁和舅舅在吃饭啊。”林漫如脸上挂着她自认胜者的表情:“岁岁,要是没事,就去家里坐坐,我今天回家,还跟爸妈聊到你,爸说你越大越不贴心了……” 喻岁脸上神色陡然冷了下来。 时宴知招招手,大堂经理立马过来。 “时少,您有什么事?” 时宴知说:“你们这是饭店,还是宠物店?” 经理一时懵住,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时宴知说:“怎么吃饭的地方,进了畜生?” 这下他明白了。 想到自家老板和这位时先生的关系,经理多不带犹豫的,脸上挂着职业笑:“几位客人,我们这里已经满桌,想要吃饭,几位等下次。” 这瞎话,真是张嘴就来。 楚云径直将手抽出,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漫如狠狠瞪了眼喻岁,紧随其后的跟上去。 瞪她做什么,又不是她给她甩脸! “老公,阿楚……” 楚云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步子迈的很大。 楚云站在门口等门童把车开来,林漫如终于追上了他。 林漫如气急败坏的喊了声:“楚云!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意思?!” 楚云神情薄凉,漠视她。 林漫如委屈道:“我们才结婚几天,你就带女人在外面招摇,你当我是什么?!” 她肚子里现在可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 第218章 思想不单纯 楚云神情冷漠:“你不在医院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过来做什么,你不知道?你说你在工作,她就是你的工作?!”说着,林漫如就要动手去打年轻女人。 巴掌还没落下,手腕就被扣住。 楚云冷声:“你干什么?” 女人楚楚可怜的缩在楚云身后。 林漫如怒目,“我要告诉她,当小三,破坏人夫妻感情的下场!” 话落,楚云嗤笑一声,脸上满是讥嘲,“小三?这说的不就是你自己。” 林漫如眼底浮现一抹难堪,“楚云,我现在是你的妻子!” 楚云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刻薄道:“那又如何。” 林漫如红眼,“你还不死心?喻岁早就跟时宴知搞在一起!你看她现在还看你一眼吗?你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话还没说完,楚云单手扣住林漫如的下颚,目光阴鸷,“我和岁岁的关系,还轮不到你置喙!” 说罢,嫌恶的甩开她。 楚云带着女人径直上车,直接把林漫如扔在原地。 林漫如眼眶里淬着泪,泪中带着恨,转身看了眼身后的餐厅,朝喻岁所坐的方向看去,脸色阴恻恻。 第147章 饭店。 喻岁平静的面庞下,隐藏着厌烦,被他们这一搅和,心情还是被影响到,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时宴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吃完饭,两人便回了家。 喻岁输密码要进家门时,时宴知叫住她,“你是不是有样东西忘了给我?” 闻言,喻岁回过头,一脸茫然:“什么?” 话将落,时宴知两步上前,喻岁只觉眼前一黑,唇上一软,属于时宴知的气息瞬间涌入她鼻息。 唇上发力,时宴知吸允,几秒后,他松开她,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晚安吻。” 喻岁:“……” 时宴知痞气道:“今晚要暖床吗?” “……” 他能再浪一点吗? 喻岁一把推开他,斜他眼,“天热,不用暖。” 说罢,她转身进门。 门还没合上,时宴知挤了进来。 喻岁说:“怎么,你还想霸王硬上弓?” 时宴知挑眉,“我看着就这么粗鲁?” 喻岁眼神询问:那你进来做什么? 时宴知薄唇轻启:“安安,回家了。” “喵……” 安安从客厅里现身。 她都忘了这小家伙还在这里。 时宴知勾唇,“晚安。” 喻岁被他满眼戏谑的眼神都搞得不好意思起来,好像她思想多不健康一样。 一夜过去,次日,喻岁正常去上班。 从家里出来,她就瞧见门口的时宴知。 时宴知说:“起来了,走吧。” 喻岁接话:“不用送了,我车修好了。” 闻言,时宴知表情微顿,而后恢复如常,“是嘛,那一起下去吧。” 喻岁倒是没拒绝,电梯里,时宴知给她递了张名片,说是名片,上面却光秃秃的,除了电话,什么都没有。 喻岁问:“这是?” 时宴知歪头看她,“明川,他的名字,他可以帮你把人找到,你跟他说,是我介绍你去的,可以给你打折。” 喻岁伸手接过。 等她接下名片后,时宴知又补了句,“我的名声比你好,可以给你打五折。” “……” 这他都能拿自己介绍他去巨风找公关的事做比较? 两人齐齐出了电梯,二人的车并排停着,驱车前,时宴知目光看了眼一旁的车轱辘。 第219章 他肯定是故意的 东晟。 一进办公室,她桌上就摆着一份早餐,这早餐她熟,是前些天,时宴知经常给她买的。 喻岁眼底闪过一抹温色,接受了时宴知的投喂。 吃早饭的时候,喻岁拿出时宴知给他的名片,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数十秒才有人接听,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喂,谁?” 喻岁开口:“你好,请问是明川吗?” “是。” 喻岁道:“我叫喻岁,是时宴知介绍的。” 明川话语间的不耐淡去了,“哦,是你啊。” 听他这语气,想来时宴知已经提前打好招呼。 明川又道:“把对方的信息告诉我。” 喻岁:“他叫付逸。” 明川:“还有呢?” 喻岁说:“没了。” 明川:“……除了名字,其它的一概不知?” 喻岁嗯了一声,“是不能找吗?” 明川说:“找是能找,就是得花费些时间。等我有消息,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明川转头就给时宴知打过去,电话刚接通,他就一顿怨怼:“时宴知,你是看我太悠闲,你嫉妒?” 时宴知轻笑一声,“让你赚钱你还不高兴?” 明川嗤了一声:“你觉得这点小钱我看的上?” 时宴知咬着烟屁股,说:“年底我再给你分红。” 明川说:“这还差不多。” 话落,明川又问:“找到人,先来你这?” 时宴知说:“不用,你直接带她去见。” “行,我知道了。” 说完,明川直接挂了电话。 来公司没两小时,时宴知出现在她办公室,“带上你的工具,跟我走一趟。” 喻岁愕然:“去哪?” 时宴知说:“工地。” 闻言,喻岁懂了,这是要实地考察,工作上的事,她也不说多余的废话。 喻岁收拾东西,跟他一起离开公司。 喻岁上了时宴知的车,开车的是许帆,他们一上车,许帆直接升起隔音板。 到了工地,他们都带上了安全帽,度假的负责人,一见到他们那是相当热情,看喻岁的眼神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喻岁直接忽视,当做没看见。 都说工作时的男人很有魅力,,这话好像一点都没错。 时宴知虽然是一身职场服,但融入在一群工人中,他是即贵气,又接地气,明明是两种不和谐的感觉,他却融入的很好。 他说着各种述求和要求,喻岁在一旁也听的认真,对于他的提议和要求,喻岁做了笔记。 “我需要在这里建一个室内泳池。”时宴知站在一处跟喻岁说。 喻岁听着,继续做笔记。 等时宴知提议完,喻岁合上笔记本,“你既然有好的见解,当初为什么不说?” 第148章 时宴知反问:“现在说完了吗?” 晚是不晚,但他为什么要借此对他们团队一顿鄙视? 时宴知不止来提议,还是来监察工地进展。 他们在这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喻岁都全程跟在时宴知身后,做完一切,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喻岁接到了一通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内容,喻岁脸色顿时一变。 第220章 因为他而起 时宴知察觉她变脸,等她挂了电话,问了句:“怎么了?” 喻岁深呼吸,尽管竭力压着,她眼底还是闪烁着忧心:“我现在要回市区。” 时宴知也没问缘由,“我送你回去。” 喻岁没拒绝,坐进车里,时宴知问道:“送你到哪?” 喻岁道:“中心医院。” 汽车一路前往中心医院,车刚停稳,喻岁便解开安全带下车。 喻岁着急地往急救室走,急救室门口,守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孙妈。” 闻声,孙妈看了过来,“小姐。” 喻岁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问:“怎么回事?贾成怎么会出车祸?” 孙妈脸上也是担忧:“他今天开车出去采购,这孩子平时开车很稳的,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就撞车了,竟然自己撞上了路边电线杆,还是救护人员联系上的我。” 喻岁盯着手术室门上的红灯,“贾成进去多久了?” 孙妈道:“都进去三小时了。” 紧随其后跟来的时宴知,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陪着。 他们又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喻岁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步并作一步跨步上前,“医生,我朋友怎么样?” 医生摘了口罩,很平静的通知他们:“病人伤的很严重,特别是他头部受到了重创,我们暂时稳住了他,但他没有度过安全期,即便过了,他什么时候能醒,也不好说。” 话将落,喻岁双膝忽得发软,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探出,稳住她差点要滑落的身体。 医护人员早已见惯了生死,“你们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没人搀扶的孙妈,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孙妈带着哭腔:“医生,你能不能救救他,他还这么年轻……” 喻岁也喉咙发紧,疼得说不出来话。 医生道:“我们尽力了。” 说话间,手术室的大门再次打开,贾成被护士推出来,送进icu室。 孙妈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插满管子的贾成,在那抹泪:“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他昨天还跟我说,明天休息,想去找你。” 闻言,喻岁睫毛一颤,抬眸,看向孙妈,她问:“他说要来找我?” 孙妈一边抹泪,一边说:“嗯,说有东西要送你。” 喻岁这会心情更加沉重。 怎么就这么巧? 明天找她,今天就出车祸? 车祸也不是追尾,而是自己撞电线杠。 时宴知注意到她思索的神情,他说:“我安排人给你查查,那辆车是个什么情况。” 喻岁声音暗哑,她微微颔首:“谢谢。” 时宴知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感谢,继续道:“你别着急,我给他再找些好的医生看看,说不定事情没那么严重。” 喻岁当然是希望贾成没事,她总有种预感,这场车祸,或许是因为自己。 时宴知要给贾成找医生的事,喻岁同样也没拒绝。 时宴知安排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一天都还没过去,就来信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贾成开的那辆车被动了手脚,刹车和油门都有问题。 喻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第221章 怀疑人选 这一切,无不是在告诉喻岁,事出有因,有人想要贾成意外死去。 这个人是谁,喻岁合理的怀疑是…喻敬文! 除了他,喻岁再也想不出其它人。 肩上忽得一重,喻岁木讷地转头看向身侧的时宴知,后者安抚着她颤抖的身躯,“有我在,别怕。” 喻岁也才发觉自己在颤抖。 “是我害了他。” 自己不该让贾成去找,她该自己去的。 时宴知声音里沉稳,裹着安慰:“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想害他的人。” 喻岁眼底闪过恨,失望和心死。 贾成到底发现了什么?以至于能让喻敬文对他动杀心! 喻敬文也正在逐渐打破他存在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变得面目全非。 “宴知。” 走廊里响起的脚步声,将他们逐一拉走。 两人同时回头,是韩旭耀。 不止他一人,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外国人。 走过来,站定,韩旭耀:“医生我带来了。” 喻岁明白了,这是时宴知找来给贾成看伤的医生。 时宴知指了指icu躺着的贾成,“你带他们去看看。” 韩旭耀带着那些医生去见了贾成的主治医师,了解情况,并且商讨治疗方案。 喻岁一直守在外面,等消息。 直至后半夜,韩旭耀带来的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他们给出的消息并没有多好,一样的,只不过他们能保住贾成的性命,至于什么时候睁眼,那就得看命。 喻岁脸上被忧心,失望和阴郁覆盖。 第149章 时宴知宽慰她:“人只要还活着,那就有希望。” 是,只要人还活着,她就找医生把他救过来。 而后时宴知又道:“这里有医护人员看着,我带你回去休息。” 喻岁拒绝了:“我今晚在这里守着。” 时宴知问:“你就打算在走廊外干坐一晚?” 喻岁确实有这个打算。 医生说了,今晚是贾成的危险期,她得亲眼见到他度度过危险期。 时宴知什么都没说,坐在她身边:“我陪你。” “不……” 喻岁刚张嘴,时宴知直接打断了:“我让你回去休息,你不愿意,那我留下来陪你,你也阻止不了。” 在他坚定不移的决定下,喻岁任由他留了下来。 喻岁眸色深深,也毫无焦距,无神地盯着地面。 时宴知拿着保镖送来的牛奶和面包,递给喻岁:“你晚饭也没吃,喝点牛奶垫垫。” 喻岁没精打采道:“我吃不下去。” 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出声道:“医院应该还有多余的病床,你想让我送你去住,给他们创收?” “……” 他这是诅咒她,还是关心她? 时宴知手又往喻岁面前送了送,“你不吃不喝,也改变不了他的情况,你想解决问题,还是先保住你自己的身体。” 喻岁在他的‘强迫’下,接下了他的好意,她如同嚼蜡般吃着手里的面包。 喻岁一边嚼着面包,一边问:“时宴知,你说什么情况下,夫妻之间明明已经没感情了,甚至其中一人还痛恨对方的情况下,他们还能不离婚,维持虚假的表面?” 第222章 付出即认定 “利益。”时宴知侧头看着她,直接剥开她内心想法,“其实你心里都知道。” 话落,喻岁双手蓦然收紧,面包一角都被她捏到变形。 利益? 活着是因为利益,死后,还是因为利益。 喻岁唇角荡起一抹讥嘲,嘲笑她曾经的天真,也嘲笑她的幼稚。 她怎么能这么天真的认为,喻敬文还能无条件护佑,偏袒自己? 自己忘了喻敬文不止是他爸,还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杵在她和他之间的媒介断了,联系点当然也不复存在。 而她对喻敬文来说,或许只不过就是前妻遗留下来的孩子。可他又不止一个孩子。 女儿他还有,儿子… 林雪娜肚子里如今就揣着一个,以后他们就是一家四口,而她已经是个局外人,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时宴知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为一个已经不在乎你的人伤心,那是最傻的事。” 闻声,思绪收回,喻岁回头,她说:“一个人的感情是那么容易是收回的?” 时宴知道:“只要想,没什么不可能,能付出,就能收回。” 喻岁反问:“所以,你的感情也是这么收放自如?” 时宴知秒懂,目光灼灼,言语真挚:“感情我轻易不付出,付出即认定。” 喻岁说:“一辈子?” 时宴知:“一辈子。” 喻岁心口一跳,敛起心中涟漪,她说:“一辈子很长,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早了?” “早?”时宴知漆黑的瞳仁里,盛满深意,一字一顿道:“可对我来说,迟了。” 滴滴—— 刺耳的仪器声,中断了他们之间的情愫。 喻岁面色猛地一变,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起的太猛,她眼前忽的一黑,时宴知伸手扶住她:“慢点。” 等喻岁视线恢复正常时,已经有医生涌入病房,几分钟后,贾成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喻岁满心焦虑的站在手术室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喻岁的心,也越发的凝重。 咔嗒一声响,手术室的门开了。 喻岁都不敢上前询问,她怕了。 医生走过来,摘掉口罩,一脸遗憾,“对不起……” 喻岁脑子轰然一声响,她失聪了,她只瞧得见医生的嘴巴在那张张合合,从对不起三字开始,她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死了? 贾成死了? “喻岁……” 时宴知将陷入梦魇中的喻岁拽出来,听觉恢复正常,喻岁动作缓慢地侧头看向时宴知,她看见他眼中担忧。 喻岁连扯嘴角的力气都没有,含糊的说了句:“我没事。” 喻岁哑声问医生:“贾成了。” 医生说:“人马上推出来。” 话落没多久,贾成的遗体就被推了出来,上面盖着白布,喻岁不死心,上前掀开白布,贾成灰白的脸露了出来。 喻岁只觉喉咙被人掐住,让她无法呼吸,脸部肌肉都在抽搐。 一双手从她背后探出,一手遮住喻岁双目,一手拿走喻岁手中白布,重新盖在贾成脸上,时宴知低沉的声音从喻岁耳后传来,“别看了。” 第223章 你的机会到了 时宴知一手按住她的肩,将人转过来,揽入怀中。挥挥手,让护士把人推入太平间。 喻岁身体绷得笔直,身体如灌铅,根本软不下来,时宴知无声抚摸着她的后背。 察觉到她的异样,时宴知双手扣住她的肩,摇晃道:“喻岁,呼吸!” 喻岁就跟呼吸道堵塞,脸都憋红了,呼吸都没通。 第150章 时宴知捧住她的脸,俯身张嘴咬住唇,霸道地撬开她的唇,将空气挤进去。 唇移开,落在她耳垂,再次张嘴。 敏感点终于让喻岁意识回笼,她如长时间在水里憋气的人,猛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拼了命的大口呼吸。 眼中泪也是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声,有的只是无声落泪。 时宴知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安抚地摸着她后脑勺,“哭吧。” 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喻岁细碎的抽咽声。 时宴知胸口衣服,都被泪水浸湿。 哭够了的喻岁从时宴知怀中退出,她声音沙哑:“我去陪他最后一程。” 时宴知将她送去太平间,退到门外等她。 太平间外,时宴知嘴里咬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韩旭耀站在他身边。 韩旭耀透过玻璃门看了眼里面的喻岁,开口:“你未来岳父心挺狠的。” 也没等时宴知回话,韩旭耀接着说:“现在是你的好时机。” 时宴知侧头看着他,显然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旭耀好心解释:“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是最容易被人攻克,她现在是爱情,亲情双打击的情况下。” 说着顿了下,韩旭耀暗示:“你,机会很大。” 闻声,时宴知眉心微蹙,不屑道:“狗屁的爱情!” “……”他的关注点是不是弄错了?! 韩旭耀也懒得跟他扯爱情不爱情,拍了拍他的肩,继而又道:“你这里,现在就是她的依靠。不过就看你有没有把握,把一时的依靠变为一辈子。” 对自己的魅力,时宴知显然是信心十足。 一耸肩,时宴知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甩开,拿到嘴里的烟,捏团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推开太平间的门,踱步而入。 时宴知伸手握住她的手,冰凉的好似没有温度,眉心紧蹙,“走吧,里面太冷了。” 再继续待下去,时宴知都怕她把自己冻出毛病。 喻岁眼神空洞,无光,“时宴知,他是我亲人。” 时宴知握起她双手,放在怀中,给她暖手。 他知道这里的亲人指的是躺在里面的贾成,时宴知说:“他知道你把她亲人。” 喻岁张嘴呐呐道:“可我却害了他,害得他丢了性命,他才二十三,他比我还小,时宴知我害死他了。” 她现在都还记得贾成来他家时的样子。 贾成是她妈妈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初来他们家时,十岁的贾成瘦弱的像六七岁的孩子。 他就这样一直养在他们后院,成年后,就在他们家里工作,她从未将他当做下人,从来都是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 如果不是她让他去找她妈妈留下的檀木盒子,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他依然能好好的待在喻家? 第224章 情绪转移 可没有如果。 贾成死了,死在她手里,死在喻敬文手里。 喻敬文怎么这么残忍?! 第一次,喻岁对喻敬文产生了真正的恨意! 时宴知扣着她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他深沉的眸色中带着劝慰,“喻岁,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做的是往前看,而不是滞留在原地,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意义,贾成也是白死了。” 她确实不能让贾成不明不白的死去! 时宴知强势而霸道:“现在回去睡一觉,其它的,等你睡醒了再说。” 话落,这次时宴知根本就不给喻岁说不的机会,直接将她从太平间里带出来。 时宴知‘强行’将她带上了车,驱车回家。 凌晨三点的京城,没了白日的繁华,显得寂静而安逸。 车外街景,一幕幕倒退。 亦如人生,过了,就不会再重来。 喻岁闭上眼,盖住眼底酸楚。 时宴知侧目看了眼窝在车椅里的喻岁,减缓了车速,匀速地行驶在马路上。 回到秋府花园,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停稳车,时宴知发现喻岁已经陷入熟睡中。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轻手轻脚地将喻岁从车里打横抱出来。 可即便再轻,喻岁还是醒了,但她没有睁眼,默认了时宴知的举动。 这一刻,被他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喻岁甚至是安心。 时宴知输了喻岁家的密码,开门,将人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弯腰给她脱鞋,扯开被子替她盖上,刚要起身,就对上喻岁那双满是清明的双目。 动作微顿,时宴知开口:“什么时候醒的?” 喻岁直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要不是她睁着眼睛,时宴知还以为她还在睡,他声音温和,“怎么了?” 话音刚落,喻岁的手从被子里探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人扯下来,吻上他的唇。 时宴知双手及时的撑在床上,没让自己身体跌下去。 喻岁的吻毫无章法,胡乱发泄。 时宴知垂眸睨着她,问道:“你确定要?” 喻岁眸子半睁,眼底没有半点欲念,有的只是情绪发泄,她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说:“脱了。” 就两字,瞬间让时宴知臣服了。 他迅速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连同喻岁的也一起脱了。 第151章 这一夜 直至外面天蒙蒙亮,喻岁终于筋疲力尽的睡过去。 两人都没力气去清洗,就这样相拥而眠,时宴知也终于成功留宿。 等喻岁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她神色茫然的躺在床上,身体很清爽,想来是时宴知帮她清洗过,不过喉咙却有些刺痛。 “醒了。” 时宴知端着碗进屋。 一抬眼,喻岁就瞧见一身居家服的时宴知。 时宴知端着碗来到床边,“把这个喝了。” 喻岁声音还是刚睡醒的沙哑,她问:“这是什么?” 第225章 她的东西,别想抢 “感冒药。”时宴知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将她扶起来:“你昨天…凌晨发烧了不知道?” 喻岁眼底尽是困惑,对自己发烧的事,显然不知情。 凌晨,时宴知刚刚睡着,就被热醒,一睁眼,就看见满脸烧的通红的喻岁。 热得像火炉,他立马叫来医生给她看病,折腾了一宿,才让她退烧。 所以,她喉咙疼,不是夜里喊多了,纯粹是扁导体发炎了。 不过看着碗中黑乎乎的药汁,喻岁本能的蹙起眉头,这得多苦啊! 时宴知说:“良药苦口。” 抬眸,喻岁问:“没有西药?” 西药苦也就苦一瞬,咽下去就好了,可这玩意,会在口腔里流窜,留有余‘香’! 时宴知说:“医生说,这碗下去,你就不用再吃药,能让你药到病除。” “我还没吃饭。”一般吃药不都在饭后吗? 时宴知说:“这药得饭前吃才有效。” 喻岁抗拒道:“我已经好了。” 时宴知盯着她,淡淡道:“你是不知道你现在声音有多难听吗?” “……”喻岁问道:“时宴知,你确定是在追求我?” 追女人不都该彰显自己的温柔?怎么到他这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时宴知当然明白她那点小心思:“真心待你的人,才会对你毫无保留。” 话落,时宴知再次端着碗,说:“来吧,喝药。” “……” 瞧他那架势,喻岁有种他要给自己投毒的既视感。 一碗黑乎乎的中药下肚,喻岁确实觉得自己跟中毒一样,苦的想吐。 下一瞬,一颗甜甜的糖果塞进她嘴里,甜味驱散她口腔里的苦涩。 时宴知说:“起来吃饭,吃完饭,你再睡一会。” 喻岁拒绝:“不睡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贾成还在太平间躺着,她不能让他一直睡在那冷冰冰的停尸间里。 时宴知知道她要干嘛,所以也没阻止。 喻岁胃口不佳,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便收拾出门。 时宴知说:“我送你去医院。” 喻岁道:“我先不去医院,要去喻宅。” 喻岁开车前往喻宅,下车,她就瞧见满眼通红的孙妈,昨天她让先回家,如今想来她也是知道了。 她说不了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喻岁自己同样很悲伤。 喻岁说:“我去给贾成拿衣服。” 去后院的路,必须经过花园。 她才刚步入,园中,林漫如的声音就从亭子里传出来。 “妈,爸之前不是说,我嫁入楚家,他会给我股份?我这结婚都多少天了,爸怎么都不提这事儿?” 林雪娜说:“你在婚礼上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你爸现在还在生气,股份的事,你急什么。” 说话间,林雪娜摸着自己肚子,“等你弟弟出生,整个喻家以后都会是你弟弟的,你这个当姐姐的还能少?” 喻岁站在丛林外,听着她们母女的谋划,眼底满是了冷戾。 喻氏是他们的? 喻岁唇角荡起讥嘲。 在不知道她妈有一半股份的时候,喻岁根本不在意喻敬文把喻氏给谁,毕竟那是他的东西, 可现在…… 她的东西,喻岁不可能让出去! 第226章 她们是什么人,我就用什么态度 喻岁没现身,径直去了贾成的住处,替他拿了套干净的衣服。 看着不大的房间,喻岁喻岁情绪忍不住再次低落,悲伤。 贾成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一点也不邋遢。 从后院出来,喻岁去找了孙妈,想让她把贾成屋子的东西,都收拾了。 孙妈还没见着,喻岁见到了刚回家的喻敬文。 喻敬文视线落在她手中袋子上,问道:“怎么回来了?手里拿得是什么?” 看着面前这张自己看了二十几年的脸,喻岁觉得好陌生, 喻岁直勾勾看着喻敬文,冷静道:“给贾成拿套干净的衣服,送他离开。” 喻敬文神情依旧,“墓地选好了吗?” 喻岁问:“爸,不打算跟我一起送他最后一程?贾成是妈生前收养进来。” 喻敬文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下,他说:“公司有事要忙,你替我送一束花。” 一瞬间,喻岁心中怒戾攀升,实在忍不住,她说:“家里的车被人动了手脚,爸你找人查过吗?这次动的是员工车,下次,说不定就是你的车。” 喻敬文说:“我出行,司机都有检查,贾成的事,也是意外,你也别太伤心了,这都是他的命。” 喻岁心下嗤然。 第152章 意外? 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落他嘴里,一切都是命! 喻岁觉得自己血液都变凉了。 是她认识的不够透彻,不知道人心险恶这词不止形容外人,同样也适合身边人,乃至至亲。 “敬文,你怎么跟小岁站在门口不进来?”伴随着话音一起的,是林雪娜的声音。 一段时间不见,她平坦的小腹,好像凸起了些。 林雪娜女主人姿态拿捏的很足,“小岁,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喻岁眼神凉漠,意味深长道:“你跟林漫如在院子里说话的时候。” 闻言,林雪娜眸子微闪,脸上却没怎么变化,淡定道:“是嘛,孙妈也是,怎么做的事,你来了也不知道通知一声。” 喻岁唇角往下沉,毫不客气道:“我回我自己家,用得着跟你说?” 眼底暗色闪烁,林漫如恰好这时也从屋内出来,“喻岁,我妈好歹是你长辈,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眼尾微挑,睨着走来的林漫如,喻岁眼底满是轻蔑,侧目对同样出现的孙妈说:“孙妈,贾成屋子里的东西,你替我收拾一下,到时候我一并烧了给他。” 孙妈颔首说好,转身去了后院。 被喻岁无视,林漫如心生恼怒,看她满是不爽。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婚礼被她搅和,也因为她,害得楚云对自己冷漠以对,林漫如就满腔恨意,“喻岁,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喻岁眼神藐视,“我只听得懂人话。” 林漫如眸子猛地瞪大。“你……” 喻岁嗤声道:“是谁告诉你年纪老就是长辈?你要说人老珠黄,我倒会觉得你用词得当。” 长辈,她也配?! 林漫如说:“爸,你看她!” 林雪娜脸色微沉。 喻敬文神情同样不见多好,面带愠怒:“喻岁,你这么多年的教养都去……” 没等他说完,喻岁眼神淡漠,径直打断他要说的话,“别跟我说教养,我的教养用在她们身上,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她们不配!” 第227章 传道授业 有些人,不是给脸不要脸,而是她们根本就没脸。 喻岁目光从林雪娜母女身上移开,转头看向喻敬文,她满脸戾气,冷声道:“贾成死了,我情绪不稳定,别惹我,惹急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喻敬文眼神幽暗闪过。 有些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林漫如挑刺且没良知,“喻岁你可真行,因为一个外人,你就跟爸发火,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你的情人,让你……” 话还没说完,院门口响起巴掌声,很响! 林漫如被打的尖叫一声,身子同样也偏了。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林漫如捂着被打的脸,瞪眼,声音尖锐道:“喻岁,你打我!” 喻岁眼中淬着冷怒,“以前只觉得你犯贱,现在我觉得你下贱。” 连死人她都要编排! 喻岁冷声:“你要说不好话,那就把嘴巴给我闭上。” 林漫如怒急,上前想要和喻岁对干,人就被林雪娜给按住,她眼神示意让她别闹。 得到信号的林漫如,一张脸气的铁青。 喻岁并没继续待在这里,拿着贾成的衣服,直接离开了。 喻敬文眸色深沉,目光追随着喻岁离去的背影,背影消失后,他才收回视线,并没林雪娜母女那边看,转身径直进了屋。 林漫如气的浑身颤抖,咬碎了牙,“妈,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她想撕烂喻岁那张脸,想将自己在楚云那边碰的壁都发泄到她身上,要不是因为她,她肯定会和楚云好好的。 林雪娜瞪了眼林漫如,训斥道:“漫如,你失控了。” 林漫如咬着唇,她知道她妈是什么意思,可她忍不住。只要一看到喻岁,林漫如就忍不住想要上去讽刺她。 林雪娜提醒她:“喻家做主的是你爸,惹你爸不高兴,对你没好处。” 她向来目的明确,整个喻家,喻敬文才是她最大的依仗,林雪娜摸着微凸的小腹,眸色幽深,就连她肚子里的儿子,现在都不是她的依靠。 林漫如眼中恨意不减,望着早已不见喻岁身影的方向,恨恨道:“都是因为喻岁这个贱人,要不是她在婚礼上闹这一出,阿楚不会对我这样。” 林雪娜侧目看着怨天尤人的林漫如,事已至此,现如今要做的就是补救,“楚云是你要嫁的,你现在既然已经是他的老婆,你要想让你们的婚姻持续下去,要不就抓住楚云的心,要不就坐稳他老婆的位置。” 目光落在林漫如肚子上,林雪娜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筹码。他是楚家的长子,楚家不会不管,你爸也不会对你不管不顾,你这么急躁做什么?” 她说的这些,林漫如都懂,但她已经做不到心平气和。 人的贪恋是无止尽的,她现在就是欲壑难填。 出了喻宅,喻岁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喻岁解锁开门,刚要坐进去,猛然被车里人吓了一跳。 眸子微瞪,喻岁错愕道:“你怎么会在我车里?” 第228章 我的人,就是你的 看着驾驶位的时宴知,喻岁满脸错愕和惊讶。 第153章 时宴知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侧头与她对上,理所当然道:“开门上来的。” 她要问得是她怎么开门上的车,自己明明有锁车门啊! 时宴知一脸坦荡荡:“撬门。” “……”喻岁嘴角微抽,无语道:“时宴知,你在国外是不是学的怎么当贼?” 偷鸡摸狗的事,他怎么做的这么利索? 房门撬,车门他也撬。 她少想了一样,人他也撬。 眉尾微挑,时宴知说:“上车。” 喻岁睨了他一眼,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 人刚坐进车里,眼前就出现一只手,时宴知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给。” 盯着他手中棒棒糖,喻岁神情微顿,视线从棒棒糖转移到时宴知脸上,“我又没吃药。” 时宴知说:“但你心情不好。” 喻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俊朗如斯的侧脸,眼尾一挑,时宴知唇角勾起,痞邪道:“怎么这么看我,是不是爱上了我?” 喻岁不理他的不正经,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知道她心情不好,会吃糖,甚至了解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就连她什么过敏,他都知道。 自己的这些习惯,他是打哪知道的? 时宴知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喻岁道:“我是你的敌人。” 时宴知勾唇,“不,你是我未来老婆。” “……”喻岁嘴角一扯,斜了他一眼,嗤声:“你倒是挺自恋。” 时宴知说:“不是自恋,是自信。” 喻岁接腔:“现在才下午三点半。” “嗯?”时宴知不解。 喻岁淡淡道:“离做梦的时间还早。” 唇角勾起,时宴知轻笑出声,“做人还是要有梦想,万一我实现了呢。” 喻岁说:“那你还是等天黑,梦里什么都有。” 时宴知笑而不语,驱动车子,驶离喻宅。 他们去了医院,喻岁拿着干净的衣服,让人帮贾成换上。 一来医院,喻岁心情免不了的会低落。 孤儿出生的贾成没有亲人,有的只是喻家工作的那群人,喻岁给他挑了个好墓地,给他下葬。 下葬当天,来送行的人并不多。 寥寥数人,亦如他的人生,短短数载,过完他的一生。 安静的墓园,突然涌入一行身着黑衣的男人。 喻岁眼露诧异,不止是这群人出现让她诧异,还因为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束黄菊花。 一群人有条不紊,一一上前来贾成碑前送花。 喻岁侧目看向时宴知,“他们是你的人?” 除了他,喻岁想不出还有谁。 时宴知也没否定,他说:“是。” 转头,时宴知漆黑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继续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的人,就是你的人,相送是应该的。” 喻岁知道时宴知这句,我的人,就是你的人,是在说面前这群祭拜的保镖。 可落在自己耳朵。喻岁就有种,他在说,他就是她的。 奇妙,怪异,心悸。 很微妙,微妙的心脏不适的加快几分。 第229章 人找到了 喻岁将这份不适压在心下,处理完贾成的后事。 站在墓前,上最后一炷香,喻岁朝着墓碑鞠了一躬,起身,睨着碑上照片。 自己与贾成的联系,就定格在此。 最后一眼,喻岁转身离开。 时宴知紧跟她身后,一前一后离开墓园。 “送你回家。”时宴知说。 喻岁道:“不了,去公司。” 里里外外,喻岁耽误了不少时间,设计稿的事,至今都还没敲定。 有了新的思路方向,设计起来,也畅快一些。 一连数天的扎根,设计稿终于得到了时宴知的认可,可以朝着如今稿图方向,继续深造。 早上出门,正要开车的喻岁,发现自己的车又爆胎了。 这让喻岁无语住了,怎么又爆了!? 恰好这时,时宴知出现了,挑眉看车,他勾唇道:“免费司机要不要?” 喻岁这次没说不,拉开副驾驶的门,直接坐上车。 坐进车里,喻岁拿出手机给修理厂打电话,再次让他们过来拖车。 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说:“车没修好之前,我载你去上班。” 喻岁没矫情,嗯了一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坐,坐一次和坐两次也没差。 驾驶位的时宴知,凤眸里闪过一抹笑。 半道上,喻岁的手机忽然响了,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提示,她眸子微瞪,立马划开接通键,“喂。” 明川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人找到了。” 闻言,喻岁眼底浮现晶亮,“真的!” 明川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报地址,让她现在过来。 喻岁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刚挂,时宴知目光微侧,他说:“找到人了?” 喻岁颔首,“对,找到了。” 她没想到明川这么快就把人找到了。 时宴知张嘴问道:“地址。” 喻岁给他报了地址,时宴知挂了左转向灯,打着方向盘,车立马转了方向。 明川说的地址,是海城的一处港口,四周住的都是渔民。 第154章 看着路口停着的一辆越野车,他们的车也随之停在路边。 喻岁没见过明川本人,但瞧着坐在越野车里抽烟的男人,她就觉得对方是明川。 “明川?”喻岁还是确认了一遍。 闻声,明川将鼻梁上的墨镜推到头顶,露出他凶狠的脸。 白烟从嘴里吐出,明川余光睨着从不远处走来的时宴知,唇角轻扯。掐灭烟头,推开车门。 听着车门响动,喻岁立马往后退一步。 明川从车里跳出来,“跟我来。” 喻岁侧头看了眼跟来的时宴知,后者让她跟上。 明川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中,调侃道:“你男人都在,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她根本就没这个忌惮好不好。 喻岁还没说什么,时宴知先一步开口:“话多。” 明川:“我又不是哑巴。” 时宴知斜了他一眼:“带你的路。” 走过几条小巷,停在一家门户前,明川直接伸手去敲门。 哐哐几声响,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谁啊?” 几秒后,大门被打开。 是一个皮肤蜜色的女人,女人面上狐疑,“你们是谁?” 第230章 我们不是坏人 喻岁客气询问:“不好意思,我们找人。” 女人问:“你们找谁?” 喻岁继续:“我们找付逸。” 话落,女人直接道:“你们找错地方了,我这里没有叫付逸的人。” 说罢,女人直接去关门。 门才关上一寸,就被明川伸进来的脚给挡住。 女人眸子一瞪,“你干嘛!” 话毕,明川直接伸手,二话不说将门推开。力气之大,连带着女人的身子都后退两步。 喻岁面上对她露出歉意之色,人迈入的脚却没停下,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我们不是坏人。” 女人一站稳,就伸手去拦,“你们干嘛!给我出去,我都说了,你们找错地方了!” 女人也只能拦下喻岁一人,她想阻止明川他们,完全不可能。 明川毫无阻力的进了屋,下一瞬,屋里传来哗啦声,还伴随着明川的一声咒骂,“你这个样子还想攻击我!” 闻声,喻岁和女人神情同时一变,女人不再阻拦,喻岁也大步上前。 一进屋,就瞧见明川扣着男人的一只胳膊,将人压在一旁的墙上,地上还有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想来是付逸刚刚攻击明川用的。 “住手!” “松开。” 女人和喻岁同时开口。 明川甩开被他扣住的男人,退后两步,耸肩:“可不是我先动的手。” 女人疾步上前,扶住男人,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离开我家,不然我报警了。” 喻岁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对方身形消瘦,脸上也呈现病态感,显然他现在身体有恙。 喻岁喊了声:“付逸?” 闻声,付逸缓缓转过头,看向喻岁,眼底浮现一抹诧色,他声音沙哑粗噶,“喻小姐?” 喻岁颔首,微笑道:“是我。” 话落,付逸身上的防备警惕瞬间褪去,喉咙发痒,他咳嗽几声,没有血色的脸都多了几分血气,他问:“喻小姐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喻岁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了一圈,她道:“先不说这些,我带你去看医院看看。” 隔着衣服,喻岁都瞧出他伤口崩了,因为他衣服上染血了。 话将落,明川道:“不用了,我带了医生过来。” 闻言,喻岁眼底闪过诧色,他连付逸受伤的事都查到了? 明川余光陪了眼喻岁身旁的时宴知,眼中掠过深意。 明川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一个男人出现了。 明川抬抬下巴,说道:“过去给他看看身上的伤。” 女人脸上警惕依然没退,她问付逸,“你认识他们?” 付逸哑声:“我认识喻小姐。” 闻声,女人脸上的提防虽没褪去,但却还是让医生近身,毕竟付逸确实需要看病。 女人将付逸扶着坐下,把位置空出来,让医生上前给他查看伤势。 看了十来分钟之久,医生收手了,“目前看,都是一些外伤,但我不敢保证他内脏有没有受损,我的建议,你们还是带他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他身上的伤也需要消炎。” 喻岁闻言,直接说:“那现在就去医院。” 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动静声。 第231章 我有人心疼,你没有 有人进来了,还不止一人。 明川靠在墙上,斜睨了眼喻岁“看来有人不想他去看医啊。” 喻岁脸沉了,心同样也沉了。 时宴知握住喻岁手腕,将人扯到身后,他侧头问女人,“你家有后门吗?” 女人从他们脸上,已经门外的声音辨别出,来者不善,她立马点头:“有。” 时宴知垂眸跟喻岁说:“你们从后门先走。” 喻岁看着时宴知和明川,开口:“那你……” 时宴知说:“我随后就来。” 说完,时宴知直接将喻岁推向付逸那边,吐出一个字,“走。” 喻岁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晓自己留下来也只是拖累,跟付逸他们先从后门离开。 熟悉地形的女人带着他们从后门溜了,才出去,喻岁就听到屋里传来打斗声,抿着红唇,神情凝重,和女人架着付逸跨步往外。 第155章 屋内,明川叼着烟,挑眉道:“怎么分?” 时宴知一边解着脖间衬衣扣,一边说:“三七分。” 明川道:“你七,我三?” 时宴知散开碍事的衬衣,露出他平直的锁骨,邪气道:“是你七。” “靠!”明川直接骂了句国粹,“这可不是我的债。” 时宴知说:“我受伤了,她会心疼。” 明川嗤声嘲讽:“你是出门没带脸?” 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时宴知唇角轻扯,满眼的炫耀,眼尾掀起,落在门口的目光凌厉而犀利,薄唇一张,“速战速决。” 付逸脸色煞白,气息粗喘,即使精神紧绷地赶路,喻岁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喻岁神色沉重,“你再忍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付逸呼吸很沉,咬着牙:“我没事。” 有个本地人,他们很快就来到出路口,喻岁和女人将付逸扶上车,三人前后脚一同上车。 喻岁启动车子,驶离港口。 可离开港口后,喻岁悬着的心依然没落下,因为她很快就发现,他们被人盯上了。 透过后视镜,喻岁瞧着紧追不舍的车辆,脸色相当的不好。 紧握方向盘的手,掌心里都是汗,喻岁绷着脸,踩下油门,提快车速,想将对方甩开。 车子路过十字路口,喻岁发现前方有逆向而来的车辆,朝她驶来,眸子猛地瞪大,喻岁立马脚踩刹车,猛打方向盘。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喻岁刚避开障碍物,车屁股陡然被撞,车子被撞地往前冲。 惯力之下,喻岁胸口撞上坚硬的方向盘,疼得她五官蹙起。后座的付逸他们,已经被甩下车位,滚落在前后座椅间。 喻岁捂着胸口坐直,余光一扫,就看见四五个男人手持铁棍,凶神恶煞地朝他们走来。 她心慌如麻,想要再次启动车子,可怎么发动,汽车都毫无反应。 喻岁眼睁睁看着铁棍砸下,哐哐几声响,车子都被砸的晃动两下。 坚韧的车窗终究是抵不住铁棍地重击,哗啦一声响,玻璃如蜘蛛网劈裂一般,四分五裂。 地上,车内,都是玻璃碎片。 车外的歹人,直接拉开车门,将他们从车里拽出来。 来人根本不跟他们废话,喻岁看着他们抡起棍子,就要往付逸身上砸! 第232章 他来了,有救了 这一棍子下去,付逸就算不死,那也离死不远了。 喻岁双眸聚缩。 眼瞅着棍子就要砸在付逸脑袋上,一声闷响,挥棍的男人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突然定住。 下一瞬,男人直挺挺地倒下,后脑勺的血随即染红了地面。 男人身后的时宴知也暴露在众人视线里,他手里同样拿着棍子。 瞧见时宴知的瞬间,喻岁心终于踏实了。 她知道,他们得救了! 意外来的太突然,拦截喻岁他们的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们回过神时,时宴知的人已经开始围攻他们。 业余的怕专业的,专业的怕更专业的。 厮杀,交锋还没几分钟,这群打手,直接被时宴知的人全部拿下。 时宴知将喻岁从地上抱起来,放进车里,目光在她身上巡视,“哪里受伤了?” 喻岁不好说自己胸疼,只道:“我没事,把付逸先送医院。” 好在她开的车,车屁股够长,没有一下子把车屁股撞的凹进去,要不然后座的付逸铁定要被撞废。 时宴知俊脸紧绷,沉声道:“他有人送,我送你去医院。” 话落,时宴知合上车门,转身进了驾驶位,驱车朝医院开。 喻岁和付逸这边差不多是前后脚到的医院,付逸身上的山口已经崩开了。 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喻岁跟上去,想去等付逸的消息。 时宴知按住了她,“你去干嘛?” 喻岁说:“我去看看他什么情况。” 时宴知蹙眉:“你是医生吗?” 也没等喻岁回话,时宴知又道:“有医生给他治疗,你去有什么用?能把他看好?” “……” 话是这么说,但他这这态度就…… 时宴知拉着她的手,“走,跟我去检查身体。” 喻岁被他拉去见了医生,一通检查后,胸骨有轻微的骨裂,问题不大,身上倒还有些擦伤要处理。 医生说:“这段时间多调养,不要有大起大伏的动作,免得二次创伤。身上的伤也不要碰水,以免发炎。” 时宴知在一旁问:“要住院观察吗?” 医生说:“你们要是担心,也可以住院观察一夜。” 时宴知二话不说,直接给喻岁办理了住院手续。 喻岁胸腔绑着固定带,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木偶人,行动受阻。 做完一系列检查后,付逸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喻岁这次要过去,时宴知没再阻止,而是找了个轮椅,将她推过去。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手术室门口,除了跟他们一起的女人,还有几个神态严谨的保镖。 不用问,喻岁也知道,这是时宴知安排的人。 喻岁瞧着坐在手术门口的女人,她衣服上都是血,喻岁都不知道这是付逸的,还是她的。 第156章 喻岁说:“这里有我守着,你先去看看医生。” 她身上多多少少,肯定有伤。 女人沉着一张脸,直接拒绝:“不用。” 她不走,也不想走。 喻岁明白她的想法,她想劝,但对方不听,她总不好强制对方。 一行人,就这样守在手术室门口,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喻岁害怕,怕再次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消息。 老天爷好像听到她的请求,人还活着,没死! 喻岁狠狠地松了口气。 刚松口气,只听哐当一声。 第233章 她知道 闻声回头,女人跌倒在地,脸煞白一片。 见状,喻岁心下微跳,随即叫人送女人去看医生。 没多久,付逸就被推了出来,送进vip病房。 时宴知说:“人没事了,你回去躺着吧。” 喻岁也没说留下,付逸现在还是昏迷的,她纵使有无数问题要问,也得人醒了再说。 回到病房没多久,明川出现了。 喻岁感激道:“谢谢你帮我找到人。” 明川说:“不用谢,拿钱办事。” 喻岁道:“给我你的卡号,我把钱打你银行卡上。” 明川丝毫不客气,把卡号给了喻岁。 而后视线转移到时宴知身上,后者对喻岁说:“你先休息,我一会过来陪你。” 说着就跟明川出了病房。 安全通道里,时宴知和明川一人叼着一根烟,后者斜他:“没想到你还是个见色忘义的。” 有了女人就把兄弟给忘了,丢下他去处理那些破事。 时宴知说得不要太坦荡,“有了色,我还要义做什么?” “……”明川咬着烟头,睨着时宴知,满脸写满嫌弃。 明川受不了他这股子骚劲,直说:“人我已经审了,买家是喻敬文。” 闻言,时宴知脸上不见丝毫诧异,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明川说:“要跟她说吗?” 说着,他扬着下巴朝喻岁病房的方向比划。 时宴知抽了口烟,白烟从嘴里溢出:“不用。” 明川道:“瞒着?” 眼皮掀起,时宴知说:“她已经猜到了。” 他不过是帮她确认一下。 闻声,明川眉梢微挑,“那群人怎么办?” 时宴知眸中闪过凌厉,阴冷道:“哪来的送哪去。” 干他们哪一行的,时宴知的这话,就是给他们判了刑,事业的刑,人命的刑。 又和明川聊了几句,抽完一根烟,明川出了医院,时宴知转身进了病房。 病房中,喻岁并没休息,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眺望远方。 时宴知来到喻岁身边,“不是让你躺着休息。” 喻岁说:“我不困。” 时宴知道:“我是让你补觉吗?” 话落,喻岁视线从窗外收回,侧头看向时宴知,她问:“是我爸的人对吧?” 时宴知黑眸深邃,薄唇一张,他道:“喻岁,我说了,为了不在乎你的难过,是最傻的。” 果然是她爸安排的人。 喻岁眼底是抑制不住的讥嗤和悲伤。 他真是她的好父亲! 对喻敬文,喻岁真的是彻彻底底失望,不再抱有幻想。 “你……” 时宴知刚张嘴,喻岁便出声打断:“时宴知,我想休息,你能出去吗?” 此时,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一个人待着。 看着周身弥漫着悲戚的喻岁,他眸色很深,沉沉看她一眼,不再多言,将空间让给她。 房门合上的瞬间,一滴泪从喻岁眼角坠落,她抬手,平静地抹掉,好似刚才的那滴泪是意外出现。 出了房间的时宴知并没离开,而是守在门外。 这一守,就守到天黑。 后半夜,病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不要!” 闻声,时宴知脸色一变,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推门而入。 第234章 你还有我 啪的一声,漆黑的病房瞬间灯火通明。 时宴知关切道:“怎么了?” 猛然接触到光亮,喻岁不适的抬手遮住自己双目,她哑声道:“灯关了。” 话落,时宴知闻声关了灯,病房里再次陷入黑暗中。 窗外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户折射在地上,映在床上。 时宴知也慢慢适应房间里的光亮,透过月色,他甚至能看清病床的喻岁。 拉了张椅子在床旁,时宴知顺势坐下。 漆黑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人,时宴知声音轻柔,询问:“做噩梦了?” 喻岁的手臂没从双眼上移开,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 黑夜很适合隐藏人的情绪,但喻岁的情绪时宴知还是轻而易举的捕捉到。 时宴知温和的嗓音里带着诱哄,“跟我说说。” 喻岁又吞咽了几下,片刻好似刚找回声音,“我没事。” 时宴知瞧着把自己蜷缩起来来的喻岁,“喻岁,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事。” 喻岁整个人还陷入在刚刚的噩梦中,被子下的身子也在微颤。 她不回答,病房里随之陷入寂静中,安静的一时间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几秒后,喻岁感觉到一股热源朝她靠近,下一秒,她就被轻轻圈住,虚抱住。 第157章 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要不想说,就别说,我陪着你。” 怕压伤喻岁,时宴知并没抱实。 他的声音好似带有魔力,安抚了她絮乱的心,喻岁慌乱的心慢慢平稳。 二人相对无言,满是消毒水的病房里,却出奇的温馨。 许是过了五分钟有余,喻岁出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她声音空洞且缥缈,“他们要的不止付逸一人的命。” 喻岁缓缓拿下罩在眼上的手臂,一双眸子,宛若被水洗过,晶亮,清澈。 时宴知闻言,双手撑在床上,支起身体,迎上喻岁沉眸,直直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喻岁目光并没落在时宴知身上,而是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红唇轻启,声音几乎从嗓子眼里发出,道出了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们还打算要我的命。” 没错,那群人要的不止付逸的命,是想一并也把自己做掉,她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看她时眼底迸发出的杀意。 如果不是时宴知及时出现,他们处理掉付逸后,下一个就是她。 被自己亲爸买凶杀人,喻岁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也不敢想到的事! 然而事实就这样发生了! 话落,时宴知眸子微缩,眼底闪过凛冽。 唇角微侧,喻岁脸上荡起一抹讥嘲,收回视线,迎上他的目光,自嘲道:“是不是觉得我活得很失败?” 活了二十七年,她也眼瞎了二十七年,分辨不清身边人模样,整日里过着虚假的生活,被人哄的团团转。 一朝梦醒,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自己的,都在骗自己,所有人都在骗自己! 她真的就是个笑话,大笑话。 压制下去的泪水,再次席卷她眼眶,盛满的泪水顺着眼尾溢出,打湿了她的发。 时宴知抬手抹去她眼角泪水,声音沉而柔,“喻岁,你不失败,你还有我。” 第235章 真会给自己抬价 时宴知一边擦着她眼角泪渍,一边说:“你听过苦尽甘来这个词吗?” 顿了下,时宴知接着道:“我就是你的甘。” 喻岁看着他眼中真诚,流完最后一滴泪。 眼中水汽褪去,视线变得清明。半晌,她带着鼻音,开口道:“时宴知,你一直都这么自恋吗?” 喻岁培育出来的悲伤,都被他攻破了。 他真是拐着弯都能把好词往自己身上扣,也顺势夸自己一番。 时宴知唇角微勾,眉梢微挑,不答反问:“不相信我?” 触及到他眼底真挚,喻岁心一跳,她随即转移话题,“你起来,压死我了。” 时宴知瞥了眼他们根本就没接触到的身体,眼底带笑,并没戳穿她,直起身。 黑夜遮不住她眼中情绪,但却能隐藏她泛红的脸颊。 视线左右转了转,喻岁问:“几点了?” 时宴知掏出手机,看了眼:“两点半。” 闻声微顿,喻岁问道:“你一直在外面?” 从她噩梦惊醒,到他进来,这中间根本没多少时间,完全是用秒来算的。 时宴知说:“想你半夜要起来上厕所,得有人搀扶。” 他一说半夜上厕所,喻岁就想起他之前在她生日当夜,喊她起来尿尿的事。 喻岁上下打量他一眼,“时宴知,你是不是喜欢当活雷锋?” 时宴知被问懵住了,“什么意思?” 喻岁直接戳破:“我生日那天你做了什么?” 闻言,时宴知眉心微跳,听她这么问,他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了?” 喻岁揶揄道:“你还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时宴知却说:“我要不这样做,你会接受?” 他要直接送喻岁花,她保准有多远走多远,哪会宝贝似的养起来。 他倒是把自己的心思摸得挺透彻,对自己的认知也挺到位! 不过……喻岁颇为嫌弃的睨了眼时宴知,说道:“大半夜喊人尿尿,你很幼稚知不知道?” 时宴知笑说:“要不改明儿你喊我一次?” 喻岁嗤了一声,“我才没你这么无聊。” 说罢,喻岁开始驱逐,“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时宴知勾唇:“要陪床吗?” 喻岁道:“我怕我胸骨二次受伤。” 时宴知说:“对我这么不放心?” 喻岁给他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你说呢?” 时宴知轻笑出声,“我们之间的信任这么薄弱?” “男人本色。”喻岁将他之前说的话还给他。 话落,时宴知脸上满是笑,语调暧昧,“看来你真的是很了解我。” 喻岁催促道:“出去把门关上。” 话将落,时宴知人直接压了下来,唇上一软,他勾着自己的唇,厮磨,吸允。 分开时,时宴知还舔了下。 夜色衬的他黑眸更黑了,时宴知抬手,拇指摩挲掉她唇上水润,哑着声音,意有所指道:“我等你养好。” “……”喻岁脸颊微烫。 深更半夜的,他也能浪起来! 手从唇上移开,落到她头上,轻轻拍了拍:“睡吧。” 起身,时宴知踏着月色离开病房。 房门合上的瞬间,时宴知嘴角温度敛起,神情陡然冷却。 第158章 第236章 都想掺和一脚 喻岁摸着自己的唇,上面还留有酥麻的触感。 侧头看向窗外高挂的皓月,银光映在她脸上,让其五官蒙上一层纱,整个人瞧着不那么真实。 她心神涣散,深夜一吻显然被他勾走了一半心神,连心中阴霾都淡了一半。 同一时间,喻宅。 喻敬文接了通电话,神情不悦,“人在医院,还用我怎么教你?” 电话那端的人说:“他们守的严,靠不近。” 喻敬文冷声:“那就想办法靠近!” 二楼,主卧。 林雪娜同样也接了通电话,电话刚,里面的人就说,“失败了。” 眸色微闪,林雪娜眼底略过暗色,沉声道:“有人发现吗?” 对方说:“她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只会以为是喻敬文做的。” 反正人是喻敬文派出去的,他们不过是在里面浑水摸鱼,借机做掉喻岁罢了。 林雪娜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失望,她说:“你现在暂时不要再动。” “知道。” 挂了电话,林雪娜眸色幽深,一边抚摸着凸起的肚子,一边深思。 后半夜,喻岁睡的很安稳,没再做梦,一夜到天明。 次日,喻岁醒来没多久,就得知付逸也清醒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去找付逸。 时宴知说:“急什么,他人就在那待着,还能跑了不成。” 喻岁是坐轮椅被时宴知推着去见付逸。 之前跟他们一起出来的女人,如今正吊着胳膊,躺在付逸一旁的病床上。 眉梢微挑,喻岁侧目看向时宴知,后者会意,小声解释道:“她昨晚醒来,硬是要和付逸在一起,我让人在这里加了一张床。” 看他们进来,付逸扯了扯唇角,虚弱道:“喻小姐。” 喻岁问:“人怎么样?要是难受,就跟医生说。” 付逸道:“我好多了。” 话落,付逸满脸歉意的向喻岁道歉:“喻小姐,抱歉,我没守住苏夫人的委托。” 没等喻岁回话,付逸接着说:“苏夫人放在我这里的遗产转让原件全丢了。” 喻岁心有遗憾,面上却不见显现。 她平静问道:“你文件没了,他为什么还要追杀你?” 这个他指的就是喻敬文。 付逸道:“他想确定我手里是不是真的没有。” 说的虽然不直白,但喻岁明白,这个确定,是在说,喻敬文打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喻岁心惊且凉。 喻敬文的心狠又一次突破她的认知和底线。 付逸欲言又止地地看着喻岁,她问:“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付逸支吾其词道:“喻小姐,我怀疑您母亲不是死于癌症。” 话落,喻岁神情猛地一变,喉咙好似被人掐住,眸仁聚缩,“你这话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付逸觉得自己不要再有所隐藏,把心中疑惑和怀疑如实地告诉喻岁:“我怀疑苏夫人不是死于病,而是死在人手里。” 苏安婉有乳腺癌不假,但还没到马上夺命的地步,可她偏偏就死在这病症上。 说是病情恶化,可一切都太巧,巧合的让人不得不怀疑。 第237章 或许是人为 怎么前脚苏安婉刚完善好遗产,后脚她就出事了,随之而来就是对自己的一系列追杀。 片刻,喻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发紧,声音微颤,“你说我妈是被人害死的?” 她直勾勾地看着付逸,红唇一张一合:“是喻敬文吗?” 付逸摇头,“是谁我就不确定,只是您母亲去世前一天,我们还见过,那时她精神头还挺好的,不像恶疾前兆。” 闻言,喻岁只觉遍体生寒。 母亲病逝当日,她正好不在。 得知自己得了乳腺癌后,她妈没消极多久,就开始积极的配合治疗,医生也说治疗效果不错。 正因为情况良好,她妈就不让她一直陪同,当时tk正好有个项目需要她跟进,她就离开了三天,就三天。 再之后,她就得到她妈的死讯。 医生说,她妈情况特殊,忽然病情恶化,恶化速度太快,他们没能抢救回来。 喻岁只觉天塌了,整个人陷入悲伤中,她根本就没想过这里面会不会有猫腻。 人潜意识里,都会听信医生的话,不会多想。 如果喻岁不是坐在轮椅上,她这会肯定早就站不稳。 肩上忽得一暖,一双温暖大手驱赶她肩头寒意,是时宴知。 付逸也觉得喻岁情绪有些不对,他又道:“或许是我的错觉,毕竟我也没亲眼见到有人谋害苏夫人,可能就真如医生说的那样,是恶化了。” 喻岁几度想要扯动唇角,都没能成功,她哑声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在医院好好养伤。” 话落,时宴知很有默契地推着轮椅,将她推出病房。 从付逸房间出来后,喻岁就没再说一句话。 时宴知转动轮椅,让她面对自己,半蹲在她面前,仰头望着她,温声道:“你想从哪里查起?” 这话将喻岁意识拉回,视线也有了焦距,几秒后,她开口,声音沙哑,“医院,先查医院。” 时宴知:“好。” 话落,他将她膝盖上的双手拉过来,一根一根掰开她握紧的手指,他的手,顺着指缝伸进去,“不用忍着。” 第159章 闻声,喻岁掐手的动作顿住,抬眸,怔怔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被他牵着的双手。 掌心刺痛,让她明白自己刚刚有多使劲,她停了掐手的动作,甚至要将手抽出来。 时宴知握住她要抽离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手背,开口道:“我皮糙肉厚,你不用心疼。” 喻岁:“……” 谁心疼了! “咳咳……” 就在他们两人双手胶着时,一声咳嗽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闻声回头,两步外站着的正是明川。 时宴知一脸嫌弃的看着明川,喻岁也趁机将手抽出。 明川勾唇,笑得一脸暧昧,欠欠道:“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手心空了,时宴知站起来,斜睨他,淡淡道:“你今天出门没带眼镜?” 明川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今天出门确实没戴墨镜。 时宴知:“因为你眼瞎。”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明川:“……” 第238章 他心里不爽,嘴上还得同意 喻岁对时宴知说:“麻烦你多派几个人保护付逸的安全,保镖费用我回头支付你。” 她不知道喻敬文还会不会对付逸下黑手,毕竟他如今的遭遇,是因为她妈妈的托付造成的。 既然她如今找到他了,喻岁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付逸在自己面前丧命。 让他的人,去保护另外一个男人,这让时宴知心里不怎么爽。 然而,时宴知颔首:“好。” 喻岁说:“那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等人一进去,时宴知脸上的温色尽数敛起,不咸不淡道:“有事?” “……”他这变脸变得挺快啊。 明川道:“没事就不能找你?” 时宴知脸上的嫌弃不要太明显,“你很闲?” 他还真是会卸磨杀驴,需要就是兄弟,不用就是垃圾! 明川没好气的道:“我有事。” 时宴知无情道:“说。” 明川得意道:“我断了你哥的一笔大生意,他如今在家应该急得跳脚。” 时宴知斜睨他,说:“就这事?” 明川反问:“这事小吗?” 时宴知没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明川体会到了,他这是觉得这事对他来说,不足挂齿。 舔舔牙槽,明川嗤嘲道:“时宴知,你现在是只要风月,不要江山?” 眉梢微挑,时宴知狂傲道:“我难道就不能两手抓?” 明川皮笑肉不笑,“你行。” 自己就不该过来看他发浪。 点了点头,明川转身走人。 时宴知却叫住了他:“等等。” 明川顿步,“干嘛!” 时宴知说:“没听到安安刚刚说的?你再派几个身手好的,去保护付逸。” 明川咬牙:“老子欠你的。” 时宴知说:“你以为钱这么好赚?” 嗤了声,明川这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喻岁的预防果然有效,当天夜里,就有个护士打扮的男人,伪装进了付逸的病房,准备给他来一针,让他梦中离世。 结果被明川安排的人抓了个现形,次日一早,得到消息的喻岁脸沉如水。 他还真是不死心。 时宴知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喻岁冷静道:“哪来的送哪去。” 唇角勾起,时宴知非常欣赏她的处理方式,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因为喻岁这句话,早上出门上班的喻敬文,就瞧见家门口的‘尸体’。 大门口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让喻敬文神情瞬间阴了下去。 林雪娜见了,瞬间胃里翻腾,捂住嘴在一旁干呕。 咽下恶心,林雪娜开始训斥,“怎么会有人在这里躺着?你们怎么干的事?!” 孙妈面色也不好,显然是被血肉模糊的男人吓到:“先生,要不要报警?” 喻敬文看了眼地上昏死的男人,眼底闪过阴沉,他说:“不用,把人送去最近的医院。” 林雪娜说:“这谁干的缺德事?怎么把人伤成这样,还丢我们家门口。” 末了,林雪娜又问了嘴:“真的不用报警?” 喻敬文沉声:“需要我说第二遍?” 话落,林雪娜噤声,喻宅的人,各自行动起来。 有人送伤患,有人清理地上的血迹,一切都有条不紊进行中。 林雪娜看着了眼没有血迹的地面,眸色幽深。 第239章 怀疑我的取向,还是你的性别 同处一个城市,每个人心思想法各不同,皆有自己的小盘算。 喻岁再次去见付逸,她说:“付律师,这段日子能不能辛苦你,对外扮成昏迷不醒的样子?” 付逸大致能明白喻岁是什么意思,都没迟疑一下,他颔首:“好,可以。” 喻岁面露感谢,“你和你朋友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喻敬文派来的人,被她给端了,她还以打脸的形式还回去,她爸心思肯定不平静。 她得让他爸‘宽心’,让他知道,她现在还不知道她妈给自己的遗产,不让他放心,他怎么会对自己安心。 父女之情从温情走向冷漠,再从坦诚变为算计,这一切的转变真是可笑又讽刺。 第160章 喻岁不止让付逸扮做昏迷不醒的样子,还在医院打点好了,对外透露付逸不省人事的状态。 喻岁身上的伤不用再留院观察,她也就办了出院手续。 作为一名合格的追求者,时宴知当然是鞍前马后,忙上忙下。 他是又当助理,又当司机。 回去的路上,喻岁问了句:“这些保镖的出场费是多少,你给个数,我支付给你。” 时宴知开着车,直视着前方,声音不辨喜怒,“喻岁,我发现你总是有让我生气的本事。” “嗯?”喻岁懵逼。 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说什么了?怎么就让他生气了? 时宴知侧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你觉得我会让自己女人掏钱去保护其他男人?” “……” 喻岁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愣了两秒有余,喻岁提醒他:“我不是你女人。” 只是p友。 “是p友,你就不是女人?”时宴知说:“怎么说也是同床的交情,你还想跟我撇清关关系?” 喻岁道:“亲兄弟还明算账。” 时宴知嗤声道:“你是对我性取向有什么歧义,还是对你自身性别有误解?你是男的吗?” 这反驳,倒是让喻岁有些无话可说。 只是…… 时宴知一下就猜中她内心想法,他说:“你要不想欠我,那就肉…偿,我不介意你多还几次。” “……”喻岁无语:“我又不是出来卖的。” 话落,时宴知顺势接腔道:“我是,还是免费的,你随便吃。” 喻岁深深地看他一眼,“时宴知,你真的很骚。” “烧?”时宴知故作纯情:“我体温正常,没烧。” 喻岁:“……” 他不止骚,还装。 话题终止,车厢里,顿时陷入寂静中。 安静的车厢里,随即响起手机铃声,是喻岁的。 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来电提示,喻岁眼底浮现一抹凉意。 手机响了数秒,在电话要自动挂断之前,喻岁划开了接通键,“喂,爸。” 喻敬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在哪?” 喻岁问:“有事吗?” 喻敬文道:“你现在来公司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喻岁也没问什么东西,只说:“好,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便开口了,“我送你过去。” 第240章 打她的脸 喻氏。 时宴知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问她:“要我陪你上去吗?” 喻岁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说:“不用。” 喻岁基本上没怎么来过喻氏,对喻岁这个喻家大小姐,喻氏职员也都不认识。 不过喻氏员工最近倒是认识了,林漫如这个私生女。 因为林漫如,不,准确说,她们母女太常过来露脸,大家想不知道都不行。 所以,喻岁过来时,前台还问她有没有预约。 喻岁摇头:“没有。” 前台拿出登记本,直说:“那你在上面登记下你的个人信息。” 她对前台的询问和阻止倒没什么意见,她们也是职责所在,喻岁直接打了喻敬文助理的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下,那边就有人接通了:“喂,大小姐。” 喻岁道:“王叔,麻烦你下来接我一下。” 电话挂了没多久,王特助就从电梯里出来。 王特助恭敬道:“大小姐,您怎么没直接上去。” 喻岁微笑道:“麻烦您跑一趟。” 王特助睨了眼她身后的两个前台,眼中有训斥。 两名女前台惊的眸光微缩,她们好像拦了不该拦的人。 喻岁劝说:“王叔,这也是她们的工作,走吧。” 她这样说,王特助也就没再训斥。 两人一同进了电梯。 等喻岁和王特助离开后,前台的两名女职员拍着自己的胸脯。 一人说:“原来她是喻总的原配女儿。” 另一个人说:“我们刚刚把她拦下,她会不会让老板开除我们?” “应该不会吧,我看她瞧着挺温和的。” 其中一人撇撇嘴,不屑道:“喻总的私生女当着外人的面还不是和蔼可亲,可背后怎么样?” 野鸡跃龙门成了凤凰,就可劲的嘚瑟,直接用鼻孔看人,不过是狗仗人势。 前台挑挑眉,往喻岁离去的方向指了指,八卦道:“现任女儿和前任女儿对抗,你说谁会赢?她们一会儿会不会直接打起来?” “赢不赢跟我们也没关系,反正喻氏家业也不会落到我们头上。”另一名前台道:“真要打起来,那就看热闹呗。” 八卦,任何地方都不缺,看八卦的人,同样也不缺。 出了电梯,王特助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喻敬文的声音,“进来。” 王特助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喻岁迈步而入。 坐进还没几步,喻岁脚步顿住,眸子微眯,看和里面的三人。 林漫如满脸笑意,眼底蕴着得意的和喻岁打招呼:“小岁你终于来了。” 楚云也朝她颔首,客气而疏离,和之前在外的热情不同。 第161章 她这话说的,让喻岁明白,他们这是特意在等自己。 喻敬文说:“过来坐。” 这阵仗,喻岁很好奇,她爸叫她来做什么。 喻岁不紧不慢地的走过去,选了个与他们对立的位置坐下。 面无表情地睨着喻敬文,喻岁不冷不淡道:“什么事?” 喻敬文将自己面前的文件递到喻岁面前,开口:“你看看。” 喻岁闻声,垂眸打开面前的文件,看见上面的转让书三个字,以及转让受益人的名字——林漫如! 抬头,喻岁冷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喻敬文说:“你姐结婚了,这是我给她的结婚礼。” 话落,喻岁心中顿时冷意泛起。 第241章 得势,失势 喻岁不止心里寒,面上同样寒。 他送林漫如的结婚礼,却是拿她的东西送! 付逸手中的所有有效转让书都在逃亡中丢了,但不代表他没告诉自己,她妈都给她留了那些遗产。 而喻敬文如今给她看的这份产业,就是她妈留给她的。 他什么意思,试探自己? 是想看看她有没有从付逸那里知道什么?还是在告诫自己,就算她知道一切,她的东西,他都能随意处理?! 喻敬文说:“本来我打算把我名下这份产业给你,但漫如现在出嫁嫁人,我就打算把这个先转给她,给他们夫妻一点见面礼。” 闻声,喻岁忽然觉得胃里有什么在翻腾,不知道是不是骨裂的胸骨还没恢复的缘故,胸腔也开始疼了。 喻岁彻底冷了心,抬头,冷漠道:“你都决定好的事,还跟我说什么?” 喻敬文道:“喊你过来签字。” 喻岁说:“我要不签了?” 喻敬文还没说话,一旁的林漫如开口了,“喻岁,当初在家里,你不是说,不屑爸爸给你的钱么。怎么,自己赚钱不够花了,又想从爸这拿钱?” “再说,爸的东西,爸给谁,那是他的权利。”说这话时,林漫如脸上全是嘲讽。 喻岁也终于知道,她眼中的得意从哪里来的。 喻敬文的东西,她是不屑,但这东西,不是他的! 林漫如的话好似很得喻敬文认可,因为她发完言,喻敬文就不再说话,已经默认了。 唇角微扯,喻岁脸上带着讥嘲。 喻岁拿起桌上的笔,什么都没说,直接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盖合上,放下。 喻岁径直起身,直直地睨着喻敬文,语气凉凉,没有一点温度,她说:“你的东西,你以后想给谁,给谁,不用跟我说,我也不稀罕。” 但她妈的东西,她会都拿回来! 丢下这话,喻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全程,喻岁背脊都挺的笔直,丝毫不露魄,昂首挺胸。 外表装的再坚强,喻岁心都不可能做到无波无澜。 她不止有波澜,波澜还挺大的。 “岁岁。” 楚云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闻声,喻岁淡淡地回头。 楚云踱步上前,离她还有两步之遥时,顿步,一脸关切:“你还好吗?” 闻言,喻岁心底升起厌烦,面上同样也浮现嗤嘲:“你关心对象是不是搞错了?” 楚云眼底闪现黯色,“你非要对我这么冷漠嘛?这么多年的情谊,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喻岁冷声:“从你跟林漫如在一起,你我注定就不会再有交集。” 他们的关系可以不用到敌对的地步,但自己绝不会再跟他有联系! 话落,电梯正好抵达,喻岁径直迈步而入。 渐渐合上的电梯门,自动将他们隔绝为两个世界。 后脚出来的林漫如出现,她盯着下行的电梯,“你刚刚在跟喻岁说话?” 楚云不答反问:“你跟你爸聊完了?” 林漫如这会心情好,看到吃瘪的喻岁,她暂时可以不计较楚云跟喻岁说话。 她话语间是难掩的自得,“现在你该看见喻岁和我的差别了吧,娶我,你一点也不亏。” 林漫如一遍摸着肚子,一边说:“只要你对我们母子好,以后喻氏都会是你的依仗,有了喻氏的帮助,你还用担心时宴知针对楚家?” 楚云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厌恶,面上却露出一丝温色,“走吧,你该去医院保胎了。” 得到这抹温意的林漫如,立马喜笑颜开。 第242章 区别对待 喻岁从喻氏出来,来到路边,正要打车,身后响起一声车鸣。 嘀—— 闻声回头,时宴知驱车跟在她身后。 四目相对,时宴知在车里对她招手,示意她上车。 喻岁转身走过去,来开副驾驶的门,直接坐进去。 刚坐稳,喻岁眼前一黑,唇上一软。 两人都没闭眼,皆能从对方眼中,瞧见自己模样。 时宴知在她唇上嬉戏,玩弄,挑逗。 他的吻技越发高超,吻得喻岁心悸。 唇瓣分离,喻岁眼中蒙上一层薄雾,她问:“你干嘛?” 时宴知说:“我没带糖。” “……”喻岁:“你觉得你是甜的?” 眉梢一挑,时宴知反问:“不甜?” 话落,时宴知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吧唧一声,在车厢响起。 第162章 “甜吗?” 喻岁:“……” 时宴知又是一口,亲的又响又重,“甜不甜?” 他一连亲了数下,在他还要继续亲的时候,喻岁抬手,一巴掌盖在他嘴上,“你烦不烦?” 喻岁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嘴,“全是你的口水。” 她没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娇嗔。 时宴知继续不要脸地往自己身上贴金,“人造糖吃多了,不利于健康,还是多吃些天然糖。” 喻岁嘴角扯了扯,剜了他一眼,开口:“时宴知,你划船都不需要用桨。” 时宴知挑眉:“什么意思?” 喻岁说:“因为你够浪。” 话落,时宴知眉眼弯起,轻笑出声,邀请道:“要不要一起?” 喻岁直接拒绝:“不,我晕船。” 时宴知勾唇:“不怕,做得多,就不会再晕床。” 看他那表情,喻岁就知道此床非彼船。 喻岁瞪了他一眼:“走不走?你要不走,我打其它车。” 时宴知直起身,陪她玩起角色扮演,“你是我今天的首单客,我可得好好服侍你。” 车子启动,驶离喻氏。 喻氏正门口,有两双眼睛正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是楚云和林漫如。 楚云眸色幽暗,揣在裤兜里的手紧握成拳。 林漫如将他神情看在眼里,话语尖锐,“你对她念念不忘,你看她还想你吗?喻岁早就给自己找好下一家。” 说这话时,林漫如眼底不止有恨,还有嫉妒。 为什么喻岁总是能找到家世优质的男人! 林漫如以为撬了楚云,她肯定会因此深受打击,一蹶不振,没想她完全不当回事,转头就跟其它男人打得火热。 她果然就是个浪.荡.货! 楚云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开车。 内心却和他外表的冷静不符,他眼中有着男人的妒。 自己和喻岁在一起这么多年,喻岁从没在自己面前表露出这样的娇羞,她向来都是冷静的过度。 冷静的很多时候,楚云都不觉得他们在谈恋爱,而是在谈工作。 要不是她的这份过度冷静,和她不愿与自己亲近,他也不会着了林漫如的道和她发生关系,从而造成如今这局势! 喻岁为什么要这么差别对他!? 马路上,汽车平缓行驶着,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说:“刚刚医院那边来电话了。” 闻言,喻岁猛地坐直身体,询问:“是付律师出事了?!” 第243章 我车技很好 “他没事。”时宴知也没跟她卖关子,直接道:“是有人去医院打听付逸的情况,看他是不是真的昏迷不醒。” “医院已经打点好,对外的口径,都是付逸昏迷至今。” 即便时宴知没说调查人的名字,但喻岁还是知道,想要打听付逸情况的除了她爸,不会有其他人。 喻岁心凉,他真是对自己百般提防。 医院那边得不到他想要的,就来她这边试探,看她知道多少。 他可真是自己的好父亲! 后脑勺忽然一热,喻岁回神,侧头,时宴知温热的手掌罩在她头上,“你做什么?” 时宴知轻揉她的头发,“又想吃糖?” 闻言,喻岁瞬间懂他嘴里的糖是什么意思。 喻岁一扭头,将他手甩开,嗔声道:“好好开车!小心我投诉你。” 时宴知唇角微勾,意有所指:“我车开得挺好的。” 喻岁总觉得他在不正经。 嗔了他一眼,喻岁没再继续跟他搭腔。 喻岁调养了几日,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她就没再居家休养。 去修理厂取车,厂里老板让喻岁先检查。 喻岁问:“这次不会再爆胎了吧?” “喻小姐,我们家东西质量绝对过硬。”老板为自己声明,“上次我其实就想跟你说,你这轮胎不是自身出了问题,而是外力受损。” 喻岁:“你说直白点?” 店老板:“你这车轮胎两次都是人为爆胎。” 眸子微瞪,喻岁说:“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爆我的胎?” 店老板颔首:“以我多年修车经验来说,我不会看错。” 闻言,喻岁眸子微眯起来。 蓄意为之? 不过,既然是故意的,那为什么要在她开车之前? 这不符合想谋害她的逻辑啊! 喻岁点头:“行,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店老板笑说:“下次再有问题,可以继续找我。” 喻岁驱车离开了修理厂。 喻岁想了一圈,都无法确定目标人物。 跟她有仇的就那几个,林漫如她们如果要对方自己下手,不该是这样小打小闹的恶作剧。 回家前,喻岁去了趟大卖场,给家里补给了些食物。 购物途中,喻岁接到时宴知的电话,他问:“你在哪?” 喻岁本能回答:“超市买菜。” 时宴知说:“回家做饭?” 话落,喻岁还没回话,时宴知点了几样菜,接着道:“我还有半个小时回家,到时候我帮你一起。” 时宴知就像一个回家吃饭的丈夫,通知完,便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喻岁一脸的无语。 第163章 他当自己是他家保姆? 无语归无语,但路过他说的那些菜时,喻岁还是停下脚步。 算了,就当是还情了,勉为其难给他做一顿。 购完物,喻岁开车回家,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下车,上楼。 输入指纹,喻岁拉开门,正要拎起地上的东西,就有人先她一步提起地上的购物袋。 下一秒,时宴知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下去接你?” 第244章 猫的醋也吃 抬头,看着一身居家服的时宴知出现在自己家,喻岁情绪复杂。 她说:“主人都不在家,你是不是进来的太随便了?” 跟进自己屋一样。 时宴知顺势接腔:“我的家你随便进。” 谁要进。 喻岁迈步进屋,脱鞋,换鞋。 “喵……” 刚进屋,就听到安安的猫叫,它迈着标准的猫步走过来。 放下包包,喻岁弯腰捞起地上的安安,一边撸猫,一边问:“你怎么把它带过来了。” 时宴知回头看了眼被喻岁抱在怀中的安安,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免得你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话落,时宴知视线从安安身上划过,他说:“这些东西我不知道放哪,你跟我一起。” 闻声,喻岁放下安安,“哦,好。” 时宴知瞥了眼被喻岁丢在地上的安安,眉头纹路瞬间舒展开。 他都没有,它怎么能享有。 两人一同进了厨房,时宴知将两大袋放在流理台,“你身上的衣服不换?” 喻岁垂眸看了眼,“东西你放着,我出来收拾。” 说着放下手中的一罐啤酒,转身出了厨房,进了卧室。 喻岁换了衣服出来,购物袋里的东西都被时宴知收拾好了。 眉梢微挑,喻岁问:“你怎么知道放哪?” 时宴知伸手在自己眼前比划了一下:“我长了眼睛。” 喻岁撇了撇嘴,“你好厉害哦。” 时宴知勾唇,暧昧道:“我厉害的地方可不少。”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那眼神,喻岁也不瞎。 喻岁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曲解:“既然你做饭这么厉害,这顿饭就你来做。” 说罢,喻岁根本就不给他说不的机会,直接抱起紧跟进来的安安,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走吧,我们就别打扰你家主人发挥实力。” 时宴知笑着盯着喻岁离去的背影,直至她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卷起衣袖,露出精壮的小臂,处理着喻岁买回来的食材。 喻岁抱着安安坐进沙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电视里放着一部现代剧,电视剧的女主人正是秦妧,而剧里正放着秦妧去捉奸的戏码。 秦妧在里面本色出演的厮杀全场,看得喻岁浑身血液在沸腾。 正在这时,她手机响了,电视剧的女主人来电话了。 电话接通,喻岁顺口来了句:“我正在看你。” 秦妧懵:“什么叫正在看我?” “看你演的电视剧。”喻岁问:“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秦妧道:“哦,我妈让我问你,你来不来我家吃饭?” 喻岁余光瞥了眼厨房方向,说:“我这边已经开始做了,就不去了,替我谢谢阿姨。” 秦妧继续邀约道:“你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要不过来,我们这边还没开始了,等你来。” 喻岁说:“真不用,东西都备好了,不吃浪费……” 话将落,时宴知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 “张嘴。” 伴随着话音一起的,还有一枚红彤彤的草莓递到她嘴边。 喻岁条件反射的张嘴,草莓体型大,不能一口吃下,喻岁张嘴咬了口,然后就看见另一半截没吃的草莓落到时宴知嘴里。 时宴知咀嚼着口中草莓,喉结滚动,有东西咽下去,吃完还舔了下唇瓣。 喻岁直愣愣地看着他,视线完全不能从时宴知唇上移开。 “喂,小鱼儿,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收拾一下你就过来。”秦妧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 时宴知撑在沙发上的身体压了下来,附在她手机旁,开口对着电话里的秦妧道:“我们这边的饭马上要好了,今天就不去了,以后有机会,我跟喻岁一起去你家吃饭。” 说完,时宴知直起身,伸手揉了揉喻岁得头发,温声道:“我去做饭了,你先吃点水果垫垫。” 话毕,他也不管喻岁和秦妧有多惊愕,拍拍屁股走人。 当客厅里再次只剩一人一猫时,秦妧的惊叫声打破了沉寂。 “卧草!” 秦妧直接飙了声国粹,“小鱼儿,你家里有男人?那男人是时宴知?他在给你做饭?” 喻岁三下五下吃下被她遗忘的草莓,“问题太多,我回答不过来。” 秦妧说:“那就一个个回答。” 喻岁一个字总结:“是。” 是有男人,男人是时宴知,时宴知是在给自己做饭。 秦妧啧啧两声,“你们已经亲密到这个程度了?小鱼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喻岁疑惑:“什么日子。” 秦妧:“情人节。” 知道她是单身狗,所以才想喊她出来吃饭,免得她一个人寂寞。 第164章 喻岁懵住,她还真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你想多了。” 不过是简单的一顿晚饭。 秦妧似笑非笑道:“那就是时宴知要来你家吃饭?他这是什么意思,想p友转正?” 话落,秦妧有满是八卦道:“小鱼儿,你什么想法?” 喻岁说:“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秦妧接腔:“不应该啊,时宴知长的好,身材也好,家世也是一等一的,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喻岁反问:“那些追求你的男人,我看他们条件也不错,我怎么不见你瞧上他们。” 秦妧说:“我跟你不同,我心有所属,装不下其他人,你心空空如也,有什么不能装的?” 以前有楚云这个牵绊,现在他这个绊脚石也没了,她完全可以开启一段新生活。 喻岁道:“就是太空了,我想继续保持空白,不想沾染颜色。” 秦妧问:“你该不是被楚云那个渣男伤狠了吧?” 喻岁说:“不是,我只是单纯没遇上喜欢的。” 没伤着就好。 话将落,厨房传来时宴知的声音:“喻岁。” 喻岁闻声回头,“怎么了?” 时宴知道:“蒜子你放在哪里?” 喻岁说:“篮子里。” 过来两秒,时宴知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喻岁,白糖在哪?” 喻岁又告诉了他位置。 几秒后,时宴知再次问起:“淀粉呢?” 喻岁深吸一口气,“你怎么什么都找不到?” 时宴知道:“这是你家,我找不到不是很正常,你进来帮我,我需要你。” 电话那边的秦妧,听着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眼底满是深意,戏谑道:“小鱼儿,你还是去照顾时少吧,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再聚。” 第245章 把对方喂饱 喻岁被秦妧暧昧的调笑弄得有些躁,语气还是比较镇定:“你去吃吧,下次聊。” 说完,不等秦妧继续打趣,径直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喻岁踱步进了厨房,“你还有什么找不到?一次问完。” 时宴知回头看向她,“你。” 喻岁:“嗯?” 时宴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薄唇一张,开口道:“我找不到你。” 喻岁:“……” 一股电流向她四肢百骸蹿去,激的她浑身一麻,心瞬间跟着漏了一拍。 时宴知身子后倾,后腰靠在流理台,勾唇深笑,一脸痞邪:“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心动了?” 他很犯规,时宴知那张脸即便不笑,也很灼目,他这会故意展露出的笑意,就更让人心动。 喻岁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的心悸,她剜了时宴知一眼,嫌弃道:“你刚刚没吃退烧药?” 骚里骚气的。 时宴知挑眉,意味深长道:“我倒想吃,可没得吃?” 他那眼神好似说的不是要,而是…… 视线错开,喻岁轻咳一声,岔开话题,“什么时候做好?我饿了。” 时宴知说:“去外面等着,我马上喂饱你。” 半个多小时后,时宴知做好饭上桌。 时宴知开了瓶红酒,一人倒了杯。举起酒杯,两人相互碰杯。 抿了口红酒,喻岁便放下酒杯,注意点被桌上的食物吸引。 喻岁是个很称职的干饭人,一顿饭,也是吃的酒足饭饱。 喝完杯中最后一口红酒,放下酒杯,视线落在喻岁身上,时宴知眸色幽深,薄唇轻启:“吃饱了吗?” 喻岁靠在椅背上,满脸餍足,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饱了。” 真别说,时宴知这手艺不错,他以后的老婆有福了。 话落,椅凳摩擦地面发出知啦一声响,喻岁抬头,就见时宴知起身朝她走来。 喻岁满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下一秒,时宴知掐着她的腰,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提起来,喻岁条件反射地环住他的脖子。 时宴知如抱小孩般,双手托着她的臀,迈步朝卧室走。 喻岁垂头,看着时宴知:“你做什么?” 时宴知呼吸微沉,他说:“我把你喂饱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喂我?” 都是成年人,喻岁哪里会不懂时宴知这话的深意。 那双托着自己腿的手,如烙铁,滚烫且坚硬,隔着一层衣服,喻岁都能感觉肌肤被烫的灼热。 浓烈的攻击性包围她,喻岁瞬间挣扎起来:“我刚吃饱饭,肚子撑的很。” 她可没有饭饱思淫…欲的想法。 时宴知目的性明确,就是卧室里的那张床,“没事,我帮你消化。” 喻岁又道:“桌上的碗还没收拾。” 时宴知接话:“现在不是收拾碗的时候,你该先收拾我。” “……哎,你等等,唔……” 喻岁后面要说的话,全都被时宴知给吞没了。 二人嘴上都沾上了红酒的醇香,明明没喝上几口,喻岁却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时宴知低哑而磁性的声音在卧室响起,“我等不及了。” 第246章 无师自通 时隔半个月的亲密,时宴知的热情。 喻岁也体会到禁食的男人有多恐怖,一场欢愉,她觉得自己小命都要丢时宴知手里。 情事结束,喻岁已经累的睁不开眼。 第165章 时宴知侧身躺在她身侧,单手撑着脑袋,右手搭在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揉捏着,声音餍足,神情舒畅,“还撑吗?” 喻岁闭眼喘息,她白皙的肌肤染着一层绯色,如完全绽放的桃花。 娇艳,好看。 撑? 她肚子里的那些存货,现在是完完全全消化完。 睁眼,看着头顶天花板,脑袋微偏,视线落在时宴知身上,红唇轻启,“你以前也这样?” 闻声一顿,时宴知眉梢微挑,问:“什么?” 喻岁开口:“急色。” 时宴知手指很有规律的替她按摩腰间酸楚,他说:“以前不知肉有多香。” 这下换喻岁有些懵,“嗯?什么意思?” 时宴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 喻岁眼底满是不相信。 时宴知说:“怎么,不相信?” 喻岁视线在他身上划过,“你这技术……” 一看就不是生瓜蛋子啊。 时宴知自傲道:“我生来聪明,无师自通。” 话落,时宴知唇角微勾,痞邪道:“技术是不是很好,快乐吗?” “……” 他就震惊不过三秒。 不过这话题,让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正经起来。 喻岁完全不接腔,岔开话题:“你是不是该走了?”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肉足饭饱,他该打道回府了。 话落,时宴知按摩的手顿了下,也就一秒的功夫,随即便恢复正常,薄唇一张,“喻岁,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你这渣女属性?” 喻岁侧眸,挑衅道:“接受不了?你要不能接受,那就换下一家。” 时宴知眼底含笑,“我这人口味专一,也钟情,吃定一家,就会吃一辈子。” 喻岁不以为然道:“别把话说满了,再好吃的东西,也不可能吃一辈子。” 时宴知黑眸蕴着几分深情,他说:“能不能,不试怎么知道?” 话落,原本搭在她腰间的手,改为环,手臂一捞,时宴知直接将喻岁揽入怀中。 下颚抵在她头顶,时宴知低哑的声音响起,“我今晚不走。” 喻岁视线里,是时宴知平直的锁骨,“你想留宿?” 时宴知道:“不可以?” 喻岁说:“合格的p友,是不该越界的。” 话落,时宴知往后退了一寸,垂眸,目光相触,他无赖道:“我可从来就没想过当个合格的p友。” 他只想当她男人。 后面的话,时宴知虽然没说,但喻岁品读出来了。 话题是她挑起来的,但她却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打算。 喻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说完,闭了眼,不再管他。 时宴知眸色幽深的看着怀中人,神色晦暗。 视线闭上,其它感官就变得很敏感,喻岁能清晰感觉到时宴知在看自己。 几分钟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时宴知起床了。 几秒后,她听到卧室门开了,又关了。 喻岁缓缓睁开眼,漆黑的夜里,她什么都看不见。 第247章 过来查房 漆黑的夜里,喻岁看得出神,面上毫无情绪波动,心底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喻岁转了个身,从左躺变为右躺,重新闭上眼。 一夜无梦,睡到大天亮。 时宴知的存在,不止能阴阳调合,还能让她睡个好觉。 睁眼,看了眼身侧的位置,有褶皱,并无人。 喻岁也不确定时宴昨晚又回来没有,她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 刚套上睡衣,门铃就响了。 喻岁踱步朝门口走去,门拉开,就见秦妧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喻岁一边给她让路,一边说:“怎么不自己进来?” 秦妧笑得暧昧,“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好事。” 再好的事,也不可能从昨晚好到今早。 而秦妧也只是嘴里说说而已,行为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大步进屋,像个侦查员,屋子每个角落,她都没放过。 转了一圈,秦妧坐进沙发,打趣道:“这是知道我要过来扫.黄,所以提前清理了现场。” 喻岁也窝进沙发里,捞过一旁的抱枕,抱在怀中,跟她打起嘴炮,慵懒道:“我跟你用得着这么见外?” 秦妧唇角勾起,笑容暧昧,“是不用跟我见外,昨晚玩的挺嗨的,瞧你腿上都是印记。” 说着,眼神戏谑地往她腿上瞅。 喻岁顺着她视线看去,便触及到自己腿间的那些暧昧的痕迹,她神色自然的合起腿,怀中的抱枕也顺势往下移,盖在腿上。 秦妧调笑道:“早就跟你说了,你得阴阳调和,瞧你红润的脸,一看就被滋润的不错,时宴知这点比他外甥有用。” 喻岁斜了她一眼,开口:“你粉丝知道你说话喜欢带颜色吗?” 秦妧不以为然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还装纯情就不合适了。” 喻岁说:“你对你自己的认知还挺明确的。” 秦妧很自然的将她的挖苦,当做夸奖来听,“那可不,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那多失败。” 话落,喻岁岔开话题,问道:“这么早来我家做什么?” 第166章 秦妧说:“不都说了么,扫.黄。” 喻岁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 秦妧戏笑出声,“我家新开了家温泉酒店,带你回去体验体验。” 喻岁问:“就我们两?” 秦妧反问:“你还想要谁?” 说罢,秦妧补了句:“你要寂寞,我给你叫上几个娱乐圈的弟弟?” 喻岁斜睨她:“秦妧,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现在多了抹气质?” 秦妧妖娆地撩了下头发,挑眉,“大明星气质?” 喻岁皮笑肉不笑道:“老鸨气。” “滚!”秦妧嗔了她一声:“有我这么漂亮的老鸨?” 喻岁回呛:“你是不是有了错误的认知,别人老鸨也是头牌退下,年轻也是艳压四方的好不好。” 秦妧推了她一把:“你走开!” 喻岁身子往一旁倒去,脸上满是笑。 秦妧说:“赶紧收拾跟我走。” 笑够了,喻岁刷牙洗脸,换身衣服,跟秦妧出门了。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时宴知就乘坐另一台电梯上楼。他拎着一袋吃得,打来喻岁这边的门。 “喻岁。” 回答他的是空气。 时宴知换鞋进屋,找了一圈都不见喻岁的人,拿出手机打给喻岁。 电话没响几声,喻岁那边就接通了,“喂?” 时宴知问:“你去哪了?” 喻岁道:“我和秦妧出门了。” 时宴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喻岁说:“今晚不回来了。” 时宴知眉心微微蹙起,“你去什么地方?” 静谧的车厢里,秦妧能浅浅听到时宴知的说话声,以及话中内容,她笑得一脸暧昧,挑眉看着喻岁。 喻岁岔开话题:“就这样,我挂了。” 说罢,不等时宴知那边有反应,径直挂断电话。 第248章 跟过去 车里秦妧满眼调侃,啧啧两声,“他就这么舍不得你,回家见不到你就给你打电话,你们这p友尺度是不是越界了?” 喻岁自若道:“邻里间的简单关心。” 秦妧挑眉,似笑非笑道:“简单,是挺简单的,都简单到床上去了。” 喻岁选择当个哑巴,因为她知道,自己只要搭腔,这一路,秦妧会唠叨个不停。 与此同时,时宴知黑屏的手机再次亮起。 时宴知看了眼来电提示,不耐烦的接通:“有事?” 秦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我家新开了温泉酒店,过去泡泡。” 时宴知拒绝:“没兴趣。” 秦风问:“真不来?” 时宴知:“不去。” 秦风道:“不来就算了,我让蒋席带他小侄女过去陪阿妧她们。” 说罢,秦风就要挂电话。 时宴知立马出声叫住他:“等等。” 秦风顿住:“怎么了?” 时宴知说:“地址。” “嗯?” 时宴知,“酒店地址。” 秦风满脸戏谑,明知故问道:“不是不来么,怎么又想通了。” 时宴知说:“少废话。” 得到地址,时宴知转身出了门。 秦妧家的温泉酒店,离市区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等她们抵达酒店的时候,正好到了午饭时间,放下随身行李,她们先去了餐厅吃饭。 酒店还是试运期,暂时还没对外开放。 外客没接,但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上岗了,想吃什么,厨房都给做。 偌大的酒店餐厅,除了她们俩,再无其他人。 不过饭吃到一半,餐厅来人了。 秦风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小鱼儿,你来怎么不跟哥说,哥亲自带你过来啊。” 闻声,喻岁和秦妧同时回头。 来的不止秦风一人,他身旁还有时宴知,韩旭耀,以及没见过的一对男女。 话落,时宴知凉了眸子,冷飕飕地睨着秦风。 秦风就跟眼瞎了,根本就看不见时宴知投来的凌厉,笑着朝她们走过去。 来到桌前,秦风很是自然的要坐到喻岁身边的空位上,只不过身体刚有弯曲的动作,后襟就被揪住。 还没回头,人就被扯开了,待他站稳,他刚要坐的位置,时宴知已经坐下了。 秦风摸着下颚,笑得一脸暧昧。 喻岁看着走过来的韩旭耀,颔首喊道:“韩先生。” 韩旭耀神情温和,点头附和:“喻小姐。” 秦风就是个喜欢闹事的:“小鱼儿,你怎么不跟你身边的宴知打招呼?” 喻岁没了在床上对他的谄媚,一本正经的跟时宴知打招呼:“时少。” 那疏离的态度,就跟他们完全不熟。 喻岁在这跟他装不熟,时宴知也配合她:“喻小姐,这么巧。” 喻岁道:“是啊,挺巧的。” 在秦风的吆喝下,其余几人,也随即落座。 喻岁也知道那对陌生男女是谁。 男的叫蒋席,是巨风的老板,女的叫苏烟,是蒋席的侄女。 喻岁的视线落在蒋席身上,准确说,是蒋席的脖子,他脖中有道很明显,也很狰狞的伤疤。 但看着这伤疤,她都能想到当初伤的有多深。 喉结正中央,这伤口,喻岁只能说蒋席命真硬。 第167章 第249章 自找的 喻岁正看得出神,放在桌下的右手,忽然被人捏了下。 回神,喻岁朝着始作俑者看去,眉心微微蹙起,眼神询问:你干嘛?! 时宴知:你看什么?口水都出来了。 她知不知道,她那双眼睛都恨不得放蒋席身上。 喻岁也怪自己,为什么能读懂他眼中意思。 无意识地再看了眼蒋席的伤疤,就见蒋席也朝她看了过来,他脸上带着浅笑,可喻岁却察觉到他笑里的疏离和凉意。 蒋席不喜欢别人看他脖子上的伤。 视线微烫,喻岁匆匆收回视线,她也知道自己失礼了。 喻岁挣扎着被时宴知握住的手,眼神警告:松手! 她并不想让除了秦妧以外的人知道,她和时宴知的关系。 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虽然他们还算不到一个圈子,可p友的关系,喻岁并没打算暴露。 时宴知手指顺着指缝滑进去,与她十指紧扣,不仅不放,还握的更紧。 即便在桌子底下,喻岁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小幅度的挣扎。这点挣扎完全是无用功,时宴知是越粘越紧。 这个时候,秦风还来了句:“小鱼儿,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厨子做的不符合你口味?哪里口味不对,你跟哥提,正式开业前也好提前修改。” “来,你再尝尝这个,你替我品品。”说着,秦风端了盘他自己面前的菜到喻岁面前,热情邀请。 喻岁右手被握着,挣脱不开,也就吃不了,她只能说:“我吃饱了。” 秦风笑容和蔼可亲,挑眉,“你再尝一口试试。” 喻岁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许是心虚作祟,喻岁后背都泛起了一丝潮意。 时宴知开口了:“想要一件,我给你尝。” 说罢,时宴知拿起筷子,吃了一筷子,“姜味太重。” “这鱼太腥。” “这肉太老。” “这太甜。” “……”秦风:“有你这么挑刺的?” 时宴知说:“你不是在要意见。” 秦风道:“我是有意见,但不是要你鸡蛋里挑骨头。” 时宴知挑眉反问:“你酒店开业,像我这种吹毛求疵的顾客,一抓一大把,你是不打算接客?” 秦风唇角抽搐,呵呵两声。 秦妧斜睨了眼自己亲哥,觉得他活该。 看不得别再私下的小动作,故意想看热闹,结果好了,现在被别人刺了。 酒店房间多了,他们也不用跟谁挤,都是一人一间。 三人女人的房间连在一起,四个男人的房间则在她们对面,作为东道主之一的秦妧,她也叫上了苏烟。 对于早已混迹社会的喻岁和秦妧,苏烟瞧着就要显得稚嫩些,一瞧就能看出,她是在校学生。 一问,果然没错,她还在读大一。 秦妧看着苏烟水灵灵的脸蛋,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苏烟,人如其名,似烟雨江南里出来的女子,如一幅浓郁的水墨画,静态迷人,动态同样娇柔。 身上带着一股子柔劲,那是女人瞧了都忍不住生出保护欲的人,琉璃般的瞳仁里,清澈透底,一看就被保护的很好,没被世俗污染。 第250章 新鲜的花苞 浮杂的社会,现如今像苏烟这样的女子,真是少之又少。 十九岁的花骨朵,在秦妧和喻岁这种即将奔三的人,可不是年轻么。 苏烟笑容恬静:“秦姐姐,你们也很好啊,我很羡慕你们的。” 秦妧笑说:“羡慕我们什么?羡慕我们这些老姑娘比你大?” 苏烟还没说话,喻岁先开口了:“哎,你老,可别带上我,我还正直年轻。” 秦妧勾唇,视线在她身上打转,笑得暧昧又猥琐:“嗯,是挺鲜的,刚被摘下花苞,可不正新鲜么。” 喻岁嘶了一声,眸子一眯,“秦妧,你欠收拾是不是?” 秦妧挑眉:“怎么,我这话说得不对吗?以你真正当成年人的时间来算,你说你年轻确实也没错!” 话将落,喻岁抬腿就是一脚,“秦妧,我看你真是欠的很。” 秦妧一个侧身避开她的攻击,欠欠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这么害羞做什么?” 喻岁斜眼横她:“没瞧见这里还有个未成年?” 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什么话都往外蹦。 苏烟出声:“喻岁姐,我十九了。” 秦妧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鱼儿,听见没有,小烟烟她也成年了。” 苏烟腼腆一笑。 喻岁斜睨她,懒得再搭理她。 秦妧又上前勾住喻岁的肩膀,“行了,别把自己瞪成斗鸡眼了,走,我们去泡温泉。” 温泉池里的水都是泉水,喻岁穿了件保守的泳衣,免得秦妧又拿她身上的红痕打趣自己。 温暖的泉水将她包裹,喻岁舒服的闭上眼。 秦妧来到她身边坐下,一边撩水淋手臂,一边说:“林贱……”人。 看了眼纯洁的苏烟,秦妧咽下了这个人字,她还是不带坏小孩子。 秦妧眼底浮现鄙夷和唾弃,“我听说林漫如开了家设计室,你知道吗?” 闻声,喻岁睁开了眼,侧头问:“你听谁说的?” 秦妧嘴角荡起一抹嗤嘲:“她现在在圈子里到处结交友人,来给自己的工作室宣传。” 第168章 友人二字,秦妧说的极为讽刺。 他们这个圈子,可没有什么真正的友人,特别还是林漫如这种半道入圈的私生女。 那些愿意和林漫如结交的,不过是冲着喻家和楚家去的。 谁让她现在挂着喻家大女儿的头衔,又顶着楚云妻子的身份,想要巴结她的人,也不是没有,毕竟喻家的名号还是挺好用的。 而圈子里,你传一句,我说一嘴的事,到最后自然就传到秦妧耳朵里。 林漫如开工作室的事,喻岁还真不知道。 秦妧脸上的厌恶不要太明显,“你说她怎么能这么恶心,这么有心计?我是发现了,这些年来,她还真是复刻着你的人生。” “你在哪读书,她也去哪读,你学室内设计,她也跟你一样,你出国进修,她还是跟着你的步伐,还真是一样都不落下,就连你的未婚夫也要撬。” “不过,楚云那样的垃圾男人,也只配得上林漫如这个捡垃圾的人,两人绝配!” 就这样捆绑在一起吧,互相恶心,别再祸害别人。 第251章 正经事 其实秦妧还有一点没跟喻岁说,林漫如办设计室的事,喻敬文其实也有在背后出力。 怕喻岁伤心难过,她选择性的没说。 而秦妧不知道,即便她不说,喻岁也能猜到。 喻敬文如果不在背后打招呼,林漫如又怎么可能混的进这个圈子。 说实话,管他是原配生的,还是小三生的,端看一家之主的态度。 如若受宠,私生女地位照样不低,林漫如如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喻岁眼底划过一抹冷嘲。 秦妧说:“不过她现在都怀着身孕,怎么不安安分分的养胎,这么急着开工作室?” 喻岁了然:“急着给自己找回面子。” 婚礼上被她们这样搅和,她现在急需从其他方面找存在感。 秦妧闻言也懂了。 要说人最缺什么,就越喜欢炫耀什么,林漫如现在就迫切想要炫耀自己的新身份。 喻家的女儿,楚家的儿媳。 温泉泡到一半,喻岁放在岸边的手机响了,有短信进来,她伸手拿过来。 来信人是时宴知,短信就两点,一个是温泉房号,另一个就两字,过来。 喻岁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回了消息。 另一边的温泉室,时宴知看着喻岁发来得短信——不去! 喻岁的拒绝,时宴知丝毫不觉得意外,又跟她发了条讯息。 发完,时宴知将手机放到岸边托盘上,悠闲自在的依靠在池壁上。 秦妧看着从池中起来的喻岁,问:“你干嘛?” 喻岁拿起椅子上的浴袍,一边穿,一边说:“我出去一趟。” 话落,秦妧挑眉,唇角微勾,“刚刚给你发消息的是他?” 简单的一个他,就被秦妧说的暧昧不已。 喻岁没否认,“我们有正事要说。” 秦妧挥挥手,揶揄道:“知道,你们有正事要做。” 话落,她又来了句,“要给你们清场吗?” 喻岁嗔了她一眼,“滚。” 骂完,喻岁转身离开。 时宴知说的那个池子和她们是相对的,她们在头,他在尾。 喻岁撩开帘子进去,“时宴知。” 池子里白烟袅袅,像仙池。 宽阔的温泉室里却空无一人,喻岁边往里面走,边喊:“时宴知?” 回答她的却是淅沥沥的水波声。 要不是看见时宴知的手机放在池边,喻岁都以为他是不是在耍自己玩。 手机在,可人却不在。 喻岁环顾四周,都不见时宴知的人影,目光落在角落的休息室时,难道他在那里面? 刚要迈步走过去时,她身后突然传来时宴知痞气的声音,“在找我吗?” 闻声,喻岁正要回头,脚腕却忽然被扣住,她低头,下一秒,整个人被扯的往后倒。 喻岁眸子瞪大,身子腾空倒下,双手不停在空中扑腾,本能的尖叫出声。 喻岁以为的落水和真正的落水还有些不一样,因为她跌落的瞬间,就被时宴知抱住了。 水花四溅,喻岁抓着他的手臂站起来,摸了把脸上的水渍,美眸圆瞪,伸手拍打他的肩,恼怒道:“时宴知,你有毛病?!” 第252章 求慰藉 时宴知捂着自己心口,嘶了声,故意道:“下手这么狠,想打死我?” 他才是想吓死她。 喻岁摸到挡眼的水珠,瞪他:“你无不无聊。” 时宴知俊脸上洋溢着笑,这表情,显然不无聊,还相当有趣。 笑屁啊! 喻岁推了他一把,转身要上岸。 时宴知拉住她手腕,“上去做什么,一起泡。” 喻岁带着火气,甩开他的手,“不泡!” 时宴知说:“医院调查情况,你还想不想知道?” 话将落,喻岁随即转身,屈下身子,沉入水中,坐在池边,只留一个脑袋在外,“你说。” 时宴知瞧她从善如流的姿势,眼底盛满了笑意。 他来她身边的位置坐下,精壮的身躯,在水波的照耀下,衬的越发诱人。 视线透过水雾,探测水底盛状,喻岁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 时宴知双臂张开,随意的搭在石阶上,这姿势,让他身体的肌理纹理越发清晰。 第169章 唇角微勾,时宴知痞邪道:“想看就直接看,我又不找你收费。” 喻岁不着痕迹地收回窥窃的眼神,不再猥琐观看,视线撇开,她不接腔,反问:“查到什么?” 时宴知一边展示着自己的优势,一边说:“我能确定你妈妈的离世不正常。” 话落,喻岁脸上神情瞬间冷却下去。 时宴知将调查的情况如实告诉她:“你妈妈去世后的一个星期,你妈的主治医生就辞职了,然后全家离开了京城,据他前同事说,说他因为想照顾年迈的父母,所以辞职回老家工作。” “但我让人去查了,那名姓陈的医生根本就没回老家,他爸妈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儿子辞职的事,还以为他在京城工作。” 也就是说,从医院辞职后,陈医生一家,就直接跑路了。 这操作说明什么? 说明她妈的主治医师有问题,而她妈的死,或许真如付逸说的,是死于人为! 喻岁声音阴沉,眼底满是恨意,“找到我妈的主治医生了吗?” 时宴知摇头:“暂时没有。” 话落,他又道:“不过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 人消失的时间还没超过一年,时间不算长,只要他活着,时宴知就有信心找到人。 喻岁一双眸子阴沉如水,谁要害她妈? 她妈死了,谁得利? 喻敬文?林雪娜?还是说他们两人联合? 越想,喻岁越觉得冷,就连温泉都驱散不掉她身体寒意。 要真和他们有关系,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思绪漂移时,肩膀忽然被扣住,下一秒,她被时宴知揽了过去,整个人跌入他怀中。 时宴知垂眸,薄唇一张,“有我在。” 水雾打湿了喻岁睫毛,让她黑眸显得湿漉漉,满含恨意的眼底夹着一丝茫然和无助。 喻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两秒后,她说:“时宴知,能抱抱我吗?” 这种好事,时宴知怎么可能拒绝,什么也没说,直接将她拥入怀中。 给予她温柔和温暖。 喻岁回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脖间,如受伤的小兽,等着主人给她疗伤治疗。 第253章 脸皮薄 最初这个拥抱是温馨,是毫无杂念,是一个单纯的慰藉。 可随着时间推移,时宴知的身心就不受控制了。 他是男人,温香软玉在怀,他可没有柳下惠的定力,也做不到心无旁骛。 喻岁也渐渐发现异样,小脸泛红,不知道是泡温泉泡的,还是被他的生理反应弄红的,反正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肌肤相贴的两人,最能察觉到对方的异常。 喻岁发现时宴知的异样,时宴知同样也发觉她的异变。 喻岁刚要挣扎的将他推开,似有察觉的时宴知,手臂蓦然收紧,把人往怀中揽,二人的身体更是无间隙的贴合在在一起。 时宴知身体压低,声音低醇且暗哑,意有所指:“试试?” “……” 试什么试! 喻岁抬手抵着他的肩,制止他继续下压的身体,瞪眸:“你疯了!快放开我!” 在这里跟他厮混,她不要脸了?! 时宴知蛊惑道:“在这里,你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她什么都不想体验。 可时宴知却先兴奋起来,拥着她,一个转身,就将人抵在岩壁上。 俯身,张嘴。 喻岁耳上一暖,下一瞬,她双腿一软。 美目圆瞪,要命! 他来真的? 时宴知显然确有此意。 喻岁声音急且喘:“时宴知,你别发疯!快松开我……唔。” 吻顺着耳垂,来到她唇上,吞没了她的拒绝。 时宴知太熟悉她身体,知道怎么让她‘服软’。 “宴知。” 门口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屋内旖旎。 喻岁身体一僵,时宴知动作也顿住。下一秒,喻岁猛地推开他,哧溜一下,蹲趴了下去。 一串动作刚做完,秦风就从门口进来。 喻岁紧贴着池壁,池壁高度也正好挡住她的身体,但秦风要是继续往里走,她就会暴露。 她伸手扒拉着时宴知的腿,后者垂眸,喻岁张嘴小声嘟囔:“别让他进来!” 秦风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时宴知,我是免费让你泡,但你也别让我倒搭钱进去,你泡多久?是想晕死在里面?” 池中的喻岁不停跟时宴知使眼色。 时宴知深吸一口气,声音还是哑的,抬头,喝止道:“别进来!” 秦风脚步顿住,一脸愕然的站在原地,“你干嘛?” 时宴知沉着嗓音,“出去。” 眉梢一挑,秦风这才注意时宴知脸红的有些不正常,他以为是泡温泉泡,但现在么…… 秦风视线往下,唇角一勾,笑得一脸暧昧,“哦,我懂了,你慢慢来。” 说完,他转身出去了,偌大的温泉池里,就只剩下时宴知和喻岁。 喻岁一直听着秦风那边的动静,等人离开,她紧张的心终于落下。 吐了口浊气,喻岁抬头,就见时宴知正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那架势,就跟要活吞了自己一样。 喻岁眼神警告,开口:“你先出去!” 她本来就不想跟他在这里瞎胡闹,秦风这么一打岔,喻岁越发地不想了。 第170章 时宴知哑声道:“你让我这样出去?” 喻岁毫不客气道:“谁让你自作自受。” 不客气的说,时宴知是被喻岁轰出去的。 时宴知人才刚出来,就和守在门外的秦风正面相逢。 秦风挑眉,一脸玩味,外加幸灾乐祸的嘲笑他:“哟,这么可怜,妹妹这是把你轰出来了?” 第254章 他行的很 时宴知眸光阴凉,淡淡地睨着他,薄唇一张,“你喊什么?” “什么?”秦风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戏谑道:“你说喻妹妹……” 话将落,时宴知一记冷眼扫去:“你占谁便宜?” 秦风挑眉,欠欠道:“我又不是今天喊,我们哥妹相称可很多年了,你以为要真和小鱼儿在一起……。” 他话还没说完,时宴知开口,幽幽道:“你是想跟她当姐妹儿?” 话落,秦风嘴角扯了扯,“你这是欲求不满,把火气撒我身上?” 时宴知说:“知道你还问。” 丢下这话,时宴知迈步离开,秦风追随上去,“怎么,小鱼儿还不打算给你名分?” 时宴知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踱步往外走。 都是男人,哪还不懂他那神情,秦风啧了一声,玩味道:“时宴知,你不行啊。” 不行? 他哪里不行? 他都能行到昼夜不分。 喻岁等时宴知离开了十来分钟,她才从温泉池里出来。 刷卡进屋,房卡刚插进卡槽,屋里就响起一道声音,“回来了。” 猛然一声响,喻岁惊了一跳,身体一颤,她捂住自己胸口,蹙眉瞪着客厅里的秦妧,“你怎么进来的?” 秦妧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这是我家酒店。” “……” 所以,她就带头当贼? 喻岁转身从箱子里拿出干净的衣服,准备换下湿漉漉的泳衣。 秦妧那双眸子像探测仪似的,在她身上扫描,“四十分钟。” 顿步,喻岁疑惑:“什么四十分钟?” 秦妧咬着叉子上的蜜瓜,眉梢微挑,“你和时宴知见面的时间啊。” 说罢,秦妧又挤眉弄眼道:“来了一发?” 喻岁剜了她一眼,嫌弃道:“秦妧,你能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变为白色吗?” 秦妧想也不想的摇头,“那只能白色迁就黄色,黄色迁就不了白色,它的自主意识太强,我改变不了。” 话落,喻岁嗤嘲一声。 她迈步朝浴室走去,秦妧端着水果盘尾随了过去,“分享分享嘛。” 回答她的却是关门声,喻岁直接将她隔在浴室门外。 还好秦妧及时稳住脚步,不然鼻子就得遭殃。 秦妧依靠在墙上,和她隔门对话,“你俩真没嘿嘿?” 喻岁打开蓬头,温热的水落在身上:“你吃这么多瓜,就不怕把自己撑死?” 秦妧放下手中叉子,“那我选择吃你的瓜。” 喻岁直接说:“无瓜可吃。” 秦妧在门外哼唧,“别嘛。” 任她在外哼哼唧唧,喻岁淡定的洗着澡。 冲洗,擦干,穿衣服。 等喻岁出来时,秦妧还守在门口。 秦妧兴致依旧不减,“他叫你过去做什么?” 喻岁说:“不都跟你说了么,谈正事。” 秦妧目光怀疑,“你俩除了那事,还有什么正事谈?” 喻岁道:“你忘了,他现在可算我老板。” 秦妧单手摸着下巴,眸子微眯,“小鱼儿,我怀疑你有事在瞒着我。” 喻岁:“那你猜出来了吗?” 她要猜的出来,还会问她? 第255章 内部解决 秦妧在她这里磨了半晌,都没能看到她八卦和热闹。 晚饭时间,一群人又聚在一起吃晚饭。 饭桌上,东道主的秦风,热情询问着喻岁:“小鱼儿,下午温泉泡的舒服吗?有没有哪里不习惯?” 一看到秦风,喻岁就想到之前差点被他‘捉奸’的场景,眸子微闪,脸上神情如常:“挺好的。” 秦风挑眉,笑说:“那就好,我就怕有什么碍事的东西。” 他这话说得,喻岁有种被他看穿的既视感。 说罢,秦风侧目睨了眼一旁的时宴知,戏谑道:“宴知就没泡好,他觉得温度高了,泡的他血液沸腾,燥热的很。” 闻声,喻岁侧眸瞄了眼时宴知,他却是一脸淡定。 喻岁有些怀疑,时宴知出去后,是不是跟秦风说了些什么。 她总觉得,秦大哥这是话里有话。 时宴知回她一记无辜的眼神,那架势,好似在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收回视线,喻岁不再看他。 饭菜上桌,吃饭期间,有秦风这个话痨,气氛不可能安静。 秦风话题再一次落到喻岁身上,“小鱼儿,你现在单身了,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 喻岁还没说话,秦妧先开了口:“哥,你这是想给小鱼儿拉媒?你手上是有什么好资源吗?” 秦风道:“那就看小鱼儿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说罢,视线再次转移到喻岁身上,秦风接着问:“小鱼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说说,我给你介绍。” 第171章 和秦风说话,她也是挺随意,开玩笑道:“帅的,有钱的,对我好的。” 话落,秦风眉梢一挑,含笑:“这不巧了么,我身边正好就有这么一个人。” 喻岁顺势问了嘴,“谁?” 秦风一抬手,拍了下身边的人,“宴知啊!他又帅又有钱,对兄弟又好,又大方,想来对自己女人,肯定会好的没边。” 喻岁嘴角的笑微微僵了下。 秦风一副极力推荐的自家崽的架势,“你们年纪相仿,家世也匹配,正好可以内部解决。” 说着,秦风又转头看向时宴知,笑问:“宴知,你觉得我妹怎么样?” 抬眸,时宴知迎上他起哄的眼神。 时宴知还没回答,喻岁却先一步开口了,极力跟时宴知撇清关系,“秦大哥,我跟时先生差辈分,不合适。” 秦风却说:“差什么辈分,你们又不是一家,你跟姓楚的玩意都掰了,哪还有什么辈分一说,三岁的年纪差,多么匹配。” 顿了下,秦风补充道:“还是说,你是因为在意楚云?” 话落,时宴知喝酒的动作微顿,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喻岁直接否决了:“不是。” 秦风:“既然不是,那有什么不合适的。” 喻岁说:“我不吃窝边草,也不吃枯草。” 话音落落,包厢里顿时陷入了安静,一瞬间,谁都没有说话。 静谧了几秒后,这么安静,还是秦风打破的。 他脸上,眼底都是笑,是幸灾乐祸的笑,“啊,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 时宴知那张俊脸,被阴郁占据。 第256章 小心陷进去 枯草? 喻岁这不就是在嫌弃时宴知老么。 三十而立,男人最好的年纪,落喻岁嘴里就成了老腊肉了。 众人看时宴知的眼神都带着笑,喻岁表情也有些讪然。 她真就是一时嘴快,说秃噜嘴了,没别的意思。 秦风笑得灿烂,饱含深意地看了眼时宴知,笑说:“没事,年轻的小鲜肉我那里多的事,改明儿我给你介绍。” 话落,时宴知眸子一凛,凉凉地睨他一眼。 喻岁的回答,可是让秦风乐活了一整顿晚饭。 吃完饭,好乐子的秦风开始吆喝起搓麻将来,四个男人,正好可以凑一桌。 喻岁她们对这事完全不感兴趣,三个女人便出了包厢,把空间让几个男人。 酒店酒吧内,她们一人点了杯酒。 喻岁问苏烟:“你能喝酒吗?” 苏烟亮晶晶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知欲,点头:“我可以喝一杯。” 喻岁转头吩咐调酒师,“她的酒,度数降到最低,” 调酒师:“好的。” 三杯鸡尾酒陆陆续续上来,三人举杯碰了一下。 苏烟端着酒杯在那小口喝着。 秦妧也喝了口,“饭桌上那话,你说得不心虚吗?” 还兔子不吃窝边草? 她是兔子吗? 窝边草,她没吃吗? 喻岁提醒她:“我和他的关系,你别跟你哥说,知道吗?” 和秦大哥的兄弟当p友,好像真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少让人知道的好,免得大家尴尬。 秦妧道:“行,我不说。” 她不说又有什么用,难道她不知道,除她自以为隐藏的好,其实在场所有人,哦,还除了苏烟外,其它的那些男人,都是知道的。 秦妧问:“你打算,一直跟他维持这种关系?” 喻岁渣女渣言道:“等我腻了,就可以断了。” 秦妧似笑非笑道:“你知不知道还有一种词叫日久生情?” 喻岁侧头看她,“你在跟我开车?” 秦妧端起酒杯酌了一口,“我就是提醒你,你这思维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说着顿了下,她又道:“当然了,你要想跟他来一段新路途,那就没什么问题。” 这样只会加深彼此的了解和感情。 秦妧单手撑在下颚,红唇一张,“你其实可以试试。” 喻岁晃动着杯中蓝色的酒液,摇头道:“我不想去赌一个男人的忠心。” 秦妧秒懂这话背后含义,她问:“需要这么谨慎么?” 喻岁直直看着她:“小妧子,我现在这样就挺好。” 秦妧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情绪,心底暗叹,她说:“你开心就好。” 这世上,并不是女人就必须要找男人,也不是非要爱一个男人,任何时候,自己开心才最重要。 她们在这里聊天,一旁的苏烟已经喝完一杯酒,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眼神涣散,神情飘忽,一看就喝醉了。 喻岁拍了拍她的肩,喊道:“烟烟?” 苏烟慢悠悠地转过头,嘴角一咧,露出她的大白牙,冲着喻岁傻乎乎地笑:“嘿嘿……喻岁姐姐。” “……” 醉了? 喻岁问调酒师:“你度数没调低?” 调酒师表示很委屈,“这酒也就三度。” 除了有点酒精味,那跟饮料没区别。 喻岁:“……” 秦妧:“……” 这度数,这酒量,这孩子是完全不会喝酒啊。 喻岁也秦妧也不喝了,一人架着苏烟的胳膊,将人送回房。 第172章 安顿好,喻岁和秦妧打算在房间里把酒续上,等酒店服务员送酒时,喻岁发现自己手机落下了。 喻岁说:“我去酒吧拿手机。” 秦妧挥挥手,让她去吧。 喻岁在酒吧吧台找了一圈,发现自己手机根本就不在这里。想了几秒,她才想起来,她手机好像落在吃饭的包厢里,转身又往包厢方向走。 抬手,刚要敲门,里面便传来秦风的声音,“时宴知,你丫的禽兽啊,对我心狠手辣,对小鱼儿却如沐春风,呵护备至。” 韩旭耀接腔:“因为你不是喻岁。” 秦风啧啧两声,“年轻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你长情又纯情,居然还玩暗恋这一套。” 第257章 认错人 就因为秦风说要给喻岁介绍小鲜肉,牌局上,时宴知直接大杀四方,当然这四方的苦,全落在秦风身上。 秦风输大发了! 他是打什么,时宴知碰什么,胡什么,才一个小时过去,他都输了几十万了。 这体验感,真是差到极致。 秦风气的牙疼,“时宴知,你禽兽啊,有你这样玩牌的吗?” 时宴知嘴角叼着一根烟,眸子微眯,挑眉,痞邪道:“怎么,输这点钱就玩不起?” 这是输钱的问题吗? 这是颜面的问题好不好!这么碾压他,他不要脸的? 秦风嘶了口气,“你丫的,心眼是针做的?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没推销你吗?是小鱼儿瞧不上你啊,这怪谁,谁让你长得老,小鱼儿不好你这一口。” 丫的,自己不痛快,他怎么能让时宴知舒坦。 时宴知眸子沉了下来,侧头,凉凉地睨着他,眼如冷刀,恨不得戳死他。 秦风悠悠然道:“你说你,长得人模狗样,脸也就比我差一点,我能畅游花海,你怎么就一朵花都摘不了?” 时宴知嫌弃道:“一群烂花能跟娇花能比?” “……”他摘得是烂花,那他成了什么?烂人? 秦风一张二筒甩出去,下家的时宴知捡起他的牌,麻将一推,“胡了。” 时宴知抽了一口烟,弹弹烟灰,手指点着桌面,“给钱!” 秦风一口冷气吸进去,“时宴知,你丫的禽兽啊,对我心狠手辣,对小鱼儿却如沐春风,呵护备至……” 韩旭耀接腔:“因为你不是喻岁。” 秦风啧啧两声,“年轻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你长情又纯情,还玩暗恋这一套。” 屋外的喻岁,闻声顿步,停下要推门而入的动作,伫立原地。 秦风接着道:“你之前在国外,还能说身不由己,现如今都回国了,还遮遮掩掩做什么?” “楚云那狗东西借着你的身份和小鱼儿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直接告诉她,当年跟她绑架在一起的是你不就行了,小鱼儿是个重情义的,她要知道了是你,对你态度肯定会有所改变。” 时宴知抽着烟,不急不缓道:“你觉得我喜欢靠人施舍?” 秦风嗤声:“你当舔狗,和靠施舍又有什么区别?” “关键你还舔的不让当事人知道,你就这么喜欢做好事不留名?为了找到当初伤害小鱼儿的劫匪,你耗了多少精力和金钱,还欠下人情,你是怎么忍着不说的?” 这换作是他,他绝不会默不作声。 时宴知说:“我乐意。” 秦风啧了一声,满脸嫌弃,“你真是够骚的!” 秦风的说话声,源源不断地传递出来。 喻岁人也有些懵住,她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听了? 秦风那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陪伴她的小哥哥不是楚云,是时宴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喻小姐,您要不要进去?” 身后突然一声响,喻岁吓了一跳。 回头,就见一服务员推着餐车,上面摆着水果,想来是要给包厢里的人送去。 第258章 不敢相信 声响,话停。 屋里随之陷入安静中。 喻岁敛起眼底异色,坦然若之地推开门。 门开,屋内四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秦风率先开口:“小鱼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喻岁神情自然道:“刚刚,怎么了?” 垂在腿侧的手,却暗暗地抠着裤缝。 时宴知看她的黑眸里盛满深意,直直盯着她。喻岁对他投来的目光避而不见。 秦风道:“哦,没事,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喻岁道:“我手机落这里了,过来拿。” 说话间,她径直朝餐桌走去,拿起桌上的手机,“你们玩,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包厢。 等她走后,秦风转头看向时宴知,后者视线却盯着喻岁离去的方向。 秦风说:“你说小鱼儿有没有听到?” 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喻岁那表情又不像得知真相的神情。 离开包厢的喻岁,脑子晕乎乎的,脑海里也一直回荡着秦风说的话。 喻岁捋了捋思路,抓住几个重心点。 秦风说,楚云借了时宴知的身份,什么身份,救命恩人的身份! 时宴知暗恋自己。 他暗恋自己?! 捋清这个关系,喻岁眼底浮现惊诧。 不会吧,不可能吧,假的吧。 第173章 时宴知怎么可能暗恋自己! 喻岁懵逼的回了房间。 秦妧一边醒酒,一边说:“你回的挺及时,酒刚送来。” 喻岁进屋,窝在沙发里,捞过一旁的抱枕抱进怀中。 秦妧倒了杯酒递给她,回头,就见喻岁傻愣着坐在那里,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出声,“唉,你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跟丢了魂一样。” 回神,喻岁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她说:“你掐我一下。” 秦妧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干嘛?” 喻岁直接将另一只手递过去,“你掐。” 秦妧满眼困惑不解的在她手臂上掐了下,“你也喝多了?” 喻岁看了眼泛红的胳膊,呐呐道:“疼的啊。” 这不就说明,她不是在做梦。 秦妧被神神叨叨的喻岁弄得懵了圈,“你到底怎么了?” 抬头,喻岁眼底清明渐渐涌现,红唇一张,“秦妧,我好像认错人了。” 她脑子就这么大,没有盲猜的本事,秦妧说:“什么跟什么啊,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又认错了谁?” 仰头,喻岁一饮而尽杯中红酒。 抬手摸了下嘴唇上的酒渍,放下酒杯,喻岁说:“楚云他可能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闻声,秦妧更懵了。 喻岁说:“当年跟我一起被囚禁,被绑架的男人不是楚云,是时宴知,我认错人了。” 话将落,秦妧抬手,打断,她说:“不是,你等会。” 秦妧蹙眉,回味了一下,她接着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时宴知就变成你的救命恩人?谁跟你说的?” 喻岁:“我听你哥说的。” 秦妧:“……” 而后喻岁把自己刚刚在包厢外偷听到的话,捡重点跟秦妧说了。 秦妧从懵逼,到愕然,再到震惊。 她道:“也就是说,楚云那渣男耍了你十年!” 第259章 梦和现实 愤怒完,秦妧又道:“小鱼儿,你是眼瞎吗?”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她是怎么认错的? 喻岁说:“我当年确实眼瞎了。” 秦妧:“……” 她忘了喻岁当年神经受损,眼瞎那事。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吐槽,“你既然都眼瞎了,那又怎么会把楚云和时宴知认错?” 喻岁道:“我记得他那双凤眼。” 她短暂的复明一小会,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唯独记住了对方的眼。 那双眼,透亮而好看。 还别说,楚云和时宴知那双眼睛确实挺像的,都是标准的凤眼,大小,弧度都一样。 不过眼中透露的情绪不同。 楚云看似温润的凤眸里,蕴着算计和世俗。 时宴知眸中则是对一切的不屑一顾,唯独落在喻岁身上,是热忱,是纯粹,但纯粹中也不乏算计。 可这份算计里,却不是楚云眼中的那种算计,硬要说出个好歹来。 时宴知这份算计,大概就是在算计喻岁这个人,无其他。 看这事给闹得。 秦妧愤然道:“我知道楚云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他这么不是人。” 搁古代,救命恩情,那可是要以身相许的。放现在,喻岁差点也跟他结婚了,要不是他偷吃被抓包,他们两说不定也结婚了。 虽说结婚还能离,但这平白无故摊上二婚的头衔,可就亏大发。 还真是,癞蛤蟆不咬人,他膈应人! 秦妧摸着自己下巴,眸子微眯,“不过,楚云当年既然没跟你在一起,那他怎么会知道你们在一起的细节?” 相似的一双眼是不能完全说明什么,可楚云太了解他们相处时的细节,要不然喻岁以为他就是他。 这个问题,喻岁也百思不得其解,她也回答不上来,楚云为什么会知道。 当初对他声音有过怀疑,他给出的理由是受伤影响到嗓子,本就危机中脱险,喻岁对此也就再没有异议。 喻岁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楚云没了那种依赖和悸动感,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因为他不是他。 秦妧眼中饱含深意,勾唇,似笑非笑道:“小鱼儿,这么看来的,时宴知这是对你蓄谋已久,狼子野心啊。” 她弯腰拿起一旁的遥控器,当做话筒,递到喻岁嘴边,记者附体,“说说,被一个男人暗恋这么多年,是什么感觉?” 感觉? 喻岁想了想,给出个很中肯的答案:“有点心动。” 秦妧挤眉弄眼道:“然后呢?” 喻岁问:“什么然后?” 秦妧挑眉,“你就没点别的想法?” 喻岁语气略显认真,“秦妧,我们十年没见。” 时宴知的暗恋,很冲击喻岁,但也只停留在这一层,更深的感觉,就不在她的考察范围里。 这话倒是将秦妧拉回到现实,让她恢复理智,随手将遥控器丢到一旁,端起酒杯,一边喝酒,一边说:“这种狗血的事都能在你身上发生。” 喻岁笑了笑,没发表意见。 两人在房间里又喝完一瓶红酒,二人皆是微醺状。把秦妧送走后,喻岁倒床就睡了。 熟睡中的喻岁,忽然被一束光照醒。 一睁眼,面前就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时宴知。 他这张脸熟悉又陌生,因为这张脸不如平日里的成熟,反而是有些年轻…… 第174章 这不是现在的时宴知。 他脸上灰尘扑扑,还有大小不一的伤痕,显得他狼狈不已,可即便这样,还是不掩他的帅气。 喻岁发现,年轻时的时宴知,身上痞气更重,“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能忘记我,太伤我心了。” “记住我这张脸!”时宴知威胁着:“你要再敢忘记,小心我收拾你。” 喻岁愣愣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 “没良心的小东西。” 又是一声响,是时宴知的声音,可年轻的时宴知却从她眼前消失了,转而是略显沉稳的嗓音。 喻岁慢慢睁开眼,时宴知又出现了! 第260章 心不能动 床头暖黄色的壁灯亮着,光圈正映在他头顶,在他身后镀了一层光芒,让他整个人瞧着都不那么真实。 一时间,喻岁都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你……” 时宴知手撑着床,漆黑的眼眸中含着危光,“我是枯草?” “嗯?”喻岁人还是懵的。 时宴知身子下压,幽幽道:“嫌我老?” 喻岁愣愣地看着他,“时宴知?” 时宴知不开心道:“现在连我人你都想装不认识?” 回应他的不是喻岁的回答,而是她的抚摸。 喻岁伸手,温软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脸颊,描绘着他的眉宇。 时宴知神情微愣,垂眸睨着她。 喻岁感受着指下的温度,又喊了一声:“时宴知。” 瞧着她眼底迷离,时宴知应声:“嗯?” 喻岁喃喃道:“真的是你?” 时宴知伸手捏了把她的脸,说:“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说着,时宴知吸吸鼻子:“你喝酒了?” 她身上有着浓郁的酒味。 喻岁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视线有些空,“怎么会是你?” 闻声,时宴知眉心微微皱了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喻岁嘟囔着:“明明不像,我怎么会认错人?” 除了一双眼睛,真的哪哪都不像。 话落,时宴知终觉明白不对劲出自哪。 眸色幽深,时宴知道:“你听见了。”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她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喻岁抬眸,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时宴知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说了,你会跟我处对象,当我女朋友吗?” 喻岁这话回答的直接,“不会。” 即使早就知道答案,可喻岁这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时宴知还是被刺到了,郁闷的要死。 他是差哪了?! 时宴知不爽道:“我比楚云差在哪?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喻岁:“你很好。” 听她这语气,这是准备给他发好人卡? 没等时宴知回话,喻岁又道:“只是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时宴知问她:“你是打算走肾不走心?” 喻岁反问:“不好吗?你们男人不都好这一口。” “你可以把我从这个们里摘除,我是反的,我走这里。”说话间,时宴知的手指点了点她心口。 喻岁捂着心口,摇头道:“不行,我这里不能动。” 心动了,就很容易受伤,她不想受伤。 时宴知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抵触,舌尖抵了抵后牙槽,眼中浮现暗色,吸一口气,忽然扣住她双手,按在床头,身子压下。 喻岁美眸圆瞪,“你干嘛?” 时宴知带着火气道:“走肾。” 话落,时宴知直接吞没了喻岁所有的气息。 既然不走心,那他还跟她客气做什么? 该做做,该睡睡,该谋的福利,一样都不落下。 这一走,喻岁就被走了大半夜的肾,走到最后,直接累得昏死过去。 时宴知抱着汗津津的喻岁去浴室洗澡,喻岁全程都没睁眼一下。 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时宴知刚要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喻岁却一个转身,直接背对着时宴知,抱着被子睡过去。 “……”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时宴知直接气笑了。 她真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典范。 第261章 喻岁睡的很沉,早上有人敲门她都不知道。 时宴知松开抱住她的手,抽身下床,随意披了件浴袍去开门。 门一开,秦妧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我昨晚喝的手机都放你这……” 话还没说完,看着浴袍打扮,还没完全睡醒的时宴知,秦妧直接卡壳了。 惊讶之后,秦妧问道:“你,你昨晚睡这里?”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在说废话,瞧瞧他锁骨上的咬痕,她用屁股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时宴知嗯了一声,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样子被秦妧瞧见。 挥挥手,秦妧识趣道:“你们继续睡,手机我等会拿。” 说罢正要走,屋内响起了手机声,秦妧脚步顿住,这手机铃声显然是从她手机里传出来的。 她在想,自己是拿还是不拿时,喻岁烦躁的声音传来,“时宴知,你手机响了!” 时宴知侧开身,声音还有刚睡醒的沙哑,“进来拿吧。” 秦妧转身踱步进屋,直奔声源处,她正要去接,电话停了。 喻岁已经被吵醒了,一睁眼,就瞧见屋内站着的时宴知和秦妧。 第175章 “……”这是什么阵仗? 秦妧抬手:“我来拿手机。” 喻岁视线从秦妧身上转移到时宴知身上,后者淡然处之:“我昨晚睡这里,你忘了?” 浆糊的脑子涌入一些画面,全都带着颜色,白净的面庞上,瞬间爬上一丝绯色。 秦妧觉得自己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她一脸暧昧道:“我就不打扰你们早间温存了。” 话落,转身离开了,她还贴心的替他们把房门关上。 喻岁说:“你昨晚怎么没走?” 时宴知道:“伺候你大半夜,我不累的?” “……” 是她让他伺候的? 时宴知一眼就看穿她心思,“你这端碗喊娘,放碗骂娘的品性很不对。” 喻岁,“你是娘吗?” 时宴知勾唇,“你是想喊我爹吗?” 想到某些恶趣味,喻岁抄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砸去,嗔声道:“滚!” 时宴知笑着接下她扔来的枕头,转身放在一旁的的沙发上,出声:“醒了就别睡了,收拾收拾,该走了。” 拿起昨晚被他扔地上的衣服,披着睡袍,时宴知直接出门了。 时宴知一走,喻岁并没立马下床,而是懒散的靠坐在床头, 房门合上没多久,又是滴滴两声响。 脚步声刚响,都还没见到人,喻岁就知道是谁:“你又想看什么热闹?” 随着脚步声一起响的,还有猥琐的笑声,秦妧嘿嘿道:“小鱼儿,还是你最懂我。” 喻岁剜了她一眼。 秦妧挑眉:“我走了,他就来了?” 喻岁却说:“你们家酒店的安全指数很低啊。” 秦妧:“啊?” 喻岁继续道:“我住个店,怎么你们都能随便进?我这到底住的是酒店,还是菜市场?” 秦妧:“真不知足,让你享受福利局,你还抱怨,再说,你拒绝了吗?” 喻岁一本正经道:“我昨晚酒喝多了。” 秦妧意味深长道:“所以,你想告诉我,你这是酒后乱.性?” 第262章 脸是他的资本 一行人,在酒店吃早饭后,就打道回府各回各家。 来时,喻岁坐的是秦妧的车,回去自然也是这个搭配,她早早坐在副驾驶等候。 驾驶门开了,喻岁抬头刚要跟秦妧说话,却发现上车的不是她,而是时宴知。 喻岁问:“怎么是你?” 时宴知上车关门,系上安全带,“秦妧说她身体不舒服,让我送你。” “……”他觉得他说这话,自己会相信? 喻岁说:“你给她什么好处?” 时宴知:“真诚。” 喻岁蹙眉:“什么东西?” 侧头,时宴知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的真诚。” “……”喻岁嫌弃道:“你还要不要脸?” 勾唇,时宴知伸手点着自己的脸,“在这呢,我还得靠它获得你的喜欢,怎么能不要。” 喻岁剜了他一眼,并没接下这话,而是说:“开车吧。” 看着她的躲避,时宴知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今早时宴知回房间没多久,秦妧就来他房间找他。 秦妧找上门的目的,时宴知大致能猜到。 秦妧也没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当年和小鱼儿一同被绑架的人是你?” 时宴知说:“是。” 秦妧问:“你真喜欢小鱼儿?暗恋了她十年?” 她从他哥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时,惊得下巴都差点脱臼了。 自己虽然演了不少偶像剧,但现实社会里,她可是从未遇见偶像剧的故事,全都是被现实蹉跎的残酷。 抬眸,时宴知睨着她,薄唇一张,给出同样的回答:“是。” 秦妧:“你为什么不跟小鱼儿说明你的真实身份,还让你外甥占你便宜?假借你的身份?” 时宴知自信且自满道:“我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个身份。” 他钟意,在意的一直都是喻岁本人。 他并不想拿这个身份当筹码。 话是没说明,但秦妧却明白其中含义。 且不论其他,单就这一点,秦妧就觉得时宴知要比楚云强。 这些年,楚云借着这个身份,在喻岁身上谋得多少利益,为楚家拉拢了多少生意,她可都看在眼里,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楚云的原因。 他太不纯粹,太多算计。 秦妧道:“小鱼儿并不想跟你在一起。” 时宴知眼底一抹暗色闪过,薄唇一张:“我知道。” 秦妧说着残酷的话:“所以,即使小鱼儿只想跟你玩玩,即便跟你没未来,你也要一直喜欢她?” 时宴知不答反问:“我为什么会跟她没未来?” 他情绪外放,是炙热的,也是奔放的。 只一眼,秦妧就在时宴知眼中瞧见势在必得的决心,他对小鱼儿胜券在握。 多余的话秦妧不再多说,再次提醒他,“我和小鱼儿亲如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见不得她受欺负,同样的,我也想看到她幸福。” 这话是秦妧第二次提醒,她会盯着他,但凡他要敢伤害喻岁,管他是谁,她都不会让他好过。 时宴知夸奖道:“秦风是不行,但他倒是有个明事理的好妹妹。” 秦妧知道他的心思,直接翻了个白眼。 第176章 第263章 巧了,都是独生子女 汽车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喻岁似有若无地落在时宴知身上。 惊讶,好奇,诧异。 一夜过去,她还是很惊奇这一转变。 他真是护着她的小哥哥? 时宴知目视着前方,声音暗哑,“别这样看我,不然我以为你想吃糖。” “……”喻岁秒懂。 视线收回,侧头看向车外,几秒后,她又转头看向时宴知,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红唇一张,她问:“真的是你?” 时宴知说:“你昨晚不都听见了。” 喻岁道:“你为什么自己不跟我讲?” 侧目,时宴知看向她,反问:“你确定我没告诉过你?” 话落,喻岁忽得哽住,回想一下,他好像确实有提过。 之前,他问她确定楚云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怎么说的?她说不是楚云,难道是你? 这脸打得真是猝不及防。 喻岁以为他在挑拨离间,没想他是真情告白。 她眼底闪过一抹讪意,这起乌龙确实因为她。 忽然想到什么,喻岁问:“你我之间的事,你有告诉楚云?” 时宴知道:“你觉得呢?” 她好像问了废话,就他们敌对的关系,时宴知百分之百不可能跟楚云讲。 那楚云又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连他们相处的细节都知道。 时宴知说出她心中困惑,“我的那起绑架,时如岚有插手,他应该是从劫匪那得知的,之前逃跑的那名匪徒,时如岚有给他帮助。” 不过最后还是被他找出来。 这番解惑,喻岁就明白怎么回事。 想到那个痦子绑匪,喻岁眉心不由的蹙起,不过…… 喻岁问:“你把那绑匪怎么着了?” 时宴知避轻就重道:“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 她可是亲眼见识到时宴知的阴鸷和狠手。 喻岁道:“你那样做不会有事?” 时宴知勾唇,笑问:“你担心我?” 毕竟是法治社会,干违法的事,还是不好。 喻岁道:“真没事?” 时宴知知道他什么意思,“放心,我是守法公民。” 他既然说没事,那就应该真的没事。 忽然又想到秦妧给她的科普的时家关系,喻岁看时宴知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丝怜惜。 时宴知侧头,开口:“你这表情,是在可怜我?” 喻岁以前想着她爸妈怎么不多生几个孩子,这样她就有伴了,现在她却不这样想了,这兄妹情愿也讲究一个缘分。 像时宴知的哥姐,再像她,那也是宁愿没有。 生出来,除了膈应,就是伤害,要了干嘛? 喻岁实话道:“有这样的哥姐,你确实挺可怜。” 时宴知说:“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他的这点认知,倒和自己很像,林雪娜生的,她不会当亲人。 时宴知直接开车载着喻岁回了秋府花园,从车里下来,乘电梯时,喻岁问:“你这样离开两天?你家猫没管?” 时宴知幽幽道:“你都不关心它死活,我这么在意做什么?” 喻岁说:“这是你的猫,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宴知指责道:“我为什么会养猫,你不知道?” 第264章 都是因为她 “你养猫,我为什么会知道……” 话将落,喻岁卡壳了,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缓慢地转头看向他,时宴知神色幽怨且控诉:“想起来了?” 喻岁愣愣地看着他,不可置信道:“真是这个原因?” 时宴知:“你说呢?” 喻岁被他幽怨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当年被绑架的那段时间,两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依赖。 他是唯一给自己依靠的存在,十五岁的她,当然会仰赖时宴知,毕竟他是她当时唯一的救赎。 为了排解自己惶恐不安,时宴知一直跟她聊天,聊生活,聊喜好,聊兴趣,聊爱好。 她随意的跟他说了自己喜欢猫,想养一只猫,但她妈妈对动物毛发过敏,家里不能养宠物。 时宴知说:“这有什么,等我们安全了,我替你养一只。” 喻岁:“真的吗?” 时宴知问:“你喜欢什么品种的猫?” 喻岁说:“那就养橘猫吧,好养活。” 时宴知道:“那猫就取名为安安。” “为什么?”喻岁那脸微垮,干嘛用她的小名? 时宴知伸手掐了下她的脸,戏谑道:“因为胖乎乎的橘猫,像你。” 成年前,喻岁确实偏肉,特别是那张脸,稚嫩未退,软乎乎的,看着就好掐。 眸子一眯,喻岁说:“你故意的?” 时宴知明知故问:“故意什么?” 喻岁道:“故意取名为安安。” 时宴知却说:“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我替你养猫,就取名安安。” 喻岁瞪了他一眼,“什么答应了,我当时可没同意。”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我的猫,我说了算。” 喻岁:“……” 她决定了,改明儿她准备养一条狗,就叫知知! 出了电梯,喻岁准备回自己家,手腕却被时宴知扣住,他说:“都知道你猫儿子的存在,你不打算重新认识它?” 第177章 嘴上是询问,行动上,时宴知却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开门,直接将她拉进去。 喻岁:“……” 还能强制认亲的? 打开门,时宴知从鞋柜里拿出属于喻岁的拖鞋,放在她脚边。 喻岁看了眼他弯腰放鞋的动作,眸光闪了闪,脱鞋穿上。 时宴知也换了拖鞋,朝屋内喊道:“安安。” 之前就觉得这个名字听着奇怪,现在听着更加的怪异,挠了挠发痒的耳朵。 安安用着它的胖躯走出大爷的风姿,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时宴知,那眼神好似在说:你还知道回来?你再晚一天回来,老猫就要弹尽粮绝了! 时宴知上前揪住它后脖颈,将它从地上提起来,他抓住它一直猫爪,挥爪:“跟你姐姐打招呼,这是你亲姐。” 一猫一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她要跟猫同种族,那她成了什么?兽类? 时宴知一眼就看穿她心中所想,“你是什么品种,我都跟你一样。” 闻声,喻岁眼皮掀起,皮笑肉不笑道:“人面兽心配你确实挺符合。” 她就算了。 时宴知挑眉,戏谑:“你都给我定位了,我要不做些符合人设的事,人设是不是就会崩?” 第265章 喂不熟 时宴知抱着安安想要上前对她‘不轨’,人走近,俯身就要亲她。 唇上温度确实是暖的,但这触感不对,毛茸茸的,亲了一嘴的毛。 时宴知垂眸一看,他这亲的根本不是喻岁的唇,而是安安的大猫门。 在时宴知俯身的瞬间,喻岁抱起他怀中的安安,挡住他的亲吻。 时宴知和安安非常有默契且嫌弃的别开头,互相看不对眼。 喻岁看着一猫一人的动作,好笑道:“果然是你养的猫。” 他们连嫌弃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时宴知道:“你没养它,它倒把你的坏毛病全部遗传了。” 喻岁挑眉,似是在说:我有什么坏毛病? 时宴知眸色深深,饱含深意道:“喂不熟。” “……”喻岁觉得他在开车,可她又没证据。 视线避开,喻岁将安安重新塞进他怀里,“亲认完了,我回去了。” 时宴知开口:“你不留宿?” 喻岁睨他一眼,“我家就在隔壁,我留什么宿?” 待一起就不正经,她才不留,明天还要上班。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宴知目光紧随她离去的方向,一边撸猫,一边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你姐就是个没良心的。” 看不到他真心。 安安不爽道:“喵——!” 你到底喂不喂饭?你是想饿死我猫大爷?! 时宴知摸背的手转移到它肚子上,唇角扯了下,“我就一晚不在家,你又偷吃了多少猫粮?” 安安心虚的别开猫脸,胃口好怪它? 时宴知扯唇,嗤声道:“你胖还有理了?要不是知道你是公的,我还以为你怀了。” “喵——”你这话说得猫就不爱听了。 怎么还能性别歧视。 时宴知将它放地上,严厉道:“今晚节食减肥。” “喵!”凭什么? 时宴知垂眸睨着它,“因为我今晚也被断粮。” 一家人,当然是有难同当。 你吃不吃饭,跟我有毛关系!我凭什么要饿肚子?! 时宴知不理它的冤叫,转身走了。 他喵的,遇上这个蛇精病铲屎官,它命真苦! 次日,星期一。 喻岁起床,收拾好,出门下楼。 昨晚睡得早,所以今天起得也早,她人刚从电梯里出来,手机上就有信息提示。 顿步,喻岁拿出手机,点开手机监控,是她按在车上的针孔摄像头,就为了拍谁在她车上做手脚。 可当喻岁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她车旁不轨,还有他手中工具时,喻岁瞬间沉下脸。 抬头,朝着自己车停的方向看去。 咬着后牙槽,喻岁眼底蕴着怒意,似怕打草惊蛇,脚步放轻,一步一步逼近。 喻岁身影出现在车头,看着正在使用作案工具爆她车胎的某人,脸沉,声也冷,“时宴知。” 他的名字,几乎都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 正在‘干活’的时宴知,身体猛地一僵,从头发丝一直僵硬到脚趾,眼底深处闪过慌乱和意外。 喻岁恨不得将他后背盯出窟窿来,咬牙切齿道:“你在做什么?!” 第266章 我出钱给你看脑 喻岁想过很多会害她的人,连她亲爸都想过,唯独没把时宴知归入这个范围里。 可事实偏偏把她的脸打得啪啪作响,她瞧他熟络的架势,这明显就不是第一次爆她的车胎啊! 得知真相的喻岁,昨天对时宴知才刚有改观,结果今儿,他又改变了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喻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凉凉道:“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解释?” 时宴知舔了舔唇瓣,暗叹一口气,她今儿怎么下来的这么早? 要不是他眼中有闪过心虚,还以为刚刚要做坏事的人不是他。 时宴知眼神飘忽,“我在给你检查车轮扎不扎实。” 唇角一扯,喻岁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 第178章 这鬼话,他觉得她会相信? 时宴知被她的笑,笑得毛骨悚然,后脊发凉。 喻岁幽幽道:“这是第几次?” 迎上她透彻而幽深的眸子,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如实道:“算上今天,三次。” 关键是人赃俱获,他想狡辩都不行啊。 呵,这次数可不就是正好对上么。 他真是好得很。 喻岁:“理由?” 时宴知轻咳一声,“其实我可以解释的,我是想……” 喻岁:“想什么?” 时宴知长这么大,他难得心生窘迫,“我们一辆车同行,这样可以减少尾气排放,保护环境,关键还节能。” 喻岁:“说人话。” 时宴知道:“想让你坐我的车。” “……什么?”喻岁怀疑自己耳聋了。 说了第一遍,第二遍时宴知就很好开口了,“我想让你每天坐我的车上下班。” “……”喻岁哽住。 深吸一口气,喻岁开口:“时宴知,你几岁?” 时宴知哪里听不出她在挖苦自己。 她就没打算等时宴知回答,兀自又道:“我出钱送你去医院测测,看你这里发育好没有。” 说话间,她伸手这指了指脑子。 他怎么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来! 大清早的,喻岁觉得自己因为他,血压都飙升了。 喻岁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往地下车库外走。 时宴知目送着她离开,硬是没敢叫住喻岁。 最主要是他也心虚,怎么就被抓包了?! 垂眸睨了眼手中的作案工具,抬眸,又看向不远处的黑车。车内二人跟时宴知隔空对望,两人的心都凉了。 几秒后,车门被敲响。 车内两人如芒刺背,头皮都麻了。 车窗降下,两个黑衣装的男人,恭敬且小意,“老板。” 看着泛着银光的匕刀,心想,老板这是要因为他们的不谨慎,没能及时提醒而处置他们吗?! 时宴知反手将匕刀丢进车里,沉声道:“去把车胎补好。” 就这? 没了? 两保镖互看一眼,皆是不确定,他们也没继续确认的机会,因为时宴知已经转身离开了。 驱车从秋府花园出来时,时宴知正好瞧见喻岁在路边等车,他把车开过去,车窗降下,想要喊她上来。 一辆空的士正好停在喻岁面前,拉开车门,喻岁看也不看时宴知一眼,径直上车。 时宴知舔了舔牙槽,脸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第267章 不想见他 东晟。 喻岁拿着作图工具,下楼,跟何眉吕他们带一块了。 何眉吕见状,“喻工,你怎么下来了?” 喻岁神色如常,不见任何异样,淡然道:“时总说了具体意见和方针,我们对接一下,直接优化。” 闻言,何眉吕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走。 tk设计团队,在喻岁的组织下,开始开会,讨论。 后脚到公司的时宴知,看着喻岁空空如也的办公室,他问许帆:“她人呢?” 许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心偷猫时宴知,说道:“喻小姐去楼下tk部。” 时宴知收回视线,踱步进了自己办公室。 许帆把今天的工作任务拿过去,让时宴知去处理。 出了文件,开了视频会议,两个小时过去,许帆进来拿签好的合同时,时宴知问:“她上来没有?” 许帆现如今已经非常肯定以及确定,这两人有闹矛盾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家老板先惹的人。 时宴知问了,许帆也不可能不回答,他委婉道:“可能是他们内部会议还没开完吧。” 他说得委婉,时宴知听得直白。 不是正事耽误,而是她现在不想看他! 啧,火气怎么这么大。 时宴知说:“去跟她说,我有事找她。” 话落,许帆颔首,“好。” 几分钟后,许帆重新进了总裁办。 时宴知抬头看了眼他身后,“人呢?” 许帆摸了摸鼻子,讪然道:“喻工说她现在很忙。” 时宴知问:“没跟她说,我有工作上的事找她?” 许帆说:“喻工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让您等她忙完了,她再过来。” 他说得非常委婉,喻岁的原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许帆下去找喻岁时,她直接道:“公事联系我们公司,私事他们没有。” 言简意赅的说,不管有事没事,都别找她,也别烦她! 时宴知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唇角扯了下,她是一点面都不给。 挥挥手,时宴知让他出去。 出了办公室的许帆,回头就给今天跟随时宴知的保镖联系,打听情况,当许帆知道矛盾原因时,脸上也是大写的无语。 抬眸看了看紧闭的总裁办,老板这是怎么想到的馊主意?注意馊就算了,关键还让当事人抓包了。 不说喻小姐,就连他都要生气,这不是诚心耍人么。 tk设计部。 何眉吕看了几眼喻岁,开口问道:“喻工,许特助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心情不好?” 喻岁说:“没事。” 何眉吕道:“那你这表情怎么这么……”臭? 第179章 臭字没出,喻岁却懂她的欲言又止。 喻岁暗吸了口气,她半真半假道:“我是在为设计图纸烦心。” 何眉吕道:“咱们不是都商讨好了么。” 喻岁说:“我们讨论好了有什么用,最后拍板的人又不是我们。” 话落,原本精神饱的何眉吕瞬间蔫巴了,也不知道这次稿图出来,时总会不会满意。 想到气场强大的时宴知,何眉吕立马集中精神,全身心的攻克设计稿。 早完成,早离开。 帅哥是帅,但严厉也是真严厉,这样的男人,她无福消受。 第268章 以为获利,其实是坑 何眉吕注目从她身上挪开,喻岁暗暗吐了口浊气。 想着时宴知幼稚又无语的举动,喻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怎么能这么无聊! 为了让自己坐他车上班,居然一次又一次的爆她的车胎,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改明儿她不想去他家吃饭,他是不是打算把自己厨房给炸了,直接让她做不了饭? 亏得她以为是谁要对她谋财害命,结果是她把事情想复杂了,根本就是时宴知无聊的恶作剧。 甩甩头,喻岁将他从自己脑中甩出去,重新投入工作中。 喻岁将他抛之脑后,时宴知却满脑子都是她。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推门进来的依然是许帆。 时宴知抬眸瞟了一眼,问:“什么事?” 许帆道:“楚云在楼下,说要见您。” 时宴知冷漠嗤然道:“不见。” 许帆点头:“那我跟楼下的工作人员说。” 时宴知随口叫住要走的许帆,说:“你去打招呼,让他们把新能源的项目加快推动。” 许帆:“好的” 楚云以为自己借了喻岁的光,搭上了新能源项目的便利车,可时宴知怎么可能让他获利。 楚云和时宴知签的完全是空头合同,说白了,时宴知立了家皮包公司,钱投进去,是拿不出来的。 东晟楼下休息区,楚云神情略显憔悴,眼底有急色,怒戾,所有情绪都被他压在眼下。 接待人员迈步来到楚云面前,脸上挂着职业笑,“不好意思楚先生,我们老板在开会,没时间见你,楚先生下次再来。” 楚云蹙眉,“你有没有跟你们老板说,我有急事找他!” 接待员脸上的职业表情不变,话语却变得敷衍起来:“楚先生,请吧。” 说话间,接待员还做了个驱逐的姿势。 楚云表情瞬间变得难堪起来,下一秒,他迈步朝电梯方向走。 接待员见状,神情一变,立马上前阻止,“楚先生,没有许可,你不能进去,楚先生……” 楚云不管不顾,直奔电梯口。 “保安,保安!” 话落,门口保安一涌而来,齐齐拦住楚云的去路。 接待员沉声,不客气道:“把这位先生请出去!” 楚云根本就抵不住保安的压制,直接被‘请’出东晟大楼。 站在东晟门外,楚云衣着凌乱,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少。 他气红了脸,眼神阴鸷,抬头看着东晟某个窗口。 兜里的手机响了,楚云拿出来,划开接通键,是他助理打来的:“喂。” 助理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楚总,不好了,银行过来催账了。” 闻声,楚云眸子直接冷了下去,咬着后牙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时宴知!” 他阴他! 挂了电话,楚云转身上车,驱车回公司。 图稿画的认真,中午饭,喻岁他们都是在办公室里解决的,就这样一直忙忙碌碌到晚班结束。 夕阳西下,晚霞洒落地面,映的大地都是红的。 喻岁时最后一个走的,收拾东西,她便打车回家。 坐在出租车里,一想到时宴知爆了她的胎,她又要去修车,她就忍不住的生气。 缺德玩意! 第269章 洗手作羹汤 晚饭喻岁也懒得做,回去的途中,她就点了外卖。 秋府花园门口,付了车钱,喻岁踱步朝小区走。 喻岁一边揉着酸胀的后脖颈,一边等电梯。 家门口,喻岁输入指纹进屋。 进屋刚要换鞋,细碎的声音就从屋里,准确说,是从厨房里传出,下一秒,饭香跟着涌了过来。 有人在她家做饭? 脚步声响起,一抹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从厨房里走出来。 ——时宴知。 他身穿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把锅铲,站在厨房门口,笑吟吟道:“回来了,还有一个菜在锅里,去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 说完,时宴知转身又进去了。 喻岁:“……” 他搞什么? 喻岁换鞋,踱步走到厨房门口,时宴知真在当个称职的厨夫。 喻岁几度张嘴又闭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她还是开了口:“你在做什么?” 时宴知将做好的红烧鱼盛出来,转身,“不都说,想抓住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女人的胃。” 喻岁眸光沉沉,直直看着他,没说话。 时宴知关火,走近,眼皮半垂,颇有几分无辜感,“我在给你道歉。” 喻岁挑眉,明知故问:“道什么歉?” 第180章 时宴知态度那叫一个真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做这么无聊的事,对不起。” 她这个人吧,就是吃软不吃硬,时宴知故意放低姿态,主动跟自己道歉,弄得她就不好再说什么。 这事,时宴知有错,但也没严重的触及她底线。说实话,也只是小打小闹的恶作剧。 她心中气也没多大,不过面上却还是摆出一副冷漠样:“饭都做好了吗?” 时宴知眸子一亮,“好了,我现在端上来。” 时宴知刚刚将做好的菜端上桌,饭也盛好了,就准备入座吃饭,结果…… 喻岁开口,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时宴知要坐的动作顿住,“嗯?” 喻岁睨着他,无情道:“你还想留我家吃饭?” 时宴知试图装可怜,“我晚饭还没吃。” 装可怜是事实,没吃饭也是事实。 一下班,时宴知就回来给她做饭,真是掐好点了做。 喻岁丝毫不被美色蛊惑,依然无情无义的很,目光淡漠:“我气还没消了。” 话将落,时宴知无比识趣,立马脱掉身上的围裙,“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慢慢吃,吃完碗筷放着,我来收拾。” 喻岁傲娇的扬扬下巴,示意他快走。 他耍了自己好几次,喻岁哪能这么快原谅他。 时宴知则是一步三回头,就期盼着喻岁能开口挽留,但他鞋都换上了,也不见喻岁叫住他。 他颇为失望的去开门,门拉开,时宴知正好与送外卖的人撞上。 外卖员:“您的外卖。” 时宴知下意识的接下。 “祝您用餐愉快。” 外卖员走了,时宴知拎着外卖袋,转身,看向喻岁,“你订的?” 喻岁瞥了眼他手中外卖袋,挑了挑眉,说:“现在是你的晚餐,好走不送。” 第270章 更胜一筹 喻岁冷酷无情的将他拒之门外。 时宴知垂眸看了眼手中外卖,无奈的笑了笑,虽不留他吃饭,但也没让他饿肚子,这是个好兆头。 喻岁洗手上桌,独自一人享受晚餐。 饭吃到一半,喻岁接到秦妧的电话,是喊她出去吃饭。 秦妧:“在哪?” 喻岁:“家。” 秦妧道:“出来吃饭。” 喻岁道:“不去,家里饭已经做好了。” 秦妧说:“你不才下班,这么快就做好饭?” 喻岁道:“不是我做的。” 秦妧问:“谁?” 喻岁如实道:“时宴知。” 秦妧闻声惊叹:“时宴知还会做饭?!” 喻岁不以为然道:“为什么不会?手长着又不是摆设。” 啧了一声,秦妧幽幽道:“小鱼儿,你嘴里怎么有股味儿。” 喻岁闻言一顿,她嘴里有什么味能让她隔着电话也闻到。 “一股子炫耀味!”秦妧戏谑道:“你知不知道你那语气,就像在炫耀自己男人有多厉害一样。” 喻岁怔住,眼尾微挑,“你是不是戏演多了,想象力特别丰富?” 秦妧不理她嘴硬,玩味道:“你们也别在继续当什么床友,两单身汉,凑合着在一起,互相慰籍得了。” 喻岁白眼一翻,“吃你饭去,话多。” 秦妧调笑道:“得嘞,你慢慢享受爱心晚餐吧,我就不打扰了。” 挂了电话,手机放桌上。 夹了只蒜蓉虾进嘴,喻岁咀嚼了两下,忽然顿住,摸了下嘴角,她居然在……笑! 自己为什么要笑? 喻岁立马敛起嘴角弧度,她不想谈恋爱,这种关系不挺好的。 她不用负责,他也不用负责。 时宴知想当个称职的后厨工作者,准备去喻岁家里刷碗,结果她把门反锁了,时宴知进不去。 喻岁就知道他会再进来,所以提前留了一手。 次日。 喻岁出门上班,和门口守着的时宴知遇上。 挑眉,喻岁道:“我不坐你的车。” 她怎么会随他的意。 时宴知道:“我是要跟你说,车我已经让人补好胎,你不用再叫人来拖车。” 喻岁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重新开了门,进屋那车钥匙。 再次拿钥匙出门,发现时宴知还站在门口,喻岁说:“你还不走。” 时宴知道:“等你送我去公司。” 喻岁:“……” 什么意思,这是她不上他的车,改他上自己的车? 喻岁挖苦道:“怎么,你车也爆胎了?” 时宴知直言:“没爆,我几个小时后要出国一趟,要出差一个星期,我想多和你待一会。“ 这回答,多少有让喻岁心悸。 喻岁不自觉地会拿时宴知和楚云作比较,说实话,如果选伴侣,时宴知真要比楚云称职一些。 抛开其他不说,楚云对她也不错,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但细节方面,时宴知明显要更胜一筹。 他会在意自己的喜与厌,会在意自己情绪变化,不像楚云,遇事后,他会考量,平衡,在这其中选一个平衡点。 而时宴知不是,他是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身边。 女人都是感性的,不管对错,在自己受委屈的那一刻,都希望有人给自己撑腰,站台。 第181章 时宴知他做到了。 喻岁也没拒绝,径直朝电梯方向走。 她虽然没说好,但时宴知懂了,她这是同意了。 第271章 是个不错的选择 地下车库。 时宴知朝喻岁伸手。 喻岁垂眸:“干嘛?” 时宴知说:“车钥匙,我不能白坐,得付车钱。” 睨了他一眼,他既然这么喜欢当司机,喻岁干嘛要拒绝,转身坐进副驾驶。 汽车行驶在马路上,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道:“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要有事,可以找韩旭耀,他能替你解决。” 喻岁随意道:“出国处理公事?” 时宴知勾唇,“想问我行踪?” 喻岁侧头睨他,一眼,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喻岁直接将他话给堵死了:“爱说不说。” 她也就是礼貌性的搭腔,免得她尴尬。 时宴知轻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又要说,不是我女人,无权知道?” 话落,时宴知也没等喻岁回话,目光灼灼,兀自又道:“但你不同,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迎上他深邃且幽深的黑眸,她静看了几秒,心漏了一拍,视线收回,她故作淡然道:“我对你的事没兴趣知道。” 时宴知将她眼中神色揽入眼底,勾唇,笑而不语。 车开进东晟地下停车场,停车,熄火。 时宴知看着正在解安全带的喻岁说:“我不在的这几天,安安就交给你照顾。” 喻岁没拒绝:“知道。” 说完,便推开车门下去,时宴知也紧随其后下来。 喻岁一下车,就瞧见许帆站在对面车库,他朝自己颔首,微笑道:“喻小姐早。” 喻岁点头回应:“许助理早。” 随后,许帆视线转到时宴知身上,扬起手腕,点了点手表,提醒时宴知。 时宴知将车钥匙递给喻岁,她伸手接过:“虽然我很想来个离别吻,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所以……” 话将落,时宴知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直接拥住她,低头,温热的气息落在她头顶,“我走了。” 短短两秒的时间,快到喻岁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宴知已经松开她,转身走了。 时宴知上车,许帆对她点点头,驱车离开。 车速之快,显然时间紧迫,他说的几个小时后,显然又在骗自己,要是时间充裕,许帆不会这么急切。 喻岁抬手,手指抚摸过他刚刚吻过的头顶,隔着头发,她都能感觉到他留下的触感。 时宴知的离开,对喻岁生活有变化,也没变化。 有变化的是,她下班回家后,多了一项养猫的事。 其它的,喻岁依然是该干嘛干嘛,没有任何影响。 时宴知离开的第二天,喻岁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医院保镖打来的。 对方告诉她,付逸遇险了。 喻岁脸色猛然一变,她沉声道:“我马上来医院。” 喻岁一路疾驰前往医院,来到指定抢救室,保镖都守在手术室门口。 喻岁气息微喘,她问其中一名保镖:“怎么回事?” 保镖脸上有自责:“对方趁着我们换班的时候,对付律师下药,不过我们的人发现的及时,对方并没注射太多,医生现在正在给他抢救。” 喻岁脸色止不住的下沉。 第272章 摊牌 喻岁眼底满是阴郁,以为有了上次的警告,喻敬文会收手,没想到他是真的不死心! 医生没过多久就出来了,“处理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对方注射的是氯化钾注射液,药量比上次强多了,要不是保镖发现的及时,付逸真就要一命呜呼了。 喻岁瞬间松了口气,付逸被重新推回病房, 门外,喻岁看着面色苍白到毫无血色的付逸,对身侧保镖道:“你们贴身保护,把人看好了!” 保镖颔首,“是。” 视线收回,喻岁转身离开了医院。 她那也没去,直接驱车去了喻氏,有了上次的见面,这次前台到没有阻止喻岁,但瞧着气势汹汹的她,还是往上面打了通电话通报。 王助理这边刚接到通报,就见喻岁上来了。 王助理上前,“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喻岁沉脸,“王叔,你们喻总了。” 闻声,王助理愣了一下,讶异喻岁的称呼和态度。 王助理开口:“喻总在开会。” 喻岁道:“我去他办公室等他。” 王助理刚要阻止,“唉,大小姐等等……” 声刚起,喻岁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踱步而入。 推开门,王助理说得正在开会的人,这会却正好坐在办公室里,不止喻敬文一人,还有林雪娜陪同。 他们倒是挺夫妻情深的,进来时,喻岁都从他们脸上瞧见恩爱的笑意。 紧跟其后的王助理,再面对喻岁时,面露讪意。 喻岁心中有嘲,面上却不显现,她对他有什么好牵连,他不过是领人工资,听人办事。 喻岁出现的瞬间,喻敬文脸上的笑意敛起。 王助理:“喻总。” 喻敬文:“你先出去。” 这话是对王助理说的。 王助理颔首,走时,顺带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第182章 喻岁冷冷地睨着老板椅上的喻敬文,沉声道:“她也出去。” 喻敬文开口:“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喻岁心里只觉好笑,他是怎么能做到这么坦然自若? 她为什么而来,他难道不知道吗? 喻岁冷声道:“你是想让我在外人面前丢你的脸?” 父女两,一个平静,一个仇视。 时间静了两秒有余,喻敬文开了口,对林雪娜道:“你先出去。” “好。”林雪娜款款而笑的离开办公室,体贴的将空间留给他们父女。 门合上的瞬间,偌大的办公室就跟被人抽了空气,屋里子蔓延着窒息感。 喻岁冷冷地睨着喻敬文,“满意了吗?” 喻敬文装傻充愣:“我满意什么?” 喻敬看着陌生的喻敬文,嗤声冷嘲:“付律师手里到底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死他?!” 喻敬文眸色微闪,嘴上却说:“岁岁,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要这样说?” 话落,喻岁嗤笑,拿出手机,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下一秒,陌生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谁派你来的?” 几秒后,一道气息虚弱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我不知道对方是谁,我真得不知道……” 声刚落,里面传来抨击声,期间还伴随着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随后,就是男人的求饶声:“我说,我说,是喻敬文,喻氏的老板……” 第273章 撕破脸 伴随电流的对话,绵绵不断的对话从电话里传出。 听到到最后,喻敬文脸上表情也不再像最初时的淡定,眼底更是藏着暗色。 录音结束,喻岁沉脸冷声,讥嘲道:“还需要我拿视频放给你看吗?” 喻敬文沉眸看着她。 喻岁说:“因为你,医生已经下了判决书,说付律师随时都有可能挺不过来,他手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下这样的狠手?” 滞顿两秒后,喻敬文开了口,也算是在喻岁面前撕破了脸:“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就别插手。” 喻岁:“付律师是我妈的私人律师。” 话落,喻敬文眸子微微眯了下,神色还算平静:“谁告诉你他是你妈的私人律师?” 喻岁:“白阿姨。” 闻声,喻敬文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凌厉,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扬了下手机,喻岁说:“这东西我要交给警察,你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吗?” 喻敬文沉眸:“你要为了个外人与你亲爸为敌?” 喻岁反问:“你确定你现在还拿我当你的女儿?” 眼中讽刺溢出,喻岁反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有一件是站在我这边的?但凡你有为我考虑一下,还拿我当亲生女儿,你就不会任由外人欺负我。” 喻敬文说:“林漫如也是我孩子,她和你林姨在外苦了二十几年,我养了你二十几年,够了,该是补偿她们的时候。” 瞧瞧,他这话说得多理直气壮。 所以,他犯的错,做的孽,就要拿她去偿还是吧! 喻岁的心已经麻木了,让一颗偏了的心重新回到原位,那就是不可能的事,她早就不抱希望了。 更何况,为了利益,不说给她原有的宠爱,喻敬文对她的命都可以舍去,她还有什么好渴望的? 喻岁脸上嘲讽明显,直接岔开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她说:“我妈的人,我一定会保下来,你要再动付律师一下。” 说着,她举起手机,威胁道:“这个我就会送到警察局手中。” 喻敬文说:“你确定要这么做?” 喻岁态度坚定,沉声道:“你要做初一,我肯定会当十五。” 喻敬文眸子眯起。 “你也不用再继续试探,怕付律师醒过来会跟我说什么,该知道,我都知道了。”喻岁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儿子,想要子承父业,你的东西,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爱给谁,给谁!那是你的权利,但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我是不会便宜那对母女!” 他不就是怕她知道么,既然如此,她就把所有抛在明面上,别再维持那份虚假。 喻岁继续道:“你想宠信她们,那也是你的事,但别再借花献佛,我的花,就算丢了,捐了,也不会好事她们。” 喻敬文眸光变得深邃起来,他凉漠道:“岁岁,你该知道,你现在走不了正规法定程序,你妈名下的产业,你拿不到。” 丈夫,子女,确实是并列的第一继承人,可事实很明显,喻敬文并不想让喻岁继承。 喻岁嘲声:“终于不掩饰了?” 第274章 父女关系不成立 苏安婉确实留有遗嘱,可她拟定的遗嘱根本来不及问世,就已经如一张废纸。 喻岁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没有遗嘱,喻岁不可能从他手里拿走那些产业。 喻敬文眸色幽幽:“你要是听话,还跟以前一样,等你结婚,我不会亏待,会给你足够的风光,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对你,我还是有父女情。” 这话,喻岁听着总觉得有些违和,不止话违和,喻敬文今天的态度,也有些变化。 也没多想,喻岁道:“你的好东西,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第183章 甩下这话,喻岁头也不回的离开。 喻敬文眸光幽深,目光最追着喻岁离去的背影,眼中浸满凉意和阴怒。 出了办公室,喻岁就撞上了,在外等候她的林雪娜。 林雪娜笑容深深,“又和你爸爸闹掰了?” 喻岁冷冷地看着她。 林雪娜摸着肚子,饱含深意道:“这世道啊,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喻岁,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喻岁视线从她肚子上划过,挑眸,凉凉道:“我的好日子到没到头我不知道,你的好日子,我知道什么时候到头。” 林雪娜心情甚好,也不跟她斗嘴,“那我就拭目以待。” 说罢,林雪娜扭着腰,进了办公室。 王助理藏着眼底尴尬,还是上前客气道:“大小姐,我送您下去。” 喻岁深深看他一眼,冷漠道:“不用了,我认识路。” 恰好这时,电梯到了,喻岁迈步进入。 办公室里,喻敬文阴沉着脸,看着手中的一份检查报告。 见状,林雪娜眼底闪过一抹深意,“敬文,要不要再查一次,说不定这份报告有问题,她应该不会这么胆大。” 林雪娜嘴里的她就是喻岁的妈,苏安婉。 话落,喻敬文眼中浮现阴鸷,眼底戾气浓郁,“不用!” 这份检查已经不是第一份,这是他做的第二份亲子鉴定,他和喻岁的亲子鉴定。 报告单的结果,赫然写着,父女关系不成立! 所以说,他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结果是替别人养的! 苏安婉!她怎么敢这样背叛自己! 林雪娜眼中蕴着得意和满足。 一个死去的人,还拿什么跟她斗! 下午,喻岁就接到医院那边的来信,说付逸醒了,喻岁直接驱车去了医院。 付逸虚笑道:“我还活着。” 喻岁愧疚道:“抱歉。” 付逸哑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根本就没迁怒过喻岁。 喻岁道:“喻敬文以后不会再动你了。” 付逸说:“你跟他摊牌了?” 喻岁颔首,“是。” 与其让喻敬文的注意力一直落在付逸身上,时刻提防,还不如挑明一切。 付逸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喻岁说:“自然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她不是说说而已,她妈的东西,她肯定要拿回来! 付逸说:“我帮你。” 喻岁:“不急,你先好好养伤。” 付逸的帮助,她不会拒绝,法律方面,是他的强项,他也是第一经手人,很多事,他都比自己清楚。 第275章 炫耀 度假酒店的终稿敲定,过了东晟内部的认可,最终审核,还要等时宴知回来才能敲定拍板。 需要他的时候,喻岁才想起来,时宴知已经出国三天。 时宴知不在国内的时日里,喻岁也回了tk,跟路主管接洽其它案子。 竞标会的途中,路一跟喻岁聊天,“这次竞标会名单上出了一家不知名的工作室,也不知道是哪家资本注册的小号,来跟我抢饼吃。” 喻岁所以得问了句:“哪家工作室?” 路一说:“漫林工作室。” 名字很陌生,没听过。 汽车驶到目的地,停车,路一道:“到了。” 解开安全带,路一和喻岁一前一后下车。 他们刚进竞标公司,表明自己身份,就被对方公司给刺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们已经确定了合作方。” 闻声,喻岁和路一侧头互看一眼。 路一询问:“不是贵公司让我们今天过来竞选,我们没迟到啊,怎么这么快就确定了合作公司?” 接待人不耐烦道:“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我们公司选哪家合作方,还需要告诉你!” 路一压下想要骂人的冲动,脸上还维持着职业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这不就是贵公司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前脚让他们来竞标,后脚就告诉他们已经另寻良人,这不是在耍他们。 “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赶紧走吧。” 面对他们时的不耐烦,在一群人从电梯里出来时,接待员立马换成殷勤的嘴脸。 接待员笑着迎上去,“周经理。” 喻岁看着周经理身边的女人身影时,情况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周经理笑吟吟的跟林漫如说话:“我们的项目,就拜托喻小姐了。” 林曼如微笑道:“周经理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周经理笑道:“等喻总有时间了,我们一起约个饭,我得谢谢喻总给我们公司介绍这么好的合作伙伴。” 林漫如含笑:“行,回头,我跟我爸说。” 周经理:“哎,好,我等喻小姐通知。”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外走,就这样和大厅里的喻岁他们遇上了。 接待员一见到他们,就说:“你们怎么还没走?” 喻岁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淡淡地睨着林漫如。 林漫如同样看向喻岁,她目光里有挑衅,得意,和自傲。 漫林工作室? 漫林。 这不就是林漫如和楚云名字的结合么。 取了漫,和楚的部首双木。 周经理:“他们是……” 第184章 接待员解释:“他们是tk的。” 周经理没有接待员的不耐,反倒很随和,一脸歉意道:“原来是tk的设计师啊,不好意思啊两位,让你们白跑了一趟。” 说罢,还侧头训斥了接待员一声,“小林,你怎么回事,怎么连杯茶水都没请人喝?” 话落,接待员立马道歉,“是我的失职,我这就给两位去倒茶。” 路一假笑道:“不用了周经理,既然贵公司都选好了合作伙伴,我们就不留下来打扰了。” 周经理在那假客套:“是我们的失责,没能提前通知你们,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路一露出职业假笑,与他虚与委蛇一番,便和喻岁离开了。 “喻岁。” 还没上车,喻岁就被林漫如叫住了。 第276章 小人得志 喻岁和路一闻声同时顿步,后者侧头看向她,眼露诧异:“你们认识?” 林漫如脚踩恨天高,仰着下巴,十足的胜利者姿态。 林漫如满脸得意道:“一起吃个饭?” 喻岁淡淡道:“吃什么,庆祝你小人得志?” 林漫如笑说:“你这是嫉妒有人给我撑腰?” 喻岁唇角微勾,嗤声道:“我怕你动作太大,把你肚子里的宝贝疙瘩扯没了。” 林漫如现如今正是得意的时候,又手搭在小腹上,满脸的炫耀:“担心我之前,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这话我也送给你。”喻岁说:“楚云是不是一直夜不归宿?你这好不容易才抢来的男人,可得好好抓牢了,别让自己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楚云夜不归宿的事情,喻岁一点都不想知道,可架不住有秦妧这个爱八卦的主。 她想看林漫如的热闹,楚云可不就成了她的热闹之一。 话落,林漫如眼底是一闪而过的阴霾,不过很快就被她压制下去, 林漫如摸着肚子,幽幽道:“我听说你又去喻氏跟爸吵了一架?爸可跟我妈说了,今后不会再管你,喻氏的东西,今后也没你的份,你说以后你还有什么好日子?” 话落,林漫如没等喻岁回话,满脸深意,兀自又道:“哦,我忘了,你早就说了,不会要爸的东西。以后,你也没资格要了,因为那些根本就不属于你。” 喻岁脸上表情不变,不恼不怒,一点也没被她的话刺激到,反而一脸淡定:“那你们加把劲,抓牢现在的一切。” 对上她的风淡云轻,林漫如觉得没劲,嘴上还是不忘挖苦,“既然你不想庆祝我签单成功,那我就不打扰你回去加班,毕竟你以后不好好工作,就没钱生活。” 说罢,林漫如仰着下巴,施施然离去。 路一瞧她瓦釜雷鸣的样,满是嫌弃,“这哪来的女神经?” 喻岁解释道:“这单子泡汤,可能是因为我。” 路一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无所谓,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抢单的事,哪哪都能遇到。” 抢单的事确实常遇见,但像今天耍猴的事,还是不常见。 他们都不是傻子,明显是刚刚这个女人,故意联合那个周经理戏耍他们,就是要看他们白跑一趟。 路一指了指林漫如的方向,“你们……” 喻岁说:“仇人。” 嗯,他看出来了。 二人并肩走了没两步,路一脚步忽然顿住。 路一:“等会儿。” 喻岁顿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路一道:“她刚刚说的喻氏,是我听过的那个喻氏吗?” 喻岁说:“应该是。” 话落,路一嘶了一声,满目惊讶道:“不得了啊,我身边居然有个超级富二代。” 看得出她家里富裕,就没想到她这么富裕。 路一说:“有这样的家世背景,你不回家继承家业,怎么还跑出来当打工仔?你这是公主出宫,搁着体验生活?” 喻岁淡定道:“没听她刚刚说的,喻氏没我的份。” 闻言,路一脑海里立马浮现一出正房与小房的撕逼大战,喻岁这个没了妈的小可怜,寡不敌众,败落了。 小三上位,她这个嫡出的,被贬为庶民。 接受到他的怜悯目光,喻岁故意道:“你这个年薪不过百万的,可怜身价过亿的,是不是不合适?” 路一嘴角抽搐:“……” 剜了她一眼,路一哼声道:“你们这些富二代让人讨厌不是没理由。” 喻岁笑道:“曾经的富二代,现在的富一代,我现在可能比你都穷。” 路一嗤了一声,这鬼话他信了才有鬼。 他只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第277章 我喜欢一锅端 林漫如不止一次抢了喻岁的单子,但凡她要签的合同,她都会掺上一脚。 而那些人也是买喻氏一个面子,一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跟林漫如那边合作。 路一也跟着气得不轻,暗骂道:“贱不贱,她贱不贱!她是狗吗?是不是地上摆一坨屎,她都要上去吃两口?” 喻岁嫌弃道:“她吃,我不吃。” 路一剜她一眼:“我这不就是一个比喻。” 喻岁道:“别拉我跟她比,晦气。” 路一说:“是挺晦气。” 漫林工作室,最近在圈子里挺火的。 一来有喻氏这样的资本加持,作为喻氏老总的女儿,当然会受关注。 第185章 二来么,林漫如她确实有实力,名校毕业,还得过不少奖,哪方面合作好像都不亏。 路一问:“你打算怎么办?咬回去?” 喻岁说:“狗咬我一口,我再咬回去,那我和狗有什么区别?” 路一问:“忍着?” “不。”喻岁勾唇,眼底露出森然,“直接给炖了。” 路一立马想到喻岁怎么对付,当初撬她项目的章经理和张子涵。 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定一锅端,配得上她的‘心狠手辣’。 路一也就不再多问,而是道:“新单你就暂时别急着接,先处理完东晟的项目。” 每每准备签一单新的,最后都被林漫如截胡,这搞法,挺搞心态的。 中午,喻岁又去了一趟东晟。 东晟地下车库,喻岁遇上了刚从电梯里出来的韩旭耀。 喻岁客气道:“韩总。” 韩旭耀说:“你被人欺负了?” 喻岁一时没跟上他的节奏,“嗯?” 韩旭耀道:“听说你被人抢单了。” 回神,喻岁这才明白他说得什么意思,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韩旭耀说:“他走前,跟我说,让我照顾你。” 这个他,很显然说得就是时宴知。 喻岁这才想起来,时宴知离开前说过,让她有事找韩旭耀,但最后自己被他的那个拥抱,搞得心猿意马。 不是默认了不对外曝光他们的关系么,他为什么要让韩旭耀知道? 韩旭耀又问:“需要我帮忙吗?” 喻岁压下心中腹诽,神情自然,“不用,我能处理。” 韩旭耀确定:“真不用?” 喻岁神态轻松,“气,自己出才解气。” 话落,韩旭耀勾唇,一脸颇为赞同的神情。 韩旭耀笑说:“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喻岁扬扬唇,“好。” 韩旭耀听得出来,她明显只是客套的应和。 张张嘴,喻岁问:“时宴知……” 刚说完名字,喻岁就止住了,“没什么。” 韩旭耀却将她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你是想问宴知什么时候回来?” 她就是随口一问,真没这个意思。 韩旭耀兴味道:“这个问题,我想宴知更乐意你亲自打电话问他。” 距离时宴知说得七天之差,已经过了三天。 话落,喻岁眼底闪过一抹尴尬。 她觉得自己被打趣了。 正在这时,韩旭耀的手机响了,喻岁礼貌道:“你忙。”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旭耀垂眸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提示,眉梢一挑,想要叫住离开的喻岁,结果发现喻岁已经上了电梯。 看来时宴知没这个好福气。 划开接通键,韩旭耀揶揄打趣道:“我就说祸害遗千年,老天爷都嫌弃你。” 第278章 就喜欢听好话 电话那端的时宴知,气息略显虚弱。 但人弱,嘴却不弱:“阎王收我的那天,我肯定第一个带上你,免得黄泉路上让你寂寞。” 韩旭耀笑说:“刚醒就能说这么多话,看来是真没事。” 时宴知轻咳一声,出声:“国内怎么样?” 韩旭耀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戏谑道:“你们两小情侣这是心有灵犀,同时惦记对方啊。” 闻声,时宴知眼底顿时浮现一抹亮光,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安安问起我了?” 韩旭耀:“开心吗?” 虽瞧不见他脸上表情,但就听着他的呼吸声,都能想象到他此时的浪…荡。 眼中瞬间染上玩味,韩旭耀坏笑道:“那你要白高兴了,因为喻岁根本就没关心你,我逗你玩。” 话音刚落,时宴知的脸果不其然地垮了下来。 眼底亮光顷刻褪去,染上阴郁,时宴知凉凉:“韩旭耀。” 仗着天高皇帝远,韩旭耀就可劲的挑衅,“你俩什么关系,值得人喻小姐对你牵肠挂肚?” 时宴知幽幽说:“你知道死字有几笔吗?这六天就是你苟活的时间。” 话落,韩旭耀话锋陡转,苟起来了,“我忘了跟你说件事,喻小姐被人欺负了。” 闻声,时宴知眸光一凛,“谁欺负她?” “林漫如。”韩旭耀知道的事一一告诉时宴知。 时宴知脸上露出冷意。 韩旭耀接着道:“喻小姐不让我帮,她说自己出手才痛快。” 话毕,韩旭耀又来了句:“果然是你的女人,这品性,跟你如出一辙,你俩真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瞬间取悦了时宴知,笑意再次爬上他脸庞,满是自豪:“我的人,当然不会差。” 韩旭耀暗自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瞧他这舔狗样儿。 心中唾弃,韩旭耀嘴上却说:“之前的话是骗你的。” 时宴知问:“什么话?” 韩旭耀说:“刚刚和喻小姐碰上,她有问你,就是不好意思问。” 时宴知的心,是一会阴,一会晴,这会再次太阳高挂,难掩得意道:“是么。” “我知道了。”时宴知嘴角弧度压不住,“暂时让你再多苟几天。” 说完,便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她关心时宴知?! 她为什么要关心他? 第186章 他们的关系,好像不足以让她去挖他的私人情况,即便他们现如今的身份,多了份加持,喻岁还是觉得自己不该探究他的行踪。 时宴知什么时候回来,那是他自己的事。 喻岁很快将他抛之脑后,不再去想。 有些事吧,不是你不想想就可以的,有些人,他会主动冒出来。 手机铃声蓦然炸响,喻岁吓了一跳。 一看来电显示,不知道怎么回事,喻岁觉得有些心虚。 拿起手机,喻岁轻咳几声,调整嗓子,才划开接通键。 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时宴知低沉悦耳的声音,“是我。” 时宴知低醇的声音好似伴随着电流,涌入喻岁耳蜗,让她的耳朵,又麻,又痒,又热。 第279章 猫儿发脾气了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喻岁觉得时宴知的声音更加具有蛊惑力。 喻岁伸手摸了摸满是异感的耳朵,声音如常,“我知道。” 她觉得时宴知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声线蛊人,还故意蛊惑她:“想我了?” 喻岁眸光微闪一下,红唇一张,冷静道:“你睡觉睡癔症了?” 时宴知所处的国家,跟国内差四小时,他们那边正好是起床的点。 时宴知眉眼里都噙着笑,他得意道:“韩旭耀都跟我说了。” 闻声,喻岁心中升起懊恼,她怎么就一时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都不用在现场,都能想象到,韩旭耀肯定有添油加醋。 还好是隔着电话,不用让时宴知瞧见自己脸上的窘意,她说:“我就是想知道,我还要帮你养安安多久。” 时宴知笑中带着宠溺:“你是想我回来养你?” 有那么一瞬,喻岁没弄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就晃了两秒,很快就回过神。 橘猫安安,小名安安的她。 此安安,非彼安安。 脸上被羞恼占据,喻岁咬牙道:“时宴知!” 他拐弯逗她乐子! 吃吃地笑声从电话里传来,毫不掩饰时宴知的好心情,宠声道:“别急,我回来就养。” 喻岁羞赧道:“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时宴知笑道:“有事。” 喻岁:“说。” 时宴知说:“别太想我。” “……时宴知!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时宴知笑声哄道:“好了,别激动,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回国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国外的事还没处理好。” 喻岁道:“你爱回不回,跟我没关系。” 时宴知接腔:“那必须跟你有关系,我还要喂饱你。” 喻岁刺他:“你嘴上不带点颜色,是不是说不了话?” 时宴知却满是无辜:“我说的是做饭喂饱你,你想哪去了?” 话落,时宴知又似训教的补充一句,“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装的什么,能不能正经点?” “……”喻岁隔着电话翻了个白眼。 对着电话呵呵一声,发泄完情绪,也没给时宴知继续说话的机会,喻岁直接挂了电话。 她信他的鬼话! 忙音从电话里传出,时宴知嘴角笑意不减,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 “你在笑什么?跟谁打电话?” 病房门口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 贺姝一边往比病房里走,一边问:“是跟阿旭吗?” 时宴知心情颇好,回答了她的话:“不是,是安安。” 闻声,贺姝顿了下,“是你养的那只猫?” 猫。 喻岁确实是他养的猫。 时宴知颔首,算是回答了。 贺姝知道他养了安安五年,那猫是个烈性子,除了时宴知,根本不让别人碰它一下,当初她想摸一下,手背就被挠出印子。 贺姝笑说:“它又耍小脾气了?” 她自然以为,给他打电话的人,是照顾那只猫的饲养员。 时宴知一想到喻岁气炸的样子,唇角弧度止不住荡起,“嗯,在家发脾气,回去还得好好哄哄。” 第280章 闺蜜间的默契 时宴知嘴中发脾气的·喻岁·猫,这会正红着脸,都是被他给带的。 真是近墨者黑,近他者黄。 时宴知一张嘴,喻岁思想就正不了。 晚上下班回家,刚进屋,猫大爷就哀叫起来:“喵——” 控诉之声,好似在说:你怎么才死回来!饿死我了。 喻岁弯腰,伸手摸了下它的肚子:“肚子这么快就瘪了。” “喵。”废话,就那点儿猫粮,能够干嘛! 神奇的,喻岁就是能从它这声猫叫中,读取它的控诉。 喻岁笑道:“你家主人说了,要给你节食,减少你的饭量,我都多给你加了一勺,你这胃是无底洞吗?怎么都填不饱?” “喵,喵……”别废话,快点开饭! 起身,喻岁去给它装饭。 安安吃着它的猫粮,喻岁也给自己煮了碗猪骨拉面。 一人,一猫,各自吃着自己的晚饭。 想到什么,喻岁拿起手机,给秦妧打了通电话。 电话才响,喻岁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秦妧率先开了口:“小鱼儿,我来了,你别催,我现在就过来。” “妈,我走了,小鱼儿那边有急事找我,不说了。” 第187章 电话从接通,到挂断,喻岁一句话都没说,秦妧一个人就把独角戏给唱完了。 喻岁看着自动黑屏的手机,眉梢微微挑了下,也没拨回去。 吃完饭,洗了碗,喻岁找了部电影,窝在沙发里。 半个小时后,门响了。 都不用回头,喻岁就知道是谁,她头都没回,直接开口:“你要喝的果汁在冰箱里,自己去拿。” 秦妧换了鞋,径直往厨房走。 从冰箱了拿出果汁,站在原地就来了口,冰爽的果汁入喉,她舒爽道:“小鱼儿,我要是男人,肯定会娶你。” 喻岁道:“你要是男人,我肯定不嫁。” 秦妧挑眉,“干嘛?看不上我?” 喻岁一本正经的打趣道:“找个比我胸都大的男人,我自卑。” 秦妧噗嗤一声笑出来,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你对你的认知还挺明确。” 喻岁却说:“我这叫大小适宜。” 秦妧不着调:“大部分男人都喜欢量大的。” 喻岁自然接腔:“哪还有少部分的存在。” “哦~”秦妧尾音拉的极长,一脸暧昧道:“我懂了,时宴知就喜欢一手可握,对吧。” 喻岁斜她一眼,“我有说他吗?” 秦妧反问:“除了他,你还经历过其他男人吗?” 喻岁:“瞧不起我?” 秦妧戏谑道:“那我可是太看得起你了,知道你是大野食,都得选择最好的。” 要不是遇上时宴知,她要不结婚,秦妧都以为她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游逛树林,可不是她会干的事。 说着,绕过沙发,秦妧突然瞧见她怀中的不明生物,脚步顿了下,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喻岁道:“不是我的猫。” 秦妧道:“谁的?” 喻岁说:“时宴知的,他出差了,拜托我照顾。” 秦妧直勾勾地盯着她,没说话。 喻岁不咸不淡道:“有话就说。” 秦妧开口:“你真是越来越奇怪。” 第281章 我要脸的好不好 奇怪什么,秦妧就不说了。 该懂的,都懂。 喻岁也是懂了,装不懂。 吃了颗蓝莓,喻岁岔开话题问,“你那边什么情况?拿我当挡箭牌。” 秦妧叹了口大长气,“我妈居然要介绍我去相亲!” “我,当红大明星,秦妧。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我妈居然觉得我要轮到去相亲的地步!这不是在搞笑么!顶着我这美若天仙的脸出去相亲,头条热搜榜首肯定是我,我不要脸了?!” 喻岁斜睨着她,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你妈可能觉得你眼神不行,怕你误入歧途,想趁早给你指条明路。” 秦妧反问:“你觉得眼神不好这话,你说出来合适吗?” 喻岁无比坦然承认自己眼瞎的事实,顺带还将她损了一遍,“所以我才能跟你做姐妹,因为我够瞎。” 话刚落,秦妧屈肘,怼了她一下:“要死啊。” 喻岁笑着躲开,她怀中的安安,龇牙咧嘴的冲她叫:“喵——” 端着是一副护主的姿态。 秦妧嘶了下,“这小畜生,还挺会护犊子的。” 喻岁一边安抚着撸猫,一边说:“那当然,我现在可是它的衣食父母,它不护我,护谁?” 秦妧一脸嫌弃道:“你能再嘚瑟些吗?” 喻岁笑而不语。 软乎乎的猫躯,秦妧也有些手痒痒,但忍住了,她能感觉到,自己要上去撸一把,这小畜生肯定撂爪子。 她手可精贵了,不能受伤。 秦妧问:“它叫什么。” 话落,喻岁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住。 察觉到她脸上神情变化,秦妧问:“怎么,名字很难听,难听到你都说不出口?” 她的名字怎么会难听,就是说出来,有些难为情和丝丝屈辱。 喻岁咬牙,“不难听!” 喻岁越是这样扭捏着,秦妧越是好奇心极重。 一咬牙,喻岁说:“安安。” 秦妧:“嗯?” 安安:“喵……”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空气静止了有两秒,等第三秒时,客厅里忽然响起一声爆笑,是来自于秦妧的嘲笑。 秦妧脸上的笑,那叫一个多变。 喻岁幽幽道:“很好笑?” 秦妧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笑容止住,她戏谑道:“时宴知这对你是真爱啊!” 说着,她看了眼猫,又看了眼她,“哎,还别说,它和你长得还挺像的,青春期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胖乎乎。” 喻岁黑脸:“我那叫胖?我那是圆润好不好!” 成年之前,喻岁并不如现在这么纤细,她是成年那年才抽条子。 从小美女,晋升为大美女。 秦妧笑着点头:“是是是,你那不是胖,你是珠圆玉润。” 笑够了之后,秦妧啧啧两声,睨着她怀中的橘猫,开口:“时宴知挺变态的,给猫取你的小名,这是抱不到真的,拿它当替代品呢?每天抱在怀里喊安安,你说他怎么想的?”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哪知道他怎么想的。 一想到时宴知要是每天晚上抱着橘猫睡觉,嘴里含着安安,喻岁忽然一个激灵。 第188章 她麻了。 第282章 父女情深,其乐融融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延续,秦妧问她:“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喻岁猛然响起自己给她打电话的目的,“哦,你是不是在大学群里?” 秦妧颔首,“对啊,怎么了?” 喻岁说:“你把我拉进去。” 说罢,喻岁又道:“算了,你别拉我进去,你在里面找一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秦妧把她拉进去,免不了又是一通寒暄,喻岁没什么尽力去应付。 秦妧问:“谁的?” 喻岁:“李暖。” 李暖? 陡然听见这个名字,秦妧还顿了一下,两秒后,人脸和名字出现在她脑海里。 秦妧道:“李暖是那个个子不高,剪着一个厚重的齐刘海,话很少的那个对吧?” 秦妧的描绘,跟喻岁脑海中的李暖渐渐重合:“在我记忆力,她确实是这样。” 那就没错了。 秦妧说:“她不在群里,你出国进修后,她就退学了。” 闻言,喻岁眸子微微眯起,她问:“知道原因吗?” 秦妧说:“被她爸妈拉回去结婚了。” 她这样的学渣,上学就是为了混日子,当初也是为了跟喻岁在一起,才上了跟她同样的大学,可掏了不少入门费。 后来,喻岁出国进修,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费那个精力和金钱,老老实实待在国内,最后还混进了娱乐圈。 李暖这人,说实在,上学的时候是完全被秦妧忽视的存在,毕竟她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 秦妧之所以现在还能记住她,完全是她奇葩爸妈。 法治社会,居然还能做出卖闺女,给儿子娶媳妇的事,真是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最离谱的是,李暖既然还没拒绝,办理了休学手续,跟着她爸妈回家了。 听了秦妧的述说,喻岁也表示不能理解。 秦妧问:“你找她做什么?” 喻岁道:“对付林漫如。” 话落,秦妧脸一垮,“小贱人又犯贱了?” 喻岁把林漫如做的恶心事告诉了秦妧,她满脸厌恶,“臭不要脸的玩意。” 喻岁她爸也是,心偏太平洋去了,眼瞎了?为了两条臭虾,就看着她们欺负喻岁,有这么当人爸爸的? 秦妧困惑道:“不过,你对付林漫如,找李暖做什么?” 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喻岁把必然关系告诉了她,秦妧眸子一亮,瞬间明白过来她要做什么。 秦妧说:“找,挖地三尺,我也会给你把人找回来。” 小贱人,让她猖狂。 看她们整不死她! 猖狂的·林漫如·小贱人,这会正在喻家上演父女情深。 林漫如用公筷给喻敬文夹了块清蒸鱼,“爸,你尝尝这个,这鱼挺鲜的,我和妈尝了,都觉得味道很好。” 喻敬文道:“你自己吃,先顾着你的肚子,不用给我夹菜。” 林雪娜笑容嫣嫣,“咱们女儿啊,这是体贴你工作了一天,担心你的身体,你快尝尝,这是她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的。” 喻敬文笑道:“好好,还是你孝顺。” 林漫如孝女道:“女儿孝顺父亲,不是应该的。” 第283章 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 饭桌上,称得上,父女情深,夫妻恩爱,气氛也是其乐融融。 喻敬文问了句:“你跟楚云最近怎么样?” 林漫如微笑道:“爸,您不用担心,我和阿楚挺好的。” 喻敬文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女儿和女婿之间的感情,她这个当爸的也不好多插手。 一顿晚饭吃完,喻敬文就回书房处理工作文件。 至于林雪娜母女,则找了僻静的地方说话。 林雪娜问:“你和楚云什么情况?” 林漫如道:“我们挺好的。” 林雪娜一眼看穿她的伪装,“你是我生的,你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话落,林漫如眼眶立马红了,刚刚在喻敬文面前的隐忍,这会全破防了:“妈,楚云现在根本就不回家!” 她每天都独守空房,空荡荡的屋子,冷冷清清。 林雪娜冷静道:“他在外面有了?” 林漫如摇头,“没在他身边看见女人,他最近一直都在公司。” 她查了,楚云这些日子,一直守在公司,吃住都在。 怎么,为了不见自己,他是宁愿委屈自己住公司?! 林雪娜比她冷静不要太多,“是不是楚氏出了什么问题?” 林漫如摇头:“我不知道,公司的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让自己知道。” 她虽成功嫁给楚云,可她和楚云的夫妻感情并不好。 林雪娜睨了她一眼,似怨她的不争气,“他们不让你知道,你不知道自己去查?” 她怎么没想。 林漫如道:“我想查也查不到。” 林雪娜分析着:“楚云一直在公司,没出现下来,那就说明楚氏内部可能出现问题,回头我去你爸那边打听打听。” 闻言,林漫如一脸焦急道:“那要真出事了怎么办?” 林雪娜说:“能怎么办,日子该怎么过,继续怎么过,你不止是楚家的媳妇,你还是喻家的女儿,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第189章 闻言,林漫如眼中焦虑减退,她说:“妈,那这事就靠你了。” 林雪娜问:“你那工作室最近运营的怎么样?” 说到这里,林漫如脸上瞬间浮起得意自傲的表情,“很好,圈子里对我们工作室也都是褒义,就连楚云的妈,也因为工作室的事,对我和善不少。” 没人不喜欢外人夸自己人,林漫如现在已经嫁给她儿子,楚母是捏着鼻子认下。 林漫如要是能让自己洗白,给楚家带来荣誉,楚母不介意高看她一眼。 毕竟楚喻两家结亲,结的就是利益,对于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儿媳妇,楚母非常乐意接受。 林雪娜提醒她:“你爸对你如今的状态很满意,你好好经营工作室。” 林漫如说:“我知道。” 干好这份事业,既能得到爸和楚家的认可,又能打压喻岁,林漫如当然会好好经营。 她会把喻岁踩在脚下! 环顾四周,林漫如忽然压低声音,小声道:“妈,喻氏的东西,爸是不是真的不会给喻岁?” 林雪娜眸色幽深,淡淡道:“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给别人养孩子。” 闻言,林漫如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喻岁不是瞧不起自己的身份,现在她比自己还不如,她看她还有什么资本嘲笑自己! 第284章 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 慢慢人海中找人,要的就是钱和人脉。 而这两样,喻岁缺后者,秦妧却两样都不缺。 没几天的时间,李暖就被她们找到了。 为了收拾林漫如,秦妧这段时间,直接将工作往后推,全程陪着喻岁。 喻岁在一处偏远小镇上找到李暖,她们看到李暖时,二人眼底皆露出惊讶。 李暖与她们同岁,却仿佛跟她们差了辈分,不到三十的年纪,说她四五十都有人信。 基于个人素质,她们两人都没在面上表露。 李暖问:“你们找我?” 喻岁她们也没来什么同学情谊这一套,直接表明来意,跟李暖一番交涉后,喻岁终于知道,林漫如为什么能让成绩优异的李暖给她当枪手。 钱,是个好东西,能解决一切! 只要给钱,李暖什么都可以做。 秦妧想着面容衰败的李暖,感叹一句:“她其实可以选择更好的人生。” 而不是像现在,刚到法定年纪,就被‘卖’给现在的丈夫,被困在这一亩三分地。 既然能考好大学,那就不是个笨的,她明明可以靠知识改变命运,却最后还是向命运妥协了自己。 喻岁比秦妧冷静,她说:“因为她摆脱不了她的原生态家庭。” 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一个当女儿为奴隶的家庭。 打出生,就敲定她未来的家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是好是坏,是苦,是甜,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都得让他们亲自体验。 对于李暖的选择,喻岁只有两字——遗憾。 但除此之外,她没有其它想法。 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就如现在,她又从她们手中选择另一种人生。 李暖浑浊的双眸,满含羡慕地看着喻岁她们。 看她们豪车华服。 看她们朝气而蓬勃, 看她们拥有她渴望一辈子的自由。 那都是她向往且不敢触碰的东西。 她曾经差一点点就可以飞出去了,就差一点点,临到起飞的瞬间,绑在她脚上的线,再次回归到她爸妈手中。 “妈的,老子的酒去哪了!” 李暖敛起眼中憧憬,漆黑的瞳仁里再次黯然无光,转身,匆匆忙忙往屋里走…… 回了京城,为了犒劳秦妧这几天为她忙前忙后,喻岁决定请她吃大餐。 巨风,包厢。 喻岁喊住了想让她破产的秦妧:“你够了,我是请你吃饭,不是来喂猪。” 就两人,她是打算点二十几个菜吗? 秦妧艳红的手指甲在菜单上游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抠搜搜,这才几个钱。” 喻岁翻了个白眼,“一顿饭吃几万,还叫钱少?” 秦妧反问:“这么多?” 当然多,这都快抵上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话落,秦妧眉梢挑了挑,她说:“哦,我想起来了,咱俩现在身份不配备了,你现在变成穷光蛋。” 喻岁唇角扯了,视线落在她涂着指甲油的手,“既然知道,那你能把你爪子收回去吗?” 秦妧收回手,一副大恩大德的样子,“今天我就放过你干瘪的钱包。” 喻岁现在能体会到,路一被她怼的那种感觉。 来气,想打她! 第285章 girls help girls 两人只吃饭,没喝酒。 吃完饭,喻岁说:“等我会,我去上个厕所。” 秦妧打量道:“你该不会想借着尿遁逃单吧!” 喻岁剜了她一眼,“要不你跟我一起,免得让我逃了。” 秦妧瘫坐在椅子上,捧着吃撑的肚子,摇头:“我要休息会。” 她吃多了,怕一动会吐。 喻岁接过她刚刚的话,戏谑道:“不怕我丢下你逃单。” 秦妧说:“怕什么,反正我知道你银行卡的密码。” 喻岁也不再继续跟她打嘴炮,转身出了包厢,朝卫生间走去。 第190章 喻岁舒舒服服地解决生理需求,洗手,擦手,将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推门出去。 从卫生间出门,就瞧见门口站着一男一女,准确说,是男人半抱着女人。 喻岁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保持着非礼勿视的态度,她侧身准备离开。 可走出去才没两步,她就听到,女人无力的呢喃声:“放,放开我。” 男人:“烟烟,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说着,男人就要去强吻怀中女人。 “不,要……”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喻岁顿步,女人的声音听得不大真切,但最基本,喻岁还是能听出女人的抗拒和抵抗。 这画面,一下子让她想到当初楚云不顾她意愿,想要对她用强的时候。 就男人这急…色的样子,她都担心男人也会直接对女人用强。 喻岁出声:“朋友,你打算用强.奸.犯的身份进监狱吗?” 喻岁的声音成功吸引住年轻男人的注意,男人回头,与喻岁对视,压下心中不耐,他说:“我和我女朋友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喻岁嗤声:“被你抱着的女人可不认同你说的话。” “滚!”男人直接暴露了心中不耐,抱着女人就要走。 就这么一个侧身的瞬间,女人的侧脸,映入喻岁眼底。 喻岁眸子微缩,“烟烟!” 被男人抱住的居然是苏烟! 苏烟白皙的脸颊殷红,意识显然不大清醒。 喻岁沉下脸:“把烟烟放开!” 男人没想到面前这个碍事的女人居然认识苏烟,今晚可是他难得的好机会,男人怎么会想放开苏烟。 男人目光阴沉,“滚,少管我的事。” 男人要走,喻岁上前阻止的同时,还大喊:“来人!有流氓!” 听到动静,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然而男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狂傲道:“我今天从这里离开,我看谁敢拦我一下!” 闻声赶来的服务生,确实如男人说的那样,没有阻挡一下,“林少,您还是从后门走吧。” 话落,喻岁眸子微瞪,不可置信地看着服务生,他们居然就这样放他离开! 林少目光挑衅,嗤嘲一声,迈腿就要走人。 喻岁怎么可能让这个男人就这样把苏烟带走! 她拿起一旁壁龛上摆放的花瓶,应声砸碎,半截锋利的花瓶碎口对准男人,目光凌厉,“我让你放开她!” 第286章 背后老板 尖利的碎口对着自己,林少变了脸,怒声训斥道:“你们眼瞎!还不过来拦着她!” 话落,服务员们便朝喻岁这边围攻过来,碍着她手中的利器,他们劝说:“这位小姐,有话好好说,伤到林少对你没一点好处。” 喻岁还是那句话,“把人放了!” 巨风的人威胁道:“小姐,我奉劝你还是少管别人的事,管好自己就行!” 喻岁按了下手机,手机才响,她直接道:“阿妧,让你哥那边派人来巨风,有男人在厕所对烟烟图谋不轨,顺便报警……” 话将落,喻岁手腕一疼,手机随即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好说你不听是吧,在巨风闹事,也不去打听打听,有几个好下场的。” 打头的要来钳制喻岁,喻岁抬手,锋利的瓶口直接划破对方手臂。 血,瞬间染红对方的衬衣。 鲜血刺激到在场众人,下一秒,一窝蜂地涌上来,要捉住喻岁。 而林少则是一心想要去干其他事,抱着苏烟就走。 被围困的喻岁,完全阻止不了。 眼瞅着苏烟要被那个男人带走,急得要死。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男人阴冷的声音,声音不大,却裹挟着一股子凉意,“你带她走一个试试!” 声起,众人纷纷停了动作。 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蒋席,喻岁大大的松了口气。 他来,苏烟就不会被人带走了。 林少迎上蒋席那双让人不寒而粟的黑眸,心底没来由的打颤,但大爷了二十几年的林宽,不可能让自己弱势,声厉内荏:“跟我林宽抢女人,你也不瞧瞧你配不配!” 话音将落,不远处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是身着巨风服装的酒店员工。 瞧着这群人,林宽心宽了不少,同时也得意的很。 林宽趾高气昂,对经常关照自己的经理道:“把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人收拾一顿。” 敢坏他的事。 但经理看都没看他一眼,恭恭敬敬地站在蒋席身侧,“老板。” 经理的话惊住了在场众人,喻岁也是眼露诧异地看着蒋席、 没想到巨风背后的老板是他。 林宽同样也呆住。 “小鱼儿,小鱼儿……” 寂静的走廊响起秦妧急切的声音。 一回头,喻岁就瞧见秦妧一手一个酒瓶,俨然一副要过来干架的架势! “……” 她们还真是姐妹同心。 隔着人群,秦妧也捕捉到喻岁的身影,踱步而来,“哪个小犊子欺负烟烟?” “不怕,我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耍流氓耍我们头上来了,找死呢!” 喻岁上前一步,按住她两条胳膊,“没事了,不用我们再出手了。” 第191章 她这幅样子出行,喻岁都怕有人偷拍下来,挂网上,头条词条她都想好了。 ——当红小花秦妧,醉酒暴打酒店服务员。 后面还会打一个爆字。 真要这样,秦妧就得被一群网友骂到死。 秦妧还要问原因,就在人群中瞧见鹤立鸡群的蒋席。 嗯,好像确实不用她们再出手了。 蒋席根本就不废话,一个眼神扫去,身后的人直接朝林宽走去。 下一秒,走廊里就传来林宽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第287章 踢到铁板 保镖动手的时候,正好挡住了喻岁的观战视线。 等保镖退开,她只瞧见林宽双臂成扭曲状,整个人直接跪瘫在地上,而苏烟已经到蒋席怀中。 “小鱼儿,你手流血了!” 秦妧蓦然响起的声音拉回喻岁的注意力。 喻岁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小臂,确实有一条血痕。 秦妧气愤道:“谁干的!” 刚刚动手的那群服务员个个低下头,不是因为秦妧的问话,主要是忌惮一身冷汗的蒋席。 后脊一阵发凉,他们发现自己站错队了。 蒋席声音淡淡:“送喻小姐去医院。” 话落,蒋席抱着身体异样的苏烟直接离开了。 苏烟被带走了,喻岁她们也没再继续滞留。 喻岁去前台结账,要护送她们去医院的保镖开口了:“喻小姐,您的单,蒋先生已经替您免了。” 闻声,喻岁也没再前台拉扯,收起手机,离开了巨风。 刚从巨风出来,就跟前来‘救驾’的秦风碰上。 秦风从车里下来,视线在她们身上打量,询问:“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们?” 秦妧道:“不是我们被欺负,是有人欺负苏烟。” 秦风诧异:“蒋席的场子,他外甥女被欺负?” 她们这不是不知道巨风是蒋席开的么。 秦风又补了句:“谁这么想不开?” 秦妧嗤嘲道:“林家那二世祖。” 她估计,林宽也没想到,自己在老虎嘴里抢食了。 秦风还没说话,喻岁诧色道:“你认识刚刚那个男人?” 秦妧道:“是你太不关注圈子里的人,他是时宴知大嫂的唯一外甥。”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不知道苏烟是怎么认识他的。 喻岁没想到,这都还能沾亲带故上。 秦妧道:“走吧,先送你去医院处理伤口。” 秦风视线落在喻岁身上,“你受伤了?” 喻岁道:“没事,一点小划伤。” 秦风立马道:“走走,我送你去医院,不然某人知道,该心疼了。” “……” 这某人是谁,喻岁都不用问。 时宴知这是谁都告诉了?! 伤口不深,就一点小划伤,流了一点血,抹点药膏就行。 秦风把喻岁送回秋府花园。 从车里下来,秦妧脑袋从车窗探出来,“真不用我陪你?” 喻岁说:“你明天不是还有工作,赶紧走吧。” 挥挥手,喻岁转身进了小区。 一进家门,喻岁又接收到安安哀怨的眼神,她秒懂,唇角勾起,笑道:“行了,马上给你开饭。” 她是发现了,吃这方面,安安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迟一点,就跟失去了全世界一样。 猫粮一续上,它马上老实了。 喻岁直接席地而坐,看着安安吃饭。 一声闷响,放在地上的手机响了,喻岁拿起来一看,是时宴知发来的视频电话。 看着屏幕上亮起的接听键,喻岁的心,没来由的突突了一下,掌心麻木感催促着她快点做决定。 在视频电话即将中断之前,喻岁点亮了那个绿色按钮。 时宴知脸出现的那一刻,喻岁便将她这边的摄像头,对准正在吃饭的安安。 喻岁说:“它在吃饭。” 时宴知低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要见的不是它。” 第288章 你不疼,我心疼 喻岁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故问道:“那你要看谁?” 时宴知低沉,吐出一个字:“你。” “我要看你。” 盯着他那张认真脸,明明没对视,喻岁的心却又是一跳,“我有什么好看。” 这种跟他视频对话的感觉,有些微妙,让她不习惯。 时宴知说:“蒋席说,你在巨风受伤了。” 闻声,喻岁当即坐直了身体,转动手机,发现镜头不对,又调整摄像头,对准自己。 “他为什么要跟你说?”喻岁道:“你是不是跟他说了我们的关系?” 时宴知不答反问:“我们什么关系?” “……”p友的关系。 时宴知说:“我身边的人没有傻子。” 不用说,都是用看的。 喻岁眉梢微挑,淡淡道:“所以你在说我是傻子?”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唯独她以为,只要不说,就没人会知道他们的那层关系。 她这算什么,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时宴知自我撇清,“这话不是我说的。” 喻岁嗤嘲:“你不说,但你就是这意思。” 时宴知表明忠心:“你这样,我很喜欢。”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猛地一下,让喻岁卡壳了。 第192章 时宴知幽然失落道:“你都这样了,我都追不上你,你要再聪明点,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娶不到你?” 他这话,一下比一下猛,让喻岁心跟着颤了颤。 喻岁表情淡淡:“你越来越爱做白日梦了。” 时宴知不着调道:“做…love的梦,我最近确实做不少。” “……” 喻岁脸温度不由升起,“你能不能要点脸?” 时宴知继续调戏:“你不想?” 她想个屁! 不要脸这方面,喻岁真不是他的对手。 她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视频电话。 前脚挂断,后脚,时宴知又打过来。 他打,她挂,他再打,她再挂。 时宴知最后发了条语音过来。 ——接视频,不闹了,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听完语音,没两秒,时宴知打了过来。 喻岁不情不愿的接通视频:“什么事?” 时宴知轻笑道:“小脾气越来越大了,还是你小时候可爱,总喜欢喊我小哥哥。” 那段时间,虽然苦且艰难,但时宴知还是苦中作乐,喻岁就是他的苦中乐。 喻岁咬牙,一字一顿道:“时宴知!” 这里全是羞恼。 时宴知笑道:“好了,不逗你,把你受伤的地方给我看看。” 喻岁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燥意,她也想起自己当初在废弃仓库喊他小哥哥的那段经历。 真得挺羞耻。 喻岁道:“你的正事就是这个?” 时宴知嗯了声,“给我看看,乖,别让我担心。” 这声乖,喻岁就鬼使神差的把镜头对准手臂。 看着她手臂上的红痕,时宴知沉下声,问得小心翼翼:“疼不疼?” 镜头下,显得她伤口有些严重,事实上,问题真不大。 喻岁如实道:“还好,不疼。” 药挺清凉的,淡化了伤口的灼热感。 时宴知真挚道:“你不疼,我心疼。” 话落,喻岁心不受控制的慌了一下。 第289章 你还知道你无耻 喻岁就好似被人下了哑药,一时间,就跟失了声,完全开不了口。 时宴知这张嘴,说起情话来,总是会在她心上踩点。 时宴知继续说:“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 喻岁受不了他的深情,直接岔开话题,“你外甥被蒋席打了,他们不会去闹事?” 这个他们,当然指的是林家人。 回来的途中,秦妧已经给她科普过,时宴知这大嫂特别宠溺林宽,几乎是百依百顺的地步。 她虽没留到最后,但也能想到,蒋席下手不会轻。 宝贝外甥受欺负,当姑姑的怎么会不帮他出气。 时宴知声音里泛起凉意,“那是他自作自受。” 林宽对其他人怎么样,他不管,但他害得喻岁受伤,他就很不爽。 这通视频电话打到她要去洗澡才结束,听她说要去洗澡,时宴知还特不要脸,说跟她隔空洗鸳鸯浴。 喻岁送了他一个滚字,让他麻溜的滚蛋。 一夜好眠。 次日,喻岁去公司上班。 中午下班,正值吃饭的点,喻岁跟何眉吕他们出去觅食,就遇上了过来找她的楚云。 楚云的车就停在tk大门口,他倚靠在车门抽烟,见到喻岁的身影,烟丢地上,抬脚踩灭,踱步朝她走来。 楚云开口叫住了她,“岁岁。” 何眉吕等人见了,快走了几步,没掺和进去。 顿步,喻岁神情淡淡地睨着他,“有事?” 楚云看了眼手表,“我们边吃边聊。” 喻岁直言:“有事你就直说。” 顿了几秒,楚云开口:“时宴知当初跟我合作的新能源项目,你还记得吗?” 喻岁直直地看着他,没说记得,也没说不记得,等着他表明来由。 楚云说:“时宴知设套把我套进去了。” 闻言,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挑了下,反问:“所以呢?” 楚云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难堪,薄唇蠕动,“你帮我跟时宴知说一声,这项目我不合作了,让我退出来。” 喻岁脸上浮现了一缕嘲意,“你们的合作,跟我没关系,我不会插手。” 楚云道:“你明明知道,当初时宴知跟我合作,是因为你的关系,你只要跟他说一声,他肯定会答应让我退去。” 闻声,喻岁眼中嘲意多了丝失望,“看来女朋友对你而言,是可以随意交换的筹码。” 再明知道时宴知对她有意的时候,他选择漠视,并顺势谋利,那他最后做出一副不愿失去自己的模样给谁看? 他是在自我感动? 楚云脸色微变,“我……” 他刚一开口,喻岁直接打断,“我不会帮你,他能挖坑,你还毫不察觉地往里跳,被套住,那也是你技不如人。” 说罢,喻岁侧身要走。 楚云却一把扣住她手臂,不让她离开,“岁岁,帮帮我,你就帮我一次,帮我跟时宴知说说。” “我这样说虽然很无耻,但你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你帮我一次,好不好?” 喻岁大力将手抽出,转身,满脸冷漠,沉声嘲弄道:“楚云,你还知道你很无耻!篡夺顶替别人的身份,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第193章 闻声,楚云眸子猛然一缩。 第290章 我就是故意的 楚云:“你知道了?” 喻岁道:“我想给你留些颜面,是你自己不要。” 她面冷,声也冷:“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你却一直拿我当傻子对待,你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楚急忙解释:“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喜欢你,没有别的意思。” 闻言,喻岁眼底讥嘲更明显。 喜欢? 带着目的的喜欢? 带着虚情假意的喜欢? 楚云嘴里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再相信。 喻岁淡淡睨了他一眼,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岁岁!” 楚云伸手拦住,手腕忽得一疼,被人紧紧握住,闷哼声从嘴里溢出。 楚云和喻岁,一个抬头,一个回头。 看清是谁,楚云和喻岁眼中各种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前者是怒,后者是讶。 楚云后牙槽咬紧,“松手!” 时宴知眼神凉薄,冷冷睨着他,似嫌恶的一把甩开他的手,“有事找我,别碰她。” 楚云暗自转动了下手腕,脸上冷意泛起:“终于露面了,我还以为你不敢面对我,躲起来了。” “躲?” 时宴知眼神轻蔑,仿佛在说:躲你,你也配! 楚云眼底淬着恨意,“你故意坑我!” 时宴知倘然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还需要问? 楚云冷声:“你这样做,就不怕外公不放过你?” 时宴知嗤嘲:“想知道?那你就回去跟老爷子说,让他来找我。” 他们彼此心里清楚,只要不闹出人命,其它的,老爷子都不会管,各凭本事,各显神通。 时宴知目光收回,转落到喻岁身上,就只剩下温和:“走,去吃饭。” 喻岁迈步跟上去。 附近一家中菜馆,时宴知拿热水给她烫碗筷。 喻岁问:“你怎么回来了?” 昨晚聊视频的时候,他那边透露出的信号,就是还得在国外待一段时间。 时宴知将烫好的碗筷,摆在喻岁面前,“想你了。” “……”喻岁:“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抬眸,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情绪外放,一字一顿道:“我想你了,所以改变主意,提前回国。” 视线略微回避,红唇一张,喻岁道:“你还真是不分时间段的展现自己魅力。” 话落,时宴知眉眼含笑,凤眸里蕴着晶亮,勾唇,“所以,你有被魅惑到吗?” 喻岁淡淡道:“差一点。” 时宴知脸上皆是愉快,笑道:“看来我这张脸还是有用处的。” 喻岁嘴角挂着淡笑:“你这是自动把自己归类为小白脸?” 时宴知坦然:“我脸本来就白。” 喻岁说:“你还真不在乎外人看你是什么想法。” 时宴知道:“我在乎外人做什么?让你在乎我就够了。” 喻岁道:“那你愿望要落空。” 时宴知秒懂话中深意,也没其他情绪,淡定道:“那我还得继续努力。” 浅显的试探,点到为止。 喻岁转移话题,“你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楚云合作?” 听到楚云两字,时宴知眉心就止不住的蹙起,满是厌烦,不屑。 见状,喻岁道:“你要不愿说,就不说。” 第291章 显而易见的事 “我说了,你想问的事,我都会告诉你。”时宴知夹了块藕夹到她碗里,他说:“你看我是个大度的人吗?” 喻岁配合他摇摇头。 时宴知说:“那你觉得,我会让抢我女人的男人赚钱?” 答案肯定是不会。 显而易见的事,正常人都能想到。 偏偏楚云就那么自信,觉得时宴知不会知道,觉得他会爱屋及乌,现实就让他翻一个大跟头。 有些经历,只有自己尝到血的滋味,才会明白。 “你想替他求情吗?”说这话的时候,时宴知直直地看着她,与其说看,不如说观察。 抬眸,喻岁表情淡然,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替他求情?” 时宴知唇角勾了勾,眼中满是满意之色。 喻岁道:“我跟楚云说了,你能给他挖坑成功,那是他技不如你,输了该认。反之,也是。” 时宴知自信满满道:“这个反正不会有。” 楚云还没这个能力跟他斗。 一顿饭吃完,时宴知手臂从桌面探过,拉过喻岁的右臂。 喻岁一愣,还没问他要干嘛,时宴知已经撸起她的袖子,盯着她手臂上的伤。 被他这极尽虔诚的目光打量,喻岁有些不自在,抽出手,“就一点小伤。” 时宴知自然的收回手,问:“抹药了吗?” 喻岁说:“早上的药抹了。” 时宴知道:“中午呢?” 喻岁道:“早晚涂就够了。” 时宴知从善如流道:“晚上的药,我替你抹。” 喻岁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公司了。” 时宴知说:“晚上我接你下班。” 喻岁随口问了句:“你都回来了,东晟的公事,你不去处理吗?” 时宴知笑道:“担心我回公司处理公务,身体吃不消?” 第194章 “……”他是什么理解能力? 怎么会把该去,理解成不要去? 时宴知说:“我会照顾好自己。” 喻岁睨了他一眼,不跟他废话了,转身要走。时宴知跟她一起出门。 马上要到tk门口,时宴知叫住了她,“等等。” 喻岁闻声顿步,回头,就见时宴知拉开车门,在储物箱里拿东西。 再过来,时宴知手里多了个礼品盒。 喻岁挑眉,“什么?” 时宴知道:“出差礼物。” 他插在裤兜里的手,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我第一次追人,不知道怎么讨你欢心,别人说女人都喜欢收礼,我在国外看见,觉得这个好看,适合你,我就买下了。” 喻岁问:“别人是那个别人?” 时宴知分分钟出卖人:“秦风。” 喻岁道:“秦大哥的话,你也相信?” 想到秦风交往的那些女朋友们,时宴知觉得,他的话好像确实不怎么能相信。 时宴知问:“不喜欢?” 他心里已经把秦风臭骂了一顿,他就不该听秦风的话! 瞧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喻岁觉得好笑,又觉得有那么一点可爱。 喻岁并没矫里矫气,落落大方地接过他送的礼物,微笑道:“谢谢。” 看着落到她手中的礼物,时宴知悬着的心,安定下来,嘴角也荡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第292章 爱,不分时间段 “喻工,这耳环上面是有金子吗?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何眉吕其实想用猥琐来形容,觉得太过挑刺,便换了个文雅的形容词。 吃完午饭回来,何眉吕发现,喻岁看着耳环的时间,比她看画板的时间都长。 有这么好看吗? 何眉吕的声音,把喻岁的魂叫了回来、 敛起嘴角弧度,喻岁表情自然,谎话张嘴就来:“我在找灵感。” 何眉吕道:“在这耳环上?” 喻岁反问:“不行?” 何眉吕缓慢地点头,表情怪异,“倒也不是不可以。” 喻岁说:“去处理你手中的活,明天我们要去东晟。” 何眉吕道:“时总不是还在国外出差么。” 喻岁道:“已经回来了。” 何眉吕问:“你怎么知道?” “……”脑子一圈,喻岁张嘴就来,“嗯,那什么,东晟的负责人,中午吃饭的时候,通知的我。” 何眉吕点头,表示知道了。 余光瞥着转过头去的何眉吕,她暗自吐了口浊气。视线再次落在那枚耳环上,眸光闪了闪。 礼盒收起来,装进包包里。 临近晚上下班点,喻岁忽然紧张起来。 时间一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喻岁惊了一下。 轻咳一声,喻岁划开接通键,“喂。” 时宴知低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了,出来就能看见。” 喻岁眼珠子晃了晃:“我自己开车来的。” 时宴知说:“你的车,我已经让人开回去了。” 喻岁猛地坐直身体:“你拿来我的车钥匙?” 时宴知坦荡道:“去你家拿的备用钥匙。” 喻岁说:“你又去当贼了?” 时宴知道:“我想安安了。” “……” 此安安,非彼安安。 喻岁转移话题:“车你别停我们公司门口,找个远一点,偏僻一点的地方。” 去东晟上班,结果和东晟老板搅和到一起,好说不好听。 时宴知知道她什么想法,也没拒绝,重新找了个地方。怕喻岁找不到,还给她发了个定位。 时宴知低头回复邮件的功夫,副驾驶的门被拉开,下一秒,喻岁弯腰钻进来。 一上车,喻岁就催促道:“走。” 放下手机,眉梢微挑,时宴知唇角勾起,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道:“你这样子,好像我们是地下工作者,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喻岁系上安全带,理所当然道:“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能见光。” 闻声,时宴知也不反驳。 时宴知一路驱车回家,喻岁前脚刚进去,后脚就被时宴知压在鞋柜上。 后腰抵着鞋柜,喻岁问:“你干嘛?” 时宴知揽着她的腰,伏下身子,压低嗓音,饱含深意道:“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喻岁扭着身子,“天都还没黑!” 时宴知道:“谁告诉你,这事只有晚上可以做?” 话落,时宴知直接将人扛在肩上,直接往卧室方向走。 “喵——” 安安看了他们半天了,怎么没一个来撸猫的? 它还等着他们排队呢。 时宴知一个嫌弃的眼神扫过去,“一边待着去。” “喵——” 猫声顿时萎了。 啪的一声,卧室大门被关上。 算了,它自己再去躺会。 时宴知把人丢在床上,柔软的床垫,连带喻岁跌落的身体都跟着弹了弹。 时宴知两步并作一步,来到窗前,关上窗帘,遮阴的窗帘,顿时让卧室陷入黑暗中。 回到床上,时宴知覆在喻岁身上,暗哑的声音在卧室响起:“这不就天黑了。” 第293章 粮草自取 假天黑和真天黑,差的就是时间。 第195章 时宴知成功将假天黑,熬到真天黑。 待一切平息,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 时宴知将她脸颊上的湿发拨到耳后,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我去放水。” 喻岁完全累趴在床上,懒得动。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虽然没有日夜时差的问题,好歹也是有时差的。 他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像一头老黄牛,有着使不完的劲。 时宴知从浴室出来,将喻岁从床上打横抱起来。 躺进浴缸里,温暖的水,瞬间将她包裹住,喻岁舒服地喟叹出声。 时宴知将她受伤的手臂搭在浴缸上,还用干毛巾包着,“你慢慢泡,泡好了,喊我。” 吩咐完,时宴知起身离开了浴室。 虽然喻岁没想和时宴知来一场鸳鸯浴,但时宴知这难得的‘听话’,倒是让喻岁很诧异。 这么老实本分,不像他啊! 突然变体贴了? 喻岁也没多想,思绪回归到泡澡上。 时间差不多了,喻岁从浴缸里起来。 从浴室出来,正好撞上要进来看她的时宴知。 时宴知:“这么快就泡完了?” 上前,他很自然地拿走她手里的干发巾,替她擦湿发。 擦了几分钟后,时宴知收手,“好了。” 他将干发巾挂回浴室,“你去看会电视,我去给你做饭。” 喻岁声音微哑:“现在知道做饭了?” 离晚饭时间,都过去多久了。 时宴知说:“我不在电话里跟你说了,回国给你做饭。” 一走路,喻岁腿都有些软,睨了他一眼,“你早干嘛去了?” 一脸餍足的时宴知,心情非常好。 他说:“你不能只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 喻岁心中呵呵,“我可以让马一直呆在马厩,不让它跑。” 时宴知道:“那怎么行,好好的汗血宝马都会被养废。” 说话间,时宴知忽然俯下身,与她视线平视,笑意深深,“它的价值,在于运动。” “……”喻岁瞪他:“去做饭。” 时宴知勾唇:“给点粮草。” 喻岁幽幽道:“要不要我给你放点血。” 直起身,时宴知叹声道:“哎,女人啊。” 在喻岁毫无防备时,时宴知突然低下头,飞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时宴知眼底满是得意的笑:“你不给,那我就只能自取。” 说完,心满意足的出了卧室。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喻岁唇角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荡起一抹弧度,她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舒服的居家服换上。 从卧室出来,就听到时宴知嘚瑟的声音。 “不去,有时间去你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我还不如多和我家安安待一起。” 秦风呵声道:“瞧给你浪的,说得好像你曾今没来过似的。” 时宴知道:“以前我能年少无知,都三十的人了,还能不务正业?” 秦风说:“你不来就不来,怎么还开始人身攻击?我怎么就不务正业?瞧不见我娱乐事业正蒸蒸日上?” 时宴知一边备菜,一边道:“年少你就喜欢扎女人堆,都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往女人堆里泡。” 电话那端的秦风,气的被烟给呛住,咳了几声,他才缓过来:“时宴知,你这是职业歧视!没有我这样的造星人,哪会有追星者们的哥哥姐姐。” 他为多少人造就了视觉盛宴? 时宴知淡然道:“我没有职业歧视,我只歧视你。” “滚你丫的。”秦风气呼呼道:“就你这臭德行,改明儿我得好好去小鱼儿面前说说,让她认清你这畜生的真面目。” 时宴知立马顺势而下:“聊天就聊天,怎么还开始玩起威胁来?这就没意思了。” 秦风趾高气昂道:“叫声爸爸,我就替你瞒着。” 时宴知随口而来:“孙子,跪安吧。” 秦风骂骂咧咧的声音立马从电话里传来,时宴知没听,直接给挂了。 喻岁靠在厨房门口,双手抱臂,“时宴知。” 时宴知闻声回头,“怎么了?” 喻岁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好奇道:“你和秦大哥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闻言,时宴知心中本能升起一股危机感来。 他觉得这个话题自己必须一定得好好回答,要不然就完犊子。 第294章 我人在你家 时宴知在脑中过滤了一遍,谨慎回答:“出国前,我和他是同学,大家玩得东西差不多,又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品性也不差,很自然就玩到一起去了。” 喻岁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秦大哥当人的品性不错,可当男人的品性就差了些。我记得从初中开始,秦大哥就女友成群,他的那些朋友,个个都跟他一样。” 说着,喻岁顿了下,眸意深深:“你也是个个其中的一员?” 有些人,当朋友,当亲人,那是没话说,但当男朋友,喻岁都会忍不住唾弃秦风。 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架势,秦风玩得挺透彻。 时宴知神色坦然:“不巧,我是个个中的例外。” 喻岁意味深长道:“真的?” 时宴知说:“比珍珠还真。” 喻岁道:“时宴知,你在紧张。” 第196章 时宴知慌了下,淡定道:“我紧张什么?” 喻岁唇角微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时宴知被她盯地,暗暗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静谧的厨房里,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挑挑眉,喻岁道:“你电话响了。” 话落,直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还没走出两步,时宴知的声音便从厨房里传出,“妈。” 喻岁坐下还没两分钟,时宴知出来了,“今晚的晚饭我可能做不了了。” 没等喻岁问原因,时宴知先一步解释:“我现在得回老宅一趟,晚饭我已经给你订了餐,一会就送来。” 喻岁道:“你妈找你?” 时宴知说:“老爷子找。” 闻言,喻岁也不再多言。 走时,时宴知又道:“别锁门,我晚上会回家。” 喻岁斜他眼:“你家在隔壁。” “我的人在这里。”时宴知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走了。” 喻岁抬手整理被他摸乱的头发。 房门合上,时宴知眼中暖意褪去,转而染上凉意。 半个小时后,时宴知的车停在喻宅车库。 别墅灯火通明。 停车,熄火,下车,时宴知踱步进屋。 董美芹笑着迎接,“回来了,吃饭了吗?没吃我让厨房做。” 时宴知点头:“吃过了。” 视线落在正位的老爷子身上,时宴知喊了一声,“爸。” 老爷子颔首。 时宴知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爷子左下方还坐一个端庄从容的女人,和时宴知正是对着的方向。 女人瞧着时宴知,面上带笑,笑中却没多少真诚。“这么多年不回国,这一回来,三弟就给嫂子送了份大礼。” 时宴知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嫂这话把我说迷糊了,回国至今,我们好像都没见过,送礼,我更是没吩咐助理送。大嫂收了什么礼?别弄错人了。” 林夏荷眼底深处蕴着冷,也别跟他在这拐弯抹角,直言不讳,“林宽你打算什么时候放?” 时宴知身子陷在沙发里,翘着腿,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眼神略显藐视,“他谁?” 林夏荷说:“我外甥。” 眼皮微掀,时宴知淡淡道:“大嫂这话是不是问错人了?你外甥不见了,找我做什么?我都不认识他。” 第295章 互相看破 林夏荷:“他失踪当晚,在巨风吃饭。” 时宴知不咸不淡道:“所以呢?” 林夏荷也不废话,“巨风老板跟你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 时宴知唇角微勾,嗤嘲道:“大嫂倒是很会调查,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外甥为什么失踪?” 林夏荷眸子微动。 时宴知嫌恶且冷嘲:“你外甥要强…暴人侄女,这样的货色,也就你们林家还当个宝。” 林夏荷沉声:“没凭没据的话,三弟还是少说。” 时宴知讥嘲:“证据不都让大嫂给处理掉了。” 这边话刚落,就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是林夏荷这边的司机。 司机恭恭敬敬的和时家人打招呼,然后在林夏荷耳边小声道:“太太,林少被人丢进警局了,还是以强.奸.犯的罪名。” 话将落,林夏荷脸色瞬间一变,抬头看向时宴知。 时宴知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大嫂这么看我做什么?是不是河边湿了鞋?” 林夏荷视线转向时老爷子,“爸,我弟就林宽一个儿子,三弟要是让他出了事……” 她话还没说完,时宴知出声打断:“大嫂,帽子别乱扣,法治社会,出事找警察,别一急就四处攀咬。” 林夏荷目光深深地看着时宴知,两秒后,她站起来,“爸,我还有事,先走了。” 时老爷子全程风淡云轻,置身事外,点点头,说:“好。” 林夏荷带着司机退场,客厅里就只剩下时宴知,时老爷子,以及董美芹。 时老爷子盘着手中核桃,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二句话:“都沾亲带故的,下手别这么重。” 时宴知说:“爸也觉得是我出的手?” 时老爷子表情不变,动作不停,“那晚,喻家的小丫头也在吧。” 话落,时宴知眼中极快闪过一抹暗色。 时老爷子道:“我能知道的事,别人一样能查到,你还年轻,别这么大火气,低调做人。” 时宴知微垂的眼皮,挡住眼中闪烁的冷厉。 时老爷子又道:“听说你让阿楚损失了一大笔钱?” 时宴知没否认,“这是学费,让他知道,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 话落,时老爷子脸上不见怒意,反而都是笑:“你这霸道的性子,像我。” 时宴知说:“我是你儿子,不像你像谁。” 时老爷子含笑,面上皆是满意,“你今晚留宿吗?” 时宴知说:“不了,我回去住。” 时老爷子道:“时间不早了,要回去就早点回去。” 时宴知嗯了一声,站起身,“您休息,我走了。” 董美芹送他一道出门,月色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董美芹道:“林夏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时宴知浑然不在意,“他们什么时候善罢甘休过?” 第197章 董美芹侧头看着长大成人,不再会是小时候那个想要抱抱的小男孩,她心中有酸涩和愧疚。 黑夜,能掩饰住人脸上的情绪,董美芹声音如此,笑着打趣道:“我没想到,你有一天,还会变得痴情。” 两个薄情的人,生出一个痴情的。 情感方面,他这完全算是基因突变。 第296章 心中有他 时宴知说:“我也没想到。”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一路送时宴知上车,看着他车远去,董美芹才转身进屋。 驶离时宅区域,时宴知将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点上一根烟。袅袅青烟从车内飘出去,猩红的烟火,在夜色里忽闪忽明。 时宴知身体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路灯照耀他脸上的阴冷和晦暗。 一根烟还没抽完,时宴知手机响了,划开接通键:“喂。” 蒋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我已经把人送进去了。” 时宴知抽了口,白烟从嘴角溢出,“我知道。” 蒋席道:“林家要断香火了。” 时宴知说:“劣质的基因,本就不该存在。” 蒋席:“那你造福,多生几个。” 时宴知道:“一个就行,多了我心疼。” 蒋席:“心疼那就别生。” 时宴知说:“那不行,我得需要他来见证我们的爱情。” 话落,蒋席直接嗤笑出声,“种子都还没入田,就开始幻想产量,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时宴知却说:“我这叫深谋远虑。” 蒋席道:“你还是先未雨绸缪吧。” 一根烟抽完,两人的对话也就接近尾声了,挂电话之前,蒋席道:“替我跟喻小姐说声谢。” 要不是喻岁及时发现,苏烟可能要遭些罪。 时宴知道:“别光口头上口头上答谢。” 蒋席道:“以后她来巨风消费,都免费。” 时宴知说:“我替安安应下了。” “挂了。”蒋席嗤然一笑,说完,电话也应声挂断。 越是有钱的,越是抠,吃饭都还想吃免费的。 掐灭烟头,时宴知重新上路, 秋府花园。 时宴知先回了自己屋子,洗了个澡,洗掉身上的烟味,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洗澡的时候,时宴知在想,他什么时候能正式入住隔壁?洗澡换衣不用再回来? 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十点了。 时宴知出门,开锁,再进屋。 听到解锁声,喻岁就知道时宴知回来了。 看见喻岁那张脸,时宴知脸上不由的浮现起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赏心悦目,这词创造的不是没道理。 喻岁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时宴知笑道:“好看。” “……神经。”喻岁语带嗔意。 闻声,时宴知脸上的笑更明显了。 喻岁淡定道:“饭菜给你温着在,自己去厨房端出来吃。” 话落,喻岁转过头,视线重新落到电视上。 目光落在电视上,可耳朵,却放在厨房方向,半晌,都听不见厨房传来声响,她下意识地转过头。 这一转,却发现时宴知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一双凤眸,颜色浓郁,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心一跳,喻岁问:“你干嘛?” 时宴知声音微哑,“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 喻岁被他看得心慌慌,面上却还是很淡定,“去见让你心情不好的人,你肯定不会想吃饭。” 话音刚落,时宴知突然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沙发上,嗓音低哑:“关心吗?” 喻岁身子后倾,故作而言他:“你买的外卖太多了,我没吃完。” 第297章 情难自禁 喻岁不会承认,她惦记他没吃晚饭的事。 时宴知直勾勾地盯着她,眉宇间充斥着愉悦,唇角勾起,声音染笑,“喻岁,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他没说,而是裹挟着这份关心,去吃喻岁给他准备的‘爱心’晚餐。 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喻岁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 吃完饭,洗完碗,时宴知再次来到客厅。 喻岁毫无防备之下,被时宴知腾空抱起,她下意识的环住他脖子。 眸子微瞪,喻岁道:“你做什么?” 时宴知声音里充斥着急切:“回馈你的关心。” “……” 喻岁知道他要回馈什么了,“你就不怕积食。” 时宴知道:“我已经空腹了半个多月,一顿喂不饱。” 她就不该给他热晚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饭饱思淫…欲。 吃饱了就想干坏事,说的就是他。 时宴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是真饿,要不是顾忌着自己明天还要上班,时宴知可能会吃整宿。 时宴知抱着她去淋浴,喻岁腿软的都站不稳,全靠他支撑。 两人站在蓬头下,喻岁累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时宴知拿着蓬头在她身上冲洗,洗到一半的时候,喻岁半睁着眼,困惑道:“你怎么还穿着衣服?” 眸底微闪,时宴知调戏:“这么想跟我洗鸳鸯浴?” 不对,这不像他。 他不像是那种有便宜不占的人。 第198章 喻岁直起身,“浴袍解开。” 时宴知勾唇,俊脸满是戏谑,痞邪道:“还要?” 话落,喻岁直接上手,束缚散开,他身前不见异样。 时宴知调笑:“这么急?” 喻岁根本就不搭理他的不正经,“转过身。” 时宴知没动,嘴上调戏,“你洗完了我给你。” 山不动,她动。 喻岁转到他身后,时宴知扭过身子,准备面对她。喻岁直接扯住他的浴袍,不让他懂。 时宴知身体忽然绷了下,喻岁扒掉他身上的浴袍,后背毫不遮拦的映入她眼底。 盯着他后背溢血的纱布,喻岁眸子微眯,果然有问题。 喻岁沉声:“你疯了?” 受着伤,他还能不老实? 事情曝光,时宴知反倒不遮掩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喻岁睨了他一眼:“你想死的心,我倒是看见了。” 话落,喻岁捞过一旁的浴巾,裹着身子往外走。 时宴知说:“你不洗了?” 喻岁道:“出来换衣服。” 伸手关掉蓬头,时宴知说:“我没事,就一小伤。” 顿步回头,喻岁说:“我不想明天起来成了杀人犯。” 纱布都染红了,还说没事。 深夜,喻岁驱车送时宴知去医院。 二人进的是急症室。 医生看了时宴知背后的伤,“你这伤口都快结痂了,做什么又把它蹦开了。” 时宴知淡淡道:“做了些运动。” 医生蹙眉道:“都这样了,健身的事不能往后缓缓?” 时宴知余光往喻岁那边瞥了下,意有所指,“情难自禁,控制不住。” “……” 喻岁眸子微瞪,脸颊微热,他能不能要点脸?! 第298章 为了你,我不介意多走几步 医生重新处理伤口,事后,还叮嘱时宴知应该注意的事项。 “不要再做剧烈运动。” 怕时宴知又不着调,喻岁赶在他之前,先开口:“他不会了。” 时宴知看她时,眸中都带着深笑。 从医院出来,上了车。 喻岁问:“你推迟回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 时宴知:“不是。” 话将落,迎上喻岁灼目的视线,时宴知从善如流地改口:“是。” 喻岁道:“伤没养好,你回来做什么?” 时宴知目光灼灼:“我说了,想你了。” 喻岁静静看着他,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这一瞬,谁都没说话,车厢里瞬间陷入静谧中。 沉寂的气氛,最后被喻岁打破,“时宴知。” 时宴知,“嗯,你想说什么?” 喻岁神情认真,直言:“我不想谈恋爱,也没打算结婚。” 黑夜,在他们之间添加了一抹浓郁的压抑之气。 时宴知嘴角的弧度拉成一条直线,声音平静:“喻岁,你到底在怕什么?” 喻岁冷静道:“我怕麻烦。” 怕付出感情后,又要被迫中途下车。 她也怕被人再次抛弃。 时宴知直攻:“有什么麻烦?我喜欢你,我对你好,你只用接受,其它的,都不用考虑。” 喻岁:“感情是双方的,单方面的付出,不可能长久。” 时宴知道:“我是主动出击型,感情路上的一百步,我会踏出九十九步,你只需要走出一步就行。” 喻岁泼我冷水,“我可能会后退一步。” 时宴知却不以为然:“九十九步我都走了,你觉得我还会在意多走两步?” 喻岁继续消极:“感情是消耗品,持续性的输出,不补给,终究是会被掏空。” 时宴知道:“这是我该考虑的事,不在你的担忧范围。” 喻岁淡然道:“在你之前,已经出现了失败例子。” 话将落,时宴知眉心瞬间蹙起,厌恶和不爽毫不掩饰,“你可以暂时不和我在一起,但你别拿我跟他作比较,他不配!” 和楚云对比,时宴知都觉得是一种侮辱。 他算个什么玩意儿。 “……”喻岁拒绝他,都不见他反应这么大。 “时宴知,我们已经十年没见。”喻岁想不通,他怎么会对自己感情这么重。 十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人会变,感情就更不用说。 他对自己的好感,或许就跟曾经的自己一样,都属于青春时的悸动。 而他现在的这些好感,或许只不过是少年时的求而不得,并没他想象中的那么情深意浓。 时宴知却说:“谁告诉你我们十年没见?” 闻言,眉梢微挑,喻岁问:“你回来过?” 时宴知:“没有。” 话落,没等她继续问,时宴知又道:“你去过m国。” 喻岁愕然,“你在国外见过我?” 她不常往国外跑,唯一一次长时间滞留,就是大二留学那两年。 时宴知颔首:“见过。” 喻岁道:“那你怎么没来找我?” 他找过,只不过是偷偷的。 第299章 不属她,别留念 时宴知目光灼灼,话语真挚,“喻岁,我三十,不是十三,还不至于蠢到分不清喜欢。” 红唇紧抿,喻岁心底情绪复杂多变。 第199章 四目相对,数秒有余。 时宴知神色深而沉,喻岁目光躲而避。 喻岁移开视线,目视前方,“你还是再好好想想,我并不一定适合你。” 话落,喻岁启动车子,驱车回家。 一路,安静无声,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回家。 二人下车,乘电梯,出电梯。 家门口,喻岁开了门,顿了下,回头,她道:“晚安。” 话毕,进屋,关门。 时宴知深深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直至头顶感应灯熄灭,他才开了自家门锁。 换鞋往卧室走,路过客厅时,喻岁余光瞥见正在酣睡的安安,直走变成拐弯,踱步来到猫舍前。 这小家伙,她明天也得送回去。 半个月的相处,喻岁已经对它有了感情,但这不属于她,她不该留恋。 视线收回,喻岁转身进卧室睡觉。 次日,清晨。 喻岁起床,收拾妥当,她抱着安安去敲时宴知家的门。 一分钟过去,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看了眼手表,早上七点半,他这么早就去公司了? 垂眸,喻岁撸着猫头,“看来你白天还得在我家待一天。” 安安懒洋洋地窝在喻岁怀中,对于自己在谁家,它表示一点意见都没有,它只要能吃好,睡好就行。 转身,喻岁把安安放回去,自己则出门上班。 时宴知回来了,他们的设计稿该有新的推进。 但等喻岁他们去东晟后,时宴知根本就不在公司,接待他们的是韩旭耀。 喻岁眸色微讶,下意识地问了句:“时总呢?” 韩旭耀眼中浮现你不知道的神情,在喻岁诧异的目光下,说:“时总临时有事,昨夜十二点又出国了。” 闻言,喻岁眼中讶异更重,又出国了? 这时间点,不就是他们才从医院回来没多久的时间么。 tk众人面面相觑,人又出国了,那这设计方案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韩旭耀说:“设计方案通过了,可以开始实施。” 话落,tk职员皆是在心底松气。 案子敲定,忙碌几个月,肩上担子终于可以放下。 韩旭耀道:“后续的监工,还要麻烦喻小姐继续跟进。” 喻岁道:“这是我的工作。” 会议结束,人群陆陆续续从会议室里出去。 喻岁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下了,和tk职员一同出了会议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韩旭耀拿起桌上手机,拨了通电话,电话响了四五声,接通了。 韩旭耀道:“到了?” 时宴知情绪并不高涨,嗯了一声。 韩旭耀问:“你昨晚不是从喻岁家里走的?” 时宴知淡淡道:“有事?” 闻声,眉梢微挑,韩旭耀戏谑道:“闹掰了?” 时宴知不耐烦道:“没事就挂。” 韩旭耀笑道:“看来真闹矛盾了,我说喻岁怎么不知道你昨晚出国的事。” 时宴知幽幽道:“大早上,你盐吃多了?” 韩旭耀秒get道:“你以为我闲吗?我这不是关心你。” 时宴知嗤声道:“你是关心,还是看热闹,以为我不知道?” 话落,韩旭耀立马笑出声,“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滚!” 话音落落,时宴知直接挂断电话,不再跟他多一句废话。 第300章 兄弟情意 这次时宴知什么时候归,喻岁完全不知道。她也不好意思问韩旭耀。 至于问时宴知,她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最后,安安就这样在她家落籍,她成了半个主人。 喻岁现在是工地,家里,两点一线。 接连几天在工地里,喻岁都遇上了韩旭耀,还时不时的从他嘴里听到有关时宴知的消息。 喻岁撇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韩旭耀,终于忍不住开口:“韩总,你没别的工作?” 一个公司的二把手,天天跟着她这个设计师跑工地。 韩旭耀调整了一下头上的安全帽,“我现在不就在工作。” 喻岁道:“我说得其他工作。” 其他二字,喻岁咬得重。 韩旭耀说:“你以为我们天天都是办公室里吹空调吗?” “当初我跟宴知成立东晟的时候。”韩旭耀顿了下,指了指不远处工人,继续道:“我和宴知比他们好不到哪去,每天都灰头土脸,说我们在工地里搬砖也不为过。” 闻言,喻岁面露诧色,完全想象不到时宴知那副样子。 时家人创业,应该不用这么落魄吧? 然而想到他的那些遭遇,时家身份,好像也并没给他带来多少好处,反而是危机四伏。 时宴知在国外过得,应该也没有那么逍遥。 韩旭耀道:“你别看宴知现在一副大佬样,其实他很苦的。” “为了笔生意,即便伤着身子,他也要拖着病弱的身子赶飞机,这才出国,就听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他发烧了。” 话落,喻岁眉心忽得一跳。 发烧? 是因为伤口感染导致的? 韩旭耀:“这男人啊,他也是有脆弱的时候。” 喻岁本来在思考时宴知发烧的事,转过头,她忽然品出味了。 第200章 侧头,看向他,喻岁开口:“你是在给时宴知塑造苦情的形象?” 韩旭耀坦然道:“苦情倒不至于,我就是想跟你说,他并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也是会受伤。” 喻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什么样子的,你不用跟我说,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还要去上面看看,韩总,你请便。”说罢,喻岁便率先离开了。 韩旭耀目送她离开,回到车上,他给远在国外的时宴知打了通电话。 时宴知声音沙哑,不耐烦道:“你打电话都不看时间吗?” 韩旭耀笑道:“哎呀,不好意思,忘了你那边的时差。” 时宴知爬起来,坐在床上,点上一根烟,“放。” 韩旭耀对着镜子撸了下,被安全帽套乱的头发,“喻小姐的心挺硬啊,一点也没女人们的心软。” 闻声,时宴知抽烟的动作顿了下,哑声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韩旭耀话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我看你在国外每天累死累活,也没个暖心人,这不想着在喻小姐面前,提提你的创业史,说说你有多可怜么。” 话落,时宴知蓦然咬住烟头,沉声:“韩旭耀!” 韩旭耀说:“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还没傻到口无遮拦,说些不该说的。” 时宴知弹了弹烟灰,“没事少在安安面前晃!” 韩旭耀笑道:“干嘛,怕我魅力太大,喻小姐会迷恋上我?” 时宴知嗤声:“脸是个好东西,你还是得要。” 韩旭耀自恋道:“我这脸可是整形医院的模版,怎么能丢。” 时宴知说:“你要脸不够,我花钱让医生给你再做几张,免得你天天在外面不要脸。” 韩旭耀笑言:“比起来你,我还是略输一筹。” 说罢,韩旭耀转移话题道:“那边的事棘手吗?” 时宴知道:“小问题。” 韩旭耀说:“处理完就回来吧。” 嗯了一声,两人又扯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时宴知抽完最后一口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刚要重新睡下,床头柜的手机响起。 撇了眼手机来电显示,时宴知直接坐起了身。 第301章 关心,高兴 和韩旭耀分开后,喻岁思忖了片刻,最后还是将电话打了过去。 可电话接通的那瞬间,喻岁就后悔了,她这算什么? 时宴知从床上起来,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霓虹夜景,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情绪。 这还是喻岁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 电话接通,时宴知声音低醇,还带着一股子沙哑,“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但声线明显带着些暗哑。 眉心微动,这声音,确实像生病。 喻岁问:“你感冒了?” 话将落,似没控制住,时宴知抑制不住地咳嗽两声,压下咳嗽声,他无事人道:“没事,就发了点小烧。” 当下,喻岁眉心蹙的更紧了,“多少度?” 时宴知哑声道:“39.8。” 喻岁沉声:“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39.8还是小烧? 他怎么不说自己低烧? 时宴知眼中暗光流动,嘴上却道:“我已经习惯这个温度,睡一夜就好了。” 喻岁问:“你去医院看了吗?” 时宴知道:“太忙了,没时间去。” 喻岁:“你不是很有钱吗?” 时宴知闻言一愣,喻岁继续道:“请个私家医生上门看病的钱都没有?” 他听出了她变相挖苦,唇角勾起,笑说:“担心我病死?” “……”他的关注点怎么不一样? 喻岁眼珠子转了下,她否认:“我不想你家猫成为孤儿。” 即便屋内没开灯,依然能看出他黑眸锃亮,泛着光,“它不是还有你吗。” 喻岁道:“我不是它的主人。” 时宴知一语双关:“你可以成为它的主人。” 喻岁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想我什么时候回来?” 喻岁道:“时宴知,我问你正经的!” 时宴知询问:“我那点让你觉得,我在不正经?” 电话静了两秒有余,喻岁再次开口:“看来你真没事,没烧糊涂。” 时宴知眉宇间蕴着淡淡笑,“你还没说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她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听了韩旭耀的‘诉苦’,一时脑抽,想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一张嘴,喻岁借口张嘴就来:“猫粮要吃完了,我要去哪买相同款的猫粮?” 时宴知道:“安安的猫粮都是国外进口的,国内买不到,我安排人寄回去。” 喻岁道:“行,我知道了。” 在她要挂电话之前,时宴知又道:“你没其他要说的?” 喻岁张嘴想说没有,话锋一转,而后道:“别死在外面,你家猫吃太多,我养不起。” 话落,笑意在时宴知脸上蔓延开,落地窗上,都能清楚映出他这张笑脸,身心愉悦,开怀道:“好,我回来养。” 喻岁没再回话,径直挂断电话。 工业窗前,一抬眸,喻岁就瞧见自己脸上的笑,伸手按住自己上扬的唇角,神情恢复如初。 第201章 对着镜中自己,喻岁自说自话,自我提醒:“喻岁,你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接手安安,别瞎想些有的没得!” 第302章 暗示 林漫如这段时间过得是如沐春风,春风得意的很,事业蒸蒸蒸日上,工作室在圈子里的名声也是日益变好。 家庭,资金断裂的楚家,为了补上被时宴知亏空的窟窿,最后只能把目标转移到喻家,也就是林漫如身上。 因为有所求,楚云对林漫如的态度自然软和下来。 楚家,客厅。 楚母态度温和,关切道:“小如,你这个星期是不是要产检了。” 林漫如肚子微微挺了挺,一边摸着,一边说:“是,我和医生约好了周四上午检查。” 楚母视线从她肚子划过,微笑道:“周四这天让阿云陪你去产检,工作再忙也得抽时间陪陪陪你们母子两,他赚再多的钱,还不是要给你们花。” 林漫如体贴道:“妈,没事,我可以自己去的。” 楚母拉住林漫如的手,主动斥责起楚云来:“你不用这么体贴他,他这个做丈夫就是做的不够称职,你怀孕这么久,都不知道多抽时间陪陪你,你生他的气也是应该的。” 林漫如心中那点小抱怨,在楚母的维护下,瞬间淡化,“妈,我没有生气。” 楚母微笑道:“你是我楚家的好媳妇。” 林漫如垂眸看着被她握着的手,温度传递,她的心因为楚母的话,也变得温暖起来,之前受的那些委屈也觉得没什么。 楚母道:“不过小如,你也别怪阿云这段时间没陪你,主要是公司这段时间出了些事,阿云也是没日没夜的忙得连轴转,他是想陪你的,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闻声,林漫如立马正坐起来,询问:“妈,公司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问题大不大?” 楚母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前段时间,阿云和他小舅合作了个项目,但后来在老爷子寿辰上弄出那些影响不好的事,他小舅现在跟他中断了合作,钱进去了,突然抽手,这就导致我们楚家公司的资金链断了。” “阿云,也是因为这些问题,一直在处理,他怕自己情绪不好,影响到你养胎,所以大部分时间也就没回家。” 老爷子寿宴上的丑事是什么,不用明说,林漫如就明白。 林漫如说:“是因为我的缘故?” 楚母道:“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楚云是男人,也是你的丈夫,有些错,就该他这个男人去承担。” 闻言,林漫如就更加明确了,真是宴会上的那出事,让时宴知对楚云出手了。 但林漫如更加明白,时宴知出手的原因,还有一半是来源于喻岁! 她不知喻岁是什么时候和时宴知搞到一起的,但时宴知的这番维护,林漫如心里不痛快! 凭什么? 喻岁这小贱人,凭什么一直有人庇护? 她的男人,她不会让他们欺负到。 林漫如说:“妈,您别担心,资金方面的问题,我回家去找我爸,我爸能解决。” 她现在是她爸唯一的女儿,楚云就是他唯一的女婿,老丈人帮衬女婿,再正常不过的事。 第303章 前后不一 楚母一脸的不赞同:“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回去找亲家,只是想告诉你,阿云是在乎你的。” 林漫如闻言,心里漫起一股甜蜜,被认可的幸福:“妈,我知道你没想找我爸,要不然出事这么久,你们也不会不告诉我。但我想帮阿云,他是我丈夫,我不想看他每天这么疲惫,我也会心疼。” 话落,楚母一脸感激,“小如,你能有这个心,妈很高兴,你们夫妻感情好,就是妈最期盼的。” 林漫如道:“妈,这都是我该做的。” 楚母拍了拍她手背,一切言语都在动作里,“你马上也要做母亲了,对自己孩子的心情,妈想你也懂,妈也不跟你客套了,这份恩情,妈会记在心里!” 林漫如说:“妈,你别这么说,我这不过是尽了个当妻子的职责而已。” 楚母道:“阿云娶你一点都没娶错。” 闻声,林漫如眼底不由浮现开心的神情。 两人之后又是一番婆善媳好的谈话,吃完晚饭后,楚母道:“小如,今晚就在家里睡。” 林漫如道:“妈,我还是回家住,早上阿云跟我说了,今天会回家。” 楚母笑着打趣道:“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联络感情了。” 林漫如眸子微垂,脸上满是羞赧。 楚母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提议,林漫如没拒绝。 楚母目送汽车离开,汽车在路口消失的瞬间,她脸上笑容顷刻敛起。 温情不在,有的只是淡漠。 一回屋,楚母就让佣人拿湿毛巾过来,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擦着手上不存在的污秽,直至手心被毛巾熏香染香,她停下。 擦完,楚母反手丢进垃圾桶里,对佣人说:“丢出去。” 佣人颔首,“是,太太。” 楚母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电话没响几声,对方就接通了,“妈。” 楚母端起面前的花茶,小酌一口,通知:“周四陪林漫如去孕检。” 楚云语气里有些不情不愿:“知道了。” 放下茶杯,楚母提醒道:“再不耐,这段时间也给我忍着。” 第202章 楚云一边接着领带,一边道:“我明白。” 楚母沉声:“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让你提防时宴知,你倒好,往他坑里跳!” 闻声,楚云面色阴郁,眼里甚至闪着戾气。 楚母语气不善:“喻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浪费了你这么多年,说翻脸就翻脸,还联合其他人坑你。跟她妈一样,心思歹毒的很。” 楚云说了句:“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楚母嗤了一声,“跟她没关系?你是当我不知道时宴知为什么这样对你?” 追根原因,还不是因为喻岁勾引男人有本事! 一家连着一家。 如果不是因为楚云是自己儿子,为了顾忌他颜面,她都会直接骂他没出息! 这么多年,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真是白浪费自己给他生的这张脸! 话落,楚云俊脸顿时阴沉下来,眼中更是一闪而过的阴鸷。 有些话不用说,他也能自信体会! 时宴知三个字,楚云带着狠劲在心里咀嚼。 第304章 两方谋算 林漫如在楚云那里得到一夜温存后,次日,就去喻家找她妈。 林雪娜看着上门求助的林漫如,淡淡道:“谁让你来的?” 闻言,林漫如愣了一下,说:“我自己啊。” 林雪娜道:“你确定不是楚家人让你来的?” 林漫如说:“妈,是我主动提议的,我婆婆还不答应,我是不想看阿云每天为了资金的是连轴转,人都消瘦了。” 林雪娜看着自己这个为爱失智的女儿,也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直说:“楚家的问题,我让人查过,缺口你爸能补上,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想要什么?” 闻言,林漫如愣住,她想要什么? 她就想让楚云不用再这么辛苦,解决困境后,能有时间回家陪她。 林雪娜是不想问她这个木鱼脑子,“帮楚家不是不可以,但他们得拿出匹配的筹码。” 话音一顿,林雪娜接着道:“股份,楚家的股份。” 林漫如下意识的问道:“你们要股份做什么?” “不是我们,而是你!”林雪娜说:“我们拿大价钱给他们楚家补窟窿,他们还想免费不成?” 林漫如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林雪娜一副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她,问道:“你知道楚云为什么会娶你?” 话落,林漫如噎住。 林雪娜抛开事情真相,“商人家庭,一切看利,你爸要不是喻敬文,你觉得楚云会娶你?” 不会,林漫如知道。 林雪娜说:“什么都可以变心,唯独钱不会,你有了楚氏的股份,你们这样才会成为真正的一家,而你和楚云的婚姻才会有牢固的保障。” 苏安婉不就是这样,得了喻家的股份,除非死,不然喻敬文根本不会跟她离婚。 她生前多得意,多风光,但现在呢? 所有遗产都被自己男人占夺,而她的女儿,也被自己从喻家驱逐。以后,喻氏只会是她们母子三人的! 林漫如也不至于彻底失智,她知道她妈的这番打算是为自己着想,但是…… 她不确信道:“他们会同意吗?” 她一个刚嫁进去的媳妇,他们会答应吗? 林雪娜态度坚决:“让他们答应!” 在林雪娜果决的决定下,林漫如只能给楚云打电话,告诉他这个要求。 楚云接这电话时,楚母也在他身边,听林漫如想拿百分之十的股份时,楚云和楚母一同沉了脸。 她们母女倒是真敢想! 楚母给楚云使了个眼色,后者压下心中情绪,声音平和,“没问题。” 听到这三个字,林漫如悬着的心,立马落地了。 她非常怕楚云为此跟自己翻脸,他没有。 挂了电话后,林漫如转头就对林雪娜道:“妈,阿云答应了,都说了是一家人,干嘛算的这么清楚?” 楚家会答应,林雪娜一点都不惊讶。 林漫如道:“妈,你去让爸注资吧。” 林雪娜瞥了她一眼:“急什么?让他们把股份转让书拟好,股份到手,钱一分不会少。” 与此同时,楚氏。 楚母眼底满是厌戾,“小家子出生果然上不得台面,竟然打起我们楚家的股份。” 谁给她们的脸?! 第305章 作死之路 喻岁就等着林漫如踩在高跷上,然后再看她从上面摔下来。 喻岁期间又准备和人签单,林漫如她如鬣狗出巡,又扑了过来,这次,林漫如没能抢夺成功。 毕竟tk的名头不低,也是有人冲着tk能力去的。 有人看关系,当然也有人看实力。 喻岁眼神蔑视地瞥了她一眼,嘲她的不自量力。 林漫如心中有气,但更多的是猖狂,毕竟最近太顺风顺水了,她如施舍般,开口,“好歹我们做过姐妹,我也不能让你饿死。” 睨了眼喻岁手中的合同,林漫如轻嘲道:“这笔单拿下,应该够你半个月的外卖费吧。” 喻岁将合同放进包中,眼神睥睨,淡漠道:“林漫如,你知道你死于什么吗?” 也没等林漫如回话,红唇一张,喻岁一字一顿道:“作死。” 话落,林漫如脸猛地一沉,随后似想到什么,表情一变,脸上反而多了笑,嘲讽的笑,“你现在除了言语上找面子,你还能做什么?” 第203章 “我即便犯了错,抢了你的东西,所有人最后都会站我这边,而你什么都不是。”林漫如说:“喻家女儿的身份确实很好用,但你,喻岁,你现在就是被爸抛弃的对象,不要的人。我和我妈,现在已经住进了喻家。” 喻岁眸色冷了下来, 林漫如仰着下颚,倨傲:“喻岁,我会让你知道,看看到底谁是野鸡,谁是凤凰!” 喻岁敛起脸上多余神情,不为她言语所怒,连话不再多说,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林漫如就如一只战斗中的母鸡,全程趾高气昂。 不是问自己还能做什么么,喻岁就让她看看,自己到底能做什么。 漫林工作室的名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名气就打了出去,别人造星,她也造星,她把自己造了出去。 她的工作室,可以算百分之九十都是靠喻家关系搏上位。 流量大,知名度高了,翻车的几率同时也拉高不少。这种资本关系,看似牢靠,其实也很容易破碎。 喻岁找了个时间,对林漫如下手了。 某天,林漫如正在与某家合作商签订合同时,漫林工作室外就有人拉起了横幅,横幅上面写着。 ——林漫如西贝货,学历造假,设计能力造假。盗图,剽窃惯犯。 不止有文字,还有语音播放,播放内容也差不多是横幅上的内容,不过要更详细一些。 包括她每一项获奖图稿的出处,以及她的那些设计稿都从哪来。 林漫如公司选址在cbd区,这阵仗自然会惹得众人瞩目。 原本要和林漫如签合同的负责人,助理进来在他耳边小声附语,负责人眼底闪过一抹诧,抬眸,神色怪异地看了眼林漫如。 负责人说:“林总,合同今天可能签不了了,合同条约出了点问题,等我和公司对接好了,我们再约时间签。” 说完带着助理就离开了。 林漫如愣住了,直到她这里进来,告诉她事情真相,林漫如才知道怎么回事,脸瞬间沉了下去。 林漫如怒声训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拦下?” 助理面露难色,“林总,我们拦不住。” 第306章 明目张胆的挑衅 他们哪里没拦,而是根本拦不住。 工作室门口倒是有看守的保安,可他们和闹事人身边的保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说驱逐,连人都靠不近。 瞧助理欲言又止的样,林漫如带着怒意往外走。 大喇叭四周,围了不少人,音响里重复播放着林漫如的‘丰功伟绩’,围观的人并不认识林漫如是谁,但这并不妨碍大家看热闹。 林漫如黑着脸,看着在不远处放黑料的人,几乎是咬着牙,“还不快叫人把这些撤掉!” 助理说:“我已经叫了这边区警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区警来了,林漫如立马让人驱人。“你们赶紧让他们走!” 区警闻声,上前去驱人。 区警刚上前,黑衣人直接拿出一张纸,递到区警面前。 刚要说话的区警,顿时卡壳了。眸光深深地看了眼,转手把东西还给对方。 区警对林漫如道:“这事我无权管。” 林漫如沉脸,“什么叫无权管?你们是干什么的?!” 区警说:“别人并没有违规,脚下的这区域,他们租下了,只要不违法,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闻声,林漫如脸铁青一片,“这里是我的工作室!” 区警:“他们租赁的地方并不属于你。” 林漫如:“……” 工作室门口不属于她,这是在跟她开玩笑? 还真没跟她开玩笑,区警出来没两分钟,就退场了。 气血上涌,林漫如气得肚子都疼起来。 深吸一口气,林漫如想让自己工作室的保安直接粗暴处理,然而刚有动作,两名黑衣男人撩了撩衣角,直接露出腰间匕首。 林漫如眸子一缩,冷气倒吸,“……” 一声声西贝货,一声声盗窃贩子,听得林漫如太阳穴突突直跳。 咽了下口水,林漫如问:“谁让你们来的?” 黑衣男面无表情,如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林漫如再问:“你们是谁的人?” 回应她的依然是喇叭里的揭短。 林漫如:“对方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其中一名黑衣人看了眼手表,侧头,与同伴对视一眼。 下一秒,两人默契的开始收拾东西,完全视她如空气。 动作利索,干练。 将一群看热闹的人丢下,他们带着作案工作离开了。 “……” 林漫如的脸赤黑一片。 更让她黑脸的还在后面,因为她看见这两人站在一辆车前,车窗降下,露出喻岁的脸。 喻岁! 似有察觉,喻岁侧头看来。 四目相对,林漫如冷怒,喻岁轻蔑。 见状,林漫如踱步就要上前,刚走还没两步,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提示,她顷刻压下脸上怒意,温声和电话里的楚母说话。 收回视线,喻岁说:“麻烦你们了。” 黑衣男们:“不麻烦。” 他们一离开,喻岁则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对里面的人说:“晚上行动。” 第204章 “好。” 挂断电话,喻岁睨了眼正在讨好婆婆的林漫如,脸上荡起一抹嘲意,启动车子,驱车离开。 林漫如这边打完电话,还想要去找喻岁,发现她人已经离开了。 眼中阴霾浮现,咬着牙:“喻岁!!” 第307章 故意气她 楚家今晚举办一场慈善晚宴,京城不少人出席。 喻岁现在是不可能得到楚家的邀请函,但秦家有。所以,喻岁跟秦妧一起混了进来。 她们也没高调,自动找了个角落,一人端着一杯香槟。 秦妧问:“第几个出场?” 喻岁道:“第三个。” 不早,也不晚。 趁着大家都在的时候,她要让林漫如丢脸。 慈善宴会开始前,林漫如作为女主人,也跟着楚家人四处寒暄。 一家富太太笑着跟楚母说:“你这媳妇娶的不错,看着挺有福的。对你也孝顺,瞧瞧你们婆媳的感情,我看了都羡慕。” 林漫如微笑道:“您客气了。” 一旁的楚母,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姿态拿捏的很足。 太太们之间的客气寒暄,随意的抬捧,都让林漫如今晚赚够了颜面。 宴会开始,楚家人安排一群他太太们入座。 林漫如余光一扫,在宾客中瞧见喻岁的身影。见状,她当即沉下脸。 她踱步朝喻岁这边走来,林漫如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眉梢一挑,喻岁风淡云轻道:“你们办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林漫如道:“楚家可没给你发请帖!” 她脸上赤裸裸地写着想要将她轰出去的神态。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一旁的秦妧开口了,纤细的手指夹起桌上的请帖,举着,“小鱼儿我没有,我有。” 秦妧一双被勾勒的狐眸,满是不羁和轻蔑地睨着她,“都做了楚云的老婆,楚家的邀客名单,你这个女主人都没见过?” 话毕,秦妧打量她一眼,忽然一笑,笑中满是嘲笑,“或者你不知道,宴会是可以带伴侣的?” 林漫如看不得秦妧这种高傲的姿态,冷声:“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女主人,可以把你们赶走!” 话音刚落,喻岁和秦妧皆是露出了嘲意。 秦妧直接挑衅道:“你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和能力。” “你……” 林漫如声刚起,楚母的声音就从她们身后传来。 “秦家丫头,你也来了。” 秦妧脸上挂着淡笑:“楚夫人。” 楚母笑说:“跟我客气了。” 秦妧勾唇一笑,不再多语。 下一瞬,楚母视线落在喻岁身上,脸上笑容不变,态度依旧,“有段时间没见了,岁岁精气神瞧着不错。” 喻岁不卑不亢,语态随和,话却不那么随意:“都是托你们的福。” 楚母坦然的完全不觉得楚家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微笑道:“我们婆媳情分淡了些,但相处这么多年,我也是把你当晚辈在对待,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再聚聚。” 余光瞥了眼楚母身旁的林漫如,她脸上神色那是相当难看。 喻岁勾唇,笑道:“好啊。” 话一落,喻岁又能清晰感觉到林漫如身上散发的凉意,这反馈,她越发的喜欢。 敌人越不爽,她就越开心。 楚母笑着又和她们聊了几句,走时,对林漫如说:“你们以前关系好,你替我照顾好这些客人。” 这话一出,林漫如眼底难看真是抑制不住。 第308章 垃圾站最喜欢垃圾 楚母走了,林漫如却没再继续发难,因为她接收到楚母的警告,让她别得罪人! 这样的暗示,让她心里非常不痛快! 喻岁和秦妧淡定地看她变脸如调色盘,秦妧‘好意’提醒她:“知道你婆婆为什么不许你跟我们翻脸吗?因为他们得罪不起秦家!” 林漫如当然知道! 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心中郁气难消,肚子抽搐一下,林漫如深吸一口气,怕再进医院,控制情绪,狠狠瞪了她们一眼,转身离开了。 睨着她离去的背影,秦妧嗤然一笑,“就这德行,还跑我们面前装犊子。” 喻岁悠悠然道:“不装怎么能体现她的存在感。” 离开的林漫如并没松懈,转头她就让人盯着喻岁和秦妧,防止她们作乱。 “你去后排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她们的出现,林漫如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后几步出现在晚宴上的楚云,也瞧见了喻岁,脚步顿住,身子侧了侧,想往她这边走。 刚要有动作,就被林漫如给拦下了。 “老公,你来了。”林漫如出现在他左侧,这个角度,正好挡住楚云的视线。 秦妧瞧她那副护食的样儿,脸上讥嘲不要太明显,嗤声道:“还真当宝呢?” 喻岁放下香槟杯,淡定的给予肯定:“就是她的宝。” 秦妧嘲笑,“还真是,垃圾当宝贝,也只有垃圾站。” 楚云视线收回,垂眸睨了眼被她挽住的胳膊,目光随即又瞥了眼她微凸的小腹。 按压下其它情绪,楚云当了个称职的‘丈夫’:“怎么样?累不累?” 林漫如脸上立马荡起笑:“还好,不是很累,我们儿子很听话。” 第205章 说话间,林漫如拉着他的好手,覆在自己小腹上,“你摸摸,他刚刚胎动了好几次。” 手心覆上去的瞬间,楚云下意识想屈手,最后忍住了。 楚云道:“过去吧,妈在等我们。” 说完,楚云趁机将手抽出来。 林漫如挽着楚云的胳膊离开。 她一直担心喻岁和秦妧使坏,结果拍卖会开始,都没有坏消息传出来。 林雪娜看着不淡定的林漫如,出声:“你就不能老实的坐着?” 林漫如余光扫了眼喻岁那个方向,再次开口道:“妈,我眼皮一直在跳。” 林雪娜觉得她忧心过虑,“你不是说已经派人盯着喻岁。” 在她心中,喻岁这小丫头,林雪娜真没当回事,不过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一个,有什么好担心的。 林漫如心有顾虑,她还没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她妈。她这颗心,其实并不稳定。 思忖两秒,林漫如开口:“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林雪娜问:“什么事?” 张嘴,林漫如刚要把工作室发生的事,跟她妈说一声,结果宴会厅里瞬间发生窃窃私语的讨论声来。 闻声,林漫如懵然,她抬头,只见台上的显示屏上,赫然写着一句话。 ——林漫如,把抢我的东西,还给我! 红色的字体印出红色的光亮来,隔空照在林漫如脸上,映出她难堪的脸色。 第309章 掀她老底 林漫如这名字,之前在圈子里,根本就不存在。 现在,她身后可是喻家和楚家。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认识了。 这么句惹人遐想的话一起,众人脸上不自觉地浮现深意。 林漫如噌的一下转过头,死死瞪向喻岁。 接受她的目光洗礼,喻岁满是挑衅地举杯敬她。勾唇,仰头了喝了杯。 人群中,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你说这是抢人什么东西?” 有人附和:“谁知道,小三生的私生女,你能指望她品性有多好?” 楚母和楚云,见此,顷刻变了脸。 林漫如和林雪娜脸色同样好不到哪去,两个标签,直接将她们钉在耻辱柱上。 楚母满脸怒戾,压着嗓子,招呼人过来:“赶紧给我撤!” 话将落,台子上出现一个模样颓败,衣着普通的女人,女人手持话筒,声音透过话筒,从音响传递到每个人耳朵里。 女人目光穿越人群,直直落在林漫如身上。 四目相对,林漫如明明不认识对方,却莫名的被对方看得心颤了一下。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喻岁喊来的李暖。 李暖声音沙哑:“林漫如,你拿着我的出国名额,顶替我的留学资格,强占我的设计稿,害得我被我爸妈强行拉回去,这么多年过去,你晚上睡得踏实吗?不会愧疚?” 李暖当年就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逃离到国外,但林漫如断了她的希望,给她爸妈通风报信。 李暖:“大学,你花钱买进去,进了大学,你看我老实好欺负,又无人撑腰,一直强行霸占我的设计图,以此给你自己镀金。” 林漫如眸子瞪大,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李暖。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暖:“大学你剥削我,出国,你又在国外剥削其他同学,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直接买个学历,却要去抢我们寒门学子的成绩?!” 林漫如噌的一下站起来:“你胡说,我没有!” 话落,楚家人和林雪娜皆是变了脸,她怎么这么蠢,她知不知道,自己着了道? 李暖黯淡的脸上,有了光亮,“当初给你的稿图,我都留了底稿,只要去京大找老师一对比,就能比出真伪。” “还有你在国外挑软柿子捏,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别人也会强大起来?” 话落,李暖身后的屏幕上,有图案滚动,是文字和图稿,以及这些图稿的用处和出处。 林漫如眸子猛地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些事,全都是她私下进行,除了当事人和她,再没人知晓。 她们阴自己! 秦妧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说是名校毕业,又是海归学子,有着耀眼的履历,原来弄来半天,楚太太这一身的荣耀全是偷来的?所以说啊,做人啊,还是得低调,瞧瞧,这不就被人揭了短。” 林漫如哽的一口老血,就要从喉咙里喷出来。 话落,秦妧又补了句,“但凡要点脸,都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噗呲一声,有一人笑了,就有第二人笑,此起彼伏的嘲笑绵绵不断地涌入林漫如耳里。 第310章 报复回去 学历这东西,对于圈子里的人来说,重要,也不重要。 学历不代表能力,能力也不代表学历。 像林漫如干出的这事,也不是没人干,只不过大家处理的干净,不会让人把自己老底给掀起来。 就林漫如这样,有着好高骛远的心,却没有处理问题的能力,怪谁?怪她自己! 林雪娜适时站出来,直接将问题推到李暖身上,“亲家,这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疯子,满嘴的疯话,就没一句真话,还是先让她离开,不要侮了大家的耳朵。” 楚母还没说话,李暖又道:“我说得句句属实,你们可以随便辩真伪,我就看不得林漫如无能却又要搅和整个设计圈。” 第206章 话落,李暖直勾勾看着林漫如:“林漫如,你就是行业骗子!你害了我,盗了我的设计稿,取缔我的人生,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履历根本就是假的!” 李暖将现场搅黄后,便潇洒退场。 秦妧就像喻岁的发言人,又道:“你说,这人有多大的能力,就吃多大的饼,做人怎么能这么贪,贪过头可不就把自己给撑死!” 林漫如侧头,狠狠瞪向喻岁这边,迈腿,就要过去。 林雪娜及时按住她,不让她躁动。 “她不吃,怎么知道自己撑不撑。”喻岁看完戏,也就没了再继续待下去的兴趣。 这场闹剧闹得,有人还能待下去,有人也跟喻岁她们一样,离开了慈善宴会。 原本高朋满座的会场,现在变得稀稀疏疏起来。 楚母那张脸,因为林漫如,差点维持不住正常脸色。 出了酒店,喻岁朝一辆出租车走去。 李暖就站在出租车旁,喻岁上前,从包里拿出银行卡和护照递给她:“这是你的新身份。” 李暖双手接过,而那双手,是抑制不住地微颤,“谢谢。” 喻岁看着她眼中晶亮,多余的话没说,只说:“好好生活。” 抬眸,李暖眼底波光晃动,重复一遍,“谢谢你。” 谢谢她给自己新生活。 喻岁目送她上车离开。 转身之际,喻岁就瞧见站在她身后的楚云,看了他一眼,迈步要走。 楚云睨着她,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喻岁道:“什么为什么?” 楚云说:“你这样对林漫如,是因为我?” 话落,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一下,“楚云,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楚云绷着脸,静静地看着她。 喻岁发现,自己对楚云的了解,都是他伪装出来的模样,她并没真正了解过。 血脉相承这一块,喻岁觉得楚云和时宴知还真是一家人,都一样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楚云问:“既然不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林漫如?” 为什么? 喻岁说:“我就不能单纯看她不爽?” 她也没掩饰自己的目的,直言不讳道:“我这样她,只因为她犯贱,自己找上门让我收拾。我从来都不会忍气吞声,想踩我头上,也不看看她够不够格。” 第311章 不说,只做 楚云看她的眼神很深。 喻岁这副张扬的模样同样,楚云也很少见。 “喻岁!” 一声暴怒从不远处传来。 抬眸,喻岁就见林漫如迈步走来。 站定,林漫如抬手就要甩喻岁巴掌:“你这个贱人!” 眸光一凛,喻岁抬手扣住她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她脸上。耳光声,伴随着林漫如的尖叫一同响起。 喻岁淡淡地睨着她:“爽了吗?” 林漫如表情狰狞,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喻岁!” 喻岁风淡云轻道:“你不是问我,除了言语攻击,还能做什么,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不是想功成名就么,她就让她身败名裂。 林漫如瞪着双眼,眼中淬着阴狠。 喻岁看她脸上的冷怒,唇角勾起一抹嗤嘲:“我说了,不作不会死。” 硬是要犯贱地跑自己面前挑衅,不踩她踩谁! 话落,喻岁一个甩手,将她推开。 林漫如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跌到楚云怀中,楚云伸手扶住她。 “阿楚……” 声刚起,林漫如手机响了。 是她助理给她打的电话,助理告诉她,之前的合作公司,都打来电话,说要解约,还要让她赔付违约金,说她欺诈。 林漫如脸随即更沉了,喻岁一瞅,就能猜到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 无外乎,就是要毁约的事。 喻岁这番作为,就是要让她多方受挫。 工作室被大量解约,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劣迹斑斑,而楚家…… 喻岁不用亲眼所见,都能想到楚母会怎么pua她。 “小鱼儿。”秦妧从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 一看到喻岁一对二,立马想和她一起对敌。 闻声,喻岁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朝车的方向走。 拉开门,上车。 秦妧睨了眼车外的林漫如和楚云,问:“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喻岁道:“没看见林漫如脸肿了?” 闻言瞥了眼,还真是。 秦妧嗤然:“活该!” 让她犯贱,让她嘚瑟。 林漫如只盯着喻岁她们,防止她们使坏,却不知道,打一开始,她们早就做了准备。 该酒店的老板,和秦家关系很好,一声招呼的事,就能把事情给解决了,林漫如他们就算要调查,可灯下黑的事,酒店也不会让他们查清楚。 顶多就是工作失职,到时给点补偿。 大家都是有脸面,有身份的,楚家也不会真的对酒店老板怎么样。 秦妧驱车驶离酒店,一边开车,一边问:“你把李暖送出国,不会沾麻烦?” 李家和李暖的夫家,就是两泥潭,吃人骨的泥潭。 喻岁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筹码。” 李暖帮自己拆穿林漫如那些虚假的身份,而她把她安排出国。 第207章 不过是等价交换罢了。 秦妧道:“李暖还没蠢的彻底。” 还知道挣扎。 秦妧这是特意过来陪喻岁看戏的,戏看完了,她又得去工作,时间紧迫,秦妧都没送喻岁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影棚,而后让喻岁把车开回去。 明明可以半道下车的,喻岁就是没有,还一路跟秦妧互相吐槽到影棚。等到了目的地,喻岁才开车往回走。 车子行驶到一半,喻岁手机响了。 看着屏幕的名字,自己都没发现,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第312章 比起你想我,我宁可你不受伤 连接车内蓝牙,时宴知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开心吗?” 闻言,眉梢微挑,喻岁道:“什么?” 时宴知说:“欺负人开心吗?” 喻岁问:“欺负?” 时宴知轻笑:“哦,不是欺负,是报复,是出气。” 这词用的才对。 她从来不欺负人。 喻岁又问:“你怎么知道?” 时宴知笑说:“我要说,你身边有我的眼线,你信吗?” 勾唇,喻岁似笑非笑道:“信,怎么不信,小偷你都做了多少回,这事,你又不是做不出来。” 时宴知笑出声,“看来你很了解我么。” 喻岁并没顺势而下,而是岔开话题,“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时宴知问:“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 喻岁不答反问:“你说呢?” 时宴知接腔:“我说可以。” 话落,喻岁翻了个白眼,但脸上却并没有不耐。 喻岁道:“你很无聊?” 时宴知说:“不,我很忙。” 话落,喻岁还没回话,时宴知又来了句:“忙着想你。” “……” 隔着电话,喻岁都被激的打了个冷颤。 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嫌弃道:“时宴知,国外的空气跟国内的是不是不一样?” 时宴知疑惑:“嗯?” 喻岁道:“为什么你吐出来的都是一股油味?” 快把她腻死了。 恍了一秒,时宴知瞬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轻笑出声,笑声里,都是宠溺:“你就不想我?” 喻岁呵呵一声,给他一个笑声自我体会去。 时宴知又道:“我有礼物送你?” 喻岁下意识问:“什么礼物?” 时宴知买了个关子,“你到家就知道了。” 搞什么,还神神秘秘的。 一会到秋府花园,她就接到快递电话,问她在不在家? 喻岁说:“在。” 没过几分钟,快递就送货上门,喻岁签收。 签了快递,喻岁就在玄关处拆了,里面是一箱的糖。 眉梢微挑,喻岁愕然,她拿出手机,给时宴知打电话。 好似在等她电话一般,才响一声,就接通了,时宴知问:“收到了?” 喻岁看着一箱的糖,不解道:“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时宴知道:“我在国外不能回来,你心情要是不好,吃不到天然糖果,这些暂时可以替代到我回来。” “……” 呵呵,她真是谢谢他,人在国外还能想到她。 喻岁说:“我在国内难道买不到?” 时宴知说:“你买和我买的不一样?” 喻岁问:“哪里不一样?” 不都是糖?难道国外的甜一些? 时宴知说:“这样你每吃一颗,就能想我一次。” 喻岁:“……” 瞧给他浪的。 时宴知低哑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比起让你想我,这些糖,我宁可你一颗都不要吃。” 话落,喻岁的心,随之漏了一拍,她都不需要问为什么,因为他想表达的意思,她都懂。 他这男人啊。 能让人讨厌,也能让人不那么讨厌。 下一瞬,时宴知轻笑出声,“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感动坏了?” 喻岁:“……” 他总是能在感动和不感动中徘徊。 第313章 跑干净了 林漫如的事业确实如喻岁预期那样。 解约之人,纷纷上门,林漫如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被吵的脑子嗡嗡作响。 林漫如阴沉着脸,“周经理,你也打算出尔反尔?” 周经理道:“林小姐,我看着喻总的面子,舍弃tk和贵工作室合作,但你也别这么坑我是不是,别的不说,咱们好歹也做个实诚人,因为你,我现在可是被领导骂的狗血喷头。” 闻言,林漫如的脸阴凉如水。 周经理将合约书拿出来,继续道:“违约金我也不要了,这解约书,你还是签了吧。” 林漫如盯着桌上的解约书,气得胸脯大幅度起伏,压下心中气血,她拿着签字笔,大笔一挥,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大名。 放下笔,林漫如冷冷睨着他,沉声道:“你别后悔!” 周经理心满意足的拿起解约书,他虚笑道:“林小姐,祝你未来前程似锦,事业蒸蒸日上。” 祝福完,周经理变离开了漫林工作室。 “混蛋!” 哗啦一声响,林漫如砸了会议室的花瓶。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林漫如厉声:“谁!” 第208章 助理推开门,小心翼翼喊道:“老板。” 林漫如喘着粗气:“什么事!” 助理瞥了眼地上的碎片,战战兢兢:“又有公司来解约。” 林漫如猛吸一口气:“工作室还有几家对接的公司?” 助理脑袋微垂:“这一家是最后一家。” 闻言,林漫如一口气没吸上来,双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助理吓的当即过去扶住。急忙叫人过来送林漫如去医院。 从林漫如这里离开的周经理,转头就去了tk。 喻岁接到路一的电话,转头就去了tk。 路一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喻岁反问:“你会跟钱过不去?” 路一笑着打趣道:“我以为你会有富二代的傲气。” 喻岁一脸坦荡荡道:“吃饱饭和傲气,我会选前者。” 路一:“我就欣赏你的识时务。” 喻岁说:“那就多给我一些酬薪。” “啊,你说什么?”路一掏了掏耳朵,一副听力不大好使的样子。“哎,这耳朵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吧,去签合同。” 喻岁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路一说:“你刚刚说了什么?” 喻岁挑衅道:“说你**。” 路一龇牙:“喻岁,你不想干了?” 喻岁挑眉:“听力好了?那我们再说说加薪……” 话还没说完,路一又开始掏耳朵,嘶了一声,“这耳朵怎么时好时坏,回头我真得去医院瞅瞅。” 喻岁真是被他给逗笑了。 从漫林工作室出来的那个项目,有一部分来了tk,还有少量几家去了别家设计公司。 反正最后,林漫如是一家都没留下。 她能留下才有鬼。 怪就怪在林漫如又无用,又贪心。名誉要抢,能力没有。 别人设计出来的稿图,最后都落在她这个设计师名下,现在崩盘了,她就算跟别人说,这不是她设计的,合作商也不会相信。 就算相信又如何,就她这灯下黑的操作,以后出事了,都不知道主设计师是谁。 第314章 都有心眼 听到利林漫如再次住院的消息,喻岁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她要不住院,她才会觉得奇怪。 喻岁在工地监工时,手机响了,是她爸打来的。 找了个无人地,喻岁划开接通键,她还没说话,里面就传来喻敬文的怒骂声:“喻岁,你给我滚回来!” 喻岁脸微凉,心下沉,声音却极度平静,“有事吗?” 喻敬文沉声:“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 喻岁淡淡道:“不清楚。” 喻敬文说:“你就不能安分点,非要闹出人命?” 人心是肉做的,但她不知道,喻敬文的心,什么时候成了铁做的,为什么会这么硬。 喻岁告诫自己,她不该伤心,没人心疼她的伤心,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心底抑制不住地冒出酸楚。 眼底里泛着失望,喻岁声音却满是倔强,“这话你不该跟我说,你该告诉林漫如,让她缩头做人,而不是一而再的跑我面前挑衅我。” 喻敬文:“她现在是孕妇!” 喻岁:“所以呢?” 话落,也没等喻敬文回话,她嗤嘲道:“她打了我左脸,我是不是该把右脸也伸过去,让她打得匀称些?” 隔着电话,听着喻敬文粗喘的呼吸,就知道他这会正处在怒意中。 喻岁平淡中带着嘲讽,“她可以挑衅我,但挑衅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喻敬文说:“你先回家。” 喻岁满是嘲弄道:“你现在与其想着教训我,还不如先担心担心林漫如会不会被楚家退货。” 丑事爆出,楚母这种好颜面的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说罢,喻岁也没在给喻敬文说话的机会,径直挂了电话。 喻岁猜的没错,楚母不可能毫无反应,她的反应甚至很大。 医院,vip病房。 套房客厅里,楚母笔直着身体,姿态气势都不弱,“喻总,两家结亲后,我自认为楚家没有一点待小如不好的地方,我也给足了她颜面,楚家是比不上喻家,但这也不是你们打我们楚家脸的理由。” 喻敬文面色深沉。 楚母继续道:“两家结亲,结的是友,不是怨,婚礼上的那一出,我们把丑事压了下去。而昨天,她又再次让我们楚家跟着颜面尽扫。” “喻总,这门亲事……” 话还未说完,病床上的林漫如立马道:“我不离婚,爸,我不要和阿楚离婚。” 她好不容易和楚云结婚,林漫如怎么可能离婚! 喻敬文睨了眼失态中的林漫如,神情越发的不好。 一旁的林雪娜也捏了一把汗。 楚母眼底眸光闪了下,气定神闲坐在那里。 “爸……” 喻敬文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林漫如瞬间禁声,但眼中皆是期盼和渴求。 视线收回,喻敬文道:“这事确实是漫如的问题,喻家也不会推卸,出了问题,我们就寻求方法解决问题。”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明说,彼此心中明白。 楚母也给了个梯子,“我也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小如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我也不是恶婆婆,我是真心要跟亲家一家亲。” 第209章 从喻总到亲家。 这不止是态度的转变,也是一种交易的达成。 再说了几句,楚母便客气的和他们道别。 离了病房,出了医院,楚母上了街边一辆车,楚云正坐在驾驶位上。 楚母出声:“喻岁这么一闹,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忙。” 第315章 借势谋利 楚云眼皮微垂,挡住眼中多余情绪。 楚母脸上都是得逞后的舒坦,喻岁搞出的这场闹剧,不止是帮忙,而是帮了场大忙。 人一旦处在弱势,林漫如母女之前的要求和提议,注定只能作废。 惦记楚家的股份?她们想都不用想! 事发前,楚母就得到消息,她不仅没有制止。还顺势而下。 面子和利益,不用想,楚母当然会选择后者。 利益面前,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更何况最丢脸的是喻家,而他们楚家,完完全全则是受害方。 半晌得不到回应,楚母侧头看去,出声打破车内静谧,“你还惦记着喻岁?” 话落,楚云眼底眸光微动,再抬眸,眼中神情已经不复存在,他平静道:“没有。” 楚母一眼看穿他心思,话语直白,“惦记不惦记,她现在都已经和你没关系。你不止不能和她有关系,还要提防她。” 说罢,一抹暗光在眼中闪过,楚母冷然道:“楚家的资金漏洞,可都是因为她才有。” 要不是因为她,时宴知也不会这样做。 她倒是小瞧了喻岁这狐媚子功夫,既然能这么吸引时宴知。 有些人啊,真是自私的很。 自己蠢,还喜欢把错事归结到别人身上,从不会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只会觉得是别人害了他们。 而楚云脸上是一闪而过的阴霾,这阴变,源于时宴知,也有喻岁。 楚母淡淡道:“当初你跟她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她身后的喻家,现在好好把林漫如拴在手中,她还有些用处。” 蠢是蠢了些,但架不住好用啊。 楚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沉默以对,直接启动车子。 当喻岁得知自己的搅和拆穿,反倒让楚家有利而图,顿时心中来气,自叹失策。 楚家倒真会借她之手,喻敬文也真是心疼林漫如。 为了保住林漫如在楚家的地位,再次不惜出资给楚家填窟窿! 视线落在糖上,喻岁没想,她这么快就品尝到了。 吃着糖,她倒是真的想起了时宴知。 “喵……” 手背一湿,被安安舔了下。回神,垂眸,就瞧见猫脸控诉的看着她。 喻岁摸着它猫头,出声道:“不是不给你猫粮,是送猫粮的人还在路上,你再去吃点零食,等人到了,我再给你喂饭。” 安安哀怨的又喵了一声。 它一日三餐,真是顿顿都不会给自己落下。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 喻岁从沙发上起来,叫唤着猫窝里的安安,“走,你口粮来了。” 话落,安安蹭地一下从窝里窜起来,跟在喻岁身后,眼里泛着光。 要不是它吃猫粮,不说人话,很多时候,喻岁都觉得她成精了。 门拉开瞬间,喻岁发现对门也开门了。 愣了下,时宴知回来了? 安安也以为自己铲屎官回来了,欢悦的从喻岁身后跳出来,热情的迎接自己的主人,“喵……” 然而门口出现的不是时宴知那张脸,而是一个短发漂亮女人。 喻岁刚要张开的嘴,顿时收住。 第316章 短暂交涉 “安安。” 短发女蹲下来,就要去抱安安。 安安跟喻岁一个反应,顿时收住猫步,一瞧不是时宴知,猫屁股一甩,转身又往喻岁这边走。 那股子高傲劲拿捏得死死的。 贺姝见状,垂下的眼皮里闪过一抹暗色。 贺姝神色自若的站起来,对着站在两门之间的快递员道:“快递给我吧。” 快递员看了看箱子上的地址,又瞅了瞅贺姝这边的门牌号,“小姐,这是202的快递,你家是201。” 贺姝脸上挂着淡笑,侧头看向喻岁,客气道:“喻小姐是吧,这段时间多谢你替宴知照顾安安,后面的事,就交给我。” 喻岁眸色颇深,贺姝打量她,喻岁同样如此。 视线收回,喻岁并没搭腔,目光转移到快递员身上,脸上荡起礼貌的微笑,“东西是我的。” 快递员对了名字和电话尾号,资料对上,东西给她搬进去。 喻岁准备关门之际,贺姝喊住喻岁,“喻小姐。” 话落,顿步,喻岁抬眸,不咸不淡道:“有事?” 贺姝脸上依旧维持着微笑:“安安现在不用麻烦你了。” 女人嘴上的客气,喻岁听着,就有种让她物归原主的既视感。 很刺耳。 喻岁平静道:“我们好像不认识。” 贺姝说:“对,今天我们第一次见。” 喻岁道:“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把安安交给你?” 贺姝提醒她:“安安是宴知养的猫” 喻岁说:“猫是时宴知的,又不你的,还猫那也等时宴知回来再说。” 贺姝:“喻小姐,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喻岁称得上没礼貌,直接合上了门,话和人,一通隔绝在门外。 第210章 睨着紧闭的大门,贺姝嘴角的淡笑,随之敛起,眸色变得幽深。 门内,喻岁并不是刚刚那般淡定,心中多少有些变化。 看来这女人和时宴知关系挺熟的,关系不好,是不可能把自己密码交给异性。 她跟楚云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有告诉对方密码,也没输入指纹。 时宴知却给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时宴知和那女人关系不一般。 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和他不过是有过几次肢体接触罢了,自己是不是管的有点多?! “喵……” 安安围着纸箱打转,靠着它的猫鼻子,它已经闻到饭香。 喻岁拆了箱子,拿出猫粮,给安安安排上。 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喻岁看着正在吃猫粮的安安,低语:“等时宴知回来,我就把你打包送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喻岁电话响了,时宴知打来的。 电话接通,时宴知的声音随之传来,“东西收到了吗?” 喻岁淡淡嗯了一声,而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宴知笑问:“想我了?” 喻岁声音平平,平静到没有一点情绪波动,重复一遍,“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宴知多么敏锐一人,立马察觉出她情绪不对劲,出声询问:“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喻岁依然无波无澜道:“我最近工作有些忙,照顾安安估计没有多少时间。” 闻言,时宴知体贴道:“你要照顾不过来,可以把它丢去宠物医院,不用累着自己。” 话落,喻岁睫毛微颤。 她又问:“送去宠物医院可以吗?” 时宴知道:“它糙的很,只要给足吃的,在外住几天也没事,我没两天就要回来了。” 喻岁眼珠转了下,“算了,我再替你看几天,等你回来还给你。” 第317章 攻克成功 “不说了,我还有事要做,挂了。”话落,喻岁直接挂断电话。 回头,喻岁看了眼大门,好似要透过大门,去看门外观景。 时宴知没让她把安安交给对面那个女人照顾。 隔着太平洋的时宴知,挂了电话,转头就给韩旭耀打电话。 韩旭耀挑眉:“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时宴知问:“安安是不是又受了委屈?” “嗯?”韩旭耀一时没跟上他思绪,懵住了,“你家猫受没受委屈,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道字还没说,韩旭耀瞬间明白。 此猫非彼猫。 韩旭耀道:“她应该是没委屈上吧。” 话落,韩旭耀还把喻岁前两天,对付林漫如的事迹跟他说了遍。 韩旭耀道:“这要委屈,也该是林漫如才对。” 林漫如现在可称得上是身败名裂。 喻岁和时宴知出手还真是一样,也不多废话,直接一招毙命,面子里子一起丢。 时宴知道:“我刚刚给她打电话,她情绪不对。” 韩旭耀白眼一翻,“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情绪不对,我怎么会知道。” 时宴知觉得这电话白打了,正要挂电话,韩旭耀叫住了他:“等等。” 时宴知:“嗯?” 韩旭耀颇有几分深意:“我好像大概知道些什么。” 时宴知道:“说。” 韩旭耀戏谑道:“你家猫应该是吃味了。” “什么?”这下,时宴知更懵逼了。 吃什么味? 韩旭耀笑道:“她应该是遇到贺姝了。” 时宴知:“贺姝?” 韩旭耀说:“我让小姝去你家拿东西,应该是被她瞧见了。” 闻声,时宴知眼尾微跳。 韩旭耀玩味道:“你这是攻克成功了?” 时宴知唇角微不可见的弯了弯。 吃味? 喻岁她吃醋了? 一想,时宴知嘴角弧度就更加明显。 韩旭耀打趣道:“别浪笑。” 时宴知敛起脸上情绪,淡淡道:“你没事让她去我家做什么?” 韩旭耀嗤声:“时宴知,你难道就不该感谢我吗?感谢我替你试出来?” 时宴知傲气且自负道:“试?这事还需要试?安安能不喜欢我?” “呵呵。”韩旭耀毫不掩饰的嘲讽,“时宴知,我今儿才知道,你这脸啊,比城南的墙都厚。” 忒他么不要脸。 时宴知心中美滋滋,嘴上不咸不淡道:“挂了。” 电话就这样无情的被他中断。 落地窗前,抬眸,时宴知就能瞧见镜中带笑的自己,黑眸还泛着晶亮。 垂眸,时宴知刚想再给喻岁打通电话,手指落在号码上,他没有按下拨通键,按灭电话,转手揣兜里。 喻岁还不知道自己的心路旅程已经被人知道了,国内生活,照例过。 次日,起床,梳洗,出门,上班。 出门前,喻岁依旧将安安一天的口粮都准备齐全了。 出门时,喻岁看了眼紧闭的对门。 她这是在期盼什么? 难道想见昨天那个女人从时宴知家里出来? 摇摇头,喻岁迈步进电梯。 今天她还是要去建工度假酒店,去之前,她去了趟东晟。 第211章 第318章 期盼,失望 喻岁去办公室拿了所需材料出门,进电梯下楼时,电梯停在了十五楼。 叮的一声响,门开了,电梯外站着两个人,两个女人。 两个喻岁都见过,一个之前在东晟设计部见过,另一个,则是昨晚在时宴知家中见到的女人。 视线短暂接触,喻岁率先别开视线,贺姝和她同伴迈步而入。 电梯正常下行。 卫丽问:“安娜,你这次回国是准备调回来?” 贺姝道:“对,他说国内需要我。” 卫丽笑道:“老板还是这么依赖你。” 贺姝脸上带着浅笑,“说什么呢,不过是我们工作上契合度高。” “契合多了,生活上不也一样。”卫丽笑着打趣道:“你们在一起工作这么多年,除了你,我是没瞧见老板身边还有其他异性的存在。” 虽然全程没提时宴知一个字,但喻岁知道,她们口中的老板,不是韩旭耀,而是时宴知。 喻岁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从容而淡定,电梯在一楼停下,贺姝和卫丽在一楼先下。 电梯合上之前,贺姝回头,喻岁抬头,两人的目光再次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 贺姝打量,喻岁淡然。 卫丽,“安娜?” 贺姝回头,卫丽视线越过她的肩,看着继续下行的电梯,“你在看喻岁?” 话落,贺姝随意问道:“她是秘书部新来的?” 刚刚电梯从顶层下行,那一层是总裁办,秘书部也安置在同层。 卫丽说:“不是,她不是我们东晟的员工。” 闻言,贺姝茫然:“嗯?” 卫丽眼中是一闪而过的不屑,“她是tk的设计师,最近和我们有合作。” 贺姝问:“tk的外聘员在楼上坐班?” 卫丽知道她什么意思,解释道:“没有,tk其它人都在十五层,就她一个人在上面。” 说着,手指向上指了指。 话落,贺姝眼底闪过一抹暗色,“是么。” 卫丽看了眼贺姝,立马暗示道:“东晟和tk的合作都接近了尾声,tk的人都要撤离了。” 贺姝接受到她要表达的意思,脸上神情恢复,两人出了大厅。 喻岁脑海里回荡着贺姝的模样,是个美女,但喻岁知道,自己和她磁场相斥。 没有原因,磁场这东西,很玄乎的。 喻岁在工地监工时,喻敬文又给她打了电话,她都知道打电话来的原因。 不想破坏心情,她直接选择无视。 结束了工地的工作,喻岁直接驱车回家。 她是不用搬砖,但在工地里奔波了一天,身上免不了沾染灰尘,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洗去满是尘土。 秋府花园。 喻岁乘坐电梯上楼时,电梯停在一楼,有快递员进来。 二楼,站在自己前面的快递员先一步出去。 喻岁愣然,时宴知回来了? 她快步出来电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心突然跳了几下,看着那扇渐开的门,喻岁眼底闪过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当门内人闪现时,喻岁脸上,眼中的神情顷刻间,尽数淡去,寡淡的不见一点情绪。 第319章 没资格 不是时宴知。 贺姝开门接快递,与喻岁视线相对时,前者脸上带笑,“喻小姐,晚上好。” 喻岁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礼貌中带着疏离,颔首,“晚上好。” 喻岁并没有对她多交谈的打算,转身就要进屋。 贺姝叫住她:“喻小姐。” 顿步,喻岁回头,“有事?” 贺姝道:“贺姝,我名字。” 喻岁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下。 所以? “很高兴认识你。”贺姝扬了下手中的食品袋,微笑道:“我买了很多晚餐,一个人也吃不完,才回国,也没多少认识的人,你要不介意,晚上来我家吃?就当交个朋友?” 她家? 喻岁眸中闪过一抹深色,目光越过她,看了眼屋内,视线收回时,余光瞥见她脚下的那双拖鞋,眸子微微眯起。 这是时宴知给她准备的。 喻岁脸上疏离不见,“不用了,我已经订了晚餐。还有,我不跟陌生人做朋友。” 话落,颔首,这次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解锁,开门,进屋,一气呵成。 安安一见喻岁回家,刚想喵叫一声,它是非常有灵敏度的,立马察觉到喻岁情绪不对。 它迈着猫步,走到喻岁脚边,在她小腿上来回磨蹭。 垂眸,看着脚下软绵绵的安安,喻岁敛起她自己都无法形容的情绪,伸手将它捞起来,在怀中颠了颠。 喻岁一边撸着它猫头,一边说:“你是不是变重了?” “……”安安控诉的一声猫叫:“喵——!” 她的心情不好肯定是假象。 闻声,喻岁唇角勾起,眉眼含笑,“回头给你测测智力,你这成精了,怎么我说得话,你好像都能听懂。” “喵——”不用测,我肯定比你聪明。 在它猫头上挠了两下,喻岁将它放下,转身进浴室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灰尘洗去,连带喻岁的精气也一并带走,她晚饭都懒得做,弄了一盘水果沙拉,窝在沙发里,懒得再动。 第212章 喻岁懒洋洋瘫着,视线虽落在电视上,但思绪显然不在这上面。 她竟然在想贺姝在隔壁做什么,是不是睡在时宴知床上,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下一瞬,喻岁立马将自己漂移的思绪拉回来。 “喻岁,你在想什么?时宴知和这女人是什么关系,他们关系有多么亲密都不关你的事,你根本就没资格置喙,你是谁啊!” 手机铃声响起,彻底将喻岁清醒过来。 垂眸,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提示,喻岁眼中闪过一抹诧色,愣了一下,随即接通电话。 “喂。” 下一秒,立马传来女人的声音,“喻岁,是不是很惊讶我怎么给你打电话?” 对,喻岁很诧异。 给她打电话的女人叫吕馨,小时候,也算是她的玩伴,不过吕家破产后,她也渐渐从她圈子里退出。 喻岁有她电话,都是之前工作上,无意间和她再遇,客套的加上,根本就没想到她有一天会给自己打电话。 吕馨笑道:“喻岁,我要结婚了。” 喻岁闻言,更讶异,反应过来,诚心道:“恭喜。” 吕馨邀请着:“我这周六结婚,你能来吗?” 什么事情最尴尬,就是常年不联系的人,突然联系你,说她要结婚了,还盛情邀约。 你说不去,就是不给面。 你说去,你俩的交情好像已经没那么好了。 吕馨道:“咱们好久都没见了,当初说,以后我们谁结婚,就给谁当伴娘,喻岁,我想得到你的祝福。” 话落,喻岁问:“在哪?” 第320章 心动了 吕馨这边挂完电话没多久,喻岁手机又响了。 是秦妧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秦妧就道:“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秦妧暧昧打趣道:“你的晚间好朋友?” 提到时宴知,喻岁免不了又回想到隔壁的贺姝,眉心微微蹙了下,她否定:“不是,是吕馨。” 秦妧挑眉:“她也给你打电话了?” 喻岁道:“也给你打了?” 秦妧嗯了一声,“打了。” 喻岁问:“她结婚,你去吗?” 秦妧道:“不去,多少年没见了,再见尴不尴尬?而且那天我有工作,没时间。” 话落,秦妧反问:“你要去?” 喻岁道:“我答应了。” 最主要吕馨都那样说,她真不好意思拒绝。 秦妧道:“你知道她跟谁结婚吗?” 喻岁顺势问道:“谁?” 秦妧:“陈劼。” 喻岁反问:“陈劼是谁?” 秦妧:“一个纨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联系我们吗?” 喻岁说:“别卖关子。” 秦妧道:“她家落魄了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吕家一直想东山再起,一直没寻到机会,这不,吕馨现在不就找到机会了,陈家是林宽的外家,林宽妈的娘家。” “陈劼和林宽,这两表兄弟一个德行,样样玩,她这也是未婚先孕,子凭母贵,陈劼奶奶吃斋念佛,怕遭报应,所以坚决不许堕胎。查出是儿子,陈劼他奶奶就更不允许。” “她联系我们,无外乎,就是想让我们过去给她撑面子,让她在陈家有底气。” 喻岁说:“那她可能要失望了,我自己都没了面子。”哪还有能力给她充面子。 吕馨可能根本都不知道喻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喻岁对儿时多年不见的玩伴,根本就不可能抱多大的期待。 “你说吕馨的老公是林宽的表……” “表哥。” 秦妧知道她要说什么,“婚礼上,你遇不上林宽,他去国外治疗他的子子孙孙去了。” 喻岁愕然,蒋席废了林宽? 真够狠厉的,也不怕林家人报复。 喻岁道:“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短短时间里,恨不得把他们的祖宗埋在哪都挖出来。 作为八卦小能手的秦妧,得意洋洋道:“你也不看看我家是做什么的。” 喻岁轻笑出声,“改明儿要是没人请你拍戏,你也不会失业,直接改到成为狗仔,照样能养活你。” 秦妧说:“要是我哥开通八卦频道,我每月都能给他爆大料,整个八卦部门我都能养活。” 瞧把她可能的。 两人在那里煲电话粥,有人想挤进来,一直都挤不进去。 直到手机发烫,喻岁才和秦妧说拜拜。 挂了电话,喻岁瞧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都是时宴知打来的。 下一秒,时宴知的手机又打进来了,喻岁只当没看见,直接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任由屏幕在那里亮着。 一直打不通电话的时宴知,情绪都处在焦躁阶段。 她在跟谁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时宴知是想喻岁吃醋,但没想让她把他们如今的关系吃崩。 小味怡情,大味伤身。 联系不上喻岁,时宴知转头给秦风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秦风呼吸沉重,不爽道:“干嘛?” 时宴知道:“把秦妧的电话发我。” 秦风愣了下,问:“你要干嘛?” 时宴知:“找你妹,快点!” 第213章 说罢,时宴知便挂了电话。 一分钟后,手机进短信了。 一串是电话号码,一串是秦风的询问:“你想泡我妹?” 时宴知送他一个字:“滚!” 精…虫上头,把他脑子泡坏了。 秦妧接到时宴知电话,懵逼道:“你找小鱼儿,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时宴知:“她不接我电话。” 话落,秦妧眸子一眯,问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时宴知眼底眸光闪了下,他总不能告诉秦妧,自己想看喻岁吃醋,结果醋劲吃过头了。 时宴知很是坦然且无辜道:“没有,她在国内还好吗?” 秦妧知道他出国在外,想到刚刚和她通电话喻岁,她说:“好得很。” 时宴知道:“没事就行。” 说完,时宴知也没多问什么,他这边率先中断了通话。 秦妧反手就给喻岁去了条短信,“你故意不接时宴知电话?” 喻岁发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秦妧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为什么?” 喻岁顿了几秒,茫然开口道:“我好像心动了。” 第321章 不能因噎废食 话落,电话两端一瞬间陷入静谧中,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喻岁不得不承认,她对时宴知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那就是她——动了心。 隔着电话,即便看不清脸,秦妧都能感受到她的迷茫。 这么多年,秦妧还是第一次听喻岁这样说。 她和楚云的感情,在秦妧眼中,一点男女之间的情谊都没有,就如过家家。 喻岁这说,秦妧知道,她是真喜欢上了。 秦妧语调正常,坦然道:“心动了就上。” 闻言,喻岁眼底的迷茫更浓了。 她知道喻岁的顾虑和担忧,她在电话里宽慰:“小鱼儿,人生道路长长,谁也不知道,也预判不了明天会发生什么,及时行乐才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我知道你心里在怕什么,快乐是过一天,不快乐也是过一天,我们为什么不选一个让自己高兴开心的方式来过?” “感情的最后一步,我们确实想要一个圆满而美好的终点,但是小鱼儿,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在旅途中体验到了幸福和开心,那就说明这段感情还是值得谈的。” “如果真到了不合适的那天,大不了我们中途下车,再换一辆车乘,你没必要把自己框定限制在自制圈子里,你得跳出来。” 秦妧一字一顿道:“小鱼儿,你值得更好的。” 喻岁捞过抱枕,抱在怀中,双目盯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喃喃道:“他和他不一样。” 秦妧知道,这两个他分别指的是时宴知和楚云。 同样的,她也知道这个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一个有情爱,一个无情爱。 秦妧说:“你吃饭被噎过吗?” “……”喻岁知道她想什么。 秦妧说出了她心中所想,“咱们不能因噎废食啊。” “人生旅途那么美好,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渣,而断送整片花园啊,这样做不值得,也没必要。” 秦妧说得没错,也有道理,只是她这人比较小心,比较谨慎,想得也多。 她害怕受伤。 下一瞬,秦妧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接电话?” 喻岁:“不是。” 秦妧:“那是?” 有些诉说的话,喻岁也想找个人倾诉,“他家里住了个女人。” “谁家?”秦妧反应过来:“时宴知家?” 喻岁道:“对。” 秦妧眸子微瞪,“他想脚踩两只船?!” 话落,喻岁眉心微微蹙起,“不知道。” 秦妧骂了句国粹,“果然是一脉同承,舅甥两人都他么不是……” 骂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秦妧又问:“等会儿,那女人住在你家对面?” 喻岁嗯了一声。 闻言,秦妧替她分析道:“不应该啊,就算他想脚踩两只船,时宴知也不该把女人安排住进同一小区,还住对门。” 追求刺激也不是这么追求的啊 秦妧又问:“你没问时宴知?” 喻岁反问:“问什么?” 问时宴知,这女人是谁! 喻岁道:“我在时宴知面前,义正言辞的表明过,我不喜欢他,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你觉得我现在该以什么身份问他?” 第322章 不是一路人 秦妧忽然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戏谑:“是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打脸?” 喻岁开口,声音淡淡,话语里却充斥着威胁:“秦妧。” 心里知道就行,干嘛要说出来!她不要脸? 话落,秦妧立马敛起嘴角的笑意,而后故作一本正经道:“嗯,这事确实不该你主动。” “动心归动心,但我们女人的矜持不能丢。上赶着会显得我们很廉价,你就吊着他。” 这还需要她教? 挂电话之前,秦妧说:“小鱼儿,凡事别委屈自己,其它的,凭心而来。” 闻言,喻岁先下一暖,“我知道。” 和秦妧聊过之后,喻岁心舒畅不少。 看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喻岁依然没有回过去,她如今暂时不想跟时宴知通电话。 第214章 两天后,到了吕馨婚礼那天。 婚礼在京城一家高端酒楼举行,喻岁去得不早不晚。 几年没见,再见,说实话,要不是吕馨主动打招呼,她又要不认识她了,真是几年不见一个样。 吕馨热情道:“小岁,你真是跟时间逆着来,怎么越长越年轻啊。” 喻岁面上带笑,将手中礼物送过去,“新婚快乐。妧子不能来,托我把新婚礼送来。” 吕馨接过,她笑说:“真是太破费了。” 喻岁微笑:“应该的。” 两人聊了没几句,就有人过来叫吕馨。 喻岁说:“你去忙,不用管我。” 吕馨歉意道:“你别急着走,等我这边忙完了,我们好好聚聚。” 喻岁微笑颔首。 吕馨的婚礼,她谁都不认识,大家不是一个圈的,认识的人也都不一样。 婚礼开始,喻岁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落座。 等仪式举行完,喻岁就准备提前撤人。 吕馨的老公,常年纸醉金迷,身子骨明显比同龄人看着萎靡的多,即使今天是他们的新婚日,精气神看起来也不大好。 圈子里的那些玩乐,喻岁虽然没参与过,但她也听过,她都能想到,吕馨的老公,昨夜肯定在外面厮混。 喻岁瞧着吕馨脸上洋溢的幸福,又看了看陈劼眼底泛着的不耐,只在心里叹了口气。 从吕家破产开始,她和吕馨就注定了她们不是一路人,她们两个人的价值观不同,三观不一的人,不可能当朋友。 仪式结束,新人下场敬酒,没两桌,就到了喻岁这边。 吕馨端着酒杯,跟她敬酒:“小岁,谢谢你今天能来。” 喻岁端起酒杯与她碰杯,再次恭喜她, 喻岁的注意力都在吕馨这边,完全没察觉到服务员托盘上的甜品往她这边倒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甜汤已经洒她手臂上。 喻岁惊弹一下,连忙将手臂甩开。 服务员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吕馨沉脸,“你怎么回事!” 服务员脸爆红,急的快哭了,不停地跟喻岁道歉。 甜汤温度不高,是温的,落在手臂上,也不会灼伤肌肤,只会脏了衣服。 察觉到四周人的目光看向这边,喻岁拿纸巾擦了擦衣服上的汤汁,说:“没事。” 吕馨说:“我楼上休息室里有干净的衣服,我带你过去换。” 喻岁拒绝:“不用了,没事……” 吕馨根本就不听她的拒绝,“你来参加我的婚礼,还害得你衣服弄脏,我怎么能让你这么离开,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喻岁拉住她,“你让服务员带我去就行,你去忙你自己的事。” 这个时候让新娘离场,多少有些不合适。 吕馨自己也明白,也就没否定喻岁的决定,让服务员领她去。 休息室在二楼。 服务员带她去的是一间空房子,喻岁讶然,服务员立马解释道:“新娘休息室里,现在有人,不方便您换衣服,您在这边等着,我去给您拿衣服。” 闻言,喻岁也没多想,迈步进去了。 几分钟后,房门被敲响,喻岁直接打开门,看着门口的人,她眸子瞬间微缩…… 第323章 混乱 门口不是带路的服务员,而是林宽。 林宽面色阴沉,阴恻恻地睨着喻岁,“看来你还记得我!” 秦妧不是说林宽不在国内么? 她这消息不够灵通啊! 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危光,喻岁也不说多话,直接合上门,门关到一半,林宽伸手扣住,猛地将其扣住,一把推开。 惯力之下,喻岁被推的一个踉跄。 林宽进屋,反手将门关上。 站稳,喻岁后退几步,满脸警惕地睨着他。 林宽神色阴鸷:“你不是挺爱逞能,我今天看你还怎么逞能!” 喻岁手机突响,她立马划开接通键,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刚通,立马大声呼救:“救命,南简酒店,休息室——” 她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响,林宽抢了她手机,暴力砸在墙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地散落一地。 林宽放着狠话,“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林宽步步靠近,喻岁步步后退,试图从屋子里找一切可还击,或者保身的武器…… 给喻岁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时宴知。 从电话接通到挂断,一共也就两秒,他一句话都没说上,然而喻岁的反应则让他变了脸。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时宴知冷声道:“去南简酒店!” 许帆闻声,转向灯一打,一个甩尾立马调动方向,油门一轰,朝南简奔去。 一路驰骋,飞速抵达酒店。 车还没停稳,时宴知已经推开车门,从车里下来。 许帆不明所以,立马跟上,时宴知疾步往酒店里走,面若寒霜,厉声道:“去把所有休息室包围了!” 许帆:“是。” 一声令下,许帆让暗处保镖现身,齐刷刷涌入酒店。 陈家的婚礼,今天把整个酒店都包了,时宴知的大阵仗直接惊动了陈家人。 陈家和林家两边长辈都出面了。 陈家面色不悦:“时少,你这是做什么?” 第215章 时宴知根本就不搭理陈家人,越过对方,去寻人。 对他的无视,陈家人极为不爽,上前就要去拦人。 许帆身上挡住,镜片后闪着锋利,“别打扰我们老板找人!” 话落,许帆沉声:“把这里围住。” 他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许帆知道一点,那就是喻岁出事了。 陈家沉脸:“你敢!” 许帆眼神轻蔑,不敢?他敢的很! 一个眼神扫去,好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男,瞬间堵住所有出路口。 林继鹏站出来,阴沉道:“时宴知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们林家?” 他儿子林宽的事都还没找时宴知算账,他现在又来婚礼上闹事! 许帆认识林继鹏,当然也就知道林宽的那些破事! 吕馨早就被这阵仗给惊吓住,拉着陈劼衣服,“老公,这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那男人是谁? 为什么陈家人和林家人都反抗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跳的很快,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陈劼面色也不是很好,想到什么,开口道:“你看见林宽没有?” 吕馨摇头:“没有,婚礼开始后,我就没见到他。” 不,准确说,从喻岁过来后,她就没再见到林宽。 思忖之时,吕馨眸子猛地一缩,喻岁! 难道是因为喻岁!? 第324章 心境转变 酒店很大,可供的休息室也很多,一间间找,得花费不少时间。 好在时宴知的人多,很快就确定了目的。 其实不是他们锁定目标,而是目标让他们发现了。 空旷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一声惨叫。 时宴知眸子一凛,婚礼厅的众人也随之变了脸,变脸最大的人当选林家人。 林母面皮一紧,抓住林继鹏的手臂,“老公,这声音为什么这么像小宽的?” 林继鹏道:“他不是在国外治病吗?” 林母眸子微闪,这一闪,林继鹏就知道人肯定已经不在国外了。 面色大变,林继鹏迈腿就朝声源处蹦跑。 林继鹏带头,陈家人当然也跟上。 时宴知将反锁的门大力撞开,看见屋内的血,眸子当即锁紧,“安安!” 听到厕所动静,时宴知转身朝卫生间奔。 卫生间,林宽满脸的血,表情狰狞,双手死死掐着喻岁脖子,把人按进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慢慢渗出,埋没喻岁半张脸。 喻岁头朝下,倒插葱的方式,在浴缸里苦苦挣扎。 见状,时宴知身上戾气立马爆出,上前,一脚踹在林宽头上。趁他双手松懈瞬间,时宴知勒住他脖子,将人扯起,另一手薅住对方头发,反手把人往墙上撞。 林宽被砸懵圈,时宴知把喻岁从浴缸里捞起来,放在地上。 喻岁被呛的脸颊飙红,双目也充血,大口的喘着气,水顺着头顶往下流淌,打湿了她的肩。 最为醒目的当选她脖子的一圈红痕,显眼而刺目。 是林宽留下的罪证。 时宴知眼底戾气暴起,起身,他拿起洗手台的陶瓷做的肥皂盒,手起盒落,砰地一声,瓷盒应声而碎。 下一秒,血,顺着林宽发丝往下流。 鲜血并没让时宴知停下,反而刺激了他体内的暴力因子,下手更重了。 林宽就是一沙袋,被时宴知往死里揍。 林家等人也赶来了,他们不是靠人,而是靠声才能分辨出挨打的人是林宽。 看着浑身是血的林宽,林家人大声喝止,“住手!快住手——!” 林家人想冲进去救人,却被许帆等人挡在门外,寸步不让,给足时宴知揍人的时间。 林宽很快没了求救声,喻岁也渐渐从极度窒息中缓了过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林宽,喻岁连忙扼制。 一张嘴,喻岁声音沙哑,说话喉咙剧疼,“时,时宴知,别打了……” 时宴知周身戾气不减,下手一下比一下狠,喻岁怕闹出人命,只能拔高声音,大喊,“时宴知,我难受。” 失去理智的时宴知这下终于恢复意识,如丢垃圾般,将人丢在地上,转身来到喻岁身边。 蹲下,视线平视,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关心,时宴知问:“哪里不舒服?” 喻岁直直看着时宴知,看着他周身还未褪去的阴冷和暴戾,喻岁这次没了初见时的胆怯和害怕,更多的是悸动,是安心。 因为她知道,她得救了。 喻岁拿他当依靠,哑声道:“送我回去。” 第325章 心生后怕 喻岁不想待在这里。 时宴知弯腰打横将她抱起,喻岁窝在他怀中。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都让她心下安定。 时宴知抱着喻岁从房间里出来,许帆等人立马护在他们四周,林家人则进屋去看林宽情况。 “快,快叫救护车——” 吕馨也跟了过来,看着被男人抱着的喻岁,上前就问:“小岁,怎么……”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保镖隔绝在外,不许她靠近。 吕馨虽没靠近,但却瞧见喻岁脖子上的掐痕,眸子不由缩起。 喻岁听见了,但她并不想理会。 出了酒店,时宴知动作小心将她放进副驾驶。 第216章 安顿好她,时宴知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时宴知道:“我送你去医院。” 喻岁摇头,哑声道:“不用去,我没有外伤,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除了脖子的伤,她身上没有其他见血的外伤。 林宽脸上倒是有她攻击的血痕,正因为如此,林宽才失控的要弄死自己。 时宴知看她身上斑驳血迹,有些不相信。 喻岁只说:“我想回家。” 话落,时宴知不再多话,驱车回秋府花园。 地下车库。 时宴知停稳车,再次绕过车头,喻岁一只脚才刚落地,身体蓦然腾空,她本能环住他脖子。 喻岁说:“我自己能走。” 侧目,时宴知视线从她脸上滑下,落在那道刺眼的掐痕上,手臂微微收紧,眼底还有未褪去的后怕。 时宴知喉咙滚动,霸道:“我想抱你。” 话落,时宴知手臂收的更紧,好似要将她嵌入自己骨血里。 喻岁感知到他那份紧张,心头微悸,没有反驳,没有拒绝,任由他抱着。 进电梯,出电梯。 二楼,时宴知刚想把她抱进自己家,喻岁立马开口:“我不去你家!” 闻声,时宴知顿住,瞧她眉心蹙起的模样,好像知道些什么,转身,去开她家门。 进屋,时宴知踢掉自己的鞋,将她放在床上。 时宴知单膝蹲跪在她面前,脱掉她脚上的鞋,抬眸,他道:“你坐会,我去给你放水。” 几秒后,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了。 说实话,被林宽掐喉的时候,有那一瞬间,喻岁真以为自己要归西了。 因为她感觉得到,林宽当时真是下了死手。 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在她思绪漂移时,时宴知出来了,又打横抱起了她,让她坐在马桶上。 瞧他伸来得手,喻岁伸手挡了下,“你干嘛?” 时宴知坦然道:“脱衣服。” 喻岁说:“我自己可以。” 时宴知直勾勾地盯着她,他说:“你是想在这里脱,还是进水里脱?” 喻岁问:“有区别?” 时宴知:“区别在于一个温柔,一个粗暴,你选。” 喻岁接腔:“我一个都不想选。” 时宴知说:“你不选,那我就替你选。” 话落,时宴知不给她说不的机会,直接解开她衣扣,一边脱,一边说:“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还有什么好遮掩,好害羞的?” 喻岁:“……” 第326章 不怕 动作看似粗鲁,动手却明显温柔。 时宴知轻车熟路地脱掉她身上的衣服。 也就瞬间的功夫,喻岁成了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没了。 喻岁:“……” 床上没衣服,和现在不着一缕的感觉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适,尴尬,别扭。 感觉很复杂。 时宴知抱起她,将她放进浴缸,温水随即将她包裹住。 时宴知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不见一丝遐念,看她就跟在看一份重要文件。 凝重而谨慎。 他没放过喻岁身体任何一个角落,直至确定没有明显外伤,时宴知这才放心。 喻岁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任他打量,她都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率先打破这份不适,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抬眸看她,“才下飞机没多久。” 那他倒成了自己的及时雨,又救了自己一次。 他蹲在这里,看着她洗澡,喻岁是极度不适。特别是自己浑身赤裸,而他还西装革履。 目光落在他内衬上的血迹,喻岁找了个话题轰他出去:“你身上有血,去把衣服换了吧。” 垂眸,时宴知睨了眼身上的血迹,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他嫌脏。 时宴知去换衣服,喻岁自己洗头洗澡。 不止喉咙火辣,被掐过的肌肤,同样也有刺痛。喻岁没花多少时间洗澡,裹着干发帽,套着睡衣出了卧室。 喻岁在冰箱里找了冰袋,开始敷脖子,这边刚敷上,时宴知就过来了。 时宴知熟门熟路的拿了吹风机,摘掉她头上的干发巾,开始给她吹头发。 耳边是吹风机的轰鸣声,头顶是温热的触感。这一瞬间,喻岁居然有了岁月静好的既视感。 头发吹干,时宴知扒掉插座。 时宴知转手又接过她手中冰袋,“你怎么会出现在陈家的婚礼上?” 喻岁如实道:“我认识新娘。” 她现在合理怀疑,吕馨让自己去参加她的婚礼,应该不单单像秦妧说的那样,充面子,这里面或许还有林宽的缘故。 话落,喻岁说:“秦妧说,林宽是你大嫂的外甥。你把人打成这样,你家里人不会找你麻烦?”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一个人渣,打了就打了。” 说这话时,他微垂的眼皮下,是一闪而过的阴鸷。 神情闪的虽快,但喻岁还是捕捉到了。 喻岁看得出神,时宴知也有所察觉,眸色微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声音里带着只有他知道的小心,“害怕?” 喻岁迎上他的目光,她还没说什么,时宴知先开口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第217章 眼神真挚,话语忠诚。 如果时间往前倒一个月,面对阴戾的时宴知,喻岁会害怕,会心生胆怯,可现在,她却不会了。 因为喻岁知道,他这样的一面,全用在那些欺负她的人身上。 她不仅不害怕,甚至还心生安定。 喻岁心又开始乱跳。 门铃声响,打断了喻岁的悸动。 时宴知将冰袋交给喻岁,起身去开门。 门开,门外站着的是许帆,他是过来送药的。 时宴知正要关门,电梯开了,贺姝从里面出来,惊讶中带着惊喜,迈步走近:“阿宴,你回国了?” 闻声,喻岁侧头朝门口看去,贺姝身影出现在她家门前。 时宴知不知为何,头皮忽得一紧。 第327章 她是我喜欢的人 察觉身后传来的目光,时宴知身体下意识绷紧。 贺姝笑容亲和:“许帆你也在啊。” 她的出现,许帆心露诧异,面色却很正常。 许帆颔首:“贺小姐。” 贺姝视线越过时宴知,看了眼屋内,问道:“阿宴你来接猫?”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 贺姝倘然道:“我住在你家啊。” 时宴知:“……” 许帆:“……” 时宴知现在知道,喻岁为什么不去他家了。 许帆心想,老板这是不打算追喻小姐了?其它女人都住进家了? 贺姝道:“怎么呢?不能住?在国外我们不都这样住的?” 话落,许帆低下头,他什么也没听见,他耳聋了。 时宴知舔舔后牙槽,他头皮更紧了。 贺姝好似根本就没发现他们脸上的异色,神色如常,撇了眼时宴知双手,又问:“安安呢?” 话落,时宴知还没说什么,喻岁已经抱着安安出来了。 喻岁疏离且客气,“时总,猫在这,抱回去吧。” 时宴知看着面无表的喻岁,知道坏菜了。 他没伸手,但有人伸手。 贺姝笑着接过,“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说着,伸手就要去接安安。 “喵——” 双手还没触碰到安安,安安瞬间就炸毛了,伸起它的九鹰白骨爪,下手就是一挠。 贺姝瞬间倒吸一口气,她手背被抓了个正着,白皙的肌肤上,顿时浮现红痕。 安安当即从喻岁怀中跳下来,丝毫没有自己刚刚伤人的认知,屁股一甩,扭头往屋里走,进了自己猫窝。 贺姝垂下的眼皮挡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小畜生! 虽然很不地道,但喻岁还是在心中腹诽,干得漂亮! 喻岁意味深长道:“时总离家太久,安安对你生疏了。” 时宴知说:“没事,再养养就好了。” 喻岁不接腔,直接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就不招待时总了。” 说着,对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时宴知把手中的药膏递过去,“这个拿去抹。” 喻岁没伸手,时宴知转手把药膏放在玄关柜子里。 喻岁神色淡淡地看他做这一切,也不给反应。 时宴知说:“那你休息。” 他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喻岁立马将门关上。 声音明显,大有一种在轰人的既视感。 时宴知身体一顿,许帆脑袋就没抬过,三人里,唯有贺姝最为正常。 贺姝还一脸不解且困惑:“阿宴,你这位邻居脾气好像有些大?” 许帆是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当空气,门关上没两秒,他随即道:“老板,没事我先走了。” 时宴知点了下头,得令,许帆扭头就走,一刻不停留。 开了自己门,时宴知和贺姝一前一后进了屋。余光扫到贺姝换上的那双拖鞋,神情微顿,而后恢复正常。 贺姝熟门熟路的进去,“这么久没见,安安还这么烈,见面就挠我。” 时宴知并没接腔,而是说:“明天我让人给你安排住的位置。” 话落,贺姝脸上表情微不可见的僵了下,再转身面向他时,她脸上没有异动,只有不解:“为什么?你这房子够住啊。” 时宴知直言不讳道:“她是我喜欢的人,你住这里不合适。” 闻声,贺姝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异样,还有快到人捉不住的晦涩。 第328章 求生意识特强 贺姝脸上的异动不过瞬息。 下一秒,笑容瞬间爬上贺姝脸上,她笑声打趣道:“阿宴,你不厚道啊,怎么一回国,就把自己的人身大事给解决了?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单身一辈子么。” 时宴知说:“谁说我要一直单身?” 贺姝道:“在国外让你找,你一直不愿意,说不喜欢……” 话说一半,贺姝好似明白了什么,她说:“你和喻小姐?” 时宴知再次重复:“她就是我喜欢的人。” 贺姝从这句话里,读取了某个潜在讯息。 喻岁对他而言,不是回国就喜欢上的,而是…… 贺姝笑说:“你一直有喜欢的人怎么不跟我说?还拿我当不当朋友?” 时宴知道:“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贺姝道:“恭喜啊,女朋友很漂亮。” 女朋友三字,时宴知听着很舒心,脸上很是自然的浮现起笑意。 第218章 贺姝嗔了他一眼,反向埋怨,“你要早跟我说,我就不会住你家,这不是惹你女朋友生气么,你真是,搞的我多不好。” 说罢,贺姝眼力见十足,转身往客卧走,“等着,我现在就去收拾行,去酒店住。” 时宴知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你收拾,我让许帆送你去酒店。” 话落,贺姝身体微不可见的顿了下,眼底闪过一抹暗色,转身,她说:“就不用麻烦许帆了,收拾好了,我自己可以。” 时宴知却说:“天黑了,许帆送你安全。” 贺姝唇角扯了扯,还想说些什么,时宴知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许帆的车才开出秋府花园,就接到时宴的电话,“喂,老板。” 时宴知开口:“你回来,送贺姝去酒店住。” 闻声,许帆二话不说,“好。” 电话挂断,许帆方向盘一打,车子再次驶入秋府花园。 许帆回来的很快,贺姝东西都还没开始收拾,他人已经来了。 贺姝微笑道:“大晚上的,麻烦你了。” 许帆表情随和,客气道:“不麻烦,需要我帮忙吗?我帮你收拾?” 贺姝给拒了:“不用,我东西不多,就一个行李箱。” 许帆颔首,“那好,我先给你订房间。” 贺姝唇角勾了勾,“好。” 客厅。 许帆说:“老板,你去找喻小姐,这边有我,酒店我会安排。” 时宴知侧头睨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激赏:“这月工资加倍。” 话落,许帆镜片后的双眼里都淬着笑意,勾唇:“谢谢老板。” 时宴知脑袋微抬,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门。 喻岁坐在阳台上,一边撸猫,一边在安安面前吐槽:“你家主人艳遇不浅啊。” 看来他在国外的生活也挺丰富多彩的。 喻岁垂头睨着怀中安安,问道:“你想留在我家?还是跟他回去?” “喵……” 你想我留就留呗,但你能别抓我,温柔些?! 我毛都要被你薅掉了。 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你不爽,你找谁去啊! “我想留你家。” 刹那间,喻岁以为安安开口,但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它在说。 喻岁闻声回头,就见神出鬼没地时宴知出现在自己身后。 第329章 你在说,你钟意我 喻岁瞬间垮了脸,冷冰冰道:“你来做什么?” 时宴知信步上前,薄唇一张,吐出两字,“哄你。” 闻声,喻岁眉心微动。 时宴知坐在她身边椅子上,“生气了?” 喻岁神色淡淡,不答反问:“生什么气?” 时宴知单手撑椅,倾身,勾唇:“吃味?” 侧目,喻岁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沉静,“时宴知,我跟你说过,你要有了下家,跟我说,我这人有洁癖。” 男人多的是,没了他,还有下一个。 时宴知直勾勾盯着她,唇角勾起,“你赌输了。” “嗯?”喻岁一瞬间没跟上他的思路。 她赌什么输了? 时宴知漆黑的瞳仁里,蕴着笑,他说:“喻岁,你心动了。” “……”喻岁心猛地漏一拍,压下心底悸动,面上淡定:“时宴知,自作多情也是一种病……” 话将落,眼前黑影笼罩,唇上忽的一暖,时宴知吻住了她。 唇上的温热和酥麻,顷刻间,向她心底延伸。回神,喻岁伸手就要将他推开。 时宴知抬手扣住,手指顺着她指缝嵌入,十指相扣。另一手臂拦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喻岁身体离椅,落入时宴知怀中。 安安瞬间从喻岁腿上掉下去,四肢着地,它扬着猫头,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人,安安猫眼露出控诉。 两个不靠谱的! 时宴知把人嵌入怀中,如对稀世珍宝,爱护,珍惜。 寂静的阳台,弥漫着甜腻而旖旎的气氛。 喻岁仰着头,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肩,回应他的热情。 片刻后,直至喻岁快呼不上气,时宴知才松开她。 两额相抵,气息交融。 时宴知漆黑的瞳仁里,映出她娇艳的面庞。 “安安,我听到你的心声。”时宴知黝黑的眸子里,盛满高兴和得意:“它在说,你钟意我。” 喻岁凌乱的呼吸渐渐恢复平稳,红唇一张,她说:“那你还有没有听到它说的另一句话。” 时宴知顺势问道:“什么?” 抬眸,喻岁眼尾绯色未褪尽,“滚!” 话落,时宴知低下头,忽得笑出声,笑声里充斥着愉悦,从胸腔里发出,震的喻岁耳朵发痒。 喻岁嗔声:“笑屁!” 时宴知说:“安安,你没否定。” 他说她钟意自己,她没否定。 所以,她真的钟意自己! 时宴知心中在冒泡,还是粉色的。 喻岁从来都不是敢做不敢承认的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喻岁压下心底的羞赧,面上坦然,“是又怎么样?” 时宴知道:“我们下过赌,你要心动了,你就输,你得做我女朋友。” 喻岁反问:“你得赌,我答应过吗?” 话落,时宴知有了片刻的哑然。 第219章 喻岁仰着下颚,目光挑衅。 打他下赌开始,自己就没点过头。 时宴知忽然勾起唇角,了然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允诺,所以我也没打算守诺。” 话落,时宴知一个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腾空,喻岁伸手抓支撑,“你想干嘛?” 时宴知眼底是压制不住的暗涌,满身匪气,痞邪道:“行使我男朋友权利。” 第330章 权利是我给的 卧室,时宴知将她丢在软床上。 时宴知单膝跪在床上,脱掉上衣,露出他精壮的身躯。 喻岁单手撑着床,支起上半身,目光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肌上,眉梢微挑,眼里光亮闪过。 时宴知身体笼罩过去,压下去的瞬间,一道主力制止他要下压的身体。 垂眸,一只白皙如玉的脚抵在他胸口。再抬眸,时宴知对上喻岁挑衅的眼神。 喻岁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后仰,乌黑的长发肆意垂落,一袭红色睡衣,像极了夜间的食人妖。 蛊惑,引诱。 但偏偏这妖精,不打算夜间觅食。 喻岁红唇一张,“你可能还没搞清楚一件事,有些权利我给你,你才能使用。” 比如,上床。 时宴知握住她纤细的脚环,指腹摩挲着光滑的肌肤,“你不想?” 喻岁无情道:“不想。” 时宴知说:“我想。” 喻岁下巴扬了扬,“你隔壁有现成的。” 话落,时宴知凤眸里满是笑:“吃醋了?” 喻岁却说:“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时宴知不理她的口是心非,他说:“人我已经让许帆送走了,并告诉她,你是我女朋友。” 闻声,喻岁眉梢微微挑了下,似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这做派,又很符合他。 下一瞬,喻岁嗔声道:“谁是你女朋友?你要点脸行不行?” 时宴知没脸没皮道:“要脸追不上你。” 喻岁嗤声道:“说得跟你不要脸就能追上一样。” 趁着喻岁分神之际,时宴知将她抵在自己胸上的脚,往下扯,扣在自己腰上,身子下沉。 时宴知双手撑在床上,两人的距离瞬间近在咫尺,他说:“我跟她的关系,就像我跟韩旭耀一样,不存在性别差异。” 贺姝对他而言,只是朋友,前面根本就不会加上性别。 而喻岁,则是他认定的女人,朋友和女人,用脚止选,时宴知也会选择后者。 他当她是朋友,可贺姝却没当他是朋友。 男人看男人一看一个准,女人看女人,同样如此, 贺姝对时宴知,有不一样的心思。 喻岁阴阳怪气的揶揄着:“时总在国外的生活应该挺丰富的。” 在外留学的男人,一个个都玩的很开,她当初可见识过不少。 喻岁嘴里的玩得开,时宴知当然知道她说得是男女关系。 有些事,时宴知觉得还是得谁清楚,“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闻言,喻岁眼中闪过惊诧,完全不相信:“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是雏?” 时宴知反问:“怎么,我看着不像?” 喻岁目光打量,满是怀疑,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他模样好,身材好,各方面都优越,他这个年纪,没道理,一个女人也没经历过。 快餐时代,吃肉的比比皆是,一直维持着吃素的人,确实很少,特别是时宴知这种,女人看了都想倒贴的。 时宴知并没觉得保持雏子是丢人的事,他是宁缺毋滥的人,更何况,他本就心中有人。 “我难道就不能洁身自好?” 第331章 和他在一起,好像也不错 洁身自好当然可以有。 可她怎么瞧着,都不觉得时宴知是这一挂的,毕竟他这么……骚气冲天! 时宴知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邪气道:“我只对你一个…骚。” “……”呵呵,我谢谢您嘞! 趁着喻岁翻白眼的功夫,时宴知直接攻略城池。 城门打开了,将军却僵在门外不进城。视线上移,时宴知迎上喻岁满脸的的促狭。 喻岁一脸兴味,“我说了我不想。” 时宴知咬着后牙槽,“什么时候来的?” 喻岁像个偷腥成功的猫儿,得意的很:“刚刚。” 这个刚刚时宴知能确定,是她洗完澡之后,毕竟洗澡前都没来。 时宴知身体放空,直挺挺压在喻岁身上,脸埋在她脖间,深吸一口气,熟悉的芳香涌入鼻腔,他更燥了。 张嘴,咬了她一口,时宴知粗声道:“喻岁,你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喻岁缩了下脖子,“你属狗吗?” 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时宴知抬头,露出泛着绿光的眼睛,呲牙道:“我属狼。” 真想将她拆骨入腹。 时宴知又低下头,在刚刚咬过的地方,轻柔的落下一吻。 时宴知撑臂起身,视线落在她小腹上,手也跟着一起覆上,开口问:“疼吗?” 掌心的温度,浸过衣服,传入她小腹,连带着喻岁的心都跟着暖上几分。 痛经没人能替自己分担,但有人关心和没人珍视,感觉是两码事。 第220章 自己为什么会对时宴知心动,她其实很清楚。 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抗得住一个男人,对自己呵护备至,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总是能出现在你身边。 关键时宴知那脸,那身体,完全就是往自己审美长的。 他这般润物细无声的侵蚀自己,就算是一块铁疙瘩,她也会一点点被腐蚀出一个窟窿来。 喻岁如实道:“还没到时间。” 时宴知问:“家里有红糖吗?” 喻岁道:“有。” 他上次给她买的‘坐月子’套餐,她都没用完。 “放在哪?”时宴知一边说着,一边下床。 喻岁跟他说了个具体位置,时宴知道:“你躺着休息,我去给你煮红糖水。” 时宴知出了房间,没过多久,就有甜腻的香味从门外传入。闻着这味道,喻岁心莫名的安定下来。 侧身而躺,喻岁看着窗外出神,她想不到以后会怎么样,她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确定,又怎么能去笃定时宴知的情谊? 秦妧说得没错,及时行乐才是硬道理。 就目前情况而言,她觉得和时宴知在一起的话,好像也不错。 时宴知端红糖姜茶进来的时候,喻岁肚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是还能忍的程度。 喻岁也没矫情,等温度合适后,她端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时宴知接过空杯,拿去厨房洗干净。 喻岁侧身而卧,身后床垫塌陷,时宴知上了床。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穿过她腰身,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将她整个人笼罩他怀中。 时宴知的声音从喻岁身后传来,“你这种情况,多少年了?” 喻岁道:“记不清了。” 时宴知一边轻柔,一边说:“看医生了吗?” 喻岁道:“没用。” 她看过医生,现在这情况都是治疗过的。 时宴知不满:“都是群庸医,回头我给你找医生看看。” 话毕,卧室里静谧了两秒,时宴知眸子微垂,盯着喻岁如玉般的侧脸,再次开口:“我好像听医生说过一种可以治疗痛经的办法。” 喻岁顺嘴问了道:“什么办法?” 时宴知说:“医生说,生个孩子就好了。” “喻岁,要不我们生个孩子看看?” 第332章 自学成才 喻岁觉得时宴知这人吧,给他一把梯子,他不止能上屋顶,他是可以上天的那种。 喻岁说:“时宴知,人可以有梦想,但不能有妄想。” 时宴知身子下滑一寸,脸埋在她脖间,蹭了蹭,他说:“反正都有个想字,为什么不能梦想成真?” 要不是她现在痛经,喻岁都想打他。 喻岁:“那你是白日做梦。” 时宴知一边给她揉着肚子,一边道:“安安,别把话说得这么满。” 他不急,有的是时间跟她耗,看她最后会不会败自己手中。 能耗到她喜欢自己,就能耗到她嫁给自己。 孩子,那就是水到渠成的附属品。 结局怎么样,喻岁不管,狠话,她要先搁这。 喻岁屈肘怼了他一下,“你能别叫我小名吗?” 时宴知明知故问:“为什么?” 喻岁斜睨他:“为什么你心里没数?你是故意给你家猫取我的名字。” 时宴知说:“它就是个替代品。” 安安表示。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替代品? 行,改明儿,她就去养只狗,明知她也想好了,就叫时宴知! 卧室里,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闻声,时宴知眼底不由浮现不耐,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提示,眸沉,直接给挂了。 喻岁脑袋微侧,斜眼问他:“怎么不接?” 时宴知说:“垃圾电话。” 睨了眼他脸上神情,喻岁心中大致了解,“电话和林家那边有关系?” 时宴知故意道:“你有透视眼?” 话落,喻岁剜了他一眼,“我长眼了。”能看出来。 话将落,时宴知还没说话,手机又响了,这次他接了,“妈。” 董美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林家那边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喻岁被时宴知揽在怀中,他说话,她能听清。董美芹说话,喻岁同样能听清。 想着偷听人讲话不好,喻岁挪动着身子,想拉开距离,刚有行动,时宴知立马就扣住她的腰,不让她移开。 一切动作出于本能。 他无所谓,喻岁就更无所谓了。 时宴知对着电话那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董美芹道:“林家人闹到家里来了。” 闻言,时宴知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董美芹继续说:“你爸让你回来处理。” 时宴知直说:“我现在没时间,有事。” 董美芹道:“好,我跟你爸说。” 话落,董美芹也没再多说什么,径直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时宴知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免得再被打扰。 他们母子俩的对话,喻岁听得一清二楚。 喻岁好奇道:“你有什么事?” 他现在不是闲着在么。 手机放下,时宴知重新躺好,说:“你。” 喻岁:“嗯?” 第221章 时宴知道:“现在没有什么事比陪你重要。” 话音掷地,时宴知手掌温度,从她小腹一直蔓延至她心脏。 他真是非常知道怎么哄女人开心。 就他这样,喻岁真是不觉得他是生瓜蛋子。 时宴知附耳低语:“不靠经验,我这是自学成才。” 第333章 不说,只做 第二次了,喻岁第二次觉得,时宴知这个人形暖炉好用,给她揉了一晚上的肚子,肚子确实好受不少。 早晨醒来,身边已经没了时宴知的身影。 一夜过去,喻岁脖子上的掐痕变得更吓人了,淤血散开,狰狞不已。 喻岁从衣柜里找出一条丝带,系在脖子上,挡住了脖间伤痕。 时宴知也就这个时候出现了,他已经换上了外出服,“你今天还打算上班?” 喻岁一边对着镜子系丝带,一边说:“今天不是双休。” 时宴知说:“你都伤成这样。” 话将落,喻岁道:“我伤的又不是脑子和手。” 怎么就不能上班? 时宴知私心是想让她在家休息,“东晟的项目,你今天可以不用去工地建工。” 喻岁斜睨他一眼,“我手里可不止你们东晟一个项目。” 时宴知道:“听你这么说,你手里又有赚钱的项目?” 扬眉,喻岁得意道:“那是。” 时宴知勾唇,“看来以后可以你主外,我主内。” 喻岁愣了下,“嗯?” 时宴知:“你赚钱,我顾家。” 话落,喻岁唇角扯了下,似笑非笑:“你想当小白脸?” 时宴知顺势道:“我脸还不够白?” 喻岁说:“脸是够白,就是你没当小白脸的自觉。” 时宴知问:“我哪里做得不够?” 喻岁道:“你问出这话,就说明你还不够格。” 话落,喻岁调整好丝带,转身往衣帽间外走。路过门口时,时宴知伸手揽住她的,将人拥入怀中。 顿步,喻岁仰头看他,嘴上没说,眼神却在询问:干嘛? 下一秒,时宴知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压低嗓音,暧昧且蛊惑:“那我不问,只做,做到你满意为止。” 这个做字,里面包含太多东西。 喻岁被他亲的心微颤,面上却还摆出正经样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开我。” 话毕,时宴知特别听话的松手,宠声道:“好,都听你的。” 被他触碰过的腰线,喻岁觉得滚烫且炙热,她不着痕迹地挠了挠。 这一切,时宴知都看在眼里。 出门前,时宴知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递过去。 喻岁反问:“给我?” 时宴知说:“你去补张电话卡就行。” 喻岁也没客气,伸手接过。 下了楼,出了小区。 两人的车一左一右,往不同方向驱使。 喻岁去tk之前,先去了趟营业厅,补办电话卡。 刚开机,手机就霹雳吧啦响个不停,有工作上的,也有私人的,一堆未接来电里,喻岁还瞧见了吕馨的电话。 眸子微凉,喻岁直接忽略掉她,给未接的工作电话一一回过去。 电话回完,喻岁也开车到了tk。 东晟。 时宴知一到公司,许帆就迎了上来。 时宴知问:“什么事?” 许帆道:“林家,您大嫂在对我们港口使坏。” 话落,时宴知眸色沉下,眼中有讥嘲,似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时宴知说:“叫韩旭耀过来。” 许帆:“韩副总还没上班。” 垂眸,时宴知看了眼腕表,从兜里拿出手机,直接拨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时宴知直接道:“被榨干了?” 第334章 臭显摆 韩旭耀极度沙哑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时宴知,大早清的扰人清闲,你很不地道。” 时宴知说:“都十点了,还早?” 韩旭耀哑声:“我昨晚睡得晚。” 时宴知挖苦:“小心肾透支,提前早衰。” 韩旭耀怼回去:“你这是憋了一夜,欲求不满?” 知道还问? 时宴知岔开话题,“时康焕派出的人,你有没有派人盯着?” 韩旭耀说:“盯着在。” 时宴知道:“去给他送‘喜’报。” 韩旭耀反问:“要动手?” 时宴知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让他们认清现实。” 韩旭耀也不废话,直接说:“行,我去办。” 挂电话之前,时宴知忽然来了句:“别一天到晚不守男德,小心以后没人要。” 大早上的,韩旭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的抽过去,“时宴知,你是发泄不够,羡慕我?” 时宴知眼中淬着得意的笑,唇角就差翘天上去,“她喜欢上我了。” “……”韩旭耀瞬间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旭耀刺回去:“喻岁给你名分了吗?” 话落,时宴知嘴角的得意微微凝固。 兄弟这么久,时宴知什么德行,韩旭耀还是清楚的:“落得个无名无分的地步,也不知道你在臭显摆什么。” 时宴知说:“我有人爱,你有吗?” 韩旭耀道:“我招招手,大把的人。” 第222章 时宴知鄙视道:“跟你和秦风这样不知检点的男人玩,我都掉价。” 韩旭耀冷呵一声,就他高贵? 说罢,时宴知也没给韩旭耀反驳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韩旭耀听他的嘲讽,心堵得慌。 什么人。 名分? 时宴知觉得,他确实得从喻岁那里拿一个。 喻岁刚到公司没多久,就接到喻敬文的电话。 她以为喻敬文又要跟自己说林漫如的事,没想他说的却是林宽的事。 喻岁才发现,自己讨厌的人,连姓都一样。 喻敬文一开口就是:“你又在外面给我惹事!” 闻言,喻岁的情绪蓦然下沉,不答反问:“我惹了什么事?” 喻敬文沉声:“你现在怎么这么暴力,动不动就伤人,知不知道林家人麻烦都找我这里了?” 话落,喻岁心被刺到,“那你就没想过,我是被人欺负才反击?” 喻敬文说:“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难道你就没考虑过,是你自己得问题?” 喻岁做梦都没想到,受害者有罪论会落到自己身上,还是从自己亲爸嘴里说出。 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喻岁满眼的讥和悲:“你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喻敬文不答反道:“你去医院给林家人道个歉。” 他的不回答,比回答更让人心寒。 这一刻,喻岁心死莫大于哀。 看来,她是真等不到喻敬文的回心转意,有的只是一次次伤害。 今后,喻敬文于她来说,就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生物关系。其它的,喻岁不再渴求,也不想再要。 她喻岁,从不屑于别人的施舍。 第335章 暗挑,护短 喻岁压下心中所有情绪,声冷到毫无温度,“你搞错了,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们林家。” 是林宽先犯的错,也是林宽主动找自己麻烦。 她道歉? 不可能的事! 喻敬文沉声:“喻岁!我的话,你现在也不听了?” 喻岁冷静道:“在你站在我对立面的时候,就该明白。” 喻敬文说:“你果然是养不熟!” 喻岁冷然,不再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喻敬文面色更加阴沉。 林雪娜虽然听不见喻岁说的,但也不难猜出,喻岁绝不会去道歉,她说:“或许是林家儿子先欺负了小岁。” 喻敬文眸色阴晦。 林雪娜小心翼翼观察一眼,谨慎道:“不过林家现在卡住公司新项目,不给规划,越是耗时间,对公司越是有损害。” 这问题,喻敬文当然明白。 自古以来,商不与官斗,上面说他们项目不规范,不给发牌,他们就得被耗着,耗的不止是时间,还有金钱。 林继鹏是规划局一把手,自己儿子被欺负成这样,他当然得找人出气。 喻岁就是第一出气人,干他的本职工作,直接掐了喻氏项目。 林雪娜说:“我打听了,昨晚,林局长的儿子,满身是血的被抬进医院,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闻言,喻敬文情况更加的不爽。 卡个小项目,喻敬文都还不会这么难受,林继鹏直接掐了喻氏今年的最大一个项目。 这就跟在锁他的喉一样,让他难受的咽不下去。 他不止心情不爽,对喻岁也是越发的不满。 从她出生到现在,他没有对不起喻岁,她从小锦衣玉食,什么都给她最好的,除了林漫如和楚云的事,他自认为够对得起她,她就是这样报答自己?! 看着他晦暗的神情,林雪娜知道这就够了。 挂了喻敬文电话,喻岁很快将那些糟心的事抛之脑后。 时宴知这边也再次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这次是时老爷子亲自打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时老爷子就说了三字:“过火了。” 时宴知却说:“人没有记性,那就只能打到他长记性为止。” 畜生都能打服,何况是人。 时老爷子沉声:“你想搅和的家里不安生?” 闻声,时宴知忽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嘲笑,“爸,我们家里,什么时候安生过?” 表面的风平浪静,暗地里的波涛汹涌。 一切不过是个假象。 时宴知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他说:“您之前不是教导我,有什么能力,什么本事,就干什么事儿。这话我听进去了,我现在只不过把您交给我的学以致用。” 时老爷子提醒他:“你就没考虑过后果?林家从政,你是不想在京城好好做生意?” 后果? 时宴知无声嗤笑,“爸,实力决定后果。还有,我这人护短,最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他林家,还没本事做时家的主。” 他既然敢动手,就有能力解决。 一个林家,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第336章 互利互惠的关系 时老爷子眸色晦暗莫测。 时宴知有句话说得不错,时家的主,外人插不了手,时家媳妇也不可以。 时宴知太了解老爷子,林夏荷在家里闹,他会找上自己,不是多偏袒对方,主要是觉得麻烦。 他只不过是想维持表面和平罢了。 第223章 时老爷子只说:“你们的私事,别影响本家。” 闻言,时宴知眼底划过一抹讥嘲。 韩旭耀的动作很快,前脚动手,后脚,时康焕就得信了。 时康焕神色不悦,问林夏荷:“你们林家在跟时宴知斗?” 林夏荷沉脸,“你这什么语气?你弟打伤了我侄子,我不该找他?” 时康焕说:“林宽为什么被打,你心里没数?” 林夏荷这个侄子,时康焕也不怎么瞧得上,废物一个。 林夏荷沉声:“我只知道我要给我侄子报仇!” 林家就林宽这一根独苗,现在人被废了,让他们算了?不可能! 时康焕沉声:“你要怎么报仇,那是你们林家的事,你现在却害得我在国外的生意受损。” 话落,林夏荷脸上顿时浮现嗤嘲:“时康焕,你真是够自私的,我们林家这么多年,在你生意上可没少帮忙。” 时康焕冷漠道:“别说的你们多无私,好处你们林家也没少拿。” 不过是互利互惠。 林夏荷背脊笔直,刚硬道:“所以,林家的事,你也少管。” 甩下这话,林夏荷直接离开了家。 出了家,林夏荷给林继鹏打电话:“小宽现在怎么样?” 林继鹏声音阴沉:“身上的伤可以养,但以后不能生育了。” 闻声,林夏荷脸同样阴沉下来。 这消息无疑是重创,时宴知是彻彻底底断了他们林家的根! 东晟。 韩旭耀推开时宴知办公室的门,“晚上聚聚?贺姝过来,你还没尽地主之谊。” 时宴知头也没抬:“你们随便吃,我买单。” 韩旭耀啧了一声,上下打量他:“怎么,你想当男德典范?” 时宴知抬眸,炫耀道:“你这种孤家寡人懂什么。” 唇角一扯,韩旭耀面露嘲讽,“不去?” 时宴知说:“不去。” 走时,韩旭耀道:“我有预感,你晚上没人陪。” 临近下班,喻岁手机进了条陌生电话。 喻岁接通电话:“喂,那位。” 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苏烟,“喻姐姐,是我,苏烟。” 闻言,喻岁脸上挂着温笑,“是你啊,怎么了?” 苏烟温声道:“喻姐姐,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你救我。” 喻岁说:“谢什么,换你,你也会救我。” 苏烟道:“还是要谢的。” 苏烟盛情邀约,喻岁也不好再拒绝,欣然答应了。 下班,喻岁刚坐进车里,时宴知电话就打过来。 时宴知:“下班了?” 喻岁脸上神色微软,嗯了一声。 时宴知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喻岁道:“我有约,现在不回家。” 时宴知顿了下,问道:“和谁约?男的,女的?” 喻岁勾唇:“男的。” 时宴知立马道:“喻岁,你不守妇道。” 第337章 名花有主 喻岁眉宇间尽是笑意,她不答反问:“我约人吃饭怎么就不守妇道?” 时宴知说:“你现在什么身份你不知道?” 喻岁问道:“我什么身份?” 时宴知说:“你现在名花有主。” 喻岁问:“谁是我的主?” 时宴知道:“我。” 喻岁说:“我承认了吗?” 时宴知:“你心里已经答应了。” 喻岁挑眉:“你有读心术?” 时宴知说:“我还有透视眼。” 闻言,喻岁说:“我看你脑子看天窗,喜欢异想天开。” 时宴知不接茬,又重复问道:“男的,女的?” 喻岁翻了个白眼,如了他的愿:“女的。” 时宴知不依不饶:“谁?” 喻岁:“苏烟。” 时宴知闻声顿了下,还在想这人是谁,“她找你做什么?” 喻岁说:“报答我的救命恩情。” 时宴知想到什么,说:“对了,蒋席为了感谢你,给了巨风的会员卡,以后你可以免费去吃。” 喻岁问:“卡呢?” 时宴知说:“在我这。” 喻岁道:“怎么不给我,你想私吞?” 时宴知道:“咱俩之间,还分的这么清楚做什么?我的都是你的。” 他倒是一点不客套。 时宴知问:“你们去哪吃?” 喻岁:“巨风。” 时宴知道:“吃完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了车。”喻岁收尾,“烟烟在等我了,不聊了,挂了。” 说完,直接挂了时宴知电话。 耳边是忙音,时宴知心里吃味。 她们才见过几面?就这么亲密的唤小名,怎么不见她对自己这么亲昵? 看了眼时间还早,时宴知打算等会再回去。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没等时宴知说话,韩旭耀已经推开门。 韩旭耀没进来,靠在门口,双手插兜,唇角勾起,挑眉,似笑非笑道:“怎么着,要跟我一起吗?” 抬眸,时宴知眼底是嫌睨,就他那张乌鸦嘴惹的事。 时宴知这表情,韩旭耀哪还看不懂,被他一语成谶。 韩旭耀道:“走吧,回去一个人独守空房有什么意思。” 第224章 时宴知问:“去哪吃?” 韩旭耀说了家店名,时宴知道:“去巨风。” 去哪对韩旭耀来说,都无所谓。 *** 喻岁到巨风的时候,苏烟已经到了。 苏烟招手,“喻姐姐。” 喻岁抬手回应,踱步走过去。放下包,落座:“你怎么来这么早?” 苏烟说:“我下午只有一节课,所以就先过来了。” 喻岁道:“饿了吧,点菜吧。” 苏烟转手将菜单递给喻岁,“喻姐姐,你点。” 两人各自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苏烟再次感激道:“蒋席跟我说了,要不是遇到你,我可能就……” 后面的话苏烟没说明。 喻岁问:“你怎么会认识林宽?” 一个大学生,一个社会人士,他们两人的社交圈都不一样。苏烟看着也不像是那种,爱玩的人。 苏烟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而后,她温声道:“我不认识他,他是我室友的男朋友。” 闻言,喻岁懂了,多余的话没再说,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能做林宽女朋友的人,不说她人好坏,最起码和苏烟不会是一路人。 喻岁不爱在背后议论人是非,但觉得还是要提醒她一下,委婉道:“你跟你室友,未来要走的路可能不是一条。” 第338章 交朋友得谨慎 苏烟乖巧点头,“我知道,蒋席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现在已经没跟她玩了。” 不止没一起玩,蒋席还给她换了个寝室,跟之前的室友都断了。 喻岁颔首:“你叔叔是为你好,听他的没错。” 苏烟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眸,“喻姐姐,我以后能找你玩吗?” 喻岁点头,笑道:“可以啊。” 话落,苏烟嘴角荡起笑意,“蒋席不让我乱交朋友,你是他朋友的朋友,我跟你做朋友,他肯定不会说什么。” 这段是说得很似绕口,但喻岁还是能从里面提取讯息。 喻岁问:“你叔叔现在管你交朋友的事?” 苏烟单手撑着下巴,红唇微嘟,嗔怨道:“他说我人很傻,很容易被人骗,所以不许我乱交朋友,怕我被人欺负了。” 喻岁道:“交朋友确实得谨慎。” 她自诩机灵,还不是像傻子一样,被‘朋友’给骗了。 菜上的很快,巨风的人,现在都知道苏烟是老板的侄女,对她不可能再怠慢。 之前那些让苏烟陷入危机中的服务员,全部被开除,一个不留。 饭菜刚开始吃,就来了不速之客。 熟悉得声音从喻岁头顶落下,“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吃饭?” 都不用抬头,喻岁就知道是谁,时宴知。 巧什么? 他不是知道自己来这里吃饭。 苏烟看着桌边的时宴知,礼貌道:“时叔叔。” 话落,喻岁噗嗤一声,嘴里得饭差点喷了出来。 时宴知那张俊脸,瞬间被黑色占据。 叔叔? 时宴知舔了下后牙槽,看向苏烟,问:“我看着很老?” 见时宴知黑下脸,苏烟知道自己是喊错了,瞬间变得局促起来。 喻岁咽下嘴里的东西,替苏烟解围,“你大烟烟十二岁,喊你说一声叔也没错。” 视线收回,转移到喻岁身上,时宴知辩驳:“十岁,我还没满三十。” 喻岁眼底满是戏谑,年纪这方面,他卡的挺严实。 眼中笑意还没维持多久,瞧见几步外的贺姝,神情微不可见地顿了下。 时宴知过来,贺姝和韩旭耀没理由不过来打招呼。 韩旭耀笑道:“喻小姐,巧啊。” 喻岁:“你们也来吃饭。” 韩旭耀意味深长道:“嗯,特意过来这边吃。” 他就说,时宴知怎么要来巨风,合着知道喻岁在这边,追着人屁股赶过来。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舔了? 贺姝也笑着上前打招呼:“喻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对她,喻岁维持着礼貌且疏离的表情:“你好。” 贺姝道:“正巧,阿宴和阿旭给我接风,你们跟我们一起?我也趁机给你道个歉。” 话落,韩旭耀好奇道:“道什么歉?” 贺姝笑道:“这不是我回国这几天,都住在阿宴家里,我不知道喻小姐和阿宴的关系,我想跟她解释,让她别误会,我跟阿宴是好朋友,好哥们。” 话毕,韩旭耀也附和起来:“这话小姝说的没错,她性别虽是女的,但在我和宴知眼里,她就是男的,宴知跟我有一腿,都不会跟她有一腿。” 第339章 阴阳女 时宴知斜睨他一眼,“你少恶心我,我跟你也没一腿。” 韩旭耀似笑非笑:“我知道你这腿早就明确劈的方向,我就不给你掰过来了。” 说罢,转头又看向喻岁,韩旭耀接着说:“包厢开好了,跟我去包厢吃,人多热闹。” 贺姝也在一旁邀约:“是啊,一起吧,我在国内也没什么朋友,給我凑个热闹。” 喻岁侧眸看了她一眼,如果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她不会觉得贺姝这话说得有问题,可自己早就见过她的另一面,自然能品味出其他味道。 脸上表情不变,喻岁话却是拒绝的,“不了,你们去吃吧,我等会还要送妹妹去学校。” 第225章 贺姝说:“吃饭和送人不耽误。” 喻岁道:“我们的时间跟你们对不上,她学校有宵禁,就不掺和了。” 说完,喻岁催促道:“你们快去吃吧。” 时宴知说:“我跟你们在这吃。” 话落,贺姝嘴角的笑意微不可见的僵了下,眼底极快闪过一抹暗色。 喻岁却说:“这里没地方给你坐。” 话将落,时宴知招招手,一名服务员走过来:“时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时宴知指着喻岁身边道:“在这给我加把椅子。” 服务员微笑道:“好的,您稍等。” 而后,时宴知转头对韩旭耀和贺姝说:“饭钱记我账上。” 椅子到位,时宴知直接坐下。 韩旭耀算是看明白了,时宴知这根本就不是要跟他们一起吃饭,纯粹是过来倒贴喻岁的。 没出息的玩意。 韩旭耀招呼贺姝:“小姝,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们时总不差钱。” 走前,贺姝看了眼头也不回的时宴知,眸色不由更暗了。 视线收回,贺姝问:“阿旭,喻小姐是不是不喜欢我?我邀请她一起吃饭都不愿意,是不是因为我前几天住阿宴家里的缘故?” “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我们也是一起住过,回国我也就没多想,正好阿宴不在国内,我看他房子反正是空的,我就想一边住着,一边找房,我没想阿宴女朋友就住对面。” 贺姝一脸自责道:“我瞧喻小姐对阿宴的态度也不是很好,你说我要不要去道歉?别因为我害得喻小姐跟阿宴分手。” 韩旭耀说:“不用,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分什么手,两人都还没正正在一起,怎么分? 时宴知也是脸皮厚,人都还没追上,就跟贺姝说喻岁是他女朋友。 贺姝道:“不过阿宴这有了女朋友,跟我们都自动划清界限。” 韩旭耀笑:“他啊,重色轻友的很,见多你就习惯了。” 闻言,贺姝脸上的笑意有些牵强。 大厅,喻岁斜他:“你不跟他们一起,留下来做什么?” 时宴知说得是理直气壮:“他们哪有你重要。” 余光扫到偷笑的苏烟,喻岁脸上温度升高,躁得慌,桌下的手,屈肘怼了他一下。 时宴知就跟侧脸长了眼睛,精准扣住她手肘,顺着小臂下行,手掌罩在她手背,五指沿着指缝嵌入,十指相扣。 第340章 差辈分 喻岁抽手,时宴知握紧。 喻岁瞪他,时宴知笑着。 桌子就这么大点,两人的小互动,苏烟当然会看见。 苏烟什么都没说,只用羡慕和看八卦的眼神,在一旁看热闹。 甩不掉他的手,喻岁咬着后牙槽,没好气道:“你还吃不吃?!” 时宴知说:“吃。” 喻岁瞪他,眼神警告,那你还不松手! 时宴知勾唇一笑,屈起食指,在她掌心勾了勾,这才松开她。掌心的酥麻,惹得喻岁搓了搓掌心。 一顿饭并没花多长时间,时宴知在那吃饭,苏烟和喻岁则是有说有笑,都是女人间的话题,时宴知都插不进去。 看了眼时间,时宴知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区,给一个人发了条短信,就两字——接人。 这顿饭吃完,并没耗费多长时间。 吃饱喝足,三人一同出了巨风。 喻岁道:“我送你去学校。” 她对贺姝的借口,并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打算送苏烟回学校。 苏烟拒绝:“不用了,喻姐姐,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到先开口了,“你喊她什么?” 苏烟愣然,“喻姐姐,有问题吗?” 时宴知的脸,又臭又僵。 有大问题! 他是老的跟喻岁差辈分? 蒋席怎么教的小孩? 苏烟不懂,喻岁懂啊。 喻岁眼中满是戏谑,让他继续不爽,对苏烟道:“走吧,我送你。” 苏烟继续拒绝:“喻姐姐,真不用,这里打车方便。” 喻岁送自己,时宴知肯定要陪她,苏烟觉得时宴知不喜欢自己,共坐一辆车,她会很拘谨。 又是喻姐姐,时宴知听的肝儿疼。 喻岁道:“不行,天黑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话将落,一声男音从不远处传来,“小烟。” 喻岁闻声看去,是蒋席。 苏烟眼底瞬间浮现亮光,她似归巢的小鸟,飞快朝蒋席方向跑去,声音娇甜:“蒋席,你怎么来了?” 蒋席冷硬的面庞上有了几分柔色,垂眸,他问:“吃饱了?” 苏烟点头:“嗯,吃饱了。” 蒋席道:“我送你去学校。” 苏烟眼睛更亮了,“好啊。” 话落,转头,苏烟朝喻岁挥手,“喻姐姐,蒋席送我去学校,就不用麻烦你了。” 有了蒋席,当然用不着喻岁当司机。 喻岁颔首,笑道:“行,你们路上小心。” 苏烟挥手再见,“喻姐姐,下次见。” 喻岁挥手附应。 苏烟上车,跟蒋席走了。 时宴知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再次问了之前的问题,“我很老吗?” 闻声,喻岁侧头看他,瞧他脸上的纠结和阴沉,她只觉得好笑。 第226章 时宴知又问:“为什么你是姐姐,我是叔叔?” 喻岁勾唇,得意道:“可能我长得比你年轻,比你嫩。” 闻声,时宴知目光落在喻岁身上,上下打量一圈,脸上的表情忽变,他神情深意,“我细看看,你确实比我嫩。” 说罢,时宴知一脸暧昧的来了句:“毕竟你吃起来也是鲜嫩可口。” 第341章 不会走丢 喻岁瞪他,嘶了一声,抬手要打,他嘴巴能不能把门? 时宴知本能地伸手去拦,扣住她手腕,手掌下滑,首次明目张胆地与她牵手。 他嬉皮笑脸道:“想牵手直接说,不用不好意思。” 喻岁道:“松手。” 时宴知装傻充愣道:“牵的太松了?” 话落,他收紧手指,大大的手,将她手掌包裹起来,睨着两人相握的手,时宴知面露满意之色,“这样你以后,就再不会走丢了。” 闻声,喻岁不止手是暖的,心同样也是暖的。 一时的悸动,喻岁都忘了抽手。 时宴知心里美的很,喻岁回神,看到他脸上的笑,神情也软了下去,嘴上倒是习惯性的怼他两下:“时宴知,你能要点脸吗?” 抬眸,时宴知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姿态,“我当然要脸,你不就是看上我这张脸。” 不,她是看上了他的身材和体能。 时宴知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把她心里话说了出来,“以及我的体力。” “……” 他是真有透视眼! 喻岁道:“你真该改行去巨风上班,你出场,保证是头牌,赚得盆满钵满。” 时宴知顺势而道:“头牌跟了你,你满不满意?” 他真是浪得飞起。 喻岁说:“你要再不收起些浪劲,我会觉得我在违法。” 时宴知:“嗯?” 喻岁勾唇,似笑非笑道:“我觉得我在嫖…娼。” 话落,时宴知笑了。 韩旭耀他们所在的包间窗户,正好能瞧见门口的时宴知和喻岁。 韩旭耀顺着贺姝的视线看下去,就瞧见时宴知强牵手的画面。 脸上荡起揶揄,韩旭耀跟贺姝吐槽:“是不是没想过时宴知这么舔?” 贺姝脸上带笑:“阿宴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 韩旭耀满脸兴味道:“他啊,这女朋友他可是盯了很多年。” 闻声,贺姝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了下:“是么。” 楼下。 喻岁甩卡不开黏在她手上的狗皮膏药,岔开话题:“蒋席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 太突兀,突兀的让人无法忽视。 时宴知说:“喻岁,你的眼睛很不老实,我上次就发现了,你看蒋席的时间,都长过我。” 喻岁皮笑肉不笑道:“我要老实,也不会让你进我的家,睡我的床。” 话落,时宴知勾唇,“那你可以对我再不老实些。” 喻岁:“……” 时宴知解了喻岁的惑:“那是蒋席出车祸留下来。” 闻言,喻岁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下,她感叹道:“那他还真是福大命大。” 伤成那样,还能活下来,不是命大是什么。 时宴知眼中闪过一抹深意,福大? 这很难说。 时宴知说:“时间还早,前面有个广场,去走走?” 喻岁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温度合适,时间合适,刚吃完饭,消消食,也不错。 只不过看着被时宴知握着的手,喻岁耳尖微微有些泛红,她面上镇定:“你能不能撒手?” 时宴知摇头,“不能,你眼神不好,必须得牵。” 第342章 时大怨种 “……” 还要拿她认错人,挖苦她? 心中有吐槽,但喻岁倒是没有再挣脱。 离巨风不远处就有一处广场,两人沿路朝广场走去, 喻岁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时宴知一起压马路,真是离了个大谱。 广场很大,也很热闹,什么人都有。玩乐的,休闲的,做生意的。 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样的神情。 喻岁心情跟着这群人,也是由心而外的舒畅,脸上多了抹真挚的笑。 “哥哥,给你女朋友买只花吧。” 小女孩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闻声低头,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怀中抱着一只花篮,篮中装着红玫瑰。 时宴知一听小女孩喊自己哥哥,高兴的眉毛差点飞出去,他特别豪气道:“你那里还有多少玫瑰?我都要了。” 小女孩闻声,顿时喜上眉梢,瞪着眼睛,不确信道:“真的吗?” 时宴知说:“对,有多少,我要多少。” 小女孩笑声道:“哥哥你等一下,其它的花,在我妈妈那里,我让我妈妈搬来。” 一听搬这个字,喻岁就知道肯定不少。 喻岁刚要说不用那么多,结果时宴知先她一步开口了:“你妈妈在哪?我们跟你一起去。” 小女孩指着右手边一处地方道:“我妈妈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 时宴知点头。 小女孩在前面带路,喻岁扯着他胳膊,低声道:“你买那么多做什么?” 照顾小女孩生意,也没必要一锅端了啊! 时宴知眼里是止不住的满意,他说:“她说话我爱听。” 第227章 闻言,喻岁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听到小女孩喊了他一声哥哥,估摸着这声哥哥,直接把他在苏烟那吃的闷气驱散了。 小女孩妈妈就在他们另一头,没走几步就到了。 喻岁想的没错,花真不少,整整三桶,桶就是水桶,超市可见的红色水桶,还是大桶。 小女孩道:“妈妈,这位哥哥说我们的花,他全要了。” 小女孩妈妈闻言,笑容顿时在女人脸上蔓延开,问了小女孩一样的话:“你真的全要?” 时宴知直接拿出手机:“多少钱?” 女人报了个价,“二十的零头就不用给了。” 时宴知没抹,说多少,给多少。 女人见时宴知这么大方,看了眼地上的三桶花,出声询问:“你们住哪里?我把花给你们送过去?” 时宴知撇了眼女人身后的小拖车,直接说:“你的推车多少钱,也卖我。” 有钱一切都好商量,女人最后也把推车卖给时宴知。 看着笑容满脸的母女,喻岁心想,她们肯定想着,今天走运,让她们遇上了大怨种。 小女孩笑容甜甜,“哥哥,你跟你女朋友好般配哦。” 喻岁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她还真是个做生意的苗子,挺知道怎么哄人的。 侧头一看,果不其然,时宴知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后了。 时宴知一个高兴,又拿出手机,在二维码上扫了下。 听到入账信息,女人惊住了,“钱您已经给过了。” 时宴知说:“小费,拿去给你女儿买糖吃。” 会说话,就多说些。 第343章 是高兴的感觉 红色的水桶,红色的玫瑰,红艳艳的。 站在三桶玫瑰花前,喻岁眼中都容不下其它颜色了。 喻岁说:“时宴知,你这么好哄,就不怕别人把你哄破产?” 谁买花像他这样搞批发啊! 时宴知道:“那也得看他们会不会拍马屁。” 所以,他的马屁是自己? 喻岁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时宴知将三桶玫瑰搬上推车,从桶里拿出一只递到喻岁面前:“送你。” 喻岁故意道:“三桶,你就送我一只,时宴知,你能不能再小气些?” 时宴知说:“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闻言,喻岁心又控制不住的悸动起来。 这男人,真是…… 时宴知说:“我要推花,不能牵你,你跟紧我,别走丢了。” 喻岁嘟囔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话落,时宴知扯着外衣一角递给她,喻岁不解道:“干嘛?” 时宴知说:“牵着。” 倒吸一口气,喻岁瞪他,伸手拍掉他的手,嗔怒道:“时宴知,你够了啊!” 真拿她当失智儿童,不知道回家路吗? 时宴知脸上满是笑,玩乐的笑,声音愉悦道:“走,回家。” 喻岁脸上的嗔怒渐退,嘴角也染上笑意。 时宴知推着满满当当的三桶花走在路上,期间,还有人过来询问他们卖花吗? 按照喻岁的想法,卖一些出去也不是不行,结果…… 时宴知直接说:“不卖,这都是我女朋友的。” 话落,上前询问的人,顿时朝喻岁投去羡慕的目光。 喻岁:“……” 不用羡慕,她现在闹心的很,这么多花他是打算都带回去?! 等人走了,喻岁问:“你干嘛不送出去?” 时宴知侧头看着她,不答反问:“我送你的花,你要送给别人?” 她想说是,但对上他眼中的控诉,喻岁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再继续当渣女了。 啧,动心果然是件麻烦事。 容易心软。 喻岁妥协道:“都抬回去。” 话落,时宴知敛起眼底控诉。 廉价的水桶,普通的拖车,鲜艳的玫瑰花,以及一身私人订制装的时宴知,这搭配,喻岁怎么看,都觉得不搭,偏偏时宴知自己消化的特别好。 路边灯光打在他身上,在他身上涂上一层光圈,让他真实,又不那么真实。 晚风拂面,吹得喻岁心痒痒,某种情绪在心中蔓延的面积更大了。 喻岁现在好像能明白此时是什么情绪。 高兴,没错,就是高兴。 跟他在一起,她高兴。 被他在意,她高兴。 女人其实要得的不多,无非就是男人的重视。而喻岁现在能清晰的感觉到时宴知对自己的重视。 时宴知转头,挑眉:“你傻笑什么?” 喻岁道:“笑你傻。” 那些上赶着的女人不要,偏偏看上她这个难搞的人。 时宴知说:“那没办法,我傻你也得收下。” 喻岁挑眉:“你当我是回收站?” 时宴知道:“那就看你把我当什么。” 两人在这边斗嘴,街边一辆车里的男人也在看他们。 第344章 小人做祟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楚云,他眸色阴沉。 看着在时宴知面前笑意灿烂,似嗔似怒,鲜活灵动的喻岁,楚云周身抑制不住地散发出阴郁之气。 这股子郁气了里,还掺杂着嫉妒。 而副驾驶的林漫如同样也看见了,她看见喻岁在时宴知面前搔首弄姿,也看见楚云眼中的嫉妒。 第228章 林漫如眼底闪着阴鸷,因为喻岁背后使坏,最近她在楚云面前都低调很多。 她只当没注意到楚云的异样,也没瞧见广场上的喻岁。 当绿灯亮时,林漫如才提醒他:“阿云,绿灯亮了。” 时宴知和喻岁恰好也走入一个拐角,到了楚云看不见的地方。他收回视线,眼底冷戾褪去,变得冷淡。 对她,楚云同样很冷淡。 林漫如咬着唇,心中郁气明显。 到家,林漫如下车,楚云却没有下车的打算。 林漫如道:“你今晚不住家里吗?” 楚云不咸不淡道:“不住,公司有事。” 话落,楚云直接启动车子,眼神都不再给一个,直接驱车离开了。 盯着车屁股,林漫如脸沉,心郁。最后都不痛快全都转移到喻岁身上。 她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妈,爸那边答应了吗?” 林雪娜说:“没有,你爸在犹豫。” 林漫如道:“妈,你再使使劲,我不想喻岁过上好日子。” 没了楚云,喻岁找上时宴知,相处的好,她要是嫁给时宴知,那岂不是又踩她头上?! 母女的想法都一样,不想喻岁过上好日子。 挂了电话,林雪娜朝书房方向看了眼,踱步走去。 看着进来的林雪娜,喻敬文眉心蹙着,“还没去休息?” 林雪娜上前,温柔小意的替他按摩:“还在为林家的事烦心?” 话落,喻敬文眉心褶皱加深,心情明显不悦。 林雪娜眸底闪过一抹暗色,脸上温意不改,她说:“敬文,虽然我这话说出来,会很自私,很心狠,即便你以后会怪我,我还是要是说。” “林家那边已经放话了,我们不放人,她们就会一直压着我们的项目,适当的舍弃,对我们是有好处的,你养了小岁这么多年,现在也算是她回报了。” 话落一顿,林雪娜接着道:“再说,林家的事,也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你替她周旋了这么久,如果不是改变不了,我也不会这样说,公司员工还等着吃饭,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 林雪娜手指不停按着他肩上穴位,继续道:“你也逼不得已不是,我们这样做,也不是要抛弃她,只是给大家都找个好去处。” 闻言,喻敬文眼底眸光闪闪,视线落在桌上,目光出神,晦暗莫测。 身后,林雪娜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她知道喻敬文心动了。她太了解对方了,时间到了,他差的只是梯子,只要递了,他肯定会顺势而下。 *** 三桶花都被他们载回秋府花园。 拖回家,盯着脚下红艳艳的玫瑰花,喻岁问:“你这花,你打算怎么处理?” 时宴知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腰,说:“处理花之前,你要不要先把我处理了?” 第345章 男人和姐妹,要姐妹 时宴知那眼神,喻岁一瞧就知道他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 “我……” 嘴刚张,唇上一软,时宴知已经低头吻过来。 喻岁脑袋后仰,得了一点缝隙,她赶紧道:“我大姨妈还没走。” 亲到动情,难受的不止他,她一样不好受。 时宴知手不松,唇不离,话从两人唇齿间溢出:“我就亲亲,不做其他。” “……” 她虽经历的男人不多,但有秦妧这个老司机在耳边普及,她能不知道男人的那些小心机? 什么我就送你到家,不进去。 还有我只想抱抱你,不干其他。 我就在你床上躺会,什么也不做。 做这一切的最后目的,都是奔着对方身体去的,全是男人本色。 柳下惠?不可能! 至于时宴知怎么想的,她不用想,荷尔蒙支配大脑,他没脑子想其他。 不过和他接吻,喻岁挺享受,时宴知吻技越来越好了,他果然有当头牌的能力。 喻岁被他勾的一时间也不想与他分开,两人吻的忘情,丝毫没察觉大门开了。 直至屋内响起一声咒骂,才从热吻中惊醒。 喻岁闻声睁眼,侧头,就见秦妧蹙着五官,捂着自己又脚。 喻岁还没说话,秦妧连忙道:“我没事,我没事,你们继续,是不是打扰到你们?” 时宴知眉宇间明显有被打断的不悦。 知道还问? 发现了不合适要退场,就不能走的悄无声息些? 跟他哥一样,都是没啥眼力见的。 喻岁眼中还有没完全褪去的水雾,双手从他肩上挪开。 成年人的亲热,多多少少是有些外人不能看的画面。 喻岁盛着水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窘意,尴尬的轻咳一声,从时宴知怀中褪去。 怀中一空,时宴知觉得的自己心好像也空了。 对秦妧更不待见了。 秦妧知道自己和时宴知在一起是一回事,但在她面前上演亲热戏,那就是另一回事。 秦妧真得很有眼力见的,进屋瞧见这么劲爆的画面,她就打算撤退,可脚有些不听使唤,踢到桶了,太痛了,她实在没忍住。 喻岁推了时宴知一下,毫不犹豫的轰人:“你回家去。” 秦妧道:“别啊,我走,我走。” 她嘴上说着走,可脚下好似长钉子,完全没有要走的打算。 第229章 时宴知和秦妧四目相触,两人无声胶着,都不想从这个家里出去。 而人眼神交流,时宴知:你怎么还不走? 秦妧:我就说说而已,这你也信? 时宴知:我今晚要留宿,别碍事! 秦妧眼神挑衅:呵呵,你看小鱼儿要我,还是要你。 男人跟姐妹只见,时宴知输了,输了个彻底,因为屋主直接轰他走。 时宴知走的是极为不情不愿。 路过秦妧时,秦妧还满是得意:赶紧走。 时宴知气的牙痒痒。 不是气秦妧,而是气喻岁。 怎么就能这么随便的抛弃自己! 亏他还送她那么多花。 渣女。 时宴知离开,秦妧大摇大摆的进来。 以为走得很稳,其实她脚是飘的,喻岁看着脸颊酡红的秦妧,开口道:“喝酒了?” 第346章 因为喜欢 秦妧嗯了声,踱步进屋,一副没骨头似的瘫窝进沙发里。 喻岁转身进了厨房,给她倒了杯蜂蜜水。 秦妧瞥了眼三桶玫瑰花,问:“你们这是去花卉市场搞批发了?” 喻岁道:“没有,路边买的。” 秦妧说:“时宴知买来送你的?” 喻岁都不好意思说是。 秦妧接着道:“他这烂漫搞得挺接地气的。” 别人送花都是精致包装,他倒好,用桶送。不知道还说他豪气,还是还说他不拘小节。 杯子递到秦妧面前,喻岁说:“缓缓。” 秦妧伸手接过,一口气,干掉了大半杯。放下杯子,她转身抱住喻岁的腰,脸埋进喻岁的怀中,喃喃道:“小鱼儿,还是你最心疼我。” 垂眸,喻岁问:“又被陆邝伤了心?” 秦妧虽然伪装的好,但喻岁还是能瞧出她眼中的伤,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将时宴知赶走的原因。 秦妧拿她当依靠,吸取她身上的温度。 喻岁要是弯腰看一眼,就能瞧见她泛红的眼眶。不过,即便没瞧,她大致也能想到,这么多年,她又不是没瞧见过。 喻岁给她当慰藉抱枕,“要是撑不下去……” 话还没说完,秦妧就给打断了:“不,我还撑得下去。” 喻岁无奈的叹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只要是遇上陆邝的问题,喻岁就觉得秦妧不像秦妧。 秦妧张嘴,只说了两个字:“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能忍受一切不好的,容纳所有负能量,去做对方喜欢的事。 喻岁轻轻拍着她后背,出声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陆邝。” 秦妧眼中,楚云是虚假的不真实。 而喻岁眼中,陆邝就是渣的让人唾弃。 从她知道陆邝开始,他就是个游走花丛的人,女朋友数不胜数,渣是真的渣,浪是真得浪,根本不把女人当回事。 喻岁是真不知道,秦妧为什么会喜欢上陆邝这样的男人,她以前眼神明明没问题的,怎么就突然瞎了? 就像秦妧自己说的,她可是当红大明星,要摸样有摸样,要名气有名气,要家世有家世,什么样的好男人她找不到? 就那些追求秦妧的男人,喻岁也觉得比陆邝好,陆邝除了一张脸,他浑身上下就没一点喻岁瞧得上的。 秦妧声音有些虚,她说:“小鱼儿,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喻岁等着她说陆邝以前哪里不一样,结果等了半天,都不见她说个理所然来。 她不说,喻岁也就不问了。 感情这事,只有当事人自己能决策,外人顶多给些意见,决定权终究是在自己手中。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屋子里陷入静谧,喻岁都以为秦妧睡过去了,刚要去看情况,秦妧突然开口:“不能睡,我还没卸妆!” 喻岁:“……” 她还真是睡过去了,就是睡着了都没忘自己还化妆的事。 秦妧抬头,撒娇道:“小鱼儿~” 喻岁睨了她一眼,说:“又想让我给你卸妆?” 秦妧嘿嘿道:“小鱼儿,你最好了。” 喻岁说:“我真是欠你的。” 话落,秦妧嘴角一咧,露出她的大白牙,松开她,晃晃悠悠地进了客卧,衣服一脱,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倒。 喻岁觉得她肯定懒得卸妆,故意来她家碰瓷的。 第347章 喜欢你,才会这样 喻岁给秦妧卸完妆,她早就安逸的和周公约会去了。替她盖好被子,收拾走用过的卸妆垃圾,关灯,关门。 出了客卧,喻岁又瞧见客厅里的三桶玫瑰。看得她一个头两个大,时宴知道真会给她找事。 这么多花,她要怎么处理?看了两眼,喻岁也没再管,洗洗睡吧。 洗完澡,喻岁躺在床上刷手机,听见门外有开门声,她只当是秦妧半夜酒急,起来上厕所。 几秒后,她房门被推开了,喻岁闻声抬头。 门口哪是秦妧,而是一身睡衣打扮的时宴知。他熟悉的如进自己卧室一般:“还没睡呢。” 喻岁:“……” 开门,进屋,关门,上床。 这一切时宴知不要做的太流畅,喻岁就在这怔愣中看着时宴知抱住自己。 喻岁道:“你来做什么?” 时宴知坦然:“睡觉。” 第230章 喻岁说:“你就没想过,我会跟秦妧睡?” 时宴知道:“那我就把你抱去隔壁。” 反正他今晚打定主意,要跟她睡的。 吃不着,还不让他闻吗? 喻岁说:“我允许了?”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反对无效。” 喻岁挑眉,“搁我这里玩霸权?” 话落,时宴知立马下驴,“是祈求。” 他腰软的到够快。 时宴知又问:“把秦妧哄好了?” 喻岁反问:“你怎么知道秦妧要哄?” 时宴知道:“我又不瞎,她眼睛都红了?” 喻岁说:“你观察的倒挺仔细。” 时宴知:“不然你以为我会走?” 嘴上这样说着,他倒是忘了几个小时前,想死皮赖脸待这里的事。 扯了下唇角,喻岁道:“你这话说的,还觉得自己很大气?” 时宴知不答反问:“我可以小气嘛?” 喻岁将话题重新抛回去,“你觉得呢?” 时宴知说:“所以,我很识时务。” 喻岁都懒得嘲笑他。 识时务? 他有吗? 时宴知忽视她眼中嘲笑,一边摸着她肚子,一边说:“你那个什么时候走?” 喻岁享受他的揉肚子,明知故问:“什么?” 时宴知问:“大姨妈。” 喻岁反问:“时宴知,你上我的床,就只想做这个?” 时宴知胸膛紧贴她后背,下颚抵在她头顶,似有若无地蹭了蹭,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想法,“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都没兴趣,你觉得这个男人,还有用吗?” “……”话都让他说完了,她还说什么? 没的说,那就睡觉,喻岁在他的抚摸下,入睡了。 她这一觉睡得可舒服了,时宴知就睡得不那么如意了。 一睁眼,喻岁就瞧见眼底泛青的时宴知,伸了个懒腰,“昨晚没睡好?” 时宴知语气幽怨:“你说呢?” 喻岁睡觉太不老实了,总喜欢摸自己,他是舒服和痛快并存,到最后,折磨得他大半宿没怎么睡着。 喻岁知道是什么原因,送他两字,“活该。” 这怪谁? 喻岁接着道:“今晚回你自己屋去住。” 别因为不睡觉猝死在她家。 时宴知拒绝:“不,我甘之如饴。” 他就这么喜欢自寻苦吃? 她不懂,自己这是苦中作乐。 第348章 心思各异 时宴只是萎靡中带着精神。 萎靡于身体,精神在心理。 虽然没休息好,但和喻岁这样睡在一张床上,即便什么都不做,他都开心。 喻岁去卫生间洗漱,时宴知去阳台抽烟提神。 从卧室出来,看眼客卧,秦妧还在睡,睡得是四仰八叉,惬意的很。 喻岁要上班,就没留下来照顾秦妧,给她发了条微信,告诉她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起来想吃就自己拿。 时宴知看了眼桶中绽放的玫瑰花,说:“你拿些出来插花瓶里,其它的,我让人收走。” 喻岁问:“收去哪?” 时宴知道:“送人。” 喻岁说:“你要借花献佛?” 时宴知道:“你不是嫌花多碍事。” 喻岁道:“多不多那是我的事。” 闻言,时宴知唇角微扬,眉梢挑了下,眼底闪过得意,“好,你的东西,我不碰。” 知道他在笑自己,但喻岁还是没松口让他把花拿走。 从家里出来,喻岁和时宴知又各自开着自己的车,小区门口,分道扬镳。 去公司的路上,她接到了付逸的电话。 喻岁带着蓝牙耳机,接听:“喂。” 付逸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喻小姐,人我已经安排好了。” 喻岁眸中闪过诧异,“这么快?” 付逸道:“他们都是苏夫人赞助过的学生。” 喻岁说:“付律师,我不强求人,也没想挟恩图报。” 付逸解释:“您想多了,这都是他们自愿的,再说您也没让他们干违法的事。” 思忖一秒,喻岁反问:“人靠谱吗?” 付逸道:“靠谱,这些资助的人,都是我亲自接触过的。” 其实苏安婉资助的学生有很多,就包括付逸,同样也是她资助的学生之一。 对苏安婉这样的资助人,他们很多都怀着感恩的心,甚至拿她当菩萨,当信仰。同样的,也有很多人愿意去还恩,去追随。 付逸有时也会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为什么好人不长命? 没能好好享受福报。 喻岁说:“那你去安排。” 付逸道:“好。” 挂电话前,喻岁叮嘱一遍:“你的伤还没好全,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付逸说:“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 车子驶入tk,刚从车里下来,喻岁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喻敬文的,他没有打电话,而是发了条短信。 ——今晚福阳苑见,我有关你妈的事跟你说。 前半段,喻岁直接忽视,她的关注点,全都在后半句。 退出信息栏,喻岁拨通了喻敬文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喻岁直接问:“你想说我妈什么事?” 第231章 喻敬文道:“晚上六点福阳苑,到了我跟你说。” 说完,也没等喻岁说好,径直挂断电话,因为他知道,喻岁会去。 喻岁确实回去,虽然不知道喻敬文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只要涉及到她妈妈,她都会亲自过去弄清楚。 同一座城市,同一个时间,时宴知也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的人也没拐弯抹角,直蹦主题,“老板,我们的人,看见喻敬文的人去民政局了。” 第349章 人性的卑劣 晚上下了班,喻岁开车去了福阳苑。 到了地方,喻岁报了包厢号,有人领她过去。 喻敬文已经先到了,到的不止喻敬文一人,包厢里还有林雪娜和一对陌生男女。 见状,喻岁脚步微顿,这场面跟她想的不一样,她对喻敬文说:“你有客人招待,我们的事之后再说。” 话落,她转身就要走。 喻敬文叫住了她:“过来坐,不用走,一会要说的就是你的事。” 喻岁带着狐疑的心坐下,她没再开口,等喻敬文说明情况。 喻敬文并没让她困惑多久,很快就替自己解惑:“这两位是林家人,以后他们就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喻岁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喻敬文,出声打断:“林家?哪个林家?” 喻岁视线太过灼目,看得喻敬文眼神有那么一瞬的躲闪。 喻敬文没回话,林雪娜倒是‘热情’的给她介绍起来,“小岁,这两位分别是时家的长媳和林家的家主,也就是林宽的爸爸和姑姑。” 这答案顿时证实了喻岁心中所想,面如寒霜,直勾勾睨着喻敬文,她沉声:“所以,我妈的事只是你的一个借口?你想让我给他们道歉?” 他可真是个好父亲! 自己女儿都被人欺负上门,他不说替自己找场子,看自己左脸被打后,还觉得不够,让她右脸也伸去挨巴掌。 林雪娜微笑道:“道什么歉?今后你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 喻岁眸子凌然,蹙眉冷声:“一家人?” 林雪娜笑吟吟道:“我们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你和林宽的婚事,两家结婚,算得上是亲上加亲。” 话落,喻岁脸当即阴沉下去。她把人性的恶劣想的还不够坏,她以为喻敬文最多是让她低头给林家认错,没想他是直接把自己卖了! 林夏荷看喻岁的目光泛着凉意,丝毫没有把她当林家媳妇来看待。 林宽现在被他们毁了,她怎么会放过喻岁这个始作俑者! 这一刻,喻岁觉得自己又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还是出自喻敬文之手。 心中恶心涌起,喻岁噌地一下岁直接站起来,转身离开。门口,喻岁伸手拉门,结果门却被人反锁了,怒意瞬间攀顶。 林雪娜悠悠道:“小岁啊,你别急着走,婚事交接完,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喻岁眼中带着恨意,直直盯着喻敬文,比起其他人,她更恨他。 喻岁冷声道:“你们是打算逼良为娼?” 闻言,喻敬文眸色微闪,但却没说多余的话。 林雪娜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眼中更是闪着得意,“小岁,你这话说得就很伤你爸爸的心,你爸养育你二十几年,不愿你一个人在外辛苦,这才给你找个好人家,怎么就成了害你?” 喻岁目光冷怒,怒视着喻敬文,“林宽成了太监,你知不道?!” 话落,林家人顿时变了脸,林夏荷沉声开口:“喻岁,阿宽是你丈夫,你就这样编排你男人?” 喻敬文淡声:“你也听了,林宽没事,你别听外面人瞎说。” 这回答,喻岁还有什么不明白,喻敬文知道! 即便林宽成了废物,明知道林家的目的是为了羞辱她,他依然要将她这盆水泼出去。 喻岁:“我不会嫁。” 林夏荷冷声:“你嫁不嫁,那是我们两家长辈的决定,你只准备好进林家,给阿宽当老婆。” 法治社会,他们还真能强买强卖? 林雪娜给她普及:“小岁,结婚证我们已经替你办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林家的媳妇,林宽的老婆。” 第350章 还有人给她撑腰 闻声,喻岁眼底浮现不可置信的眼神。 喻岁倒是忘了,法治社会里,还存在社会阶级之分。 她的户口还在喻家,林家在后面点头,两方互相炒作,自己这个当事人即便不出面,结婚证也不是没可能办下来。 这一刻,喻敬文在她心中的那点亲情,是彻彻底底被抹灭干净。 骨子里的凉意退去,喻岁冷静的不像话,转头看向林家兄妹,冷冷道:“你们也想让我进你们林家?” 林夏荷嗤傲道:“不是想,而是你已经进了。” 结婚证成了,夫家,娘家在后面压着,喻岁个人不可能离得了婚。 林宽受苦,喻岁这辈子也得被套在林家。 喻岁眼底冷然浮现,“既然安逸日子你们不想过,那就都不过了。” 话落,喻岁操起桌上的陶瓷水壶,抬手,猛地朝桌面砸下。 哗啦一声响,碎片四分五裂的飞开,椅子摩擦地面,女人的尖叫,几种声音汇集成一种,同时在屋里响起。 喻敬文护着林雪娜远离餐桌,眸子怒瞪,额角青筋暴起,“喻岁,你发什么疯?!” 第232章 虽退让的够快,但细碎的碎片,还是划破他们的手臂,留下几道红痕。 “疯?”喻岁嗤然:“我还有更疯的。” 她拾了一块最锋利的碎片,转头看向林夏荷那边,“你们想把我弄回家蹂躏,欺辱我?” 说着,她握着利片,踱步朝林夏荷这边走去,“我先让林宽成了孤儿,我再好好替你们照顾他这个废物!” 林夏荷绷着脸,“你还想杀人?” 喻岁冷笑:“不,我这叫自保。” 林夏荷道:“一对四,你觉得你动得了谁?” 喻岁目光凉凉,在他们身上转一圈,说:“拉一个垫背的,我也是赚。” 这话,她一点都没开玩笑。 嫁给林宽?除非她死,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他们一起!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踹开。哐当一声,房门撞在墙上。 门口动静都没拉回喻岁注意,她眼露凶光,死死盯着林夏荷,想着怎么弄死他们。 直至手腕传来温度,喻岁回神,受惊般猛地要去抽手,余光扫去,看到熟悉的身影,喻岁鼻腔忽然抑制不住的泛起酸意,想要抽手的动作也顿住。 时宴知握着她手腕,将她手心里的碎片拿走,瞧见她掌心里的几处划痕,黑眸顿时泛起冷意。再抬眸,眼中便只剩温柔,“有我在,别怕。” 她没有在怕。 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她是不会让对方好受。 可时宴知这句话,还是实实在在戳中了喻岁心中柔软,她哽住发紧的喉咙,心中委屈和难过,还有孤立无援的无助,这一刻,都在心中暴发出来。 她是真受伤,也是真难过。 即便喻敬文一直伤她的心,即使她想着再也不拿她当亲人,可心中还是会渴求,毕竟这世上,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就只剩他一个了。 可今天,喻岁是完全凉了心,也伤透了心。 喻敬文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他们的关系也是物是人非。 第351章 她现在是我老婆 为了利益,喻敬文可以雇人杀她。 为了利益,喻敬文也可以将她卖出去。 她这次真是彻底放下,放下那点可笑的血脉,和不再属于她的牵绊。 林雪娜看着他们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时宴知目光如炬,睨着林夏荷,声音冰冷,“看来大嫂还是不知道怎么管制林家人。” 林夏荷被时宴知这样说,面上无光,沉声,倨傲道:“时宴知,林家的事,不说你,你哥同样也不能插手。” 话落,时宴知冷嗤一声:“你们林家的破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你动我的人,我就得告诉你们,手伸的太长,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会直接给你锯了!” 林夏荷沉眸:“时宴知,你想威胁我?” “威胁?”时宴知嗤笑:“我是在通知你。” 话落,林夏荷眸色一变,“你做了什么?” 质问声刚落,包厢里就响起手机铃声,是林继鹏的。 林继鹏电话刚接通,就听到自己老婆哭天喊地的声音,几秒后,面色也随之大变。 林夏荷见状,心咯噔一下,“怎么了?” 林继鹏声音发抖,“我老婆说,阿宽被人捅了,现在被送到抢救室。” 话音掷地,除了喻岁和时宴知,其它四人,皆是脸色惊变。 林夏荷震怒地瞪着时宴知,“时宴知,杀人犯法!” 时宴知挑衅道:“谁看见了?” 气血上涌,林夏荷脑袋忽得一阵晕眩。 林继鹏现在一颗心都在医院,挂了电话,直接冲出了包厢。 林夏荷眼神阴沉,“时宴知,你们给我等着!” 时宴知也没阻止他们离开,林夏荷的威胁,他同样也没放在眼里。 静谧的包厢里,还有没离开的喻敬文和林雪娜。 时宴知看他们时,脸上尽是寒霜,看着他投来的目光,林雪娜心底微微有些颤意。 时宴知的存在,她不得不警醒起来。 眼底是一闪而过的阴霾,林雪娜心想,喻岁倒是有本事,转身又能就勾搭上给自己撑腰的男人。 时宴知睨着喻敬文,冷冷开口道:“安安的户口已经被我迁出来。” 喻敬文蹙眉:“谁让你这么做的?” 时宴知嗤声:“你卖女儿的计划,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 话落,喻敬文变脸,沉声:“喻岁是我女儿,是喻家人,我们家的事,还容不得你插手置喙。” 时宴知说:“她现在是我老婆,我当然有权利管。” 这话,不止喻敬文和林雪娜神色异样,就连喻岁本人同样也脸色微恙。 老婆? 谁是他老婆? 时宴知对着门外喊:“许帆。” 许帆闻声进来,双手将红着的本子递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时宴知直接举起结婚证,摊开给喻敬文看。 时宴知声音沉沉,慎重且警示:“从今天开始,安安就是我时宴知的女人,唯一的妻子,要呵护一辈子的老婆,动她,就是动我。” 看着眼前红艳艳的结婚证,喻岁直接傻了眼。 结婚证! 他什么时候办的? 假的吧? 第352章 货真价实 喻敬文没接时宴知的腔,而是把视线转移到喻岁这边,眸色幽深,“喻岁,这婚事,我不会同意。” 第233章 喻岁敛起脸上的诧异,神情冷漠:“你要把我嫁给林宽也没经过我同意,我现在嫁给时宴知,也没必要等你点头。” 喻敬文沉声:“我是你爸!” 喻岁眸色很暗,深深地睨他一眼,“从现在起,你不是了。” 这样卖女求荣的爸,她不打算要了,也没要的必要。 说完,喻岁扯着时宴知胳膊,“走吧。” 这满是晦气的地方,她不想再待了。 闻声,时宴知收起结婚证,放进衣兜里,牵着她,出了包厢。 出饭店,上车。 时宴知侧头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喻岁不答反问:“怎么回事?” 时宴知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回事?” 喻岁侧目看向他,红唇一张,一字一句道:“结婚证。” 话毕,喻岁目光落在他放结婚证的地方,抬眸,又问:“假的吧?”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喻岁说:“我觉得是假的。” 时宴知道:“这种事,办假证有什么意义?” “所以……” 时宴知把她未说完的话补齐,“是真的。” 闻言,喻岁深吸一口气,闷气瞬间地顶上心头,手伸过去。 垂眸,睨着面前纤细的手指,时宴知问:“干嘛?” 喻岁后牙槽咬的极紧:“拿出来。” 时宴知按住口袋,“你刚刚不是已经看过了。” 抬眸,喻岁直直盯着他,再次重复道:“拿出来给我。” 在她高压的目光下,时宴知慢悠悠地拿出红本本,喻岁直接上手抢走。 “唉……” 时宴知伸手想去拿。 喻岁一个眼神扫去,时宴知顿时老实了。 翻开结婚证,入眼就是两人的合拍证件照,照片里的自己很眼熟啊。 喻岁问:“照片?” 时宴知说:“p的。” 她当然知道是p的。 喻岁问:“我的照片你哪来的?” 话落,时宴知表情略显讪然,摸了下鼻子,顿了两秒有余,他说:“偷拍你的工作照。” 闻声,喻岁也瞬间想起来,结婚照里的自己,可不就是她的工作证。 所以,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他就偷怕了! 时宴知视线落在他们的‘合照’上,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眉梢亦是抑制不住的上扬,眼底闪过满意,虽然是p的,但他们俩真是般配。 视线上移,落在喻岁脸上,时宴知提醒她:“你撕掉也没用,我们的关系已经入系统了,现在合法。” 喻岁笑了,气笑了。 他是路都还没学会,就直接开始跑了。 p友都还没给他转正,他倒是直接坐上她老公的宝座,真是够可以的。 啪的一声,喻岁合上结婚证。 时宴知心啪的一跳,双手伸在她手下,小心翼翼道:“小心点,别拍坏了。” 喻岁说:“走。” 时宴知问:“去哪?” 喻岁道:“民政局。” 时宴知问:“去干吗?” 喻岁侧头睨着他,唇瓣轻启,吐出两字:“离婚!” 第353章 跳过过渡期 离婚两字,立马将时宴知心中得意压下去,眸中欢愉顷刻褪去,连着嘴角的弧度也一并消失。 喻岁看他没有动作,提醒:“开车啊。” 时宴知说:“民政局现在下班了。” 话落,喻岁扫了眼窗外,她忘了,这个点,确实不是正常上班时间,但是…… 视线收回,喻岁道:“我人不在,你都能拿到结婚证,不是上班点又有什么关系,你可以找后门,让我们把这婚给离了。” 时宴只觉得,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伸手,时宴知神色自若地将喻岁手中结婚证重新拿回来,这东西在他手中还是安全些。 时宴知身子微侧,与她对视:“你不觉得,与我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喻岁反问:“好在哪?” 时宴知说:“哪哪都好。” 喻岁道:“男朋友我都没让你做,我老公的位置,你倒还惦记上了?” 野心很大。 说实话,这位置才是时宴知的最终目标,不管是p友,还是男朋友,都只是个过渡期。 时宴知像个pua大师,开始给喻岁洗脑,“这个结婚证虽然领的意外,但却是最好的选择,你爸擅自把你嫁给林宽,为了不打草惊蛇,办证的时候,我把他的资料换成了我的。” 打草惊蛇? 他确定不是趁机而为? “他们想拿捏你一次,就可能拿捏你第二次,你直接掐断他们的念想和机会,同时也能让林家人知道,你背后是有人给你撑腰,而我就是你今后的支柱。” 话落,时宴知眼神真挚,蕴着深情,他说:“安安,余生我会对你好。” 时宴知那双黑眸,深情似水,像一汪温泉,暖暖的,似要将她包裹其中,有那么一瞬,喻岁都快陷入其中。 但她清醒的很快,很快抽身。 她不否认他现在对自己的好,也不否定自己对他的好感,他们的关系也是可以再进一步,可这一步,也仅限于p友转正,完全到不了婚姻这一步。 不仅限于他,喻岁是现在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第234章 喻岁实话实说:“我现在没打算结婚。” 有些话她虽没说,时宴知却能看出来。 时宴知继续忽悠:“这个本子,你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我们是什么关系,就依旧是什么关系。你想怎么对我,还是怎么对我。” 喻岁回呛过去:“已婚和未婚这事,是能忽略不计的?” 时宴知道:“你要离了婚,就成了二婚。” 他这一提醒,倒让喻岁更来气。 喻岁侧头瞪他,时宴知表情顿时略显讪然,尴尬的轻咳一声。 她二婚是因为谁? 好好的单身人士,莫名其妙被他扣上已婚的身份,她能不生气吗? 她知道他是想制止喻敬文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可她更知道,他有很多种方法让喻敬文做不成,偏偏他就选了最差的一条。 时宴知安抚她:“新东西试过了,才知道合不合适,新身份同样如此,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我们不合适?” 话落,时宴知继续道:“这样吧,三个月,我们定一个三个月之约,等三个月时间到了,你觉得合适我们的婚姻就继续,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就去离婚。” 第354章 女子和小人 喻岁反问:“你是对你自己很有信心?” 觉得这三个月的期限能改变她的想法? 时宴知轻扯唇角,气势降低,“安安,我对自己并不是很自信。” “对你,我有很多的不自信,但是……”话顿,时宴知伸手点着自己心口,“我不想辜负我这里。” 时宴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这会眼底有着紧张和小心翼翼,“我也不想让自己终生留下遗憾,安安,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要自信满满,喻岁肯定立马拉着他去把离婚证领了,可他突然的示弱和露怯,反倒让喻岁不好对他狠下心肠。 这让她有种欺负弱小的既视感,她这是什么毛病? 他弱吗?他小吗? 时宴知一个都不占,可她突然就心软了。 见了鬼。 然而最后,喻岁竟然真的被他忽悠上道了,视线收回,目视前方,神情略显不自然:“三个月后,民政局见。” 话落,时宴知那双黑眸里,哪还有一丝小心和紧张,促狭闪过,有的只是得逞后的笑。 时宴知压下心中高兴,让自己声音如常,“好,听你的。” 说完,时宴知满意的启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问:“你想吃什么?” 喻岁说:“什么都可以。” 汽车涌入车流,正常行驶在马路上,没开几米,喻岁终于是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他俊朗的侧脸,眸子微眯,“时宴知。” 时宴知嗯了一声,“怎么了?” 喻岁道:“你在套路我?” 闻声,时宴知背脊微微挺直,装傻充愣道:“我怎么套路你了?” 喻岁说:“你刚刚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可怜,博同情?” 企图用美色让她心软。 结果他成功了,自己上套了。 心软允诺了他的三个月之约。 话落,时宴知也不装了,他说:“你答应了。” 喻岁眉梢微挑:“我可以反悔。” 时宴知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勾唇,喻岁似笑非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君子,是女子。” 时宴知闻言忽然笑了,“草率了。” 没想她反应的这么快,长大了,不好骗了。 喻岁道:“调头,去民政局。” 时宴知侧目看向他,痞笑带道:“我也不是君子。” 话落一顿,时宴知随即又补充一句,“我是小人,我也会反悔。” 不管哪种,时宴知就不想再去换本。 吃进嘴的肉,再让他吐出来?这是不可能的事。 喻岁双手抱臂,“你这是打算无赖到底?” 时宴知说:“安安,我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当了责,就会负责到底。” “三个月之前,我会对你负责,三个月后,选择权在你手中,我会听从你的安排。” 喻岁盯着他,问道:“到时候我选择离婚,你也同意?” 时宴知颔首:“只要你觉得不合适,我绝对不说一个不。” 只不过,这个不,他是不可能让喻岁说出口。 不合适? 那是不可能的事。 三个月的时间,时宴知肯定会改变她现如今的想法。 第355章 限定身份 六月二十三,时宴知会牢牢记住今天。 新婚日。 时宴知暗戳戳整了顿大餐,纪念他们今天的大好日子。 喻岁发现了,但她默许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也没用,而且喻岁觉得他这些小动作也挺好笑。 饭后,时宴知还准备给喻岁买束花,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 家里还有三桶花没处理,还买鲜花做什么? 改行开花店吗? 时宴知接收到喻岁发射过来的信息,也就偃旗息鼓了。 吃完饭,两人驱车回家。 乘电梯上楼。 从电梯出来,喻岁就发现另一台电梯有工人正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一眼看去,喻岁就知道在搬家具。 侧头,喻岁问时宴知:“你买了新家具?” 时宴知道:“不是。” 第235章 不是? 这工人可都进他家去了! 时宴知随即又道:“是换家具,家里的东西,我全都换了。” 喻岁讶然:“为什么?”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家具? 时宴知一脸深意,不答反问:“为什么,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 后面的两字,喻岁没有说出来,眼中惊诧更加的明显,难道是她想的那样? 因为贺姝? 时宴知直白的告诉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上次不肯去我家,不就是因为她住过。”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事实虽然如此,但被他说出来,喻岁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这搞得她多小心眼似得,好像容不下一个人。 时宴知说得似一脸享受:“我就喜欢你的小心眼用在我身上。” 话落,眸子微瞪,喻岁嘶了一声:“你有透视眼吗?” 怎么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时宴知轻笑:“不用透,你全都写在脸上。” 有这么明显? “你是我老婆,你有什么不痛快的,不满意的,都可以跟我说。” 喻岁瞪他一眼,嗔怒道:“谁是你老婆。” 时宴知挑眉:“你啊,红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喻岁睨他一眼:“限定款,只有三个月期限。” 时宴知道:“就算是限定款,时间一天没到,你就一直是我老婆。” 喻岁故意阴阳怪气道:“贺姝可是你的女朋友,你这样做,让她知道了,不会跟你生气?” 时宴知立马表明立场,求生欲够够的,“你在女朋友中间加个性,她只是我的女性朋友,贺姝和韩旭耀在我心中的地位一样,还有,她生不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喻岁眼底闪过一抹满意。 压下眼中情绪,喻岁又说:“不怕他们说你重色轻友?”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我为什么要怕?朋友和老婆,傻子都知道选后者,再说,老婆是手足,兄弟是衣服,没了再换不就行了。” 喻岁只听过,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时宴知这样的回答,喻岁倒是挺满意,他这男人最起码不像有些男人,搞不清女性朋友的地位。 不过,嘴上说得好,以后实际行动会怎么样,谁说得准。 喻岁道:“你倒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时宴知眸色深深,一语双关道:“我只做,不说。” 第356章 什么都能有,唯独委屈不能有 一听,喻岁就知道他在那开车,没好气地剜他一眼。 没个正形。 时宴知抬手,揉了下她脑袋,柔声道:“喻岁,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可以有,唯独委屈不能有。” 温热的掌心落在她头顶,暖意顺着头顶向她四肢蔓延,而后朝心口汇聚。 喻岁心暖的不像话,整颗心好似被温泉包住,晚上所受的寒意和不公,这一刻好像都被抚平了,鼻腔甚至泛起丝丝酸楚。 他这个人真是讨厌啊,总是想把她惹哭。 温馨而情深的画面,被突响的声音打断了。 秦妧懒散地靠在门口,“你们站走廊做什么?当门神吗?” 闻声,喻岁偏头,将头从她掌下挪开,眨了两下眼,把眼中刚升起的湿意压下去。 时宴知收回手,薄唇一张,说道:“你还没走?” 挑眉,秦妧道:“时宴知,你在嫌我碍事?” 他表现的难道还不明显? 话落,秦妧视线转移道喻岁这边,“小鱼儿,你也想轰我走?” 喻岁早已控制好自己情绪,她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话落,秦妧一副首战成功的架势,扬着头颅,表情不要太得意。 “安安……” 时宴知企图靠装可怜,让喻岁来他阵营。 喻岁这边还没反应,走廊里就响起了安安的声音。 “喵……” 安安走着猫步,眼神询问时宴知:你叫我? 时宴知:“……” 喻岁唇角勾起,弯腰捞起地上的安安,转手把猫塞进时宴知怀中,兴味道:“它出来了,有什么话,你俩慢慢说。” 话毕,喻岁转身进屋。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时宴知嫌弃的睨着安安,这名气取得不对。 安安则是一脸无辜脸。 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在叫我? 在这期间,工人已经抬完所有家具,“时先生,东西已经给您弄好了。” 时宴知颔首道了声谢。 屋内。 秦妧走在喻岁身边,她说:“时宴知做什么让你感动的事?” 喻岁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秦妧一眨不眨地盯着喻岁的眼,开口道:“眼睛都红了,不是感动,难道是伤心?” 喻岁顺势而道:“睫毛掉眼睛里去了。” 秦妧说:“你怎么不说风沙迷了眼?” 喻岁坦然道:“走廊要起风,我肯定这样说。” 呵呵,她倒是会扯。 秦妧又道:“小鱼儿,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不一样?” 喻岁问:“哪里不一样?” 秦妧道:“脸皮越来越厚,时宴知把你教的挺好。” 第236章 话落,喻岁斜睨她:“被伤过的心缓过劲了?现在有心情打趣我?” 话音将落,秦妧瞬间垮下身,下巴抵在喻岁肩上,萎靡显现,“我还伤着心呢。” 喻岁走一步,秦妧就着这个姿势跟着走一步,喻岁道:“这怪谁?” 秦妧道:“怪我内心还不够强大。” 闻声,喻岁侧眸睨她,“你就自我伤害吧。” 秦妧目光落在她脖间,困惑道:“这天气,你脖子上带条丝巾做什么?” 话落,她直接伸手扯掉。 第357章 死人了 其实秦妧昨天就发现了,但昨晚的她,心情被悲伤占据,一时给忘了。 今天再看见,秦妧就忍不住好奇了。 丝巾落下,秦妧眸子微瞪,噌的一下直起身,“你这伤怎么回事?” 秦妧下手太快,喻岁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扯掉了。 脖子上的淤青已经消散了很多,再过个几天,差不多就能好了,喻岁不想打粉遮掩,所以就继续带着丝巾。 秦妧问起,喻岁也没有隐瞒,“林宽弄得。” 话落,秦妧蹙眉:“他不是在国外吗?” 喻岁嫌睨她一眼,“你那消息一点都不准,我在吕馨的婚礼上遇到他了。” 秦妧说:“伤是婚礼上弄得?” 喻岁点头。 一想到那个浴缸,喻岁就抑制不住的头皮发麻,主要是那窒息感给她留下太强的记忆。 打女人,林宽那个杂碎,喻岁脖子上那圈伤,明显就是被掐的。 秦妧咬着牙,“等着,回头我就找我哥,让他安排人,弄死那个人渣。” 喻岁说:“他现在估计是生死未卜。” 闻言,秦妧挑眉,脸上一副‘这话怎么说’的表情。 喻岁替她解惑,“林宽今天被时宴知的人给捅了。” 话落,秦妧脸上的诧异很是明显。 喻岁把今晚发生的事跟秦妧说了,不过抹去了自己和时宴知领证的事。 反正三个月之后关系会解除,也就没有说的必要。 秦妧消化着喻岁说的哪些内容,脸上的表情,可以说用复杂来说。 原来后爸的底线,可以越来越低。 与她感同身受的秦妧,这会对喻敬文的厌恶也是攀升不少。 人性怎么能丑陋至此? 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说不要就不要,就算养条狗,也得养出感情来啊! 喻敬文真他么不是人! 秦妧知道喻岁不想她腻腻歪歪,搂着她的肩,秦妧道:“小鱼儿,以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我哥就是你哥,我就是你亲姐妹。” 闻声,喻岁眼中浮现温色,心中暖意再起。 所以,她还是有人在意,不是没人要,也没有被人彻底抛弃。 圈子里的消息,秦妧总是会比喻岁先知道。 十点多钟,她们得到了消息。 林宽死了。 闻讯,喻岁眸子不由瞪大。 死了? 林宽的死,喻岁第一时间就想到时宴知。 林宽死了,他会不会有事? 说实话,林宽是生还是死,喻岁一点不在意,这样的人渣,少一个,就少些危害。 喻岁起身,穿鞋,直接去了隔壁。 与此同时,时宴知也接到许帆的电话,告诉他,林宽死了。 闻言,时宴知眼中无波无澜,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话落,身后传来嘀嘀几声响,时宴知转头,门开了,熟悉的倩影涌入他视线。 时宴知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柔色,挂了电话,问:“想我了?” 喻岁:“林宽死了,你会不会有事?” 时宴知眉宇间尽是高兴,微笑道:“担心我?” 喻岁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别说这些废话。” 什么时候了,能不能严肃些? 不担心,她会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她这神情,让时宴知很是满足,脸上笑意依旧,他不急不缓道:“他死了,不会影响到我,动他的人,不是我这边的人。” 可他在包厢里不是这样说的。 时宴知解释:“林宽占着家里,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也闹出过人命,那女孩的家长就这么一个女儿,碍于权势,一直不能报复回来,我给对方提供了一个机会。” 第358章 新婚之夜 喻岁很快在他话中捕捉到关键点,“你借刀杀人?” 时宴知颔首:“是这个理。” 闻言,喻岁悬着的心落下了,这事不能明确牵扯到他身上就行。 “行,我知道了。”丢下这话,喻岁转身就走。 转身之际,手腕一紧,喻岁顿步,回身,视线落在被时宴知握住的手腕上,抬眸,她问:“你还有事?”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没事了?” 喻岁点头:“该问的我都问了。” 他既然没事,她也就不用担心了。不走干嘛?留下来睡觉吗? 时宴知道:“你没事,我有事。” 喻岁问:“什么事?” 话落,时宴知拦腰托起她的臀,如抱小孩似的,抱着她往卧室走。 双脚离地,身体猛地被抬高,喻岁下意识攀住他脖子,眸子微瞪,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干嘛?” 时宴知仰头,薄唇一张,吐出两字:“睡觉。” 第237章 卧室。 时宴知抱着她往床上一倒,视线平视,时宴知凤眸里满是愉悦,眼仁黑的发亮,磁性的嗓音里带着高兴,“老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 时宴知这会要是在水里,他肯定能给喻岁翻出几道浪来。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近到喻岁都能从他眼中瞧见自己脸上的羞涩。 黑夜,床上。 特殊的日子,特殊的称呼。 时宴知呼吸出来的灼气尽数落在喻岁脸上,她不止脸痒,浑身都在痒。 忽然心跳如雷,后背潮意升起,整个人如坐针毡,燥得很。 不是没抱过,也不是没睡过一张床,比现在更亲密的事,他们也做了不少,但这次,喻岁就格外的不好意思,不习惯。 喻岁把这一切都归功到那本不该存在的红本子上。 她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可否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俩现在领证了,他们的关系合法了! 自己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成了他老婆! 喻岁扭动着身子,说:“我大姨妈还没走,松开我。” 时宴知勾唇,笑意痞邪:“你就这么想跟我洞房花烛夜?” 闻声,喻岁脸上浮现窘色,“谁想跟你洞房!” 要不要脸? 时宴知不加掩饰自己的本色,“我想啊。” 说话间,时宴知手臂力道又紧了紧,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再抬头,他如实道:“知道你不方便,我忍了。” 听他这语气,说的好似多委屈似的。 很快,喻岁就知道,这些委屈都是假象,他骨子里的攻略性一点不少,他压下身子,也压低声音,嗓音里充满了蛊惑:“不过等它走了,你要全部补全我。” 这话,这表情,喻岁在他脸上瞧见浓浓的欲气,要不是身体不便,他肯定把她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喻岁避开他满是侵略性的眼神,视线躲避,不搭腔。 瞧她泛着红晕的耳尖,时宴知唇角勾起,身心都散发着愉悦。 喻岁也瞧见了,人的快乐有时候是可以相互感染的,瞧他傻乐,喻岁也不自觉地勾起唇角,荡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静谧的卧室,被手机铃声打破。 第359章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再无她人 是时宴知的手机。 时宴知伸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睨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提示,他自己调成静音模式,随手将手机丢到床头柜,看都不再看一眼。 抬头,喻岁问:“谁给你打的,怎么不接?” 闻言,时宴知垂眸看她,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把拿过手机,直接递到喻岁面前,“自己看。” 喻岁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到手机上,屏幕上赫然写着老头子三个字。 老头子? 能被时宴知称之为老头子的,只有一个,抬眸,喻岁问:“你爸的电话?” 时宴知唇角微勾,不答反问:“不然你觉得是谁?还是你觉得有女人给我打电话?” 话落,喻岁眼底闪过一抹讪意,有那么一刻,她确实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有过前车之鉴。 时宴知那不知道她那点想法,单手捧着喻岁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时宴知目光灼灼,“我不是楚云,也不可能成为楚云,我要做的事,从来不会偷偷摸摸,只会光明正大。” 喻岁反向思维:“所以,你以后出轨也是明目张胆?” 时宴知明确地告诉她:“出轨这两个字,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我身边,除了你,根本没有其他异性。” 喻岁立马接腔:“贺姝不是?” 时宴知说:“除了身份证无法改变性别,她在我这里,跟男人无差别,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的。” 话落,喻岁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挑,她知道自己故意这样问会显得有些茶,但她忍不住,女人都爱比较,她也不例外:“我和贺姝之间,你选谁?” 时宴知道:“你。” 喻岁说:“你都不思考一下?” 时宴知反问:“这问题需要思考吗?” 闻言,喻岁压抑着唇角想要荡起的弧度, 时宴知又道:“她和你,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控制好想要笑的情绪,喻岁表情正常,“时宴知,我真怀疑你在国外身经百战。” 时宴知挑眉:“怎么说?” 喻岁道:“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油腔滑调。”这么会哄人开心。 时宴知话语真挚:“对你,我都是真情流露,实事求是。” 不是经验所致,那他就是天生的聪明学生,时宴知完全避开所有女人心中的雷点。 时宴知放在床上的手机又亮了,喻岁瞥了眼,依然是时老爷子打来的,她问:“你不接吗?” 对方接连不断的打,明显是有事找他。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不接。” “今天是我们的重要日子,那些污秽的事情,不用理会。” 不用接,时宴知就知道老爷子给自己打电话是因为什么事。 喻岁也很快想到是什么事。 都闹出一条人命,他们肯定要找时宴知这个背后推手,毕竟时林两家是亲家。 喻岁不安心的又问一句:“你真没关系?” 时宴知覆在她后背的手,轻轻抚摸,安抚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第238章 人又不是他杀的,冤有头债有主,谁的问题,找谁去。 时宴知低声,覆在她耳边,暧昧低语道:“你就放心吧,我这条命还要留着跟你生孩子,不会轻易不要。” 第360章 一边喜,一边悲 话音落地,喻岁脸飙红,调戏她! 想也不想,喻岁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羞恼暗骂道:“滚一边去,谁跟你生。” 时宴知身手敏捷,双腿瞬间夹住她的腿,更加将人拥入怀里,继续挑衅:“你跟我生啊。” 羞恼上头,憋得喻岁脸颊泛红,龇牙道:“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没有生的能力?” 时宴知夹住她要屈起的腿,笑意痞邪,挑眉道:“你舍得?” 喻岁不想输,也不想被他拿捏住,“有舍才有得。” 时宴知有些不明白这个舍和得,具体是什么意思。 喻岁笑意深深,‘好意’替他解惑,“等坏了,舍弃你,寻更好的下一家。” 时宴知四肢收紧,“那你别想,你要真下了手,我更加不可能放弃你,你还得负责我后半辈子。” 喻岁被他抱得死死的,完全挣脱不开,她仰头,“你狗皮膏药转世?” 甩不掉了是吧? 时宴知丝毫不掩饰在她面前的霸道,“你是忘了我跟你说过,时家祖上是土匪出身?” 喻岁嗤声道:“你祖宗要是知道,你这个不孝孙这么编排他们,肯定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时宴知说:“那他们就不是气,而是高兴。” 人给气活了,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喻岁瘪瘪嘴,“歪理。” 垂眸,时宴知视线落在她红艳的唇上,“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你就打算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闻言,喻岁挑眉,反问:“你想做什么?” 话落,时宴知的脸直接压了下去,两唇相贴,耳鬓厮磨,“当然是干正经事。” 新婚夜,哪能就这样白白浪费掉。 虽然不能大口吃肉,但好歹让他吃上肉渣,闻着肉香不是。 喻岁想反抗,但反对无效。 时宴知想要‘硬’来,根本就不会给喻岁反抗的机会。 他们这边过着幸福且温馨的新婚夜,同一时间,林家直接炸了锅。 林宽死了,林宽的妈陈嫣疯了。 林夏荷刚到医院,陈嫣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双目猩红,嘶吼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害死了阿宽!” 林夏荷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的一个踉跄。 她人还没站稳,陈嫣抓着她衣领,一边摇,一边戾吼:“林夏荷,你人都嫁出去了,凭什么还做我们林家的主?!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林夏荷被陈嫣摇的头发凌乱,面色铁青,沉声道:“放手,我会给小宽讨回公道。” 陈嫣情绪癫狂:“人都没了,还要你讨什么公道!?要不是你去惹时宴知,去抢他女人,他怎么会对阿宽下手!怎么不是你去死!你为什么要害阿宽,他还那么年轻……” 她本就不赞成林夏荷的做法,且不说能不能把喻岁嫁入林家,就算嫁了,娶喻岁对她来说,不是要羞辱喻岁,而是在羞辱她儿子! 她儿子都不能人道了,娶这么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在家,是打算一直给她儿子带绿帽吗? 话落,林夏荷面色陡然下沉。 林夏荷用力推开她,整理下被扯得凌乱的衣服,转头看向林继鹏,沉声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第361章 人心叵测 林继鹏什么都没说,但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一切。 林宽的死,林继鹏也是归到她身上的。 他要不对喻岁下手,时宴知不会迁怒,他儿子是不是就不会死?即使他现在找时宴知报仇,他能挽救儿子的命吗? 林夏荷说:“我的提议,是经过你同意的!” 林继鹏脸闪过讪然,但更多的是不满和悲戚,他虽比陈嫣要克制,但双目依然通红:“姐,我儿子死了!” 他是同意了,但他没想过这样会害死自己儿子! 早知道会这样,他肯定不会认同这样的提议。 闻言,林夏荷心中愤然褪去,只剩下悲伤。 林宽的死,在林夏荷心中同样惹起不少波动。 陈嫣母亲也适时开口:“夏荷,不是我倚老卖老,你也别怪小嫣这样对你,阿宽就是她的命,你让她中年失子,这是在要了她的命啊!” “这么多年,小嫣为林家操持,所有精力都放在林家,现在她唯一的儿子,就死在你小叔手里,你让她怎么不气愤?” 陈嫣被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在一旁哭的伤心欲绝,歇斯底里,林宽的死,让她只觉天都塌了。 林夏荷神情虽然不好,但到底是没对陈嫣表露出不爽,也体谅她痛失儿子的心情。 林夏荷眸色阴冷:“阿宽的事,我不会这样算了。弟妹子在我们家的这些年,我也都看在眼里,林家不会辜负弟妹。”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嫣,被陈家人搀扶进病房。当病房只剩陈嫣和她妈时,陈母转身关上病房的门。 陈母抽了纸巾递给陈嫣,“擦擦眼泪。” 陈嫣双眼哭得通红,声音沙哑,“妈,阿宽就这么走了。” 陈母脸上也有悲戚,但更多的是算计,“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阿宽这孩子福薄,跟你的母子情只到这里,你悲伤难过是正常的,但你也要为自己考虑。” 第239章 “阿宽走了,林继鹏外面的孩子肯定要抱回来,孩子得养在你名下。” 闻声,陈嫣脸上瞬间被阴鸷占满,“我为什么要让贱人生的孩子,占我儿子的位置?” 陈母说:“因为你现在已经没孩子傍身!” “有些话说出来丢人,但陈家现在生意比不了以前,你必须在林家把脚跟站稳!阿宽的死,我们谁也不想,但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借此为自己谋最大的利益。” 话落,泪水再次涌上来,陈嫣满脸悲伤,“我儿子要活着,哪轮得到外面贱人生的孩子。” 要陈母说,林宽死了,对陈嫣或许还是最好的结局。 他被人废了男人根本,已经不能再传宗接代了,林继鹏为了林家着想,就算不把外面小三养的领进门,但很多资源也会转移,毕竟林宽这个大号已经废了。 陈母道:“那孩子我瞧了,才一岁,年纪小,你多花些心思,照样能养成自己的。” 陈嫣满腔的不满和抗拒,到最后,都咽了下去。 这一夜,林家注定不会安稳。 秋府花园。 时宴知倒是过了一个身心舒畅的新婚夜,次日起来,可谓是神清气爽。 时宴知爽了,喻岁却不那么痛苦了。 因为早上起来,喻岁手臂都还是酸的。 时宴知笑意满足:“别气,等你身体好了,换我满足你。” 燥意上脸,喻岁剜了他一眼,送他一个字:“滚!” 第362章 提防,小心 吃饱喝足的男人,最听话。 时宴知不去她面前碍事,喻岁穿好衣服,下床,出门,回家。 从时宴知家里出来,喻岁就瞧见走廊上有两拨人对峙。见此,喻岁眸子微惊。 其中一波,喻岁认识,是时宴知身边的人,至于另一波,她就不知道了。 两方对峙,端着是剑拔弩张的架势,谁要先动手,另一方就能拔刀捅人。 看见喻岁出来,时宴知的人,还在一触即发的气氛下,回头恭敬的喊她:“老板娘。” 喻岁:“……” 她怎么就成了他们的老板娘?! 哦,她想起来了,她已经和时宴知领证了! “人已经起来了,三少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吗?” 时宴知的人说:“该回去自然就会回去,催什么催,赶着投胎?” 这个说话的寸头男,倒有几分时宴知的真传——说话气人。 门外的动静自然也引起屋内时宴知的注意。 时宴知穿戴整洁的踱步出来,寸头男对面的男人,见到时宴知,立马出声:“三少,老爷子已经在家等你一晚了。” 闻言,喻岁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原来他们是时老爷子的人啊。 听这话,他们这群人是昨晚就来‘请人’? 时宴知看都没看男人一眼,侧身看向喻岁,“这段时间,我安排几个人在你身边。” 喻岁问:“林家那边还会动手?” 时宴知道:“以防万一。” 喻岁颔首,没有拒绝。 她倒是没逞英雄,林家死了儿子,人在极度愤怒失智中,会做很多不正常的事。 有预防,总比没预防的好。 时宴知抬手揉了揉喻岁脑袋,“我先走了。” 在他走之前,喻岁又问了句:“不会有事吧?” 时宴知勾唇,饱含深意道:“不会让你以后失去性福。” 喻岁无语:“……” 他是不是不能正常聊天?不能正经说话? 剜了他一眼,喻岁输入自己密码,拉门,迈步而入,甩了时宴知一个背影。 大门将她身影遮住的那瞬间,时宴知嘴角的笑意顷刻敛起。转身,面无表情下,还淬着淡淡凉意。 时宴知走过去时,不管是时宴知的人,还是老爷子那边的人,全都自动给他让路。 屋里。 喻岁刚进去,就接到秦妧打趣的声音:“昨晚又和时宴知嗨皮了一夜?” 喻岁说:“我生理期。” 秦妧挑眉:“哦,那真是可惜了,时宴知只能看,不能吃。” 闻言,不知道想到什么,喻岁耳尖微微有些发烫。 就算是身体不便,他还是能吃上,就只不过吃得方式和以前不同而已。 秦妧问:“走廊上的两撮门神走了吗?” 喻岁说:“你也瞧见了?” 话落,秦妧白眼一翻:“我又不瞎,出门就能看见。” 视线在她身上走了一圈,喻岁想到什么,忽然笑出声,“所以,你这是因为害怕,才没走?” 秦妧脸上闪过一抹尬意,这她肯定不会承认,胡话张嘴就来:“我这人有洁癖,也晕血,不想见血。” 闻言,喻岁直接笑出声:“秦妧,你说害怕,我又不会嘲笑你。” 秦妧瞪了她一眼,咳了一声,没好气道:“知道你还问?” 第363章 八卦人,八卦心 不用瞧,喻岁就能想到当时秦妧那怂样儿。 一群人,视线齐刷刷看向她时,她脸上表情肯定是僵硬的如打肉毒杆菌,完全不能动。 姐妹果然是最了解姐妹的。 她当时不止脸僵,身体也僵的不像话。 谁能想到,从家里出门,就能瞧见即将打群架的两拨人,关键他们一个个身上还露出凶器。 第240章 秦妧是胆大,但不是人傻,上赶着跑去送死。 谁知道她出门会不会被殃及鱼池,被他们一刀解决了,秦妧再没有哪一次像当时一样,溜的飞快。 “我眼瞎,什么都没看见。” 说罢,她反手将门关上,还站在门后,透过猫眼看了几分钟,见没人过来,她才心安。 时老爷子的人开车跟在时宴知车后,唯恐他半路改道,他们回去不好交代。 车里。 时宴知丝毫没有被压迫的不爽,嘴角始终带着笑,他单手撑额,对副驾驶的许帆道:“去买糖。” 许帆愣了一下:“糖?” 什么糖? 时宴知道:“我的喜糖。” 许帆:“……” 透过后视镜,许帆看了眼笑得春风满面的时宴知,他忍不住心中好奇,开口问了句:“喻小姐没意见?” 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老板就这样偷摸地把结婚证给扯了,他不相信喻小姐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话落,时宴知眼中闪过一抹暗色,虽然很快,但还是被许帆捕捉到,这神情,瞧着不像是万事落定的样子。 抬眸,时宴知眼神幽幽地睨着许帆,“是觉得我给你安排的活太少了?” 闲的想要八卦他的事? 许帆立马摇头:“不少,我很忙。” 许帆表示很委屈,时宴知自己主动提起,他这不是配合着跟他一起高兴么。 许帆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就是想看热闹。 “喜糖我马上安排人去采购,顺便告诉所有人,您结婚的事。” 时宴知扼制了许帆想要全世界通报的举动,“不用告诉所有人。” 他倒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还有期限在么,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时宴知自己会大肆宣告。 闻声,许帆懂了。 看来老板现在还只是在考察期,并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而他也只不过是想小范围嘚瑟一下。 许帆多懂事一人啊,主动给时宴知找台阶,“明白,我们得低调。” 车子抵达时宅,从车里下来,时宴知敛去脸上多余的情绪,信步进屋。 人刚进屋,一道黑影直接朝他飞来,砸在时宴知脚下,应声而响,茶杯顿时四分五裂,满地碎片。 时宴知脚步一顿,目光淡淡的撇过地上碎片,收眸,风淡云轻的快过碎片,迈步朝客厅走。 时宴知好似没瞧见老爷子的怒火,明知故问道:“您找我。” 时老爷子眸色阴沉,沉声道:“我还没死!” 时宴知坐在老爷子对面沙发上,姿态随意,薄唇一张,说道:“家庭医生不是才说,您身体硬朗,能活一百岁。” 时老爷子气的胸膛上下起伏,眸子微瞪,冷声道:“你是觉得喻岁的命够硬?” 话落,时宴知沉脸,眸中浮现凌厉。 第364章 本是同根生,你死或我亡 看到变脸的时宴知,时老爷子心中火气终于是找到发泄口。 时老爷子浑浊的眼中,暗芒闪烁,“你弄死林宽,林家人或许弄不了你,但你觉得,他们不会对喻岁下手?” “你大嫂已经通知我了,说林宽的事,你必须给个交代,你也好,喻岁也罢,必须出来一个。你是我时毅丰的儿子,外人不能动一个手指,至于喻岁怎么样,那就不在我的管制范围。” 时宴知面若寒霜。 时老爷子继续道:“喻敬文现在对喻岁这个女儿,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林家真要对喻岁下手,她是反抗不了的。” 时宴知声音凉凉:“她不能,但我能。” 时老爷子反问:“喻岁你认定了?” 时宴知说:“我不会选别人。” 时老爷子道:“林家不会放过喻岁。” 时宴知狂傲道:“那也得他们有这个机会。” 时老爷子说:“你想怎么对林家下手?” 时宴知道:“这些就不用爸操心了。” 话毕,时宴知话锋一转,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老爷子盘着手中核桃,意味深长道:“宴知,时家永远是你的根基。” 闻言,时宴知脸上露出深意,“时家的养育之恩,我不会忘。” 起身,时宴知道:“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 甩下这话,他踱步径直出时宅。 时老爷子目光追随时宴知离去的背影,眸色幽深,声音淡漠,对身后人说:“派人盯着他,适当的时候,也看着些喻岁。” 闻声,管家秒懂,颔首:“我明白。” 从时宅出来,时宴知脸上多余情绪尽数褪去,眼底只有嘲讽和凉意。 看着出来的时宴知,许帆将电话递过去:“老板,韩总的电话。” 时宴知伸手接过,弯腰坐进车里。 韩旭耀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林家那些资料,我已经整理出来了。” 时宴知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单手点燃,吸了口,张嘴:“递上去。” 韩旭耀问:“全部?” 时宴知说:“礼物一份一份得拆才有意义。” 闻言,韩旭耀明白了,轻笑出声:“知道了。” 回了国,他的恶趣味还是不减。 总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一下玩死人,就喜欢折磨对方。 第241章 韩旭耀问:“你现在在哪?” 时宴知道:“老宅。” 韩旭耀问:“你家老头子找你?” 时宴知嗯了一声。 韩旭耀又问:“教训你?” 话落,时宴知眼中嘲意溢出眼眶,嗤声道:“提醒我,时家人都是同根生。” 闻声,韩旭耀与时宴知露出同样神情——讥嘲。 同根生在时家就是个笑话,老头子要真有这样的意识,当年时宴知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老头子叫自己回家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无非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去对付林家人。 他当自己不知道? 时宴知不在意他的利用,因为对付林家,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内,看在给他贡献自己一半血的情况下,就给他搭一趟顺风车。 第365章 不在意过程,在意结果 又聊了几句,韩旭耀准备挂电话。 时宴知叫住他了。 韩旭耀问:“还有什么事?” 弹了弹烟灰,时宴知道:“等会糖收到了,记得跟我道喜。” “嗯?道什么喜?”韩旭耀听的一脸懵逼。 时宴知却没有多解释,故意卖了个关子:“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时宴知径直挂断电话。 时宴知刚回公司,椅子还没坐热乎,韩旭耀撞开门,没错,不是推,而是撞。 门撞上墙,发出砰的一声响。 抬眸,时宴知目光淡淡,“回头去财务算算这门的折损费。” 韩旭耀直接将一袋小礼袋放在时宴知面前,“这是什么?” 视线左移,落在纸袋上亲昵拥抱的一对卡通人偶上,时宴知眼底,唇角,都染上喜色。 抬头,时宴知说:“送你的人没说?” 韩旭耀睨着时宴知脸上的浪波,“喜糖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道:“喜糖你觉得还有别的意思?” 韩旭耀问:“你和喻岁……” 时宴知眉宇飞起:“我们结婚。” “……”韩旭耀上下打量他一眼,“还没睡醒,还是被你家老头子气昏头了?” 时宴知没跟他废话,手伸进外套内衣兜里,再拿出来,是一个红色的本子。 如果自己没看错,也没出现幻觉,本子上的那三字,应该是——结婚证。 见状,韩旭耀眼中的惊讶不似作假,他伸手翻开,名字是对,时间是昨天。 “你真结了?” 时宴知伸手拿过来,眼底满是得意:“这事还能作假?” 韩旭耀问:“先斩后奏?” 时宴知避轻就重道:“你只要知道,我和她结婚了。” 闻言,韩旭耀唇角勾起,戏谑道:“看来被我说中了。” 说罢,没等时宴知回话,韩旭耀又道:“喻岁没要跟你离婚?” 时宴知抬头,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我结婚,你是不是很羡慕?” 韩旭耀笑得灿烂,拉开他对面的椅子,顺势坐下,翘着二郎腿,顺着他的话回答:“羡慕,怎么会不羡慕,我快羡慕死。” 时宴知那表情,韩旭耀哪还猜不到,喻岁绝壁跟他闹过,他的热闹,韩旭耀真是太爱看了。 知道他舔,没想他这么舔,都舔到开始移花接木,先下手为强。 韩旭耀脸上的热闹之色不要太明显,时宴知也没生气,他从不看重过程,向来只在意结果。 时宴知心情颇好,回击过去:“你可要加油,别等你儿子出来,非要喊我儿子当大哥。” 韩旭耀似笑非笑:“你想的倒是够远。” “远?”时宴知手指点了点结婚证,“我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 时宴知炫耀道:“孩子,不过是时间问题。” 韩旭耀笑吟吟道:“今晚把弟妹叫出来,我请她吃饭。” 时宴知挂脸:“弟妹?你占谁便宜?” 韩旭耀说:“我比你大月份。”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在我这里不比年纪,只比能力。” 韩旭耀逗乐了,“行,嫂子,我嫂子,行了吧。” 第366章 人可以自私,但不能别人当傻子 这称呼,时宴知很是满意。 不过时宴知还在拿乔:“她不一定有时间。” 韩旭耀笑意深深:“是她没时间,还是你请不动她?” 时宴知怎么可能被挑衅到,他说:“去订饭店。” 韩旭耀道:“行,我等你们晚上来。” 说着,韩旭耀转身就走,时宴知叫住了他:“站着。” 闻声顿步,韩旭耀回身:“还有事?” 时宴知扬扬下巴,指着他放下的喜糖:“拿去沾沾喜气。” 韩旭耀舔舔唇。 他是让自己沾喜气? 时宴知这只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 韩旭耀顺了他的意,拿着喜糖出去了。 办公室外,韩旭耀和刚从电梯里出来的贺姝遇上,瞥了眼她手中与自己相同的礼袋。 眉梢微挑,韩旭耀道:“你也收到了?” 贺姝脸上挂着笑,明知故问道:“阿宴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韩旭耀戏谑道:“他啊,这是在我们面前炫耀呢,炫耀他结婚的事。” “结婚!”贺姝双眸微瞪,声音控制不住的提高几分,“和谁?” 韩旭耀道:“除了喻岁,你觉得他还能跟谁?” 第242章 闻言,贺姝嘴角的笑微不可见地僵了下,她问:“他们不是才在一起么,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韩旭耀说:“今晚我请他们吃饭,你也一起来。” 贺姝扯了扯唇角,应声:“好。” 韩旭耀道:“我先下去了。” 话落,韩旭耀迈步进了电梯,贺姝看着电梯门关上,门合上的瞬间,她脸上笑意顷刻敛起,眸中闪过晦暗。 贺姝没进去找时宴知,而是进了另一台电梯下去了。 tk。 喻岁接到一通陌生电话,她想都没想,直接接听了,“喂,您好,哪位。” 吕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岁岁,是我吕馨。” 闻声,喻岁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 她的电话,喻岁一概不接,没想她换了个电话打过来。 喻岁不咸不淡道:“有事?” 吕馨问:“你没事吧?我一直很担心你情况。” 喻岁丝毫不想与她牵扯那些虚假的客套,直接道:“你答应林宽之前,难道我就没想过我会被害?” 吕馨连忙解释:“岁岁,我真没想林宽会那样做,我以为他只是想认识你,和你交个朋友,真的,我没骗你。” 话落,喻岁眼中讥嘲明显,她说:“吕馨,人可以自私,但不能把别人当成傻子。” 林宽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信吕馨会不知道。 像林宽这般肆意无脑,只图一时舒坦的人,不可能在吕馨面前掩饰自己的目的。 她知道,但为了在陈家立足,她还是把自己喊了过去,如果不是时宴知来得及时,她就真成了林宽的手下魂,哪还能好生生站在这里。 吕馨卡了一下壳,但她很快又恢复过来,她说:“岁岁,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我是真得很无辜,我真不知道林宽是那么混一人,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肯定会提前规避,不让你受伤,谁会想自己的婚礼变成一场笑话。” 第367章 我是靠技术取胜 喻岁懒得和她废话,直接问:“说这么多,你打这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她并不会觉得吕馨会好心关心自己。 吕馨道:“岁岁,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小时候,我们都是好朋友,现在我还是想跟你做朋友。” 喻岁脸上神情淡漠,没接腔,等她继续说下去。 吕馨道:“你能不能跟时少说,不要再针对我家和陈家,我现在这一切,都来的不容易,你能不能看在曾经的交情上……” 话没等对方说完,喻岁打断了,“吕馨,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你跟我没有任何交情可言。” “我没找你麻烦,也是给你最后的脸面,至于时宴知怎么对付你们,跟我没关系。” 吕馨急声:“时少不是你男朋友么,你一句话的事。” 喻岁冷声道:“我为什么要帮你说这句话?” 她是脑子进水,去帮一个企图害自己的刽子手? 吕馨多大的脸,能找她提这样的要求。 吕馨道:“喻岁,你真要这么狠心?” 喻岁说:“我不是你能走的捷径。” 话落,也不给吕馨再说话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电话挂了没几秒,手机又响了。 划开接通键,喻岁和时宴知同时出声。 “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你刚刚在跟谁通电话?” 时宴知先回答她问题:“想你了。” 知道他喜欢调戏人,但喻岁的心,还是免不了会悸动。 时宴知又问了遍之前的问题:“在跟谁通电话?” 喻岁说:“男人。” 时宴知问:“帅吗?” 喻岁道:“跟你不相伯仲。” 时宴知又问:“比我有钱吗?” 喻岁唇角荡起弧度,继续胡诌:“富二代。” 时宴知说:“有我对你好吗?” 喻岁综合所有问题:“有钱,有颜,对我也好。” 时宴知说:“小伙眼光不错。” 喻岁反问:“不怕有个优质的竞争对手?” 时宴知说:“这说明你优秀,我眼光好。” 抛开他的自恋,话里话外,其实都是对她的赞赏,没人不喜欢听好话,喻岁听着也挺高兴。 时宴知思路跳跃的很快,他继续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我一点不怕,因为我是靠技术取胜。” 闻声,喻岁一时间还没明白这个技术是什么意思。 但思想一旦被染过颜色,那就再白不回来了,喻岁秒懂他的意思。 羞意爬上脸,喻岁嗔怒道:“滚!” 时宴知轻笑出声,笑意透过电流波传递过来,惹得喻岁耳朵都痒起来。 不想听他的戏弄笑,直接挂断电话。 前脚挂,后脚时宴知又打过来。 喻岁还是接了,电话接了,但她没说话。 时宴知哄道:“生气了?” 喻岁不说话。 “老婆?” 这两字一起,喻岁瞬间破功了。 像有电流在她身上游走,惹得喻岁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喻岁咬着牙,压着嗓子道:“时宴知,你别瞎喊!” 时宴知无辜道:“怎么呢?我们现在关系可是合法的。” 喻岁再次提醒:“三月,只有三个月!” 第243章 时宴知反问:“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夫妻?你是不是我老婆?” 第368章 恋爱的酸臭味 喻岁咬牙:“时宴知,你是觉得你现在有恃无恐?” 时宴知能借梯子上天,也能顺梯下地,怂和欠那是自由切换,“我错了。” 喻岁道:“你错哪了?” 时宴知说:“我哪都错了。” “我错在不该嘴欠,也错在不该打趣你,更错在没有掩饰对你的喜欢,让你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 喻岁:“……” 她看他一点认错意识都没有。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脸上是嫌弃,心里其实美滋滋。 人喜欢听好话,同时也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向自己表达心意。 都是俗人,没人能免俗。 喻岁压下嘴角弧度,问:“你打电话过来,就是要跟我闲聊?” 时宴知随即道出目的,“韩旭耀要请你吃饭。” 喻岁不解:“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时宴知解释:“结婚证不小心从我身上掉下来,被他瞧见了。” “……” 不小心?! 喻岁说:“我要听实话。” 时宴知道:“他总说我没出息。” 一句话,喻岁在其中居然听到了一丝委屈。 自己都还没说委屈,他到先委屈上! 所以,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炫耀。 喻岁道:“你是在怪我?” 时宴知示弱:“没有,我在怪我自己没魅力。” 喻岁问:“除了他,还有谁?” 时宴知说:“许帆,我身边的保镖。” 这些人知道,喻岁一点不诧异。 “还有呢?” “哦,还有贺姝。” 闻言,喻岁眸中闪过一抹情绪,她随口问了句:“她是什么反应?” 时宴知如实道:“不知道,我是让许帆给她送的喜糖。” 闻声,不知道为什么,喻岁心中有那么一瞬的暗爽。 她晓不得时宴知知不知道贺姝对他有别样感情,她只知道,时宴知这样的做法,会让贺姝面上无光,心底失望。 喻岁这边半响没声音,时宴知装起可怜来:“安安,晚上你能来吗?抛开结婚证的事,咱们好歹也有过过命交情,你就当给我撑场子,行不行?” 喻岁没接腔,反问:“除了他们知道,还有其他人吗?” 时宴知道:“没了,知道你不想让秦风他们知道,我没说。” 他这样说,就能显示他老实,听话? 他真要老实,就不可能把他们领证的事告诉外人。 心中吐槽,喻岁嘴上却说:“在那?什么时间?” 闻言,时宴知脸上瞬间被喜悦吞噬,嗓音里都染上欢悦,“下班了,我过去接你。” 喻岁知道,自己即便拒绝,他也会硬来,“别停在公司门口。” 时宴知把许帆的话运用的很恰当,他笑声道:“我知道,要低调。” 隔着电话,喻岁翻了个白眼。 他知道个鬼。 时宴知挂电话前,又调戏她,“好好工作,别太想我。” 话落,喻岁直接送他一个字,“滚!” 话毕,没给时宴知说话的机会,喻岁径直挂断电话。 骂人的,被骂的,两人脸上都染着笑。 “喻工,你是不是恋爱了?” 耳旁突然响起何眉吕的声音,把喻岁思绪拉回来, 闻声,喻岁下意识敛起唇角弧度,一本正经道:“为什么这么说?” 何眉吕手指在她脸上晃了一圈,她笑意深深,一副‘我都看透你’的深情,“因为你脸上泛着恋爱的酸臭味,还不止一点,隔老远我都闻到了。” 第369章 心境转变 何眉吕双脚蹬地,滑轮椅子滋溜一下,来到喻岁身边。 挑眉,何眉吕又道:“还有被滋润后的满面春风。” 喻岁:“……” 这么明显? 何眉吕耸肩撞了撞她,笑得暧昧不已,“看来这个男朋友深得你心。” 喻岁表情恢复如常,她反向打趣:“这是怕自己被辞退,准备提前给自己看面相的生意打广告?” 何眉吕顺势而道:“我虽然学艺不精,但你也不能欺我是新手就诓我。” 喻岁笑道:“知道自己学业不精,还要卖弄玄虚。” 何眉吕说:“你这心思都摆脸上了,我还需要卖弄?” 话落,何眉吕又道:“想来这个男朋友,你很喜欢。” 闻声,喻岁挑眉,不答反问:“这你都能看出来?” 何眉吕道:“我有眼睛,能看见啊。你以前的对象,如果不是我无意间瞧见,我都不知道你有男朋友。现在么,你知不知道你每天都会偷笑,特别是接完电话后,你可能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笑得多灿烂。” 喻岁闻言微顿,她真的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差异大到旁人都能察觉? 这样的状态,说实话,喻岁其实也并不反感,甚至是喜欢的。 她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是人都会向往美好甜蜜且忠诚的爱情。 那些嘴上说不想恋爱,不想结婚,想一人一辈子的人,其实只不过是没遇上好的,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喻岁不知道时宴知是不是自己的良人,也不知道自己和他有没有未来。但现在,喻岁晓得一件事,就是自己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第244章 开心就够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还是那句,及时行乐。 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在一起,她人生路上,有段能让自己值得回忆的爱情好像也挺不错。 这么一想,喻岁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对时宴知好点? 晚上下班,时宴知的电话如期而到,他人已经在楼下了。 时宴知给她发了个定位,位置离tk有一条街。 喻岁走过去,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 人刚坐定,一束鲜花递她面前。 喻岁顿了一下,时宴知把浪漫贴心掌握的挺好,送花,送礼物,他是时刻不忘。 伸手接过,喻岁开口:“谢谢。” 时宴知一贯的不正经,“不来些实际的感谢?” 闻言,喻岁侧头睨着他,时宴知最怕她这样看自己,他其实也就顺口说了句,也没真想让她感谢什么,张嘴刚要说算了,喻岁勾勾手,开口:“你过来。” 虽然困惑和狐疑,但他还是听话的将头躺过去。 下一瞬,时宴知只觉脸颊一热,温热的吻落在他右脸上。 时宴知:“……” 她今天这么听话? 主动献吻,喻岁也是第一次,看似镇定,其实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坐直身子,喻岁说:“走吧。” 时宴知舔舔唇,心中荡漾,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他心痒,得寸进尺道:“不对称一下吗?” 说着,时宴知把自己左脸也伸过去。 喻岁瞧他小心试探的模样,只觉有些好笑,一个吻,至于吗? 既然想了对他好些,吻一下和吻两下也就没什么区别,喻岁探身,歪头亲他另一边脸颊。 吻要落下的瞬间,时宴知一个转头,喻岁的吻,结结实实落在他唇上。 第370章 天生的贱骨头 两人都没闭眼,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喻岁想抽身时,时宴知先知先觉,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断了她想离开的后路。 化被动为主动,一点点吞噬喻岁的气息。 喻岁除了一开始的挣扎,很快就妥协了,甚至还会给予反应。 喻岁的回应,对时宴知来说,那就是发了许可证,他更来劲了。加深热吻,直到氧气缺少,才舍得放过喻岁。 一吻结束,时宴知是欲罢不能,喻岁也是燥意上头。如果不是时间位置不合适,时宴知肯定不会撒手。 时宴知手还搭在她后颈没松开,脸上一半满足,一半难耐。毕竟除了床上,床下的时候,喻岁从不会这么老实的让他为所欲为。 摸了摸她的头,时宴知声音还有些哑,“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喻岁扯掉他的手,不答反问:“不喜欢?” 唇角勾起,时宴知眉宇间都是笑意,“喜欢,非常喜欢。” 要是一直这样,他会更喜欢。 喻岁压下嘴角弧度,“开车。” 时宴知满脸笑容地驱动车子,车子刚要融入车流时,汽车陡然停下,惯力之下,连带着喻岁的身体都往前冲了下。 喻岁拽着安全带,侧头,睨着他:“你干嘛?!” 前面无人,无车,他踩急刹车做什么? 时宴知单手撑着方向盘,侧身看向她,目光灼灼,还带着打量之意,审问道:“这该不是我行刑前的断头饭吧?” “什么?”喻岁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把话摊开跟她说清,“给我一顿饱饭和甜头,再把我踹了?” 喻岁:“……” 他扩散能力再大些。 喻岁说:“我要踹你,你觉得我还会委屈自己?” “好像是这个理。”表情再次恢复正常,时宴知笑说:“所以,你没打算跟我分手?” 话将落,喻岁还没回话,一声车鸣从他们车后响起。 喻岁提醒:“还不走?” 时宴知重新启动车子,汽车涌入车流,一边开车,一边道:“那你今天对我怎么这么好?” 温顺的让他有些不习惯。 话落,喻岁斜睨他一眼,反问:“时宴知,你是不是贱的慌?对你好些,你就浑身不舒服?” 被骂,时宴知不仅不气,反而高兴的不得了,“我这不是一时没有调整过来,给我个适应期,你再这样多待我几次,我就会习惯。” 闻声,喻岁勾唇,笑而不语。 去的依然是巨风。 两人从车里下来,时宴知把车钥匙递给泊车员。 时宴知手伸到喻岁面前。 喻岁垂眸睨了眼,“干嘛?” 时宴知说:“牵手。” 想牵手直接牵,问她做什么? 喻岁轻手挥开他的手,开口道:“你是三岁小孩?害怕走丢?” 说完,喻岁迈腿前行。 没走出两步远,喻岁便感觉到时宴知跟上来,下一瞬,一只大手强势握住,五指顺着她指缝嵌入,与她十指相扣。 时宴知的声音也随之在她耳边响起,低醇中带着磁性,徐徐道出:“我不怕走丢,但我怕把你弄丢。” 第371章 女人最了解女人 时宴知开车过去接她正好是下班点,堵车是难免的。 等他们到包厢,韩旭耀已经到了,包厢里,不止韩旭耀一人,还有贺姝。 喻岁脸上神情不变,并没因为贺姝的存在而有什么不同。 第245章 韩旭耀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意味深长,又满是打趣:“这是守得云开见云月,一朝奴隶大翻身啊。” 时宴知顺势接腔道:“小韩子,还不快跪安。” 闻声,喻岁忍俊不禁地差点笑出来。 贺姝打他们进来,就注意到他们握在一起的双手上,眼底闪过暗色,脸上堆笑,她热情招呼道:“阿宴,小岁,你们快坐。” 时宴知绅士的替她来开椅子,等喻岁坐下,自己才落座。 贺姝微笑道:“恭喜你们啊。” 时宴知笑得开心,喻岁脸上的神情也是无懈可击。 喻岁微笑颔首:“谢谢。” 话落,贺姝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盒,她递过去摆在喻岁面前,“送你们的新婚礼,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保险起见,我就按照阿宴的喜好买的。小岁,你不会生气吧?” 神情不变,勾起唇角,喻岁笑道:“怎么会。” 视线瞥了眼礼物,喻岁客气且礼貌道:“谢谢你的礼物。” 说完,喻岁都没碰一下礼盒,视线往时宴知那边一扫,“礼物收起来。” 时宴知特别听话,将桌上礼物拿到自己身后。 贺姝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被喻岁支配的时宴知,眼底闪过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情绪。 在场男人可能看不到,也看不懂,但喻岁看得明白,也看得懂。 贺姝不就是暗戳戳在自己面前炫耀,炫耀她多了解时宴知,连他的喜好都知道。 真当她看不出来贺姝那点小心思? 了解又如何? 惦记又怎么样? 时宴知最后还不是成了她的男人。 做完,时宴知目光落在韩旭耀身上,眼神挑剔,问道:“你空手来的?” 韩旭耀道:“今晚吃饭我请。” 时宴知满脸嫌弃:“吃饭才几个钱?” 闻言,韩旭耀被他气乐了,“知道你爱占我便宜,新婚礼,我早就给你准备了。” 说完,韩旭耀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转手放在喻岁面前,“弟妹,这是我送你们的婚房。” 见状,喻岁并没第一时间收下,而是侧头看向时宴知。后者眉梢微挑,替他改口:“喊嫂子。” 韩旭耀呵了一声:“你这爱占便宜的毛病还真多。” 说着,视线落在喻岁身上,韩旭耀问:“小岁,我年纪比阿宴大,你说我是不是该喊你弟妹?” 喻岁微笑道:“我都听时宴知的。” 闻声,时宴知高兴的眉尾都快飞起来。 韩旭耀瞅了眼满身浪气的时宴知,话锋一转,他故意道:“什么情况,你俩都结婚了,小岁你怎么还直呼他大名?你们这不会是结了个假婚吧?” 话音掷地,贺姝喝水的动作微顿,眼中极快闪过一抹深色,还蕴着眸中期盼。 时宴知不着痕迹的瞪了韩旭耀一眼。 会不会说话?! 喻岁笑意不改,侧头,问时宴知,“你想让我喊你什么?时时?宴宴,还是知知?” 时宴知:“……” 韩旭耀闻声,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哎,我觉得知知就不错,多可爱啊。” 时宴知瞪他一眼:“滚!” 说完,转头看向喻岁,他道:“喊老公。” 第372章 暗潮涌动 贺姝握杯的手掌蓦然收紧,面部肌肉微不可见的僵住。她脸上的笑,在喻岁看来,是真的很违和。 唇角勾起,喻岁眉眼含着微笑,红唇一张,“老公。” 话落,时宴知身子骨一酥。 喻岁吐得不是话,是仙气,要不然时宴知为什么觉得自己现在开始飘飘然,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时宴知暗搓搓伸手握住喻岁放在桌下的手,背脊挺得笔直,即使控制,时宴知唇角依然快要裂到耳后,他雀跃道:“老婆。” 闻声,喻岁也是有些恍惚。 这架势,好像有些朝预期外发展了,但瞧着笑容灿烂的时宴知,喻岁想了想,算了,就让他高兴三个月吧。 等时宴知再看韩旭耀时,满是得意炫耀的表情。 韩旭耀剜了他一眼,瞧他嘚瑟的样儿。一点都不知道感恩,要没自己,这声老公,他能听见吗? 时宴知才不会觉得如今好事,是拜韩旭耀所赐。 一包厢,四人,除了贺姝,在场三人,个个情绪都很好。 心情甚好的时宴知,和韩旭耀在那喝酒,喻岁也多多少少喝了几杯。 喝酒就容易上厕所,喻岁跟时宴知说了声,就出了包厢。 喻岁在厕所解决生理需求,从隔断出来,就瞧见在洗手池前抽烟的贺姝。 对于她的出现,喻岁一点都不意外,神情自若走到洗手池前洗手。 洗手,擦手,丢纸。 做完这一切,贺姝都没说一句话,全程都只盯着她看。 贺姝不说,喻岁也不出声,就看谁能憋,谁能忍。 这诡异的气氛,最后在喻岁要走时,终于被贺姝打破了。 贺姝面上带笑,满脸好奇道:“小岁,你是靠什么让阿宴松口跟你领证?” 喻岁微笑:“这问题,你得去问他,毕竟要结婚的不是我。” 话落,贺姝嘴角的笑微不可见地僵了下,“那还是你有本事,阿宴以前都是不婚族,这回国才多久,就被你拿下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第246章 喻岁面上笑意深深,勾唇,“简单。” 闻言,贺姝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喻岁意味深长道:“找个喜欢你的男人,这一切就解决了,要不然啊,一切都白搭。” 贺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用心,我觉得都能成功。” 喻岁笑说:“但这纱可能不是绵纱,而是铁做的,是你攻不破的存在。” 贺姝道:“不攻怎么就知道攻不破?” 喻岁说:“事实已经告诉你,你攻不破,别浪费时间,枉费心机。” 话落,贺姝神情微沉,眸中闪着凌厉,“你就这么有把握。” 这话,贺姝已经算是挑明了。 喻岁情绪稳定,依旧是不急不缓,跟她挑明:“不是我有把握,而是你没机会。” 说到这里,喻岁也是直接跟她撕开脸,“你该明白,即便没有我,你也走不进时宴知心里,因为他不喜欢你。” 不喜欢这三字,其实对贺姝来说,杀伤力还挺大的。 心里知道和被人挑明那是两回事。 第373章 短暂胶着 喻岁将贺姝的变脸揽入眼底,她觉得很好笑。喻岁不知道,贺姝哪来的自信,觉得她做了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不是自己的东西,别惦记。 不属于自己的,别妄想。 而贺姝现在的理念就是背道而驰。 天下男人又不止时宴知一个,犯得着盯上一个名花有主,还不喜欢自己的男人? “老婆。” 卫生间外突然响起时宴知的声音。 喻岁瞧见贺姝的面色,瞬间由暗转晴。 见状,喻岁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挑,不止时宴知,就连他身边的人,都合适当戏子,个个会演戏。 她爱演,自己还没那告状的想法。 有女人喜欢时宴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可否认,他是个优秀的择偶对象。 要是没人喜欢,喻岁才觉得奇了怪。 喻岁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些女人身上,她的关注点,只会在时宴知身上,他对自己好,其它女人在他们之间,那就是空气的存在。 如果时宴知有了外心,就算自己严防死守,那也是做无用功,再则,野了心的男人,她要了做什么? 还不如趁早踹了,免得恶心自己,气死自己。 她不会为了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哭得死去活来。 喻岁错开身,径直从贺姝身边走过。 走廊上,时宴知和韩旭耀对立而站,一见到喻岁,时宴知立马褪去对韩旭耀的不耐烦,笑脸迎上去。 时宴知踱步上前,像个大型宠物狗,在喻岁身上蹭:“老婆。” 韩旭耀在几步外,满脸嫌弃到:“小岁啊,赶紧把这个酒疯子带走,这才离开没几分钟,就开始念叨你。” 人高马大的时宴知,曲着身子,没形象地挂在喻岁身上,下巴抵着喻岁肩膀,呼气吸气的气流,都落在她脖子上。 时宴知调整脑袋,侧头枕着她的肩,缠绵道:“老婆。” “老婆……” 余光扫去,喻岁都能看见他满含深情的眼神。 喻岁被他喊得汗毛都竖起来,她不喜欢被人看热闹。 伸手拍了下他后背,喻岁说:“站好。” 话落,时宴知听话的站直身子。 从卫生间出来的贺姝,正好就瞧见这一幕,眼中控制不住地闪过一抹阴霾。 韩旭耀勾唇调笑:“我今儿才知道,你这么好驯服。” 不靠了,时宴知改牵手:“老婆,我们回家。” 饭也吃完了,这饭局确实也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喻岁侧头对韩旭耀道:“谢谢你的招待,也谢谢你们的礼物。” 韩旭耀道:“客气。” 时宴知拉着喻岁的手,都不再跟韩旭耀他们说一句,迈步朝外走。 贺姝问:“阿宴是有什么急事吗?怎么就走了?” 韩旭耀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笑得暧昧:“他确实有急事。” 急的泻火,这事能不着急吗? 韩旭耀猜的一点都没错,这男人还是了解男人,时宴知确实着急泻火。 出了巨风,时宴知拉着喻岁坐进车里。 一上车,时宴知就哑声对保镖说:“隔离板升起来。” 隔离板升起,前后座位瞬间被隔离成两个空间。 喻岁不解:“你是想对我说什么?” 时宴知黑眸暗色涌动,掐着她的腰,直接将人抱坐到自己腿上。 他的体温和眼神,让喻岁明白,时宴知不是要说,而是要做。 第374章 解锁新场地 喻岁的品读一点没出错。 她好似坐在岩石上,臀不止烫,还硌人。 时宴知眼底泛着绿光,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也坚硬滚烫似烙铁,隔着衣服,喻岁都觉得烫。 时宴知指腹似有若无的摩挲着她的小腹,声音暗哑道不行,“你生理期走干净。”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都是睡在一起的人,时宴知其实清楚的很。 手抵着时宴知的肩,喻岁道:“你没喝多?” 其实她这话,是多余问的。 时宴知这会哪有饭店时的醉眼朦胧,一双黑眸里,充斥着欲念,还有将她活吞的想法。 第247章 身子后仰,喻岁提醒他:“我们在车上。” 时宴知道:“解锁一个新场所也不错。” 喻岁背脊猛地绷直,余光扫了眼紧闭的隔断板,她咬着牙,压着嗓子道:“你疯了是不是?这里还有其他人!” 时宴知说:“他听不见。” 屁! 是当她没坐过这种车?! 这玩意根本就做不到完全隔音。 喻岁按住他不安分的双手,警告道:“你给我老实些!” 她要脸! 做不到有外人在的时候,跟他‘打架’。 时宴知满脸隐忍,抬脚踢了下驾驶椅,话中带着急切:“开快点。” “是!” 话落,汽车明显提速起来。 喻岁:“……” 这就是他的听不见?! 这是听的不要太听见! 一辆普通汽车,都被开出赛车的既视感,四十来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缩短了一半。 车子进了地下车库,都不用时宴知说什么,保镖直接下车关门,将空间留给他们。 这一路,喻岁全程都坐在时宴知腿上,不是她要坐,而是时宴知硬是要她坐。 喻岁推了他一把:“上楼!” 时宴知目光灼灼地睨着她:“现在没人了。” 喻岁真是觉得他疯了:“有车会进出。” 上楼就是家,家里有床不睡,为什么要在车上? 时宴知哑声道:“我想换一个新地方。” 话落,时宴知掐着她的腰,一个转身,喻岁就被他压在椅子上。 喻岁眸子瞪大:“时宴知!” 然而回应她的是时宴知的热吻。 时宴知像饿了很久的猛兽,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喻岁根本就不敢和他撕吧,怕弄出大动静,惹得外来车辆发现他们这边的异样。 勉强打了个牙祭的时宴知,暂时放过了她。 时宴知低头亲了下她汗津津的额头,“上楼,还是在这里歇会?” 喻岁哑声:“上去。” 车厢里满是暧昧气息,再继续待在这里,喻岁忍不住会想起他们刚刚的疯狂。 真是没脸了! 穿好衣服,时宴知打横抱着喻岁从车里下来,她立马将脸埋进时宴知怀中,就怕有路过的人,瞧见她这幅鬼摸样。 第375章 不怀好意 喻岁以为停车场这次就算结束了,没想回到家里,时宴知告诉她,那只是前菜。 时宴知将人压在床上,哑声道:“长夜漫漫,我们的新婚夜慢慢补上。” 喻岁:“……” 他疯了,她也疯了。 自己居然陪着她疯了大半宿。 她家里睡了个遍,没有干净的床后,时宴知将裹着浴巾的喻岁,转场到他家。 喻岁:“男人过了三十,要猥琐发育,别一下子把自己掏空了。” 时宴知说:“你放心,我身子好得很,绝对不会让你独守空房。” 她不想独守空房,但也不想夜夜笙箫。 他不空,她会空啊! 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喻岁不知道,她只知道,昏睡之前,她骂了时宴知一声禽兽! 发泄完,时宴知也是心满意足地拥着她入睡。 这一觉,喻岁是一个梦都没做过,直接睡死过去。 也好在次日是双休,要不然,喻岁肯定要请假,不然她站不稳啊。 喻岁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时宴知已经不在了,她翻了个身,骨头响了几下,就跟被人打断了重组,适应度还不那么融洽。 喻岁不由又在心底骂了一遍时宴知,他真是饿死鬼投胎,是想一顿把自己给撑死? 身上酸疼,喻岁索性就趴在床上休息。 还没躺多久,一双温热的手,隔着薄被给自己按摩,不用回头,喻岁就知道是谁。 喻岁脑袋微侧,斜睨他,“未来一个星期,断食。” 时宴知完全是一副好说好商量的样子,“好,听你的,我不主动碰你。” 怎么,听她这意思,是觉得她会主动碰他? 想什么好事。 时宴知一边按摩,一边问:“这力道,还可以吗?” 喻岁哼唧一声,“可以,别忘了我腿也要按。” 时宴知笑道:“好。” 一夜休息,再加时宴知的专属按摩,喻岁终于不再像个废人了。 时宴知收手:“饭好了,起来收拾一下。” 他不说还好,一说,喻岁还真觉得有些饿。 时宴知出去备饭,喻岁则去浴室里洗漱。 收拾完从卧室出来,喻岁就瞧见正在打电话的时宴知。 时宴知正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等会就下去。” 说着,余光扫到喻岁,时宴知和电话里的人随意说了句,便挂了电话。 喻岁坐下,随口一问:“你要去公司?” 时宴知坐在她对面位置,一边给她添汤,一边说:“不是,是去林宽葬礼。” 喻岁闻声一顿,不确信的又问了遍:“你要去参加林宽葬礼?!” 汤碗放在喻岁面前,时宴知道:“趁热喝。” 喻岁拿起汤勺,并没往自己嘴里送汤,而是直勾勾看着他。 时宴知问:“你也想跟我一起去?” 话落,都不带迟疑,喻岁直接摇头:“不去,” 第248章 她脑子进水了,去给林宽送葬? 喻岁问:“你是去送葬,还是去气人?” 时宴知反问:“两者难道不可以同时进行?” 可以,当然可以。 喻岁就觉得,时宴知不可能这么好心给林宽送葬。 她也不知道时宴知这是什么恶趣味。 忽然想到什么,喻岁说:“你在收拾吕馨一家?” 时宴知问:“吕馨是谁?” 喻岁道:“林宽表哥的老婆,当时婚礼上的新娘。” 时宴知想起来了,“她来找你求情?” 喻岁喝了一口汤,才开口:“她可能觉得我是圣母,会普渡她。” 时宴知说:“不用理会她。” 她当然不会搭理是吕馨的请求,她不主动伤人,但没道理,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选择忍气吞声,这是要窝囊死自己? 吃完饭,时宴知主动刷碗,还给喻岁准备了一份水果,“你在家休息,我去去就回。” 喻岁也不打扰他的雅兴,挥挥手,跟他说再见。 林家。 但有人通报时宴知来了,林夏荷顿时沉下脸,眸色阴鸷。 第376章 动手收拾 林宽的死,让林家这几天都陷入阴霾中,弥漫着压迫的死气,每个人都丧着脸。 看在林继鹏和林夏荷的面子上,政界和商界有不少人过来吊唁。 所以时宴知过来的时候,林家也是门庭若市。 与黑白相间的灵堂相比,一身翠绿色衬衣打扮的时宴知,那就是黑白世界里的一抹艳丽。 时宴知信步而入,这身耀眼的打扮,换作其它男人,那就是瞎人眼,而时宴知不会,他不仅消化的很好,还将林宽的葬礼当做时装秀。 这副招摇打扮,时宴知根本就不是来参加葬礼,分明就是来让林家没脸,看他们热闹的。 林家人变脸,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林家想轰人,但时宴知四周都有保镖保护,旁人完全无法靠近。 时宴知站在大堂中央,摘掉墨镜,端着是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 林夏荷走上前,神情阴鸷,眼里带着刀片,“时宴知,你来做什么?” 墨镜一摘,正对着林宽那张死人脸,时宴知万分嫌弃和晦气,别开视线。 林家对他倒是真舍得,这口棺材,这场葬礼,应该耗费不少金钱。 有这个钱,还不如去做慈善,为他们林家祖上积德。 时宴知勾唇,“大嫂子侄子死了,我这个做长辈的,按情谊,也要好好送送他,不能让他走的孤单。” 林夏荷眼中带着狠厉,咬碎了牙,阴声:“林家不欢迎你,现在给我走!” 时宴知什么心理,什么想法,林夏荷怎么看不出来。 时宴知丝毫没有被驱逐的恼意,脸上笑意不改,他说:“知道大嫂死了侄子,心理正难受,我这不就是过来让你们悲伤转移。” 林夏荷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没问,因为很快就有人告诉她这话的含义是什么。 林夏荷正和时宴知争执,门外又传来哄闹声。没几秒,一群身着深蓝色制服装的人群走了进来。 她知道这是一群什么人——监察委员。 林夏荷在时宴知脸上瞧见幸灾乐祸的神情,眸子微缩,她知道,这群人,肯定和他有关系! 林夏荷喉咙发紧,“你做了什么?” 短暂的眼神交流,时宴知开口:“不用感谢我,都是我这合法公民该做的事。” 林夏荷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林继鹏因为贪污案被捕了。 林宽的葬礼上,林家乱翻天了。 时宴知说得没错,林家的悲伤,不再只是限于林宽,林继鹏成了他们另一个关切担忧的对象。 刚刚的门庭若市,瞬间变得门可罗雀。 不管政界,还是商界,遇到监察委员会办案,但凡有脑子的正常人,都会避之若鹜。 时宴知看着林家被封查,瞧着林家因此陷入一片混乱中。 至于时宴知这个‘刽子手’,林夏荷已经无心顾及,心思都落在林继鹏身上。 热闹看够了,时宴知也不想再待在这晦气的地方,潇洒地离开现场。 缩在角落的吕馨,原本想找机会向时宴知求个情,机会还没找到,她便歇了心思,因为她明白了,吕家和她,在时宴知眼中就如蝼蚁般存在,是可以随便捏死的。 时宴知先动了自己家,转头又收拾了林家,下一个可能就是……陈家。 吕馨侧头看了眼身旁的陈劼,眸中闪过一抹别样异光。 第377章 互相伤害 除了吕馨,还有人的关注点在时宴知身上,那就是楚云和林漫如。 死人的地方,按理说,林漫如是不想来的,但楚家和林夏荷有着亲戚关系,有些面子功夫,还是要出面。 林漫如本来是等楚云上完香就要走人,他们人才刚撤离主场,就瞧见时宴知的出现。 目中无人的时宴知,当然是没瞧见他们,林漫如看着时宴知招摇似孔雀,瞧着他把林夏荷气得大变脸,以及林家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 时宴知越是猖狂行事,林漫如越是嫉妒愤然。因为他这么肆无忌惮行事,都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而这个有能力的男人,偏偏钟意喻岁那个贱人! 想到她妈跟自己说的,林漫如妒忌的心快喷涌出来。 第249章 她为什么命那么好? 而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以及喻岁的男人,可生活却并没她想象中的美好。 楚云一直对她冷暴力,无视她。这一切,都导致怀孕的林漫如情绪敏感而不稳定。 有时懦弱,有时又特别暴躁激动,此时,林漫如就属于后者。 因为嫉妒,让她失了理智。 林漫如声音尖锐,阴阳怪气道:“你的小舅对喻岁可真好。” 闻言,楚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林漫如接着道:“就因为林宽欺负了喻岁,他就弄死了林宽。” 话将落,楚云一把扣住林漫如的胳膊,将人扯过来,“你说什么?” 林漫如道:“我说你小舅对喻岁好。” 楚云眸子微眯,沉声道:“你说林宽欺负过岁岁?” 闻声,林漫如眼底瞬间被怒火充斥,到现在,他的关注点,居然还在喻岁这个贱人身上! 她心里不痛快,林漫如也不想让楚云心里好受。 林漫如说:“怎么,你还想跟喻岁那个贱人出气?” 怀孕不止让她情绪波动大,也撕了她的平日在楚云面上的伪装。 楚云甩开她的手,满脸厌恶的睨着她。 见状,林漫如更加被刺激,嗤笑道:“你就出气,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喻岁已经结婚了。” 顿了一下,在楚云微变的表情下,继续打击他:“她和时宴知结婚了。” 闻言,楚云脸上的表情由微变转为惊变。 喻岁跟时宴知结婚?! 这怎么可能!假的吧! 林漫如嘲笑:“觉得我在骗你?他们的结婚证,还是时宴知拿出来给我爸妈看的,你觉得这还能有假?” 楚云心中那点期盼被林漫如击碎,脸沉如水。 林漫如找到了发泄点,楚云不痛快,她心里就能好受。 他不让她舒坦,他也别想痛快。 从林家出来,时宴知就瞧见车里的韩旭耀。 向左的步子,转头往右走。 拉开副驾驶的门,时宴知弯腰坐进去。 韩旭耀勾唇调笑:“我今儿才知道,你是个乐于奉献的人。” 时宴知坐在车里点了根烟,抽了口,没接腔。 韩旭耀接着道:“喻岁知道你来这趟的目的吗?” 时宴知开口:“我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韩旭耀笑道:“深情这套,你玩的越来越好了?为了让林家转移怒火,都愿意惹火上身。” 弹弹烟灰,时宴知说:“林家本来要针对的就是我,安安不过是被我牵连。” 这话时宴知还真没说错,林家之所以对喻岁下手,不过是想动他在意的人。 第378章 没良心 话是这么说,但追根源头,最初的矛头,其实是林宽和蒋席间的矛盾。 毕竟林宽动了蒋席的侄女,要对付他的人,也该是蒋席。 他时宴知为什么要动手? 不过是因为喻岁在那场混乱中受了伤,他受不了自己的心头肉被欺负,被牵连都不行。 他还真是个情种。 韩旭耀打趣归打趣,倒也不会去劝说,或者阻止他。兄弟女人的事,还轮不到他说三道四。 韩旭耀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袋给时宴知,“拿去,你要的东西。” 这袋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是时家落在林家手中的那些把柄。 老爷子不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才对林夏荷容忍,也因为这些东西,想要借自己的手,毁掉林家。 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时宴知推开车门下车。 韩旭耀喊住他:“秦风喊我去打牌,三缺一,你去吗?” 时宴知转头看向他,炫耀道:“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你们单身汉的玩乐,以后不用叫上我,我可不像你们这么闲。” 韩旭耀:“……” 瞧给他嘚瑟的! 韩旭耀说:“秦风还不知道你结婚的事吧,要不要我好心替你说说?” 时宴知道:“你嘴巴是大喇叭做的?” 韩旭耀说:“你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时宴知却道:“兄弟难道不是拿来玩的?” “……”重色轻友的玩意。 关门前,时宴知顿了下,他说:“你要想说,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 不是从他嘴里暴露出去的,喻岁也不会怪到她身上不是。 时宴知什么想法,韩旭耀那里不知道,嗤了一声,“你想得到挺美。” 他才不会替他做好事。 时宴知关门走人。 转身时,时宴知瞧见了从林家出来的楚云,落在他身上的眼神,连一秒都没有,神情冷漠的上了另一辆车。 楚云绷着脸,眸色晦暗,视线追随,最后到底是走过去。 他质问,可他以什么身份? 得知林宽欺负喻岁,林宽的死,在他看来,就是罪有应得。同时,他也是心升愤怒。 喻岁跟时宴知在一起才多久?她这么快就和时宴知结婚,这让楚云觉得自己这些年对她的付出就是一笑话。 思及此,楚云对喻岁甚是生出几分恨来, 她对自己太无情!太残忍! 他们走到如今这一步,错的也不止他一个。 时宴知离开没多久,喻岁就接到苏烟的电话,苏烟约自己去逛街。 第250章 喻岁没拒绝,应约出门了。 所以时宴知回来后,就发现本该在家的人不在了。 时宴知打了喻岁的电话,电话即将要挂断时,才被接通,电话那端闹哄哄的,“你出门了?” 喻岁说:“对,烟烟约我出来逛街,你处理完事回去了?” 时宴知在心中啧了声,枉费他一颗心都在她身上,忙完事就想着回来见她,她倒好,一点都不想他,心安理得出去玩。 没良心。 时宴知问:“你们什么时候逛完?” 喻岁道:“我这才刚出来没多久,还远着呢,你自己去玩,别缠着我。” 第379章 气火转移 苏烟,苏烟,又是苏烟。 这侄女,蒋席还能不能管了? 女人间的聊天逛街,都不喜欢男人掺和。喻岁毫不留情地挂了时宴知电话。 时宴知就跟怨妇似的,被喻岁无情抛弃了。 时宴知刚将文件袋放进保险箱,后脚手机就响了。 划开接通键,韩旭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三缺一,就缺你,来不来?” 时宴知刚想说不去,韩旭耀的声音再次响起:“别说你要陪喻岁,她都不在家,你陪空气呢?” 话落,时宴知眉梢微挑,他怎么知道? 韩旭耀说:“蒋席也在,你女儿都跟他侄女出去逛街了,你还想独守空房?” 话锋一转,时宴知问:“地址。” 韩旭耀报完地址,时宴知就挂了电话。 时宴知开车前往休闲所,人都齐活了,就差他一人。 他们也没有打牌还叫女人过来陪同的爱好,几个大老爷们就纯打麻将。 偌大的包厢,麻将桌围坐着四个男人,时宴知坐在蒋席下座。 自动机洗牌,时宴知直接来了个开门红。 时宴知手气是真的好,一连赢了好几盘。坐在他上位的蒋席品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蒋席硬朗的面庞上,浮现几分困惑,声音低沉:“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专赢他的牌。 同样都是输,就他掏的钱最多。 时宴知风淡云轻的出牌,“你怎么不说是你技术太差?” 蒋席勾唇,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神情,他又不是傻子,故意被针对,还是运气差,他能感觉出来? 坐他对面的韩旭耀一副了然样,笑道:“蒋哥,你想知道原因吗?” 话落,蒋席把视线转移到他那边,挑眉:“怎么说?” 韩旭耀扫了眼时宴知,笑意深深道:“因为你的人拐了他的人。” 蒋席冷不丁愣了下:“嗯?” 韩旭耀道:“你侄女。” 闻言,蒋席瞬间明白过来,他是知道苏烟去找喻岁玩的事。 侧头看向时宴知,蒋席无语道:“所以你就因为这事冲我撒气?” 韩旭耀都戳穿了,时宴知也就没藏着掖着,点上一根烟,他没抽,反问:“你侄女难道就没有同龄的朋友?” 蒋席道:“烟烟是女孩。” 时宴知将烟叼在嘴里,“她要不是女的,你觉得我会让她跟安安玩?” 蒋席硬朗的五官温和几分,没想到时宴知有了女朋友后,会这么霸道。 秦风也笑了,纯属于嘲笑:“宴知啊,你这么黏人,小心小鱼儿踹了你。” 话落,时宴知立马一记冷眼扫过去。 秦风丝毫不带怕的,悠悠然出牌,又拿起水果叉,叉了块哈密瓜,一边吃,一边说:“别说哥们没告诉你,小鱼儿说过最讨厌黏黏糊糊的男人,都是成年人,给彼此留些私人空间。” 时宴知直勾勾睨着他,薄唇一张,“她亲口跟你说的?” “小姐妹之间的对话,正好被我听见了。”偷听这词,都能被秦风说成巧合。 小姐妹是谁,当然是喻岁和秦妧。 第380章 不能只接受,不付出 她不喜欢黏人的男人? 时宴知不信,但却又不得不记在心中。 商场这边,挂了电话的喻岁,正陪着苏烟挑礼物。 苏烟一脸苦恼,“喻姐姐,你说男人一般都喜欢什么礼物?” 她这问题,还真是问错人了。喻岁根本就没怎么给男人送过礼物。 既然问到自己头上,喻岁怎么着都要给对方提一下意见。 喻岁问:“你要送给谁?同学,朋友?你们关系怎么样?” 苏烟道:“都不是,是蒋席,他马上生日要到了。” 是他叔叔啊。 喻岁反问:“你叔叔平时都喜欢什么?” 长辈收晚辈礼物,收的是心意。按照蒋席喜好送礼物,正常情况是不会出什么问题。 思忖几秒,苏烟说:“他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蒋席这人,对物质这一块好像没有什么追求。 这她就不知道要送什么,喻岁道:“要不我们边逛边看?” 苏烟点头说好。 她们进了家名品手表店,有店员上前迎接她们,给她们介绍。 店员问:“女士手表在这边。” 苏烟道:“不看女士。” 店员微笑道:“您要买了送人是吧。” 苏烟颔首。 店员又带着她们看另一柜台其中几块手表,“这几款我们卖的很好,性价比也很高,很适合买来送人。” 第251章 苏烟瞥了眼价格,抬头,“有比这好的吗?” 蒋席虽然不在乎外物,但苏烟也不想送他别人也有的东西。 闻言,店员脸上的笑大了起来,问:“您想要什么区域的手表?” 苏烟道:“只要手表合适,价格无所谓。” 话落,店员眼中笑纹更深了,“您跟我过来。” 店员从柜台里拿出两块手表,指着左边的说:“这个全球只有三块。” 说着又指着另一块道:“这个只有两块,但这两款,整个亚洲只有我们店里这一块,亚洲区域,绝对是唯一一份。” 表好看是好看,但贵也是真贵。一块表,就几百万。 苏烟看上了第二块,她眼睛都不带眨的,“就这一块。” 闻言,店员顿时喜笑颜开,“好,我给您包下。” 在一旁看了一会的喻岁,心里想着,她是不是也可以给时宴知买一份? 谈恋爱,不就是相互的。 时宴只会惦记她,给自己买礼物,她总不能一味的享受,不付出吧。 还有时宴知生日,喻岁也是完全不知道。 思及此,对比时宴知,自己好像对他的了解,真是浅的很。 几百万买块表,喻岁现在是真心疼,也没那钱,但买块二十来万的表,她还是出得起。 喻岁叫来店员,让她将自己看好的手表包起来。 店员:“您看好了吗?” 喻岁递出银行卡,“嗯,就它了。” 店员双手接过,“您稍等,我给您装起来。” 全程店员都笑得像花儿一样,遇到大方有钱的顾客,她能不高兴吗? 手表送到喻岁和苏烟手上,店员热情又客气地将她们送出门。 表店的员工羡慕又高兴的目送她们离开,老资历的员工道:“果然投胎是一门技术活啊。” 资历略浅的员工道:“难道她们就不能是被人给包了?” 漂亮女人,还是有钱的漂亮女人,很容易成为被人眼中的包养对象。 这是一种社会风气,也是很多人的固有思维,更是仇富的状态。 老员工,也就是接待喻岁和苏烟的人,侧头看了眼新员工,“真品和赝品你得区分出来,赝品再真,也真不了。” 奢侈品店的员工,见过太多的有钱人和装有钱的,她那双眼睛可是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锻炼出来的。 真千金,真捞女,她十个里,能准确抓住九个。 第381章 暗恋的滋味很苦涩 喻岁和苏烟拎着礼物出门。 苏烟看了眼时间,她说:“喻姐姐,我请你喝下午茶。” 感谢她陪她出来选礼物。 喻岁道:“这次我请。” 她一个在校大学生,一直请自己这个社会人士算什么事。 她们进了一家茶餐厅,叫了茶和小点心。 苏烟瞥了眼喻岁身侧地礼袋,温声道:“喻姐姐,你这是买了准备送给时叔…哥哥的?” 叔字让她咽了下去。 之前不知道喻岁和时宴知的具体关系,都是按照蒋席那边的关系叫人,现在知道了,叫喻岁姐姐,再喊时宴知叔叔就不合适了。 喻岁也没否认。 苏烟双手撑着下颚,双眸亮晶晶,好奇道:“喻姐姐,你们在一起,是谁追的谁?” 唇角微勾,喻岁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苏烟说:“肯定是他追你。” 喻岁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追他?” 苏烟眉眼含笑:“因为时哥哥喜欢你多一些。” 闻言,喻岁心口微悸,“这你都知道?” 苏烟:“我能看出来。” 说这话时,她眼中闪过一抹羡慕。 苏烟眼底充满着探知欲,“喻姐姐,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抬眸,喻岁不答反问:“你有喜欢的人?” 苏烟这个年纪,早已过了早恋的年纪,属于正常恋爱。 话落,苏烟眼中闪过一抹羞涩,但很快就被压下去,只剩苦涩,“他不喜欢我。” 喻岁挑眉:“谁啊,这么没眼光?我们烟烟这么优秀。” 苏烟道:“他也很优秀,也很好。” 喻岁问:“你很喜欢他?” 苏烟颔首,“喜欢,已经喜欢他很多年了,以后也准备一直喜欢。” 喻岁没有默默喜欢过一个人,并不能与她感同身受。 忽然想到时宴知,喻岁开口问道:“暗恋一个人累不累?” 苏烟道:“累,但更多的是快乐。” 看着她脸上纯真的笑,喻岁觉得她是真的快乐。 她真的很好奇,暗恋是靠什么支撑下去的。 喻岁问出了心中疑惑,苏烟也给她解释:“喜欢啊,每天待在他身边,他跟自己说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个关怀,都是我对他感情加深的理由。” 暗恋的人在身边,苏烟还有观望的人,可时宴知这十年一直在国外,他们都没有见面的机会,那他是靠什么来坚持对自己的喜欢?! 意念吗? 在她陷入沉思时,她们身旁一座传来女人的谈话声。 直发女问同伴:“你男朋友生日,你买的什么礼物?” 卷发女道:“皮带。” 直发女问:“怎么想到送皮带。” 卷发女说:“你知道送皮带代表什么吗?” 第252章 直发问:“什么?” 卷发女:“准备牢牢束缚他。” 直发女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卷发女道:“知道送皮带什么寓意后。” 女人们话题扯开后,喻岁的注意力也就收回了,然而她就发现苏烟跟她一样,都在听她们的谈话。 苏烟不止在听,心中也升起小想法。 苏烟开口:“喻姐姐。” 她一开口,喻岁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主动把她的话说出来,“你想给你暗恋对象送皮带?” 苏烟点头。 喻岁没拒绝,暗恋虽然苦涩,但也美好,自己没必要打击苏烟的积极性。 她又陪苏烟去了趟名品店买皮带,苏烟精挑细选的挑了条。 苏烟说:“喻姐姐,你要不要给时哥哥买一条?” 话落,喻岁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用。” 这样的礼物,让她送,喻岁觉得很羞耻。 第382章 能出个王炸 逛了一下午,吃完晚饭,喻岁问苏烟,“你回家,还是去学校?” 苏烟道:“去学校。” 喻岁说:“我送你。” 苏烟又要拒绝,喻岁直接断了她说不的机会,“你要不让我送,下次我就不跟你出来了。” 上次有蒋席,这次没有,天要黑了,喻岁不会让她单独回去。 话落,苏烟顿时闭嘴了。 苏烟是京都大,从商场开车过去,需要四五十分钟。 到了京都大,苏烟推门下车,笑着和喻岁分别:“喻姐姐,拜拜,下次见。” 喻岁笑着点头,“慢点。” 苏烟挥手再见。 目送她进学校后,喻岁看了眼手机,没有时宴知的未接来电。眉梢微挑,稀奇,他居然没给自己打电话。 喻岁启动车子回家。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家里没有时宴知的身影,她以为时宴知在他自己家里。 喻岁没有过去找她,主要是她累了,放了一池的温水,喻岁舒舒服服地泡起澡来。 棋牌室里,蒋席接到苏烟电话。 苏烟:“蒋席,我回学校了,喻姐姐送我回来的。” 蒋席嗯了一声,“嗯,钱还够不够花?” 苏烟说:“够,我没花多少钱。” 蒋席道:“王婶做了你爱吃的酥饼,我让她明天给你送过去。” 苏烟道:“不用送,我回去拿,正好我也要回家一趟。” 蒋席说:“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苏烟问:“你不能来接我吗?” 蒋席道:“我有事。” 苏烟嘟囔着:“又是忙工作?” 蒋席笑说:“这么想让我来接?” 苏烟嗯了一声:“想。” 蒋席道:“行,我明天过去。” 闻言,苏烟立马雀跃起来:“蒋席,你真是太好了。” 蒋席道:“晚上早点休息,别熬夜。” 苏烟道:“知道,知道,我肯定早睡。” 两人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电话刚落,时宴知看似淡定道:“你侄女?” 蒋席嗯了一声,忽然想到是,唇角微勾,他说:“喻小姐刚送烟烟回学校,这会应该还在回去的路上,没得空给你打电话。” 时宴知:“……” 他是这个意思吗? 好吧,他是。 他给她回家的时间,可一个小时过去了,时宴知手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又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响了,时宴知飞快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时宴知刚要扬起的唇角,顷刻敛起来。 划开接通键,时宴知喂了一声。 许帆道:“老板。” 时宴知不咸不淡道:“说。” 许帆听他口气,立马品出时宴知心情不好,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楚云那边的资金链都补齐了,是喻家替他补上的。” 银行给他来信,他也得第一时间告诉时宴知才行。 闻言,时宴知眸中闪过嗤嘲,淡淡道:“知道了。” 见时宴知没对他撒气,许帆提着的那口气,落地了,他不敢再继续打扰时宴知,直接说了再见,便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时宴知随意的丢在桌上,继续打牌。 一圈下来,秦风开口揶揄:“时宴知,你还行不行?你手机又出不了你要的牌,你一直盯着它做什么?” 时宴知还没说话,韩旭耀随即开腔了:“你这话就不对了,谁告诉你不能出牌?他手机可以出王炸,知不知道?” 这个玩炸是谁,在场男人都懂。 时宴知不就是心心念念,等着喻岁给他打电话么。 秦风和韩旭耀互看一眼,同时露出欠笑。 韩旭耀说:“以兄弟我过来人的经验,不止是生意,恋爱也一样,上赶着的感情都很廉价,你的松弛有度,你这么一直倒贴算什么事?” 第383章 有了工作,忘了男人 时宴知问:“所以?” 挑眉,韩旭耀道:“要想感情持久,你得让喻岁主动啊。” 时宴知淡淡道:“你的感情持久过?” 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 韩旭耀:“……” 啧,这话他听着就不高兴了,怎么不久,他最长的可有一个星期。 时宴知满是嫌弃地睥睨他:“玩弄感情的渣男们。” 第253章 这个们字用的巧啊! 一棍子,自己除外的三人都被包含进去了。 话将落,时宴知拿起手机,径直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包厢。 韩旭耀咬着烟头,“他在侮辱我们?” 蒋席直接划清界限:“别把我算进去,我跟你们不一样。” 韩旭耀转头看向秦风,后者一脸坦荡荡:“他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渣男。” 秦风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到位,感情方面,他确实不是好男人,但他一贯渣的明显,渣的理直气壮。 而秦风本人也是,不以渣为耻,反以渣为荣。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太多,他钟情不过来,渣就渣吧。 韩旭耀舔舔后牙槽,合着实际上,就他被内涵进去了。 时宴知走了,牌局自然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韩旭耀的恋爱经验不可取,但他有点还是没说错,时宴知心里其实也是想让喻岁主动。 秋府花园。 时宴知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看了眼喻岁的车,她回来了,并不是还没到家。 坐在车里抽了根烟,香烟烧尽,时宴知才下车,上楼。 看了眼喻岁紧闭的房门,时宴知破天荒没有进去。 没有被时宴知黏糊的夜晚,喻岁相当舒服的睡了个整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起来没多久,喻岁就接到路一的电话。 路一告诉她,他们签的单子,临时通知他们过去开会。 喻岁说:“我半个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喻岁简单地收拾便出门了。 忙于工作的喻岁,显然就把时宴知抛之脑后。 时宴知睡了一觉起来,也就忘了让喻岁主动的事,或者说,不是忘了,而是耐不住不去找喻岁。 一身居家服的时宴知,出门去找喻岁,然而她根本就不在家。 时宴知面色不好,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电话那端的人,几乎是秒接:“老板。” 时宴知直接问:“你们老板娘呢?” 保镖道:“刚刚出门去公司。” tk怎么回事?双休也要人加班? 保镖小心问道:“需要我把电话给老板娘吗?” 时宴知说:“不用,保护好她。” 保镖:“好的。” 一场会议,足足开了五个小时。 喻岁屁股都坐疼了,从会议室出来时,她浑身骨头都僵住了,她在休息阳台活动筋骨。 路一递了杯咖啡给她,喻岁伸手接过。 路一道:“累了?” 喻岁说:“还好。” 喝了口冰美式,路一道:“年底公司会有一次人事调动。” 喻岁靠在围栏上,“确定了?” 路一说:“内部消息。” 喻岁勾唇,笑说:“你的内部消息有没有告诉你,谁会升迁?” 路一道:“具体人员还没确定。” 话落,路一补充道:“还有半年时间,我们得加油。” “嗯?”喻岁侧头看他:“你是不是弄错?” 她加什么油? 与他竞争经理职位的可不是自己,他的目标人是李男。 路一说:“你不加油搞业绩,到时候李男上位,我俩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我要上位了,我主管的位置,你必须坐上,不与李男同级,她同样也会找你麻烦。” 闻言,喻岁唇角轻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路主管,我该说你好心,还是该说你虚伪?” 路一拍拍她的肩,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我是为你好。” 喻岁耸肩,将他手掌顶开,嗤笑:“你确定不是在为你自己考虑?” 部门业绩好,都会算到他头上,最终获利者,是属于他的。 路一一副‘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好,就是你好,我们一起进步,一起努力,一起干掉李男。” 喻岁说:“路一,你还没当资本家,资本家的属性你倒是摸得很透彻。” 想尽办法榨干员工的利用价值。 第384章 我不是个闲人 路一也不遮掩,不要太坦诚:“这套路,你不该最了解么?你可是从小就经历。” 喻岁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他倒是厚脸皮。 其实业绩提升,好的不止路一,自己同样得益。 路一升迁,一部主管的位置确实就空缺了,她能上位当然是好事。 两人在休息区又聊了几句,看了眼墙上时钟,休息时间差不多了,二人准备进去。 期间,喻岁拿出手机,想看有没有时宴知电话,按了两下手机,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路一瞧见,问:“要打电话吗?我借你。” 喻岁摇头:“不用了。” 她就算想给时宴知打,也得记得起他电话号码才行。 手机揣兜里,喻岁继续投入工作中。这一忙,就忙到下午五点。 开车回家时,外面外面天都黑了。 回到家,喻岁第一时间就把手机充上,有电后,就是看时宴知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 没有。 喻岁眼露诧异,还真是稀罕事啊! 解锁,调出时宴知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响了数秒,都没人接,直至电话自动挂断。 他也在忙? 喻岁也没多想,回卧室洗漱,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第254章 进厨房倒了杯水,喻岁一边喝,一边往外走,余光扫到沙发一角,安安留下的玩具时,顿步了。 时宴知不在家,安安有没有饭吃? 喻岁放下水杯,转身出门,解锁,开门,换鞋。 进屋时,喻岁才发现时宴知家里亮着灯,而没接她电话的人,这会正坐在沙发上。 喻岁踱步走过去,绕过沙发,与时宴知对视,“你在家?怎么不接我电话?” 时宴知俊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有的只是平静:“不想接。” 闻言,喻岁心陡然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 喻岁压抑着翻腾的情绪,询问:“你腻了?” 他这么快就腻了? 男人的保质期是不是都很短暂? 时宴知瞧她蓦然白下的脸,瞬间觉得情况不对,伸手要去牵喻岁的手。 喻岁甩手避开,直勾勾睨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腻了?” 时宴知站起来,跨步站在她面前,掷地有声:“没有,我没腻。” 喻岁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一个电话打来,她打过去,他也不接。 时宴知说:“我想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我,我想知道自己在你心中是什么地位。” 闻言,喻岁翻搅的心,终于由悬空状落到实地。 时宴知面无表情的面庞上,浮现一丝落寞,“我太高估自己,我以为我能像个机器人一样,每天有着释放不完的热情。” “但我发现自己好像做不到,你不搭理我的时候,我会胡思乱想,会觉得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时宴知伸手点着自己心口,苦笑:“我这里并不够强大,我也会觉得我的付出,只是一厢情愿,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不过是我死缠烂打后的施舍。” 看着他这份委屈且难受的模样,喻岁心里泛堵,他不该这么不自信。 不见看见他脸上的落寞,喻岁立马辩解:“谁说你是一厢情愿?” 时宴知问:“你喜欢我吗?” 喻岁说:“不喜欢,我会跟你在一起?我闲得慌吗?” 他以为她是这么好追的? 还是以为她很随便?是个男人都会点头? 话落,时宴知唇角微微勾起,“所以,你喜欢我,你心里有我?” 第385章 你不一样 喻岁剜了他一眼,“不然呢?” 时宴知说:“那你平时能不能多重视我一些?” 喻岁反问:“我什么时候不重视你?” 时宴知道:“秦风说你不喜欢黏糊的男人,我怕你讨厌我,我不敢一直找你。” “谁说我讨厌黏……”话没说完,喻岁哽住了,反问:“他怎么会知道?” 时宴知卖起兄弟来,那是毫不含糊,“他偷听的。” 喻岁:“……” 他怎么还偷听她们讲话? 喻岁道:“他说的,你就这么相信?” 时宴知说:“我毕竟不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很多事,了解的并不透彻,秦风一直在国内,有些事情他肯定比我清楚。” 他话中满是谨慎和小意,这样敬小慎微的时宴知,喻岁一点都不习惯,甚至还有些心疼。 她到底有多忽视,时宴知才会觉得自己对他没感情? 喻岁声音温下几分,“我的事,你可以直接问我,不用通过外人去了解,我也是第一次真正谈恋爱,很多问题,我也是第一次接触。” 自己和楚云在一起的那几年,就像秦妧说的,他们的关系,就如同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根本不像在谈恋爱。 喻岁之前不觉得,现在她知道了。她跟楚云在一起不叫处对象,是在报恩。 结果报错了方向,也报错了人。 和喜欢的人谈恋爱,会心动,会脸红,会生气,也会高兴。 这些情绪,她在楚云身上根本体会不到,每日平淡如一团死水。唯一的波动,大概就是知道楚云出轨的那次。 现在自己和时宴知,才是真正的谈恋爱, 喻岁解释道:“还有,我是不喜欢黏糊的男人,但那也要看是谁。” 被不喜欢的男人黏糊,喻岁当然讨厌,不止讨厌,还嫌恶,但如果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那就另当别论。 双标这个词,不就是这样衍生出来的么。 时宴知漂亮的凤眸里,染上亮光,问道:“所以,我可以,对不对?” 喻岁不想看见他眼中再出现落寞的神情,颔首,给他一个准确答案:“可以。” 话落,时宴知笑了,脸上尽是傻气的笑,再次上前,一把抱住喻岁。 这次喻岁没有拒绝。 他并不是要跟自己分手,纯粹是安全感不足,陷入困境中。 喻岁没想到,自己对时宴知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要深。 瞧见面无表情的时宴知,说着“不想接”三个字时,她的心,那一瞬,不止沉,还有慌。 她在想,时宴知真要跟自己分手了怎么办? 她才把心交出去,才喜欢上他,才第一次知道喜欢是什么。 刚刚培育出来的感情,难道就这样夭折了吗? 那一瞬间,喻岁有了想哭的想法。 时宴知抱着她,磁性的声音在她,“那我今晚可以留宿吗?” 喻岁反问:“你哪天没有留宿?” 第255章 还是p友时,时宴知就想尽一切办法留宿在她家,如今明确关系后,他更是明目张胆的住下。 美其名曰,他们现在合法。 时宴知声音低哑,“我要的留宿,不止是这种留宿。” 留宿还分种类吗? 喻岁思忖两秒,随即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留宿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断食一个星期。” 时宴知示弱的很快:“好,都听你的,我不留,大不了晚上多洗几个冷水澡,没事。” 第386章 自找的 瞧瞧这可怜的语气,真是听着心软。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偏偏喻岁还自愿踩入他挖好的坑,当那个心软之人。 喻岁,你的原则,你的底线呢? “一次。” 喻岁终究是不忍看他难受,松了口:“只能一次。” 闻言,时宴知凤眸里满是笑意,“好,只一次。” 时宴知也没得寸进尺,懂得适可而止。 喻岁哼声道:“时宴知,你不对。” 时宴知不解:“嗯?” 喻岁愤愤然:“靠美色蛊惑人,你很犯规。” 她知道自己的心软点在哪了,美色,纯纯的美色! 喻岁被他的美色拿捏得死死的! 时宴知笑了,轻笑出声:“没办法,我只有这点东西能勾引你。” 他只有这点值钱的东西,而喻岁也只吃他这一套。 他们这算什么?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个贪图美色,一个眼馋身子。 各有各的小心思。 安安全程窝在自己猫窝里看热闹,看着气氛一触即发时,它还想着,要不要去卧室躲躲,免得等会伤及无辜? 结果硝烟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尽殆,它的铲屎官立马变成了舔狗,气氛又变得融洽,和睦起来。 人类啊。 搞不懂,也不想懂。 喻岁闷声道:“别抱了,你身上烟味很大。” 时宴知松开她,“味道很大?” 喻岁问:“你抽了多少烟?” 时宴知讪然,“不多,你等我会,我去洗澡。” 说完,转身往浴室走。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喻岁不得不再次感叹,时宴知真是太有心计了。 不止美色蛊惑他,居然还在她面前装可怜,扮柔弱,关键她还硬不下心肠,放纵他的试探。 心眼多这事,原来并不仅限于女人,男人也一样。 时宴知洗澡的时候,喻岁并没待在他家里等他,而是先一步回自己家。 时宴知洗澡的速度神速,她回屋,才刚把水杯洗了,时宴知就洗完澡过来。 进屋,时宴知就从后面抱住她,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她的肩。 被他亲的发痒,喻岁说:“时间还早,我们看会电影吧。” 时宴知一边亲,一边问:“你想看什么?” 喻岁说:“都可以。” 就是现在不想上床睡觉。 时宴知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随她的意,并没有强求她,“我去放电影。” 喻岁说:“好。” 时宴知转身出了厨房。 喻岁在厨房磨蹭了一会,直到时宴知在外面喊了,她才端着水果和零食出去。 喻岁问:“什么电影?” 时宴知说:“一会看了就知道。” 喻岁将果盘和零食放在茶几上,时宴知拉着她胳膊,把人扯过来,她顺势坐到他身侧,被他从身后环住,喻岁后脑枕在他肩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在他怀中。 电影开始的前一秒,喻岁觉得这画面是温馨的,还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既视感。 但电影开始两分钟后,喻岁就要收回这话。 喻岁眸子微瞪,脸上的表情慢慢从平静到惊愕,“你放的是鬼片?!” 时宴知无辜道:“你不是说看什么都行吗?” 是什么都行,但鬼片不行啊! 喻岁挣扎着要起来:“我不看。” 不说大半夜,就算是白天,喻岁也没这胆子看鬼片,她会做噩梦。 时宴知拦着她的腰不放,脸上都是得逞的笑,嘴上却说:“不吓人。” 鬼片不吓人,那还叫鬼片吗? 打死她都不看。 下一秒,女人张着嘴血盆大口,猛地贴近镜头,喻岁吓得顿时尖叫出声:“啊——” 身体受惊,猛地往上一窜,喻岁的天灵盖直接撞上时宴知的嘴巴和鼻子,砰的一声响,时宴知闷哼出声。 两人,一人捂头,一人捂嘴。 电视里还放着阴森森的音乐,喻岁背过身不敢看电视,整个人是站立不安,她此时就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不停地找时宴知要遥控器,“遥控,遥控在哪?” 时宴知这会是眼冒金星,完全没了与她‘花前月下’的想法,从屁股后面摸出遥控器,喻岁立马夺过来,赶紧把电视关掉。 没了吓人的音乐,喻岁发麻的头皮渐渐恢复过来。 刚刚的温馨和岁月静好,全都被时宴知给毁了! 这缺德玩意。 时宴知声音从掌心里发出,很闷,“安安,给我拿纸。” 时宴知说的含糊,喻岁听的也不太清楚,“什么?” “卫生纸。” 喻岁刚听明白,就见一抹鲜红从时宴知指缝里溢出来,眸子瞪大,“你流血了。” 第256章 第387章 爱情是相互的 血不停钻出指缝,鲜艳艳的,地上,沙发上,都有波及。 喻岁急忙拉着时宴知去浴室,给他清洗,用冷毛巾给他冷敷。 几分钟后,鼻血止住了,喻岁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那张帅脸,都被他折腾的不帅,鼻头是红的,人中,唇上,都有血。 狼狈中带着滑稽, 时宴知眼神幽怨地看着她。 喻岁满脸笑,一边给他擦血,一边道:“活该!” 自找的。 谁让他没事放鬼片! 时宴知也觉得自己自作自受,没事干嘛自寻苦吃。 喻岁的投怀送抱,跟他预想的不一样,她这是直接给自己当头一棒。 硬是让他从逗趣中惊醒。 喻岁收手:“好了。” 时宴知鼻腔还有火辣感,口腔里也有血腥味,他拿着漱口杯漱口。 喻岁看着他用自己的漱口杯,想说让他换一个,但都忍住了,她怕自己一说出口,他立马又用怨怼的眼神看自己。 亲都亲过,她也就不再纠结他用自己漱口杯的事。 时宴知漱口,喻岁去厨房拿冰袋。 接过喻岁递过来的冰袋,一边敷着鼻梁,一边问:“电影还看吗?” 喻岁应激反应地摇头,“不看。” 时宴知说:“去睡觉。” 喻岁一眼看透他眼中情绪,“时宴知,你鼻子刚止血。” 这脑子,能不能别这么歪?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等会又用不到鼻子。” 喻岁:“……” 话毕,时宴知拉起她的手,就往卧室走。 喻岁往回拽,“等等。” 闻言,时宴知转头看向她,喻岁道:“我有东西送给你。” 喻岁挣脱他的手,转身去拿礼物,拿着袋子走过来,递给他,“给。” 时宴知挑眉,问:“什么?” 喻岁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时宴知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块手表,是他手表里最便宜的一块,但却是他最喜欢的一块。 俊朗上顿时堆满笑,时宴知问:“什么时候买的?” 喻岁道:“今天,喜欢吗?” 闻声,时宴知一颗心好似泡在温泉里,暖暖的。 所以,她并没有忽视自己,她还是惦记着自己。 时宴知将手和表递过去,“帮我戴上。” 喻岁接表给他带上,暗扣合上的瞬间,时宴知反手扣住她手腕,往前一带,喻岁整个人就跌入他怀中。 时宴知环住她的腰,下颚抵在她肩上,低哑磁性的嗓音,在喻岁耳畔响起:“老婆,我很喜欢。” 一张嘴,热气尽数涌入她耳蜗,惹得她肌肤荡起颗粒。 送礼的人,当然希望收礼的人开心。 时宴知的反应,喻岁很满意。 时宴知单手扣在她后脑勺,一边轻抚,一边说:“老婆,晚上我不该惹你生气。” 喻岁也抬手回抱住他。 时宴知说:“我不该听韩旭耀和秦风的鬼话,都是一群不着调的家伙。” 闻言,喻岁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只觉好笑。 即便没在现场,喻岁也能想象到,秦风那一副以过来人姿态,教导时宴知怎么追认的样子。 因为那样的他,喻岁曾经在受教秦妧时见过。 第388章 突发事故 只不过,当初就被秦妧给怼回去,说他一个渣男哪有资格教人追人。 时宴知嘴上不承认韩旭耀和秦风说的,但其实心里是记下了,要不然今晚也不会闹那么一出。 要不是他服软够快,老婆就会没了。 但现在,时宴知心里美滋滋的,带着表的手腕,也是暖呼呼的,他手臂承受的全是她的爱啊。 垂眸看了眼腕表,时宴知忽然弯腰打横将她抱起,喻岁本能的环住他脖子。 时宴知抱着她,直接往卧室走。 床上,时宴知悬在喻岁身上,凤眸里碎着深情,声音里带着蛊惑:“老婆,我用我自己感谢你,要不要?” 喻岁想说她不要,但是时宴知根本就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啊! 时宴知身体力行,万分真挚地‘感谢’着喻岁,说好的一次,时宴知早就破了规矩。 时宴知继续拉长他们的新婚夜。 次日。 喻岁醒来,身体清爽,想来她睡着后,时宴知有给她清理。 “老婆,早上好。” 喻岁还在伸懒腰,时宴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闻声侧头,时宴知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她身侧,阳光透着窗帘洒落进来,打在时宴知身上,肌肉纹理影影绰绰浮现,还有那张蛊惑人的脸,衬的他更加的…诱人。 男人爱女色,女人同样爱男色。 本来想对他发火,指责他昨晚过分了,但现在…… 时宴知温柔道:“老婆,早饭做好了。” 得,这么家庭煮夫的时宴知,喻岁更加发不了火了。 美色误人啊! 喻岁洗漱完,吃着时宴知准备的早饭。 他们之间温馨的气氛,总是拿来被打破的,不是被时宴知,就是被外人。 早饭还没吃完,时宴知的手机响了,电话是许帆打来的。 许帆沉声:“老板,南区度假酒店死人了。” 第257章 闻言,时宴知眸色微闪,“什么情况?” 许帆道:“工地来的消息,说有工人高空作业时坠落了。” 时宴知说:“我知道了,你先过去。” 说完,便挂了电话。 喻岁喝粥的动作顿住,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时宴知给喻岁夹了个汤包,“我能处理。” 喻岁直勾勾看他:“不方便说?” 时宴知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南区酒店有工人出事了。” 南区酒店? 那不就是tk负责内部装修的度假酒店么。 喻岁问:“工人问题大吗?” 时宴知平静道:“人死了。” 话落,喻岁微微吸了口气,工地最容易出意外,也最忌讳出人命。 喻岁放下勺子,催促起来:“那你还不快去。” 时宴知脸上不见急色,“先把早饭吃完。” 都出人命了,他怎么还能这么不慌不忙? 时宴知问:“你吃饱了吗?” 喻岁点头,“我饱了。” 时宴知不急不缓地放下餐具,擦擦嘴:“碗筷放着我回来洗。” 喻岁再次催促:“你快去吧。” 在喻岁的催促下,时宴知终于走了。 之前第一次遇上度假村出事时,喻岁那时的担心,不说假话,完全是因为怕波及到自身利益。 但这次,喻岁能清晰感觉到,她担心的是他这个人。 喻岁当然不可能把餐具留下来,让时宴知去洗,她收拾完碗筷,又收拾自己,最后出门去了tk。 一进公司,路一就过来跟她说:“你负责东晟的项目出问题了,工地有人死了。” 喻岁道:“我知道。” 话落,路一顿了下,“你怎么知道?” 他这边可是接的一手消息。 闻言,喻岁卡了一下。 她能说,她从东晟老板嘴里得知吗? 眼珠子一转,喻岁道:“我在东晟上班的那段时间也不是白上的,哪能不认识些东晟的人。” 闻声,路一也觉得她这解释没毛病。 第389章 冷静面对 这项目估计要暂时停工。 停工肯定是必然的事,是意外还好说,如果出现质量问题,那整个项目就得被叫停。 喻岁想给时宴知打电话问情况,但又怕打扰他。 南区度假酒店,如今被围了三圈,一圈警察,一圈记者,还有一圈好信的人。 时宴知没有进中心地带,了解现场情况的许帆,出来给时宴知汇报情况。 许帆身上沾染了工地的灰尘,拍掉身上的尘土,他才坐进车里。 许帆说:“时总,坠楼的人是一名电工,叫王康,今年四十五岁,从四楼坠下,当场死亡,人已经送到医院。” “电工师傅都是外聘的,这人还是电工队的总监工,我已经安排人把他们这个团队都看住了。另外,我还安排人过来,再次对建筑进行质量检查。” 时宴知抽了一口烟,出声问:“这人风评怎么样?” 许帆道:“从他工友嘴里得知,他为人很大方,对工友很友善,对待工作也很认真,对家庭同样也很负责。” 王康的工友们,对他的评价就一个字——好。 能被人一致说好的,那可能这人的作风是真没问题。 闻言,时宴知眸色幽深,弹了弹烟灰,“把死者的家人照顾好。” 许帆颔首道:“好。” 话将落,工地顿时闹哄起来。 哄闹声中,断断续续传来几个词:“老王,丢下,娘俩……” 隔着车窗,就见一中年妇女往警卫线里冲,这状态,不用看,大致也能猜到,这女人和王康是家属。 女人的哄闹声,瞬间吸引记者们的围堵,摄像头,纷纷朝女人投去。 女人一通哭喊,瞬间暴露了她的所有信息。 女人是王康的妻子,王康工作了二十来年,工作向来谨慎,从不出一点差错。 这话不就侧面告诉记者,人肯定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东晟的豆腐渣工程。 时宴知眸色幽深,沉沉睨着女人所在方向,他问:“你有告诉王康的家属,人已经送医院?” 许帆道:“通知了。” 人在医院,作为家属,第一反应,都会去医院。但王康的老婆没有,她率先来了工地。 人闹工地,无外乎就是为了钱,为钱好说,他也愿意赔,但如果是为了其他…… 时宴知眸色晦暗。 时宴知道:“先去把人弄走。” 赔偿的事,东晟会给,但女人这番宣扬和哭诉,只会给东晟制造麻烦。 许帆:“是。” 话落,许帆推开车门下去,去处理王康老婆的问题。 时宴知看着王康老婆在记者面前不停哭诉,嚷着让东晟把她男人还给他。 人群中,也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那个人就是东晟的老板,时总!” 话落,所有人,齐刷刷的朝时宴知这边看来,一起过来的,还有摄像机。 下一秒,记者一窝蜂地涌上前。 “时总,你们工地因为质量问题,导致工人死亡,这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时总,你偷工减料出现人员死亡,一点都不心急吗?” “还是说,你后台硬,死个人,对你来说没关系?” 第258章 “时总,你和京城时家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因为时家,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时总,你跟大伙说说……” 时宴知淡淡地睨着车外如同鬣狗扑食得记者们,面对不停闪烁的聚光灯,冷静的不像话,“第一,王康的死,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事情真相,我们会按照调差结果向大家公布,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对于王康的离世,东晟都会极力弥补。” “第二,东晟的项目,从来不会出现偷空减料的事,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一样不会。” 第390章 嘴毒 记者穷追不舍,“所以,时总这是不承认是贵公司的问题,导致的悲剧事故?” 话落,时宴知视线精准地找到混淆视听的记者。 时宴知目光凉凉,声音淡淡,“你是哪家记者?” 记者被其凌厉的眼神,看的后脊发凉,但还是梗着脖子,硬着头皮继续追问:“时总这是害怕回答吗?是不敢承认,想要推卸责任吗?” 时宴知一副如看傻子般的眼神,睨着:“我很好奇,你这点阅读能力,是怎么进的报社,你们报社的面试官是小学水平?” “回去把你摄像机拍到的视频重新阅读一遍,要是还理解不了,我给你报个班,你再上上学,别跟智力有缺陷似的。” 被怼的记者,一张脸被嘲的通红。 时宴知跟记者的对话,在社交平台上扩散开了。 原本的社会问题,一番讨论后,就演变成了娱乐问题。 “这男人是谁啊,说话是不是太拽了些?记者为民伸冤,他居然还这牛气。” “不用想,肯定是富二代,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作威作福。” “人家怎么就作威作福了?记者问的问题,不都回答了吗?出了问题,人家都说了不管结果如何,都会给予最大补救,事情真相都没调查清楚,就开始给人定罪,现在的罪名是不是都靠大家的一张嘴,一张一合,罪名就定下?不用看法律的?!” “楼上的打工仔,你不知道体恤普通老百姓,居然跟资本家共情,什么毛病?” “我看你们才有毛病,仇富别仇的跟疯狗一样,逮住一个有钱的,就恨不得把人咬死,你们在下口嗨有什么用?你们要觉得东晟有问题,那就去东晟逼着这男人给死者下跪求原谅啊!” “警察都还没调查清楚,一个个的看了个视频,就在电脑后面自嗨。” “我也不觉得这个男人拽,我只觉得这记者很**,这家老板都说了会公布调查结果,这记者就跟听不懂人话似得,硬是要别人承认是对方工程有问题。” “他不是傻,他是坏,这个记者才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他就只是想把事情弄大,让他的新闻变得更有可看度。” “同意,现在的记者,一点都不知道追求真实,只知道在那哗众取宠,获取流量。” “姐妹们,你们就没发现,这个东晟的老板真帅。” “发现了,这不是不敢发言吗?” “我被这男人的颜值和气场征服了,视频都糊成这个逼样,都能让我流口水,这要老天高清视频,我哈喇子绝对流一碗。” “视频里不是说了么,这男人是东晟的老板,去东晟应聘,不就可以见到真人了。” “姐妹们,我们公司对学历要求很高的,就算是前台,也是研究生水平。” “我日,这么卷的吗?妈蛋,只恨我年少不知男人香,早知道有这么帅的老板等着我,我肯定混一个博士出来,不像现在,只能混迹在一群还没进化好的人类里,每天只想早点离开坟地,呼吸阳间空气。” “长得这么好,就没考虑考虑出来拍几部电视剧,让我们的视觉盛宴得到满足?” “姐妹,虽然我也很想,但我知道,我们这愿望在想屁吃!别人本就是资本家,用得着去给另一个资本家打工?还一对人对自己评头论足?” “啊!不恨帅哥长得帅,就恨帅哥太有钱,让我给他花钱的机会都不留。” “哈哈哈,姐妹,我懂。” 时宴知的采访视频发酵的很快,也很大,喻岁自然也瞧见了。 最先发现的,还是爱八卦的何眉吕。 何眉吕惊声:“喻工,时总上头条了。” 第391章 他是她的 喻岁闻声好奇,“什么头条?” 双腿蹬地,椅子滑到喻岁身边,何眉吕将手机递到她面前,“你看。” 视频自动播放,视频里的时宴知模样不清晰,声音却很清楚。 记者的问题,无比刻薄,且句句恨不得让时宴知跳坑里。 然而时宴知却不给对方继续挖坑的机会,直接把对方嘲讽的无话可说。 何眉吕手肘撑着扶手,“下面有不少网友被时总的长相带偏了。” “说要跟这样的老板一起工作,她们可以不要工资,卖力给时总干活。” 喻岁刷了下评论,确实能看见不少吹捧时宴知颜值的评论,更夸张的还有人说,要是跟他能来个露水情缘,那也是死而无憾。 瞧着一条条大尺度的评论,喻岁无语又得意。 无语她们的疯狂,得意这男人是她的。 她见过,睡过,也玩过。 但她现在却是死而有憾,因为她还没睡够,并不想死。 何眉吕的声音再次响起,吐槽道:“她们也不过是被时总的外貌给迷惑住,就时总那阴晴不定,又臭的脾气,长得再帅,我也不愿意跟他一起工作,我怕折寿。” 第259章 话落,喻岁忍不住地替时宴知辩解:“他脾气也还好吧,哪有你说得那么坏?” 何眉吕一脸错愕:“喻工,你是忘了当初他怎么骂我们垃圾的?” 那架势,就好像说他们是垃圾,对他们来说都是赞美,人是好看,但这张嘴,倒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心里承受力差的,被他骂的都弄易想不开。 时宴知这样的男人,反正她是驾驭不了,也没那个能力驾驭,这一点上,何眉吕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喻岁道:“那不是我们给出的设计稿不好。” 有些事不知道的情况下,喻岁会觉得时宴知有病,无理取闹。但知道他暗恋自己的事后,喻岁明白他那段时间时不时抽风是因为什么。 因为吃醋,吃楚云的醋。 快三十的人,真是幼稚的很。 何眉吕身子后仰,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喻岁被她看得心虚,但面上还是很淡然:“干嘛这么看我?” 何眉吕目光深意:“喻工,你很奇怪。” 喻岁明知故问:“我哪里奇怪?” 何眉吕说:“当初时总骂我们的时候,你可是比我们更生气,怎么现在就换说辞了?” 喻岁眼底极快闪过一抹心虚,快得除了自己,没人瞧见。 她还没回话,何眉吕继续道:“喻工,你该不是也被美色蛊惑了吧?” 哎,别说,还真被你猜中了。 心里这么想,面上喻岁却还要装得一本正经,“他长得帅这事,是事实,我不可能昧着良心说他不好看,帅哥我欣赏两眼也没错吧?” 何眉吕也被她的转移点带偏了,点头附和:“颜值这一块,时总确实是扛把子。” 喻岁把手机转给何眉吕,“回去工作。” 接过手机,何眉吕又一个蹬腿,连人带椅,回到自己位置上。 时宴知的车从突围圈里开出来,他对许帆说:“刚刚那记者,去查一下。” 第392章 比海浪还浪 许帆点头说好,又道:“时总,您的采访视频上热搜了,要撤吗?” 时宴知神情晦暗,“不用,继续挂着。” 既然有人想看,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记者和死者的老婆,存在的合理,也不合理,时宴知心中有了预感,事情不是意外,即便是意外,那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意外。 回程的路上,时宴知主动给喻岁打电话。 电话才响没两秒,里面便传来喻岁的声音,“喂,怎么样?工地的问题大不大?” 听着喻岁的关切,时宴知唇角勾起,脸上的笑意不要太灿烂。 几秒等不来回应,喻岁询问:“喂?听得到吗?怎么没声?信号不好吗?” 时宴知唇角轻启,“能听到。” 喻岁再问:“那你怎么不说话?” 时宴知声音愉悦:“老婆,你很关心我?” 他感觉到了。 闻言,喻岁身体一麻,“你身边有没有人?” 时宴知知道她害羞了,“没人,就我一人。” 话落,一旁的许帆,很是自觉地把自己当空气,还嫌不够,主动带上蓝牙耳机,杜绝声源。 看在他刚刚事业受挫,喻岁也就放纵他一次。 喻岁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时宴知还是出门那句话,“问题不大,我能处理好。” 听他声音不见任何异色,依旧淡定,喻岁想,他或许真得能处理好。 喻岁心也就安定几分,也有了同他开玩笑的,“时总,我就说你混娱乐圈,你肯定爆红。” “嗯?”喻岁陡转的话锋,让时宴知迷糊了。 喻岁揶揄道:“有关你的采访视频,网友都讨论疯了,特别是女网友。” 闻言,时宴知抓住了中心问题。 时宴知伸手拍了下许帆,许帆摘掉耳机,瞥了眼还在通话的手机,眼神询问:“怎么了?” 时宴知比划了下口型:“平板。” 读取完信息后,许帆立马从公文包里拿出平板,递过去。 时宴知调出社交平台,翻阅有关他的消息,大致翻阅几条后,他就知道喻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道:“吃醋了?” 喻岁道:“我只遗憾我不是星探。” 不然挖掘他这么个摇钱树,这不是发了。 时宴知笑道:“你不用当星探,我主动送上门,她们碰不了,我只给你碰。” 明明很简单一句话,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字,偏偏时宴知把碰字说得极重,暧昧且缠绵。 这个‘碰’,很自然繁衍出其它韵味来。 许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复杂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悔耳机戴晚了,要不然也不会听到让人头皮发麻的话。 真是不得了了,自从跟喻岁挑明关系后,时宴知真是,真是太骚气了! 许帆身子往车门方向又靠了靠,势要与时宴知拉开距离,不想再被他腻到。 许帆麻了,喻岁也不遑多让。 喻岁嘴角抽搐,“时宴知,你知不知道海浪都没浪。” 时宴知说:“我不是浪,我是守身如玉。” 喻岁送他两字,一个拟声词——呵呵。 知道他没事,喻岁也不打算聊了,“你还有事吗?” 时宴知说:“我想你了。” 第260章 闻言,喻岁耳尖微微发烫,心口依旧控制不住地悸动。 时宴知又问:“你想我吗?” 喻岁提醒他:“我们分开不到三小时。” 时宴知继续道:“可对我来说,一小时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三小时没见了,你难道就不想?” 喻岁这下不止头皮发麻,还脑袋充血,“时宴知,你真是够了,能不能别这么腻歪?” 话落,时宴知顿时露出一副委屈的声音来,“你不喜欢?” 第393章 杀鸡总用牛刀 时宴知继续‘小白花’附体,“你说我对你来说不一样,你不喜欢了?还是你在骗我?” 角落里的许帆,偷瞄了眼时宴知。 啧,想不到,他老板还有当小奶狗的资本,瞧他这茶里茶气的样,都不用喝绿茶,浑身已经开始散发绿茶的气味。 喻岁也是,隔着电话,都闻到了茶味。 舔了舔后牙槽,喻岁说:“时宴知,你知不知你很适合演一个人?” 时宴知笑着附和,“谁?” 喻岁道:“小倌。” 就他这‘娇滴滴’的样,肯定能获得大批顾客。 时宴知问:“我出台,你包台吗?” 喻岁玩味道:“我一个收钱的老鸨,你觉得我会给你掏钱?” 时宴知笑道:“那也没关系,能赚钱给你花,我也很高兴。” “……” 她还能说什么? 喻岁嗔了他一声,说:“不聊了,我要去工作了。” 时宴知嗯了一声,宠声道:“去吧。” 说了声再见,喻岁直接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时宴知转手将平板递给许帆,斜眸的瞬间,时宴知看到许帆脸上还没完全收起的表情。 时宴知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许帆表情控制失败了,他张嘴胡诌:“羡慕,羡慕您有个漂亮,又关心您的妻子。” 话落,时宴知眉宇间不由染上满意。 许帆抿着唇,心底暗暗吐气,现在赚钱真是太难了,不止专业能力要强,还要会哄老板,要不然饭碗就会不保。 记者的事,许帆找到了明川。 明川:“就这么一个小罗罗?” 许帆道:“你现在还开始嫌活小?” 不就问个话的事么,至于弄得那么麻烦? 明川得了许帆安排后,直接把记者给劫了。 在公司写完稿子的卢记者,开着他的小电驴回家了,在经过一条无监控地带时,一辆面包车陡然停到卢记者面前。 卢记者眸子猛瞪,急忙按刹车,但还是没能完全控住,车头撞上去,连车带人一起摔倒了。 卢记者人摔懵了,面包车门突然被拉开,车里下来一个大汉,动作极快,如一道疾风驶过,拽住卢记者后颈,直接把人丢进车里。 面包车离开后,除了地上孤零零躺着一辆车头变形的电瓶车,没人知道,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 卢记者没想到,现在会有人敢光明正大的绑人。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卢记者声音发颤。 回应他的是一个套头盖,一个头戴,彻底挡住了卢记者的视线,同样,也让他变得更加恐惧,惊慌。 七拐八拐的,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停下时,卢记者后颈再次被人薅住,直接从车里拽出去。 卢记者被扯的脚步踉跄。 “川哥,人带来了。” 卢记者耳旁忽然响起大汉的声音,下一瞬,头罩被摘掉,眼前有光亮突显,刺激的他本能的眯起眼睛。 待他适应后,才观察四周状况。 这地方显然是一块废弃许久的仓库,仓库里就两人,一个抓自己进来的人,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卢记者咽了咽口水,眼中惊恐闪过,目光落在明显是头目的男人身上,“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卢记者认定的头目,不是别人,正是明川。 明川把玩着手中匕首,锋利的匕首,在灯光的照射下,泛起让人胆寒的恐惧。 第394章 见血就老实了 “卢定安。” 卢记者喉咙发紧:“你认识我?” 明川闲庭阔步般,一步一步朝卢定安走去,漫不经心道:“说说,这次又收了谁的钱?” 卢记者瞳孔晃动,面色发白,“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唇角一扯,明川脸上荡起嗤笑,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一条新闻弹了出来。 【爆!东晟度假酒店建筑被爆使用劣质材料,房屋塌陷,导致竣工期间,导致工人死亡!】 新闻下面,还配着几张工案发现场图片,图片血腥,且‘真实’。 明川脸上的刀疤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狰狞且阴鸷,他冷声道:“这新闻,替谁做的?” 这条新闻,是卢记者离开公司前发到社交平台的。 卢记者眸子微闪,嘴上却冠冕堂皇道:“我不过是做了一名记者该做的事,把事情真相告诉大家。” 话落,明川脸上的冷嘲不要太明显,下一秒,表情陡变,森然占据整张脸。 卢记者只见明川抬手,而后,他神情剧变,瞬间惨叫出声。 明川手中的匕首,直接将卢记者的肩膀插了个对穿,血顺着匕身往外溢,很快就将他衣服染红了。 第261章 卢记者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以前是遇到过打人的,但第一次遇到动刀子见血的! 疼痛使得卢记者剧烈挣扎,但他那小身板,被大汉按得死死的。 明川握着把手一端,一点点向挪动着匕身,空旷的仓库,都能听到匕首摩擦皮肉的撕裂声。 “想清楚我的问题没有?” 明川这动作,可谓是慢刀子割肉。 卢记者一张脸巨白,冷汗大颗大颗的滚落,都是疼出来的,咬着牙,他道:“我真没收钱,你们误会……” 话还没说完,卢记者随即又发出惨绝人寰的嘶吼:“啊——” 因为明川把抽出一半的匕首,又重新插了回去。 明川手伸进他衣服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枚黑色物件,一个录音笔。 “跟我这里耍心眼?”明川冷嗤,“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 瞧着被明川踩碎的录音笔,卢记者的脸,比之前更白了。 “既然你不想活着,那就别说了。”明川风轻云淡的一句话,直接宣判了卢记者死刑。 卢记者瞳孔聚缩,颤兢战兢道:“杀人犯法。” 话落,明川勾唇,露出一抹桀骜且无所畏惧的模样,森森道:“你不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话音掷地,卢记者直接吓尿了。 这里的吓尿不是形容词,而是动词。 见状,明川一脸嫌弃地睨他一眼,挥挥手,直接对按住卢记者的大汉说:“处理了。” 话毕,明川转身就往外走。 卢记者直接喊得声音劈叉:“我说,我都告诉你,别杀我……” 五分钟后,明川悠哉地从仓库出来。 站在仓库门口,明川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烟雾熏得他眸子微眯。 明川一边抽烟,一边给时宴知打电话。 电话接通,明川率先开口,“人已经交代了。” 第395章 守纪守法 时宴知声音冷静:“谁?” 吐了口烟,明川道:“林家人。” 明川将卢定安所说的,简单明了地告诉他。 林家人得知时宴知的度假酒店出事后,就立马找上记者,准备替东晟大肆‘宣传’一回。 而卢定安不是唯一被收买的,但他却是最积极的,谁让他酬薪最丰厚。 时宴知闻言,面上没有多少情绪波动,意外,又不意外。 他说:“我知道了。” 明川弹了弹烟灰,他问:“这记者怎么办?处理掉?” 时宴知把卢记者之前说的话,再说了遍:“明川,杀人犯法。” 话落,明川嗤了一声,“你倒是当起了良好公民来了。” 时宴知说:“我本来就是。” 明川嗤笑,径直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时宴知按了座机内线,叫许帆进来。 许帆敲了敲门。 时宴知:“进来。” 得到回应,许帆推门而入,“时总。” 时宴知说:“去查王康这人,顺带安排个法医检查一下他的尸体。” 许帆问:“您怀疑王康有疾病?” 时宴知淡淡道:“查过了才知道。” 许帆说:“王康的老婆现在已经去医院了,她不见得会让我们的人检查。” 时宴知道:“她要抗拒,不就证实了?” 尸检不做也可以,事情真相他是必须搞清楚。 是意外,他弥补。 是人为,那就不好意思了。 许帆懂时宴知的意思,尸检不尸检,其实不是最终目的,他们的最终目的,不过是弄清楚事情真伪。 许帆点头,“我这就去办。” 许帆出去了,时宴知食指敲了敲桌面,眸色幽深,几秒后,站起来,踱步朝外走。 办公室外,许帆一见时宴知出来,立马站起来:“您要出去?” 时宴知道:“我回时宅,你不用跟着我。” 时宴知驱车回了趟秋府花园,再开车回时宅。 董美芹上前迎过去:“这个时候,你怎么回来了?” 时宴知说:“有事。” 董美芹又道:“你公司是什么情况?我看了网上的那些新闻,问题严重吗?” 时宴知道:“不严重,我能处理好。” 董美芹说不出处理不了回家寻帮忙的话,因为她知道,时家不存在互帮互助,有的只是各家的算计和背后捅刀。 时宴知说能处理,董美芹就相信他能处理好。 时宴知问:“爸呢?” 董美芹说:“你爸在后院打拳。” 时宴知点头,“我过去找他。” 等他到后院时,老爷子的拳还没打完,时宴知也去叫停,而是站在一旁等候。 十分钟后,老爷子收手,管家立马上前给老爷子送毛巾。 老爷子一边擦脸上的汗,一边问时宴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时宴知神情深意,“给您送一份礼。” 闻言,老爷子眼中略微划过一抹诧异,“礼物?” 时宴知没再多话,将手中的文件袋递过去。 时老爷子见状,把毛巾往管家那边送。 接过文件袋,老爷子抽出里面的文件,才看了两眼,眸子猛然一缩。 第396章 各为各的利益 老爷子手中文件不是别的,正是林家握着时家的把柄。 第262章 看来他没看错他。 笑意随即爬上老爷子的脸,“不错,很好。” 这两形容词,无不在宣泄他的好心情。 时宴知风淡云轻地说了句:“我要动林家。” 老爷子心情愉悦:“你和林家地矛盾,我不会插手。” 时宴知完全不意外老爷子的站队,他太了解他了。 老爷子向来不会维护哪一个,从来只会站在有利于他的这一边。 以前是,现在是,今后还会是。 把柄在外人手中,时宴知要动林家,老爷子是必定要出手的,俗话说,一条船上地蚂蚱,他不可能袖手旁观,不然会连带上自己。 但现在么…… 果然,养儿还是有用的。 时宴知来这趟的目的就在此。 时老爷子道:“中午留下来吃饭?” 时宴知道:“不了,公司还有事,大嫂要不了多久估计也会来找您,我就不留下来打扰了。” 闻言,时老爷子也就不再继续挽留。 时宴知转身离开,时老爷子视线目送。 管家立在老爷子身边,说道:“看来三少心还是在您这边的。” 话落,时老爷子面上神情深深,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管家问:“老爷,还让人盯着吗?” 时老爷子不答反问:“为什么不盯?” 闻声,管家明白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林夏荷来了。 管家过来通报,“老爷,大太太来了。” 时老爷子道:“让她进来。” 林家遇难,对林夏荷的打击很大,即便伪装打扮的好,她脸上还是有掩饰不了的疲倦。 林夏荷:“爸。” 时老爷子问:“喝杯茶。” 话落,管家给林夏荷倒了杯龙井。 林夏荷这会根本就没有饮茶的心思,脸上的目的很明显,直奔主题:“爸,林家的事,您已经听说了。” “我侄子死在小叔手里,我弟也被他弄进去,就说我们林家到底那里对不起时家了?至于弄得我们林家家破人亡?!” 这些天,林夏荷可谓是心力交瘁,失眠更是常有的事。 老爷子酌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不急不缓道:“夏荷啊,我听说小宽的死,是你们自己埋下的祸端。” 弄死林宽的人,是被林家欺压到无处伸冤的可怜父亲做的。 男人是单亲父亲,和女儿一起生活,虽然是单亲家庭,但给予女儿的爱一点都不少,把女儿培养的很优秀。 女儿漂亮,大方,学业优秀,也考上了名牌大学,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美好的未来,最后终止在林宽这个恶魔手上。 机缘巧合下,林宽看上了这个女孩,不管对方是否愿意,强行伤害了对方,还拍下了视频,以此威胁。 女孩受不了打击,生命止步于花季,再也不会为次年的春季绽放。 女孩的父亲更是求冤无门,不止不能替女儿报仇,还被林家欺辱打压丢了工作,瘸了腿,再也找不到正常工作。 这样的例子,林宽闹出几场,不过都被林家压下去了,只有单亲父亲是被打击最惨的。 最其原因,只不过是他不肯私下解决,不愿收下女儿的人头钱! 林夏荷表情不善,眼底闪过阴冷,人时宴知是没有直接动手,但却是他给对方提供了机会! 林夏荷眼中,普通老百姓的命从来不值钱,而单亲父亲所做的反抗都是对方不识抬举! 而他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伤她林家人,那个男人,她一样不会放过。 “至于你的弟的事。”说着,老爷子顿了一下,随后道:“时家没有从政的人,这个忙,时家可能还真帮不了你什么。” 第397章 心有善意 老爷子的回复,完全出乎林夏荷的意料外。 林夏荷威胁且提醒:“爸,林家真要出事,对时家也不会有好处。” 老爷子那双老眼里闪过芒光,“这点小事,时家还是能处理了。” 林夏荷眸子微眯,张嘴刚要再说话,管家先她一步道:“老爷,到吃药的时间了。” 这话对林夏荷,毫无疑问,就是驱客的意思。 起身时,时老爷子忽然道:“对了,老大媳妇,缺打点的钱,跟我说,这点忙,时家还是能帮忙的。” 话落,林夏荷表情有那么一瞬差点失控。 羞辱,这对林夏荷来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们林家还不至于落魄到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林夏荷从时宅出来,就接到秘书电话。 秘书说:“林总,您放在保险箱的东西都被毁了。” 闻言,林夏荷表情剧变,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时宅。 老东西! 难道他不伸手拉林家一把,也不怕他们林家拖他们下水,原来他已经先下手为强。 但老东西又是怎么知道那些东西放在哪的?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了? 不知觉得,林夏荷脑海里浮现一个人名——时宴知! 想到此,林夏荷眼中恨意更加明显。 而从时家出来的时宴知,则接到许帆的电话,“老板,谢铭强走了。” 闻言,时宴知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许帆口中的谢铭强是谁。 那个单亲爸爸,失去女儿的可怜父亲。 第263章 他这一辈子,都在为女儿而活,现在也终于要去见女儿了。 时宴知说:“好好安葬了。” 许帆又道:“他托了狱警,说有东西送给你。” 时宴知问:“什么东西?” 许帆说:“我还没去拿,需要我拿吗?” 时宴知顿了也就一秒的时间,开口道:“去拿吧。” 许帆说:“好。” 话落,许帆又转了话题,“王康那边,我安排了法医,但他老婆不给检查。” 家属不愿意,正常情况,法医是不能强制做尸检。 时宴知也不强制,他说:“那就去调查他家庭。” 这结果,时宴知一点不意外,甚至觉得是意料之中。 许帆道:“好。” 时宴知回到公司没多久,许帆便从监狱回来了。 许帆带回来的是一份信,和一个同心结。 心中内容很精简,就表明了两条讯息,一个是对时宴知的感谢,一个是对他和喻岁的祝福,祝福他们长久幸福。 看着遒劲而有力的字体,时宴知心情很复杂。 好人? 他时宴知最配不上的就是这个字。 没想谢铭强年纪这么大,心思还能这么单纯,看人看的不准。 许帆有调查过谢铭强这人,从女儿死后,就特别信神佛,其实在许帆看来,这不过是他走投无路后的最后依靠。 谢铭强觉得时总的帮助,就是神佛听到了他的渴求,对他的垂怜。 所以,谢铭强编了条,带着祝福的同心结,应该就是他能给予的祝愿。 许帆说:“他的墓碑,我安排在他女儿一旁。” 时宴知嗯了一声,收起同心结:“安排个人,每年给他们扫墓。” 第398章 来自外人的羡慕 晚上,喻岁难得一次,主动关心时宴知什么时候回家。 时宴知道:“现在回,我去接你。” 问他,肯定就是想跟他一起回家,喻岁当然就没拒绝他的提议。 半个小时后,时宴知又到老地方等她。 喻岁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你想吃什么?” 闻言,时宴知眉梢微挑,稀奇,她今天怎么回事? 时宴知侧眸看她:“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喻岁哑然,这也算好?! 不就多问了几句?这搞得她这个女朋友多不称职。不过想想,她对时宴知好像也没怎么称职,多数为用完就踹。 时宴知道:“我想吃你做的。” 话落,喻岁也没推脱,“去超市。” 时宴知:“可以?” 喻岁回头看他,“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饭你吃。” 当初他可没少死皮赖脸的让她做饭。 时宴知显然也想到了,笑意冉冉:“没想我也有这一天。” 能够明正言顺。 两人去了小区附近的大型超市采购。 结账前,时宴知手往下一伸,面不改色的顺了三盒生计用品。 喻岁:“……” 时宴知坦然:“家里只有三个了,不够今晚用。” 话落,喻岁脸颊瞬间爆红,用眼神骂他。 他拿就拿,有必要说上这句吗?还说得那么大声。 显摆他能力好?! 显摆? 他能力还需要显摆吗? 余光一扫,喻岁就瞧见收银员,以及身后的一对年轻女生在暗暗偷笑,满是八卦和羡慕。 她甚至从她们眼中获取了信息,她们在说——姐妹,你可真幸福。 “……” 这种事,她还真没时宴知这么不要脸,能在公共场合说起。 喻岁脸更燥热了,结完账,都不想去看四周人的眼神。 时宴知提着购物袋,迈着大长腿,紧跟其后,嘴上还说:“跑什么?” 她跑什么,他心里没数么? 喻岁头都不回一下,坐进车里,脸上的温度,都还没退下去。 时宴知当然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调戏她很有趣。 男人啊! 就没一个正经的。 时宴知一坐进车里,喻岁眼如冷刀,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咬着牙,“时宴知,你脸是城墙做的?” 忒不要脸了。 时宴知接腔:“做人不能太要脸,不然很多事都做不成。” 说着,系上安全带,时宴知单手撑着方向盘,侧头看她,勾唇,笑得意味不明:“比如你。” 独立的空间,喻岁的心态就不一样了,她剜了他一眼:“你不开车是说不了话?” 时宴知故意曲解她的话:“我可以一边开车,一边说话。” 话落,他启动车子,笑道:“你看,我可以啊。” “……” 瞧瞧他装纯的样子,好像她多流氓似的。 喻岁心里呵呵。 看来今天的祸事对他打击并不大,而她的慰问也没意义。 也是,大公司的老板,怎么会因为一件棘手的事就被打击到。 喻岁双手抱臂,躺靠在车座上:“我突然没心情做饭。” 闻言,时宴知眉梢一挑,突然伸手,下一瞬,喻岁就被勾了过来。 喻岁只觉眼前一黑,下一秒,唇上一暖。 唇齿被撬开,鼻息间全是时宴知的气息,喻岁被吻的发软。 两唇相离,时宴知开口:“甜不甜?” 第264章 喻岁唇瓣殷红,呼吸微重。 时宴知问:“还气不气?” 喻岁故意反呛:“气……” 话落,时宴知再次吞没她的气息。 第399章 生来就有差距 时宴知又问:“气不气?” “我……” 刚张嘴,时宴知又吻了上去。 “……” 他倒是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啊。 唇瓣分离,时宴知又问:“还气吗?” 这下,喻岁抢占先机,立马说:“不气了,不气了。” 再吻下去,她怕自己被他吻断气。 话落,喻岁赶紧将他推开。 时宴知唇上都染上了口红,她自己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打开遮阳板,翻开镜盖,口红果然被他吻花了。喻岁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纸巾,擦着唇外的口红。 时宴知抬手,拇指抹了下唇,指腹都是红的,舔了下,直男道:“口红不好吃。” 动作顿了下,喻岁说:“我有让你吃吗?” 时宴知说:“下次接吻,你不涂口红吗?” 喻岁皮笑肉不笑:“我不止要涂,我还要涂到你下不了嘴,一天一个色号。” 时宴知从善如流道:“味道其实也不错。” 对她,时宴知向来是能屈能伸。 没脸没皮。 擦干净口红,反手要关上储物柜时,喻岁在里面看见一样东西,她伸手拿出来。 左手捏起一端,抬起来,喻岁问:“哪个追求者送的?” 同心结。 想给他永结同心? 瞧这编织的质感,一看就是手编的。 时宴知视线落在同心结上面,也没有跟喻岁插科打诨,直接明说:“谢铭强送的。” 谢铭强? 这名字听着很男性啊。 时宴知把谢铭强的身份跟喻岁说明,听完,她瞬间就尴尬起来。 她以为是那个‘情敌’送的,没想他闹出个乌龙来。 特别是听这是谢铭强生前对他们留下的祝福,抛出尴尬,喻岁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喻岁:“畏罪自杀?” 时宴知道:“因病去世,胃癌晚期。” 所以这个人就打算一命换一命?不,准确说,是两命换一命。 真的是不值得啊! 但权力面前,人命有时就跟蝼蚁一般,动动手指,就能改变普通老百姓的一生。 这个社会,有时就是这么现实,这么残酷。 看似平等的社会,从来就不平等。 就像有人生来在罗马,有人却穷极一生都走不上罗马那条路。 喻岁只能在心中替谢铭强父女默哀几秒,林宽这样的杂碎,在她看来,是死不足惜。 晚上,喻岁还多做了两道菜,算是给谢铭强这个可怜的父亲送行。 做饭的是喻岁,洗碗的当然是时宴知。 俗话说,饭饱思淫欲。 时宴知买的那些计生用品,很自然的就用上了。 *** 有了明确的目标方向,调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王康本人确实挖不到一点问题,但挖出了他儿子的问题。 王康的儿子王昊,大学毕业后,就不去工作,每天在家里啃老,不仅啃老,还染上赌博。 但凡沾上了毒毒,这人一辈子也就算废了。 王昊把家里输了个底朝天,外面还欠一百万的外债,家里一直被讨债的骚扰,挨打,抄家,时常发生。 左邻右舍都看在眼里,对王家夫妻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又因为王家的破事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对他们也很不厌烦, 可就在一个星期前,王家的外债突然还清了。 这样的突然就很意外了,这一百万,王家不可能有,也借不到,要不然也不会被高利贷的搓磨一个月之久。 王家夫妻更不可能让高利贷的人,打断王昊的胳膊。 所以,这一百万有问题,也是他们可追查的方向。 不过,他们还没找上王昊,王昊却率先带人到东晟楼下拉横幅,让东晟杀人偿命! 第400章 闹事 王昊阵仗搞得很大,连王康的尸体都抬了过去,就堵在东晟门口。 正值上班时,门口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一口大棺材堵在门口,胆子小的,脸上都吓白。 保安见了,第一时间就是要把他们驱逐走。 王昊就站在自己老子尸体旁,“你们要敢碰我一下,我现在就死在你们公司门前,我要让外面的看看,你们东晟怎么欺压人,怎么不把人命当回事!” “对,我们都看着在!” 王昊带来的人也跟着附和。 保安能驱逐他们,但也不想闹出人命来啊! 保安只能一边劝说,一边给上面人打电话,通知情况。 贺姝来上班时,正好就瞧见这一幕:“什么情况。” 保安认识贺姝,立马把情况跟她说。 贺姝快速结合现场情况,以及保安普及的信息明白怎么回事。 他们这是打算过来闹事的。 贺姝吩咐保安,“多喊一些人来,将为首的男人,还有那口棺材抬走。” 保安闻言立马说好。 东晟的保安质量还是很好的,得了指令,就立马开始行动。 本来就是来闹事的,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地离开,吵闹最后变成了混乱,王昊这边的人,甚至发现贺姝是总指挥人。 第265章 他们哪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贺姝要轰他们走,王昊就带头欺负贺姝,混子最不怕就是自己犯浑。 莫名其妙的,贺姝就被拉入混战中心。 等许帆闻讯赶来时,东晟门口已经闹翻天了。 秋府花园。 浴室里,喻岁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斜眼瞪身侧刷牙的时宴知。 天热了,还在这么明显的位置弄出痕迹,让她怎么出门? 时宴知故意曲解她的眼神,被她的控诉理解成其他,把脖子伸过去,“我不让你吃亏,你咬回来。” 看着他纹理分明的脖子,喻岁也没跟他客气,伸手勾住他脖子,压下他的脑袋,张嘴一口咬住他喉结处。 时宴知眸子猛地一变,这地方…… 喻岁咬下去就发现时宴知的身体变化,原来这是他的敏感点啊。 她快速在时宴知脖子正中间弄出一个印记,在他想对自己动手之前,先松开他。 时宴知转身,看向镜子,摸着被她咬过的地方,“现在满意了吗?” 瞧他脖上的咬痕,喻岁颇为满意,但满意完之后,她又在想,自己下口是不是狠了些? 喻岁用遮瑕膏,勉勉强强把脖子上的吻痕都给遮住了。 看来眼不仅没打算遮,还故意不把衬衣穿好的时宴知,喻岁叫住了他:“我给你贴个创可贴。” 时宴知勾唇,“你觉得这掩耳盗铃的做法有用吗?” 喻岁又道:“那我用遮瑕膏给你涂掉。” 原本打算让他丢人的想法,如今想想,喻岁觉得他丝毫不觉得丢脸,反倒是自己会不好意思。 时宴知却是一口拒绝:“不。” 他就打算这么出门。 一个浪人,怎么能放弃可以发浪的机会。 喻岁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宴知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第401章 我心眼没这么小 时宴知看了眼来电提示,接通,开口问:“什么事?” 许帆道:“时总,贺小姐被王昊打进医院了。” 闻言,时宴知一时懵住了,“谁和谁?” 许帆说:“贺姝和王昊。” 时宴知不解:“她怎么会和他有接触?” 许帆道:“王昊刚刚带着王康的尸体来公司闹。” 时宴知问:“你现在在哪?” 许帆说:“医院,我送贺小姐去了医院,王昊我已经陪人扣押住,至于他的那些同伴,我已经着人送去公安局。” 时宴知道:“他也送去。” 这个他是谁,许帆不用问也知道。 许帆询问:“不亲自审?” 时宴知道:“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他现在已经可以非常明确一件事,王康的死,不是意外! 反正最后结果都需要公安局发布,他们直接递证据过去就行! 时宴知问:“贺姝现在什么情况?” 电话那端的许帆,隔着窗户,看着正在被医生治疗的贺姝,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脸被伤的严重。 这话许帆还没说出来,时宴知率先开了口:“你在医院照顾她。” 许帆下意识问:“您不过来一趟?” 时宴知道:“我又不是医生,去了能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怎么着,贺小姐也是因工受伤,再则他们不是朋友吗? 但许帆很快就想到时宴知不来的原因,因为——老板娘! 老板这是打算‘守身如玉’到彻底? 时宴知只想说,他想太多,他不去,只不过觉得他去了没用,再则,要看病,也不是现在。 喻岁离他近,许帆的话,她断断续续听了些,不是很清楚,但贺姝的名字,她还是听的挺清晰。 挂了电话,时宴知就见喻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机。 时宴知勾唇,笑说:“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闻声,喻岁视线从手机收回,移到他脸上,他说了,她就直接问:“贺姝怎么了?” 时宴知如实交代:“被人打进医院。” 喻岁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下,“谁打的?” 时宴知道:“王昊。” 随后,时宴知把王昊去公司闹事,贺姝被牵扯进去的事跟她简单说明。 喻岁眼底浮现无语。 贺姝被殃及鱼池的无语,还有被贺姝不知道避嫌的无语。 一大群的群架,她都能被牵扯进去。 也不知道该说她倒霉,还是不够谨慎。 喻岁问:“你不去慰问一下?” 怎么说贺姝也是因工负伤。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想我去?” 他这一问,喻岁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这么小心眼。” 时宴知笑说:“我就喜欢你对我的小心眼。” 话落,喻岁嗔了他一眼。 时宴知笑着继续道:“医院有许帆和医生,我去没意义。” 喻岁心说,那可不好说。 你去不去的意义可大了去,你要去了,贺姝说不定都能不治而愈。 这想法,喻岁当然不会说明。 王昊的事还要去处理,喻岁也要去上班,两人都没在家磨蹭,各自忙各自的事。 忙碌到中午,喻岁接到付律师的电话。 付逸道:“大小姐,姜清知道您要办的事,她毛遂自荐,想要替您做。” 第266章 闻言,喻岁想也不想,直接给否定了:“不行!” 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女下水,劝风尘女从良。 喻岁是两样都不沾,拉人下水损阴德,劝人从良没资格。 她是不可能去害清清白白的姑娘。 付逸却说:“大小姐,已经迟了。” 话落,喻岁脸直接一变。 第402章 她有底线 喻岁道:“让她收手!” 她妈帮他们,是让他们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生活,没让他们继续活在阴暗里。 什么锅,配什么盖。 喻岁并不想,也不需要让姜清这样做。 付逸劝说起来:“大小姐,我觉得姜清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容貌,能力,都不错,最主要一点,就是喻敬文那边已经有了上钩的迹象。 喻岁沉声:“付逸,这是在毁了她的人生!” 付逸道:“大小姐,我们的人生,都是苏夫人给的,没有苏夫人,我们不可能有现在的生活。” 闻言,喻岁心堵得慌。 她一直知道她妈妈有做善事,只是没想到她妈的善事会影响这么多人。 付逸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但这都是我们的选择,这也都是我们愿意为苏夫人做的。” 他越是这样说话,喻岁越是心里不得劲。 喻岁并不是从小生活在深仇大恨里,她也并没有冷酷无情到凉薄,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牺牲所有人。 说白了,她心中仇恨,还不至于让她失去人性,丢弃底线。 她可以找水里的人,但不能拉岸上人下水。 深吸一口气,喻岁态度坚定:“付律师,让她收手,做她原本的事。” 付逸一点不诧异她的决定,因为苏夫人就是这样心善的人,他嘴上说:“我去通知她。” 挂了付逸的电话,她的情绪还是没能立马恢复。 喻岁觉得人性真是个复杂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存在,只不过是资助对方上学,给予些生活上的帮助,有的人,就能心怀感恩,虔诚以对。 可有的人,夫妻数载,相扶相持,变脸也不过瞬息。 人性这玩意,真是能善到极致,也能恶到没底。 王昊被拘留在警局里,丝毫没有惧意,他的那些同伙,更是老油条,无所畏惧,反正他们进局子是家常便饭。 王昊心里有底气,说话声也大:“警察,你们领着人民纳税的钱,不替我们老百姓伸冤,却还要帮着那些资本家欺压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 警察绷着脸,公事公办:“为什么要去闹事?” 王昊愤恨道:“我爸被他们害死了,我不能去找他们吗?!” 警察说:“所以你就带着你爸的尸体过去?” 王昊:“我就是要让那些畜生看看,看看我爸被他们害死的有多惨。” 警察双目如炬,直直盯着他,“你赌博?” 闻声,王昊忽然哽了一下,随即道:“这跟我替我爸讨公道有什么关系?” 警察说:“你爸因为你欠债,他不堪重负,所以一时想不开,选择跳楼自杀。” 啪的一声,王昊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声呵斥道:“你他么的放屁,我根本就没欠外债!” 警察平静道:“我们查了,你们家左邻右舍都知道的事,你还想否认?!” 王昊说:“那钱我早就还了。” 警察问:“钱从哪来?” 王昊道:“你管我钱从哪来,我不偷不抢,那些钱都是干干净净的!” 话将落,警察还没出声,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时宴知。 时宴知神色凉薄,冷声道:“你确定那些钱,是干干净净,没有染上你爸的鲜血?” 第403章 摸得底朝天 时宴知踱步走了进去,原本坐着的警察,看到时宴知身后的男人,下意识地站起来,出声喊道:“局长。” 程局长点了下头,视线却落在时宴知身上。“时少,人就在这里,您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尽管问。” 时宴知客气道:“麻烦程局。” 程局长忙说不客气,不客气。 上面都发话了,他一小局长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王昊一眼就认出门口的男人是时宴知,他看了他的视频,时宴知的模样,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直接面对时宴知,王昊被他不怒自威的气场给震慑住,他气势不由低了几分,眼神甚至都有些不敢对上。 时宴知拉开椅子,坐在王昊对面,姿态随意,气势却逼人,“不是要找我,现在怎么不说你得诉求?” 王昊想输人不输阵,可毕竟是底层人,没有久经官场的程局长就有气魄,就更不用说连程局长都要奉承的时宴知。 王昊挺直后背,让自己强势起来:“我爸在你们工地出事,你们不给个交代,还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忍气吞声吗?” 距离事发其实才过了一天时间,即便是要处理,也没有这么快的,生病看医都没这么短的恢复期,何况还是死了个人。 王家这边也是心急了,主要是时宴知昨儿让许帆给王康做尸检的事刺激到了王昊。 他如今就想快点捞一笔钱,带着他妈离开这里。可他的打算注定是不可能成功。 第267章 左臂搭在桌面,时宴知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慢悠悠道:“是该给个交代,但这交代却是你给我。” 话落,手指一顿,眸光一凛,时宴知冷冷睨着王昊,“故意在我工地弄出人命,谁给你们的胆!” 时宴知的眼神如冰,如刀,冷的刺骨,插的深疼。 王昊也被这眼神看得肝儿颤。 时宴知直直盯着他,薄唇一张,一字一顿道:“今年三月十五,你被你好哥们带着第一次碰赌,前一个星期,你玩的小,有输有赢,总归是没亏什么钱。” “但从三月三十号,你在毛瞎子那里赢了五万,三月三十号到四月三十号,这一个月,你连续赢了二十万。” “以为自己能靠赌暴富,赌注加大,结果再也没赢过,包括你赢的二十万在内,你一起输了八十万。为了追回来,你开始跟地下赌场借钱,这一借,里里外外就变成了两百万。” “无力偿还,地下赌场就开始找你逼债,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这事被你家里人知道了,你爸妈掏空所有家底,给你填不了一百万的窟窿,余下的一百万,你们家填不上了。” “所以,你们一家常常被追债的骚扰,而你,被他们打也是家常便饭的事。” 时宴知一口气,说了一堆话。 说完,时宴知顿了一口,再开口:“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王昊的脸,从他开口后,就发生了变化。时宴知每说一句话,他都会跟着变一个色调,直至时宴知把所有话说完。 他脸上的表情是完全控制不住。 第404章 弄死他易如反掌 时宴知这算是直接把自己摸得底朝天。 在王昊变脸期间,时宴知又问了句:“所以,余下的一百万,谁给你付的?” 王昊额角冒出丝丝薄汗,被时宴知的气场压迫,因为他的洞察一切而后怕。 王昊咽了下口水,强装镇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赌过,也欠过钱,但还债的钱,都是我们一家东拼西凑借的,没你说的外人,你也不用拿我赌博的事说事。” “我是犯了错,但我的错,不是你们东晟推卸责任的理由!我爸的死,你们必须负责。” 对方说了,只要他守口如瓶,就会给他一千万,有了一千万,他能带着他妈离开京城,去外省生活。 时宴知唇角微扯,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露出一抹讥嘲,“你以为我会你拿钱走人的机会?” 话落,王昊猛地一变。 时宴知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你爸半月之前做了一次体检。” 闻声,王昊瞳仁一缩,心咯噔一下。 时宴知说:“肺癌晚期。” 谢铭强的死,倒是给了时宴知一些启发。 什么人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要不就是不想活的人,再则就是命不久矣的人。 时宴知莫名有直觉,觉得王康是后者。 王康在外工作,是有好处尽量给工友。在家,则是全给家人,特别是王昊这个儿子。 对于这个独生子,王康是无条件宠溺,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养成啃老的性格。 生命开始倒计时了,有一条给自己儿子谋取更大利益的路,王康也会选择。 社会上,这样的人,是存在的。 王康心或许不是非常坏,但自私肯定有的,要不然也不会丢了做人的底线。 时宴知眸凉,声音嗤嘲:“你们想得挺美好,两边拿钱。” 觉得他是冤大头?! 王康放在桌下的手指扣紧,时宴知沉声:“你不止从我这里拿不到钱,我还会起诉你们!” 话落,审讯室门外又走进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站定时宴知身侧,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直接放在王昊面前。 男人道:“我是东晟的的法律顾问,基于你们王家的行事,东晟决定起诉你们损害东晟的名誉,以及损失,赔偿东晟一个亿。” 王昊闻声,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般。 王昊血压直接往头顶冲,噌地一下站起来,“你们想敲诈我!” “敲诈?”时宴知满脸不屑和鄙夷,嗤声道:“你值得我敲诈?” 王昊一张脸被怼成猪肝色,有羞辱,有难堪。 时宴知直白告诉他:“你不仅从我这里拿不到钱,你背后得人,也不会再出现,你不过是他的棋子,还是颗废棋。” 话落,时宴知视线转移到程局长身上,“程局,聚众赌博,要坐牢吗?” 程局长立马接腔:“坐。” 王昊这类别,根本不到坐牢的级别,被抓到,只会口头教育。 时宴知一副大义凛然,为民除害的的表情,“毛瞎子私设赌场,大型聚赌,作为参与者,我觉得他可以跟他们关在一起,倒是一起劳改。” 闻言,王昊脸直接煞白。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毛瞎子的场子被时宴知给端了,他跟毛瞎子他们关在一起,那他还有出来的机会吗?! 王昊是懒,但不是傻。 他也不会蠢到以卵击石,王昊是看出来了,自己这条命,在时宴知心中,就如蝼蚁一般。 警察局的局长,他都能随便支配,再找个理由把自己丢进局子,弄死他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他这条小命就能玩完。 第268章 王昊忙不迭道:“我说,我都说!” 他不要坐牢,他不想死! 第405章 逮住机会就炫耀 王昊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说了,你就放我离开。” 时宴知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没点,咬在嘴角,声音沉沉:“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想说就说,不想说随便。” 王昊现在是完全明白了,他这是被人当炮灰了,“我不知道对方是谁。” 闻言,时宴知眸子一凉。 王昊立马道:“我没撒谎,我真不知道对方是谁,联系我的人根本就没露面,每次联系我都不是同一个号码。当初他只说让我爸牵错一条线,事还没办,钱就直接打我银行卡上。” “我爸最先是不答应的,但我想着,牵错一条电线,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逼着我爸答应了。” 对方回的一笔钱,正好能堵上他欠的赌款,王昊根本就不会去想这天下掉馅饼的好事,是不是掺着剧毒。 钱拿了,债还了。 以为一切都好了,谁想他爸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被诊断出肺癌,这对王家来说,好不容易泛晴的天空,再次乌云密布。 这都不算,给他打钱的人,又来找他们了。让他们办的事,哪是牵错电线这么简单,而是要人命的。 他们要工地里出人命,闹得东晟项目受损,最好停工。 这事,王父当然不答应,本分老实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敢做杀人的事。 结果某一天,对方直接绑走了王昊,发了端王昊被捆绑挨揍的视频, 王父要不能弄出人命来,那他儿子的命就会先丢。 舍不得儿子死,最后死的可不就是自己。 所以最后就有了王康‘意外’坠楼的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是他自己选择一命换一命。 一百万买一条人命。 王昊眼眶红着,眼中盛满悲伤,王父的死,王昊不可能不难过,不悲戚,那是他亲爸。 因为他的不想好,他害死了他爸。 扑通一声,王昊突然跪在时宴知面前,不停给他磕头:“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求你放我一次,我爸已经死了,我妈不能再失去我,她会受不了的。” 时宴知垂眸睨着脚边的王昊,眼底浮现轻视。 明明就是贪生怕死,却还要扯出他妈。 时宴知懒得再看他这废物,起身,径直朝审讯室外走去。 程局长紧跟其后,走出一段距离后,他问:“时少,这男人,您想怎么……” 后面的暗示,程局长没说全。 时宴知说:“按你们正常程序走。” 得到自己要知道的事,再在王昊身上耗时,那完全是浪费时间。 出了警局,时宴知就让人去查了回款账号。 时宴知坐车回公司,刚进办公室,韩旭耀就进来了。 韩旭耀道:“小姝进医院了,你知道吗?” 时宴知嗯了一声,说:“知道。” 韩旭耀问:“她在国内没朋友,你等会跟我一起去探望她?” 话落。时宴知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三个小时后,你来喊我。” 时宴知直接将时间给确定了。 “行。”说罢,韩旭耀视线也从他手表上划过,兴味道:“这是结婚了,要养家,开始走节俭路线?” 从戴表开始,他什么时候戴过百万以下的手表? 时宴知眼底浮现柔和,不答反问:“好看吗?” 闻言,瞧样,韩旭耀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时宴知勾唇,得意中带着炫耀:“我老婆给我买的。” 第406章 两小学鸡 时宴知嘚瑟:“羡慕吗?” 韩旭耀心底骂娘:“……” 自己就是嘴欠,好信。没事,他干嘛要问这一嘴? 找虐受吗? 时宴知脸上的笑,简直不要太灿烂,绚烂的不止是笑,还有他脖间一道暧昧咬痕。 他这是要骚给谁看?臭显摆什么? 这次,韩旭耀是不会再问这痕迹是怎么弄的,他又不是**,也不是什么都没经历的生瓜蛋子,哪会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韩旭耀一脸颇为嫌弃的嗤嘲道:“看来你在喻岁心中,也就只值二十万。” 时宴知说:“知道礼轻情意重是什么意思吗?” 韩旭耀接腔:“你老婆情意重不重我不知道,我看你的情谊得是千斤重,也不怕哪天自己把自己给压死。” 他就没见他这么舔的男人,不就一个女人么,至于吗? 瞧把他给能的,要不是喻岁不愿意,这个舔狗估计要宣告天下,他们结婚的事。 正经名分都不能谋一个,结婚,还要玩地下情,没用的玩意,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个什么劲。 时宴知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这个单身狗。” 韩旭耀嗤笑,“我单身,我乐意,你管得着?” 相同的话,韩旭耀还给了时宴知。 两人三十岁高龄的男人,这会就像个小菜鸡似的,在那里互啄,幼稚的要死。 楼下员工要是知道他们老板这么低龄,估计得惊掉下巴。 中午时分,喻岁刷手机时,无意间刷到秦妧的消息,是她住院的新闻。 喻岁顿了一下,退出社交平台,调出秦妧的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第269章 电话响了四五声,才被人接通。 喻岁直接问:“什么情况,新闻上说你进医院了,真新闻,还是假新闻?” 里面不是秦妧的声音,而是她助理的:“喻姐,我不是妧姐,我是小花,妧姐住院的消息是真的。” 闻言,喻岁眉心一蹙,“怎么回事?” 话落,小花还没回话,喻岁自顾又问:“哪家医院?病房号?” 小花说了地址,喻岁挂了电话,简单处理下工作,便驱车去了医院。 秦妧住的是vip,喻岁去的时候,病房里不少人。 一群人里,她只认识两人,一个是秦妧的助理,一个是她经纪人,其余的,都是工作同事,过来慰问她的。 慰问的人并没待多久,很快就离开了。 喻岁分别跟经纪人和助理打了声招呼,视线落在秦妧打着石膏的左腿上,“怎么个情况?” 秦妧撒娇道:“小鱼儿,我腿好疼。” 闻言,喻岁眸子微眯,并没立马过去,而是将目光转移到小花她们身上,询问:“她伤怎么来的?” 小花张张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经纪人倒没什么敢不敢的,直接告诉喻岁:“因为陆邝。” 闻声,喻岁眉心蹙的更紧了,“他做了什么?” 经纪人和秦妧同时开口。 前者道:“陆邝倒没做什么……” 后者说:“别说。” 喻岁都不搭理秦妧,“不用理她,继续说。” 经纪人:“是因为陆邝身边的女人。” 第407章 了解,看透 喻岁绷着脸,直直睨着秦妧。 经纪人还在继续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喻岁也都慢慢了解清楚。 陆邝的绯闻女友杨冉莹跟秦妧在一个剧组,这‘情敌’见面,自然看彼此不顺眼。 秦妧不是个好脾气的,陆邝绯闻女友也是个心气傲的,或者是有恃无恐吧。 两人对戏时,气氛就很紧张,有一场扇巴掌的戏。 秦妧打对方,她没想真打,可对方让她来真的,演员对自己高标准,她秦妧还能拒绝不成? 两人走戏都走的很好,结果真开拍的时候,问题来了,杨冉莹抢拍,秦妧手刚落下去,她先一步做出挨打的动作,整个人跌倒在地。 倒地幅度太大,杨冉莹无意碰到跟拍器具,秦妧没察觉,等她听到有人开喊时,器具已经朝她这个方向倒来。 事发突然,秦妧后撤,她反应已经够灵敏了,可腿却被压了个正着。哄闹闹的片场,秦妧都能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秦妧还企图替陆邝辩解,“这事跟他没关系,他又不在现场。而且杨冉莹只不过是他们公司的演员。” 喻岁蹙眉:“一个男人而已,至于你这么维护?” 但这个男人她喜欢啊。 秦妧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我这次意外又跟陆邝没关系。” “意外?”喻岁目光如炬:“你确定这是意外?” 她虽不混娱乐圈,但里面的那些弯弯绕绕不代表喻岁不知道。 话落,秦妧眼底闪过暗色。 看似一切都是意外,其实她知道,不是意外,是杨冉莹故意而为之,因为她瞧见杨冉莹眼底闪过的得意。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众人闻声看去,秦妧脸上的表情是最先有变化的,她眼中的光泽不似作假。 这一切的变化,全是因为来人是陆邝! 陆邝身姿挺拔,气势仪态皆是俱佳,不得不说,单看外貌,不看本质,陆邝这人,确实人模狗样,是女人会喜欢,会倾慕的类型。 陆邝清冷俊朗的面庞上没有多余表情,声音很淡,“我能进来吗?” 一屋的人,秦妧不会巴不得他进来,经纪人和助理,那就更不可能多说什么。 唯有喻岁,她淡漠道:“看来陆总当资本家当久了,丝毫忘了真正的礼貌是什么?我们有同意你进来吗?” 嘴上询问,可行动上,他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 听着喻岁的挖苦,陆邝脸上不见丝毫难堪,不急不缓地走进来。 陆邝拿出虚伪的套路,“喻小姐,好久不见。” 看着外表正常的陆邝,喻岁皮笑肉不笑道:“对你,我还是不见的好,怕有人短寿。” 对他,喻岁毫不掩饰自己的火气。 有的男人是暗渣,有的男人却是明渣。 楚云是前者,而他就是后者。 今天这样的事,秦妧不是第一次,只要她还继续喜欢,喻岁相信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次,陆邝就跟没听到她的讽刺一般,礼貌询问:“我有话单独跟小妧说,能麻烦你们把空间留给我们吗?” 都不用自己回答,喻岁已经从秦妧眼中看到答案。 她愿意,她想。 第408章 一起探病 不想秦妧难看,喻岁妥协了,转身出了病房。喻岁走了,经纪人和助理自然不会留下。 病房瞬间就空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男人,秦妧眼中的喜欢是藏不住的。 秦妧扬起漂亮的唇角,“你是有什么话跟我说?” 陆邝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腿上,问了句:“腿伤医生怎么说?” 秦妧大咧咧道:“问题不大,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行。” 第270章 陆邝道:“住院的费用和营养费,我会负责。” 秦妧嘴角的弧度微微僵住,她问:“你过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陆邝避轻就重:“这次的主要责任在冉莹这边。” 闻言,秦妧的心,控制不住的疼了下。 秦妧美眸圆瞪,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眼睛小,装不下泪。 秦妧问:“杨冉莹是你女朋友吗?” 陆邝直说:“不是。” 闻声,秦妧发疼的心,好像缓和了。 陆邝继续道:“小妧,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秦妧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酸楚,“你说。” 等陆邝的拜托说完,秦妧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酸楚,再次冒出来。 喻岁出了病房并没走远,就在门外待着,防止秦妧被欺负,她能第一时间冲进去。 经纪人的电话也是响个不停,她拿着电话去安全通道接电话了。 门口守护的时候,vip区的电梯开了,里面走出两身材挺拔的男人。 秦妧的病房是斜对着电梯的,所以,时宴知和韩旭耀从电梯出来时,喻岁就瞧见了。 六目相对,三人眼中都浮现诧异。 诧异完,时宴知眼中立马显现欢喜,踱步上前,站定在她面前:“你怎么在这?” 喻岁回:“小妧子住院了,我来看她,你呢?” 说完,贺姝的名字忽然蹦进她脑海里,喻岁又道:“贺姝也在这里住院?” 时宴知颔首,指了下秦妧隔壁的隔壁,说:“她就在那间屋。” 喻岁顺势瞥了眼,这还是真是巧。 时宴知问:“秦妧怎么回事?” 喻岁道:“拍戏受伤了。” 怎么着她还是要给秦妧留点颜面,不能漏底。 时宴知瞥了眼她身后紧闭的房门,“你不方便进去?” 喻岁忽略他的询问,要轰人,“你们去探病吧。” 时宴知说:“我陪你。” 看病和陪老婆,时宴知很当然的选后者。 喻岁:“……” 韩旭耀:“……” 喻岁拒绝:“不用,你去忙你的。” 韩旭耀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他还真是逮住机会,就想往喻岁身边凑。 时宴知说:“我不忙。” 就在时宴知和喻岁在那纠缠时,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闻声,走廊的人同时探头,是陆邝出来了。 瞧见门外的时宴知,陆邝眼尾微挑,脸上神情不变,颔首打招呼:“时少。” 时宴知也拿出职场态度:“陆总。” 喻岁本来还想跟陆邝说几句,但现在这么场面,她就觉得不怎么合适了。 时宴知和陆邝浅显的交谈了两句,陆邝便走了。 时宴知说:“我进去看看秦妧。” 探一个病人是探,探两个病人也是探,时宴知觉得可以一锅端。 喻岁再次轰人:“你先去看贺小姐。” 不止嘴上轰,她是直接动手推人。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喻岁觉得秦妧现在肯定不想,也不方便见外人。 第409章 没有结果的感情 时宴知被喻岁给推走了,病房里的情况,果然如喻岁料想的一样。 秦妧的状态不好,隐忍着所有情绪,但还是没能将泛红的眼眶控制住。 喻岁走过去,抽了一张纸巾,擦掉她眼眶湿润。 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喻岁开口:“他说了什么?” 秦妧看着天花板,哑声:“让我不要找杨冉莹的麻烦。” 喻岁问:“你答应了?” 秦妧嗯了一声。 闻言,喻岁一口气提上来,在胸腔里打转,最后还是被她压了下去。 深吸一口气,喻岁开口:“你以前不喜欢楚云,但作为姐妹,你会尊重我的选择。你这边,我同样如此。” “但我们有一样不同,楚云伤害我,我会毫不犹豫的割肉,即便疼,我也要忍着疼割,因为比起疼,我更怕被恶心到。” “说实话,事到如今,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陆邝,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但看你因为他受伤,我会觉得不值得。” “你总说我值得更好的,在我看来,你同样也是,我说实话,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 顿了一下,喻岁重新开口,她一字一顿道:“陆邝配不上你,小妧子,你们也不会有好结果,也没有未来。” 她不知道陆邝心里怎么想的,但喻岁明白一点,陆邝不喜欢秦妧! 他但凡有一点喜欢秦妧,都不会为了维护其他女人而伤害她。 陆邝走医院这一遭,也不是来看病,其主要目的,不过是来替杨冉莹平事。 秦妧受伤,秦家知道了,不会无动于衷,安抚了秦妧,就得于摆平了秦家。 在他心中,秦妧没有他的事业重要,更甚至还没有杨冉莹这个员工来得重要! 陆邝这是拿捏准秦妧对他的喜欢,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 话落,眉心一蹙,秦妧幽怨道:“小鱼儿,有你这么当姐妹打击人的?” 喻岁冷静道:“我只是让你认清事实。” 陆邝不是良配,陆邝这样的男人,就是那种青春疼痛文学里的男主角。 在喻岁看来,他们的爱情不过是无病呻吟的中二感情,虽然还没严重到要死不活的地步,但喻岁觉得也差不多。 第271章 书里面都有写,这样的感情,没一个善终。 感情需要维持,单方面输出,迟早崩盘,这是必然结果。当然,有人愿意犯一辈子的贱,那就当她什么都没说。 秦妧哪里不懂,就像人说的,只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妧现如今就是在自欺欺人。 只要陆邝没有喜欢的人,他们就能在一起不是么? 隔壁的隔壁,同样也有个陷入幻想中的女人。 贺姝看到时宴知和韩旭耀的到来,脸上顿时洋溢起笑,“你们怎么来了?” 韩旭耀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说话直接,“你说你,没事逞什么英雄,你要运气再差点,就要毁容了,到时候没男人娶你了怎么办?” 贺姝笑道:“这不是还有你们么?你们难道不愿意照顾我?” 说这话时,贺姝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朝时宴知那边划过。 一进病房,时宴知就直朝沙发走去,径直坐下,翘着二郎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那架势,不像是来看病,而是来做客的。 时宴知特别直男道:“我你就别想,我要照顾我老婆,没这个精力照顾其他人。” 韩旭耀也踱步走向沙发处,在时宴知身边的位置坐下,对于韩旭耀的忠诚,他已经无话可形容。 不要脸已经说过太多次了。 韩旭耀说:“我倒可以照顾你,就是我照顾的女人太多,你可就不是我的第一位。” 第410章 心早就飞了 贺姝眼底闪过一抹异光,面上神色却很正常,她笑道:“你俩还真是重色轻友。” 韩旭耀道:“这词适合宴知,他才是重色轻友的典范,典型的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贺姝目光落在时宴知身上,视线不期而遇的瞧见他脖间那抹痕迹,眸色陡然沉了几分。 话落,时宴知视线从手机上挪开,话语中满是嘚瑟,“我一点都不介意你这样做。” 韩旭耀嗤声:“我才不会像你这样没良心。” 时宴知唇角一扯,一脸瞧不起:“你是不会,还没能力这样做?” 韩旭耀说:“你觉得我会找不到女人?” 时宴知道:“你要不是有点钱,你觉得会有女人跟你?” 韩旭耀嗤声:“你看不起谁?” 时宴知挑眉,不答反问:“我看不起谁,难道还表现的不够明显?” 韩旭耀似笑非笑:“你对她真这么十拿九稳?” 他别忘了,他现在还是实习期。 时宴知哪会瞧不出他眼中意思,自傲道:“我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秦妧病房里。 一声手机短信响声,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秦妧率先岔开话题:“你手机响了。” 喻岁直勾勾看着秦妧,她这会像极犯错的小孩,企图靠其它事项来转移分散大人的注意力。 她在秦妧可怜巴巴的眼神下,拿起了手机,瞥了眼短信提示,消息是时宴知发来的。 时宴知:【老婆,你什么时候走?】 【走的时候通知我,我们一起。】 文字后面,还配着一个讨好,耍萌的表情包。 老婆两字,看得喻岁顿时有些心虚。身体微侧,尽量不着痕迹将手机与秦妧隔远。 喻岁自以为自然的动作,落秦妧眼中,就不可能自然。 都是熟悉的小姐妹了,谁还不了解谁? 秦妧问:“谁发的短信?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喻岁神色自若,按灭手机,坦然道:“时宴知。” 反正秦妧知道自己和时宴知的p友关系,她也就没掩饰。 秦妧好信道:“他说什么?” 喻岁说:“他问我什么时候走。” 她自动给秦妧屏蔽了老婆两个字。 秦妧问:“你们现在都开始互报行程?” 喻岁道:“他就在隔壁。” 话落,秦妧挑眉,“他也住院了?” 喻岁说:“你就不能盼人一些好的?他是来探病的。” 秦妧打量了她一眼,“你俩这是成事了?” 喻岁坦诚道:“不是你说让我及时行乐。” 啧了一声,秦妧揶揄道:“刚成,你就护上了?” 喻岁说:“我护什么了?我就是让你别瞎诅咒人。” 秦妧也没气,反而是感叹一声,“挺好的。” 时宴知那边得不到喻岁的回答,在贺姝这边也是坐不住。 看着不停看手机的时宴知,贺姝问:“阿宴,你是有事吗?” 闻声,时宴知抬头。 贺姝道:“你要有事,就先去忙,我这边也没什么问题,静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话落,时宴知也不客气,经直起身,手机插兜里,“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韩旭耀知道他不是有事要走,时宴知是有事去找自己媳妇,他也没说跟他一起走。 韩旭耀打趣道:“走快点,别一会追不上人了。” 第411章 男德典范 时宴知都懒得搭理韩旭耀的打趣,潇洒走人。 贺姝却听懂了韩旭耀话中意思,等时宴知离开后,她询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旭耀道:“她老婆也在隔壁探病。” 喻岁? 贺姝表情微不可见的僵了下,笑说:“这么巧?” 秦妧说:“小鱼儿,你回去上班吧,小花她们能照顾我。” 第272章 喻岁知道,她就是怕被自己说。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闻声,喻岁和秦妧同时看去,病房的门半开,时宴知的身影就杵在门口。 时宴知礼貌问:“我能进来吗?” 房主人秦妧说:“你是想给我当门神?” 话落,时宴知推开门,踱步入内。 秦妧问:“你来做什么?” 时宴知说:“接我老……”婆。 婆字还没出口,顿时收回去,改为:“女朋友。” 喻岁眼神杀伤力够强的,他不改口不行啊。 秦妧没注意到他们短暂的眼神交流,听他这样说,立马开口:“赶紧把你女朋友带走。” 时宴知并没接腔,侧头看向喻岁,温声道:“你还有什么没教训够的,继续,我去外面等你?” 秦妧那副催促的模样,时宴知大致能猜到几分。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秦妧率先开口:“干嘛呢,我又不是你女儿,训斥的够了。” 时宴知说:“你想当我们女儿,我还不想要秦风那样的儿子。” 满脸的嫌弃,就秦风这样的儿子,他养着糟心。 秦妧:“……” 她有说给他当女儿吗?! 他对自己的定位,是不是过于自恋? 这么确定小鱼儿丈夫的位置,会是他的? 时宴知在,喻岁不好再继续说陆邝的问题,再则,要说的话,她说的也差不多了。 最终选择权还是在秦妧手中,想继续被虐,还是其它,那也都看她自己。 喻岁开口:“你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秦妧挥挥手,“走吧,走吧。” 喻岁跟时宴知一起离开了。 他们前脚离开,后脚经纪人就回了病房。 经纪人问:“杨冉莹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闻言,秦妧眼底闪过一抹黯然,而后开口:“不用追究,他们已经道歉了。” 经纪人闻声哑然,但很快就明白过来,追其根本原因在于——陆邝! 她心中有不忿,但秦妧的决定她又不能不听。 经纪人说:“秦总那边我瞒下?” 秦妧目光落在打着石膏的腿上,嗯了一声,“说我意外受伤就行。” 医院走廊上,喻岁和时宴知并肩而走。 喻岁询问:“贺小姐怎么样?” 时宴知回:“她说没事。” 喻岁又问:“韩总呢?” 时宴知说:“还在病房。” 喻岁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下,问:“你就这样先走了?” 她虽没看表,但大致也能估摸出个时间,这个探病时间,有些快,有些敷衍啊。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是去探病,又不是去治病,看完不走,留下来做什么?过年?” 闻言,喻岁侧眸瞥了他一眼,看来贺姝在他心中,真没什么特殊位置。 第412章 买定不离手 时宴知回头看她,眼神真挚,“不用试探,我这里没有哪个女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位置。” 闻声,喻岁心下微燥,脸上略窘,她真没这个意思,自己也就是随口一问。 嗯,好吧,不说假话,她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小试探,真的也就一点点。 喻岁问:“包括你妈妈?” 时宴知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喻岁故意揶揄道:“你妈要知道你这么不孝顺,估计都要后悔生你。” 时宴知勾唇,“我妈要知道,我在讨媳妇开心,她肯定非常乐意。” 闻言,喻岁唇角微勾,嗔了他一声:“少油腔滑调,谁是你媳妇!” “你啊。”时宴知牵起她的手,“名正言顺的。” 喻岁心说,你这个名正言顺都是偷来的,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指腹摩挲她纤细的无名指,时宴知感叹道:“这么漂亮的手,可惜缺一样东西。” 他意有所指的动作和眼神,喻岁哪里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喻岁直接将手抽回,“你倒是挺会得寸进尺。” 时宴知叹息:“我倒是想进,可惜你不给我机会。” 喻岁说:“好高骛远不是好事,你得脚踏实地。” 时宴知问:“这地,你什么时候让我踏实了?” 话落,喻岁挑眉,不答反问:“怎么?觉得考察期太长,想反悔了?” “你要觉得累了,我给你一次放手的机会。” 话将落,时宴知立马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从不退货。” 喻岁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时宴知说:“我希望你多给一些其他方面的机会。” 喻岁态度也不坚决,“那就看你表现。” 时宴知眼神暧昧,“我表现的怎么样,你还没体会到?” 喻岁一眼就瞧出他不着调的暗指,“你现在这表现我就不满意。” 话落,时宴知顷刻敛起脸上的蛊惑,佯装正经起来,一脸深情,“老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喻岁瞧他那副做作的样子,只觉好笑。她也是真笑出来了。 她说:“时宴知,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瞧这变脸速度,真是不要太快。 两人一路闹趣的出了医院,时宴知很自然的抛弃坐自己车的想法,挤上喻岁的车,当起司机。 第273章 喻岁没忘记南区度假酒店的事,她问:“工地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说:“王康得了肺癌晚期。” 闻言,喻岁心下一动,莫名也想到了谢铭强的事,顿时阴谋论起来,“所以,他……” 时宴知说:“有人指示他们这样做。” 所以,不是她想阴谋论,而是这里面真的存在阴谋,有人要陷害时宴知。 是谁这么阴险?拿人命陷害。 王家也真是,人心怎么能险恶到这种程度? 人血馒头这么好吃?她不理解,也不敢苟同。 喻岁问:“找到幕后黑手了吗?” 时宴知不急不缓道:“尾巴就算扫的再干净,也有露馅的时候。” 第413章 欲壑难填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留足迹的事,除非没做。 时宴知驱车将她送到tk,他再开车回公司。 时宴知道:“晚上我来接你。” 喻岁解开安全带,嗯了一声,道:“原地方见。” 时宴知拉着她的安全带,漆黑的凤眸,直勾勾看着她,“没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好处也没有吗?” 顿身,回头,瞧他满眼控诉且可怜的模样,喻岁勾勾手,“过来。” 时宴知倾身,喻岁扯住他的衣领,侧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眼中溢着不满,时宴知问:“就这?” 喻岁明知故问:“不够?” 时宴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你也太敷衍了。” 喻岁说:“时宴知,你心越来越贪了。” 时宴知接腔:“知道什么是欲壑难填吗?” 话落,时宴知直接勾住她后颈,压向自己,倾身吻上。 无师自通,就是为时宴知发明的。 很多技能,时宴知都是在喻岁身上研发出来的,一个厮磨,一个吐息,都能很好撩拨喻岁。 喻岁也是被他吻的心猿意马,时宴知放开她时,喻岁觉得自己不止血压变高,体温同样。 撇了眼时宴知唇上的红色,喻岁打开镜子照了下,果不其然,又被他吃干净了。 喻岁嗔了他一眼:“口红好吃吗?” 时宴知舔了舔唇,吧唧了一下,点头,“这次的味道不错。” 话落,喻岁特别大方,直接将包包里的口红塞他手里,“拿去,把它吃完。” 时宴知垂眸睨了眼手中口红。 擦了下唇上水渍,喻岁直接推门下车,时宴知一路目送她离开。 开车前,时宴知满意的将口红塞兜里,想着下次什么时候吃口红。 今晚,明早?还是以后的每一天? 时宴知开着喻岁的车回了东晟,地下停车场,他撞上了也从医院回来的韩旭耀。 韩旭耀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要翘班。” 他倒是想。 韩旭耀戏谑道:“是不是你老婆不给你机会?” 话落,时宴知斜了他一眼:“你嘴上少了样东西。” 韩旭耀问:“什么?” 时宴知说:“线,把你嘴巴缝起来的线。” 闻声,笑意顿时爬上韩旭耀的脸。 电梯到了,时宴知率先迈步进去,韩旭耀紧随其后跟上。 韩旭耀按了顶楼键,电梯上行,他开口:“林家被查封了。” 闻言,时宴知面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这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的事。 林继鹏违纪违规是不争的事实,铁证如山。时宴知这边直接将证据捅到上面,林家再想翻盘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说上面不允许,就算能钻空子,也得林家敌对同意才可以。 墙倒众人推,这话不是假的。 时宴知问:“林夏荷现在在干嘛?” 韩旭耀如实回答:“前两天,她还在四处游说,打通关系,昨天开始,她好像突然老实了,关在家里,也不出门了,好像已经放弃给林继鹏疏通。” 时宴知面色依旧不变,非常淡定。 林夏荷对林家感情很重,突然放弃林家,肯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第414章 非常懂得权衡利弊 确实如时宴知想得那般,有人跟林夏荷提醒,这个提醒的人不是别人,还是她的儿子。 时卓轩。 前天晚上,林夏荷接到自己儿子的越洋电话,那个时候,她还在替林继鹏找关系。 时卓轩直接说:“妈,停手,别再插手小舅的事。” 林夏荷听了,瞬间凉了半截心,“卓轩,他是你小舅。” 时卓轩说:“我知道。” 话落,他继续道:“小舅的事,您已经改变不了了。” 上面真正要动手的时候,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甚至还会加快死刑! 林继鹏的事,林夏荷何尝不晓得,但人总是会抱有期盼,总觉得试一试,说不定就得救了。 然而时卓轩却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妈的幻想,“妈,小舅的事,证据确凿,您再继续下去,自己也可能被折进去。” 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上,有几个是干净的? 没人经得起查,但凡被查的,就没一个逃得掉。而他舅的黑账被蓄意捅出去,就不可能再补救的回来。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保全一个是一个。 林夏荷眼底蓄着恨意,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时宴知! 第274章 时卓轩继续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还有我。” 林夏荷眼底闪过一抹情绪,深吸一口气,快速在心中盘算,几秒的功夫,她就做下了决定。 木已成舟,林夏荷的手确实伸不进监察委员会。 没了走动的人,林家直接倒台,林继鹏被调查,林家被查封,家里的不动产和现金全被冻住。 大早上,林夏荷就被弟妹陈嫣的电话打醒。 陈嫣语气不好,阴阳怪气道:“大姐,林家的血脉,还是你来处理吧。” 林夏荷到林家时,家里多了个三岁的男童,男孩哭得撕心裂肺,脸都因此涨红。 林夏荷蹙眉:“怎么回事?哪来的小孩?” 陈嫣满脸讽刺,“哪来的孩子,姑姐不认识吗?” 闻言,林夏荷眉心蹙的更紧,陈嫣接着说:“他不就是你们想接回来取代阿宽的私生子。” 林夏荷闻声眸子闪了下,她也没再隐藏,“他怎么一个人在这?” 陈嫣讥嘲道:“林继鹏都进去了,你觉得对方还会养着这个拖油瓶?” 林家还好好的,小三绝对会牢牢抓住这个筹码,但林继鹏被关,林家被查。 本就是个捞女,现在捞不到东西,还要反过来喂养一个小的,小三当然不干,直接甩掉妨碍她找下家的障碍。 此前,陈嫣想养这个半路儿子稳固位置,小三也是想挟儿子登门入室。 但现在,林继鹏的小儿子瞬间从香饽饽变成狗都嫌的存在。 林夏荷眼底闪过凉意。 墙倒众人推,她理解,这就是现实。但一个三儿,居然也敢嫌弃他们林家! 陈嫣瞧见了林夏荷眼中的阴狠,她唇角荡起嗤嘲。 落魄的林家,谁还会想进? 而林家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惨状,还不是被她给害得! 害得她儿子被人害死,害得林继鹏被调查,这一切,全都是林夏荷的锅,都是她的错! 第415章 崩了,散了 林夏荷头疼,头疼自己亲弟,也头疼林家的状态。 看着嗷嗷大哭的小孩,林夏荷眉头蹙起,表情不悦,对于这个私生子林夏荷是不喜的。 但林宽死了,林家不能断后,再不喜欢,也得让人留下来。 林夏荷开口:“这孩子……” 然而她才刚开口,话还没说全,陈嫣抢先说出自己要说的,“这是离婚协议书。” 闻声,林夏荷了愣住,蹙眉道:“什么意思?” 陈嫣道:“我要和林继鹏起诉离婚。” 话落,林夏荷顿时变脸,沉脸睨她。 脸都撕破了,她们之间也就不存在脸面。 陈嫣阴着脸:“阿宽刚死,你们就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野种领回家,你们林家从不考虑我,我凭什么要陪你们林家共患难?” 林夏荷压下所有情绪,尽力冷静道:“我们这样做,就是在为你考虑,阿宽走了,你如今这年纪,根本就不适合生二胎,这孩子小,不记事,你就当是收养的,以后让他给你养老不好吗?” 陈嫣脸上的讥嘲不要太明显,“收养?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 自己男人出轨就算了,弄出个小的,还要她忍着恶心去养野种,他们兄妹还觉得是为她好?! 去他么的好! 连亲妈都不要的拖油瓶,她凭什么要收破烂? 陈嫣的离婚不是说着玩,林家被查封后,她和娘家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婚,撇清关系。 并且还是弱者的姿态去离婚,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母亲,还被夫家欺负压榨的中年妇女。 陈嫣甩手,林继鹏的小儿子,自然就落林夏荷手里,得她来照顾。 年近六十的林夏荷,被折腾的不轻,肉眼可见地苍老几分。 东晟。 韩旭耀翘着二郎腿,“你大嫂最近是火烧屁股,自顾不暇,最近是没那个精力再找你麻烦。” 闻言,时宴知脸上并没多高兴,多得意,毕竟这结果都在他意料之中。 林继鹏违纪违规的证据,韩旭耀全部递上去,宣判定罪是需要时间,但他们可以确定一件事,林继鹏是不可能再出来就是。 时宴知说:“你爸那边怎么样?” 话将落,韩旭耀瞬间变脸,下一秒,又敛起多余情绪,淡然道:“还不是老样子,等着我回去继承家业。” 说这话时,韩旭耀没有高兴,有的只是讥嘲。 时宴知问:“你怎么想的?” 闻声,韩旭耀眼底闪过凉意,勾唇,冷笑:“当然是要随他的意。” 韩旭耀脸上的表情却与内容不符。 时宴知什么都没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进来。” 话落,许帆推门而入。 许帆跟韩旭耀点头:“韩总。” 转头又道:“老板,账号查到了。” 时宴知没说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许帆道:“是个匿名账号,我让美国那边的人,去汇款银行调监控查汇款人。” 人找人,最后还是让许帆查到了。 许帆继续道:“汇款的人是帮别人,而他帮忙的人在您兄长国外公司上班。” “不止这个,他和国内的人有联系。” 时宴知问:“谁?” 许帆道:“楚家。” 第416章 守法且懂法 第275章 时宴知又问:“楚家的谁?” 许帆道:“楚云。” 闻言,时宴知凤眸里淬着凉意和冷嘲。 在对付自己的问题上,他们两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有默契。 时宴知点头,表示知道了。 韩旭耀揶揄道:“你们一家还挺相亲相爱的,都放不下彼此。” 都放弃不了,要彼此的命。 时宴知唇角微扯,满是嗤嘲。 喻岁找了个相较于空闲的时间,拎着水果去医院见秦妧。 一进门,就听见秦妧手机里传来黏腻的男音:“秦姐姐,你好好休息,要是无聊,可以随时找我,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为你开着。” 听完,喻岁控制不住地浑身一激灵,汗毛瞬间竖起。 秦妧自若的收起手机,“买的什么水果?” 喻岁拎着水果袋走过去,问:“谁啊?” 说话这么腻歪,不是男人的低音炮,还是一股子夹子音,听的喻岁头皮发麻。 秦妧说:“公司里一个新来的练习生。” “……”喻岁问:“成年了吗?” 秦妧道:“17。” 喻岁嘴角抽搐,“我是让你想开些,没想让你当禽兽。” 17岁,她怎么好意思? 秦妧问:“我在你眼中,就这么禽兽不如?” 喻岁不答反问:“你刚刚那是什么?” 小弟弟那娇撒的,喻岁还以为对方只有十岁。 秦妧说的是一本正经:“他知道我受伤住院,发消息过来慰问。” 喻岁问:“他怎么会有你微信?” 秦妧道:“我就在他们培训的时候,去过一次,一不小心加了他微信。” 喻岁:“一不小心?” 那她可够一不小心的。 秦妧哪看不出喻岁脸上的嗤嘲,她说:“我守法,也懂法。” 不管对方有没有成年,小弟弟对她来说,是拿来看的,不是拿来交往的。 和年轻人在一起,秦妧会在他们身上吸取年轻人的朝气,弟弟们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多看看,心情都会变美丽。 有这么看美好事物的机会,她干嘛要浪费? 喻岁睨了她一眼,没再说多话。 洗了一盘红彤彤的草莓过来,喻岁自己拿了一颗,转手将果盘放在秦妧面前。 草莓很甜,秦妧吃了两个。 秦妧:“小鱼儿,推我出去逛逛,一直躺在床上,我背都僵了。” 喻岁问:“能出去吗?” 秦妧扬了扬下颚,“不能出去,我病房会有轮椅?” 喻岁看了眼角落里的轮椅,将其推到床边,扶着秦妧下床坐下。 走时,秦妧还不忘将洗好的草莓带上。 喻岁推着她往门外走,“医生有说你要住多久的院吗?” 秦妧一边吃草莓,一边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准备住一个月。” 喻岁问:“剧组那边你打算请假?” 秦妧道:“他们现在巴不得我先把伤养好。” 家里人知道自己受伤了,虽然哥哥很渣,但对她这个亲妹,还是没话说的。 在剧组发了好大一通火,从导演往下训斥了个遍。剧组里的人,一个个被呵斥的不轻,哪敢催促秦妧入剧。 喻岁感同身受道:“秦大哥虽渣,但却是个好哥哥。” 秦妧附和:“谁说不是,好歹没坏彻底。” 第417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好哥哥’秦风,被两姐妹惦记的连打两个喷嚏。 时宴知满脸嫌弃:“感冒不知道带口罩?” 秦风揉揉鼻子,“你那嫌弃的眼神能再明显些?” 时宴知挑衅道:“我还能表现的更明显一些。” 秦风在他对面坐下,“你找我过来,就是想要阴阳怪气我?” 时宴知挑眉,狂傲道:“我阴阳怪气你,还需要挑时间?” 秦风:“……” 不气不气,气多伤身,不利健康。 秦风问:“你找我过来到底做什么?” 时宴知说:“带你赚钱。” 闻言,秦风持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时宴知,他会这么好心? 时宴知不理会他的猜疑,直接说:“你们家最近不是想开拓医疗器材业务。” 秦风闻声没说话,就等着时宴知说出个四五六来。 时宴知接着道:“我有这方面的资源。” 秦风问:“干嘛对我这么好?” 上门给他送钱,这不像他啊。 时宴知说:“你要不要?” 送上门的钱,他能说不吗? 秦风爽快道:“要。” 说罢,秦风打量着时宴知,询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时宴知赏他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端了楚家的产业。” 秦风:“……” 他就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楚家可是主干医疗器材这一行的,秦家生意做的杂,医疗这方面肯定没有楚家经营的深。 秦风道:“你这盘子拉的大,资金需要不少啊。” 时宴知说:“我给你介绍资源。” 秦风问:“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干?”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术业有专攻。” 秦风呵呵。 合着时宴知自己谨慎,让他当大头鬼打头阵? 第276章 但他能拒绝吗?好像又拒绝不了。 市场是大,但盈利的往往都是排首位的。这就跟娱乐圈是一回事,顶流往往就是其它流量的靶子,个个都想把顶流挤下去,自己当顶流。 楚家虽还不至于到顶流的位置,但医疗方面,肯定是排秦家前面的。 秦家要想做好,做大,楚家这样的竞争对手,当然是能少一个是一个。 秦妧大爷似的享受着喻岁的服务,等电梯期间,喻岁问:“你这样出门,不怕被粉丝拍?” 一身病服装,纯素颜,瘫着腿,捧着水果盘,啃着草莓。好歹也是当红明星,稍微还是要注意下自己形象。 秦妧一边吃着草莓,一边说:“怕什么?我这么貌美如花,拍了就怕了,正好让他们看看老娘的倾国之姿。” 喻岁垂眸睨着秦妧头顶,“你混圈这些年,别的没见你学到,不要脸你倒拿捏的很好。” 秦妧道:“因为我学不来假把式啊。” 其它方面需要虚伪做作,唯有脸,她是货真价实,不用靠吹嘘。 闻言,喻岁觉得好笑。 电梯门开了,里面有坐着一个轮椅病人,定眼一看,嘿,还是喻岁认识的。 贺姝被护工从电梯里推出来,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但现实是喻岁别开道,让里面的贺姝先出来。 再见,贺姝就跟忘了之前在饭店和喻岁的争锋,主动跟她打招呼:“小喻,你又来探病。” 伸手不打笑脸人,贺姝正常交谈,她也不能像个神经病,张嘴就怼人。 喻岁点头,客套询问:“你的伤怎么样?” 贺姝笑说:“没什么大问题,我都觉得自己可以出院了,阿宴他们偏偏要我多住一段时间。” 啧,一张嘴,就是一股子茶味。 喻岁脸上的笑意无懈可击,“你这是因工受伤,他们也要体恤员工身体,不能让那些为公司卖命的员工寒心。” 第418章 忠诚靠自觉 贺姝不急不缓道:“嗯,阿宴对我们确实很好。” 这个我们,喻岁相信,贺姝更想说的是我。 喻岁笑而不语。 贺姝礼貌微笑道:“不打扰你们了。” 话落,护工推着贺姝回病房。 秦妧一边咬着手中草莓,一边看着贺姝离去的背影,微眯微眯,开口问道:“姐妹,这女人谁啊?” 一张嘴,就知道是什么茶,不用品,就已经闻出绿茶味。 喻岁推着她进电梯,“时宴知的朋友。” 秦妧问:“她喜欢时宴知?” 喻岁反问:“看出来了?” 话落,秦妧白眼一翻,“我好歹也拍了几部偶像剧,难道这点眼力都没有?” 喻岁微笑,顺势而道:“看来你还学了些本事。” 秦妧傲娇:“那可不。” 电梯下行期间,秦妧忽然从喻岁话里品出了些味道,回头,“等等,你刚刚是在暗贬我以前没眼力见?” 喻岁一本正经道:“看来不仅锻炼了你得眼力见,你这脑子也灵活不少。” 转身,秦妧伸手就要去挠人,“喻岁!” 喻岁瞬间后退,背贴着电梯壁,站离秦妧够不着的地方,脸上笑意洋溢,笑得很是开心。 喻岁笑道:“你腿要是二次受伤,可别说是我害的。” 秦妧龇牙:“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会讹上你!” 喻岁道:“讹我也没用,我是没钱赔你。” 秦妧说:“看你现在这抠搜样儿。” 话落,喻岁挑眉:“瞧不上?” 说完,也没等秦妧回话,兀自又道:“瞧不上你也得忍着。” 秦妧嗔了她一眼,重新坐好,她问:“时宴知知不知道?” 喻岁说:“不知道?” 秦妧问:“他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 喻岁道:“我不知道。” 秦妧说:“你不跟他说?” 喻岁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说的?” 话毕,秦妧勾唇,“小鱼儿,我就喜欢你这股自信劲儿。” 凭本事说话。 自信? 喻岁不觉得自己自信,与其说自信,不如说是看得开,亦或者说是时宴知不给她找刺的机会。 她倒是想斤斤计较,可时宴知做得无懈可击,一切以她为首,表明立场,表明态度,这方面,男德他诠释的非常好。 自己要再继续缠着,就显得无理取闹了,不讲道理。 还有一点,喻岁很清楚,时宴知对贺姝没有男女之情。 以她如今对时宴知的了解,如果他瞧上了贺姝,不可能没有表示。时宴知可不是什么纯情的主,看上了,就会主动出击。 就像对自己,时宴知回国后,对自己做了什么?喻岁可是清清楚楚。 他们在国外这么多年,都没在一起,那不就说明了,时宴知不喜欢贺姝,贺姝不是他的菜。 喻岁也不会多想,想他们国外一起,国内分手,就贺姝那样,如果她和时宴知有一腿过,她不会在自己面前炫耀? 答案是必定会! 喻岁说:“是你的抢不走,不是你的,你就算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照样能当个时间大师。” 秦妧说:“你这话倒没说错。” 男人这生物,忠诚全靠自觉,女人的第六感准,但他们的游击战也打得不错。 第277章 第419章 没出息,耳朵软 喻岁在医院陪了秦妧几个小时,才从医院离开。她回公司继续去处理工作。 临近下班的时候,喻岁接到时宴知电话,她以为他又要来接自己,结果却不是:“晚上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 还好喻岁没有嘴快说老地方见,要不然又要被时宴知逮住调侃。 喻岁嗯了声:“我知道了。” 时宴知忿忿道:“你就不问我去干嘛?” 喻岁敷衍道:“你去干嘛?” 时宴知答:“回老宅吃饭。” 喻岁重复一遍之前的回答:“我知道了。” 时宴知幽怨:“你能再敷衍些?” 敷衍? 她哪里敷衍了? 喻岁问:“我要说什么,你才觉得不敷衍?” 话落,她自问自答:“难道我要说跟你一起去,你就觉得不敷衍?” 时宴知立马接腔:“你愿意跟我一起去?” 喻岁说:“时宴知,虽然马上要天黑了,但离做梦的时间,还是早了些。” 跟他回去见家长?他想什么呢。 时宴知丝毫不在意她的挖讽,坦然道“时间虽早,但我也要先做准备。” 喻岁道:“你倒是积极,人才刚出生,墓地就给自己选好了。” 时宴知笑道:“我这不是未雨绸缪么。” 喻岁翻了下,唇角有弧度,问:“还有其他事吗?” 时宴知说:“有。” 喻岁道:“说。” 时宴知低哑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想你。” 声音伴随电流,涌入喻岁耳蜗,惹得喻岁耳朵发痒,脸颊发烫。 喻岁心中感叹,喻岁啊喻岁,你怎么还能这么没出息? 一声想你,你就心乱了? 这话你也没少听啊,怎么就还是不能免疫? 时宴知声音再起:“你呢?” 喻岁眨着眼睛,“我什么?” 时宴知问:“想我吗?” 喻岁回答的干脆:“不想。” “撒谎。”时宴知说:“我都听到你心声了,它说你想。” 喻岁嗤笑,“时宴知,你不止有幻听,还有幻想。” 谁想他啊。 他有值得自己想的地方吗? 时宴知就跟能听到她心声一般,告诉她该想什么,“想我每天晚让你开心愉悦。” 喻岁一秒get:“时宴知!” 时宴知说:“喊老公。” 喻岁:“……滚。” 喊你妹! 时宴知调笑:“好,等我回来,我带着你滚。” 喻岁:“……” 时宴知接着说:“不用太想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给你暖床。” 在喻岁要开口骂他之前,时宴知先一步挂了电话。 秦妧那边,她妈过去看她了,喻岁也就没打算过去,下班就驱车回秋府花园。 时家今晚是家庭聚餐,时宴知回的最晚,几乎是掐着饭点到的。 今晚时家热闹,是大团圆。 时康焕一家四口来了,时如岚也是携者丈夫儿子以及儿媳妇,一起过来。 时家三姐弟,一人前来的时宴知到显得有几分孤单。 时老爷子开口:“一大家子就等你一个人,也不知道看着些时间,不像话。” 时宴知不急不缓地步入,“等我干嘛,你们先吃啊。” 第420章 没一个老实的 时宴知踱步走到自己位置上,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手。 时老爷子道:“今天是家庭聚餐!” 家庭聚餐,肯定是人齐了才开餐。 家庭这词,落时宴知耳里,是无比的讽刺。 以前他不在国内,缺他的家庭聚餐还不是照常进行。 时康焕右手边的男人,出声喊道:“小叔。” 时宴知目光专落在时卓轩身上,长辈架势端的很足,“卓轩什么时候回的国?” 时卓轩和楚云,一个是时宴知的侄子,一个是他外甥,而这两人年纪却都要比他大。 因为董美芹是时老爷的第三任老婆,典型的老夫少妻。董美芹的年纪,都快跟时康焕和时如岚一般大。 老爷子三个孩子,三个妈,大儿子时康焕是第一任老婆生的,育有一子一女,也就是时卓轩和时夕颜。 二女儿时如岚,则是楚母,育有一子,楚云。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面上端着是其乐融融,内里,是众人皆知的暗潮涌动。 而林夏荷是直接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她就算再有城府,感性这方面也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 侄子没了,弟弟进去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就坐在自己面前,林夏荷还真没那么大的隐忍力,做到面不改色。 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林夏荷对时宴知的恨,但只要林夏荷没发作,所有人都会当做睁眼瞎。 时宴知端的是悠然自得,他就喜欢看她恨得想要弄死自己,却偏偏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时卓轩回:“今早刚到的飞机。” 时宴知转手将毛巾递给佣人,意味不明道:“回来的挺及时。” 时卓轩只当没听见他的暗示,自若道:“国外的工作正好处理完。” 虚假的客套几句,时宴知也就懒得再搭腔。 在座的,除了林夏荷对时宴知目光含毒,还有一人,也是眼神别样地睨着时宴知,那就是坐在他对面的楚云。 第278章 一想到喻岁跟时宴知领证,楚云的心,就在翻江倒海,难受,不爽的要死。 他的眼神,时宴知当然瞧见了,也知道他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不爽? 不爽也得受着。 不止时宴知看见了,一起过来的林漫如同样察觉到。 林漫如心脏如被毒液包裹,将她心脏束紧,难受的喘不上气,眼底更是闪过恨意。 恨楚云对自己的冷淡,恨时宴知对喻岁的好,当然最恨的当然还是喻岁。 嫉妒和愤怒,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只要一想到楚云得知喻岁和时宴知领证后,对自己更加冷漠的态度,林漫如就抑制不住想让他也不好过。 安静的餐桌上,林漫如打破了这份寂静,“小舅,你怎么没带我妹喻岁过来?” 林漫如的话,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饭桌上,有人不解,有人不悦。 林漫如也是不管不顾,没人问,她就自己答。 目光转向时老爷子,林漫如微笑恭喜道:“外公,您还不知道吧,小舅领证了,领证对象就是我妹妹,喻岁。” 话落,落在林漫如身上的视线,随即转移到时宴知身上。 第421章 关你们屁事 在场众人,一人一个表情。 有惊讶,有淡然;有冷怒,有不解。 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大家都被林漫如的话给吸引了。 时家人对喻岁多熟啊,林夏荷就更熟了,如果时宴知是害得邻家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那喻岁在林夏荷心中,就是刽子手。 时宴知和喻岁完全是一丘之貉,两人都是她的仇人! 林漫如说是时宴知和喻岁领证了?! 作为一家长辈,时老爷子当然是最先开口的,“阿楚媳妇说的都是真的?” 除了眼底最初闪过的一抹凉意,此时的时宴知,是相当淡定,不急不缓道:“是真的。” 老爷子开口:“你怎么不跟我说?” 时宴知不会说是因为喻岁不让,“刚领证,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喻岁和楚云的关系,时家就没人不知道的。 楚云出轨喻岁同父异母的姐姐,喻岁倒头就跟楚云的舅舅领证,不了解真相的,绝对会觉得喻岁这是在报复楚云。 就比如时康焕的女儿,时夕颜她就是。 时夕颜眼珠子一转,面上是一脸无辜,话却说的刺耳,“小叔,喻岁可是表哥的前女友,你怎么跟她领证了?” 说这话时,她视线落在楚云脸上,他神色果然不好。 也是,男人么,即便是自己不要的,被别人捡走,他们都不会高兴。 喻岁和楚云可处了很久的对象,圈子里的人,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她和喻岁倒是无冤无仇,但她们两人磁场不对,时夕颜自然喜欢不上是喻岁。 其实最主要的是,喻岁太漂亮,家世好,模样靓,人也优秀,这样看似完美的人,是很容易引起女人的妒忌。 时夕颜就是其中一员,她自觉自己不比喻岁差,可偏偏就比不赢。楚云出轨林漫如时,她还背地里幸灾乐祸了好久。 嫉妒心强的人,心里的黑暗,不就是见不得样样都比自己优秀的人,实力比不上,那就只能看着对方跌跟头出丑。 跟完外甥,又跟舅舅,喻岁是除了时家男人,再找不到其他男人? 时夕颜这话,任谁听了,都觉得不怀好意, 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时宴知淡然道:“所以呢?” 时夕颜噎了下,话都说出口,她也不好不说:“小叔,你和喻岁在一起,不怕别人说闲话?说我们时家不知礼节。” 时宴知反问:“谁会说?” 这话就把时夕颜给问住了。 时宴知又问:“你说?” 时宴知视线太灼目,太凌然,看得时夕颜开不了口。 “不管是你,还是外人,我只有一句话送你们。” 顿了一下,时宴知再次开口:“关你们屁事!” 他和喻岁的是什么关系,关他们屁事!? 咸吃萝卜淡操心。 时宴知这话可是相当不客气,时夕颜那张脸,被他怼的面红耳赤。 时夕颜与时宴知接触的少,完全没想过他是这样的人,这样的长辈。 当长辈就一定要包容吗? 那不好意思了,对喻岁以外的人,时宴知从来不知道包容是个什么东西。 第422章 最喜欢捅刀子 林夏荷就在寻机会找时宴知麻烦,这不就让她找到了。 她端着长嫂的姿态,训教道:“时宴知,怎么说你也是长辈,有你这样对晚辈说的人?” 时宴知倨傲道:“我不就是?” 林夏荷说:“国外待久了,你都忘了尊敬长辈,友爱晚辈。” 时宴知嗤笑一声,眼皮掀起,嘴角荡起一抹讥讽,“你是想在我面前搞长嫂如母那一套?” 她都暗指自己家教不好,他当然要显示自己的差素质。 也没等林夏荷回话,时宴知兀自又道:“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诅咒老头子,想让他当鳏夫?” 话毕,时老爷子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他这个年纪,年纪越大,越忌讳这种东西。 时宴知眉梢微挑,冷眼睨着她:“我有父有母的,想要教育人,就把你女儿教育好,别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议论长辈闲话。” 第279章 他这句话,是把她们母女都顺带进去了。林夏荷爸妈都去世了,没妈没爸的可不就说的是她。 林夏荷:“时宴知……” 时老爷子沉声打断:“够了,今天是家宴。” 老爷子的一声呵斥,林夏荷喉咙好似被掐住,赤红了脸,恨睨着时宴知。 时卓轩适时开口,“爷爷,林家受创,我妈这也是一时没能调节好情绪。” 闻言,时宴知挑眉看向时卓轩,唇角一扯,荡起嗤嘲,搁他这里上眼药? 时宴知都不给他茶的机会,直接挑明,“大嫂,不是我说,你这迁怒的做法就不对了,你们林家的遭遇可全都是自作自受,你说你们平时要是作孽少,如今至于被人一锅端了?” 这话说得,时宴知完全是在往林夏荷胸口插刀啊!插完刀还嫌不够,还往伤口上抹盐,疼的她心在滴血。 林夏荷猩红着眼,怒视他:“我们林家为什么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仇,我不会忘。” 与林夏荷的急赤白脸相比,时宴知那就悠然自得的很,“大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良好公民,可不做违法的事。” 老爷子提高声音,再次打断吵闹,“好了,我的话现在也没用了是不是?” 话落,老爷子转头看向时宴知,“你给我少说两句!” 时宴知耸肩。 林夏荷瞧着这一大家子人,忽然觉得自己心口疼,蹭的一下站起来,“我身体不舒服。” 甩下这话,直接走了。 餐厅气氛变得更低。 时卓轩瞥了眼时宴知,收回视线,对老爷子说:“爷爷,我去看一下我妈。” 时卓轩走了,时夕颜也道:“爷爷,我也去看看妈。” 她没想自己一句话,会掀起这么大波澜,把她妈都搅和进去。时夕颜很确定,自己再坐下去,会被饭噎住,她想出去透透气。 时康焕这个当丈夫,全程都似局外人,不掺和,只看戏,妻子气走了,他还能悠然坐着吃饭。 老爷子瞪了眼时宴知,时宴知很是无辜,“您看我做什么?我不过说了些实话。” 第423章 都不好过 因为林漫如这根导火线,点燃了饭桌上的炸弹,时家一大家子吃饭,都吃得膈应。 家庭聚餐就这样潦草结束,作为败坏欺负的始作俑者林漫如,自然得不到好脸色。 楚云对她冷淡,楚母对她态度自然也不算好。 林漫如不管,她只想让楚云不痛快,让他断念想。别以为她不知道,楚云如今心里都还惦记着喻岁。 她就是要让时家所有人知道,喻岁已经和时宴知领证的事,让楚云没了和喻岁再在一起的机会。 她就不信,时家还允许发生外甥和舅舅抢老婆的乱*伦事情发生! 楚云明白林漫如说这话的动机,时宴知同样懂。 时宴知是非常乐意自己和喻岁的关系曝光,但只要想到林漫如是为了断楚云念想的做法,他就满是嫌恶。 恶意升起,时宴知似笑非笑地睨着楚云,开口:“改明儿我和你舅妈举行婚礼,外甥记得来参加。” 楚云直直看着时宴知,一瞬间,自己有种回到他们初见时那场聚餐。 同个地方,同个餐桌。 当时,他也跟时宴知说过这话,如今,当事人却换了。 舅妈? 楚云额角青筋凸起,揣兜里的手握紧成拳。 时老爷子开口询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时宴知说:“不急,婚礼一辈子一次,得好好准备。” 闻言,林漫如心底止不住冒出酸水。 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婚礼,而她的婚礼就是匆匆忙忙中举行,没有慎重,只有敷衍。 只要一想到喻岁那小贱人能被人珍重对待,林漫如又嫉妒的发狂起来。 心里惦记着喻岁,吃完饭,时宴知就直接撤了。 时宴知走了,楚云这边也打道回府。 一回到家,林漫如又挖苦讥嘲起来:“女朋友变成舅妈,开心吗?” 顿步,楚云回身,冷眼睨她。 林漫如继续挑衅:“生气?愤怒?” 楚云没出声,林漫如自顾自说:“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你们时家所有人知道,喻岁和你舅舅在一起的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喻岁那个贱人!”林漫如神情疯狂,“留着她给你的礼物,连求婚戒指你都保留着,你以为你的深情喻岁会要?” 楚云并没理会她的癫狂,大步走进书房,几分钟后,他漫林寒霜,一把扯过她,手掌紧紧扣住她的肩,戾声道:“东西呢,我书房里的东西去哪了?” 林漫如只笑不说话,楚云手掌收紧,冷戾道:“我他妈问你东西去哪了!” 楚云力气大的似要捏碎她,林漫如眉心虽蹙起,但脸上的笑意却不减,“丢了,我全部都丢了!” 她不允许楚云还留着有关喻岁的东西。 话将落,客厅里瞬间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贱人!” 掌风直接将林漫如打倒在地,脸颊是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楚云看林漫如的眼神,如看仇人般,恨不得要弄死她。 没了。 他和喻岁有关的回忆全没了。 第424章 狼又来了 第280章 林漫如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肚子,脸色陡变。 呼吸收紧,林漫出声:“阿楚,我肚子疼。” 闻言,楚云丝毫不为之所动,这样的小把戏,林漫如玩了太多次。仗着怀孕,为所欲为,动不动就肚子疼,结果没一次有过事。 狼来了的故事听太多了,楚云根本不当一回事,心里甚至在想,就这样没了也好。 楚云面色阴沉如水,带着怒火,直接离开了公寓,公寓大门,被摔得哐当作响。 “阿楚,你回来——!” 林漫如面色煞白,额角薄汗溢出,脸上的痛苦完全不似做假,一股热流从腿间溢出,鲜红刺激了她双眼。 她脸上不止有痛苦,还有惊慌。 “孩子……” 林漫如忍着疼,惊惶失措地去拿手机,颤抖着双手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林漫如就带着哭腔道:“妈,我流血了,我肚子流血了……” 时宴知驱车回到秋府花园。 从电梯里出来,他自觉地打开喻岁家的门。 听到开门声,喻岁瞬间知道时宴知回来了,拍了拍安安的脑袋,开口:“去,你的铲屎官回来了。” 安安从喻岁怀中跳下去,迈着猫步,去迎接它的铲屎官。 时宴知开门,进屋,换鞋,一抬头,就和安安对上视线。 “喵——” 安安走到时宴知脚边,在他腿上蹭啊蹭。 时宴知只给它一个眼神,去没给它回应,直接将它抛之脚后,对屋内的人说:“我回来了。” 腿抽走,安安蹭了个空,猫身一个踉跄。 安安:“……” 他还是人吗? 时宴知步入客厅,坐在喻岁身边,后者问:“没留下过夜?” 时宴知伸手拉着喻岁的衣角,略显委屈道:“老婆,我被人欺负了。” 垂眸睨了眼他的动作,喻岁都忽略掉那个称呼,询问后半句,“谁欺负你?” 时宴知说:“我大嫂一家。” 挑眉,喻岁反问:“你确定是他们欺负你?” 而不是他欺负他们? 时宴知道:“时夕颜说你闲话,我把她给怼了,她妈跟我吵了起来。” 喻岁问:“说我什么?” 她跟时夕颜接触不多,但唯一的几次见面,喻岁能感觉出,时夕颜不喜欢自己,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时宴知委屈道:“她说我们结婚不合适。” 喻岁嘴快:“怎么就不合适?” 时宴知愤然:“她胡说八道是不是。” 说完,喻岁忽然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结婚? 喻岁缓缓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你刚刚说了结婚?” 时宴知点头。 见状,喻岁眸子眯起,泛着危光:“你把我们领证的事,说出去了?” 话落,时宴知摇头,“我没有。” 他没有,时夕颜又怎么会知道? 时宴知是不会傻到把战火揽在自己身上,脸上端着一副‘你别冤枉好人的’样子,他说:“不是我说的,是林漫如,她在餐桌上曝光了我们的关系。” 他嘴巴可严实了,绝对听话,不说不该说的。 喻岁唇角扯了下:“时宴知,我在你眼中看见了高兴。” 第425章 给她换了个职业 时宴知端着是一脸纯真,坚决否认:“我没有,你肯定看错了。” 喻岁嗤笑,看错?除非她眼瞎。 他只差把高兴写额头上了。 时宴知绝不会承认,他对这一现状,非常的满意。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哦,润物细无声,时宴知就要一点点让所有人知道,慢慢改变喻岁的观念和想法。 喻岁才不管他承不承认,直接给他泼冷水:“你以为大家都知道了,我们约定的时间就可以作罢?” 没等他回话,喻岁兀自又道:“这只会让大家知道,你三个月后成为离婚男的事。”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介意成为离婚女吗?” 喻岁说:“我为什么要介意?” 这层身份,从来不是她的枷锁。 时宴知坦然道:“那不就得了,你都不介意,我一大老爷们,介意什么?”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再说,离婚男和离婚女不更配吗? 离婚怕什么?只要不是丧偶就行。 喻岁勾唇一笑:“你倒是挺会拉配对。” 时宴知顺梯而下,“我这是顺市场而变。” 喻岁挑眉:“市场?” 时宴知道:“我的市场就是你。” 喻岁嗤笑一声,一张嘴倒是会讨好人。 时宴知伸手环住她的腰,“我这么听话,你都不安慰我一下?” 话落,喻岁伸手摸了下他的头。 时宴知说:“我不是安安。” 撸这么一下算怎么回事。 喻岁道:“我不摸它的头,我一般摸它这里……” 说话间,喻岁的手缓缓朝下,最终落到他肌理分明的小腹上,再往下一寸,就要命中要害。 微凉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肌肤,时宴知腹部本能收紧。 凤眸微暗,时宴知没制止,声音微哑:“时间不早了。” 勾唇,喻岁抽手:“那你去休息吧。” 手指刚离开,时宴知立马按住她手掌,继续肌肤相贴,“一起?” 第281章 喻岁道:“我还想看会电视。” 话落,时宴知拦住她腰的手蓦然收紧,下一瞬,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一会给你看更好的东西。” 被他污染过的喻岁,瞬间就明白他想给自己看什么。 她思想不单纯了。 喻岁还挣扎了一会:“我不要。” 时宴知抱着她,大步往卧室走,“我想跟你一起。” 不是请求,而是陈诉。 喻岁单手勾着脖子,故意道:“时宴知,你这表现差火候啊。” 时宴知接腔,“火都被你点燃了,你不能只放火不灭火啊。” 喻岁说:“我又不是消防员。” 时宴知突然附耳,在喻岁耳边低语一声。 趴在地毯上的安安,随即就瞧见喻岁赤红了脸,伸手去薅时宴知头发,拽的他脑袋都往后仰。 喻岁红脸,娇恼道:“啊,时宴知,你个臭流氓!” 太不要脸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安安圆溜溜的猫眼盯着他们,它表示非常好奇,他们在说什么?怎么还突然讲起悄悄话,为什么不让自己听? 时宴知刚刚在喻岁耳边说的是,“你虽不是消防员,但你有水给我灭火。” 第426章 我不怕露,你怕看 当夜,时宴知充分利用了喻岁新晋的‘消防员’身份,把她里里外外用个透彻。 事后,喻岁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趴在床上喘息着, 而时宴知照例是事后一根烟,他一手夹着一根烟,一手抚摸着她汗津津的后背。 一根烟抽完,时宴知说:“我去放水。” 喻岁闭着眼,没搭腔,整个人懒洋洋,她还没缓上劲,也没力气跟他说话。 时宴知下床,手掌撑着床,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下,喻岁睁开眼,入目就是时宴知赤裸的身体。 喻岁:“……” 这么光秃秃的,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些?他好歹穿条内裤吧!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离开时,他总是暴露不该暴露的地方给她看。 即便坦诚相对多次,可喻岁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时宴知进浴室了,喻岁觉得还没褪去的燥热,好像又加深几分。 浴室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时宴知是光秃秃进,又光秃秃出。 喻岁觉得自己直勾勾地盯着,显得不正经。她收回视线吧,又显得假正经。 都那么明晃晃了,她还能当个睁眼瞎? 她没问题,那问题肯定就出在时宴知身上,用嗓过度的喻岁,声音还有些哑,“你就不能穿条裤子?” 闻声,时宴知眉梢微挑,玩味道:“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这话?” 喻岁眼珠子一翻,他也知道那是在床上? 时宴知丝毫没有暴露狂的自觉,又道:“我都不怕露,你还怕看?” 喻岁:“……” 也是,他都不在意暴露,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多了,不就也那样。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视线还是强制挪开,虽然她不怕看,但她怕长针眼。 时宴知上前,“是我抱你去,还是你自己走?” 喻岁道:“我自己走。” 说完,缓了也就两秒的时间,喻岁撑床下地。 双脚落地时,双腿忽得一软,还是时宴知及时扶住了她,才免去自己给他行大礼的动作。 时宴知调笑道:“怎么,还看激动了?” 抬眸,喻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她是激动么? 喻岁甩开他的搀扶,独自进了浴室。她前脚进,时宴知后脚也跟着进去。 喻岁瞪他:“你干嘛?”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你干嘛,我干嘛。” 喻岁说:“外面还有洗澡的地方。” 时宴知道:“一起洗,节约水。” 喻岁回:“我不怕浪费。” 时宴知说:“我怕浪费。” 话落,时宴知已经环住她的腰,转息间,他拥着人进了浴缸,厚脸皮道:“都坦诚多少次了,你哪里我没见过?” “……”喻岁无语:“时宴知,你脸皮能别这么厚吗?” 时宴知死性不改:“不能。” 浴缸里的水,因为他们的沉入,溢出去不少。 时宴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喻岁亦是如此。 太要脸,没肉吃。 温水驱逐酸意和疲倦,等喻岁缓过劲后,她一边撩水,一边问:“时宴知,你在国外真没女人?” 第427章 得等价交换 喻岁说:“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也不会去计较你的过去。” 这话是处处布满危机,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时宴知觉得,女人的嘴,有时也是不遑多让。 除非想自寻死路,正常情况,时宴知是不会说出喻岁不想听的话。 时宴知是相当坦荡荡,“你就别猜疑,感情这方面,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一张白纸。” 喻岁:“……” 他这自我夸奖的样子,时宴知好意思说,她都不好意思听。 喻岁回头看他,问的直白:“没女人,你怎么解决的生理需求?” 在她看来,时宴知明显不是清心寡欲那一挂,他甚至称得上重欲。 年仅三十的男人,要说没需求,那就太假了。 时宴知说:“我有秘密武器。” 第282章 闻言,喻岁来了兴趣:“秘密武器?什么秘密武器?” 时宴知故意卖着关子,“等我转正了,我就告诉你。” 喻岁眯眼,“你吊着我?” 八卦是人的本能,时宴知半吊着自己,喻岁也很难受啊。 时宴知撩水淋在她手臂上,幽幽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喻岁知道他说得是三月婚期约定, 啧,这两件事能混为一谈吗?但很显然,在时宴知这里确实能。 不说就不说,她还不想知道。 但不满足喻岁好奇心的结果,就是时宴知被轰出主卧。但后半夜,时宴知又偷摸进了喻岁的房,爬上她的床。 刚躺下的瞬间,喻岁一个翻身,熟络儿自然的靠近他怀中,唇角勾起,时宴知满意地与她相拥而眠。 早晨醒来,看见身边的时宴知,喻岁一点都不奇怪,他要不睡进来,她才会觉得奇怪。 起床收拾的时候,时宴知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进卫生间刷牙。 洗脸池前,一个人刷牙,一个人洗脸,单人脸盆就显得有些小了,只要时宴知留下来过夜,次日必定会跟自己用一个洗脸池,赶都赶不走。 他还说,夫妻都这样。 只有水声的浴室,突然响起时宴知的声音,“林漫如流产了。” 闻言,喻岁顿了下,顶着一脸泡泡的脸,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时宴知吐掉嘴里的泡沫,他说:“昨晚被送去的医院。” 喻岁哦了一声,头转回去,继续去洗脸。 时宴知问:“你都不好奇她怎么没的?” 透过镜子,喻岁与时宴知对视,她说:“我没买鞭炮去医院给她庆祝,那都是我还有良知在。” 林漫如孩子怎么没的,她一点都不关心。喻岁虽然恶心她们母女,连带厌恶嫌恶她们肚子里的孩子,但到底没想真正去动她们的孩子。 她真要这么做了,那她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不过林漫如的孩子没了,对那孩子也是一种解脱,有林漫如那样的妈,和林雪娜那样的外婆,那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喻岁不问,但时宴知想说啊,“林漫如被送去医院时,脸上有巴掌印。”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这是被楚云家暴了? 第428章 喜怒哀乐,皆因你而起 喻岁问:“林漫如是被楚云打的流产?” 这样说,其实也没错,林漫如也确实是因为楚云的一巴掌而流产。 时宴知道:“差不多吧。” 话落,喻岁脸上荡起一抹讥嘲。 这算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林漫如为了嫁给楚云,那是要死要活,如今孩子却死在她最爱的男人手中。 楚云给了她孩子,也收走了她的孩子。 对于楚云,喻岁也是庆幸自己早一步脱离苦海,他明显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 喻岁有句话送给林漫如,那就是自作自受,活该! 打开水龙头,喻岁掬水清洗脸上的泡沫,擦脸时,忽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喻岁侧头看向时宴知,问:“你消息怎么来的这么快?” 话落,也没等时宴知回话,喻岁兀自又道:“你派人跟踪他们?” 时宴知根本就没掖着藏着,点头,说是,“王家人,是楚云找人做的。” 闻言,喻岁黑眸微不可见地缩了下,下意识问了嘴:“你确定是他?”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撒谎骗你?” 说这话时,时宴知脸上表情有些不好。 看来她果然是不了解楚云,识人这方面,喻岁觉得自己真不行,为了对付时宴知,他居然拿无辜人的命做引子。 思绪回笼,抬眸,视线相对,喻岁发现他眸色很沉,疑惑道:“你怎么了?” 时宴知神情阴沉,“你还没回答我刚刚说得话。” 喻岁问:“你刚刚说得什么话?” 时宴知:“你觉得我在骗你?” 思索两秒,喻岁瞬间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很平静,“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时宴知眸沉,唇抿。 喻岁直言:“我现在是做不了百分之百的忠诚,但最起码,我不会一心二意,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对楚云已经再无感情,也不会再有联系。” 友情也好,亲情也罢,从楚云欺骗,背叛自己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再和楚云有任何瓜葛。 说完,丢掉一次性的洗脸巾,喻岁转身就走。 刚迈出去两步,手腕兀的一紧,下一瞬,整个人被扯了回去,跌落进温热而僵硬的怀抱。 入目的便是时宴知墨绿的睡衣,喻岁直挺挺地站着,冷静道:“撒手。” 时宴知不仅没松,还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人紧紧扣在怀中。下颚抵在她肩上,示弱道:“你跟他认识了将近十二年,虽然他是假借我身份,但你们相处的时间是真的,对比他,我在你的世界少了近十二年的时间。时间上,我输给了他。”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自己,我跟你说过,对你,我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其实我很好哄,也很容易受伤,只要你给我一个好脸色,我就能高兴一整天,但你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 第283章 手臂收紧,薄唇一张,时宴知吐出一句话:“安安,我的喜怒哀乐,皆因你而起。” 第429章 自我调控 四面封闭的浴室,将时宴知的声音包围起来,一句话,不停在喻岁耳边响起。 ‘我的喜怒哀乐,皆因你而起。’ 不说假话,听到这话,喻岁心忽然疼了一下。 她瞧不见时宴知的表情,但能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声音的无助和没底气。 这样的气势,不适合时宴知,他应该是顽强,肆意,而不是现在这样小心翼翼。 时宴知低头亲了下她肩头,他低声道:“安安,我会怕你不喜欢我。” 闻言,喻岁的心,再次为他而动,是心疼的悸动, 视线越过他的肩,看着浴室墙壁,喻岁开口:“时宴知,这不像你。” 他的狂傲劲去哪了? 时宴知说:“从喜欢你开始,我就不想我自己。” 认识喻岁之前,时宴知就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女人,钟情的程度,是他自己都没预料到的。 亦或者在认识她之前,时宴知根本就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玩意。 女人容易感性,这话一点都没错。 喻岁的感性劲犯了,她开始心疼时宴知。 寂静的浴室,喻岁打破沉寂,“你不用这么没底气。” 说这话时,喻岁耳朵微微发烫。长这么大,她没有主动跟一个男人表明过心意。 话落,过了几秒都没得到时宴知回话,喻岁心想,难道他没听明白? ‘没听明白’的时宴知,按住她的肩,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垂眸睨着她,凤眸黑漆漆的,他说:“你的意思是,对比他,你更喜欢我,也更在意我?” 燥意褪去,喻岁说:“不然呢?” 时宴知再问:“所以,你是喜欢我的?” 喻岁道:“我不闲。” 她早就跟他说了,她不无聊,如果不喜欢他,喻岁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也不会一次次任由他试探自己的底线。 喻岁明确知道,自己对时宴知是喜欢的。 笑容顿时爬上时宴知的脸,嘴角有弧度,眼底有笑意,他做到了自己所说的那样。 他真的很好哄。 时宴知笑说:“安安,我也喜欢你,” 话落,时宴知俯身就要去亲她。 喻岁伸手挡住他的动作,时宴知眼露困惑。 喻岁满脸嫌弃,“一嘴的泡沫,去漱口。” 说完,一把将他推开。 自己是喜欢他,但这不代表她要吃时宴知嘴里的牙膏啊。 被拒绝时宴知也不沮丧,有牙膏亲不了,那就没牙膏再亲呗,这点自我调控他还是有的。 时宴知漱口,喻岁出去擦脸,化妆。 漱完口,洗完脸出来的时宴知,正巧瞧见喻岁在化妆,盯着她红唇,忽然想到什么。 时宴知出了一趟卧室,等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管东西,踱步来到喻岁面前,他说:“我给你涂口红。” 喻岁对着镜子描画,头都没抬一下,直接说:“还没到那一步。” 时宴知靠坐在梳妆台上,他说:“我等你。” 喻岁是淡妆出门,化妆步骤也不是很繁琐,很快就到了收尾一步。 看着她素净的红唇上,时宴知开始他的杰作。 时宴知拿出口红,描绘着喻岁唇瓣。画完,喻岁看着镜中自己,挑眉:“不错,技术挺好。” 时宴知也很满意,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 第430章 她心里有尺 这次时宴知下嘴很快,喻岁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亲了上去。 说是亲,喻岁觉得更像是在吃她。 连吸带舔的,在他那里,她就像一根棒棒糖,直接被时宴知吃干抹尽。 起身,时宴知拇指摸到她唇上水润,眉宇间尽是满意,“今天第一顿。”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给亲懵了,喻岁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她问:“什么第一顿?” 话落,时宴知扬起手中的一支小黑管。喻岁顺势看过去,他手里的东西,她挺眼熟的。 时宴知接着说:“你不是让我把这口红吃完。” 缓了两秒有余,喻岁终于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是打算这样吃完? 喻岁睨他一眼,“你想的挺美!” 话落喻岁伸手去拿,时宴知手臂举高,避开她要抢的手:“现在它是我的。” “那你就留着一个人慢慢享用。”收回手,喻岁拿起另外一只口红,重新替自己补妆。 她才不会陪他再吃第二次。 出门时,喻岁问:“王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时宴知道:“他们犯了违法的事,当然是交给警察。” 喻岁又问:“那楚云……” 时宴知侧眸睨着她,还没等他回答,喻岁立马道:“时宴知,你三十了,能不能成熟些?” 时宴知道:“我还什么都没说。” 喻岁嗤了一声,“你嘴上是没说,但你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就是不爽她提及楚云的名字么。 取名不就是给人叫的,她叫一下又怎么呢? 时宴知不想承认他的小心眼,但说的话,并不大度,甚至还带着狠厉:“我没打算放过他。” 闻言,喻岁没再多说。 第284章 时宴知一直盯着喻岁,想从她脸上,或者从她嘴里听到求情的话。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好似随便的一句问话,问过就问过。 对于她,他总是会有几分好奇心,“你不打算说什么?” 喻岁不答反问:“你想我说什么?” 话落,喻岁又道:“或者你觉得我该向你说求情之类的话?” 眉梢微挑,时宴知心下思忖,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你想多了。”喻岁道:“你们初次相斗,我都没求过情,更不用说这次。” 矛盾还是楚云先挑起的,被人欺负上门,时宴知不可能忍气吞声,必定会回击过去。 她现在和楚云什么关系,又和时宴知什么关系? 吃里爬外的事,喻岁肯定不会干。 喻岁的态度,时宴知很满意。 上车之前,时宴知按住车门,弯腰与车内的喻岁说话:“我爸说让我带你回去吃饭,去吗?” 喻岁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时宴知说:“我觉得可行。” 喻岁揶揄起来,“实习期都还没过,你就开始想晋升的事,野心不小啊。” 时宴知勾唇一笑,“我这人啊,凡事都喜欢提前规划好。” 喻岁说:“没听过一句俗语,计划赶不上变化?” 时宴知道:“我只知道事在人为。” 喻岁眉梢一挑:“那就等你大局已定再说。” 现在就让自己跟他回家,时宴知在做什么美梦。 第431章 一群看热闹的人 王家的事,时宴知全权交给警察来处置。 然而看似交给警方处理,但处理结果却是按照时宴知规划的结局来走。 直接通报了王家的所作所为,时宴知是不可能替他们遮掩。一切往险恶方向报。 别怪他奸商,没同情心,他的同情心也不是给王家人的。 警局的通报,又一次在网上掀起了讨论热意。 【吃瓜前,果然还是要看瓜熟不熟。】 【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会反转。】 【我的天啊,这样的人血馒头,也有人吃?现在的人,人心怎么能这么险恶?自己死就算了,还要拖累别人。】 【你们就没想过,这里面有阴谋?】 【握手,我也觉得有阴谋,怎么这些事就这么巧?怎么一死人,资本家们,就把罪责推到死者一家身上?该不是被人收买了?】 【楼上的两位,我知道这里面不止有阴谋,还有一个老六,我还知道这老六就是你们。】 【天天就阴谋阳谋,别人说没干过,你要证据,别人给了调查结果,你丫的,又说不信,咋地,要不把你们送进侦察局去,你们亲自去调查?】 热评上的几条挑衅,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变得无迹可寻,其它的都是说东晟无辜和背锅的评论。 舆论导向,当然是被东晟的公关处理过。无形中,还给未经营的南区度假酒店打了一波广告。 喻岁也是从社交平台上瞧见的,看东晟危机解除,她也挺替时宴知高兴的,没人会喜欢糟心事缠身。 从工地回来时,正好经医院,喻岁转道,又去瞅了秦妧一眼。 一进病房,秦妧就立马跟喻岁八卦起来:“小鱼儿,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这话时,秦妧脸上满是兴奋,喻岁附和:“什么?” 秦妧道:“林小贱人流产了。” 再听,喻岁就没了初次的惊讶,平静很多:“我已经知道。” 秦妧又道:“那你知不知道,林小贱人就住在我隔壁?” 闻言,喻岁再次浮起一抹诧异,这倒让她诧异,这么巧? 这是什么阵仗,自己的情敌住秦妧隔壁的隔壁,敌人住她隔壁,秦妧现在还住在八卦的中心点,而她同样站在八卦中心。 这可真是热闹啊。 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本来憋屈的秦妧,得知林漫如流产的消息,秦妧是格外的舒快。 好哇,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小贱人,终于遭报应了。 秦妧兴致满满:“我让小花去刺探军情了,林漫如脸上有巴掌印,你说这是谁打的?” 喻岁回答:“楚云。” 闻言,秦妧红唇微张。 喻岁继续道:“楚云从家里出来,没过多久,就有救护车去接林漫如。” 她把从时宴知那边得到的消息,都告诉了秦妧。 话落,秦妧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她跟喻岁的想法一样,“楚云这是家暴了她?” 喻岁说:“没人在现场。” 但林漫如脸上的巴掌印不是假的,她不可能有病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秦妧一张脸盛着两种表情,畅快和鄙夷。 一种是对林漫如的畅快,另一种则是对楚云的鄙夷。 第432章 就喜欢看她笑话 男人打女人,最是被人看不起的。 好在小鱼儿跟楚渣男分手了,不仅劈腿,还打女人。真是渣男属性都集全了。 走廊上,忽然闹哄哄的,没关的病房大门,正好能瞧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往隔壁去。 喻岁和秦妧互看一眼,那房间,不就是林漫如待的地方。 秦妧眼底满是激动,立马招来小花:“秦姐,什么事?” 秦妧扬了扬下巴,指着隔壁病房,说:“去看看,隔壁什么情况。” 第285章 小花走后,喻岁有些无语,“你就这么关心她?” 秦妧拿起果盘里的葡萄,塞了一颗进嘴里,说话含糊:“我就想看看她有多惨。” 林漫如多惨不至于,但疯是有些疯。 人一醒来,得知孩子没了,她尖叫发狂起来。面色苍白如纸,不愿接受事实的她,砸起了病房的东西,竟然把自己折腾到血崩。 林雪娜见情况不对,立马叫来医生。 好一通急救,才稳住了林漫如的病情。 医生面色不好,“病人刚刚流产,身体正虚着,你们做家长的,能不好好安慰,劝说她,情绪激动,最后受影响的只会是她自己。” 林雪娜的表情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被折腾了半宿,还怀着孕的她,精神头也很差。 训斥完后,瞧见林雪娜凸起的肚子,医生不由的放缓语气,“你们也别着急,你女儿还年轻,还能再怀,现在要的就是先养好身体。” 把医生送走,林雪娜累的坐下,按了按如被针扎的太阳穴,来了几个深呼吸。 林雪娜睨着面色惨白的林漫如,眼底浮现心疼,宽慰道:“医生不是说了,身体养好,我们还能再生。” 病床上的林漫如,就如丢了精气神的木偶人,毫无生气,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要不是胸膛还有起伏,都会被人当成尸体,面色太难看。 半晌后,林漫如才开口,她声音沙哑:“妈,我孩子还在对不对?” 林漫如完全无法承受孩子流产的事实。 林雪娜安慰她的同时,也不想让她一直沉溺在悲伤中,事实早晚要面对,“你先把身体养好。” 话落,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来,林漫如情绪激动道:“妈,你告诉我,我孩子还在!” 林雪娜沉脸:“漫如,孩子没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林漫如说:“他明明就还在,我都能感受到,你在骗我!” 林雪娜道:“你要继续疯,回头,楚云就会跟你离婚!” 话音掷地,林漫如的命门就跟被人锁住一样,所有的疯劲都停了。 林雪娜冷静道:“楚家不会要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儿媳,你确定你要继续闹下去!?” 林漫如哽住。 离婚?她不可能跟楚云离婚! 自己好不容易才和楚云结婚,嫁入楚家,她怎么可能离婚。 林雪娜给她分析利弊,“你现在因为楚云流产了,你能借此事拿捏楚家,让他们处于理亏方,但你要继续像现在这样发疯,他们对你的理亏会淡化,而你也利用不了你的优势!” 第433章 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出去打听八卦的小花,回来报告消息了。 秦妧挑眉:“血崩?” 小花颔首:“医生刚刚给林漫如治疗好。” “林漫如接受不了事实,发疯了,另一个怀着孕的女人,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就不再疯了。” 离得有些距离,小花也听的不是那么清楚。 喻岁和秦妧猜不到,但她们也不想猜,她们对林漫如母女的对话一点兴趣都没有。 秦妧一脸畅快:“小鱼儿,你说这叫什么?这叫恶人自有天收。” 喻岁说:“你想笑就笑,别把自己憋难受了。” 话落,秦妧真是毫不掩饰地笑起来,话语嘲讽:“能把自己活成一个笑话,你说她也是挺厉害。” 孩子折腾掉了,筹码没了,男人厌恶,婆婆不喜。 秦妧说:“还好你先一步领悟,离开了渣男。” 喻岁也是这样的想法,没人能演一辈子的戏,假的终归是假的,终会有一天掉马。 楚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秦妧牙痒痒道:“我现在还特别高兴,林漫如把楚云抢走,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婊人配狗天长地久啊。 他们可千万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祝福’! 秦妧道:“林贱人出院之前,你先别来看我。” 眉梢微挑,喻岁反问:“干嘛?你觉得我会怕她?” 秦妧道:“不是说你怕,是怕你被癞蛤蟆缠着,虽然不伤人,但是膈应人。” 喻岁说:“你想多了,她可没那么大本事影响我的心情。” 反倒是林漫如,别被她气得再次血崩才好。 见她如此反应,秦妧也不再劝了,而是说:“有热闹看,记得喊上我。” 勾唇,喻岁笑道:“你还真是身残志不残。” 秦妧附和:“那可不。” 说看戏,秦妧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让她有戏看。 喻岁从秦妧病房里出去,踱步朝电梯口走去。人还没走到电梯口,就遇上了从电梯里出来的楚云。 四目相对,喻岁平静,楚云诧异。 迈步上前,楚云来到喻岁面前,表情温和,“岁岁。” 依然是清风霁月,但这次,喻岁却霁月下瞧见了腐烂,人性的腐烂。 她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楚云本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喻岁淡淡地看他一眼,收回视线,侧身要走。 楚云移步拦住,“岁岁。” 后退,喻岁抬眸看他,“有事?” 楚云压抑的眼眸里,有难过,“你,你和时宴知结婚了?” 喻岁是搞不懂他这份压抑和难过,是为哪一出。 第286章 演了? 喻岁道:“和你有关系吗?” 楚云说:“岁岁,时宴知不是良配,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你相信我!” 喻岁直勾勾睨着他,眼底无波无澜,“楚云,我跟谁在一起,跟谁结婚,都跟你没关系,你也无权过问。” 楚云:“我是为你好。” 话落,喻岁脸上荡起一抹讥嘲。 喻岁上下打量他一番,他不止爱伪装,还演得够不要脸。 嗤笑一声,喻岁道:“这话说出来,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为她好? 什么叫为她好? 第434章 我当然相信我男人 喻岁嗤嘲:“你要真为我好,现在,以后,都离我远远的!” 有多远,走多远。 如果可以,最好一辈子都别让她再看见! 眸子一缩,楚云说:“你真就这么讨厌我?” 喻岁毫不犹豫地点头:“对,我厌恶你!” 比讨厌更重的就是厌恶,喻岁是真的厌恶他,厌恶所有跟林漫如有关系的人。 因为他们的存在,就是在证明以前的自己有多**,有多无知可笑。 谁乐意自己的愚蠢一直被人提醒?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他们当傻子耍的团团转,喻岁就不可能平静。 暗色占据双目,楚云沉声道:“你觉得我在骗你,觉得我变了,那你对时宴知又了解多少?你以为他就是好人?” 这样的问话,前后有两人问过她。 时宴知问她相信,了解过楚云吗? 她说相信。 现在楚云也问她,不过被询问人换了。 喻岁说:“他是不是好人,我自己会断定,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我对他了解多少,这个了解,我也不会从你这里去获得。” 她一直是这样,答案,喻岁需要自己亲自去看,去听,而不是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嘴里得知。 挑拨离间在她这里根本就没用,她有脑子,不会被外人几句话就摇摆不定。 阴霾闪过,楚云说:“即便他手里沾了人命,你也觉得无所谓?” 话落,喻岁眸子微眯,沉沉睨着他。 楚云说:“他杀人,你也要跟杀人犯在一起?” 喻岁道:“你如果有他杀人的证据,完全可以把证据交给警察,让警察逮捕他,而不是在我面前说这些。” 楚云咬着后牙槽,“你不相信我?” 喻岁说:“我为什么不相信我男人,要相信你?” 闻声,楚云俊脸猛然一变,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维护时宴知,同样也意外这个她这个称呼。 喻岁有过这么无条件信任自己吗? 在楚云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过。 他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换来的始终是她的冷淡和一块有着隔离的心。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时宴知,他十来年的陪伴,难道就这么不值一提? 楚云满眼恨意:“喻岁,你对我真狠!” “喻岁——” 空旷的走廊里,突然响起林漫如沙哑的声音。 喻岁闻声回头,就见林漫如如女鬼一般扑过来,她觉得林漫如那双手,好似两把锋利的匕首,想要挠花自己的脸。 后撤几步,避开她的攻击,还要做防御状的喻岁,忽然被人从身后圈住,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人就被挡在一抹高大身影后。 眼前几道花影闪现,喻岁就见楚云被人推了出去,下一瞬,她听到楚云的吃痛声,林漫如顷刻被推了出去,跌倒在地。 人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林漫如的痛叫一起响起。 “你没事吧?” 时宴知转头看向她。 喻岁这才发现,护她的是时宴知。 摇头,喻岁道:“没事。” 她一根汗毛都没被伤着。 第435章 霸总附体 喻岁瞥了眼捂脸的楚云,手拿开,就看到他脸上红痕浮现,印记上还有血迹。 看得她眉心跳动,下手可见有多狠,脸都被挠花了。 喻岁抬头看着时宴知,“你手脚挺快。” 时宴知说:“我要不快点,被毁容的就会是你。” 那倒也是,就算不挠脸,手臂估计也会出现几条杠。 “漫如——” 从病房里刚出来的林雪娜脸色大变。她就去趟厕所的功夫,怎么就这样? 林漫如的脸色这会是比女鬼更白,白蓝条的病服又慢慢有血溢出。 林漫如直勾勾睨着喻岁,满眼阴毒,“贱人,都是你害得我流产!” 她的满腔愤怒,全部朝喻岁奔去, 这骂挨的,喻岁就很冤枉了。 喻岁一脸嫌恶的睨着她,冷声:“你有病治病,别再我面前抽风。” 谁让她流产找谁去,牵连到她身上算怎么回事? 林漫如疯骂:“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结婚了还不老实,还要在外面勾搭男人……” 喻岁蹙眉,正要回击回去,就见时宴知几步上前,一拳打在楚云脸上。 又快,又狠。 谁都没反应过来,楚云被揍得踉跄,后背撞在墙上,才稳住没倒的身体。 楚云懵逼了。 喻岁同样不解。 林漫如和林雪娜同样也变了脸。 时宴知冷睨着楚云,“我不打女人,你女人以后要是再敢羞辱我老婆,我听到一次,打你一次。我看你这命,经得住多久。” 第287章 楚云:“……” 话落,时宴知转身睥睨地上的林漫如,冷冽:“我是不打你,但我有别的方法弄你,嫌活的太舒坦,你就直说。” 迎面而来的寒气,林漫如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这会白的没了生气,喉咙好似被人掐住,她硬是说不出来话。 病房里看热闹的众人,瞧着时宴知霸横的警告,个个将头往里缩了缩。 但还有两户没缩头的,分别是秦妧和贺姝。前者看的兴奋,后者看的妒忌。 放下狠话,时宴知转身牵着喻岁,直接离开了。 一路走,喻岁能感受到看戏人的注目,太醒目,她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这种当偶像剧女主的滋味,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很奇特,也很不适。 但心里,却不由泛起蜜来。 这种被人强势呵护,强势保护的滋味,却又很爽,很热血! 电梯门开了,他们两人迈步而入。 时宴知回头,与她对视,勾唇,戏谑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突然觉得更加爱我了?” 喻岁打量着他,开口道:“时宴知,没想到,你还挺霸总的。” 这威胁人的劲,可不是霸道总裁附体么。 时宴知反问:“你们小女生,不都爱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 “……”他是从哪听来的理论? 喻岁道:“你也说了是小女生,我是女人。” 时宴知唇角一勾,“你在我心中,就是一小女生,被我呵护的小女孩。” 她听人说,如果一个男人爱你,就会乐意将她宠成小女孩。 喻岁不知道真假,她没体验过。 身子侧压,时宴知俯身靠近喻岁耳旁,压低着声,带着一股子蛊惑,“但有时候,我更希望你当我的女人。” 有些事,女人能做,女孩就不能。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喻岁偏偏在其中听出一丝别样意味来。 再看他脸上的神情,她果然没听错。 第436章 威胁,不退让 不正经的思想,时宴知是贯彻了他整个脑海里,没点颜色,他是不会好好说话。 时宴知带着喻岁走了,但他留下的寒气没消退,三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林漫如小腹如钻心之痛,楚云脸火辣辣的疼,即便不照镜子,也能想到脸伤不轻。 再看地上的林漫如,楚云眼中除了厌恶,也只剩厌恶,良好的教育,让他受不了像疯婆子般的林漫如。 林漫如抓着林雪娜的手,“妈,我疼。” 就像有人拿电钻,拼命在她肚子里打孔,疼到骨头都在打颤。 看见要走的楚云,林雪娜开口叫住,“楚云!你老婆刚刚流产!” 话落,楚云脚步顿住,回头,睨着地上的林漫如。 按压住眼底厌烦,转身去叫医生,林漫如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关上的手术室大门,楚云转头就走。 林雪娜心中也有火气,“站住!” 对林雪娜这个丈母娘,楚云根本就没有一点敬重的想法。 林雪娜又不眼瞎,当然能看出楚云的不尊重,女儿是自己的,她不心疼,谁去心疼。 “漫如的孩子,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她这会都躺进手术室了,你还要走?我和她爸,都可期盼这个外孙出生。” 一席话里,喻敬文才是重点。 楚云对林雪娜可以不尊重,但对喻敬文这个当家人,他不可能忽视。 还没等到楚云的回话,身后便传来楚母的声音。 “交代,我们楚家肯定会给亲家公交代,都是为人母,我也知道你心疼漫如的身体,但阿楚脸上的伤,我这个做母亲的同样心疼。” 林雪娜这会也才恍然发现楚云脸上的伤疤,眸光微闪,很显然,她是知道,这伤,是漫如造成的。 礼貌,楚母给了,强势,楚母同样也没落下。 林漫如是流产了,但楚母也没想让林雪娜爬他们头上来,在她看来,流产的事,也是她自作自受,没事在家宴上,说喻岁和时宴知结婚的事干嘛? 别以为她不知道林漫如要做什么,留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就干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真是愚蠢的很! 出了医院,上了车,喻岁才问:“你怎么会在医院?来看贺姝?” 时宴知自动上了喻岁的车,也自觉地充当起司机的责任,“不是,我来看你。” 看她? 时宴知说:“我的车正好经过这里,见你的车停在医院门口,我想你肯定是在看秦妧。” 这么巧? 汽车驶动,涌入车流,逼仄的车厢再次响起时宴知的声音,“我是你男人?” 喻岁闻言,愣了一下,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绪。 时宴知重复一遍,“你承认我是你男人了。” 声音里包含得意和高兴。 喻岁这才跟上他的节奏,“你听到我和楚云的对话?” 时宴知颔首,“嗯,都听见了。” 喻岁面上是一片平静,但心里却有些尴尬和别扭,这种感觉,就好似正在上厕所,门猛地被人拉开,所有隐私都暴露在外,无处可遮。 很窘。 第437章 忐忑,理解 喻岁轻咳一声,强装淡定,侧脸挑眉,她说:“怎么,你不愿意?” 第288章 时宴知眉宇间都是笑和开心,伸手牵过她的手,手指顺着指缝陷入,十指相扣,送到嘴边,亲了一下,“你该知道,我想这一天很久了。” 唇角勾起,喻岁又将其压下,故意道:“篡位的人不少,你可要把位置坐牢了。” 时宴知:“谁敢抢,我剁了谁。” 喻岁说:“这么霸道?” 时宴知道:“你不都说了,我是霸总,我要不霸道,怎么对得起这身份。” 闻声,喻岁轻笑出声,他倒是适应的快。 时宴知指腹摩挲着她的虎口,亲昵,缠绵。 喻岁被摸得手心开始发潮,将手抽回,“好好开车。” 时宴知目视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道:“你就没想过他说得或许是真的?” 喻岁问:“嗯?什么真的?” 时宴知侧头看了她一眼,“沾血。” 说完,收回视线。 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红唇一张,喻岁反问:“那是真的吗?” 恰好此时红灯亮了,停车,时宴知再次侧头,直勾勾地看着她,喉结滚动一下,凤眸暗光闪烁,带着几分小心,他说:“是。” 楚云这话倒是没污蔑时宴知,他手确实不干净。 喻岁看着他眼底埋藏的几分小心翼翼,她心头微动,问:“是你主动挑事吗?” 时宴知说:“不是。” 闻言,喻岁哦了一声。 时宴知追问:“哦是什么意思?” 喻岁说:“既然不是你主动挑事,那有什么问题?” 话落,她又道:“别人欺负你,你不还回去,我才觉得你有问题。” 喻岁从来不是信女,也不是圣母,没道理被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这个世界不止黑白,还有一种颜色叫灰色。 虽然生活在富贵人家,但喻岁也是见过人性的险恶,也见过某些肮脏画面。 利益面前,会让一些看似亲密无间的人,翻脸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有时候回击,也是一种自保的选择。 时宴知说他不是主动方,那他就是被迫自保的人。 似松口气,时宴知说:“你不会觉得我很坏?” 喻岁反问:“你好过吗?” 她可还记得,初见时,时宴知对她的步步逼近,对当初的喻岁来说,那真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即没品,还脾气臭,她真是烦死他这人了。 谁能想到,烦着烦着,喻岁还对时宴知烦出感情来了,奇事真是哪哪都能发生。 闻声,时宴知勾唇一笑,他也是读懂了这句话的内涵。他很自然的应承下喻岁说他的那些‘不好’。 这样的‘不好’,再来一次,时宴知还是一样,他要‘不坏’,喻岁根本就不会搭理自己。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他觉得坏一坏没什么。 绿灯亮,时宴知重新启动汽车。 时宴知道:“今天是蒋席的生日,你晚上跟我一起过去。” 喻岁问:“我过去合适吗?” 她跟蒋席没多熟,主人没邀约,她擅自过去合适吗?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哪里不合适?你是我老婆,出席他生日,那都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他还能有意见?” 她又不是钞票,谁见了她都高兴。 第438章 让你没弟弟 答应去蒋席的生日宴,喻岁就说:“那你载我去商场。” 时宴知问:“去干嘛?” 喻岁说:“当然是买礼物。” 总不好空手去参加吧。 时宴知却说:“不用买,去人就够了。” 喻岁接腔:“那多不礼貌。” 时宴知吃醋:“你都没送我礼物,凭什么要送他?” 喻岁睨了眼他的手表,说:“我送你的手表,是拿去喂了狗吗?” 几十万的手表,都不算礼物? 时宴知说:“这又不是生日礼物。” 喻岁回:“你生日不是还没到嘛。” 打从陪苏烟买完礼物后,喻岁就回去偷摸翻了他的身份证,看了他生日日期。 12月21日。 还有好几个月呢。 时宴知不干,霸道的很,“我都还没生日礼物,他凭什么有,没个先来后到。” “……” 他的先来后到,是不是跟他们是反的? 礼物,时宴知硬是没让她去买。说他霸道,他还真是把自己当霸总了? 时宴知直接载着喻岁去了巨风,蒋席的生日,并不大,就是几个熟悉的朋友,组了个小聚。 吃吃饭,喝喝酒,与往日的饭局,也无太大差异。 喻岁他们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来了好些人,有喻岁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秦渊,韩旭耀他们也都在,一群人里,她一眼就瞧见坐在蒋席身边的苏烟。 她瞧见苏烟,苏烟同样瞧见她。 笑容爬上脸,苏烟笑着跟她打招呼:“喻姐姐。” 喻岁笑着回应。 目光落在时宴知身上,苏烟喊:“时哥哥。” “时哥哥?”秦风的声音适时响起。 踱步上前,秦风又道:“小烟儿,你喊他时哥哥?” 苏烟还会回话,时宴知先一步开口,“怎么,你有意见?” 秦风戏谑道:“我哪有意见,我就想着,以后见面,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叔。” 第289章 他们和苏烟差辈分,见面都已叔侄相称,时宴知自降身份,自己不就成了他叔叔。 “叔?”时宴知勾唇嗤嘲,“我能让你没了弟,你信吗?” 凉凉的目光从他腿间划过,看得秦风腿间灌凉风,他不着痕迹地收紧双腿,怂认得相当快,“说话就说话,动粗就不好了。” 秦风随即转头看向喻岁,‘不怀好意’的挑拨道:“小鱼儿,他这男人,太粗鲁了,你要不要换一个?” 时宴知目光凉凉地睨着秦风,想着一会怎么给他收尸。 喻岁微笑:“不用,我就喜欢他这样。” 话落,时宴知脸上的寒意,顷刻褪去,顿时如沐春风起来,看喻岁的眼神,那是温柔如水,宠溺不止。 这话听得时宴知身心愉快。 秦风见了,浑身一激灵,太,太……他么恶心了! 他这是什么眼神,什么表情? 秦风说:“时宴知,你能别跟狗见了肉似的,流哈喇子吗?” 他都怕时宴知一时忍不住,直接扑过去吃了喻岁。 话音掷地,时宴知转头看他,眼里温柔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气。 吸气,秦风说:“对么,这眼神才正常。” 之前那样子,是什么鬼。 时宴知淡淡道:“你说你贱不贱?” 这么喜欢他的冷刀子? 第439章 认知清晰 秦风也觉得自己挺贱的。 好的不喜欢,就喜欢时宴知的恶劣。 男的自动聚集在一起,女的自然待一块。 苏烟亲昵地挽着喻岁,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被苏烟拐走的人,时宴知也没说什么。 秦风勾着时宴知的脖子,说:“行了,别眼巴巴地看了,人在这呢,不会跑,走过去喝两杯。” 时宴知斜眸睨着他的手:“爪子拿开。” 秦风特别听话的收手。 除了喻岁她们,包厢也有其他男人带来的女伴。喻岁没来之前,她就被她们缠着,她不喜欢,也不想跟她们聊天,一直都很淡。 苏烟说:“我以为我今晚又要一个人孤独。” 喻岁问:“怎么会孤独?这里这么多人。” 苏烟眉头微皱,“我跟她们都不熟。” 说话间,苏烟视线从某处划过,动作虽小,但喻岁还是捕捉到了,顺势看去,那个地方站着一个女人,一个漂亮且妩媚的女人。 喻岁问:“怎么了?” 苏烟摇头,“没事啊。” 瞧她那表情,显然心里有事,但她不说,喻岁也不可能强求她。 喻岁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暗恋人的礼物送出去了吗?” 苏烟说:“送出去了。” 喻岁问:“他喜欢吗?” 苏烟茫然:“应该是喜欢吧,我每次送他的东西,他都会喜欢。” 这么听着,喻岁觉得苏烟的暗恋对象,应该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吧。 有人可能暗恋的让对方品察不出来,但苏烟,她觉得,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来,这姑娘的表达太明显。 但她结论下太早了,因为…… 苏烟恹恹道:“他又有女朋友了。” 又? 这么说,对方是个花花公子啊,这是在拿苏烟当备胎? 舔舔唇,喻岁想委婉,但还是直说:“烟烟,你这暗恋对象,听着像个渣男啊。一面吊着你,一面女友不断。” 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苏烟摇头:“他不渣,只不过是不喜欢我。” 喻岁:“……” 她还能说什么,当事人都清楚自己的情况,却还要暗恋不止,她还要劝吗? 喻岁问:“你有跟对方表白过吗?” 苏烟再次摇头:“没有。” 喻岁再问:“怕他拒绝?” 在她看来,直接拒绝了最好,为情所困是最伤人的事。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期盼,不会再自我欺骗。 苏烟抠着手指,点头,又摇头。 喻岁不懂,她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苏烟道:“我们身份不合适。” 想到什么,喻岁问道:“他结婚了?” 苏烟:“没有,他未婚。” 还好,她不是暗恋已婚男士。 喻岁说:“你们年纪差很多么?” 苏烟点头:“他大我十六岁。” 这年纪差,确实差不少啊。 苏烟还没满二十吧,对方都三十六了,男方要是努努力,都能够当她爸了。 都说男人年纪大,成熟稳重,能照顾她们,有些人喜欢找爹系男友,但这不代表要找个爹啊。 喻岁道:“你们这年纪确实有差距,你们怎么认识的?” 苏烟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小时候就认识? 难道他喜欢的是蒋席的朋友? 第440章 给他争面 蒋席这个当叔叔的怎么在照顾人? 心中暗叹,喻岁只说了句:“烟烟,有些事,强求不了。” 她没见过那个人,也不了解苏烟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喻岁无法妄下定论。 蒋席的生日开始了,喻岁发现她之前瞧见的那个漂亮女人是蒋席的女朋友,对方女主人姿态很足。 瞧了瞧苏烟,喻岁压下声,问道:“你不喜欢你叔叔的女朋友?” 第290章 话落,苏烟抬眸看,有没否认:“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喻岁好笑:“要我拿镜子给你看吗?” 她就差把讨厌她三个字,刻脸上了。 喻岁也能理解她的不喜欢,作为唯一的家属,要是叔叔有了另外一个家,心里肯定会有落差,觉得自己被排挤在外,不再是最亲近的那个人。 喻岁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叔叔永远都会是你家人。” 话将落,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小烟,快过来坐。” 抬头,说话的正是蒋席女朋友,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喻岁余光扫去,清晰可见苏烟表情不好,看来她是真的很不喜欢她叔叔女朋友。 虞洁视线转而落到喻岁身上,她微笑着:“喻小姐,你也过去吧。” 喻岁点头,正要回应,手臂便被苏烟拽住,拉着她就走,都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被她们抛下的虞洁表情微僵,眼底闪过一抹暗色,立马有狗腿子过来,“苏烟真是不识抬举,等你和蒋老板结婚,你可就是她婶婶。” 暗色敛去,虞洁表情温和,端的是一副大度样,“她还小。” 狗腿子继续讨好:“你这个未来婶婶,气度真大。” 婶婶二字,成功取悦了虞洁,脸上笑意加深,眼底浮现坚定。 时宴知一见喻岁过来,立马绅士替她拉开身边的椅子。 喻岁坐下,时宴知就跟贴坐在一起,“你们在聊什么?” 喻岁斜睨他:“女人间的谈话,男人少打听。” 时宴知笑声宠溺,听话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烟直接坐在蒋席身边的空椅子上,等虞洁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她位置了。 眼底冷光闪闪,虞洁站在蒋席身旁,出声:“阿席。” 她只喊了一声,没说其他,但那表情却足够了。 蒋席右手边是苏烟,左手边则是男性朋友,苏烟纹丝不动坐在那,蒋席侧头对左边人说:“挪个位置。” 对方立马将空位让出来,虞洁顺势而坐,手搭在蒋席手臂上,亲昵的与他说悄悄话,蒋席也很配合地侧头聆听。 瞧着这一幕,苏烟垂在桌下的手,抠着裙边,眼中闪过黯然。 时宴知戴上手套,给喻岁剥虾。 喻岁吃着时宴知投喂过来的虾仁,秦风一脸兴味:“小鱼儿,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驯服的他?” 让时宴知这个狗男人这么体贴,估计也只有她了。但每次见,他心中都还是忍不住感叹。 没出国前,时宴知多狗一男人啊,再看现在,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 喻岁说:“他又不是狗,我为什么要驯服?” 秦风心说,他怎么不狗了,但这话,他还是没说出口。 秦风换了句委婉的说辞:“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让变得这么贤淑?” 贤淑这词,他可用得真是妙啊。 爱是相互的,面子同样也是相互的。 时宴知对自己好,喻岁当然也会在外面给足他面子。 喻岁说:“我老公疼我不是应该的?秦大哥,你是不是嫉妒?” 她就差说,我们两夫妻间的恩爱,你掺和个什么劲。 喻岁这声老公,瞬间把时宴知给爽到。 第441章 过明路 秦风挑眉:“老公?这是你们的新昵称?” 话甩出去,喻岁才想起来,自己和时宴知领证的事,还没有告诉秦妧和秦风。 托时宴知和林漫如的福,周边知道的人已经不在少数,她还这样特意瞒着他们兄妹是不是不好? 等到时候从别人嘴里得知,秦妧可能要先绝交,再弄死自己。 想了想,喻岁开口道:“不是亲昵称,而是新身份。” 话落,时宴知凤眸发亮,看她的目光,带着期许,这是打算让他名正言顺? 秦风看看时宴知,又看看喻岁,不解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喻岁回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在秦风困惑的目光下,喻岁一字一顿道:“我们领证了。” “咳咳……” 话将落,秦风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闻声,时宴知则是唇角都快咧到耳后,可把他高兴坏了,这真是让他走明路。 一边笑,一边将喻岁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挪,时宴知颇为嫌弃地睨了眼秦风:“要咳往旁边咳。” 终于不再咳嗽的秦风,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陡然拔高声音:“你们结婚了?!” 看他张嘴,喻岁刚想要阻止秦风当大喇叭,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包厢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朝他们看来。 喻岁:“……” 今天他们又不是主角,干嘛让他们成为焦点? 蒋席问:“结婚?谁结婚?” 新郎官开口:“我和安安结婚。” 时宴知想跟她牵手,但双手又带着剥虾的手套,油乎乎的,只能作罢。 眉梢一挑,蒋席笑说:“恭喜啊,如愿以偿。” 蒋席开了口,其他人也是不约而同的祝福起来。明明是蒋席的生日宴,到最后,偏偏弄得像他们结婚宴似的。 苏烟微笑:“喻姐姐,恭喜你。” 喻岁也是微笑回应:“谢谢。” 秦风啧啧两声,感叹着:“小鱼儿,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第291章 不是她想不开,而是时宴知根本就没给她想开的机会,在她这里,完全是先上车,后补票。 一声不响,她就成了已婚人士。 现如今,喻岁甚至越来越习惯这个身份。 喻岁没回话,秦风等来了时宴知的一记冷光。 秦风道:“我现在可是你的大舅哥。” 时宴知说:“你觉得你有资格当吗?” 秦风接腔:“怎么没资格?小鱼儿可是我妈认的干女儿,我是她哥,我不是你大舅哥,是什么?” 时宴知从善如流道:“行啊,大舅哥,你准备给安安准备什么嫁妆?” 秦风翘着尾巴,非常享受被时宴知喊大舅哥,“那就要看你的表现。” 时宴知说:“嫁妆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就是新北区的那块地,明天你就转我老婆名下。” 话落,秦风顿时变了脸,“时宴知,你丫的怎么不去抢劫?” 那地好几亿,他张嘴就要走,这不是抢劫,是什么?! 眼尾挑起,时宴知淡淡道:“怎么,是这声大舅哥不值钱,还是秦伯母的干女儿不值钱?这点小钱都出不起?” 秦风:“……” 时宴知能给秦风随便占便宜? 喊他一声大舅哥,自己要不扒他一层皮,都对不起这个称呼。 秦风咬牙:“小鱼儿值这个钱,但你不值!” 时宴知说:“嫁妆是我老婆的,我又不拿。” 喻岁笑声附和:“哥,谢谢你的嫁妆。” 秦风:“……” 他觉得自己心口疼,好像是心梗了。 这声哥,就跟在挖他的心口肉似的,是打算把他疼死的。 喻岁学坏了,跟时宴知在一起后,心都变黑了。 秦风嘴角抽搐,话从牙缝里挤出,“不用谢,应该的。” 第442章 醉酒都挡不住醋味 夫妻俩搁这里一唱一和,直接敲去秦风好几个亿,他真是‘忍痛割爱’啊! 灌酒的对象,除蒋席外,又多了个新郎官时宴知。也有人想敬喻岁酒,但都被时宴知拦下。 时宴知飒爽道:“我来!” 那酒就跟喝白水似的,一股脑的灌下。 喻岁不知道时宴知的酒量在哪,但她瞧着他眼神开始涣散,俊朗的脸颊上,染上淡淡绯色,她按住时宴知还要抬起的酒杯。 “别喝了。” 她晚上可不想照顾一个酒鬼。 时宴知高兴,漆黑的瞳仁亮晶晶,他笑说:“没事,我没醉。” 喻岁这会已经能确定了,时宴知他醉了,不醉,不会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 二话不说,喻岁直接夺走他手中酒杯,“这杯酒,我喝。” 话落,喻岁仰头一饮而尽。 抬手擦了下嘴角的酒渍,喻岁微笑道:“大家的祝福我们已经收到了。” 这话传递的消息,在告诉他们,敬酒就到此为止吧。 作为今晚的主角,蒋席站起身,踱步走过去,手里也端了一杯酒,“我替所有人敬你们最后一杯,新婚快乐。” 闻声,喻岁端起酒杯,与他碰杯,“谢谢。” 喻岁一口喝完,放下酒杯时,余光扫过他腰间,她动作顿了下。 她是喝多了吗? 不应该啊,就两杯酒,还不至于让自己眼花,眨了眨眼,再细看,没错,她没眼花,这皮带就是她陪苏烟买的那条。 转头看向苏烟,小姑娘脸颊红扑扑,显然是碰酒了,这次没一杯倒,但她脸上的表情他明显,看蒋席的目光太灼目,。 喻岁发懵的脑子,瞬间清明了,苏烟的暗恋对象是…… 再转头看向蒋席离去的背影上,喻岁傻了。 不会吧! 正惊讶着,手臂陡然被人一扯,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时宴知将她拉进怀中。 喻岁单手抵着他胸口,抬眸,便迎上时宴知满是醋意的眼神,他说:“他比我好看吗?” 他发现了,每次见面,喻岁落在蒋席身上的视线都比常人多。 喻岁:“……” 人都醉了,他还能观察出这些来? 时宴知哼了一声,不满道:“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喻岁无语。 怎么说,蒋席也是他朋友,这样贬低自己朋友,是不是不合适? 时宴知再次霸总附体,掐着自己下颚,“你只能看我。” 看来他是真的醉了,还醉的不轻。 不要跟酒鬼胡搅蛮缠,喻岁敷衍道:“行,看你,我只看你。” 话落,时宴知嘴角再次咧开,笑的像个傻子,突然捧住她的脸,唇上一热,耳边吧唧一声。 大庭广众之下,时宴知就这样亲了她,还亲的那么响。 四周有目光投来,大家的眼神满是戏谑和暧昧,看的喻岁两家发烫。 时宴知嘿嘿傻笑,“老婆,你真可爱。” “……” 就他这傻样,喻岁真怀疑,时宴知是不是被夺舍了。 时宴知捧着她的脸,再次准备亲下来,喻岁一巴掌盖在他唇上,压着声音,牙咬,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得声音,“时宴知,你要再亲,就别进我房!” 喻岁可没有给人看热闹的想法。 这话还真是奏效,时宴知脑袋一偏,亲吻变成拥抱,脑袋枕在喻岁肩上。 第292章 时宴知总是在醉和没醉之间徘徊,疯的让她头疼,听话的让她怀疑。 第443章 有你足矣 时宴知像个大型宠物狗,在喻岁身上蹭啊蹭,“老婆,我好喜欢你。” 张嘴,炙热的呼吸,混着酒气,尽数涌入她耳蜗,烫的她耳朵发热。 耳烫,心痒。 时宴知就像个复读机,不停在自己耳边喊:“老婆。” “老婆。” “老婆” 一声比一声缱绻,似要将她心都给勾走。 唇一张一合,时宴知薄唇似有若无地摩擦,亲吻着她脖子。 喻岁整个人坐立难安,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气息,还混着酒味,绵绵不断涌入她鼻腔,明明没喝几杯酒,人却有些晕眩了。 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两个字,妖孽! 长得好看,声音磁性,身材又好,哪哪都好,可不就是勾引她的男妖精! 喻岁原本的关注点,被时宴知这么一闹,都忘了刚刚的发现。 身边坐着一个酒鬼,喻岁还要是不是防着,酒鬼吃她豆腐,真是‘心力交瘁’。 他们都没待到生日宴结束就先撤了,走时,时宴知郑重其事的提醒秦风:“地皮别忘了!” “……”秦风无语,白眼一翻:“记得,没忘,我的妹夫!” 受气的时候,秦风还不忘占时宴知便宜。 和蒋席他们打完招呼,喻岁半搀扶着时宴知离开了巨风。 一坐进车里,时宴知将她拉过去,坐腿上,圈住她的腰,头枕在她肩上。也就是时宴知还没发兽性,举止老实,喻岁才没想着下来。 时宴知将她抱在怀中,他身上的气息,同样将她包裹着。 他们上车后,升降板自动合上,前后座瞬间分为两个空间。静谧的后车厢里,忽然响起了笑声。 侧头,看着时宴知棱角分明的侧脸,喻岁不解道:“笑什么?” 话落,时宴知抬头,凤眸里泛着光亮,唇角勾起,声音是酒后的醇厚,“我高兴。” 喻岁困惑:“高兴什么?” 时宴知语调雀跃,“高兴我有身份了,高兴我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成为你男人。” 他是真高兴,脸上表情不似作假,眼中的兴奋也藏不住。 见状,喻岁心下微漾,因为时宴知的高兴,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高兴有,好笑也有,这些情感里,最为明显的一种里,是珍重,被在乎,被人捧在手心的珍重。 时宴知对自己的珍重! 心里暖洋洋的,面上,喻岁却还装得一本正经,但语调却蕴着傲娇,她说:“就因为这事?” 时宴知颔首,嗯了一声,“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礼物。” 喻岁故意道:“这么说,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我不用再送了?” 时宴知大方道:“不用送,够了。” 他还挺容易满足啊。 喻岁说:“这么好打发?” 时宴知黝黑的瞳仁里,盛着深情:“这辈子,有你足矣。” 滚烫的目光,看的喻岁心口跟着一烫,好似有什么抓着她的心,很紧,紧的她快喘不上气来。 却又不是让人喘不上气的窒息感,而是一种由心而发的满足感,她特别的满足。 第444章 贱骨头 喻岁捏着他下巴,眸子微眯,打量,“时宴知,你晚上是不是还喝了别的东西?” “嗯?”时宴知眼神迷茫,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勾唇,喻岁一副像调戏良家姑娘的花花公子,她说:“嘴这么甜,是不是偷偷喝蜜了?” 闻言,时宴知回味过来,一脸的邪气,“你要不要尝尝,说不定更甜。” 怎么尝? 当然是亲着尝。 喻岁剜了他一眼,“饭桌上,你是不是装醉?” 时宴知说:“我早就说了,我没醉。” 这一刻,喻岁都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醉,难道他就是借着酒意耍疯? 喻岁也没放多余的心思在上面,反正他这样子,有不是一次两次了。 离了饭桌,某些思绪又回来了, 喻岁询问:“苏烟怎么不是跟蒋席一个姓?” 两人是叔侄,应该同姓才对,难道是因为苏烟随母姓? 时宴知背靠着椅背,姿态懒散,眸色却犀利,他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蒋席的事?” 喻岁反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时宴知酸溜溜的说:“你对蒋席很感兴趣?” 喻岁睨着他:“你喝进去的酒水,是全往脑子里灌?” 想什么呢。 时宴知酒精是他的感官扩散,露出委屈的表情:“你对蒋席的关注很多。” 喻岁直接说:“我对他蒋席没兴趣,只是对他和苏烟的关系有兴趣。” 说罢,喻岁再说:“回答我的问题。” 时宴知问:“你真对他没兴趣?” 喻岁白眼一翻,无语道:“你要不要下车醒醒酒?” 这个白眼,倒是让时宴知舒坦了。 他说秦风贱,他自己何尝不犯贱,硬是要喻岁对他态度恶劣,人才舒坦。 喻岁催促道:“回答我。” 警惕褪去,又是一副懒散劲,懒洋洋地躺坐着,圈在她腰间的手没松,指腹隔着衣服,似有若无地摩挲着。 第293章 时宴知嗓音满是酒后的沙哑,“苏烟是蒋席收养的。” 闻言,喻岁思绪瞬间通了。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苏烟动了违背伦理的想法。 她还说自己了解苏烟不想蒋席找女朋友的想法,苏烟确实怕蒋席另有家庭不要她。 但自己却只想对了一半,苏烟的不想,不是作为亲人。她的不想,完全是把蒋席女友当情敌对待。 舔舔唇,喻岁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苏烟对蒋席的喜欢。 喻岁问了嘴:“多大收养的?” 时宴知道:“不清楚,反正很小就收养了。” 那苏烟和蒋席的关系,说是叔侄还不准确,苏烟这不就是蒋席养大的女儿嘛。 苏烟这是真打算找个爹啊! 眉心忽得一暖,时宴知声音再起:“别蹙眉。” 说话间,他抹平喻岁眉心的褶皱。 时宴知继续道:“蒋席不可能跟苏烟在一起。” 闻声,喻岁双眸微瞪,诧异地看着他。 她什么都没说,他怎么知道? 喻岁道:“你看出来了?” 时宴知嗤声:“我又不瞎。” 苏烟这个年纪,完全藏不住什么心事,蒋席把她养的够单纯,很多小心思都写在脸上。 苏烟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也只是她自己以为罢了。 喻岁问:“那蒋席知道吗?” 时宴知说:“你觉得他今晚为什么会带女朋友出席?” 话落,喻岁哑然,这还有什么不明白,蒋席知道,所以直接用行动拒绝了苏烟。 蒋席是拒绝了,可事实,苏烟根本就没看透彻他这样做的目的。 第445章 是个有秘密的人 少女时期心动对象,往往是她们最美好的一段感情。 苏烟对蒋席萌生的感情,喻岁能理解,也不能理解。 时宴知说:“他们的事,你不用管,蒋席是不可能跟苏烟在一起。” 喻岁本能的问了句:“为什么?” 蒋席对苏烟是宠的,也是在乎的,她虽说蒋席是爹,但他也不是真爹,十六岁的年龄差,说大也大,要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当今社会,多少老少配的,就时宴知爸妈,年纪差就比他们还要大,不一样结婚了。 不过她也明白,苏烟和蒋席之间存在收养关系,名义上,他们就是家人,属于禁忌。 时宴知并没明说,“理由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晓得,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就行。” 有些事,她还是少知道些的好。 闻言,喻岁也没再问了,蒋席这人,总让她觉得很危险,身上有很多秘密,她没秦妧那么八卦,也不想打听别人隐私。 时宴知不说,她也就不问了。 就是苏烟那丫头,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不过她还年轻,跌个跟头也没什么,等她以后再多接触些男生,说不定就会喜欢上别人。 感情这玩意,是最不好预判,也是最不能插手的事。 即使喻岁现在知道苏烟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她也不好直接制止。 一来她没这个身份,二来她也没这个资格。 喻岁想了很多,想到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不管,因为她管不了,苏烟和蒋席才是最亲近的人。 她想,蒋席应该会去引导苏烟。 忽然想到一些别的,喻岁直勾勾睨着时宴知。 时宴知被她看得发毛,出声问道:“为什么这么看我?” 喻岁上下打量他,直至把他看得不自在,她才开口:“你既然这么会看,那你看出贺姝喜欢你吗?” 闻声,时宴知忽然觉得后脊梁发凉,好像怎么回答,都是个坑,但坑已经在前面了,他是不跳也得跳。 他有预感,自己要直接跨过去,他会死的很惨。 时宴知也不搁这里装傻充愣,不说多余废话,直接表明态度:“等她伤好了,我就把她调走。” 喻岁双手抱臂,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道:“看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话落,时宴知恨不得举手发誓,这样想着,他确实也这样做了,发誓的姿势,做的特别标准,“我不喜欢她,从来就没有,我拿她当兄弟看的。” 喻岁说:“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有说你喜欢她吗?” 她是没说,但他得表明态度啊。 时宴知说:“你要是不想在国内看见她,我就把她调出国。” 喻岁道:“这样对朋友不好吧。” 时宴知立场坚定:“只要你开心,别的不重要。” 喻岁问:“真的?” 时宴知输:“比珍珠还真。” 喻岁神情温和几分,开口:“算了,你这样做,显得我多小心眼似的。” 时宴知说:“我就喜欢你对我小心眼。” 喻岁道:“但我不想被人说心眼小。” 贺姝的事,原本其实她没打算说,这不是喝了酒,通过苏烟的事,一时没管住嘴。 时宴知傲气道:“谁敢说?” 喻岁直言不讳:“喜欢你的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以后要是还有其他女人,难道我也要像盯贼一样,一直防着吗?” 她没那个闲工夫,也不想那样做。 “自觉这事,得看你,我只跟你说一次,感情上,一次不忠,咱两直接拜拜。” 不可能有一点转圜余地。 第294章 第446章 宁缺毋滥 喻岁的‘警告’,却换来时宴知的欣笑。 蹙眉,喻岁问:“你笑什么?” 话将落,时宴知捧着她的脸,倾身,喻岁眼前一黑,唇上又是一软,连带着呼吸都被时宴知夺去。 他又发什么疯? 时宴知吻的用力,吻的深情。 喻岁觉得他不正常,但又很享受他的热吻,手不自觉抓住他衣领。 逼仄的后车厢,弥漫着旖旎。 片刻后,两唇相离,额抵着额,距离近的喻岁都能数清时宴知的睫毛。 唇角勾起,时宴知声音低哑:“你刚刚说以后?” 喻岁被他吻懵了,没等她回话,时宴知兀自又道:“所以,你的未来有我,是不是?” 说这话时,时宴知黑眸里又泛着晶亮。 意识归拢,喻岁心思复杂,“时宴知,你的关注点,是不是弄错了?” 说这些,喻岁是想让他忠诚,而不是让他注意到那两个字上。 然而时宴知的关注点,只会为此停留。 时宴知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目光灼灼,神情真挚,“你也记住,我这辈子宁缺毋滥。” 说着,时宴知牵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这里,一辈子都属于你。” 昏暗的车厢里,酒气混着时宴知的气息,再加上他的深情告白,喻岁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昏。 这算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 时宴知这男人要不得,这情话说的总是能轻易拨动她心弦。 唇角抑制不住地想要翘起,但都被喻岁压下去,她傲娇道:“说再多的甜言蜜语,都比不上实际行动有效。” 表里如一才是证明。 勾唇,时宴知凤眸邪肆,说的意味深长,“比起说,我也更喜欢做。” 喻岁秒上频道,一巴掌糊在他脸上,盖住他脸上的色…气,“少给我浪。” 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时宴知的笑声,从她掌心溢出,喻岁脸上也不由跟着荡起笑意。 时宴知表达喜欢的行动,就很简单粗暴,在床上,给足她‘呵护’,让她真真切切的疼爱! 酒精是个坏东西,也是个好东西,就如比此时,小酌能让他们比平时更加…奔放。 这一夜,时宴知真称得上‘酒足饭饱’。 次日。 人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很显然,时宴知早就起来了。 翻了个身,浑身酸疼,喻岁吸了口气,禽兽啊! 躺床上,又休息了几分钟,喻岁才起床。起床没多久,手机响了,是时宴知打来的。 划开接通键,时宴知的声音便从里面传出,“醒了。” “你什么时候走的?”一张嘴,喻岁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像话。 时宴知说:“早上八点。” 看来昨晚深夜‘打架’,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 时宴知化身体贴丈夫,关怀道:“身体怎么样?” 喻岁翻了下眼,没好气:“你说呢?” 他昨晚卖了多大的力,他心里没数吗? 时宴知的笑声透过电话传过来,他说:“我下次力小些?” 话落, 话将落,喻岁的脸瞬间爆红,咬牙羞恼:“时宴知!” 她那不是喝了两杯酒,发了酒疯,他现在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揶揄她? 第447章 有人记挂 仗着离得远,时宴知笑得肆意。 但笑归笑,坡他下的也很快,时宴知岔开话题,“送餐的人估计马上要到了,一会你多吃些,补补身体。” 这个时候倒知道她要补身体? 门铃恰好响起,喻岁以为是送外卖的,门打开,却不是外卖员,而是白灵。 “白姨?” “外卖员到了?” 喻岁和时宴知的声音同时响起。 敲门的是白灵,她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 听到白灵二字,时宴知双眸一眯,眸色发凉。 白灵笑容温柔,“我没打扰你吧?” 喻岁敛起脸上诧异,微笑回应,一边说,一边侧身让位,“没有,没有,您快进来。” 白灵被推进来,喻岁转头对电话里的时宴知说:“我这边还有事,不跟你聊了。” 说完,没给时宴知多话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时宴知脸上的宠笑消失殆尽,取之而来的是深意。 喻岁进厨房倒了两杯水,水杯放在白灵他们面前,“白姨,您怎么来了?” 白灵道:“你妈的忌日不是要到了,我过来看看。” 闻言,喻岁身体微顿。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她妈的忌日,去世一年的忌日。 思及此,喻岁的心好似被针扎了下,又酸又疼,她妈妈都离开她一年了。 而这一年,很多事都变得物是人非。 家不再是家,以前熟悉而依赖的人,现在也都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喻岁笑容里,带着些怀念,“您有心了,还记挂着我妈妈。” 白灵道:“安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忘。” 人死了,最凄凉的是,无人惦念 压下心中酸楚,表情恢复如初,喻岁问:“您吃午饭没有?” 白灵不答反问:“你是刚起来吗?” 第295章 喻岁窘笑解释:“昨晚睡得比较迟。” 视线从她锁骨处划过,白灵问:“你和上次那个男生住一起了?” 闻言,喻岁一时没跟上她的节奏,但却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视线顺势往下,锁骨上的红痕太明显。 她知道,自己身上不止这点痕迹,都是昨晚疯狂留下的印记。 表情略窘,喻岁不着痕迹地拢起衣领,她有种被长辈撞破奸情的既视感。 喻岁压下尴尬,无意识的撒谎,“没有,他住自己家。” 话落,白灵微笑,表情却又是看穿一切的样子。 喻岁被她这笑,笑得更尴尬了,她为什么要否定? 其实这个家里,已经到处都有时宴知的东西,就比如茶几上,就放着他用过的打火机,和他剩下的香烟,门口也放着男士的鞋子,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个家里有男人居住。 白灵笑着转移话题,“他对你挺好的。”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为什么这么说?” 除了有过一面之缘,他们应该没接触过吧? 白灵解释:“你去找付逸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话落,喻岁面露诧异,白灵继续道:“你那个对象,过来找过我,觉得我要害你,还警告了我一次。” 闻言,喻岁脸上的惊诧更明显:“他什么时候去找的您?” 白灵说:“你去过的第二天下午。” 思忖片刻,那不就是他们回京城的当天?当时他把自己送秋府花园就走了。 时宴知说他有事,这就是他的事? 第448章 担忧她 喻岁心下荡漾,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是因为她受伤,所以让他紧张过度,心生猜疑? 白灵微笑:“你妈妈要知道,你交了个好男友,肯定高兴坏了。” 喻岁面上有笑,心里也有不好意思,“白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去找过你。” 白灵温笑:“没事,他在意你,我也替你高兴。” 羞意上头,喻岁腼腆一笑。外人都看出来的好,那就是真的好。 白灵看着她,放在薄毯里的手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又聊了两句,她开口辞别,“我就过来看看你,不打扰了。” 喻岁说:“您现在就走?不再坐会?” 白灵道:“你妈妈忌日之前,我都会在京城,后面还有时间见。” 闻言,喻岁也不再留,问了她现在下榻的酒店。 护工推着白灵往外走,喻岁也跟着起身,“我送您。” 人才刚走到玄关处,门锁滴滴两声响,下一秒,门被拉开,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时宴知! 喻岁眸子微瞪,他怎么回来了? 时宴知目光率先落在喻岁身上,看了一圈后,再落在白灵身上,黑眸深处,藏着一抹凉意。 白灵表情不变,温柔依旧,打趣的目光落在喻岁身上,笑说:“不用送了,你的护花使者回来了。” 喻岁除了笑,也只有笑。 白灵兀自又道:“我先走了。” 话落,护工推着白灵出了门,时宴知站在大门中间,他要不退,白灵根本出不去。 门内,门外,两厢僵持。 白灵像个随和的长辈,态度温和,打趣着说道:“你不去检查检查,看我有没有对你女朋友动手?” 时宴知气场强大,淡淡地睨着白灵,后者却是笑意不变。 喻岁从白灵身侧走出去,伸手拉着时宴知的胳膊,给他们让路,“白姨,您路上小心。” 白灵颔首:“好,有时间,我们再约。” 喻岁接话:“嗯,我到时候找您。” 话别后,喻岁目送他们进电梯。 看着下行的电梯,喻岁拉着时宴知进屋。 喻岁问:“你怎么回来了?” 时宴知视线又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你有没有事?” 喻岁道:“我能有什么事?” 看着他眼中担心,没等他开口,喻岁继续道:“白姨跟我说了,你去找她的事。” 话落,时宴知眸子眯起。 喻岁问:“你是觉得她想害我?” 时宴知抿着薄唇,没回话,让她继续说。 喻岁道:“白姨是我妈的挚友,她没道理,也没理由害我。当初我妈去世时,她是除了我之外,最伤心的人。” “你知道白姨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吗?”喻岁说:“因为她为了救我妈,被车撞了,而这双腿,也是在那场车祸里而废的。” 喻岁说:“这些,都是我妈亲自跟我说的。” 话落,时宴知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点头道:“我知道了。” 喻岁:“就这?” 时宴知说:“她要没问题,我什么都不会做。” 反之,白灵要敢动喻岁,他会让她知道,她的下场不会好。 第449章 满足了虚荣心 除了白灵的名字外,时宴知也没查到真正对喻岁不利的事,至于其余,倒是很符合喻岁所说。 白灵和他死去的丈母娘确实是多年挚友,其它的,他查不到,就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不知道她根在哪。 疗养院的那次对话,也不过是自己在诈她。 但结果明显,白灵并不是完全没问题。最起码,身份上她就存在异议。 白灵先下手,把他们的对话在喻岁这里过明路,以无辜者的姿态站在喻岁面前,时宴知要再说她有问题,就显得自己是个爱挑拨的人。 第296章 时宴知心下冷嗤,以为这就没事了? 时宴知对白姨不熟,因为关心而质疑,喻岁能理解,也不好反驳,要说他多此一举,那不就显得自己不识好歹? 他不喜欢白姨,以后就不让他们见面就是。 喻岁并没继续这个话题,她问:“你点的外卖怎么还没到?” 话落,时宴知的思绪也被带走了,“还没送来?” 喻岁说:“没有。” 话将落,时宴知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 接听电话,打电话的是外送员,喻岁看着一脸无语的时宴知,小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时宴知隔着电话说了声:“不用送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喻岁问:“谁?” 时宴知说:“外卖员出车祸,东西洒了。” 喻岁:“……” 这么倒霉? 时宴知问:“冰箱里还有什么,我来做。” 喻岁说:“你不用去忙工作?” 时宴知道:“不差这一顿饭的时间。” 这些天,她都不在家吃饭,冰箱里也没什么库存,翻了一圈,时宴知回头问喻岁:“水饺吃吗?” 刚起床,说实话,喻岁没多饿,她颔首道:“可以。” 时宴知烧水,下饺子,调酱汁。 瞧着他熟络的动作,喻岁忍不住再次在心中感叹,他真是把自己调教的好啊。 瞧瞧他,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暖的了床,挣的来钱,就他的硬件和软件,都值得自己给他打八分。 至于余下的两分,一是扣在他过于浪,二是怕分数太高,让他骄傲。 就这么个优质男,还是偷偷暗恋自己十年的人,想想,喻岁还挺爽。 人嘛,哪会没点虚荣心,喻岁的虚荣心,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水饺还没熟,喻岁就接到了秦妧的电话。 秦妧嗓音凉凉,“喻岁,你是过来负荆请罪,还是过来负荆请罪?” 喻岁不答反问:“都知道了?” 秦风也不是个老实受欺负的,这是通风报信去了。 秦妧幽幽道:“要不当个聋子?” 闻言,喻岁轻笑出声,“那倒不用。” 秦妧隔着电话放狠话,“喻岁,我要跟你绝交,从现在开始,咱俩割袍断义,不再是朋友!” 喻岁道:“别啊,我还想跟你当朋友。” 秦妧来气:“狗屁的朋友,有你这么当朋友的?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却对隐瞒一切!” 就跟在开机关枪似的,秦妧霹雳啪啦,一通指责,说她无情无义,没良心,喻岁在她那里,就跟渣男,负心汉一样。 第450章 当面卖她 这个时候,时宴知正好端着水饺出来:“吃饭。” 接过筷子,喻岁夹着水饺,一边沾醋,一边听着秦妧的谴责。 听到一半,手心蓦地一空,手机被时宴知拿走了。 时宴知也不管秦妧在说什么,直接将电话挂断,霸道的很,“专心吃饭。” 撇了眼被他拿着的手机,喻岁都能想到,电话那端的秦妧有多生气,肯定还会再打来。 喻岁说:“你兄弟通风报信了。” 时宴知坐在她对面,单手抵着下颚,接话:“他不也是你亲哥。” 喻岁说:“因为你,他准备一起对外。” 榨了秦风那么一大笔钱,他肯定‘恨死’时宴知了,包括她这个狼狈为奸的人。 时宴知却说:“那正好,现在你就是我家的。” 喻岁眉梢微挑,她说:“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 挑拨她身边人,让她‘孤立无援’是吧? 勾唇,时宴知笑着承认:“还行吧,革命还没完全成功。” 话将落,她手机又响了,喻岁道:“给我吧,小妧子现在估计得气死。” 时宴知眉心微微蹙起,颇为嫌弃的看着手机,很似嫌秦妧碍事。 手机没给喻岁,时宴知自己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秦妧的大喇叭声立马响起,“喻岁,你敢挂我电话!为了个野男人,你是真打算跟我绝交?!” “你个负心汉,野男人有什么好的……” 喻岁觉得这手机肯定是个残次品,要不然听筒模式也不会跟扩音模式一样。 时宴知声音凉凉:“你对我这个野男人意见很大。” 突然听到时宴知的声音,谴责到一半的秦妧,好似被人锁喉,哽了几秒有余,再开口,气势不自觉的低了几分:“怎么是你接电话?小鱼儿呢?” 时宴知开口:“我不接电话,怎么会知道你要在背后撺掇我老婆,让她跟我分手。” 她有这样说吗? 就算心里有这个想法,秦妧也不会承认。 强行撑起场子,秦妧哼声道:“你拐走我姐妹,招呼都不打一个,有没有把我这个娘家人放眼里?” 喻岁:“……” 姐妹儿,你这多少有些色厉内荏,别认怂这么快啊! 时宴知也是从善如流,“等你出院,我给你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秦妧顺势而道:“我要最高规格的。” 时宴知回:“行,我给你叫上七八个小新肉,随便你挑。” 秦妧嫌少:“不够。” 时宴知道:“那我再把陆邝弄来。” 第297章 秦妧爽快应下:“成交。” 硝烟瞬间消失,隔着电话,两人默契避开初始目的。 挂电话之前,秦妧又道:“好好待小鱼儿。” 时宴知说:“她现在是我老婆。” 老婆了不起啊?她还是跟自己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姐妹,想想男人,秦妧忍了。 喻岁瞠目结舌,这走向,是不是有些诡异?两个打算干架的人,就这样屈服在男色里? 秦妧真是可以啊。 喻岁一边吃饺子,一边说:“你们这是同流合污了?” 时宴知说:“不,我们这是利益结合。” 话落一顿,时宴知接着说:“而你,就是利益本体。” 第451章 提防 她就是他们不可抛弃的利益。 喻岁吃完水饺,时宴知又勤快的去洗碗。 瞧他这么勤劳,喻岁觉得自己该给他一些奖励,冲他勾勾手。 挑眉,时宴知探身:“怎么了?” 喻岁也不跟他废话,一把扯过时宴知衣领。 时宴知低头,喻岁抬头,一个吻,随即落在他唇上,蜻蜓点水。 时宴知问:“这是?” 喻岁傲娇道:“给你的奖励。” 时宴知双手都是泡沫,想拥她,也没手,惋惜道:“就一下?” 还是浅尝辄止,不够啊。 喻岁道:“你这顿饭,也就这个价。” 话落,松开他衣领,拍了下他的肩,立马正常的如领导过来视察,“认真干活,把碗洗干净了。” 丢下这话,喻岁转身出了厨房。 时宴知一路目送喻岁离开,唇角的弧度,就没降下来过。 估摸着怕再打电话,又是时宴知接,秦妧这次是给自己发短信。 短信很简单,就四个字——过来找我! 反正也是双休,时宴知有事要处理,一个人待家里也无聊,去见见秦妧也好。 时宴知离开后,喻岁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门。 驱车离开的时宴知,打了个电话,报出白灵的名字,直接说:“派人盯着她。” 电话那端的人回复了一个好。 时宴知眸光幽深,是人是鬼,她总会有露馅的时候。 去医院之前,喻岁买了些秦妧喜欢,却又不能吃的高热量蛋糕。 踏入病房的第一步,秦妧阴阳怪气道:“哟,时太太,舍得来看我了?” 喻岁闲庭阔步,好似进的不是病房,而是咖啡厅。 她直奔角落沙发,蛋糕放在茶几上。 喻岁道:“我来看看,为了几个男人就把我卖掉的姐妹。” 秦妧理直气壮道:“我这不是借着娘家身份,在利益最大化。” 喻岁似笑非笑道:“我是不是该夸你真棒?” 扬着下巴,双手抱臂,直勾勾睨着喻岁,秦妧道:“你还没跟我交代,怎么就突然领证了?” 这可不像喻岁的行事作风,她和时宴知在一起才多久? 想到什么,眸子一眯,视线下行,秦妧问:“怀了?” 喻岁道:“怎么可能。” 欢愉可以有,措施必须严谨。 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弄出来,那是责任,是担当。喻岁现在可没想过让自己再多一层身份。 喻岁解释了一遍,自己和时宴知领证的原因。 秦妧抓住了另一个问题点,“林宽的死,是时宴知做的?” 喻岁纠正他:“是林宽仇人动的手。” 闻言,秦妧舔舔唇,打量着她:“你这身份转变的挺快,这么快就开始维护起来?” 喻岁心下窘,面上坦然:“我是在阐述事实。” 看她信不信。 时宴知是先斩后奏,喻敬文那就是畜生行为。 居然干出卖女儿谋利益的事,他真行! 如果不是时宴知有所察觉,在后面截胡了,喻岁就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林宽的妻子! 林宽那是个什么玩意,五毒俱全,好人家都不会把女人嫁过去。 第452章 报应不爽 想想喻敬文的恶心人招数,再想时宴知的所作所为,“这么看,时宴知还是个好东西。” “……”她这是什么形容? 喻敬文不是人,林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就知道嚯嚯好人家的孩子。 别搁她这里说什么死者为大,要秦妧说,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两字——报应! 秦妧实话道:“时宴知这人,能处。” 不论其它,就看时宴知对小鱼人的重视程度,这个丈夫身份,就不算失职,可以说称职。 喻岁道:“不然我会跟他在一起?” 秦妧一脸深笑:“瞧给你得意的。” 在她面前,喻岁没掩饰自己的嘚瑟,情感需要宣泄,不管是好还是坏,她没想把自己憋死。 秦妧问:“三个月的约定,你还继续吗?” 喻岁反问:“为什么不继续?”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时宴知领证了,约定之事她也没忘记。 感情能浓,也就会淡,现在的美好,不代表以后。 闻言,秦妧眉梢一挑,“看来美色并没完全迷惑你。” 喻岁说:“你以为我是你?” 秦妧嗤声,“小鱼儿,咱两就别老大说老二,时宴知要没那张脸,你会瞧上他?” 第298章 她好不好色,秦妧难道会不知道?都是钻过一个被窝的人,谁不知道谁啊。 那确实如此,但她不知道,时宴知还有另外一处可取之处。 喻岁没跟她分享某些过度私密的问题,岔开话题,一边说着,一边拆开蛋糕盒,“我买了蛋糕,你吃不吃?” 瞧着盒子上熟悉的logo,秦妧小脸一垮,眼神幽怨地睨着喻岁,“你故意的!” 明知道她不能吃这些高热量的食物,还拿来诱惑她。 喻岁勾唇,挑衅道:“你没猜错,我就是故意的。” “……”秦妧龇牙:“喻岁,我恨你!” 喻岁又拿了份低糖蛋糕,也是秦妧爱吃的:“看来这个你也是不想吃了。” 唇角一收,秦妧立马变了嘴脸,“小鱼儿,我错了。” 喻岁勾唇一笑,故意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为了点口腹之欲,秦妧腰杆子软的很快,“小鱼儿,你果然是人美心善,是全世界最好,也最漂亮的姐妹。” 喻岁调侃:“你骨气去哪呢?” 秦妧接腔:“全在你手里。” 喻岁一边嘲笑她,一边将蛋糕送过去。 忽然想到什么,秦妧道:“对了,忘了跟你说,林漫如以后可能生不了了。” 说这话时,秦妧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闻言,喻岁眼底闪过诧异,这消息,她还挺惊诧的,“你怎么知道?” 秦妧得意道:“我一直让人盯着在。” “她这些天在医院大闹天宫,搞得所有护士,都对她心生不满。”有些消息,秦妧不打听,都能从护士嘴里传出来。 就比如喻家和楚家的矛盾,不,准确说,是林漫如母女和楚云一家的矛盾。 楚云让林漫如丢了生育能力,没了孩子给林漫如当底气,要立足,林雪娜就像给她争取资本。 楚氏股份就是资本,她们要,楚母肯定不会给啊! 因为这事,两边谁也不好过。 秦妧这几天现场看戏,看的可热闹。就差端着一盘瓜子,坐林漫如病房门口,适时观看。 在秦妧看来,林雪娜母女这要求,简直是痴人做梦,楚母这样重利的人,割什么都不会割权。 喻岁和秦妧一个想法,楚母不可能给林漫如股份。 但他们就算闹翻天,喻岁也没兴趣。 在医院陪了秦妧一个多小时,也打算离开了。 秦妧道:“我后天出院。” 喻岁问:“不继续住了?” 正常情况,骨折是不用一直住医院,可以回家疗养,她也不知道秦妧为什么要一直住院。 喻岁问:“早上,还是下午?我来接你。” 秦妧道:“中午吧,你要没时间,不用特意过来,小花她们会给收拾。” 颔首,喻岁说:“知道了。” 时间允许,喻岁会过来。 第453章 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 下楼,喻岁前往停车场。 摸钥匙期间,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她身侧传来:“喻岁。” 闻声,喻岁红唇抿起,表情沉下。 脚步顿了下,但没停下,喻岁继续迈步离开。 喊人者几步跨步上前,挡住喻岁去路,“我喊你没听见?” 喻岁表情冷淡,如看陌生人一般睨着突然出现的喻敬文,冷声道:“喻总,你有事?” 喻总二字,可谓是相当陌生且疏离。 喻敬文闻言,脸瞬间一沉,“你这是什么态度?” 喻岁冷然:“对于一个能干出卖女求荣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我最好的态度。” 被他定价,打包,差点卖了,他觉得自己该给他什么态度? 话落,喻敬文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心虚,那也是闪过,很快就消失,变得理所当然。 喻敬文说:“林家的事,难道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还连累公司跟着一起受创。” 所有心寒和难过,都被喻岁压在心底深处,她说:“所以,这就是你要割弃的理由?” 就算是养条狗,别人打上门,最先做的事也是护崽,可他倒好,生怕殃及鱼池,立马将自己撇出去。 自己在他这里,连一条狗都不如。 何其的可笑! 喻敬文说:“我养育了你二十几年。” 他这话的潜台词,不就是在告诉喻岁,到了她回报的时候。 喻岁冷声道:“在你卖掉我的时候,我跟你的父女情就断了。” 他不要她这个女儿,喻岁也不想再要他这个父亲。 喻敬文道:“所以,因为生气,你就搅和的家里不安宁?” “你都和时宴知领证了,为什么还要干预漫如和楚云的家庭,让他们因为你起争执,你就不能离楚云远些,少做些让人不得安生的事!” “还是你是觉得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很有成就感?你怎么这么的不知检点?” 不知检点? 这次他该给他们一家三口。 喻敬文说再过分的话,喻岁都不会奇怪,但伤心还是免不了,人心毕竟是肉做的,哪能完完全全做到没感情的机器人。 对他喻岁不屑再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压下心中酸涩,冷情道:“你想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我只能说,林漫如现在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该!” 第299章 不作不死,说的就是林漫如。 抢男人的是她,守不住男人的心怪她。 林漫如她怎么不上天去? 喻敬文沉脸,蹙眉:“你现在就这么冷心冷肺?” 喻岁冷脸:“我还能无情无义。” 且不说她对楚云和林漫如之间的事没兴趣,就算有,她搅和的他们不得安宁,那也是他们该受的,这都是他们欠下的。 喻敬文冷眼,“你跟你妈一样,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说这话时,喻敬文眼中掺着一丝恨意。 话落,喻岁冷静的面庞陡然一沉,几乎是咬着牙道:“你没资格这么评论我妈!” “你和我妈刚结婚,就在外面乱来,还生出一个比我都大的私生女,喻家最不知检点的就是你!” “你就这样,我妈就算外遇,给你带绿帽,我都会拍手叫好……” 话将落,喻岁脸颊忽然一疼,清脆的巴掌声,在她耳边环绕。 第454章 心凉到底 “你给我闭嘴!” 巴掌落下,喻岁半张脸都麻了木了,充血的不止有脸,还有她脑子。 喻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喻敬文的脸,同样通红,似恼羞成怒的红,又似被人戳到痛楚的红。 喻岁看不懂,也没那心情去分析,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喻敬文动手打了自己。 瞧着喻岁脸上的手指印,喻敬文失控的理智回笼了,眼中冷戾褪去,但厌恶却没完全消失。 喻敬文冷声:“和漫如比,你果然什么都不是。” 假的终归是假的! 脸再痛,都抵不上心痛。 喻岁舔了下带着腥味的嘴角,满腔的愤怒,最后只剩冷意。 狠狠睨了他一眼,喻岁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人。 喻岁陌生且冷然的视线狠戳他的心,那一瞬,喻敬文有种苏安婉在看自己的既视感。 曾经,苏安婉也用这眼神看过自己,满满的冷漠和厌恶,仿佛再跟他在一起,都是一种折磨。 那双熟悉的双眼,再次用着相同的眼神看自己,喻岁离去的背影,渐渐和记忆中的人融合。 眼神相似,背影相似,就连那决绝的态度也无比相似。 看得喻敬文心漏了一拍,他张嘴想要说什么,直至喻岁驱车离开,都没有开口。 暗中保护喻岁安慰的保镖,瞧见她挨了巴掌,立马给时宴知那边打电话。 结果不管是时宴知,还是许帆,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保镖一:“没人接,怎么办?” 保镖二:“先跟上太太。” 没人接,那也只能等有人接才行,现如今得先保护喻岁,要再让她受伤,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喻岁心中的愤怒,其实根本就无法完全消失,她愤怒,也委屈。 但喻岁的愤怒也只能自己忍着,委屈也只能憋着,跟他发泄没用,与他控诉更没用。 脸上忽然发痒,喻岁抬手抹了一把,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喻岁倔强的抹掉脸上的泪水,有什么好哭的,他不值得自己落泪。 顶着一张红肿脸,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难堪,喻岁哪也没去,直接回家。 找了冰袋,喻岁冰敷着脸颊。 喻岁窝在沙发里,脸颊火辣,冰袋冰凉,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冰袋不止带走了脸颊的温度,也让喻岁脑子清醒了许多。 喻岁想着喻敬文当时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很复杂,掺杂了很多,有一抹情绪很明显。 那就是恼羞成怒后的激怒,喻敬文为什么会恼羞成怒? 喻岁也在回忆自己的话,她当时说了什么? 哦,她说,她妈给他戴绿帽,自己会拍手叫好。 思忖两秒,喻岁摇摇头,不会的,她妈妈不可能出轨。 可越是心中否定,喻岁心底地困惑更深,因为她想到林雪娜的话,还有喻敬文的态度。 思索琢磨了许久,喻岁随后想开了。 出轨又如何,即便是出轨,那肯定也是在喻敬文之后。 喻敬文能背叛婚姻,她妈妈凭什么不能出气?! 没道理喻敬文不守男德,她妈就必须守妇道! 第455章 区别对待 管她妈有没有做对不起喻敬文的事,喻岁都会站她妈妈这边。 毕竟妈妈还是她妈妈,可爸爸已经是别人家的爸爸,她没道理,站外人,不站自己家人。 想通了,也就不再去想。 医院,喻岁走后,喻敬文转道上楼。 这还是林漫如住院,他第一次来看,事发时,他正在国外处理生意,只叮嘱了林雪娜,让她多费心照顾。 自打得知自己可能不能再怀孕后,林漫如觉得自己天塌了。 没有孩子,那以后,她再拿什么牵绊楚云?又拿什么在楚家立足! 发完疯后,林漫如又沉默了,安静的似一具没生机的尸体,快要活不下去了。 林雪娜这两天也是尽力交瘁,已经照顾不了她,在对面病房也开了间病房住下,也就是她体质还算好,要不然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要没了。 喻敬文过来的时候,林雪娜也刚从对面病房过来。 一瞧见喻敬文,林漫如眼底的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落。 “爸。” 第300章 “敬文。” 林漫如和林雪娜母女一前一后开口。 看着母女俩皆是一脸依赖地看着自己,喻敬文烦闷的心,好似静了几分。 这世上,还是有人依恋自己,以他为中心。 喻敬文踱步上前,伸手摸了摸林漫如的脑袋,安抚道:“好好养身体,爸爸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 林漫如声音沙哑,委屈道:“爸,都是喻岁,都怪喻岁,要不是她一直缠着楚云,他不会对我动手。” 双手覆在平躺的小腹上,林漫如说:“他都五个月大了,再过几个月,就能出生。” 林漫如哭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喻敬文脸上的心态不似作假,他继续安慰道:“你和楚云以后还会有孩子。” 可她肚子里的这个没了,医生都说了,她再难受孕,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再怀上。 喻敬文问:“楚云还没来?” 话落,林雪娜母女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林雪娜道:“从漫如出事后,楚家也就第一天来过,之后再也不见踪影。” “他们这是完全不把我们喻家放在眼里,是觉得我们喻家的女儿嫁入楚家是高攀。” 就两家门第而言,林漫如嫁入楚家,肯定不是高攀,严谨的说,是低嫁。 林雪娜拿喻楚两家做比较,显然就戳中了喻敬文的怒点,不管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林漫如都是他喻敬文的女儿,对林漫如的怠慢,就是对他的轻视。 喻敬文当然会不爽,他说:“给楚云打电话,就说我要见他。” 林雪娜接话:“好。” 接到电话的楚云,这会正在楚父办公室里谈论公事,楚母也在。 喻敬文要见自己,楚云当然不会拒绝。 挂了电话,楚云跟楚父楚母说。 楚母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下,楚父难得提了一嘴:“林漫如的事,你们确实做的过分些。” 楚母脸上鄙夷不减,“一个小三,一个私生女,也敢来我面前叫嚣。” 谁给她们的底气? 楚父道:“不管她们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如今,她们是喻敬文的老婆和女儿,这门亲事,我们就不能断。” 第456章 女儿的位置变人了 这亲结的不止是林漫如,更重要的是喻家,是喻敬文这个管事的。 只要喻敬文还在意林漫如母女,楚家的态度,就不能太差。就比如喻岁,喻敬文都不再在意她,外人看轻喻岁也是自然的事。 楚云和楚母一起去的医院。 人一旦进入社会,很自然就会戴上面具,真心话,就不会再存在。 上流圈子更甚,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死的说成活的,活的给你吹出花来。 踏入病房的瞬间,淡漠褪去,楚母脸上顷刻浮上微笑。手拎果篮,“亲家回国了?” 楚母也没等喻敬文回话,先行开腔:“漫如身体怎么样?我给你找了个行业里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到时候让她给你看看,我们好好把身体养好。” 一进来,楚母先是掌握主动权,随即又放低姿态,关心给了,态度也给了。 喻家人,要是再咄咄逼人,那就不对了。 喻敬文开口:“楚氏最近很忙吗?” 这话是对楚云说的。 闻声,楚云眸光微动,他知道喻敬文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卑不亢道:“公司最近确实有事忙,但最主要的是,我觉得漫如不想看见我。” “医生说漫如要静养,可只要我待在这里,她就会跟我吵架。” 说话间,楚云还恰到好处露出身上的抓痕,这些都是林漫如的杰作。 楚云说:“为了漫如的身体着想,我只能先避开,请人照顾她。” 喻敬文眼睛不瞎,当然有瞧见他身上的挠痕。 有些话,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是个借口,但借口给足了理由,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楚母适时接腔,“我知道漫如的辛苦,孩子没了,最伤心的就是当母亲的。” 说话间,楚母拉起林漫如的手,握在手心,她说:“是我们楚家的责任,没能照顾好你和孩子,你要是觉得委屈,也是应该的。” “亲家,这孩子,不止是你们喻家的,也是我们楚家的孙子,你们的心情我都理解,因为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同样的,我也知道亲家母的想法,漫如孩子没了,她想给漫如争取些保障也是应该的。”话落一顿,楚母接着道:“要保障是应该的,可股份这事,就有些为难了。” 喻敬文闻言,眸中闪过茫然,很显然,这事他不清楚。 楚母注意到他的表情,也明白,股份之事,全是林雪娜的个人行为。 思忖着,楚母心里冷嗤浮现。 楚母说:“楚氏并不是我们一家占全股,楚家的股份,都在楚云爸爸手里,如果股份稀释出去,开股东会,楚云他爸就会没有绝对的话语权,亲家,您应该明白这其中意义,对不对。” 喻敬文当然明白,楚家的股份,说实话,他没兴趣。正如楚母所想。这事,都是林雪娜在背后做的决定,事先,他完全不知情。 楚母大方道:“我在辰街买了一排商铺,我已经转移到漫如名下。” 说着,楚母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 第301章 “我知道用钱补偿很苍白,但亲家你放心,楚太太的位置,一直会是漫如的” 该表的态,楚家都给了,喻敬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楚云,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不想过多掺和,但漫如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对她好些。” 第457章 让他清醒 闻言,楚云眼底眸色微闪,脑海里不知觉浮现喻岁的脸。 她也是喻敬文的女儿,可他现在已经抛弃了喻岁,为另一个女儿来叮嘱自己。 这样想,楚云情绪有那么些异样,再看林漫如的眼神,也带上了异光,但他掩饰的够好。 楚云和楚母并没留下来,该说的说,该看得也看了,待够了时间,也就离开了。 楚家母子离开后,喻敬文表情略显阴沉。 林雪娜瞬间捕捉到他的情绪异动,“敬文。” 喻敬文说:“为什么想要楚家股份?” 为什么? 因为她想让漫如有个依靠,男人靠不住,那不就只能靠股份立足。 喻敬文问:“你要,他们就会给吗?” 楚家当然不愿意。 要是愿意,楚母也不会来喻敬文面前内涵。 林雪娜的想法,喻敬文明白,但她的讨要方式,就跟乞讨一样,还是打着他的名号在乞讨,结果对方还不给面子,讨要失败。 这脸,是直接打在他脸上,他也跟着丢脸!这才是喻敬文最不爽的点。 出了病房,进了电梯,电梯合上的瞬间,楚母开了口。 她道:“心疼喻岁?” 忽然响起的声音,将楚云意识拉回,眸光微动,他矢口否认:“没有。” 楚母道:“你是我儿子,你怎么想的,以为我瞧不出来?” 楚云的这声没有,就相当于证实了楚母所说。 电梯门印出他们两人的身影,以及楚云脸上略显躲闪的目光。 楚母毫不留情戳破他虚假的自我感动。“对不起喻岁的不止喻家,还有你,认真说起来,你和林漫如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楚母这次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自己儿子,就嘴下留情。 “你的怜悯和心疼,除了感动自我,对喻岁来说,就是一个笑话,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要我说,林漫如做的对,喻岁留下的东西,那就不该留着,留着干么?以前你不珍惜,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你不要忘了,她现在是你的舅妈,你的仇人的女人!” 话落,楚云的脸也白了几度,又难堪,又忿然,这其中也掺杂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后悔。 他妈的话,无情的戳破了他的伪装。 楚母虽然同为女人,但却没有与女人共情的想法,她完全是把自己立在男人的位置。 伴侣出轨,背叛,要不就是自己没本事,再则就是自己太贪心,要的太多。 想要男人,那就把所有精力都拿出来维护感情。 如果想要男人身上的东西,那就别指望,对方全心全意的对你,自己都目的不单纯,凭什么要被人一心一意? 楚母对自己的认知和定位,想来就很准确。 情爱对她来说,只不过是附属品。 楚母这样说,也不是为了喻岁谴责自己儿子,不过是想让楚云彻底死心,别再对喻岁抱有幻想。 一盆已知的冷水,再次从他头领淋下,楚母问:“你被时宴知针对的时候,喻岁有对你念旧情吗?” 楚云面色难堪。 楚母提醒他:“从你和林漫如在一起后,你和喻岁注定就没结果,没未来,你得那点男女感情,也该收了。” 第458章 瞧不上他 正事处理完,外面天都黑了。 时宴知从会议室出来,许帆就拿着手机过来:“老板,太太身边的保镖来电话了。” 脚步一顿,伸手,时宴知说:“拿来。” 许帆双手递上去。 手机抵在耳朵上,时宴知一边解着领口扣子,一边问:“什么事?” 没走两步,时宴知脚步再次顿住,连带他脸上的表情都一同沉了下来。 时宴知沉声:“她人现在在哪?” 电话那端的人说完,时宴知便挂了电话,转手将手机丢给许帆。 许帆立马伸手接过,也不知道保镖说了什么,老板脸色这么难看。 时宴知往外走,许帆赶紧跟上。 时宴知头也不回道:“不用跟。” 话落,许帆脚步一顿,目送时宴知离开。 慢几步出来的韩旭耀,正好瞧见‘依依不舍’的许帆。 韩旭耀打趣道:“这是又被你老板抛弃了?” 闻声收回视线,许帆说:“老板的女人不是我。” 抛弃这词用在他身上就不合适。 韩旭耀道:“你老板的心头肉出事了?”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许帆道:“那你得去问老板。” 挑眉,韩旭耀说:“跟我还不说实话?怕我撬人啊?” 许帆回:“因为我也不知道。” 他这可是大实话,太太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帆还真不知道。 说罢,许帆迈步就走,刚迈出一步,脚步一顿,他回头:“你想撬也得你有这个能力撬才行。” 老板追求太太都被嫌弃,鄙视了好久,就韩旭耀这样的花花公子,许帆百分之百的肯定,喻岁瞧不上。 第302章 韩旭耀呵了一声,他那是什么眼神?瞧不起谁啊? 他哪里比时宴知差? 回到秋府花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开门,屋里漆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 时宴知脱鞋,换鞋,迈步而入。 打开客厅的灯,光亮照亮屋内一切,目之所及处,没有喻岁得踪迹,但却能证明她在家。 视线落在卧室,时宴知径直走去,推开门,毫不意外,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客厅里的光亮折射进去,他倒是能瞧见些影影绰绰的影子。 当习惯屋里的亮度后,时宴知瞧见被套下鼓着一个包,喻岁已经睡下了。 时宴知也没开卧室的灯,就着客厅的光明走进去。 喻岁侧躺着,面对着墙,背对着他,时宴知无声无息地坐在床边。 喻岁没睡,时宴知开大门进来时,她就知道了,他坐在自己床边,她一样感觉到了。 但喻岁全程都没睁眼,就当自己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重量落在自己肩上,是时宴知的手,喻岁的身体,微不可见地顿了下。下一瞬,她身子被掰正,紧接着,脸上传来温度。 手心触碰的瞬间,喻岁睫毛抑制不住地颤了下。 时宴知低沉且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疼不疼?”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带着珍重和小心。 此刻,喻岁已经无法再继续装睡了。 喻岁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时宴知的怜惜。 第459章 自责,难受 四目相对,无声对视几秒。 喻岁出声打破这份沉默,她说:“你知道?” 他目的性太明确,回来就看她脸上的伤,显然是一早就知道。 时宴知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重复一遍:“疼不疼?” 喻岁说:“已经不疼了。” 那就是之前很疼,时宴知凤眸闪过一丝阴鸷。 时宴知探身打开床头壁灯,暖黄色的光亮落下,彻底照亮她,清晰的瞧见喻岁脸上还未消退的巴掌印。 灯泡忽亮,光线刺眼,喻岁本能的闭上眼,缓了几秒,才慢慢睁开眼。 时宴知问:“冰敷没有?” 喻岁颔首:“敷了。” 时宴知周身散发着冷气,眼底却又蕴着心疼,“是我的错。” 喻岁不解:“你有什么错?” 看着那碍眼的印记,时宴知说:“是我没能照顾好你。” 让她受了委屈。 闻言,喻岁整颗心好似被泡在醋里,酸酸涩涩,不是难受,而是动容。 喉咙哽了一下,压下酸楚,喻岁嘟囔着:“跟你有什么关系。” 打她的人又不是他。 时宴知眼中的深情,疼惜和自责,快要将喻岁给融化了。 喻岁握着他手腕,说:“我真的不疼了。” 时宴知问:“你还在意他吗?” 喻岁顿了下:“谁?” 时宴知道:“喻敬文。” 喻岁不答反问:“你要做什么?”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收拾他。” 他其实早就想这样做了,但碍于他是喻岁的亲爸,他得有所顾忌,怕自己下手,喻岁的父女之情会让她不忍心。 “……” 她很感谢他的坦率。 喻岁道:“我已经动手了。” 她是不动伤人,但她也没打算放过喻敬文。 闻言,时宴知明白了,喻岁这是彻底跟喻敬文决裂了。 他不知道喻岁具体做了什么,但喻岁对喻敬文的态度,他很乐意见。 时宴知说:“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跟我说。” 喻岁没拒绝他的好意:“好。” 看了印记两秒,时宴知倾身,薄唇落在她脸颊上,与其说是在亲,不如说是安抚,带着虔诚的安抚。 被他吻过的地方,喻岁觉得消失的肿胀感又回来了,连带着温度都变高了。 时宴知说:“我都舍不得碰你一根手指头。” 他们却敢肆意的伤害她,眼眸深处,是压抑的阴冷。 喻岁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抑郁感,她能感觉到,时宴知是真因为自己受伤而在自责。 她主动调节气氛,“你哪是一根手指没动,明明是动了全身。” 喻岁故意开起玩笑,但时宴知却没接腔,脸上郁气没消,直勾勾地看着他,脸上好似在说: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读取了他散发出的讯息后,喻岁表情有些讪然,怎么就突然这么正经?这弄得她很尴尬啊。 喻岁唇微憋,嘟囔道:“你别这个表情看我,我会很尴尬的。” 时宴知脸上表情依旧没有多大变化。 抬手,喻岁两根食指,一左一右戳着他唇角,手动给时宴知挤出一个笑来:“笑一笑。” 第460章 你在意我,我亦是如此 被喻岁拿手戳着唇角,时宴知说话都含糊:“你受伤,我笑不出来。” 他正心疼着,哪能笑。 闻言,喻岁心暖,手指收回,双手直接捧住他的脸,倾身吻住他。 舔舐,厮磨。 温柔,缱绻。 时宴知开始还是无动于衷,但他对喻岁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力,完全是星火与枯草,一点即燃。 时宴知伸手回拥,圈住她后背的手,很用力,好似要将她揉捏自己身体里。 第303章 这个吻,不激情,有的只是轻柔和悸动,还有互相慰籍。 唇瓣分离,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彼此眼中都有对方。 喻岁捧着他脸的手并没有松开,她说:“时宴知,你担心我,但同样我也不想你不开心。” 感情是相互的,他对自己好,自己接受他的好,喻岁怎么可能一直保持理智,如果她是个理智的人,也就不会跟时宴知在一起。 时宴知凤眸里皆是深情,静静地看着她,下一瞬,再次将她收入怀中,下颚抵在她肩上,蹭了蹭:“真想把你拴裤腰带上。” 走哪带哪,时刻盯着。 喻岁故意打破他的沉迷:“你想得挺美,想拿我当金丝雀养?” 时宴知叹气:“我倒是挺想,可惜你不愿意。” 喻岁傲娇道:“知道就好,就是要当鸟,那我也是雕鸮。” 要当就当鸟内猛兽。 听着她对自己的比喻,时宴知嘴角终于勾了起来,“你俩可不像,雕鸮是夜间活动,你进夜就犯困。” 喻岁哼声:“我为什么犯困,你心里没数?” 谁让他每天有使不完的劲,她要不犯困,就会被他折腾,喻岁当然选择前者。 时宴知心里可太清楚了,调笑道:“所以你这体力当不了雕鸮,只能当个精贵的金丝雀。” 话落,房间里忽然响起了咕噜声,是从喻岁肚子里传出。 闻声,时宴知放开她,低头睨着她,“你没吃晚饭?” 换谁挨了一巴掌都会心情不好,喻岁心情一不好,就不想吃东西,晚饭她自然就没吃。 喻岁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时宴知问:“想吃什么?” 时宴知的关怀,不仅让喻岁心情好了,胃口也回来了。 喻岁道:“我想吃烧烤。” 时宴知诧异:“烧烤?” 喻岁反问:“你不能吃?” 他当然能吃,就是没想到她会喜欢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时宴知可还记得,当初她们都被绑架了,喻岁还保持着千金小姐的派头,小命都快不保了,还惦记着要吃好的,普通盒饭瞧不上。 认命这事,逼一逼,很快就能适应,挨几顿饿,吃几顿打,干巴巴,快要过期的面包她也能吃,毕竟与死相比,其它的什么都不是。 所以,时宴知一直知道她嘴刁。 时宴知说:“我不忌口。” 喻岁道:“那我们去吃烧烤?” 时宴知能说不好?“起来换衣服出门。” 话落,掀开被子,喻岁直接下床,也没化妆,套了件白色运动服,就要出门:“走吧。” 看着喻岁这身打扮,时宴知眸子微不可见地眯了下,“等等。” 喻岁问:“怎么了?” 时宴知说:“我去换套衣服。” 喻岁上下看了他一眼:“你这身没问题啊。” 怎么会没问题?问题可大了。 时宴知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着:“我不想让人误会我是老牛吃嫩草。” 第461章 可霸总,可地气 喻岁这不施粉黛的样子,再配上一身运动风,太显年轻,而他这一身,完全的社会人士。 时宴知对自己是够自信,但架不住外面总是有眼瞎的人。为了配对,时宴知也穿上了休闲衣。 开车的是时宴知,他问:“去哪吃?” 他对烧烤店不熟,喻岁说了个地址,那地方,以前她和秦妧常去。 一下车,空气中就散发着孜然的香味,刺激着喻岁的味蕾。 烧烤店生意很好,他们运气也很好,正好遇上刚吃完的一桌。 喻岁一边下单,一边说:“他们这家的烤鱼不错。” 瞧她熟络的点餐,时宴知问:“你常来这里吃?” 喻岁道:“读书的时候,经常过来。” 这家烧烤店就开在京都大后街,从后门出来,走上几分钟就到了。 时宴知问:“和谁?” 闻声,喻队顿了下,当初经常一起吃烧烤的除了秦妧,还有林漫如。 喻岁开口:“秦妧。” 看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时宴知很快明白些什么,估计这里面还有现在让她厌恶的林漫如。 时宴知故意问:“有没有男生?” 勾唇,喻岁不答反问:“你猜?” 眸子眯起,时宴知挑眉:“看来有不少小兔崽子惦记你。” 喻岁道:“你这词,说的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时宴知哼声道:“这些人要是再让我遇见,我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更过分。” 喻岁唇角微勾,“小心眼。” 他们点了满满当当一桌的烧烤,期间,时宴知还让店员拿了啤酒。 喻岁问:“喝酒谁开车?” 时宴知说:“叫代驾。” 她把代驾这茬给忘了。 烧烤配啤酒,那是绝配。 喻岁故意调侃道:“看来你也没霸总到底。” 时宴知戴着手套,一边给她剥油焖大虾,一边道:“我是霸总,但我没上天,不喝仙露,也是需要吃五谷杂粮,拉屎打嗝放屁我也会。” “……”喻岁嗔瞪他一眼:“你讨不讨厌?我还在吃东西。” 怎么话题走向一下被他拉到那么‘深’的程度? 时宴知霸总的身份,这一刻,喻岁觉得轰然倒塌了,怎么不继续维持他的高逼格?突然下凡做什么? 第304章 时宴知反问:“你喜欢我装逼的样?” 她不是喜欢他装逼,就是突然没能接受他下凡的变化。 “张嘴。”一坨沾着红油的虾肉送到她嘴边。 喻岁本能的张嘴,下一秒,虾肉送进了她嘴里。 霸总和凡人,他真是切换自如啊。 喻岁不知道,时宴知不止有凡人的一面,他还有乞丐的一面。 时宴知时不时给喻岁投喂,倒酒,擦嘴,那完全是本能。 吃到一半的时候,时宴知手机响了,闹哄哄的烧烤摊,嘈杂声大的他都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时宴知跟喻岁打了个手势,喻岁懂了,点头,时宴知离位,去一旁接电话。 热闹的夜市街,熟悉的烧烤味,还有哪些早起蓬勃的年轻面庞,还有他们的嬉戏声,让喻岁有种恍如隔世的既视感,她曾经也和他们一样青春过。 “喻学姐。” 耳旁一声呼喊,瞬间将喻岁从回忆里拉回。 第462章 前暗恋者 喻岁闻声回头,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 见状,喻岁眼底露出一丝迷茫,面前的男人,她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年轻男人一笑,露出他的小虎牙,“喻学姐,真的是你啊。” 喻岁想问对方是谁,但又觉得没礼貌,可不问,她是真的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年轻男人主动介绍起来:“喻学姐,我是康扬啊,低你三届的小学弟。” 康扬?! 脸和名字慢慢重合后,某些记忆也开始回归。 脸她或许记不住,但这名字,她太熟了。 当年所有追求者中,就属他最热情,最高调,身旁还有秦妧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喻岁想不知道,都不行。 喻岁维持着礼貌的态度,微笑回应:“是你啊。” 看她时,康扬一双眼睛亮晶晶,再见喻岁,他显然很高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真是你。” 喻岁扬着笑。 康扬瞥了眼桌面:“喻学姐是和秦学姐一起来的吗?” 喻岁摇头:“不是。” 康扬又道:“那喻学姐,是跟你男朋友一起?” 喻岁知道,他口中的男朋友是楚云,毕竟当初击破他念想的是楚云。 喻岁并没说下去,而是岔开话题,“你朋友他们在等你。” 她一眼就瞧见不远处,有几个男生,正朝他们这边看来,眼神多多少少还有些别样的深意。 康扬回头与朋友对视,又转头看向喻岁:“学姐,加个微信吧。” 他是看出来了,喻学姐应该是和那个男人分手了。 说话间,康扬掏出手机递上去。 喻岁正要拒绝,有人却先她一步开口了:“来,我加你。”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宴知,他挡在喻岁和康扬之间,眼神睥睨,开口:“是你加我,还是我扫你?” 康扬愣住了,“我好像不认识你。” 时宴知说:“你不是想加我老婆微信,我替她把把关。” “老婆?” 康扬顿时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看时宴知,又看看喻岁,“喻学姐……” 喻岁从时宴知背后探头,微笑道:“对,我已经结婚了。” 话落,尴尬之意瞬间爬上他的脸,那是做贼心虚的尴尬。 康扬调整表情,对时宴知说:“你别误会,我是太久没见喻学姐,只是想联络联络同学感情。” 时宴知说的赤裸且无情,“没误会,明珠在前,我老婆自然不会看上你。” 康扬:“……” 喻岁:“……” 他说话是不是……过分了? 康扬想做出些表情来,可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要笑不笑,反而让他神情变得抽搐。 时宴知就跟没瞧见他的尴尬,继续道:“难得见面,留下来喝一杯。” 康扬拒绝:“不了,不了。” 时宴知却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坐下去,“急什么,不差一顿酒的时间。” 看似没怎么用力的手,康扬却觉得如千斤顶,完全起不来。 喻岁不知道他弄哪一出,时宴知回头睨了眼她,直接说:“往一旁挪。” 话落,喻岁起身挪位,时宴知顺势坐在她的位置上,与康扬座位相邻。 第463章 气势上碾压 时宴知按在康扬肩上的手没收回,单手拿杯子,单手倒酒,“来,喝了。” 酒杯杵在康扬嘴边,完全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康扬脸上是抗拒,时宴知挑眉道:“怎么,不给你学姐面子?这杯喜酒,你不想喝?” 时宴知脸上赤裸裸写着,不喝酒,那就改喝其它。 喻岁全程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坐在一旁。 康扬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明显不是好惹的主,和学姐的前女友相比,这个要粗暴,直白的多。 康扬道:“我喝。” 说着,康扬接过酒杯,举杯对喻岁道:“学姐,祝你们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话落,仰头一饮而尽。 酒杯刚空,时宴知又替他满上,“继续。” 康扬端酒,喝酒,一眨眼的功夫,被时宴知‘劝’下了一瓶啤酒。 康扬的同伴也发现了不对劲,几个大男人围过来。 第305章 同伴道:“康扬,你没事吧?” 不带喘气的喝完一瓶酒,康扬也灌的难受。 同伴伸手要去把康扬拉起来,时宴知头也不回,淡淡道:“别碰。” 话落,对方一僵,但转念一想,他们人多,怕什么?“你想干什么?欺负人?” 回头,时宴知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们一眼,狂傲道:“我就欺负了,你们想怎么办?” “嘿,装什么牛逼!”对方一边说着,一边撸袖,“想打架?来啊。” 人多的,难道还怕人少的? 一见他们要动手,喻岁眸子猛地一瞪,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四周忽然涌现几名黑衣男,那阵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个个顶着冰块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康扬的同伴。 刚刚还撸袖的男人,动作瞬间僵住了,时宴知眼神轻蔑:“说说,你们想怎么打?” 男人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很明显,他们怂了。 人多的优势没了,气势上,他们显然也比不过对方。 顺了气的康扬终于开口了,“学姐,你跟你丈夫说,他真误会了。” 康扬很似会审时度势,再次见到喻岁,兴致完全是临时起意,知道她结婚,他肯定不会当第三者,他是有底线,有原则的人好不好。人群聚集,自然会惹得周边众人的围观,以为他们要打架,周围人群往外扩散,就连店老板都频频看过来,唯恐他们真打架。 喻岁扯了扯时宴知衣角,后者回头看了她一眼。 时宴知收回,目光淡漠的睨着康扬:“年纪不大,心还挺大,什么人你都敢惦记?”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康扬再次肯定,时宴知不好惹。 康扬低头低的很快,“不会了,你和学姐很般配。” 这话他爱听,时宴知神态倨傲:“滚吧。” 这话如赦免,康扬立马带着自己同伴离开了。 康扬等人走了,黑衣人们随即也离开了,刚刚还弥漫着硝烟之气,烧烤摊,顷刻风平浪静,所有人都松口气,特别是烧烤摊老板。 时宴知侧头看着喻岁,眼神幽深,“我这才离开几分钟?” 也没等喻岁回话,他兀自又道:“你就开始给我招蜂引蝶?” 第464章 越来越像一家人 喻岁傲娇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蝴蝶停留,难道你怪花太艳?” 时宴知吃味道:“蝴蝶?你对他评价还挺高。” 那不然呢? 说康扬是苍蝇吗? 她和康扬可是相辅相成的,她把对方比喻成苍蝇,那她自己成了个什么? 时宴知又道:“把你栓裤腰上的想法果然没错,一眼不盯着,就有人惦记上。” 喻岁道:“那说明你看上的人优秀。” 时宴知挑眉,勾唇道:“我发现我们果然是一家人。” 这话怎么说? 时宴知笑道:“一样的自恋,一样的不要脸。” 自我夸奖的本事一样的硬。 话落,喻岁剜了他一眼。 时宴知说:“他是你曾经的追求者?” 喻岁避轻就重道:“就是一小几届的学弟。” 时宴知酸道:“小你几届的人,你都认识?” 他曾经还与她生死相伴过,怎么不见她记着自己? 喻岁解释:“是他刚刚自己介绍的。” 时宴知那幽怨的小眼神,喻岁也看懂了,不就是在怪她当初认错人,错把鱼目当珍珠。 喻岁说:“你也不能怪我,明知道我眼瞎,你还一声不响就走,走了也不给我留给信。” 他要留了,自己也就不会认错人。 时宴知回:“所以,我还要给你道个歉?” 喻岁道:“你要想,我也愿意接受。” 时宴知唇角勾起,“不错,你这脸皮,被我培养的够瓷实。” 喻岁就当没听出他的调侃,当做赞美收下。 康扬的出现,并没影响喻岁的食欲,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后,他们便打道回府。 暗处有保镖,他们也不用叫代驾,保镖开车送他们回去。 时宴知夜晚不当‘禽兽’的时间很少,今晚他也是难得老实一回,只抱着她入睡。 喻岁在家里跟时宴知度过双休的最后一天,星期一,两人照常上班。 喻岁去公司打卡,在公司画了会图,看了眼时间,进主管办公室,跟路一打了个招呼。 喻岁说:“跟你请个假。” 路一问:“去干嘛?” 喻岁道:“接我朋友出院。” 闻言,路一挥挥手,批准了。 驱车前往医院,喻岁运气‘真好’,赶上了绿茶展示她的茶艺。 人还没进病房,就瞧见一个漂亮女人正在茶言茶语,“小妧,看你恢复了,我心也就落下了,从你住院开始,我这颗心就一直提着。” “但陆总让我不要来医院,说他已经打点好了,但你住院这段时间,我还是不放心,现在听你平安出院了,你不知道我多替你开心。” 喻岁就站在门口听着,听着那看似关怀,其实是炫耀的话。 盯着女人的后背,喻岁如果没猜错,这女人应该就是杨冉莹,那个害秦妧受伤的女人! 喻岁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小妧子,你什么时候喜欢喝绿茶了?” 第306章 瞧见喻岁,秦妧眼底的嫌恶微敛,一时没跟她频道,问:“我哪有喝绿茶?” 喻岁说:“你没泡绿茶,怎么一屋子绿茶味?” 这话一出,该懂得人,都懂了。 第465章 能动手,就不动口 这赤裸裸的暗指,在场只要不是智力有缺陷的,谁都能听出来喻岁内涵的人。 秦妧噗嗤一声,毫不留情地直接笑出来,果然是她的好姐妹。 解气! 嘲讽和嘲笑,让杨冉莹变了脸。 杨冉莹身边助理蹙眉:“你骂谁?” 转头,喻岁视线落在她身上,“这么急着认领身份,这是知道自己主子的品种?” 话将落,秦妧再次无情的嘲笑出声。 杨冉莹侧眸剜了眼自己的助理,没事她往前冲什么冲?是觉得对方的羞辱落不到实处? 助理被瞪的瞬间闭嘴不言,她知道自己激动了。 杨冉莹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妧,你朋友挺会讲笑话。” 秦妧似笑非笑的回击过去,“我家小鱼儿从来不说笑话,只讲实话。” 杨冉莹道:“这位小姐,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漂亮是漂亮,就是没秦妧好看,喻岁挑衅道:“看你不爽,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杨冉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喻岁道睥睨回去,“就许你故意欺负人?不许别人骂你?” 杨冉莹看了看秦妧,又看了看喻岁,又茶了起来,“小妧,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受伤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入戏太深,没发现摄像机在身后,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忿,想怎么骂我都行。” 秦妧还没说话,喻岁接腔道:“你这么心善,骂你就不用了。”闻言,杨冉莹顿了一下,就这? 歇了一口气,喻岁随即补了一句,“既然你这么想受虐,就把你这条腿赔给小妧子,一腿换一腿。” 说话间,喻岁视线从她左腿划过。 秦妧附和搭腔:“我家小鱼儿说得没错,别搁我这里假惺惺,要不就来点实在的。” “……” 杨冉莹噎住,她们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喻岁转身拿起放在床尾得拐杖,掂了掂,“你是想一次性骨折?还是慢刀子割肉?” 闻声杨冉莹眸子一缩,下意识道:“你想做什么?” 勾唇,喻岁说:“给你正骨。” 话落,喻岁扬起拐走,猛地朝她挥去。 杨冉莹吓得尖叫出声,一把扯过身旁助理挡在自己面前,助理也吓得抱头尖叫。 预期的疼痛没有发生,几秒后,助理慢慢睁开眼,只见高举的拐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回去了。 喻岁和秦妧并肩而站,看她们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助理憋红了脸,身后还响着杨冉莹的尖叫声,深吸一口气,开口:“杨姐,没事了。” 闻声,杨冉莹睁开眼,就和助理看到一样的场景。 秦妧双手抱臂,满脸嘲讽的睨着她,杨冉莹不止红了脸,还羞恼上头。 无故被人耍,她当然不可能做到心平气和。 杨冉莹从助理身后窜出来,恼羞成怒道:“秦妧!你有毛病?!” 秦妧眼神鄙夷,嗤嘲道:“怎么不继续装了?” 跑她面前茶里茶气给谁看? 杨冉莹气急败坏道:“就你这样的泼妇,活该陆总不喜欢你。” 话音落落,秦妧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沉。 第466章 想打就打 杨冉莹瞧见自己踩中秦妧的痛楚,脸上不由浮起痛快,她继续挖苦,继续踩:“咱们陆总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胸无半点墨,脑子空空的蠢货。” “而你却还心中没数,不要脸的硬是要往上凑,对着我们陆总摇尾乞怜,但凡有个廉耻心的,都知道知难而退。爸妈给了你脸,但你不能不要啊。” 杨冉莹阴阳怪气道:“秦妧,你说你是不是不要脸?” 秦妧表情阴沉,眼底蕴着冷意。 杨冉莹笑的猖狂:“你看,你受伤,陆总都心疼我,不让我出面,你再看看是陆总是怎么对你的。” “这人啊,是可以有梦想,但千万别痴心妄想。” 喻岁就站在秦妧身边,她能清晰感觉到秦妧的轻颤。 杨冉莹讥笑:“秦妧,你真可怜。” 忍无可忍,秦妧正要上前,喻岁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自己率先走出来。 喻岁睨着杨冉莹,沉声道:“说完了没?” 她也不是询问,更有种通知的意思,因为下一瞬,喻岁直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声音之大,响彻整个病房。 “杨姐!” 杨冉莹被打的一个踉跄,被助理扶住,她脸颊更是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喻岁冷嗤:“棍子不打你身上,你果然是不知道疼啊。” 见过贱的,就没见过这么找虐的,不挨打,浑身不得劲啊。 杨冉莹抬头,阴沉道:“你敢打我!” 话落,反手又是一巴掌,喻岁嗤嘲:“我不止敢,我还能一直打,要不你试试?” 喻岁一抬手,杨冉莹被吓的当即捂住自己的脸,生怕巴掌再次落下。 结果,喻岁根本就没有要打自己,只不过是在转手腕。 “……”杨冉莹羞恼不已。 第307章 喻岁脸上嗤嘲不减,“你说你主人的事,轮得到你这个狗来叫嚣?” 杨冉莹愤怒:“你……” “我什么?”喻岁淡漠:“是觉得脸还不够疼?还想继续?” 杨冉莹喘着粗气,她哪里不疼?她从没被人这样打脸过! 咬着后牙槽,杨冉莹眼里带着凶光:“我记住你了!” 喻岁说:“我长这样,你要记不住,那就说明你眼瞎。” 狠狠瞪了眼喻岁,杨冉莹转身往外走。 杨冉莹这看似要强的气势,落喻岁眼中,不过是落荒而逃罢了。 喻岁转身问秦妧,“东西都收拾好没?” 秦妧心里还在不爽,“干嘛不让我自己动手?” 喻岁说:“你是忘了你们这一行的人最喜欢偷拍,借此搞绯闻?” 秦妧要是动手了,杨冉莹找人拍下,不用想,她肯定要搞臭秦妧。 看热闹的网友不会在意前因后果,只会瞧见打人的秦妧,自己就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混圈,又没人认识她。 秦妧问:“外面有人偷拍?” 喻岁说:“我没见到。” 就算有狗仔偷拍,也不是喻岁随便就能瞧见的,她不过是防患于未然。 秦妧也懂她的意思,但她心里还是不痛快。 喻岁道:“今天是出院的日子,该高高兴兴的,不要因为一只苍蝇而影响心情。” 她说得没错,秦妧调整好心情。 助理小花已经打包好所有行李,先拿出去了。 秦妧心情刚刚调整好,喻岁接下来的话,瞬间又让她抑郁了。 喻岁道:“不过,以后这样的事,你可能还会遇到,还会受着憋屈气。” 第467章 不安好心 “……”秦妧垮脸,眼神幽怨地看着喻岁,“还是不是好姐妹?” 怎么能这么泼她冷水?打击她的积极性? 耸肩,喻岁道:“我只是让你认清现实,作为姐妹,我怜惜你爱而不得,但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只想说,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这个‘好日子’完全是反义词。 杨冉莹的出现和挑衅,说白了,不过是陆邝的纵容所致,因为陆邝对秦妧的不重视,不在意,杨冉莹这样的女人,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话落,秦妧脸又垮了一次,不想听这些坏心情的话。 从病房出来的杨冉莹,并没乘电梯,而是走的安全通道。顶着这张脸,她可不想出去丢人。 “杨姐。”助理紧忙跟在她身后。 闻声,杨冉莹脚步停下,转身,就是一巴掌甩子助理脸上。 杨冉莹迁怒道:“你是废的,还是死的?我被打,你都不知道替我挡一下?!” 就看着她挨两巴掌,她就花钱养了个废物! 助理捂着脸,眼底是说不出的委屈。 自己替她抱不平的时候,她嫌自己多管闲事,助理不说了,她又嫌弃自己没用。 再说,对方下手这么快,她就算想拦,时间上也不及时啊,她是人,又不是机器人,没有瞬间移动的本事。 杨冉莹冷声:“怎么,骂你两句,你还委屈上了?” 助理摇头,“没有。” 杨冉莹冷哼,瞪她:“还傻杵这里做什么?还不去给我弄个口罩。” 助理连连点头:“好。” 助理跑去护士台,向护士要了两个口罩。 杨冉莹带上口罩,“去问问记者拍到没有。” 助理问:“可是秦妧没有动手。” 她们是要拍秦妧发疯的样子,但秦妧根本就没动手。 话落,杨冉莹睨她,“她是没动手,她身边的人动手没?” 动了。 助理不知道杨冉莹要做什么,但自己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再提出质疑,杨冉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杨冉莹眼底阴霾闪过,这两巴掌,她绝对不会白挨! 秦妧石膏还没拆,出院也是坐轮椅。 她们是从医院后门走的,坐的是秦家安排来的车。 车里,喻岁问:“秦姨怎么没来接你?” 要说不知道她今天出院,那也不会安排车子过来接。既然知道她今天出院,人怎么又不来? 秦妧瘫坐在椅子上,“她在搓麻将。” “……”喻岁诧异:“秦姨什么时候心这么大了?” 秦姨虽然不是慈母,但也不是后妈啊。 对秦家两姐妹,秦姨还是挺关心的,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妈。 秦妧瘪瘪嘴,没回答。 思忖两秒,喻岁很快想通某件事,“秦姨这是不是在生你的气?” 秦妧道:“更年期到了,脾气大的很。” 喻岁好笑,这哪是更年期的气,完全是在嫌弃她没出息。 她都能想到秦姨是什么心态,肯定在想,自己把她生的漂漂亮亮,什么都给她最好的,结果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腾进医院,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当妈的这完全是恨铁不成钢! 第468章 被皇太后忽视 喻岁想的没错,秦夫人确实是这个心态。 被司机载回秦家,秦姨根本就没出去搓麻将,而是在家里。 见秦妧进屋,秦母连个眼神都不给,全当她是空气,但一瞧见喻岁,却又立马笑脸相迎。 第308章 秦母上前,热情道:“安安啊,你来了?” 喻岁被秦母挽着胳膊,温声微笑道:“秦姨。” 秦母对喻岁如待亲闺女,嗔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秦姨?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我都以为你要把我这个老家伙忘了。” 喻岁说:“怎么会,您哪里老?我们一起出门,只会以为您是我姐姐。” 秦母被哄的笑容满脸,伸手捏了捏她脸颊,开心道:“你这小嘴,还是那么的甜。” “走,跟我进去吃水果。”说话间,秦母拉着喻岁就往屋里走。 喻岁回头看了眼秦妧:“秦姨,小妧子……” 秦母出声打断道:“她双腿又没断,自己能走。” 秦妧:“……” 喻岁:“……” 她是没断双腿,但怎么也断了一条腿。 秦姨这是心里还有气啊。 喻岁又回头看了眼秦妧,送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秦妧瘪嘴,但也不敢跟她家的皇太后叫板。 被助理推进去时,秦妧就瞧见她妈正在散发她的母爱,不过被母爱的对象不是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而是喻岁这个干女儿。 秦母捏着喻岁的手,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我瞧你都瘦了。” 喻岁说:“没瘦,体重还跟以前一样。” 秦母道:“还是瘦了,现在的小年轻,就喜欢追求那什么,白幼瘦,对,就是白幼瘦。” “一个个的,瘦的跟什么似的,摸起来都硌手,哪里好看了?该长的肉还是得长,该吃的饭,还是得吃。” “他们男人嘴里说喜欢苗条的女人,其实是喜欢胖瘦适中的,他们比谁都不乐意抱着一堆排骨。” 说这话时,秦母眼神还似有若无地朝秦妧看去,那眼神,赤裸裸的嫌弃。 秦妧终于憋不住开口了:“妈,你想说,就直接说,用不着内涵我。” 她妈口中的排骨,不就是自己么。 明星为了上镜好看,都会偏瘦,秦妧还不是那种瘦的吓人那种,可落在自己秦母眼中,她就是一堆排骨的存在。 秦母阴阳她:“不敢不敢,我哪敢说我们秦大明星啊。” “……”瞧她这酸溜溜的语气。 秦母继续酸:“我们秦大明星粉丝那么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我可不敢得罪你。” 秦妧无语,但又不好说什么,就只能把视线转到喻岁身上,企图让她帮忙。 接收到这个讯号的喻岁,身为好姐妹,必须得担起这个职责啊。 喻岁挽着秦母的胳膊,“秦姨,你就别再骂小妧子,她才刚刚被人欺负上门,这会心里正委屈着。” 闻言,秦母顿了下,看向秦妧,来自母爱的关怀:“谁欺负你?” 喻岁说:“就是害她腿受伤的女人,她故意过来嘲笑小妧子,太可恶了。” 话落,秦母瞬间收起母爱,剜了秦妧一眼,哼声道:“那也是她活该!” 喻岁:“……” 秦妧:“……” 第469章 恪守妇道 秦妧不着痕迹地瞪了眼喻岁,两人无声来了段眼神互动。 秦妧:你没事吧,你提这事做什么? 喻岁:这不是想让秦姨对你心生疼惜。 秦妧:你觉得我妈会吗? 喻岁表情略显讪然,失误失误,她只想博取同情,却忘了博取怜惜的辅具工具,是陆邝的人。 很显然,秦母这会看秦妧更来气,糟心的玩意,白瞎秦家的好基因。 一段毫无意义的眼神交流,就这样结束了。 秦母拉着喻岁聊天,对她又是关爱,又是呵护,要不是秦妧长得像秦母,外人见了,都以为喻岁才是秦家的亲身女儿。 被秦母抛弃的秦妧,彻底摆烂了。 爱谁谁吧。 对于喻岁的那些伤心往事,秦母也没提,只是给足关怀,“平日里有时间,你就回家吃饭,知道吗?” 闻言,喻岁心底泛着暖意,勾唇,微笑道:“好,我知道了。” 聊天期间,喻岁手机响了,是客户的电话,她出去接电话,和对方聊了些工作上的问题。 喻岁出去接电话,秦母瞪了眼秦妧,也不跟她说话,冲她哼了声,声音还不小,表示对她的不爽。 哼完,也不给秦妧说话的机会,转身进了厨房。 秦妧:“……” 幼不幼稚? 端着水果盘出来的柳妈,放下果盘,在她们之间当起了调和剂,“夫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搭理,其实心里还是惦记你的。” “早早起来,就让厨房准备起骨头汤来,就等着你回来喝,厨房里还有不少你爱吃的东西。” 她妈什么样,秦妧当然知道。 所以,即便她妈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秦妧也会忍着,毕竟她妈是她爸的心头肉,要把她得罪狠了,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他们家没有女儿奴,只有老婆奴,爱老婆的男人,秀起恩爱来挺吓人的。 厨房里忽然传来秦母的声音,“柳妈,不要跟不相干的外人说话,快进来。” 闻声,秦妧嘴角抽搐。 柳妈满脸慈笑,“你慢慢吃,不够再喊我。” 秦妧点头:“您快进去吧。” 外面,刚和客户打完电话,又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第309章 喻岁划开接通键,“喂。” 时宴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在和谁打电话?” 喻岁故意道:“男人。” 时宴知说:“客户。” 他怎么一猜一个准? 喻岁道:“谁说是客户?” 时宴知笑道:“不是啊,那让我再猜猜。” “领导?” “同事?” 喻岁说:“难道就不能是我的追求者?” 时宴知问:“哪个追求者,告诉我,我去会会。” 喻岁有意挑衅:“告诉你做什么?让你赶走我的追求者?” 时宴知说:“我要让对方知道,你是名花有主的人。” 喻岁勾唇一笑,继续挑衅道:“花还可以分几瓶装。” 时宴知提醒她:“喻岁,请你把恪守妇道记在心里,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已婚妇女。” 喻岁啧了一声,“妇女这二字我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要不回头我把这身份给替换了?” 第470章 识时务 时宴知顺驴下坡的极快,他立马换了个词:“也可以是已婚美少女。” 他这坡下的喻岁觉得好笑,喻岁说:“别软啊。” 不软不行,要不然到手的老婆就要跑了。 时宴知道:“老婆,我错了。” 喻岁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时宴知说:“我在你公司附近办事,中午一起吃饭?” 喻岁:“我不在公司。” 时宴知问:“你在哪?” 喻岁回:“秦家。” 时宴知道:“秦妧出院了?” 喻岁嗯了一声。 时宴知说:“行,我知道了。” 两人又聊扯了几分钟,时宴知才依依不舍的挂电话。 东晟。 时宴知前脚挂断电话,后脚,秦风就推门进来。 秦风一进门,就跟时宴知通报好消息,“我截了楚家一单生意。” 时宴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袋递给秦风,“这里面都是楚家医疗团队的主心骨,你想办法把人都给挖了。” 秦风神情略诧,接过文件袋,拿出里面的名单,“你行啊,这你都摸清楚了。” 这些主心骨,都是核心,一般是不会暴露出来。 送上门的大礼,秦风是非常乐意收下,他不会傻的把送上门的好礼推出去。 时宴知问他:“中午一起吃饭?” 秦风拒了:“不了,我今天要回家吃,秦妧出院了。” 时宴知说:“方便我过去吗?我也好多年没见过秦姨了,正好去拜访一下。” 话是询问,但行动上,是直接做了决定。 秦风问:“你确定?” 时宴知反问:“我不能去?” 去当能能去。 时宴知就这样坐上了前往秦家的车子。 喻岁再进屋,已经半个小时之后的事。 厨房里正忙活,秦母道:“安安,你饿不饿,饭还有一个小时才熟,你要不先垫垫?” 喻岁摇头:“我不饿。” 秦母道:“行,那你再坐会儿。” 秦妧在一旁可怜巴巴道:“妈,我饿。” 秦母敛起唇角弧度,白了她一眼:“饿不死你。” “就知道吃吃吃,家里迟早被你吃穷!”嘴里骂着,秦母随手抓起零食篓里的饼干,甩在秦妧身上。 秦妧伸手抓住,一边拆,一边说:“妈,你说话怎么这么矛盾,才说我太瘦了,要多吃些养胖,现在又嫌我吃太多,你也太难伺候了。” 秦母睨着她:“怎么,你想跟我吵架?” 话落,秦妧倾身抱着秦母的腰,在她怀里撒娇:“妈~” 秦母耸肩,“起开,别给我腻歪。” 秦妧发出嗲嗲的声音:“妈,你不爱我了吗?” 秦母冷嘲热讽道:“你用不着我爱你。” 说着,又推了她一把。 “哎呀。” 闻声,秦母顿住,眼底自然的浮现担心,“腿疼?” 秦妧嘿嘿一笑,“不疼。” 秦母瞪她:“不疼你哎呀个鬼啊!” 秦妧道:“我就想看看你还心不心疼我。” 秦母推了她一把:“死一边去。” 秦妧上半身倒在沙发扶手上,咯咯笑着:“皇太后,你就别装了,你那点小心思都被我看穿了。” 第471章 年幼无知 厨房午饭已经备好了。 柳妈说:“太太,少爷还没回来。” 秦母挥挥手:“不等他了,直接开饭。” 柳妈颔首:“好。” 三人落座,饭菜上桌,正要开饭,屋外传来引擎声。 柳妈说:“应该是少爷回来了。” 柳妈没说错,没几秒的时间,秦风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秦太后。” 秦母:“没大没小的。” 嘴上虽嘀咕,但面上却带着淡笑,喻岁想,秦姨应该是很乐意的。 很快,秦风的身影就出现在餐厅,他不是一个人,一起同行的还有时宴知。 猛然瞧见时宴知,在座的三名女士都愣了下。 除了秦母,其余两人心中都是一个想法,他怎么来了? 秦母惊声:“宴知?” 时宴知端的是礼貌有度,谦逊有礼:“秦姨,这样贸然过来没打扰到您吧?我和秦风正在谈工作,说小妧出院,我就想着顺道来看看。” 第310章 秦妧在背后翻了个白眼,跟她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他为什么来自己不知道。 瞧见喻岁的那一样,秦风就知道时宴知为什么要跟自己回家,弄了半天,这是知道自己老婆在他家啊。 秦母微笑:“不打扰不打扰。快过来坐。” 秦家的餐桌是个圆桌,也没什么上下主位之分,喻岁的左手是秦妧,秦妧的左手是秦母。 时宴知走到喻岁右边,礼貌问:“我能坐这里吗?” 喻岁眼神询问:你搞什么? 时宴知又问:“可以吗?” 喻岁咬牙:“……可以。” 时宴知顺势而坐:“谢谢。” 秦风则坐在他家皇太后的左边。 秦母笑着开口:“安安。” 喻岁闻声回头,“嗯?秦姨,怎么了?” 秦母说:“你还记不记得宴知?” 话落,在场众人齐刷刷看向她。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除了秦母,其余几人皆是懵的。 喻岁扯了扯唇角,有些窘,“秦姨,我该回答记得,还是该回答不记得?” 她跟时宴知打一开始,就没在秦母这里表明身份,这会到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母笑说:“你不记得也正常,你们一起玩耍的时候,你才四岁。” 闻言,喻岁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他们四岁的时候就见过? 时宴知同样也惊诧,因为他的记忆里,没有这段回忆。 喻岁既惊讶,又不惊讶。 小时候,她经常跟秦风兄妹一起玩,秦风的‘兄弟’特别多,男孩都不愿意跟女孩子玩,更何况是比自己小的女孩。 但喻岁和秦妧经常会当秦风的小尾巴,甩不掉的那种尾巴,他的兄弟们,也背叛跟她们玩过几次。 可喻岁的记忆里,并没有他们玩耍的画面。 时宴知微笑附和:“您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 秦母满眼都是笑:“能不记得嘛,安安那是才四岁多,就跟在你后面,嚷嚷着要给你当新娘。” “咳……” 喻岁猛地被自己口水给呛住了,一张脸都被咳的通红。 时宴知端了一杯水递给喻岁,“缓缓,别太激动。” 喻岁接过水杯,喝了口水,把喉咙的不适感压下去。 第472章 从小就目的明确 喻岁抬手擦了擦嘴角水渍,咳嗽留下的红晕还没完全消失,“秦姨,你是不是记错了?” 她小时候,好像没这么,这么……奔放。 时宴知看向喻岁的目光,满含深意,那眼神好似在说: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盯上我了。 秦母道:“怎么会记错,你不知道你们多好玩。你和小妧小时候最喜欢玩过家家,但你们都想当新娘,宴知刚来家里玩,他这个新郎人选,就被你们盯上了。” 她就说么,自己不会逮住男人就让对方做自己新郎,果然事出有因。 喻岁略显窘意:“都是在做游戏。” 她这话,不知道是在对秦母说,还是对自己说的,亦或者是在提点时宴知,让他少想入非非。 秦母又道:“就算做游戏,宴知这小子,也只给你当新郎,小妧让他当一回都不行。” “咳咳……” 这次咳嗽的不是喻岁,而是秦妧。 秦妧也被自己口水给呛住,她不似喻岁的惊叹,纯粹是觉得时宴知有眼无珠:“你那是什么眼神?居然看不上我。” 她小时候也是冰雪聪明,可爱娇俏,谁见了都夸好看的好不好。 当着长辈的面,时宴知不可能说什么过分的话,他谦笑道:“我只把你当妹妹。” “切……” 秦妧眼睛一翻,装模作样。 她是妹妹,喻岁就是情妹妹咯? 秦母掐了下秦妧,“你这是个什么表情?” 秦妧无语,皇太后啊,你的干女儿都被‘人贩子’给拐走了,你还关注我做什么? 这么一打岔,这个话题也就岔开了。 时宴知与自己相邻而坐,桌下,时宴知时不时的来个小动作,不是摸她的腿,就是用腿撞她。 更过分的是,时宴知居然还偷偷亲她。 他的角度,正好能避开秦母的视线,但在场的年轻人却都能瞧见。 除了秦母,全都翻白眼,包括喻岁这个当事人,唯有时宴知是开心的。 喻岁回头瞪他一眼,让他少发浪。 时宴知勾着唇笑,笑得有些浪荡,转手又给喻岁夹菜。 喻岁头皮紧,咬着牙,压低声:“我自己能夹。” 时宴知说:“但我想给你夹。” “……”刚刚装作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这会又熟了? 饭吃到一半,柳妈进来了,“太太,先生打电话回来了。” 闻声,秦母起身,转头对喻岁和时宴知说:“你们慢慢吃,我去接个电话。” 喻岁和时宴知同时说好。 秦母刚一离开餐厅,喻岁就爆发了,“你是有多动症是不是?” 时宴知一脸委屈,完全不在意秦风兄妹两,“我想跟你牵个手都不行吗?” 喻岁说:“你不是在跟我装陌生人,怎么不一直装下去?” 时宴知却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装陌生人了,我这不是没找机会向秦姨介绍你。” 说话间,时宴知牵起喻岁的手,五指顺着指缝滑入,与她十指紧扣。 第311章 “别生气,等秦姨回来,我就跟她解释你好不好?” 秦妧啧啧两声,“你俩够了,我想吃饭,不想吃狗粮,你们要腻歪别在这里腻歪,我看得心堵。” 第473章 公布 秦风也加入了秦妧的队伍,正所谓兄妹杀敌,齐心协力,“就是,看不见我们两个大活人在吗?” 时宴知回头看向他们,开口:“你们是人?” 秦家兄妹:“……” 秦妧龇牙:“你是忘了,你在谁的地盘?” 在他们家,比他们这个主人还嚣张,他怎么不上天? 时宴知嚣张到底,他说:“我狂妄从不分地点。” 瞧给他狂的哦。 秦风兄妹两气的牙痒痒。 喻岁扯了下他的手,“你给我低调些。” 喻岁对时宴知来说,就是唐僧,而她的一句话,就是圈在时宴知头上的紧箍咒,非常的有效。 时宴知瞬间就老实了,“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秦家兄妹,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切了一声,最看不得他这种秀恩爱的人。 餐厅忽然响起第五个人的声音,“你们怎么不吃了?” 秦妧道:“狗粮吃饱了,撑得慌。” 回答完,众人才发现说话的是秦母。 喻岁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就跟早恋突然被家人发现了一般,慌得不行。 一甩手,喻岁猛地将时宴知的手甩出去。 手臂失控,时宴知手背撞上桌上的碗筷,发出哗啦一声响。原本没注意到他们的秦母,只要耳朵不聋,都能发现。 秦母眸子微瞪,她刚刚瞧见了什么? 她转头看向秦妧,问了嘴:“我没眼花是不是?” 秦妧说:“放心,您裸视1.5。” 那自己就没眼花。 秦母惊愕:“你,你们……” 秦妧幸灾乐祸道:“妈,你的干女儿被人拐走了。” 喻岁脸上有窘意,时宴知径直起身,脸上挂着谦和,晚辈姿态放的很低,他说:“秦姨,晚了一步跟您说,我和安安已经领证了。” 闻言,秦母倒吸一口气,双眸瞪的更大了,“领证!?” 时宴知颔首点头,“是的,我们结婚了。” 喻岁也坐不住了,站起身,“秦姨……” 她刚张嘴,秦母瞬间惊讶化为惊喜,“哎哟,那太好了!” 原本看热闹的秦妧顿时僵住了,“妈,他们是结婚,不是结伴。” 秦母剜了她一眼,“我又没耳聋。” 秦妧不解:“你不生气?” 秦母说:“我为什么要生气?这可是大喜事!” 说罢,秦母几步上前,拉住喻岁的手,连说三个好:“好好好,这是好事,该高兴的好事。” 莫名的,喻岁心中生起了几分羞涩。 秦母看看喻岁,又看看时宴知,满心满眼都是笑:“瞧瞧,多般配的两人。” “……” 秦妧无语,这跟她想象中的场景怎么不一样? 她以为她家皇太后,会对时宴知三堂会审,结果怎么就这么轻松过去了? 拉着喻岁的手,让他们坐,末了,秦母回头睨了眼没眼力见的秦妧:“往一边挪。” 秦妧:“……妈,我腿还伤着。” 秦母:“你瘫痪了没有?” 秦妧:“……” 母女情意,真是说断就断啊。 秦母与喻岁相邻而坐,“你们什么时候领的证?” 喻岁如实回答:“十天。” 第474章 殃及鱼池 喻岁继续解释道:“结婚比较突然,没有告诉身边的人。” 至于突然的原因,喻岁没说。 秦母说:“只要你们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她命苦,安婉去世了,喻敬文那个老畜生不干人事,就知道欺负安安这孩子。 要她说,恶人自有天收,喻敬文他迟早要遭报应。 时宴知适时开口:“秦姨,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秦母落在时宴知身上的眼神变得犀利几分,她说:“你说的承诺要记住,你要忘了,我和你秦叔都不会放过你!” 时宴知表情慎重,牵起喻岁的手,向她表态:“请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喻岁的一颗心,被他们紧紧包围住,如身处温室一般。 很暖,很暖。 暖的喻岁眼眶有发热,鼻子有些发酸,及时低下头,敛去眼底湿气,不让自己失态。 再抬头,喻岁已经控制好情绪,唇角扬起,她说:“秦姨,我很好。” 一句话,让她放心。 秦母点头,抹掉眼角的一抹湿意,只说了一个字:“好。” 转过身,秦母说:“吃饭吃饭。” 时宴知抬手摸了摸喻岁的脑袋,无声安抚。 餐桌上的气氛自然低了下来,有时调节气氛,还是得靠长辈,秦母转头问秦风兄妹,“你们呢?” 兄妹两一脸懵逼地看着皇太后,困惑道:“我们什么?” 秦母问:“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 这怎么还殃及鱼池? 秦风说:“我还年轻,不急。” 秦母道:“你都人到中年了,还年轻?” “……”秦风嘴角抽搐:“您这四舍五入跨度是不是弄得太大了些?” 第312章 他离中年还有十来年好不好。 秦母淡定道:“不大,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秦风把战火转移到秦妧身上:“您还是先看看小妧,说不定,她能来个闪婚。” 秦妧瞪了眼秦风,禽兽哦,有这么出卖亲妹妹的?! 秦母目光落在秦妧身上,“闪婚我接受,不是正经的闪婚对象,我不接受。” 这话,就只差点名告诉秦妧,陆邝那样的女婿,她是不会认的。 秦妧缩脖子,她道:“那您还是先紧着哥哥,毕竟我的孩子不姓秦,哥哥的孩子,才是秦家的亲孙子,您让他赶紧给您生大孙子。” 这个时候,秦妧是非常乐意用孙子和外孙作比较。 兄妹俩,皆是推着对方出来挡战火,谁也不想当炮灰。 秦母说:“你们要是不结婚,我就让老秦把你们轰出家门,不省心的孩子,要了有什么用,只惹得我生气。” 秦妧:“……” 秦风:“……” 两人无语的同时,又齐齐将视线投向喻岁和时宴知身上。 就说有他们这样当兄弟,当姐妹的吗? 陷他们于不仁不义。 在秦家吃完午饭,喻岁也并没滞留很久,道别后,便和时宴知离开了秦家。一起走的还有秦风,不过他们不同车。 秦母目送他们离开后,转头问身边的秦妧,她说:“怎么回事?” 第475章 不撞南墙不回头 瞧这话没头没尾的,秦妧表示心很虚啊。 秦妧一脸警惕:“您这话我不明白。” 瞧她一脸怂样,秦母没好气瞪她一眼:“我问你,安安和宴知的事。” 哦,当事人不是自己啊。 秦妧立马卸下防备,她简单的讲了下前因后果,但抹去了喻岁和时宴知的三月之约。 这约定,在秦妧看来,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存在,就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秦妧觉得,都不用三个月,她就会沦陷。 秦母听了蹙眉,厌恶道:“说他是禽兽,对他都是一种赞美。”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喻敬文。 居然开始卖女求荣,什么玩意! 秦妧心想,可不是么。 秦母又道:“你要不抽身,下一个禽兽就要对付你。” 秦妧刚刚松下去的头皮,瞬间又紧了起来,这转的让她措手不及啊。 “你就不撞南墙不回头吧。” 丢下这话,秦母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妧眸色微深,南墙吗? 车里,时宴知摩挲着喻岁无名指,“这地方,你打算什么时候使用?” 喻岁瞧他都快把自己手指盯出窟窿来,她说:“现在。” “嗯?”抬头,时宴知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喻岁重复一遍:“我说现在。” 迷茫渐褪,喜悦慢慢爬上他脸庞,时宴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确认到:“我没听错对不对?” 喻岁将手抽回,“没听清就算了。” 时宴知随即又将她的手握回去,紧紧牵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对司机说:“去商场!” 司机得令,立马调转方向盘,往市中心驶去。 车子停在商场外,时宴知牵着她下车,前往珠宝店之前的路,他都没有松手。 一进珠宝店,时宴知特别霸道总裁,“把你们店最贵的钻戒拿出来。” 店员闻声,立马行动起来。 她们看见了什么? 她们看见了红艳艳的钞票啊。 喻岁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时宴知,你知道低调二字是什么意思吗?” 他知道,但他不想做。 时宴知没说,但他表情说明一切,喻岁同样也透过表情看明白他的想法。 很快,店员就拿出了店里的镇店之宝。 店员带着手套,护着钻戒,热情介绍着:“先生,这枚戒指叫梦之星,是我们店最贵的一枚,它寓意着梦想成真。” 时宴知觉得这个彩头很不错,喻岁一把按住时宴知胳膊,对店员道:“不要这个,你去挑一个大小合适,不那么显眼的钻戒。” 店员顿住,转头看向时宴知,明显在等他的指示。 话落,时宴知眼神幽怨了,“为什么不要这个?” 喻岁道:“我带这个出去,是想告诉所有人,我有钱,让他们快来抢?” 大拇指大小的鸽子蛋,戴的不累吗? 她只是证明身份,没想出去臭显摆。 时宴知说:“没人敢抢。” 喻岁道:“但我不喜欢这么大的。” 时宴知询问:“真不喜欢?” 喻岁道:“不喜欢。” 女人不都喜欢戴钻戒,怎么她却不喜欢? 但喻岁脸上的表情又不似作假,他也就退让了。 时宴知对店员说:“听她的。” 第476章 跟做梦一样 店员转头另外拿出几枚钻戒,“您再看看这几款。” 一排钻戒里,喻岁挑了个最不起眼,最素的戒指,“就它了。” 喻岁的选择,时宴知显然不满意,选这么小一个钻戒,看不起谁? 喻岁问店员:“有男款吗?” 店员道:“有的,我给您拿。” 接过店员递过来的男款戒指,喻岁转身面对时宴知,瞧他臭脸,挑眉,喻岁问:“不喜欢?” 第313章 时宴知立马将手伸出去,“喜欢。” 戒指马上要套手上了,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喻岁将素戒套在时宴知无名指上,垂眸瞧着戒指,时宴知脸也不臭了,甚至还满是得意和高兴。 戴完,喻岁将自己手伸过去,“愣着干嘛,替我戴上。” 时宴知回神,“嗯,啊,好。” 给喻岁戴戒指时,时宴知不由屏住呼吸,动作也很小心,缓缓的,一点点的,将钻戒慢慢套上,套牢。 他果然想得没错,喻岁的手,很适合戴钻戒,真漂亮。 牵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时宴知说:“很美。” 喻岁也夸他一句:“你也很帅。” 话落,时宴知嘴角咧开。 时宴知付了钱,和喻岁手牵着手,一起离开商场。 一路走,时宴知一路看,好几次,他都差点撞上人。 喻岁嗔了他一眼:“行了,别看了,戒指没飞。” 时宴知说:“安安,我好像在做梦。” 喻岁伸手掐他腰,问:“疼吗?” 时宴知点头:“疼。” 喻岁道:“疼你还笑?” 时宴知说:“疼我也高兴。” 闻言,喻岁唇角也微微勾了勾。 傻子。 时宴知高兴道:“老婆,你现在被我套住了。” 喻岁嗔声:“幼稚。” 幼稚就幼稚呗。 离开商场,喻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时宴知这个粘人精撵走。 tk。 路一瞧着满面春风的喻岁,打量道:“你是去接人?还是去结婚?” 怎么笑得这么灿烂? 喻岁说:“算是吧。” 路一道:“什么算是?” 喻岁说:“结婚啊。” “结婚?”路一猛地拔高声音,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随即又压低分贝,惊愕:“你刚刚去结婚了?” 喻岁举起左手,“我去买结婚戒指去了。” 路一问:“闪婚?” 没听她身边有异性男朋友啊。 喻岁道:“不算,认识挺久。” 路一眼神在她身上转了圈,“行啊,你这速度挺快啊,一声不响就把人生大事给解决了。” 关键上一任分开没多久吧。 喻岁说:“改明儿我请你吃喜糖。” 路一问:“只是喜糖?不吃顿饭?” 喻岁道:“我怕你一起吃饭要噎着。” 路一问:“什么意思?你老公见不得人?” 喻岁说:“就是太能见人。” 路一道:“谁啊。” 喻岁冲他勾勾手,路一探头过去,她在路一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在路一惊呼之前,喻岁一巴掌捂住他的嘴,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路一连连点头,喻岁这才松开手。 嘴被松开的一瞬间,路一一连啧啧好几声,“不得了啊,不得了。” 第477章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路一啧啧称奇,“我让你去工作,你却去钓大鱼,行啊你喻岁。” 喻岁说:“你这用词不合适。我们小时候就认识,说重逢才对。” 路一道:“果然有钱的都跟有钱的在一块。” 感叹完,路一转身要走,刚迈出两步,脚步顿住,回身:“我有事忘了跟你说。” 被她结婚的事给打了岔。 路一指了指上面:“内部消息,大老板年底前,会回国。” “到时候的业绩考核,估计大老板会把关。”说着,拍拍喻岁的肩,他说:“好好加油。” tk有两老板,在京城的是二老板,大老板则一直待在国外。 不过老板在哪,喻岁一点都不关心,也不在意,干好自己的事就行。 大老板回国这事,很快被喻岁抛之脑后。 晚上,时宴知本来又想跟喻岁庆祝一番,但公司临时有事,他不得不出省一趟。 喻岁接到时宴知电话时,她心中有不舍,但也并没说什么。 等等,不舍? 时宴知出差,她开始不舍? 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了时宴知的陪伴,听他要离开,她竟然会觉得不习惯。 喻岁问:“什么时候回来?” 时宴知说:“最迟明天。” 喻岁道:“好,我知道了。” 时宴知笑道:“要是寂寞,就让安安陪你。” “……”喻岁翻眼:“没事就挂了。” 时宴知隔着电话控诉:“真凉薄,才跟我确定了关系,转头就对我冷冰冰。” 那语气,活脱脱受憋屈的小媳妇样。 喻岁挑衅道:“后悔了?” 时宴知接腔:“不,我爱死了。” 喻岁嗔哼:“油腔滑调。” 隔着电话,喻岁听到时宴知那边有人在叫他:“你去忙吧。” 时宴知:“老婆,我会想你。” 老婆伴随着电流传递过来,喻岁听得耳朵麻麻酥酥,心里很甜。 喻岁也说不出我也想你这话,只哼哼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挂了。” 这次是真挂,话落,喻岁直接掐断。 老公。 这两字在喻岁嘴里打转,不行,她喊不出口。摇摇头,将羞耻感驱走。 当她沉寂在工作中,这些事也就被遗忘了。 第314章 慢慢碌碌一下午,等她处理完一部分工作后,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喻岁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看着无名指明晃晃的戒指,她不习惯的转了转,嘴角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也荡起了弧度。 她居然就这样被套上了戒指,关键是喻岁自己觉得还挺好。 车子驶入秋府花园地下车库,停车,下车,准备进电梯时,忽然听到呜嗷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地下车库就显得很明显了。 顿步,喻岁犹豫了一下,可怜巴巴的嗷呜声绵绵不断地响起,她转身朝声源处走去。 追着呜嗷声,喻岁一直寻到一处拐角,她在一堆废弃的纸箱子里瞧见了一直小狗。 不是名词,而是形容词。 嗷叫的小狗真的挺小的,瘦瘦巴巴,一看就营养不良。 第478章 欢喜相同 小狗对喻岁没芥蒂心,见到喻岁甚至还在摇尾巴,是条涉世不深的狗,没体验过人性险恶,它命好,遇上了自己。 这狗显然是被人遗弃了,要不然也不会瘦成这样。 “嗷呜……” 小狗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它,看的喻岁动了恻隐之心。就这样走了,它肯定活不了多久。 算了,遇上就是缘分,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喻岁知道小区外就有一家宠物医院,喻岁直接开车载着它去医院。 一上车,小狗就把自己缩了起来,身体还微微发抖,显然,它对这陌生的环境是害怕的。 喻岁摸了摸它的头,调侃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她将它放在自己腿上,给它足够的安全感。 宠物医院。 医生给小狗做了个全身检查,好在除了营养不良外,其他方面都很健康。 打了驱虫药,又买了些小狗需要的东西,喻岁拎着狗笼回去了。 几个倒转,小狗开始蔫吧了,趴在笼子里昏昏欲睡起来。喻岁一路将它拎回家,将它放在角落里。 脱了外出服,喻岁换了套舒服的居家服。 原本趴在外面看夕阳的安安,等喻岁换好衣服出来,它也慢悠悠从阳台进来。 进屋,安安就感受到有外来入侵物种,很快,它就在角落里发现了狗子。 “喵——” 一声猫叫,直接把笼中的狗叫醒了,小狗一瞧见外面的庞然大物吓的又往笼子里躲了躲,小声呜嗷。 听到动静的喻岁踱步走过来,一把捞起地上的安安,撸着它的脑袋,“你这是在欺生?” “喵——” 这是哪来的狗子! 家里本就有一个跟它争宠的对象,如今又来一个。 喻岁抱着安安,席地而坐,打开狗笼,将小狗从里面捞出来。她一个抱在怀里,一个放在自己脚边, 喻岁一边撸猫,一边跟安安说:“它以后就是你的狗妹妹,都是一家人,你给我客气些,别以大欺小,知道吗?” 安安不爽的猫叫。 说完,喻岁转头看向小狗,“它就是你的喵哥,你以后也要尊老,知不知道?” 小狗嗷呜一声,喻岁也不知道它什么意思,她就当它听懂了吧。 睨着脚边的小可怜,喻岁道:“我得给你取个名字啊。” 不能一直小狗小狗的叫。 坐在地上想了几秒,喻岁忽然乐出声。 喻岁伸手扒拉着小狗的耳朵,“以后我就叫你宴宴好不好?” 不是询问,是拍板,喻岁就这么愉快的给小狗取了名字。 “宴宴。” “宴宴。” 喻岁一连叫了数声,小狗终于认知自己以后的名字叫宴宴。 “嗷呜……”宴宴低嗷,摇尾回应她。 见状,喻岁笑得直接乐出声:“哈哈哈……” 撸了下宴宴的脑袋,喻岁说:“宴宴,我去给你备狗粮。” “嗷呜。” 不行,喻岁要笑死了。 她好像找到了时宴知养安安的乐趣。 之前还摇摆不定,无法真正确定要不要养,这会,喻岁肯定了,这狗,她要养! 第479章 我想你 喻岁安抚喂养好宴宴后,就开始做自己的晚饭。 要做饭时,喻岁又想到了时宴知。 没办法,跟时宴知在一起后,只要他们一起吃饭,他都会包揽自己的饮食,给她做好。 自己再动手,喻岁都不习惯了。 时宴知真是厉害,就这样一点点侵蚀她的生活,融入她的人生,让自己慢慢习惯他的存在,不习惯他的离开。 洗脑是个好办法。 吃过晚饭,收拾卫生,喻岁消消食,就去洗澡。 夜里十点,时宴知的电话打进来了。 喻岁已经躺在床上,“喂。” 时宴知问:“睡了?” 喻岁道:“还没,正准备睡。” 话落,她接着问了句:“你是刚刚忙完?” 时宴知嗯了一声,声音里都掺杂着一丝疲倦,他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喻岁发现了。 喻岁问:“你吃完饭没?” 时宴知说:“许帆去买了。” 看来他这是加夜班干活啊。 喻岁调侃他:“你不说当老板不用拼命干活。” 时宴知坐进沙发,解开领口扣子,“这不是得赚钱养老婆。” 第315章 喻岁嘶了声,“你这说的,我像个败家娘们似的。” 与她结婚之前,他不用认真工作,跟她结婚之后,他得卖力挣钱,她不是败家娘们是什么? 时宴知轻笑出声,“不是你要败家,是我想让你败家,这两者性质不一样。” 喻岁说:“哪种我都不需要,我又不是没工作,能赚钱。” 时宴知顺势道:“你不想让我养,那你养我行不行,让我当个败家男人。” 喻岁道:“不好,你太费钱了,我养不起。” 买衣服只买私人订制,手表都快赶上她的首饰,关键没一块便宜,都死贵死贵。 时宴知说:“你也可以穷养。” 喻岁笑道:“你就不担心别人说你破产?” 时宴知无所谓道:“说就说呗,我有老婆养着,多自豪的事。” 小白脸这个职位,他倒是能很好适应。 余光忽然瞥到角落的狗笼,眸子一亮,喻岁说:“等你回来,我有礼物送你。” 时宴知问:“什么礼物?” 喻岁眼中满是笑:“你肯定会喜欢的礼物。” 时宴知道:“这么神秘?” 那必须要神秘,她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两人扯东扯西,一聊就是一个小时,喻岁问:“你的晚饭还没到?” 时宴知瞥了眼桌上的食物,“到了。” 喻岁说:“那不聊了,你快去吃饭。” 时宴知道:“没事,可以边吃边聊。” 喻岁说:“我要睡觉了。” 难得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人,喻岁想睡一个早觉。 时宴知道:“你睡着,电话别挂。” 喻岁问:“我都睡着了,电话开着还有什么意义?” 时宴知说:“我想听你声音入睡。” “……” 这理由,她是反驳,还是不反驳? 时宴知声音很沉很哑:“你难道就不想我?” 话落,没等喻岁回应,时宴知兀自诉说着自己的想法,“我很想你,想抱着你入睡,想亲亲你,想跟你牵着手。” 喻岁不习惯他的离开,时宴知何尝不一样,抱她睡觉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就会孤枕难眠。 有声音的陪伴,会让他有错觉,觉得喻岁还在。 夜深了,时宴知的低声倾述,就跟扩音器似的,在她耳边环绕,在她心生舞动。 喻岁那颗心,变得酥麻起来。 他的情话,总是能撩拨自己的心弦。 第480章 出事了 “那你想不想我?”时宴知还是没忘记问她。 想你二字,喻岁真说不出口,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喻岁答非所问:“我困了。” 时宴知却自说自话:“我知道你想我了。” 喻岁唇角微勾,“快去吃饭吧你。” 时宴知说:“没你在,我饭都吃不下了。” 喻岁嗔声:“以前没我,你是怎么活的?” 时宴知叹息:“没听过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吗?” 喻岁道:“你多入几次就习惯了。” 时宴知接腔:“那不要,吃惯了肉,我干嘛要逼着自己吃素?” 喻岁说:“不要你也得忍着。” 她又不能过去陪他。 时宴知道:“以后让许帆不要安排我出差。” 喻岁调侃:“你是想当幽王?” 时宴知说:“褒姒的下场不好,你不能当。” 喻岁笑了,说的幽王下场很好似的。 不务正业的王,有几个好下场? 他们两人,一个想挂电话,一个不想挂电话,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时宴知僵持赢了,喻岁睡觉都没挂电话。 时宴知这边电话一直是通的,导致许帆的电话也打不进来。 许帆亲自过来敲门:“老板,对家已经来酒店了。” 时宴知点头。 彼时,喻岁早已经睡着了。 次日,生物闹钟到点后,喻岁自动醒来。 摸到一旁的手机,她昨晚没插电,已经自动关机。 她起床准备去洗漱,就听到宴宴的狗叫声。瞥了眼角落里的狗笼,狗已经不在里面,看来是安安把笼子打开了。 出了卧室,喻岁就瞧见安安正在欺负宴宴,宴宴完全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喻岁:“安安,你在干嘛?” 听到声音,安安收起猫爪,顿时老实了。 喻岁瞪它:“你又偷摸欺负狗。” 宴宴就跟看见了救世主,嗷呜嗷呜的连摔带爬往喻岁身边凑。 嘴里还嗷嗷个不停,好似在跟喻岁告状,说安安欺负它。 不开玩笑的说,喻岁都瞧见宴宴哭了。狗被猫欺负成这样,它也是够没用的。 喻岁要上班,也没时间哄它们,为了避免自己不在家,宴宴被欺负死,她将安安放到时宴知的家里。 分别给它们装了一天的食物,喻岁也去收拾自己,出门前,她带上了充电宝。 手机才充开,就有电话打进来。 喻岁接通了蓝牙耳机:“喂。”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何眉吕的声音:“喻组长,你出事了。” 喻岁听懵了,“我怎么了?” 何眉吕激动道:“你昨天是不是去打架了?” “?”喻岁听得更懵。 第316章 喻岁道:“说重点。” 何眉吕这个八卦人,在电话里,将她知道的事,一一跟喻岁说了。 听完,喻岁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昨天打杨冉莹的视频,被挂网上了。 果然是有人偷拍,至于这视频怎么上传的,都不用想,肯定是杨冉莹弄的。 何眉吕说:“你怎么会跟她们在一起?” 她们当然指的是秦妧和杨冉莹。 喻岁说:“秦妧是我姐妹。” 话落,何眉吕惊呼出声:“什么?!你跟妧妧是朋友?” 一声快劈叉的声音,劈的喻岁快耳聋,她立马摘掉蓝牙耳机,蹙眉揉着刺痛的耳朵,转头换成外放模式。 何眉吕还在为这消息惊叹,“我的偶像居然离我这么近!” 喻岁立马转移话题,“唉,眉吕,我去看怎么回事,先挂了。” 何眉吕也分得清事情轻重,“就挂在微博热搜上,你快去看。” 挂了电话,喻岁将车停在路边,打开微博软件,都不用搜,果然挂在首位。 【新晋小花医院探病被打】 词条后面还加个爆字。 第481章 棍子落她身上 视频拍的很清晰,喻岁和秦妧的脸也拍的清楚,她是不知道偷拍者怎么找的角度。 偷拍的视频还有声音,视频点开,杨冉莹和喻岁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 杨冉莹:【这位小姐,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喻岁:【看你不爽,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喻岁:【就许你故意欺负人?不许别人骂你?】 杨冉莹:【小妧,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受伤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入戏太深,没发现摄像机在身后,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忿,想怎么骂我都行。】 喻岁:【你这么心善,骂你就不用了。】 喻岁:【既然你这么想受虐,就把你这条腿赔给小妧子,一腿换一腿。】 秦妧:【我家小鱼儿说得没错,别搁我这里假惺惺,要不就来点实在的。】 在这之后,视频转移到喻岁举起拐杖打人的画面。 拐杖明明没落杨冉莹身上,可视频里的杨冉莹却是实实在在挨了她一棍子。 以她的眼力来看,喻岁完全看不出一点破绽,现在的高科技都这么厉害? 接着,视频又变成她甩杨冉莹巴掌的画面,单看视频,喻岁自己都觉得自己嚣张至极。 杨冉莹:【你敢打我!】 喻岁:【我不止敢,我还能一直打,要不你试试?】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看完视频,再看评论,完全在喻岁的意料之中,一溜烟的谴责,辱骂还有诅咒。 【蛇蝎美人这词果然没错,长得好看,心肠真是歹毒的很。】 【这是打人吗?这是在杀人啊!】 【@京都警察,你们抓到人没有?!这样的祸害,必须抓起来!】 【一直以为秦妧人美心善,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喜欢过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就因为拍戏出了意外,就把责任推到杨冉莹身上,还要让对方赔你一条腿,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这不是走路崴脚,怪地不平,喝水呛住,怪水不顺喉,吃饭噎住,怪饭太硬。她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自己人品太次,霉运找她头上?】 【封杀,封杀!封杀秦妧!】 【对,封杀她,娱乐圈不需要她这样人品有问题的人!】 【还有秦妧的朋友,这两蛇鼠一窝,都抓起来!】 【girlshelpgirls的时代,居然还出现女人欺负女人的事来!真是女性群体的搅屎棍!】 【这样的女人,就差有个男人家暴她,打算一顿,她就老实了。】 喻岁早就知道键盘侠敲出来的字,就没一个好字,什么话难听,他们就说什么。 以前见了,没感觉,但现在,就像她说杨冉莹一样,棍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会觉得疼。 喻岁现在就有了疼的感觉,她看得很不爽!同样的,她也见识到了水军的厉害,一个视频下,就十来万的评论,放眼望去,全是辱骂自己和秦妧的评论。 看完所有,喻岁关了手机,汽车重新上路。 一路驱车到tk,刚从车里下来,喻岁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给她打电话的,是同为当事人的秦妧。 秦妧急切道:“小鱼儿,你现在在哪?” 喻岁说:“公司门口。” 秦妧急忙道:“现在上车离开!快!” 第482章 局势逆转 喻岁不解:“为什么?” 秦妧立马解释:“杨冉莹的粉丝,就是一群疯子!” 很快,喻岁就知道秦妧嘴里的疯子是什么意思。 额头忽然一疼,喻岁痛呼一声出来。 听到声音的秦妧,立马担忧起来,“小鱼儿,你怎么了?” 喻岁捂着被砸的额头,喻岁说:“你说的疯子来了。” 秦妧在电话里骂了一句国粹,随口又道:“你赶紧躲进公司。” 被围攻的时候,就不要在意逃跑丢人,该怂的时候,就要怂。 喻岁想说,来不及了,她瞧见一群‘丧尸’朝她围攻过来。 带头的‘丧尸’辱骂着:“贱人,居然敢打我们家莹莹。欺负我们家莹莹老实是不是!” 好几颗臭鸡蛋又朝喻岁砸来,她躲过了大部分,但还是中标了几个。 第317章 那个臭味臭的喻岁想干呕。 她们不止拿臭鸡蛋攻击自己,一个个手里还拿着拐杖,这是打算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喻岁按下开锁键,来开车门,就要躲进车里。这种情况,不躲起来,还硬扛,那就是傻子。 门刚拉开,人还没进去,局势忽然发生了逆转。 喻岁身前突然闪现好些黑衣人,以她为圆心,将她包围起来,形成一个保护圈。 这群黑衣人里,有一两个喻岁熟悉的面孔,她在时宴知那边瞧见过。 所以,他们都是时宴知派来保护自己的人? 瞧见他们,喻岁瞬间就安心了。 原本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拐杖,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保镖,连人带拐的一并丢开。 一群女人,怎么可能干得过一群男人,还是一群受过特殊训练的男人。 杨冉莹的粉丝,对上时宴知的保镖,完全是以卵击石,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将她们干翻。 “妈的,放开我!” “松手!给我松手!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许碰我!” 被保镖扼制的粉丝群体,一个个还梗着脖子叫嚣不停。 喻岁瞧着这群失去理智的粉丝,直接打电话报警。 tk附近就有警察局,商业区发生大型斗殴事件,出警的速度不可能慢。 警察来之前,喻岁拿湿纸巾擦掉身上的蛋液,液体虽然擦掉了,但身上的恶臭却消不掉啊。 闻的喻岁眉头久蹙不消。 喻岁瞧着人群外的何眉吕,迈步走过去,保镖见状,立马跟上。 “喻工,你没事吧?” 何眉吕在楼上听到闹哄哄的声音,马上趴在窗户上看,好家伙,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群架。 拥有1.5裸视的何眉吕,一眼就在人群中瞧见喻岁。 她叫上办公室的同事,急急忙忙下来帮忙,他们人是下来了,可战况却已经结束了。 打架,她们都赶不上热乎的。 “没事。”喻岁问:“你这里有多余的衣服没有?” 气味太大,她顶不住。 何眉吕忙不迭点头,“有,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说完,何眉吕转头往公司跑。 最后,喻岁还是没能换上干净的衣服。 何眉吕前脚刚上去,后脚,警察就出现了。 第483章 年纪是个好东西 两方,好几十号人,就这样被警察带走了。 从听到异样后,秦妧就立马坐车过来救喻岁,紧赶慢赶,最后也没能赶上最新现场,只瞧见个清扫战场的画面。 上楼拿衣服的何眉吕,已经也没能把衣服送到喻岁手中,但她瞧见了秦妧。 何眉吕眼中泛着亮光,立马跑过去,“秦妧。” 她眼神秦妧太熟悉了,这会也顾不上艺人素养,“对不起,不方便合照。” “不是,不是,我不是找你合照。”何眉吕立马解释起来:“你是来找喻组长的对吧?” 闻声一顿,秦妧问:“你是喻岁的同事?” 何眉吕点头,“对,我是,喻组长被警察带走了。” 秦妧问:“哪个警察局?” 何眉吕说了名字。 秦妧道:“谢谢。” 话落,转头就对司机说:“开车。” 闻声,司机立马启动车子。 睨着秦妧的侧脸,何眉吕感叹着,秦妧的她脸好小,皮肤好好,真人更漂亮。 果然好看的都跟好看的人一起玩。 忽然扫到手中衣服,何眉吕惊醒,她怎么把衣服的事给忘了,“唉,等等,衣服……” 她的呼喊,注定只会等来秦妧的车尾气。 有了喻岁他们的到来,商区的警察局,一下子热闹的跟菜市场似的。 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 啪的一声响,一个年纪大的警察拍着桌子,呵斥道:“都给我安静!” 这声厉斥还是有点用的,警局里瞬间安静了。 警察问他们:“为什么打架?” 一个女生指着喻岁说:“这个女人欺负我姐姐,她还蓄意伤人,你们要为了人民服务,就该把这个凶手抓住!” 这还玩道德绑架呢? 警察显然不吃这一套,“她要犯事,我们自然会抓,用不着你在这里给我下达命令!” 年轻女生无理取闹:“我不管!你们必须把她抓了!不判死刑,也要判无期!” 所有人看她都跟看傻子似的,国法是她定的? 张嘴就是死刑,无期,她当判刑是过家家? 警察一瞪眼,“你再嚷嚷,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你信不信?” “姓名,年纪。”警察道:“所有人都给我登记。” 喻岁倒是很配合,该办的手续,都办。 就冲这一点,警察就对她态度就缓和不少。当知道,是这群年轻女生先挑事时,对喻岁态度更加平和。 粉丝群里还是有顶不住警察的逼问,一个个老实的报了自己的名字和年级。 这一问才知道,这些女生全都是一群未成年人,小的甚至还在上初中,大的也不过才高二。 难怪会说出死刑这么不过脑的话。 喻岁心中冷嗤,杨冉莹还真是会利用,这群粉丝,就算犯事,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第318章 被警察一训斥,有年纪小的粉丝就熬不住了,哭着求情,“警察叔叔,别给我爸妈打电话,他们要知道了,会打我的,我就是凑人数,没有动手。” 刚刚要判喻岁死刑的女生又开口了,“你哭什么哭,我们都未成年,他们又不会抓我们。” 第484章 有脑子,但不多 警察瞪了眼说话的女生:“就你懂得多是吧!你们这样打架是不用负法律责任,但是会在你们档案上留下不良记录,到时候会伴随你们一生。” 一顿吓,所有女生脸上都出现不同层次的惧意。 警察对同事说:“给她们的家长打电话。” 小小年纪,就大庭广众之下斗殴。 话落,警局里一时唉声连连,一些小姑娘都是凭着一腔热血往前冲,做事没过脑的。 如今被抓进公安局,大部分都被吓破胆了,纷纷开始求情。 唯有叫板的女生没有一丝害怕,她说:“你用不着吓唬我们,你要给我们留档案,那她你也不能放过。” 说着,女生指着喻岁,“欺打未成年,她犯法了!” 喻岁都不知道该说她没脑子,还是有脑子。 懂法,又干违法的事。就算有脑子,估计也不多。 喻岁都不想搭理她们这群心智不全的‘小孩子’,直接对警察说:“一会儿我会让我的律师跟进。” 话落,警察多看了眼喻岁,她这姿态和做法,明显不是普通人会做的。 特别还有护在喻岁身边的保镖,都在证实警察心中所想。 此时的喻岁,身上还有没完全擦掉的鸡蛋液,看着狼狈,却不落魄。 来警局的路上,喻岁就给付逸打了电话,她这话说完没多久,付逸就出现了。 付逸拿出自己的律师证递给警察:“你好,我是喻小姐的私人律师,接下来的案子,我会代替我的委托方全权负责。” 喻岁这边的做事风格,很明显,震慑住了一群低龄粉丝群。 付逸转头,又看了眼杨冉莹的粉丝:“对她们,我们保留追诉权。” 女生白眼一翻,嗤了一声:“说的我怕你一样。” 家长陆陆续续的到了,警局里,一时间嚎叫连连,全是挨打的声音。 家中不像孩子无脑,能瞧出喻岁的不一样。 “老娘送你去读书,你给老娘去打架,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 “我让你逃学,让你作死!” “妈,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警局里再次鸡飞狗跳,警察也再次出门叫停:“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闹闹的警局,再次安静了。 下一瞬,喻岁余光瞥见秦妧被人推进来。 喻岁起身,秦妧也立马瞧见她,赶紧让司机推自己进去,“你怎么样?” 喻岁说:“你怎么来了?” 秦妧剜她:“我怕你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喻岁笑说:“我命大,死不掉。” 秦妧睨着她额头的淤青,蹙眉:“都受伤了,你还笑得出来?” 就在这时,警局门口又进来一个女人,打扮的珠光宝气,但在喻岁看来,却是不符合她自身气质。 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穷人偷拿富人的衣服,满是别扭。 女人问:“我女儿欣欣在哪?” 话落,喻岁就瞧见之前一直跟她叫嚣的女孩挥手,“妈,我在这!” 女人见状,踱步上前,瞧着衣服凌乱的女儿,当即蹙起眉头,“你怎么回事?谁欺负你?” 王欣指着喻岁,瞪眼道:“她,就她欺负我!” 话落,女人看向喻岁,沉声道:“谁让你欺负我女儿?给我女儿道歉!” 站在女人身边的王欣,要是长尾巴了,这会估计得翘起来,表情猖狂的很。 第485章 熟人的亲人 喻岁转头,眼神淡淡地睨着对方,明知故问道:“你谁?” 女人道:“我是欣欣的妈妈。” 喻岁眼神轻视,“赔偿的事,找我律师说。” 这一群粉丝里,喻岁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叫欣欣的女孩,无脑且狂傲。 自己身上的臭鸡蛋,也是她砸的。 “赔偿?”女人瞪眼:“谁要赔偿你?你打伤我女儿,你不赔偿我,还想讹我?你在做什么梦?!” 喻岁说:“我是在给你们普法,主动攻击人和自卫的区别。” 再说,从头至尾,她都没动一个手指头,她打人?不存在的事! 女人瞪眼:“我管你主攻攻击,还是自卫,我只知道,我女儿被你打伤了,你要不赔礼道歉,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喻岁终于知道女生的猖狂劲从哪来的,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喻岁嗤嘲道:“脑子是个很好的东西,你们俩出门的时候,最好还是带上。” 王欣眼睛一瞪,指着喻岁怒道:“你他么的骂谁呢?” 王欣要冲过来的时候,保镖直接挡在喻岁面前,一把将人推开。 王欣被推的一个踉跄,王母即使扶住她,炮火转移到警察身上,“你么这些警察是瞎子?瞧不见她打人?” 警察们也很无语,他们长眼睛了,没瞎,她女儿要不想上前打人,对方会推人?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嘴上还是说了句:“都不许打架!” 第319章 一句话,不止喻岁这边,王欣那边也包含进去了。 王母瞧着人高马大的保镖,肯定是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站在安全位置上叫嚣,“我女儿被人这样欺负你们都不管的?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 王母在前面打头阵,吸引炮火,余下的一群家长们个个聪明的缩在后面,有了‘冲锋杀敌’的人,他们就想想怎么全身而退吧。 王欣拉着王母的胳膊,直接说:“妈,大姨什么时候来?” 王母说:“我接到你电话,就给你大姨打电话了,应该快到了。” 被王欣一提醒,王母才想起她搬了救兵,高傲道:“我姐夫是喻氏的董事长喻敬文,他的外甥女在这里被欺负,我看你们拿什么承担!” 喻氏的名号,在京城还是很有名的。 她们是喻氏的亲戚? 再听到喻敬文的名字时,喻岁脸变了,眸子微眯,“你们刚刚说谁?” 王欣仰着下颚:“我姨夫是喻氏的董事长喻敬文,我一句话的事,就能让你从京城消失!” 话落,喻岁和秦妧用看傻子的眼神睨着她。 王欣嗤傲道:“跟我狂,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喻岁说:“林雪娜是你大姨?” 王欣显然忽略了喻岁为什么会知道林雪娜的名字,只是挺着腰板,极其炫耀:“没错,她是我亲大姨!” 喻岁上下打量了眼王母,详细观察,她和林雪娜确实有几分相似,就是没有林雪娜故意伪装出来的楚楚可怜。 勾唇,喻岁嗤笑讥嘲道:“没想到野鸡飞上枝头,她家里人也跟着鸡犬升天。” 第486章 出生可以差,人品不能次 喻岁倒是没想到,她们母女竟然跟林雪娜是亲人。 京城这么大,这都能扯上关系。 喻岁的嘲讽,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一些其他意思。 王母眉心一蹙,“你在胡说什么?” 喻岁脸上讥嘲不变:“也是,当了一辈子的小三,一朝得势,可不就忘了北,背后有喻氏,你们就觉得自己在京城能横着走是不是?” 京城,一个石头落下来,都能砸中一个权势,从古至今都是。 喻氏是豪门,但那和她们有屁关系?一个打秋风的穷亲戚。 她们要在京城得罪了有权有势的人,喻敬文绝对不会为了个外人,去损害自己的利益。 比狂,王家母女还真比不赢自己。 喻岁轻蔑道:“遇上我,是你们有福气,我会让你们知道,就算有喻敬文这个姨夫,也没用。” 话落,王家母女被她骇人的气势给震慑住,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 就在这时,王母瞧见林雪娜在保镖的陪同下,一起现身。 王母激动道:“姐,你终于来了,我和欣欣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林雪娜不急不缓,派头倒是挺足,身后还站着一名西装搭配的男人,这男的喻岁见过,是喻敬文的私人律师。 喻岁脸上嗤嘲明显。 手背一暖,侧头,喻岁就瞧见秦妧握住了自己的手,安抚着她。 喻岁摇头,表示她没事。 她现在巴不得喻敬文多一些这样的‘亲戚’,越多越好。 林雪娜的出现,就成了王家母女的主心骨。 王欣也上前说:“大姨,你再不来,他们都会觉得姨夫的名头不好用了。” 话落,林雪娜眸光微闪。 喻岁嗤嘲,王欣倒会用词,她这是在提醒林雪娜,今天要不把事情处理好了,她的喻家太太的名号就不顶用了。 她就说,王欣这人有脑子,但就不多,不能持续使用。 林雪娜这种人,一朝得势,就会想要炫耀,为了在娘家证明自己有用,肯定要来处理。 林雪娜:“我这不是带着你姨夫的律师来捞你。” 王欣欣喜,转而指着喻岁这边,告状,“大姨,就是她,就是她放狠话,说要弄死我和我妈。” 林雪娜顺着王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这样,她和喻岁四目相对。 喻岁嗤嘲,林雪娜惊讶。 林雪娜没想到和妹妹一家闹矛盾的人会是喻岁。 喻岁冷嘲热讽道:“人的出身可以差,人品却不能差,要不然这一坏就坏一窝。大的插足当小三,小的狗仗人势,林雪娜,我看你们家是从基因开始坏起,就没一个好的。” 话落,王家母女脸上的表情解释不同程度的变了变。 她为什么会知道林雪娜的事。 林雪娜风淡云轻,表情无波无澜,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面上最起码是这样表现的。 她说:“喻岁,不管你怎么说,我现在都是喻夫人,喻家的女主人是我。” 喻岁?喻? 王欣看着喻岁,她姓喻,那是不是说明,她就是姨夫前妻留下的女儿? 她就说,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她,原因在这。 第487章 踏着光而来的男人 林雪娜并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跟喻岁争执,有损她形象,毕竟说太多,对她并无好处。 林雪娜转头对身后的律师道:“章律师,去给欣欣办理保释手续。” 喻岁开口:“你来的迟,可能不知道,你这外甥女,我是没打算放过。” 林雪娜说:“你们意思?” 喻岁道:“字面上意思,今天不管是你,还是喻敬文来,你都把她接不走!” 第320章 话落,喻岁对秦妧道:“妧子,你去以秦家的名义起诉她蓄意伤人。” 秦妧二话不说,直接让付逸给自己拟了份起诉。 “你觉得喻敬文现在跟你们是一家人,不会站我这边,但你别忘了,我背后不止喻家,没了喻家,我还有其他人的保护。” 勾唇,喻岁似笑非笑地睨着林雪娜,“秦家起诉她,你觉得喻敬文会为了一个便宜外甥女与秦家作对?” 商人重利,对家人,能舍利,对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喻敬文疯了才会与秦家为敌。 话落,林雪娜脸一沉,咬着后牙槽,硬挺:“她们是我的亲人。” 她这是在跟喻岁说,王欣母女现在也是喻敬文的亲人。 喻岁嗤笑,不,那只是她一个人的亲人。 “不止秦家,还有时家。” 熟悉的声音从警局门口传来,喻岁抬眸看去,就瞧见时宴知那抹高大的身躯,他踏着阳光而来。 芒光普照,周身被光圈环绕,这一刻,喻岁觉得他又帅气不少。 风尘仆仆也掩盖不住时宴知的矜贵,他踱步而入。 林雪娜的表情,在时宴知出现的那一刻,开始难堪起来。 什么叫实力碾压,喻岁现在对林雪娜的做法就是,根本就不给她装逼的机会。 王欣她不是很狂,那就在看守所继续狂。 时宴知视线在喻岁身上巡视,瞧见她额上淤青时,凤眸瞬间一沉。 时宴知问:“谁打的?” 喻岁朝王欣方向看去:“她用臭鸡蛋砸的。” 告状?谁不会啊。 而她的告状,绝对比王欣有效。 冷眼扫去,时宴知阴冷的眸子,冷冷睨着王欣。 王欣猛地从他英俊的面庞里惊醒过来,随之而来是无形的压迫感,她甚是胆怯地后退一步。 时宴知冷冰冰道:“许帆,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伤,一样不少。” 许帆颔首:“好。” 谁都没反应过来,王欣已经被人揪着后衣襟,动作粗暴的拖出去。 王欣脸瞬间一白,失声尖叫:“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妈,大姨救我!” 白脸的不止王欣本人,在场的就没有几个不变脸的。 惊于这场异变,也惊于时宴知的胆大。居然在公安局里动手。 这是不知所谓,还是有足够的资本让他猖狂?在他们看来,时宴知应该是后者。 惊醒过来的王母,一脸惊惧道:“放开我女儿!” 上去要去拉扯,结果被时宴知的保镖挡住去路。 王母转身扯着林雪娜的胳膊,不停摇晃,“姐,姐,你快救救欣欣啊!她是你亲外甥女,你说过要照顾好我们的!” 而林雪娜脸上的血气是肉眼可见地变淡。 第488章 急着撇关系 报复的不止是王欣,还是在打林雪娜的脸,赤裸裸地打脸。 局里的那些小粉丝们,一个个也是吓破了胆,她们也就是年少轻狂,不知所谓,但这不代表她们遇事不怕啊,其实她们的胆小的很。 瞧见王欣被拖了出去,她们吓的全都缩到家长身后。 王母的失声尖叫,也叫醒了震愣的警察。 警察沉脸:“干什么,干什么,在警局动手,你们是把这里当自家后院吗?” 警察出动,出去解救王欣。 保镖也不跟警察动手,人肉盾牌堵住警察的去路,就让他们看着王欣被欺负,但却无能为力。 王欣满身馊味,头发凌乱,额头的伤与喻岁一样,不,应该严重些,毕竟见血了。 被丢进来的时候,王欣已经面容失色了。 “欣欣。” 王母不嫌臭味,上前抱住王欣。 警察:“你们反了天,都给我拘留起来!” “抓什么抓!” 伴随着声音一起进来的,是一个头发略显稀少的中年男人。 瞧见男人,警察表情一变:“局长,您怎么来了?” 局长看都没看警察一眼,态度温和地看着时宴知:“时少,不知道您来了,招待不周。” 食物链上,喻岁明显是站在顶端的人。 时宴知也没看局长,转头问喻岁,“她你打算怎么处置?” 睨了眼地上的王欣,喻岁无情道:“先关起来。” 对自己恶意满满的人,喻岁可不会还心怀仁慈心,有句话怎么说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不是想给她偶像报仇么,等她进去了,看她的偶像会不会把她捞出去。 说着,喻岁视线转移到其它粉丝身上,她们全都瑟瑟发抖。 一个家长护着自己的孩子,辩解道:“不关我孩子的事,她还小,心智不成熟,全都是被蛊惑的。” 一个家长这样说,其它家中也纷纷附和:“对对,她们都是被蛊惑的,都是这个女生诱导的。” 又有一名家长扯出自己女儿,逼问:“你说,是不是都是她逼迫你的?” 女孩哪敢说不是啊,手臂都快被捏断,再则,她还小,也不想坐牢。 垂着脑袋,女孩说:“对,都是她在群里吆喝我们去的,我们不想去,都是她强迫我们的。” 这话女孩也没说错,王欣是杨冉莹的大粉,线上线下很多活动,都是她组织的。 其余女孩也纷纷站出来,这种时候,众人当然想着怎么明哲保身,哪还会顾忌打榜出来的交情。 第321章 王欣瞪眼:“你他么放屁,明明是你们自愿的!” 王欣骂人,带头的家长不服气了,“你这小姑娘什么素质,怎么还骂人?我女儿从来不说假话,她说是你,就是你。” 看着这一幕,喻岁觉得滑稽,又好笑。 对她的时候,她们多默契,现在为了自己,她们的默契一样不减。 喻岁问第一个自我‘辩解’的粉丝,“你说的群,是什么群?” 对方道:“我们的大粉群。” 喻岁伸手,“拿来给我看看。” 第489章 不开心,哄人 粉丝调出扣扣群,将手机递给喻岁。 喻岁道:“杨冉莹在不在里面?” 粉丝摇头:“不在,但有她的工作人员在里面。” 喻岁问:“哪一个?” 粉丝指着一个头像说:“她。” 刷了一些,喻岁眉头不自然的蹙起来,这群小孩子嘴巴都太不干净了,她看不下去了,转手将手机递给秦妧,“你拿去找罪证。” 群里有很多诋毁抹黑对家的信息,秦妧也在其中,杨冉莹的工作人员,就是明里暗里的pua和使唤这群未成年,在前面冲锋杀敌。 喻岁现在也成了她们的敌人,群里也是讨论着怎么弄她。 除了王欣,其它粉丝,喻岁全放了, 王欣被警察抓进去的时候,王母在那里要死要活,“放开,放开……” 王欣则是哭天喊地:“我不要坐牢,放开我!” 喻岁满脸讥嘲地林雪娜:“你还不去帮救兵救人?” 林雪娜气的身体发颤,时宴知的出现,她就知道,这人,今天是捞不出来了。 冷睨了她一眼,林雪娜转身就走,王母见状,“姐,姐,你不能走啊!你走了谁救欣欣?” 林雪娜咬牙:“你要想救你女儿,就给我安静些!” 闻声,王母老实闭嘴了。 路过喻岁时,王母眼神狠毒地瞪着了眼她,都是她害的。 但目光与时宴知对上后,她立马缩了脖子,眼神太凌厉,她怂了。 局长亲自将时宴知他们送出去,他说:“人,我替你们先看着。” 喻岁道:“麻烦了。” 局长连连摆手:“不麻烦,都是小事。” 路边,秦妧道:“小鱼儿,我就不送你了。” 时宴知看秦妧的眼神也没多好,喻岁受伤,有一半原因也是替她挡灾。 秦妧自知理亏,在时宴知面前,底气也不足。 喻岁道:“你回去养伤,我这边没事了。” 将秦妧送上车,目送她离开后,回头,喻岁就瞧见满色不悦的时宴知。 喻岁问:“怎么了?” 时宴知道:“你用秦家的身份,也不愿意用我老婆的名义?” 撑腰都要拿别人家的名号,而不是他的。 喻岁解释:“杀鸡焉用牛刀。” 对付一个王欣,一个秦家就够了,哪里用得着他。 这个解释时宴知显然也不满意,他说:“刀不就是用来杀的。” 还分的这么细节做什么?好用不就行了? 这醋,时宴知就吃得很突然,但喻岁又能理解,心里甚是还有些小得意。 这不就说明了他的在意和重视么。 喻岁哄道:“我错了。” 时宴知抿着薄唇,不搭腔。 眼珠子一转,喻岁道:“我头疼。” 果不其然,时宴脸脸猛地一变,“走,去医院。” 说罢,半拥着喻岁上车。 喻岁道:“医院就不去了,你送我回家躺躺就行。” 时宴知说:“不去医院怎么行,要是出了个脑震荡怎么办?” “……” 她这明显的借口,难道他都看不出来? 喻岁只能把话挑明,“我身上臭,想回去洗澡。” 之前是换不了,这会,喻岁首先要做的就是换了这身满是臭味的衣服。 第490章 打感情牌 林雪娜从警局出来,一上车,就开始训斥王母:“上学期间不好好上学,逃学打架,还把自己弄进警察局,你这当母亲的怎么管教的孩子?” 王母说:“她这不是年纪还小,心智不够成熟。” 林雪娜道:“小?她还有半年就十八了,马上要成年了。这个年纪不好好上学,还一天到晚的逃学追星,打群架!她有没有脑子?” 王母面色不好起来:“姐,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 “我们家欣欣怎么就没脑子?有个喜欢的明星怎么了?再说她那是打架吗?她那是被别人欺负,你不帮欣欣找场子就算了,怎么还胳膊肘往外,帮那小贱人说话?” 王母嘴里的小贱人,当然指的是喻岁。 林雪娜气的脑仁疼。 她哪里向着喻岁?她纯粹是气她们母女没脑子,不争气! 追星就追星,还傻的被人当枪使,跟戏子共情,脑子不正常! 王母嘟囔着:“漫如年纪是不小了,我瞧她也没干几件好事。” 还不是总是惹了一身骚,让她擦屁股,凭什么就说她家欣欣的不是。 话落,林雪娜沉脸,一记冷光扫去。 见状,王母也是幡然醒悟,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王母收敛表情,“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想解释,王母突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挽回。最后,她索性就不挽回了,岔开话题,“姐,我不管,欣欣你必须得给我捞出来,我家欣欣哪吃得了这样的苦。” 第322章 王母红着眼眶,哽咽道:“妈走了,为了照顾你,我早早辍学打工,你说过,等你日子好了,你会照顾好我们母女的。欣欣现在被你继女害的被关进去,你不能放任不管。” 王母只比林雪娜小四岁,两人的孩子却相差了十岁。她这诉苦却不假,当年林雪娜怀孕,怀孕入室是不可能的,因为喻敬文不允许。 她只能偷偷摸摸把孩子生下来,林家就只有老幼孕三个女人,林母本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做不了多少活,林雪莲也就是王母,那时也不过十七。 林雪娜当时怀孕特别难受,孕吐的厉害,工作肯定是不能工作的,唯一健康的劳动力,自然就落到林雪莲身上。 听王母提起往事,林雪娜气火落下来了,她说:“我有说不管嘛?” 话落,林雪莲脸上立马溢出笑:“姐,欣欣的事,就拜托你了。” 林雪娜心底却并没嘴上说得那么轻快,,她心里明白,喻岁说得没错,喻敬文非常大的可能,不会为了王欣去与秦时两家为敌。 因为在喻敬文看来,不值当! 这话她却不能跟林雪莲说,烦她大吵大闹,也不想她继续闹得自己不能好好养胎。 跟林雪娜一同前去的律师,在另一辆车里,给喻敬文打电话。 电话接通,章律师喊道:“喻总。” 喻总说:“人接出来了?” 章律师道:“没有,太太外甥女打的是大小姐,大小姐追究到底,不放人。” 闻言,喻敬文顿时蹙起了眉头,不耐烦道:“怎么又是她在闹。” 第491章 酸味 喻家的内部事,章律师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听,不问,不关心。 只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告诉喻敬文。 章律师道:“现在秦家和时家都给警局施压,局长也给时宴知面子,您外甥女,可能暂时弄出不来。” 虽然未成年人不用负法律责任,但真要惩治一个人时,阶级地位还是能在法治社会里发挥一定作用。 他们也不动,不打王欣,不过是走正常程序拘留她。成年人初次被拘留心理承受力差的都受不了,就更不用说未成年。 关一关,恐吓一下,王欣绝对会崩溃。 喻敬文表情微沉,眸中蕴着暗色,几秒后,他再开口:“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再管。” 章律师道:“好。” 挂了章律师电话没多久,林雪娜就来了喻敬文办公室。 林雪娜开口:“敬文……” 她刚开口,喻敬文就出声打断她后面要说的话,“你外甥女的事就不要再插手了。” 闻声,林雪娜脸变了变。“欣欣是我外甥女,我妹唯一的女儿。” 即便想到会是这样结果,林雪娜还是免不了失望。 喻敬文接着道:“你外甥女未成年,公安局关不了她几天。” 林雪娜咬着后牙槽,声音微沉:“欣欣是被喻岁送进去的。” 抬头,喻敬文反问:“她为什么要送王欣进去?” 话落,林雪娜噎住,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来得快,消失的也快。 当街行凶,警察不抓她,抓谁? 他是对喻岁有意见,但这也不代表,她外甥女能动手,打他的脸? 喻敬文瞥了眼她的肚子,开口:“老实的养胎,别再弄些有的没得。” 说完,喻敬文又道:“我还有工作要处理,让司机送你回去。” 林雪娜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头翻滚的情绪,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拉开门,离开办公室时,林雪娜与一个年轻女人遇上。 见到林雪娜,女人脚步停下,恭敬的打招呼:“太太。” 林雪娜眼睛在她身上打量,问了句:“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女人脸上笑容得体,诚实回答:“因为我刚调到秘书部没多久。” 女人又道:“不打扰您呢,我还要去给喻总送文件。” 说完,女人点头,侧身从她身边走过。 林雪娜看着女人离去的方向,几秒后,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里。 姜秘书将文件放在桌上,“喻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喻敬文拿过文件,“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多休息?” 姜秘书道:“病已经好了,就没必要再请假。” 喻敬文说:“秘书部不差你一人。” 姜秘书回:“但我不能因此一直浪费公司资源。” 话落,喻敬文唇角微微荡起一抹弧度,“觉悟不错。” 姜秘书说:“您忙,我回去工作。” 喻敬文道:“去吧。” 走时,姜秘书礼貌的带上门。 时宴知也知道了,喻岁只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让司机载他们回秋府花园。 喻岁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警局?” 时宴知道:“网上闹得那么热闹,我又不瞎。” 闻言,眉梢微挑,喻岁说:“又上热搜了?” 时宴知阴阳她:“我都不知道,我老婆什么时候成了网红。” 喻岁吸了下,她说:“我怎么从你这话里闻到一股酸味啊?” 时宴知斜睨她,明晃晃表示自己很酸:“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乐于助人。” 喻岁勾唇一笑:“吃醋?” 第323章 时宴知酸了吧唧道:“要不是知道秦妧是个女的,我都以为你喜欢她。” 怎么不见她这么维护自己? 为了不曝光秦妧,所以她就挡住那些可能对秦妧形象不利的事? 第492章 你是我男人 “她是我姐妹,你是我男人,你跟我睡一张被窝的人,跟她你有什么好比的?” 时宴知的情话能让喻岁心动,喻岁哄人的话亦是如此。 一句话,时宴知原本绷着的嘴,瞬间就绷不住了,想勾唇,又得憋着。 喻岁瞧他因为高兴开始抽搐的嘴角,心里好笑,嘴上揶揄:“你心眼是又多又小。” 时宴知还在回味:“你刚刚说了什么?” 喻岁明知故问道:“什么?” 时宴知自问自答:“你说我是你男人?” 喻岁道:“耳朵既然没聋,那你还问什么?” 这下,时宴知是真的绷不住了,唇角裂开:“你再说一遍。” 喻岁又装傻:“不说。” 话落,后脖颈一紧,人被拽的前倾,唇上蓦然一软,入目是时宴知漆黑的凤眸。 对视两秒后,喻岁猛地将他推开,“你不觉得臭?” 亲过多次,再亲她是没什么顾虑,但顶着满身的臭鸡蛋味,喻岁自己都受不了。 她可不想以后再亲吻,留在喻岁脑海里的记忆,全是这个味。 时宴知吸了下鼻子:“是挺臭。” 说完,喻岁脸一沉。 时宴知而后又补道:“但我能忍。” 勾唇,喻岁皮笑肉不笑:“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还忍着恶心亲自己。 车子抵达秋府花园,喻岁快速上楼,进屋,她就直奔浴室。 后她一步的时宴知,换上鞋,转身进了厨房。 一进浴室,喻岁就把自己脱光,来了个全身大清洗,搓了有四五遍,不开玩笑的说,再洗下去,她都觉得自己要脱皮了。直到闻不到恶臭的腥味,喻岁才收手。 包着头发,穿上干净的浴袍,喻岁踏着‘仙气’出浴室了。走到厨房门口,“你在做什么?” 时宴知回头:“煮鸡蛋。” 说完,关火,时宴知转身走过来,“把头发吹干。” 时宴知拉着她的手,拉她进房间。 喻岁坐在化妆台前,时宴知站在她身后,tony老师附体。 长发女生,每次洗完头发,都会想有个田螺姑娘给自己吹头发,喻岁也想过。 现在,她有了田螺男孩。 喻岁的头发长而多,每次洗完加吹,都得个把小时,有个能让自己解脱双手的男人,挺好的。 暖风拂面,吹的喻岁有些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轰鸣的吹风机声音停了。 时宴知说:“好了。” 放下吹风机,时宴知又牵着喻岁的手出了卧室,让她坐在沙发上。 时宴知转身从厨房里拿出煮好的鸡蛋,剥了壳。手指钳着她下颚,让她抬头。 热鸡蛋落在额头上时,喻岁浅浅吸了口气。不碰不知道,一碰疼的狠。 时宴知手掌用了几分力,不让她退缩,“忍着些。” 时宴知下手是又重,又带着几分温柔。 淤青散去,对她的伤有好处。 喻岁是一边轻呼,一边问:“好了吗?” 时宴知眼睛都没眨一眼,“没好。” 喻岁疼的眉毛蹙起,她觉得时宴知在拿她出气,但她没证据。 哎,她没猜错,时宴知就是这个心思。 让喻岁自己把自己弄在危险中! 第493章 一报还一报 喻岁忍了十来分钟的疼,时宴知终于放过她了。 时宴知收拾着残渣,喻岁照着镜子,滚过鸡蛋后,喻岁觉得自己伤好像更明显了。 “嗷呜……” 脚边忽然有了动静,垂眸,喻岁就瞧见宴宴蹲在她脚下。 喻岁蹲下来,扒拉着它的耳朵,说:“谁醒了?” “嗷呜……” 宴宴拿脑袋在她手臂上蹭。 喻岁勾唇,任由它亲昵。 “这是什么东西?”门口传来时宴知的声音。 闻声,喻岁抬眸看去,“狗啊,不认识?” 时宴知踱步进屋,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这个小东西,物种他认识,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时宴知问:“哪来的?” 喻岁说:“捡的。” 时宴知又问:“你要养?” 喻岁反问:“不可以?” 时宴知又落在小狗身上,问:“雄的还是雌的?” 喻岁答非所问:“安安是雄的。”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所以除了我们,家里不能再出现一个雄的。” 他那高高在上且霸道的表情,跟安安一模一样,果然是有什么住,养什么宠物。 喻岁翻了个白眼,无语道:“雌的。” 时宴知接腔:“那你养。” 话落,喻岁嗤了一声,说得他不许她就不养似的,这是她家,她养什么,还用得着争取他同意? 眼尾微挑,喻岁抱起宴宴,抓起它左爪,跟时宴知打招呼,“来,宴宴,跟你哥哥打招呼。” 闻声,时宴知脸上的表情微僵,不确定道:“你刚刚喊它什么?” 喻岁笑得兴味:“宴宴啊,好听吗?” 第324章 时宴知舔了下唇角,这话他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他之前好像就是这样问的她。 时宴知不死心的问:“那个宴?” 喻岁戏谑道:“宝盖头的宴。” 这下他死心了。 时宴知道:“故意的?” 喻岁反问:“你觉得呢?” 他还觉得什么,这不就是记上仇了,报他用她小名取名的事。 喻岁以前就在心里想好了,她今后也要养个畜生,就取他的名,大家一起叫。 时宴知道:“你说我小心眼,你心眼也没大到哪去。” 喻岁说:“女生小心眼不是很正常的事?” 时宴知笑了,“所以我败在性别上?” 喻岁道:“你也得亏性别是男。” 时宴知秒懂,他要是女的,他两也就只能当姐妹,他确实得庆幸自己是个男的。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喻岁迈步要去开门,时宴知一把揪住她后脖颈,“干嘛去?” 喻岁回头:“开门啊。” 没听见门铃响了? 时宴知睨了眼她的着装,“你打算这样去?” 垂眸,看着眼自己身上的睡袍,有什么问题吗?除了一小截小腿,也没有裸露在外的地方啊? 时宴知说:“你待着,我去开。” 丢下这话,时宴知转身出了卧室。 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快递员,“是喻岁的家吗?” 时宴知:“是。” 快递员:“这里有她的快递。” 时宴知道:“给我吧。” 快递员将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搬进屋。 快递员走后,喻岁换上衣服出来,看着玄关的大箱子,她问:“这是什么?” 时宴知问:“这不是你买的?” 闻言,喻岁困惑了,她没有买这么大的快递啊。 第494章 你是老板娘 喻岁上前拆箱子。 手还没碰到箱子,时宴知就按住了,“别动。” 喻岁侧头,不解:“怎么了?” 时宴知没解释,而是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进来。” 电话挂点没两秒,门铃又响了。 时宴知打开门,门口站着两保镖。 时宴知侧身,“进去把那箱子抬出去拆了。” 保镖:“是。” 喻岁问:“箱子有问题?” 时宴知回答:“拆了就知道。” 保镖动作利索,抬箱子离屋,在走廊上拆响。 箱子开了,时宴知问:“里面是什么?” 保镖表情不好:“什么都有,都是死的。” 话落,时宴知和喻岁同时变了脸。 时宴知跨步出门,站在箱子前,往里面一看,表情更沉,更冷。 喻岁心下更加好奇,耐不住好奇心,也走了过去。 时宴知伸手要去挡,“别看!” 但还是迟了,喻岁全都瞧见了,探头的瞬间,喻岁浑身的汗毛刹那间竖起,头皮也跟着发麻。 里面确实什么都有,死鸡,死老鼠,死狗等很多死物。 喻岁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死了才炸毛,而是因为它们全都被分尸,内脏都被剥出来,血淋淋,还有恶臭。 她看到它们死不瞑目,这是活剥的! 而这些东西里,还混着一件物品,一张照片,一张她的遗照! 喻岁终于是忍不住,恶心感翻涌而出,她捂嘴干呕起来。 时宴知沉脸道:“东西都处理了。” 话落,保镖立马抬着纸箱离开。 血腥的画面,在喻岁脑海里挥之不去,时宴知给她倒了杯温水。 喻岁伸手接过,水杯握在手里,但她没有喝,热度驱散了些她掌心寒意。 她知道有些极端粉丝疯狂,但却没想到这么疯狂,和寄快递的相比,王欣都是小巫见大巫。 而这些,那是骨子里的变态,生剥活剐动物,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 “别多想,这事,我会去处理。”说这话时,时宴知眼底一半担忧,一半阴冷。 突然放下水杯,喻岁起身要走。 时宴知一把拉住,“去哪?” 喻岁道:“去找秦大哥。” 时宴知问:“找他做什么?” 喻岁道:“用他的公关团队。” 时宴知反问:“我在你面前就是一摆设吗?” 她没这么想,但娱乐圈的事,当然是用娱乐圈的方式解决。 时宴知说:“要不坐着,要不回屋躺着。” 秦家是她的家人,难道他就是? 怎么有事,都只知道找他们帮忙?他是死的吗? 喻岁脑袋微歪,问道:“你刚刚是在跟我发火?” 他倒是想,但他敢吗? 时宴知暗吸一口气,开口:“没有,我在心疼你。公关干活,不分圈内还是圈外。” 不就是解决危机,转移矛盾,这不就是公关要干的事,东晟又不是没有公关团队。 喻岁重新坐在,她解释道:“我的事,跟妧子有关系,该出面的当然是秦大哥,我工作的地方是tk,不是东晟。” 东晟的公关团用她身上做什么? 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喻岁,薄唇一张,开口道:“但你是东晟的老板娘。” 第495章 假戏真做 这话倒没说错,就是她有些不……习惯。 第325章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安静的客厅里响起了手机铃声,是喻岁的手机。 给她打电话的是秦风,“喂,秦大哥。” 秦风立马问:“你那边怎么样?有收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喻岁看了眼时宴知,“东西,时宴知已经让人处理了。” 一听,秦风就知道,脑残们已经急了。 时宴知伸手,“手机。” 喻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把手机递过去。 手机落时宴知手机,他问:“你在哪里?” 秦风道:“去公司的路上。” 时宴知说:“滚过来!” 秦风问:“你在小鱼儿家里?” 时宴知说:“是。” 说完,时宴知直接挂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秦风也不敢多说话,打了转向灯,方向盘一转,转了个方向。 去找时宴知的路上,秦风给秦妧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数声,都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没法,他只能给她助理打电话。小花倒是接的快,“秦总。” 秦风问:“秦妧在哪?” 小花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 秦风沉声,“别在这里吞吞吐吐,有话直接说。” 小花捂着话筒,声音不大不小,“秦姐在明威。” 秦风蹙眉:“她去明威做什么?又去找陆邝?” 明威是陆邝的娱乐公司。 小花解释:“不是,秦姐是来找杨冉莹。” 这名字,他之前可能不熟,但现在肯定熟。 秦风道:“就你们俩?” 小花说:“没有,我们有带保镖。” 秦风吩咐:“把她人照顾好了。” 自己妹妹,他多少还是了解的,有些亏,她会吃,有些亏,她是不会吃的。 挂了电话的小花,透过一块小小的玻璃,她瞧着屋里情况。 她头疼。 秦妧表情凶狠,冷冰冰地睨着杨冉莹,“你不是喜欢做戏,我就让你假戏真做!” 话落,秦妧对身后保镖道:“把她腿给我敲断!” 杨冉莹眸子瞪起,“你敢!” 秦妧眸色泛着凉意,一字一句道:“你看我敢不敢。” “动手!” 话落,几秒后,凄厉的惨叫声穿透房间的门,让工作区的员工们听的毛骨悚然。 有人小声嘀咕:“秦妧这是疯了?公然打人,她是真不怕再上热搜?!” 另一个人出声附和:“她要是怕,会光明正大带人来明威闹?” “你说的也是。” “要我说,杨冉莹也是自己活该,没事干嘛去惹秦妧。” 对方意味不明道:“谁让人家是关系户。” 话刚落,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提醒着,“别说了,陆总来了。” 陆邝面无表情着一张脸,阔步朝闹事区走去。 闹事门口,小花站在门口。 陆邝沉声:“让开!” 小花小腿肚都在打颤,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没退让,她说:“秦姐说她有事要处理,谁都不许进。” 妈妈呀,她好害怕。 陆邝面沉如水,“我说让开!” 小花杵在门口,纹丝不动。 秦姐说了,不能让外人进去! 陆邝身后人快步上前,一把扯住小花的胳膊,直接将她拽开。 第496章 她是有原则的 小花小鸡仔似的被拽开,她不停挣扎着:“放开我!放开!” 陆邝粗鲁地推开门,入目的便是杨冉莹的惨状。 左腿呈扭曲状,脸上有伤,衣服凌乱,一看就知道刚刚被打了一顿。 小花挫败:“秦姐,我没能拦住。” 秦妧挥挥手,不在意:“没事。” 杨冉莹一见到陆邝,立马哭泣起来:“陆总,救我,秦妧她疯了!” 陆邝让人将门关上,杜绝外面的视线。 杨冉莹现在是想弄死秦妧的心都有,她的腿好疼,脸也好疼,她好怕自己残废,也怕自己毁容。 陆邝沉脸看着秦妧,“你在做什么?” 秦妧绷着脸,“打人,看不见?” 陆邝褐色的瞳仁很沉。 回头,秦妧直勾勾看向他,丝毫不退缩,她说:“你让我退让,我可以退,但你该告诉她,别得寸进尺!” “想针对我,就冲我来,别动我朋友!”秦妧冷睨了眼杨冉莹,“她既然想伸手,她就该承受动手后的下场。” 秦妧接着说:“你们别以为这就结束了,我告诉你们,这才是开始,网暴人肉时宴知的老婆,你觉得她会全身而退?” 最后这话,秦妧是对陆邝说的。 闻声,陆邝的面色确实不好起来。 他想到医院见到时宴知的那次,喻岁和时宴知结婚了? 气撒了,秦妧也没打算继续待下去,看着陆邝,她说:“因为你,我退让了一次,但这次,我不打算放过她,这个圈子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第二种画面,秦妧当然不会让其出现,不然她狠话就跟笑话似的。 放下狠话,秦妧就让人推她出去了。 秦妧离开了,空旷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陆邝和杨冉莹,以及后进来的助理。 杨冉莹脸煞白,“姐夫,你可要帮帮我,不能就这样放过秦妧!” 陆邝目光沉沉,深深睨她一眼,并没搭腔,而是对助理道:“送她去医院。” 第326章 助理去叫人过来将她抬出去,杨冉莹抓着他:“姐夫,你答应了姐姐,会照顾好我的,姐夫!” 陆邝冷声:“我答应她照顾你,没答应照顾你的作死。” 他让她老实待着,她是怎么做的? 手臂收回,陆邝转身出去了。 杨冉莹大喊:“姐夫——!” 明威。 秦妧刚坐进车里,车窗就被敲响。降下车窗,秦妧看着陆邝,后者说:“我想跟时少见个面。” 面无表情下,掩饰着秦妧的心情,她说:“你想帮杨冉莹求情?” 陆邝答非所问:“我知道你跟喻岁的关系最好。” 秦妧心凉,“你既然知道我和小鱼儿是好姐妹,你觉得我凭什么要给你替杨冉莹求情的机会?” 陆邝说:“她以后不会再待在圈子里。” 秦妧笑了,这笑里,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苦涩,她说:“你该不以为,这是你的退让吧?” 陆邝唇抿起,很显然,这确实就是他的退让。 秦妧脸上的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他的傻,还是笑他的天真,“杨冉莹退不退圈,不是你能决定的?她现在得罪的不止是秦家,还有时宴知,她注定不会有好结局。” 不止是她,时宴知是第一个不会放过杨冉莹。 不作不会死,说得就是她。 以为有陆邝给她撑腰,就能为所欲为?骂她是蠢货,都是对她的赞美。 秦妧说:“不牵连明威,我是看在你的面子。” 至于杨冉莹,他们不会放过! 第497章 心有顾虑 秦风驱车到了秋府花园,刚一进屋,迎面一道黑影飞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垂眸睨着硬邦邦的烟灰缸,秦风一阵后怕,“我去,时宴知,你这是想谋杀?” 自己这要是没接着,不得砸出个血窟窿来?要不要下手这么狠? 时宴知冷睨着他,冷声道:“你这个废物哥哥当的,活着也是白活。” 家人都被人欺负上门了,他还像个乌龟,不紧不慢地出现。 秦风转手将烟灰缸放在门口的柜子上,不让时宴知再碰到,“瞧你这说的,怎么能这么无情?我不这是过来担心我妹妹。” 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秦风关怀道:“小鱼儿,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报仇的。”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早上起来,瞧见热搜上的视频,怀中软玉都不再软,丢弃软玉,秦风套上衣服,急忙出门。 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先一步开口,“你给她报仇不是应该的?” 喻岁所遭遇的一切,难道不是替秦妧挡枪? 秦风:“……” 他这是不能开口,说话时宴知不爽,当哑巴,他也不爽。 坐在一旁的喻岁不说话了,这种时候,她也选择当哑巴,谁知道,时宴知会不会把火气撒她身上。 房门再次被敲响,保镖再次登场:“老板,人查到了。” 时宴知说:“把东西给他。” 这个他当然是指秦风。 秦风也没问是什么,给什么,接什么,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人物资料。 看了一遍,他还是忍不住我问道:“这人是?” 时宴知说:“寄东西恐吓安安的人。” 所以,这是杨冉莹脑残粉的资料? 秦风说:“这么快就查到?” 时宴知蔑视他:“等你来,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秦风:“……” 这是什么狗屁形容? 秦风道:“我现在去处理。” 秦风走了,家里就只剩下喻岁和时宴知。 时宴知开口:“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发现我越来越像你的心上人?” “……”喻岁翻了一眼,“少自恋。” 喻岁说:“你不是说想自己出手。” 时宴知道:“你现在不想曝光我们的关系,我还能强迫你?” 闻言,眸光微闪,她的心思,没想到他都知道。 时宴知现在虽然没在时家本族工作,但高调如他,圈子里谁不知道他的身份? 时宴知和楚云,他们两人的关系,圈子里没人不知道。 外甥和舅舅,她前后脚跟两人,她不想让时宴知成为别人议论谈笑的八卦。 时宴知拉起她的手,目光灼灼:“我给你时间,我也希望你给我个时间。” 他知道她心中所想,那些顾虑在时宴知看来,根本就不存在,他不在意外人的谈笑,也无惧外人的眼光。 至始至终,他在意的都只有她一个。 时宴知的目光太执着,直勾勾地盯着她,有那么一瞬,喻岁差点绷不住要松口。 很快,她又忍住了。 与其说不让他成为别人口中谈资,更应该说,是她自己怕,怕成为别人讨论的对象。 心底的世俗光束缚着她,她心有顾虑。 第498章 出手 为了杨冉莹,陆邝那边还单独找过时宴知,而时宴知送对方两个字:“不见。” 他又不是秦妧。 给喻岁送动物‘尸体’的脑残粉,被时宴知扒了个干净。 不是喜欢人肉,喜欢网暴。 巧了不是,时宴知最爱干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谁暴的过谁。 杨冉莹的脑残粉,被时宴知扒的底朝天。 第327章 是名男粉,叫齐征,一个二十五岁的it男,看了对方的资料后,喻岁笑了,杨冉莹还真是会物尽其用。 这男人可没少给杨冉莹的敌对抹黑,网暴。物种是人,但就是不干人事。 星瑞,也就是秦风的娱乐公司,发了通声明,言简意赅的阐述了杨冉莹和秦妧与喻岁之间的矛盾。 追其前因后果,是杨冉莹挑事,故意害得秦妧骨折入院,顾忌剧组,秦妧并没追究,选择了息事宁人,大事化小。 但杨冉莹却得寸进尺,跑去医院继续挑衅秦妧,喻岁作为秦妧的朋友,选择站出来,维护姐妹,这也就有了医院的视频。 至于杨冉莹腿被打倒骨折的视频,则是合并的。秦风找了个厉害的后期,一帧帧剖析,爆出了剪辑处。 而星瑞直接发了律师通告,起诉杨冉莹,以及王欣和齐征。起诉他们网暴,蓄意伤害,恐吓,言语煽动未成年粉丝,对受害者进行人身攻击。 【我的妈呀,这瓜真是一波又一波啊!】 【我就说我们家妧子最善良了,果然是小人作祟,故意使坏!】 【真是太坏了!杨冉莹的粉丝也太恐怖了吧,居然这样残忍虐杀小东西,还是不是人?】 【杨冉莹的粉丝是不是太闲了?居然跑人公司闹事,给人p遗照,寄尸体。】 【我合理怀疑,有其主必有其奴,杨冉莹的粉丝素质,也说明了杨冉莹自身是什么样的。】 【楼上的们,真是一群没脑子的,他们随便说两句,你们就相信了,我还合理怀疑,你们是不是九年义务没毕业,一点辩驳意识都没有,蠢货。】 【杨冉莹的粉丝急了,丫鬟又来给你们家小姐洗白了。】 【不用洗白,我们实话实说,证据都没有,就胡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凭什么?警察抓人,都要讲一个证据确凿,你们敲敲键盘,就想毁人?!】 喻岁现如今,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同样也是一个网上吃瓜人,看着杨冉莹的粉丝们垂死挣扎。 他们想要个证据确凿,那她就满足他们的心愿。 星瑞发了王欣她们群攻喻岁的视频,以及齐征给自己寄的那些尸体照片。 而指使他们这样做的人,正是杨冉莹的工作人员。账号,昵称,都对的上,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工作人员都出动了,别说杨冉莹这个主子不知道,她要真敢说不知道,喻岁都要送她一句话,‘出淤泥而不染’啊! 拔出萝卜带出泥,齐征还是杨冉莹的私人技术总监,她对外的专业喷子,从他电脑上找到不少他攻击其它女明星的资料。 第499章 群起攻之 星瑞不止抛出证据,还给杨冉莹挖了不少坑出来,带出不少姐姐们的粉丝。 好几家的粉丝都炸锅了,全都群起而攻之。 【我靠,我说我家姐姐为什么总是被人黑!原来是这个小贱蹄搞的鬼!】 【气死老娘了,我姐的绯闻居然是她搞出来的!】 【杨冉莹的洗脚丫鬟们,出来啊!来啊,撕吧起来啊!不是要给你们姐姐找场子!现在怎么开始装孙子?】 【她们现在不苟着,哪还敢四处跳?】 【真是太贱了!】 【可不就是贱么,找上门的犯贱,不打她打谁!】 【秦妧的姐妹,真是太飒了,打的好,打的妙,应该把她往死里抽,抽死她丫的犯贱玩意!】 一顿操作后,网友们纷纷改变了对喻岁和秦妧的态度。 水军变了阵营,杨冉莹再要单打独斗,肯定是干不赢群体。 【她是明威的长公主吗?就这么个货,值得明威这么维护?】 有网友阴阳怪气起来:【咱们还是小声些,说不定人家是某个老板的小蜜,后台硬的很。】 起诉下了,除了本就已经被拘留的王欣,齐征同样也被带去调查。 至于杨冉莹,一样被落下,时宴知和秦家出手,就不可能再给她活路。 网上的舆论她都瞧见了,所有舆论里,就没有一条是对自己有利的。 她的黑料也被人挖了出来,什么辱骂工作人员,pua粉丝,让他们集资给自己买奢侈品等等。 杨冉莹气的砸了平板,厉声道:“废物,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此时的杨冉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她腿折了,脸也被秦妧让人弄花了。 浑身的疼痛,都在拉扯她的神经,让她变得面目全非。 杨冉莹满屋砸东西,助理全程躲在角落里,深怕巴掌又落自己身上。 杨冉莹瞪着助理:“你是瞎子?还不快把平板给我捡来!” 闻声,助理踌躇了一下,但还是捡起了平板,她双手递过去。杨冉莹伸手拧着她胳膊上的肉:“我花钱请你来工作,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 助理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本能的躲了下。 杨冉莹双眸一瞪,“你还给我躲!” 助理真是欲哭无泪。 杨冉莹一边拧,一边说:“我让你躲!” 助理求情:“姐,疼……” 杨冉莹正发泄的时候,门铃响了,铃声也是将助理救出于水火。 杨冉莹收敛情绪,“去开门。” 助理边擦着泪,边去开门。 门外是警察,助理心忽然跳了一下。 警察道:“是杨冉莹的家吗?” 第328章 助理点头。 警察进屋,对杨冉莹道:“杨女士,你涉嫌欺诈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杨冉莹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警察无情道:“错没错,调查清楚就知道了,跟我走吧。” 杨冉莹知道,这一趟,自己是必须走一趟。 警察带她去调查的时候,杨冉莹面上没什么,但心底是慌的。 被带走时,她赶紧跟助理说:“去给陆总打电话。” 第500章 底线是家人 杨冉莹被带走了,助理第一想法,就是跑路,不想给她通风报信。 但想到杨冉莹背后的陆邝,又忍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是斗不过陆总的。 陆邝接到杨冉莹助理的电话时,俊朗的面庞上,全是阴沉:“我知道了。” 多余的话没再说,直接挂了电话。 因为有杨冉莹的粉丝在tk门口蹲点,还给公司送坏东西,路一让她暂时别去公司,放她一天假。 秦妧说:“收拾完杨冉莹,你就没事了。” 喻岁问:“我是没什么问题,倒是你,你这样针对她,没事吗?” 杨冉莹毕竟是陆邝维护的人。 秦妧却不以为然,有理所当然道:“欺负我姐妹,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 话落,喻岁摆出一副动容样:“小妧子,我真是太感动了。” 秦妧道:“你表情要是再真挚些,说不定我就信了。” 喻岁摸着自己脸,说:“我演的不像?” 秦妧翻了眼,“要我拿镜子给你看吗?” 喻岁傲娇地扬了扬下巴,理直气壮道:“我又不是演员,演技这么好做什么?” 秦妧感叹道:“我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喻岁反问:“我为你的付出,你是瞎了?” “瞧瞧我头上的伤,还有我这里。”喻岁指着自己的心,控诉道:“知道我心灵受到多大的创伤吗?我现在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你说我都是为了谁?” “……”秦妧气势瞬间低了:“姐妹之间,这么计较做什么。” 喻岁皮笑肉不笑道:“现在是姐妹了?” 秦妧挽住她胳膊,挤眉弄眼道:“什么时候不是?我可是一直拿你当亲姐妹。” 两人窝在沙发里嬉闹,就在此时,秦妧的手机响了,是陆邝的电话。 喻岁想避开,秦妧说不用。 秦妧当着喻岁的面,直接接起电话:“喂。” 陆邝沉声:“你真要这么不留情面?” 秦妧声音沉稳:“陆邝,该说的话,在明威我就跟你说清楚,得罪我可以,得罪我家人不可以,杨冉莹不该碰不能碰的人。” “再则,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也没用,要收拾她的不止我一个,还有时宴知,你与其跟我说,不如去找时宴知,你看他愿不愿意手下留情。” 陆邝沉默了。 很显然,时宴知不会手下留情,连见面的机会,他都没给自己,更何况放过杨冉莹。 沉默两秒后,陆邝什么都没再说,径直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秦妧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但很快被敛起。 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喻岁问:“你有没有事?” 她了解秦妧,所以也能感知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悲伤。 秦妧表情恢复如初,坦然道:“能有什么事,我是喜欢他,他伤害我可以,我能退让,但你们不行。” 家人是她的底线,踩着了她的底线,秦妧也不可能忍着陆邝。 喻岁说:“我还以为你已经爱到失去理智。” 秦妧坦荡荡道:“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理智在。” 那就足够了。 第501章 自作多情 杨冉莹那边乱了,王家这边同样不安生。 女儿至今没能弄出来,王母就心如刀绞,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心疼她,疼谁? 也是因为她的宠溺,才会造成王欣这无法无天,不知所谓的性格 林雪莲又在喻家哭求:“姐,你说想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这都过去两天了,欣欣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弄出来?” 林雪娜被她吵的脑仁疼,她也很想甩手不管,但再怎么说。她们都是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外甥女,她不能不管。 管是要管的,但林雪莲的哭嚎也让她烦得很:“你除了哭,你还能干嘛?现在进去的是你女儿,你就不知道去警局里打点一下?让她在里面过得舒坦一些?” 林雪莲道:“谁说我没打点?我去打点了,但是直接被人给轰出来了,说我要是再插手,就以行贿罪把我也关进去!” 要是能走后门,林雪莲也不至于这么迫切。 话落,林雪娜表情阴沉,警察局如今倒真成了喻岁他们的后院! 林雪莲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升起,她说:“姐,你说我要不要向上面匿名投诉,说他们官商勾结,狼狈为奸?” 将他们一锅端了! 林雪娜看她像看傻子,能不像看傻子,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想这么一出。 官商勾结? 她有证据吗? 她就算投诉,她投诉的上去吗?这信刚投出去,就会被人截胡。 林雪娜真是懒得再看犯蠢的林雪莲,她说:“我去想办法,你别瞎作。” 闻言,林雪莲顿时不再瞎提意见了,她现在的唯一依靠,也只有林雪娜,不听她的话,她要不帮忙了,自己找谁去?还在拘留所的欣欣又怎么办? 第329章 林雪娜把人轰走了,躺着休息了一会,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杨冉莹的事,还在网上发酵,但喻岁能正常上班了。 喻岁身边的保镖又换了一批,她问:“怎么又换了?” 时宴知坦然道:“能力不行,留着他们做什么?” 可意外谁都控制不住。 时宴知招了一下手,一个看着娇小的女生走来,“她以后会贴身保护你。” 喻岁瞧着这个比自己小半头的女生,娇娇小小的,真的比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厉害? 女生似瞧见了喻岁眼中的不相信,她突然捡起墙角的一根铁棍,喻岁就瞧见她将手臂一般粗的铁棍给掰折了。 “……” 喻岁瞪大双眸,是她思想狭隘了,这力气,一般男人都不一定有。 女生声音清冷,只吐出四个字,“我很厉害。” 喻岁扯了扯唇角,露出牵强而不失礼的笑,她说:“我相信你。” 时宴知既然将她派过来,想来她能力也是过关的。 话落,女生伸手,喻岁看了看,这是要跟自己握手? 喻岁伸手握住,微笑:“你好。” 女生手掌绷得笔直,面无表情道:“你做什么?” 喻岁说:“你不是想跟我握手吗?” 女生简洁道:“车钥匙。” “……”这喻岁就很尴尬了。 第502章 奇人,奇名 喻岁道:“不用,我自己能开。” 女生机械似的说:“车钥匙。” 她那架势,好似喻岁不给,她就誓不罢休。 喻岁侧头看向时宴知,后者道:“让她开。” 一直这样倔着,她今天可能班都上不成,无法,喻岁最后只能把车钥匙给了女生。 女生拿钥匙上车,喻岁问时宴知,“这是哪找来的?怎么这么……倔强?” 喻岁其实想用奇葩,但觉得这个词不礼貌,就给换了。 时宴知说:“以后什么事,你都可以找她,她都能替你解决。” 喻岁问:“必须带上?” 车上。 只有喻岁和女生两人。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喻岁开口,率先打破这份平静,她问:“对了,我叫喻岁,你叫什么?” 女生直视着前方,开口:“威武。” “嗯?”喻岁愣了一下,“是魏舞吗?” 威武回头看了她一眼,“是威武。” 那眼神虽淡,但喻岁却从她眼神里瞧出嫌弃,嫌弃她听力不好。 好吧,不是她发音不标准,而是人家确实是叫威武,而不是魏舞。 这名字,确实挺威武的。 喻岁微笑:“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武。” 威武嗯了一声,表示没意见。 眉梢微挑,她还挺高冷的。 一路上,喻岁都想跟她找话题聊,一来是没话题可聊,二来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别跟我说话的气息。 喻岁就这样憋了一路,一直到公司。 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喻岁问了句:“你等会待哪?” 威武说:“你下班前,我会在车里等你。” 她不说,喻岁也就不问了。 下车,进公司。 等电梯期间,喻岁遇上了也来等电梯的何眉吕。 “喻组长!” 何眉吕凑上前,挤眉弄眼的。 喻岁说:“想问什么?” 何眉吕嘿嘿一笑,“能不能给我弄一张大明星的亲笔签名照?” 喻岁道:“就这?” 何眉吕说:“你为什么要露出一丝不屑?瞧不上?” 喻岁说:“我还以为你想跟你偶像共进晚餐。” 闻言,何眉吕眸子一亮,“我可以吗?” 喻岁说:“晚上可以。” 何眉吕追问:“晚上什么时候?” 勾唇,喻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睡觉的时候。” 话落,何眉吕一时间还没跟上她的节奏,吃饭需要等到睡觉? 两秒后,何眉吕明白了,撞了她一下,“你既然让我去做梦!” 电梯正好到了,喻岁迈步而入,何眉吕紧随其后。 何眉吕道:“你和我们家大明星是朋友,你怎么不跟我说?太不厚道了。” 喻岁说:“你喜欢的深沉怪我?” 何眉吕吧咂着嘴:“怪我对我偶像喜欢的太内敛。” 电梯停,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进部门时,喻岁与二部的主管李男遇上了,喻岁职业笑:“李主管。” 怎么着,人家现在也高自己一级,在公司里,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男没搭腔,饱含深意地睨了她一眼,踱步离开。 何眉吕在喻岁耳旁小声嘀咕,“喻组长,我怎么觉得她这是在不怀好意?” 喻岁还没说话,一旁响起了一个男声,是路一。 “她就是在不怀好意,等着给你穿小鞋。” 第503章 反向制裁 路一闪现在他们身后,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 眉梢微挑,喻岁问:“怎么说?” 路一道:“二老板今天来公司开会。”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路一也不卖关子,满足她的好奇心:“李男准备投诉你这几天给公司带来的不良影响。” 第330章 她的负面消息,不就是杨冉莹的粉丝闹事。 不止她自己遭殃,tk也被波及到一些。 喻岁不在公司的那天,还有人给tk寄花圈,虽然打的是喻岁的名字,但是寄到公司的,弄得公司跟着一起晦气。 路一刚说完,就通知开会。 喻岁以为就几个领导开会,没想组长级别的也被叫上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坐了好些人,二老板则坐在最前面。 各部门汇报着自己的情况,说完现状,讨论过之后的计划,会议也到了收尾。 李男站了出来,“祁总,我有件事要汇报。” 祁总说:“你说。” 李男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喻岁那边划过,“tk以前有规定,凡是做出有损公司名誉的员工,公司都会给予处置,情况严重的,是可以直接开除。” 祁总点头,“是有这规定。” 话落,李男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开口:“前两天,喻岁,喻组长就因为私人原因,导致公司陷入一片混乱中,公司平台上,出现了大量恶意差评的事,客户对我们意见很大。” 喻岁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老实地坐着。 路一维护着喻岁:“李主管,你这话说得的就太绝对了,我这边的客户可没一个有意见,你那边确定是你客户有意见,而不是你有意见,借此对喻岁发泄私人恩怨?” 李男道:“我跟喻组长没有任何恩怨。” 路一说:“你确定?” 祁睿出口打断,视线落在喻岁身上,他说:“喻岁,你说说,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喻岁,不再当哑巴,“祁总,李主管说的是事实,确实因为我,tk这两天有受到舆论的波及。” “我因为帮朋友,被一个明星的粉丝给网暴,如果再遇上这事,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不管是对朋友,还是对公司,我觉得都应该忠诚,如果公司遇到麻烦,即使我能力不够,我肯定也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给予我最大的支持。” 李男嗤声:“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喻岁回:“我并不觉得,对于我来说,性质都一样,他们都是我该维护的对象。” 话落,没等李男说话,喻岁又道:“李主管你家人被人欺负,你会不会管?” 李男道:“当然会。” 喻岁又问:“公司遇到危机,李主管会第一时间撇开自保?” 李男立马回答:“我当然不会。” 她还在得意自己思维没被她带歪,下一秒,喻岁道:“所以,我做的这一些,李主管觉得我错在哪里?” 李男:“……” 相同的事,她也是一样的答案,李男这会要说有错,那她就是冷血无情的人。 对家人都无情,那对公司肯定就能随时弃之,即便所有人打工人都是这个心思,但他们能当着老板的面说吗? 肯定是不能的。 第504章 偷鸡不着蚀把米 喻岁直接把李男说的哑口无言。 怼完,喻岁又摆正态度,“祁总,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这次都给公司带带了不良影响,公司给予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祁瑞深深看她一眼,喻岁等着通报,几秒后,他开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给公司带来不好影响,都会给出惩治。” 闻声,李男唇角微微勾起,她没想过就此将喻岁开除,她就想看着喻岁受处罚。 但她嘴角的弧度并没维持几秒。 祁瑞道:“但你的事,我也在网上有瞧见,追究起来,其实你也是受害者,公司是有公司的规章制度,但我们也没丢了人道主义,tk是个大家庭,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能不顾家人受伤的心,一味的追求制度。” 话落一顿,祁瑞又道:“这次你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要说祁瑞的话,谁反应最大,不是喻岁这个当事人,而是李男这个告状的人。 就这? 祁瑞道:“大家聚在tk工作,都是一种缘分,我想看见的是大家团结一致,齐心协力。” 这句话不止是敲打,还是在内涵。 被内涵的李男,脸上表情有些难堪。 “散会。” 祁瑞走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路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喻岁,你说偷鸡不着蚀把米是什么滋味?” 喻岁说:“这话你就问错人了。” 话落,路一转头将视线落在李男身上,他皮笑肉不笑道:“李主管,我特别好奇,你说说,是个什么感觉?” 李男狠狠瞪了眼他们,哼哧一声,挺直腰板,踩着高跟鞋,转身往外走。 李男心里及其不爽,她是没想过让喻岁能受多大惩罚,但也没想过就这样轻拿轻放。 喻岁不仅一点事没有,反倒是她自己,还惹了一身骚。 路一冲着李男背影嗤鼻,活该! 喻岁和路一并肩走出会议室,后者说:“行啊你,你这忠诚度,搁古代,绝对的忠臣。” 瞧瞧她那表忠心的样儿,就差卖身给tk。 喻岁侧眸挑眉:“知道什么是演戏吗?” 路一反问:“你在演?” 喻岁毫不掩饰的说是。 嘴上表忠心的事,她有什么不能演的? 祁总真要对她严厉苛刻的惩罚,她可能毫不犹豫的甩手不干,她为什么要受这份委屈? 第331章 反正都是打工,到哪里打工不是打? 东边不亮,西边亮。 路一悠悠道:“没想你这么虚伪。” 喻岁反问:“你正直?” 路一笑说:“我性取向直。” 喻岁切了他一声。 不过祁总这么好说话,喻岁倒是没想到,但她也懒得去想。 老板不惩罚,她还去想老板为什么不惩罚?这不是纯粹有毛病吗? 杨冉莹的事,真要处理起来,很快就结束。 秦家和时宴知的压迫下,有关她的公告也出来了。 杨冉莹诱导未成年粉丝,给她集资购买奢侈品,恶意破坏公共秩序,利用专业人士,毁坏网络安全。 牢她是不用怎么坐,但拘留是有,罚款也是有,这些污点在身上,娱乐圈她不可能再混了,直接被封杀! 第505章 要强如她 姐姐入狱了,疯狂的脑残粉都被收拾了,喻岁的生活自然就恢复了正常。 喻岁是体会到了,脑残粉的可怕。 跟入了邪教似的,偶像就是他们的神,他们的上帝,碰不得,说不得。 太疯狂。 秦妧的腿拆了石膏,一自由,她就立马吆喝着要庆祝。 时宴知这个要给自己接风洗尘的财主,秦妧当然没忘,她让时宴知给自己举办接风宴。 时宴知说:“陆邝还要我给你叫来吗?” 秦妧噎住,她说:“你要看我不爽,你就直说。” 刚因为陆邝惹了一身骚,秦妧当然不会叫他来。 时宴知直说:“我确实看你不爽。” 秦妧道:“我可是小鱼儿的娘家人。” 时宴知说:“你该庆幸这一点。” 要不然,他早就连她一起收拾了。 话落,时宴知说:“晚上直接去巨风。” 说完,电话直接给挂了。 秦妧翻了一白眼,“时宴知真是够小心眼的。” 怎么还记上仇。 喻岁一边整理文稿,一边说:“他这是关心我。” 秦妧上下打量着她,啧啧几声,“你能再炫耀些?” 瞧她满脸的嘚瑟。 喻岁反问:“你想听吗?” 不,她一点也不想听她秀恩爱!满是酸臭味,闻着难受。 秦妧问:“你现在就这么喜欢他?” 喻岁道:“有颜,有钱,对我好。” 活还好。 她问:“你觉得我为什么不能喜欢?” 秦妧双手抱臂,再次说起了他们的约定:“你还记得你说的三个月之约吗?” 身子忽然前倾,她接着说:“对你还有效吗?” 喻岁坦然:“人是活的。” 感情到了,约定自然就作废。 一个约定,还能困住他们不成? 秦妧瘪瘪嘴,挖苦她:“你真是多此一举。” 她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秦妧陪着她工作了一下午,晚上,两人驱车前往巨风。 从屋里出来,秦妧就瞧见门外的威武。 秦妧惊诧,问道:“这谁啊?” 喻岁道:“时宴知安排地保镖。” 挑眉,秦妧说:“这细胳膊细腿的,能保护的了你?” 说话间,秦妧伸手去捏威武的小胳膊。 手还没碰到,走廊里传来秦妧的哼叫声,“唉唉,疼疼……” 秦妧的手成一百八十度别再身后,疼的五官都蹙在一起。 喻岁急声喊道:“小武。” 闻声,威武松开秦妧。 威武说:“不要碰我。” 秦妧托着自己胳膊,哭唧唧道:“小鱼儿,这哪找的保镖?” 怎么跟个愣头青一样? 不碰就不碰,跟她说不就行了,怎么还动起手了? 这话,她也想问时宴知。 喻岁说:“小武,你先下去开车。” 威武一字一顿道:“我要跟着你。” 喻岁忘了她要‘贴身’保护自己,她问秦妧:“手怎么样?” 威武道:“我没使劲。” 秦妧:“……” 所以,她是想说她弱鸡? 唇角抽搐,要强的秦妧,坚决不认输,咬着后牙槽,倔强的从嘴里吐出两字:“不疼!” 喻岁问:“真的?” 秦妧说:“走,下楼。” 挺直了腰板,雄赳赳气昂昂,腿都不瘸了。 第506章 世故分人 车子抵达巨风,时宴知已经在门口等她,拉开门,手挡车顶,护她下车。 秦妧不想吃他们的狗粮,先进去了。 喻岁看着把车开走的威武,问时宴知,“小武是不是不喜欢别人碰她?” 时宴知不答反问:“她对秦妧做了什么?” 喻岁把威武对秦妧做的事,都告诉了时宴知。 时宴知牵着她的手往里走,“他们都不习惯别人突然触碰,会做出些应激反应。” 喻岁问:“那她怎么没对我应激?” 想她当时的自作多情的握手。 时宴知说:“因为有我在。” 威武只是不愿意被陌生人触碰。 所以,她这也不是没基本的人情世故,她只是不想对小妧子世故。 这一刻,心疼秦妧一秒。 晚上一顿饭,秦妧狠狠敲诈了时宴知一顿,美其名曰的还说是在考察他人品,替小鱼儿把关。 第332章 菜刚上座,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七八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喻岁问时宴知:“你朋友?” “不是。”时宴知说:“进来。” 年轻男人蜂拥而入,恭敬喊道:“时少。” 时宴知扬了下下巴,说道:“伺候好我们的秦大明星。” 话落,秦妧瞬间成了香饽饽,被团团围住。 秦妧惊愣的目瞪口呆,“这是做什么?” 她怎么一瞬间进了盘丝洞? 时宴知道:“不是让我给你安排小鲜肉,娘家人的要求,我肯定会满足。” 秦妧:“……” 她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没真打算这样‘享受’啊。 一个俊秀的年轻男人道:“妧姐,要喝水吗?” 另一人道:“妧姐,吃菜,做这菜的厨子手艺很不错。” “妧姐,我给你捏捏……” 他们想做妖精,秦妧不想做唐僧啊! 秦妧双手打开,挥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都别碰我!” 时宴知挑眉,“怎么?不喜欢?那换一批进来。” 话将落,门外又出现一批男人。 两队交替,秦妧身边出现了新人。 喻岁被眼前这操作惊呆了,他这是……老鸨附体? 她怎么觉得他们不是来吃饭,而是来逛‘窑子’? 没错,秦妧就是这感觉,她现在知道男人找小姐是什么滋味,不过她没有体会到男人的快乐就是。 叽叽喳喳,浓郁的香水味,快熏死她了! 秦妧道:“都给我离远点!” 时宴知问:“还是不喜欢?我还有……” 话落,秦妧立马开腔:“别叫了,我不需要!” 时宴知悠哉道:“不都是你想要的?” 秦妧说:“你真要给我安排?” 时宴知大方道:“你随便挑。” 秦妧视线落在喻岁身上,露出意味不明地笑,她说:“小鱼儿,你先选,跟以前一样,剩下的我接手。” “?”什么跟以前一样? 自己以前有跟她一起‘选妃’吗? 秦妧女流氓附体,对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道:“这小鲜肉还不够,去把刚刚出去的一批都叫进来。” 说完,转头又看向喻岁,她继续道:“小鱼儿,时总难得这么慷慨,我们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好意。” 喻岁无语:“……” 跟她有什么关系? 第507章 掌控人 “站住!” 时宴知叫住要出门的年轻男人。 秦妧挑衅道:“时总,这是想变卦?” 时宴知不搭理她,直接说:“都出去。” “不许!”秦富婆说:“时总给你们多少钱,我付双倍,把我姐妹伺候好了,还另外有赏。” 秦富婆豪爽道:“小鱼儿,随便挑,随便看,今晚的消费,我付了!” 喻岁:“……” 小哥们一个个的全都愣在原地,他们长了眼睛,也分得出四六,看得出面前这一对是情侣。 男人气场还强,他们傻了才会往前凑。 时宴知侧头看向喻岁,说:“你想让他们服侍吗?” 话落,喻岁直接翻了个白眼,红唇一张,开口:“饭还没开始吃,你们就撑了?” 喻岁说:“要不我再叫一批女的进来?你们两都不用争了,各享受各的?” 话音掷地,喻岁和时宴知都不出声了,大佬再发话:“你们都出去。” 这话当然是对小鲜肉们说的。 他们是看出来了,这里的单子,他们是开不了了。 一个个麻溜的出来包厢,去接下一单。 人挤人的包厢,瞬间又空旷下来。 喻岁发话:“吃饭!” 秦妧和时宴知就跟乖宝宝似的,不再互呛,老实的吃饭。 全程有喻岁压着,一顿饭结束,他们也没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吃饱喝足,三人就要撤。 巨风门口,秦妧没打算坐喻岁的车,“走了。” 喻岁道:“到家给我发消息。” 秦妧挥挥手,坐上秦家的车。 秦妧离开,时宴知都没再说一句话。 喻岁侧头看他,问道:“时宴知,你今年多少岁?” 话落,没等时宴知回话,喻岁兀自道:“三十,不是三岁,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怎么还跟小朋友似的,两人真是够无聊的。 时宴知一本正经道:“我二十九,没满三十。” “……”喻岁噎了下,而后又忍俊不禁地笑出来,“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另类?” 时宴知说:“你别擅自给我加年纪。” 喻岁说:“你还有四个月,就满三十了。” 时宴知来自男人的倔强,“不说差一天,就算差一个小时,我也是二十九。” 年纪这一块,他还真是拿捏得死死的。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她看时宴知至多是儿童。 嗔了他一眼,多余的话懒得再说,喻岁道:“回家。“ 回了秋府花园。 时宴知想跟喻岁来一场夜间运动,结果被家里的新人给打断了。 宴宴吐了,吐了一地。 时宴知瞧的蹙起眉头。 喻岁满是着急,她没养过宠物,第一次遇到这问题,“这是什么原因?你养安安有遇到过吗?” 第333章 时宴知说:“不知道,安安我拿着当猪养,它是铁胃。” 吃的多,养的膘,病都很少生,更不用说吐了。 进它肚子里的东西,从不会从嘴巴里出来。 时宴知道:“送它去医院看看。” 喻岁拿薄毯将宴宴包住,抱着它出门。 小区后的宠物医院关门了,他们重新找了好几家,才找到一家正在营业的宠物医院。 第508章 有问题 喻岁想得多,检查没出来之前,癌症她都想到了。 结果等医生出来告诉她结果时,喻岁只能说,她是想的真多。 宴宴纯粹是吃多了积食。 医生喂了些消食药,就让他们把狗子抱回去。 等他们回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自己都是按量给的,它是怎么会吃多的? 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问:“你狗粮锁口没有?” 喻岁道:“有封啊。” 再说,她放的高度,就宴宴现在的身高,也够不着啊。 时宴知道:“你回去看看。” 回到家,喻岁就直奔狗粮区,封口不仅没封住,还洒落一地,有明显被吃过的痕迹。 喻岁揪着宴宴的耳朵,“你弄得?” 宴宴状态蔫吧,眼睛半睁,看了眼喻岁,又垂下脑袋。 时宴知却说:“不是它,是安安。” 喻岁闻声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猫弄得?” 时宴知习以为常道:“最近在控制它饮食,估计是把它饿急眼了。” 安安那猪胃,有的吃,它就不会挑,至于这狗子…… 时宴知看来,在他看来,纯粹就是蠢的,不知道自己胃的深浅。 喻岁无语:“……” 这两是什么物种? 一个夯,一个精;就没一个正常的。 喻岁这还没生孩子,就体会到了照顾孩子的疲倦,毛孩子也是折腾人。 将宴宴安顿好,喻岁已经倦了,洗个澡,倒头就睡。 看着呼吸略沉的喻岁,时宴知心底遗憾,今晚夜宵的看来是没得吃了,手一伸,将人揽入怀中。 喻岁闭眼在他怀中蠕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时宴知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两人相拥而睡。 次日,早晨。 喻岁醒来,身边已经没人。 她以为时宴知走了,从卧室出来,却看见他在打电话。 闻声,时宴知回头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声:“行,我知道了。” 说罢,便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时宴知踱步上前,“醒了。” 喻岁随口一问:“跟谁打电话?” 时宴知说:“警局来的电话。” “王欣被人捞出来了。” 喻岁闻声一顿,问道:“谁捞得出来?” 他不是交代过,局长都保证了,怎么还捞得出来? 时宴知说:“有人越过警局局长。” 闻言,喻岁眉梢一挑,能越过局长办事,那就说明她们找了更厉害的人。 喻敬文为了林雪娜娘家人,牺牲这么大? 他就这么在意,这么喜欢林雪娜? 时宴知说:“喻敬文没经手,是林雪娜自己找的人。” 喻敬文没经手? 林雪娜居然还认识有权利的人? 时宴知道:“林雪娜和白灵见过一面。” 话落,抬眸,喻岁眸子微微眯起,“这话什么意思?” 时宴知答非所问:“在捞王欣之前。” 喻岁直勾勾看着时宴知,是她刚睡醒的缘故吗?她脑子有些思考不过来。 几秒后,喻岁终于找回自己的意识,红唇一张,开口道:“你是想说,白姨她有问题吗?” 时宴知直接道:“这需要进一步确定。” 第509章 盯梢,锁定 喻岁问:“你有派人盯着白姨?” 时宴知并没否认,点头:“是。” 在喻岁心中,白姨不可能有问题,但时宴知这样说,喻岁又不得不思考起来。 如果白姨没跟林雪娜见面,时宴知没必要这样说。两个完全没有联系的人,白灵为什么要见? 还有王欣,白姨有什么资源,喻岁不知道,但这两样摆在一起,就很凑巧。 喻敬文没帮忙,那林雪娜找的谁?谁帮的忙? 他说了,白灵没问题,即便被他盯着也没事,但如果有问题,马脚总会有露出来的时候。 时宴知比喻岁更加笃定,喻岁是困惑,时宴知其实是肯定。 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同样也有。 在他看来,白灵并没喻岁想象中的好,他现在只是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 比耐力,时宴知有的是。 时宴知抬手揉了下喻岁的脑袋,“他们把人捞出来也没用。” 闻言,喻岁愣住了,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王欣被玩疯了。 王母疯了! 好好的女儿出去,回来就变的不正常了! 王母哭泣着:“欣欣,你别吓妈妈,你说话啊。” 林雪莲刚要触碰到的瞬间,王欣抱头尖叫起来,“啊——别碰我!别碰我!” “欣欣……” “滚开!” 王欣双脚踢人,脸上惶恐不已。 林雪娜出声叫住林雪莲,“你别再刺激她。” 第334章 林雪莲满脸无措:“姐,这到底怎么回事?欣欣怎么变成这样?” 这还不明显吗? 王欣精神明显受到了打击,想到她从局子里捞出来时的凌乱样,她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猜测。 眸色幽深,喻岁心够狠的。 斜眸睨了眼没有承受力的妹妹,林雪娜没说实话,她说:“先安排医生安抚她情绪。” 闻声,林雪莲连连点头:“对,对,看医生!” 林雪莲出去找医生,林漫如问:“妈,表妹这是……” 后面的话没说全,母女俩眼神交流。 林雪娜点头:“就是你想得那样。” 林漫如和林雪娜同样想法,觉得喻岁够狠,不就是打了她一顿,还没怎么着她,至于把人弄疯吗? “妈,你是找的谁帮忙?” 她爸没伸手,是谁出手捞人? 林雪娜避轻就重:“以前认识的人。” 恰好这时,林雪莲带着医生进来,话题也就就此终止。 时宴知加多了对白灵的跟踪人手。 酒店,某楼层,某房间里,窗前,一个女人撩起窗帘,看着窗外,对屋内人说:“人并没撤走。” 轮椅上的女人,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用在意。” 喝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时宴知跟踪的白灵。 另一个说话的人,则是她的护工,小卓。 白灵又倒了杯茶:“别看了,过来喝茶。” 小卓放下窗帘,转身坐到白灵对面,端起茶杯,喝了杯茶,她问:“白姐,我们这次过来到底要做什么?” 白灵摩挲着茶壁,幽幽道:“不是说了,过来祭拜老朋友。” 小卓不懂,祭拜用得着提前这么长时间吗? 第510章 自己作自己 王欣被人捞出来,杨冉莹也被陆邝弄出来。 杨冉莹楚楚可怜道:“姐夫。” 陆邝丢了一张卡给杨冉莹,冷声道:“拿着这钱,你想去哪里生活,就去哪里生活,不要再待在京城。” 刚从局子里出来的杨冉莹,狼狈的很,她甚至闻到自己身上有馊味。 狼狈不堪的杨冉莹,在听到陆邝的话后,变得更加难堪。 陆邝接着道:“你姐那边,我会交代,不要为这点小事去打扰她。” 说完这话,陆邝根本懒得去关注杨冉莹是个什么表情,转身就离开了。 杨冉莹表情晦暗不已,阴沉一片。 她虽然没被关几天,在里面却受了这辈子都没受到过的委屈,她不服气,让她就这样离开京城,她不愿意! 喻岁接到白灵电话时,她正在公司。 白灵温声:“小岁。” 喻岁道:“白姨。” 白灵道:“你晚上什么时候下班?我们一起吃个饭?” 话落,喻岁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心里盘算了一下,她说:“白姨,我晚上六点下班,您能等吗?” 白灵笑说:“可以,反正我在京城也没事做。” 喻岁歉意道:“不好意思白姨,说好有时间就去找您。” 白灵道:“没事,你们年轻人有工作要做,不用陪我这个闲人。” “回头我把饭店地址发你手机上。” 喻岁说:“好。” 挂了电话,喻岁加快工作速度。五点半过了,她就开始整理文件收尾。 出了公司,喻岁一路往地上车库走,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喻岁正要转头,肩膀就被人搭住。 喻岁以为是行凶的人,刚要反抗,却发现是路一,正要说他怎么一副做贼样,下一秒,路一被人腾空抛起来,接着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响,与他的痛叫声一起,在地下车库显得格外明显。 喻岁双眸瞪大,惊得反应慢半拍。只见威武一脚踩在路一胸口,表情冰冷。 路一脸煞白,显然摔的不轻。 喻岁急忙去救路一:“小武,快松手,他不是贼人,是我上司。” 威武脸上的警觉还没退去,但脚倒是收了回去。 喻岁瞧着路一衣服上的脚印,问道:“你怎么样?” 路一疼的都不知道要捂自己哪里,一手捂背,一手捂胸,一边抽着冷气,一边龇牙咧嘴道:“你来试试,就知道我怎么样。” 喻岁表情略讪。 路一斜睨着威武,满眼的不痛快,“她谁啊!有毛病是不是!?” 无故被人这样对待,路一是真有火气,痛的他想骂脏话。 面子和身体,双重受气! 喻岁说:“小武是我找来保护自己的朋友。” 路一没好气道:“她是瞎吗?分不清敌友?” 他难道是长了一张坏人脸? 威武全程没说话,对路一的不爽和愤怒完全不当一回事。 喻岁好意的替威武辩解一下:“你说你,说就说,为什么突然跟做贼似的,你喊我一声,也不至于这样。” 平时那股咋呼劲怎么突然就没了? 路一哽住,他这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吓唬一下她,结果把自己给作死! 这都是什么事! 第511章 在自己身边安了个警铃 这一跤摔得,路一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挪位了。 太他么的疼了! 要不是因为在她们面前哭丢人,路一真是会嚎哭一回。 第335章 摔的不是自己,但也不妨碍喻岁看着疼,因为这个过肩摔太扎实了,单听声音,喻岁就知道这一跤不轻。 喻岁不好意思道:“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路一才不会跟她客气,哭是不能哭,责任她要负啊。 路一伸手,喻岁去扶,但手还没碰到,就被人‘截胡’。 喻岁瞧见路一的胳膊,被一只纤细的手钳住。下一秒,路一跟小鸡仔似的,被威武整个人从地上被提起来。 路一脸上的表情别扭到扭曲,他是真的想怒骂两声。 靠,她还是个女人吗?! 手劲要不要这么大,要不要这么粗鲁! 但对上威武那张冷冰冰的脸,路一所有怒骂,全都噎下去了。 威武硬邦邦道:“是要我抱你上车?” 话落,路一扭曲的表情抽搐起来。 路一臭脸咬牙:“不用。” 说完转头对喻岁道:“扶我上车。” 出自人文关怀也好,同事情谊也罢,喻岁都伸手了,与之前一样,再次被截胡。 威武直勾勾睨着路一,开口道:“你想我抱你。” 路一:“……” 他是看出来了,这女人是不想自己和喻岁近距离接触。 路一看出来了,喻岁也看出来了。 威武的身份她清楚,所以喻岁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 路一忍着浑身的疼痛,自己坐进了车。 路一被送到医院后,喻岁给白灵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她要迟会再去,要是等不了,他们下次再约。 白灵道:“我也没事,等你来。” 路一并没伤及内脏,就是有些挫伤。 想到还在等自己的白灵,喻岁道:“小武,你送他回家,我坐其他车走。” “不行!” “不要!” 威武和路一同一时间开口,说着相同意义的话。 路一态度坚决:“我不用她送!” 谁他么知不知道,半道上,她会不会又来几下,他小命还要不要? 威武道:“我必须跟着你。” 喻岁很快做出决定,转头对路一说:“我让别人送你回去。” 只要不是这个女人,路一谁都行。 前往饭店的路上,时宴知给喻岁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时宴知直接道:“你要去见白灵?” 喻岁抬头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威武:“谁跟你说的?” 时宴知道:“我的人知道她现在去哪。” 而喻岁要去的地方,和白灵又是同一处。 喻岁道:“我们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时宴知说:“我陪你去,” 喻岁道:“你去干嘛。” 话落,时宴知答非所问:“你还有多久到地方?” 喻岁下意识的回:“大概还五分钟的样子。” 时宴知说:“我在饭店门口等你。” “不是……” 怎么就饭店门口等她。 所以,他这话不是询问,而是在通知她。 说是五分钟,畅通无阻的情况下,五分钟都没用,喻岁看着车外站着的时宴知,后者过来给她开门。 第512章 暂时无法改观 从车里下来,喻岁问他:“你是早就过来了?” 时宴知伸手拨落缠在她睫毛上的一根发丝,“进去吧。” 喻岁伸手拉住他,“不是,等会。” 顿步,时宴知回头,喻岁说:“我没答应你跟我一起去。” 时宴知说:“我想跟你一起去。” 喻岁拉着他,不让他走:“时宴知,我知道你什么想法,如果白姨真有什么不对劲,她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对我做什么。你现在跟我进去,反倒会让她心生警惕不是。” 时宴知觉得白灵有问题,但在喻岁得认知里,白灵就是她妈的好友,恩人,她不可能立马下定夺,没有确切的证据摆在喻岁面前,让她突然对白灵改观是不可能的。 时宴知直勾勾盯着她,薄唇一张,问道:“你确定不要我陪?” 喻岁摇头,表示不用。 眼尾微微挑了下,时宴知松开握住她的手,扬了扬下巴,“去吧。” 喻岁没有立马走,而是问:“你不会有意见?” 时宴知回:“你现在改变不了她在你记忆中的样子,那就别改。” 白灵如果不再出现,时宴知其实不会跟她说这么多,正是因为考虑她的情绪,才不想让她觉得,身边人对她都是谎言。 喻岁唇角荡起弧度,她说:“我吃完就回家。” 时宴知嗯了一声,喻岁转身进饭店,盯着她的背影,他脸上的笑敛起,眸色幽暗,表情沉下。 证据? 他会给喻岁找出来。 喻岁按照白灵给的地址,找到了包厢,伸手敲门,里面传来白灵的声音:“进。” 推开门,偌大的包厢,只有白灵一人,喻岁出声喊道:“白姨。” 白灵勾唇,微笑道:“来了,快进来。” 喻岁踱步进屋,反手合上门,“您一个人来的?” 白灵道:“我让护工在外面吃,饿了吧,点菜。” 喻岁点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转手又把菜单递到白灵面前:“您看看,您想吃什么。” 点完菜,叫来服务员,让他们上菜。 白灵问:“你朋友怎么样?” 第336章 喻岁说:“没什么问题,只是受了些挫伤。” 话落,她反问:“您这些在京城天待的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您可以跟我说,我能替您解决的。” 白灵温声:“我都好。” 菜上的挺快的,两人聊了没多久,菜陆陆续续上来。 白灵问:“你跟你爸最近怎么样?” 话落,喻岁脸上的表情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她说:“我跟他断了父女关系。” 白灵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他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喻岁唇角荡起一抹苦涩,把喻敬文对自己做的事,简单的跟她说了遍。 闻言,白灵眉毛蹙的更紧了,随即又荡起一抹讥嘲,“喻敬文对林雪娜倒是痴情。” 忽然想到什么,喻岁抬眸看着白灵,开口询问:“对了白姨,您说您很早就知道林雪娜的存在,那您对她了解多少?您知道她是什么跟我爸在一起的吗?” 第513章 浅试 动作微顿,抬头,白灵温声问道:“怎么突然问起她?” 喻岁转动着手中汤匙,随意问:“我就是很好奇,好奇他们怎么在一起的。” 明明家里的老婆那么好,那么优秀,为什么要找一个各方面都比自己妻子差的人。 喻岁其实想不通,她听妈妈说过他们的感情,在她妈的阐述和回忆里,他们明明是相爱的。 既然喜欢,既然相爱,喻敬文为什么会出轨? 是不是男人真的会区分身体和精神?骨子里生来夹杂着不忠?爱人也不能让他们守住底线? 白灵说:“他们怎么在一起的我不知道,但我听说,她以前好像在喻氏当过秘书助理。” 闻言,喻岁眼底闪过一抹讥嘲,果然电视源于生活。 秘书助理勾搭老板,是不是这样的关系,足够刺激人? 喻岁问:“白姨,你们之前见过吗?” 白灵摇头,“从来没见过。” 话落,喻岁眼底闪过一抹异光,很快被她敛去,她主动岔开话题,“您尝尝这个,这个味道不错。” 说话间,喻岁拿公筷给白灵夹了块煎豆腐。 白灵道:“好。” 一顿饭的时间,二人都是在闲聊。 喻岁:“白姨,我明天过去接您。” 白灵道:“你要是不方便就不用,小卓能送我过去。” 喻岁回:“方便,我们都是要去祭拜我妈,哪里会不方便。” 饭吃完了,白灵的护工出现了,喻岁起身跟他们一起走。 饭点外,喻岁看着小卓将白灵从轮椅上抱紧车里,坐上车的白灵,挥手跟她告别:“明天见。” 喻岁抬手回应,微笑道:“明天见。” 站在门口,喻岁目送车子离开。 一道男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你们明天还要再见?” 喻岁浅吓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时宴知直勾勾盯着她,重复之前的话:“你们明天还要再见?” 喻岁说:“明天是我妈的忌日。” 话落,眸光微闪,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弄忘了。 话锋一转,时宴知道:“我明天陪你去。” 喻岁随口道:“你去做什么?” 时宴知反问:“女婿去见丈母娘,不应该吗?” 喻岁故意道:“我认可了吗?” 时宴知说:“法律认可了。” 喻岁道:“我妈那里,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话将落,时宴知忽然压低身体,两人的脸,瞬间近在咫尺。喻岁身体本能后仰,时宴知单手勾住她的腰,不让她继续退。 时宴知眸色深深,勾唇,意味不明道:“要不我晚上再加把劲儿?” 迎上他饱含深意的眼神,喻岁开口:“时宴知,你在跟我开车吗?” 时宴知笑得邪肆,他说:“你上车吗?” 喻岁跟他拉锯:“我晕车。” 时宴知手指在她腰间似有若无的滑动,眼神满是蛊惑,“我车技出了名的好。” 抬眸,喻岁眼底也蕴着似魅气,她说:“看来你乘客不少。” 勾唇,时宴知邪笑:“不,我的车只给我老婆坐,也只载我老婆。” 第514章 唯一拿得出手 喻岁说过 喻岁累到不行。 以前她觉得自己体能很好,但遇上时宴知之后,喻岁时常觉得自己体虚,还是虚到不行的那种。 每每瞧见精神抖擞的时宴知,喻岁就觉得不公平他都能跟个无事人一样? 喻岁哑声问道:“你都不累吗?” 时宴知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心态,他故意道:“我腰酸也不会让你知道啊。” 视线落在他腰上,喻岁心情莫名好了几分,她说:“咱俩什么关系,在我面前,不用掖着缠住,不行就不行,我不会笑话你。” 话落,时宴知要强起来。“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再说,你可就馋我方面,我就算不行,咬咬牙,也得行起来,不然怎么勾引你。” 喻岁翻了他一眼,哼声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好色似的。” 时宴知道:“难道你就不馋我身体?” 馋她也不会承认啊! 喻岁渣言渣语道:“只要给足钱,什么样的身材,我看不到?” 话将落,时宴知凤眸瞬间眯起,眼底发出危光,“你刚刚说什么?” 第337章 喻岁脊梁多硬的人,“我说,只要钱给到位,男人,我随便挑。” 时宴知呵一声:“看来你还是不够累。” 把喻岁吓到了,“别别别,我不要了。” 时宴知扣住她手腕,压在头顶,“不,你想要!” 喻岁一边躲闪,一边说:“时宴知,我明天还要早起去见我妈。” 这话倒是让时宴知停手了,但却没让他松手,垂眸,就能瞧见喻岁身前美景,眸色幽深,按捺着异动,他说:“求我。” 喻岁脊梁硬归硬,但软起来,那也是绝对不含糊,眨着一双媚眼,嘴甜道:“老公,我错了。” 这声老公,是直接把时宴知喊软了, 时宴知声音沙哑到不行,他说:“老婆,我后悔了。” 心动不如行动,他觉得自己就这样放过她,会难受一整夜,他不能亏待自己。 骂都骂了,时宴知干嘛不把这称呼坐实? 好意提醒:“下次这种时候,千万别刺激我,我会容易失控。” 喻岁没力气动身体,但眼睛能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红唇一张,吐出一个字:“滚!” 这时候,别说让他滚,让他爬,时宴知都愿意。 都是时宴知抱着喻岁去的浴室。 时宴知先享受了,洗澡就轮到喻岁被服侍。 喻岁躺在浴缸里,让时宴知给她清洗,白雾弥漫整个浴室,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她思忖着晚上和白灵吃饭时的画面。 原本只有水声的浴室,响起了喻岁的声音:“你有林雪娜去见白姨的照片吗?” 第515章 多欺少 清洗的动作一顿,时宴知开口:“你想看?” 喻岁反问:“你们有拍到?” 时宴知道:“取个酒店监控就可以。” 两人收拾干净,时宴知用浴袍裹着喻岁出了浴室。 将人放下,时宴知倒头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一条视频发到他手机里。 时宴知点开视频递到喻岁面前,喻岁没动手,就着这个姿势,看着手机。 视频不长,就几秒的时间,但这几秒已经能说明一切。 林雪娜出现在酒店走廊,站在一间房门前,很快,有人来开门,这人喻岁见过,是白姨身边的护工,护工侧身,林雪娜迈步走进去。 喻岁表情微凝,陷入沉思,白姨为什么要骗自己? 手机屏幕黑掉,时宴知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伸手一揽,喻岁被他拥入怀中,轻抚着她后脑勺,一边抚摸,一边说:“睡觉。” 喻岁想思考,但身体允许,眼皮打架,困到不行。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眼睛一闭,直接睡过去了。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时宴知也闭上了眼睛。 喻岁一觉睡的很沉,再醒来,太阳已经出来了,看着透过窗帘溢进来光线,缓了几秒才起床。 下床进浴室洗漱,喻岁从衣柜里找了套黑色衣服穿上。 与此同时,客厅里,一猫一人,正在欺负一狗。 安安:“喵——”走开! 宴宴:“嗷呜——”这是我的窝。 安安伸出它的猫爪,冲着宴宴就是一顿挠。 时宴知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单手支着下颚,看着一猫一狗在那里干架。 宴宴不敢大,就只能躲,躲到时宴知脚边,试图找他庇护,那它可就找错人了。 脚一撂,时宴知直接把它拨开,无情道:“自己上。” 从卧室出来,喻岁正好就瞧见时宴知‘踢’宴宴的那一脚。 站在原地,喻岁眯眼,出声:“你们在干什么?” 一人一猫一狗闻声,出现了三个表情。 时宴知最为淡定,安安心虚,宴宴控诉。 宴宴:“嗷呜——”他们都欺负我。 迈着小短腿,扭到喻岁面前,宴宴在喻岁脚边蹭啊蹭,求安慰。 安安转头看向时宴知,那眼神好似在说:该你上了。 时宴知眼神轻视:谁行的凶,谁认领。 喻岁抱起宴宴,踱步上前,站定在他们面前,“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它?” 话落,时宴知立马撇清关系,“你这话说的不对,欺负它的是安安,不是我。” 斜睨他一眼,当她眼瞎? 喻岁说:“你刚刚那一脚是什么意思?跟它亲热呢?” 时宴知眼底闪过讪意,嘴上却又是另一套说辞,“我这是在练它的胆子,让它有事自己解决,以后出去遛弯,要是被别的狗子欺负,想要不委屈,就得它自己欺负回来。” 喻岁呵呵一声笑,她信他才有鬼。 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在看热闹,看谁斗得过谁。就像古时候有的纨绔喜欢斗蛐蛐,他现在是一样的心理。 第516章 诛心 喻岁直接发话:“收拾它的东西。” 时宴知问:“谁的?” 喻岁道:“你说谁的。” 时宴知又问:“你这是?” 喻岁回答:“哪里的回哪去。” 这两毛孩子放在一起,就不会安分老实,宴宴则是一直被碾压的对象。 她现在就是,自家孩子,自家疼。 自己孩子打不过,那只能她这个做家长的出手。 话落,时宴知垂眸睨着地上的安安,眼神对话:恭喜你,你成功失宠了。 第338章 见时宴知没动静,喻岁直接道:“你要是舍不得,就跟它一起离开。” 话将落,时宴知噌的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我现在就去给它收拾。” 安安:“……”我喵你妹。 都是一家人,那就这么重色轻友? 友? 想什么呢,你不过是我养的宠物,还想跟我当朋友。 处理完两个毛孩子,喻岁就和时宴知出门了。 喻岁先驱车去酒店接白灵,路上,她给白灵打电话,告诉她自己马上就到了。 等车子抵达酒店门口时,喻岁就瞧见白灵等在门口。 喻岁从车里下来,“白姨。” 白灵点头,“走吧。” 喻岁替她拉开车门,护工将白灵抱上车。 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墓园,喻岁让时宴知先开车去花店。 明媚的天气渐沉,太阳没了,只剩一片乌云。 喻岁在花店买了一束她妈喜欢的风信。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墓园。 一节一节的楼梯,坐着轮椅的白灵显然上不去,作为在场的唯一男士,如果有绅士风度,肯定会担下这个任务。 且不说时宴知有没有绅士风度,即便有,他的绅士风度也不会给喻岁以外的女人。 时宴知一个挥手,一名黑衣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扬扬下巴,他说:“把她抱上去。” 保镖点头说是。 下一秒,保镖抱着白灵直接走了,护工小卓,抬着轮椅紧跟其后。 喻岁和时宴知后一步跟上去,当她出现在她妈墓地前,瞧见那抹熟悉的背影时,喻岁脸瞬间一沉。 几步上前,喻岁冷脸,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站在墓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喻敬文。 不止他一个,林雪娜也在。 喻敬文回头看向她,“我来看你妈妈。” 喻岁脸上的厌恶不要太明显,冷声:“你是来祭拜,还是来炫耀?” 带着小三来祭拜死去的前妻,他是觉得她妈死的不够彻底,想把她气活? 林雪娜出声:“小岁,你爸是真心实意来看望你妈妈。” 喻岁眼底盛着凌厉,冷睇着她,“你给我闭嘴!” 这一刻,喻岁只觉得恶心和憎恶,他可以讨厌自己,不喜欢自己,但他不能这样羞辱她妈! 即使他们之间存在着自己不知道的怨恨,但他也不能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他这样做,何其诛心。 喻岁声音冷而绷,一字一顿道:“带着你的东西,立马给我走!” 喻岁满脸嫌恶,上前,一脚踢开喻敬文放在她妈面前的鲜花。 “喻敬文,你给我滚!” 喻岁对喻敬文的憎恨喷涌而出。 第517章 自己老婆,自己呵护 白色的风信子,花瓣散落一地,被泥土染脏,亦如喻敬文和苏安婉的婚姻,脏乱不堪。 孤零零洒落的风信子,在喻岁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喻敬文居然还知道她妈妈喜欢什么花。 知道又有什么用?摆出这副膈应的深情给谁看? 喻岁只觉得他虚伪,又恶心! 喻敬文沉脸,蹙眉,“喻岁,你发什么疯?!” 对苏安婉,喻敬文是复杂的。 喻岁恶狠狠地瞪着她,“我让你滚啊,别在这里恶心人!” 喻敬文一人过来,喻岁不会有这么的反应,甚至都不会驱逐他,让他祭拜完,可他不该在她妈妈的第一个忌日上,把林雪娜带来! 喻岁讥嘲道:“你带着她过来做什么?显摆老年得子?还是让我妈看你眼光有多差?捡来捡去,捡了个垃圾?” 林雪娜凝眉。 喻岁继续讥讽,“喻敬文,我妈见了,她也只会祝贺你,祝贺你被垃圾回收,她终于摆脱你。” 他不想让自己痛快,喻岁也不想让他心里舒坦, 喻敬文表情阴沉,众目睽睽下,他只觉被喻岁泼了面子,脸挂不住,抬手就要挥她一巴掌。手臂还没落下,悬在半空就被时宴知钳住。 时宴知冷着脸,目光凌厉,“你动她一下试试。” 之前就让他伤害过喻岁一次,这次当着他的面还来,还敢伸手,当他是死的? 喻敬文眉头蹙起,表情都有了变化,手腕的疼痛,让他明白这是时宴知的警告。 林雪娜见状,出声道:“你做什么,快松手!” 时宴知冷睨她一眼,“我是不打女人,但我不介意打你。” 林雪娜呼吸一滞。 话落,时宴知甩手,一把将喻敬文推开。 喻敬文后退两步,站稳,一张老脸气的铁青。 时宴知冷声:“带着她这个脏东西给我走人,别在我妈这里碍眼。” 林雪娜气的脸跟死人一样。 喻敬文沉声,“这是我们喻家的事。” 淡淡地睨他一眼,薄唇一张,时宴知道:“需要我再提醒你一句吗?” 时宴知牵起喻岁气到发颤的手,紧握在掌心,“安安,现在是我老婆,是我时宴知的人。” 喻敬文肃着脸,凌声:“时宴知,你真觉得我对付不了你?别忘了,时家不是你在当家做主。” 勾唇,时宴知露出一抹嗤笑,气势展开,满脸不羁和不屑:“你试试。” 胶着的视线在空气里碰撞,硝烟四起,无声对抗。 第339章 年岁的差距,并不代表喻敬文会压制时宴知。 有句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在时宴知眼里,喻敬文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白灵适时开口:“喻敬文,但凡你对安婉还有一丝夫妻情分,就带着林雪娜离开这里。” 话落,时宴知却根本不给喻敬文再说话的机会,下巴扬了下,一群黑衣保镖闪现,沉声:“轰走。” 他不想让丈母娘的墓地变脏。 话落,保镖直接开始轰人。 林雪娜护着肚子乱叫,“干嘛,松开我!” 喻敬文抽回被保镖扯住的胳膊,整理下自己凌乱的衣服,深深看了眼喻岁,转身离开。 第518章 我会一直陪着你 喻岁睨着喻敬文离去的方向,身体还在微颤,气的。 手臂一收,时宴知将人佣人怀中,轻拍她后背,安抚她:“有我在。” 喻岁埋在他怀里深吸几口气,再抬头,情绪已经控制好了,她说:“我没事。” 清理掉喻敬文留下的所有东西,喻岁重新摆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 凝望着照片上的苏安婉,喻岁鼻子抑制不住地又酸了,“妈,我来看你。” 白灵也放下鲜花,温声道:“安婉,你在那边还好吗?” “你真是的,说走就走,都不给我一个缓冲时间,我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你走了,我都没了说话的人。” “你别走太急,走慢些,等到时候我再去陪你……” 墓地前,白灵叨叨絮絮说了好多,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白灵拿着纸巾擦着眼角湿润,“看我,又话多了。” 话落,白灵视线转向喻岁,她说:“岁岁,我和小卓去下面等你,你陪你妈妈说说话。” 喻岁声音嘶哑,点头:“好。” 白灵走了,墓前就只剩下喻岁和时宴知。 眨眼的时间,她妈都走了一年。 她妈的容貌,声音,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还停留在她脑海里,仿佛昨日事。 心中所受的委屈,这一刻,全都涌出来,可那双温暖的手,却再也落不下来了。 眼泪就像开阀一样,找到了突破口,喻岁湿了眼眶,红了鼻子,带着哭腔道:“妈,我好想你。” 眼泪盛满眼眶,模糊了视线,那张笑靥的脸慢慢有些看不清,一时间悲从心来,豆大的泪珠,哗哗直流。 为什么一个的离世,能改变几十年的生活环境,以前的家庭和睦,母慈父爱全都没了。 一夕之间,喻岁从美梦中被迫醒来,也被迫接受被抛弃的事实,喻岁是真的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所有人都不要自己。 她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对自己? 眼泪流净又续满,喻岁不知道自己流了多久的泪,一只温热的手掌,附在她头顶,一瞬的恍惚,喻岁以为是她妈妈。 下一瞬,时宴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哭成这样,咱妈会心疼的。” 干燥的指腹轻轻抹去喻岁脸上的泪水,时宴知的声音温柔如水,“我也会心疼。” 话落,哭声直接从喻岁嗓子里跑出来,放声哭泣。 时宴知再次将人拥入怀中,喻岁抱着他的腰趴在他怀里,肆意流泪。 喻岁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此时的她,如受伤的小兽,满腹委屈,“时宴知,我好想她。” 好想好想。 她从没想过她妈会离开自己,也没想过她的离开,会让自己生活乱套。 喻岁现在就想她妈妈再抱抱自己,再说一句:宝宝,妈妈在。 但她知道,没了,以后再也没有了。 那个给予她生命,却不能陪她一辈子的女人,已经中途下了车。 手臂收紧,时宴知低头,吻落在她头顶,温柔且虔诚,“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519章 少了个呵护的人,多了个爱护的人 闷闷的声音从时宴知脖间发出,喻岁问:“一直都在吗?” 时宴知说:“对,一直在。” 头垂下,脸颊想贴,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再次响起,她说:“你打不走,骂不走,你就算厌了,烦了,腻了,我也会缠你一辈子。” 喻岁抽泣着,语气不自觉的有了几分娇嗔:“说的我好像我有暴力倾向一样。” 松开她,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时宴知接腔:“我可没这么说,你别在咱妈面前冤枉我。” 喻岁吸了下鼻子,嗔他一眼,“你叫妈是不是叫的太顺口了些?”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们都结婚了,叫妈不是应该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身份转变的也太快了些,都不需要过渡期? 说话间,时宴知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炫耀似的在苏安婉面前显摆:“妈,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我老婆,您女儿是不是很漂亮?” 时宴知自问自答,“您也觉得漂亮是吧。” 瞧着照片的两人,时宴知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他继续道:“我老婆她啊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当然,您排第二,第一的位置让给您女儿,您应该同意对不对。” “……” 他这张嘴,倒是知道会哄人高兴。 恰好这时,微风拂过,就像苏安婉在回答他们。 第340章 时宴知侧头看向喻岁,笑道:“你看,咱妈也认同我说的。” 唇角微扯,喻岁挑事道:“你把你你妈放在什么位置?她难道不漂亮?” 时宴知张嘴就来:“我妈和咱妈并列第二,第一的位置,没人跟你抢。” 喻岁:“……” 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时宴知朝一旁看了眼,下一瞬,就有保镖拿着两茶杯走来。 见状,喻岁眼底露出惊诧,眼神不解。 而时宴知拉着喻岁,直接跪下,从保镖手里接过茶杯,自己拿一杯,给喻岁一杯:“我们一起给咱们敬一杯。” 闻声,喻岁眼中惊错不加掩饰,“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完全没想到,时宴知会这样做。 时宴知勾唇,“我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这杯茶,他老早就有计划,终于有了实现的机会,时宴知肯定要准备起来。 时宴知双手举杯,真挚而诚恳,目光灼灼,“妈,安安您就放心交给我,我会护她一生一世,给她一世安宁。” 话落,时宴知手腕一转,杯中茶水洒落在墓前。 做完这一切,时宴知转头看向喻岁,目光相触,她心里满是暖意,嘴角荡起一抹弧度,收回视线,凝视着照片中的苏安婉,她说:“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不再为不值得人伤心流泪。 说罢,和时宴知做了相同的动作,给她妈敬茶。 时宴知在一旁补了一句:“你别落下我,我也会照顾好你。” 喻岁无语,“时宴知,我妈不喜欢油腔滑调的男人。” 时宴知输:“我能感觉咱妈喜欢我。” 喻岁道:“你又知道?” 时宴知抬手拍了拍自己胸口,眉梢一挑,“这里,我感知到了。” 第520章 内部冲突 他倒是越来越会胡诌,人都只剩一把灰了,这他也能感知到。心里无语吐槽,喻岁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 祭拜完苏安婉,时宴知特别珍重的收齐结婚证揣兜里。 喻岁斜睨被他揣兜里的结婚证,好奇道:“结婚证你平时都放在哪?” 领结婚证不要她,结婚证放哪也不告诉她,要不是结婚证上面p的是她照片,喻岁都觉得跟他结婚的是别人。 时宴知拍了拍胸口口袋,说话时,还有些小紧张,他道:“不告诉你。” 喻岁翻了他一眼,“我真要悔婚,你觉得一本结婚证能阻止我?” 话落,时宴知眉梢一挑,眼睛发亮,“你这么说,是不是约定不算数了?” 喻岁反问:“我有说吗?” 时宴知无赖道:“我不管,你就是这个意思,当着咱妈的面,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妈都可看着呢。” 说着,抬起右手,竖起一个二,在眼前比划,一副盯死你的摸样。 喻岁一手扣住他两根手指,拿下来,哂笑道:“时宴知,我才是我妈的亲闺女。” 他一个半道出现的便宜儿子,哪来的底气,觉得能赢过她? 说完,喻岁从地上起来,拂去膝盖上的尘土,时宴知也跟着站起来。 时宴知道:“好的女婿,胜过亲儿子。” 喻岁斜眸看他,“你还挺会给自己抬价的。” 时宴知说:“我这是在明确身份。” 喻岁笑而不语。 先走一步的白灵,在墓园外看见还没走的喻敬文一家。视线从他们身上划过,转身上了车。 喻敬文沉着脸,冷脸睨着林雪娜:“上你自己的车去。” 林雪娜开口解释:“敬文,我来这里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一起祭拜。” 喻敬文冷冷睨着她,“你以什么身份祭拜?” 无情的质问,戳疼了林雪娜的心。 喻岁还真是误会了喻敬文,祭拜苏安婉,他根本就没有让林雪娜过来。她的出现,喻敬文也很惊讶。 他正准备让林雪娜离开,喻岁就出现了。 话落,也不给林雪娜说话的机会,沉声:“让开,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林雪娜:“敬文……” 声刚起,喻敬文伸手,直接将林雪娜从车前扯开,丝毫没顾忌她有孕在身,拉开车门。 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喻敬文:“开车。” 姜清看了眼林雪娜,没多言,直接启动车子。 林雪娜就这样被抛下,盯着离去的车影,眼神沉下去。 车里,喻敬文扯开束缚着脖子的领带,“姜清,去查查,是谁向她通报了我的行程。” 姜清开口:“好。” 喻岁和时宴知从墓地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上车,喻岁问白灵:“白姨,您什么回临城,到时候我去送您。” 白灵温声:“我还要待两天,处理些私事,等事情处理完我就回去。” 喻岁说:“您忙完了跟我说。” 白灵再次婉拒她:“不用送了,来回跑麻烦,等安全到了临城,我会给你打电话,你安心工作,不用操心我。” 第521章 母女两遭遇相同 白灵强行不让喻岁送,她也就没再强迫。 把人送回酒店后,喻岁也让时宴知送自己去tk。 两人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做,喻岁和时宴知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林雪娜刚坐车回到家,手机就响了,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烦躁,不耐烦的接通电话,“什么事?” 第341章 电话那端的人,带着惊慌:“夫人,喻总要把我开除。” 说话的人,正是给林雪娜通风报信的人。 闻声,林雪娜沉默了。 林雪娜没想到喻敬文用这样的方式打自己的脸,阴郁占据整张脸。 电话里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夫人,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您跟喻总说说情,别让喻总开除我,我这样做,可都是因为夫人你。” 林雪娜烦的不行,控制情绪,开口:“你先老实的听从安排,你之后的工作,我会给你安排。” 不耐的劝说几句,林雪娜便挂了电话。 从外面进来的林漫如,看着表情不悦的林雪娜,开口询问:“妈,你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林雪娜平复心情,“我没事。” 林漫如道:“你和爸吵架了?” 林雪娜矢口否认:“没有。” 一天没有,林漫如也就没再关心,岔开话题,道出过来的目的,“妈,我怀疑楚云在外面养小三。” 闻言,林雪娜侧头睨她,问:“你看见了?” 林漫如沉着脸,义愤填膺道:“他衣服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同一款香水味,出现多次,这不就说明,他跟同一个女人见了多次? 而林漫如还在楚云衣服上瞧见长发,最近,他也不是晚归就是不回,这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楚云有了别的女人。 林漫如愤然道:“妈,你给我安排个人,查查背后勾搭楚云的小贱人是谁。” 等她查到了,看自己怎么收拾那个贱人! 看到林漫如这样,林雪娜想到了喻敬文,眸色幽深。 他是不是也跟楚云一样? 林漫如从她妈那里借来人,去查了挖她墙角的贱人。 喻岁在画图纸时,耳边忽然响起何眉吕的声音,“喻工,不好了,出事了。” 何眉吕硬生生将喻岁从图稿的世界里拽出来,抬头,她问:“怎么了?” 何眉吕连忙将手机递给喻岁,“我偶像出事了。” 喻岁闻声,懵了一下,偶像,什么偶像,当她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略过时,神情一顿。 何眉吕立马解释道:“有人在网上骂我偶像是小三。” 视线落在秦妧的名字上,喻岁表情也有了变化。 小三这词,这一堆辱骂秦妧的形容词里,都还叫友善的,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字眼,看了脏眼。 何眉吕愤怒道:“这群网友是不是疯了?居然随随便便给我偶像泼脏水。” 她偶像怎么可能当小三! 喻岁翻阅热搜,看到陆邝二字时,她就明白,这热搜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货。 喜欢陆邝是真。 插足是假。 秦妧就算再恋爱脑,也不可能做插足的事。 但是,陆邝有女朋友,秦妧她知道吗? 第522章 见过世面,没见过男人 片场。 刚拍完一场戏出来的秦妧,回到房车,人还没坐下,小花的声音就在耳后响起,“秦姐,出事了。” 秦妧问:“什么事儿?” 小花将手机举到秦妧面前,“杨冉莹爆你的料。” 爆料,爆她什么料? 秦妧伸手接过小花的手机,看见爆料内容,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 【卧草,卧草,真的假的?秦妧真的当了第三者?!】 【据我内部人的消息报道,秦妧确实喜欢明威的老板陆邝,还是倒贴的那种!但明威的老板不为所动。】 【不会吧,秦妧是有多想不穿?做什么不好,做小三?!】 【杨冉莹不都亲自站出来说了,说秦妧喜欢她姐夫。】 【杨冉莹和秦妧有仇,她的话也能信?】 【杨冉莹跟秦妧的仇,不就是因为秦妧恬不知耻想要挖墙脚,她替自己姐姐出气。】 【我中立,等消息。】 【中立啥,我就知道秦妧这样的女人不老实,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到处勾搭男人,碰壁了吧。】 【真是不知廉耻,娱乐圈的女人,果然没一个干净的,见到一个有钱男人就迈不动脚,骚不骚。】 【楼上的,你在放什么屁,秦妧自己本身就是白富美,你以为跟你这个屌丝一样?没见过世面?】 【你姐姐是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男人。】 网络上,因为杨冉莹的搅和,秦妧又被拉进舆论中心,成为众网友讨论的对象。 看着热搜,陆邝眉心紧蹙,沉声道:“联系到她没有。” 助理摇头:“没联系上,手机关机,杨小姐的住处也找过,没有人。” 陆邝冷声:“把热搜压下去。” 助理点头:“是。” 助理前脚出去,后脚他手机响了,看着来电提示,脸上的冷意褪去,冷峻的神情,多了抹柔和:“娅娅。” 电话里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包含歉意道:“我看到了国内的新闻,阿邝,莹莹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陆邝温声道:“没事,都是些小问题,我能处理好,你好好在国外养病。” 女生声音落寞,“阿邝,我觉得自己好像个累赘,只会给你和莹莹制造负担,你要替我照顾莹莹,莹莹怕我们感情有问题,也是好心办坏事,而这些问题,全都是因我而起。” “阿邝,我是不是很没用?” 第342章 陆邝的声音,是秦妧从未见过的柔情,“想什么呢,你怎么会是累赘,一天到晚瞎想些有的没的。” 女人:“阿邝,我想你。” 陆邝继续温柔如水:“我也想你。” 女人:“我想见你。” 陆邝道:“等我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就过去见你。” “好。” 挂了电话,陆邝叫来助理,让他重新安排工作,调出时间让他出国。 秦妧不仅在网上被围攻,已经有娱记围剿到片场。 面对网上的热评,秦妧内心虽然没到毫无波澜的程度,但真还没多少波动。 仅有的波动,是在想杨冉莹姐姐是谁? 秦妧知道陆邝有喜欢的人,但从没见过那个人。所以,陆邝喜欢的人是杨冉莹的姐姐? 第523章 暗恋人不丢脸 “秦姐,秦姐。” 从外面进来的小花,气喘吁吁的:“秦姐,有记者来片场了。” 闻声,秦妧眉心蹙起。 小花继续道:“导演说给我们放一天的假。” 说是放假,其实就是让她们赶紧离开片场,别让剧组因为这些娱记影响进程。 秦妧也明白,放下平板,墨镜一带,径直下了房车。 小花紧随其后跟上,一路走隐蔽的路,避开人群走,眼看着就要坐进保姆车,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出现了。 “秦妧,杨冉莹说的都是真的吗?” “秦妧,你为什么要当小三?是觉得这样刺激吗?” 小花护在她身边,全力阻挡记者的冲撞,嘴里还喊着:“别挤了,别挤了。” 娱记们哪会听小花的,一个个的往前冲,录音笔往秦妧嘴边塞。 “秦妧,说说你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感情?” “你不是一直主张女性维护自身利益,你这样做,就没想过陆总女朋友会不会受伤?还是你本来就双标?” “这样违背道德的追求,就不怕遭报应?” 记者们全都拦住秦妧的去路,逼着秦妧回答,“秦妧,你是敢做不敢当吗?” 话落,秦妧脚步顿住,抬头,直勾勾看着说话的记者,摘掉鼻梁上的墨镜,直视着摄像头。 “我秦妧从来不是孬种,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记者眼底泛着精光,“所以杨冉莹说的是真的,你喜欢名为的陆总?” 秦妧道:“我是喜欢,怎么了?” 记者追问:“所以你真当小三?你这样做,就不怕被世人唾弃?” 秦妧说:“喜欢一个人没错,也没犯法,我只是喜欢他,没有违背道德的喜欢他,我一不插足,二没搞破坏,默默暗恋一个人不丢人。” “怎么,我暗恋一个人难道就犯了天下之大罪?得给你们磕头道歉认错才行?” 秦妧继续道:“我喜欢谁跟你们没关系,你们有什么权利指责我?” 记者转换概念:“但你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秦妧目光淡淡地睨着说话的记者,不急不缓道:“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耳朵聋了?” “你听力不好我不怪你,我再跟你们说一遍,我是喜欢陆邝,还喜欢了他很久,但我秦妧不屑于当小三,等你们搞清楚撬墙角和暗恋的区别,在来追问我。” 丢下这话,秦妧重新戴上墨镜,推开挡在前面的记者,径直朝保姆车走去。 记者还要追上去,却被赶来的保安拦下。 小花也挣脱了记者的围堵,成功坐上保姆车。但她脸上不是成功脱险后的安定,反而焦虑不安的很。 秦妧斜睨她一眼,开口问道:“你屁股下有钉子?” 她屁股下没钉子,但心里长钉子。 小花忙问:“秦姐,你这样说出去,会对你造成影响。” 这么大咧咧的向记者承认,她这是怕娱记所写的信息太少了吗? 秦妧不以为然道:“能有什么影响,我是人,又不是无欲无求的机器人。” 她七情六欲都在,喜欢个男人不是很正常? 第524章 错不在暗恋 理是这个理,但事不是这个事。 喜欢人正常,这样说出去,就不正常。 这圈子里,哪有像她这样对外表露情感的女明星,还是在舆论最热烈的时候。 秦姐这是觉得事态还不够热烈,自己再添油加火,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她们人才刚回公寓,秦妧经纪人的电话就打来了。 不出所料,电话里传来咆哮声:“秦妧,你是不是疯了?!” 秦妧立马将手机拿开,转手丢给小花。 小花立马双手去接,手机跟跳跳球似的,在她手里弹跳好几下。 听着不似扩音胜似扩音的音量,小花也不敢把电话挂了,不仅不能挂,还打开了外放键。 经纪人暴躁的声音持续不断:“你想干嘛,想干嘛?” “你发什么疯?这种话你也能说?你是嫌热度还不够吗?啊!” “秦妧,我真是要被你气死!” “你要觉得我工作能力不好,你直说,我努力,我加油,但你别这么折磨,我不想英年早逝。” 经纪人语速如开机关枪,噼里啪啦一顿放。 秦妧全程淡定,与经纪人的现状,完全是天壤之别。 她还委屈道:“他们骂我小三,我不能背上子虚乌有的罪名。” 第343章 经纪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解释需要加那么多附加词吗?” 一句不喜欢,一句两人没关系,这些事不都解决了?她就非得把自己喜欢陆邝的事公之于众? 秦妧道:“我不喜欢撒谎。”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确确实实喜欢陆邝,也的的确确没有当小三。 经纪人是无语,又心疼。 说说,这都是什么事! 陆邝这男人有什么好的?他是不差,但秦妧自身条件也好啊,经纪人是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还喜欢伤害自己的男人。 令她匪夷所思。 “秦姐,网上有新的舆论。”一直在刷手机的小花,把最新情况告诉了秦妧。 秦妧也拿过手机看了一遍。 最新言论曝出去,对秦妧来说,好像并没有舆论一边倒。 大部分的网友都在说秦妧很刚。 【我的妈呀,秦妧是真的勇。】 【谁是活不是呢,我突然有些敬佩她。暗恋人没错,不偷不抢,默默喜欢都不允许吗?管天管地,现在连人暗恋的权利都不给了吗?】 【我虽不是秦妧的粉丝,但我觉得她说的没错,暗恋没错,感情是控制不住的,但控制住自己的道德底线是人必须要做的,她默默暗恋,没有插足,我觉得她没问题啊。】 【呵呵,你们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没暗恋到你们男人头上,自己的男人一直被其他女人惦记,换你们,你们痛快?你们舒服?】 【我也是这么觉得,也不知道她们在跟秦妧共啥情,明知道别人有女朋友,暗恋就算了,还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什么意思?想给谁施压?你暗恋你有理?】 【这不都是你们追问的么?你们追着给别人安排小三头衔,你们能安,还不许别人解释?合着好赖你们都占,那以后就靠你们这张嘴宣判所有罪行得了,不用解释,不用证据,只要你们觉得就可以。】 第525章 撇清关系 秦妧的这番自我爆料,给自己洗了一波,有一群人支持她,也有一群人冷嘲热讽她。 挖苦嘲讽与支持认同成正比,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总而言之,舆论走向,比她们预想的要好。 经纪人叮嘱道:“你别再瞎乱说,今天就老实的待家里,我去安排人降热度。” 秦妧说好,经纪人便挂了电话。 转头,秦妧对小花说:“今天放你一天假。” 话落,小花摇头,“菲姐说了,今天让我守着你。” 菲姐就是秦妧的经纪人。 秦妧真要做些什么,小花其实也是阻止不了,但她也不能离开。 想留就留吧。 有人采访秦妧,就会有记者去采访陆邝,正巧遇上陆邝参加一个影视发布会,就被记者逮住了。 记者问:“陆总,网上的新闻您看了吗?” 陆邝没有开口,助理便出声打断:“不好意思,今天不聊发布会以外的事情。” 记者管你怎么说,他只想问自己想问的事。 “网上都说秦妧喜欢您,您知道吗?您对她是什么感情?她和您女朋友,您更喜欢谁?” 记者这类人,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能把事情炒多大,就炒多大。 陆邝不说,记者追问, “还是说,您对秦妧已经有了好感?” 陆邝睨了眼他们的摄像机,声音淡漠,“我有喜欢的人。” 记者追问:“陆总的意思是,您不喜欢秦妧?” “那她的追求,会不会对您和您女友造成影响?你有没有提醒过对方?” 陆邝声音淡薄:“我和秦小姐什么关系都没有。” 说罢,便不再给记者提问的机会,一个眼神扫去,助理立刻让保安过来,挡住了继续要提问的记者。 看到陆邝的采访视频,喻岁给秦妧打了通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就在喻岁以为她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她问:“你怎么样?” 秦妧声音如常,“我没事儿。” 喻岁问:“你确定?” 秦妧道:“真没事。” 喻岁:“陆邝的采访视频你看到没有?” 话落,电话那端顿了两秒:秦妧回:“看见了。” 秦妧停顿的那两秒,喻岁就知道,她不是没事,只是在忍着难受。 喻岁没多问,只说:“要我过去陪你吗?” 秦妧道:“买几瓶啤酒过来,家里没酒了。” 喻岁嗯了一声。 前脚挂电话,后脚时宴知就给喻岁打来电话。 时宴知问:“晚上想吃什么?” 喻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我今晚可能不回家,晚饭你自己解决。” 时宴知闻言一顿,询问:“你要出差?” 喻岁说:“不是,去陪小妧子。” 时宴知不解:“陪她做什么?” 她怎么这么喜欢找自己老婆? 喻岁问:“网上的新闻,你没看?” 眉梢微挑,时宴知不答反问:“又出了什么事?” 看来他是没注意到。 喻岁说:“你上网看一下就知道了。” 解释起来太费事了,还是他自己去看吧。 时宴知怨声道:“你晚上还要在外面留宿?” 第344章 喻岁道:“不出意外,我今晚不回。” 那出意外呢? 第526章 博爱的人 被喻岁挂了电话的时宴知,转头上网看了一圈,看到秦妧和陆邝的新闻,时宴知眼底闪过一抹唾弃,是对陆邝的。 喻岁拎着两大包东西,出现在秦妧公寓门前,她抬手敲门,没几秒,门开了。 小花打开门,客气喊道:“喻姐。” 喻岁弯腰拎东西,“她人呢?” 小花帮忙提袋子,“秦姐在厕所。” 熟络的换上拖鞋,喻岁跟小花一起进屋。 卫生间里半晌没声音,喻岁踱步走过去,敲门,“你是躲在里面哭呢?” 话落没几秒,卫生间里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再然后,门开了。 秦妧一边擦手,一边说:“哭什么哭,我在拉屎。” 喻岁上下打量她一眼,最后定格在她脸上,淡淡道:“你是在用眼睛使劲儿?” 话落,秦妧嗔了她一眼,就她有嘴有眼睛? 秦妧道:“酒买了吗?” 喻岁说:“够你喝一个星期。” 秦妧转头对小花说:“你要留下来跟我们喝酒?还是回去休息?” 小花看了看秦妧,又看了看喻岁,她说:“喻姐,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喻岁颔首,“路上小心。” 小花点头。 她走了,喻岁和秦妧窝在沙发里,茶几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下酒菜。 秦妧开了一罐,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入喉,凉心,凉胃;但秦妧却觉得很爽。 抬手抹去嘴角的酒渍,秦妧开口:“小鱼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吗?” 喻岁盘着腿,小口喝着口,咽下酒,她说:“记得,你第一次失恋的时候。” “啧。”秦妧眼神嗔怨,“你就不能记些好的?” 喻岁说:“这时间最好记。” 秦妧反问:“我们成年的日子,难道就不好记?” 勾唇,喻岁说的兴味,“没这个记忆犹新。” 第一次喝酒,是秦妧满十八岁的时候,自己还差几个月。 秦妧从小就博爱,喜欢过的男人,一双手再加一双脚都数不过来,时不时都能来一场失恋联欢,说实话,喻岁都少见多怪。 但十八岁那年,喻岁是记得最清楚一次,因为那次,是秦妧第一次被甩。 秦妧哭得伤心欲绝,要死要活,那架势,一口气不上来,喻岁都以为她就要这么去了。 喻岁天真的以为她这次是遇上了真爱,实在舍不得这段夭折的爱情。 她眼界太窄,想法太单纯。 秦妧那哪是在惋惜,她哪是在愤恨,第一次被男人甩,秦妧觉得丢脸。 喻岁是真的搞不明白她悲伤的点,不,也不能说不懂,只能说秦妧的遭遇,完全是风水轮流转。 一直是她甩人,终于轮到她被甩了。 秦妧成人那天,她们不仅第一次喝酒,还第一次进酒吧,那天夜里,就她们两,秦妧在酒吧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喝醉耍酒疯还要找小哥哥陪,当时直接把喻岁吓呆了。 未成年的她,哪里见过那么开放的事,看着满脸谄媚,打扮各异的小哥哥们,喻岁当时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瞎子,看到能让她做噩梦的画面。 第527章 听故事 当时,在喻岁十几年的人生里,让她明白一件事。 男人骚起来,女人真是靠边站。 那妖娆,那妩媚,真是替他们可惜了不是女儿身。 那一刻,喻岁都有种自己在逛小倌馆的既视感,没觉得有趣,只觉得惊慌。 关键是秦妧这疯子,还硬是要体会一次当‘富婆’的生活,喻岁拽都拽不住,没办法,她只能求外援。 她最先就是给秦风打电话,但电话死都没人接,后来,她电话联系了楚云,是他把她们从盘丝洞里拉出来。 那时的楚云正读大学,青春洋溢,目光清澈,对她是无条件的好,而如今…… 思及此,喻岁自动终止了所有回忆。 秦妧手在喻岁面前晃了一下,“想什么呢?” 喻岁实话实说:“想你失恋后,在酒吧发疯的事。” 闻声,秦妧眼底闪过一抹窘意,对于自己的辉煌经历,她还是有记忆的。 年少无知啊。 仰头喝了一口酒,喻岁出声:“秦妧,你现在是风水轮流转,老天爷在惩罚你当初的始乱终弃。” 秦妧点头附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喻岁说:“但你可以自我救赎,就跟当初甩你的那个男人一样,你不是调节的很好。” ‘伤心欲绝’过一晚后,秦妧又立马打起鸡血,将抛弃者抛之脑后,开始了一段新恋情。 以前自我疗伤不是挺好的,怎么遇上陆邝就变了? 秦妧说:“我还不想重新开始。” 喻岁直勾勾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她喜欢陆邝什么? 今天陆邝在记者面前说的话,就是在打秦妧的脸,也是在告诉秦妧,让她别再妄想,他对她没意思。 像来要颜面的秦妧,竟然还不死心。 一口干完半瓶啤酒,吐出浊气,秦妧迎上喻岁质问且不解的眼神,开口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喜欢他。” 确实,喻岁一直想不通原因。 第345章 秦妧道:“你还记得,你在国外留学时,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上一个很特别的男生。” 喻岁:“……” 她说过太多这样的话,以至于喻岁根本就没把这话放在心里。 如今回头想想,秦妧确实有说过,而且说了这话后,就再也没有给自己介绍新‘男友’。 喻岁说:“陆邝就是那个特别的男生?” 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是让我情窦初开的男生。” 一抹惊错浮现眼眶,喻岁反问:“那在他之前,那些男生是什么?” 玩呢? 秦妧说:“过家家。” “……”还真是闹着玩。 也是,她心智还未成熟之前的那些小男友们,可不就是过家家的,npc的存在。 对方一双手长的好看,或者篮球打的好,亦或者数学成绩好,这样的男生,她就能跟人交往。 这不是瞎闹是什么? 喻岁问:“他做了什么,就让你情窦初开?” 陆邝这人,看着也不像是暖男,能暖她心窝的人啊。 “一见钟情。” 喻岁:“……” “日久生情。” 喻岁觉得自己得尊重她,但她实在忍不住,还是翻了个大白眼,无语道:“就这?” 第528章 初见就心动 “你看看网上现在怎么说的。” 说话间,喻岁将手机递给秦妧。 秦妧接过手机,看着喻岁早已经调好的界面。 【所以,秦妧真是不要脸的倒贴?】 【当事人已经说的这么明显,还听不出来吗?别人都婉拒了,她还死缠烂打,说得好听是深情,说得直白点,就是不要脸。关键倒贴,别人也不要啊!你说可笑不可笑。】 【现在的美女为什么都这么想不穿?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要惦记别人碗里的菜?】 【还能是为什么,就喜欢吃别人剩下的呗。】 【真他么丢人,我要是她爸妈,我都不好意思承认她这个女儿,咋这么贱呢?没男人活不了了是不是?】 秦妧的粉丝倒是有替她争辩,但处在舆论正中间,讨论的越大,对秦妧越是不利。 她飒爽大方的回答,在陆邝发声之前,是能争取一些路人感的,但现如今,陆邝是直接把秦妧架在火上烤。 单纯的暗恋,会让有些人引起共鸣来,但死缠烂打,却会让人厌烦。 凡是都是过犹而不及。 喻岁平静道:“看见了吗?” 秦妧表情很平静,但手背凸起的静脉却出卖了她的情绪,她并没表面那么淡定。 喻岁将手中的空酒瓶放在茶几上,转手又开了一瓶新的。 “小妧子,他不止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 话虽刺耳,但却是实情。 但凡陆邝顾忌些秦妧的颜面,他都不该这样对秦妧。 秦妧喜欢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怎么不见他拒绝的这么明显?接受她好意的时候,怎么不表明他已经有女朋友? 在喻岁看来,陆邝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 不拒绝,不主动,不承诺。 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说实话,陆邝对比楚云,喻岁觉得他更渣,好歹楚云还在她这里演了十来年的戏。 秦妧神情恍惚,一瞬间,好似陷入回忆中,她说:“小鱼儿,我对她一见钟情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大二的时候,喻岁出国留学了,她这个小菜鸡没什么远大抱负,就想在国内混吃等死,当一条咸鱼。 初遇陆邝,也是在大二这一年,初见很偶像,也很狗血。 她那天抄小道,准备去吃一家苍蝇馆,很恶心的事发生了,她遇上了露阴癖。 “嘿嘿嘿……” 对方一边她做下流的动作,还一边朝她靠近。 秦妧是又恶心,又惊吓,浑身汗毛炸起。 她身边是有保镖保护的,但偏偏那天,她没让对方跟上,权衡利弊之后,秦妧觉得自己独自应对太危险,吓得转身就跑,但那露阴癖还对自己穷追不舍。 秦妧一边喊救命,一边跑,陆邝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没注意到突然出现的陆邝,不期而遇地撞进他怀里,秦妧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对方拉到身后,下一瞬,她就瞧见陆邝上去替自己拦下露阴癖。 没两下,露阴癖就被陆邝打走了。 陆邝一点都不绅士,收拾完,都没跟秦妧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秦妧叫住了他,“等等。” 第529章 往事 那个男生却并没为她转头,秦妧疾步上前拉住对方,“你等一下。” 秦妧第一次瞧见陆邝,也是第一次认真观察他。 二十出头的陆邝,五官清隽,少年感十足,头发剪的很短,一件廉价的白t,一条洗白的牛仔裤,再配一双没有牌子的球鞋。 浑身上下透露着一个词,清贫。 然而这样的他,却进了秦妧的眼。 秦妧微笑道:“谢谢你救我,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感谢你。” 陆邝瞥了眼被她拉住的胳膊,一秒不停,直接抽回,冷淡道:“不用。” 秦妧连忙道:“要得要得。” 陆邝要走,秦妧挽留。 陆邝淡漠道:“陆邝。” 第346章 秦妧愣了下:“嗯?”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了,笑意从嘴角荡开,“这是你的名字?” “我们加个微信吧。” 说话间,秦妧从包里掏手机,才刚把手机拿出来,陆邝人已经走远了。 秦妧连忙追过去,瞧着对方走到拐角,等她上前时,那里已经没了陆邝的身影。 秦妧是满腹遗憾啊,她都还没加上心动男的微信呢。 对男人,秦妧向来都是主动出击。她找人在这一区域查了一遍,终于把人给找到了。 等再见到陆邝时,是在他兼职的餐厅,她没打扰他工作,一直等到他工作结束,她才上去搭话。 秦妧笑脸相迎,“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陆邝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她时,眼神陌生,秦妧自我介绍:“你不记得我了?你上次在南巷口救过我一次。” 陆邝道:“有事吗?” 秦妧微笑:“我来报恩啊。” 话落,秦妧兀自又道:“你吃晚饭没有?我请你。” 陆邝:“不用,我还有工作。” 第二次,陆邝再次把秦妧丢下就走。 要服输,就不是她秦妧呢。 对陆邝,秦妧是拿出了小时候对他哥要礼物的磨人劲,终于磨到陆邝看她眼神不再陌生,多了熟络。 喻岁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回忆过去,没想到,自己不在国内的两年,她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眨巴了两下眼睛,秦妧意识有些归拢,她说:“小鱼儿,我曾经也以为他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可他对我表露过心迹。”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眼里浮现一抹诧色。 她是个很好的听众,没有打破秦妧的回忆,安静的听她倾述。 秦妧接着说:“他二十二岁生日当天,我阑尾发作了,我在他眼中看见了惊慌和担忧,他抱我去医院时,手都在发抖。” 话落一顿,秦妧转头看向喻岁,眼睛里泛着无助,“小鱼儿,我感受到他对我的在意,我也能感受到他是喜欢我的。” 喻岁没见过秦妧说的那些场面,对陆邝的印象,停留在现在,停留在他对秦妧的冷漠。 如今听她这么说,喻岁不知道该怎么评论。 时间静谧了一两秒的时间,喻岁直勾勾看着她,红唇一张,开口问道:“那你们又是什么原因走到现在?” 既然喜欢,陆邝为什么对她冷淡? 既然喜欢,为什么陆邝现在喜欢上别人? 第530章 占便宜 为什么? 秦妧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明明心动,明明也喜欢上自己,在她以为他们要在一起的时候,陆邝突然消失了。 就这样凭空消失,秦妧不知道他去哪了,等他再出现时,就成了陆家的二儿子。 陆家什么情况,秦妧是了解的,在此之前,陆家只有陆鸣一个儿子,没听过陆鸣有双胞胎弟弟,再则,两人的年纪也有差别,长相也不像。 所以,只有一个答案,就是,私生。 但他什么身份,秦妧完全不在意,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 可再见,一切都变了,他们重新回到了起点,甚至比起点更不如。 喻岁直白道:“你们以前如何,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在他眼中看不见对你的爱意。” 这话对秦妧来说,是真的扎心。 也没等秦妧回答,喻岁兀自又道:“即便他不再喜欢你,你也不打算回头?” 仰头,咕隆喝下一大口酒,秦妧说:“我妈说,我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想试试,在我南墙撞破后,我能不能醒悟。” 人嘛,这辈子总得经历些刻骨铭心的事,才不枉人世走一遭。 秦妧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但最起码现在,她觉得自己还能坚持。 喻岁反问:“不撞一身伤,你誓不罢休?” 秦妧说:“伤了能养好。” 喻岁:“……” 秦姨说的没错,她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倔的像驴,拽都拽不回来。 楼上,小姐妹在‘把酒言欢’,楼下,时宴知在独守空房。 晚上十一点多,时宴知拨了通电话。 电话刚通,里面就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明显是在酒吧。 电话里的人,大着嗓门道:“妹夫,找我什么事儿?” 时宴知:“一天不收拾,你骨头欠?” 秦风笑得贼欢,“怎么,你不想跟我们家小鱼儿好了?”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妹出事了你不知道?” 秦风那边安静不少,显然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他说:“我哪个妹?” 他势必是要占时宴知便宜的。 时宴知直言:“秦妧。” 闻言,秦风立马明白他说的什么事,“哦,这事啊,我们家太皇后说了,秦妧和陆邝的事,让我不要插手。” 秦妧这丫头,就是从小到大日子过的太顺了,没受过一点挫折,导致她现在无所畏忌。 性子又倔,越是不让她,她越是要反着来,既然劝不住,那就让她去碰碰壁,流血了,她就知道疼,明白要收手。 时宴知:“……” 他们一家倒是心大,自家人被欺负也不管。不过,他也不是想心眼小,主要是自己老婆被拐了,他心大不起来啊。 第347章 时宴知开口:“过来。” 秦风不解:“来哪?” 时宴知没好气道:“你妹楼下。” 闻言,秦风眉梢一挑,“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屋及乌?” 大半夜的,这么关心他妹的心情? 屁的爱屋及乌,他闲哦。 时宴知不爽道:“我老婆现在没回家。” 话落,秦风脱口而出,“你老婆没回家找我做什么?我又不能给你当老婆。” 第531章 被钓的是他 时宴知嫌弃道:“你酒是全往脑子里灌了?” 秦风:“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拐着弯骂人呢。” 时宴知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道:“赶紧给我过来,快点!” 丢下这话,时宴知直接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司机载着秦风过来了。 秦风下车,朝着路边熟悉的汽车走去,抬手敲着车窗,车窗将落,露出时宴知那张冷峻的面庞。 秦风单手撑在车窗上,“叫我过来做什么?” 扬了下下颚,时宴知道:“去看一下你妹。” 闻声,秦风脸上露出警惕和打量的眼神,“你想做什么?” 时宴知斜眼睨着他,“收起你天马行空的脑子。” 想什么禁忌故事? 时宴知剜他一下:“我老婆被你妹拐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反应过来,秦风问:“你上去敲门不就行了,叫我过来做什么?” 话落,忽然想到什么,秦风笑得特别欠:“是不是小鱼儿不让你打扰她们?” “你又不想独守空房,所以就叫我过来?”说着,他眉梢一挑,颇为欠揍。 时宴知目光凉凉地睨着他,这个时候,脑子怎么又好使了? 接受时宴知眼底射来的危光,秦风笑得特别欠,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他打趣道:“时宴知,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呢?这教导,我改明儿得跟小鱼儿学学。” 他这哪是在钓鱼,完全是被鱼钓么,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时宴知说:“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被怼,秦风也不生气,反而笑得开心。 “行,谁让我们是兄弟,大晚上的,我也不能让你寂寞没人陪是不。” 站直身,秦风挑眉道:“妹夫,我这就上去给你叫人。” 时宴知眸沉,脸垮,伸舌抵了下脸颊。 秦风不给他骂,不给他打的机会,甩下这话,转身就往小区走。 秦风走后,时宴知下车点了根烟,一根烟才刚抽完,秦风的电话就打来了。 电话刚接通,秦风就道:“上来把人接走。” 时宴知是见过喻岁喝醉的样子,他们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在喻岁醉后进行的。 但今天再见,着实把时宴知吓一跳,刚拉开门,就瞧见秦风被抡揍,揍他的就是喻岁和秦风。 她们一边打人,一边骂咧道:“打死你这个负心汉……” 喝大的两人,来来回回就是这个词,重点不在话上,而是在动作上。 两人,一个薅头发,一个挠脸,也不知道把秦风当谁了。 秦风也不能动手打回去啊,只能不停的躲闪,一边护头,一边护脸,“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给我来开。” 拉开? 时宴知确实拉了,不过是在喻岁和秦妧发泄的差不多后,他才开始当和事佬。 伸手拦住喻岁,把人扣在怀里:“好了好了,别把手打疼了。” 秦风:“……” 该疼的是他好不好! 一对一,秦风一伸手,就钳住了秦妧的爪子,一边吸气,一边说:“丫的,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 喝的都开始六亲不认。 第532章 我男人可厉害了 一眼扫去,地上,茶几上,全是空酒瓶,啤的,红的,一时还数不过来。 至于喝大了的秦妧和喻岁,就两酒疯子。 头皮火辣辣的,秦风觉得自己头发都被她们秃噜不少下来。 啪啪一声响,时宴知感觉自己面部肌肉都在抖动,垂眸,喻岁落在自己脸上的手还没收回。 喻岁露出一口白牙,唇红齿白,笑眯着眼,一把扯着他脸皮往外拉,“你谁啊,长得挺不错,细皮嫩肉。” 喻岁这手劲是一点都不含糊,一吸气,嘴巴都在灌风。 时宴知扣住她的手,直接扯开,“你喝多了。” 喻岁蹙着眉头,往回拽:“撒手,别碰我。” 时宴知当然不会松手,她人都站不稳了,一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手揽着她的腰,“回家。” 喻岁带着酒气,含糊着:“你,耍流氓,是不是?” “谁?谁耍流氓?” 醉的六亲不认的秦妧,一听喻岁的话,直起身,转动着迟缓地脑袋。 “流氓在哪?!” 瞪着一双涣散的眼睛,一双大眼都被瞪地成翻白眼,“你,你个臭流氓。” “啊——”秦风握住秦妧薅自己头发的手,气急败坏道:“秦妧,你给老子松手!” 她今天不把自己拽秃,誓不罢休是不是?! 四个人的客厅里,就有三个人在大喊大叫,时宴知被嚷的头疼,不管正在撕打的兄妹,拥着喻岁就往外走。 喻岁挣扎着:“你不想被我男人收拾,就赶紧给我松手。” 第348章 “小武,快救我。” 就这自我求助的架势,时宴知都不知道她到底醉没醉,眼神都飘了,还知道喊威武来救自己。 守在外面的威武,看了他们一眼后,继续缩在角落里,完全没有露面的想法。 时宴知原本蹙起的眉头,松开了,他问道:“你男人是谁?” 喻岁哼唧道:“我男人是时宴知。” 闻声,时宴知眉宇间尽是欢愉,顺着她的话,继续道:“你男人很厉害吗?” 喻岁道:“那可不,凶得很。” “你最好立刻放手,不然他会拿你头当球踢的。” “他真的很凶,你快放开我。” 血染红墙的画面,喻岁现在想想,还是会觉得害怕。让她杀鸡,她都不敢,一棍子把人抡开瓢,鲜血四溅,她更怕。 时宴知看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拥着她的手臂收紧,他放软声音,温柔道:“你害怕他?” 喻岁点着浆糊的脑子,见状,时宴知眸色微沉。两秒后,喻岁又动作缓慢地摇头。 时宴知脸上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而波动,他问:“你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害不害怕时宴知?” 喻岁说话混沌,“怕,也不怕。” 时宴知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脚踩在地上已经没实感了,就跟脚踩在棉花上,不止脚软,她浑身都是软的,要不是时宴知半抱着她,喻岁肯定给跪了。 时宴知看她完全站不稳,走不直路的样子,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住。 此时的喻岁已经没脑子再去思考,他这个‘陌生’男人为什么要抱自己。 第533章 她不怕他,还感谢他 时宴知并没放过喻岁,继续逼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怕你男人。” 喻岁窝在时宴知怀里,声音接近呢喃道:“我不怕他,我怕那个人。” 她怎么会怕时宴知。 时宴知做的那一切,只不过是在替自己报仇。 对于那个痦子男,喻岁仅有的回忆就是恐惧,任何一个女人,对企图侵犯自己的男人,第一印象就是恐怕,那是人的一种本能。 在那段黑暗无助的日子里,如果没有时宴知,她不可能平安无事活到现在。 她是真的很感谢当时的时宴知,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即便不喜欢楚云,即使知道这份喜欢里还掺杂了些别的东西,喻岁还是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因为她那是在报恩。 报他的救命之恩。 喻岁还在嘟囔着:“我很感谢他。” 时宴知知道她在怕谁,也知道她在感谢谁。 对于喻岁的恐惧,时宴知只恨自己当时下手不够狠,便宜了那个匪徒。 时宴知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嗓音在夜晚,变得更加温柔,“不怕,他再也伤害不了你。” 不止匪徒,其他人时宴知也不许。 酒劲上头的喻岁,已经没了意识要时宴知松开自己,落在熟悉的怀抱里,人也老实了。 酒精耽事,不是没理由的。 次日。 喻岁醒来后,头疼的厉害,整个人都不是很得劲,喉咙也干,明显是宿醉后的症状。 “妧子。” “醒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男音,还是时宴知的声音。 意识归拢,喻岁发现自己并没睡在秦妧家,她现在躺在自己床上。 双眼微微睁大,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宴知,喻岁问:“我怎么回来的?” 时宴知问:“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喻岁脸上满是茫然,她问:“什么事?”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秦妧家里,中断在她们喝完最后一瓶红酒上,酒喝完了,她们又做了什么? 想了想,脑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时宴知又问了一遍:“真不记得了?” 喻岁问:“我做了什么事?” 时宴知道:“你和秦妧两人,把秦风当成陆邝胖揍了一顿。” 话落,喻岁眼底闪过诧异,真的假的? 不过她们做这事,喻岁也不会觉得奇怪,说实话,这种事,她们以前也做过,受难的人,也是秦风。 当哥的,不就该给妹妹们揍么。 时宴知说:“不止这些。” 闻言,喻岁眼皮莫名的跳了下,她眼神警惕道:“我还做了什么?” 时宴知弯下腰,与坐在床头的喻岁视线平齐,唇角勾起,笑意邪肆,薄唇一张,“昨晚你拉着我的手,说了一晚上你爱我,你说你好爱好爱我,爱到离不开我。” 喻岁:“……你也喝醉了?” 这么肉麻的词,她肯定不会说。 眉梢一挑,时宴知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对,她觉得是。 在她肯定的目光下,时宴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按了几下,下一秒,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爱你。】 手腕一转,时宴知的手机对着自己,喻岁立马瞧见屏幕里傻笑的自己。 时宴知问:“我是谁?” 她咧嘴傻笑:“时宴知。” 时宴知哄着她,“时宴知是谁?” 她乖巧回答:“我老公。” 时宴知:“你最爱谁?” 她:“最爱你。” “有多爱?” 第349章 “很爱很爱。” “……” 喻岁双眼一点点瞪大,被自己娇俏的声音麻的虎躯一震,手机里面的那个傻子是她?!! 她只是喝醉了,怎么跟没了智商的二傻子似的? 时宴知问什么,她答什么。 喻岁热的后背泛起潮意,她不想承认手机里面的傻子是她自己。 喻岁反向质问:“你是不是趁我喝醉做了什么?” 时宴知是一脸无辜脸,“嘴长你身上,我能做什么让你自愿说这话?” 不,她不是自愿的! 时宴知眼里有笑,他说:“老婆,我也爱你。” 酒后的喻岁可爱,时宴知不是第一天知道,但听话的她,他却是第一次见到,他真是爱死昨晚的喻岁。 第534章 傻白甜 昨晚,回到家后,喻岁是清醒又迷糊。 时宴知像个老妈子似的,喂她喝醒酒茶,又给她洗澡换衣服,他这辈子,唯一伺候过的人,也就只有喻岁了。 嘴上嘟囔,时宴知动作却不要太温柔,“我可能上辈子欠你的。” 喻岁智力退到三岁,在不大的浴缸里游泳。时宴知被她折腾的满身是水和泡沫。 时宴知吸气,“喻岁,你给我老实点!” 喻岁嘟囔着红唇,漂亮的黑眸里,蕴着水汽,委屈吧啦道:“你凶我。” 时宴知:“……” 瞧她这副娇憨可人的模样,时宴知哪还有什么脾气,心软的一塌糊涂。 时宴知声音温柔似水:“没有,我怎么会凶你,我喜欢你都来不及。” 此时的喻岁,有股孩子气在身上,瞪着双眼,蛮狠道:“你刚刚就是在凶我,我听见了!” 时宴知哄道:“不,你听错了。” 喻岁:“没有。” 时宴知说:“你有。” “我没有。” “你真有。” 浆糊的脑子,被时宴知带偏了,她茫然道:“我真听错了?” 时宴知点头,“对,你就是听错了。” 喻岁脑袋一垂,“好吧,对不起。” 话落,时宴知眼珠子一转,小表情不要多丰富,张嘴就来,“我很难过。” 喻岁目光单纯,懵懂道:“你为什么难过?” 时宴知丝毫没有大老爷们扮可怜丢人的意识,故作委屈道:“你冤枉我,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好和爱。” 如果喻岁这会要是没喝大,她绝对送他一个大白眼,接着说:“你给我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搁这装什么小白花?” 但没有如果,她现在就是醉了,醉的她爹妈都不认识。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要哄面前的人,不能让他难过。 喻岁:“你生气了?” 时宴知‘楚楚可怜’道:“我难受。” “那我亲亲你好不好?”说话间,喻岁双手捧住他的脸,吧唧一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喻岁歪头:“还难受吗?” 垂眸,睨着傻乎乎的喻岁,时宴知压着要勾起的唇角,“还是难受。” 下一瞬,浴室里吧唧声响个不停,喻岁跟啄木鸟似的,亲个不停,时宴知脸上布满口红印,妖艳的很。 喻岁问:“现在呢?” 时宴知唇压不住了,眉毛要飞起来,他问:“知不知道我是谁吗?” 喻岁无辜脸,不答反问:“你是谁?” “……” 合着亲了这么久,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时宴知又气又好笑。 气完之后,时宴知又很快调整过来了,他跟个酒鬼置什么气。 时宴知引导她:“我是时宴知。” 喻岁点头,“哦。” 时宴知继续:“时宴知是喻岁的老公。” 喻岁眨眼:“你是我老公。” 不错,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时宴知说:“是,我们结婚了,我是你老公,你最爱的老公,你这辈子最爱的人。” 喻岁道:“我知道啦。” 时宴知说:“我现在问你一遍,你好好回答我。” 之后,就是喻岁在手机上瞧见的画面。 这视频,并不是一次就成功的,可是时宴知一步步哄诱来的。 喻岁实在受不了视频里傻白甜的自己,太蠢了!傻到她自己都没眼看啊。 但时宴知突如其来地告白,却让喻岁心漏一拍。 第535章 陪你一起 毫不开玩笑的说,这句我也爱你,是直戳喻岁心脏。 头皮发麻,汗毛竖起,有股颤粟感在喻岁体内蔓延,惹的她浑身酥麻,如有电流划过。 我爱你。 最直白,最简单的告白,却让喻岁整个人都不对劲。 她自己是酒后不清醒,但他不是。时宴知说的真挚且深情,顶着他这张妖颜惑众的脸,喻岁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无波无澜。 不不,她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给糊弄过去。 喻岁手伸向他,“手机。” 时宴知手腕又是一转,手机重新揣兜里,“视频不能删,这可是你爱我的证据。” 一瞬间,喻岁觉得自己头更疼了。她现在特别想失忆,为什么要拍这些! 喻岁一跃从床上跳下去,想去抢他手机,删除黑料。 “给我。” 喻岁抢,时宴知躲。 时宴知一个侧身避开,失去抓点的喻岁,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直接给跪了。 第350章 时宴知:“……” 喻岁:“……” 空气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中,一秒,两秒…… 下一秒,时宴知噗呲一声笑出来,他眉眼都是笑:“你这年拜的有些早,红包我还没给你准备。” 喻岁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名字给嚼碎,“时!宴!知!” 从地上爬起来的瞬间,喻岁伸手去掐他脖子,时宴知一脚落空,身子往后倒,看着跟她一起倾斜的喻岁,时宴知伸手扶住她的腰,下一瞬,两人同时跌落到床上。 喻岁反应灵敏,原本的趴着,瞬间变为跨坐。她直接坐在时宴知腰腹上,原本掐他脖子的手,改为伸向他裤兜。 手成功入兜了,刚摸到手机边缘,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手腕便被扣住。 时宴知仰望着她,唇角勾起,语调不正经,“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喻岁是一心想把那丢人的视频删了,“松手。” 时宴知不仅没松,腰腹一挺,巧劲使出,两人的位置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女上的姿势,成了男上女下。 时宴知含笑道:“心急着要,你直接告诉我,我又不是小气的人。” 喻岁视线还是落在他裤兜里,“视频删了。” 时宴知明知故问道:“为什么要删?” 喻岁说:“看我像个傻子,你很有意思?” 时宴知说:“哪里傻?这么可爱。” 这还不如说她傻呢。 “你要觉得不好意思,我陪你。” 赔她? 怎么赔? 喻岁还没弄明白这话的意思,唇上一软,亲吻声随即响起。不是一声,是很多声,也不止亲嘴,她整张脸,都被时宴知关顾了。 喻岁被他亲的眼睛都不能全睁,吻停了,时宴知低哑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爱你。” “喻岁。” “我最爱你。” “很爱很爱你。” “老婆,我会爱你一辈子。” 喻岁的眼睛由半睁,到全睁,再到瞪大,这一瞬,她好像失聪了,又没完全失聪。 她听不到他的声音,但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很响,振聋发聩的那种,喻岁觉得自己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第536章 抵抗力差 所以,时宴知说的‘赔’,是陪她一起做她做过的事? 她不需要,但是吧……他的表白,喻岁听着也挺爽,她又不是石头做,哪能不动容。 不止动容,还心动。 时宴知低头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屈起食指刮了下她鼻梁,低醇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里带着几分戏谑和兴味,“是不是感动傻了?” 加速的心脏,因为时宴知的话,重新归位。 感动的气氛,就这样破坏了,耳尖粉色未退,喻岁瞪他一眼,伸手推他:“起来。” 时宴知身体是松弛的,一推就倒。 喻岁手撑着床,从床上起来,被他这么一闹,她也就忘了要删视频的事。 时宴知侧着身子,姿态慵懒,单手支着脑袋,唇角勾起,瞧着她落跑的背影。 进了厕所,站在镜子前,喻岁捂着胸口,悸动的心,并没彻彻底底地平静。 他说过喜欢自己,但这是第一次,他说他爱她! 逐渐落定的心,突然又加速了,喻岁垂眸看着被自己捂着的胸口,怎么回事,没完没了了是吧! “喻岁啊,喻岁,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喻岁拍拍脸,企图赶走燥热,洗脸,她都是用的冷水。 等她从卧室出去,空气里弥漫着饭香。 时宴知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碟咸菜,他招呼着喻岁:“过来喝点粥暖胃。” 喻岁眼里有诧异,也有预料,照顾自己这方面,她觉得时宴知对自己是真好。 一边喝着粥,喻岁一边问:“小妧子那边,你怎么安排的?” 时宴知夹了块萝卜丁放她汤匙上,“秦风在照顾她。” 说完,时宴知又道:“你们这样喝酒的次数多吗?” 喻岁答非所问:“你想说什么?” 都不用她动筷子,吃一口粥,勺子里就会有咸菜出现。 筷子收回,时宴知道:“以后不要单独在外喝酒。” 喻岁说:“我跟小妧子在一起。” 话落,时宴知嗤了一声,“跟她在一起,比在外面更危险。” 闻言,喻岁眉梢一挑,他这是知道些什么? 喻岁的第一反应,被他收入眼中,凤眸微眯,他说:“你这表情,是发生过什么。” 喻岁立马敛起眼底多余情绪,一本正经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每次喝酒都是在家。” 所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喻岁越是这样说,时宴知越发肯定,她们醉酒后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但她不说,时宴知也不会继续问,他找会说的人问呗。 晚上一杯醒酒汤,早上一碗暖暖的粥,喻岁真没太多醉酒后的难受。 她是没有,但秦妧有。 喻岁有暖心老公伺候,秦妧就只有她的大冤种亲哥‘伺候’,她们两人被伺候的结果和方式自然不一样。 早上醒来,秦妧浑身难受,身体不舒服,胃也不舒服。看着自己青紫的胳膊和腿,还有满屋的狼藉,她都怀疑,是不是昨晚有人入室打劫了。 第351章 偌大的房子里,除了她,再无其他人的存在。 第537章 怨种兄妹的情谊 秦妧给喻岁打电话时,已经快接近中午了,她刚好从工地回公司。 喻岁从车里下来,“醒了?” 秦妧头疼地眉心都蹙在一起,“小鱼儿,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把我打了一顿?” 喻岁说:“我打你做什么?” 秦妧道:“那我为什么满身的青紫?” 喻岁说:“估计是你昨晚跟你哥打架留下的。” 秦妧懵了:“秦风?他什么时候来。” 喻岁将时宴知跟她说的,转述给秦妧。 听完,秦妧一边揉着后脖颈,一边吐槽道:“他可真是我的好大哥,也不说给我把妆卸了,就让我这样睡过去。” 顶着一头妆发,就这么休息一夜,她脸还要不要脸? 喻岁附和:“他能把你安置在床上,已经是尽了他这个当大哥的责任。” 多余的体贴,秦风是不会再施舍。 好哥哥? 那都是别人家的,秦家只有怨种兄妹。 秦妧说:“我有电话进来了,不聊了。” 喻岁嗯了一声:“好,挂了。” 电话是她经纪人菲姐打进来的,秦妧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厨房走。 秦妧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她喝着水,听着电话那端的菲姐说话:“在家吗?” 咽下口中温水,秦妧道:“在啊。” 菲姐道:“秦总帮我们收拾了杨冉莹。” 闻言,眼尾一挑,秦妧问:“怎么收拾的?” 杨冉莹不是喜欢爆黑料么,秦风就爆个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引导舆论说秦妧是小三,秦风就直接挖出杨冉莹真当小三的事实。 这一挖,好家伙,杨冉莹的感情生活不要太丰富,所交往的男朋友,全是从别人手里抢的。 这些男人里,秦风还发现了一点,他在他们身上瞧见了陆邝的影子。 杨冉莹这是在玩替身文学梗啊,她才是那个真正惦记自己姐姐男朋友的人。 听到这里,秦妧脸上瞬间浮现厌恶和膈应。 她就说,杨冉莹对自己的讨厌,不像是因别人而起,反而像是为她自己。 秦妧对杨冉莹的判断没错,她是喜欢陆邝的。 这些黑料,还不足以将杨冉莹彻底踩死,秦风还挖到能让她彻底从娱乐圈消失,甚至能进局子里坐坐的黑料。 菲姐说:“杨冉莹她吸.毒,她不止吸.毒,还收留别人在她家吸。” 听了这调查结果,秦妧就送她一个词——自掘坟墓。 碰毒? 她不凉,凉谁? 看来,她的怨种大哥,还不是真正的大冤种,兄妹情意还是在的么。 菲姐继续说:“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杨冉莹的新闻,至于你的那点热度,已经被压下去,网友对你的评论优化不少。” 这世上,什么都得有对比。 人比人,气死人;事比事,不叫事。 和杨冉莹相比,秦妧的那点事,可不就不是事。 一通引导,脑补下,大家只会觉得杨冉莹恶心,秦妧纯情,有些人,甚至还觉得她被杨冉莹黏上,是倒了八辈子霉。 好好暗恋一个人,多美好,多纯洁的感情,全都被杨冉莹破坏了。 秦妧问:“杨冉莹现在在哪?” 菲姐回:“最新消息,警察逮捕了她。” 好啊! 为民除害啊! 第538章 精准打击 杨冉莹被逮捕的事,自然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而秦妧的热度很是自然的消失。 等挂了菲姐的电话后,秦风的电话随即打了过来。 秦妧傲娇道:“不是说不管我么。” 比傲娇,兄妹显然如出一辙,秦风说:“你要不挂靠公司,你觉得我会管你?” 闻言,秦妧翻了一眼,切了一声。 “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秦风通知她:“爸出差回来了,晚上回家吃饭。” 爸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秦妧道:“我今天没时间,还有工作。” 秦风直接断她后路:“我已经看了你的行程表,剧组那边我让你经纪人请好假了。” 秦妧道:“菲姐没跟我说请假的事。” 秦风道:“我现在就跟她说。” 秦妧:“……” 给家里打工就是这点不好,一点隐私和决定权都没有。 再没给秦妧说不的机会,直接下达命令,“不想挨骂,就把你鬼样子收拾好。” 她难道不知道? 不用想,这顿晚饭,她会吃的噎食。 怨种兄妹互怼后,各自利索的挂断电话。 女人关系上,秦风是挺渣,做的也不好,但工作上,他还是配得上精英人士。 他一出手,就不会再给杨冉莹蹦跶的机会,直接按死对方。 明威。 助理问陆邝,“陆总,杨小姐那边,我们怎么处理?” 陆邝清隽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厌恶,声音冷淡且无情,“让公关部发通告函。” “她不再是明威的艺人,明威单方面与她解约。” 话落,助理颔首,“我这就去安排。” 要他说,杨冉莹这是自找的,摆在面前的康庄大道不走,偏偏要另寻小道走,结果怎么样?掉坑里了吧。 第352章 杨冉莹的事,多多少少都会波及到明威,直接影响到陆总。 陆总都给钱让她离开,她还不老实,硬是要出来搅和一场,还有她交的那些男朋友,都是些什么玩意?只要是见过陆邝的人,都会从中看出猫腻来。 不说陆总,就换成他,也会觉得膈应,谁都不愿意成为别人意.淫的对象。 杨冉莹做的事,可谓是件件踩在陆总的底线上。 于公于私,陆总都会跟她撇清关系。 通告发出去没多久,杨冉莹的现任助理也发了内涵小作文,说杨冉莹不止脾气不好,人品还次。 说她经常私底下吐槽品牌方,打骂工作人员,更是常有之事,反正对杨冉莹形象不好的话,不要太多。 落井石不在多,能精准对付就行。杨冉莹如今的艺人路是彻底断送在自己手中。 舆论发酵半天过去,陆邝手机响了,看着熟悉的来电提示,他没迟疑,直接接了。 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阿邝。” 陆邝说:“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女人苦声道:“我是想睡,可我舅妈给我打电话了。” 闻声,陆邝眼底闪过不悦。 女人:“阿邝,莹莹的事,你能不能再帮一把。” 陆邝不答反问:“你知道她怎么进去的吗?” 女人为难道:“我知道。” 陆邝直说:“娅娅,这次我无能为力,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话落,电话里除了细微的电流声,再无其他声,滞顿几秒后,女人开口:“是因为她得罪了秦妧吗?” 第539章 场面话 话音落落,气氛再次沉默,沉默里还带着几分窒息感。 静谧数秒后,女人率先打破这份沉寂,“阿邝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是在舅舅一家长大的,有些事,我不能不管,也甩不开。” 对方递来梯子,陆邝顺势往下走,“杨冉莹她是违法了,我的手还没有那么长,伸不进去。” 女人语气带着几分陌落:“是我太强求了。” 陆邝说:“我劝过她,是她不听劝,硬是要搅和的让秦家对付她,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关不了多久。” 女人苦涩道:“阿邝,你是知道的,对于莹莹,我可以不管,但我舅舅,我却不能不管,我知道我求你,有些过分,但除了你,我不认识其他人。” “我没想你一定要把莹莹捞出来,做错事了,被惩罚是应该的,但她毕竟是我舅舅唯一的女儿,你帮着看着点,让她能平安从里面出来好不好?” 话说到这里了,陆邝也不好再继续拒绝,他说:“我会打点。” 女人松了口气,“阿邝,谢谢你。” 两人又聊了几句,陆邝便挂了电话。 屏幕亮着,界面停在通讯录上,视线落在那个秦字上,指腹摩挲着手机,最终,陆邝没有拨通电话。 tk。 喻岁等电梯时,正巧遇上同样过来等电梯的二老板。 喻岁恭敬道:“祁总。” 祁睿颔首,看了眼她鞋面上的灰,“刚从工地上回来?” 喻岁点头:“对。” 电梯到了,喻岁侧身让他先进。 电梯上行时,祁睿随口问道:“你进公司多久了?” 喻岁回:“三年了。” 祁睿又问:“你对tk有什么看法?觉得公司怎么样?” 闻言,喻岁愣了一下,虽然狐疑,但还是回答了:“都挺好的。” 祁睿问:“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这问答,喻岁不知道该说二老板说话直,还是说他想问题不过脑。 老板问员工这类型的问题,员工会说真话? 有不满那也得说满意啊。 她又不傻,蠢到跟老板说真话。 勾唇,喻岁脸上挂起职业笑,“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同事间友爱,气氛和睦,我觉得都挺好的。” 祁睿开口:“二部的李男跟你是不是有矛盾?” “……”喻岁嘴角微僵,看破不说破这个道理难道不懂? 是嫌她表态的样子不够真诚? 喻岁虚笑道:“就是些工作上的歧义,不是什么大矛盾。” 话落,祁睿笑了笑,笑容深深,不再多语。 喻岁从他笑容里看到几分不相信,不过她才懒得管,电梯正好停在她的工作区。 喻岁脸上挂着礼貌的笑,“祁总,我先走了。” 祁睿颔首点头。 电梯继续上行,出了电梯,祁睿的手机恰好响了。 接通电话,祁睿开口:“又失眠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药没了,你让庄医生再给我开一些。” 祁睿答非所问,“我看到她了。” 话落,电话的声音褪去了些懒散,“你做了什么?” 祁睿说:“我能做什么,老板关心员工。” “祁睿。” 勾唇,祁睿笑说:“就是这员工不太真诚。” 满嘴的敷衍和虚假,不过倒是有几分有趣。 第540章 上门送钱 祁睿的问话,喻岁转头就抛之脑后。 回到办公室,喻岁正准备换掉沾了灰尘的衣服,前台就有人过来找自己。 “喻工,有人找你。” 喻岁问:“谁啊?” 第353章 前台说:“客户,说是找你设计房的。” 闻声,喻岁点头,“好,我知道了。” 衣服没换,喻岁简单拍了拍,踱步朝休息区走去。 一个女人背对着她而坐,喻岁迈步上前,“你好。” 话将落,背对她而坐的女人闻声转过头。 视线相对,看着贺姝那张熟悉的面庞,喻岁脚步微顿,下一瞬,重新前进,站在桌前,出声问:“你找我什么事?” 与满身工作气息的喻岁相比,贺姝就显得精致漂亮不少,衬的喻岁多少有些狼狈。 但喻岁从未被外形碾压过,即便穿了身不干净的衣服,她也没觉得自己处于弱势。 贺姝手一抬,指着面前椅子:“坐着说。” 看她反客为主的姿态,喻岁唇角微扯,什么也没说,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径直坐下。 贺姝笑道:“我买了一套房,想找你给我装修房子。” 话落,喻岁直说:“我手里活多,空不出手,你要装修房子,我给你介绍我同事。” 贺姝却说:“我就想让你给我装修。” 眼尾微挑,喻岁直勾勾看着她,她是听不出自己的婉拒? 贺姝则是直接将话题挑明,“你不想给我装?” 喻岁也说的直白:“我没有必须给你装的理由。” 贺姝追问:“是不想,还是不敢?” 这个敢字,她用的挺妙。 贺姝这话里,多少是有些挑衅的成分在。 喻岁说:“你就直说你想做什么。” 贺姝一脸坦诚,“我什么都没想做,就是单纯的找你装修房子。” 她觉得她说这话,自己会相信? 贺姝蓄意的挑衅,喻岁也没什么好惧的。 喻岁说:“我的设计费不低。” 贺姝一副不差钱的样子,“价格你定。” 有人上赶着给自己送钱,喻岁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不是。她想要当冤大头,自己难道还要劝说她别做?她心肠没这么好。 最后,喻岁以高出她平时五倍的设计费来收费,她开出的价格,明眼的都能看出价格虚高,但贺姝根本不在意,在意只是自己给不给她装修。 贺姝爽快交了钱,好似真不是来作妖,只是当一个普通客户,“我的房子,就拜托你了。” 喻岁倒是要看看,贺姝到底想做什么。 喻岁脸上挂着假笑:“好说。” 送走贺姝,喻岁拿着合同转身往办公室走。 路一从办公室里出来,瞥了眼她手中合同,“又签了一单?” 喻岁点头。 路一说:“合同放好,跟我走。” 喻岁顺口一问:“去哪儿?” 路一道:“把你卖了。” 喻岁嗤了一声,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跟路一下楼。 地下车库,路一道:“坐我车。” 喻岁说:“还是坐我的车吧。” 路一也没意见,走到车前,正朝副驾驶走去,余光忽然一扫,与驾驶位上的人四目相对。 第541章 凝视 视线相对的瞬间,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如被毒蛇盯住,路一后脊发凉,本能的吓一跳,一句国粹脱口而出:“卧草!” 路一像个受惊的‘小白兔’,还往后退了两步,连带着他后背又开始疼了。 丫的,她是鬼啊!悄无声息的。 喻岁被他的动作吓一跳,“怎么了?” 路一咽了下口水,“你车里有人。” 喻岁说:“我知道。” 小武给她当司机,她能不知道自己车内有人? 路一看见威武,后背就止不住的疼,他说:“还是坐我的车吧。” 他不想看见这个让自己又疼,又丢脸的女人,不,是不男不女的人。 闻言,忽然想到什么,喻岁眼神兴味,“你怕小武?” 话落,路一当即反驳:“我一男人,还怕她?” 喻岁眼里蕴着笑,说:“那就上车,有免费的司机,你干嘛不用?” 丢下这话,喻岁率先上车。 路一却站在车外没动,喻岁探头,“还愣着做什么?上车啊。” 他想上自己的车,但这话要说出来,显得他多怂一样。 一咬牙,挺直脊梁,阔步上前,伸手去拉后车门,手刚碰上车把手,他就听到咔哒一声响,门被锁上了。 路一:“……” 威武声音清冷:“你坐前面。” 路一道:“我想坐后面。” 威武嗓音依然是冷的:“你不能坐她身边。” 闻声,路一唇角抽搐。 车里又不止他和喻岁两人,他还能当禽兽不成? 路一明明可以借此机会,上自己的车,他这脑子不知道怎么突然没转过来,受着憋屈,上了副驾驶。 威武问喻岁:“去哪?” 喻岁转头问路一,“我们要去哪?” 路一脑子一抽,说道:“你既然不知道路,那就下去,我们自己来。” 威武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路一,直接把他看得招架不住。 在她眼神压迫下,路一说了地址。 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都很压抑,准确说,其实是路一一个人压抑。 威武没感觉。 喻岁看热闹。 她忽然觉得,路一在威武面前,像个……怂蛋。 第354章 虽然形容的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看来之前的那一跤,把路一摔怕了。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路一所说的目的地,喻岁和路一一前一后从车里下来。 走离车几步远后,觉得威武不能听到,路一立马开始吐槽,“这是时宴知哪找来的奇葩?他是打算在你身边装一个人型监控器,随时盯着你?” “你以后身边是不是除了时宴知,再不许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喻岁勾唇,微笑道:“好像除了,小武没有对其他人这样过。” 舌抵着脸,路一斜眼,“你这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他看着像流氓,得防着是吧? 喻岁耸肩:“实话实说。” 她这实话自己就不爱听了。 看着眼前的建筑,喻岁兀自又问:“你还没说,带我出来做什么?” 因为威武,路一心气不畅,他说:“不都说了,卖了你。” 第542章 送上门的热闹 喻岁‘挑衅’道:“你觉得你能越过小武卖我?” 听到这名字,路一又是浑身不舒服。余光一瞥,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车的威武,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位置。 路一被对方盯的心儿颤,猛地收回视线,不再与她对视。 他也不搁这里废话,迈步往里走,喻岁紧随其后跟上。 他们进的是一栋商业楼,路一带她过来也是见客户,合作是已经谈好的,只是过来签合同。 喻岁小声跟路一嘀咕道:“都事成了,你还带我过来做什么?” 路一说:“这单子,我给你。” 喻岁侧目看他,路一反问:“你这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 喻岁答非所问:“你中大奖了?” 路一说:“我在你心中就这么抠搜?” 喻岁道:“倒也没有那么小气。” 路一眯眼威胁道:“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话。” 话落,喻岁唇角挤出一抹笑,夸奖他:“路帅哥,你是我见过最好,最优秀的领导。” 路一说:“我难道不是最帅吗?” 喻岁说:“对比我老公,你还差了点意思。” 路一:“……” 他想说她眼瞎,但这话要说出来,眼瞎的就是他,自己确实没有时宴知帅气。 思及此,路一瞪了她一眼,她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一样讨厌。 拿着签订好的合同,两人出门时,路一跟她说:“这活不在京城,得去外地出差。” 如果是以前,喻岁是毫不迟疑,一口应下,可如今,作为有家室的她来说,她犹豫了。 喻岁问:“在哪?” 路一说了个离京城百来里地的地方。 说完忽然想到什么,眉梢微挑,路一说:“怎么,你是想有了男人,不要工作,打算不务正业?” 那倒没有,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出差这事,还是得向另一半交代不是。 喻岁说:“我安排一下。” 不是安排工作,而是安排某个人。 喻岁又问:“什么时候动身?” 路一道:“一个星期后。” 两人一路说,一路聊,下了楼,不远处,闹哄哄的声音传入喻岁耳朵。 离了些距离,喻岁看不着前方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本也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并没有凑前去看的意思。 她不想看热闹,却有热闹自动送上门的‘好事’。视线穿越人群,一张熟悉的脸涌入她眼底。 耳旁,随即响起路一的声音:“哎,那女人不是跟你有仇么。” 不止喻岁看到了,路一也认出来了。 人群里,林漫如正薅着一个女人的头发,骂着低俗的词语,“贱人,我让你当小三,让你抢我男人……” 路一满脸八卦,兴味道:“哟,这是在上演正宫抓小三的戏码呢。” 只言片语里,喻岁也听出了个大概,这是楚云又出轨了。 唇角微扯,喻岁脸上荡起一抹讥嘲。出轨这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忠诚一旦打破了,就不可能再重新拥有。 楚云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能出轨自己,就能出轨林漫如。 第543章 不是一点不在意 喻岁只觉好笑和滑稽。 这叫什么。 这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林漫如以为自己是奔向幸福,其实不过是昙花一现,或者说,昙花一现都称不上,因为打一开始,这婚,楚云就结的不情不愿。 男人喜欢追求刺激,但却没想过把刺激娶回家,林漫如强迫楚云娶她,他们结的不是婚,是仇。 整个大厅都是林漫如的谩骂声,喻岁非常乐意她将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收回视线,喻岁道:“走吧。” 路一还一副‘念念不舍’的样子,“不再看看这女人的笑话?” 喻岁道:“没兴趣。” 她是真没兴趣看林漫如在这里发疯,糟心的玩意,她看干嘛? 往外走的时候,喻岁和闻讯赶来的楚云遇上。 两人,一个出,一个进。 楚云眼底是诧,喻岁脸上是淡漠。 “小岁……” 喻岁视线从他脸上划过,人也从他身边经过。 楚云,路一是见过的,也知道楚云和喻岁的关系,但瞧见他往林漫如那个方向走去时,一出大戏直接在他脑海里浮现。 第355章 接收到路一投来的目光,喻岁直接说:“可怜我?” 路一道:“电视里演的果然没错。” 失势嫡出千金,被抢的不止有家产,还有男人。 路一上下打量着喻岁,啧了一声,“你说你输在哪里?” 瞧瞧这模样,这身段,怎么看都比那女人强啊。 路一感叹道:“他是瞎吗?” 喻岁讥声道:“你们男人可能觉得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路一叫屈道:“唉,我没得罪你,你别把我也带上。” 喻岁侧头看向他:“你踩我痛楚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我?” 眉梢一挑,路一兴味道:“这是自尊心受挫了?” 喻岁淡淡地喊了一声:“小武。” 话落,路一脸上的戏谑顿时僵住,一抬头,威武果然出现了。路一瞬间从喻岁身边蹦开,没错,就是用蹦的,原地蹦开。 路一立马表态:“我没碰她啊。” 喻岁睨着他,后者立马道歉:“我的错,是我嘴欠,对不起。” 谁家的上司跟自己下属这样道歉,也只有他了。 真他娘的憋屈。 喻岁虽没到自尊心受挫的地步,但确实有股憋屈在心里。 她觉得其他女人也会跟她是一样的心态,对象出轨一个不如自己的人,换谁都会心里不忿。 不过喻岁有一点不同,她不会像有的女人那样,自我审视,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她不会从自身找问题,说她自大也好,自我也罢。她清楚自己在这段感情里付出过多少,对自己的定位也有清晰的认知。 错不在她,错在楚云管不住男人的劣根性。 错在他们的开始是谎言。 既然错了,那就该结束这段谎言。 楚云收回落在喻岁身上的视线,目光落到闹事中心时,神情沉下。 疾步上前,穿过人群,楚云一把扣住发疯的林漫如,他压低声,声音冷冽,“疯你发够了吗?” 被楚云抓住的林漫如理智归为。 第544章 撕了脸面 林漫如刚停手,脸颊忽得一疼,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半张脸都麻了。 打她的人,正是刚刚被她辱骂的小三。 林漫如怒目,“你敢打我!” 她要冲上去,楚云却拽着她,不给她继续行凶的机会。 ‘小三’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几道清晰可见的红痕,都是林漫如留下的。 女人青紫着一张脸,沉怒道:“楚云,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楚云表情也不是很好,他说:“抱歉。” 扯了扯衣服,女人狠狠瞪了眼林漫如,踩着高跟鞋,跨步离开事发地带。 楚云也不想站在舆论中心,甩开林漫如的手,冷眼看她,继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漫如随即跟了上去,楚云步子迈的大,她想跟上,就得一路小跑。 “楚云,你给我站住!” 追了一路,林漫如在楚云要上车之前,拉住了他。 “你站住!” 手臂握住的瞬间,楚云满脸厌恶地把手抽回,林漫如也因惯力,往前踉跄一步。 脚步站稳,林漫如回头,怒瞪着楚云,“你什么意思?” 楚云冷着脸,“这话倒是我想问你。” 林漫如沉声:“你每天都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楚云面冷,声沉:“你又找人调查我?!” 林漫如怒声:“是你自己不检点。” 话落,楚云嗤嘲出声,脸上讥嘲不要太明显,“不检点?这话你配说?”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忘了我们是怎么结的婚?” 闻声,林漫如脸上神情有那么一丝难看,梗着脖子道:“我只跟过你!” 楚云:“那又怎么样?” 他的轻蔑和不在意,把林漫如的自尊心彻彻底底地踩在脚下。 楚云冷声:“我跟你是结婚,不是入赘!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置喙。” 话落,他又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嫁给我别后悔!” 他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 “你不是要楚太太的位置,我给你,你要还想要其他的,我直接告诉你,没了!” 林漫如说:“你就是这样报复我?” “报复?”楚云轻视道:“你也没这个资格让我报复。” 他对她,现在是漠视。 甩下这话,楚云拉开车门,丢下林漫如,直接上车走人。 林漫如被气的浑身发颤。 出差这事,喻岁在思考着怎么跟时宴知说。给贺姝装修的事,她则是完全没准备跟他讲。 想到再有一个星期,自己就要出差几天,喻岁良心发现,下晚班时,她主动去东晟接他下班。 喻岁:“小武,去东晟。” 威武道:“时少说了,你下班后,让我直接送你回家。” 闻声,喻岁坐直身,出声询问:“你什么时候联系的他?” 威武说:“下午。” 喻岁问:“他亲自说的,下班就送我回家?” 威武道:“不是,是许帆。” 话锋一转,喻岁问:“他现在在哪?” 威武道:“我不知道。” 话落,喻岁手伸过去,威武清冷的面庞上浮现不解。 第356章 喻岁沉下脸,“手机给我。” 第545章 发现不对劲 威武不知道喻岁要做什么,她要,她就给。 她的手机没有密码,页面也简单,喻岁直接调出通话记录,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许帆的名字,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喻岁直接拨过去,响了没几秒,里面便传来许帆的声音:“宋太太安全到家没有?” 许帆这话,直接验证了她心中所想。 喻岁说:“你们在哪?” 话落,电话那端安静了,安静的连呼吸都没说。 喻岁喊道:“许帆。” 许帆应声:“太太。” 喻岁重复一遍:“你们现在在哪?” 许帆道:“老板在外面开会。” 喻岁沉声:“我要听的是实话。” 电话那端再次陷入沉寂,一秒,两秒…… 许帆重新找回了声音,他说:“我们在医院。” 喻岁问:“哪家医院?” 许帆告诉了她地址,是私人医院。 挂了电话,喻岁把手机还给威武,把医院地址告诉她,“去医院。” 威武死脑筋,“我要送你回家。” 喻岁直勾勾看着她:“时宴知让你过来是做什么的?” 威武说:“保护你。” 喻岁问:“还有呢?” 顿了一秒,威武再开口:“听你的话,” 喻岁一字一句道:“我现在让你去医院。” 方向盘一转,威武驱车朝目的地驶去。从tk到私人医院,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 从车里下来,刚踱步进医院,就与过来接她的许帆遇上。 许帆恭敬道:“太太。” 喻岁问:“他为什么会进医院?出了什么事?” 她没发现,自己不止是声音,脸上一样染上着急和担忧。 许帆安抚道:“老板没事,就出了点小意外,手臂有点擦伤了,处理完就能回去。” 喻岁说:“带我过去见他。” 不亲眼见到,喻岁不会安心。 许帆领着她去见时宴知,急症室门口,喻岁二话不说,直接将门推开。 入目的是正在穿衣服的时宴知,他还袒露着大半胸膛他,没能及时遮住腹侧的纱布。 喻岁几步上前,一把扯开他的衬衣,原本半遮半掩的胸膛,这会彻彻底底露出来。 时宴知侧臂挡了下,调笑道:“干嘛,这是在外面。” 视线从他腹部转移到他脸上,“这就是你的小擦伤?” 时宴知握住她的手,语气轻松,“别担心,就划了道小口,真不是什么大事。” 话落,喻岁将手抽出,伸手去碰他的伤,时宴知一把按住,“干嘛?” 抬眸,喻岁眼神逼人,开口道:“既然是小口子,那也没必要打绷带。” 时宴知手指顺着指缝滑进,与她十指相扣,无奈一笑,“老婆,你心怎么这么狠。” 喻岁直直睨着他,缄默不语。 时宴知败在她灼目的视线下,他撒娇道:“老婆,我疼。” 喻岁问:“多疼?” 时宴知说:“很疼。” 喻岁‘冷血’道:“还没把你疼死,想来也没多疼。” 时宴知说:“我都受伤了,你都不心疼我吗?” 喻岁冷嘲热讽,阴阳怪气道:“你这么厉害,哪需要我的安慰,我安慰你这不是在打击你的自信心。” 第546章 等你死了,我美男环绕 时宴知突然单手捂住腹部,低哼一声,咳嗽起来,眉心微蹙,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唔,咳咳……” 见状,喻岁脸上的‘无情’顿时维持不下去了,担心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了?伤口疼?你等会,我给你叫医生来。” 她转身要出去,手腕却被拉住,时宴知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出:“别走,我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喻岁声音里满是着急:“你声音都虚成这样,还叫没事?” 时宴知林妹妹附体,好似一口气上不来,人就会过去。 “我真没事,你陪陪我就行。”说话间,时宴知头靠在她胸前,像个大狗子,在她怀里蹭着。 垂头,喻岁看着圈着自己腰,埋在自己怀中的时宴知,理智归位,眸子微微眯起,再问一遍,“真没事?” 时宴知脸在她怀里蹭啊蹭,病弱道:“嗯,你抱抱我。” 话将落,喻岁扣住他的下巴,猛地抬起他的脸。 就这样,时宴知脸上的表情,一览无遗的呈现出来,他脸上哪有一点痛苦的神情,反倒是有几分惬意和满足。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四目相对,皆是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 唇角微扯,喻岁似笑非笑道:“我看你确实没事,还有精力去拍部戏去。” 都这样了,还在她面前演戏装可怜。 时宴知:“……”露馅了。 喻岁手抵着他额头,一把将他推开,狗皮膏药的时宴知,“老婆。” 喻岁沉脸:“松开!” 时宴知撒娇道:“老婆,我真的疼,没骗你。” 喻岁说:“疼死你活该!” 时宴知说:“我还不能死,我死了,谁照顾你。” 一张嘴,喻岁就往时宴知胸上插刀,“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等我继承你的遗产,再加上我的美貌,不可能没有男人照顾我,只怕有的人还排不上号。” 第357章 时宴知俊脸一垮,他这还没死呢,她就开始考虑用自己的钱,养其他野男人?!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眼神幽怨,“你是想气死我?” 喻岁慷慨道:“我这不是在成全你。” 时宴知瘪嘴,“老婆,你真无情。”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和时宴知同时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医生看他们的眼神,满是打趣,“我没打扰到你们恩爱吧?” 闻声,喻岁脸上是客气和不好意思,而时宴知则翻了个白眼,他这不是明知故问说废话么? 时宴知不客气道:“你还有事?” 喻岁听他这语气,这态度,他和这医生是认识的。 康烨信步入内,“给你送药啊。” 时宴知大爷似的扬了扬下巴,指着一旁的桌子,“放那吧。” 康烨并没把药放桌上,而是转手交给喻岁,“这就是弟妹吧。” 喻岁接过药,笑着回应:“我是。” “康烨。”康烨手伸过去。 “喻岁。”喻岁伸手回握,不过她握的不是康烨的手,而是和时宴知交握。 时宴知一手握住喻岁,一手握住康烨,当他们的中间桥梁。 喻岁:“……” 康烨:“……” 眼尾一挑,康烨无奈一笑,“你这护食的脾性一直没变。” 第547章 禁荤一个月 时宴知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话就说话,还动手动脚做什么。 喻岁也很无语。 时宴知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耐,“有事说事。” 收回手,康烨开口:“弟妹,他的身体就拜托你照顾了,身体素质虽然还不错,但毕竟被人捅了刀子,差点伤到内脏,还是得小心调养。” 话落,喻岁心口一紧,都快伤到内脏,这刀子可想而知捅的不浅。 时宴知看她泛白的脸颊,侧目睨了眼康烨,眼神不善,就他能叭叭。 时宴知拉着喻岁的手,安抚道:“他夸大其词了,没他说的这么严重。” 喻岁回头瞪了他一眼,后者立马老实的不再说话。 康烨见状眉梢一挑,想看稀罕事。 喻岁向康烨问了要注意的事项,她都一一放在心里,她继续问:“还有吗?” 康烨看了看时宴知,又看了看喻岁,脸上多了抹深意,“还有一样最要注意。” 喻岁问:“什么?” 康烨说:“伤口愈合之前,他都不要过度用腰。” 闻言,喻岁心想,这个好办。 看她表情,康烨就知道喻岁没往某方面想。 喻岁没想到,时宴知却想到了,一记冷刀甩过去。 在时宴知杀人的目光下,康烨继续说:“也就是说,未来一个月的时间,你们都不可以有房事。” 喻岁:“……” 别说,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作为医生的康烨说的坦然,喻岁却有些耳朵发烫,点头应和:“好。” 她又不是急不可耐,医生即便不交代,这个时候她也不会让时宴知废腰。 康烨说:“你可以带他回家了。” 喻岁还是一个好字。 毕竟不是完好的人,走路不可能没有一点影响,喻岁问:“要坐轮椅吗?” 时宴知一口拒绝:“不用。” 他伤的是腰,又不是腿。 喻岁扶着时宴知走出医院,上了车。 开车的依然是威武,车子起步,驶入车流。 时宴知问:“你是怎么确定我有事的?威武给你说了什么?” 喻岁还没说,威武先开口:“我什么都没说。” 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进医院得事,她上哪透露去? 喻岁说:“你不会特意叮嘱小武,下班让我必须回家,还是通过许助理的口。” 这特意的交代,只会说明他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她先是怀疑,跟许帆接通电话后,她就确定了。 闻声,车内其余三人,三个想法。 威武觉得她想的真多。 许帆觉得她的感知真灵敏。 至于时宴知,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宠溺中带着炫耀,“我老婆真聪明。” 喻岁并没被他的好话给迷惑住,扯掉他的手,斜睨着他,语气不好:“怎么回事?” 时宴知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戾气,声音有几分冷意,他说:“是我太大意了。” 没想到他们能把手伸到自己身边来,自己也因为自大而中招。 喻岁反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侧头,时宴知直直看着她,薄唇一张,他说:“如果我说是楚云,你打算怎么办?” 第548章 矫情的很 喻岁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直直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要怎么做?” 眼神太过直白,也太过逼人,时宴知忽然被她看的有些心虚,语气不自觉地弱几分,“我就是问问。” 喻岁却不给他躲闪的机会,继续进攻,“你是对你自己不够有信心,还是不相信我?”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试探。 前排的许帆听了在心里吐槽,就说老板这没事撩什么贱?偏要让自己陷入尴尬的气氛中。 结果好了,尴尬住了吧。 许帆使眼色,让威武把隔离板升起来,可这个二愣子硬是接收不到他投去的信号。 第358章 威武:“你眼睛抽筋?” 许帆:“……” 这个傻大哈! 都说莽夫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瞧着她四肢挺细的,这脑子怎么也空空的。 无法,许帆只能明说,“把隔离板升起来。” 好在威武虽脑子空,但胜在听话。 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隔离板升起,后车厢自动成为一个单独的空间。 时宴知说:“我没有不相信你。” 喻岁反问:“那你就是不相信你自己?” 话落,时宴知立马否决:“也没有,” 他怎么可能比楚云差。 喻岁咄咄道:“那你是什么意思?矫情劲犯了?” 他还真是犯了矫情,好端端,他为什么要扯上楚云? 时宴知虽然不把楚云当回事,可毕竟他是除了喻父以外,唯二待在喻岁身边最长的男人。 说不介意,其实心里还是会介意,不是介意喻岁,而是介意喻岁能占据她人生的十来年,这才是他最介怀的事。 这话他不想说了,说多了,就真的矫情上了。 喻岁直白道:“时间只是经历,并不代表结果,在你出现之前,我身边来来走走很多人,楚云跟他们一样,都是过客。” 时宴知说:“不同。” 喻岁问:“哪里不同?” 时宴知道:“身份不同。” 别人是真过客,而楚云却是做过她男朋友的人,要不是他回来的及时,出手的够快,再晚两步,她就真成自己外甥媳妇了。 喻岁把问题推到他身上,“这怪谁?” 时宴知很想说,眼瞎的是你,不能把责任推他身上,但这话,他是死都不可能说,除非他是真想死! 他主动认错:“这是我的问题,” “本就是你的问题。”他不留下个只言片语,就玩消失,不怪他,怪谁? 喻岁继续道:“你揪着我身边的男人不放,我有追究过你身边的女人吗?” 时宴知道:“我身边除了你,再没有其他女人。” 喻岁道:“贺姝是男的?” 时宴知说:“我又不喜欢她。” 喻岁说:“可她喜欢你。” 时宴知道:“那她跟楚云也不一样。” 她没给自己当过女朋友。 喻岁道:“我现在又不喜欢他,” 其实不是现在,以前她对楚云的感情里,就没有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亲情。 时宴知追问:“那你现在喜欢谁:” 喻岁说:“我喜欢你……” 一个你字被她说一半,吞一半。 第549章 互相考虑 你字说的虽轻,但不妨碍他听力好啊。 时宴知表情明亮,唇角勾起,“你喜欢我。” 瞧他得意的样,喻岁把后面的补齐:“我喜欢你……养的猫。” 喻岁想故意吊他,可时宴知却很会自动提取精华,去其糟粕,他说:“你要每天说一遍喜欢我,我会更高兴。” 斜睨他一眼,喻岁说:“得寸进尺知道怎么写吗?” 时宴知不着调:“我只知道欲壑难填。” 喻岁视线从他腿间划过,她说:“信不信我能让你清心寡欲?” 时宴知说:“你打算守活寡?” 勾唇,喻岁似笑非笑道:“我可没想过守身如玉。” 时宴只觉得刀子没捅疼他,这话倒是把他刺激疼了。 她还想去外面找小狗子? 时宴知狠狠瞪她一眼,扭过头,看向窗外。 喻岁勾唇一笑,也不搭理他,任由他‘生气’。 车开都开出了一里路,时宴知都不见喻岁搭理他,最后还是他憋不住。 忍耐力这玩意,在喻岁面前,时宴知根本没有。 回头,时宴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喻岁明知故问道:“看我做什么?” 时宴知忿然,“你都不准备哄我?” 喻岁反问:“我为什么要哄你?” 时宴知说:“你想渣我。” 喻岁问:“我渣了吗?” 时宴知道:“你还真打算渣?” 喻岁直直睨着他,“你要再像今天这样有事不上报,我或许真会。” 闻声,时宴知脸上伪装出来的不满消失了,神情变得正紧几分,他说:“我不想让你担心。” 喻岁问他:“我如果受伤瞒着你,你什么心情?” 他会生气。 喻岁又道:“我的心情,就跟你的心情一样。” “你想关心我,为什么不让我关心你?我是瓷娃娃?还是你觉得我没有一点承受力?亦或者说,你觉得你的事,没必要告诉我?如果是这样,那当我没说。” 时宴知说:“我没这个意思。” 喻岁语气认真,“时宴知,我们结婚了,我没让你凡事报备,但这类事,你得告诉我,我也会在意你,会关心你,除非你没想跟我长久下去……” 话将落,时宴知握住她的手,否决了她的话:“我们之间没有除非,只有长久。” 时宴知摩挲着她的虎口,认真表态,认真道歉,“这次是我太自以为是,想太多。” 他没想其他,单纯的只是不想让喻岁担心,毕竟伤的不严重,养几天就行,没必要让她担惊受怕。 是他忽略了她的在意度,忘了夫妻之间,不止是要分享喜悦,还要一起承担苦恼和痛苦。 第359章 他明白这个理,但真正到了那一天,时宴知觉得自己好像也不能全盘托出,他只想将她护在身后,给她安宁。 好似看穿时宴知的心思,喻岁态度非常真挚,她沉声道:“时宴知,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原因,我都非常讨厌欺骗,讨厌隐瞒。不管是好,还是坏,你都要告诉我,我不想最后一个知道,也不想从别人口中得知。” 时宴知问:“所有一切?” 喻岁颔首:“对,所以,我要的是一份坦诚,而不是欺骗。” 第550章 利益能让面目全非 喻岁厌恶讨厌生活被虚假跟谎言包围,她不是公主,生活也不是童话。 她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被圈在谎言中,即便是善意也不行,谎言就是谎言,喻岁不喜欢被隐瞒。 时宴知眸色幽深,洞察她内想法,再次拉过她的手,摩挲着她手背,多余的话没说,只说了一个字,“好。” 喻岁继续之前的话题,“确定目标没有?” 时宴知接话:“时家那群人。” 这群人里包括的就挺广泛,可能具体到某一个人,也可能是好几个人,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之前时宴知说是楚云,也不算说谎,他也是怀疑对象之一。 喻岁不懂,利益真的那么重要?为了利益,能不惜要了亲人的命? 以前‘天真’的喻岁确实不懂,现在回归现实的她,明白了,利益是真的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将人性暴露在阳光下,也让她明白其丑陋。 时宴知想怎么收拾人,喻岁没过问,她知道他不会吃闷亏就是。 回到家中,喻岁从时宴知手里接过了晚饭这活。 喻岁按照医嘱,给时宴知做了些清淡的食物,饭菜都上桌,他却顺杆往上爬,“老婆,我手没劲。” 喻岁问:“所以呢?” 时宴知没说话,只是张大嘴巴,啊出声。 喻岁视线从他右臂划过,她说:“要我彻底让它肌无力?” 时宴知立马道:“你以前还给楚云削水果。” 喻岁道:“那是你让人打断了胳膊。” 当时的她,作为楚云的女朋友,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做的。 时宴知问:“要不我也叫人给我打断?” 喻岁说:“不用叫别人,我来就行。” 话落,喻岁来到时宴知身边,他配合着把手递上去,双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来吧!” 几秒过过去了,手臂还是完好无损地杵在那里,时宴知刚要说话,耳畔就响起喻岁的声音,“张嘴。” 睁开眼,盛满食物的勺子就送他面前,时宴知看看饭,又看看喻岁。 喻岁道:“你还吃不吃?” 唇角勾起,时宴知道:“吃!” 话落,张嘴吞没汤匙,卷走勺子上的食物。 作为名体贴的丈夫,时宴知并没压榨喻岁多久,甚至没喂几口,他就说自己来。 喻岁揶揄道:“现在有劲了?” 时宴知胡话张嘴就来,“可能是麻药劲过了。” 喻岁听着他胡诌,但到底也没继续喂。 一屋,两人,一猫,一狗,四菜一汤,气氛是说不出的温馨。 吃完晚饭,收拾完碗筷,喻岁让他自行娱乐,她去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 两小时后,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喻岁抬头,时宴知得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喻岁问:“怎么了?” 时宴知说:“我要睡觉了。” 哦了一声,喻岁道:“那你先去睡。” 她还有点收尾工作要做。 时宴知说:“我还没洗澡。” 闻声,喻岁打量了他一眼,两秒后,她问:“你是想让我给你洗澡?”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医生说了,我身上的伤不能碰水。” 第551章 挑三拣四 浴室,喻岁放下工作,开始当丫鬟。 时宴知浑身不着一物,两人虽然坦诚相对多次,但今天这次,喻岁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不习惯,一时间,这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好像看哪都有些不正经。 时宴知也瞧出了她的不好意思,打趣道:“随便看,我不介意。” 闻声,喻岁抬头剜了他一眼。 她洗澡洗的糙,随随便便走一遍,准备收工的时候,时宴知拉了一句,“你还有一个地方没洗。” 说话间,时宴知视线往下移。 喻岁没有追随他的视线往下,她知道他说的是哪,直说:“你自己来。” 时宴知道:“它也是我的身体。” “……”喻岁舌头抵着脸颊:“你别得寸进尺啊!” 时宴知臭不要脸道:“做事得有始有终。” 喻岁接腔:“我也能半途而废。” 时宴知嘴角微垂,一脸的‘小白花’模样,就好似喻岁在欺负他一样。 她真是服了他! 喻岁手持蓬头,用余光瞅,蓬头直接对准他,隔空冲洗。 “……”时宴知垂头看着水源。 “你是不是太敷衍了?” 喻岁怼回去,“你这人真是要饭还嫌饭馊。” 给他洗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伤患的份上,喻岁真会撂挑子不干了! 几十秒后,喻岁关上蓬头,说:“好了。” 说完,拿起大浴巾,跟包小孩似的,将他包住,浴巾的一头塞进时宴知手里,她说:“包好,我去给你拿衣服。” 第360章 难得一次的伺候,喻岁也把他伺候的挺舒服。 喻岁拿着药和水杯,递到时宴知面前,“把药吃了。” 时宴知也听话。 接过他喝完的水杯,看了眼时间,“你休息。” 时宴知问:“你呢?” 喻岁说:“我还有一点工作没做完。” 时宴知道:“别做了,加班又不给你加班费。”休息时间还要占用。 喻岁反向揶揄:“你一资本家说出这话,是不是不合适。” 压榨员工不是他们这些资本家最爱做的事。 时宴知双标的理直气壮,“你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员工。” 喻岁唇角微扯,“你倒是双标。” 时宴知拉着她的手:“睡吧。” 时宴知的磨人劲上来,喻岁是抵挡不住的,关了电脑,洗了澡,喻岁也睡下了。 床上,时宴知与她拉着小手,手还不老实,东摸摸西摸摸。 喻岁说:“你是忘了医生的叮嘱?” 都让他按甲休兵,还搁这不老实。 时宴知坦荡荡道:“我就摸摸,不干别的。” 话落,喻岁嗤嘲一声,男人这鬼话,不说人,就连鬼都不相信。 喻岁拍掉他的手,警告道:“老实点睡觉!” 时宴知‘委屈’的收回手,心里更加怨恨让他受伤的人。 吃不着肉的时宴知,为了抑制自己的食欲,只能睡觉。 在时宴知身边,喻岁入睡的很快,时宴知还没睡着,她就先睡了。 听着浅浅的呼吸声,时宴知侧头,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下:“晚安。” 夜深人静,寂寂无声。 深夜,原本深睡中的喻岁,忽然惊醒,被噩梦吓醒。 梦里,也是时宴知被人捅了,但不像现实中无事,而是挂了,在喻岁面前挂了,满身的血,吓的喻岁直接惊醒。 喻岁噌的一下睁开眼睛,数秒意识才从记忆里抽离。 侧头去看身边人,床上除了她,哪还有时宴知的人影。 打开床头柜的灯,“时宴知。” 寂静的屋子里,得不到一点回应。 第552章 随时炫耀 “时宴知?” 还是无声回应。 掀开被子,喻岁从床上下来,整个屋子找了一遍,都没有时宴知的踪迹。 喻岁从屋里出去,打开时宴知的家门,走进去,找了一圈,依旧不见他的人。 大半夜的,还伤着身体,人去哪呢? 猫狗都睡了,他倒还拖着伤残的身体当夜猫子。 回到自己家,喻岁拿出手机,给时宴知打电话,电话一响,熟悉的手机铃声在她耳边响起。 铃声却不是从手机里传出的,喻岁转头朝声源处看去,茶几上,时宴知的手机正在发亮。 掐断电话,他手机还没带上。 喻岁转头给威武打电话,电话响了没两声,威武的声音随即响起,“太太。” 虽然有清理嗓子,但喻岁还是能听出她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往日里没有的沙哑。 是她冲动了,忘了时间。 喻岁歉意道:“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 威武声音恢复清冷:“有什么事?” 喻岁直奔主题,“你能不能联系上时宴知身边的保镖?” 威武说:“可以。” 喻岁道:“你帮我打个电话,问问时宴知现在在哪。” 威武:“好。” 话落,直接挂断电话。 两分钟后,威武的电话打了过来,将时宴知的所在地告诉了喻岁。 她这人虽木,但这办事效率还挺高啊。 喻岁说:“好,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挂了威武的电话,喻岁换了身外出服,拿着外套和车钥匙出门了。 喻岁上车定位,朝目的地驶去。 同一时间,郊区的废弃仓库。 时宴知坐在椅子上,头顶橘黄色光亮洒在他身上,没有暖化他的五官,反而衬的时宴知气势森然,指间的香烟正在燃烧。 地上正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男人,鲜血蒙住他变形的五官,已经看不出他原有模样。 白烟从嘴角溢出,时宴知声音冷然:“不说?” 地上的男人不似尸体,胜似尸体,嘴巴牢的很,一声不吭。 时宴知唇角微扯,脸露嗤嘲,倒是条忠诚的狗。弹了弹烟灰,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径直起身。 时宴知居高临下睥睨地上的男人,眼神阴凉,薄唇一张,冷然道:“给他最后一次当忠犬的机会。” 甩下这句话,时宴知转身往外走。 明川跟在他身后,他说:“不问了?” 时宴知说:“我就没打算从他嘴里能问出有用的话。” 他们既然派出人,这群人即便被抓也不会卖主。 明川不解:“你既然知道,那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还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吃饱了撑着,闲得慌? 时宴知说:“泻火。” 明川更不解,“什么玩意?” 泻火,泻什么火? 时宴知斜睨着他,无情嘲讽道:“说了,你这个单身汉也不会明白。” 他不说,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明白? 明川虽然单身,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性生活啊。 第361章 他不止有性生活,还有脑子,脑子稍微转动一下,就明白这泻火的意思。 这是欲求不满,想要转移注意力啊。 第553章 舔是没有下限 明川视线落在他受伤腹部,再往下滑,唇角一扯,无情嘲讽:“也是,有枪不能玩,可不憋着难受,得泻火。” 都这样了,还在自己面前炫耀,明川也不知道他炫耀个什么劲。 怼完后,不给他继续嘚瑟的机会,明川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招待你亲爱的家人?” 时宴知也不否认明川的说辞,事实确实如此。 这人啊,有时就是这样,越是不能做,就越是想要做,想着想着,就容易失控,温香在怀,只能看,不能碰,时宴知也是难受的很。 先不说身体允不允许,就喻岁这一关,他就过不了,断他性福得人,时宴知怎么不恨! 眸色幽深,时宴知阴恻恻道:“当然是让他们感同身受。” 他不止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喜欢搞连坐,一家人么,还是得齐齐整整的。 明川明白了,他这是想搞大杂烩。 从仓库出来,许帆上前,“老板。” 时宴知道:“什么事?” 许帆说:“太太来了。” 闻声,时宴知脚步一顿,反问:“你说谁来了?” 许帆咬字清晰,一字一字地重复一遍:“太太,您老婆来了。” 时宴知下意识的问了句:“她怎么知道我在这?” 许帆说:“威武打电话问的。” 时宴知:“……” 威武这么快就开始出卖他? 时宴知问:“安安人呢?” 许帆指了个方向说:“太太的车就停在马路边。” 时宴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二话没说,迈步走去。 荒郊野地的,路边也没路灯,一辆车亮着灯,而喻岁站在车外,直勾勾地看着他。 人还没走近,时宴知脸上便挤着笑,夜间凉风都驱赶不了他的温柔,“老婆,你怎么来了?” 喻岁靠着车门,勾勾手,“过来。” “好嘞。”时宴知像个听话的大狗子,闻声而去。 明川瞧他那副上赶劲,嫌腻的蹙起眉头,吐槽道:“在喻岁面前,他一直这样?” 许帆表情如常,“不是。” 他就说,时宴知应该还是有骨气的。 许帆继续道:“老板平日里,比现在更过分。” 明川:“……” 看来他对时宴知还不够了解,他还有当舔狗的潜力。 明川点燃咬在唇角的香烟,不再看时宴知当舔狗,回家睡觉。 站定在喻岁面前,时宴知垂着头,声音依旧温柔,“你怎么来了?” 喻岁踱步上前,时宴知站在原地。 喻岁抬手,时宴知惊蛰般后退一步。 动作微顿,喻岁说:“别动。” 闻声,时宴知不敢动了,下一瞬,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就这? 喻岁剜他,开口:“你以为我要打你?” 时宴知眼底闪过些许讪意,他可什么都没说。 他是没说,但他的表情说了。 喻岁视线落在他腰腹上,开口问道:“伤口有没有崩?” 时宴知道:“我没动手。” 抬头,喻岁视线越过他肩头,看了眼仓库方向,她问:“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时宴知点头,“完了。” 喻岁道:“回家。” 说完,转身上了驾驶位。 时宴知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动,脑子里依然还是那个想法。 就这? 没了? 心里憋着疑惑,上了车,时宴知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过来是……” 喻岁直明目的:“接你回家。” 闻声,时宴知的心蓦然一动。 第554章 有来有往 时宴知俊朗如斯的面庞上,犹如春风拂过,黑夜都掩盖不住其灿烂。 有笑,有得意,还有满足。 时宴知伸手拉住她胳膊,往身边一带,喻岁猝不及防被他扯了过去。 喻岁单手撑着车椅,问:“干嘛?” “亲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时宴知的吻也随之落下。 喻岁整个人几乎是趴在时宴知怀里,又因顾忌到他身上的伤,她还得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怕二创他的伤口。 这一吻,是深情,是温馨,是缠绵,也是难受。 因为别着身体的喻岁,时间长了,浑身肌肉都酸的不行。当时宴知的吻,从唇上,移至耳后,厮磨舔舐时,喻岁清醒过来,伸手薅住他头发,往后一扯。 时宴知黝黑的凤眸里,盛满氤氲和不解,还有丝丝委屈,他不明白喻岁为什么要打断。 这不是正起劲,气氛正融洽么。 喻岁脸颊也在发烫,稳住微喘的呼吸,迎上他满含欲气的眼神,她说:“忘了医生怎么说的?” 要不是她理智回归,说不定真就让他得逞。 她是没身体抱恙,随时都可以,但带上时宴知这个身体有异的人一起胡闹,到时候闹进医院,她还要不要脸?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四目相对,时宴知眼底的欲念还未褪去,深吸一口气,按压住体内的躁动,垂下头,下巴抵在她肩上,蹭啊蹭。 时宴知五分委屈,五分娇,“难受。” 第362章 喻岁铁石心肠:“憋着。” 谁让他没事乱撩拨。 喻岁伸手推着他的肩,与他拉开距离。 她虽没时宴知明显的生理反应,但也没舒服到哪里去,降下车窗,微风卷走车里旖旎和温度。 系上安全带,喻岁启动车子,驱车往回走。 时宴知真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换个方式折磨她的身体。 再次入睡,半梦半醒时,喻岁被热醒了,是被时宴知这个大火炉给热醒的,伸手一摸,手热的发烫。 打开床头灯,灯光照亮半个屋子,时宴知那脸,就跟从桑拿房里出来一样,红彤彤的,满身湿气,都是热出来的。 喻岁一边打电话求助,一边拍醒时宴知。 她打的是康烨电话,从医院走时,他就叮嘱过自己,今晚时宴知可能或许会发烧,还真烧了。 康烨的电话打通了,她说明了情况,康烨说:“你把人送来医院。” 喻岁连忙说好,结束对话,她又给威武打电话,让她过来帮忙。 挂了电话,喻岁换上衣服,又给时宴知换衣服。 时宴知睡得死沉死沉,任喻岁怎么喊都喊不醒,没过几分钟,威武出现了。 喻岁给威武开门,领她进卧室后,她说:“过来帮我把他扶上车。” 单凭她一个人,喻岁根本不可能把时宴知弄上车。 看了眼床上的时宴知,威武说:“去按电梯。” 喻岁心想,人还没过去,电梯按这么早做什么? 这念头还没落下,就见威武一个公主抱,直接将床上的时宴知公主抱起来。 喻岁:“……” 威武看着傻愣的喻岁:“走啊。” “啊,哦,好。”喻岁回神,立马跟上。 时宴知个头高,横着走,很容易磕磕碰碰,威武也不是个细心的,一路下楼,喻岁就瞧见是时宴知磕碰了好几下。 不是脚,就是头。 喻岁都听着心疼。 上车时,威武又把时宴知磕着了,这一声有些响,直接将他给磕醒了。 威武刚从车里退出来,时宴知便睁开了眼,他眼神涣散,一看人就不清醒,看着她,迷迷糊糊道:“老婆,刚刚是什么声音?” 问完,时宴知两眼一翻,闭上了眼。 喻岁:“……” 她都不知道,时宴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第555章 实诚的孩子 时宴知这烧,是因为伤口炎症而引起的。挂上水,烧也就慢慢退了。 这一夜,喻岁也在医院守了他一夜。 次日,早上,时宴知醒了,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子还是懵的。 眨了两下眼,意识刚刚清醒,一只温软,带着清香的手覆在他额头。 下一瞬,喻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烧退了。” 时宴知闻声侧头,看着床边的喻岁,哑声道:“我昨晚发烧了?” 收回手,喻岁责备他:“你还知道你发烧了?” 就作,好好在家修养不行,非得大半夜的跑出去折腾,好了吧,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来了。 时宴知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他说:“我头怎么这么疼。” 其实不止头疼,腿也疼。 闻声,喻岁神情微动,目光从他泛青的额头划过,昨晚都肿了,能不疼么。 她也不好对时宴知说实话,主要吧,这实话也不好说,说他被威武公主抱,结果把他头给撞了。 说出来,丢他面子,也会让威武被时宴知记恨上,威武也是好意,就是行事糙了些。 喻岁给威武圆场,“昨晚送你来医院,你从床上摔了下来,把头磕着了。” 时宴知虽然不记得,但也不疑有他,他是没想过喻岁会骗他。 喻岁给威武圆场,结果威武上来就自爆。 进了卫生间,时宴知额上的印记也瞧的清楚,磕的挺狠,一夜过去,红肿都没彻底消退。 他前脚刚从卫生间出来,后脚威武就将早餐送过来。 “时少,太太。”威武说话依然很简洁:“早餐。” 喻岁接过她买来的早餐,问:“你吃了没有?” 威武点头:“吃了。” 喻岁将早饭摆在茶几上,时宴知侧目看着杵在病房不出去的威武,问道:“你还有事?” 威武背脊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有事。” 时宴知道:“说。” 威武:“我来道歉的。” 时宴知不解。 喻岁大致,好像,应该知道些原因。 抬头,正要让她不要说,威武却已经脱口而出,“你头上的伤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 时宴知:“你弄出来的?” 不是他自己撞的,怎么成她弄得? 威武点头,大直女道:“我把你抱上车,不小心撞车门上了。” “……你抱我上车?”时宴知一字一句的重复着。 说完这话,时宴知转头看向喻岁,似是在辨别真伪一样。其实他不用辩别,威武这人不会说假话。 威武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对,你太高,我横抱进去没注意角度。” 第一次这样抱人,经验不足。 时宴知脸黑:“……” 喻岁嘴角抽搐:“……” 这傻孩子,是觉得自己面前的坑还太浅了?想多挖两铲子? 第363章 威武真诚道:“不好意思。” 喻岁看着时宴知黑沉如夜水的脸,站出来:“小武,道歉收到了,你先出去吧。” 威武说:“好。” 转身离开病房,她还特别有礼貌的帮他们把房门关上。 真是该机灵的时候不机灵。 一想到自己被人公主抱,还是被女人公主抱,时宴知整个人不好了。 时宴知咬着后牙槽,话从牙缝里挤出,“喻岁!” 第556章 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公主抱! 还是被威武抱,他不要脸吗?!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先下手为强,“你要跟我发火?” 时宴知被怼噎住,瞧喻岁那赤裸裸威胁他的眼神,好似只要他敢发,她就让自己体验被踹的滋味。 他心里憋屈,但到底没再憋出话来。 喻岁继续道:“这事也怪你,谁让你睡的像头猪,叫都叫不醒,我扛你也扛不动啊,不得找人帮忙。” 所以,他生病还是他的错? 时宴知说:“你可以找个男的帮忙。” 他身边这么多男保镖,随便拉出来一个不就行了。 喻岁说:“第一,我没他们电话,第二,你允许我身边有其他男人嘛?你知道我身边出现一个男人,威武是怎么做的吗?” 好家伙,威武是直接来个过肩摔,这导致路一对威武还心生恐惧。 “……” 所以是他自作自受?小丑是他自己呗? 被‘羞辱’的是他,受憋屈的是他,憋屈的不能发泄的也是他! 早饭一一被摆出来,喻岁说:“过来吃早餐。” 时宴知气的要死,哪里吃得下去,杵在原地没动。 喻岁一个眼神扫去,时宴知带着一股子委屈劲走过去,刚坐下,一颗虾饺送到他嘴边,“张嘴。” 时宴知想硬气,但也就是想想,嘴巴根本不受大脑控制,张嘴的速度他自己都想唾弃自己。 不过唾弃的念头也就一秒的时间,很快就变成了享受。 喻岁一边喂他吃早饭,一边说:“你今天还要在医院住一天留院观察。” 这是她和康烨一致认同的决定。 说话间,把豆浆也送到他唇边,时宴知张嘴咬住吸管,喝了两口,喻岁继续说:“吃完早饭我就要去上班,等会许帆会过来照顾你。” 虽然不愿意,但时宴知知道,喻岁白天不可能留下来。 抬手,时宴知扣住她手腕,原本要送到自己嘴边的食物,转送回喻岁嘴里,他说:“那你赶紧自己吃。” 照顾时宴知一宿,喻岁也挺累的,兀自吃起了早餐。 早饭吃到一半,病房的门被敲响,喻岁以为是许帆,没多想,直接说:“进来。” 话落,房门被推开,来的却不是许帆,而是一个俊朗的男人。 模样挺好,个子挺高,穿着很得体,一身黑色的西装套装,喻岁刚要问对方是谁,就瞧见时宴知微动的神情,是他认识的人。 喻岁咽下要问的话,没出声。 男人表情温和,踱步进入,礼貌道:“三叔,三婶。” 三叔? 三婶? 这男人是大房的人? 喻岁再认真观察男人模样,还别说,他那双凤眼跟时宴知有几分相,时老爷子的基因挺强大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外孙,都遗传了他那双凤眼。 以前和楚云处对象时,她见过些时家人,没见过的就有时宴知和面前这个男人。 所以,这男人就是时夕颜的大哥,时卓轩。 时宴知神情淡漠,不咸不淡道:“你来做什么?” 时卓轩神情温和,视线落在时宴知身上,温声说道:“听说三叔您受伤住院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您,您还好吧。” 单听话,确实像个有礼貌的晚辈,但综合两房的矛盾,在喻岁看来,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之前瞧着人模人样,如今也成了假正经。 第557章 内涵到自己身上不能忍 喻岁将自己从这空间里抽出来,安静的吃着早饭,安静的看着戏。 时宴知对时卓轩和楚云的态度是一样,没有长辈的意识,却有长辈的气势。 时宴知一边喂喻岁,一边反问:“你想我是好,还是坏?” 时卓轩表情依旧,“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希望您好。” 时宴知开口:“你都这么想我长命百岁,那我肯定不能让你们失望。” 喻岁咀嚼着口中虾饺,瞥了眼时宴知,这话他真敢说。 长命百岁? 他们怕不是祈祷着他英年早逝吧。 时卓轩问:“伤三叔的人,三叔知道是谁吗?” 时宴知直说:“不过是个瘪孙,说了你也不认识。”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内涵呢。 时卓轩道:“那也不能小瞧,毕竟把您伤着了不是。” 时宴知煞有其事地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得让他们把这孙子坐实了。” 话落,时宴知反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时卓轩把问题抛回去:“那就看三叔平时喜欢怎么反击。” 时宴知直直看着他,唇角忽然一勾,意味深长道:“行,我知道了。” 谁说女人才会阴阳怪气?男人也不遑多让,瞧瞧这叔侄俩的对话。 第364章 喻岁就想当个局外人,时卓轩偏偏要把她拉进局中,“三婶,你和我三叔领证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宅见爷爷?商量商量婚礼的事?” 被一个比自己年纪都大的男人喊婶婶,喻岁怎么听都觉得不适应,这已经不是把她喊大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差辈分啊。 改明儿等时家晚辈结婚生孩子,还不得喊她奶奶? 想想,喻岁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啧,要命。 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先开了口,“你对我们的婚事很感兴趣?” 时卓轩微笑:“我就想着三婶都已经嫁给三叔了,我们时家也不是看低女方家世的那种家庭,婚礼对女方来说,都是很看重的,时家不能亏待。” 他这是阴阳怪气到自己头上来了? 喻岁抬头迎上去,似笑非笑道:“侄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对婚礼还真不怎么重视,不办婚礼的决定也是我做的主,家里,也是你三叔听我的,他没有,也不敢亏待我。” 话落,时卓轩表情不变,笑意依旧挂在嘴边:“三婶和三叔看来挺恩爱。” 喻岁觉得他的笑及其虚伪,“大侄子,你与其关心你三叔的感情,不如先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人生大事,我记得你年纪好像比宴知还大,你得加油,别一直输辈分。” 这辈分不管时卓轩怎么加油,都是赢不了,打老子辈开始,就注定输了,见面就比他们矮一截。 喻岁说这话,不为别的,纯粹就是为了膈应时卓轩。 时卓轩脸上的笑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僵,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 时宴知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话已经是明显在驱客,时卓轩也没想再继续待下去,随意说了两句,便道别离开。 第558章 你们时家祖传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放下杯子,红唇一张,开口道:“这是你们时家祖传的吧?” 时宴知不解:“什么?” 喻岁说:“鸡婆。” 时宴知:“……” 她是不是把自己也包含进去了? 见了三个时家男人,三个都一样事妈。 时宴知才不爱和他们混为一体,“我没有。” 喻岁翻旧账:“你以前做的还少?” 她跟楚云在一起时,时宴知就喜欢在她面前阴阳怪气,管东管西。 等她和楚云掰了,跟时宴知不清不楚时,楚云开始各种诋毁离间,反正就是嘴碎。 现在么,时卓轩又来这一套,他说这一套,不就是在告诉自己,说时宴知对她不重视,只过是在玩玩她,嚼舌根倒是被他们给学到了。 他们时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拥有绿茶技能? 时宴知不愿承认,他说:“我那是实话实说,劝你上岸。” 喻岁笑得兴味:“所以你鸡婆,你承认吗?” 他不承认! 虽然他碎了楚云不少话,但他那不是为她好,谁让她眼神不好,还好骗。 他要不多说两句,多干一些事,她早就进别人家户口了,时间要是倒流,时宴知还是不介意当鸡婆,啊呸……是好心人! 喻岁打趣道:“我又没怪你,你还委屈上了。” 她也不是没全怪他,但那些怪都被他的那些好抵消了。 有些事早发现总比迟发现的好,等婚后发现楚云和林漫如的事,喻岁会更膈应,更恶心,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喻岁拿着纸巾擦嘴,擦完,反手丢进垃圾桶里,起身,她说:“你休息,我去上班了。” 刚迈出一步,手腕被拉住,回头,就对上时宴知饱含深意地目光,眼神赤裸,只要喻岁不眼瞎,她都能瞧出其含义。 上前一步,弯下腰,勾起他下颚,低头亲了他一下,“行了吧?” 唇角一勾,时宴知扯着她衣领,把她往下拉,时宴知重新复盘加深这个吻。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抬头,一个弯腰。 阳光恰好透过窗户,洒进屋里,落在他们身上,给屋里的旖旎添了副温情。 旖旎即将蔓延整个房间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老板。” 病房的门被推开,这次来的是许帆。 许帆却觉得自己不该出现,画面太美,是真太美,但如此美景却不是他能欣赏的。 脚步一顿,许帆咻的一下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我什么都没看见。” 啪的一声响,病房的门随即被关上。 许帆的出现,打断了暧昧,喻岁直起身,抬手拍了拍时宴知的脑袋,“乖乖在这里养伤。” 这撸头的动作,喻岁莫名觉得自己在摸宴宴,不止动作像,时宴知此时的表情和眼神,都及其的相似,水汪汪的,都是一副求安慰。 喻岁又伸手撸了一把,唇角荡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说:“走了。” 话落,喻岁拎着包,踏出了病房。 病房外,喻岁与‘面壁思过’的许帆遇见,后者表情尴尬,冲她讪讪一笑,“太太。” 喻岁颔首示意,“进去找他吧。” 许帆汗颜,他现在非常不想进去见老板。 与擦身而过时,时宴知阴沉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许帆,给我滚进来!” 闻声,许帆脸一垮,要老命啊! 第559章 维护,讽刺 下楼时,喻岁接到客户的电话,她就先让威武去地下停车场取车,自己在医院门口等她。 第365章 前脚和客户聊完,后脚就听到有人喊她。 “喻小姐。” 喻岁闻声回头,是时卓轩,他还没走? 时宴知不在,他连称呼都变了。 喻岁却继续占便宜,拿出姿态,问道:“大侄子还没走啊。” 之前觉得被他喊的差了辈分,现在却觉得这辈分差的好啊。 看他变脸,又隐忍不发的样子,长个辈分又能算什么。 喻岁发现了,他们眼睛虽然都长的像,但每个人眼里透出的韵味都不同。 与楚云比,时卓轩比他还要假,温柔下全是虚伪,笑不及眼说的就是他。 还是时宴知好,所有喜怒都表达出来,让她看得清楚。 时卓轩笑意不真:“喻小姐我记得您之前要结婚的对象好像是楚云,怎么突然换了个人?” 喻岁出声提醒着:“你喊错,虽然你年纪比我大,但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三婶。” 之前嘴不是挺‘甜’。 话落,也没等是时卓轩回话,喻岁兀自又道:“再则,我跟谁分手,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论关系,你我不熟,论辈分,大人的事,晚辈少过问。” 话毕,喻岁问他:“大侄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时卓轩眸色幽深,深深地看着她,他说:“你和时宴知在一起,我很诧异。” 喻岁嗤笑,他诧不诧异,跟她有什么关系? 时卓轩表示颇深,“你就没想过,时宴知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吗?” 闻言,喻岁眉梢一挑,不答反问:“为什么?” 时卓轩说:“你不是时宴知撬的第一个女朋友,曾经,他也这样抢过我的女友。” 喻岁眼皮微跳。 时卓轩笑意加深,“虽然我们没接触过,但你这个年龄跟我妹妹差不多大,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被有心人蒙骗了。” 喻岁直说:“你就想说,时宴知跟我在一起,是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时卓轩还在这里拐弯抹角,“我想让你心有明镜,别随便被人糊弄。” 话落,喻岁忽然笑出声,“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傻子二字?” 时卓轩没接腔。 喻岁继续道:“我看着像是好糊弄的样子吗?你当我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你随便挑拨两句,我就会对时宴知心生怀疑?着了你的道?” “不是我看着好骗,就是你脑子空。” 喻岁最开始不止想用空形容,是想说他脑子进水,正常人,是不会初见说出这样的话。 想挑拨人,也没他这明目张胆,还是在陌生人面前,他以为他是谁啊? 喻岁嘴角荡起讥嘲,“你跟你妹妹时夕颜一样,这里缺点什么。” 说话间,喻岁伸手点着脑子。 兄妹两果然是一家人,时夕颜不就是经常出门不带脑,她对圈子里的男性不了解,对同性多多少少还是有过接触。 时夕颜就是行事没什么脑子的人,空有其表,败絮其中,关键外表还比不过自己,她们两人也是相看两相厌的程度。 不过,有林夏荷这样的妈,生出两没脑子的,也是很正常的事。 第560章 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时卓轩脸上的表情,随着喻岁话音落下,脸色自然好不起来,眼神阴沉,看喻岁时,目光凉如水。 喻岁就跟没瞧见时卓轩阴沉的表情一样,继续道:“不过你跟你时夕颜还有一点不一样。” 话落一顿,喻岁表情深意,“她是明着蠢,而你是暗着坏。” 关键还坏的不明显,一眼就被识破的那种。 话落,时卓轩的脸是彻底沉了下去,看喻岁的眼神,冷的不像话。 喻岁嘲讽道:“下次再想挑拨离间,玩的高明一些。” 他现在像个小丑知不知道。 话刚说完,威武开车出现了。喻岁都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上车。 时卓轩目光阴凉地睨着喻岁离去的方向,直至汽车消失不见。 车上。 喻岁也不是把所有的话都没听进去,有一点她就记住了。 时卓轩说,时宴知他还撬过其它女人,看来他还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小秘密。 收回思绪,喻岁侧头看向正在开车的威武,她问:“小武,你觉得时宴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威武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简单明了的回答:“好人。” 这回答,就很概括了。 喻岁继续问:“你在他身边多久了?” 威武道:“六年。” 喻岁又问:“你是怎么到他手下工作的?” 威武说:“老板救过我的命。” 喻岁:“……” 他还挺喜欢给人当救命恩人的。 喻岁倒没有吃味,主要是对威武,她连吃味的想法都没有。 不过喻岁倒是没了想再问的念头,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威武嘴里不可能说出一点不利时宴知的话来。 视线收回,看向车外。 车厢安静没过一秒,威武的声音响起,“是时卓轩跟你说了什么吗?” 威武主动跟自己说话就跟稀奇了,她还突然机灵起来,喻岁觉得更稀奇了,他问:“你还认识时卓轩?” 威武道:“时家的关系,我都知道。” 闻言,喻岁脸上浮现一丝诧色。 威武继续道:“他说的话,你就当放屁,反正他们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只会伤害老板。” 第366章 唇角微扯,喻岁道:“你对时宴知还挺维护。” 威武表情真挚,一点也没掩饰她对时宴知的忠诚,“我这条命是老板给的,没有老板,我早就被人砍死了,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不可能背叛他。” “你是老板的女人,老板要我保护你,你也就是我要保护的人,我同样也不会背叛你。” 她的一切都是时宴知给的,时宴知让她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杀人放火也可以。 闻声,喻岁眼中的玩味敛起,她不知道威武经历过什么,虽然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很显然,那段经历对她来说,并不能轻描淡写的抹去,因为她听出了其中恨意。 至于她对时宴知的归属心,喻岁并不觉得有什么,人在绝望中,被人救出时,那个救人者就是他们的全部,他们的曙光。 当年的自己,对时宴知不也是这样。 喻岁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挖威武的痛楚,她不细说,自己也不会细问,这话题,她没有再继续下去 第561章 一个个跑她面前抽风 tk。 喻岁和李男乘坐了一趟电梯,都撕破了脸,喻岁也不再跟对方假客气,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事,她从来不会做。 两人各站一边,李男率先打破了沉默,阴阳怪气道:“没想你还挺有手段。” “……”喻岁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李男声音不大,但密闭的空间里,只要不是在说哑语,都能听见,“二老板都能被你随便勾搭上。” 喻岁眉心蹙起,满脸厌恶地睨着她,李男继续阴阳怪气:“勾搭的二老板都开始庇护你。” 她什么时候勾搭二老板了? 喻岁淡淡道:“你脑子要有问题,趁早去治。” 她又不是精神病医生,在她面前展示病症做什么。 一大早的,怎么一个两个跑她面前发神经。 李男道:“你以为你跟二老板痴缠就没人瞧见吗?” 她可是瞧的清楚,亲眼看见喻岁在二老板面前卖弄风骚,她就说,二老板为什么会这么维护她,原来原因在这。 闻声,喻岁越发觉得李男脑子有毛病,她来公司这三年,唯一和老板单独相见的机会,也就上次在电梯口巧遇的那一会。在此之前,别说相见,她都没怎么见过二老板,顶多就在人群里偷瞄几回。 她一个刚入公司的小员工,哪有机会和老板单独说话。 喻岁目光嫌睨,她不耐道:“你要瞧见了,就大肆去宣扬,告诉所有人,我和老板有一腿。” 李男说:“你觉得我会随你意?” 喻岁斜睨她,“你既然不说,那在我面前说个什么劲?” 抽风? 李男被她的不要脸给气笑。 电梯恰好就在此时停下,喻岁懒得搭理发神经的李男,踱步出电梯,将她抛掷身后。 恰巧出来的路一也瞧见一脸铁青的李男,眉梢微挑,压下声音,跟她小声嘀咕,“你又刺了她一顿?” 喻岁接腔:“她自己发神经,把自己给气着了。” 路一:“又发病了?” 喻岁一脸无语,把李男的说的重复给路一听。 路一听了,也觉得大无语。 二老板祁睿对大部分女人来说,确实是钻石单身汉,是很多女人的择偶对象,但这个很多里,很显然不包括喻岁。 一来,老板是年纪大了。 二来,他这长相,显然不在喻岁的择偶表示上,她前男友,现男友,模样哪个不比老板优秀? 三来,喻岁有了时宴知这个优等生男人,干嘛还要再去选一个相比较的差等生? 这不是丢了西瓜拣芝麻,聪明人都不会做的事啊。 路一吐槽:“她估计是这段时间受打压,搞出毛病来了。”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受打压? 路一给她解释:“上次李男投诉你挨批后,二老板不止口头提醒,私下里,也对她有处罚。” 老板觉得李男既然去盯别人的私事,那肯定是太闲,就夺了她部分权利,让她专心专业搞业务。 喻岁眼中惊讶不解,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说及此,路一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喻岁,他意味深长道:“这么一想,李男有这样的念头也挺正常,毕竟二老板是因为你才处罚的她。” 第562章 喜欢也不奇怪 思及此,不止李男,就连路一都忍不住多想。 二老板这是看上喻岁? 看上她也不是不可能,这娘们比娱乐圈很多女明星都要好看,好美色乃人之常情,没啥不好意思的,他以前还不也瞧上过她这张脸。 喻岁直接翻了一眼,他那眼神要不要再八卦一些? “关我什么事?”喻岁道:“你怎么不说是二老板明事理?会管理?” 有个别员工嘴碎就算了,李男这都坐上了主管的位置,还因为一己私欲,将矛盾闹到老板面前,这就显得她很小家子气,不堪重任,不提醒她,提醒谁。 路一说:“我就觉得二老板对挺好的。” 喻岁无语:“李男眼瞎,你眼神也出问题了?还是说你这里脏?” 说着,她伸手指着他胸口。 心不干净,看什么都是脏的。 她又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谁都喜欢自己。 喻岁道:“我就该让威武上来,把你打到明目。” 第367章 话落,路一表情一变,话锋一转,“跟你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做什么。” 剜了他一眼,喻岁道:“你看我笑了吗?” 说罢,喻岁迈步朝里走,路一紧随其后:“跟你说正事。” 喻岁步伐不停,“放,” 路一道:“出差的时间提前了。” 闻声,喻岁脚步一顿,侧头看向他,出声问道:“哪一天?” 路一说:“后天。” 喻岁点头,“行,我知道了。” 白日里,喻岁一边工作,一边整合着暂缓的工作,晚上下班,喻岁没有立马去医院,而是先回了一趟家,拿了些换洗的衣服。 喻岁考虑着,不知道时宴知具体哪一天回家,把宴宴和安安打包送进最近的宠物店,她总不能一直让楼管进家里帮她喂养,还是暂时将它们寄养。 喻岁分别将它们装笼,叮嘱道:“你俩在宠物店老实待着,别捣乱,知道吗?” 也不知道它们听没听懂,反正这一猫一狗,配合的嘤唔了一声。 打包将它们送去宠物店后,喻岁带着简洁的行李去了医院。 从车上下来,喻岁遇上了来探病的韩旭耀,以及……贺姝。 韩旭耀微笑打着招呼,“弟妹,下班了?” 喻岁微笑颔首,“对。” 和他打完招呼,又转头冲贺姝点头示意。 原本的一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到了时宴知待的所属病房时,喻岁侧身让他们先进去。 以为喻岁下班回来了,笑都浮上了脸,一瞧是韩旭耀,笑瞬间收了回去,他说:“你来做什么?” 韩旭耀手插着兜,踱步进屋,怼道:“来看你死没死。” 时宴知说:“还活着,你可以回去了。” 韩旭耀道:“我亲自过来看你,水你都不给我喝一杯?” 时宴知瞥了眼他空空的双手,“你探病都能空手来,还想要我给你回礼?” 话落,喻岁正好从韩旭耀他们身后现身,看到喻岁,时宴知脸上褪去的温色重新回来。 韩旭耀忿然道:“哎,时宴知,你这变脸也忒快了些,我人还在呢!” 第563章 好意推出去 怎么还两副面孔呢。 时宴知无情的翻了他一眼:“我对你们区别对待难道不正常?” 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兄弟,当然前者更重要。 韩旭耀感叹着:“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他早就该知道。 时宴知都不搭他的腔,转头看向喻岁,声音温柔,“老婆,上了一天的班,累不累?” 喻岁看着他眼中的刻意,大概明白他这样说的用意,“还行。” 时宴知旁若无人道:“我给你捏捏。” 喻岁抬手握住他的手,制止道:“行了,你给我老实的待着。” 腹部还有伤呢,作什么妖。 时宴知拉着她的说,宠声道:“那我给你叫个按摩师。” 一旁的韩旭耀看的牙酸,吐槽道:“要不要我们把空间,给你们空出来?” 时宴知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却是嫌弃的眼神,“你还不准备走?是想我留你下来吃晚饭?” 韩旭耀嗤了一声,“白眼狼说的就是你。” 时宴知欣然接受这个称呼,“你是今天才知道?” 自打进来后,就没说话的贺姝,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阿宴,我听阿旭说你受伤了,就给你熬了骨头汤,你一会喝了。” 说着,上前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 贺姝还没直起身,时宴知便开口:“汤你带回去。” 话落,贺姝动作微顿,垂下的眼皮挡住眼底难堪,抬头,眼底再无多余情绪,她笑着说:“怎么,现在有了老婆,我们这些朋友,你真不打算要了,以前你也没少喝,现在不能喝了?” 说完,贺姝转头看向喻岁,开玩笑道:“我想小岁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对吧。” 喻岁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坦然道:“我当然不会在意。” 她想煲多少汤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给自己喝。 时宴知再次给拒了,“医生说我现在不能喝这些油腻的汤。” 话音落落,贺姝脸上强撑的笑,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是嘛,那看来我这好意是送不出去了。” 转头,贺姝对韩旭耀道:“这碗汤看来要便宜你了。” 韩旭耀笑着应下:“好啊,我正好好久都没喝你煲的汤,还怪想念的。” 韩旭耀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的保温盒,“今晚我有口福了。” 贺姝说:“你既然没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 时宴知颔首,“慢走。” 贺姝脸上还维持笑,走时并没让自己显得落魄。 韩旭耀看了看时宴知,又看了眼往外走的贺姝,末了,跟喻岁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 贺姝脚步急促,几步走到电梯前,韩旭耀慢几步上前,与她并肩而站。 撇了眼她垂手而握的双手,韩旭耀心下了然,出声:“你喜欢宴知?” 之前没注意过,这次,韩旭耀看的太清楚。 贺姝抿着红唇,直直盯着电梯,缄默不语。 韩旭耀提醒她,“你要还想跟宴知当朋友,就收起这份心思。” 时宴知多喜欢喻岁,韩旭耀是最清楚不过的。 第368章 第564章 洁身自好 贺姝沉着声音:“她的朋友不是也喜欢有主的人,我也没要撬谁,独自喜欢不行?” 韩旭耀知道,她说的喻岁那个朋友是秦妧。 韩旭耀很冷静的劝说她:“你不是秦妧,陆邝也不是宴知。” 秦妧和陆邝的事怎么回事他不清楚,但韩旭耀了解时宴知,他对自己有情的女人,向来是避而远之,从不会惹腥臊。 贺姝要继续表露情意,韩旭耀可以肯定,时宴知只会疏远,今天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可以偷偷喜欢,不要让当事人知道,但凡她表露一点意思来,时宴知就会避之不及,以前是这样,现如今的已婚人士只会更甚。 ** 韩旭耀他们走后,病房就只剩喻岁和时宴知。 时宴知热切不改,他说:“我让许帆点了外卖,一会就到。” 喻岁故意道:“人都走了,还这么热情做什么?” 时宴知:“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平时对你不好一样。” 平时是好,但他今天却是故意摆出来的。 喻岁故意调侃,“医生没跟我说你不能喝太油的汤啊。” 时宴知说:“我为什么这样说,你不清楚?” 他在明哲保身,不留话柄好不好。 喻岁打趣着:“那可是别人特意给你煲的爱心汤,你给拒了,多浪费人家的用苦良心。” 时宴知说:“我的良心都给了你,感受不到其他人的。” 瞧他花言巧语的样儿,喻岁可没打算就此收手,她继续说:“她也不是第一次给你煲汤,以前喝了,现在怎么就不喝?是因为我在?你有所顾忌?” 时宴知是一脸坦荡荡,“我就喝过一次,那也不是替我准备的,当时暖居的有很多人,你在不在,我都不会让她留下。” 纸没捅穿前,大家还能相安无事。但临界点没了,时宴知会毫不犹豫建立个新的临界点,并把贺姝排除在新临界点外,不会让她踏入,扼杀一切。 喻岁反问:“真的?” 时宴知道:“我骗你做什么。” 喻岁又说:“你不会对我说假话?” 时宴知:“不会。” 喻岁立马道:“你侄子说,你还撬过他女朋友,是不是真?” “……”时宴知哽住,“我没……” 喻岁目光审视,幽幽道:“记得你刚刚说得话。” “我没撬,是她们自愿的。” “她们?” 组织一下语言,时宴知慎重道:“你也知道我多优秀,他的女朋友们见到我,自己要跟时卓轩分手,跑来跟我表白,我立场很坚定,一个都没答应。” 他可没有捡时卓轩剩下的想法。 喻岁从上至下地打量他一眼,唇角轻扯,似笑非笑道:“你倒是会抬举你自己。” 时宴知说:“我说得都是实话。” 喻岁:“想炫耀你追求者多?” 时宴知顺势而道:“你也不少。” 喻岁说:“这你又知道?”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对于你身后的那些癞蛤蟆,我当然要看看。” 这话说得,她怎么听着有那么一丝不适? 眼尾微挑,喻岁反问:“追求我的是癞蛤蟆,那追求你的是什么?白天鹅?” 时宴知道:“是母蛤蟆,他们都是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565章 看他生病的面子上 时宴知拉着喻岁的手,“天鹅都只会找同类,不会被其它异类吸引,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喻岁被他哄的唇角微勾,他这张嘴,跟他脸一样,就会说漂亮话。 关键是她还爱听!这就很烦人。 把手抽出,喻岁嗔声道:“少花言巧语,我瞧你以前的丰功伟绩还真不少,我对你了解好像太少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嫁给你,真是亏了。” 时宴知再次牵着她的手,“你想赖账?” 喻岁说:“我怎么赖账呢?” 时宴知‘委屈’道:“我的第一次可都给了你,你要不负责吗?” 喻岁:“……谁知道你是不是。” 女的初次能证明,男的初次根本就不好分辨。 有的新手装老手,有的老手装新瓜。 而他们的初次又在喻岁醉酒后进行的,第二次,虽然他们也是酒后乱性,但她那时候意识是清醒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时宴知 那技术,怎么瞧都不像生瓜蛋子,完全是老司机上路,带着她一路飙车好不好。 时宴知叫屈:“你不能因为我的自学能力强,就质疑我的纯洁。” “……”喻岁唇角抽搐,“纯洁?你?” 他要纯洁,百合花都变得不纯洁了。 时宴知说:“我现在是不白了,但没跟你在一起时,我的感情经历也是纯洁的。” 喻岁嗤笑出声,“所以你这意思,还是我带坏了你?” 也不知道是谁在她面前浪得飞起。 时宴知不要脸道:“是我们一起进步。” 喻岁瞪他一眼:“滚。” 时宴知不着调:“我也想滚,但身体不允许。” 喻岁顶舌,要不是看他有伤在身,她肯定打他一顿。 病房门被敲响,许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老板,我现在能进来吗?” 经过早上的事,许帆再不敢不打招呼直接推门进去,他的小心脏受不了。 第369章 时宴知开口:“进来。” 许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袋,用身体把门推开,他脸上堆满笑:“老板,太太,晚饭到了。” 喻岁上前去接,许帆侧开身子,“我来,我来。” 许帆买了很多吃的,两个人根本就吃不完,喻岁开口道:“许助理,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吧。” 在时宴知送他一记‘懂事’的眼神之前,许帆已经开始懂事:“不不,我已经买好晚饭,就不一起了。” 说完话,放下袋子,转身就往外走,那架势,就跟有洪水猛兽在身后追他似的。 视线收回,转而落在时宴知身上,喻岁问道:“你早上对他做了什么?” 时宴知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没做。” 不过是扣了他三个月的奖金。 时宴知说:“不用管他,过来吃饭。” 买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忙碌了一天,她也饿了。 喻岁一边吃饭,一边说:“后天我要出差。” 闻声,时宴知动作一顿,抬头,“去哪?” 喻岁道:“滨市。” 时宴知又问:“去几天?” 喻岁道:“暂定是一个星期。” 话落,时宴知表情瞬间不美好,也就是说,他们得一个星期不见面? 第566章 就喜欢你这种 喻岁看着放下筷子的时宴知,“怎么不吃了?” 时宴知蔫吧:“突然没食欲了。” 情绪都写在脸上,喻岁哪里看不出来,“我又不是不回来。” 时宴知像个即将失去母鸡呵护的小鸡仔,可怜巴巴道:“可我们会有一个星期见不着面。” 一个星期不能抱着她睡觉。 喻岁说:“可以视频聊天。” 时宴知道:“见得不是真人,我会想你。” 抬眸,盯着他的脸,喻岁开口:“戏过了。” 时宴知哼了一声:“我真情流露,你居然觉得我在演戏?渣女。” 喻岁道:“我渣你还喜欢?” 时宴知接腔,“我就喜欢坏女人。” 唇角微扯,喻岁揶揄他:“瞧给你贱的。” 晚上,喻岁依旧在医院陪夜,她去洗澡的时候,时宴知手机进了一条短信,是韩旭耀发来的。 短信就两字——事成。 时宴知看了眼,没回消息。 换个陌生地方睡觉,喻岁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睡着,但睡在时宴知身边,她就很安定。 次日一早,喻岁是在一阵吵闹声醒来。 睁开眼,就听到时宴知的声音,“吵醒你了?” 喻岁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声音也是刚睡醒的沙哑,“什么声音?” 时宴知说:“老宅来人了。” 喻岁用着浑浊的大脑,提取了一下信息,这个老宅,应该指的是时家。 从床上坐起来,喻岁问:“是发生什么事了?” 时宴知直接说:“时卓轩和楚云出车祸了。” 喻岁动作一顿,“?” 找回声音,她问:“跟你有关系吗?”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阴暗面,薄唇一张,吐出一个字,“有。” 话落,病房里瞬间陷入静谧中,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时宴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喻岁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数秒后,喻岁开口:“你有留下痕迹吗?”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思考这么久,是在考虑这个?” 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喻岁说:“不然呢?” 说实话,她胆子不大,做不出他杀人,她递刀的事,她也只能提醒他,把腚擦干净了。 勾唇,时宴知抬手摸摸她脑袋,“我说过会护你一生。” 护她的首要条件,就是有命在。 门外还持续不断的有声音传进来,听得不清,大致上喻岁也能猜到,应该是要见时宴知,不过被时宴知的人给拦住。 “阿宴,开门!” 老爷子雄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看到喻岁穿好衣服,时宴知才慢悠悠去开门,门拉开,走廊上站了好些人,时家大房二房的人在,还有看热闹的。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一双浑浊的眼睛里蕴着深沉。 时宴知明知故问道:“爸,你们这么早过来干嘛?探病呢?” 老爷子声音粗沉,“都进去说。” 再闹,老爷子也不想给外人看热闹。 时宴知侧开身,给他们让道。 偌大的病房,顿时挤进去不少人。 一群人,分为两个阵营,时宴知方和敌方。 第567章 不再是从前 喻岁默默站在时宴知身后,为他撑腰。 时宴知拉着喻岁的手,径直坐在沙发上,摸着她手背,无声安抚。 明明是坐着被俯身的姿势,时宴知偏偏能生出睥睨众生的既视感来。 时宴知下颚微扬,十足的主人姿态,他说:“爸,坐。” 病房里只有两张沙发,喻岁他们坐了张双人沙发,老爷子在一坐,除了床,再没可坐的地方。时宴知的大哥二姐,就只能站在老爷子身旁。 时老爷子那双浑浊又不缺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看着时宴知,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你是忘了我的交代?” 时宴知说话随性,“爸,你交代的事太多,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件。” 第370章 时老爷子沉声:“卓轩和阿云今早同时出车祸了。” 话落,时宴知面露诧异,一副关心样,“是么,他们表兄弟的运气怎么这么不好,竟然同时出事,人怎么样?严不严重?” 话将落,老爷子还没说话,楚母率先发话,她满眼恨意,“你找人杀他们,他们怎么样,你还会关心?” 时宴知脸上的表情微收,目光淡淡地睨着她,“二姐,话可不能乱说,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楚母阴声道:“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唇角微扯,时宴知颇为挑衅道:“我还真不清楚。” 楚母说:“除了你,不会再有人对阿楚动手。” 时宴知声音淡漠,表情嘲讽:“那可以不一定,你儿子几个月前不还被人打断了双臂。” 话落,楚母神情阴沉如水,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时康焕沉着脸,冷冷瞪着时宴知,“你是有多大的恨意,恨到要找人弄死你的亲侄子和外甥?” 他对妻子是没多大的情意,但对儿子,时康焕还是抱有很大期许。 时宴知视线在他身上走了一圈,最后落在他胸前口袋里,眼露讥讽,直接挑明,“大哥,对你的恨我从来没否认,毕竟想要我命的人,我都会放在心上。“ 时康焕冷声:“所以你就把怨恨发泄到卓轩身上?想让他去死?” 时宴知说:“你不用套我话,你要有证据证明我对他们动手了,完全可以送我进去。” 话落一顿,时宴知唇角一扯,露出深意,“你们与其在我这里逼问,不如去守在你们儿子身边,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他这话说的可谓是充满威胁。 老爷子:“时宴知!” 时宴知视线重新转移到老爷子身上,声音不急不缓,面带嗤嘲,“你们这急匆匆跑我这里,强行往我身按罪名,是觉得我还跟以前一样?能任你们能随意安排?” 再像一袋垃圾一般,被他们打包丢出去。 时康焕道:“你是真要跟我们撕破脸?” “撕破脸?”时宴知嗤笑出声,“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维持假象的必要?” 两个恨不得弄死对方的人,还有假惺惺的必要? 你死我活,才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和结局。 时宴知狂傲的很,“你想怎么和我斗,我随时奉陪。” 第568章 两房结盟 时康焕脸色阴鸷,死死盯着时宴知,“那我就随你的愿。” 四目相对,眼神胶灼,是无声硝烟。 老爷子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目光凌厉,声如洪钟,“你们当我是死的?!” 老爷子沉沉看了眼时宴知,问道:“真不是你做的?” 时宴知说:“我连医院的门都没出一个。” 老爷子摩挲着拐杖顶部的龙头雕塑,沉声道:“这次我就当不是你做的。” “爸!” 楚母不乐意了。 明明就是他做的,为什么要轻拿轻放? 老爷子一记冷眸扫过去,他说:“宴知说的没错,凡事讲证据,你们身上都流淌着时家的血液,我不想看见你们反目成仇。” 时宴知眼底闪过讥嘲。 时康焕和楚母脸上满是阴沉。 剑拔弩张的气氛,随即被时康焕的手机铃声打破,是医院那边的电话,时卓轩醒了。 得到消息后,时康焕心落了下来。 时康焕对老爷子说:“爸,卓轩醒了,我先去看他。” 老爷子嗯了一声。 时康焕前脚刚走,后脚楚母也接到丈夫电话,同样跟老爷子打了招呼,便出了病房。 楚母步伐迈的急,遇上了还在等电梯的时康焕。 “大哥。”楚母出声喊道。 时康焕回头看她,楚母站他身边,一起等电梯,盯着紧闭的电梯门,缓缓开口:“我现在可是站在大哥这边。” 时康焕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她。 楚母转头迎上他的目光,继续道:“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只有一个。” 话落,楚母脑袋微歪,点了下病房的方向。 时康焕不咸不淡道:“你想怎么做?” 楚母说:“到我们联手的时候。” 病房,老爷子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 老爷子提醒道:“这里是国内,不是国外。” 眉梢微动,时宴知没说话,老爷子继续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踩他们的底线,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时宴知目光逼人,反问:“我以前老实本分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对的我?” 就是致他于死地,不给他活路。 他要还无动于衷,不知反抗,那他就真只剩死路一条。 老爷子放缓语气:“我年纪大了,时家以后都是你们的,我还要下去见你们的列祖列宗,别让我无脸见他们。” 时宴知混不吝:“这您放心,我们斗的越凶,列祖列宗只会越开心,毕竟这是我们祖传下的活法。” 古有九子争嫡,现有时家子孙斗权。 时家往上数,哪一辈不是斗的你死我活,像来都是成王败寇。 他现在年纪大了,想要惜福积阴德,当年拿他给时康焕当磨刀石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妇人之见’? 老爷子瞪着他,“你这混性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第371章 时宴知:“还是祖上教的好。” 在时家,没道理可讲,想讲道理,就比拳头。老爷子现在对他偏袒的态度,不也就是因为如此。 老爷子说:“我还等着抱你的孙子,你给我少折腾一些。” 时宴知接腔:“只要您活得久,肯定能见到我儿子。” 老爷子道:“我就等你这一天。” 说罢,视线转到一直没出声的喻岁身上,老爷子说:“喻家丫头,你送我出去。” 话落,时宴知按住她的说,“我送您。” 老爷子打趣道:“怎么,你害怕我欺负你媳妇?” 第569章 没有付出,就不要插手 时宴知却有此意。 喻岁拍了拍他胳膊,把手抽出来,起身道:“我送您。” 老爷子握着拐杖站起身,睨了眼神时宴知,教训道:“还没你媳妇懂事。” 喻岁按住要起身的时宴知,眼神安抚他。 老爷子年纪虽大,但人却是要强的,走路不需要人扶,喻岁落后半步的距离,走在他左侧,管家则落在他们两人身后。 老爷子不急不缓地开口:“你跟时家还是有缘,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进了时家的门。” 喻岁听出了老爷子语气里的一丝嘲意,喻岁顺势而下,“您不都说了,这都是缘分。” 老爷子说:“前后脚跟舅甥,你是怎么想的?” 这话说的,其实很尖锐了。 喻岁回答的也不是很客气,脸上的笑无懈可击,她说:“这问题,其实您去问您儿子和外孙最为合适。” 毕竟是他们先选上的自己,她不是被动而是主动。 落在他们身后的管家抬眸瞄了眼喻岁,以前没觉得她说话这么犀利。 话落,老爷子侧眸看着喻岁那张漂亮地脸蛋,足足盯了两秒有余,下一瞬,他忽然笑了出来,“你这脾气,倒跟我儿子挺像。” 喻岁抿着红唇,笑而不语。 老爷子继续道:“你就没想过,和阿宴在一起后,会危险重重?” 喻岁淡定道:“我身边也没多安全。” 真正算起来,她有危险,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出手相救,而他出事,她却只能事后知晓。论保护,也都是时宴知在保护自己。 两人一路步行至电梯前,站定,老爷子开口:“我如果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要怎么办?” 喻岁侧头看向他,目光灼灼,脸上的笑,和时宴知有几分相似,似讥讽,也是嘲弄。 一张嘴,喻岁话语多少有些冲,“我们两在不在一起,其实跟您没多大关系,您自己其实也知道,您管不了时宴知,更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说白了,你同不同意有屁用? 老爷子说:“你就这么笃定?” 喻岁一笑:“我不是笃定,我是相信,我相信时宴知。” 不管他们以后的路会怎么样,但喻岁最起码知道,时宴知不会因为他而改变主意。 电梯抵达,喻岁伸手挡住门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爷子眼底闪着一抹情绪,他说:“你最好能一直这么有自信的待在他身边。” 说完,老爷子迈步走进电梯,一同进的还有管家。 喻岁收回手,电梯门刚要合上,她又伸手按住,门开,凝望着老爷子,她说:“其实您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 老爷子眼中浮现凌厉。 喻岁瞧着却根本不畏惧,兀自又道:“您只想着怎么不让外人看笑话,怎么抚平表面矛盾,您有没有瞧见宴知也是受伤住院。从您出现到离开,您有关心他一句吗?” 喻岁自问自答:“没有,您选择了忽视。” “所以,在您没有履行父亲职责前,就别妄想支配宴知的人生,我想这肯定也是他的答案。还有,您不心疼他,我会心疼” 第570章 非你不可 说完,喻岁收回手,电梯门合上之前,她礼貌点了下头,“慢走。” 话将落,电梯门合上。 逼仄的电梯里,静谧得有几秒的功夫,老爷子开口,“阿宴倒是把喻家这丫头拿捏的好。” 老爷子不是没瞧见喻岁跟楚云在一起的状态,用现在年轻人的说法,楚云就是在舔喻岁。 楚云和喻岁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抵不上时宴知这几个月,魅力属实不怎么行。 管家微笑附和,“三少还是继承了您年轻时的魅力。” 人不管在哪个年纪,都喜欢听吹捧的话,老爷子也不例外。 时宴知和楚云都是他亲人没错,但论血缘关系,儿子和外孙,显然是时宴知更亲。 时宴知的出色,老爷子当然乐意瞧见。 忽然想到什么,老爷子唇角弧度收起,眸色变得幽深,“不过,喻家这丫头,倒是和以前不一样。” 以孙媳妇出入时家时,喻岁俨然如养在温室的花朵,美是美,但美的毫无攻击性。但现在,喻岁却如养在野外的玫瑰,浑身带刺,不用上手,就知道扎人。 以前是伪装,还是近墨者黑? 一进病房,喻岁就迎上时宴知那双望眼欲穿的眼。 时宴知立马上前,“他跟你说了什么?” 喻岁按住他冲过来的身体,蹙眉:“别把伤口崩了。” 时宴知跟个想获关注的大狗子,杵在喻岁身边,眼巴巴看着她。 第372章 喻岁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到床上,“等康医生过来看看你的情况,没什么问题,就出院回家,这里的床,我睡得很不舒服。” 说这话时,喻岁是忘了秒睡的自己。 “我先去洗漱。” 时家人进来的急,她都还没洗脸刷牙。 喻岁转身要走时,时宴知拉着她不让她离开,凤眸里满是询问。 喻岁道:“你爸没说什么。” 她和时宴知领了结婚证,按理说,他爸就是她爸。但是吧,她之前随楚云喊过对方外公,如今身份转变,这称呼,她一时转变不过来。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显然不相信这话。 喻岁择重点说:“你爸说,如果他不答应我们在一起,我会怎么办。” 话落,时宴知脸色瞬间一沉,眼底浮现不耐。 眉心忽得一暖,抬眸,喻岁的手指抵在他眉心,按平他眉心褶皱,“别皱眉,像老头。” 捋直他眉心皱纹后,喻岁收手,她说:“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很显然,他想听。 唇角一勾,喻岁道:“我说,我非你不可。” 闻声,时宴知的表情愣了有两秒,似是在回味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五官都飞了起来,纯是因为高兴。 嘴角咧开,时宴知问:“你真这么说?” 喻岁反问:“不相信?” 时宴知荡起的唇角,是压都压不住,高兴之意溢于言表。 他怎么会不相信,他管她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一律当情话听。 语言已经无法表达他此时的心情,时宴知一把将她扯过来,在喻岁还没反应过来,吧唧一声,亲在她唇上。 “我也是。” 时宴知低哑的嗓音里,满含真情。 第571章 自己吃自己的醋 非她莫属,钟情一生。 时宴知抬头,还准备继续缠绵,喻岁却一手盖住他的唇,直起身。 时宴知眨着一双凤眼,眼含疑惑,喻岁道:“我还没刷牙。” 温情的气氛,因为她这话而破碎,时宴知倒是想重新捡起来,“我不介意。” 喻岁‘无情’推开他的脸,“我介意。” 小亲一下就算了,更深层次的吻,喻岁就不愿意了,他不嫌弃,她自己还嫌口臭。 时宴知收回被她推得扬起的脑袋,眼神满是小幽怨,真是破坏气氛。 病房门被敲响,康烨出现在门口,“我是不是又打扰你们了?” 时宴知和喻岁再次同时看去,前者臭脸,后者礼貌喊着:“康医生。” 康烨踱步进入,点头微笑应和:“早,今天感觉怎么样?” 喻岁说:“他昨晚没发烧。” 时宴知道:“你都睡死了,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发烧。” 话落,喻岁视线从康烨身上转移回来。 找事? 视线短暂接触的瞬间,再开口,时宴知话锋转了,“我没烧。” 康烨脸上还端着医生的职业素养,但一双看热闹的笑眼,却出卖了他。 喻岁道:“你让康医生给你看看。” 说完这话,喻岁进了浴室。 当病房只剩康烨和时宴知的时候,康烨便没有再端架子,笑得贼开心,揶揄道:“你不行啊,被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时宴知睨了他一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他丝毫不觉得丢脸,反而是乐在其中。 康烨一面给他换药,一面打趣着:“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是万人迷吗?” 前赴后继的妹子扑过来,他都是爱搭不理,怎么现在反倒变成舔狗? 时间出奇迹啊。 闻声,时宴知眉心蹙起,显然对万人迷这词不乐意听。 时宴知明显不想搭这茬,垂头看伤:“还有多久恢复?” 康烨丢掉用过的棉花,“伤口愈合的不错,房事依旧得禁止。” “你要想胡来,我会提醒你老婆。” 朋友间可以打趣,医患之间,他就需要拿出自己的医德。 时宴知睨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没长脑子,不需要他这么严防死守。 等喻岁收拾好出来,康烨也开始收拾医疗器具。 康烨对喻岁说:“你可以领他回家了。” 得了出院通知,喻岁收拾行李,亲自载着时宴知回家。 回到家,时宴知就发现家里少两个会喘气的东西,“它们呢?” 这个它们自然指的是安安和宴宴。 喻岁说:“我把它们送去宠物院了。” 她马上要出差一段时间,他又伤着身子,照顾两个小的太费精力,还是让他专心养伤。 时宴知看着忙前忙后的喻岁,又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他问:“你不去上班吗?” 喻岁说:“我请了一天假。” 时宴知问:“你有什么别的事要做?” 他心里有些酸了,自己受伤她都没请一天的假,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值得她请假? 放下行李,喻岁回头,“陪你算不算事?” 第572章 求抱抱 陪他? 所以,她请假是为了自己? 这怎么不算事,这太算事了! 时宴知压着唇角,问道:“怎么突然是想要请假陪我?” 喻岁答非所问:“你不愿意?” 时宴知婊里婊气道:“我当然愿意,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工作么。” 第373章 喻岁戳穿他:“你脸上的笑要是再收收,我真会以为你懂事。” 时宴知抿起唇瓣,抿了半天,终究是忍不住,索性放肆笑起来,从她张开双臂。 喻岁明知故问:“干嘛?” 时宴知声音温柔如水:“过来让我抱抱。” 喻岁说:“你腹部有伤。” 时宴知僵持着这个动作,“过来。” 嘴上拒绝,喻岁行动上却与之相反,上前,主动抬手抱住他。 时宴知环住她的肩,脸埋在她上,撒娇似的磨蹭。 喻岁扬起唇角,轻拍他后背,“别扯到伤。” 时宴知说:“我没这么弱不禁风。” 不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也就被捅了一刀,别的做不了,抱抱还不行? 时宴知吸着她身上的淡香,“怎么突然这么好?” 喻岁反问:“我平时对你不好?” 时宴知特别有眼力见,“也好。” 这次格外的暖心,人啊,在‘脆弱’的时候,被人呵护,被人关心,那感动是平时的十倍有多。 温馨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一道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温情。 喻岁拍着他的肩,“去接电话。” 时宴知不情不愿的松开她,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提示,一脸的不爽。 “有事?” 听声,许帆就能品出时宴知接自己电话时的心情,他又打断了好事? 许帆脑壳疼,他也是不想打扰老板好事,但工作时间,他哪里没点事找,他赶紧说事。 时宴知道:“知道了。” 说完,时宴知便挂了电话。 喻岁问:“谁的电话?” 时宴知道:“许帆。” 喻岁说:“找你什么事?” 时宴知一脸不满:“让我回公司开会。” 喻岁脸上挂笑,“你知道你现在想什么吗?” 时宴知接腔:“像什么?” 喻岁道:“被强迫写试卷的小学生。” 哭丧着一张脸,好似要他命一样。 他现在确实不大愿意去工作。 喻岁鞭策他:“你想当纣王,我还不想当妲己,去工作。” 时宴知问:“那你呢?” 喻岁道:“我说了今天陪你。” 时宴知眸色发亮,问道:“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喻岁回:“当然。” 闻言,时宴知心中不爽瞬间消失了,这福利,他喜欢。 这次换喻岁给时宴知当司机,亲自送她去上班。 两人乘坐的老板电梯,一路直达顶楼。 喻岁和时宴知从电梯里出来时,秘书部就有人看见她。之前在这里工作,彼此也是认识。 “老板,喻工。” 喻岁微笑点头,“好久不见。” 时宴知对秘书说:“拿杯奶茶和一些零食去我办公室。” 说罢,转头看向喻岁,拉着她的手,宠声道:“休息室里有床,你要是累了,就直接休息。” 秘书部的人,视线落在时宴知和喻岁握在一起的手,哦,不对,不是相握,准确说,是老板牵着喻工的手! 第573章 主攻一直有 喻工!老板! 她没看错吧? 都十指紧扣了,她应该没有瞎到出现幻觉。 秘书颔首,“好的老板,我现在就去办。” 虽然心里的八卦之欲呼之欲出,但职业操守让她压抑住。 进了办公室,喻岁都没能把手抽出来,“你干嘛?”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牵手啊。” 喻岁问:“你故意的?” 时宴知不答反问:“我们的关系不能曝光吗?” 话落,他又问:“结婚不能说,恋爱也不行吗?” “……”瞧他可怜巴巴的样子。 喻岁说:“也不是不能说。” 她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建设。 “老板,会议马上要开始了。”许帆站在门外提醒。 时宴知说:“我去开会了,有什么需要,就跟秘书部的人说。” 喻岁点头说好。 时宴知跟着许帆走了,他的办公室,喻岁不是第一次来,却第一次以时宴知妻子的身份出现,这样的转变,有那么一丝不一样。 喻岁放下电脑包,拿出电脑开机,办公室的门随即被敲响,“进来。” 敲门的是秘书,她身旁是一辆小推车,上面是大包小包的零食,还有小糕点。 喻岁上前想去帮忙推,秘书却拒绝她好意,“我来,我来。” 秘书推着小车进办公室,把奶茶放在茶几上,动作慢吞吞,眼神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喻岁虽不爱八卦,但同为女人,想八卦的心理还是有所了解。 她也满足了对方的好奇心,“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话落,秘书双眼瞪大,八卦魂快烧起来,“喻工这是跟我们老板谈恋爱了?” 喻岁点头,微笑:“是。” 时宴知都这样直接牵她手,她要不承认他们恋爱,难道要说她被包养? 秘书:“那你现在就是我们的老板娘?” 喻岁:“应该可以这么说。” 秘书脸上的笑不要多欢:“我就知道。” “当初老板让我截下外人给你送的快递,先送总裁办时,我就知道老板肯定对老板娘你肯定意思,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审核快递的安全问题。” 第374章 这老板娘叫的不要多顺口。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东晟,她唯一受过的一次匿名快速,就是林漫如寄的那次,是因为怕自己伤心,所以,他就让人拦下? 秘书接着道:“你手被花瓶划破时,老板找我们要医药箱很着急的,声音都在发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失控的老板。” “……” 有这么夸张?她怎么没瞧出来? 唉,这话不得八分真话,二分夸张渲染么。 秘书不停向喻岁‘告状’,“之前老板对你的重视,我不好说,怕被老板说嘴碎。” 喻岁反问:“现在就能说?” 秘书嘿嘿笑,“这不是你现在成了我们的老板娘了,我得让你知道老板对你的好。” 喻岁才知道,时宴知的员工对他是够真心实意,不止工作上认真,感情上,也给他鼓劲。 喻岁微笑:“我知道了。” 秘书也是见好就收,“那你忙,我出去工作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喻岁说:“好。” 第574章 站队 秘书离开后,偌大的办公室陷入安静中,喻岁细算着时宴知在背后做的那些事。 买水果偷偷送进她家,生日当晚给她放烟花,拐弯抹角送她玫瑰花,帮她找出当年绑架自己的匪徒等。 他是不是田螺转世?要不是被她意外知道,喻岁根本不会知道他做的这些好事,他就这么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他那张嘴在这方面,就是一摆设,倔的要死,就是不肯直说,凡事都要靠她自己去发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忽然想到楚云的那场求婚混乱,以及混乱后的发酵,这事会不会也跟他有关系? 现如今,喻岁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他多损一个人,干这么缺德的事,也不是干不出来。 寂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响起喻岁的笑,她是被气笑的。时宴知他这人,可真是够狗的。 笑着笑着,喻岁又不气了,要不是他够狗,对自己死缠烂打,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同一时间,会议室里,时宴知鼻头发炎,他蹙眉揉鼻子。他这蹙眉的动作,可惹的底下员工顿时屏气敛息,正在发表问题的经理也卡壳了。 痒意褪去,时宴知就瞧经理不说话了,“说完了?” 部门经理战战兢兢道:“没,没有。” 时宴知一个淡漠的眼神扫过去,“没有还不继续说。” 咽了咽口水,经理重新汇报工作。 时宴知开口:“停。” 经理吓的磕巴了,“老,老板……” 时宴知睨着他,“你这个问题说过。” 闻声,经理赶紧让脑子警惕起来,再次重新开始,一个会开了一个半个小时,这个会结束,下一个又接着来,中间空余的,也就一根烟的时间。 时宴知不在的时候,喻岁便在处理自己的工作。 工作的思绪突然被门外的响声干扰,“贺主管,时总在开会,不在办公室里。” 下一秒,门外响起喻岁耳熟的声音,“我知道,我进去放个东西就走。” 秘书说:“东西交给我吧,我来放进去。” 贺姝目光犀利地看着秘书,“你们时总有交代我不能进去吗?” 秘书摇头:“没有。” 贺姝道:“那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进,什么东西放什么位置,我难道不知道?” 秘书看着贺姝手中的小盆栽,急得要死。 你知道是知道,但现在不是不方便么。 就在秘书还要继续拦,总裁办的门被来开了。 听到动静声,贺姝和秘书同时看过去,贺姝眼里凌厉,秘书则是尴尬。 喻岁目光也从贺姝手中盆栽划过,红唇一张,“进来吧。” 贺姝踱步进去时,视线从秘书身上划过,心底划过冷笑,这是过来宣誓主权。 “老板娘……” 喻岁不在意道:“你去忙吧。” 贺姝抱着一旁鲜活的盆栽,轻车熟路的替换掉书桌上快要枯萎的那盆。 喻岁就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做这一切。 转过身,贺姝看向喻岁的目光满是讥嘲:“你就这么急着笼络人?” 第575章 活成一笑话 一过来就笼络人心,让秘书部的人偏向她这边。 喻岁重新落座,姿态悠然,完全不把她的讥讽看在眼底,“与其说我笼络人,你就没想过,他们或许明白,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 放着时宴知的真对象不去讨好,难道要讨好她这个暗恋者? 不是他们蠢,就是贺姝自以为是。 朋友和恋人,当然会选择后者,难道她就不知道国内叫枕边风? 好的枕边风,能让男人改邪归正,狐媚子的枕边风,能搅和的男人众叛亲离。 喻岁虽没想当狐媚子的想法,但她想,只要她肯吹枕边风,时宴知绝对会被迷惑的五迷三道。 贺姝眼底闪过一抹阴霾,“你就这么有把握能一直待在阿宴身边?” 喻岁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贺姝脸上,“你们认识多久?你在时宴知身边待了多少年?” 贺姝颇为自傲:“我们认识七年,这七年,一直是我陪在他身边。” 喻岁听着她语气中的自得,很是觉得好笑。想笑她也没憋着,真的笑了出来。 第375章 贺姝沉脸,“你笑什么?” 喻岁敛起脸上部分笑意,一脸认真,“笑你傻啊。” “守在一个男人身边七年,对方都没说一句喜欢你,你说你现在又是哪来的自信,觉得你能撬动墙角?” “贺姝,自欺欺人也是一种病,幻想症的前兆,我瞧你长得也不差,看着也没觉得脑子有问题,为什么偏要吊死时宴知这棵树上?” 贺姝一张脸,从青到黑,再到阴沉。 喻岁说:“别误会,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我是在说实话,纯属好奇。” “时宴知就这么得你欢喜?喜欢到明知对方有对象,你也要撬?” 贺姝沉脸,“你是在我面前炫耀?” 喻岁一脸不赞同,“这话你说错了,没有的人才喜欢炫耀,而我,只是在展现我所拥有的。” 贺姝沉色:“拥有也会失去。” 喻岁微笑道:“那也总比没有过强,你说是不是?” 说着,喻岁站起来,踱步朝办公桌走去,“我这人比较护食,不喜欢别人惦记我碗中食物,除非是我本就不喜欢的,可如果是我喜欢的东西,别人是不可能抢走,我也不会给人抢的机会。” 话落,人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盆栽,举在手里,“植物是挺新鲜的,但是他不喜欢绿色。” 话将落,喻岁手腕一松,盆栽顷刻掉入垃圾桶里,陶瓷的花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土壤掩盖三分之一的植物,刚刚还翠绿鲜活的植物,顿时有了被霜打过的落败,亦如送植物的人。 贺姝双眸圆瞪,怒视:“你——” 话才刚出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开门声自然吸引了屋内两人。 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所讨论的当事人——时宴知,还有一个不小心看热闹的韩旭耀。 时宴知信步而入,嗓音淡漠,“贺姝,你已经不适合在国内工作,我会让旭耀重新给你安排位置。” 第576章 档次不在一条线上 贺姝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这是要赶我走?” 因为一个喻岁,他连他们多年的情谊都不顾了?! 时宴知冷淡无情,“我已经提醒了你几次。” 从秋府花园开始,他就明确的告诉她,喻岁的特色和身份,是她自己一次次触碰,试探他的界线。 贺姝面红耳赤:“就因为一个她?” 时宴知摇头,“不是。” 闻声,贺姝心平缓几分。 时宴知兀自又道:“半个她足矣。” 贺姝心再次抽搐起来:“……” 喻岁和韩旭耀心情都因为他的话起波动,贺姝表情扭曲也正常。 箭插的好似还不够,时宴知又补了一句,“你没有跟她对比的资格,她是我生命另一半,而你只是我朋友。” 话落一顿,时宴知继续说:“你要明白,朋友我虽不多,但也不少,如果不合适相处,随时都可以换,命却不可以。” 这席话,震惊的不止贺姝,同样也让喻岁这个当事人动容。 喻岁知道他喜欢自己,但没想到,他这么重视自己,什么样的情况,会把另一半当自己命来对待? 那是爱到骨子里的喜欢。 震惊之后,贺姝脸上的血气都褪去大半,眼底一半难过,一半难堪。 贺姝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问:“对我,你就一点都没动心过?” 时宴知凤眸冰凉到可以结冰,凉薄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贺姝已经站不稳了,抓着书桌才得以稳住,看着摇摇欲坠的贺姝,作为多年的朋友,韩旭耀终究是伸出了援手。 韩旭耀扶着贺姝从总裁办出来,她就跟失了魂的木偶人,全程被韩旭耀提着线。 他提哪,她走哪。 进了电梯,下行时,韩旭耀感叹一句,“何必呢?我早就跟你说了。” 贺姝咬着后牙槽,眼眶是湿的,极力在隐忍,一张嘴,声音都在发颤,“他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 韩旭耀理智道:“因为以前他拿你当男人,当朋友对待,是你模糊了界限。” 好好的朋友不做,偏想些不可能的事。 时宴知这人,相处这么多年,她还看不清吗? 如果是他喜欢,是他看上的东西,就会立马出手。他要对贺姝有意思,早就跟她表白了,还会让她在国外守七年,又从国外追到国内? 事实很明显,时宴知就是不喜欢她,何必自找没趣。 韩旭耀真是不明白,爱情真有那么重要?没有爱情,不还有友情么。 找个你情我愿的伴侣多好,有需求了大家聚在一起,完事了,各自离开,既不费神,又不伤身,多好的情感交流。 几个猎人盯一个猎物的事,绝对不会出现在韩旭耀的身上,他才懒得沾上不需要的麻烦,林子这么大,猎物随便换,何必废那心神。 韩旭耀的话,再次戳中贺姝心中痛点,她要得从来不是跟时宴知当朋友,她一直想在朋友面前加个女字。 国外,多少女人追求时宴知,他对她们向来是嗤之以鼻,唯有对她另眼相看,会对她笑,对她生气,那样的鲜活。 贺姝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可韩旭耀现在跟她说,她的地位和他们一样。 这她怎么能接受! 第577章 喜欢你 第376章 贺姝的离开,并没搅乱喻岁和时宴知之间的磁场。 喻岁臀抵着书桌,直勾勾地看着他,眉梢微挑,直接问道:“你真要把她驱出国?” 时宴知上前,两人的距离,顷刻只剩半步,都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盯着她这张娇艳动人的脸,时宴知真是满心满眼都是喜欢,抬手摸着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眼神深邃且痴缠,“我是你喜欢的人?” 喻岁答非所问:“又偷听了多久?” 时宴知说:“也没多久,你们刚聊天的时候。” 话落,喻岁直接送他一记白眼,这叫没多久?他这是偷听全了。 俊脸满是欢愉,唇角荡起好看的弧度,荡漾尽显,时宴知重复之前的话,“你喜欢我?” 两人离的近,喻岁都能从他瞳仁里看见自己,也看见他眼中深情,“你不都听见了。” 摩挲她脸颊的手,改为玩她头发,撩起她肩头一缕发丝,一圈一圈缠在食指上,低哑的嗓音里,富有磁性,“我想亲自听你说。” 他们两人之间,说喜欢的好像哪次都是时宴知,睨着他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喜欢你三字,好像也并没那么不容易羞于出口。 喻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忽然踮起脚,倾身附于他耳旁,红唇一张,呵气如兰,“我喜欢你,时宴知。” 气息尽数落在他耳朵上,顺着耳蜗涌入耳道,钻进他心里。时宴知整个人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有在呼吸。 喻岁眉眼弯弯,笑容魅惑,“听清楚了吗?” 时宴知何止是听清楚了,他简直是听到心坎里去了,浑身的血液都在自动加温。 喉结滚动,时宴知眼底暗色涌动,下一瞬,身体的暂停键被他冲开,掐着喻岁的腰,一把将她抱上办公桌。 身体陡然腾空,喻岁瞪眸微瞪,下意识圈住他脖子,等身子坐稳后,喻岁嗔声瞪他,“你疯了?想把伤口崩开?!” 时宴知挤进她腿间,两人如今的视线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他气息微沉,声音发哑,“流点血死不了。” 话落,垂头,吻上去,瞬间吞没她所有气息。 再不让他亲上,时宴知反倒会觉得自己要胸闷致死。 时宴知的吻很凶,似要将她吃下去,喻岁手手抵着他的肩,试图将他推开,“不……不行……” 他腹部有伤,康医生说了,得禁止房事。 时宴知扣着她后脖颈,不让她退缩,唇瓣厮磨间,粗喘的声音从唇齿溢出,“不做,就亲亲。” 这样的保证从他嘴里说出来,丝毫信誉都没有。 性头正浓的男人,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时宴知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说这话。 喻岁想拒绝,但时宴知的吻太蛊惑,撩拨着她的心弦,仅有的理智也在慢慢沉沦,直至被欲念吞没…… 真是要了老命,这样的诱惑,喻岁是真的抵抗不住,她又不是身处尼姑庵里的那些心无杂念的尼姑,她也是有七情六欲啊! 第578章 美色误人 喻岁就说,时宴知在说鬼话,他能克制个屁! 油门加到底,刹车又坏了的跑车,怎么可能停得下来,要想停,就只能撞车,这车撞的,可不就火花四溅,一发不可收拾。 喻岁用着仅有的理智,让他少动腰。 巨浪潮水平息后,他们两人都像被搁浅在岸的鱼,喘着粗气,平息呼吸。 时宴知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喻岁光滑的后背,嗓音沙哑,充满磁性,声音里都是吃饱喝足后的餍足,他说:“我现在知道你爱我。” 怕他伤身,让他躺着享受。 喻岁都懒得拍掉他的手,只用眼睛瞪了他一眼,喉咙很干,明显是用嗓过度。 轻咳着嗓子,忽然想到什么,喻岁哑声道:“你休息室的隔音怎么样?” 时宴知勾唇,轻笑出声,“你现在关心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迟了些?” 喻岁发泄似的一脚踢在他小腿上,看似很重的一脚,对时宴知来说,就是隔靴搔痒,反而添加一丝情趣。 时宴知调侃道:“你就算喊破嗓子,外面的人都不会听见。” 喻岁不确信道:“真的?” 时宴知说:“他们就算听见了,也不敢说什么。” 话将落,喻岁一个眼神扫去,他们不敢?难道她不要脸? 自己还要什么脸,在办公室里和时宴知厮混,她也是没打算要脸了! 转头,脸埋在枕头里,低声尖叫,要死,美色误人啊! 时宴知眉宇间满是笑意,觉得这样她特别可爱。 听到笑声,喻岁转头瞪他,“笑屁啊!” 他能厚脸皮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可没这么大定力。 “听不见。”时宴知安抚她的小心脏:“休息区我特意做了隔音,你就算在屋里放炮,外面都听不见,” 看他表情不似作假,喻岁也就安心了。 体力被掏空,饥饿感就容易涌上来,寂静的休息室里,忽然响起咕噜声。 瘪嘴,喻岁说:“我饿了。” 时宴知一本正经地揶揄她:“确实该饿,毕竟废了这么久的体力。” 喻岁瞪他,嗔怨道:“你烦不烦?” 她怜惜他身体不便,给他点福利,他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第377章 时宴知及时认错:“我错了。” 喻岁又踹了他一脚,“去外面把我衣服拿进来。” “好嘞。”时宴知也不再歇息,麻溜的去给喻岁拿衣服。 时宴知拿着衣服进来时,嘴上叼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喻岁接过衣服,蹙眉道:“烟很好抽吗?” 时宴知转过去吐了口烟,“没听过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生仙?” 喻岁嗤声道:“我只听过吸烟得肺癌。” 时宴知抽烟的动作瞬间顿了下,嘴里的烟忽然就不香了。 一般守男德的男人,那就是听老婆的话,时宴知这种上过男德课得男人,完全就是无条件听从老婆话的人。 喻岁都这样说了,时宴知当然得表示表示自己的男德属性,“我以后少抽。” 大不了在她面前,时宴知不抽了。 喻岁也知道,让一个老烟枪一次性戒烟,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戒毒都不可能一刀切,凡事都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个道理,喻岁还是懂的。 一个想着不在喻岁面前抽,一个想着怎么戒掉时宴知的烟。在抽烟的问题上,喻岁和时宴知两个可谓是各怀心思。 第579章 见好事 时宴知的衬衣皱了很多,他从休息室里拿了件新的出来。喻岁看了看自己略显皱褶的衣服,突然看他不顺眼了。总觉得这次失控,吃亏的是自己。 怕有人进来瞧见,喻岁把时宴知穿过的上衣拿进休息室,衣服是浅色系的,无意间扫到一处深色,动作一顿,她转身朝时宴知走。 喻岁直接将他衬衣衣摆从裤子里扯出来,时宴知勾唇一笑,“还不够?” 腹部暴露在空气中,纱布上可不有血渗出。 喻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情绪是针对时宴知,也是针对自己。 恨自己意志不坚定,这么容易就上了他贼船。 时宴知这个当事人却完全不当一回事,他说:“没事,去一趟康烨那里就行。” 喻岁说:“换一家医院。”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康烨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她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倒头就破戒了,她哪有脸去面对康烨。 时宴知嘴角含笑,“好,我都听你的。” 喻岁嗔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听她,之前怎么又这么有主见? 去吃饭之前,他们去了一趟医院。 从医院电梯里出来时,前方有吵闹声,人群里,喻岁瞧见有医护人员推着急救车。 喻岁扯着时宴知的胳膊,想要往后退,刚要收回视线,意外触及到急救车上的人——林雪娜。 她表情痛苦,裤子上还染着血迹,喻岁视线再次转移到她凸起的腹部,这是要…… 时宴知同样瞧见了,他把喻岁要说的话都说了:“这是要流产。” 林雪娜这个年纪,老蚌生珠实属不易,还折腾来,折腾去,如今都见血了,胎儿还能不能留住,那可真得看命。 对林雪娜,她没有同情心,没亲自动手让她流产,那都是她还有做人的基本道德。 现如今,她自己把胎儿折腾掉了,喻岁不说放炮庆祝吧,也会在心里说一句活该。 除了林雪娜,还有跟着过来的林漫如,她们视线也有个短暂接触。喻岁在她眼中看到了对她的满腔恨意。 她恨自己,喻岁一点不奇怪,但她这幅一种她妈流产是她害得眼神是几个意思? 林漫如还能分清事情轻重,并没往喻岁这边走,而是跟上了医生的步伐。 来了趟医院,还让她遇上了好事。 两人在外面吃了午饭,时宴知也没回东晟,二人直接回家,回家的途中,喻岁将车停在路边。 时宴知问:“做什么?” 喻岁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我去买个东西。” 话落,拉开车门,径直下车。 时宴知看着她往一家店铺走去,喻岁去的是一家药店,眸色渐深,薄唇紧抿。 喻岁进去没两分钟就出来了。 时宴知睨着喻岁买回来的药,薄唇一张,“你不想要孩子?” 喻岁不答反问:“你想要?” 时宴知毫不迟疑地点头,“想。” 他对孩子没有什么感觉,但只要是她生的,时宴知就想。 然而喻岁却说:“我不想。” 第580章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时宴知的脸,很明显的发生了变化,眼底更是闪过黯然。 他甚至都没有问缘由,顺势而下,“我以后都会备着。” 备什么,当然是避孕套。 她本就有痛经的毛病,吃药对她身体更不利。 喻岁当然瞧见他眼中暗色,她又道:“我只是现在不要。” 话落,时宴知脸上表情有了回暖。 喻岁如实道:“我这样说虽然很自私,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现在不觉得自己能做好一个母亲,孩子对我来说也是累赘,我们如今的生活也并不适合有孩子。” 她还没有做母亲的准备,孩子是责任,有了就得负责,可她现在并不想负这个责。 喻岁说他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也不是借口,他们身边充满危机,时不时会发生个意外,现在针对他们,有了孩子,就会转移目标。 再则,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她是喜欢他,但她现如今的喜欢,还不至于让她义无反顾的给时宴知生孩子。 第378章 她得对他们负责,也得对孩子负责。 喻岁不想自己以后的孩子,跟他们一样,生活在一个不安稳,且充满谎言的世界里。 手掌一暖,时宴知握住她的手,语气真挚,“孩子只是我喜欢你的痕迹,但不是必需品,你愿意就生,不愿意就不要,说实话,我也不想要个第三者跑坏我们的‘感情’。” 喻岁回握,她问:“不生气了?” 时宴知道:“我没生气。”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恋爱想要长久,需要沟通和维护,并不是谁单方面的付出就行。相处中,如果我任性自我,有伤害到你,你得跟我说,让我明白,我这样的做法和决定,你会伤心,会难过。” 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很多事都是初入门槛,她不知道怎么做合适,怎么样让对方舒服,恋爱同样也需要学习的,且还是一门很复杂的门课。 女人会因为对方一句,而心生不满,男人同样也会。都是人,别在性别搞歧视,女人可以生气,男人一样可以,都是相互的。 时宴知指腹摩挲着她的虎口,“你现在就说错了一样,让我伤心。” 喻岁很认真的询问:“什么?” 时宴知回:“不是恋爱,是婚姻,我们已经越过了初级阶段,” 喻岁:“……” 她还在回忆,自己刚刚那些话里,什么话说的尖锐了,结果…… 嗔了他一眼,喻岁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时宴知一本正经道:“我难道在开玩笑?” 他指腹来回摩挲着,继续道:“你什么都不用改,什么也不用避讳,随心所欲就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完美无缺的你,那真要这样,我找个机器人当女人不就行了。” 喻岁说:“恋……婚姻里,我要太肆无忌惮,会伤了你。” 时宴知道:“我很好哄。” 一个亲亲,一个抱抱就能解决,一个不够,那就多来几个。 喻岁继续问:“如果哄不好怎么办?” 时宴知回:“你知道自我攻略是什么意思吗?” 对她,他能自我调节,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的。 闻声,喻岁心头一酸,“时宴知,你这样,会把人宠坏。” “我愿意。” 时宴知这句我愿意,不似在朋友面前的炫耀,而是满满的真诚和宠溺。 第581章 哄她这个小姑娘 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宠,那还娶回来做什么? 喻岁压着鼻翼酸楚,调整情绪,“你这张嘴,要是去外面哄小姑娘,保准一哄一个准。” 时宴知自恋道:“就我这样的人,还需要放下身段去哄小姑娘?” 都不用哄,就有大把的女人涌上来。 喻岁说:“你还真想哄?” 她就说说,他还真想? 时宴知一本正经道:“得哄。” 喻岁嘶了一声,目光充满威胁。 唇角忽然勾起,时宴知笑得一脸痞邪,“我得哄你这个小姑娘。” 别的女人,他确实用不着哄,面前这小姑娘,他可是要花不少心思才能哄骗住,这一哄还得是哄一辈的那种,要不然,小姑娘一个不高兴,还会半道跑路。 话落,喻岁破功而笑,“油嘴滑舌。” 就他嘴巴会叭叭。 时宴知也在笑:“可你喜欢啊。” 别说她,哪个女人不喜欢被自己对象哄?要想当钢铁直女,刚硬的不需要甜言蜜语,那也不用谈恋爱。 喻岁嗔了他一声,倒也没说不喜欢。 一路驱车回家,喻岁拿着药进厨房。拿杯子倒了杯温水,就这水喝下药。 被水打湿的药片,在她舌上留下一丝苦涩,喻岁下意识地蹙起眉头。 时宴知的手从她耳后伸来,下一瞬,她就被时宴知捧脸转过去,眼前一黑,唇上一软。 时宴知探舌而入,卷走她口腔里的味道,数秒后,他才松开她。 抬起拇指,抹去她唇上水润,时宴知道:“家里没糖了。” 尝到她口中味道,时宴知越发肯定,以后再也不让她吃这苦。 喻岁白了他一眼:“想亲你就直说。” 还找什么借口。 时宴知勾唇一笑:“被你发现了。” 喻岁放下杯子,扯掉他的手,“我去收拾行李。” 时宴知跟在她身后,“收这么早做什么?” 现在才刚过中午,她就这么急切。 早收拾,晚收拾,不都得收拾,时宴知的抗议,并没打断喻岁的节奏。 喻岁在衣帽间里收拾行李,时宴知就杵在她身后,赶都赶不走。 时宴知盯着她拿进行李箱的裙子,他问:“你是过去实地考察吗?” 喻岁说:“是。” 时宴知道:“尘土飞扬的地方,你穿裙子做什么?” 想她那双白皙的双腿,时宴知就不想让外人瞧。 喻岁无语:“……我不得有休息的时间?” 她又不会二十四小时都在工地。 时宴知说:“裤子多好看,多便捷。” 说话间,时宴知直接拿走她放进行李箱的裙子,从衣架上拿了几条长裤放进去。 喻岁看了眼被替换的衣服,“你才说我可以随心所欲。” 时宴知接的理所当然,“我现在后悔了。” 第379章 喻岁道:“不讲信用?” 时宴知回:“你可以这么理解。” 在这点上,他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做到自我攻略。 喻岁故意哼了一声,“男人的嘴,果然不能相信。” 时宴知不正经起来:“我的身体,对你绝对实诚。” “……” 真是正经不过三秒钟。 第582章 被嫌弃 中午吃了顿美味,晚上,时宴知也就没打算加餐,难得的盖着被子纯聊天。 这样单纯的时间并不长,喻岁劳累了个把小时,还是很累的。 身负‘重伤’的时宴知,都不能把喻岁拥入怀中,只能跟她手拉手入睡。 次日,喻岁的生物钟叫醒了她。 喻岁没去公司,而是从家里直接出发去机场。 威武要跟她一起去,喻岁没跟她买相邻的座位,这次出差的又不止她一个,她一个‘打工仔’,出行还带保镖,那是多大的派头啊? 去机场的路上,时宴知要去送她,喻岁也没拒绝。 喻岁看了眼他的腹部,叮嘱他:“我不在家,你多注意身体。” 时宴知玩着她手指,敷衍点头,“嗯。” 喻岁在那说了半响,时宴知除了嗯还是嗯,她一把抽出被他捏玩的手,“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时宴知幽怨,“你要离开这么久,就不能说些会想我的话?” 喻岁说:“我就离开一个星期。” 时宴知反问:“你觉得一个星期很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我们得几个三秋不能见?” 喻岁:“……” 他能不能不要这么……腻歪? 腻歪这个词,时宴知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一路,时宴知就在她身边哼哼唧唧,全然没把开车的威武当外人。 到了机场,喻岁准备下车,时宴知拉着她的手不让她下去。 喻岁问:“怎么了?” 时宴知道:“抱抱再走。” 喻岁撇了眼自觉当木头人的威武,受不了他,倾身抱住他,在他耳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我会想你。” 说完,喻岁放开他,时宴知脸上都是小得意,勾着唇角,“我也是。” 喻岁微笑:“走了。” 挥挥手,喻岁推车门下去。 等喻岁下车后,威武透过后视镜,直勾勾盯着时宴知。 目光太灼目,时宴知想不发现都难,他问:“你想说什么?” 威武用着一言难尽的眼神睨着他,“你在她面前一直这样娘们唧唧?” “……”时宴知嘴角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僵的不止笑,他还臭了脸。 威武又嘀咕了一句:“大老爷们一个,怎么还像个女人似的撒娇。” 听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时宴知直接被她的话给气笑了,舌抵着脸颊,他气的想说些什么,但面对威武这个钢铁直女,他说再多都是废话,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懂,也不会理解。 这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气上心头,时宴知看她极其不顺眼,只来了句,“赶紧下车!” 说她听不懂,就只能让她滚蛋,看见她就心烦。 她本就要下车,解开安全带,威武迈腿出去前,时宴知道:“保护好她的安全,她要出事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威武道:“你可以说明木头,但你不能否定我能力。” 她保护的人,她怎么可能让对方出事。 时宴知无力吐槽,她还知道自己是木? 第583章 不留后患 喻岁才从车上下来,就瞧见不远处的何眉吕。 刚一走近,她就冲自己挤眉弄眼,笑得一脸暧昧,“车里的男人,是你新对象?” 闻声一愣,喻岁说:“你看见了?” 说着,回头看了眼,车窗也没开,时宴知也没下车,她是有透视眼吗? 何眉吕笑得暧昧,“你知道你脸上有什么吗?” 喻岁问:“什么?” 何眉吕:“荡漾。” 喻岁:“……” 她表现的这么明显? 何眉吕哼了一声:“你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恋爱了!” 恋爱中的女人,身上总会散发着一股味,一股子酸臭味,酸的她这个单身狗牙疼。 那她可就看的不准确,她不止是恋爱,还结婚了。 喻岁岔开话题,并没继续下去,伸手点着手表,“到点了。” 两人一起拖着行李箱进机场。威武背着一个包,跟在喻岁身后不远处。 一路目送她们进机场,时宴知才从后座下来,上了驾驶位,重新坐进车里,时宴知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听,里面传来康烨的声音,“宴知。” 时宴知开口:“你上没上班?” 康烨回:“我在医院,怎么了?” 时宴知说:“我过去找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 手机丢进扶手箱,时宴知启动车子,汽车涌入车流,一路往康烨所在的私人医院驶去。 一个小时后,时宴知抵达私人医院。 时宴知熟络地朝康烨的办公室里走,康烨在给病患看病,视线对视,康烨给他一个眼神,时宴知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第380章 一把普通椅子,都被时宴知坐出高级定制感来。 十分钟后,把病人送走后,康烨才分出精力来理会他,起身,踱步上前,“衣服解开。” 时宴知睨着他:“干嘛?” 康烨道:“看伤啊。” 时宴知说:“我找你不是为这个。” 康烨反问:“不是伤口玩崩了?” 男人么,最了解彼此,年轻气盛,美味在前,总是会把持不住,想要‘偷吃’几口,特别是在禁食期,越是不许,越是想找刺激。 康烨确实了解他,崩却是崩了,不过昨天就已经处理好了。 想到脸皮薄的喻岁,时宴知还是给她留面子,矢口否认:“她不许。” 闻言,康烨眉梢微挑,他这老婆倒是把他拿捏住了。 “那你过来做什么?” 时宴知说:“给我安排个手术。” 康烨困惑:“什么手术?” 时宴知一脸坦然道:“结扎。” “……你说什么?”康烨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时宴知给他重复一遍,“结扎手术。” 他没幻听,但时宴知疯了,“你受刺激了?” 结扎没什么好奇怪的,对于医生的康烨来说,也是见怪不怪的事,但华国人骨子里还是留着大男子主义,结扎这事,大部分都是女人在做,男人不能说没有,但很少。 时宴知要结扎,康烨怎么样都觉得不正常。 时宴知说:“安安现在不想要孩子。” 安全套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险,他对喻岁没有隐忍力,如果遇上昨天这种没套的时候,时宴知不想再让她吃苦。 康烨看他的眼神别说多奇特:“你彻底沦陷了。” 第584章 为了她,什么都可以牺牲 康烨是真没想到,时宴知会做到这一步。因为喻岁不要孩子,所以他就选择结扎。 改明儿,喻岁要他的命,他是不是也无条件的给出去? 他也不是现在才沦陷,时宴知自己早就接受自己陷进去的事实。 时宴知道:“你给我把手术安排起来。” 康烨说:“你伤还没痊愈。” 时宴知问:“没痊愈能做吗?” 康烨说:“做倒是能做……” 话将落,时宴知直接拍板敲的,“那你现在就去安排。” 说着,他看了眼手表,“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够吗?” 康烨问:“你就这么着急?” 时宴知说:“早做,早恢复。” 喻岁出差不在京城,也能给他一个缓冲的机会。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喻岁还在飞机上的时候,时宴知就进了手术室。 两个小时后,喻岁所坐的飞机,落地到滨市。 滨市是个沿海城市,温度要比京城高,一出机场,她甚至能在空气里闻到海腥味。 落住的酒店已经安排好,喻岁和何眉吕直接打车去酒店。开的是标间,双人床,两个人睡的。 何眉吕问:“喻工,你睡哪边?” 喻岁道:“我都可以。” 何眉吕说:“那我开厕所吧,我会夜起上厕所。” 喻岁颔首:“好。” 行李一放,何眉吕就往床上倒,伸了个懒腰,“这么好的旅游地,我们却来工作。” 喻岁一边放行李,一边说:“最后一天,你可以在这里逛逛。” 何眉吕道:“一天能逛个啥。” 嘴上吐槽着,心里却是想着要好好利用最后一天。 两人并没在酒店休息多久,因为合作公司的负责人来找她们了。 房门被敲响,门外站着个陌生人,对方递来名片,是华胜的主管。 “是喻岁,喻工吧。” 喻岁接过名片,点头道:“对,我是。” 汪主管问:“你们这边都收拾好没?” 喻岁道:“好了,现在就可以出门。” 汪主管道:“车就在楼下停着。” 喻岁说:“好,我们现在就下去。” 汪主管微笑,“那我在楼下等你们。” 说完,他便先行离开。喻岁和何眉吕带着工具后一步下车。 一出酒店门,就瞧见车边站着的汪主管。 汪主管伸手:“喻小姐您坐着这辆车,我们经理想跟您聊些工作事情。” 这意思,是让她一个人坐这辆? 喻岁瞥了眼不远处路边的黑色轿车,她没拒绝,独自坐进车里。何眉吕则跟着汪主管坐上后面一辆车。 她以为华胜的经理是个男的,没想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最主要的事,这女人,她好像还见过。 喻岁主动打招呼,“你好,我叫喻岁。” 女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充满审视,不咸不淡道:“高语。” 自我介绍的瞬间,喻岁终于想起她是谁了。这个叫高语的女人,她不就是林漫如抓的小三么。 她是陆邝的新出轨的对象。 如果她了解的没出差错,华胜的老板也姓高,高董有个女儿在公司上班。 所以,陆邝这是又在找跳板? 第585章 烂桃花 思及此,喻岁心中划过讥嘲。他找女人,还真是挑着背景来找。 她和高语没交情,高语和陆邝的关系,也轮不到她来置喙,她是真三也好,假三也罢,喻岁都不会多说一句。 第381章 只要是和楚云有关的感情事,喻岁都懒得掺和。 喻岁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公事公办道:“高经理,你想咨询什么。” 她记得那个汪主管说的话。 高语却是答非所问:“长得也就这样。” 闻声,喻岁眼底划过一抹错愕,“高经理,你刚刚说什么?” 她应该没出现幻听吧。 高语意味不明道:“人一般般,手段倒是不错。” 喻岁确定了,她没出现幻听,高语确实在对她评头论足,而她这语气,很显然对自己还有些了解,最起码,应该是知道自己和楚云的过往。 果不其然,高语的下一句话,证实了她确实知道自己和楚云以前的关系。 她问:“你是怎么输给林漫如的?” 敛起嘴角的职业笑,喻岁脸上地表情也变得疏离,“高经理,我想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熟到可以说私事的地步。” 高语笑意颇深:“我就是好奇。” 喻岁是受窝囊气的人吗?反正合同都签了,她要不想再跟tk合作,那就是违约,她怕谁! 喻岁也跟她不客气,似笑非笑道:“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给人当小三。” 林漫如既然能跑去华胜撕她,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和楚云有一腿,肯定两人的关系,是越过了交友度。 话落,高语脸上地兴味收起,“你当时在现场。” 喻岁笑意依旧,“很不凑巧,那天我们公司正好和你们公司签合约。” 高语脸上随即浮现一抹无所谓的神情,她道:“我看不上你前未婚夫。” 她这么嫌弃的样子,不止是在瞧不起楚云,也有种鄙视她眼光的既视感。 不管她和楚云现在是什么关系,最起码,楚云当了自己好几年的未婚夫。 喻岁淡淡道:“那是你的事,你用不着跟我说。” 高语说话依然带刺:“我就是觉得一个人眼神怎么可以这么瞎,瞎到被所有人骗。” 喻岁脸微沉,看她的眼神也浮现不善。 高语的话,显然戳中了喻岁的痛疼,眼瞎这事,确实很打击自己,那段虚假的岁月,也颠覆了喻岁的认知。 喻岁是想忘记这段不美好的回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删除。 情绪波动也就一瞬间的事,情绪恢复,喻岁看高语的眼神里充满审视和玩味,不急不缓道:“你看不上楚云,但你看上了时宴知?”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直觉这玩意,有时准的可怕。 高语的审视不是因为自己和楚云的关系,而是因为她和时宴知。 话落,高语非常爽快的承认,“时宴知这人确实不错。” 喻岁唇角微扯,红唇一张,“你眼光确实不错。” 一挑就挑个好的。 话落一顿,喻岁兀自又道:“但你命没我好,他只会娶我,却看不上你。” 第586章 还有优点在 时宴知这是净给她招惹桃花,走哪都能碰到喜欢他的人。 高语也没示弱,“不是你命好,而是他眼瞎。” 喻岁嗤笑,“瞎他都没选择你,那说明他还不够瞎。” 高语那双被精心勾勒过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时宴知他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吗?” 喻岁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工地离她们所住的酒店并没多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一顿针尖对麦芒后,车厢里陷入诡异的气氛中,高语不再说话,喻岁也不会主动出声。 既然不聊公事,她也没必要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私事。所以,直至车子抵达目的地,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车子刚停,便拉开门,径直下车。 车外,喻岁脸上堆起假笑,“高经理,我们到了。” 高语眉梢微挑,脸上浮现深笑,彼此脸上都挂着虚假,之前的争锋相对,这一刻都消失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何眉吕也来到喻岁身边。 华胜是要在滨市开酒店,tk要做的就是酒店室内装修。 喻岁和华胜的建筑队开了会,也考察了现场,两个人的时候,高语对她是审视,也是探究,但进入工作后,她还是挺敬业的。 私人情绪和工作分的很开,这一点上,喻岁得敬佩她,大家都是成年人,控制情绪最不易,但也是最必要的。 两方开会就开了两个多小时,又去实地考察,半天的忙碌过后,天都已经黑了。 高语道:“我请你们吃饭。” 你们两字,就不代表喻岁一人,如果是请她自己,喻岁不会去,但以公事的名义,安排大家吃饭,她代表的就是tk,而不是个人。 喻岁表情得体:“那就先谢高总了。” 喻总和何眉吕先回了趟酒店,放下资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掐着点,与何眉吕一起前去饭店。 高语作为华胜的主事,游刃有余地照顾着所有人,包括她。 而作为tk的代表方,喻岁一样少不了应酬,酒水自然也是少不了进肚。 喻岁醉倒是没醉,就是喝多了,膀胱受不了,寻了个机会,她出去上厕所。 从厕所出来,喻岁身体都轻了不少。 她并没立马回包厢,而是走到一边露台,饭店离海近,风拂过,喻岁鼻腔里全是海腥味,波光粼粼的海面,也能若有若无的瞧见。 第382章 露台很大,入口不止她身后一个,喻岁正吹着海风,身后突然传来高语讲电话的声音。 “你和你老婆的事,我没兴趣知道,但她下次要再跑我前面撒泼,我才不会看她是谁的女儿,喻家我一点不怕。” 话音起的时候,喻岁就想离开,高语语速太快,她不想听,她也把话往自己耳边送。 一席话,让喻岁明白,跟她打电话的人是楚云。 喻岁一回头,就和高语视线相撞,后者顿了一秒,下一瞬,高语继续道:“我这边还有事,回头聊。” 挂了电话的高语,踱步上前,站在喻岁身边,眼神高傲,出声道:“你没什么想问的?” 第587章 过于理智 收回视线,喻岁说:“我说了,我对你和楚云之间的事没兴趣。” 他们的混乱关系,喻岁是真不感冒。 至于提不提醒,喻岁一样觉得没必。一来交浅言深的事她不会做,二来,很明显,高语知道楚云的情况,她这个前未婚妻,是吃多了撑着,去插手这些破事。 高语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转手递给喻岁,喻岁没接,拒绝:“谢谢,我不抽烟。” 话落,烟转手进了高语嘴里,低头点上烟,抽了一口,白烟从红唇溢出,细长的香烟在她指尖忽闪忽明。 喻岁觉得她们还没熟到能一起欣赏夜景,她正要找话头,准备先走,只见高语抽完第二口,开口道:“你说的没错,你命确实好。” 云里雾里的一句话,把喻岁给说懵了。 高语也没管喻岁有没有听懂,她又道:“你比很多人都幸运。” 喻岁眉心微微蹙起,直言不讳:“我不喜欢猜谜。” 有话就直接说,故弄玄虚叫什么事。 弹了弹烟灰,侧头,高语说:“我其实没瞧出你哪里有什么特殊。” 喻岁直接道:“你瞧不出来就对了,你要也能瞧出来,奇怪的就是你。” 话落,高语轻笑出声,“我现在到瞧出你和时宴知的相同点。” “一样的自恋。” 喻岁并没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滞顿几秒后,高语补了一句:“还一样的能忍。” 高语也不知道喻岁是真忍住了好奇,还是强迫着不去问自己和时宴知的关系。 不管是哪种,在这一点上,和时宴知倒是相似、 男人了解男人,女人同样也了解女人,高语这番话,不不就是在跟自己说,她和时宴知的关系‘非比寻常’,她以为这样说活,自己就会顺她的道? 喻岁好奇嘛? 她当然好奇,但好奇,她也不会问高语。 喻岁目光淡淡地睨着她,风淡云轻道:“不,你的了解错了,我这人一点隐忍度都没有,如果你觉得我忍了,那只能说明,这件事在我这里根本不算是。” 有人喜欢时宴知,这事一点都不奇怪,时宴知本身是个个体,他有跟谁交往的权利,更何况,她和时宴知的接触,是在自己之前。 难道自己还要跑到时宴知脑海中,将他们认识的记忆挖掉? 高语唇角勾起,意味不明道:“你觉得我对你一点威胁感都没有?” 喻岁自信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她自信的是自己。 世界这么大,男人么,没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只有自己才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不管遇到什么事,就是好好爱自己,再去爱别人。 对时宴知,喻岁也是这样。 喜欢他的时候,她会好好对待,好好喜欢,如果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喻岁一样不会犹豫,绝对是一脚踹过去。 不过踹的时候,肯定会比楚云狠,毕竟对时宴知,她是付出了真心实意的感情。 喻岁如今算是知道了,委屈谁,都不能委屈自己。 除自己,再没有人比自己更爱自己。 第588章 酒能带动情绪 喻岁没再继续留在露台,先一步回了包厢。 高语目光幽深地目送她离开,唇角的笑,满是深意。 饭局结束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饭店门口,各自寒暄几句,便各自坐车回去。 喻岁之前没有一点醉意,但从饭店出来,她觉得自己脚有些软。 何眉吕在路边拦了车,扶住喻岁上车,“小心。” 喻岁弯腰坐进去,何眉吕跟司机报了地址,到地方后,司机问:“需要帮忙吗?” 闻声,喻岁才发现,出租车的司机竟然是威武。 她还没说话,何眉吕倒是先开口了:“谢谢,不用了。” 付了钱,喻岁便和何眉吕下车。 等她们走后,威武也找了个位置把车停下,转身进了酒店,住进她们隔壁房间。 回房后,何眉吕进了浴室洗澡,喻岁拿着一瓶矿泉水去阳台吹风醒酒。 从落地,到现在,已经半天时间了,时宴知居然一个电话都没给她,稀奇啊。 喻岁拿出手机,给他打过去,手机才刚响一声,就被接通了,喻岁问:“在干嘛?” 时宴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在想你。” 喻岁嗔了他一声,又问他吃饭没有。 时宴知幽幽道:“没你在,我已经茶饭不思,吃不进饭。” 喻岁揶揄回去:“都进不了食了,那是不是要给你提前备后事?” 时宴知接腔:“顺带把你得也安排了,一路上有个伴,不至于寂寞。” 第383章 喻岁说:“你倒是会安排。” 死了都耐不住寂寞。 话落,时宴知的低笑声从电话里溢出,闻声,喻岁也不自觉得跟着勾起唇角。 笑过,时宴知问:“想没想我?” 喻岁反问:“你呢?” 时宴知道:“还用问吗?我除了工作,就是在想你。” 喻岁眉宇也染着雀跃,她说:“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你。” 有酒精的加持,这些对她来说肉麻的话,很容易就说出口,甚至语气里,还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 声落,电话里瞬间陷入沉寂中,静谧的喻岁以为信号中断了,她拿开手机,看着正在通话中的界面。 喻岁问:“喂,信号不好?” 时宴知呼出一口气,似是在压抑一般,气息微重,“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闻言,眉梢微挑,喻岁明白了,嘴角的笑意满是捉弄,主动给他降温,她说:“你跟高语怎么认识的?” 时宴知的意识还滞留在我想你上,突转的话锋,一时没让他跟上节奏,“谁?” 喻岁道:“高语。” 时宴知答非所问:“你这次出差跟华胜有关?” 看来他们是真认识。 喻岁似笑非笑道:“高经理对你评价挺高。” 时宴知直接说:“我们确实认识,但不是她跟你说的那种关系,她跟你胡说八道的事,绝对是假的。” 喻岁反问:“她会跟我说什么?” 时宴知就跟在现场一样,他道:“说她喜欢我呗。” 说完,都没等喻岁回话,他继续道:“她不喜欢我,而且,她自己有喜欢的人。” 第589章 逻辑异于常人 都用不着喻岁细挖,时宴知自觉地爆底:“高语这女的有病。” 喻岁喝了一口水,问:“怎么说?” 时宴知接着解释:“因为她喜欢的男人不喜欢他,她单着身,就见不得我们好。” 眉梢一挑,喻岁说:“你们?” 时宴知说:“还有韩旭耀。” 在国外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搅和韩旭耀的女友们,好几次,都把韩旭耀折磨的要死。 搞得韩旭耀以为她喜欢自己,结果好么,高语纯粹是他么脑子进水,她没对象,他们也必须陪她。 在国外,他们就离这疯子远远,谁想她不在国外追求人了,也回国工作。 喻岁问:“你们很熟?” 时宴知回:“就认识。” 喻岁说:“我看到她掺和进楚云的婚姻。” 时宴知主动坦白:“这事跟我有关系。” 喻岁说:“你刚刚不说你们不熟。” 时宴知则说:“我不也跟你说了,她这人有毛病。” 他将高语为什么要搅和进去的缘由,跟喻岁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她见不得时宴知他们有对象,喜欢搅混水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高语这人还有个大毛病,就是最厌烦,痛恨渣男渣女。 一让她遇上,心中那股子打抱不平的浩然正气,自然的喷涌而出。 与其说是时宴知安排的,不如说是楚云自己撞枪口了,华胜虽然比不上喻氏,但高语外公家厉害,都是从政的。 商永远都在政下,楚氏和华胜恰好有生意往来,刚回国不久的高语,正好进公司上班,也恰巧接洽了华胜与楚氏的项目。 至于楚云和高语怎么搞到一起的,时宴知具体不清楚,但高语从他这里了解到楚云的那些渣男行为后,她决定去当‘正义使者’,让楚云和林漫如鸡飞狗跳,为民除害。 “……”喻岁无语住。 高语这是什么毛病? 时宴知要不跟她说,喻岁就算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她的目的。 她这算什么? 做好事? 可这好事做的也不纯粹啊,更像是搞事情。 不过也像时宴知说的,楚云自己撞枪口,怪谁?怪他自己不老实。 人都住院了,心里还‘惦记’着高语。 时宴知接着说:“你不用搭理她这个神经病。” 他一时大意,竟然忘了高语这个祸害。 听了时宴知的解释,喻岁对高语仅有的一点小疙瘩,也消失不见了。 正儿八经的说起来,高语还在替自己出气,林漫如过的不开心,不如意,她就该高兴。 她手机有电话打进来,看了眼,是付逸的,喻岁直接跟时宴知说:“付律师给我打电话了。” 付逸这么晚给喻岁打电话,显然不是要闲聊,时宴知也没缠着她不放。 喻岁挂了时宴知的电话,接通了付逸的,“付律师,什么事?” 付逸说:“大小姐,姜清怀孕了。” 闻声,喻岁有了片刻的耳聋,她不确定的再问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付逸声音沉稳,重复道:“姜清怀孕了,已经一个月。” 第590章 咎由自取 酒精迷惑的脑子,逐渐清明。姜清怀的谁孩子,不言而喻。 喻岁心中情绪,一半复杂,一半憎恶。对姜清的复杂,对喻敬文的憎恶。 喻敬文还真是老当益壮,宝刀未老。 付逸接着说:“林雪娜也已经知道姜清怀孕的消息。” 闻声,喻岁眉梢忍不住跳了一下,那林雪娜见血进医院,是因为发现了喻敬文和姜清的关系? 第384章 喻岁关切道:“姜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付逸说:“她没问题,喻总很照顾她。” 这个照顾,付逸多少说的有些讽刺。 对于姜清肚子里的孩子,喻岁同样是复杂的,她说:“你让她好好照顾身体,别再糟蹋自己。” 这个照顾,便是让姜清好好养胎。 付逸说:“我会把你的话传递给她。” 喻岁又问:“林雪娜的孩子还在吗?” 算算日期,林雪娜肚子里这孩子,应该再有个两个多月就要生了。 付逸将打听的消息告诉喻岁:“还在医院保胎,还不清楚保不保的下来。” 林雪娜这个快接近五十岁的人,喻岁想想都觉得这胎不易保。 付逸接着说:“林漫如跑去姜清那边闹,被喻总教训了。” 闻言,喻岁一时都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她该说什么?风水轮流转? 她们母女嘴里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东依然是别人做,西永远是她们。 男人会因为某件事选择她们,同样也会因为相同的事,选择其他人。 她们既然选择当三,那就要准备好被三。 被喻岁讨论的林雪娜母女,情况确实不怎么好。 从林雪娜出了手术室,喻敬文就过来看了一次,此后,就一直是安排助理来医院打听情况。 林雪娜的孩子,还处在风险中,喻敬文就一颗心放在姜清那个贱人身上,林雪娜如何不炸毛! 林漫如也是心中愤然,他们男人,怎么一个个翻脸无情! 林雪娜看着林漫如脸上的红痕,阴沉着脸:“这是你爸打的?” 林漫如咬着后牙槽,表情阴沉沉:“爸居然这么维护那个小贱人!” 她都还没上手,巴掌就落自己脸上。 闻言,林雪娜表情一样不是很好,有身体缘故,也因喻敬文。 林漫如阴阴道:“我一定不会让那贱人平安将孩子生下来。” 贱人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要是生个儿子出来,保不齐她爸的一颗心都偏过去。 林雪娜声音平静,“你现在不要再动手。” 林漫如却说:“现在动手,是最容易流产。” 才一个月,吓一吓,说不定孩子就给流了。 林雪娜冷静道:“你爸现在这么重视,你觉得你有下手的机会吗?” 等她们放松警惕了,再一击必中,这才有效。 熬这方面,林雪娜是最有经验的,她能熬死苏安婉,再熬走一个姜清算什么。 怀孕导致她身体激素紊乱,大脑思考也变得混乱,她就不该跑去姜清公寓瞎闹,还害的自己现在只能在医院保胎。 闻声,林漫如觉得她妈说的有道理,脸上的刺痛也在告诉自己,她爸现在有多喜欢那小贱人! 林漫如:“就让她先得意几天。” 第591章 相信他 和喻岁结束话题的时宴知,转头就给高语打电话。 高语接通电话,声音懒散:“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就不怕你老婆吃醋?” 时宴知声音刚硬,毫不掩饰地表露自己的嫌弃,“你要抽风,找别人抽,别在我老婆面前不着五六,我老婆要是让你给弄没,我不介意提前让你做寡妇。” 高语轻嗤:“你老婆心眼真小,说两句就不舒服。” 时宴知直接道:“你有病治病,寂寞了就去找男人,别一天到晚没事找事。” 高语说:“我替你们收拾杂碎,你夫妻俩,不说感谢我就算了,还对我恶言相向。” 时宴知反嗤回去,“你确定是帮我们?而不是自己想找乐子?” 话落,高语扑哧笑了起来,一双纤细的腿,搭在茶几上,咯咯笑出来:“还是你了解我。” “你要再像国外一样,我会让你真正了解我。”一张嘴,时宴知满是威胁。 高语反问:“这么喜欢?” 时宴知道:“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时宴知都懒得再听她说话,径直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高语眼尾一挑,唇角微扯,跟她玩深情? 酒意上头,喻岁一觉睡得很好,再睁眼,太阳高挂,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喻岁起床,收拾完和何眉吕去酒店餐厅吃早饭。 水土不服的何眉吕,本来晚上的排泄,调到早上,早饭还没吃上几口,肚子还是不舒服起来,何眉吕有些憋不住了,她说:“喻工,你等我一会,我先去上个厕所。” 喻岁点头,“好。” 何眉吕离开后,喻岁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放空。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在想时宴知?” 闻声,抬头,是高语,她已经坐在她对面。 了解实情后,再看她,喻岁收起眼中锋芒,目光温和不少,她客气道:“早啊,吃早饭没?” 高语道:“没吃。” 喻岁说:“那你去拿吃的。” 高语却说:“你不帮我拿?” 喻岁睨了她一眼,反问:“你残废了?” 高语翘着二郎腿,“你昨晚跟时宴知打过电话后,他没跟你说,我为什么接近楚云?” 喻岁说:“知道。” 高语道:“那你不感谢我?” 喻岁拿起一旁纸巾,擦了下嘴角的酱汁,“我难道还要为你的兴趣爱好鼓掌?” 第385章 闻声,高语晓得,时宴知这是将自己暴了底。 啧了一声,高语道:“你和他一样不可爱。” 喻岁微笑,“没事,他知道我可爱就行。” 高语上下睨了她一眼,“时宴知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特?他以前明明喜欢的是小巧可人型,怎么一回国,口味就变了。” 喻岁不以为然:“人么,总吃一碗菜是会腻的,换个口味不是很正常。” 高语问:“你不介意他以前有过很多女人?” 喻岁接腔:“我很介意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高语道:“你不相信?” 喻岁反问:“你看我脸上有些好糊弄三字吗?” 第592章 打工,赚老婆本 四目相对,喻岁坦然,高语审视。 两秒后,高语好看的面庞上突然溢出一抹笑,这笑里不掺杂一点尖锐,完全是真情流露。 高语说:“你和我想得不一样。” 她以为喻岁就是一般养在温室里的花朵,稍有风吹草动,就迷失自我,蔫的不成形,但她的自我意识还挺强的,没她想的那么娇弱。 喻岁回:“你和我想的一样。” 闻言,高语眉梢微挑,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喻岁继续说下去,“一样肆意妄为。” ‘精神’不大好的人,行事说话,向来都只会顾及自己,不会管其他人的感受。 高语轻笑出声,显然是品出其中深意,她说:“人生在世,短短数载,我干嘛要委屈自己?” 怎么舒坦怎么来,像来都是她的人生准则。 闻言,喻岁心里翻了一眼,这话换成看破世俗,哦,不,换做一个正常人,都会是正常言论。 但从高语嘴里说出,那就是正常中,带着些不正常。 闻声,喻岁脸上露出一副‘你怎么高兴,你怎么来’的表情。 高语一直知道在别人眼里,就是一疯子,但那又如何,她开心,她高兴就好。 喻岁喝了一口牛奶,拿纸擦了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话落,喻岁径直起身,踱步离开餐厅。 喻岁回房间拿工具,何眉吕也已经方便完。 何眉吕背着包,“喻工,我先去餐厅拿个面包。” 她早晨都没吃,不吃早饭,她哪有力气干活。 喻岁点头,何眉吕走后,她收拾所需用品,落后几步,也出了房间。 她拿出手机,给时宴知打了通早安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下一瞬,时宴知温柔似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老婆。” 闻声,喻岁耳朵一麻,她说:“你在干嘛?” 时宴知道:“打工,赚老婆本。” 喻岁调侃回去:“那你得多挣钱,养老婆很费钱。” 时宴知说:“不止费钱,还废腰。” 喻岁嗤笑:“你其实可以完全不用废腰。” 时宴知道:“那不行,该有的运动,还是得运动,不然不就成了废人。” 喻岁继续揶揄回去,“废人总比残废好。” 时宴知接腔:“对比懒死,我觉得爽死比较好。” 喻岁嗤了一声,她吐槽:“时宴知,你要点脸行不行?” 时宴知强词夺理,“脸没你重要。” 话落,喻岁隔着手机翻了个大白眼,紧闭的电梯门却映出她微笑的唇角。 电梯抵达,喻岁道:“不聊了,我要进电梯了。” 时宴知在她挂电话之前,出声道:“我不在你身边,你好好照顾自己。” 喻岁道:“我知道,你也是。” 酒店的电梯,就跟安装了屏蔽器一样,才进去,信号自动中断了。 喻岁收起手机,按了一楼。 京城,东晟。 韩旭耀才一进办公室,就瞧见‘时妹妹’脸上还没完全敛起的春风。 单手插兜,单手拿着文件,韩旭耀信步迈入,“你虚成这样,喻岁知道吗?” 第593章 开个新号 时宴知顷刻敛起脸上的春风,还提了提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娇弱尽显。 他说:“文件放桌上。” 韩旭耀将代签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侧身靠坐在办公桌,看着单人沙发上的时宴知,勾唇,戏弄:“你对你自己下手挺狠的。” 他真是,见一次,惊叹一次。他是做不到一个痛快,就把自己半‘阉’了。 结扎的事,时宴知没打算让康烨以外的人知道,可没想到,韩旭耀就跟鬣狗似的,闻到消息,立马杀去医院,就为了见证奇迹。 时宴知不想再听他的打趣,直接岔开话题,问道:“贺姝的事,安排好了没有?” 韩旭耀说:“她把所有年假都请了,说要去探望国内的远亲。” 闻言,时宴知眉心不由蹙起,她在国内哪里还有什么亲人? 韩旭耀道:“你能限制她不再出现在国内公司,但你也不能霸道的不许她处理自己的私事。” 即便明知道她是在拖延时间不回国外,可韩旭耀也不能像处理犯人似的,直接将她遣返出去吧。 他跟时宴知是朋友,跟贺姝也认识不少年,太冷漠薄情也做不到。 假请的合情合理,韩旭耀也不可能限制贺姝的人生自由。 时宴知说:“等她假休完了,你就安排她离开。” 第386章 闻声挑眉,韩旭耀问:“这么冷酷无情?” 话落,时宴知抬眸,目光淡淡地睨着他,韩旭耀立马明白,耸肩,“ok,我知道,洁身自好么。” 时宴知看她的目光,满眼的瞧不起,他这个花花公子,哪里明白洁身自好的精髓。 时宴知问:“还有事?” 韩旭耀道:“我这段时间可能不会来公司。” 时宴知问:“去干嘛?” 张嘴,韩旭耀话中满是嘲讽:“回家联络父子感情。” 时宴知表情正色不少,“你爸准备放弃你弟,打算重新养号?” 韩旭耀嗤声:“要是还有未开发的小号,他不会选择我这个废号。” 这不是宝贝的大号崩了,又没有完好的小号,可不就想起他遗留在的废号。 时家糟心,韩家也不是清水。 嫡出长子,常年被丢弃在外自生自灭,过得像小三生的孩子,韩旭耀其实比喻岁日子还要苦逼,最起码,她还幸福了二十几年,即便是假象。 不像韩旭耀,打记事开始,就过的苦哈哈,生活穷,精神更折磨。他现在还没疯,那都是老天爷看不过去,给他几分仁慈。 时宴知说:“那你可要好好养好。” 养到拥有者驾驭不了才行。 韩父以为自己是废号重启,其实废号,早就不听他使唤。 *** 喻岁在滨市的工作挺忙的,每天有着开不完的会议,有好几次时宴知给她打电话,她都没能第一时间接住。 何眉吕来滨市的第二天,就是生理期,她虽没喻岁痛经厉害,但也有几分虚,来回奔波的活,喻岁就没让何眉吕去做,把她留在酒店,整理资料。 没了何眉吕,威武出现在喻岁身边,就变得明目张胆些。 威武载着喻岁去工地,她在工地一待就是半天,在她准备回酒店,路过一栋高楼时,突然听到有人喊。 “喻工,小心!” 第594章 差点小命不保 声很大,喻岁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扑倒,耳旁随即一声响,是有东西坠地的声响。 喻岁脸上惊慌还在,回头,就见扑倒自己的是威武,她声音微颤:“小武,什么东西掉下来?” 威武冷静道:“钢筋。” “……” 闻声,喻岁后脊发凉,威武要不及时扑倒自己,自己说不定就被插个对穿。 喻岁下意识的抬头往楼上看,忽见一道黑影闪退,喻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 她问了同样看过去的威武,“小武,你有看见人影吗?” 威武声音依然很冷,“是有人。” “喻工,你没事吧?”工地负责人也跑了过来,脸上也是余惊未退。 威武率先起来,再伸手拉喻岁起来。 喻岁问:“已经有人在施工了吗?” 负责人道:“现在没人。” 工地项目刚开始,施工队准备好了,材料也运进来一些,但他们还没开始建工。 喻岁沉声道:“我看到楼上有人。” 闻声,工地负责人也脸色惊变,“我让人上去找。” 喻岁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等情况,几分钟后,探情况的人回来了。 工地负责人赶忙问:“什么情况?” “楼上没人。” 对于这个答案,喻岁并没多少意外,开口道:“那可能是我看花了眼。” 意外和人为,那就是两码子事,负责人尽责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喻岁摇头,“我没事,你去忙你们的吧。” 她并没继续留在工地,带着威武离开了。 自己和威武既然都没眼花,那就说明真有人,有人想谋害她。 她现在都一无所有了,谁还想要她的命? 威武递给她一瓶水,“洗手。” 闻声,意识收回,喻岁撇了眼自己黑黑的掌心,她还挺细心的,接过水,“谢谢。” 直到现在,喻岁其实都还余惊未退,任谁刚刚在阎王面前走一遭,都做不到心里无波无澜。 洗干净手,擦掉手上的水,喻岁说:“刚刚发生的事不要跟时宴知讲。” 威武道:“好。” 喻岁说:“回酒店。” 树丛里,一双阴森的目光盯着喻岁坐的那辆车,等她们离开后,眼中充满不善的人转而也消失不见。 回到酒店后,已经是晚饭时间,她们在酒店附近吃了晚饭,吃完,她还给何眉吕打包了晚饭。 刚踏进酒店的门,时宴知的电话就打来了,喻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正常语气与他对话。 时宴知问:“今天一天怎么样?” 喻岁说:“都挺好的。” 时宴知说:“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吗?” 喻岁心虚,嘴硬:“都是重复一样的工作,没什么别的事发生。” 两人没说两句,时宴知就说了结束,“我还有个饭局要参加,许帆在催了,你也回酒店去休息。” 心里有鬼,喻岁也没觉得时宴知这次话比较少,反倒觉得松口气。 喻岁出声叮嘱道:“你身上有伤,别喝酒,要喝酒让许助理替你喝。” 许帆:……我可谢谢你。 第595章 千里寻妻 京城,某家酒店。 “任务失败了。” 坐着的人,脸上并没多少失望,不紧不慢地修剪着树叶。 第387章 “喻岁身边有人在保护。” 女人说:“让他先停手。” “好。” 当房间只剩女人一人时,女人清秀的面庞上,浮现一抹凉意。 摸着树枝一侧,女人声音冷冷:“你女儿的命比你好。” 话落,咔嚓一声响,正盛开的花朵折腰剪断,啪嗒掉落在地。 *** 是夜,万籁俱静。 酒店还时不时有办理入住的旅客,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出现在大厅,他直接进了电梯,上了楼。 时宴知从电梯里出来,就瞧见正在外面等着的威武。 威武上前,将房卡递给他。 结果房卡,时宴知直接朝房间走去,刷开门,对威武道:“进来把人弄走。” 威武就像个听话机器人,跟他一起进房间。 喻岁她们已经睡了,房间里没灯,走廊的灯亮一半折射进来,威武能大致瞧清屋内情况。 目光落在靠门的床上,威武直接连人带被的将何眉吕抱到自己房间。 何眉吕睡的死,完全没发现自己移地图了。梦里,她还梦见自己正被美男拥抱着,可把她美死了。 在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中前,时宴知看清了喻岁皱起的眉心。 喻岁睡得很沉,但也不踏实。 梦里,她在无限循环钢筋掉落时的画面,每次再要砸她身上之前,画面又重复开始,她一直在惊恐中循环。 在数不清的循环中,画面突然终止了,定格在她被救的那一幕。但这次救她的人不是威武,而是时宴知。她被他抱在怀中,远离那个危险地带。 时宴知垂眸看着在自己怀中轻蹭的脑袋,安抚地拍了拍她后背。 这个噩梦中断之后,喻岁就再也没做噩梦了,一夜好眠到天亮。 生理钟叫醒了喻岁,睁开眼,入目的不是白花花的墙,而是一堵坚硬的胸膛。 喻岁猛然惊醒,条件反射的去踹人,脚踹过去的瞬间,脚腕就被人一把扣住。 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想谋杀亲夫?” 闻声,喻岁僵住了,缓缓抬起头,就是时宴知那张帅气的面庞。 眨了两下眼,喻岁声音还有刚睡醒的沙哑,“我在做梦?” 不是梦,那为什么他会出现? 下一秒,额头一痛,被时宴知弹了一下,“现在还像在做梦吗?” 额头的痛感让喻岁明白,时宴知的出现不是在梦里。 喻岁问:“你怎么来了?” 时宴知开口:“为什么要瞒着我?” 脑子慢半拍,思索着他这话的意思,也就一两秒的时间,喻岁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武跟你说了?” 时宴知反问:“你以为你瞒得住?” 皱眉,喻岁道:“叛徒。” 说好了不告诉,怎么倒头就把她给卖了。 时宴知道:“这种事,她不可能替你瞒着。” 就算她不说,时宴知迟早也会知道,只不过是早与迟的问题。 时宴知直勾勾盯着她,眼神谴责道:“你忘了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她记得,不许隐瞒么。 喻岁张嘴就说:“对不起,我错了。” 第596章 爱不及他 喻岁的脊梁又不是钢筋水泥筑的,对他弯个腰,还是挺容易的事。 时宴知反问:“错哪了?” 喻岁说:“错在不该隐瞒你。” 时宴知道:“不,你错在让我担心你!” 说话间,时宴知指腹摩挲着她脸颊,神情正色,“我不想听到你出事的消息。” 深情相望,喻岁从他漆黑的瞳仁里瞧见紧张,对自己的紧张。眨着眼,心下动容,下一瞬,喻岁忽然倾身抱住他,脸埋在他脖子里。 “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喻岁道出的情绪要比第一次真挚,也包含许多感情。 喻岁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远远不及时宴知。 对时宴知,喻岁一直有抱着庆幸的态度,甚至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都说,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喻岁相信,他肯定瞧见自己眼底保留的清明,而她却从时宴知眼中瞧见溢出眼眶的真诚。 可时宴知却对自己的警醒视而不见,对她百分之百的情感托付。喻岁对爱情好像有了共鸣,开始体会到换位思考的心酸。 时宴知抬手摸着她后脑勺,“我不是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好好的。” 她并没做错什么,也不用跟他道歉,他只要她的保证。 喻岁鼻头酸酸的,眼睛也跟被热气熏过,热的发疼,喉咙滚动,片刻后,闷声吐出一个字:“好。” 她会好好的,他们都会好好的。 喻岁忽然发现了自己的虚伪,她嘴上让威武不要告诉时宴知,可一睁眼,看到时宴知的瞬间,喻岁不想否认,她是高兴的。 人都是需要被呵护,特别是在情绪大起大落之后,最需要被人安慰的时候,爱人能闪现到自己身边,那就是最大的慰藉,行动大过言语。 一张单人床上,相拥的两人,给房间添加几分温馨,一瞬间的岁月静好定格在此。 岁月静好却总是会被人打破。滴滴一声响,房门被打开。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喻工,我梦游了!我去,我居然半夜爬别人房间去了!” 第388章 何眉吕惊慌的声音从屋内走廊里响起,话落,人也出现在房间里,“你不知道我醒来有多惊恐,恐,恐……” 一个恐字,何眉吕结巴好几下,瞠目结舌地瞪着床上两人。 “我的妈呀,我是还没睡醒,还在梦游?”何眉吕一顿抓耳挠腮,身子一倒,就趴在自己床上。 哐的一声响,大拇指踢到床沿,何眉吕疼得嗷叫一声,这下人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屈膝捧脚,何眉吕五官都蹙到一起,目光再次落在喻岁的床上,疼痛慢慢被她忘记。 何眉吕眨着眼,问道:“喻工,你男朋友长得好像一个人啊。” 在何眉吕的一顿操作下,喻岁已经起床,她说:“他不是像一个人,他就是那个人。” 时宴知也从躺着变为坐着,直直地看着何眉吕这个侵入者。 何眉吕觉得自己脑子好像被人搅和了一圈,思考有些跟不上来,一张嘴,把心中感叹说了出来,“喻工,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不穿?” 第597章 见了个大鬼 话将落,何眉吕瞬间想抽自己一巴掌,她这张嘴,是被眼屎给糊住了? 没等喻岁和时宴知说话,何眉吕倒开始倒打一耙起来,“我的意思是,喻工你的男朋友是时总,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喻岁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闻言,何眉吕眸子微瞪,不是男朋友,难道是……p友? 我去,喻工真厉害,一约就约这样的高资源,牛啊! 喻岁打断她的天马行空,侧头看了眼床上的时宴知,唇角勾起,微笑解释,“他是我老公,我们领证了。” 话落,时宴知黑眸里闪过一抹诧色,而后又浮现荡漾,嘴角的笑意更是快咧到耳后去。 “噗咳——” 口水没及时咽下去,直接把何眉吕呛的咳嗽起来。 老公?结婚? 他们现在是夫妻?! 我的妈呀!这叫什么事啊! 下一秒,何眉吕脸上挤出笑来,嘿嘿笑着:“恭喜,恭喜,这可是大喜事啊!” “时总,额不,姐夫,恭喜你们。” 喻岁比何眉吕大三岁,这声姐夫,也不是不能喊。 何眉吕的这声姐夫,把时宴知的心喊服帖了,看她的眼神也和颜悦色了几分,“谢谢。” 何眉吕瞧时宴知看喻岁的眼神啊,快拉丝儿,要把她腻死了。 她觉得,这个房间已经容不下自己,何眉吕道:“你们有话慢慢聊,我去外面逛一会。” 说完,何眉吕从床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站在酒店走廊外,垂头,看着自己一身睡衣打扮,穿着酒店拖鞋,她这身打扮,手机也没带,能去哪里? 耳旁忽然响起陌生女音,“进去呆会。” 闻声,何眉吕侧头看向左边,她才‘逃出来’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 何眉吕脸上满是懵,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没瞧见其他人,她问:“你是房主?” 威武声音清冷:“他不会这么快出来。” 他?谁? 何眉吕收回视线,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时宴知? 丢下这话,威武也没再说话,径直转身进屋。何眉吕顿了也就一秒的时间,立马迈步跟上。 一进屋,何眉吕就问:“我是怎么进你屋的?” 想破脑子,何眉吕都不明白,怎么一睁眼,人就挪了窝。 威武说:“抱进来。” 何眉吕本能问道:“谁抱的我?” 威武说话简单,“我?” “你?”何眉吕满脸的不相信,这个瞧着比她还瘦的女生,把她抱起来? 关键她还一点知觉都没有,自己睡的是有多死? 何眉吕走后,时宴知继续维持着坐靠的姿势,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喻岁,他问:“你以前在你同事面前说过我多少坏话?” 何眉吕的第一反应,可是完整的诠释了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虽然他一点都不介意。 闻声,喻岁动作都不带停顿,她答非所问:“你的坏话,还需要我亲自说吗?” 扣完最后一颗扣子,喻岁继续道:“我们在东晟工作的那段日子,你对我们什么态度,你心里没数?” 第599章 老天爷不长眼 喻岁化完最后一笔,合上睫毛膏盖子,眼尾微挑,勾唇笑道:“想知道?” 迎上喻岁那双极具魅惑力的眸子,何眉吕突然伸手打断,满脸的受伤,“好了,别说了,我好像突然不想知道了。” 就喻岁这张蛊惑众生的脸,别说是男人,她这女人瞧了都受不住,想娶回家。 何眉吕突然明白有钱男人玩女人的心态,看着一个个漂亮妹妹,不说男人,就她自己都会心猿意马,饭都能比平时多吃两碗,赏心悦目啊! 何眉吕忿忿不平道:“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啥好东西都给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这些被遗忘的残次品?给个活路行不行?” 这老天爷,咋就这么不开眼!烦死人。 喻岁道:“别哼唧了,快收拾,要干活了。” 话将落,何眉吕哭丧着脸,哀嚎起来:“啥命啊,没钱,没男人,生理期还要搬砖,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何眉吕一边假抽泣,一边开始洗脸刷牙。 第389章 喻岁收拾着化妆品出去,把卫生间让给何眉吕。 两人收拾好,出房间时,威武已经在门外等着。 一见到她,何眉吕就想到昨晚被她抱走的事情。 她有询问威武和喻工是啥关系,但她就跟个哑巴似的,都不搭理她。 何眉吕只能问喻岁:“喻工,她是谁?” 喻岁说:“小武是我们这段时间的司机。” 何眉吕道:“时总给你安排的?” 喻岁颔首,“是。” 话落,何眉吕瞬间表情变得‘狰狞’,吸着凉气,忿忿道:“喻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喻岁顺着她的话回答:“什么心情?” 何眉吕看她的眼神变得幽怨,“你们的甜蜜,让我变得扭曲。” 喻岁说:“你也会有的。” 何眉吕幽怨不减:“你的祝福好敷衍。” 高语也知道喻岁在工地差点遇害的事,她神色严谨,“我会调查清楚。” 她的好意,喻岁并没拒绝。 毕竟是在她工地上发生了,再说,喻岁也还不能完全肯定,这起意外,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华胜,多个调查的人,也多条讯息来源,更能快速侦测到危险源头。 喻岁和何眉吕今天依然是在数据采集,整理资料,还和华胜的人开会。 工作塞的很满,但也收工的很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她们就打道回酒店。 一会酒店,喻岁就给时宴知打电话,“你在哪?” 时宴知说了个房号,喻岁就说去找他。 何眉吕:“去见时总。” 喻岁微笑点头。 何眉吕故作嫌弃道:“快走,别让我变成柠檬精。” 喻岁的对象要换做其他男人,她说不定还会吆喝着让她老公请客,可男人变成时宴知,就算借她个熊胆,她也没这勇气说这话。即便是请客,这饭何眉吕也吃不下去,怕给自己噎死。 出了房间,乘坐电梯,电梯上行,到了二十层,喻岁从电梯里出来。 一路找到房间号,喻岁抬手敲门,几秒后,房门被拉开。开门的却不是时宴知,而是个女人。 第598章 甘之如殆 时宴知一脸无辜,不答反问:“我对你们很差吗?” 喻岁再将话题抛回去:“你觉得呢?” 那时的他,动不动就对他们撂脸子,他难道不知道,冷着脸的他很吓人,何眉吕不就是被他生人勿近的气势给吓退。 时宴知自认为自己挺温柔的,唯一的几次发脾气,还不是因为她:“我对你们凶,还不是因为你眼神不好。” 喻岁静静地看着他,反问:“所以,都是我的错?” 时宴知说:“你没错,错在楚云。” 她有错,他也不能说啊。 喻岁也不否认自己当时眼瞎,但他当时只一个劲的在自己面前说楚云的不是,而他们的初交又那么不正常,但凡是个正常人,有着先入为主的意识,都不会偏向他,而去怀疑认识十来年的男朋友。 然而事实上,时宴知没骗自己,而她选择相信的人,却是骗她最狠的人。 喻岁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持续下去,纠缠的越久,越是证明自己当时有多愚蠢。 喻岁主动岔开话题,她问:“你等会准备做什么?” 她有工作,也没时间一直陪着他。 时宴知知道她要忙,“你去工作,不用管我。” 喻岁又问:“你今天回不回去?” 时宴知反问:“你想我回去吗?” 闻声,挑眉,喻岁道:“我让你留,你就留,让你走,你就走?” 时宴知说:“为什么不可以?” 喻岁唇角微扯,打趣道:“老婆本不赚了?” 时宴知轻笑出声:“看来我以后都不能再偷懒。” 喻岁说:“谁让你想不开,要跳进婚姻的坟墓。” 时宴知道:“因为古墓有宝贝啊。” 喻岁嗔他一眼,“少贫嘴。” 她洗漱的时候,时宴知就去了另开的房间,一晚上没洗澡,再不洗,他自己都受不了。 时宴知离开后没多久,何眉吕就回来了。 “喻工。” 何眉吕一路走到卫生间门口,喻岁正在化妆,她问:“你身体怎么样?” 何眉吕说:“现在是关心我身体的时候吗?” 现在就算肚子疼的被人拿电钻电击,也淹没不了她的八卦之魂。 何眉吕双眼放光,“你和时总怎么就搞到一起了?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又是什么时候领的证?之前怎么一点信都没有?” 喻岁问:“你想知道哪个?” 何眉吕道:“我哪一个都想知道!” 多么稀奇的事啊! 话落,忽然想到什么,何眉吕眸子微眯,一副神算子附体的模样:“该不是时总一早就对你图谋不轨吧?” 她记得有几次,因为喻工前男友的话题,时总那张脸总是会冷到让人发寒。 喻岁应了她的猜测,“你没猜错。” 果然如此,何眉吕恍然大悟,“时总暗撬墙角,小三上位?” 喻岁反问:“我在你眼里难道是渣女?” 何眉吕道:“你是我的姐,唯一的姐。”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厉害,随便一抓,就是极品男?” 第390章 时宴知气势冷归冷,满身散发着生人勿近,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样,但那也是对她们。 也正因为这样,更加给时宴知优质条件添加筹码。 第600章 爱情让人变傻 一个陌生女人,一个眼神不善的女人。 四目相对,喻岁表情愣了一下。 “让开。” 下一秒,时宴知的声音从女人身后传来。 女人回头,时宴知没有丝毫绅士风度,直接用肩挤开门口的女人,伸手拉过喻岁的手,把人拉进来。 女人被挤的侧开身体,站稳脚,女人又跟了进去,视线从喻岁身上略过,似是而非道:“你要不说,我是不会走的。” 说什么? 喻岁眼神狐疑的在他们身上游走,时宴知嘴不是摆设,根本就不给她模棱两可的机会。 时宴知不耐烦道:“明川又不是我儿子,去哪又不会跟我打招呼。” 女人道:“你给他打电话。” 时宴知直接道:“不打,出去。” 不止是口头驱逐,行动上,驱赶的意味也很明显。话落,门外有保镖进来,强制将女人‘请’出去。 “时宴知!” 回应她的却是关门声。 喻岁问:“她跟明川什么关系?” 时宴知嫌弃道:“狗皮膏药一个。” 话将落,喻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时宴知不明所以道:“你笑什么?” 喻岁说:“知不知道这词我以前用在哪?” 时宴知特有自知之明:“我身上。” 喻岁脸上地笑容更大,“你的自我认知挺清楚的。”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我要不缠着,你现在能进我被窝?” 喻岁道:“搞清楚,是谁进谁的?” 自打他们在一起后,他就没再回自己家过,天天住她家里,他家就成了仓库。 时宴知勾唇,深笑:“我进你的。” 她觉得他这笑有些不正常,喻岁怀疑他在开车,但她又没证据。 喻岁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时宴知道:“我今天要回去。” 喻岁闻声表情微顿,“几点?” 时宴知说:“四点半。” 也就是说,他还可以留个把小时的时间。 喻岁自己都没发现,她唇角垮了,时宴知没来,喻岁没觉得有什么,可他一来就要走,她就心有不舍。 时宴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喻岁抬手回抱住他。 一边摸着她后脑勺,时宴知一边说:“等我有时间,我就过来看你。” 这会虽然不舍,但喻岁也没想让他两头奔波,“不用,我也没几天了,你身上有伤,坐飞机也有危险。” 虽然不是大面积的缝合,但大气压挤压多了,也是不利于伤口愈合。 时宴知道:“我坐车。” 闻声,喻岁脑袋从他怀中抬起来,她问:“你昨天也是坐车来的?” 时宴知嗯了一声。 喻岁瞪他:“你疯了。” 这得坐多少小时?! 时宴知说:“我身体素质好。” 好也不能像他这样折腾啊。 喻岁说:“你回去坐高铁。” 时宴知伸手揉了下她脑袋,“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话落,喻岁瞪了他一眼,他哪里不是傻子,一坐八个多小时的车,真是再没有比他傻的人。 来时票都卖完了,时宴知担心着他,也就没顾忌那么多,直接让司机开车过来。 第601章 男人本色没了 喻岁忽然揪住他衣领,时宴知愣然。下一瞬,将他扯下,喻岁那张让他爱不释手的脸,顷刻贴了过来。 唇软,鼻香。 时宴知也就愣了零点零一秒的时间,立马揽住她的腰,身体无缝隙相融,他加深了这个吻。 喻岁纤细的手指,也从他衣领缠上他脖子,回应他的热情。 屋内温度节节攀升,气氛越来越黏腻,喻岁以为他们会水到渠成,可在气氛最高点时,时宴知率先中断了。 喻岁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时宴知,眼中水汽未消散,氤氲中还有几分不解。 他的身体反应都这么明显,他竟然选择忍下来?这不像时宴知的有便宜不占的性格啊。 时宴知脸埋在喻岁脖子里,深吸着气,强行按压体内躁动,喻岁想问不继续? 真要问出来,好像显得自己多饥渴似的。 喻岁拐弯抹角的问:“你身体还能忍吗?” 她是在为他考虑,憋久伤身。 时宴知控制体内失控,他说:“时间太少,影响我的发挥。” 闻声,喻岁无语地剜他一眼,“把你能的。” 腰都废了,还显摆个什么? 喻岁看了眼手表,已经三点四十几了,“我送你去高铁站。” 时宴知也没行李,甩着两个手,跟喻岁坐车前往高铁站。 酒店和高铁站还有点距离,到地方的时候,几乎是卡着点,没有给他们依依不舍的时间。 喻岁说:“快进去吧。” 不给多余的分别时间也好,免得自己舍不得让他离开。 时宴知倾身抱住她,撒娇似的摇晃着她身体:“我又要几天见不到你。” 喻岁说:“还有四天我就回去了。” 时宴知不开心:“四年好久。” 第391章 喻岁唇角扬起,抚摸他后背,两人就这样抱着,直至耳边响起广播声,时宴知坐的那辆列车检票了。 拍着他后背,喻岁催促道:“别磨蹭了,开始检票了。” 时宴知不情不愿的松手,“走了。” 喻岁挥手:“拜拜。” 咬咬牙,时宴知也硬着心肠,转身走了,再继续下去,时宴知也舍不得离开。 喻岁一路目送他离开,直到时宴知的身影从进站口消失。 一直维持在嘴角的笑容,也无力再支撑。收回目光,喻岁往外走,还没迈出几步,包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喻岁敛起的笑,再次从嘴角溢开,划开接通键,“喂。” 时宴知的声音随即从话筒里传出,“老婆,我想你了。” 喻岁说:“我们刚分开。” 时宴知却问:“你不想我?” 这次,喻岁没跟他打马虎眼,红唇一张,吐出一个字:“想。” 时宴知在电话里叹息,“真想把你揣兜里带走。” 喻岁不服输:“为什么不是我揣你?” 时宴知顺势而道:“你要想揣,我立马把自己打包给你送过去。” 喻岁拒绝:“不想,养你太费钱。” 时宴知接腔:“那我养你。” 喻岁说:“我才不要当金丝雀。” 时宴知又是一声叹息:“你真是金丝雀的身,金雕的心。” 他是怕她关不住的。 第602章 一见面就让他吃柠檬 自己要不在她脚上栓根绳子,时宴知都怕一不留神,就让喻岁给跑了。 时宴知说:“还好我能喂饱你,不用让你出去找食。” 话落,喻岁体温瞬间攀升,耳朵发烫,嗔声道:“时宴知,你要点脸行不行?”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不要脸的话,他还要不要脸?喻岁都替他臊得慌。 时宴知还佯装委屈:“实话还不让人说?” “……”喻岁真是被他的不要脸给折服了。 喻岁一路跟他聊到坐进车里,时宴知忽然觉得,坐高铁也挺好的,途中还能跟她聊天,路上也就不会显得寂寞。直到打到时宴知手机自动关机,他们才终止电话。 高铁抵达京城,许帆已经在出口处等他了。 时宴知伸手:“手机。” 闻声,许帆都不带停顿的,把自己手机递过去。 许帆说:“老爷子已经被送回去了。” 时宴知没回应,低着头,按了一串电话号码,没两秒的时间,电话里响起喻岁的声音:“时宴知?” 时宴知嗯了一声,唇角弯着,“是我。” 喻岁说:“你到了?” 时宴知回:“对,刚出站。” 喻岁叮嘱道:“时间不早了,忙事情前,先把饭吃了。” 时宴知笑着附和:“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两人才结束电话,挂了电话,时宴知把电话还给许帆。 出了高铁站,上了车,许帆问:“回老宅吗?” 时宴知说:“去巨风。” 许帆下意识的问了嘴:“是约了蒋席碰面?” 时宴知回答:“去吃饭。” 许帆:“……” 他应该没听错吧? 时宴知炫耀道:“你的老板娘叮嘱我,必须吃完饭再干活。” 许帆嘴角抽搐:“……” 他一点都不想听这些! 时宴知要去巨风,许帆也不可能擅自把车开回老宅,只能先陪时宴知去吃晚饭。 晚饭,时宴知吃的是不紧不慢,中餐吃出了西餐的速度,那叫一个慢啊。 许帆也不敢催促,还只能等着。 这顿饭,花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从巨风出来,已经九点多了。 重新坐进车里,时宴知才道:“回老宅。” 说实话,都这个点了,许帆觉得其实都不用再回去。 车子抵达老宅,已经十点多了。老宅还灯火通明,显然所有人都没睡。 时宴知不慌不忙,踱步入内,如他所料,大房二房的人,都在客厅里,不止他们,还有时家旁支。 一个自认为长辈的时家旁支,见到时宴知,开口第一句,就是训斥:“你爸爸都生病住院了,你还在儿女情长,这样不懂事的媳妇,时家可不需要。” 时宴知径直走到客厅,气势凌然,其中一个旁支见状,立马起身让位。他没客气,直接落座,将角落的单人沙发坐出了主位的既视感。 时宴知目光淡淡地睨着说话人,薄唇一张,眼神轻蔑:“你谁?时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置喙?” 作为长子的时康焕站了出来,“三弟,这是爸的堂弟。” 时康焕口中的堂弟直起背脊,看着时宴知。 时宴知视线从他们两人身上略过,神情蔑视:“哦,不认识。” 第603章 舌战群儒 “你——” 被轻蔑的时森丁一张老脸气的涨红。 自己虽然是旁支,但也是老爷子最亲的弟弟,他这个被放逐在外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对自己?他气的伸手指着时宴知。 时宴知眼皮一掀,眼神很淡,也很凌厉,淡淡的语气,却满是压迫感:“我很不喜欢被人指着。” 淡漠的表情下,散发的强势,让时森丁心微颤,在其逼人的压迫下,他将手指收回了。 第392章 时康焕沉声:“三叔好歹是我们的长辈,你这样很没礼数。” 闻声,时宴知视线转移到时康焕身上,冷嗤一声:“跟我这个缺教养的人谈礼数,那你们可真是找错人了。” 礼数,教养? 这玩意,在时家根本不存在。 说着,时宴知视线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而后再落在时康焕升上,声音讥嘲,薄唇一张,他说:“老爷子现在还没死,你就这么着急叫一群人回来给他哭丧?” 时康焕沉脸:“你胡说八道什么?!” 时宴知嗤声:“老爷子刚确诊癌症,你就开始敲锣打鼓,你要说你没这个心思,那你可正是够虚伪。” 楚母也站了出来,“时宴知,爸都生病了,你还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你到底什么心思。” 时宴知呵了一声,反问:“这话倒是我想问你们,老宅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弄得满屋腥臊味,你们闻着不难受,我很膈应。” 话落,被时宴知称作为阿猫阿狗的众人,皆是变了脸,面色难堪不已。 时森丁阴沉着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时宴知嗤笑:“你听不懂人话也很正常。” 时森丁的脸从赤红变为铁青,失去理智的他,反讽回去,“你这样的废人被大哥驱逐出国才是对的。” 就是贱命够硬,没死在外面! 话音落落,时宴知脸上神情依旧,没有一丝动怒之色,只是下巴微抬了一下。 接受到讯息的许帆,迈步朝时森丁走过去。所有人都没动,许帆的动作,就显得很突兀。 时森丁神情警惕,直直盯着走近的许帆,“你要做什么?” 靠近他身的瞬间,许帆二话没说,动作之快,一把扯过时森丁的衣领,将人从椅子上拽起来,下一瞬,猛地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客厅里,响起了咔嚓声,那是骨头被踢的声音,继而噗通一声响,时森丁双膝跪地,跪的方向正好对着时宴知。 时森丁那张老脸顿时又红又紫,有疼,也有丢人,膝盖的刺痛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客厅刹时好似被抽干了空气,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气凝神,惊愕住。 在场的所有人,唯有时宴知最为惬意,靠着沙发背,姿态慵懒,但众人却从他的慵懒里品出了狠厉。 时宴知欣赏着他们的变脸,悠然道:“知道我平时都是怎么对恶狗的吗?” 话落一顿,时宴知勾唇,懒羊羊地看着他的好大哥,好亲姐,用着最温和的表情,说着最狠戾的话,“打死。” 第604章 打脸,威胁 落地有声的警告,让一众人变了脸。 变脸最厉害力的,当属时康焕和时森丁,其次便是楚母。 时森丁这会更是冷汗直冒,不知道是因为膝盖的疼痛而致,还是因为时宴知的话。 时康焕阴沉着脸:“你就这么肆无忌惮?” 时宴知目光挑衅:“试试?” 一瞬间,客厅里的气氛顿时硝烟四起,谁主动一下,都能点燃战火。 紧迫而压抑的氛围,忽然被管家的声音打断,“大少,老爷让您过去。” 声响,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管家身上。 管家像个只在传递信息的机器人,客厅发生的一切,他好似没瞧见一般,目光只落在时康焕身上。 时康焕站起来,转身跟着管家去见老爷子。 人走后,硝烟虽淡化几分,但气氛,还是寂静无声,时宴知没说话,其余人谁也没出声。 时宴知的目光再次落到时森丁身上,似笑非笑道:“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不喜欢做人,喜欢给人当狗的?你倒是让我开了眼。” 时森丁人还被压跪在地,面上皆是难堪和羞愤,他想挣扎起来,可许帆的手像千斤顶,完全压制着他。 时宴知嗤笑:“是不是时家给你的屎,都觉得特别好吃?” 时森丁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时宴知。 时宴知勾唇,“别只瞪我,有什么不服,你倒是说出来。” 他不服的太多了,最不服的就是许帆压在自己肩上的那双手。 时宴知好似看穿他心思一般,开口:“许帆。” 闻声,许帆收手,但人却没退。 时宴知道:“来,你说。” 时森丁一张脸,红了黑,黑了青,脸颊更好似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太受屈了! 楚母适时站出来,“时宴知,你够了!” 挑眉,时宴知侧头看向楚母,“二姐既然这么护狗心切,我也卖你一个面子,免得丧事成真。” 时森丁黑了的脸,丢了几分血色,眼底的愤恨敛起。 话落,许帆也退回原位。 楚母看时宴知的目光,情绪完全泄露,就是恨。 对时宴知,她就是非常恨,她儿子现在还因为他住在医院,要不是老爷子不许她找麻烦,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时康焕进去没待多久,就出来了。 管家看着时宴知,“三少,老爷想见您。” 时宴知一点不意外,径直起身,踱步前往老爷子的房间。门口,他和从里面出来的董美芹遇上。 董美玲也少了些往日的精致,她说:“进去吧,你爸在等你。” 第393章 闻声,时宴知颔首,侧身推门而去。 房间里开着暖黄色灯泡,光线有些昏暗。 老爷子并没时宴知想象的虚弱,脸上更是不见一点病容。 时宴知开口喊了一声:“爸。” 老爷子说:“过来坐。” 时宴知信步上前,坐在他床边椅子上。 七十多岁的老爷子,保养的比同年人要年轻许多,但再怎么保养,也抵抗不了自然衰老。 老爷子声音低哑,“阿宴,我活不久了。” 第605章 虚与委蛇 老爷子的语气,难得有几分虚弱和无助。 时宴知孝顺道:“您就放心养病,不就是个癌症,国内外这么多好医生,肯定能把您治好。” 老爷子一张嘴,就像在交代遗嘱,“我这辈子其实已经已经活够了,该经历的大风大浪也体验过,人生的酸甜苦辣,我也知道其滋味,我其实很知足。” 时宴知安静地坐着,没打断老爷子的话。 “可能是年轻时,做过太多的恶事,老天爷想起来要惩罚我,我这辈子要说最对不起的人是谁,那个人绝对会是你。” 说话间,老爷子苦笑一声,“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偏心,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舍弃哪一个,我都心疼。你以为当年绑架你的人是你大哥,你怨他,恨他,我不怪你,毕竟他也有错。” “但你其实搞错人了,你哥不是个好兄长,但他也不是个心思狠毒的人,绑你的人其实是时家的竞争对手,不过你哥确实也没做到手足情深,明知道你被人绑架,却第一时间选择隐瞒。他有错,我也认。” “时家是从祖辈上传下来的,我不能看着它就这样毁在我手里,我这样说可能很自私,但作为儿子的你,你得体谅我这个要入土的老人。” 时宴知就这样静静的听着,老爷子继续说:“我没想着要求你们和平共处,只希望你们别闹的太凶,让我无脸去见时家的列祖列宗。” 时宴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定的让人看不出他此时是什么心情,他说:“你就这一个愿望?” 话落,时老爷子反问:“你愿意去做?” 时宴知道:“其实这话,您去跟大哥说最有效,毕竟我不喜欢挑事。” 老爷子接腔:“在你之前,我已经跟你哥说了,他也答应了。” 时宴知表情随和,“他要愿意,我不会动手。” 老爷子脸上随即露出欣慰的表情,时宴知又道:“时间不早了,您赶紧休息。” 这话说完,时宴知也没再继续待下去,起身离开了房间,时宴知出去,管家拿着药进屋。 吃了药,老爷子脸上的羸弱又没那么明显,“你说老三真的会同意吗?” 管家满脸关切:“您现在别管其他,好好养病才是最关键的。” 老爷子咳嗽两声,他说:“我身体是个什么情况,我心里清楚。” 管家说:“医生都说了,还有希望,您别灰心。” 老爷子抿着唇,表情凝重,活够了吗?他其实还没活够,放着大好的日子,谁希望去死? 从房间里出来,时宴知也没再维持孝子,脸上的讥嘲不要太明显。 下楼,客厅里的阿猫阿狗都消失了,就只剩时家的嫡系子女。 时康焕拿出长兄姿态,语气缓和的和时宴知说:“爸应该都跟你说了,你对我有意见,我也没多喜欢你,但我答应了爸,我就会做到,以后我们和平相处。” 时宴知意味不明道:“行啊。” 见了老爷子,时宴知也没想在老宅过夜,直接和许帆离开了。 刚一坐进车里,时宴知开口,“去查查老爷子是不是要死了。” 第606章 不过是场面话 许帆顿了下,问道:“你怀疑老爷子在说假话?” 时宴知掏了根烟点上,抽了起来,“我要确定他到了哪一步。” 假话不至于,以他的了解,老爷子不可能这样诅咒自己。 许帆的调查速度很快,老爷子的具体情况查得清楚。 肺癌晚期。 时宴知没想到老爷子都到最后一步了,每年的体检看来是白做了。 这病不会让人立马挂,会有段时间的折磨,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活个三年五载。 思及此,时宴知心下冷嗤,人要死了,心也变软了,想当个慈爱的长辈?粉饰太平是这么好做的吗?以前干嘛去了? 许帆问:“真要握手言欢?” 时宴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许帆摸了下鼻子,讪然道:“你在老宅……” 后面的话,许帆没有说完,这不是听他‘不计前嫌’么。 也不知道是老爷子病傻了,还是拿他当傻子? 当年的那场绑架,时家敌对确实有插手,但那也不过是时康焕使唤的枪,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时康焕本人。 以为这样说两句,他就信了?老爷子小瞧了他自己的狠厉,也低估了他们的继承。 他们别的没继承上,老爷子那六亲不认的阴狠,那是继承的十成十。 握手言欢? 想什么呢,不说自己是不是真的冰释前嫌,就时康焕也不会一笑名恩仇。 他们两是不可能和平共处,老爷子的自以为是,那就真是自以为是。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居然要求别人去遵守。 第394章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假话你没说过?” 那他还真是说过不少。 了解情况后,时宴知就开始嫌弃许帆,挥挥手:“你回去吧。” 许帆太了解时宴知,有事召唤,无事退朝。他也没墨迹,爽快地走人。 时宴知洗了澡,躺床上的时候,准备给喻岁打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下手机。 躺在熟悉的床上,时宴知却睡不着,因为身边没有熟悉的人,熟悉的温度。 时宴知一把捞过喻岁睡过的枕头,属于她身上的气味若隐若现的涌入鼻子里,吸了吸,这才有了归属感。 闭眼正要入睡,手机响起,闻声,时宴知眉头蹙起,伸手捞过床头的手机,看着来电提示,眉心的褶皱瞬间抚平了。 立马划开接通键,时宴知温声道:“还没睡?” 喻岁的声音随即从电话里传出,“工作忙完没?” 时宴知说:“我回来不是因为有工作,是老爷子确诊肺癌。” 闻声,喻岁愣住了,时宴知的话,让她惊讶住,两秒后,她问:“那个阶段?” 时宴知说:“晚期。” 喻岁闻声,自己都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又问:“我需要做什么吗?” 她跟时家纠缠不清,跟时老爷子的关系也是从爷爷辈,升级为父辈,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在得知情况后,是不是要有所表示? 时宴知却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忙你自己的事就行。” 喻岁提醒他:“你爸得了癌症。” 时宴知冷心肠道:“现在还死不了。” 第607章 无条件宠溺 时宴知和时老爷子间的矛盾,喻岁并不能感同身受,但就她自己的所见所闻而言,她就知道,时老爷子不是个好父亲,连基本的父亲职责都没尽到。 同样的,喻岁也感觉到,时宴知不喜欢,甚是可以说是恨老爷子。 但喻岁却没有想过去开解,不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别自以为是把自己整的跟佛祖似的,天天想着去度化他人。 时宴知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感情用事,他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时家真实存在的矛盾,也是喻岁无法化解的,她自己都做不到心胸宽广,又有什么资格去让时宴知这样做? 时宴知直接说:“时家这些破事,你不用费神,照顾好自己就行。” 喻岁说:“我家的事,你为什么要帮我?” 时宴知霸道:“我是你老公。” 喻岁:“我是你老婆。” 时宴知道:“老公保护老婆天经地义。” 喻岁:“时宴知,你很双标,你知道吗?” 时宴知骨子里的霸道劲,一点都不少:“我知道,但我没想改。” 喻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宴知的各种双标却都是她喜欢的,会让她心动,且心暖的举动。 喻岁道:“人会很容易得寸进尺的。” 他总是给她无限纵容,喻岁都怕自己哪天被他宠的娇纵,没有界限。 时宴知势要将宠溺一纵到底,“但我的尺没有尽头,你随便进。” 喻岁嗔了一声,故意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纵容坏,好让别人再也看不上我?” 时宴知唇角勾起,霸气道:“宠你没坏心,但你要跟别的野男人走,我的坏心眼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喻岁嘴角也勾了起来,微笑道:“威胁我?” 时宴知佯装可怜,“不敢,我是在求你。” 喻岁笑说:“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就不抛弃你。” 时宴知笑着:“感谢老婆的慷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一聊就一个多小时过去后了。 喻岁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休息。” 一天时间里,快一半的时间在车上,还要处理时家的事,又不是铁做的,他也会累。 一张嘴,时宴知像个讨要糖果的小朋友,他说:“你还没有跟我说晚安。” 喻岁顺势而道:“晚安。” 时宴知接着道:“还有了?” 闻声,喻岁脑子转了一下,张嘴哄道:“我会想你。” 时宴知美滋滋道:“我也是。” 喻岁像哄小孩子似的,“快去睡。” 时宴知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没和喻岁通电话,他就想她想的睡不着,如今好了,他更想了。看着空空的大床,时宴知只能紧紧抱着喻岁睡过的枕头。 喻岁就没心没肺些,挂了电话,倒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可谓是一夜好眠到天亮。 次日,早晨。 喻岁刚要去开工,高语就找上了自己,“过去聊聊。” 喻岁知道她要跟自己说什么,她让何眉吕先去车里等着。 两人一同进了一旁的咖啡厅,落座后,高语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喻岁。 第608章 心下怀疑 喻岁拿起桌上的照片看起来,照片是视频截图,拍的是一个男人的侧脸。 高语问:“照片里的人,你认识吗?” 详细看了两眼,喻岁摇头:“不认识。” 视线从照片上移开,看向高语,她反问:“确定是他?” 高语道:“我调了附近的所有监控,包括工地的,那个时间段,只有他出入,但他并不是工程队的人。” 第395章 话顿了一下,高语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能确定一件事,这人,他是针对你的。” 她让人勘察一遍工地,并没发现什么异样,而这人的所有行驶轨迹,都是奔着喻岁去的。 喻岁其实心里早就有预料,所以高语这话,并没让她有什么意外。 高语会揽事,但揽事的前提,是意外因她公司而起,既然与华胜无关,那她就不会再当好心人。 她说:“该查的事,我帮你查了,余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 喻岁收起照片,“谢谢。” 高语还担心着喻岁在她工地出事,影响她项目进程,她道:“你让时宴知多安排些人。” 安排什么人,当然是安排保护喻岁生命安全的人。 喻岁秒懂她的意思,精致利己主义的人,最先考虑的就是自身利益,高语有这顾虑,她不奇怪,也理解,“放心,我这人很惜命。” 她可没想把自己小命丢掉。 高语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起身要走时,忽然想到什么,她问:“楚云出车祸住院的事,你知道吗?” 喻岁淡淡道:“知道。” 高语又问:“那你知道是谁撞的他吗?” 喻岁却说:“这事你得问警察。” 她和时宴知虽然认识,但以她的不正常,自己要说是时宴知坐的,谁知道她会不会抽什么疯,做出对时宴知不利的事。 闻声,高语勾唇,满含深意道:“为了你的现任,你对你前任还真是够狠心的。” 眼尾微挑,喻岁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如果你的前男友劈腿你的仇人,我想我的冷漠在你眼中就是仁慈。” 说实话,自己对楚云真的很宽容,对他,喻岁没撕逼,反而是放手让他离开,让他去追求他的幸福! 话落,高语嘴角的笑意蔓延,“没想你还挺了解我的。” 要是她对象劈腿背叛自己,高语会让他劈出去的那条腿有去无回。 也没等喻岁回话,高语直接道别:“走了。” 说完,率先离开咖啡馆。 高语找上喻岁的时候,京城,许帆也查到相关信息,并且告诉了时宴知。 时宴知看到的照片,比喻岁瞧见的还要清楚一些,其中有两张正面照,虽然不是超清,但也能把人的模样呈现的清晰。 许帆不止查清楚了对方的长相,还追踪到对方的行踪,就是这人太鸡贼,反追踪能力挺敏锐的,一发现他们的人,就立马将他们甩开。 时宴知说:“不用再跟了。” 对方既然能明晃晃的出现在监控下,那就说明他自认为自己能甩开他们的跟踪,事实上,他确实也做到了。 时宴知眸色深沉,表情微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想要针对喻岁,又有这个能力的人,时宴知脑海里自动浮现一个人的脸。 在他沉思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时宴知撇了眼,看见来电提示,直接接通。 下一秒,喻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高语查到了想要害我那人的照片。” 时宴知不意外高语会这样做,她倒不是好心,纯粹只是想撇清关系。 他说:“许帆也查到了,但是把人给跟丢了。” 电话里静谧了一两秒的时间,喻岁再次开口,她问:“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人选?” 第609章 渊源 时宴知直言不讳:“白灵。” 就林漫如那些人,不是他瞧不起,不对,他确实是瞧不起,她们的能力就摆在那里,都是些干不出大事的人。 话落,电话里一时间陷入沉寂。 喻岁想否定,但她再用之前的说辞欺骗自己,好像就没有那么足的底气。 时宴知没必要骗自己,可白姨为什么又要这样做? 喻岁心情很低落,她不是她妈妈的好友,她妈妈的救命恩人,可为什么想要自己的命? 自己身边到底有真心人吗? 察觉到喻岁低落的心情,时宴知往回找补,“我还没完全证明事情就是她做的。” 喻岁调整情绪,她说:“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事情要真是她做的,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亲爸都能翻脸无情,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白灵。她不想把人想得太坏,但也不能想的太美好。 和林漫如她们之间的矛盾,喻岁很明确,但白灵,她就搞不懂,也不明白。 被他们讨论的当事人,这会正在茶馆等着见人。 小卓从外面进来,“尹闵来信说他被人发现了,对方咬的很紧。” 闻声,白灵喝茶的动作一顿,放下杯子,她问:“他人现在在哪?” 小卓道:“他出关去缅甸。” 白灵说:“那就让他先待在那里。” 话将落,门外响起敲门声,白灵眉梢微动,小卓收声,转身去开门。 包厢的门拉开,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喻岁无比熟悉的男人。 喻敬文! 白灵表情淡淡地睨了眼,“你要约我,来的却比我晚。” 小卓侧身让位,喻敬文迈步而入,小卓则转身离开,顺带也把门合上。 落座在她对面,喻敬文声音低沉:“你还留在京城做什么?” 白灵素净的脸上露出一抹嗤笑,“喻敬文,我留不留下,好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396章 喻敬文冷声:“让喻岁找到安婉的私人律师,让我们父女反目成仇,你到底想做什么?” 话落,白灵嗤笑一声,“你可是搞错了,你们父女反目跟我没关系,你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你娶林雪娜进家门,偏袒她们母女,你还想一家人其乐融融?” 说完,白灵脸上笑意变大,笑中都是嘲讽,兀自又道:“安婉要知道你这么忘恩负义,但凡她还活着,估计都会扒你一层皮。” 喻敬文脸上的讥嘲也很是明显,“别弄出一副对安婉姐妹情深的嘴脸,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 他和安婉之所以会走向那一步,全都是她害的。苏安婉以为她们是姐妹,但其实,她骨子里恶毒的要死。 白灵丝毫不在意他的讥嘲,看着他的愤怒和厌恶,相反的,她还很高兴。 好似看穿了他的内心想法,白灵嗤嘲道:“喻敬文,你和苏安婉的婚姻,是你自己作掉的,我犯贱,但你又好到哪去?不是你管不住身体,不自爱,苏安婉会出事?” 喻敬文眼底冷寒炸起,看白灵的眼神,那是想将她杀之而后快。 第610章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喻敬文和苏安婉结婚,那是因为爱,他是真喜欢她,可他也犯男人会犯的错。 一件是和白灵有段不正常的关系来往,另一件,就是酒后乱性,和林雪娜发生了不该有的事。 但他决定要和苏安婉结婚后,那些关系,他都主动给切断了。林雪娜好办,给钱就能打发,但白灵不行。 她就像个狗皮膏药,一直缠着自己,喻敬文甩不掉,也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把安婉推了出去,事后还发生了让他想杀人的事,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眼前这人。 白灵情绪稳定,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续上一杯茶,酌了一口,她说:“听出除了林雪娜肚子里的孩子,你又让其他女人怀上了?” 话落,喻敬文沉脸,冷声警告道:“你要动她一下试试。” 闻声,白灵勾唇嗤笑,一张嘴,是数不尽的嘲讽:“这是喜欢上了?” 指腹摩挲着杯口,白灵挖他的心,“以前你要是这么呵护安婉,说不定,她也不会早逝,还会给你生个儿子,你早就能儿女双全。” 闻声,喻敬文表情更加阴郁。 白灵不以为意,甚是乐得其见,放下杯子,喊了一声:“小卓。” 声落,小卓推门而入,走到白灵身后,推着她轮椅,出门前,她又说了句:“喻敬文,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丢下这话,白灵也没再看他,让小卓推着她离开。 白灵离开后,喻敬文没过几分钟也离开了茶馆。 上车,喻敬文说:“去远洋公寓。” 车开到地方后,喻敬文下车,上楼,进了某一单元。十一层,出了电梯,喻敬文轻车熟路地开门。 进屋,喻敬文就看见正在餐桌上办公的姜清,听到动静,姜清也抬头看去。 “喻总。”姜清站起来。 喻敬文也没纠结称呼的问题,踱步上前,“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养胎。” 姜清道:“我身体很好,闲着也是没事做。” 喻敬文伸手将她电脑盖住,“你现在有孕在身,电脑看多了,有辐射。” 姜清问:“工作时间,你怎么来了?” 喻敬文道:“正好路过这里,就过来看你。” 姜清语气绷硬,“人你也看了,我没事,去上班吧。” 喻敬文说:“我人刚到,连杯水都不给喝?” 话落,姜清进厨房给他倒水,等她出来,喻敬文已经坐沙发了,走过去,将水杯递给他。 喻敬文接过水杯的时候,顺带着一起握住她的手,顺势将人拉下,“陪我坐会。” 他说陪,姜清也就老实坐着没动。 喻敬文看着这个一室一厅的屋子,“我给你换个地方住。” 姜清眉心微蹙,她说:“我说了,我不想改变现状。” 喻敬文说:“只是换个房子,又不变其它。” 姜清再次拒绝:“这里很好,我不想搬走。” 迎上她坚决的眼神,对视了几秒后,喻敬文忽然心生恍惚,不自觉地伸手触碰姜清的眼睛,出声呢喃道:“真的好像。” 第611章 想法一致 姜清直直看着他,回过神,喻敬文收回手,他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安静地房间里,喻敬文的手机响了,是助理的电话,告诉他下面要处理的工作。 挂了电话,喻敬文也没再继续滞留,把人送走,姜清转身进了浴室,打了肥皂不停搓洗被喻敬文牵过的手,还有摸过的眼,皮肤被搓红了,她才放过自己。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门外响起敲门声,姜清过去开门,是付逸。 姜清清冷的脸上浮现温度,“你怎么来了?” 付逸手里拎着袋子,姜清见状,伸手要去接,他一个侧身,避开她的手,自己拎了进去:“我来。” 他径直将袋子提进厨房,将食物放进冰箱里,做完这一切,付逸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问道:“身体怎么样?” 姜清说:“都挺好。” 付逸道:“大小姐让我跟你说,让你好好养身体,照顾好自己。” 话落,姜清眉眼有了弧度,脸上也有了暖笑,“我会的。” 第397章 当付逸视线从她泛红的手背,以及眼皮上略过时,眼神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开了口:“你要觉得为难,随时都可以结束。” 姜清也没掖着藏着,神色坦然,她说:“没事,我能忍住。” 付逸说:“这事,其实没必要你上。” 姜清目光灼灼,眼中真挚,她说:“但我想替苏夫人做。” 她现在能拥有的一切,都是苏夫人赐予给他们的,她的存在于姜清来说,就是她的再生父母,替自己亲人报仇,她没什么不愿意的。 白灵和喻敬文见面的事,很快就传到时宴知耳朵里。对这两人,他都没什么好感,两人的碰面,时宴知却是品出一丝味道来。 时宴知敲敲桌子,他说:“去查查这两人的关系。” 许帆问:“哪方面?” 时宴知道:“哪方面都给我查清楚。” 在滨市的喻岁,一样知道喻敬文的去向,之前她不想怀疑白灵,可现在她越发的觉得,白灵和她记忆中,和她想象的那个白姨不同。 夫妻共用一个脑子的后果就是,两人想问题想到一起去了,她第一时间就是想去调查白灵和她爸的关系。 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她就能知道,白灵为什么想要自己的命。 结束完滨市的工作,喻岁收拾行李,直接前往机场。来时,威武还单独行动,回去时,她就与喻岁同行。 对于威武的存在,何眉吕也是不足为奇,但飞机落地后,她再次被酸死。 一出机场,就看见过来接机的时宴知,喻岁略显疲惫的脸上瞬间被微笑占据。 人群里,只需一眼,就能看见彼此的存在,两人同时朝对方走去。 时宴知伸手接过喻岁的随身包,“累不累?” 喻岁摇头:“不累。” 时宴知接腔:“我累。” 喻岁顺势问道:“工作很忙?” 时宴知说:“我想你想的累。” 喻岁:“……” 刚走近的何眉吕听这情话,浑身一颤,她闻到八二年的陈醋味。 第612章 约饭 人明明还是那个人,那嘴却不是那个嘴。 在东晟的时候,时宴知说话不这样啊,顶着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听他说话,何眉吕就感觉倒一股子冰渣,冷的很。现在却成了取暖器,但也只属于喻工一人。 喻岁都听的不好意思起来,暗暗地嗔了一眼,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回家不能说? 除了羡慕和牙酸,何眉吕连嫉妒心都产生不了。 脸上堆满笑,何眉吕笑着打招呼:“时总。” 时宴知才刚注意到她的存在,点头,“我让人送你回去。” 何眉吕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 时宴知一副特别好说话的模样:“不用客气,小武。” 话落,威武也不废话,一把扯过何眉吕的行李箱,直接往机场外走。 何眉吕看着逐渐走远的威武,呼喊着:“哎,不是,等会……” 她真不是在假客气,何眉吕是真想自己打车的。她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打算当电灯泡。 何眉吕立马跟喻岁打招呼,“喻工,我先走了,公司在见。” 喻岁挥手,微笑道:“拜拜。” 话落,何眉吕一路追着威武的步伐。 时宴知一手牵着喻岁,一手拉着她的行李箱往外走。 两人刚上车,韩旭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时宴知接了电话,还是外放模式。 韩旭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在哪呢?” 时宴知道:“机场。” 韩旭耀说:“把弟妹接回了来了?” 时宴知答非所问:“什么事?” 韩旭耀道:“贺姝准备出国了。” 时宴知情绪毫无波动,平静道:“你安排就行。” 韩旭耀再道:“那什么,她出国前,想请你们吃个饭,说是要跟弟妹道个歉。”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跟她道歉?这就很新奇。 时宴知却说:“不见面,就是最好的道歉。” 韩旭耀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张嘴刚要说话,手心蓦然一空,手机转落到贺姝手里。 贺姝拿过手机,直接开口:“阿宴,朋友一场,我已经想通了,选择放手,你连一个送行都不给?” 时宴知张嘴就来:“一路顺风。” 不说贺姝这个当事人,喻岁都觉得时宴知是个狠人,不过她喜欢。 贺姝心梗,再次开口:“喻岁,我知道你就在旁边,能听见我说话。” “……”她属鬣狗的?这都能嗅到? 贺姝兀自又道:“我请你们吃饭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过去道个别,这个面子,你都不打算给?” 她为什么要给? 时宴知才不会顾忌自己拒绝后,贺姝会多伤心,嘴一张,就要拒绝,在他开口之前,喻岁按住了他胳膊。 时宴知转头看向她,喻岁没给他眼神,盯着手机屏幕,直接道:“地址。” 话落,贺姝把地址告诉了喻岁,听完,喻岁说:“我们会过去。” 贺姝将电话换给韩旭耀,她说:“晚上你也一起。” 韩旭耀看着她,搞不明白,这饭有必要吃吗?她吃的难道不堵得慌吗? 第613章 表面的风平浪静 第398章 时宴知问:“你缺这顿饭?” 她不缺饭。 喻岁说:“贺姝之前要我给她装修房子,合同都签了。” 现在这情况,房子肯定是不会装修了,tk不会全额退款,但喻岁也没想占贺姝这个便宜,一切按程序走。 再则,喻岁也很想看看,贺姝要怎么给自己道歉。 这事,时宴知还是第一次知道。 眉心蹙着,时宴知显然是不想让她给贺姝装修房子,“她要出国了。” 喻岁说:“所以我要过去跟她谈退款的事。” 约的是晚上七点,他们没早到,也没晚到,掐着时间点到的饭店。 贺姝和韩旭耀他们已经先一步抵达饭店,进包厢,时宴知替喻岁拉开凳子,等她坐下,时宴知才坐她身边的位置。 韩旭耀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扫了眼贺姝,瞧她脸上没有一点失色和难过的模样,他心也就放心了,看来她这是真打算放手。 贺姝脸上却是不见一丝嫉妒之色,眼神透澈,主动跟他们打招呼,“看看你们想吃什么。” 说着,将菜单递到喻岁面前,态度温和的好似她们之前没有过矛盾,她选择静观其变。 喻岁转手就将菜单递给时宴知,让他点餐。 贺姝点了酒,主动给喻岁和时宴知倒了一杯,举杯,她先看向时宴知,她说:“从今天开始,我打算放手了。” 说完,她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给自己倒了杯,转向喻岁。 她说:“你肯定非常不喜欢我,其实我也不喜欢你,因为你抢了我喜欢的人。” 时宴知沉声:“贺姝。” 韩旭耀也看向她,想搞事情? 贺姝脸上带笑,满脸坦荡道:“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喻岁全程神态悠然,静静地看着贺姝的一言一行。 贺姝说:“我不喜欢你,我也知道我争不过你,因为阿宴喜欢你,就这点,我就知道我输了。” “虽然我不服,但我也得认。”说这话,贺姝再次举起酒杯,敬喻岁一杯,她道:“这段时间,打扰你的生活,我在这给你说一声抱歉。” 话落,一干而尽。 这是真要实打实地向自己道歉? 抬手擦掉嘴角酒渍,贺姝舒了口气,“好了,后天我就要出国了,没有意外,我肯定不会再回国,以后我都不会再扰你们清静。” 贺姝叨叨絮絮说了这么多,喻岁觉得自己不回应一下,好像说不过去,多余的废话都没说,举起酒杯,说道:“一路顺风。” 这话倒是真心,不带敷衍。 如果她真想开了,喻岁也是真心实意地祝福她,反之,那她就不好说了。 贺姝态度转变了,饭桌上,气氛明面上看着是挺融洽。 喻岁也把她们签订的装修合同说了出来,贺姝道:“钱就不用退了,你们的新婚礼,我肯定是不会去买的,这些钱,就当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 这喻岁能拒绝吗? 喻岁转头看向时宴知,让他拿定主意,后者就好似没听到这话一般,给喻岁夹菜。 她说:“那就谢谢了。” 在场的,除了贺姝喝多了,其他三人,全都无比清醒。 韩旭耀搀扶着贺姝,跟时宴知说:“你送弟妹回去,我送她回家。” 时宴知丝毫不停顿,牵着喻岁的手,就离开了饭店。 车里,韩旭耀安顿好贺姝,就让司机开车。 坐进车里,刚刚还闭眼的贺姝,眼睛瞬间就睁开了,韩旭耀看见她眼中的水汽。 叹了一声,韩旭耀递纸给她,安慰道:“到了国外,多交几个男朋友就好了。” 贺姝说:“你就这么怕我再缠着阿宴?” 韩旭耀说:“我这是为你好,你就是男朋友交往的太少。” 擦掉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幽深埋于眼底,坚定浮现在表面,她说:“你放心,我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第614章 一反常态 韩旭耀把贺姝送回家后,他就撤了,开始自己的夜生活。 贺姝整个人隐匿于黑暗里,浑身散发着阴郁之气,她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对里面的人说:“后天动手。” 站立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玻璃上贺姝阴沉的面庞若隐若现。 贺姝又想起了之前找过她的人,那人说,想要彻底拥有,那必先毁其对方所拥有。这样,她在意的人才会转移目标。 贺姝觉得对方说的没错。 喻岁懒洋洋地靠在时宴知身上,垂眸,就能瞧见发消息的时宴知。 收信人没备注,她理解能力却没问题,喻岁问:“你是觉得贺姝不老实?” 时宴知发消息让人跟着贺姝,这不就是盯梢和防备。 发完消息,收起手机,时宴知说:“防患于未然。” 喻岁不了解贺姝这人,她要是不情不愿,带着对喻岁的憎恨出国,时宴知道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那才是正常。 但像今晚这样平和的贺姝,时宴知反而觉得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话不是没道理。 喻岁明白了,这个患,显然是奔着自己来的。 闻着时宴知身上熟悉的气味,喻岁很安静,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她就这样一路黏着时宴知到家。 下午回家,他们就去宠物店把安安和宴宴接回家,他们一进门,两小家伙就热情的迎过来。 第399章 以前安安还挺高冷的,但从宴宴到家后,喻岁发现了,这家伙也开始争宠。 宴宴甩着屁股挤到喻岁身边,下一秒,安安肯定立马出现,一个发出猫叫,一个发出狗叫。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有动物的地方,同样也是有竞争。 喻岁和时宴知逗了会儿猫狗,喻岁就要去洗澡,她随意道:“一起?” 时宴知拒绝:“你先去洗,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喻岁第一次提出共浴的邀请,没想到既然碰了壁,脸皮破了一次,没得到回应,喻岁也不好意思再邀请第二次,只能独自去洗澡。 她在浴室里泡澡,时宴知就回了自己屋。 喻岁泡完澡,时宴知也回来了。 出了浴室,喻岁就瞧见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的时宴知。脚步一顿,喻岁开口:“你洗澡了?” 时宴知说:“打完电话,我就在隔壁家洗了。” 今天他怎么这么‘懂事’? 喻岁护完肤,也上了床。 今天的时宴知,没和往日一样,平时,她一躺下,他不是牵手,就是拥抱。而今天,时宴知却靠坐在床头,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手中平板,处理着工作。 挪了挪身体,喻岁贴过去,几秒后,被子里的手随意的贴在他小腹上,问:“你腹部的伤怎么样?” 时宴知如实回答:“康烨说恢复的不错,伤口愈合了。” “那就好。”说话间,喻岁手却似有若无的摩挲着时宴知的腹肌。 然而时宴知却如老僧入定般,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好似摸他的不是自己,而是安安,激不起一点涟漪。 喻岁瞄了眼时宴知,他表情正常,眸色清澈,是她的暗示还不够明显? 还是说,他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第615章 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宴知就跟硬是获取不到喻岁发出的信号,都个把星期了,难道是她太渴望了? 时宴知伸手拍了拍喻岁喻岁的肩头,他说:“快睡吧。” 喻岁:“……” 她眼底真是有惊诧,时宴知居然真无动于衷! 时宴知都这样拒绝了,喻岁也是要脸的,总不能上赶着当色女,显得她多饥渴似的。 收回手,喻岁转过身,扯着被子没过肩,背对时宴知而睡。 时宴知盯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被子下的身体,嘴角荡起一抹苦涩。但凡喻岁手再往下挪一点点,绝对会发现他的异样。 他哪里是心无波澜,时宴知这是有苦难言啊!他倒是想的很,这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气着气着,喻岁就气睡着了,听着她渐渐平缓的呼吸,时宴知知道,她这是睡着了。 关了平板,时宴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喻岁也在梦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得更沉。 时宴知抱着喻岁,闻着她身上的芬香,按压着某处躁动,他还得忍二十几天。 赶走遐念,不能想,越想越难受,煎熬啊! 一觉到天亮,睁眼醒来,喻岁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想来时宴知已经起床很久了。 起床,出了卧室,在客厅玩耍的安安和宴宴闻声同时朝她看去,再同时朝她跑来。 猫叫狗叫同时响起,喻岁也不厚此薄彼,每个都给予关怀,左右手,分别撸猫撸狗。 “早。” 看了眼它们的猫盘狗盘,明显是吃过早饭的。 喻岁摸着安安的猫头,问道:“知道你兄弟去哪了吗?” “喵——”鬼知道他大清早去哪混了。 一猫一人刚对完话,门就被打开了,是时宴知拎着袋子进来,“起来了。” 喻岁看着一身运动装备的时宴知,问:“你是出去跑步了?” 时宴知嗯了一声,“睡醒了,就出去运动。” 喻岁说:“你身上还有伤,不能缓几天?” 时宴知说:“没事,跑步伤不着。” 他要不把精力发泄出去,得憋死。 时宴知将食物袋放餐桌上,“去刷牙洗脸,过来吃早饭。” 喻岁去浴室洗漱,时宴知则回自己屋里洗澡。她洗完没两分钟,时宴知也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过来。 买的都是她爱吃的食物,两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聊着天,时宴知说:“你要有时间,就把苏烟约出来逛逛。” 闻声一顿,喻岁抬头,问道:“烟烟怎么了?” 时宴知说:“不知道,蒋席给我打电话,说她心情不好,让你带她出来透气。” 喻岁蹙眉,反问:“是不是蒋席让烟烟不高兴了?” 耸肩,时宴知道:“这事我就不清楚。” 喻岁觉得这事错不了,如果蒋席愿意哄苏烟,用不着别人,就能让苏烟开心。 其实不用哄,自己喜欢的人多给些关心,苏烟就会跟高兴,她身边不就有秦妧这么一个例子。 喻岁好奇道:“蒋席为什么不结婚?” 把自己给推销出去,说不定苏烟就会断了对蒋席的喜欢。 第616章 爱情是道奥数题 苏烟会喜欢上蒋席,喻岁一点都不奇怪。 年轻女孩,在爱恋观刚懵懂的时候,也就是情窦初开时,是很容易喜欢上那些对自己特别好的长者,不管男女,都容易动心,也就是恋长。 但这事是可以正确引导的,很显然,苏烟发育期间,蒋席没有让苏烟走上正途,反而是越陷越深。 第400章 时宴知拿纸巾擦掉她嘴角的面包屑,“我又不是他爸,他为什么不结婚,我怎么知道。” 感情的事是最不好处理的,特别是苏烟和蒋席这种伴随着一层禁忌的感情,处理起来更复杂。 喻岁虽然觉得蒋席和苏烟年纪相差大了,但从苏烟的角度来说,她问了句:“你跟蒋席熟,他们两人真的不可能在一起?” 时宴知毫不犹豫地说:“蒋席不会喜欢她。” 喻岁跟蒋席没有多深的交情,抛开苏烟对他的喜欢,单从他把苏烟抚养的这么好来看,这个长辈,他做得是称职的。 她不觉得自己有把握让苏烟回心转意,而且喻岁也没这本事支配苏烟的感情生活,只能说是让她多开心开心,或者……带她多见些男人? 不都说,想要忘记上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多让苏烟见见年轻帅气的男人,说不定她也会移情别恋。 想到年轻的帅哥,喻岁就想到了秦妧,毕竟她认识的帅哥最多。 喻岁这几天正好休息,可以直接约起来。 小姐妹约起来了,时宴知自然就会抛弃,看着兴高采烈出门的喻岁,时宴知瞬间有种自己被抛弃的既视感。 时宴知咬牙,他为什么要答应蒋席的拜托? 他伸手拉住要出门的喻岁,后者顿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时宴知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很开心?” 还打扮的这么漂亮,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见她这么用心化妆。 那表情,喻岁一下就看出他的小心思,“烟烟是女生。” 这味吃的是不是肚量太小了些。 时宴知说:“我突然后悔了。” 喻岁不解:“后悔什么?” 时宴知道:“后悔答应蒋席得请求。” 他老婆又不是调解员,他们之间的事,干嘛让她出面? 喻岁嗔了他一眼,忽然开口喊了声:“宴宴。” 下一瞬,狗子丢了嘴里的玩具,撒丫子跑过来,张嘴望着喻岁,不停摇着尾巴。 喻岁抽回被时宴知牵着的手,弯腰将宴宴抱起来,转手将其塞进时宴知怀里,她说:“让你的小伙伴陪你,你就不会寂寞了。” 晚上都不需要他,大白天的,还挽留自己做什么? 拎着包,喻岁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一狗一门。 大门合上的瞬间,人和狗互相嫌弃着对方,一个脱手,一个逃离,人和狗皆是往相反的方向走。 喻岁驱车去苏烟学校接她,车子停在学校正门口,她给苏烟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停车所在地。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后,喻岁就瞧见苏烟的身影,不止她一人,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男生。 第617章 坚定不移 离得远,喻岁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男生给苏烟送东西,而且她还接了。 大学生的感情,相对被大社会洗礼过的人来说,要奔放,要热情。 都不用问,喻岁就能瞧出那男生喜欢苏烟,表情太明显。 喻岁就坐在车里,也没叫苏烟,看着她和男生说话,几分钟后,她看见男生眼含爱慕的离开了。 苏烟左右环顾,找寻着喻岁的车。喻岁挥手和她打招呼,视线相对,苏烟微笑着眼,迈步朝她跑来。 拉开副驾驶的门,苏烟弯腰坐进去,“喻姐姐。” 喻岁笑说:“突然约你,没打扰到你的计划吧。” 苏烟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摇头,“不会,我下午也没课。” 喻岁道:“还没吃午饭吧。” 苏烟说:“没有。” 喻岁给她打电话约的时间,苏烟正好结束上午课程,下了课,她就往校外走。 “走,先去吃饭。”喻岁询问道:“你能吃辣吗?” 苏烟如实说:“不太能,微辣应该可以。” 闻声,喻岁自动屏蔽了川菜馆,选择了粤菜馆。 两人各自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菜,菜上的挺快,吃饭期间,喻岁开口:“吃完饭我们去秦妧,她今天也休息,我们三人一起玩。” 苏烟点头:“好啊。” 喻岁只当做还不知道她喜欢蒋席的事,随意问道:“你和你那个暗恋对象怎么样?” 苏烟说:“他跟他女朋友分手了。” 蒋席分手了?这不是又让苏烟觉得她有机会。 喻岁还没说话,苏烟兀自又道:“不过他又新交了女朋友。” “……” 喻岁无语,蒋席这是准备将自己营造成花花公子的形象,让苏烟知难而退? 组织下一下语言,喻岁说的小心,“烟烟,你这暗恋对象对待感情没什么定性,上一任才交往多久,这么快就分手再找,不像个可靠的人。” 苏烟无所谓道:“他一直都这样。” 喻岁说:“你喜欢坏男人?” 苏烟清澈的瞳仁里,蕴着真挚,她说:“我喜欢他。” 一听,喻岁只觉完蛋,蒋席不管是真花花公子,还是伪装出来的,苏烟对蒋席的喜欢都不变。 这真是伤脑筋啊! 喻岁是说不出口让她别再喜欢的话,这话说出来,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吃完饭,喻岁就载着苏烟去找秦妧,秦妧在星瑞,她直接开车过去。 喻岁不是第一次来,星瑞的安保都有见过她,所以没人拦她的车,一路畅通无阻。 第401章 要说在哪最常能见帅哥美女,那必须是娱乐公司,走个一两米,就能瞧见新鲜的小鲜肉,小仙女,那一个个嫩的都能掐出水来,难怪男人不管什么年纪,永远喜欢十八岁的。 喻岁和苏烟闲聊,“烟烟,你有喜欢的明星吗?” 苏烟摇头,“我不追星。” 她对娱乐圈没什么兴趣,准确的说,苏烟不止对娱乐圈没兴趣,她对很多东西都没什么兴趣,这个世上,最让她有兴趣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蒋席。 第618章 互相‘排挤’ 秦妧从剧组回来,又来星瑞吸取阳气。瞧着一个个青葱可人的小鲜肉们,她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喻岁领着苏烟过来时,秦妧刚看完一群练习生。 她这好美色的劲,秦风一直说这方面,没人能质疑他们不是亲兄妹。 但是吧,好色他们像,这专一却又不像。秦风觉得自己没秦妧这么犯贱,他也不知道秦妧这是什么属性,又‘渣’,又钟情。 苏烟微笑着打招呼:“秦姐姐。” 秦妧伸手捏了捏她脸蛋,“一段时间没见,你这脸怎么瞧着都蔫吧了?在减肥呢?都瘦了。” 苏烟说:“没有。” 秦妧道:“那就是心情不好?” 苏烟道:“也没有。” 收手,秦妧揽住她的肩,苏烟半个身子,被迫陷在秦妧的柔软处,秦妧道:“你们来了正好,公司正要安排训练习生搞团建,我们一起过去玩玩。” 喻岁看向秦妧,后者不着痕迹地挤了下眼。 喻岁适时问道:“烟烟,你想不想去?” 苏烟说:“我都可以,主要是看你们。” 秦妧直说:“那还看什么呀,直接走。” 她们没坐公司的车,而是上了喻岁的车,说是团建,其实就是秋游,一群年轻人每日辛苦训练,星瑞给他们放半天假,带他们出去放松放松。 也不是去的什么公园森林,爬山锻炼,都是些私密性较高的度假会所,有很多游戏,休闲项目的地方。 年轻男人,喻岁就说还是得找秦妧,家里开娱乐公司的就是不一样,随便一叫,就能喊出一群帅哥,靓女。 年轻人的精力就是旺盛,一到地方,就有人脱了衣服,穿着裤衩开始游泳。 秦妧看着游泳池里的几条美人鱼,感叹两声,“啧啧,真好。” 喻岁斜睨她一眼,揶揄她:“你快把你嘴角的哈喇子给收起来吧。” 秦妧理直气壮道:“他们都秀成这样,不就是让人看的么,你说是不是,小烟烟。” 苏烟的视线很有礼貌的不往游泳池那边看,她微笑道:“秦姐姐,你想看就看,那是你的自由。” 秦妧挑眉:“听见没。” 喻岁说:“别教坏小朋友。” 秦妧道:“都成年了,哪还是什么小朋友。” “烟烟啊,这男人啊,就得多看,俗话说,货比三家,男人也一样,瞧多了,一般的胭脂俗粉就不能入目,咱们就得选高品质的。” 喻岁睨着她,吐槽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自己啥样,心里没数? 秦妧回:“小鱼儿,你这是想拆台是吧?” 喻岁视线转落苏烟身上,她说:“你别听她瞎扯,找合适自己的。” “爱情你,你要想不那么辛苦,就找个喜欢你,比你喜欢他多的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你自己喜欢。” 苏烟脸上表情温和,微笑温声道:“我知道,喻姐姐。” 一旁的秦妧双手抱臂,故意道:“哎哟,这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都可以给人当爱情顾问了。” 喻岁目光带着几分挑衅,“怎么,你羡慕我有老公?” 秦妧:“我呸,瞧你这嘚瑟的样,也不知道以前是拿我当感情顾问。” 喻岁继续得意:“反正我已婚,你单身。” 秦妧翻了一眼,呵呵一声,拉小分队‘排挤’喻岁,“走,小烟烟,我们不跟这个已婚妇女玩。” 苏烟听着她们你来我往的互呛,脸上的笑意不要太大。 秦妧揽着苏烟往外走的时候,似老鸨附体,手指随便指点,“小烟烟,这里的小鲜肉要是有你瞧上的,你就跟我说,我带你们认识。” 苏烟哪里经历过这些,都被秦妧说的拘谨起来。 喻岁在一旁道:“秦妧,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宰猪场里挂牌卖猪肉的贩子。” 第619章 都不是啥好人 而苏烟就像她看中的怨种买家。 秦妧也不在意,反而将老鸨的活做的惟妙惟俏,拼命给苏烟推销她家里的好货。 三人去马场溜达了一圈,作为老板的亲妹妹,又是娱乐圈的前辈,秦妧身边自然时不时会有小鲜肉过来打招呼。 秦妧游刃有余地跟他们打招呼,余光扫去,她瞧见苏烟看着某处,而那方向站着一个男生,男生正在射击。 眉梢一挑,秦妧凑了过去,挤眉弄眼道:“看上了?” 苏烟立马摇头,“不是,我认识他。” 闻言,秦妧更来劲了,“你认识江白?” 喻岁也被她们的动静吸引,寻着她们所看的方向看去。 男生身材高瘦,皮肤很白,属于苍白的那种白,应该就是书里写的病弱男主,长得挺好看的,一个男生,比女生五官都精致,气质也挺符合他的皮肤,属于忧郁挂的。 第402章 收回视线,喻岁也看向苏烟,后者说:“他是我同学。” 秦妧倒是听过,江白是服表系的学生,公司对他还挺重视,是属于重推的对象。 苏烟和江白就是他们班里的两异类,苏烟是属于乖巧的毫无脾气,而江白则是冷漠的谁都不敢靠近,经常独来独往。 打算进娱乐圈的江白,现在也很少去学校,和同学也是少有交流,苏烟跟江白同样也没说过几句话,在这里瞧见,就挺意外的。 秦妧说:“不过去打个招呼?” 苏烟摇头,“不了。” 他们虽是同学,但也真是不熟。 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年轻人的篝火晚会,都是载歌载舞,热闹的很。 与喻岁他们这边帅哥美女陪伴不同,时宴知这边就是几个大老爷们,在充满男人味的棋牌室里打麻将。 秦风打出去一张牌,目光投向时宴知,“让小鱼人进狼窝,你是怎么想的?” 喻岁的去向,时宴知当然知道。 时宴知摸牌,“你那里顶多算一群狼崽。” 在他眼里,都是群没长大的小屁孩,丝毫不会让他产生危机感。 秦风笑容挑衅,“这么自信?” 话将落,时宴知推牌:“胡了。” 笑容微凝,秦风说:“你丫的是不是有出老千啊?” 每次跟他打牌,赢得总是他。 时宴知回:“这说明牌运见人品。” “你这人品,注定是输家。”斜睨他一眼,时宴知催促道:“别磨叽,快给钱。” 甭管钱多钱少,输了就是不爽。 秦风一边给钱,一边刺道:“说的你这个黑心肝,好像心有多白似的。” 都不是一群好玩意,不过就看谁更坏罢了。 在棋牌室待到快天黑,时宴知推了牌:“不玩了。” 秦风正玩的带劲,“干嘛,这时间不是还早。” 这才玩到哪跟哪啊。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要去接我老婆回家。” 秦风等人一脸无语:“……” 吸气,秦风酸牙,嘀咕着,“臭显摆个什么玩意,有老婆了不起啊?” 瞧他这屁颠屁颠的样儿。 时宴知嘚瑟的理所当然,“当然比你这个单身汉了不起。” 第620章 利益面前,是不讲仁义 秦风跳脚,拉韩旭耀和蒋席入场:“他在鄙视我们。” 韩旭耀风淡云轻道:“这个时候,你就该夹着尾巴。” 秦风试图‘挑拨离间’,“阿旭,你现在都去了市政府当韩秘书,你还畏他做什么?等你职位升高,说不定时宴知都要求你办事。” 韩旭耀弹了弹烟灰,并不上当,“但他现在还是我老板。” 闻声,秦风哼唧,“没出息。” 韩旭耀说:“你这么有出息,干嘛还要接受阿宴给你的好处?硬气些,给推了。” 秦风的哼唧声变小了,底气都不足了,“送上门的钱,我干嘛要拒绝?” 他又不傻。 按照名单,秦风都快把楚家的医疗核心人给挖出来了。能赚钱就行,他哪管什么仁义和道德。 起身,时宴知侧头问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蒋席,“你去吗?” 蒋席慢条斯理的吐出一个字,“去。” 秦风跟着说:“我也去。” 时宴知怼:“你去做什么?” 秦风理所当然:“我公司的活动,我这个当老板的过去看看不行?” 韩旭耀拿着桌上的车钥匙,“我就不去了。” 四个人,在棋牌室门口,就兵分两路。 篝火晚会,必定是少不了酒的。 喻岁看着小脸绯红的苏烟,惊奇道:“烟烟,你偷偷练酒量了?” 她可是记得苏烟那酒量,完全就是一杯倒的量,喻岁根本就没给苏烟酒,她自己个儿倒是偷喝上了。 苏烟笑得有些傻,也有些单纯,“喝了好多次呢。” 自从一杯倒后,苏烟就偷摸喝了好多次,不能在蒋席面前喝,都是在学校和室友一起。 喻岁看着干喝酒的苏烟,问道:“你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苏烟抱着啤酒瓶,眨巴着眼,她说:“我什么都不想吃。” 闻声,喻岁也不问了,直接去给她拿。 她把人带出来,就得把人照顾好了。至于秦妧这个主人,早就跟着一群小鲜肉们载歌载舞去了。 等喻岁端着食物过去的时候,发现苏烟原本待的地方没了人,找了一圈,发现她坐在一个男生身边,这男生就是之前看到的江白。 苏烟之前还说他们不熟,喻岁这会倒瞧着他们挺熟的,苏烟咧嘴跟江白有说有笑。 垂眸看了眼手中托盘,喻岁也没过去打扰,怎么一下子,三人行就变成了一人行? 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作为已婚妇女的自觉性,喻岁竟然觉得自己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只能坐在一旁看他们玩乐! 难道这就是单身和有主的差距? 当然,秦妧也不是完全的没良心,气喘吁吁的她回来了,拿过喻岁手中的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小鱼儿,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说完,就拿走喻岁面前的一盘食物,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第一口,秦妧突然问道:“烟烟呢?” 喻岁指了一个方向,秦妧顺势看去,就瞧见笑得像花一样的苏烟,和喻岁的想法一样,一边咀嚼着烤肉,一边说:“她不是说他们不熟么?” 第403章 喻岁道:“再不熟,那也是同学。” 秦妧欣赏着俊男美女,“还别说,两人单看还挺登对的。” 好看的人和好看的人在一起,那就是养眼。 喻岁无情的戳破她眼中的粉红泡泡,“你们公司准许这群练习生谈恋爱吗?” 秦妧瞬间老板附体,理智归位,“当然不能!” 第621章 看的明白 别说他们管理苛刻,现阶段,这群练习生都是不许恋爱的。这就跟读书时是一回事,初高中时,家长和老师对于早恋都是禁止的。 因为他们的主业是学习,早恋只会分散彼此的精力,共同进步的也有,但这样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彼此耽误。 练习生亦是如此,正常情况,他们每天都有很多练习要训练,训练了一天,人都累成狗了,哪还有什么精力去想其它。 如果有精力,那就说明他们不够努力,不努力的人,不管在哪个行业都不会被重视。 地基都不打牢固,就想着去搞花园建设,重心偏了,这房住起来怎么可能不塌。 喻岁说:“那他们登不登对,有什么用?” 秦妧喝了口啤酒,嗔了她一眼,“美的欣赏,你懂不懂?” 她双眼看着舒服了,她就很开心。 话落,秦妧兀自又问:“你让我多喊些帅哥出来是为什么?” 喻岁自己新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她说:“想让烟烟移情别恋。” 秦妧一副过来人姿态,“她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喻岁嗯了一声。 秦妧又问:“谁啊?” 说完,秦妧有自顾自答:“蒋席?” 闻声,喻岁眼底浮现诧异,自己都没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秦妧伸手,在眼前比划两下,“用眼睛看的。” 眉梢微挑,喻岁思忖,秦妧这眼睛挺敏锐的,自己要不是瞧见蒋席系着苏烟买的皮带,她根本就不知道。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句话用在秦妧身上非常合适,她看别人的感情看的是门儿清。 秦妧和苏烟接触的虽然不多,但苏烟这人单纯的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看蒋席的眼神,很赤裸,看似掩饰了,其实就跟皇帝的新装一样,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是知道苏烟和蒋席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听说,蒋席不过是苏烟父母的朋友,论辈分,他们确实差辈了,但论血缘,他们其实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两人都没了亲人,他们身上也没枷锁拴着,没人会阻止,想要在一起,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明显蒋席不喜欢烟烟。 秦妧又看了眼和江白说话的苏烟,她出声分析:“烟烟不会移情别恋。” 苏烟这妹子看似温和,其实是个有主见的人,不会因为外人而改变自己的主意,除非是她自己。 喻岁当然也知道不会改变,她虽没暗恋过人,但她却知道,暗恋的人,是最有毅力的。 暗恋久了的人,会把暗恋当作自己的梦想,有的人或许会把这当做自己一辈子的奋斗目标,他们就想拿下他\她。 她们这边的话题刚结束,就有人过来邀请他们:“秦姐,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你们要加入吗?” 秦妧就是个爱玩的性格,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同意了,“去啊。” 喻岁不想去,但却被秦妧拽上了,她还说:“这么多人,哪那么容易轮到你,走走走,过去凑个热闹么,别在这里干坐着。” 第622章 过眼福 玩游戏的人不多不少,差不多十一二个人。苏烟也加入了,她还跟江白那男生坐在一起,喻岁和秦妧坐在另一边。 他们玩的是3的倍数游戏,但凡和3有关,或者出现3的倍数时,就得喊过,出错的人,就得接受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惩罚。 找感觉大家适应了一圈后,就正式开始。 第一个人打头的人喊:“1” 下一个跟着来:“2” 拍的一声响,接着下一个拍手,“过。” “4” “5” “过。” “7” “8” 秦妧是第八个,喻岁是第九个,她快速拍手喊:“过。” 十之前,大家玩的都不快,轮了一圈后,大家就开始加速,到33时,有个小年轻出错了。 错的是个男生,他身边的女生问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男生:“真心话。” 女生问:“你有几块腹肌,” 话将落,其他男生立马发出嘘声,“这是什么鬼问题。” 一点都不刺激。 男生说:“六块。” 女生道:“露出来看看。” 男生也不含羞,衣摆一撩,有型的六块肌暴露出来。 其它男练习生虽然嘴上说问题不好,但腹肌露出来时,还是跟着起哄。 喻岁余光扫到笑得一脸灿烂的秦妧,喻岁在她耳畔用着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这就是你爱去公司的原因?” 眉梢微挑,秦妧勾唇道:“不觉得很鲜嫩可口?” 喻岁说:“不觉得。” 时宴知的身材比他们还好,更主要的是,时宴知锻炼的更有男人味,而这些男生瞧着太嫩了,有的甚至还不满十八岁,喻岁觉得这像是在犯罪。 秦妧斜睨她,“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第404章 她家里是有个随时能瞧,能摸的,自己这不是还素着,对象是没有,但总得让她过过眼福吧。 惩罚结束,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转了两轮后,出现了错的人,这次错的是苏烟。她脸颊绯色更艳了,显然是酒精上头了。 问话的是之前喊她们过来玩的男生,“美女,你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苏烟温声:“真心话。” 话落,男生立马接腔:“你觉得江白帅吗?” 闻声,苏烟转头看向身侧的江白,在橘红的火光照耀下,她一双漂亮的眼眸好似带着水汽。 江白也回视她,看着这个与他没什么交集的女同学。四目相对,两人目光都很平静,旁人瞧着却格外的有火花。 苏烟率先收回视线,她笑容纯洁,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软,张嘴,吐出一字,“帅。” 男生嘿嘿笑道:“那你喜欢他吗?” 喻岁瞥了眼说话的男生,他这是想搞撮合? 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当然,也还有几人的目光看向秦妧,生怕这问题会让老板的妹妹听着,觉得他们玩过火,要加训。 秦妧完全不当一回事,甚至还看得起劲,满眼的好奇。 苏烟没回答,男生又追问:“你喜欢我们江白吗?” 苏烟勾唇,笑容里有几分狡黠:“我已经受过惩罚,你这是第二个问题。” 第623章 被‘捉奸’了 苏烟显然也不是个好诱导的人。 问话的男生故作一脸遗憾地看着江白,而作为当事人的江白,却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好似刚刚的对话与他无关。 喻岁跟秦妧说:“他心性挺稳的。” 不管玩笑,还是真的,他这个年纪的男生都不可能做到如此淡漠。 一个不满二十的男生,却沉稳的不像个刚成年的人。 秦妧很赞同喻岁的形容,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江白是星瑞重推的对象。 苏烟不上道,游戏只能继续。 这次喻岁运气不好,转了四圈后,她被抓包了。 有人问:“你选什么?” 喻岁直接说:“大冒险。” 对喻岁,他们也不敢提太过分的要求,只说:“那喻姐就唱首情歌,但不能单独唱,得在我们这群人里选。” 话落,喻岁转头看向秦妧。 提要求的人立马道:“不能选女生,得选男生。” 喻岁一笑,对这说话的男生道:“那就你来。” 一旁就有他们之前用过的音响和话筒,直接就地取材 男生也不害羞,立马站起来,拿着话筒递给喻岁,男生问:“喻姐,你想唱什么?” 喻岁一时还真想不到唱什么,她问:“你有什么歌单?” 男生想了一秒,脱口道:“明明很爱你,喻姐会唱吗?”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秦妧率先捧场:“好啊,就唱这个。” 喻岁瞥了她一眼,开口:“就这个吧。” 男生把歌调出来,画面自动投影到投影屏上。 音乐响起,喻岁要先唱:“有多少人在旁边,我们都视而不见,彼此却忍不住地看几眼,感觉强烈,已经微笑的放电……飘过前面。” 喻岁的歌声虽不说好到可以当歌手,但在普通人里,也算还行。 歌声一出来,秦妧就像个街溜子,率先在那吹口哨,其余人也也跟着纷纷鼓掌。 喻岁唱完,男生接道:“我平凡无奇,而你像灿烂星星,让我担心。” 合唱:“明明很爱……”你 音乐突然被人生生掐断,喻岁他们连一句歌词都没唱完。 突然的异样,让众人同时朝音箱看去。 一回头,喻岁就瞧见臭脸的时宴知,音乐是比他切的,自己也没做什么,但与时宴知对上眼的瞬间,她却心生心虚。 男生正要质问时宴知干嘛,但瞧见时宴知身旁的秦风后,不止唱歌男生,星瑞的其它练习生们,也纷纷起身问好。 “秦总。” 唯一没起身的,也就只有秦妧和苏烟。 秦妧睨了眼刚刚跟喻岁唱情歌的男生,糟心的玩意,尽给他惹祸。 男练习生被自己老板瞪的顿时战战兢兢起来,他这是做错了什么?惹得老板不高兴? 秦风瞥了眼臭脸的时宴知,出声打哈哈:“玩游戏呢。” 众人附和说是,秦风明知故问道:“玩什么,我也参加一个。” 这些练习生哪里想和秦风一起玩,这就不是玩游戏,这是在找罪受。 这时,秦妧站了出来,“年轻人的游戏,你这个中年人知道怎么玩?” 挥挥手,秦妧又道:“散了吧,散了吧。” 兄妹两,一唱一和,就将弩张的气氛给化解开了。 练习生们顿时一哄而散,苏烟跟身旁的江白打招呼,“学校见。” 江白低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后,之前问苏烟的男生,勾住江白的肩,玩味道:“行啊小白,原来你是喜欢这种小白兔类型的女生。” 平时寡的跟和尚似的,他还以为江白六根清净,原来也没有看破红尘,还是会跟女生聊天么。 江白耸肩,甩到男生的手,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声音清淡,解释一声:“她是我同学。” 第405章 说完,也不再多话,径直离开。 时宴知站在原地没动,直勾勾睨着喻岁,薄唇一张,吐出两字:“过来。” 很简单的两字,却不知道为什么,喻岁听着头皮有些发麻,她有种被捉奸的既视感。 第624章 哄人,表白 喻岁走过去,面带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时宴知伸手捋掉她脸颊上的碎发,声音温柔,“玩的开心吗?” 喻岁立马道:“不开心,很无聊。” “是嘛。”时宴知微笑道:“我看你唱的挺开心。” 那狗崽子毛长齐了吗?还跟对方唱情歌,她对自己唱过情歌吗? 喻岁说:“那是输了游戏,不得不唱。” 说话间,她脸上还摆出一副‘我都是被迫的’的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眸色深深,一句话都不说。 喻岁是真的心虚,换位思考,自己说不定要把时宴知阴阳死。 哎,是她的错,不该看对方年纪小,再小也是男的,她也是真没想到时宴知会过来,还来的这么巧。 喻岁伸手拉着他手臂,轻轻摇晃动,似撒娇,似伏低,软声喊道:“老公。” 喻岁嗓音轻柔,老公二字像根羽毛,在时宴知心上挥舞,很痒。 可时宴知却一面忍耐,一面享受,明显是后者大于前者。装模作样时宴知最会,继续绷着脸。 喻岁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时宴知面无表情道:“吃了。” 喻岁刚要继续找话题,就听时宴知说:“你强行喂我一顿馊饭,我不想吃都不行。” 喻岁:“……” 这是踩他尾巴了,让他炸毛了。 喻岁眼珠子转了一圈,她哄着他,“我也给你唱。” 时宴知问:“什么时候?” 喻岁反问:“你想什么时候听?” 时宴知道:“走。” 闻声一愣,喻岁问:“去哪?” 时宴知说:“给我唱歌。” 喻岁拿了自己的包包,跟秦妧和苏烟打了声招呼,就跟着时宴知离开了。 时宴知带着喻岁离开,秦风载着秦妧走,至于苏烟,当然是跟着蒋席。 蒋席一路驱车载着她回家,路上,蒋席问她,“今天玩的开心吗?” 苏烟温声道:“开心,还认识了新朋友。” 蒋席说:“开心就好,多认识些朋友对你也好。” 苏烟回头看着蒋席的侧脸,问道:“你就不问我,我新结识的朋友是男生还是女生?” 蒋席道:“男生女生都不重要,你喜欢,能跟你玩得来就行。” 话落,苏烟心突然酸了下,想笑,但嘴角肌肉好似突然失灵了,“你以前不是说,不让我跟男生交朋友,说他们都不是好人。” 蒋席目光直视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说:“以前是你还小,但你现在已经成年了,该有自己的判断,你要自己去辨别好坏。” 苏烟问:“你是不打算管我了吗?” 蒋席侧头看她一眼,硬朗的五官有几分柔和,“烟烟,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能做主,谁都管不了。” 苏烟直勾勾看着他,倔强道:“可是我想让你管。” 蒋席宠笑道:“好,我管。” 苏烟的心,就像一颗被打满气的气球,突然被人放了气,满是无力感。 对话就这样终止了,车厢顷刻安静无声,就这样一路沉默到家。 蒋席将苏烟送回家,刚进家门,蒋席手机就响了,苏烟余光扫了过去,是个女人的名字,她知道,是他的新女朋友。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苏烟只听到蒋席说:“你乖乖待着,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蒋席伸手揉了下苏烟的头,出声道:“乖乖在家休息。” 说完,转身就要走。 苏烟却叫住了他:“蒋席。” 寂静的夜里,蒋席的名字,被苏烟喊得包含情绪。 蒋席顿步,转身,“怎么了?” 苏烟眼神直直地盯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喉咙发烫,血液也在发热,有股力量在驱使着她。 “蒋席,我喜欢你。” 第625章 拒绝,羞辱 空旷的屋子,产生了回音。我喜欢你四个字,一直在苏烟耳畔响起。 撩拨着她的耳朵,牵引着她的心脏。 苏烟终于把喜欢你说了出来,她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紧绷的身体,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紧张。 蒋席脸上表情不变,温柔依旧,他说:“我也喜欢我们家烟烟。” 刚刚还滚烫的血液,瞬间被进了寒冬,冷的结霜。 苏烟吞了口唾沫,上前,离他只有两步远,抬头,目光坚定,她再次开口:“蒋席,我的喜欢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蒋席表情依然没有多少变化,手掌覆在她头顶,“烟烟,你喝多了。” 苏烟却是借着酒意鼓劲,否定他对自己的否定,“蒋席,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我喜欢你。” 话落,苏烟又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顷刻只剩半臂。 蒋席脸上的温色,还是刚刚那句话,但却多了份警告,“你喝多了。” 在酒精的侵袭下,苏烟所有感光都被放大,鼻酸感让她迷了眼睛。 第406章 苏烟问他:“你不相信我喜欢你?” 从依赖到悸动,再到喜欢,苏烟自我确认了很久很久…… 她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 蒋席避轻就重,“上去睡觉。” 说完,蒋席转身就走。 苏烟追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孤独一掷般,直接亲了上去。 唇相贴的瞬间,苏烟就被蒋席推开了,动作有着以前不曾有的粗鲁。 蒋席寒着一张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苏烟也是很倔强,“蒋席,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明明也知道。” 他要不是也知道,为什么会找喻姐姐,让喻姐姐带她结交其他男生。 蒋席沉脸,“苏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苏烟素白的脸血色更淡,咬着唇,她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蒋席眸色深沉:“你是我养大的。” 苏烟道:“我不是你女儿,也不是你侄女,我只是你朋友的女儿!” 蒋席眸色更深,“我和你是没血缘关系,但我养你一天,你就一天是我侄女。” 苏烟说:“我可以跟你断了收养关系。” 她成年了,可以赚钱养自己,不用他抚养。 闻声,蒋席呼吸一沉,话语满带攻击,“苏烟,我没把你教的这么不知廉耻。” 苏烟眼眶发热,心里难受:“我的喜欢,就这么不堪?” 蒋席说:“我不是你能喜欢的人。” 尽管她眼睛大,可容量不似海,泪水破眶而出,“可我喜欢你。”喜欢了好久。 蒋席眼神无情,冷淡道:“明天醒来,我想看见脑子清醒的苏烟。” 丢下这话,蒋席转身,大步离开。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苏烟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的夺眶而出,很快,她就听见汽车启动的声音,几秒后,她连车声都听不见了。 蒋席一路驰骋,路上,他新女朋友又打电话过来,他接都没接,直接驱车到巨风。 到地方后,蒋席从车里下来,将车钥丢给门童,阴鸷的脸,任谁都能瞧出他心情不好。 蒋席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开了一瓶酒,倒了杯,喝起来。 一杯酒还没喝完,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门口出现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 第626章 唱个够 蒋席抬眸睨了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喝酒。 宋殷踱步进来,径直坐在蒋席身边的位置,拿起酒瓶,主动给他添酒。 蒋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宋殷又倒了一杯,开口问:“心情不好?” 蒋席没回话,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宋殷则拿起打火机给他点烟。 “跟我说说。” 蒋席抽着烟,依然没说话,宋殷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你来了正好,这季度的财务报表做出来了,你抽时间看看。” 吐出烟雾,蒋席说:“放我办公室去。” 宋殷轻笑,“我还以为你又不打算说话。” 蒋席睨了她一眼,语气不好,“你还有事。” 宋殷笑意不变,“谁惹你生气了?” 她也没想得到蒋席的回话,猜测起来:“能影响你心情的人,我想了想,不多。” 话落一顿,宋殷张嘴,说出一个人名,“苏烟,是因为她对吧。” 蒋席无任何反应,继续喝酒,宋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口,烈酒入喉,辣喉咙。 宋殷继续道:“你要收养苏烟的事,我一开始就不赞成,但你想这样做,我想你肯定能做好,但现在……” 宋殷看着他阴沉的侧脸,开口,一字一顿道:“蒋席,你快失控了。” 话落,蒋席瞳仁微缩。 宋殷提醒着:“你别忘了你要做的事。” *** 喻岁被时宴知带去了ktv,开好房,时宴知拿着话筒,塞给喻岁。 看了看手里的话筒,又看了看时宴知,时宴知说:“开始唱。” 喻岁:“……” 他还真让自己唱? 见她没动,时宴知问:“你刚刚说的话不算数?” 对上他幽怨的眼神,喻岁说:“你想听什么?” 时宴知说:“把你刚刚唱的那首歌,先来一遍。” 她今天要不让他舒心了,时宴知得跟她别扭到死。 唱歌买消停吧。 “有多少人在旁边,我们都视而不见,彼此却忍不住地看几眼,感觉强烈,已经微笑的放电……” 喻岁一个人唱了女音,又唱了男音,再到合音。 “明明很爱你,明明相靠近,但是你的身边有人捧花总是很拥挤,我凭什么一一打败情敌,刚大声说要做你的唯一……” 喻岁唱的正起劲,时宴知忽然道:“停!” 时宴知不止喊停,还切了歌,喻岁不解:“怎么了?” 看着歌词的眼神,时宴知满是嫌弃,他说:“写的什么破歌词。” 听着就不吉利。 “……”喻岁无语:“不唱了?” 歌是他要唱的,不想听的也是他。 时宴知说:“换一首。” 他就是真的要听自己为他唱歌,从中文歌,唱到英文歌,又从英文歌,唱到中文歌。 时宴知还时不时的提点意见,说她不够深情,又说她很敷衍,把她一个业余的,硬是往专业上赶。 第407章 不完全统计,喻岁觉得自己唱了得有几十首,几乎是掏空了自己的歌曲库,同样也掏空了自己的嗓子。 次日早上醒来,喻岁都觉得自己嗓子在冒烟,喉咙是真的疼啊! 晚上把她折腾够了,早上,时宴知又开始体贴了,她人醒来,时宴知就端着蜂蜜水出现了。 时宴知温柔如水,“嗓子疼吧,来喝杯蜂蜜水润喉咙。” 现在体贴了,他早干嘛去了? 第627章 预防起来 喻岁怨他这个怨种,但也不想跟自己过不去,接过蜂蜜水,仰头喝下。 不能立竿见影,但也能起到缓和的作用。 喻岁反问他:“昨晚听的开心吗?” 时宴知答非所问:“你唱的开心吗?” 喻岁嗔了他一眼:“你说呢?” 她嗓子都冒烟了,她能开心? 时宴知说:“所以,做坏事之前,先想想后果。” 她要不接受这个惩罚,不就不用那么废嗓了。 顶舌,喻岁深深道:“你可千万别做坏事让我逮住。” 时宴知仰着下巴,带着几分小傲慢:“我这么守男德,能干坏事?” 喻岁深睨他,缄默不语。 洗漱完,吃了早饭,喻岁和时宴知的手机同时响起,两人各自接起自己的电话。 给喻岁打电话的是苏烟,“烟烟。” 苏烟声音沙哑,带着鼻音,无助道:“喻姐姐,你现在能不能过来找我?” 这声音听着就不对劲,喻岁问:“你在哪?” 苏烟道:“医院。” 得了地址,喻岁说:“好,我马上过去。” 喻岁这边挂了电话,时宴知那边也结束通话。 喻岁说:“我要出去一趟,烟烟进医院了。” 时宴知说:“我安排人保护你。” 喻岁闻声顿了下,忽然想到什么,她问:“是贺姝要对我下手吗?” 时宴知点头,贺姝那边行为有几分诡异,他确定不了她具体要做什么,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贺姝打包好了行李,叫了车去机场,她平静的面庞下却带着几分兴奋。 喻岁在输液室里找到了苏烟,她脸颊绯红一片,人瞧着也蔫吧,几步上前,伸手摸了下她额头,“你发烧了?” 苏烟抬起头,声音比电话里还要沙哑,“喻姐姐。” 喻岁也没问苏烟为什么没叫蒋席,单看她那双红肿的眼睛,明显就是昨晚有哭过。 喻岁坐在她身边,闻声问道:“吃了早饭没有?” 苏烟摇头,喻岁拿出手机,给她点外卖,点完餐,喻岁问:“几点来的医院?” 苏烟说:“五点从家里出来。” 现在都八点半了,也就是天还没亮她就出门了,看着一瓶都没打完的点滴,她这是看完医生没多久。 才一夜没见,瞧见她明显消瘦的脸,喻岁看着心疼,她让苏烟靠在自己身上,“你闭眼休息,我帮你看着。” 不管怎么样,苏烟都烧红了脸,喻岁都觉得蒋席不该对她这么冷漠,怎么说,苏烟也是他养大的孩子。 靠在喻岁身上,苏烟紧绷的身体松了几分。 送餐的外卖员很快就来了,喻岁给她买的是皮蛋瘦肉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苏烟没什么精气神,但还是听了喻岁的话。喻岁帮她端着碗,让她用勺子挖着吃。 苏烟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喻岁像老妈子似的哄她,“你吃块酱菜开开胃。” 人生病,就得吃东西,不然哪有体力恢复。 在喻岁的游说下,苏烟勉勉强强又吃了好几口,看着消失了一半的粥,这次她没再劝了。 喻岁再次让她靠自己身上休息,热粥在身体里慢慢发挥作用,苏烟觉得身体不再那么冷了。 第628章 印随行为 苏烟靠在喻岁肩上,食物,让她恢复了些力气,视线也不知道落在何处,她低语:“喻姐姐。” 喻岁:“嗯。” 苏烟缓缓道:“你说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喻岁说:“喜欢是没有对错可言,不过是荷尔蒙迸发出的悸动。” 话落一顿,喻岁又道:“但喜欢其实是可控的,你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喜欢,也可以让自己变得不喜欢。” 苏烟闷声道:“可我想变得更喜欢。” 静了一秒,喻岁再开口:“我对爱情了解的不是很透彻,但我晓得一点,好的爱情能让多巴胺分泌的更旺盛,能让我们每天都生活在蜜糖里。反之,则会被困在苦莲里,每天心里嘴里,都冒着苦味。” 话音落落,苏烟也沉默了。 感情的事,当事人都要小心处理,就不用说外人插手。说实话,喻岁是真不擅长处理这类事,但她又发现,自己的好姐妹们,个个都为情所困。 这真是一个很闹心的事。 就在喻岁以为苏烟不会再说话了,下一秒,苏烟开口了:“道理我都明白,但喻姐姐,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也不想管住。” “我十一岁被带回来,如今八年过去,是蒋席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把我从泥泞里拽出来,给了我一个家,让我重新感觉到家的温暖,被人呵护的滋味。” “是蒋席带着我成长,是他在我懵懵懂懂时,让我明白什么是喜欢。” 她的很多第一次,都是在蒋席的陪伴下进行的。 第408章 喻岁静静的听着,又适时开口:“有没有可能,是你错把依赖当做爱情?” 就类似于动物界里,刚破壳的的动物,会把第一眼见到动物当做母亲,这叫隐随行为。 蒋席对苏烟来说,或许也是二次生命中的初见人。 苏烟知道喻岁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喻姐姐,我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依赖。” 她是喜欢蒋席的,男女之情的喜欢。 喻岁在心里叹一口气,她说:“我不是要给你浇冷水,你也说了,你十一岁蒋席就开始养你,他大你十六岁,在你还是儿童时,他就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你们太熟了。” 熟到正常人,是不会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下手。不过蒋席正不正常,喻岁也不知道就是。 苏烟说:“我现在成年了。” 她是成年了,可或许在蒋席眼底,她还是那个未成年的小女孩。 喻岁说:“其实的你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蒋席怎么想。” 蒋席能接受,他们的感情就会朝苏烟幻想的一面而发展,如果蒋席排斥,那他们现如今的关系,就会变得很复杂。 苏烟再次沉默了,她知道,喻岁说的没错。 问题不在她身上,而是在蒋席身上,他排斥。 其实苏烟没想这么快表露情感,她是生气蒋席要将她往外推,在酒精的怂恿下,也就不管不顾的暴露了自己的心意。 但对比其他,苏烟更怕蒋席讨厌自己,不再要她。 这个话题就此收尾,苏烟这烧把她烧的很虚,她打蒋席的电话没人接,她只能自己来医院,挂号看病都得她自己来,她也很疲倦,这会有了喻岁的陪伴,她就彻底睡了过去。 再睁眼,点滴已经打完了,她平躺在椅子上,身上还盖着薄毯,喻岁却不在。 挂了几瓶水,苏烟也有了想上厕所的冲动,她自己去了卫生间。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正好在安全通道门前瞧见喻岁。 苏烟上前喊道:“喻姐姐。” 人才走过去,她就瞧见安全通道里是另一道让人愕然的观景。 第629章 还是中招了 苏烟瞧见威武正单方面压制着两个男人,还有两个高大而凶悍的大汉。 脚步顿住,苏烟眼底满是惊愕,喻岁表情比她要淡定许多,直说:“烟烟,我们先走。” 苏烟也没多问,点头道:“好。” 一个和喻岁身形相似,衣服一模一样的女人,在保镖的陪同下出了医院。 ‘喻岁’两人刚出医院大门,门外突然聚集起一群人,好像在医闹,人很多,男性也很多,一下子将医院大门堵住。 医闹的范围,明显是想要把‘喻岁’包围住。暗中保护的保镖闪现出来,瞬间将‘喻岁’护住。 保镖在前面开路,但这群人好似就要挡住他们的去路,看似在医闹,但实际上,却是在纠缠着‘喻岁’。 一路撤退,为了挡住围堵,保镖也被分散了一些走。 人潮拥挤的人群里,一道银光涌入‘喻岁’眼中,利刀捅过来的瞬间,‘喻岁’一把钳住对方手腕,手劲一收,持刀的人,手臂瞬间变了形。 匕首落地,喻岁的替身抬腿就是一脚,踹中男人膝盖,扑通跪地。 此时,真正的喻岁则是从医院后门离开,车停在路边,保镖拉开门,喻岁让苏烟先进去,她紧随其后。 车门关上,保镖转身准备拉开副驾驶的门,车门没拉开,车内随即响起锁门声。 闻声,喻岁和车外的保镖都变了脸,没给他们什么反应的机会,下一瞬,汽车如箭驶出,惯性冲击,喻岁和苏烟身体往后撞。 等她们刚坐稳,一把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她们两人。 喻岁和苏烟两人皆是变了脸,呼吸都止住了。 处理了两个大汉,威武才出来,就瞧见喻岁被人绑走的画面。 威武捞住一个骑摩托车的,一把将人从车上扯下。 男生震怒:“你他么干嘛?” 威武没理会男人的怒意,启动车子追了上去。 “搞什么玩意,你给我下来!” 男人看着要骑自己车离开的威武,立马要去拉车。 妈的,大白天的还有抢车党! “来人啊,有人抢车!” 保镖挡住男人的去路,掏了一笔钱,塞进男人的手里,“你这车我们买下了。” 钱的厚度挺厚,是不少,但也不值他的车钱。 跟钱一起的,还有一张名片,“不够的钱,去名片上的地址要。” 丢下这话,保镖也去追认。 被绑的喻岁,心也沉了下去。时宴知盯着贺姝,贺姝看来也提防着时宴知,替身多迷惑不住贺姝。 他们想来个捉贼捉赃,贺姝却给他们一个釜底抽薪。 时宴知接到保镖电话时,眸子一缩,寒意乍起。 挂了电话,时宴知转头拨了通电话,冷声:“把人截下。” 贺姝已经办理好了托运,行李已经打包好了,但飞机却晚点了,她已经等了两个小时。 看了眼时间,贺姝眸色深深,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快收拾完了吧?贺姝嘴角不自觉地荡起一抹弧度。 脸上的笑意还没淡去,有几道黑影落下,抬头,贺姝就瞧见几名黑衣人站在她面前。 黑衣人直接说:“跟我们回去。” 第409章 话落,根本没管贺姝什么意愿,直接上手。 贺姝面色微变,“你们什么人?” 她当然是不是被他们带走,她挣扎着,黑衣人嫌烦,手臂一抬,直接劈在她后脖,贺姝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 vip室的保安瞧见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毕竟上面吩咐了,让他们当睁眼瞎。 第630章 看破她 贺姝是被冷水泼醒的,一睁眼,就对上时宴知冰冷如霜的脸,明知故问道:“阿宴,你这是做什么?” 时宴知声音冷沉:“人在哪?” 贺姝问:“什么人?” 时宴知嗓音里好似淬着冰刀,“贺姝,我是给你脸了?” 话落,贺姝脸变了变。 时宴知蹲在她面前,抬手掐住她下颚,表情阴鸷,“你找人绑架岁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闻声,贺姝眸子微缩,他是有让人盯着自己!她的心不自觉地收紧。 什么时候的事? 时宴知冷声:“喻岁真要出事,我会让你陪葬!” 触碰到时宴知眼中杀气,贺姝心脏发寒,他不止是说说,她明确的感知到,时宴知没在开玩笑。 那贺姝就更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极力否认道:“阿宴,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绑架喻岁做什么?我都放弃你,准备出国了,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对付她?你抓我没用啊,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姝的否认,在他眼中如同屁话。 时宴知冷冷睨着她,话锋陡转,他问:“你和谁联手?”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对方的一次次突袭,不过是在分散保护的人手,他们显然是了解喻岁身边情况,而贺姝也只是在前面的幌子。 闻声,贺姝瞳仁微乎其微地缩了下。 细微的变化,还是被时宴知捕捉到,这样的变化,更加确定时宴知所想。 “看来我没想错。” 时宴知嫌恶似的甩开她,从许帆手里接过手帕,擦着刚刚触碰过贺姝的手指。擦完,他如扔垃圾般丢在地上。 他一举一动,都刺激着贺姝。他现在是连碰自己一下,都嫌恶心吗? 时宴知没了再盘问贺姝的想法,因为问了也是白问,她根本就不知道喻岁的去处。 贺姝:“你从开始就没相信过我?” 时宴知冷声:“你什么脾性我了解,我给过你机会。” 如果她收手,他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她偏偏要不知所谓。 原来她的道别和道歉,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是,他一开始就没相信自己!一开始就在提防自己。 贺姝笑了,笑得疯狂:“阿宴,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我很开心。” 笑意微收,贺姝眼底带着狠意,“没错,我从来就没想过放过喻岁,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身边也不可以出现其他女人。” 只要他单着,他就不属于任何人,在国外,他不是一直保持着,为什么回国后,他就这么快爱上喻岁?这样的平衡,是他自己打破的,这不怪她! 时宴知如看疯子,厌恶且嫌弃。都不再多话,转身就往外走。 贺姝在他身后诅咒着:“你找不到的,等你找到她,她早就死了!” 时宴知走路带风,冷冽道:“把她给我看好了!” 许帆紧随其后的跟着,“老板,我们现在去哪?” 人,威武还在追,贺姝这边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时宴知浑身散发着寒气,眸色阴凉如海水,“去把白灵的儿子弄过来!” 第631章 要命不要钱 看着抵在自己头上的枪,不开玩笑的说,喻岁是真腿软了,只要擦枪走火一下,她这条命就玩完。 喻岁强行让自己镇定,“你们要绑架的人是我,不用牵连无辜,随便找个路口,把她丢下。” 苏烟扯着喻岁的衣服,脸上气色也不是很好,她说:“喻姐姐,我不走。” 她虽然怕的要死,但让她先走,苏烟也做不到。 苏烟转头又对绑匪道:“我家有钱,只要你们把我们放了,我会给你们一大笔钱,多少都可以,真的!” 苏烟以为他们绑票是为了谋财,但喻岁知道,他们绑的是自己这个人。 和喻岁预期的一样,他们根本就不要钱。 绑匪神情阴冷:“你们两个谁都走不了。” 他们的目标是喻岁,多了一个赠品,也无所谓,一个也是杀,两人多一刀的事,没差别。 喻岁不知道把她们带去哪,车刚停稳,都没给她观察的机会,头就被套住,眼前只剩一片漆黑,紧接着,四肢被捆绑,人随即被扛起。 被套头的瞬间,喻岁瞳孔就在放大,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整个人肌肉同时绷紧。 喻岁怎么被人丢地上的,她也不知道,严重的耳鸣和窒息感,造就了她对外界自动屏蔽。 苏烟被粗暴地丢在地上,隔着衣服也粗粝的砂石磋磨肌肤火辣,疼痛稍缓,苏烟就感觉到身边的异样,准确的说,是喻岁的异样。 她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不同寻常的喘气。 苏烟身体发紧,连忙道:“喻姐姐,你怎么了?” “喻姐姐?” 回应她的除了喘气,没有其它。 视线受阻,四肢又被桎梏,苏烟只能躺在地上,用头蹭地,借着地面的摩擦,一点点将头套蹭掉。 第410章 视线恢复的瞬间,苏烟就去寻找喻岁,她趴在自己一米远的地方,整个人蜷缩着,身体还在不停抽搐。 苏烟眸子紧缩,立马在地上翻滚,滚到喻岁身边,她张嘴咬住头套的一角,从喻岁头上扯到。 下一瞬,喻岁一张煞白的脸露出来,满头大汗,混着灰尘,眼神恐惧中带着失神。 苏烟跪坐她身边,不停撞着喻岁:“喻姐姐,你怎么了?” “喻姐姐!” 苏烟一边喊,一边撞,声音发颤:“喻姐姐,你别吓我,喻姐姐。” 喻岁觉得自己被困在一片漆黑且没有空气的密闭空间里,整个人压抑的无法喘气。 头套被摘掉的时候,密闭的空间里,出现了裂痕,也有了新鲜空气涌入,她也慢慢从窒息里恢复些许意识,苏烟的呼唤同样也拉回了她不少意识,让她找到焦距。 “喻姐姐。” 喻岁望着灰扑扑的天花板,喘着粗气,眼前的花白褪去,入眼的是苏烟的担心脸。 她声音有些虚,喻岁开口:“我,我没事。” 苏烟看她没再一副要窒息的样子,她问:“他们刚刚对你做什么了?” 咽了咽口水,喻岁解释道:“我是后遗症发了。” 喻岁自己知道,她这是ptsd发作了。 第632章 威胁 当年的绑架,其实在喻岁心中留下了一定阴霾。 当年的她,被人捂着头,差点遭遇强.暴,忽然的蒙脸,瞬间让她回到过去,回到那个让她害怕惊恐的场景。 对上苏烟略心迷茫的眼神,喻岁简单的解释一句,“我以前有过被人罩头的不好经历。” 闻言,苏烟懂了,她这应该是应激反应。 呼吸平缓后,喻岁对苏烟道:“等会要是能找到机会,你先自保,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你不用跟着掺和进来。” 苏烟答非所问:“喻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是谁绑的你?” 喻岁点头,“差不多知道。” 苏烟说:“喻姐姐,你不用担心,蒋席他们马上会知道我们在哪。” 喻岁闻声愣了一下,苏烟低着下巴,指着自己脖子,她脖子上带着一条项链,她压低声音,“我身上有定位仪。” 这项链,是蒋席特意为她做的,就是为了防止她再出意外。 话落,喻岁顿了下,下一瞬,眼睛微亮,这消息,对她们来说,绝对是好消息。 哗啦一声响,铁门被拉开,绑匪出现,喻岁和苏烟同时变了脸,眼神警惕。 绑匪也不废话,直接拖着喻岁往外走。 苏烟朝她们方向爬,“喻姐姐。” 绑匪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直接一脚苏烟踢开,苏烟身体在地上滑出去一米多。 绑匪凶恶道:“别让老子先对你下手!” 瞥了眼表情痛苦的苏烟,喻岁立马道:“我跟你走。” 绑匪神情冷戾,冷冷睨着喻岁,动作粗暴,直接将她扛出去。 **** 许帆接了通电话,表情瞬间不怎么好了,挂了电话,他说:“老板,威武中枪了。” 闻声,时宴知脸猛地沉了下去。 威武骑着摩托车追上去,半道被拦截,且还被枪击中,要不是她躲闪的及时,支援来得及时,威武不可能只中一枪。 时宴知声音阴沉,“开快点!” 话落,司机一路驰骋,只用了一半不到的时间,抵达酒店,挡住白灵的去路。 时宴知一张脸风雨俱来,白灵则是风淡云轻,还很平静的跟他打招呼,“你怎么过来了?是岁岁有什么事找我?” 时宴知黑眸冷冽,也不废话兜圈子,直奔主题:“你是自己说?还是想我拿你儿子的命换?” 话将落,风淡云轻的喻岁瞬间变了脸,温和褪去,余下只剩凌冽。 与此同时,白灵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听了电话里的话,她表情更冷了。 白灵呼吸很沉,冷声:“把我儿子放了。” 时宴知满脸厌烦,话语狠戾,“别跟我说废话,人现在在哪!?” 白灵目光深深地睨着时宴知,她真是小瞧他了,他居然能挖的这么深,挖到她隐瞒的秘密。 暗吸一口气,白灵沉声:“你先把人给我放了,我就告诉你喻岁现在在哪!” 时宴知冷睨着她:“我说了,我没时间听你说废话!” 话刚落,一声惨叫声在屋里响起,白灵闻声,瞳孔一缩,双目精准锁住平板屏幕。 许帆手持的平板,正在实时视频,惨叫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是白灵儿子的惨叫声。 白灵看着血从她儿子肩上滑落,很快染红半个肩头。 第633章 比狠 时宴知冷睇着白灵,一字一句:“人在哪?” 白灵放在轮椅上的椅子暗暗握拳,“我也说了,你把我儿子放了,我就告诉你人在哪。” 狠厉从眼中划过,时宴知冷嗤,薄唇一张,吐出两字,“继续。” 话落,惨叫再次从平板里传出。 刀刀见血,次次避开要害。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眼神焦灼,皆是狠戾。 指甲嵌入掌心,白灵直勾勾睨着时宴知:“你别忘了喻岁现在还在我手里!” 她也可以对喻岁下手! 时宴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满眼的狠厉,“只要你想你儿子现在就死。” 第411章 时宴知不喊停,惨叫就还在继续,血还在流,阿岩的惨状一帧帧映入她眼底,手劲收紧随后松开,一个深吸气,吐息的瞬间,白灵开口:“我说。” 半分钟后,时宴知从房间里出来。 屋内,白灵呼吸沉重,给一个人发了条短信,“带人把阿岩救出来。” 刚从电梯里出来,时宴知就接到蒋席的电话。 蒋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你老婆出事了。” 时宴知说:“我知道。” 蒋席道:“你现在在哪?我知道地方。” 十分钟后,时宴知的车和和蒋席碰头了,一起朝喻岁她们所在的地方驶去。 蒋席脸色一样不好,宿醉了一夜,在巨风睡了一夜,等他醒来,就从保镖哪里得知,苏烟被绑架的事。 闻声,蒋席脸色剧变,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你他么为什么现在才说?!” 保镖忍着一脚之痛,还没说话,门外就响起了宋殷的声音:“是我不让。” 蒋席抬头看过去,眼底有丝丝血丝,宋殷表情坦然,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踱步进屋,“你在睡觉,我就没让他们打扰你。不止苏烟一个人被绑了,跟她一起的还有时宴知的老婆,都不需要你出手,时宴知也会去救人。” 蒋席眸色深沉,让人探不到底。 宋殷将手中蜂蜜水递过去,“喝了你胃会舒服些。” 蒋席没伸手接,面沉声冷,“宋殷,我要做的事,还用不着你告诉我。” 宋殷冷静道:“我帮你找正确的方向。” 蒋席冷声:“最后一次!” 丢下这话,蒋席迈步离开。 握杯的手收紧,宋殷平静的面庞闪过一丝幽深。 喻岁被带出来后,她居然在这里瞧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林漫如! 喻岁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她为什么也会在这? 贺姝没理由绑架她啊。 所以,绑架自己的幕后人,不止贺姝一个人,有人跟她联手? 谁? 思考之时,忽然一个人名浮现在喻岁脑子里——白灵。 可是为什么? 林漫如瞧见喻岁的瞬间,原本惊恐的脸上,也闪现一抹诧异,诧异之后,就是愤恨。 迎上她眼中的愤恨,喻岁只觉得她有毛病,这种时候,还将愤恨转移到自己身上,绑架她的人,又不是自己。 绑匪直接将绳子绑在喻岁身上,把她跟林漫如一样,直接将自己吊起来。 第634章 抛弃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突然的腾空,悬吊的身体,喻岁恐高症都犯了,人心也无法完全淡定。 将她们两人绑过来,唯一能让她们契合联系在一起的关键人就一个,喻敬文! 白灵,喻敬文,这两人,到底有什么纠葛? 绑匪接下来要做的事,证实了喻岁心中部分设想,绑匪给喻敬文打电话了。 电话是外放,喻敬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喂,哪位。” 绑匪声音沙哑,“喻敬文。” 喻敬文:“你那位?” 绑匪一双凶狠的眼眸,在喻岁和林漫如身上来回打转,林漫如被看的面色发白。 喻敬文的声音,对林漫如来说,就跟救命稻草似的,她大声呼喊,带着哭腔:“爸,救我,爸——” 绑匪的声音森凉,“听见了吗?你的两个女儿,现如今都在我手里,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救哪个?” 喻岁没有林漫如的激动,很平静的听着。 静谧的时候,林漫如还在一边哭,一边喊救命,喻敬文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出:“你们想做什么?” 绑匪道:“我刚刚说的话没听清?” 说着,抬头又睨了眼喻岁和林漫如,表情意味深长。 话落,喻敬文直接说:“让白灵接电话。” 闻声,喻岁平静的表情下,出现了变化。 绑匪继续道:“给你两个选择,把我们需要的东西拿来,换你一个女人的命,如果不给……” 话没说完,绑匪深深道:“那你两个女儿都会没命。” 喻敬文声音深沉:“把电话给白灵!” 绑匪直接让拿着手机录她们,绳子的另一头固定在铁柱上,铁柱旁也站了人,手里持刀,绳子只要隔断,喻岁和林漫如都会从两层高的地方摔下去。 这个高度,不死,也废了。 绑匪说:“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做选择,你拿东西救哪个?” 电话也从通话模式变成视频模式,正对着喻岁她们。 林漫如哭喊的满脸是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爸,爸,我不想死……” 喻敬文面色很沉,唇抿紧,几秒都没给出反应。 绑匪没耐心跟他耗,一个眼神投去,喻岁和林漫如身体如断线的风筝。 “啊——” 林漫如尖叫瞬间响彻四周,喻岁虽然没有尖叫出声,但脸是肉眼可见的煞白,四肢小幅度的颤粟着。 “等等!” 喻敬文及时出声。 绑匪抬手,下坠的身体陡然停住。 “想清楚了?”绑匪问。 空旷的仓库,都是林漫如呜嘤的哭声。 喻敬文神情甚是凝重,呼吸很沉,“怎么放人?” 绑匪说:“东西放你公司楼下的第一个储存柜台里,东西拿到,我就把你女儿送回去。” 第412章 喻敬文说:“你要是失信。” 绑匪嗤笑,“你没有选择。” 话落,喻敬文冷脸,绑匪催促着:“救哪个?” 喻敬文说:“东西我给你们,她们两个都放了。” 绑匪道:“你没有谈判的资格,你只能二选一。” 林漫如抓着救命稻草:“爸,爸救我,我不想死,妈还在家里等我,爸……” 绑匪说:“你要是选择不了,我就替你做主。” 有时候,喻岁觉得自己为什么视力要那么好,视力差些,也就不会看的那么清楚,清楚的瞧见自己被人抛弃。 在绑匪给喻敬文做选择之前,喻敬文自己做了选择,他选了——林漫如。 第635章 心还不够硬 喻岁以为面对喻敬文,她可以铁石心肠,不会再被他影响情绪。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好像还没将自己练就成金刚不坏之躯,也没能达到刀枪不入的地步。 喻岁清晰感觉到心脏好疼,好像有双手伸了进去,在撕扯,钻心的疼,疼的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把漫如放了。” 林漫如的名字就像魔咒,在喻岁脑海里打转,一遍,一遍,又一遍,挥之不去,深深刻印在她脑中。 绑匪嗤笑:“喻总这心性,我很佩服。” 喻敬文看着喻岁,眸色很深,喻岁好像在他眼中瞧见了歉意。 歉意? 多么讽刺。 身体如有冷气入体,喻岁浑身骨头都在打颤,是她控制不住的。 喻岁再也维持不住冷静,她是真的平静不下来。 喻敬文这次是真正选择不要她,抛弃她。 她该知道,她早该知道的。 绑匪倒是一副言而有信的样子,让人将林漫如放下,视线一不小心和林漫如触碰到,喻岁在她眼底看见了得意。 她确实该得意,该炫耀,自己这是实实在在输给了林漫如。 爸爸这个名词,林漫如赢得彻底,自己输的透彻。 林漫如被带了出去,绑匪的视线落在喻岁身上,眼神很冷,他不是说说,林漫如和喻岁只可能活一个。 准确说,喻岁来了,就不可能再活着回去。 瞧见绑匪眼中杀意,喻岁明白自己不能无动于衷,她得拖到时宴知来救自己。 喻岁问:“你想要我的命,你们也得让我死的明白,我是哪里碍了白灵的眼?” 值得她来杀自己。 绑匪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喻岁道:“反正都要死,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你就当是做好事,行个善。” 绑匪睨着她,表情深深,“都被你老子抛弃了,你心还能这么豁达。” 喻岁的心,避免不了的又被刺了一下,别人不要她,她自己得要自己。 嘴角一扯,喻岁刻意露出一抹苦涩,她说:“我就是求个上路的理由。” 绑匪说:“你挡人路了。” 这回答,让喻岁更懵逼了。 挡路? 她挡白灵什么路?想破脑子,喻岁都想不到她们之间存在什么利益关系。 喻岁再次开口道:“能让我跟白灵通个电话吗?我想找她问明白。” 绑匪这次却没顺着她的意思接下去,“你以为你拖时间就有用?” 喻岁:“……” 绑匪一个眼神,就有人将她放下来,刚下来,就有人持刀朝她走来。 喻岁心跳加速,找话题拖延时间,“等等,我只是想弄个明白,你就让我死的明白,你让白灵告诉我,我到底挡她什么路。” 绑匪眼神凌厉:“你只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要死。” 她今天是真的要交代在这吗? 她还不想死! 绑匪逼近,喻岁蠕动着身躯往后退,眼瞅着冰凉的匕首就要落在她脖子处。 空旷的仓库响起手机铃声,喻岁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瞧见绑匪看自己的眼神,杀意褪去大半,她就知道,或许她现在,暂时还不用死。 第636章 部分往事 电话是白灵打来的。 她让人救阿岩,但却失败了,白灵只能先让人别弄死喻岁。 喻岁想的没错,她小命暂时保住。 时宴知没想到,到这一步,白灵还在跟自己玩虚招,竟然给他一个假地址。 如果不是蒋席,他又得浪费一些时间。 时宴知前脚刚到目的地,后脚,白灵的儿子,白鹏岩也被带了过来。至于白灵,也没落后多久。 瞧见时宴知的瞬间,迎上他眼中关切,喻岁眼眶发热,心里也有数不尽的委屈,时宴知送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白灵的出现,彻彻底底证实喻岁心中所想。 喻岁是不解的,满心的困惑,她沉声问白灵,“为什么?” 以往的温柔,现如今就只剩冷漠和厌恶,白灵眼神寒冷,“你跟你妈真像,但你比你妈的运气却好太多。” 喻岁直直看着她,问道:“你恨我妈?” 白灵嗤嘲:“你看得倒是明白。” 她又不瞎,白灵脸上的恨意不要太明显。 白灵嘲声道:“你妈挺自以为是的,不,应该说你妈挺蠢的,分不清好坏。” 似是想到什么,白灵忽然笑了出来,笑里满是讥讽,“你妈以为我们是朋友,可我从来就没真心把你妈当朋友。” 第413章 闻声,喻岁视线从她双膝划过,既然不是真心,那她为什么还让自己瘸了双腿? 白灵当然注意到她的视线,眼中不由升起恨意,当年那场车祸,本来是自己送给她的,最后却害得自己被撞,而苏安婉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对她,白灵怎么可能不恨。 瞧她满是阴鸷的表情,喻岁明白了,这双瘸腿估计是另有内情。 既然不想跟她妈做朋友,那为什么还要待在她妈身边演戏。 白灵就跟看穿她心思一般,或者说,她就是来替喻岁解惑的,“你妈抢走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看你妈过得幸福,我要让她拥有的幸福生活一点点破碎。” “我的计划得逞了,你爸有外遇,还有私生女,最后还把自己折腾出毛病,她死了,我活着,这就是她的恶果。” 闻声,喻岁表情晦暗,她问:“你跟喻敬文是什么关系?” 话落,白灵露出一抹嘲讽,“你是觉得我跟你妈之前的矛盾,是因为喻敬文?” 呵嗤一声,白灵道:“喻敬文他可不配。” 喻敬文这人,她瞧不上。 既然不是因为喻敬文,那是因为什么? 白灵一脸嫌恶:“你妈最让人厌恶的就是,不懂洁身自好,喜欢到处勾搭男人,不知检点。” 话落,喻岁表情陡变,她不愿意任何人诋毁她妈。 从她话中品出些味道来,喻岁直戳白灵的心:“所以,是因为你的暗恋对象喜欢我妈妈?你嫉妒?” 话音落地,白灵也变了脸,眼中厌恶几乎是夺眶而出,“嫉妒?嫉妒你妈的下贱?” 明明有了未婚夫,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四处勾搭男人,不是下贱,是什么?! 白灵的话和她的表情,完全证实了喻岁心中所想。 她的所作所为,就是因为妒忌。 第637章 因为一个男人 因为妒忌,所以想毁灭。 喻岁讥嘲戳心,“说这么多,不就是因为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喜欢我妈。” 话落,白灵眼底划过愤恨,被戳穿心思的愤恨。 喻岁是不知道与她们有牵连的那个男人是谁,但对这男人喻岁感官并不是很好。因为她有种感觉,上一辈的矛盾,或许就与这个男人有关。 可这些纠缠与她有什么关系?能让白灵想动手杀自己? 就因为她的暗恋对象喜欢她妈妈,所以她就心理扭曲到要破坏她妈的生活,还想要弄死自己? 为什么要弄死喻岁,因为她的存在,挡了她儿子的道。 有那么一瞬间,瞧着喻岁,白灵好似在看苏安婉,她这双眼睛真是像极了。 想起某些往事,白灵心中恶意不自觉地冒出来,看喻岁的眼神同样也是恶意满满。 时宴知的声音打断了白灵的恶意,“放人。” 白灵让人拿住喻岁,转头与时宴知谈判,“你放我儿子,我放了她。” 时宴知说:“同时。” 白灵也没拉扯,她看出阿岩状态不是很好:“好。” 两边的人,各自控制着各自的人质,时宴知亲手拎着白鹏岩过去。 两步之远的距离,各自站定,彼此眼中皆是防备,时宴知率先开口:“我数三声。” “一。” “二。” “三……” 三字刚起,两人同时松手,将手中人质推出去。 时宴知时刻关注着喻岁,她的每一个反应,他都看得清楚,在他松手之际,他瞧见喻岁身体往回挪了一分,对方收手了。 眼底冷光一闪,时宴知抬脚,二话不说,猛地踹在白鹏岩身上,白鹏岩整个人直接被踢飞出去。 白灵变脸大喊:“阿岩!” 原本要将喻岁拽回去的绑匪,瞬间去接白鹏岩,趁着这个空档,时宴知立马上前将喻岁拉回身边。 拥抱着喻岁,往后退了几步,时宴知低头询问:“你怎么样?” 喻岁摇头:“我没事,去让人就烟烟,她也在这里,” 时宴知说:“蒋席已经去了。” 抬眸睨了眼白灵,时宴知眼底寒意肆意,还想跟他玩阴的。 时宴知那一脚很猛,直接将白鹏岩踹的崩血了。白灵的人救回白鹏岩,就开始撤退,动作利索,根本不与他们纠缠。 白灵看向喻岁他们的眼神里,蕴着狠毒,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被人背走了。 蒋席已经找到苏烟,过来找时宴知,立马喊道:“阿宴,快走,有炸弹!” 闻声,时宴知表情瞬间一变,来不及解喻岁身上的绳子,抱起她就往外跑。 离开废弃仓库还没一分钟的时间,轰鸣一声响,身后就传来轰炸声。 喻岁脸色煞白,如果不是蒋席有所发现,喊的及时,他们今天都得死在里面。 白灵的狠毒,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在。她这是打算将他们给一锅端了! 时宴知把喻岁放地上,解开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喻岁目光落在苏烟身上,她问:“烟烟怎么样?” 第638章 令人恶心的关系 苏烟人是昏迷的,脸颊泛红,那红有些不正常,明显又开始烧起来。 一行人驱车去医院,苏烟被蒋席送去急症室,喻岁也被时宴知安排的就医。 掀开衣服,喻岁身上都是斑驳的痕迹,那都是因为捆绑而留下的。 第414章 有红,有紫,时宴知瞧了,眼底又是心疼,又是生寒。 医生给喻岁做了全身检查,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也就是手肘和膝盖的擦伤,这是被丢地上时留下的。 对比喻岁,苏烟就严重多了。 绑匪的一脚,踹到了她肋骨,还骨裂了一根,她身体本就还在发烧,经这么一遭,变得更严重了。 喻岁被时宴知安排在病房做检查,有电话打进来,他就出去接电话了。 直至喻岁检查完,确认没问题后,苏烟都还没从昏迷中醒来,时宴知直接带她回家了。 紧绷的神经放松后,喻岁也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主要是肌肉特别酸疼。 晚上,躺在床上,时宴知将她揽在怀中,感受着熟悉的温度,闻着熟悉的味道,她心很安心。 精神松弛了几分,但脑子确实乱糟糟的,从他怀中抬起头,喻岁问:“被你绑来那个男人,是白灵的儿子?” 时宴知嗯了一声,“是。” 她没听说白灵有儿子,喻岁只知道她一生未婚。 时宴知一边摩挲着她后背,一边说:“她一直把这个儿子藏着。” 喻岁反问:“那你怎么找到的?” 时宴知说:“她是藏着,不是断联。” 总会跟对方见面。 白灵的做法,喻岁不是很明白,当今社会未婚生子,并没什么稀奇,但儿子生了,偏偏要隐瞒生子的事。 如果觉得孩子对她来说是污点,想要隐瞒,她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事实显然不是,白灵很在意这个儿子,既然在意,那为什么要瞒着? 很矛盾,这么矛盾,也更加说明其中有问题。 时宴知说:“他不是喻敬文的儿子,我验了dna。” 查到白鹏岩后,他就给他们验了身份,两人不存在血缘关系。 喻岁道:“我又没问他是不是。” 时宴知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勾唇:“你脸上都写了。” 喻岁闻声瘪了瘪嘴,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好吧,说实话,她心里确实有这个念头,毕竟狗血的事,她又不是没遇见过。 白鹏岩要真是喻敬文的儿子,她也不会觉得诧异,只会觉得恶心。 时宴知摩挲着她的下颚,兀自又道:“不过,他虽然跟喻敬文没关系,但白灵跟你爸有关系。” 四目相对,喻岁接话:“他们有一腿。” 时宴知挑眉,顺势而道:“对,在岳母还没跟他结婚之前,他们有过牵扯。” 只要他想挖,花些时间,不是不可能挖到,更何况,他们自己还露出了蛛丝马迹给他发掘。 闻声,喻岁眼中的厌恶和嫌恶不要太明显。 喻敬文可真是不忌口,白灵和她妈的朋友关系虽然是假的,但他也不该跟白灵不清不楚。 他把她妈当什么?他又有什么理由诋毁她妈妈! 第639章 什么都没你重要 中心医院。 林雪娜打了通电话,第一个电话没人接,她锲而不舍地打了三个,才被人接通。 电话一通,林雪娜便出声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找人绑架漫如!” 她这通电话不是打给别人,而是打给白灵。 白灵声音很沉,也很冷,她说:“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质问。” 林雪娜说:“漫如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把她拉扯进来。” 话落,白灵嗤笑,“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母女情深。” 她是什么样的人,白灵清楚的很。 闻声,林雪娜表情微噎,白灵嗤声道:“我给你验证了你女儿在喻敬文心中地位,你难道还不开心?” 喻岁和林漫如,喻敬文可是选择了后者。 林雪娜气势低了些,“大人之间的事,你没必要让漫如参与。” 白灵冷嘲:“林雪娜,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做的事?” 她以前可没少把喻岁拉扯进来,现如今换成林漫如就不行了? 林雪娜表情难堪,白灵继续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该问你自己,在喻岁还小时,你为什么没能一次性斩草除根。” 喻岁死于那场绑架,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 喻岁没能被撕票成功,林雪娜也很遗憾。 白灵说:“你要想让喻敬文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可以继续给我打电话。” 在白灵要挂电话之前,林雪娜立马问:“漫如现在怎么样?” 白灵道:“不会死。” 说罢,她就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林雪娜心情很复杂。 白灵这边,给白鹏岩治疗的医生还没出来,她问:“喻敬文那边是情况?” 小卓道:“东西已经到手了。” 闻声,白灵蹙了一天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几分。 喻岁被时宴知抱在怀里睡了一夜,这一夜,她睡得很踏实。 时宴知说:“我给你请了一天假。” 喻岁问:“你跟谁请的?” 时宴知:“路一。” 喻岁道:“你有他电话?” 时宴知说:“你有啊。” 对他请假的事,喻岁没有异议。 时宴知说:“你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 喻岁随口问:“你呢?”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陪你。” 第415章 喻岁说:“你去忙,我等会去医院看烟烟。” 时宴知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开口道:“公司缺我一天不会倒闭。” 闻声,喻岁心暖不已。 两人吃了早饭,便驱车去了医院。 车停在医院车库,刚要下车,时宴知手机响了,喻岁比了个手势,意思她先下车。 时宴知点头,喻岁便下车去等候。 “岁岁。” 空旷的车库响起一道声音,一道熟悉的声音,阴沉瞬间占据她的脸。 喻敬文那张脸随即拥入她视线,喻岁表情冷漠,如看陌生人般凝视着喻敬文。 喻敬文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他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闻声,喻岁眼中讥讽不要太明显。 喻岁嗤嘲道:“我没有死,喻总是不是非常失望?” 第640章 他给她所有温存 喻敬文不喜欢她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见了会心里不舒服,“我没想让你出事。” 闻言,喻岁脸上的讥讽更加明显,没想她出事?所以他是觉得她比林漫如多一条命,死一次也无所谓? 喻岁言语尖锐,眼底藏着几分恨意,“那你是觉得我命比林漫如硬?对吧?” 既然选择了抛弃,就不要在自己面前假惺惺,他知不知道很虚伪。 喻敬文解释道:“你俩被绑架,我知道时宴知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救你,但漫如没人救。” 话落,喻岁竖起盔甲的心,再次被戳穿,有滚烫的液体顺着裂缝流出。 她还是觉得有些疼。 解释完,喻敬文也静默了下来,“岁岁,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喻岁喉咙酸痛,咬着后牙槽,垂在腿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肉里,她直勾勾睨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会来迟,或许我不能全身而退?” 话落,喻敬文静默了。 见状,喻岁瞬间明白了,他不是没想过,他只是选择了自己比较看重的东西而已。 所以,这就是他可以光明正大抛弃自己的理由。因为她有时宴知,他就能轻轻松松的放弃自己。 喻岁想笑,不知道是该嘲讽他,还是该嘲笑自己。 最后一道帘子被扯掉,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已经没了遮羞布,最后仅剩的假象都破裂了,喻敬文彻彻底底把她踢出去了。 肩头一重,一股暖意透过衣服,贴近她肌肤。下一瞬,时宴知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喻总,从今天起,麻烦你不要再自称是我老婆的父亲。” 话落一顿,时宴知眸光凛冽,带着鄙夷,一字一顿道:“你不配!” 满身芒刺,在时宴知出现的瞬间,喻岁便收了起来。 或许是心虚,也是因为愧疚,喻敬文并没多说辩解的话,时宴知则揽着喻岁先一步离开。 一路乘坐电梯,抵达苏烟所在楼层,他们并没立刻去见苏烟,时宴知而是将喻岁拐进安全通道。 喻岁困惑,抬头看他,问道:“做什么?” 时宴知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脖颈,“这里不会有人听见。” 下颚抵在他肩上,喻岁声音有些闷:“你干嘛?” 时宴知亲了下她的头,温声道:“哭吧。” 话落,喻岁鼻子猛地一酸,连带着眼眶也跟着发热,喉咙更是堵到发疼,吸了吸鼻子,喻岁咬着牙,倔强道:“我才不要哭。” 她干嘛要为不值得的人流泪? 喻敬文他不配! 喻岁说:“你松开,我还要去看烟烟。” 时宴知没松手,一边摸着她后背,一边说:“那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喻岁视线已经模糊了,嘴上却还在犯倔,“你想抱多久?” 时宴知说:“让我抱够。” 喻岁压着喉咙的颤音,故作嫌弃道:“你怎么这么黏人。” 时宴知眼底闪过心疼,手臂收紧,时宴知好似要将她融入骨髓里,来彰显他的黏劲:“那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到离不开你。” 第641章 暖心boy 喻岁想,老天爷可能还是怜惜她的,给她安排了个暖心boy。 一个关心她,呵护她的暖心boy。 对于喻敬文的虚伪问候,喻岁是嗤之以鼻,她被绑,不是首选,她进医院了,也不见他来看自己。 而喻敬文今天的出现,明显就是来看林漫如她们,还叫住自己做什么?是想要提醒她,他昨晚对自己的舍弃? 喻岁不知道他们相拥了多久,直至她将眼眶里的泪水流净,安全通道有人走进,恬静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在这段相拥的时间里,喻岁也调节好自己的情绪。瞥了眼从他们身边走过的陌生人,喻岁伸手拍了拍时宴知。 时宴知说:“我还没抱够。” 喻岁回:“我抱够了。” 时宴知摸抚着她的后脑勺,“不再抱抱?” 喻岁道:“不抱了。” 话落,时宴知松开了她,时宴知从她脸上划过,看了眼,没说多余废话:“走吧。” 说完,牵着她的手,踱步往苏烟病房走。 病房里,蒋席正在给削水果,而病床上的苏烟表情很淡,屋内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苏烟一瞧见喻岁,脸上表情瞬间温和起来,唇角勾起,露出笑来,“喻姐姐。” 第416章 人是醒的,但她的声音,喻岁听着却是虚的。 喻岁挣脱时宴知的手,迈步上前,站在病床前面,关心道:“你还好吧?” 苏烟虚笑:“除了有些疼,应该是死不了。” 喻岁呸了一声,她道:“说什么死不死,多不吉利。” 苏烟反问:“喻姐姐,你呢?” 喻岁动了动四肢,“你看我这活蹦乱跳的,肯定没事。” 说这话,喻岁抬手,捋掉她额角的碎发,说:“以后别再这么傻傻的往前冲了,知道吗?” 和绑匪硬面对抗,是很不理智的事。 苏烟答非所问:“喻姐姐你还想有下次?” 她当然没想再有下次。 她们两个女人说话,病房里的两个男人自然凑到一块。 蒋席放下水果刀,将床边位置让给喻岁,他转身对时宴知使眼色,后者明知故问的用眼神问回去:有事? 蒋席比了个手势,时宴知甚是嫌弃,接收完讯号,他转头跟喻岁打招呼:“老婆,我跟蒋席出去抽根烟。” 蒋席:“……” 这点小事,也需要告诉? 喻岁点头说好。 两个男人离开后,病房就只剩下喻岁和苏烟两人。 喻岁温声道:“不想笑,就别勉强自己。” 话落,苏烟嘴角的笑,终是有些绷不住,嘴角垮了下来。 喻岁问:“你在跟蒋席生气?” 苏烟摇头:“没有。” 喻岁没回话,等着她继续说。 苏烟道:“我就是觉得有股无力感。” 蒋席对她不好吗? 好,很好。 这世上,除了她爸妈外,再没有人像蒋席这样对她好的人。 可当她想把这份好,升级为另一种感情时,苏烟觉得好难,困难的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好自私,她是不是太过注重自己的感受,而忽视蒋席的意愿? 他明明不愿意,自己却要强迫他,这不就是在强人所难么。 第642章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 喻岁打断她的自我谴责,“你别急着开始自我反思。” 苏烟有些丧,以往晶亮的眼眸,如今到有些昏暗,“喻姐姐,我是不是很自私。” 自私的想去改变两人的现状,让彼此陷入奇怪的环境里。 “爱情它本就是自私的。”喻岁说:“你要能做到随时理智应对,要不是你足够强大,要不就是你不够爱,而你是两样都不占。” 喻岁说的没错,她确实如此。 她心不够强大,爱意也不够浅。 喻岁说:“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大道理,也不会劝说你什么,我只有一句话,一切从心。” “在不踩踏道德底线之前,遵循你的心就好。” 这世俗已经有太多框架束缚着我们,在没违法,没伤害别人的情况下,一切从心,先让自己开心再说。 这顾忌,那也要思考,得把人累死。 病房外,安全楼梯。 时宴知嘴角叼着香烟,不急不缓地抽着,他还没抽两口,蒋席手上的烟已经去了一半。 弹了弹烟灰,时宴知漫不经心道:“你侄女这是跟你表白了?” 话落,蒋席抽烟的动作顿了下,随后又恢复如常。 抽完一根烟,掐灭烟头,时宴知意味深长道:“别最后把自己作死。” 闻声,蒋席眸色更深了,还有让人难以琢磨的晦暗。 喻岁并没留很久,差不多时间了,就和苏烟道别离开了医院。 要回去的路上,喻岁看了眼司机,是她不熟悉的人,忽然想到什么,喻岁问道:“小武呢?” 时宴知如实道:“住院了。” 喻岁说:“她受伤你怎么不跟我说?” 时宴知想说,这事有什么好说的,但事实他却不能这么说。 喻岁问:“她在哪住院?” 不用想,威武的伤,肯定是因为她而受的。 时宴知说:“康烨那边。” 喻岁道:“先别回去,去看看她。” 威武中的是枪伤,去一般的医院,免不得要麻烦一些。 时宴知当然不会说不让她去,直接让司机转道。 喻岁知道威武身体素质好,但没想到她都受伤了,还这么顽强。 一进病房,喻岁就瞧见威武双手撑在床上,吊着一条腿,在哼哧哼哧地做着卷腹运动。 喻岁蹙眉:“小武,你在干嘛?” 威武表情淡淡道:“做运动。” 自己又没瞎,当然知道她在做运动。 喻岁说:“你身上有伤知不知道?” 威武不以为然道:“小伤。” 就擦破了皮,流了点血,也不是什么大伤。 神他么小伤,腿都被抢打中了,这还叫小伤?她对小伤的定义是有多高的标准? 喻岁:“去床上躺好!” 威武听着她用着几乎命令的语气,表情有些怔愕。 她为什么要生气? 喻岁训声道:“你是觉得你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还是想把腿搞瘸?” 威武从没这样想过,反倒觉得自己变菜了,居然让喻岁从自己手中弄丢。 喻岁上前,扶着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按在床上,她说:“养伤期间,你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休养,锻炼身体的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第417章 第643章 戒瘾 威武表情有些愣,她问:“你在命令我?” 喻岁说:“我的命令你听吗?” 威武一板一眼道:“你的命令我会听,但是……” 话还没说完,喻岁打断她:“没有但是,现在,你就给我老实养伤,其它事都不许干。” 都受枪伤,还跟闹着玩似的。 威武不当一回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以前也这样。” 对于她来说,受伤再正常不过,她从不当一回事,该干嘛干嘛。 喻岁道:“你也说以前,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管,但现在,你不许这么忽视你身体。” 威武神情略微显得有些懵,从没有人这样‘管制’过她。 时宴知将他从这懵逼中解救出来,他说:“在你伤好之前,你不用出工,我会让其他人接替你的位置。” 威武直肠子问:“我被开除了?” 她虽然对保护喻岁的工作不是很满意,但主动和被动还是有区别的。 喻岁说:“不是开除,是我给你放假。” 威武道:“不用,我不需要。” 喻岁有了几分‘霸总’附体,她说:“我说你需要,你就需要,躺好!” “给我老实养伤!”说完,喻岁转头看向时宴知,询问:“有给她安排护工吗?” 时宴知说:“应该是有。” 威武的事,不是他处理的,具体他也不清楚。 喻岁问:“那护工呢?” 威武接话:“我没要。” 闻声,喻岁看了威武一眼,她这个觉得自己堪比金刚的人,不要护工也是很正常的。 喻岁也没询问威武的意见,直接给她安排了护工。 在喻岁这里,威武感受到了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关怀’,这份‘关怀’让威武很不适应,但在时宴知的眼神警告下,她又不得不接受。 威武她当然得接受,他老婆亲自关心她,她还能拒绝? 苏烟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就说要回家,“家里有阿姨照顾我,就不用麻烦你每天来医院。” 蒋席说:“我不觉得麻烦。” 苏烟让自己硬下心,“我对你什么心思,你明白,你再对我这么好,我不觉得自己能控制得住。” 喻岁说一切从心,苏烟是想从心,但她更多的还是不想看见蒋席的为难。 她不想给他太多压力,苏烟觉得自己唯一能压抑自己情意的选择,就是远离些他的好,这样她就不用再心动。 苏烟说:“我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少出现,等伤好了,我就会住校,长时间不见,说不定我真能移情别恋,不再喜欢你。” 说完,顿了下,苏烟又补充了一句,“等我喜欢上别人了,我就能恢复成理智的苏烟。” 蒋席抬头看向她,黑眸很深,他问:“你想我这么做?” 苏烟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要戒瘾。” 话落,病房里陷入安静,一时间,谁都没说话,两秒后,蒋席开口:“好。” 一声好,好似拿针插在苏烟心头,很疼,很涩。她差点没绷住要哭的情绪。 最后,苏烟还是忍住了,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第644章 想开了vs想不开 蒋席给苏烟安排了出院手续,将她送回家,处理好一切后,看着卧室里的蒋席,苏烟出声:“蒋席。” 蒋席看着她,确认一遍:“不用我再陪你?” 苏烟摇头,态度坚决:“不用。” 也是‘缠绵’,她对他越是不舍,既然不能拥有,那就别再期盼。 蒋席目光灼灼:“烟烟,有事你还是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永远都是家人。” 这话听了,苏烟更加的心酸。 他们确实是家人,但却不是苏烟想要的那种家人关系。她甚至能进入他的户口本上,唯独不会出现在他妻子这一栏上。 苏烟故作爽快道:“我当然会找你,你是我叔叔,是我的亲人,我有事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你。” 说着,倒头反而找他麻烦,“倒是你,我给你打电话你也要接,你不知道我发烧多难受。” 闻言,蒋席立马想到她发烧进医院的事,如果当晚他接了她电话,她就不会被绑架,也就不会受伤。 喉咙滚动,蒋席说:“我以后不会了。” 苏烟微笑:“我相信你。” 说完,挥挥手,她继续道:“你去工作吧,我想睡会。” 蒋席嗯了一声,替她掖了掖被被子,温声道:“睡吧。” 苏烟闭上眼,几秒后,她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接着开门,关门。闭着的双眼没有睁开,但却有泪从她眼尾溢出。 门外,蒋席叮嘱着家里的阿姨,让她照顾苏烟。 从别墅里出来,蒋席脸上的暗沉,变成阴鸷,开口问道:“人抓到没有?” 荆琛摇头,“给他们跑了。” 蒋席斜眼看他,荆琛连忙解释:“我可没有敷衍,是对方太狡猾,不信你去问时少,他们也没抓到人。” 唇瓣一张,蒋席送了他一个词,“废物。” 闻声,荆琛耸肩,他心态很好,废物就废物呗,他本就没把人抓住。 从喻岁出事后,贺姝就一直被时宴知关着在,这几天陪着喻岁,他都忘记了这个人。 还是韩旭耀找上来,时宴知才想起来。 第418章 韩旭耀在时宴知面前随口一说:“贺姝好像没出国。” 他把人安排回去,贺姝陆地后,他肯定是要打通电话询问一句。 结果贺姝的电话是关机状,国外的公司也说贺姝没去报道,他很疑惑,这人是半路失踪了? 时宴知说:“她是没能出国。” 闻声愣了下,韩旭耀反问:“你做了什么?” 时宴知道:“我把她关了起来。” 韩旭耀眉梢一挑,问道:“她做了什么?” “她找人绑了安安,想让安安消失。”说话时,时宴知脸上浮现阴凉。 韩旭耀脸上则浮现惊诧,他这几天有其他事要处理,根本就不晓得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他以为贺姝这是看开了,搞了半天,她是在憋大招啊!还是被夭折的大招。 对于贺姝的行为,韩旭耀有些一言难尽,他是不知道该说她痴心,还是该说她蠢。 贺姝的那点心里,韩旭耀也不难猜。不就是想着,没了喻岁,她就能上位。 她也不想想,她要能上位,还需要等现在? 第645章 折磨心智 时宴知的狠,韩旭耀知道。 贺姝的痴,他是真不知道。 因爱生恨,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贺姝真是疯了。 韩旭耀掏了一根烟抽起来,吐出白烟,他问:“你把贺姝关在哪?” 时宴知答非所问:“你想去看她?” 韩旭耀确实想去,毕竟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大家的关系也都很好,现如今弄成这样,他也是没想到。 求情的话,韩旭耀不会说,他知道时宴知的底线在哪。 贺姝已经不是踩到底线,她完全是突破了时宴知的底线,即便自己替她求情,时宴知也不可能松动。 韩旭耀实话实说:“朋友一场。” 时宴知也没阻挡他当朋友的心,如实的告诉了他地方。 贺姝被关在一家精神病院。 韩旭耀过去的时候,贺姝正在备受折磨,不是肉体,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精神病院什么不多,神经病最多,每个人都疯疯癫癫,好人都会被磨的不正常。 贺姝这样的偏激狂,只会变得更激动。 韩旭耀瞧见贺姝在里面怒骂,骂喻岁,骂时宴知,当然所有怒火点,都是在主攻喻岁,什么难听词都有,简直是不堪入耳。 看着如此疯狂的贺姝,韩旭耀眉心微微蹙起。 贺姝看见韩旭耀,则是宛若瞧见救星,一把抓住铁栏,苍白的脸上,双眼显得很大,很狰狞。 “阿旭,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对不对?” 韩旭耀让医生把门打开,他迈步而去,贺姝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阿旭,快带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 跟一群神经病住在一起,她快要疯了。 贺姝的手劲很大,指甲都恨不得掐进他皮脂里,韩旭耀抬手将她手扯掉。 韩旭耀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去和喻岁争?” 贺姝脸上满是急切,“阿旭,你先带我出去,我现在想出去。” 韩旭耀说:“阿宴不会放你出去。” 话落,贺姝猛地拔高分贝,“他凭什么关着我?!” 贺姝瞪大的双眸里,布满红血丝,配上白白的房间,说实话,此时的贺姝,瞧着有几分瘆人。 韩旭耀倒是很冷静,他平静道:“阿宴为什么这样做,你应该很清楚。” 贺姝问:“喻岁死了吗?” 韩旭耀静静地看着她,缄默不语。 贺姝继而又道:“她既然没死,那他凭什么不放了我?” 贺姝一面遗憾喻岁命大,一面恨时宴知的无情,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说舍弃就舍弃,他心肠怎么能这么狠! 韩旭耀蹙眉,他提醒道:“你觉得,喻岁要真出事了,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待在这里?” 喻岁要真出事了,以时宴知的脾性,他肯定会让贺姝生不如死,不会像现在这样,还留她一条命。 贺姝瞪眼,“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叫安然无恙?” 精神和压力,都促使贺姝情绪失控,“我现在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 每天和一群疯子待在一起,还被医生当做神经病,他知道她精神有多受折磨吗? 韩旭耀说:“最起码,你现在还活着。” 第646章 输了就得认命 让她活着,时宴知就是看在以前的情面上,给她最后的宽恕。 如果不是看在以为的情分,贺姝会深刻的体会到,她现在所经历的,都是时宴知对她的手下留情。 韩旭耀说:“你好好在里面待着,等哪天阿宴心情好了,他或许就会把你放了。” 贺姝质问:“如果永远没有那天呢?” 话落,韩旭耀耸肩,“什么结果,你应该想得到。” 时宴知要不松口,他也没办法。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时宴知心情好的时候,替她说上几句好话,或者跟医院打声招呼,让医生别对她精神控制,改善她在里面的生活。 贺姝问:“你不把我当朋友?” 韩旭耀就不是一个可能被道德绑架的人,要绑架,那也是他,“你动手之前,我就给你提过醒,你不把我的劝阻听进去,怪谁?” 他已经做了一个朋友该做的事,她不听,出事了,还想让他挽救什么? 第419章 是替她补一刀,还是要替时宴知踩一脚? 中立,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贺姝双目猩红,情绪激动:“说白了,你还是站在喻岁那个贱人那边!” 韩旭耀深睨她一眼,声音颇沉,提醒她,“贺姝,喻岁才是阿宴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 语顿一下,韩旭耀话语伤人又戳心,“什么都不是。” 闻声,贺姝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这会好像又白了几分,都快赶上身后的白墙。 韩旭耀是搞不懂,她在以什么身份嫉妒?又在以什么身份质疑? 她要想强取豪夺,有这本事强到,他也敬她是条汉子,佩服她有手段。 但她现在算什么? 一个来自失败者的咆哮,失控? 没本事得到,使手段也被人拿捏,后路都被掐断,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认命,为什么到现在,她还不能认清现实? 看着情绪这么不稳定的贺姝,韩旭耀觉得自己也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贺姝已经走进死胡同了,是拉不出来的,想出来,那只得她自己多撞几次墙,撞狠了,就清醒了。 韩旭耀说:“等有时间了,我再来看你。” 丢下这话,韩旭耀就出去了,被他抛在身后的贺姝不停地在呼喊,喊着让他带她出去,不管她嘶吼的再大声,韩旭耀都没止步,也没回头。 除了精神病院的大门,坐进车里,韩旭耀的心情免不了会受到几分影响。 人生路很长,也很短。 而人生的旅途,总是会发生变故,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没人想面对不好的事,但有时也必须得接受这样的变故。 贺姝将自己弄到这地步,韩旭耀只能说句惋惜,人都得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必要的代价,贺姝也不例外。 抑郁的坏情绪,并没持续多长时间,启动车子的瞬间,韩旭耀就快速的调控好。 车子还没驶出一里路,韩旭耀的手机就响了,瞥了眼来电提示,他眼神冷漠,在电话即将中断之前,他才不急不缓地接通,不咸不淡道:“有事?” 话落,电话里随即传来一个男人醇厚的声音,“回来吃午饭。” 第647章 父子交流 市委大院。 韩旭耀降下车窗,和门口的警务员交涉,看清车牌,认清人,警务员才给韩旭耀放行。 韩父的级别,在大院里住的是小独栋。 停好车,韩旭耀下车进屋。 家政阿姨正在厨房做饭,客厅里坐着几个人,韩父坐在正中央,他的左手边,是他二婚老婆,金淑慧。 至于他们对面的母女,韩旭耀就是初见。 金淑慧看到韩旭耀,微笑道:“回来了。” 韩旭耀唇角勾着,挂着浅笑,视线划过陌生母女,“家里来客了?” 金淑慧介绍着:“对,这是你程姨和你程姨的女儿,韦安,也是你今后的弟妹。” 闻言,韩旭耀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落在韦安身上的视线多停留了一秒,后者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笑容恬静,双手搁在腿上,礼貌的打着招呼:“你好,韩大哥。” 韩旭耀一笑:“好啊,弟妹。” 打了招呼,韩父适时开口道:“跟我去书房。” 这话显然是对韩旭耀说的。 韩旭耀转头看向韦安她们,礼貌道:“你们坐。” 说罢,跟着韩父进了书房。 韦安乖巧的坐在程母身边,听着母亲和金淑说话,问到她时,她就微笑回答。 金淑慧笑说:“小安,你也别坐在这里陪我们这些老家伙,你去房间里找余哲玩。” 话落,程母接腔,“你金姨说的没错,去和余哲培养感情。” 韦安乖巧点头:“好。” 离开客厅,韦安进了一楼某间房间。 二楼书房。 韩父说:“工作还适应吗?” 韩旭耀坐在书房沙发上,姿态有几分慵懒随性:“还行,能上手。” 韩父睨着他:“我看你是太能上手了。” 闻声,韩旭耀挑眉,韩父道:“让你去学习,不是让你去干架。” “你一个新手,去挑战职场老油条,你觉得你很行?” 韩旭耀不以为然道:“那不然呢?让他在我头上拉屎?我这样的空降兵,不管在哪里,都会被人针对,我总不能忍着被人欺负,还要窝囊的不反击吧。” 韩父说:“所以,你就把对方丑事给捅了?” 韩旭耀说的坦荡荡:“我又没污蔑他,他自己私生活不检点,难道还不许我做好事?” 韩父说:“你生活就干净?” 韩旭耀一脸无辜,“我是女朋友多,但那都是正正经经的谈恋爱,又没劈腿,又不玩人妻,我生活哪里不干净?” 韩父瞪了他一眼,“你给我低调些。” 韩旭耀反问:“低调什么?谁不知道我是你韩市长的儿子,你觉得我能低调到哪里去?再说,我这不是帮你踢出对方一颗棋,你胜算不就更大了一些。” 话落,韩父还没说话,韩旭耀兀自又补充了一句,“爸,你年轻时的斗志呢?” “你以前不是很有斗志力,干什么都是斗志昂扬,怎么现在开始变的谨慎起来?政场如战场,你觉得你手软,你的政敌就能放过你?” 第420章 怎么爬的越高,人变得越心慈手软起来。 第648章 没价值的人 韩旭耀说:“爸,你可不能心慈手软。” 不然,他会瞧不起他。 话落,韩父还没说话,一声突兀且尖锐的嘈杂声从门外传来,期间,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 韩旭耀眼尾微挑,韩父已经起身了,他紧随其后地跟上。声音是从韩余哲房间传出,韩旭耀唇角微扯,溢着玩味。 金淑慧等人已经先进去了,韩父沉声:“怎么回事?” 韩旭耀站在门口,瞧着金淑慧正在安抚情绪激动的韩余哲,地上还有破碎的玻璃,溅的到处都是。 韦安站在床位,她妈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她眼眶红彤彤,人也显得局促。 韩余哲情绪暴躁,“让她滚出去!” 这个她,很明显说得是韦安。 韦安垂着头,咬着唇,表情受伤。 金淑慧不停安抚:“好好,我让小安先出去。” 韩旭耀视线从韩宇哲空荡荡的裤腿划过,眼神深处划过一抹嗤嘲,收回视线,他也没在继续待这瞧他们母慈子逆,转身出去了。 小楼外,韩旭耀站在外面抽烟,一根烟还没抽完,门口传来动静声。 程母质问道:“你刚刚在房间里对余哲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韦安委屈道:“我就给他倒了一杯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突然发怒。” 程母沉声警告:“你别想给我乱使坏!” 说完,还要再说话,余光扫到韩旭耀,程母立马收声。 韦安也发现了异样,寻着程母的视线看去,视线不期而遇地和韩旭耀撞上。 韩旭耀勾唇微笑,好似没听见她们说话,礼貌颔首,“回去?” 程母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对,家里忽然有些事,我和小安要先回去。” 韩旭耀微笑:“慢走。” 和韩旭耀打完招呼,程母立马带着韦安离开。 等程家母女离开后,韩旭耀一根烟抽完,散了散烟味,又进了屋。 韩父已经不在韩余哲房间,正坐在客厅里,瞧见韩旭耀,开口:“吃饭。” 韩旭耀说:“不管金姨?” 韩父接话:“他们在房间里吃。” 这个们字,当然是把韩余哲也包含进去。 自从车祸断腿后,韩余哲就没安分过一天,他们现在这是还准备给他找个免费保姆。 他对韩余哲这儿子,是放弃了,也没完全舍弃。 *** 请假一天,喻岁也就只休息了一天,次日她就去公司了。 华胜的设计图已经着手设计起来,每个设计,都会与华胜交涉,喻岁和高语的交集,自然就多了起来。 这天,在华胜沟通完,高语就叫住了要走的喻岁。 喻岁眼神询问她还有事? 高语满脸兴趣:“听说贺姝找人绑架你?” 她认识贺姝,喻岁一点也不奇怪,她反问:“你听谁说的?” “这个不重要。”高语脸上的笑意,有几分兴味:“贺姝现在怎么样?” 贺姝比她狠,既然动了让人消失的念头,果然是个疯子。 喻岁说:“那你得自己去问她。” 高语问:“她现在在哪?” 喻岁道:“第六医院。” 闻言,高语表情惊诧又带着好笑:“精神病院?” 第649章 乐得看热闹 精神病院确实是疯子的归属地,贺姝待在里面也没错。 贺姝的去处,时宴知没有隐瞒过自己,他的这番做法,喻岁也没有意见。 别说她心狠手辣,心思歹毒,对一个想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她凭什么要怀着菩萨心肠? 她又不是观世音下凡,来普度众生的,不能因为自己没事,就要大度待人,喻岁可没这么心善。 时宴知的做法,高语还挺认可的。 喻岁问:“你不喜欢贺姝?” 高语说:“同性相斥听过吗?” 贺姝这人挺贱的,在国外就喜欢阴阳人,也暗地里瞧过她怎么对待那些喜欢过时宴知的女人。 那些做法其实都挺下作,高语是真瞧不上,屁身份都没有,却要自动给自己扣上时宴知女人的帽子。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脸,做这么不要脸的事。 高语一直属于看热闹的那一挂,她就看着贺姝像个跳梁小丑,在那上下蹦跶,如今好了,把自己蹦阴沟里去。 啧啧,多好的结局。 不用见,高语都能想象到,贺姝多受打击,肯定是在精神病院里歇斯底里。改明儿她得抽个时间去看看,那画面肯定很有趣。 说罢,高语补充一句,“对你,我不排斥。” 喻岁抿了下唇,开口:“你排不排斥我,我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她又不是自己喜欢,在意的人,她什么想法,喻岁完全不当一回事。 男人有时很贱,越是不搭理,他们越是上赶着往前凑,高语也是这德行。 喻岁越冷漠,高语越是想跟她说话。 喻岁要是知道高语的内心想法,肯定会送她一个词——贱哦。 高语岔开话题:“楚云要出院。” 喻岁哦了一声,他出不出院,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 高语问道:“时宴知把他侄子和外甥,同时撞进医院,你就不担心他会遭两家报复?” 第421章 担心吗? 那肯定是会担心的。 喻岁说:“那是我们的事。” 高语问:“需要我帮忙吗?” 喻岁总觉得她表情里有着几分不怀好意,她直接给拒绝了:“你手要是痒了,可以换个方向伸。” 高语挑眉,故作一脸惋惜,“我可是好心。” 喻岁看她是看热闹的心吧。 浅浅交谈几句后,喻岁就离开了华胜。原本要驱车回tk,但驶在岔路口时,喻岁转了个方向,车开向东晟。 抵达目的地,喻岁在车里给时宴知打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时宴知醇厚的嗓音就从电话里传出,“老婆,想我了?” 对他的声音,喻岁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可每每听着,她还是会觉得时宴知嗓音是真的好听,那股子勾人劲,就跟在人心上挠痒痒似的。 喻岁问:“吃午饭没?” 时宴知说:“还没。” 喻岁道:“下来。” 闻声,时宴知愣了一下。 “我在你公司楼下。” “等我。” 从电话挂了开始计时,喻岁估摸着也就三分钟的时间,时宴知就出现在她面前。 一见面,时宴知非常热情的抱住她,还低头亲了她一口,“你怎么来了?” 第650章 关心,在意 喻岁就着他拥抱的姿势,舒服的靠在他怀里,“约你吃饭,赏脸吗?” 时宴知眉眼都是笑,“那必须得赏。” 喻岁笑道:“上车。” 时宴知坐进副驾驶,看着正在开车的喻岁,笑得不要太灿烂。 喻岁目视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说:“笑什么?” 时宴知说:“笑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她哪里对他好? 约他吃个饭,就叫好了? 她以前还给他做过饭,怎么不说她的好? 心里虽然这么腹诽着,但喻岁莫名的还是有些心虚,想着,她平时难道对他是很差吗? 至于一顿饭,就让他这么开心? 喻岁问:“你想吃什么?” 时宴知说:“我想吃什么都可以?” 喻岁道:“你说。” 薄唇一张,时宴知吐出一个字,“你。” “嗯?”喻岁闻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你字是什么意思,侧头睨了他一眼,就不能好好说话。 时宴知说:“是你让我说的。” 喻岁说:“我问的是你想吃什么饭。” 她能喂饱他的胃? 时宴知好似看穿了她内心想法,他说:“你完全能喂饱我的胃。” 不过是此胃非彼胃就是。 喻岁嗔他一眼,“先吃饭。” 时宴知闻声,眉梢微挑,眸光发亮,“你这意思,是打算让我吃饭后甜点?” 喻岁道:“是夜宵。” 管它是甜点还是夜宵,他知道自己能加餐就是。 两人到了饭店,进了个雅间,时宴知不坐对面,硬是要跟她坐一起。 时宴知玩着她手指,喻岁随他玩,“高语说楚云今天出院。” 闻声,时宴知视线从手指移到她脸上,他说:“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喻岁答非所问,“你这什么表情?又吃醋?” 时宴知哼了一声,满眼的不屑,对楚云的不屑,“就他也配?” 喻岁也是懒得戳破,想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在楚云的问题上争风吃醋。 她也不翻旧账,给他留些面子。 想到高语说的事,喻岁问道:“你同时针对两家,他们肯定会联手对付你。” 时宴知勾唇,“担心我?” 喻岁翻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 她要不担心,会开车过来找他? 闻声,时宴知一把扯过她,倾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还是发出声音的那种。 指腹摩挲着她手背,时宴知说:“你男人不弱。” 不管他是不是同时得罪两家,时康焕和时如岚就没打算跟他和平共处。 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 时宴知说:“我十八岁的那场绑架,他们就已经联手了。” 时康焕在前面捅刀子,时如岚在后面捡篓子,兄妹俩很齐心的对付他。 那个在喻岁心中盘旋的问题,现在得出结论了。 楚云之所以了解自己和时宴知的那些经历,是因为他从劫匪口中得知的。 想到那个潜逃的痦子男,所以,楚家也有在后面周旋?思及此,喻岁心中的厌恶和恶心又攀升了些,底线果然是用来突破的。 喻岁好奇:“我们俩怎么就被绑在了一起?” 他被绑架是因为时家人,而她则是被喻家商敌所害,两条线上的人,居然离奇的被关在一起。 时宴知说:“因为他们接了两单,拼了个单。” 喻岁无语住:“……” 神他么接单,绑架还能拼单的? 第651章 这人不对劲 喻岁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一笔不够赚的,还要两单同时进行。 不过喻岁也庆幸,绑匪的贪婪,把他们两人绑到一起,让他们有了如今的交集。 时家三房的交锋,只有决裂,没有愈合。 时宴知心里虽然惦记着自己的宵夜,但想到自己食不能咽的现状,他就是难受的要死。 第422章 有的吃,却不能吃的憋屈。 有了中午的对话,喻岁以为时宴知晚上,肯定会拉着自己厮混,结果他们吃完饭,遛完狗,洗了澡,时宴知都无动于衷。 太奇怪,实在是奇怪! 这和之前猴急的时宴知,完全是大相径庭啊。 厌了?腻了? 这才领证多久,这么快就没兴趣了? 喻岁眸子微眯,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她说:“最近工作很累?” 时宴知回:“不累啊。” 喻岁接着又问:“那是玩太狠了?” 闻声,时宴知一时没能跟上喻岁的思绪,接了嘴:“玩什么?” 他最近都是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玩也是跟秦风他们出去打牌。 喻岁问:“你不行了?” 时宴知:“……” 他终于知道喻岁问这话的意思。 嘴角微抽,时宴知说:“我没有腻,也没有打野祭,更没有不行。” 喻岁还是一脸的不想,直勾勾睨着他,似是想从他脸上找到什么破绽一样。既然什么都好好的,那他那股子贪吃劲呢? 她虽然没想当色女,但夫妻生活,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的。第一次,他直白的拒绝自己,喻岁还不能拉下脸质疑,显得自己不正经。 都说事不过三,喻岁也不等第三次,二次拒绝,在喻岁看来,时宴知就不正常了。 就时宴知这不要脸的劲,他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这不是他的的性格。 时宴知说:“我的伤还没完完全全康复,要等拆线。” 话落,喻岁呵嗤了一声,她反问:“还有更好的借口吗?” 就这说辞,他看她信吗? 当初受伤还没几天,就耐不住躁动,拉着她胡来,弄得伤口裂开,现在怎么就突然开始遵守医嘱?她看着很好糊弄吗? 时宴知一脸坦荡荡道:“真的,我没骗你。” 喻岁眼神犀利,“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时宴知说:“我能瞒着你什么。” 喻岁问:“你又受伤了?” 时宴知摇头,“没有。” 喻岁显然不信他说的,上前,直接扒拉着他的衣服,时宴知按住她的手,说:“我真没再受伤。” 抬头,喻岁睨着他,开口:“撒手。” 在她强势的注视下,时宴知松手了,喻岁三下两下扒的他只剩一条内裤。 如时宴知所说,他身上确实没再新添伤口。 时宴知道:“你看,我没骗你。” 后退一步,喻岁双手抱臂,睨着他,目光审问,“你是想老实交代,还是想我把你轰出门?” 时宴知露出一副委屈样,“老婆,你这样霸权就不对了,你是要屈打成招?” 喻岁嘴角荡起一抹弧度,笑意颇有深意,“时宴知,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形象吗?” 第652章 我会离不开你 时宴知顺嘴一问,“什么形象?” 喻岁说:“好色。” 时宴知:“……” “你一个恨不得天天不落的人,突然想从良,你觉得你正常吗?” 人想从良没问题,但时宴知突然的从良就不正常,毕竟凡事都得有过度么,怎么可能像他突然被刀切似的干脆。 出现这种情况,要不就是她对他没了吸引力,或者他突然想换口味。不是喻岁自恋,她怎么瞧,这两样都不存在。 既然问题不在她身上,那就只能是在他身上。 喻岁说:“你还是不想说?” 时宴知是没想到自己败在他的贪婪上,摸了摸鼻子,“你再等我半个月。” 喻岁问:“为什么?” 时宴知道:“再有半个月就可以了。” 话落,喻岁视线忽然下滑,落在他腿间,问:“它坏了?” 闻声,时宴知气血一瞬间往头上涌,他觉得被羞辱了,咬着牙,“没有。” 喻岁挑眉,好像确实没坏,该有的反应,她也触碰过,毕竟是睡一张床上的人。 她也没想就此结束,明显要他给出个答案来。“那是因为什么?” 时宴知觉得自己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喻岁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他说:“做了个小手术。” 话将落,喻岁视线在他身上又转了一圈,她怎么没瞧见手术后的伤口? 喻岁带着几分困惑的问:“什么手术?做哪里?” 说这话时,喻岁心中忽然升起某个念头,一个无法确定的念头。 是她想象的那个手术吗? 到了这一步,时宴知觉得好像也必要再瞒了,薄唇一张,“结扎手术。” 念头被证实,喻岁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屏息,他真是把自己给结扎了! 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到最后,喻岁却只能说:“你疯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等时宴知回答,喻岁兀自又道:“什么时候的事?” 时宴知说:“你去滨市出差的那天。” 闻言,喻岁忽然鼻子一酸,也就是她前脚说不要孩子,后脚,他就把自己给结扎了。 当时宴知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湿润时,喻岁才知道自己哭了。 喉结滚动,喻岁眼眶发红,又发热,她问:“为什么。”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避孕措施也不可能百分之百。” 第423章 喻岁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指腹抹掉她再次流出的泪水,时宴知声音温柔:“为什么要问这么傻的问题?我们结婚了,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喻岁眨了下眼,将眼中泪水都挤出去,时宴知的脸变得清晰起来,她说:“时宴知,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离不开你的。” 她不想再承受被人抛弃的滋味,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再被人抛弃的承受力。 他给自己这么多宠爱,当她彻底沦陷,时宴知要跟喻敬文他们一样,喻岁不敢想象自己到时候会怎么样。 时宴知目光深情,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他说:“离不开就别离开,我会陪你一辈子。” 第653章 有珍重你的人 时宴知不说的原因,就是不想看见喻岁落泪,不想让她有压力。到最后,还是让她知道,还是惹她流泪。 话落,泪再次从喻岁眼眶溢出。他们都不要自己了,他真的能陪自己一辈子吗? 喻岁含着泪,眼泪婆娑道:“真是一辈子?” 她一点都不想再被人半道踢下去。 抹去她脸上泪水,时宴知声音深情且真挚,漆黑的凤眸里,满是疼惜,“喻岁,你记住,你是我一生所求。” 除了生死,能拆散他们。 喻岁不想相信,但他眼中真情,以及他的所言所作,都让她明白,时宴知所说是真。 泪水不受控了,喻岁直接哭花了脸,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时宴知面前这么放肆哭泣,哭的毫无形象可言。 时宴知一边抹,一边又心疼着:“哭什么?傻不傻,我这样说,不是为了让你哭,我是要告诉你,有人很在意你。” 吸了吸鼻子,喻岁瘪嘴蹙眉,她带着哭腔,嗔声道:“时宴知,都是你。” 都是他害自己哭。 时宴知弯腰哄着她,“好好,都是我的错。” 喻岁说:“你好讨厌。” 她都能想到自己现在哭的有多丑。 时宴知问:“那你喜欢吗?” 喻岁将脸埋进他胸膛,低语:“喜欢。” 时宴知勾唇,垂眸看着她黑漆漆的脑袋,故意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喻岁也没有不好意思,抬头,直勾勾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喜欢你。” “时宴知,我喜欢你。” 他都对自己义无反顾,她为什么要吝啬一个喜欢? 时宴知心好似被灌了蜜,甜的他一把抱住她,低头亲了下她的肩,手臂收紧,紧紧抱住,“真难忍啊。” 喻岁抬手回拥他,关心道:“手术疼吗?” 时宴知像啄木鸟似的,一下一下轻啄她的肩,“手术不疼,憋得疼。” 正常的生理反应,他有;正常的舒缓,他不能有。没说假话,时宴知是真的憋得疼啊。 喻岁也回他相同的手劲,抱紧他,“解禁后,我补偿你。” 时宴知勾唇笑道:“心疼我?” 喻岁嗯了一声,“对,心疼你。” 时宴笑说:“有你这句话,我就不疼了。” 傻子,这么好就打发了。 喻岁道:“以后别再傻乎乎的瞒着,你要跟我说。” 做好事不留名,是得不到回应的,她又没开天眼,也没有上帝视角,哪能第一时间知道他隐藏的那些好。 时宴知一语双关道:“对比说,我更喜欢做。” 喻岁秒get到他的第二层意思,抬手拍了下他后背,“明明不行,还要撩拨。” 时宴知反驳:“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喻岁说:“那你现在行不行?” 时宴知傲娇上,“我现在只是身体抱恙,不是不行。” 话落,喻岁也没再继续跟他唱反调‘打击’他,顺势而道:“行行,你天下第一行。” 时宴知还在打嘴炮,威胁道:“等我放刑那天,你可别求饶。” 喻岁也嘴硬,“你看我求不求。” 勾唇,时宴知似笑非笑道:“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你嘴硬,还是身体硬。” 第654章 母女两的得意 被喻敬文解救回来的林漫如,连做了好几个噩梦,才渐渐缓过神来。 被悬吊在空中的不踏实,太过于深刻。睡着后,林漫如总是能时不时梦见自己失坠后被摔死的错觉,每每从梦里醒来,她都要缓和好久,就三四天的时间,林漫如是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不愿意个人待着的林漫如,就跑医院来找林雪娜。 林雪娜瞧着精气神不好的林漫如,蹙眉道:“你这几天没休息好?” 怎么比她这个住院养胎的孕妇气色还要差。 化妆品都难掩林漫如的不济,“我这些天一直做噩梦。” 林漫如将她做噩梦的事,都跟林雪娜说。 林雪娜闻声静默,她说:“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闻声,林漫如立马摇头,“我不去。” 她就是逛街的时候被人给绑了,所以林漫如本能的不想外出。 林雪娜宽慰了她一句,让她别多想,甚至让她开了安眠药,吃了好入睡。 “这样的事,之后不会再发生,再说,你爸也会救你。” 闻声,林漫如忽然想到喻岁,她低沉的心,好似忽然又明亮起来,脸上还荡起几分笑来。 “妈,你知道爸选择我,而不要喻岁时,喻岁的脸有多难看吗?” 第424章 “她当时脸都白了。”说这话时,林漫如脸上满是嘲讽和幸灾乐祸,还有扬眉吐气的快感。 喻岁享受了二十几年的富裕生活,也被喻敬文捧在手心里二十几年,如今落魄了,被抛弃了,林漫如当然是高兴的,多么痛快啊。 闻言,林雪娜神情也很似愉悦,林漫如觉得她都斗赢了喻岁,而林雪娜则觉得自己赢了苏安婉,彻彻底底的赢了对方。 苏安婉要是知道,喻敬文抛弃了他们的女儿,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感想。 不过苏安婉这个死人,也是不可能再有感想,喻敬文的做法,是完全满足了她。 林雪娜说:“喻岁现在已经威胁不到你在你爸心目中的位置。” 林漫如也是这么想的,生死面前的选择,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在病房里待了会,林雪娜说:“楚云什么时候出院?” 林漫如说:“今天下午。” 林雪娜道:“那你怎么不过去?” 林漫如说:“我等会就过去。” 林雪娜瞧出她眼中的敷衍,问道:“你怎么想的?” 林漫如说:“什么?” 林雪娜问:“你想和他离婚?” 话将落,林漫如眸光一凛,立马道:“不可能!” 她绝对不会跟楚云离婚,死都不会,楚太太的位置,必须是她的。 林雪娜道:“既然不想离,那就把位置坐稳了,别一惊一乍,我现在身体不好,没精力给擦屁股。” 林漫如委屈道:“惹事的从来都不是我。” 是楚云在对不起她,对不起他们的婚姻。 林雪娜道:“楚云婚前是个什么样,你难道不知道?” 说罢,也没等林漫如回话,兀自又道:“男人是你自己选的,婚是你自己要嫁的,既然嫁了,就不要浪费你爸的付出。” 因为她的婚事,喻家可给楚家送了不少钱。 林漫如目光坚定,“我不是让爸的钱白浪费。” 第655章 搅浑水 为自己也好,因为喻岁也罢,自己和楚云的婚姻都不可能这样散了。 楚云在另一家医院住院,从亲妈这边离开后,林漫如就开车去楚云所在的医院。 停车,下车,林漫如熟路的朝住院部走。 病房门前,她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刚进屋,林漫如就沉了脸,因为她在病房里瞧见高语这个小贱人! 林漫如大步入内,冷脸睨着高语,声音刺耳,“你还要不要脸?” 当小三当的这么明目张胆,直接进她男人房间。 高语和林漫如,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偏偏高语藐视的眼神,反倒让林漫如没有女主人的气场。 林漫如尖声:“你妈没教你知廉耻?” 眼尾微挑,高语勾唇,似笑非笑道:“我妈确实没教我怎么当小三儿。” 说完,高语反向问她:“你妈教过你吗?” 林雪娜不止教了,还是言传身教,以身作则呢。 话落,林漫如脸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你这贱人……” 嘴里骂着,林漫如抬手就要甩她巴掌,这次高语可没给她搞突袭的机会,一把扣住林漫如的手腕,讥笑道:“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是被我戳到痛处了?” 高语手劲很大,捏的林漫如都变了脸,“放手!” 手伸不过去,林漫如就动脚,高语同样不会给她机会,就着手劲,直接将她推了出去,林漫如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后腿踢到床才停下。 楚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表情狰狞的林漫如,蹙眉:“你在做什么?” 一句话里,有不耐,也有厌恶。 林漫如转头看向楚云,“你就这么不给喻家面子?现在明目张胆的将小三儿带出来?” 她也学聪明了,还知道把她爸抬出来压楚云。 楚云眉头蹙的很紧,丝毫没给林漫如面子,他说:“你要发疯回家发。” 林漫如瞪眼睨着他:“你……” 话还没说出口,病房门口响起了另一道声音,是楚母的声音,“吵什么?” 声起,众人同时看去,林漫如直接告起状来,她说:“妈,我和楚云结婚还没半年,他就带小三出没,他有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吗?” 楚母说:“什么小三?” “她!”林漫如伸手指向高语,“就是她这个不要脸的,一直跟楚云搞在一起,现在还把人带进医院。” 话落,楚母沉了脸,“你在胡说什么?” 林漫如以为是楚母的偏袒,“我没有胡说,我查的清清楚楚。” 高语适时开口了,说话也毫不客气,“楚夫人,你这媳妇不止爱查人隐私,这脑子还不好使。” 林漫如瞪眼怒声:“你骂谁脑子不好?” 高语嘲声:“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林漫如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高语煞有其事的点头,“知道啊,喻敬文小三生的私生女么。” 话落,林漫如表情瞬间一变,刚要破口大骂,楚母出声打断了,“漫如,够了!” 闻声,林漫如满脸不忿,但到底还是住嘴了。 第656章 三两句搞定 呵斥完,楚母转头对高语露出歉意,“小语啊,我这儿媳才流产不久,情绪还不够稳定,说话有些过激了,你多包涵包涵,” 第425章 高语提醒道:“楚夫人,你儿媳妇调查我就算了,要是查我家的事,触犯到了什么,到时候出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楚母说:“这个你放心,阿姨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了。” 高语转身将沙发上的包拿起来,“看在您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什么都不做,但希望您能管好您的儿媳,别像个疯狗似的逮住我咬,我不想打狂犬疫苗。” 甩下这话,高语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林漫如一张脸气的通红。 等高语离开后,楚母睨着林漫如,语气也不好,“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她当然知道,不就是跟楚云搞破鞋的贱人。 楚母打心底里瞧不上林漫如这个儿媳妇,余光瞪了眼楚云,看你都招惹的什么女人! 全京城,这么多名媛,哪个不比林漫如这个没见识的女人强?就算不能跟喻岁在一起,跟这个高语也好啊,瞧瞧他这娶的什么玩意! 脑子里一天到晚就是情情爱爱,跟她妈一个德行,每天就知道扒着男人不放,没男人,她们会死是不是? 楚母说:“谁告诉你,阿楚跟她在一起了?” 林漫如道:“我找人调查了。” 楚母说话直白,“你是抓奸在床了吗?” “……” 林漫如被怼的噎住,这个她当然没有,但她查到他们经常成双成对的出没好几家休闲会所,还举止亲密。 楚母教训道:“你也知道你和阿楚结婚了,你除了一天到晚抓他身边是不是有陌生女人出现,疑神疑鬼的怀疑他是不是出轨,就没想过他每天为什么要进出那些会所?为什么要跟这些人接触?” 林漫如被说懵了。 楚母继续说:“楚家生意受挫,阿楚进医院前,一直都在跟人谈生意,你以为的出轨对象,一样是我们的生意伙伴,高语外公家是从政的,阿楚和她交往,不过是想让她外公那边找帮助。” “你对你男人漠不关心就算了,你还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有你这样做妻子的吗?” “他是你丈夫,不是你的私有物,楚家今后要交到他手里,你是觉得生意场上,全都是男人吗?我倒是要去问问你爸,是不是他也从不见女合伙人。” 林漫如被楚母说得气势低了几分,她说:“我没有让他不见。” 楚母说:“那你就给他多些信任!” 林漫如心中还是有些不忿,但终究是没有再说反抗的话,只说:“我知道了。” 话落,楚母又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楚云,“你也一样,多给你老婆一些关怀,她才流产不久,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她是你妻子,你孩子的妈,你就该尽丈夫该尽的责。” 刚刚还不忿的情绪,在楚母的呵护下,林漫如觉得心又服帖了,楚母她也并不是单方面的偏袒,一碗水也算是端平了。 第657章 个性吸引 林漫如这人,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贪婪,是个很矛盾的存在。 得不到关心,她就会作,但稍微施舍一点好,林漫如就能自我攻略到满意。 即好哄,又好骗。 在楚云那边一顿搅和后,高语转手给喻岁打了个电话。 接通电话,喻岁公事公办,“高经理,有事?” 高语说:“我刚刚去见了楚云。” 喻岁:“……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 高语道:“我还遇上了你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话落,喻岁提醒她:“我是独生女。” 姐姐?林漫如不配,也没资格。 高语顺着她转口风,“我帮你把林漫如给挫了。” 闻声,喻岁愣了一下,开口:“你故意的?” 她跟自己说了,今天楚云要出院,林漫如这个为人妻子的,肯定会出现,高语这个名义上的‘三儿’,自然会引起林漫如的愤恨,大闹一场都可能。 高语兴笑出声,“你懂我。” 话落,喻岁顿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吸了口气,出声,“高语,你是不是很无聊?” 给她打电话,就为了这个?闲的她。 高语说:“我给你出气,你听了不高兴?” 这语气,要不是性别不同,喻岁还以为高语是不是喜欢自己。 喻岁不答反问:“你确定你是在给我出气,而不是纯粹为自己找乐趣?” 高语不否认,“一半一半吧。” 喻岁道:“我谢谢你。” 高语笑说:“客气。” 结束了话题,也就结束了通话。 时宴知问:“高语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喻岁把高语说的内容告诉了时宴知,后者眼含深意,目光在她身上上下徘徊。 喻岁被他看得不得劲,困惑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时宴知煞有其事道:“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特质比较吸引高语。” 闻声,喻岁更懵了,每个字她都懂,但组合起来,她就有那么点不太明白了。 时宴知替她解惑:“高语这是在拿你当朋友。” 喻岁反问:“你怎么知道?” 时宴知说:“因为我了解她。” 高语这人怪的人,阴阳怪气人是常有的事,总是喜欢惹人厌,但她想和对方做朋友时,就喜欢倒贴。 话落,时宴知忽然感觉空气凝固了,抬头,就迎上喻岁满含打量的眼神,“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她?” 第426章 一张嘴,时宴知就感觉到一股子危机感,背脊忽然绷直,发条抽紧,他说:“你对秦妧了解吗?” 喻岁反问:“这和秦妧有什么关系?” 时宴知道:“当然有,我和高语的关系,就像你和秦妧的关系,当然,我们肯定没你们好,我和她最好的关系,就是生意伙伴。高语这人很疯,精神也是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 喻岁说:“有你这么评价朋友的?” 时宴知道:“实话实说。” 话将落,喻岁伸手,时宴知无意识的缩了下,手掌随即落在他肩上,喻岁捏了捏,勾唇,微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第658章 习惯成自然 时宴知觉得,如果他要是回答的不好,落在他肩上的手,或许就转向他脖子了。 喻岁也是真的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在逗时宴知,瞧他这警惕的样子,她反倒是觉得很有趣。 喻岁又熬了一锅骨头汤去医院见威武,威武的耳力很强,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立马停止锻炼,躺坐在病床上。 人刚坐好,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下一秒,喻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武,今天怎么样?” 威武侧头看向喻岁,话语依然简洁,“很好。” 喻岁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你有偷偷运动吗?” 闻声,威武心虚,立马回答:“没有。” 喻岁动作很快,手落在她手臂上,捏了下她的肱二头肌,威武下意识挣脱。 喻岁顺势收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只说了一句,“我也健身。” 都就紧绷成这样,她还说她没运动,就这紧绷程度,估摸是听她过来了,她才收手。 威武说:“我就动了两下。” 喻岁直勾勾睨着她,问:“到底几下?” 威武道:“半个小时。” “嗯。” 威武老实交代:“一个小时。” 喻岁问:“每天?” 威武瞄了她一眼,说与不说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前者,点头道:“是。” 喻岁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吸气,叹气,她问:“腿伤怎么样?” 威武道:“没有裂开,已经在愈合。” 喻岁打开保温盒的盖子,给她倒了碗骨头汤,“喝吧。” 看了看她手里的碗,又看了看喻岁,最后伸手接过,威武没要汤匙,就着碗口直接喝起来。 威武性格冷,但不代表她没有七情六欲,喻岁散发出的善意,她能感觉出来,她难得的解释,“我要不运动,会浑身难受,这习惯我已经持续了二十几年。” 喻岁眼尾微挑,“你现在才多大?” 威武说:“二十五,我三岁就开始。” 喻岁满脸的不相信,觉得她在忽悠自己,哪有人这么小就开始运动。 然而威武却告诉她,她说的是事实,“我家以前是开武馆的,我从小就练武。” 喻岁倒是没想到威武家是开武馆,忽然想到什么,她问:“你这名字,谁给你取的?” 威武说:“我爸。” 喻岁问:“他怎么给你取这个名字?” 一个女生,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太随便了些。 威武说:“他希望我有武德,能挑起武馆的重担。” 对于自己的名字,威武还挺喜欢的,多霸气,一点都不娘们唧唧。 好吧,喻岁是不能理解开武馆人的心事。 喻岁与她闲聊,“那你怎么出来工作,没有运营家里的武馆?” 话落,威武清冷的黑眸里闪过冷然,她声音沉了几分,只说:“家里的武馆现在没开了。” 话是很正常,但威武给她的感觉就不是正常,明显这其中是有故事的。 喻岁没继续问,但威武却老实的告诉了她:“武馆被仇家攻击的关闭了,我爸妈也死在了里面,还有我的师兄弟。” 第659章 除了爱情,什么都是最好的 听着她的话,喻岁的心跟着咯噔一下。威武越是平静,她越是揪心。 灭门之灾,没一个能承受的住,喻岁不知道威武是怎么走过来的,但她知道,这一路,她肯定走的很辛苦。 想要安慰的话,喻岁也说不出来,她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所有的安慰,在她面前,都会显得苍白而无力。 威武却很淡然,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喻岁忽然听到威武说,“时宴知是我这辈子都会忠诚的人。” 喻岁也不知道时宴知对威武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一件事,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千言万语,到最后,喻岁只能警醒她,“你想运动,我不管了,你要是伤了身体,我管不住你,时宴知总是可以吧,你要知道,他现在都得听我的。” 喻岁是关心她的身体,并不是想限制她的自由,威武能顾全好自己,喻岁也就不打乱她的生活。 喻岁也是很忙,看完了威武,又去看苏烟。 苏烟是居家疗养,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去了,蒋席家的阿姨,对喻岁也很熟了。 一见到喻岁,就跟她打招呼:“喻小姐,你来了。” 喻岁微笑点头,将买的新鲜水果递给阿姨。 阿姨伸手接过,“小烟在钢琴房里。” 喻岁颔首:“阿姨,麻烦你削一份水果送来琴房。” 第427章 阿姨点头应好。 蒋席给苏烟建的钢琴房,是个玻璃暖房,全透明的,暖房外,是一片大花园,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绽放。 该说不说,除了爱情,其它方面,蒋席对苏烟是真的好。 喻岁过去时,苏烟手指正在黑白琴键上舞动,动人的琴声徐徐传入喻岁耳朵。 眼睛能透露一个人的情绪,琴声也是一样。苏烟此时的琴声,是忧愁的。 喻岁站在玻璃房门口,苏烟也发现了她的存在,一个重音落下,琴声中断。 苏烟微笑喊道:“喻姐姐。” 喻岁勾唇,迈步上前,在她身边坐下,抬手,一个雀跃的琴音响起,紧接着,绵绵不断地琴声响起。 与苏烟相比,喻岁的琴声是明亮的,是欢悦的,自动让人情绪跟着欢快起来。 三分钟后,喻岁结束尾音,侧目看着苏烟,问:“好听吗?” 苏烟点头道:“好听。” 喻岁问:“心情有好些吗?” 苏烟表情温和,温声道:“好多了。” 喻岁合上琴盖,她说:“你虽然是轻微骨裂,但到底也是有裂痕,久坐不好。” 苏烟听话的‘受训’,喻岁问:“有吃午饭吗?” 苏烟说:“吃了一点点。” 喻岁道:“我带了些水果过来,你吃点。” 话将落,阿姨就端着果盘出现了。 喻岁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阿姨走前,说道:“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喻岁微笑:“好。” 阿姨走了,喻岁把果盘放在苏烟面前,“尝尝,这个蜜瓜很甜,每到这个季节,我都会买。” 心情不好,吃甜的东西,是最能分泌多巴胺,这也是喻岁喜欢做的事情,靠食物转移注意,转移心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时宴知会给她买糖的原因。 第660章 她长大了 人生有太多的苦涩,我们只有靠外界去获取甜份,让自己多些苦中作乐的机会。 苏烟也没驳了喻岁的好意,吃着甜甜的蜜瓜,心情确实会跟着受影响,最起码,她的味蕾是得到满足了。 琴台上,苏烟的手机响了,手机在自己这边,喻岁伸手替她拿过去,无意识地扫了眼,是微信,备注她也认识——江白。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秦妧公司,苏烟那个男同学江白。 苏烟回消息时,喻岁视线看向琴房外,欣赏着外面的鲜花。 “喻姐姐,你说出道礼,一般送什么?”苏烟的声音把喻岁的注意拉回来。 闻声,瞥了眼她的手机,喻岁说:“送你同学江白?” 苏烟点头,“他这个星期六出道。” 喻岁好奇的问了嘴:“你们什么时候加上的?” 苏烟道:“团建那天。” 喻岁微笑道:“看来你们那天聊得还挺开心的。” 苏烟说:“他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话落一顿,苏烟继续道:“我想了,长这么大,蒋席一直说我太单纯,总是被人骗,所以这么多年,我没交过什么朋友,一直围着蒋席打转。可我现在十九了,再有两个月,我就满二十了,蒋席说我长大了,我也这么觉得,我想我也要多结交一些朋友,认识的人多了,说不定我的眼界就打开了。” 就不会那么喜欢蒋席了,或许就喜欢上其他男生。 说这话时,苏烟虽然在笑,喻岁却从她笑里看出几分心酸来,在她看来,或许苏烟并不想长大,想一直在蒋席的呵护圈里,被蒋席强行退出去的滋味,对她来说,肯定不是很好受。 话落,苏烟继续道:“所以,作为我结交的第一个异性朋友,我得好好送他一份出道礼。” 苏烟故作心情轻快,喻岁没道理阴沉,顺着话题说下去,“好朋友的礼物,确实要好好想想。” “要不我们出去选?”刚说完,喻岁就给否决了,“不行,你现在还在养伤。” 苏烟说:“其实我的伤并不重。” 说是骨裂,就是轻微骨裂,根本不严重,只咳嗽的时候有些隐隐作疼,其余时候,她就跟正常人没区别。要不然,蒋席也不会允许她出院。 喻岁还是摇头,“那也不行。” 苏烟撒娇道:“喻姐姐,我想出去透透气,我一个人在家待了好几天了。” 喻岁还是很犹豫,苏烟拉着她的胳膊,摇晃着:“喻姐姐……” 喻岁再三确定,“真的没事?” 苏烟眨着晶亮的黑眸,娇声道:“真的,我就溜达一会,要是不舒服了,我肯定回家。” 娇滴滴的美女冲自己撒娇,不说男人顶不住,女人也是一样。 喻岁很快就松了防线,答应了她的请求,她开车载着苏烟出门。 两人出门的第一时间,蒋席就得信了,他没有让人截下,只是嗯了一声,开口道:“派人好好跟着她。” 蒋席对面,坐着正在抽烟的时宴知,等他说完话,时宴知才出声:“我记得,你在缅甸那边有认识的。” 蒋席问:“你要做什么?” 时宴知说:“伤害你侄女的那群人,逃到那边去了。” 第661章 弄不清楚自己的地位 白灵早就替自己规划好了退路,做掉喻岁,就立马撤退,但是遗憾地没能得逞。 蒋席眸色发凉,开口:“在哪?” 第428章 时宴知一边弹着烟灰,一边说:“妙瓦底。” 缅甸最烂之地,所有肮脏事,都在那里发生。 烟从嘴里溢出,时宴知说:“人进了妙瓦底,我这边就断信了。” 白灵显然很熟悉那地方,时宴知的人触及不到里面,他是不熟那地方,但蒋席却有人脉。 蒋席也没废话,答应了时宴知的要求,为他,也为自己。 说完要求,时宴知也没在巨风待多久,抽完一根烟,便起身离开。 冗长的走廊,寂静无声,等他即将走到电梯口时,安全通道附近传来说话声。 时宴知本是没打算偷听,但里面的人提到了一个人名——苏烟。 他脚步微微顿了一秒,时宴知顿步的瞬间,谈话的两人也瞧见了他,顿时收声。视线相对,安全通道的人,主动跟他打招呼:“时少。” 时宴知视线在宋殷和荆琛身上转了一圈,颔首以示回应,目光最后落在荆琛身上,他说:“你跟蒋席多久了?” 闻声,荆琛愣了一秒,随后回答他的问题,“十二年。” 时宴知继续问:“蒋席什么脾性,你知道吗?” 话落,荆琛表情微变,他点头,“知道。” 时宴知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们两人一眼,“那你知道你在给谁办事。” 他从不是个管闲事的人,可当他们的事,有触及到他身边人时,时宴知才站了出来。 时宴知知道截蒋席消息的人是宋殷,如果她不插手,自己或许能更早一些把喻岁救回来,不用让她再次体验被亲人抛弃的失望和伤心。 一句话,说的荆琛头皮发紧。 末了,时宴知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别太自以为是。” 这话是对荆琛说的,更准确的说,是在提醒宋殷。 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时宴知是最烦手下越矩插手,他想,蒋席肯定也一样。 宋殷神情微暗,荆琛表情也不是全无变化。 时宴知前脚刚走,就有人来找荆琛,“你在这,蒋爷找你。” 时宴知的话,证实了蒋席的想法。 宋殷迈步要跟上去,来人伸手,“殷姐,蒋爷说只见见荆哥一人。” 宋殷根本不听,来人再次阻止,“殷姐,你别为难我。” 嘴上这样说着,态度上,却非常坚决。 宋殷沉脸,还是荆琛出声劝说:“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又不是什么好事,跟过去凑什么热闹。 休息室门口,荆琛抬手敲门。 蒋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 荆琛推门而入。 一进屋,他就瞧见蒋席正在擦高尔夫球杆。 荆琛喊了声蒋哥。 蒋席没回应,而是继续擦着球杆,认认真真地擦完后,放下球杆,帕子丢吧台上,转过身。 蒋席拿掉含在嘴里的烟,吐了口烟圈,他说:“知道我喊你进来做什么吗?” 荆琛点头,“知道。” 话将落,荆琛腹部一疼,紧跟着人后退两步。 第662章 警告,提醒 荆琛硬生生挨下这一脚,他面不改色,背脊都没弯一下,直挺挺站在他对面。 蒋席脸沉,声冷,表情看着无比阴戾,“我说的话,是在放屁是吗?” 在他面前玩阳奉阳违? 荆琛压下喉咙的痒意,摇头:“不是。” 蒋席眼神凌厉:“还是你觉得,你现在可以替我做主?” 荆琛再次摇头,“没有。” 话落,荆琛又挨了一脚,这一脚比第一脚要使劲不少。因为这次,荆琛站不稳了,直接单膝跪地。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毫无防备地被人推开,来人是宋殷,蒋席目光凉凉地睨着她。 宋殷视线率先落在跪地荆琛身上,眉头微微蹙起,蒋席冷声:“出去!” 宋殷开口:“是我让阿琛别继续查,你有什么不满,找我,不用找他撒气。” 蒋席脸冷如夜水,声音阴沉,“宋殷,你是觉得我真不会对你怎么样?” 宋殷直接硬抗,目光沉沉:“你当然会,你现在因为苏烟,已经失去了理智,没了分辨能力。” 宋殷脸上荡起讥嘲,咄咄逼人,“蒋席,你是不是忘了苏烟到底是谁,忘了你们的关系?还是你觉得你把她养大,你就真是她叔叔?” 蒋席眸色阴凉,直直睨着她,宋殷丝毫不退然,继续说:“蒋席,你别再做梦了!别忘了你当初是为什么要收养她!也别忘了蒋姨和蒋叔的仇,我们和她过不去!” 偌大的休息室,都快装不下一触即发的硝烟,满屋的硝烟气,随时都要爆炸。 安静的室内,别说落针有声,就连蒋席手中香烟燃烧时的声音都能听见。 “宋殷,这是我的事。”蒋席表情冷然,一字一顿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话落,宋殷神情微变,咬了咬后牙槽,她说:“蒋姨蒋叔也是我的亲人。” 蒋席抽了口烟,嗤声道:“我允许了吗?” 轻视的眼神,直戳宋殷的心,敛起多余情绪,她话语依旧逼人,“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同样的,我想怎么做,那也是我的事。” 蒋席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话语轻蔑,“宋殷,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你,不过是蒋家施舍长大孤儿,蒋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事,我用不着你自作多情。” 第429章 话落,宋殷面色白了几分,眼底更是闪过一抹暗色,“不管你怎么说,我的决定都不会变。” 话将落,她下颚猛地被蒋席掐住,被迫仰头与蒋席对视。 蒋席眼色阴沉,“你要不想留下来,随时可以走,我再提醒你一遍,别试图来左右我!你没资格!” 说完,蒋席甩开她。 视线转落到荆琛身上,蒋席说了差不多的话:“你也一样,不想跟着我做事,随时可以离开,我不需要有二心的人留在我身边。” 荆琛表态,“蒋哥,我没想离开。” 蒋席没再跟他们废话,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直接道:“滚出去。” 荆琛起身,看了眼蒋席的背影,转而拉着宋殷离开了休息室。 第663章 内部问题 宋殷自然是不想离开,但是被荆琛强制拽出去。 宋殷抽手:“松手。” 荆琛没松,反而握的很紧,直到两人进了电梯,他才松开。背靠着电梯壁,揉着疼痛的腹部。 宋殷咬着,“他真是疯的不轻!” 吐了一口浊气,荆琛说:“蒋哥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没资格插手。” 话落,宋殷侧头睨着他,“连你也脑子不清醒?” 荆琛说:“蒋哥的做法,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宋殷声音拔高,沉着脸,“他能有什么想法?他不过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蒋席隐瞒的很好,可那些无意间地举动,还是能透露出他的心思。 他竟然对苏烟动了情,多可笑。 蒋席就算是一天换五个十个女友都可以,唯独苏烟不可以! 荆琛回视她,“蒋哥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 宋殷问:“你什么意思?” 荆琛道:“我遵从蒋哥的想法。” 他违逆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话落,宋殷眸冷,“我不会!他能不孝,我却忘不了蒋姨和蒋叔的死!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话音将落,电梯停了,没在说多余的话,她转身走出去。 目光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荆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 喻岁和苏烟在商场溜达了一圈,都不知道送什么。最后经过一家乐器店时,苏烟就提议给江白送一把吉他。这方面,她们两人都不懂,就让老板给选了一把各方面都合适的。 老板包装吉他时,喻岁问苏烟,“你打算什么时候送?” 苏烟道:“当然是他出道那天。” 出道礼,当天送才有意义。 喻岁问道:“你准备去现场?” 苏烟颔首,笑道:“长这么大,我还没现场追过星,喻姐姐,你说这是不是那些追星人嘴里的养成系?” 喻岁勾唇,“你知道的还挺多。” 追星圈的那些名词,说实话,喻岁还真不是很清楚。 网上那些小年轻追星和八卦的方式,她也是看不明白,因为他们交谈时,总是喜欢用字母代替,喻岁都不知道那说得是什么跟什么,不是假话,是真看不懂。 这词,是苏烟从同学嘴里听到的。 买好礼物,喻岁也没拉着苏烟在外面瞎逛,直接将她送回家。 喻岁帮苏烟拎着吉他下车,她要走时,苏烟问:“喻姐姐,江白出道那天,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对上苏烟那双漂亮且透亮的眼眸,喻岁那里说的了拒绝啊。 “好,到那天,我陪你。” 苏烟微笑:“那我们周六约哦。” 喻岁点头:“好。” 离开别墅时,喻岁遇上回来的蒋席。 蒋席打招呼,“回去?” 喻岁颔首说是。 两人也没多交谈什么,只说了两句,一个离开,一个进屋。 看着回家的蒋席,苏烟顿了一下,肯快就恢复正常,“叔叔。” 闻声,蒋席换鞋的动作都愣了下,抬头看向她,确定道:“你刚刚喊我什么?” 苏烟重复一遍:“叔叔,不对吗?” 他以前不是一直要自己这么叫他。 第664章 有什么在改变 没错,这确实是蒋席曾经的要求,但以前的她,一次都没听过他的话,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苏烟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蒋席道:“我回来拿点东西。” 苏烟哦了一声,转身就要回房。 视线落在她手中,蒋席明知故问道:“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苏烟顿步,回答他:“吉他。” 蒋席问:“你想学?” 苏烟摇头,“不是,这是我买来送给同学的。” 话落,苏烟率先转移话题,“我回房休息了。” 蒋席道:“好。” 话将落,苏烟已经转离开了。 看着头也不回的苏烟,蒋席站在原地。 阿姨从厨房里出来,正好就瞧见站在玄关处的蒋席,阿姨问道:“蒋先生,您回来了。” 收回视线,蒋席换上室内鞋,随口问道:“烟烟这几天怎么样?” 阿姨如实回答:“前几天我瞧着人还闷闷的,但喻小姐过来的几次,人就开朗不少。” 蒋席点头,表示知道了。 阿姨问:“蒋先生晚上要留下来吃饭吗?要多准备几个菜吗?” 话刚说完,蒋席便说:“不了,我马上就走,你照顾好烟烟。” 第430章 阿姨点头,蒋席进书房拿了东西就离开了。 二楼,苏烟站在窗户后,看着蒋席上车,开车,直至车子从她视线消失不见,苏烟垂下头,脸上满是黯然。 *** 喻岁驱车回家,车驶入地下车库时,遇上了同样回家的时宴知。她刚倒车入库,车开没熄火了,时宴知后脚就跟上了。 两人同时熄火,隔窗相望时,唇角勾起,喻岁问:“帅哥,第一次见啊。” 时宴知笑意带着痞气,跟她演:“美女,有事?” 喻岁手肘撑着车窗,笑问:“就想问你有没有对象。” 时宴知答非所问:“怎么,你想泡我?” 喻岁挑眉,一副女流氓样:“给机会吗?” 时宴知煞有其事的回答:“没机会,我只给我老婆泡。” 喻岁故意惊讶:“啊,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不再多玩玩?” 时宴知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我喜欢跟我老婆玩。” 喻岁问:“你老婆很好吗?” “天上有,地上无,你说好不好?”说话间,时宴知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喻岁笑着揶揄道:“天上有,地上无,你老婆是神仙吗?” 时宴知笑容邪肆,“她不是神仙,是小仙女,属于我的小仙女。” 说完话,人已经站在喻岁车旁,替她拉开车门。 喻岁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戏弄道:“你不怕你家小仙女找你麻烦?” 时宴知说:“找不找麻烦,那得带你回去试试。” 喻岁将手搭在他掌心,继续演戏:“你刚刚不是说,只给你老婆泡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时宴知将她牵下车,关上车门,“走近一看,我发现你跟我老婆长得很像。” 挑眉,喻岁说:“你是想跟我玩菀菀类卿的把戏?” 时宴知手腕一收,把人拉进怀里,搂着细腰,坏笑道:“那你玩不玩?” 第665章 我的口味随你而变 喻岁抬手掐他的腰,笑得玩味,“玩?你现在能玩吗?” 时宴知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的腰,暗示满满,勾唇,一股子痞邪劲:“我能不能玩,你又没试过。” 喻岁挑衅道:“你老婆跟我说了,她说你现在不行。” 时宴知揽着她的腰,往怀里按,蛊惑道:“对她不行,对你我肯定身体力行。” 喻岁清晰的感受着他身体变化,似笑非笑道:“看来野味能给人无限可能啊。” 时宴知说:“那也得这野味符合我口味才行。” 话落,喻岁挑眉,眯眼,“这么说,野味合胃口,你随时就准备换盘菜?” 时宴知俯身,视线与她对视,戏谑道:“所以,你下次换作料时,提前跟我说,我得及时跟上你的步调,换上新口味。” 话将落,喻岁伸手掐了下他的腰。 时宴知故意吸了口气,按住她的手,“男人的腰,不能随便掐的,容易出事知不知道?” 喻岁说:“谁说的?” 时宴知回:“我说的。” 喻岁嗔了他一眼。 时宴知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跟她说起白灵的事,“白灵从喻敬文哪里拿了东西就撤了。” 喻岁问:“有查到她找喻敬文要得是什么东西吗?” 时宴知如实道:“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东西不大。” 喻岁思忖,喻敬文手里有什么东西值得白灵大费周章?这群人,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都得她去挖掘,喻岁烦得要死。 喻岁问:“她人现在在哪?” 时宴知说:“缅甸。” 闻声,喻岁讶异,又不奇怪,一个全国犯法的地方,要做坏事也很容易。 时宴知说:“还有件事。” 喻岁问:“什么事?” 时宴知说:“岳母当年的主治医生找到了。” 喻岁闻声顿步,“人在哪?” 时宴知输入密码,拉开门,“岳母的情况,你可能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情况来。” 喻岁很快明白,她为什么问不出来。 因为医生已经被折磨疯了,不知道是谁,凶残的割掉他的舌头,让他说不了话,双手也断了手筋,根本就写不了字。 不过,即便是好的,就对方的精神状态,也不可能写出来什么。 看着面前疯疯癫癫的人,喻岁问:“你是在哪找到的他?” 时宴知说:“他在一个小地方流浪。” 医生的现状在告诉了喻岁,她妈的死是另有隐情。 喻岁眸色暗暗地睨着地上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踱步上前,蹲在男人面前,目光在对方身上打量,两秒后,她说:“你爸妈这些年一直在想你,我过去看过他们,都满头白发了,我把他们接来让你们见面好不好?他们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你这个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话落,疯癫男脸上表情出现了异然,很短暂,一秒都没有,可能就是眨眼的功夫,一般情况可能都发现不了,但喻岁捕捉到了,这就足够了。 喻岁起身,退到时宴知身边,“时宴知,安排最好的精神病医生,我要一对一的把他治好。” 第666章 弄清真相 时宴知显然明白喻岁这样做的意思,点头附和:“行,我来安排。” 男人直接被拉去见医生,喻岁说:“他爸妈我也要接来。” 第431章 她刚刚说的话,是试探,也是真的。喻岁是真要把他父母接来,一是筹码,二是威胁。 这行为确实可能触及到法律,但喻岁必须要弄清楚她妈的真正死因,让凶手绳之以法! 时宴知说:“好,我去把人弄来。” 苏安婉去世一年多了,喻岁第一次梦到她。 梦里,她妈还是那么漂亮温柔,就站在几步外,脸上挂着淡笑,静静地看着她。 喻岁迈步上前,扑进她妈的怀里,闻着她妈妈身上的香味,感受着熟悉的温度。 “妈,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 苏安婉抬手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后背,柔声道:“小哭包。” 喻岁脸在她怀里蹭着,“妈,我很想你。” “妈妈也想你。” 喻岁闷声:“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半响,都得不到苏安婉的回应,喻岁抬头,就见苏安婉满脸慈笑,机械的抚摸着她后脑勺。 喻岁:“妈……” 片刻,苏安婉开口:“安安,妈妈有自己要去的地方。” 闻声,喻岁鼻腔猛地一酸,“妈,你不要我了吗?” 苏安婉温笑:“安安,你一直是妈妈的宝贝。” 喻岁红了眼眶,“那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两人相似的美目里,荡起薄雾,苏安婉扯着唇角,声音依旧温柔,“安安,妈妈要回去了。” 喻岁抓住苏安婉的胳膊,急切道:“妈,你要去哪?你跟我回家……” 苏安婉摸着她的头,“妈妈走了。” 话落,喻岁眼睁睁看着苏安婉从自己眼前消失,“妈——” “老婆……” “醒醒。” 耳边不停响起的声音,将喻岁从梦中唤醒,缓缓睁开眼,时宴知的面庞映入她眼眶。 时宴知问:“做噩梦了?” 话将落,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时宴知伸手替她擦掉。 缓了几秒,喻岁才清醒,手心好似还留有她妈妈的体温,开口,“不是噩梦,是美梦。” 即便是梦见她妈离开自己,对喻岁来说,也是一场美梦,能在梦里梦见她妈妈,喻岁也很高兴。 时宴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问:“什么美梦?都让你高兴到哭泣?” 喻岁靠在他怀里,耳边传来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她说:“我梦见我妈妈了。” 时宴知接腔:“那还真是美梦。” 说完,他兀自又问:“那你有跟丈母娘解释我这个优秀的女婿吗?” 喻岁嗔他:“自己说自己优秀,你能不能要点脸?” “你说,我哪里不优秀了?”时宴知质问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立规矩,“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跟我说,我改,我让自己变成你心目中最优秀的样子,行不行?” 闻声,喻岁唇角荡起弧度,环抱住他的腰,很似依赖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她说:“你不用改,你已经很好了。” 第667章 往事 他就是他,他也只用是他。 中途醒来,喻岁觉就有些睡不着了,时宴知一边玩着她的手,一边感叹着:“我现在要是身体没事,肯定能让你累到睡着。” 不是喻岁不纯洁,能在床上让人累着的事,除了一件,她再也想不到其它。 喻岁说:“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正经事?”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我怎么就不正经了?你这不是说睡不着,我还不是在为你睡眠着想。” 喻岁呵呵他一声,他看她信嘛? 反正也是醒了,喻岁索性也是拉着时宴知,不让他睡:“你陪我聊会天。” 时宴知将人拢到怀里,“你想聊什么?” 喻岁问:“你和小五到底是什么关系?” 时宴知说:“我救了她的命。” 喻岁抬头看他,开口:“你怎么到处救人?” 救她,救小武。 时宴知自我调侃道:“可能我是佛主转世吧。” 话落,喻岁嗤了他一声,“你倒是会夸自己。” 时宴知勾唇一下,然后把自己和威家的事,跟喻岁说了一遍。 喻岁从他话里提取了几个重要信息,时宴知和威武爸妈认识,不,准确说,威家当初接济过他。 当初包括威武在内,所有人都被枪击了,一夕之间,除了威武,全部中枪而亡。 威武运气好,没有被击中要害,被时宴知从熊熊大火里拖了出来,侥幸让她活了下来。 喻岁询问:“威家为什么要接济你?” 说实话,接济二字,喻岁怎么想,都觉得落不到时宴知身上。 时宴知说:“我是被老爷子丢弃出国。” 丢弃二字,确定了他当年在时家的地位。 喻岁问:“时家没给你生活费?” 时宴知说:“不止没给,还停了我所有银行卡。” 所以时家这是打算让他自生自灭? 喻岁问:“你难道不是你爸的亲生孩子?” 时宴知说:“我倒是希望。” 喻岁觉得自己没资格嘲笑时宴知,她自己又比他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被喻敬文抛弃。 他们两这也算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喻岁说:“你这身好厨艺,也是这么逼出来的?” 时宴知回:“可以这么说。” 第432章 喻岁问:“听你这么语气,这里面好像还有点别的事?” 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盯着天花板,时宴知说:“因为我要不自己做,就会被毒死。” 闻声,喻岁由平躺,变为趴着,手肘撑着床,直直看着他,“是谁?” 时宴知说:“不是老爷子。” 喻岁接话:“时康焕?时如岚?” 没等时宴知回话,喻岁自问自答:“还是说是他们两人?” 反正天高皇帝远,时宴知就算死在外面,也跟他们也没关系,他们肯定不会让自己牵连进去,坐牢也会有替死鬼。 至于老爷子这边,时宴知死了,或许他也会伤心,毕竟也是他儿子,但肯定不会为了时宴知这个儿子,把余下的儿女送进监狱,不划算,也没必要。 或许老爷子还会觉得,时宴知这是技不如人。 喻岁还真摸准了老爷子的心思,如果事情真发生了,老爷子确实会是这个心态。 第668章 我是被你救助过的人 时宴知确定了喻岁的话。 刚被丢出国,时宴知日子还没那么惨,最起码,吃穿不愁,家里还有保姆伺候,算是换个新地方生活。 但他家里的阿姨,很快就被收买了,时宴知也是福大命大,没被对方弄死,反而让他发现了异样,但他也吃了一半进去。 当时时宴知真以为自己要挂了,他是连爬带滚的敲响了邻居家的门,这个邻居就是威家。 威家人把他送去医院洗胃,在那段时间,还全程照顾了他的一切生活。 那一次,是时宴知人生第一次动了杀心,等他出院后,他找到了逃跑的保姆,问出收买人。 时宴知说过,在弄死他这事上,时康焕和时如岚是特别有默契的。 他们这是在防患于未然,在雏鹰还未长大之前,想先一步按死自己。自己运气好,他们运气就差了些,总是能被自己化险为夷。 忽然想到什么,喻岁问:“你之前说,我们并不是国内初见,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再见过?” 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没有他的存在? 垂眸,时宴知问:“想知道?” 喻岁反问:“还想卖关子?” 时宴知说:“那倒不是。” 他就是觉得有些丢脸。 掀开被子下床,时宴知道:“你等我一下。” 时宴知出了卧室,喻岁听到开门声,过了没两分钟,时宴知回来了。 喻岁目光落在他手里,挑眉,询问道:“这是什么?” 时宴知说:“宝贝。” 话落,时宴知掀开被子,重新上床,转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喻岁。 喻岁伸手接过,是本相册,她也由爬着变为坐着,掀开扉页的瞬间,照片里的人,映入她眼中。 是她! 再往后翻,每一张都是她,还都不是一个场景的照片。 喻岁眼含惊诧地看着他,这照片……“你哪来的?” 她不怎么爱拍照,而这些照片明显是偷拍,这些照片,都是她在国外留学时的照片。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我拍的。” 他不止偷拍地理所当然,还记得住每张照片里的她那时在做什么。 在时宴知的回忆里,喻岁眸子微瞪,诧异也奇怪。 喻岁问:“你一路偷怕我,为什么不出现跟我见面?” 话落,时宴知卡壳了一下,他说:“我那时候有些不方便。” 闻声,喻岁眼中满是好奇,很明显,是不理解他的不方便点是什么。 时宴知抬手蹭了下鼻子,他说:“你还记得,你曾经在美国,帮助过一个流浪汉吗?” 喻岁闻言顿了下,她在回忆,想了好久,终于在她犄角旮旯的记忆力,翻出了点点回忆。在她印象里,自己好像确实救助过。 在美国,一个黄皮肤的人,去帮助当地的流浪汉,是件非常不理智的事,很有可能,她帮助的瞬间,就会被有心人盯上。 喻岁很理智,没想当那个冤大头,看到这样的人,她一向是敬而远之。 她当时为什么会出手? 哦,她想起来了,当时那个流浪汉对她说的华语。因为语言相同,还有那双略显熟悉的眼眸,让她动了善心。 第669章 戏精的很 记忆归拢,喻岁惊讶的嘴巴都张开了:“那个人是你?” 时宴知点头,“对,是我。” 不要怪喻岁没认出来,当时那个流浪汉,不要太邋遢,浑身脏兮兮,头发凌乱,胡子也很长,身上还有伤。 喻岁能好心救他,但不可能去认真观察他长什么样,她也没那个兴趣去看。 就连送他去医院就医,都是喻岁花钱找人帮的忙,因为当时的他太脏了,说实话,喻岁有些……嫌弃。 这点小心思,喻岁是不会让他知道。 她对他也挺好了,美国就医多贵啊,她不止送他就医,还给他留了一笔钱,现在想想,喻岁都觉得自己真是心地善良。 但时宴知好似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他说:“你当时是不是很嫌弃我?” 喻岁忙不迭道:“没有。” 时宴知说:“你不用说假话,我当时自己都嫌弃我自己。” 那估计是他这辈子最邋遢,最狼狈的一天,却偏偏被喻岁遇上,虽然那时的她没有认出自己,但没有人会希望自己以落魄的姿态,出现在自己喜欢人面前。 第433章 喻岁用手比划了一下:“不多,也就那么一点点。” 话落,时宴知顿时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原来你真的嫌弃过我。” 喻岁:“……是你让我说实话。” 时宴知道:“我没让你真说嫌弃。” 喻岁:“……” 说假话,他让说实话,实话说了,时宴知觉得自己伤害了他,他很难搞啊。 时宴知倒打一耙:“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嫌弃你。” 喻岁说:“我那时候不认识你。” 话落,时宴知顿时摆出难过的模样,“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却不能第一眼认出我。” 说着,还用一副看负心汉的表情凝视着喻岁。 喻岁伸舌抵唇,深吸一口气,吐气的瞬间,她开口:“时宴知,你演够了没有?” 女主戏很好演是不是? 话将落,时宴知敛起白莲花的表情,正儿八经起来,“我很感谢那时的你。” 喻岁逮住机会,挑他的刺,“我救助了你,你却连声感谢都没有,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她回头再想起他时,不是喻岁对他有什么好印象,只是因为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通知她过去缴费,喻岁当时真是乐了,纯气的。 时宴知显然也想到了,摸了摸鼻子,表情略显讪讪,说了实话,“我那时有些拮据。” 喻岁想想也是,他要能自救,也不会在路边向自己求救。 垂眸又翻看了时宴知偷拍的照片,还别说,时宴知这摄影技术还挺好的,就没有一张丑的。 时宴知当时也不是没想过和喻岁相认,可当时的他,身边有太多危险和不确定,时宴知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他要跟喻岁有了牵连,肯定会被她牵扯进来,他不能这么自私。 一本相册翻完,喻岁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她问:“你之前说,你有想念我的法宝,就是这个?” 说着,扬了扬手中相册。 第670章 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喻岁之前问过时宴知,在没跟自己在一起之前,他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时宴知怎么告诉她的? 他说他有法宝。 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时宴知,眉心微微蹙起,喻岁说:“时宴知,你真是很变态。” 拿着她的照片,都做了什么?! 喻岁忽然觉得手中的相片不是很干净。 时宴知眼中也闪过一丝窘态,有些事,他确实做过,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时宴知轻咳一声,“我是正常男人。” 也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他又没去外面瞎搞。 喻岁说:“你可以看片。” 时宴知反倒蹙起了眉头,“很丑。” 不管男女,在他看来,都是群歪瓜裂枣。 喻岁问:“你看过。” 时宴知老实道:“看过。” 男人就没有没看过的,他还在青春期的时候,在国内和秦风一起看的。 什么玩意,丑的要死。 时宴知说:“没你好看。” 虽然是静态的照片,但也看着养眼。 有美的,他为什么要选丑的? 喻岁:“……” 我可真是谢谢你的抬举。 一瞬间,喻岁都觉得手里相册有些棘手,看着照片,她脑海里自动涌入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虽然没亲眼瞧见,但却能想象出来。 转手将相册塞进时宴知手里,哧溜一下,人也重新躺了下来,扯过被子,“睡觉。” 喻岁觉得她不能再愉快的聊天了,她不干净了。 时宴知倒是重新将照片收起来,他还得好好珍藏呢。 与此同时,缅甸妙瓦底。 凌晨两点。 白灵被动静声弄醒,眼神警醒,灵敏度觉醒,立马察觉出危机感。 她唤醒了小卓,同时将所有人聚集起来。他们撤退防备的瞬间,楼外的人,瞬间攻击起来。 一群人,一边掩护着白灵母子撤退,一边抵抗外面人的进攻,白灵这边明显要狼狈不少,短暂的交火下,就让白灵损失了不少人。 白灵表情阴沉,立马上船走水路。 船行驶在河上,白灵立于船头,他们之前还住过的地方,这会已经被火势吞没了。 熊熊烈火印在白灵黑仁里,火红的火光,衬的白灵神情更更加阴沉。 小卓出现在她身后,“我们这边损失了十个人。” 白灵嗯了一声,“知道了。” 别人的生命对她而言,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没了就没了,白灵根本就不会在意。 抓捕失败后,国内也传递了消息,蒋席知道了,时宴知自然也就会知道。 对于这结果,时宴知一点都不失望。 白灵就是臭水沟里的臭老鼠,那些弯弯曲曲的地方,她熟悉的很,自然逃的也快。 很快,就到了江白出道那天,苏烟早早就给她打了电话。 知道喻岁要去干嘛,时宴知还吃起了醋来。毕竟那队伍里,还有一个想跟喻岁唱情歌的男生。 时宴知问:“你一定要去?” 喻岁反问:“你不想让我去?” 时宴知说:“我表现的难道还不够明显?” “你反对也没用。”说完话的同时,喻岁也戴好了耳钉。 时宴知酸不拉几道:“几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第434章 喻岁顺着他的话道:“不过几个毛头小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落,时宴知反倒傲娇起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送你去。” 第671章 丢不下 喻岁挑了瓶香水,喷起来,冲他一笑,“不用,我开车载烟烟去。” 鼻子嗅了一下,时宴知问:“香水新买的?” 喻岁在喷过的地方转了一圈,嗯了一声,“对,新买的,好闻吗?” 时宴知视线落在香水上,心里不爽的很,嘴上却说:“好闻。” 刚刚才展现自己的‘大度’,时宴知自己不能给自己掉链子。 喻岁出门前,基本上是,她走哪,他跟哪,而他后面还跟着一狗子,一人一狗,紧紧跟随。 喻岁说:“你去忙你自己的事。” 老跟着她做什么? 时宴知道:“我今天休息。” 说着,直勾勾的盯着她,然而喻岁就跟没听见让她留下来的暗示似的, 收拾完自己,喻岁拎包就要出门。 时宴知拉住她的胳膊,喻岁顿步,回身,在他期盼的眼神下,伸手拽着他衣领,将人扯过来,垫脚仰头,亲了他一下。 时宴知想要缠住她,喻岁却立马避开了,她:“别,我涂了口红,别亲花了。” 话落,喻岁推开他,“你自己去玩吧。” 说完,这次没再搭理时宴知的挽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丝毫不在意眼神幽怨的时宴知。 幽怨也没用,因为喻岁都没在看他一眼,任他怎么不满,得有人搭腔才行,一个人的独角戏就唱的没劲了,他只能目送她离开。 江白的组合,是晚上六点登台表演,与苏烟相见,是下午四点的时候。 喻岁是去她家里接的人,苏烟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完全能正常行动。 苏烟:“喻姐姐。” 喻岁问:“我们先吃了晚饭再过去?” 苏烟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喻岁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去追星。吃完饭,苏烟和喻岁拿着入场票进去。 星瑞。 秦风看着突然驾到的时宴知,问:“你是来问楚家那边的情况吗?” “你也知道,那都是一群老人,得多磨,不过有一个人松口了……” 话还没说完,时宴知便出声打断了,“不是。” “嗯?”秦风愣了下:“你说什么?” 时宴知说:“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事。” 秦风问:“那你是为什么?” 时宴知问:“你们公司今天是不是有新人出道?” 秦风不解好奇道:“你关心我家新人做什么?” 时宴知咬着烟头,痞声道:“他们在哪演出?” 秦风:“不是……” 时宴知自顾自说:“你带我过去。” 秦风急忙找回话语主事全,他出生道:“不是不是,等会。” “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这事?”秦风眼神打量,“你这是想扩张娱乐圈新事业?” 时宴知懒散道:“没兴趣。” 秦风问:“那你怎么突然要去看打歌舞台?” 时宴知说:“你带我去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秦风:“……” 丫的,求他办事,比他还横。 被时宴知勒着脖子,秦风这会也只能丢下手上工作,带他过去看。 秦风当然是不可能跟那群粉丝一样,在大厅里看,他直接进了vip室,视野俱佳,大大的落地窗,就跟高清显示屏一样,将舞台看的一清二楚。 时宴知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问:“什么时候出场?” 第672章 墙不在多 楼下,喻岁跟时宴知问了相同的话,“江白他们什么时候出场?” 苏烟说:“好像是第八个。” 他们这舞台,是直播形式,所以很考验演出的经验和实力,也是能很好的看着他们的哥哥姐姐们,一点一点的进步。 喻岁第一次看到和体会到追星人的热情,那架势,一个个就跟中奖似的,酒吧的喧闹跟着完全是没得比。她一度觉得自己耳膜游走在破与不破之间。 等江白他们出来,已经是三四十分钟后了,他们的组合叫初恋男孩。 这名字,一听就是要俘获女性群体的。不止名字是,长相也是,个个都帅气好看。 不得不说,秦风公司选人眼光是真好,瞧瞧这一个个站出来,看着就养眼。 果不其然,台下的小姑娘们,看着舞台上的江白他们,全都为之尖叫。 喻岁听到一旁的人说:“这是新出的组合?卧草,长得也太帅了吧。你看看中间那个主唱,这可真是天菜啊!” “不止他,其它的弟弟们也好看。” “这哪个公司的?” “我查查。” “是星瑞。” “难怪,星瑞一出手,果然是精品。” “怎么办,我突然想爬墙。” “这哪叫爬墙,这是多墙共用,墙结实才好。” 这样塌了一个,下一个续上来。 喻岁就听着在她一旁讨论的两妹子,很快加入新阵营里,激动的跟着喊着口号。 喻岁和苏烟默契的互看一眼,两人脸上同时露出笑来。 喻岁笑道:“你这同学吸粉不会差。” 长得好看,有些才华,还有良心大公司给他们加持,只要自己不作,路应该能走长。 第435章 苏烟也听到了追星女孩们的讨论,“我也这么觉得。” 喻岁在台下看帅哥,楼上帅哥也在看她。就是楼上帅哥,要比台上帅哥要老不少。 时宴知眼神凉凉,有那么好看吗?瞧给她乐的,都笑开花了。 秦风现在终于知道,时宴知为什么抽风要来这里,合着是过来‘捉奸’来的。 秦风翻了眼,无语道:“至于吗?” 不过出来放放风,就这么急吼吼跟过来。 至于,那是相当至于。 喻岁这趟出来,又是梳妆打扮,又是换上新香水,比跟他约会都精致。 秦风说:“要不我把小鱼儿喊上来?” 时宴知一口拒绝:“不用,我有这么小心眼吗?” 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们,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秦风心里呵呵一声。 他心眼小不小,他自己难道不知道? 江白出现也就五分钟的时间,表演结束,答谢观众后,就退了下去。 看完江白的表演,对接下来的演出,喻岁也没了多大的兴趣,她问苏烟:“烟烟,这礼物,你打算怎么送给他?” 苏烟说:“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哪里见他比较方便。” 两人说完话没多久,就有个类似工作人的人,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是苏小姐吧?” 喻岁她们看着他,后者压下声音道:“我是江白他们的经纪人。” 第673章 睁眼说瞎话 “你们跟我去后台。” 喻岁闻声,陪着苏烟一起离开。 楼下,时宴知将他们这边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他问秦风:“这人是谁?” 秦风闻声看了过去,收回视线,“哦,我公司的经纪人。” 时宴知说:“他找她们做什么?” 秦风回:“我哪知道,我又没有千里耳。” 话落,时宴知侧头看向他。 秦风直接问:“你又想做什么?” 时宴知说:“你公司的艺人出道,你这个做老板都不过去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出个道,又不是拿了奖,有什么好庆祝的?再说拿奖也用不着他这个大老板出面。 秦风想说不去,但瞧时宴知那德行,话锋一转,妥协了,“跟我来吧。” 时宴知迈步跟上。 喻岁她们跟着江白的经纪人,七拐八拐的抵达后台。 “江白,你朋友我给你带来了。” 休息室里的人,同时朝她们看来,这里大部分喻岁都在上次团建里见过。 喻岁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还备上提前给他们准备的蛋糕,恭喜他们出道,所有人都跟喻岁说谢谢。 里面还有一个之前差点要跟自己唱情歌的男生,原来他们是一个团的。 江白走来,礼貌的跟喻岁打了招呼,转而看向苏烟,“你来了。” 这还是喻岁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跟他人一样,很清冷,但嗓音是好听的。 苏烟将吉他递给江白,“恭喜你出道。” 江白垂眸睨着,“送我的礼物?” 苏烟点头,“嗯,送你的出道礼。” 江白伸手接过,“谢谢。” 苏烟微笑道:“歌很好听,下面有好多粉丝成了你们的迷妹。” 江白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问道:“你喜欢吗?” 苏烟说:“喜欢啊。” 休息室里很热闹,还没热闹几分钟,就被打断了。 “秦总。” 经纪人的声音中断了他们的谈话,目光落到来人身上,所有人看向秦风,而喻岁却看向他身旁的时宴知。 秦风进屋,所有人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秦总。” 点点头,秦风夸了句:“表现不错。” 来自老板的肯定,自然惹得众人欢呼,开心。 喻岁挑眉,眼神询问:你怎么来了? 时宴知已经走到她面前,他解释道:“我去找秦风说事,他说要过来看一下,我就想你也在这里,就跟他一起过来,顺便跟你一起回去。” 秦风就听着他在这里胡诌。 时宴知说:“你们等会还要去玩吗?” 喻岁说:“看烟烟什么打算。” 时宴知转头将视线转移到苏烟身上,后者立马接到信号,苏烟微笑道:“喻姐姐,我打算回家,你不用管我。” 不错,眼力见挺好。 喻岁说:“那我送你回家。” “其实我可以自己……”打车。 后面两字没说全,喻岁直接打断她,给她做了决定,“我送你。” 时宴知跟着附和,“对,我们送你回去。” 苏烟眼神暗示着时宴知:我给你让位,你还不要? 他是想要,但他老婆不要啊。 第674章 嫉妒,控诉 把喻岁截胡走,时宴知觉得就够了。 至于秦风这个工具人,他爱去哪去哪,不是时宴知该关心的事。 秦风就这样被时宴知这个没异性的人给抛弃了,他是骂骂咧咧的开车离开。 时宴知接替了喻岁的活,当起了司机来,把苏烟送回了家。 苏烟关上车门,挥手跟他们道别:“拜拜。” 喻岁也笑着与她挥手。 时宴知问:“回家?” 喻岁回:“不回家,你想去哪?” 第436章 时宴知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约会。” 喻岁说:“好。” 时宴知眉梢一挑,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喻岁道:“你拉着秦大哥过来,不就是防止我在外招蜂引蝶,我得给你安全感。” 时宴知否认道:“不是我拉他过来,我是凑巧遇上。” 喻岁把秦风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星瑞出道的偶像可不少,他可从不会为哪个组合站台过初舞台。” 除非是给他赚大钱的人,要不然别想,真要个个都来,那不得把他给累死,秦风可不是那种凡事都亲力亲为的好资本。 都被看穿了,时宴知也不负隅顽抗,爽快承认,“确实是我主动要去的。” 说完,时宴知还反向谴责她,“平时上班,你不陪我就算了,双休你还要把时间分给别人。” 喻岁问:“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时宴知道:“就罚你明天只能陪我一个人。” 喻岁问:“就这?” 时宴知说:“对,就这。” 喻岁笑道:“这么好哄的?” 时宴知很没骨气,“你都不用哄,勾勾手我就过来了。” 闻声,喻岁直接笑出了声,“你怎么跟宴宴一样。” 勾个手指,就屁颠屁颠地跑来。 时宴知说:“你给它取这个名字,不就想我跟它一样。” 喻岁笑道:“被你发现了。” 她那点小心思,时宴知哪里不知道。 说完,喻岁反问:“所以,你取安安这名字,也怀着这心思?” 把她玩弄于股掌?任他揉捏。 时宴知说:“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喻岁提醒他:“你搞错顺序了,先放火的是你。” 勾唇,时宴知肆笑:“那我准许你点灯。” 喻岁嗤了他一声,但嘴角的弧度却没落下。 *** 回到家,苏烟就回屋泡了个澡。 洗完,她又去琴房弹了一个小时的琴,十点多钟,她就上床躺下了。 迷迷糊糊中,苏烟被楼下的动静声吵醒了。 从床上坐起来,缓了几秒钟,她听到楼下有说话声,是阿姨的声音。 “蒋先生,您没事吧?” 蒋席带着酒气,挥手道:“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从房间里出来,苏烟就瞧见喝多了的蒋席。 苏烟下楼,人还没走近,浓浓的酒气,就熏到了她,蹙着秀眉,“你喝多了?” 蒋席单手扯着领带,“你还没睡?” 苏烟上前扶住踉跄的他,“你喝了多少?” 被他扯开的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一股不羁散出,他说:“我没喝醉。” 苏烟说:“喝醉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醉了。” 第675章 醉了,乱了 苏烟一边扶着蒋席往楼上,一边说:“阿姨,我扶他回房,你帮忙煮一碗醒酒汤。” 阿姨附和:“好,我这就去煮。” 虽然是苏烟扶着他,但蒋席并没将重量压在她身上。 苏烟问:“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蒋席一张嘴,就带着酒气,“有笔生意要谈。” 她是不明白,没酒,是不是就谈不成生意? 苏烟将他扶进屋,脚踢到床沿时,蒋席整个人就瘫倒在床上,他闭眼躺着,“你回去休息吧。”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蒋席也没睁开眼,被酒精浸泡后的脑子,反应总是很迟钝,也不知道过来多久,脚步声再次响起,由远至近的靠过来。 眼皮好似被什么给黏住,蒋席完全睁不开,下一瞬,一股热源盖在他脸上,他感觉到了,是热毛巾。 苏烟接来温水给他擦脸,擦手。蒋席也没反应,闭眼任由她给自己收拾。 苏烟脱掉他脚上鞋,把他双腿挪到床上,做完这一切,她端起水盆去浴室倒水。 从浴室出来,苏烟就下楼去看醒酒汤,“阿姨,汤怎么样?” 阿姨回:“煮沸就可以了。” 看了眼锅中汤,苏烟说:“剩下的我来吧,太晚了,你去休息吧。” 阿姨说:“没事,就一会的事。” 苏烟道:“我可以的,不用跟我客气,你明天还要早起。” 等阿姨回房睡觉后,苏烟就守在灶前,等着汤开。醒酒汤一煮好,她就关了火,从柜子了里拿了两个瓷碗,将醒酒汤来回倒,直到温度没那么烫,能下嘴,苏烟才匀到一个碗中。 苏烟端着醒酒汤去蒋席的房间,将汤放在床头柜上,喊床上的人,“蒋席,起来喝醒酒汤。” 蒋席低声嗯了一声,但身体却没动。苏烟拉了两下,也没有任何反应。 苏烟坐在床上,扶起他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转手端起醒酒汤,送到他嘴边,“张嘴。” 蒋席身体是死的,但嘴倒是听话,说张嘴就张嘴,苏烟直接将醒酒汤灌进去,等他喝完,她把人放下去。放下碗,苏烟拿纸巾给他擦嘴,以及流到脖子上的汤。 收手时,一抬头,苏烟就对上蒋席的黑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睁开了眼,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她。 眼眸很黑,很沉, 苏烟温声问道:“你是不是难受了?” 蒋席也不说话,就这样直直看着她。 苏烟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第437章 下一瞬,她的手被一只干燥的大手包裹住,蒋席握住了她的……手。 苏烟眸子微瞪,目光从他脸上转落到被他握住的右手上。 蒋席的手很大,掌心有薄茧,肌肤相触时,苏烟心里浮现悸动,她心微微加速,手背的温度,无不在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蒋席牵住自己的手。 咽了咽口水,苏烟小心翼翼的喊了声:“蒋席?” 蒋席看着她嗯了一声。 苏烟问:“你在干嘛?” 蒋席说:“牵手。” 苏烟声音很紧,心跳很快:“你为什么要牵我的手?” 第676章 她心思没断过 苏烟声音带着几分涩然,她垂下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为什么要牵她的手? 知不知道,给她温暖,会让他自己陷入不利的位置?他不是想让她离他远些么。 自己还没对他放手,别给她不该有的遐想里。 “怎么哭了?” 静谧的卧室里,响起低哑的声音,粗粝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湿意。 抬头,苏烟漂亮的眼眸里,被水雾占据,开口:“蒋席。” 蒋席嗯了一声。 苏烟蹲在床边,视线与他平视,“蒋席,你什么意思?” 蒋席目光落在她脸上,却说:“你瘦了。” 眉心微皱,苏烟心里酸酸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醉了把她认错了人,但苏烟希望他不是。 苏烟身子前倾,脸凑到他眼前,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顿道:“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蒋席微笑,拍了拍身边的床位:“睡上来。” 苏烟整个人都是懵的,连带着脑子都转不过弯来,脸颊的温度很自然的升高,“你……” 这一刻,苏烟不知道是他醉了,还是自己醉了,她不止是懵逼的,理智也开始失控。 睡,不睡? 这两个决定在她脑子里打转,但苏烟并没思考多久,因为蒋席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蒋席手腕一收,她整个人都趴在蒋席身上,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苏烟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去。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亲密,小时候,她不敢亲近,等她明白自己心思后,苏烟就更不敢了,她怕自己暴露,她怕蒋席像现在一样对他疏离。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蒋席怎么想的,苏烟只知道,她本就乱的心,现在直接方寸大乱。 蒋席什么都没做,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只对着她笑,苏烟就明白,自己又回去了,或许说,她根本就没想走出来过。 手指从他眉峰滑落,来到他高挺的鼻梁,还有他削薄的唇,苏烟眼底满是痴缠。 蒋席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他在笑,也在纵容。 苏烟俯下身,唇瓣想贴时,她怀揣着小心和试探,几秒的静默和毫无反应,让她明白,蒋席或许是真的醉了,醉的分不清面前的自己是谁。 正要离开,腰间的束缚忽然收紧,一个翻身,苏烟被蒋席压在身下,下一秒,唇上的吻加重,鼻息里全是蒋席身上的气息。 苏烟眼眸微瞪,心先惊,后喜,她伸手回抱住蒋席,抱得很紧,使出浑身力气。 蒋席吻的很用力,苏烟都被他捏疼了,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感觉到甜。 一双炙热的手,顺着自己衣摆钻了进去,苏烟浑身一烫,环在他腰间的手,圈住了他脖子。 苏烟眼神渐渐朦胧,白皙的脸颊染上绯色,眼尾更是含春,有着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娇艳。 “蒋,席……” 苏烟低媚一声。 埋在她脖间的脑袋忽然就没了动静,她衣服里的手,同样也没了动手,苏烟被热气烘热的血,好似突然断暖,温度慢慢回笼。 第677章 梦就只是梦 “蒋席?” 苏烟呼喊。 她能清晰听到蒋席的呼吸声,却等不到蒋席的回答。 静了两秒有余,苏烟捧起他脑袋,蒋席闭着双眼,人显然睡了过去。 脸上闪过遗憾,苏烟摆平他的身体,扯了扯被子,给他盖好。 苏烟在他身旁找了个位置,侧着身子,双手交叠的枕在脸下,就这样看着他的侧脸,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苏烟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做了蒋席的女朋友,还梦见他跟自己求婚了。 她开心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把自己给笑醒了。 睁开眼,苏烟就看见睡在自己身旁的蒋席,梦中的喜悦延续到现实里,能从蒋席床上醒来,她真跟做梦一样。 苏烟单手支撑着脑袋,伸手抚摸他高挺的鼻梁,指尖转向睫毛,玩弄时,她脸上满是笑意。 蒋席动了动身体,见他要醒了,苏烟身子绷紧,下一秒,她就见蒋席闭眼牵住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下。 苏烟瞪大眼眸,嘴角弧度扩散,但弯起的弧度并没持续多久。 蒋席声音暗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琪琪,别闹。” 话落,苏烟笑顷刻僵硬在唇角,连带着身体跟着一起僵住, 蒋席睁开了眼,正要和身边女人亲密,可瞧见苏烟的瞬间,所有动作都跟着僵持,眉心蹙起,神情阴沉:“你怎么在我床上?” 说话间,蒋席一把甩开苏烟的手,起床,下床,与她拉开距离。 第438章 苏烟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仰头,直勾勾看着他,“你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蒋席不答反问:“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 苏烟下意识地抓紧床单,她说:“你昨晚亲了我,在这床上。” 话落,蒋席额角青筋暴起,表情阴沉和恼怒,是恼自己,还是恼苏烟,就不得而知,他看她的眼神满是深意。 苏烟道出了他想说的话,“你是想说我为什么没推开你是吗?我为什么没推开,你应该知道的。” 蒋席眸色深深,眼里满是自责和懊恼,抹了把脸,吐出一口浊气,说了句极为伤人的话:“烟烟,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认错人了。” 苏烟心猛地一刺,喉咙是无法言语的酸疼,她知道,他刚刚的那句话让她明白,蒋席把她当做其他人。 卧室顿时陷入死一般寂静,落针有声,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梦是相反的,果然没错。他怎么可能跟自己求婚。 苏烟暗暗深呼吸,压下心里的苦涩,扬起唇角,脸上堆着得逞的笑,她说:“骗你的。” “你什么都没做,我只是照顾你时,一不小心睡着了。”说话间,苏烟已经下了床。“困死了,我回去补觉了。” 说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蒋席出声喊住她。 苏烟顿步回头。 蒋席开口:“下次我如果喝了酒,别靠近我。” 闻言,苏烟扯了下嘴角,语气随性,“你再让我照顾,我还懒得照顾。” 丢下这话,苏烟径直离开。 蒋席目送她离开,直到身影消失,收回视线,落到床头柜上的瓷碗上,神色幽深。 第678章 消息突然 一晃两个月过去,林雪娜大把的砸钱,这肚子还真给她保了下来,喻岁都不得不感叹她生命力顽强。 养胎期间,林雪娜也没去找姜清的麻烦,好似默认了她的存在,想与她和平共处。 但喻岁知道,和平是不可能的,现如今不过是她在养精蓄锐。得空就会出手收拾姜清,可喻岁不可能让她伤害到姜清。 前脚刚得知林雪娜要生了的消息,后脚,喻岁就得到喻敬文出车祸的消息。 喻岁脑子轰的一声响,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付逸的话还在继续说:“车祸现场很严重中,喻敬文现在是生是死,还确定不了……” 事发现场,血淋淋的,喻敬文是个什么情况,还这不好说。 喻岁懵住,好几下的深呼吸,她才终于找回了声音,“你派人盯着。” 付逸小心问道:“喻小姐,您没事吧?” 喻岁说:“我没事,我真没事。” 付逸道:“有新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喻岁吩咐道:“姜清那边保护好。” 付逸说:“我知道。” 刚挂了付逸的电话,喻岁的手机又响了,她视线都无法集中,看都没看,直接接通电话。 喻岁声音沙哑,“喂,哪位?” “是我。”时宴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你怎么样?” 喻岁反问:“你知道了?” 时宴知开口:“下来。” 喻岁一时没听清,愣了一下,“什么?” 时宴知说:“我在你公司楼下。” 喻岁喉咙滚动,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就下了楼。 时宴知的车,停在tk正门口,他人倚靠着车门。 视线相处,时宴知唇角扬起,朝她张开双臂, 喻岁看着他,迈步上前,最后几步时宴知跨步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她。 喻岁圈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脖间,闻着熟悉的味道,闷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宴知说:“应该在你之前。” 喻岁一想也是,她才知道消息,时宴知就出现在她公司楼下,得知消息的速度肯定比自己快。 时宴知安抚着抚摸她后脑勺,问:“你现在什么想法?” 喻敬文现如今是生死不明,喻家和公司肯定不会安稳。 喻岁抱紧时宴知没撒手,“你知道吗,我之前真的有恨喻敬文怎么不去死。” 死了,她就不用被恶心事缠着。 恨到极致,心中阴暗不是没产生过这个想法,可现在得知喻敬文出车祸后,她心里的第一反应却是担心,她在担心喻敬文的安危。 她脑子里不自觉地蹦出喻敬文对她的好,想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时宴知没说话,继续摸着她后脑勺,无声安抚。 喻岁声音微颤,“可真到了这一步,我发现我心好像做不到铁石心肠,对他,我还是会心软。” 她虽然说不在意血脉,但喻敬文毕竟是这世上最后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人活着还好说,可人死了,喻岁会有种,这世上,没了与她再有物理牵连的人。 第679章 心情很复杂 对喻敬文的感情,喻岁很复杂。 恨吗? 当然恨! 厌恶吗? 也不少。 但如果他真要死了,报应二字,喻岁却无法爽快的说出来。 时宴知问:“要过去看看吗?” 喻岁道:“不想去。” 她不想看见半死不活的喻敬文。 时宴知说:“不想去就不去。” 第439章 被他抱了会,喻岁人也渐渐恢复平静,抬头,“我没事,你回去上班吧。” 话刚说完,喻岁手机又一次响了,是串陌生电话,划开接通键,“请问是喻小姐吗?” 喻岁说:“我是,你哪位?” 里面的人说:“你父亲出车祸了,麻烦你来医院一趟。” 她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弄到她的电话,但这一通电话,让她本就摇摆的心,更加动摇。 电话那边的得不到回应,开始催促起来。 喻岁回应:“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时宴知说:“医院那边的电话?” 两人抱在一起,电话里的声音,不说听得一清二楚,那也能听个大概。 收起电话,喻岁说:“我去一趟医院。” 时宴知没问原因,只说:“我陪你一起。” 喻岁没拒绝,时宴知驱车载她去医院。喻岁到医院的时候,喻敬文还在医院抢救,给她打电话的是警察。 警察说喻敬文车祸的事,需要她协助。警察把喻敬文的手机给她,手机碎了一半,黑了一半的屏幕还坚定着,视线瞥去,屏幕正好停在她的电话拦上。 喻敬文对她的备注是——宝贝女儿。 这个备注,还是她亲自输入的。从她开始用手机开始,喻敬文就一直用着这个备注。 如今再看,喻岁觉得无比讽刺和可笑。 警察问:“喻小姐,你父亲有吸毒史吗?” 喻岁如实道:“他不碰这东西。” 警察询问了一堆喻敬文是否有恶习的问题,喻岁都一一作答。等警察问完,喻岁反问:“这场车祸,是有什么问题吗?” 警察说:“监控显示,您父亲行驶过程不是正常行驶。” 闻声,喻岁抓住了重点,“你说他是自己开的车?” 警察点头:“是。” 这就有问题了,喻敬文对开车有阴影,出行都是司机开车,不会自己开的。 而警察现在说,喻敬文是自己亲自开的车? 问不出问题来,警察也没再继续询问。 等警察走后,时宴知才稳喻岁,“是有什么问题?” 喻岁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喻敬文从来不自己开车。” 喻敬文年轻时,还没跟她妈结婚之前,经历过一场车祸,那场车祸,让他对开车有了ptsd,至此从不会再自己开车。 眉梢微挑,时宴知说:“你是觉得这车祸是人为?” 喻岁摇头,“我不知道。” 车祸是意外,还还人为,喻岁不知道,她只知道喻敬文自己开车有问题。 看了眼亮起的手术灯,时宴知说:“现在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事,喻敬文现在出车祸了,生死不明的情况下。” 话没说完,他顿了一下,直直看着喻岁,他提醒:“喻氏会乱。” 第680章 不一样的见面礼 这个问题,喻岁一样想到了。 喻敬文出事,喻氏肯定马上会内忧外患。外人想侵,内里人想占,反正什么妖魔鬼怪都会出来,这是必然的事。 而喻岁首要面对的明敌就是林雪娜母女,以及林雪娜刚出生的儿子! 没错,林雪娜儿子出生了,喻敬文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他的宝贝儿子出生了。 喻岁脸上满是讥嘲,多么好的见面礼啊。 筹码平安落地后,林漫如出现了,她怒视冲冲地奔来,背对她而站的喻岁,一时不察,被她从后面推了一下。 喻岁被她推的一个踉跄,站稳,回身,就见林漫如的手,还想甩自己脸上。 沉脸,喻岁一个侧身避开,林漫如打了个空,她怒恨地瞪着喻岁:“喻岁,你还是不是人?爸出车祸了,你居然不通知我们!你是以为这样做,等爸醒来,就能获得爸的好感吗?还是说,你想爸出事,你好霸占喻氏?” 林漫如也是才知道爸出车祸的消息。 喻岁眼神轻蔑且冷漠的睨了她一眼,好感?她不需要,喻氏?那本来就有她的一份,她凭什么不要?。 林漫如冷声:“我告诉你,喻氏你一分都别想占!” 喻岁嗤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筹码在手,就能无所畏惧?” 弟弟的出生,确实让林漫如挺直了腰板,她爸说了,等弟弟出生,喻氏以后都会交到儿子手里。 也没等林漫如回答,喻岁似笑非笑道:“儿子不止你们有。” 姜清怀孕四个月了,她私下做了检查,也是儿子。喻岁心下满是嘲意,该说不说,喻敬文还真是‘命好’。 儿子要不就没有,一来就成双。 林漫如当然知道喻岁说的是谁,她嗤声道:“一个还未成型的私生子,轮不上他们。” 喻岁讥笑,“你们都能,别人又为什么不可以?” 离了再娶,不就名正言顺了,林雪娜的身份不就是这样来的。 林漫如质问道:“那个姓姜的贱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她想起了喻岁之前说的话,她说过,除了她妈,一样还有其他女人可以替她爸生儿子。 林漫如倒是聪明了,但喻岁却不会承认,“你骂别人之前,就没想过你是在骂你们自己?毕竟你们就是靠着这不要脸的倒贴才能上位。” 骂别人之前,也不瞅瞅自己什么德行。 话将落,林漫如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哐当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拉开了,七个小时过去,喻敬文被终于被推了出来,浑身插着管子,一张脸也是面目全非。 第440章 林漫如立马撇开喻岁,往医生面前凑,“医生,我爸怎么样?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只说了句:“病人还没过危险期。” 喻岁没上前,只是远远看着,这时,出去接电话的时宴知也回来了。 喻岁直接说:“回去吧。” 人没死,有林漫如在,喻敬文的助理也在,喻岁并不想再留在这里,演什么‘孝女’。 时宴知一切都听她的。 两人出了医院,刚坐进车里,时宴知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喻岁:“喻敬文的车,被人动了手脚。” 第681章 不是一个人 时宴知找关系,查了喻敬文的车,刹车和油门都被人动了手脚, 所以,这车祸,很显然就不是意外。 时宴知的话让喻岁沉默,她有想过这想法,但事情成真时,心情变得很复杂,同样也警惕起来。 她会想,对方要喻敬文的命,又会不会要自己的命? 手背忽得一暖,随即被握住,时宴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会保护你。” 闻声,喻岁会侧头,四目相对,时宴知眼中皆是柔情。 自己心中所想,他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 不管这起车祸最后会不会牵连喻岁,喻岁现在都不再是一个孤立无援的人。 喻岁同样也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正因为知道,她心才暖的不像话。 时宴知真是她人生意外,也是一段奇遇和美好。如果没遇上他,喻岁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会怎么样。 喻敬文这才出事一个星期,喻氏内部就开始别苗头,付逸每天都在给自己通报最新情况。林雪娜这还没出月子,就开始急着安排人在公司里走动拉拢。 至于她孩子他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人是没死,但也还没脱离危险期,这人说不准随时都会恶化归西。 喻岁对电话里的付逸说:“让他们稳坐自己的位置。” 付逸附和,“我知道。” 说着话,电梯到了,喻岁结束了通话,电话挂断。 电梯门开了,刚要迈步而入,电梯里有人,是祁睿,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年轻人,男人白皙的皮肤吸引了喻岁的注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肌如雪的男人。 但这个时间并不久,也就一两秒的时间,喻岁收回视线,礼貌颔首:“祁总。” 祁睿说:“吃午饭了吗?” 喻岁道:“还没。” 祁睿邀请:“我们正好要去,一起?” 闻声顿了一下,喻岁看着祁睿,视线又瞥了眼他身边的年轻人,喻岁微笑,礼貌拒绝,“谢谢,不了,我和部门同事约好了一起吃饭。” 祁睿又道:“真不一起?” 对于祁睿的邀请,喻岁很似不理解,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老板对自己发起吃饭邀请。 喻岁再次拒绝:“我就不打扰您和您朋友就餐。” 说着,脸上挂着笑,眼神提醒他们可以出电梯了。 祁睿身边的男人先有动作,喻岁侧身把路让出来,电梯空了的瞬间,喻岁立马迈步进了电梯。 喻岁微笑颔首,随即按了关门键。 看着闭上的电梯门,祁睿侧头看向身边男人,勾唇笑说:“什么想法?” 年轻男人懒洋道:“你想要我什么想法?” 祁睿说:“我问你。” 男人撇了他一眼,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去哪吃饭?” 祁睿问:“你想吃什么?” 男人说:“随便。” 祁睿说:“吃西餐?” 男人不满道:“要吃西餐,我来华国做什么?” 祁睿说:“你刚刚不是随便。” 男人反问:“我说随便,你就真随便?你要不要这么随便?” 祁睿笑道:“你这拗口令说的不错。” 第682章 想象中不一样 喻岁回到办公室,正好遇上要去吃饭的路一。 路一招手,喻岁向左的脚步,顿时转了个方向,朝路一走去,“有事?” 路一说:“一起去吃饭。” 喻岁说:“等我一下。” 喻岁将手里的稿图锁进抽屉里,钥匙装包里,转身去找路一。 “走吧。” 两人没走远,就在tk附近的餐馆吃饭,正直午饭期间,饭店里的生意很好,等上菜的时候,两人聊了起来。 路一说:“大老板回来了。” tk的大老板是谁,喻岁没见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到祁睿身边那个皮肤很白,看着没什么精神的男人, 喻岁哦了一声,兴致不是很大。不管哪个男人是不是,喻岁都不怎么在意,大老板回不回国,对自己都没什么影响。 路一问她:“华胜那边什么情况?” 喻岁说:“就等我最后的定稿送过去。” 路一说:“那你抓紧些时间。” 菜刚上来,两人还没吃上一口,祁睿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在吃饭。” 喻岁还没回头,就见路一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喊道:“季总,祁总,你们也来吃饭。” 喻岁回头,祁睿他们就站在自己身后。她也跟着起身,喊了声。她这次能肯定心中所想,祁睿身边的这个人,就是tk大老板。因为大老板就姓季,叫季骆宇。 不过这大老板看着有些年轻啊,一件白t,一条牛仔裤,像个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长的嫩,穿的也很青春。 第441章 但据她了解,这个季总不是什么大学生,已经毕业很多年了,年纪比自己大。 季骆宇和想象中不一样。 祁睿说:“能跟你们一起拼个桌吗?店里没多余的位置。” 话将落,路一立马坐了个请的姿势:“当然可以,您坐这边。” 说话间,路一转到喻岁这边,把自己的位置,让给祁睿他们。 祁睿微笑道:“你们先吃,我们点的菜一会就上。” 他这样说,路一和喻岁哪敢先动筷子,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下。 喻岁觉得这个二老板真是特别没有眼力见,他是觉得他们没心,没脑吗? 他们在对面杵着,喻岁他们能先吃吗? 路一立马道:“祁总,我们点的菜多,可以一起吃。” 祁睿说:“会不会不好?” 喻岁心想,知道不好,那你们还凑上来做什么?她忙了一上午,现在很饿好不好。 香喷喷的饭菜摆在面前,还不让她吃,喻岁觉得自己心态有些不好了。 路一道:“不会,人多热闹。” 喻岁看着一脸狗腿的路一。 祁睿视线转落到喻岁身上,笑问:“喻工介意吗?” 喻岁脸上挤出笑来:“不会。” 祁睿说:“那今天这顿饭,我请你们。” 话落,喻岁他们还没说话,一直没出声的季骆宇开口了,对墨迹的祁睿很似嫌弃,“吃个饭,你哪这么多话?” 说完,他拿起筷子先吃了起来。 被怼了,祁睿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挂着笑,都开始动筷子,喻岁也就不再假客气,认真的干起饭来,她是真饿了。 第683章 自觉性很强 喻岁就是纯粹的干饭人,和老板聊天的活,全权交给路一去做,巴结领导的事,她不想干,喻岁就想把自己肚子填饱。 一座四人,就只有路一和祁睿在聊天,而喻岁和季骆宇就是认认真真的吃饭人。 其中一盘辣子鸡格外紧俏,这菜是喻岁点的,她的筷子和季骆宇的筷子伸的最勤。 “这菜叫什么?” 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是季骆宇。 喻岁顿了一下,季骆宇又问:“我们吃的这个叫什么?” 喻岁说:“辣子鸡。” 这么常见的菜,他不知道? 喻岁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问出了口,“你以前没吃过?” 季骆宇摇头,“我在国外很少吃中餐。” 说着,他白皙的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这个好吃。” 喻岁看他那表情,就像一个因得到玩具而高兴的小孩,明明很幼稚的一个表情,落在他身上却很服帖,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嫩的原因吧。 季骆宇两眼亮晶,他说:“你有什么好吃的介绍吗?” 他这表情,喻岁真能将他当做自己顶头老板,在季骆宇满含期许的眼神下,喻岁开了口,说了些她喜欢,又可以推荐的美食。 季骆宇问:“在哪能吃?你可以带我去吗?” 喻岁:“……” 她想拒绝,但她好像开不了口说不。 老板的拜托,做下属的,要是直接说拒绝,是不是显得有些不上道? 但单独带男人出去吃饭,被时宴知知道了,她都能想到未来很久都得闻醋味。 喻岁不想被自己酸死,只能委婉拒绝了,“我最近工作很多,一时半会儿还抽不出时间来,我把地址写一份给你,到时候季总可以一家家去探店。” 季骆宇一样很开心:“好,你把地址给我。” 吃完饭,他们四人,就兵分两路,在饭店门口分开。喻岁和路一步行回公司,而祁睿和季骆宇则是坐车离开。 祁睿睨了眼乔骆宇,看着他一直瞧着喻岁给他的字条。 收回视线,启动车子,祁睿说:“怎么不让喻岁带你?” 他是可以用老板的身份强迫喻岁的。 季骆宇将地址名单收起来揣兜里,“强迫女士是最不绅士的。” “绅士?”祁睿觉得好笑:“你觉得这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合适吗?” 绅士换作其他男人都可以说,唯独他不行,他就是绅士的反面教材好不好。 季骆宇也不反驳,又是一副被抽了骨头似的,懒懒地瘫坐着,“送我回去,我要睡觉。” 时差也不倒,熬着过来吃顿饭,他也真行。 到地方,下车前,季骆宇说:“重新给我找住处。” 祁睿说:“我家还不够你住?” 他家是个四百平的复式楼,季骆宇完全可以独占一层。 季骆宇说:“我不喜欢跟人住一起。” 闻声,祁睿懒得说其它,直接问:“住处有什么要求?” 季骆宇道:“离得近就行。” 丢下这话,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小区走。 祁睿知道,这个近,肯定不是离他近,而是离那个人近。 第684章 双向在意 喻岁和华胜敲定了最后的稿图,项目就可以开始着手建工。 华胜的项目在滨市,动工后,喻岁免不了会在京城和滨市两地往返,为了不让某人独守空房,能不在滨市过夜,喻岁都会当天飞回来。 反正也就两个小时的机程,也不算长。 喻岁不让时宴知每晚寂寞,他这个当人老公的,当然也会体谅她的辛苦奔波。 第442章 所以,不管工作多忙,送机,接机的活,时宴知都是亲力亲为,今天一样也不例外,人刚踏出出口,喻岁就看到过来借机的的时宴知, 时宴知上前一手牵起她,一手拉过她的行李,往机场外走,“吃了晚饭再回去?” 喻岁说:“我在飞机上吃了。” 话刚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她话锋一转,“不过还可以再吃点。” 拉开副驾驶的门,时宴知说:“累了就回家休息。” 喻岁道:“吃了再回去。” 这个时间点,时宴知肯定还没吃完饭,她是吃了,但不能饿着他。 时宴知推着她上车,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后,他才上车,“可以点外卖送回家吃。” 闻声,喻岁没拒绝,说实话,她确实有些累,最近又是多事之秋,精神和体力都是多有消耗。 瘫坐在副驾驶上,喻岁问:“陈栓那边是什么情况?” 陈栓就是被他们抓回来的那个主治医生。 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说:“医生还在看,人确实是疯了,不过没疯的彻底,清醒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说,用他父母威胁也没用。” 陈栓的反应,在时宴知看来,明显是在忌惮什么。 喻岁问:“他老婆和孩子,你有找到吗?” 当初跟他一起不见的还有陈栓的妻子和孩子。 时宴知说:“只找到了他。” 思忖两秒,喻岁说出心中疑惑:“你说,是他把人隐藏的好,还是他老婆孩子被别人带走了?” 陈栓装疯卖傻,明显是为了保全自己,但时宴知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这就说明他隐藏的还不够好,所以对这两种选择,喻岁更倾向于后者。 陈栓被人拿捏了软肋。 时宴知跟喻岁是一样的想法,他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不出意外,应该是有人拿捏了他老婆孩子。” 人装疯卖傻久了,到最后可能会真把自己折腾疯,陈栓现在已经在边缘徘徊,不,准确说,他已经迈入了大半个身子,清醒的意识已经不多。 如果喻岁不把他拉回来,陈栓就会彻底疯掉。 喻岁陷入沉思中。 是谁? 喻敬文?还是林雪娜?亦或者是她不知道的人? 陈栓不是个东西,但对方他的更不可能是什么好人,好人不会要人命,也不会这么变态的折磨一个正常人。 但陈栓的嘴,喻岁是一定会撬开! 时宴知伸手揉了下他的脑,“陈栓的老婆和孩子我会找出来,他的嘴,我肯定给你撬开。” 苏安婉是他岳母,岳母既是妈,关于他妈的事,时宴知肯定会拿出百分之百的用心来面对。 第685章 饭后消食 明后两天休息,一回到家,喻岁就放水泡澡。 人累是累些,但躺在家里浴缸的那一刻,喻岁浑身心的散发出舒服的信号。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酒店条件再好,喻岁觉得都没自己家舒服。 半个小时后,浴室的门被敲响了。 喻岁睁眼,时宴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是打算在里面过夜?” 话将落,门被推开了,时宴知径直而入。 喻岁侧头,“能不能有点隐私?” 时宴知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眼神赤裸,他说:“你身上还有我没看过的隐私吗?” 说话间,时宴知拿起衣架上的浴巾。 喻岁嗔了他一眼,“你能要点脸吗?”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要那玩意做什么?” 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纯粹一摆设。 喻岁脸皮也是被他练出来了,水声响起,她破水而出,时宴知用大浴巾包裹她,擦去她身上的水渍。 将湿漉漉的浴巾丢进脏衣篮里,转手拿起衣帽架上的浴袍,喻岁就像个大小姐,全程想享受着时宴知的伺候。 时宴知说:“我让人送来了乌鸡汤,出来喝一碗。” 飞机餐只能用来果腹,味道是不可能用美味形容了的。 时宴知叫了一桌的菜,色香味俱全,把喻岁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引出来了。 说了不吃的人,最后不止喝了一碗汤,还干了一碗饭。 吃饱喝足,喻岁瘫在椅子上,一边摸着自己肚子,一边说:“我长胖了。” 腰上都有肉了。 时宴知说:“哪里长胖了?胸都快瘦没了。” “……” 喻岁将捏成拳团的卫生纸砸过去。 时宴知笑着接下:“我摸着还小不少。” 喻岁说:“你能不能别每天都记着你那二两肉?” 时宴知纠正她:“不是二两,是四两。” 说着,视线在她胸前流连。 喻岁:“……” 时宴知问:“吃饱没?” 闻言,喻岁莫名警惕起来,眯眼道:“你想做什么?” 时宴知表情正经。“饭后运动。” 喻岁屏蔽他发出来的信号,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去拿狗绳,带宴宴下去遛弯。” “汪……” 宴宴好似能听懂喻岁的话,立马丢了嘴里的玩具,撒丫子来到餐桌前,扬着狗头,眼神期盼地看着喻岁摇尾乞怜。 时宴知丝毫不把这狗子放眼里,他说:“我有让你躺着就能运动的项目。” 第443章 喻岁:“……” 他还真是,不是在搞颜色,就是在搞颜色的路上。 他能不高颜色吗? 从他解禁后,这段日子吃肉从来都不尽兴,喻岁是每天都会家陪她,但看着她两地奔波,时宴知实在不好占用她太多体力和睡眠时间。 好不容易遇上休息,这颜色他必须得搞起来啊。 喻岁却不买账:“我累了。” 时宴知说:“所以我让你躺着运动。” 喻岁:“时宴知……” 声刚起,下一秒,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喻岁下意识圈住他脖子。 宴狗子在他们脚边打转,四五个月大的宴狗子,比刚来时要茁壮很多,用它胖乎乎的狗爪扒拉着时宴知的裤腿。 走错方向了!大门在你们身后! 时宴知直接用脚将它撂倒,“一边玩去!” 第686章 很会给自己规划范围 刚刚那饭里是不是放药了? 时宴知抱着她,低头亲了下她汗津津的额头,声音暗哑,“消食没?” 喻岁已经累的没力气说话了,何止是消食,她都觉得自己又得补一顿才行。 喻岁哑着嗓音:“你吃错药了?” 时宴知当然懂话中含义,他笑容得意,“满意吗?” “满意。”喻岁毫不吝啬夸奖。 闻声,时宴知低头埋在她脖子里,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愉悦。 时宴知是相当体贴和称职的伴侣,清理的活,他也是做的得心应手。 再次躺在床上,床单时宴知都给换了。 时宴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指腹摩挲着她肩头,“你不用每天来往的飞。” 他是想每天晚上跟她同床共枕,但他更心疼她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时宴知说她瘦了不是在开玩笑,在手里颠颠,就能感觉出来她掉肉了。 喻岁枕在他胳膊上,闭着眼说:“我不累。” 时宴知亲了亲她的头发:“我不是三岁孩子,不怕一个人睡。” 话落,喻岁睁开眼,眼中满是戏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以前不让他进屋,他可很黏人。 时宴知一脸坦荡:“此一时非彼一时。” 黏人也得分时候么。 勾唇,喻岁伸手捏玩着他下巴,玩笑道:“这是懂事了?” 时宴知反问:“我平时难道不懂事?” 喻岁说:“你刚刚就很不懂事。” 她都说了多少次够了,他却跟无法餍足似的,要个不停。 时宴知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理直气壮道:“这事懂事不了。” 这懂事了,吃亏的就是他。 时宴知吃什么,都不会吃亏。 话落,喻岁用力捏了下他下巴,看似惩罚,更像是调情。 喻岁是真累了,跟时宴知没聊几句,就打起哈欠来,两米的床,偏偏被他们睡出了一米二的既视感。 喻岁是被电话打醒的,刺耳的手机铃声响彻整个卧室,喻岁和时宴知都睁眼了。 时宴知拿过手机递给喻岁,她半眯着眼,划开接通键。 路一的声音随即从电话那端传来,“喻岁,出事了。” 凝重的声音让喻岁意识清醒,坐起来,她问:“出什么事了?” 路一说:“你负责华胜的案子出问题了!” 第687章 嘴上不饶人 路一告诉喻岁,她的设计参数出现问题,导致建筑被破坏了,整栋楼都受到影响,施工只能被迫暂停。 喻岁开口否定,“不可能了,所有数据我都核对清楚。” 设计稿也都是跟华胜校对好了,她建工的时候一切都正常操作,怎么突然就有问题? 路一当然是相信她,但华胜那边确实就出了问题。 两人的电话还没讲完,喻岁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她先挂了路一这边的,接起高语的电话,“高总。” 高语的语气明显不好,“我是真心实意跟你做生意,你却是想害我?” 通过高语的说话内容,喻岁确定了路一说得都是真的。 喻岁冷静下来,跟高语通电话:“高总,我不是推卸责任,我这边的设计不会有问题,但现在事故发生,我肯定也是有责任存在。” 话将落,高语毫不犹豫道:“你当然有责任!” 说完,没等喻岁说话,高语又道:“你把你那边的情况给我调查清楚。” 甩下这话,高语直接挂了电话。 时宴知问:“怎么回事?” 喻岁一边说着话,一边掀开被子下床:“华胜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 时宴知跟着她一起下床,喻岁快速刷牙洗脸,穿上衣服就出门了,“走了。” 威武已经休养好,重新回到喻岁身边。 坐进车里,威武直接开车,车子递到tk,路一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看到威武,路一本能的止步,喻岁降下车窗,催促道:“上车!” 闻声,路一迈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而后两人一起去华胜。 华胜。 高语正在接受来自同父异母兄弟的嘲讽,“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知道找个男人嫁了,天天就想着在男人堆里竞争,爸可是看在大妈的面子上,才把项目交到你手里,你说你现在怎么办?” 高语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高昊泽在自己面前放屁。 第444章 吐出白烟,高语斜睨着他,“屁放完了吗?” 好好一张嘴,不知道说人话,只会吐氨气。 高昊泽也没觉得受辱,继续说:“你在我面前横有什么用,你知道公司投入了多少吗?现在的损失,你打算怎么替公司找补?” “那是我的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弹弹烟灰,高语看他的眼神,充满嘲讽:“你该不以为你挂了个经理的职,就可以把华胜纳入怀中?” 话落一顿,高语嘲弄道:“谁给你的脸和勇气?” 高昊泽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暗色,继而又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只告诉你,该是男人做的事,你一女人还是少掺和。” 话落,高语嗤声道:“这么看不起女性,你还不是被女人生下来的,你妈要是知道了,估计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会掐死你。” 闻声,高昊泽脸终于是丑了几分,他刚刚那话,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高语管他什么意思,先骂了再说。 喻岁和路一过来的时候,正好就遇上争锋相对的一幕。 第688章 有人要坑她 注意到喻岁他们的身影,高语直接朝他们走来,“去我办公室说。” 喻岁立马跟上她的步伐。 办公室里,高语在平板上按了几下,转而递交给谁喻岁,“看看。” 喻岁接过平板,上面显示着她的设计图,是她的设计图,也不是她的设计图。 眉心蹙起,喻岁沉声问:“这图谁发你的?” 高语说:“工地监工,” 喻岁道:“这不是我原来的图,图纸被改了。” 底图在,细节改了,而这几处的修改,正好会触碰到建筑的承重墙。 “我之前和你们对接时的图纸不是这个。”说话间,喻岁从包里拿出平板,调出来,给高语作对比。 喻岁平板里的设计图,和高语这边的确实不一样。 高语说:“他们说,你发给他们的就是这个。” 喻岁道:“不是……” 话说道一半,喻岁忽然想起来,她当时在忙着处理其他事,传图纸的活,她是交给了何眉吕。 看她那表情,路一问:“是想到什么?” 喻岁说:“我是让眉吕给华胜这边传的图。” 话落,路一沉脸,“她做了手脚?” 对何眉吕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不至于,应该是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喻岁直接拿出手机给何眉吕打电话,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 何眉吕说:“喻工,怎么了?” 喻岁直奔主题,“华胜这边的图纸,是你亲自做的吗?” 何眉吕还没品出异样来,她道:“对啊,我亲自传给华胜的负责人。” 喻岁问:“那在这期间,有没有发什么异样?” “什么意思?”何眉吕先是一懵,随即有所察觉,“喻工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喻岁说:“图稿被掉包了。” 话将落,何眉吕忙不迭的解释:“喻工,我没二心,不是我干的,我就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我没掉包。” 喻岁道:“我没说是你,你想想你那天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图稿是从何眉吕那边传出的,问题也就是从她那里开始。 何眉吕被问的抓耳挠腮,“我想想,我想想。” 隔着电话,喻岁都能听到她抓头皮的声音。 几秒后,何眉吕道:“我想起来了。” 当时何眉吕忽然闹肚子,很急的那种,难受到一秒都待不住,她就直接去厕所了。等她方便回来,才把未完成的活做完。 喻岁很快抓住了重点,“你上厕所之前,图纸上传了吗?” “上传了……吧。” 何眉吕被问的一时无法确定。 她应该是已经上传,她又好像没上传。 何眉吕底气不足道:“喻工,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喻岁开的是扩音器,在场三人都听得清楚。 路一直接说:“直接调监控。” 办公室里有监控,查查谁碰了她电脑就行。 喻岁直接断了路一的这个念想,“她那个座位是死角。” 路一:“……” 这可不就是巧合他妈巧合到家。 喻岁也没再逼问何眉吕,挂了电话,抬眸看向高语,“或许,真是我那边出了问题。” 第689章 有些不一样 她没耳聋,听到了。 喻岁问了要问的话:“工人按照图纸敲了承重墙?” 高语抽着烟,没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动了,还不止动了一处。 喻岁读懂了,她想骂脏话。 现如今整个建筑都处在高危阶段,如果不巩固好,不等建好,酒店直接倒塌。 重新稳固,需要时间,也需要金钱,里里外外都会让华胜损失不少。 喻岁皱眉道:“最基本的承重墙,他们分辨不出来?” 哪部分能敲,哪部分不能敲,都是群老手,这点本事都没有? 高语意味不明道:“说是新手做的。” 喻岁:“……” 这话一听就很扯,他们工地根本就没有生瓜蛋子的新人,更不会把什么都不懂的工人,放在重要位置。 所有巧合都凑到一起,那就变得不正常了。 “我这边可能出了问题,但是,”喻岁提醒道:“华胜这边水好像也不是很清。” 第445章 即便是图纸有问题,但施工队也不该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 没错,就是低级,图纸改的低级,工地犯错也犯的低级,可偏偏出的问题还不是小问题,因为这个失误,工地必须得停工。 对华胜不利,对她何尝有利,这是她工作的大失误。 高语直接说:“我不傻。” 不会这点分辨力都没有,喻岁觉得有人搞她,高语同样明白有人在针对自己。 是谁? 除了高昊泽那个**,高语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项目出了纰漏,要查,也要补救,作为tk的老板,祁睿当然也会知晓。 喻岁和路一一回到公司,就被祁睿叫了过去,喻岁单独去见祁睿。 喻岁:“祁总。” 祁睿脑袋从电脑后面露出来,扬了扬下巴,“坐。” 喻岁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祁睿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喻岁回答:“所有责任,我全权负责。” 祁睿:“就着?” 她揽下所有问题,还不行吗? 祁睿说:“公司不是一点风险都不担。” 说罢,他接着补了一句,“问题出在哪,你知道吗?” 喻岁道:“有人想要整我。” 说完,也没等祁睿回答,喻岁兀自又道:“祁总我这样说,你可能觉得我在推卸责任,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有人从何眉吕电脑上入手,能动手的,明显还是公司内部人。何眉吕的办公桌虽然在死角,但也不是完全查不到。 祁睿说:“我相信你。” 他的无条件信任,反而让喻岁没那么理直气壮。 老板信任员工,对员工来说是好事,但喻岁就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一丢丢的奇怪。 或许是她想太多,也是她太自恋,总觉得祁睿对她态度有些不一样。 祁睿正色道:“项目纰漏,不止对你,对公司一样是有影响,公司会协助你调查清楚,但该有的惩罚,公司也不会少给,今年的年终奖,你不可能再有,工资我也会斟酌着扣。” 一听要扣她的钱,喻岁就气的血压飙升,可千万别让她知道是谁在阴她! 第690章 我很有素质 从祁睿办公室里出来,路一就迎了上去,“怎么样?祁总怎么说?” 和华胜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华胜那边要真追究起来,不好过的肯定是喻岁。或许为了公司利益,祁总还可能把喻岁推出去。 路一跟她是同事,也是朋友,他当然是不愿意看着她被开除。 喻岁说:“祁总让我补救。” 路一问:“没说其他?” 就这么轻易揭过去? 喻岁愤然道:“我这一年白干了!” 打了一年的工,钱都被扣了,喻岁愤怒啊! “……”路一追问:“祁总没说调整工作的话?” 喻岁反问:“你就这么想我被开除?” “我是这个意思吗?”路一瞪了她一眼:“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脸上的关心,她难道是瞧不见?! 喻岁勾唇,手搭在他肩上,笑道:“我知道你关心我。” 路一耸肩,将她手甩开,耍着‘小脾气’,“别碰我!” 喻岁道:“生气了?” 路一继续耸肩,似在生气一般。 喻岁忽然看向他身后,开口喊道:“小武,你来了。” 闻声,路一背脊忽然绷直,脸上表情也有了些许变化。 几秒后,依然没听见威武的声音,也不见对方走近。路一回头,他身后哪有人。 路一咬着后牙槽,瞪着喻岁:“你耍我!?” 喻岁脸上笑意明显,调侃道:“你这么怕小武?” 路一立马否决道:“谁怕她!” 喻岁笑的一脸意味深长,一副我看破不说破的表情。 路一被她看得不自在,假门假事轻咳一下,他说:“我不是怕,我是不想见到她。” 喻岁问:“为什么?” 路一说:“我就没见过哪个女人,会像她这样粗暴的。” 喻岁替威武找回场子,“小武或许也没见过,像你这么弱鸡的。” 路一不服气道:“你说我弱鸡?” 喻岁一本正经地点头,“小武都没使劲,轻而易举就把你撂倒,你还不弱?” 路一辩解道:“我那是一时不备好不好!” 喻岁挑眉道:“要不我给你安排一下,你俩切磋切磋?” 路一随即道:“好男不跟女斗,我是个有素质的男人。” 喻岁给他一个看穿一切的眼神,他就装吧。 路一是不可能承认自己认怂,直接转移话题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闻声,喻岁收起嘴角的弧度,开口:“调监控。” 她倒是要看看,有哪些可疑人选,路一陪着喻岁去了保卫科。 每个部门正门口,都有监控,喻岁挑好日期,直接查起来,怕有所遗漏,喻岁都没快进,一帧帧,看的特别详细,就怕有遗漏。 时间来到何眉吕所说的时间之前,喻岁瞧见几个熟悉的面庞,又不属于他们部门的员工,而是二部的人。 他们手里拎着几个袋子,袋子里装的什么,喻岁也看得清楚,是喜糖。 喻岁看着他们在那里发喜糖,然后转到何眉吕那边,监控烧扫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喻岁只瞧见何眉吕很快闪现到监控底下,急匆匆往办公室外跑。 第446章 第691章 利益最牢固,也最不牢固 何眉吕这反应,到和她说的一样,从何眉吕离开的时间而定,最有嫌疑的,就是过来发喜糖的人。 喻岁眸色幽幽,琢磨着两个关键词。 二部,李男。 喻岁很自然,将他们串联在一起。 喻岁不相信巧合,在她看来,所有巧合,都是有预谋的策划,怎么就可能这么巧! 没出事,一切都好说,如果出事了,这些巧合,对喻岁来说,就是证据。 路一跟喻岁想到一起去了,“是李男?” 喻岁暂停了视频,她说:“李男没出面。” 路一指着视频里的人说:“她们不就是她的人。” 喻岁道:“路一,抓贼要抓赃,就算是报警抓人也一样。” 没证据的事,李男是不可能承认,就算证实了事是李男的下属做的,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现在也没直接证据证明这就是她下属干的。 视频都没拍到,且不说李男会不会承认,就她下属也不会承认。 路一忿然道:“那就看着她在后面瞎蹦跶?” 虽然没证据,但路一就是很确定,这事肯定和李男有关,这个心思狭窄且恶毒的女人,不就是想借此给喻岁下绊子,最好是能把她踢出去。 喻岁答非所问:“你觉得我会忍气吞声?” 闻声,路一唇角荡起一抹弧度,他说:“不会。” 她这女人,可是一点亏都不会吃,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章经理和张子涵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得罪她之后,可是被喻岁给连锅端了。 这次吃个闷亏,喻岁肯定要找补回来。 路一说:“你不是说,没证据指控李男。” 喻岁道:“没证据,那就找证据。” 警察破案都会去找证据,她难道就不用?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除了靠感情牵绊之外,还会靠一样,那就是利益! 朋友之间都可以,公司里的员工那就更不用说,与人谈感情,还不如谈利益。 而利益,则是最容易攻破的事。 刚回办公室,喻岁就接到时宴知的电话。 时宴知关怀道:“你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喻岁说:“问题不大。” 这话是宽慰,也是事实。 出了问题,那就解决问题,一味地抱怨和烦闷,除了影响心情外,是解决不了任何实质问题。 时宴知问:“你现在在高语那边,还是在公司?” 喻岁道:“公司。” 时宴知说:“我过来找你,等我。” 他也没说找自己做什么,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时宴知的电话再次打来,说他在公司楼下,喻岁下楼去见他。 时宴知招手:“上车。” 喻岁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什么,拉开副驾驶的门,直接坐了进去。 时宴知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把安全带系上。” 喻岁眉梢微挑,“去哪?” 时宴知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闻声,喻岁更加好奇了,一面系着安全带,一面问:“到底是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 时宴知直接说:“没什么好神秘的,帮你解决问题。” 第692章 后盾 帮她解决问题?解决她跟华胜的问题? 但还真是。 时宴知载着她抵达目的地时,那地方还停了另一辆车,他们的车刚停稳,喻岁就瞧见高语从另一辆车上下来。 高语直接朝他们走来,目光落在时宴知身上,她说:“你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时宴知说:“告诉你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闻言,高语挑眉,喻岁也是眼含诧色,他这么快就查到是谁做的? 她们两人什么都没说,跟上时宴知的步伐,他们进了一栋老式楼房,墙皮都脱落了,扶手下的铁杆也生了锈。 高语瞧着面前牵手的两人,她直接蹿走到他们前面,上了三层后,高语忽然顿步,回头看向身后的时宴知,问:“在哪层?” 时宴知吐槽道:“不知道,你往前蹿个什么劲?” “……”她这不是不想看见他们在自己面前虐狗么。 时宴知撇了下脑袋,“这间。” 他指的方向,正好就在他左侧。 高语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她要不问,他是不是还不准备喊住自己? 时宴知敲门,高语从楼梯上走下来。 门被人从里拉开,跟着时宴知进屋后,喻岁瞧见了好久不见的明川。 喻岁快速看了眼四周,屋内的家具也都很陈旧,是间简单且普通的老房子。 屋子里还有股味,一股不好闻的单身汉居住过的气味。 所以,他们要见的人,在哪? 时宴知直接开口:“人呢?” 明川抬了下手,开锁声从右侧方传来,下一秒,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被推了出来,脸上还有明显的伤,显然刚刚被打过。 喻岁瞧着一个个面容冷肃的男人们,心律莫名的有些快。 时宴知说:“都交代了吗?” 明川毫不掩饰道:“之前不肯说,但嘴再硬,也比不了拳头硬。” 话落,喻岁明显瞧见男人身体颤了一下。 时宴知侧头睨着高语,“想要问什么,现在去问。” 第447章 这男人也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人,他缺钱,一个认识的人找上他,说他办好一件事,就给他一笔钱。 那笔钱多的,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贪念驱使,男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就敲几堵墙么,这么简单的事,他没道理不答应。 他这钱还没拿热乎,就被人堵家里,钱还没好好去享受,打倒是先挨了一顿。 这人无知可以,但无知和贪婪加在一起,就很容易干蠢死。 高语问:“找你的那个人是谁?” 男人哪里还有不说的理由,就像刚刚那男人说的,他嘴确实硬,但再硬也硬不过拳头,钱再多,他也得有命花才行。 他也想有义气,但义气比不上命重要,他受不住这些打,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 男人哭丧着脸:“我就是收钱办事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我真不知道啊。” 这样的屁话,在场的没一个相信,只要不是傻缺,都不可能相信有这样的馅饼掉落。 他把自己的手当金手呢?锤那么几下,就能拿十来万? 第693章 认识到不同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梦里有,陷阱里也有。 男人也就是抢里面的一颗子弹,被射出去的瞬间,他就失去了价值,至于持枪的人是谁,他不知道。 顺藤摸瓜的事,挖一个萝卜带出一个坑,想要挖出背后黑手,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本就有目标人,挖出来对峙就行。 后面的牵连,时宴知就交给高语去深查。 高语看着甩手的时宴知,嗤声道:“你就这么怕我找你女人的麻烦?” 时宴知说:“你要是犯蠢找不到主次,我会很看不起你。” 呵嗤一声,高语道:“我要不识抬举,在你眼里,就成了蠢货?” 时宴知直言不讳:“是。” 喻岁替高语说了句话:“高总没有为难我。” 她是实事求是,喻岁很感激高语相信他,也暖心时宴知给自己当后盾。 事发至今,不过才过去几个小时而已,时宴知就给她排忧解难,喻岁是感动的。 时宴知却说:“她要为难了,那就说明她不合适做生意。” 高语翻了一眼,“行了,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知道你们感情好。” 她现在还损失着钱呢,他们就在自己面前腻腻歪歪,是觉得她还不够惨吗? 是问清楚了,时宴知他们也就没再继续呆在这里。 男人以为自己无事了,谁想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 高语说:“让你的人,替我先看着他。” 时宴知道:“随便。” 男人哭丧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高语皮笑肉不笑道:“不该拿的钱,你也拿了。” 男人忙不迭道:“我还给你,我一份都没花,全还给你们。” 高语冷声无情道:“晚了。” 还钱就能相安无事?想什么美事。 一想到要被囚禁,男人就慌了,“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放我出去!” 自己家,男人也不想待了,他要去报警,有人绑架自己。 老房子隔音效果都很差,声音大点,邻里邻居都听得到,时宴知眉头蹙起,明川这边立马让人封了男人的嘴。嚎叫声,瞬间就只剩嘤唔声。 喻岁看着被拖进卧室的男人,眸色闪了一下。 从屋里出来,高语就点了根烟,表情阴沉,嘴里还骂骂咧咧,全是对高昊泽的坏话。 和他们招呼了一声,高语上了自己的车,开走了。 时宴知问明川,“她找上你没?” 这个她,当然是之前去酒店找时宴知要人的女人,明川的追求者。 明川说:“找上了。” 时宴知挑眉问道:“你怎么做的?” 明川薄情且厌恶道:“哪来的送哪去。” 对于莫名缠上来的狗皮膏药,明川是厌烦的很。怜香惜玉,那是不可能的事。 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虽然时宴知和明川不是这关系,但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他们对待女人这方面的性格很像,对自己没好感的女人,绅士是不存在。 时宴知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明川挥挥手手,也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 时宴知问喻岁:“送你去公司?” 问完,见喻岁没回答,人有些在神游,继而又问:“老婆,你怎么了?” 第694章 在意,表态 收回心神,抬眸,喻岁摇头道:“没事,走吧,送我去公司,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说着,迈步要走。 时宴知伸手拉住她,没打算就此揭过,“你刚刚在想什么?” 他看到了。 顿步,侧头,直直看着他,静谧几秒,喻岁开口,“我在想你以前在国外是怎么过的。” 闻声,时宴知眼底一闪而过暗色,反问:“害怕我?” 喻岁摇头,“没有。” 时宴知目光沉沉:“那就是害怕我的处理方式?” 喻岁再摇头,“不是,就是一时不习惯。” 她没有骗时宴知,害怕不至于,因为她知道,时宴知不会伤害自己,但他的狠厉,喻岁还是有那么一丝不适应。 喻岁从小就生活在法治社会里,犯法的事,她不会去做。但她所见时宴知不是,他身边的人,也不是。他们肆无忌惮,游走在法律边缘,甚至是踩着法律的红线行事。 第448章 从她第一次看到时宴知挥棍见血的那一刻,喻岁就知道,能约束他的不是法律,而是他自己。喻岁害怕他失去理智而失控。 收回手,时宴知掏出烟盒,询问喻岁:“我能抽一根吗?” 喻岁点头。 时宴知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白烟从他薄唇溢出,朦胧他的五官。 喻岁在他眼中瞧见沉稳和急切两种情绪存在,矛盾,又及其融洽。 喻岁什么都没再说,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陪着他。 一根烟抽到一半,时宴知抬眸,眸色幽深,薄唇一张,开口道:“我说这是我被迫自保的方式,你相信吗?” 话将落,喻岁毫不犹豫地点头,目光灼灼:“我相信。” 压迫和反抗其实并不成正比。 有的人经历过压迫和迫害,只会是一味的逃避;但有人就会奋起反抗,时宴知就属于后者,喻岁其实也是一样的,而他们这样做,其实不过是自我保护色罢了。 她是没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事,也不知道他具体遭受过多少的罪,但喻岁知道一点,时宴知对时家人有多大的仇意,就代表他在国外吃了多少苦。 喻岁无法与他共事,但她想与他共情。 闻声,时宴知紧抿的薄唇,荡起了弧度,郁气散去,有她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喻岁声音温柔,徐徐说道:“时宴知,我没想要说教,也没觉得你做的有多不对,我只是在考虑我们的以后。” 以暴制暴,有时确实能很快达到目的,但目的达到的同时,他也违法了,人不可能一直那么幸运,喻岁不想他被牵连进去。 喻岁在意的从来不是要让时宴知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她在意的是他能周全自己,说直白点,她担心的至始至终只是他。 喻岁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想他好。 时宴知当然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也晓得她的顾虑,烟丢在地上,一脚踩灭,他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辈子,那就必须是我的一辈子,我不会中途下车。” 任何下车的方式都不会有。 第695章 我就是诈你 时宴知给高语打了头抢,补枪的活,她必须跟上。 没等高父过来找高语,高语先一步找了过去,带着所有证据。 办公室里,父女两对立而坐,高昊泽被高父助理叫了过去,他直接忽视屋内的高语,“爸,你喊我?” 话落,一份文件劈头盖脸地砸在高昊泽身上,“混账东西!” 锋利的纸张从他下颚划过,高昊泽只觉下颚刺痛。 高昊泽摸了把下巴,有血,他蹙眉道:“爸,你做什么?” 高父瞪眼,怒声道:“谁让你拿公司利益开玩笑?!” 闻声,高昊泽撇了眼一旁的高语,后者低着头,正漫不经心地玩着涂抹指甲油的手指。 “你看你姐做什么!”高父骂道:“老子问你,你是吃多了闲得没事做,在你姐背后拱火?” 高昊泽现在明白了,地上的文件,是指证他背后使绊子的证据。 他明明做的不留痕迹,高语是从哪找到的证据? 高父插腰怒骂:“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糟心玩意。” 高语抬手吹了下手指上不存在的灰尘,抬头,红唇一张,“爸,挨骂的事,你什么时候骂都行,但不是现在。” “你儿子现在不止是陷害我,还和外人勾结,他这算什么?他这叫吃里扒外。如果是一般的员工就算了,毕竟不是自家公司,可他……” 话落一顿,高语看向高昊泽的眼神里满是讥讽,“自家产业,他都能说毁就毁。” 说着又转头看向高父,意味深长道:“你说,要是哪天,他嫌你掌权太久,为了把你踹下去,会不会直接把公司给嚯嚯掉?” 话落,高父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高昊泽也变了脸:“你在胡扯什么!” “胡扯?”高语嗤了一声,随即道:“你现在不就是不爽我截了你的项目,你就给我下绊子。等到那一天,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高昊泽:“那是两码事。” 高语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承认了?” “爸,我是不是没骗你。” 高昊泽眸色微敛,“你诈我!” 高语点头道:“对啊,我就是在诈你。” 她是能找到一些和高昊泽有牵连的事,但都不能直接证明整件事的背后黑手就是他。 高语是没直接证据证明,可他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有什么是比他亲口承认的要真? 高昊泽转头看向高父,“爸……” 高父厌恶地挥手道:“滚滚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高昊泽转身要走,高语出声叫住:“站着。” 高昊泽顿步,高语却没有跟他说话,而是问高父:“爸,你这是打算小事化了?” 说话间,高语站起来,话语犀利:“高昊泽是你儿子,但不是其它股东的儿子,他拿公司效益随便开玩笑,你就不算数给股东们一个交代?” 高昊泽沉声:“你想干嘛?!” 高语看都懒得看他,直勾勾看着高父。 高父沉默了两秒,反问:“你觉得什么惩罚合适?” 高语红唇一张,吐出两字:“革职。” 第449章 第696章 做错事,就得受罚 喻岁这几天,是忙的脚不沾地,回公司这天,还是路一叫她回去的,说让她回去看热闹。 回到公司,喻岁问道:“什么热闹?” 路一扬了扬下巴,指了个方向。喻岁顺势看去,路一所指方向是二部。 喻岁回答:“李男?” 路一那表情,完全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开心啊! 公司内部群里,发了条辞退信,辞退人分别是李男,赵爽和张悦。 赵爽和张悦就是之前过来送喜糖的人。 从喻岁踏入tk开始,这三年里,tk从没辞退过任何人,对待离职的员工,也都是以家人相送。可以说,tk在行业里,待遇高过很多公司。 而她们被开除的理由,则是侵犯公司利益,内外勾结。这罪名,在行业里,算严重了。 喻岁都能想到她们从公司出去,别家公司也不是录取她们。没有那家公司,回要一个侵犯公司利益的间谍,全国那么那么多搞设计的,又不是非她们不可。 一个部门,连主管在内三人被开除,不可能不在公司里引起波澜。 私底下,很快也在猜李男她们到底做了什么背信弃义的事,八卦来八卦去,就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是李男为了针对喻岁,让公司和华胜的项目出现了纰漏。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的李男三人,个个面色都如死灰般难看。 四目相对,喻岁在李男眼中瞧见了斗败之气,余下的,皆是愤慨。 赵爽和张悦瞧见喻岁的瞬间,则是立马奔了过来,喻岁惊了一下,以为她们要找自己麻烦,结果…… 赵爽哀求着:“喻岁,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们一次吧,喻岁……” 张悦也跟着附和,“对,都是我们的错,你不管要我们怎么道歉都可以,你让祁总别开除我,我下月就要结婚了,才买了新房子,每月还有不少贷款等着要还,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求求你,跟祁总说说情。” 喻岁将被她们握住的胳膊抽了出来,退后与她们拉开距离,“你生活难不难,关我什么事?你们的现状又不是我造成的。” 张悦急声道:“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喻岁反问:“你的道歉值几个钱?” 她道歉,自己就要原谅吗? 张悦涨红了脸,“你的心怎么这么狠!非要赶尽杀绝吗?” 话落,喻岁勾唇,露出一抹嗤笑,“我要心软,才是对自己赶尽杀绝。” 喻岁冷静且无情,“都是成年人,自己犯的蠢,就自己去承受,我又不是你妈,我凭什么要原谅你们?” 她们针对自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她会遭受什么?如果不是她有后盾为自己排忧解难,说不定离职的就是自己。 害人的时候,不知道对错,出事了,膝盖倒是跪的够快。 喻岁又不是圣母婊,不能因为自己无事,就对她们手下留情,她又没脑子进水,没事装什么大度,除了感动自己外,别人只会说她是sb。 她又怎么会给人骂自己蠢的机会。 第697章 诬蔑 与其在这里求自己,还不如好好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境遇。 人可以蠢一次,但一直蠢,那大概,这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李男似觉得如今已经落到这地步了,给喻岁拉仇恨也是替自己出气,意有所指道:“张悦,你们也别向她求情了,我们喻工可不会心软,毕竟她的底气是我们没有的,你看她现在不就相安无事。” 她这句暗示的话,瞬间点醒了张悦她们,她们再看喻岁时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恨意和嫉妒。 求情不成功,张悦就开始反向倒油,“他们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靠男人上位!爬上老板的床,就是不一样!” 喻岁大致能猜到李男私下是怎么污蔑自己的,她还没做出反应,路一先一步怼回去:“你们大肠的东西,是不是都进了嘴?张嘴就一股子屎味。” 话落,李男等人脸色顿时不好起来。 路一那张嘴也不是吃素的,火力直接朝张悦她们攻击,“见过蠢的,没见过你们这样sb的,你们自愿被人当枪使,那也要看喻岁愿不愿意给你们当枪靶。” “自己蠢还不自知,不开除你们,开除谁?”路一损起人来,说话也是真难听:“你男人要知道你这么蠢,估计也会跟你退婚,毕竟没有男人愿意,自己孩子妈没脑子,这是会影响下一代健康发育。” 张悦顿时红了脸,是怒,也是羞,口无遮掩道:“你这维护喻岁,难道你也是她的姘头?” 路一:“……” 她不止嘴里有屎,脑子也被屎给糊住。 张悦挖苦道:“喻岁这好本事,你给她做姘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很多业绩都是你给的,就华胜这笔生意,不也是你让给她的。” 话落,办公室里,看热闹的人,有那么一瞬的寂静,大家看喻岁的眼神,不说多饱含深意,但最起码,有了那么一丝不一样。 学校里,有老师独爱的学生;职场上,就有领导偏爱的职工。喻岁被偏爱,这也很正常,但被挑拨,摆在明面上,大家难免心思异常。 主要是喻岁太好看了,好看到会让人本能忽视她的工作态度和能力。 下意识会觉得,喻岁如今的一切,都是靠身体上位,而非能力。漂亮女人,在职场上,靠一张脸吃香的同时,也会吃亏,因为大家会用有色眼镜看她们。 第450章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喻岁的衣食住行,都不像她这个工作职位能拥有的。 私底下,大家也不会没猜疑,喻岁是不是被包养了,张悦的话,很似自然将大家拉进这个思维里。 喻岁脸上不见任何怒意,很平静,直直睨着张悦,“说完了吗?” 犀利的眼神,让张悦眸光颤了下,喻岁踱步上前,气场大开,红唇一张,吐出两字,“道歉!” 张悦羞恼于自己对她的惧意,梗着脖子道:“我凭什么要给你道歉?只许你自己不知检点,难道就不许别人说?” 第698章 装逼谁不会 喻岁声音依然平缓,“你可以说。” 张悦以为她这是被自己戳破了真相,无力反驳,还有些得意。 喻岁眼神淡淡,冷静的声音里,却充斥着狠劲,“你可以说,我也可以让你在京城再也找不到工作,包括你男人在内,和你一样失业。” 不是说她靠男人么,她就让张悦看看,她是怎么合法靠自家男人。 张悦就跟听见了大笑话似的,满脸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当京城是你的?” 她想让谁失业,就让谁失业,吹牛皮是不要钱,但别把自己吹炸了。 喻岁说:“她对象在哪家公司上班?” 这话是问的路一,路一不知道,但何眉吕晓得啊。 张悦平时可没少在公司里炫耀她的京城男友,说对方多好,多优秀,人帅,工资高,又是本地户口,吧啦吧啦的各种炫耀。 何眉吕这个八卦小能手,对张悦的男友,自然知道,她把张悦男友的情况告诉了喻岁。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转头看向张悦,“你男友在江航工作?” 话落,张悦背脊挺得笔直,脸上满是得意,嗤声道:“对啊,我老公是江航的销售经理。” 江航可是时家的企业,她倒是要看看,喻岁的牛皮要怎么继续吹下去。 在张悦的挑衅下,喻岁也没废话,直接掏出了手机,拨了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时宴知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过来,黏黏糊糊道:“老婆,想我了?” 喻岁直接忽略掉他的腻歪,直奔主题:“帮我个忙。” 这话分散了时宴知不少注意力,这可是喻岁第一次主动开口求帮助。 时宴知说:“想让我做什么?” 喻岁直勾勾盯着张悦,红唇一张一合,说出了张悦男友的名字和职务,“你现在就把他开除了。” 闻声,时宴知立马问道:“他怎么你了?” 喻岁道:“他没得罪我,但他女朋友得罪了我。” 时宴知说:“好,我现在就把他给开了。” 敢欺负他老婆,就别怪他搞连坐,怪就怪他自己眼瞎,不会找女人! 看着喻岁挂了电话,张悦嘲弄道:“牛皮吹完了吗?” 喻岁‘祝福’她,“希望你下一家能再找个,跟你志同道合的人。” 时宴知的动作那叫一个迅速,喻岁前脚挂了电话没多久,张悦手机就立马响起。 张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提示,动作微顿,不知道为什么,她心莫名的慌了一下。 喻岁比她高,一垂眸的事,她就能瞧见来备注,唇角微扯,挑衅道:“接电话啊,你男朋友知道你情况,这是打电话过来安慰你。” 张悦忽略掉那些不适,径直接通电话,“阿锋……” 她刚张嘴,张悦男朋友直接劈头盖脸对她一通怒骂,喻岁虽然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但她视力挺好的,瞧见张悦肉眼可见地变脸。 张悦一张脸煞白一片,“阿锋,你听我解释……” 她对象根本就不听她解释,把她骂了一顿后,直接说解除婚约。 “我不要解除婚约……”回应张悦的则是电话忙音。 此时,张悦终于知道,喻岁不是在吹牛皮,她是来真的。 第699章 她就不是个吃亏的人 装逼谁不会? 喻岁不止会装,她还能装成功。 张悦的变脸,不止喻岁看得清楚,在场其他人,也看得明白。 这时,何眉吕还特别欠欠道:“张悦,你对象真要跟你分手?你说说,这么好的对象说没就没了,你以后还去哪找啊。” 话落,张悦狠狠瞪了一眼何眉吕,视线再落到喻岁身上时,她没了之前的得意和鄙夷,这会像夹着尾巴的狗,那还敢亮獠牙。 她现在只后悔,这世上为什么没有后悔药,让时间再往前倒几分钟,自己肯定不会这么作死。 工作没了就没了,不是还有阿锋,再不济,她还可以去其他公司上班,可现在,都完了。 喻岁和时家是什么关系,张悦现在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想去挽留阿锋。 婚不能解! 张悦的离去,让办公室里陷入怪异的气氛中。 江航的知名度,在场的,没人不知道,能进江航工作的人,绝对是优秀的。 但喻岁一个电话,就轻易让张悦男朋友失业了,可想而知,她背景有多强。 现在,他们也不管喻岁靠什么拥有的这份背景,他们只知道,喻岁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人啊,大部分都这样。 遇到一般强的,就想要比试,觉得自己哪里不如,但遇到超强的,自动觉得自己跟喻岁不能平齐。 第451章 现在他们脑子也清醒了,喻岁在公司的这几年,明明是靠能力上来的,哪有像李男说得那样,是靠美色惑人。 有人小声嘀咕道:“张悦真是太坏了,怎么能随随便便诋毁一个女人的名誉,否定人的能力。” 说是小声嘀咕,其实很多人都能听见,包括喻岁在内。 另有人附和:“你难道不知道,张悦从一开始就喜欢编排别人,好像我们所有人都不如她似的。” 墙头草,有时不是根据事情对错,完全是靠实力决定方向,现在的方向就转到喻岁这边。 赵爽脸也是毫无血色,触及到喻岁的目光时,她眼中惧意不要太明显,结巴道:“喻,喻岁,我错了,这都是我的报应,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不,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惹你生厌。” 被开除就被开除吧,总好过像张悦那样,这都是她行差踏错的报应,她接受,也警醒自己,以后不会再犯错! 喻岁并没想继续对方赵爽,她不像张悦,也不像李男,没有嘴欠,也没有背后出招,开除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视线转落到李男身上,喻岁目光淡淡,眼神轻蔑,“你知道臭水沟的老鼠,为什么人人喊打吗?因为它们总是干些见不得光的事,又恶心,又脏。” 每说一句话,李男的脸色就难看一度。 喻岁并没想得到她回应,声音里夹着几分冷:“李男,你很庆幸,因为你马上就回跟它们一样。” 李男在她们三人之前,是最让喻岁厌烦的,好好的班不上,一天到晚就喜欢盯着自己,真就跟老鼠似的,时不时跑出来恶心下自己,真是又反胃,又厌恶。 第700章 小心思 祁睿办公室里,他说:“你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喻岁就不会让自己吃亏。” 看看她一对三的战绩,完全没有落下风。 季骆宇没接腔,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满意的,对喻岁行事的满意。 祁睿又道:“不止她自己不吃亏,她的那个对象,对她也很好。” 时宴知对付张悦男友的事,他们得信也很快。 话落,季骆宇黑眸瞬间溢出几分不爽,他说:“你在国内,就是这么处理公司?” 祁睿反问:“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季骆宇嫌弃道:“乌烟瘴气,一个个只想着勾心斗角,能干好活?” 祁睿:“……” 这是牵连到他头上了? 祁睿冠冕堂皇的来了句:“水至清则无鱼。” 没点斗争,哪来的激情,没激情,业绩怎么能提上去。 季骆宇直接道:“我国语不好,别说些我听不懂的,我只知道公司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人。” 祁睿心里吐槽,他就直说,他不想见到和喻岁作对的人呗。 季骆宇问:“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话落,祁睿拉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递到季骆宇面前,“给,位置一等一的好。” 季骆宇收下钥匙。 祁睿问:“萧叔现在什么情况?” 季骆宇说:“人已经醒了。” 祁睿道:“医生怎么说?” 季骆宇言简意赅:“养着。” 人能醒已经是奇迹,其它的,说实话,祁睿也没敢奢求太多。 喻岁在走安全通道里接着时宴知的电话,后者关怀道:“有没有受委屈?” 喻岁说:“她们还没那本事。” 她不止没委屈,反而很痛快,原来狗仗人势这么痛快。呸,不对,怎么能是狗仗人势,顶多算一个狐假虎威。 打脸,果然会让人爽到。 时宴知说:“你们公司的管理者不行。” 喻岁道:“已经把她们开除了。” 她不违背良心,tk这速度其实挺快,从华胜那边给出证据后,公司的第一选择就是开除李男她们,丝毫不犹豫。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这难道不是应该的?不开除,难道还想把她们供起来?” tk让喻岁受气,时宴知就不爽,都是些什么破人破事。 时宴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环境?” 喻岁不答反问:“换哪?” 时宴知道:“来我公司啊。” 东晟也有设计部,来他这来,绝对没人敢欺负她。 喻岁说:“你想的倒挺美。” 她才不要去他手底下打工。 时宴知接腔:“你要不愿意来我这里,可以自己办个工作室,我相信你能做好。” 喻岁却说:“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办个人工作室,喻岁不是没想过,但现在还不行,她可不像林漫如那样好高骛远,凡事都想一步登天。 时宴知说:“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喻岁理智道:“我就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自信的了解自己,所以,喻岁明白,她现在不行。 时宴知转个口风:“我不想看你被欺负。” 喻岁道:“这不是有你么。” 一句话,瞬间让时宴知服帖了。 第701章 很守妇道 时宴知就是那么的好哄,喻岁两句好话,他就妥协了。 男人么,被自己女人依赖,骨子里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时宴知两人又聊了几句,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喻岁率先终结话题,“不说了,你去忙吧,我也要去工作。” 第452章 互相道别,挂了电话,喻岁转身要走,一回身,猛然瞧见身后出现的人,她吓了一跳。 要不是她抓扶手的速度够快,喻岁还真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季骆宇伸手去扶,“小心。” 他手伸过来的瞬间,喻岁已经站稳了,她不着痕迹地避开和季骆宇的接触。 喻岁的心跳猛地提高心率,纯是被吓的,暗暗吐口气,她说:“季总,你怎么在这?” 季骆宇扬起夹着烟的左手,说:“我出来抽烟。” 喻岁礼貌道:“您抽,我回去工作了。” 说完,喻岁踱步离开。 “等等。”季骆宇出声叫住了她。 闻声,喻岁顿步,回头,“您还有事?” 季骆宇说:“同事之间的陷害,是祁睿的管理失职,以后公司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不用担心。” 喻岁愣了下,没想到,他是要跟自己说这些,她微笑道:“我相信公司的管理。” 出事后,祁睿并没第一时间把责任推她身上,也选择相信主责不在她,公司相信她,她也相信公司,相信来这家公司没错。 话落,喻岁问:“您还有其他事吗?” 季骆宇脸上浮现几分不好意思,她道:“你上次给我写的美食店,有一家我找不到地方。” 喻岁又是一愣,季骆宇的话,总是那么出其不意,她问:“哪一家?” 季骆宇说了一家的名字,“我到地方了,没找到。” 他说的那家是比较家庭似的饭店,确实不是很好找。 喻岁问:“你没问路人吗?” 季骆宇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脑袋,“我社恐。” 喻岁:“……” 她还真没看出来。 季骆宇说:“你要有时间,可以带我去吗?” 话落,喻岁还没回话,季骆宇自顾自说:“你要没时间,也没事,你跟我说个详细的地址,我再去找一遍。” 第一次,喻岁委婉拒绝了,但这次,她要再拒绝,就好像显得不近人情。更何况,他才刚刚‘安慰’了自己。 喻岁犹豫了也就两秒的时间,她说:“那就找个方便的时间,我带您过去。” 季骆宇说:“我什么时候都方便,主要看你什么时候合适。” 去吃饭,当然要选在吃饭的点。 喻岁秉持着有事早解决的态度,她爽利道:“那明天中午有时间吗?” 晚饭,喻岁当然是不会约的。 在国外,约晚餐,是可以深交的意思,喻岁不想产生这样没必要的误会。 再则,晚上跟季骆宇出去吃饭,不合适,要让时宴知知道,那得酸死她,她没得算没事找事。 喻岁都想好了,明天中午这顿饭,就算她请他的,算是对公司的一种回报。 不止是季骆宇一个人,她还会叫上祁睿和路一。 老阵容,安全。 第702章 通知 华胜和tk两家的人同时勾搭,导致项目暂停,华胜不好找tk的麻烦,而tk则尽责去给华胜弥补损失,两家很似默契的一起去挽救。 下午时分,喻岁接到了时老爷子的电话,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她顾着人文礼仪,问:“您有事什么事?” 时老爷子直接道:“晚上跟阿宴一起回来吃个饭,都做了时家的儿媳妇,最基本的礼节,你妈妈应该有教你吧?” 老爷子不说喻敬文,偏要说苏安婉,喻岁要是拒绝了,不止她显得没礼数,连带着她妈的人品也不好。 即便如此,喻岁也没立马顺着老爷子的话答应,她说:“我这边有时间,但我要去问问宴知。” 时老爷子道:“我已经通知他了。” “……”这是我安全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啊。 思忖也就一两秒的时间,喻岁道:“我们晚上回去。” 她也没在怕,吃饭就吃饭呗,难道她去一趟,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挂了喻岁的电话,老爷子转头又给时宴知打了一个。 时宴知正在开会,并没接老爷子电话,直至会议结束,许帆才把电话给时宴知,“时总,老爷子的电话。” 接过电话,手机放在耳边,时宴知道:“有事?” 老爷子说:“晚上和喻岁一起回家吃饭。” 话将落,时宴知直接给拒了,“她没时间。” 老爷子则断了时宴知的后路,“我已经给喻岁打了电话,她有时间,也同意了,你要不愿意回来,让你老婆一个人回来也行,反正我要见的是儿媳妇,至于你,回不回来看你自己。” 闻声,时宴知黑眸骤冷。 时老爷子只是在通知他,不是在跟他商量,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忙音显示了通话状态,时宴知转头就拨通了喻岁的电话,电话响了数秒,才被接通。 喻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喂。” 时宴知出声道:“老爷子给你打电话了?” 喻岁嗯了一声,她说:“你爸爸喊我过去吃饭,说是你同意了。” 时宴知道:“我才知道。” 闻声,喻岁立马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笑了,她说:“老爷子这是两边欺骗。” 先把她忽悠住,再给时宴知下通牒。 时宴知眸色幽深,“你要不想去,就不去,没人能强迫你。” 第453章 喻岁不以为然道:“为什么不去?” 都邀约上门了,不去显得她很胆怯似的。 时宴知确定道:“你真要去?” 喻岁说:“又不是第一次去你家吃饭。” 只不过以前不是跟他一起去罢了。 闻言,时宴知瞬间觉得有必要带她回去一趟,他要剔除,取代楚云带她回家的记忆。 晚上下班,时宴知驱车过来接自己。 喻岁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一边系这安全带,一边说:“先去一趟商场。” 时宴知问:“去商场做什么?” 喻岁道:“第一次登门,总得带礼物吧。” 俗话说,丑媳妇见公婆,该有的礼貌不能少。虽然喻岁没觉得自己丑,但做他妻子却不能失礼。 第703章 替换记忆 闻言,时宴知脸上浮起温色,先不说其他,喻岁越是注重自己家人,越是说明在意他。 即便时宴知不在意亲情,当得出这个结论时,他的心情还是免不了好起来。 喻岁给时老爷子和董夫人分别挑了礼物,至于时家其他人,喻岁自然不会考虑,也没想过考虑。 等他们到时宅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喻岁就想过,晚饭不可能是一家四口,时康焕一家,和楚家人都在,包括让喻岁厌恶的林漫如。 似是被楚家人叮嘱过,林漫如这次没像个疯狗似的,逮着喻岁就乱犬叫。 楚云和时卓轩两人身上的伤都还没完全好,脸上的伤也都还处于结痂期。 她可听高语说了,楚云受伤还挺严重,他伤的不轻,时卓轩也不会好到哪去,时宴知可很喜欢一视同仁。 老爷子还在卧室,董美芹去叫人,即便生病了,老爷子也没虚弱的坐轮椅,依旧举着拐杖,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 老爷子微笑道:“来了。” 喻岁说:“您身体怎么样?” 老爷子道:“好得很,还能看见你们的孩子出生。”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先一步开口:“那你得等到那一天。” 老爷子笑声:“你们可要抓紧时间。” 喻岁弯唇,笑而不语。 她可不敢让时家人知道,时宴知因为她结扎了,不管是老爷子,还是董美芹,喻岁都不敢让他们晓得。 喻岁把礼物分别送给老爷子和董美芹,后者笑着接下,温声道:“来就来,怎么还这么客气。” 喻岁说:“应该的,就是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这话倒不是假客套,她是真不知道董美芹喜欢什么,她问时宴知,时宴知则说,只要是她送的,他妈就喜欢。 在他这里得不到有效消息,喻岁只有通过她自己妈妈的喜好来挑选。 董美芹笑说:“喜欢。” 看着笑容真诚的董美芹,喻岁觉得,时宴知或许说的是真的,这还看都没看,她脸上的高兴完全不似作假。 喻岁给他们分别送得是茶和丝巾,老爷子一直喜欢喝茶,她这也算是投其所好。 老爷子说:“你有心了。” 董美芹瞧着高定丝巾,笑意越发真诚,“我们真是母女同心啊,这条丝巾我之前逛街就瞧上了,就是货还没到,我想着过两天再去,你今天就给我送过来了,你说巧不巧?” 喻岁笑道:“您喜欢就好。” 不管董美芹说得是真的,还是假话,喻岁统一当真的听。 董美芹直接戴了起来,问道:“好看吗?” 喻岁点头夸奖,“好看。” 董美芹道:“还是你挑的好。” 时老爷子在一旁说:“看来这阿宴这媳妇娶的,你和满意。” 董美芹说:“那是,我儿子的选择,从来都不会错。” 这话里话外,喻岁都品出些其他意思来,不过她只当听不懂,当个合格的摆设。 林漫如看着她们亲昵似母女的婆媳,眼底的嫉妒一闪而过,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第704章 每个家庭都一样 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这顿饭就好似真在欢迎她这新媳妇上门,不管暗里是如何波涛骇浪,但面上至少是一片融洽。 如果没有饭后时夕颜过来嘴欠,喻岁或许会真这么认为。 吃完晚饭,时宴知和时康焕跟老爷子去了书房,喻岁则陪着董美芹在房间里单独聊天。 要说整个时家,谁对她态度转变最明显的,当属面前的董美芹,她的现任婆婆。 以前作为楚云未婚妻过来时,董美芹面对她,虽然也是在笑,但喻岁能感觉的出来,那是虚伪的假笑,对她的存在很忽视。 而现在,喻岁却从她身上感觉到了真诚,这极快的心态转变,她挺佩服的,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孙媳妇变儿媳妇。 董美芹从柜子里拿出一副首饰,是手镯和戒指,手镯是玉的,戒指则是红宝石。 “这是董家祖上传下来。”说着,董美芹把手镯和戒指送给喻岁。 看一眼,喻岁就知道价格不菲,“这个您还是……” 收着二字还没说出口,董美芹打断道:“瞧不上这些?” 话落,喻岁立马摇头,她要是这样想,不纯粹是找事么,“不是,我就是觉得太贵重了。” 董美芹笑说:“这本就是该给你的,你现在嫁给宴知,就是我们董家的媳妇,董家的东西自然就是你的。” 第454章 喻岁也没纠结她为什么说的是董,而非是时。 董美芹号心情道:“你要不要看宴知小时候的照片?”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附和道:“好啊。” 都没等喻岁的回应说出来,董美芹已经起身去拿相册了,厚厚的一本,目测那厚度,少说也得有几十张。 喻岁眼中有过一抹诧异,没想到时宴知小时候也是个爱拍照的人。 扉页揭开的瞬间,时宴知的裸体都映入她眼中。 董美芹笑说:“这是他百天时的照片。” 看来当父母的,都热衷于给自己孩子拍裸照。 婴儿时期的时宴知,肉乎乎,白嫩嫩,这是打娘胎就整好了容。 个个时期的照片都有,董美芹将时宴知的成长记录都拍了下来。 再这些照片里,喻岁竟然瞧见了时宴知穿女装的照片,哪一件件的公主裙,还别说,穿他身上,真是太适合了。 换她现在遇见小时候穿公主裙的时宴知,喻岁肯定会上前稀罕几下,太可爱,太好看了。 董美芹脸上笑意不要太明显,“是不是很好看?” 喻岁如实点头,“嗯,好看。” 董美芹怀念着:“他一岁的时候,我给他买了很多裙子,那时候我给他穿什么,他都笑呵呵的,等两岁了,他就不听使唤了。” 喻岁心想,能给她摆弄一年,也就是欺他人小不知事。 董美芹嘴角含笑:“当初怀宴知的时候,我就一心期盼他能是个女儿,谁想生下来却是个儿子。” 喻岁说:“儿子也挺好。” 像她,因为是个女儿,所以喻敬文年过百半,还想老来得子。 董美芹嗯了一声,“阿宴确实很优秀。” 第705章 好好看看十八岁的他 随着年纪的增长,时宴知的照片越来越少,长大后的时宴知,也不爱笑了,仅有的照片,也是酷酷拽拽的,他睥睨着镜头,一副拽上天的样子。 喻岁视线定格在一张照片上,董美芹道:“这是阿宴十八岁生日那天拍的。” 明亮而漂亮的凤眸直直盯着镜头,喻岁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记忆中的那双眼,变得清晰起来。 没错,就是这双眼。 朝气里带着不羁,不羁中,又有着独属于他的温柔。 当时视力模糊的情况下,都让喻岁记住了这双漂亮的眼睛,现如今再想,楚云和时宴知根本就是两双不一样的眼睛。 除了是凤眼,神韵和眼中情绪完全不一样,她果然是瞎得很。 喻岁询问董美芹,“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董美芹道:“可以啊。” 说完,董美芹又补问了一句,“除了这张,还要其它的吗?” 喻岁说:“只要这一张。” 她想好好看看十八岁的时宴知。 十八岁之后的时宴知,身影就在相册里中断了,喻岁也知道原因。 董美芹解释起来:“出国后,阿宴就再也不拍照了。” 说这话时,喻岁在她脸上瞧见了遗憾,自责和愧疚。 遗憾喻岁能理解,但是自责和愧疚,她就不理解了,其实她不能理解的不止这些。 时家其他人对时宴知充满敌意,时老爷子甚至把时宴知当做磨刀石,这些她都想得通,毕竟儿子他不止一个,雄性竞争,勇者胜。 可董美芹她就时宴知一个儿子,时宴知在国外吃的那些苦,她这个当母亲的知道吗? 思忖时,喻岁手机响了,拿起手机,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董美芹点头:“去吧。” 电话是高语打来的,说得也是工作上的事,两人聊了会儿,挂电话前,高语说:“听说你回时宅了?” 顿了一下,喻岁问:“你在我身边装了监控?” 高语笑说:“需要我给某些人不痛快吗?” 这个某人,自然是林漫如。 喻岁翻了一眼,“你工作都忙完了?” 项目都还在补救过程,她这个主事的,就这么清闲? 高语说得理所当然:“知不知道什么叫劳逸结合?” 喻岁呵呵一笑,“你想怎么劳逸是你的事,别带上我。” 她的恶趣味,跟自己可没关系,自己顶多就是个看热闹的。 高语问:“你想不想看见他们离婚?” 喻岁答非所问:“你想做什么?” 高语道:“你就说你想不想?” 喻岁说:“比起他们离婚,我更想他们锁死。” 互相祸害,互相折磨,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么。 高语显然懂她的意思,笑意深深,“喻岁,没想到啊,你也不善良。” 善良? 对他们还留有善良,那自己就是圣母婊转世,先不说别人,她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高语笑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你可别喜欢我,我有负担。”喻岁‘无情’道:“还有其他事吗?没是我挂了。” 高语一说没事,喻岁几乎是秒挂。 高语这人,喻岁觉得除了工作,别的还是少接触的好。 收起手机,转身之时,猛然瞧见身后人,喻岁下了一跳。 “你干嘛?” 第706章 她不介意抬辈分 喻岁看着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时夕颜,蹙眉不爽道:“你有没有素质?” 第455章 偷听人讲电话,能再没品些吗? 时夕颜反嗤:“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勾搭,时宴知知道吗?” 闻声,喻岁明白,时夕颜这是把高语当做男人了。但是男是女,自己有必要跟她解释吗?显然没必要。 喻岁说:“想知道,那你去问他啊。” 时夕颜直勾勾盯着她,“你这辈子是不是就跟时家的男人杠上了?前脚跟楚云,后脚跟时宴知。” 也没给喻岁说话的机会,时夕颜自问自答:“也是,就你现在的情况,确实得找个牢靠的饭票,要不然以前的大小姐生活还怎么维持” 说话间,时夕颜视线在她身上打转,嘲弄道:“喻岁,你说你活的挺失败的,被小三母女给踹出家门,还被小三女儿抢了未婚夫,不过楚云的眼睛果然没瞎到底。”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喻岁没觉得她在嘲讽自己,反而觉得她在说反话。 不是喻岁自恋,她和林漫如,长眼的人,都知道选谁。 喻岁睨着她,冷然道:“看来你妈教育失败的不止你表哥,你同样也没好到哪去。” 一席话,成功让时夕颜变了脸,林宽现如今就是林家的禁忌,喻岁的挑衅,毫无疑义的刺激到她。 喻岁刺激的就是她,继续道:“时夕颜,你记住,时宴知是你二叔,而我,是你二婶,以后再见我,记得懂礼貌称呼我为二婶。” 在时夕颜面前,喻岁丝毫不介意自抬辈分,用辈分碾压她,喻岁也觉得很爽。 时夕颜赤红脸,反呛回去,“你配吗?” 跟她做亲戚,时夕颜就浑身不得劲,这个让她厌恶的人,不止嫁入时家,还在辈分上压制自己,时夕颜真是见一次,不爽一次。 勾唇,喻岁视线从她肩头越过去,问道:“时宴知,我是不是还不够格做你老婆?” 话落,时夕颜表情微变,回头,时宴知从她身后靠近,他每靠近一步,时夕颜身体都紧绷一些。 时宴知视线直接略过时夕颜,落在喻岁身上,他说:“无关紧要的人放屁,你不憋气就算了,怎么还闻起来?也不嫌恶心。” 话将落,时夕颜脸噌的一下红了,她脸多少有点调色盘功能,颜色从红到青,到黑,再到红,变得很快,也很丰富。 时宴知的话,倒是把喻岁给逗乐,她故意道:“你说话能少些味道吗?” 口味这么重做什么。 时宴知说:“我说实话还不行?” 当然行,她还听的还很高兴。 时夕颜就是欠,没事自找的,不怼她怼谁。 时夕颜一张脸都快憋成猪肝色,时宴知不在,她能挖苦嘲讽喻岁,但现在,她忌惮了,对时宴知,她又怯意。 时宴知施舍般将视线落到时夕颜身上,他目光冷冷,声音同样没有温度,“你要是觉得现在日子过得太舒坦,我不介意让你过上时卓轩的生活。”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时夕颜表情变得更加难堪起来,就连瞪人的情绪都不敢太饱满,因为她知道,时宴知肯定是说到做到,屁也不放了,转身离开了。 在喻岁看来,时夕颜离去的背影,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既视感,就说她这是何必呢。 第707章 盘算 收回视线,喻岁说:“你这样露底,就不怕时夕颜跟她家里人说?” 他当时在医院可是抵死没认。 时宴知毫不在意,“你以为我不承认,他们就不会觉得是我做的?” 这话说得倒是事实,一个人出车祸是意外,两个人同时,那就巧的过分了些。 “你拿的谁照片?”说话间,时宴知拿走她手中的照片。 喻岁说:“你的。” 时宴知挑眉,看着照片里的自己,他有些陌生,一时间,他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拍的。 喻岁看着时宴知眼中思索,给他解惑:“你妈说,这是你十八岁生日时拍的。” 闻言,时宴知空白的记忆里,多了些画面,他想起来了,这不止是他生日时的照片,也是他出事前最后的照片。此后,他没再拍过照片。 时宴知开口:“说错了。” “什么?”喻岁愣了下,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时宴知纠正她:“不是我妈,而是我们的妈,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话落,喻岁表情略微有些讪意,这是她的问题,她一时没习惯,“我以后会注意。” 时宴知问:“你拿这照片做什么?” 喻岁视线从照片上划过,“想要认识你。” 时宴知秒懂她话中含义,她这是想认识十八岁的自己。 唇角微勾,时宴知道:“怎么没多拿几张?” 喻岁说:“就这一张。” 时宴知佯装可惜,“早知道,我就多拍几张,让你对我多些认识。” 喻岁表情深深:“不用再多了,我对小时候的你,认识的挺透彻的,裸照,女装,我一样没落。” “……” 时宴知的嘴角微抽,“你看了?” 喻岁满脸笑意:“公主裙很合适。” 那些照片他不是亲自烧了吗?怎么还有?他妈这是留了套副本。 喻岁瞧他快扭曲的表情,没再继续踩在他心灵上打击他,转移话题道:“对了,妈给了我一套首饰,说是董家祖传的。” 第456章 时宴知直接说:“给你就拿着。” 老爷子让时宴知和喻岁在老宅过夜,喻岁还没说什么,时宴知直接给拒了,说是不方便。 时宴知拒绝的强烈,老爷子也就没再强求,只说:“有时间,就回来吃饭,我现在日子很清闲,就想要些热闹。” 喻岁没再拒绝,说了声好。 今天的林漫如,格外的本分,没和喻岁正面冲突,时宴知他们的车离开后,楚家人也上了车。 路上,楚母温声问道:“你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 林漫如眼神落寞,“人还是昏迷的。” 什么时候能醒,什么时候能脱离危险,现在都还不能给个准信。 楚母继续问:“那你妈呢?她刚生了孩子,身体调养的怎么样?” 楚母问什么,林漫如答什么,“我妈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爸出事后,妈的打击很大。” 楚母叹息一声,“你这段时间辛苦了,还要两头照顾。” 从喻敬文出事后,林漫如这段时间确实挺辛苦,身体有苦,但更多的是精神的辛苦。 喻敬文出事至今,喻氏群龙无首,以后喻氏会怎么样?她和她妈妈的生活又会怎么样? 这是她现如今最苦恼,最烦闷的事。 第708章 所有人都惦记 楚母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暗色,她关怀道:“你爸现在昏迷了,喻氏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漫如毫无设防:“我听我妈说,公司有人想闹,不过还能稳住。” 楚母点头道:“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你让阿云帮你,商场上的问题,他比你知道,现在喻氏可以说是群龙无首,你得替你爸把公司守住,不能等你爸醒了,公司却易主。” 说完,楚母又转头对楚云,“你这段时间多帮着些漫如,别让她一个人太辛苦。” 黑夜掩盖了楚云眼中的晦暗,他嗯了一声,说:“知道。” 与此同此,喻岁这边,她也接到了付逸的电话,付逸告诉她,林雪娜又在往公司安排人。 不,不是安排人,而是把她原本就安排在公司的人往上调。喻岁让他们别乱,继续扎根。 付逸继续道:“今天姜清去做体检时,差点被车撞了。” 就在医院门口,要不是保护她的人反应够快,且别说流产不流产,姜清这人说不定都要没了。 不用想,喻岁就知道这事百分之百是林雪娜做的。 她现在筹码在手,喻敬文又出事了,往坏方面想,喻敬文要是醒不过来,姜清的孩子没了,她儿子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她胜算多大啊。 喻岁神情凌然,“这段时间,要是没事,让她尽量别出门。” 她不想再有人因为自己而丢命。 挂了电话,喻岁说:“你再给我些人,身手好些的。” 时宴知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废话,“好。” 红灯亮了,时宴知踩了刹车,“喻敬文现在情况不明,惦记你们家生意的人很多,楚家就是其中一个。” 他太了解他这个亲姐,别人嘴里的肉,她都要抢,就更别说,肥肉摆在自己面前,她又怎么可能放弃。 没办法,事发突然,喻氏现在可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盯着它的人不可能不多,但凡露出一丝漏洞,所有人都会前赴后继,毕竟这头肥羊太可口了,吞下就能越级的事,谁会不要? 话落,喻岁眼中闪过一丝厌色,这厌色是针对楚家的,因为对时宴知的话,她很认可。 楚母那样唯利是图的人,不可能不凑上来撕咬一口,至于楚云,他现在也是名正言顺不是。 难得的好机会,就是不知道林雪娜会不会让这个亲家上门分羹。 不过别说楚家,就林雪娜,喻岁也没打算让她拥有!属于她的东西,喻岁半分不会退让。 混迹商场的人,在丰厚的利益面前,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就不知道到时候会疯多少人。 短暂的摒弃这些杂念,喻岁降下车窗,晚风拂面,桂花的芬香涌入鼻息。 人行道上,喻岁瞧见一个年轻妈妈,正在给她儿子擦嘴,小男孩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女人微笑着摸着小男孩的脑袋。 被她遗忘的疑惑,再次升起,收回视线,喻岁问时宴知:“你当年在国外困境,妈知道吗?” 闻声,时宴知侧头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好奇。” 如果不知道,那就说明董美芹这个母亲当得失职,但如果知道,却不管,那说明她……凉薄。 时宴知脸上的表情,和街边路灯一样,一会明,一会暗。 逼仄的车厢,静谧了五秒犹豫,时宴知薄唇一张,溢出两个字:“知道。” 第709章 赶‘时髦’ 喻岁表情怔愣且复杂,她问:“那她,没管?” 时宴知表情淡然,好似在说别人的事:“不能管。” 闻声,喻岁不解,什么叫不能管?“为什么?” 时宴知平静地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还有个舅舅。” 闻言,喻岁眼中浮现诧色,这事她没听说过啊。 董美芹和时老爷子结婚,并不是喜欢,准确说,董美芹并不是因为喜欢而嫁给老爷子,而是因为董家,才被迫嫁给老爷子。 董美芹比老爷子小二十八岁,二十那年,就嫁给了老爷子,而那时的时老爷子已经四十八,即将年过百半的人,董美芹怎么可能会喜欢。 第457章 可时老爷子看上了她,董家曾经辉煌过,富裕过,但这一切,在时家面前,就不值一提。 老爷子那时二婚的老婆才死没多久,外界都传他因为年轻做了太多坏事,冤孽太重,命硬克妻,不然也不会连死两个老婆。 时毅丰偏偏不这么认为,觉得他们在胡扯,所以看上了八字硬的董美芹。 别觉得新社会,就不会有强制结婚的时,豪门里,什么都自由,唯独婚姻不自由,他们可以随意跟人交往,唯独不会随便跟人结婚。 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可能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两人的世界观,价值观都不一样,即便王子被灰姑娘的美貌吸引住,但那也很短暂。 因为以色待人,不能长久。 对于嫁给时毅丰的事,董美芹当然是拒绝的,董家从小也宠她,也没说强迫她一定要嫁。 可董家人不强迫,董家的现状却强迫着她。 那段时间,董家的生意遇到了特大寒流,董父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生了华发,家里每天愁云掺淡,叹息不止,生活水平也是肉眼可见地拮据。 家里用了十几年的阿姨也给辞退了,董美芹瞧见一贯养尊处优的妈妈,居然亲自去菜市场买菜,亲自进厨房做饭,开始微一家人洗手作羹。 这些,都是前二十年,董美芹从未见过的事。 董家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可他们就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唯一能解决的,就是眼睁睁看着公司破产。 看着父母欲言又止地表情,又一副不愿她为难的模样,董美芹绷不住了,她松了口,董母和她抱头痛哭。 董母:“芹芹,你不要强迫自己,没事的,大不了就让公司破产,没事的……” 董美芹却知道,有事。她爸妈并不想公司破产,因为等她出嫁那天,公司回暖了,董父脸上的凝重终于消失了,也多了好些笑容。 即便心里万般不愿,董美芹还是把自己卖了。 时老爷子也靠董美芹证实了他自己,命硬克妻完全不存在。 所以,不是他命硬,而是前两任命不好。 听着这段过往,喻岁眼中诧异不可谓不明显,她是真没想到,时老爷子还挺时髦,居然还玩起了强取豪夺,就是这行径着实恶劣的很。 就因为想要破除自己身上的谣言,就强行把人娶回家,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 喻岁完全无法苟同。 第710章 并不是第一人选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问道:“她是因为你舅舅,所以对你置之不理?” 综合他所说的,董美芹很看重家人,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卖’掉,来换取公司安宁。 时宴知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心中所想:“对。” 被迫嫁给一个不喜欢的老头子,和时毅丰生的孩子,虽然不讨厌,但也没见多喜欢,有母爱,但不多。 董美芹的心,更多的,还是在董家,因为那才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家。遇事后,心中天平自然选择重的那一边。 董家能管事的是董父,董家夫妻,对一双儿女都很好,好过头后,就容易担不了事,没啥大本事。董美芹的哥哥就是这样,遇事担不起责,会逃避。 董家夫妻在时宴知八岁的时候,遇上了车祸,当场死亡,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董父没了,管理个公司这个重责自然就落到董衾这个长子身上。不过,即便他没啥大本事,但有时家这个亲戚,也不会把公司管垮。 所以,依附别人的时候,就很容易变得被动,董家就是这个境遇。 他被送出国那年,董美芹本想跟他一起走,但董家又摊事了。在自己和董家之间,董美芹就选择了后者。 时宴知至今都知道,董衾对董美芹私下说的话。 董衾道:“时总把宴知送出国,那也是在保护他,避免时康焕再针对宴知。” “我也知道你担心宴知,难道我就不担心?他也是我唯一的侄子,但他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家公司却出事了,我这个当哥的没本事,担不起公司,但爸妈走了,董家的公司,我们兄妹得一起守好,我们不能让爸妈失望。” “美芹,就当哥求你,你好好哄哄时总,别再给他添乱了,好不好?” 董衾即便是时毅丰的大舅哥,但他也没以妹夫来称呼,人前人后,都喊的时总。 董美芹脸上有纠结,董衾继续游说:“美芹,宴知是时总的儿子,他难道还会真得不要?但我们家的公司,跟时总是没关系的!” “行了,你也别犹豫了,宴知出国后,我会派人去照顾她。” 他们难道不知道,天高皇帝远?在国外,对他就更容易下手。 或者知道,但董美芹选择了自我欺骗,觉得不管怎么说,时毅丰都会保护时宴知这个儿子。 然而,时毅丰从来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父亲,他更想一个驯兽师,他需要训练出一个最好,最凶猛的继承人。 时宴知是时康焕的磨刀石,时康焕也是他的。 时毅丰又很矛盾,一边磨刀,一边又不想他们闹出人命,也不想想,可能吗? 锻炼出两个嗜血的猛兽,都见血了,难道会觉得他们还能忍住? 现在,喻岁终于知道董美芹眼中的自责从何而来,但这份自责,除了让她自己好受一些,并不能安抚时宴知所受的伤。 第458章 一个破公司,难道真有自己儿子命重要? 喻岁问:“你舅舅现在在哪?” 时宴知目视着前方,淡漠道:“死了。” 第711章 理解不了的价值观 “……” 喻岁有所考量,这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其它? 时宴知回答:“就是字面意思,我出国没两年就死了。” 这答案,挺让她意外的。 喻岁问了嘴:“病逝?” 时宴知说:“不是。” 闻言,喻岁眉尾微挑,眼中有探知欲,时宴知也满足了她的好奇心,“被人打死的。” 喻岁:“……” 他的每一个回答,都让喻岁惊讶。 喻岁问:“谁?” 时宴知冷淡道:“赌徒。” 喻岁:“……” “他染上了赌瘾,输掉了整个公司,等我妈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迟了,他跑到东南亚去赌,还欠下了巨额,还没等我妈给他送钱,人就被人给打死了。” 以前是小赌,后来赌的越来越大,这也是为什么,在他被遣出国时,公司会出事,因为当时他挪用了公司资金,导致项目资金断裂,这才要求到老头子头上。 喻岁:“……” 她不理解,也无法立即失去理智的赌徒,这是有多疯狂! 偌大的公司,被人给败完不说,还把命给折了进去,是疯了吗? 黄赌毒这三样,沾染上后面两样,可以说,这一辈子,就彻底是完蛋了。 赌红眼的人和吸红眼的人,是害人也害己。 时宴知漆黑的瞳仁里,闪过嘲弄,也不知道在嘲讽谁。 所以这人,还是不能宠过头,宠成一无是处的软脚虾,丢钱是小,关键是还丢命。 董衾就是最好的证明,父母在靠父母,妹妹在靠妹妹,靠到最后,还把自己命给考进去。 一时间,喻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董衾这个舅舅,时宴知早已经没多少感情,就连他外公外婆,他也没多少印象。他们见面少,去世的也早,仅有的一点记忆,就是他外婆给自己做了顿特别难吃的午饭,难吃到他直接吐。 时宴知不记得其他是什么表情,但他记得,他当时就挨了董美芹一把巴掌,骂他不识抬举,那时的他被打懵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打。 后来,他知道了。只因为他的真实反应,让董美芹觉得自己没有尊重她父母。 因为他身体里流有老头子的一半血液,他的真实反馈,也让董美芹觉得他代替李老爷子对他们家的不屑,多可笑的牵连。 最后,是外公给自己解了围,顺带把董美芹骂了一顿,也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董美芹还给自己道歉,说对不起他。 时宴知当时是什么反应?他不记得了,反正应该是被哄好了,小孩都想着怎么获得父母的喜欢,哪里会去想记恨父母。 虽然说的委婉,但喻岁能明白,董美芹是在委屈时宴知的同时,偏袒董家舅舅。 她只听过扶弟魔,今天还知道了有伏哥魔。 其实喻岁是不能理解这些,为了自己兄弟姐妹而要牺牲自己孩子的父母,这是有多大的奉献精神? 这么乐于奉献,干嘛不拿这个精神照顾自己的孩子? 全心全意的照顾孩子,都能养出白眼狼,更何况是兄弟姐妹,在喻岁看来,更多的只会出现升米恩,斗米仇的情况。 第712章 心软他,遭罪她 想到董美芹送她的一套祖传首饰,一时间,喻岁收得不那么愉快。 喻岁问:“这首饰,我能收吗?” 董家对时宴知这个亲外孙都不那么热忱,她为什么要接受这些首饰? 时宴知反问:“为什么不要?” 喻岁说:“他们不喜欢你。” 闻声,侧头,时宴知漆黑的凤眸里深色满满,“替我委屈?” 喻岁不置可否,“心疼你。” 她现在家庭不如意,但小时候的生活,喻岁幸福过,也美好过。 唇角扯了扯,时宴知收回视线,认真开着车:“给你就是你的,你要不喜欢,可以把它卖了换钱。” 买首饰还钱的事,长这么大,喻岁一次都没做过,她也没穷困潦倒到这一步。她就算要卖,也不是卖董母给的首饰,她要脸。干不出那么没脸的事。 对于短命的董家舅舅,时宴知显然没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了解情况后,喻岁也没再纠缠着问。 了解的越多,对时宴知就多一份心疼。 因为这份心疼,晚上的大和谐运动,喻岁比往日更加热情,更加主动,以至于让时宴知有了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是要干嘛?最后的晚餐? 搞到最后,时宴知都不敢继续下去,怕吃了这顿,以后没肉吃了。 心慌慌的时宴知,问喻岁,今晚怎么这么……热诚。 喻岁说是心疼他以前吃了太多的苦。 这回答,时宴知讶异,又觉得好笑,好笑之后他就觉得爽啊。这样的好处,时宴知想以后每天都拥有。 放纵之后的第二天,喻岁就想在自己心上加一把锁,没事心软个什么劲,心软之后,最该心疼的就是她自己。 一觉想来,喻岁觉得四肢都不是自己的,特别是那腰啊,跟要断了似的。 一大早醒来,时宴知就给喻岁按摩舒缓,他手法已经练出来了,按得很舒服。 第459章 时宴知精准地按着穴位,他说:“其实你也不用一次性把劲全使了。” 多分些次数,时宴知也是很乐意笑纳。 喻岁回头剜了他一眼,“得便宜还卖乖?” 时宴知笑得餍足,手上又使了些劲,“老婆,辛苦了。” 疏通了经络,喻岁舒服很多了,“星期六之前,吃素。” 话将落,时宴知脸也垮了,“老婆,今天才星期二。” 离星期六还有好几天呢。 喻岁说:“你昨晚已经都透支完了。” 时宴知:“……昨晚好像不是我自愿的。” 他是可以分期的,是她强迫的。 喻岁斜睨他,“也没见你不愿意。”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一双眼睛泛着绿光,一副要把生吞活剥样,这会摆出一副被‘强迫’的模样,不合适好不好。 狗啃骨头,猫抓老鼠,这都是天性。 自己扑她,同样是他天性,时宴知怎么可能会抑制扼杀自己的本性,除非他废了。 时宴知讨价还价:“推迟到周四。” 喻岁无情拒绝:“周六。” 时宴知继续商量:“周五也行。” 喻岁立场坚决:“我看下周一是个不错的时间。” 时宴知从善如流,愉快的扒板决定了,“周六也挺好的。” 第713章 她不想变物种 在识时务这点上,时宴知是相当的有自知之明。该谋的利,他会谋;该退的步,他退的比鬼都快。反正是不会让自己吃大亏。 去公司打了个卡,喻岁拿着资料去华胜,和华胜的项目工作人员各种讨论,商量,最终敲定了一个相对而言,性价比最好的方案。 这次的监工,喻岁是不敢再有一点马虎,她会全程监督,坚决不再出一点纰漏。 商讨期间,喻岁到茶水间喝口茶休息休息,高语也出来抽烟放松。 高语靠在栏杆上,“你老子怎么样?什么时候见上帝?” 喻岁睨了她一眼,“……有没有人说你很不会说话?” 高语道:“有啊,你不是第一个。” 她丝毫没有被伤害到,反而有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自豪。 高语一边抽烟,一边说:“你爸都这样伤害你,你难道还想他长命百岁?” 喻岁不答反问:“换成是你,你会诅咒对方吗?” 话落,高语煞有其事地点头,“我不止嘴上诅咒,我还会扎小人诅咒他,让他早点下地狱。” 喻岁‘称赞’她,“你厉害。” 高语说:“不是我厉害,是你太心软。” “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在这奢望,说好听的,是蠢;说难听,你这就是犯贱。” 喻岁眸色黑黑,直直看着她,反问:“那你追着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是什么?” 闻声,高语抽烟的动作顿了下,舔了下唇角,她说:“时宴知这都跟你说了?” 喻岁没回答,表情却是不置可否。 高语抽了嘴烟,抖了抖烟灰,自骂道:“犯贱呗,还能是什么。”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但我现在已经上岸,不再犯贱。” 喻岁也没奢望,也没犯贱,她就是单纯的在当个人。 她虽恨死喻敬文,但也没想违背人伦,去做扒氧气管的事,对他的恨,也不至于让自己变成畜生。 抽完最后一口烟,掐没烟头,高语说:“喻氏都快内讧了,你这个长公主,还不打算把持朝政?你是准备把喻氏拱手相让?” 喻岁没打算跟她透露什么,不答反问:“你很关心我家的事?” 高语点头,“我想看热闹。” 喻岁说:“你可以去拍部你想看的剧,要多热闹都可以。” 高语道:“没听过电视来源于生活,有真人真事不看,我看那些假的做什么?” 喻岁说:“电视来源于生活后面还有一句,叫做高于生活。虽然假,但是足够精彩。” 高语勾唇,笑意深深,“你这是已经有了打算?” 喻岁并没直接承认,反而问:“你会把华胜让给别人吗?” 这个别人,显然指的是高昊宇。 喻岁来华胜的这几次,已经听到风声了,高昊宇被停职了。 高语笑得开心,“看来我们都是一类人。” 这也是自己越瞧她越顺眼的原因之一。 放下杯子,喻岁打算离开茶水间,高语却伸手拦住她。 喻岁止步,问道:“还有事?” 高语伸手点了点脖子,兴味道:“你出门都没照镜子的吗?” 喻岁不解,但顺着她手势,照了下镜子,入目一抹红痕,脸上着喻岁脸颊渐渐升起一丝绯色。 王八蛋,时宴知昨晚在她后脖颈啃了多久? 高语戏谑道:“昨晚挺激情啊。” “……”喻岁脸热得很。 第714章 关注点依旧那么特殊 再回去开会,喻岁将挽起的头发,全都放了下来,虽然欲盖弥彰,但总比一直暴露的强。 喻岁在华胜开会开到下午三点多,从华胜出去,就没再回tk,而是直接回家,请老板吃饭,她总得遮遮脖子上的痕迹。 期间,喻岁给路一打了个电话。 路一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请我吃饭?” 喻岁补充:“是请老板们和你。” 第460章 这个们字,就是把季骆宇和祁睿都包括进去了。 路一说:“那你请老板就行,带我过去做什么?” 喻岁言简意赅道:“避嫌。” 路一:“……我你就不用避嫌?” 他难道就不是男的?没有威胁吗? 喻岁说:“所以我不止叫你一个。” 路一吐槽她:“你这是结婚,还是坐牢?都不能单独跟男人一次吃饭?” 喻岁道:“时宴知听了你说的话,应该会想跟你好好认识认识。” 路一‘啧’了一声,“不能愉快聊天了是不是?”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来告状这一套。 喻岁说:“少废话,我去公司接你。” 路一道:“你这请客吃饭,搞得跟绑架似的。” 喻岁让威武休息,自己开车去接人。 她一个小员工,去接老板,还带着司机一起,这多少有些装逼,做人还是低调些的好。 车子停在公司门口,喻岁给路一打电话,让他下来。至于季骆宇这边,她就没催,她没疯。 路一慢悠悠地下了楼,一瞧见喻岁的车,他本能的顿步,视线下意识的看向驾驶位。 喻岁将他神情看在眼里,勾唇,揶揄道:“要不要我把人喊来?” 闻声,路一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 他难道是疯了吗? 路一拉开副驾驶的门,弯腰坐进去,“去哪吃?” 喻岁说了个名字。 这地方,路一去过,完全就是苍蝇馆,“你请老板吃饭,就吃这个?” 虽然那地方的饭是好吃,但一想到让季总坐小马扎吃饭,路一就有些不适应。 喻岁说:“是季总自己要去。” 当路一知道季骆宇要去这家店吃饭的原因后,他感叹一声:“季总挺接地气的。” 看来并不像外表那样娇气。 感叹完,路一揶揄喻岁,“晚上不回家,你跟你们家时总说了没?” 喻岁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 路一无意间撇了眼来电提示,“说曹操,曹操到。” 喻岁拿着手机下车,时宴知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几分腻歪,“老婆~” 喻岁嗯了一声。 时宴知说:“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去接你。” 喻岁道:“晚饭你要自己解决了。” 时宴知问:“你跟谁出去吃饭?” 喻岁老实交代:“公司老板。” 时宴知说:“路一?” 喻岁笑道:“路一要知道你给他抬这么高的身份,他晚上睡觉都得笑醒。” 一个主管,荣升为老板,这等好事,估计也就只有梦里有了。 喻岁补充道:“不止有他,还有我们公司的老板,加上我,一起四个人。” 时宴知问:“男的?” 喻岁反问:“你就关注这个?” 时宴知说:“不然呢?” 第715章 挖坑和明哲保身 喻岁就知道他是个小心眼的人,所以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季骆宇单独出去吃饭。 喻岁说:“男的,除了我,全都是男的。” 话落,没等时宴知说话,喻岁玩味道:“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叫几个女公关,这样就显得我不突兀。” 时宴知顺势而道:“我觉得可以,在哪吃饭?我让蒋席给你们安排。” 喻岁笑嗔骂道:“时宴知,我看你真的病得不轻。” 让她给老板招公关,亏他干得出来。他想干嘛?公然搞权色交易吗? 时宴知不留余地的抹黑祁睿他们,“你们老板肯定干过。” 喻岁说:“瞧你这么熟络,看来私底下你没少干。” “……”时宴知只觉后脊有些发凉,忙不迭否认:“我没有,我没干过。” 喻岁道:“你现在很此地无银三百两,知不知道?” 瞧瞧他多熟悉套路,一张嘴,就让蒋席安排人。 时宴知只说:“反正我是清白身跟了你。” 喻岁威胁道:“你可千万别让我逮住。” 他要是敢劈腿,喻岁真会把她劈掉的腿,直接劈断。 以前,喻岁觉得,他要是另有了‘喜欢’的人,她会大方放手,可现在,喻岁发现,只要想想,她都平静不了。 或许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 时宴知表忠心:“有你一个人,我就吃不消,那还能应付其他女人。” 季骆宇和祁睿一起出了tk大门,就瞧见正在打电话的喻岁。 在此之前,季骆宇看着和自己一起等电梯的祁睿,随口问了嘴:“去做什么?” 祁睿说:“喻工说请我吃饭。” 季骆宇顿了一下,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他说:“你要去?” 祁睿不答反问:“我不能去吗?” 季骆宇侧头睨着他,再讲问题丢过去:“你觉得你能去吗?” 祁睿佯装一副为难的表情:“可喻工特意邀请了我,我要拒绝了,很不礼貌。” 季骆宇说:“你完全可以不礼貌。” 祁睿道:“这不好吧。” 季骆宇没说话,直勾勾睨着他,无声的压迫。 祁睿笑意颇深,电梯恰好到了。 季骆宇迈步而入,祁睿紧随其后。 季骆宇嘴上没说他还进来做什么,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第461章 祁睿笑弄:“我不去,我亲自下去跟喻工说一声。” 看着季骆宇他们,喻岁跟时宴知说再见。 时宴知问:“你们几点结束?” 喻岁说:“不确定。” 吃饭又不限制时间,她哪知道几点能回。 时宴知说:“你吃完了,我过去接你?” 喻岁拒绝:“不了,我开着车。” 时宴知心里幽怨的很,嘴上说:“早点回来。” 喻岁无奈道:“好。” 挂了电话,喻岁站在原地等候他们。 “季总,祁总。” 祁睿站定,他出声解释道:“喻工,你的好意我可能要爽约了,临时来了通电话,我还要处理些工作上的事,晚饭就不能跟你们一起了,过来跟你说一声,不好意思啊。” 闻声,喻岁端着是一副受宠若惊,“不会不会,您有事就去忙。” 祁睿去,是给面,他有事不能去,自己难得还能强迫不成? 喻岁还没这么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能力强迫公司老板的去留。 第716章 一个比一个碍眼 喻岁说:“季总,上车吧。” 季骆宇嘴角弯着弧度,表情温和。 路一瞧见季骆宇和祁睿,立马从车里下来,恭敬喊道:“季总,祁总。” 祁睿眉尾微微挑了下,季骆宇嘴角的弧度,则是微微顿了下。 喻岁解释道:“路主管对那地方最熟悉,带着他,能吃到好吃的菜。” 祁睿眼中闪过深笑,抬手拍了下季骆宇的肩膀,笑说:“我先走了,你们去吃吧。” 祁睿离开,喻岁三人则朝车走去。 喻岁拉开车门,率先上了驾驶位,路一则是等着季骆宇先选位。 季骆宇拉开副驾驶的门,弯下腰,问着车内的喻岁,“我能坐这吗?坐前面能记住位置。” 喻岁点头:“当然可以。” 季骆宇坐副驾驶,路一当然就坐后面。 路上,喻岁提前给季骆宇打预防,“季总,您对就餐环境有要求吗?” 季骆宇:“我不挑食。” 这个不挑食,很显然,不单单指食物,还包含了地方。 吃饭的地方,车子是开进去的,他们得走进去。喻岁将车停在路边,三人穿过巷子,找到目的地。 这地方,别说包间,餐桌很多都是摆在外面,喻岁指了指店铺:“就是这里。” 说话间,喻岁侧目瞄了了眼季路宇,看他有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来。 没有,完全没有。 季骆宇问:“坐哪?” 喻岁说:“季总你是坐店里,还是坐外面?” 店子里倒是有座,可里面忙的热火朝天,季骆宇不想坐的都不安生,他说:“坐外面吧。” 三人在外面找了个位置坐下,这里也没菜单,菜单都写在墙上。 喻岁说:“季总,您在这坐,我和路主管去点餐。” 季骆宇点头说好。 喻岁和路一结伴去店子里点餐,喻岁看着菜目,路一瞥了眼外面的季骆宇,小声道:“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吃饭吧?” 喻岁问:“干嘛要换?” 路一朝外面呶呶嘴,说:“你不觉得季总和这里格格不入吗?” 季骆宇虽然不是西装革履,但衣着瞧着也很矜贵,和这么接地气的地方,明显不搭啊。 季骆宇就该出入那种高端场所,吃着精致的西餐,喝着死贵的红酒。 喻岁顺势看去,季骆宇坐着红色的塑料凳,拿着桌上的纸巾,擦拭着整个桌子。 勾唇,喻岁说:“这不挺合适么。” 都开始主动干活了。 那里合适?路一只觉那里都不合适。 许是喻岁视线太过灼目,被季骆宇感觉到,四目相对,喻岁冲他微笑点头,后者白皙的脸上也扬起笑。 真要说那里不合适,喻岁就觉得他太白了,衬托的他身侧的墙有些脏。 等喻岁收回视线,季骆宇目光滑落到路一身上,一秒后,也收回了视线,转而拿出手机,给祁睿打了电话。 没响两声,祁睿声音响起:“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季骆宇直接道:“半个小时后,打电话。” 话落,祁睿嗤笑道:“你真行。” 话将落,季骆宇直接挂了电话。 三个人,喻岁叫了八个菜,这地方八个菜的价格,都比不上那些高档餐厅里一个菜贵,喻岁点起来,丝毫不觉得有压力。 喻岁说:“我上次见您还挺能吃辣的,这次我又点了几个辣菜。” 季骆宇说:“你觉得好吃就行。” 在这么个地方,聊工作好像有些不合适,她也没什么工作可以跟季骆宇聊的。又不能让气氛变得僵持,喻岁只能主动找话题。 “上次给您的地址,您去过几家?” 闻声,季骆宇从口袋里摸出字条,展开看了看,“去了五家,加上这里,一共六家,还有三家没去。” 喻岁看着他手里的字条,眼中闪过诧色,“这个您一直带在身上?” 季骆宇面露不好意思:“对,我记不住地址,想去的时候,就拿出来看。” 他对美食,执念这么大的? 上菜的速度还挺快的,川菜居多,色香味皆具的美食,喻岁觉得,川菜绝对榜上有名。 说半个小时,绝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第462章 路一筷子还没动两下,手机就响了,他拿着手机去一旁接电话,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脸上露出歉意。 那表情,喻岁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有公事?” 如果不是季骆宇这个大老板在,他肯定要跟喻岁吐槽,尽是些没眼力见的客户,都下班了,还找他,放都不能吃个热乎的。 他嘴上虽没说,但那眼神,喻岁看得清楚。 路一说:“季总,您和喻工慢慢吃。” 季骆宇颔首。 喻岁觉得今天的黄历肯定不好。 第717章 四人餐,变成二人餐 四个人的饭局,变成三个人,在从三人变成两人。喻岁有些拘谨,但面上却不能显示。 表面社交牛还是得展现,喻岁说:“华国的美食挺多,您可以慢慢品尝。” 不吹不黑,全世界,就没有哪个国家的美食种类会比华国多的。 国外,见得最多的就是意面,汉堡,烤肉,品种单一,选择少。 国内就不一样,一种食物,各个地方的做法都不一样,都恨不得做出花来,可选择不要太多。 季骆宇一边吃,一边说:“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一直用您,我会不习惯,国外没这么大讲究。” 喻岁从善如流:“好的季总。” 季骆宇说:“喊我名字就行。” 指了指四周,季骆宇补充道:“这地方喊我季总,不合适。” 不合适吗? 老板说不合适,喻岁也只能顺从的改,但名字,她反倒觉得不合适。 喻岁询问:“那我在外面叫季先生?” 直呼老板大名,喻岁是喊不出来的。 季先生没有季总那么有身份感,也不会显得不礼貌,正正好。 季骆宇闻声,也没再纠结,点头:“好。” 话落,他接着喻岁上一个问题道:“我也觉得国内比国外的好吃。不止是吃的,生活也比国外方便。” 这点他倒是没说错,其中就有一样非常明显,要想吃个宵夜,绝对不会像华国这样,凌晨两三点还有得吃。 喻岁随意的聊着天:“你一直生活在国外吗?” 季骆宇说:“算是,我三岁的时候,就被我叔叔带出国。” 喻岁问:“那怎么还想着回国开公司?” 季骆宇说:“可能是恋家吧,我叔叔也想回国,但条件不允许。” 这个条件不允许,就很值得人思考,现如今国内外来往多方便。 季骆宇好似看穿了她心思一样,解释道:“我叔叔身体不好,想回却回不来。” 闻声,喻岁顿了下,“抱歉。” 季骆宇道:“没事,不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习惯了,但他现在身体在慢慢恢复中。” 喻岁道:“这是好事。” 季骆宇说:“对我来说是好事,但对他自己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这话中话,让喻岁不好多问,也没打算多问,她不觉得自己能跟季骆宇一起讨论家人的事,也没多说,听着就好。 好在季骆宇也是浅淡,并没深入。喻岁要开车,没喝酒,两人只吃饭,一顿饭吃的也挺快。 六点到地方,七点半就结束了。 单是喻岁买的,季骆宇很不赞同,“你这是看不起我?” 让女士买单,他从来就没做过。 喻岁微笑着说:“请你,算是我感谢公司对我的无条件信任。” 季骆宇道:“这是两码事,对公司尽责的员工,我们会保护,对公司不利的,我们同样会处罚,这人是不是你,都一样。” 喻岁说:“对我来说,就是一码事,本来我还想着请祁总一起,但祁总太忙了,就有劳季先生一个人笑纳了。” 季骆宇笑说:“我这是不是算捡漏了?” 喻岁道:“只要你别嫌弃这顿饭太便宜。” 季骆宇说:“比这更便宜的我也吃过。” 两人一路说这话,走出巷子。 喻岁拿出车钥匙,问道:“季先生住哪?我送你。” 季骆宇说:“我打车就行。” 如果他是路一,喻岁绝对会同意,但他不是,她开着车,把老板丢马路边,不合适,太不合适。 喻岁说:“没事,我开车方便。” 季骆宇道:“那就麻烦你了。” 喻岁说:“不麻烦。” 两人上车,喻岁问地址,季骆宇说:“秋府花园。” 闻声,喻岁启动车的动作都顿住了。 第718章 醋加了一瓶 喻岁问:“你住秋府花园?” 季骆宇点头,“对,这地方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喻岁摇头:“没问题,就是我也住那。” 话落,季骆宇一脸惊诧,“这么巧?” 喻岁微笑点头,可不就是巧了么。送他回家的同时,连带着把自己也送回去。 开车回去,得要半个多小时,路上,喻岁和季骆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季骆宇笑说:“这是不是就是华国古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喻岁解释:“季先生,这话用在这里不合适。” “我们这只能算是机缘巧合,凑巧了。” 季骆宇笑中有些腼腆,“在国外待得时间太长,用词不够准确。” 喻岁说:“你国语说得挺标准的。” 第463章 三岁就出国,在国外,接触的也是外语,国语还能这么标准,明显是在双语教育下长大的。 季骆宇笑说:“从小,我叔叔就让我说国语,他说,人不管在哪,都不能忘本。” 喻岁:“你叔叔的人生观挺正。” 她见了太多出国忘本的人,就他们这些有钱人圈子里,出国留学几年后,就一副国外什么都比国内好。 老外放个屁,他们都觉得是香的。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要太崇洋媚外。 这个点,也没那么堵车,快到小区附近时,喻岁问:“你在哪里下车?” 季骆宇说:“你在正门口停车就行。” 喻岁说了声好,车子即将驶入小区时,她降低了车速,准备找个路边停车。 找位置的时候,忽然有狗叫声由远至近的传来,喻岁起初也没在意,可车刚停下,一双狗腿就扒拉在她车门上,下一秒,宴宴的狗头跟着出现了。 见状,喻岁眼中浮现惊讶,“宴宴。” 宴狗子伸着舌头,不停的冲喻岁歪头卖萌,以示它的亲热。 瞧见它的瞬间,喻岁本能的去看车外,果不其然,就瞧见走来的时宴知。 时宴知踱步而来,弯下腰,亲昵喊道:“老婆。” 话将落,时宴知视线触及到副驾驶的季骆宇身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多停了两秒。 时宴知脸上的笑意不减,男主人姿态拿捏的很好,“老婆,这位是谁?” 喻岁立马介绍起来:“这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季总。” 时宴知说:“你好,季总,我是她老公时宴知。” 季骆宇颔首:“久仰,时总。” 时宴知反问:“你认识我?” 季骆宇说:“我就算不认识你,也知道时家。” 所以,季骆宇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他这个人,完全是因为他是时家的儿子。 季骆宇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道谢:“喻岁,谢谢你今晚请我吃饭。” 喻岁啊了一声,随即接腔:“不客气。” 季骆宇推开车门,“你们聊,我先回家了。” 喻岁道:“再见。” 隔着车窗,看着季骆宇走远,时宴知幽幽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要不你下车去送?” 瞧着满嘴的酸味。 注意力落在时宴知身上,喻岁说:“出来遛狗?” 时宴知说:“不然呢?溜我?” “……”喻岁顿了一秒,再开口:“晚上的菜,是不是放多了醋?” 时宴知一本正经道:“没放多,只不过用完了一瓶新的。” 闻声,喻岁扑哧笑出声,撇了眼宴狗子,问道:“你还遛不遛?” 时宴知睨了她一眼,一把扯过宴狗子的狗链,拉开后座车门,一人一狗,先后坐进去。 眉梢微挑,喻岁回头看他,“拿我当司机?” 时宴知酸溜溜道:“脏。” “嗯?”喻岁懵了。 脏?什么脏? 时宴知薄唇一张,吐出两个字:“座位。” 喻岁:“……” 第719章 下不为例 “……”喻岁无语道:“时宴知,你心眼还能再小些吗?” 时宴知哼声道:“你都能让别的男人坐你副驾驶,还要怪我心眼小?” 喻岁说:“他只是我老板。” 时宴知质问:“你怎么没说,你老板这么年轻?” 话落,喻岁眉梢微挑,不答反问:“是有压迫感?” 时宴知反问:“压迫感?谁?” 喻岁笑道:“既然没压迫,那你干嘛这么小心眼?” 时宴知说:“知不知道副驾驶,外人不能随便坐?” 喻岁端着是虚心求教:“这里有什么说头吗?” 时宴知道:“副驾驶是要给自己爱人的。” 喻岁道:“你的副驾驶坐的好像是许助理。” 她这不也没坐。 时宴知强词夺理:“那都是公车,我的私人车不会让其他女人坐副驾。” 喻岁顺着他的话说:“那怎么办?我现在把车座给你换个新的?” 时宴知大口气:“把这车给换了。” 喻岁勾着唇,似笑非笑道:“要不你把我这个人也换了?我可还接触过不少外男。” 四目相对,时宴知看着喻岁眼中的戏弄和威胁,口风秒转:“下不为例!” 时宴知身侧的宴狗子,看看喻岁,又看看时宴知,它觉得这个氛围,不适合自己参与。 扭过狗头,贴着窗外,夜风吹得它舌头凉飕飕,它收起了自己的舌头,继续吹风,赏夜景。 喻岁扬了扬下巴,“坐前面来。” 他不坐。 心里不知道多要强,身体却听话的要死。 话落的瞬间,身体就已经有了动作,推开车门,下车,再上车。 时宴知刚坐稳,喻岁伸手拉住他衣领,倾身,吻了他一口,“奖励你的。” 这个吻短的时宴知都没来得及品味,他说:“过于敷衍了。” 挑眉,喻岁问:“不喜欢?” 时宴知说:“你要多亲一会,我会更喜欢。”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下一秒,捧着他的脸,大力亲起来,整个车厢里,都响起吧唧声。 后座的宴狗子,听到声音,狗脸懵逼,这是什么声音? 第464章 回头,就瞧见自己男主人,正在啃自己女主人,女主人的脸是不是很好吃?跟狗粮一样好吃吗? 狗珠子看了几秒,他淌着哈喇子,扑了过去,也想尝两口。 时宴知本事亲的起劲,结果被这不长眼的狗东西给打断了,他一巴掌呼在宴狗子脑袋上,瞪眼,呵斥道:“滚蛋!” 宴宴欢起来,特别欢,懂事又特别懂事,巴掌落自己身上的瞬间,它大脑接到的第一个讯号,它触霉头了。 “嗷呜……” 时宴知才不管它的撒娇,宴狗子倒是想转移撒娇对象,但时宴知根本不给它这个机会,一个冷眼扫去,它老实地坐在后座。 等时宴知视线落在喻岁身上时,眼中炙热不退反增,“回家。” 回家干嘛,那眼神不言而喻。 喻岁平稳呼吸,红唇亮晶晶,水润且饱满,她提醒着时宴知,“星期六。” 脸微垮,时宴知谴责道:“你跟这狗子一样扫兴。” 情绪都上来了,怎么还能中途退场?多伤身啊。 第720章 有他好过冬 喻岁可没丝毫心软的迹象,说不干,就不干,“让你自己贪。” 亲一下不就行了,是他自己非要把自己亲出感觉来,怪谁? 时宴知眼神幽怨的很,心狠的女人。 没有夜生活的人,晚上睡得都很早,时宴知抱着喻岁入睡。 与此同时,六楼,季骆宇站在阳台打越洋电话。 “萧叔怎么样?” “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今天清醒了四个多小时。” 闻声,季骆宇黑眸里闪着喜色。 “萧先生今天还问我你什么情况。” 季骆宇道:“你怎么说?” “我只说你在外出差。” 季骆宇嗯了一声,他道:“好好照顾萧叔。” 挂了电话,季骆宇继续伫立在阳台,垂头俯视,目光落在某处,眸色幽幽。 时宴知的身体很暖,当个人形暖脚器很好,往年,入冬后,喻岁都有寒脚的毛病。 喻岁不喜欢长时间吹地暖,容易上火不说,关键吹久了,她容易流鼻血,所以每年入冬后,喻岁睡觉质量就比其它季节要差。 今年有了时宴知,这个比暖水袋还舒服,还持久的暖炉,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会好过不少。 喻岁脚寒的毛病,时宴知这个暖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早上一睁眼,喻岁就发现自己的脚被时宴知夹在大腿之间,这里也算是他全身上下,最软的地方。 喻岁动了动脚指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她这边的动静,自然惊醒了时宴知。 睁开眼,时宴知那漆黑的瞳仁里没有任何情绪,空洞洞的,明显是刚刚睡醒。 眨了两下眼,时宴知开口,声音沙哑,“什么时候醒的?” 喻岁一边说着话,脚也不老实,脚趾不停地戳着时宴知的腿肉:“刚刚。” 时宴知夹起双腿,哑声:“别乱撩。” 大早上的,就像给他点火? 没了空间,喻岁也也就不动了,她问:“你给我暖了一晚?” 时宴知放在被子里的手,捏着她的脚,说话豪放:“我要不给你暖,你就往我裤裆里伸,我能不暖吗?” 温度他能忍,这触感,他忍不了啊。 一边要撩拨自己,一边又不给糖吃,他不得主动当‘暖床’仆人。 眉尾微挑,喻岁说:“忽悠我?” 时宴知道:“下次再卧室里装个摄像头,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 喻岁接腔:“盖着被子,装了也拍不着啊。” 时宴知说:“那就装被子里。” 闻声,喻岁笑出声,“时宴知,为了黑我,你是真能扯。” 被窝里装监控,他真敢想。 时宴知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头发凌乱,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好欺负的气息,哼唧道:“我就不信你自己没这个意识。” 睡觉没温度的人,一旦接触到热源,肯定会扑过去,就算是梦里,也不例外。 还别说,喻岁真有察觉。主要是时宴知太暖和了,情不自禁啊。 时宴知一边捏着她的脚,一边说:“我给你找个了看身体的中医,给你看痛经毛病的时候,顺便把你这脚寒的毛病一边看看。” 她这脚,跟在凉水里泡过一样。 第721章 不是喜欢,是爱 这个老医生医术好,但脾气却很大也很臭,看病看心情,这也是为什么,时隔好几个月,时宴知才能带她去看病的原因。 这事,喻岁随他安排,要是能治好自己的痛经,喻岁当然是非常乐意的,没哪个女人愿意一月痛一回。 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时宴知都很黏喻岁,喻岁在那,他跟到那。两人一起刷牙洗脸,一起吃早饭,一起收拾安安和宴宴,再一起收拾出门。 等电梯期间,时宴知从背后抱住喻岁,下巴抵在她肩上,像个人形挂件。 喻岁侧头看他,“你干嘛?” 时宴知说:“我怎么了?” 喻岁视线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早上,怎么这么黏人?” 时宴知不答反问:“不能黏吗?” 黏是能黏,就是……好吧,也没什么就是,他爱怎么黏,就怎么黏。 时宴知说:“明天给公司请个假,我带你过去看身体。” 第465章 喻岁反问:“医生不在京城?” 时宴知嗯了一声:“在山里。” 话将落,电梯开了。电梯里有人,还是熟人。 季骆宇! 喻岁和时宴知同时顿了下,喻岁率先开口,“季总?” 这么巧的吗? 季骆宇脸上也浮现诧异,“这么巧,你也住这栋楼?” 喻岁点头,“是。” 人形挂件直起身,凤眸微凌,牵着喻岁的手,脸上带笑,问道:“季总什么时候搬来的?” 季骆宇道:“一星期前。” 话落,季骆宇问:“你们不进来?” 时宴知说:“进。” 说完,时宴知牵着喻岁走进电梯。时宴知站在电梯正中间,他的存在,就像条分水岭,隔离左右。 就两层楼,一两秒就到了负一楼。 出了电梯,季骆宇从他们点点头,就上了自己的车,先走一步。 时宴知表情臭臭,喻岁问:“你怎么了?” 时宴知说:“他怎么住我们小区?” 喻岁问:“你昨天没看见他进小区?” 时宴知道:“我没事关注他做什么?” 他去哪里,自己关注个什么。 喻岁说:“既然不关注,你这么表情做什么?” 季骆宇住哪,这是他的自由,他们也管不着啊。 时宴知说:“我不喜欢他。” 喻岁故意道:“怎么,除了我,你还想喜欢别人?!” 时宴知勾唇,痞气道:“我不喜欢你。” 喻岁眯眼,刚要‘生气’,时宴知随机将她哄开心了,“我是爱你。” 话落,喻岁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是压都压不住的那种,“出门前,偷喝蜂蜜水了?” 时宴知倾身,挑眉,痞邪道:“要尝尝吗?” 喻岁嗔了他一眼,“上班赚钱去!” 时宴知从善如流道:“得嘞,老婆。” 喻岁要走,时宴知揽住她的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亲芳香。 时宴知说:“出门礼仪。” 喻岁纵容一笑。 两人各自上车,喻岁这边,开车的依然是威武。 喻岁询问道:“吃早饭了吗?” 威武话语简洁:“吃了。” 正系安全带的喻岁,忽然听到威武道:“你喜欢他什么?” 喻岁顿了一下:“嗯?” 威武视线落在时宴知的那辆车上,她不解道:“这么黏人,你不烦?” 第722章 一个木鱼脑袋,一个笨口拙舌 现如今的时宴知,跟威武印象中的人,很有出入,特别是在喻岁面前,这还是个男人嘛? 腻腻歪歪,赖赖唧唧,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喻岁终于明白威武说的什么意思,只觉得好笑,她也确实笑了出来。 威武茫然,“你笑什么?” 喻岁笑说:“笑你可爱。” 这词威武听了显然不喜欢,她觉得这词就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她更喜欢英勇这类词。 威武义正言辞道:“我不可爱。” 她越说自己不可爱,喻岁越觉得她可爱。 喻岁说:“小武,你喜欢过人吗?” 威武道:“喜欢过啊。” 她喜欢她爸妈,还喜欢师兄弟。 喻岁说:“不是家人的喜欢,而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闻言,威武眉心蹙了起来,“有区别吗?” 肯定有区别啊。 喻岁道:“如果你有喜欢的男生,你会时时刻刻想着他,遇到好玩的事,或者好吃的东西,你会想到他,会想跟他分享,会想买回去给他尝尝,就是你这里有他的位置。” 说话间,喻岁伸手指着自己心口。 威武听完,眉头蹙的更紧了,不解道:“他没手吗?我又不是保姆,为什么要伺候别人?” 她连她爸妈都没伺候过。 喻岁:“……” 威武说:“你就是这样伺候的时宴知?” 她被威武抨击到了,情人之间的情趣,怎么落她嘴里,怎么就变成了雇佣关系? 喻岁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嘴皮没秦妧那么能说会道。 一个木鱼脑子,一个没有巧舌如簧的嘴,这个问题就这样僵持住,彼此无法说服。 威武还是很嫌弃时宴知的娘们唧唧,时宴知‘发病’的时候,她以后都不想再看,伤眼睛。 想到秦妧,就瞧见跟秦妧关联的消息。 秦妧又上热搜了,还是跟星瑞的偶像传绯闻,这绯闻对象,喻岁还认识,是江白。 一到公司,喻岁就被秦妧的粉丝何眉吕缠上,“喻工,我家大明星真在跟江白谈恋爱吗?” 喻岁她哪知道啊,但是……“没有,她不喜欢弟弟。” 秦妧哪里是不喜欢弟弟,她一去星瑞,最喜欢扎根在弟弟们的队伍里,她说,她在吸日月之精华,弟弟们的朝气,就是让她当妖精的养分。 但对这些弟弟们,秦妧只用眼,不用手。 她是言语上的渣女,行动上的良家女。 秦妧和江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不是秦妧喜欢的类型,她也不会跟小八岁的男生处对象。 江白这个组合最近挺火的,到处都能瞧见他们的身影,四个人都火,但最火的还是江白,主要是他的颜太受女性观众喜欢。 第466章 即便有人不喜欢他,但觉得不会黑他长相。 所以,人红是非多,有狗仔扒出江白的女朋友。挖着挖着,就挖出一张江白和秦妧在一起的照片,两人举止并不亲密,可即便就算是站在一起,网络编辑们,都能给他们描绘一出情爱故事。 可那部分照片里,喻岁却瞧出有些照片里的女人根本就不是秦妧,就算是没正脸的照片,喻岁也能一眼认出。 第723章 在意的方向不对劲 喻岁知道秦妧没有,但网友不这么觉得啊,网络上,对秦妧的说辞,有骂,有调侃。 【秦妧要不要脸啊?跟大学生谈恋爱,不觉得自己在犯法吗?】 【你说出这么无知的话,就很没文化,你都说了是大学生,都成年了,你情我愿的事,哪里违法了?这个法,是你定的吗?】 【是没违法,老牛吃嫩草是不是过分了?】 【一群双标狗们,男的就能找十八岁女生,女的就不能找十八岁的弟弟?】 【秦妧的快乐,我就不相信你们不想拥有。】 【哈哈哈,楼上的姐妹,我想拥有,我要是有秦妧这傲人资本,别说一个弟弟,我可能会养一个足球队的弟弟。】 【格局小了这不是,是鱼塘不够大吗?不够你养一池?】 网络上的舆论总是会在奇怪的角度里徘徊,辱骂的,看热闹的,撕逼的,好不热闹。 秦妧和江白两家的粉丝,都快在网络上撕出火花来。 喻岁拿出手机在安全通道里给秦妧打电话,电话响了数秒,都没人接,就在喻岁以为秦妧不会接了,秦妧才慢悠悠接通,声音沙哑道:“小鱼儿。” 喻岁问:“你在睡觉?” 秦妧嗯了一声,她昨晚新剧杀青,大家一起吃了杀青宴,她喝了些酒,人这会还没清醒。 喻岁说:“网上出了你的桃色新闻。” 秦妧脑子还是懵的:“谁的?” “你的,你和江白的。”喻岁调侃道:“大家都说你老牛吃嫩草,骂你是个女流氓。” 闻声,秦妧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我老?他们是眼瞎吗?” 老娘正是花儿最艳的年纪,居然说她老,一群瞎比。 喻岁笑说:“你这关注点是不是搞错了?” 外面满是骂她的话,她却只关注自己的外貌。 不,她没关注错,自己和江白的‘恋情’她一点都不关心,她最关心的就是大家说她不漂亮,说她年纪大。 秦妧一边跟喻岁聊着天,一边用平板看着新闻,娱乐头条就是她和江白的新闻。 ‘当红小花和偶像新人蜜恋’ 标题党后面陪着几张图,图了一张发布会的照片是她,其它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秦妧说:“照片里的那个女人跟我像吗?” 喻岁笑道:“不像,你胸比她大。” “滚!” 喻岁呵呵笑着。 秦妧将平板丢在一旁,懒得再看,“明天陪我逛街。” 每次结束一段工作,秦妧都会大买特买,以此犒劳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劳累。 喻岁说:“我明天有事。” 秦妧忽然想到什么,“想起来了,明天不是双休。” 自己休假,她还得上班。 喻岁说:“不是,我明天请假,不上班。” 秦妧顺嘴一问:“你去干嘛?” 喻岁道:“时宴知给我找个中医,说给我看痛经的毛病。” 闻言,秦妧忽然觉得牙酸,嗓音幽幽:“喻岁,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 喻岁说:“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秦妧:“……” 明显,隔着电话,她都能感觉出喻岁的炫耀劲! 不就有个对象么,瞧给她嘚瑟的。 秦妧:“小鱼儿,你变了。” 喻岁则说:“已婚人士和单身人士,当然会变得不一样。” 秦妧啧了一声,“时宴知都教了你些什么?” 居然拿身份揶揄她。 第724章 被伤了心 和秦妧东扯西聊了会,喻岁便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她还从秦妧那边得到消息,跟江白一起被拍的女生,居然是苏烟。 喻岁是看出来,照片里的人不是秦妧,但是没能瞧出这人是苏烟。 与此同时,苏烟这边,她也在学校里看见了网络上的新闻。没人能看出照片里的人是她,但有一个人却能看出来。 苏烟打车回家拿东西时,遇上了同样回家的蒋席。 视线对上,苏烟没喊人,绷着脸,径直往屋里走,在经过蒋席身边时,手臂被扯住。 苏烟顿步,并没回头。 蒋席的声音从她身侧传来:“还在生我气?” “我没生气。”苏烟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资格管你。” 蒋席站到她面前,“你这样说,就是代表你还在生气。” 抬头,苏烟素净的脸上满是平静,一字一句道:“这里是你的家,你想带谁回来,确实是你的自由,我也确实没资格,没理由限制你。” 在他们同睡一张床后,没隔几天,蒋席就带着女人回家,她看着他们卿卿我我。 从小到大,那是苏烟第一次对蒋席发脾气,还砸了家里的东西,她让那个女人滚,她不管他和别的女人在外面怎么样,但就是不能把女人带回家里。 第467章 而那一次,也是蒋席第一次冲她发火。苏烟至今都记得那晚,蒋席对她说的话。 蒋席眉头蹙的很紧,“苏烟,在这个家里,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我能将你带回家养,同样的,我也能不要你。” 那一瞬间,苏烟亲耳听见自己心脏撕裂的声音,是被蒋席用手撕开,寒风灌入,冷得她骨头都在打颤。 苏烟的脸,霎那间失去血色,苍白一片,她好像听见蒋席的女伴在笑,她在嘲笑自己。 一刹那,她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了,好似瞬间被人抽干了精气。 蒋席放缓语气,像似再哄一个使性子的小孩,“我给你道歉,上次我喝了酒,说了酒话,我不会也不可能不要你。” 苏烟红唇紧抿,眼中还是有掩饰不住的伤心,蒋席的话,也确确实实伤害到她了。 蒋席说不要她后,比说不喜欢她,还要让她难受。 头顶有热源落下,是蒋席在摸她的头,“烟烟,我错了,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别再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苏烟压下眼底的热意,她说:“我确实没生你的气。” 蒋席问:“那你怎么不回家住?” 苏烟说:“我学校有课。” 蒋席道:“你以前上课,也时常会回家住。” 苏烟话语有些咄咄逼人:“我以前为什么回来,难道你不知道吗?” 蒋席没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蒋席的无声凝视,让苏烟觉得没意思,话锋一转,她开口道:“现在课业紧,我不想每天浪费时间在路上,很累。” 话落,蒋席顺着她的话道:“累了,就让自己放松一些,家里又不缺你吃的,缺你钱花,你不用把自己折腾的这么累。” 第725章 他是我叔叔 黑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苏烟问:“你想养我一辈子吗?” 蒋席不答反问:“为什么不能?” “我带你回来,就是要养你一辈子。” 闻声,苏烟心更酸了,她要的一辈子,不是他嘴里的一辈子。 压下心中酸楚,苏烟说:“但我不想一辈子被你养着,我成年了,毕业后,我也能自力更生。” 蒋席硬朗的五官满是柔和,他笑说:“我们家烟烟长大了。” 一股子无力感由心而发,苏烟发泄不了,只能说;“我还要回学校,先去收拾东西了。” 蒋席说:“我送你去。” 苏烟拒绝:“不用,我自己能坐车回去。” 蒋席道:“你刚刚才说没生我气,现在送你都不愿意?” 苏烟看着他,看着他脸上满是纵容的模样,如果再次拒绝了,就显得她很无理取闹似的。 “随便你。” 丢下这话,苏烟便转身上楼。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苏烟也不知道自己要收拾什么,她只想着自己要回来一趟,至于回来的原因,她心里很清楚。 苏烟打开衣柜,里面又多了好多她没见过的新衣。她知道,这些都是蒋席给她准备的。 年年如此,她从不会为这些担心,因为这些蒋席都会替自己准备。不止这些,就算是她的初潮,也是蒋席陪自己度过。抛开其他,蒋席真的是很称职的家长。 再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蒋席说:“要拿的东西,都拿齐了吗?” 苏烟嗯了一声:“拿齐了。” 蒋席主动拿过她的行李箱,“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蒋席将纸袋放到苏烟腿上:“阿姨做了你爱吃的曲奇,你带学校去吃。” 闻着曲奇的奶香,苏烟说:“谢谢。” 闻声,蒋席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下,汽车上路,驱往学校的路上,蒋席问:“江白是你新交的朋友?” 看来那些八卦新闻,他都有看到。 这个叫江白的男生,他之前见过,在星瑞的那次团建,苏烟就和那个男生坐一块。 苏烟嗯声道:“他是我大学同学。” 蒋席说:“交朋友可以,但要看清楚对方值不值得跟你做朋友。” 苏烟答非所问,“什么样的人,才值得我去交?” 蒋席说:“真诚。” 苏烟侧目,直勾勾注视着蒋席,问道:“那你对我真诚吗?” 蒋席避轻就重道:“我不是你朋友,我是你家人。” 蒋席回避,苏烟却没追问,“我交朋友没那么多要求,能让我开心就行。” 话题就这样中断了,车厢里,一时间也陷入静谧。 蒋席不是话多的人,两人在一起,从来都是苏烟找话题聊天,她不说话了,气氛当然容易陷入安静中。而这份安静,一直延续到学校。 车刚停稳,苏烟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我走了。” 话落,都没给蒋席说话的机会,径直下车,蒋席没说上话,但人也跟着下车,主动替她把后备箱的行李拿下来。 接过行李,苏烟挥手道别,“我进去了,你也回去吧。” “烟烟。” 有同学喊苏烟,苏烟回头,是她室友,对方走过来,“烟烟,这是你……” 没让室友把话说完,苏烟打断对方的话:“这是我叔叔。” 室友闻言,眼里泛着晶光,苏烟这叔叔长得很帅,不过就是脖子横中一条疤很似突兀。 第468章 第726章 还是不习惯 “苏叔叔好。” 苏烟室友很礼貌地跟蒋席打招呼。 蒋席排除心中不适,也没纠正对方的称呼,淡笑道:“你好。” 苏烟并不想他们过多攀谈,适时开口:“叔叔,我和我同学先进去了。” 蒋席弯着唇角,点头:“好。” 苏烟拉着室友就走,蒋席站在原地,目送苏烟离开。 室友:“苏烟,你叔叔看起来真年轻。” 苏烟淡笑:“他年纪不大。” “对了,你看了江白的娱乐新闻没有?”室友说:“你是不知道,江白现在火的不得了啊,学校里好多他的粉丝,个个小迷妹。” “也不知道他跟秦妧是不是真的,那些小迷妹们,快把秦妧骂烂。” 苏烟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为什么要骂秦妧?” 室友说:“因为她抢了她们的哥哥啊。” 闻言,苏烟眉心蹙的更紧了,不解道:“江白跟谁在一起,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话落,室友眼神奇特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没追过星?” 苏烟看着她没说话。 室友道:“她们花钱捧着江白,当然不会希望江白谈恋爱。” 江白要是有了女友,她们今后还怎么yy? 苏烟眉心蹙的更紧,“江白爸妈不也是花了真金白银养的他,他爸妈也不会限制他不许谈恋爱啊。” 室友立马反驳:“那完全不一样。” 苏烟问:“哪里不一样?” 室友:“粉丝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她们是花钱的金主,金主给他花钱,当然就会买他自由身。” 女粉丝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自居的。 闻声,苏烟表情是更加的不理解,对室友的说辞,显然是无法理解,她带入不了粉丝的心里,粉丝们同样会觉得苏烟这理解有问题。 苏烟不关心粉丝的想法,她比较在意的是秦妧那边是什么情况,因为对秦妧来说,明显就是在替自己背锅,跟江白吃饭的是自己。 和室友分别后,苏烟找了个安静且空旷的地方,给秦妧打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秦妧的声音隔着电话,传入苏烟耳朵,“烟烟?” 苏烟:“秦姐姐,我好像给你们惹事了。” 秦妧道:“你是说江白的事吗?” 苏烟嗯声道:“新闻里的人是我。” 秦妧说:“这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发个申明就行,这种八卦在圈子里是常事,没事。” 狗仔最爱做的就是捕风捉影,以及恶意拼接,这也是他们的常规操作。 秦妧问了嘴:“你和江白现在是……” 话没说全,但苏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是朋友,好朋友。” 秦妧道:“行,我知道了。” 星瑞直接给江白发了条神明通告。字很多,但言简意赅的总结。 一,江白现在单身。 二,江白和秦妧只是同公司的同事关系。 三,对于肆意搅乱舆论的营销号,他们会追究责任。 申明一出,之前撕的你死我活的秦江两家,顿时其乐融融,一片祥和起来。 是他们粉丝突然懂事了吗? 当然不是,全都是因为钞能力。只要肯花钱,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第727章 护老婆 江白和苏烟的事,蒋席并不只是说说,他让人查了查江白的情况。 这次,荆琛丝毫不敷衍,很快查清了江白的背景,很简单,也很好查。 父早亡,妈改嫁,从小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大学之前,爷爷病逝,现在只有个奶奶。 奶奶还得了尿毒症,虽然还没到要命的阶段,没治疗费也不便宜,这也是江白进娱乐圈的原因,因为来钱快。 蒋席问:“有其他不良嗜好吗?” 荆琛说:“没有,男女关系很干净。” 干净的不止是男女关系,他这个人都挺干净的,好强且自强。可以说除了身世,江白其它方面都很好。 如果不是奶奶生病住院,江白因该不会想要进娱乐圈,而是按部就班的上学,实习,进大公司上班。 为了给奶奶治病,江白跟星瑞可是签了不平等条约,完全是霸王条件。 资本做一切事,都是奔着利益去的,怎么利益最大化,他们就怎么做。 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赚钱,合同签的也是很顺利。 蒋席颔首,“把资料留下来,你出去。” 荆琛按指令行事,放下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宋殷拦住从办公室里出来的荆琛,“蒋席让你调查谁?” 荆琛答非所问:“你想干嘛?” 宋殷说:“我什么都不干,只是问问。” 荆琛只道:“蒋哥的事,你就别再瞎打听。” 宋殷垮脸,沉声道:“你难道也忘了我们要做的事?” 荆琛道:“我没忘,但我更知道,我要听蒋哥的。” 蒋哥让他做的事,他会去做;蒋哥不让他做的事,他不会再去做。 荆琛眸色深深:“你也别再擅作主张,惹得蒋哥不爽。” 说完这话,荆琛没在多言,迈步离开。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宋殷神色很沉。 *** 时宴知说的医生在山里,这话完全就是字面意思,老医生真是住在山顶。 第469章 云雾笼罩山峰,站在云雾下,喻岁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要成仙了。 喻岁非常好奇的问了句:“他在这上面行医,能赚钱吗?” 时宴知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医术是个很好的招牌。 理是这个理啊,但现在这浮躁的社会里,单单靠酒香,也并不能完全打开市场,还是需要宣传策划的。 “哪来这么市侩的女娃?” 一道老沉却有力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闻声回头,喻岁就瞧见身穿灰色长衫的老人,模样虽老,但那精气神,可瞧着比年轻人都有精神。 长衫老人目光打量,“一张嘴就是铜臭味。” “……”喻岁有种说人坏话被人抓个现行的既视感。 时宴知护妻:“没有铜臭味给你闻,你现在能有这样的生活?” 人生在世,谁不是在为铜臭味打拼? 长衫老人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进去。” 喻岁拉着时宴知的手,眼神询问:我们这样得罪他,他会不会不给治? 时宴知眼神安抚:不会。 老头子脾气虽不好,但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 老人脾气确实不好,不耐烦道:“把手伸出来。” 第728章 宠老婆 喻岁乖乖地坐在他对面,撩开衣袖,把手伸过去。老人给她把脉,喻岁也不敢瞎动,瞎问。 老人面无表情地把着脉,喻岁也不知道号了多久的脉,时宴知等不及道:“看出来了没?” 老人不紧不慢地收回手,睨了眼时宴知,“你着个什么急。” 时宴知问:“我老婆痛经的毛病,能不能解决?” 老人道:“你要不相信,还带她过来做什么?” 闻声,喻岁眼尾微微跳了下,这事能解决? 说完,老人还一脸瞧不上的表情:“就这点小毛病,值得大惊小怪。” 喻岁眼底泛光,“医生,我这痛经的毛病真的能治好?” 眼皮一掀,老人道:“我刚刚说的话,你是听不懂?” 她听懂了,但这不是想再确定一下么。 怼完喻岁,老人起身去给喻岁备药。 看病到拿药,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她疼了十几年的痛经,马上就能治好? “把这些药拿回去喝三月。” 哦,不是马上,是还得调养三月。 喻岁问:“那三个月之后呢?” 老人说:“好了就不用来,还疼,就来找我,不过以为的配方,你不会再来第二次,除非是你没按照我说的方法喝药。” 真的? 老人哼了一声,“你不相信我说的?” 喻岁立马要有:“没有。” 老人用鼻子出气,“你是觉得我年纪大,眼神不好?” “……”她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时宴知说:“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些?吓到我老婆了。” 老人哼声道:“你老婆是陶瓷做的?我说两句就会碎?”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老婆比陶瓷娃娃还娇贵。” 喻岁这个陶瓷娃娃本体,都被时宴知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她还没真娇气。 但来自自己男人的疼爱,喻岁肯定是不是拆台。 老人:“不知羞。” 时宴知:“老古董。” 喻岁看着一老一青,像三岁小孩似的,无比幼稚的互呛,看到这里,喻岁明白,他们两人应该是很熟的。 要不是医生老胳膊老腿的,喻岁都觉得对方不单单只跟时宴知动嘴,而是要跟他动手。 瞧他们战了一轮,都还没打算休战,喻岁只能站出来,中断这场口舌战,“那什么,这药您还没告诉我要怎么熬。” 老医生开的是中药,还是那种没处理过的中药材,完全是原汁原味, 喻岁开口后,互呛终止了。 时宴知把担子揽了过去,“告诉我怎么煎。” 老医生看了看被时宴知拿到手的药,又了看了看喻岁,多余的废话,也没再说,只道:“跟我来。” 时宴知跟着老医生去了熬药房,喻岁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 这煎药的过程,是真的很麻烦。 要先煎、后下、包煎、冲服、烊化,不止是这些专业词,还有煎药的过程,喻岁都是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到。 时宴知到做的认真,喻岁在一旁问了一嘴,“医生,有稍微简单一些的方法吗?” 这些过程还得经历一两个小时,太磨练人了。 老医生眼皮一掀,没好气道:“要不这病,你还是别治了?” 第729章 立场明确 “……” 喻岁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废话了,老实地待着比较好,免得又被刺一顿。 一顿药熬下来,喻岁瞧了,离两个小时,就还差五分钟! 喻岁再次在心里感叹,这药熬的真够费劲。 当时宴知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中药出来时,喻岁是心怀感激,她是想要言行举止一直的,但是……视线落在药碗上,喻岁唇角不自觉地垮了。 时宴知声音温柔,“喝药。” 他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绝情’的话。 喻岁吞咽着口水,她好想拒绝。 时宴知又道:“温度正好。” 喻岁伸手接过,问:“苦吗?” 第470章 其实她这问的是废话,中药就没有不苦的,只有更苦的。 时宴知还没说什么,老中医先开口:“良药苦口。” 时宴知知道喻岁什么心思,这次他倒是没站喻岁这边,说什么不想喝就不喝的话,他只说:“忍忍就过去了,喝了对身体好。” 痛经治好了,她以后每月就都不用再难受。 一老一青站在她面前,全直勾勾看着她,喻岁明白,这药,她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端起碗,喻岁仰头一饮而尽,那味,比黄连还苦。一碗药进肚,喻岁五官挪位,捂嘴干呕。 要死,好难喝! 时宴知拿着蜜饯递到喻岁面前:“这个是甜的。” 喻岁也不管时宴知拿得是什么,拿起来就往嘴里塞。蜜饯的甜味卷走口中大部分的苦味,但也不全部带走。 老中医道:“一日三餐,喝足三月。” 这才第一顿,喻岁就觉得自己顶不住了,还得喝三月,她觉得这是要苦死自己。 叮嘱完所有,老中医就开始轰人:“行了,没事就赶紧下山吧,别继续待我这。” 空手上山,下山的时候,时宴知拎着好几袋的中药。 时宴知看着蔫蔫的喻岁,“很难喝?” 喻岁点头,如实道:“难喝。” 时宴知说:“那也没办法,等你身体好了,就不用再受这份煎熬。” 喻岁说:“其实我已经疼习惯了,不喝药也没事。” 时宴知冷静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发作的时候,没事;发作了,又开始难受的变脸。 喻岁眉头蹙着:“真的好苦。” 时宴知很似无情道:“我知道,但我们还是要把身体治好。” 看医回来,时宴知不止做了煎药的活,还有监督的任务,每天都督促着喻岁喝药。 要不是自己身上没有他所惦记的东西,喻岁都会以为时宴知是不是要把自己送走,好继承她遗产。 每天,定时定点送她‘归西’。 喝药期间,喻岁不止不想喝药,连带着时宴知,都被她迁怒地瞧着不爽的很。 所以,一遇上休假,喻岁就礼貌逃离时宴知身边,约上她的小伙伴。 秦妧揶揄道:“今儿怎么不跟你老公你侬我侬。” 喻岁说:“别说的我多重色轻友似的。” 勾唇,秦妧不答反问:“你难道不是?” 喻岁谴责道:“我对你的真心,真是喂了狗。” 第730章 驭夫有道 喻岁谴责不断:“枉费我从小给你打的掩饰。” 当年她逃课,恋爱,自己可没少当她的掩护。 挑眉,秦妧开口:“翻旧账?” 喻岁不答反问:“不能翻?” 秦妧说:“能,怎么不能,我们姐妹情深,你对我的好,我都铭记在心。” 说着,秦妧还伸手拍了拍自己胸脯。 喻岁说:“要不要去城外来个两天短旅?” 闻声,秦妧一脸诧异,伸出食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两下,“你和我?” 喻岁点头:“对,你和我。” 秦妧问:“你和时宴知吵架了?” 喻岁道:“没有啊,你不是觉得我重色轻友么,我现在就让你觉得我重友轻色。” 说走就走的旅途,喻岁和秦妧以前经常做。以前是以前,她现在这不是有家室么。 秦妧确认:“你确定?” 喻岁说:“去不去?” 秦妧闲着无聊,当然乐意,“那我去收拾几件衣服?” 喻岁道:“帮我也带几件。” 秦妧在怀疑中,去收拾行李。她也没带很多东西,简单装箱,拖着行李箱就出来。 喻岁起身:“走吧。” 秦妧道:“你不跟时宴知说一声?” 喻岁说:“我又不是他下属。” 但你是他老婆啊! 利索的出门,驱车上路。 秦妧问:“我们去哪玩?” 喻岁道:“听说干南区那边新开了一家野营地,我想去玩玩。” 秦妧道:“你这是提前准备好了?” 喻岁说:“你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瞅了几眼。”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都已经在路上了,秦妧也就不想那么多事了,安心的去玩耍。 一路上,两小时的车程,到地方,她们就在露营地办了手续,所有野营的东西,都在基地买的。 她两人对野营一窍不通,都是让营地的工作人员帮她们置办和处理,喻岁和秦妧两人则去附近的超市购买食物。 支起了烤架,喻岁和秦妧喝着小酒,吃喝烤肉。 秦妧躺坐在椅子上,“这地方空气挺好。” 依山傍水,景色秀丽。 喝了口酒,秦妧视线转落到正在烤肉人身上,“你今晚这可是夜不归宿。” 喻岁不以为然道:“又不是第一次。” 她以前不经常跟秦妧一起夜不归宿。 秦妧一边吃着串,一边问:“你跟时宴知结婚多久了?” 闻声,喻岁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半年了。” 秦妧道:“他妈有没有催你生孩子?” 喻岁摇头:“没有。” 倒是老爷子说了嘴,但老爷子愿望,现在肯定是实现不了。 喻岁并不觉得老爷子,非常想见他们生孩子,更多的不过是随口一说的事。 第471章 秦妧问:“那时宴知呢?” 时宴知啊? 喻岁说:“他应该是想的。” 话落,秦妧眉梢一挑,“这是你不想?” 喻岁实话实说:“我现在不想。” 秦妧道:“时宴知同意?” 喻岁回:“他结扎了。” 话落,时间好似凝固住,秦妧一时间没说话,但那眼神,却像似说了千言万语,无声胜有声。 半响,秦妧找回声音,冲喻岁竖起大拇指,感叹一句:“驭夫有道。” 第731章 变味,抓包 她姐妹真是牛逼啊! 她不想要孩子,时宴知就利索的把自己结扎。姐妹牛逼,时宴知也是真狠。 对时宴知,秦妧这也是打心底里佩服,能做到他这一步的男人,是真的不多。反正在她身边,除了时宴知,秦妧就没再见第二个。 看来时宴知是真的喜欢喻岁,自己好姐妹能遇上一个对她真心实意的男人,秦妧也很替她高兴。 喻岁这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因祸得福。 片刻,秦妧又补充了一句:“这男人可处。” 都说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不是看他说多少,而是看他做多少。 做到时宴知这一步,不说百分之百的真心,那也离得不远了,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落下所谓的男人面子。 能为一个女人不要面子,这动力里,绝对不可能少了爱。 喻岁笑说:“他以前你不看好?” 秦妧回:“现在更看好,好男人不多了。” 有句话叫什么,说曹操,曹操到。 前脚刚聊到时宴知,后脚时宴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然而响的却不是喻岁的手机,而是秦妧的,她不解:“你男人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喻岁说:“我手机关机了。” 秦妧闻声挑眉,“你还说你没吵架?” 她这不是吵架的标配吗? 手机关机,人消失。 喻岁道:“我们真没吵架。” 秦妧问:“那这电话我接不接?” 喻岁回:“不接。” 秦妧倒是听她的把电话给挂了,眼含打量,“所以,你要跟我出来玩,也不是真心的?你要干嘛?” 喻岁说:“不想喝药。” 什么鬼? 喝什么药? 喻岁把自己要喝中药的事,告诉了秦妧。 秦妧吧唧了一下嘴,嘟囔起来:“这肉怎么吃起来有些酸?” 话落,秦妧又补了一句:“你是在跟我炫耀时宴知对你多好?” 喻岁道:“你是不知道,那中药有多苦。” 她这不是想出来喘口气么。 秦妧斜睨着她,幽幽道:“中药苦不苦,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手中的酒变苦了。” 秦妧酸溜溜道:“没想到结婚后,你还变成了小作精。” 她这作的,还不是因为有时宴知这个男人宠她。 思及此,秦妧是真酸了。 作吗? 是挺作的。 喻岁也觉得自己变得娇气了。 秦妧放下啤酒,“走吧。” 闻声一顿,喻岁道:“去哪?” 秦妧道:“回家吃药。” 喻岁:“……” 她举起啤酒,“我喝酒了。” 不能酒后开车。 秦妧瞪着喻岁,她还没说话,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喝酒了?” 是时宴知。 闻声,喻岁头皮好似被人扯住。 回头,就见时宴知黑着脸,踱步而来。 喻岁底气不足:“你怎么会在这?” 时宴知森森道:“我要不来,怎么会瞧见你这么放纵。” 喻岁心虚解释:“那什么,我就喝了一点点,就一小口,这么点。” 说话间,喻岁掐着小拇指指腹,跟时宴知比划她刚刚喝的量。 喻岁是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思忖,时宴知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找到这里来的? 第732章 一报还一报 能不快吗? 打她跑出来见秦妧,时宴知就知道,她这是想不喝药偷溜,时宴知早就打算好堵她。 时宴知俊脸很黑,长眼的人都能看出他在生气。 秦妧也是占理不占亲,她站在时宴知那边,“小鱼儿这次太不懂事了,你得好好管管她,该吃的药得吃,该治的病也得治。” 喻岁侧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们可是好姐妹,她就这样站在自己对立面? 秦妧就跟没瞧见她的控诉一样,特有眼力见,“这山上凉,你快带她回家吧。” “……”喻岁再次无语。 有她这样的姐妹吗? 秦妧眼神回应:你们夫妻间的矛盾,别把我拉进去。 喻岁:我现在回去,被家暴了怎么办? 秦妧:在哪家暴?床上吗? 喻岁:……你能少些颜色吗? 秦妧:你快跟他回家吃药吧! 平时喂她吃狗粮就算了,战火也要她分担吗? 她想,秦妧还不想呢。 秦妧把喻岁赶走了,独自一人享受野营。 喻岁连反抗都没反抗,因为她心虚啊,亦步亦趋地跟在时宴知身后。 她的车留在营地给秦妧开回去,喻岁则坐进时宴知的车里。 车内,喻岁时不时偷瞄着时宴知,时宴知硬是当做没瞧见,很沉得住气,完全不搭理她。 第472章 时宴知能撑住气,喻岁却沉不住。 喻岁小心翼翼道:“生气了?” 时宴知语气平静的阴阳怪气她,“我能有什么好气的,又不是我在作践自己的身体。” 瞧瞧这语气,哪里是没生气的样。 喻岁伸手扒拉着他的衣扣,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 “别生气,我错了。” 时宴知扫了眼她不安的手指,继续沉脸,“你没错。” 喻岁服软:“我真错了。” 她也觉得自己变矫情,可喻岁知道,不管自己怎么矫情,时宴知都会宠着她,是他给了自己资本和底气,放纵了她。 时宴知表情依旧不好,直视着前方,根本就不看她一眼。 心生一计,喻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副驾驶翻到驾驶位,跨坐在时宴知身上。 时宴知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愕,手臂下意识地护住她后腰,防止她磕着坚硬的方向盘。 他的在意,喻岁自然察觉到了,心下一软。手上动作虽没收回,但时宴知脸依然沉着,错开视线,看着窗外,不搭理她。 喻岁则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嗓音娇软,“老公。” 时宴知仍旧绷着脸,不为所动。 喻岁倾过身,两人的距离瞬间只剩一掌宽,声音是她从前没有过的娇滴:“老公,我错了。” 话落,喻岁还亲了他一下,“不气了好不好?” 时宴知抿着薄唇,缄默不语。 还是没反应,喻岁就继续磨他。一声老公,一声亲亲。 就这样来回了三次,时宴知终于开口了,他声音有些哑,“喻岁,你这样就不对了。” 喻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训话’。 时宴知视线划过她红润的嘴唇,“你玩色诱就很犯规。” 明知道他对她没什么忍耐,还这样勾引他。 喻岁捧脸改为环脖,笑中带着得逞:“那我成功了吗?”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说呢?” 喻岁咯吱一笑,“现在不气了吧。” 时宴知本来就不生气,被她一通色哄,他那原本就不存在的火气早就没了,只剩下无奈。 “别气了。”喻岁伸出食指,按平他眉心褶皱:“你以前不都说了,生气伤肝。” 时宴知说:“你是故意在报复我?” 以前他气的她骂骂咧咧,现在她是准备反过来气自己? 喻岁之前还能对他撒气,而时宴知却不能对她出气,因为他舍不得。 第733章 逗你玩 沾了酒,今天的中药就不能再喝了。自知理亏的喻岁,对时宴知可谓是百依百顺。 说往东,绝不往西,听话的要死。时宴知也是当了一天的大爷。 晚上,喻岁和时宴知牵狗遛弯时,喻岁接到了苏烟的电话,“烟烟。” 苏烟出声:“喻姐姐,你明天有时间吗?” 喻岁道:“有时间,你有什么事吗?” 苏烟道:“我想请你和奇秦姐姐吃饭。” 喻岁笑问:“还有什么好事吗?” 苏烟温婉一笑:“我明天的生日,二十岁。” 闻声,喻岁眼含惊讶,笑道:“那还真是好事,你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苏烟一一告诉喻岁时间和地址,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时宴知问:“苏烟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喻岁说:“她明天的生日。” 二十岁,多好的年华。 时宴知垂眸问道:“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吗?” 喻岁愣了下:“什么?” 时宴知说:“生日,我生日你知道吗?” 闻声,喻岁起了作弄之心,眼神略显躲闪,底气很弱,“那什么,我要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 时宴知确认:“你真不知道?” 喻岁心虚点头。 时宴知俊脸当即一垮,今儿这一天的大爷白当了,所有的好心情,这一刻,都化为乌有。 扭过头,时宴知扯着狗绳,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喻岁迈步跟上,继续戳时宴知肺管子,“你生日是几号?” 顿步,时宴知回头瞪她,“喻岁,你是现在就想替我送终吗?” 她居然不知道他生日是几号! 喻岁瞧他一副快要炸了的模样,终究是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 眉眼皆是笑,夜风将喻岁的笑吹的更远,“时宴知,你怎么这么单纯,这么好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们都结婚了,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时宴知的生日是几号,她在他心中,是有多么的不称职? 话落,时宴知表情微凝,静了两秒有余,薄唇一张,“你逗我玩呢?” 喻岁理直气壮地点头,“对啊,我就是在逗你。” 没想到他这么好逗。 时宴知磨着后牙槽,黑眸闪着幽光,喻岁敏锐的察觉到危险,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时宴知丢来狗绳,跨步追上。 喻岁腿长,可时宴知的腿更长,他三步并两步,没跑几米远,喻岁就被逮住。 时宴知很似粗暴,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喻岁直接来了个到倒插葱。 血往头上涌,喻岁在时宴知肩上挣扎,“时宴知,你快放开我!” 话将落,啪的一声响,喻岁屁股挨了一巴掌,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第473章 时宴知教训道:“你真是欠收拾!” 说话间,时宴知将喻岁的身体往下挪了一寸,喻岁不再是头朝地的姿势,但被扛的姿势却没变。 时宴知扛着人就玩家里走,喻岁嚷嚷着:“你放我下来,狗,狗还没带上!” 时宴知没撒手,回身冲宴狗子喊了一声,“回家!” 话落,宴狗子迈着它的狗腿,快步跟上。 这狗子,怎么就这么听话? 第734章 共苦 晚上,喻岁被被时宴知狠狠‘教训’了一回,以致于第二天起床时,她腿都还是软的。 一早起来,喻岁看着脖子上的痕迹,都不敢骂他,昨晚的时宴知太疯狂,她怕自己又惹得时宴知再教训一回。 好在天气凉了,穿个高领衣能遮。喻岁给秦妧打电话,问她在哪。 秦妧一接电话,声音都是哑的,“卧草,喻岁你这找的是什么鬼地方?大冬天的,居然还有蚊子!” 昨晚快咬死她了! 秦妧一度以为自己和蚊子过着两个季节,其实也不是以为,她就是! 这咬人的劲,完全是生机勃勃,丝毫不萎靡。 闻声,喻岁讶异,真的假的,“那你现在是在营地,还是回家了?” 秦妧吐槽:“我要不回来,我就得被咬死!” 她是开着夜车回家的。 喻岁说:“我现在过去找你。” 秦妧本能的回:“又来逃药?” 喻岁道:“逃什么逃,一起去给烟烟买礼物。”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声音,秦妧明显还在床上,“过来的时候,给我带吃的。” 喻岁说:“行。” 捯饬好自己,准备出门的喻岁,被时宴知拦住,“喝药。” “……” 这叫什么,满是负担的关心?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终究是没有浪费时宴知的一片好心。 喻岁捏着鼻子,脖子一伸,咽下这份苦。放下药碗,喻岁急忙找时宴知要糖去味。 糖字还未出口,眼前一黑,唇上一软,唇瓣随之被撬开,属于时宴知的气息,顺着她鼻息涌入。 他清扫着她口中苦涩,带走她嘴里大半的味道,片刻后,时宴知才松开她。 喻岁红唇微开,下一秒,一颗水果糖顺着她唇缝钻进来。甘甜的糖果覆盖口腔里最后的余苦。 时宴知垂眸看着她,伸手擦掉她唇角水润,“我不能让你不吃药,所以我陪着你共苦。” 闻声,喻岁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这个男人真是……真是让她越来越喜欢。 喻岁问:“那这样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时宴知说:“我什么影响?” 喻岁道:“我喝的是调理痛经的药。” 他与她共苦,多少应该会吃进去一些药。 时宴知明白她什么意思,“应该不会让我不育。” 话落,喻岁嘴角抽搐,“……你真能想。” 她吃的又不是避孕药。 时宴知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勾唇笑道:“去找秦妧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亲亲有了作用,喻岁觉得今天的中药,好像没那么苦了。 喻岁开着时宴知的车去找秦妧,她轻车熟路的按着密码,径直入内。 喻岁以为秦妧在夸大其词,谁想见到她的瞬间,秦妧一点假话都没说,脖子和腿上都被咬花了。 “这么严重。” 她这不像过冬天,像过夏天。 秦妧剜了她一眼,“你说,你是不是惦记着的钱,想好谋害我?” 喻岁一边帮她将吃食从袋子里拿出来,一边说:“那你得先把你银行卡的密码告诉我,等你死了,我好继承。” 秦妧哼声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现在是有了男人,不要姐妹,你就可劲折腾我。” 第735章 精彩的十八岁 她哪是去旅游,完全就是去受罪,因为喻岁而遭了份冤枉罪。 心情不美好的秦妧,破了喻岁的产,让她给自己买了个包,包治百病,这话一点都没错。 喻岁看着秦妧美滋滋地拎着新包,开口:“这下可以了吧?” 秦妧说:“以后你再想惹我不痛快,就把包包提前准备好。” 喻岁:“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想薅羊毛换个人行不行?” 话落,秦妧睨着她:“你是又想给我找不痛快?我要有男人,用得着薅你?” 喻岁说:“所以,我就该当冤大头?” 秦妧哼声道:“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分我一点都不行吗?” 那她这分享就挺破财啊。分享一次,几万块就出去了,她很肉疼好不好。 她们两人各自给苏烟买了生日礼,挑礼物的时候,秦妧问:“时宴知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喻岁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秦妧意味不明道:“我不想知道都难。”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听这话,这是有八卦啊。 还真有。 时宴知的生日和秦风生日离的很近,当年她可有过耳闻,他哥过十八岁生日时,花钱包了个女团,当夜专门为他们载歌载舞,玩的可花。 时宴知但是可在呢,秦妧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他搞得动静太大了,被她家老头子知道了,她家老头子嫌丢人,直接把人揪回去,生日宴也散了。 第474章 秦风本想过个真正的成人礼,结果成人礼没过成,倒吃了顿竹笋炒肉,打得秦风嗷嗷叫。 秦妧至今都记得,她爸妈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秦风的眼神,那就跟看脏东西似的。 还说:老秦家是不是基因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 爱交女朋友就算了,还同时交多个,怎么就没把他腿给劈断? 秦风可委屈了,不停为自己辩解,说那女团不是他叫的,是时宴知,他就是过去看个热闹。 因为秦风的不老实,他又被老头子胖揍一顿,“你个毛才刚长齐的狗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糊弄我。” 秦风一边捂住被打的屁股,一边躲:“我是狗东西,那生我的你们是什么?” 这话说出来就不得了了,原本是单人打,最后变成了男女混打,以至于整个晚上,别墅里都是秦风的嚎叫。 一顿胖揍后,秦风从此之后,多情,但不滥情,再也没干过同时交多名女友的事。 喻岁意外,又没那么意外,她们这圈子里,别说男的,其实很多女的感情都很丰富。 即使时宴知交往过很多女朋友,喻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对爱情天然冷淡。他们什么都不缺,爱情自然也会多尝试。 苏烟说得时间是晚上六点钟,地点就在巨风。 喻岁和秦妧过去的时候,才五点半,包厢里也没外人,都是些熟面孔,时宴知在,蒋席这个当叔叔的也在,还有秦风和韩旭耀。 四个男人刚好一桌,麻将先打起来了,苏烟则坐在沙发一角。 第736章 你没有这一天 喻岁问了嘴:“没请你同学吗?” 苏烟回:“我会另外单独请同学。” 秦妧的身份特殊,苏烟并不想让她室友们知道自己和秦妧认识,不为别的,主要是不想应付她们的八卦心。 她今晚只是要单独请喻岁和秦妧吃饭,至于包厢里的这些男人,完全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人来了,礼送了,苏烟也不好把人赶走。 “生日快乐。” 喻岁和秦妧分别把自己的礼物送过去。 苏烟微笑接下:“谢谢你们。” “老婆。” 喻岁一出现,时宴知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见她半天不搭理自己,他便出声喊人。 喻岁走过去,秦风出声揶揄道:“小鱼儿,你这是给他下了什么蛊?你不理他,他就浑身难受。” 喻岁笑说:“想知道?” 秦风点头:“想啊。” 喻岁说:“等你哪天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就知道是什么蛊。” 话将落,喻岁话锋一转:“不过你因该是等不到那天。” 就他这花花劲,让他择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那估计比他破产还难受。 秦风眼神幽怨:“小鱼儿,你不地道啊,这是想诅咒我以后孤独终老吗?” 喻岁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这个诅咒会成功吗?” 秦风说:“这辈子是不可能,你得看下辈子。” 孤独终老是绝不会出现在秦风身上,他就算到了八十岁,也不会让自己寂寞。 喻岁她们的出现,牌局自然就结束了,主要是时宴知这个老婆奴心思不在牌上,打着也就没意思。 时宴知问:“逛的累不累?” 喻岁摇头,女人逛街,体能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你要过来怎么不跟我说?” 时宴知说:“你也没问我。” 喻岁道:“要是知道你也来,我也帮你挑一份礼物。” 时宴知说:“我已经送了。” 喻岁闻声挑眉,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礼物?” 时宴知回:“我不是送的礼物,我送的是钱。” 喻岁:“……” 还能这么送生日礼的? 喻岁又好奇的问了句:“那他们呢?” 时宴知说:“一样。” “……” 好吧,她就不该期待时宴知能说出其他答案来。 生日本该是该高兴的一件事,但偏偏出现了不识趣的人。 吃了饭,正陪着苏烟吹蜡烛,门口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女音,“蒋席。” 伴随着声响,走进来一个妖娆的女人。 蒋席眉心浮现一抹不悦,沉声:“你来做什么?” 喻岁不认识,但瞧苏烟那表情,很明显,她是认识的。 苏烟自然是认识的,这个女人就是蒋席带回家的女朋友。 女人含笑道:“听说烟烟今天生日,我过来给她说声生日快乐。” 说话间,人已经踱步进屋,来到苏烟面前,随后将礼物送到苏烟面前,微笑道:“生日快乐烟烟,二十了,你长大了,以后就是大姑娘了。” 苏烟脸上的温色,在女人出现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女人笑说:“我特意问了蒋席,挑了你喜欢的礼物,拆开看看。” 闻声,苏烟眸色幽深,伸手接过女人的礼物,然后在女人的注视下,转手将礼物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第737章 不接受外人委屈 苏烟此举动,自然是让女人脸色微变。可以说,整个包厢,唯一变脸的也就只有她,其余人,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就包括蒋席也一样。 “烟烟……” 第475章 女人眼底极快闪过一抹暗色,但面上,却维持相反的委屈。 苏烟脸上除了厌恶就是不爽:“别委屈,我不会心疼你。” 女人道:“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 苏烟反问:“所以呢?” 除去蒋席,苏烟从不会受外人委屈。她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忍受她找上门的膈应? 女人委屈不减:“我是好意。” 话将落,苏烟还没开口说话,蒋席沉声:“出去!” “蒋席……” 蒋席一记冷光扫去,女人要说的话,完全哽在喉咙处,好似被锁喉一般。 服务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出声:“麻烦这位小姐,不要打扰我们客人用餐。” 随之伸手做出了请的姿势,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驱逐。 女人自作多情,且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特殊存在,结果被啪啪打脸。 蒋席女友的出现,看似没掀起什么波澜,但其实还是影响了苏烟这个当事人。好好的生日聚餐,结果被晦气东西给污染了。 蒋席阴沉转为温和,微笑道:“许愿。” 苏烟侧目看着他,眸光闪闪,静看了两秒有余,收回视线,闭眼许愿。 许愿,吹蜡烛,所有人对苏烟说生日快乐,她也笑着接受。 众人皆是把刚出现的异类当初没发生,陪着苏烟过着人生的新篇章。 苏烟说想去酒吧玩,蒋席看了她一眼,但也没反对,只说:“我陪你去。” 苏烟拒绝:“不用,我们女生单独活动。” 蒋席脸上出现了不赞成,女人最懂女人,也不是没道理,喻岁主动挑大梁,“烟烟我们会照顾好,你们几个自己去放纵。” 秦风戏笑开口:“小鱼儿,瞧你这话说的,搞得我们好像要玩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喻岁说:“我们离开,不正好给你们机会玩。” 时宴知接腔:“老婆,我很洁身自好的。” 秦风打趣道:“行了,不用表态,大家都知道你守男德。” 时宴知嗤了一声:“男德这东西,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他就差明晃晃骂秦风没道德,没底线。 秦风嘶了一声,“你们夫妻是不是都在嫉妒我的单身贵族生活?” “我羡慕你给人当移动取款机吗?” “你想太多。” 时宴知和喻岁同时开口。 秦风冲着时宴知挑眉,戏谑道:“你要是个女人,我也不介意当你的移动取款机。” 时宴知睨他一眼:“我要是女的,绝对不会跟你。” 秦风说:“我这好的条件你还瞧不上?” “好条件?”时宴知铁嘴无情:“没我长得好看,没我有钱,还不干净,跟你惹一身骚,还让你分我的钱吗?” 秦风辩驳:“我好歹也是钻石王老五一个,有你说得这么不堪吗?” 时宴知高傲道:“钻太劣势。” 他瞧不上。 话落,秦风嘴角抽搐,给自己找面,“时宴知,你要成了女人,我肯定看不上。” 时宴知嗤声:“这你不用担心,我更看不上你。” 第738章 动怒 喻岁他们在时宴知和秦风的斗嘴中离开了巨风,秦妧爱玩,当然知道那家酒吧有趣又安全。 秦妧带路,她们跟着去就行。 喻岁他们离开后,包厢里的气氛依旧,时宴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蒋席,后者接受时宴知投来目光,但却什么也没说。 在场四个男人,故意也就秦风傻一点,没能察觉暗里的风雨,与其说傻,不如说心大,他不关心。 秦风道:“别打牌了,出去嗨啊。” 他话将落,余下三人,各自拿着自己衣物,齐齐出声:“我还有事。” 秦风愣了下,“你们有什么事?” 时宴知说:“你这个单身不会懂的事。” 秦风道:“我单身,难道你们就不单身?” 这话是对韩旭耀和蒋席说的。 “哦,不对,蒋席有女友,韩旭耀你有什么事?你又没女人找。” 韩旭耀道:“谁说我没女人找?” 秦风说:“你交新女友了?” 韩旭耀卖关子:“不告诉你。” 秦风:“靠,还跟我玩神秘?” 四男人就这样散了。 蒋席的手机一直响,看了眼来电提示,他想也不想,直接给挂了。 “蒋席。” 给他打电话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正是之前给苏烟送礼的女人。 秦风等人多余的话没说,直接离开了,将空间让出来。 女人走上前,“蒋席……” 蒋席目光凉凉地睨着她,女人后脊有些发凉,声音柔弱,“蒋席,我是不是做错了?” 蒋席掏了根烟抽上,吐出烟雾,面沉,声凉:“谁让你来的?” 女人看他的眼神很似痴迷,“是我自己想来,我不是让找你之前说得在做吗?” 话落,蒋席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抽着烟。 女人见状,慢慢挪到他面前,双臂试探似地圈住他的腰,贴着他:“你想做的事,我可以帮你。” 蒋席垂下眸,烟从嘴里吐出,尽是吐在女人脸上,“帮我?” 女人点头,“我帮你让她死心……” 话将落,女人脖子猛地一紧,下一秒,后背撞击到墙上,后脑勺的冲击下,女人眼前有片刻的花白。 第476章 视线的花白,随即被窒息给取代,脸颊肉眼可见地红紫,女人瞪大眼眸,双手抠着时宴知的手臂,“蒋,蒋席……” 蒋席倾身,漆黑的瞳仁里,印着女人狰狞的表情,嗓音凉如夜水,“我这人最烦人替我做主。” 话落,手劲收紧,蒋席阴声:“谁给你的脸这么自以为是?” 女人眼珠凸起,喉咙里发出噶噶呼喘声,眼神里是恐惧,是求饶。 就在女人以为自己要死时,新鲜空气重新进入她身体,人顺着墙跌落,女人捂着脖子,大口拼命的喘气。 蒋席如看垃圾一般,仿佛再多看一眼,都是恶心,迈步离开。 等蒋席离开后,走廊另一边,闪现一个人,出现在女人面前,是宋殷。 女人声音如砂石划过,沙哑不已:“宋姐……” 宋殷眼神淡淡,多余的话没说,丢了一张卡给她,“离开京城。” 第739章 人还是那个人,又不是那个人 韩旭耀没开车,是坐着秦风的车来的。 他站在巨风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等着秦风。 “韦安,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女人讨好道:“陈总,看您说的,您是老板,我是打工的,我看不起谁,也不会看不起您啊。” 韦安? 这两字,搁以前,韩旭耀根本不会在意。但此时,听着这名字,以及这略显熟悉的声音,惹得韩旭耀回了头。 一米外站着的女人,确实是他见过的弟妹。熟悉,又不熟悉,因为与初见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之前,像朵雨后的小白花,娇弱可怜的很,然而现在,则是像烈日下的玫瑰,满身是刺的坚硬。 韩旭耀眉尾微不可见地挑起。 男人还在威胁她,“韦安,我告诉你,你要这么不识抬举,迟早要完蛋!” 韦安就跟听不出男人的暗示,厚着脸皮,和对方打着马虎眼:“陈总,您这话说得我就很懵,公司安排的活,我哪次不是认认真真完成,甚至是超额完成。” 男人看韦安的眼神不要太明显,直接说:“韦安,别跟我扯东扯西,要不滚蛋,要不你今晚……” 话还没说完,韦安忽然突然:“阿耀。” 下一秒,韦安直接朝韩旭耀扑了过去。 韩旭耀就紧紧地看着,看着韦安扑过来,亲昵地挽住他胳膊。 韦安压着声音,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帮我。” 韩旭耀视线划过被韦安紧扣的手臂,脸上皆是玩味,“你是不是抱错人了?” 韦安手指用力,死死抓着他,唯恐他抽手,极快道:“我告诉你韩余哲的秘密。” 闻声,韩旭耀没表示。 韦安目光灼灼:“能够摧毁他的秘密。” 话落,韩旭耀黑眸里终于浮现了兴趣,韦安心下一松,转身之时,她脸上立马换了副表情,“陈总,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韩旭耀。” 韦安口里的陈总,正在用打量的眼神看着韩旭耀,至于韩旭耀看他是什么眼神,那绝对是睥睨众生,不屑一顾的姿态。 陈总试探道:“你是小韦的男朋友?” 韩旭耀开口:“我是与不是,需要通知你?” 话落,陈总一张肉脸,好似被人抨击了一拳,抽动了几下。 韦安笑着站出来圆场:“陈总,我男朋友脾气不好。” 陈总视线意味深长的在他们身上打转,最后转落到韩旭耀身上:“你女朋友很不错。” 话说的含糊,他也不说哪方面不错,故意引人误会,就是要让韩旭耀觉得自己被戴绿帽。 话落,韦安眼底闪过厌恶,手指屈紧。 韩旭耀撇了眼她的表情,随后不急不缓地来了句:“你想泡她?” 他这话说得不要太直接。 陈总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愕,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愣的不止男人,还有韦安,她斜眸撇了眼韩旭耀。 韩旭耀意味不明:“你知道她是谁的人吗?” 当他施压时,男人明显感觉到浓郁的压迫感,原本散漫的态度,不由谨慎起来。 第740章 盘算 “旭耀?” 秦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惹得三人同时看过去。 秦风这张脸,跟他娱乐公司一样的招摇。陈总不认识韩旭耀,但却认识秦风。 陈总立马换了表情,谄媚的走过去:“秦总,您好。” 秦风落在男人脸上的眼神,满是陌生:“你是?” 陈总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讨好道:“我是蓝远的经理,陈湾,我们公司前段时间还给您公司策划过活动。” 秦风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公司大了,活动自然会多,对于这种外聘的策划公司,秦风不会记住,也不可能记住,更何况是一个公司的经理。 见秦风没接,陈湾也不觉得尴尬,神色自若地收回手。 陈湾问:“秦总,您和这位韩先生是朋友?” 秦风眼神淡淡,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言语里带着不耐烦:“你还有事?” 陈湾忙不迭摇头,“没事,没事,就是见到您过来给您打个招呼,您忙。” 刚刚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看来他是没感觉错,能跟秦家这位做朋友,那人明显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韦安这是攀了高枝儿。 第477章 陈湾转身时,再看韦安,不止表情,连眼神都干净了,热情道:“小韦啊,饭局你就不用去了,跟你男朋友好好去约会。” 韦安闻声,暗暗吐口气,假意客套:“真不用我去?” 陈湾说:“不用,不用,你和你男朋友好好聊。” 说话间,他还眼神暗示着她,让她说话小心点。 见状,韦安心中嗤笑,人人平等的社会里,其实依旧被等级划分的死死的。 她看着陈湾离开,眼底的烦躁也褪去了。 韩旭耀淡淡开口:“还准备挽到什么时候?” 闻声,韦安才惊觉自己还亲昵地挽着他。 秦风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意味不明道:“还要我送你回家吗?” 韩旭耀给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秦风秒接收,启动车子,到一旁等候。 韩旭耀垂眸睨着她,薄唇轻启:“说吧。” 韦安眼珠子微转,装傻充愣道:“谢谢你帮我,我就不打扰你跟你朋友。” 话落,韩旭耀嗤嘲出声,声音泛着凉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闻言,韦安后背蓦然有些发凉,“你是好人。” 唇角勾起,韩旭耀在笑,但笑里却没有温度,“你在跟我开玩笑?” 好人? 他脸上有写这两字? 韦安转换了表情,抬眸,神色严谨,“我告诉你,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韩旭耀漆黑的双眸落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似笑非笑道:“你在跟我谈条件?” 韦安点头,坦诚道:“是。” 闻声,韩旭耀眼中兴致浓浓,“说说看。” 韦安抿着红唇,两秒后,她开口道:“帮我解除和韩余哲的婚约。” 韩旭耀眉梢微挑,眼中玩味更浓,“你不想嫁给他?” 韦安不答反问:“你会娶一个残疾人吗?” 她不是对身体不健全的人歧视和偏见,她只单单针对韩余哲这个人,以及韩程两家婚事。 她没那个兴趣给人当保姆,也不想被程家当筹码给卖了。关键卖了,自己这个当事人,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有着数不尽的麻烦等着她。 韩旭耀唇角微弯:“嫁到韩家,你今后可以说衣食无忧。” 韦安道:“这个我自己就能做到。” 韩旭耀继续说:“韩家的权势你不想要?” 话落,韦安明艳的脸蛋上露出一抹讥嘲,反问:“你觉得时家的权势,会给我这个保姆?” 她老子对她都是散养,好处没有,坏处倒是处处想着她,亲爹尚且如此,她还能指望把她当免费保姆的韩家? 自己没傻,韩家也没疯。 第741章 来多少,收拾多少 看韦安时,韩旭耀眼中兴味不减,她对自己的认知和现状倒是挺清楚。 做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情绪敛起,韩旭耀收回视线,没再说话,转身要走。 见状,韦安下意识喊道:“你去哪?” 顿步,韩旭耀回头,眸光深深:“我这人不喜欢被利用。” 闻声,韦安眸光微闪,而后目光坚定,“不是利用,而是互帮互惠。” 话落,韦安踱步上前,控制着音量,“你并不想他们过得好,不是吗?” 韦安说的含蓄,但韩旭耀却明白她什么意思。 韩旭耀勾唇一笑,但却是笑不及眼,笑中蕴着凉意,“你知道好信儿的人,最后会怎么样吗?” 韦安目光灼灼,睁眼说瞎话:“我不知道你们家的八卦,我只知道,我的目的,对你无害。” 她暗自调查过韩家情况,韩家明面上的家庭条件只要打听就知道。 从政的人,政审很重要,家庭和睦对事业是百利而无一害,韩父结了两次婚,第一任妻子死后三年,才和现在的妻子结婚。 婚后一年,生下韩余哲,这些轨迹都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韩旭耀。 同类最能嗅到同类身上的味道,打第一眼见到韩旭耀,她就知道,他这个人很假,与自己一样。看似随和,但他对韩家所有人都是充满厌恶。 对人和物,厌恶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有,凡事都有个因果。 靠自己多年的明锐,韦安得出一个结论,韩旭耀并不想除他以外的韩家人,过得顺心。 她之前拿韩余哲的试探,不就有了成效。 韩旭耀似笑非笑:“你揣摩的还不够深,你知道我对韩家的态度,那你觉得你这个未过门的韩家媳妇的死活,我会关心?” 话落,韦安表情微变,咽了口口水,她说:“难道你就不怕我跟韩市长说?” 嗤嘲一声,眼尾微挑,韩旭耀眼底泛着凌厉:“威胁我?” 韦安摇头,放低姿态,“不是,我在寻求合作。” 韩旭耀冷酷且无情:“那你可能找错人了。” 说完,韩旭耀又补了一句:“多对付一两个,对我来说,并没差别。” 他这话,直白的告诉韦安,如果她选择跟韩余哲他们一条线,他丝毫不介意,将她也捎上。 闻声,韦安眸光猛然一缩。 韩旭耀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韦安确实动了这个心思,他不愿当同盟,她可以消息利用。 但韩旭耀这一眼,明确的让她明白,这条捷径,她必须得舍弃。 第478章 韩余哲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她还确地不了,但她只要一只脚迈偏的瞬间,她就上了韩旭耀的死亡笔记。 不划算,不划算! 她只想脱离苦海,并不想让自己再掉入深渊。 韦安眼底再次浮现烦躁,真是个操蛋的人生! 韩旭耀上车的时候,秦风正在跟他的小女友聊天,“喜欢就都买,还挑什么。” 时宴知说他是移动取款机,这话一点都没错。对女人,他向来就很大方,只要能让他开心,钱,他给得很痛快。 钱给的痛快,但态度,绝对是成反比,耐心极少,电话是想挂就挂,也不管对方还有多少话想跟他说。 秦风抬头,透过后视镜,瞧见还站在巨风门口的韦安,神情玩味:“你就这么走了,不再留下陪陪对方?瞧瞧那小可怜的样子。” 韩旭耀说:“你要心疼,可以下车。” 秦风说:“我哪能这么混蛋,朋友的女人都碰。” 韩旭耀则说:“她是韩余哲的未婚妻。” 话落,秦风眼底涌入诧异,“看来你不止混蛋,还禽兽啊。” 伦理道德都不顾了。 不过,不顾伦理的,也不差他一个,在他之前,不还有时宴知打头阵么。 只要道德底线够低,就没有不能做的事。 韩旭耀斜睨他一眼:“我要是禽兽,现在就不会上你的车。” 秦风打趣道:“你上我的车,不能说你不禽兽,只能说她现在还不足够让你变成禽兽。” 第742章 出事故 在今天之前,苏烟根本就没来过夜店。 蒋席对她是有求必应,但这些充满危机和诱惑的地方,蒋席却是从不会让她踏足,将她呵护的很好。 昏暗的酒吧,有着肾上腺的互动,有人放纵着自己的身体,有人放纵着自己的灵魂。 喻岁她们说了会保护她,当然就不会让她瞎玩,这酒吧是秦妧朋友开的,安全系数还是挺高的。 苏烟说要喝酒,喻岁也没阻止,任由她放恣。 三人里,只有喻岁没碰酒,她不能再浪费时宴知的好心。 她们坐在卡座里,原本三人在聊天,秦妧忽然顿住了,喻岁问:“怎么了?” 秦妧视线落在某处:“我好像看见陆邝了。” 闻声,喻岁问:“你要干嘛?” 秦妧说:“我过去看看。” 话落,喻岁都还没说话,秦妧已经起身淹没于人群。 喻岁脸上满是无奈。 苏烟贴在她耳边询问:“喻姐姐,陆邝是不是就是秦姐姐喜欢的男生?” 秦妧的娱乐新闻炒了两天,她们学校有不少人关注,她室友也八卦,她多多少少也听了些小道消息。 喻岁点头,“是。” 原来秦姐姐跟她一样,也在为情所困。 苏烟忽然来了句:“喻姐姐,我好羡慕你。” 喻岁诧然,问道:“羡慕我什么?” 苏烟道:“羡慕能遇上你喜欢,他也喜欢你的人。” 这话,喻岁不能违心否认,能遇上时宴知,确实是她的幸运。 喻岁看她眼中的黯淡,劝慰:“其实你也可以。” 苏烟说:“我肯定不能像你一样拥有。” 喻岁道:“满打满算,我大你快八岁,我和时宴知在一起还没一年,你还年轻,有时间。” 平时让她理智就算了,但今天是她生日,喻岁觉得不能让她生日当天,还这么扫兴,且在失望中度过。 苏烟反问:“真的吗?” 喻岁避轻就重:“好运谁也不知道哪天降临。” 苏烟黯淡的眼眸里,涌入一丝光亮,喻岁这话好似给了她力量。 喻岁在心里叹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宽慰她,是好还是坏,但对上她如小鹿般可怜兮兮的眼神,别的话她也说不出口啊。 人活着,有期望总比无期望的好。 吵闹的酒吧,再多些吵闹的声音也不会有什么异常,可制造动静的却是身穿制服的警察。模糊中,喻岁听到几个关键词,他们查到了违禁药。 原本昏暗的酒吧,顿时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脸,都看得清晰。 看到久未回来的秦妧,不知道为什么,喻岁莫名地心慌,她给秦妧打电话,结果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苏烟瞧见眼前突变,脸上也浮现一丝紧张来:“秦姐姐……” 话还没说完,喻岁就在人群里瞧见秦妧,她正被警察扣押着,喻岁表情顿时大变。 看着满是人的大厅,喻岁疾步走过去,她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她知道一点,就是秦妧这张脸,不能让更多的人瞧见。 穿过人群,外套直接盖在秦妧头上,警察见了,本来要有动作,喻岁立马开口:“我们配合你们调查。” 紧跟其后的苏烟,也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刚出酒吧,人还没上警车,就被人喊住。 “老婆。” 是时宴知。 喻岁回头,就瞧见从街边走过来的时宴知。 时宴知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喻岁也不清楚具体什么情况,但警察既然逮住了秦妧,而秦妧也毫无挣扎之意,她也明白,这其中肯定就没什么好事。 喻岁说:“我们现在要去趟警局。” 一个眼神交流,时宴知就明白喻岁是什么意思。 第479章 喻岁她们上警车去警局,时宴知同时也上了自己的车,跟着去了警察局。 第743章 脑子进水 酒吧离警局也不远,很快就到了。不止他们,警察拉了好几车人,陆邝也赫然在列。 来的路上,时宴知就有联系人。所以,进局子后,他们并没在大厅审问,而是进了单独的房间。等只剩自己人时,喻岁才揭了她头上的外套。 喻岁沉声道:“怎么回事?” 怎么就不见了一会儿,就能犯事被抓? 秦妧道:“陆邝身上被人塞了毒。” 闻声,喻岁沉眸,心底大致有了数,咬着牙道:“所以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妧舔了唇,“警察来的时候,我把药转到自己身上了。” 话落,喻岁深吸一口气,咬着后牙槽,恨铁不成钢:“秦妧,你是不是疯了?!” 她脑子进水了是不是?那是毒品,不是一颗糖! 她知不知道她的公众身份很敏感,稍有不慎就能因此被毁! 秦妧说:“陆家要知道他碰毒,他再那个家里,不会再有立足之地。” 说这话时,她不知道是在劝说喻岁,还是在劝解自己。 喻岁反问:“他是没事了,那你呢?!你怎么办?” 秦妧说:“我没吸,检验一下就没事了。” 闻声,喻岁气的骂了脏话,“你在放什么屁!你知不知道藏毒的责任更大?” 吸会拘留,但藏毒,量大的话,是会被判刑的!她是要为了陆邝把自己给毁了吗? 秦妧知道,但当时的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她只想着,陆邝出事,没人会救,但她不是。 多年姐妹,喻岁那里不知道她是想法,正因为知道,喻岁才更生气,她很想抽秦妧一巴掌,将她打醒。 她们交流的时间不多,很快就有警察进来做调查。不止秦妧,喻岁和苏烟也走了程序,进去做尿检。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她们的结果当然是阴,喻岁和苏烟自然就可以离开了。 正如喻岁所说,秦妧是没吸,但她身上藏毒,即便尿检是阴的,她也不可能立马被放出来。 时宴知说:“我已经找了关系,会没事的。” 喻岁表情依旧没回暖,心中火气也没消散,在与陆邝碰面的时候,那把火烧的更旺了。 视线相交的瞬间,喻岁踱步上前,直接挥手甩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里响起,沉脸冷声道:“我知道你渣,但没想到你连男人都不敢当!” 出事了,居然躲到女人身后,他么的什么东西! 陆邝被打的偏了头,舌头抵了下被打麻的脸颊,喻岁心中邪火正在燃烧:“秦妧要真出事了,你看你现在拥有的还能维持多久!” 人无贵贱之分,但有些私生子,被人厌恶和恶心,不是没道理,林漫如是,面前的陆邝也一样! 他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那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权利,外人无权干涉,喻岁也完全不在意,但他不能作践秦妧的一片真心! 陆邝眸色很深也很凉,气息阴郁,深深睨着喻岁。 喻岁凉声:“陆邝,捏死你,很容易。” 她不喜欢以权压人的人,但有时候,权势又是个很好的东西。要不是因为秦妧,她是真的想让他失去所有! 话落,陆邝眼神更冷了,冷眸里,还藏着箫杀。 时宴知上前,睨着陆邝,嗤嘲:“这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你软饭硬吃,被人羞辱不是正常事吗?你生什么气?” 第744章 怒其不争 时宴知的话,比喻岁更羞辱人。 陆邝清隽的面庞上,布满寒霜,眼神灼目,反嗤回去:“你们往我这里使劲,怎么不回去劝劝秦妧?我没让她为我做任何事。” 闻声,喻岁心火烧的更旺了。 他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喻岁还想再甩她一巴掌,身后突然传来秦风的声音,“小鱼儿。” 闻声回头,她都还没瞧清秦风的脸,人就被时宴知揽到一旁,耳旁随即响起皮肉被抨击的声音,抬头,就见秦风一脚踹在陆邝腹部。 陆邝整个人被踹的后退两步,紧接着,秦风又是挥拳砸下去,秦风下手又快又狠。 但陆邝并没隐忍不发,挨了两下之后,他也开始抵抗和回击。 在警局里公然打架,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撕打声,自然引来警察的注目。 “干嘛,干嘛!” 警察过来拉架,在警察过来之前,时宴知先一步上去劝架,他拉的不是秦风,而是陆邝。 时宴知劝说:“好了,好了,别打了。” 与其说是劝架,不如说是拉偏架,因为陆邝被他拽着行动受阻,又挨了秦风几拳。 喻岁看着时宴知的小动作,在心里夸了一句,干得漂亮! 等警察过来拉开秦风时,时宴知才松开陆邝。 警察沉声呵斥道:“干什么,你们是都想进局子住两天吗?” 时宴知出声道:“警察同志,他们这是在切磋,没有在打架。” 喻岁是挺佩服时宴知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警察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你搁我这里糊弄鬼呢’? 秦风理了理凌乱的衣服,“没错,我们没打架,只是在切磋。” 说话,视线转到陆邝身上,再出声:“是不是,陆邝。” 第480章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是还有未褪去的暗涌,陆邝擦了下嘴角的血渍,只说:“这事我们的私事。” 警察很多时候都喜欢和稀泥,现在警局里还一堆屁事要处理,能少件事,他们也不想在让自己多件麻烦事。提醒警告了秦风他们,就离开了。 秦风满含冷意,沉声道:“姓陆的,我警告你,离秦妧远些!” 秦家再怎么由着秦风瞎胡闹,也没打算让她把自己闹没了。 现在替陆邝藏毒,以后陆邝杀人,她是打算递刀子,还是要跟在陆邝后面,替他处理尸体? 陆邝还是那句气死人的话:“这话你跟秦妧去说。” 丢下这话,陆邝转身就走。 “艹,妈的!” 秦风脏话脱口而出,迈步还要打他一回。 时宴知伸手拦住他,说道:“你现在就算打死他也没用,首要的是捞人。” 现在把陆邝打出个好歹拉,不止不会让秦妧死心,只会让她更加牵挂,人一旦变得恋爱脑,随之丢失的就是理智,和分辨能力,秦妧现在就是个没脑子的。 陆邝说的没错,找他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要下手还是得从秦妧身上着手。 秦风也是气白了脸,连着秦妧一起骂:“她这几十年的饭全他么白吃了。我怎么有这么蠢的妹妹?” 让他爸妈的话说,秦家祖坟埋的位置估计不对,要不然这一儿一女,为什么就没一个正常的。 第745章 复杂 儿子私品不好,女儿恋爱脑。 秦母也是脑仁疼的紧,秦父时常跟秦母说,要不再生一个小号,重新培养。 这提议,都被秦母给否决了,两大号就养的够辛苦了,再重新开号,她没这个信心,也没这个精力。 时宴知和秦风找人又找关系,凌晨三点的时候,终于是把秦妧从里面捞出来。 查了一圈,这药是从另外一批人手里脱手的,那群人,见警察来了,怕被查,就随便塞一个人身上,就是没想到人不随便,还碰到硬茬。 从调查室出来的时候,秦妧脸上血色很少,眼睑有暗色。 “哥。” 秦风呵了一声,“你可别喊我哥,我也不是你哥。” 他是真不想要这么没脑子的妹妹。 秦妧看着破相的秦风,问道:“你脸是怎么回事?” 秦风没好气道:“被一个王八犊子挠的。” 闻声,秦妧哑然,她知道秦风嘴里这人是谁,秦风都破相了,陆邝身上只会更多。 喉咙滚动,秦妧也识趣,知道现在有些话不适合说,也不适合问,她选择老实的闭嘴不语, 喻岁搞了一副墨镜和口罩给秦妧,“戴上。” 秦妧接过口罩和墨镜,把自己遮的严实。 警局外,有得到消息的狗仔赶了过来,时宴知的人已经清理了一群鬣狗,谁也不能确定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安全,也就只能全副武装自己。 喻岁没有跟秦妧一起出去,她上过新闻,有些网友知道自己的存在,要是她们一起被拍,即便看不出秦妧,她也不想让自己成为秦妧的把柄。 秦妧被保镖护着从警局里出去,从出门到上车,几米的路程,全都遮的严严实实。 他们不止掐断了警局里的新闻,就连酒吧里的那些照片,也被删的干净,因为他们时刻注意着网络平台,但凡有对秦妧不利的新消息出来,就立马给按死了。 资本的力量,能达到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折腾到半夜,大家都累了,众人都各回各家。喻岁和时宴知一起离开,苏烟则跟蒋席回去。 秦妧出事后,苏烟还有些自责。觉得要不是她提议去酒吧,今晚这事,就不会牵扯到秦妧身上。 蒋席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事跟你没关系。” 看一眼,他就能瞧出苏烟怎么想的。 蒋席的宽慰,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今年的这个生日,苏烟过得并不是很开心,心里也有疙瘩,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开始。 苏烟这会并不想跟他说话,随口来了句:“我困了。” 等蒋席侧头时,苏烟已经闭上了眼睛,暗色从眼底划过,蒋席抿唇不语,伸手调了调车内温度。 苏烟这个觉,好似上了闹钟,到家,她自动‘醒’了。径直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在这期间,她手机响了,是微信。 拿出手机看了眼,是江白给她发的。蒋席的视线也落在她手机上,落在那名字上,他眸光微暗。 江白忙到现在才收工,给她发的是生日祝福,并告诉她,给她寄了份生日礼物去学校,让她注意接收。 苏烟今天一天都不在学校,礼物自然是没能收到,她跟江白说了谢谢。 苏烟一边聊天,一边要推车门下车,蒋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第746章 自我吹捧 苏烟闻声顿住,表情愣了下:“什么?” 蒋席目光瞥了眼她的手机,苏烟顺势看去,看着聊天栏,“你说江白吗?” 蒋席嗯了一声。 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苏烟反问:“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抬眸,蒋席看给她,静了一秒有余,他说:“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话落,苏烟扯了下唇角,手上动作停了,笑道:“挺好的,江白他挺好,对我也不错,我们相处的也挺好。” 第481章 说完,苏烟反问他:“你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事,我还得给他回个电话。” 蒋席喉结滚动,“没事。” 话将落,苏烟直接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蒋席的目光一路跟随着她,直至她背影从门口消失。 *** 时宴知温声道:“你困了就先睡。” 喻岁确实有些困,但也不至于这点距离都忍不住。 她说:“酒吧那边肯定有人拍了秦妧的照片。” 时宴知道:“都已经处理了,明天不会有她的新闻。” 他说没有,喻岁就相信他没有。 喻岁真是为秦妧的死脑筋伤神,怎么就偏偏喜欢这么个东西!是没有好男人了吗? 想想喻岁就来气! 车厢里忽然想起时宴知的声音,他说:“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喻岁回头看他。 时宴知道:“现在像我这样各方面都优质的男人,可是百年难见,你可是走了大运。” 喻岁舌抵了下唇,“你还真是会逮住机会夸自己。” 没机会,他也是能制造机会了夸。 时宴知丝毫没觉得自己有被损到,“你就说,和陆邝他们比,我是不是好男人?” 喻岁反问:“和他比,你也不怕拉低自己?” 时宴知故作思考,而后一本正经道:“这倒是事实,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时宴知最看不起陆邝这样的人,一面端架子,一面又要做些不要脸的事。 这叫什么?这叫又当又立。 他以前落魄的时候,为了苟活,别说面子,里子都能不要。 姿态这玩意,有事,你可以端着;没了,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不然别人不会高看,只会更看不起他。 秦妧这要是他亲妹妹,为了一劳永逸,他肯定不会像秦家这样放任她,他会霸君行事,直接粗暴的断了秦妧所有念想。 安静的车厢里,忽然响起咕噜声,是喻岁的肚子在响。 时宴知勾唇笑道:“饿了?” 喻岁摸着肚子,她的意识不饿,但身体却在说饿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多了,距离晚饭过去,已经是快八个小时了,难怪她肚子会叫。 时宴知说:“吃了宵夜再回去睡。” 打了方向盘,时宴知换了一条道,都这个点了,街边还有吃宵夜的人。孜然味混着肉香,越发的勾起喻岁的食欲,肚子叫的更慌了。 停下车,时宴知和喻岁进了一家人比较少的店,想着快点能吃上。 人少确实有人少的道理,第一,时间不对,第二,东西不好吃。 好巧不巧,他们两样都遇上了,能把烧烤做难吃的,喻岁真是很少能遇上。一般只会普通,不会到难吃的地步。 第747章 见亲人 “怎么还哭了?” 喻岁瘪嘴,小声道:“好难吃。” 时宴知无奈的笑起来,感叹一声:“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 饿着肚子,吃上一份难吃得夜宵,喻岁很委屈好不好,哪里可爱了? 她现在非常想吐槽,但还是忍下了。 放下筷子,时宴知开口:“走。” 抬头,喻岁问:“我还没吃饱。” 时宴知牵着她的手,“别再虐待自己。” 都把自己难吃哭了,还吃个什么。 喻岁走时看了眼桌上的食物,“太浪费食物了。” 时宴知说:“你与其心疼浪费的食物,还不如先心疼心疼你自己的胃。” 喻岁其实都挺心疼的。 两人从饭店出来,喻岁摸了下肚子,问:“回家吗?” 时宴知说:“你不是说还没吃饱么。” “没饱就吃。” 车子启动时,喻岁问:“那我们现在去哪?” 时宴知道:“去吃饭的地方。” 一路走近道,时宴知很快到载着她抵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喻岁看着一片漆黑,心中腹诽,这里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吃饭的地方啊。 时宴知径直打开一间门,冲喻岁招手,喻岁踱步上前,“这哪啊?” 完全不是饭店,而是普通民房。 时宴知说:“吃饭的地方啊。” 喻岁问:“谁给我们做?” “我。” 喻岁确认:“你?” 时宴知点头:“对,我给你做。” 喻岁道:“为什么不回家做?” 时宴知说:“吃完,顺便带你看日出。” “……” 这是准备带她熬通宵? “宴知?” 喻岁还没说话,屋里响起一道不属于他们两人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也跟着响起,随着脚步声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抹陌生的身影。 时宴知语气客气,“梁姨。” 面前的女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沟壑。 梁姨落在喻岁脸上的眼神,满是慈爱,“你比照片里还要漂亮。” 闻言,喻岁眼中浮现诧异,侧眸看了眼身侧的时宴知。 梁姨说:“他有跟我说起你。” 喻岁问道:“说我什么?” 梁姨笑道:“说他很喜欢你。” 话落,喻岁脸颊不自觉的发热,垂在腿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掐了下时宴知的腰。 时宴知故意嘶出声,握住她的手,问:“老婆,你掐我做什么?” 第482章 喻岁:“……” 他这么大声做什么? 梁姨脸上露出满意,笑说“你们很般配。” 喻岁脸上挤出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说道:“谢谢。” 时宴知给喻岁介绍:“老婆,梁姨从我出生就开始照顾我,一直照顾我到十五岁。” 闻言,喻岁明白其中关系,她也礼貌叫人:“梁姨。” 梁姨微笑点头。 时宴知再把话接过去,“梁姨,把您厨房借我用一下。” 他还记着喻岁肚子饿的事。 梁姨点头:“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时宴知说:“您再去睡一会吧,地方我熟。” 梁姨也爽快的应下,“行,我回屋再休息会。” 等人走后,喻岁又要伸手掐了他一下,时宴知包住她的手,侧身躲开她的攻击,“老婆,疼。” 第748章 不一样的双标 他还知道疼?那他知不知道她会害羞? 她不要面儿的? 手腕一收,将人扯进怀里,抱住她,时宴知哄道:“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喜欢你,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她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这样调笑,喻岁还是会害羞好不好。 时宴知道:“还饿不饿?” 喻岁说:“饿。” 手顺着她手腕滑下,时宴知牵住她的手,“走,给你做好吃的。” 厨房不大,但收拾的干干净净,灶上还温着汤,一进厨房,一股香味涌入鼻尖。 时宴知起锅烧水,“我跟你说,梁姨炖的鸭汤很好喝。” 喻岁看着那些食材,问:“你是打算给我做鸭血粉丝?” 时宴知扬了扬下巴,指着餐桌方向,“过去坐,粉出锅就能吃上了。” 配料都有,粉煮上就可以了。 煮粉的时候,时宴知还给她蒸了笼梁姨做的蟹粉小笼包。前后也没用多少时间,喻岁就吃上了热乎乎的鸭血粉丝和蟹粉小笼包。 食物进嘴后,喻岁差点又要哭了,太好吃了,这才是人吃的东西么,之前花的钱吃的宵夜,完全是在羞辱她。 时宴知笑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喻岁根本就不听他的,哧溜地吃着粉丝,大口吃着小笼包,吃完最后一口粉,她终于满足了。 等她放下筷子,时宴知问:“吃饱了?” 喻岁点头,饱了,饱的不能再饱。 “梁姨是金陵人?” 这鸭血汤很地道,蟹粉包也是金陵的小吃。 时宴知抽了张纸巾,一边给喻岁擦嘴,一边道:“对,梁姨嫁给梁叔后,就落户到京城。” 喻岁问:“那梁叔呢?” 时宴知将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十年前病逝了。” 喻岁唏嘘。 离日出还有段时间,两人一起将吃过的碗筷收拾到水池里,分工洗碗。 时宴知洗,喻岁清,很快就洗完。 时宴知拿干纸巾给她擦手,顺带还给她涂了护手霜,看着她的纤纤素手,他说:“以后厨房你就不要进来。” 喻岁问:“为什么?” “你这双手不适合干粗活,就该养着。” 喻岁唇角勾起,揶揄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你第一次去我家时,可还想让我给你做一桌满汉全席。” 时宴知回答的坦荡荡:“我当时那不是想抛你么。” 喻岁说:“现在泡上了,就不用了?” 时宴知回:“当然不再需要,你都是我老婆了,我不供着你,难道还要使唤你?” 喻岁笑说:“你还挺双标的。” 话落时宴知正好给她涂完护手霜,抬头,勾唇。“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感受我的双标。” 抹过护手霜的手香香的,连指甲盖都很滋润,喻岁问:“我这辈子是要被你栓死了?” 时宴知不答反问:“不被我栓,你还想被谁栓?” 喻岁故作感叹,说着渣语:“一辈子这么长,只跟你在一起,会不会很亏?” “亏?哪里亏?”时宴知质问道:“是我还不能够满足你吗?” 闻声,喻岁嗔他一眼,“我说的又不是这个意思。” 时宴知自顾自道:“这么看来,就是我平时没能使全劲让你满足。” 喻岁:“……” 他这是硬要搞颜色是不是? 第749章 嫁猪随猪 不管喻岁说什么,时宴知都要拐到搞眼神的道路上。 她要再继续跟他纠缠下去,喻岁都觉得他要不分场地,就地让她满足。 喻岁不得不中断他这个危险的念头,转移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日出?” 时宴知看了眼时间,“现在就可以出门了。” 屋子里静悄悄,走时,他们也没再去打扰梁姨。 喻岁问:“去哪看?” 时宴知道:“跟我走。” 看日出,山上的视觉效果是最好的,车肯定是不能开,得爬上去。 路上没有路灯,出门时,时宴知拿了手电筒,漆黑的路,涌入光亮。 喻岁今天穿了个带跟的鞋,鞋跟不高,也就四厘米的样子,但爬山就不是很方便。 喻岁一直没说,但刚开始爬山,时宴知就把手电筒塞到喻岁手里,随即蹲在她面前。 “干嘛?” 时宴知头也没回,“上来。” 第483章 喻岁拒绝:“我可以自己爬。” 时宴知回头看她:“不相信我?” 喻岁道:“我很重。” 他想要心疼她,但喻岁也想要心疼他啊。 “你几斤几两,我难道还不知道?”时宴知说:“你要是想心疼我,等回家,你可以在床上好好犒劳我。” 喻岁:“……” 他就不能正经。 时宴知催促道:“快上来,别一会耽误了看日出。” 也没再纠结,喻岁直接扑了上去,时宴知双手从她大腿穿过,往上颠了颠,调笑道:“猪八戒背媳妇。”。 喻岁锤了下他的肩,嘴上反嗤,唇角却是弯的,“你想当猪八戒,我还不想当猪媳妇。” 时宴知步履平稳,“那也没办法,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谁让你嫁给了我。” 喻岁说:“我现在改嫁还来得及吗?” 话将落,时宴知忽然把手一松,吓的喻岁当即抱紧他脖子,“啊,你干嘛?” 时宴知收紧手,斜睨她,“还想改嫁吗?” 喻岁叫嚣道:“你要再松手,我就改!” 话落,时宴知手又是一松,喻岁双退紧紧圈住他的腰,“时宴知!” 时宴知做出要把她甩去的姿势,“改不改?” 喻岁跟八爪鱼似的,缠住时宴知,忙不迭道:“不改,不改,行了吧!” 刚说完,时宴知重新将她拢回背上,唇角上扬,笑容邪佞,“人都落我手里,你还跟我叫板。” 喻岁咬牙:“时宴知,你给我等着。” 时宴知笑说:“行,回到家,看谁收拾谁。” 一路上,喻岁和时宴知各种打趣互呛,快到地方的时候,原本漆黑的天,也开始露白,视线也渐渐开始清晰。 喻岁也发现了时宴知开始吃力,最明显的,就是他呼吸变沉了,额角甚至溢出了薄汗。 喻岁问:“是不是快到了?” 时宴知说:“走完这条路,就到了。” 喻岁拍拍他肩膀,“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她这不是跟他商量,而是在通知他。 时宴知说:“不差这点路。” 喻岁道:“你不放手,我跳了?” 说话间,喻岁身体开始准备使劲,这会时宴知不能再确定能稳住她身体,“小心摔着。” 最后,时宴知妥协了,蹲下来,喻岁从他背上下来,拿出纸巾给他擦汗。 喻岁说:“不行了,就直说,这么要强做什么?” 时宴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喻岁嗔他眼:“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750章 糗事 好面子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折腾的够呛,瞧瞧他都把自己累成什么样。 她也没带水,给他解渴都不行。 喻岁说:“歇会再上去?” 时宴知摇头,“不用,走吧。” 累是累了些,但也不至于把自己累到不能再走路了。 喻岁确认道:“真不用?” 时宴知继续要强:“不用。” 气息是重了些,但他步履却还是稳健的,看来他还是有些体力的。 等他们登顶时,视野瞬间变得辽阔,漆黑的夜也好似被撕开了口子,有光涌入,天空渐渐明亮起来。 两人坐在石凳上,等着日出。 喻岁问他:“你以前来过这里?” 时宴知说:“以前来梁姨家加餐,跟秦风一起上来过。” “你和秦大哥两人?” 时宴知嗯了一声,脸上有笑,那笑里还有几分戏谑,他主动跟喻岁说起少年时的趣事。 梁姨辞职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他总是会时不时的跑来这里吃饭,秦风知道后,也要跟他一起。最后两个饭友,开始结伴而行。 对这片山,他们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有几次,他们遇上了这里的居民,吓唬家里小孩子的时候,总是会说:你要再不听话,我就让山上的狼下来咬你。 这吓唬人的话,一听就是假话。可这假话,偏偏就有傻子信了,而这傻子不是别人,就是秦风。 秦风:“哎,我好像真的有听见狼叫。” 时宴知是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秦风这人还特别倔,“你别这个表情,我是真的有听见。” 初中生的秦风,特别有猎奇心,总想去冒险,一听山上有狼,就想上去瞅瞅,就说他是不是有毛病? 时宴知直接拒绝了,他不去,秦风自己一个人也要上。 那天夜里,秦风就这样无惧无畏的独自上山。时宴知半夜醒来,就发现秦风不见了,起初他没当一回事,以为他去尿尿了,结果半天不见人回来。 时宴知就知道这傻缺,肯定是上山去了。 外面乌漆嘛黑的,时宴知根本不敢一个人上山,半夜里,只能叫醒梁叔,让梁叔陪他一起去找人。 喻岁好奇问:“那他见到狼了吗?” 时宴知说:“这里要有狼,我会带你上来?” 那倒也是。 喻岁:“那秦大哥这就是要失望而归了。” 她是没想到,秦风以前还有这么中二的时候。 时宴知嘲笑出声:“他不失望,还是让他遇到了些东西。” 喻岁问:“什么东西?” 时宴知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扑兽夹。” 第484章 喻岁:“……” “他中标了?” 时宴知点头。 梁叔带上手电筒,还喊了几个邻居,几人一起上山寻人,刚走到半山腰时,就听到杀猪般的惨叫。声音都劈叉了,时宴知依然能听出是秦风的。 大人听了,皆是变了脸。 “坏了,该不是又有野猪出没吧!” 以前这山头,确实有野生动物,但山里来的人多了,自然条件不好后,动物都迁移了。 这会听到秦风的惨叫,还以为他这是被猛兽袭击了,众人立马寻着声音方向跑去。 当时时宴知也吓得够呛,这要回去,人没了,他怎么跟秦家交代啊。 第751章 心有灵犀 等他们找到秦风的时候,野猪没遇上,扑兽夹倒是瞧见一个,扑到了秦风这个大傻叉。 秦风当时哭得可惨了,“阿宴,我这腿是不是要废了?” 这扑兽夹要新一些,秦风这腿,可能真就会瘸,好险是被人遗留很久的夹子,威力折半。 大半夜的,他们把秦风扛下山,又送到医院治疗。秦父秦母知道他干的这些蠢事后,想把他脑袋开瓢,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森山里猎奇,他是怎么想的?没脑子吗?杵在他脖子上的那玩意,难道就是一摆设? 自那以后,时宴知再也不单独跟秦风出去过夜了,他怕这傻子,能做出半道把自己给卖了的事。 听着秦风的‘丰功伟绩’,喻岁是又好笑,又觉得无语,原来他不止中二过,还缺根弦过。 正在睡觉的秦风,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会成了别人口中的嘲笑对象。 聊天期间,一抹橙色光亮,开始冒出山头。 喻岁拍着时宴知的胳膊,激动道:“出来了,出来了。” 明明每天就有的东西,第一次见到,喻岁是又激动,又开心,还又兴奋。 宇宙的力量很奇妙,也很美丽。 太阳冒出半个头,欲语还休的样子,像个娇羞的姑娘,很漂亮。 喻岁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时宴知忽然开口:“听说在日出时接吻,会幸福一辈子。” 喻岁视线从手机上收回,侧头看他:“听谁说的?” 时宴知单手插兜,直勾勾看着她,“我说的。” 喻岁:“……” 她还单纯的以为,真有这个说法,原来根本就是她在胡诌。 “想亲你就直说,还搞这么多噱头。” 时宴知乖巧且听话:“老婆,我现在想亲你。” 喻岁道:“准了。” 话落,时宴知勾唇,伸手,勾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低头,接吻。 日出,青山,男女,构成一幅画,可以是风景,也可以是人物。 不管是哪一种,用一个词来形容,那都是赏心悦目。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喻岁是自己走的。等她们下山,梁姨已经醒了,看见他们,笑着招呼。 “吃早饭了再走?” 上一顿吃完还还没几个小时,喻岁肚子不饿。 时宴知说:“早饭就不吃了,梁姨你给我们装点蟹粉小笼包带回去。” 梁姨点头:“行,我现在就给你们去装。” 梁姨进去装东西时,喻岁小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梁姨的蟹粉小笼包做的好吃,她是想要,但有些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这个比喻,喻岁也不排斥,笑说:“还是你懂我。” 梁姨将昨天做的蟹粉小笼包全部给他们装上,她笑说:“要是喜欢吃,让阿宴给我打个电话,我再给你们做。” 喻岁乖巧道:“谢谢梁姨。” 梁姨手伸进口袋里,再拿出来,手心里多了个红色的东西,是红包。 “这个你拿着。” 红包被塞到喻岁手里。 喻岁愣了下:“这我不能要。” 梁姨佯装沉脸:“嫌钱少?” 喻岁矢口否认,“不是,不是。” 她是不好意思收。 时宴知开口:“给你就收下。” 喻岁闻声不再拒绝,再次道:“谢谢梁姨。” 梁姨笑说:“有时间,以后常来玩?想回家吃饭了,就跟我打个电话。” 第752章 精神折磨 从梁姨那边回来,两人哪也没去,洗漱完,直接睡了过去,喻岁是体验了一把彻夜未眠的滋味。 一个字,累。 这一觉,喻岁从天亮睡到天黑才起床,等她睁眼,时宴知早就起床了,因为他睡过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 从卧室里出来,她就瞧见时宴知正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显然在处理工作。 听到动静声,时宴知回头,“醒了。” 一张嘴,喻岁声音还有些哑,“你什么时候醒的?” 时宴知说:“五点。” 那也就是说,他起了快两个小时。 时宴知:“你现在清不清醒?我有事跟你说。” 喻岁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开着,喝之前,问道:“什么事?” 等她喝完一口,时宴知才开口:“医院刚刚来电话了,我替你接的。” 闻声,喻岁顿住,吞咽的动作都忘了,刚想要问他是什么情况,才发现水还在嘴里。 第485章 咽下口中的水,喻岁问:“医院说什么?” 时宴知道:“喻敬文上午的时候,被推进手术室急救一会。” 喻岁问:“现在怎么样?” 时宴知道:“暂时脱离危险。” 话落,喻岁的心,暗暗松了下。 人还活着就行。 时宴知道:“还有一件事。” 喻岁道:“你说。” 时宴知:“我查到了再喻敬文车上做手脚的人。” 喻岁问:“人在那?” 时宴知道:“跑路了。” 喻岁:“……” 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 时宴知:“还有最后一件事。” “……”喻岁道:“你能不能一次性都说完,别让她坐秋千。” 一会在天上,一会在地上。 时宴知勾唇一下:“最后一件事。” “说。” “刘能人清醒了。” 刘能,就是她妈的主治医师。 喻岁眸子一亮,时宴知随机将她眼中亮光按下去,“你先别激动。” “他人是清醒了,但他还在继续装傻。” 他说不了话,写不了字,他要继续装疯卖傻,他们根本不能从他身上获取一点有利消息。 喻岁说:“没告诉他,他爸妈在我们手里?” 时宴知道:“说了。” 刘能就跟外面的世界断联了,不管他们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威胁也好,游说也罢,都没用。 “我要见他。” 时宴知:“现在?” 喻岁点头:“对,现在。” 她非常想知道。她妈妈去世的真相是什么。而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在他这里,喻岁必须给打通了。 喻岁简单收拾一下,就跟时宴知出了门。 他们并没被刘能送进精神病院,而是关在一个单独的房子里,有着专业的精神科医生给他治疗。 他们刚到地点,就有医生过来给他们开门。 时宴知问:“人在哪?” 医生指着左侧的第一个房间,“在里面。” 时宴知陪着喻岁一起进去。 刘能的房间,都被软皮抱住,没有一处坚硬的东西可让他伤害。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喻岁站在他对面,看了他几秒,他依然无反应,她拉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直直地看着他。 “刘能,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你不可能装疯扮傻一辈子,你想死,我也不可能让你去死,你以为你一直装疯就能安然无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想不想看你爸妈现在过得是什么生活?” 喻岁也没指望他能回话,自顾掏出手机,打了个视频出去,很快,对方就接通了,随即调转了摄像头,对准刘能爸妈。 她将视频转给刘能看,咄咄逼人:“看见没?你多少年没见你父母了?你看看他们的白发有多少,你看看他们身体佝偻的多严重,他们呕心沥血将他从村里送出来,培育你成才。” “你不仅没赡养他们,还让他们陷入无尽的折磨里,只要我开口,守在你爸妈身边的人,就会立马告诉你爸妈,说你是杀人犯,你之所以回不了家,就是因为你在外面杀了人,你回不去。” “而你爸妈也会因此被同村的人排挤,被他们歧视,他们的晚年生活都会受到精神折磨,每天都在摧毁他们的意识,打击他们的精神,而这些痛苦,全都是因你而起。” “刘能,你继续装聋作哑,毁的不在是你的小家,还有这个大家!” 第753章 因果循环 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刘能死寂的表情,出现丝丝裂痕,空洞的瞳仁,也有波动。就在喻岁以为他被说动时,所有波动,再次石沉大海。 喻岁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扑面而来,让她使不上劲,愤亢也更甚。 猛然上前,喻岁一把揪住刘能的衣领,沉怒道:“我问你,是谁,是谁杀了我妈!” 刘能被喻岁压在床头,她拼命摇晃着,一遍一遍的逼问:“你说话啊!” 不管喻岁怎么做,他都没有反应,就跟无感情的木头,随她怎么样都行。 时宴知握住喻岁的手,安抚道:“安安。” 喻岁死死攥住刘能的衣领,全身在使劲。 时宴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老婆,冷静。” 喻岁闭眼深呼吸,压制自己愤怒的心。 时宴知抚摸着她的后颈,舒缓着她的情绪,垂眸温声:“这样逼他没用。” 她知道没用,她就是一时失了控。 只要一想到她妈妈是死于非命,喻岁就接受不了。 刘能与喻岁的反应,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冷静到极致,一个愤然到极致。 时宴知拥着她,出了房间。 倒了杯温水给她,时宴知说:“我帮你。” 说完,时宴知径直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老板?” 时宴知直蹦主题:“把刘能父母带过来。” 闻声,抬眸,喻岁问:“你打算怎么做?” 她嘴上说的那些威胁刘能的话,实际上,喻岁不会真正去磋磨他父母。 喻岁有调查对方,两老人,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实人,一辈子清贫,为人也和善,连口角都没跟人争过。 第486章 她即便是想要迁怒,对于这样的人,喻岁也连坐不下去。 说到底,她的心还不够硬,不够坏,不够冷血。 时宴知说:“耳听的,往往没有眼见有冲击。” 喻岁期初没明白他这话的意义在哪,但等刘能爸妈过来后,时宴知就明白他所说的冲击在哪。 时宴知直接见了刘能的父母,亲自说了刘能的恶性。 刘母拒不相信,“不会的,我儿子从小就善心,当了医生后,每年都会回去免费给村里人看病,他不可能做违背医德的事!” 刘父要比刘母理智许多,背虽弯,但脊梁不弯,他理智问道:“我儿子现在在哪?” 刘能消失的这一年,刘父不是没想过他是不是闯祸躲起来了,但他一方面又不想承认。 现在有人找上门,告诉他们,说刘能违反医德,造成患者意外身亡,他还是不相信。 可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一看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不会闲着没事找他们普通老百姓的麻烦。 时宴知挥挥手,就有人带着刘父刘母去见刘能。人才进去没多久,刘母的哭喊声,就从门内传出。 喻岁眉心跳了下,但她却没有同情心分给刘父刘母。 年迈的父母,面对忽然残疾的儿子,是很可怜,可这个因果,也是他们儿子自己种下的。 喻岁可怜他们儿子毁了,那谁来可怜她妈妈没了? 第754章 警示 隔着门,喻岁都能感觉到刘母的伤心。 监控视频里,是一家三口团聚的画面,刘父刘母情绪波动都很大,而刘能,依然还是那个死样,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似不知道四周发生了什么。 喻岁看着刘母冲出监控范围,接着门被打开了,刘母疯了一般的跑出来。 她想上前质问,或撕打时宴知他们,但她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刚有动作,就被保镖拦下了。 刘母哭红了眼,嘶吼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儿子?!” 她儿子废了,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废了。 喻岁看着跟着出来的刘父,背脊骨好像又弯了几寸,本就不挺拔的身躯,现在越发的佝偻。 喻岁挺替他们心酸的,不过这份心酸,也就到这,她不会因为心酸而放过刘能。 刘母抓着刘父的胳膊,带着恨意道:“老头,报警,我们报警,他们这是非法拘禁。” 时宴知不急不躁,还换了条腿翘,“想报警?” “许帆,把手机给他们。” 话落,许帆不止递上了手机,还‘好心’给他们拨了110,他们只想按下拨通键就可以。 时宴知眼神淡漠:“我正好也想看看,警察怎么审问他,问他为什么要谋害我岳母。” 刘母激动反驳:“你胡说,我儿子不会杀人!” 父母心中,自家孩子,就算是杀人越货,他们也不会相信,要么觉得里面有误会,要么说是别人诬蔑,还有一种,就是他还小,年少不知事。 刘父佝偻着腰,克制着情绪,“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子没这么大的胆子。” 证据没摆在面前,父母始终都是相信自己的孩子。 眼皮掀起,时宴知淡声:“那这个误会,就得你们亲自去问问刘能,让他说清楚,我岳母是怎么死的。” “你们也别说他没问题,他要干净,就不会把工作辞了,带着妻儿跑路,你们这一年是不是也没见过儿媳和孙子?” 话落,刘父刘母老脸也跟着变了几变。 刘能消失的一年时间里,儿媳家那边也不是没过来问情况,这一家三口,突然之间就跟人间蒸似的,两家都是心急如焚。 他们去单位找了,都说辞职了,也报了警,可一年过去了,也没找到人。现在回来了一个,人却不再健全。 时宴知说:“我耗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找到他的人,他疯疯癫癫在路边乞讨,至于你你们儿媳和孙子的下落,刘能应该是知道的。” 刘父刘母的身体都在颤抖,就不知道是不是悲伤过度引起的。 好似突然又想到什么,时宴知补充了一句:“哦,忘了提醒你们,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刘能如今已经说不了话。” “他被人割了舌头。” 话落,刘父刘母的身体颤粟的更明显。 刘能没张嘴,刘父刘母根本就没发现,时宴知的话,对他们来说,无疑不是雪上加霜。 时宴知提醒他们:“在我没送他去警察局之前,你们能从他嘴里问出共犯是谁,看在他残废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起诉他。” 说话间,他视线往房间里撇了眼,继续道:“但如果他要一直装疯卖傻,我会把他送进去,让他把牢底坐穿。” 第755章 时宴知比她狠 时宴知的警示对刘父刘母确实有用,喻岁是肉眼可见地看见他们紧张起来。 能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喻岁一点都不介意给他们施压,毕竟这是他们结的果。 时宴知也没对刘父刘母怎么样,就是让他们和刘能住在一起,日日提醒罢了。 刘能他能对喻岁视若无睹,但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却做不到完全的置若罔闻,他的情绪也变得大起大伏起来。 喻岁也明白了时宴知所说的,什么叫听没有看来的有冲击。 看着年迈的父母,因为自己日渐衰老,身体和精神免不了的会受到抨击。 第487章 不得不说,时宴知还是比她更懂得折磨人。 喻敬文还活着,喻岁就没去医院,所有情况都是从医生那边了解的。 她是恨喻敬文的,但看着他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喻岁心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一面是恨,一面是纠结,这两种情绪搅合在一起,就让喻岁无法正常断心。 索性就不去医院,喻敬文是否能平安,全看他自己造化。 喻岁和华胜的处理方案也做完了,滨市的项目,她也建工了一段时间,之所以是一段时间,是因为又有新任务给她,余下的工作,就交给个何眉吕去做。 新项目,是tk接洽的一个国外项目,参与的不止有她,路一也加入了。 而参与这份工作,最大的调动,就是会随大队伍出国出差。虽然不是长期待在国外,但短则也得有一个星期或半个月的时间。 路一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喻岁顿了一下:“我有什么表情?” 路一直言:“你在纠结。” 喻岁说:“我在你这难道很恋爱脑?” 路一接腔:“以前不是,但现在不好说。” 她跟第一任处对象的时候,要不是她说自己有男朋友,他都会以为她的对象是工作,完全是一心扑在工作上。 但现在么……就从她请假的次数,以及她对时宴知的态度,路一还真确定不了她会不会选择爱情不要工作。 前段时间,她为了时宴知,可一直都在当空中飞人,这不就是宠娇妻的套路么,每天累死累活,都要回去陪你。 只不过他们角色互换了。喻岁是那个宠,而时宴知是那个娇妻。 喻岁给他一颗定心丸,“你想多了。” 她和时宴知都是单独的个体,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围着一个人打转。 路一提醒她:“你们现在正是情意浓浓,感情最好的时候,你可别傻到为了男人,而落到舍弃自我的地步。” 他也不是瞧不起当家庭主妇的人,但现实就是很残忍的。夫妻之间,一个人过着手心朝上的生活,那这个人注定是没有话语权的。 喻岁笑说:“你们男人之间不是都爱互相打掩护吗?你怎么会说这么清醒的话?” 路一道:“正是因为我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我们的嘴可以是蜜,也可以是砒霜,甜死你和毒死你,全凭我们心情。” “想要爱情长久,就要互相成就,单一的依附,不可能永久。我相信你不会想当一只金丝雀。” 喻岁笑道:“这么看得起我?” 路一开玩笑道:“难得让我遇上一个富二代,我这不得好好巴结你。” 喻岁笑言:“我没跟你说,我现在是负二代?” 路一说:“那你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还想继续跟富二代当朋友,你可别让我愿望失望了。” 喻岁道:“你这样,我压力很大。” 路一挑眉,鼓励她:“有压力,才有动力,我看好你,继续加油。” 第756章 老婆,求你 晚上,喻岁主动去接时宴知下班。 时宴知还在开会,喻岁乘坐总裁电梯上楼。没下班的秘书见到喻岁,笑着打招呼:“老板娘。” 喻岁私下来过几次,他们总喊自己老板娘,她每次都让他们别这么叫,可他们却是‘屡教不改’,没办法,到最后她也只能妥协。 秘书问:“您喝茶,还是喝果汁?” 喻岁微笑道:“不用麻烦,都不用,你去忙你自己的事。” 秘书应声:“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我,” 喻岁点头,“好。” 时宴知人不在办公室,但办公室却还留有他身上的味道。 伫立在办公室里,视线落在空荡的办公桌前,喻岁的记忆一下被拉回到他们在这初见时的画面。 喻岁想到自己当初被他逗耍的画面,时宴知当时肯定觉得非常有趣,而她也是气急败坏。 当时的喻岁,那是相当的讨厌他,只觉得时宴知这人有病,还病的不轻,没想到自己现在却跟这个‘有病’的人结婚了。 果然是世事无常啊。 目光一转,落在相册上,喻岁迈步上前,拿起相册,照片里有他,也有她。 是他们的结婚照,还是合成的结婚照。 喻岁唇角勾起,笑中带着几分无奈,他是真能炫,也不怕别人笑话。 “好看吗?” 时宴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喻岁吓了一跳,惊蛰般回身。 喻岁嗔了他一眼,“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时宴知抬手揽住她的腰,手臂一收,下一秒,喻岁屁股触碰到坚硬的桌面。 时宴知单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撑在桌面,将她困于身前,身体微屈,“胆子这么小,做什么亏心事了?” 喻岁故意道:“劈腿算不算亏心事?” 眉梢微挑,时宴知说:“看清你手里是什么照片吗?” 扬起手,喻岁挑衅道:“那你忘了这照片是假的?” 领结婚证的时候,她可没去,结婚证他能找关系,直接领了。结婚照,没她在场可拍不了。 “照片是合成,但结婚证却不是。”指腹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的腰,时宴知说:“但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一起补结婚照?” 第488章 喻岁摸着相框,“想让我跟你去拍结婚照?” 时宴知嗯了一声,“想。” 勾唇,喻岁满含挑衅,拿捏主权,红唇一张,“求我。” 话落,笑从时宴知唇角散开,看着喻岁满眼的促狭,宠溺溢出。 没等到时宴知的请求,喻岁眼尾微挑,故意道:“不愿意?” 话将落,时宴知倾身,直接压下来,叼住她的唇。温热的气息,在她鼻尖游走,唇上柔软又酥麻。麻筋好似从她头皮一路延伸到她背脊,喻岁被吻的软了身体。 看似温柔的吻,却好似要将她吞噬,这就跟那些外表斯文,内里凶猛的男人一样,一切都是伪装。 寂静的办公室里,都是让人害羞的声音。 分开时,喻岁红唇就跟被抹了唇膏似,水水嫩嫩的。 额抵着额,气息交融,时宴知凤眸里淬着暗潮,声音暗哑且低沉,还带着几分蛊惑,“老婆,求你。” 第757章 总是能让他扫兴 多么单纯的四个字啊。 喻岁却听得身体麻了,也软了。整个人仿佛像泡在温泉里,脑子也昏昏沉沉。 身体软在他怀里,喻岁喉咙都干了,声音也是又哑又黏,“时宴知,我折你手里了。” 话落,时宴知笑了起来,胸腔也随笑震动,心满意足道:“你早就该知道。” 被他盯上了,她觉得自己还能逃吗? 最后怎么上车的,喻岁忘记了。她怎么出现在民政局的,喻岁也记不得。她只知道,等自己回过神时,已经有工作人员要给他们拍照。 “……”喻岁无语:“你用得着这么急?” 民政局到点都不下班的吗?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落袋为安才是保险的。” “……”这个形容真是有意思。 镜头下,喻岁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的拍,主要是时宴知笑得特别开心,那份笑意也影响了她。 画面定格,记录了他们此时最美的模样。 等照片一出来,时宴知立马给替换了,他美滋滋的拿着新出炉的结婚证,嘴角都快裂到耳后。 喻岁笑说:“有这么高兴吗?” 视线从结婚证上收回,时宴知凤眸里皆是柔情,低头亲了她一口,“谢谢你,老婆。” 喻岁试探:“如果我现在跟你说件扫兴的事,你会不会跟我离婚?” 时宴知摇头:“不会,你说。” 离婚? 不可能,他这里只有丧偶。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我又要出差。” 闻声,时宴知表情不变,直说:“出呗。” 都不是无业游民,他虽不喜欢出差,但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时宴知随意问:“这次去哪?” 喻岁说:“美国。” 时宴知表情顿了下,抬头,确认道:“你要去国外出差?” 喻岁点头:“对,今天接到的通知。” 她脸上还是一副,你看我多在意你,什么事都第一个想到你。 时宴知问:“去几天?” 喻岁取了个中间值:“少则十天。” 时宴知脸上的笑,终于褪去了,原本温柔似水的眸子,渐渐升起幽怨。 少是十天,那多呢? 舌抵了下唇,时宴知幽声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开心?” 他这高兴劲正在兴头上,她就强行给自己按下去了。 喻岁讪讪道:“我这不是趁着你高兴,给你多分享些好消息么。” “好消息?”时宴知问她:“你把这个成为好消息?” 喻岁说:“能赚钱,难道不是好消息?” 时宴知哼声道:“家里不缺你那点钱。” 一想到他后面要一个人孤枕难眠,时宴知心就哇哇凉。 讪意褪去,喻岁挑眉,眼中威胁迸出:“怎么,时总这是瞧不起我赚的这点小钱?” 接收到危险讯号的那瞬间,时宴知从善如流道:“我这就是心疼你。” 喻岁说:“我看你是心疼你自己。” 没人给他暖床了,他可不要心疼自己么。 时宴知一眼看出她心思,“家里暖床的人,不是一直都是我吗?” 喻岁反问:“有区别吗?” “没区别。” 时宴知多会给自己降低危机啊。 第758章 不理解 话锋一转,时宴知道:“那今晚我继续给你暖床?” 闻声,喻岁笑了,完全是笑出声的那种,“准了。” 不过时宴知这暖床的活,注定是进行不下去。时宴知都宽衣解带睡在床上了,结果老宅一个电话把他强行叫起来。 时宴知不得不从喻岁身上爬起来,喻岁拢着被子,“出什么事了?” 时宴知光着膀子,眼中欲念还未完全褪去,体温偏高,懒懒地靠在床头,轻描淡写道:“老爷子昏迷了。” 喻岁也从被子里钻出来,这是病发了? 时宴知道:“我去一趟。” 喻岁说:“我陪你一起。” 时宴知伸手将她按下去,“你在家休息,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喻岁看着他,“时宴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结婚的事?” 时宴知顿住:“为什么这么说?” 喻岁反问:“你是想把我营造成不懂事的媳妇?” 虽然他讨厌那群人,可这不是还没彻底对外撕破脸么,场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第489章 喻岁再次道:“我陪你。” 时宴知知道她的想法,“行,那就一起。” 两人穿上衣服,一起出门。 老爷子被送去了医院,他们过去的时候,时家其他人都在医院。 视线扫过一圈人,喻岁庆幸自己来了,要不然就时宴知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孤立无援啊。 董美芹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想来在此之前她因该是有哭过。 喻岁喊道:“妈。” 董美芹:“你们来了。” 自从知道他们的结婚始末,如今在看她眼中的悲伤,喻岁心中不由的就会生出几分异样来。 喻岁想想,如果她是董美芹,时老爷子要躺在医院里,她肯定是不会流一滴泪。她不止不会流泪,还会找个地方放一炮。 喻岁觉得时家人真得是很厉害,个个会伪装,明明一个个恨不得对方去死,不到最后一步,表面上,却还是能维持那虚伪的假象。 他们不累,喻岁都替他们累。 来了医院,喻岁才知道,老爷子不是病发昏迷,而是摔了一跤,摔晕的。 老爷子要强不服老,即便是肺癌晚期,也不承认自己不行,凡事都想自己来,结果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 时宴知对喻岁说:“坐着等。” 他们坐在右侧椅子上,时宴知捏着喻岁的手:“手怎么这么凉?衣服穿少了。” 喻岁衣服穿的还真不少,挺保暖的,只是手凉脚凉,是她冬天的标配。 时宴知自觉地包住她双手,给她取暖。喻岁也很自然地享受他这个自动热水袋。 时宴知低语:“你要是觉得困,就靠我身上睡。” 喻岁道:“还早。” 就算在家,这个点她也不至于睡。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等候区,则有两道视线,似有若无地看着他们。 一道是楚云,一道是林漫如。 楚云凤眸幽深,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双手,几秒后,又转落到喻岁脸上。 喻岁脸上的温色刺激了楚云的烟,脸上闪过一抹神情,是妒,也是恨。 林漫如则是因为楚云,因为他在看喻岁,所以,她带着不满和不爽瞪过去。 第759章 找存在感 林漫如真是恨透了喻岁总是能这么轻易吸引楚云的目光,再瞧时宴知这么重视呵护她,林漫如就更加不爽起来。 凭什么她的命这么好? 被所有人抛弃后,还能遇上一个视她如珍宝的男人! 喻岁她不配! 她不该是这么好命的人,她就该从此落魄,堕入底层。 暗吸一口气,林漫如压下心中潮涌,收回视线,她转身看向楚云,只当没看见楚云的异样,“老公。” 楚云的注意被她拉回,垂眸看她,林漫如说:“我手凉。” 话落,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手上,静了两秒有余,他握住她的手,揣进衣兜里,手掌的暖意牵动了林漫如嘴角的弧度。 楚云的回应,她很满意。 喻岁没注意到楚云他们的视线,但时宴知却注意到了,唇角微撇,满眼不屑。 在他们来后的两个小时,老爷子被推出来,医生给出的结果,左腿骨折了。 这真算是小伤,但老爷子这个年纪来说,这伤就不算小,年轻人容易恢复,人老了,骨头脆了,能不能完全恢复还说不好。 暂无生命危险,就没必要这么多人守在这里,最后就留了董美芹和管家两人在这守夜。 走前,喻岁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遇上了在门口抽烟的楚云。楚云抬眸看向她。 喻岁脚步都没顿一下,就跟没看见一样,径直离开。 擦身而过时,楚云拦住了她,喻岁顿步,后退,与他拉开距离。她的一系列反应楚云都看在眼里。 楚云沉声:“你就这么不想跟我有一点触碰?” 喻岁淡声道:“你有事?” 楚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拦下她,一切行动,全凭本心。 半天不见他说句话,喻岁不耐道:“没事就让让。” 楚云问:“你过得怎么样?” 闻声,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你以什么身份问我这话?前未婚夫?还是外甥?” 话落,楚云眸色暗了寸。 没等楚云回话,喻岁兀自又道:“前者,你有什么资格问?后者,你是想以晚辈的身份插手长辈的家庭?” 喻岁这话,无不在提醒楚云,让他明白他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 楚云表情是掩饰不住的难看,“我没别的意思,你不用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喻岁声音淡淡:“你搞错了一件事,我没急着跟你撇清关系,你除了是我外甥外,本就没有其他关系。如果我老公不认你,我们连这层关系都不存在。” 一个毫无联系的人,她干嘛要废那个心思去搭理他? 听她喊出老公二字,楚云心情顿时五味杂陈,这个称呼,以前差点就是属于他的,但现在她却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喻岁道:“但我更希望你我之间,就是陌生人。” 不管有没有时家这层关系,喻岁都不想再跟他有一分一毫的牵扯。 楚云凤眸更沉了。 丢下这话,喻岁不想再跟他费多余的口舌,错开身,径直而过。 这次楚云没再拦住她的去路,但喻岁脚步却顿住了。 第490章 第760章 你比烟瘾更难戒 喻岁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时宴知,唇角上扬,“老公。” 楚云闻声回头,视线相对,时宴知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的给他,满心满眼都是喻岁。 喻岁踱步上前,主动挽住他胳膊,“回家吗?” 时宴知点头,“回家。” 喻岁说:“你刚刚又去抽烟了?” 衣服上沾着微散尽的烟味。 时宴知问:“有气味吗?” 喻岁嗯了一声:“有味。” 时宴知说:“下次注意。” 喻岁与他商量,“这烟,你要不要给戒了?” 时宴知没有一口答应,“我有什么好处?” 喻岁说:“为你身体好的事,你还要找我要好处?” “烟瘾很难戒的。” “和我比呢?” 时宴知笑说:“那还是你。” 两人并肩离开,楚云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点点从视野里消失。 楚云心有惆怅,这样的对话,曾几何时,他也和喻岁说过,喻岁也有让他戒烟,时至今日,他都没能戒掉。 离开医院,坐进车里。 喻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就不问问你外甥跟我说了什么?” 时宴知不屑一顾:“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喻岁勾唇调笑:“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时宴知说:“我是相信你眼睛没瞎。” 喻岁自我调侃:“我也不是没瞎过。” 时宴知道:“给你治疗了这么久,你要还瞎,那只能说明我下药还不够重,还得给你加重治疗。” 喻岁笑道:“说来说去,这不还是对自己有信心么。” 时宴知傲娇上,“我这条件,自信难道有问题?” 喻岁好笑:“没问题,你脸足够大。” 话锋一转,时宴知说:“再喊一声。” “什么?”喻岁没跟他的思绪。 “老公。”时宴知唇角扬着:“再喊我一声。” 喻岁不解:“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叫你。” 至于这么春心荡漾吗? 时宴知说:“不一样。” 喻岁问:“什么不一样?” 时宴知说;“你就再喊我一声嘛。” 喻岁搞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但也是满足了他。 “老公。” “再喊一声。” “老公。” “声音娇点。” “老公~” 时宴知表情飘飘仙,浑身舒畅,“再来一声。” “老公,老公,老公……” 逼仄的车厢里,不停回荡着喻岁娇甜声。 “时宴知,够没够?” “你要不喊我全名,我会很满意。” 喻岁勾唇,眼中浮现狡黠:“好啊,宴宴。” “……”时宴知舔唇,“我觉得你在逗狗子。” 喻岁不承认:“怎么会,你觉得你是狗子吗?” 他是不是,但这称呼…… 时宴知道:“我好像知道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喻岁说:“不,你不会知道。” 她是在他知情的时候,给宴宴取得这个名字。而她不是,她可是在不知情的时候,被他调戏了很长一段时间。 时宴知与她商量:“要不换一个好听的名字?” 喻岁反问:“你觉得这名字不好听?” 时宴知说:“不好听,不够威勇。” 多么熟悉的对话啊。不过这次他们两人的角色互换了。 喻岁眼含兴味,用着时宴知之前的话回应他:“不用威勇,可爱就行。” 时宴知:“……” 他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761章 他是懂女性的 老爷子次日就醒了,人暂时不能出院回家,在医院照顾的人依然是董美芹和管家,以及有护工。 楚母这个当女儿的,也时不时过去,至于时康焕和时宴知,前者还露面,时宴知则是完全跟她对喻敬文的态度一样,基本上不露面。 喻岁问:“你都不用去医院表孝心?” 时宴知反问:“你看我长得像孝顺儿子吗?” 这话让她无语凝噎。 他不止不孝顺,还叛逆。 安排妥当工作后,就安排了出国日期,暂定的出差时间是半个月。 喻岁说:“你生日我肯定回来。” 现在是十二月一号,时宴知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一号,还有二十天。 就算她不能回来,他也不会让她不去。 时宴知问:“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喻岁回:“你生日还没到。” 时宴知道:“我想提前知道。” 喻岁就是不告诉他:“等你生日那天就知道了,保证你满意。” 闻声,眉梢微挑,时宴知说:“这么有信心?我要见了不满意怎么办?” 喻岁说:“我送的礼物,你还能不喜欢?” 时宴知笑道:“威胁我?” 喻岁道:“不是,是警告你。” 他要说一句不喜欢试试。 时宴知痞笑道:“警告我收到了。” 出差前一天晚晚上,两人闹得比任何一次都凶,用时宴知的话说,他这是在提前预支未来半个月的好处。 不把她榨干,不把自己透支,时宴知是完全不打算放过她。自己怎么睡着的,喻岁已经不知道了。 第491章 次日醒来,喻岁都觉得四肢不是自己的,而时宴知就不一样,整个人神清气爽,就跟打了亢奋剂似的,精神抖擞。 不公平啊,明明卖力的是他,怎么搞得出力的像她似的?一夜过去,她下床,腿都还软。 喻岁给自己化了个相对艳丽的妆,时宴知站她身后,语气酸溜溜:“化这么漂亮做什么?” 通过镜子,与他对视,“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时宴知脸上写着‘我真没数’的表情。 喻岁剜了他一眼,“你是看不见我眼底的黑眼圈吗?” 不化重点,难道让人瞧出她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时宴知还真不介意,别人知道她名花有主,就不会再挖他墙角。 时宴知要送她去机场,喻岁也没拒绝。 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时宴知没打算这么快放她离开,黏着她:“人在国外,也不要忘了你已婚妇女的身份。” 喻岁吐槽:“已婚就已婚,干嘛要加一个妇女的身份?” 闻声,时宴知从善如流:“已婚美少女。” “这个可以。”他是懂女性的。 时宴知说:“出差的都有谁?” 喻岁道:“路一。” 时宴知问:“就他?” 喻岁说:“还有几个你不认识的人。” 时宴知不置可否,“有那个姓季的吗?” “你说季总?”喻岁道:“我不知道,名单里没有。” 老板出差不出差,怎么可能写到名单里。 喻岁问:“你不喜欢季总?” 不是询问,是陈述。 第762章 不舍 时宴知实话实说,“不喜欢。” 喻岁问:“为什么?” 他们也没接触过,他为什么会讨厌? 时宴知:“不喜欢就不喜欢,没理由。就像我喜欢你,也是没有理由的。” “不对。”喻岁纠正他:“你喜欢我有理由。” 话落一顿,她兀自又道:“你是见色起意。” 时宴知唇角勾起,一脸赞许的表情,“老婆,你果然是了解我的。” 所有的一见钟情,全都源于见色起意。 当年他们被囚禁在一个地方,要不是见她长得实在太好看,模样完全长在他心坎上,时宴知不可能跟她亲近,更不用说替她挨那么多打。 所以啊,好色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两人在车里腻腻歪歪了半天,最后还是路一给她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路上失踪了。 看了眼时间,喻岁才惊觉快要登机了,“你故意的吧?” 故意让她忘记时间,误机。 喻岁匆忙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行李箱。 进机场的路,时宴知也是陪她进去的。取票,存行李,直至送她到检票口。 喻岁顿步,“我要进去了,你回去开车小心些。” 时宴知展开双手,喻岁上前抱住他,脸埋在她脖间,“不想你走。” 喻岁拍抚他后背,笑说:“我又不是不回来。” 时宴知说:“你要走二十天。” 喻岁道:“呀咬牙,就过去了。” 时宴知幽怨道:“那我的牙,估计得都要咬碎。” 喻岁笑道:“不怕,等我赚钱回来,给你装假牙。” 时宴知哼声道:“你个心狠的女人。” 广播正在喊他们检票。 拍拍他的背,喻岁催促,“好了,我要登机了。” 松开她,时宴知垂头:“亲一下。” 喻岁踮起脚,亲了他一口,“走了。” 纵使时宴知依依不舍,还是得放她离开。 走三步一回头,喻岁看他还痴痴地站在原地,跟他挥手道别。 再长的路,终于走尽的那一刻。 路一在她耳畔打趣道:“瞧你着难分难舍的样儿,要不你别去了?回去当富太太?” 喻岁扬起下颚,“别想阻住我赚钱。” 路一道:“你们家还缺你这点小钱?” 喻岁斜睨着他,“路一,你怎么这么前后矛盾?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 说她不能当金丝雀,得有自己的工作。 路一幽幽道:“这不是瞧你舍不得的都快哭了。” 喻岁回:“你年纪不大,眼神到早衰。” 路一戳穿他,“所以,你眼中的水光是美瞳效果?” 喻岁说:“我天生眼睛亮到发光。” 路一嗤了一声,“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喻岁就是不承认自己快哭了。 时宴知舍不得她,喻岁又何尝舍得他。 她已经习惯了有时宴知的生活,未来一段时间没有他的陪伴,喻岁也很不习惯,很不舍得。 等候区,喻岁瞧见一抹意外,又不意外的身影。 “季总也跟我一起?” 路一嗯了声,“季总是整个项目的主负责人,这次我们都是要给他打下手的。” 第763章 好奇打听 喻岁和季骆宇打了招呼,没过多久,就到了登机时间。 上了飞机,喻岁才知道是头等舱,眼中不由闪过惊奇。 倒不是她没坐过头等舱,说实话,只要坐飞机,她就没坐过普通舱。喻岁惊奇的事公司竟然这么大方,给他们所有人都订的头等舱。 按着号码找过去,她的位置靠窗,刚落坐,季骆宇就做到她身旁的空位上。 第492章 喻岁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谁订的票?为什么让她跟老板坐一起?! 一路上,十几个小时呢! 喻岁脸上挤出笑:“季总。” 季骆宇点头。 喻岁跟他真没什么话聊,打了招呼,就哑巴了。不过好在,季骆宇也并不闲,正在敲键盘。 她打定主意了,这一路,除了吃东西和上厕所,她都准备睡过去。 飞机起飞,喻岁戴上耳塞,盖好毯子,眼罩一遮,直接舒舒服服地开始补觉。 喻岁以为自己可能不会那么快入睡,结果,秒睡,睡得昏天暗地。 她都不是睡得自然醒,而是被气流给颠醒的。 喻岁梦见自己掉井里了,吓得双腿一蹬,把自己给蹬醒了。晃动的身体,让喻岁一度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挥舞着双臂,想要抓个东西稳住自己下垂的身体。 当她的手触碰到一个可依靠的东西时,她立马抱起来。 “别怕。” 头顶传来季骆宇的声音,让她愣了一下。季骆宇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梦里? 硬是顿了两秒有余,喻岁才反应过来,这感情好像不是在做梦,一把揭开眼罩,眼睛微眯,入眼的是机舱,她确实不在梦里。 季骆宇声音温柔:“遇上气流了。” 喻岁也感觉到了,不止这个,手心的温热,无不是在告诉她,自己抱着的是什么。 松开他的胳膊,喻岁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不好意思。” 她这双手,真是会抓,抓了最不该抓的人。 季骆宇微笑道:“没关系。” 收回手,坐直身体,喻岁看了时间,这才过去四个小时。 气流还在,飞机还在晃,喻岁抓紧扶手,用力过度的指节都泛白。 季骆宇声音温和:“你要是害怕,可以抓住我的胳膊。” 喻岁否认:“我不怕。” 话落,手上又用力了几分。 季骆宇视线从她手上划过,勾唇,笑而不语,没有强求她。 他那笑,喻岁觉得他在笑话自己的嘴硬,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要抱他胳膊的想法。 首先身份就不合适。 不止是老板的身份,还有她已婚的身份。 好在气流颠簸的现象并没持续很久,不过这一遭,也彻底让她没了睡意。 她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就让空姐给自己上吃的。 喻岁随意的跟他说这话,“季总你吃了吗?” 季骆宇:“还没有,我不饿。” 他没吃饭,倒是在和红酒。 喻岁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 季骆宇问:“你结婚多久了?” 喻岁顿了下,回头看他,季骆宇解释道:“我不是在打听你的隐私,只是看你们感情挺好的,有些好奇。” 第764章 万里牵挂 “半年了。” 季骆宇说:“那你们这是新婚。” 喻岁点头:“没错。”一年都没有,可不是新婚么。 季骆宇:“你也是追求自由婚姻?” 喻岁挑眉:“怎么说?” 季骆宇:“你们都领证了,我也没听说时家有举办过婚礼。” 喻岁回:“您对时家的事很了解。” 季骆宇笑道:“在华国做生意,京城世家,我肯定会要了解的。” 说罢,话锋一转,季骆宇把话题落在喻岁本人身上,“就比如你,我也知道你是喻家的女儿。” 喻岁眸中闪过一抹诧色,没想到他连自己的身份都知道,“季总,您知道的还挺多的。” 季骆宇脸上微笑不见,眼中浮现敬佩,“我就是没想到,大小姐出生的你,居然到外面吃苦。” 给人打工,和给自己打工,虽然都是打工,但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喻岁听出了,他话中没一点嘲笑的意思,完全是真心实意的感叹。 耸肩,喻岁不以为然道:“在哪里都是打工,我会选择我喜欢的工作。” 她从一开始就学的设计,家还没破碎时,喻岁开开心心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喻氏的生意,她一开始就没想过插手,她当时想过,等喻敬文要退休了,就找个执行总裁,继续管理公司。 不过等她妈妈去世后,喻岁发现这个决定,轮不到她做主。现在,喻敬文出车祸昏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喻氏,她肯定不会让其落入林漫如她们母女手里,这里面可有她妈妈的一番付出,喻岁不会让她们沾染分毫。 如果最后喻氏她接受了,她依然会花钱请一个职业管理者。 季骆宇说:“新婚就出差,时总不会有意见?” 喻岁避轻就重:“我们都不是闲人。” 理智成熟的成年人,都知道,生活里,不止只有爱情,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季骆宇微笑:“看来时总也很体谅你。” 喻岁没说话,微笑回音,算是认同他的说辞。 能遇上时宴知,喻岁觉得是她三生有幸,或是上辈子积了德,才让她遇见时宴知。 人总会遇到不幸的事,同样的,也会遇到幸运的事。 喻敬文让她不幸,时宴知给她幸福。 或许这也是得失。 吃完饭,休息了会,离到站还有六个小时,喻岁也做到了上飞机时的决定。 第493章 她又睡过去了。 这一次,喻岁睡到飞机快降机才醒,这两觉,她把昨晚耗尽的体力都给补回来了。 美国这会是下午两点,出了机场,他们坐上公司安排的车子去酒店。 季骆宇和他们没坐同一辆,也没跟他们一起去酒店,也是,他本就是本地人,肯定要回家住,而不是住酒店。 到了酒店,喻岁不得不再次感叹tk的大方,这居住环境,真不是普通的出差条件,好公司就是不一样。 一人一间房,喻岁刚把行李放下,手机就响了,电话是时宴知打过来的。 喻岁划开接通键:“你还没睡?” 国内现在可是凌晨三四点了。 时宴知道:“不听到你的声音,我睡不着。” 第765章 要命的重口味 闻声,喻岁嘴角含笑:“现在听到了,你可以去睡了。” 不用想,他这是算着时间给她打电话。有这么个贴心的老公,喻岁心止不住的泛起暖意。 时宴知问:“到住的地方了?” 喻岁嗯声:“刚到。” 时宴知问:“等会什么安排?” 喻岁坐在沙发上:“还不知道,要等通知。” 时宴知问:“累不累?” 喻岁道:“还好,我一路睡过来的。” 时宴知戏谑道:“补体力?” 喻岁隔着电话翻了一眼,“你还知道?” 时宴知得意道:“这说明你男人体力好。” 喻岁呵了一声:“那留着你的好体力,一个人慢慢过去吧。” 不是体力好么,未来的二十天,她看他怎么消耗。 话将落,时宴知声音变得忧愁起来,“你说你没事,买这么大的床做什么?” 左碰不到边,右抹不着头,空旷旷,睡着不踏实。 喻岁挖苦他:“我可记得某些人当初可说过,说床太小,睡着不得劲。” 现在又开始嫌床大了?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两人睡,跟一个人睡不一样。” 喻岁说:“怎么不一样?” 时宴知说:“两个人睡,施展空间太小。” 喻岁哪里不懂他在说什么,故意道:“那正好,现在空间大了,给你一个人施展正好。” 时宴知说:“这施展的运动得两个人一起,一个人施展不了。” “时宴知,你就骚吧,把自己骚起来,我看你一个人怎么办。” 话落,时宴知收起浪劲,转而幽怨叹息,“才新婚,就被老婆抛弃,哎,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老婆,我孤枕难眠啊。” 喻岁打趣他:“你没跟我在一起的那些年,你不也是一个人在睡。” 时宴知说:“我不是一个人在睡。” 闻声,喻岁眸子眯起,然而时宴知的话,又让她放松了眼皮。 “我是抱着你的照片一起睡的。” 喻岁:“……” 她又想到了他的那些‘宝贝’,以及他对照片做的那些事。 “时宴知,你能不能别把你做的那些变态事说出来?” 时宴知还委屈:“是你问的我。” 喻岁说:“我自打嘴巴子行不行?” 她就不该问。 时宴知说:“老婆,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睡的吗?” 闻声,喻岁直觉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忙不迭道:“我不想知道。” 时宴知自顾自地说:“我现在穿着你的睡衣,睡在你睡的那边。” “……啊啊啊,时宴知,你怎么这么变态!” 果然从他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时宴知的笑透过话题传到喻岁耳朵,他还在说:“这样,我就觉得你还在床上。” 喻岁嘴角抽搐,“这次我没问你!”他可以不用跟她说! 时宴知把她衣服放在床上,也好过他穿在身上。 他怎么就,怎么就这么的……重口味? 时宴知笑道:“但我想跟你分享。” 真是谢谢他! 喻岁是一点都不像与他分享这个辣耳朵的事。 救命啊,她这耳朵都不想要了。 第766章 做噩梦 喻岁和时宴知的对话,在路一进来后,便中断了。 路一视线在她脸上打转,“你们这是聊了什么劲爆电话,脖子都聊红了?” “……” 确实劲爆,劲爆的喻岁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她要跟路一怎么说? 说时宴知想她,想的把她睡衣穿上身? 喻岁在心中炸毛,她要脸,这样的重口味,她只能内部消化,谁都不能说。 喻岁随便扯了个借口,“暖气太足,我热的。” 他信她个鬼。 但路一也没那个兴趣去挖,“走吧。” 喻岁问:“去哪?” 路一说:“去公司报个道。” tk在纽约也是有工作室的。 闻声,喻岁收拾里一下,就跟路一一起出门了。 他们打车去了tk所在的工作室,工作室里,百分之八十的都是金发人,还有一小撮的亚洲面孔。 与这边的员工对接,讨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讨论已结束,便立马散会,多留一分钟都不行,下班也挺积极的。 在纽约分部里呆了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要打道回府。 晚饭,喻岁是和路一一起吃的,他们吃的是西餐。 第494章 喻岁问出了心中疑惑,“这项目其实用不着我们。” 这边已经有了雏形的方案,他们过来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打酱油。 用不着他们从国内飞过来,这边的员工就能独立完成。 路一没喻岁想得那么多,喝了口红酒,“老板让你来,你还有挑的理由?” 又不是不给钱,免费干活,有钱拿,任务还没那么重,有懒偷还嫌弃? 她也没挑,就是公司花一大笔钱,让他们来出差,这差还不是非出不可的差,觉得不划算。 不过划不划算,他们也来了,把活赶紧干完才是首要条件。 吃完晚饭,他们也没再外面吓溜达,早早的回了酒店。 飞机上睡得多,喻岁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她放了水,打算先泡个澡。泡完澡,喻岁又看了几个小时的电影,终于有了睡意。 ‘恐怖’故事就不能听,入睡后,喻岁梦到了时宴知。 梦里,她在秋府花园的公寓里,身后好似有人在推她,推着她往卧室里走。 喻岁推开卧室的门,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喻岁反应迟钝,半响才看出这个不男不女是时宴知。 时宴知穿着她的夏季吊带睡衣裙,绸缎的裙子,服帖的贴在他身上。他单手撑着头,身姿妖娆的躺在床上,头发还是一卷乌黑大波浪。 凤眸被勾勒的精致无比,时宴知勾手,冲她抛着媚眼,“老公,过来呀~” 麻蛋,一出声,居然是她的声音,还娇媚的能流蜜。 喻岁脸上被惊恐占据,她想逃,但脚却像被人给钉住,一步也挪不开。 下一秒,喻岁看着时宴知扭着纤细的腰肢,姿态端的是婀娜多姿,但那双大毛腿就破坏了这份婀娜。 “老公,来呀~” 喻岁瞪大双眼,不停无声呐喊,救命啊! 她在抗拒,可身体却无法抗拒,她被时宴知拉上了床,她看着时宴知扑了过来…… 第767章 被狠狠羞辱 喻岁直接大骂一声:“死开,死人妖!” 一句梦话,直接让喻岁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美式灯泡,缓了好几秒,她才清醒。 一个转身,喻岁脸埋进枕头里,咬牙启齿的声音从枕头里溢出:“时!宴!知!” “阿嚏——” 时宴知一连打了喷嚏,伸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秦风玩味道:“不是吧,小鱼儿才出国一天,你就把你自己折腾感冒了?不过感冒了也没用,让你使苦肉计的人也不在,没人会心疼你。” 时宴知斜他一眼:“谁跟你说我感冒了?” “不是感冒?难道是小鱼儿在想你?” “我老婆想我不应该?” 秦风欠欠道:“你这两个喷嚏也不是想,而是骂啊。” 这个他有经验啊。 秦妧在背后骂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反应。 骂他? 也不是没可能。 昨晚隔着电话,喻岁就被他说得气急败坏,思及此,时宴知不由勾起唇角。 啧了一声,秦风嫌弃道:“你能笑得别这么风骚吗?” 闻声,时宴知敛起唇角弧度,目光淡淡地睨着他。 秦风舒服了,“对嘛,这才像你。” 时宴知不耐道:“你来我这做什么?” 话落,秦风脸上满是笑,一副捡到大钱的表情:“好事。” 时宴知道:“放。” 秦风说:“你给我的那些名单,我挖走了三名。” 这三个还都是楚云公司的核心医师,这三人的离开,对楚家制药绝对是大打击。人不仅挖过来了,他们还带着新药配置。 这不就跟捡到钱一样么,还是送上门的钱。让楚家吃瘪,秦风非常开心。 时宴知提醒他:“别这么嘚瑟,时如岚知道是你做的,会报复回去的。” 唇角一扯,秦风嗤笑出声,“我难道还怕她?” 楚家拼的赢秦家吗? 医疗团的医师被挖走的消息被楚母知道后,直接炸了。 一到公司,楚母就大发火:“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知道?” 楚云面色也无比难看。 这三名药师都是在公司呆了很多年的,年纪也不小了,可他们的专业够资深,给公司也带来了不少利润。 但几个月前,他们的身体相继出了些问题,前前后后都过来辞职,楚云是挽留的,说是给他们减轻工作量。 可这三人都拒绝了,跟他打感情牌,说为公司卖命了这么多年,他们现在身体不好了,都想提前退休,工作这么多年,是时候给自己放假了。 楚云再三挽留都没用,他们去意已决。他们没签卖身契,楚云也不能强行挽留他们,最后只能放他们离开。 看在他们为公司效力的这些年,楚云还多给他们发了笔养老金,结果事实上,他们却啪啪打自己的脸。 他们拿着自己给他们的养老金,转头就去了别家公司效力,而这家公司还是秦家的! 楚云再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丢人! 哦,还是有的,就是时宴知抢走喻岁的时候,那时的他和现在一样,一样的觉得自己被羞辱到了! 秦风!时宴知! 他不相信,秦风这样做,和时宴知会没关系! 第495章 楚云甚至觉得,这后面,是有时宴知的手笔。 敌人最了解敌人,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事都让楚云给猜中了,但最后却无法回天。 他丢人,又丢面儿。 第768章 单纯,好骗 楚母阴沉着脸:“又是时宴知这个小杂种在背后玩阴的!” 楚云能想到的事,楚母不可能想不到。 他当年为什么就没死成! 没了他,能少好多事。 她和时宴知现在真的是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 晚上,时宴知挑了个喻岁休息的时间,给她打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好些声,直至时间耗尽,也没人接。 在忙? 时宴知重新又打了一通过去,还是一样的反应,就在时宴知以为还是一样的结局,电话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被接通。 时宴知问:“刚刚在忙吗?” 喻岁说:“没忙。” 时宴知道:“那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喻岁说:“不想接你电话。” 时宴知闻声一顿,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具体问题出现在哪,“为什么?我惹你生气了?” 短短的几秒钟,时宴知大脑飞快运转,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 喻岁断了让他继续思考的想法,直接告诉他理由,“我昨晚梦到你了。” 挑眉,时宴知脑子转的快,随即问道:“我是在梦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喻岁幽幽道:“你梦里变成了人妖,还想要扑倒我。” 话落,电话顿时只剩下细微的电流声,一时间,无人说话。几秒后,时宴知忽然笑出声,他想到了一个原因,“就因为我跟你说,我穿了你的睡衣?” 时宴知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称呼而羞恼,反而是觉得有趣,又好笑。 他穿她的衣服,对她的打击是有多大?居然能做出这样的梦来。 喻岁现在想想,都还觉得惊悚,“你知道你梦里穿的是什么吗?” 时宴知顺势问道:“什么?” “吊带!吊带!吊带!”重要的事说三遍。 喻岁激动道:“你穿着我的吊带,躺在我的床上,用着的嗓音,化着大浓妆,就那么不男不女的,还要勾引我!” 时宴知好奇问道:“勾引成功了吗?” 喻岁说:“勾引什么勾引,我直接被吓醒了好不好!” 她要真被梦中的时宴知勾搭成功,那她真是不想活了。她还没饥不择食到那一步,她挑男人,很看脸的好不好。 这个噩梦,估计会是她这辈子最不能忘记的事。 时宴知的笑声,绵绵不断的从电话里传来。 喻岁没好气道:“笑屁啊。” 时宴知眉宇间尽是笑,“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么这么好骗?” “我怎么可能真穿你的衣服,就你的尺码我也穿不进去啊。” 就算他侥幸能穿进去,不是把他勒死,就是把她衣服撑破,更何况还没有这么侥幸存在。 他不过是把她穿过的衣服放在身边罢了,傻乎乎的,真是可爱的很。 因为他的欺骗,害得自己做了骇世惊人的噩梦,从现在起,他们是仇人。 喻岁声音幽幽:“时宴知,我要是被你吓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时宴知笑说:“你哪能做鬼,你会成仙,会成为小仙女。” 喻岁哼了一声:“别以为你夸我,我就能原谅你。” 一天过去了,她现在还心惊。 这也就是在梦里,现实生活里,时宴知要是这样,她肯定会被吓出心脏病来。 时宴知笑道:“那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他自主的给喻岁出主意,“要不我现实里真的给你穿一次?让你以毒攻毒?” 喻岁呵了一声,“你这不是以毒攻毒,你这是毒上加毒,想直接毒死我换老婆。” 梦里,喻岁就受不了这个刺激,现实中,再来一回,喻岁觉得自己会直接吓死过去。 “老婆,你要这样说,我就很委屈了。”时宴知婊里婊气道:“我换谁也不会换老婆啊,你可是我的最爱。” 喻岁淡淡道:“时宴知,你想恶心死我,就直说,别用这用语气折磨我,我会折寿。” 第769章 安排私活 两人一顿插科打诨,你来我往,时宴知最后还是把喻岁‘哄’好了。 喻岁在美国的的生活很单一,工作,回酒店。 季骆宇和他们从机场分别后,喻岁就再也没见到他。这天,喻岁被安排的给季骆宇送文件,她按照目的地找过去,是间私人医院。 喻岁眼露诧异,季骆宇这是生病了? 喻岁是被人带进vip室的,保镖打开门,让她进去。 病房里装置的非常豪华,不像医院,像五星级酒店,一眼看不完。 喻岁站在客厅里,喊道:“季总。” 没回应。 喻岁声音提高几分,又唤了一声:“季总,你在吗?” 这下终于有人回应她,季骆宇推开一扇门,从里面走出来,“你来了。” 喻岁视线从他脸上划过,这不像是生病了。 踱步上前,喻岁将文件递给季骆宇:“这是安玛让我送来的文件。” 第496章 安玛是纽约tk的总负责人。 季骆宇接过,扬了扬下巴,“坐,我签完了,你再带回去。” 喻岁点头说好。 季骆宇翻阅文件,喻岁则规矩地坐在一旁。 落座还没一分钟,客厅的警铃响了,喻岁眸子微瞪,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季骆宇丢下文件,大步往左侧房间走。 喻岁愣坐在原地,两秒后,她也随即起身,走了过去。 房门是开的,房间摆着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男人,男人半边身子倾倒在地上,季骆宇正将人从地上搀扶上床。 季骆宇回头看向喻岁,“能麻烦你去卫生间拿条毛巾吗?” 喻岁点头:“哦,好。” 脚却在原地踌蹴了一下,卫生间在哪? 季骆宇再出声:“在那里。” 说话间,季骆宇偏头,指了一处方向。 闻声,喻岁朝所指方向走去,拿着毛巾走出来,递给季骆宇。 季骆宇接过毛巾,给男人擦着身上的水渍。 喻岁后退一步,把位置让出来。 季骆宇低声训斥着中年男人:“不是让你老实的躺着,你乱动什么?” 男人没说话,视线落在喻岁身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喻岁感知到了对方的瞩目,抬头,视线相处的时候,她弯起唇,冲他笑了笑。 男人眸光闪闪,手指颤了颤。 看着男人微颤的手指,季骆宇的动作顿了下,而后又握住他的手,认真的给他擦拭。 收拾妥当,给男人盖好被子,季骆宇说:“喻岁,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叔叔,我去把文件处理完。” 喻岁能说不吗? 不能。 喻岁颔首:“好。” 季骆宇离开后,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喻岁和病床上的陌上男人。 空气很寂静,喻岁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能做什么。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水果,她问:“您吃水果吗?我帮您削。” 中年男人,唇瓣蠕动,吐出一个字:“吃。” 喻岁拿着新鲜的水果去清洗,水果刀在外面。 看着喻岁从病房里走出来,季骆宇看过去。喻岁解释道:“你叔叔要吃水果。” 季骆宇说:“麻烦你了。” 喻岁回:“不麻烦。” 拿着水果刀,喻岁重新进来病房。 第770章 过度关心 喻岁削干净皮,切了大小合适的块,装在盘子里,放在临时餐桌上。 中年男人:“谢谢。” 喻岁微笑道:“不客气。” 一直杵在病房里不好看,喻岁选择坐在沙发上。 男人动作缓慢地插了一块苹果,咬了一口,落在喻岁身上的视线,依旧没有挪开。 迎上对方的目光,喻岁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您一直看我?” 视线太灼目,喻岁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中年男人开口,声音并不宏厚,有着病人该有的虚:“我看你有几分眼熟。” 话落,喻岁眉尾微不可见地挑了下,这搭讪是不是有些老套? 要不是对方眼神过于坦诚,喻岁都会以为他对自己是有什么想法。 喻岁脸上挂着特体的笑,“我确定我长得不是大众脸。” 话落,中年男人唇角勾起,笑说:“模样眼熟,性格却不一样。” 喻岁:“所以,您认错人了。” 中年男人顺势而道:“你确实不是她。”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喻岁问了句她平时不会问的话:“她是您喜欢的人?” 中年男人避轻就重道:“我们是旧识。” 所以,就是喜欢咯。 男人目光忽然瞥见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顿了下,问:“你结婚了?”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喻岁婚戒都戴上手了,“对,我已婚。” 中年男人问:“你丈夫对你好吗?” 闻声,喻岁并没立马回答男人这个问题,被陌生人询问隐私,喻岁并不想回答。 中年男人笑着解释道:“我躺在床上太久了,第一次遇到外人,话题难免多些,要是被冒犯到,你不用回答我。” 喻岁忽然想到季骆宇说的话,当初他说他叔叔不方便回国,所以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出于对病患的怜悯,喻岁还是回答了,“我们感情很好。” 话落没多久,季骆宇进来了,他拿着签好的文件递给喻岁。 喻岁拿着文件,跟男人道了声别:“您休息。” 中年男人颔首,又道了声谢:“谢谢你的水果。” 喻岁微笑回应。 季骆宇说:“我送你。” 喻岁想说不用,但季骆宇已经走出去了。 中年男人一路目送喻岁离开,直至听到关门声,他才收回视线。 走廊上,季骆宇说:“我叔叔是不是话很多?” 喻岁道:“正常交流。” 季骆宇:“他在医院昏迷了一年时间,一直住在这里,如今才醒,也见不到什么外人,遇到你这个生面孔,他话肯定会很密。” 喻岁问:“你叔叔昏迷一年?” 这种情况还能苏醒,也是福大命大。 “当初出车祸被送进来,医生都说不行了。”季骆宇笑说:“没想到老家伙求生欲这么顽强,硬是把自己熬醒了。” 第497章 喻岁想了想,说了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季骆宇饱含深意道:“但愿如此。” 电梯正好到了,喻岁迈步而入,“季总,就送到这里。” 季骆宇止步,“路上小心。”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所有。 季骆宇回到病房,看着男人还在吃水果,他端走果盘,“少吃些,你现在还消化不了。” 男人放下水果叉,说了句:“她养得很好。”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第771章 莫名其妙 季骆宇并没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而是说:“萧叔,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好好养身体,身体好了,才能做其他事。” 萧尘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痛惜,“人都没了,我还能做什么?” 季骆宇欺骗他:“人还好好活着,谁说不在了?” 萧尘开口:“我昏迷了一年,还没把脑子昏迷傻,人活没活着,我难道不知道?” 萧尘继续道:“你以为你联合孟刑瞒着我,我就真不知道吗?” 季骆宇微微卡壳,看来终究是瞒不过萧叔的眼。 “你们给我看的那些照片,我以前都见过。” 他们瞒着国内的消息,是觉得自己知道真相,会活不起吗? 季骆宇暗叹一口气,如实道:“医生说您身体很虚,我只想着暂时别说,等你身体恢复的好些,我再告诉您真相。” 萧尘并没责怪他,而是说:“去把医生喊来。” 闻声,季骆宇神情紧张,“您是哪里不舒服?” 萧尘冷静道:“不是,让他给我规划一份新得复建计划。” “可是……” 他现阶段,一起都需要静养。 萧尘淡淡看着他,没说话,但眼神却透露着很多的压力。 季骆宇只能点头:“我现在就去。” 去过一次医院后,喻岁总是时不时的被安排给季骆宇送文件,她一个搞设计的,莫名地干起了秘书的活,关键是,她还不能拒绝。 季骆宇跟他叔叔的感情应该挺好的,喻岁每次送文件,要送的地方,都在医院。 喻岁过去的那几次,都看见季骆宇陪在他叔的身边,自然也就看见萧尘做复建的画面。 每次,季骆宇都会等到萧尘复建完,他才开始处理工作。喻岁也还要在这等着他处理完,拿了文件才能走。所以,喻岁也间接的陪着萧尘做复建。 每个做复建的人,表情都不可能做到毫无波澜,大部分的人都是面部狰狞,有的人甚至是边做,边骂脏话。 但萧尘却是那个特例,喻岁看着,都能瞧出他的痛苦和难受,但他面部表情却很正常,要不是他汗水打湿的衣裳,喻岁还以为他是毫无知觉。 当了几天的陪看,后几天,喻岁莫名的成了‘看护’,因为萧尘复建结束,她会主动给他递毛巾和水。 对于自己的举动,喻岁自我理解为,她这是出于对伤者的怜惜,反正是顺手的事,也不吃亏。 萧尘气息有些乱,弯唇,“谢谢。” “没事。” 喻岁看了眼康复室,没瞧见季骆宇的声音,她将轮椅推到萧尘面前。 萧尘坐下后,喻岁就推着他出了康复室,出了康复室就瞧见了季骆宇,他正在外面将电话。 听到动静,季骆宇回头,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声,便挂了电话,“完事了?” 季骆宇踱步上前,“我来吧。” 季骆宇从喻岁手里接过轮椅,喻岁顺势将位置让出来。 回到病房,看护帮助萧尘洗澡,季骆宇则处理起喻岁带来的文件。 萧尘洗完澡出来没多久,病房的门被敲响,随后,就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进来。 喻岁都不用深吸气,就能闻出是饭菜的香味,还是中餐。 第772章 不速客 萧尘招呼喻岁:“过来吃。” 喻岁张嘴刚要说拒绝,季骆宇出声道:“午餐买了你的份,文件一时我还不能给你,吃了饭你再等等。” 季骆宇都这样说了,喻岁要再开口说拒绝,就有些不给面。三个人坐在餐桌前。 萧尘跟他们吃的不一样,他的食物偏清淡。 菜看着都好吃,就是那葱蒜有些碍事,喻岁不可能在盘里挑,菜只能夹入碗中,慢慢挑出沾在菜上的姜沫蒜。 萧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问道:“不喜欢吃这些?” 闻声,动作一顿,喻岁坦然回答:“不喜欢它们的口感。” 看着她,萧尘有了片刻的恍惚。 “大哥。” 一道突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喻岁闻声看过去,是一个和萧尘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这因该是他们的家人吧,喻岁收回视线,想着她要不要出去,回头的瞬间,就在萧尘和季骆宇脸上看见了一丝不喜。 虽然情绪不明显,但喻岁还是感知出来了。见状,喻岁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让自己当一个睁眼瞎和聋子。 萧岳不亲自入,脸上挂着笑:“这么久没来看你,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萧尘根本就不接对方的茬,继续跟喻岁说话:“多吃些。” 喻岁这个局外人,是最能感受到其中尴尬的。 萧岳眸子微闪,视线转移到喻岁身上,脸上表情不减:“这是小季的女朋友?” “第一次见你带女朋友,有结婚的打算吗?” 第498章 喻岁正想要开口说明自己的身份,还没等她张嘴,萧尘快了一步。 萧尘赏了他一个眼神,很不客气道:“你要是没事,可以走了。” 萧岳说:“我是特意来看你的。” 萧尘直接下逐客令:“现在看完了。” 闻声,萧岳也不恼,微笑道:“看来大哥这是恢复的不错,中气挺足。” 即使没人搭理他,他也能自说自话,“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大哥一家吃饭了。” 萧岳也不尴不尬,从容的离开病房,人刚走到病房门口,忽然停下脚步,他意味不明道:“哦,忘了跟你说一件事,大哥,恭喜你喜得贵子,你的儿子归家了。” 他的离去,并没立马带走所有尴尬,至少留在喻岁这边的尴尬并没有马上消失。 作为局外人的喻岁,全程吃着自己的饭,封闭了耳朵和眼睛,就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喻岁尴尬,作为当事人的萧尘他们却没有一点影响,正常吃饭,正常聊天。 就连萧岳走前说得话,也完全没当回事,只当他是在放屁。 吃完饭,季骆宇继续处理文件,签字笔落下,他将所有文件都交给喻岁。 喻岁接过文件,跟他们道别,便径直离开。 出了医院,准备拦车的喻岁,被突然出现的车辆挡住去路。 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一个黑衣西装打扮的外国男人,让她上车。 喻岁下意识后退一步,心升警局,与对方拉开距离。 在她后退的瞬间,一直藏在暗处的威武出现了,她挡在喻岁面前,呈保护状。 轿车后车位的车窗降下来,露出萧岳的脸,他说:“这位小姐,我想跟你聊聊。” 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拒绝:“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她又不是季骆宇的女朋友,跟她聊个什么。 第773章 看着就背疼的人 萧岳一个眼神指示,外国男人上前就要将她‘请’上车。 外国男人手还没触碰到喻岁,威武一拳击在男人胳膊上,再抬手攻击男人胸腔,直接将人击退。 因为轻视,外国男人被威武抨击的往后踉跄,刺痛从胸腔往四周扩散,连带着脸上血色都退了一寸。 不止外国男人轻视,萧岳也是一样,对喻岁轻视,也对威武轻视。 萧岳表情冷沉,外国男人觉得丢面,想要再次强行抓人。 威武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一把冷冰冰的物体抵着男人腹部,是抢! 外国男人僵住,萧岳眯眸,再看她们的眼神,多了丝审视。 喻岁也瞧清了威武手中的东西,她将眼中惊惧压在眼底。 收回视线,转向萧岳,她言简意赅道:“我只是季总的员工,我结婚了。” 这话说完,喻岁对威武道:“小武,我们走。” 威武目光如炬,深深睨了眼萧岳,收起枪,转身跟上喻岁的步伐。 喻岁离开前,萧岳的视线划过她手中戒指,却是婚戒。 坐上威武的车,把文件送回tk。 工作并不怎么忙碌,喻岁将文件送给安玛,就可以下班了。 路一问:“今天怎么去这么久?” 喻岁道:“中途吃了个饭。” 路一说:“和季总?” 喻岁回:“也不是季总一人,还有季总叔叔。” 挑眉,路一道:“季总还孝顺的。” 季总叔叔住院的事,喻岁跟他有提过。 路一伸了伸懒腰,感叹道:“我们这不是像来工作,而像来旅游的,还是带薪的那种。” 工作不繁忙,稿图也只让他们负责不重要的一块,做完,就可以下班走人。 来这里的一个星期,路一都觉得自己长胖了。 喻岁调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路一笑道:“你说的没错。” 话落,他吆喝着喻岁:“走,去喝一杯。” 路一是个爱交朋友的人,来着的一个星期,和纽约tk的员工都差不多混的脸熟。 知道些好吃的,和喝酒的地方。 喻岁说:“白天喝酒?” 时间是不是有些不对? 路一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关系?开门不就是等我们去消费的。” “走了,走了。” 路一拉着她出了事务所,正要去拦车,路一就瞧见了让他后背发疼的女人。 威武! 四目相对,路一早就好的后背,隐隐好像又有了一丝刺痛和凉意。特别当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这种感觉更甚。 当路一察觉到不对时,他立马松开喻岁胳膊。 路一用着只有他和喻岁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问道:“她怎么在这么?” 喻岁每每见路一看见威武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就觉得好笑,当初那个过肩摔,看来对他影响挺大的。 她解释:“小武一直都在。” 只不过没事的时候,她不现身。要是没有萧岳这一茬,小武也不会出现在明面。 闻声,路一只觉头皮一紧。 喻岁说:“走吧。” 路一顺口一说:“去哪?” 喻岁斜眸睨着他,一副‘你失忆’的表情,“你刚刚不是说吗?去喝酒。” 第774章 一下解决 路一看了眼车内的威武,有那么一瞬的退缩。 第499章 心中退缩,背脊却挺得笔直,他为什么要退缩?他和喻岁这是正常交友,又不是要挖墙脚,他这么谨慎做什么。 梗着脖子,路一豪气道:“走。” 两人上了车,路一说了地址,威武什么也没说,直接将他们拉到目的地。 威武没说反驳的话,路一不由松了口气。 白天开门的清吧很少,这一家,就是路一靠他的交际打听到的,他们叫了酒和一些下酒菜。 威武也进了清吧,但没打算跟他们坐一桌,而是单独坐在一边。喻岁却把她叫了过来。 两个人的局,最后变成了三人。 清吧里有人在唱歌,唱的是当地的民谣曲,喻岁没听过,但挺好听的。 喝了两杯酒,路一胆子大了起来,他说:“你这细胳膊细的,这么就想到给人当保镖?” 这话显然是对威武说的。 威武淡淡地睨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吃着虾片。 得不到威武的回答,路一还孜孜不倦,“你怎么不理人啊?” 喻岁看看威武,又看看路一,什么也没说,端着酒杯,看着热闹,就差来一盘瓜子。 路一这是酒壮怂人胆啊。 威武直直盯着他,清冷的面庞上浮现一丝不耐,似是不喜欢他的纠缠。 路一壮胆壮到底,她越是不说话,他越是要说:“你还欠我一句道歉。” 闻声,喻岁眉梢一挑,眼中看热闹的神色不要太明显。 话将落,威武开口:“对不起。” 喻岁看着路一卡壳了,他可能想着,刚刚还是倔葫芦的威武,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确实,路一确实是这么想的,怎么让她道歉,她就道歉,她都不问自己为什么要让她道歉吗? 威武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她只想让他闭嘴。 蠕蠕嘴,路一道:“我原谅你了。” 喻岁在一旁么闷笑,这两人真是有趣。 威武想让路一闭嘴的愿望,最后显然是要落空了。路一几杯的量,喻岁知道,这会的路一明显是喝兴奋了。一直拽着威武说话,把威武搞得极其不爽。 丢下手里的虾片,威武站起来,冲路一道:“你跟我来。” 换作没喝酒的路一,肯定不会单独她出去,但这会,他是屁颠屁颠地跟上。 威武和路一出去没两分钟,威武就进来了,看着她身后无人,喻岁问了嘴:“路一呢?” 威武无情道:“敲晕了。” 喻岁:“……” 所以,她把人叫出去,就是这打算? 喻岁直接乐出声了,她可真行。 听完一首歌,喻岁也放下酒杯,“回去吧。” 买了单,两人出了清吧。 此时的天空被灰色占据,变得没那么明亮了,街边霓虹灯渐亮。 酒精虽然燃烧着她的身体,但冷风吹过,喻岁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将脸埋进围巾中。 来到车旁,喻岁看着横躺在后车为的路一,举得他可怜,又好笑。 小武还没无情到底,没把他丢进巷子里,而是塞进了车里,给了他一个避风港。 第775章 万里送人 到了酒店,路一是被威武杠上去的。对比时宴知,威武也没多少温柔可言。 晚上,看了看时间,喻岁给时宴知打了个越洋电话,电话居然是关机状。 喻岁有些讶异,时宴知电话可从没关过。按理说,早上九点的时宴知,正常情况是不可能关机的。 打不通时宴知的,喻岁打给了许帆,电话响了数声才有人接,“老板娘。” 喻岁问:“时宴知呢?” 许帆接腔:“老板在开会。” 喻岁问:“他手机没电了?” 许帆说:“不是,秘书部来了个新员工做事马虎,不小心把老板的手机弄进水杯了,手机死机了。” 喻岁询问:“会议开多久?” 许帆接腔:“今天这会议可能要开很久,您有什么事,您告诉我,我一会给您转达。” 喻岁道:“我没事,你去忙吧。” 她打这只是想跟时宴知聊下天,他有工作忙碌,喻岁就不打扰了。 许帆道:“行嘞,您要是有事可以联系。” 等挂了电话,许帆暗吐一口气,一旁的三秘,困惑道:“许哥,你怎么跟老板娘撒谎啊?” 老板根本就不在公司啊,为什么要说老板在开会? 收起手机,许帆斜睨了眼对方,他问:“你有女朋友吗?” 话落,单身汉的三秘露出腼腆之色,“没有,许哥你是想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吗?” 许帆嗤了一声:“那你还是别交了。” 三秘脸微垮,“为什么?” 他模样不丑,工资不低,为什么不能交? 许帆淡淡道:“我怕你未来的女朋友会被你气死。” 就这个直男性格,别说惊喜了,可能还会给他未来对象数不尽的惊吓。 丢下这话,许帆也不在多言,转身离开了,独自留下一脸懵逼的三秘。 三秘委屈道:“你说许哥是不是看不起我?” 一旁的二秘书露出一副赞同的表情,“难道还不明显吗?” 三秘:“……我很差吗?” 作为好同事,又知道一点内情的二秘,顺便提点了他一下,“你知道老板去哪了吗?” 第500章 “美国。” 这个他知道,那边有些公事需要处理,老板昨天就飞过去了。 二秘又道:“那你知道老板娘去哪了?” 三秘并没立马回答,顿了两秒有余,他试探道:“也是美国?” 二秘挑眉:“那你说,老板娘不知道老板的行踪的原因是什么?” 闻声,三秘终于摒弃了直男的性格,有了正常脑子,“老板想给老板娘惊喜?” 二秘:“看来你还没蠢到底。” 话虽是这样说,但三秘就不太理解这份惊喜在哪里,需要这么神秘吗? 时宴知再给她打电话,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 喻岁声音还有刚睡醒的沙哑,问:“手机修好了?” 时宴知从善如流:“换了部新的。” 话落,时宴知道:“刚睡醒?” 喻岁在床上伸了个懒洋,嗯了一声。 时宴知问:“我不在,你有没有乖乖吃药?” 出国的喻岁,肯定是喝不了花几个小时熬的中药,时宴知让老医生另外给她配了一个月的新药。 喻岁心虚瞬间升起,她昨晚喝酒忘了吃。完了完了,这是千万不能让时宴知知道。 “吃了,每天都有吃,吃的很准时。” 时宴知道:“我怎么听你这语气,有些心虚啊。” 喻岁立马矢口否认:“我心什么虚,我都有准时吃药好不好,你到时候可以检查。” 等她回国,控制一下药丸的数量就行,他也察觉不到什么。 时宴知严谨到:“我肯定会检查的。” 话将落,喻岁房间门铃被人按响。 第776章 早安吻 时宴知说:“你那边有人按门铃?” 铃声透过门传进来,又像是从电话里传来的,一时间喻岁都辨别不清。 时宴知问:“这么早,谁敲你的门?” 喻岁掀开被子,下床穿鞋,“不知道。” 时宴知说:“路一吗?” 不好说,或许真有这个可能。走到门前,径直拉开门。 门开,一束火红的鲜花,出现在眼前,喻岁表情顿了下。 下一秒,鲜花下移,随之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底,喻岁眸子微瞪,面露惊讶,“你……” 原本电话中的人,出现在眼前。 勾唇,时宴知眼底略过促狭,“惊不惊喜。” 呆愕的表情慢慢变成喜悦,惊喜吗?当然惊喜。 喻岁冲过去,跳到他身上,时宴知当即拖臀。喻岁腿盘着他的腰,双手环住她脖子,摆头,“进屋。” 时宴知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屋里走,抬脚,勾住门,咔哒一声响,门合上了。 喻岁垂眸,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时宴知说:“下机就坐车来找你。” 算了下时间,也就是说,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那时已经在飞机上,但许帆却告诉她,他在开会。 喻岁佯装不悦,“许帆果然是听你的话,联合着骗我。” 脚踢到床边,时宴知身子前倾,人,花,都跌落到床上。鲜艳的花瓣,有几瓣落在白色的被褥上。 鲜艳,瞩目。 时宴知当然知道许帆对她说的话,他一下机,许帆就到电话告诉自己。 他没跟喻岁说自己要来美国的事,就是怀着要给她惊喜的打算。许帆这样懂事,时宴知当然是满意的,但是…… 时宴知立马撇清关系,“这事不是我让他做的,都是他自作主张的。” 隔着太平洋的许帆,真是要谢谢。 好事没他,坏事他背锅。 喻岁捏着他软软的耳垂,“你倒是会撇清自己。” 这事,他或许没主动提醒,但肯定也是他平日里的基础打得够好。要不然许帆也不会‘擅自主张’做这种蒙骗的事。 时宴知悬在她身体上方,直勾勾看着她,“老婆,这种时候,讨论许帆这个外人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喻岁顺势问道:“怎样才叫不浪费?” 时宴知问:“一个星期没见,想不想我?” 捏着他耳垂的手没松,喻岁说:“明知故问。” 时宴知眉宇尽是笑意,“我想听那个词。” 喻岁满足他:“想。”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习惯了,就很难改。在国外的这一个星期,不想他,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白天有工作还好,等到了晚上,喻岁尤其的想他。没他陪睡的夜晚,喻岁第一次体会到孤枕难眠这次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嘴角裂开,声音低了几分,充满磁性,“老婆,我也想你。” 话落,吻顺势落下。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柔软度,还有熟悉的力道,一切都很熟悉。 可忽然想到一件事,喻岁脸微侧,时宴知的吻落在她唇角,她说:“我还没有刷牙。” 第777章 慢工出细活 “我不介意。” 不是嘴上的不介意,而是行动上的不介意。 吻,从唇角又一次移到唇心。细细密密的吻,一点点吞噬喻岁的气息。 喻岁倒是想注意自己的形象,可时宴知的吻太能勾魂了,随便几下,她就被吻的找不到北。 整个人完全沉溺在他的温暖香里,哪还管形象不形象的,舒服就行了。 但那股劲并没完全舒缓,就被刺耳的门铃硬生生中断了。 第501章 喻岁哑着声,“有人敲门。” 时宴知脸埋在喻岁肩上,沉沉喘着气,炙热的呼吸,尽数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几秒后,他才抬头,漆黑的瞳仁里,还有微褪去的暗涌,喻岁说:“起来,我去开门。” 时宴知撇了眼她身前起伏的弧度,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我去。” 自己现在这个模样,确实不好去见人。 门还在继续响,时宴知走过去,开门的时候,是带着火气的。 “喻岁,我昨晚是怎么回……” 路一后面没说完的话,在见到时宴知的瞬间,就顿住了,“时,时总?” 眨了两下眼,他确定自己酒醒了。 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都不会很好,时宴知沉声道:“有事?” “我……没事。”路一话锋转的很快。 尾音刚落,时宴知直接关上门,门风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时宴知急匆匆地回去,要把刚刚的事继续做完。但等他回去,喻岁已经下了床,在换衣服了。 时宴知说:“你干嘛?” 喻岁道:“去上班啊。” 时宴知幽怨道:“你就这么无情抛下我?” 喻岁说:“我晚上陪你。” 时宴知说:“你就没想过,我晚上回去?” 闻声一顿,喻岁反问:“你晚上要走?” 时宴知又往床上一倒,被子上都是喻岁的气息,闻着,他就觉得舒心,“不走。” 喻岁问:“陪我?” 时宴知翻了个身,侧身躺着,单手撑着脑袋,反问:“想让我陪你吗?” 喻岁没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能在这待多久?” 时宴知说:“一个星期。” 喻岁道:“我陪你一个星期。” 闻言,时宴知唇角上扬,荡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话中带笑,“我怎么有种我们性别互换的感觉?” 喻岁眉梢微挑,问道:“不想我陪?” “想。”时宴知道:“迫不及待,最好是现在就陪。” 喻岁说:“现在想也得忍忍,等晚上,我好好陪你。” 时宴知道:“你这是在告诉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喻岁说:“慢工出细活。” 时宴知笑说:“那我等你晚上告诉我,这活儿有多细。” 喻岁收拾了自己,出门前,还给他一个早安吻。 时宴知手指摩挲着她的腰,意有所指道:“等你。” 即便是隔着衣服,喻岁都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在发热。他的手,真跟有火似的。 喻岁不能再被他蛊惑,要不然,她这双腿就要开始不听使唤,迈错方向。 时宴知站在门口,嘴角含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第778章 不是简单人 等喻岁离开后,威武出现了,她把喻岁的昨天发生的事,跟时宴知说了一遍。 时宴知抽着烟,压制着体内的燥意,弹着烟灰,从她话中挑重点,问道:“你说这些天,安安一直去医院?” 威武点头。 时宴知问:“住院的是季骆宇的谁?” “叔叔。”威武把了解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时宴知,“季骆宇的叔叔,是雷风的主事人,萧尘。” 闻声,时宴知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 雷风帮派,时宴知不可能不知道。 雷风帮派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存在,华人混黑在美国还混出名堂的,萧家绝对是最厉害的。 雷风上一代的主事人是萧尘的老子,这一代,就落到萧尘这个嫡出手里。 萧尘接手后,就开始大力洗白上岸,但几十年过去,依然白的不够彻底,帮派大了,人的心思就容易浮躁,一人一个想法,管理起来就没那么容易。 雷风现在虽然明面上已经白了,但也并不是彻底清洗一身的污秽,帮派里还是争斗不断。 黑的想变黑,白的想继续洗白,两边斗的也很凶,萧尘这车祸,就是内斗导致的。 对于季骆宇将喻岁牵扯进去的事,时宴知很不爽。 “你去保护好安安。” 威武离开后,时宴知又抽了一根烟。 喻岁总觉得一直有人跟着她,但又没瞧出什么异样来。 在安玛再次让她送文件的时候,喻岁道:“安玛,你能派别人去吗?” 安玛问:“为什么?” 喻岁说:“不想去。” 安玛询问:“你在华国上班,也是用这种理由拒绝你领导的吗?” 那倒是没有。 她就是昨天见过萧岳后,有种直觉,觉得靠近季骆宇他们,会有危险。 那个想要‘请’她上车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即便掩饰的好,但他身上的恶意,完全掩盖不住。 安玛又道:“这事你的工作,你必须得完成。” 喻岁想到了一个问题,她问:“为什么一直是我?” 这里不是没有闲人,她好歹是有工作的,一次两次没什么,但是次次,都要她送,她来多久,就送了多久,真有那么多急着处理的文件吗? 安玛:“什么?” 算了,喻岁不想问她,问了也给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喻岁接过安玛手中的文件,坐上了去医院的车。与其问安玛,不如问季骆宇要做什么,为什么每天都要让她去医院。 第502章 她去的时间,依旧是萧尘的复建时间。这次,喻岁没有在里面陪同,而是在病房门口等候。 季骆宇推着萧尘过来的时候,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喻岁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想问她为什么在病房门口,而没去复建室。 喻岁答非所问:“季总,这是安玛让我送来的。” 季骆宇看了她一眼,只说:“先进来吧。” 喻岁侧开身,给他们让位置。 季骆宇看着表情疏离的喻岁,眼中闪过一丝思虑。 护工照旧去给萧尘洗澡,当客厅只剩下喻岁和季骆宇两人时,喻岁直奔主题:“季总,你为什么要一直让我来医院?” 喻岁目光灼灼,似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第779章 不一样的旧识 喻氏又换了一个说话方式:“或者说,让我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 季骆宇却神色自然,反而面露困惑,“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喻岁答非所问,“我思前想后,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季总的叔叔是不是认识我?或是认识我身边的人?” 他已经不止一次从萧尘眼中看出熟络,和想要特意的套近乎。喻岁是因为没从萧尘身上感觉到恶意,所以权当没看见。 话落,这次季骆宇还未说话,萧尘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和你妈妈一样敏感。” 闻声,喻岁转过身,原本进浴室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身上还是之前穿的那件衣服。很明显,他没有去洗澡。 喻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问道:“你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萧尘微笑道:“你要不急,等我洗个澡好好跟你聊。” 她不急,她有的是时间等他跟自己细说。 等萧尘出来,护工和季骆宇都出去了,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喻岁和萧尘。 喻岁坐在他对立面,没说话,等他先开口。 萧尘看她周身竖起的防备,目光很柔,慢悠悠开口:“你还没出生时,我就认识你妈妈。” 闻声,喻岁眼中无波无澜,这回答,她不意外。 喻岁说:“你喜欢我妈妈?” 不是疑惑,而是确凿。 细琢磨,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的,他说起他妈妈的时候,眼神里透露的情绪,并不像单单是旧识那么简单。 在此之前,喻岁不会多想。但现在,她不止会多想,而且还会想得很多。 萧尘并没逃避她的询问,而是如实道:“是我喜欢你妈妈,但你妈妈并不喜欢我。” 闻声,喻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喻岁再次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的我妈妈?” 她忽然想到喻敬文对她妈妈的厌恶,还有林雪娜的那些污蔑,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 没等萧尘回话,喻岁替他说了:“是我妈婚后?” 萧尘与她对视两秒,随后点头:“是。” “知道我妈结婚后,你还在追求她?” 话落,萧尘没回话,静静看着她,他的沉默完全是无声胜有声。 果然是这样。 一个人的喜欢,真的是可以越过道德的吗? 她妈和喻敬文的婚姻最初是什么状态,喻岁不明白,也不清楚,林漫如是导火线,面前的萧尘显然也是在其中添了一把火。 萧尘说:“我喜欢安婉的事,从来都是我单方面的。” 喻岁开口:“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会对我妈有任何意见。” 打一开始,喻敬文和她妈妈的婚姻,就没有真诚过。 可能是她的双标吧,喻岁觉得,即便她妈妈给了喻敬文戴绿帽,她也只会觉得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喻岁就是这样想的,没道理,绿帽只给一人戴。 对喻敬文是恨,对面前的萧尘,知道他身份后,喻岁也没多少好感。 忽然想到什么,喻岁问了句:“白灵你认识吗?” 第780章 只想和他们撇清关系 萧尘摇头,“我不认识这人。” 不认识? 喻岁觉得不应该,她想从萧尘脸上找出撒谎的踪迹,但是没有,听到白灵这个名字时,他是真的毫无反应。 那白灵所说的男人,是另有其人? 没再多想,喻岁径直站起身,礼貌且疏离道:“萧先生,您休息。” 说罢,迈步走人。 萧尘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闻声顿步,喻岁回头,“萧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您弟弟想约我谈谈,我也不知道我跟他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但很显然你们相处的并不好,我跟你们没有关系,并不想被搅进去。”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 没谁在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还不知死活地往上凑,除非是嫌命太大,活够了。 喻岁亦是如此。 话落,萧尘的脸变了几变,表情不不悦,“萧岳找了你?” 喻岁道:“我不想出国一趟,小命不保。” 这话说得肯定是很严重的,但这是喻岁的态度。 萧尘眸光猛地凌厉起来,他表态道:“没人敢伤害你,我向你保证。” 她不需要他的保证,她需要他们的疏离。 喻岁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承诺,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病房。 第503章 门外,喻岁瞧见了走廊上的季骆宇。 喻岁客气道:“季总。” 季骆宇站定在她面前,定定看着她,“生气了?” 喻岁表情自然,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季骆宇道:“我欺骗了你。” 喻岁顺着他的话说:“是以为工作为由,让我来美国的事吗?” 季骆宇诚实点头,“是。” “萧叔想回国祭拜你妈妈,但你也瞧见了他现在的身体,一年前知道你妈妈去世的消息后,他就准备飞过国,但在去机场的路上,不幸出了车祸,直到一个月前,人才醒来。” 喻岁是没想到,萧尘的车祸,还与她妈妈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 “我妈已经去世了,上一辈子的事,应该就此终结了,和我没什么关系。” 所以,继续见她就没必要了。 她妈都多年没见面,她这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见的。 喻岁平静道:“季总,如果还需要我继续工作,我会留在美国。如果不需要,我可以回国。” 季骆宇说:“你不要多想,工作照旧。” 喻岁点头:“行,我明白了。” 把喻岁送走后,季骆宇回到了房间。 萧尘坐在窗前,看着楼下,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瞧见医院大门。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回,径直问道:“帮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季骆宇说:“知道您醒后,老实了不少。” 闻声,萧尘嘴边露出一抹讥嘲。 老实? 有些人现在应该非常后悔,没在他出事的时候,借机搞死他,让他福大命大活过来。 别人是盘佛珠,而萧尘是盘项链,如果喻岁要在,肯定会认出他说中项链,与她妈妈留下的那条不起眼的项链一模一样。 视线里出现了喻岁的身影,萧尘看着她上车,看着车离开,他说:“盯着萧岳的人。” 第781章 是个疼老婆的 萧尘随后又补了句:“你还派些人暗中保护喻岁。” 季骆宇问:“萧岳找了喻岁的麻烦?” 萧尘说:“不要让她再来医院了。” 季骆宇道:“好。” 喻岁从医院出来,坐进车里,她问威武:“小武,你有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吗?” 威武道:“有。” 对方跟的很明显,并没怎么隐藏。 看来自己没出现了错觉。 喻岁问:“会有危险吗?” 威武道:“他们没想动手。” 只是单独的盯着她而已。喻岁心落的同时,也并没觉得安心,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晚上,喻岁回酒店,结果时宴知并不在房间里。 喻岁正要给时宴知打电话,时宴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喻岁问:“你在哪?” 时宴知直接说,“你让小武送你过来,她知道地方。” 话将落,房门被敲响了,是威武,“他让我送你过去。” 挂了电话,上了车,威武一路载着她抵达目的地。 到的是间古色古香具有中国风的饭店,外面飘起了雨雪,时宴知打着伞出来接她。 冷风很大,一下车,一股风拍打在她脸上。时宴知揽着她的肩,将她半拥在怀中。 时宴知问:“冷不冷?” 喻岁道:“有点。” 坐车里,没什么感觉,下了车,就能感觉到冷了。 话落,时宴知抱她抱的更紧了,脚步也变得更快。进了饭店,时宴知将伞递给服务生,充足的暖气,让喻岁回暖。 “晚上在这吃饭?” 时宴知说:“吃饭,顺便见个人。” 喻岁眉梢微动,问:“谁啊?” 时宴知道:“一个长辈。” 闻言,喻岁没再多问,跟着他进了包厢。 木质门被拉开,包厢也是不改的中式风,大圆桌主位上,坐着一个穿着唐装,面容慈祥的老人,也不说老,对方虽是一头白,但脸上沟壑不多,皮脂还挺饱满,精气神瞧着也不错。 那一头白发,不像老年人的标志,反而像跟着潮流染的一个。 时宴知主动介绍起来:“陈叔,这是我老婆,喻岁。” “老婆,你喊他陈叔就行。” 喻岁微笑道:“陈叔。” 陈世秉笑容和蔼,招呼着喻岁:“进来坐。” 时宴知携喻岁坐在他右手边。 陈世秉打趣着时宴知,“没想到你小子结婚后,还是个宠老婆的,这点路都舍不得你老婆单独走来,非得过去接。” 时宴知不止承认自己是老婆奴,还非常享受这个形容,理所当然道:“老婆不宠,娶回来做什么?” 陈世秉道:“你这是跑我这老骨头面前炫耀你有漂亮老婆?” 时宴知也不掩藏自己的心思,“炫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跟您介绍。” 陈世秉开口:“介绍你有老婆万事足?” 时宴知笑得有几分嘚瑟,“您还真是说对了。” 时宴知随后调侃道:“您要是觉得寂寞,我也可以给您介绍解花语。” “滚!” 陈世秉抄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朝时宴知砸了过去,时宴知轻而易举的接着。 第782章 不是随意的一顿饭 时宴知痞气道:“不愿意就直说,生什么气。” 第504章 陈世秉吹胡子瞪眼的,“你个仆街仔。” 放下茶杯,时宴知说:“点菜吧。” 叫来服务员,点了些店里的招牌菜。 陈世秉说:“让你老婆自己点。” 时宴知道:“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陈世秉话锋一转,反问:“那你老婆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吗?” 时宴知还没说话,喻岁下一步开口:“陈叔,我知道。” 他对自己事事细心,她要对时宴知了解甚少,这不是在泼他面儿。 时宴知侧头看着她,唇角荡着弧度,眼中皆是柔情。 陈世秉眼睛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并没打断小情侣的眉目传情。 点完菜,很快就有服务员过来上菜。 门外又有人敲门,喻岁还以为又是送菜的,结果进来的不是服务员,而是一张对于喻岁来说,有过一面之缘的萧岳。 视线相对,喻岁和萧岳眼中皆是诧。两人同时收回视线,各自当做看不见。 陈世秉出声:“小萧,你今晚也在这吃饭。” “陈伯。” 萧岳迈步而入,右边主陪的位置已经被坐了,如今只剩左边副配的位置,眼中闪过深思,在陈世秉的左边坐下。 “我听他们说,您在这里吃完饭,我就想着过来跟您打声招呼,没想到您有朋友招待。” 陈世秉道:“宴知是我的晚辈,旁边的是她老婆。” “宴知,萧岳是萧家人。” 时宴知颔首,“时宴知。” 萧岳:“萧岳。” 萧岳拿过酒壶,倒了杯白酒,“陈伯,您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敬您一杯。”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萧岳道:“今晚的饭,我请您,有什么需要,跟外面的人随便提。” 陈世秉说:“我又不缺这顿饭钱,你去忙你自己的事。” 萧岳笑说:“您慢慢吃。” 话落,视线转移到时宴知身上,萧岳神情自若,“时先生,你和你太太也慢用。” 时宴知高冷不该,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一顿饭吃完,耗时一个多小时,三人同时出去,萧岳出来送他。 “陈伯,您慢走。” 陈世秉和萧岳打了招呼,便自行上车,坐进车里,他还看了眼时宴知,“在美国待的这段时间,闲着就带你老婆去我家坐坐。” 时宴知假客气:“不会打扰你?” 陈世秉哼了一声:“我也没见你客气。” 勾唇,时宴知微笑道:“行,我们有时间就去。” 目送陈世秉的车离开后,他们才坐进车里。 时宴知喝了些酒,在空旷的空间下,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坐进封闭的车内,酒气充斥着整间车厢。 但这不是她该关注的地方,喻岁侧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时宴知没回头,声音带着酒后的暗哑,戏谑道:“干嘛这样看我?是不是发现越来越爱我了?” 喻岁还没任何反应,开车的威武则是一脸嫌弃,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喻岁没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第783章 我的人,我自己护 时宴知直接说:“跟踪你的是萧岳的人。” 喻岁说:“你查到了?” 她不是没想过是他。 “所以,你今晚带我来这里和陈叔吃饭,是为了提醒萧岳?” 喻岁很快理清其中缘由,萧岳明显对陈叔是尊敬的,而他和陈叔的关系又这么亲密,这一切,不都是在告诉萧岳,别对自己动歪心思。 时宴知笑说:“脑子不笨。” 喻岁嗔了他一眼,“小武告诉你的?” 时宴知道:“你都差点被人给绑了,她敢不告诉我?” 说是绑也没差,如果威武不在,对方确实要强行‘请’她上车。 车后有几亮光闪烁,是车灯,时宴知透过后视镜,观看后面情况。 时宴知开口:“小武,停车。” 话落,威武将车停靠在路边。 喻岁问:“怎么了?” 时宴知道:“你在车里呆着,我下去一趟。” 喻岁随着他的身影看去,她瞧见有三辆车,围包了一辆黑色的车。 鞋面踩在地面上,激起地上的水渍,路灯投射在湿漉的地面,映出斑驳的剪影。 一把黑伞罩在时宴知头顶,挡住所有雨雪,信步走到车旁,伸手敲车窗。 车内的人视线相触,两秒后,车窗降下。 时宴知开口:“你们是谁的人?” 车内人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时宴知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等烟瘾下去,他在开口,“萧尘?” 光线虽不明亮,但时宴知还是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情绪。 吐出烟圈,时宴知淡声道:“回去跟萧尘说,我的女人,用不着他保护,让他离我老婆远些。” 话落,时宴知抽了最后一口烟,丢下烟头,脚步从烟蒂踏过,白色的烟身,瞬间变得黑乎乎。 等风散去大半的尼古丁,时宴知带着寒气上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喻岁回头看了眼,黑车依旧被包围着,“他们就是萧岳的人?” 时宴知说:“不是,是萧尘的。” “嗯?”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他派人跟踪我?” 第505章 “不是。”时宴知道:“是保护你。” 喻岁忽然想到白天,她在医院跟萧尘说的话。所以,他这是派人护着她,不让她被萧岳欺负? 他似乎是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会被萧岳盯上。 “你就不问问我,萧尘为什么要这样做?” 时宴知把玩着喻岁的手指,从小拇指玩到大拇指,再从大拇指轮到小拇指,来回的按捏,被酒精泡过的嗓子,又哑又磁性,“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说这话时,时宴知端着是心胸宽广的正宫娘娘。 喻岁一只手被他捏的热乎乎,“萧尘是我妈曾经的追求者。” 时宴知靠在车椅上,慵懒道:“然后呢?” 喻岁将自己从萧尘那边得知的信息,都告诉了时宴知。 萧尘对她妈妈是一见钟情,喜欢了,就开始追求,都不晓得她妈是否已婚,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有小部分的人知道这艳事。 萧尘的追求,很明显将她妈妈陷入不仁不义地步,即便他收手了,但某些裂痕还是出现了。 第784章 让他瞧不起 很多事,萧尘说的并不详细,凭她自己的拼凑,他话中肯定还有保留。 比如他和她妈妈的真实关系。 喻岁想到她妈妈遗物里留下的那条普通项链,莫名的,她就觉得和萧尘有关系。 其实不用从喻岁嘴里得知,时宴知就已经查的七七八八,知道萧尘喜欢他丈母娘。 他是真瞧不起萧尘,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能拱手相让,什么血性。 对于时宴知来说,道德这玩意儿,他是可有可无,全凭自己心情。 是他想要的,道德在时宴知这里就不复存在,如果是可有可无的,心情好,他说不定还讲讲道德,大方给出去。 萧尘这拱手相让的做法,对于时狗人来说,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让。 再时宴知的认知里,这世上就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没使全劲的锄头。 而萧尘显然就是没把墙角挖到底,才会落到现在这种阴阳两隔的地步。 当然,对于自己这样的黑暗的想法,时宴知肯定是不会让喻岁知道。 时宴知给喻岁说明情况:“萧家不干净。” 他现在想让喻岁远离萧尘和季骆宇这两个男人。 喻岁问:“怎么说?” 时宴知道:“萧家是混黑的。” 在国内,他们这样的家世,早就被打压没了。但他们是在美国,还是扎根了几代,对于这种要黑不白的,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闻言,喻岁眼中浮现一丝诧色,她是没想到季骆宇家是混黑的? 他们那样的世界,离她太遥远。 喻岁问:“所以,陈叔他也是。” 时宴知道:“他本人上岸了。”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人干净了,但他身后的事,并不是很干净? 忽暗忽明的路灯,透过车窗,折射在时宴知脸上,给他五官添了丝神秘感。 喻岁看他时,忽然有几分不真实,时宴知侧头看她,他开口:“你想问什么?”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时宴知:“我以前在陈叔手下打过黑拳。” 他又凶又猛的阵仗,入了陈世秉的眼,以前的他,可不像现在看着这么‘和蔼可亲’,看自己如看货,完全是待价而沽。 堂堂时家儿子,居然沦落到去打黑拳赚钱,喻岁就没见过哪个富家子弟能沦落到他这么狼狈的地步。 时宴知这是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心酸往事? 玩着她手指的手,转移到她腰间,粗粝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细腰,两人贴的近,时宴知覆于她耳畔,哑声低语道:“你要心疼我,不然就现在好好疼我。” 这个疼,说的不要太暧昧。 时宴知声音压的低,黏糊又湿腻,听的她耳朵都潮了,抬眸的瞬间,喻岁视线不期而遇的和威武撞到一块。 喻岁能肯定威武没有听到时宴知说的话,但威武那透彻的眼神,却仿佛洞察一切。 明明搞颜色的不是自己,喻岁却偏偏被她看得心虚。 她又不是‘贼’,她为什么要心虚? 为了不让自己心虚,喻岁不为美色所动,一把拍掉搁置在自己腰间的手。 喻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怎么会有蚊子。” 时宴知当然知道喻岁为什么假正经,眉宇间皆是笑,戏弄的笑。 “蚊子咬到你没?”时宴知戏谑道:“痒不痒?要不要我给你挠挠?” 喻岁回头剜了他一眼,他能不能少点浪花? 威武她太特殊了,明明很正常的情人之间的情趣,落她眼中,他们就成了智障人士,喻岁不想让自己给威武留下太多‘笑话’。 第785章 得意忘形 医院,萧尘收到保镖带回来的话。 萧尘问:“喻岁这个结婚对象,是个什么人?” 季骆宇就他了解的告诉了他:“时宴知是京城时家的三儿子。” 萧尘对京城的情况也是有了解的,毕竟他在国内也是有生意的,时家他当然清楚。两家身份确实是门当户对,但时家关系并不融洽。 季骆宇继续说:“他这人很敏感,见我一次,对我就有提防。” 女人看女人,一看一个准;男人看男人,亦是如此。 第506章 第一次遇见,季路宇就从时宴知眼中瞧见了对他的不喜,不喜他接近喻岁。 萧尘抚摸着手中项链,想着时宴知今晚的所作所为,片刻后,他说:“让他们不用跟了。” 既然有人能保护好她,他就不多此一举。 回到酒店,喻岁就瞧见歪着脖子的路一,她叫住对方,“路一。” 路一闻声顿步,转身不转脖子,动作僵硬,跟机器人似。 喻岁踱步上前,“你怎么了?” 路一歪着脖子,斜着眼睛看着她,“我今天起来,脖子好像落枕了。” 闻言,路一时宴知不由从他后脖颈划过,这是落枕,还是…… 路一问:“对了,我昨晚怎么从酒吧回来的?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今早,他就想问她这事,结果给他开门的却是时宴知。 喻岁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路一眼中满是迷茫,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就记得自己跟那女汉子出去了,出去之后…… 出去之后,他们说了什么? 靠! 他什么都想不出来,路一问:“昨天你的小跟班让我出去说了什么?” 话落,喻岁眼底蕴着几分戏谑,“我又不在场,你们说了什么,我哪知道,你要想知道,自己去问小武。” 说着,喻岁指着外面,“小武就在外面停车。” 路一脖子没动,眼神往外瞟了一眼,立马拒绝道:“我不想知道。” 喻岁笑说:“对了,你昨天还一直让小武给你道歉。” 路一表情愕然,一副‘你在说假话’的表情。 喻岁道:“你要不相信我说得,可以问小武。” “小武,你来跟路主管说说,他昨晚都缠着你做了什么。” 喻岁视线越过路一,看着他身后的威武。 闻声,转身的瞬间,路一都忘了自己脖子落枕的事,用力过猛,导致脖子痉挛般抽搐了一下,疼的他倒吸一口气。 威武淡的不止是表情,还有眼神,看路一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 就威武那表情,路一哪敢张嘴问啊。 喻岁笑道:“人就在这里,想问什么,你随便问。” 丢下这话,喻岁领着时宴知离开了。 电梯里,时宴知幽幽的嗓音从她耳边传来,“老婆,你昨晚又去喝酒了?” 话将落,喻岁脸上的笑顿时僵在,她怎么忘了时宴知的存在? 喻岁脑海里瞬间蹦出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越是不承认,她最后被收拾的越是惨烈。 眼珠滴溜一转,喻岁身子摇晃,靠在时宴知怀里,‘虚弱’的看他,“老公,我头好晕。” 第786章 自作多情 时宴知垂眸,似笑非笑道:“不舒服?” 喻岁点头,“我好像感冒了。” 时宴知凤眸直勾勾睨着她,确定道:“真感冒?” 暗自叹气,喻岁把锅甩出去:“我没想喝,是路一硬是要拉着我出去。” 对不起了,路主管。 不过,她也没说假话,确实是路一让她去的啊。她也就是没拒绝罢了。 喻岁表情真挚,端着是一脸无辜脸,“我有拒绝他,但他以同乡情邀约,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朋友么,不都是拿来卖的么。 现在不卖,还待何时? 酒店大厅。 路一觉得自己鼻子好痒,睨着威武这张清冷的脸,他硬是没让喷嚏打出来。 揉了揉鼻子,路一歪着僵硬的脖子,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不该总是输气势,直接问出心中困惑,“你昨天喊我出去说了什么?我怎么都不记得。” 威武道:“我什么也没说。”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的话没什么,还是…… 目光落在他歪脖子上,威武道出他心中疑惑,“我把你劈晕了。” “……”路一表情略显愕然,确认道:“你刚刚说什么?” 威武没重复,但路一却从她表情上品味出来,他刚刚确实没有听错。 路一指着自己的歪脖子,“我这不是落枕,是你劈的?” 一股气瞬间顶了上去,路一质问:“我又怎么了?” 第一次,是他勾了喻岁的肩,她护主,那这次又是为什么?路一无比确信,自己没有沾染喻岁分毫。 红唇一张,威武吐出一个字:“吵。” “……” 路一再次被噎的哽住。 之前空空如也的脑子,这会涌入了一些画面,他记起像个傻缺一样,喝了点酒,一点尿性都没了的自己,居然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要威武给自己好脸色。 记忆里,她有给自己好脸色吗? 答案肯定是没有。 还有自己挨的那一劈,路一也有了些印象,当时的他乐呵呵跟在威武身后,他以为凭自己的热情,她会对自己好脸相迎,结果…… 记忆越是回笼,路一那脸是越来越黑。 憋了半响,路一最后憋出了一句:“你真不个女人!” 一点女人家的温柔都没有,哪有人像她这样,动不动就对男人动粗。 他难道不要脸的?! 甩下这话,路一是没脸,也不想再继续自取其辱下去。 路一的幽怨,威武完全没发现,即便发现了也不以为意。他心情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第507章 威武迈步往酒店走,正好遇上一台电梯,两人一前一后,同时走进去。 路一垮着脸,没好气道:“你要想跟我道歉,勉了,我不接受。” 他也是有傲气的好不好。 威武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睨着他,淡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路一问:“……不跟我道歉,你跟我过来做什么?” 威武淡淡道:“回房。” 乘电梯做什么?当然是回自己的房。 “……” 路一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丢脸。 有锹吗? 他想给自己挖个坑! 第787章 由奢入俭难,古人诚不我欺 喻岁现在哄时宴知越来越有方法了,生气了,就喂他一顿肉,一顿不够,那就来两顿,只要人喂饱了,时宴知的心情自然就好了。 一个有心哄,一个甘愿沦陷。一拍即合的事,对于喻岁来说,也就是累了点。 时宴知在美国呆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一个星期,他也并不是闲人,在国外也是有事要处理。 关系戳穿后,季骆宇没再让喻岁去医院,她每天协助着工作室的后期事宜。 而季骆宇依旧没出现在工作室,至于他人在哪,喻岁也不知情。 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回国的前一天晚上,时宴知把喻岁压榨的干净。 喻岁按住要脱她衣服的手,“还早。” 让她饭后休息会不行? 时宴知含糊道:“没时间了。” 怎么就没时间?现在才十点,他是打算一宿不睡? 美其名曰的说,是带她做运动,锻炼身体。实际上,就是在满足他的个人私欲。 喻岁趴在床上,余韵未退,皮肤还偏红,看着靠坐在床头抽烟的时宴知。 她哑声道:“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吐出烟圈,时宴知道:“三点。” 喻岁说:“那我下午送你去机场。” “不是下午。”弹弹烟灰,时宴知说:“是凌晨。” “凌晨?现在?” 时宴知颔首:“嗯。” 所以,他说的没时间,不是在糊弄自己?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排除在路上的时间,满打满算,他也只能陪她两小时,都不能陪睡。 时宴知撩了一缕她后背的头发,一圈一圈缠在手指上,眉宇间餍足不减,指腹还似有若无的刮着她光滑的后背,痞笑道:“舍不得我走?” 喻岁问:“怎么订这个点的票?” 时宴知说:“国内有个会等我回去主持。” 明明刚刚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突然自然,喻岁就觉得空虚起来。 喻岁也不能任性的让他不走,情绪不由的低落。 时宴知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喻岁不答反问:“你能等我一起走吗?” 时宴知从善如流道:“可以啊。” 喻岁嗔了他一声,“少来,你真要抛下工作不管不顾,许帆估计得在背后扎我的小人,怪我红颜祸水。” 时宴知轻笑出声,“你是觉得你当不起红颜祸水这个词吗?” 喻岁道:“我是红颜,但我不承认自己是祸水。” 时宴知笑说:“是我自愿当纣王。” 喻岁揶揄道:“你这样不务正业,小心破产。” 时宴知接腔:“我破产了,正好你养我。” 喻岁道:“养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就你这一身私人订制,就得舍去。” 时宴知说:“我接受的了由奢入俭。” 喻岁挑眉打趣道:“你还挺能屈能伸的。” 时宴知回:“都寄人篱下了,心态得提前调整过来。” 喻岁说:“那你入俭的可不止穿这一项。” 时宴知问:“还有什么?” 喻岁道:“晚上活动,就得听我安排。” “怎么个安排法?” “休六,做一。” 时宴知话锋立马一转:“由奢入俭难,古人诚不我欺。” 第788章 九秋 他那点尿性,喻岁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让他戒荤吃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以少荤,但不能没有。 喻岁掀开被子,“我送你。” 时宴知说:“你别来回折腾了。” 喻岁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你是再多看我一秒都不愿意?” “……” 他那是不愿意,他这不是心疼她么? 喻岁知道他心疼,但她也想送,最后一个小时的共处时间,她也想珍惜。 车子抵达机场,是凌晨两点四十左右,给他们腻歪的时间并不多。 有些时间是度日如年,有些时间却是光阴如箭,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喻岁觉得他们这才从车里下来,怎么这么快就要登机了。时宴知把人揽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头顶。 “走了。” 喻岁抬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耳旁都是他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属于他的气味。 嘴上说着要走,时宴知双手却没有一点想松开的打算,喻岁一样没有。 深夜的机场,人没白天多,见惯了离别的画面,对于他们的难分难舍,也是见怪不怪。 数秒后,喻岁才松开手,主动和他拉开距离,不让自己再留恋,“时间到了。” 第508章 时宴知道:“真想把你打包带走。” 喻岁说:“再等一个星期,你就能打包我。” 时宴知惆怅道:“还有七年。” 喻岁道:“好啦,快走吧……” 说话间,她推着时宴知往检票口推。再待下去,人估计是走不掉了。 她不舍,他不想。 喻岁念念不舍的送机,时宴知依依不舍的登机。他们再能磨蹭,路还是有走完的时候,喻岁最后还是要把人送走。 时宴知:“老婆,我会想你的。” 喻岁也没掩饰自己的想法,“我也是。” 直至时宴知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喻岁才收回目光,转身往机场外走。 人还没上车呢,喻岁手机就响了,是时宴知打来的。 喻岁嘴角有弧度,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意:“干嘛?” 时宴知腻歪道:“我想你了。” 喻岁开口:“我们分开才三分钟。” 时宴知接腔:“已经九秋了。” 喻岁笑出声:“这九秋,你怎么算的?” 时宴知说:“一分钟三秋。” 三分钟不就九秋么。 “……”喻岁说“时宴知,你太腻歪了。” 时宴知不答反问:“不喜欢?” 喻岁回:“你可以适当的收敛一点点。” 时宴知坦然道:“收敛不会,你想奔放,我倒是可以。” 喻岁笑说:“没脸没皮。” 时宴知理直气壮:“要有脸皮,我也不能把你拐回家。” 让她的名字出现在户口本上。 能这么振振有词把自己的不要脸表现出来,也就是他了。 一直聊到时宴知上机,两人才挂了电话。 空荡荡的酒店房间,除了能闻到时宴知留下的气味,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哦,也不是不能,被子里,还有他留下的丝丝余温。 躺在双人床上,喻岁左右翻滚,这会,她终于明白了时宴知说的那句话,真的是由奢入俭难啊! 没了时宴知这个陪睡丫鬟,喻岁就只能带着这份‘难’入睡。 第789章 少些八卦心 喻岁跟着总部的人跑工地,戴着安全帽,俊丽的面庞上,免不了会沾染灰尘。 休息的时候,喻岁并没像其他人一样,喝着饮品咖啡,她不喜欢咖啡的苦涩,从小她就不喜欢吃苦。 一边喝着水,喻岁一边在空地休息。 路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旁,递给她一份甜甜圈,喻岁摆手,“不吃。” 喻岁喜欢吃甜,但美国的甜甜圈对她来说,齁甜,甜到发腻,她吃不了。 路一不客气地往自己嘴里塞,喻岁问:“不齁吗?” “齁。”咽下嘴里的甜甜圈,路一道:“但我饿啊。” 美国的食物可选择本就不多,他们现在待的地方,能吃的东西就更没什么选择,能填饱肚子就行,他还有什么好挑的。 路一摸着下颚问道:“我是不是瘦了?” 喻岁商业吹捧:“更帅了。” 话落,路一眉梢一挑,自恋道:“看来我早上照镜子没有眼花。” 他还真会顺杆往上爬。 路一喝了口咖啡,“我听到老板的一个八卦。” 喻岁反问:“你最近换工作了?” “嗯?” 路一一时没跟上她的思路。 喻岁顺嘴道:“八卦记者的门槛是不是都很低?” “……”路一质问她:“你在挖苦我?” 喻岁一脸无辜:“不是,我在佩服你。” 他信她才有鬼。 路一也不在意她的挖苦,自顾自说:“你知道季总为什么一直不来工作室吗?” 打趣归打趣,喻岁还是给他的八卦提供了舞台,“你知道?” 左右看了看,路一一副谨慎详细模样,靠近喻岁,在她身旁小声嘀咕:“我听说,是季总叔叔的私生子回来了。” “我还听说,季总叔叔多年不结婚,就只有季总这一个侄儿,你说季总叔叔有儿子了,季总这个侄儿还值钱吗?” 说八卦时,路一那双眼哦,亮晶晶,泛着光,兴奋的很。 萧尘的私生子? 不过他有私生子,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用不着惊讶,也没必要惊讶。 没结婚,不代表没孩子;结了婚,也不代表孩子就是自己的。 这世上,荒唐的事又不止一件。 路一继续说:“季总现在不得好好维系好叔侄关系。” 他可听说了,季总叔叔家可是相当有钱。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喻岁调侃他:“要不你给季总专门开个记者会,满足你的八卦心?” 路一道:“我倒是想,但当事人不会同意啊。” 所以,他这不就私下跟喻岁瞎聊。 喻岁意味深长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路一问:“什么话?” 喻岁道:“好奇心害死猫。” 眸子微瞪,路一问:“有这么夸张吗?” 喻岁笑意颇有深意,给他一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工了。” 路一立马跟上,“喻岁,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很吓人好不好。” 大家族的人,都很在意隐私,不喜欢人议论,更不喜欢外人打听。 第509章 她这个在萧尘病房里晃荡了一圈的人,都被人盯上,路一还去打听萧家的八卦。 他是觉得国外之旅,太过安逸了?想要挖掘趣事?那还不如先给自己挖个坟来的快。 第790章 栓死彼此 萧尘有私生子的事,在喻岁这里,如雁过无痕,留不下一点痕迹。 时宴知带她在陈世秉那里露面后,喻岁明显感觉到那些跟踪的人消失了,陈世秉的威慑力看来不小。 后天就是时宴知的生日,那天并不是他们的回国日,两人在一起后,这是时宴知的第一个生日,喻岁会陪他。 当天中午,喻岁和时宴知聊视频。 吓了澡的时宴知,裹着睡袍,腰带随意系着,肌理分明的胸脯,以及他平直的锁骨,就这样袒露在喻岁视线里。 潮湿的黑短发垂落在额前,在喻岁面,时宴知卸去了白日在外的凌厉,只剩慵懒和随心。 隔着屏幕,看着时宴知这张妖冶的俊脸,喻岁也忍不住的会心动。 美色诱人啊。 时宴知嗓音懒散:“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接你。” 话落,喻岁脸上露出几分遗憾和歉意,直勾勾看着他,并不说话。 时宴知却将她情绪读取的清楚,凤眸微眯,“不能回?” 喻岁解释:“本来是能回的,我机票都买好了,可临时有事让我们处理,我还有多待三天,等我回去后,给不补过好不好?” 时宴知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话却是最大的波动,“我妈生我的时候,你怎么没劝她推迟三天再生我?” “……” 他出生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再说,她只听过早产,还没听说谁家孩子,要生了还能憋回去的。 喻岁示弱:“生气了?” 时宴知不答反问:“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喻岁哄道:“这不是事出有因,等我回来好好补偿你。” 时宴知说:“那我去美国找你。” “别!”觉得自己情绪过于激动,喻岁立马控制音量:“我这几天都很忙,真的没时间,你等我回去。再说,你生日秦大哥他们还会给你办生日宴,你也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 时宴知‘无情无义’道:“我又不怕辜负。” “……”喻岁劝说:“可是我没时间。” 时宴知问:“抽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 喻岁说:“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能够,给你拆礼物的时间,都不够一个小时。” 时宴知绷着脸,表情不悦,毫不掩饰他的不高兴。 喻岁道歉:“对不起么,但我跟你保证,你以后的每个生日,我都会陪你过,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时宴知问:“我要说不原谅,你是不是就会不高兴?” 闻言,喻岁心忽得触动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在考虑自己的心情,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说:“不会,你要不原谅,我就哄到你原谅。” 时宴知傲娇上:“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喻岁脸上堆满笑,“我老公果然最好。” 时宴知泄了气,“你说你折我手里,我难道就不是?” 她折自己手里,自己何尝不是囚她手心。不过时宴知是甘之如殆,愿意折一辈子。 如果人有下辈子,他也是一样的想法。谁也别想撇开谁,他们栓死彼此。 第791章 给他找不痛快 喻岁戏弄道:“那正好,我们就可着彼此嚯嚯。” 时宴知说:“那你得嚯嚯我一辈子。” 喻岁笑说:“下辈子要给你预约吗?” 时宴知信手拈来:“三辈子吧。” 喻岁问:“你也不怕腻?” 一辈子不够,还要三辈子。 时宴知傲气道:“腻不腻那是我的事,你得把位置给我留出来。” 一顿插科打诨,喻岁也将时宴知给‘哄’好了。其实也不是她哄好的,而是时宴知自愈的。 很快就到时宴知三十生日那天,秦风这个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人,最知道去哪里嗨,早早就给时宴知订好了位置,安排好节目。 秦风笑得猥琐,“兄弟,当年十八岁生日,我们的愿望没能实现,你今天三十而立,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找一个女团,过来给他们庆生。 女团当然不是曾经的女团,十几年过去了,早就更新换代了,女团当然是现在当红的。 偌大的包厢,即便涌入一群鲜花也不会显得拥挤。 鲜花是真的鲜艳,一个个都似刚刚从枝头摘下的,大长腿,蚂蚁腰,身材好的没话说。 包厢就是舞台,而他们这群老爷们就是她们的观众。 时宴知咬着棒棒糖棍子,左腮被顶出一个弧度,目光幽深地睨着秦风,后者好似没感受到时宴知递来的眼刀,自嗨的很。 秦风嘴里叼着一根烟,挑眉,得意道:“我够不够兄弟?满足你十八岁的遗憾?” 遗憾? 不管是十八岁成人礼,还是现在,时宴知从来就不好这一口。 当年的那些女团也是秦风的喜爱,可不是他的愿望,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给他背锅的事。 秦风是即想看艳舞,又不想看那些熟女跳,就爱现在这种具有反差的年轻女人给他舞一场。 第510章 时宴知不想跟他这个死变态做朋友,掉价! 棒棒糖在口腔转了一圈,时宴知意味深长道:“喜欢这类的?” 秦风像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纨绔的气息,他诠释的很好,吐着烟圈:“瞧瞧她们那带劲儿的模样。” 现在,家里两大王再也不会扯着他耳朵,将他揪回家, 时宴知终于知道秦风为什么要开一家娱乐公司。 抬抬手,有人掐掉了音乐,热舞中的鲜花们停了动作,脸上有不解和惶然。 她们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跳的不够好,惹得这个大佬们生气了。 秦风说:“叫停干嘛?” 时宴知咬着棒棒糖,笑意深深:“这么好的花,做兄弟的不能占你便宜。” “瞧你这话说的,好东西不就要……”一起分享么。 话还没说完,时宴知抬手扯掉他嘴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废奶奶劲的戒烟,这狗玩意,还搁他面前抽烟,这是在引诱他犯罪! 时宴知道:“来,给我们秦少单独开个包厢,你们好好给他跳,跳的好,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说完,门外的保镖进来了,直接把秦风‘请’出去。 秦风被人架着,他回头挣扎着:“哎哎哎,这是干嘛?时宴知你要干嘛?” 时宴知勾唇,皮笑肉不笑:“满足你十八岁的遗憾。” 第792章 炫耀不成,反被扎心 时宴知这个好好跳,当然不止是字面上的好好跳。 他给秦风搞了个中包,以为位置有限,舞台自然就会更加贴近秦风这个观众。 包厢的温度又高,酒精混着香水味,气氛很容易变得靡靡。对于秦风这种私生活开放的人,欲望产生的很自然。 他是有心,但杵在他背后的保镖却不允许。 保镖:“时总说了,让您好好看舞。” 秦风:“……” “我不看了!”说话间,秦风起身要走。 时宴知这不是在让他享受,而是在折磨他! 保镖按住秦风的肩膀,看似没用力的手,却把他按得死死的。 “……撒手!”秦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两字。 保镖不松。 屋内跳舞的女生们面面相觑,皆是不敢有动作,个个愣在原地。 保镖开口,言简意赅:“继续跳。” 她们害怕,不敢跳啊,但这个对秦少动手的男人,她们看着害怕,不敢不跳。 混圈的人,谁知道秦风,连秦风都被拿捏住了,她们哪敢有其它话语权,老老实实的扭着腰,迈着胯。 一个小时过去,跳舞的没停,秦风得继续‘看’。 一半个小时…… 秦风觉得很热,他扯开领口,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酒里有东西?” 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他体内有股燥热在奔涌,但这股燥热却能压制住,就是很渴望,但渴望不会让他失去理智。 保镖面无表情:“不知道。” “……” 艹! 不用他确定,秦风自己就能确定! “时宴知,你他么的王八蛋,龟孙子……” 各种怒骂都从秦风嘴里蹦出,他居然跟你下药,下药就算了,还不让他解药! 他么的,他是想憋死他吗!!! 他好像满足他遗憾,时宴知就这样对自己兄弟的!? 舞还在继续跳,跳舞的流汗了,看舞的,也没少流汗。 跳舞的不止流汗,还想哭,她们就是过来打份工,但没想到这份工打的这么累。 她们又不是机器人,哪能跳舞都不歇息的? 与秦风这边的‘热闹’相比,时宴知那边就安静很多。 时宴知不止掐了秦风的烟,他还让韩旭耀他们也掐了烟。 韩旭耀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玩味道:“这是打算备孕?” 备个屁。 他当然不会说喻岁现在不想要孩子。 时宴知带着几分得意:“我老婆担心我身体,不让我抽烟。” 韩旭耀闻声,嘴角抽搐,下一瞬,脸上的笑加深几分,“你和喻岁在一起后,你知道你变化最大的是什么?” 吃完了棒棒糖,时宴知并没丢掉棍子,继续咬在嘴里,当烟吸。 “什么?” 韩旭耀挖苦道:“闷骚变明骚。” 以前假正经,现在真浪荡。 时宴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羡慕?” 韩旭耀点头,似笑非笑道:“确实挺羡慕的,羡慕你新婚第一年,老婆都不给你过生日。你这结婚和没结婚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跟我们这群单身汉混。” 时宴知俊逸的面庞难得的发生了变化,这话说得多么扎心。 第793章 互戳痛点 他们这群人,最爱干的事,就是互相戳对方肺管子,让对方不痛快。 韩旭耀是,时宴知亦是。 韩旭耀戳了时宴知,时宴知目光扫到蒋席身上,意味不明道:“你家什么时候也养猫了?” 话落,韩旭耀的视线也转移到蒋席身上。蒋席脸上有两道清晰的红痕,明显是被挠的。 这‘猫’下手有些狠,挠的也有些狠。 抬眸,蒋席接受他们投来的戏谑眼神,淡定道:“你是想给我出猫粮钱?” 时宴知一边咬着棍子,一边道:“谁给猫喂粮,猫认谁当娘。你要想你家猫变成我的,我也不介意。” 第511章 蒋席说:“你不介意,你家的猫也不介意?” 勾唇,时宴知兴味道:“给家里猫多个伴,我想安安也是乐意的。” 话毕,蒋席直言:“我不乐意。” 时宴知笑意深深:“你要继续下去,不是你不愿意放,是猫不乐意待。” 眼中眸光微闪,蒋席神情深而暗。 生日,时宴知本就没多大兴趣,除了告知自己老了一岁,又要少活一年,他真不觉得有什么好庆祝的。 当然,喻岁给他过,那是另外的事。但现在,喻岁根本就不回来。 寥寥草草度过他三十的生日,时宴知带着一身酒气,出了会所。 坐进车里,时宴知扯开领扣,喉结滚动,慵懒而性感。就是这男性荷尔蒙没人欣赏。 许帆开口“老板,太太给您送的礼物,我给您送到秋府花园了。” 闻言,时宴知眉梢微挑,“安安什么时候联系你的?” 许帆说:“今天早上。” 时宴知淡声道:“辛苦你了。” 这话听了,许帆怎么觉得耳朵有些痒?有些不得劲,透过后视镜,他偷瞄了一眼,他果然没感觉错。 老板这脸色不好看啊。 时宴知能好看吗? 他今天生日,老婆不给他打电话,却跟许帆联系,什么意思? 不在意他了? 许帆说:“老板,我现在送您回秋府花园?” 话将落,时宴知还没说话,手机响了,他以为会是喻岁,结果却不是,薄唇不由抿紧。 “妈。” 董美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儿子,生日快乐。” 时宴知:“谢谢妈。” 董美芹说:“你回家,妈给你煮碗长寿面。” 时宴知言简意赅:“好。” 挂了电话,时宴知说:“回老宅。” 许帆道:“您现在不回秋府花园?” 时宴知道:“耳朵聋了?” “……”他没聋,听力很好。 许帆转动方向盘,改了心中路线。 老宅,董美芹在门口等着,但却只瞧见了时宴知,“小岁呢?” 时宴知道:“还在美国。” 董美芹说:“今天是你生日。” 新婚的第一个生日,喻岁怎么不陪?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我又不是只活三十岁。” 董美芹一巴掌拍在时宴知手臂上,“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两人进了老宅,董美芹道:“你去餐厅坐会,我去给你煮面。” 时宴知嗯了一声,两人在客厅分开,十几分钟后,董美芹端着长寿面出来。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胃的空间并不大,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董美芹问他:“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就在家里住下。” 喻岁也不在,时宴知也不挑地方,回:“好。” 董美芹笑说:“我让人给你把床收拾出来。” 董美芹离开了,时宴知还坐在餐厅里,他嘴很痒,很想抽一根,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没烟。 忘了,他现在没带烟。 小混蛋,他这么听话,她却这么‘狠心’。 第794章 猜到了 人不回就算了,电话也不来一个,没良心! 时宴知手机再次响了,而他再次失望了。 “还有事?” 许帆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时宴知不咸不淡道:“今晚住老宅。” “啊,不回了?老板娘的礼物,您也不回去拆吗?” 这不拆礼物怎么行呢,许帆真是急的抓耳挠腮。 时宴知说:“你很想知道我老婆给我送什么?” 许帆忙不迭道:“没有,没有,您今天生日,老板娘人没回,特意给您送礼物弥补,这不就是想哄您开心么。” 时宴知不答反问:“谁告诉你我不高兴?” 许帆道:“您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笑过。” 时宴知似笑非笑道:“许帆。” 许帆接话:“哎,您说。” 时宴知道:“要不我给你调公关部去?” 许帆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时宴知:“这么会察言观色,留在我身边不合适,你该去外面开天辟地。” 许帆说:“时总,我生是您身边人,死是您身边鬼,除了您身边,我哪都不去。” 时宴知道:“你都死了,我要鬼用?” 许帆嘿嘿笑道:“那我死在您后面。” 时宴知眯眼:“咒我早死?”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我绝对鞠躬尽瘁到最后一秒,用完我所有价值。” 作为一个高级打工人,许帆很有这方面的自我意识。 时宴知嗤笑了一声,表情确实温和的:“挂了。” 赶在时宴知挂电话之前,许帆赶紧道:“您今晚真不回去?” “你……”声刚起,时宴知顿了下,眼底波光闪烁,话锋一转,他问:“你还在外面?” 许帆道:“对,我还在。” 手指敲打着桌面,时宴知薄唇一张,吐出两字:“等着。” 时宴知眼中眸光深深,挂了电话,起身离开餐厅,重新穿上大衣,这时董美芹也从楼上下来。 董美芹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时宴知道:“有事要处理。” 第512章 董美芹问:“晚上还回来吗?” 时宴知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不了,我回秋府花园住。” 董美芹也没挽留,只说:“天黑了,路上小心些。” 时宴知嗯了一声。 车停在老宅大门口,见时宴知出来,许帆立马给他开门,时宴知弯腰坐进去。 开始时,许帆心情都轻松不少。 时宴知意味不明地看了许帆一眼,嘴角划过一抹弧度。 秋府花园。 许帆给时宴知开门,时宴知下车,许帆微笑道:“老板,生日快乐。” 时宴知深深睨了他一眼,嗯了声,转身进小区。 楼下,时宴知抬头,今晚的月很亮,弯弯一盏高高挂起,银色光亮洒落在地,照在时宴知脸上,他清隽的面庞上涂上一层颜色。 上楼时,时宴知脚步轻盈,他没乘坐电梯,而是爬的楼梯,两层楼,他走的慢,花了两分钟才到。 打开门,屋里静悄悄,安安和宴宴也没丝毫动静。 卧室,床前。 大大的礼盒里,装着一个大活人,听到开门声后,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听力打开。 她听到了脚步声,时宴知进了厨房,他从厨房出来了,脚步声又好像去了客厅,然后就没了声。 礼盒里的喻岁急的都想把时宴知抓过来,许帆难道没跟时宴知说,她给他送礼了吗? 第795章 礼物本人 为了不破坏造型,喻岁脚都蹲麻了。 门外半天没脚步声,反而有了电视声。 “?”时宴知这是在外面看起了电视? 喻岁又等了几分钟,外面的电视响着,时宴知依然没有进屋的打算。 喻岁是脚又麻,又缺氧。她动作轻柔的推开盒盖,露出一条缝隙,凑到缝隙边吸氧。 盖子打开,电视声更加清晰的传入卧室,看的好像还是综艺。平时也不见他看电视,怎么今天还看起来了? 吸了几口氧,合上盖子,喻岁给时宴知发短信,“礼物喜欢吗?” 客厅里,时宴知拿起手机,唇角勾起,按了几下屏幕,一条消息发过去。 “喜欢。” 喻岁看着来信,皱鼻,喜欢个鬼,他连礼物都没开,他知道是什么?他就喜欢? 糊弄鬼了? 喻岁又发了一条:“真的吗?” 回来的不是短信,而是电话。电话响起的一瞬间,她立马给挂了,还顺便调成了静音模式。 喻岁回了一条:“我现在在开会,不能接电话,我是偷偷给你发的短信。” 时宴知看着喻岁发来的短信,眉宇间皆是笑。“别开小差,认真开会。” 喻岁:“……” 她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不开心?不是。 开心?那更不是。 糟心?也不至于。 反正此时的心情就是很复杂就对了,被时宴知糊弄的复杂。 喻岁脚是麻的不行,门外也没动静,反正他现在也不进来,她掀开盖子,先缓缓发麻的双脚。 钻出盒子,还没吸上新鲜空气,就被眼前的黑影吓一跳,原本在外看电视的时宴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礼盒前。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单手插兜,嘴里咬着棒棒糖,左侧脸颊,被顶出一个半圆形弧度,好看的凤眸里蕴着戏谑,满眼戏弄地睨着喻岁。 时宴知说:“舍得出来了?” 闻声,迎上他眼中玩味,喻岁问:“你故意的?!” 不是询问,是肯定。 他那话,那眼神,还有什么不能说明的。 时宴知完全就没想否认,“你想给我惊喜,我不得配合你。” “……”他这哪是配合!他这明明是在戏耍她,故意逗她玩呢。 时宴知又不是傻子,许帆一直让自己回秋府花园很明显有问题,许帆害他是不可能的。 不是要害他,那不就是家里有‘好东西’等着他么。 一进屋,时宴知就发现了喻岁的存在,她把行李都收拾起来,但她身上的气味却掩盖不住。 空气里都是她的气味,虽很淡,但他还是闻得到。还有家里两小东西都不在,明显是被她送到胳膊去了,宴狗子要是在,肯定会往喻岁身边凑。 漆黑的凤眸在她身上打转,看着她这一身打扮,时宴知眼眸含笑,脸上的笑也带着几分邪痞,“所以,你是准备我自己打包送给我?” 喻岁把自己包成礼物,身上还有个大大的蝴蝶结,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此时的喻岁,被勾勒过的五官,很似艳丽,浑身散发着妖精气,勾人的很,眼波流转,红唇轻启,不答反问:“喜欢吗?” 时宴知轻笑出声,没说喜欢,而是道:“脱了。” 第796章 夜很长,身很累 一张嘴,痞邪的很。 不止痞,还充满暗欲。 喻岁也笑得像个妖精,站在那一动不动,“我现在只是个礼物。” 话落,时宴知眼中眸色又深了一度,脸上的笑扩大。伸手,慢条斯理地拆掉喻岁身上的包装。 一点点…… 慢慢的…… 即便是暖气充足,肌肤接触到外面空气时,喻岁身上还是不由荡起阵阵颗粒。 包装拆除,礼物显现。时宴知凤眸和外面的天一样,黑不见底。 第513章 时宴知的变化,喻岁尽数收入眼底,心中虽有不好意思,但也被他眼中波动所覆盖。 喻岁再问:“礼物喜欢吗?” 话落,抬眸,时宴知黑不见底的凤眸里,多了波光流动,棒棒糖在他口中转了一圈,喉结滚动,声音很哑,吐出两字,“喜欢。” 不是糊弄,也不是敷衍,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 赤裸相对的零距离接触,时宴知喜欢。 现在这种欲语还休的遮掩,时宴知一样喜欢,这样的喜欢,让时宴知的血液都不由沸腾起来。 食物需要调料,变得美味。 婚姻加点调料,变得幸福。 夫妻生活如果加点调料,那就变成了火锅,火辣辣的,让人浑身鼎沸,由内到外,再由外到内,不停的沸腾。 时宴知的反应,让喻岁心中最后的羞涩都消失尽殆。 为了让时宴知开心,喻岁觉得自己以后晚上再多穿几次这样让人燥热的衣服,她也不是不可以。 羞是羞了点,但他喜欢啊。 时宴知的手已经落在她细腰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喻岁觉得有火在燃烧。 喻岁倾身上前,时宴知顺势抱住,喻岁环住他脖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我想了想,你什么都不缺,送别的礼物,你会喜欢,毕竟是我送的,但我觉得,只有我这份礼,你肯定是最喜欢的。” 细腻的触感停留在他指腹上,痒的不止是手,还有心,时宴知眸深,声哑:“这衣服买了几件?” 喻岁回:“三件。” 圈在她腰间的手忽然用力,喻岁整个人被提出来,一阵天旋地转后,喻岁后背触碰到柔软的床垫,身前却是时宴知坚硬的胸膛。 一软,一硬,形成鲜明对比。 时宴知整个人笼罩在她身上,将她包裹住:“今晚全部用了。” 喻岁攀着他的肩,“行吗?” 唇角勾起,时宴知眼中发出危光,他没用言语回答她行不行,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到底行不行。 夜很长,,还有攀升的温度。 寒冬腊月的天气,硬生生被他们过成了酷暑夏日。 喻岁汗流浃背,湿身,也湿了发。 汗水凝结,顺势时宴知下颚滴落,滴在喻岁眉心,烫的她心口发颤。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宴知让喻岁明白了,不止有行,还有更行这个词。 。 她整夜游走在实与虚里,最先喊话的肯定只有喻岁:“时宴知,我 然而时宴知并没因为她的话选择放过自己, “……” 这是打算要了她老命吗?!! 第797章 不见下坡 重欲一夜的后果是什么? 那就是喻岁‘瘫痪’的结果,次日一早,不,不是一早,而是下午三点,喻岁昏睡到下午三点才醒来。 睁眼的瞬间,喻岁觉得除了脑子,脖子以下的都不属于她。 她整个人就跟被人打断了重组一般,四肢好似散架了,动动身子,那腰也像废了,酸,胀,疼。 真是酸爽啊。 再见次日的太阳,喻岁真是庆幸啊,昨晚发狠的时宴知,喻岁深怕自己活不到今天。 喻岁瘫在床上,等着身体‘重组’,时宴知也就这个时候进来的。 喻岁头没动,身体也没动,唯有一双眼睛转向他。 四目相对,一个有气,一个含笑。 喻岁脸色不好,也很好。 不好,是因为被折腾很的生气。 好,是因为滋润灌溉了一夜,一种生理反应。 喻岁眼神幽怨地瞪他,幽幽开口:“禽兽。” 他是真狠啊,不就骗了他一次么,再说了,那不是为了给他惊喜才说了善意的谎话,至于要她的命吗? 时宴知踱步至床前,坐在床边,连人带被一把抱起来,喻岁隔被坐在他腿上。 他手顺着被子缝隙伸进去,一边帮她捏着发酸的腰,一边说:“你都说了我是禽兽,我要不对得起这个称号,那不是在羞辱你。” 穴位他总是捏得那么准,喻岁舒服的喟叹出声,时宴知动作微顿,两秒后,手指重新恢复。 喻岁哼声道:“时宴知,你过三十了,还这么放纵,小心肾透支。” 不都说男人过了三十,都开始走下坡路,为什么他没有一点下坡的迹象? 时宴知好似看透她心思一般,“你该高兴捡到我这个有能力的宝,能让你欲仙欲死。” 最后四个字,时宴知说得暧昧又缠绵,那真是充满了……骚气。 闻言,喻岁乐了,是真乐出声的那种,侧头,她斜看他。时宴知垂眸凝视她,明知故问:“这么看我做什么?” 喻岁一板一眼道:“看你什么时候把脸捡起来。” 时宴知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她在挖苦他。 唇角勾起,时宴知不正经道:“难道我昨晚的表现,还不足够表明我的能力?” “你要觉得不够,那我们今晚继续。”说话间,时宴知的手,有下滑的迹象。 喻岁直接道:“今晚分房。” 游走在她身上的手指没停,时宴知道:“你这是打算卸磨杀驴?” 喻岁忽视他手指带来的触动,“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反正今晚,不,不止是今晚,未来的一个星期,她觉得自己都要戒荤,一晚上的大鱼大肉一下子将她给顶住了,她得缓缓。 第514章 时宴知手指用力,捏了下她得腰,惩罚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昨晚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喻岁渣女到底:“你也说了是昨晚,饥饿的时候馋,我都吃饱了,你觉得我还会馋吗?” 时宴知道:“吃干抹尽不认账,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喻岁继续露出她渣女属性:“你是今天才知道?” 她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不是早就该习惯嘛? 时宴知纵容道:“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第798章 等人上门 喻岁想要在家休息补充体力的想法,最后在一通电话里终结,电话是付逸打来的。 喻氏不可能一直群龙无首,想让喻敬文立马重回公司,那是不可能的事。 林雪娜早就按耐不住了,刚出月子,她就以喻敬文妻子的身份,召开了股东大会。 对于林雪娜这个未来人,喻氏内部的人,自然是待见的,但支持她的却是喻氏副总,李朗。 要说李朗这人,是有些说头的。 李朗和喻敬文是同辈人,毕业开始,就一直在喻氏工作,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员工,到如今的喻氏股东,还是大股东的他,能力本事自然是不小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李朗会支持林雪娜,就连喻岁也一样。 而林雪娜做了什么?她居然是坐到了喻敬文的位置,想要掌管喻氏。 如果说林雪娜是垂帘听政,那李朗就是摄政王。 喻岁嘴角荡起一抹嗤嘲,她倒是小瞧了林雪娜的勾搭本事。 喻岁没把关注点落在林雪娜身上,而是问:“姜清身体怎么样?” 付逸道:“孕反应很大。” 喻岁揪着盆栽里的枯叶,扯掉一片,一旁同等状态的枯叶,自动掉落,“你安排下,我要和她见一面。”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姜清。 付逸二话不说:“好。” 话落,付逸又问:“大小姐,您接下来怎么打算?” 喻岁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字,等。 等人上门,等人请她去喻氏。 对比李朗这样的商场老狐狸,喻岁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的傻子,掌控她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一天,喻岁并没等很久,才过了一天,就有股东找上了她。 来见她的,是仅次于喻敬文和李朗之下的第三大股东,颜磊。 时宴知体贴地替她整理衣服,“我就不陪你一起了,见完让小武送你回来。” 喻岁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想吃糖醋鱼。” 时宴知问:“现在?” 喻岁摇头,“晚上。” 时宴知轻笑出声:“你心挺大的。” 都被人算计上门了,她还把晚饭想好了。 喻岁耸耸肩,“反正我是什么都不会的傻子,我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好好当一个被人哄骗的无知大小姐就行。 时宴知揉了揉她头发,“晚上回来给你做。” 喻岁坐车抵达颜磊订的茶馆,颜磊已经到了,茶女正在给他斟茶。 “小喻来了,快坐。” 颜磊嘴上是客气,行动上,却不见一点尊重。 喻岁也没在意这些虚礼,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颜叔。” 颜磊端了一盏茶放喻岁面前,“品品。” 喻岁端茶小酌,茶是好茶,就是这人么…… 放下茶杯,喻岁一副不藏事的模样,急不可耐的问道:“颜叔,您找我做什么?” 颜磊悠悠开口:“我今天去医院看了你爸爸,医生说他情况并不明朗。” 喻岁没接话,喝着茶,等着他继续说。 颜磊道:“你爸出事了,你得替你爸爸把公司支撑起来。” 喻岁说:“可是我对经商不了解。” 他是知道的,她是学艺术的,而非金融管理。 第799章 皇位等着我坐 颜磊笑容和蔼,“你不会,不还有我们这些叔叔伯伯。” 话落,他挥挥手,茶女放下手中工具,起身离开了茶室。 门从外面关上,颜磊再次开口,“林雪娜现在已经驻扎公司,联合李朗想要揽权,喻氏姓喻,你爸现在又住院了,难道你想喻氏落入外人手中?喻氏你妈妈当年可是出了不少力。” 前面的话,激不起喻岁任何波澜,最后一句话,倒是让喻岁眼波微动。 喻敬文她无所谓,当她妈妈的心血,喻岁却是不会辜负。 喻岁的变化,颜磊揽入眼底,眼中划过一抹满意。 喻岁没回话,她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提示,她没接,直接调成静音模式。 抬头,喻岁问道:“颜磊,我爸住院,你们不是正好可以掌权。” 颜磊如他名字一般,磊落的很:“当年和你妈妈共事,我答应你妈妈,会一直替喻氏工作,不会叛变。” 闻声,喻岁脸上露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但心里,却并不是这样的。 不背叛? 不可能的。 在颜磊的‘劝说’下,准备去喻氏上班,当他们的身先士卒。 茶室门口,喻岁和颜磊分道扬镳。 再拿出手机,有五个未接电话,全来自一个人,路一。 喻岁回拨过去,没响两声,电话就被接通,路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什么意思?” 第515章 喻岁反问:“邮件我发的还不清楚?” 不要太清楚! 路一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辞职?” “也不是突然的决定。”喻岁坐进车里:“喻氏的新闻你应该有看到。” 喻敬文出车祸的事,当时就有播报,普通人在闹市区出车祸,都会闹出一点动静,更不消说喻敬文这样的身份,流量就更大。 虽然喻氏公关有压新闻,但喻敬文先如今的现状,多多少少还是有消息流出。 路一顿了两秒,再开口:“准备回去抢皇位?” 网上那些说生儿子等着皇位继承的嘲讽,到喻家,那就是货真价实的等着继承皇位。要不然喻敬文为什么念着儿子,不就是想着有儿子继承家业。 喻岁开玩笑道:“说不定我能当个女皇帝?” 路一接腔:“你有你的康庄大路要走,我就不当你的绊脚石,等你坐稳皇位的那天,别忘了我。” 喻岁笑说:“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她辞职的事,不止路一过问,远在太平洋的季骆宇也打了电话过来。 “因为我欺骗你?” 喻岁说:“不是。” 季骆宇说:“那为什么要辞职?” 喻岁道:“我想你应该调查过我。” 既然他能找借口让她去美国,让她和萧尘接触,那她的情况,不用想,季骆宇肯定也有调查。 话落,电话那端静默了,很显然,她的说法,他默认了。 喻岁只说:“我要回喻氏。” 说实话,季骆宇的蒙骗,确实占了一部分原因,主要是,她并不想跟他们叔侄有接触。 喻氏和喻敬文的情况,季骆宇这边当然有了解。 静了也就一秒的功夫,季骆宇问:“那你还会回来吗?” 喻岁毫不含糊道:“不回。” 辞去tk的工作,喻岁就没想再回去继续工作。 第800章 不一样的选择,人生或许也会不一样 京城不止tk一家设计所,虽然它很好,但也不是没有同等的。 再有,喻岁也想借着这个时机休息一段时间,tk她不会再回去了。 从茶室离开,喻岁去见了姜清,她们在一个相对私密的美容会所见面。 这是喻岁第一次见姜清,人并不是惊艳的美,但五官凑在一起,也是好看的,比起好看,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舒适,让人看着舒适。 姜清很纤细,即便是怀了孕,也并没长胖,甚至小腹都不明显。 “大小姐。” 对喻岁,姜清是恭敬的。 喻岁视线落在姜清脸上,滞留在她脸上的目光,更多的是在看她的眉眼。收回视线,喻岁坐过去。 喻岁开口道:“付律师说你孕吐的很严重,要不要给你安排个新的做饭阿姨?” 姜清微笑道:“现在的阿姨照顾的挺好的,医生说了,这是我身体原因,等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喻岁说:“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跟付律师说。” 姜清点头,“好。” 话落,姜清从随身包里拿出几份文件,放到喻岁面前的桌上,“这是各股东的情况。” 资料调查的都很清楚,每个人干的那些坏事,都记录的清楚。短短半年时间,还排除刚开始的基层时间,姜清的个人能力,喻岁很似肯定。 收齐资料,喻岁说:“孩子生了,你回公司吗?” 姜清话语简洁且有力的,“回。” 闻声,喻岁勾唇微笑:“好,我等你回来。” “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 简单的交流后,喻岁从后门离开。 寒冬的京城,很冷。 每次出门,都有种被束缚的感觉,喻岁不喜欢冬天。 威武问:“回家?” 喻岁说:“不。” 她让威武载她去墓园。 苏安婉墓碑前,喻岁用纸擦拭碑上的灰尘,放下买来的百合。 “妈。” 照片里的苏安婉笑容温柔。 看着照片里的人,喻岁表情也不由温和起来,“妈,你恨他吗?” 照片里的苏安婉自然是不会回应喻岁。 “我恨他。” 恨他毁了自己的生活。 恨他无情无义和背叛。 话落,正好有微风拂过,喻岁只觉是她妈妈在抚摸她,鼻子不由的有些发酸。 压下这股酸楚,喻岁自顾自道:“他出车祸了,不知道能不能醒来。他要是下去见你,你别原谅他,他欺负你女儿。” 她妈妈值得更好的,就算死了,喻岁也不想喻敬文再去打扰她妈妈。 苏安婉依然在笑,喻岁委屈憋屈的情绪,在她的笑容里,渐渐恢复过来。 喻岁说:“妈,喻氏我不会让外人抢走,它是你的。” 陪苏安婉聊了好久,喻岁才起身离开。走时,忽然想到什么,顿步,她说:“妈,我见到你的追求者了,你留下的那条项链是不是他送你的?” “你当年要是跟他在一起,是不是现在就不会早逝?” 萧尘至今都未婚,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喻岁想,他对母亲,因该是有很深的感情吧。 要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把她弄到美国去。 如果妈妈选择萧尘,她或许是不是就会好好的活着,或许呢…… 第516章 第801章 梦寐以求的画面 从墓园出来,喻岁心情免不了的低沉。 回家前,喻岁去了趟超市,购买了一堆东西。 跟时宴知在一起后,喻岁已经很少再下厨。如果在家吃饭,基本上就是时宴知担任厨子的活,大事小事,全都是他在照顾自己。 时宴知的好,喻岁是动容,也是暖心。 喻岁觉得自己是不幸的,但也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时宴知。 老天爷不会一直让人幸运,也不会一直让人不幸,他或许是喜欢适中综合。 让人甜后,再经历苦;让人苦过,再让人甜。 回到家,喻岁换了居家服,挽起头发,进了厨房。喻岁洗菜备菜,流理台上基本上都是时宴知爱吃的菜。 时宴知回家时,正好就瞧见这温馨的一幕,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喻岁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嘴角荡起弧度,连带着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这画面,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 下班后,老婆在家等他归家,漆黑的屋里专门为他亮着一盏灯,等待他的也不再是冷冰冰的屋子,而是充满香气的家。 腰忽然被人从身后环住,喻岁没惊讶,因为在她惊恐之前,属于时宴知身上的气味,先一步涌入她鼻息。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拥抱,一切都让她熟悉且安心。 时宴知下颚抵在喻岁肩上,侧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脸和脖子上。 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宴知,唇还有些凉,落在脸上,喻岁还有些痒。 缩了缩脖子,喻岁道:“痒。” 时宴知问:“做的什么菜?” 喻岁手中的动作没停,头也不回的说:“满汉全席。” 时宴知勾唇,“这是要满足我第一次的愿望?” 当初为了让她给自己做顿饭,他可是吃的不轻松,他玩笑让她做顿满汉全席,她说了什么? 哦,想起来了,她骂他蹬鼻子上脸。 喻岁侧头看他,“记仇?” 下颚微扬,时宴知亲了她一下,“不是,是开心。” 喻岁对他的一切改变,不都证明他的厉害么,她对自己用心,时宴知哪会记仇,开心还来不及。 闻声,喻岁勾唇笑了笑,动了动肩,“我要做菜了。” 时宴知直起身,立她身边,问:“糖醋鱼还吃吗?” 喻岁抬抬下巴,指了一旁的鱼,“食材都给你准备好了。” 两人同时在厨房忙碌也不显拥挤。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一个小时的时间,六菜一汤就上桌了。 正宗的满汉全席是没有的,小的满汉全席,到是给时宴知补上了。 喻岁吃着时宴知做的满汉全席,“我把tk的工作辞了。” 闻声,时宴知抬头,眸光微闪,而后,他放在碗筷站起来。 喻岁目光随他动作而移动,问道:“你干嘛?” 时宴知说:“开酒。” 这是菜多,想小酌? 然而是喻岁想多了,不对,不是她想多了,而是她想少了些。 时宴知告诉她,并不是菜多,而是……“庆祝。” 喻岁:“……” 庆祝她辞职吗? 第802章 对比明显 时宴知步履都透着愉悦,喻岁看着醒酒的人,她说:“你至于吗?” 这个询问就非常好。 时宴知用实际行动表明他很至于。一瓶红酒,他一人就喝了半瓶。在她面前,时宴知从未掩饰过对季骆宇的不喜。 他高兴,喻岁也就陪他多喝了几杯。一顿饭吃饭,喻岁脸上染着淡淡的绯色,被酒气熏染的。 时宴知说:“我来洗碗。” 喻岁将这重任交付给时宴知,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时宴知洗碗前,给喻岁洗了一盘水果出来。 喻岁拿着果盘里的草莓,递给时宴知:“赏你的。” 勾唇,时宴知弯腰,张嘴叼走她手中草莓:“谢谢老板的打赏。” 喻岁眉眼皆是笑。 眼前是电影的声音,耳后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这一刻,喻岁觉得挺安心,也挺温馨的,这就是生活,让人觉得幸福的生活。 时宴知过来时,拿着刚刚还没喝完的红酒过来。 落座的瞬间,伸手将喻岁揽入怀中,喻岁背靠着他,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时宴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环着她腰,陪着她看电影。 电视里放的是一部外国片,叫七号房的礼物。 一个智力有缺陷的单亲爸爸,把自己全部的爱给予女儿,而在父亲被人当做强奸杀人犯时,女儿却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的爸爸,并为其做了律师,为父亲奔波辩护。 这样的父女关系,是暖心,也是伟大的。 对比电影,喻岁和喻敬文的父女关系,就只剩下可笑和算计。 父不慈,女不孝。 从家人,变成了仇人,彼此想着怎么为自己谋划。 对于生死不明的喻敬文,喻岁现如不是在担心他的身体,而是想着怎么接手喻氏。 瞧瞧他们的父女关系多么冷漠。 “感人?” 时宴知的声音忽然从她头顶落下。 “嗯?” 时宴知垂眸看她:“都看哭了。” 闻声,喻岁才感觉到脸颊有湿意,伸手抹去脸上泪渍,顺着他的话说:“演得挺好。” 第517章 时宴知平静道:“都是假的。” 这些虚假的故事,时宴知的共情感极低。哭,他是完全不可能的,他情绪都不会有一点波动。 喻岁说:“我知道。” 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因为现实生活中,她没遇上这么义无反顾对自己好的爸爸。 妈妈到是有,但疼爱她的妈妈,却在去年选择永远与她分别。 “大晚上的,流这么多泪,晚上容易做噩梦。” 喻岁抓起时宴知胳膊,用他衣袖擦掉脸上的泪水,“没这个说法。” 时宴知说:“有的。” 喻岁回头看他,说了时宴知要说得话,“这说话,又是你定的?” 时宴知勾唇一笑,嗯了一声,“就是我。” 话落,喻岁嗔了他一眼,就他会胡扯。 电影还在继续,时宴知圈在她腰间的手,却开始不老实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软肉。不经意间,手指撩开了她衣角,与她肌肤出现零距离接触。 时宴知手指好似有魔力,都熟悉这么久了,被他触碰抚摸过的地方,又痒,又麻。 明明摸得腰,喻岁却觉得自己尾骨都酥了。 第803章 中途喊停 时间流逝,随着时宴知的动作,喻岁的心思,慢慢被他扯了过去。 身体热了,喉咙也痒了,之前喝的几杯红酒好像在她体内奏效了。她脑子有些晕,身体也开始飘。 喻岁按住他的手,制止道:“我在看电视。” 时宴知手指动的更灵活了,“你看你的,我什么都不做。” “……” 她倒是想看她自己的,可他这双手让她分神啊。 当时宴知将她压在身下时,喻岁就知道什么都不做,那都是屁话! 手抵着他的肩,喻岁提醒他:“你刚刚说的话,你忘了?” 时宴知的眼睛很黑,眼中都是欲。 所谓饱暖思淫欲,就是形容此时的时宴知。 时宴知手上动作不停:“电视我没关。” 喻岁:“……” 男人在要上床,和即将上床时说的话,都是不能信的。那种摸摸,抱抱,亲亲,但不碰你的话,全都是在糊弄鬼。 此时,时宴知像一座上,挡住她所有视线,将她包裹。 时宴知扣住喻岁手腕,直接将其按在头顶,落下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吻…… 两人唇齿都留有红酒醇香,还夹着淡淡的草莓味。 空隙间,喻岁呼吸微喘,“回房。” 时宴知脑袋埋在她身上,话语含糊:“我们还没在沙发上试过。” 话落,时宴知勾着她的腰,一个转身,他坐在沙发上,喻岁则坐在他腿上。 身后是小女孩的银银笑声,而生下则是炙热且坚硬的大腿,喻岁有瞬间,觉得自己在做坏事。 羞耻啊。 时宴知的手再次探入她衣服,在他的一副引诱下,喻岁的羞耻渐渐被她抛之脑后了。 看到她微颤的身体,时宴知哑声:“冷?” 喻岁嗯声,屋内温度并不高,衣服渐少,喻岁却是感觉到一丝凉意。 时宴知托着她的臀,抱小孩般的姿势,抱她进卧室,喻岁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人还没进卧室,大门突然响起,惊动了正在接吻的喻岁他们,唇刚分开,门已经开了,门外是不亲自来的秦妧。 六目相对,除了时宴知,喻岁和秦妧眼中皆有不一样的情绪。 喻岁尴尬,秦妧微诧。 秦妧这次特懂事,顿了也就两秒的时间,收回视线,“我什么也没看见。” 话落,秦妧转身离开,还有礼貌的给他们关上门。 喻岁和时宴知这样子,任谁看到,都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秦妧哪能那么没眼力见。 门合上的瞬间,喻岁拍着时宴知的肩,“放我下来。” 时宴知说:“秦妧已经走了。” 那意思就是,我们可以继续。 这种事,最怕的就是情绪突然中断,因为中断的不止是气氛,还有欲望。 此时的喻岁就是这样,她没了再继续的雅致。 喻岁催促:“快点。” 看着她眼中的清明,时宴知哪里不知道,她兴致断了,他叹息的将人放下。 两人衣服松松垮垮,时宴知休闲裤下,是难以言语的弧度。喻岁重新穿上被时宴知脱掉的衣服,转身往门口走去。 拉开门,门外并没有秦妧的身影,时宴知道:“都跟你说了,她走了,你还不信。” 喻岁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委婉求欢,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给秦妧打电话。 没响两声,秦妧就接通了,喻岁问:“在哪呢?” “我下去找你?” 闻声,时宴知眉心微微蹙起,眼神也颇为幽怨。 “等我。” 喻岁挂了电话,时宴知问:“你就打算这样抛弃我?” 闻声,喻岁视线往下瞅了眼,随即捧着他的脸,垫脚亲了他一口,鼓励道:“我相信你的自制力。” “……” 自制力?他有个鬼的自制力。 第804章 不过是一场执念 秦妧的车,停在小区楼下。找到她的车,喻岁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去。 秦妧玩味道:“你就这样下来,时宴知不会想杀了我?” 还别说,时宴知确实是有想‘杀’她的心思,兴致正浓的时候,被抛弃,对喻岁是幽怨,对秦妧那是一个咬牙切齿。 第518章 时宴知说:“她现在还单着,不是没原因。” 这话对秦妧而言,那是相当的恶毒啊。 时宴知的话,喻岁当然是不会告诉秦妧,她问:“发生了什么事?” 秦妧语气轻松:“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想过来找你喝酒。” 只不过一时间,忘了喻岁结婚的事。 闻声,喻岁忽然想起,秦妧之前手里好像确实拿着几瓶酒。 喻岁问:“去哪喝?” 秦妧道:“现在跟我走?时宴知不会追过来?” 喻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你来我家,也没见你顾忌他啊。” 咔哒一声,安全带系上,喻岁道:“开车。” 她们没在外面喝酒,而是在秦妧家里喝。 知道喻岁在吃药,秦妧没让喻岁喝,给她准备了果汁。在她来之前,喻岁已经喝了两杯红酒,她不让自己喝,喻岁也没要求。 秦妧这架势,明显是要一醉方休,她醒着也能照顾她。 喻岁什么也没问,能让秦妧想要喝酒的事情,她脑海里出现一个人,陆邝。除了他,很少再有让她情绪有大波动的。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又发什么了什么,喻岁不问,等着秦妧自己说。 秦妧忽然开口:“小鱼儿,我觉得自己挺犯贱的。” 闻声,眉心微动,喻岁还是什么都没说,静静看着她。 秦妧嘴角是自嘲,“追求我的人那么多,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犯贱的倒贴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 这话与其是在问喻岁,还不如说是在问她自己。 为什么? 犯贱是其一,其二是因为她心中执念,对美好青春回忆的执着。 执着记忆,也执着陆邝那个人。 在她心中,他还是那个白衣少年,让她心动,牵动她一颦一笑的白衣少年。 他还是吗? 其实秦妧知道,不是,他已经不是。 喻岁声音很轻柔,眼底有着疼惜,她问:“那你还要继续喜欢吗?” 秦妧垂下头,眼眶发热,喉咙涨得难受,抬手捂住自己胸口,“小鱼儿,我不知道,我的心告诉我,该结束了,但它又在告诉我,坚持了这么多年,再坚持坚持,说不定,他就会回头,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 “什么都不会变,我们还是以前的我们。” “……”喻岁一时无言。 秦妧的执念太深了,陷入情爱的女人,是最容易失去理智,最容易让她活的没有自我。 面对陆邝,秦妧就是这样。 瞧着神色落寞的秦妧,喻岁再度开口:“我不知道中途是发生了什么,让你记忆中的陆邝大变模样,但我只知道现在的陆邝,他不值得你喜欢。” “秦妧,他不配!” 这是喻岁第一次在秦妧面前,这么义正言辞的给陆邝下定义。 真的,陆邝他不值得秦妧的喜欢。 第805章 她丢人了 喻岁冷静且残忍:“你这样穷追不舍,羞辱的不止是你自己,更多的是你家人。” 她将之前警局里陆邝的态度告诉了秦妧,“秦大哥虽然揍了陆邝,但他也并没赢,言语的抨击,有时比打人更伤人。” 陆邝是被秦风揍的惨,但秦风的心同样也被刺伤。只因为秦妧的喜欢,秦风就硬气不起来。 “行动上,秦大哥能发泄,但心中的火气,他其实不能真正发泄出气。” 她们都知道,因为他们是兄妹,是家人,一家人,对秦妧这个妹妹,这个女儿,秦家人更多的是无奈。 所谓的恨铁不成钢,不就是如此么。 话落,喻岁看着有泪从秦妧眼眶溢出,坠落在地毯上,最后消失不见。 有些事,有些话,虽然没明说,但秦妧何尝又不知道。 秦妧的家人,不像她的家人。 他们都是全心全意的爱护她这个女儿,她是他们手中的掌心宠,心头宝,陆邝根本就不值得秦妧为了他而一次次伤害秦家人。 秦妧嘲弄,“小鱼儿,我这个女儿做的挺失败的。” 她倒追陆邝的事,既然已经见报了,圈子里对她的新闻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她陪她妈参加晚宴,遇上喜欢嚼舌根的长舌妇,那是在所难免的。 “你说秦家的女儿,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喜欢一个私生子就算了,还是倒贴别人都不要的那种。” “就算没进水,那也是脑子不好的那种。” 两妇女相视一笑,眼里皆是相同的嘲笑。 “反正这要是我女儿,我不说打断她的腿,那也会把她关在家里,不会放她这么出去丢人现眼。” 秦妧所做的事,落她们眼中,可不就是丢人现眼么。 私生子啊,是她们最痛恨的存在,因为这类人的存在,都是在羞辱她们这些做妻子的。 秦妧这大肆炫耀的倒贴行为,被嘲笑的不止是秦妧,还有秦家人。 秦妧侧目看向身侧的秦母,秦母脸上没有愤怒,很似平静。但越是平静,秦妧心底越是难受。 她妈妈这辈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戳过脊梁骨? 对方还在肆意嘲弄,秦妧哑声道:“妈……” 话刚起,秦母已经迈步朝长舌妇走去。 “这样不知检点的儿媳妇,我可不敢要,娶回家也是脏……” 第519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己的同伴冲她使眼色,女人顿了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视线相对时,女人脸瞬间发生了变化,尴尬,窘迫一起显现。 两妇女一改之前的暗嘲,顷刻笑脸相迎,客客气气道:“秦夫人。” 秦母脸上有笑,但任谁看了,笑不达眼,“继续说,我女儿娶回家怎么了?” 女人表情有些讪然,眼神躲闪,随后谄媚赔笑,“谁要娶您女儿回家,那肯定是有大福气的。” 秦母转而将视线落到另一个女人身上,后者随即接腔:“确实,秦家有女,百家难求,能娶秦小姐,确实是百年的好运。” 秦母淡然开口:“你们说的没错,我秦家的女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肖想的,惦记之前,也不看自己配不配说这话。” 话落,两妇女当即变了脸。 第806章 关爱的背后是委屈 这话无疑不是在骂她们连猫狗都不配。 她们恼怒吗? 当然恼,但恼怒的同时,她们更多的只能憋着。 其一,她们说坏话在前, 其二,她们夫家比不上秦家。 “就算是乞丐,只要我女儿喜欢,我们家也赞成。”秦母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羞辱人的话:“但你们家这不着五六的儿子,就算给我们家做上门女婿,我们家即便不要秦妧这个女儿,也不会认可你们。” 女人气红脸,沉声道:“秦夫人!” 赤裸裸的羞辱,任谁都受不了。 她家是比不上秦家,当也不至于这么羞辱人。 她们好人家的孩子,在她嘴里,连私生子和乞丐都不如,有这么羞辱人的吗? 秦母似笑非笑道:“觉得被侮辱了?” 女人老脸颜色可丰富了,秦母笑容无辜,言语攻击性极强,“侮辱也给我憋着,谁让你们男人没我男人有本事。” 这话完全是戳人肺管子,两女人,一个想发火,另一个人理智尚在,及拉住了同伴。 被羞辱一顿和公司被牵连,很明显是前者受伤害更轻。 像她们这种靠男人的家庭妇女,男人能赚钱,她们的生活便优渥,男人要是失势了,她们的好日子同样到头了。孰轻孰重,她们还是分的清。 被一顿刺后,两女人不仅没有还口,还灰溜溜的走了。 秦妧垂着头,情绪明显低落。 秦母的声音在秦妧耳旁响起,“我还没死,你哭丧着脸给谁看?!” 秦妧抬头迎上秦母嫌弃的目光,“你什么时候心理承受力这么差了?” “妈。”秦妧心里很堵。 秦母一身旗袍装,优雅不减,废话不多说:“我们一直都在。” 话落,秦妧堵的不止是心,还有喉咙,秦母这句话包含太多意思。 秦妧最能感同身受的,就是家人的关爱。但这份关爱里,掺杂了太多委屈。 陷入爱情里的女人,可能会一直失智,但也可以能找回理智。 秦妧之前就是那个失智的,但现在,她或许可以慢慢恢复清明。 听她叨叨絮絮说的话,喻岁在心中感叹,都是儿女债。 门外门铃忽然响了,看了眼失神的秦妧,喻岁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是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喻岁问:“你找谁?” 年轻女人说话很轻,也很柔,“我找秦妧,能麻烦你让她出来见我吗?” 秦妧的明星身份,喻岁是自然不会让让她随意见秦妧,谁知道她是不是私生饭。 喻岁眼神警惕,问道:“你是谁?” 年轻女人自我介绍道:“我是陆邝的女朋友。” 陆邝的女朋友?! 喻岁看女人的眼神满是打量,模样不说多漂亮,十分的颜值,喻岁最多可以给她打个七分。 她倒是好奇过陆邝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正瞧见了,喻岁也就没什么好好奇的。 喻岁还没说话,秦妧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来做什么?!” 秦妧脸很冷,满脸厌恶地睨着门外的魏娅。 魏娅表情倒是很平静,“秦妧,我有话跟你说。” 第807章 别蹬鼻子上脸 秦妧自然是不会让魏娅踏进她家门一步,她嫌脏。 秦妧把魏娅堵在门外,神情冷傲,冷冷睨着她。 秦妧如果是朵娇艳的玫瑰,那面前的魏娅就是看似纯洁的白莲。 为什么说看似,因为她真就只是看着是。 魏娅声音柔柔弱弱道:“冉莹当初做了影响你声誉的事,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管教好她,在这里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冉莹? 杨冉莹? 哦,喻岁想起来了,当初杨冉莹说秦妧喜欢她姐夫。她是陆邝女朋友,她可不就是杨冉莹的姐姐么。 秦妧依旧没说话,还是静静看着她,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魏娅话锋随即一转,“冉莹确实不理智,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但她也算是在维护我,我知道秦小姐你以前和阿邝有过联系,但他现在的女朋友是我,我希望秦小姐以后不要再找邝,再做一些有损身份的事,对你,对我们都不好。” 喻岁立于一旁,打量着魏娅。她现在的身份,找上门对秦妧说这话,对于正牌女友而言,也不过分。 可人心容易偏,看着秦妧被怼,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第520章 秦妧面上无波无澜,淡声道:“说完了吗?” 魏娅直直看着秦妧,问:“我希望你能做到。” 秦妧平静道:“知道陆邝有女朋友的那一刻,我从来没对他做过任何越界的事。你不用特意跑我这里警告我,我秦妧这辈子都不会给人当小三。” 魏娅说:“那你能把阿邝的电话删了吗?” 秦妧道:“我没存过他的号码。” 她没说假话,陆邝的号码,她从未存在手机里,而是记在心里。 话落,魏娅手伸到秦妧面前。 秦妧不解,魏娅开口:“我要亲自看。” 视线从她手掌划过,秦妧看她的眼神满是嗤嘲,讥声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我解释给你听,是给你一份基本尊重,而不是让你爬我头上!” 给她查手机,她当她是谁啊? 魏娅有些咄咄逼人:“如果你没存,还怕被我看?” 柔弱褪去,她到变得强势起来。 秦妧狂傲道:“你可能搞错了一点,我存不存,你都没资格看!” 她秦妧要真当小三儿,那道德底线她就不会有,正牌女友上门又怎么样?她依然会肆无忌惮。 可她从小所受的教育,教了她是与非,她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她表明态度,态度软和,但这不代表魏娅能随意践踏自己。 魏娅沉声:“所以你还打算背着我继续联系阿邝?” 秦妧沉眸看她一眼,觉得自己没有再和她说话理由,抬手要关门。 魏娅一把拉住秦妧的胳膊,纠缠道:“手机!” 秦妧撇了眼被她扣住的手腕,蹙眉:“松手!” 魏娅道:“号码删了。” 秦妧一字一字道:“我说了,我没存!” 魏娅用行动表明她不相信,死死抓住秦妧,手指用力到嵌在秦妧肉里。 疼痛刺激的秦妧条件反射地甩开魏娅,下一瞬,魏娅就像失了线的风筝般,猛地往后倒,直接摔倒在地,后背撞击地面,闷哼声从魏娅嘴里溢出。 喻岁和秦妧表情皆是一变,走廊里同时还响起秦妧熟悉的声音:“娅娅。” 第808章 有病就老实待着 陆邝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直奔地上的魏娅而去。 “你怎么样?” 陆邝将人扶起来。 魏娅脸色煞白,一手抓着陆邝衣袖,一手捂住心口,表情痛苦,喘着气,“疼……我心脏疼。” 闻声,陆邝脸上顿时堆满紧张,“我送你去医院。” 抱魏娅离开时,陆邝落在秦妧身上的视线,如含冰刀,直戳秦妧心脏,疼的她心抽了一下。 有时表情比言语更能表明诠释一个人的情绪,陆邝出现的快,走的也快,什么话都没留下,唯一留下就是对自己的厌恶和冷然。 秦妧身子晃了一下,喻岁立马伸手扶住她。 她应该是酒喝多了,脚步不稳,秦妧道:“小鱼儿,她掐疼我了,我就只是把手抽了回来。” 她好像都没用什么劲,这人怎么就这么脆弱? 喻岁撸起她衣袖,魏娅扣住的地方,确实有清晰的指甲印,眸色微沉,她说:“我知道。” 秦妧道:“小鱼儿,她是不是在演戏?” 不就摔了一跤,还能摔倒心脏? 喻岁心里琢磨,魏娅那状态看着不像是在演戏,那好似要抽过去的样子,瞧着是真难受。 如果真是演的,喻岁只能说对方演技过硬,绝对的专业。 喻岁没直面回答,而是说:“我让人去医院看看。” 打了个电话,喻岁让人去医院辩真伪。回电话的人告诉了她一个消息,魏娅有心脏病。 “……”喻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喻岁问秦妧道:“她有心脏病的事,你知道吗?” 秦妧摇头:“不知道。” 她这才是第二次见魏娅,哪会知道对方有没有心脏病。 有病不在家待着,跑她这里做什么?一股烦躁在她心里升起。喻岁没让人撤走,继续盯着,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知。 深夜,时宴知给喻岁打电话,声音幽怨:“我今晚是要独守空房?” 喻岁还没说话,一声声呕吐声从卫生间传出,传入喻岁耳中,自然也传入时宴知那边。 “你也听见了。” 秦妧吐成这样,喻岁不可能放她这样独自离开。 “……”时宴知嘀咕着:“没那个酒量,酗什么酒。” 竟是耽误事。 “小,小,鱼儿……呕——” 秦妧的呼喊声响起。 喻岁道:“秦妧喊我,不跟你聊了。” 都没给时宴知说再见的机会,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摸着空旷的床位,时宴知惆怅啊。 喻岁拿着毛巾和温水进卫生间,按下冲水键,清水带走污垢,“漱漱口。” 水杯凑到秦妧嘴边,她就着这个姿势喝水漱口。 秦妧醉眼朦胧,抱着喻岁的腰,嚎啕大哭,哭她逝去的青春和爱情。 “小鱼儿,我心好疼。” “我不喜欢了,我再也不喜欢了……” “八年了,我喜欢了八年。” 她累了,她不想再喜欢了。 喻岁抬手摸着她的头,轻轻抚摸,“累了,我们就歇息。” 第521章 放过自己,其实也是一种爱。 她可以把放在了陆邝身上的爱,转回到自己身上,这样她会轻松很多。 第809章 糟心事儿 哭到精疲力尽的秦妧,坐在地上,靠在喻岁怀里直接睡了过去。 喻岁用了吃奶得劲,才将秦妧转到床上去,等她安置收拾好后,已经凌晨三点了。 手机上,还有时宴知发来的短信,是一条扮可怜,卖萌的表情包,他什么意思,喻岁哪里不知道。勾唇笑了笑,时间太晚了,她也没回。 次日,喻岁是在一阵敲门声中被吵醒的。主卧里的秦妧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依旧在昏睡。 喻岁去开门,敲门的是秦妧的经纪人。 “我的大小姐唉,你……”经纪人改口:“喻小姐。” 喻岁拉开门,给经纪人让路,“她还在睡。” 经纪人迈步而入,一边换鞋,一边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喻岁道:“我昨晚就在。” 经纪人问:“那昨晚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吧。” 喻岁懵声:“什么事?” 经纪人道:“你看新闻,搜陆邝。” 其实都不用搜,打开社交网,就能瞧见。 娱乐八卦么,爆的都是娱乐圈的丑闻,秦妧的丑闻是什么,不就是喜欢陆邝这事么。 有营销号爆料,为了陆邝,秦妧特意把跟陆邝的正宫叫到家里,当面挑衅对方,结果把正宫气到住医院,有图,有视频。 视频就是魏娅进小区,以及她被陆邝抱出小区,最后去医院急救的视频和图片。 为了赚那点黑心钱,这种营销和八卦是真能扯,干这些缺德事,他们也是不怕遭报应。 和秦妧‘黑料’一起的,还有一条男演员出轨的新闻。 视线从出轨新闻上移开,喻岁说:“这新闻都是假的。” 经纪人道:“我当然知道是假的。” 秦妧从踏圈开始,就是她在带,秦妧有脾气,但不是坏脾气。她是小姐命,也是小姐身,但她却并不像那些稍有些名气,就飘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艺人。 因为家教,个人素养都挺高的,从不会恶意欺压,打击新人,对人很有礼貌,新闻里的那些事,她都不需要去思考,秦妧绝对不会做这事。 就算真要去叫板,那也不会傻到把人喊家里来,这不是将把柄送到人手里么。 经纪人径直朝卧室走去,强制叫醒还在熟睡中的秦妧:“别睡了,快醒醒。” 没休息好的秦妧,整个人都是躁的。 经纪人道:“起来收拾下,这地方暂时不要住了。” 秦妧起床气很大:“又怎么了?” 经纪人道:“你昨天跟陆邝女朋友见面的事,上新闻了。” 人还没清醒,秦妧脑子一片浆糊,根本就思考不了问题,喻岁直接将手机递过去,让她自己看。 一目十行的扫过去,原本就蹙起的眉头,现如今皱的更明显。 这都瞎写的什么玩意儿! 经纪人在替秦妧收拾衣服,“你之前去酒吧藏毒的事,也有八卦记者想要报出来,得知消息后,被我们提前截了下来。” “你现在住这里不安全,还是回家住。” 秦家所住的那片别墅区,在京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地方,安全隐秘性,比这小区高了不知道多少。 后半句话,成功让秦妧彻底清醒了。 她刚想问,不是都处理干净了吗?而后又想到,百密一疏,总归会有漏网之鱼。 第810章 你我之间,只剩陌生 道德方面的坏事,顶多是被骂被谴责,但触及到法律,那是要被喷到死! 她们现在也不是要找漏网鱼是谁,被娱记缠上,是件非常烦心的事。 回家,确实是最好的选择。秦家可不是那些狗仔能随意窥伺的地方,就是狗仔纠缠不到,但她耳朵却要被太皇太后骚扰。 打包好行李,经纪人将秦妧投送回秦家。 地下车库。 秦妧她们刚从电梯里下来,人还没坐进车里,就遇上了找来的陆邝。 陆邝的出现,她们没有一点惊讶,而是要看他要做什么。 陆邝冷着一张脸睨着秦妧,表情阴沉,质问道:“你跟娅娅说了什么?让她心脏病复发!” 上来就不明缘由的指责,还是让秦妧很不舒服,“我什么都没说。” “你什么都没说,但你却动手推她?”陆邝指责:“秦妧,我一直都知道你脾气差,你活的自我,但没想到你这么没素质,娅娅她心脏有问题,你是想害死她吗?” 话落,喻岁眉心最先皱起,什么玩意儿! 经纪人一样沉了脸,张嘴要说话,看了看秦妧,最后还是忍住了。 秦妧脸有些白,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咬了咬后牙槽,开口:“陆邝,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个形象?” 她在他心中就这么的不堪吗? 秦妧没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但她也不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他用得着让她这么难堪? 陆邝表情依然很冷,“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不可能,如果娅娅真的出事,即便你身后有秦家在,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我说到做到。” 喻岁实在看不过去,站出来,“没谁闲着对你女朋友出手。” 说话间,喻岁撩起秦妧衣袖,“你女朋友动手抓伤妧子,她也不过是自保把手收回来。” 第522章 一夜过去,手臂上的指甲印变得更明显。 视线划过,陆邝丝毫没有将这点小烙印放在心里。眼睛是心灵之窗,一个人的情绪,都能从双眼里瞧出。 所以,秦妧从他眼中看见了不以为然,这些不以为然,归根到底,不过是她在他心中没有任何分量。 心冷的同时,秦妧忽然觉得身体也轻松了,一股执念正在慢慢减轻。 秦妧自若地捋下衣服,卖惨,她从不会干,更何况是像一个不喜欢的人示弱。 没必要,也不需要。 敛起所有情绪,秦妧平静道:“陆邝,你的话,我记住了。你也记住,今天之后,你我之间,就是陌生人。” 陆邝抿着薄唇,沉沉睇着她,对她所谓的保证,他根本不相信。 “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 丢下这话,陆邝转身走人。 空旷的地下车库,关门声格外的响,车门声也诠释着车主的情绪。 秦妧知道他不相信,但她也不会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她会用行动向他证明。 陆邝的羞辱是让人很愤怒,但秦妧的释怀放下,喻岁心中又多了庆幸。与一时的羞辱相比,她更高兴秦妧选择珍惜自己。 喻岁问:“你决定好了?” 秦妧肩垮了,气息恹恹,“小鱼儿,我累了。” 第811章 幼稚鬼 盲目追逐的时间太长,秦妧都快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 刚刚照镜子发现,镜中的自己好陌生,陌生到令她自己都心生厌恶。 她为什么要活成这个样子?难道她的世界里就只剩爱情了吗? 不是的,她还有亲情,还有友情。 她不能再让一段不健康的爱情去影响她的生活,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去伤害那些爱她的家人和朋友。 不值得。 被陆邝作践,伤害她是小事,但秦妧不能再看见自己家人被外人议论和瞧不起。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又听过多少诋毁和嘲笑,他们凭什么因为自己而受这份委屈? 她放过陆邝,也放过自己,也放下这份可笑的执念。 喻岁上前一步抱住脆弱的秦妧,轻抚她后背,温声道:“小妧子,你当初说我值得更好的,这话我也送你,未来的道路上,还有一个更好的人在等你。” 温暖的拥抱给秦妧注入了一丝精气,让她弯下的脊梁又慢慢直了起来。 喻岁在小区门口就跟秦妧分开了,因为独守空房一夜的时宴知驱车等在小区门口。 秦妧玩笑道:“你还是别跟我一起回家,我怕某个人会诅咒我。” 喻岁笑笑不说话,诅咒的事,时宴知也不是干不出来。这男人,幼稚的时候,说他三岁都是往大的说。 弯腰坐进车里,喻岁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要是没瞧见他,他是打算一路目送她离开吗? 时宴知假惺惺道:“怕打扰你。” 闻声,喻岁回他一记假笑,“你要是想说假话哄我,好歹也言行一致。” 他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副怨妇样,顶着怨妇样,说着识大体的话,很违和好不好。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要求不能这么高。” 喻岁忽然倾过身,双手捧住他的脸,掰向自己,亲了他一口,笑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时宴知嘴被喻岁挤成鱼嘴,说话含糊,“不够。” 话落,喻岁一连亲了他好几口,松开他,看他的眼神目光灼灼,“时宴知,遇到你,我觉得我很幸福。”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时宴知扬起了唇角,痞邪道:“你现在才觉得性福?” 喻岁问:“你是在跟我搞颜色?” 时宴知勾唇调笑:“你想要什么颜色?” 也没让喻岁回话,时宴知自顾自地说:“我更喜欢麦子的颜色。” 啧,闷骚的很。 “原来你喜欢绿色。”喻岁戏谑道:“你早说啊,这事多简单。” 话落,时宴知忽然掐住她的腰,咬牙,“我喜欢熟麦,不喜欢生麦。” 喻岁笑说:“那不巧,我现在还是生的。” 时宴知一本正经道:“没事,我能给你催熟。” 说完,时宴知将她按回副驾驶,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回家催麦子。” 喻岁看着给自己系安全带的人,“现在是白天。” 时宴知接腔:“一日之计在于晨。” 在搞颜色的路上,都能被他说得这么文艺,也是没谁了。 第812章 收了心,清醒脑 “陆邝真不是个东西!”回到家中的秦妧,接到闵玥的电话,她的谩骂声透过手机传来,“真他么的狗,陆邝竟然拿你压新闻。” 秦妧睫毛颤了下,问道:“他做了什么?” 闵玥将事情始末跟秦妧说了个清楚,热搜上,之前跟秦妧并驾齐驱的还有一个男明星在老婆孕期出轨的新闻。 男明星不是一线,但知名度也不低,平日里风评也是很好的。出轨新闻,其实完全是会掩盖秦妧的八卦。 可陆邝过来对秦妧一同警告,秦妧当三儿的负面消息,热度自然炒了上去。 用新料压老料,完全是常规操作,闵玥之所以这么老火,是因为这个男明星是陆邝公司的艺人,他这完全是在压榨利用秦妧。 第523章 闻声,秦妧脸色微白,眼中难堪被她压下去,唇角荡起嘲弄,这嘲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嘲笑陆邝,亦或者两者皆有。 嘲弄之后,秦妧冷静开口:“让公关部把热搜撤了。” 都收了心,她也就没必要再对陆邝心软。 同一时间,医院病房。 网上的腥风血雨,陆邝自然知道。 魏娅脸色依旧没有恢复血色,瞧着眉心紧蹙的陆邝,她声音虚弱:“你在怪我擅作主张吗?” 陆邝抬眸看她,“你身体不好,就好好修养。” 魏娅道:“我既然去了公司上班,替公司分担就是我该做的。” “我知道这样做不地方,但为了公司利益着想,就只能先委屈下秦小姐。你要怪我,我也认了。” 陆邝道:“我没有怪你。” 热搜已经上了,再说责怪不责怪也没必要。 魏娅这样做,也确实是从公司利益出发,他没有怪她的理由。 他们这边话题刚结束,公关部的人就给陆邝打电话过来,说秦妧那边撤了热搜,并且发了公告。 公告的内容就是…… ‘本人秦妧过去喜欢过陆邝,但现在,我选择尊重祝福陆先生和陆先生的女朋友,也真心实意祝愿他们感情长长久久,永结同心。 陆先生的女友心脏病住院的事,我也深表遗憾,在不知道她身体不好的时候,选择跟她见面。在此,希望魏小姐也保重身体。’ 公告一出,随后还贴了一张警告。 意思就是,对于网上的那些有损名誉的恶意编排,秦女士对其保有追诉权,让其删除不实信息。 如若再继续造谣,她会给他们发律师函,将他们所有人告上法庭。 秦妧这一通警告,不就是向大众网友传递了魏娅进医院的事,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全是因为魏娅自己有病,她不背这个锅! 这事秦妧做,网友好像都很接受。 毕竟之前站在风口浪尖时,秦妧也是敢爱敢说,不说假话,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 对于虚情假意,满嘴假话的人来说,像秦妧这种爱说大实话的人,他们反倒是起了逆反心理,喜欢她的这些真性情。 【哈哈哈,秦妧可真行,这不是下场撕明威正宫么?明晃晃告诉大家,人不是她气进医院,是正宫自己有病,别碰瓷,别挨老子。】 【娱乐圈里,真不把我们当外人的艺人估计也就秦妧了。喜欢的时候,跟我们说。不喜欢了,也跟我们说。】 【可不是么,我他么就跟陪着她经历了暗恋,又经历了失恋一样,我心都跟她疼了疼。】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人,真是想笑死我,八卦都能让你们看的共情。】 【这不是难得遇上一个真性情的女艺人么。】 【富家千金就是不一样,果然是有任性的资本。】 秦妧亲自下场‘撕’的效果不要太好,一下子将自己从舆论中揪出来。 不止这样,秦妧还将胡晨的热料往上提了提。 胡晨也就是那个出轨男。 在明威的操作下,胡晨的热度再次火起来。 已经没什么人再关注那些爱情纠葛,更多的是在骂胡晨这个渣男。 孕期出轨,那是直接踩到女性群体的大雷点。明明是人,偏偏要当个畜生。一瞬间,胡晨以前那些有的没的黑料全被爆了出来。 看着事情发酵剂的方向,陆邝和魏娅表情都不好。 陆邝没想到秦妧会这么不顾颜面。 魏娅同样没想到秦妧会这样肆无忌惮。 不喜欢了? 真是不喜欢了? 第813章 等着她搅混水 秦妧深情起来,比谁都深情。无情起来,那也是比谁都无情。 看着秦妧自我救赎,喻岁很欣慰。这才对么,从小到大,秦妧就不是个爱吃亏的的性格。 什么吃亏是福,这话落她们耳朵里,那完全是在说屁话。 吃亏不是福,而是吃亏的人没本事还击回去,所以自我安慰自己罢了。 时宴知的催麦子工作注定要腰斩,他半道被公事绊脚,而喻岁也去了趟喻氏,她是被颜磊喊去了。 因为林雪娜又要开股东大会,准备正式接手喻氏。在他们开会期间,喻岁直接进了会议室。 喻岁的出现,反应最大的当然是林雪娜。 她不急不缓地出现在会议室,悠悠开口:“你以什么资格当喻氏的董事?” 生命力顽强,这形容,真是太适合用在林雪娜身上,保胎生子,刚出月子,她精神状态真是不比年轻人差。 不得不说,这钱啊,真是个好东西。 能让人变年轻,也能让卧病在床的人,立马恢复精气神,说句神丹妙药也不为过。 顶着一张精致妆容的林雪娜,目光淡淡地看着喻岁:“我是你爸爸的正妻。” 她是第一继承人。 林雪娜话中是什么意思,喻岁当然听的明白,她说:“子女同样是第一继承人。” “再说,我爸现在还没死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取代我爸?你这心思未免也太明显了。” 林雪娜眼底深色闪过,平缓道:“你想多了,你爸现在昏迷不醒,公司不能没有决策人,我这是替敬文暂时接管公司,等敬文醒了,公司不会在外人手里。” 第524章 她这话,虽是对喻岁说,但更多的是在跟喻氏的其他股东在讲。 闻声,喻岁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这话确实说的没错,为了喻氏,我这个为人子女的,也得担起这个责任。” 话落,喻岁转头看向在场各位,端着是一脸人畜无害:“各位叔伯,我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我爸现在因意外受伤昏迷,我这个长女也不能袖手旁观。叔伯们,我要来公司上班,你们因该不会有意见吧?” 话毕,喻岁笑说:“你们放心,我是什么能力,就干什么事,绝对不会干揽瓷器活的事。” “喻丫头,进喻氏工作,不是过家家。” 这话是李朗说的,他表情看着温和,但喻岁却从他眼中窥探到犀利。 话将落,颜磊站了出来,“李总,瞧你这话说的,喻总的女儿进公司是过家家,那喻总的老婆进来又是什么?” 颜磊既然把喻岁‘请’过来,当然是要给她撑腰。 都说一个人一个心思,其实利益面前,那都不是一个一个心思,那是一个人八百个心眼,每个心眼里多充满了算计。 有李朗这边的人,当然也有对立面的。 支持喻岁进公司的人,当然也不是寥寥数人,也是占一半有多。这些人里,并不都是颜磊这边的,然而大家这会目的却出其一致。 那就是别想一家独大! 喻岁这个身先士卒必须进公司,把公司搅和的越烂越好。 水至清则无鱼,水越浑,他们能捞的东西就越。所以,喻岁要进公司,他们为什么要反对? 喻岁的存在,对他们绝对是利大于弊。 抛出自己的要求,喻岁信心满满的等着他们做决定。 为什么说是信心满满,因为喻岁知道,颜磊等人,是一定会让自己来公司上班。 第814章 听安排,不在意 事实上,结果如喻岁预料的一样。 职业是经理,工作类型,闲职。是个空有名头,什么实事和权利都不给。 喻岁也不争不抢,如她在会议上所说的一样,她会老实乖巧的听各位叔伯的话。 办公室原本是要给她弄个单独的办公室,但她多‘懂事’啊,她不要,坚决不浪费公共资源,就跟其他员工一起共事。 喻岁这么听话受安排,颜磊等人当然是非常乐意的,这不就说明她容易被摆布。 空降兵的喻岁,还是大小姐身份的她,被特殊对待是必然的事。但这份特殊关照,并不是说她会被人巴结,相反的,她是被孤立的,可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 孤立?难受吗? 不会,喻岁反倒是乐在其中。 喻岁坐在办公桌前刷网页,逛购物网,完全就是一个来体验底层员工生活的大小姐。 同一时间,李朗办公室里。 林雪娜面色沉沉,“不能让喻岁进公司。” 李朗神色淡然,不急不缓道:“喻岁进公司,那是大势所趋。” 喻岁的身份,和公司的环境,她想要挂个闲职进公司,除了他们,没人会反对。 林雪娜沉声:“你知不知,喻岁嫁人了。” 李朗问:“所以?” “她的丈夫是时宴知,时家的小儿子,东晟的老板时宴知。”林雪娜语气不佳:“即便喻岁不懂商业,你觉得时宴知会不帮她?” 喻岁要是一点野心都没有,林雪娜比谁都不相信,更何况她身后还有个时宴知的存在。 喻岁和时宴知结婚的事,李朗倒是没想到。 时宴知这个人,李朗倒是有所耳闻,一个被时家外放的儿子,今年才被准许回国。 至于时宴知的个人能力,他没接触过,但也在一些酒会上略有交谈,瞧着也算是个人中龙凤模样。时宴知如若想帮助喻岁,喻氏也不是那么好吞噬。 李朗道:“外人想要插手喻氏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话落,李朗话锋一转,随即道:“倒是你的女婿,让他手别伸的那么长。” 楚家的那点小心思,李朗哪里不知道。 李朗不怕外部人插手,就怕有人借内部的手,跟他抢肉。 林雪娜深入沉思,楚云他们的心思和想法,林雪娜又如何不清楚。这点上,林雪娜和李朗是一个意思,喻氏,她不可能让给外人。 更何况,楚家对漫如的态度,林雪娜一样心知肚明,之前,碍于喻家的实力,现在,惦记喻家利益,如果真的让他们分羹成功。 楚云要是想离婚,楚家人根本就不会拒绝。精致利益主义们,所做的所有事,都是奔着利益而去。 喻岁在公司闲逛了一天,晚上下班,时间一到,她准时关电脑走人,下班下的那叫一个利索。 她的这一系列行动,在公办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因为除了她,大家都还在加班。 等喻岁一走,办公室里,就开始讨论起来,至于讨论的对象,毫不意外,全是来源于喻岁! 第815章 男德很重要 “喻总的现任和女儿,这是打算内斗?” “难道这还不明显?” 喻总车祸住院,新老婆和前妻生的女人相继进入公司,这不就是有了争家产的迹象么。 “果然啊,豪门里的斗争,总是那么的腥风血雨。” “你可怜她们?” “开什么玩笑,我这月薪三千的,用得着可怜身价过亿的?” 第525章 那确实,他们不过是一群拿钱打工的打工仔罢了,用不着跟公司领导共情,这不在他们的共情范畴里。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我的工作会不会受到影响。” 俗话说,鲸鱼打架,殃及虾米。 大佬们斗的头破血流,他们也没多大兴趣,他们唯一关心的就是这样的斗争会不会波及到他们的工作,影响他们赚钱。 话落,谈话的两人视线对视,皆是从对方眼中瞧见担心,但这份关心,很快又淡化下去。 因为这事,他们担心顾虑也没用,去留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事。 其中一人胳膊撞了撞身旁同事:“唐序,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唐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俊秀的面庞上尽是淡漠,他说:“我什么建议都没有,就是好好工作。” 话落,唐序正好收拾完,关上电脑,拿包下班,削薄的身影很快从门口消失。 问话的人瘪瘪嘴,嗤声道:“切,神气个什么劲。” “人家获得李总的青睐,就有这个神气的资格。” “两党相争,李总要是败了,你觉得他这个马下卒还能留下来?” “那也是以后的事,反正现在他就是可以牛气。” “啧,也不知道他凭什么让李总看重。” 一个来公司才半年的人,比他们这些来公司两年的老员工还要受老板重视。 真是不公平。 “谁让人家有谄媚老板的好本事。” 那酸味不要太明显。 时宴知亲自过来接喻岁下班,车就停在公司大门口。 伸手接过喻岁的手提包,时宴知关怀道:“怎么样?” 喻岁笑说:“我第一次上班这么轻松。” 在tk工作,根本就没有清闲的时候,每天都很忙的。哪像今天,吃吃下午茶,刷刷网页,全程悠闲摸鱼,下班了,就走人,不要太清闲。 时宴知扶着她肩上车,“你这样轻松的日子不会太长久。” 喻岁玩笑道:“这么见不得我过得轻松?” 时宴知说:“走,回家,我养你。” 让她轻松一辈子。 喻岁道:“想圈养我?” 时宴知无辜道:“你不是想轻松吗?” 喻岁说:“我要是每天无所事事,除了购物,还是购物,你难道不会烦?” “为什么要烦?”时宴知道:“老婆娶回家,不就是要宠的吗?我赚这么多钱,不给你花,我给谁花去?” 喻岁说:“那我可不止是花钱,我还会查岗,天天了查,烦死你。” 时宴知反而是一副很似享受的模样,“查,随便查,我随时欢迎。” 喻岁笑说:“这么有底气?” 话落,时宴知接腔,“我这不是有底气,我这是有自觉,有男德。” 唇角勾起,喻岁笑而不语。 第816章 她可能是个假女儿 男德典范驱车载着自家老婆回家。 公司楼下,唐序余光扫了眼车的方向,而后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车正在往家的方向驶去,喻岁忽然接到秦母的电话,她让她过去吃饭。 还给了她一个吃饭的理由,庆祝秦妧终于抽干了脑子里的水,当个清醒的人。 这理由,喻岁即好笑,又无言以对。这样的邀请,喻岁当然是不好拒绝。 方向盘一转,时宴知掉了个方向改了道。到秦家时,秦妧一身家居服,打扮朴素,正在院子里遛狗。 看着喻岁他们从车里下来,秦妧诧异道:“你们怎么来了?” 喻岁说:“秦姨喊我过来吃饭。” 话将落,时宴知接腔道:“庆祝你脑子清醒。” 秦妧:“……” 这是在骂谁? “来了,快进屋,外面冷。”秦母在门口召唤喻岁他们。 瞧着自家笑靥如花的皇太后,秦妧看的牙酸又牙疼,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自己受委屈回家,也不见她对自己这么温柔。 时·小心眼·宴知瞧见吃瘪的秦妧,他心里很舒坦,被她截胡几次,对秦妧,时宴知当然有不爽,但他大度,不跟她计较,但有人气她,他是相当乐得其见的。 时宴知牵着喻岁的手,呵护备至的很。 秦母看在眼里,满眼欢喜,笑吟吟地跟他们说话聊天,至于单身狗的秦妧,就只能跟真正的单身狗在一起。 大狗子咬着飞镖过来,让秦妧继续丢。垂眸,秦妧和大狗子大眼瞪小眼,狗子精气十足,瞪着狗眼,直勾勾看着秦妧,那眼神好似在催促她,快点啊! 秦妧暗暗叹气,她居然沦落到陪狗玩耍。甩手,飞镖再次脱手,大狗子欢悦地奔了过去。 “你杵这里做什么?不冷?” 秦风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秦妧背后望天,没回头,幽幽道:“我在思考人生。” 瞧着‘发病中’的秦妧,秦风接话道:“思考什么人生?” 秦妧道:“我在想,我是不是被抱错了?” 她妈的亲生女儿其实另有其人? 秦风吐槽道:“吃错药了?” 秦妧道:“你难道没觉得,咱爸妈对我们态度很恶劣?” “那只是你。”秦风与她撇清关系。 忽然一阵风吹过,秦风缩缩脖子,嘶了一声,“冷死了,进屋,别杵这里吃西北风了。” 第526章 话落,秦风率先迈步进屋。 等大狗子含着飞镖回来,秦妧也领着狗子回屋。 秦风在家瞧见喻岁和时宴知也有一丝诧异,诧异过后,秦风再看时宴知的眼神,就有些幽怨。生日夜当晚的欲火焚身,他现在都没有忘记。 眼神太赤裸,喻岁都瞧出了一丝不对劲,她问:“你这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秦大哥的事?” 那怨妇的眼神,就跟对他始乱终弃似的。 时宴知道:“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了他丰富的一夜。” 随后,时宴知将事情简单的跟喻岁说了一遍。 喻岁直直看着他,时宴知捏玩她的手,“干嘛这么看我?” “时宴知,你真缺德!” 不止是缺德,还是缺了个大德。 第817章 吃啥补啥 时宴知表示很委屈,“他想勾引我犯罪,我这样对他有错吗?” 没错,很损就是。 秦风声音幽幽道:“时宴知。” 随后视线转移到喻岁身上,他说:“小鱼儿,你可能不知道,时宴知年轻的时候,做了多少犯罪的事。” 闻声,喻岁一脸兴致浓浓的表情,“你说。” 时宴知敛起脸上的表情,神色淡漠地睨着秦风,“秦风。” 对他的警告,秦风置之不理,“小鱼儿,我跟你说,我们读书的时候,时宴知这小子,不知道嚯嚯了多少小姑娘,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都是一群未成年啊,都……” 话还没说完,秦风后脑勺就遭受到了重创,那声清响,就跟拍西瓜似的。 秦母收回手,训斥道:“你在干什么?挑拨人夫妻感情?” 秦风摸着后脑勺,委屈道:“妈,你是想把我脑子打坏?” 秦母瘪嘴,“我这下要是能把你打好,那是秦家祖上显灵了。” 秦风:“……” 合着他现在脑子有问题呗。 秦妧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过来,她说:“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秦母对他们吹鼻瞪眼:“你们兄妹在这里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儿?还不去洗手端菜!” 秦氏兄妹:“……” 秦母转向喻岁的瞬间,立马笑容满脸,“走,岁岁,去吃饭,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秦母是真把喻岁当自家女儿宠着,至于秦家兄妹,都没怎么施舍多余的眼神给他们。 秦妧看着喻岁他们满盘的菜,酸酸道:“妈,您对面还有两个大活人。” 怎么也不顾顾他们啊? 秦母转头看他们一眼,开口道:“你们少吃些,平时就是吃太多,才会没脑子装其它东西。” 秦风道:“妈,食物进胃,不进脑。” 秦母道:“正常人是进胃,你们是正常人吗?” 秦妧反驳道:“我们哪里不正常?” 秦母说:“你们要正常,能一个死脑筋,一个花花肠?” 死脑筋是秦妧,花花肠当然就是秦风。 秦妧说:“我脑筋现在通了。” 秦母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羞辱秦妧的话:“所以为了庆祝你脑子没水了,我特意让岁岁他们过来吃饭,庆祝你向正常人迈进。” “……妈。” 有这么羞辱自己女儿的吗? 秦母反问:“你觉得这事我不该庆祝吗?” 秦妧噎了一下,呶呶嘴:“该。该庆祝。” 除了说这话,秦妧觉得自己说什么话都不合适,她要是不附和,估计又得被太皇太后一顿刺。 “来,吃菜。”秦母‘体贴’的给她夹了菜,“吃啥补啥。” 秦妧看着碗中猪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不合适。 拒绝,更不合适,因为她妈会让她知道拒绝的后果是什么。 “来,你也多吃些。”秦母转头又给秦风夹了一块鸡心。 秦风:“……” 没心的人,可不就是要吃心不心么。 这两下,直接把秦风和秦妧都内涵进去了,关键他们还不敢反驳。 就说难受不难受。 第818章 看热闹不当人 这顿饭,除了秦氏兄妹,余下三人吃的都挺开心的。 时宴知是非常乐意看热闹,至于喻岁,她觉得这种时候,自己也不适合说些什么,所以夫妻两此时完全是一丘之貉,当个吃瓜群众。 饭后还有甜点,但这份甜点对秦风和秦妧来说,不是甜品,而是黄连。 心苦,嘴也苦。 秦母拿出一堆男女资料和照片,这阵势,秦风熟悉啊,给公司挖掘新人时,不就是这样挑的么。 秦风问:“妈,你这是要挑人?” 秦母将照片一一摆在桌上,“看来你还是有眼力见的。” 他不是有眼力见,他是不瞎。 秦母道:“这里,都是你和秦妧未来的老婆和老公。” 秦氏兄妹:“……” 秦妧一脸抗拒:“妈,我这才刚结束上一段感情,还太早了,这好事,你先紧着我哥。” 秦母睨了她一眼:“感情?你上段也叫感情?” 秦妧:“……” 怎么不算?她感情虽然不顺遂,也不正常,但也不能否认这样的爱情啊! 秦母瞧她一副委屈样儿,顺势道:“行,是感情。” 秦妧以为她会就这样放过自己,谁想…… 第527章 任何时候,理由,秦母就不会断:“都说忘记旧情,就要开展一段新恋情。” “……”她这算不算是给自己挖个坑。 秦母道:“我这个当妈的,绝对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你们都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你俩,我绝对都不会落下。” 他们现在非常乐意当那个在家不受宠的孩子,最好是一辈子都不待见的那种。 这样多清静,多安逸。 秦风说:“妈,我还年轻,结这么早的婚做什么。” 秦母问:“你和宴知谁大?” 闻声,秦风有股不好的预感,他没接话,反而是时宴知开了口,他有些幸灾乐祸:“秦姨,我小三个月。” 喻岁偷偷撇了他一眼,他这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时宴知神情自若,丝毫不觉得自己有挑事的自觉。 秦母睨着秦风,淡淡道:“听见没,你年轻,宴知比你还小,他和岁岁结婚都快一年了。再瞧瞧你,你在干嘛?” “你就在虚度年华,混吃等死。” 秦风辩驳:“婚姻也并不是幸福的。” 时宴知牵着喻岁的手,继续拱火:“不是,我和安安结婚,我觉得很幸福。” 秦风暗瞪他,是不是人,啊,你还是不是人?! 喻岁也无语,他这是非要将秦风架火上烤? 时宴知好似没瞧见秦风眼中的控诉,和秦母站在一条战线上,“秦姨,我也觉得秦风到了结婚年纪,说不定成婚后他就有心了,老老实实的当个孝顺儿子,再为秦家开枝散叶。” “到时候您和秦叔就能儿孙满堂,承欢膝下,您想想以后这个家里,每天都是孩儿的童声笑语,是件多幸福的事。您到时候就能体会到含饴弄孙的乐趣,您说是不是?” 秦母反复找到了知音一般,她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果然是过来人,更了解过来人。 秦风气的咬牙启齿,脑仁疼,为了看热闹,时宴知已经没了人性,开始不当人了。 第819章 食物链明确 喻岁知道时宴知为什么起这样的坏心思,什么也没说,只在一旁笑而不语。 秦氏兄妹俩,被秦母和时宴知一顿蹉跎,一想把‘怒火’转移道时宴知身上,时宴知就开始茶里茶气,“秦姨,您就是从小对他们太纵容了,才让他们像现在这样对你不尊重。” “您这么为他们打算,他们还不明白你的用苦良心。说白了,就是不在意您,没把您这个当妈的放在心上。” 不止是秦家兄妹,就连喻岁这个看热闹的,都被这股子茶气熏得的够呛。 但秦母就被时宴知这茶气给迷惑住了,也上了道,她面露委屈,一副伤心样儿,“我嫁你们爸的时候,他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让我受一丁点儿委屈,可现在呢?” 说话间,她抬手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我要去问问他,这些委屈,他打算让我怎么发泄。” 秦母这拐弯抹角的内涵,不就是在威胁秦家兄妹么。告诉他们,他们要在继续让她受委屈,那到头出了什么事,就别怪她这个做妈的狠心。 要是手里有刀,秦家兄妹肯定会一起让时宴知体验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太欺负人了!! 秦母那假惺惺的哭泣,哭的他们头皮发麻,这还不是让他们最发麻的事,最发麻的是身后传来的声音。 “你们又惹你妈生气!” 来自一家之主的气势,顿时让秦家兄妹脑壳疼。 喻岁礼貌道:“秦叔。” 时宴知也跟随老婆的步伐,“秦叔。” 看他们的眼神,秦父还是很和蔼可亲的,“来了。” 至于秦风和秦妧么,那眼神,宛若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开刃利刀,随时准备把他们给劈了。 “爸。” 秦风和秦妧很似有默契的一同喊道。 “老公。”这声老公喊得是婉转悠扬,情意幽深啊。 秦风,秦妧嘴角微抽,“……” 她没必要搞得这么委屈,都几十岁能做奶奶的人,用不着还这么感情浓厚,这么多人看着呢,能不能别撒娇? 秦母瞪着兄妹两:“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现在喊我老公都不行了?” 话将落,秦风和秦妧脑袋瞬间摇成拨浪鼓,“没有,不是,我们眼神什么意思都没有。” 秦母纠缠不休:“所以,你们现在是已经不把我这个当妈的放眼里?” “……” 所以,他们现在是张嘴说句话都不行了?! 话落,秦母转身将目光投向秦父“老公,你看你生的什么儿女。” 他们好像是她生的。 秦父一个冷眼扫去,秦家兄妹:“妈,我们错了。” 秦母道:“错哪呢?” 秦家兄妹:“哪哪都错了。” 秦母道:“改吗?” 秦家兄妹点头:“改。” 话落,秦母收起脸上的本就不存在的委屈,再次将照片往他们面前推,“挑挑看。” 秦风:“妈,这不是挑大白菜,不是说看看就能成的。” 秦母呵呵一声,嗤嘲道:“你以为谁家的白菜,都能随便让你这猪给拱了?你挑了别人,别人还得看得上你才行。” 第820章 知晓往事 别人家都是自家孩子好,而秦家,则是反的,兄妹两,完全是被嫌东嫌西的主。 第528章 为了清静,而了不受秦父眼神凌迟,他们被迫挑了个合眼缘的,打算去敷衍敷衍。 在秦家吃完晚饭,家里三个男人,在一旁聊着公事,喻岁她们则聊着女人之间的小话题。 秦母问:“你们有计划什么时候要孩子吗?” 喻岁如实道:“暂时还没有。” 想着喻家现在的情况,秦母道:“也是,你们现在这个情况,孩子确实不方便要。” 秦母虽然没混商,但基本情况,她还是知道的,喻氏现在就是一团泥,想要干净着走出来,基本上不可能。 “需要帮助的时候,跟你秦叔说。” 闻声,喻岁心暖,点头:“好。” 话落,她又问了句:“秦姨,你对我妈的感情生活了解吗?” 除了白灵这个假朋友,秦母也算是她妈妈为数不多的朋友。 秦母答非所问:“为什么这么问?” 喻岁问:“您认识萧尘吗?” 秦母道:“你怎么知道他?” 看来秦母是认识萧尘的,喻岁道:“我这次去美国,和他见了几面。” 闻声,秦母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这个蹙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可以知道一点,不是什么好情绪就是。 喻岁直接问出心中疑惑:“我妈妈和他以前是什么关系?” 秦母神情有几分复杂,顿了几秒有余,才开口:“他是你妈妈曾经的追求者。” 这个信息,喻岁知道,她问的直接:“我妈妈喜欢他吗?” 秦母说:“安婉喜不喜欢萧尘,我不知道,但对他有几分特殊倒是真的。” 婚前,苏安婉的追求者就很多,婚后,虽少了很多,但爱慕她的人也不少,但大家也是有道德的人,不会干挖人墙角,破坏人婚姻的事。 但萧尘是个例外,这个归国的华裔,行事作风很大胆,二十几年前,对于爱情的追求,同样也是很火热。在明苏安婉已婚后,对她的倾慕依旧是不加掩饰。 不过也给了苏安婉该有的尊重,有好感,但有着绅士的基本素养,尺度把握的很好。 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使得苏安婉和萧尘之间的关系,有了明显的不同寻常,包括苏安婉和喻敬文的夫妻感情,同样也发生了变化。 喻岁在秦母脸上看到深意,她问:“我妈妈和他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迎上她满是探知的眼神,秦母道:“安婉和萧尘单独过了一夜。” 这话说的委婉且含蓄,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男一女,且有爱意的情况下,单独过一夜的结果是什么,其实不言而喻。 喻岁脸上表情微微有些变化,所以,这就是喻敬文对她妈妈恶意且痛恨的原因吗? 因为她妈妈给喻敬文戴了绿帽? 或许对她妈妈有滤镜的关系,喻岁总觉得,她妈不是那种会主动出轨的人。 记忆中,她妈妈那么温柔,三观那么正的人,怎么会做出违背道德的事? 第821章 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一样 很多事,喻岁不愿意相信,但很多事,又真真实实摆在喻岁面前。 萧尘这个人存在,他和她妈妈也有着不清楚的关系。所以,这就是他对自己隐藏的一部分? 他是害怕她妈妈破坏自己原本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才不说实话? 其实说不说实话,对喻岁来说,影响都不是很大,苏安婉依旧是她妈妈,是她放在心上,是她最在意的亲人。 父母之间,她心中天平早就倾斜到苏安婉这边,喻岁已经偏心了,如果是让她高兴的事,喻岁都乐意。 如果非要她发泄怒气,喻岁会将这份气撒到萧尘身上,为什么要搅乱她妈妈的生活?既然搅和了,为什么又不负起责任来? 回去途中,情绪有些低落。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了?” 喻岁直勾勾看着车前,红唇一张,她问:“如果当初不跟楚云解除婚约,你会怎么做?” 话说完,喻岁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时宴知。 时宴知表情笃定,“你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知道楚云劈腿后,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还挺了解自己的,知道她的性格。 喻岁再问:“如果我不选择跟你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时宴知淡定道:“追到你同意为止。” 喻岁继续问:“如果我选择跟别人在一起了。” 话落,时宴知唇角荡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他说:“老婆,我的道德感很低下,很多时候,我都可以没有。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使什么手段,我都会弄回来。” 喻岁直直看着他,问道:“不怕我恨你?”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恨呗,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感化你。” 喻岁说:“要是没用了?” 恨一辈子也没事? 时宴知告诉她,真没事,“恨也是一种感情,只要是被你记挂在心上,不管是那种,我都不会在意。” 人在他身边就行,其它的,时宴知根本就不在意! 什么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的,熊掌和鱼能兼得,当然是好事。兼得不了,择一样最大的,时宴知也就满足了。 唇角微微勾起,喻岁嗔声道:“没想到你这么霸道?” 他可从没说自己斯文。 第529章 时宴知痞邪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时家祖上是土匪出身。” “记得。” 她怎么可能忘记。 他们两领证结婚,不都是被他抢过去的么。 路口的红灯正好亮了,时宴知侧头看她,问道:“说说看,你和秦姨聊了什么,让你心情不好?” 喻岁反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难道不能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时宴知也不呛,顺势而道:“那你说,你是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 喻岁说:“我就是在想,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这么霸道蛮横。” 能不顾一切,不计后果,也要缠着自己,将她拾回家。 给她,给他们筑巢。 时宴知眼尾一挑,他凤眸微眯,幽幽道:“怎么,你这是想瞧我为你跟别的男人干架,是吧?” 第822章 当个合格的马前卒 “……我又没这个意思。” 时宴知说:“那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 喻岁说:“我是想说萧尘。” 她在想,萧尘要是强势一点,说不定,她妈的人生结局或许就不一样了。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不对的,但每次想到那些纠葛,喻岁总是希望她妈妈如果跟了萧尘也好,离婚一人过也罢,总之她或许还能活着。 时宴知哦了一声,“你是说他这个怂蛋啊。” “……怂蛋?” 时宴知道:“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抢不回来,不是怂蛋是什么?” 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想到他之前说的,道德这玩意儿,他没有,这会再跟他讲德行,那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 萧尘从小身边就没有一个好人,所受的教育也是弱肉强食勇者胜,他的血液里都流淌着一个词——侵略。 就这样在暴力里长大的人,怎么面对自己的喜欢的人,突然就开始假正经?知道谦让之礼? 在时宴知看来,他这份谦让不是美德,而是笑话,非常可笑滑稽的笑话。 一个骨子就不白的人,突然要干干净事,不是怂,就是有病。除此之外,时宴知想不到其它形容词。 萧尘这样的‘美德,大义’,时宴知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自我感动,对他来说,谁也感动不了,只会惹人嘲笑。 何必呢? 一辈子遗憾,一辈子活在怀念里。结果到头来,念想的人都成了一把灰,他还是什么都没捞到。 喻岁也不知道萧尘的想法,不止是萧尘,她连她妈自己怎么想得,一样也不清楚。 在喻氏,喻岁依旧像个闲杂人等,每天无所事事,当然也不是完全的无所事事。 每当李朗和颜磊这边有意见冲突时,颜磊就会把喻岁提出来溜一圈,毕竟她和林雪娜现在是都可以代替喻敬文的。 喻岁要做的决定是什么? 那就是林雪娜的对立面,他们要做的事,喻岁就要跟着反着来。这也是颜磊他们的初衷。 李朗沉眸,直勾勾看着喻岁:“你当公司是游乐场?” 喻岁淡笑道:“李总,你可以怀疑我的商业能力,但我作为我爸的亲生女儿,我是不能起带头决定,但我明白董事会存在的意思,项目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比股份,你不是最多的,你虽屈居第二,我爸现在是不在公司,但这个公司也不是你说了算。所有讨论结果,都得大家一起决策,有问题,有意见,大家一起商讨,你这独霸的决定,实在是不利于公司发展。” 话落,喻岁放缓语气,微笑道:“你说了,李总?” 李朗沉沉睨着她,颜磊适时开口:“李朗啊,你现在的思想不对啊。你不能因为喻总不在,就想当老大啊,这个公司现在还姓喻,你这是想背信弃义吗?” 颜磊这话,就只差说李朗这是想谋朝篡位,想统治喻氏,当喻氏的新主人。 喻岁多么上道啊,立马明白颜磊的暗示,随即接腔,大声质问道:“李总,颜叔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谋朝篡位吗?” 第823章 单纯到底 喻岁就像个没脑子,好糊弄,喜欢感情用事的傻子。 噌的一下站起来,满脸愤慨,喻岁愤怒道:“你怎么能这样?我爸妈以前那么栽培你,你就这样回报他们?你就这么见利忘义的吗?!” 与其说李朗是她爸妈栽培的,不如说是她妈妈培养的。他的生平喻岁都调查清楚了。 在进喻氏之前,李朗的巅峰时刻就是在京大,人是个聪明的,但就是运气不好,创业,创业失败,给人打工,不被领导器重。 再次体现个人价值的时候,就是被她妈妈招入喻氏的那一刻,一步步走到现在,不否认他的个人才能,但更要说,她妈妈在他的人生道路上,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感恩这玩意,有人会记一辈子。但有的人,却只会记住当下。很明显,李朗就属于后者。 喻岁放着狠话,“我告诉你,喻氏它的主人,永远都姓喻,自己什么姓氏,自己心里有点数!” 喻岁的狠话,落在李朗耳里,完全就是在隔靴搔痒,起不到任何的震慑力。 李朗看她如看小孩,还是那种喜欢虚张声势的小孩。 目光在她身上根本就没停留几分,视线转落到颜磊身上,李朗说:“项目你要想商量,我们就坐下来好好商榷,本就是为了公司利益着想,你没必要弄得大家都没钱赚。” 第530章 不管是话还是表情,李朗都给了他足够的暗示,老狐狸之间的算计,其实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颜磊笑道:“小岁啊,你也别生气,喻氏它肯定姓喻,这个你就不用担心,谁都抢不走。” “我和你李叔再讨论讨论项目的事,有最新境况,我再跟你说,好不好?”这语气,颜磊完全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喻岁也明白,再跟她说的时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至于结果最后到底对谁有利,那就是看他们谁的谈判更厉害。 喻岁也很好‘哄’,她说:“颜叔,我相信你。” 颜磊道:“你放心。” 喻岁的任务结束,人就离开了会议室。 等李朗他们从会议室离开,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众人脸上表情没什么大变化,但眼神里,一个个都透着满意之色。 喻岁心中透着嘲意,他们还真是借着喻氏这个大舞台,公然给自己谋获大利润。 李朗将唐序喊到办公室,人前脚后,后脚办公室的人就开始酸他。 “就他这劲头,成为李总的左膀右臂,那完全是迟早的事。” “这是你羡慕不了的事。” “他到底哪方面比我优秀?” “说不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这句话就说的暧昧且猥琐了,爱讲人小话,不止是女生,男的也一样,谈论起来,那是更加的无底线。 喻岁目光淡淡地瞥了眼说话的两人,长相配的上他们说话的气质。 视线太过灼目,嚼舌根的员工也注意到了喻岁,视线相触的瞬间,他们眼中露出了一丝尴尬。 他们就算再怎么瞧不起喻岁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大小姐,那也是他们比不了的。 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他们是什么?给千金小姐干活的打工仔。闭起嘴碎的嘴巴,老实的开始干起活来。 收回视线,喻岁转头看了眼唐序离开的方向。 第824章 你不是唯一,但我是最好 李朗办公室。 唐序站在桌前,恭敬道:“李总。” 李朗递了份文件给他,唐序双手接过,李朗道:“给朗辉的陈望。” 唐序颔首:“好的。” 李朗道:“要不要我单独给你安排个办公室?” 一些碎言碎语,李朗当然也有听见。 唐序道:“不用,这样挺好,知道的更多。” 普通的面庞上挂着笑,李朗拍了拍唐序的肩,“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唐序点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唐序去开门,门外是林雪娜,他错身让开位置,“李总,我出去工作了。” 李朗点头,“想把东西送过去。” “好的。” 唐序出去时,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林雪娜直接说:“你准备一直让喻岁待在公司?让她当搅屎棍?” 李朗坐回办公椅,语态平和,不答反问:“她的存在,阻碍了你吗?” 林雪娜答非所问:“你难道就没受到影响?” 影响他吗? 李朗直言:“她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不管是喻岁这人,还是她做的事,对李朗来说,都不值一提。 喻岁的那些无理取闹,于他而言,比小打小闹都还没意思,那就是绣花针掉海里,不说海浪,连水花都激不起,完全妨碍不了他什么。 对比苏安婉,喻岁这个女儿,是真的资质普通。除了继承了外貌,其它的,喻岁一样都都没继承。 李朗转着手中钢笔,眼中有几分念想。有时候,他还挺怀念苏安婉活着的时候。 林雪娜提醒道:“你别不把喻岁不放在眼里。” 收回神情,李朗淡声道:“你还怕一个小丫头片子?” 对于喻岁,林雪娜没像李朗这样看轻,喻岁才不是像在公司里表露出来的那么没心没肺。 她现在甚至都怀疑,姜清那个贱货是不是喻岁安排的! 只要一想到那贱货肚子里还怀着一个野种,林雪娜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现在急切的想把对方处理了,可她现在怎么都找不到姜清的人。 姜清有多大的自保能力,林雪娜清楚,喻敬文现在又昏迷不醒,根本就没有能保护她的人,除了喻岁,林雪娜再也想不到其它人会保护姜清这个贱货! 喻岁想做事,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想让姜清肚子里的野种跟她争家产?绝对不可能! 林雪娜再度开口:“我们为什么合作,你该清楚,如果喻岁的存在影响我的利益,那么你的利益,照样会受损!” 话落,李朗放下手中钢笔,直直睨着她,悠悠开口:“你既然知道我们在合作,那就该明白,我不是你能随便指使的,至于喻岁会不会影响你的利益,那是你的事,我的利益,她分不了羹。” 林雪娜眸子微眯,“你这是想跟我分手?” 勾唇,李朗傲慢且自大,“我的合作伙伴不止你一个,但你的最佳合作伙伴,只有我。” 林雪娜咬着后牙槽,沉声道:“你觉得你现在还能从我船上下去吗?” 李朗脸上的笑意很似轻狂,“你的船,我随时都能下,至于我的船,你要下了,就没了再上的机会。” 第825章 我都是你的 从李朗办公室出来,林雪娜表情并不是很好。 第531章 李朗的船,她现在不会下,也不可能下。 人在海上,不可能不坐船。林雪娜不是没船,但她不会开,海中浪花大,稍有不慎就容易翻船,她都行驶到大海中间,才多开会儿船,就能上岸了,林雪娜没道理现在半途而废。 为了安全上岸,在没有合适的船夫之前,林雪娜现在只能多忍着! 路过休息区,林雪娜瞧见了正在将电话的喻岁,喻岁也瞧见了她。 在林雪娜走过来时,喻岁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你自己看着办。” 话落,她便挂了电话。 站定在喻岁面前,林雪娜质问:“姜清在那?” 闻声,喻岁挑眉,不答反问:“姜清是谁?” 林雪娜直勾勾睨着她,“她怀着你爸的孩子。” 喻岁脸上的笑意明显,尽是讥嘲:“对方怀的是男孩?” 林雪娜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探出其它神情。 喻岁嘲弄道:“看来喻敬文的儿子并不是只有一个,你的筹码也并不是那么牢靠啊。” 林雪娜道:“你以为你护着他们,喻氏就有他们的份?一个私生子,且不说还没成型,即便生出来,他也不可能进门。” 喻岁嗤嘲一声,意味不明道:“为什么不能?你们母子三人都能转正,谁又知道下一个转正的会不会是姜清?” 林雪娜眯眸,沉声:“所以,人在你那?” 喻岁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么想知道她在哪,那就去查。” 林雪娜静看她两秒,忽然转换了表情,神情意味深长道:“其实不止他们,你也一样。” 喻岁直接问:“什么意思?” 林雪娜道:“字面上的意思。” 丢下这话,林雪娜深深睨她一眼,转身离开。 视线落在她离去的背影上,喻岁表情略显沉思,有几分思索。 晚上下班,时宴知看着从上车就没说话的喻岁,“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抿着唇,喻岁顿了两秒有余,开口道:“我心里有个困惑。” 时宴知道:“说说看。” 组织了下语言,喻岁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你说林雪娜这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眸中闪过一抹暗色,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方向盘,绿灯亮了,他起步驶入车流,“或许她是想告诉你,喻氏,她会抢走。” 说罢,他主动岔开话题道:“她那句废话,也值得你这么费心思?伤脑筋?今晚,我们去外面吃。” 喻岁的思绪,倒是被时宴知带偏了,顺着她的话题问:“你想吃什么?” 时宴知反问:“你呢?” 喻岁说:“我什么都可以,吃了饭我得回家处理些文件。” 时宴知道:“回家还要加班?” 喻岁回:“不管怎么说,我也得暗地里做做功课,不能到时候一问三不知。” 喻氏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也得摸清楚状况才行。 时宴知说:“需要我帮你吗?” 喻岁开玩笑道:“怎么,你这是想打听商业机密?” 时宴知笑问:“怕我做商业间谍,盗取喻氏机密?” 喻岁嗔声道:“都跟你说了,我的东西别惦记,你的东西全是我的。” 时宴知笑言:“你还漏了一样。” 喻岁问道:“什么?” 时宴知替她补充道:“不止我的东西是你的,我人也一样是你的。” 第826章 逗他玩vs一物降一物 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便回了家,一回家,喻岁就进了书房。时宴知给她端了茶和水果。 看着忙前忙后的时宴知,喻岁直勾勾看着她。 时宴知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喻岁勾唇笑说:“我觉得我们的身份好像换了。” 时宴知问:“什么身份?” 喻岁说:“一般情况来说,不都是老婆服侍丈夫么。” 说话间,喻岁伸手比划了两下,她继续道:“你看我们两,现在是不是完全是反的?” 时宴知反问:“谁告诉你,必须是老婆服侍老公?” 喻岁靠坐在书桌上,“社会。” 不止是社会,就算她妈妈健在时,这事也是她妈妈做,而不是喻敬文。 时宴知踱步上前,揽住她的腰,垂眸,“其它家庭怎么样我不管,但我们家老婆就是公主,你瞧那个公主,会干仆人的事?” 喻岁仰头看他,笑说:“那你是我的仆人?” 时宴知散着一身邪气,“不单单是仆人。” 喻岁眼波流转,顺势而道:“那还是什么?” 时宴知压下身子,覆在她耳畔,声音低哑且暧昧,“暖床的。” 话落,时宴知那带电的手指,在喻岁要见游走,“今天这天挺冷的。” 时宴知什么暗示,喻岁那里会看不明白。 喻岁纤细的手指,来回摩挲着他衬衣扣子,没少微挑,时宴知眸色深了几分,“我去放水?” 喻岁问:“你想泡澡?” 时宴知嗯了一声。 喻岁道:“那你去放。” 时宴知低头亲了她一口,“等我。” 话落,时宴知火急火燎地转身离开了书房。但等他再回来时,书房的门被反锁了。 时宴知一边敲门,一边喊着:“老婆。” 第532章 喻岁隔门和他对话,“什么事?” 时宴知说:“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 喻岁眼中满含戏弄,“你要泡澡不用跟我说。” 时宴知高大的身影顿在书房门口,“……你刚刚不是说一起泡吗?” 喻岁笑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要和你一起泡了?” 闻声,时宴知舔了下唇,插着腰,紧盯着房门,似要透过房门,将喻岁看穿了,“故意的?” 喻岁不置可否,声音里却夹着愉悦,“我今晚不需要暖床的,要觉得无聊,就下楼溜宴宴。”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时宴知身上的燥热还没褪去,垂眸看了眼,吐了口浊气,她不折磨他几下,她就不开心。 书房的门,像条沟壑,让他们泾渭分明。睡觉,时宴知现在是睡不着的。 时宴知拿着狗链子,走到狗窝前,宴狗子抬头看他,圆溜溜的大眼询问:‘干嘛?’ 时宴知晃动着手中狗链,“走,遛弯去。” 宴狗子表示拒绝了,它今天的运动量已经够了,它现在只想躺尸。 时宴知手中的狗链,就像紧箍咒一般,不管宴狗子怎么拒绝了,最后都落在它脖子上。 “汪汪——”我不去! 时宴知强制牵绳,威胁道:“你要不去,我就把你扒皮丢锅里炖了!” 宴狗子:“……” 不带这样的,怎么还威胁人,不是,威胁狗呢! 第827章 有什么主人,就养什么宠物 楼下。 许帆站在小区门口,“老板。” 时宴知将密封袋递给许帆,直接说:“拿去检验。” 许帆问:“加急吗?” 时宴知道:“尽量快点验。” “好。” 许帆离开后,时宴知带着宴狗子在外面夜跑了一圈,四只腿的跑不赢两条腿的。 宴狗子伸着狗舌头,喘着粗气。 待体内的躁动彻底消失后,时宴知才停步,时宴知垂眸睨着宴狗子,眼神鄙夷道:“没用的玩意儿。” 被喻岁捡回家后,吃得好,住得好,宴狗子是肉眼可见的长大,变胖。 猫姐狗弟两体重也都有发胖的迹象,时宴知残忍道:“回头跟你猫姐一起减肥。” 宴狗子:“……” 威胁狗就算了,怎么还虐待狗呢?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回小区的路上,经过一家红薯摊,宴狗子直接走不动道了。 时宴知扯着狗绳,“你干嘛?” 宴狗子拽着时宴知往红薯摊走去,今天要是牵绳的是喻岁,宴狗子估计就会很容易成功,但现在牵它的是时宴知,扯了半响都扯不动。 时宴知道:“别吃了!” 宴狗子:“嗷呜……”它饿啊。 时宴知说:“我没钱。” 话将落,卖红薯的大娘道:“我这红薯卖的不贵,你看你狗都馋成什么样了。” 他不是嫌贵,他是真没带钱出门。 睨了眼正在流口水的宴狗子,时宴知只觉得丢人。这狗东西,就没忌口的东西,随便一个摊都能让它止步。 大娘心善道:“要不是送你一个小的。” 大的送不起,小的勉强还行。 宴狗子就跟听得懂人话似的,大娘刚说完,宴狗子嗷嗷直叫,眼巴巴瞧着大娘。 把大娘直接叫乐了,“哎哟,这是听的懂人话啊。” 大娘从小号红薯,变成中号红薯。 食物送到嘴边了,宴狗子也不管时宴知同意不同意,吭哧吭哧就是一顿吃。 那架势,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进嘴就没。红薯个头太小,还不够它塞牙缝,炫完一个,宴狗子又眼巴巴盯着大娘。 那眼巴巴的眼神好似在说:继续,我还能吃。 “……” 这丢人玩意! 上赶着乞讨,狗脸都不要了是不是? 时宴知朝暗处看了一眼,随即闪现一个人,他问:“带钱没有?” 保镖点头道:“带了。” 时宴知说:“去付钱。” 时宴知在大娘的摊子上买的了三红薯,宴狗子两个,余下一个他带回去给喻岁。 宴狗子炫完自己的两个,还惦记上时宴知手里的那一个。 时宴知斜睨它一眼,淡声威胁道:“再瞅,我把你狗眼睛给挖了。” 吃这么多,也不怕消化不良噎死它。 宴狗子就是个人精狗子,跟它猫姐一个德行,都特别有眼力见。 给它们几分颜色,它们能顺杆子爬上天,但要是一给它们脸色看,它们能秒下地,立马夹着尾巴当狗。 宴狗子觉得自己试探没结果,也就老实的不再去惦记那份自己吃不着的红薯。 还行,它这趟出门还不算亏,还给自己捞顿夜宵吃。 第828章 你俩挺像的 时宴知回到家,喻岁还没从书房出来,从抽屉里拿出钥匙,直接开了门。 喻岁还在埋头疾书,时宴知踱步上前,将买回来的红薯放在书桌上。 甜香从袋里溢出,扫了一眼,抬头,喻岁问:“红薯?” 时宴知道:“从你狗儿子嘴里抢回来的。” 他将宴狗子不要脸的讨食跟喻岁说了遍,“你说说,你是从那捡的这么不要脸的饭桶?” 也就是他有钱,换别人家,它那铁嘴,都要把人给吃穷了。 第533章 喻岁说:“你不觉得它跟你很像。” 时宴知反问:“哪里像?” 勾唇,喻岁戏谑道:“在讨饭方面,你们一样的不要脸。” 话落,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舌尖在嘴里转了一圈,突然笑了出声,点着头道:“知道你喜欢我,就没想到你捡条狗都能想到我,你还真是满脑子装的都是我。” 喻岁笑言:“说你不要脸,还一点都没说错。” 时宴知拿起桌上红薯,给她剥皮,“温度正好。” 喻岁伸手接过,咬了口。红薯很甜,口感绵糯,转手将手中红薯递到时宴知面前,“你也尝尝。” 时宴知倾身,就着她手的姿势,咬了一口,“难怪那狗东西喜欢吃。” 说实话,宴狗子就没有不喜欢吃的。 时宴知问:“看得怎么样?” 喻岁说:“一群人,就没一个干净的。” 时宴知说:“要有干净的,那就不正常了。” 在海里挑一条不腥的鱼,那不是想在鸡蛋里挑骨头么。 整个公司,李朗是这群人里贪得最严重的,他不止贪,还截胡了喻氏不少的项目,转让到自己外面的公司。 典型的吃里扒外。 不对,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吃里扒外,毕竟与自己公司相比,喻氏对他来说才是外。 不大的红薯,喻岁和时宴知一人一口,没两下就吃完了。 看了眼时间,时宴知道:“一口吃不了个胖子,一晚上你也琢磨不完所有,早点休息。” 喻岁将剩下的红薯皮丢进垃圾桶里,她说:“我还不困,在看一会。” 时宴知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熬夜对皮肤不好。” 喻岁顺势勾住他脖子,“你平时也没少让我熬夜。” 时宴知痞笑道:“那不算熬夜。” 喻岁问:“不算熬夜,算什么?” 时宴知勾唇,“心灵交流。” 喻岁嗤他一声,尽扯些歪理,他理直气壮的理由,总是那么瞎。 主卧浴室,看着也在脱衣服的时宴知,她说:“你不是洗澡了吗?” 时宴知道:“我没洗。” 热水从蓬头里流出,浴室很快就仙气缭绕。 喻岁找了一圈盥洗池,“我牙刷了?” 时宴知说:“我之前不小心将你牙刷碰掉到地上,下楼遛弯的时候,连同垃圾一起丢了。” 喻岁道:“浴室又不脏。” 时宴知说:“谁说不脏?到处都是细菌,你要再用脏牙刷,细菌都会从你嘴里进入你身体里,谁知道会不会染什么病。” 喻岁:“……” 他其实用不着说得这么详细。 第829章 还可以继续加油 喻岁从储物柜里拿了新牙刷刷牙。 时宴知这个嘴里不让她熬夜的人,结果回到卧室,上了床,却不让她睡觉,最后又跟她心灵交流。 喻岁忿忿道:“我要是皮肤不好,肯定你是的锅。” “不会。”时宴知呼吸略沉:“阴阳调和只会让你皮肤变好。” 喻岁真的懒得听他胡扯,什么话都被他说了,她还说什么? 其它的喻岁不知道,但每次心灵交流后,她的觉很好睡就是。 一觉睡到大天亮,躺在床上,喻岁懒洋洋的不想动。 时宴知问:“不起?” 喻岁身体没动,眼珠子转了转:“我不去公司。” 时宴知邀请道:“那跟我去东晟?” 喻岁拒绝:“不去,我要去医院。” 时宴知视线在她身上打转,“身体不舒服?” 喻岁道:“没有,我要去看看喻敬文。” 出事这么久,她这个做女儿的,好歹也要去尽尽孝么。 时宴知问:“要我陪你去吗?” 喻岁说:“不用,你忙你的。” 人都躺病床上没了意识,他还能对她做什么? 时宴知道:“让小武陪你。” 喻岁嗯了一声:“好。” 时宴知拿着领带来到床边,“给我系领带。” 喻岁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领带,时宴知微微弯下腰,将脖子伸过去。 喻岁一边系领带,一边问:“今天怎么这么正式?” 平时他可很少穿的这么正经。 时宴知说:“今天有个会议比较正式。” 他不喜欢被束缚,但正装有时也少不了。 喻岁会系领带,这还是她为了喻敬文学的,到最后都没替他系过一次。她想,喻敬文也不稀罕她帮着系就是。 系好领带,又替他捋了捋领子,喻岁拍了拍他肩头,“好了。” 时宴知揽着她的腰,往怀里拢了拢,“其实你这样一直在家也挺好。” 喻岁嗔他:“又想让我当金丝雀?” 时宴知俯身抱住她,脸埋在她肩上,吸了吸她身上的气味,他说:“不想。” 喻岁道:“那你还想把我一直关在家?” 时宴知说:“我就想一直能看见你。” 喻岁问:“不会腻吗?” 抬头,时宴知说:“你不知道你能让人上瘾吗?” 喻岁笑说:“我是药吗?” 时宴知勾出:“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良药。” 喻岁嗔声:“花言巧语。” 时宴知脸贴近,蛊惑道:“那你要不要尝尝我嘴甜不甜。” 第534章 喻岁捧着他的脸,很爽快的亲了他一嘴,“以后还可以再甜点。” 喻岁是蜻蜓点水,时宴知就是法式长吻。 一吻结束,时宴知满足道:“是的,老婆大人。” 喻岁道:“去上班。” 送时宴知出门后,喻岁又在家懒了会才开始收拾,她不紧不慢地吃了早饭,再慢悠悠地出门。 vip单人病房,喻敬文身上还插着仪器,滴滴滴的仪器声环绕在病房里。 喻敬文苍白的面庞,明显消瘦不少。喻岁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几秒后,喻岁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喻敬文,你挺可怜的。” 第830章 她的东西,她亲自拿 生命垂暮前,床前无一人照顾,只有冷冰冰的仪器陪着他,而他们所有人全都盯着喻氏那块肥肉。 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说明喻敬文的失败。 睨着毫无生气喻敬文,喻岁悠悠开口:“你想尽办法阻止我拿回我妈留给我的股份,为此你都不惜去杀人,可现在呢?” “你躺在这病床上,孤零零的,什么也阻止不了,只能看着我一步步霸占喻氏。” “林雪娜以为她和李朗联手,就能掌握公司股权吗?”喻岁脸上满是嗤笑:“她也不想想,与虎谋皮最终结果只会被猛虎吞食。” 不过,猛兽吞不吞噬林雪娜喻岁不管,但她肯定是不会给李朗吞食喻氏的机会。 喻岁不是在替喻敬文守住家业,她是为了守住她妈妈那部分。 不管喻岁说什么,喻敬文都不可能回应的了她,她继续道:“喻敬文,我其实挺想你醒来,醒来看喻氏变天。” 看看他怎么失去主权。 “你谁啊?” 病房外忽然响起林漫如的声音。 “给我让开!” 林漫如瞪着门口的威武。 威武就像一个没得感情的机器人,一动不动得杵在病房门口,将林漫如的路堵得死死得。 林漫如:“你要不让开,我报警了!” 威武听她的话,像在放屁,不说动一下,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话将落,病房的门被拉开,越过威武瞧见屋内的喻岁,林漫如当即垮了脸,冷声道:“喻岁,你为什么在这!?” 喻岁不答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 她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清病房的情况,林漫如追问:“你对爸做了什么?“ 说话间,林漫如又推了威武,可威武就像一堵墙,纹丝不动。 喻岁开口:“小武。” 话落,威武随即侧开身,一时没收住手的林漫如,身体跟着一个踉跄。她也没顾忌这么多,疾步往病房里走。 喻岁则迈步出了病房,她和威武还没上电梯,就被追上来的林漫如拦住。 林漫如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喻岁漫不经心道:“看不出来?我来探病?” 林漫如眼神警惕,“你又在耍什么阴招?” 喻敬文出事至今,这么久了,喻岁这是第二次露面,林漫如很难不怀疑,她这次过来是别有用心。 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充满玩味,喻岁嘲弄道:“没想到啊,你还挺有当孝女的品质。不过你这么孝顺,喻敬文也看不见啊,多少有些白费心思。” 林漫如嗤声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狼心狗肺?” 勾唇,喻岁脸上皆是嘲讽:“想走感情牌?” 以为这样能获取公司人的支持? 话落,喻岁也没等林漫如回话,兀自又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有继承法?” 就算是私生子女,也是享有继承权的,她们母女可以借着喻敬文昏迷,让她没有继承的权利? 想什么美事呢? 林漫如意味不明道:“可这法律对你来说没用,爸他现在根本就不承认你。” “他承不承认没用。”喻岁一字一字道:“属于我的东西,你们谁也拿不走。” 话毕,电梯到了。 喻岁伸出食指,低着林漫如的肩,直接将她推开,迈步进了电梯。 缓缓合上的电梯门,阻挡了林漫如的视线。 第831章 别有用意 威武问:“现在去哪?” 喻岁说:“去tk。” 从tk辞职,她还有些交接工作没有做完,这次顺道全部交涉完。 公司楼下,喻岁到甜品店买了些糕点带去公司。 喻岁进公司时,何眉吕等人在坐班,没有跑工地。 “喻组长……” 喻岁制止了何眉吕的话,微笑道:“弄错了,你才是组长,我已经辞职了。” 何眉吕挤过来:“好好的,怎么突然辞职啊?” 喻岁笑说:“回家继承我的亿万身家。” 何眉吕显然把她这话当笑话在听,她问:“你这是打算被时总养着?” 她的背景,除了路一,何眉吕他们确实不知道。 喻岁反问:“不相信我回家继承家业?” 对于网上那种,不好好工作,就要回家被迫继承家产的梗,何眉吕显然也就听听,不会当真。 梗就是梗,哪能出现在现实里。 喻岁将手里的甜品递给何眉吕,“拿给大家分分,我去见见路一。” 何眉吕去分甜品,喻岁则去路一办公室。 路一在跟客户讲电话,他眼神示意喻岁,让她在一旁坐会。 第535章 五分钟后,路一挂了电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是解除劳动合同。 喻岁拿起笔,哗哗两下,在文件后面签下自己的大名。 路一问:“以后还做这个吗?” 喻岁道:“应该会做。” 随后,喻岁交接了一下所有工作事项,她也没什么要带走的,光秃秃的来,又光秃秃的走。 毕竟还是工作时间,喻岁也没跟何眉吕他们多聊。 路一又问:“怎么来的?” 喻岁说:“坐车。” 路一道:“我送你。” 并肩往外走时,路一又道:“对了,你离职的事,祁总还询问过你离职的原因。” 闻声,喻岁却想到祁睿背后的季骆宇。 喻岁随意道:“你怎么说?” 路一回:“我说你另谋高就。” 这倒是在说实话。 路一问:“家业攻打的怎么样?” 喻岁说:“还算顺势。” “那你爸现在怎么样?” “暂时不会死。”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公司大门,路一问道:“你车停在哪?” 喻岁指了个方向,“那里。” 她以为路一会就此别过,结果他却一路将她送到车旁。 威武坐在驾驶位上,眼神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路一问喻岁:“晚上有时间吗?” 喻岁问:“你有什么事?” 路一道:“你不是离职了么,我请你吃饭,算是为你饯行。” 喻岁说:“有时间。” 她现在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最多。 路一转头对车内的威武道:“晚上你也一起。” 威武根本就不搭理他,路一继而看向喻岁,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你出行她不是一直跟着么,有她在,也免得时总介意。” 闻声,喻岁脸上忽然荡起一抹深笑。 路一他不解释,喻岁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他越是这样解释,喻岁越是觉得有问题。 路一都被她赤裸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他道:“干嘛这样看我。” 喻岁笑意深深:“没什么,就是觉得一段时间不见,发现你胆子变大了。” 第832章 胆挺大 看来路一这送她出公司,并不是同事情深啊。 路一反问:“我胆子很小吗?” 喻岁戏笑:“反正不大就是。” 路一不跟她瞎扯,直接说:“等我点好了饭店,给你发消息。” 喻岁回:“行。” 路上到:“路上小心。” 她看他是想说开车小心吧。 回家的路上,喻岁侧头看着威武。她的外形和她行事完全是大相径庭。 威武长得秀秀气气,如若安静的坐着,任谁都会以为她是个单纯无害的小女生。如果用一句话形容,那便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威武不止是动如脱兔,她完全是动如猛兽,张嘴就能把人撕了的那种。 威武多大来着? 哦,二十五了。 这个年纪完全是可以结婚的。 喻岁出声:“小武。” 威武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询问:有事? 喻岁跟他随意聊着天,“你觉得路一这人怎么样?” 威武表情没有一点波动,很似平静,吐出一个字:“烦。” 她用着最简洁的词,说着最丰富的情绪。 喻岁暗笑,这笑是为路一笑的。 她问:“小武,你有想过以后过什么生活吗?” 威武言简意赅:“没有。” 以后生活会什么样,以后再说。 喻岁继续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跟怎么样的人结婚?”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问这么姨妈的事儿。 这算什么?当媒婆吗? 威武道:“我不结婚。” 喻岁说:“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威武嗯了声。 喻岁道:“一个人也挺好。” 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也不管人,挺悠闲自在的。 看来某人还没开始,就要失败了。 时宴知给喻岁打电话,说晚上不能陪她吃晚饭。 喻岁说:“我正好也不能陪你。” 时宴知问“你约了谁?” 喻岁道:“路一。” 时宴知说:“你不是已经离职了。” 喻岁回:“我是离职,又不是断交。” 时宴知问:“就你们两?” 勾唇,喻岁问:“你在担心什么?” 时宴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喻岁笑说:“这顿晚饭,我都是附赠品。” 挑眉,时宴知问:“怎么说?” 喻岁将路一的那点小心思八卦给时宴知听。 时宴知悠悠开口:“他胆子倒挺大。” 喻岁笑道:“你说路一能成吗?” 时宴知手:“那你就得问小武本人。” “我问了。”喻岁话中带着几分笑,看热闹的笑:“小武说她要单身一辈子。” 威武这人,明显对情爱一窍不通,那些情侣间的小情趣她甚至觉得恶心和不适。说实话,喻岁完全想象不到小武谈恋爱是什么样子。 是依然和现在一样呢,还是会和普通女生一样有着小女人的娇嗔? 第536章 如果是后者,喻岁发现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接受不了,不多,也就一点点。 饭店地址,中下午,路一就发自己手机上了。 晚上,喻岁过去的时候,路一已经到了,她人刚一出现,就瞧见他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身后看。 那眼神,那表情,还有什么不能说明的。 第833章 逗上瘾 路一随口问:“就你一个人?” 喻岁明知故问道:“你不是要给我饯行么,除了我,你还想要谁来?” 收回视线,路一沉眸睨着她,“故意的?” 喻岁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径直坐下,继续装傻充愣:“你这话说的我就很懵,我故意什么?” 路一道:“装。” 喻岁说:“我脑子不好使,你不说清楚,我不明白。” 路一幽幽开口:“你不止脑子不好使,你还心肠不好。” 喻岁故作不开心:“怎么请人吃饭,还带羞辱人的?” 路一开口:“我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明白?” “有什么你就直说,能别让我猜吗?” “小武。” “小武怎么呢?”喻岁嘴角弧度有些压不住了。 路一静静看着她,他此时此刻非常确信,喻岁就是在逗他玩。 “有意思吗?” “真喜欢上小武?”喻岁再也不掩饰嘴角的弧度,“你这是不是叫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都小武吓的都有应激反应了,他居然还喜欢上小武,稀奇的很。 路一说:“她好歹还在你手里工作,你就是这么评价她的?” 闻声,喻岁脸上的笑意不要太有深意,“你这还没跟小武好上了,就先开始维护人?这么贴心的?” 路一问:“她人呢?” 喻岁说:“不来。” 路一问:“为什么?” 喻岁转动着桌盘,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酌了口茶润润嘴,放下杯子,在路一急切的目光下,慢悠悠开口:“我又不是小武,我怎么知道。” 路一道:“你没问她为什么?” 眼皮一掀,喻岁饱含深意道:“你想知道?” 路一催促:“赶紧说。” 喻岁笑意深深:“你确定。” 路一道:“你怎么这么墨迹?” “烦。” “我还没嫌你麻烦,你还嫌我烦。” 喻岁再次道:“她嫌你烦。” “什么?”路一一时间没跟上喻岁的步调,脑子也没转过弯来,确认道:“你刚刚说什么?” 喻岁眼底蕴着对他的可怜,还有戏谑,“小武他嫌你烦人。” “……”路一直勾勾睨着喻岁,静了两秒有余,开口:“她真这么说?” 喻岁说:“你要不相信我,可以亲自问她。” 路一脸上皆是幽怨和不开心,他说:“我很差吗?” 喻岁如实道:“当朋友挺好,当上司是周扒皮。” 路一问:“恋人呢?” 喻岁回:“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作为恋人怎么样,我怎么知道。” 路一来气:“你就这样看看啊。” 喻岁继续气他:“看不出来。” 路一道:“你是想气死我?” 喻岁继续踩着他的肺管子,“气死也没事,我会给你厚葬。” 话将落,路一抄起桌上的纸巾盒,直接朝喻岁砸去,“滚你丫的!” 喻岁笑着躲开,纸巾盒从她耳边擦身而过,被推门而入的武威接着。 其实并不是接住,纸巾盒迎面砸来的瞬间,威武条件反射,抬手将纸巾盒打出去。纸巾盒就像皮球似的,被丢过去,又被砸回去,撞击到墙面,最后掉落在地。 路一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噌的一下站起来,几步跨过去,“你没事吧?” 威武目光凌厉,直戳路一,沉声:“你在欺负老板娘?” “……”路一抬头的瞬间,就注意到她眼神的冷,“没有。” 威武冷眼睨着地上的纸巾盒,“这是什么?” 路一摸了摸鼻子,讪然道:“我们逗着玩。” 话落,路一转头看向喻岁,挤眉弄眼道:“喻岁,你说是不是?” 喻岁脸上满是看热闹的表情,在路一求助的眼神下,慢悠悠地开口替他解围,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小武过来坐。” 威武深深睨了眼路一,收回视线,迈步走过去,在喻岁身边坐下。 路一随后坐她们对面。 “暖暖身体。”喻岁将倒好的温水放到威武面前,“停车位不好找吗?” 威武解释:“我中途接了个电话。” 路一看喻岁的眼神里充斥着控诉,玩他呢?! 喻岁眼神回复:你刚刚不自己都说逗着玩么。 路一:我的逗着玩是指这里吗? 第834章 明里暗里行不通 路一暗戳戳地照顾威武,威武却完全没感觉到路一的‘良苦用心’,反而是很烦他的‘多此一举’。 在路一再次转盘时,威武一下子按住转盘,“没看见老板娘在夹菜?” 一直转个什么劲? 路一“……” 转盘停顿的时候,喻岁夹了一筷子菜,含笑的看着路一,“我好了,你继续转。” 话落,威武收回手。 路一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真是好心为了狗。他一直转盘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她多吃些自己喜欢的。 第537章 暗暗吸气,路一告诫自己不生气,不能生气。 她就是个木头,她不知道这样会伤害自己。暗着不行,路一就来明的。 “尝尝这个,这是这家店的招牌。”路一主动给威武夹菜。 看着碗中多出来的菜,威武眉心蹙起,冷清的面庞上,多了摸情绪,是……不耐烦。 抬头,威武直直看着路一,张嘴:“菜多吃不完?” 威武主动跟自己说话,路一瞬间来劲了,笑说:“菜是不少,你多吃些,别浪费了。” 威武说:“我不是泔水桶,吃不完打包回去。” 路一:“……” 喻岁却忽然咳嗽起来,威武随即给喻岁倒了杯水,她喝水压着喉咙燥意。 她是真的想笑,不是嘲笑,就只是单纯的想笑。 情感方面,威武完全是小学生。哦,不对,也不是小学生,现在小学生都可会谈恋爱了,她完全是比小学生都还不如,根本就没开智么。 路一那叫一个气啊,他真想把她脑袋撬开看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怎么能木成这样! 气死他了! 威武问:“还要吗?” 喻岁摇头,“不用了。” 瞧路一那双快瞪掉的眼珠子,替他默哀一秒,作为前同事和朋友,出于义气,喻岁替他说了句,“小武,路一这是在关照你。” 闻声,威武抬头看向路一,后者背脊不自觉的挺起来,下一秒,威武收回视线,声音淡漠且无情,“不需要。” 路一:“……” 喻岁耸耸肩,给予路一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能帮你的就只到这了。 威武吃饭就跟蝗虫过境,吃得个干干净净。放下筷子,她对喻岁说:“我吃好了,去外面等你。” 喻岁点头,“好。” 威武眼中根本就没有路一这人的存在,起身离开包厢。 路一在那张嘴又闭嘴,一副欲言又止样,直至威武离开,路一都没开这个口。 因为他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挽留他,借口没想好,人已经离开了,他气得丢下筷子。 喻岁一边啃着蒜香排骨,一边道:“不吃了?” 路一道:“饱了。” 喻岁揶揄道:“气饱了?” 路一瞪她一眼,知道还问! 喻岁说:“又不是我气你,你冲我使什么劲?” 路一双手抱臂,“你说她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 看不出来他的关心吗? 就算看不出来,那也没必要像刺猬似的,碰她一下,就刺他一下,也不是刺一下,而是刺他满身。 她就不能稍微有些女人家的柔软样?不用很多,一点点就行! 喻岁回:“反正没装你。” 路一咬牙切齿:“……喻岁,知不知道什么叫吃人家嘴软?” 吃他的饭,还不忘在他心上拱火,是觉得他的火烧的还不够旺吗? 话落,喻岁立马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第835章 美救英雄 喻岁还是问出了心中困惑,“你怎么会突然喜欢小武?” 路一被她问的突然扭捏起来:“也不是突然。” 喻岁吐掉嘴里的骨头,“你之前不是害怕她么。” 路一辩驳道:“谁说我怕她?” 喻岁笑得意味深长,不怕吗?他当她瞎吗?他都怕的见小武有了ptsd反应,这还叫不害怕? 路一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当初对威武发怵,他要脸! 喻岁说:“你之前对小武不是看不上眼么。” 他之前瞧小武是满眼的不瞬间,怎么现在就喜欢上了?喻岁表示很好奇。 路一扭扭捏捏道:“这不是相处起来,发现她和自己想象中有那么一些不一样。” 闻声,喻岁满眼打量,询问:“你们什么时候相处过?” 他们见面的的时候,她都在啊,也没见他们有什么越界的相处啊? 路一道:“在纽约出差的时候。” 喻岁更加疑惑了,在纽约,他们有单独相处了? 美丽国是挺美丽的,美丽到治安都飘起来,路一也是点背,他有次夜里下楼去商店买酒喝,结果遇上了劫匪。 劫匪还是持枪进来的,路一当时是真的吓着了。他原以为对方抢了钱就离开,谁想对方看自己是个亚裔面孔,竟然想射死他。 不开玩笑的说,路一差点吓尿了。 他也不是怂,那是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没有人面对黑漆漆的枪口时,还能镇定自若,除非他不是人。 然而这个非人类出现了,就在路一以为自己要命丢国外时,冰冷的子弹击中他身后酒瓶,酒瓶炸裂,玻璃碎片顿时四分五裂开来。他惊慌的抱头蹲下。 晃眼的灯光下,路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瞧见了威武几招出手,直接将持枪的匪徒给制服了。 明明对方人高马大,威武清瘦的像个没什么力的弱女子,结果事态却完全是相反的。 劫匪还在反抗骂脏话,威武挥拳砸在对方脸上,直接把人砸晕了。 动作又快又狠。劫匪的脸很快被砸出血来。 路一瞳仁收缩,视线忽然与她投来的目光相交时,路一心颤了下。 威武的视线太冷,太凌厉。 “过来。” 一时间路一有些耳聪,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第538章 路一喉咙发紧:“你,你刚刚说什么?” 威武重复:“过来!” “哦哦,好,我过来。” 路一被威武一句话支配过去。 “快点。”威武催促着磨洋工的路一。 路一刚站定,威武猛地扯他胳膊,身体失控,双膝一软,路一直接给跪了。膝盖撞击坚硬的地面,发出哐当声。 真他么的疼! 也真他们丢脸! 路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威武一把薅住他脖子,哦,不对,也不是脖子,是他脖间领带。 威武扯掉他领带,一头锁住劫匪的手腕,一头绑住脚腕,整一个鲤鱼打挺的姿势,不过是反方向。 在此期间,商店老板也已经报了警,处理完匪徒,威武在货物架上拿了自己要买的东西,转身去结账。 第836章 清纯的让人不适应 路一腿都是软的,一下还没起来,手脚并用才从地上爬起来。走时,他从劫匪身上拿走自己被抢的钱包。 钱被抢走了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包中证件不能丢。 威武结账的时候,店主说免费送她。威武拒绝了,直接给钱。路一酒也不买了,跟上威武的步调,一起离开。 路一现在觉得跟在威武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几个大步跟上,“刚刚谢谢你。” 威武道:“小事。”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要不是她,自己这小命可真就丢国外了,完全是救命之恩的大事啊。 擦了擦嘴,喻岁说:“所以救命之恩,你打算以身相许?” 路一道:“我又不是生活在古代。” 没那么迂腐的想法。 喻岁笑道:“那就是英雄救美,让你对她日久生情?” 话落,路一那清隽的面庞上,出现了一抹名叫羞涩的词语。那股子扭捏劲,看的喻岁浑身不得劲。 喻岁笑了,笑出声的那种。“路一,别这么清纯,我会不习惯。” 话毕,路一随即敛起脸上的羞涩,表情变得自然起来。 轻咳两声,路一问:“她喜欢什么?” 喻岁接腔:“打架。” 路一蹙眉,“我跟你说正经的。” 喻岁回:“我就是在跟你说正经的。” “……” 路一又想到纽约那一夜,他是不熟悉枪支的结构,但威武卸枪卸的又顺又快,很明显,对那玩意非常熟悉。 他又想了想,实话虽然很丢脸,但路一还是得承认,比打架,他还真不是威武的对手。 职业的对上业余的,显然只有被碾压的份,这份认知路一还是有的。 路一滑过这个喜好,问下一个:“她还有其他喜好吗?” 喻岁一一告诉他:“她有时间就去拳击馆,或者去射击馆,再然后就是各种健身。” “……”路一嘴角有些抽搐。 这都是些什么喜好?这些喜好真是太硬了,路一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 这项目都存在对比,他只要跟小武做比较,绝对会输,输了他多丢人?到时候只会被她嘲笑看不起,他不能损自己男性面子。 路一再转移方向:“那她喜欢吃什么?或者买些什么?” “小武什么都吃,她不忌口。至于喜欢买什么,”顿了下,喻岁不答反问:“你看她每天素净的样子,你觉得她会喜欢买东西吗?” 威武打扮很简单,一头跟男生差不多的短发,干练又利索。衣着就是一身黑的运动套装,身上没有一件多余的装饰。 路一也想到了,小武要是想普通女生一样,他也就知道送什么,但她并不是。 这顿饭吃的路一都有些噎食了,喻岁却吃得很好,“谢谢你今晚的款待。” 路一想利用今晚的晚饭套些有用的消息,结果什么都没套到,还被威武给气到。 喻岁说的没错,他或许,可能就是有受虐倾向。虐的越狠,他越是来劲。 威武没在饭店外面等,而是在包厢外面候着。路一买了单,和她们一起出门。 路一腆着脸道:“我没开车。” 第837章 吃瘪是常事 喻岁哪里不懂他的暗示,给他建了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那你坐我们的车。” 路一立马接腔:“好啊。” 路一这次非常自觉,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弯腰坐进去。 喻岁瞧他开屏的样子,注定是一场无人观看的独秀。 路一不是个安静无话的人,一路上,他总是各种问话,当然话题总是围绕在威武这个当事人身上。 话里话外都是在打听了解威武,威武本就是个话少的。再有,她情商不高,不代表她没智商。 威武显然听出了路一在套自己的个人信息,冷脸沉声道:“你套我信息想做什么?” “……” 这事上,她怎么就这么敏感?感情上,她为什么又像一个木桩子? 路一又不能直接说,我准备泡你。 他相信,自己要是这样说了,威武肯定会给他一个过肩摔,让他明白什么叫痛。 就算他现在委婉的说要追求她,威武肯定也会让他死远点,他还是得循序渐进的来。 路一说:“就随便聊聊,没别的意思。” 威武道:“我在开车。”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他闭嘴。 听懂了她的提示,接下来的路程,路一没再找她说话。 第539章 喻岁是看明白了,路一要真想追求威武,那这条追求的路上,绝对会吃无不少瘪。 愿打愿挨的事,她看热闹就好。 将人送回家,路一客气道:“谢谢啊。” 威武特高冷的嗯了一声。 路一回头又对喻岁说:“走了,有事记得联系我。” 喻岁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给他行些方便。“知道。” 喻岁回到家,时宴知还没回来,她洗了个澡,换了身居家服,又进书房看资料。 从酒局里出来,时宴知表情还算自若淡定,但满身的酒气却说明了,他今晚没少喝酒。 领带早就被扯掉了,解开领口扣子,脖间的束缚感才被解除。 “水。” 话落,许帆从车内储物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拧开递给时宴知。 喝了小半瓶,才缓解酒后带来的口干,转手将把水瓶递给许帆。 “回家。” 许帆接水合盖,汽车行驶在路上,许帆道:“时总,化验结果出来了。” 原本闭眼小息的时宴知忽然睁开眼,伸手,许帆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递过去。 暖黄色的车载灯至头顶洒落,照在文件上,清晰的照亮每一个字。 时宴知详细的阅读着每个字,当视线落在最后一栏时,他看得格外认真。 一行字里,有几个字特别显眼——关系不成立。 眸光微缩,时宴知脸上布满深沉,手指敲打着膝盖。 许帆说:“这事要跟老板娘说吗?” 说肯定是要说的,有些事,他们得提前预防起来。林雪娜的那些暗指,不就是在表明喻岁的真实身份么。 喻岁去厨房倒水喝的时候,门外传来动静声,她还没反应,狗窝里的宴狗子倒是先有了反应,去门口迎接它的铲屎官。她落后一步,端着水杯走过去。 “回来了。” 时宴知在玄关处换了鞋,对腿边的宴狗子置之不理,阔步入内,上前拥住喻岁,声音暗哑,“老婆。” 尾音在他们唇间消失…… 第838章 粘人精 时宴知靠近的瞬间,喻岁就闻到浓郁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酒? 浅酌是酒香,喝多了,酒味就不好闻了,和满身是酒气的时宴知接吻,并不是那么让人享受。好在这个吻很短,唇瓣厮磨几秒后,时宴知就放开了她。 时宴知抱着她没撒手,脑袋埋在她肩膀上,似撒娇般,在她身上磨蹭。 喻岁被迫仰着脑袋,拍着他的后背,“怎么喝这么多酒?” 时宴知嗓音是酒后的沙哑,“推不掉。” 喻岁道:“去沙发上休息,我给你冲蜂蜜水。” 时宴知松开了她,喻岁转身进了厨房。时宴知没去沙发上坐着,而是跟着她进了厨房,从后面抱住她。 时宴知像个考拉似的缠着她,喻岁侧头看他:“你别碍事,我要冲蜂蜜水。” 时宴知说:“你冲你的,我不妨碍你。” “……”他这样抱着她其实就挺妨碍的。 喝了酒的时宴知,总是那么缠人,说不听,那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时宴知就跟个人形挂件般,喻岁往左,他也往左,喻岁往右,他也往右,反正喻岁往哪他跟哪。 喻岁给他冲好蜂蜜水,“喝了。” 时宴知也听话,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喻岁道:“你也不品品温度?” 时宴知说:“你这么喜欢我,总不可能想烫死我。” 喻岁戏谑道:“那可说不准。” 放下杯子,时宴知的手又重新回到她腰间,“烫死我也没事,反正我活着你是我老婆,我死了,你也是我老婆。咱两是分不开的。” 喻岁不和这酒鬼一般见识,“是是是,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行了吧。” 拍了拍他胳膊,喻岁嫌弃道:“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时宴知吸了吸鼻子,“臭吗?” 喻岁推开他:“一身酒气,熏死人。” 时宴知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哑声道:“一起。” 喻岁说:“我早洗了,你去洗,我给你拿衣服。” 喻岁从衣柜里给他拿了干净的睡衣,浴室门口,她敲门:“衣服我给你放衣篮里了。” 话落,水声停止,时宴知的声音从里面出来:“等一下。” 闻声,喻岁脚步顿住,回身:“怎么了?” “我洗完了,你把衣服递给送。” 话毕,浴室的门被拉开,伴随着仙气一起现身的还有时宴知的裸体。 他哪里洗完了?身上还有没清理的泡沫。 喻岁还没说话,腰间忽然一紧,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抱了进去。 双手抵着他丝滑的肌肤,喻岁道:“你干嘛?” 时宴知道:“一起。” 喻岁道:“我洗澡了。” 时宴知道:“那就再洗一遍。” 热水顷刻打湿了喻岁的衣服,时宴知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说:“衣服都湿了,别穿了。” “……” 她衣服湿了怪谁? 赤诚相对时,某些欲念往往就显得很明显,喻岁就知道,他把自己弄进来,心思就不可能是正的。 做了结扎手术就是好,随时随地都行,没有安全套也不用担心怀孕,更不用担心没套了,还要中途强制关闸去便利店。 第540章 第839章 猜到了 在不同地方释放,会有不同的体验,喻岁陪着时宴知这个酒鬼在浴室里胡闹的一回。 今晚的时宴知也没死缠烂打,只在浴室里跟喻岁闹了一次,出了浴室,便老实的躺在床上。 其实也不算完全老实,喻岁不着一物的被时宴知从身后抱住,两人就像刚破壳而出的连体婴儿,紧紧抱在一起,时宴知很似依赖地缠着喻岁。 “老婆。” “嗯?” “老婆。” “干嘛?” 时宴知下颚在她头顶蹭了蹭,“没事,就是想喊喊你。” 话落,卧室里再次陷入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老婆,我爱你。” 喻岁后脑勺正抵着时宴知喉结,他喉间震动震的喻岁脑袋都跟着发麻了。 她侧抬头,直勾勾看他,问道:“你做坏事了?” 时宴知说:“没有啊。” 喻岁在他怀中转了个身,面向他,“那今晚怎么这么粘人?” 时宴知紧了紧胳膊,不答反问:“不喜欢我粘着你?” 喻岁眼神打量,“你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时宴知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确实有件事。” 喻岁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时宴知勾唇,“老实交代,给减刑的机会吗?” 喻岁接腔:“那就要看你犯了什么错。” 静了两秒有余,时宴知开口,“我查了你和喻敬文的关系。” 喻岁平静道:“拿我的牙刷就是为了去做检验?” 闻声,时宴知眉梢微挑,答非所问,“你知道?” 喻岁老实交代,“之前不知道。” 其实不是她知不知道的事,而是她想不想知道。 即便知道他顺带丢了她牙刷,而没顺便丢卫生间的垃圾,喻岁也就当他顺便忘了。 喻岁一眨不眨地看着时宴知,开口问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时宴知抚摸她后脊的动作没停,似是在找措辞,所以并没第一时间回答她。 喻岁却替他回答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 话落,时宴知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他说:“是。” 猜到了,但真正证实,喻岁眉头不受控制的皱了一下。 喻岁此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伤心吗?好像有,但好像又不多。 失落吗?也有吧。 总而言之,喻岁现在的情绪很复杂。 身体又往时宴知怀里靠了靠,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间,喻岁整张脸都埋在时宴知怀里。 时宴知什么都没说,而是紧紧环抱住她,给她温暖,给她支撑。 卧室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呼吸声,时轻时重。 不知过了多久,喻岁闷闷的声音从时宴知怀中溢出,带着几分落寞,“我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了。” 不是她不再叫他爸爸,而是他本就不是她爸爸。 喻敬文或许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这么冷酷无情。 时宴知低头吻了问她的头顶,“老婆,我永远是你家人。” 今生来世都是。 第840章 抗拒知道 喻岁鼻子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很酸很酸,连带着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现在明白林雪娜她们为什么要说她没资格继承,自己和喻敬文都没有血缘关系,她确实就是没资格。 时宴知给她温暖,让她发泄。 寂静的卧室里,喻岁声音闷闷道:“秦姨说,我妈和萧尘单独住过一夜。” 时宴知闻声顿了下,垂眸看着她黑漆漆的脑袋,“要查吗?” 喻岁立马拒绝:“不用!” 潜意识的抗拒,让喻岁嘴快于脑子。 时宴知温声:“好,听你的。” 不管喻敬文和她是什么关系,喻岁都是他最在意,最重视的家人。 这个话题,就这样终止在萧尘身上。 喻岁抵触,时宴知顺从。 喻岁在时宴知的安抚抚摸下,渐渐睡了过去。 再睁眼,喻岁发现自己站在花园里,喻宅的花园。 “安安,快下来。” 闻声,喻岁朝声源处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中,是苏安婉。 苏安婉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喻岁,五六岁的喻岁。 一身公主裙的喻岁,却干着假小子的事,趁着苏安婉的不注意,溜出琴房,爬上了树头逗鸟玩。 喻岁扒着树枝,声音稚嫩,“妈妈,鸟窝里好多蛋蛋。” 苏安婉声音带着几分严厉:“安安,你再不下来,妈妈要生气了!” 小喻岁闻声瞬间不敢调皮了,讨好道:“妈妈,我下来了,你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会变得不漂亮的。” 喻岁看着苏安婉弯起嘴角,她也不由跟着笑起来,喻岁都忘了自己小时候竟然这么调皮。 “妈妈,我害怕……” 上树容易,下树难。 小喻岁抱着树干不敢下来,在树上哭唧唧。 这时,喻敬文出来了,苏安婉道:“快把这小家伙接下来。” 喻敬文满脸宠爱,展开双臂,“安安来,爸爸在下面接你。” “我害怕。”小喻岁抱着树枝摇头。 第541章 喻敬文温声:“别怕,爸爸保护你。” 小喻岁:“会摔跤的。” 喻敬文道:“不会,有爸爸在。” “那你要接住我哦。” “好。” 小喻岁全心全意的相信喻敬文,脱手跳跃,刚刚还在树下的喻敬文,在小喻岁松手跳下来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喻岁看着小小的自己就这样失重掉下来,她表情大变,跨步想要接住小喻岁,踏步的瞬间,场景忽然换了。 不再是她熟悉的花园,而是陌生的医院。 喻岁站在冗长且阴凉的走廊里,身后有股推力正推着她往前走。 双腿好似安装了gps,精准的带着她走到一间病房门口,病房里闹哄哄的,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床上的病人抢救。人缝里,喻岁瞧见了她妈妈衰败的脸。 喻岁双脚宛若被钉住,前进不了,后退也不行。眼睁睁看着她妈妈没了呼吸。 她听到医生说:“三月二十七号,上午十点零二分,病人死亡。” 喻岁看着苏安婉被盖上白布,被推进停尸间。在这期间,没人过来,没人陪她,没人处理,包括喻岁自己。 第841章 真要托梦 冷飕飕的空气,一个劲的钻进喻岁身体里,冷的她骨头都在发颤。 喻岁想追过去,面前却有堵透明的墙,把她隔绝在外,只能看着苏安婉被放入冰柜里。 任她如何哭喊都没用,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老婆。” “安安。” 时宴知看着满脸是泪,不停抽泣的喻岁,一个劲的将她摇醒。喻岁在时宴知的呼喊声中,渐渐醒了过来。 喻岁眼中满是泪和迷茫,时宴知抹掉她脸上的泪水,问道:“梦见什么了?” 眨了两下眼,眼眶中的余泪溢出来,喻岁声音沙哑,怔怔道:“我妈。” “我梦到我小时候,梦到我妈死的那会。” 时宴知说不出那只是梦,因为那些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拍拍她,时宴知说:“都过去了。” 喻岁依在他怀里,“我妈肯定有怪我,怪我在她去世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 让她走的这么孤独,这么落魄。 时宴知声音很轻,也很柔,安抚着她:“妈还活着的时候,是不是最疼你?” 喻岁嗯了一声,鼻音很重。 时宴知继续说:“所以,妈既然这么心疼你,又怎么可能怪你。妈肯定知道她的离世,最伤心的肯定是你,她只会心疼你孤零零,不会怪你。” “不过,妈现在也可以放心,现在有我陪你,你不孤单。” 喻岁说:“我妈什么想法你知道?” 时宴知道:“我当然知道,咱妈托梦告诉我。” 嘴角弯了弯,喻岁问:“我妈还托梦告诉你什么?” 时宴知一本正经的胡诌,“妈还说,我这个女婿,她非常满意。” 闻声,喻岁唇角弧度弯的更大,“给你托梦的人肯定是假的,我妈不可能满意。” 时宴知道:“为什么不满意?” 喻岁说:“我妈在世的时候,就跟我说,找对象不能只看脸,男人有几分姿色,就喜欢在外面胡搞瞎搞,一点都老实。” 时宴知表明立场,“咱妈是没瞧见我,要是见了我,肯定会满意我这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女婿。” “见了你更加不会。”喻岁笑道:“我妈还说了,油嘴滑舌的男人,更加不靠谱,这样的男人要不得。” 时宴知为自己辩驳,“我这哪里是油嘴滑舌,我完全是真心实意。” 喻岁故意道:“我妈还说过,找男人得着听话的,你看我说一句,你就怼一句,一点都不听话。” “老婆。”时宴知欲言又止道:“咱妈嫁的对象,好像也不是个听话的?” 喻敬文听话吗? 不止不听话,还烂。 即便是长辈,时宴知依然是看不起他,干的都是什么缺德事。对婚姻不忠的男人,最让人鄙视了。 浑身上下,时宴知唯一的优良品德,估计也就是忠于老婆,忠于婚姻。 喻岁侧头,直勾勾看着时宴知,红唇一张,幽声道:“时宴知,你这是在看你丈母娘的笑话吗?” 笑话她妈妈找了渣男? 喻岁声音幽幽:“时宴知,我能确定,今晚我妈肯定会真的来找你,找你聊聊天。” 第842章 哄人有一套 时宴知那张嘴,真是能叭叭,从善如流道:“等咱妈来找我,我会告诉她,她生了个好女儿,给我一个好老婆。” 喻岁问:“哪里好?” 时宴知道:“哪哪都好。” 喻岁追问:“具体好在哪?” “想知道?”时宴知笑里蕴着邪气,低下头,在她耳畔说了句:“不穿衣服的时候。” 喻岁睨着他,“时宴知,你不浪是不行是不是?” 时宴知挑眉:“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喻岁说:“很多时候,我都希望你走下坡路。” 时宴知端着是一副好男人模样,贴心道:“为了你今后的性福,我必须走上坡。” “其实没这个必要。”没有夫妻生活,她其实也可以。 时宴知说:“这不是你可以做决定的事。” 喻岁道:“我不能,那谁能?” 第542章 “我啊。”话落,圈在她腰间的胳膊用了劲,下一瞬,喻岁便在他身下:“你现在要是没睡意,我们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 “……” 喻岁表示拒绝,“不,我困了。” 说话间,两眼一闭,用行动表明她困了,不做。 时宴知唇角微勾,从她身上下来,而后将人揽入怀中,“那就睡觉。” 喻岁在他怀中调整了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时宴知的怀抱,对她来说,已经是温暖窝,她能从他身上找到慰藉和温暖,被他抱着喻岁也很安心。 再次入睡,喻岁没再做梦,一夜好梦直至天明。 李朗和颜磊之前讨论的竞标项目,最后喻氏没能竞标成功,被另一家公司低他们零点零几的百分比拿下。 颜磊大发火,“就低0.01,这要没人透露竞标价,谁信!” 李朗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他才不急不缓道:“老颜,你冲我发这么大的火,是想说是我露的底?” 颜磊意有所指道:“我可没指名道姓是谁,谁做了谁心里清楚。这样的小人行为,搁以前,那就是通敌的死罪。” 放下茶杯,李朗淡定道:“你用不着在那里内涵我,我要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项目成了,大家一起获利。项目黄了,我也一分捞不到,我犯得着这样做吗?” 颜磊嗤声道:“可能你就是不想看大家一起获利呗。” 李朗说:“警察判案都得讲证据,你张嘴就给我定罪,我都怀疑这底价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联合别家公司吃回扣。” “放屁!”颜磊怒声:“我都不认识朗辉的负责人。” 李朗反问:“我就认识?” 喻岁状似随意的道:“李总你和朗辉还挺有缘的。” 话落,所有人视线转到她这边,喻岁一脸纯真且无辜,继续道:“李总名字里有个朗,朗辉公司里也有个朗,不晓得的还以为这公司是李总开的。” 朗辉,李朗。 不止有一个朗,朗这个词李朗连同音词都没替换一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用着。 李朗的这行为不可谓不大胆,不嚣张。 李朗似笑非笑地睨着喻岁,“小侄女这嘴巴一张,就给我送了个公司,你要真体恤我,把朗辉送给我,我也不介意笑纳。” 第843章 下套 喻岁表情无害:“李总真是看得起我,我哪有李总有钱,我倒是想给你帛金,可我现在就一光杆司令,要什么,没什么。你指望我,还如靠自己。” 李朗丝毫没因为她说的帛金而生气,完全当她是童言无忌,口无遮拦。 颜磊直直睨着李朗,沉声道:“你不解释一下?” 李朗反问:“解释什么?” 颜磊说:“解释解释,你和朗辉的关系。”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事? 李朗脸上的笑有些轻蔑,“小孩子不懂事胡言乱语,你也没这个?” 说话间,李朗伸手点了点脑子。 话落颜磊脸直接黑了。 李朗继续说:“一个名字就让你联想这么多,思维这么扩散,你别搞金融了,去干编辑。” 颜磊沉脸,“李朗!” 李朗说:“你们要是怀疑我,完全可以去查,我这人最禁得住调查,干净的很。” 话落一顿,李朗反向质问他们:“倒是你们,你们经得住查吗?” 话音掷地,颜磊还没说话,喻岁先一步道:“有什么不能查的?我敢担保,颜叔绝对经得起查。” “你不是说你干净么,那正好借着此次的事,好好调查调查这次的黑手是谁!”说完,喻岁转头看向颜磊,正义感满满,“颜叔,我相信你,这次我们就把那些老鼠屎都挖出来。” 颜磊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调整过来,就好似刚刚的异变完全没发生一样。 颜磊都没说话的机会,李朗又开了口:“是要整顿整顿,看看是谁的手脏,做些损害公司利益的事。” “颜总,小侄女这么相信你,你别辜负对方的一片心意。”李朗一脸的意味深长,“这样吧,公平起见,我的人查颜总,颜总的人查我,你看这样行不行?” 喻岁把话接过去,“这方式不错,就这样做。” “等一下……” 颜磊终于找到机会说话。 话落,李朗和喻岁同时看向他。 颜磊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查了?” 李朗深笑道:“怎么,颜总这是害怕了?” 颜磊挺着背脊,“我害怕什么?” 李朗说:“既然不害怕,那你还害怕被查?你要不敢,那就说明你身上不干净。” 颜磊嗤声道:“你干净,我就不干净?” 李朗说:“我们就互查,看看谁比较干净。” 干净? 他们身上谁没些污秽,真要干净的什么都没碰,也不会坐到现在的职位来。 李朗敢这么有底气,就是觉得自己尾巴扫得够干净,不怕查是不是? 自己现在要不答应,他就在董事会上,给他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名头,到时候再联合其它股东把他踢出去。 颜磊怎么可能随了他的意,“行,查啊。” 他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摸到自己的底。 一场讨论会,最后演变成自查会。 第543章 从会议室出来,颜磊把喻岁叫到自己办公室。 颜磊道:“你为什么要答应李朗的这个要求。” 喻岁一副我很机灵的表情,激动道:“颜叔,难得李朗上钩,我们这不是正好可以借着调查的机会,挖出他的把柄,将他从公司踢出去么。” 颜磊被她的‘单纯’刺激的脑壳疼。 第844章 互相利用 要是挖不到李朗的错误,反把自己给折进去怎么办? 这是颜磊最不想看见的,海口已经夸出去,他现在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他要敢反悔,李朗肯定会以他心虚为借口,对他进行抨击。 颜磊如今要做的就是清扫尾巴,给自己一片净土。 喻岁还一脸激动样:“颜叔,我们得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最好能将李朗扳倒。” 之前,颜磊看上喻岁的单纯,觉得她这样好使唤。可现在看来,脑子太空好利用的同时,还容易脱缰不受控制。 她这个蠢货,这是要把他往破船上赶啊! 颜磊不耐地挥挥手,“我知道了,你现在出去,我来安排人。” “好。”走时,喻岁还给他加油鼓劲,“颜叔,我等你的好消息。” 转身离开时,喻岁脸上的赤忱转为讥嘲。 李朗和颜磊的内部自查,免不了在公司引起关注,私底下,都在窃窃私语。 付逸给喻岁打电话时,喻岁正在外面吃饭。 既然是在当一个没脑子的花瓶,衣食方面,喻岁当然是不会苛待自己,一切都往好的整。不然他们怎么会相信,她是只图享乐的女纨绔。 喻岁说:“让他们活动起来。” 付逸道:“这样撺掇李朗他们这样自查,不会有事吗?” 唇角微扯,满是嗤嘲,喻岁道:“能有什么事,李朗巴不得这样做,我不过是不小心踩进他挖好的坑里。” 再‘不小心’给他添了把火,也把坑挖的更深了。 不是李朗上钩,而是李朗自己以身试险,拽颜磊下水。喻敬文现在回不来,公司明面上最大的就是李朗。 但公司其他人并不愿让他做这个大。所以,李朗就想除掉颜磊这个搅屎棍,碍事精,让他工作变得自在。 李朗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对方查。颜磊尾巴显然就没有李朗的干净,所以才会对她那么的不耐烦。 李朗借着自己犯蠢行事,喻岁又何尝不是借着李朗的精明谋利。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喝了口汤,喻岁说:“让他们小心些。” “知道。” 挂了电话,喻岁又让服务员上了一份甜品,慢悠悠的吃起来。 门外忽然响起的闹哄声引起了喻岁的注意,她坐的地方,正好能瞧见餐厅大门情况。 喻岁瞧见几个拿着相机的女生,隐约听讲她们是过来跟拍施自家偶像的。 有个处在娱乐圈的朋友,喻岁知道,她们这戏女生并不是什么粉丝,而是那偶像的私生饭。 不管餐厅的档次高不高,她们的这些妨碍客人就餐的行为,绝对是不允许的。 餐厅经理道:“不好意思,没有预定,你们不能进去就餐,你们可以预定明天的时间再过里。” “不就是给钱的事儿,我有的是钱,你让开,我现在就要进去吃饭。” 喻岁看着其中一个女生像个暴发户似的,晃着手中银行卡,一副姐不差钱的样。 经理依旧很礼貌,“不好意思,我们餐厅不接受预定以外的客人,请您明天再来。” 喻岁还在想那个倒霉偶像是谁,甜品还没吃完,她就知道了。 第845章 火花碰撞 是江白。 喻岁瞧见江白低调现身,带着帽子口罩走出餐厅。 “哎哎哎,江白出来了……” 原本还和经理对抗的粉丝们,顿时转移了目标,全朝江白奔去。 “白白,我喜欢你。” “白白,能跟你拍给照吗?” “白白,给我签个名。” “白白,白白……” 尖叫声,欢呼声,穿过玻璃传入喻岁耳朵里,震耳欲聋啊! 江白是被自己人一路护送上车的。 “你不是看见江白跟女生一起进的餐厅吗?” “女生估计还在店里没出来。” “那我们蹲到她出来再走,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女人!” 江白的出现和离去,对喻岁没有任何影响,她继续吃着甜品。勺子刚放进嘴里,眼前有道人影闪现,最后落座在她对面的位置上。 眸子微睁,喻岁诧异道:“烟烟?” 苏烟喊道:“喻姐姐。” 瞧见苏烟的这一刻,喻岁很快就捋清了缘由,她问:“跟江白吃饭的女生是你?” “对,是我。”苏烟点头,“也不知道怎么被盯上了。” 喻岁说:“江白现在这么火,他身边肯定有盯梢的人。” 江白他们组合的名气是日益见长,而江白知名度,更是高的飞起。 歌好听,人又帅,公司又有钱包装,他想不红都难。 人火了,一言一行自然就会被人关注,和女生出来吃饭,引来鬣狗寻食当然也正常。 苏烟感叹:“人火了,连朋友都不能交了。” 喻岁随口问了嘴,“你们是朋友吗?” 苏烟说:“是啊。” 第544章 “江白的私生饭还守在外面,就等着你自投罗网。”喻岁问:“你打算怎么离开?” 苏烟回:“等衣服送来,我换了再出去。” 她原本是待在包厢里,等江白离开,过一会儿她再走,可江白前脚离开还没两分钟后,苏烟莫名觉得包厢不安全了,第六感总是那么准。 等她离开包厢,苏烟就瞧见有人偷偷摸摸朝包厢靠拢,最后推开门要见她尊容。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喻岁餐桌前的原因。 苏烟这方法挺保险的。 喻岁问:“我让服务员给你上一份甜品?” 这样干坐着也不行。 苏烟道:“好啊。” 两人吃着甜品,聊着天,时间流逝的很快。等人给苏烟送衣服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看着出现在她们餐桌前的蒋席,苏烟瞪着眼睛,眼中满是惊讶,出声道:“你这么来了?” 蒋席说:“你让荆琛给送衣服?” 苏烟点头,“对方,荆哥人呢?” 蒋席道:“没来。” 苏烟问:“那我的衣服呢?” 蒋席回:“没带。” 话落,苏烟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她说:“不换衣服我怎么出去?” 蒋席淡声道:“你跟他出来吃饭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多带件衣服过来?” 苏烟说:“我没想过吃个饭还要变装。” 喻岁静静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说着话,简单的对话中,带着别样的情绪,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那么明白。 第846章 情绪别扭 蒋席没给苏烟带来替换的衣服,而是脱了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 苏烟问:“你这样会不会冷?” 蒋席道:“一时半会儿冷不死。” 话落,蒋席转头看向喻岁,问道:“你怎么走?要我送你吗?” 喻岁拒绝他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 苏烟笑着和喻岁道别:“喻姐姐,回见。” 喻岁微笑颔首,目送他们离开。 之前,喻岁只觉得苏烟整个人单纯的不韵世事,眼中神情一眼看透,今天的她也能看透,但喻岁却从她眼底看到了狡黠和算计。 当然,苏烟的算计并不是要害人,她只是在算计蒋席的到来。 喻岁不认识那个叫荆琛的男人,但她知道,对方是蒋席身边的人。苏烟让对方送衣服,不就是在变相告诉蒋席。 蒋席出现,苏烟开心。 爱情啊,真是复杂,又让人沉迷的东西。 蒋席个头高,苏烟人比较娇小,蒋席的衣服穿上身上,直接把苏烟整个人都快包起来。 苏烟挽着蒋席出门,脚步顿住,蒋席垂眸看着手臂上的手,苏烟解释道:“外面还有江白的私生粉蹲点,我不能被她们发现,要不然她们会黑江白。” 苏烟根本就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拽拉着蒋席上车。裹着大大衣,苏烟顺利上了车。 一上车,苏烟就脱了大衣,还给蒋席,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道:“你要是忙,远离这里,在路边把我放下,我另外打车回学校。” 话说完,一不见蒋席回答,二不见他开车,苏烟侧头看过去,就见蒋席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怎么这么看我?不开车吗?” 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蒋席什么也没说,径直开车。 汽车汇入车流,行驶在马上。 蒋席话少,所以两人每次在一起,找话题的永远都是苏烟,当苏烟不找话题了,气氛自然安静下来。 安静因子在空气里流转,打破这份静谧的蒋席,“到哪一步了?” “什么?” 蒋席再次开口:“你和那小子,现在这么样?” 苏烟道:“挺好的。” 蒋席说:“他的身份不方便。” 苏烟反问:“哪里不方便?” 蒋席道:“你们每次出来,都有可能见报。” 苏烟不以为然道:“以后见面再小心点就行。再说,秦大哥也不会让江白出现不好的新闻。” 话落,蒋席手指不由多敲了几下方向盘,眸色略暗,“他还太稚嫩了。” 苏烟笑说:“蒋席,江白比我大半岁。” 喉结滚动,滞顿两秒有余,蒋席再度开口:“嗯,你也很年轻。” 苏烟岔开话题道:“你等会要去巨风吗?” 蒋席道:“去。” 苏烟说:“那你在路边把我放了。” 蒋席蹙眉:“你要去哪?” 苏烟道:“回学校。” 蒋席说:“我送你去。” 苏烟回:“不顺路。” 说话间,苏烟指了西边和东边,“我们在两个方向。” 闻声,蒋席眉头又蹙了起来,心口有抹不舒服的情绪在蔓延,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抹情绪是什么。 第847章 避讳的让他难受 蒋席语气有些重:“我以前送你的时候,你也没说不顺路。” 又今天才不顺路。 苏烟说:“我怕麻烦你。” 苏烟的回答,不仅没让蒋席心情变好,反而是变得更差。 麻烦? 从小到大的麻烦事,她干的还少吗?以前怎么不见她这么懂事? 就因为一个江白,就要开始跟他避讳?开始不麻烦他了? 汽车径直朝京大开去,蒋席一句话都没说,但周身的气压却说的很明白。 第545章 他在不开心。 苏烟好似没瞧见,说着自己要说的话题,“我准备去实习。” 蒋席问:“你才读大几啊?” “大三。”苏烟读书早一年,正常二十岁的年纪,应该是大二,“可以实习了。” 蒋席说:“大四去。” 苏烟回:“大四不是实习,是工作。现在学校课程也不多,我可以去实习累积经验。” 蒋席问:“我给你安排实习的地方?” 苏烟道:“不用,我有去的地方。” 与此同时,录音室。 江白在熟悉乐谱,他对面的男人问道:“你和那小姑娘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关系?” 江白头也不抬,“谁?” 勇哥说:“别给我装糊涂,中午一起吃饭的女生。” 江白话语简洁:“朋友。” 勇哥道:“上次和秦小姐一起上报的女生也还她对不对?” 江白也没撒谎,“是。” 勇哥追问:“你们在谈恋爱?” 江白说:“没有,就是朋友。” “朋友个屁!”勇哥爆粗口,“你今天一天的录音工作,你为了这个女生,丢了工作,跑出去吃饭。” 江白道:“吃饭点我还不能吃饭?” 他是说他不能吃饭的事吗?他是说他没事开一个小时的车去餐厅吃饭! 勇哥提醒他:“你这个年纪,如果是普通人完全能随意谈,但你现在的偶像身份,并不允许你随便谈恋爱,你知不知道?” 江白道:“我知道。” 勇哥说:“知道你还这么肆无忌惮?!” 江白说:“不是跟你说了,我们是朋友关系。” “最好是!” 他看了一眼,女生气质挺好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苏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管,但江白他得管着! 录音师让江白去录音,走时,他对勇哥说:“我找了个助理。” 勇哥问:“现在的这个助理工作不行?” 江白道:“不是。” 勇哥又问:“那现在的这个还要吗?” 江白道:“留着。” 多个助理就多个助理呗,反正他现在的工作量,再加一个助理也用得上。 勇哥说:“你让他过来给我看看。” 助理他还是得亲自面试面试,瞧瞧看行不行。 江白道:“你见过。” 勇哥懵然:“我什么时候见过。” 江白说:“今天中午。” “今天中午?”他今天中午都见了谁?他好像没见什么外人? 哦,不对,他见了一个外人…… 勇哥哑然道:“你说的助理是就就是饭店的那个女生?” 江白颔首,“对,就是她。” 深吸一口气,勇哥咬着后牙槽,“你说你跟她只是朋友!” 怎么着,他现在是想把女朋友安排到身边,方便随时谈恋爱? 第848章 热闹看得容易殃及鱼池 江白坦然道:“我们就是朋友。” 江白是以为他第一次带艺人吗?还是以为他没遇见过以工作之便,方便他们胡作非为吗? 勇哥回绝:“我不同意。” 江白清隽的面庞上,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说了句:“秦总会同意。” 丢下这话,江白拿着乐谱进了录音室。 勇哥听得是云里雾里,什么叫秦总会同意?秦总不是最讨厌谁阻碍他赚钱么?秦总什么时候允许收下的偶像随便谈恋爱了? 星瑞没有经纪人欺压艺人的事,大家都是平和相处,江白现在热度也不错,是个赚钱的好苗子,如果是普通的助理,他随便录取,但苏烟明显不是。 勇哥把这事通报到秦风那里,而后又透过秦风,转到蒋席那边。 “你说什么?”蒋席以为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 秦风叭叭道:“蒋席,你不能眼红我赚钱,就安排你侄女这个扰乱军心的人过来。” 蒋席确认道:“你说烟烟要去给江白当助理?” 秦风哼唧道:“合着我说了半天,你都没听的吗?” 话落,秦风又叭叭说一堆,“你是没给你侄女钱花?跑来给艺人当助理,还是说她想借此进娱乐圈,要想进圈,她直接来找我啊,跟在艺人身后做什么?” 秦风说了一大段,蒋席只回了三字,“她不进。” 说完,他便直接挂了电话。 “喂,蒋席……” 耳旁忙音告诉秦风,电话已经挂了。 秦风撇撇嘴,“没礼貌。” 脸上随即浮现玩味,他按了内线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江白的助理,他自己说了算。” “好的。” 秦风也不管蒋席是个什么心情,做叔叔的,侄女要来他公司上班,他怎么能小气的拒绝。 生活太无趣,他总得给自己找些乐趣。 内线电话又响了,秦风接起电话,“喂。” 里面的人说:“秦总,您母亲来了。” 闻声,秦风脸当即垮了,他的生活一点都不无趣,而是相当苦逼。 秦风急忙道:“说我在开会……” 他尾音还没落下,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现在都流行开独秀会?” 话落,秦母出现在办公室里。 秦风立马放下电话,笑脸相迎,“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第546章 秦母睨着他,“通知你什么?通知你好跑吗?” 秦风打哈哈:“我公司就在这里,能往哪里跑。” 秦母点点头,“确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秦风头疼,嘴上却是孝孙的,“妈你要喝什么,我让秘书给你倒。” 秦母放下包,坐在沙发上,“冰水。” 秦风道:“妈,这大冬天的,喝冰水会不会有些伤……” 秦风话还没说完,秦母打断道:“我心火在烧,不用冰水浇,息不灭。” 秦风接腔:“心火旺可以调,我有认识的中医,我带你过去把把脉,让医生给你开一些内调的药。” 秦母道:“我已经看医生了。” 秦风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找到祸根,就能不药而愈。” 秦风顺嘴一问,“病根在哪?” 秦母皮笑肉不笑,“把你这个病根除了,我自然就好了。” 秦风:“……” 第849章 他的喜好她不管,诋毁她就不行 秦风摸摸鼻子,讪讪道:“妈,现在是法治社会。” 秦母呵了一声,“你该庆幸你生活在一个好时代。” 秦风挤着笑,干干的笑着,“我哪里不好了,我还要给你和爸养老。” 秦母道:“我看你不是要给我养老,而是嫌我和你爸活太久了,想提前给我们送终。” 秦风说:“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这样做,你们会长命百岁的。” “别。”秦母立马制止:“我不想活这么久,活着被你气,我还不如早点死了安逸。” 秦风道:“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我最近不是挺老实的,妈你是不是缺钱买包?你拿着我的卡随便买。” 说话间,秦风把银行卡塞到秦母手中,企图用钱打发。 秦母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连带着银行卡一起丢开,“我是没男人养?用得着花你的钱?” 秦风道:“爸的钱是爸的,儿子给你花钱,那是另一番心意。” 秦母呵呵道:“你的这个心意我不需要,你要真的想让我体会你的心意,那你就给我好好相亲。” 秦风说:“我不是听你的相亲了么,别人瞧不上我,难道你还要我舔着脸,上前热脸贴冷屁股?我要真这么做了,你不会嫌弃我丢脸,觉得我没出息。” 秦母说:“这样做确实没出息。” 秦风附和道:“是吧,咱们秦家人,哪能那么没骨气。” 眼皮一掀,秦母幽幽道:“所以,你就跟人说,你从小生活在母亲的暴力下,你以后要找一个安静无话的哑巴做老婆?!” 秦风摇头,“我可没说找个哑巴做老婆,我说的是话比较少的,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文静女。” “这传话人怎么回事?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我是那么没礼貌的人吗?她们这么传话,不是在诬蔑你不会教育孩子么。” “我确实不会教育孩子。”说着,秦母站起来,顺手拿起包包。 秦风以为秦母要走,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灿烂起来。下一瞬,眼前忽然一道黑影落下,脑袋随即遭遇到重击。 “秦风!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你在外面就是这样污蔑我的形象?我暴力?我从小暴力你?” 秦母才不管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想让什么样的女生做老婆。但他为了拒绝相亲对象,故意抹黑她的形象就是不行! 秦风抱头躲闪,“妈,别打脸啊。” 秦母一下一下挥着手臂,“你都不要脸了,还留着脸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那用处大了去。 再说,他也没说假话啊,她就是暴力啊?瞧瞧她现在做的事,不是暴力是什么? 相亲不都是提自己的要求和需求吗?他实话实说怎么呢?他都过了三十的人了,还被她这样揍,他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秦总……” 端茶进来的秘书被眼前一幕惊的下颚都快掉了。 秦风和秦母就跟安装了开关按钮,瞬间站直了身体。秦风随意扒拉着头发,淡定道:“有事?” 秘书说:“我给秦夫人倒了茶。” 秦风扬了扬下颚,指着茶几,“放那。” 秘书放下茶,一秒都不带停息的,转身就走,走时,还特别有礼貌的将办公室的门合上。 第850章 他在她心中根本不重要 大门合上的瞬间,开关按钮再次被打开。 秦母抄包,秦风抱头躲闪,那默契度不要太明显。 秦风闪到一边:“妈,妈,动怒伤身,生气长皱纹。” 听到皱纹两字,秦母随即收了手,为这个死崽子多条皱纹不值当。 看她偃旗息鼓,秦风也安了心。 秦母道:“你过来。” “妈……” 秦母说:“我不打你。” 气坏了身体,又没人赔她。 秦风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秦母伸手,秦风条件反射地抱头躲避。 “……” 秦母一脸嫌弃他的蠢样。 见秦母不是要揍自己,而是拿起桌上的茶,秦风表情有几分讪然,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放下杯子,秦母道:“我要是再听到你抹黑我的言论,就别怪我把你踢出家门!” 随意抹黑她形象,他胆肥了是不是! 第547章 秦风说:“打我一顿,就是因为这个?” 秦母道:“不然呢?” 秦风道:“我相亲失败了。” 秦母回:“你被人瞧不上,不是很正常的事?” 她从来就没想过他能立马相亲到良人,她让他们兄妹去相亲,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证实她这个当妈,有关心他们的生活,是个称职得母亲, “……” 得,他是看明白了,他结不结婚,其实她并不是很在意,比起相亲不成功,她更气自己的抹黑。 不,也不是抹黑,他明明说得是实话。 秦风看着拎包起身的秦母,问道:“走了?” 秦母垂眸睨着他:“不走干嘛?你想再挨一顿?” “……”他没疯,也没病,没那么犯贱。 “银行卡给我。”走时,秦母说了句。 秦风说:“你不是不要么。” 秦母理所当然道:“你又没媳妇,赚的钱,不给我花给谁花?” 是他话多了。 秦母拿过银行卡,问:“有上线吗?” 秦风道:“够你每个月的花销。” 秦母转手将银行卡塞进包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人啊,果然是不能随便看热闹,一不小心,热闹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秦风嘴里的热闹,这会正在闹别扭。 “蒋哥。” 荆琛看着正在发愣的蒋席,声音提高一度,“蒋哥。” 蒋席从怔愣中回神,“有事?” 荆琛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个签一下。” 闻声,蒋席拿起签字笔,刚要落笔,荆琛制止要签错地方的蒋席,指了个地方,说:“签这里。” 蒋席在荆琛的指示下,签在正确的地方。 拿过签好的文件,荆琛询问道:“蒋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蒋席回:“没事。” 说完,他又问:“我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吗?” 荆琛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到有一件……” 他话还没说完,蒋席直接说:“我一会有事要出去,既然不重要,那就明天再说。” “哦,好。” 荆琛也说不了不好的话,蒋席要做的事,他也只能顺从。 实在坐不住,蒋席最后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第851章 谁又拿捏了谁 京大。 蒋席背靠车门,脚边丢了两三个烟头。 苏烟从学校里出来,就瞧见靠车抽烟的蒋席。即便人没靠近,苏烟都能感受到他的烦躁,她静看了一分钟有余,才迈步走过去, 看到她走过来,蒋席掐灭了手中香烟。 站定在他面前,苏烟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蒋席没说废话,直接道:“上车。” “去哪?”苏烟并没有上车的打算,抬手看了眼时间,反问:“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吗?那就在这说,我一会还有事。” 蒋席眸色幽深,直勾勾睨着她,苏烟也没催促他。片刻,出声问道:“你要去什么地方实习?” 苏烟说:“你过来就是问我这个?” 蒋席重复一遍:“去哪实习?” 苏烟道:“秦大哥的公司。” 蒋席暗声道:“去给江白当助理?” 苏烟颔首:“对呀,你怎么知道?” 舌头抵了下脸颊,心情更加烦闷,蒋席声音很沉,还夹杂着一股不爽,“苏烟,你学的是管理。” 苏烟眨着眼,一脸单纯无害,“我知道啊。” 蒋席沉声:“所以,你准备给人打杂吸取经验?” 苏烟不以为然道:“管理企业和管理人,不都是是管理么,有什么区别。” 两者的存在就是区别! 蒋席质问:“主和仆,你说有没有区别?” 前者是管理者,后者是被管理者,能没有区别吗? 苏烟否定他这一说辞:“我不这么觉得。” 蒋席噎住,明显是气的,暗吸一口气,他问:“你是过去实习,还是过去谈恋爱?” 苏烟回答:“这两者不能同时一起进行吗?” 蒋席沉声:“我把你养大,不是为了让你去给人当保姆的。” 闻声,苏烟眉心微微蹙起,“你为什么会有这么狭隘的想法?我都说了我是去工作。” 蒋席表情不好:“给人当老妈子吗?” 她就这么想给人端茶递水,被人呼来唤去? 被他养着的这些年,她什么时候过过这样的生活? 苏烟反问:“你是有工作歧视吗?你的那些想法,我并没有,我只当这是一份正常的工作,并没觉得被侮辱。” “还有我已经成年了,你说过,我需要对我自己的人生负责,而我现在就是在对我自己的人生负责。” 话落,空气顿时寂静下来,蒋席眸色沉沉,出声问道:“你非得过去?” 苏烟平静道:“我觉得这份工作挺好的。” 话落,苏烟反问他:“你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蒋席没说话,直勾勾看着她,半响没得到他的回答,苏烟开口:“我进去了,你路上开车小心些。” 说罢,苏烟挥手与他再见,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蒋席咬了咬后牙槽,收回视线,径直上车,苏烟人都走远了,还能听到大力关门的声音,哐当一声响,隔得老远,都能清晰传入她耳中。 第548章 随之而来的是汽车的轰鸣声,回头,苏烟就只能瞧见一个车屁股。 看着很车消失在街道上的汽车,苏烟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表情。 第852章 特意陪伴 时老爷子生病退位后,时康焕和时宴知都进了公司,时宴知同时要管理两家公司,忙碌是避免不了的。 连着几夜晚上,都是喻岁睡着了,时宴知才回来。 喻岁睡得迷迷糊糊中,身子被揽过去,她本能的依偎进他怀中,嘟囔着:“几点了?” 时宴知下颚低着她的头,“三点。” 喻岁问:“明天要早起吗?” 时宴知轻声:“要。” 喻岁道:“快睡吧。” 双人床上,他们只占据了床的三分之一,依偎取暖。 早晨醒来,身旁已经没人了。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八点钟,他这才睡了几个点。 喻岁以为他又跟之前一样,人已经离开了,可她从卧室出来,发现时宴知开没走。 四目相对,时宴知喊道:“愣着做什么?过来吃早饭。” 喻岁迈步走过去:“你怎么还在?” 时宴知说:“你不是说想我了么。” 她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时宴知自顾道:“我天天早出晚归,你都不开心了。” 喻岁反问:“我有吗?” 时宴知捧着她的脸,目光在她脸上打转,“都写脸上了。” 喻岁抬手环着她的腰,顺势道:“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时宴知俯身亲了下她的唇,“我已经看透了你的心。” 喻岁问:“那你看透我心里其它想法吗?” 勾唇,时宴知道:“你说你爱我。” 喻岁兴味道:“不,它在说你好烦。” 时宴知笑说:“他们都说,普通女人的话,都要反着听。” 喻岁问:“他们是谁?” 时宴知道;“秦风。” 喻岁揶揄道:“他这个没对象说的话,你也听?” 时宴知说:“毕竟是常年混迹在女人堆的人,猪肉吃多了,总能分辨出吃的是什么地方的肉。” 喻岁忽然道:“我爱你。” 时宴知满脸笑容,“我知道。” 喻岁戏谑道:“我说的反话你不知道吗?” 时宴知说:“你的话不用听反的。” 喻岁道:“你不是说普通女人都爱说反话吗?” 时宴知从善如流道:“因为你不是普通女人,你是特殊女人。” 嗤了一声,喻岁嗔声道:“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两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聊着天,时宴知道:“过些天,你得跟我去一趟美国。” 喻岁问:“做什么?” 时宴知道:“陈叔过七十大寿。” 喻岁问:“必须去吗?” 时宴知反问:“你不想去?” 也不是不想去,她是不想瞧见一些人。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 尾音刚落,喻岁道:“我陪你去。” 她是不想见到某些人,但也不能因为某些人而影响自己的生活。陈叔在时宴知心中是有分量的,她不能这么扫兴。 时宴知道:“不勉强?” 喻岁说:“你要再问,我可能就要勉强了。” 时宴知笑而不语的。 吃了早餐,两人一同出了家。 他们没时间遛狗时,宴狗子都是被保镖牵出去遛弯,他们出门的时候,宴狗子都还没回家,家里只有一个猫大姐。和它道别,他们就出门上班去了。 第853章 为己损人性 刘能在他父母的谨慎‘磋磨’下,终于是扛不住了。 时宴知的方法还是可行,不折磨刘能,只折磨他父母,还当着他的面折磨,死寂般的心,终究被亲情摧毁。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刘父刘母明显又苍老了许多,刘母为母则刚的底气都没了,看喻岁的视线,满是心虚和躲闪。 作为一家之主,刘家的主心骨,刘父站出来,他来回搓着双手,人也拘谨,气势很低,“喻小姐,你们之前说的,只要我儿子老实交代,你们就放过他,这话属实吗?” 喻岁心堵的很,面色淡淡,沉声道:“这就看他提供的信息有没有用。” 刘母急忙道:“有用的,小能说了,他会老实交代。” 农村家庭,很少只有只生一个的,刘家就刘能一个独苗苗,也是他们家,不,是全村最有出息的娃,现如今沦落到这地步,刘家父母的脊梁骨也跟被打断了一样,再也直不起来了。 刘能不能言,也不能写,喻岁找了个懂唇语的老师,作为中间人,传递刘能要说得话。 刘能说:“你能找到我的老婆和孩子吗?” 果然让他们所料,他是被人拿捏了软肋。 他老婆孩子被人拿捏住,他还能活着,是因为他拿捏了对方的把柄。 对方想要一劳永逸,让他嘴变严实,其实直接弄死他最有效。他还算有脑子,给对方透露消息,如果他死了,那些证据他就送警局,谁也没想落得好。 对方是给刘能拿捏住了,但也没完全拿捏住,他们让刘能成为一个哑巴,一个废物,让他苟活着。 刘能确实也像个废物苟活,他其实不是没想过自救,可当他稍有行动,对方就送来他孩子衣服或者语音来提醒他。 第549章 这让刘能明白,他们随时都在监视他,害怕他们真的下黑手,刘能不敢再动了。 喻岁他们找上刘能的时候,他最初还以为是幕后黑手,准备了结自己,结果不是,他们是苏安婉女儿和女婿。 心里有鬼的刘能,哪敢说实话,只能装疯扮傻到底,这样,他或许还能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妻女。 谁知道他们不按常理出牌,把自己父母弄过来了,刘能内心备受打击,羞愧,耻辱,自责,所有情绪涌上来,让刘能几度窒息。 好几次,他都想寻死,可他现在连死都不敢,看着日益衰老的父母,他怕自己的自残让他们受不了打击,跟他一起走。 如果事情真得演变成这样,那他就是刘家的大罪人,他死都安心不了。 妻女现在还生死不明,他不能再害自己父母丢命。 喻岁问:“她们被谁抓了?” 刘能摇头:“我不知道是谁。” 喻岁沉脸,“到现在,你还打算不说实话?” 刘能急切的很,唇动的很快,唇语师也极快的给他传递。 “我是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当初指示我动你母亲的人,根本就没露过面,都是信件交流。” 刘能是优秀的,也是老实的,但再老实的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刘能犯了改变他一生的错,他沾了赌。 医生的工资说高也高,但这高工资,只能给他相对富裕的生活,却不足以支撑让他去赌博。 十赌十输,沾赌的人,想要在牌桌上赢钱,那是不可能的事。刘能就是这样,钱输完了,还借上了高利贷,以他每月的工资,根本就还不上。 归期即将要到了,刘能还不上钱,对方就会来医院找他麻烦,如果让院里知道实情,他这工作绝对就没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找上了他,说他只要办成一件事,他们就帮他还清贷款,还会给他一笔钱。 刘能最初以为是骗子,谁知道高利贷的人给他打电话,说他打算什么时候结清另一半的钱,他这才相信是真的。 人性这东西,是最复杂的。火烧眉毛的时候,刘能知道事情不会是什么好事,但他还是答应了。 他太缺钱了,也太想保住这份工作,要不然他这辈子的信仰没了,家也会散。 喻岁身体紧绷,脸色发白,后牙槽咬得很紧,声音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 刘能解释:“人不是死在我手里,我只是给对方拿了利多卡因,他们怎么用我不管,我只是负责事后告诉病人家属,说病人是并发症发作而死。” 利多卡因。 正常利用,它是药。不正常使用,它就是毒,能要人命的毒,让人猝死的毒! 第854章 耍心眼也没用 他们很会利用,趁着苏安婉生病的时候,直接给她妈妈注射利多卡因,让她死于非命。 喻岁忽觉得心脏疼,如果她那段时间一直守在她妈妈身边,坏人是不是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她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那她现在就还是有妈疼的孩子。 妈妈的死,她也有责任。 工作很重要吗?对比她妈妈的命,一点都不重要,可她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守在医院,好好照顾妈妈!为什么要给坏人有迹可循的机会? 脑袋忽得一重,热源至头顶落下,下一瞬,喻岁身体被转了一圈,而后被拥入熟悉的怀抱中。 喻岁闭上眼,泪瞬间从眼眶溢出,打湿时宴知胸前衣服,抓着他腰间衣服,她声音沙哑且无助:“时宴知,我做错事了。” 时宴知明白她的无助和痛苦来源于哪,安抚着她:“妈没怪你。” 妈没有怪她,可她自己原谅不了自己。 她妈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如果她在,如果她在的话…… 喻岁身体抑制不住地颤粟,因为悲戚,因为难受。 时宴知抱着喻岁出了房间,把她放在沙发上,喻岁如抓浮萍般,拽着时宴知的衣服不撒手。 喻岁眼中盛满泪水,都不用眨眼,眼泪自动滑落,“时宴知,妈是可以活下来的。” 时宴知引导着她:“你也说了可能,未知的事情,没发生之前,谁都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妈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做错事的人是坏人而不是你,你不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喻岁哽咽道:“如果我当时在医院,他们就动不了手。” 时宴知捧着喻岁的脸,直直地看着她,目光灼灼,“喻岁,你听着,你说的如果只是你幻想出的如果,它不可能发生,也不会发生。你只要记住,妈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可以伤心,但你不用自责。” 喻岁咬着唇,喉咙酸的发疼,脸上血色褪去,只留一下一片苍白。 时宴知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继续牵引她:“安安,伤心并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我们要做的事替妈找到凶手,给她报仇,明白吗?” 喻岁点头,她明白。 时宴知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你处理下自己,下面的事,我来问。” 喻岁摇头,“不,我要去。” 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真相。 时宴知问:“你现在情绪稳定吗?” 吸了吸鼻子,喻岁说:“我没事,我可以。” 擦了眼泪,擤了鼻涕,喻岁重新去见刘能。瞧见时宴知,和喻岁相比,前者更容易让刘能忌惮。 第550章 时宴知往刘能对面一座,不怒而威的气势,自然散发,薄唇一张,吐出两个字,“继续。” 时宴知的出现,房间里的气温都冷了几度,已经开了口,刘能就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苏安婉死后,刘能把她因病而亡的消息告诉了喻敬文。她本就是乳腺癌,死亡正常,但却意外,因为死的太早。 刘能按照心中腹稿直接告诉喻敬文,苏安婉是因为乳腺癌引起了其他病发症,所以才走的这么急。 喻敬文伤心也好,难过也罢。他只会接受医生给的信息,不会说给苏安婉做尸检。等人火化了,所有证据也跟着尸体一起消失了。 没人会想到苏安婉是死于谋杀。喻敬文不知道,喻岁一样不知道。 时宴知说:“对方长什么样?” 刘能还是之前的说辞,“我没和对方碰面。” 话落,时宴知冷嗤一声,表情阴凉,“你要是不想说实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至于你父母,我有的是方法慢慢折磨他们。” “呜呜呜……” 闻声刘能激动的嘶呜起来,表现很明显,就是让时宴知别动他爸妈。 时宴知动动手指,他嘴又开始痒了,他想抽烟。没烟抽的人,脾气不可能好。 时宴知冷声道:“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要不就说,要不就拿你爸妈抵账!” 刘能大口喘气,几秒后,他才重新动唇,“我又见过对方。” 利多卡因是处方药,都是受管制的,这要不是一次性凑齐的,他凑了一段时间才备齐。 刘能其实说的是实话,他是真的没跟对方碰面,书信交流也是真的。 但给药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在放药的地方,放了针孔摄像头,就是为了留下证据。 视频他看了无数遍,男人的模样,刘能牢牢记在心里,即便视频没了,男人的模样他还是记在脑海里,不可能忘记。 第855章 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时宴知叫来了绘画师,按照刘能的描述,一点点描绘出对方的模样。 很普通的一张脸,即便是丢在人群里,也不会多看一眼。 时宴知让画师把画递给刘能看,问道:“是不是长这样?” 看着画纸上栩栩如生的模样,刘能眼中透露着恨意,重重点头。 就是他! 从房间里出来,刘父刘母迎上来,刘父拘谨问道:“小能已经跟你们说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时宴知开口:“从我这里出去,你们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话落,刘父脸色惊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也不含糊,直接说:“你儿子的命,可是一直有人要。” 刘母一把抓住刘父的胳膊,脸刷的一下变白。 时宴知也没管他们脸色有多难看,牵着喻岁,直接离开了。 人,时宴知现在可能是不会放的,有人要刘能的命,他也没说假话。 车内,喻岁问:“好找吗?” 时宴知说:“要听实话吗?” 喻岁苦笑,替他回答:“很难早是不是。” “确实难找。”时宴知实话实说:“只要他还活着,我一定会把人找出来。” 不止有人像,还有银行汇款,信息链也不算少,多用些时间,人应该是能挖到的。 喻岁说:“他说妻女还在对方手里。” 时宴知说话直白:“凶多吉少。” 说实话,喻岁也是这么觉得。 就看那些人对刘能做的事,就能看出是个心狠手辣的。他还能活着,都是刘能自己给自己争取的一丝生机,但凡他不留后手,他坟头都长草了,哪还能苟活至今。 不管这吉还有多少,喻岁都会去找,不止是要找刘能的妻女,更重要的是找后面的人。 白路和黑路,时宴知都有安排了人去查,去找。 时宴知问:“你要去喻氏吗?” 喻岁现在没心情在公司扮演傻子,懒懒道:“送我回家。” 时宴知道:“你要不要跟我走?” 喻岁随口一问:“去哪?” 时宴知道:“跟我去公司。” 也不是不行,她这会就想放空,待在时宴知的地方放空,她也觉得很安全。 喻岁以为他们去的是东晟,没想到他是带她去了江航。 时宴知在江航挂的是副总的名衔,时康焕也是一样,一个公司副总的头衔可以有几个,当正总只有一个,那就是时老爷子。 老爷子现在是养病退下了,但他身上的权利还没完全卸下,所以真正的话语权还是老爷子。 时宴知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办公室还不小,里面也有休息室。时宴知陪着喻岁待在休息室里。 喻岁说:“你不去忙工作吗?” 时宴知回:“不急。” 都是些零碎,又不重要的工作,等会再处理也不迟。 喻岁话中夹着几分揶揄:“你也被边缘化了?” 眉梢微挑,时宴知玩笑:“我们这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 喻岁笑道:“是狼狈为奸。” 都想着撬走公司。 时宴知道:“这词不文雅,形容也不准确。” 喻岁反问:“什么词准确?” 时宴知回:“同流合污。” 第856章 努力变大 第551章 他说什么是什么咯。 同流合污的夫妻两,闲着在休息室里聊天。其实主要的是时宴知陪喻岁舒心,不给她钻牛角尖的机会。 时宴知懂喻岁的想法,喻岁同样理解他的心思,也就放任他的贴心。 喻岁说:“许帆没跟着你?” 时宴知道:“他留在东晟。” 喻岁道:“一个人入虎穴?” 时宴知勾唇笑说:“不入虎学焉得虎子。” 喻岁笑道:“你难道就没想过,你也是其中的一只虎?” 时宴知说:“那我就更像回自己家一样方便。” 话将落,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传入未关门的休息室。 一张嘴,时宴知没了跟喻岁说话的亲昵,只剩下清冷,“进。” 推门而入的是穿着职业套装的女秘书,这个女秘书符合人们心中幻想的模样。长相俊俏,身姿凹凸有致,一看就容易让人联想翩翩。 收回视线,喻岁看向时宴知得眼神饱含深意,伸手在他腰间捏了捏。 可以啊,他艳福不浅啊。 上个班,还有美女作陪。 时宴知握住她的手,淡声问道:“有事?” 喻岁在看美女秘书,美女秘书也在看她。 秘书温声道:“时总,有个研讨会等您过去。” 时宴知淡淡道:“知道了。” 秘书出去后,喻岁就将表情转为语言,酸道:“时宴知,你可以啊。” 时宴知握着她的手,从腰间挪开,“老婆,我腰还要的,你别给我掐坏了,我坏了是小事,你以后不能用可是大事。” 喻岁嗔他一眼,“少给我插科打诨。难怪不带许帆,这是给自己安排了个好的。” 时宴知捏着她的手,“你可别冤枉我,我没这个心思。” 喻岁斜睨他:“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时宴知说:“烟雾弹。” 喻岁道:“美人计?” 时宴知颔首:“嗯。” “时康焕?” 时宴知唇角划过一抹嗤笑,“除了他,你觉得还能是谁?” 尽玩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兴味道:“身边放着这么个尤物,你难道就心动?我看着都会心动。” 时宴知嗤嘲道:“胭脂俗粉。” 喻岁问:“瞧不上?” 时宴知开口:“璞玉在前,你觉得我会眼瞎瞧上一个假货?” “假货?” 时宴知说:“一张科技脸,你瞧不出来?” 脸是有动刀的痕迹,喻岁在说:“她身材挺好的。” 凹凸有致,她一个女人瞧了,也是多会看几眼。 时宴知视线在她身上打转,答非所问:“你对你身材是不是不够了解?”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邪气在时宴知唇边溢开,“我比较喜欢盈盈一握,一手掌控的感觉。” “……” 他是想说她小,还是小呢? 时宴知俯身在她耳边道:“大小适中,不过再大一点也不是不行,我继续努力。” “时宴知!” 努力,他还想努什么力? 在喻岁动手之前,时宴知快一步从她身边窜开,“老婆,你就在这里休息,开完会我回来陪你。” 丢下这话,时宴知离开即将燃烧的战场。 喻岁龇了龇牙,倒是没追出去。 第857章 互相暗示 时宴知离开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喻岁也没做客的自觉,完全把时宴知的地方,当做自己的。他的办公室,跟她的有什么区别? “进来。” 来人依旧是之前的美人秘书。 美女秘书微笑问道:“你要喝什么?时总刚刚跟我说,让我照顾你。” 这话说的就很有艺术了。 心思稍微敏感点,都能品出些别样的意思来,喻岁也不是二愣子,当然也听出了话中深意。 这是当着秘书,想干女主人的事。 喻岁只当听不懂,“不要咖啡,其它随便。” 秘书道:“好。” 几分钟后,秘书端着果汁和甜品进来。 秘书弯腰放东西时,一低头,喻岁都瞧见她傲人的事业线。 喻岁看得眉心直跳,啧,看头真足啊。 跟她一对比,喻岁觉得她们就是大肉包和小笼包的区别,区别还挺大的。 秘书,“还需要什么,随便跟我说。” 喻岁说:“屋内的暖气,你能调的再高些吗?” 秘书问:“你冷?” “我不冷。”喻岁视线从她胸前划过:“我是怕你冷,我看你衣服穿的挺单薄的,温度调高些,别弄感冒了,免得到时候影响工作。” 秘书神情起伏不大,依旧笑脸相迎,“我习惯了,不冷。” 喻岁问:“你多大?” 秘书道:“25。” 喻岁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了口,一语双关道:“还是年轻。” 秘书笑脸相迎,“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喻岁颔首,以示知道。 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喻岁垂下头,视线落在胸前,有些东西并不是一定要大,得适中,她现在就刚刚好。 秦妧给喻岁打电话时,她正在用时宴知的电脑看网页。 “在哪呢?” 第552章 “江航。” 秦妧问:“你去哪做什么?” 喻岁说:“陪他。” 秦妧打趣道:“你这是夫唱妇随啊?” 喻岁:“怎么,羡慕?” 秦妧嗤了声,“你觉得可能吗?” 喻岁问:“有事找我?” 秦妧想起给她打电话的原因,“你知道我在公司瞧见了谁吗?” 喻岁顺势接腔:“谁?” “烟烟。”秦妧津津有味道:“你知道她来星瑞干嘛吗?” 话落,秦妧也没等喻岁回话,兀自又道:“她跑来给江白当助理。” 助理的职务就是跟着自己的艺人到处跑,是不用来公司打卡上班的,不过今天江白正好来公司讨论一些新工作,她也就跟了过去。 “这家伙,是真打算跟江白好上?” 偶像也不是说完全不能谈恋爱,只要藏的严实,不暴露自己有对象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喻岁很淡定:“我倒知道她过去当助理是为什么。” 秦妧追问:“有故事?” 喻岁一边按着鼠标,一边说:“估计是为了蒋席。” 她看啊,苏烟这是借着江白,刺激刺激蒋席,就是不知道蒋席会不会有所反应。 就她现在所见,蒋席也不是完全没反应,应该说,蒋席也并不是苏烟说的那样,对她完全没有感觉。 如果真不喜欢,也不会带着醋意赶过来。 第858章 母爱似有似无 没错,就是醋意。 喻岁在蒋席身上嗅到了一些熟悉的气味,这些味道,她在时宴知身上闻到过。 很酸的醋味。 喜欢却不表明,喻岁也不知道蒋席身上有什么别扭劲。 秦妧也嗅到熟悉的味道,苏烟这不是她的分号么。 “她这是打算跟蒋席杠上了?” 喻岁说:“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秦妧呶呶嘴,“我从良了。” 喻岁笑说:“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急着否认什么。” 秦妧嗤声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接下要说什么?” 还不是想要内涵她。 喻岁说:“我不内涵你,我都是直说,烟烟跟你还不一样,她好歹一直被宠着,而你是一直受虐。再有,蒋席对烟烟也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舌抵了抵唇,秦妧隔着电话翻了眼,“直说比内涵我伤害更大。” 喻岁笑道:“我知道。” “喻岁,你真是可以啊。”秦妧哼声道:“是不是跟时宴知在一起久了,你这嘴,现在跟他一样欠。” 喻岁笑言:“你不都说我夫唱妇随,我们变得一样不是很正常么。” 秦妧白眼都快翻上天:“喻岁,你不炫耀是不是会死?” 喻岁嘴角弧度明显,“你找个男人结婚,也是可以跟我炫耀。” 秦妧不爽道:“你当好男人是烂大街的白菜?随便挑就有的吗?” 再说了,她这才失恋多久啊,哪能那么快进入一段新恋情? 喻岁说:“好不好,你得先挑挑看,不挑哪知道有没有。” 话落一顿,喻岁又问:“你相亲相的怎么样?” 话题一起,秦妧顿时一脸的嫌弃和槽点,“你可别提了,我真是服了我家的太皇太后,找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真是怀疑我是不是他们捡的,要不然,为什么尽给我介绍些垃圾。” 喻岁这会也是闲着无聊,正适合听些八卦聊以寂寞:“遇到什么糟心事?” 秦妧也是想相亲平息消停,要不然她那里会去。 秦母是消停了,秦妧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外貌暂且不说,品德都是什么啊,哦,说得不准确,根本就没有品德。 一个个的,对她评头论足不说,甚至还让她说说暗恋陆邝的桃花新闻给他们听。 还有一个更奇葩的,说她的身份配的上,但婚前要做检查,这也不算什么,但对方却说要检查她还是不是处女,如果不是,那就配不上他,他未来老婆必须是干净的。 我可去他妈的! 秦妧什么都没说,直接泼了对方一杯咖啡,冷嗤道:“也不看看你自己干不干净。” 泼咖啡的时候,秦妧非常遗憾为什么不是一杯一百度的咖啡,这样就能把他脸皮都烫烂。 没脸的玩意,脸还留着做什么! 即使是一杯温咖啡,男人还没出息的嗷叫起来,秦妧就更加的鄙夷。 相亲结束后,秦妧回到家,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控诉秦母是不是想逼死她! 要不然为什么给自己介绍这些垃圾玩意,说好了给她当一辈子的支撑,怎么这么快就中途下车,还能不能好了? “妈,他们这不止是在打我的脸,也是在瞧不起我们秦家啊~~” 秦妧的一顿添油加醋,听得秦母也黑了脸。 哭闹还是很有效果的,秦妧看着秦母拿起电话,给中间人,也就是媒人打电话,然后把对方一顿说:“姓刘的,我当你是朋友,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愿意收垃圾,我家却不是垃圾回收站,我告诉你,你得给我家小妧付精神损失费,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第859章 夫唱妇随 秦妧一边在哪哭唧唧,一边张开耳朵听着秦母给自己找场子。还往电话那边凑了凑,要将自己的委屈透过电话传给对方。 第553章 挂了电话,秦母斜了她一眼,吐槽道:“行了,你也别假哭了,哭得也不知道真心些,眼泪都不流一滴。” 话落,秦妧从善如流地收起假哭,反向谴责,“妈,你说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她那是真心想看我幸福,她这是存心想看你热闹。” 秦母脸上的怒气不是作假,自家的孩子,她能骂能打,但别人要敢伸手,秦母绝对是炸毛最厉害的那个。 不说头婚,就是二婚三婚,他们秦家的女儿,那也要嫁最好的男人。 听完她绘声绘色的表演后,喻岁才给出反应,“有了这次的受辱,秦姨最近因该是不会再给你介绍了。” 秦妧呵呵一声,“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家的太皇太后。” 她不止会再介绍,还会快马加鞭的介绍,她要不跟其他男人谈谈,她妈会以为自己对陆邝还余情未了,她担心自己再次误入歧途。 结不结婚反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要有新的恋情,这样就能遗忘旧情。 一张嘴,喻岁多少带着些幸灾乐祸,“还好我不用体会这样的压力。” 秦妧凉凉道:“小鱼儿,你的幸灾乐祸有些欠揍,你知不知道?” 喻岁继续欠:“我等着你带男朋友过来见我。” 她话刚说完,办公室的门这次直接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时宴知,而是楚云。 喻岁眼神询问:有事? 楚云径直入内,走到办公桌前,喻岁对电话里的秦妧说:“小妧子,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喻岁敛起脸上的笑,问出了声:“你有事?” 楚云看她的眼神里有些深,“听说你进喻氏了。” 喻岁反问:“这和你有关系吗?” 楚云说:“你和李朗对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喻岁怔怔地看着他,似在打量,似在猜疑,而后开口:“楚云,我们现在好像没关系。” 楚云俊逸的面庞上闪过一抹情绪,“我是真的盼着你好。” 喻岁表情淡淡:“你的好意弄错地方了,我用不着。” 楚云就跟在自说自话一样,“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把喻氏抢回来。” 闻声,喻岁平静的面庞上露出一抹笑,一抹讥笑,“然后呢?让喻氏改姓楚吗?” 楚云目光真诚:“我没这样想过。” 喻岁脸上的嗤笑不减,“你没想过,楚母也没想过吗?” 别以为她没查到楚家在背后暗暗插手的事,想吃喻氏,他们做梦。 闻言,楚云眼中略过一抹类似被看穿的窘迫,他妈确实有过这样的想,也不是有过,而是现在还有。 楚云道:“我说得都是真心话。” 喻岁一眨不眨地睨着他,似要从他脸上探索出些东西来。片刻后,红唇一张,“楚云,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楚云还是那句话:“我想你过得好。” 静了两秒,喻岁开口:“你还喜欢我?” 第860章 脑子不好 也没等楚云回话,喻岁兀自又道:“或者说,你想在我身上谋取什么利益?” 喜欢? 算了吧,与其说喜欢,喻岁更相信楚云这又是在盘算什么。 楚云眼中划过一抹暗色,“我现在说得话,在你这里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了吗?” 喻岁脸上的嘲笑很明显,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以前她不是没给过他信任,结果等来的是什么? 是欺骗和伤害。 他是觉得她没有记忆,还是说她是选择性记忆?记不住他对自己的那些伤害吗? 他都这样伤害了自己,他哪来的自信,让她相信他? 楚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刚刚的话都是真心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找我。” “找你做什么?” 说这句话的不是喻岁,而是时宴知。 时宴知目光凉凉,直直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时宴知现在肯定已经将他凌迟了一万遍。 楚云就跟没瞧见他眼中危光似的,非常的理直气壮:“找我帮忙。” 说罢,楚云转而看见喻岁,“我的号码你知道的。” 话落,他都没给时宴知一个眼神,迈步往外走。 时宴知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处,正要说些什么,喻岁却开了口:“老公。” 视线越过楚云肩头,和喻岁视线相对,喻岁眼神暗示他别闹。 喻岁的一声老公,让楚云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僵了下,虽然不明显,但时宴知还是瞧见了。 唇角微撇,时宴知收回脚,端起长辈姿态,“出去把门带上。” 时宴知踱步走到喻岁面前,楚云也离开了。 时宴知坐在办公桌上,一条腿悬空,一条腿支在地上,垂眸看着老板椅上的喻岁,“为什么不让我动他?” 喻岁靠坐在椅子上,“他在故意激怒你,你看不出来?” 时宴知:“那又怎么样?” 怒了,就发泄。 “你发泄了,你的笑话他就看见了。”喻岁说:“干嘛要给他看这个笑话?你不搭理他,才是对他最有效的回击。” 一拳打在棉花上,才是最无力,最有效的回应。 时宴知阴阳怪气道:“他现在开始变好了,你有没有动容?” 喻岁直直看着他,没说话。 第554章 时宴知问:“这么看我做什么?” 喻岁道:“看你是去开会,还是去灌水。” 时宴知挑眉:“你在说我脑子进水了?” 喻岁淡淡道:“你要不进水,也说不出进水的话。” 时宴知再问:“你就说你会不会心再次动容。” 喻岁剜他一眼,“你不止脑子进水,你还脑子有坑。” 被喻岁骂完,他脸上反而荡起了笑,笑得还很灿烂,“我知道了,你不会动容。” 喻岁很似无语的撇了他一下,有毛病,竟然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他没听过一次不忠,终身不用?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喻岁脑子又没坑,回头去吃一个随时都可能出轨的马,他这是在侮辱她的认知! 楚云来这么一趟具体要做什么,喻岁不知道,但她晓得一点,楚云想让他们夫妻之间不和谐。 第861章 两个不正经的 你看,他过来走一遭,时宴知就开始发神经。 不过他也就嘴上神经一下,喻岁也不会被他的神经质带偏,要不然,他们还真要顺了楚云的意开始闹别扭。 站起身,时宴知道:“走啦。” 喻岁说:“去哪?” 时宴知道:“下班。” 看了眼时间,喻岁问:“现在才下午三点。” 时宴知反问:“有问题吗?” 他要翘班,她能有什么问题? 时宴知牵着喻岁的手,光明正大地翘班。 走向电梯的那段路程,喻岁又瞧见了美女秘书投来的视线,当然那道视线不是看她的,而是看向时宴知。 人刚走到电梯口,电梯就到了。 时宴知按了负一楼,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时宴知的声音在电梯里响起,“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喻岁说:“看看你的魅力在哪?” 勾着人一双眼睛都快按在他身上。 时宴知转过身,让她看个清楚,勾唇邪笑道:“看清楚魅力在哪没?” 喻岁直言道:“你这张脸确实有三分资本。” 时宴知反问:“就三分?” 喻岁斜睨他:“靠这三分姿色就能到处勾搭女人,你还想要多少?” 一天到晚的在外面招蜂引蝶。 话落,喻岁又问:“你的秘书每天都穿的这么清凉?” 大冬天的,都恨不得将胸脯露出来,也不怕把心脏给冻着,看得喻岁想把她领口给缝住。 时宴知直言:“不知道。” 他又不关心秘书每天穿的什么,她清不清凉自己哪里知道。 喻岁似笑非笑道:“她每天在你面前晃,你难道都瞧不见?” 时宴知问:“看见什么?” “白花花啊。”说话间,喻岁还抬起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 时宴知目光落在喻岁胸前,勾唇道:“嗯,我现在在看,但你遮的太严实,我瞧不见。” 闻声,喻岁双手僵在空中,下一瞬,挥手拍了下他胳膊,嗔怒道:“我说的不是我,是你秘书!” 眼皮一掀,时宴知反问:“老婆,你这是在给我挖坑?” 喻岁说:“我没挖。” 时宴知坦然道:“你挖不挖都无所谓,除了你的,我没看过其他女人的。” “撒谎?”喻岁诱导道:“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你难道眼睛不会歪?” 时宴知说:“你自己的还不够看吗?” 喻岁回:“不一样。” 时宴知问:“哪里不一样?” 喻岁道:“她的大。” “……”时宴知舔了下唇,“老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不对劲?” 这次是喻岁问:“哪里不对劲?” 时宴知一言难尽:“你一个女人去看别的女人的大小,你觉得你正常吗?” 喻岁视线从他腿间划过,随后问:“你难道不会跟其他男人比吗?” 男生尿个尿不都爱比谁尿的远么。 时宴知摇头,“不比,他们都没我雄伟。” “……” 喻岁无语住。 他这么说,也不像是没比过的样子。 不是,等等,他们的对话好像有些脱离主线了,聊得也越来越偏,甚至还有些不正经。 第862章 刷存在感 李朗和颜磊自查的事,即便不高调,在公司内部还是能掀起水浪的。 低下的员工是不知道大佬们在搞什么,但这自检的调查,倒是搞得他们人心惶惶。因为要不是他们本人,要不是身边的人都有被询过话。 之前酸唐序的人,这会又凑到他身边嘀咕:“哎,唐序,你跟我们透露透露。” 唐序淡然道:“透露什么?” “说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是要干嘛?” 唐序道:“我跟你坐一样的位置,你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你不是李总的左膀右臂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唐序回头看他:“谁跟你说我是李总的左膀右臂?” “大家都瞧见的事,你还谦虚什么?” 唐序道:“我还真没谦虚,你们真是看错了,李总不过是一时没找到人,临时让我帮个忙。” “你非要这么疏离?” 唐序道:“我说得都是实话。” 对方毫不客气,直接嗤了一声,“装什么犊子!” 第555章 声音不小,四周的人都听见了,一个个表情各异,唯有唐序这个当事人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淡定自若,干着自己的活。 喻岁放下手机,视线落在那个人身上,语气淡淡道:“你这么想知道李总他们的事,自己亲自过去问啊,你问一个旁人,能有当事人清楚?” 平时喻岁的存在感,哦不对,她平时是完全没有存在感,这会突然发声,办公室的其他人才猛然惊觉她的存在。 喻岁平日里就算再没存在感,她这身份也摆在这里,哪是他们这些员工能叫板的。 那人面露尬色,底气不足,眼神也不敢直视,“没有,没有,我没想打听,我就是闲着随便问一嘴。” 喻岁端高架子,训斥道:“工作时间你很闲?看来你现在这个位置是配不上你。” 那人忙不迭道:“不不不,我有工作要忙,我现在就去工作。” 喻岁出面后,办公室里瞬间陷入静谧中,除了键盘声,再也听不见其它声音。 唐序看向喻岁,张嘴无声说了声谢谢。 喻岁下颚微扬,算是回应他。 陈世秉的七十大寿在三天后,喻岁和时宴知提前一天坐飞机飞去美国。 在美国,时宴知是有房产的,这次过来,他们没有住酒店,而是住进了时宴知在美国的房子。在他们来之前,时宴知就安排人打扫了,很干净,东西也很齐全。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即便有在飞机上睡觉,但也休息的不够好。 时宴知问:“要补觉吗?” 喻岁颔首:“补。” 大黑天的,不睡觉,能干嘛。 换了衣服,时宴知也陪喻岁一起补觉。 时差注定让喻岁睡不实沉,晚上九点入睡,凌晨两点就醒了,完全清醒的那种。 屋内窗帘遮的不掩饰,月色很亮,一半洒了进来,喻岁都能瞧清时宴知的模样。 额前短发随意耷拉着,看着是人畜无害,但喻岁知道,他那双漆黑的凤眸里,是深如大海,情绪很似丰富。 第863章 纪念,警醒 人醒了,喻岁整个人懒懒的也不想动,闲着无聊伸手扒拉着他额前头发。 没扒两下,时宴知就睁开了眼,两人离得近,四目相对,喻岁差点把自己看对眼了。 时宴知漆黑的瞳仁里,没有一点迷茫,哪里像刚睡醒的样子,喻岁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时宴知说:“在你醒来之前。” 喻岁伸了个懒腰,“我要没醒,你会做什么?” 时宴知道:“你不可能不醒。” 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九点到两点,五个小时,她完全睡够了。 时宴知问:“起吗?” 喻岁问:“起来做什么?” 时宴知:“你不饿?” 喻岁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刚睡醒,饥饿感并不明显,“房子里有吃的吗?” 时宴知道:“来之前,我让人把冰箱塞满了。” 开灯,起床。出了卧室,进厨房,食物确实挺丰富的,都是中餐必备。 拉开冰箱,时宴知问:“想吃什么?” 喻岁睡得身子骨都是软的,懒懒地靠着流理台,“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时宴知做着饭,喻岁则洗着水果,拿了一颗草莓递到时宴知嘴边,他就着她的手,把草莓吃下。 喻岁抱着水果盘,背靠着流理台,环顾四周,“这房子你常住?” 时宴知说:“如果过来出差,我会住这里。” 她就说,这屋子有他留下的气息。视线落在客厅里,她看见墙壁上,挂着的几张照片,踱步走过去,照片里的时宴知模样是青涩但眼神却泛着老成。 喻岁闻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宴知,“这是你什么事候拍的照片?” 时宴知回头看了眼,“二十岁。” 他在国外,第一次‘死而复生’后拍的照片,为了警醒自己拍的。 十年前了,难怪看着会很青涩。 喻岁正在观察屋内陈设,手机铃声从卧室里传出。这么晚了,谁给他们打电话。 她转身往卧室走,是时宴知的手机在响。喻岁拿着手机出了卧室:“时宴知,你手机响了。” 时宴知声音从厨房传出,“谁打来的?” 喻岁握着手机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不知道,没有备注。” 时宴知手上沾了水,“帮我接开。” 喻岁划开接听键,把手机递到他耳边。 电话里的人说得是英文,语速很快,喻岁听不大清楚,时宴知全程只发出几个简单的音。 嗯,好,我知道了。 时宴知脑袋偏了偏,示意喻岁可以挂了。 喻岁问:“谁啊?” 时宴知说:“陈叔那边让我过去一趟。” 喻岁说:“这么晚让你过去?” 时宴知没明说:“有些事要处理。” 说要走的人,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打算,喻岁说:“你现在不走?” 时宴知说:“不差这顿饭的时间。” 他简单的做了顿饭,又陪喻岁简单吃了口。 时宴知换了外出服,出门前抱了抱喻岁,“你要闲着无聊,可以看电视,书房里也有书可以看。” 喻岁说,“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能自己照顾自己,你去忙你的。” 第556章 时宴知揉了揉她的头,“忙完了回来陪你。” 第864章 她是最顶端的人 时宴知出门后,喻岁自己给自己找事消磨时间。 她从天黑消磨到天明,又从天明消磨到天黑。在这期间,都不见时宴知的踪迹,喻岁给他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么忙? 当天空彻底被黑布遮住,喻岁以为他是不会回来了,院子里却响起了汽车声,她站在窗前看了眼,是时宴知的车。 喻岁立马过去开门,出门就见明川准备搀扶时宴知下车,她踱步迎过去。 “喝酒了?” 喻岁伸手要去帮忙,结果却没在他身上闻到酒味,没喝酒,那为什么要搀扶? 视线落在他脸上,喻岁神色一紧,“你是受伤了?” 他略显发白的唇告诉了喻岁,他这是真的受伤了。 “先把人扶进去。”说话的是明川。 时宴知身上的那股劲,进屋后就卸了。 喻岁很似担忧:“伤在哪里?” 时宴知微笑安慰道:“小伤,没事。” 明川在一旁嗤了一声。 明川的表情,她看在眼里,他那神情,很明显不是时宴知嘴里的小伤。 喻岁问:“伤处理吗?” 时宴知回答:“医生在来的路上。” 喻岁脸色跟着时宴知一起变白,“不是去见陈叔么?怎么会受伤。” 穿着衣服,喻岁也瞧不见他伤在哪里,她也不敢随意去扒他的衣服,就怕牵连伤口。 明川开口:“要不是有陈世秉,他今天还不会这么轻易的回来。” 喻岁眉心紧蹙:“怎么回事?” 明川张嘴要说,时宴知沉声:“明川。” “得,我不说了。”睨了他一眼,明川耸肩,坐到一旁去,掏出烟,准备点上一根。 时宴知道:“抽烟出去抽。” 他这是在引诱自己‘犯罪’。 烟咬在嘴里,因为他的话,明川点烟的姿势顿住了。 喻岁知道他在戒烟,也知道有烟瘾的人,最不能闻烟味。那难耐的滋味,就像戒毒的人,不说见人吸烟,那是闻都不能闻。 她不忍时宴知这么忍受,“你要是实在想抽,就点一根。” 时宴知摇头,“不能前功尽弃。” 明川不想看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儿,起身出门抽烟。 五分钟后,家庭医生来了。喻岁要陪着一起,但时宴知却不允许。 时宴知说:“乖乖在外面等着,别打扰医生工作,我一会就好。” 喻岁深看他一眼,“有需要就叫我。” 时宴知温声道:“出去吧。” 从房间里退出去,喻岁找到在还在外面抽烟的明川。 迈步走过去,喻岁喊道:“明川。” 闻声,明川回头,看她走过来,左手的烟调转到右手,与她隔着一个人。 “什么事?” 喻岁问:“继续你刚刚要说的话。” 弹了弹烟灰,明川道:“你男人不让我说。” 喻岁道:“他听我的。” 他听时宴知的,时宴知听她的,按食物链来说,她是站在上面的。 明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视线最后落在她脸上,“我横看竖看,也没瞧出你到底哪里有特殊之处。” 能吸引时宴知为她不顾一切,真是想不通,看不透。 第865章 只因为要保护她 喻岁很平静道:“你看不出来很正常,你可以理解为各花入各眼。” 入不了眼的花,即便是整条街最漂亮的花,不喜欢的人,依然不喜欢。 要是喜欢上了,那就算是朵快枯萎的花,也会觉得娇艳似火,能照亮他人生。 这也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明川抽了口烟:“你倒是理智。” 被他撒气她也不生气。 喻岁有什么好生气的,明川这样说,也不过是因为重视时宴知这个朋友。 喻岁道:“说说吧,时宴知为什么受伤?” 吐出烟圈,明川直勾勾看着意思,视线灼目,“因为你。” “我?”喻岁茫然了。 明川问:“贺姝还记得吗?” “记得。”她不可能忘记贺姝,这个想要她命的女人,喻岁怎么可能忘记。 但贺姝和时宴知受伤有什么关系? 明川说:“宴知身上的伤,因为你,也因为她。” 闻言,喻岁眉心微微蹙起,“什么意思?” 因为贺姝身份也并不是那么简单,贺姝的叔叔,是陈世秉手下的一个马仔,如果只是个普通的马仔也没什么。不过马仔混的有些好,在堂里也是有些地位的。 贺姝这个侄女出事,不管是哪方面出手。为自己也好,为贺姝也罢,这面子他都要找回来。 从精神院出来的贺姝,现如今已经彻底疯了,想在外面生活是不可能了,只能继续待在精神病院里。就说好好的一个人,最后被时宴知泽折磨成这样,贺姝他叔怎么可能不动怒。 原本贺姝的叔叔,是打算要时宴知一条腿的。但陈世秉出面说情,看在陈生的面子上,时宴知最后只挨了一顿棍刑,伤在后背。 如果不是为了给喻岁出气,时宴知也不会对贺姝下这么重的手。 喻岁脸色在明川的叙述里慢慢变差,明川抽完最后一口烟,掐没烟头,“你说,宴知这身伤,是不是因为你?” 第557章 喻岁说:“他知道过去要挨这顿打吗?” 明川道:“你说呢?” 喻岁喃喃道:“他可以不去……” 话音将落,明川嗤声道:“他要不去,贺姝的叔叔,就会找上你。” 江湖上的事,就用江湖上的规矩来办,气出了,恩怨也算了结了。 比起挨枪子,时宴知这顿棍刑还算轻的。 她不知道时宴知替自己报仇,还会受到别人的报复,如果她早知道,喻岁不会让他这样惩罚贺姝,让他被愤怒占据理智。 喻岁也菩萨心肠,要轻放贺姝,她会让时宴知找个对他有利的方式去惩治贺姝。 没再说多余的话,喻岁转身进屋。 明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尾微微挑了一下,也不知道时宴知喜欢她那里? 爱情这玩意啊,真是让人费解又摸不清楚的东西。 明明很正常,也很理智的一个人,一碰上爱情,就开始变得不理智,不正常。 有那么多可以处理贺姝的方式,时宴知偏要用最让人抓把柄的方式去出气。 他是报复了到了,可最后还不是自损八百。 第866章 三十的人,却像十三 卧室门前,闷哼从并不严实的门缝里溢出,喻岁咬着唇瓣,双手也跟着紧握。 时宴知治了多久,喻岁就守了多久,他不让她看,她就听他的。 时间慢慢流逝,半个小时后,卧室的门解除了封印,家庭医生被门口的喻岁吓一跳。 看着面色苍白的喻岁,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她,脸色比时宴知还白。 喻岁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问了医生的注意事项。问清楚了,喻岁才进屋去见时宴知。 时宴知正在穿衣服,喻岁按住了他的手:“别穿了。” 垂眸,时宴知满眼戏谑:“馋了?” 喻岁瞪了他一眼,时宴知故意道:“你要真想,我也不是不能忍……” 时宴知话还没说完,喻岁抬手拧了下他的胳膊。时宴知故意嘶了一声,委屈道:“老婆,疼。” “你还知道疼?”喻岁张嘴阴阳他:“我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晓得疼。” 时宴知喊道:“老婆。” 喻岁瞪他:“别撒娇。” “老婆。” 时宴知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发凉的脸颊,“受伤的是我,你脸怎么这么白?” 喻岁直言不讳:“担心你不行?” 嘴角弧度晕开,时宴知摩挲的动作变的缠绵,“可以。” 喻岁嗔道:“时宴知,你故意的。” 时宴知问:“故意什么?” 喻岁黑亮的瞳仁里,有水光闪烁,“故意让我心疼你。” 时宴知弯了唇:“你心疼下我也不吃亏。” 喻岁说:“想让我心疼你,你就直说,不用让自己受伤。” 时宴知微笑道:“下次不会了。” 话落瞪他,喻岁带着几分火气:“你还想有下次?” 时宴知乖巧道:“没有下次。” 喻岁说:“转过去给我看看。” 时宴知道:“不好看。” 喻岁唇微嘟:“我想看。” 在她的‘威严’下,时宴知将背转向她。纵横交替的红痕,分布在他后背上,醒目且狰狞。 一条条红痕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般的印记,喻岁问:“不是说棍子打的吗?” 时宴知淡定道:“棍子上有刺。” “……”喻岁咬了咬红唇,眼中分布着怒意,太折磨人了。 “别咬唇。”时宴知按着她唇腹,“咬坏了,就不好看了。” 喻岁说:“那你呢?” 时宴知问:“我怎么了?” 喻岁道:“你就不怕后背留疤?” 时宴知说:“男人身上没条疤,那还叫男人吗?” 喻岁直勾勾看他,问道:“时宴知,你多大了?” 时宴知说:“你才给我过三十的生日,你忘了?” 喻岁揶揄道:“你要不说你三十,我还以为你十三,这种中二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话落,喻岁又道:“那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会不喜欢留疤的男人?” 时宴知不以为意道:“现在医美这么发达,随便祛。” 什么话多让他说了。 时宴知身体素质过硬,并没像医生说得那样,担心他晚上发烧。夜里,喻岁时不时的会抚摸他身体,看他有没有发烧的迹象,体温都很正常。 第867章 搞事情 除了第一晚虚弱些,睡了一夜,时宴知立马恢复了精气神,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的身体素质,确实能免去很多事。 陈世秉七十大寿,在他们过来的第三天举办的。即便在国外待了大半辈子,寿宴过的还是很中式。 陈世秉穿着红色唐装,白发整理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精神饱满,瞧着甚是喜庆。 寿宴挺热闹的,喻岁还遇到了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 萧尘和季骆宇叔侄。 现如今再看到萧尘,喻岁心情很似复杂,复杂的她不愿再多看一眼。 季骆宇他们也瞧见了喻岁,正想和她打招呼,就瞧见她对他们视而不见,直接转过头。 萧尘坐在轮椅上,眼中闪过几分无奈,“脾性挺像的。” 脾气像谁,其实不言而喻。 第558章 季骆宇问:“萧叔,要推您过去吗?” 萧尘笑着摇头,“算了,别过去惹她生气。” 喻岁一步不移的跟着时宴知身边,主要是这里除了时宴知,其他人喻岁都不认识,也不想去结交。 唯一从时宴知身边离开,那就是她去上厕所,就是这厕所上的,差点出了事。 喻岁方便完,人刚走进大厅,还没看清情况,就被人潮推着往外走,她想后退,却根本退不出去。 外面正在舞狮,是来给陈世秉贺寿的。她被架在人群里,离舞狮队离得很近,这样的近距离接触,喻岁没觉得惊奇,反而觉得不适。 喻岁试图用身体推开身后的人,“麻烦让一下。” 身后的人却纹丝不动,关注度好似全被舞狮吸引住。 喻岁眉心微蹙,红唇紧抿,男人们的个子都不低,人又多,把她视线遮的严严实实,她根本就瞧不见时宴知。 喻岁拿手机给时宴知打电话,号码都找出来了,还没拨出去,也不知道是谁撞了她一下,手机直接被撞掉。 她都没来得及去捡,你一脚,他一踢的,手机很快就被踹到喻岁够不着的地方。 喻岁就算反应迟缓,这会也明白了事情真相,他们是故意的! 直起身,喻岁也不管合不合适,大声喊道:“时宴知!” 然而她这声呼喊,却淹没在男人的吵哄声里。舞狮正舞到一个小高潮,所有人跟着拍手叫好。 在喻岁看不见的地方,时宴知也在找她,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喻岁也该回来了,怕她找不到自己,时宴知就给她打电话,结果手机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喻岁的呼叫声,他也是没听见,起哄声太大,完全掩盖住了。 眉头微不可见地蹙着,时宴知说:“去找找安安。” 明川不以为意,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这么大的人,上个厕所还能上丢不成?” 时宴知沉眸睨着他,明川耸肩:“行行,我去找。” 话将落,破碎声响彻整个大厅,时宴知和明川同时朝声源处看去。 或许是男人的第六感,时宴知觉得这声玻璃破碎声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喻岁。 眸色一紧,时宴知阔步朝人堆走去—— 第868章 心有余悸 喻岁被阻挡的同时,其中有只舞狮队正悄不声息地来到她附近,她同时也感觉到挡路的人,开始大力推她。 身体失控往后倒,人出去的瞬间,有个人突然拉住她胳膊,一把将她扯回来。 她跌落到对方的怀抱中,下一瞬,身后有东西破碎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回头,一个硕大的花瓶砸落在地。 花瓶不是意外落地,而是被人打落的。狮头下还有未收回铁棍,黑漆漆的,看着就让人胆寒,喻岁又看了看花瓶摆放的位置。 如果她刚刚继续往后倒,那棍子是不是就会落到她身上? 喻岁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没错,她现在还有余惊。 耳边随即响起季骆宇的声音,“怎么样?没事吧?” 回过神来,喻岁才发现救自己的是季骆宇,面色还有些发白,她缓慢的摇头:“没事。” 季骆宇搀扶着她,喻岁抓着他的胳膊,才稳住没有因腿软而摔倒。 “老婆!” 这时,时宴知也推开人群来到喻岁身边。看见时宴知喻岁一下子找到主心骨,手伸过去,时宴知握住她,将人从季骆宇那边拉到自己怀里。 时宴知满脸关心:“有没有受伤?” 喻岁摇头,“没有,季总救了我。” 闻声,时宴知转头看向季骆宇,真诚道谢:“谢谢。” 季骆宇对时宴知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淡淡的嗯了一声。 攻击喻岁的舞狮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但那个狮头一直说自己是不小心的,没有伤人的意思。 喻岁手指用力,抓紧时宴知胳膊,她说“有人故意要害我!” 她把自己从卫生间出来后,被人一路推耸到这的事跟时宴知说了。 时宴知面寒如霜,眼眸阴沉,手上却温柔拍着喻岁后背,安抚道:“我知道了。” 好好的寿宴,这茬一打,自然是欢乐不起来。寿宴主人陈世秉也过来了。 陈世秉询问:“丫头,没事吧?” 找回了一些力气,喻岁微笑道:“问题不大,打扰您雅兴了。” 陈世秉表情不悦道:“这个时候,还什么雅兴不雅兴。” 这份不悦当然不是针对喻岁,而是正对让他扫兴的闹事人。 在他的寿宴上明目张胆的闹事,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时宴知脸上寒霜不减,“陈叔,您的面子我已经给了,不守信用的人现在不是我。” 陈世秉一张老脸也是不爽,头也没回,大喊一声,“贺天明!” 人群里,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走了过来,“陈爷。” 陈世秉目光如炬,沉沉睨着他:“今天这舞狮队是你安排的。” 贺天明叫苦道:“陈爷,舞狮是我安排的,但这意外真跟我没关系啊,我也不知情啊!” 陈世秉沉脸:“舞狮的人带铁棍进来,你都没检查?” 贺天明解释:“这不是他们说,他们新练了一套舞,我这不就想着给您献上。” 陈世秉大骂,“你看了一辈子的舞狮,什么时候你见过舞狮需要耍棍子?!” 第559章 贺天明哈着腰,主动认错,“陈爷,今天是您的大好日子,别为这小事生气。” 第869章 动我可以,动我老婆不行 “你还知道是我的好日子?”陈世秉生气不是作假,“我看你是不是快得意忘形了!” 贺天明把姿态放得很低,“是我办事不严谨,差点误删了这小姐,我给这位小姐赔个不是。” 嘴上说着赔不是,喻岁却没从他脸上瞧见任何歉意,反而是有几分吊儿郎当和轻视。 陈世秉:“你知不知她是谁?” 贺天明视线在喻岁和时宴知身上转了一圈,问答:“小时,她是你女人?” 时宴知眼神凉凉,贺天明立马一幅夸张表情,“哎哟,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瞧着事闹得,是我办事不够妥当,让你女人受委屈了,抱歉啊。” 喻岁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个叫贺天明的男人,就是贺姝的叔叔,两人长得不像,但坏心肠,却是一样! 时宴知没因为场合不合适,而选择隐忍,面冷如夜水,“脸面我给你,但你却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话落,贺天明脸上的假笑维持不下去了,表现微敛,似笑非笑:“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时宴知沉声道:“我提醒过你别动我老婆,你这耳朵看来就是个摆设。” 贺天明道:“不都说了,这事是个意外。” 时宴知说:“是我傻,还是你蠢?你是打算拿大家当傻子对待?” 贺天明也沉了脸:“你跟我好好说话。” 时宴知嗤了一声,“我不止会好好说,我还会好好做。” 话落,时宴知转头看了眼明川那边,得到指示的明川立马开始行动。 时宴知提前跟陈世秉道:“陈叔,打扰了。” 话将落,抨击的声音传来。 喻岁看着一个穿着舞狮服的男人,被明川暴揍,明川手持铁棍,就是之前要攻击喻岁的那根铁棍。 一下一下,重重挥打在男人身上,身体和铁棍碰撞的声音,又狠又快。 除了挨打声,还有男人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大厅,传入每个人耳朵里。 贺天明这下直接变了脸,表情阴沉:“时宴知,你做什么?”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管怎么说,舞狮队都是他安排的,时宴知这样明晃晃地动他的人,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时宴知目光又凉又淡,猖狂道:“看不出来?打人。” “你说这事你不知道,那我就收拾动手的人?”时宴知说:“我动了贺姝,你要报复回来,我认。他动了我老婆,我打回去,你觉得有问题吗?” 时宴知眼神蔑视且阴凉:“还是说,你要替他受着?你要想,我可以把人叫回来。” “你——”贺天明瞪着一双眼睛,“陈爷,你就让他在你寿宴上这么闹事?!” 陈世秉一副破罐子破摔样,“我这寿宴不是你最先弄毁的吗?” 贺天明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陈世秉道:“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宴知老婆受了欺负,做人男人的,要给自己老婆出气,这我是能理解的。宴知也说了,他只针对犯事的人,你要是想替对方承受,我也就当你仗义,阻止的话,我是不会说。” 贺天明一张脸黑的很,他当然是不会提对方承受! 第870章 打了又怎么样 “他这是准备打我的脸?” 对陈世秉,贺天明尊称也没了,开始有了撕破脸的打算。 时宴知语气淡淡,淡定中又带着霸气和狠厉:“你要说他们是你故意安排的,这脸,我今儿打定了!” 话落,话锋随即又是一转,时宴知继而道:“他们的举动要跟你没关系,那这打脸,你又是怎么一个说法?” 时宴知是直接将他拱了起来,要不他就承认,要不他就憋着。 贺天明要是承认他就是故意针对喻岁,想要收拾她,那时宴知就会将矛头转移到他身上。 男人的惨叫已经微乎其微了,几乎到了出去多,进气少的地步。 “所以,他的生死跟你有关系吗?”时宴知了冷冷睨着他,逼着贺天明说个所以然来。 明川收起棍子,说:“还有口气。” 时宴知看贺天明的视线没移开,话确实对明川说的,“那就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伤我时宴知的女人。” 在贺太明阴沉的注视下,时宴知转头看向喻岁,声音瞬间温柔下来,“拦你路的都是谁?” 有时宴知在,喻岁再多的余惊都被他安抚下去,时宴知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底气,就是支撑。 之前围堵喻岁的人,并没有离开,或许是对他们的不屑一顾,完全不觉得时宴知他们能做什么,敢做什么。 所以,喻岁把这群人全部指认出来。时宴知眼神扫去,那些人随即被扣了起来。 时宴知的举动,让在场的人再次变了脸,而这个变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贺天明,因为被抓的人都是他的人。 贺天明阴沉着脸,戾声道:“陈爷,时宴知这是真要跟我对着干?” 陈世秉明知故问道:“宴知又怎么你了?” 贺天明沉声,“他抓我的人是什么意思?” 陈世秉反问:“这些是你的人?” 第560章 话落,贺天明还没说话,时宴知先一步开口了,“你说这次意外你毫不知情,那就真是奇了怪,那为什么处处都有你留下的痕迹,你说这是为什么?” 贺天明说:“他们都是从南边过来的,逢年过节,喜庆的日子里,都爱看些家乡的表演,有问题吗?” 时宴知道:“没问题,他们看热闹是他们的事,但伤我的人,那就得让我出气。” 贺天明回:“知道什么是意外吗?” 话落,时宴知脸上荡起一抹讥嘲:“意外?你还记得你前几天说的话吗?” 前些天贺天明就用贺姝的事说事,他说,贺姝犯了错,时宴知可以跟他说,他会好好教训贺姝,但他不能擅自动手,时宴知动手就是在打他的脸,不拿他当一回事。 如果时宴知不让他出气,他就亲自去会会喻岁这个真正的始作俑者。 时宴知给他出了气,他却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 时宴知看似将主动权递给贺天明,“那行,你就说说,他们欺负我女人,你打算怎么这么处置他们?” 贺天明重复道:“不都说了是意外。” 时宴知道:“我这里没有意外,只有做了和没做的区别!” 话音落下,周遭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第871章 局面扭转 贺天明沉眸冷声:“不放人?” 时宴知反问:“你也要替他们受着?” 话落,贺天明嗤笑一声,转头看向陈世秉,问道:“陈爷,你就打算让他继续这么胡闹下去是不是?” 陈世秉说:“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不插手。” 贺天明眼中闪过一抹轻蔑,“既然陈爷这么说,也就别怪我将你寿宴搞乱。” 话将落,贺天明眸色瞬间一阴,“都进来!” 哗啦啦的脚步声,密密麻麻地从门外涌入。闻声,喻岁心一紧,下意识抓紧时宴知的衣服。时宴知轻拍了她胳膊,安抚她没事。 偌大的酒店大厅随即被人挤满,长这么大,除了在警匪电视瞧见过,喻岁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干架大场面。 陈世秉面沉如水:“你想干嘛?改朝换代?” 贺天明一边摸着自己被鱼肉养大的肚子,一边笑呵呵道:“陈爷,你今天正好七十,也是时候退休了,趁着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寿宴也不算白庆祝,恰好给我们庆祝交接仪式。” 陈世秉老眸沉沉:“你这是打算逼宫?” 贺天明笑中带着猖狂,“你今天过寿,我也不想让寿宴见血。” 他这话不可谓说得不嚣张。 陈世秉嗤了一声,人老,气势却一点都不老。 “贺天明,我年纪是大了,但也没老到让你爬到我头上为虎作伥。” 贺天明继续嚣张:“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你要是愿意,我给你养老,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介意让今天成为你的忌日。” 陈世秉眸光凌厉,“那你就试试!” 贺天明笑说:“那我就再喊你一声陈爷,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我会让人给你烧碗饭,不让你在下面饿肚子。” 话毕贺天明挥手,“动手!” 哗啦啦的动静响起,贺天明俨然一副帮主姿态,:“各位客人不用担心,今天只是我们的内部矛盾,等事情结束了,我会安排人送你们回去,再好好跟你们赔礼道歉。” 一堂管一堂的事,一般轻易不会插手。他们也就像个看客一样,将自己置身事外,萧尘和季骆宇就是其中之一。 萧尘脸寒,对季骆宇说:“安排人帮忙。” 季骆宇明白萧尘要帮忙的原因,皆是因为喻岁,因为贺天明动了喻岁。 季骆宇点头,“好。” 不过他安排的人还没出现,场面就出现了扭转。 贺天明的人瞬间被反向围攻,还有一大半以上的人倒戈,一把黑漆漆的洞口抵着贺天明的脑袋。 坚硬的触感,让贺天明脸上的猖狂僵在了脸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后的人,“曜仔?!” 马仔也有大有小,贺天明从小马仔混到大马仔的位置上,身边肯定会有跟班,曜仔就是贺天明身边的跟班。 曜仔脸上闪过一丝不忍,随即被坚定取缔:“老大,认输吧。” 贺天明一脸狠厉,“我带你可不薄!” 曜仔:“我不相信的,但我儿子被他们拿捏了。” 第872章 当一天爷,一辈子都是 混黑的,十个就有九个不会落得好下场,还有一个会断子绝孙。所以他们都没孩子,有孩子的,也会被仇家弄死。 这样导致他们这群人,女人不少,软肋却轻易不会有,轻易也不会露。 曜仔都四十有二了,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独苗,平时都偷摸着养着,身边谁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就为了给他们老刘家留个后,谁知道,还是被人发现了。 他儿子不能死,那死的人就只能是别人。 不止是他,贺天明身边还有不少被拿捏的人,全都倒戈,留下的要不就是没啥大本事的,再要不就是立场不坚定的人,随之准备跑阵地。 贺天明震怒,一双眼睛瞪的快跟牛眼一般大,“陈世秉,你早就算计好了?!” 陈世秉踱步走到贺天明面前,此时的他,说一句老谋深算都不为过,“我做你一天陈爷,这个爷字,你就得喊一辈子,直到你死,一天都不能少!” 第561章 闻言,怒火攻心,贺天明一张脸气得通红,睚眦欲裂道:“妈的,你个老东西!” 他就算是死,也要拽上他这个老不死的给自己垫背! 枪刚掏出来,他持枪的手,就被人打了个对穿,惨叫随即响彻整个大厅。 在贺天明掏枪之前,时宴知已经将喻岁揽入怀中,双手握住她的耳朵,挡住她的视线,也阻挡她的听力。 即便按了消音器,喻岁还是能听见声响,就算她听不见被处理过的枪声,但贺天明的惨叫是她无法忽视的。 喻岁睫毛都跟着颤抖,时宴知揽着她,“我送你先去出去?” 喻岁在他怀里摇头,她哪里都不去,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她不离开,时宴知也不强求,只见她按在怀里,以身挡住身后污秽。 贺天明掏枪的时候,陈世秉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地上的血,他脸上反而带着笑,笑容里还有几分和蔼,“我就没有寿宴不见血的说法,寿宴见红,代表我未来继续红红火火,你说,多好的祝福。” 贺天明抱着自己胳膊,表情痛苦到狰狞,陈世秉挥挥手,“人带下去,别让脏东西污了客人们的眼睛。” 贺天明就如垃圾般,被人薅着头发,一路拖下去的,地上的血被拖出人行道。 刺目且胆寒。 陈世秉也没让人收拾,真像他说,他就乐意见红,越红越吉利。 转过身,陈世秉冲着来客笑脸相迎,“我们继续。” 在刻意营造出的和谐下,陈世秉的寿宴好似刚刚的硝烟如一场幻觉,如果不是地上的心血提醒他们,他们真会以为是错觉。 但没人把这事真正放在心里,血,他们这辈子经历过不少,谁还会为这么点小事影响心情。 在场的,除了喻岁,所有人都跟无事人一般,该吃吃,该喝喝,好不热闹。 只有喻岁,空气里飘着的血腥味,似有若无的涌入她鼻腔,一次次提醒着她。 喻岁想正常应对,但她的生理反应让她正常不了。 第873章 心里只装的下彼此 这样的疯狂,喻岁第一次见,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不是演戏,也不是做戏,是真真实实的要人命,多刺激啊。 时宴知端着酒杯,“陈叔,我还有些事,寿宴就不能陪您到最后了,这杯酒敬您。”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世秉接下他这杯酒,看了眼他身侧面色泛白的喻岁,心中了然,微笑道:“你有事就去忙,我这老头子又不是只过今年这一个寿,以后再陪我也一样。” 喻岁被时宴知带出去的时候,明显觉得户外的空气都变好了,呼吸也没那么窒息了。 “你要有事要处理,可以让明川先回去。” 这次跟时宴知来美国,威武没有跟过来,来得是明川,为了安全着想,她觉得明川送自己才是最保险的。 时宴知道:“我的事就是陪你。” “嗯?”喻岁一时还没弄明白。 时宴知拿过围巾,圈在她脖子上,详细地替她整理,娇俏的一张脸被围巾包住,黑漆漆的一双眼睛,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你刚刚坐立不安。” 眨了两下眼,喻岁问:“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唇角勾起,时宴知戏谑道:“我以为你凳子上有钉子。” 不是钉子,其实是刀片。 时宴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这次是我的失误。” 让她陷入这样的混乱中。 喻岁确实心有余悸,她问:“所以你是因为我,才提前退场?” 时宴知反问:“不然呢?” 吃饭并没她情绪重要。 喻岁问:“陈叔不会有意见吗?” 时宴知说:“他知道。” 陈世秉看得清楚,心里也明白。 喻岁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时宴知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方面,你不需要有用。” 干净的人,就该干净的活着,没必要染黑,他也用不着她去变黑。 闻声,喻岁眸光微闪,她问:“这样的事,你以前有经历过?” 时宴知道:“不是有,是时常。” 喻岁抬眸看向他,时宴知兀自又道:“我得在国外活命。” 时康焕和时如岚当年可是没少干买凶杀人的事,他要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还要茁壮成长,就得有依靠。 没有依靠,时宴知不说有好的发展,他这条命都保不住! 很简洁的一句话,喻岁却从里面品出很多无助和心酸。 时宴知勾唇,语气轻松,“又在心疼我?” 喻岁嗯了一声,唇从围巾里抬出来,开口道:“对,我心疼你。” 好好的一个人,被时家的那些不当人的人折磨成什么样,也就是时宴知命大,命硬。要不然早就命丧异乡,哪还能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 时宴知凤眸透亮,痞邪道:“老婆,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想蹂躏。” 喻岁接腔:“想去哪蹂?” “这附近也没瞧见酒店。”说话间,喻岁收回左右巡探的视线,“要不现在回家?” 眉梢微挑,时宴知舔了下唇,脸上的笑满是宠溺。伸手,直接将人揽入怀中,下颚抵在她肩膀上,嗓音缱绻,“老婆,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第562章 第874章 不过是废物利用 蹂躏当然是没有蹂躏的,两人踏着白雪,在雪中漫步,冷是有点冷,但浪漫也不是没有。 时宴知想要散步,喻岁也陪同。 两人手牵着手,喻岁问:“你们一早就知道贺姝她叔要叛变?” 时宴知说:“他不安分很久了。” 喻岁问:“竟然要对他动手,那干嘛还让他把你弄伤?” 这才是喻岁比较关心的地方。 时宴知道:“让他膨胀。” 有些人是隐忍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在压抑中暴发出来,但贺天明不是,他是反的,压制只会让他老实的苟起来,只要让他释放,让他膨胀,他就会忘了自己姓什么。 那也没必要让他受这么重的伤,看着让人心疼。 喻岁或许就没想过,时宴知这样做,其实真的就是为了让她心疼。 喻岁问:“贺姝现在呢?” 时宴知道:“老地方待着。” 喻岁说:“贺天明没把人弄出来?” 时宴知笑了,笑中满是讥笑:“他们叔侄感情可没那么好。” 当年贺天明来美国,还还贺姝父母帮忙弄过来的,没啥本事,又不想学本事,自然就容易学坏,不管国内还是国外,都是一样的。 不过国内不会给他们明目张胆混黑的机会就是,贺姝的父母之所以会死,还是因为贺天明得罪了人,他哥嫂被他牵连了,当时的他还有些良知,收养了贺姝。 如果换成现在的贺天明,估计就不会这么好心了,说不定还会趁着贺姝年幼,将她卖个好价钱。 贺天明之所以拿贺姝说事,不过也只是想借此立威,就像今天这样,不让客人提前离开,以为自己还能像前几天一样,在其他帮主面前立势。 然而他们这次根本就不会给贺天明这个机会,而是将他连根拔起,一步到位,再将他按死。 贺天明这个人,从今儿开始,就不会再存在,贺姝的日子,不可能变化,只可能变得更坏。 喻岁也没问贺天明最后会怎么样,有些事,其实不用问,她心里清楚。 贺天明这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 喻岁岔开话题,“你饿吗?”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想吃什么?” 寿宴上她有没有吃东西,时宴知清楚的很,吃得那两筷子东西,也跟味同嚼蜡一般,不饿才奇怪。 喻岁道:“我都可以。” 只要不在寿宴上,喻岁吃什么都可以。最后,他们选了一家西餐厅吃饭。 喻岁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飞过来一趟,就是够来陪陈世秉过寿的,寿过完了,他们差不多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时宴知将切好的那份牛排放到喻岁面前,再将她那份拿到自己面前,“票我已经让人订好了,明天中午的票。” 一顿饭刚吃完,时宴知的手机响了,是工作上的电话,他就坐在位置上接电话。 离开餐厅之前,喻岁去了趟卫生间,方便完出来,步行在走廊上,她被拐角出现的人撞了一个踉跄,后退两步。 对方伸手扶了她一下,歉意道:“sorry。” 喻岁抬眸,这一眼看去,人怔在原地。 第875章 意外之‘喜’ 男人看了眼喻岁,眼中闪过一抹什么,收回手,迈步离开。 喻岁呼吸变沉,回过神的瞬间,礼貌朝男人离去的方向追过去,两条岔路口上,空荡的走廊里,早就没了男人的踪迹。 喻岁满脸懊恼,转身去找时宴知。 她回去的时候,时宴知的电话还没有结束,瞧她神色不对劲,时宴知握住电话,拿开问道:“怎么了?” 喻岁气息在喘,声音急切,“我看到那个人了。” 时宴知问:“谁?” 喻岁情绪激动:“刘能说的那个男人!” 闻声,时宴知眉心跳了下,他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句,便挂了电话。 站起来,时宴知问:“看清楚了?” 喻岁点头,“看清了,那个人好像还认识我。” 男人的细微反应,喻岁看在眼里,男人是认识她的,这一点,她能确定。 时宴知安抚她:“别急,我来想办法。” 那人既然认识喻岁,和她遇见后,这会第一时间,肯定是离开餐厅。 时宴知托了关系,调了餐厅的监控。喻岁没有看错,确实是刘能描绘的那张脸,一年多过去,人没有多大变化。 也如时宴知所料想的那般,喻岁观察出男人的异色,男人一样品出喻岁的异样,直接从餐厅后门离开了。 找人最怕的就是没方向,既然能锁定男人的所在地,那找起来,就会轻松不少。 这个时候,陈世秉的势力,就能很好利用了。 他们原本打算明天回去,突然发现男人的踪迹,便推迟了回去时间。 陈世秉问:“这个男人怎么你了?” 时宴知回:“不是怎么我了,是我丈母娘。” 简单说了下,了解情况的陈世秉说:“你老婆胆子不大,但尽是跟些凶狠的人有纠缠。” 黑道有时比白道上查人更快捷,有了男人的照片,查对方信息就快很多。 男人叫章龙,二十年前偷渡来美国,在美国摸爬滚打了十来年,弄到了美国公民身份,还开了一家中餐厅。 第563章 但后餐厅不明原因的发了一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还把住在餐厅的章龙一家烧死了。结果原本已经死了的人,如今却好好活着,还跑到国内去谋害人。 时宴知说:“没办法,我老婆人太善良了,总是容易被坏人惦记上。” 陈世秉故意道:“麻烦女人会惹事,你要不换一个?” 时宴知不急不缓道:“我们年轻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像你这个年纪,想要这份麻烦,也得有人让你麻烦才行。” 陈世秉幽幽开口,“你这是嘲讽我人老没魅力?” 时宴知反问:“您自己觉得呢?” 陈世秉嗤声:“老子年轻的时候,魅力大了去,比你这小子可抢手多了。” 时宴知慢悠悠道:“你这年轻也得往前倒三四十年,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我要在,谁抢手还说不准呢。” 话落。陈世秉嗤笑出声:“你这脸是假的?” 时宴知回道:“那不能,我老婆最喜欢我这张脸。” 陈世秉道:“喜欢你的不要脸?” 勾唇,时宴知戏笑道:“还真让你猜中了。” 陈世秉说:“我现在是知道你怎么娶的老婆了。” 话落一顿,陈世秉幽然开口:“靠你这不要脸。” 第876章 承不承认,得看萧尘 陈世秉大肆找人的事,萧尘那边也有消息。 萧尘问:“怎么回事?” 喻岁那边,有人盯着,也不是盯梢,只是为了护喻岁在美国时的安全。 季骆宇把了解的情况告诉萧尘,“说是跟那人有仇。” 除了告诉陈世秉,时宴知对外的消息,确实没有牵扯到喻岁。她不喜欢道上,他就让她的信息少暴露一些。 萧尘道:“你也让人帮助去找。” 早找到,早些回国,不要接触些不干不净的事和人。 季骆宇说:“我看陈世秉很看重时宴知,他是不是打算让时宴知……” 后面的话季骆宇没明说,萧尘直接说:“不会。” 时宴知不会坐下陈世秉的位置。 季骆宇道:“您为什么这么确定?” 萧尘说:“时宴知的工作重心现在在国内。” 季骆宇道:“国外势力对他也没坏处。” 萧尘反问:“谁跟你说,没坏处?” 季骆宇想不通坏处在哪。 萧尘道:“喻岁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季骆宇:“……” 就是这个理由? 喻岁跟她妈妈一样,都不喜欢接触这些。寿宴上,萧尘也有关注到喻岁的不适和排斥,母女两真的很像。 论年纪,萧尘算是他长辈,都有过年轻的时候,他看得清楚,时宴知很喜欢喻岁,也很子在意喻岁。 季骆宇继续道:“时宴知真会为了喻岁断离干净?” 时宴知怎么到陈世秉身边的,他们查的清楚,所以时宴知曾经的那些过往,他们也都知道。 用一句话概括,时宴知是个狠人!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之顽强。 正规生意有正规生意的渠道,另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走其它渠道也是不错的路。 但季骆宇不明白,时宴知就是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就没想过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萧尘只说:“你看着吧。” 在意老婆的人,肯定会重视老婆的想法。 喻岁找的这个男人,萧尘还算满意。作为苏安婉唯一留下的孩子,萧尘觉得自己还是得帮着她照护。 季骆宇对时宴知无感,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也不会觉得对方心会多软。 他也没纠结时宴知会不会舍弃,季骆宇说:“我去安排人查。” 说着转身往外走,没走两步,季骆宇顿步,“对了,萧叔,萧岳把那对母子安排在老宅里,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闻声,萧尘眸子微凉,冷然道:“随便他们住。” 老宅他也没这么想回去。 “那人跟您是不是……”季骆宇再次欲言又止。 萧尘也没解释,只说:“不用在意他们。” 季骆宇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管是与否,萧尘只要没点那个头,萧家都不会承认。 喻岁看着从外面回来的时宴知,没问其他,只关心道:“吃饭没有?” 因为章龙的事,他一直在外面跑。接过他脱下来的大衣,一股淡淡的气味飘入她鼻腔,是硝烟味。 喻岁已经一连好几天,都在时宴知身上闻到这个气味。 第877章 可以为她做很多事,唯独不做危险事 喻岁玩过射击,也是真弹,所以这气味,她不说多熟,但也是知道的。 不往前倒,就说陈世秉的寿宴,她就有近距离闻过这味道——是枪! 时宴知从她手里拿走衣服,说:“这种小事,不用你动手。” 他一手拎着衣服,一手牵着喻岁的手,“这次怎么样?” 今天是喻岁生理期的第一天,她说:“有效果。” 痛经真没以前疼了,那暴脾气的老头,嘴巴虽毒,但药还是好药。现在还没药到病除,但也是有了非常大的缓解,有小痛,无大疼。 时宴知说:“等药吃完了,我再带你过去给他看看。” 喻岁:“好。” 时宴知顿步,侧头看她:“心情不好?” 第564章 喻岁摇头:“没有。” 时宴知问:“为什么不好?” “我……” 喻岁才刚张嘴,时宴知就断了她后话,“你表情都写在脸上。” “……” 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喻岁:“你最近出门都去做了什么?” 勾唇,时宴知笑说:“查岗?” 喻岁抬眸嗔了他一眼,“你让我说的!” 时宴知笑笑,“我没去做坏事。” 喻岁撇了眼已经挂起的大衣上,“你身上有味道。” 时宴知立马道:“我可没在外面胡来。” 喻岁剜着他:“我有说你胡来吗?” 时宴知问:“那是什么味?” “硝烟。”喻岁问道:“你玩枪了?” 时宴知道:“你是狗鼻子?” 她鼻子狗不狗,她不知道,但他身上的气味,反正是让她心不定。 时宴知解释道:“这几天,陪着陈叔打了几枪。” 喻岁问:“单纯的打?” “不然呢?”时宴知笑问:“你还想我打什么?” 不怪她多心,才亲眼见证了打醒斗殴,还是真刀真枪的那种,这带来的后遗症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消退不了。 时宴知继续道:“我祖上虽然是土匪出身,但我是正经生意人。” 但她可没少在他身上瞧见匪气! 喻岁问:“陈叔有儿子吗?” 时宴知秒懂她的意思,笑问:“你这是担心我要继承陈叔的家业?”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抿着红唇没说话,无声胜有声。 “陈叔一辈子未婚,也无子。”时宴知道:“但我不会做他的位置。” 喻岁确定道:“真的?” 时宴知点头,“真的,你以为陈叔那个位置,是我想坐就能坐的?你没瞧见贺天明的下场?” 什么下场? 生死不明的下场呗。 喻岁道:“那位置有什么好做的?” 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世道早就不像以前那么乱,混黑有什么好的?提心吊胆,过着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度日,累不累? 想赚钱,可以做生意,想要权,可以当官。美国又不是没商人当总统,只要把自己做大做强,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混黑的,只要沾上这个黑字,哪能这么容易洗白。 时宴知说:“我不走那条路,你不喜欢。” 喻岁问:“我如果没意见了?” 时宴知目光灼灼:“我的世界没有如果,是有确地,我不会让你置身危险中。” 第878章 拿钱上路 以前是逼不得已,现在时宴知有很多选择,他没必要走黑路。再说,他从来就没再这条路上走踏实。 章龙像条泥鳅,滑不溜手的,倒是很会给自己找脱身的机会,有那么一两次,差点就逮住了他的人,后来都让他遁走了。 被围堵的章龙,现如今就像条过街老鼠一般,四处躲藏,他用临时卡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端响了三声就被人接通,章龙简洁明了道:“纽约我现在待不下去,我必须得换地方。” 外面都是找他的人,要想不被抓,他必须得换地方。 得知刘能被抓后,章龙就知道,他会等到这一天,怪就怪当初办事不够小心,让刘能抓到了把柄。 话落,电话那边没有立马回话,轻轻的呼吸声,表明着电话那边有人在。 顿了有四五秒,电话那端的人,终于开口了:“我安排你出国。” 章龙问:“走得了吗?” 他是想着躲到乡下去,美国地大,找个人少的农场躲躲,等风头过了,他再出国也行。 对方说:“这事我来安排。” 章龙闻声说好。 “三天后,这个时间点,你到余港码头。” 章龙再次说好。 时宴知他们这边又再次嗅到章龙的位置,他们刚要过去堵人,结果又是人去楼空。 明川啐了一口国粹。 “狗崽子,他是在我们身上安装了监控?” 总是能在他们之前,先一步离开! 时宴知神色冷漠,环顾四周,在他们来之前,很显然,章龙这段时间,都隐藏在这。 章龙倒是没在他们身上安监控,他不过是多一个外挂,事前接到通知电话,在他们来之前,先行撤离。 原本定好的日期提前了,他按照新要求,还是去了余港码头。刚刚还阳光高照的天,这会有些阴沉沉,码头海浪也挺大的。 章龙缩着脖子,紧了紧领口,一双三角眼警惕地四处张望。蓦然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躲起来,隐匿在木仓后。 “别藏了,自己人。” 闻声,章龙从缝隙里窥探几分,瞧见熟悉的面孔,他这才放下心。 走出来,章龙普通的面庞上露出意丝笑:“怎么是你亲自过来。” 来人说:“不是熟悉的人,你敢跟着走吗?” 那他当然是不敢的,谁知道会不会是其他道上的人。 章龙问:“去哪个国外?” “船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说完,男人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章龙迈步跟上。 很快,他们抵达到一艘较为陈旧的渔船。 上船后,男人给了章龙一信封,信封厚度一看里面就装了不少钱。 第565章 “带着钱上路。” 章龙接过信封,笑说:“谢了,兄弟。” 男人道:“好走。” 男人离开后,章龙所坐的船在海面上行驶起来。 章龙打开信封,但瞧见信封里的钱时,他瞬间变了脸,全是——冥币! 章龙表情顷刻凝重,神情警惕,转身就要跳船。可人才刚有反应,就有刀子从她身后捅进去。 呼啸的海风,都掩盖不住肌肉撕裂的声音。 第879章 地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刀进,红刀出。一刀接着一刀。 章龙完全躲避不过去,几刀下去,人就瘫了,海水颜色折射在章龙的脸上,显得他面如死灰,没几秒,他整个人都没了生机。 船夫直接将人丢进海里,连带着冥币一起。 岸上,男人看着似人的黑点,一抛一落,浪花四溅,很快又有新的浪花荡起。 手机响了,男人划开接通键,电话里的人说:“干净了。” 男人道:“辛苦了。” 挂了电话,男人消失在港口。 喻岁瞧着再次铩羽而归的时宴知,她问:“又跑了?” 时宴知点头。 喻岁说:“他背后人有你们的消息啊。” 次次都溜了,这不是反侦察能力强,而是开了外挂,事前知道情况。 时宴知也是这么想的。 做贼的没有内应,哪能次次都让他跑了。 短时间抓不住章龙这个人,他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美国这边的事,就交给熟门路的明川去做。 时宴知道:“我再陪陈叔参加一趟欢迎宴,我们就回国。” 喻岁颔首说好。 他们的这些局,这些宴,喻岁都不打算去,不习惯,也不适应,用不少去扫兴。 时宴知问:“你都不问我参加谁的欢迎宴?” 她都不认识,问了有什么用? 时宴知道:“萧尘,萧尘私生子的欢迎宴?” 闻言,喻岁眼尾微跳,很浅很淡的一丝变化,很快就恢复正常,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喻岁想起来了,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她确实听到萧岳说过,说萧尘有私生子。 之前喻岁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她同样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和他也没关系。 时宴知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实情告诉喻岁:“这场欢迎宴不是萧尘本人举办的,而是萧岳做主,擅自给萧尘做了决定,说是给他冲晦气,让他少些灾难。” 喻岁回忆当时在医院瞧见的画面,想着萧尘那时的表情,他明显对这个私生子是不屑一顾,萧岳这哪是给萧尘冲晦气,而是在给萧尘找晦气。 不管是找晦气,还是冲晦气,都不是她喻岁该关心的事。 次日,时宴知出门后,喻岁哪也没去,就窝在家里看电视,全英文的节目,喻岁也没喜欢看的,随意的按着遥控器。视线在一处新闻播报上,多滞留了几秒。 大致意思时,有民众在沙滩上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亚裔面孔,死者身上发现插伤,警方怀疑是他杀。这条新闻下面,紧跟着是一条枪击案。 美国这随处死人的新闻,喻岁觉得这里治安跟它国名不一样,一点都不美丽。 时宴知坐在后座位,身旁是陈世秉,陈世秉点了跟雪茄,将雪茄盒往时宴知手边推了推。 时宴知拒绝:“我戒了。” 闻声,陈世秉诧异,“你烟龄多久?” 时宴知说:“十二年。” 他不满十八就碰了。 陈世秉打趣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妻管严。” 时宴知戒烟的理由,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因为喻岁。 时宴知将打趣当夸奖,“有人管,总比孤家寡人强。” 第880章 不是皇命,是懿旨 陈世秉嗤声道:“你这是新婚燕尔,等你再过几年,你看你还乐不乐意被管。” 时宴知降下车窗,让风带走车内烟味,“陈叔,您知道缺德二字是什么意思吗?” 陈世秉一副为老不尊的姿态,笑说:“怎么,不爱听实话?” 时宴知说:“您结婚了吗?” 陈世秉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时宴知反问:“您身边除了我,有过跑的猪吗?” 陈世秉身边哪有结过婚的人?全都是一些单身汉和老光棍,他有经验之谈吗? 陈世秉斜睨他:“你这是在我面前炫耀?” 时宴知煞有其事地点头,一本正经的炫耀:“我就是想告诉您,我现在非常幸福,您老就不用瞎操心我的婚姻。您要有这个闲余时间,倒不如可以来个黄昏恋。” 陈世秉嗤了他一声:“你又是欠收拾?” 时宴知勾唇一笑,话锋一转,他说:“章龙又跑了,我怀疑有内鬼。” 陈世秉问:“你怀疑谁?” 时宴知道:“内鬼又不会在脸上写着内鬼二字。” 陈世秉问:“你查,还是我查?” 时宴知说:“您来吧,我准备回国。” 陈世秉点头,而后又问:“你真不打算碰?” 时宴知摇头:“我老婆不喜欢。” 喻岁的担心也不是没错,陈世秉确实动过让时宴知接受帮派的想法。 一把情况就是有儿子的儿子继位,有干儿子的,干儿子继位,亲的干的都没有,那就让自己瞧得顺眼的下属继位。 第566章 时宴知正好就是陈世秉干儿子,想让他继位的想法,也不是一时兴起,谁让陈世秉自己没有亲儿子。 陈世秉道:“你老婆的话是皇命?” 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时宴知道:“不是皇命,是懿旨。” “……” 有区别吗? 陈世秉吐槽道:“你还真是被你老婆给拿捏地死死的。” 没办法,他太乐意了。 时宴知不愿意,陈世秉也不强求。他是个不错的人选,但也不是唯一的。 他们人还没到地方,陈世秉接了通电话,他侧头看了眼时宴知,“我知道了。” 等陈世秉挂了电话,时宴知问答:“谁的电话,跟我有关系?” 陈世秉将刚得知的消息告诉时宴知,“章龙死了。” “……”时宴知唇角荡起浅浅的弧度,这弧度有些冷,嗤声道:“动手挺快的。” 这是怕他抓到章龙,挖到有利的消息,索性就直接让章龙闭了嘴巴。 这心狠程度,让他意外,又不意外。 能将刘能磋磨成那德行,手段可想而知就不会轻。 陈世秉说:“你这线索又断了。” 时宴知道:“也不能这么说,您身边不就有对方的眼线。” 从内部挖,也是一条新路。 说不定挖的还更快一些,对方只想着快点清理章龙这条线,却也容易抛出其他隐藏的线人。 萧岳的欢迎宴,就是在萧家举办的。 时宴知一直跟在陈世秉身边,在萧家瞧见季骆宇,他一点都不意外。 作为当事人,也是家主的萧尘,不可能不出现,不为他的私生子,而是为了他的地位。 他家主的身份,不可能让别人侵犯。 第881章 两个强势的男人 时宴知隔空冲着季骆宇举杯,算是回敬他之前救喻岁的事,敬完便转移视线。 季骆宇过来的时候,时宴知是知道的,这么大个人杵着,他不想知道都难。 季骆宇问:“你这打算从陈爷这里学习经验,为接手做打算?” 时宴知答非所问:“这跟你有关系吗?” 季骆宇再问:“喻岁知道吗?” 时宴知说:“我老婆什么想法,跟你就更没关系。” 季骆宇继续道:“她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时宴知静静地睨着他,数秒后,他开口:“你喜欢我老婆?” 季骆宇道:“我要说是了?” 时宴知脸上没有一点被激怒后的神情,淡然道:“是也没用,我老婆不喜欢你。” 就跟要故意挑衅刺激他一般,季骆宇继续道:“喻岁怎么想的,你又知道?” 唇角微扯,时宴知举杯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道:“我老婆但凡对你有一点不一样的情感在,也不会回国就从tk离职。” 时宴知的话,显然挑破了季骆宇心中所想。 转着酒杯,时宴知慢悠悠道:“你也好,萧尘也罢,都不用把心思放在我老婆身上,用不着。” 季骆宇说:“你也知道萧叔和喻岁的关系?” “知道。”时宴知嘴角的弧度有几分嘲意,“我丈母娘曾经的暗恋者么。” 放下酒杯,时宴知继而又道:“不过,你叔现在都有私生子了,就别再把视线落我老婆身上,这样的深情显得很廉价。” 有需求,很正常,有孩子,也正常。 但别一边弄出个私生子来,一边又玩深情这一套,还深情转移从母继承到女身上。 是真的很可笑。 萧叔儿子这事,萧叔让他别管,季骆宇也就没多嘴,没插手。 季骆宇道:“那是他们长辈的事,作为晚辈的你,也用不着多嘴。” 时宴知伸手掏掏耳朵,脸上有几分不耐烦,“上一辈的事,我确实没那个兴趣关心。但你们现在把关注点转到我老婆这里,我就不可能视若无睹!” 萧尘再怎么玩深情,再怎么悼念,那都是不关他屁事,他没那个闲工夫关心萧尘的心理活动。 他就一点,别牵扯到喻岁! 时宴知毫不客气道:“让你叔把那经历放他儿子身上,少往别处放。”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喻岁的意思?” 这话不是季骆宇说的,而是萧尘这个当事人说的。 闻声,时宴知侧头看过去,萧尘拄着拐杖走过来。 高强度的复健还是有效果的,换作别人,就萧尘这情况,还得继续做轮椅,但萧尘现在就不需要了,他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步踱步。 对萧尘,时宴知也没有温和态度,依然是不咸不淡,“有区别吗?我和安安现在是一体的,我的想法,就是她的想法,她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时宴知直晃晃的跟萧尘宣誓着他们的夫妻感情。 昏迷苏醒后,萧尘已经没之前的锋利,现如今的他,棱角钝了很多。 但萧尘那一身霸道,完全是印在骨子里的,“你的意思,在我这里完全没有一点用处!” 第882章 意外之人 萧尘的霸道,不会让时宴知有任何的忌惮,他又不是被吓大的。 时宴知从容不迫道:“你的决定对我来说也一样。” 一样的说不明不了什么。 萧尘和季骆宇说了一样的话:“我和小岁的关系,你应该都知道。” 第567章 萧尘的语态和神情却和季骆宇不一样,他眼神里东西,让时宴知明白,他是知道些东西的。 但又如何? 时宴知态度依旧,“你和我丈母娘之间的关系,随着我丈母娘的去世,早就烟消云散的,除开我岳母,你和我老婆没关系。” 萧尘目光灼灼,直言不讳:“时宴知,我不是在跟你打哑谜!” 四目相对眼神胶着,观摩他眼神,时宴知明白,他的猜疑没错,眸光微沉,淡淡开口:“有些话,你还是别轻易说出口。” 似提醒,也似警告。 萧尘一样没将时宴知的警告放在心上,他的话让萧尘脸上多了些光亮,那是压抑至极的喜悦。 真的是。 她真的是。 笑过之后,萧尘平复激动的心情,他说:“小岁知道吗?” 时宴知回答的并不让他舒心,“安安只有我岳母这个亲妈。” 至于父亲这职位,没有! 萧尘语气越急,“我可以跟她去做检验。” 时宴知带着几分嘲意,反问:“你觉得安安需要吗?” 话落,萧尘脸上的表情略微僵住。 时宴知继续说:“你现在可是有儿子的人。” “他……” 萧尘的话还没说出口,时宴知便制止了,“我对他没兴趣了解,且不说我老婆愿不愿意,就说你现在的身份,你觉得你们合适相认?” 闻声,萧尘沉默了。 季骆宇说了句:“这不是你阻止萧叔和喻岁相认的理由。” 时宴知睨了他一眼,嗤嘲道:“从小被养到大,都还不够了解你叔的想法?” 沉默数秒后,萧尘开口:“我现在不会打扰小岁。” 他的自说自话,时宴知表示不屑。 不管什么时候打扰,都得看喻岁愿不愿意被打扰,否则,时宴知不会让他近喻岁的身。 在京城,时宴知是有这样的底气。 作为今晚的当事人之一的萧尘,他私生子出来时,他却跟时宴知待在角落里。 搞这么大的阵仗,萧岳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萧尘的儿子是谁,也让萧尘推脱不了。 萧尘私生子出场时,时宴知视线却落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是私生子他妈! 眼中布满寒光,握杯的手来回摩挲,时宴知声音很冷,“白灵是你儿子他妈?” 时宴知周身的寒气太明显,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萧尘问:“你认识向慕珍?” 对,向慕珍。白灵还有一个名字叫向慕珍。 萧尘眉头紧锁,确认道:“你刚刚说她叫什么?” 时宴知唇角微扯,目光深深,饱含深意道:“白灵,她在国内的名字叫白灵。” 萧尘想起来了,喻岁之前在医院问他认不认识白灵。所以,她嘴里的白灵就是向慕珍?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儿子他妈还绑架过我老婆,也想弄死我老婆。”话落一顿,时宴知反问道:“你说,她为什么这样做?” 第883章 身份特殊 为什么? 为男人咯。 萧尘眼中掠过杀气,时宴知继续给萧尘炸雷,“关于我岳母,还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 萧尘看他,问:“什么事?” 时宴知道:“我岳母不是病逝,是他杀!” 话落,时宴知肉眼可见地瞧见萧尘瞳孔聚缩,眼中惊怒几乎是脱眶而出。 一旁的季骆宇脸上也有几分诧异,他也没想到苏安婉会是死于他杀。 声音几乎是从萧尘牙缝里挤出来,“谁?!” 时宴知悠悠开口:“我岳母一身都在行善积德,从不会主动跟人结仇结怨,却偏偏最后落得个谋杀的下场。” 说罢,时宴知将话题递到萧尘这边,反问:“你说,谁跟我岳母的仇最大?” 萧尘道:“向慕珍?” 时宴知耸肩,“我可没说是她。” 有一下没一搭地晃动着酒杯,时宴知添了一句,“不过白灵当初就让人开车撞过我岳母,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把自己一双腿搭进去。” 嘴上否定不是白灵干的,可时宴知话里话外却都在往白灵头上扣罪名。 时宴知也不管白灵和他岳母的死是否有关,反正她这人,时宴知是没打算放过的。 萧尘也不管向慕珍她跟安婉的死是否有关,单就她绑架喻岁的事,他就不会这样算了。 时宴知视线落在轮椅上的白灵上,目光凉凉,她倒是挺会跑,视线再转移到她身旁的男人身上,详细观察,这男人倒是有几分萧尘的模样。 且不说喻岁知道这事后会是什么心情,单说时宴知自己,他就挺膈应的。 儿子的相认宴,萧尘即便在角落里,也会被人发现。在众人过来说恭喜时,时宴知先一步从萧尘身边退开,重回陈世秉身边。 时宴知想刀白灵的眼神,完全是不加掩饰,白灵看见了,陈世秉也瞧见了。 白灵回敬时宴知的目光颇为挑衅。 陈世秉问:“你认识向慕珍?” “您也认识?”时宴知不答反问:“她什么身份?” 连陈世秉都知道她这人,说明她也不是完全的无名小卒。 陈世秉说:“萧老下属的女儿。” 萧老,也就是萧尘父亲。 萧父早就去世了,向慕珍的父亲更是死在萧父之前。因为是护主而死,所以,向慕珍被萧父收养了,从小在萧家长大,也算是跟萧尘从小一起长大的。 第568章 时宴知眉尾微微跳了下,哟,他们这还是青梅竹马啊。 “不过我有些年没见过她了,听说她跟人结婚了。”陈世秉视线在萧尘和向慕珍身上打转,最后落在那个私生子身上,“跟我听过的消息不对等啊。” 热闹中心是此起彼伏的恭喜,圈外,陈世秉却在聊八卦。 时宴知问:“陈叔,你说这私生子是萧尘的吗?” 陈世秉摸着下巴,“瞧他们有几分像,他俩真整出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以前萧尘他爸也有让他们结婚的打算。” 闻声,时宴知脸上的嘲意不要太明显,还嗤嘲出声。 陈世秉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第884章 老熟人的交谈 时宴知直接说:“看不出来我的嫌弃?” 陈世秉道:“你还没跟我说,你和她什么情况?” 时宴知幽幽道:“我想弄死她。” 陈世秉道:“有仇?” 时宴知嗯了一声。 陈世秉说:“你动她,萧家不会允许的。” 向慕珍的老子救了萧父,这就是她的保命符,萧家人不可能看着她白白欺负。 时宴知意味不明道:“萧家允不允许我不知道,萧尘肯定允许。” 还会亲自动手的那种。 陈世秉眸子微眯,“有事瞒着我?” 他可瞧见时宴知刚刚有单独跟萧尘聊天。 时宴知也没隐瞒:“确实有事,不过是我老婆的隐私,她没想暴露之前,就先委屈您,暂时不能让您知道。” 陈世秉吐槽道:“你老婆还真是一身的秘密。” 时宴知道:“谁还没点小秘密。” 陈世秉说:“我就没有。” “那里没有?”时宴知一副看穿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你的一个秘密。” 陈世秉道:“什么?” 时宴知戳人心窝说:“我知道你地窖里埋着酒,想着做老丈人再开封。” 结果老丈人是做成了,毕竟他这一生无子女。 话落,陈世秉垮脸,“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没人会当他是哑巴。 直至离开,时宴知也没再跟萧尘说过一句话。‘被迫’认亲的萧尘,也是没时间在跟自己说话。 萧尘目光沉沉地睨着向慕珍,向慕珍被他看得发慌。 扯了扯唇角,向慕珍开口:“萧大哥。” 萧尘眸光沉的让人探不清,“这么多年你躲起来,就是为了把他养大?” 萧尘落在白鹏岩身上的目光,淡漠到无波无澜。 白灵清淡的面容上,浮现黯然:“我知道阿岩的存在你无感,但他到肚子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想过舍弃他,我爸走的早,我也一直想要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阿岩对我来说是新的羁绊,我很期待他的到来。我原本没想过要再打扰你,就准备我们母子平凡的度过一生,但我的身体不好,我怕我活得不久。所以,我就带阿岩过来见见你,想告诉他,他是有父亲的,免得我真的离开后,他像我一样变得孤零零。” 白鹏岩站在白灵身后,目光坦荡地凝视着萧尘。白鹏像萧家人,有着萧家人的高大,眉宇间和萧尘也很相似。 白灵道:“阿岩,这就是你的父亲。” 白鹏岩:“爸。” 萧尘睨了他一眼,没应声,也没否认,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白灵说:“萧哥,你不认他也没关系……” 她话还没说完,作为本次宴会的举办人萧岳却先开了口,“阿珍啊,瞧你这说的什么话,阿岩既然是我大哥的儿子,是我们萧家孩子的,哪有不认的道理,你这样说话就太生疏了。” 说罢,萧岳转头看向萧尘,似笑非笑道:“大哥你也真是的,有个儿子还掖着藏着,要不是被我无意间发现,我都还不知道你儿子这么大了,还把萧家的玉章交到他手里。” 第885章 她的话,他根本就没信过 萧家每个家主都有玉章,跟古代皇帝似的,玉玺代替身份。 有了玉章,就能代表家主的地位,而家主给子女的玉章,又想古代太子的地位,是认可,是肯定。 萧尘闻声,眸子瞬间凛然,紧盯着白灵,“玉章怎么会在你手里?!” 白灵直言:“是安婉给我的,当年我无意间跟她成了好朋友,她见我孤苦伶仃,一个人照顾一个孩子,她生命期间,就把玉章交给了我,说拿着这个玉章能让我找到新的庇护。” “我也是见到玉章才知道这是你的,她跟我说过你的一些事,等我见到玉章后,我又不知道怎么跟她细说我们的关系,索性就掩去了我们相识的事” 萧尘一眨不眨道:“她跟你说过我什么?” 白灵欲言又止道:“萧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萧尘言简意赅:“说!” 白灵端着是一副‘我真不想伤害你的’架势,犹豫两秒,最终开了口:“安婉说,她说不喜欢你,也很烦你,还说你是她这辈子见过最让人厌恶的……” 话未说尽,萧尘面色泛白,出声制止:“够了!” 白灵脸上满是担忧,对萧尘的担忧。 萧尘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拄着拐杖,转身离开。季骆宇紧随其后,跟上萧尘的步伐。 背对他们的萧尘,脸上已经没了黯色,只剩冷然。 第569章 白灵的视线一路跟随萧尘的背影,直至他从自己视线里消失。 萧岳问:“安婉是谁?” 白灵也已敛起脸上多余神色,只有漠视,吐出两字,“死人。” 一个死得干干净净的死人。 似想到了什么,萧岳道:“这个女人,就是萧尘喜欢的女人?” 闻声,白灵眉心紧蹙,很明显,不喜欢萧岳的这个形容。 苏安婉哪里值得萧哥喜欢?! 主卧,季骆宇给萧尘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的小茶几上。 瞧着神色黯然的萧尘,季骆宇宽慰道:“萧叔,向慕珍那个女人说的话,您没必要听。十句话里,十一句是假的。” 季骆宇对白灵没什么印象,她在时,他还是不记事的稚儿,等他开始记事了,白灵已经不在萧家了,至于她的去向,他也是一概不知。 聚焦放空的视线,萧尘端起茶杯,温水进喉,滋润了干涩的喉咙。 这份干涩不是因为向慕珍,而是因为从时宴知那里得知的消息,让他心乱了一晚的消息。 放下茶杯,萧尘道:“你刚刚说什么?” 季骆宇说:“我说向慕珍的话,您没必要相信。” 话落,萧尘回:“别说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个字我都不信。” 苏安婉不喜欢他的事,他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她一早就告诉了自己。但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给自己留下了最珍贵的东西。 他们的孩子! 他高兴,又遗憾。 高兴他有后。 遗憾他知道的太晚。 如果早知道,她生的女儿是他的,萧尘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 既然不相信,那他刚刚那份黯然神伤又是为了什么? 第886章 狗血的关系 白灵的事,时宴知没有隐瞒喻岁,而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时宴知和萧尘的关系还没亲密到自己替他打掩护的地步,他又不是吃多了撑着,没事找事。 这种狗血关系,喻岁觉得,又不觉得不意外。 “萧尘之前说过,他不认识白灵。” 果然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时宴知有几分善心,替萧尘解释了一句:“白灵本名叫向慕珍。” “……” 她这整个人就没有真实的地方,都是假的。 末了,时宴知还将白灵和萧家的关系,跟她科普了一番。 喻岁和时宴知一个想法,“青梅竹马?” 时宴知说:“青不青梅的我不知道,反正陈叔跟我说了,当初萧尘的父亲有过让他们两人结婚的打算。” 不管哪里都存在门当户对,还有一种,就是找个家世差的,但却能无条件听话的媳妇。 不都说娶妻娶贤么,很明显,白灵就是萧父觉得合适的人选。 但玩了一辈子鹰的萧父,显然是看走了眼,白灵绝对不是贤妻,反而是祸妻,容易让萧家家破人亡的那种。 白灵跟萧家的关系,喻岁不感兴趣,她只是觉得,她妈妈在这段关系中,明显是受害方! 且不论她妈妈当时的已婚身份,就算是未婚,萧尘如果喜欢她妈妈,那他也得处理好身边的感情纠葛,不该将她妈妈牵扯其中,受些无妄之灾! 对萧尘的无感,喻岁更多了些憎恶。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时宴知说:“章龙死了。” 闻声,喻岁愣了一下:“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见到过尸体吗?” 时宴知道:“已经确认了,他杀,被人抛尸了。” 不知为何,喻岁忽然想到早上看见的那则新闻,她说了一处地名,“尸首是不是在那发现的?” 时宴知道:“你怎么知道?” 哪亚裔果真是章龙,喻岁有些泄气,“新闻上看见的。” 时宴知没看新闻,当然不知道这事。 章龙死了,线索是不是又中断了? 时宴知抚摸着她的头,安抚道:“放心,我会把背后人揪出来。” 这个消息,免不了让喻岁心情变得低落。 明川被时宴知留在美国继续调查,喻岁和时宴知先行回国。 萧尘得知消息的时候,喻岁他们已经上了飞机。 对于时宴知迫不及待地将人带回国,萧尘表示很有意见,他说过现在不会去打扰喻岁,就真的不会去打扰。 不过他有意见归有意见,但也不能发表意见,因为他现在没身份提意见。 不说其他,但就一个向慕珍和她儿子,就会让喻岁对他满怀不喜,他如果想要跟喻岁相认,就得先解决了这些人,还有哪些暗处的危险。 喻岁不在国内的期间,李朗和颜磊斗的是如火如荼,更多的是前者压后者,颜磊坐实有些斗不过李朗,被他拿捏了很多把柄。 颜磊被抓尾巴后,那是又疼,又气,还憋屈,事实上,更多的是痛。 颜磊让私人助理给他买机票,底被捅穿了,他现在弥补不回来了,想要不坐牢,就只得跑路。 第887章 一根没用的搅屎棍 李朗又哪会给颜磊逃跑的机会,直接报了警。这个时候,喻岁就该出场露面了。 喻岁是满脸受伤,深受打击,端着是一副‘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骗我’的表情,“颜叔,你怎么能干这事!?你当初跟我说,你对公司是忠心的,是绝对不会背弃公司!可你都做了什么?居然贪了公司这多钱!你对得起我爸吗?” 第570章 颜磊看着自己被断了后路,眼里满是对李朗的恨! 恨自己技输一筹,没能握住他的把柄,在他之前,将李朗按死! 再看喻岁,颜磊是不想再看她,看她有什么用?不过是什么用都帮不了的黄口小儿。 把她弄进公司,就是为了让她当搅屎棍,结果好么,搅屎棍的作用是有了,却不是搅得李朗那一锅,而是自己这一锅! 现如今惹得他满是屎,还是洗不干净的那种!看喻岁他只剩无力和来气!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颜磊最后被警察带走的。 走时,颜磊还不忘诅咒他,“李朗,我就在里面等着你!” 李朗什么话都没说,而是送他一记笑,笑中皆是嘲笑。 颜磊被抓,喻氏内部有异动,那是免不了的事,颜磊的人,全部被清算,一个不剩,一个不留,清理的干干净净。 喻岁俨然一副被他打击的没了依靠的小孩样儿,说话都带着气,气鼓鼓道:“你是给公司清理了异类,但我也不会感谢你,你最好不要漏出把柄来,不然我也会亲自把你送进去!” 颜磊李朗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喻岁。 李朗笑说:“很多事并不是你放放狠话就有用的,你要是精力过多,不如把注意转移到你的小家庭里,你爸现在不在,我这个当叔叔的托大劝你一句。女孩子家家,还是少碰一些商场的事,这里不适合你,回家相夫教子才是你的首要职责。” 李朗知道自己结婚的事,喻岁一点都不诧异,林雪娜要是没把自己和时宴知结婚的事告诉李朗,喻岁才会觉得不正常。 话毕,李朗伸手拍她的肩,喻岁侧身,避开他的触碰,手掌悬空,李朗也不尴尬,神色自若地收回手,劝说道:“别和大人争斗,吃亏的最后还是你。” 李朗这话说得不可谓不嚣张。嚣张的何止是李朗一人,林雪娜母女也是一样。 看着喻岁吃瘪,林漫如不知道多高兴,多得意,“喻岁,李总说的没错,赶紧跟时宴知生个孩子,把人牢牢拴在身边,别到时候两头都落空。” 两头落空的事,林漫如巴不得喻岁能实现!她非常想看见时宴知玩腻的那一天,也期盼喻岁被抛弃的那一天。 喻岁视线从林漫如肚子上划过,嗤声道:“孩子的事,你确实得抓紧了。” 林漫如丝毫不在意喻岁的暗嘲,张狂不改:“只要喻氏在一天,楚云老婆的位置我就能坐稳,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想着怎么拴着时宴知那个钱袋子,毕竟喻氏与你没瓜葛。” 第888章 话语权在手 喻岁单身道:“你个私生女上位的都能分的喻氏利润,我为什么没有?” “因为你根本就……” 话还没说完,林漫如自动住了嘴,“你想知道?” 喻岁看着她,没说话。 林漫如轻视道:“你求我,求我就告诉你。” 话落,喻岁嗤笑出声,脸上讥嘲不要太明显,红唇轻启,“林漫如,我已经开始想想你被楚家人轰赶出门的画面,那时的你,肯定非常落魄。” 说罢,喻岁不再搭理林漫如,转身离开。 林漫如倒是想回呛,但喻岁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林雪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愣这里做什么?” 收回视线,林漫如语气冲冲:“妈,喻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公司?” 林雪娜之前跟林漫如是一个想法,喻岁的存在,她觉得很碍事,但现在她不这么觉得了,“不过是秋后蚂蚱,蹦不了几日。” 林漫如说:“可蚂蚱身后还有扑蚂蚱的人。” 时宴知这个捕蚂蚱的人,还是有本事的。 林雪娜道:“你是不是忘了喻岁是什么身份?” 喻岁和喻敬文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关于时宴知,林雪娜也是有过忌惮,可现在她是想明白了。时宴知是会捕,但前提得是真的,一个假玩意,他捕了又有什么用? 林漫如一想也是这个理,对啊,她怕什么?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们的身份,现在根本就不对等。 从公司出来,喻岁去见了付逸。 咖啡厅。 喻岁将早点好的咖啡递到付逸面前,付逸道了声谢。 付逸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转手递到喻岁面前,“我看了是原件。” 喻岁接过文件袋,解开封口绳,股份转让四个字清晰映入眼底。 一共有两份,一份是喻敬文转让给苏安婉,还一份则是苏安婉转给喻岁,两份文件都具有法律效果。 喻岁表情虽然淡定,但发白的指节却出卖了她的情绪,喻敬文可真是够可以的! 至于喻敬文为什么拿走了文件,却不销毁,喻岁并不好奇,也懒得探究,暗自吐了口浊气,“替我跟姜清道声谢。” 喻岁让付逸拿着资料去备案。 从咖啡厅出来后,威武立马出现在喻岁身边。 坐进车里,喻岁整个人很松懈,一个公司,其实股份才是最大的话语权。现在,喻岁就有了最大的话语权。 视线忽然触及到后视镜,瞧着车后跟着的几辆车,喻岁视线从最初的不在意,慢慢变得警惕起来。 挺直背脊,喻岁警觉道:“小武,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那几辆车,一直都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车后,目标显然是她们。 第571章 威武淡定道:“不是跟踪,是保护。” 闻声,眉心微微蹙了下,喻岁问:“发生了什么事?” 威武简洁道:“老爷子病情恶化了。” 喻岁意外也不意外,癌症晚期,就不可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只有缓慢和加快两种结果。 很显然,老爷子运气不好,成了后一种。 第889章 得不到,就毁掉 居家治疗已经不行了,时老爷子终究是住进了医院。 时宴知现在人也在医院,喻岁给时宴知打电话,问她需不需要他过去。 时宴知直接说:“不需要,做你自己的事,不用操心我这边。” 老爷子再次住院,时宴知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起来,说句暗潮涌动在正常不过。 病房里,只有时宴知和被插管的时老爷子,余下的人都在加护病房外。 时老爷子道:“你老婆没来?” 时宴知坐在椅子上,直接说:“她又不是医生,来了又能做什么?” 时老爷子声音虚弱,以往凌厉的眸子,也少了锋利,成了普通老人该有的模样,“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能对你老婆做什么?” 一句话说完,时老爷子气息明显变重了。 时宴知不加掩饰道:“您是不对她做什么,外面的人,您敢保证吗?” 时老爷子呼喘着:“你,你只要不跟他们斗,谁也不会,动她。” 话落,时宴知唇角荡起一抹嘲意,似笑非笑道:“您老现在生病把脑子生的是不大清楚。” 说罢,时宴知站起身,弯腰替老爷子掖被子,轻声细语道:“您是我父亲,我肯定是要敬您的,但我这些年吃得苦,我得报啊。” 说完,时宴知话锋一转,狠厉道:“安逸了太久,您可能是忘了时家人的血性,时家人什么时候吃过亏?” 不斗? 那不可能!时宴知还打算斗的你死我活,当然死的肯定不会是他!他又怎么可能突然收手。 时老爷子瞪着眼睛,连呼带喘,说话也是断断续续:“我,要把股份,全都转给你哥,他就是公司,最大的股份,你,什么都得,不到!” 听老爷子把话说完,时宴知直起了身,情绪很稳定,俊朗的面庞上透着凉薄,“您知道我在国外学会了什么吗?” 话落一顿,时宴知居高临下地睨着老爷子,薄唇一张,声音冷冽,“得不到,就毁掉!” 如果不是他的,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你——咳咳。” 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时老爷子就开始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都染上红晕。 瞧着老爷子一副快窒息的模样,时宴知才不急不缓地按响床头的呼叫器,没多久就有医生推开病房的门。 医生一通检查,渐渐平复了老爷子的身体。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闻声,时宴知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病房。后脚,医生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叮嘱其余家人,“病人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你们不要打扰他。” 等医生走后,时康焕等人直直盯着时宴知,眼神犀利。 楚母质问:“你跟爸说了什么?把医生都弄来了?” 时宴知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不缓不慢地拆开包装,用糖代替烟,眼皮掀起,轻佻道:“想知道?” 话落,脑袋微偏,时宴知欠欠道:“想知道,进去问爸啊。” “……” 一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时宴知唇角微扯,满是嘲意,“哦,我忘了,医生刚刚说了,不能打扰他老人家休息,你们可以明天再找老爷子问。” 甩下这话,也不管他们脸绿不绿,潇洒离开。 电梯口,时宴知身旁站着的是追过来的董美芹。 董美芹眉宇间还是有着掩饰不掉的疲倦,她问:“有什么需要妈做的事?” 时宴知嘴里的棒棒糖从左边转到右边,视线都没移一下,直直地看着紧闭的电梯门,“不需要,之前是怎么样,现在也一样。” 闻声,董美芹眼中略过一抹痛色,艰难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恨过我?” 恨吗? 最初在国外的时候,时宴知确实是恨的,恨她为什么也要抛弃自己。 后来她就不恨了,没有他们的抛弃,他也不会成长成现在这样,每个人的选择和重视的东西不一样。 很明显,他不是董美芹最重视和最终选择,她已经给了他一条命,自己也没什么好恨的。 电梯恰好停下,门开了,时宴知迈步而入。 “宴知……” 抬眸,时宴知与她视线相对,他眼底无波无澜,很似平静,淡淡道:“不恨了。” 闻声,董美芹脸唰的一下白了。 不恨了,也就是恨过。 第890章 硝烟将起 秋府花园。 喻岁问时宴知情况,“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老爷子癌细胞扩散了,人是不可能好了,至于什么时候死,那就看造化了。 时宴知冷静道:“一两天内是死不掉。” 这么说来,这病情恶化的挺严重的,开始生命倒计时了。 等老爷子一不在,他们之间的战火就得暴发,开始由暗转明。毕竟皇帝死了,下一任谁当,要不遵循圣旨,要不内斗上任,反正是会来一场腥风血雨就是,历代都这样不是。 第572章 时家这边,老爷子到了油灯枯尽的地步,喻敬文这边,到还是保持原样,不过人是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 时宴知和喻岁这段时间都很忙,每天能相处的时间,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 忙碌的不止是他们,给人当助理的苏烟,也是相当忙碌,她忙碌着怎么跟江白‘谈情说爱’。 在蒋席看来,最起码是这样的。 实习么,学校肯定是不能去了。连家苏烟都不怎么回去,而是在外面租的房子。蒋席很生气,苏烟的解释却是离市中心太远,不方便上班。 这样的回复,并不能平复时宴知的情绪,而是让他更加的烦闷。 一个破工作,至于让她这么在意吗? 这都不是重点,苏烟居然借用他的面子,让秦风给江白更多的露面机会。 这事还是秦风告诉他的,“咱们这个大侄女,对江白还真是很好,真是全心全意的为江白着想。” 喝酒的动作一顿,视线从酒上移开,转落到秦风身上,“你答应了?” 秦风弹了弹烟灰,不答反问:“我为什么不答应?大侄女这也是为了我的利益着想嘛,江白也是个可塑之才,值得公司花这份心思。” 说罢,秦风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大侄女这一心一意的想要让江白爆红,对她的好处可并不多。” 毕竟和顶流谈恋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不止是压力这么简单,方方面面的问题都很多。 苏烟虽然是他大侄女,但秦风可没打算让他们的恋情曝光,年纪轻轻的不赚钱,净想着谈恋爱就算了,但不能断了他的赚钱路。 所以,江白和苏烟的这段恋情只适合地下恋。 秦风揶揄戏弄道:“江白这个侄女婿,你接受不接受?” 蒋席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不说话,但眼神冷然,瞧着让人发憷,但秦风并不憷,脸上戏谑不止。 “你放心,苏烟也是我大侄女,我肯定会帮你盯着,不会让江白乱来。” 话落,蒋席的眼神温度又少了一度。 他依然什么都没说,放下杯子,径直起身。秦风挑眉问:“干嘛去?” 蒋席淡声:“睡觉。” 秦风说:“这才晚上八点?你是老年人吗?” 睡这么早,他睡得着吗? 蒋席淡睨他一眼,薄唇一张,“关你屁事。” 秦风啧了一声,明知故问道:“大晚上的,吃枪子了?火气这么大?” 蒋席懒得再跟他废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891章 变了 车内,荆琛问:“蒋哥,去哪?” 蒋席陷在椅内,眉头紧蹙,硬朗的面庞上,尽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烦躁。 “回家。” 荆琛透过后视镜瞧了眼蒋席,进来的他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是从苏烟搬离家里开始。苏烟搬离家的那一天,蒋席发了好大一通火,这事无外人知道,只有他瞧见。 他明白蒋哥的苦楚和纠结。 荆琛问道:“蒋哥,要不要给烟烟打个电话?” 听到这两个字,蒋席眉头蹙的更紧了,语气很沉:“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荆琛说:“你不是胃不舒服么,烟烟煮的暖粥最适合你养胃。” 他胃不舒服?他什么…… 思忖之时,蒋席抬眸,目光通过后视镜的荆琛相交,无声胜有声。 蒋席什么都没说,但比什么都说了还有用,他闭目养神,荆琛心中了然。 这个电话荆琛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电话接通的那瞬间,荆琛救按了免提。 苏烟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贯彻整个车厢,“荆哥。” 蒋席没睁眼,表情也是无波无澜,但那凸起的喉结,也跟着滚动,脖间的伤疤随着滚动,像条蠕动的蛇,看着还挺吓人的。 荆琛瞄了眼蒋席,他才开口说话,“烟烟,你忙不忙?” 苏烟声音温和,不答反问:“荆哥你有什么事吗?” 荆琛说:“也没什么大事,蒋哥应酬喝了些酒,胃有些不舒服,我让蒋哥吃了药,但酒桌上他没吃什么东西,我想给他煮点暖粥,所以我就给你打电话问问,这粥怎么煮?” 苏烟的声音再次传来,“阿姨会,你让阿姨煮。” 闻声,蒋席眼珠转动,薄唇紧抿。 荆琛说:“阿姨这两天都休息不在。” 话落,电话里陷入安静,静了也就一两秒的时间,苏烟才重新开口:“他很不舒服吗?” 荆琛睁眼说瞎话,“面上瞧着不太明显,但你也知道,蒋哥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忍耐,嘴又倔,不舒服也不会承认。” “你现在要不忙,能回来煮个粥吗?”说完,荆琛又给苏烟指了条后路,“当然,你要是忙,可以电话里告诉我,我亲自来煮,应该也煮的好。” 煮的好什么,荆琛哪有煮饭的经验? 打架他在行,煮饭?那他只有被煮的份。 似在思考一般,沉默片刻,苏烟开口:“我知道了。” 说完,也不给荆琛在说话的机会,径直挂了电话。忙音声让荆琛愣住,所以,这事答应还是不答应? 以前,苏烟不是这样的,怎么谈个恋爱,谈的这么冷漠了? 荆琛脸上浮现讪意,他以为一个电话打过去,苏烟肯定会回来,结果打脸了。 第573章 那现在怎么办…… “回家。” 蒋席的声音再次响起,说着相同的话。 不止苏烟他摸不准,现在他连蒋席也摸不透,他这是心情不好,还是心情不好? 事情没办妥,荆琛也没再说多余的话,老实的开车。 第892章 演的一手好戏 回到家,蒋席开门下车,“你也回去休息。” 荆琛一路目送蒋席进屋,暗暗叹口气,重新启动汽车,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再次响起动静声,是车的声音,黑暗中,蒋席站在窗前看了眼,收回视线,放下酒瓶,轻车熟路地倒在床上。 苏烟付钱下车,拎包进屋。 屋内漆黑一片,抬手开灯,苏烟看了眼玄关处的鞋子,放下包包,换鞋进屋。 迈步上楼,推开蒋席的房门,屋内没开灯,走廊的灯光穿过她后背,折射进屋内,黑暗的房间,被照亮了一半。 站在门口,苏烟就闻到浓郁的酒味,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苏烟走进去,站在床边,看着和衣而睡的蒋席,她伸手推了推,“蒋席?” 蒋席睡得不沉,苏烟推他一下,他鼻腔里发出类似于哼唧的声音,但人却没有睁眼。 苏烟明知故问道:“荆哥呢?” 她的询问,自然是得不到蒋席的回应。 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苏烟这次推人的力气大了几分,直接将蒋席摇醒了。 半睁着眼睛,蒋席迷糊地看着床边人,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她,嗓音是酒后的沙哑,“你怎么回来了?” 苏烟答非所问:“荆哥呢?” 不是要煮粥么?人呢? 蒋席宛若听话的机器人,苏烟问什么,他答什么,“回去了。” 苏烟道:“他没给你煮粥?” 电话里,她可没说要来。 要不是闻到他满身的酒味,还有那不清明的眼神,苏烟都会以为蒋席在做戏。 他怎么会做戏,又怎么可能做戏。 蒋席说:“不喝。” 这是在回答荆琛为什么不在的原因? 苏烟再问:“胃还难受吗?” 蒋席蹙眉的样子,还有几分委屈状,他低哼着:“难受。” 苏烟训声道:“难受还喝这么多酒。”难受死你得了。 训声完,苏烟转身往外走。她背过身的瞬间,蒋席眸光一紧,等苏烟离开卧室后,终究是按耐不住,起床追了过去。人还没下楼,蒋席便止步了,人并没往外走,而是拐进了厨房。 蒋席原本紧绷的下颚线,慢慢有了弧度,伫立片刻,他转身躺回去。 厨房明明离得很远,但蒋席却有种亲临现场的既视感,苏烟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感知一样。可能五分钟,也可能十分钟,苏烟再次上了楼。 这次的苏烟一点都不温柔,再次‘粗暴’地将蒋席晃醒。 蒋席迷迷糊糊睁开眼,苏烟直接:“去洗澡。” 蒋席耍赖:“不洗。” 苏烟凶巴巴道:“你很臭你知不知道?” 一身的烟酒味,熏死人了。 蒋席道:“我难受。” 苏烟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道:“我去给你放水。” 说着,转身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浴室放着水,苏烟转头再从里面出来,直接去拉床上的蒋席,“起来。” 如若是以前,苏烟回打水进卧室,给他擦,但今天,她偏偏就不这样做。 第893章 意志崩盘 她得让他知道区别待遇。苏烟表现了,蒋席也感觉到了。 所以这份‘特殊’对待,让蒋席很不爽!让他有种被遗弃的既视感。 手臂暗自用力,苏烟顷刻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前倾,直接砸在蒋席身上。 苏烟与他身体相贴,下颚磕在蒋席胸膛上,鼻息间全是蒋席身上的气味,混着酒味,熏的苏烟眼前发晕。 支起胳膊,苏烟准备从他身上起来,人还没起,就被蒋席环住腰,一个翻身,从他身上落到床上,环住她腰的手并没收回,整个人被他拥在怀里。 蒋席下巴低着苏烟脑袋,亲昵的磨蹭着,无意识地嘟囔着:“别吵我。” 这会不止是气味包裹着她,温度也透过衣服渗透至她肌肤。苏烟被迫趴在他怀中,抬起头,以她现在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是否睁眼,她都瞧不清。 “蒋席!”苏烟用力推着他。 好似醉后的本能,蒋席抱着苏烟不撒手,将她当做大型娃娃,紧紧抱着。 苏烟被他抱的一时挣脱不开,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了里,蒋席是睁着眼的,眼中没有醉酒后的朦胧,有的只是清明和压抑。 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在他身体里蔓延和攻破,心底防御却一次次告诉他不能! 两种情绪在他心头纠缠,撕打,压抑至极致后,要不破土而出,要不彻底沉寂。此时的蒋席处于两者之间,爆发和隐忍不停撕扯着他的意识。 苏烟的挣脱,对蒋席来说,是催化剂,引导他走向一条不归路。 蒋席的怀抱是让她沉迷的存在,但她却不能让自己就这样沉沦,诱惑却太大,苏烟有片刻的入神。 在这看似和谐的气氛下,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声音是从卧室传来的,是苏烟的手机。 第574章 响声拉回了苏烟的意识,她用力去推,试图从他怀中起身。 这样的举动好似刺激到了蒋席,紧在他头上的发条忽然松了,那股子抑制在心口的情愫瞬间喷涌出,瞬间吞没了他所有理智,余下的皆是欲念。 苏烟只觉有道黑影压下,唇上的温度告诉了她发生了什么。眸子瞪大,直直瞪着眼前这张脸。手机铃声还在响,那铃声就跟紧箍咒一样,让蒋席头脑发昏。 这事如果放在初次,苏烟顺势而为,第一次她确实是这样做的不是吗?但现在…… “蒋席!我是苏烟!” 苏烟一边摆脱他的桎梏,一边呼唤着他的理智。 她不想睁眼时,再面对的又是蒋席酒后认错人的戏码! 她要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蒋席的舌像条灵活的蛇,在她张嘴说话的时候,瞬间攻城而入,侵占她的领土,如劫匪一般肆意扫荡。 “蒋席——” 双手被钳住,扣在头顶,苏烟如一条待宰的鱼,被蒋席囚禁在身下。 “蒋席,你看清楚我是谁!” 没有任何回应,有的只是蒋席的攻掠。 一缕思绪在苏烟心头散开,而后又聚拢。脸上闪过冷静,忽得屈起膝盖,猛地朝他身下攻去…… 第894章 看透,转机 毫无防备的蒋席,被苏烟攻击个正着。咚的一声响,蒋席整个人被掀翻在地,客厅里手机铃声已经停止了。 苏烟起身开灯,蒋席屈膝佝腰,捂着伤处,两腮绷得很紧,显然疼痛难耐。 见他这份模样,苏烟也有几分心虚,讪意上脸,手指抠着床单,弱弱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就是……好吧,她其实就是故意的,只不过一时没把控好力度,毕竟是第一次做,下手没轻重。 眉头蹙紧,蒋席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怨,咬牙道:“苏烟,你是想废了我。” 苏烟摇头道:“没有,我真没这么想。” 她就是想让他理智些,别明早醒来,又开始后悔。 蒋席跪地的姿势没变,被踹下床后,他一直保持不变,太疼了! 真是蛋疼的很! 等等…… 苏烟直至看着他,问道:“你刚刚喊我什么?” 被击中弱处的蒋席,脾气不可能温柔,“你叫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她的名字,苏烟自己当然知道。 美眸划过一抹情绪,苏烟道:“你喊我苏烟。” 她叫苏烟,他不喊她名字,喊什么? 呼吸重了点,咬了咬唇,苏烟开口:“你没喝醉?” 不是询问,是确定。 除去浓郁的酒味,他眼神清明,意识清醒,一点都不像喝醉的样子。 话落,苏烟瞧见他脸上略过一丝异色,一种类似被揭穿得异样。 苏烟的心蓦然激动起来,她从床上下来,蹲在蒋席面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蒋席。” 蒋席对上她的目光,眸色很暗很沉,喉结滚动,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她,或者二者皆是。 苏烟问他:“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说着,她伸手点了下自己的唇,提醒他,“你亲了我,你主动的。” 蒋席喉结再次滚动,暗色流动,在他辩驳之前,苏烟却先一步开口,“你没喝醉。” 苏烟堵住他的后路,扯开他遮掩布,让其站在明面,根本就别管他退缩的机会。 蒋席依旧看着她,与其说是看着她,不如说是盯着她的唇。 她真得长大了,一贯爱素颜的苏烟,也开始抹胭脂,红唇不是艳丽的颜色,而是符合她气质的粉橘色。口红却已经被他亲花了,但却有种被蹂躏后的诱惑, 疼痛已经褪到蒋席能容忍的程度,他转了个身,背靠着床头柜,与她面对面。 “你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后果是什么吗?” 蒋席没在掩饰,释放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苏烟知道他的顾虑是什么,直言不讳:“蒋席,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可以解除我的收养关系。” 只要没了这层世俗关系,其实他们根本就没关系。 他们也没有父母,避讳的问题其实也不存在,只用做自己就好,没那么多后果。 缓缓伸手,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滑嫩的下颚,眸黑如夜水,蒋席问她,“苏烟,你正要跟我一起下地狱吗?” 苏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地狱来形容这层关系,或许是因为他的道德感,世俗观比较强烈吧, 第895章 松口 苏烟毫不迟疑地点头,决然道:“要!” 她求的不就是这个么? 蒋席现在都松口了,她为什么要拒绝这送上门的好事? 管它是地狱还是天堂,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 闻声,蒋席突然捏紧她下巴,下一瞬,又松开了手,妥协了,“好。” 随她的愿,也如自己意。 话落瞬间,笑顷刻爬满她整张脸,无不适表面她的开心。 想也不想,苏烟整个人扑进他怀中,蒋席本能的环住她的腰。 下颚抵着他的肩,苏烟双眼弯弯,“蒋席,我没有做梦对不对?” 蒋席单手揽着她的腰,“天黑了,现在确实到了可以做梦的时候。” 苏烟说:“你掐掐我。” 第575章 蒋席问:“为什么?” 抬头,与他对视,苏烟说:“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闻声,蒋席嘴角微微弯了弯,顺了她的意,手伸到她腰间。苏烟下意识地扭腰。 蒋席问:“疼吗?” 苏烟摇头笑说:“不疼,痒。” 既然有感觉,那就说明不是假的。 苏烟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怎么发泄自己激动的情绪,她的血很沸腾,心情很澎湃,咬咬唇,一副欲言又止样。 蒋席看她有话要说的样子,“想问什么?” 苏烟一副就等着他询问:“继续吗?” “什么?”蒋席一时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苏烟这下说得倒是坦然:“上床。” “……”蒋席噎了下:“你能有些学生样吗?” 女孩子家家,怎么能这么不含蓄。 苏烟说:“蒋席,我满二十了,都到了法定年纪。” 婚都可以结了,上个床又有什么的? 再说了,刚刚那事不是他先开始的么,她不过是想把未完成的事继续做完。 蒋席:“……那你也还小。” 对比他来说,她年纪确实算小的,但是……“刚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她要不把他踹来,他不就是要得逞了么?现在开始思考她年纪小的事了?太迟了些吧? 苏烟现在都知道他对自己的欲念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伶牙俐齿? 苏烟脸皮厚的很,还是之前的询问:“继续吗?” 暗暗叹了口气,蒋席开口:“我被你伤着了。” 疼痛感是没那么强烈了,但不代表已经彻底恢复。 苏烟也知道这个伤是什么意思,表情讪讪,怪她下手太重了,“你去床上躺着,我去看锅里的粥怎么样。” 说话间,苏烟也已经起了身,转身往外走。 从床位路过时,苏烟余光瞥见左边斗柜上有瓶开了封的酒,还有斗柜下的水渍,应该是酒渍。 所以,浓郁的酒味,也不一定全是从他身上散出的,有可能是外界加持的效果。 蒋席的小心思,苏烟不仅不会生气,反而是很高兴,因为这样的小心思全是因她而起。 等苏烟离开后,蒋席的视线也落在那处,伸手摸了把脸,褪去隐忍后,就只身无奈,对自己的无奈,没想有一天,他会用耍这样的心机。 第896章 互帮互助 厨房的粥熬的很好,米香已经从锅里溢出来了,她在粥里加了些作料。 等粥的时候,放在餐厅的手机又响了。放在勺子,苏烟转身去拿手机。 电话是江白打来的,苏烟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厨房走。 江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之前打你电话怎么没人接?” 原来刚刚那电话是她打来的。 苏烟随口说道:“有别的事没听见。” “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吗?” “有事。”江白直接说:“临时加了个活,明天得去滨市出席活动。” 苏烟说:“好,我知道了。” 江白问:“要车过去接你吗?” 苏烟笑说:“我又不是大明星。” 过来接她做什么。 江白忽得转了话锋,“你心情很好?” 苏烟笑问:“你怎么知道?” 江白道:“听出来的。” 锅里飘出的白烟悬在空中,遮住苏烟脸面,犹如琵笆遮面,却掩饰不住她脸上的愉悦。 苏烟说实话:“确实不错。” 江白道:“有好事?” 苏烟说:“成了?” 闻声,江白秒懂,“恭喜。” 苏烟回:“感谢你的友情出演。” 江白道:“你给了出场费。” 苏烟笑说:“还是要谢谢你。” 江白问:“那助理的工作你还做吗?” 苏烟反问:“为什么不做?” 江白道:“你们事都成了,你还留下来做什么?” 苏烟说:“说了实习就是实习,我又不是完全为了玩。” 江白说:“你开心就好。” 苏烟问:“明天几点?” 江白说:“八点机场集合。” 苏烟回:“好。” 挂了电话,江白就开始闭目养神,没有那个艺人不想红的,但人红了,休息时间就容易缩短,一天的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可工作都摆在那里等着完成,就只能牺牲休息时间。 江白闭眼问:“我脸上没钱。” 一直看他也发不了财。 勇哥说:“你跟那小助理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白依旧没睁眼:“有啊。” “我就说……” 他话还没说完,江白再次开口,“我们是朋友关系。” “……”勇哥:“刚刚这个电话可以让我来。” 他没必要亲自打过去。 睁开眼,江白看向他,“苏烟有男朋友了。” 勇哥问:“什么时候有的?” 白天她才说她是单身。 江白道:“刚刚。” 话落,勇哥眼底浮起一抹淡淡的……可怜。 对江白的可怜。 他这是被抛弃了? 江白吐槽道:“你是经纪人,不是编剧。” 第576章 能不能别想得那么多? 勇哥说:“我还以为她是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 江白懒得搭理他的这些脑回路,说了多少遍了,他跟他说了他们不是这种关系。 勇哥说:“我看秦总对你这么关照,还给安排了不少活动,以为是苏烟在背后使的劲,看来是我想多了。” 他也是瞧见苏烟和秦总说话,才知道她叔叔和秦总是好友。 江白有些活,还是苏烟走后门让秦总安排的。 话落,江白道:“你没有想多。” 就是苏烟使的劲,这就是他的出场费。 第897章 不学好 “谁的电话?” 蒋席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 闻声,苏烟回头,蒋席洗了澡,换了身睡衣,“你怎么没休息?” 蒋席重复一遍:“谁的电话?” 苏烟说:“江白的。” 听到这两字,蒋席眉心不由蹙起,显然不喜欢。 蒋席踱步入内,“助理的工作不要再干了。” 苏烟说:“这工作还挺有意思的。” 蒋席质问:“是工作有意思?还是人有意思?” 唇角微微扬起,苏烟佯装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蒋席反问:“我说的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他俩跟在说拗口令似的,你来我往的。 苏烟明知故问:“不懂。” 蒋席说:“故意拿他刺激我。” 苏烟眼中皆是促狭,大方承认:“被你看出来了?” 她什么想法,蒋席要看不出来,他也是白比她多活十几年。 最初,他或许她看不明白,但这个时间并不长,蒋席很快就想明白这一点。 知道归知道,但心是最复杂,也最难掌控的。他是知道,可他控制不了。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蒋席还是会生气,会愤怒,以至于现在失了控。 蒋席问:“我如果不搭理你了?” 苏烟耸肩,“那我只能认清现实,随你的愿跟江白在一起。” 话落,蒋席眸色微沉,语气里多少掺杂着一些不爽,“你的喜欢就这么不坚定?” 苏烟端着是一脸无辜样:“那怎么办。” 蒋席道:“怎么办,想办法啊。” 这话,他说的满是怨气。 苏烟眼中的狡黠不要太明显,眉眼弯弯,“骗你的。” 她怎么可能认命。 苏烟笑说:“你要不搭理我,那我只能转换战略。” 蒋席问:“什么战略?” 苏烟道:“霸王硬上弓!” “……”蒋席哽的慌:“你上学都学了些什么?” 苏烟理直气壮道:“史记啊,项羽本纪。” “……” 她这话还真没说错。 蒋席酒是没喝多,但胃里确实也只有酒,没有多余的东西。吃了粥,胃里倒是舒服不少。 吃一碗粥的时间并不久,蒋席捡起之前说的话题:“他那边你就不用再去了。” 这个他显然说得是江白。 苏烟双手撑着下颚,“实习我不是随口说的。” 蒋席问:“在那里你能实习到什么?” 苏烟说:“挺多的。” 最能瞧见的就是人性,名利场上,娱乐圈里的勾心斗角最为明显,因为他们眼里没有十年何东十年何西的说法,有的只是当下得利。 把握现在的利益才是首要,谁管以后怎么样,要是被欺负的人以后发迹了,谁又知道他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混圈,能捞钱的时候,就先捞钱呗,关那么多做什么。 看她真想继续待着,蒋席也就不强迫他。他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毛躁的完全没有判断力,很多事只在他想和不想之间。 碗筷收进厨房,苏烟跟蒋席一起上楼。 蒋席堵在自己门口,垂眸看她:“干嘛?” 苏烟眨着眼睛,一脸单纯道:“睡觉啊。” 第898章 她的人 满脸的单纯样,任谁瞧了都不会多想,但他蒋席会! 他是成年人,虽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血要沸腾起来,那温度也不会低,如果不降温,也是能把自己烧死。 “回你自己房间去!” 话落的同时,蒋席扣着她的肩,直接将她转了个身往外推。 苏烟想转过身,扣在期肩上的手却让她动弹不了,嘟着嘴,她说:“蒋席,我们现在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比她还害羞,还保守? 蒋席忽然觉得自己对她不是那么了解,“苏烟,老师没教过你矜持二字是什么意思吗?” 回不了身,苏烟就转脑袋,“我只知道胆大的意思。” “……”蒋席不跟她打嘴炮,“回屋睡觉。” 说完,径直关上门隔离她。 苏烟推了推门,他竟然还上锁了! 小气! 瞪着紧闭的门,给她等着!下次他要不邀请自己,苏烟绝对不会进去! 早八点就要集合,苏烟也不能睡懒觉,所以晚上睡的也挺早。 天还没大亮,苏烟就起床了,洗漱收拾完,她敲响了蒋席的门,生生将他从睡梦中叫醒。 打开门,蒋席还有那么一丝不清醒,看着门外的苏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她直接扑了过来。 第577章 蒋席本能的环住她,“做什……嘶。” 么字辈语气词代替。 苏烟咬住了他下巴,还是用劲的那种。 蒋席垂眸看着怀中人,问:“你干嘛?” 松口,苏烟站直身,视线落在他下巴上,很似满意,“打标签。” 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苏烟得在蒋席身上留下印记,让他知道,他现在是名花有主的人。 “……” 蒋席抬手摸了下,已经有印记了,“你就非得咬这里?” 苏烟道:“这里明显啊。” 贴标签不贴明显的地方,难道还要贴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 看了眼时间,苏烟主动道别:“我要走了,你继续去睡觉。” 话落,苏烟脚步轻盈的跑下楼。 蒋席走出来,站在楼梯口,叮嘱道:“慢点走。” 他所站的角度,正好能瞧见玄关口,苏烟换好鞋,回身看着楼梯上的蒋席,她放下包包,双手置于头顶,给他比了个心。 “爱你哦。” 这动作,蒋席瞧见人比划过,以前只觉得无聊又傻,但现在……挺好的。 这份伺候人的工作,别的方面,蒋席没瞧出有什么好处,倒是让她有了早起的习惯。 在这之前,她什么时候这么早起来过?跟所有年轻人一样,都爱睡懒觉。 出门依然是荆琛过来接的,蒋席刚坐进车里,他就瞧出了不一样来。蒋席的不一样,是因为他下巴上的印记,这印记瞧着挺新鲜,是没过夜的。 他昨晚离开后,有女人过来?但蒋哥从不会让女人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更可况是脸上。 难道是……苏烟? 真的是她? 蒋席说:“看什么?” 荆琛收回视线,按压自己的好奇心,摇头道:“没看什么。” 好奇归好奇,但少打听总归是有好处的。 第899章 遵从本心,顺从本意 顶着苏烟留下的标签,蒋席在外面晃荡了不少地方。他想过把这地方盖住,但多少有些掩耳盗铃。 再则他又不是一个在意外人目光的人,瞧见就瞧见呗。 所以时宴知过来找蒋席的时候,正好就瞧见他下巴上的咬痕。 眉梢一挑,时宴知戏谑道:“昨晚这么刺激?” 蒋席根本就不搭理他的打趣。 时宴知却没打算放过他:“我听说你都把你侄女气的离家出走了?” 苏烟的事,有秦风这个大喇叭,时宴知就算不想知道,多多少少也会听到些。 被秦风编排的就跟一出戏似的,什么因爱生恨,移情别恋,小姑娘被爱伤透了心,弃暗投明,重新找到真爱。 真是一套一套的,时宴知都得吐槽秦风,都是当老板的人,给人留条活路,别把人编剧的钱也赚了。 蒋席直言:“秦风都在背后造了什么谣?” 时宴知反问:“他说得假话?” 蒋席答非所问:“你是有老婆的人。” 没事关心其他女人做什么? 时宴知说:“秦风说的那些事,都是假的?” 蒋席道:“真的假的,你去问他。” 闻声,时宴知眼中充满着打量,意有所指道:“退让了?” 蒋席抬眸睨了他一眼,“你来找我没正经事?” “还是说……”话落一顿,时宴知指着蒋席下巴,兴味道:“留这印子的女人,其实就是你侄女?” 这也不是全疑问,还是有半分确定的,最后的半分确定是在蒋席的不否认下证实的。 勾唇,时宴知戏谑道:“看来还真是被我猜中了。” 蒋席问:“你想说什么?” 时宴知笑说:“说声恭喜啊。” 蒋席却不接茬,而是道:“说正事!” 他两人会在一起,时宴知也不意外,男人跟女人之间的那点事,也就只是那点事。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男人还不是怕缠女,还是被自己有感觉的缠女。 最终结果,没几个男人顶得住。 时宴知也不是秦风,八卦心没那么强烈,很快就岔开了话题。他来找蒋席,主要是生意上的事。 蒋席在东南亚那边有些人脉,时宴知想让他出手帮忙,帮他收拾时卓轩在那边的工厂。 国内外的事业,时宴知会一并将其都收拾了。蒋席没有拒绝他的请求,欣然答应。 蒋席答应了,时宴知也就没再这继续待着,道别离开。 人都走到门口了,时宴知忽然顿步,转过身,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蒋席反问:“什么?” 时宴知开口:“苏烟。” 话落,也没等蒋席回话,自顾又道:“如果你是认真的,想认真经营这段关系,那就得防着宋殷。她什么心思你该明白。” 闻声,蒋席面部表情瞬间凝重,眸色也跟着沉了沉。 蒋席明白时宴知这话的意思,眼底掠过一丝纠结,他问:“你说我能继续吗?” 时宴知神情认真,他也给不了正确决定,他不是蒋席,也不知道哪个决定是正确的。 “这就看谁在你心中最重要。” 他只能说,一切遵从本心,顺从本意。 第900章 截胡 喻岁一边公司打打酱油,一边跟付逸私下干大事。颜磊手中的股票要抛,喻岁就让人私下联系,以市场价购入。 第578章 李朗沉脸,“被人截胡了?!” 助理头皮紧的很,事没办成,他也是没脸见李总,“我派去的人,一次次被人掀了底,总是被戳穿真实身份。” 颜家是要出售手中股份,但那个购股的人绝对不会是李朗。颜磊根本就不可能卖给他。 所以,他们是打算经别人的手,去购买,结果次次被人搅黄。 李朗沉声问:“是谁?” 助理摇头:“没查到。” 被搅黄后,助理立马让人去查了,可是完全没头绪,完全不知道是谁在通风报信。 李朗再问:“买股的人是谁?” 助理再次摇头,头不止摇了,还低了很多,“是一家新开的小公司,叫安知。” 说是小公司,那都是抬举了,在他看来,完全就是皮包公司么!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可颜家宁可把股份卖给皮包公司,也不愿意卖给他派去的人。不过助理也能理解颜家的想法,股份卖给谁不是卖,唯独李朗不一样。 别家出的价钱又不低,见颜家缺钱也没压价,很爽快的支付市场价,颜家除非是傻子,不然都知道怎么选择。 李朗声沉,“去查查,这公司背后的人是谁!” 助理忙不迭地点头说好。 助理离开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李朗压下火气,稳住声音,“进来。” 话落,唐序推门而入。 “李总。” 李朗问:“有事?” 唐序说:“朗辉那边有事让我汇报。” 李朗点了根雪茄,“你说。” 唐序将朗辉的事一一跟李朗说明,顺带浏览了电脑上的企划书。 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李朗说:“让陈望终止这个项目。” 唐序一板一眼道:“我知道了。” 收起电脑,唐序又道:“我先出去了。” 李朗开口喊住他,“小序。” 唐序闻声顿步,回头看向他,等他说话。 李朗说:“这个周末,你跟我回老家看看你妈。” 半垂的眼皮里略过一抹暗色,唐序颔首:“好。” 挥挥手,李朗让他出去。 时宴知从公司回到家,就瞧见依旧在书房忙碌的喻岁。“几点进的书房?” 闻声,喻岁抬头看了眼时钟,“三个小时。” 时宴知道:“从五点到八点?” 喻岁点头。 时宴知问:“你吃过晚饭没有?” 喻岁说:“我还不饿……” 尾音刚落,书房里就响起咕噜声,是从喻岁肚子里发出的。 时宴知反问:“真不饿?” 捂着肚子,喻岁说:“饿。” 之前不觉得饿,现在是真饿了。 时宴知问:“想吃什么?” 喻岁道:“吃饭。” 最近他们都没在家吃饭,冰箱里也没什么菜,时宴知打了个电话,让餐厅送饭, 书桌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时宴知随便拿起一份文件,随意的翻阅起来,“你安排谁在李朗身边?” 喻岁道:“他亲儿子。” 第901章 悲痛的过往 时宴知反问:“李朗的亲儿子?” 喻岁解释道:“血缘上的亲儿子。” 时宴知补充她微说的后半句,“真实上的仇人?” 喻岁点头。 时宴知明白了,都说父母哪有隔夜仇,但他却知道,不止会有仇,还会有血仇,毕竟这种事,他是有亲身经历的。 李朗跟他老婆其实算是盲婚哑嫁,都是家里人介绍的,时代在进步,李朗老家并没有。 李朗是读书人,他并不想结这样的婚,但架不住自己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终于是妥协了。 就连夫妻第一次同房,都是在李母的药物攻击下,李朗才跟他老婆有了第一次。 事后,李朗非常的厌恶和恶心,这份情绪直接转移到他妻子身上。 对老家这个破旧又落后的地方,他只想快点逃离,而恰好就在这时,李朗的录取通知书来了,他被京大录取了。 即便是落后的李家村,也知道京大有多好。涌入李家的是数不清的恭喜。 因为这份通知书,李朗逃离了李家村,进了大城市,老家的那些人和事他通通都想忘记,他最想抛弃的就是唐序的母亲。 读书得花钱,吃住也得花钱,李家穷啊,连每年的报名费都掏不起,李朗又自尊心强的很,不可能申请贫困生助学金。 所以他读书得所有费用,就都得靠家里,而他老婆也成了给他赚学费的人。 唐序也是在那次意外怀上的,挺着大肚子的李母,每天还在忙前忙后,老实巴交的农村女,每日被李家人pua。跟她说,等李朗出人头地,以后她的好日子就来了。 所以,她就像头老黄牛一般,累死累活地给李家赚钱,一个孕妇被饿的瘦骨嶙峋,刻薄自己的理由就是为了攒钱给李朗读书。 她盼啊,等啊。 等到早产的儿子出生,等到被李家人嫌弃,再等到李朗出人头地后,将他父母接到城里生活。而她这个糟糠妻等来的却是被抛弃,因为他们的夫妻关系并不受法律保护。 李朗跟她只摆了酒,并没去民政局领证,他们只能算是同居关系而不是夫妻关系。 李朗带走了李家所有人,留下了唐序和他妈妈。只因为他们的存在,对李朗来说是耻辱。 第579章 夫家不要她,娘家也不要她,她只能在村里起一个土屋,一个人将唐序养大。 唐序的母亲没文化,一辈子没读过书,也不认识字,他的名字还是他母亲在食品袋上看到的。 唐母看这个字好看,就问了村长这字叫什么,给他取了唐序这个名字。 唐母养大他很难,养他的过程也很艰辛。 家里就唐母和唐序这个半大的孩子,就容易让外男欺负,他们想看看大学生的老婆是什么滋味。 某天,某个夜里。 一个醉酒的男人,借酒装疯,入室侵犯了唐母,因为嫌唐序碍事,也怕他打扰好事,直接用木凳子将他砸晕,砸了他一脑门的血。 等唐序醒来时,就看见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唐母。唐序害怕及了,顶着一脑门的血,去存在家里求救。 唐序想要报警,村长却不许,说影响不好,还在不停游说他。直到发现游说没用后,就开始威胁,说如果他要报警,就不帮他把唐母送去医院。 十一岁的孩子能有多大,即便心智再成熟,遇到这种事人也是慌的,他能怎么办? 只能答应村长不报警。 第902章 善人不一定善终 唐母的世俗观让她觉得这样的丑事就该隐忍不发,就该被烂在肚子里。 但她的隐忍并没被善待,反而给了那些村民得寸进尺的机会。不过十一岁的唐序,瘦瘦小小的他拿起锄头,满脸狠厉,用他瘦弱的身躯,给他们那个小家暂时撑起了一片天。 唐母让唐序读书,告诉他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他却不想读,家里太穷,而且他离开了,家里没男人,谁来保护他妈妈? 唐序继承了李朗的聪明脑子,成绩很好,他想辍学的想法被他班主任知道了,班主任是个好的教育者,也非常的惜才。 知道他家里情况,班主任找了各种关系,终于给他联系上了慈善机构,而这个慈善机构就是苏安婉办的。 唐序在唐母的祈求下,把书读下去了,也没辜负任何人,中考的时候,考了个全市第一。 但这样的好消息,却没了人与他一起分享,因为他中考结束的那天,唐母死了。 唐母怕唐序因此颓废下去,提前找唐序的班主任,让老师帮她写封信留给唐序。 班主任看着一脸病态的唐母,心里是止不住的酸楚,噩运总找苦命人。 班主任跟唐母是一样的想法,也不想唐序这孩子就此沉寂。 当唐序从考场出来,知道母亲死后,看着唐母留给他的遗书,他表情呆滞,如置寒冬,冷的没有任何表情。 【序啊,阿姆知道你心中有恨,但阿姆希望你做个善良的人,与其恨不重要的人,不如自己好好活着。 阿姆希望你健健康康茁壮成长,不要辜负别人对你的资助,你要把书读出来,像资助你的人一样,以后也能有能力去回馈社会。阿姆相信你能做到。 还有,我们能做母子,是阿姆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要是可以,阿姆下辈子还想跟你做母子。 好好照顾自己,阿姆爱你。】 短短一页纸,唐序花了半个小时才看完。 一个朴实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却用尽她所有的认知和教养,去引导辅助她唯一的亲人,让他向阳而活。 薄薄的纸张在唐序手中颤粟,唐序的班主任替唐母写信时都湿了眼眶,唐序却还能无泪可流。 班主任都怕这孩子憋出毛病来,劝慰道:“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唐序小心翼翼将遗书收好,揣进自己怀中,如视珍宝,再平静的表情下,还是被他发颤的嗓音给出卖,“阿姆不希望我哭,老师,我会好好读书,不会负了你们的重视。” 班主任看着故作镇定的唐序,喉咙堵得很。 了解到唐序的生平往事,喻岁觉得人生悲催也是有等级划分的,跟唐序相比,喻岁是幸福的。 喻岁知道李朗一直在查买走颜磊股份的人是谁,喻岁其实也不怕被李朗查到。 等到那一天,也就到了摊牌的时候! 时宴知那边来信,说找到了动喻敬文刹车的人。 时宴知问:“人在那?” 电话那边得人说了个地址。 时宴知说:“把人拎过来。” 第903章 调查好所有 喻岁问:“不亲自过去?” 时宴知道:“给他脸了?” 还让他千里迢迢过去见人?脸有多大? “……” 喻岁就没见过他这么嚣张的,“那你就不怕他半道又跑了?” “人要跑了只能说明一件事。”时宴知说:“说明我花钱养了群废物。” 喻岁:“……” 她竟无言以对。 行吧,当大哥的总是会牛叉一些。 事实证明,时宴知并不养废人。次日,人就被带了过来。 喻岁瞧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她并没问话,而是将询问权交给了时宴知。 问话这活,喻岁觉得还是时宴知比较在行。 男人畏畏缩缩道:“你们到底是谁?” 时宴知翘着二郎腿,眼神淡漠地看着男人,“刘创。” 刘创眼神警惕,身子微缩,这是一种自我防备的状态,还是那句话:“你们是谁?” 时宴知开口:“说说看,是谁让你动喻敬文的车?” 第580章 话落,刘创浑浊的眼仁微缩,随即否认:“我不认识你说的人。” 时宴知唇角微动,荡起一抹嗤嘲的弧度,“十一月二十三号,喻氏旗下的车,送到你们汽修公司维修,维修签单的人就叫刘创。” 说话间,时宴知让人给他看了段监控录像,他接着问:“你说,监控里的人是不是你?” 刘创眸子陡缩,立马矢口否认,“车从我手里出去的时候,所有零件都是好的,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做。” 时宴知似笑非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你不认识喻敬文。” 刘创道:“我才想起来。” 时宴知呵了一声,“你这记忆力还有时间限制的。” 刘创说:“你们找错人了,喻敬文出车祸的事,真的与我无关!” 时宴知不紧不慢道:“既然跟你无关,那你是怎么知道喻敬文出车祸了?” 刘创立马道:“我是看新闻上说的。” “看新闻?” 刘创点头如捣蒜,“对对,我就是看得新闻。” 时宴知皮笑肉不笑:“新闻可从没报道过喻敬文出车祸。” 喻敬文的那起车祸是上了新闻,但出车祸的人,却并没有被报道出来,除了行内人,外界没多少人知道喻敬文出车祸的事。 “有报道……”刘创想起来了,话锋陡然一转,他道:“我认得那车型,我知道那车是他的,我……” 想要继续辩解的话,在时宴知的注视下,慢慢地哽在喉咙里,漏洞百出的辩驳,显得越发苍白。 时宴知替他继续编下去:“你认出了车型,所以你认定是喻敬文。” “那你有没有想过,喻家不止这一辆车?” “……”他知道。 “所以你每辆车都动了手脚。” 喻家的车,全都在这家汽修公司维修,维修的人,也一直是他。所以喻敬文不管坐哪一辆,都会出现刹车失灵的事故。 话落,刘创瞪大眼眸,眼中满是惊诧,他怎么会知道? 不止刘创,喻岁同样有些惊讶,这是把喻敬文的死路给堵死了? 时宴知唇角有笑,但是却是刺骨的冷笑,幽幽开口:“你是自己说?还是想让我逼你说?” 第904章 我是合法好公民 刘创面色煞白,不停摇头道:“不能,我不能说……” 时宴知开口:“既然你做不了选择,那我就替你做选择。” 喻岁看着一名保镖手持锋利的匕首,一步一步朝刘创走近,银光折射进她眼中,喻岁眉心跳了一下。 时宴知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一边拆包装,一边说:“你知道慢刀子割肉是什么感觉吗?” “不是精神上的,是身体上的。”橘子味的棒棒糖塞进嘴里,时宴知悠悠开口:“看见这刀没,它会一片一片削掉你身上的肉,要是下手不够快,说不定还要削一半,留一半。” 且不说刘创此时是个什么心情,反正喻岁这会是听的头皮发麻的。 刘创的衣服被扒了,肌肤接触到空气的瞬间,鸡皮疙瘩顷刻蔓延全身。 保镖问:“老板,从哪里开始削?” 时宴知目光在刘创身上打转,“从被背后下手,见骨快。” 话音掷地,刘创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全都消失尽殆。 冰凉的匕首抵在他腰间的那一刻,刘创整个人都开始打颤,一股热流也从腿间溢出,急切道:“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时宴知森森道:“你自己都把自己给藏起来了,我就好人做到,直接让你消失多好。” 他这表情,刘创绝对相信,时宴知是说到做到,“我说,我都说……” 瞧着吓出尿的刘创,时宴知蹙眉嫌弃,牵起喻岁的手,对许帆说:“让他跟你说。” 还以为是多硬的骨头,结果怂成这样。 离开尿骚的房间,站在外面走廊上,喻岁问了句:“你真打算慢刀子割肉?” 时宴知一脸坦然道:“我就吓吓他,我可是守法好公民,怎么可能干违法的事。” “……” 他这话说得,喻岁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喻岁转移话题道:“你最近吃棒棒糖吃的是不是有些多?” 别烟到时候戒了,一口牙齿给吃坏了。 话落,时宴知瞬间露出一副委屈样,“不靠辅助,我很难熬的。” 喻岁问:“没有其他的戒烟方式?” 时宴知说:“有。” 喻岁问:“什么?” 时宴知倾过身,拿出棒棒糖,“你亲我一下。” 喻岁也没多想,顺势亲了他一口,时宴知勾唇,满足道:“就是这个方法。” “……” 时宴知说:“这个方法最有效,但你不能一直在我身边,我也不能烟瘾一犯就亲到你,只能退而求其次。” 瞧给他委屈的。 喻岁觉得好笑,问:“那你还要吗?” 眉梢一挑,时宴知毫不客气道:“要啊。” 话落,时宴知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喻岁顺势依在他怀里,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唇就这样贴在了一起…… 刚刚吃过棒棒糖的时宴知,嘴是甜的,还是橘子味的。 时宴知在戒烟瘾,许帆却意外中断了他的‘治疗’,“老板……” 第581章 等许帆收脚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出现,就像一个极亮的电灯泡,闪瞎他们的眼,也让喻岁他们不得不分开。 第905章 不是爱人,是爱钱 “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许帆立马转过身,迈步就要走。 “站住!” 许帆收脚,僵在原地。他转过身,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时宴知他们。 怪他没想到,老板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时宴知心里吐槽,碍事的玩意,他问:“都说了什么?” 刘创又没受过特殊训练,就是一普通人,被时宴知这么一恐吓,再也不掖着藏着,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 他是收了钱,动了刹车。交代的时候,还不忘替自己辩解,说对方是拿捏了他家人,要是不帮忙,就动他儿子,他也是被逼无奈的。 许帆最瞧不起他这样的人,拿了钱,干了坏事,偏偏还要说自己是无辜的,是逼不得已的。 这叫什么?这叫又当又立。 他可以选择报警,也可以选择跟喻敬文说,可他都没有,他选择了上对方的贼船,却还要装出一副清高样儿。 婊的很! 许帆说:“对方给了他五十万,让他动了喻敬文的刹车。” 才五十万? 看来在对方心中,喻敬文的命也就只值五十万。 时宴知问:“联系他的人是谁?” 许帆侧头看了眼喻岁,接受到他投来的信息,喻岁问:“跟我有关?” 许帆点头:“是林雪娜。” 喻岁重复一遍:“你说谁?” “林雪娜。” 确认了林雪娜的名字,喻岁只觉得好笑,是真的很好笑。 喻敬文这娶回家的二婚老婆,却是要他命的人,多可笑,多滑稽。 她不知道喻敬文会不会想到,反正她是想象不到的。 林雪娜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耗费了大半辈子,才如愿嫁给喻敬文,现在说要弄死他,就弄死他,看来也不见得多喜欢他这个人么。 喻岁说:“你说喻敬文这是知道林雪娜什么秘密,以至于要让她买凶杀人?” 时宴知回:“让她功亏于溃的事。” 喻敬文还活着,会让她失去现在所拥有一切的。 喻岁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林雪娜也不会这样想狠手。 不管怎么样,现在算是老天爷发善心,一步一步给她清扫障碍啊! 与此同时,林雪娜这边,“还没找到他的人?!” 电话里的男人说:“人突然就消失了。” 林雪娜压着火气道:“我就跟你说,别乱发善心,他要是有心爆料,我们都得完!” 男人说:“我给足了他钱。” 林雪娜沉声道:“钱能让他封口,也能让他开口!” 只有眼睛闭上了,才是真正的封口了。 男人说:“你放心,就算他开口,我也不会让这事牵累到你头上。” 眼波流转,林雪娜软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想让你受牵连。” 男人也软了几分,“我知道你什么想法。” 林雪娜说:“人你还是得抓紧找到,不能留一点把柄在外,我们都得好好的,你知道吗?” 男人附和:“好。” 挂了电话,林雪娜脸上的温色瞬间敛起,只剩厌弃。 “妈,你在跟谁打电话?你要抓什么人?” 林漫如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 第906章 报应转移 林雪娜神色自若地收起手机,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 林漫如说:“我回来看弟弟。” 林雪娜道:“让你去学管理,你怎么没去?” 在儿子还没长大之前,喻氏还得靠她们去经营。 林漫如回:“今天学院休息一天。” 林雪娜说:“学院休息,那你也得去公司学习。当初就让你学金融管理,你偏偏跑去学什么设计。” 还没学出个什么名堂来,不就是想跟喻岁一争高下么。她当时也憋着一口气,允许她去了,但这方面的学历,在经营公司管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林漫如知道她妈是什么想法,她说:“我是不懂,但她喻岁还不是一样什么都不懂。” 她只要跟喻岁一样就行。 林雪娜还没说话,保姆满脸惊慌的跑过来,“太太,津宝抽搐了。” 闻声,林雪娜表情大变,“怎么回事!?” 襁褓里的津宝抽搐不止,原本软萌可爱的婴儿,如今四肢僵硬,五官扭曲,林雪娜失声道:“快,送医院!” 送医急救后,医生确诊是癫痫。林雪娜不可置信地看着医生,确定道:“你说我儿子怎么了?” 医生重复道:“你孩子是小儿癫痫。” 话落,林雪娜猛地抓住医生的胳膊,“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误判了?我儿子是健康的!” 手指都快嵌入医生肉里,疼得医生立马将手抽出来,林雪娜的失控,医生也理解,“孩子确实是小儿癫痫,你想让孩子住院,其余的,等我们详细检查后,再做仔细治疗。” 林雪娜还想说些什么,林漫如急忙道:“妈,我们得听医生的,先给弟弟看病。” 说罢,林漫如转头问医生,“医生,我弟弟这情况,能治好吗?” 医生没把话说死,“等我摸清病人的真实情况后,我才能给出准确的判断,你们先去办理入院手续。” 第582章 津宝可是林雪娜最大的筹码,她怎么允许他不健康?但医生做完详细检查后,确诊的不能再确诊,就是小儿癫痫。 医生惯例询问:“你们家有这个病史吗?” 回话的林漫如,因为从知道病情开始,林雪娜情绪就有些不对劲,“没有,我们家都很正常。” 说话间,林漫如看了眼林雪娜,“但我妈妈怀我弟弟的时候,孕期后半段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在保胎。” 那就不是遗传,而是后天。 林漫如再问:“医生,我弟能治好吗?” 医生道:“先吃药观察情况,如果控制的好,是可以治愈的。” 林雪娜质问道:“那要是治不好了?” 医生回:“这病照顾的好,是不会波及性命。” 林雪娜咄咄逼人道:“所以我儿子现在成了个残疾人?” “……”医生无语。 又不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就成了残疾人?只要照顾的好,平日里跟正常人是没区别的。 医生也能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态,宽慰了几句后,继续给其他病人看病。 林雪娜身体僵硬,“漫如,你听见了吗?你弟弟……” 话还没说完,林漫如截了她的话,径直道:“妈,这病不要命,医生不是说了么,治疗的好,是可以痊愈的,就算治疗不好……” “必须治好!”这次换林雪娜打断,她瞪眼道:“我儿子,喻氏的继承人必须是健健康康的!” 第907章 包给的够,骨气算什么 李朗身边喻岁安插了人,林雪娜身边她又怎么可能不安排。所以就医的事,没过多久,就传入了喻岁耳朵里。 小儿癫痫? 这算不算因果轮回?父母的孽,孩子受?她能说一句活该吗? 虽然这样说很没水准,很没人性。但喻岁心里免不了生出这个想法,小孩是可怜,但林雪娜她活该。 佛讲因缘,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不就是林雪娜结的果么。 喻岁这边刚挂了电话,秦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小鱼儿~” 娇滴滴的声音,听的喻岁起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她现在是不能好好说了,秦妧语调不变,就跟讨好金主爸爸一样,“我就知道我家小鱼儿最好了。” 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人,秦妧什么德行,喻岁那里会不知道,“我要没送你包包,我还是最好的吗?” 秦妧啧了一声,嗔怨到:“瞧你这话说的,我是这么肤浅,这么现实的人吗?” 喻岁戏谑道:“你现在把包还我,我可能就相信你不肤浅,不世俗。” 秦妧道:“谁送礼还有要回去的?” 喻岁堂而皇之:“我啊。” 秦妧直接岔开话题,再次哄‘爸爸’,“我就知道你最爱我,出国都惦记我想要的包包。” 喻岁纠正道:“别,我最爱的是我男人。” 秦妧:“啧,算了,看在你跟我买包包的份上,我原谅你的臭嘚瑟。” 喻岁笑说:“别啊,你可以不原谅。” 秦妧回:“不原谅不行啊,毕竟拿人手短,谁让我被你包养了。” 喻岁道:“秦妧,一个包就收买了你的骨气?” 秦妧咯咯笑道:“你其实可以买断我的骨气。” 喻岁揶回去:“你倒是想得挺美,你骨气可不值这么多钱。” 她骨气是金子做的? 秦妧道:“大金主,等我回去了好好伺候你,绝对是一条龙服务。” 这边闲聊完,小花就叫唤秦妧,“秦姐,程医生来了。” 秦妧转头跟喻岁说:“我还有事,等我回去找你。” 喻岁说:“去忙吧。” 挂了电话,秦妧转过身,瞧着门外的男人,她愣了一下,不是认识,而是纯粹觉得对方好看。 跟娱乐圈的那些男艺人不一样,被大染缸沾染过的明星,再洁身自好,也不可能一点污秽都不染。 但面前的这个男人却不一样,他身上有着很浓的书生气,一股子干净味。就是这干净的有些清冷,让人无法靠近。 秦妧就喜欢漂亮干净的事物,所以脸上堆满了笑,这笑落在程锦然眼中就有些——猥琐。 “程医生?” 程锦然点头。 秦妧笑着伸手:“你好,秦妧。” 别说手,程锦然连眼神都没多看一眼,疏离道:“我手上有消毒水。” 说完,程锦然侧身从她身边走过。 “……” 秦妧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什么意思?觉得她脏?碰一下能让消毒水失效? 程锦然坐回办公椅,拿着桌上的病例单看起来,简洁明了道:“学习的事,我会安排我学生指导你,要是没其他的事,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秦妧已经品出了驱客之意。 第908章 她赚了 挺拽的! 秦妧神色自若地收回手,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只剩假笑:“没问题。” 都哄人了,秦妧哪还会腆着脸留下来,又不是非他不可。 秦妧转身就走,小花紧随其后跟上。 秦妧突然顿步,小花也跟着紧急刹车,侧过身,秦妧问她:“我得罪他了?” 小花茫然:“没有吧。” 这不是才见上面么,就说了一句话,也没什么能得罪的地方。 第583章 秦妧说:“对啊,我又没得罪他,他干嘛一副嫌弃我的样子?” 小花解释着:“程医生应该没有吧……” 秦妧眯眸:“你是谁的人?” 闻声,小花立马闭嘴。 那么明显的排斥,她又是缺少眼力见的人,哪能感觉不出来。 小花嘟囔着:“来的时候,程医生挺礼貌的……” 话说一半,小花恍然道:“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秦妧道:“说。” 小花道:“因该是你刚刚的那通电话。” 秦妧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小花说:“程医生应该是误会你在跟金主打电话。” “……” 怎么就能误会?哦,她刚刚确实叫小鱼儿大金主。 所以,她就算是跟金主打电话,又碍他什么事?明白了,这是觉得她的世俗染脏了他的世界。 既然仙人不想俗人有关系,她也就不把人家拉下凡尘。 嘴上,秦妧还是吐槽了一句:“说给我安排人,也不说什么时候来!” 秦妧是不打算转头再去问,但她又不想在这里干等着,正打算让小花去问,程医生的学生就出现了。 “秦小姐。” 秦妧和小花同时转头,男生主动自我介绍:“我是张扬,老师让我过来辅助你。” 秦妧问:“你老师是程锦然?” 张扬点头,“是。” 秦妧说:“走吧。” 张扬问:“去哪?” 秦妧道:“学习啊。” 要不是为了下一部的医疗戏做准备,她也不至于无辜被人嫌弃,不过嫌弃讨厌她的人也不少,多程锦然一个不多。 张扬教的挺认真,秦妧学的也挺虚心。受教结束后,张扬腼腆含蓄地看着秦妧,不好意思道:“秦小姐,我能跟你签名照吗?” 秦妧说:“可以是可以,但我手上没有签名照。” “我有,我准备了。” 说话间,张扬从口袋里掏出秦妧的照片。 秦妧笑着接过,照片跟笔都是张扬提供的。 张扬满脸欢喜,“我和我女朋友都是你的粉丝,你拍的戏,我们也都有看。” 秦妧微笑:“谢谢。” 签完,秦妧将照片转交给他,她问:“要合照吗?” 闻声,张扬眼睛一亮,惊喜道:“可以吗?” 秦妧点头:“可以。” 遇见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又遇上喜欢自己的两个粉丝,秦妧觉得她好像也不亏。 张扬一路目送秦妧离开,才转身去找程锦然。 “老师。” 程锦然看了他一眼,“教完了?” 张扬点头:“今天的教完了。” 程锦然视线再次落在病历上,张扬的兴奋劲还没淡去,“秦妧真的好漂亮,比电视里还要漂亮。” 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他眼光果然不会差。 第909章 你们负责的方向不同 张扬道:“老师,秦妧下次什么时候来?” 程锦然视线从病历上移开,抬头看向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张扬被他看的发毛,问:“老师,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程锦然开口:“看我是不是太温柔,以至于让你还有闲暇的时间追星。” 张扬瞬间头皮一紧,忙不迭道:“不闲,我现在就去工作!” 说完,就跟身后有猛兽在追,完全是落荒而逃。 闲? 他都快忙成狗了! 睁眼是工作,闭眼梦里依旧在工作,他都忙得开始做噩梦了,连性欲都磨没了。他还年轻,还不想连老人都不如。 张扬离开没多久,程锦然的电话响了,“老师。” 周老师训声道:“让你做的事,你这么不做?” 程锦然道:“我让小张去了。” 周老师说:“我是让你亲自去!” 程锦然答非所问:“小张的基础知识很扎实。” 周老师哼声:“你在跟我顾左右而言他?” 程锦然暗自叹口气:“老师,我很忙,没时间做那些闲事。” 周老师道:“一个人不止有工作,你还要休闲,你的医学是正经事,人家拍戏难道就不是正经工作。你治疗身体,别人治愈精神,你还搞歧视?” 程锦然否认:“我没有。” 周老头犯倔,“你就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人家都跑我这里告状了,说我是不是看不上对方,故意让人挖苦他的人。” 闻声,程锦然自动将告状的人归类为秦妧的背景。 周老头哼声道:“你又做了什么不给人脸面的事?” 他不会做背后编排人的事,程锦然说:“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让小张协助她。” 周老头直接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他不信也没办法,他确实什么都没做。 程锦然率先找了结束语:“等休息日,我过去看您和师母。” 周老头道:“你可别来,我一看见你头疾就发作。” 听着他的抱怨,程锦然唇角荡起弧度,端的是如沐春风,秦妧瞧了,又会觉得赏心悦目。 电话那端响起师母的声音,挺不搭听,但应该是师母在教训老师。 没两秒,手机就落到师母手里:“小然啊。” 第584章 程锦然温声:“师母,我在。” 师母道:“你过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我给你准备午饭。” 程锦然说:“师母,不用特意准备,随便什么都行。” 师母道:“那可不行,你现在还年轻,觉得能随便对付,你要一直对付到你老师这个年纪,你这身体都会垮。” 程锦然笑说:“老师被您照顾的很好。” 师母洋洋得意道:“那可不么,没有我这个老太婆,你老师的坟头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 程锦然又听了老师和师母在电话里的‘争吵’,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最后是师母结束了通话:“小然啊,你去忙,周末我跟老头子等你过来。” 程锦然说了声好。 从医院出来的秦妧,那也没去,直接去找喻岁允诺她大保健。 第910章 好男色 喻岁就这样被秦妧邀请着享受她的一条龙服务。 美容馆。 她们躺在美容床上,在做全身spa。 美容师出去那会,秦妧突然问道:“你和你男人,有没有打算要孩子?” 喻岁眼睛都没睁,闭眼道:“你这是接了秦姨的活?” 秦妧道:“我问你正经的。” 睁开眼,喻岁转过头看向他,实话回答:“不排斥。” 之前喻岁是排斥的,但现在,喻岁是接受的,她甚至想过,如果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好像也挺不错的。 就是时间上还得再推迟些,最起码她要先把喻氏的事都处理完,这样她才有精力转换新身份。 秦妧说:“男人结扎的时间越久,修复效果越差。你们要是打算要孩子,恢复手术还是早点做的好。” 喻岁闻言愣了一下,还有这个说法吗? 她只知道结扎了能恢复,没想过还会受时间限制,她不知道也正常,她以前男人都没有,哪里会关注这方面。 不过……喻岁问秦妧:“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一个已婚的都不知道,秦妧这个未婚的怎么这么清楚?她知识获取的方向有些偏啊,想干嘛? 秦妧翻了一眼,“我就不能知识储存量大吗?” 喻岁反问:“你确定?” 之前不见她说,这会提起来,明显是才知道的。 秦妧回:“你其实也不用把我看得太穿。” 喻岁勾唇,笑而不语。 秦妧道:“我才从医院出来。” 喻岁打量她一眼:“你生病了?” “不是。”秦妧说:“我接下来有部医疗题材的剧要拍。” 哦,这是进修培训去了。 不过秦妧说的这个事,喻岁得放在心上。 姐妹之间最容易做的事,就是八卦和吐槽,秦妧她们也不例外。 秦妧吐槽道:“我今天被人嫌弃了。” 喻岁问道:“谁啊?” 秦妧道:“一个医生。” 喻岁再问:“无缘无故?” 秦妧把小花的猜想告诉了喻岁,她不由笑出声,“让你说话没个把门的。” 让人误会了吧。 秦妧撇嘴,“偷听人讲电话很没品。” 喻岁说:“你是在人家办公室里。” 到别人的地盘,还怕怪别人没当客人意识? 秦妧道:“偷听到就算了,他就不能维持好基本的场面?非得当面表露出对我的不喜欢?” 就不能绅士些吗? 喻岁直勾勾看她,问道:“这个医生你认识吗?” 秦妧道:“不认识,第一次见。” 喻岁又问:“是不是长得很帅?” 秦妧反问:“你怎么知道?” 她都没说,喻岁是怎么知道的。 喻岁了然:“难怪。” 秦妧不解:“难怪什么?” “难怪你会反应这么大啊。”喻岁一副看透她的表情。 话落,秦妧顿了一下,反问:“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喻岁什么也没说,却给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秦妧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两个毛病。一是喜欢在陆邝身上犯倔,二是花痴的很。 第一个,她现在醒悟了。第二个么,喻岁估计她是改不掉了。 秦妧什么心理,喻岁是知道的,追求目标已经没了,看美男的爱好,她是绝对不会改正的。 第911章 畜生都成双成对,你却是形单影只 秦妧也不否认自己的小癖好,她说:“人是长得挺帅。” 主要还是那种有知识,有内涵的帅哥,而不是常见的那种花瓶帅哥,看着就很空。 秦妧吐槽:“人是帅,就是眼神不好。” 喻岁回:“就因为别人没给你好脸色?” 秦妧呵了一声,吐槽声不止:“哪里是好脸色,他根本就是给了我臭脸好不好。我跟他握手,他居然都不搭理我,我手是很脏吗?” 还好那会没外人在,不然她这脸都不用要了,多丢人啊。 喻岁是知道怎么顺毛的,顺着秦妧的话说:“他确实做的不对,下次你别搭理他,帅哥多的是,我们换下一个看。” 秦妧完全赞同她的说法:“你说的没错。” 被秦妧吐槽眼神不好的程锦然,在礼拜天的早上八点,就开车去了老师家里。等他到的时候,两老已经做完晨运回来了。 程锦然拎着新鲜的水果进屋。 第585章 师母热情笑道:“小然来了,吃早饭没有?” 程锦然回:“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 师母接过程锦然手中的水果,“东西给我吧。” 程锦然说:“我来吧。” 师母嗔声道:“我还没老到这点东西都提不起。” 一旁的周老头还在附和:“我们是退休了,不是入土了,没你们年轻人这么娇贵,” 程锦然还没说话,周师母却先一步开了口,“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然这是在体恤我。” 周师母一开口,周老头就不嘴倔了,一层压一层,转头对程锦然说:“跟我去后院修枝。” 程锦然说:“好。” 周老头背着双手,什么工具都不拿,就是一指挥家。 程锦然也不反抗,完全顺从。 后院氛围很和谐,程锦然修剪杂枝,周老头则在一旁逗鸟。 周老头问:“医院工作的怎么样?” 程锦然说:“老样子。” 周老头清理完笼子里的鸟屎,“你这业也立了,家打算什么时候成啊?” 程锦然沉静道:“不急。” 周老头点了点鸟笼,问他:“这里面是什么?” 程锦然虽不解,但还是秉持着有问必答的准则,“鸟啊。” 周老头再问:“里面有几只鸟?” “……”他好像明白老师为什么要问这话。 果不其然,周老头随之而来的话被证实了,“鸟儿都成双成对,而你却还形单影只。” “……”程锦然无奈道:“老师我……” 周老头打断他说忙的借口,“别跟我说你很忙,这话你糊弄糊弄外行人也就算了,你难道还想糊弄我这个退休的老医生?” 医生工作是忙,有的时候甚至忙起来顾不上一日三餐,但这样的生活也不是天天都是,还是有相对轻松的时候。 程锦然问:“您这是给自己找了份媒人的新工作?” 周老头哼了一声:“少跟我贫嘴,你对你的人生大事,有什么打算?” 程锦然耸肩,如实交代:“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我也挺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 周老头眯起一双老眼,饱含深意道:“你是不是有特殊爱好?” 程锦然愣道:“什么意思?” 周老头说:“你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要不然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就不见他带女朋友过来给他们认识? 第912章 人都是视觉动物 程锦然是直接无语住,“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周老头一副深思熟虑后,下定决心道:“你要真是喜欢男人,我跟你师母咬咬牙,也不是不同意……” 虽然违背了自然生存规律,但他要是喜欢,为了他,他们也是能忍的。 是不是退休无事做的人,就容易想得多? 程锦然已经不是无奈,而是无语了,“老师,我喜欢异性。” 闻声,周老头心里松了口气,随即质问起来,“那你怎么不处对象?” 好了,这话题又转了回来,摆脱不掉了。 程锦然说:“等我哪天遇上合适的,我带她回来见您和师母。” 周老头哼声道:“就你这工作状态,上哪给我娶媳妇?” 程锦然顺势而道:“所以啊,我就跟您说了我工作忙,您还觉得我在骗您。” 周老头哪会让他借势下坡,继续逆势而上,“你自己找没时间,我让你师母给你介绍,你师母最近认识了不少小姑娘,个个都很好。” 原来搁着里等着他呢。 “老师……”可熬了他吧。 周老头根本就不搭理他的哀怨,冲屋内喊道:“老伴。” 声如洪钟,直接从后院传入前屋。没几秒的时间,师母就出现在后院,问:“怎么了?” 周老头说:“这小子答应你给他安排相亲。” “……”他什么时候同意了? 师母脸上挂着笑,“小然啊,你老师说得也不准确,不是相亲,就是结交个朋友,你要觉得相处的来,你就交往一下,要是相处的不合适,这事也不用勉强自己,你自己开心最重要。” “……”他还能拒绝吗?“好,要是不合适,您别伤心。” 师母笑说:“我伤个什么心,我这是闲着无聊,拿你找事情做,你不怪我多事就行。” 程锦然哪里会说责怪的话。 师母说:“先别剪了,进屋吃点水果。” 程锦然放下工具,迈步进去。 切好的水果已经放在茶几上,三人分别坐在沙发上。周老头带着老花镜看报子,师母则在一旁看电视,程锦然也陪着师母一起看。 看着看着,程锦然就发现了不一样,电视里的人他见过。师母一边看,一边给程锦然分享。 “她是不是很漂亮?”师母说:“你说这导演怎么找的人?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当女一号,给他演一个女二号,男一号就跟瞧不见女二号的美,偏要喜欢没女二漂亮的女一。” 程锦然说:“有人的并不看重外表,跟注重内在。” 师母人是不年轻了,但这心态却是非常的符合当代人想法,“我也是从年轻过来的,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始于见色起意。长得不好看,哪会引起关注?” 注重内在的首要条件,是能让异性为你留步,男女都一样,看人先看脸,脸都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又有几个会进行下一步? 第586章 人么,就没有不是视觉动物的。 程锦然开玩笑道:“那您跟老师在一起,也是看上了老师的外貌?” “不然呢?”师母坦然道:“你别看你老师现在不怎么样,年轻的时候,也是院里的一根好草,喜欢他的小姑娘也不少的。要不是我主动出击,跟他结婚的还不一定是我。” 第913章 坑人 周老头还不好意思道:“说这些做什么?” 嘴上是不赞成,但眼里却不是那个意思,显然是很满意当年的风光。 师母剜了他一眼,嗤道:“现在不好意思,那你别私下跟我感叹你的风光伟绩啊。” “……” 她也说了,他是私下跟她提起。 师母道:“小然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看给那是,就一直跟电视里的男星比较,说他年轻的时候,魅力也不比他们差。 周老头咳嗽一声,转移视线,他做人大度,不跟她吵。 这一转头,就看向电视里的女生,周老头问:“你之前说她叫什么?” 师母说:“叫秦妧,我特意查了。” 没错,程锦然觉得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样,他在电视里看见了秦妧,镜头并没吞没她的容貌,反而比现实更加瞩目,应该是妆容的问题。 师母感叹欢喜道:“这小姑娘长得是真好看,我也就是现在年纪大了没精力,要再年轻个十几岁,我都能去追星。” “不用你追,他可以帮你追。”说话间,周老头视线落在程锦然身上。 师母转头看向程锦然,惊讶道:“小然,你认识秦妧?” 程锦然正好说不认识,周老头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有一朋友拜托我给他安排一个医生,让他们演员学习写知识,这个演员就是秦妧,人现在在锦然这里学习。” 师母眼前一亮:“小然,真的?” 程锦然依旧插不上话,周老天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不是想要什么签名照嘛,你让锦然帮你要一张,对方应该不会拒绝。” 追星的人,不分年纪,对于自己喜欢的明星,眼神是最能展露情绪的。 师母问:“小然,可以吗?” 程锦然合理的怀疑老师在坑自己,就因为他交代下来的事,自己没有‘亲力亲为’。 看着师母满眼希翼的眼神,程锦然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但也没把话说死,“我试试。” 周老头却继续在那边‘添油加火’,故作生气道:“你师母拜托你这点小事,你都不能完成?” 平时师母都会打圆场,但秦妧的签名照明显要更加有吸引力。 程锦然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应了师母的请求,等秦妧再次过来的时候,程锦然提前叫来了张扬。 张扬问:“老师,您有什么事?” 程锦然说:“你帮我个忙。” 张扬问:“您说。” 程锦然坦然道:“一会跟秦妧见面后,你帮我要张她的签名照。” 话将落,张扬双眼微瞪,惊诧道:“老师,您也喜欢秦妧?” 他那表情,完全是见到同类的样子,“您藏的还挺深啊。” 自己之前在他面前讨论秦妧的时候,老师还一副假正经样儿。 程锦然解释:“我不是替我自己要的,是师母想要。” 张扬挤眉弄眼道:“我懂。” 不好意思承认么。 什么师母要,老师的师母现在都七十多岁了,哪还会这么赶时髦追娱乐圈的明星,一看就是老师给自己找的托词。 第914章 是他要,她就不给 见他不信,程锦然也懒得再跟他解释。 张扬说:“照片。” 程锦然道:“什么照片?” “秦妧的照片啊。”张扬说:“老师,你不自己准备照片,难道还想秦妧能随身替你准备?” “……”他还真不知道要准备这个东西,程锦然之前根本就没做过这事。 张扬还在期待什么? 老师会喜欢女明星,就已经够惊讶了,他肯定是私底下偷偷喜欢,哪会准备照片这事。 张扬慷慨道:“我把我收藏的照片拿出来。” 闻声,程锦然看他的眼神多了分深意,他竟然还会收藏女人的照片? 张扬将这份眼神理解成程锦然的侵占,“老师给你一张我已经很肉疼了,你不能让我全部给你。” 那他不止肉疼,还心疼。 “……” 他真是想太多,程锦然都不解释,挥挥手,直接说:“你去忙。” 还好老师没有完全丧失良心。 给秦妧受教完成后,张扬再次拿出照片,“秦小姐,还能再给我签一份么?” 秦妧正想说可以,张扬转头就把程锦然卖的干净,“我们老师也喜欢你,这张签名照就是我们老师要的。” 可以淹在喉咙里,秦妧确认道:“你老师?” 张扬点头说是。 秦妧随即道:“那要跟你老师说一声抱歉了,我手腕今天扭到了,暂时不能用手。” 闻声,张扬立马道:“没事没事,你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秦妧好脾气道:“今天就感谢你了。” 张扬憨笑道:“不客气。” “小花。”小花拎着袋里递给张扬,秦妧道:“这是我代言的护肤品,你拿回去送给你女朋友,谢谢你们的喜欢。” 第587章 张扬受宠若惊道:“我不能要。” 秦妧说:“拿着吧,都是合作方送的,我也用不完,你们就当做好事。” 张扬连连道谢:“谢谢。” 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秦妧便和小花离开医院。 看着手中礼物,张扬再次感叹他没粉错人。余光扫过桌面时,他表情微顿,看了看画着符号的纸张,再看看秦妧离去的方向。 能画图,应该是能签名的吧? 想不明白,张扬也就不想了,虽然都是偶像,但一个给他无穷的精神压力,一个却给他精神打鸡血,现如今,张扬明显是偏向秦妧方。 秦小姐不给老师签名照,肯定有她不签的理由。 电梯里,小花问:“秦姐,你手扭伤了?那我们看完伤再走。” 秦妧说:“我手好得很。” “那你……”忽然想到什么,小花回:“你是不想给程医生签名照?” 秦妧理直气壮道:“给不给那是我的自由。” 就像程锦然讨厌自己也是他的自由,明明不喜欢自己,却要她的照片,谁知道他要干什么坏事。 心里想法,也被秦妧自己说出来,小花回了句:“我看程医生不像这样的人,因该是别人要的。” 秦妧眯眸,幽幽道:“小花,你是谁的人?” 小花怂了,立马闭嘴了。 秦妧嗤声道:“他就算是替别人要的又怎么样?我就一定要给吗?” 他以为他是谁啊? 她秦妧的签名也是具有商业价值的好不好,他说要,她就给?她不要排面的? 第915章 对他有意见 没能拿到签名照,张扬也没往程锦然面前凑。但在他手下实习,张扬又不可能不露面。 次日早上,查完房,张扬就被程锦然叫住。 “小张。” 张扬顿步,颇有几分明知故问:“老师,您有事?” 程锦然直接问:“东西呢?” 张扬眨眼反问:“什么东西?” 程锦然道:“照片。” 闻声,张扬顿时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那什么,照片我放在家里,昨天没能签上。” 程锦然直勾勾睨着他,看似温润的眼眸却蕴着犀利。 张扬被他这眼神看得心虚,假意咳嗽一声,他道:“老师,要不等秦小姐下次来了,我带您过去亲自签?” 他是发现了,秦妧对他老师是有意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觉得自己不该在中间当润滑剂。再说,他这润滑剂也没啥根本作用,他们两人都不会给自己面子,他也没什么面子可以给的。 程锦然看穿一切,再次直接问:“你说了是我要的吗?” 张扬答非所问:“秦小姐说她手腕扭伤了。” 他这不否认,也就是承认了他说了 程锦然多余的话不说,直接走了。 张扬挠着后脑勺,“老师,我还要帮您要吗?” 程锦然头也不回道:“不用了。” *** 踢走了颜磊,喻氏现在都快被李朗把控住,向他投诚的高管也是越来越多,李朗也俨然有了想要取缔喻敬文的想法。 喻氏的大头股份,都在喻敬文手里,李朗就算购买其它所有人的股份,也不可能越过喻敬文。 等喻敬文醒来,他依旧是个弟弟。所以,在喻敬文还处在昏迷的时候,他就开始给林雪娜挖坑,企图想要稀释掉喻敬文手中股份。 李朗动用了外部关系,让喻氏陷入经济危险中,巨额的亏损,让喻氏陷入动荡中。 股东大会上,主持大局的依旧是李朗。 “李总,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啊,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喻氏最近这是遇上了小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都碰上了?” 话语权车祸住院,公司高管贪污受贿,现在项目出现纰漏,资金被银行冻结。 想要项目继续进行下去,就得有资金注入,喻氏现在缺钱,那就得找能给他们资金的公司。 偌大的会议室里,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李朗吩咐道:“只能找新的投资人入场。” “人咱们又不是没找,条件都是要喻氏的股份。” “喻总现在昏迷着,又不能做主。” 李朗随即将视线转移到林雪娜和喻岁身上,“喻夫人,小岁,你们怎么看?” 眼皮掀起,喻岁说:“我不同意卖股。” 林雪娜这次难得的跟喻岁站在同一条线上,“我也不同意。” 股份她们都是不想卖的。股份稀释有损她们的利益。 李朗靠着椅背,姿态有些松散,反问:“既然不想卖,那你们有什么好的意见?” 林雪娜没有,喻岁也一样,但她却比林雪娜要更加理直气壮:“今天这会议不就是在讨论好方案吗?” 第916章 顺势而为 李朗而是说:“这方案就是如今最有效,也最快的方法。” 喻岁质问:“这次是卖股,那下次出现相同的问题,你们是不是还想卖股份?” 李朗并没顺着她的话回答,只回答自己想说的,“如果你们要是有更好的选择,可以说我们去办。” “李总说得没错,有好想法,我们就按照你们说的去做,要是没有,就别说一些服气的话。让股的事我们也不想有,但事情到现在这地步,” 第588章 整个会议室里,大部分都是李朗的狗腿子,喻敬文一日不醒,喻这个姓,在喻氏的影响力就会消减一日。 谁让喻敬文没有儿子,哦,这样的描述也不够准确,是没用顶事的儿子。 林雪娜的儿子,如今在他们心中,还没有她这个成年人更有威胁力。 古代还能出现摄政王的说法,现代么,那是说取代就取代,谁管喻氏的旧主是谁,有的只是成王败寇。即便有人嘴上说两句,那也只会是嘴上说。 喻岁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问道:“这样做真能挽救?” 李朗说:“谁也不想喻总的股份被分出去,但现在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喻总在稳住喻氏。我们也不想喻总醒来怪我们没经营好公司。” 瞧瞧他说得多么的大义凛然,多么的冠冕堂皇,喻岁要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她或许真就相信李朗所说。 喻岁道:“那就卖吧。” 话将落,李朗还没说什么,林雪娜先一步开口:“不能卖!” 林雪娜训斥喻岁:“你怎么能卖你爸的股份?” 喻岁反问:“那你说要怎么办?” “我……” 她要知道,就不会只说一句不卖,再憋不出其它话来。 喻岁道:“只要稳住喻氏,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说罢,她转头看向李朗,问道:“商讨完了吗?” 李朗端着是一副纵容的模样,“你要觉得无聊,可以直接离开。” 闻声,喻岁径直起身,没在继续待下去。 林雪娜眸中带着怒气,狠狠瞪着李朗。 人无能的是时候,很多决定权都不会落到自己手中,就比如现在。 虽然聘请的经理告诉她,这个方法是最好的,但林雪娜还是很窝火,因为李朗根本就没有提前通知她,完全将她蒙在鼓里! 他们可是合作伙伴! 下午下班,喻岁遇上同样要离开公司的林雪娜,她是不想搭理林雪娜,但架不住对方要主动贴过来。 林雪娜愤然指责:“喻岁,你爸辛辛苦苦管理者氏,在他昏迷期间,你就这样让它在别人手中糟蹋?你别忘你也姓喻。” 喻岁睨了她一眼:“大惊小怪,股份移主在市场很正常好不好。百分之二的股份在喻氏不过是个小股东,能影响什么?” 而且股份再买回来,也没有多难。 林雪娜:“你果然是不怀好心,你是想搞垮喻氏?” 唇角微扯,喻岁意味深长道:“林雪娜,比起你,我的心不知道多好。” 第917章 妖魔鬼怪都来了 自己不过是要公司,林雪娜她却是要喻敬文的命,喻岁自认自己还是个好人。 林雪娜被她饱含深意地眼神看得有些不得劲,人一旦心里有鬼,就容易变得心虚,也容易想得多。 “喻岁,你爸要是醒了,对你只会更加失望。” 喻岁深笑:“那我可太希望他醒过来。” 醒来让她瞧瞧,林雪娜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弄死喻敬文。 丢下这话,喻岁迈步就要走,忽然又想到什么,止步,她侧头睨着林雪娜,嘲讽她:“你以为你跟李朗合作,他就能给你做个好靠山?痴心妄想。” 她早就知道,李朗就不是靠山,是只待哺的猛兽,他只会一步一步吞食,想让他止步?那是不可能的。 也不管林雪娜脸色有多难看,喻岁径直走人。 车开往回家的路上,喻岁发现自己好像又被盯上了。之前跟车与他们离得不远也不近,威武说是自己人,而这次后方的车,却和他们逼的很近。 喻岁不确定道:“小武,他们是不是自己人?” 小武视线略过后视镜,快速道:“不是。” 闻声,喻岁脸皮一紧,所以,这次是真被盯上了? 威武却丝毫不见慌张,稳定地开车。 “抓稳。” 这话刚说完,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时,威武忽然左打方向盘,逆行拐弯。喻岁立马抓住车把手,稳住自己差点被甩倒的身体。 和顺路而开的车辆各种躲闪,扭七扭八的车辆全都横在是指路口上,但威武却顺利的从川流不息的车流里成功脱身。 后方的车见状,也想要跟上,却被时宴知的安排的人给挡住,拦住了去路。 喻岁越过家驾驶位的车窗,看了眼跟踪的车,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好像瞧见对方手里拿着一把——枪! 她应该看错了吧,可她一点五的视力告诉自己,她没眼花,也没看错,那就是一把枪。 车里的人是想要对她们开枪,最后却被同伴拦了下来。明显是觉得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开枪的地方,喻岁背后是因后怕而溢出的虚汗。 喻岁听着威武对电话里的人说:“把车逼出闹市区。” 车还没到家,时宴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这么样?有没有事?” 余惊褪去,喻岁反而安慰他:“我没事,小武将我保护的很好。” 话落,喻岁好似在电话里听到时宴知的叹息声,是心安的唏嘘。 时宴知问:“到家了吗?” 喻岁回:“车刚进小区。” 时宴知说:“我回来之前,你不要出门。” 喻岁说:“好。” 从挂电话,再到时宴知回家,中间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看到喻岁安然无恙的样子,时宴知才真正的安心。 第589章 “说了没事,我难道还会骗你?”喻岁给时宴知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问道:“是你那边的,还是我这边的?” 时宴知一手接过杯子,一手将人揽入怀中,感受着喻岁的体温,他乱蹦的心才脚踏实地,开口回答她:“我这边。” 喻岁反问:“谁?” 第918章 各自考虑 时宴知道:“应该是时卓轩。” 喻岁道:“你们打起来了?” 时宴知说:“我端了他在东南亚那边的厂子。” 喻岁问:“这群人是从那边来的吗?” 时宴知点头,难怪对方会有枪。 喻岁说:“你会不会有危险?”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喻岁理所当然道:“你会保护我啊。” 时宴知慎重点头,“嗯,我会护你安全。” “你呢?” 时宴知如实:“因为动不了我,所以他们才想从你下手。” 就是没想到喻岁身边也有这么多人护着。 伤不了他就行。 时家那边的事,她出不了什么力,保护自己,就是对他最大的出力。 忽然想到什么,喻岁问道:“你最近忙不忙?” 时宴知说:“还行。” 喻岁问:“明天有时间吗?” 时宴知问:“你要做什么?” 喻岁道:“带你去个地方。” 时宴知也没去哪,只说有时间。老婆的邀约,他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当喻岁将他带到医院时,时宴知不解的同时,又担心:“你不舒服?” 喻岁道:“我很好。” 人是好的,那她来医院做什么? 这时,康烨出现,时宴知越发的茫然。 康烨说:“你老婆无病无灾,需要来的是你。” 他身体也没毛病。 康烨接着说:“手术的事我已经安排好。” 时宴知问:“等等,什么手术?” 他要做手术的事,他自己为什么不知情? 康烨道:“输精管再通术。” 学名很专业,但字面上的意思,时宴知还是明白的,他转头看向喻岁,眸光闪闪,眼中浮现几分希翼:“老婆,你想要孩子?” 喻岁如实道:“暂时还不要。” 闻声,时宴知眼中的亮光顿时暗去,很快就恢复正常,“那这手术就不用做。” 反正先在没打算要孩子,这样的避孕效果最好。 喻岁说:“结扎久了,会疏通无效。” 这个时宴知知道,当初做完手术,康烨就跟他说了,最好的恢复期有个三五年的期限,可他这一年都不到,还没影响。 喻岁把他心里话说出来,“现在时间短是没事,但等我过个三年五载的再要,那你也要等到那个时候吗?” 到时候是她想要,却不能生了。 时宴知没回答喻岁,而是转头看向康烨,“过个三年五载疏通效果好吗?” 康烨拿出专业态度,如实回答他:“理论上是时间越短,疏通效果越好。当然,也是有特殊情况存在的。” 有运气不好的,即便是短时间再做疏通术,也恢复得不怎么样。而有运气好的,即使过了最佳时间,质量还是能保持原来水准。这事谁又说得准么。 喻岁直接给时宴知拍板做决定,“康医生,他现在就做。” 孩子可以不想要,但不能没得要。 康烨带着时宴知去手术室的途中,吐槽道:“你们夫妻两啊,就是瞎折腾。” 虽是一句吐槽的话,但话中却充满了酸味,酸不了时宴知这个当事人,只能酸酸单身的康烨自己。 第919章 矫揉做作 时宴知哪里会被酸到,他只会被甜到。喻岁让她做疏通手术,无外乎就是想要属于他们两的孩子。 有没有后代时宴知真不在乎,他没那个必须传宗接代的观念。但喻岁规划的生活里,有这个计划,时宴知就会很开心。 从不想到想,这是个质的飞跃! 时宴知心里美滋滋,嘴上问道:“会不会疼?” 被迫吃狗粮的康烨,语气不好:“你结扎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疼不疼?” 现在再考虑,是不是晚了些? 疏通手术可比结扎花费的时间要久很多,做完手术,他还得住院观察。 看着病床上的时宴知,喻岁一顿嘘寒问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时宴知颇有几分病娇感,虚弱道:“疼。” “疼?哪疼?” 问完喻岁自己就想到什么地方疼,疼她现在也不能帮他吹吹。 喻岁问康烨:“康医生,有什么办法能不疼吗?” 康烨暗自翻了眼,“没有,熬着。” 装什么虚弱呢?以前被人捅刀子也没见他眨一下眼,这会就虚弱上了? 做作!矫情! 时宴知虚弱不减:“没事,我忍忍就过去了。” 康烨真是不想看他搁这里做戏,跟喻岁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没眼看! 时宴知住院的消息,康烨直接在群里给他宣扬出去。 【时宴知住院了,你们来看他吗?】 时宴知最近跟时家人争斗的事,他们都知道,所以都以为他这是吃了亏。 秦风:【怎么住院了?受伤了?】 第590章 韩旭耀:【病房几号?】 蒋席:【秦风,你过来接过。】 康烨故意卖关子:【他刚刚做了个手术。】 秦风:【这么严重?!什么伤?】 康烨:【你们看了就知道。】 麻药消退,腹下会有些疼痛,但这痛感还是忍的了。 喻岁在一旁忙前忙后,时宴知要什么,她就立马送到时宴知面前。 时宴知开口:“你别忙了,过来躺会。”说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位。 喻岁说:“床我就不上了。” 医院的病床都是单人床,一个人睡合适,两人躺就很拥挤。 时宴知撒娇道:“但我想抱抱你。” 喻岁说:“你现在身体不适。” 时宴知委屈道:“我都这样了,那你还不抱抱我?” 疼点其实没什么,但这疏通手术一做,就得禁欲一个月!这前前后后他禁两回,两回时间都还不短! 憋死人! 瞧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喻岁一下子心软了,也妥协了。 还好喻岁比较纤细,侧躺着还不怎么占位置,下半身尽量与他隔开,上半身就贴的比较严实。 闲着无聊,喻岁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闻言,时宴知眼睛一亮,不假思索道:“女孩。” 喻岁说:“不难道不想要儿子继承家业?” 就像绝大多数男人一样,总觉得生儿子才觉得完成了使命。 时宴知道:“女孩也能继承。” 喻岁说:“你就不怕女婿把你钱给卷走?” “我为什么要怕?”时宴知直接说:“我就没打算让我女儿嫁人。” 第920章 一辈子的保证 “……”喻岁反问:“你打算养她一辈子?” 时宴知说:“我又不缺钱,养我女儿怎么呢?” 他不养?难道还等着外面的猪养? 山猪吃不了细糠,他才不想自己女儿被糟蹋。 喻岁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好笑:“你是不是思考的有些早了?” 女儿影都没有,就开始考虑她未来的生活。 “早什么?”时宴知视线从她肚子划过,“我得等你把女儿生出来之前,先替她规划。” 喻岁故意道:“谁跟你生孩子。” 时宴知道:“我刀子都挨了,你打算让我白挨?” 喻岁说:“你可以跟别人生。” 时宴知回:“这坑我不可能跳。” 喻岁笑了笑:“你要没用女儿命呢?” 时宴知说:“那就只得认命。” 喻岁再问:“不追生?” 时宴知表明心意:“我是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因为他们的存在,是我们相爱的证据。但他们并不能排在你之前,因为你,我才喜欢他们。” “我不可能因为想要一个女儿,而逼着让你多生。你要知道,先有你,才有他们,没有你,不会有他们的存在。” 喻岁的身体才是第一位,孩不孩子,真不重要。 看着这个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喻岁自足了。 一张嘴,喻岁话中带着几分危险:“时宴知,你要是敢半道跑路,我会阉了你。” 勾唇,时宴知笑说:“这么心狠?” 喻岁道:“你在我心上强行挖个坑,你得负责将它填满!” 时宴知摸着她的秀发,开口道:“我填坑的活不好,得花一辈子去做这事。” 喻岁回:“说出去的话要记住。” 时宴知道:“我虽然比你大三岁,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老年痴呆。” 两人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温存,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宴知啊~你不能死啊,我还没跟你当够兄弟,你要这么走了,我后半生可怎么办啊……” 秦风这二货的‘哭腔’硬生生搅和了夫妻两之间的温情,“宴知啊……” 哗啦一声响,病床的隔帘被扯开,秦风那张脸随即出现在喻岁他们的视线里。 “……额,你还活着啊。” 时宴知臭着脸,表情不善,“你诅咒谁?” 手从隔帘上移开,秦风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与病床拉开距离。 瞧着挺生龙活虎的,不像是受重伤要挂的样子? 不止秦风,蒋席和韩旭耀也出现在病房里。韩旭耀和蒋席他们是在医院的地下车库遇上的。 蒋席视线在他身上打转,“康烨说你入院做手术了,伤哪呢?” 闻声,时宴知不答反问:“康烨怎么说的?” 蒋席道:“他没细说,只说你做了手术。” 病人里忽然拥入三个男人,喻岁也不好再继续躺在床上,掀开被子下了床。 喻岁下床,时宴知也坐了起来,他做的是输精管再通术,不是截肢术,用不着像个废人似的跟他们躺着说话。 第921章 拿捏住了 时宴知说:“我什么事也没有。” 秦风好信儿,“没事你做什么手术?” 时宴知斜了他一眼,“我想当小白鼠不行?” 行啊。 当时他不信啊。 就在这时,康烨出现在病房门口,“哟,你们来的这么快?” 秦风立马问他:“康烨,你不是说他不好了吗?” 怎么没有一点不好样儿?白瞎他几滴眼泪。 第591章 康烨故意说得含糊其辞,“是不太好,我走的时候他可虚弱。” 秦风道:“他做哪的手术?”身上也没瞧见一处伤。 康烨视线下移,落在他腿间,秦风脑洞顿时大开,眸子瞪大,不可置信道:“宴知太监了?!” “……”她要当活寡妇的命运,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时宴知黑脸,他刀呢? 喻岁是发现了,康烨也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这是把人叫来看时宴知热闹。 秦风转头看向时宴知,替他愤怒道:“你大哥这是在要你的命啊!” 断人雄风,不就是要人命么! 时宴知眼凉如刀,声音幽冷道:“秦风,我看楼下的太平间很适合你居住。” 清凉又幽静。 康烨见差不多了,把时宴知的病情告诉了他们:“你想错了,宴知刚刚做了输精管再通术。” 秦风问:“这是什么病?” 韩旭耀怼了他一句:“让你读书,你要泡妞。” 那点知识容量,全拿来找女人呢。 除了秦风,韩旭耀和蒋席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康烨这是在时宴知这里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忽悠他们过来看时宴知热闹。 时宴知无事,他们也就没必要再担心。 秦风知道这手术的缘由后,再次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眼神依旧没有散去。 时宴知结扎了?! 哦,不对,他是结扎过,现在又疏通了。 秦风看看喻岁,又看看时宴知,最后又把视线转移到喻岁身上,连声感叹,“妹儿,你可以啊,你这是把他拿那拿捏得死死的。” 喻岁不想要孩子,所以时宴知结扎,喻岁现在想要的,他来做疏通手术了。 时宴知这生育大权,被喻岁是完完全全拿捏住了! 他妹儿果然是个能人。 一屋子的男人,就她一个女人,这会再被秦风这样揶揄,喻岁脸皮还真没厚到能面不改色。 就在这时,喻岁手机响了,这铃声完全就是脱身符,“你们聊,我出去接个电话。” 等喻岁离开后,秦风继续道:“没事往那处割两刀,你是怎么想的?避孕套都挡不住你的雄风?” 就非得挨到? 秦风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思想,也是渣的明明白白,他自会顾自己,不会顾别人。 他戴套,不想私生子满地跑是一回事,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今后假如他结婚了,妻子想让他结扎避孕,他就送对方两字——做梦! 婚他都可以离,结扎他是不可能干!没那事往自己身上割两刀子,有毛病不是。 时宴知怼回去:“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他不止管不着,还不理解他的这种男德思想。 第922章 暗涌起 时宴知在医院观察了三天,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就出院了。 喻岁和时宴知又开始各自忙自己的事,喻岁现在的出行,暗处有更多的人跟着,时刻保护着她。 喻敬文手里百分之二的股份,很快让李朗找到了买家,合同就在公司签的,喻岁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看着李朗将其占为己有。 然后再看着李朗一步步扩大自己的野心,想要继续扩大权势,投资着一切他觉得可行的项目,然后再继续旧戏重演,稀释股份。 有一就有二,第二次李朗就表现的很明显了,给出的讯号就是买股,或者等着喻氏破产。 李朗的理直气壮,不过就是仗着喻氏现如今群龙无首,而喻岁和林雪娜母女又是没有什么商业头脑的人。 偌大的会议室里落针有声,气氛相当诡异且紧张。 喻岁目光淡淡地睨着李朗,直言不讳:“李总这是打算明目张胆的夺权?” 李朗老神在在:“小岁啊,你弄错了,我这只是暂时替你父亲维持公司持续,等喻总苏醒了,我肯定会把公司大权交还给你父亲。” 喻岁脸上嘲意明显,这话说出来,他自己相信吗? 喻岁道:“这公司姓喻。” 李朗耸肩道:“你要觉得我不适合,你可以换人,也可以你自己来。” 看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喻岁明白他这是笃定了喻氏大权,只会在他手里! 即便她做了主事人,但却不会给她主事的权利,说白了,就是会架空她。 股份固然重要,但管理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创业难,守业更难。有多少继承家业而导致破产,或公司易主的富二代。 他们也是公司最最大的股东,最后的结果,也都败在不懂经营上。 林雪娜适时开口,针对喻岁:“你什么都不懂,也从没接触过管理,你现在又揽什么金刚钻?专业的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才对。” 喻岁侧头睨了她一眼,嘴角嘲讽明显,她这是打算跟李朗绑严实了? 林雪娜跟谁绑一条船她都不在意,喻岁只知道,她最后的愿望不会实现。 不管是她,还是李朗,对她,都是一个想法。 喻岁视线从在场所有人划过,问道:“你们都觉得李朗适合当这个代理人?” 这些老总们,对喻岁这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放心上的。李朗什么想法,他们都明白。 但商场从来都是随波逐流,他们已经没了年轻的魄力,能做逆流而上的事,现如今不过是想求个安稳。 第592章 现在谁能带他们赚钱,他们就站谁。 喻敬文他们也不是不想维护,可他现在生死不明,他们又斗不赢李朗,不顺从又能怎么办?难道要跟颜磊落得同一个下场? 喻岁嗤笑:“看来你们这是商量好的?” 径直站起来,喻岁视线落在李朗身上,直接说:“李朗,我已经开始期待你和颜磊相遇的那一天。” 话落,李朗神情依旧,这样的威胁对他来说,完全是隔靴挠痒,起不到丝毫作用。 喻岁的狠话要是有用,李朗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在喻氏兴风作浪。 “等我哪天去探监,帮你带声好?” 李朗这话,可谓说得是相当嚣张且挑衅。 第923章 对比鲜明 喻岁抿着唇,缄默不语。 从会议室出来,她发了条消息——收网! 喻岁没再继续待在公司,直接离开了,给李朗他们一种斗不过,只能躲起来偷偷伤心哭泣的感觉。 离开公司,喻岁并没回家,而是去了趟超市,一顿大采购,买了很多东西。 怕打扰到时宴知,喻岁没有直接打电话,而是给时宴知发了条短信,让他今晚回家吃饭。 等时宴知瞧见这条短信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从会议室出来,许帆还在跟时宴知汇报工作,“老板,今天还有个酒局需要你……”去。 去字还没出口,时宴知便打断了他的话:“你替我去。” 许帆反问:“我?” 时宴知嗯了声。 “您晚上只有这个酒局。” 许帆这意思是,除了这事,他没有与之相撞的事。 时宴知去说:“我要回家陪老婆吃饭。” 许帆:“……” 是他多话了! 许帆也没那本事左右时宴知,只是可怜他自己,今晚又得宿醉不说,还没人照顾他,给他送温暖,真是凄惨! 下班时间从不是给老板安排的,时宴知来去自由,穿上外套,直接离开。 一回到家,时宴知就瞧见穿着围裙的喻岁,正在厨房里忙碌,宴狗子正蹲在她脚边,狗眼眼巴巴地望着锅里,流着哈喇子。 当喻岁给它一块熟肉时,它是一顿狼吞虎咽。 喻岁问:“好吃吗?” 宴狗子哪里知道她在说什么,它只知道它还想要。 宴狗子回答不了,但它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真是一家子贪吃的。 喻岁说:“最后一块。” 肉进嘴,宴狗子又是一顿风卷残云。 时宴知也就是这个时候踱步进厨房:“今天心情很好?” 闻声,喻岁回头看他,表情明亮:“回来了?” 时宴知挽起袖子,立于水池前,清洗着池中餐具,“怎么突然想下厨?” 喻岁接腔:“我想当个贤妻良母不行?” 时宴知勾唇:“贤妻你现在做的挺称职的,良母你打算什么当上?” 喻岁说:“快了。” 话落半响,时宴知那边都没声音,喻岁不由侧头看他。他眸色很深,直勾勾盯着她,大有种要把她看穿的既视感。 唇角勾起,喻岁眼中是狡黠,故意道:“不想要?那算了……” 话音将落,喻岁就见他跨步上前,捧起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时宴知眼中泛着亮光,缠绵道:“老婆。” 喻岁眉宇间是笑,“干嘛?” 时宴知什么也没说,又喊了声:“老婆。” 喻岁笑道:“你怎么跟宴狗子一样缠人?” 时宴知丝毫不在意和狗做对比,那颗心啊,好似被温泉包裹,暖的不像话。 “老婆,你对我太好了。” 喻岁问:“你这就满足了?” 结婚生子,这不都是正常程序吗?怎么搁他这里,就跟恩赐似的。 时宴知说:“我说过,我很好哄的。” 喻岁回:“时宴知,你其实可以贪一些。” 不用这么无条件宠溺她,其实是可以对她提要求的。 第924章 易知足 指腹摩挲着喻岁光滑地下颚,时宴知说:“我已经很贪了。” 贪念她一辈子。 贪她今生,还有来生。 喻岁品出他话中含义,“傻子。” 咕噜噜的冒气声终止了他们的谈话。 “我的汤。”喻岁将脸抽出来。 为了给时宴知补身体,喻岁特意给他熬了鸡汤。 四菜一汤上桌,时宴知又重复了之前的话题,“你今日儿心情不错。” 喻岁脸上有笑,“过段时间,我送你一份礼。” 时宴知问:“什么礼?” 喻岁卖弄玄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时宴知勾唇:“这么神秘?” 喻岁不说,他也就不再继续打听。 重新过上禁欲生活的时宴知,晚上睡觉只能盖被纯聊天,夜生活纯洁的很。 自从李朗表明野心后,喻岁就没在去公司,让他们更加放心大胆地施展拳脚。 当然,她在的时候,也没妨碍到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想干嘛就干嘛。 等李朗狂欢一段时间后,喻岁换上了职业装,俗称战袍,重新进公司。 以往喻岁都是富家千金的打扮,今天忽然换了风格,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但注目归注目,没人在她身上留下多余时间。 第593章 公司内部现在流言四起,都说喻氏快要换人了,对于喻岁这个即将成为前董事的女儿,他们虽不止于落井下石,但也不会与她过多交谈。 毕竟喻敬文的董事位置,还没有彻底卸下来。 大部分不会落井下石,但却有少部分自以为是,瞧喻岁弱势后,开始不知天高地厚。 “喻小姐,喻总还能回来吗?” 这看似没什么的询问,喻岁却能从对方眼中瞧见轻视。 问这话的是之前时不时喜欢针对唐序的男同事,叫,叫什么来着? 喻岁瞥了眼他的工牌——李大槌。 他妈爸给他取了个好名字,果然是个棒槌。 喻氏hr录取人的时候,是闭眼招的吗?什么傻缺都收。 喻岁鸟都不想鸟他,视他如空气。 喻岁越是不搭腔,李大槌越是嚣张,“喻小姐,我们都很担心喻总的身体健康,你能说说看,喻总他恢复的怎么样?” 眼皮一掀,喻岁淡淡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变成落魄的凤凰?” 李大槌否认道:“喻小姐,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还等着喻总归来。” 喻岁皮笑肉不笑道:“你既然这么忠心,不离开公司彰显你的忠诚,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李大槌噎了下,随即明白了,喻岁这意思,喻敬文是回不来了。 李大槌褪去虚假的恭维,露出真实表情,“你与其考虑我的去留,还不如想想你未来的生活。” 喻氏易主,她就不再是自己老板的女儿,他也就没必要再对她好言相对。 喻岁眼神鄙夷,嗤声道:“落魄的凤凰,它也是凤凰,用你担心个什么劲?” 李大槌表情难看,先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下了。 唐序这时候正好路过,李大槌瞬间换了副嘴脸,奉承道:“唐哥来了。” 第925章 都不装了 喻岁觉得这棒槌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就这能屈能伸的舔狗样,就是他的优点。见风使舵,他掌握的挺好的。瞧李朗掌权后,他立马能拉下脸上前讨好唐序。 唐序即便是冷着脸,他还是能热脸贴冷屁股。 唐序目光淡然地看着他,声音冷然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落井下石的时候,你马上也会成为被人丢石头的人?” 话落,李大槌脸瞬间一变。 “唐哥……” “我叫唐序。”唐序并不承受他的尊称,让他别套近乎。 李大槌还想说什么,唐序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迈步离开。 喻岁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时间流逝,等着例会开始。到点后,喻岁径直去会议室。 这次,几个小董事却对她的存在提出异议。 “我们今天有重要的事要讨论。”驱逐之意很明显。 喻岁就当听不出来一样,说:“你们说呗。” 见她听不出内涵,董事直接说:“今天的会议,你不适合出现。” 喻岁反问:“我为什么不适合?” 因为他们要讨论怎么架空喻敬文的事,她当然不适合。林雪娜今天都没出现。 “是涉及公司什么机密吗?”视线转了一圈,喻岁似笑非笑:“还是你们想着在没有喻家人的会议上,讨论怎么让喻氏换姓的事?” 董事顿时一噎,他是没想到喻岁能猜中。 老狐狸李朗淡定的很,他笑说:“小岁啊,你想多了,喻氏一日姓喻,它就一直姓喻。” 等它不姓喻的时候,就姓李了呗。 话落,李朗又道:“只是因为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你也听不懂,还有你带外人出席公司的会议,这不符合公司规定。” 他嘴里的外人,是喻岁身后的威武。 喻岁玩着指甲,漫不经心道:“会议重要我才要出席,不然你们把公司卖了怎么办?再说,我都还没听,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不懂?” “你夺权都没说符不符合规定,我多带个人,你就受不了了?” 李朗脸上始终挂着笑,但那笑却有些不善,语气强势起来,“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说的话。” 喻岁也在笑,“李总不打算装了?” 李朗答非所问:“这里现在并不适合你待着。” 喻岁回:“我要不出去了?” 李朗还维持着他那虚伪的嘴脸:“我不想让你在公司丢面子。” 话落,喻岁无害道:“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李总一声?” 李朗直接说:“去请喻岁出去。” 这话是对他身后的秘书说的。 李朗的秘书来到喻岁身边,请她离开,与其说请,不如说是要拽她离开。 当然,李朗秘书的手并没碰到喻岁,因为威武根本就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偌大的会议室里,随即想起痛叫声,来自李朗秘书嘴里。 秘书手臂被威武别在身后,比威武高半个多头的男人,如犯人般被她按在会议桌上,脸撞桌子还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见状,在场众人表情皆是发生了变化。 李朗沉脸,冷声:“喻岁,你这是在做什么?” 喻岁:“你这问题问得好。” 第926章 全端了 “我啊,打算解雇你们。” 李朗嘲声:“解雇?” 喻岁一本正经地点头,伸手指了一圈,“对啊,解雇你们所有人?” 第594章 话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林雪娜站在门口。 喻岁落在林雪娜身上的视线,满是嘲弄:“李朗的名字还真是好用,借他名字传个话你就立马出现。你是不是忘了,你伴侣栏上写着喻敬文的名字?” 闻声,林雪娜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她表情不悦:“你要做这么?” 喻岁笑说:“让你见证你后台是怎么倒台的。” 说完,她收回视线,转头再次看向李朗,“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没资格解雇你们?” 喻岁喊了一声,“付律师。” 话落,一身西装打扮的付逸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喻岁说:“付律师,你告诉他们,我有没有资格。” 付逸在众人的目光下,将苏安婉的遗嘱公之于众。 在场所有人都看清了,苏安婉将她手中百分之五十的喻氏股份转给喻岁。 在场第一个起反应的不是李朗,而是林雪娜,她大声辩驳:“这份转让文件是作假的!” 苏安婉怎么可能有喻氏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她不可能有! 喻岁没理会林雪娜的争辩,“正常情况下,我是没资格,可我现在是公司第一大股东,李总,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明面上,喻敬文拥有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 李朗拥有百分之十,颜磊拥有百分之八,余下的百分之十四的股份被七八个小股东稀释。 李朗看着显示屏里的文件,脸冷得不像话。 他不会像林雪娜那样,去质疑这份文件的真实性,他认识付逸,他是苏安婉的私人律师。 这种一戳就会破的事,付逸没必要作假。他只是没想到,喻敬文竟然会给苏安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也或许不是喻敬文给的,而是苏安婉想法子弄到手的! 忽然想到什么,喻岁笑说:“李总,你不是在查谁买走了颜磊的股份吗?” 闻声,李朗眸色一缩。 喻岁笑得开心,“没错,就是我买的。” “我真是要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颜磊也不会这么快被踢出去。” 李朗阴沉着脸:“我到是小瞧了你。” 她竟然利用自己替她清扫障碍! 苏安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再加颜磊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她现在握着喻氏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股东。 喻岁说:“你现在认清我也不迟。” 瞧见这份股份转让文件,李朗也并没让自己处于弱势地位。 李朗直接说:“你知道我们所有人都离职,喻氏会是个什么下场吗?” 喻岁不答反问:“威胁我?” 李朗说:“让你认清现实。” “唐序。” 唐序随即出现在会议室里,喻岁勾唇一笑,笑他的自以为是,直勾勾看着他,张嘴道:“唐序,把离职信给各位董事发下去。” 话落,喻岁看着李朗眸色陡缩。从惊愕到震怒,不过一秒的功夫。 第927章 看透一切 李朗死死盯着唐序,好似要将他给看穿了! 唐序清冷的面庞上,没有任何异样,跟没瞧见李朗的愤怒一样。 每个董事面前,都发了一份终止劳动合同的协议书。不是离职,是开除! 喻岁说:“我这人从来就不喜欢受人威胁,改朝换代这个词我挺喜欢的,但这个事儿,不是你李朗去做,而是该我来。” “喻氏要的是有能力且忠心的员工,而不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吃里扒外一心只想挖公司根基的蛀虫!” “从现在起……”喻岁点了点桌面,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你们全部被我辞退!” 话落,其中一名董事道:“你不能辞退我们!我们这辈子都在给喻氏卖命,凭什么说辞就辞?” 喻岁不答反问:“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你拿了多少回扣,做了多少次以次充好的事,你数过吗?” “还有你,你,以及你。”喻岁点了几个人,“你们家人在国外好吃好喝,逍遥自在的生活都是谁给你们的?你们包养小三小四的钱,又是谁支付的?别的本事你们没有,贪得无厌的本事倒是掌握了精髓。” 不止学到精髓,他们还把贪这个词诠释的淋漓尽致。 喻氏账目上,有不少的烂账,大部分都是因他们而起。她不知道是喻敬文对他们过于放心,还是说他能力就摆在这里,无法割舍他们的存在,被迫养着这堆腐烂掉的肉。 在喻岁看来,喻敬文应该是属于后者。 她发现了,喻氏还能保持长久的辉煌,是因为她妈活着的时候,帮他把地基打的够牢靠。 都说创业难,其实守业更不容易,喻敬文的经商能力并没多强,如果他不是独子,这偌大的喻氏还不一定落他手里。 喻氏前半生靠上一辈,后半生有她妈这个智囊团给喻敬文谋划,总是能各种化险为夷,稳健发展,现如今她妈离世后,内部矛盾就开始大肆暴露。 当喻岁摸清喻氏真实情况后,她就明白了,为什么喻敬文明明恨着她妈,却不舍得离婚,还能给她妈转让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其实归根到底,喻敬文需要她妈妈! 几个董事脸上皆有不同层次地变脸,但他们却不承认喻岁说的:“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张嘴随便就往我们身上按罪名,谁教你这样胡来的?” 第595章 红唇一张,喻岁吐出两字,“法律。” 话说到这里,姜清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恭敬喊道:“喻总,警察来了。” 闻声,喻岁勾唇,“快进他们进来,别耽误警察同志办正事。” 看到姜清的瞬间,林雪娜表情顷刻狰狞,“姜清这贱人真是你的人?” 她怀疑过,但没确定过,但现在,林雪娜确信了! 喻岁嘲声道:“现在才知道?晚了。” 确实是晚了!李朗没想到唐序竟然都是喻岁的人!他可是他老子! 孽子! “别说我不敬老,看在你们跟喻敬文一起打拼的份上,你们养老的地方,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 喻岁这话说的是相当挑衅。 第928章 清洗 监狱。 一个管他们后半生衣食住行的地方。 董事会直接炸开锅了,修养和气度都不复存在,全都是骂骂咧咧,脏话响彻整个会议室里。 喻岁笑看着他们暴跳如雷,再到无力回天的画面,奉劝他们,“你们在里面好好改造,说不定还能早些时日放出来,跟你们家人安享晚年。” 所有罪证,喻岁都交给了公安机关。 喻岁坐在李朗对面,“我说过,我会送你去跟颜磊见面。” 都是多年的老同事,他们得齐齐整整啊。 李朗眼神阴沉,“唐序什么时候跟你一伙的?!” 喻岁答非所问:“他比你懂得感恩,懂得知恩图报。” 不像他,只会忘恩负义。 李朗还想继续问,警察却逮捕了他们所有人。 一个早上,喻氏高层被警察带走了四个。其它的还好说,李朗被警察拷走,公司内部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林雪娜拦住喻岁的去路,双目猩红,“你有什么资格!” 你们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么多股份!? 喻敬文为什么要给苏安婉这么多股份? “假的!”林雪娜挣扎着:“你的股份转让是假的!” 喻岁看她的眼神,满是轻蔑:“林雪娜,你知道你输在我妈哪吗?” 也没等林雪娜回话,喻岁点了点脑子,兀自又道:“这里。” 她妈妈靠脑子吃饭,靠脑子生活,而林雪娜则是靠身体生存,把自己的人生交付给男人,一切靠着别人施舍。 施舍的东西从来都不是稳定的,别人能给,也能收。她要弄死喻敬文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个。 整个喻氏的人,都是人心动荡,但人心最动荡地还得是李大槌这个棒槌。 等他搞明白现状后,他整个人都麻了! 李总被抓了? 李总被喻岁报警抓了。 他之前做了什么?他嘲笑了喻岁,她挖苦了喻岁,他还在那里落井下石! 李大槌躲到人后,看着喻岁被人前呼后拥,他看见唐序也跟在喻岁身后。 李大槌懵的,李总被抓了,唐序为什么还会跟着喻岁?难道一开始,唐序就跟喻岁是一伙的? 他忽然想到,自己之前不管怎么排挤挖苦唐序,他都没任何反应,但今天她嘲笑喻岁,唐序是什么反应? 他好像出面在维护喻岁,这是什么?这是护主!李棒槌突然醒悟,也捋清了关系源。 喻岁的视线忽然朝他这边看来,他猛地低头避开视线。几秒后,他小心翼翼的偷瞄,喻岁已经离开了。 他松口气的同时,心也跟着提起来。他忐忑不安一段时间,发现喻岁没有要收拾他的,他心就落定了。 也是,想喻岁这样的大人物,哪里会把他这样的小角色放心上,肯定早就忘了他,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记得他。 李大槌这就想岔了,喻岁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对于那些对自己不好的人,她记得尤为清楚。 他这个棒槌,喻岁是不可能忘记的! 入驻喻氏后,喻岁雷霆手段,大肆清理公司余党,弄得人心惶惶,李大槌就是其中一人。 他每天都在祈祷自己不要被辞退,很显然,老天爷没听见他的祈求。因为他出现在第一批被辞退的名单里! 第929章 不忿 李朗的觉得喻岁会忌惮的事,根本就不会出现。因为空缺的位置很快就会有人顶上去,喻岁不可能让其开天窗。 苏安婉为喻岁留下了太多保障,股份是一个,喻氏那些可靠的员工也是她给喻岁的筹码。 他们能给喻岁保驾护航,了解的越是透彻,对苏安婉,喻岁心有愧疚。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苏安婉能叱咤商场,喻岁又怎么可能对商场一窍不通,只是因为她不喜欢,所以苏安婉就不强求。 苏安婉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开心,生活的自由自在。她活着的时候,喻岁确实活成了这样。 前半生,苏安婉守护着自己;后半生,她要替她妈妈守着,守着她打拼下来的一切! 喻岁的所有举动,林漫如的反应比林雪娜的反应都还要大! 她一直在跟喻岁比,比家世,比男人,比学识。 家世,她赢了喻岁,她是喻敬文唯一的女儿,而喻岁不过是她妈偷情生的野种。 男人,她是从喻岁手中抢来了,说明她比喻岁有魅力。 学识,喻岁学什么,她学什么,喻岁考什么,她也跟着考什么,虽然设计上没喻岁有灵气,但她好歹跟喻岁拥有差不多的证书。 第596章 但现在,喻岁却突然翻身了,她居然拥有喻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林漫如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她不是爸的女儿又怎么样?喻氏股份一大部分在她手里,她现在能完全掌控喻氏! 这已经让林漫如接受不了了,知道她一步步将颜磊,将李朗他们从公司里踢出去,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这一切都说明了,喻岁比她优秀! 喻氏这边的情况,楚家一直有关注,楚母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你不是说喻岁不知道股份的事吗?” 楚云说:“她之前确实不知道。” 楚母也不再与他争辩喻岁现在知道的原委,“林家母女斗不过喻岁。” 喻岁的这一套操作,很明显早就预谋好的,那两个没脑子的,只想着靠男人在公司站稳脚步,现在可栽了个大跟头。 楚母现在还烦着她们,之前她想让楚云进喻氏帮忙,林雪娜却虚情假意的说,不想让楚云这个女婿这么辛苦。 辛苦什么,不就是觉得他们会借机霸占喻氏么。自家人不相信,选择跟一个外人联手。 先是被李朗压制,后是被喻岁踢出局,这结局,她们满意了吧。 李朗倒台了,林雪娜现如今就想到了楚云这个女婿。她不是打电话求帮助,而是亲自上门。 知道林雪娜的目的,楚母眼中划过冷嘲,之前想方设法的不让他们进入,现在又开始求他们? 楚母直接阴阳她:“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我们楚家一个外人插不了手。” 林雪娜赔笑道:“什么外人,漫如现在是你们楚家的儿媳妇,我们可是一家人。” 楚母呵了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好心说帮你们,你们是拒之门外,现在你也不用我们,楚家不想搅和喻家的浑水。” 第930章 两家的背后谋算 林雪娜道:“亲家母,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生分,再说,你帮我们,还不是在帮你们自己。” “你想啊,喻岁要是得势了,时宴知也会跟着沾光,拥有了喻氏,他之后就会有更多的资金跟你们斗,跟你们争。亲家母,我们现在才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想喻岁过得好,你不想时宴知好过,我们目标是一致的。” 林雪娜继续游说:“亲家母,我们现最需要齐心协力。” 其它的暂且不论,林雪娜有句话说的没错,她确实不想时宴知过得好。 楚母问:“你想怎么做?” 林雪娜道:“喻氏如果不在我们手里,我们也不能让喻岁和时宴知拥有。” 楚母反问:“你想毁了喻氏?” 林雪娜开口:“是。” 楚母问:“你舍得?” “不是我的东西,我有是舍不得的?”林雪娜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喻岁并不是敬文的女儿,喻氏落入喻岁手里,他并不会愿意。” 话落,楚云和楚母脸上同时出现了惊愕。这个消息,让他们两人都惊讶住。 林雪娜道:“喻岁是她妈偷情怀上的。” 恢复表情,楚母问了句:“喻敬文知道吗?” 林雪娜说:“知道,所以,喻氏不能落到喻岁手里!” 楚母大概是知道喻敬文为什么会对喻岁这个态度了,原来是被带了绿帽。 楚家最后答应了林雪娜的请求,不是因为他们在一条船,林雪娜自以为的同条船,只是她的自以为。 楚母会答应,不过是因为时宴知。 楚云很理智,他说:“小岁的真实身份,对她能不能掌握喻氏没有任何影响。” 她不是以喻敬文女儿的身份继承喻氏,她手里实实在在握着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实权就在她手里,喻岁是名正言顺,外界根本震撼不了她的位置。 楚母道:“我知道。” 楚云说:“我们出手没有用。” 就算他们帮忙,喻氏也不可能转到林雪娜她们手里。 喻岁会知道百分之五十股份的存在,楚云一点都不惊讶,苏安婉既然给她留了这么大一笔财富,肯定是会留后手让她知道。 楚云就是没想到,喻岁竟然能将偌大的喻氏搅的天翻地覆,她在自己面前隐藏了太多可能性。 楚母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让她们母女拥有喻氏?” 她不想喻岁和时宴知拥有喻氏,但也没想过让林雪娜母女得到。她从来就不是个好心的人,对林雪娜她一贯是看不起,又怎么可能帮助她们得到更多。 只不过对林雪娜的一个提议表示很认可,得不到,就毁掉。 楚母说:“你要是想跟林漫如离婚,我也不会阻止,但喻岁你就不要再考虑了。你就算有挽回的想法,也得看喻岁她愿不愿意,即便她愿意,我也不会同意。” 都跟时宴知结过婚的人,关系早就乱了套。 楚云蹙眉道:“妈,你在瞎说什么?我跟小岁早就不可能。” “小岁?”楚母嗤声道:“你们现在什么关系,你这样的称呼,你觉得合适吗?” 从自己肚子里爬出的,楚母不说全看透,她也能看清一半。 男人都这样,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开始后悔莫及,可那又有什么用?别人早就已经不属于你了,就算是吃后悔药都没用。 第931章 很好的利用 第597章 接手喻氏后,喻岁每日的工作量都加大了,岗位虽然都有人替补,但她现在也当不了甩手掌柜。 林漫如也开始往公司挤,虽然干不了事实,但她能做一些膈应人的事,就比如对姜清颐指气使。 “我跟你说话,你没天听到是不是?!” 姜清睨着她,淡声道:“林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林漫如趾高气扬:“去给我倒杯咖啡!” 姜清没动。 林漫如瞪她:“怎么,我叫不动你是不是?别忘了,我爸是喻敬文!” 姜清转身去茶水间给她倒了杯咖啡。 噗—— 林漫如一口咖啡全都喷姜清身上,“你是想烫死我!?” 米色的职业装上全是咖啡渍,连带姜清脸上也沾染不少。姜清顶着一身狼狈,脸上依旧不见愤怒,很平静,平静的好似在看小丑。 姜清的眼神自然刺激到了林漫如,目光从她凸起的腹部划过,眼底闪过恶毒。 姜清道:“我没要你死,除非是你自己。” 林漫如变脸,姜清这意思不就是在说是她自己找死。“你再说一遍?”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姜清如他所愿:“跳梁小丑。” “如果我是你,就该夹着尾巴,好好做人,别长了羽毛,就当自己是凤凰,难道你就没想过你本质上就是一山鸡?再怎么伪装,也改变不了你的真实身份?” “有这个劲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如去想着怎么提升你的素质和修养,别像个泼妇似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姜清上前一步,声音压低几分,“你跟你妈都是失败者,永远都只会被苏夫人和喻小姐踩在脚下,一辈子都赢不了,林漫如,你真可怜。” 说完,后退一步,脸上皆是讥笑,姜清抬手抚摸自己凸起的肚子,眼神挑衅,无声宣战。 姜清这话成功刺激到了林漫如,她的挑衅,林漫如一样也感觉到了。 深深睨了她一眼,姜清转身走人。林漫如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阴凉。 当身后有异动时,姜清是有感觉,但她不躲不闪,任由林漫如那双手从她身后使劲。 身体失控时,姜清也没有任何补救,反而将这一跤摔实了。身体跌落,疼痛瞬间从腹部开始向整个身体扩散,湿热渐渐从腿间溢出。 “林漫如……” 林漫如看着她腿间的血,眼神里染着兴奋:“你肚子里的野种早就该流掉!” “啊——” 突然出现的员工,瞧见下身都是血的姜清,吓得顿时尖叫出声。 姜清面色煞白,冷静道:“替我叫救护车。” 员工的尖叫声,让林漫如意识归拢,脑子也开始清醒起来,空气里飘荡的血腥味,让她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眼中闪过慌乱。 窸窸窣窣地脚步声涌过来,喻岁出现在休息区,表情惊然,“快,送医院!” 姜清被男员工抱起来,从喻岁身边经过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喻总,帮我报警!我要告林漫如!” 喻岁从她眼神里读懂了其意思,正因为如此,喻岁忽然觉得心里难受。 脱了外套,将衣服盖在她身上,喻岁开口:“好,我帮你报警。” 第932章 并不白流 喻岁看了眼灰色地毯上地血,深吸一口气,“唐序,看住林漫如,报警!” 唐序颔首,“我明白。” 林漫如想离开,被喻岁的人控制住,她怒声道:“喻岁!你是想软禁我?” 顿步,喻岁回头睨着她,沉声道:“我不是要软禁你,我是要送你去坐牢!” “你敢——!” 喻岁根本就不搭理林漫如的叫嚣,往医院赶了过去。 姜清流产了。四个多月了,孩子都成型了。血流的多,从手术室里出来,她人还没醒。 林漫如也被拘留了,以故意伤人罪被拘留了。 姜清是术后两小时醒的,人是虚弱的,唇色偏白,“喻总。” 喻岁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清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累。” 喻岁替她掖被子,“累了就多休息。” 姜清按住她的手,出声道:“喻总,我是自愿的,你不用觉得自责。” 喉咙滚动,喻岁抬头看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能让自己有生命危险?” 为了对付一个林漫如,将自己陷入危险中,太不值得了。 姜清说:“我有把握。” 喻岁急声道:“你有把握,那你对林漫如有把握吗?” 林漫如要是过激些,那一切都来不及了。 深吸一口气,喻岁调整情绪,“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 姜清微笑道:“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 看着她平坦的腹部,喻岁问:“还难受吗?” 姜清回:“其实真的还好,医生技术不错,没什么太大的痛感。” 她的安慰,并没让喻岁心里好受,只觉得她很傻。 姜清冷静替她分析:“这孩子掉的很有利用价值,林雪娜她们肯定会在背后作妖。林雪娜这个人我有接触,又蠢,又爱斗。喻敬文现在手里还剩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他人现在没醒,她肯定会想用这些股份生事。” 第598章 喻岁却精准的道出真相,“你其实是不想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生,而影响到我是不是?” 姜清没否认,对已流逝的生命很似冷漠:“现在大势已定,我并不想留下这个我不喜欢的孩子。” 喻岁道:“我其实并不是喻敬文的亲生女儿,这孩子的存在,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闻言,姜清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她说:“那这个孩子就更没必要留下来。” 喻敬文想要儿子继承‘皇位’,她更不能让他拥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喻岁说:“以后别再干傻事了,你自己才是第一位。” 当初为了她接近喻敬文也好,现在利用肚子里的孩子也罢,今后她该考虑考虑自己。 喻岁在医院陪了她一个多小时,等付逸过来后,她就离开了。 姜清和喻敬文现在在一家医院,同医院,不同科。从姜清这边离家,她转道去了喻敬文那边。 vip病房。 喻敬文被看护照顾的很好,人是干净的,但身体自有的病态,并不单单靠照顾就能解决的,消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第933章 释怀 喻岁坐在病床前,看着喻敬文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悠悠开口:“被你藏起来的股份书让我找到了,喻氏现在也已经在我手里了。喻敬文,你要是醒来,是不是会暴跳如雷,对我恨之入骨?” 喻岁低笑出声,随即敛起笑,抬头看向窗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雪,收回视线,看着消瘦的喻敬文,“血缘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养育是不是终究抵不过血脉? 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就翻脸不认,养条狗养这么长时间,都能养出感情来,可女儿,他说不要就不要,真正够无情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林雪娜给你生了个儿子,但你期盼的儿子被判定了小儿癫痫,还是完全不能痊愈的那种,一辈子都得吃药维持。” “你本来是还有机会拥有一个健康的儿子。”喻岁脸上荡起嘲意:“可他被你半道认回去的女儿害死了。四个多月了,都已经成型了,两小时前,被医生引产了。这就是你要的婚姻,你要的家庭。” 妻子要他的命,女儿要他儿子的命,母女两人多整齐。 喻岁也不管喻敬文能不能听到,她就想跟他说,是发泄也好,是嘲讽也罢,就想说给他听。 说够了,喻岁起身,垂眸睨着病床上的人,忽然对他没了恨意,反而只觉得他很可怜。 她现在的生活一切向上,没必要再分出自己的精力,去消化一些不必要的坏情绪。 喻岁离开后,喻敬文手指抽动两下,随即又归于平静。 姜清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林漫如的事就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揭过去,她必须要付出代价。 林漫如被抓起来了,林雪娜才知道这事。那时的她,正在一处公寓里和人密见。 林雪娜惊呼出声,“你说什么?!” 电话那端的人重复了一遍林漫如的事,她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身旁的男人问道:“怎么了?” 挂了电话,林雪娜才说:“漫如被警察抓了!” 男人眼中浮现担忧:“怎么回事?” 林漫如做了她一直要做的事,但她却用最蠢的方法处理了那个野种! 林雪娜找了律师想去警局保释林漫如,但喻岁不可能让林漫如出来。 律师说:“林小姐的故意伤人案已经做事了,保释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唯一能的,就是给林小姐减刑。” 林雪娜震愕道:“你的意思是说,漫如还要坐牢?” 律师点头:“所有证据都指明了林小姐是主动,而非意外。” 人证物证都齐全的情况下,受害者还不和解选择报警,林漫如就必定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林雪娜身边的男人冷静许多,他问:“她这种情况一般会被判多久?” 律师说:“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具体时间,都得依据法官的最后宣判结果。 话落,林雪娜身体一晃,要不是被男人扶住,她人都要跌倒了。 男人问:“这个牢有什么办法不坐妈?” 律师回:“让受害人改口供撤诉。” 很显然,律师的这个提议,是实施不了的,因为姜清不可能撤诉,她还会往死里告! 受害方那边解决不了,那就只能给林漫如想办法减刑,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给林漫如开一张有精神疾病的证明,精神病是不用坐牢的。 第934章 疯狂输出 今儿医院就跟集市似的,怎么全都聚集在这里。 喻岁人还没从医院离开,就遇上了秦妧,她正被人给围攻,她还没上前就瞧见白大褂的医生在给秦妧解围。 “这位小姐,你能确定你刚刚说得都是真的?”程锦然指着左前方,说:“这里都有监控录像的。” 欺负秦妧的人正是陆邝的女朋友魏娅。她人坐在地上,身边是翻到的轮椅,与倨傲的秦妧相比,此刻的魏娅到真是狼狈又可怜。 喻岁来之前,也不知道她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反正这会就瞧见众人正拿手机拍照,对秦妧指指点点。 明星的热闹,那可不要太好看。 模糊中,那意思好像是魏娅现在这个样子,是秦妧恶意推的。 第599章 魏娅脸很白,病态感很重,苦笑道:“医生,你是不是也是秦妧的粉丝?” 魏娅挺会搞舆论的,一句话,让一旁看戏的人瞬间觉得程锦然是作为粉丝在维护秦妧。 程锦然清隽的面庞上很平静,答非所问:“她真要蓄意伤害你,你现在要做的是报警,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你的人身安全,需要我给你报警吗?” 魏娅还没说话,秦妧先说:“报,现在就报!” 她真是被癞蛤蟆粘上了,自己都没往魏娅那边靠,她就跟癫痫发作似的,主动靠过来,在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还自己从轮椅上跌下来,自导自演的玩这么一出。 她怎么就不把自己给摔死得了?! 秦妧还顾忌了周边人群,说话多有收敛,“我看你治疗的不止是心脏,你这脑子也得去看看,你要缺钱,我不介意做好事。” 程锦然扶起地上的轮椅,站在魏娅面前,礼貌道:“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魏娅摇头,柔弱又坚强,“我自己能起来。”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秦妧真想翻个大白眼,装什么娇弱?刚刚从轮椅上滚下去的时候,不是挺利索么。 “娅娅。” 魏娅撑地而起的时候,陆邝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她脸上顿时出现委屈的神情,“阿邝。” 陆邝伸手扶住她,他侧头看向秦妧,沉眸冷声:“秦妧,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秦妧是放手了,但这心并不是说收就收的,总得有个恢复的过程,陆邝这番质疑,秦妧的心还是有些刺痛。 但这次的刺痛时间并不长,秦妧很快就整理好情绪,“陆邝,跟你把话说清楚那天,我的生活就不想你们介入,而你俩之间的事,也别把我扯进去。” “麻烦你看管好你这个心脏有毛病的女朋友,没事别我让身边靠。我不是冤大头,别找我碰瓷。狼来了搞多了,小心真把自己身体给折进去,人得惜福惜命,不是回回都经得起折腾。” 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她躲得远,魏娅还像狗皮膏药似的贴过来,烦死个人。 秦妧怼回去,“还有你,我不是你撒气的对象,别对我大呼小叫的,你现在没资格!” 她喜欢他的时候,她能忍着。 她不喜欢他的时候,她半分委屈都不想受了! 真是给他惯的。 第935章 冤孽啊 喻岁看秦妧在哪里疯狂输出后,她也就没再现身。 秦妧也没瞧见人群后的喻岁,把陆邝一顿怼后,转身就往医院走。 陆邝被秦妧刺的一句话都没说完,他倒是想说,可完全没机会说,因为秦妧甩完脸就走了。 走开后,秦妧就给秦风打电话,让他控制舆论。刚刚医院门口发生的事,不用想肯定被录了。 秦风吐槽道:“你又干了什么事?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会儿?” 秦妧她很委屈,也很冤枉的好不好。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明了的说了遍,“不是我主动惹事。” 听完,秦风的吐槽并没收回,“陆邝这颗雷难道不是你先招惹的?” 秦妧嘟囔道:“我现在没招惹了。” 秦风说:“你现在是说收手了,但癞蛤蟆却想要继续膈应你。” 那是对方的问题,又不是她的问题。 秦妧道:“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在网上看见对我不利的消息。” “公司有你这么个艺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秦风吐槽不断:“公关部都专门给你另开一个团队。” 秦妧也像狗皮膏药粘着秦风,“谁让我们从一个娘胎里出来,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秦风说:“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完,他率先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秦妧转身之际,瞧见走来的程锦然,出于礼貌,她主动道谢:“刚刚的事,谢谢你。” 程锦然:“不用谢。” 秦妧话锋一转,直言不讳:“你不是讨厌我么,为什么要帮我出头?” 程锦然愣了下,“我没有讨厌你。” 嘴角扯了扯,秦妧说:“程医生,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程锦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演员。” 秦妧道:“你知道我们演戏的最需要干什么吗?” 这次问完,她也没等程锦然回应,兀自道:“我们最常做的就是观察人。” 察言观色是演员都要去专研的一门课。 秦妧说:“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表露出不喜欢,我看得很真切,你不用撒谎骗我。” 迎上她的目光,程锦然反问:“所以,你不愿给我签名照?” 秦妧并不否认,点头道:“对啊,我不想给。你又不是我粉丝,谁知道你拿我的签名照去做什么。” 程锦然并没什么怨言,“抱歉。” “……”这说话的路数秦妧怎么跟不上啊,茫然道:“你跟我道歉做什么?” 程锦然说:“我向我的偏见跟你道歉。” 闻言,挑眉,秦妧反问,“因为我金主爸爸的事?” 程锦然并不是回避型,主动承认自己的不礼貌,“是。” 他果然是这样理解的。 秦妧似笑非笑道:“你或许没理解错,我真的有金主爸爸。” 在知道她的背景后,程锦然就明白,她根本就不需要倒贴金主,秦家就是她最大的金主。 第600章 “不管有没有,那都是你自己的事。”用不着他这个外人置喙。 “程医生,你又在撒谎。”说话间,秦妧忽然上前一步,仰头看她:“你很确定我没有。” 第936章 眼睛被糊住 “那我是不是也该向你道歉?”秦妧兴味道:“背后告你小状。” 程锦然回:“我没这么小心眼。” 眉尾一挑,秦妧道:“你这意思是在说我心眼小?” 程锦然说:“看你自己怎么想。” “……”秦妧问:“程医生,你有女朋友吗?” 程锦然道:“没有。” 秦妧说:“你没有很正常。” 就他这嘴,有女朋友才不正常! 他也不明白自己没有怎么就正常,程锦然道:“你现在能给我你的签名照吗?” 秦妧没有立马答应,反而问:“你要我签名照做什么?” 程锦然解释:“我师母喜欢你,让我找你要签名照。” 闻声,秦妧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而他却是一脸坦诚,她问:“真的?” 程锦然说:“我不说谎话。” 秦妧伸手,程锦然视线落在她掌心上,“什么?” “照片啊。” 没照片,她签什么? “……”他想起张扬说的,照片得自备。 想曹操,曹操到。 “老师,秦小姐。” 程锦然开口:“你之前说的照片,现在还有吗?” 闻言,张扬转头看向秦妧,眼神询问:愿意签了? 秦妧笑而不语。 懂了。 老师这是哄好她了。 张扬道:“我现在就去拿。” 一来一回,没花几分钟时间,秦妧问:“阿姨姓什么?” “周。” 跟老师一个姓。 还真不是他自己要,秦妧给了他一个特签。 秦妧没想到等她从医院离开时,又遇上了陆邝。狭路相逢,视线从她身上略过。 她对他很冷漠,收回视线,擦身而过。 “这是你新看上的?”陆邝的话很恶劣。 秦妧没搭理他,继续玩前走。 陆邝又道:“他知道你喜欢死缠烂打吗?” 脚步顿住,秦妧回头,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这次看他的眼神不是装的淡漠,而是真对他漠视且冷淡,“之前我没什么感觉,但现在,我觉得我以前是瞎了眼。” 被猪油抹了心,为什么回把他当宝贝似的放在心上。 是他太高贵,还是自己太贱?秦妧觉得是后者,她就是犯贱,自己把脸送上去给他踩。 踩一两次她还不觉得疼,非得让他持续性将自己脸踩破了,秦妧才开始觉得疼,就说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秦妧直勾勾看着他:“我以为我对你的喜欢是执念,现在看来,其实不是,我应该就是脑子进水了,双眼被眼屎迷住,以至于我识人不清,傻了这么多年,白白糟蹋我的青春。” “陆邝,你的存在让我知道,脑子不好的自己,到底有多蠢。喜欢上你,也因该是我干的最蠢的一件事,我非常庆幸我现在清醒了。” 陆邝脸上神情被阴沉取代,目光沉沉。 秦妧其实根本就不是窝囊性格,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主,她这辈子,唯有在陆邝这里受过气,因为喜欢,所以她忍受着他,纯纯的恋爱脑。 说这么多,她也不完全是在怼陆邝,更多的还是在警醒自己,犯什么都不要犯蠢。因为犯蠢是真会把自己蠢死! 第937章 小白脸气质 喻岁给姜清找了个营养师,专门给她调养身体。 姜清的所做作为,喻岁即心疼,又难受。她忽然抱紧时宴知,“你的身体是我的,知道吗?” 时宴知垂眸,看着她圆圆溜溜的脑袋,不正经道:“是你的也没用,现在又用不了。” 喻岁没理会他的不正经,自顾说道:“你不许擅自伤害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时宴知知道喻岁为什么这样说,手指缠着她发丝,一圈一圈的卷起来,答非所问:“丈母娘的个人魅力挺大,人不在了,对她忠心的人却不少。” 也是老谋深算,在喻氏埋下那么多暗庄,这个网几乎把整个喻氏全范围包裹住了,连喻敬文这个董事长都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这群人留在公司。 喻岁将他岔开的话题又扯了回来,“时宴知,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叫老公。” 喻岁直直看着他,眼神大于言语。 时宴知说:“你说你没事,干嘛诅咒我?” 喻岁回:“我没诅咒你,我就让你没事不许伤害自己的身体。” 时宴知一边轻抚她后背,一边说:“放心,我这条命是你的,不会随便给别人。” 喻岁说:“记住你说的。” 有事两人可以一起商量,但千万别擅自做主,做一些伤害自己,甚至可能波及生命的事。 时宴知道:“我说的每句话都不会忘,你是我老婆这事,我更是会记一辈子。” 动了手术后,他们两人的私生活纯洁了,双人床上,两人相依而眠。 安静的卧室里,时宴知问出了林雪娜母女最想知道的事:“你学的不是艺术类么。” 喻岁回:“我就不能双修?” 勾唇,时宴知夸奖道:“我老婆就是厉害。” 第601章 喻岁确实学的是艺术,但她也修了金融管理,还是从小修到大的那种,受教老师就是苏安婉,亲身受教,耳濡目染。 经商家族,又只有她一个子女,她即便活的自我,但有些东西还还是得学。如若突发意外时,她能自保,自救。 现如今,就是苏安婉给她传授这些本事的原因。 时宴知不得不再次感叹,他丈母娘真是有先见之明。喻岁也是一样的想法,她妈或许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不管是她,还是姜清那些人,都是她的谋划。 每天有开不完的会,还有说不完的事,疲惫是在所难免的,两人没聊上几句,时宴知就听到平缓的呼吸声,垂头一看,果不其然,喻岁已经睡了过去。 手臂收了收,喻岁被他揽入怀中,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闭眼一同入睡。 次日,吃了早饭,喻岁和时宴知就在家门口分开。 时宴知故意揶揄道:“这当了董事长就是不一样,比我这个上两份班的人不知道要忙多少。” 喻岁陪他演:“我不得赚钱养活你。” 唇角勾起,时宴知笑说:“那真是辛苦你了。” 喻岁说:“谁让你花钱多。” 时宴知回:“我要不少花点?” 喻岁豪气道:“不用,钱花的少,不符合你小白脸的气质。” 第938章 就是这么狂 时宴知笑说:“金主这么大方,那我这小白脸的活,是不是还得做的更好些?” 喻岁回:“你知道就好。” 时宴知暗示欲十足,“等我身体利索了,我好好伺候你。” 喻岁嗔了他一眼,说:“身体不好就别瞎嘚瑟。” 时宴知‘唉声叹气’:“我这是有劲不能使。” 喻岁剜了他一眼,嗔声道:“一天不浪,心里痒。”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海没有浪,那还是海吗?” 喻岁说:“知道什么是风平浪静吗?” 时宴知回:“那你知道什么叫暗潮涌动吗?” “……”喻岁无语:“什么都能扯。” 时宴知道:“我这是在跟你真实科普。” 平静不代表无浪,暴风雨来临之前都会有一阵宁静的时候。 喻岁的车刚到公司,就瞧见公司门口的骚动,一个身着锦衣的女人,甩唐序一巴掌。 女人的怒骂声,传入喻岁耳朵里。 “唐序,你个畜生东西,他可是你爸!你居然把你爸送进监狱,你还是不是个人?” 女人喻岁认识,是李朗的现任妻子,李朗抛弃了唐序母子,娶了他的大学同学,也就是如今这个老婆。 唐序面色淡漠,目光凉凉地睨着她,“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李朗入狱,那也是他罪有应得,自作自受。他要不违法违纪,我就算是想送他进去,也没机会把他送进去,怪就怪他自己不老实。” 说完这话,唐序并没继续跟她纠缠的打算,而是直接让保安挡住她,直接说:“她要在公司门口继续闹事,你就报警处理。” 保安点头,“好。” “唐序!你给我站住。” 唐序却头不回的走了。 “唐序!!” 李朗老婆要冲进去,保安却挡住她的路,“李太太,您要再继续,我就报警了。” 知道唐序是李总,哦,不对,前李总的儿子时,保安真是快惊掉下巴。这是不是父子之战?还是父输子赢的战斗。 心里八卦归八卦,但还是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 李朗老婆狠狠瞪着保安,眼神虽不善,但到底还是顾忌了颜面,没在继续闹。 唐序离开了,李朗老婆倒是瞧见车里的喻岁。 她之前没见过喻岁,但李朗被关起来后,喻岁这人,她是有了解的,“你是不是很得意?” 喻岁不答反问:“我得意什么?” 李朗老婆道:“你一次性赶走这么多股东,等你爸醒了,你拿什么交代?” 喻岁再次反问:“我为什么要给他交代?” 她这个大股东做事,用得着跟其他小股东说明?她就算把喻氏给毁了,也用不着对其他人说什么。 他们要是有意见,要不憋着,要不就买股份。 喻岁也不在意李朗老婆的脸有多难看,让小武开车。 李朗老婆被怼的脸黑如锅底,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猖狂的人,一个小丫头片子,一朝得势,就真以为自己无敌了? “李太太。” 闻声,李朗老婆回身,看到林雪娜她表情并没有所好转。在此之前,她可听说了,林雪娜跟自己丈夫走的很近。 第939章 拒绝联手 看着柴敏一脸敌意地看着自己,林雪娜大致知道些什么,她主动解释道:“我和李总是纯商业合作,不掺杂其他。” 柴敏敛起脸上多余神色,问道:“你有事?” 林雪娜也没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喻岁的样子,你都看见了。李总的儿子,都能被他拿捏住,李总现在被她送进去,你就甘心这样算了?” 柴敏不答反问:“你想做什么?” 林雪娜说:“我们可以联手。” “联手?” 林雪娜点头,“喻岁她现在是我们的共同敌人,我知道李总手里肯定还有对付喻岁的筹码,我们可以联手一起对付她。” 柴敏嗤了一声:“你们都是喻家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联手?” 第602章 林雪娜回:“正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对喻岁才会更有敌意,她现在拥有的都是我儿子的东西,你觉得我会跟喻岁平和相待?” 柴敏说:“那要是事迹败露了怎么办?” 林雪娜斩钉截铁道:“不可能败露。” 闻声,柴敏却说:“我考虑考虑。” 她的考虑,就是去跟李朗商量。 “不用考虑她。”李朗直接把林雪娜给否认了。 林雪娜这个女人,他从来就没看得起过,一个依靠男人,靠美色而活的女人,根本就没一点值得他欣赏。 李朗问:“资产你都转出去了没有?” 柴敏脸上露出愧疚,“晚了一步。” 在她刚有动作的时候,法院就过来查封了他们家所资产,连那些隐形的都被封了。 柴敏脸上有怨念,“老公,唐序把你出卖的彻底。” 李朗想到了,喻岁不可能知道他所有隐形资产,除非是唐序告密。 对唐序这个便宜儿子,柴敏从来都不喜欢,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有儿子,即便是婚前。 要不是这么多年她都无法受孕,不能为李朗生下一儿半女,她也不会同意把唐序接进家。谁想到这一接,接了个祸害,引狼入室给他们带来了灾祸。 喻氏。 喻岁拿了冰袋给唐序。 “瞧见了?”唐序接过冰袋,“让你看笑话了。” 喻岁说:“你对笑话的定位是不是有些低?” 这要算笑话,那她整个人生都是一场笑话,所有狗血的事,都让她遇上了。 “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喻岁转而又将手中几份文件放唐序面前。 这都是李朗在位时,在喻氏经手的项目。 唐序说:“看完我跟你说。” 唐序离开办公室后,喻岁手机响了,电话里的人说:“林雪娜给林漫如弄了一份精神病证明。” 眉梢微挑,喻岁丝毫不讶异,林雪娜会这样做,完全在她意料之内,为了不让林漫如坐牢,如果可以,她或许都想让人代替,搞份假的证明又有什么问题。 “你收集她办假证的证据。”喻岁就是要在后面断了她们的路。 她是不可能让姜清白白牺牲。 “还有一件事。” “说。” “林雪娜身边有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人。” 喻岁眼皮掀起,问道:“男人有问题?” 第940章 有其母必有其女 虽然行动很隐蔽,但还是被喻岁的人蹲到了。说法稍微委婉,“男人跟她单独相处的时间很长,在林雪娜那里也有留宿过。” 这不就是林雪娜的姘头嘛! 脑海灵光一闪,喻岁思忖,喻敬文的车祸,是不是因为了林雪娜的奸情,她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如果事情真如她想的那样,她只能说林雪娜心肠够狠,喻敬文也够活该。 自己找的毒妇,怪谁?这顶绿帽,他是带严实了。 喻岁说:“去查查那个男人的底细。” “好。” 喻岁现在非常怀疑,林雪娜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喻敬文的,这要不是,喻敬文跟自己一样,都是个笑话。 公司大整顿的同时,喻岁还阉割了不少项目,俨然是大清洗,彻底的换牌了。 外面的人都准备看喻岁热闹,甚至打算落井下石,分羹喝汤,结果他们发现,喻岁竟然丝毫不给他们捡漏的机会,反而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 喻岁这种清算旧臣的做法,他们觉得冒进,又佩服。其实每个公司都有这样的老江湖,这些人已经牢牢扎进他们骨血里。想要清理,那就得先挖肉削骨。 这是最有效的做法,但这样做,他们也要伤筋动骨,大动干戈一场。难受的不止是老江湖,他们自己也要难受的厉害。 所以在没动根基之前,他们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喻岁这推倒重建的做法,他们是佩服的,这也让他们想到一个人,喻岁他妈,苏安婉!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止喻岁真实身份的人,只会觉得喻敬文生了个好女儿,有女胜儿。 苏安婉早年也是雷厉风行,帮着喻敬文在商场大刀阔斧,带着喻氏更上一层楼。 当年谁不羡慕喻敬文娶了个好老婆?漂亮不说,能力还如此强。 就是可惜了,生了孩子,就开始在家里相夫教子,等他们再关注的时候,便是她去世的消息。 真正是红颜薄命啊。 晚上,喻岁和供应商吃完饭,敲定合同,她在饭店门口送对方离开。 正直周五,下班路上车水马龙,小武只是去把车开过来,就堵住了。 喻岁让助理给她买水,她在饭店门口等小武。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脑袋刚从左转到右,就瞧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楚云。 楚云将手中的水瓶递到喻岁面前,“润润喉。” 喻岁当然不会接他递过来的水,不仅没接,甚至还往一旁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她的避讳很伤楚云,嘴角划过一抹苦涩,“我靠近你就这么让你难受?” 喻岁反问:“我难道不该难受吗?” 那个女人遇到劈腿的前对象,还能好言相对?她没报复回去,都是她修养好。 第603章 楚云道:“我对你的真心,从来都不作假。” 闻声,喻岁勾唇嗤笑:“真心也不妨碍你劈腿。” 指腹摩挲着瓶身,楚云回:“其实这是男人的通病。” 男女方面,男人的道德底线都偏弱,他们是能做到身心分开的。 第941章 她的人,给予绝对的信任 似说的不够,楚云又补充了一句:“所有男人都一样。” 喻岁一眼看穿他,淡淡道:“你不用挑破离间,你是你,他是他,他跟你完全不一样。” 时宴知以后会不会,喻岁不知道,但现在的时宴知,她是相信的。 说会悬空的手,楚云问:“你就这么相信他不会?” 喻岁语气平常:“我以前也相信过你。” 话落,楚云表情发生了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暗淡。 在时宴知说他有问题时,喻岁也相信过他。因为她把他归类为自己人,而时宴知被她排除在外。 自己人的是非,她不想靠外界评估,她给他十足的信任,可最后他甩了自己一巴掌,让现实教她明白,他不值得自己信任。 即便有过被骗的经历,喻岁还是一样会相信时宴知,对自己男朋友,哦,不对,是丈夫。 信任自己的丈夫这是最基本的,她的人,用不着一个外人置喙。 楚云苦涩一笑,“看来还是我让你失望了。” 喻岁不接他这话,不是失望,而是对他无望。不在意,哪来的失望。 楚云看得清楚,主动转移话题,“林雪娜让我们楚家帮她。” 喻岁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一抹嗤嘲,“这不是好事嘛,你们之前就想进入喻氏。” 之前有李朗拦着,不让他们介入,现在是她挡着,不让他们触碰。 楚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没想过要你们喻氏一分一毫。” 喻岁道:“那就是以前想过。”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楚云倒是实诚,承认了。 喻岁眼底嘲意明显,她以前果然是个瞎子,自己识人不清,还一遍遍糟蹋时宴知的好意。难怪他之前总是阴晴不定,脾气臭得要死,以前当他有毛病,现如今看来,他估计是恨铁不成钢。 楚云说:“你注意她。” 喻岁反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林雪娜可是你的丈母娘。” 楚云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我从一开始就没承认过。” 喻岁也毫不遮掩地表露自己的想法,“楚云,你是真的渣!” 她是厌恶林漫如,不愿见她有好下场,但这不代表楚云的所作所为她就赞同。 不喜欢是不喜欢,渣也是真的渣。 果然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身心是完全可以分开的,可以睡,但是不想负责。要不是林漫如死乞白赖的嫁,他是绝对不会想着娶。 她觉得他们两人都很可笑,可笑楚云对自己婚姻的随意,也可笑林漫如忙活了一会,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最后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楚云也不否认,反而说:“我会跟她离婚……” 话将落,喻岁制止他继续往下说:“停,你们夫妻未来是什么打算,那是你俩之间的事,你不用我说。” 她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们离也好,捆死也罢,都不关她的事,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罢,喻岁话锋一转,声音冷然,“我提前告诉你一声,我不管是你,还是你妈,你们要插手喻氏,都提前想清楚。” 他们要是敢碰,喻岁绝对不会让他们片叶不沾身。他们要是让自己难受,那这份难受,她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话落,喻岁瞧见自己的车了,她也没等楚云回话,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表明了,选择权在他们自己的手里,她只用做好准备就行。 楚云的视线一路跟随喻岁的背影,直至她上车。 拉开副驾驶的门的,弯腰坐进去,正要系安全带,喻岁发现‘司机’换人了,眼睛一亮,“怎么是你?” 时宴知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不答反问:“怎么,我在打扰到你了?” 喻岁笑说:“这次有进步。” 时宴知问:“什么进步?” 喻岁勾唇戏谑道:“这次只喝了半瓶的醋。” 第942章 理直气壮的偷听 他这次竟然没有下车找存在感,进步非凡。 “你管这叫有进步?”时宴知嗤了声,傲娇的很:“他值得我为他吃醋?” 不是他看不起他,不对,时宴知就是看不起他。什么玩意,一天天的挑拨离间。 时宴知转而又道:“我就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什么叫男人的通病?他就没这个毛病。 渣就是渣,还非得找个将所有男性都拉下水的借口,谁给他的脸? 被他拉到一起做对比,时宴知都觉得掉档次。 喻岁笑问:“听了多少?” 时宴知说:“不多,也就百分之八十吧。” 百分之八十这还叫不多?他离全部听完也没多远了。 他又不是故意要听的,这不是一不小心听完所有,还好她的回答每个都让他满意。 时宴知启动车子,“系安全带。” 喻岁说:“我助理还没来。” 时宴知道:“有人送她。” 想了想,小武都被他赶下车了,助理他肯定也会安排坐另一辆车。 第604章 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说:“以后他再出现,你离远些。” 喻岁笑道:“不是不醋嘛。” 口风怎么转的这么快。 时宴知回:“不是醋,是晦气。” 闻声,喻岁笑而不语,醋不醋的她现在不知道,但厌恶是真厌恶。 楚云说的事,喻岁倒是记住了,她说:“林雪娜打算找楚家帮忙。” 林雪娜在找外援,就是每次的外援对象总是那么的不合适。 李朗是,楚家也是。 这两家都是会吞了她的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说:“楚云跟你说的?” 喻岁点头。 唇角扯了扯,时宴知嗤声道:“为了讨好你,连自己丈母娘都出卖。” 时宴知非常不齿他的做法,自己人都卖,还跑他老婆面前邀功,“放心,他们空不出手来帮林雪娜。” 眉梢微挑,喻岁问:“你打算做什么?” 时宴知不答反问,话中带酸,“怎么,你也想通风报信?” 喻岁将话题抛回去:“我看着难道像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时宴知说:“你敢。” 正如时宴知说的,楚家,不,应该说楚母确实没空余的手去帮林雪娜,她自己都被时宴知牵制住。 不管是楚家,还是她的私人产业,都出现了问题,特别是楚家,楚家的药剂出现了问题,有人用了他们的药身体出现了副作用,甚至还有病危的例子。 一时间,整个楚家都陷入舆论中,公司也遭遇监管局介入,楚家管事的也被监管起来。为了自己公司忙前忙后的楚母,又哪有时间去管喻氏。 楚家的情况,林雪娜晓得后不是担心,而是怪他们,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要这个时候出事。 林雪娜蹙眉道:“李朗老婆那边也没戏。” 她联系对方,柴敏明显不想搭理她,想来是李朗说的。对李朗,林雪娜也是恨,是怨怼。 她以为他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最后居然败在喻岁手里!枉费自己在她面前忍气吞声。 林雪娜的姘头说:“其实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 林雪娜看着他,等他说话。 姘头直接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喻岁跟喻敬文要是都死了,整个喻氏还不都是我们的。” 第943章 不是舍不得 林雪娜说:“喻岁身边有人,不好下手。” 她不是不赞成男人的做法,而是觉得这样做很危险,也不保险。 男人道:“她身边又不是二十四小时都有,我办事你难道还不放心?你交代我办的事,我有一件不成功的吗?” 过度的自信,有时候并不是好事,就比如此时,男人对喻岁他们那边的情况了解的太少了。 这方面,林雪娜还是相信他的,但她并没立马答应下来:“这事暂时别做。”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林雪娜都不想杀喻岁,不是她舍不得动喻岁,杀一个人很简单,但杀完后续处理的事很麻烦。 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林雪娜不是不会考虑,最起码不是现在,她不想与喻敬文的事故事件离的这么近。 喻敬文出车祸,喻岁再死,多心的人肯定会多想。即便要动也得等些时间。 林雪娜说:“漫如的证明你办理好了吗?” 男人一边摸着林雪娜保养极好的肌肤,一边说:“早就办好了,漫如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她的事我怎么可能不上心。” 有了精神病证明,漫如就不用入狱。 男人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漫如说真话?” 闻声,林雪娜眼神微闪,她回:“这么大的事,总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才行。” 男人逼问:“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告诉漫如事实?” 林雪娜一把扯开他的胳膊,带着怨气,“你现在开始质疑我?当年你出事入狱的时候有想过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吗?” “你没有!你不管不顾的,我却要一个人在外面养育女儿,你知道养个孩子得花多少精力吗?漫如从懂事开始就以为喻敬文是她的爸爸,一直觉得自己是喻家的大小姐,你现在要告诉她真相,让她怎么想?” “你要去说,我不会阻止你,你看你说完后,漫如会不会恨你,恨你毁了她的生活!” 男人绷着一张脸,问道:“所以,你的意思要让她一直认别人做父?” 林雪娜红着眼眶道:“这结果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你现在反倒怪我?你有没有良心?” 看她红脸,满脸的委屈,男人也缓和了语气,“我年轻的时候是犯浑让你们母女受了委屈,我现在不都是在补救吗?你看你给喻敬文生儿子,我都没怪你。” 林雪娜瞪他:“你以为这个孩子我愿意生?我给喻敬文生孩子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今后的生活!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怪我不知廉耻吗?” 林雪娜抄起一旁的枕头,砸在男人身上,“李兆你给滚!” 闻声,男人抱住林雪娜,放低姿态哄道:“好了,别生气,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林雪娜带着哭腔道:“你要觉得我不知廉耻就直接说,用不着这么羞辱我!” “说什么呢,我哪有这个意思,我这不是话赶话。”男人连连哄道:“我知道你是为我们着想,牺牲很大,没有怨你。我要怨你,还会回来找你吗?” 第605章 第944章 有两把刷子 “你要不想让漫如知道,我就不跟她说,这样总行了吧。” 林雪娜继续道:“别搞得我让你受委屈一样。” 男人说:“我不委屈,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我确实没有做到当父亲的责任,对你们母女,我都有亏欠。” 当喻岁知道林漫如是林雪娜的姘头的女儿时,她先是愣住,而后笑了出来,是出声的那种。 喻敬文这顶绿帽戴的不要太严实,所以林漫如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暗里嘲讽她不配继承喻家产业时,有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是假的? 林雪娜真是够可以的,让喻敬文给她接盘。 调查的很清楚,男人叫李兆,跟林雪娜算是青梅竹马,两人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年轻人么,荷尔蒙比较饱满,两人在一起,缠绵起来是很正常的事。林漫如就是他们缠绵出来的证据。 林雪娜上大学读书,而李兆就是混混出生,身无技能,文化程度又不高,即便在大城市里也找不到多好的工作。 想要钱,又不想吃苦,走弯路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千禧年间,他干起了抢劫的活,得手过好多次,得知林雪娜怀孕后,他打算再干一笔,就准备金盆洗手。 但最后的结局是洗手不成功,人被逮捕住了,因为案件涉及很广,李兆被判了十八年,也就是说林漫如还在林雪娜肚子里,她老子就去蹲监狱了。 至于林雪娜后来怎么搭上喻敬文的,不过一个色字。她进了喻氏,当了个小助理,一次酒后乱性,她就跟喻敬文搞到了一起。 所以,喻敬文忙活了一辈子,结果一个孩子都不是他的。哦,不对,还有个儿子…… 喻岁问时宴知:“你说林雪娜生的儿子是不是他的?” “验一下不就知道了。”时宴知问:“要验吗?” 喻岁点头:“验!” 她不是为了给喻敬文证实什么,她就是为了看笑话,想看看喻敬文的人生是不是也是一场笑话。 喻岁走了关系,林漫如的案子很快就提案了,在她的预料之中,以故意伤人案宣判,判四年。 林雪娜那边的律师拿出精神病证明,企图释免牢狱之灾。 但他们前脚拿出证明,喻岁这边后脚拿出他们虚假证明的证据,告诉法官林漫如是个正常人,不存在精神问题。证据在前,法官当然会驳回林漫如方的诉求。 牢狱之灾依旧,因为假证的事,还处罚他们交罚款,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雪娜满脸仇视地瞪着喻岁,那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喻岁眼神挑衅,嗤嘲她的不自量力。判决当庭宣判,林漫如直接被收监。 林漫如坐牢的事确证后,喻岁便起身离开,从走廊路过时,视线从林雪娜身后男人划过,还别说,林漫如跟他长得还挺像的。 之前只觉得林漫如长得像林雪娜,看到李兆后,她长得其实更像李兆。两人要在一起,都能看出他们是父女关系。 收回视线,喻岁迈步往外走。 第945章 一次不行,那就来第二次 林漫如被捕,楚云见没见她,喻岁不知情,但林漫如被判刑,楚云是人影都没露一个。 楚云的绝情程度,喻岁再一次见识到了。 出了法院,喻岁接到医院那边的电话,说喻敬文有了苏醒的迹象,这个消息让喻岁很惊讶。 医生都判了死刑的人,靠着呼吸机而活的人,居然要醒了! 该说是奇迹,还是说喻敬文的生命力够顽强? 挂了电话,喻岁转头看向身边的时宴知,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时宴知说:“看来有些人该着急了。” 林雪娜可不是该着急么。喻敬文醒了,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喻岁想得到,林雪娜也想得到。 想看林雪娜的结局,喻岁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护着要苏醒的喻敬文。 时宴知料想的没错,当林雪娜得知喻敬文要苏醒后,她是整个人都慌了。 林雪娜面色泛白,“他怎么会苏醒?” 医生不是说了,他醒不过来吗?! 李兆扶住她,“你先别着急……” 话将落,林雪娜扣住他胳膊,急声道:“我怎么能不着急!你知道喻敬文要是醒了,我们会怎么样?等待我们的是一家三口团聚!” 他们全都得进去! “你冷静些。”李兆眸色幽沉,一字一字道:“喻敬文他不会醒来!” 闻声,林雪娜逐渐冷静下来,直直看着他,问道:“你确定他醒不过来?” 李兆点头,“我确定!” 喻敬文既然能‘死’一次,那就能死第二次,本就是一个脑死亡的命,既然不能活,那就少浪费些资源,把死亡坐实了。 林雪娜不放心道:“他不能活着,他要还活着,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李兆说:“你放心,我会处理。” 喻岁回到公司,唐序就过来找她。“李朗说要见我。” 喻岁不答反问:“你要见吗?” 唐序说:“他在公司这么多年,手里肯定有对公司不利的把柄,我觉得我可以去见见他。” 李朗要见自己,肯定是想与他们谈判。 喻岁说:“那你受的委屈怎么办?” 唐序道:“我已经报了。” 李朗进去了,他的委屈发泄出来了,余下的东西可以拿来交涉。 第606章 喻岁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中,“你要想去,可以去见。” 唐序去见了。 李朗现在还处于收监的阶段,至于判刑的事,还得往后延,反正罪名是不会太轻。 一身囚服的李朗坐在唐序对面,面色对比在外面,是明显的憔悴。 李朗直勾勾看着唐序,“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唐序也不跟他客套,直言不讳:“说吧,你想跟我们交换什么?” 李朗道:“你恨我?” 唐序说:“筹码直接拿出来。” 李朗道:“你妈妈不会恨我。” 话落,唐序清隽的面庞瞬间沉了下来,冷冷睨着他,沉声道:“你配提起我母亲吗?!” 李朗轻笑一声,“为什么不能提?他好歹是我第一任妻子,虽然不受法律保护,但我们也是摆了酒席。你妈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你这么大逆不道,她会不会气醒?” 唐序敛起冷怒,情绪调整正常,冷冷道:“我阿姆要是能被我气醒,对你大逆不道的事,我会做的更多。至于你现在的处境,你知道这算什么吗?” 话落一顿,唐序也没等李朗回答,兀自道:“这都是你的报应!” 是他抛妻弃子的报应! 第946章 终于等到这一天 被诅咒李朗也没生气,或者说,他已经过了那个愤怒点,平静道:“脱离李家村我从来都没后悔过。” 那地方对他来说是污垢,是耻辱,有生之年他都不想回去。唐序的母亲与他来说,也是耻辱的一环。 再给他一次机会,李朗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唯一不同的选择,他大概是不会再把唐序接到身边来,李朗被唐序的单纯和老实给欺骗了,结果是玩鹰被鹰伤了眼。 唐序看穿他心思,嘲笑道:“是不是很后悔把我接过来?” 李朗承认了:“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 唐序道:“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从知道李朗为什么要抛弃他们母子的那一天起,唐序就想着怎么出人头地,让李朗看看,没有他,他们母子依旧能过上好生活。 这个念头在他妈妈一次次被欺负,在他们一次次被不公平对待,唐序的念头出现了变化,他不止想让她妈妈过得好,还想毁了李朗,都是因为他,他阿姆才会收到那样的欺负! 阿姆的离世,让唐序深受打击的同时,对李朗的恨是登到顶峰,也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目标。 但他高考以省第一的名次考上京大时,李朗他来了,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李朗长什么样,人模狗样这词挺符合他。 对于唐序这个儿子,李朗是与有荣焉,白得这么优秀的儿子,李朗当然很高兴。他以为唐序单纯,淳朴,但没想到他却是个心机深沉的。 唐序清醒的很,李朗之所以父子情深,无外乎是以为他这辈子无子,要不然李朗怎么会将视为耻辱的儿子找回家。就因为唐序是李家唯一的,也是相当优秀的子嗣。 唐序眼神冷漠,“你以为我被你认回来,就会感激涕零?” 不会,他不止不会感激涕零,对李朗的恨意只会与日俱增。他过的越好,自己越会不满。 他不配过上这样的好生活。 李朗认真观摩着唐序,这个儿子像他,有他的年轻时的心狠。 唐序并不想与他长时间相处,再次道:“筹码。” 李朗说:“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要保证不动你柴阿姨的私库,不对他们出手。” 说是柴敏的私库,其实是他自己的。他这样做,不过是保证柴敏和李家两老后半辈子幸福。 对他们,李朗还真是个称职的丈夫和有孝心的好儿子。 唐序淡淡道:“好。” 唐序的爽快,到让李朗愣了下,他都做好了要谈判的准备,结果他直接答应了。 唐序不跟他废话,“东西。” 李朗道:“东西在你柴阿姨手里,等他们安顿好,东西会交给你。” 话落,唐序径直起身,转身就走。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喻岁?” 这一点李朗想不通,他跟喻岁没有交际啊。 顿步,唐序回头,嗤嘲道:“我不像你忘恩负义。” 丢下这话,唐序直接离开了,留下李朗一个人回味。 第947章 早已谋划好 李朗很快就锁定一个人——苏安婉! 他想到了她名下的慈善机构,李朗很快明白,唐序也是苏安婉资助的对象。 不止他,李朗发现了,喻氏都有不少这样的学生。他以为苏安婉的人生落幕了,结果她早早就在喻氏布了局。 如果喻敬文现在还是健康的,如果他想把喻氏转交给喻岁以外的人,公司里的那些暗线就会发挥作用,会给喻岁开疆辟路。 这么一对比,李朗觉得自己落败了没什么,想到喻敬文这一生都在苏安婉的算计,这才叫败的彻底。 唐序从看守所出来时,外面不止有柴敏,李家两老也在,特别是李朗的母亲,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奶奶,看他的眼神充满怒恨。 李老婆子破口大骂:“畜生东西!” 唐序嗤声道:“我要是畜生,那你们李家是什么?一群老畜生?” “你——” 李老婆子气得一张老脸涨红。 第607章 唐序这个从小就不在身边的孙子,李老婆子根本就没多大感情,特别是过了二十几年的城里人,对前乡下儿媳生的孙子,更是瞧不上。 要不是她大宝早逝,哪里会接他回来! 李老婆子一直觉得她宝贝孙子早逝,就是被唐序夺了命数,他活着,大宝去世,现在连她儿子都进监狱,他就是个灾星! 唐序都懒得理会这个随时要抽过去的老太婆,对她他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有的只是厌恶。 李朗把他接回来,还知道做戏掩饰。但她没有,打自己回李家,李老婆子,对他就没一个好眼色,好似自己挖了她祖坟一脸死相。 要不是为了演戏,多收集李朗的罪证,唐序根本就不会看她脸色。 李老婆子还冲着唐序背影咒骂:“腌臜货的小畜生……” 唐序回去就跟喻岁说明了情况,喻岁也给足了他权利,“你做主。” 还有三天就是新年,这是婚后喻岁跟时宴知的第一个新年,这个新年他们应该好好过。 国外圣诞节会装扮家里,国内新年喻岁觉得她也要装扮装扮。 喻岁问时宴知:“过年要回老宅吗?” 时宴知贴完福字,回她:“不回。” 老爷子都躺在医院,虚假的合家欢也没必要再继续上演。 喻岁计划着:“那我们就在家里团年?年夜饭我们一起准备。” 闻声,时宴知眉宇间蕴着暖意,“好,听你安排。” 还没过,时宴知就开始高兴了。 这样的日子,时宴知老早就幻想过,有她,有他们的孩子,一家人齐齐整整,如今就差一个娃。 喻岁不知道时宴知的想法,她只知道他脸上的笑也感染了自己,唇角弧度加大,又道:“到时候把妈接过来一起团年。” 时宴知说了好。 “我们还要去买些年货。”家里东西还太少了。 不管喻岁说什么,时宴知都是一个好字。 大年三十这一天,早上,喻岁买了花和祭品去看望苏安婉。她不想过年的时候,她妈妈一个人在那边冷冷清清的。 第948章 跟鬼说鬼话 京城的冬天会下雪,年三十这天虽然天气晴朗,但路面的积雪却没化,白雪皑皑,呼吸都是冷的。 张嘴说话,嘴里都冒着白烟,时宴知将胳膊递到喻岁面前:“拉着我走。” 时宴知两手都拎着东西,没多余的手去牵她。喻岁也没客气,直接拿他当拐杖使。 路面是滑的,上台阶时,喻岁步子迈的很小心,两人一路走,一边说着话,“等来年,我们可以多带个人来看妈。” 喻岁愣了下,问道:“你要带谁?” 时宴知自然回道:“我们闺女啊。” 喻岁嗔了一下,“你还挺会想的。” 影子都没有,他就开始规划未来了。 时宴知说:“这事不是靠想,得靠做。” 话落,喻岁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剜了他一眼,“说话能不能顾忌场合?” 在墓地里开车,他也真是够可以的。 时宴知却不以为然道:“反正他们又听不见。” 喻岁:“……” 他又怎么知道,他说鬼话没鬼听见? 时宴知说:“等会见到妈,我就跟妈说这个好消息。” 喻岁无语道:“我说要生了吗?” 时宴知说:“我手术都做了。” 那意思就跟在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再跟我说你大姨妈来了,这就很不地道了。 瞧他幽怨的小眼神,喻岁眼中都是促狭,到也没再逗他,“你就这么确定是女儿?要是儿子怎么办?” 时宴知道:“儿子就儿子呗,反正咱妈知道她有孙子就行。” 她看不是想让妈知道,而是他想要吧。 等他们来到苏安婉墓地前,蓦然发现苏安婉墓碑前有人,两个男人。 听到动静声,两男人同时回头,是萧尘和季骆宇。 视线相对,萧尘率先对喻岁露出微笑,主动打招呼:“安安。” 闻声,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她不知道萧尘怎么会知道自己小名,但这也不重要。 敛起脸上多余的神情,喻岁移开视线并没搭理他,只当他们不存在,径直走到墓前。 时宴知跟喻岁当然是妇唱夫随,老婆什么意思,他就是什么意思,直接忽略掉他们,将鲜花和祭品一一摆在墓碑前。 喻岁他们过来时,萧尘直接给他们让位,从中心位置上退到左侧。 喻岁点香烧钱祭拜,时宴知也跟着一起祭拜。 时宴知对萧尘的存在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跟丈母娘说话:“妈,安安说了,等明年就带孙子来看你,孙子还是孙女其实我们也还不知道。” 喻岁:“……” 他还真说啊? 这个疏通手术一做,看来不止疏通了一处,这是连他脑子也一并疏通了,脑子里都被孩子给装满了。 时宴知这会就跟喻岁真有了似的,一个劲的说以后孩子出生了会怎么样,还说要让她妈托梦给取名字。 “……”他这真是在说鬼话。 时宴知的话还引起了萧尘的关注,萧尘的视线不由落到喻岁身上,准确说,是落在喻岁肚子上。 喻岁怀孕了? 他要做外公了? 第608章 第949章 忽视的彻底 时宴知一个人像在说单口相声似的,和苏安婉有说不完的话,喻岁脸上挂着笑,就在一旁陪着听他说。 时宴知收尾的一句就是:“妈,等我们下次给你带来好消息。” “……” 他这是在催她了,还是在催她了? 时宴知满意道:“走吧。” 喻岁看着照片,“妈,新年快乐。” 捡起墓前的垃圾纸,喻岁转身离开。 “安安……” 萧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期许,喻岁没回头,连脚步也没停,时宴知跟着她步调。人影一点点变小,直至彻底从萧尘眼前消失。 “萧叔,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季骆宇视线落在他腿上,黑色的裤子上沾染着泥水,是刚刚爬楼梯摔倒而致。 萧尘摇头:“我没这么体弱。” 话落,萧尘转头看向苏安婉,眼底浮现黯然和无奈,“她脾气其实跟你挺像的。” 一样的倔。 季骆宇说:“萧叔,我知道安安住哪。” 萧尘叹息道:“算了。” 喻岁现在很明显不想见他,他就不过去惹她不高兴了。 忽然想到什么,萧尘道:“时宴知刚刚那个意思是不是在说安安怀孕了?” 时宴知确实是这个意思。 喻岁肚子还不显怀,应该是才有身孕。 萧尘眉宇间有愉悦:“哪买些东西给她送过去。” 从墓园离开不过十点钟,时宴知率先开口了:“他知道你的身份。”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喻岁无所谓为道:“那又怎么样?” 她又没打算相认,她妈妈至死都没跟自己说,显然是没想让她认识萧尘。 时宴知说:“我们不讨论他。” 喻岁斜了他一眼,“不是你提起的吗?” 时宴知自打嘴巴子,“我话多。” 话落,喻岁嗔他一眼。 “回家吧。”看了眼时间,喻岁说:“我还叫了姜清他们一起团年。” 过年就该热热闹闹的,喻岁索性把能叫来的人都喊来了。 喻岁这个三室的房子,自己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他们回到秋府花园时,董美芹也坐着车来了,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喻岁连忙伸手去接,“妈,我来吧。” 董美芹没给,时宴知也没让喻岁接,他一手揽过去。“进屋吧,外面冷。” 家里早就收拾过,整个屋子都透着喜庆,董美芹脸上满是笑:“知道你们要自己下厨,我把家里的周姨带来了,到时候让周姨给你们打下手。” 喻岁也没跟她客气,“好哇。” 她也是真需要,不是两三个的菜,做起来还挺费时间的,有人帮忙也挺好的。 “妈,您客厅看电视吧。” 董美芹倒是想帮忙,但她这辈子就没下过厨,根本就不会做饭,打下手这活不适合用在她身上。 喻岁和时宴知都换了居家衣,喻岁跟周姨先一步进了厨房,时宴知暂时去接了电话。等他回来时,厨房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等他回来要进厨房做饭时,董美芹愣住了,问了句:“阿宴,你会做饭?” 时宴知回:“在国外一直是我自己做的。” 第950章 生命不止,运动不停 闻声,董美芹面色不能用难堪来形容,那也是难过的。 她没想到生活环境竟然逼得他去做这些,也或许不是没想到,只是她不敢往这方面想,总自我安慰觉得他过得不错。 时宴知平静道:“今天过年。” 话落,董美芹收起脸上的伤感,挤出笑来,问道:“有什么事妈妈能做吗?” 时宴知说:“你陪安安他们玩吧。” 董美芹点头:“好。” 安安对董美芹还算给面,把肚皮露出来给她撸,宴狗子则趴在沙发旁小息,惬意得很。 一人一猫一狗,安静的待在客厅里,还挺融洽的。 厨房里时不时传出喻岁和时宴知的对话声,“你把这个洗了。” 时宴知问:“还有其他的吗?” 喻岁说:“你把姜切了。” 时宴知说:“姜就算了,你不喜欢吃。” 喻岁道:“今晚又不止我一个人吃饭。” 时宴知霸道的很:“你代表他们。” 他老婆做饭,肯定要先紧着自己口味来,做什么,他们吃什么。 喻岁说:“你切了拿温水泡,用葱姜水就行。” 她只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吃进嘴里的口感,不是讨厌味道。 董美芹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时宴知对喻岁的关心,她是即心酸,又高兴。 自己儿子对别的女人这么贴心,心酸是作为母亲的本能,但时宴知过得幸福,董美芹又是高兴的。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姜清他们就来了。 “喻姐。” 喻岁笑着招呼他们:“快进来。” 姜清和付逸带着礼物进来。 一进屋,姜清就主动找活,“喻姐,我会做饭。” 喻岁却拒绝了她:“你就安心等着吃饭吧。” 才小产的人,还是老实待着吧。 姜清他们过来没多久,唐序也带着年礼过来。 “喻总。” 喻岁说:“这个时候喊什么总,直接叫我名字。” 第609章 董美芹自己是不会做饭,但带来的周姨却是一把好手,完全是大厨的能力,喻岁他们做了几道家常菜后,余下的大菜却是周姨做的。 家里的餐桌一时间还不够坐的,喻岁就让他们男士去对面把时宴知屋里的桌子也抬了过来,两个桌子一拼,变成三米四的桌子,完全够了。 喻岁问时宴知:“小武怎么还没来?” 时宴知说:“因该还在健身。” “……大过年的健身?”她是真够勤快的。 时宴知回:“她是命在,健身在。” 风雨无阻都不够符合,只要她还活着,健身就不会终止。 时宴知料想的果然没错,她给威武打电话,她果然是在健身,她的健身可不是普通健身房的那些器材那么简单,个个都是普通人无法操练的器具。 喻岁催促道:“别练了,回家吃饭。” 威武微喘的气息顿了一下,而后道:“好。” 威武是一刻钟后出现的,跟她一起出现的还有蒋席和苏烟。 “喻姐姐。” 苏烟开心的抱住喻岁。 时宴知眉梢一挑,“我老婆连你也邀请了?” 蒋席反问:“你老婆邀请我们都没告诉你?” 时宴知睨了他一眼,“空手来的?” 蒋席说:“空手不给吃?” “吃是能吃,但你得坐那桌。”时宴知指着宴狗子它们的狗盘。 蒋席嗤了声:“就知道你是个心狠的,伙食费我们带了。” 第951章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紧跟而来的司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盒,蒋席问:“够我们吃上一顿吗?” 时宴知道:“勉强够一顿伙食费吧。” 人多了,闹哄声自然就会有。家里第一次出现这么多人,宴狗子它们也是第一次在家里见到这么多人,情绪难免热情些。也不小息了,冲着人尾巴都快摇的飞起。 一下堆满十来个成年人,喻岁第一次生出家小的既视感。满满地一桌菜,所有人围坐在一起。 热腾腾的烟气在每个人脸上晕开,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有笑。 正吃着饭呢,秦妧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秦姐姐。” 陡然瞧见苏烟的脸,秦妧还以为自己打错了,确认了一遍才知道没打错。 秦妧说:“你在小鱼儿那?” 苏烟点头,“对,我们在一起团年,” 秦妧道:“小鱼儿,你怎么不叫我?” 喻岁翻了她一眼,“我把你叫来,你是想秦姨骂死我?” 大年三十的,她不在家陪父母,吃团年饭,来她这里做什么?在她这里的一群人,都是一群没有父母要陪的人。 秦妧道:“我爸妈抛弃了我?” 喻岁问:“秦姨他们去哪了?” 秦妧幽怨道:“他们夫妻出去旅游了。” 说是难得休假时间,他们要放松放松,拒绝她和秦风两个拖油瓶,他们要去过二人世界。 这也像是秦姨他们会干的事,毕竟小时候,秦妧也被这样送到她家里过。秦家就是明显的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喻岁问:“家里现在就你和秦大哥?” 秦妧道:“秦风都不知道去哪野了。” 喻岁说:“那你过来?我们才刚开始。” “等我!” 丢下这话,秦妧就挂了视频。 苏烟刚拿起杯子,一旁的蒋席就按住了她的手,“别喝冰的,你生理期忘了?” 苏烟撒娇:“我就喝一口。” 蒋席态度坚决,“一口也不可以,听话。” 说话间拿走她手里的杯子,给她倒了杯常温的饮料,一切都那么自然。 蒋席继续跟时宴知说这话,喻岁目光落在苏烟身上,即使被管着,也掩饰不了她眼中的晶亮,“你们……” 蒋席照顾苏烟很正常,毕竟以前吃饭都,他对她也是很照顾,但现在却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苏烟眨着眼,“喻姐姐,我们在一起了。” 喻岁惊讶也不惊讶,她问:“开心吗?” 嘴角弧度都快裂到耳后,苏烟笑道:“开心。” 喻岁勾唇,真心祝福,“恭喜。” 秦妧还没到,先敲门的是秦风。 喻岁问:“小妧子让你来的?” 秦风反问:“秦妧也要来?” 喻岁说:“她没跟你说?” “没有。” 话将落,电梯又开了,秦妧从电梯里走出来,瞧见秦风,秦妧哼唧道:“秦风,你不厚道啊!来小鱼儿这里都不跟我说。” 秦风理直气壮道:“你也没跟我说啊。” 秦妧说:“那不是你不在家么。” 秦风道:“你没手机?” 秦妧说:“你也没跟我打。” 喻岁一左一右抓住他们两人的胳膊,“行了,大过年的,多吃饭,少拌嘴。” 第952章 买你一夜 餐厅这会被塞得满满的,真是没啥多余的空间,但人气却很足。 男的都能聊到一起去,女的也是一样。 哦,不对,还是有个例外,威武就融入不了女人的话题。护肤,衣服,八卦,这些她通通没兴趣。 而她的那些喜好,喻岁她们也是喜欢不起来,你说有几个女人能喜欢自由搏击这种激烈的项目? 第610章 家里暖气开得很足,威武脱得就只穿了一件短袖,好身材都显现了。 倒不是女人的那种大胸细腰,而是属于肌肉型的好身材。 秦妧直接上手摸了把,“小武,你这身材练的也太好了吧。” 威武避开秦妧的荼毒。 秦妧问:“有腹肌吗?” 威武不答,她瞧秦妧眼神不对劲,像个女流氓。 秦妧把矛头转向喻岁,“小鱼儿,你帮我摸摸看。” 喻岁无语,但又知道她的磨人劲,“小武告诉她图个消停。” 威武听话:“有。” 秦妧问:“几块?” 威武道:“没数过。” 所以这还是有好几块。 “怎么练的?” 威武问:“你想学?” 秦妧:“你教我?” 威武还没说话,喻岁好意提醒她:“我劝你还是别答应。” 她可是瞧见过威武怎么健身的,一般人是真承受不了。 秦妧却浑然不在意,锻炼么,哪有不累的,她休了一段时间,明显发现自己变胖了,她是觉得不会给网友骂胖的机会! 她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等秦妧知道的时候,她肠子都快悔青了。 团年饭从天明吃到天黑,时宴知还让人准备了烟花,天黑了,他们一行人都下楼放烟花。 外面飘着雪,天空烟火绽放,五彩缤纷。 喻岁被时宴知揽在怀中,用大衣裹着,喻岁缩在衣服里,一边看着天空的烟花,一边问:“我生日的时候,你给我放烟花是什么想法?” 时宴知收回视线,看向她:“我在想你这个白眼狼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 喻岁回看他,问道:“我要一直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打算当田螺男孩?” 时宴知幽幽道:“哪能这么办?谁让你那么讨厌我。” 唇角微勾,喻岁笑说:“看来你心里幽怨不少啊。” 时宴知叹气,“幽怨也要认栽,谁让我喜欢你。” 喻岁笑道:“时宴知,你真有当怨妇的潜质。” 时宴知环抱她,“喊老公。” 喻岁从善如流:“老公,我有礼物送你。” 挑眉,时宴知道:“这么巧,我也有份礼物要送你。” 喻岁说:“等会上楼我送你。” 饭也吃了,烟花也放了,收摊各回各家。 都喝了酒,时宴知安排保镖送他们回家。 走时,秦妧还‘不知死活’的跟威武约定:“小武啊,我的腹肌就交给你了。” 时宴知跟喻岁说:“大过年的,秦妧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跟着威武锻炼,举得自己体能无敌? 喻岁回:“还是太年轻了。” 不听劝啊。 董美芹没在这里过夜,时老头还在医院躺着,她这个当人妻子的,不管是做戏,还是真心,今天都要过去一趟。 至于时宴知和喻岁这个儿子儿媳,那是完全不做戏,只顾着自己。 临走时,董美芹给了喻岁一个红包,新媳妇的红包钱。 董美芹握着喻岁的手,“你们要好好的。” 在情绪宣泄之前,董美芹先松开手离开了。 喻岁一路目送董美芹上车离开,她这是对时宴知有愧啊。 喻岁没去分析时宴知是什么心情,他的真实情绪,不是她能品读的。 喻岁将红包塞进时宴知怀中,故意道:“你今晚我买下了。” 时宴知顺势而道:“好嘞客人,包你满意。” 第953章 嫁妆,聘礼 家里的所有垃圾都被周姨收拾干净了,董美芹带来的人真是一把好手。 还记得给时宴知送礼物的事,一进家门,喻岁就去房间拿东西。 将一副文件袋递过去,时宴知问:“礼物?” 喻岁双眼亮晶晶,“对,打开看看。” 扯开封口,文件袋里的东西呈现在时宴知眼中,眸子渐渐瞪大,惊诧很明显,“这是……” 喻岁脸颊绯红,是被酒气熏染的,“我的嫁妆。” 她的全部身家,她都给他。 握着文件的手指紧了紧,时宴知喉结滚动,凤眸里装满炙热,薄唇一张,“你把喻氏的股份都给了我,难道就不怕我跑路?” 喻岁不答反问:“你会吗?” 看着她白嫩嫩的脸颊,抚摸上去,时宴知眼神痴恋:“舍不得啊。” 喻岁说:“我把我全部身家都给你,所以不止今夜,你这一辈子都被我买断了。” 话落,喻岁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老板,我给你打工。时总,你可不能辜负我!” 最后一句话,喻岁带着威胁。 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光滑的下颚,时宴知心因她而软,目光灼灼,眼神深情,“此生唯不负你!” 喻岁唇角翘起,“我亦是。” 时宴知低下头,额额相抵,嗓音低哑,“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辈子很长,一辈子也很短。但这辈子,喻岁都不打算中途下车,终点站这一路,她会陪他走到头。 时宴知也给了喻岁一份礼,牵着她进了书房,他拿起书桌上的纸袋递给她。 “什么?”喻岁一边说,一边拆。 第611章 当礼物被打开时,喻岁眼中同样有惊讶,时宴知替她解惑了,“聘礼,时宴知娶喻岁的聘礼。” 喻岁手中同样是一份资产转让协议,是时宴知资产转移给她的协议。 时宴知说:“老婆,我就说过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送礼都送得一模一样。 喻岁弯着唇,仰头问他:“你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时宴知反问:“你呢?” 喻岁笑了,他们两人想法看来一致,都想把自己的一切给予对方。 时宴知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天生一对。 情到深处,喻岁抱住他,“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闻声,时宴知眼中皆是渴望,如实道:“我非常乐意,但我身体不行。” 视线往下滑,喻岁叹息道:“哎,可惜了。” 是个能看不能用的。 时宴知从她眼中品读出意思来,这就扎心了。 喻岁刚打算收手,身体蓦然腾空,她被时宴知打横抱起。下意识环住他脖子,喻岁问:“干嘛?” 时宴知凤眸里皆是痞邪,抱着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快乐的方式并不止一样。” 喻岁被时宴知压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她就体会到时宴知口中的其它方式是什么。 快乐的方式不止一样,愉悦的感觉也是各有不同。 快乐是真快乐…… 第954章 成功入室 回去的路上,苏烟犯困直接在车上睡了过去,到家后,她还没苏醒,但被蒋席抱起来的瞬间,她就惊醒了,但她却没打算从他怀里下来。 当蒋席准备把她送回房时,苏烟睁开了眼,“蒋席,我今晚要跟你睡。” 蒋席说:“别闹。” 苏烟直勾勾地看着他硬朗的侧脸,语气认真,“蒋席,我没闹。” 蒋席垂眸,苏烟不躲不闪,她说:“别的男女朋友都会睡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能?” 以前她还能进他房间,他们确定关系后,蒋席反而不许她进入,这恋爱处的比没处时规矩还多了。 蒋席眸色暗了暗,“烟烟,我是个男人。” 身心健康的男人。 苏烟说:“我知道啊。” 自己喜欢男女,难道苏烟自己还不知道? 蒋席说:“你知道两个成年男女睡在一张床上会做什么?” 苏烟眨着眼,用着她最单纯的表情,说着最不正经的话:“睡觉它是个动词,你完全可以使用起来。” 她又不是保守派,也没说不,他这么谨慎做什么? 蒋席眸色又沉了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烟就跟不知道害臊是什么,直接说:“蒋席,你可以睡我。” 话落,苏烟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胳膊收紧了,看来他也并不是无动于衷,这样苏烟也就满意了, 苏烟扬着唇角,神情颇为狡黠,“不过今晚不行,我还在生理期。” 手臂恢复到之前的力道,蒋席无奈道:“你真是越来越淘气了。” 在苏烟的强制要求下,今晚她终于成功睡在蒋席床上,与他同床共枕。 什么叫有恃无恐,苏烟现在就是,仗着自己生理期,就肆无忌惮随意地‘挑逗’蒋席。 蒋席将苏烟圈住怀中,桎梏她不安分的手:“别闹。” 苏烟脸从他怀里抬起来,一双眼睛漆黑又明亮,眨着双眼,说着诱人的话,“蒋席,我听说了,其实可以考别的方式舒缓。” 蒋席沉眸:“你听谁说的?” 苏烟转了眼珠子,也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就是听说啊,我多二十了,知道这些也很正常么。” 她又不是小学生,两性关系那会单纯的什么都不知道。 蒋席说:“别瞎听说,老实的睡觉。” 苏烟问:“你不难受吗?” 蒋席道:“我不难受!” 苏烟说:“可是我难受啊,你硌到我了。” “……”蒋席瞪着她,咬牙道:“苏!烟!” 苏烟眨着眼,一脸的单纯无辜样,但那只手却丝毫不无辜,“你这里硌到我了。” 蒋席如触电般,下半身往后移,眼神警告,然而苏烟却没将他的警告看在眼里,胆子大的很,完全不给他躲闪的机会,直接掌握主权。 主权被握的瞬间,蒋席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喉结滚动,眸色入夜水,深不见底。 苏烟一边行着凶,一边又是初学的懵懂,她问:“蒋席,我该怎么做?” 知道可以用手,但这个手具体要怎么操作,苏烟就没有实战经验,得要蒋席带领她。 第955章 胆大,也胆怂 蒋席嗓音低哑:“你不是说你会吗?” 苏烟老实说:“会也不太会。” 她这不只知皮毛,还没掌握更深层的奥秘么。 下手没个轻重,蒋席体感游走在两个方向,他爽和疼之间来回徘徊。 有些事,还得是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好。 窗外皓月躲进云层里,昏暗的卧室里响起窸窣的摩擦声,还有湿腻的粗喘。 苏烟也从最初的兴致勃勃慢慢蜕变到敷衍,没办法。 忍了不知道多久,苏烟在燥热中询问道:“还有多久?” 蒋席一边沉着呼吸,一边说:“刚刚不是很起劲。” 第612章 苏烟心说,那不是没想要耗费这么长时间么。 蒋席问:“累?” 苏烟嘟着嘴,撒娇道:“我酸。” 蒋席揽住她的腰,让其转身背对自己,苏烟愣了下:“做什么?” “速战速决。” 苏烟背对着他,承受着蒋席的重量。炙热的呼吸全数灌溉进她耳蜗里,连带着苏烟的身体都变的灼热起来。结束了一切。 蒋席抱着她,脸埋在她脖子处,唇似有若无地亲吻着她脖间肌肤。 苏烟喃喃道:“蒋席,我不舒服。” 身上的东西,让她不舒服。 回过神,蒋席开口:“抱歉。” 蒋席把她抱进浴室,明亮的灯光从头顶落下,让人顿时有种无处循形的既视感。 黑暗能助长人的胆量,光明能让其胆小。 苏烟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之前的胆大,这会都消失不见了,甚至还有些拘谨的不知道该看哪里。 蒋席立于她面前,调笑道:“害羞了?” 比脸皮,男人生来就比女人厚。 苏烟反驳:“谁害羞了。” 蒋席问:“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我看了啊。”最上不承认,苏烟那双眼睛却证实了她此刻心情,哪里看了? 飘忽不定的眼神,都不敢跟蒋席对上,不就是在害羞,在不好意思。 苏烟被他‘嘲笑’的嗔怒了,推了他一把,“出去啦,我要洗澡。” 蒋席说:“我也要洗。” 苏烟道:“你去外面浴室洗。” 蒋席说:“这么麻烦做什么,一起呗。” 苏烟道:“我不要跟你一起洗。” 蒋席笑道:“还说不害羞。” 苏烟燥热的很,“我就不能有点隐私吗?” 蒋席反问:“你确定?” 以后的他们只会比现在更赤忱,那里用得着隐私。 苏烟说:“我不管,我现在需要。” 蒋席勾唇一笑,也不在打趣她,退去出去:“行行行,给你隐私。” 等蒋席出去后,看着身上的东西,苏烟脸上的羞涩毫不掩饰的呈现出来。 她确实害羞了。 苏烟跟蒋席差不多的时间洗完,蒋席前脚躺在床上,苏烟后脚从浴室里出来。 蒋席看着浴室门口的苏烟,“站在那里做什么?不敢来了?” 苏烟挺直背脊,不服输,“谁说的?” 有什么好不敢的?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再次躺在蒋席身边。 蒋席伸手一揽,苏烟顺势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第956章 气氛怪异 耳旁是蒋席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苏烟转了个面,下颚抵在他胸膛上,视线正好能瞧见他脖子上的疤。 看了两秒,苏烟伸手去触碰,指腹摸上的瞬间,手腕蓦地一紧,被蒋席死死扣住。 苏烟眉心微微蹙起,低呼:“疼。” 闻声,蒋席才松开她的手。 苏烟如果没看花眼,蒋席刚刚看来的眼神犀利且冷然,还带着一丝防备。视线再次落到他脖间,是因为她抹了这里? 神色恢复如常,蒋席问:“还不困?” 苏烟问出心中困惑,“你这里是怎么弄得?” 蒋席脖子上的疤痕横在脖子正中间,以喉结为重心点,从左至右。 她以前也问过同样的问题,蒋席对这个问题都是选择避而不答,想来是他不愿提起的事。 苏烟这会也就随口一问,还以为他又会选择不答,都准备好结束话题,结果蒋席说了。 “车祸。” 闻声,苏烟撑起身体,直勾勾看着蒋席,“你这是车祸弄得?” 蒋席嗯了一声, 苏烟说:“当时应该很疼吧。” 蒋席黑眸暗暗,“差点死了。” 闻声,苏烟眼中浮现疼惜。现在脖子上都还留着这么明显的疤痕,可想而知以前伤的有多很。 蒋席直直睨着她,问道:“害怕?” 苏烟摇头,“不怕,心疼。” 心疼两字在蒋席舌头上游走,摸着她的头,唇角有弧度,他在笑,但这笑里却有苏烟读不懂的情绪。 琢磨不透,苏烟也懒得琢磨,她问:“你就没想过祛疤吗?” 蒋席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说:“这疤得留着。” 苏烟好奇:“为什么?” 蒋席没有告诉她原因,而是将她抱入怀中,“睡觉吧。” 苏烟枕着他的肩,蒋席看着天花板,眼神幽深。 次日。 苏烟醒来是早上八点,蒋席已经起床了。 从床上起来,她下楼去寻人,蒋席正好端着水杯出来。 视线落在她脚上,蒋席蹙眉:“怎么没穿鞋?” 翘了翘脚指头,苏烟说:“家里开了地暖。” 脚踩在地上其实不觉得凉。 不管开没开地暖,蒋席都不赞成不穿鞋。将人抱在沙发上,给她拿了双拖鞋。 穿上拖鞋,苏烟问他:“我们今天做什么?” 大年初一,她放假,他休息,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蒋席说:“我要去墓地。” 苏烟想起来了,每年初一,他都是要去祭拜他父母的。 苏烟道:“我跟你一起去。” 往年他都没让她去,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苏烟举得祭拜这事她因该可以参与。 第613章 蒋席直接拒绝了:“不用!” 生硬且决绝态度让苏烟愣了下,她小心道:“我不方便去吗?” 蒋席没找理由,“嗯,不方便。” 苏烟也不是胡搅蛮缠不知礼数的人,蒋席说不方面,那她就不去了。 “我知道了。”苏烟听话道:“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蒋席的拒绝,让两人间的气氛有那么一丝不可言喻的别扭,但却都被他们两人刻意得忽视掉。 第957章 心境不一样 八点一刻的时候,荆琛的车停在门口。来得不止是他,还有宋殷。 宋殷不喜欢自己,苏烟很早之前就知道。她也不会去问宋殷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互相避开就是。 但这会瞧见蒋席要带着宋殷去祭拜他父母,面上虽然没什么,但苏烟心里却是酸酸的,有些委屈。 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蒋席排除在外,一种不被认可的感觉。 苏烟拉着蒋席的胳膊,柔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蒋席没给出明确的时间,只说:“我尽量陪你吃晚饭。” 蒋席父母的墓园并不是在京城,而是在汉城,单程飞机得飞两个多小时。所以早饭和午饭,都得她一个人吃。 苏烟抱着蒋席的腰,依依不舍道:“你早点回来。” 蒋席摸了摸她的头,“好。” 苏烟仰着脑袋,噘着嘴,“亲亲。” 蒋席说:“羞不羞?” 苏烟却理所当然道:“男女朋友,亲个嘴有什么好羞的?” 这个时候又开始厚脸皮了? 蒋席弯下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走了。” 苏烟送蒋席上车,余光和副驾驶的宋殷视线对上了,苏烟在她眼中瞧见蔑视和厌恶。 她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宋殷,以至于每次见面宋殷对她没有善,只有恶。 空空的大房子,只剩苏烟一人,大年初一就得一个人待着,其实这么多年,每年这一年,苏烟都会一个人在家里,其实她已经习惯了。 但以往的每一年跟今年的这一天都不一样。以前蒋席只是他的长辈,可现在他们是男女朋友,既然关系变得亲密了,可有些事还是保持原样,心态却无法再和以前一样。 手机里是同学的新年祝福,还有一条未接电话,是江白打,苏烟一一回复同学的短信,看了看时间,才给江白回过去。 电话响了没两声,江白就接通了,“喂。” 苏烟道:“江白,新年快乐呀。” 江白清透的声音从电话传出,“新年快乐。” 苏烟问:“你昨晚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江白说:“没事,跟你跟说声新年祝福。” 苏烟哦了声,没说话,也没挂电话,蔫蔫的。 江白问:“大过年的,怎么没精打采的?” 苏烟说:“无聊啊。” 大过年的,也没人陪她玩,她也不能给喻岁她们打电话,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 江白问:“你男朋友呢?” 苏烟说:“他有事出门了。” 江白说:“你一个人在家?” 苏烟道:“嗯啊。” 江白问:“要出来玩吗?” 苏烟吐槽道:“跟你出去玩,我又要被盯上。”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多红。 江白问:“去个没有娱乐休闲的地方,你要去吗?” 苏烟问:“不会被你的粉丝发现?” 江白保证道:“不会。” 苏烟问:“那我去哪里找你啊?” 江白说:“我去接你吧。” 半个小时后,江白开车出现了。 苏烟早就换好了衣,她坐进车里,“你还会开车?” 江白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载到沟里。” 第958章 平静 扑哧笑出声,苏烟说:“江白,你竟然还会开玩笑。” 江白启动车子,“我在你眼中难道就这么木讷?” “那倒也不是。”他话是不多,但也不至于木讷,系着安全带,苏烟问:“去哪?” 江白余光扫过车外的豪宅,他问:“下乡,你想去吗?” 苏烟问:“有什么好玩的吗?” 刚问完,江白还没说话,苏烟自顾道:“开车。” 她也不是一定要玩什么,苏烟就是不想在这个齐家欢乐的日子里,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她就像感受人气。 江白开了一个小时的车,从市区开到郊区。 苏烟随口问:“是你熟悉的地方吗?” 江白道:“怕我把你卖了?” 苏烟笑道:“我们两之间,卖你还是比较值钱。” 他现在的身价可值不少钱。 江白带她去的是自己老家,一个淳朴的乡村,居住的都是一群老人,对外界的娱乐事件都没什么大兴趣。 江白当明星的事,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在外一边读书,一边赚钱给自己奶奶治病。 苏烟跟江白下车,褪去高楼大厦,入目的是一溜烟的平房,江白跟路过的老人们打招呼。 “张叔。” “小江回来过年了?”一个满脸是褶的男人,看向苏烟,笑眯眯道:“把女朋友带回来了?” 江白解释道:“她是我朋友。” 张叔和江白聊了几句,就让他回去看她奶奶。 第614章 等张叔走了,苏烟问他:“这是你老家?” 江白道:“对。”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买礼物。”过年来别人家里,空手过来很不礼貌。 江白说:“不用买,我奶什么都不缺。” 之前或许缺,当江白出道后,该补的,他都给家里补上了。 苏烟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住着大别墅,父母去世前时,被蒋席领养后也是,所以眼前的生活条件,对她来说自然不好。 她问:“你怎么没把你家人接到京城去?” 江白说:“你知道落叶归根是什么意思吗?” 苏烟道:“你家人不愿意去。” 江白说:“我奶这辈子都住在这里,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根本就不想离开这里。” 除了住院期间,其余时间,他奶都会回来住。 江家也是平房,但明显翻修过,比四周的房子要新些。 “奶奶。” 江白推门往屋里走。 “江江回来了?” 一个面容慈祥,穿着得体的老人从屋里走出来。 苏烟自我介绍道:“奶奶,我叫苏烟,是江白的朋友,过来打扰到您了。” 江奶奶微笑道:“不打扰不打扰,吃午饭了吗?” 江白说:“还没有。” 江奶奶道:“那正好,进屋吃饭。” 屋子里布置的很简单,也很温馨。从他们的谈话中,苏烟知道江奶奶生病的事。 乡下空气挺清新的,院子后面还养了鸡和鸭。 城市里,江白是个偶像明星,回到家,他就变成喂鸡鸭饲养员。 江白问:“你要喂吗?” 苏烟反问:“我能喂吗?” 她小时候倒是养过兔子,但兔子和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品种。 江白说:“没什么不能的。” 自己家的鸡,吃的不是饲料,喂的都是家里剩下的饭菜,还有就是谷子和青菜。 第959章 不一样的小时候 江奶奶养了五六只鸡,还有四五只鸭,这规模,对苏烟来说其实还挺大的。 江白撒食鸡鸭都是欢喜迎接,可当苏烟过去的时候,鸡嘴一个个开始啄她。 苏烟唰的变脸,吓的尖叫起来:“江白,鸡啄我——!” 苏烟在前面跑,大公鸡扑打着翅膀,跟着她后面咯咯哒。鸭子看得起劲,也跟上了鸡的队伍,追着苏烟满院子跑。江白愣住了,看着鸡飞狗跳的苏烟,笑了起来。 “江白,你别笑了,快救我!” 苏烟衣服穿的厚,其实被啄也不会疼,但鸡嘴每次落在她身上,她是条件反射的害怕。脚跟踩着热石上,完全不能踩实,一路跑,一路跳。 江白穿过鸡群,来到苏烟身前,将她护在身后,用手轰赶。苏烟抓住江白的衣服,缩在他身后,连连往后退。 “它们是疯了吗?!!” 苏烟哪有这样的体验。 江白说:“它们可能比较喜欢你吧。” 苏烟气呼呼道:“江白,你这话还能说得再瞎些吗?” 这架势能是喜欢吗?是觉得她没跟活鸡接触过,觉得她好忽悠? 江白清隽的面庞上尽是笑意,“那就可能看你好欺负吧。” 这话她觉得江白没说错。 鸡都能欺软怕硬,还真是看人下菜碟啊! 江白护着苏烟从后院离开,进屋后,他指了指苏烟的脑袋,“你头上都是鸡毛。” 闻声,苏烟拿出手机一照,哦豁,可不是么,鸡毛就插在头顶。 苏烟一边扯毛,一边吐槽:“你家的鸡肯定是跟我有仇。” 江白调笑:“可能第一次见这么年轻漂亮的女生,太激动了。” 苏烟睨了他一眼:“江白,你夸人的方式挺特别的。” 她一点也不想靠这个来获得赞美。 江白说:“走,我带你出去逛逛。” 苏烟问:“去哪逛?” 江白说:“你肯定没在乡下过过春节。” 她不止没在乡下过过春节,还没在乡下生活过。江白在村口买了些鞭炮,带着苏烟去田里放。 江白将一盒摔炮递给苏烟:“拿去玩。” 苏烟道:“我害怕点火。” 江白说:“这个不用点火,直接摔就行。” 苏烟惊讶:“不用点火吗?” 江白问:“你小时候没玩过摔炮?” 苏烟摇头,她看过烟火,哦,还玩过仙女棒。 江白直接拿了个摔炮砸地上,砰的一声响,“就这样玩。” 苏烟讶然的同时,又很兴奋。田埂上霹雳啪啦一顿响,还有苏烟的笑声:“江白,还有吗?” 这玩意玩得挺解压。 江白说:“还有窜天猴。” 苏烟问:“这个要点火吗?” 江白说:“需要。” 苏烟道:“那你来。” 江白将一把窜天猴插在泥土里,一起给点了,“来了。” 点燃瞬间,江白瞬间跳远。砰的一声响,窜天猴在天空炸响。 江白买了很多鞭炮,他们放了挺长时间的,苏烟问他:“你小时候经常这样玩吗?” 哈气的时候,嘴里都吐出了白气,江白毫不掩饰自己的家境:“怎么可能,这些小时候对我来说都是奢侈品。” 过年的时候吃一顿好的,对江白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根本不会有这些高额消费,他最多是在其他小孩子身后捡别人漏下的玩。 第615章 江家不会给他买这些,也没钱买这些。 第960章 带她过不一样的年 所以从小,江白对钱就很渴望,因为他知道钱能解决所有事,有钱了他们才会有好生活。 他们现在的生活开始慢慢变好了,但家里的人却越来越少了。 江白口中的那些生活,苏烟从小就没体验会,深有体会这种感触她产生不了。 江白并没让这份低情绪持续下去,很快转移话题,“想吃烤红薯吗?” 苏烟反问:“现在回家烤吗?” 江白道:“不用,就在地里烤。” 又到了她的盲区,苏烟茫然:“在田里烤?” “对。” 苏烟是第一次见到在地里烤红薯的,蹲在火边,抱着双膝,瞧着动作熟练的江白,“这事你干过多少次?” 江白一边翻着火,一边说:“从小就做,就是小时候没这么老实的回家拿红薯,都是随手从别人田里挖的。” 也不是逮住一个天薅,哪个田离得近,他们就挖那个田。 苏烟纠正他的用词,“是偷。” 江白说:“不用这么严谨,我们以前都这样。” 大人对这事都是闭眼不看,反正红薯地里多的事,他们拿两个也不会说什么。 苏烟撑着下巴,笑说:“你粉丝要是知道她们的偶像这么接地气,估计会更喜欢你。” 江白回她:“地气是不可能地气,公司规定都走神秘路线。” 苏烟撇了下嘴,“秦大哥他们就喜欢搞这套假的。”专门给粉丝打造个假像。 苏烟问:“这个要等多久?” 江白说:“半个小时。” 烤红薯苏烟吃过,在地里烤的红薯,苏烟还是第一次吃。红薯好了,江白给她剥了皮,递给她:“小心烫。” 苏烟双手接过,“谢谢。” 她一边吹着气,一边咬着红薯。江白问:“熟了吗?” 红薯在苏烟嘴里跳舞,她点头道:“熟了。” 苏烟就蹲在火堆旁,将手中红薯吃完,一个红薯吃完,黑黑的柴灰都把苏烟脸给染黑了。 咔喳一声响,苏烟闻声看过去,就见江白的手机正对着她,眨了眨眼,她问:“你拍我做什么?” 江白将手机转过来,屏幕对着苏烟,笑说:“你自己看。” “……” 她变成了大花猫。 苏烟条件反射用手去擦,但她忘了自己手也是黑的,这下脸上的黑印更多了。 江白扣住她胳膊,不让她在动,“你快别擦了,再擦下去,你脸比包拯都黑了。” 苏烟视线落在他衣服上,眼珠子一转,魔爪伸了出去。 江白立马摸透她想法,手抽的特快,人也跳开:“苏烟,你怎么这么脏?” 苏烟遗憾自己出手太慢,理直气壮道:“你管吃,难道不管收尾的吗?你衣服反正是黑的,擦了也瞧不见。” 江白跟她躲猫猫,“你走开吧你。” 苏烟哈哈道:“我就擦一下。” 江白左右闪身:“我带你回家洗。” 苏烟说:“顶着这张脸走回去,很丢人的。” 江白说:“那你就捂着脸走。” 苏烟嚷嚷道:“江白,我可是客人。” 江白说:“你是客人,又不是我祖宗。” 第961章 暗藏的怒火 苏烟还是抓到了江白,她露出坏笑,“哈哈哈,我看你往哪逃。” 苏烟蹭了他满胳膊的灰,江白道:“苏烟,我这可是赞助的衣服!” 苏烟可不听他瞎忽悠,“你少来,你这明明是私服。” 赞助的衣服哪里会私下穿。 “烟烟。” 苏烟和江白在田野上‘撕打’的正起劲,远处飘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至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烟烟。” 江白说:“你男朋友来了。” 闻声,苏烟转过头,田埂上站着的男人不是蒋席是谁。 松开江白胳膊,苏烟转身朝蒋席跑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蒋席垂眸睨着她,不答反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苏烟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 收起手机,苏烟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蒋席道:“一个多小时前。” 苏烟说:“你下飞机就过来了?” 她看过时间,来江白这里就得花这么长时间。 蒋席问:“不回家吗?” 苏烟点头:“好啊。” 江白也走了过来,“蒋总。” 蒋席神情淡淡的点头。 苏烟转头,“江白,不用你送我回去了。” 江白说:“好。” 蒋席牵着苏烟的手,迈步往马路上走。 苏烟被带着往前走的同时,还回头跟江白说:“回去帮我跟江奶奶说一声。” “蒋席,你走慢点……” 江白站在田埂上,看着远走的苏烟,直至身影彻底消失在田间才收回视线,灭了田地的火。 坐进车里,苏烟喊道:“荆哥,新年快乐。” 荆琛颔首:“新年快乐。” 脸忽然被掰过去,苏烟看向蒋席:“怎么了?” 蒋席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湿纸巾,在她脸上胡乱的擦。 苏烟嘶了一声,“好凉啊。” 第616章 冬天用湿纸巾擦脸,不可能舒适。 蒋席的动作温柔中带着霸道,“不是说在家等我,怎么不乖乖待在家里?” 苏烟顺势窝进他怀里,仰着头看他:“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蒋席捏着她下颚,睨着她:“所以就跟别的野男人跑出来?” “什么野男人?”苏烟说:“我跟江白是朋友。” 江白不止是她的朋友,还是大功臣,要不是他,蒋席还不会这么快认清自己的心,也不会这么快跟自己在一起。 朋友?蒋席眼中闪过嘲意。 “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闻声,苏烟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为什么?” 他不是都知道自己跟江白的关系。 蒋席沉声:“没有为什么,不许见就不许见。” 苏烟坐直身体,一脸狐疑道:“你怎么了?” 蒋席周身气息不对。 蒋席答非所问,“这个要求很难做到?” 苏烟说:“你心情不好?” 蒋席问:“很难做到吗?” 两人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你问你的,我答我答。 苏烟说:“我跟江白又没别的关系。” 这个别的关系自然指的是男女关系。 蒋席道:“既然没有关系,不见面不是正好?” 第962章 看透,也看不透 苏烟问:“你不是说我可以随便交朋友吗?” 蒋席道:“换个朋友交。” 苏烟的倔劲也犯了,“我不换。” 蒋席沉声:“不听话?” 苏烟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不听话。” 她当初说喜欢他的时候,在他那里完全是大逆不道的事。现如今只是不答应他的要求,又算得了什么。 “苏烟!” 苏烟说:“蒋席,我不是你养的宠物。” 她有自主意识,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他不能总是囚禁自己的思想。 蒋席抬手摩挲着她的下颚,眸色幽深,“我养宠物可不是这样养的。” 神情还是之前的神情,但苏烟却在他眼底捕捉到一丝别样的情绪,又是她不懂的情绪。 苏烟道:“既然我不是宠物,那就别把自己的坏心情施加在我身上。” 通过往年的经验所得,每年这个时候他祭拜父母回来后,脾气都非常的差,对她好像会格外的不忙。 苏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她也承受着他的坏脾气,她很体谅他,或许他还是走出父母离世的悲伤中。 就像她一样,到现在,她还是会想起早逝的父母,那个疼爱自己,宠溺自己的爸妈。 闻声,眸光微闪,蒋席问道:“你能看出我心情不好?” 苏烟如实道:“你每年这一天,心情都不会好。” 话落,蒋席眼中涌起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情绪,手指收紧,深深道:“你还真没看错。” 苏烟又嘶了一声,委屈道:“疼。” 闻声,蒋席松开手,苏烟白嫩的下巴上,都被他掐出了红痕。 蒋席捧起她的脸,在那道印记上亲吻了一下,温声道:“对不起,掐疼你了。” 荆琛透过后视镜,看着蒋席珍惜的举动,眼神也是及其的复杂。 苏烟真得很好哄,一个吻,她就什么事都没了,“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可以跟我说,我哄你。” 蒋席反问:“你打算怎么哄?” 苏烟道:“甜品能分泌多巴胺,多巴胺能让人心情变好,我给你做甜点吧。” 蒋席嘴角抽搐,“你是想哄我高兴,还是想炸我房子?” 苏烟嘟嘴道:“我有这么不靠谱吗?” 蒋席提醒她:“你忘了你之前干过的事?” 她拿微波炉热鸡蛋,还不止一个,是一碗鸡蛋,当时直接给炸了。 闻声,苏烟心虚,她那里知道微波炉不能热鸡蛋?还好炸的是微波炉,而不是她自己。 苏烟说:“那我给你买。” 蒋席说:“我不吃甜品。” 话将落,唇上忽然一软,苏烟直接亲了他一口,“那这样呢?这样你心情会不会好些?” 荆琛听到身后动静,直接按了中控,前后车厢直接隔离成两个空间。 蒋席靠着椅背,问道:“打哪学的?” 苏烟笑吟吟道:“无师自通。” 蒋席说:“一天天的不知道学些好的。” 苏烟睨他,嗔声道:“这个时候开始假正经了?” 昨晚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把假正经贯彻到底啊?怎么最后还是上了不正经的车? 第963章 对和错,谁都不知道 蒋席伸手弹了下她额头,“又在心里腹诽我?” 苏烟不承认,“我没有。” 蒋席轻呵出声,“都摆在脸上了。” 苏烟捧着自己的脸,故作惊叹道:“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蒋席无奈一笑。 答应陪她吃晚饭,其实不止能陪晚饭,还能陪她喝下午茶。 把蒋席他们送回家后,荆琛也回了自己公寓。从电梯里出来,瞧见门口站着的宋殷,问:“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宋殷直奔主题:“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荆琛也回的直接:“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宋殷瞬间拔高了分呗,“蒋席他是不是疯了?!” 第617章 不是疯了,是魔怔了! 苏烟是谁? 苏正宽的女儿!他是忘了他们之间的血仇? 荆琛很淡定,“蒋哥疯没疯,我不知道,但你现在情绪有些失控。” 宋殷嫉恶如仇:“我情绪失控难道不正常?今天是什么日子?蒋伯父他们的忌日!蒋席他又做了什么?” 抛下正事不做,跑回来配苏烟! 他想做什么?忘了曾经所遭受的磨难? 蒋席做的不对,荆琛也知道,蒋伯父他们如若泉下有知,或许会臭骂蒋哥,但现在他们不知道。 荆琛替苏烟说了句:“苏烟当年什么都不知道。” 感情发展到这一步,有些事还真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住。 宋殷:“苏烟无辜,那蒋席不无辜,蒋家人不无辜?!” 因为苏正宽的心黑,就毁灭整个蒋家? 无辜啊,全都无辜。 荆琛劝说道:“可蒋哥他喜欢苏烟。” 只因为这一点,事情就会发展的不一样。即便是一段畸形的爱情,蒋席也想要维持下去。 荆琛心中不是没仇恨,但他更像的是蒋席开心。人这辈子其实不止有仇恨,还有其他很多好东西。 宋殷道:“他不能喜欢!也不可以喜欢!” 荆琛提醒她:“宋殷,你别乱来!” 宋殷眸中闪过一抹情绪,她说:“我只是让事情回到正确轨道上。” 荆琛反问:“什么是正确轨道?什么又是错误轨道?” 宋殷说:“现在就是错误的!” 荆琛道:“宋殷,我说了,别插手蒋哥的人生,他自己知道怎么走,不需要你左右。” 宋殷睨着他:“你现在也不清醒了。” 丢下这话,宋殷转身离开。 荆琛没有拦她,等她离开后,他给蒋席打了电话。 “蒋哥。” 蒋席道:“说。” 荆琛道:“宋殷她可能会做些事。” 蒋席顿了几秒,再次开口:“我知道了。” 话落,他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蒋席对窝在沙发上的苏烟招招手,苏烟踱步走过去,他拉着她胳膊,苏烟人便坐在他腿上。 “怎么了?” 蒋席的手从她胳膊转移到她腰上,虚抱着她,问她:“你想不想出国玩?” 苏烟问:“怎么突然提这个?” 蒋席将她秀发捋到身后,摸着她肩头,“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巴黎逛逛,我现在正好有时间陪你过去。” 苏烟问:“你真要陪我去?” 蒋席拍了拍她的腰,直接说:“去收拾行李。” 苏烟确认道:“你说真的?” 蒋席道:“早点去我们还能多玩几天。” 话落,苏烟噌的一下起身,哒哒往外走:“我现在就去收拾。” 苏烟从书房消失的瞬间,蒋席嘴角的笑顷刻消失。 他拿出手机,重新打了个电话,对电话里的人交代几句后,便挂了电话,起身也往卧室走。 第964章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们上了飞机后,荆琛接到宋殷的电话。 宋殷怒气冲冲道:“荆琛,你跟蒋席说了什么?” 荆琛道:“实话实说。” 真相曝光后,荆琛能想象到局面会有多惨烈。 他也算是看着苏烟长大的,对她也是颇有了解,苏烟这人外表看似温温柔柔的,其实骨子里似刚烈的。 就看苏烟对蒋席的执着,其实就能看出她的倔强。所以在事情崩盘之前,得提前中断危机。 宋殷怒声道:“你们以为派人盯着我就安全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她是没想到蒋席会直接安排人盯梢她。 荆琛说:“你为什么非得跟蒋哥唱反调?” 宋殷道:“荆琛,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荆琛道:“你堵住了,墙就不会有风露出来。” 宋殷直接说:“你们封死不了我,我也封死不了我自己。有些仇,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说完,没再管荆琛是否要说什么,她率先挂了电话。 荆琛叹气,都是一群倔驴。 不用上班,也不用走亲戚,喻岁和时宴知就窝在家里,两人每天就像个连体婴儿似的缠在一起。 遛遛狗,逗逗猫,看看电影,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大年初三的时候,家中门铃响了。 时宴知去开的门,门外是快送员,他腿边是个大大的箱子,箱子旁还有两个小箱子。 快送员道:“请问是喻岁喻女士的家吗?” 喻岁闻声走了出来,时宴知问她:“你买的快递?” 视线扫过箱子,喻岁摇头,“没有啊。” 她最近确实没上网网购。 快递员说:“你是喻岁吗?” 喻岁点头:“我是。” 快递员把单子递给她:“那就没错,是你的。” 喻岁接过单子,扫了眼单子上的字眼——母婴用品! 抬头,喻岁问:“谁让你们送的?” 快递员看了看资料,告诉喻岁:“一位姓季的先生让我们送的。” 闻声,喻岁转头和时宴知对视,同时想到一个人——季骆宇。 能送这东西给他们,估计就是误会了时宴知说得那些话。 喻岁说:“东西能退回去吗?” 第618章 快递员怔了下,“我们已经收了钱。” 喻岁道:“我知道,但我不要。” 快递员显然没料到,“这事你得跟店铺商讨,我就是个送货的,退货的事,我做不了主。” 时宴知开口解围了,“留下吧。” 时宴知拿走喻岁手中的单子,替她签了名。 快递员拿了签名单,头也不回的走了,生怕喻岁再让他把东西搬回去。 喻岁说:“你留这些东西做什么?” 她又没怀孕。 时宴知却说:“现在是用不上,等怀上了不就能用了。” 既然他们都有了备孕的打算,怀孕不是迟早的事,这些东西到时候不就能用上了。 喻岁道:“那也不是现在,多占地方。” 几大箱子玩意,都占地方。 时宴知说:“放对面屋。” 反正对面现在也是空着的。 喻岁说:“你干嘛要收萧尘的东西?” 虽然是季骆宇的名义送的,但喻岁知道,这东西肯定是萧尘让他送的。她又不缺这点钱,用得着要萧尘的东西。 第965章 把人气活 时宴知却不以为然:“有人上门当冤大头,干嘛不收?” 喻岁道:“你女儿的婴儿用品你都没钱买?” 时宴知说:“我女儿的任何东西,我都能给她买下。” 喻岁哼气道:“那你收下来做什么?” 看着她,时宴知回:“你要真膈应这些东西,我现在就把它丢下去。” 说话间,时宴知弯腰就要去搬。箱子都抬起来,人也往电梯口走去,喻岁开口叫住他:“算了。” 她干嘛跟钱过不去啊。 时宴知转头问她,“还丢吗?” 喻岁嗔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他想留就留着呗,这些东西她是不会管的。 萧尘今年过年是在京城过的,他暂时没管没过那边的事,对于白灵在外一直给她儿子扬名身份的事,他也放任不管,任其纵容。 “东西收了?” 季骆宇道:“收了。” 萧尘点头,他说:“你去把车开来,我要去见喻敬文。” 季骆宇颔首:“好。” 萧尘去医院的事,喻岁那边收到了消息,问喻岁要拦人吗? 喻岁没拦,让他进去了。情敌两的命运还都挺相似的,一样的车祸,一样的昏迷。就是不知道喻敬文会不会像萧尘这样幸运的苏醒过来。 萧尘也感觉到喻敬文病房附近有人看守,显然很重视他的安全,他推门而入,季骆宇站在病房门口。 这么多年没见,对喻敬文他没有太大的陌生感,熟悉的好似多年没见的老朋友。 不过他们可不是什么老朋友,虽然是情敌,但对他这个情敌,萧尘也是看不起的。 他们两人,萧尘不是输给了他,而是败给了苏安婉。 伫立在病床前,萧尘看他的眼神很冷,“喻敬文,我当初就不该心软,让安婉留下来。” 哪怕是让安婉憎怨,他也该搅和的他们离婚,不跟他也可以,但别留在喻敬文身边! 以为他是个忠贞的,没想到他却是个不忠的。 “你不善待安婉就算了,竟然还苛刻我女儿。喻敬文,你真该死!” 不止是喻敬文,还有那些欺负他女儿的其他人,萧尘都没打算放过。 “我这次回国,就打算把安婉的墓迁到美国去,还有安安,我也会认回去。” “你最好别让我发现安婉的死跟你有关系。”如果真和他有关,萧尘丝毫不介意送他一程。 萧尘把‘植物人’喻敬文狠狠气了一顿,转而潇洒离开。 萧尘离开了,病床上的喻敬文又动了动手指,这次的幅度比喻岁那次要大的多。 喻岁要是瞧见了,会觉得正常的治疗医不了他,他就得被气,别人是活生生气死,他说不定是给气活了。 喻敬文这边挺热闹的,萧尘这边刚刚离开,就有其他人过去探风。 和萧尘专门过来气人不同,这批来的是打算要喻敬文命的。不用想,喻岁都能猜到是谁。看来林雪娜那边是按耐不住了。 喻岁没打算这么早就来个瓮中捉鳖,不过她就算想捉,林雪娜的姘头也挺谨慎的,不容易那么快抓到把柄, 她得抓林雪娜这个罪魁祸首,不打算只抓个替罪羊,现如今慢慢折磨就是林雪娜最大的折磨。 第966章 母女两都闹心 林雪娜急声道:“没成功?” 李兆说:“喻敬文病房门口有人守着。” 有人守着? 谁安排的人守着?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抹光,林雪娜道:“喻岁!?” 除了她,林雪娜再也想不到其它人! 思及此,林雪娜脸上浮现紧张:“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兆宽慰道:“你别自己吓自己。” 林雪娜反问:“那你说喻岁为什么要在喻敬文病房外安排人?” 李兆说:“你怎么确定是喻岁?” 林雪娜道:“除了她,不会是别人!” 李兆道:“你觉得喻岁要真是知道些什么,她会什么都不做吗?你看看她是怎么对漫如的。” 闻声,林雪娜慢慢的平复下来,开始思忖他说的话,难道真不是喻岁安排的人? 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 第619章 “不管是谁,我们现在首要的是除了喻敬文。”李兆道:“我这些天去医院蹲点,看看他们是怎么排班的。” 就算是二十四小时保护,中途也会有换班的空挡,在这期间总会让他抓住机会。 林雪娜柔软的双手搭在他肩上,按着摩:“辛苦你了。” 李兆握住她的手:“都是为了我们以后。” 林雪娜这里不太平,牢房里的林漫如同样不太平,楚云拿了离婚协议书给她。 才经历了几天的牢狱之灾,林漫如就如被霜打过的茄子,整个人都蔫吧了,肉眼可见的憔悴。 牢狱之灾就够重创她了,楚云的离婚协议书是恨不得直接将她拍死在船板上。 林漫如双目圆瞪,看着与他一窗之隔的楚云,怒目可憎道:“你什么意思?” 楚云淡然道:“你要不识字,我可以跟你读一遍。” 撕拉一声,林漫如直接撕毁了离婚协议,“我不离婚!” 楚云点头,“那我就起诉离婚。” “楚云!”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楚云冷酷无情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一开始就不想跟你结婚。” 要不是她死缠烂打,又被外公劝说,他就不可能跟林漫如领这个结婚证。 林漫如大口喘气,一张脸憋的通红,红着眼,“就因为我现在失势了,所以你就立马想跟我撇清关系?” 楚云开口:“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林漫如说:“我弟还有继承权!” 她不是一无所有! 楚云:“就那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吗?” 且不说这百分之十八还不在她弟名下,就算转让了,那也跟他没关系,喻敬文如果醒了,不可能把这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再分她一份。 楚云再道:“你知道喻岁现在手握喻氏多少股份吗?” “百分之六十八。”楚云脸上皆是嘲讽,全是对林漫如的,“你觉得你们的百分之十八能和她比?” 林漫如气的咬着后牙槽,身体都在发颤。 楚云话锋转了下,“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不是和她比,而是你没资格跟喻岁做对比。她个人就拥有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而你却一分也没有,你说你拿什么跟她比?” 还被喻岁亲自送进监狱,享受四年的牢狱之灾。 第967章 意料中的人 楚云的轻视让林漫如的身心更加受到打击,她整个人直接崩溃了,说什么都不离婚。 来这一趟,楚云不是跟她商量,而是来通知林漫如。 其实他完全可以让律师过来一趟,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想法。或许他是想看林漫如的笑话吧,要不然他也没必要亲自跑这一趟。 从狱中离开,楚云就把离婚的事交给了律师,让他加急处理,尽早把离婚证给领了。 喻岁和时宴知两人闲着无聊给宴狗子洗澡,一个澡洗下来,喻岁得出一个结论,专业的事还是交个专业的人。 这澡洗的太累人! 本来还想着给猫也洗一个,一视同仁么,但处理完宴狗子,一碗水真就端不平,还是花钱让别人洗吧。 喻岁给宴狗子吹毛的时候,时宴知出去接电话了。他电话接完回来,她还没给宴狗子吹干。 时宴知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把收尾的活做完了。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时宴知把刚得到的信息告诉喻岁,“陈叔那边来信了。” 闻声,懒撒的喻岁浑身一激灵,瞬间坐直了身体,直勾勾看着他,问:“查到了?” 时宴知点头,也没卖关子,直接说:“有个大致方向。” 陈叔身边确实被人安插了线人,还算是比较亲近的人得信得的快,所以才能及时的通风报信。 他们就顺藤摸瓜摸到了萧家,确定了是萧家二房,也就是萧岳身上。 萧岳在陈世秉身边安插人也不奇怪,每个帮的都会在别人帮派里安插自己的人,这算是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奇怪就奇怪在萧岳跟喻岁又不熟,他动手就显得不对劲。所以时宴知的人就继续蹲点,看清楚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或者说是看萧岳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真让明川蹲到了,人虽是萧岳的人,但有联系的却是白灵,到这一步,也算是明白了,干坏事的事白灵,不过是借用了萧岳的线人。 听时宴知说完一切,喻岁脸冷如冰。 白灵! 这个答案对他们来说,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并没让他们感觉到态度惊讶和意外。 她连喻岁都想弄死,弄死苏安婉也不会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她对苏安婉的仇意是很大的。 时宴知伸手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放心,我会替咋妈报仇的。” 她跟她妈也是有相似之处,那就是识人不清。 她妈没能认清白灵的真面目,而自己也是被林漫如当傻子骗了。 喻岁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还剩下一条命,能活着收拾林漫如,而她妈却是命运不济。 她妈不在了,这个仇,喻岁也要替她报! 对白灵,喻岁是恨的。对萧尘,喻岁一样有迁怒。 白灵是始作俑者,他萧尘就算是其中的一根导火线,没有他,这颗炸弹也不炸。 时宴知也明白喻岁是什么心境,所以这种伤心磨人的事,他得分享出去。 第620章 萧尘理所当然得与他老婆共同分享这份痛苦。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痛苦也是一样。 第968章 表态,不需要 时宴知主动给了萧尘线索,所以,萧尘没过多久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萧尘身上的寒气都能将人给冻住,这还是季骆宇第一次瞧见萧尘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季骆宇也算是从小就生活在萧尘身边,萧叔这人啊,对什么都看得很淡,即便是收拾叛徒,他也是风淡云轻,不急不缓的。 此刻,他却感觉到萧叔喷涌的怒火,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 萧尘现在确实非常的愤怒,比他自己被人撞成植物人时还要震怒! 他自己被撞,那是他技不如人,但安婉被谋害,那就是他们在找死! 萧尘盘摸着手中项链,眼底浮现黯然:“安安现在肯定更加不想搭理我了。” 时宴知那小兔崽子给他递信,不就是想让他认清自己是个什么现状。喻岁怪他,也是应该的。 季骆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有实话实说:“不止是不搭理,我想她更多的应该是恨。” “……”萧尘听着扎心,眼神幽怨:“你难道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季骆宇耸肩,“我想实话比谎言更有价值。” 又不是不能抗压的年纪,用不着再用谎话蒙蔽他。 恨吧,他确实该恨。 他之前还在医院谴责喻敬文,自己哪有什么资格谴责,安婉的死,他也有一半的责任,他也算是刽子手。 萧尘很快就定好了回美国的机票,回国之前,萧尘去见了喻岁。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约她,喻岁肯定不会与他见面,所以他在喻岁回家的毕竟路上拦了她的车。 看着突然拦车的萧尘,时宴知表情也没多好,“萧先生,这是医院还没住够?” 还想再被撞一次? 萧尘也不理会时宴知的阴阳怪气,他这底气还不是喻岁给他的。看着副驾驶的喻岁,“安安……” 萧尘刚开口,喻岁出声打断,“萧先生,我叫喻岁。” 她的小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闻声,萧尘眼中闪过一抹伤心,但很快又调整过来,“我马上要回美国了。” 喻岁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说,你回不回美国,关我什么事?跟我说什么? 喻岁透露的很清楚,萧尘也看得清楚,“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 话落,喻岁蓦地寒了眼,冷冷睨着他,他还有脸跟她说这话? 萧尘说:“我跟你保证,伤害你妈妈的人,我不会放过她。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让他用余生去弥补她人生空缺的那些时光。 喻岁并没理会他说话的,让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收回视线,“开车。” 弥补? 弥补什么? 她的人生很完整,并不需要他的弥补。 喻敬文这一年是很无情,但她也在他身上感受过父爱,母爱她同样也不缺,现如今她又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她很圆满,也很幸福。 时宴知看向萧尘,“萧先生,能麻烦你让一下吗?” 萧尘目光一直落在喻岁身上,片刻后,他侧身把路让出来。 第969章 她的机会来了 萧尘回了美国。 他并没休息在外面的房子里,而是回了祖宅,白灵母子现如今也住在这里。 萧尘到家的时候,白灵也在宅子里。 白灵喊道:“萧哥。” 萧尘随和道:“怎么在外面待着。” 他已经很久没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了,白灵一瞬间还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开心起来:“屋子里太闷,出来透气。” 萧尘说:“外面冷,你身体不好,注意别冻感冒了。” 白灵素净的面庞上,染着淡淡绯色,“我都多大的人了,能把自己照顾好。” 萧尘问:“阿岩呢?” 白灵回:“在屋里。” 萧尘问:“他有去工作吗?” 白灵道:“这孩子有孝心,说要陪我适应了环境,他再去应聘工作。” 萧尘道:“不用去外面找了,让他跟着我。” 白灵惊声:“跟你?” 萧尘理所当然道:“萧家有不少生意要经营,不用去外面应聘,顾好自己家的生意就不错了。” 闻声,白灵眼中闪过高兴,嘴上却还假意道:“萧哥,阿岩没接触过家里的生意,他可能会做的不好。” 萧尘无所谓道:“谁都不是生来就会的,不会做就学,萧家人都的接受自家生意。” 白灵笑说:“我去跟阿岩说。” 萧尘颔首:“你让去书房找我。” 白灵道:“好。” 目送萧尘离开后,白灵就去找白鹏岩。 “阿岩。” 白鹏岩起身走过来,帮着推轮椅:“妈。” 白灵按住他的手,“这些不用你帮忙,你爸让你去书房找他。” 白鹏岩问:“找他做什么?” 白灵唇角弧度很大:“你爸要带你做生意。” 白鹏岩闻声眉梢微挑,“他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 “别他啊他的。”白灵说:“萧哥是你父亲,你得有礼貌。萧哥就你这一个儿子,他带你接触萧家的生意不是很正常?” 第621章 “你也别超多余的心,好好跟着这你父亲学,等你了解掌握萧家的生意后,以后这些生意就要都靠你去经营。” 白鹏岩点头,“我知道了。” 白灵拍拍他胳膊,“去找你爸。” 萧尘的书房,没有指示不会虽然让人进去。 白鹏岩立于门口,伸手敲了敲。 “进来。”萧尘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白鹏岩推门而入,“爸。” 萧尘扬了扬下巴,指着自己对面的座位:“坐。” 白鹏岩坐在。萧尘问:“住的还习惯吗?” 白鹏岩说:“都挺好。” 萧尘道:“你妈都跟你说了吧。” 白鹏岩说:“我妈让我跟在您身后学习,要是遇到不会的事,就让我问您。” 萧尘斟了杯茶,转手放在白鹏岩面前,“你大学学的什么?” 白鹏岩回答:“管理。” 萧尘又问:“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你有看出什么不同吗?” 白鹏岩反问:“您问哪一方面?” 萧尘又给自己斟了杯茶,酌了口,放下杯子,“任何方面。” 白鹏岩组织了下语言,“您不想让我们跟二房多接触。” 第970章 他就是她的底气 萧尘问:“你们是怎么做的?” 白鹏岩顺势而道:“我以后会跟二房拉开距离。” 萧尘说:“萧家只需要一个继承人。” 白鹏岩眸光一闪,随即点头:“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萧尘道:“从明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 白鹏岩说:“好的。” 萧尘说:“你先出去吧。” 白鹏岩起身离开,离开时,还不忘将书房的门带上。 刚刚放在白鹏岩面前的上好紫砂茶杯,转手就被萧尘丢进垃圾桶。 萧尘问季骆宇:“怎么样?” 季骆宇拿着新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有野心,没城府。” 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都摆在眼里。 完全都不会斟酌对方所说内容的真实性,或许是太相信萧叔,觉得萧叔就是要他们飞吧。 反派死于坏多,失败者往往死于想的太多和自以为是。 他们怎么能这么‘单纯’?是不是觉得萧尘就这么妥协认定他们了? 萧尘嗤嘲:“基因这东西,它是会影响下一代的。” 根子摆在这里,它能正到哪里去。 季骆宇说:“基因确实是个好东西,苏姨的基因就很好了遗传给喻岁。” 狡猾,睚眦必报,遗传的不要太好。 闻声,萧尘脸上的嗤嘲瞬间褪去,转为得意,“那可不,也不看是谁的孩子。” 季骆宇故意道:“萧叔,你们并没有验dna,你怎么就确定喻岁一定是你的孩子?” 萧尘睨了他一眼:“还用验吗?我们长的多像。” 不止是长相,还有时间,都是那么的吻合,喻岁她就是他的女儿,有且唯一的孩子。 季骆宇视线落在他脸上,详细看了几秒,摇头道:“不像,你们长得并不像。” 喻岁五官百分之八十像苏安婉,余下的百分之二十就是自由发挥,反正是非常的好看就是。 萧尘嫌弃的剜他一眼,“你才多大年纪,眼神就这么差?” “……”怎么说实话他还进行人身攻击?他就这么不爱听真话。 萧尘的出现,看似没影响喻岁什么,但她的心情还是多多少少被波动了。以至于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时宴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后背,“不要多想,你愿意,就给他三分颜色,不愿意,你半分颜色都不用给他。” 喻岁窝在他怀里,仰头看他,“这么狂?” 时宴知低头对她对视,说话更狂:“你男人就是你狂的资本。” 喻岁笑说:“那我杀人,你是不是还要给递刀?” 时宴知道:“不止递刀,还包埋。” 喻岁笑言:“你这是一条龙服务?” 时宴知感叹道:“现在生意不好做,服务不够周到拉不着客的。” 话落,话锋一转,时宴知不正经道:“所以,我上次的服务,你还满意吗?” 喻岁嗔他眼,但眼神里却有几分娇嗔在。 时宴知唇角勾起,带着痞气:“要是觉得不错,下次记得再点我,我绝对经济又划算。” “……” 她真是想把他嘴给缝上。 第971章 专门过去气人 楚云起诉离婚的事,林雪娜已经知道了,也知道林漫如不想离婚。 林漫如还托关系向林雪娜说,说她不要离婚。 林漫如的这段婚姻关系,林雪娜是一个头两个,从开始到结束,就没消停过一次。 她现如今都算自顾不暇了,这点破事,林雪娜完全不想管,直接跟林漫如说,楚家要离就离,一个毫无用处的男人,留在手里干嘛? 林漫如和楚云结婚,他们是一点好处都没占到,反倒是被楚家占尽便宜。女儿是赔钱货,果然是一点没错。 没人再阻挡,楚云这婚离的还挺顺畅的,没过多久就拿到了离婚证。 离婚证到手的那一刻,楚云就一把火给烧了,这玩意看着就觉得膈应。 喻敬文的快速恢复着实让喻岁感到惊讶,医生告诉喻岁,说他苏醒就在这几天了。 第622章 喻岁说:“他这是感觉到林雪娜准备再要他的命?” 所以想快点醒来不给他们机会? 时宴知回:“这不是挺好,蚂蚱马上就跳不动了。” 狗咬狗,却是挺好的。 把人娶回家,又把人送监狱。喻敬文也是感受了一遍人生百态。 医生的预判也没出差错,正月十五那天,喻敬文的主治医生给喻岁打电话,他说人醒了,并且还告诉她,说喻敬文要见自己。 见她? 这人才刚醒,就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是有多想不开? 喻敬文想找不痛快,喻岁当然会满足他,她也不会因为他如今是个伤患就对他好言相待。 喻岁到医院的时候,喻敬文刚从昏睡中醒来。他人现在是苏醒了,但昏睡的时间占大部分。 vip病房。 仪器还在继续运作,他们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喻岁眼神淡漠,喻敬文眼神复杂。 喻岁神态有些漫不经心,嘲弄道:“这个时候,你难道不该把你妻女叫过来团聚,跟她们分享这个大好消息?” 话落,喻岁一副刚想到什么似的,“哦,忘了,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你的宝贝女儿林漫如现在人在监狱里,你们团聚不了……” “岁岁……” 喻敬文声音虚弱。 喻岁眉梢微挑,一副不明白他这声亲密的呼喊为哪般。 “岁岁。” 喻敬文只是喊着她的名字,却不说其他。 喻岁语气轻嘲:“你失忆了?” 他是忘了之前对她的仇视? “对不起。” 喻敬文再次说了让喻岁诧异的话。 对不起? 他这声对不起从何说起? 喻岁说:“你人还没睡醒?”再说什么梦话? 喻敬文喃喃道:“我答应过你妈妈说会好好照顾你,我食言了。” 闻声,喻岁眉心紧蹙,满眼打量,“喻敬文,你这是玩哪一出?” 怎么突然又良心发现了?开始自审? 喻岁却没兴趣陪他演父女情深,直言不讳:“看来你是在林雪娜那里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以至于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人都还不能清醒。 喻敬文虚声问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喻岁毫不客气道:“知道你被戴绿帽了。” 第972章 机灵如他 说完,喻岁观察着喻敬文的表情,不见他有任何异样。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话落,她继续说:“哪你知道你是怎么出的车祸吗?” 喻敬文答非所问:“公司你现在待的怎么样?” 眉梢微挑,他这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喻岁问:“你昏迷的时候,能听到我说话?” 喻敬文的表情告诉她,他确实听见了。那就有意思了,她的话他都能听见,哪萧尘的,想来他也是能听见。 喻岁就算没亲耳听见萧尘说了什么,但也能猜到他不会说什么好话。 喻敬文这算不算是被气醒的? 喻岁淡声道:“既然听见了,那你该明白我是为什么进公司。” 喻敬文开口:“那本就是属于你母亲的。” 喻岁嗤然:“可你当初并不想把我妈的那份股给我。” 要不然他也不会掖着藏着。 喻敬文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所以你安排姜清到我身边。” 其实严格来说,姜清还真不是喻岁安排的。 最初喻敬文是把姜清当个普通的女人,可在一些蛛丝马迹的驱使下,有些事是能慢慢看清的,就比如她到自己身边并不单纯。 姜清能找到那份被喻敬文藏起来股份书,又怎么何尝不是喻敬文刻意透露的。 喻岁姿态松懈,随意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那大概也就是在姜清怀孕之后吧。 之前的姜清还还很理智的,但怀孕后的姜清,或许是受体内激素影响,情绪或多或少会有些不稳定,行事也就容易出岔子。 喻敬文问:“她现在怎么样?”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姜清。 “她人很好,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喻岁实话告诉他:“被林漫如推流产了。” 闻声,喻敬文眸色微暗,喻岁继续道:“我以故意伤人罪把林漫如送进了监狱,判了四年。” 喻敬文脸上的情绪波动都给在姜清流产这件事上,至于林漫如坐牢,他好似一点都不关心。 喻敬文说:“岁岁,帮我一个忙。” 喻岁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喻敬文道:“这件事你会乐意见着。” 没过多久,喻岁便从病房里出来。 喻敬文说得没错,这个忙她确实挺乐意的。 喻岁问时宴知,“我以后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会对我这么无情吗?” 时宴知完全不往坑里跳,“我不是喻敬文,你也不是林雪娜,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喻岁问:“万一呢?” 时宴知不答反问:“那你会变成林雪娜那样吗?” 喻岁道:“当不会。” 时宴知说:“那不就得了,你不会变成林雪娜,我也不会变成喻敬文。所以,他俩之间的事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喻岁不会背叛他,自己亦是不会背叛她。不切实际的想象就不要再想象了。 第623章 “你说你没事诅咒自己。”多晦气。 喻岁理直气壮道:“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有时就喜欢钻牛角尖。” “除你之外,我没接触过其他女人。”时宴知多敏锐的人,哪里会不知道她又在给自己挖坑。 小样,还挺机智的。 第973章 一切不过是利用 “你有把握了吗?”林雪娜急声道:“医生说喻敬文后天可能就要苏醒了。” 喻敬文只要一醒,他们就都玩完了。 李兆抽着烟,“他醒来之前能成。” 他已经摸清规律,夜间有个差不多十分钟的空挡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他可以处理掉喻敬文。 林雪娜眼中闪过狠毒,喻敬文你可别怪我阴狠,谁让你要毁了我! 深夜,医院。 vip病房区,安静的走廊,就连空气都是静谧的。 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游走在夜色里,他躲过监控,一路来到vip区,拿出门禁卡,径直刷开大门闪身而入。 男人一路摸到喻敬文的房间,房间里没灯,走廊映入的光亮能大致瞧清屋内情况,人正躺在病床上。 李兆从腰间抽出利刀,朝病床逼近,目光落在喻敬文脖子上,手起刀落。 刀即将划过脖子之前,李兆的手腕猛地被钳住,腹部蓦地一疼,人直接被床上的‘喻敬文’踹的往后退。 一切发生在刹那间,原本漆黑的病房瞬间灯火通明,李兆也看得明白,病床上的喻敬文根本就不是喻敬文,而是别人假扮的。 李兆神情剧变,心里明白一点,事情败露了。不,不是败露,而是打一开始,他们就被盯上了! 李兆想要持刀闯出去,在他刚要动作之前,就有人上前夺刀控制他。李兆与其反抗,女人跟男人有着天然的体力差距,男人和男人之间,同样存在力量悬殊。 李兆怎么可能干得过专业保镖,没两下子就被控制住。 局面被控制住后,喻岁才踱步入内,她身后跟着的是被推进来的喻敬文。 喻岁看着李兆,向后指了指,“你要杀的人在那。” 李兆死死盯着喻岁。 喻岁嘲弄道:“你就算盯死我也没用,你现在谁都弄不死,最后被收拾反而是你和林雪娜。” 喻敬文重新躺会病床上,李兆嘲讽他:“喻敬文,你居然会跟野种联手!” 这个词她就不爱听了。 她有爸有妈,怎么就成了野种? 喻敬文睨着他,“你以为林雪娜对你就情深义重?因为她给你生了个女儿,所以你就掏心掏肺。” 喻敬文脸上同样有嘲意,“你就没怀疑过,林漫如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李兆闻声表情一变:“你什么意思?” 喻敬文说:“意思就是林漫如她也不是你女儿。” 他跟自己一样都当了王八。 李兆立马否决,“不可能!” 喻敬文说:“你一个劳改犯,你觉得林雪娜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她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因为收了你,你就能成为她手里的一把刀,她让你打哪里,你就打哪里。” 还是义无反顾的那种,因为有林漫如这个假女儿牵制着他,多好的一根线啊。 当喻敬文说林漫如也不是李兆的女儿时,喻岁惊讶住了,事情竟然还有转变? 林雪娜挺牛啊。 这接盘侠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硬是给林漫如找了几个爸爸。 野种这词不该是她,而是林漫如才对。 第974章 跑路 男人好色,女人爱钱,是件很正常的事。 而林雪娜因为钱跟自己在一起,喻敬文也不会生气。说实话,女人死心塌地的跟一个男人,爱情是是一方面,钱权也是一方面,同样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 林雪娜世俗没事,但她不该心毒,心贪。背着自己跟其他男人厮混。 当他是绿头龟? 李兆显然是不相信喻敬文说的话,林漫如怎么可能不是她的女儿?他们是验过dna的。 喻敬文却没再给他解释,让人拿了他的手机。至于李兆,则是直接被送去了公安局。 喻岁没问喻敬文是什么时候知道林漫如真实身份的,也没问的必要。 戏看完了,喻岁也没给他守夜的想法,直接走人。 “岁岁,你等等……” 喻岁顿步,回头看他。 喻敬文犹豫片刻,出声问道:“你这段时间有见过一些特殊的人吗?” 喻岁不答反问:“什么叫特殊的人?” 人名在喻敬文嘴里打转,但最终却没说出来,摇头道:“没事。” 喻岁知道喻敬文说的是萧尘。 林雪娜在家里等了一宿,没等来喻敬文死掉的消息,连着李兆也没回来,她心慌的厉害。 直至中午,林雪娜按耐不住,用陌生手机给李兆打了个电话。电话被接通的瞬间,她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问:“怎么回事,你人在哪?完成了吗?” 电话里除了丝丝电流,以及浅浅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音,林雪娜蹙眉,“李兆?!” 话落,喻敬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我在医院。” 闻声,林雪娜身体一怔,脸唰的一下白了。 喻敬文淡声道:“你想来见我吗?” 头皮麻了,林雪娜后背都溢出冷汗来。她脑子闹哄哄,完全思考不了,唯一的反应就是挂电话。 第624章 喻敬文醒了? 李兆人呢? 想到落在喻敬文手中的手机,他人被抓了? 不用怀疑,林雪娜现如今已经完全确定了。 喻敬文没死,李兆被抓!这两个问题在林雪娜脑海里疯狂打转,她现在该怎么办? 逃! 林雪娜不能坐以待毙,喻敬文是不会放过她的!她立马收拾手里最值钱的东西,拎包跑路。 然而她打开门,门外却站着警察。 “林雪娜,你以故意杀人罪被逮捕了。” 林雪娜变脸:“你们搞错了……” 警察直接拘捕她:“有什么问题,到警局去说。” 之前跑路的修理工也被喻岁送去警局指证了。但一直接洽的是李兆,并不能直接认罪林雪娜。 所以,想要坐实她的罪名,就得靠李兆这个中间人。 李兆还挺忠臣的,嘴很严实,就是不出卖林雪娜。而林雪娜知道李兆不会供出自己,她怎么也没承认喻敬文的车祸跟自己有关。 警局都进了,哪会还给林雪娜出去的道理,李兆不是不相信喻敬文说得话么,他就让李兆亲耳听到林雪娜说出实情。 喻敬文被护工推着去了拘留所见林雪娜,瞧见喻敬文的瞬间,她是又惧,又恨。 第975章 掐断她的希望 “安婉是怎么死的?” 林雪娜眼底闪过得意:“她病死的你难道忘了?” 喻敬文问:“是谁下的手?” 林雪娜嘲弄道:“喻敬文,人都死了,你现在深情给谁看?” 活着不在意,死了假深情又有什么用? 话落,喻敬文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林雪娜继续嘲讽,“喻敬文,苏安婉不止给你带绿帽,你也当了一辈子的绿王八,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都是别人的,到头来,还只有我给你生了孩子是你的。” 所有家业到最后全部都是她儿子的。 喻敬文开口就戳破了林雪娜的所有幻想,“你觉得你生的孩子我还会养在身边?” 闻声,林雪娜嘴角得意瞬间僵住,直直睨着他,“你什么意思?” 喻敬文直言不讳道:“字面上的意思。” 孩子留在身边养虎为患吗? 对林雪娜生的儿子,喻敬文现在根本就没什么感情,在没感情之前,直接断掉不必要的父子之情就行。 林雪娜激动道:“喻敬文,那是你的儿子!!” 是她千辛万苦,十月怀胎生的! 为了这个儿子,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他现在竟然打算弃之不理,那她所遭受的罪是为了什么?! 喻敬文说:“那又如何?” 林雪娜情绪激动起来:“喻敬文,你还是人吗?” 喻敬文道:“你是今天才知道我冷漠吗?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都能说不要就不要。” 林雪娜:“但津宝是跟你有血缘的亲儿子!” “林漫如你都能让我当冤大头,谁知道这个男孩是不是我孩子。”喻敬文将林雪娜的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再则,想要个和我有血缘的孩子,对我来说很容易。” 她的孩子,喻敬文真的不稀罕,谁知道这个孩子养大后,会不会因为一点利益对自己动杀心,毕竟他身体里是有这个基因存在。 话音掷地,林雪娜眸子收缩。 “很惊讶我为什么知道林漫如的身份?”喻敬文嘲笑:“我不止知道她不是我的孩子,还知道你忽悠李兆说林漫如是他女儿的事。” 闻声,林雪娜瞳孔收缩的更明显:“你——” 喻敬文继续道:“你说他要是知道事情真相,那他还会不会替你背锅?” 林雪娜是怎么也没想到喻敬文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脑子飞快运转,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然而喻敬文却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机会。 喻敬文说:“瞧清楚了吗?” 话将落,李兆的声音透过喇叭传过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林漫如到底是不是我女儿?” 林雪娜急声道:“是!漫如她是你的女儿!” 李兆说:“那为什么dna验证显示父女关系不成立。” “假的!他作假了。”林雪娜:“喻敬文他在骗你!李兆,你不相信我,居然相信他!” 喻敬文:“林雪娜不是我在骗他,是你在骗他,亲子鉴定是当着他的面做的。” 闻声,林雪娜死死盯着喻敬文,他就这么巴不得自己去死! 林雪娜阴狠诅咒:“喻敬文,你后半辈子也不会有好下场!” 第976章 无情无义 不用后半辈子,他现在就已经没了好下场。一步错,步步错。现如今的下场,都是喻敬文应该承受的。 李兆不背锅,林雪娜自然就脱罪不了。蓄意谋杀罪成立,判刑就很正常了。 林雪娜母女这下真的就是齐齐整整了。林雪娜送林漫如坐牢,林漫如接林雪娜出狱,多好的事。 外界都以为喻敬文苏醒后,会重回公司与喻岁内斗,就连喻岁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没有,喻敬文什么都没做,安安心心的养伤,就跟默认了一切。 当然,除了默认,说实话,喻岁并不觉得喻敬文有必要再做些无所谓的斗争,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什么筹码与她斗。 至于林雪娜生的那个孩子,喻敬文直接安排保姆照顾,看都没去看他一眼,将无情贯彻到底。 第625章 喻敬文的无情无义,喻岁是见识过的,大概也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 有着林雪娜这样的杀人犯母亲,喻敬文这是怕养虎为患,所以直接不给他近身的机会。 喻岁是理解的,但理解归理解,情感方面,她是不赞成的。那是一个孩子,是他喻敬文的亲儿子,他就这么冷漠的忽视了。 当初为了这个孩子,还硬是要将林雪娜娶进门,这才不过一年光景,他就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喻敬文真是把无情无义诠释的淋漓尽致。 某天中午,喻岁接到路一的电话。 路一问:“知道星期天是什么日子吗?” 喻岁怎么想都想不出具体的事情来,“什么日子?” 路一道:“我生日。” 想了下日子,还真是。 路一又道:“记得把她叫上。” 闻声,喻岁眉梢一挑,戏谑道:“她是谁?” 路一:“你明知故问?” 喻岁打趣:“你不说我哪知道。” 路一说:“我不说,难道你不该知道?” 喻岁笑弄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 “喻岁!”电话那边的路一龇牙咧嘴,“小武,我让你把小武带来!” 喻岁笑说:“你早说不就行了。” 话落,喻岁有一次打趣道:“你说你追了这么久,有进展吗?” 要不是隔着电话,喻岁肯定能瞧见路一含刀的眼神。问些废话,他要是有进展,还用得着让她带人? 路一的呼吸让喻岁了解到他的情绪,喻岁笑道:“你就这么锲而不舍?” 小武那个榆木疙瘩一看就是不开窍的主,就算开窍了,而路一这样的‘小弱鸡’,明显也不是小武的择偶对象。 路一却说:“我这是金石为开。” 喻岁说:“你别到时候知难而退。” 路一反问:“看不起我?” 他是轻易退让的人吗? 喻岁难得收起玩笑,语气颇为认真道:“小武跟普通女生不一样,如果你不是打算认认真真的开始,就别企图与她深交。” 路一明白她的话中意,“我虽然没你家男人那么优秀,但我好歹也是青年才俊,主动追求我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他难道瞧着像花花公子吗? 第977章 除了羡慕,就只剩羡慕 喻岁说:“路一,你要是敢欺负小武,你的下场可不会好。” 路一反问:“我跟她之间,你觉得会是谁欺负谁?” 力量上,威武赢他。 感情上,也会是她赢自己,谁让是他先喜欢上威武。 喻岁道:“你知道就好。” 他该明白,小武可不是一般女人,能随意被他玩弄,他要真是有了玩弄的心,威武是会让他提前明白死是什么滋味。 不,准确说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喻岁提前跟威武说了路一生日的事,威武的反应是一个哦。除了‘哦’字外,她再没其他反应。 也是,对这些人情世故,威武向来是不在意,她意识里甚至没这个概念。 喻岁已经好心给路一搭桥,奈何桥对面的威武不接招,那她就没办法了。 眨眼,路一生日就到了。 时宴知那天也正好有事,喻岁和威武单独去路一的生日宴。 路一的生日请都是喻岁比较熟悉的人,以前的同事都在其中,何眉吕一瞧见喻岁就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她刚拥抱完,何眉吕忽然想到什么,一脸幽怨地看着喻岁,“喻工,你太不厚道了。” 挑眉,喻岁反问:“我怎么你了?” “你居然瞒着我。”何眉吕说:“我身边有个富家千金,我自己都不知道!” “哦,不对,你现在不是富家千金,是喻总!” 喻氏的波动,何眉吕虽然了解的不是很透彻,但喻岁的名字很自然涌入她耳朵里。 她当时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喻岁就是那个喻岁,这个事实还是路一给她证实的。 是这事啊,喻岁说:“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 何眉吕双眼一瞪,“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喻岁嘴角带着几分笑:“我说了不好好工作,就要回去继承亿万身价。” “……” 何眉吕脑子飞速运转,记忆往前倒,喻岁好像确实有跟她开过这样的玩笑。 对,没错,就是玩笑,她当喻岁在跟她开玩笑!谁成想,人家确实得回去继承家业。 人生啊! 何眉吕嘟嘴道:“喻工,你真是让人羡慕。” 只有羡慕,后面的嫉妒恨没有。如果差距小,嫉妒恨还会有,说不定努努力还能够得着,但想喻岁这样的,何眉吕她们也就只有羡慕的份。 模样,家世,都是她们一辈子追赶不上。除了羡慕,她们也生不起嫉妒恨来。 虽然这内里有很多污秽不堪的东西,但那些表面上的东西,确实又是何眉吕他们会羡慕的。 喻岁也不说些对何眉吕来说凡尔赛的话,说了就会显得茶了。 路一瞧着一起现身的威武,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浪。反正喻岁来看,是这样没错。 一顿酒足饭饱,他们又辗转到ktv,喻岁瞧路一是肉眼可见地喝多了。 喻岁是见识过他喝多后的阵仗,她担心路一‘犯浑,丢人’,准备做些事制止他丢面儿,但他却完全不给自己这个机会,赤裸裸的把自己脸面丢出去。 第626章 第978章 生日礼是就医礼 辗转阵地的途中,路一一直黏着威武,“小武,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威武正在开车,他就在副驾驶上一直扒拉着威武,男女剧本调转了。 威武冷眼睨了他一眼:“撒手!” 路一眉心微蹙,脸上还有几分嗔意,“今天是我生日,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 威武一脸的不耐,那表情完全就是在说你好烦! “小武……” “小武武……” “闭嘴!” 路一却还是一直缠着她,威武烦不可耐,一巴掌呼在他头上,直接把他推开,“再喊就滚下去!” “……!!”何眉吕一脸错愕外加懵逼,她看看路一,又看看威武,再看看喻岁。 手指来回指,她问:“喻工,他们,他们……”什么情况? 喻岁道:“就你看见的那样。” 何眉吕惊掉下巴,我滴妈呀,路主管追求女人原来是这样追求的!而且路主管喜欢的类型,跟她想象中的好像不一样。 路一再次用实际情况告诉何眉吕什么情况,喝了点酒,就开始色胆包天。 瞧着她素净的脸蛋,路一心痒痒,突然凑过去,就算在开车,她也是眼观四方。路一想要‘侵犯’她的瞬间,一抬手,直接卸了他下巴。 寂静的车厢里,咔嚓一声下,路一的下巴脱臼了。 喻岁:“……!” 何眉吕:“……!!” 时宴知说的没错,追求小武,他胆挺大的。 不止胆大,这命也得大,稍微严重些,路一就会要了他小命。 不过路一也是活该,耍流氓耍到威武头上了,他胆挺肥啊。 原本的深夜场,最后从ktv辗转到医院。 路一也是酒醒了,他张着一张嘴,眼神幽怨地看着路一,而路一则回她冷漠的背影,看都不看他一眼。 医生手伸进路一嘴里,再次咔嚓一声响,下颚骨重新归位。 从医院出来,路一找上威武,说有话跟她说。 威武淡声道:“我没话跟你说。” “……” 路一转头看向喻岁,眼神期盼,喻岁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她又不是威武,她不愿意聊,自己还要强迫她不成? 咬咬后牙槽,路一瞪了眼喻岁,一点义气都没有! 喻岁帮不了自己,路一就自己帮自己,威武这样的木讷脑袋,是不能走暗恋路线,话要不直接说明,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路一直说了,“小武,我喜欢你。” 喻岁虽然没帮忙,但还是给他几分空间,在路一表白的瞬间,就拉着何眉吕闪开了。 何眉吕满眼冒着光,兴致勃勃道:“没想到啊,路主管是这样的人。” 喻岁提醒她:“看领导的八卦,你工作是不想要了?” 闻声,何眉吕眼中八卦之欲淡了几分,忽而又想到什么,她嘿嘿道:“路主管是我领导,但他现在不是你领导,你可以听啊。” 喻岁按着她的肩,让她背向他们,“给你主管留些面子。” 说话间,拉着她往远处走。 即便不留下来听,喻岁也能想到,路一的结局就是被拒绝。 第979章 她不喜欢弱鸡 事实就如喻岁所想,路一被威武拒绝了。 威武清冷的面庞上浮现错愕,淡声道:“喝多了?” 在说什么酒话? 路一目光灼灼:“我没醉,清醒的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喜欢你,想你做我女朋友。” 威武脸上完全没有被人表白后羞涩,有的真是冷漠,“哦。” 路一追问:“哦是什么意思?” 威武道:“我不喜欢你。” “……”路一喉咙瞬间有些干,舔了舔嘴唇,“为什么?” 威武反问:“什么为什么?” 路一道:“为什么不喜欢?” 威武不答反问:“你为什么喜欢?” 他为什么喜欢? 或许他骨子是有抖m倾向,喜欢受虐吧。 路一道出真实感情:“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上你,是在美国的时候。” 威武看向他的时候,满眼困惑,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路一脸上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你抓歹徒的样子很美。” 威武好像明白了什么,又还想没明白,但一张嘴,说的话却是非常扎路一的心。 “我不喜欢白斩鸡。” 话落,路一挺直腰板,辩驳道:“我哪里白斩鸡了?” 他也很爷们的好不好! 威武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充满轻视,他哪里又不白斩鸡了?又白,又瘦,一只手就能捏死,她下手,都不够她玩一盘的。 威武忽然抬手,路一应激反应似的往后躲,动作一顿,她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去一旁接电话。 路一脸上瞬间闪过尴尬,他还以为,以为她要打自己。脸上浮现懊恼,她是不是更加觉得自己弱鸡? 威武很简单的结束了电话,没在继续跟路一说话,转身迈步朝喻岁走去。 路一见状,在她身后喊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威武什么反应都没有。 “回去吗?” 喻岁越过她肩头,看了眼远处的路一,她问:“聊完了?” 第627章 路一的喊话,喻岁听得不要太清楚。她就说他会失败吧。 即便表白失败了,路一也厚着脸皮上了车,理由很简单,他喝酒了,自己打车不安全。 他自己都不觉得尴尬,威武就跟不会有,司机本也是她的职业之一,顺道将他送回去也没什么。 路一刚下车,合上车门,他弯腰正要对车内的威武说些什么,油门一踩,车直接开走了,路一发一个音的机会都没有。 “……” 路一不止没说上一句话,还吃了一车屁股的尾烟。 何眉吕看威武的眼神那是充满敬畏的,这妹子真牛啊! 知道路一喜欢她,何眉吕的诧异都没有他被拒绝来得惊讶。她非常想跟威武这个狠人做朋友,但对上那张冰冷且生人勿进的,她不自觉的心生退意。 路主管的口味挺独特的,不喜欢水做的女人,反而喜欢冰做的女人。 不敢跟威武搭腔,何眉吕只能跟喻岁说话。她冲喻岁比起了个大拇指,视线往威武那边瞅了眼,张了张唇,无声道:“牛逼!” 下属看领导笑话,真得挺爽! 第980章 太年轻了 秦妧的找虐终于让她认清现实。 为了健身,秦妧直接住到喻岁这里,当然不是喻岁的家,而是她对面的房子,也就是时宴知的家。 因为威武每天都要跟在喻岁身边,所以她只有早晨时间是空余的。 说是早晨,对秦妧来说,其实就是凌晨。 早上五六点,天都还没亮,她就被威武拉了起来,一跑就是五里路,还是负重强行。 第一天结束,秦妧就是爬着回来的。 喻岁早上起来,开门从奶箱里拿牛奶时,瞧着浑身湿哒哒的秦妧,惊叹挑眉,打趣道:“你这是去游泳回来?” 秦妧现在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累的跟条狗似的。 “水……” 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说话间,秦妧缓缓抬起手,让她搀扶一把,她是真的快站不稳了。喻岁搭把手。 秦妧跟老奶奶走路一样,一路走,腿一路抖,喻岁笑说:“你这腿是安了发条?抖这么狠?” 屁股刚碰到沙发,秦妧就立马瘫了,双眼发直,“我快死了。” 我去,威武不是在健身,而是在要她的命。 喻岁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我当初就劝过你。” 秦妧动着眼珠子,没伸手,因为她已经没力气伸了,“喂我。” 看她一副‘残废’样,将水杯送到秦妧嘴边,她就着这个姿势喝水。 秦妧喝够了,喻岁便收手。 秦妧说:“怪我太年轻。” 无知不知水深,一下踩进去,差点要把她淹死。 话落,时宴知正好端着早餐从厨房里出来,“老婆,过来吃早饭。” 秦妧转个头,问时宴知,“我的早饭先放着,我一会再吃。” 时宴知说:“没你的份。” 秦妧问:“为什么?”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你又不是我老婆。” 他为什么要给她做早饭? 秦妧:“……” 早上被威武虐身,现在被他们虐心,她估计是跟他们有仇。 被折磨了两天,秦妧开始打退堂鼓了,这训练她是真的吃不消。 俗话说,上船容易,下船不易。 威武哪里会让她轻易放弃,秦妧是求爹爹,告奶奶的让她放过自己。 威武清冷的眸子落在秦妧身上,“你腰粗,腿壮,得减。”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把秦妧的心扎的稀巴烂。 秦妧瞪眼:“我粗,我壮?” 威武点头。 “减!” 必须减! 她听不得这样的评价,她会上头! 喻岁眼看着秦妧又一次上了船,意志不坚定的女人就是这样,容易被忽悠。 美国。 萧尘发话后,白鹏岩就一直跟在他身旁,陪他出席各种生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萧尘对他这个儿子很宠爱。 而萧尘也一改温和,人变得狠厉起来,对几个竞争对手大大出手,还是下死手的那种。 大家都认为,他这样做,是在给他儿子开辟康庄大道。不止是外人,就连白灵也是这么认为的。 白灵把儿子叫到身边问话:“你爸对你怎么样?” 白鹏岩整个人也是如沐春风,没有男人不好权势,因为萧尘,他现在也算是众心捧月。 第981章 搞事情 白鹏岩如实回答:“好,爸对我很好。” 带他认识了许多人,外面,谁都敬他一声少爷。 闻声,白灵脸上也是满足。 男人对自己的血脉果然是最重视的,虽然萧哥不打算给自己身份,但小岩被萧尘认可,她照样心满意足。 萧尘儿子母亲这个身份,白灵也觉得很好。 白灵说:“你多听你爸的话。” 白鹏岩颔首:“我知道。” 人都慕强,这个强者还是自己父亲,白鹏岩对他的敬畏之心,其实是很容易产生。 萧尘一次次打击对家生意,其实也会被针对。 有人就说:“你这样强势进攻,很容易引起群愤。” 萧尘不以为然,且狂傲自大:“弱者有情绪又怎么样?” “我住院期间,他们一直欺负萧家群龙无首,现在只不过是让他们体会体会萧家当初的滋味。” 第628章 萧岳难得一副好弟弟姿态,“哥,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有操心的事,你就吩咐侄子去做,以后这萧家都要靠他这个晚辈去带领。” 萧尘视线转落到萧岳身上,眸色深深,反问:“你很关心鹏岩的事?” 萧岳说:“你是我哥,他是你儿子,是我侄子,也是我唯一的侄子,关心他难道不应该?” 萧尘意味不明道:“你倒是个好长辈。” 他在美国的一番作为,时宴知当然是知道的,且不说他留在美国的人手,就陈叔那边,也会给他传递讯息。 时宴知没打算主动跟喻岁说萧尘的事,但他接电话的时候,被喻岁无意间听到了。 摸摸她的头,时宴知说:“不伤心。” 喻岁反问:“我为什么要伤心?” 对他,喻岁都没多大感情,萧尘要对谁好更是不关她的事。 时宴知道:“有老公疼着你,你确实用不着其他男人的关心。” 生父也好,养父也罢,都不需要。 但时宴知知道,萧尘对白灵的儿子,不可能像外界传的那样,会把白鹏岩当继承人培养。 只不过他具体要做什么,时宴知就不得而知,他也是不可能在喻岁面前替萧尘说好话。 被自己老婆不喜欢的人,他犯不着在喻岁面前找不痛快。 聊曹操,曹操就到。 在苏安婉冥生前两天,萧尘又回国了。 喻岁是不会去见他,她是不想见,但萧尘回主动现身让自己瞧见。 见面的时候,不止是自己和他,还有喻敬文,他们在苏安婉的墓前相见。 哦,喻岁还忘了有时宴知这个大灯泡。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话是一点错都没有,萧尘和喻敬文碰面的瞬间,皆在对方眼中看到怒火和厌恶,情绪是默契的一致。 喻敬文沉下脸:“你来做什么?” 萧尘冷声:“这话该是我问你,你来做什么?你有什么颜面出现在安婉墓前?” 喻敬文回:“她生前是我妻子!” 萧尘道:“安婉现在跟你没关系!” 喻敬文再说:“我们并没与办理离婚证。” 苏安婉依然是他去世的亡妻,跟萧尘相比,他们的关系要不他亲密多了。 第982章 上层人 两个现在都跟苏安婉没关系的男人,在那里剑拔弩张,硝烟四起,要是彼此手里有刀子,估计都会让对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喻岁眼神淡淡地睨了他们一眼,“这里不是菜市场。” 要吵离这远些! 喻岁这话,成功让萧尘和喻敬文闭了嘴。墓地三个男人,明显喻岁是站在顶端的。 喻岁陪着苏安婉过完生日,对身后的男人们没给关注,和时宴知径直离开。 萧尘:“安安。” 喻敬文:“岁岁。” 两个男人同时开口喊住她。 顿步,喻岁回头看他们,没说话,但眼神说明一切,有事? 萧尘喊喻岁小名,让喻敬文非常的不爽。他不爽萧尘,萧尘同样不爽他。 喻敬文开口:“爸爸对不起你。” 话落,萧尘表情变了变,特别是看他的眼神里充斥着冷意。 爸爸? 他是谁的爸爸? 他们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喻岁表情淡淡,“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不过是遵循本心,毕竟没有男人愿意替被人养孩子。” 她这话无形中扎了萧尘和喻敬文两人的心。他们两人的脸果然是有些微妙的变化。 喻岁把话说的直接,“你们对我妈是歉意,还是愧疚,那都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但对我,你们用不着抒发任何情绪。” 话落一顿,喻岁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而后开口道:“因为我不需要。” 不管是生父,还是法律上的父亲,她现在都不需要他们给予自己慈爱。 “所以,你们不用跟我道歉,因为我不接受。” 没错,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接受。 破镜无法重圆,受伤的心同样也无法抚平。对喻敬文,早在一次次伤害中淡去了对他的感情。至于萧尘,她其实对他没什么感情。 怨恨也好,不喜欢也罢,都很淡。因为不在意,所以这类情绪自然就很淡薄。事实上,他们其实都算得上是陌生人,对陌生人,她哪来那么多情绪波动。 一席话,再次让两个大男人脸色生变。然而喻岁才不管他们变不变。说完,迈步就走。 时宴知就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喻岁身旁,给她当跟班,也给她当后盾。 “老婆,你嘴挺厉害的。” 一下子攻击到他们两个。 喻岁反问:“我难道就只有嘴厉害?” 时宴知唇角勾起,视线在她身上打转,眼神暧昧道:“确实不止嘴厉害,身体更厉害。” 喻岁说:“你是在跟我开黄腔吗?” 时宴知倒打一耙:“老婆,你思想为什么这么污?” 是她污,还是他会诱导? 喻岁不承认,“在墓园不正经,你也不怕被鬼缠上。” 时宴知说:“反正我又看不见他们,缠上就缠上呗。再说,我又没做亏心事,又不怕鬼敲门。” 喻岁揶揄回去:“你不是不怕鬼敲门,是鬼都怕你的厚脸皮。” 第629章 时宴知笑而不语,好似完全认同她的话。 与他们的和谐不同,喻敬文那边可就为硝烟浓郁,完全是一点即燃的气氛。 第983章 拉开距离 萧尘冷眼睨着他,嘲声道:“你倒是命大。” 怎么就没直接死了! 喻敬文眼神同样不善,“你回来做什么?!” 萧尘:“我女儿在这里,我当然要回来。” 喻敬文怒目质声道:“谁是你女儿!?岁岁跟你半分钱关系都没有!” 萧尘直接说了句挖他心的话:“安安是我和安婉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 话落,喻敬文看向萧尘的眼睛都充满了红血丝。 萧尘沉脸冷声道:“安婉把安安托付给你,你却让外人一次次欺负安安,你是觉得她现在是孤儿,就能随意被你们欺压?” 说话间,萧尘指着墓碑上的照片,“当你纵容外人欺负安安的时候,安婉有入你的梦吗?” 闻声,喻敬文脸瞬间变了变,变得有些难看。 看他表情,萧尘就明白了,嗤声道:“看来你也并不是全无良知。”还知道愧疚。 如果不是他在安婉去世的那一年昏迷不醒,萧尘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么欺负喻岁, 现在他醒了,那些对不起喻岁,对不起安婉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喻敬文,你后半辈子,就准备着被我磋磨。” 在墓地跟萧尘他们分开后,他总是时不时的找机会想与喻岁相见。 喻岁看着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萧尘,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我说的话,你是不明白?” 没事少在她面前晃悠,不对,不是没事,是不要! 萧尘则是一脸温和,称得上慈祥,“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喻岁道:“我好得很!” 萧尘问:“肚子里的宝宝有没有折腾你?” 喻岁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落在自己肚子上,“……我没怀孕。” 萧尘道:“时宴知不是……” 在喻岁的注视下,萧尘随即转了口风,“没怀孕就没怀孕,反正你现在还年轻。” 喻岁说:“我快三十了,也不年轻。” 反正不管萧尘说什么,喻岁都会呛回去。 萧尘恍然道:“你都快三十了?” 他竟然过了三十年才知道自己有女儿的事,这事他不仅不会怪苏安婉,还会感谢她。 因为她,他才有这么唯一的一个孩子。 萧尘眼神充满愧疚,开口道:“我……”对不起。 对不起三字还没说出口,喻岁就制止了准备走深情路线的萧尘,无情道:“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 话落,萧尘脸上划过黯然,喻岁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受伤,道出让萧尘更伤心的话:“我妈既然没有跟我说你的存在,那就说明她并不想让我知道你,我得遵循我妈的想法。” 话落一顿,喻岁兀自又道:“所以,我们就是陌生人,明白吗?” 说完,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喻岁……” 季骆宇想替自己叔叔说两句,才刚开口,萧尘喝止了:“骆宇。” 闻声,季骆宇闭上了嘴,只能看着喻岁就这么走远。 “萧叔。” 萧尘道:“不要让她为难。” 季骆宇问:“你不想认吗?” 当然想啊。 萧尘目送一路走远的喻岁,直至她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认与不认安安她都是我女儿。” 他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儿就够了。 第984章 恋爱中的女人 与萧尘他们分开,喻岁接到苏烟的电话,苏烟说有礼物送她,她们约了个咖啡厅见面。 喻岁扫了眼椅子上的袋子,“你这是去进货了?” 苏烟笑说:“蒋席说让只要我喜欢,就随便买。我给你和秦姐姐都挑了礼物。” 喻岁问:“你过年就出国了?” 苏烟点头,“大年初三就飞了,昨天才回来。” 喻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气色不错,脸上都长肉了,看来你蒋叔你不错。” “错了。”苏烟羞赧间又带着几分炫耀,“蒋席不是对我不错,而是对我很好。” 喻岁笑嗔她,“你在蒋席面前也是这幅摸样?” 苏烟好奇问:“我是什么样?” 喻岁道:“一副不值钱样。” 苏烟摸着自己的脸,笑问:“真的吗?” 喻岁毫不犹豫点头,恋爱中的女人,果然容易‘迷失’自己。 有对象,和没对象的人,好分辨的原因就在,一个痴汉,一个入定老僧,谁能分辨不出来? 礼物送给喻岁后,苏烟也没跟她待很久,因为她要去见蒋席,蜜恋期的情侣果然就是不一样,都不舍得分开太久。 从巴黎回来,蒋席就开始工作,和喻岁分开后,她就去巨风找他。 现在巨风上上下下都知道苏烟是蒋席的侄女,对这个老板的侄女,他们是相当恭敬。苏烟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蒋席办公室。 “蒋席……” 苏烟推门而入,就感觉到屋内气氛紧张。 “她有什么……” 蒋席喝止:“闭嘴!” 苏烟止步于门口,视线在蒋席和宋殷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蒋席身上,她询问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第630章 蒋席在苏烟出现的瞬间便敛起了一身戾气,看她的眼神充满柔色,招手:“过来。” 苏烟迈步而入,蒋席睨了眼宋殷:“你先出去。” 宋殷绷着脸,直直看着蒋席,脸上满是倔强和不服。 蒋席冷声:“出去!” 深吸一口气,宋殷带着怒气离开,与苏烟擦身而过时,重重撞了她一下。 苏烟一个不设防被宋殷撞一踉跄,宋殷不止撞她,还狠狠瞪她,那仇视的目光,苏烟觉得比以前更加浓郁。 办公室大门被宋殷带的巨响,声音表明她此时情绪。 蒋席已经走到苏烟身边,问道:“怎么过来了?” 苏烟答非所问:“她怎么了?” 蒋席说:“不用管他。” 苏烟抬头问道:“我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她吗?” 蒋席直接道:“没有。” 苏烟说:“那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她曾经也是有跟宋殷套过近乎,毕竟她跟荆哥是蒋席身边最亲近的人。 与她碰面的时候,苏烟从来都很有礼貌主动打招呼,可她从来对自己都是冷眼相待,漠视中带着敌意。 女生的脸皮有几个能厚到没脸没皮,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做一两次还行,多了,苏烟就不愿了。 她只是蒋席的朋友,又不是他妈妈。自己也没必要拼命的倒贴,宋殷不喜欢自己就不喜欢呗,她也不是人民币,是个人都会喜欢。 第985章 暗涌流动 蒋席掩盖眼中别样情绪,“大概是同性相斥吧。” 闻声,苏烟觉得也有这个可能,毕竟她们又无冤无仇,宋殷的不喜欢,估计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办公室外,荆琛遇上怒冲冲的宋殷,看了眼她来的路,明白她是去找谁。 瞧着满脸怒火的她,荆琛根本就没跟她搭话,就这样看着她离开,等她走后,他反而是派人多盯着些,免得她做些搅乱局势的事。 荆琛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对不对,但现在这局面,为了保持原样,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宋殷。 苏烟说:“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蒋席问:“跟喻岁见面,你们两没一起吃饭?” 苏烟抱着他的腰,仰头道:“我是特意过来陪你吃饭。” 蒋席揉揉她的头,宠声道:“想吃什么?” 苏烟反问:“你想吃什么?” 蒋席笑说:“想请我?” 苏烟说:“好啊,我现在也是有工资的。” 蒋席拿着外套跟她一起出门吃饭。蒋席点菜,点的自然都是苏烟喜欢吃的。 蒋席一面给她夹菜,一面说:“这段时间你如果要是收到陌生包裹不要收,直接丢了,知道吗?” 苏烟抬头,嘴里鼓鼓囊囊,像个小仓鼠,她问:“谁没事会给我寄?” 蒋席含糊道:“生意上的人。” 闻声,苏烟也没多问:“知道啦。” 吃完饭,蒋席还有事,得回去处理工作。苏烟也请了很长一段时间假,现在回来了,也准备继续回去工作。 宋殷从蒋席办公室里出来后,便直接离开了巨风,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人跟着,并不含蓄,明目张胆地跟。 她知道,蒋席这是在向她表明态度,越是这样,宋殷怒意越是明显。她哪也没去,离开巨风,就回了自己家。 给江白当助理,其实并不轻松,他们虽是朋友,但工作上却不能马虎。 江白工作的时候,她这个小助理也没闲着,有很多细碎的活要弄。 苏烟拎着江白的工作服,准备去休息室里熨烫,忽然被没看路的工作人员撞上了,手里的衣服都掉地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一边道歉,一边帮她捡。 苏烟拾起地上最后一件衣服,提醒道:“走路看路。” 对方不停的道着歉,苏烟道:“没事了,衣服给我吧。” “我帮你运到休息室。” 闻声,苏烟立马警醒起来,想到那些同行间陷害阴谋,她立马给否决了:“不用,衣服还给我。” 既然领了江白的工资,对他还是得尽职。 怕那人在衣服上做手脚,回到休息室,她立马全部检查了一遍,衣服都没问题,但她却在一件外套背后瞧见一张贴纸,贴纸上写了字。 【想知道每年祭拜的时候,他为什么从不带你去吗?】 苏烟很确定这字条在自己第一次经手衣服的时候没有,是在那人撞了自己之后才有的。 给她这个是什么意思?要干嘛? 还有,这字条里的信息人物是说的蒋席吗? 第986章 混乱 不明不白的一张字条,让苏烟好奇,但好奇的同时,也让她在想这背后的人是谁。 蒋席才让她不要接触陌生包裹,后脚她就收到陌生字条,其内容也是说得含糊其辞,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苏烟打算回去问问蒋席。 字条被她揉捏成一团,随手塞进衣服口袋里,她还在影棚里找过与她相撞的人,没有! 苏烟估摸着,这人估计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她还没下班,就接到蒋席的电话,跟她说要出差两天,一听他要出差,苏烟完全就忘了字条的事,只剩下对他的不舍。 热恋期的人么,总是舍不得对方离自己太远。 第631章 蒋席问:“你跟我一起走。” 苏烟思考一会后,还是选择拒绝了,“算了,你又不是去玩的。” 出差的事,又不是今天才有,他以前也常有,难道以后他每次出差自己都要跟吗? 苏烟不愿意跟,蒋席也不强求,只说了让她照顾好自己。 那张字条之后又再次出现了,且每一次的内容都不一样,对方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她可见的地方,她连是谁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让苏烟非常的不爽,她很警惕的观察身边情况,终于有一次被她逮住了。 苏烟一把扣住对方的胳膊,看着一张陌生的女人脸,她蹙眉问答:“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个?” 女人脸上满是被抓包后的尴尬和躲闪,“是别人给钱让我送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烟追问:“谁?谁让你这么做的?” 女人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女人乘着苏烟慌神之际,猛地抽出胳膊,转身就跑,“你——” 女人步履很快,苏烟刚要追上去,人已经跑没了。站在原地,她神情凝重。 “看什么呢?” 闻声收回视线,看向身侧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江白,摇摇头,说:“没事。” 江白道:“你最近魂不守舍的,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苏烟再次摇头,“没有啊。” 江白说:“要不要我给你放两天假?你回去休息休息?” 苏烟没想休息,但一想到给她递字条的,苏烟便同意休假。她人要不在外面晃动,对方是不是就找不上她了? 最近字条传递的消息越来越多,有些内容更是让她心神不宁。 对方说蒋席收养她是有目的的,还说蒋席同意跟她在一起,也是有目的的,跟她在一起并不是真心实意。 苏烟很清楚对方是在挑拨离间,但这并不烦恼她胡思乱想,因为她想到蒋席不愿意跟她发生实质性关系的事。 不管她怎么主动,放低姿态,他们都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蒋席给出的理由一直都是她太小了。 可除了最后防线没突破外,其它的他们都涉及了,年龄小这个理由,在苏烟这里其实是站不住脚的。 她并不想被这些信息左右,理智上可以,但感性上,她依旧会胡思乱想,控制不住的。 苏烟倒是想主动找蒋席问清楚,可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打不通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包括荆哥在内,都处于同等现状。 第987章 你是谁? 苏烟没想到对方的手能直接伸进她家里来。 当苏烟从琴房回到卧室时,竟然在自己床上发现了一张字条。 上面写了两句话——你想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死的吗?你妈爸要是知道你这么不孝,跟仇人在一起,他们肯定在你出生后就掐死你! 苏烟眸色惊变,字条上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凑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理解不了。 仇人? 什么仇人? 她爸妈难道不是意外车祸去世的吗? 苏烟握紧字条,出了卧室,冲楼下喊:“赵妈。” 闻声,赵妈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了?” 苏烟问:“你刚刚有进我房间吗?” 赵妈摇头,“没有,我一直在厨房,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苏烟再问:“那家里刚刚有来外人吗?” 赵妈说:“到没外人,是之前一直给家里送菜的人。” 眸光一闪,苏烟立马出声道:“把人叫回来。” 赵妈心里困惑,嘴上却立马应和:“好。” 赵妈打电话联系,结果却显示关机。 “手机关机了。” 苏烟问她:“还有其他方式能联系上吗?” 赵妈道:“我给他老板打个电话。” 等赵妈打完电话回来,得到的信息就是已经离职。时间点就在给他们送完货后离职的。 赵妈谨慎询问:“家里是丢失了什么东西吗?” 苏烟摇头,“没有。” 说完,苏烟转身上了楼。 拿出褶皱的字条,苏烟眉心蹙起。 滴滴一声响,有短信进来。苏烟拿过手机,是条陌生号码。 【你想见我?】 苏烟眸光微缩,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两下,“你是谁?” 两秒后,对方又发了条短信,“知道所有秘密的人。” 苏烟追问:“什么秘密?” “你父母意外去世的秘密。” 短短一句话,苏烟瞳仁聚缩:“你什么意思?!” 对方没再顺着苏烟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发了个地址过来。 【来这里找我,我都告诉你。】 在这之后,苏烟不管给对方发什么,全都沉入大海。 苏烟一手拿着字条,一手握着手机,看看字条上的内容,又看看手机上的地址。 她纠结,她迟疑,数分钟后,她做了决定。出门前,苏烟又给蒋席打了通电话,依旧是关机状。 下楼,苏烟对陈妈说:“陈妈,我不在家吃饭。” 一直处于失联状的蒋席,耗费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成功脱险,逃过了被人追杀的结局。 蒋席这次来缅甸这边处理生意,遇上了黑吃黑。要不是他带足了人,他这次估计就得交代在这里,即便是人手足够,还是损失惨重,他现在无比庆幸苏烟没跟自己一起来。 第632章 蒋席和荆琛满身狼狈,就两天的时间,此时的他们,衣服又脏又破,说是乞丐都不会觉得有问题。 抵达安全地带,蒋席第一时间就是给苏烟打电话,避难的时候,他手机遗失了,荆琛的手机也早就没电了。 找了个地方,荆琛立马把手机充上,毫无意外,里面有很多条苏烟的未接来电。 第988章 暗涌起 蒋席给苏烟回电话,响了数声,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直至电话自动挂断。 手上还有其他事等着蒋席去处理,苏烟那边暂时联系不上,他也只能先去处置叛徒的事。 荆琛拎着个面无全非的男人进来,如扔垃圾般丢在地上,男人身上的花衬衫都被血迹染的更加鲜艳。 蒋席还没问话,男人先一步跪地求饶,“蒋哥,我错了,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宋姐让我把你的行程告诉她,我单纯的以为她只是想知道你的行踪。” 男人跪在地上,脸上已经已经分不出是汗还是泪,语无伦次道:“蒋哥,你就原谅我一次,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管住自己的嘴,求你了蒋哥……” 蒋席冷眸,冷声:“你说宋殷?” 男人连连点头:“是,就是宋姐吩咐我的。” 听到宋殷的名字,荆琛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完蛋了!! 眸子忽然猛地一缩,蒋席转身就往外走,荆琛问:“蒋哥……” 蒋席沉声:“回国!” 荆琛忽然也想到什么,脸色惊变。 应该不会吧?有人时刻盯着宋殷,她应该没几会跟苏烟说上话。 蒋席蹦着脸,伸手:“手机。” 电话拨过去没两秒就被接通了,“荆哥。” 蒋席道:“宋殷在哪?” 电话那端的人回:“蒋哥,人在家。” 蒋席问:“一直在家?” “一直在我们的监控范围里,没跟苏小姐有见面的机会。” 蒋席眸光凌然,直接吩咐:“去看看她在不在家!” “现在?” “现在!”蒋席沉沉的嗓音里,飘着几分紧张。 蒋席他们还没到医院,电话再次响了,他立刻接听,“人在不在?” “蒋哥,我们真是一眨不眨地在楼下盯着……” 话还没说完,蒋席替他把话说了,“不在了?” 电话那端的人哽了一秒,如实道:“屋里没人。” 蒋席咬紧后牙槽,绷紧的手指骨节泛白,深呼吸,“去找!” 荆琛试图宽慰蒋席,“蒋哥,说不定宋殷并没去见小苏。” 这话说出来,其实不止宽慰到蒋席,就连她自己也知道,宋殷多半,不对,是百分之九十要去找苏烟。 如果没这个打算,不会先把他们支出国,又避开所有耳目,从家里消失。 蒋席心里也有期盼,他再给苏烟打电话,可等待的依旧是无人接听,他是心急如焚,转头给家里打电话,他问:“烟烟在不在家?” 赵妈回答:“不在,小姐刚出门了。” 蒋席问:“她有说去哪吗?” 赵妈道:“没有说。” 蒋席刚要挂电话,赵妈再次开口,把苏烟之前让她把送菜叫来的事告诉了他。 在赵妈叙述的过程中,蒋席的脸越来越阴沉,最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了。” 蒋席现在心里已经清楚了,宋殷消失不见,就是为了去见烟烟。 蒋席脸上的阴冷,荆琛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真的坏菜了! 宋殷也真是想搅和的大家都不安宁! 疯子! 第989章 戳破 荆琛算是明白了,宋殷这是联合外面的人,阴了蒋哥一把,还差点把蒋哥的命折进去! 宋殷怎么疯他都不管,但她不该做些危及到蒋哥性命的事!她踩线了。 汽车一路驰骋,用最快的速度抵达机场,再找关系买上了最快一趟回国的航班。 对方邀约的地方在闹市区,如果是偏僻的地方,苏烟即便有再多的好奇,也不会赴约。 苏烟刚到茶社门口,就有服务员过来询问:“请问是苏烟,苏小姐吗?” 苏烟点头:“我是。” “这边请。”服务员做了个请的姿势,苏烟被领到一间包间门口,“我们老板就在里面。” 服务员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响:“进来。” 苏烟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包厢的门被服务员从外面推开,包厢里的情况一览无遗的呈现在苏烟眼中。 包厢布置苏烟完全没兴趣观看,她的注意力全在宋殷身上! 宋殷脸上露出一抹哂笑,“没想到是我?” 苏烟还真没想到,也想象不到。她迈步而入,身后的门随即被关上。 直勾勾看着宋殷,苏烟直接问道:“你想做什么?” 宋殷神情深深,“我难道说得还不清楚?” 苏烟蹙眉:“什么意思?” 宋殷一字一顿道:“意思就是你爸妈并不是死于意外。” 苏烟表情一点一点发生变化,“你把话说清楚!” 什么叫非意外? 警察都判定的意外事故,怎么就不是意外了? 宋殷像个心理扭曲的变态,瞧苏烟变脸,她非常的高兴,“你知道蒋席脖子上的伤疤是哪来的?” 第633章 蒋席跟她说了,车祸。 苏烟猜不透她要说什么,“直接说。”别跟她兜圈子,她不想猜。 宋殷嘴角的笑很饱含深意,有兴奋,有恨意,多变的情绪,皆是为苏烟而起。 “苏烟,你爸妈是死在蒋席手里!” 闻声,眸色聚缩,苏烟死死盯着她,“你在说什么?!” 宋殷冷冷看着她,“蒋席爸妈是被钢筋刺穿了身体,当场死亡。那钢管也差点插穿蒋席的脖子,一家三口,最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蒋席脖子上的疤就是这样来的。 “而蒋席的爸妈跟你爸妈一样,都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蓄意。宋殷看她的眼神充满恨意,眼眸如刀,似要捅穿她一样,“你爸苏正宽,就是整件事故里的刽子手,杀人犯!而你……” 话落一顿,宋殷阴笑:“苏烟,你就是杀人犯的女儿,你和蒋席是仇人。他收养你,也并不是真心实意,而是因为你是苏正宽的女儿。他想把你轻轻抛起,再重重摔在地上,把你砸的粉身碎骨。” 苏烟本就白皙的脸颊,这会变得更加苍白。控制好情绪,苏烟冷静道:“你挑破我和蒋席的关系是为什么?” 眼皮一挑,宋殷嗤然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对,她不相信,她为什么要相信宋殷说的? 她跟蒋席怎么可能是仇人!? 宋殷也没辩解,直接拿出最有利的证据递给苏烟,“你看我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990章 遮羞布彻底被扯开 苏烟没接她递来的平板,宋殷冷笑:“害怕看?” 抬眸,看着宋殷眼底的挑衅,咬着唇,滞顿一秒,伸手拿过来,是一段视频。视频里是蒋席和宋殷。 宋殷背对着镜头,蒋席却是对着镜头,苏烟好似能透过镜头与蒋席对上视线。 蒋席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我的事,你还没资格多嘴。” 宋殷激动道:“蒋席,这并不是你个人的事!你是忘了蒋伯父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年的仇,你难道忘干净了?” “你当初把苏烟收养回家,可没打算善待她!这才过了多少年,你就忘了你是怎么死里逃生?怎么在苏正宽手里苟活下来的?你可以欺骗你自己,可以选择遗忘,但我不可以!” “她苏烟对你的喜欢又能有多深,不过是她青春时期的悸动,你觉得苏烟要知道她爸妈是你弄死,她还可能喜欢你吗?” 蒋席人影在苏烟眼中晃动,晃的不止是眼神,还有她心脏,她心好似被一双手紧紧拽住,紧的让她无法呼吸。 蒋席面冷如霜,“宋殷,你给我管住你的嘴!” 宋殷继续刺激:“蒋席,你别犯浑!你俩不可能,你们唯一合理存在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仇人!” 视频到此结束。苏烟好似被人抽干了鲜血,脸煞白煞白。 宋殷很满意苏烟此时的神情,“现在相信了吗?” 苏烟直直看着她,后背涔出薄汗。 宋殷话语刺激,“苏烟,蒋席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跟他在一起,你爸妈没入梦找你,骂你不孝?” 苏烟脑袋在疯狂运转,吸收理解刚刚得知的信息。她觉得宋殷在说假话,但蒋席的表情让苏烟明白,是真的。 他们之间确实存在血债,她想否认,否定的唯一途径就是证明这视频是合成的。 浆糊的脑子,让苏烟完全无法做出正确思考,其实是连基本的思考都做不了。 哐当一声响,包厢的大门随即被推开,开门声完全吸引不了苏烟的注意。 倒是宋殷,看着来人,唇角上扬,“找来了。” 来人是蒋席的手下,被安排盯梢宋殷的,人却在眼皮底下被盯丢了。 瞧着面色煞白的苏烟,男人不知道她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明显,失态有些不美好,应该说是糟糕。 宋殷问:“蒋席上飞机了?” 听到蒋席的名字,苏烟睫毛微颤。 男人看了宋殷一眼,没回她的问话,视线随即落到苏烟身上,恭敬道:“蒋哥让我接你回去。” 意识好像终于归拢,苏烟抬头看着身侧这个陌生男人,眨了眨眼,站起来,机械似的往外走。 “苏烟。” 宋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苏烟顿步,没回头。 宋殷轻笑道:“认清现实吧。” 闻声,苏烟脸又白了一寸,重新迈动步子,这次的步伐不在平稳,而是急促且凌乱,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看着落荒而逃的苏烟,宋殷心里舒畅了。端起面前的花茶,心情愉悦地喝了一口。 第991章 心落谷底 蒋席踏着夜色回家。 一楼大厅,灯火通明。赵妈接过蒋席脱下的大衣。 蒋席问:“人在楼上?” 赵妈回答:“嗯,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没吃,敲门也没反应。” 闻声,蒋席让赵妈找来钥匙。 安静的走廊,蒋席插进钥匙,门锁发出响声,他推门而入。 房间里没开灯,走廊的光亮照亮了屋内情况,苏烟背对着房门,一动不动地坐在阳台沙发椅上。 盯着她单薄的背影,蒋席喉结滚动,黑眸幽深,迈着双腿,一步一步朝目标走去,每一步都踩地特别实。 从门口到阳台的距离很短,蒋席却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而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好似无形中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第634章 冷风顺着窗户灌进来,蒋席抬手关上,“怎么不吃晚饭?赵妈给你温着饭,下楼去吃。” 说话间,蒋席伸手去牵,与以往不同,他这次扑了个空,手就这么悬在半空。 蒋席抬眸看向她,苏烟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四目相对,此前还空洞的眼睛,此刻泛了红,眼中情绪也极其复杂。 “怎么了?生气我这两天没接你电话?”蒋席温声解释:“出了些意外手机掉了,没能第一时间配新的。” 苏烟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如刀绞般,一天滴水未沾,她声音也变得沙哑,她说:“我都知道了。” “蒋席,宋殷说得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苏烟直勾勾盯着蒋席,满怀期待的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蒋席只要说不是,她就像他。 但结果注定要让她失望,蒋席答非所问:“下楼吃饭。” 苏烟蹙着眉毛,白着脸,“蒋席。” 她这一声里是数不尽的绝望和无助。 蒋席迎上他痛苦又绝望的眼神,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一个抬头,一个低头。 蒋席眸色很深,不答反问:“你想听我说什么?” 苏烟抿着红唇,漆黑的瞳仁里满是痛苦,他的不否认让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粗粝的手掌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蒋席声音轻缓,语气温柔:“烟烟,我是不是说了,我们一起下地狱。” 闻声,苏烟只觉她脸上的手好像转移到她脖子,她完全无法呼吸,窒息涌起。 所以,宋殷所说并不是假的? 他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是一条解不开的死结! 苏烟浑身止不住的颤粟,四肢发麻,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 眼眶装不下所有眼泪,泪水从眼角溢出,苏烟声音发颤,“既然要报仇,你又为什么要对我好?!” 他打一开始就对自己恶劣,拿她当仇人的女儿对待,她就不会喜欢上他,她也不会觉得自己心脏好像快要撕裂了。 蒋席摸着她的脸,声音不变,循循善诱,“你今天没出门,什么也没听到,我们还和之前一样。” 再次凝固的泪水流淌在脸上,苏烟反问:“你还打算自欺欺人吗?” 蒋席回:“我之前不就是这样?” 苏烟摇着头:“但我不行……” 第992章 因果轮回 “蒋席,可我做不到……” 眼泪就跟开了阀的龙头,泪水拼了命地往外流。 闻声,蒋席脸上的温色褪去,阴沉浮起,“我能做到,你为什么不能做到!” 苏烟伸手抚摸上他脖间的伤疤,手指触碰到的瞬间,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躲闪,虽然很快克制下来,可最初的应激反应才是本能,也是最诚实的反应。 含着水雾的黑眸直直看着他,苏烟问:“你能忘记这条疤怎么来的吗?” 蒋席眸色幽沉,没等他回话,苏烟再次开口:“你还记得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话落,蒋席俊朗是肉眼可见地阴沉,后槽牙咬得很紧,神情隐忍。 苏烟表情悲戚,“蒋席,我忘不了,我忘不了我爸妈是怎么死的。” 因为是车祸,她爸妈死时,连一具完好的尸体都没有,那惨烈的状态,在苏烟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浓重的笔墨。 时至今日,她都无法完全遗忘。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还是能从梦中惊醒。 蒋席脸沉,声凉:“那你想怎么样?” 苏烟痛声:“分开。” 他们不能,也不该在一起。 他不可能遗忘他父母的死,苏烟同样也忘不掉。 蒋席忽然轻笑出声,这声笑里没有暖,只有疯狂。 手已经从脸转移到她脖子,紧紧扣着她后颈,将人压向自己,蒋席一字一字道:“烟烟,不管我们是在一起,还是分开,从来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话音掷地,苏烟瞳仁微缩,“蒋席,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 蒋席说:“忘记这一切。” 苏烟红着眼,激动道:“可我忘不掉!我忘不掉我爸妈死在去给我买礼物的路上,我忘不了我一夜之间从坠落地狱的滋味,我也忘不掉你杀了我父母!” “蒋席,我忘不掉!” 她不知道事情真相时,可以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快快乐乐的喜欢他,计划着他们的将来,与他共度余生。 但真相摆在她眼前的时候,苏烟不可能再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她是喜欢蒋席没错,也想过跟他一辈子在一起,可她同样也爱着她妈爸,八岁之前,将她宠成小公主的父母。 苏烟现在已经做不到心无芥蒂,全心全意的喜欢蒋席,因为她父母的死状,现如今更加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家人害死了蒋席的爸妈,蒋席报仇害死了她父母。 佛教说,一切都是因果轮回。 苏烟已经不知道,谁是因,谁是果。 她爸错了,她知道,可感性上,她却接受不了父母的离世。 她不能在跟蒋席在一起,再继续在一起,苏烟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苏烟扯开他的胳膊,转身往外走,人才刚步入房间,手臂就被扯住,紧接着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她整个人被按压在床上。 蒋席撑在她身体上方,眸色深不见底,漆黑的瞳仁里暗涌翻腾,“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碰你,今天这日子就不错。” 第635章 闻声,苏烟瞳孔聚缩。 第993章 侵占所有 “蒋席,你疯了!?” 之前他都心有顾虑,对她有所保留,现在再碰她是什么意思! 蒋席一边脱着她衣服,一边道:“疯?我其实早就疯了。” 从他对她起遐念开始,他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他盘算谋划了很多,唯独算漏了自己的心。 人心叵测这个词,不止针对外人,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摸不透自己。 蒋席一开始是想着磋磨苏正宽这个唯一的女儿,可人弄到手里,却慢慢的舍不得对她下毒手。 每当她用一双清澈且透亮的眼睛看着自己,都会让自己很不适,那种感觉就像他在猥亵眸中纯洁的东西,竟然让他心生罪恶感。 就像现在,苏烟满脸抗拒,让他有种自己在做大逆不道的事,越是这样,蒋席越是想毁坏。 他一把扯掉领带,遮住苏烟的双眸,盖住她眼中让他不舒服的神色。 眼前的漆黑,让苏烟所有感知都被变大。她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以及身体重量。 苏烟四肢挣扎,声音带着颤音,“蒋席,你放开我!” 回应她的是一片凉意和沉默,身上的衣服被他剥了个干净。 苏烟抗拒:“我不想。”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蒋席在脱自己的衣服,声音至她头顶落下,“我想。” 肌肤相贴的瞬间,苏烟颤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她的心,眼尾更是有泪水溢出,淹没进领带里。 房间的动静声很大,楼下候着的陈妈都听见了,老板的墙角可不好听,关了火,人就躲回了房间。 以前苏烟在蒋席身上体会到极致温柔和贴心,可今天她也在他身上体会到极致的恶劣。 或许男人骨子里可能就是恶劣的,只不过她以前经历的太少了。 苏烟知道开始的时间,却不知道结束的时间。因为整个过程里,她人都处于愤怒和无助委屈中。 她确实被蒋席照顾的很好,但苏烟也不是没有自主意思的机器人,任由他摆布。相反的,苏烟还挺有主意,最起码是能做自己的主。 她当初义无反顾,死皮赖脸的追求蒋席,现如今看来,就是一场错误的开始。 当卧室恢复平静,蒋席才扯掉她眼睛上的领带,领带已经被她泪水浸湿了。 蒋席看她时的眼神很复杂,有决绝,有自责,还有心疼…… 苏烟感受到他的注目,但她却依旧选择闭眼忽视。此时,她不想面对他,也不想面对自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蒋席看了她背影数秒,随后起身,打了水给她擦身体。 动她的时候,苏烟都没反抗过,这会她索性就没争执,任由他清理。 精神和身体的双层折磨下,苏烟累了,她的记忆最后留在蒋席给她擦身体上,在这之后,她就都不记得了。 收拾完,蒋席也上了床,他也不管苏烟是否愿意,手一伸,直接将人揽入怀中。 温软的身体被拥在怀中,他是一半虚无,一半真实。蒋席也不敢虚无的感觉,他只把这份真实牢牢把握住。 “烟烟,别想着放手。” 他不会给这样的机会。 第994章 混乱的一夜 确定关系后,他们只要睡在一起,都是身心相贴。现在身体贴的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但两人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离的远。 整宿苏烟都是浑浑噩噩的,睡得沉,也睡得不踏实。整个梦里光怪陆离,她梦到许多人,如走马观灯似的,以旁观人视角观看了很多事。 苏烟再次梦到爸妈,这次不是血淋淋的他们,而是完好无损,活生生的他们。 他们对自己笑,冲她喊宝贝,亲密的拥抱她,给她全天下最大的温暖和爱。 画面陡然一转,温馨恬静的气氛,突然变成狂风暴雨,天生是红的,雨也是红的。 刚刚还好好的苏家夫妻,突然横尸街头,鲜血染红了地面,苏烟瞳孔聚缩,与梦中‘苏烟’一同喊出声,“爸!妈!” 歇斯底里的哭喊,直接把自己从梦中喊醒。睁开眼,苏烟眼神怔愣,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眼尾的潮痒,让苏烟抬手摸了下,指尖是湿的,抹掉泪水,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早就没了蒋席的身影,看了眼身上的睡衣,她掀开被子,径直下床。 浴室,镜子前。 看着锁骨下方的斑驳,苏烟眼神极其复杂。合上衣服,不再看身上的痕迹,努力忘却昨晚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 洗漱完,苏烟换了身衣服下楼。 看到苏烟下楼,赵妈眼中透露着几分小心,苏烟没注意到,直接往外走,但离去的路径却被陈妈拦住了。 赵妈开口:“小姐,早饭准备好了。” “我不吃。”说着,苏烟又要走。 赵妈再次挡道:“你昨晚就没吃晚饭,今天再不吃早饭,身体会饿坏的。” 苏烟站在原地,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赵妈,问道:“赵妈,蒋席是不是不让我离开?” 赵妈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避重就轻道:“先生是为你身体考虑。” 苏烟明白,蒋席这是打算把她软禁在家,“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家?” 赵妈道:“一个小时前。” 苏烟说:“我要去买药。” 第636章 赵妈随即问:“什么药?” 苏烟坦然道:“避孕药。” 他们昨晚没有任何避孕措施,她现在不可能怀上蒋席的孩子。 赵妈愣了下,“……” 苏烟问她:“你是让我自己去买,还是你帮我去买?” 赵妈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蒋席说了,在他没回来之前,要是苏烟醒来,看好她,不许她出去。 赵妈说:“小姐,你去吃早饭,药我给你去买。” 闻声,苏烟没再往外,而是转身往餐厅里走。给苏烟备好食物,赵妈拿着钥匙和包离开了家。 听着门外传来的锁门声,苏烟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意外陈妈的举动。 早餐还没吃上两口,陈妈就回来了。 苏烟抬眸看着陈妈手中空空如也,她问:“我的药呢?” 赵妈回答:“先生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药他已经买了,马上就送回来。” 闻声,苏烟哦了一声,没再多言。 她知道,不是蒋席给赵妈打电话,而是赵妈通告了蒋席,自己要吃避孕药的事。 第995章 要不一起下地狱,要不一起好好的 早饭吃完,赵妈又给她准备了份水果,苏烟就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等着蒋席回来。 最后一颗草莓吃完,门外传来汽车声。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苏烟知道,蒋席回来了。 蒋席来到她面前,眼神温柔,“身体怎么样?” 苏烟答非所问:“赵妈不是说避孕药你买回来吗?” 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很明显,在问他,她药呢? 蒋席说得直白:“我在体外。” 但体外并不意味着安全。 苏烟没说出想法,但眼神说明一切。 蒋席劝说道:“药很苦。” 苏烟直直看着他,“蒋席,你觉得我们适合要孩子吗?” 在真相摆在他们之间时,在他们身上的很多可能,都将变得不可能。 孩子就是更不可能的一件事! 蒋席坐在她对面茶几上,展开的双腿,无形中将她圈在自己范围里,视线平视,“烟烟,你要想,我们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我也到了做父亲的年纪。” 深邃的眼眸,蛊惑的眼神,苏烟鼻子没来由的发酸,及时垂下眼皮,盖住眼中潮意。心脏好似泡在醋里,熏得睁不开眼,苏烟难受的快要窒息。 几秒后,苏烟重新抬眸,唇瓣控制不住的发颤:“蒋席……”放了我吧。 才刚开,蒋席好似看穿她一眼,斩断她要说出口的话:“烟烟,昨晚的话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分手,不可能!” 苏烟抠着腿上的肉,喉咙发紧,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你放过我吧。”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蒋席。 他对她好吗? 好,除了爸妈之外,他是对她最好的人。 可他却也是害死她爸妈的罪魁祸首,他让她失去了亲情,又给了她新的亲情和爱情。 她该恨他,但她又爱他。 两种浓郁的情绪在她体内拉扯,而这两种极致的情感让苏烟无比痛苦。 “你让我放过你,那谁又放过我?”蒋席抚摸着她的脸,语调慢慢,眼神宠溺:“烟烟,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有推开过她,是她自己选择跟他坠入地狱,他有给她机会,也是她选择放弃。 她既然这么想,蒋席觉得这条不归路,他们可以一起走下去。这是一条没有中转站的列车,启动了,就没有暂停的道理。 眼中嘲意终于是忍不住,浮上了眼眶,模糊了视线,苏烟声音哽咽,抓着蒋席的胳膊,祈求道:“蒋席,我错了,我后悔了,我不该招惹你,你让我走吧,好不好……” 蒋席动作温柔,一点一点抹去她眼角湿润,唇角带笑,笑中有疯狂,“烟烟,太迟了。” 在他点头的瞬间,她这个人,蒋席就没打算放手。 话落,眼眶最后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苏烟清澈的瞳仁里印着蒋席的决绝。 苏烟敛起痛苦,展露出几分恨,“蒋席,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蒋席动作依旧温柔,也给她所有纵容,“烟烟,我这条命就在这里,你想要,随时可以取。” 闻声,苏烟瞳仁收缩,再次道:“你疯了,你真得疯了。” 第996章 家里已经养了一条狗 他说了,他早就疯了。 蒋席笑说:“你就当我疯了吧。” 苏烟扯掉他的手,决然且直接道:“蒋席,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 她已经对不起爸妈,她不能再继续对不起他们。 蒋席无所谓道:“你不想生就不生,我也没那么想要孩子。” 苏烟蹭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他不放,苏烟就打算硬闯。可人还没靠近玄关,就被蒋席拦腰抱住,双脚悬空,苏烟拼命挣扎。 “你放开我!” 蒋席扛着她往楼上走,“外面乱,你就在家呆着。” 苏烟瞪眼,“你要囚禁我!?” 蒋席睁眼说瞎话,“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什么时候安定了再说。” 苏烟挣扎着:“我很稳定,蒋席,我要跟你分手!” 蒋席大步上楼,一脚踢开卧室的门,一阵天旋地转,苏烟整个人摔在床上。 第637章 苏烟还没爬起来,蒋席身体笼罩在她上方,如一堵墙死死挡住她。 她缺少血气的脸有些白,苏烟满脸倔强地瞪着他,“你难道想囚禁我一辈子?” 蒋席伸手捋掉贴在她脸上碎发,温声道:“也不是不可以。” 闻声,瞳仁收缩,苏烟怒声道:“蒋席,我不是你养得宠物!” 蒋席把选择权交到她手里:“那就看你是怎么选择。” 苏烟抿着唇,脸上情绪很丰富,片刻后,她开口:“蒋席,你会后悔的。” 蒋席勾唇,摩挲着她下颚,他说:“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因为苏烟的不低头,她就这样被蒋席困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能活动的最远地方就是院子。 苏烟也彻底成为了蒋席的‘宠物’,他每次回家,都会用最大的热情哄她,逗她。 不管苏烟多么冷淡,他热情都不减。 日子一天天过,苏烟话也越来越少,从以前的相迎,到现在的回避,不过是一夕之间。 蒋席从后面抱着她,摸着她纤细的手指,他提议道:“我给你养条狗解解闷?” 苏烟眼神空洞,淡声道:“家里养一条还不够?” 闻声,蒋席忽得收紧手臂,一抹暗色从眼中划过。手臂用力,原本背对蒋席的苏烟,被他调了个面,从背对,正面对。 抬起她的脸,蒋席强迫苏烟与自己对视,“烟烟,你这样刺激我没用。” 苏烟那双漂亮的眸子如今变得黯淡无光,“狗比人更需要放风。” 囚禁她还不够,还想拉个伴陪她一起吗? 蒋席试着放缓态度,“只要你听话,我可以让你遛狗。” 眼神聚光,苏烟与他对视,很平静道:“我的想法一直没变。” 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情感,爱情只是其中一样,并不是唯一。 眼前一黑,蒋席大手遮住她的眼睛,挡住她所有视线,将人拥入怀中,“不早了,睡吧。” 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并没让蒋席心有所安定,内心深处反而是繁生着一股烦躁和无力感。 蒋席早上醒来,忽然发现怀中空空的,他猛地惊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第997章 输在你太老 刚要去找人,蒋席余光就扫到坐在阳台的苏烟,悬着的心瞬间落下来了。 掀被下床,来到苏烟身边,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怎么起这么早?” 苏烟眺望着远方,具体看着哪,她自己也不知道,收回视线,看向他,她问:“你能把手机给我吗?” 蒋席垂眸回视她,反问:“你要手机做什么?” 苏烟答非所问:“你外面安排了人,我跑不掉。” 一个人是什么心情,身体会给出最直接的反应,也就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苏烟明显消瘦了。 蒋席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心疼之后,依旧是坚决。苏烟还是不能出门,但也终于没在与世隔绝。 他们这群人里,谁最爱热闹,那就非秦风莫属。 一般生日,他们都是跟熟悉的朋友家人一起度过。但秦风不一样,那架势,跟过八十大寿似的,怎么热闹怎么来。 今年三十一大寿的秦风,直接包了个岛,请了不少人,热闹的不得了。 要不是交情太深,喻岁真是不想打飞的过去。 寿星主角,被模特们围在正中心,不要太春风得意。 喻岁端着香槟,“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一套?” 肤白貌美,蜂腰翘臀大长腿。 时宴知的防卫意识不要太敏锐,嘴甜,“我喜欢你这一套。” 喻岁勾唇,循诱:“有什么不能说实话的?男人本色,我都明白。” 闻声,时宴知在心里呵了一声,这个大实话要说了,那就变成了大灾难。 时宴知立场坚定:“婚前,我就不喜欢这些女人。婚后,她们就更入不了我的眼,我老婆这么完美,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喻岁嗔了他一眼,“你这嘴是越来越甜了。” 挑眉,时宴知戏谑道:“我这男德自觉怎么样?” 喻岁揶揄道:“你说第一,估计没人敢说第二。” 时宴知说:“我要不去开个班,给那些不守男德普及普及?” 特别是秦风,他最缺这方面的知识。 喻岁笑说:“那你的男性同胞估计得恨死你。” 肯定骂他吃多了撑着,没事抽什么风。 换作喻岁,要是谁让她上女德班,她会送对方一个白眼,有病! 时宴知故意叹口气,“我的与众不同总和他们格格不入。” “……” 他这戏就有些过了。 秦妧从人群里出来,招呼他们,“你们躲这里做什么?” 喻岁看了眼她身后的男模,啧,好色这方面,他们果然是一家人。 时宴知视线从男模身上扫过,反将喻岁一军,“你们女人是不是也喜欢这一套?” 喻岁坦然道:“没有女人不喜欢帅哥。” 时宴知问:“你也喜欢?” 喻岁毫不犹豫地点头,诚实道:“当然。” 时宴知眯眸,“我和他们之间,谁赢?” 喻岁扬了扬下巴,“他们。” 话落,时宴知眼底泛着危光:“我输在哪?!” 喻岁反问:“想知道?” 第638章 时宴知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喻岁勾唇,红唇一张,笑吟吟道:“他们比你嫩。” 第998章 不会说话 时宴知反问:“嫌我老?” 喻岁故意道:“你年过三十了。” 时宴知回嘴:“你也不远了。” “……”喻岁幽幽看着他,“你的男德看来学得也并不是那么好。” 一点都不会说话。 时宴知那表情好似在说,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也知道她是官,你是民。他这个民还想跟她这个官犟嘴? 秦妧这会也穿越人群,来到他们面前了,“走啊,切蛋糕了。” 喻岁主动挽起秦妧的胳膊,将不会说话的时宴知抛在身后,看着‘生气’的喻岁,时宴知勾唇一笑,迈步跟上。 说实话,秦风的生日宴,不止热闹,这其中还泛着几分恶俗。 瞧着贴在秦风身边的比基尼美女们,喻岁是想不通,或者说,其实这就是大部分男人的趣味,就好这一口。 喻岁问:“你哥没请蒋席和烟烟。” 这个秦妧知道,“蒋席说烟烟不舒服,就不过来凑热闹。” “不舒服?”喻岁问:“她怎么了?” 秦妧道:“说是感冒了,我有打电话过去,烟烟那边关机。” 立于一旁的时宴知,眼尾微挑,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秦风的生日,他们没坚持到底,不是喻岁不愿意,主要是他太能嗨了,一嗨就是一整夜,她可熬不住。 下半场的时候,喻岁就先撤了,时宴知当然是妇唱夫随。 岛上的住处都是海景房,看了眼时间,喻岁给苏烟打了个电话。 她打倒电话倒是通了,就是接电话的不是烟烟,而是蒋席。 喻岁直接问:“烟烟呢?” 蒋席说:“她睡了。” 喻岁说:“国内现在应该才晚上五点。” 睡这么早? 蒋席坦然道:“她人不舒服,就先休息去了。” 喻岁问:“她哪里不舒服?” 蒋席道:“感冒了。” 人睡了,喻岁也就没继续打扰,随即挂了电话。 时宴知问她:“你担心蒋席照顾不好她?” 喻岁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时宴知说:“我瞧你不放心。” 她到没有不放心,不告诉是想关心关心她情况。 看着他,喻岁忽然转了口风,哪之前的话揶揄他,“你不是嫌我老吗?怎么不在外面跟年轻小姑娘去玩?” 话将落,时宴知揽过她的腰,将她囚在栏杆和身躯间,压下身子,“我更喜欢熟女。” 喻岁后腰抵在护栏上,仰头睨着他:“你又给我抬岁数?” 她可还没到熟女的年纪。 时宴知伸手拍了下自己的嘴,主动认错,“看我又说错话了。” 喻岁屈膝,膝盖在他敏感处挑逗,“错?你没错。” 海风拂过,吹乱她发丝,黑色的裙子,衬的她肌肤雪白。月色洒下,这一刻,喻岁在时宴知眼中就像一个食人妖精,而他甘愿将自己献上。 时宴知视线下滑,再抬眸迎上她挑衅的眼神,他问:“想惩罚我?” 喻岁不置可否:“让你长长记性。” 得罪老婆可没什么好下场。 闻声,时宴知勾唇,凤眸里溢出邪气,“老婆,这记性你才要长。” 第999章 ’报仇‘了 身体又往下压了压,时宴知嗓音磁性,“我已经放刑了。” 喻岁视线落在他身下:“一个月了?” 时宴知一字一字道:“准确是一个月十二天。” 喻岁眼中有失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她都忘了他的手术时间,才会故意撩拨他,没想到竟然踩雷了。 时宴知挑眉道:“我可时刻惦记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吃上肉。” 喻岁可没打算让他吃上,刚想溜,时宴知提起她的腰,喻岁坐在窄窄的围栏上。身后悬空无所依靠,身前的时宴知当然就成了她的所有支撑。 喻岁毫不犹豫地环着他脖子,搂的很紧,唯恐自己掉下去。 时宴知挤进她腿间,眼眸蕴着暗色,“你打算怎么让我开荤?” 风过,喻岁觉得自己后背凉凉的,身体往他身上靠:“快放我下去。” 时宴知掌握了她身体的所有主权,“这里环境不错。” 喻岁瞪他,“你疯了?” 阳台?虽然是房间阳台,但那也是露天的! 时宴知勾唇:“要不要刺激?” 喻岁反问:“你看我长得像想要刺激的人吗?” 时宴知挑眉:“试试?” 喻岁咬着牙:“时宴知!” 他不要脸,她还要。 时宴知脸埋在她肩上,戏弄道:“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内敛。” 不是她内敛,是他太浪。 “进屋!” 回屋可以,但露天,喻岁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脖子上,时宴知太了解她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就能点燃她体内欲火。 喻岁那颗心啊,一般抗拒,又一半享受,她挣扎啊,又沦陷啊。 怪就怪时宴知手段太厉害,最终让她妥协了。 喻岁正想要放纵,楼下忽然响起口哨声。 第639章 “嘘嘘——” 闻声,喻岁一个激灵,身体僵硬住,脸立马买进时宴知脖子里。 秦风戏谑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你们在干嘛呢?” “……” 她就该要脸的! 现在好了,丢脸丢大了。 可算让秦风逮住出气的机会了,上次时宴知生日的时候,他可被时宴知强行禁欲一晚。 秦风明知故问道:“是房间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我让工作人员帮你们看看?” 要不是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时宴知这会肯定会揍他一顿,什么眼力见? 时宴知冲着楼下斥了声:“滚!” 秦风继续装傻充愣:“干嘛这么大火气,你等着,我让人给你送清凉茶,让你败败火。” 时宴知现在根本就不是要败火,而是要泄欲。 “秦风,你最好祈祷你生日不要变成忌日!” 丢下这话,时宴知就抱着喻岁进了房间,楼下的秦风心情甚好。 一进屋,喻岁就从时宴知身上呲溜下来,抬腿踹他一脚,“都是你!” 说了别在外面浪,他偏要!现在好了,被人看笑话了吧。 时宴知硬生生挨她一脚,挨一脚也就算了,她还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这下时宴知就难受了。 “老婆~” 喻岁剜他:“憋着!” 丢下这话,喻岁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任他去难受。 第1000章 感同身受 喻岁是真狠心,说让他憋着,就真的不心软。 时宴知在喻岁这里吃瘪,这份难受他不能撒到自己女人身上,那就只能另寻其人,秦风这个罪魁祸首当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几乎是掐着点,在秦风干好事的时候,时宴知放烟,直接引燃了烟雾报警器,警报器拉响,秦风所在的房间里,烟感蓬头直接喷水,尖叫和咒骂声随之从室内传出。 很快,两个裹着浴巾的男女从卧室里跑出来。 女人忽然瞧见客厅里的时宴知,愣了下,被挡路的秦风脚没刹住,撞上女人一下,女人一个踉跄,被撞地直接跪地了。 秦风刚要说,愣着不跑,是想被烧死? 嘴巴刚张,余光扫到坐在沙发里抽烟的时宴知,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秦风咬牙切齿道:“时宴知——!” 烟从嘴里吐出来,时宴知勾唇,明知故问:“怎么浑身湿漉漉的?刚洗完鸳鸳浴?” 鸳他个头啊! 时宴知敲了敲手腕,似笑非笑道:“你这是肾透支了?耐力不行啊。” 秦风的女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但她没有立马往外走。 烟感蓬头为什么会喷水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一点,肯定不是因为失火了。 女模特喊了声,“秦总?” 秦风还单手抓住腰间浴巾,防止自己曝光,今晚是消遣不了了,他说:“你先走。” 女模特也没死缠烂打,只说:“秦总,我能进去穿衣服吗?” 秦风点头,女模特重新进卧室了,他踱步走到时宴知面前,切齿痛恨道:“大半夜的,你抽什么风?” 时宴知翘着二郎腿,“给你送温暖。” 秦风说:“你难道不是在送惊吓?” 话落,时宴知视线落在他腿间,皮笑肉不笑:“把它吓着了?” 秦风憋气:“吓坏了,你负责?” 他可真是够缺德的! 秦风正在兴头上,凉水从头顶落下,真是惊的他快炸毛。 时宴知不以为然的同时,还不忘挖苦揶揄他:“坏了就坏了呗,免得你再出去作孽。” 秦风道:“我妈绝对不会放过你。” 时宴知接腔:“你妈肯定感谢我给你们秦家积福。” “我可是我们老秦家独苗。”整个老秦家可就指望他了。 时宴知眼神鄙夷,悠悠开口,“你知道什么叫优胜劣汰吗?” 话落,没等秦风回话,时宴知兀自又道:“你就是那个汰。” 坏了就坏了,免得他下一代去嚯嚯别人家好闺女。 秦风阴阳他:“你这是欲求不满,跑我这里撒气?” 时宴知直言不讳:“你还知道?” 要不是他没事找事,他这会正炕头热。 “……”他就这么互相伤害? 时宴知这不是互相伤害,是自相残杀。 他让自己不痛快,他必定让秦风更难受。都说人类的痛苦并不相通,那时宴知就直接让他感同身受。 秦风真是无话可说,伸手,“给我根。” 时宴知道:“什么?” 秦风没好气道:“我要泻火!” 时宴知就是不顺他的意,嘴里叼着烟,拍拍屁股起身,‘小气’且幼稚:“不给!” 第1001章 心眼小的只能装下你 大好的日子,硬是被时宴知搅和的兴致全无,秦风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时宴知走后,秦风连抽了两根烟,他不给,就跟他没烟抽似的! 而抽完一根烟的时宴知后悔了,他都戒烟好几个月了。今晚好了,破戒了。 回屋的第一时间,时宴知就进浴室洗澡,他全程动静很小,怕弄醒正在熟睡中的喻岁。 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躺下去,刚想去抱人,喻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出去鬼混了?” 第640章 时宴知闻声一个激灵,垂眸,就见喻岁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没有啊。” 喻岁眼神犀利,“你今晚洗了两次澡。” 说着,视线在他身上打转,兀自又道:“染香回来了?” 这还谨慎过了头,时宴知如实交代,“我刚刚出去抽了根烟。” 喻岁问:“你不是把烟戒了嘛?” 说话时,时宴知带着几分幽怨,“我得找其他方法泻火啊。” 喻岁根本就不搭理的幽怨,反而说:“心静自然平。” 时宴知说:“我又不是入定老僧。” 没那么大的定力。 喻岁道:“你要是僧人也娶不了老婆。” 时宴知幽幽道:“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 喻岁反问:“怎么,老婆就必须陪睡?” 时宴知发条又被上紧了,从善如流,“老婆不用,老公要陪。” 喻岁勾唇道:“我现在不需要这项服务。” 时宴知张嘴就问:“那你什么时候需要我?” 喻岁故意拿乔:“看我心情。” 时宴知压下脑袋,像个求抚摸的小奶狗,哼声道:“你就折磨死我吧。” 喻岁抬手撸着他的后脑勺,软软的头发,摸着挺舒服,“知道什么是好事多磨吗?” 时宴知继续哼唧:“使唤驴干活,都会在前面吊一苹果,你现在就直接让我空幻想啊?” 喻岁道:“给你机会,你没珍惜啊。” 让他进屋,他不进。 时宴知知道她什么意思,越是知道,越是恨秦风啊。 欠的他! 时宴知都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事太轻了,太便宜他了,应该再惩治惩治秦风。 喻岁问:“你刚刚出去那一会干嘛去了?” 时宴知也没掖着藏着,把他干的大事都告诉了喻岁。听完,喻岁表情有些难形容,她说:“时宴知,你可真缺德的。” 这事喻岁虽然没亲自经历,但那难受劲,肯定不会小。 时宴知不以为然的同时,还理所当然,“这都是他自找的。” 喻岁笑说:“你心眼挺小。” 完全是睚眦必报么。 时宴知承认:“确实不大,小的只能装下你。”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真是…… 喻岁压着要翘起的唇角,故作淡定道:“表白也没用,我是不会心软的。” 时宴知哼声:“心狠的女人。” 喻岁接腔:“心狠的女人现在要睡觉了,能把你那不安分的爪子给收起来嘛?” 话落,时宴知控诉道:“肉肉吃不着,摸又不给摸,哎,我这命怎么这么苦?” 喻岁挖坑:“娶我这么优秀的老婆,你不觉得幸福,反而觉得苦?” 第1002章 果然是一家人 时宴知爪子是安分了,但也没从她腰间抽走,“老婆,我们真是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闻声,喻岁挑眉,眼神询问怎么说。 时宴知勾唇笑说:“不要脸这方面,你跟上我的步伐了。” 喻岁这下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了,还不忘倒打一耙,“你看你都教了我什么?” 时宴知笑道:“教你认清你自己。” 喻岁嗔他一眼:“烦人。” 苏烟生病的事,蒋席到没有骗喻岁她们,她确实生病了。 蒋席叫来家庭医生,给她挂了点滴,“烧退了就没事了。” 蒋席让他今晚留宿,方便随时观察苏烟的情况。 发烧中的苏烟,整个人蔫蔫的。 蒋席坐在床边,温声道:“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苏烟道:“我想出门。” 蒋席说:“我让赵妈给你备了粥,你要是不想吃这个,我让她再准备些别的。” 苏烟还是那句话,“我想出门。” 蒋席道:“医生说了,烧退了,你就会好。” 两人的对话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各说各的。烧的苏烟眼中有水雾,抿着唇,直直看着他。 四目相对,眼神胶着,彼此不退让,卧室一瞬间陷入安静中,最后还是蒋席选择退让。 蒋席说:“你想去哪玩?” 苏烟道:“去哪都可以。”只要不呆在这里就行。 蒋席伸手替她拨掉贴在额角的湿发:“烟烟,你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吗?” 苏烟也就没说话,但神情表明一切。 蒋席继续说:“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要记得回家。” 蒋席确实放她正常出门了,但她身后却跟了很多尾巴,美其名曰说是要保护她,其实不过是在监控她。 江白打量她的脸,“我给你放假休息,你怎么还把自己休息的越来越憔悴?” 苏烟说:“中途生了病。” 江白问:“你好全了吗?要我再给你放假吗?” 苏烟回:“这么喜欢给员工放假的老板,估计也只有你了。” 江白道:“我怕你工作期病倒,我要付你工伤。” 苏烟佯装受伤道:“所以,你不是好心关心我,而是怕我碰你的瓷?” 江白点头:“没理解错。” 苏烟吐槽他:“看来你也有当黑心资本家的潜质啊。” 江白回她:“你男朋友还没让你看明白黑心资本家的本质?” 闻声,苏烟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异样,但随即恢复如初。她和蒋席之间的事,她并没打算让他知道。 第641章 江白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主动挑起话题:“跟你男朋友闹矛盾了?” 苏烟摇头:“没有。” 她不愿意说,江白也不强求。 过来会,等江白休息的时候,苏烟又问:“最近有需要去外省出差的活吗?” 她就是个小助理,江白具体行程都不过她的手,她是等通知的那个。 这还叫没吵架?心里明白,但明面上江白也没挖她隐私,只说:“回头我问下勇哥行程。” 苏烟颔首,表示知道。 江白刚收工,苏烟就瞧见尾巴跟了过来。 “小姐,时间不着了,该回家了。” 江白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面色不悦的苏烟,心里有不少困惑。 第1003章 注定是一场悲剧 苏烟知道自己的挣扎无用,转头看向江白,问道:“我能先下班吗?” 即使心里有太多想问的疑惑,江白还是没有去探究,“可以。” 苏烟被‘请’上了车,坐上了以为让她欢喜,现在让她抗拒的回家路。 包里的手机震动,是江白给她发的短信。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苏烟:【你工资可以少发,但下班的时间,我可能要自行安排。】 艺人助理的工作,并不像其它行业,还可以早九晚五,或者早九晚六,晚八,反正有个具体下班点。 这个行业却没有,每天的下班时间,都是跟着艺人走的。 江白没问原因,直接答应了。 关上手机前,苏烟删了他们的聊天对话。车抵达家的时候,蒋席也正好到家。 推开车门,苏烟也没跟蒋席打招呼,直接进屋。进屋后,苏烟就把自己关进玻璃琴房。 荆琛看着苏烟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蒋席,心里叹气,面上不显。 他就知道,帘子一旦被扯开,藏在后面的不堪就会全部浮现,谁也得不到半分好处。 蒋席从车里抱出一条幼狗出来,幼崽需要的所有东西,则是荆琛从车里运出来。 苏烟在琴房里弹了一首又一首,棋观人,琴易可观人。 此时的她,很焦躁,情绪是不稳定的,琴声浮躁,凌乱。 咔哒一声响,琴房的门被打开,蒋席踱步进来。 苏烟听到蒋席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是不是太久没摸琴了,手生疏了。” 话将落,锵的一声响,手指重重砸在琴键上,苏烟站起来,视他如无物,错身就要往外走。 擦身而过时,蒋席拉住她的手,率先开口:“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苏烟冷漠拒绝:“我不想看。” 然而强势如蒋席,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牵着她往外走。 苏烟被蒋席拉着来到院子里,人还没靠近目的地,就听到嘤唔声,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幼犬之类的动物。走近后,果不其然,她没想错。 蒋席问她:“喜欢吗?” 苏烟都不带思考的,直接说:“不喜欢。” 这个家里,苏烟不想再有一个需要让她付出感情的东西。 苏烟抬眸问他:“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蒋席嘴角的弧度微微僵住,苏烟也不是在询问他,而是直接通知他。 说完这话,苏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旁安置幼犬的荆琛,见到此情此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蒋哥,这狗……” 要不还是让他带走吧。 蒋席却说:“留下。” 他都这样说了,荆琛也就按照他的吩咐留下幼犬。 蒋席在苏烟的房间里找到了她,“你去喻岁家里,不是很喜欢她家的狗,为什么不喜欢这个?” 苏烟话语伤人:“真心实意和虚情假意不同。” 蒋席道:“我们的感情也是真心实意。” 苏烟颔首:“我们确实是真实的血仇关系。” 她爸害死了他一家,而他也一报还一报,让她家破人亡,这样的人际关系,唯一真实且真心的感情,应该只有仇视。 镜子破碎了,再怎么缝补,都是修补不好镜中裂痕。 他们现在的关系就是这样,唯一能修复的,就是离开彼此,距离或许能让心中仇恨变淡。 话落,蒋席黑眸微紧,他说:“上辈子的事,已经结束了。”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仇恨。 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他可以跟苏烟重新开始,过上他们的新生活。 苏烟睨着他,眼神逼人:“蒋席,你可以选择结束,但我不能。” 她忘不掉父母是怎么死的。 “何必这样互相折磨彼此?”明明是一段不可能再继续的感情,继续耗下去,除了两败俱伤,不会再有别的选择。 “折磨?”蒋席喃喃:“和之前比,现在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折磨。” 而是幸运。 第1004章 两个方向 他庆幸没在苏烟还小的时候,就让她随了她父母。 蒋席了解苏烟,其实苏烟对蒋席也是有了解的。 上前一步,苏烟仰头看他,她回了句及其扎他心的话,“蒋席,你就应该让我跟我父母一起去死。” 话落,蒋席黑眸微缩,苏烟继续伤人:“这样你就不会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我也不用每天减少对你的喜欢,加深对你恨。” 刺痛从眼里闪过,蒋席眸色幽沉,敛起失控的情绪,他沉静道:“烟烟,我说了,这样的刺激对我没用,你喜欢也好,恨也罢……” 第642章 话落一顿,蒋席扣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卧室里弥漫着让人窒息感,两人皆是笼中兽,都在找出路,但两人的方向却不一样。 苏烟想逃离这里,蒋席则想把她困于他身边。 一个逃,一个囚,彼此撕咬,最后的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 次日。 喻岁是在自己的春梦中醒来,等她睁眼的瞬间,才发觉自己不是在做春梦,而是某个正在做晨运。 她还没开口说话,时宴知气息微重,率先开口:“你不许昨天,但没说今天不许。” “……” 他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肉都强行喂嘴里了,再强子吐出来,那就浪费了。时宴知的伺候她也就不推辞,欣然接受。 久早淋甘露,时宴知当然是逮住机会,让自己畅快淋漓一场。 两人都默许了不避孕的事,安全措施他们也就没做。 喻岁不知道他几点开始的,反正结束时间是早上十一点。时宴知是餍足了,喻岁却是饥肠辘辘。 喻岁如搁浅在岸的鱼,趴在床上,喘着气:“我饿。” 时宴知靠坐在床头,身上不着一物,唯有腰腹下盖着的薄单挡住一部分春光。 胸膛起伏,时宴知垂眸,勾唇痞邪:“还没吃饱?需求变大了?” 喻岁白了他一眼,“我是肚子饿了!” 一天天的,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不管喻岁说什么,时宴知都有本事给自己抬架子,“闲置一个多月,看来我能力还没退步。” 他是不嘚瑟两句,不痛快是不是? 两人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去酒店餐厅吃饭。岛上的整个酒店都是自己人。 喻岁下来吃饭,也遇上了跟她一样的秦妧。 时宴知去自助区给她夹菜,喻岁则懒洋洋的瘫在秦妧对面的位置上。 秦妧一边嚼着培根,一边道:“大上午的,做了什么,怎么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眼皮一掀,喻岁正要说话,秦妧这个问话的人却先一步制止了她,视线从喻岁胸前划过,“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喻岁挑眉,她知道什么? 秦妧酸酸道:“知道你有男人,但也用不着在我面前炫耀。你出门前,就不知道挑挑衣服?” 胸前吻痕都不知道遮严实些。 闻声,喻岁顺势低下头,她的角度,正好能瞧见时宴知留下的那些痕迹。 啧,下手没个轻重。 第1005章 出事 瞧她不遮也不掩的,秦妧说:“当了已婚妇女尺度果然变大了。” 以前这方面,她多含蓄的一人。 喻岁懒洋洋道:“已婚妇女也很累的。” 话落,秦妧剜了她一眼,“你还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喻岁道:“你也可以当饱汉。” 秦妧说:“我宁缺毋滥。” 闻声,喻岁挑眉:“这是弃暗投明了?” 秦妧睨她:“想说我瞎,你就直接说。” 喻岁笑说:“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话落,秦妧嗤了一声,好姐妹自相残杀,“说的你之前眼神很好一样。” 她还不是被眼屎糊住过一段时间,老大就别说老二了,她们两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但我现在复明了。”这话说的,喻岁带着几分得意。 唇角抽了抽,秦妧哼声道:“你能再嘚瑟些吗?” “你们在聊什么?”时宴知正好端着餐盘出现。 秦妧幽幽道:“你老婆在说看见你后,她眼不瞎了。” 时宴知说:“我老婆哪里是不瞎了,那是蹭亮了。” 话音掷地,秦妧呵了声,就给他递了个梯子,他就立马给自己抬高台阶。 秦妧无语:“你要点脸行不行?” 时宴知将食物摆在喻岁面前,主动接过给她剥虾的活:“你先吃这个。” 喻岁先把虾送到时宴知嘴边,他就着她的手吃了口。 秦妧就瞧见他们在自己面前你一口,我一口,好不恩爱。 她看的牙酸,连带着嘴里的培根也变得酸不拉几,他们两是只有一只手吗? 秦妧心里怎么想的,嘴上也就说了出来,“你们是不能自己吃?” 回话的是时宴知,“要我给你介绍男人吗?” 秦妧听着并不觉得他是要做好事,怀疑道:“你想干嘛?” 眼皮掀起,时宴知回:“你要是觉得寂寞,我可以安排男人给你排忧解闷,免得你闲着没事干。” “……”我可谢谢你。 满满羡慕的秦妧,吃完饭,不再看他们秀恩爱,丢下筷子直接离开了。 喻岁说:“你干嘛要刺激她?” 时宴知还一脸无辜:“我这不是看她单身,给她介绍好资源。” 他确定他是要介绍好资源,而不是在戏弄秦妧? 喻岁还真没理解错,他真不是真心的。 吃完饭,他们就要收拾行李回国了。 喻岁回屋收拾行李时,时宴知临时接了个工作电话,就没有跟她一起上楼。 其实也没啥行李可收的,就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及洗漱用品,还没装箱,房门被敲响了。 喻岁以为是时宴知,直接拉开了门:“回来……” 第643章 话没说完,对上一张陌生的脸,喻岁收声,问道:“你敲错门了吧。” 对方问:“你是喻岁?” 喻岁闻声眼里讶异,“你是谁?” 面前的人她确定自己不认识。 话将落,喻岁就见对方抬起手,人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忽然一疼,针头插进她脖子。 喻岁双眼猛瞪,眼神从震愕再到失去意识,这中间不过就几秒的功夫,男人架着昏迷的喻岁很快消失在走廊里…… 第1006章 过去 时宴知聊完电话回来,发现喻岁不在房间,他原以为她是去找了秦妧,结果秦妧正好找了过来。 秦妧问:“小鱼儿呢?” 时宴知反问:“安安没去找你?” 秦妧摇头:“没有啊。” 眸色微凌,时宴知转头给喻岁打电话,眼神还不忘扫视四周。这一看,时宴知就发生了异样。 行李都被收拾出来了,全放在床上,还没来记得装箱,手机和包包也搁置在房间里。 时宴知随即也发现了一个刚刚被他遗忘的点。 房间的门是开的! 他以为是喻岁给他留门!或许不是喻岁给他留门,而是…… 思及此,时宴知脸上大变,秦妧也瞧出了几分不对劲,声音发紧:“是出了什么事?!” 时宴知沉声道:“联系酒店负责人,封锁出口……” 话将落,时宴知手机响了,是串陌生号码,时宴知立马接起。 号是陌生的,声音却是熟悉的:“这段时间看好安安。” 给她打电话的是萧尘。 呼吸一沉,时宴知沉眸冷声:“你得罪了谁?!” 时宴知品出不对劲,萧尘同样从他话中察觉出异样。 萧尘担忧道:“安安现在怎么样?” 时宴知阴沉着声音,带着狠厉道:“萧尘,我老婆要是出事,我会让你陪葬!” 喻岁的失踪因白灵而起。 萧尘带着她儿子白鹏岩四处露面,表示他的重要性,所有人都将他当做是萧尘的继承人,面子地位高了起来,危机同样也起来了。 时宴知是明白了,萧尘这样抬举白灵儿子的原因,就是想要捧杀对方,把对方架在火上烤,让他去面对外面的所有危险。 萧尘是成功了。 白鹏岩被他敌对给绑架了,他暗中怂恿对方撕票,眼瞅着就要成功了,白灵虽是个搅屎棍,蛇蝎妇,但对她儿子,那还是真爱。 当她明白萧尘的所作所为,她顿时目眦欲裂,“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萧尘摩挲着手中项链,眼神厌恶且冷漠,“你以为我是冤大头?” 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给别人养孩子。 “你想救你的儿子,那就去找他的亲生父亲去。” 白灵怒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亲生父亲? 她儿子的亲生父亲不就是他! 萧尘‘好心’告诉她:“这孩子是萧岳的。” “不可能!” 白灵大声否认。 当年跟她发生关系的就是他,孩子怎么可能会是萧岳的! 萧尘眸中蕴着讥笑,薄凉的很:“我的孩子不可能从你肚子里出来。” 白灵喜欢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至于他爸让自己娶她,萧尘也是从来没考虑过。 以前对结婚,他没什么兴趣,但遇到苏安婉后,他有目标了,可目标有了,目标人物却并不想跟他有联系。 白灵想给自己下药的事,萧尘一样晓得,掺药的酒水,他自然没喝,那酒水都进了萧岳的肚子。 白灵想着计划合理化,自己也提前喝了掺有药的酒,到时候萧尘醒了,她就有了合理的理由。 第1007章 回忆 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白灵。 她能算计萧尘,难道萧尘就不能反算计她? 萧岳不清醒,白灵意识一样,两人发生些什么,他们都不会觉得不对。 他就是没想到事后萧岳先走了,还选择了隐瞒白灵,让白灵自始至终都以为那个人是他。 而那一夜,萧尘还遇上了不清醒的苏安婉。 不知道什么原因,苏安婉也被人下了药,那时的她,意识已经濒临崩溃的阶段。其实最理智的方式,就是送她去医院。 但萧尘没有,看着第一次让他真心喜欢上的女人,他选择当了小人。 也就是那一夜,那个混乱的一夜,他们有了喻岁。 萧尘现在都还记得,次日醒来,苏安婉看自己的眼神。 憎恶,愤恨,还有冷静。 萧尘心里有太多的腹稿想说,但她都没给他机会。 没打他,也没骂他。拾起衣服床上,苏安婉一句话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千言万语,全都淹没在腹中。 后来,萧尘知道她怀孕的事,他是激动的,算算时间,应该就是那一晚。 当苏安婉无情的否决了他的想法。 萧尘眼里是抑制不住地笑,是开心的,“我会对你负责。” 苏安婉很冷静,“负责?负什么责?” 萧尘视线划过她肚子,“孩子需要爸妈。” 苏安婉点头,“孩子确实需要他的亲生爸妈。” 话落,萧尘眼中的笑微微有些凝固,听着再苏安婉再次脱口的话,他眼中的光亮顿住了。 第644章 苏安婉直接道:“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时间上……” 他话还没说完,苏安婉打断了他,平静的阐释事实,“这个时间,我不止跟了你。” 闻声,萧尘后面的话全都哽在喉咙里。 萧尘想说,她怎么就能确定孩子不是他的? 苏安婉:“那晚的事,我会当做一场意外,我也希望你能忘记。” 萧尘回:“如果我不了?” 苏安婉说:“我已婚,并且没打算离婚。意外的事,我只允许发生一次。” “今天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此后,我都不会再跟你相见。” 唇角微扯,萧尘反问:“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苏安婉说:“萧尘,不是我要跟你划清界限,而是我们本来就不熟。” 萧尘嘲声道:“我以为我们最起码还是朋友。” 苏安婉回:“我不和对自己有好感的异性当朋友。” “如若你再要联系生意上的事,可以找我老公。至于我……”苏安婉摸着肚子,“我要回家养胎。” 萧尘嘴角的淡笑,终于是僵在脸上。 人生第一次的挫败感,萧尘就给了她,苏安婉也是萧尘求而不得的人。 从小到大,萧尘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最后都会落到他手里。 但他人生的第一次心软,同样也是给了苏安婉,只因为他一时的心软,却给了他自己无尽的后悔。 早知道苏安婉的结局是这样的,萧尘说什么都不会当个假绅士。 他父亲说的没错,什么都是虚的,落在手里的东西才是实的。 第1008章 马上就要后代全无 喻岁觉得她妈是温柔的,其实在萧尘眼中,她倔强的要死,像一头犟牛,还是个死脑筋。 自己怎么撬,都撬不开苏安婉的心。 萧尘嘲声道:“萧岳难道没告诉你,你儿子是他的?” 闻声,白灵眸子圆瞪,不可置信:“不可能!” 那一夜明明就是他,怎么能是萧岳?他肯定是在骗自己! 萧尘嘲笑道:“为什么不可能?那夜跟你发生关系的人就是萧岳,我亲眼看见他进你屋,也是我亲自送进去的。” 话音掷地,白灵唰的一下全白。 所以,他这意思就是打一开始,他就知道她要干嘛? 所以,他就故意让她误会,故意看她笑话? 所以,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也是故意让阿岩陷入危险之中?! 白灵睚眦欲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阿岩他不是你的孩子,按辈分,他也是你侄儿?你心就这么狠吗?” 这个问题就问的很好。 回答她的确不是萧尘,而是萧岳,“还不明显吗?” “你陷害他心头肉的事,已经曝光了。” 闻声,白灵瞳孔收缩。 萧岳踱步而来,站在萧尘对面,“大哥,你还挺能忍的。” 萧尘不急不缓道:“我可从来没有打算当接盘侠的准备。” 他没有喜当爹的癖好。 他们以为强行按在他头上,他就真的会接下? 萧岳眸色深深道:“是因为有亲生女儿?所以不想要便宜儿子?” 这不是废话? 不管有没有亲生的,便宜儿子,萧尘都不想要!白灵的便宜儿子,就更不可能! 她害得安婉香消玉殒,萧尘只会让她挫骨扬灰,又怎么可能让她余生幸福。 萧岳阴笑:“但你唯一的亲生女儿可能马上就没有了。” 话落,萧尘眸色瞬间一变,冷冷睨着他。 萧岳笑容猖狂:“因为他们知道你还有个宝贝女儿,我就好事做到底,让他们给你断子绝孙。大哥,我这个当弟弟的是不是对你很贴心?” 闻声,萧尘猛地变脸,阴冷着脸,“萧岳,我看你真是忘了死字怎么写的!” 变脸的不止萧尘,还有白灵,她一把抓住萧岳的手臂,死死抠着,瞪眼,“萧岳,阿岩可是你的亲儿子?你难道打算见死不救?!” 垂眸,视线从自己手臂划过,萧岳抬手,一点一点扯掉她的手,无情无疑道:“亲儿子?” 萧岳笑她单纯,“向慕珍,活到你这个年纪,你怎么还这么无知?” “你觉得我认可的孩子,我会让他人贼作父?” 闻声,白灵瞳仁再度收缩。 他孩子多是。 如果白鹏岩要是个聪明的,他倒不介意认回来,可明显就是个蠢货。 萧尘能看出来,难道他就看不出?给点权利,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干什么。 要认这么个玩意回来,萧岳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被他害死都不知道。 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说的没错。 向慕珍也是个一心情爱,脑子空空的女人,她唯一的脑子,也就都用在了怎么对付苏安婉身上,这也是她唯一干成功的一件大事。 第1009章 运气不好 向慕珍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萧叔当初让你们照顾我的!” 萧尘淡声道:“你可以找他去告状。” “……” 人早就死了,他让她去哪说理去?! 在萧家兄弟间,向慕珍认清了什么叫无情无意! 从时宴知嘴里得知喻岁已经被绑的事,萧尘直接暴击萧岳的所有生意。 第645章 时宴知也飞来了美国,因为目睹了喻岁已经被绑走了。 时宴知和萧尘碰面的第一时间,萧尘就挨了时宴知一拳。 萧尘被时宴知砸地一踉跄,要不是季骆宇及时扶住,他人已经倒地了。 “时宴知!”季骆宇呵斥。 萧尘抬手制止,站直身,他说:“我不会让安安有事。” 时宴知目光阴沉,“没那个本事,就没别揽那个瓷器活儿!” 他要知道他没本事控制风险,根本就不会把白灵交给她处置! 萧尘面色不好,他忘了一样最重要的一点,向慕珍换名潜伏在安婉的身边,很显然是早就知道喻岁是他的女儿。不然也不会一次次想要她去死。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萧岳也不奇怪,怪就怪在他大意了。 萧尘这边很快就接听绑匪的电话,对面是什么人,萧尘知道。他既然能把白鹏岩‘主动’送上门,就知道对方是手狠心黑的主。 人送进过去了,萧尘也是没打算他还能活着回来。 白灵害死了安婉,他也会让她体会失去在意人的滋味,等白鹏岩挂了,下一个就会是她! 对方直接开门见山,“萧尘,你女儿现在在我手里!” 萧尘也不拐弯抹角,“你要什么?” 电话传来粗噶的笑声,“看来这人真没抓错。” 萧尘直接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你要动她一根手指头,田鹰,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田鹰:“萧尘,现在不是你跟我讲条件的时候。” “你要惹我不高兴,你这姣姣女儿,我可能就要一不小心撕票了。” 萧尘嗤声:“田鹰,你这电话打来是跟我谈条件的,不是来找死的。” 话落,电话那端的田鹰明显被他的话噎住了。 萧尘显然说中了他心中所想。 萧尘跟田鹰谈好了条件,挂了电话,时宴知沉声问:“地址!” 萧尘说:“我会把安安安全带回。” 时宴知还是那句话,“地址!” 他自己的老婆,用不着他救。 废物的要死,谁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完好无损的将喻岁带回来。 喻岁觉得自己这辈子跟绑架这词是不是‘有缘’!别人一辈子都遇不上的事,她遇上了三回!还次次都危险。 她上辈子是不是挖了谁家的祖坟,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走霉运! 喻岁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陌生且荒凉的地方。 也不知道绑匪给自己注射了什么,她现在还肌无力,完全提不劲来。被针扎过的地方,还又疼又酸。 喻岁动了动别在背后的手,绑的真紧。她蹭着墙一点点坐起来,她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却瞧见了让她意外的人。 第1010章 殃及鱼池 白鹏岩! 白灵的儿子! 喻岁跟他隔着些距离,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不晓得,但人明显是昏迷的。 自己跟白鹏岩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喻岁脑子第一个出现的是白灵的名字。 运转之后,白灵之后又浮现了萧尘的名字。 她是有耳闻的,说萧尘把他一直带在身边,这种‘亲自栽培’的行为其实很好理解。 其一,就是真心实意的培养继承人。 其二,不过是个幌子,一个让他当靶子的幌子。 喻岁觉得自己好像品读出些味来。 可他们抓他就算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给弄来?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知啦一声响,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面色很凶,他们什么也没说,动作粗鲁地将他们拎出去,把他们从这个房间转移到另一个房间。 而她又在人群里瞧见一个熟面孔,萧岳! 喻岁脑子是懵的。 所以,她现在已经不在岛上了?不过想来也是,那点小岛,也藏不了什么人。 萧岳踱步上前,站在喻岁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熟悉。” “原来你是苏安婉的女儿。” 闻声,喻岁眸光微动,他认识她妈妈?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什么都没说。 萧岳笑容里充满着不怀好意,“大侄女,我是你叔叔。” 喻岁平静道:“我跟你们萧家没关系。” 跟他就更没亲戚关系。 萧岳笑笑,“你就不问问你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不明显吗?”喻岁直言:“被你绑了。” 萧岳说:“说得不准确,你不是我绑的,我只是给对方提供了一条线索。” “而你被绑的原因,只因为你的亲生父亲在外得罪了人,他们要拿你这开刀。” 喻岁视线撇过他身后一个人身上,那人明显是这群里的头目。 喻岁心不安,面上却装的很平静,“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跟萧尘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才是萧尘的亲儿子,抓我没有一点用处。” 说话间,喻岁撇了撇白鹏岩的方向。 别说他拖无辜人下水,在喻岁看来,白鹏岩可不是什么无辜的人,但就他妈白灵的存在,就衬托的他不无辜。 再说了,白鹏岩无辜,难道她就不无辜吗? 她跟萧尘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兄弟之间的内斗,扯上她做什么? 萧岳笑意深深,“你想跟萧尘撇清关系,但我这个好大哥却不这么想。” 第646章 “为了救你这个宝贝女儿,萧尘可是能付出所有。” 闻声,喻岁眉心一跳,萧尘这样的舍己,她并不觉得感动,反而是有负担。 因为她现如今的遭遇,全都是因他而起。被殃及鱼池后,再被对方搭救,心里是不会有感激的。 萧岳看喻岁的眼神,如看一件上好的利器,“苏安婉给我了个好筹码。” 一个可以处理到萧尘的筹码。 确定了某些事情后,喻岁便不再开口,也不管他口中的筹码是什么意思。 萧岳明显处于兴奋中,转头又跟田鹰聊起来。 他显然没把喻岁当回事,直接在她面前聊起怎么谋杀萧尘的事。 眉心跳动,喻岁垂着头,没让人瞧见她脸上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说,“萧尘来了。” 第1011章 劝说对方,安抚自己 萧岳看她的眼神充满兴味和亢奋。 喻岁不懂他的心理,但她知道,他的这一切情绪波动,全是因为萧尘。 田鹰问萧岳,“他怎么办?”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白鹏岩。 萧岳不以为然道:“人是你绑的,想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 田鹰嘴角荡起一抹笑,裹着一丝嘲意,“你可真是比你大哥还心狠,亲生儿子说不要就不要。” 亲生儿子? 白鹏岩吗? 喻岁往白鹏岩方向看去,转而又看了眼萧岳。 后者似感觉到她的注目,回视她,萧岳的表情让喻岁明白,她没听错。 白鹏岩不是萧尘的儿子,而是萧岳的?! 关系真是够混乱的! 白灵既然喜欢的人是萧尘,那又为什么跟萧岳生孩子? 不过白灵都能跟喻敬文睡在一张床上,跟别人生孩子,又有什么问题? 就是给自己儿子乱认爹的事,她做的就不地道了。 对比自己,田鹰这边的人对白鹏岩就粗暴很多。强行将他从昏迷中弄醒。 白鹏岩反应缓慢地睁开眼,瞧见萧岳,他眼睛瞪大,求救道:“二叔,救我!” 他已经被绑了几天了,这些天过得真是非人类待遇,吃不好,睡不好,还时不时挨打。 长这么大,他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即便是白灵单独照顾他,除了缺失父亲这一职责,其它方面,白灵都是给他最好的。 这会忽然看到熟人,白鹏岩自然是将萧岳当做救命恩人。 萧岳道:“我可不是你二叔。” 喻岁在心里替萧岳回答,他不是你叔,是你爹! 白鹏岩却不知道啊,他还满心满眼的想要萧岳把自己救出去。 “二叔……” 喻岁看着‘傻白甜’白鹏岩,他难道还看不出来,他‘二叔’在他对立面? 白灵对他这儿子挺好的,把他教育的挺单纯。亲人都想要弄死他了,他却还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智商肯定是随他父。 萧岳眼神沉沉,“你还挺会琢磨人心思的。” 喻岁回:“你也不差。” 看出她在看热闹。 萧岳道:“你就不怕死?” 喻岁心里其实慌得一比,面上还是很镇定:“你们的目标人不是我。”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喻岁心里的紧张和担忧并不少。虽知道他们会不会对付完萧尘,转头又连她一起对付。 萧岳嗤笑:“你就这么肯定?” 喻岁替他分析道:“你跟萧尘斗,如果萧尘败在你手里,那就是成王败寇,如果你要我的命,即使你得逞了,你也会给我陪葬。” “你该知道我男人背后的势力。” 狐假虎威的事,喻岁还是挺会做的。 再则,这也算不上狐假虎威,她是在跟萧岳分析利弊,她要真是运气不好,一命呜呼了,时宴知是不会放过他的。 且不说时宴知对她的重视程度,就单从面子上讨论,自己老婆被人撕票了,时宴知肯定是会找回场子。 闻声,萧岳深深看她一眼,唇角一扯,“你倒是把萧家骨子里的薄情学到了。” 第1012章 激战起 萧家人薄情不薄情喻岁不知道,反正她对萧尘是薄情的。 田鹰出去跟萧尘谈判了,外面什么情况她看不见,但对话的内容,却飘了进来。 萧尘道:“我女儿人呢?” “……” 对这个称呼,喻岁是排斥的。 田鹰问:“我要的东西呢?” 萧尘说:“你先把人放了,我再把钱给你。” 喻岁听见了,跟她关在一起的白鹏岩当然也听见了。 女儿? 他转头看向喻岁,确认道:“你是爸的女儿?” 喻岁没开口。 一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二是她根本就懒得跟他说话。 白鹏岩还想继续问,喻岁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下一秒,就有人推开了门,直接扯着喻岁出去。而白鹏岩,趁着这个时机,大声喊道:“爸,爸,救我——!” 听着白鹏岩的呼救,喻岁都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 他要求助的两个人,都是要他命的人。 他其实不是在求助,而是在求死。 喻岁被拎出去,萧尘视线在她身上打转,关心道:“安安,你有没有事?” 喻岁语气平静:“没事。” 第647章 她看了眼四周,没见时宴知,就只有萧尘一个人,他难道还没找来? 还有萧岳,他人也不知道隐藏在哪。 田鹰打断了他们的‘父女情深’,扫了眼他手边的箱子,“箱子打开。” 满箱的美金映入喻岁眼底,尽管数量看不清,但那绝对是一笔惊人的数量。 田鹰很满意,“钱拿过来?” 萧尘提着箱子,“人放了,钱我给你。” 田鹰扯着喻岁的胳膊,朝萧尘走过去。 两步外,田鹰站定脚,“同时。” 萧尘没意见。 两人一个丢箱子,一个丢人,双方都接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萧尘护着喻岁立马后退,与田鹰拉开距离。 田鹰笑意深深,“萧尘,慢慢享受你最后的亲子时刻。” 丢下这话,田鹰带着钱就撤退了。 萧尘还没明白,喻岁马上晓得怎么回事。 毕竟他们之前可是当着她的面,不加掩饰地讨论怎么弄死萧尘。 也没多想,喻岁直接说:“萧尘,你弟弟打算要你的命!” 看在他救自己的份上,她勉为其难地告诉他一声。也算是回报他的搭救之情。 闻声,萧尘给她解绳的动作顿了下,随即继续给她解绑束缚。 他说:“先离开这里。” 空旷且静谧的场地,发生声响,总是会显得很清楚。 萧尘听到上膛的声音——抢! 眼神凛然,萧尘立马道:“安安,躲起来!” 喻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萧尘一把推开,挡在障碍物下。 回头的瞬间,喻岁就听到肌肉撕裂的声音,有东西钻入萧尘身体里。 喻岁不知道是什么,但她瞧见萧尘身前的衣服肉眼可见地被染红了。 空气里还弥漫着火药味,有人在开枪?! 再次响起的枪声,证实了喻岁心中所想。这次不是一声,而是两声。 一把针对萧尘,另一把应该开向想要射杀萧尘的人。 第二枪并没击中萧尘,因为他也躲在障碍物后面,藏了起来。 第1013章 受伤的是我,你白什么脸 喻岁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弹淋雨下。 耳边是砰砰砰的子弹声,空气里火药味也越来越浓。这对喻岁来说,已经不是单纯的火药味,而是透着死亡的气息。 都不需要谁交代,喻岁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往外探头。 心慌,身抖,身体紧绷。 她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害怕的要死。 “老婆……” 她好像出现了幻觉,她听到了时宴知的声音。 “安安……” 熟悉的声音再起,她好像没有出现幻觉,眸子发亮,朝声源处探去。 真的是时宴知! “我在这!” 紧张过度导致喻岁声音都劈叉了。 捕捉到她的身影,时宴知立马朝她奔去。 喻岁想要迎上去,却被时宴知制止了,“待在那里别动!” 时宴知一边躲着子弹,一边被自己人打着掩护。 喻岁一颗心都在时宴知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异样。 当她发现时,已经迟了。 其实也不是喻岁自己发现的,是时宴知先发觉。 时宴知满色大变,睚眦欲裂:“安安,躲开!” 喻岁脑子是接受到信号,但她身体却跟不上意识,反应慢了那么几拍。 但也就这几拍的功夫,喻岁就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中。 一声钝响,她耳边传来清晰的皮肉撕裂声,有东西插入她身体,随之而来剧烈的撕痛。 喻岁脸瞬间煞白一片。 扑哧,刀离身,喻岁脸又白了一度。 小卓阴戾道:“去死吧——!” 沾着鲜血的利刀,再次往她身上捅。 喻岁想躲,但她身体就是不听使唤,眼见刀要落下,她身体却完全动弹不了。 喻岁都已经做好了再挨一刀的打算,疼痛没有落下,反而见小卓如断了线的风筝,直接被时宴知一脚踹飞出去。 喻岁落入时宴知温暖的怀抱中,瞧着他面色苍白,她还打趣道:“被捅的是我,怎么你脸这么白?” 时宴知按着她受伤的地方,声音颤抖:“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血很快染红了时宴知的手掌,同样也刺红了他的眼。 被时宴知踹倒的小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了,再次从他们身后偷袭。 白姐说了,必须让喻岁死! 挥刀逼近,眼看就差那么一寸的距离,可最后就停在了那一寸的距离上。 喻岁以为就她发现了小卓挥过来的刀,哪晓得,还没等她出声,时宴知就先有了动静。 时宴知一把扣住小卓的手腕,原本对向喻岁的匕首,转而冲向她自己。 时宴知满身煞气,表情阴鸷,捏着她的手腕,往前一送。 喻岁又一次听到皮肉撕裂的声音,这刀确实插进了小卓的身体里,整个匕身全部没入。 小卓双眸圆瞪,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刀刃,时宴知又是一脚踹过去。 这次小卓倒下去后,就再也没站起来。 时宴知打横抱起喻岁,大声喊了声:“明川!打掩护!” 所过之处,都被明川护理的周全。他们几乎是畅通无阻的离开事发地。 第648章 第1014章 怨天怨地,看谁都不爽 喻岁拽着时宴知的衣服,脸煞白,“萧尘中枪了。” 她对萧尘是没什么感情,但喻岁也还没心狠到对一条生命随便漠视。 看着萧尘丧命在自己面前,喻岁还真做不到。 时宴知冷着声音,但这份冷意,他是针对萧尘的,“死不了,有人救他!” 闻声,喻岁也不再多嘴了。 她疼啊!没哭都是她够坚强。被捅的地方湿漉漉,全是血。 车是时宴知在开,汽车被他开出了飞机的气势,一路飙车到医院。 来医院的路上,他就已经联系了陈世秉,所以到医院时,就有医生立马给喻岁治疗。 喻岁这一刀伤到了脾脏,人到医院时,失血过多的喻岁已经陷入昏迷了。 喻岁被送进去急救,时宴知等在手术室外,浑身散发着阴冷。 看着手术灯,时宴知联系了明川,电话一接通,阴戾道:“我不想再看见白灵!” “知道。” 明川的声音刚落,时宴知就挂了电话。 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时宴知黑仁收缩,手止不住的颤抖,血早就凉了,但他还是忘不掉流出来时的热度。 颤抖着摸口袋,他想抽根烟缓缓,摸了一圈,时宴知才想起来兜里没烟。 他想找保镖要一根,张张嘴,最后还是作罢。 喻岁这手术还是耗费了些时间,反正在时宴知看来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喻岁被推出来时,人还是昏迷的。 这刀伤没有要喻岁的命,但这伤势却也不轻。脾脏破裂,导致大出血,为了尽快控制她身体的出血量,降低危险,医生摘除了她的脾脏,控制了出血量。 得知喻岁的身体状态,时宴知面沉如水。 如果白灵此时他面前,他会以同样的方式,不,时宴知回用更恶劣的方式报复,折磨她! 时宴知全程守在病床上,紧紧握着她的手,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心安。 夕阳落下,整个天空都是红的,像血色一般。也就是这个时候,明川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 “白灵什么情况?”说话时,时宴知视线都没从喻岁脸上挪开。 看了眼呼吸虚弱的喻岁,明川开口:“车毁人亡。” 时宴知周身的冷意依旧没淡去,白灵的结局依旧平复不了他心中的暴戾。 白灵就算死一千次,依旧换不回来喻岁完好无损的身体! 他后悔了,后悔没选择自己动手,而是让萧尘来做。 时宴知说:“你去安排一下,到时候要包机回去。” 明川点头,转而又道:“萧尘被他季骆宇带走了。” 时宴知沉声,语气不佳:“死没?” 明川挑眉:“我当时瞧还是活着。” 不过以他的经验来看,多半是死不了,只会躺一段时间。 时宴知眼中闪过一抹情绪,那叫可惜。 对萧尘,时宴知也是不爽到极致。要不是他这么废,喻岁也不至于遭这份罪! 时宴知此时的情绪状态很明显不适合多聊,明川也识趣的没再继续待下去。转身离开病房,离开时他还不忘将门关上。 第1015章 代言人 萧尘跟喻岁差不多时间醒来的,他是中了一枪,但被他避开了要害。 福大命大,也死不了。 一张眼,萧尘就立马询问喻岁的情况,“安安怎么样?!” 季骆宇按住他想起来的身体,“别乱动,躺好!” 人是醒了,但身体确实虚的,被季骆宇按着,他也动弹不了。 萧尘躺着,再次问道:“安安怎么样?” 季骆宇如实回答:“人已经醒了。” 萧尘问:“我问她身体怎么样?” 季骆宇看他,顿了两秒的时间,再度开口:“脾脏破裂,做了摘除手术。” 话将落,萧尘整张脸阴沉如夜水。 季骆宇说:“我有过去看,时宴知把她照顾的很好。” 萧尘阴沉着脸,“向慕珍呢?” 季骆宇跟明川说了一样的话,“车毁人亡,母子俩齐齐整整。” 白灵趁着混乱,救走了白鹏岩。 事迹败露,又捅了喻岁,白灵肯定不会再继续待在这里,在时宴知报复她之前,白灵打算先跑路。 第一次,时宴知给她跑成功了,但事不过三,他不会给白灵第三次机会。 在一条临海的公路上,白灵的车,直接被顶下了海。明川眼睁睁看着海水吞没整个车身。 连带着白灵母子两,一起石沉大海。 向慕珍的死,萧尘一点都不惋惜,他只遗憾自己没能做些事泄愤。 萧尘说:“送我去看安安。” 季骆宇视线扫了眼他身上的伤:“你行吗?” 萧尘直接说:“拿轮椅来。” 季骆宇瞧他意志坚定,也就不劝说了。他就知道,他醒来,他肯定会去见喻岁。 萧尘跟喻岁不是一家医院,季骆宇亲自开车载他去见喻岁。 但萧尘没能进病房,因为在病房门口,他就被时宴知的人拦下了。 季骆宇知道他会去见喻岁,时宴知同样也知道他肯定回来。 萧尘沉脸,“让开。” 明川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叼着烟,吊儿郎当,话语刺耳,“你怎么还有脸过来?” 第649章 萧尘:“我要见安安。” 明川说:“她不想见你。” 季骆宇帮萧尘说话:“这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 但他帮忙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从里面拉开,时宴知冷着脸站在门口。 “父女?”时宴知视线从季骆宇脸上转移到萧尘身上,反问:“谁赋予你的这个关系?” 轮椅上的萧尘,视线低时宴知半个身子,仰头看他:“我和安安的关系是否认不了的。” 话落,时宴知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道:“你不过就提供了一颗精,你还真把自己当造物主?” “生而不养,现在想跑来尽父亲的职责,早干嘛去了?” 萧尘看时宴知的眼神带着几分逼迫,换做其他人,可能会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但时宴知却是那个震慑不了的人。 比狠,时宴知就没输过。再说,他又不是被吓大的。 时宴知直接给喻岁当代言人,“我老婆现在不需要父亲,有我就够了。” 不管是他,还是喻敬文,都是一群没用的玩意儿! 要来做什么? 第1016章 报应终究会来 底气这方面,萧尘没有时宴知足。因为不管哪一方面,他都不站脚。 萧尘放低姿态,询问道:“我就想看看安安。” 看她好不好。 时宴知就不给他见面的机会,挖苦讽刺道:“你别再出现,她就会过得非常好。” 要不是因为他的破事,喻岁何至于遭罪。 一回忆起喻岁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的样子,时宴知就心抽搐,只恨不得那刀子是挨自己身上。 话落,萧尘脸色不好,但他又找不到回驳的话,因为有些事,时宴知说得是事实。 说完,时宴知也不再看他脸色有多难看,给明川一个眼神,转而将门重新合上。 明川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吧。” 最后,萧尘只能无功而返。 医院外,萧尘沉声问道:“萧岳找到了吗?” 季骆宇说:“还在找。” 射击萧尘的人,就是萧岳。 枪法是准的,但却被萧尘给躲掉了,想要再补枪,结果萧尘的人断了他补枪的机会。 萧岳跟田鹰狼狈为奸,想要借机铲除自己,他们也不看看他会不会给这个机会。 他是按照要求孑身前去,但没说外面不去埋伏人。 不止他埋伏了人,还有时宴知的人。 时宴知又不是缩头龟,老婆被人欺负了,怎么可能继续当鳖孙。 不出气,都对不起他这个性别。 萧尘必须得尽快处理掉这个潜在危险,不能让喻岁再次被他们拿捏住。 回到病房,看着睁眼的喻岁,“吵醒你了?” 喻岁说:“不是,我自己醒的。” 时宴知将病床摇起来,喻岁由平躺变为半躺。 时宴知问:“不让你们见面,你会怪我吗?” 喻岁看着他,反问:“我为什么要怪你?” “你是我男人,他不过是个外人。” 谁重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闻声,时宴知唇角扬起,眉宇间尽是笑意。 男人这词明显取悦了时宴知,明明是事实的一件事,但时宴知就控制不住高兴。 喻岁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美国这地方,喻岁现在是满满的排斥感。一来这里,大大小小总是能遇上些倒霉的事。 这次身体还直接少个零件,真是不要太倒霉。 时宴知说:“回去的飞机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再休养几天,我们就转回国。” 刚做手术的身体,还是少些颠簸的好。 喻岁在美国医院修养了一个星期才返程,这一个星期里,时宴知全程守在喻岁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要不是喻岁方便的时候接受不了有人当面盯梢,时宴知估计都会不嫌臭的守在她面前。 这期间,喻岁也知道白灵母子坠海的事。 听闻这消息,喻岁心里没有任何波动。虽然没到无波无澜的境界,但他们的死,她是坦然接受。 做尽缺德事,这结局对白灵来说,就是报应。 白灵黄泉路上也不孤单,还有儿子陪伴。 萧尘还是想亲眼见见喻岁,但时宴知就是不给他机会,把喻岁看护的严丝合缝,不给他丝毫机会。 喻岁没意见,完全听从时宴知的安排。 第1017章 心肠狠 东躲西藏的萧岳最终还是被萧尘找到。 萧岳满身狼狈,看萧尘时,眼里的不忿依旧浓郁。 萧尘表情平静,睨着他,淡淡道:“你想怎么了解?” 萧岳呵了一声,嗤嘲道:“想杀就杀,哪来这么多废话?” 萧尘反嘲:“这么想死,那你还躲什么?” 萧岳狠狠瞪着他,“萧尘,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嘛?” 萧尘就这样看着他,眼里满是轻视。 萧岳咬着牙,“就讨厌你现在这表情。” 藐视所有,眼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 萧家的孩子可不少,受法律保护的虽然只有他们两人,但私生子,私生女却不少。 他们老子可是个多情的人,处处留情,处处留子。 老头子死后,他的那些私生子女们,全被萧尘收拾的服服帖帖,给他们点施舍,一个个对萧尘就感激涕零,都是一群烂泥! 第650章 “我不过就比你晚出生两年,凭什么所有人眼里都只有你?” 他又不比他差! 他的心肠比他还要狠,难道不更适合坐上家主的位置吗? 萧尘看着他因嫉妒而变得面无全非的样子,淡然道:“那你知道为什么爸不让你接手萧家?” 睨着他,萧尘一字一字道:“因为你太蠢!” “你——!”萧岳愤然。 “老头子都想要洗白上岸,你还蠢着继续往自己身上抹黑,还想联合那些老人继续干涉黑的事。” 萧尘继续说:“他想当商人,你想让他当混子,你觉得老头子会愿意?” 革命都得换新,他却想一直守旧。 萧尘也没那么多心思跟他闲扯,直接说:“你放心,我会送你一家人齐齐整整的离开。” 闻声,萧岳变脸,“萧尘!他们都是你侄女,侄子!” 萧尘只说:“又不是我亲生的” 他有什么不能做?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萧尘吃饱了撑着才给自己留下一群祸害,祸害他就算了,就怕他们脑子不好,去对付喻岁。 虽有时宴知保护,但也不是万无一失。所以,切断根源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作孽的事,就让他来。 萧尘平日里看着随和,但真正动怒,心比谁都狠。 萧岳一家,此后陆陆续续发生意外,就跟被人下了赌咒一般,所有人都没逃脱掉。 都知道是萧尘下的手,但没人敢说一个字。 古往今来,成王败寇,这是铁的定律,干不死敌人,就等着被敌人干死。 在萧岳一家归西的日子里,喻岁身体也在慢慢恢复。 在这期间,了解部分情况的秦妧想要飞过来看她,但被喻岁拒绝了,要见面等她回国见。 时宴知推着喻岁出门放风,“我问过医生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国了。” 这消息对喻岁来说,绝对是好消息。 这个鬼地方,喻岁真是不想再呆了。 在医院花园溜达一圈后,时宴知推着喻岁就准备回去,却在路口不远处瞧见同样坐着轮椅的萧尘。 萧尘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喻岁,没有上前。迎上他的视线,喻岁表情不变,如常的跟时宴知聊天,好似没瞧见他一般。 第1018章 自责,愧疚 喻岁轮椅从萧尘身边经过时,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就这样和他擦肩而过。 萧尘也没出声,静静地看着她,一直目送她离开。好似看着她无事,他就心安了。 次日。 他们乘坐专机回国。 喻岁身体不易久坐,十几个小时的机程,她大部分是在床上度过的,算是一路睡回国。 刚下飞机,就瞧见秦妧朝她扑来。 “小鱼儿……” 人还没靠近,就被时宴知伸手隔开:“别抱她。” 秦妧刹住脚,看着轮椅上的喻岁,满眼担忧,眼底还有红血丝,明显在见喻岁之前是有哭过的,“还难受吗?” 喻岁微笑:“我已经好了。” 这话喻岁不是在欺骗秦妧,她真恢复的很好,但他还是不放心,不让她走路。 秦妧心疼她,好好的出趟国,再回来,脾脏就没了。 知道喻岁情况后,秦妧都把秦风大骂了一顿,要不是他没事去国外庆生,小鱼儿哪里会被人绑架,哪里需要遭这份苦难! 秦风被秦妧打骂时,也是老实挨骂,不敢多说一句。 平日里他是不着调,但对喻岁,他也是当亲妹子看待,喻岁吃这么大的苦,他也心疼。 “小鱼儿,哥对不起你。”秦风自责。 喻岁说:“你跟我道什么歉?” 秦风道:“都是我瞎折腾。” 秦妧说得没错,他没事干嘛要出国庆生,国内不是挺好么。 喻岁反向安慰,“跟你没关系,就算我不出国,他们也会换其他法子找上我。” 这跟她在哪其实不重要。 秦妧说:“咱妈知道你今天回国,给你准备了营养餐,去我家。”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先开了口:“今天就不去了,她要回去休息。” 去哪吃饭,不是时宴知在意的,他最在意是喻岁的身体。 舟车劳顿,时宴知担心这十几个小时的机程,喻岁身体会吃不消。 秦妧看了眼时宴知,“我妈说得果然没错。说你肯定心疼小鱼儿的身体,不会让她过去。” “……” 秦姨这都能猜到? 秦妧又道:“咱妈已经安排司机将煲好的汤送你家去了,你回去就能喝上。” 喻岁说:“替我谢谢秦姨……” 话落一顿,喻岁又道:“算了,一会我自己跟秦姨道谢。” 时宴知替她开口了也好,她确实有些累,就想回去休息,几人在机场就分道扬镳了。 他们刚到家,秦家的司机也到了。 时宴知接下爱心餐,“饿不饿?” 喻岁道:“吃点吧。” 不浪费秦姨的一片心意。 喻岁给秦姨回了个电话,感谢她的好意。 秦母:“明天我带着阿姨过去,亲自给你做饭。” 喻岁连忙拒绝:“秦姨,不用了,做饭的阿姨,宴知已经安排好了。” 秦母说:“那我明天就过来看看你。” 第651章 这话,秦夫人没给喻岁拒绝的机会,不过喻岁也没有拒绝就是。 照顾的事她可以拒绝,但秦姨好意要过来看自己,喻岁就不好拒绝了。 “行,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这话,秦母率先挂了电话。 第1019章 身份可以随意切换 回到家,时宴知哪都没去,就在家陪着喻岁。 床上,时宴知从背后拥着喻岁。 喻岁窝在他怀里,“你都多久没回去工作了?” 时宴知下颚蹭着她脑袋,低语道:“干嘛,担心我不工作养不了你?” 喻岁说:“我是担心你耽误正事。” 都一个多星期了,时宴知一直都守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期间也没见他接到工作电话。 时宴知道:“我现在的正事就是陪你。” 闻声,喻岁仰头,唇角勾起,笑说:“你这是打算兼职看护的工作?” 时宴知垂眸,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我不止兼职看护,我还兼职陪床。” 眉梢一挑,喻岁戏谑道:“你体力够用吗?” 时宴知一脸纯洁,“陪床需要体力吗?” 说罢,时宴知意味深长道:“老婆,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 呵,小样儿! 搁她这里玩清纯? 喻岁反问:“我想什么不正经的事了?” 时宴知回:“你要不想,怎么会考虑我体力够不够?” 他假装正经,她就不会装? 喻岁一本正经道:“我晚上要喝水,要起夜,你要是体力不好,怎么伺候我?” 时宴知故意道:“我什么体力,你还没体会够?” 她打趣,他就装正经。 她装正经,他就跟自己不正经。 喻岁不顺他杆子上,“我现在体力不好了,我能睡觉吗?” 时宴知摸摸她的头,不闹她了,温声道:“睡吧。” 睡在熟悉的床上,喻岁很快就睡了过去。 秦姨她们是下午过来的,来的时候,她正好午休起来。一起来的还有秦妧,她们是拎着大包小包,全是补品。 秦姨对她是一顿嘘寒问暖,喻岁理解她的心思,劝说不了,就只能让她抒发。 聊了会,秦姨忽然转移口风,“岁岁,秦妧有男朋友的事,你知不知道?” “男朋友?” 喻岁一脸惊讶,转头看向秦妧,那眼神就像在问:你找男朋友了? 秦妧翻了眼,无奈道:“妈,我都说了,我没男朋友。” 秦母道:“那你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总是偷偷打电话?” 秦妧说:“我哪里偷偷打电话?” 她每次打电话明明都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秦母一副看穿她的表情:“一直跟你聊天的男人是谁?” 喻岁一脸讶异,这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秦妧瞪她:“妈,你偷听我讲电话?” 秦母说:“谁偷听?我那是光明正大。” “……” 这么理直气壮,也是没谁了。 秦妧道:“你别想了,不是你未来女婿。” 话落,秦母叹息,“任重而道远啊。” 秦妧说:“你真要是闲的慌,要不跟爸出去旅游?” 秦母说:“你爸工作忙。” 秦妧道:“哪我给你报个老年团。” 赶紧出去放风,这样就不用盯着她。 秦母嗔她,“我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报老年团?” 两孩子虽然都老大不小了,但秦母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她觉得自己年轻着呢。 闻声,秦妧立马顺势而道:“对呀,你还这么年轻,走出去,谁不说你是我姐,没人能猜中你年纪。” “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没事喊你奶奶?你听着不会难受吗?要换我,有人喊我婶婶,我肯定翻脸。” 秦母敛起嗔怨,调整心态,“为你们变成奶奶,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我很乐意。” 呵,还想忽悠我? “……” 这还怎么不上道? 她是不介意,但她介意啊! 第1020章 你不就好这一口 秦母遗憾没从喻岁这里套出来话。 不过她就想套,喻岁也没有给她套的话,因为秦妧什么情况,自己还没她知道的多。 喻岁看秦妧的眼神,多了询问:有情况? 秦妧也眼神回她:有个鬼情况。 秦妧打断道:“妈,你不是还约人去做spa么,时间要到了。” 看了看时间,秦母接话:“岁岁,你在家好好调养,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喻岁颔首,微笑道:“好,您去忙吧。” 送走秦母,秦妧并没跟着离开,自顾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起来。 喻岁问她:“真没新情况?” 放下水杯,秦妧明知故问:“什么新情况。” 喻岁道:“男朋友。” 秦妧翻她一眼,“我妈瞎胡闹,你也看热闹?” 喻岁笑说:“秦姨既然觉得跟你打电话的男人很可疑,那不就说明你最近一直有跟电话里的男主角聊天。” 秦妧说:“男主角没有,男医生倒有一个。” 闻声,喻岁眉梢一挑,饶有兴致,“哪个男医生?” 秦妧说:“说了你也不认识。” 第652章 喻岁反问:“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秦妧道:“程锦然,你认识吗?” 喻岁说:“我见过。” 秦妧讶然:“你什么时候见过?” 她明明只跟喻岁浅显的吐槽过一次。 喻岁说:“你之前在医院跟陆邝女友吵架那会,他挺维护你的。” 闻声,秦妧更诧异了:“你当时在现场?” 喻岁如实交代:“我就在一旁看戏。” 秦妧瞪她:“姐妹受欺负,你都不出来帮忙的吗?” 喻岁说:“我觉得我的出现挺多余,我瞧你和那个程医生已经把陆邝他们快气死。” 她是真觉得自己的出现没有用武之地,还不如看着他们肆意发挥。 闻言,秦妧很得意。 虽然不是她想做的事,但魏娅能吃瘪,她也是喜闻乐见。 谁让她吃饱了撑着,没事跑自己面前刷存在感,这不纯粹找骂么。 喻岁挑眉:“那医生挺帅的。” 秦妧反问:“干嘛,你看上了?” 喻岁撇了眼书房方向,不跳坑,“不是我看上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制服控么,这个程医生外形就挺不错的,他那身白大褂不就是制服的诱惑。” 秦妧打量她:“已婚妇女是不是都这样?” 喻岁问:“什么?” 秦妧道:“闲得慌,就喜欢干保媒拉纤的事?我妈是,你现在也是。” 喻岁不否认:“这不是一个身份,一个心思么。” 秦妧呵呵一笑,反向催生,“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干女儿玩玩,我也想换个身份体会体会。” 喻岁丝毫不介意被催,“生孩子没问题,你准备给我女儿多少的见面礼?” 秦妧龇牙,“你这孩子都没生了,就开始跟我贷款讨钱?” 喻岁理所当然道:“干妈不就是移动银行么,不然干妈这称呼能给你随便当?” 秦妧说:“我今天才知道,你还能当吸血虫的本事。” 喻岁笑说:“迟了。” 说话间,她屈起手指,在眼前比划,“我已经盯上你了。” 她这是盯上她的钱包了吧! 第1021章 快乐很重要 秦妧问:“你最近有跟烟烟联系吗?” 喻岁回:“没有,怎么了?” 秦妧道:“她之前让我帮她同学签一张签名照,我最近给她打电话,一直都联系不上。” 之前打算秦风生日宴上给她,但她没去。回国后,想着直接给她,结果又联系不上。 苏烟现在什么情况,喻岁还真不知道。 喻岁问:“你没给蒋席打电话?” 秦妧点头:“打过,也是无人接听。” 喻岁挑眉,“她不是给江白当助理。” 秦妧道:“她没去上班,江白打她电话也没人接。我还去她家里找过,保姆说他们不在家。” 什么情况,玩失踪了? 不应该啊。 喻岁问:“秦大哥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秦妧嗤声:“你要问他女人的事,他或许知道不少。” 她这话倒没说错。 喻岁说:“我回头问问时宴知,看他知不知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秦妧手机响了。 喻岁无意间瞥到来电提示,一脸暧昧地看向秦妧。 秦妧剜她:“你这是什么眼神?” 喻岁无辜脸:“我什么眼神都没有,快接电话吧,别让你的程医生等太久。” 秦妧嗔她一眼,“别用这么暧昧的词形容,我们的关系很纯洁。” 喻岁点头,“我知道,你们关系很纯洁,比白雪还纯洁。” 她们两人真是干过太多互相开涮的事,唯一化解的办法,就是不搭腔。 秦妧拿着手机,直接去阳台接电话。好似把自己偷听一般,秦妧还把阳台的门给关上了。 喻岁一边吃着蜜瓜,一边看着打电话的秦妧。 标标准准地吃瓜人。 这电话没接几分钟,秦妧就回来了,喻岁笑吟吟地看着她,把果盘的蜜瓜递过去,笑说:“吃瓜吗?” 秦妧看出她笑中的打趣,不接腔:“我不吃瓜。” 喻岁笑说:“尝尝么,瓜很好吃。” 秦妧依旧不搭腔,“我要走了。” 喻岁微笑:“去跟程医生约会?” 秦妧嘴角抽搐,“你要是无聊,就让时宴知带你出去逛逛。” 喻岁说:“我最近是挺无聊的,你要是有新近况,记得跟我说说。” “你对他了解吗?知道他品性是好还是坏?就把我往他身上凑。” 喻岁一副playgirl姿态:“及时行乐么,这不是你之前教我的。他能让你开心就行,你管那么多干嘛?” “他要是不能让你快乐,踹了他,再换下一个不就好了。” 秦妧啧啧两声,“结婚后果然是不一样,尺度一下子拉得挺大,看来时宴知让你很愉悦。” 喻岁咽下嘴里的蜜瓜,老色女道:“那肯定,不然我要他做什么?” “……”啧啧,自己现在都要跟不上喻岁的尺度了。 秦妧走了。 门前脚合上,后脚又听到开门声。 喻岁以为是秦妧,“有东西落下了……你回来了?” 开门的却不是秦妧,而是时宴知。 第653章 时宴知换鞋进屋,走到喻岁面前,弯下腰,“我让你快乐?” “嗯?” 喻岁愣住了,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唇角勾起,时宴知表情邪肆,声音低哑且暧昧,“看上我,是因为我能带你快乐?” 第1022章 有问题 “……” 喻岁这下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时宴知修长的手指从她下颚滑到耳垂,他再道:“我当初是不是要不卖力,你就打算换个人试试?” 喻岁答非所问:“你都偷听了多少?” 时宴知一边摩挲着她耳垂,一边说:“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 喻岁佯装训斥,“你这偷听的习惯不好。” 时宴知煞有其事地点头,“嗯,我知道。” “但我不打算改。” “……” 他还挺会噎人的。 时宴知摸着她的敏感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喻岁回:“没有这个如果。” 这不是他有能力让自己开心。 伺候的好,那她还换什么男人。 时宴知看透她神情,笑说:“看来我要拴牢你的心,就不能松懈。” 喻岁拍拍他的肩膀:“好好锻炼身体。” 时宴知低头亲了她一下,“包君满意。” 喻岁转移话题道:“你最近有跟蒋席联系吗?” 时宴知挑眉:“问他做什么?你想换人也不用换他啊。” 喻岁嗔他一眼,说什么呢。 “秦妧说给烟烟打电话联系不上,人也不在家,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时宴知摇头:“没联系,不知道。” 喻岁说:“你帮我联系一下。” 时宴知回:“他们不接电话,可能有他们不接电话的理由,你打扰他们做什么?” “没要打扰,秦妧只是有东西给她。” 时宴知道:“等苏烟联系她了再给呗。” 话落,喻岁直勾勾看着他,满眼打量。 时宴知勾唇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越发喜欢我了?” 喻岁审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时宴知不答反问:“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我能瞒你什么事?” 喻岁说:“那你为什么不帮我联系蒋席?” 时宴知淡定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特烦有人打扰我们,我不过是设身处地的为蒋席着想。” 说不上来为什么,喻岁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喻岁无理取闹道:“我不管,你就要帮我联系。” 时宴知似妥协了,“行,我帮你联系。” 喻岁扬颚,“你现在就联系。” 时宴知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给蒋席打电话,电话响了数秒也无人接。 “看吧,我也联系不上。” 时宴知话刚说完,电话通了。 蒋席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事?” 时宴知还没说话,喻岁抢过了手机,直接说:“我是喻岁,烟烟在你身边吗?” 话落,电话那端滞顿了两秒才开口:“在。” 喻岁道:“能把电话给她吗?” 蒋席说:“你等一下。” 隔着电话,听着脚步声,蒋席应该是去找苏烟。 几秒后,话筒里传来苏烟的声音,“喻姐姐。” 嗓音有几分沙哑,还有几分无力。 喻岁问:“你感冒还没好?声音怎么这么虚?” 话落,苏烟咳嗽了两声,“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喻岁问:“还有在吃药吗?” 苏烟道:“医生说不用吃了。” 喻岁说:“你要的签名照秦妧都签好了,但她又联系不上你。你在哪,我让她给你送过去。” 第1023章 针尖对麦芒 苏烟道:“不用送,照片能放你那吗?我到时候亲自过去拿。” “行啊。”喻岁说:“你是跟蒋席出去玩了吗?” 苏烟嗯了一声。 喻岁笑说:“行,那你们好好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正要挂电话,苏烟叫住了她,“喻姐姐……” 喻岁问:“嗯?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苏烟浅浅的呼吸,而后她道:“没事,拜拜。” “拜拜。” 喻岁挂了电话,手机给时宴知。 时宴知道:“这下放心了?” 喻岁不承认:“我又没有我不放心?” 时宴知笑而不语,眼底深处却闪过喻岁没察觉的情绪。 敛起一闪而过的情绪,时宴知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喻岁说:“我能出去吃吗?” 受伤之后,喻岁在时宴知这里,都快变成陶瓷娃娃,总是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生怕她随时会碎掉。 时宴知问:“觉得闷?” 喻岁反问:“你说呢?” “知道我多久没出门了吗?” 时宴知:“两天。” 这才是回国的第二天。 喻岁睨他:“国外的时间难道停止了?” 自打她受伤之后,不是关在医院,就是待在家里,那都不许去。 时宴知揉揉她的头,“行,我们出去吃饭。” 喻岁道:“我不要坐轮椅。” 时宴知说:“好。” 喻岁开心道:“走吧。” 第654章 同一时间,苏烟这边和喻岁他们的气氛截然相反。 苏烟挂了电话,转身看向身后的蒋席,问他:“喻姐姐要见我。” 蒋席反问:“你想见她?” 苏烟张嘴,吐出一个字:“想。” 蒋席道:“那你就乖乖吃饭,把身体养好了,我就让你去见她。” 苏烟说:“要是养不好了?” 蒋席牵起她的手,往餐厅走:“你只要听话就可以,” 闻声,苏烟脸上的荡起嘲讽,“蒋席,你有没有发现,你其实养了两条狗?” 蒋席扶着她的肩,让她坐在椅子上,提醒道:“烟烟,你是我女朋友。” 苏烟仰头看他,一字一字道:“错了,我们是仇人。” 蒋席将筷子塞进她手里,“不管是什么,你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吃饭。” 苏烟勾唇嘲弄,不再辩驳。垂眼,机械地吃着午饭。 秦妧从喻岁家里离开后,就去医院找程锦然。 程锦然还在给病人看病,两人对视了一眼,秦妧眼神回复:我在外面等你。 程锦然也用眼神回答她:好。 秦妧带着口罩坐在外面,闲着无聊刷手机。 她坐的地方离护士台挺近,一些小八卦不由钻入她耳朵。 “沈医生那边什么情况?” “锲而不舍着呢。” “沈医生这也是不了解现状,程医生可是我们院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你说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么传闻?” “程医生喜欢男人啊。” “我觉得百分之五十吧。” “为什么是百分之五十?” “因为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会让我觉得我还有机会,哈哈哈。” 听着护士们聊八卦,秦妧手机都刷的不认真了,竖起耳朵偷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抹身影,秦妧抬头,程锦然站在她面前。 秦妧问:“完事了?” 第1024章 看着不错 程锦然颔首,“吃午饭了吗?” 秦妧毫不客气地反问:“你说呢?” 饭点过来的,她看着像是吃了饭的样子吗? 程锦然口罩下的唇角弯了弯,“先去吃午饭。” 他们没去医院食堂,程锦然给的是她太扎眼了,怕吃不好饭。 秦妧说:“别点太多,我吃不了几口。” 程锦然抬眸看她,“你不胖。” 这话秦妧爱听,“但摄像机觉得我胖啊。” 程锦然医者姿态,劝说道:“一味的节食,不仅会贫血,还会很容易生病,身体其实是一次性的,真垮了就恢复不了了。” 秦妧嘟囔道:“干嘛诅咒我?” 程锦然平静道:“我只是以专业人士,告诉你其中的危害。” “……” 她谢谢他。 程锦然垂眸认真点这菜。 秦妧撑着下颚,目光先是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甲床偏粉,手背青筋明显,手控爱好者,绝对会立马爱上这双手。 视线再往走,落到他那张清冷又儒雅的俊脸上,秦妧觉得他这个人很矛盾。 冷漠和温暖,秦妧在他身上都瞧见了。 一个人能融入两个截然相反的气质,并且还融入的极为和谐,秦妧真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 看着看着,秦妧还觉得他那张脸很有诱惑感,骨相完美,五官或许不是最精致的,但组合在他脸上,却绝对是惊艳的。 眼尾忽然一挑,她才发现,程锦然眼尾居然有颗泪痣,还是红色的! 看着好诱人! “我脸上有东西?”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秦妧回了神。 程锦然眼神很通透,很纯粹,他越是这样,秦妧越是觉得自己很……龌龊。 因为她刚刚在想,如果把他按在床上,情动之时,他眼尾的那颗红痣,会不会变得更加艳丽,妖冶。 秦妧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番,都怪喻岁! 要不是她在自己耳边胡扯,秦妧也不会萌生这样龌龊的心思。 程锦然已经点好了菜,就是正常的两人份。 秦妧掩饰心中的不正经,表情淡定:“程医生,你多大?” 程锦然回:“32。” 秦妧又问:“你喜欢男人吗?” 闻声,程锦然合菜单的动作顿了下,不答反问:“我看着像同性恋?” 秦妧直勾勾看着他:“我看不像,但你们医院的护士说你不喜欢女人。” 程锦然淡然道:“我不是不喜欢女人,我是不喜欢她们。” 秦妧啧啧两声,“这么无情?” 程锦然说:“不喜欢就是无情?” 怎么不算。 之前陆邝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她可没少骂他无情无义。 秦妧答非所问,双眼亮晶晶道:“我听说你被女医生追求,但被你拒绝了?” 程锦然道:“你听谁说的?” 秦妧笑说:“我要告诉你讲八卦的人,你不得去找人麻烦?” 程锦然一边用热水烫碗筷,一边说:“你也说是八卦,你们娱乐圈的八卦,都是的真的吗?” 秦妧饶有兴致道:“都说无风不起浪。” 程锦然则说:“浪也可能是人造浪。” 闻言,秦妧挑眉,“所以这些八卦都是假的?没人追求你?” 第655章 第1025章 推销我自己 程锦然将烫好的筷子放到秦妧面前,“是真的。” “……” 秦妧无语。 既然是真的,那他还跟自己扯什么真浪假浪。 逗她玩呢? 秦妧问:“为什么拒绝?” 程锦然言简意赅:“不喜欢。” 秦妧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话将落,就有服务员过来菜。 程锦然点的菜都偏清淡口,等服务员走后,秦妧又把话题拉回来。 “你还没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秦妧一副想把自己遭遇转移到程锦然的架势,“你说说你喜欢哪种,我给你介绍。” 程锦然道:“我的午休时间不长。” 秦妧笑说:“说说看么。” 程锦然自顾夹菜吃起来,“我好像没给自己找媒人。” 勾唇,秦妧话锋忽然一阵,“我把自己介绍给你怎么样?” 闻声,程锦然咀嚼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着她。 秦妧撑着下颚,眉眼弯弯,笑吟吟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程锦然问:“你想追求我?” 秦妧反问:“你要拒绝吗?” 单身太久,秦妧觉得自己确实缺点阳气,滋阴补阳是个不错的方法。 程锦然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吃饭吧。” 而后不管秦妧怎么问他,程锦然都没回答。 但有时候不回答,却是最好的回答,因为程锦然没有说拒绝。 秦妧的执行力像来很强,当初追求陆邝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对程锦然亦是如此。 剧已经开拍了,秦妧也不需要再去程锦然他们那里学习。她人不再出现,但礼会一直准时出现在程锦然的办公桌上。 今天一束花,明天送一罐营养汤,后天又是一张风景照。 照片后面还附加了一句话——等你一起欣赏。 反正秦妧每天送的礼物都不重样的,男人钓妹的把戏,秦妧是运用的很好。 张扬打趣道:“老师,这是又有新的追求者?” 程锦然还没说话,张扬兀自又道:“这个追求者,你喜欢?” 话落,程锦然抬头看他,张扬一副看穿所以的表情,“以前你从来不会接受追求者的东西,但这次不一样。” 不是没有给老师送吃的,但他从来都不会接受,即便是哪些心生爱慕的护士,老师也一样‘冷漠无情’,残忍拒绝。 这次不止接受了,还吃了喝了。怎么看,张扬都觉得不一样。 张扬一脸八卦样:“老师,我未来师娘长什么样?” 程锦然用着淡淡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你的学术论文写完了吗?” 闻声,张扬瞬间垮脸,“老师……” 没事干嘛说这么诛心的话? 程锦然平静道:“我记得我给你的时间是后天,你要交不上来,我会退了你的实习证明。” 张扬内心奔腾啊!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对他这么无情! 被程锦然这么一顿恐吓,张扬哪还敢打趣他的私生活!立马夹起尾巴当个听话的实习生。 程锦然的新追求者自然也引起内部注意,毕竟像他这样的优质择偶对象,像来都是最紧俏的。 要是被人拿下了,拿他当目标人的女人们,都得心里有数。 第1026章 黏上了 至于程锦然的头号追求者沈琳,在知道自己有竞争对手后,她是不以为意的。 可当她知道程锦然收下对方礼物后,危机感不由升起。 一视同仁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就怕有人承认特例,而这个特例却不是自己。 这种结果,才是最伤人,也是最打击人的。 沈琳找上她的院长办公室,“爸。” 沈院长抬头,“你怎么过来了?” 沈琳说:“爸,我听说你周末的时候,要去周老师家里吃饭。” 沈院长点头,他说:“你要去?” 沈琳笑说:“我也好久没见周老师了,周末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吧。” 沈院长深笑道:“你是去看周老师,还是去看程医生?” 话落,沈琳嗔声道:“爸,你干嘛要戳穿人心思。” 工作上,沈院长很看重程锦然,优秀的医生,不仅是医学上宝贝,也是他们医院的宝贝。 至于私下,沈院长一样挺好看他,程锦然要是能做沈家的女婿,他是喜闻乐见,非常赞同。 沈院长直说:“我听说程锦然并没接受你的好意?” 沈琳不以为然道:“优秀的人心气高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他要是那么好追,我还瞧不上,觉得廉价呢。” 沈院长说:“就你主意多。” 他这个女儿,从小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年轻人的事,他就不插手了。 每次轮班休息,程锦然都会去老师那边报道,这次也不例外。在老师这里瞧见沈琳,他没什么意外的,礼貌的点头之交。 沈琳微笑道:“程医生,你也来看周老师?” 程锦然点头,动作自然提过师母手里的篮子,沈琳乖巧道:“师母,您歇着吧,我跟程医生一起就行。” 周师母什么眼神,哪能看不出沈琳眼中的情意,微笑道:“行,你们年轻人聊,我去做别的。” 沈琳往程锦然方向过去,“程医生。” 第656章 程锦然回头,眼神询问:有事? 沈琳说:“我有事想问你。” 程锦然问:“公事还是私事?” 沈琳回:“公事。” 程锦然直说:“下班不聊公事。” 沈琳有那么一秒被噎住,锲而不舍道:“那我要跟你聊私事。” 程锦然再次直接道:“沈医生,我和你好像并没有私事可以聊。” 沈琳说:“怎么没有?我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程锦然声音平缓,淡然且疏离,“沈医生,我觉得我拒绝的已经很明显。” “你如果还是不明白,我可以直接跟你说。” “抱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没有想跟你在一起的想法。” 沈琳并没有被拒绝后的伤心,反而问:“你觉得我哪一点配不上你?” 程锦然说:“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沈琳咄咄逼人:“我既然很好,又为什么不合适?” “不管是外形,还是个人能力,我觉得我们都是旗鼓相当,各方面都完美匹配。” 程锦然声音依旧很平静,但是说的话就不是很好听:“我又不是要配锁,我要那么匹配做什么?” “你要找的是一个配得上你身份的男人,不好意思,我没那个想法给人当附属品。” 沈琳语气说是喜欢他,不如说对他是商品的满意度。 就像她买包包一样,不看质量,只看品牌,品牌配的上她身份,她都会把它带回家。 她想买,程锦然却没打算把自己当货品卖出去。 沈琳一点也不在意他摸透自己的想法,反而说:“这样不好吗?门当户对,自古以来都是最好的选择。” 程锦然说:“我可没觉得我们门当户对。” 他什么家世,沈琳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这样的寒门子弟,还能有如今这样的能力,她就是看上他这个潜力股。 如果他们在一起了,凭他个人能力,再在她爸的举荐下,只会有上坡路,不会有下坡路。 沈琳说:“有我们家给你帮助,不好吗?” 话落,程锦然直静静看着她,眼神很淡很淡,淡到沈琳被他看得发麻。 咽了下口水,沈琳问:“为什么这么看我?” 第1027章 一点面儿都不给 程锦然眼神极为淡漠,“你不仅对你自己认知错误,对我你也一样。” 沈琳听着他不明不白的一句话,还没弄得很清楚,程锦然已经迈步离开了。 睨着他离去的背影,要问沈琳有挫败感吗? 答案肯定是有的。 在遇见程锦然之前,说她是天之骄女也不为过,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成绩优秀,家世优渥,模样出众,说句夸张的形容,她出生就拿了女主剧本。 一直顺风顺水,不管哪一方面,就没有碰壁过。遇见程锦然后,她遇上了第一个挫败。 不过这样的挫败,对沈琳来说不是打击,而是一种新的挑战。 吃饭的时候,沈院长话语自然的聊到个人问题上,笑着问道:“锦然现在都三十二了吧。” 程锦然说:“是。” 沈院长问:“有女朋友吗?” 程锦然回:“没有。” 沈院长笑着打趣道:“周老师,锦然在医院可受小姑娘喜欢,院里的那些单身女士们,个个都相中他,他现在可是我们院的活招牌。” 说着,沈院长拍了拍沈琳肩膀,“包括我这个宝贝女儿,也对她青睐有加。” 沈琳面露一丝不好意思来,羞嗒嗒的眼神,好似在埋怨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沈院长看向周老,满脸笑容,“琳琳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我这女儿什么样子,你应该也知道。” “周老师,要不您给保个媒?让两孩子接触看看。” 话落,周老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程锦然。 周老还没说话,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程锦然主动把话题揽了过去。 “沈院长,我已经跟沈医生说清楚了,我们会是合适的同事。” 话落,沈院长嘴角的笑微微有些僵住,沈琳脸上的‘娇羞’也僵滞。 程锦然这话显然让饭桌上融洽的气氛一下变得不融洽,空气里甚至还蔓延着凝固。 周老师主动打破了这份沉寂,“老沈啊,现在不是我们那个年代了,对象都靠介绍,现在的年轻人主意大的很,我们都做不主了。” “琳琳这丫头优秀的很,多得是优越的青年等着她,你别着急。” 年长不是没道理的,周老神色自若的招呼沈院长,“来来来,别光顾着聊天,尝尝我珍藏多年的酒。” “老沈啊,你今天有口福,这酒还是我第一次开封。” 话题随机被拉开,都是老油条,也不会让局面一直处于尴尬的地步,很快又融洽起来。 吃完午饭,沈院长和沈琳先行离开,程锦然还在继续陪两老。 周老师一边喝着沏好的茶,一边说:“刚刚在饭桌上说这么直接,你就不怕得罪领导?” 程锦然不以为然道:“我是在医院工作,又不是卖身给医院。” 周老师说:“我瞧沈琳那丫头,跟你还挺配的,年纪职业都挺适合。” “医生这头衔看着很光荣,却也挺苦的,加班是常事,遇到突发事件还不能陪在妻子身边,并不是所有的另一半都能接受。” 第657章 “沈琳跟你一个职业,对你的包容心肯定会比一般人多,你其实可以试着了解一下。” 第1028章 走过场 程锦然也给自己斟了杯茶,“老师,结婚是和爱人结婚,而不是队友结婚,理解不能让我心动。” “再说,我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时间去做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周老师闻声,落在他脸上的眼神充满打量,“你这是有钟意的人了?” 程锦然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周老师说:“你以前可从不会聊结婚对象。” 程景然道:“这话题不是您先提起的吗?” “沈丛林推销女儿你不喜欢,但他有点没说错,年纪大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周老师放下茶杯,乘胜追击,“你师母已经帮你相看好了几个女娃,你下午去看看。” “……”程锦然无语住:“老师,你这是早就打算好了?” 周老师瞪着眼睛,先发制人,“之前不就跟你说了,你师母会给你介绍,你可是答应了的,怎么你现在想白费你师母的心血?” “……”他老师是懂什么叫先下手为强。 程锦然从老师家里离开了,准确说,是被老师轰出来了,让他去相亲。 不看老师的面子,单看师母的操心,程锦然还是去了一趟,打算走个过场。 相约的是一家咖啡厅,程锦然先到的。他拿出手机,阅读医学资料。 “你好。” 女人的声音从头顶落下,程锦然抬头,女人眼中眼中闪过惊艳,“程锦然?” 程锦然颔首,“我是。” 女人直接坐在他对面,自我介绍,“夏舞,你的相亲对象。” 程锦然开口:“你好。” 夏舞微笑:“等了很久?” 程锦然说话简洁,“没有,刚到。” 夏舞招手,叫来服务员,“你喝什么?” 程锦然道:“你点,我不喝咖啡。” 夏舞顿了下,“要不我们换一家店?” 程锦然说:“不用了。” 夏舞给自己点了杯黑咖。 夏舞直勾勾看着他,笑问:“听说你是外科医生。” 程锦然:“是。” 夏舞抛直球,“你对我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程锦然也说得直接:“我现在还没打算结婚。” 夏舞挑眉:“你是见我没打算,还是本来就没有?” 程锦然道:“抱歉。” 闻声,夏舞心里有些不悦:“没这个打算,那为什么要出来相亲?” 程锦然说:“长辈的介绍,不好推辞。” 夏舞换个方向,“你也是被家里长辈逼迫出来的?我也是,你看这样,我们都被家里长辈给压迫,要不是我们就互相打掩护,假装男女朋友,你看行不行?” 程锦然直言:“我很忙,没时间演戏。” 夏舞劝说:“我也忙啊,我们只需要抽个休息时间应付家里的长辈,其余的时间,我们互相不打扰,多划算。” 程锦然道:“你可以跟家里人说,你没看上我。” 夏舞问:“你不愿意?” 程锦然张嘴刚要说话,他手机忽然响了,看了眼来电提示,眉梢微挑。 他直接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秦妧的声音,“程医生,你在相亲?” 第1029章 你怎么知道是一时,还是一直 闻声,程锦然抬头看向四周,环顾一圈,没见到熟悉的身影。 他问:“你在附近?” 秦妧懒懒的嗓音再次响起,调笑道:“你猜。” 程锦然问:“你在什么地方?” 秦妧笑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程锦然手指敲击着桌面,薄唇一张,“地址。” 秦妧勾唇,也不扭捏,直接告诉他地址。 挂了电话,程锦然歉意道:“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起身离开。 “哎,你等一下……” 夏舞在后面喊着,但程锦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妧说的地方是在咖啡馆对面的一家饭店,而她所坐的位置,正好对着他们。 程锦然推开包间的门进屋时,就瞧见秦妧撑着下巴,满脸兴味的看着他。 红唇一张,秦妧问道:“程医生,今天这亲相的怎么样?” 程锦然走进来,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相亲?” 秦妧回:“因为这事我也做过。” 两个陌生的人,坐在一起尬聊。 程锦然站在窗前,眺望前方,这地方,很好的瞧见咖啡厅模样。 “你会去相亲?” 秦妧勾唇,“很意外?” 确实意外,她的身份去相亲,就很不正常。 谁都不会想到像秦妧这样的女明星会去相亲,她不仅相了,还一连相了好几场。 为了他们家太皇太后,她真是受了太多的委屈。 程锦然问:“你在这做什么?” 秦妧不答反问:“来饭店,你说干什么?” 程锦然看着空空的饭桌,吃空气呢? 秦妧道:“菜还没上,你陪我吃。” 抬眸看了她一眼,程锦然坐在她对面。 再细看,秦妧发现程锦然这张清隽的脸,依旧很有诱惑,就跟马上要吃上的菜一样可口。 第658章 秦妧问他:“我送你的照片你收到没有?” 程锦然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勾唇,秦妧眉眼带着几分魅气,“约你啊,我表现的难道还不明显吗?” 程锦然风淡云轻:“你对男人都这样?” 秦妧深笑,“想知道你在我这里是不是特殊的?” 程锦然抬眸看着她,没说话。 秦妧笑说:“你跟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程锦然开口:“不需要。” 秦妧脸上依旧挂着笑:“我一个女人都不介意,你一个男人还怕吃亏?” 程锦然煞有其事地点头,“嗯,我怕吃亏。” 话落,秦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笑说:“程医生,没想到你是这么谨慎的人。” 程锦然道:“所以不要所以撩拨谨慎的人。” 秦妧心情愉道:“怎么办,程医生,你这样我对你更加有兴趣了。” 以为他清冷,实质却是充满魅力和趣味的人。 程锦然淡定分析道:“医学证明,你这是体内多巴胺在分泌,不过是一时的情绪,多巴胺减少了,你就不会觉得有兴趣。” 秦妧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这是一时兴起,还是一直兴起?” 程锦然淡淡道:“我长眼看到。” 眨着眼,秦妧笑言:“程医生,你这是还兼顾心理学?能摸透我内心想法?” 第1030章 自信还是自恋,你知道 秦妧身体前倾,拉近他们的距离,手心覆在他手背上,手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 红唇一张,秦妧眼神兴味且暧昧,“程医生,那你再好好看看,看看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锦然的体感,如秦妧想得一样,滑滑,凉凉。 就像他手中仪器,触感冰凉。 与她接触的那些男艺人不同,他身上不是香水气,而是经常接触的消毒水混着酒精的气味。 不刺鼻,也不好闻。 但却给她一种很合适的感觉,这可能就是身份带来的效果吧。 程锦然撇了眼被她吃豆腐的左手,又抬头看秦妧,她眼里满是促狭和挑逗。 秦妧一双被勾勒后的精致美眸,蛊惑味十足。秦妧没等到程锦然的回话,因为服务员要开始上菜了。 响起的动静声,让秦妧率先收回手。 程锦然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一句保持着被她吃豆腐的姿势。平淡眼神里,秦妧却瞧出一丝挑衅。 她品出其味道,这是在说她怂啊。 秦妧没理解错,服务员离开后,程锦然极为挑衅道:“收手做什么?” 秦妧迎刃而上,“我不喜欢别人盯。” 程锦然说:“你拍戏被人盯的还少吗?” 秦妧坦然:“但那是在演戏。” 程锦然反问:“刚刚就不是?” 秦妧挑眉:“你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程锦然说:“你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秦妧嘴角的弧度就没掉下来过,臭屁道:“你还别说,自信我从小就不缺。” 程锦然:“自信过头了,就容易变成自恋。” 秦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程医生,我是自恋还是自信,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嘴上含蓄,行为上,他可算是纵容。 四目相对,眼神胶着,秦妧进攻,程锦然还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静谧数秒后,秦妧收起进攻,往回搂,“当然了,我也不强迫,凡事讲究个你情我愿。” “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程锦然是吃了饭出来的,他没陪吃,但陪坐了。 秦妧饭还没吃完,程锦然接到了周老的电话,“老师。” 周老问他:“你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开窍了,一个就敲定了?” 程锦然说:“嗯,什么?” 周老道:“夏家那边说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跟对方交往。” “……”程锦然眉心微不可见地的蹙了下,“我没说过。” “我已经跟夏小姐说了,我和她不合适。” 周老顿了下,“那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说这样的假话?” 程锦然替周老解惑,“老师,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夏小姐应该是怀孕了。” “……” 电话那边陷入寂静。 秦妧闻声吃东西的动作也顿了下。 周老呼吸沉了一分,“你师母人老了,专业知识也退化了。” 程锦然温声:“师母是好心,您就直接跟师母说我们不适合就行。” “行了,我知道了。” 周老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他倒不是气自己婆娘,而是气夏家人。 程锦然挂了电话,就瞧见秦妧一双眼亮晶晶,“程医生,你这是差点被人当了接盘侠啊!” 第1031章 不知道怎么评价 脑子一转,秦妧就猜了个大概。 刚刚跟他相亲的女人,应该是想让程锦然做她孩子的便宜爹。 秦妧笑吟吟道:“程医生,你这眼睛不止能看心,还能看肚皮啊。” 说话间,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真厉害。” 对方是想挑一个优质的接盘侠,但却忽略了优质盘是不会随便给她用。 程锦然他自己都没想到。 “笑话好看吗?” 秦妧点头,“还行,比电视好看。” 第659章 电视都是演的,但他是真遇上了。 程锦然问:“你不是在拍戏吗?” 秦妧勾唇,“这么关注我的行程?” 程锦然睨着她,秦妧迎上他的视线,笑而不语。 “秦姐……” 包厢的门被拉开,小花出现在门口,但瞧见屋内多个男人时,她顿时住了,特别是这个男人是程医生时,她更讶然了。 回神后,她立马打招呼:“程医生。” 程锦然点头,“你好。” 惊讶的同时,她也没忘记自己要做的事,视线再次落在秦妧身上,“秦姐。” 她点着自己手腕,提醒秦妧时间。 程锦然也瞧到了的暗示,“你忙吧,我先走了。” 秦妧也没挽留,只说:“程医生,希望下次听能到不一样的答案。” 程锦然什么也没说,看她一眼,迈步离开。 看着程锦然离开的方向,小花眼中的诧异还没消失,“秦姐,程医生怎么在这里?” 秦妧喝了一口汤,放下汤匙,一边擦嘴,一边说:“我叫来的。” 秦姐什么时候跟程医生关系这么好了? “搬砖去吧。” 小花觉得这词不适合秦姐用,她应该用体验生活比较服帖。 苏烟过来的时候,喻岁正在吃时宴知准备的下午茶。 瞧见苏烟的瞬间,喻岁惊讶了:“烟烟,你怎么瘦这么多?” 她之前虽然不圆润,但也是匀称的,现在完全可以用削瘦来形容。 喻岁询问道:“你是人不舒服吗?” 时宴知目光深深地看了眼神态憔悴的苏烟,把空间留她们,牵着宴狗子出门了。 一下楼,就瞧见在大门口抽烟的蒋席。 四目相对,时宴知走过去,看着同样略显憔悴的蒋席,开口:“暴露了?” 蒋席嗯了一声。 时宴知问:“宋殷说的?” 蒋席又嗯了一声。 自己都跟他提醒了,他居然还让宋殷把事情捅到苏烟面前。 说他心软吧,他又能心硬的把苏烟拴在身边。说他心硬吧,他又没能对宋殷下狠手。 现在好了,玩玩呢。 蒋席声音有些哑,明显是烟抽多了的缘故,“你之前是怎么把喻岁追到手的?” 死缠烂打呗。 时宴知道:“你跟我情况根本就不一样。” 之前,他和喻岁之间虽然有个碍事的未婚夫,但他可以把楚云这个障碍移除。 但他和苏烟之间的障碍,却是无法移除的。 血海深仇的事,是没有人能化干戈为玉帛,合手言欢的。 他和苏烟,是解不开的死结。 闻声,蒋席抽烟的动作更猛了。 他知道,他就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苏烟遗忘那些不该记得的事。 吐出烟雾,蒋席问他,“你认识医术好的心理医生吗?” 时宴知一眼就看穿他想做什么:“你想催眠?” 第1032章 谁也帮不了她 喻岁关心道:“你病的很严重吗?” 苏烟唇角弯弯,微笑道:“没有,就是之前感冒了,食欲不好,吃的比较少。” 那她这食欲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瞧着削瘦的模样,她都怀疑苏烟是不是一日三餐,只吃一餐。 喻岁心疼:“你要多补补。” 苏烟笑笑:“好,我多吃些。” 喻岁将秦妧放在她这的签名照给苏烟拿了过来。 苏烟文静,但她不会像现在这样,瞧着无声,一种对生活的自我放弃。 更准确的说,喻岁觉得今天的苏烟,好似被人抽去了精气神,没了生气。 喻岁关怀道:“烟烟,你最近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苏烟弯着唇角,柔声道:“没有啊。” 喻岁静静看着她,苏烟虽在笑,但她笑容里却充满无力感。 这神情,不对劲啊! 喻岁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烟烟,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可以找我,也可以找你秦姐姐,我们都很乐意帮助你。” 苏烟垂眸,视线落在她们双手交握的地方,暖意顺着手背传递至她内心。 苏烟心里越暖,有些话,她越发的说不出口。 她跟蒋席之间的事是死结,想要解开,只能靠他们自己。但现在蒋席不仅不愿意解开,还将这死结缠的越来越死。 她并不想将喻岁拉进这泥潭里,平白的染上不必要的污秽。 苏烟微笑道:“喻姐姐,我好得很,没有什么困难。” 她不想说,喻岁也就不强求,“我希望你过得开心。” 苏烟在喻岁这里待了会儿,拿着照片就离开了。 喻岁把她送下楼,看着蒋席载她离开。 她问时宴知,“烟烟跟蒋席闹矛盾了吗?” 时宴知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喻岁说:“你就直接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时宴知回:“我不知道啊。” 话落,喻岁直勾勾看着他,直言不讳:“你跟他在楼下溜达了这么久,我就不相信他什么都没跟你说!” 一开始,喻岁以为苏烟是自己打车来的,结果却是蒋席送来的。 人送来了,却没跟苏烟一起上楼。 刚刚喻岁瞧他们之间也充斥着一种说不清的别扭,和让人不明白的紧张感。 第660章 喻岁很确定苏烟和蒋席之间出了问题,因为正常情况,苏烟看蒋席的眼神,一直都是充满情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是漠视和排斥。 没错,她在苏烟身上看见了她对蒋席的排斥! 但就这一点,就非常的不对劲! 时宴知心里叹息,她怎么对别人的感情就这么灵敏?以前她怎么又对自己的喜欢这么木讷? 时宴知半真半假道:“蒋席确实跟苏烟闹矛盾了,说是吵架了。” 喻岁一顿天马行空,自己归总了一个结论,眯眼道:“蒋席出轨了!?” 以苏烟对蒋席的喜欢,除非他触及了底线,要不然苏烟也不会反应这么大。 时宴知随即否决:“没,蒋席没出轨。” 喻岁道:“你不是说他没跟你说吗?那他出没出轨,你怎么知道?” 时宴知说:“朋友这么久,他什么人品我还是知道的。我很确定的告诉你,蒋席没有出轨。” 当却做了比出轨更严重的事情! 喻岁眼神打探,第六感告诉她:“你有事瞒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时宴知就是有事瞒着她! 时宴知回:“没,我没有……” 没等他把话说完,喻岁耳提面命道:“时宴知,你最好想清楚了在说,要不然,你今晚就别进卧室了。” “……” 她这怎么还殃及鱼池呢? 跟他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嚯嚯他呢? 第1033章 渊源 时宴知叹了口气,他说:“你说你的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喻岁双手抱臂,直勾勾看着他,等着他坦白从宽。 时宴知在她逼迫的注视下,告诉了蒋席和苏烟的关系,“他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闻言,喻岁表情顿了下,一时间,有些没听明白,确认道:“血海深仇?” 时宴知点头,“蒋席父母死在苏烟父亲的手里。” 喻岁瞪大眼,满脸震愕。 “那苏烟父母……” 时宴知很冷静的说:“被蒋席逼死的。” “……” 喻岁麻了。 这是什么要死的关系?! 蒋苏两家,其实以前还是世交,关系很好的。 可利益越来越大,人心就容易守不住。不止是人心,还有人性。 苏烟的父亲,苏正宽生意做的越来越不干净,也越来越激进,蒋席的父亲觉得苗头不对,他便要抽身。 船好上,但不好下啊。 盘子拉大了,蒋父这时候收手,苏家一家根本就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下船的事,苏正宽自然是不愿意的。 苏正宽劝说:“老蒋,马上就要赚钱了,你现在收手,亏多少,你算过吗?我会破产的!” 蒋父沉声,“我之前就提醒过你,生意不是你这么做的,一口吃不下个胖子,你什么都想要,到最后只会撑死你自己。” “你这次盘下这么大一个项目,也都不提前跟我说,合同签了,你才告诉我。” 苏正宽说:“我这也是想为了我们的生意着想。” 蒋父:“之前我就跟你说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可以选择合作,也可以选择不合作。” “苏正宽,你摸着良心说,你确定真是想带我赚钱,而不是想让我当冤大头?” “你私下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知道,可我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在我们以往的交情,我什么都没说。” “但你现在过分了!我不是你的冤大头,你私下做的那些违法的事,我都当做没看见,我劝你,你也赶紧收手,再继续碰下去,你就完了!” 蒋父也是没想到,多年的好朋友,有一天会走到决裂的地步。 苏正宽现在真是不清醒,居然去碰走私,碰的还是非法品,一旦被查到,那可就是死刑! 闻声,苏正宽面色也发生了变化。 他做的这么小心翼翼,他是怎么发现的?! 蒋父说:“咱们的合作就此结束,回头我会让我律师去你公司。” 苏正宽说:“你要看着我破产?!” 蒋父道:“你是怕破产,还是怕没命?” 苏正宽道:“你想举报我?” 蒋父说:“我不会举报你,咱们好聚好散。” 蒋父不止没想到他会碰违法的事,也没想到苏正宽会要了自己的命! 蒋家出事前夕,苏正宽见了蒋父。那个时候,蒋家一家三口正准备出国去玩。 苏正宽道:“拆伙的事,我就当没听到,我们还跟之前一样,那些事,这单做完了,我也收手。” 蒋父说:“老苏,我说过不会举报你,就不会举报你,你不用担心我会在背后对你捅刀子。” “至于生意的事,我发现了,我们理念不一样,趁早拆伙,对我们都好。” 苏正宽眼底泛过一抹情绪,“你真考虑清楚了?” “不是生意伙伴,我们还是朋友。” 但蒋父没想到,他把他当朋友,但苏正宽却是想要弄死他! 在蒋家一家三口去机场的路上,直接车毁人亡,蒋席则是从阎王手里抢回了自己的命。 三人里,他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他活了下来,蒋家却落到了苏正宽手里。 第1034章 可以预想的结局 第661章 蒋席伤势很重,脖子那道伤痕,可以说是差点让他断头。真的是蒋席命大,也是他生命力顽强,硬是活了下来。 蒋父蒋母去世后,蒋席被苏正宽带回了家。哪一年,他也就八岁,跟当初蒋席领养苏烟的时候一样大。 作为蒋席的‘监护人’,蒋家的所有东西,自然也由苏正宽暂代接管。 苏正宽以为蒋席什么都不知情,但蒋席却一直都知道他父母的死,是苏正宽做的! 苏正宽跟蒋父说话的时候,他正在树后玩蚂蚱。 他们的对话,蒋席听得云里雾里。蒋父离开后,蒋席又听到了苏正宽跟人打电话。 他听到苏正宽说:“动手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当时的蒋席不明白,出车祸后的蒋席还是不明白。 当被苏正宽带回家,苏正宽逐一取缔蒋家实权,把蒋家的一切都揽入他手中。 蒋席才慢慢有那么些明白,明白苏正宽为什么看自己时的眼神总是躲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后来,蒋席才彻底明白,苏正宽这是做贼心虚。 蒋席在苏家隐忍蛰伏了八年,也就是苏烟三岁的时候,他离开了苏家。 再等他出现在苏正宽面前时,蒋席以同样的方式,让苏家夫妻死于车祸,让苏烟一夕之间成为孤儿。 听完一切,喻岁陷入了沉默。 她没想到,蒋席和苏烟的真实关系,会这么的戏剧化,蒋席来了出爱上仇人女儿的戏码。 喻岁问:“烟烟已经知道了?” 其实这话,喻岁都问的多余,苏烟要是不知道,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的想象还是太局限,出轨在血海深仇面前,完全是不值一提。 喻岁眉心蹙起,问时宴知,“蒋席现在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实话道:“他没打算放手。” 咬唇,喻岁再次道:“烟烟呢?” 他考虑过苏烟的感受吗? 她无法跟蒋席感同身受,但就算以旁观者来看,事情真相大白时,痛苦的不止是苏烟,蒋席一样也痛苦。 喜欢上仇人的女人,就足够让他痛苦,再被喜欢的人仇视,那是双层痛苦。 喻岁为能想到最能解脱彼此的方式,就是放过彼此! 但时宴知刚刚说了,蒋席并没打算放过苏烟,他就想这样锁死在一起! 喻岁蹙眉,“他们这样会出事的。” 烟烟看似柔软,其实性子是刚烈的。精神一直备受打击,总有一天会崩溃的。 喻岁心里急,但她却无可奈何,苏烟不对她说,显然是不想让她掺和。 她想让时宴知劝劝蒋席。 时宴知替她分析道:“你觉得精神病发疯的时候,他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吗?” 答案可能是不能。 他要能控制,就不叫精神病了。 现如今的蒋席,其实跟得了精神病没什么两样,他脑子里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 把苏烟拴在自己身边,不管是什么办法! 与此同时,蒋席这边。 蒋席拿了瓶水递给苏烟,“喝口水,润润喉咙。” 苏烟看着他递来的水,顿了两秒,最终还是接了过去,在蒋席的注视下,喝了两口。 车里放着音乐,轻松的语调,苏烟却听的一点都不轻松,她现在跟蒋席待在一起,已经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开心。 她只会觉得心头好似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她踹不了气。 车还在继续开,许是因为车里开着暖气的缘故,苏烟越来越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闭上了眼,陷入昏睡。 蒋席看了眼呼吸匀称的苏烟,喉结滚动,黑眸里翻滚着沉重的情绪。 下个路口,他打着方向盘,原本回家的路,转向了另一条。 第1035章 催眠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私人诊所前,地方是时宴知介绍的。 解开安全带,蒋席抬手推,“烟烟。” 一连叫了几声,苏烟都没有醒。蒋席下车,将她从车里抱下去。 心理医生也是时宴知早就打好招呼的,对方看了眼蒋席怀中的苏烟,确认了一遍:“想好了吗?” 蒋席问:“会对她身体有不好的影响吗?” 心理医生如实道:“这就要看她对这段记忆的反应。” 蒋席问:“要是反应大,她会怎么样?” 心理医生说:“有的人会头晕、头痛、或者多梦、乏力,严重点的会排斥被催眠,从催眠中惊醒,需要对其进行多次催眠,这样很容易击毁一个人的精神。” 闻声,蒋席咬着后牙槽,身体紧绷,内心做了极大的建设,身体松懈的瞬间,决定已经做好了。 蒋席目光坚定,眼底是孤注一掷的决定,薄唇一张,吐出一个字:“做。” 苏烟被蒋席放在诊疗室的床上,替她整理了下衣服,手指摩挲着她光洁的脸颊。直起身,蒋席转身离开诊疗室。 走廊外,蒋席咬着烟头,刚点上,还没来得及用尼古丁平复烦恼的心情,护士就打断了他。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麻烦您把烟灭了。” 蒋席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阴狠,护士被看得一激灵,气势不由落了几分。 “那个,您要实在想抽,可以去安全通道抽……” 收回视线,蒋席拿掉嘴里的烟,整根捏在手里,一缕烟从他手心飘出来。 第662章 护士见了眉心猛跳,不疼吗?! 也不管他疼与不疼,烟灭了,护士赶紧撤了,她都怕这家属一个不痛快,把自己也给捏死了。 一个小时后,心理医生从诊疗室出来。 蒋席立马上前,“怎么样?” 心理医生道:“好了。” 视线往屋内探,蒋席看着床上的苏烟,问答:“她什么时候会醒?” 心理医生道:“十分钟左右。” 蒋席颔首。 床上的苏烟,睡得很安详,蒋席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十分钟后,苏烟睫毛轻颤,眼球转动,眼皮一点点睁开。 蒋席一张脸杵在自己眼前,苏烟愣住了。 四目相对,蒋席瞳孔晃动,喉咙滚动,手暗握成拳,掌心甚至都溢出薄汗。蒋席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着苏烟脸上的表情从震愕到惊喜。 苏烟噌的从床上坐起来,扑进他怀里,抱住他,开心道:“蒋席,你终于回来了!” 蒋席身体晃动一下,稳住身体,感受着怀中温度,蒋席喉咙更紧了,抬手缓缓回抱住。脸埋在苏烟肩上,蒋席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满是贪婪。 蒋席手指蠕动,极力克制,他才忍住了发力的手臂。 苏烟松开他,不满道:“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蒋席垂眸,“你不记得了?” 苏烟反问:“我不记得什么?” 蒋席目光灼灼,“今天是三月十二号。” 苏烟惊呼:“几号?” 蒋席重复:“三月十二。” 苏烟错愕:“你出差不是二月二十八吗?” 眉头蹙起,苏烟质问:“你是不是在骗我?” 她怎么没有那半个月的记忆? 蒋席把手机拿出来,直接给她看。屏幕上显示着日期,三月十二。 抬头,苏烟一脸迷茫和害怕,“蒋席,我为什么没有这半个月的记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蒋席摸着她的脑袋,温声道:“你在浴室洗澡跌了一跤,磕到了脑袋,赵妈把你送到医院,一直到今天才醒。” 闻言,苏烟陷入沉思中,摔跤的画面浮现在她脑海里,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子,那里已经没有痕迹,但那触感却还在。 当时磕的挺狠,意识一下子就没有,再等她意识恢复过来,就是现在。 第1036章 重新开始 苏烟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茫然道:“我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蒋席一边给她捋发,一边说:“嗯,我很担心你。” 苏烟说:“难怪我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蒋席温声道:“你躺着,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苏烟重新躺好。 蒋席出了病房,手撑墙壁,定在原地,呼吸沉重,极力压抑着心中情绪。 情绪波动大到蒋席面部肌肉都出现了明显的抽搐,几个深呼吸,他才稍微恢复,做到最起码的表面平静。 蒋席找到了心理医生,让他给苏烟看看。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心理医生给了蒋席一个安心的答案。 “病情恢复的很好。” 闻声,蒋席在心里松了口气。 苏烟问道:“医生,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心理医生道:“观察两天,要是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做戏得做全套么。 心理医生离开后,苏烟躺在床上喊道,“蒋席,你过来。” 蒋席坐在床边,柔声道:“怎么了?” 苏烟伸手拍拍身旁的位置,“睡上来。” 蒋席抬头看她,苏烟撒娇道:“你好久都没抱我睡觉了。” 喉咙滚动,蒋席哑声道:“好,我陪你睡。” 脱了鞋,掀开被子,蒋席躺下来,苏烟就像个吸铁,自动滚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躺在他胸口。 蒋席回抱住她。 苏烟仰头看他,“我昏迷期间,你是不是很担心我?” 蒋席抚摸着她肩头,嗯了一声,“我很担心,担心你会离开我。” 苏烟笑说:“这么怕我不要你?” 蒋席垂眸,询问她:“你会离开我吗?” 苏烟扬起嘴角,也不直面回答他,调笑道:“那就要看你表现咯。” 蒋席倾身拥住她,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脸埋在她脖颈间,蒋席的吻似有若无的露在她肌肤上。 苏烟蹭了蹭他的侧脸,笑说:“蒋席,你怎么变得这么粘人了?” 蒋席不答反问:“讨厌我这样吗?” 苏烟说:“不讨厌,我很喜欢。” 苏烟在医院住了两天,医生点头后,他们就回家了。 看着驾驶位上的荆琛,苏烟微笑喊道:“荆哥。” 荆琛回头看她,也回以微笑。视线从苏烟脸上划过,转落到蒋席的脸上。 他所有注意,所有温情都在苏烟身上,一直关注着苏烟的一言一行。 荆琛如常开车,正常回话,所有的一切,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风过无痕。 回到家,从车里下来,就有一条狗扑了过来。 苏烟吓一跳,也没瞧见是什么,躲在蒋席身边,“什么东西。” 从蒋席身后探出头,就瞧见蒋席脚下囚禁着一条狗,是个半大的金毛。 第663章 苏烟问道:“这哪来的狗?” 蒋席说:“赵妈捡的。” 听到动静的赵妈也从屋里出来,附和蒋席的话:“这狗在家附近流浪,我看它可怜,就喂它吃了几餐,先生见了,也允许我把狗带回家。” 蒋席侧头看她,“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把这狗送走。” 他脚下的金毛正歪着头,一边哈气,一边看着苏烟,黑漆漆的眼珠,亮晶晶,可怜巴巴的。 苏烟心软了,她摇头道:“不用了,送走它就没家了。” 蒋席问她:“喜欢吗?” 苏烟说:“挺可爱的。” “赵妈,它多大了?” 赵妈回:“快四个月了。” 苏烟蹲下来,摸着狗头,喃喃道:“真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爸妈。” 闻声,蒋席瞳孔陡缩,睨着她漆黑的脑袋,似要看透什么。 第1037章 篡改 苏烟撸毛的时候,金毛四肢打开,将肚皮毫不保留的面向苏烟。在她手下,舒服得享受着。 苏烟一边给它顺毛,一边说:“你倒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蒋席眸色幽深。 苏烟忽然转头看向蒋席,在她视线投来的瞬间,他立马敛起眼中情绪。 苏烟笑问:“它叫什么?” “阿福。” 名字是她给它取的。 “阿福?”阿福两字在苏烟嘴里打转,“挺有福气的名字。” 收手,站起来,苏烟摸着肚子,“我饿了。” 赵妈立马接话,“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直接吃。” 闻声,苏烟拉着蒋席的手,开心道:“走,蒋席,我们去吃饭吧。” 掌心的温度,让蒋席的心也回暖了,唇角挂着浅的弧度。 赵妈看着和好如初的两人,也跟着松了口气。 雇主家气氛压抑,自然也会影响她这个打工的,前段时间,她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深怕哪个点触碰到了雇主的霉头。 喻岁很不放心苏烟,她消瘦的模样,喻岁着实看着心疼。不管时宴知怎么劝说,她还是打算亲自去看一次。 在他们去之前,时宴知就给蒋席打了电话。 蒋席很淡定的说了一句:“来呗。” 简单的两个字,蒋席就明白,苏烟现在变成了他希望的样子。 喻岁去蒋家的时候,听到苏烟欢悦的笑声。脚步一顿,喻岁愣住了,心里困惑不已。 进去之前,时宴知跟喻岁说:“老婆,静观其变,少言。” “……” 什么意思? 喻岁正要问他,苏烟就已经从屋里出来了,“喻姐姐。” 苏烟上前挽着喻岁的胳膊,“知道我出院,你特意来看我?” 出院? 出什么院? 在苏烟看不见的角度,时宴知伸手捏了捏喻岁,提醒她自己刚刚说的话。 喻岁有些懵,但还是顺着苏烟的话往下说:“对,我来看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烟摇头,“我没事,要不是蒋席说我磕到了头,我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半个月。” “……”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 喻岁搞不懂时宴知,同样也不明白苏烟是个什么情况。 她们不过两天没见,怎么就变成她昏迷半个月? 蒋席也从屋里出来,走近,温色的对苏烟说:“不是让你小心些,怎么又急急燥燥,小心下次又摔了。” 苏烟吐舌,“知道啦。” 蒋席邀请他们,“进屋吧。” 喻岁在懵逼中被苏烟拉进了屋。 苏烟活泼道:“喻姐姐,我们家现在也养了一条狗,比你们家要小,你要不要去看看?” 喻岁点头,“好啊。” 苏烟领她去后院,她听苏烟喊:“阿福。” 一条通身黄的金毛,撒丫子朝她们蹦来,准确说是朝苏烟跑去。 金毛围着苏烟打转的同时,还往她身上跳。 看着笑靥如花,表情灿烂的苏烟,喻岁更加的困惑住了。正常情况下,苏烟不该是现在这样,而是因该像两天前那样。 但现在的苏烟,就响忘却了所有。 对,没错,现在的苏烟不止忘记了有些事,还出现了错误的记忆。 或许不是苏烟记忆出现了混乱,而是她脑子里被塞了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喻岁回头朝身后看去,视线落在时宴知身边的蒋席身上。 所以,从她那里离开后,蒋席做了什么,让苏烟变成现在这样? 在和苏烟聊天的过程中,喻岁发现苏烟记得所有事,但她失去了一段记忆,因为她不记得自己给她签名照的事。 想来是从这天开始,时间再往前倒,蒋席清空了苏烟知道事情真相的记忆。 苏烟再次被蒙在鼓里,当了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傻子’。 第1038章 很难做决定 “催眠?” 回去的路上,时宴知告诉了她,苏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得到答案,喻岁心里五味杂陈,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又能说什么话。 没了记忆的苏烟,确实能让一切重新归位,但那些伤害却是真实存在的。 蒋席如今这样做,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但蒋席他就愿意自欺欺人。 喻岁要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嘛? 第664章 可她开不了这个口,喻岁虽不想跟蒋席‘同流合污’,但她也不想看着苏烟一辈子活在痛苦里。 那是对她的折磨和摧残。 到最后,喻岁只能说出一句话:“蒋席就不能放过烟烟吗?” 这话说的,喻岁其实是带着偏向性的,她此时只能想着苏烟,顾及不了蒋席的心情。 时宴知说:“瘾君子知道嗑药会丧命,他们不想戒吗?他们其实想过,但真要实施起来,没一个能成功的。” 毒瘾发作时,在此之前,即便他们在心里做了很大的建设,可到最后依旧会功亏一篑,因为他们熬不过去。 如今的蒋席就是这样的,他有瘾,苏烟是药。 这样纠缠的关系,蒋席是怎么可能会放手。他要想放手,就不会给苏烟催眠。 江白终于是打通了苏烟的电话。 “我见过老板剥夺员工,我还第一次见员工剥夺老板的。苏烟,你领着我的工资,却不干活,你可真行啊。” 苏烟这才想起来,自己有段时间没去上班了。 苏烟连连道歉,道完歉之后,话锋一转,她说:“江白,你助理的工作,我可能不会去做了。” 话落,电话那边有两秒的滞顿,江白的声音再次响起,“苏烟,我就说了你一句,你就开始撂担子?” 苏烟温声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江白问:“蒋席不让你来?” 苏烟否认:“不是,跟他没关系,我前段时间受了伤,身体还没彻底恢复,我还是别占着坑位不干实事。” 闻声,江白再次询问:“你哪里受伤了?” 苏烟说:“就磕了点小伤,不碍事。你可以招新的助理,到时候我跟新助理对接。” 说完,她一回头就瞧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蒋席,她唇角弯弯。 苏烟又对江白说:“找好助理,你跟我说。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了再见,苏烟就挂了电话,收起手机,她走到蒋席面前,微笑道:“你回来了?” 蒋席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答非所问:“怎么突然想辞职?” 苏烟环住他的腰,仰头道:“我去江白身边工作,本来就是为了刺激你,你现在都是我男朋友了,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再刺激你了。” 蒋席问:“你真这么想的?” 苏烟点头,“当然,你不是舍不得我吗,我待在你身边你不满意吗?” “满意。” 唇角勾起,苏烟眨着亮亮的眼睛,微笑道:“蒋席,我可要一直缠着你,你不许嫌烦哦。” 蒋席弯了弯唇角,“我很乐意。” 第1039章 道别 “我去江白那里交接一下工作。” 蒋席揉着她的头发,“我送你过去。” 苏烟道:“好啊。” 去的路上,苏烟提前联系了勇哥,告诉了他自己离职的事。 勇哥挂了电话,转头问江白:“苏烟离职的事,你知道吗?” 江白嗯了一声,“知道。” 勇哥问:“她怎么突然要离职?” 江白答非所问:“她什么时候过来?” 勇哥抬手看了眼时间,“她说半个小时左右。” 江白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什么? 江白根本不告诉他,他知道了什么,转头就去忙工作上的事情。见状,勇哥也不好在打扰。 不到半个小时,苏烟就到了。人送到,蒋席到没有陪她进去。 苏烟也怕打扰到江白的工作,先去见了勇哥,没想到勇哥没见到,倒是见到了江白。 眉梢动了动,苏烟讶异道:“你没在工作?” 人走过去,苏烟瞧见有烟从他手指出飘出,她问:“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他之前明明不抽烟的。 江白掐灭了香烟,用手挥了挥身边的烟气,“刚到?” 苏烟说:“烟瘾还没大之前,别抽了。抽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江白说:“我抽着玩,没瘾。” 苏烟道:“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江白笑道:“没想到你还是管事婆的习惯。” 苏烟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 “勇哥呢?” 江白问:“真不做了?” 苏烟把对蒋席的说辞拿出来又跟江白说了遍,“我之前就是为了试探蒋席,效果已经达到了。” 江白说:“我之前问你还来吗,你不是说不改变你工作的想法。” 苏烟说:“没人告诉你,女人最善变?” 江白摇头,“确实没人告诉我。” 苏烟笑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想法变了。” 江白余光扫了眼楼下的蒋席,问道:“哪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苏烟玩笑道:“当只金丝雀。” 江白却有几分认真:“真的?” 苏烟笑说:“你看我适合当吗?” 江白一本正经的摇头,“不适合。” 话落,苏烟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开玩笑呢,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江白直直看着她,问道:“我以后还能联系你吗?” 苏烟笑道:“我是离职,又不是跟你闹掰,为什么不能联系?” 江白半真半假道:“怕你男朋友生气。” 第665章 苏烟说:“你想多了。” 江白笑而不语。 苏烟道:“等新助理来之前,我继续给你工作。” 江白道:“不用了。” 苏烟故意道:“干嘛,这是一天都不想再看我了?” 江白顺着她的话说:“你都身在曹营心在汉,留你下来也不会好好工作。” 苏烟哼声道:“你就这么怀疑我的职业素质?” 江白调侃道:“我是心疼我的钱,赚钱很难的。” 啧了一声,苏烟哼声:“小气。” 江白忽然展开双臂。 苏烟挑眉,“干嘛?” 江白说:“你都要走了,不跟我来一个离别拥抱?” 第1040章 释放所有 “占我便宜?” 江白手没收回,“以我的知名度,你觉得我们是谁占谁便宜?” 苏烟毫不客气道:“你。” 江白勾唇笑道:“行,那就给我占一下便宜,毕竟我以后大火了,你就算想占我便宜,也没这样的好机会了。” 苏烟笑笑,抬手与他拥抱,拍拍他后背,“好好工作,我还等着一个当巨星的朋友。” 江白抱着她,什么都没说,就只是简单的抱着她。 楼下,蒋席看着一直被江白拥着的苏烟,黑眸沉沉,手指来回摩挲,意志按耐住行动。 几分钟后,苏烟出来了。 苏烟微笑道:“走吧,我们回家。” 蒋席亲昵地揽着她的腰,“处理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 苏烟点头,“都好了。” “蒋席,我现在没工作了,你要养我吗?” 蒋席浅笑:“我养你。” 苏烟坐进车里,蒋席关上车门,转身之际,抬头看了眼楼上,而楼上的江白同时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眼神都很淡漠,但却都蕴着很多情绪,那抹情绪叫不善。 收回视线,蒋席转身上了车。江白却是一路目送他们的车离开。 勇哥瞧着‘神情黯然’的江白,他什么都没说,因为没必要说。 蒋席的身份他知道,能跟秦总当朋友的人,都不会是没身份的人。 他能说什么? 难道让江白撬了秦总朋友的女人? 他脑子没进水,钱也没赚够,犯不着去砸了自己的饭碗,他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搞钱的年纪不搞钱,谈什么恋爱? 勇哥说:“江白,工作了。” 闻声,江白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蒋家现在每天都充斥着苏烟欢悦的声音。 “蒋席,给我倒杯水。” 苏烟腻在蒋席的怀里,就跟残废似,要他喂水,蒋席也乐得其见。 “蒋席,我睡衣忘记拿了。” 蒋席又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浴室门后伸出一条湿漉漉的手臂,苏烟接的并不是衣服,而是拉着蒋席的胳膊。 女拉男,正常情况是拉不动的,但在不正常的情况下,别说拉了,骑都可以骑,还可以是策马崩腾的那种,只要她有足够的耐力。 而蒋席现在就是不正常的情况,苏烟都还没用劲,就轻而易举地把蒋席扯进去。 浴室里‘仙气缭绕’,神仙洞里却住着一个女妖精,她想要吸食蒋席的精气。 苏烟白净的面庞荡起红晕,像个熟透的桃子,一咬就满嘴的果汁。 苏烟通身好似被打了腮红,粉的很。明明害羞的要死,说的话,却是极为大胆和蛊惑,“我洗好了。” 她的言行举止,无不在跟蒋席透露着一种讯号,而蒋席也准确无误地接受到了。 蒋席不会让苏烟的面子掉在地上,而他同样也不会辜负她的一片好意。 这种情况,蒋席要还是无动于衷,那他就不叫男人了。 手中的睡衣被他遗弃在一旁,上前揽住她的腰,手臂往上一提,苏烟双腿自然盘上他的窄腰。 蒋席一手揽腰,一手托臀。 身后是冰凉的瓷砖,身前是火热的胸膛,苏烟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温水从蓬头洒落,将他们淋了个透彻。此时,蒋席就是她唯一的浮萍。 苏烟牢牢抓着,死死缠着。 蒋席全程什么话都没说,但却又像说了很多话,因为他的举止,告诉了苏烟一切。 蒋席给了苏烟极致的温柔,也给了她所有的凶狠。但不管是哪一种,苏烟都欣然接受。 他们两人就像有了今天没明天,恨不得把所有事都在今天一次性全部给做完。 第1041章 膈应人 累到极致,就只剩下无力。 从浴室出来,苏烟是被抱着出来的,人倒在床上,两眼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蒋席裹着浴袍,站在阳台上抽烟,尼古丁平复着他肆意跳动的心脏。 回头看着酣睡中的苏烟,蒋席抽完最后一口,掐没烟头,上床拥她而眠。 程锦然的拒绝,并没换来沈琳的放手,院里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接受了沈琳的爱意,两人如今已经成了男女朋友。 刚上班,程锦然甚至还接受到同事的祝贺,“程医生,恭喜啊,抱得美人归。” 耳边是绵绵不觉得祝贺,程锦然却听的一脸懵逼。 程锦然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什么意思?” 第666章 同事笑道:“别掩饰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你跟沈医生成了。” 闻声,程锦然眉心蹙的更紧了,温润的面庞上,浮现深沉:“谁说的?” 程锦然脸上的不爽,同事只当时感情生活曝光的不悦,而不是否认和沈医生的关系。 毕竟沈医生是他们院里的院花,院长还是她爸爸,这样的硬件软件,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最上等的老婆人选。 程锦然之前还拿乔,现在还不是败在沈医生的石榴裙下。 男同事拍了拍程锦然的肩,意味不明道:“恭喜你又上一台阶。” 说完这话,男人转身就走了。 程锦然进了办公室,张扬后脚也跟着进来,“老师,论文我写完了,已经发你邮箱了。” “张扬。” 程锦然张嘴叫住了他。 闻声,张扬一个激灵,突然连名带姓的喊住自己,张扬很害怕啊。 张扬略显拘谨的站在门口,“老师,什么事?” 程锦然道:“你进来。” 舔舔唇,张扬脑子飞快运转,他在想自己有犯什么错吗? 没有吧? 应该是没有! 程锦然问:“今天医院里是不是传播了些小道消息。” 他这个学生,最喜欢八卦。 张扬脑子有些迟钝,一时没跟上程锦然的思路,“老师,什么小道消息。” 程锦然直言不讳,吐出两字:“我的。” 闻声,张扬这才反应过来,老师不是找自己麻烦,吓他一跳。 张扬眉眼顿时又死灰复燃,“哦,老师是想听您和师母的八卦……” 瞧着程锦然沉下来的脸,张扬打趣的声音低了下来。 程锦然沉声道:“谁传出来的?” 张扬试探询问:“老师你不开心?” “您和师……沈医生的事……” 话还没说完,程锦然打断道:“假的。” 假的? 程锦然再问:“这消息谁传出来的?” 呶呶嘴,张扬开口:“我从心外科的护士台那边听到的。” 沈医生就是心外科的。 程锦然想象得到,这信号就是从沈琳嘴里传出去的。 张扬小心观察着老师的神态,他以为自己听到了一个大八卦,结果竟然是个假的。 果然,八卦这玩意,假大于真,能从假中放出一个真的,那都可能是烟雾弹。 挥挥手,程锦然让张扬出去工作。 沈琳的这番做法,很显然让程锦然非常的不爽。 她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做不了人事? 中午时分,骨外科送进一个医患,其它医生下班了,只有程锦然还在岗。 “程医生,程医生,有个患者需要做手术。” 闻声,程锦然立马站起来,跟着护士往急救室走。 也是靠近急救室,哄闹声越是大,视线闯入一群扛着相机的人,程锦然问了嘴:“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记者出现?” 护士回答:“被送进来的是秦妧。” 忽然想到程医生肯定不关注娱乐园,护士补充道:“秦妧是个女明星,这些记者都是跟她来的。” 秦妧!? 程锦然表情一遍,脚步迈的更快起来。 护士看着忽然加速的程医生,护士也没多想,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第1042章 不该说就别说 病床上,秦妧闭着眼,一身凌乱,身上还有血,单看伤势不轻。 “程医生,患者从马上摔了下来。” 程锦然沉声:“立马把人推进手术室。” 扶着床尾,程锦然道:“叫保安,请记者离开!” 护士应声说是。 一群记者,被医院保安强制‘请’了出去。 秦妧被疼醒了,迷迷糊糊中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蠕蠕嘴,秦妧喊道:“程锦然……” 程锦然回应:“我在。” “真是你。”秦妧半睁着眼,面色发白:“程锦然,我好疼……” 程锦然安抚道:“你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秦妧哼哼唧唧着,“我是不是要死了?” 程锦然沉声:“别胡说!” “我要残废了怎么办?”秦妧浑身疼,特别是腰,她觉得快要断了。 程锦然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秦妧想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是没劲抬起来,程锦然见了,主动回握住她的手。 秦妧半睁着眼看着他,“程锦然,我的后半辈子都交在你手里,你不能让我失望。” 程锦然眉心一跳,他知道秦妧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瞬间,他却想成了另一种含义。 收回晃动的心神,程锦然重复一遍,“我不会让你有事。” 一旁的护士在知道程医生跟秦妧认识时,她就足够惊讶了,视线再落在他们交握的双手,护士心中的惊讶是更上一层楼。 程医生跟秦妧是什么关系? 这八卦之心暂时只能被按下,因为要忙正事。 秦妧坠马送医的消息,喻岁还是从新闻上知道的。看到新闻的瞬间,她立马给秦妧的助理打电话。 在小花那里确认后,就立马往医院赶。时宴知去忙工作了,是威武送喻岁去的医院。 去的路上,喻岁还接到了苏烟的电话:“喻姐姐,新闻上的事是真的吗?秦姐姐坠马了?” 第667章 喻岁说:“是真的,我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现在也不太清楚。” 苏烟问:“哪家医院?我也过去。” 喻岁报了地址,苏烟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苏烟跟蒋席说了声,也往医院赶。 蒋席说:“你别着急,秦妧现在肯定还在手术室里,你也见不到她的人,你在家等我,我送你过去。” 苏烟道:“等你回来,又花费不少时间,我可以打车过去。” 蒋席想想:“家附近不好打车,我安排司机送你过去。” 苏烟应声说好。 没几分钟,就有司机出现在蒋家。 “蒋先生让我送您。” 苏烟点头:“走吧。” 蒋席这边挂了电话,让员工继续汇报事项,这一开就是一个小时的会。 出了会议室,蒋席解开领口扣子松气。 回了办公室,蒋席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伸手在口袋里摸打火机,摸了一圈都没有。 咔哒一声响,一束火在他烟前点燃,是荆琛。 蒋席脖子前倾,就火点烟。吸了一口,烟从嘴里溢出。 “还有事?” 收起打火机,荆琛踌躇,“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说。” 蒋席弹了弹烟灰,“既然有这个想法就别说!” “蒋哥……” 眼皮掀起,蒋席眼神淡漠,冷声道:“任何想要替宋殷说的好话,一个字都不要提!” 荆琛心里叹气,开口道:“蒋哥,你打算一直把她关着吗?” 蒋席答非所问:“荆琛,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得罪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最清楚。” “我对宋殷已经够宽恕了。” 如果她不是被他爸妈收养了,宋殷现在的坟头都已经开始长草了。 第1043章 搅屎棍的存在 只是关着她,蒋席已经足够的手下留情。 荆琛是看明白了,宋殷是不可能再出来,她已经提前被蒋席强制安排养老。 宋殷也真是劝不听,说了让她别作别作,怎么就这么倔?落到如今地步就好了? 蒋哥和苏烟才是最直接的仇人,蒋哥都打算放手,她硬是要捅破那层布,弄得个天下大乱。 苏烟现在虽然催眠被遗忘了,一切又回归于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实心里不安。 没有缘由,男人的第六感。 不行,蒋哥既然不打算放人,那他就好好‘关照’宋殷,省得她又捉妖。 再来一次,她不止会把自己的命玩没,蒋哥他们这边,估计也要废了。 蒋席问:“还有事?” 荆琛摇头,“没事。” 蒋席说:“开车送我去医院。” 荆琛知道,他这是要去医院找苏烟。 安全通道里,一个隐匿在黑暗里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宋姐,蒋哥和苏烟和好了。” 这男人是跟在荆琛身边的人。 电话那端的宋殷沉默了,脸上表情渐渐变得扭曲起来。 苏烟是没脸吗? 自己爸妈死在蒋席手里,她都还要跟杀父仇人在一起?!她还是个人吗? 男人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宋殷:“蒋哥把苏烟带去催眠了。” “……” 宋殷继续沉默了。 这次是对蒋席的沉默。 他就这么喜欢苏烟?喜欢到忘记苏烟是苏正宽的女儿?忘了他原本是要毁了她? 蒋席就不怕蒋伯父泉下有知,骂他不孝? 宋殷呼吸急促,咬牙启齿,深呼吸,她说:“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 医院外有记者守着,全都是想打听有关秦妧的最新消息。 喻岁到的时候,秦母人已经到医院里。 “秦姨。”喻岁上前。 秦母握着她的手,“你怎么不在家休养?” 秦母面上看似很淡定,但握着喻岁的手却很用力,显然她并没表面那么镇定。 喻岁回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秦姨,你别担心,秦妧不会有事的。” 秦母点头,“嗯,我给她算过命,算命的人跟我说过,她命硬的很,是个有福的人。” 这话与其是说给喻岁,还不如是说给自己听的。 算命的说秦妧是个有福气的人,她怎么没瞧出来? 不是遇渣男,就是受伤住院,现在好了,直接把自己摔的快去了半条命。 喻岁宽慰秦母,也安慰自己,“放心,秦妧是福大命大的人,她肯定会没事!” 苏烟是在半个小时后抵达的医院,秦妧这边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 “喻姐姐。”苏烟一路小跑过来,气息有些喘。 喻岁招手让她坐过来,苏烟礼貌的跟秦母打招呼。 秦母也跟苏烟打招呼,“还麻烦让你跑一趟。” 苏烟摇头,温声道:“不麻烦,我也担心秦姐姐。” 秦家的两个男人都在外省出差,得到消息也不能第一时间赶来医院,喻岁和苏烟的陪伴也给了秦母一些支撑。 秦妧这个手术一做就做了足足三个小时,这期间时宴知和蒋席也来了。 手术室大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声音,也在她们心头撞了一下,她们心都被拽紧了,很怕从医生嘴里听到不好的消息。 第668章 医生摘下口罩的时候,喻岁愣了一下,没想到给秦妧做手术的是程锦然,但这显然不是她现在的关注重点。 算命的果然没说错,秦妧是个命硬的。 程锦然说:“手术很成功。” 差点半身不遂的秦妧,被程锦然救过来了。 闻声,秦母一下子就红了眼眶,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对程锦然连连感谢。 程锦然温声:“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 第1044章 别人的事他不关心,他就在意她 秦妧被插着管子推进加护病房。程锦然确保了一切,才退出病房。 时宴知看了看程锦然离去的背影。 喻岁问道:“你怎么这么看着程医生?” 加护病房不能进太多人,秦母一个人在里面,他们都在外面, 收回视线,时宴知说:“我想看看你为什么这么看他。” 他这话说得挺绕口的。 时宴知问道:“你认识这个男的?” 要是不认识,刚刚这男人摘下口罩,她也不会露出惊讶的模样。 喻岁点头如实道:“认识。” 时宴知眯眼,“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怎么不晓到她的交友圈里有这么个男人? 看他一副想太多的模样,喻岁很无奈。又在乱七乱八的想什么呢。 喻岁说:“不是我认识,是秦妧认识。” 而后她简单跟时宴知述说了一下,他和秦妧之间的渊源。 时宴知敛起脸上多余的情绪,“哦。” 喻岁挑眉:“你就一个哦字?” 时宴知说:“那不然呢?” 秦妧认识什么男人,他没兴趣了解。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大醋劲,一天天的跟个醋罐子似的。 给秦妧手术做完,已经下午四点了。午饭没吃的程锦然有些低血糖,他回到办公室先吃了块巧克力补上。 门被敲响,程锦然抬头,沈琳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自然道:“说你中午没吃饭就去做手术了,我给你准备吃的,你吃点。” 说话间,沈琳径直入内,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他桌上。 程锦然坐在椅子上,直直地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 沈琳神情自若,微笑道:“干嘛这么看我?” 程锦然淡淡开口:“以你受教育的程度,我不觉得你理解能力有问题。” 沈琳将食盒打开,“菜还是热的,你可以直接吃。” 程锦然说:“我可以对女生绅士,但前提是对方值得我绅士。” 很显然,沈琳就不值得自己这样做。 沈琳已经将所有食物都摆在桌面上,“你其实可以不用对我绅士。” 沈琳故意曲解他的话,将他往另一方面引。 程锦然淡然的声音里夹着一丝不爽,“你是觉得我很看重名声?” 她是不是觉得给他强制按加一个身份,在所有人都误解的时候,他就只能被迫接受她给的头衔? 她就说他们各方面都契合,自己怎么想的,他都能立马想到。 程锦然清隽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嗤嘲,“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也太低估我。” 名声? 他从来就不在意。 绅士,一样是表面。 沈琳问道:“我就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没让你瞧上?” 程锦然反问:“我又哪里值得你看上?” 沈琳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全部。” 程锦然话语有些刻薄:“你看上也没用,我没看上你。” 沈琳说:“我听说,你有晋升的打算。” 话落,唇角扯了下,程锦然嘲弄道:“想威胁我?” 沈琳笑说:“我可以让我爸爸在后面推荐你。” 程锦然直接拒绝,“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是给其他的上门女婿。” 说罢,扬了扬下巴,程锦然开始轰人,“带着你的东西出去。” 沈琳深深看他一眼,眼里充满挑战意味,没在继续待下去,转身离开了。当然,她带进来的饭菜沈琳没带走。 沈琳出门时,和过来的张扬差点撞到一起,张扬一个侧身避开。 “沈医生。” 沈琳高傲地撇他一眼,都没拿正眼看他,径直离开。 张扬冲着她的背影呶呶嘴,傲气什么呢? 想想沈院长,她确实有有傲气的资本,谁让他没有院长爸爸呢。 第1045章 不能只接受,得回馈 张扬进了程锦然的办公室,“老师。” 目光扫过那一桌的饭菜,他说:“这是沈老师给您送的?” 程锦然说:“我记得住院部有个家庭比较特殊的,你把这些给他们送过去。” 这么看来还真是。 程锦然是不想吃沈琳送的食物,但他也不能糟蹋粮食,都是一些好食材,送给有需要的人才不会浪费。 知道老师和沈医生的事不是真的,张扬这个做学生的,在老师手下学到了不少东西,他总得要回馈些。 所以,他拎着饭盒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跟模特儿似,手中的餐盒就跟商品一样,被他显摆出去,让路过的护士都瞧见。 沈琳拎着食盒去找程锦然的画面,有部分护士瞧见了,她们心里还在腹诽。 他们外科的高岭之花,就这样被心外科的给抢走了。 第669章 她们心痛啊,也嫉妒啊。 除了嫉妒,她们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就像张扬想的那样,谁让沈琳有个院长爸爸。 先不说她自身条件,单单就这一条,就击败外科所有对程医生有好感的女生。 毕竟跟院长女儿抢男人,是件非常有风险的事,一不小心就会被穿小鞋,想要说理都没处说。 医院最大的官就是院长,而院长跟沈医生又是一家的,她们能斗赢? 瞧着张扬手里的饭盒,有护士就问道:“小张,你怎么拎着饭盒?” 张扬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出护士想听的话,“老师让我把饭给7012房的病人送去。” 护士问:“程医生不是没吃午饭么,怎么不自己吃?” 张扬道:“我老师不吃别人送的失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一个别人瞬间让护士明白其中深意,程医生这是没跟沈医生成对啊? 那之前成对的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张扬大喇喇道:“不跟你说了,我去送饭了。” 经张扬这么一宣扬,再被护士添油加醋润色一番,就传出了,程医生和沈医生根本不是男女朋友,程医生看不上沈医生的传闻。 说是传闻,其实也不算传闻,程医生之前就拒绝过沈医生,只不过这次拒绝的更彻底了。 私底下,这些护士都乐得见沈琳热闹。 “哎,你们知不知道,程医生跟秦妧认识?” 这个之前跟程锦然一起治疗秦妧的护士八卦着。 有人附和,“秦妧,那个秦妧?” “还能是哪个秦妧,就是你在电视里看见的大明星秦妧呗。” “不会吧,程医生竟然认识秦妧?” 护士嘿嘿一笑,“程医生不仅认识,我还瞧见他们拉小手了。” “我去——”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护士说:“我骗你做什么?我亲眼看见的,秦妧被送过来的时候,就是我跟程医生接的手。” “秦妧中途醒来,直接喊了我们程医生的名字,她要拉我们的程医生的手没力气,你猜结果怎么着?” “啧,少废话,直接说!” 护士笑得一脸暧昧,伸手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女同事的手,“我们程医生就是这样主动握回去的。” 她现在忽然想到了一个被自己遗忘的点,程医生当时疾步朝向秦妧,看来并不是简单的针对病患,而是因为认识。 “程医生主动握的?” “那可不。”护士说:“秦妧还说把自己后半辈子都交给了程医生,我们程医生还收下了。” “你这话说的,跟在拍偶像剧似的。” “我也没说错啊,程医生给秦妧主刀,她后半辈子可不就交给了我们程医生,这要是治不好,她可能会瘫痪的好不好。” “你别说,我瞧程医生和秦妧模样还挺搭的,我突然想磕他们的cp了……” “咳咳咳……” 护士干说完,就瞧见自己同事在对自己挤眉弄眼,她顺势转过头,就瞧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沈琳。 第1046章 醒来就不老实 护士变脸,“沈医生。” 沈琳眼神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迈步离开了。 沈琳不见后,护士压着声音说:“她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同事道:“我也是刚刚才看见。” 护士道:“你说她会不会给我使绊子?” “所以说,什么都磕只会害死你。” 两个养眼的人凑在一起,看着登对,她磕一下又怎么了? 秦妧? 两个字在沈林嘴里打转。 程锦然和秦妧,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得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与程锦然这样完全不关注娱乐圈的人来说,沈琳还浅显的了解过。 至于秦妧的那些八卦娱乐,沈琳自然也听过。 程锦然对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都能给以温柔,怎么对她就这么冷漠? 秦妧从麻醉中苏醒,睁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张嘴,她发现自己声音哑了,完全说不了话。 转着脖子,她瞧见一旁陪床上的秦风,睡的正香,病房给他睡出了酒店的味道来。 秦母在医院守了两夜,秦父和秦风一回京,秦父就让秦风接替秦母的位置,这也就有了秦妧现在看的一幕。 秦妧口渴想喝水,床她自己现在下不了,制造出动静来,结果秦风就跟睡死了一样,睡得特别安详。 他是来照顾自己的,还是来睡觉的?! 病房里忽然响起脚步声,秦妧闻声看去,对上了程锦然那禁欲满分的脸。 四目相对,程锦然踱步上前,温声道:“醒了。” 秦妧张张嘴,说了个哑巴语言。 程锦然问:“想喝水。” 秦妧眨眼。 程锦然说:“你现在还不能喝水,我拿棉签给你沾嘴。” 程锦然倒了杯温水,动作轻柔地给她沾湿唇瓣。 秦妧直勾勾看着他,喉咙缓和了些,她哑声道:“有镜子吗?” 这粗噶且难听的声音,秦妧自己听了都蹙眉。 程锦然知道她要干嘛,“放心,没破相。” 秦妧眨眼道:“我想看我现在丑不出丑。” 她就算对自己的外貌再有自信心,那也不能昧着良心确信自己现在美貌倾城啊。 第670章 眼皮掀起,程锦然说:“现在又没摄像机在。” 秦妧道:“你在。” “……”程锦然回:“身上不痛?” 秦妧眉心蹙起,“疼,好疼。” 程锦然道:“疼还不老实?” 秦妧瘪嘴,“程锦然,我是不是已经残废了?” 程锦然说道:“你要真的残废了,你现在就不会觉得疼。” 秦妧说:“这么说,我的后半生被你照顾好了?” 话落,程锦然的手落在她腰上,秦妧不明所以。下一秒,她嘶了一声,“疼,你掐我做什么?” 程锦然一本正经道:“回答你的问题。” 秦妧这故意搞暧昧,程锦然偏要往正经路上走。 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的后半生不会成为半身不遂的残疾人。 呶呶嘴,秦妧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有脚步声从病房门口传来。 听到动静声,程锦然动作自然的收起手,站起身,来人是秦父秦母, 看到程锦然,秦母主动打招呼,“程医生。” 程锦然点头,礼貌回应:“您好。” 作为一家之主的秦父也感谢了一番程锦然。 扫了眼水杯和棉签,秦母感谢道:“还麻烦你喂水。” 程锦然转手放下杯子,丢掉用过的棉签,“没事,你们来了正好,秦小姐刚醒,适合吃流食,你们在饮食方面多注意一些。” 秦母应声道:“好好,我们会注意。” 程锦然从病房里退了出来,人刚走到门口,病房里就传来嗷的一声痛叫。 顿步,程锦然回头一看,就瞧见秦风从床上弹跳起来。 唇角微勾,程锦然迈步离开。 第1047章 或许并不是意外 “妈!你打我做什么?!” 秦风抱着自己的头,一脸怨气地看着他老母亲。 秦母凶巴巴地等着他,“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 他哪知道啊。 秦母说:“你是来住酒店的,还是来做陪护的?” 秦风摸着挨巴掌的脑袋,替自己辩解道:“秦妧还昏迷着,我都熬了两宿没睡了,就刚刚眯了一会……” 话将落,秦风跟秦妧对上眼了。 眼睛一瞪,秦风夸张道:“妹啊,你终于醒了!” 秦妧说:“你要再不醒来,我就要渴死了。” 秦风松口气,“听你这语气,看来是没事了。” 秦妧瘪嘴,“妈,哥诅咒我。” 秦风:“……” 下一秒,他又挨了老母亲一巴掌。 秦母说:“你妹才刚刚醒来,你就不能别跟她吵?” 算了,看在她受伤的份上,暂时别跟她斗嘴。 等病房恢复安静后,秦父才开口说话:“听你助理说,当时片场有外人触碰道具。” 话落,一家四口,也就秦母变了脸,因为除了她,其他人都是知道些什么的。 秦母蹙眉道:“你爸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妧说:“就是怀疑不是意外,而是认为。” 闻声,秦母直接大变脸。 不是意外,那就是说明有人想让她死,即便是死不掉,也会落得个残疾的下场! 秦母沉了脸,“谁?!” 秦妧说:“还不确定。” 秦母说:“那人是谁?” 就算不确认,那也有确定人群。 秦妧说:“我怀疑是魏娅。” “陆邝的那个女朋友?” 外人都会看秦妧的新闻,她这个当母亲的又怎么可能不了解。 魏娅这个名字,秦母自然是知道的。 秦妧说:“我只是怀疑。” 秦母不悦道:“怎么,你又打算看在陆邝的面子上,准备放过?” 她之前折了腿不就这样做过一回! 秦妧这次要再这样做,她放过,自己去不会放过! 秦妧暗叹一口气,“妈,我又不是傻子。” 要真是魏娅,她怎么可能放过对方,自己小命差点都弄丢了,她又不是观世音转世,用不着她来普度众生。 秦母挖苦她:“你以前没当过傻子吗?” 秦妧瘪瘪嘴,“那我现在不是幡然醒悟了么。” 秦母哼声道:“你最好是。” 秦妧委屈撒娇道:“妈,我才刚刚醒来,你就要对我这么凶吗?” 秦母心里不痛快,但看着躺床上的秦妧,心里还是委屈的。 怪她识人不清吗? 怪啊。 要不是跟陆邝纠缠,也不会一直受伤。 她说自己幡然醒悟了,秦母姑且当她是吧,但就算她醒悟了,却还是被脏东西黏上了。 瞧瞧这次,要不是她福大命大,命够硬,谁知道她会落到什么境地。 想到这,秦母对程医生的感激更大了,要不是他,秦妧现在什么情况都不好说。 秦妧现在的剧组有陆邝公司的女演员,秦妧为什么会怀疑魏娅,是因为她来片场找过女演员。 拍马戏之前,秦妧有跟马互相熟悉,剧组找来的马很温顺,他们熟悉的很快。 当这匹温顺的马,却在拍戏的途中中途发狂,不管秦妧用什么方法制服,它都安静不下来,越来越暴躁。 秦妧是骑过马的,甚至还骑的很好,当时身下的那匹马,明显处于不正常的情况,而剧组不可能找条有问题的马给她。 第671章 控制不了马的秦妧,最后直接被马甩了下来。落地的那瞬间,秦妧心里第一想法是,完蛋了! 那马速,就这样被甩下去,她觉得自己后半辈子肯定要完蛋了。 人坠马后,疼痛瞬间吞噬了秦妧的意识,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第1048章 太慢,太快 秦父没问她时,秦妧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意外事故。现在秦父问出这种疑问,很明显,她爸是查出了些什么。 秦父摸摸她脑袋,“你好好休养,其余的事,爸替你去办。” 闻声,秦妧鼻子发酸。 坠马的时候,秦妧想过自己要是命不好,就这样一下子挂了,他们该多伤心。 魏娅做了一桌子饭菜等着陆邝回家吃饭,最后一盘菜上桌,陆邝回来了。 看着开门进屋的陆邝,魏娅微笑道:“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洗手就可以吃饭了。” 说完,魏娅转身进厨房,给他盛饭。陆邝没去洗手,而是魏娅进了厨房。 陆邝按住她准备盛饭的手,表情凝重,“秦妧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闻声,魏娅转头看向他,反问:“这话什么意思?” 陆邝一字一字道:“秦妧坠马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魏娅说:“她坠马的事,你为什么要想到我头上?” 陆邝吐口浊气,“娅娅,你实话告诉我,这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如果有,我现在就送你离开。” 秦妧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真查出是魏娅做了什么,秦家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不是小打小闹的事,秦妧差点死了!秦家人哪会随意放过伤害秦妧的人。 话落,魏娅蹙眉,“我为什么要走?” 根本就没证据指向自己,魏娅一点都不怕。 她这话一出,陆邝哪里还不明白,坠马的事真的跟她有关系! 陆邝都想骂她一顿,但与其骂她一顿,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送出国。 “去收拾行李。” 说着,拉着她就往卧室走,不过才刚走出厨房,陆邝顿步了,转身往门口走,“行李不用收拾了,需要什么到时候直接买。” 魏娅一把甩下他的手,她说:“我不走!” 她才回国多久,为什么要走? 陆邝的事业在国内,她要出国了,就不能时刻待在他身边,陆邝也不可能时常出国来找她,她受够了异国恋。 陆邝回身,直直看着她,实话实说:“你伤了秦妧,秦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在国内待着,他护不住她! 魏娅说:“又没证据指向我,你怕什么?” 动手前,魏娅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她只不过是想给秦妧一些教训,谁想她运气不好,直接被甩下马背。 陆邝觉得她真是够单纯的,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她留下痕迹,就不可能藏的住! 秦妧的事,秦家肯定要彻查,如果秦妧就只是个小明星,肯定无所谓,但秦妧不是,秦家可不是什么普通家庭,要查到魏娅那是迟早的事。 陆邝沉声:“你当秦家是吃素的?” “现在就走!” 再次扯着她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 魏娅抗拒:“阿邝,我不要出国,他们不会知道的……” 她自己根本就没亲自动手。 大门拉开,门外站着正要敲门的警察。 陆邝连瞬间一变,警察的视线从陆邝是身上转移到魏娅身上,“魏娅,我们怀疑你跟一起意外事故有关,跟我们回趟警局。” 他还是迟了一步!秦家的动作也太快了。 见状,魏娅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找错人了?” 警察道:“你要辩解的话,跟我们回去了再说。” 陆邝说:“警察同志……” 警察根本就不给陆邝说话机会,直接道:“麻烦你不要打扰我们办公!” 说完,直接就要带走魏娅。 这次魏娅抗拒的人从陆邝变成了警察,“你们搞错了……” 陆邝快速道:“警察同志,我陪我女朋友一起去可以吗?” 第1049章 当众调戏 陆邝这个要求警察没拒绝。 陆邝在魏娅耳旁,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道:“进了警察局,什么都不要说!” 去的路上,陆邝联系了律师。 魏娅听了陆邝的话,不管警察问什么,她都不回答,只说了一句话,“等我律师跟你们说。” 陆邝的律师来得很快,直接作为魏娅的发言人说话。 “我委托人有心脏病,我要对其申请保释。” 警察直接回拒了,“你保释不了。” 律师道:“我的委托人只是嫌疑的身份,我们有权保释。” 警察说:“她现在已经不是嫌疑人身份,而是犯人,已经有证据指向她。” 闻声,魏娅表情微变,不可能的! 魏娅被抓的事,秦妧这边也知道了。 魏娅确实没有直接动手,做事也很谨慎,但就跟陆邝想的一样,只要动手了,就会留下痕迹。 魏娅过来探病,摸清了秦妧的拍戏行程,在她拍马戏之前,买通了租马公司的人。 在秦妧拍戏之前,让顾马的人喂马吃苦马豆,这玩意说是马吃了会中毒,会出现发疯的症状。 第672章 马一旦发了疯,马背上的秦妧自然就会遭罪。 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秦妧觉得魏娅脑子有问题,她跟自己是有多大的仇?至于吗? 秦妧骑的那匹马出了问题,他们就从马下手,一查问题就来了,顾马的人又被一顿盘问恐吓。 该说的不该说,通通都说了个遍。再查到魏娅身上,不过是时间问题,但秦家速度很快,没等陆邝做出补救措施,就直接堵了过去。 跑路? 那是不可能的事! 家人对秦妧的关心,让她心里暖暖的。越是这样,就越是让秦妧觉得自己以前有多傻,多蠢。 为了一个陆邝,让她家人跟着她被舆论羞辱,真是傻得没眼看! 作为秦妧的主治医生,程锦然自然每天都会来查秦妧的房。每天都瞧着程锦然这幅脸,秦妧心里痒啊。 程锦然照例询问:“今天怎么感觉?” 秦妧眨眼道:“痒。” 程锦然问:“哪里痒?” 秦妧一不小心就见心里话说了出来,“心里痒。” “……” 病房里瞬间陷入了安静。 秦妧也窘啊。 只有自己跟程锦然的时候,这样调戏他也没什么,可如今的病房里,可不止自己和程锦然,他身后还跟着是实习生。 秦妧强装淡定:“程医生,我心脏痒,这是什么问题?” 程锦然也当没听见她的调戏,正经的很:“心脏不舒服,你得去看心外科。” 程锦然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就带着实习生离开了。 站在程锦然后面的张扬看秦妧眼里充满了兴味,像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他又不敢肯定。 心痒难耐啊! 当病房只剩下秦妧和秦风时,秦风看秦妧的眼神满是审视。 “你这是小鲜肉还不够你调戏的,现在还跑到医院当众调戏医生来了?秦妧你行啊。” 他这个好妹妹,比他还猛地,躺病床上都还不老实。 就她这副色女模样,之前是怎么成为深情女的?以前的她是被夺舍了吗? 第1050章 可能是祖上缺德事做多了 还是说现在的她才是被夺舍的那一个? 在秦风面前,秦妧就没什么好掩饰,他们彼此什么德行,自己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秦妧像个女痞子,“你觉得程医生怎么样?” 秦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张嘴刚要说话,秦妧忽然打断了,“算了,你别说,我不想听你的评价。” 从他嘴里就不可能听到什么好词。 “……”秦风说:“不想听,你问我做什么?” 秦妧道:“嘴欠呗。” “你不回去上班吗?” 秦风唇角勾起,意味不明道:“干嘛。” 秦妧说:“碍事。” 秦风兴味道:“嫌我挡道了?” 秦妧直言:“知道就好。” 他每天杵在这里,程锦然除了查房,就再没出现过。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都进楼台了,别说得月,她现在连月都靠不近。 秦风自黑道:“秦家有我们两兄妹,祖上估计是做了什么缺德事。” 秦妧跟他撇清关系,“哎,别带我,我可不像你。” 秦风似笑非笑道:“你肯定不像我,我可没你这么蠢,被男人欺负还忍气吞声。” 秦妧瞪他:“想找不痛快?” 她身上还疼着呢,他还戳她肺管子,谁年轻时没有过识人不清的时候。 秦风就跟能看透她内心想法似的,他傲娇道:“我就没认错人,从来都是别人认错我。” 秦妧剜他一眼,“渣男你当的很得意?” 秦风摇着手指,“no,no,no,我不是渣男,我只是多情。” 秦妧送他一声呵呵。渣男的身份也能给自己美化了。 在秦妧的‘驱逐’下,秦风滚蛋了。 不过秦风还是很贴心,给她找了个看护。 秦妧现在小便靠尿袋,大便靠尿不湿,她这辈子的生理狼狈都发生在现在。 看似她情绪没啥太大波动,但秦妧其实还挺抑郁的。 她还没到三十岁呢,就沦落到被人伺候屎尿,秦妧心理很不适应啊。 因为这个心情所致,秦妧对过来查房的程锦然都没什么好脸色,蔫蔫的。 秦妧瘫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病房的门被敲响,秦妧抬头,就瞧见程锦然那副秀色可餐的脸。 虽然秀色可餐,但秦妧却提不起一点食欲。有气无力的看着他,没有之前的‘热情’。 程锦然来到床边,垂眸看着她,主动开口:“要出去逛逛吗?” 秦妧问他,怨念道:“你看我现在这德行,能去哪逛?” 话落,程锦然转身离开了。 “……” 干嘛,她就抱怨了一句,他怎么就甩脸走人?秦妧气的闭上了眼。 等她再听到动静睁开眼,就瞧见程锦然的脸杵在她眼前,秦妧眨着眼:“你不是走了吗?” 程锦然道:“谁说我走了?我是给你拿轮椅去了。” 闻声,秦妧扫了眼他身后,确实有一把轮椅。 程锦然一手穿过她膝盖,一手穿过她后背,直接将她公主抱。 秦妧伸手扯住他衣领,“你干嘛?” 第673章 程锦然抱她下床:“反正不卖你。” 秦妧想过被他抱是怎么滋味,但她只想过在床上被他抱,没想过被他抱下床。 第1051章 把他想太好 不过程锦然的怀抱倒跟他手的体温不一样,很温暖,也很扎实,抱着很舒服。 秦妧还没体验够,人就已经坐在轮椅上。 程锦然很贴心,还给她穿上了大衣,带上了帽子和口罩。 秦妧抬眸看着他,声音从口罩里溢出显得有些闷,“你早就准备好了?” “我要不愿意出门了?” 程锦然说:“那就让你在病房戴着。” “……” 她一身病房,躺床上戴帽子和口罩,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秦妧说道:“你跟我一起出去,就不怕你同事说闲话?” 程锦然垂眸睨着她,“你在病房调戏我的时候,就不怕会被我学生说闲话?” 秦妧眨着眼,看来他晓得啊,“不怕啊。” 程锦然淡然接话:“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闻声,秦妧眉梢一挑,眼底闪过一抹光,唇角扬起,“程锦然,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程锦然顺势问道:“想什么?” 秦妧流气道:“想着我什么时候能扑倒你。” 怀抱已经向她敞开了,而秦妧现在却是有心无力。 这就好比一盘丰盛的菜肴,就摆在自己几个饥饿许久的饿死鬼面前。 饿死鬼能闻,能看,能摸,但就是不给吃,这滋味,扎心啊! 程锦然推着她往外走,“你现在最该想的就是怎么养好身体。” 秦妧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说的没错,没有好身体,我怎么能扑倒你。” 程锦然说:“……你脑子除了这事,还能装其他的吗?” 秦妧悠悠道:“食色性也。”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护工进来瞧见这一幕,愣了一下,“秦小姐,程医生,你这们这是……” 程锦然温和道:“我推她出去溜达一圈。” “哦哦,好好。” 多余的话,护士也说不出来,雇主都没意见,她能有什么意见?有程医生在,安全问题护工也不用担心。 秦妧的身份,注定她会引起人的注意,护士瞧着程锦然便衣推着秦妧出来,一个个瞪大眼睛。 穿着白大褂和穿私服的身份意味就不一样了,程锦然是秦妧的主治医生没错,但他便装带秦妧出去,这含义就有些耐人寻味。 之前带头八卦的护士又出来了,“我说什么来着?程医生跟秦妧的关系很好吧。” “两人很正常啊,又没亲亲热热,怎么在你眼里,好像他们已经抱在一起了?” 护士道:“我已经看见粉红泡泡在他们身边打转了。” “你眼睛是自带滤镜的吗?” 护士说:“不,我自带美图效果。” “……” 她这是磕cp磕上头了,两人站一起,她就能幻想出一副偶像剧来。 秦妧那边跟程锦然离开后,喻岁来医院扑了个空,护士告诉她,“程医生带秦小姐出去了散步了。” 喻岁惊讶:“程医生单独带秦妧出去的?” 护工点头。 两人关系这么融洽了? 不止喻岁扑了个空,来医院给秦妧送饭的秦母,一样是扑了个空。 “秦妧呢?!” 秦母不见秦妧的瞬间,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护士再次重复一遍对喻岁说的话。 秦母的惊讶比喻岁更浓。 “程医生?秦妧的主治医生程医生?” 护工点头,“是。” 这两人怎么会一起出去散步? 程医生也太称职了,不仅治疗秦妧的身体,竟然还把陪护的工作做了。 回头她因该给程医生送一面锦旗,上面就写——医者仁心。 医者仁心的程锦然,这会已经载着秦妧离开了医院。 秦妧看着窗外街景,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带我去哪。” 程锦然一边开车,一边说:“到了你就知道。” 第1052章 别样的安慰 什么地方啊,弄得这么神秘。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程锦然停了车,“到了。” 秦妧看了眼车外的招牌——京郊宠物救助中心。 收回视线,秦妧讶然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没有收养宠物的打算啊? “你要养宠物?” 程锦然解开安全带,下车先将轮椅搬下来,又拉开副驾驶的门,倾身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程锦然接着她的话说:“带你看我收养的宠物。” 说着,他推着秦妧往宠物中心里走。 宠物中心门口有守门的,见到程锦然说:“程先生带朋友过来了。” 程锦然点头和对方说笑,之后才带秦妧进去。 秦妧问他:“你经常来这里?” 连门房都认识他,来的次数显然不会少。 程锦然道:“我每月会来四次。” 秦妧说:“你们医院现在也要这样的绩效考核?” 程锦然回:“你以为我要跟你们这些明星一样?” 舔舔嘴唇,秦妧开口道:“程锦然,我听出你在暗讽我的职业。” 程锦然说:“你没听错。” 第674章 “……” 怎么,他还得意上了? 程锦然这人长得是真对她胃口,但是他这嘴巴吧,她想给他换一张。 真是不会说话,不会讨女孩开心。 秦妧道:“程锦然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很受女孩子喜欢?” 这但凡需要他主动追求女孩子,就他这破嘴,女孩子那薄脸皮,早就被他气走了。 程锦然回:“不是。” 不应该啊。 下一秒,秦妧就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对他了解太少,对他的厚脸皮也是了解甚少。 程锦然道:“我工作后,追求我的人也不少。” “……”秦妧气乐了,“程医生,有没有人说你很不要脸?” 程锦然清隽的面庞上不见一丝尴尬,完全是坦然自若,“没有,你是第一个。” 秦妧说:“那就说明你平时伪装的很好。” 被他伪装出来的斯文模样给欺骗了。 救助中心里的员工瞧到程锦然也过来跟他打招呼,“程医生。” “您没来,乐乐还不高兴,使性子。” 秦妧问了句:“乐乐就是你收养的宠物?” 话落,程锦然还没说话,救助中职员先开了口,“不止是乐乐,这里所有的狗都是程医生收养的。” 闻声,秦妧瞪眼,“所有?!” 职员点头:“对,这个救助站就是程医生开的,救助了不少的毛孩子。” 秦妧一脸讶异地看向秦妧,他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救助站。 职员嘴里的乐乐也出现了,是一只三条腿的德牧,从远处跑来,要不是确定它少一条腿,就那奔跑劲,跟四肢健全的狗狗一点区别都没有。 乐乐围在程锦然身边打转,还往他身上扑,程锦然抬手抚摸乐乐。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这话是对职员说的。 职员点头,“好。” 秦妧坐在轮椅上看着程锦然跟乐乐互动,她问:“你要带我看的宠物就是他们?” 程锦然嗯了一声。 喜欢动物的人都是有爱心的,像程锦然这样,大规模饲养照顾这群流浪狗,还是一群身有残疾的流浪狗,那他心绝对是善良的。 秦妧问:“为什么想做这个?” 程锦然说:“世界很大,但要一个容身处很难,我要不帮它们,它们的明天只会是死亡。” 这话明明是在说这群流浪狗,但秦妧却从他身上品出一丝落寞。 好似这个容身处,说得不是这群狗,而是他自己一样。 秦妧转移话题,“你们这里不让领养吗?” 程锦然:“领走的都是身心健全的。” 秦妧明白了,不是不让领养,而是这群身体有残疾的狗无人领养,所有这里不健全的狗看起来很多。 程锦然陪着这群毛孩子玩耍,秦妧看着感叹道:“他们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程锦然说:“是啊,即便它们身体残疾,也不会心神颓废。” 确实是这样,他们好像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身有不便,依旧开开心心的生活着。 思忖之时,秦妧突然回味过来,视线落在程锦然脸上,“程医生,你这是在暗指我活的还不如条狗?” 他怎么内涵人啊。 程锦然不予否认,“没错。” 秦妧嗔瞪他。 程锦然再度开口:“它们即使缺胳膊少腿,依旧能快乐生活,不像你,不过躺了几天,就满身阴郁。” “谁说我阴郁?”秦妧不承认:“我就是躺累了而已。” 程锦然将她看穿:“秦妧,从医开始,我一直接触着你这样的人。” 他们是什么心态,程锦然太清楚了。 呶呶嘴,秦妧辩解道:“那我也差点要残疾了。” 程锦然说:“是差点,但你没有。” 说着,他指了指身边一群真正残疾的狗子们。 第1053章 谁占谁便宜? 秦妧问道:“程医生,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程锦然说:“不是。” “……” “我是想让你别矫情。” “……”秦妧直接无语住了。 当着程锦的面,秦妧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 矫情? 她是没有真正的变成残疾人,但也是受了重创的好不好! 秦妧觉得程锦然这张破嘴也让她劝退了。 她都怕到时候在床上,在她兴头正好的时候,他破嘴里能吐出一句让她兴致全无的话。 到那时候,秦妧不是生气,而是可能会想直接掐死他! 程锦然嘴角淡气淡淡地弧度,“现在心情怎么样?” 秦妧瞪他,“我现在要把你打一顿,你会报警吗?” 程锦然笑着摇头,“不会。” 秦妧勾手,“那你过来,” 程锦然很听话,弯腰凑过去,两人的距离瞬间近在咫尺。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睫毛长而卷,更过分的是,皮肤好的都快见不到毛孔,都快赶上她了。 程锦然笑问:“你想怎么打?” 他说话时,秦妧注意力全在他的唇上,他唇不薄,也不厚,适中,看着好好亲。唇红齿白,说得就是他这样。 秦妧舔了舔唇瓣,就找他的注视下,一手扯着他衣领,将他拉过来,程锦然双手顺势撑在轮椅扶手上,秦妧另一只手扯掉自己的口罩,仰头亲上他的唇。 第675章 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温温暖暖,亲着很舒服,像果冻似的。 两人都没闭眼,眼底倒映着彼此的模样。 他看她,她看他。 程锦然没反抗,甚至可以说很配合,秦妧眼中浮现满意和得意。 松开他时,秦妧还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程锦然全程都没闭眼,弯腰配合着她。秦妧心里的郁气好像消散了。 美色果然是个好东西。 程锦然视线先是从她唇上移开,再落在她脸上,“我是说你打人我不报警,没说你耍流氓也不报警。” 秦妧仰着下巴,挑衅道:“那你去报,我等着。” 程锦然悠悠开口,“我这个人最怕做麻烦事,能立马解决的事,我不会拖到明天。” 话音将落,程锦然扣着她下颚,压下脸,唇再次相贴。 初次和二次的感觉又不一样,因为这次是程锦然主动,她此刻就成为他嘴里的一根棒棒糖。 吸允,啃噬,一样都没落下。 主动权全在程锦然手里,但不得不说,他是真会亲,要不是坐着轮椅,秦妧都觉得自己要腿软的站不住。 即便是现在坐着轮椅,秦妧依旧软了腿。 在秦妧即将缺氧时,程锦然放开了她,看着她湿润的唇瓣,接着他之前的话。 “而我也是像来都会把便宜占回来。” 秦妧不止湿了唇瓣,还热了眼眶,“程医生这是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 程锦然开口:“我这里没有吃亏是福的说法。” 秦妧接腔:“这不巧了么,我也是。” “我便宜都被你占了,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程锦然反问:“你说呢?” 秦妧道:“你要是说我们没关系,那可就要换我报警了。” 程锦然说:“但我不想进局子。” 秦妧闻声眉梢一挑,勾唇,“所以……” 程锦然垂着眼眸,脸上溢着浅笑,“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就是你男朋友。” 秦妧嘴角的弧度蔓延至耳后,“不后悔?” 程锦然反问:“我能反悔吗?” 秦妧笑说:“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程锦然点头:“所以我没有打算反悔。” 秦妧脸上都是笑,笑完之后,她突然蹙起了眉头。 程锦然见状,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秦妧一副懊恼的模样:“早知道我就化妆再出来,” “……”程锦然不解她的频道:“为什么要化妆?” 秦妧义正言辞道:“我们第一次确认关系,得正式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素面朝天,肯定不好看!居然不是她最完美的状态。 程锦然说:“就因为这个?”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程锦然说:“理由够,但你不用化,因为你已经很好看了。” 闻声,秦妧眉梢挑了下,“程医生,我以为你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看来也不是啊。” 程锦然浅笑:“我是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但我会哄女朋友开心。” 第1054章 曝光的有些早 “程医生,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他这哪里是不会哄人,他是太会哄人了。 他是即能持靓行凶,又能靠嘴吃饭,优势他都拥有。 男人啊,果然没有一个是老实的。 程锦然带她出来放风后,秦妧心情确实舒心不少,最起码抑郁她是没有了。 面对这群身体残疾的流浪狗,最起码她还有一副好身体,养养就行,她确实没必要继续阴郁下去。 比她惨的人大有人在,别到时候身体养好了,她心情给自己整抑郁了。 程锦然把秦妧送回了医院,午饭他都是定好了直接送去医院,秦妧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合久坐。 秦妧才晓得程锦然是上的夜班,“送我到医院,你就回去休息吧。” 程锦然道:“你好歹让我吃了午饭再赶我走吧。” 她是赶他走吗?她是让要让他去休息。 程锦然将她抱上床,秦妧勾住他脖子,没让他起来,问道:“你怎么突然就愿意了?” 她其实很好奇的,之前调戏他的时候,他还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怎么就突然松了口? 程锦然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需要理由吗?” 秦妧毫不犹豫地点头,“需要。” “喜欢。”程锦然回答她:“因为喜欢,所以答应。” “这个理由可以吗?” 这个答案,她很满意。 闻声,秦妧眉梢一挑,戏谑道:“程医生,你的人设快要维持不住了。” 程锦然反问:“我什么人设?” 秦妧勾唇笑说:“高岭之花,这可是你们医院护士亲封的!” 程锦然道:“这不是我自封的。” 秦妧笑道:“那些护士要知道你并不是她们心中的高岭之花,估计要失望了。” 就连她之前也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程锦然说:“事实上,我并不能一直活在她们的臆想里。” 不是他活在她们的臆想里,而是他表现出来的模样,让她们自动给他安排了个形象。 程锦然撇了眼她的胳膊,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 秦妧色女附体,嘟着红唇,“你亲我一下,我就放手。” 第676章 吃不了大肉,多吃些肉沫也是香的。 屈肘,俯身,程锦然低头覆上她的唇。秦妧收紧手臂,让两人的距离变得更加服帖。 满是消毒水的病房,在两人的交颈下,空气里都泛起了甜腻的气味。 成年男女的感情,进展总是很快的。 要不是秦妧现在‘身残’,她肯定要拉着他全垒打,肉早吃早安逸,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 正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病房里响起了一道突兀且碍事的声音。 “你们这是……” 闻声,秦妧和程锦然分开了,同时朝声源处看去,是秦母。 秦母一脸惊讶地看着‘难分难舍’的两人,惊讶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她这是眼花了吗? 秦妧松手,程锦然还算淡定地直起身。 秦妧摸摸鼻子,表情讪然道:“妈。” 程锦然轻咳一声,礼貌喊道:“秦伯母。” 秦母哑然了片刻后,她明知故问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第1055章 滞销品终于售出了 秦妧大喇喇道:“亲嘴啊。” 不是都瞧见了么。 秦母:“……” 她难道看不出来他们在亲嘴吗?她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亲嘴! 秦母深吸一口气,手指在他们身上比划:“你们,你们……” 连说了两个你们,秦母都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锦然开口:“伯母……” 然而秦母随即叫停了他:“你先别说话,我来问。” 程锦然听话的闭上了嘴。 秦母视线在他们身上打转,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程锦然道:“男女朋友。” 秦妧心态此时就跟她的姿势一样,舒舒服服的躺着,让程锦然去处理。 秦母重复确认:“你们是男女朋友?” 她当他医者仁心,结果他是在泡她女儿啊! 程锦然点头:“是。” 秦母问:“什么时候的事?” 程锦然抬手看了眼手腕,如实回答:“大概四十五分钟前。” 秦母说:“你们刚刚出去确定的关系?” 程锦然再次点头,“是。” 秦母问:“谁追的谁?” 程锦然道:“我追的她。” 秦妧闻声挑眉看了眼程锦然。 话锋一转,秦母激赏道:“小伙子,眼光不错,一眼就瞧上我们秦家的宝贝。” “……” 妈,你这自吹听得她这个当事人都不好意思了。 程锦然顿了下,随后嘴角露出淡笑,附和着:“我也这么觉得。” 他们到没必要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夸奖自己,她会不好意思的。 秦母敛起审问的姿态,一副‘我终于把陈年老货’推销出去的既视感,眼里对程锦然都是感激。 “你们继续吧,我回去了。” 说罢,秦母拍拍屁股,走的不要太果决。 “……” 这下换程锦然愕然了。 就这?! 没了? 她不再说些什么? 程锦然转头看向秦妧,他眼中的情绪,秦妧看的明白。 秦妧说:“不要觉得惊讶,我妈非常乐意我找对象。” 如果可以,她妈巴不得自己能立马找个好对象把自己给嫁了,给她生个漂亮的外孙给她抱。 当然,这想法对秦母来说,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现在根本就没结婚的打算,恋爱可以谈,婚姻么,暂时没想法。 程锦然一脸失笑,“你妈妈跟你一样。” 秦妧问:“什么跟我一样?” 程锦然道:“一样有趣。” 下一句要说什么,总是让人意外。 程锦然还以为要被秦母批判一顿,没想到完全是轻拿轻放。 当喻岁知道秦妧跟程锦然在一起时,喻岁瞪大了眼睛。 喻岁讶异道:“我就说说而已,你就实际行动了?” 秦妧嘴里叼着芒果干,“看中目标,即刻下手,这不是很正常么。” 喜欢就买,看上就拐,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好东西往往就是在犹豫徘徊中错过的,好不好,对不对,也得用过,经历过才知道。 干看着,又不能看出个花来,也不能把次的看成好的,那么犹豫不决做什么。 喻岁兴味道:“你不是说不喜欢,没情况么,怎么就在一起了?” 第1056章 自己好色,还怪我 秦妧说:“这还不是托你的福。” 喻岁闻言挑眉,“我怎么给你托福了?” 秦妧道:“要不是你在我耳边耳提面命的,我能动歪心思?” 要不是她提程锦然的好,她也不会瞧他越瞧越顺眼,开始眼馋。 喻岁哑然:“这怪我?” 秦妧回:“当然怪你。” 喻岁翻了她一眼,“这难道不该怪你色欲熏心,见色起意吗?” 她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会给她按加罪名。 秦妧傲娇道:“那也是你让我犯了罪。” 喻岁呵了一声,“那我求你收手吧。” 秦妧说:“迟了,收不了手了。” 鱼都钓上来了,还没开宰了,就让她把鱼儿放了?怎么可能! 喻岁一下戳破她内心想法,“你自己馋就馋,别扯我头上。” 第677章 秦妧不置可否,这倒是实话,她确实馋。 喻岁转移话题:“对了,我听时宴知说,说你受伤是跟魏娅有关系?” 秦妧正色几分,“嗯,就是她做的。” 喻岁蹙眉,“她有病?” 她们之间唯一的牵扯不过就是陆邝,秦妧都已经不喜欢陆邝了,他们两人可以绑死,就因为陆邝,她就丧心病狂的想要弄死秦妧,真是疯了! 秦妧道:“她就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喻岁问:“陆邝没有来找你?” 他的宝贝女朋友被秦妧送进来局子,他肯定会想办法把人捞出来,害人的事已经成立了,为了免除受刑,他就得找秦妧这个当事人啊。 以前为了魏娅的妹妹,陆邝又不是没找过秦妧。 秦妧道:“没有。” 哟,稀罕事啊。 秦妧又说:“估计知道我不会搭理他。” 她又不是傻叉,人都要她命了,她再大度,那就跟蠢货无疑了。 秦妧是醒悟了,但有的人却还活在过去,以为她还是那个恋爱脑。 陆邝还是找来了。 就在秦妧无聊看电视时,陆邝出现了。 瞧见他,秦妧心里已经无波无澜,再也泛不起任何涟漪,药到病除了,有些病自然就痊愈了。 再瞧他,秦妧眼神里只剩下漠视。 陆邝神色到有些憔悴,向来为了魏娅,他操碎了不少心吧。 “秦妧,我想跟你聊聊。” 秦妧收回视线,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直接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陈婶,把人请出去。” 陈婶是秦母从家里安排来的阿姨,秦妧不愿意秦母他们一直守在医院,他们一家子从来都是被伺候的一类人,哪里伺候过人。 秦妧怕她妈妈留下来伺候她,不仅没将她伺候好,反倒把自己伺候的伤情更严重,推迟她出院的时间。 秦母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秦妧的安排她也没意见,所以就给她安排了陈婶照顾,自己就在饭点的时候,给秦妧送送饭。 陈婶自然是听秦妧的话,她去请人,结果却被陆邝反手请了出去。 秦妧看着陆邝反手扣住陈婶的肩,直接将人从病房里推出去,再将门给反锁上。 秦妧冷冷地睨着他,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陆邝平缓语气道:“我说了,我就想跟你聊聊。” 聊聊魏娅的事情。 第1057章 怎么样都不会放过 陈婶在外面敲门,陆邝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打算。 秦妧陌声道:“你要想跟我聊魏娅的事,那就不用聊了。” 陆邝直直看着她,问道:“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怎样才能放她一回?” 秦妧转头看向他,目光凉凉,冷声道:“你想让我放过她?” 陆邝说:“你提要求。” 秦妧嗤声道:“别弄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了,你用不着担心我要对你做什么。” 陆邝抿着薄唇,眸色沉沉,情绪复杂。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身上即使有再多的问题,都可以被美化,被忽视。 当不喜欢的时候,即使对方再优秀,只要在对方身上看到一点瑕疵,那都会被无限放大。 秦妧现在对陆邝就是第二种,她不喜欢了,所以看陆邝哪哪都不顺眼。 秦妧漫不经心道:“想让我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 话落一顿,秦妧唇角一扯,冷然道:“让她把我经历的一切,她也重复一遍。” 陆邝蹙眉,下意识道:“不可能!” 秦妧哦了一声,意料之中的答案。 “你要不愿意,那就按照法律程序走。” 陆邝深吸一口气,“娅娅她有心脏病。” 从马背上摔下来,丢命的可能性会非常大。 秦妧嗤笑道:“她有没有心脏病关我什么事?” 陆邝沉声:“你这是想要她的命。” 秦妧反问:“她难道不也是想要我的命?” 陆邝替魏娅辩解了一句:“她是一时失了分寸,她也没想要你的命……” 他话还没说完,秦妧打断了他:“陆邝,不要在我面前说笑话。” 她现在才发现陆邝挺无耻的,这种不要脸的话他都能说出口。 “她三十了,不是三岁,自己在做什么,难道她心里没数?” 秦妧面沉如夜水:“我早就跟你们说清楚了,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不喜欢你了,你们想多恩爱是你们的事,别跑我面前刷存在感,我不乐意见!也不想见!” “她现在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以前喜欢过你,我的存在让她不舒服?就想让我从这世界消失?” “是给她的勇气和自信?” “还是你觉得我还会跟跟以前一样?只要你求上几句情,我就可以轻拿轻放?放过她?” 秦妧冷冷地看着他:“陆邝,我告诉你,你的面子在我这里现在一文不值!你别太自以为是!” “魏娅我是不会放过的,你要是担心她,那不然你也进去陪着她。” 陆邝表情阴郁。 说罢,好似想到什么,秦妧兀自又道:“哦,我想起来了,男子监狱和女子监狱是不在一起的,你想陪也陪不了。” 陆邝说:“秦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心肠变得这么狠?” 第678章 秦妧现在是真的不想在听他说屁话。 她以前**,现在不想在当**了不行吗? “你想要怎么赔礼,怎么道歉,我都可以带她过来给你道歉,只要你别让她进去。” 秦妧直接说:“道歉赔礼我都不需要,我就想让她进去!” 第1058章 人生第一次后悔 魏娅的道歉值几个钱? 她一句道歉,就能淡化自己因为她而受到的伤害吗? 做什么美梦呢? 陆邝问:“你真的不愿意放娅娅一次?” 秦妧睨着他,红唇一张,一字一顿道:“不,放!” 陆邝上前靠近病床,垂眸睨着她,“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一起的事吗?” 秦妧眉心蹙起,不明白他又要扯什么东西。 陆邝提醒着:“我有录视频。” 视频,什么视频? 秦妧云里雾里,但这个迷茫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她就想起来他口中的视频到底是什么! 脸色聚变,秦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陆邝问:“想起来了?” 秦妧脸白了青,青了红,又红了黑,怒瞪着他:“陆邝,你王八蛋!!” 陆邝平静道:“我不想曝光那些视频,只要你撤诉,视频我全部给你,并且跟你保证,不会让娅娅再出现在你面前。” 秦妧手握成拳,气的身体发抖,双目猩红。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 哐当,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弄开。 是程锦然。 陈婶被关在外面不能进来,她很担心秦妧的安危。 远水救不了近火,她是要联系秦母,但最主要的还是要先找一个将秦妧解救出来的人。 陈婶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程锦然的脸,他是小姐的男朋友,找他帮忙最好不过,最关键的事他人就在医院。 打开门,程锦然跨步而入,径直走到秦妧面前,看着浑身发抖的她,沉了脸,冷了气息。 但这沉脸不是针对秦妧,而是陆邝。 程锦然张嘴刚要说话,手臂就被秦妧拉住。 秦妧怒视着陆邝,咬着后牙槽,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眼底闪过屈辱,“我答应你!” 陆邝视线从他们相交的胳膊划过,“人放出来了,我把视频给你。” 秦妧双目猩红,从嗓子眼里吼出来,“滚!” 陆邝看了她一眼,没在说多余的话,转身离开了。 陆邝离开后,陈婶也出去了,她去给秦母打电话,也把空间留给他们小情侣。 程锦然坐在床边,安抚道:“别激动,你先缓和情绪。” 秦妧闭上眼睛,深呼吸。血往头顶上涌,再往四肢灌,她整个身体都是麻的。 自己经历的事,不管是好还是坏,秦妧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一次,因为那些对她来说都是难得的经历。 但现在,秦妧后悔了! 她后悔认识陆邝,也后悔喜欢过陆邝!如果再给她一次时光倒流的机会,秦妧会一巴掌打醒当时的自己! 她会告诉当时那无知的自己,不要喜欢陆邝,他就是个人渣!一个败类! 因为恋爱脑,给她自己埋了颗雷。 秦妧现在有太多的后悔也无济于事,因为自己已经被陆邝拿捏住! 程锦然握住秦妧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手背,温声道:“把委屈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秦妧头很疼,脑袋也快要炸裂。视频的事,秦妧没打算告诉程锦然,她要脸,丢不起这个人。 他们两人确认关系也没几天,这样不利于形象的事情,秦妧不想说。 不要随便考验人的人性,因为没几个经得住考验。 陆邝他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第1059章 渣男的新下线 睁开眼,秦妧看着程锦然,她哑声道:“我想休息会。” 程锦然想要透过她的眼睛探测到什么,很遗憾,除了愤然,他再也探不到其它。 秦妧不说,他也不逼问,揉揉她的脑袋,温声道:“好,你休息,我也去工作。” 扯了扯唇角,秦妧想对他挤出一抹笑来,但她发现没用,要笑不笑的,反而显得狰狞。 程锦然转身之际,秦妧直接卸了脸上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愤慨。 秦妧给喻岁打了电话,这个时候,她有太多人不能说,可她又想要述说,所以喻岁就是她最好的述说对象。 喻岁接了秦妧的电话,就立马来了医院。 推门而入,喻岁戏谑道:“你无聊怎么不找你男朋友作陪,却要喊我……” 话音将落,忽然瞧见眼眶发红的秦妧,喻岁收了音,几步跨上前,立于床边,转而问道:“你怎么了?” 秦妧哑声道:“小鱼儿,我这辈子好像也没做什么缺德事,慈善也做的很积极,为什么我要被这样对待?” 喻岁眉心紧蹙,“你到底怎么了?” 前两天她心情不是很好吗?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喻岁询问:“你跟程医生吵架了?” 他们这不是才刚在一起么,就算真的吵架了,她也不至于成这样吧。 秦妧眼里充满恨意,把陆邝拿自己私密视频威胁自己的事告诉了喻岁。 喻岁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愤怒,也就花了几秒的功夫。 陆邝就是一畜生! 他竟然把两人热恋时留下的视频,当做筹码拿来威胁秦妧! 第679章 陆邝真是刷新了她心中对渣男的定位! 真他么的人渣! 有泪从秦妧眼底流出“小鱼儿,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陆邝,要不是认识他,,我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我就是犯贱,喜欢谁不好,喜欢他这个畜生!”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秦妧平日里就算再大大咧咧,面对这种事,她依然会惶然。陆邝就为了把魏娅从局子里弄出来,他不惜把自己的颜面踩在脚底下! 在陆邝威胁自己的那一刻,秦妧有那么一瞬间,想着跟他同归于尽,谁也没好过! 但她后来又想明白,自己凭什么要为了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让自己丢命? 他配吗! 现在有再多的委屈,她们也要先把视频拿回来。 小视频一旦被散播,就会毁了秦妧。那个时候,他们就算打死陆邝也没用。 诉他们现在得撤,因为他们要拿回视频。 秦母知道陆邝来找秦妧后,她立马往医院赶! 怎么,以前不搭理他,陆邝是真当他们秦家没人,好欺负是吧? 去医院的路上,秦母还的质量秦妧撤诉的事,她眉头都蹙起了。 秦母到医院的时候,喻岁还没走。 秦母直接开门见山道:“陆邝来医院找你说了什么?还是你又心软了?选择放过他们?” 秦妧躺在床上,整个人精气神都没抽走了。 喻岁作为她的发言人,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秦母。 第1060章 还是个未知数 秦妧不想把这些事告诉家里人,她觉得自己让家人蒙羞了。 但这事不是她的错,错的是陆邝,该认错的也是他!她用不着害怕。 这事还是得告诉家里人,得让他们心里有数。要是到时候事态失控变得严重了,他们也能早知道早做准备。 当然,喻岁一点都不希望这事失控,最好是直接按死在摇篮里,就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母脸色跟喻岁刚得知消息时的表情一样,难看到想要弄死陆邝。 其实秦母想弄死陆邝的心,比喻岁更浓。 她是喜欢教训秦妧,但她的女儿,只能自己骂,外人不许欺负分毫! 陆邝却一次次伤害秦妧,而他这次的做法是直接踩到了秦母的底线。不,其实已经不是踩到了,而是已经越过了她心中底线了。 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喻岁在医院陪了秦妧好久,直到秦妧完全恢复平静,秦母和秦妧就让她回去。 有秦母陪着,喻岁也放心。 离开医院之前,喻岁遇上了程锦然,其实也不是她遇上,而是程锦然有意过来堵她。 “程医生。” 程锦然道:“我能跟你聊聊吗?” 喻岁直接道:“你说。” 程锦然也不拐弯抹角,“陆邝找秦妧说了什么?” 他这是知道,又不是太知道? “或者我再问的准确些,陆邝说的视频是什么视频?” 喻岁答非所问:“小妧子没有告诉你?” 程锦然问:“你能说吗?” 喻岁回:“我尊重她的选择。” 既然秦妧没有说,那她也就不告诉他。 程锦然跟秦妧家人还不同,不管秦妧变成什么样子,秦姨他们都是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但程锦然就不一定。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喻岁也不太清楚,她不能擅自随意的掀秦妧的底。 程锦然再问:“你要觉得不方便,你可以选择不说,听我说。” “陆邝说的视频,是我想的那种视频吗?” 喻岁观察他的神情,,从他表情里,喻岁观察出一些东西。 她不答反问:“你对小妧子是认真的吗?” 程锦然说:“我从来不在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所以,他愿意在秦妧身上耗费时间,也就是说明,他对秦妧不是敷衍了事,对她是真的看重。 喻岁并没直接回答,“小妧子才被一个男人伤害,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 她这话就是在告诉程锦然,他的理解没有错,就跟他想的是一回事。 程锦然黑眸里淬着冷意,冷意很快敛起,他说:“我对当人渣没兴趣。” 希望他说到做到。 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程锦然也没再拦着喻岁的去路,率先离开了。 看着程锦然那么高大的背影,喻岁陷入沉思,就不知道这宽阔的肩膀,能不能成为秦妧的依靠。 “他的背影很好看吗?” 时宴知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响了喻岁一跳。 喻岁回头瞪他:“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时宴知说:“我有声音啊,是你看男人看得太专注,没注意到我的到来。” 第1061章 被牵连 时宴知再说:“这个姓程的医生有什么好看的?” 人都走了,她还看得‘依依不舍’。 喻岁没回话,而是直勾勾看着他。 明明是他在‘审问’她,怎么她却反而一脸审视的表情看着自己? 关键这眼神,瞧的他有些不自在。 时宴知问:“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喻岁说:“我记得你之前有拍过我们的私密照。” 时宴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他到起了些不一样的神情,笑意深深道:“老婆,你是有了什么新想法?” 第680章 她什么想法都没有,喻岁说:“回去把东西给我全删了。” 时宴知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那可是珍藏的好东西。 喻岁说:“你们家有渣男基因。” “……” 她这跳跃似的回答,让时宴知跟不上她的思路啊。 这两个问题有必然联系吗? 那联系可就大了。 他们现在是感情好,但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万一哪天他们崩了,还崩的不体面,他要也拿这些私密的东西‘威胁’她怎么办? 不能留,坚决不能留! 时宴知现在不明白喻岁为什么这么敏感,这么抵触,等到之后明白过来的时候,时宴知也恨不得想弄死陆邝! 什么玩意! 干的都是什么破事?能不能当个男人?别当禽兽? 自己不当人,还害得他跟着损失乐趣。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 喻岁把时宴知骂了一顿,而后怒冲冲道:“车在哪?” 面对暴躁的喻岁,时宴知也不敢说什么,指了个方向,说:“那边。” 时宴知被骂的很无辜啊,他好像没有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 他是没惹自己生气,但他不晓得有个词叫迁怒。 因为他跟陆邝说了件一样的事,喻岁的敏感点躁动了。 让时宴知删,不是说说而已,一回到家,喻岁就让时宴知当着自己的面删除。 时宴知确认道:“你确定要删?” 喻岁也不说话,给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时宴知心里惋惜的很,但还是老实的删除了。 喻岁问:“有备份吗?” 时宴知说:“没有。” 喻岁心踏实了。 她心里踏实了,时宴知心里泛痒了。 “老婆,怎么突然想到要我删这个?” 闻声,喻岁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在想要不要跟他说。 时宴知道:“咱们是夫妻,你还有事瞒着我不说?” 喻岁说:“我没事瞒着你,我满的事秦妧的隐私。” 时宴知道:“那我没兴趣知道。” 他脑子灵活,时宴知自己琢磨出一点不对劲,“但秦妧的隐私,跟我删视频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被小视频威胁了。” 一顺嘴,喻岁还是说了。 时宴知表情一顿,问道:“谁威胁她?” 喻岁说:“陆邝。” 时宴知:“……” 啧了声,杂碎。 忽然想到什么,合着喻岁这么在意这些,原来是怕他会像陆邝一样? 这对比就让时宴知很不爽了,这不是在拉低他档次吗?陆邝是什么玩意,也能跟他比较? 时宴知想抱怨几句,但对上喻岁那张充满愤慨的脸,这时候,他还是不要上去当炮灰了。 一不小心,很容易被殃及鱼池的。 “他是想让秦妧放了他女朋友。” 喻岁嗯了一声。 第1062章 狗男女 为了救一个女人,就选择伤害另外一个无辜的人。陆邝再怎么洗白,都改变不了他是渣男的本质。 时宴知问:“你们打算怎么对付他?” 喻岁道:“他有把柄在手,秦妧不可能动他。” 陆邝要是不管不顾,将把柄甩出去,那最后丢人的还是秦妧。 社会属性在这,名誉对女人太重要了。 男的可以交友多,只会说他们爱玩,反之女的,就会说她们不知检点。更严重点说,还会说她们不守妇道。 时宴知说:“东西销毁后,不就可以对付了?” 闻声,喻岁看他,那表情好似在说,还是你会。 陆邝没了筹码,她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报复,但报复之前,他们的确保陆邝是真的删除了所有视频,没有留下备份。 陆邝间接害得他遭殃,时宴知哪会让他无事略过。 秦妧说撤诉就真撤诉,秦妧不起诉了,陆邝再找人运作一下,魏娅很快就被保释出来了。 被囚了几天,魏娅整个人憔悴不已,面如菜色。那模样,好似再在里面呆段时间,她随时都要挂了。 “阿邝……” 魏娅人都站不稳了,陆邝把她扶上车。 刚坐进车里,陆邝的手机响了,划开接通键,径直接通。 陆邝还没说话,电话那端的秦妧先一步开口:“人我放了,东西你该兑现了!” 陆邝说:“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话将落,秦妧那边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陆邝没有立马启动车子,“娅娅,我已经给你订了出国的机票。” 魏娅不解道:“我都已经出来了,不是就没事了,为什么还有出国?” 她人是出来了,但这不代表就没事。 他用视频威胁秦妧,把她从局子里弄出来,可在外面,他们依然可以对魏娅动手。 陆邝如实道:“你出来了,并不代表就安全了。” “秦家依旧不会放过你。” 魏娅说:“他们不打算放过我,为什么要对我撤诉?” 陆邝道:“因为我拿东西威胁了秦妧。” 魏娅问:“什么东西?” 陆邝没答,只说:“你听话,先出国避避风头。” 魏娅说:“你是让我避风头,还是想让跟秦妧旧情复燃?” 第681章 陆邝睨着她:“我要想旧情复燃,就不会威胁秦妧放你出来!” 魏娅追问:“那你告诉我,你用什么东西威胁的?还是她对你旧情难忘,你跟她说几句好话,她就松口了?” 陆邝看着她,喊了声:“魏娅。” 一声大名,将魏娅的理智叫了回来,吐出一口浊气,恢复平静,“抱歉,是我太紧张了。” “我的意思其实是,既然能威胁让秦妧放了我,那你依然可以留着抱你平安。” 陆邝说:“我答应了她,只要她撤诉,我就把东西还给她。” 魏娅想也不想地说:“你可以留备份。” 陆邝道:“我说的是全部毁掉。” 魏娅说:“你留不留备份,其实秦妧并不知道,只要她不再对付我们,那这个备份就不会见天日。” “如果秦妧不打算放过我们,这备份不就成了我们的护身符?我们用不用它,其实取决于秦妧,我们并不会主动出击不是么。” 魏娅的话让陆邝心动了。 因为陆邝心理清楚,他拿视频威胁秦妧后,她势必会对自己心生恨意。 秦妧或许会有算了的可能,但秦家人不会,如果他们知道了,肯定是不会放过他和和魏娅。 让他现在单挑秦家,他还是认得清自己,他玩不赢! 魏娅其实说的没错,他们需要一件自保的东西。而他手里的视频就是最好的保证,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东西。 第1063章 理由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恨他 人在某间事上感觉到便利,尝到了好处后,意志就很容易崩塌,道德底线也很容易越过。 任何事都这样,有一就有二。陆邝现如今就是这个状态,他不过是在对抗而已。 秦妧放手,大家相安无事,如果她咬着不放,那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不过…… 陆邝看着魏娅:“魏娅,你别再招惹秦妧,秦家不是你能惹的,你明白吗?” 在狱里待了几天,魏娅浑身不得劲,而她所遭受的一切,也都是秦妧所致,对她,魏娅心里百般不爽。 魏娅说:“我知道。” 大不了以后谨慎些。 话落,后脖颈忽然一紧,陆邝扣着她脖子往前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光灼灼,语气凝重且认真,“魏娅,听着,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凡是都得有度,你明白吗?!” 她可以小打小闹,但别动真格! 她真要了秦妧的命,她也没机会再见明天的太阳,秦家收拾她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也帮不了! 逼迫的眼神,炙热的掌心,无不在表露他的警告。 魏娅按压住心中不忿,“好、” 即便秦妧内心足够强大,对什么都看得开,可小视频对秦妧的打击也不小。 这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 秦妧以为曾经和陆邝在一起的时光是美好的,要不然陆邝在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消失后,她也不会对他念念不忘。 等他以陆家私生子身份出现时,她并没愤然,反而是高兴,因为她终于再见到他了。 她想再续前缘,可陆邝不愿意,对她冷漠以对,与她记忆中的温柔模样大相径庭。 温柔不在,深情也不在。 然而她却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就是喜欢他,喜欢到失去自我。 秦妧都觉得之前的自己不仅是恋爱脑,完全就跟被人下了蛊似的。 曾经秦妧以为陆邝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给他想过很多理由。 哪有那么多理由,不过就是变了心,不喜欢罢了。 就算他真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对于现在的秦妧已经不重要了。 秦妧就在医院等着陆邝,等着他过来。 秦妧以为只陆邝一个人的,没想到他还带着魏娅一起过来! 秦妧落在魏娅的眼神,那跟要弄死她一样。 他还真是知道要怎么刺激她! 陆邝看了眼给他们开门的黑衣男。 秦妧冷然道:“视频!” 陆邝侧身踱步而入,魏娅也紧随其后。 陆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床头柜上,“都在里面。” 秦妧视线从陆邝身上转移到魏娅身上,“给我甩她一巴掌!” 话将落,陆邝都还没反应过来,病房里就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紧跟着还有魏娅的尖叫声。 陆邝猛地回头,就见魏娅倒地了,可见这一巴掌有多狠! 陆邝转身来到魏娅身边,伸手将人扶起来,魏娅的脸是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他转头瞪着秦妧:“你做什么!?” 秦妧冷声道:“还有他!” 话落,陆邝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现,快得他都来不及做反应,脸颊忽得一疼,一口铁锈味随即充满他口腔。 第1064章 气要一起出 “阿邝——!” 黑衣男打陆邝力道比魏娅还要重。 陆邝被打的踉跄,他和魏娅完全是互相搀扶的状态。 魏娅怒斥着秦妧,“秦妧,你有病!?” 秦妧看都没看魏娅一眼,视线落在陆邝身上,声音冷冷:“陆邝,这人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没想到你还把她带来一起挨打。”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不便,秦妧会亲自甩他一巴掌,但为他再次伤害自己的身体就不值得了。 第682章 所以,秦妧特意安排了个手脚利索的保镖,为她出气。她就是没想到,陆邝还给她买一送一。 这么好的事,秦妧哪里会放过。 陆邝站直身,舌头顶了顶发麻的嘴角,嘴里的血他没吐,而是咽了下去。 秦妧再转头看向魏娅,脸上冷意不减:“还有你,你这次走远躲过了,但凡还有下次,你看我怎么玩死你!” 魏娅满眼恨怒地瞪着秦妧,恨不得撕碎她。 秦妧看陆邝的眼神充满了很劲,“我不知道视频你有没有留下备份,即便留了,我也不在乎。” “陆邝,你给我记好了,但凡下次你们再惹到我,我会让你明白,即便是同归于尽,我也会弄死你们两!” “你们要不相信,大可试试!” 四目相对,陆邝在她眼中再也看不到一丝爱意,只有恨和厌恶。 舔了舔后牙槽,陆邝只说:“说完了吗?” 秦妧收回视线,好似再多看一眼,就会脏了自己的眼睛,“滚!” 魏娅还要说话,陆邝却拉着她的胳膊,直接出去了。 “阿邝,你把我拉出来做什么?” 魏娅的怒火飘在头顶。 陆邝却很平静,“你想留下来做什么?继续挨打吗?” 魏娅愤然道:“你想白挨她的打吗?” 陆邝反问:“不然呢?你想做什么?” “我……” 魏娅刚起头,陆邝便打断了她,“我在车上说的话你都忘了?” 魏娅说:“是她先挑的事!” 陆邝道:“换你在病床上躺着不能动,你会做什么?” 魏娅被他怼的讶然。 陆邝继续道:“你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她想出气不是很正常嘛?何况这医院不是你要跟来的吗?” 魏娅:“……你在怪我?” 陆邝反问:“说这些现在还有用吗?” 魏娅说:“我只是担心你。” 陆邝回:“你与其担心我,不如老实的待着。” “回家。” 说完,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魏娅咬着唇,原地滞顿了几秒,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电梯口,门开了。 陆邝要进,里面的人要出。 门内门外的两人视线对上,陆邝看着程锦然,程锦然也看着他。 程锦然视线从他们脸上划过,神情不变,如看陌生人,跨步走出电梯,与他们擦身而过。 魏娅根本就没认出程锦然,主要是穿着白大褂,和没穿白大褂的程锦然气势上有些不一样。 她顺着陆邝的视线看去,只能瞧见程锦然一个背影,这样就更加的认不出来。 “阿邝,你看什么?” 闻声,陆邝收回目光,什么也没说,迈步进了电梯。 第1065章 世间常事 程锦然路过护士台的时候,就有护士在那里打趣道:“程锦一声,又去看女朋友?” 程锦然点了点她想要掏手机的手,“上班时间,别拍照。” 护士露出一副‘我知道的表情’,“我知道,要低调一点么,放心,我保证不拍照。” 程锦然微笑道:“谢谢。” 护士目送程锦然离开,转头手伸到另一个女护士面前,“给钱!” 女护士一巴掌拍在她掌心,“知道了,未来一个星期的早饭我包了。” 护士双手抱臂,得意洋洋道:“我就说他们是那种关系,你还不相信。” 女护士道:“没想到啊,我们程医生喜欢这样美艳型的女人。” “漂亮女人谁不喜欢?换我我也喜欢。”护士露出一副斯哈样,“我可亲自给秦妧换过药,你是不知道她肌肤有多滑,还有这个……” 护士拿手在胸前比划,嘿嘿笑道“程医生有福啊。” 女护士剜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个女变态。还有,咱们程医生也很好啊,谁有福还说不准。” 护士瞪眼道:“秦妧的是我亲自见过,程医生的你又瞧过?” 女护士说:“你快给我闭嘴吧你!” 这口无遮拦的,也不怕给自己惹事! 程锦然是不知道自己成了同事之间的打赌对象,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事。 程锦然敲响了秦妧病房的门,开门的依旧是那个黑衣人,黑衣人死死挡在门口。 视线相对,程锦然没有被对方散发出的压迫力给震慑住,反而是脸上闪过诧异,秦妧病房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 秦妧一抬头就瞧见了程锦然,“让他进来,你先出去。” 这话显然是对保镖说的。 保镖侧身给程锦然让位,等程锦然进去后,他顺势将门给关上。 秦妧看了眼他身上的便服,“下班了?” 程锦然嗯了一声,“我休两天的假。” 秦妧点头,表示知道了。 程锦然主动道:“我刚刚来的时候和陆邝遇上了。” 闻声,秦妧蹙了眉头,神情里有几分紧张:“他跟你说什么了?” 程锦然摇头:“我们没说上话。” 秦妧眼中划过一抹类似庆幸的神色,这种事,她一点都不想让程锦然知道,越少的人知道,对她越好。 程锦然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声音温和,缓缓开口道:“人这辈子遇上坏事和坏人是很正常的事,但不能因为自己遇上,就觉得是自己有问题。” 第683章 “其实并不是,只是我们比有些人多了些能看见世间污秽的机会。” “但拿坏人做的事来惩罚自己,是最蠢,也最不值得的。这不过是我们人生经历的一部分,好的东西,我们可以接纳,坏的事,我们可以选择遗忘,或者视而不见,没必要把自己锁死在其中。” 秦妧身体绷得很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被子下的手来回摩挲着,喉咙滚动,呼吸都有些凝住。 秦妧喉咙发紧,“你都知道什么?” 程锦然声音依旧温柔,“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第1066章 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有根弦在秦妧脑子里断开。 秦妧目光直直,“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程锦然眼神安抚:“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妧说:“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还来做什么?” 程锦然说:“我来看我女朋友。” “你果然已经都知道。”秦妧变了脸。 程锦然叹息道:“你套路我?” 需要套路吗? 有些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 秦妧问他:“你怎么想的?” 程锦然道:“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秦妧追问:“你难道不会觉得我不自爱吗?” 男人不都这样吗? 总是要求女人三从四德,恨不得能把贞洁牌按在女人头上,稍微跨过去一点,就开始骂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程锦然摇头:“不会。” 秦妧逼问:“真不会,还是假不会?” 程锦然温声道:“你与陆邝的事,是在认识我之前,你们当时是情侣,做的事即没违规,也没违法,既然都是正常事,那为什么要判对错?去受没有资格的外人评判?” “如果你非要在这件事情上判个对错,那也是错在他,因为他拿了你们曾经相爱的证据勒索你,事态严重点,他才是违法的那个人。” “你也不用觉得难受,该难受的是他,因为他选择不当人而是当个畜生。” 秦妧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你真是这么想的?” 她没错对吧? 感情好的时候,很多事情不会思考后果如何,只会在意当下。 程锦然说:“秦妧,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很不像你。你的大胆,你的果决,它们都去哪了?” “你之前在我面前胆子不是挺大,主意不是挺正,怎么现在的你变得这么怂?” “……” 之前和现在能一样吗? 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果断。她也会有胆怯,也会有无措的时候。 程锦然再道:“秦妧,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秦妧问他:“那什么是大事?生老病死?” 程锦然说:“也不是,那不过是自然规律。” 他这个职业,早已见惯了生死,麻木了。 秦妧问:“那在你心中,什么是大事?” 程锦然说:“我心中现在就有一件大事。” “什么?”秦妧顺嘴道。 话将落,秦妧就见程锦然俯下身抱住她,她身体一僵。 察觉到她的紧绷,程锦然手掌来到她后颈,安抚似的摩挲着她脖后肌肤。 程锦然的手指好似带着魔力,抹平了她心底的烦躁和不安。 人平静了,所有感官就都回来了,他怀抱还是很温暖,鼻尖也充满他身上的气味。 依旧是消毒水混着酒精的气味,其中还夹杂着衣服身上的气味,应该是洗衣液的香味。 而这次,秦妧居然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还让人觉得很安心。 就像病患依赖医生,而她依赖他。 等等,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秦妧视线落在前方播放的电视上,电视画面在她眼底流动,漆黑的眼中闪过各种颜色,亦如她此时的心。 很杂,很乱。 滞顿几秒,秦妧才开口问他,“你嘴里的大事就是抱我?” 程锦然还没结束这个拥抱,“我在想,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再抱我,但我觉得想好想没用,得做。” “既然你不抱我,那就我抱你。” “秦妧,不要觉得前方很黑,有很多人给你亮灯。” 第1067章 互相折磨 秦妧原本只是觊觎程锦然的身体,但她现在发现,他不止身体好,这心也是胜过很多男人。 想想,这是让她寻到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人长得帅,还有爱心,也活得通透,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让她遇上了? 秦妧忽然觉得自己就这么玷污了他,会不会很不人道? 毕竟人家走心,她却是想走肾。 秦风果然说的没错,秦家祖上肯定做了什么缺德事,不让后辈一个个的尽是想做‘坏事’。 他们两兄妹是不会承认是自己人品有问题,有问题的肯定是别人。 秦妧的那些小心事,程锦然是完全不知道。 他人虽然沉稳,但有些事其实也是新手,并不能琢磨的那么透彻。 陆邝并没断了要送魏娅出国的事,所以回了家,陆邝就让魏娅收拾行李,并给助理打电话,安排最近的机票。 魏娅自然是不想走的,所以在当天夜里,她因为心脏不舒服被送进了医院。 人进医院了,出国的事自然得暂停。 第684章 陆邝并没进在医院守着,而是被公事缠身,还被他父亲叫回了家。 一进家门,陆邝迎面挨了一巴掌,挨打的地方,还是二次受伤,之前在秦妧那留下的痕迹还没完全消退,现如今变得更加明显了。 陆邝绷着脸看着陆父。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陆父也没想听陆邝回答,兀自又道:“你找什么女朋友我不管,但扯后腿的女人,给我赶紧分了!” “魏娅是个什么身份?居然还作死的使坏秦家女儿。” “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眼睛被屎迷住了?看不上秦妧,却和魏娅这样的货色在一起!” “我告诉你,你这不是在丢自己的脸,而是在丢我们陆家的脸面!” “脸面?”陆邝舔了舔唇,眼里浮现了嗤嘲,说道:“所以你看不上我妈妈的身份,却又惦记她年轻的身体,才要做出强暴的事,那你这样做,又算什么畜生行为?” “脸面这东西,我都是从你身上继承的。” 话将落,陆邝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混账!” 陆父怒瞪着他。 陆邝这意思不就是在说着自己不要脸! 陆邝表情木然到冷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可以走了吗?” 陆父道:“跟那个叫魏娅的女人分手!” 陆邝说:“我不会分。” 陆父怒视他:“你是想让陆家被这个姓魏的女人牵连吗?” “就为了这么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你想整个陆家都陪着她承受秦家的怒火?” “你想发疯,陆家没打算陪你发疯!” 他今儿才知道,秦家女儿受伤如今,居然是陆邝女朋友害的,得知消息的时候,陆父整个人都傻眼。 那个姓魏的女人疯了不成? 但她疯没疯,陆父不知道,反正他是要疯了! 因为秦家开始针对陆家的生意,陆家是富商,但在秦家面前,那又是个弟弟,陆家根本就不可能斗赢秦家。 知道秦家为什么要针对陆家时,陆父恨不得掐死魏娅这个祸害! 第1068章 新的认知 陆邝说:“秦家不会再针对魏娅。” 陆父直接爆出口,“不针对个屁,秦家针不针对她我不知道,但我们陆家的生意却被秦家针对了!” 闻声,陆邝眼里闪过一抹什么,他说:“我会去跟秦妧说……” 话将落,陆父看他如看傻子,“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且不说秦妧会不会答应,就算她答应了,你觉得秦元稹会同意?!” 秦元稹就是秦妧的爸爸。 自己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秦元稹还能做事不管? 不为别的,就得先顾上秦家的颜面! 陆父直接说:“我已经把人给秦家送过去……” 陆邝立马接话,“你把谁送过去?” 陆父道:“魏娅。” 陆邝变脸,沉声:“她有心脏病!” 陆父反问:“有病就是她能为违法的理由?” 只要不牵扯到陆家,魏娅干再多违法事都跟他没关系,但现在牵扯到陆家了,那是一件都不行! 陆邝狠狠看陆父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 陆父道:“陆邝,你给我站住!” 陆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父威胁道:“陆家你还想不想回?!” 陆邝顿步,回头睨着他:“除了我,陆家现在还有儿子吗?” 丢下这话,陆邝转身离开。 “混账东西!!” 陆家重视血脉,也在意儿子。 除了陆邝这个私生子外,之前还有个婚内所出的儿子,但陆父的儿子命不好。 大儿子身体不行,从小就在药罐里长大,现在都是靠药吊着在,这命不知道哪天就没了。 陆父外面的女人不少,除陆邝母给他生了个儿子,其他的要不没生,要不就是私生女,陆邝确实就是他仅剩的健康儿子。 魏娅果然不在医院了,陆邝转头去找秦妧。 病房里,不止有秦妧,还有程锦然,他正在给秦妧削水果。会玩手术刀的人就是不一样,这皮削的就好似要秀出花来。 秦妧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程锦然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这手长得是真好看啊,完全就长在她xp上。 她欣赏的正带劲,陆邝这个碍眼的玩意却出现了。 陆邝沉着声音,“你不是已经答应我放了娅娅,为什么你家人还要针对她!” 秦妧被他这话弄懵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这表情,这话,想来是她妈他们在背后做了什么。 秦妧淡淡开口道:“我是答应你我放了魏娅,但没说其他人不会对她做什么。” 陆邝阴声道:“秦妧,你出尔反尔?!” 秦妧嗤嘲道:“是又怎么样?” 她家人重视她,为她出气,秦妧难道还要不识抬举拒绝家人的好意? 秦妧又没病! 陆邝咬着后牙槽,“你现在是觉得有恃无恐了?” 话落,秦妧眯起眼睛,眼底浮现冷意,果然啊…… “陆邝,看来你在我记忆中的模样都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你是能一次次重新在我心中建立新模样。” 能渣的没有底线,渣出新天际! 陆邝冷着声音,开口道:“我是没想再做什么,但前提是你不再针对娅娅。” 第685章 第1069章 护女朋友 秦妧冷着脸,一字一字道:“我是不是也告诉过你,不管你有没有备份,你没有第二次威胁我的机会!” 事不过三,她不会继续任他摆布! 只要他敢公布,她也不怕鱼死网破。 陆邝的视线忽然转到程锦然身上,“你就不怕你男朋友知道?” 话落,秦妧直接沉下脸,她这表现落在陆邝眼里,会当她是在意。 对于秦妧这么快找下一家的事,陆邝心中还是有不舒服的。 男人都这德行,在意自己的人,他们往往都是不珍惜,不在意。但这人突然收回了对他们的在意,他们又会觉得,她们的喜欢不过如此,这么轻易就放弃。 不止这些,还会有种被背叛的感情! 信息差导致陆邝读取的信息也出现了错误,且不说程锦然现在已经知道此事,就算不知道,秦妧顶多对陆邝的散播感到恶心,而不会因为程锦然的失望而难过。 秦妧对程锦然的离去,顶多也就是遗憾。因为在此之前,秦妧只是看中了程锦然的身体,并不是看中他的心。 秦妧冷声:“陆邝,你知道从喜欢到恶心的过程是什么样子吗?” 陆邝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秦妧,后者继续道:“就是我现在这样。” 她现在对陆邝不止再没了曾经的喜欢,心里对他留下的唯一感情就是厌恶和生厌。 这辈子,她从没那么憎恶一个人,他陆邝是第一个!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程锦然已经放下了水果刀,抽了张纸擦手上的水。 谁都没注意到程锦然,等注意到时,陆邝已经挨了程锦然一拳。 别看程锦然看着纤瘦,身上好像没什么肌肉似的,但他下手的力道却是一点都不轻。 陆邝这左半张脸,都快要被打烂了,一连挨了三个人打,还次次都打在同半张脸脸上。 程锦然下手不止重,还很快,拽着陆邝的衣领,一拳又一拳。 秦妧一脸惊愕,打架中的程锦然和平时儒雅斯文的模样,完全是大相径庭。 之前如果是绵羊,那现在就是一匹狼,野性十足。 在程锦让连挥几拳后,陆邝也反应过来,变开始伺机反击,但掌握先机的程锦然根本就不给陆邝反击的机会,完全就是碾压似。 秦妧看他那行云流水的姿势,大概是看明白了,程医生这还是练过的。 哪个穴位打起来最疼,程锦然这个做医生的不要太清楚,他专攻陆邝的痛点,陆邝疼的身上力气好像一起被卸掉了。 程锦然一边攻击陆邝,一边说:“第一次威胁我女朋友,我没动你,你现在还来第二次!” “你要真是个男人,就拿出男人的气魄来,别躲在阴沟里当老鼠!” “威胁女人,你这算什么东西?” “你是还觉得你手里的东西,能再次威胁到秦妧?” “我告诉你,你没机会!” 最后一拳落下,程锦然如丢垃圾般,直接将他丢在地上。 陆邝咳嗽一声,嘴里有血水咳出,他的口腔壁破了好几处,嘴里的血都是这么来的。 第1070章 外表都是假象 秦妧眼底的惊讶一点不作假。 她是没想到,程锦然的行动力这么强,他居然是完全的碾压陆邝。 看着狼狈不堪的陆邝,要问秦妧心里痛快吗? 她其实是不知道的,但心中怅然必然是有的。一个自己曾经特别喜欢的人,现在却变得面目全非。 这会让她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也会对自己的选择存疑,怀疑曾经的自己是不是没用眼睛看人! 反正不管是哪种,秦妧都挺糟心的。 秦妧兴致恹恹道:“魏娅在谁手里,你就找谁去,在我这里耍疯没用。” 陆邝看看程锦然的眼神充满敌意,程锦然欣然接受的同时,还挑衅道:“看什么?没挨够打?” 陆邝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他转头看向秦妧,怒视眈眈:“秦妧,娅娅出事,会鱼死网破的不止是你,我也能做到!” 闻声,秦妧眼眸微缩,他倒是痴情。 很快又敛起多余的情绪,秦妧说:“随便你。” 陆邝狠狠睨着他们,转身离开了。 对陆邝秦妧是恹的,但落在程锦然身上的视线,却满是炙热和兴味。 程锦然进了卫生间洗手,出来时,一边用纸擦手,一边往病床旁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削皮。 程锦然手上的动作没停,眼皮掀起,看向她:“这么看看我做什么?” 秦妧笑意深深:“程医生,你这是深藏不露啊。” 程锦然装傻充愣道:“我哪个地方漏了?” 秦妧歪头看着他:“练过?” 程锦然说的广泛:“健过身。” 秦妧一笑而之,健身能让他揍人都变得利索? 程锦然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大小适中,放在秦妧床前的小桌子上。 秦妧拿着插了一块递到程锦然嘴前,眉梢微挑:“赏你的。” 程锦然看她一眼,张嘴凑过去,秦妧眼底划过玩味,在他凑过来的瞬间收回了手,苹果转而被秦妧咬在嘴里。 秦妧脸上满是促狭,戏谑的看着他。 程锦然视线先落在她眼睛上,继而往下移,最后落在她唇上。 第686章 秦妧眼中的促狭还没消散,就僵在了眼里,只见程锦然倾身,在她的注视下,直接压了下来。 有呼吸落在秦妧脸上,是热的,也是湿的。 程锦然叼走了秦妧嘴里的苹果。 “……” 红唇微张,秦妧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程锦然理所当然且霸道:“我的东西就是我的。” 秦妧舔了舔唇,唇上还有苹果留下来的香甜。亦如他给她留下的气息一样,是甜的。 看来程医生并不是外表看着那般文雅斯文,骨子里的男人本性其实一点也不少啊。 瞧瞧这强势劲。 秦妧勾唇笑问道:“程医生,你的占有欲强吗?” 程锦然道:“我对自己有信心。” 秦妧闻声挑眉,这话是…… 程锦然再道:“属于我的,我不担心。” 果然,就是她想的那样,我们程医生这是相当的自信啊! 这是觉得自己能掌控所有? 秦妧笑道:“程医生,做人还是得低调些。” 程锦然说:“我觉得高调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这话倒是没说错就是。 第1071章 别让她碰瓷 秦妧给她太皇太后打了个慰问电话,直蹦主题道:“妈,魏娅在你们那?” 秦母说:“问这个做什么?” 秦妧确认着:“真在?” 秦母道:“又想说放过她?” 秦妧却说:“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她有心脏病,咱们家别让她讹上。” 可不能让魏娅碰上瓷。 秦母说:“碰不上。” 秦妧问:“你们怎么对付的她?” 秦母嘴损:“我们欺负个残疾人做什么?掉价。” 心脏病的魏娅,在秦母这里自动成为了残疾人。 秦妧觉得,她和秦风这股刺劲估计是遗传了秦母。 秦母吐槽道:“陆邝他爸把人送我们家,想让我们转移战火,但人被我们转送回去了。” “没事我们往屎上凑个什么劲,他们内部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秦家只精准对付陆家,打压陆家就行。至于狗咬狗的事,用不着他们上手,他们会自动撕吧起来。 闻声,秦妧心里浮现嘲弄,陆邝恶狠狠地跑来她这里叫嚣,结果这人还是他老子给他们家送去的。 多好笑。 程锦然跟秦妧说他还有事,陪秦妧吃完午饭,他就走了。 秦妧也没留,她是很理智的,不能耽误人事。 但在医院当咸鱼,不能工作,秦妧还是会无聊,她转头给喻岁打电话。 喻岁揶揄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不耽误你谈情说爱?” 秦妧哼唧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是这么重色轻友的人吗?” 喻岁煞有其事道:“你是。” 秦妧哼声:“枉我们还是多年好友,就这么不了解我?” “那我可是太了解你了。”喻岁似笑非笑道:“程医生是不是没在医院陪你?” 秦妧勾唇,嘿嘿一笑,“我们果然是好姐妹,真是一猜一个准。” 喻岁嗤她一声,“说你重色轻友,你还不承认。” 秦妧顺势而道:“色现在不在了,你这个友能不能来陪我?” 喻岁说:“我能拒绝吗?” 秦妧把话题丢给她:“你觉得呢?” 喻岁说:“行了,我一会过来?” 秦妧问:“一会儿是多一会儿?” 喻岁故意道:“你晚上睡觉前我应该会过来看你一眼。” 秦妧笑说:“你快点!” 时宴知之前一直想将喻岁当金丝雀养着,喻岁不干,但从美国回来后,时宴知的‘梦想’成真了。 喻岁一直被时宴知‘豢养’在家,就只因为她要调养身体,去哪都有人看着。 时家最近的风头也很紧迫,时宴知不止要顾着时家的事,他还要帮着喻岁看喻氏,陪伴喻岁的时间也不多。 她也是闲在家里,秦妧让她过去,她也正好可以出去散散气。 巧的是,喻岁要出门的时候,苏烟越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去看秦妧。 喻岁说:“我正打算过去,你是来我这里一起去,还是直接去医院?” 苏烟说:“我直接坐车过去。” 喻岁道:“那也行,医院再见。” 威武开车送喻岁去医院,路上,喻岁忽然觉得屁股好硌,手伸进去,她摸到了凉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块男士手表。 第1072章 这事有情况啊 这表喻岁瞧着甚是眼熟啊。 左翻翻,右看看,看了数秒,喻岁确定了。 手表握在手里,喻岁转头看向威武,眼底满是深笑,她说:“小武,最近过得怎么样?” 威武言简意赅:“很好。” 该吃吃,该运动运动,生活如常。 喻岁随意道:“最近跟路一相处的挺好吧。” 话将落,威武立马道:“我们没相处。” 瞧她略显过激的模样,喻岁嘴角的笑蔓延,“你们没再见面?” 威武说:“没见。” 恰好遇上红灯,威武停了车,喻岁食指翘起,上面挂着一块手表。 喻岁笑问:“小武,认识这个吗?” 威武侧头,视线落在她手指上,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什么,她淡定道:“没见过。” 第687章 “我见过。”喻岁笑意深深:“我在路一身上见过。” 就说她没见过,路一这手表怎么会在车上? 闻言,威武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喻岁一脸八卦笑:“所以,小武,你老实跟我交代交代,你和路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车上既然能留有路一的手表,那还能不说明他们单独见过? 威武还是嘴倔,“我跟他什么情况都没有,我就顺道载过他一回。” 喻岁视线在她脸上打转,笑说:“小武,你知不知道你脸现在很红?” 威武的皮肤不白,偏蜜色,一般是看不出来脸红不红的。但这会么,那是肉眼可见地泛红啊。 害羞了? 威武表面镇定:“我很热。” 不到十度的天气,她也会觉得热? 她这是热了,还是燥了? 绿灯亮了,喻岁也就没再打趣让她分心,让她专心开车。 威武这最严实,但另一外一个当事人可不是什么闷葫芦,都不需要她问的详细,路一就能立马叭叭的跟她说得清楚。 威武不好意思,那喻岁就问好意思的人呗。 一路上,威武背脊都挺的笔直,虽然她平时就这样,但今天这笔直中却还带着几分僵硬。 就说这不是心里有鬼,那什么事? 喻岁只觉得好笑,但也觉得有趣,她很想看看威武谈恋爱是什么样的。 是会展露女人柔软的一面,还是路一展现他男人柔软的一面。不亲眼瞧瞧,喻岁也是不知道。 车子抵达医院时,喻岁很巧的遇上了同样到达的苏烟,两人携伴一起去见秦妧。 一下子来了两个陪伴的人,秦妧是非常开心的。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是一点错都没有。秦妧那张嘴是真能叭叭,什么都能说,什么都能聊。 当聊到程锦然的风光伟绩,喻岁是刮目相看,“行啊,程医生这挺有男人气魄的,对你的心也是实打实。” 秦妧傲娇道:“我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喻岁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是不差,差点看走了眼,哦,不对,不是差点,是真的。” 闻声,秦妧剜了她一眼,“你就没看走眼过?” 喻岁坦然道:“我是承认我眼瞎,但你不承认啊。” 两人又在这个问题上互嗤,你来我往的,互踩对方。而后话题忽然聊到签名照上。 秦妧问苏烟:“照片你同学还喜欢吗?” 苏烟脸上懵然,刚要说话,喻岁立马把话题揽了过去,“照片我还没给烟烟。” 闻声,这下换秦妧懵逼了。 什么没给,她之前明明不是说已经给了吗? 第1073章 一样的好信 秦妧转头看向喻岁,张嘴刚要说,你是不是事多搞忘记了? 结果就在喻岁眼中瞧见了暗示,姐妹之间的默契度,秦妧还是有的,但不多。 她明白了这问题它有问题,但具体问题出现在哪,秦妧她不知道,但她还是选择顺着喻岁的思路说下去。 “是哦,瞧我这记性,受个伤把自己脑子都给搞糊涂了,签名照还在你喻姐姐那,回头让她给你。” 苏烟微笑点头:“好。” 她们在病房待了一下午,天空快被晚霞占据时,她们才打算回去。 苏烟是蒋席亲自过来接的她,她先与她们道别。 喻岁微笑着回应,但落在蒋席身上的目光,多少就有些掩饰,她掩饰伪装出的自然。 等苏烟他们离开后,秦妧便拉着喻岁问:“你朝我使眼色做什么?不是给了吗,怎么说没给?” 喻岁说:“让你这么说,肯定有这么说的理由。” 秦妧顺势而道:“什么理由?” 喻岁道:“不告诉你。” 秦妧剜她,“想痒死我?” 喻岁嗤她:“你怎么这么八卦?” 秦妧反怼:“说的跟你不八卦一样。”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巧了这不是,她们两确实一样,一样的八卦。 喻岁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这事女人的天性。 “烟烟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 秦妧的第一反应,“她被撞了头?” 喻岁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秦妧刨根问底:“什么叫可以这样理解?不是被撞了头,那她又是什么情况?” 喻岁张嘴刚要说话,秦妧出声提醒她:“你给我老实说,我没长一张好糊弄的脸。” 啧,怎么这么喜欢刨根究底。 喻岁叹了口气,“烟烟被催眠了。” 秦妧一连好几个询问:“催眠?没事催什么眠?她被谁催眠?” 喻岁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她,苏烟为什么催眠的事。 听完,秦妧哑然了,她这是在听故事会吗? 她是完全没想到苏烟和蒋席之间,还有一段这么崎岖曲折的过往。 咽了咽口水,秦妧说:“我们要不要告诉烟烟?” 喻岁告诉她:“烟烟就是因为知道一切,所以蒋席才给她催眠。” 秦妧问:“那就让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喻岁继续说:“蒋席不会放人。” 而且知道真相的烟烟,人特别的憔悴和颓然。 理智上,喻岁觉得苏烟不该被蒙在鼓里。 第688章 感性上,喻岁受不了苏烟一副对世间无望的模样,看着很让人心碎。 除去陆邝,秦妧其实是她们之中最幸福的,没有喻岁复杂的家庭关系,也没有苏烟如戏般的人生。 在秦妧的认知里,她觉得应该让苏烟知道,但喻岁又告诉她,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的苏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前者眼里有光,后者暗谈无光。 秦妧这会也迟疑了,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接到苏烟,蒋席并没立马带她回家,他们在外面吃晚饭,看着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的苏烟,蒋席脸上满是宠溺。 第1074章 应景 晚饭吃完,才六点多钟。 天黑了,满街的霓虹灯都亮了。 苏烟不想这么快就回家,便拉着蒋席在外面散步。 两人手拉着手,苏烟就像个小朋友似的,对街上的所有事物都充满好奇。 苏烟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很多,被她的情绪所致,蒋席也跟着高兴。 苏烟面向蒋席,倒着走路,“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外面散过步。” 蒋席温声道:“你要喜欢,我每天都能陪你。” 苏烟说:“那多麻烦,你还要工作。” 蒋席直勾勾看着她:“陪着你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是苏烟仰着头,笑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蒋席说:“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苏烟微笑道:“那你为什么之前不愿意做我男朋友?一直把我往外推?” 蒋席认真回复:“因为我比你大太多。” 苏烟反问:“就因为年纪差?” 蒋席点头:“对,就因为年纪。” 苏烟道:“那你又怎么同意了?” 蒋席牵着她的手紧了下,“因为我想通了,把你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唯有我亲自照顾,我才安心。” 苏烟嘴角弯弯:“原来并不是我在单相思。” 蒋席顿步,苏烟也跟着停下,手往回一拉,苏烟整个人跌入他怀中。 蒋席拥着她,在她耳边道:“从来都不是,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苏烟回拥他,脸贴在他肩上,“看来我没有白努力。” “未来很长,我还有很多时间陪着你。” 苏烟俏声且不懂风趣道:“蒋席,你大我十六岁,你会比我走的早。” 蒋席回复道:“那我尽量让我们拉少些距离。” 路灯忽然在他们头顶忽闪忽明,咔咔两声响,打在他们头顶的路灯灭了。 苏烟从他怀里抬起头,嘟囔着:“这路灯真是会破坏气氛,怎么就灭了。” 蒋席揉着她的头,“没事,我让人把它修好。” 陆邝去找秦家人,秦家人自然是不会见他,不过人是没见,但却告诉了他,从那得到的消息,就找谁去。 闻声,陆父的脸随即出现在陆邝脑海里。 陆父的为人,陆邝太清楚了。 陆邝回陆家,但陆父并不在家,陆邝联系了陆父的秘书,打听到陆父现在在哪,陆邝开车前去陆父所在的会所。 打听到了陆父所在的包厢,陆邝径直走去。 酒醉金迷的会所,很容易遇上酒鬼,长长的走廊上,陆邝遇上好几个走路虚晃,被同伴或者陪酒女搀扶的男人。 陆邝蹙着眉头,侧身绕开他们。 就在与他们擦身而过时,陆邝毫不设防被人猛地一推。他正好跌进一旁开着门的包厢。 身体都还没站直,陆邝看到一抹黑影闪现,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人关上。 陆邝眸光一闪,神色发紧,立马去拉门。 门被关得死死的,是从门外反锁的。 陆邝大力拍门:“开门!” 除了敲门声,只剩一片死寂。 刚刚挂门的人,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会所的膈应效果好得很,真是那种叫破喉咙都听不见的程度。陆邝的敲门声完全是惊动不了门外人。 第1075章 一报还一报 陆邝拿出手机求救,然而手机上却显示无信号。 见状,陆邝眸沉脸也沉,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要整他! 等他发现窗户也被锁着的时候,这想法就被证实了。 陆邝打起精神,死死盯着大门,等着开门进来的人。 那双死盯的双眸,慢慢地出现了闭眼的动作,陆邝摇着头,逼迫自己睁开眼,但都于事无补,他意识慢慢在抽离。 在闭眼的那瞬间,陆邝才明白过来,这包厢还被人做了手脚,药物侵袭的太彻底,陆邝没有坚持多久就昏迷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的门被推开了,门外进了女人,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即便是这么响的声音都没能让陆邝醒过来。 女人走到陆邝身边,将他从地上拖到沙发上,陆邝的嘴被撬开,女人往他嘴里倒东西。做完,女人就坐在一旁等着陆邝药效发作。 此包厢对面也被人包下了,里面坐着一个男人,男人隐匿在没开灯的包厢里,模样让人看不清,但视线却一直看着对面紧闭的包厢门。 半个小时后,女人衣衫褴褛的从包厢里出来。 女人摄像机走进对面包厢,相机放在茶几上,女人媚笑道:“老板,视频保证你满意。” 第689章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茶几上的相机,直接调出了视频,男女欢愉的声音很快从相机传出。 男人脸上淡定的好似在看动物片似的,女人虽然是干这一行的,但就这样大喇喇放出来,还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看,她脸皮就算再厚,可这也是顶不住啊。 不过好在男人不过看了十来秒就关了视频,男人放了一张银行卡在桌上。 见状,女人眼睛发亮,迫不及待地拿起银行卡,笑吟吟道:“谢谢老板。” 男人拿着相机起身走人,女人冲着男人背影喊道:“老板,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可以再找我!”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没钱才是真会被人瞧不起,女人对于自己今晚赚的这笔钱,是一点都不理亏。 这可是靠她本事赚的。 次日,陆邝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睁开眼,陆邝脑子是懵的,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摆设,陆邝懵的厉害。 忽然泛起的一阵凉意,让陆邝猛地低下头,他身体除了重要部位盖着衣服,再无其他。 陆邝眸子陡缩,继续响着的手机铃声拉回他部分意识。 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径直划开,立马传来急切的声音,“陆总,你人在哪里?” 找他的是明威的公关部,身体的不适,让陆邝蹙着眉有,身体不舒服,语气自然也不好:“什么事?” 公关部经理急声道:“您上新闻了。” 闻声,陆邝眉头蹙的更紧,他上了什么新闻? 公关部经理再道:“您在外面消费娱乐的视频传上网了?” 陆邝听得更猛了,不耐烦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公关部经理吞着口水,“您赶紧上网看看。” 总不能让他直接说,老板,你找小姐的事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陆总想听,但她说不出口啊! 第1076章 被反噬了 挂了电话,陆邝就上网找新闻。 其实都不用找,头版头条就是——明威老板亲自上阵出演激情戏。 这个激情戏是完全没有引号的,是货真价实的。 视频早就被和谐了,倒是还能看到一两张比较模糊的照片。 别人看不清,但他自己还能认不出自己吗? 背景很熟悉,就是他现在待的包厢,女人没个正脸,他认不出是谁,也不知道是谁! 身体反应以及照片充分证实了事情都是真的,并不是合成的。 陆邝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公关部经理打电话,电话一通,他立马道:“想办法给我立马撤下来!” 公关部经理道:“已经在撤了,可是有人买通稿。” 他们这边撤,别人接着上,一直在跟他们对着干。 陆邝咬着牙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立马给我撤掉!” 换成其他娱乐公司可能没有这么高的热度,但在陆邝这里就不一样。 当初他跟秦妧的绯闻闹得厉害,而在他颜值和对女朋友的‘忠诚度’上,又吸了一群粉丝。 因为他这个老板效应,连带着他旗下出来的艺人都更受关注。 现在好了,之前关注有多高,现在骂的就有多狠! 【看来还是我想多了,高品质的高富帅只会生活在电视里,现实中都是一群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妈蛋,恶心,太恶心了,枉费我拿他当我选男朋友的标准,好险我没找到,不然也会被出轨!】 【之前还装着一副对女友深情款款的样子,结果就只是个在乎二两肉的人。】 【我真是感谢我家八辈祖宗,感谢我姐姐及时认清陆邝的真面目,不再喜欢这个渣男!】 【楼上的,不是你姐姐认清,是人陆总不喜欢你姐姐,哈哈哈——】 【都这德行你还能尊敬的喊对方陆总,要不你是同类,要不你就是脑子进水,还做梦相当陆太太的那批人,黄瓜脏不脏你们不在乎,只要能吃上一口,你们就能自嗨上天。】 出轨男是很容易引起女网友愤怒的,特别是陆邝之前的好男人形象被戳破了,完全是能让人群起而攻之。 陆邝现在就被反噬了。 热度炒得那叫一个高,都赶上明星了。 这么热闹的事,秦妧那边不可能不知道。 秦妧正刷着新闻,就接到喻岁的电话,“你找人做的?” 秦妧直接说:“我才没这么无聊。” 再怎么说,陆邝毕竟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让她去拍陆邝跟其它女人睡觉的视频,她没那个兴趣。 喻岁又问:“秦大哥?” 秦妧吧唧一下嘴,“这事秦风也不是干不出来。” 秦风就是一损人,干些不道德的事,对他来说毫无压力,如果是他做的,秦妧也不会惊讶。 这是损不损? 当然是损的。 说曹操,曹操到,秦风出现在病房里,电话还没挂,秦妧直接问秦风:“陆邝的视频是你找人拍的吗?” 秦风反问:“什么视频?” 秦妧道:“陆邝的艳照视频。” 秦风皱眉:“我没事拍他那玩意做什么?恶不恶心?” 第1077章 倒计时 “真不是你?” 秦妧向他确认。 秦风说:“这种事,我需要骗你?” 他又不是敢做而不敢当的人,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第690章 做了就做了,没做就没做。 不过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但转头想想,秦风不想拍,嫌恶心。 既然不是秦风做的,那会是谁?她爸妈直接被秦妧排除在外,因为他们肯定是不会干这种事。 所以,这是谁在做好事? 陆邝在网络上被人鞭尸,手机里又收到了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明了。 让他把手里有关秦妧的备份全部交出来,要不然他的相关视频会继续爆料。 陆邝满身戾气,怒目狰狞,给对方回了一条,“你是谁?” 陆邝在会所里调查了监控,会所倒是很配合,但给他调查的结果却是他那块区域的监控坏了一个多小时。 而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正是陆邝被陷害的时候。 所以,他就算把这会所给砸了,也是于事无补,背后人明显是跟这里人串通好了。证据也早就被清除干净。 陆邝是可以说,说他是被人下药陷害的,但谁信? 没人会相信陆邝所说的,就算他现在去医院检查身体,也没用。 会所是他自己进的,房间也是他自己‘进’的,睡人也是他主动,谁又会相信? 陆邝同样也没想向大众广而告之,他现在只有两点,摸清背后的人,撤销所有热搜! 对方没提供任何讯息,接二连三的发了两条短视频,视频里的陆邝不止模样清楚,连脸上的表情都清晰的很。 陆邝直接给对方打过去,然而却是无人接听。 他转而又发了条短信,“你是秦妧找的人?” 这次对方到回了陆邝的讯息,但这回复还不如不回复。 【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备份视频要不按照这个地址寄过去,头条依然会是你。】 短信结尾配着地址。 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让陆邝非常的不爽! 陆邝不停追问对方是谁,但对面却已经开始短信记时。 【还剩下二十九分钟。】 恼羞成怒的陆邝转而给秦妧打电话,秦妧早就把他电话拉黑了,他只能用其他人的手机给秦妧打。 秦妧正在跟秦风先聊着,刚一接通电话,陆邝就开始羞辱她。 “秦妧!我是没想到你这么下作!既然让人在背后阴我!” 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秦妧一点也不诧异,他会认为是自己做的,秦妧同样不意外。 秦妧不置可否:“下作?陆邝,这个词你比我更适合。” 比下作,自己怎么能比赢他。 他陆邝才是秦妧见过最下作的男人,没有之一! 陆邝语气愤慨,且又理所当然道:“让你的人把视频都交出来!” 他这话倒是说的有趣。 秦妧嗤笑一声,“谁拍的你找谁去,我没兴趣拍你那些私密照,看着怪恶心的。” 陆邝怒声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点上了。 秦妧嘲弄道:“这就得问问你自己,看你平时都得罪了谁!” 且不说他得罪谁,就他这欲望驱使的样子,被拍也活该! 不是对魏娅深情款款么,怎么在其它女人一样能硬起来? 第1078章 还是太无知了 陆邝的所作所为,再次证实了她当初是瞎了眼,眼睛被屎糊住了。 早知道是陆邝打来的,秦妧说什么都不会接。 刚要挂电话,秦风直接从陆邝手里拿走手机,直接说:“姓陆的,你跟谁叫板?你在哪?” 自己现在就过去见见他! 跟自己比横,他还真是活的时间太短了。 陆邝冷着脸:“你们秦家这是想以权压人?” 秦风觉得他真是脑子进水,不,是装着大便,一张嘴,臭味都能透过话筒传过来。 “还真是给你脸了,没动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 骂他是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侮辱! “你们陆家我都不放在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欺负我们秦家人?” 陆家虽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存在,但现在的陆家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陆家,各方面都已经没落了,完全称得上是有名无实。 不说曾今秦家不输陆家,现在的陆家在秦家这里完全就是弟弟中的弟弟。 捏死他,其实是轻而易举的事。 之前是秦妧犯傻,上赶着让陆邝打脸,他是看秦妧不顺眼,但他再不顺眼,再恨铁不成钢,他也还是忍着,谁让他们一母同胞,有着割不断地血缘! 以前他没在陆邝身上使劲,纯粹是看着秦妧的面子,他不想让秦妧没面子,让她为难。 秦妧现在都跟陆邝一刀两断了,他谁的面子都不用看,直接收拾就行。 “姓陆的,我盯上了你!” 话说完,秦风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玩意,搁他这里叫板! 秦风转手将手机丢给她,嫌弃道:“这个人渣的电话,你还接什么?” 秦妧表示很无辜:“他不是用自己的电话打的。” 她都把他的号拉黑了。 秦风睨着她,眼中的嫌弃不加掩饰,“这么说,你还记得他号码?” 秦妧说:“我脑子又不是垃圾桶。” 又不是倒了就能忘记,这总得有个过程吧。 秦风挖苦道:“你不是垃圾桶,又怎么会装垃圾?” 第691章 “……” 他骂陆邝就骂陆邝,把她捎上是什么意思? 秦妧吸了口凉气,不生气!不生气! 看在他维护自己的面子上,她大人不记小人过,暂时放过他。 秦妧真得是非常好奇,好奇到底是谁在针对陆邝。 被针对的陆邝,在让人查号码好面的主人,结果是个临时号,查到了也没要,根本就抓不到幕后人。 秦妧说这事不是她做的,但即便不是她亲自做的,陆邝也觉得这事跟她有关系! 陌生号码又发了一条短信。 【还有三十秒。】 陆邝沉着呼吸,发消息过去,“别发!我现在就给送过去。” 【迟了,时间到了。】 陆邝闻声变了脸,他想拦截,但还是拦截不上所有。 丑闻一上,立马大肆传开。今天的娱乐圈可真是相当的热闹啊! 陆邝是不是明星,胜似明星啊。讨论度直接破亿。 网友吃瓜,秦妧喻岁她们也是跟着一起吃瓜。 她们在后面讨论,这是那个大好人,心肠这么好? 喻岁嗅觉敏锐,“你说会不会是程医生?” 第1079章 好心人会是他吗? “不会。” 秦妧直接否决了。 喻岁问:“你怎么这么确定不是他?” 秦妧道:“他不是做这事的人。” 喻岁反问:“你对他已经很了解了?” 这问话把秦妧问愣住了。 了解吗? 她好像也没那么了解程锦然,就单单他打人的模样,秦妧就知道,他其实不像他表面展露出来的那般温润。 程锦然他骨子里其实是藏着一份野性。 会是他吗? 喻岁给她提意见:“你要想知道,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她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个结果。 看着再次上榜的热搜,陆邝愤怒地砸了办公桌上的电脑。 滴滴一声响。 陆邝拿起手机一看。 【你这次只有一刻钟。】 因为他这个丑闻,他公司的股价下跌了,旗下的艺人,只要在公共平台露面,都会被记者拉着问问陆邝的八卦,这些艺人也是跟着受罪。 当红一线的,还能避而不答,那些小明星,又不能完全什么都不说,别人还没混出来,先混出个耍大牌的头衔。 话要说,还得好好说,可真是把他们为难死了! 陆邝到是想鱼死网破,把秦妧的视频也曝出去转移热度,搞舆论这一方面,开娱乐公司的陆邝怎么会不明白。 如果在他的视频没有曝光前,那些私密视频对秦妧的打击绝对是灭顶的打击,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陆邝要是现在再曝出去,舆论是会有一部分指向秦妧,但对他的恶评只会更多,也只会加剧对他的不利。 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秦妧被拉出来挡枪。 陆邝叫人过来把对方要的东西按照地址寄过去,进来的不止有助理,还有消失的魏娅。 魏娅面色发白,神情备受打击,眼神里充满指责,对他背叛的事很受伤。 “网上的事都是真的吗?” 陆邝先让助理把u盘按照地址送过去,接收到命令,助理也没再待下去,立马离开。 陆邝解开衬衣领扣,“我是被人陷害的。” 魏娅红着眼眶,“所以,视频都是真的?” “我被他们欺负的时候,你却在跟别的女人在……” 上床两字她都说不出口。 她被秦家和他家里人备受欺负的时候,他不来救自己就算了,还背着她做这样的事! 陆邝心情也正是不爽的时候,对她也没了那么多耐心:“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为了找到你,我找去了秦家,秦家说你不在他们那里,我又去找我爸,让他把你叫出来!” “而我就是找去见爸的路上,被人下了药。” “之前就我告诉你,让你出国,你却不听,现在这个情况,你以为我乐意见到?” “我扒光了衣服被曝光在太阳底下,你觉得我很开心吗?!” 这个扒光了衣服已经不是一种描绘,而是实实在在,货真价实的被扒光。 他这辈子都还没这么丢脸过! 这一次,他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干净了。 魏娅问道:“所以你觉得是我的错?” 陆邝不答反问:“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第1080章 他跟她表白 陆邝继续道:“我是不是一次次跟你说,让你出国?我也跟你说了,秦家不会放过你。” “可你呢?你听了吗?你就是不愿意出国,你以为我让你出国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保护你!” “你挑事先惹秦妧,给我捅这么大个窟窿出来,你真以为我把你从局里弄出来就能相安无事?” “弄成现在这样,你还满意吗?” 话落,眼泪从魏娅眼眶里掉出来,底气不由的低下来,“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明明很小心,秦妧他们怎么就这么快发现是自己? 魏娅以为的小心,也只是她以为的小心,商圈的算计谋害,比她更隐晦的都多得是。 她这样的谋害,在秦家人眼里,其实已经是最明显的了。 第692章 主要是在事发前,魏娅给自己留下太多证据,即便她最后躲在暗处让别人动手,想把她揪出来,也是很简单的事。 陆邝太阳穴抽的疼,“那你动手前,怎么就不跟我说?” 魏娅接话:“因为你不会答应。” 陆邝说:“既然知道不会答应,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魏娅咬了咬唇瓣,眼中又浮现委屈:“你是不是还忘记不了秦妧?” 陆邝直勾勾看着她:“你又犯轴?” 魏娅说:“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喊过秦妧的名字。” 陆邝讶然:“就因为这个?” 魏娅咬着唇瓣,虽然没说话,但表现说明一切。 陆邝是直接无语了。 就因为他说梦话喊了秦妧的名字,她就下这么大的狠心?! 无缘无故被膈应到的秦妧,这会正在给程锦然打电话。 秦妧理直气壮中,又带着几分嗔意:“你今天怎么没来看我?” 程锦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下午过来。” 秦妧问他:“事还没忙完吗?” 程锦然嗯了一声,“马上就完事了。” 秦妧说:“那我等你过来。” 程锦然道:“好。” 一通电话,秦妧就忍不住调侃道:“程医生,一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程锦然不答反问:“你呢?” 秦妧手指圈着头发,“是我先问的你。” 程锦然道:“也可以你先回答我。” 秦妧嘟了嘟唇,“这事不应该男人主动吗?” 程锦然理直气壮道:“谁规定的?” 秦妧比他更理直气壮:“我规定的。” 程锦然说:“你可以打破常规,试试不一样的。” 秦妧撇嘴,“你不就是想先听我说想你。” 程锦然坦诚:“对啊。” “行行行,我满足你。”秦妧爽快道:“程锦然,我想你了!” 为了吃肉,她也要付出些‘努力’么。 “该你了。” 程锦然温润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来,嗓音温柔,饱含深情道:“秦妧,我喜欢你。” 话落,秦妧好似感觉到有电流在她耳朵里串流。 酥酥麻麻;痒痒燥燥; 他这人怎么还突然表起白来了。真是的,搞得她心更加痒了,嘴巴也干干的。 他这会为什么就不在自己面前? 要是在,她肯定要狠狠亲他一口!让他明白,随便撩拨人的后果! 第1081章 这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程医生。” 程锦然嗯了一声。 一个简单的音调,却好似有小勾子在她心里挠痒痒。 秦妧再度开口:“我收回之前的话。” 程锦然问:“什么话?” 秦妧道:“说你不会哄女生。” 她是发现了,不是他们不会,而是要看他们愿不愿意,当这个人是他们愿意花精力的,那好听的话都不需要别人教,他们是懂拿捏的。 程锦然低笑,“喜欢听?” 秦妧也不扭捏,实话实说,“喜欢。” 低笑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此时的秦妧,那就是——抓耳挠腮。 她哪哪都痒。 秦妧其实挺多控的,手控,声控,还有身体控。 而程锦然的这几点都完全踩着秦妧的心头上,可不就是越瞧越顺眼。 叩叩—— 病房的门被敲响,是要给秦妧换药的护士。 护士:“秦小姐,换药时间到了。” 秦妧点头,转头跟程锦然说:“我要换药了。” 程锦然说:“去吧。” 挂了电话,秦妧趴在床上。 护士一直给秦妧换药,两人平时也能聊上几句,护士八卦道:“秦小姐,你刚刚是在跟程医生聊天吗?” 闻声,秦妧转头看她,她都还没说什么,后者立马道:“我没其他意思,就是很好奇。” 秦妧勾唇笑说:“别紧张,我也没别的意思。” 此时护士,就是之前用程医生赢了一星期早饭的护士。 护士一边给秦妧换药,一边说:“秦小姐,你是怎么把程医生拿下的?” 秦妧说:“为什么不是他追求的我?” 护士愣了一下,随即笑说:“也是,你这么漂亮,我一女的看来都心动,程医生会喜欢也一点都不奇怪。” 自恋型人格的秦妧听到这话,表示还是很满意的。 秦妧微笑道:“程医生在你们医院是不是很受欢迎?” 护士兴致浓浓道:“程医生可是我们医院的门面,院里很多单身的护士和医生都喜欢程医生。” “但我们程医生的眼光高,所有人都看不上。” 这护士是真会说话,不仅跟程锦然表明了态度,顺带还把秦妧夸了一番。 秦妧问:“他在医院的六年一直都没对象吗?” 护士摇头,“程医生一直都很洁身自好,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男医生婚姻的一生就是从同学,到护士,再到医药代表,最后到自己带的研究生。 这样的事,护士正是太常见了。所以以至于见到程医生这样的优质对象,想对他不心动都很难啊! 然而程医生直接跃出了这个圈子,直接在圈外找对象,一找,还找个高标准,一般人达不到的标准。 第693章 真要说羡慕,其实谁羡慕谁也说不定。 女的羡慕秦妧,但男的肯定会羡慕程锦然,和秦妧勾搭上,那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个富婆,富婆还不是满身横肉,而是漂亮年轻的女明显。 前有院长女儿追求,后又富家女外加大明星的的女朋友,这buff加满了啊。 面子里子,程锦然是都有了。 院里的男医生,哪个不羡慕他的好运? 第1082章 男人是短寿的引子 走‘好运’的程锦然,这会正在销毁陆邝寄来的视频。 至于陆邝那些辣眼睛的视频,程锦然也给他送了过去,还送了他三个词。 【两清了。】 但如果陆邝继续作死,程锦然会将清前面加个未字,端看陆邝自己怎么拿捏。 陆邝直接砸了程锦然送来的视频。魏娅也明白,对方这样对陆邝,不过是想要会秦妧的那些私密视频。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魏娅就不会让他留下来。 魏娅真是恶心了秦妧的下作,既然能干出给人下药的事。 “不能找出她动手的证据吗?” 这是违法的,要是抓到把柄,就能报警了。 陆邝直直看着她,“你是觉得我傻?” 他怎么可能不会找,要找得到,他还会这么被动? 魏娅面露委屈:“你凶什么?我也就只是给你提意见。” 叹了口气,陆邝说:“你先回家,我这边的事你不用不管。” 魏娅咬咬唇,眼中委屈更多了,但陆邝已经不再看她,开始打工作电话。 医院。 小花和菲姐过来看她,也跟她聊工作上的事。 菲姐道:“公司把你这部剧拿去资源互换了。” 剧组不能因为秦妧直接把这项目搁浅,停一天,就得亏一天的钱,亏不起啊。 所以,星瑞就只能利益最大化。 秦妧完全没意见,她现在这情况也拍不了戏,她也不单是演员,星瑞她也是有股份的,公司盈利,她当然乐意。 “手里的工作,我能推的都给你推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养伤,外面的事,我来处理。” 菲姐就算想压榨秦妧,也得她能给压榨的机会,她现在就跟个‘残疾’人似的,除了医院,那也不能去。 她即便想强制将秦妧推出去搬砖,也不可能实现,因为老板会直接把她当一块砖给砸的稀碎。 秦妧懒洋洋地应和着。 小花端着洗好的水果出来,“秦姐,吃水果。” 秦妧微笑道:“谢谢。” 菲姐也拿了颗草莓塞嘴里,一边吃,一边说:“秦总让我们截胡明威那边的资源。” 秦妧不以为意道:“截呗。” 菲姐问她:“真不在意了?” 秦妧斜眼睨着她,“你还想我脑子再次进水?” 菲姐说:“那还不是你之前陷太深,我怕你一下子抽不了身。” 秦妧悠悠开口:“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 她是不可能在再陆邝身上陷下去。 菲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在男人身上投入感情,十个女人,就有九个会栽。要想长寿,就得离男人远远的。” 秦妧笑说:“菲姐,你这是嫉男如仇?” 菲姐道:“我这是在告诉你现实的残酷。” 秦妧继续道:“看来你这是在男人身上跌过不少跟头?” 菲姐说:“所以你更该听我的。” 秦妧却说:“太迟了。” 什么太迟了? 菲姐还要说什么,身着白大褂的程锦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程医生。” 这声是小花喊的,程锦然冲她点头。 程锦然走到病床边,垂眸看着秦妧,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秦妧说:“不是很好。” 程锦然问:“哪里不舒服?” 秦妧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这里不舒服。” 程锦然视线顺势划过去,眼中的担忧褪去,秦妧勾唇笑说:“它想你了。” 第1083章 我男朋友 秦妧随而张开双臂,“抱一个。” 小花脸上的惊讶,完全比不上菲姐的瞠目结舌。 程锦然无奈一笑:“别调皮。” 秦妧匪女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害羞。” 程锦然妥协了,弯下腰,轻轻抱了她一下。而秦妧趁着这个时机,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要不是菲姐和小花在,她肯定亲他嘴了。 看着秦妧的凶猛劲,菲姐一把扯住小花的胳膊,小花抽动着自己手臂,小声道:“菲姐,你抓疼我了。” 妈呀,她这劲使的,小花都觉得自己胳膊快被她捏青了。 疼啊。 那自己就是没有出现幻觉。 程锦然松开她,站直身。 菲姐视线在他们身上打转,迫不及待道:“你们什么情况?!” 秦妧勾着程锦然小拇指,“还看不出来吗?” 菲姐犹豫两秒,随后道:“你们在谈恋爱?” 秦妧道:“不然呢?” 话落,秦妧主动跟程锦然介绍,“小花你已经见过,这位是我的经纪人,菲姐。” 程锦然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抬手道:“你好,程锦然。” 菲姐伸手:“你好,李菲。” 她和秦妧才多久没见?她这是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 第694章 人都受伤躺病床上了,她都还没闲着,待医院都能钓上一个? 互相认识,秦妧就开始轰人:“菲姐,你不是说还有工作要忙吗?” “……”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嫌弃她们碍事? 秦妧心说,你知道就好。 都开始轰人了,她们也就没再继续待下去,菲姐和小花走了。 电梯里。 菲姐问小花:“你什么时候跟这男人见过?” 小花如实交代:“之前秦姐来医院专业培训的时候见过,程医生就是秦姐的指导老师。” “哦,准确说,应该是程医生的学生才是秦姐的专业老师。” 因为程医生怀疑秦姐人品有问题,为了不接触,就把自己的学生推出来。 小花之前是瞧见了些苗头,但就是没想到秦姐动作这么快! 程医生对秦姐不是很疏离么?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好上了?! “……” 菲姐无语,老师她都能勾搭上? 秦妧这是不是在陆邝那里受到了感情打击,准备找个男人随便玩玩? 可她瞧着这程医生不像个随便玩玩的人,回头她得跟秦妧好好叮嘱。 交往归交往,但别乱玩,别到时候玩出篓子来,那她就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真是,住院都不安分。 病房。 程锦然道:“让她们走做什么?我在你这带不了几分钟。” 马上到他上班时间,他不可能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她。 秦妧直球道:“我为什么让她们走,难道你不清楚?” 他知道,她想跟自己独处。 程锦然看了眼腕表,“我们还有十五分钟的独处时间。” 秦妧说:“需要这么严谨?” 程锦然道:“因为我这分工作必须严谨。” 秦妧明白他这分严谨从何而来,唇角扬起,程锦然说:“程医生,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吸引人吗?” “就是现在,穿着白大褂,一脸严肃的样子。”秦妧笑容有些不正经:“看着特别想让人扑倒。” 第1084章 不要对边挑逗一个成年男人 程锦然眸色深深,直勾勾看着她,“秦妧,不要随便挑逗一个成年男人。” 秦妧继续的不正经:“挑逗的后果是什么?” 程锦然风淡云轻地说了句:“你以后会知道的。” 秦妧现在也是有恃无恐,明知故问道:“为什么是以后,而不是现在?” 程锦然直接说:“为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闻声,秦妧咯咯笑出声,“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 程锦然有些无奈,她怎么就这么……放恣? 秦妧像来主动,要不然也不会向他‘毛遂自荐’,把他调戏的不好意思后,秦妧心情变好了。 十五分钟,在他们这里不过瞬息,程锦然去上班了。 等程锦然离开后,秦妧忽然想起来,他还没问陆邝那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算了,等下次再问。 喻岁也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她恢复的不错,再过不久,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我都好了,你干嘛还一副我要去了的表情?” 时宴知瞪他:“瞎说什么?” “呸呸呸。”喻岁笑说:“这样行了吧?” 她人是恢复了,但身体受到的伤害却是不可逆转的。想到她遭的罪,时宴知就恨不得将白灵拉出来鞭尸! 就让她这样死了,时宴知忽然觉得便宜她了。 “别皱眉了。”喻岁伸手捋平他眉心褶皱,“我给你讲个有趣的事。” 时宴知给面道:“什么事?” 喻岁笑说:“我感觉小武和路一应该是要成了。” 时宴知问:“你从哪知道的?” 喻岁说:“我在小武开的车上发现路一的手表。” 她非常合理的怀疑,是路一故意留下的,他这是想证明自己的身份。 路一这人,喻岁太了解的,他是不会做无用功的。 喻岁估摸着可能是小武不大愿意,路一想借着外界,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喻岁的想法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路一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她都把自己吃干抹净了,怎么能翻来不认人? 她路一可从来都不是吃亏了,还忍气吞声的人。 晚上,路一敲响了威武的门。 威武开门,开着‘醉酒’的路一,蹙着眉头,淡声道:“你来做什么?” 路一张开双臂,扑过去:“小威威。” 但路一扑过去的瞬间,威武一个侧身躲开了,路一扑了个空,失重的他直接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的还挺扎实的,磕撞声挺大的。 路一就这么躺在地上,以地为床,威武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他,“起来!” 路一一双眼水汪汪的,直勾勾看着她:“小威威,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威武说:“你喝多了。” 路一道:“你吃我豆腐,还不认账!你这是吃霸王餐!” 威武面色是清冷,但耳尖却是滚热的,再道:“回你家去!” 路一嚷嚷着:“你跟我一起回家。” 嫌烦,威武也别跟他废话,弯下身,伸手扯着他衣领,就打算这么直接将他拎出去。 第695章 但腰还没直起来,路一忽然扯住她胳膊,往下一拉,一个翻身整个人覆在威武身上,将她拢在身下…… 第1085章 他玩情趣,她玩格斗 威武体态完全是娇小型,这也是为什么喻岁他们与她初见时,会诧异她是做保镖的。 路一一个覆身,就直接将她盖的严严实实。 威武绷着小脸,睨着他,“起来!” 路一黑眸黑的发亮,直勾勾点着她,准确说,是盯着她的唇瓣。 路一那表情好似在回味什么,其实也没错,他就是在回味,威武的唇,跟她硬邦邦的身体不一样,软的要死。 唇微撅,路一俯身就要亲,腰间忽然多了束缚感,路一头一垂,威武双腿攀在他腰上。 见状,路一顿时大受鼓舞,激动的快沸腾起来,压下身就要一亲芳泽。 路一眼瞅着就要贴上了,可视线却逐渐发生了变化,视野里不再是威武那清冷且惹人喜欢的脸,转而变成了她家的摆设。 威武大腿发力,一个扭身,路一就成了她腿上的麻花,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再次落得下位。 下位就下位,路一其实也不在意,但是吧…… “咳咳……松开……”路一连忙拍着威武圈在他脖子上的腿,一张脸憋的通红,“要勒死了……” 威武问他:“酒醒了吗?” 路一跟她玩情趣,她却跟自己玩格斗,有这样的吗? “醒了……” 自己要再不醒,人就要死了。 闻声,威武松开了他,率先从地上站起来。 路一坐在地上,咳嗽声还没停下。 数秒后,路一才开口,“你是个女的!” 威武反问:“所以?” 路一道:“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些?” 温柔? 她只会柔道,不会温柔。 威武睨了他一眼,并没接腔,而是转身从茶几上拿过他留下的手表。 表丢到路一身上,他下意识抱住,威武说:“拿着你的表离开。” 路一看了眼怀中的表,“我说我表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你拿走了。” 威武说:“是你自己掉我车上。” 抬头,路一脸上浮现幽怨:“我的表为什么掉你车上,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道想到什么,威武蜜色的肌肤下,浮现淡淡的绯色。 路一的眼神不要太好,很快就注意到,他更加的‘得寸进尺’,“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对我还这么绝情!” 威武说:“你搞清楚前后关系,是我先救的你。” 闻声,路一顿时顺坡而下,“你救了我,所以我以身相许。” 路一跟威武发生那啥那啥,完全是一场意外。 路一在外面谈生意,点子背到家了,遇上一个好男色的男客户,同性恋也没什么,他又没性别歧视。 好家伙,对方却好色到他头上了,还打算对他下药用强的。 路一命里没有被开菊花的命,在他即将失身前,让他遇上了出来办事的威武。 威武无意间发现路一的客户有问题,然后无意间搭救了路一。 她是难得好心,要不是看在路一是喻岁朋友的名字上,她才不会多管闲事! 然而好心的威武,却遇上了坏事的路一。 那时的路一嘴里带药的酒还没咽下去,忽然瞧见闯入他面前的威武,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壮怂人胆。 路一直接亲了上去! 第1086章 地位不变 连带他嘴里的酒,也推进了威武的嘴里。 威武就这样猝不及防,毫无防备喝下了加料的酒水。最后结果,可不就出大事了么! 她既然出手救这么个缺德玩意! 路一是没失身,但威武却阴沟翻船了。 那药劲挺大的,路一脱险了,但威武中标了。 她向来都是无欲无求,一杯酒下肚,她就开始有欲有求了。 车还没开出去多远,药效就在威武身体里发作了,她一打方向盘,车直接停在路边,车刚熄火,威武就扑了过去。 路一‘诚惶诚恐’,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做什么?” 威武已经坐在他身上,动作粗怒的扯开他‘防备’的手臂,话说的不要太直白:“做!爱!” “……” 路一完全是瞠目结舌。 是他听错了,还是她说错了。 但路一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因为她体温很高,眼神也开始不正常。 路一扣住她的手,问道:“你怎么了?” 威武快烦死了,烦他话多,也烦身体被药折磨。 “别废话!裤子脱了!” 威武按了下椅控,副驾驶的座椅直接放平。 路一仰视着她:“你这是吃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 怎么变得这么凶猛?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他害得! 路一看着解他皮带的威武,“你真要?” 威武没回话,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到底要不要! 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这事他得在上啊。 可在威武面前,他是不可能在上的,路一想来一把翻身农奴把歌唱,然而威武却告诉他什么叫痴想妄想! 即使中了药,威武依旧是掌握全部主权,“躺好,我来!” “……” 第696章 路一看着在自己身上主动出击的威武,他想哭! 他不要面子的? 平时碾压他就算了,这事上,她还要碾压他!给他点男人颜面行不行? 中途有好几次路一都想奴隶翻身,但都被威武压了下去。要不是她身体反应确实不正常,路一都会以为她是不是单纯就想睡他,可事实却不是。 路一是身体爽了,心里却不爽。 等着吧,他总有一天会站起来的。 一般这事上,男的拔x无情占大部分,但没想到,他却遇上了那少部分。 威武是真把脱裤子热情,穿裤子薄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也是体力真好,药效刚解,就抽身离开,并让他穿衣服滚蛋! 路一体内的血都还没恢复正常,就被她强行倒了盆冷水,“你是不是太无趣了?!” 他们虽没有同床共枕,但好歹也是肌肤相亲,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她伸手搭救他,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他还想要自己怎么样? 威武不耐烦:“要不是你突然偷亲我,我能成这样?” 路一眼睛一亮,“我亲你反应这么大?” 这她还说不喜欢自己? 这明明是喜欢惨了啊。 威武斜睨着他,“你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药,蠢货!” 说罢,威武拾起脚下的衣服,甩到他身上,直接将他从车里推出去。 第1087章 你不负责,我负责 路一也是事后了解到,男客户人品有问题。 他庆幸的同时,又高兴。 因为这么一场意外,他跟威武的关系完全是发生了质的飞跃。意外也好,事故也罢。反正他们现在的关系就非比寻常么。 他是完全不在意威武搭不搭理他,反正自己脸皮厚,不怕被拒绝,死缠烂呗。 她喜不喜欢自己,路一不知道。但她既然能睡他,那肯定也是不讨厌的。 威武催促道:“拿着你的表,赶紧走人!” 路一死皮赖脸地不挪动,“你占了我便宜,是不打算负责吗?” 上次一脚把他踹下去,不给个交代,他这次才不会轻易离开。 威武瞪他:“我占你便宜?” 在她的‘淫威’下,路一随即转了口风:“不,是我占你便宜,我打算对你负责。” 威武说:“不需要!” 路一道:“需要,非常需要,我妈从小就教育我,男子汉得敢做敢当,我觉得我妈这话说的没错,我不能让你白白吃亏。” “从今儿起,我就是你男朋友,你可以随意使唤我,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威武说:“我不需要男朋友。” 路一身份抓换的不要太快,“你想拿我当奴隶使,我也是不介意的。” 威武说:“你找虐?” 路一会:“你今天才知道?” 他骨子里肯定有抖m属性,要不然也不会喜欢被她打。 “……” 威武觉得他不是找虐,而是脑子有病。 路一一边说着,一边往沙发处走:“我困了,想睡觉。” 威武蹙眉:“你干嘛?” 路一自然道:“睡觉。” 他方向是不是走错了? 路一好似看穿了她心思一般,他说:“我睡沙发,不会打扰你。” 威武逐客,“回你自己家去!” 路一道:“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威武道:“那就打车!” “天黑了不安全,你看我之前就是天黑失身。”路一说得是振振有词,“好在上次是失与你,要是失给别了,我就不活了,死了算了。” 话落,路一已经坐在沙发上,他回头看向威武,自我宣示主权,“我现在是有对象的人,可不能随便让人占我便宜。” 威武手上功夫那是单方面碾压路一,但这嘴上功夫,她还真不是路一的对手。 她被他这不要脸的发言直接弄无语了,这事上在会有这样奇葩的男人? 她是不喜欢动脑,但不代表她没脑,路一这不是拐着弯说她是色狼么。 噎了片刻,威武都想不出什么话来怼回去,自己真是嘴笨。她觉得对比动口,动嘴才是她在行的。 威武准备直接把他丢出去,路一看穿她心思,立马道:“你要动粗把我丢出去,我现在就去楼上找喻岁,让她给我评评理。” 为了更贴身照顾喻岁,威武跟喻岁住在一个小区,还是同一栋楼。 路一‘威胁’道:“她好朋友被欺负,我看她要怎么说。” 威武却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胁,扯着他衣领,直接往外拽。‘硬’的不奏效,路一只有来软的。 路一一把抱住威武的腰,撒娇道:“小威威,你就让我留下吧,我喝了酒,头好疼,你就可怜可怜我嘛~” 第1088章 你喜欢什么,我就成为什么 路一就跟八爪鱼似的,打不赢,他就缠死她。 威武平时是没少负重训练,但像章鱼一般吸附在身上的负重,她还是第一次尝试。 威武黑脸:“下来!” 路一也是豁出去了不要脸,“你让我过夜,我就下来。” “路!一!” “我知道我名字好听,你不用喊得这么大声。” 威武扣着他的肩,直接发力,也不知道她捏的是哪个穴位,路一疼得直接叫出声。 第697章 “啊——” 威武一边捏,一边问:“你松不松!” 路一疼的汗瞬间飙起,咬着牙,倔强道:“不!松!” 威武觉得他真是有毛病,这么喜欢挨打? “你不是嫌我弱鸡么,我告诉你,我也是挺爷们的。” 别以为他看不出她眼中的嫌弃,嫌他不经打。 威武说:“你这么喜欢当沙包?” 谁没事喜欢当沙包? 路一实话说:“我不喜欢,但谁让你喜欢沙包。” 她喜欢,他不就得变成沙包,不然怎么让她喜欢上自己。 “……” 他这爱,够特殊啊! 威武已经无语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练攀爬呢?” 喻岁的声音忽然从门口响起。 她不过就是上楼给小武从她做的蛋糕,既然让她瞧见这么,这么诡异的画面。 没错,就是诡异。 她看过小孩挂在大人身上,也看过女人挂在男人身上,她就是没看见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像考拉一样挂在一个一米六的女人身上。 这画面,真是要多不和谐,就有多不和谐。 喻岁以前怎么没发现路一这么——娘气。 不过在小武面前,路一想要硬气他也硬气不起来就是。 喻岁视线在他们身上打转,最后落在路一身上,戏谑道:“路一,你这是在模仿考拉挂树?” 威武脸上露出尴尬,可路一却是神色自然地从威武身上下来,主动牵起威武的手。 “我女朋友。” 闻声,喻岁满脸兴味,威武侧眸瞪着。 喻岁笑说:“你确定?我看小武不愿意。” 路一不要脸道:“我们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 “嗷——” 路一被戳得嗷叫出声,威武手肘怼在他腰窝上,又酸又疼。 他这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喻岁都不晓得。 只听路一说:“小威威,知道你喜欢我,还有人在,我们收敛些。” 喻岁:“……” 威武:“……” 他这是搁着里玩打是亲骂是爱的说辞? 喻岁也是难得的看小武红了脸,她都不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而脸红,还是单纯就是被气的,亦或者两者都有。 威武没有一张口巧舌如簧的嘴,噎到最后,她直接说:“喻姐,能把他带走吗?” “小威威……” 话刚起,威武直接将他推出门,下一秒,直接关上门,连带着门外的喻岁都一起被隔绝了。 走廊里,喻岁和路一两人大眼看着小眼。 喻岁揶笑道:“看来我们小武并不买你的账啊。” 路一已经练就的刀枪不入,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他自信道:“那是因为你在,她不好意思。” 喻岁笑说:“你确定?” 第1089章 最好的建议就是真心待真心 自己怎么只瞧见了不耐烦,而不是不好意思啊。 路一呲牙:“你那是什么表情?” 喻岁笑说:“看穿你的表情啊。” 路一嘶了一声,“你眼神能瞎一下嘛?” 喻岁摇头笑说:“那不行,我不能当睁眼瞎。” 路一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拿了一根咬在嘴里,烟还没点,喻岁就说:“别抽。” 动作一顿,路一问:“怀了?” 喻岁说:“没怀,准备怀。” 瘪瘪嘴,压下烟瘾,重新把烟塞进烟盒里。 喻岁把话题转移到他那句名正言顺上,“你之前在屋里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路一反问:“什么话?” 喻岁说:“名正言顺。” 闻声,路一脸上露出一抹深意,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就是那意思。” 那意思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搞得这么娇羞又是什么意思? 突然知道害羞了? 瞧他这幅扭捏样儿,喻岁真是没眼看,“小武虽然爷们,但你也用不着变性?” 话落,路一脸一垮,“你想说我娘?” 喻岁道:“你看你那黏糊劲,也差不多了,小武最不喜欢男人黏黏糊糊。” 作为她老板的时宴知,当初都被她给嫌弃过。 啧了一声,路一自己软了态度,“你说我该怎么办?” 人都给她睡了,结果对方却拍拍屁股不认账。 喻岁笑说:“我又不是小武,我怎么知道。” 路一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喻岁说:“我就是在说正经的。” 她又不是小武肚子里的蛔虫,她哪里知道小五是怎么想的。 路一哼哧道:“我便宜都让她占了,就这么算了?” 喻岁也啧了一声,“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就是小武占你便宜?怎么滴,你是没爽到?” 路一睨着她,感叹道:“喻岁,你这婚结的,说话是越来越奔放了。” 说罢,话锋一转,路一两眼望天,哦,不对,是望着走廊天花板。 “我是想负责,但她不给我负责的机会啊。” 喻岁回:“这不是挺好么,你们男人不一般都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用担责,多轻松自在。 路一瞪她一眼,“我是一般的男人吗?” 喻岁笑说:“你这是想上赶着给人负责?” 第698章 话落,喻岁转而道:“你想上赶,但人不要。” 这话听着,多少是带着些奚落。 路一忿然道:“朋友一场,你就不能不要再笑话我,多给些有建设性的内容?” 喻岁直爽道:“没有。” 路一说:“是没有,还是不想。” 电梯门开了,喻岁表情也正色几分,“路一,小武这一路走来,过得并不容易,她经历了很多,并不像一般女生那样拥有很多柔软。” 在了解小武的过往后,喻岁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冷清。经历过灭门的痛苦,小武现在的冷漠,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因为人经历过大悲大喜后,所有感情都很容易被掏空。而小武的情感就在亲人惨死后,被全部带走。 这世上已经没了再让她有情绪波动的人。 “路一,小武需要的事一个全心全意,照顾她,呵护她一辈子的人。” 路一并没生气,神情也颇为认真,“咱们相处这么久,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开口:“那就用你的真心去感动她。” 以心换心,这才是最好的付出。 第1090章 不是在开玩笑 秦风说要对付陆邝不是说说而已,秦家针对陆家,秦风针对陆邝的娱乐公司。 只要能抢的资源,秦风都给他抢了,道德武德那玩意就没有。 圈子里也都传开了,说明威和星瑞杠上了。其实准确来说,是星瑞杠上明威。 就算是资源不获利,秦风也要给中途截胡,就是要让明威的艺人吃冷板凳。 打压明威其实就是在打压他旗下的艺人,公司不能给艺人带来好处就算了,还要被拖累,人心自然就容易浮动。 时间一久,小艺人还不敢怎么造次,名气稍微大些的,意见自然就多了,对公司的意见自然就大。 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人,想要讲情义,也不是没有,就是不多,仅剩的情义也会在一个一个丢掉的工作里消灭没。 钱都快挣不到,那个不值钱的情义还有什么用? 明威现在完全是内忧外患,陆邝每天都工作到深夜。魏娅没没找他,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没聊几句,就被挂了电话。 杨冉莹看着表情不好的魏娅,说道:“表姐,姐夫这是不是生你气了,都不想搭理你了。” 被陆邝用钱打发的杨冉莹,现如今已经在美国生活了。 国内留有她的很多黑料,老家她不想呆,大城市又有很多认识她的人,她并不想看人脸色生活。 还是国外自在,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做什么,没人在意,没人管她。 知道魏娅被陆邝送出国时,魏娅心里很开心,在来见她之前,她还特意想国内的朋友打听了一下情况。 都是混圈的人,秦妧那事,虽然或许知道的不全,但也了解个大概。 杨冉莹立马靠自己的脑子猜了个大概,她估计是表姐吃秦妧的醋,所以对秦妧下了手。 她要说,她这个表姐心才是真的毒,下手就像弄死人! 自己就算再恨秦妧,也只想着让秦妧身败名裂,但也没想过要了秦妧的命。 因为她有自知之明,秦妧要出事了,她也是活不了的。 杨冉莹就是没想到,魏娅,不对,是陆邝又做了什么,让秦妧撤了诉。 杨冉莹很遗憾,反正也没讨到好,魏娅怎么就不再狠一些,直接弄死秦妧,那她晚上睡觉都会笑醒! 不过魏娅被陆邝丢回美国,杨冉莹也一样开心。 她这个便宜表姐,什么都就那样,身体还不好,凭什么能获得陆邝那样的人喜欢? 现在这样子,杨冉莹是非常喜闻乐见。 魏娅眼底暗色闪过,“阿邝是工作太忙。” 撇撇嘴,杨冉莹道:“我国内朋友可都跟我说了,说你得罪了秦妧,姐夫这是把你送到国外来跟你脱离关系的。” 闻声,魏娅呼吸明显乱了一下,而后又镇定道:“你们搞错了,阿邝送我过来是为了保护我。” 杨冉莹唇角一扯,露出一抹嗤嘲:“表姐,这话你也信?” “明威现在被星瑞打压,都是秦家在替秦妧出气。姐夫这个时间点把你送走,不是摆明了在向外透露他要跟你要断关系的信号。” “姐夫要是真为了保护你,难道不应该将你留在自己身边,想外面的人宣示你就是他看中的人,也是他最在一起的人,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一直保护你。” 杨冉莹继续调拨,“你再看看现在,姐夫对你不闻不问,就算你主动打电话,他也是敷衍了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第1091章 故意挑拨 在杨冉莹的挑拨下,魏娅的表情还真是发生了变化。因为她心中的某个念头,在杨冉莹的怂恿下,开始摇摆了。 她之前不同意出国,就是像杨冉莹想的那样,陆邝说是要保护她,她也是觉得,把自己留在他身边,才是最有利的保护。 但陆邝不愿意,他就是要把自己送出国,魏娅就算以心脏不舒服的理由都不能让自己留下。 杨冉莹继续挑拨,“表姐,找陆邝这么个姐夫,可是你走大运了,别到最后给弄丢了,以后还想再找陆邝这样的姐夫,可就没这么好命。” 闻声,魏娅瞳仁收缩。 把魏娅的心说乱了,目的也就达到了,杨冉莹好似没觉得自己埋了多少雷,悠悠然地离开了。 第699章 蒋席有工作的时候,苏烟就待在家里,阿福在她的照顾下,是肉眼可见地长大,变胖了。 当蒋席嫌下来时,苏烟就会粘着蒋席,就像阿福缠着她一样,自己也会变成分号‘阿福’。 苏烟枕在蒋席的腿上,仰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有空余的时间?” 蒋席一边抚摸着她头发,一边问:“你想去哪?” 苏烟说:“我想去马尔代夫玩玩。” 话落,蒋席不假思索道:“我现在就阿荆买机票。” 闻声,苏烟眸子微瞪:“可以不用这么急,我也不是非去不可。” 蒋席笑说:“可我急。” 苏烟从他腿上起来,问他:“这样不耽误你的事吗?” 蒋席说:“不耽误,我也不是每天都要工作,也要休假。” 苏烟跪坐在沙发上,“真的明天去吗?” 蒋席反问:“那你想今天?” 苏烟嘴角的弧度开始往外扩散,“那我现在去收拾行李?” 蒋席笑问:“很急?” 苏烟从沙发上哧溜起来,“急,怎么不急?离明天可没几个小时了,我得尽早把行李收拾出来,要不然明天出机场也不用手忙脚乱,差这差那。” 蒋席说:“差什么可以直接在当地买。” 苏烟道:“我要的东西哪里不一定能买得到。” 说完,她欢欢喜喜地去收拾行李,上楼前,脚步顿住,她回头问:“我帮你也把行李一起收拾了。” 也没等蒋席回话,苏烟直接跟他做了决定,蹦蹦跳跳上了楼。随着她的动作,蒋席脸上的笑也变得更深。 蒋席叫来赵妈,给了她一个红包,“我们要出去玩几天,你也回家休息。” 赵妈双手接过红包,感谢道:“谢谢蒋先生。” 荆琛订的是次上午十点半的机票。 晚上,苏烟窝在蒋席怀里,眼睛睁的像铜铃,一点睡意都没有。 蒋席垂眸问她:“不困?” 苏烟扬着嘴角,“我好兴奋,睡不着。” 蒋席说:“不困说明精力很旺盛,消耗完了就困了。” 话音掷地,蒋席直接翻身覆在她身上,卧室里没过多久就变得春意盎然起来。 蒋席说的没错,不想睡就是不累,累了自然就想睡了。 苏烟被做累了,被蒋席从浴室里抱出来,脑袋一沾床,就昏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早上还是蒋席把她叫醒的。 “起来了,准备准备要去机场了。” 苏烟从睡梦中苏醒,睁开眼,嘟囔着:“几点了?” 蒋席说:“九点一刻。” 这么迟了! 苏烟脑袋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可我好困。” 都怪他,要不是她昨晚闹自己,她也不会今天起不来。 蒋席坐在床边,笑说:“这么困,要不不去了?” 话将落,苏烟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去,为什么不去?” 第1092章 悄然改变 到了机场,飞机却延迟了,他们在贵宾室里等候。 苏烟问:“我们过去玩几天?” 蒋席反问:“你想玩几天?” 苏烟道:“我想玩几天都可以吗?” 蒋席说:“为什么不行。” “那……” 苏烟眼珠子滴溜转,刚张嘴,蒋席截胡了他的话,“你要想定居那是不可能的。” 唇角扬起,苏烟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蒋席看着她:“你脸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苏烟道:“我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蒋席笑笑,他问:“还困不困?” 苏烟转了转脖子,“早知道会延迟,我就在家多睡会。” 蒋席说:“我让人给你拿毯子,你在沙发上补觉。” 苏烟拒绝了:“算了,登机后我再补觉。” 那时候时间够长,补的才舒服。 蒋席没意见。 候机时,苏烟在一旁拿着手机刷剧,而蒋席则在一旁用电脑处理公事。 两人很默契,互相不打扰。 蒋席手机忽然响起,是荆琛打来的,视线都没从电脑上移开,单手接着电话,直接问:“什么事?” 荆琛呼吸沉沉,“蒋哥,宋殷闹着要自杀。” 闻声,蒋席眸子微沉,气息瞬间发生了变化,“给殡仪馆和120打电话。” 死了往殡仪馆送,没死让医生抢救。 “……” 荆琛哽噎一下,“蒋哥,还没走到那一步。” 蒋席直接说:“没有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荆琛道:“宋殷想跟你视频。” 话将落,蒋席毫不犹豫道:“不见!” 他这边话刚说完,电话那端顿时闹哄哄,他听到荆琛道:“宋殷,你别冲动——!” 荆琛喘着粗气,“蒋哥,我们还是把她先救下来。” 只是视频通话,并不是让他亲自过来。 蒋席张嘴刚要说,想死就去死,没人拦着,余光忽然扫到苏烟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苏烟张嘴小声道:“谁呀?怎么了?” “没事。”蒋席比划了一下,请示道:“我去一旁接个电话。” 苏烟点头:“去呀。” 蒋席站起来,叮嘱道:“别乱跑,在这里等我。” 第700章 苏烟皱鼻,嗔声道:“知道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把自己跑丢了不成。” 蒋席揉了揉她的头,转身出了贵宾室,但他也没走远,就站在贵宾室门口,一抬眼,就能瞧见苏烟。 苏烟抬手,冲他挥了挥,脸上皆是笑,蒋席勾唇回她。 苏烟转过身继续去看电视,看了眼她身边的自己人,收回视线背过身的瞬间,脸上的微笑全部敛起,只剩不爽和冷意。 “荆琛!” “蒋哥。” 蒋席冷声道:“把手机给她。” “好。”荆琛你握着手机朝宋殷靠拢,“宋殷,你别激动,你不是要见蒋哥,蒋哥现在跟你通电话。” “蒋席。” 宋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蒋席冷声无情道:“宋殷,我现在是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说,想死你随意,我不会阻止你!别跟我搞自杀威胁人这一套。” 他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第1093章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他没对她动手,完全是看在死去父母的面子。 而宋殷要是自己不想活,蒋席是绝对不会拦着她! 宋殷声音沙哑,且略显刺耳,“蒋席,是不是所有人的命在你眼中都没苏烟重要?” 蒋席冷声道:“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话落,宋殷笑了起来,声音略显粗噶,“蒋席,你这份仁慈我却一点都不想要。” “你能忘了你这辈子要做的事,但我却忘不了!” “蒋席,你不想做的事,我替你做!” 荆琛闻声率先变了脸,警告道:“宋殷!” 她是还不死心?还是一条死路走到黑?! 荆琛要去抢手机,让她不要再说了。 然而宋殷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噶噶笑着,“蒋席,你不想报的仇,我给蒋父蒋母报!” “你给苏烟催眠了也没用……” 蒋席闻声猛然变了脸,心立马提了起来,转身,看着还安然坐在原地的苏烟,他心并没落下。 大步朝贵宾室里走,宋殷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那边传来,“我是不会允许你和苏烟在一起的!” 蒋席已经听不到宋殷在说什么,因为他已经走到苏烟面前,手中的手机已经被平板取代,而平板里正在重复一段血腥且残忍的画面…… 蒋席喉咙好似被人掐住,“烟烟……” 苏烟身体在发抖,紧握平板的手也开始泛白。 喉结滚动,蒋席上前一步:“烟烟……” 苏烟全身汗毛竖起,大声喊道:“别过来——!” 蒋席身体顿时僵在原地。 苏烟缓缓抬起头,双眸已经被泪水充满,红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破,有血染红她的唇。 “视频里的东西都是真的?!” 苏烟浑身颤粟不止。 视频里正播放着她爸爸出车祸前,是怎么被蒋席凌辱的画面。 视频里,她爸的惨叫像带刺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到在苏烟的心上,每次离开,都会在她心上带走一块肉。 一颗心很快就变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咽了下口水,蒋席喉咙发紧:“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蒋席再次尝试着靠近苏烟,脚步刚迈动,苏烟抡起平板直接砸在蒋席脚边:“滚——!” 完好的平板顿时四分五裂,亦如他们此时的关系一样,一样的破碎不堪。 贵宾室的其他客人见了也没贸然上前说什么,而都是选择静观其变。 苏烟泪水之下的眼睛,是充满对蒋席的恨意。 她起身离开,她想远离他! 见她要离开,蒋席也不在意她是否抗拒,直接拥着她,不让她走。 “我们回家。” “滚开,别碰我!!” 苏烟受惊般又踢又打,拼命挣扎。 手臂挥舞的时候,结结实实甩了蒋席好几个巴掌。 蒋席根本不在意,任由她抽打,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我让你放开我!放手——”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瞧着哭喊中的苏烟,上前道:“这位先生,有事好好……”说。 说字还没吐出来,蒋席冷戾道:“滚——” 第1094章 满腔恨意 被蒋席抱着的时候,苏烟觉得自己身体好疼,就像有数万的针在扎自己。 苏烟满色煞白,身体颤抖,眼神求助的看着工作人员:“帮我,帮帮我……” 苏烟本就长着一张想让人保护的脸,此时的模样就更加容易惹人怜惜。 即便刚刚被蒋席满身戾气震慑住,工作人员还是鼓起勇气再次站出来,“先生,这位女士看着很难受,你能先把她放下来吗?” 蒋席却根本不搭理对方,扛着苏烟径直往贵宾室外走。 工作人员追了上去,“先生……” 他一面要追,一面拿着对讲机要叫机场警察。 然而他的这些动作全部被蒋席的人给挡住了,直接夺了他手中的对讲机,“这是我们老板的私事,你还是少管闲事!” 被蒋席扛在肩上的苏烟疯了,她连踢带拽,逼迫着蒋席将她放下来。 “蒋席,别让我恨你——” 蒋席依然不放手,依然是那句,“我们回家。” 苏烟厉声道:“我不要跟你回家!” 第701章 苏烟张嘴咬住他脖子,蒋席也就停顿了一下,转而跟个无事人一样,继续往外走。 出了机场,蒋席把苏烟塞进车里。 苏烟爬向另一头,想从另一边出去。蒋席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从后面抱住她。 “开车!” 苏烟这一刻就跟身体里被注射了什么亢奋药似的,拼了命的要挣脱他。 他不松,苏烟就以自我伤害的方式逼着蒋席松手。 她头撞窗第一次成功了,第二次却没能得逞,因为蒋席调了个方向,苏烟没了再自残的机会。 蒋席抬手,苏烟脖子一疼,人一震,直接昏了过去。 车厢里弥漫着逼人的窒息感,回去的途中,蒋席直接给心理医生打了通电话。 到家后,蒋席将苏烟抱下车,才刚把人安置在床上,荆琛就上来跟他说:“心理医生到了。” 蒋席给苏烟盖好被子,“让他上来。” 心理医生看了眼床上的苏烟,问道:“你刺激她了?” 蒋席直说:“把她今天的记忆抹去。” 心理医生道:“这么短时间又做催眠,对她其实是有伤害的。” 蒋席绷着身体,咬着后牙槽,吐出一个字:“做!” 闻声,心理医生也不再劝说,“你们去外面等着。” 蒋席都没再看苏烟一眼,他怕自己心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出了卧室,蒋席满身寒气,冷声:“人呢?” 荆琛说:“在外面。” 蒋席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戾气,跨步往外走。 院子里站着一个男人,这男人就是在机场给苏烟看视的人,也是宋殷支配的人。 “蒋哥……” 走到男人面前,蒋席抬腿就是一脚,男人被踹的后退几步,人还没站稳,脸上又挨了一拳,这下人是彻底站不稳了。 蒋席的脚就跟长在他身上一样,收不回来了,一脚一脚的踹在男人身上。 他千辛万苦的隐瞒着,他们为什么要一次次跟他作对! 他心里有多恨,下手就有多狠。 荆琛看得眼皮直跳,他也知道蒋席气疯了,也知道继续下去会出人命,但他还是没出声阻止。 因为小龙不止帮着宋殷背后作乱,还以为他是自己的手下,他帮宋殷,也是在打自己的脸。 一仆不侍二主,他显然是坏了规矩。 哗啦一声响,破碎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 蒋席的注意力都从揍人身上收回来,直至听到苏烟的尖叫声:“滚出去!” 第1095章 打一开始就是在互相欺骗 人也不打了,蒋席转身往屋里迈。 一步并着两步,也就几秒的功夫,人就出现在卧室门口。 心理医生正捂着额头,有血正从指缝里溢出。苏烟手里揣着烟灰缸,很显然,这就是让心理医生开瓢的凶器。 苏烟赤脚站在地上,眼中布着红血丝。 冷冽且绝望。 苏烟直直看着蒋席,“你是又打算给我催眠?” 一个又字让蒋席瞳孔陡缩。 苏烟接下来的话不止让他瞳孔震动,面色也没了血气。 “你是不是以为催眠对我有用?你真以为我忘记所有了吗?” 没有,打一开始,苏烟就记得全部。 她知道蒋席让人给她催眠,她自己也想当个混蛋,她也想不管不顾顺了他的意,‘遗忘’了一切,就这么跟他死缠一辈子。 可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蒋席! 机场的视频让她自己伪造出来的假象破裂了,假的终究是假的,人不可能一直活在假想中! 人也演不了一辈子的戏,苏烟现在演不下去了。 苏烟一字一字说出自己的绝望,也是蒋席的绝望:“我都记得,从始至终我就没忘记过!” 她是想没心没肺的活着,可那些惨烈的画面再次冲击了苏烟的心灵。 她爸是在蒋席手里一下一下的断了气,这还让她怎么继续没心没肺? 话落,蒋席身体虚晃一下,身体绷得很紧,声音也很绷:“那就继续演下去!” 之前能演,现在为什么就不能演了? 蒋席手臂挥了挥,荆琛把心理医生带出去伤口了。 偌大的卧室,顷刻只剩苏烟和蒋席。 一个人站北边,一个人站南北,他们中间生生被割裂出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苏烟哽咽着:“你为什么连我妈也不放过?!” 她爸是对不起他,那她妈了?她妈不是无辜的吗? 蒋席说了句苏烟也反驳不了的话,“我们一家也是无辜的。” 因为苏正宽的贪婪,所以他就心狠手辣的想要弄死他们全家。 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 眼眶被装满,豆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是,他说的没错。 她爸是整件事里的始作俑者,所有错误都是因为她爸而起。 苏烟喃喃道:“当年你就该像我爸一样,一样斩草除根。” 她死了,他们就都不用这么痛苦,卡在他们之间的死结也就解除了,都痛快了。 抬头,苏烟看着他,似机器人一般,重复一遍,“你就应该斩草除根。” 话将落,苏烟将手中的烟灰缸猛地砸向蒋席,蒋席不躲不闪,看着烟灰缸飞来。 第702章 但烟灰缸最终并不是朝他人来的,而是砸在地面,碎片四分五裂,还有碎片划过他手背。 刺痛并没让他蹙眉,苏烟接下来的反应却让蒋席大变脸。 苏烟转身往阳台跑,想要直接跳下去。蒋席心提到嗓子眼,大步跨过去,截下半个身子已经在外的苏烟。 蒋席拦腰将她从围栏上拽下来,压在地板上,掐着她肩膀的手臂青筋暴起,表情阴沉,咬牙切齿道:“苏烟,你他么疯了!?” 第1096章 不死不休吧 身下是冰凉的地板,身上是蒋席炙热的体温,然而他灼热的温度,却驱散不了她身上的寒气。 苏烟心凉如寒冬腊月的天气,冷的让人打颤。 苏烟脸上的表情,此时已经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但恨是最明显的。 一滴泪顺着她眼尾滑落,喉咙滚动,苏烟直勾勾看着他,“蒋席,你今天把我拉下来你以后会后悔的!” 以后会不会后悔,蒋席不知道,但他要没把她拉下来,他现在肯定会后悔! 蒋席的手顺着她脖子,一路来到她下颚,掐住她,本就漆黑的瞳仁,现在变得更加暗沉,他一字一字道:“苏烟,你给我听好了,你这条命是我的!” 他的! 闻声,苏烟笑了,笑出了声,笑得身体都在颤抖,笑得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 笑容收敛,苏烟眼中透着一股狠劲,“蒋席,我命可以是你的,但我想怎么使用我的命,那也只有我自己说了算。” 蒋席脸上也有笑,可却笑不达眼,指腹来回摩挲着她光滑的下颚,眼神里同样透着狠劲,“烟烟,你要相信,很多事我是可以做到的。” 苏烟侧头甩开他的手,用冷漠和无视回击他。蒋席却再次扣住她下颚,掰正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 他越是这样,苏烟越是与他反着干,你来我往互相胶着。蒋席一旦用了真劲,苏烟肯定是甩不开的。 “松开——!” 蒋席掐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苏烟甩不开他的桎梏,看着他压下来的脸,她冷声道:“你想强.暴我?” 蒋席没有回答,但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蒋席,你混蛋!” 骂吧。 随便了骂,蒋席不在意。 既然催眠无效,那就不催了,就这样吧!就这样你死我活吧! 他 事后,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蒋席紧紧抱着她,唇一下一下亲吻她的脖子。 蒋席给她清洗的时候,苏烟都没醒来。 从浴室出来,蒋席亲自换了干净的床品,才让苏烟躺上去。 穿上衣服,蒋席出了卧室,让心理医生拿了适量的安眠药给苏烟喂下。 荆琛站在蒋席身旁,问道:“蒋哥,你打算怎么办?” 苏烟这状态已经疯狂了。 在他们纠缠的时候,荆琛虽然让人离远了些,但还是似有若无的听到一些。 苏烟现在已经恨死蒋席了。 宋殷疯了,苏烟疯了,他估计蒋哥也离疯不远了。 蒋席狠狠抽了一口烟,白烟从嘴里溢出,他说:“荆琛,你去给我找个人。” 当荆琛知道蒋席要找什么人时,他之前的想法错了,蒋哥不是估计,他是也疯了! 第1097章 囚禁 苏烟直接昏睡了两天一夜,当她睁开眼,人是懵的,昏昏沉沉的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四肢都是软的。 她动作迟缓地眨着眼,视线渐渐聚光,她发现其异样。 卧室大变样了。 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偌大的卧室,现如今就只剩下一件家具,就是她所睡的这张床! 屋内光亮好像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苏烟转头往阳台看去,瞳仁收缩。 之前的露天阳台,也被封死了。 苏烟掀开被子下床,直接往阳台走,阳台三面全用铁栏围住,从内往外看,她仿佛在坐牢。 这都不是让苏烟最为愤怒的,当她察觉道脚踝的冰凉时,视线往下,她看见自己左脚脚踝拴着一条细铁链。 一头在她脚上,一头在墙上。 怒火瞬间上头,苏烟扯着墙上的铁链,这样的‘自救’显然是螳臂当车,毫无用处。 “别扯了,扯不断的。” 蒋席端着饭出现在门口。 苏烟猛然转身,怒意冲冲地瞪着他,“蒋席,你想囚禁我?” 蒋席将餐车到苏烟面前,“先把饭吃了。” 苏烟一把掀翻整个餐车,面红耳赤,愤怒道:“给我解开!!” 满地的汤汁和碎片,越过泥泞,蒋席将她抱上床。 苏烟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我让你解开!” 就跟挨打的不是自己一样,蒋席依旧是面不改色,冲着屋外喊道:“赵妈。” 哒哒哒的脚步声,很快,赵妈就出现在门口,视线都没往苏烟那边看,是逃避。 “先生。” 蒋席说:“重新送一份饭过来。” 赵妈点头:“好,我马上送来。” 真的就是马上,饭再次送到苏烟面前,她还是一样的动作,再次打翻。 “我不吃!” 蒋席淡淡道:“赵妈,再送一份。” 苏烟拽着脚链,满脸愤慨,重复着相同的话:“解开!” 蒋席一边清理着地上的残渣,一边说:“你先把饭吃了。” 第703章 苏烟质问道:“你是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 蒋席说:“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闻声,苏烟笑了,是嘲笑,“把我当畜生一样拴着就是对我身体好?” 蒋席淡然道:“我并没阻止你的行动。” 苏烟直勾勾看着他,“我的行动范围是不是就仅限于这间卧室?” 蒋席避重就轻,“等你情绪稳定了,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又是这句话。 苏烟说:“蒋席,我给过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她顺从接受他的安排,他不想让她记得的事,她也都‘忘’了,可现实告诉她,她不能忘了,也不该忘。 他们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也不可能在一起! 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他亦是。 就说这样的关系,他们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苏烟深深扎着蒋席的心,“是你,是你亲手毁灭了。” 话落,蒋席瞳孔收缩。 那血淋淋的画面,一遍遍告诉苏烟,他爸爸是被蒋席亲自弄死的。 视频里,不管她爸怎么求饶,蒋席都不为所动,反而是那苏烟威胁她爸爸。 第1098章 真正死因 苏正宽做生意,当朋友,不是个什么好人。 但做父亲,做丈夫,他是绝对称职的,他把他这辈子的温暖都给了妻女。 苏烟的记忆里,苏正宽是全天下最好的父亲。 她已经不孝了一次,在知道苏正宽的真正死因时,苏烟再也不能当傻子。 宋殷当年录制这个视频的时候,肯定是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让苏烟欣赏。 她现在是非常的庆幸自己录了这段视频,语言永远是比不上画面来的更有冲击力。 视频将苏正宽拍的很清晰,正因为清晰,所以他脸上的恐惧,绝望,以及最后的死灰,苏烟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听到视频里的蒋席说,“你要不想死,我不介意先送你女儿下去。” 苏正宽:“你别碰我女儿!!” 蒋席嗤笑道:“没想到你人性还没彻底泯灭,还知道保护自己的女儿。” “烟烟是无辜的,她跟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 蒋席嗤然道:“你女儿是无辜,但你残害的无辜人可不少。” 苏正宽:“错的是我,你有怨有仇,都冲着我来,我都承受,只要你别动我妻子和女儿。” “烟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才八岁,还这么小,求求你留她一条命。” “八岁啊?”蒋席幽幽道:“不小了,你当年动手的时候,我也才八岁。” 闻声,苏正宽脸唰的一下变白了。 蒋席忽然转变了表情,笑道:“但我这个人喜欢做善事,得积德。” “只要你死了,我现在就放过你女儿。” 苏正宽满脸恳切道:“你说得是真的?” 蒋席道:“你可以不信。” 现在的苏正宽已经不是信与不信,而是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只要他死了,她们才能活下去。 一命换两命,也值了。 最后,在蒋席的怂恿下,苏正宽跳楼了。 苏烟也是通过视频才知道,她爸爸并不是死于车祸,而是死于坠楼。 车祸不过是他的第二次事故现场。 所以,她爸爸即便已经死了,蒋席还将他尸体运上车,让她妈妈与她爸爸死于同场车祸里。 他蒋席是何其的残忍,何其的狠毒。 结果也并不是苏正宽想的那样,可以一命换两命,而是两命换一命。 他们都死了,只有她还苟活着! 或许,当一开始蒋席也并没想让她一直活着。 他可能一开始的打算也可能是,养大了再杀,只是没想到会在饲养的过程里,会喜欢上自己养的宠物。 其实苏烟也是了解蒋席的,当所有真相全部摆在面前时,有些事她是想得到,也能想到。 这样的结局,其实让苏烟更加痛苦难受。 她宁可一开始就生活在沼泽里,去体验人世间的疾苦和苦难,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从天堂坠落地狱。 这种极致的差距,真的让苏烟无法接受。 有可能蒋席当年收养她,也是打着这样的想法,看着她怎么样一点点走上绝望。 那时的他,应该是兴奋的,因为这样,他的大仇就会得报。 蒋席的想法,苏烟真的是完完全全猜中了。 曾经的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但现在的他,不是了。 他就想着苏烟能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陪在他身边。过往一切,他们都忘掉,一切都重新开始。 第1099章 破镜不能重圆 但蒋席却忽略了一点,破镜不能重圆。 即便缝合的再好,裂缝终究是不可能消失,横在他们之间的是一条死局!解不开的死局。 赵妈送来的饭,苏烟一口不吃,闭眼躺在床上,无声反抗。 蒋席自顾自的说:“赵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苏烟沉默以对。 蒋席继续道:“就算看在赵妈的面子上,别让她白费心思。” 苏烟依旧不说话。 蒋席道:“烟烟,你想用绝食来反抗是没用的。” 打不管蒋席说什么,苏烟都是保持着沉默。 她很累,不止心累,身体也很累。 第704章 独角戏并没坚持很久,随即便陷入了沉默中。但眼睛闭上,其它感官就变得清晰起来。她听到蒋席离去的脚步声。 蒋席离开了,苏烟也并没有睁开眼,卧室的布置让她很窒息,她只有闭眼不看来以此掩耳盗铃。 寂静的气氛并没维持很久,因为有脚步声传过来,很明显,不是一个人。 但有冰凉的触感接触到她肌肤时,苏烟顿时睁开了眼,猛地抽回手,“做什么?!” 床边不止有蒋席,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蒋席很平静道:“你既然不再给吃饭,那就让医生给你打营养液。” 苏烟直直看着他,“怕我死了,没人在支撑你心中的恨意?还有你扭曲的思想?” 蒋席说:“我说了,你的命是我的。” 苏烟道:“我不会打营养液。” 蒋席说:“那就吃饭。” 苏烟一眨不眨地睨着他,说着极为伤人的话,“蒋席,你知道我现在看你什么心情吗?” 蒋席没开口,等着她继续说。 苏烟言语恶毒道:“恶心,我现在看你非常恶心,你知道吗?” 话落,苏烟反问:“你看见一个恶心的东西,你能吃下饭吗?” 即便知道苏烟嘴里不可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但蒋席的心,还是免不了的被刺痛到。 被她伤人话,还有戳心的眼神刺激到。 蒋席按压住心底的刺痛,他退步道:“你吃饭的时候,我会出去。” 苏烟道:“我恶心的不止是你,还有这里的一切,你明白吗?” “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恶心!” “你能离我远些吗?我看你犯恶心!” 心脏好似被铁针刺扎,扎得密密麻麻,疼痛从心脏向他四肢百骸蔓延开。 喉结滚动,蒋席将苦涩和疼痛埋在心里,他面上淡定,“恶心也没办法,这辈子,你都得看着我。就算恶心,你也要忍着。” 苏烟此时就像一个打满气的气球,她要的是爆炸,而不是消无声息的被放气。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扑面惹来。 一旁医生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听不闻也不堪,完全让自己当一个睁眼瞎。 蒋席问她,“你是想吃饭,还是想打营养液?” 苏烟一字一字道:“我让你滚出去!” 话落,蒋席替她做了主,“给她打营养液。” 苏烟根本就不给医生触碰的机会,她躲避,医生也不敢用强的。 蒋席说:“烟烟,别让我对你用强的。” 第1100章 苏烟她病了 “你敢?!” 苏烟也忘了,现在的蒋席,不再是之前的蒋席。 所有真相摆在明面上后,蒋席所有目的性都变得强烈起来。 对她的纵容也消失了,更多的只有压制和强迫。蒋席也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敢不敢。 他绑住了她的双手,凉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入她身体里,那股凉意同样也凉了她身体。 苏烟不愿意吃饭,蒋席就给她输营养液,但正常人一直输营养液也会出现不良反应。 恶心就是最明显的反应。 苏烟身体和心理都有了明显的不良反应。她会时不时呕吐,蒋席的接近,苏烟也不再反应激烈,准确说,就跟没反应一样。 没了生气,就像一个木偶人,每天呆呆的坐在阳台上,蒋席把她抱在椅子上,可等他一转头,她又坐在了地上。 地面凉,蒋席就把整间卧室,里里外外都铺上了地毯。 再次打着每天的营养液,苏烟直接吐了,吐在了蒋席身上,房间里瞬间泛起酸臭味。 蒋席顿时蹙眉,不是在嫌弃自己身上的污秽,而是在担心,她为什么会呕吐。 医生实话跟他说:“长期给她打营养液,这对她的身体并没好处,反而会引起她器官的不适,呕吐还只是暂时的。” “如果她一直不进食,一直靠着营养液续命,她身体肯定会出问题。” 就怕会引起其他病症,那到时候就出大问题了。 闻声,蒋席表情面若冰霜,冷的不像话。 蒋席让赵妈备了些稀饭,饭端进卧室的时候,蒋席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接过碗,蒋席给苏烟喂饭,苏烟没有挣扎,蒋席心落了一分。 可他这心落的太早了。他才喂进去一口稀饭,苏烟再次吐了。 见状,蒋席立马拿纸给苏烟擦嘴,他转而问医生:“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还吐?” 医生还没说话,一直安静的苏烟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我说了看见你我会恶心。” 蒋席不理会她置气的话,等着医生的回答:“正常反应,长时间没吃饭,胃出现了痉挛反应,多适应几次就好了。” 闻声,蒋席就继续给苏烟喂粥。但她吃进去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了。 蒋席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一旁的医生见了神情也出现了异样,看着面色泛白的苏烟,医生再度开了口,“蒋先生,我觉得您还是给苏小姐再找个医生吧。” 话落,蒋席一时还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最初他还理解为是他医术不行,想让他换个医生,但对方的表现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在医生的暗指下,蒋席明白过来,他是在说,苏烟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第705章 确实是这样没错,苏烟这不是身体的应激反应,而是心理的应激反应。 如果他没观察错,苏烟这是生病了,心理生病了。 吃了半碗粥,却快要了苏烟半条命,她身体虚弱的躺在床上,呼吸很轻,面色很苍白。 见此,蒋席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第1101章 不止一个人病了 蒋席又找上了时宴知安排的心理医生,最后确诊了。 苏烟得了抑郁症。 苏烟生病的事,喻岁无意间得知了。 要说谁对病人最关心,那就是负责他们病情的医生。 给苏烟看完病后,心理医生给时宴知打了通电话。 “你朋友的对象得抑郁症了。” 闻声,时宴知愣了一下,问道:“谁?” 方医生道:“就是你给我介绍的那个蒋先生。” 闻言,时宴知脸上的愣然更重了,“你是说苏烟得了抑郁症?” 方医生道:“不止她,你那朋友心理也不正常了。” 心理医生是干嘛的,不就是给人看心理的么。 苏烟有明显的抑郁症,但蒋席也出现了过强的占有欲,这事态要是越界了,就容易归类为精神病。 两心理有问题的人拴在一起,都得疯! 闻言,时宴知抿紧薄唇,神情正色,“苏烟恢复记忆了?” 方医生汗颜,他的职业受到了屈辱,“她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我的催眠对她没有效果。” “……” 时宴知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说苏烟会演戏?还是说她心理够强大?她既然能装傻充愣这么长时间。 真是孽缘啊! 方医生继续道:“抑郁症光吃药是没用的,还得改变周遭环境,苏小姐的身体并不是继续圈在那个环境里。” “不止对她,对蒋先生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没有在开玩笑,如果他们不松弛紧绷的弦,崩只是迟早的事。 时宴知说:“你把情况跟蒋席说了吗?” 方医生说话的语气里有些怨念,“他让我滚!” 做医生的,最怕就是遇上不听话的病患。蒋席显然就是最不听话的那种。 时宴知问:“苏烟的病情严重吗?” 方医生说:“中度了。” 这么短的时间形成中度抑郁,如果不抓紧治疗,等她跳到下一阶段会是很快的一件事。 时宴知刚要说知道了,书房门口就响起喻岁的声音,“烟烟生病了?” 闻声,时宴知头皮顿时一紧,看着喻岁投来的询问之色,想要圆场的话,他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时宴知先挂了方医生的电话,再招手让喻岁过来。 喻岁踱步上前,时宴知拉着她的手,让她坐自己腿上,胳膊还圈在她腰上。 喻岁眉头轻蹙,催促道:“你倒是说啊!烟烟是不是生病了?” 时宴知组织着语言,其实也不是在组织语言,而是在做心理建设。 “老婆,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激动。” 喻岁眼神催促,让他少废话,有话赶紧说。 时宴知在心里暗自叹气,说说,这都是什么事。 “苏烟得了抑郁症。” 喻岁眸子微瞪,“烟烟为什么会得抑郁症,她不是已经忘……”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时宴知就跟她解惑了,“没忘,苏烟从一开就没有被催眠成功,她一直在欺骗我们所有人。” “……” 闻声,喻岁鼻子忽然一酸,心口也堵得慌。 苏烟她个傻子! 她干嘛要这么折磨自己? 第1102章 准备偷人 苏烟她这不止是在欺骗他们,更是在欺骗自己。这样的掩耳盗铃,伤害最大的其实是她自己! 这种心理折磨,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时宴知抚摸着她紧绷的背脊,“老婆……” 喻岁什么都没说,站起来,就要走。时宴知立马拉住她:“去哪?” 喻岁头也不回道:“把烟烟接出来!” 她之前就说苏烟会疯,事实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样。 时宴知没有劝,而是说:“穿上外套,我陪你一起去。” 方医生说蒋席也要疯了,但其实时宴知知道,蒋席一直都很疯,他以前在外面做过很多疯狂的事。 时宴知不怕别的,就怕蒋席他们最后把自己的命给折腾没了。 去的路上,车内很安静。 喻岁一直看着窗外街景,时宴知有心说话,但一时间还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因为这时得喻岁,很多话她都听不进去,也不想听。 汽车一路驱到蒋家。 车刚停,喻岁就要冲下车,时宴知拉住了她。 “老婆,你先在车里呆着。” 喻岁说:“为什么?” 时宴知回:“因为蒋席不会让你把人带走。” 喻岁想也不想的开口:“不让带,那他是想把人逼死吗?!” 时宴知没接腔,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逼不逼死,时宴知不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蒋席也不是不能。 跟疯子讲道理,那他就不是疯子了。 喻岁就这么进去,不说她想把人带走,她甚至连人都见不着。 时宴知说:“我安排了对接你的人,等会我先进去见蒋席,你之后再偷摸从后门溜进去,到时候你直接带人走。” 第706章 喻岁惊讶:“你什么时候做的准备?” 时宴知挑眉:“你说你要带走苏烟开始。” 喻岁一把抱住他,“老公,你真好!” 时宴知哼了一声,“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好?来的路上还一直对我冷着脸。” 喻岁辩解道:“我那不是在对你冷脸,我是在不爽蒋席。” 算了,不跟她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她是他老婆。 说完,喻岁拍拍他的肩,催促道:“别磨蹭了,快去!” “……” 要不是苏烟是个女的,就她这热乎劲,时宴知保证要喝上半碗醋。 时宴知独自下车,上门去见蒋席。 听到时宴知来了,蒋席第一反应是不见,但时宴知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人直接进来了。 时宴知说:“怎么,你这是打算与世隔绝,谁也不联系了?” 蒋席目光淡淡地看他一眼,语气也是淡淡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方医生既然是他介绍的人,时宴知会知道情况蒋席也不奇怪。 时宴知说:“人病了就去看医生,你在这里死倔做什么?” 蒋席道:“我很好。” 时宴知呵了一声,随而道:“你是好,那苏烟呢?她好吗?” “别的暂且不说,抑郁症这病你得给她医治,要是等她病严重了,事情就控制不了了。” 蒋席说:“谁说我不给她治?她的病我会给她治好。” 第1103章 都是可怜人 时宴知直言不讳:“听医生一句劝,你俩现在不适合在一起。” 蒋席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一张嘴,就是驱客,“你可以回去了。” “……” 方医生摸的还不够准确,蒋席他这已经不是病了,而是病入膏肓,病入骨髓。 正常话他是听不进去了,已经陷入死胡同里。 喻岁是没想到,蒋席找的线人会是荆琛。 荆琛话不多,只说:“跟我来。” 喻岁跟着荆琛从后门溜了进去。楼梯都走不了,还是爬的窗。 “……” 喻岁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当个‘贼’,喻岁被先翻墙而上的荆琛拉了上去。 她进屋前,荆琛给了她一把锯子,喻岁懵逼了。 给她这玩意做什么?! 荆琛说:“你会有用的,你的时间不多,抓紧时间。” 等喻岁拿着锯子进屋后,她才知道这锯子有什么用处。 蒋席他真是疯了! 他居然用铁链把烟烟栓了起来! 卧室的墙要再是白色的,这间卧室跟精神病院的病房有什么区别? 就这生存环境,没病的人都能呆出病来,更何况苏烟的心理状态本就出了问题。 喻岁看着抱膝坐在阳台上的苏烟,背影消瘦,看得喻岁心疼,她迈步走过去。 地毯吞没了喻岁的脚步声,她怕突然吓到苏烟,出声喊道:“烟烟。” 然而喻岁的喊声却没让苏烟回头,她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 喻岁几步上前,出现在苏烟面前,蹲在她面前,手覆在她手背上。 “烟烟。” 苏烟眺望着远方,但眼神却是空洞的,她眼里什么景色都没收入。 眼神是空的,意识也是空的。 喻岁捏了捏苏烟的手,触碰感倒是让苏烟的眼神渐渐聚焦,她缓缓转头,视线落在喻岁身上。 片刻,苏烟牵动着唇角,声音沙哑到好似伤了嗓子,“喻姐姐。” 喻岁鼻子酸的快要不能呼吸,喉咙滚动,温声道:“烟烟,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喻姐姐,你看。” 苏烟看着窗外,“树上的鸟儿好自由。” 喻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树上枝头有鸟窝,雌鸟往幼鸟嘴里喂食,嗷嗷待哺的鸟儿,一个个雌鸟面前凑。 嘴里食物投喂完,雌鸟再次飞走寻食。 苏烟喃喃道:“喻姐姐,你知道吗?我爸爸妈妈以前就是这样对我的。” 闻声,喻岁心中酸楚更浓了。 苏烟对父母的思念,她能理解,她的痛苦,喻岁也理解。 苏烟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没错,但蒋席同样亦是。 他们两人都是这件悲剧里的可怜人,现在命运还在捉弄他们,给他们开玩笑,还让他们往绝路上走。 苏烟恨蒋席没错,但蒋席的所作所为,也是情理之中。 喻岁还记得荆琛的话,她直接用电锯锯掉她脚上的链子。 苏烟垂下头,木讷道:“喻姐姐,你在做什么?” 喻岁说:“带你走!” 苏烟问:“我能离开吗?” 喻岁咬着牙,“能!” 不能也得能! 她很怕苏烟再呆下去,这人给呆没了。 第1104章 人不见了 喻岁切断了苏烟脚链,她扶起苏烟,“走!” 站起来的瞬间,苏烟人是飘的,要不是喻岁搀扶着,她人估计得再次坐地上。 蒋席看了眼时间,不再搭理时宴知,径直起身,“赵妈,饭准备好了吗?” 赵妈连忙道:“好了。” 蒋席说:“给我吧。” 蒋席端着赵妈准备好的午饭,迈步往楼上走。 时宴知哪敢让蒋席这么快就上去,他上前拦住他:“蒋席,你想把苏烟留在身边,我都理解。” 第707章 “我也不是要你把人送走,我只是让你听医生的话,先给苏烟换个环境,暂时让她养病,还有你,你也调整调整情绪。” 蒋席顿步,直直看着他,“我不会让她离开我视线半步。” “还有,我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用不着调整。” 时宴知说:“你知道喝大的醉鬼最常说的是什么吗?就是我没醉。” “蒋席,你现在跟他们的情况一样。” 蒋席不听,错身离开。 时宴知再次挡过去,扯着他胳膊,“蒋席……” 蒋席也再次被他拉着停了脚步,但他这次的眼神却多了审视,也就几秒的事,他忽然变了脸。 一把甩开他的手,连带着手中餐盘也一起打翻,大步往楼上跑 时宴知踉跄一步,他也尽力了,只希望他老婆已经带人离开了,他迈步跟上。 喻岁已经带人离开了,蒋席看着地毯上断裂的链子,他目光阴沉地睨着时宴知。 丢下链子,蒋席身体闪地很快,抬手挥拳,时宴知生生挨了他一拳。 “时宴知,我当你是朋友!” 时宴知扣着他手臂,“那你就听朋友一声劝……” 话音将落,蒋席一把推开他,往楼下走,他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立马拦住外面出行的车!” 刚坐进车里,喻岁就让威武开车,“小武,快走!” 威武二话不说,立马启动车子。 眼瞅着就要驶离蒋家的范围,车却忽然被堵住了。 铁门被关上,一群保镖打扮的人朝她们靠拢。 威武回头看向喻岁,“要撞出去吗?” 喻岁侧头看了眼苏烟,红唇一张,吐出一个字,“撞!” 喻岁立马给自己和苏烟系上安全带。 得令,威武加大油门,朝人群冲过去。 保镖被冲上来的车逼散开了,看着前方的铁门,威武油门加到底,直接冲了过去。 见状,喻岁一手抓着头顶扶手,一手牵紧苏烟的手。 她手心冒汗了,不知道是她的,还是苏烟,亦或者是她们两人的。 汽车一冲到底,车头碰撞铁门,发出哐当巨响,她们的身体都惯性往前窜了下。 铁门太扎实了,一次并没有撞开。 威武动作灵活,挂挡,倒车,加大油门,“坐稳了!” 喻岁握紧手,心都快跳出来。 又是一声响,铁门松动了,再来一下,应该就能开了。 威武倒车,准备再次发动,身后有车靠拢压着她们的车,不让她们继续。 喻岁看了眼,问道:“我们还能出去吗?” 第1105章 我已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威武神情有些沉重,现如今的情况,很显然,她们是出不去了。 蒋席的人不是要伤她们,只是要逼停她们。已经三面被包抄了,她们路死了。 威武还没说话,喻岁接到了时宴知的电话。 “老婆,别撞了!” 他媳妇也挺疯的! 铁门是那么好撞的?这要撞出事了怎么办? 没多久,蒋席也出现在车外,车内隔应效果很好,蒋席的声音她们听不见。 但就算不听,她们也能猜到,蒋席在让苏烟下车。 苏烟握紧喻岁的手,隔窗看着窗外的蒋席,身体是紧绷的。 蒋席敲着车窗,沉着脸:“烟烟,下车!” 喻岁冲着电话里的时宴知说,“老公,我想把烟烟带走。” 时宴知心里泛苦啊,她是想带,但也得蒋席放人才行。 “老婆,蒋席现在疯了。” 根本就不会听他的。 时宴知转个身的瞬间,喻岁也看见了他脸上的伤:“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 时宴知嗯了一声。 苏烟不下车,蒋席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谁也没想到,蒋席竟然直接砸了副驾驶的车窗,喻岁立马护住苏烟,不让玻璃伤到她。 喻岁蹙眉,“蒋席,你有病?!” 玻璃会崩到人他知不知道? 蒋席没理会喻岁,目光落在苏烟身上,声音清晰响彻车内:“烟烟,下来。” 苏烟表情很平静,脸上没有一点失望,四目相对,相视数秒,她转头看向喻岁。 “喻姐姐,你们回去吧。” 喻岁拉着她:“我带你走!” 苏烟唇角扬了扬,“没关系,我待在这里挺好的,我现在也没有其它可去的地方。” 喻岁想告诉她,她还有可去的地方,自己可以给她安排新的住处。 可她知道,苏烟说的地方是家,能让她有归属感的家。 她小时候的家,被蒋席毁了。 她长大后的家,依旧被蒋席毁了。 她现在待在什么地方,其实都没有差别。 一股悲凉在喻岁心中升起,她喉咙紧的说不出一句话。 苏烟微笑道:“喻姐姐,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是有真正对她好的人。 喻岁握紧她的手,鼻尖发酸,眼眶也热了。 苏烟将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掰开,“喻姐姐,我回去了。” 话落,她推开车门,迈步下车。苏烟脚上没穿鞋,白皙纤瘦的双脚踩在地上,显得无比羸弱。 蒋席看着光脚的苏烟,二话不说,直接打横抱起她。 第708章 苏烟也没有挣扎,因为挣扎也没用。她放弃了。 喻岁也从车里下来,她冲着蒋席的背影喊道:“蒋席,我认识的烟烟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对她不是喜欢,你是在害她,你知道吗?你会害死她的!” 蒋席脚步都没停顿一下,抱着苏烟径直离开。 苏烟被带回去了,之前困着她们的车和人也散开了。 时宴知看着凹陷进去大半的车头,他看的是心惊肉跳。他真是庆幸他们来得及时,要不然继续撞下去,他都怕这车给她们撞炸了。 第1106章 你不喜欢就不戴 喻岁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苏烟,“我后悔了,我后悔以前没有劝住烟烟喜欢上蒋席。” 时宴知安慰她:“老婆,这事就算你想阻止也没用,感情这是只有当事人自己能控制,外人根本左右不了。” 就像他喜欢上她也一样。 即便知道她跟自己外甥已经在一起,即使他们马上要结婚,就算被按上小三的头衔,时宴知也丝毫不介意,他就是要把人撬回来! 苏烟跟蒋席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而是日积月累的情感,哪是她一两句就能劝住的。 就算苏烟真得被她劝住了,就以蒋席的特性,一旦发觉自己已经离不开苏烟,他是不会管苏烟是什么想法,会直接把人留在身边。 到那时候,跟现在的境遇也是一样。 反正不管走那条路,他们的结局都会变成现在这样。 哦,或许会不一样。 就是在宋殷惹事之前,蒋席先做掉她,让苏烟一辈子都蒙在鼓里,那他们也许就会幸福一辈子。 喻岁知道时宴知说得没错,但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说不定她多劝劝,事情就变得不一样。 当然,这些也都只能仅限于想想。 苏烟重新回到了才离开没几分钟的房间,蒋席将她放在床上,转头进了浴室,打了盆温水出来。 将她双脚放在盆中,洗掉脚底的泥土,再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 看着他做完一切,苏烟并没收回脚,开口道:“继续绑上。” 蒋席抬头看她,温声道:“你不喜欢,我就不绑了。” 闻声,苏烟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无波无澜,因为她已经无力做出任何反应。 收回腿,苏烟躺在了床上,转过身,别对着他。 刚刚逃跑的事,就好似没发生一样,蒋席声音如此,“到午饭时间了,我帮你把饭端上来。” 苏烟说:“不用。” 闻声,蒋席眸色微暗。 苏烟坐起来,她说:“我下楼吃。” 蒋席愣了一下。 苏烟睨着他,反问道:“我不能下楼吃吗?” 蒋席微笑道:“当然可以。” 蒋席牵着苏烟的手,跟她一起出现在餐厅。 “赵妈,把菜端上桌。” 赵妈看着下楼的苏烟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动作利索地开始上菜。 她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家里压抑逼仄的气氛,让每个人都很窒息,赵妈也不例外。 哎,他们的关系真是女人的生理期一样,虽然不是一月一次,但也是隔段时间来一次,还一次比一次严重。 赵妈只期盼他们能好好的。 苏烟的肠胃现在很脆弱,吃东西都是细嚼慢咽,随便吃了点,她就放下筷子。 苏烟前脚放下筷子,蒋席后脚也跟着放下。苏烟没管他还继不继续吃,径直站起来。 “去哪?” 蒋席眼底浮现紧张。 苏烟回头看他,问他,“我能去琴房看看吗?” 蒋席说:“我陪你。” 苏烟也没拒绝他的陪同,反正拒绝也没用,随便他跟不跟,她也没想逃。 第1107章 曾经的美好 这地方打她被蒋席带回来开始,苏烟就一直住在这里,蒋家的一草一木她都再清楚不过。 就连翻新的地方,也都是按照苏烟的想法去做的。 以前苏烟很喜欢这里,对蒋家的归属感也很浓。现在,眼前的这些全都变了味。 她对喻岁说的那些话也不是随便说说,她确实没了可以再去的地方。 以前的家没了,现在的家也没了。 苏烟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还可以去哪? 她坐在钢琴前,摸着熟悉的琴键,弹着熟悉的钢琴曲。蒋席就站在她身后,没有打扰她。 有那么一瞬间,蒋席好似觉得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她刚开始学弹琴的时候。 苏烟小时候其实很调皮的,但她的调皮和普通孩子的调皮不一样。 她总是会用着软软的语调,更他各种撒娇。 就比如学钢琴的事,她嫌练琴太累,她又没那个耐性,每次老师来之前,她总喜欢趴在自己的腿上无病呻吟。 “蒋席,我头好疼哦。” “蒋席,你快摸摸,我好像发烧了。” 蒋席摸着她额头,镇定道:“没烧,正常体温,别想着偷懒。” 而后,苏烟就憋着小嘴,委屈吧啦,垂头丧气的去练琴。 然后有一天,苏烟兴高采烈道:“蒋席,你看我手划破了好大一条口子,今天可以不用练琴了。” 蒋席眼底有笑,嘴上严厉,点头道:“口子是不小,再过个几秒,就能自动愈合了。” 第709章 苏烟嘟着嘴假哭道:“蒋席,你的心好狠哦,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奴里我,我真可怜。” 蒋席一边翻看着报纸,一边说:“我也挺可怜的,白白花这么多钱,某人还不领情。” 苏烟说:“你是在内涵我是白眼狼吗?” 蒋席承认:“嗯,不错,看来我也不算是白花钱,最起码你的理解能力是在的。” 苏烟哼唧道:“蒋席,我决定了,我二十四小时之内都不会跟你说话。” 蒋席眼皮掀起,看她一眼,“我赌你超过不了二十四小时。” “我绝对超过!” 蒋席嘴上让她继续练琴,但到底还是心软了,主动给她偷懒的机会,放了老师一天假。 苏烟握着手机,颠颠跑到蒋席面前,“蒋席,今天没琴练,可不是我的问题,是章老师自己请假了。” 说话间,苏烟把手机凑到蒋席耳边,“我让章老师跟你说。” 章老师在电话说,“蒋先生,我今天想请一天假,我临时有私事要处理。” 蒋席抬眸看着她,苏烟翘着嘴角,一脸的得意洋洋。 “可以。” 苏烟挂了电话,仰着下巴:“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开始站我这边。” 蒋席却说:“你不是说要二十四小时不跟我说话吗?现在可一个小时后都没有超过。” 苏烟卡了下壳,随后很快道:“我现在心情很好,就大发慈悲的允许你跟我讲话。” 蒋席似笑非笑道:“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的大发慈悲?” 苏烟臭屁道:“你要想感谢我也不是不可以。” 第1108章 应该终止 哐—— 一声重音落下,苏烟停了下来。 蒋席飘离的意识也归拢了,之前的彩色氛围也变得黯淡下来。 苏烟根本就不知道蒋席在回忆他们曾经的过往,即便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过去终将成为历史,也是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历史。 一曲结束,她站起来,视蒋席如空气,径直往外走。 苏烟很久没下楼了,阿福也很久没瞧见她了。忽然看到苏烟,阿福撒丫子跑过来,在她身上撒娇。 一段时间没见,阿福又长大了不少。 高了,也胖了。 苏烟现在身体虚弱着,阿福这一扑她直接原地坐在地上,舔了她一脸的口水。 苏烟寡淡的面庞上,也因为阿福多了笑容。 阳光正好,笼罩在他们身体上方,让蒋席觉得苏烟人都开始有温度。 苏烟陪阿福玩了很长时间,直到累了,她才回屋。等她睡了,蒋席终于空出时间去见荆琛。 蒋席从烟盒里掏了根烟咬在嘴里,荆琛伸手替他点上。蒋席眼皮掀起,看了他一眼,唇动了动,烟头燃烧了起来。 荆琛继而也给自己点了根。 白烟从嘴里溢出,悬浮在空中,模糊了蒋席的神情,片刻之后,香烟燃烧过半,他才开口,“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蒋哥,我也以为我是懂你的。” “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我也想着,人都死了,你们再重新开始,其实好像也没什么。” “但我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地方烂了,它是好不了的。” 说话间,荆琛点着自己的心口。 “蒋哥,其实你比我们都清楚,你和苏烟如今是个什么状态,苏烟是个什么脾性,我也是见过的。她这人啊,轴的很。认定的事,就不会服软。” 就像当初跟他表白一样,即便蒋席百般拒绝,苏烟也是初心不改,死缠烂打。 最后,她成功了。 荆琛抽了口烟,他说:“苏烟伪装自己被催眠的事情,我也是挺讶异的。她或许是真的想给你们一次机会,可这机会最后还是没能抓住。” “我赞成你跟苏烟在一起,是因为我想你开心,想你幸福。” 蒋席前半辈子活的太辛苦,一直被仇恨压着,如果他和苏烟在一起后,每天都能幸福,他为什么不赞成,不祝福? 可现在与他的期盼成了反比,荆琛觉得这事要么终止,要么找到新的解决方法。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荆琛会跟时宴知联手,让喻岁把苏烟带走的原因。 最后一口烟抽完,荆琛眼神真挚,还带着恳切道:“蒋哥,你和苏烟,我都希望你们能好。” 喉结滚动,蒋席眸色很黑,他开口道:“你们为什么都觉得烟烟在我身边就不会好?” 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她,最在意她的人。自己比谁都希望她能好好的。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他? 荆琛在心里叹气,“蒋哥,我们都知道你最心疼她,但苏烟现在不需要你的心疼。” 她需要的是你的放手。 第1109章 割腕 蒋席是最在意,也是最关心苏烟。这些他们都知道, 但现在的苏烟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蒋席同样也知道。 卧室,蒋席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苏烟。 她更瘦了。纤细的胳膊,蒋席觉得自己一手就能捏断。 他知道她想离开,但怎么办,他不想放手。 他痛苦了一辈子,终于见到光明了,光明却要收回去,让他再陷入黑暗,可蒋席他不想再身陷黑暗。 第710章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已经享受了奢侈,现在再让他转为贫瘠,蒋席受不了这个落差。 他许是真的疯了,但他发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果不疯,他又怎么会喜欢上苏正宽的女儿! 宋殷说得没错,他就是不孝,忘了惨死的父母,选择跟苏烟在一起。 可怎么办,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苏烟这个人已经刻入他骨髓了,他就算削肉剔骨,也不能把苏烟忘却。 他累了,他想换个活法。 他妈最疼他了,因该会原谅他一次的,他就为自己活一次,只一次。 蒋席在床边坐了半个小时才离开,脚步声彻底离开后,苏烟睁开了眼。 苏烟现在的觉很浅,稍有动静就容易醒来,她知道蒋席来了,但她不想睁开眼面对他,索性就闭眼继续睡。 翻了个身,苏烟从左侧躺变成右侧躺,手顺着床单摸进枕头下,枕下的东西凉凉的。 收回手,苏烟目光投向窗外。 鸟回笼了,小小的鸟巢,被两大几小的麻雀塞得满满当当,一家人齐齐整整。 蒋席现在把工作移到了家里来做,能不出去,他就不出去,大半的时间,他都是能看见苏烟的。 今天晚上,他难得的多了几分工作要处理。电话,会议都比之前要多。 但会议开始没多久,蒋席莫名觉得心好慌,很不舒服,让他有些坐立难安,开会的途中也是心神不宁,晃了好几次神。 最终,蒋席坐不住了,中断了会议,起身朝苏烟房间走去。 苏烟房间没有开灯,但今晚的月色很亮,卧室里并不黑,蒋席甚至看得清楚,踱步上前,来到床旁。 看着熟睡中的苏烟,蒋席心慌依旧没有好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蒋席觉得空气里有股味,是……血腥味。 吸了两下鼻子,蒋席确定了,他没有闻错,真有血腥味。他也觉得苏烟的脸好白,不是月色映出来的颜色,是真白的不正常。 猛地掀开被子,蒋席瞧见白色床单上,鲜血绽放,刺目且惊心。 蒋席瞳孔聚缩,心陡然被抓紧,瞬间忘了呼吸。 按亮床头的灯,他立马从浴室里拿出干毛巾,按住还在冒血的手腕。 他的手臂在抖,身体也在抖。 “烟烟……” 苏烟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蒋席,她声音虚弱轻飘,“蒋席,我终于可以离开了你……” 蒋席只觉好似有人拿铁锤重击了他的身体,他现在五脏六腑都在疼。 蒋席抱起她往外奔,他双腿都是软的,差点抱着苏烟摔跤。 不会的,他不会让她有事! 第1110章 有孕了 住在蒋家的荆琛这会也还没睡,蒋席这边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蒋家灯火通明,看着满身是血的苏烟,荆琛的惶然惊愕并不比蒋席少。 荆琛立马跟了上去,他拉住要开车的蒋席,“我来!” 蒋席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就不适合开车。荆琛一路驰骋,用最短的时间将苏烟送到医院。 蒋席把苏烟抱进急诊室,大喊:“医生!医生!” 苏烟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的大门将他们分割两地。蒋席死死盯着亮着的红色手术灯。 沾染鲜血的双手在衣服口袋里四处摸,但他身上并没有装烟。 一盒烟从他身后探出,是荆琛递过来的,“蒋哥,小烟不会有事的。” 蒋席抽烟的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心惊未停,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蒋席觉得是度日如年, 数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 蒋席身体绷得笔直,直直地看着医生,声音沙哑且急切,“医生,人怎么样?!” 医生摘了口罩,“送来的及时,人没事了。” 没事二字,就像一记定心丸,喂进蒋席身体,紧绷的身体松弛一分,人摇晃一下。 荆琛及时扶住他:“蒋哥。” 蒋席挥开他的手,哑声道:“我没事。” 苏烟被推了出来,人挂着水,手腕绑着纱布,蒋席紧跟着一起去了病房。 蒋席一动不动地站在病床前,苏烟呼吸很浅,要不是她身体有起伏,蒋席都会以为她没了呼吸。 赵妈那边说在床上发现了玻璃碎片,好像还是车窗的碎片。 蒋席在想她是哪来的,然而想到她唯一能接触的机会,就是白天喻岁要把她带走的那次。 是他敲碎了车窗,给了她机会。 那么钝的碎片,她就那么一下下割破自己的手腕,她明明那么怕疼! 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就那么不想要他了? 喻岁是第二天早上得知苏烟割腕的消息,她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 她一把抓住时宴知的手臂,急声道:“人现在怎么样了?” 时宴知安抚她:“没事了,人已经没事了。” 她就说蒋席会害死苏烟的! 他们坐车去医院见苏烟,他们到病房的时候,苏烟还没苏醒,人是昏迷的。 喻岁看着她细的快被捏断的手臂,心疼的要死。她已经不想再说蒋席什么,因为说了也没用。 时宴知扬了扬下巴:“出去聊聊。” 蒋席呆愣着坐在沙发上。见状,时宴知直接动手将他拉出去。 第711章 安全通道里,两人站在窗户前。 时宴知问他:“你现在是个什么打算?” 苏烟都已经开始自残行为了,这病明显是又加重了啊。 什么打算? 蒋席不知道,他现在脑子想的都是医生的话。一个小时前,医生把苏烟的血检报告的情况告诉了他。 苏烟怀孕了。 这是个惊喜,有让他惊错的消息。 月份还很短,他不知道是哪天怀上的,因为那段时间,他们都有亲密接触。 要问孩子他想不想要。 蒋席当然是想的,可苏烟想吗? 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第1111章 做选择 蒋席伸手摸了一把脸,他现在的心境很复杂。现在这个孩子的去留,是个非常大的问题。 时宴知只以为他的情绪波动是因为苏烟自杀的事,却不晓得他还在为孩子而激动。 时宴知他们离开病房没多久,苏烟就苏醒了。 苏烟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白色,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耳旁忽然响起的声音告诉她,自己没死成。 “烟烟,你醒了。” 慢慢转过头,看到喻岁那张满脸担忧的脸,张嘴想要喊人,嘴是张了,但她却气若游丝,声音好像发不出来。 她都想把苏烟打一顿,“干嘛做傻事?!” 为什么要自杀! 唇瓣抖动,苏烟张嘴,声音低低:“我好累……” “我知道,我知道你累。”喻岁抚摸她割腕的手背,“累了我们就多睡会,但你别做傻事。” “我们会担心你,你知道吗?” 苏烟说:“对不起。” 喻岁回:“你不用跟我道歉,你要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好好的活着,不要再做些伤害自己的事。” “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时间,你还可以做很多事。” 喻岁知道她累,虽然这话很老套,但时间真的能淡化一切。 到了一定的时间,其实很多痛苦自然就会淡化,等那时候我们就可以重新生活。 就算是不能活的非常肆意,但最起码也不要这么轻易的选择放弃生命。 苏烟扯动着唇角,“好。” “你答应我了。”喻岁勾住她的小拇指,“答应了就不许反悔,知道吗?” 苏烟眨了眨眼,嗯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时宴知和蒋席回到了病房。看到苏烟醒了,蒋席眼睛都亮了,踱步走过去。 但瞧见苏烟那张淡漠的眼神,他脚步放缓了,到最后停在了三步外。 时宴知适时站了出来,“老婆。” 喻岁闻声看向他。 时宴知说:“许帆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公司,我们走吧。” 喻岁刚想说,要去公司你去呗,她现在不想离开,但瞧见时宴知跟她挤眉弄眼,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把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再加苏烟说,有事让他们先回去,她已经没事了。 喻岁叮嘱她很多,还说了晚上再来看她,她最后才离开。其实说晚上再来,这话是对蒋席说的。 医院走廊,喻岁说:“干嘛要把我叫走?” 时宴知揽着她的肩,“难道你看不出来蒋席有话跟苏烟说?” 喻岁哼了一声,“他有话说又怎么样?” 才过了一夜,人就差点没了。 要不是报警都没用,喻岁真是会报警给他按一个‘杀人罪’! 时宴知说:“我知道你对他心里有怨气,但蒋席心里也苦。” 喻岁偏袒苏烟他能理智,但时宴知也想替蒋席说两句。 弄死苏烟父母,蒋席做错了吗? 在时宴知看来,是一点错都没有,因为他们都是有仇必报的人。 苏正宽弄死了他父母,还吞并了蒋家所有,让蒋席家破人亡,他想要报仇,这不是应该的事吗? 第1112章 想法改变 时宴知说的,喻岁都明白。 因为他们都不是窝囊废,也都不是被欺辱了还要忍气吞声的人。 更别说像蒋席这种严重到家破人亡的情况,正常人都会想着报仇,而蒋席不过是做了常人该做的事。 喻岁同样也不觉得蒋席有问题,但烟烟是真的可怜。 蒋席是有能力一开始就让苏烟待在泥潭里,让她人生没有一点光亮,但他没这样做。 而是给了苏烟幸福和温暖,但最后却又狠狠将她拉入地狱。这样的报复对苏烟完全是毁灭性的。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是人都会崩溃好不好。 时宴知继续说:“蒋席说了要放手。” 喻岁转头看向他,确认道:“你说真的?” 时宴知说:“这种事我骗你做什么。” 喻岁问:“他怎么又突然松口了?” 之前不是要死要活都不放苏烟离开。 其实时宴知自己也很好奇,但他选择性不问,往伤口上捅刀好像并不是道德的事。 时宴知说:“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蒋席怎么样的。” 喻岁又问:“你没问?” 时宴知道:“我干嘛要去捅他心窝?” 这形容倒是没错。 时宴知又道:“再说,不管是什么原因,蒋席选择放手,对苏烟都是一种解脱。” 也是,管他什么原因,能给苏烟喘气的机会就好。 第712章 他们出了医院,找到了自己的车,结果威武却不在车里。 喻岁给她打电话,电话接通,“你人在哪?” 威武的声音有几分说不出的扭捏,“我马上就来。” 她话将落,喻岁隔着电话好像听到路一的声音。 “小威威,我难受……” “……” 喻岁透过电话确定道:“小武,你那边是谁的声音?” 威武立马道:“没谁,我两分钟就过来。” 她这反应不是明显的心里有鬼么。 不用威武再给出答案,喻岁自己就已经确定了,“路一也在医院?” 威武回:“不在。” 喻岁:“……小武,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威武:“……” 她说不知道,都还能往回搂,可她这句不在,不就证实了路一不止在医院,还在她身边。 威武那边静默了。 喻岁说:“你们现在在哪个科室?” 威武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喻岁直接道:“路一也是我朋友,他住院了,我既然知道总得去看看他。” 威武最后还是告诉了喻岁病房号。 时宴知挑眉,“路一这是把威武拿下了?” 喻岁耸耸肩:“谁知道。” 不管路一有没有拿下,就她看来,威武最起码是不排斥路一的接近。 时宴知说:“你现在要去找他?” 喻岁嗯了一声,“你要有工作,就先走。” 话落,时宴知睨了她一眼,“我这不明摆着是借口?” 喻岁反问:“那你要去吗?” 时宴知眉梢一挑,故意道:“我能让你单独和男人在一起?” “……”他就演吧。 “小武被你当空气了?” 时宴知一本正经道:“我不把她当空气,她也有本事让自己隐身。” 怎么,小武她是练过隐身术? 第1113章 磨人的男妖精 路一生了什么病喻岁是没看出来,但他那粘人劲肯定是病入膏肓了。 喻岁他们到病房的时候,就瞧见路一像狗皮膏药似的拉着威武哼哼唧唧,“小威威~” 威武绷着脸:“闭嘴!” 路一继续哼哼唧唧:“小威威,我好难受。” 威武甩开他的手,威武立马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哼唧声更明显了:“疼……” 闻声,威武决绝的表情迟缓了。 路一可怜巴巴道:“我胃真的很疼,我能骗你,医生还能骗你?” 威武声音僵硬地说了句软话:“疼就躺好。” 路一躺在病床上,冲她伸手,撒娇道:“那你牵着我。” 威武看着他悬在空中的手,并没握住,“我牵你又不会好。” 路一说:“谁又说得准,说不定你牵牵就能好。” “你就心疼心疼生病的我不行吗?”路一表情受伤道:“我现在都这么可怜了。” 威武站在原地没动。 路一自动降低需求,“你要不想心疼,那施舍可以吗?” “小威威,我真的好难受。” 威武说:“别这么叫我!” 路一从善如流改了口:“威威。” 威武也不想听这个称呼,张嘴刚要回驳,路一捂着自己肚子,呓唔出声:“唔……” 威武上前一步,视线落在他腹部:“疼了?” 话将将落下,路一伸手牵住她,抬头,微笑道:“牵到了。” 威武垂眸看了眼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想着要不要甩开,路一继续道:“我就牵一小会儿。” 威武妥协了,算了,看在他身体不舒服的份上,随便他吧。 喻岁看着路一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笑了。 这算不算烈女怕缠男? “咳咳……” 喻岁站在门口发出咳嗽声。 闻声,威武和路一同时看过来,前者看到喻岁和时宴知时,第一反应就是一把甩开路一的手。 一时不备的路一,就这么被威武‘抛弃’了。 路一对威武没意见,对喻岁的意见就很大了,看她的眼神颇为幽怨。 就说她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她难道就瞧不见自己正在和威武亲热吗?就不能自己识趣点等会出现,或者不要出现? 喻岁明知故问道:“我们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 都知道你还问? 喻岁身边杵着一个极为打眼的保护神,路一心里有再多的‘委屈’,在瞧见时宴知的脸时,全都咽了下去。 算了,他是男人,他大度点。 威武说:“你们聊,我去车里等你。” 说着,人就要离开。 路一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威武已经走到门口了。 “……” 她走这么快做什么?!真打算‘抛弃’他了? 在从喻岁他们身边经过时,喻岁伸手拉住她胳膊,“不用,我们一会一起下去。” 热闹要怎么看? 当然是当事人都在的时候,这热闹才看的最得劲。 人要走了,那看的多无趣啊。 喻岁把要走的威武又带了进去,看着病床上的路一,她戏谑道:“你这是玩哪一出,苦肉计?” 第1114章 特殊人就用特殊方法 路一睨了她一眼,控诉道:“我都快死,你还诬陷我。” 第713章 喻岁踱步进来,“真病了。” 路一说:“胃穿孔。” 喻岁笑说:“竟然不是苦肉计。” 路一哼了一声,没人性的家伙,转而视线落在她身边的时宴知身上,客气且讨好道:“时总。” 时宴知表现的很随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行。” 看似很随意很轻的拍打,路一身体却震了震。 “……” 干嘛,他们有仇吗?!下手这么重。 他对喻岁很客气啊! 时宴知直接说:“你喜欢我们小武,想娶她做老婆?” 话落,路一还没说话,威武到先有了反应。 “我没打算结婚!” 路一看了眼蜜脸略窘的威武,出声道:“我是喜欢威威,但结不结婚这事主要看她。” 婚姻那张纸,路一看的并不重要,因为这东西,约束不了心野的人。 道德,底线,忠臣,在他看来,不靠结婚证,而是靠自身。 当然,如果威威需要结婚证,他也是很乐意拥有那本喜庆的结婚证。 “……” 威武这个当事人表示很无语。 她和路一还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们是不是扯得有些远了? 喻岁完全就是一个吃瓜人,乐得看热闹。 时宴知捏了捏路一的肩膀:“你这小身板,确定能经得起她的喜欢?” 路一直接说:“沙包能经得起挨打的功能不就行了。” 闻声,时宴知似笑非笑道:“你对自己倒是有清楚的认知。” 其实不止是对自己,对威武的了解也不少。 路一坦然道:“要是认知不准确,那还怎么追求人?” “你当初追求喻岁,不就是对自己认知清楚。” 死缠烂打,厚脸皮,不也是他的特性。 喻岁:“……” 她不过就是一个吃瓜的人,怎么突然扯到自己身上? 时宴知笑意深深,“小武可不是普通人。” 路一皮紧了紧,那他大不了就当沙包久一点。不是普通人,就不用普通的方法追求呗。 威武好几次都想插嘴,但都找不到插嘴的机会。嘴皮子不利索,往往就败在这种时候。 嘴上说不了拒绝的话,她就一个转身,直接离开了。威武是不是害羞他们不确定,但绝对是有不适应。 威武离开了,喻岁他们并没在病房里滞留太久,也离开了。 威武已经坐在车里了,喻岁瞧她身体绷得笔直,笑道:“小武,其实我们是可以自己开车离开的。” 威武绷硬的说了两字,“我来。” 喻岁他们坐进车里,她并没放弃打听八卦的机会。 “小武啊,你是怎么知道路一住院的事?你跟他平时联系的很多。” 威武说:“我没联系。” 她从没主动联系过。 而她知道路一住院,也完全是机缘巧合。 他们去看苏烟的时候,威武正好瞧见面色煞白的路一从出租车里下来。 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人从车里下来了,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也已经走到路一面前。 第1115章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路一用着他虚弱的声音喊道:“小威威啊。” 威武看着他,还没说话,路一又道:“快扶我一把……” 话将落,路一就一头栽了下去。威武动作完全不过脑,直接扶住了他。 而倒在威武怀里的路一就再没有起来过,一直到他被送去就医,再到住院,她的怀抱才终于空了出来。 喻岁笑问:“你平时对他不是敬而远之么?” 怎么会往他身前凑?不怕又被缠上? 为什么? 因为路一平时像个幽灵一样,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她身边,还总是给她各种投喂。 威武秉持着不浪费食物的美德,勉为其难的笑纳了那些美食。 这人啊,最怕的就是习惯,而威武现在就有那么一丢丢习惯,习惯路一这狗皮膏药。 从昨天开始,路一的不出现,让威武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今天路一又没出现,她觉得不一样的感觉更浓了。 直至在医院门口瞧见路一时,威武才晓得缺少了什么,少了狗皮膏药的纠缠。 陪着路一就医,威武也才知道路一为什么没来找自己。 胃不舒服,他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虚弱的模样,免得又被她说菜鸡。 但越是不想,越是遇上了。 路一多会给自己找存在感,直接用虚弱博同情,常跟人打交道,路一自认为还挺会看人的。 路一能明显的看出威武的‘心软’,她心都不硬了,他当然是要继续加油让她心更软么。 路子是对的,但就是半路出现了喻岁他们这些碍事的,把小威威害羞走了。 害羞? 她那样子,好像确实在害羞。 病床上的路一忽然觉得自己胃都没那么疼了,嘴角的弧度都快裂到耳后了。 害羞好啊。 越是害羞,说明他离胜利之路越来越近了! 威武驱车将他们送到公司,下车前,喻岁笑说:“小武啊,我这边有时宴知,你是可以去处理私事的。” 喻岁这话就只差说,你快去医院找路一吧。威武绷着嘴,蜜色的肌肤变得更深了。 第714章 说完,喻岁就跟时宴知一起离开了。 威武是没打算再去医院,她又不是医生,她的存在又看不好路一的病。 但某个生病中的人却并不老实,对她是一顿连环call。 装可怜,撒娇,各种招数都用上了,威武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手脚不听使唤,打了方向盘,去了她不想去的医院。 知道威武去医院了,喻岁笑说:“没想到啊,路一还有两把刷子。” 既然能把小武磨到心软。 时宴知如实评价:“小武外表是冷,但人是单纯的。” 他这评价,喻岁还是很认可的。小武这人看着不易接近,但其实心是最纯真的。 只要是真心对待,就很好俘获她的心。 又想到苏烟,喻岁说:“我等会还要去医院看烟烟,不能一直陪着你。” 时宴知说:“你还真要去?” 喻岁反问:“你以为我是随便说说?” “我还得给烟烟安排新住处。” 既然想摆脱蒋席,苏烟肯定不会再接受他的安排。 时宴知没有打破她的积极性,苏烟是不想再接受,但蒋席不可能完全不插手。 第1116章 再见 男人了解男人,同类同样了解同类。 蒋席是说着放手,但时宴知却觉得,他肯定是不会彻彻底底放手,或者是打算换个方式跟她在起。 反正在时宴知看来,他这突然的放手,就是很不正常。 难道是因为苏烟的自杀,让他害怕了? 医院。 挺宽敞的单人病房里,却充斥着逼人且压抑的气息。 从喻岁他们离开后,苏烟就选择了闭眼忽视蒋席的存在,她并不想看到他。 她脑子里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下手太轻,割的太浅,再深一些,她也就不会再睁眼了。 蒋席看着她绑着纱布的手腕,喉结滚动,病房里弥漫着静谧,安静到加湿器工作的声音都能听到。 数秒后,视线落到她脸上,蒋席终于是打破了这份平静,“烟烟。” 苏烟呼吸很轻,微颤的睫毛告诉了蒋席,她听到了。 蒋席再度开口:“我放手了。” 话落,苏烟的睫毛颤的更明显。 蒋席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缓缓开口,“你想离开,我放手,我放你离开。” 两秒后,苏烟缓缓睁开眼,转动着眼珠子,看向他。蒋席嘴角勾起弧度,微笑道:“终于搭理我了。” 苏烟直勾勾看着他,声音沙哑,“你刚刚说什么?” 蒋席握着她的手心紧了紧,“你都听见了不是。” 苏烟眼睛都不带眨的,就这样看着他,重复他的话,“我可以走?” 话落,蒋席脸上露出苦笑,落在她手腕上的视线满是心疼,嗯了一声。 苏烟再次确定,“真的?” 抬头,蒋席迎上她的视线,答非所问,“你知道的,我并不想成真。” 苏烟直接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蒋席问:“很迫不及待吗?” 苏烟丝毫不含糊,直言不讳,唇瓣一张,吐出一个字:“是!” 蒋席脸上略过黯然,他说:“等你养好身体后。” 苏烟无情且冷漠道:“那你现在离开吗?” 闻声,蒋席心一抽,好似有人拿着刀在挖他的心,他脸色有些白,明知故问道:“不想让我留下来?” 苏烟还是那句话,“是。” 蒋席暗暗吐口浊气,眼里满是不舍,“我让赵妈过来照顾你。” 苏烟拒绝:“不需要。” 蒋席在她身上用着最后的强势,“等你出院了,我会让赵妈回去,我也不会再出现。” 苏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让步,她淡淡道:“随便你。” 话落,她抽回被他握住的手,看着空空的掌心,蒋席失神,片刻后,他收回手,从床边站起来,“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苏烟并没回她的话,视线看着另一边。耳边响起窸窣声,头顶传来重量和温度,蒋席轻柔她脑袋,温声道:“烟烟,再见。” 话音掷地,温度和重量一起离开。 蒋席走了。 脚步声消失在病房里,下一秒,关门声响起。 苏烟闭上了眼,睫毛颤抖,没两秒,有泪从她眼尾滑落,淹没于发丝。 第1117章 此‘幸福’非彼幸福 喻岁在公司陪到下午四点多,与其说是陪,倒不如说是她自己待了几个小时。 时宴知真的挺忙的,开不完的会,处理不完的文件。 老爷子生命已经被医生宣判了倒计时,具体哪一天走,那就看阎王什么时候要他的命了。 在时宴知要去开下一个会时,在其空挡,喻岁跟他腻歪了两分钟,就撤了。 喻岁像哄家里的宴狗子那样,撸着他的脑袋,亲亲他脸颊,“快去工作吧。” 时宴知将脸转过去,唇微撅:“还有这里。” 喻岁捧着他的脸,将他嘴挤成鱼嘴,低头亲了亲,喻岁正要离开,时宴知却勾住了她脖子,不让她离开,将浅吻变为深吻。亲够了,时宴知才松开她。 时宴知下颚抵在喻岁肩上,像个讨糖的小孩,“想了。” 想什么,喻岁当然知道。 喻岁故意道:“你该想去工作了。” 第715章 转个头,时宴知在她脖子蹭了蹭,嗅了嗅香味,放开了她:“退休的日子看来还是任重道远啊。” 喻岁嗔笑道:“时宴知,你才三十一,现在就像退休,是不是太早了些?” 时宴知环着她腰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说:“等我把孩子培养起来,我就带你去环游世界。” 喻岁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孩子影都还没有,你就开始想着怎么奴隶他?”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这不是早晚的事,成了我的孩子,肯定得给我打工。” 喻岁笑说:“做你的孩子,真是可怜。” 人都还没来,未来的路就已经被他这个老子给规划好了。 时宴知勾唇笑道:“但做我的老婆是幸福的。” 喻岁故意跟他唱反调:“我怎么不知道?” 时宴知扣着她的腰,往怀里压了压,意味深长道:“那你就说你平时性不性福吧。” 喻岁哪里不知道他已经换了词。 伸手扯着他耳朵,往外拽了拽,喻岁说:“你这是浪劲又发作了?” 时宴知顺势而道:“我在你这里什么时候不浪?” 喻岁笑说:“你对你自己还挺了解的。” 时宴知笑说:“我不是对自己了解,我是了解自己对你是什么德行。” 喻岁勾唇,“瞧你这话说的,我难道是个女妖精?” 他的不正经,难道还是她引诱的? 时宴知煞有其事地点头,“你才知道你自己是女妖精?” “知不知道,我看见你都走不动路。” 就想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会,这停留的时间,最好是一辈子。 喻岁嗔声道:“你自己好色,怪我咯?” 唇角勾,时宴知含笑道:“不怪,我甘之如殆。” 像她这样的女妖精,他一辈子也就只能遇得上她一个。 喻岁笑说:“少贫嘴,去工作。” 时宴知不正经道:“再给我渡口妖气,让我打起精神。” 喻岁再次捧起他的脸,张嘴咬住他的唇,下嘴唇被她叼咬在嘴里。 又咬,又吸。 松开他,喻岁玩味道:“有精神了吗?” 时宴知也不觉得疼,反向调戏她:“嘴上功夫退步了。” 闻声,喻岁一把推开他,嗔声道:“滚!” 第1118章 远离 喻岁离开的时候,遇到了许久没见的楚云。 她出电梯,他进电梯。 喻岁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就一秒,和对待陌生人没区别。但楚云看她的时候,就停留了许久,这个时间里有怀念。 楚云想要说些什么,但喻岁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直迈步出了电梯,与他擦身而过,只留他一个背影。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楚云觉得心空空的。 再见楚云,喻岁已经不是看他如看陌生人,而是已经把他当做陌生人。 她是厌恶林漫如,但对他的心冷和无情,喻岁还是觉得自己小看了他。 不过看着林漫如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喻岁还是挺满意的。 林漫如过得不好,喻岁当然是开心的。 到医院后,没瞧见蒋席的身影,喻岁估计时宴知说的成真了。 蒋席他放手了。 当瞧见苏烟放松的模样,就更加证实了。 苏烟说:“你又来我这里,时哥不会有意见?” 喻岁道:“他敢有意见。” 苏烟唇角弯弯,让她苍白的脸色多了色彩。 喻岁问:“你晚饭想吃什么?” 苏烟说:“赵妈一会就送饭过来。” 话落,苏烟主动说起,“喻姐姐,蒋席放手了。” 喻岁完全当做初次听到,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 苏烟重重点头:“真的。” 喻岁比她更加如释负负,张嘴道:“好。” 听说和确定是两种感觉,蒋席放手是最好的结局。喻岁可不想下次再见,瞧见的是她冷冰冰的身体。 喻岁说:“我给你安排住处。” 苏烟微笑拒绝,“不用了,我已经找好了。” “这么快?”喻岁问:“蒋席给你找的?” 苏烟说:“不是。” 也是,苏烟怎么可能还会让蒋席给自己安排住处。 “我让江白给我安排的。” 喻岁也没好气她为什么让江白安排,只说:“出院的时候,我送你回去。” 苏烟说:“喻姐姐,我住的地方不在京城。” 喻岁眉尾一挑,问道:“你要离开这里?” 苏烟点头。 喻岁说:“离开也好。” 虽说逃避不是办法,但有些事,确实逃避是最好的方式。 喻岁再问:“那你要去哪?” 苏烟道:“回我小时候的地方。” 她不管蒋席是真放手,还是假放手,反正在他放开自己的时候,能离他有多远就有多远。 喻岁从时宴知那里得知,在她爸妈去世之前,她是住在江城的。 喻岁问道:“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苏烟说:“当然可以。” 她断的是自己和蒋席的关系,并没想跟她不再来往。 自己朋友不多,真正关心她的人也不多,她也没打算与世隔绝。 晚上。 第716章 听着喻岁的叹气声,时宴知说:“这不是好事么,你还叹什么气?” 喻岁道:“就是感觉明明很鲜活的一个人,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一夕之间,让苏烟五彩缤纷的世界,变成了暗黑系。 时宴知没她这么丰富的感情,很平静的说:“都是命。” 第1119章 都是命 有人命好,有人命苦。 有的人一生幸福,有的人一辈子凄惨。 一切皆是命! 苏烟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院当天,喻岁去送她,还有消息落后的秦妧也来了,她坐着轮椅来的。 秦妧并没把苏烟割腕的事拿出来说,关注点都在苏烟要搬家的事上。 “小烟烟啊,等姐姐身体好了,就去江城找你玩啊。” 苏烟微笑道:“等你们来江城,我做东。” 秦妧说:“你可说好了。” 苏烟点头:“我等你们来。” 苏烟是坐的动车离开的,蒋家的东西,苏烟一样都没带。 高铁站。 人来人往,喻岁把苏烟送到检票口。 检票前,喻岁抱住她,“烟烟,好好照顾自己。” 苏烟脸在喻岁肩上蹭了蹭,声音闷闷道:“喻姐姐,我会的。” 喻岁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苏烟嗯了声,“好。” 喻岁又道:“没事也是能给我打电话。” 苏烟还是那个回复:“好。” 广播里已经在通知检票,喻岁松开她,“到地方了给我打个电话。” 两人眼眶都有些红红的。与她挥手道别后,苏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妧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苏烟,感叹了一句:“小鱼儿,你说我们今后还能见面吗?” “能见。” 这话喻岁说的很肯定。 苏烟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家人朋友,即便她不主动联系,喻岁也会率先联系她,她不想让苏烟觉得这世上没有在意她的人。 收回视线,喻岁转身推着秦妧离开高铁站。 往外走时,喻岁在检票站附近的立牌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蒋席。 原来他来了。 也不知道苏烟说过什么,他竟然连面都没有露。 察觉到喻岁的视线,蒋席回视过来,四目相对,后者冲她点了点头,视线收回,蒋席转身离开,淹没在人群里。 秦妧也注意到蒋席,悠悠开口,“我以前不知道苦命鸳鸯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可现在我知道了。” 就是苏烟和蒋席这样。 在恨意中滋生爱意,再从爱意中爆发恨意。 喻岁心中满是酸楚,难以言喻的酸楚。 “走吧。” 喻岁推着她,继续往外走。 蒋席坐进车里,背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开车。” 车子缓缓涌入车流,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 车内忽然响起蒋席的声音,“宋殷现在什么情况?” 闻声,荆琛透过后视镜看着闭目养神的蒋席,如实道:“医生说她很吵闹。” 宋殷现在直接被蒋席囚禁在精神病院。 蒋席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冷且残忍:“要是她一直吵,就让她直接闭嘴。” 荆琛知道,这个闭嘴并不是暂时的,而是一直,永远,一辈子的闭嘴。 其余的回答荆琛回道不了,只能顺着他的心意道:“好。” 荆琛知道,如果可以,他其实更多的是想自己动手。但他又不想亲自摧毁母亲留下的东西。 不是蒋席心软,不舍得对宋殷下手,纯粹是他不想自己弄脏母亲的东西。 而宋殷今后是生还是死,还真是就在一念之间。 第1120章 新家 从高铁站坐车到目的地,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苏家以前的房子早就没了,但苏烟现如今租的地方在以前老房子附近。 仅隔着一条街,只要穿过马路,苏烟就能走到以前小时候居住过的地方。 房间里布置的很完善,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江白的安排挺好的。 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地方,这个陌生的地方,今后就会是她的家。 房子不大,是个二居室,比她以前住的地方小很多,但苏烟却觉得挺温馨的。 她熟悉了一圈,想看看还缺些什么,自己去超市补给。但都不缺,连洗漱用品都备的很齐。 苏烟唯一需要添置的就是衣服。她也没歇息,去了趟附近的商场,简单的购买了些衣服。 离开蒋席,她现在花费的都是自己工作赚的钱,这钱还是她给江白当助理时挣的。 苏烟现在都庆幸当初的那段工作,要不然她现在身无分文。 她从外面回来,将新衣服全都丢进了洗衣机,可她却不会用洗衣机。 在蒋席身边,苏烟几乎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类家电,她以前从来都不会触碰。 苏烟脸上划过嘲弄。 离开蒋席,她现在竟然成了废物。这样的down情绪,苏烟并没持续很久。 她找到了说明书,一点点的学习,光从洗衣机运作起来,她就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转而她又开始学习其它厨房家电。 学习期间,苏烟接到了江白的电话。 江白跟她说,给她找了个做饭的阿姨。 第717章 苏烟直接拒绝了,“我现在没钱支付请阿姨的钱。” 江白说:“我帮……” 苏烟知道他要说什么,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江白,你还想让我负债更多吗?” 这租房的钱,还是江白先替她预付的,钱她是要还的。以后自己的每一笔花销,她不说是精打细算,那也得谨慎使用。 她总不能让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自己一个人生活,用不着多花钱请阿姨。 自己现在又不是什么大小姐,也用不着过得那么精致。 江白说了个现实的问题,“你会做饭吗?” 他其实应该说,她做过饭吗?知道要怎么做吗? 苏烟不以为然道:“我长手,长脑了。” 没做过就学,把饭弄熟了不就行了。 江白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从京城回到江城。 他想,苏烟应该是跟蒋席分手了,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 当苏烟给自己打电话,让他帮忙在江城租房子的时候,他很诧异,也很不解,但他还是帮忙找了。 他也是事后才知道苏烟住院的事,这都还是从秦妧那边了解到的,他让人去医院那边打听了。 苏烟住院不是生病,而是割腕! 他不晓得这其中原因,他只知道自己心里不舒服,还有……心疼。 阳台发出滴滴的响声,苏烟闻声看过去,“江白,我不跟你聊了,我衣服洗好了。” 江白还想再说什么,苏烟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第1121章 跟踪,脑子不好 苏烟手腕还没彻底愈合,晒衣服的时候,伤口忽然有了撕裂感。疼痛让她没了力气,衣服随即从她手里掉下去。 苏烟伫在原地,看了看受伤的手腕,红唇抿了抿,用完好的胳膊拾起地上的衣服,拿到盥洗台用清水冲洗。 单手拧不干水,湿漉漉的衣服,被挂起来的时候,阳台流淌了一地的水。 看着满地的水渍,苏烟又拿了拖把将地拖干,可地是拖不干的,因为一直有水在滴。 苏烟抬头看了眼衣服,她被自己给蠢哭了。放下拖把,她转身去卫生间里拿盆接水。 在她洗衣服,晾衣服的时候,与她一楼之隔的同一层里,蒋席就立于窗前,正透过望远镜看着一切。 看着她像婴儿学步一般学习着怎么使用洗衣机,又看到她因为受伤的手而重新清洗衣服。 蒋席手中用力到骨节泛白,眼里皆是隐忍。 苏烟在不停地给自己找事做,只有忙碌起来,她身体才舒服。 她从白天忙到黑天,白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苏烟看到了小区附近有一家快餐店,她拿着手机去楼下吃饭。 苏烟进了快餐店,点了份盖饭,正饭点已经过了,但店里还有不少人在吃饭。 她下了单,在一个角落坐下,她这个位置正对着门外,能看见路边来往的车和人,耳边还有她熟悉又陌生的方言。 苏烟看着街边的路景发着呆,服务员叫号的时候,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服务员找到了她,主动给她送了过来。 “你饭好了!” 意识瞬间回笼,苏烟立马道谢,“谢谢。” 苏烟的食欲并没完全恢复,她吃得很慢,细嚼慢咽。 饭店的饭口味偏重,而她口味偏淡,没吃两口,她就觉得咸了,她买了瓶水,喝水解腻。 一份饭,才吃了三分之一,苏烟就已经饱了。放下筷子,擦了嘴,苏烟离开了快餐店。 从快餐店里出来,苏烟就往小区里走。 路边一辆黑车里,荆琛看着消失在人群里的苏烟,抬眸,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蒋席。 “蒋哥,小烟已经回家了,我们……”是不是该回京了?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开门声,荆琛闻声转过头,就见蒋席已经下了车,去的地方是苏烟刚刚去过的快餐店。 荆琛暗暗叹口气,他也解开了安全带跟着下车。 进了快餐店,蒋席坐在苏烟坐过的地方,苏烟吃过的饭还没收拾掉。 蒋席看着几乎没怎么吃得剩饭,他拿起了碗中筷子,吃着苏烟剩下的饭。 “……” 本来要过来收拾剩饭的服务员愣在了原地。 这是没钱吃饭,专门过来吃残羹剩饭? 可服务员瞧着蒋席人模狗样的,瞧着也不像是没钱吃饭的人啊! 还是说他有什么癖好,就喜欢吃人剩饭? 不止是服务员愣住了,荆琛也尴尬了。 荆琛上前道:“这份饭多少钱,我付。” 服务员都不知道说什么,她看了看蒋席,又看了看荆琛,她现在怀疑蒋席可能是脑子有问题。 “不用付了,就让他吃吧。” 本来就是别人吃剩的,她也不好意思再收一次钱。 荆琛开口:“相同的饭,你再来一份,多少钱?” 服务员说:“十五。” 荆琛拿着手机扫了下二维码。 第1122章 有力没处使 荆琛坐在蒋席对面,看着他吃着苏烟的剩饭,他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荆琛知道苏烟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出声宽慰道:“小烟胃口并不好,吃这些很正常。” 苏烟能自己找饭吃,荆琛就很谢谢了。 蒋席吃饭很快,但却不粗鲁,苏烟剩下的饭,最后全进他肚子里了。 第718章 吃完最后一口,蒋席放下筷子道:“饭咸了。” “嗯?”荆琛顿了一下。 蒋席继续说:“这份太咸,烟烟口味淡。” 荆琛:“……” 不远处的服务员也听到了。 荆琛是尴尬,服务员是臭脸。 吃不要钱的东西,他还搁这里挑三拣四! 吃免费的觉得咸,他花钱去吃不咸的啊! 擦完嘴,蒋席起身往外走。 见状,荆琛也跟着起身,而服务员见状,立马喊道:“哎,你的饭还没好呢!” 荆琛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用做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服务员无语:“……” 这两人什么毛病? 一个吃人剩饭!一个给钱不吃饭!玩呢? 坐进车里,蒋席点了根烟,他幽幽开口,“怎么给烟烟安排一个做饭的阿姨?” 荆琛说了个很现实的问题,“小烟明显是不准备找阿姨。” 安排人简单,但关键是苏烟那边不打算找啊。 他们这是有心无力啊。 闻声,蒋席烟抽的更猛了。他也知道,所以很无力。 他可以直接给她安排一个,但烟烟肯定不会接受。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生活,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 回到家,苏烟将屋里的灯都打开了,电视也打开了。电视里传来主持人的笑声,她没坐下来看电视,而是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半个小时后,苏烟从浴室里出来,她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衣机运作期间,她给自己热了杯牛奶。 她端着杯子站在阳台,眺望着远方,苏烟才想起来要给喻岁回电话。 电话拨过去没响两声,喻岁就接通了,“烟烟。” 苏烟嗯了一声:“喻姐姐,不好意思,我之前忘了给你打电话。” 说是下车后给她打的,但她现在才想起来。 “没事。”喻岁问:“怎么样?你一切都好吗?” 苏烟弯起唇角,闻声道:“好,都很好。” 喻岁说:“好好照顾自己,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苏烟说:“知道。” 喻岁问:“吃晚饭了吗?” 苏烟道:“吃了。” 喻岁说:“我在那边好好生活,我跟你秦姐姐过几天去看你。” 喻岁说:“好,我等你们来。”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好一会,手机发烫了,她们才结束电话。 和苏烟结束电话,喻岁情绪不受控制的低沉下来。 时宴知回到卧室,就瞧见喻岁情绪丧丧的。 “怎么了?” 喻岁捞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我刚刚跟烟烟通电话了。” 时宴知问:“她那边什么情况?” 喻岁说:“她说都很好。” 时宴知道:“都很好,那你为什么呀心情不好?” 喻岁抬眸睨了他一眼,“你觉得她现在会很好吗?” 第1123章 我的命也是命啊 一个身心受到创伤的人,逃离到另一个城市。 苏烟嘴里的好,不过是她伪装给她们看的。正是因为她这份伪装,喻岁才心疼。 她其实想过去陪陪苏烟,可她现在却并不想要自己的陪伴。 时宴知坐在她身边,手臂穿过她肩,将她揽入怀中,“你得往好的方面想,她现在这个状态最起码是在让自己变得开朗。” “伤口愈合也是需要时间的,你不能让她睡一觉醒来,就立马变得完好无损吧,她又不是个机器人,这期间得有疗愈过程是不是。” 道理喻岁都明白,但她却做不到不担心。 忽然想到什么,喻岁问:“蒋席的放手,是真的放手吗?他会不会偷摸溜过去?” 时宴知说:“不知道。”他肯定会! 喻岁道:“你猜不到?” 时宴知却说:“我猜你心思就够了,谁闲着没事管他做什么。”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 时宴知佯装委屈道:“老婆,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她看他有没有蒙自己。 “我又没趴他床底下,我哪知道他晚上有没有回家。” 喻岁说:“要不你去趴一个试试?” 时宴知深深看着她:“老婆,我最近好像没有哪里惹你不痛快吧?” “别人的命是命,你老公我的命也是命。” 为什么想要磋磨他? 皱了皱鼻子,喻岁脑袋往他怀里一靠,整个人蔫蔫的。 时宴知揉着她的头,“你在这杞人忧天,还不如没事去她那看看。” 她是回去看,但有些事,还是得她自己走出来。 …… 挂了电话,苏烟就一直站在阳台,吹着风。 四月多的江城,已经不冷了。皓月当空,漆黑的天空,都瞧不见几颗星。 洗衣机工作结束时,杯中牛奶苏烟才喝了两口。她将杯中转头放在桌上,把衣服都晾了。 还不到十点钟,苏烟就躺床上了。 苏烟的睡眠质量并不好,或许是近乡情怯,她梦到了爸妈,又梦到她小时候。 这次,她竟然梦见了有蒋席的小时候。 从出生到苏烟三岁,蒋席都在苏家生活,他其实真正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 可以说,蒋席是这世上陪她最长时间的人,她的人生,他陪她度过了四分之三。 第719章 三岁之前的记忆,苏烟其实根本就不记得,但这个梦里,她却记得很清楚。 还没两岁的苏烟,穿着公主裙,迈着肉嘟嘟的小短腿,跟在蒋席屁股后面,奶声奶气,糯糯的喊着:“哥哥,哥哥……” 苏正宽其实一直有避着让苏烟和蒋席多接触,毕竟他心中有鬼。 但小小的苏烟就喜欢漂亮的人,只要蒋席一出现,她身体就跟按了吸铁石似的,只喜欢贴着他。 蒋席从开始就不喜欢苏烟,没人会喜欢仇人的女儿。 在没人的时候,蒋席有想过直接掐死苏烟算了,其实他也做过,他单手掐住苏烟的脖子。 小苏烟却以为他在跟自己玩,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她笑得越灿烂,蒋席心中黑暗蔓延的更大,只觉得无比刺眼,他收紧了手,苏烟白皙的脸颊是肉眼可见地变红。 第1124章 同时做噩梦 小苏烟脸上笑随即也被哭取代。 蒋席都要掐死她了,小苏烟却还哭着喊哥哥。 细细的脖子,蒋席觉得只要自己一使劲,就能给她拧断了,看着她变得红紫的脸,他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小苏烟瘪嘴,豆大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流,嘴里还在喊,“哥哥,哥哥……” 蒋席那时脸上满是嘲弄,真是个蠢的,差点死了都不知道。 小苏烟不知道,还主动抱住他,趴在他怀里委屈的哭泣着,找他这个始作俑者求安慰。 蒋席想把她推开,但手落在他软乎乎的身体上,要推的动作,最后却变成僵硬的拍抚。 蒋席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小苏烟喜欢了,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就一直跟着自己身后,用她充满奶香的身体不停攻击他的心墙。 软软的身体,香香的气味。 小孩永远永远都是最纯洁,最真诚的存在,蒋席放任了她在自己身边造次一年。 梦里,苏烟发现自己就像个小尾巴,每天都恨不得黏在蒋席屁股后面。 她看着蒋席对自己从冷漠到温和,再从温和到阴沉,她体验了他每个极端情绪。 阳光明媚的天气,突然变得乌云密布,苏烟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废弃楼,空气里飘荡着难闻的臭味。 天很沉,黑压压的云层,好似要与大地融合。 苏烟本能的抬起头,废弃的大楼里,站着一个人,是年轻时的苏正宽,他站在围栏上,只要一脚踏空,人就会从楼上掉下来。 苏烟瞳孔聚缩,大声惊呼,“爸——!” 苏正宽垂头看着她,脸上满是笑。 “烟烟,爸爸先走了……” “爸,不要!不要跳!不要!” 然而,苏正宽却在苏烟撕心裂肺的祈求下,就这么一跃而下,摔在了苏烟脚边。 砰的一声巨响,灰尘四溅。 很快,他身下的灰扑扑的地面,被其它颜色取代。 红红的鲜血,还有白白的……脑浆。 苏烟面色煞白,凄惨喊叫:“爸——!” 苏正宽身体扭曲,表情狰狞地看着她。 “不要!” “爸!” 苏烟猛地睁开眼,从床上惊坐而起,眼中是从梦里带来的惊恐。她大口喘气,身体在颤粟,睡衣已经被汗给浸湿。 她突然佝偻了身躯,双手捧着脸,空旷的卧室里传来苏烟压抑的抽噎,泪顺着指缝溢出。 “爸……” 她好想他们啊。 与此同时,同小区,另一栋楼里。 “烟烟!” 蒋席也从噩梦里惊醒。 他梦到流干了血的苏烟,他梦见她没有被救活,他梦到她就死在自己面前。 蒋席心率好快,他摸起床头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点烟时,蒋席手都是抖的。 尼古丁侵袭着他的喉咙,他的肺,蒋席狠狠抽完一根,他心头余惊才慢慢被压下去。 掐灭烟头,蒋席又给自己点上一根,掀开被子下床,他来到阳台,望着苏烟所在的方向。 本已关灯的卧室,这会又亮了疼。 她醒了? 也失眠了吗? 第1125章 又一个田螺男孩 半夜噩梦惊醒后,苏烟就睡不着了,睁眼到天明。 天亮了,苏烟出门了。 她踏着早露,坐车去墓园。 自己挺不孝的,父母去世后,她回来探望他们的时间很少。 小时候,蒋席不带她来,她也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长大后,苏烟却自己选择了忽视。 难道蒋席每次祭拜都不许自己去,原来是怕她这个杀人犯的女儿玷污了他父母的地方。 苏烟觉得自己的人生挺像个笑话的,也像一部被人撰写的故事。 她之前就是故事里的纸片人,蒋席或许是没想到自己会觉醒。 苏烟买了鲜花和祭品去了墓园。 苏家夫妻的墓地和左邻右舍的墓地相比,显得就很寂寞。放下花束,苏烟蹲在墓前,拔掉了四周的杂草。 苏家夫妻共用一个墓地,照片都是他们以前的结婚照。 看着照片中的父母,原本模糊的记忆,又变得清晰起来了。 苏烟觉得自己没话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要说她以前的生活吗? 她想她爸妈应该是不想听的,苏烟自己也不想说。因为她觉得自己过的好生活,就好似踩在他们身体上度过的。 第720章 她有愧,也不该。 苏烟席地而坐,静静地坐着,陪着他们吹着风,晒着太阳。 这一坐,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这个陪伴,是在一通电话里结束的。 苏烟接到了江白的电话。 “你不在家?” 苏烟嗯声道:“我在外面,怎么了?” 江白说:“我在你家门口。” 闻声,苏烟眼露诧异,“你怎么来了?” 江白反问:“我不能来吗?” 苏烟道:“你今天没活儿?” 江白说:“我已经连续工作三个月多了,放两天假都不行?” 话落,江白又道:“你在哪呢?” 苏烟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说:“我得四五十分钟才能回去,你先进屋,密码你不是知道。” 江白说:“密码你没换?” 苏烟道:“没换。” 再说她也不知道怎么换。 江白笑说:“你就不怕我把你家给搬空了?” 苏烟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直说:“我家有什么你看得上的,你直接搬。” 挂了电话,和父母道别后,苏烟就打车回去了。 苏烟回到家,就瞧见家门口放着好几个废弃的空壳子,开门进屋,她就瞧见田螺男孩正在她厨房忙碌。 江白闻声回头,看到苏烟问道:“回来了。” 苏烟问:“你都带了些什么过来?” 江白说:“给你进了一批货。” 说话间,他将柜子打开,柜子里装的是琳琅满目。 看了一眼,苏烟问道:“这花了多少钱?” 江白说:“不要钱,都是品牌方送的。” 苏烟直接道:“骗鬼了?” 他又不是开超市的,哪有那么齐全的品牌商给他送东西。 江白坦白道:“就在骗你这个鬼啊。” 苏烟再问:“多少钱,我给你。” 江白回头睨着她,苏烟问:“这么看我做什么?” 江白说:“看不起我?” 苏烟懵了,这话什么意思? 第1126章 力所能及的事 她怎么就看不起了? 江白则说:“是觉得我穷?掏不起这个钱?” “……”苏烟剜她一眼:“你穷?你现在不知道比我富裕多少。” 江白说:“既然知道自己穷,那还打肿脸充胖子?” 闻声,苏烟深吸了口气,吐出浊气的时候,她开口道:“你现在是在娱乐圈里混嘴皮吗?” 这嘴怎么不像之前那么闷葫芦了?变得这么能说会道。 江白还一脸无辜脸,“我说错什么了吗?” 话毕,也没等苏烟回话,江白继续说:“我们也是朋友,朋友关心你都要往外推吗?” 苏烟说:“我不想欠你们。” 江白不以为然道:“觉得欠了,就还呗。” 钱好还,人情却是世上最难还的。 江白好似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一样,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有压力?” “如果我遇到了什么困难,向你求帮助,在你能帮助的情况下,你会帮我吗?” “会。” 江白说:“你看,你都会,我现在帮你的这些事,对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你根本就不用有负担。” 苏烟说:“你想当散财童子?” 江白笑说:“就这点钱,哪里称得上散财童子,散财童子本尊知道了,都会瞧不起。” 他都这样说了,苏烟也就不好再说给钱的事。 江白问她:“吃午饭了吗?” 苏烟摇头:“没有。” 她早上去的墓地,接了他的电话,就直接坐车回来了。 苏烟说:“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他都这么大方了,自己也不能‘小气’。 江白说:“不用出去,就在家吃。” 在家吃? 厨房东西是很齐全,要什么有什么,可她都没碰过。 苏烟说:“我不会做饭。” 她自己吃,可以简单的下一碗白水煮面,苏烟总不至于请他吃这个吧? 江白道:“我会啊。” 苏烟诧异的看着他。 江白笑道:“很惊讶?” 却是挺惊讶的,她身边的男人不多,像蒋席荆哥这类的人,就是典型的君子远庖厨。 进厨房做饭?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哦,她也认识一个做饭的男人。 时宴知就是其中一个,之前的除夕图年饭,他就有掌勺。 苏烟如实道:“确实没看出来。” 说实话,在不了解他家里情况之前,江白身上的那股子清冷气质,不会让人觉得他家里条件不好。 知道后,江白会做饭,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惊讶。 苏烟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饭?” 江白直说:“十三。” 苏烟这会倒是真有讶异:“初中?” 这么小的吗? 江白却拿手在她头上比划着:“我初中就已经比你高了。” 苏烟:“……” 他真是赚钱的同时,还把他这张嘴一起给练习了。 江白唇角裂开,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江家除了他,没有什么劳动力,他奶奶不是在务农,就是在外面接碎活,为了减轻奶奶的压力,江白也是尽所能及做些事。 第721章 做饭对那时候的江白来说,其实是最简单的活了。 第1127章 主打一个陪伴 苏烟说:“那你在家等会,我去买菜。” 她就没想过让江白跟自己一起去。他要是去了,估计今天是吃不上饭了。 “不用了。”江白拉开冰箱,“我都已经采购好了。” 苏烟看眼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他这是不仅填满了她的柜子,连同她冰箱也一起装满了。 他这是早就准备好在她家做饭呢。 苏烟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江白反问:“你会什么?” 闻声,苏烟迟疑了。 她会什么啊? 她好像什么都不会。 一瞬间的事,苏烟的情绪就突然变得不好起来,眼底更是略过一抹自我嫌弃的情绪。 江白也感觉到她情绪不对,但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不对。 “你……” 江白刚开口,苏烟打断他,直接说:“你做,我先出去了。” 话落,苏烟转身离开了厨房。 江白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变得若有所思。 苏烟站在阳台,目光投向窗外,她在看风景,又什么风景都没看,整个人是处于放空的状态,神情变得恍惚。 江白还是从厨房出去了,走过去,立在她身旁,他什么也没说,就是单纯地站在她身边。 苏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愣,恍了多久的神,当她缓缓转头看向他时,视线好像终于有了焦距。 苏烟眨眼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没在厨房做饭? 江白反问:“你呢?” 苏烟道:“吹风。” 江白问:“心情不好?” 苏烟摇头:“没有。” 江白静静看她一眼,随后说:“我对你厨房的东西还不熟悉,你过来帮我。” 苏烟想说她其实也不熟,都能江白已经进屋了。顿了几秒后,她也跟着进去了。 江白问她,“你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 苏烟摇头:“没有。” 她不挑食的。 江白再问:“那口味了?” 苏烟说:“我不吃辣,口味偏淡。” 江白点头,“行,我知道了。” 刚要转身,江白顿了一下,他说:“你能帮我把菜洗了吗?” 苏烟说:“好。” 不大的厨房,塞着两个人,一个备菜,一个洗菜。 很多菜,不对,应该说大部分菜苏烟只吃过,没见过煮熟之前它们长什么样。 她就是单纯的用水洗,至于削皮,摘叶的事,她根本就没做,到江白手里,他又重新加工一遍。 看着他正在削莴苣皮的江白,苏烟好奇的说了句,“这不是直接切就行了?” 江白一边削,一边说:“熊猫吃竹子都得剥皮,你牙齿难道还比他们厉害?” 苏烟嘶了一声,“你是不是不说我两句,你心里不痛快?” 江白道:“我这不是在怼你,我这是在给你普及。” 她可谢谢他的普及。 菜备好了,炒菜的时间其实很短。 江白的手艺可称得上色香味俱全,苏烟小口吃着菜,称赞道:“你这手艺,怎么没想过开个饭店?” 江白却说:“开饭店没我当明星赚的多,钱来得快。” 苏烟眼尾微微挑了一下,“你目的性这么明确的?” 江白直言不讳:“不能赚大钱,我当什么明星?” 第1128章 不会聊天 苏烟道:“对外的口径,不都说是因为梦想,因为热爱。” 江白给她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这种骗人的话,你也信?” 她信不信无所谓,但他粉丝们相信啊。 江白入行就是为了赚钱,当初公司签他的时候,他也问的很直接:“你们能带我赚钱吗?” 他要的不止是赚钱,而是快点赚钱,因为他想要赚钱给他奶奶换肾。 他可以迟点赚钱,但他奶奶身体却等不了。 星瑞的星探还是有点东西的,看中了江白,觉得他是个好苗子,就把他签下了。 而资本家的秦风还挺有‘善心’的,知道江白的遭遇后,竟然还先透支医药费,给他先治病。 面对这么‘好’的公司,江白还有什么不心动的? 合同立马签了,还是一份长达二十年的卖身契,他的演艺生涯基本上是卖给了星瑞。 星瑞从来都不做亏本买卖,很显然,他们没有签错宝。江白是个赚大钱的,一经出道,他就在娱乐圈闯出来了。 代言,演出,都往公司送,经纪人和公司都是乐得咧嘴数钱。 星瑞提前支付的医药费,对于江白给公司赚的钱,完全是毛头小利,不值一提。 但就是这毛头小利,就把江白这摇钱树圈死在了公司。 苏烟问他:“你等会要去哪?” 江白吃饭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她,“卸磨杀驴?” 她有吗? 江白说:“我辛辛苦苦给你做一顿饭,热饭都还没吃完,你就开始赶人了?” 苏烟说:“知道什么叫随便聊聊?” 江白说:“你客卧不是空着么。” 苏烟接话:“什么意思?” 江白道:“我今晚打算住这里。” 苏烟眼眸微瞪,“你说真的?” 第722章 唇角一扯,江白将她刚刚说的话送还给她,“知道什么叫随便聊聊吗?” “……!” 苏烟说:“江白。” 江白应声:“怎么了。” 苏烟睨他一眼,“你很无聊你知不知道?” 江白说:“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她是不知道娱乐圈里是什么样的,怎么以前明明是个高冷不怎么说话的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苏烟饭吃的依旧不对,但也比平时多吃了几口,她先放下筷子。 江白看了眼她还大半碗饭的碗,问道:“吃饱了?” 苏烟点头,“饱了。” 江白问:“你食量是不是变小了?” 苏烟当助理的时候,他们不止一次在一起吃饭,她虽不是什么大食量的人,但也绝对不会吃这么少。 麻雀都比她吃得多。 苏烟张嘴就是假话,“我在减肥。” 江白道:“你现在都已经皮包骨了,你确定你还要减?” 苏烟说:“你不懂女生的想法。” 江白顺势道:“但我懂审美啊。” “……江白,我们还能好好聊天吗?” 话落,江白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单纯无公害,微笑道:“你说,我听着。” 苏烟开口道:“我想说,你现在能闭嘴吗?” 话音掷地,江白听话的在嘴边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第1129章 自己做主 苏烟打算洗碗,江白却抢了她的活。 江白视线从她手腕划过,“你想碰瓷我?” 苏烟顿了一下:“什么?” 话落,江白视线直直地落在绷带上:“你胳膊。” 苏烟顺势看了眼,她平淡道:“没事,快要好了。” 江白道:“那也就说现在还没好。” 苏烟看着勤快中的江白,打趣道:“你的粉丝要是看见我这么使唤你,我会不会被她们人肉?” 江白说:“人肉不会,羡慕可能是会的。” 苏烟坐在餐桌前,撑了下颚,看着他,“那你以后的女朋友肯定会很幸福。” 话将落,没等江白回话,苏烟兀自又道:“不过你现在是谈不了女朋友,秦大哥肯定是不会放过你这个摇钱树。” 之前不了解他们圈子,她好歹也在江白身边工作了一段时间,不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也能了解个七七八八。 江白现在完全就是偶像,靠的就是女性粉丝,他要现在处对象被粉丝发现。 他被攻击是小,他女朋友估计祖坟都会被他粉丝挖出来,还要进行一轮的鞭尸。 商业价值要是掉了,秦大哥估计要弄死他。 江白回头看她一眼,“你这是把我未来的路都安排了?” 苏烟道:“我不是安排,是看透。” 他这个年纪,现在这阶段,女朋友肯定是不能交的。 江白冲完最后一个碗,关了水龙头,将碗放下,“那你呢?” 苏烟反问:“我什么?” 江白问:“你的未来,你打算怎么办?” 话落,苏烟静默了,看着它不说话。 擦干净手里的水渍,江白走出厨房,继续问道:“从京城来江城,你今后打算做什么?” 苏烟眼底满是茫然,滞顿几秒后,她开了口,喃喃道:“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 在被蒋席囚禁的时候,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他,离他远远的,她连报仇都做不到。 现在她离开他了,但接下来要做什么,苏烟完全没有目标,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江白道:“你要不来我身边继续当助理?” 闻声,苏烟眨着眼,看着他。 “就跟之前一样。”江白的眼睛很漂亮,很亮,也很透,看她时,好似还带着一股蛊惑的意思。 难怪他的粉丝会说他的眼睛像海洋,耀眼,却又深不见底。 回神,苏烟摇头拒绝了,“不了。” 她没这方面的资质,也做不好助理的活。没那个明星身边的助理会像她这样,不是照顾人,而是被照顾。 江白让她当助理,完全是出钱找了个大爷回来。 不合适,也不划算。 “这工作不适合我。” 江白眼底闪过一抹光,一抹意料之中的光,他再次确认道:“真不来?” 苏烟说:“我不想再当废物。” 被圈养的没有一点自更能力,脱手后,她所有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学起。 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手掌握紧,松开,又握紧。 她想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真正意义自己做一回主。 第1130章 关心她的个人问题 苏烟肯定不会一直闲着,她还要吃饭,不工作,拿什么吃饭? 吃完饭,江白在她家呆了好一会,直到接到勇哥的电话,他才起身要走。 人都走到门口了,江白忽然停住,转过身看向苏烟,他问的直接:“你现在分手了吗?” 苏烟顿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白淡然道:“好朋友的关心。” 话落,江白再次道:“分了吗?” 苏烟也没遮掩含糊,直言不讳:“分了。” 闻声,江白点点头,“走了。” 第723章 苏烟现在还没毕业,想要做对口的专业,她现在也只能干实习的活。 挣钱是一方面,其实更多的是苏烟不想一个人待着,她想待在人群里。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苏烟找工作运气还挺好的,她拢共就投了四家公司的简历,四家都给了回应。 苏烟在其中挑选了一家,就过去报道了。 等江白再去找她的时候,得知她已经找好了工作,他很诧异,“这么快?” 是挺快的,苏烟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快找到工作。 苏烟笑说:“我请你吃饭。” 江白道:“行啊,去哪吃?” 好似突然想到什么,苏烟道:“我不能跟你去外面吃。” 他这人太醒目了,要是被他粉丝知道了,她怕自己没安宁日子。 江白也明白,他说:“那我们就去隐秘性高的地方。” 苏烟直言:“但那种地方贵啊!” 她现在穷,吃不起那么贵的饭。 江白说:“我请你。” 苏烟道:“说了我请,怎么能你来。” “所以?” 苏烟微笑道:“我买菜,你做饭。” “……”江白道:“所以,你这确实是请我吃饭,而不是要奴隶我?” 苏烟确定道:“这是多好展现你手艺的时候。” 江白嗤了她一声,“我谢谢你的奴隶。” 苏烟在小区附近溜达过,知道生活区的东西大致在哪买。 江白提议,“我跟你一起去。” 苏烟拒绝:“还是算了吧。” 她害怕他被认出来。 江白说:“你这手能提几兜菜?” 话落,江白也没给苏烟说不的机会,直接道:“你放心,不会被认出来的。” 将白直接全副武装,穿着黑色的运动装,带着口罩,还有黑色的渔夫帽,一张脸除了一双眼,其它地方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江白说:“走吧。” 苏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折磨应该是看不出来了。 江白直接揽着她的肩,将她从家里拽出去,“你就放心吧,我也还没火到四五十岁的叔叔阿姨们都认识的地步。” 闻声,苏烟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的粉丝群体都是年轻小姑娘。 下了小区,江白问:“我开车?” 苏烟道:“十一路。” 江白挑眉:“坐公交?” 她这就不怕有人认出他?‘连累’她了? 苏烟接话:“坐什么公交,走过去!” 闻声,江白脑子转动了一圈,他才反应过来,这十一路是什么交通工具。 唇角微微勾起,江白笑声道:“你还挺幽默的。” 第1131章 不爽 两人去了小区附近的菜市场,实话实说,苏烟真没有什么生活常识,菜她也不会买。 要不是江白跟过来,苏烟觉得自己可能买不了几碗菜,会买一堆配菜回去,饭他们都吃不上。 江白调笑她:“你说我要不来,你要怎么办?” 生活小白的苏烟,端着是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说的话却是完全不走心,敷衍的夸奖道:“你好棒哦。” 江白看着她:“苏烟,你知不知道你的称赞很敷衍。” 苏烟道:“要求别这么高。” 江白说:“你都不会夸奖人吗?” 苏烟道:“你平时得到的赞美和夸奖还少吗?” 江白接话:“你跟她们又不一样。” 苏烟伸手推了他一把,催促道:“你快去买菜吧。” 苏烟不知道,蒋席正在看他们‘亲亲热热’买菜,眼神阴沉,气息阴森。 一旁的荆琛抽了口烟,压了压这份凉意。 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今这段关系,从苏烟离开京城开始,他们就当了多久的跟踪狂。 苏烟觉得工作找的顺利,又哪里知道,这是蒋席在后面打点了关系,才会让这一切变得这么顺遂。 别说蒋席会误会,其实荆琛看了也觉得他们挺‘登对’。 不管是年纪,还是外貌,都是匹配的。 他这样想,很显然蒋哥不这样想。要不然他周身的寒意就不会这么明显。 也被迫着当跟踪狂的荆琛,是知道江白这不是第一次来找苏烟,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已经是第二次了。 最关键的是,苏烟这房子还是江白给找到的。而这些种种事迹,都是在蒋席胸口插针。 荆琛企图分散蒋席的注意,开口道:“蒋哥,时少给我打电话了,说要跟你商谈生意上的事。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时宴知也不是要给荆琛打电话,主要是给蒋席打电话,一直无人接。 蒋席到是给了荆琛回馈,但这回馈,还不如不回馈,“你回去跟他聊。” “……蒋哥。” 苏烟一直在江城,难道他就要一直守在江城吗? 荆琛刚开口,蒋席一个眼神扫过去。 他选择了闭嘴,因为蒋席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这个意思。 苏烟他们也选购完,江白拎着大包小包的菜,而苏烟手里就就拎了个比较轻的袋子。 她倒是想多拎几个,但江白不让,这倒让卖菜的阿姨都打趣她:“你对象心疼你,你就快享福吧。疼媳妇的好男人不多。” 苏烟尴尬地解释道:“我们不是。” 第724章 阿姨笑道:“那他就是在追求你?” 苏烟连连摆手,“也没有。” 阿姨一副过来人姿态,满脸暧昧的从他们身上划过,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 离开摊位,苏烟问:“你怎么不解释?” 江白道:“解释什么?” “你说呢?” 江白淡定道:“这地方解释没用的,在她们看来,解释就是掩饰,只会以为我们脸皮薄,不好意思,在害羞。” “再说我们以后又不会再见了,你管她们怎么想,我们自己知道就行。” 第1132章 气场变了 话说得是没什么错,但苏烟怎么好像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江白拎着袋子,催促道:“走啦。” 苏烟也不再思考对劲不对劲,跟上江白的步伐,一起离开了菜市场。 回了家,苏烟这次从头至尾地都跟江白待在厨房里,学习着他怎么做的饭。 江白也没说什么,让她在一旁学习着。 苏烟叽叽喳喳道:“学做饭,你学了多久学会的?” 江白道:“上手就会。” 苏烟眼睛微瞪,“这么快?” 江白侧头看她,“快吗?难道不是看一眼就会吗?” 苏烟眨了眨眼,她说:“江白,我觉得你在向我炫耀。” 江白反问:“我有吗?” 苏烟点头:“你有!” 他还在内涵自己蠢,看几遍都学不会! 江白勾唇笑说:“你说有就有吧。” 苏烟瘪瘪嘴,会做饭有什么好炫耀的? “张嘴。” 闻声,苏烟条件反射地张开嘴。 下一秒,嘴里被塞了块糖醋里脊。酸酸甜甜,味道正好。 江白问:“好吃吗?” 苏烟点着头,一边吃着:“好吃。” 江白将锅里的糖醋里脊盛出来,转而递给苏烟,“端出去。” 苏烟双手接过,将其端上桌。 江白又道:“盛两碗饭就能开饭了。” 苏烟附和:“哦,好。” 餐桌上,两人相对而坐,忽然想到什么,苏烟起身站了起来。 江白问道:“你要拿什么?” 苏烟说:“酒。” 她从厨房里拿出自己之前买的啤酒,一瓶放在江白面前,一瓶放在自己面前。 看了眼面前的啤酒,又扫了眼她手腕上的伤,江白问:“你能喝吗?” 苏烟道:“庆祝怎么能少了酒。” 自己一个手不好使劲,苏烟又把啤酒移到江白面前,“帮我开酒。” 江白替她拉开易拉扣,苏烟单手举酒,跟他碰杯,“干杯。” 啤酒入嘴,苏烟皱起了鼻子。 江白浅喝一口,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烟吐了下舌:“啤酒怎么这么苦啊?” 江白:“苦吗?” 苏烟嗯了一声,“好苦,不好喝。” 话落,她又举起酒瓶,喝了一口。 江白道:“你不是说不好喝,怎么还喝?” 咽下嘴里的酒,苏烟说:“都是花钱买的,不能浪费啊。” 江白笑了,揶揄道:“你现在都开始这么会过日子了?” 苏烟说:“想笑你就直接笑,不用掖着藏着。” 江白道:“我没有要笑话你,我只是觉得你变得有生活气了。” 苏烟问道:“什么意思?” 江白直言:“就是说你现在变得接地气。” 苏烟反问:“我以前难道不接地气吗?” 江白道:“你自己觉得呢?苏大小姐。” 从小被富养长大的人,苏烟身上有股子自然流露的贵气,普通人的生活她根本就体会不了,因为她就没过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给自己当助理的那段时间,那状态完全就是富家千金下来体验生活的既视感。 他队友都说,他这不是找个助理照顾自己,而是自己在给对方当助理。 第1133章 不喜欢了 和之前相比,现在的苏烟确实更加有生活气息,或者说她主动的让自己从上面走下来,让自己变得有烟火气。 但是这感觉,江白现在其实觉得挺微妙。 苏烟一下子就明白江白是什么意思,而她的这些改变,却全都是因为一个人。 苏烟脸上的笑微微有些收敛,她没接话,而是继续喝酒。 啤酒入喉,口中满是涩味。 陪她喝了半罐啤酒,在酒精的催动下,江白问了他一直想问的事:“你和你男朋友为什么分手?” 她之前那么喜欢,这才在一起多久?怎么突然就闹崩了。 话落,苏烟动作一顿。 江白:“不方便说?” 苏烟抬手擦了下唇上的酒渍,她不是不方便说,她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每每想到蒋席,苏烟都心疼的很,还有一股子窒息感在心口蔓延,难受的让她开不了口。 见她一副难受的模样,江白随即开口:“我不问了。” 苏烟垂眸,睫毛舞动,喃喃道:“不喜欢了。” 这话看似在跟江白说,其实也是在暗示自己。 她不喜欢了。 也不能再喜欢了。 江白握着酒瓶,与她碰了下,“喝酒。” 苏烟双手捧着酒瓶,仰头,涩涩的酒水顺喉而入,喝得太快,她被呛的咳嗽起来。 第725章 江白抽纸给她擦嘴,“喝慢点,又没人跟你抢,你着什么急啊。” 苏烟拿走他手中的纸巾,捂嘴咳嗽。 江白问:“喝水吗?” 苏烟忍下喉咙的痒意,摇头道:“不喝,我喝酒。” 她手中的罐装啤酒已经喝完了,站起来,“你还要吗?” 江白扫了眼她已经空瓶的酒瓶,又看了眼她泛红的脸颊,“你还能喝吗?” 苏烟道:“小瞧我?” 她转身进厨房将之前买的酒全部搬了出来,江白时刻担心她受伤的胳膊,主动接过她手中重量:“我来吧。” 苏烟拿了一听放在江白面前,“帮我打开!” 江白听话的给她拉开,苏烟拿过来,直接喝了起来。 瞧她喝酒的凶猛劲,江白给她布菜,“吃点东西,别空腹喝酒。” 苏烟毫无形象,将碗中的菜全都塞进嘴里,嘴里被塞的鼓鼓囊囊,像仓鼠藏食一样。 江白还真是没有小瞧她。 苏烟那酒量,虽然有了质的飞跃,不再是一杯倒的量,但酒量依旧没有好起来,一瓶啤酒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江白还在给苏烟夹菜,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响,餐桌也跟着震动一下。 江白维持着夹菜的动作,缓缓地抬起头,苏烟趴在了桌上。 “……” 江白眼神眼神诧异地扫了扫她右手边的酒瓶,还是两瓶,没有多开啊。 “苏烟?” 没有回应。 江白偏头看了眼已经闭上眼的苏烟,他站起身,走到她身侧,伸手推了推,“苏烟?” 她依旧是毫无反应,江白伸手在她鼻尖探了探,有气。 所以……她这就是醉死过去了?! 瞧她那凶猛劲,江白还以为她挺能喝,结果两听都没喝完,人就不省人事了! 第1134章 火了,飘了 江白哭笑不得,他真是高估了她。 她也是不是太高看自己,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单独的空间里,在一个男人面前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她就不怕他会对她做些什么? 江白暗自叹了口气,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 比他想象中要轻,隔着衣服,江白好像都能摸到她的骨头。记忆中,她好像并不是这么消瘦的人。 和蒋席的分手,对她打击这么大? 江白将她抱上床,替她盖上被子,在床边伫立了片刻,才从卧室离开。 他用保温杯给苏烟泡了杯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杯子上还贴了便利贴。 江白最后带着垃圾出门了,刚出门的江白,却在门口遇上面色阴沉的蒋席。 人惊了一下,江白却还没忘记将门关上。 蒋席直勾勾看着江白,眼神阴沉,江白却没在他的压迫下,有丝毫胆怯和后退,直面迎接他的视线。 蒋席冷声道:“离她远点!” 江白提醒他:“蒋总你现在好像跟苏烟已经没了关系。” 话落,蒋席神情更冷了,凌厉的眼神好似要将他凌迟了。 唇角微微勾起,江白微笑道:“所以,我们现在的距离是近,还是远,你其实也没资格指点。” 话将落,蒋席一把扣住他的肩,将他按在门上。 后背的刺痛,都没让江白蹙一下眉头,表情依旧淡然,视线对视。 蒋席冷声道:“不管我和烟烟的关系是什么,都轮不上你。” 江白开口:“那这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事,而是得苏烟自己来决定。” 手掌猛然用力,蒋席手指死死掐着他的肩。 江白平视他:“蒋总,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打架?” 说话间,江白脑袋偏了偏,再次提醒道:“我想苏烟应该是不想在家门口看见你。” 这话是直接踩了蒋席心窝,也是他最忌讳的事。 走廊里蔓延着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气氛在两人的离开,也一并消失了。 当勇哥接到江白人时,他顿时惊掉了下巴。“你被人打劫了?!” 一张俊脸上全是斑驳的伤痕,嘴角也破了,还溢着血。 江白吐了口嘴里的血沫,擦了擦嘴角的血,“送我去医院。” 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伤,但他的合同会在意。 勇哥开口:“你这样还去什么医院!” 顶着一脸的伤,他是想预约明天的头版头条吗? 江白道:“我不看伤?” 勇哥追问:“你老实跟我说,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江白道:“跟人打架了。” 勇哥问:“谁?” 江白道:“蒋席。” 闻声,勇哥心一惊,瞳仁都微缩,“因为苏烟?” 江白也没掖着藏着,“是。” 勇哥倒吸一口冷气。 这就是他说得不喜欢苏烟? 这特么的在糊弄鬼呢? 他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话,“江白,你他么真是疯了!” 他知道自己在跟谁抢女朋友吗? 他现在是火了,但勇哥也看他飘了。他一个小小的明星,竟然想跟资本抢女友。 他这不是飘了,是什么? 江白道:“苏烟现在是单身。” 勇哥道:“所以呢?” “我也是单身。”江白反问他:“追求喜欢的人,不可以吗?” 话落,勇哥一板一眼道:“不可以!” 第726章 别说他现在没时间谈恋爱,就算他想,苏烟也不是什么好对象。 苏烟是分手了,但这分手的理由肯定不是因为没感情了,要真是因为没感情。 江白这张脸,能被揍的稀烂? 第1135章 好事好的心里不踏实 他到是会给自己拔高水平,一来就看中一个难攀爬的高度。 江白道:“迟了,我已经做了决定。” 勇哥还傻不拉叽地问了句,“什么决定。” 江白说:“追爱的决定。” “……”勇哥吸了口气,“你这脸是不打算要了?” 江白道:“你回头给我找一个自由搏击的老师。” 勇哥都跟不上他的思路了,“你要做什么?” 江白说:“加强身手。” “……你还想打架?”勇哥询问着。 这次江白没有接话,他不是要打架,而是防止挨打。 江白也是要脸的。 他现在的身手完全不是蒋席的对手,蒋席年纪不是白大的,他的人生阅历和经历也不是白过的。 勇哥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就说搞钱的时候,他为什么不专心搞钱,为什么要歪了心思?! 江白最后被勇哥带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找了个私人医生暗自处理了身上的伤。 偷偷摸摸的去,又偷偷摸摸的离开。 唯恐江白现在这副德行被人偷拍了,不然到时候他又得在后面做公关。 其实江白也不是完全的挨揍,蒋席也挨了他几下揍。 当荆琛瞧见蒋席嘴角的伤时,其实他比勇哥更加惊讶。因为他比勇哥更加清楚蒋席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蒋哥跟江白打架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可蒋席和江白却是专挑人脸揍,都跟不要脸了似的。 “蒋哥……” 荆琛刚开口,蒋席沉声道:“封杀他!”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荆琛哑然,“蒋哥,我们这样做,秦风会不会翻脸?”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江白现在是秦风手下的摇钱树,他要给人砍了,秦风能乐意? 蒋席道:“补偿他。” 秦风能补偿,那苏烟呢? 荆琛说:“封杀容易,但要是小烟知道了……” 后面的话荆琛没有说,但却比明说更清楚。 蒋席冷声:“那他我就不能动了?” 荆琛给他出主意,“不让江白接近小烟其实封杀根本没用,只会让他时间变得充裕。” 不用工作了,来找苏烟的时间可不就多了。 “给秦风说一声,回头给江白多安排一些工作,忙的没时间了,相处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这个提议,蒋席并没多满意,但却也没否定。 明明是让他厌恶的人,自己却还得给他送钱,蒋席能满意才怪! 蒋席现在是不能正常思考了,要真让苏烟知道他刻意针对江白。 那他们之间的矛盾,只会变得更加激烈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勇哥知道江白跟蒋席战火挑明后,就变得战战兢兢,担心自己要重新换人伺候。 结果没等来江白被封杀的消息,反而等来了江白事业的更上一层楼,每天有忙不完的活儿。 这样的忙碌,也让勇哥心惊胆战,很怕这是临行前的最后一顿饱饭。 所以,他暗自去问了问上面,江白这是真要火了?还是在假火? 这工作多的他心慌慌啊! 老总看他像看傻子似的,问他:“嫌钱多?” 勇哥问:“没有其他问题吗?” 老总:“嫌工作多?” 他倒没嫌工作多,就是担心其他…… “你们要不做,我就换其他人。” 没品出问题来,勇哥又哪里会把工作拱手相让的道理。 “做做做,公司栽培,我们怎么会不要。” 第1136章 女妖精进午餐 蒋席这种强制给江白‘送活,送钱’的做法,自然是非常有效地阻止了他来江城找苏烟。 至于他们有没有电话联系,蒋席不知道,但最起码,江白是没时间亲自过来江城。 秦妧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了,人已经可以下床了,开始短暂的行走,但却不能长时间伫立。 她现在这个情况,完全是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但秦妧没有,她把医院当家了。 秦父某天吃饭的时候,问了秦母:“妧妧在医院住了多久了?” 秦母道:“十八天。” 秦父道:“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秦母心说,她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出口的话却是另一种,“医生说让她继续留院观察。” 其实是秦妧在医院观察她的主治医生。 趁着程锦然午休休息的时候,秦妧又化身为女妖精,去吸食他的精气。 “程医生。” 办公室门口,秦妧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原本在跟老师说论文事的张扬,顿时一个激灵,特别识趣道:“老师,您先忙,论文的事您回头跟我说。” 说罢,张扬立马将空间让给他们。末了,他还把秦妧的轮椅往屋内推了推。 “师母,你们先聊。” 话落,张扬还不忘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秦妧勾起唇角,夸奖道:“你学生比你懂事多了。” 第727章 程锦然伸手摘掉鼻梁上的眼镜,反问:“我哪地方让你觉得不懂事?” 秦妧道:“你现在就挺不懂事的。” 秦妧今儿才知道程锦然有戴眼镜,很普通的金丝眼镜挂在他鼻子上,却让他添加了浓郁的禁欲气。 这清冷又禁欲的气质,看得秦妧心痒难耐啊! 秦妧自己转着轮椅‘滚’到程锦然面前,眼馋到:“快把眼镜戴起来。” 程锦然挑眉看她。 他不动,秦妧就自己动手。 无框的金丝眼镜重新回到他脸上,漆黑如墨的黑眸,被遮住了一半的深邃,但却变得更加诱人。 秦妧欣赏道:“平时怎么没见你戴?” 程锦然说:“我不近视。” 眉梢轻挑,秦妧问道:“那你现在戴眼镜做什么?勾引我?” 她以前还不知道自己有眼镜控,秦妧现在知道了。 看着带着眼镜的程锦然,想要将他衣服扒干净的想法是愈演愈烈,秦妧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衣下风光。 因该是非常诱人。 程锦然抬手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秦妧不明所以,问道:“做什么?” 程锦然说:“擦擦嘴。” 回神,秦妧顺势咽了咽嘴里的分泌物,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嘴馋,脸上也是没一点女孩子的羞涩,反而将脸往他面前送了送。 “你帮我擦。”秦妧说。 程锦然视线从她唇上扫过,又落到她脸上,秦妧眉宇间都是娇笑。 拿着纸巾的手在她唇上擦了擦,秦妧直勾勾看着他,红唇突然一张,卷进他的手指。 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叼着他食指尖,湿润和温热感立马在他指尖溢开。 秦妧眼神是赤裸裸地魅惑,唇角扬起,红唇蠕动,唇瓣离开之时,她轻啄他指尖。 “程医生,我现在已经变得没魅力了吗?” 第1137章 先喝汤 程锦然眸色深深地划过她红唇。 秦妧挑眉,魅气道:“我人都亲自送上门了,你还不打算吃上一口?” 她是无时无刻不在展现自己色女的本质。 程锦然说了句:“这是医院。” 秦妧反问:“所以呢?” 医院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程锦然开口:“你收敛些。” 收敛? 她现在难道很奔放? 秦妧道:“程医生,你可能对奔放这次了解的还不够透彻。” 自己的奔放可不仅仅仅限于此。 他不主动,秦妧就自己主动。 伸手扯住他的白大褂,一把将人拉倒自己面前,秦妧毫不客气地亲上去。 他的唇是真的很好亲,厚度适中。 两人的距离近的都能看见彼此脸上的汗毛,秦妧娇嗔道:“你都半天没来看我。” 程锦然道:“我在上班。” 秦妧说:“所以我才在你休息的时候来找你。” 说话间,她脸上满是一副‘你看我是不是很懂事’的表情,随而又是一副你还不快表演的神情。 程锦然清隽的面庞上露出无奈和纵容,看着一直噘嘴的秦妧,顺了她的意,这次换他主动。 在医院的办公室里和程锦然亲亲,秦妧莫名有种刺激感。 这种刺激感如果要具象化的形容,那就像高中读书,两人趁着午休的时候,他们在零星几人的教室里,躲在教室角落里,紧张且羞涩的越过了安全的距离。 试探,越界。 两人就像被丢进了热水里,烫的浑身肌肤都通红了。 此时的秦妧,就有这样的禁忌感。门外是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在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办公室里,多巴胺的分泌,让她很激动。 程锦然伸手按住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提醒她,“别点火!” 秦妧道:“我灭。” 程锦然说:“我还没禽兽到对自己病人下手。” 秦妧反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程锦然叹息低笑,说着与他清冷面庞相反的话,“正在前往禽兽的路上。” 话落,秦妧哼笑出声,“程医生,你真可爱。” 程锦然视线略过她伸进自己衣服的手,开口:“你现在能把手拿出来吗?” 秦妧不仅没把手从他腹部拿出,还不老实地在他肌肤上滑动。 秦妧继续‘煽风点火’,“我提前喝点汤不行?” 程锦然问她:“你不饿吗?” 秦妧道:“饿啊。” 所以她现在正在喝汤解饿。 程锦然说:“我说的是你肚子饿不饿。” 都到饭点了。 秦妧道:“没想到我们程医生腹肌一点不少。” 程锦然问:“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秦妧反问:“你平时有健身?” “秦妧。” 程锦然捏住她乱动的手,不给她继续挑逗的机会。 眼皮掀起,秦妧嘟嘴道:“干嘛?” 她摸得正爽,干嘛打扰她? 程锦然出声道:“我看了一上午的诊,下午还有一场手术,我需要补充能量。” 闻声,秦妧脸上顿时露出心疼的神情,“那你怎么不早说?” 她有给他说的机会吗? 一进门,就吃他豆腐,让他开不了口。 第1138章 很般配 第728章 叩叩一声响。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门外响起一道女声,“程锦然。” 屋内还没给她反应,门外的人径直将门推开。 “程……” 推门的是沈琳。 当沈琳瞧见屋内的秦妧时,她却收了声,因为她看出他们的姿势不对。 秦妧的手…… 沈琳眼底闪过一抹鄙夷。 察言观色的事,秦妧不要太敏锐,她嘴角浮起哂笑。 沈琳竟然在鄙夷自己?! 程锦然神色自若地将秦妧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面向沈琳时,他敛起了脸上的温色,淡声道:“沈医生,下车进来前,麻烦请你多敲下门。” 话落,程锦然又问:“有事吗?” 沈琳姿态拿捏的很高,丝毫没有被程锦然的冷漠伤道:“沈院长有事找你。” 程锦然道:“现在?” 沈琳反问:“你现在是没时间?” 说话间,她视线从秦妧身上划过。 程锦然并没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我知道了。” 得到回答,沈琳没马上离开,而是依旧立于办公室门口。 程锦然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你还有事?” 沈琳闻声回神,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当办公室再次只剩秦妧和程锦然时,秦妧颇有深意地看着他。 程锦然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秦妧道:“看看你这张脸挺会勾引人的。” 程锦然站起来,再次取掉眼镜。这次秦妧没有阻止他,这份诱人的模样,秦妧当然不想多人欣赏。 “连院长女儿都对你青睐有加。” 程锦然说:“我的魅力你不是早就知道。” 眉梢一挑,程锦然道:“你的魅力我确实早就知道,但你的厚脸皮,我倒是现在才知道。” 程锦然反问:“不适应?” 秦妧答非所问:“咱两挺配的。” “一样的臭不要脸。” 一样的对自己高认知,觉得自己特别优秀。 程锦然不置可否,“我送你回病房。” 秦妧道:“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你还能陪我吃午饭吗?” 低头看了眼腕表,程锦然道:“我尽量,但要半个小时我没去找你,你就自己先吃。” 秦妧吐槽道:“什么领导,吃饭的时候找人。” 改明儿她让她爸把这医院收购了,让他做院长,让他时间自由。 程锦然伸手摸了摸她脑袋,温声道:“回去吧。” 当他乘坐电梯出来,遇上了,也不是遇上了,应该说是碰上了专门等他的沈琳。 程锦然视她如空气,沈琳却没把自己当做空气,她主动说话:“你真和秦妧在一起?” 程锦然很不客气道:“我跟谁在一起,和你有关系吗?” 沈琳道:“你在玩?” 程锦然眉头蹙起。 沈琳道:“你觉得秦妧这类人,她会对你认真吗?” “她这样的女人,经历过太多的男人,你在她眼中,不过是无聊时的调剂品,等她身体恢复了,她的世界里,也不会再留下你。” 程锦然脚步一顿,侧头睨着她,眼神淡,声音也很淡,“我们会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她废话怎么就这么多?! 第1139章 划分清晰 “我们是短暂的在一起,还是一辈子在一起,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管我们今后会怎么样,你,”程锦然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我对你没兴趣,也不感兴趣!” “麻烦你离我远点。” 沈琳也是个倔的,她问:“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她?” “和她相比,我最起码不会有那么多不知廉耻的黑料,不会像她一样,把自己当小丑似的暴露在外,任人取笑,还让自己身边的人都被当做笑话。” “我并不觉得觉得自己比她差。” 沈琳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家世,外貌,她都不输。 她长相虽不是明艳动人型,没有秦妧那么强的攻击性美貌,但走出去,那也是出众的存在。 让她输给秦妧,沈琳也不会觉得是自己差,而是觉得是程锦然眼神不好,发现不了她身上的闪光点。 程锦然表情沉沉,冷漠道:“从你说这些开始,你就跟她有了天差地别。” “一个人没了教养,变得无知,那她这一生才会变成一个笑话,还是被人看不起的笑话。” 程锦然继续犀利,看她的眼神也变得轻蔑,“很显然,你现在就成了一个被人瞧不起的笑话。” “沈琳,你的假清高并不会让人高看,只会让人看不起。” “还有,你不是输给了秦妧,而是你根本就跟她没法比,你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话落,沈琳的脸终于出现了龟裂和难看。 程锦然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变脸,将她怼的变了脸,他迈步就走了。 敲响院长办公室,等到回应,程锦然才推门而入。 “院长,你找我?” 沈院长闻声抬头,“怎么就你一个人,琳琳没跟你一起来?” 话将落,程锦然还没回话,沈琳就出现了。 “爸。” 沈院长点头,示意他们:“坐。” 程锦然坐的位置,与沈琳拉开了最大的距离。 第729章 沈院长直奔主题,“上面有进修的要求,我打算安排你们两去,差不多三个多月的期限。” “你们先处理下手里的工作,我来安排时间。” 等沈院长说完,程锦然突然开口:“院长。” 沈院长看向他,程锦然说:“我暂时没打算进修。” 话落,沈院长和沈琳表情皆是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沈院长确定道:“你不想去?” 程锦然嗯了一声,“暂时不想。” 沈院长说:“你确定?” 程锦然道:“确定。” 沈院长还没说话,沈琳先一步开口,“就为了不跟我在一起,你连进修的事都推掉?” 程锦然根本就没接她的话,目光落在沈院长身上,问道:“院长,还有其他事吗?” 沈院长深深看他一眼,没说其他,只道:“你先回去好好想想,确定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程锦然起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沈院长问沈琳,“你还没打算放弃?” 他是看重程锦然,公私都是,但他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 儿女情长能成,那是好事,如若不行,也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更何况程锦然也不是能被强行左右的性格。 沈琳问沈院长:“爸,我跟秦妧,你觉得谁更优秀?” 沈院长懵然:“秦妧是谁?” 第1140章 自以为是的很 “……” 沈琳忘了,他爸并不关注娱乐圈的事。 其实她也是不关注的,秦妧之前频频上热搜,她免不了的会看上几眼。 之前她是不在意,看了就过去了,可当她知道程锦然和秦妧交往之后,沈琳把秦妧的所有八卦都翻阅了一遍。 越是看,沈琳越是觉得她就是个人品不好的花瓶。特别是看她想要挖人墙脚的事,在沈琳心中,就已经把她钉在耻辱柱上。 沈琳搁着里觉得秦妧不知廉耻,她却忘了,自己也是在惦记有主的人。 真要论高贵,秦妧比她还高贵些。最起码自己当时是在背后默默喜欢,并没强制地撬墙角。 她沈琳就不一样了,程锦然没对象的时候,她追求。 程锦然有对象了,她还在锲而不舍,她是不是只要没结婚,她都有希望? 还别说,沈琳还真是这么想的。 只要没结婚,她都觉得自己还有戏,他现在只是被布遮住了眼,迟早他视力会恢复正常,到那时候,他就能看到她的好,明白她是他的最佳选择。 沈琳她对自己就是这么自信。 所有问题都不会在她身上,全都是别人不识趣,别人眼神差。 双标被她玩得明明白白! 秦妧的午饭都是家里送的,秦母觉得那里的饭都没家里有营养。 秦母可能不是每天都来,但饭每天还是定时定点地送到,这方面的母爱,她还是诠释的很好。 秦妧都没想程锦然还会过来,因为他每次有事离开,再联系她的时候,最少都是一个小时打底,“这么快?” “正好一块吃。” 程锦然说:“我去食堂打饭。” 没必要跟她这个病号抢营养餐吃。 话落,秦妧立马接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程锦然看着她,秦妧问:“怎么我不能去吗?” 他们医院食堂是不对外的。 秦妧好似能看透他内心想法似的,她说:“医生家属也不能进?” 程锦然唇角微扬,不答反问:“你是谁家属?” 秦妧又把话题抛过去:“你说我是谁家属?” 程锦然问:“这么想做我家属?” 秦妧道:“我做你家属,你不愿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没把话题确定。 程锦然笑说:“我是没意见,我就怕有的人玩到一半时,拍拍屁股想要先跑路了。” 闻声,秦妧并没立马接话,看了他两秒,,才开口道:“你的那个追求者是不是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程锦然眼底闪过一抹什么,似在感叹她的敏锐度,并没直面回答:“她能跟我说什么。” 秦妧姿态慵懒地靠着床头,一副看破所有的模样,“说我朝三暮四,容易见异思迁,只是在玩玩你。” 程锦然没说话,但他神情却说明一切。 秦妧表情得意道:“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 程锦然睨着她,淡笑道:“你是在我身上按了窃听器吗?” 秦妧抱着双臂,臭屁道:“像我这么冰雪聪明的人,还需要偷听吗?” 程锦然打趣道:“那你是有顺风耳?” 秦妧说:“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 “你的职业是救死扶伤,而我的职业却能让我揣摩人心。不觉得你的追求者,可能在你面前说我好话?” 第1141章 掌握主权 一对视上,秦妧就在她脸上看见赤裸裸的敌对。 情敌见面,格外眼红,这话不是没道理。 沈琳会有敌意,秦妧能理解,但她在程锦然面前说三道四,她就不爽了。 干嘛,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啊! 她秦妧这么没品的人,都还知道做人得有底线。有主的人,她还想挖,是当她不存在啊? “还有,女人最了解女人。” “沈琳什么心思,我明白得很。” 第730章 如果遇上那种容易挑拨,墙头草性格的男人,沈琳茶言茶语的话还是很能左右的,秦妧就是不知程锦然是哪一种。 秦妧直言直语道:“她的话你放心上了?” 程锦然不答反问:“我需要放在心上吗?” 秦妧把主动权转交给他,“那就看你怎么想。” 程锦然道:“我在想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是我的身体,还是我这个人。” 秦妧反问:“你说的这有区别吗?身体难道就不是你的?” 程锦然温润的黑眸直勾勾看着她,开口道:“有没有区别,其实你心里很清楚。” 四目相对,秦妧觉得他这双眼睛啊,仿佛带着透视功能,能一眼看透人心。 而秦妧却有些心虚啊。 因为她太清楚了,同样也清楚自己是相中他哪一方面,也正因为清楚,所以她心虚。 但不管她心里怎么心虚,但面上,秦妧那是相当镇定。 演戏么,那不是熟门熟路的事,这还能难道她不成? 秦妧依旧掌握着主权,微笑道:“程医生,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程锦然道:“你演技挺不错。” 闻言,秦妧心微微咯噔一下,心理素质强大如她,她还能心慌? 她说:“那你看出我是真心还是在演戏吗?” 程锦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秦妧也丝毫不露怯,直面迎上他的审视。 片刻后,程锦然收回压迫的眼神,他直言:“我需要时间。” 秦妧道:“那我现在能跟你去食堂吃饭吗?” 程锦然问:“你怎么突然想去食堂了?” 住院这么久,她可从没要跟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秦妧理所当然道:“宣誓主权啊。” 闻声,程锦然眉梢轻挑,“你确定?” 她之前可是没想过曝光他们的关系。 秦妧道:“人家的锄头都伸我墙下了,我还能视而不见?” 话落一顿,秦妧又道:“还是说你不愿意?” 程锦然道:“我是怕你后悔。” 秦妧说:“我不做后悔的事。” 她都不后悔,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程锦然直接带秦妧去了员工餐厅。 正直饭点,食堂的人不可能会少。 程锦然带秦妧出现在食堂里,引起人注意那是避免不了的事。秦妧跟程锦然一起出现在食堂,那是双层buff加成。 他两的关系,其实也不是没人知道,但却不是大范围。他们现在高调入场,打量的目光自然是很多。 程锦然帮她把营养餐带来了,他先安排秦妧坐下,让她先吃,自己才去打饭。 程锦然一离开,很多打量的眼神就落到秦妧身上。 比这视线更多的目光,秦妧都能倘然接受,所以这些含蓄的打量根本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适。 第1142章 一枝独秀 医院同事只能眼神打量秦妧,但人却不好意思上前询问。 不过和程锦然熟悉的同事,倒是了过去打听了。 “程医生,什么情况?” 程锦然:“什么?” 同事:“你怎么会跟秦妧一起出现?” 他们知道程锦然是秦妧的主治医师,但他们那模样,怎么瞧,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医患关系。 不是医患,更似……情侣。 一般的医患,医生哪会主动伺候病患吃饭,期间还一脸宠溺地抚摸对方的脑袋。 秦妧看程锦然的眼神也充满……爱意。 他们应该是没看错,两人的眼神明显就不正常。 程锦然还没回话,同事接着说:“你跟秦妧什么情况?” 打饭的阿姨,往程锦然餐盘里盛菜。 他说:“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同事再次确认道:“你在跟秦妧谈恋爱?!” 程锦然回头朝秦妧那边看去,后者是有似和他有心灵感应一般,也向他看了过去。 秦妧唇角上扬,招了招手,是在催他赶紧过来。 视线交错,程锦然也回她一记笑,嗯了一声,如实道:“是。” 同事闻声道:“你疯了?” 收回视线,程锦然看着他。 同事道:“你跟秦妧谈恋爱,你这是想把自己的信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你都不担心因为秦妧而牵扯到医院?” 程锦然反问:“医院有限制我们的私人生活?” 同事噎住,“没有。” 程锦然再问:“那是你想管我的人生选择?” 同事再次噎住,一张嘴还是那句,“没有。” 程锦然反问道:“所以,是我不能跟秦妧在一起吗?” 同事彻底哑然。 可以,他想跟谁在一起都可以。 也不知道程锦然这是什么运气,前有院长女儿追求,现有大明星女友。 完全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饭也打好了,程锦然率先结束了和同事的对话,端着餐盘,回到秦妧身边。 程锦然的到来,并没让那些注目的眼神变少,反而是变得更加密集。 秦妧自若地跟他聊着天,“程医生,你之后可能没有安逸生活了。” 程锦然淡然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秦妧勾唇道:“有没有觉得倍有面子?” 程锦然问:“什么面子?” 第731章 秦妧道:“有我这样的女朋友啊。” 她这大明星的身份,难道不让他觉得有面子? 话落,程锦然直勾勾看着她,脸上浮深笑,“你有点说错了。” 秦妧接话:“什么错了?” 程锦然道:“我脸皮没你厚。” 秦妧眉梢一挑,“那你是觉得我不够给你长脸?” “长,太长了。”程锦然打趣:“没看我现在脸多的都要把头埋下来。” 秦妧接着说:“你桃花都要被我折断了,会不会很遗憾?” 程锦然说:“我不喜欢百花齐放,我比较喜欢一枝独秀。” 闻声,秦妧嘴角的笑意加深。 他这话说得还挺秀的。 讨喜的话,程锦然真是越来越会说了。 秦妧夹了块里脊送到程锦然嘴边,“奖励你的。” 程锦然垂眸睨了眼,又抬眸看秦妧一眼,张了嘴,下一秒,里脊进入他嘴里。 第1143章 要变天了 “肉好吃吗?”秦妧问。 程锦然点头:“好吃。” 秦妧单手撑着下颚,笑意深深道:“还有比这更好吃的肉,你要吃吗?” 程锦然抬眸看向她,“别撩火。” 秦妧笑道:“程医生,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我碗里的牛肉更好吃。” 程锦然四平八稳,正经的很:“我什么都没想。” 秦妧脸往前倾,媚笑道:“程医生,你其实是可以想想的。” 他真是挺佩服她的大胆妄为。 睨着她,程锦然并没接她的茬,“吃饭。” 秦妧说:“我饱了。” 她饭量并不大,保温盒里还剩下一半的菜。 男人的饭量比女人大是件很正常的事,程锦然丝毫没在意菜是秦妧剩下的,全部照单全收。 跟程锦然一起工作的人都知道程锦然有洁癖症,没想到他一朝谈恋爱,洁癖症都好了。 看他们热闹的不止院里同事,还有‘一不小心’瞧见他们秀恩爱的沈琳。 沈琳其实没想来食堂吃饭,但一会有个手术要做,她也不能饿着肚子。 如果她是后来,沈琳都不会坐下来吃饭。偏偏他们过来时,沈琳才刚打好饭。 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会显得她很无用,沈琳不会让自己看着落魄。 沈琳对面的女同事小心谨慎地看了眼她,院里谁不知道沈琳之前一直在追求程锦然。 之前程锦然还在替沈琳留面子,对外的口径是,他现在暂时没恋爱的打算,他们也就信了。 他们还想着,沈琳这么诚意,程锦然迟早应该会答应的。结果好么,他转头就跟秦妧好上了。 他们现在哪里还不明白,程锦然不是现在不想谈恋爱,而只是不想跟沈琳谈恋爱。 给她留面,沈琳不接。程锦然现在不想留了,丢脸的就是她沈琳了。 沈琳即便心里现在有再多的怨气,和不痛快,但面子上,她依旧能做到云淡风轻,不显山,不露水。 一小撮想看热闹的人,硬是没能在沈琳身上看见笑话。 秦妧这番现身,主权表现的明明白白。 男的觉得程锦然闷声干大事。 女的觉得她们吃了惊天大瓜。 反正一个午餐时间,他们是吃得饱饱的。 喻岁原本是打算周末去江城找苏烟,票都定好了,要去的前一天晚上,医院来电话了。 老爷子去了。 那个时间点,他们正在睡觉,人是被电话打醒的。 时宴知说:“我知道了。” 喻岁带着睡意的声音问道:“谁的电话?” 时宴知道:“医院电话。” “老头子死了。” 闻声,原本闭着眼睛的喻岁,顿时睁开双眼,随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喻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宴知说:“我去趟医院,” 喻岁马上跟道:“我跟你一起去。” 时宴知没拒绝,两人穿上衣服,出了家门。等他们到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除了他们,时家的其他人也相继赶来了。 喻岁还没进病房,人才刚靠近,就听到哭喊声从病房里传出来。她听出来了,是时如岚的声音。 第1144章 对比其他,他最重视的是她身体 悲伤,哭泣,都不可能唤不醒已逝的人。老爷子的死已经成了定局。 确证死亡后,老爷子就被拉了回去。 老爷子的离世,自然会引起商界人士的注意,过来吊唁的人绵绵不绝。 作为时家的儿媳妇,喻岁也是不可能缺席的。 人来人往的客人,他们要接待,要相送,很多时候,喻岁其实都看不到时宴知。 当时宴知出现时,就会立马来到喻岁身边,“你去休息会。” 喻岁说:“没事,我不累。” 都这种时候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面子功夫还是得做。大家都在,她一个人先离开算什么事。 时宴知好似能看穿她心思,直接说:“我不用你给我挣什么面子,这玩意我根本不在意,你舒服才是第一位。” 做了脾脏手术后,喻岁的身体状态就是比不了曾经,人很容易疲倦,免疫系统也变差了。 时宴知可不想让一个死人把自己老婆给折腾累了。 第732章 “我真的……” 时宴知制止了她要逞强的话,‘霸道’的很,“乖,听话,去休息。” 她已经忙碌了大半天了,昨天夜里就没休息好,人是不可能不累的,时宴知亲自把她送上楼休息。 喻岁还在问,“我这个儿媳妇不出现行吗?” 时宴知霸权主义:“我说行就行。” 将喻岁安顿好后,时宴知才重新回到灵堂。 喻敬文也被助理推来祭拜,时老爷子的离世,也称得上是一代枭雄陨落。 虽然年纪大后,做事开始瞻前顾后,也变得糊涂不辩轻重,但年轻时,他绝对是有勇有谋的狠角色。 如果能力不强,他也不会从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一跃掌握时家主权,这一切都是他拼杀出来的。 高光时刻落幕,随着时间流逝,老爷子的人生阅历也会变得越来越淡,变得没人能记住他。 看了一圈,没瞧见喻岁,喻敬文问时宴知,“岁岁呢?” 这个时候时宴知也没怎么对他冷眼相对,平淡道:“在休息。” 喻敬文点头:“休息好。” 他也不想喻岁这么累。 楚母看着在一旁说话的喻敬文和时宴知,神情凛然,她嗤然道:“喻敬文还真是个软骨头。” 闻声,楚云也顺势看了眼,但他什么话也没说。 楚母继续说:“失了公司,就算喻岁不是他女儿,他也能倒贴。” 楚云淡声道:“就算不是亲生女儿,怎么说他也养了二十几年,感情也不是说没就没。” 楚母嗤笑:“之前林雪娜她们母女在时,怎么没见他对喻岁有感情?” 什么东西都给那对母女,现在就又有感情了? 楚云知道喻敬文为什么会这样。 经历一场生死,在被枕边人背叛,人就容易回忆过去,记得过去的好。 对喻岁,喻敬文本就情绪很复杂,说厌恶,也不至于。说喜欢,心里会有疙瘩在刺激他,提醒她的真实身份。 喻敬文之前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疏离喻岁,好不容易醒来后,他的任督二脉还像是被人一下子打通了,很多事都想开了。 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 他毕竟是付出了二十几年的心血,总归是他的女儿。 第1145章 风流债 这就是喻敬文的自以为是,他觉得喻岁还是他女儿,就没想过,喻岁还愿不愿意当他的女儿。 这问题喻敬文他根本就没思考过。 曾今喻敬文陪苏安婉去寺庙拜佛,就遇上算命的说他一生无子女,还会孤独终老。 喻敬文那时候和苏安婉正是感情最浓的时候,遇上这么个江湖骗子,他是直接将对方骂了一顿。 要不是还保持着最后的修养,喻敬文可能会真的将对方打一顿。无辜被人这样诅咒,换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可如今看来,算命的瞎子还真算准了。 林漫如不是他女儿,喻岁也不是他和安婉的女儿,唯一留着他血脉的就是林雪娜给他生的儿子。 但对这个亲儿子,喻敬文根本就没什么感情,真要说出点感情来,那可能就是厌恶。 完全是恨屋及乌。 林雪娜是没想到自己生的宝贝儿子,会让喻敬文这么不喜欢。 因为她想,除了自己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外,其它的孩子都是别人家的,他不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好,还要对谁好? 她可能没想到,之前那么重视血脉的人,在鬼门关前经历一朝后,他已经不再重视血脉,开始看重感情。 对林雪娜的儿子好,不就是在变相对林雪娜好,喻敬文不可能让这样的事再发生。 那个病恹恹的儿子,他直接请医护照看,除了接手的时候,其余时间,喻敬文都没露面。 楚母对喻敬文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其实她是不在意的,她现在更在意的是时宴知! 楚家的生意因为时宴知,受到了不少重创,楚母对他真的是恨得牙痒痒! 只想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老爷子在家停灵三天,出殡的排面也很大,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人死了,竟还有老爷子的私生子跑出来了,喻岁惊的瞪大了眼。 她不是惊讶老爷子弄出私生子,而是惊讶私生子的年纪。 孩子还没满十八! 老爷子是真行,快七十的人,都还能在外面胡搞瞎搞。 小三带着儿子登门入室,想要身份。认识有想法的,但这想法注定是不会成功。 喻岁问时宴知:“人你打算怎么安排?” 时宴知道:“轮不上我出手。” 确实轮不上他,他们连灵堂的门都没摸着,就被时康焕打包直接送走了。 时家的身份是这么好要的? 时康焕连时宴知这个婚配子都能谋杀,一个私生子又怎么可能得到他的认可。 是想把他认可进来分家业吗? 在做什么梦! 喻岁扫了眼站在一旁的董美芹,除了眼眶红红的,她并没有因为私生子的出现而产生一点其它变化。 面对这样的事,好似很习以为常一样。 时宴知淡定道:“不用看,我妈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时宴知继续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私生子找上门。” 第733章 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老爷子在时,就没想过让私生子入门。他死后,那些风流种,就更加不可能入得了门。 第1146章 家产分配 老爷子不是个要多子多孙的人。 他在精,不在多。 儿子多了,容易有矛盾,但他没想到,即便就是两个儿子,矛盾也不少。 两个崽,也是能给他干出一个九子夺嫡的气势来。 “……” 喻岁哑然。 这叫什么,越老越风流? 喻岁想问,妈不介意? 想想,她也没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介意肯定是会介意的,但这份介意估计并没持续多久。 爱情才会让人一直介意,他们之间从开始只是一笔买卖关系,根本就没有感情。 时家的男人,果然是没一个好的。 老的老的不忠诚,少的少的心眼坏。 思及此,喻岁转过头看向时宴知,后者问道:“怎么了?” 喻岁问的直接:“你在外面有风流债吗?” “……” 时宴知说:“我在你心中是个形象?” 喻岁道:“你们家根子太坏了。” 虽然这么说一个刚死的人是大不敬,但是吧,老爷子做的那些事,喻岁真是没一眼看得上。 这话倒是说的他无话反驳,时家根子确实就不直,脏的流脓水。 时宴知撇清关系道:“我就没把自己当时家人。” 喻岁警告他:“你要是在外面搞出风流债来,我会先阉了你,再跟你离婚。” 闻声,时宴知只觉得有股凉风从他腿间灌过去,凉嗖嗖的。 “这么狠的。” 喻岁皮笑肉不笑,“狠不狠,你试试不就知道。” 时宴知说:“那你这辈可能都没这个下手的机会。” 喻岁说:“希望你好好珍惜当男人的机会。” 时家有自己的家墓,老爷子出殡的排场也不小,几十辆豪车开路,风风光光的下葬,为他的一生做了最后的总结。 老爷子的死,其实就是一条泾渭分明的分水岭,有些事就要摆在明面上了。 遗产就是首当其冲,也是最重要,大家最关心的事。 老宅墙上挂的白布还没撤掉,老爷子的私人律师就出现在大厅。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律师手中的遗嘱上,楚母率先开口。 “王律师,开始宣读吧。” 看看到期的所有人,王律师宣读起老爷子的遗嘱。 他先公布的是董美芹,“时太太,时毅丰先生给你留下明光大道西路上的五栋楼产业,还有现金五个亿,以及时毅丰名下的部分不动产。” 这些对别人来说是不少,但对于时家来说,是真的不多,甚是可以说少。 董美芹跟了他大半辈子,给他顾家生子,到头来,时家的东西,是一点都不给她摸,直接将她踢出去。 喻岁听着莫名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宣读完董美芹的,王律师又宣读了时如岚的。 时家的股份她也没份,和董美芹相比,她所得到的其它产业,细算下来,其实比董美芹还要少。 时如岚瞬间挂了脸子,沉声道:“你是不是搞错遗嘱了?!” 爸怎么可能只给她这么点东西? 竟然连董美芹都不如! 王律师似乎知道她会这样说,不,准确说,是老爷子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 第1147章 分文没有 王律师把老爷子之前交代他的话重复一遍。 “时毅丰先生说了,你虽然还姓时,但你现在是楚家人,这些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给你的。” 至于时家的其它东西,她就别惦记了。 闻声,时如岚脸瞬间变了。 所以,她这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时毅丰先生还说,如果您对他的安排不满意,可以签放弃书,这些遗产我们会捐给慈善机构。” 话落,时如岚的脸更加难堪了。 这是在告诉她,她要嫌少,可以不要,多得是人愿意接受这些钱。 看着时如岚那姹紫千红的脸,喻岁心里感叹,老爷子人是死了,但戳人肺管子的事却还留下来了。 楚母会说不要吗? 放弃书她肯定不会签,但收下这笔钱,却让她难受憋屈的要死。 真正是如鲠在喉。 时如岚忍着憋屈收下,他们一点都不意外。骨气在钱面前,好像也没那么值钱。 大大小小的遗嘱宣读之后,最后落在了大头上。 江航最后落入谁手,就看王律师手里的最后一份遗嘱了。 时宴知姿态慵懒地窝在沙发里,注意力好似根本就不在遗嘱上,还是玩捏着喻岁的手指。 看着她光秃秃的手指,时宴知道:“老婆,你什么时候准备让我给你带上戴大钻戒?” 喻岁:“……” 他现在的关注点是不是偏了? 现在是说钻戒的时候吗? 时宴知却还在继续这个话题:“你手这么漂亮,我得给你买个大的,闪眼的。” 这才配的上她! 时宴知的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屋内人都能听到。 喻岁伸手捏了捏,提醒他注意场合,时宴知就好似刚发现不对劲。 抬头,时宴知调整坐姿,被往沙发上靠,翘着二郎腿,悠悠道:“王律师,继续啊!说说看,老头子打算把江航交到谁手里。” 第734章 王律师看时宴知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收回视线,最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江航的掌握权最后交代时康焕手里,时康焕脸上是掩饰不了的喜悦,他得了时家所有。 至于时宴知,他是分毛没有。股份没他的,老爷子手里的东西,也没他的份。整个时家,他可谓是最惨的那一个。 喻岁陡然收紧手,脸上神情也出现了龟裂。老爷子竟然一点东西都不给她男人! 喻岁比时宴知这个当事人更加愤怒,时宴知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 捏着她的手,让她放松,时宴知说:“别捏了,你捏疼我没事,但别把自己捏疼了。” 喻岁回头看他,后者微笑回视她,用眼神告诉她,自己没事。 这样的结果,时宴知丝毫不意外,是这个老糊涂会做出来的事。 时如岚之前还非常的愤怒老爷子的安排,但时宴知什么都得不到时,她瞬间化怒为喜。 凡事得对比,跟时宴知对比起来,时如岚觉得自己是一点不惨,反而还算是被重视的。 出嫁女都能得到一笔雄厚的遗产,时宴知这个儿子却被排斥在外。 时宴知被区别对待,楚母心里真是乐坏了。 第1148章 心疼,可怜他 喻岁替时宴知感到委屈。 凭什么啊!? 小时候因为老爷子的偏袒,害他差点英年早逝,死里逃生后,还直接被发配出国。 不闻不问就是十年,要不是他命大,命硬,说不定早就魂归他乡。 他们也不是稀罕时家的东西,但整个时家上上下下,或多或少,都分到了,唯独他没有,分毛没有! 搞歧视? 时宴知就不是他儿子? 几分钟前,老爷子戳楚母的肺管子,喻岁还看个热闹,现在落到自己头上,她才有了感同身受的滋味。 她这难受劲,肯定比楚母还要严重,这是在恶心谁呢?! 当事人时宴知风平气和的很:“说完了没有?” 他这话是问的王律师。 王律师想过时宴知有很多反应,但唯独没有现在这么淡定,没错,他没想过时宴知会平静到没有一点怒气。 王律师点头,“公布完了。” 话落,时宴知径直站起身,转而对喻岁伸手。喻岁伸手握住他,时宴知牵着她就往外走。 老宅外。 喻岁止步,拉了拉时宴知的胳膊,时宴知回头,“怎么了?” 喻岁说:“我们就这么走?” 时宴知反问:“你还想在这里睡觉?” 喻岁睨着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唇角勾起,时宴知点了点她的唇,笑说:“你这嘴噘的都快挂油壶了。” 喻岁偏了下头。 时宴知说:“留下来做什么?看他们怎么庆祝?” 闻声,喻岁心里一股子怨气,老爷子这完完全全是在打时宴知的脸。 时宴知摸摸她的头,宽慰道:“他立下这样的遗嘱我一点不意外。” 喻岁替他委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其实知道,偏心这事,解释不了,心就这么长的,能怎么办! 时宴知点了点脑子,说道:“脑子有问题呗。” 话落,喻岁忽然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她伸手拍了他一下。 喻岁说:“都被人这样欺负了,你心情怎么还能这么好?” 时宴知道:“因为我并不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男人吃什么,都不会吃亏。”时宴知牵着她往外走,“我要不要那是我的事,但你不给,我肯定不答应。” 闻声,喻岁探头,双眼亮晶晶,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在她面前,时宴知没掩饰一点想法,直言不讳:“得不到,就毁掉!” 自己之前就直接明了的告诉过老爷子,不给他,那他们就都别想得! 他既然脑子糊涂做糊涂事,那就让他没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喻岁问:“你是早就有打算?” 时宴知说:“我还能傻傻的让人欺负不成?” 他自己能找回面子,是能出气,但被老爷子这么弄,喻岁还是很来气。 时宴知接着道:“我这辈子唯一做的没把握的事,就是在你身上碰壁。” 做着一件不知道结果会怎样的事。却甘之如殆,享受其被虐的过程。 妈呀,听他这么一说,喻岁又更加觉得他可怜了。 踮起脚,喻岁伸手摸摸他的头,“老公,我以后会对你更好些。” 第1149章 我宠你,我爱你,我疼你 “老婆,你现在是把我当宴狗子在对待吗?” 时宴知脸上是嫌弃,但头却老实地低了下来,让她更好撸。 喻岁手从他头上落到他脸上,垫脚亲下他的唇,她说:“你觉得我会对宴狗子这样吗?” 唇角上扬,时宴知凤眸里淬着笑,嘴上还要强着,“你要是这样对它,我肯定会把它嘴给剁了。” 她的唇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许分走! 喻岁嗔他一眼,笑说:“小气。” 时宴知还自己给自己加词,“我不是小气,我是霸道。” 喻岁附和道“我知道你霸道。” 一天到晚的想当霸总。 时宴知说:“老婆,我还难受。” 第735章 喻岁问:“哪难受。” 时宴知捂着心口,“心里难受。” 喻岁知道他在装‘柔弱’,但她还是纵容着,因为她是真的心疼他。张开双臂,直接抱住他。 时宴知脸贴着她,真想宴狗子似的,在她身上蹭啊蹭。和宴狗子唯一不同的是,他会亲,宴狗子不会。 喻岁轻轻拍着他后背,温声道:“你以前跟我说,为不重要的人伤心难过是最傻的事,这话我现在还给你。” “时宴知,你不是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宠。我疼你,我爱你,我宠你!” “这破产业你不想要我们就不要,他们不给我,我给!整个喻氏,我都打包送给你,我们也有!不用馋别人的。” 时宴知脸上佯装出来的柔弱慢慢褪去,变成一片深情,喉咙滚动,他抬手回拥住,抱的很紧,恨不得想将她融入自己骨髓里。 时宴知低声道:“老婆,干嘛对我这么好?” 喻岁这会倒是霸总附体了,她霸气道:“你是我男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喻岁继续维持霸总的身份,“你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我都满足你!” 谁还没个宠溺的人。 时宴知唇角微微扬起,凤眸里蕴满璀璨的光亮,“你。” “我想要你。” 喻岁说:“我现在不就是整个人都是你的。” 时宴知再重复一遍,“我现在就很想要你。” 闻声,喻岁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眼底流动的暗色,瞬间明白。 喻岁豪气不改,“走,现在就回家!” 她说了,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他想要她,她就给他! 都说家里有人去世,得禁欲,喻岁心想,禁他个头! 老爷子让他们不痛快,她就要冲撞他! 谁让他先欺负人,她撞不死他! 躺在床上的时候,时宴知觉得,他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能吃亏。在外吃的亏,回到家里,也都能补回来,还能补得够够的。 时宴知这次在床上当了回大爷,让喻岁伺候着。 主动有主动的爽,被动有被动的刺激,爽感不同,他都非常享用。 喻岁直到让自己筋疲力尽了,才让时宴知收尾。 一场欢愉结束,喻岁已经累的动弹不了,趴在床上秒睡! 入睡之前,喻岁在心里做决定,这事下次还是别自己主动了,太累人,太废腰。 还是躺着的人比较舒服,她还是想当那个舒服的人。 时宴知抱着她时,完全是身心愉悦,哪哪都通透,连毛孔都疏通了。 老爷子的遗嘱决定还真是没伤到自己,他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说实话,时宴知也不习惯被老头子施舍,他更想的是自己掠夺,这样回让他更有爽感。 但喻岁的一些列反应,却让时宴知意想不到。 没人会不愿意被人宠着,时宴知也不例外,被自己老婆宠着,他也是开心满意的。 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但对比被她宠着,时宴知回更乐意宠着她。 第1150章 时间抚平不了裂痕 喻岁是被谈话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了时宴知的身影,随之而来的事董美芹的声音。 “这些你都拿去。” 董美芹拿出了好几张银行卡放在时宴知面前。 “我名下的产业也会相继转到你名下。” 时宴知撇了眼茶几上的银行卡,淡声道:“卡你都拿走,你名下的那些不动产也不用给我转,我用不上。” 董美芹道:“宴知,这都是我想给你的。” 抬眸,时宴知看着她,“但我不需要。” 话落,时宴知又一字一字道:“我现在已经不需要。” 他曾经是非常需要,但他需要的时候,她没给,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了,所以也用不着。 “宴知……” 时宴知似打断她的煽情,直接说:“妈,我觉得我们维持原状就挺好的。” 不用弄一套迟来的深情,就维持情浅的母子情。 喉咙滚动一下,董美芹问:“不能改变吗?” 时宴知说:“我们之前那样不是挺好。” 董美芹道:“你还是恨我。” 现在再说恨不恨,好像也迟了。他以前吃得苦也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被抹去。 她也不要再问他恨不恨的话题,没意义。他们自己在心里粉饰太平就好,何必再刺探那些明知的事。 “对不起。” 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下这无力的三个字。 其它的话,都显得苍白,其实对不起三字,一样显得苍白无力。 但自己要什么都不说,她心里会更难受。 因为再多的遗憾和后悔,也改变不了她曾今抛弃他的事实。 恨也是应该的,但她就是后悔。 她以前太钻牛角尖,而忽视他也是需要被呵护的孩子,是她生的孩子。 时宴知直接岔开话题,“你要是不想再继续住在老宅,我可以给你安排新住处。” 董美芹道:“这事你就不用操心,我会照顾自己。” 时毅丰什么东西都不给他,董美芹也是一样的恼火。 她知道他偏心,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明知道是时康焕绑架她儿子,他还选择息事宁人。 第736章 更甚至不对时康焕做出一点惩罚,还把宴知发配出国,任他自身自灭。 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时毅丰不仅不称职,还是个狠毒无心的父亲! 不,也不对,他不是没心,他只是对宴知无心罢了。 他们这父母的存在,对时宴知来说,就是一场灾难,没给他一点好。 董美芹背脊突然有些佝偻,一时间有些待不下去了,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狼狈。 落荒而逃地她,并没拿走茶几上的银行卡。时宴知扫了眼那些卡,碰都没碰一下。 时宴知在客厅里坐了会,起身回房,推门而入,视线落在床上,床上没人,余光却扫到门旁站着的人。 眉梢微挑,时宴知问:“什么时候醒的?” 喻岁展开双臂,时宴知上前要抱住她,喻岁却直接跳到他身上,盘住他的腰,时宴知下意识拖住她的臀。 环住她的腰,喻岁垂眸道:“时宴知,我好像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 第1151章 咬牙也过不去 时宴知问:“只是喜欢?” 喻岁屈着腰,与他平视,一字一字道:“是爱。” 时宴知抱着她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又心疼我了?” 喻岁不答反问:“你需要我心疼吗?” 时宴知说的直白且露骨,“对比起心疼,我更愿意你让我爽。” 此情此景,他嘴里的爽是什么,喻岁哪里有会不知道。 话落,喻岁被时宴知放在了床上,他悬在她身体上方。人即便躺在了床上,喻岁依旧还是考拉似的姿势挂在他身上。 脑袋微偏,喻岁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喻岁以为他会非常乐意,结果却不是。 时宴知拒绝了,“不要。” “?”喻岁诧异。 时宴知手覆在她胸下,“医生说了,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受孕。” 闻声,喻岁更诧异了。 “你什么时候问的?” 时宴知道:“你搞复查的时候。” 医生说了,想要怀孕,最起码得要恢复半年的时间,不然她身体会吃不消。 喻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时宴知,你为什么要这么舍己?” 事事都为她考虑,事事都第一时间想着她。 时宴知道:“对自己老婆好,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喻岁伸手摸着他的脸,“你放心,我也会对你好的。” 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单方面输出。 时宴知立马寸进尺道:“那昨晚的好,以后还有吗?” 闻声,喻岁一瞬间觉得腰开始抽搐了,这个…… 在她迟疑的时候,时宴知趁热打铁,“你刚答应的事,这么快就不算数了?” 咬咬牙,喻岁想答应,但咬完牙后,喻岁觉得自己好像答应不了。 她说:“你想累死我?” 唇角勾起,时宴知笑说:“现在知道我平时都费了多大的劲吧。” 喻岁道:“你其实是可以不费的。” 不做不就完事了。 时宴知说:“我不做,你确定你不会馋?” “我不……” 最后一个馋字,喻岁好像也不能说得那么坚决。 有些事没试过不知其滋味,可能就没事,但体会其快乐后,瘾虽不大,但也还是有瘾的。决绝的话,喻岁也不能说得那么绝然。 话锋一转,喻岁道:“那你可以少出些力。” 少做些么。 时宴知道:“这事少不了,只能多。” 话落,喻岁忽然伸手拍拍他的肩,心安理得道:“那你就加大健身强度,多辛苦些。” 时宴知说:“你不对我好了?” 喻岁耍无赖:“你先对我好。” 这事主动很累的,她可以从其它方面去弥补他。 老爷子死后,时宴知好像突然也闲了下来。 江航他没再去了,就连他自己的公司东晟也没去,他就闲在家里陪喻岁。 就连喻岁还要时不时的看顾下喻氏的事,时宴知却完全不管事。 喻岁没问他怎么闲下来,他是放松也好,还是在暗中谋划也罢。 反正是不管那种,她都无条件支持他! “老婆。” “怎么了?” 时宴知说:“我们好久都没约会了。” 喻岁道:“是吗?我们不是刚刚约会完吗?” 时宴知看着她,那眼神就是在问,他们刚刚有约会? 喻岁一本正经道:“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刻,你难道不都觉得在约会?” 第1152章 不争的事实 顿了下,时宴知随机笑了起来,还是出声的那种。 喻岁还摆出一副你笑什么的表情,“有什么好笑的?” 时宴知唇角上扬,“老婆,你被我练的越来越不要脸了。” 这种话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喻岁扬着下巴,逼问他:“那你说是不是?” “是。”他贴近她耳边,低声道:“我不止觉得每天在约会,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还觉得自己在……高.潮。” 脸皮这玩意,喻岁这一辈子估计都是赶不上时宴知的,他才是不要脸的祖宗。 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说得就是他们这样。 他字典里估计就没有含蓄这个词,他或许一辈子也学不会什么叫含蓄。 第737章 时宴知说要约会,他们也就没再继续待在家,真就出门约会去了。 普通人怎么约会,他们也就怎么约会。别人买买买,他们也是买买买,别人结尾看电影,他们也去看了电影。 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们购买的价格贵了许多,随随便便就超过了七位数。 去的电影院也不是普通厅,而是进了vip室,偌大的影厅,只有他们两人。 喻岁说:“干嘛包厅?” 时宴知道:“因为我不想让人看见我们亲热?” “……?” 他想干嘛? 时宴知表情深深,“试试。” 试什么? 话将落,时宴知直接把她扑倒了。 喻岁瞪眼看着身上人,“你干嘛?!” 时宴知兴致浓浓:“我们还从未在这种地方尝试。” “……”喻岁伸手抵着他的肩,左右环顾,“你疯了?会被人看见!” 时宴知握住她的手,“我已经清场了,不会有人出现。” “……” 所以,他这是想跟她约会,还是想和她约个地方……做?! 时宴知用实际行动告诉喻岁,他是后者! 他真是疯了!玩这么刺激! 她也是疯了!竟然顺了他的意! 电影还在继续,但喻岁是完全不知道电影在讲什么,因为从开始到结束,她的注意点都在时宴知身上,完全无暇关注别的。 她是走着进影厅,然后抱着出影厅。不是喻岁娇气,而是她没力气走路,腿是软的。 被抱上车的时候,喻岁吐槽他:“我再也不要跟你出来约会了。” 那怎么行? 时宴知还想再跟她多试些地方。 时宴知拉开副驾驶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丝绒盒,盒子打开,是一颗大大的钻石戒指。 眉梢微挑,喻岁故意道:“怎么,你这是打算拿这个付嫖资?” 时宴知顺势道:“那我这嫖资可比你当初付我的高不少。” 喻岁反问:“我比你贵,难道不是应该吗?” 这事还需要争辩? 闻声,时宴知勾唇笑笑:“应该,所以我给你挑了个最大,最贵的。” 喻岁把手伸到他面前,傲娇道:“给我带上。” 时宴知将钻戒戴在她无名指上,看着闪闪发光的钻戒,喻岁觉得时宴知说得没错。 她这么白嫩纤细的手,就适合戴这样闪耀的钻戒。 好看的很! 第1153章 特殊照顾 “喜欢吗?”时宴知问。 喻岁也没假客气,直言不讳道:“喜欢。”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这闪闪发光,布灵布灵的大钻戒? 要真有人不喜欢,那估计就是钻戒还不够大! 送礼的人就喜欢看到收礼人脸上的欢喜,这会让他们有成就感。 也因为她这句喜欢,喻岁的首饰盒此后都要快装不下时宴知送的首饰,还专门做了一墙的首饰柜来收纳。 时宴知也并没一直在家休息,陪了喻岁一个星期后,他又开始重新忙碌起来。 之前说要去看苏烟,因为老爷子去世的事给耽误了,现在有时间了,喻岁跟时宴知说了声,就带着威武一起去了江城。 时宴知倒是想跟她一起去,但确实是抽不出时间来,只能把她送去机场。 “回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 喻岁点头:“好。” 苏烟知道要过来的时候,她正在上班。 她真觉得自己运气很好,找了份舒适的工作,还遇上一群很和气的同事,相处起来也很舒服。 “小苏,晚上部门有聚餐,你也一起。”经理喊住苏烟。 苏烟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经理,我必须去吗?” 经理反问:“你有事?” 苏烟点头,如实道:“我朋友从京城过来,下班后我要去接她。” 闻言,经理很爽快道:“不强求,你去招待你朋友,聚餐以后还有。” 苏烟歉意道:“经理不好意思啊。” 经理挥挥手:“小事。” 等苏烟离开后,经理的狗腿子出现了,“经理,你干嘛要对苏烟这么好?” 要不是明确知道经理对苏烟没那个意思,狗腿子会以为经理是不是看上苏烟了。 不止经理自己对苏烟好,还叮嘱他们,不许他们欺负苏烟这个新人,太特殊照顾了。 经理只看一眼,就知道他这个小跟班脑子里装的什么玩意。 “把你脑子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老子收起来!” 狗腿子道:“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是纯好奇,苏烟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是经理惦记,那就只能说她不是普通人呗。 经理瞪了他一眼:“少打听,多干事!” “你只要记得和同事友好相处就行,明白吗?” 什么嘛,还神神秘秘的。 心里嘀咕着,但他嘴上还是听话的很:“经理,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我保证和同事友好相处。” 其实苏烟什么来头,经理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是上面给他下达的命令,就是要让苏烟在工作中感受到‘大家庭’的友爱。 要让苏烟工作的不那么累,还要工作的轻松愉悦,给她一种即工作,又度假的感觉。 真是难为死他了! 第738章 一下班,苏烟就打车去了机场。 喻岁一眼就在人群中瞧见过来接自己的苏烟,上前一把抱住她。 摸着她的肩胛,喻岁说:“不错,没再继续瘦。” 苏烟微笑道:“我有好好照顾自己。” 喻岁拉着她的手,“去你家?” 苏烟点头,“嗯。” 视线扫到拎着大包小包的威武,苏烟想上前帮忙:“我帮你拎。” 然而威武一个侧身避开,淡声道:“不用。” 喻岁替她解围:“你就别跟小武争,她瞧不起我们这点力气,还觉得我们碍事。” 在苏烟要帮忙之前,喻岁就好意要帮忙,她不仅不让自己帮,还把她刺了一下。 说自己现在病恹恹的,别提个东西把自己提折了,让她背黑锅。 给喻岁气的。 她是豆腐做的吗?有这么脆弱吗? 第1154章 太好骗 苏烟将她们带回家,喻岁看了眼她的居住条件,没什么大问题,就只不过是比她以前居住的地方小太多,但布置的还挺温馨。 喻岁给她买了很多东西,将她家塞得满满当当。 看着冰箱里的菜,喻岁眼露惊讶,她说:“你现在自己做饭?” 苏烟点头,兴致昂昂道:“对,我还从江白那边学到了几样家常菜,晚上我给你做饭吃?” 喻岁听了心里难受的要死,她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韭菜和蒜苗都分不清的人,现在却要开始自己下厨做饭了。 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喻岁压下心中情绪,面上却摆出很浓的兴致,“好啊,我一会得要好好品尝品尝你的手艺。” 苏烟谦虚道:“我的手艺肯定比不上喻姐姐你的。” 她是吃过喻岁做过的饭,知道她是什么手艺。 喻岁语气轻松道:“你这个初接触的生瓜蛋子要比我还厉害,那我这些年下的厨不是白下了?” 喻岁的到来,显然让苏烟的心情变好不少,一直都有说有笑。 喻岁也做不了别的,只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她带着苏烟出去逛街,在当地又给苏烟采购了不少东西,苏烟拒绝都没用。 原本的闲逛,到最后又大包小包的回了家。还是担心她手腕没好全,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喻岁和威武担着。 回到家后,苏烟说什么都要亲自下厨给她们做一顿饭,还不让喻岁插手,让她们在客厅休息。 喻岁也没强求,吃水果的时候,威武跟喻岁说:“逛街的时候,有人跟着我们。” 闻声,喻岁身体一顿,神情警惕起来。 但威武接下来的话,却让喻岁放松了身体。 “蒋席一直跟着我们身后不远处。” “……” 喻岁抬眸看了眼厨房,小声问道:“你看清楚了?” 威武点头。 时宴知不是说,蒋席不会跟来吗? 骗子! 她也是傻,会没脑子的相信时宴知说的话。 喻岁想想苏烟现在的状态,想来蒋席应该是没有露面的。 喻岁叮嘱威武:“这事你不要在烟烟面前提起。” 威武说:“我知道。” 她是情商不够,但不代表她智商低下。 苏烟和蒋席之间的事,她也是清楚的,哪里可能傻乎乎的冲到苏烟面前说这个。 她要这样做,不是存心找不痛快么。 喻岁放下手中瓜果,还是起身进了厨房。 一进屋,喻岁就夸奖道:“哇,好香啊。” 喻岁探头往锅里凑,挑眉道:“做这么硬的菜?” 锅里炖的大骨头。 闻声,苏烟回头问:“是饿了吗?” 喻岁摇头:“没,就是进来看看。” 苏烟说:“这是江白教我的,我还找他要了菜谱。” 喻岁靠在冰箱上,“江白来过这里?” 苏烟嗯了一声,“来过。” “他做饭挺好吃的。” 所以她让江白留下了不少菜谱,她最近做饭都是按照他菜谱做的。 不说多好吃,但也是能入口的。 喻岁眉梢微微一挑,眼里闪过一抹什么,“他这个朋友当的挺好的。” 苏烟笑说:“他人确实挺好。” 第1155章 很有心 喻岁又问:“他最近还有来吗?” 苏烟摇头,“没有,他最近工作很忙。” 再说她这里也没少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还来做什么。 喻岁说:“你们平时聊得挺多。” 还知道他工作很忙,显然私底下常有聊天。 苏烟回头,直言:“喻姐姐,我没打算再谈恋爱。” 闻声,喻岁哑然住,“你……” 苏烟笑说:“江白人是好,但我却没想要祸害对方。” 她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感情迟钝,哪里会感觉不出江白的心思。 其实也不算是她敏感,而是江白没怎么掩饰。 她喜欢过人,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也知道会做什么事。 苏烟又道:“我跟他不合适。” 喻岁开始还不确定,听苏烟这么说,很显然江白应该是在她面前展露过。 “你就算没打算跟江白有什么,但你也可以开始新生活,你还很年轻。” 别二十一的年纪,过得像五十一似的。 第739章 苏烟勾唇笑说:“我现在的这个生活就挺好的,有工作,跟爸妈也很近,没事就可以去看看他们,他们知道自己过的好就挺好的。” 闻言,喻岁也不再劝说,没必要,因为她现在的状态是好的。 她说:“你过得开心,我很高兴。” 他们自动忽略蒋席这个名字。因为有些事,她们都知道,也了解。 蒋席可以放苏烟离开,不是不喜欢了,而是因为太喜欢! 为了她身体考虑,他可以放手,但蒋席是不可能让苏烟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这是蒋席给苏烟,也是给自己最后的底线,如果苏烟踏破了这层防线,蒋席会做什么过激的事,她们都预想不到。 苏烟现在本也对谈恋爱没兴趣,她也没必要把江白拉入泥潭里,让他变得危险。 他适合更好的人,也该过更好的生活。 有敲门声从门口传来,苏烟放下手中的工具。 门外是快递员,“您的快递。” 苏烟问了句:“谁送的?” 快递员看了眼单子,开口道:“江先生,从滨海发来的。” “麻烦你签收一下。” 快递员把单子递过去。 苏烟知道是江白送的了,因为他最近在滨海有工作。她接过单子,签了自己的名字。 江白送了一箱的海鲜,喻岁探了一眼,问道:“江白送的。” 苏烟也没说谎话,“是。” 她身边没什么朋友,姓江的男士,也只有江白这么一个人,除了他,不会再是其他人。 “他现在在滨海?” “对。” 闻声,喻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在滨海工作,还有心给她寄当地的特产,很有心了。 苏烟说:“正好,我们加餐。” 这东西不把它吃了,放着也是浪费。 “喻姐姐,但这菜得你掌勺,我没做过这些。” 她现在还是厨房小白,海鲜这东西,她不会处理,也不会做。 喻岁说:“可以啊。” 威武帮她们把海鲜抬进厨房,出来前,她毫不客气地点了个菜,“我想吃麻辣蟹。” 她知道喻岁做菜好吃,点的也很理所当然。 喻岁问:“还有吗?” 威武道:“多做些。” 她吃的多! 第1156章 她说,他不听 在喻岁处理海鲜的时候,江白的电话打来了。 “快递收到没有?” 苏烟站在阳台跟他讲电话,“不是跟你说别寄了吗?”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给自己寄了,她一直跟他说过了不要再寄,可是他就是不听,苏烟甚至折算成钱给江白,但他也不收。 他永远给出的理由都是赞助送的,他自己也吃不完,也用不完,丢了浪费。 今天的理由还是一样。 “都是主办方给的,我留着也没用,也不开火,就给你和我奶奶一人寄了一份。” 苏烟心里叹气,出声说道:“江白,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工作,而不是去想其他事。” 江白接腔道:“我现在还不够努力工作?我昨天可是连轴了十四个小时。” 苏烟也不知道他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等她再要说什么时,又听到江白那边有人喊他去工作。 苏烟只能先结束话题,“你先去忙。” 江白道:“行,我去忙了,海鲜要是好吃,跟我说,我再去薅一把羊毛。” 话落,他说了再见,就直接挂了电话。 晚上八点,这顿晚饭终于能吃上了。 喻岁做了威武想吃的香辣蟹,还清蒸了些海鲜,做了满满当当一桌的晚饭。 做饭威武不会,端菜她还是很积极的,苏烟这个主人到最后硬是没有碰到菜盘一下,菜全部让威武端上去了。 饭桌上,苏烟看着她们吃着自己做的菜,眨眼道:“好吃吗?味道怎么样?” 喻岁点头,夸奖道:“好吃。” 闻声,苏烟眼里亮晶晶,“看来我手艺又进步了。” 下一秒,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喻岁左边传来,“你为什么要撒谎?” 是威武说的。 末了,她还补充了一句,“明明就很一般,哪里很好吃?” 喻岁:“……” 苏烟:“……” 喻岁嘴里的肉都不知道要怎么嚼了,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场面话? 她为什么要将人搞得下不来台呢? 威武她这情商是真的不是一般的低。 苏烟问:“不好吃吗?” 威武刚要张嘴,喻岁在桌子下面掐了她一下。威武的肉多扎实,喻岁怎么可能捏动她。 喻岁用眼睛瞪她,好好说话! 威武又好像突然开窍了,开始找补,“我口味重,这对我来说太清谈了。” 喻岁跟着补充道:“我口味不重,所以我觉得挺好吃的。” “真的?”苏烟确认道。 喻岁说:“我骗你做什么?” 说完,她很给面的又夹了一块排骨吃起来。 不是多好吃,但是能入口的。 苏烟对自己手艺还是有数的,能吃的水平她就觉得可以了。她高高兴兴地吃起了饭。 苏烟拿着手套开始剥虾,对比香辣蟹,她更喜欢吃清蒸虾。 虾刚剥完,准备送进嘴里,苏烟忽然觉得胃里难受,隐隐有了想反胃的迹象。 第740章 见她表情不对,喻岁立马问道:“怎么了?” 苏烟咽了咽口水,摇头道:“我没事。” 说话间,再次要去吃虾,恶心感却直接冒了出来,苏烟丢下虾,起身往卫生间跑…… 第1157章 张嘴就黏糊 喻岁还没反应过来,苏烟的呕吐声就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威武说:“你做的虾有毒?” “……”喻岁:“她还没吃!” 都没进口,还能隔空品毒? 喻岁随即起身去看情况,苏烟双手撑在盥洗池,还在干呕。 走到她身后,喻岁拍着她后背,替她顺气,“怎么回事?我们去医院看看。” 苏烟双手捧着水漱口,吐出漱口水,抬手擦掉嘴边的水,“不用,可能是我凉着胃了。” 喻岁问:“现在好点没有?” 苏烟点头道:“好多了。” 吐完,心口的恶心感淡了很多。 喻岁说:“我给你倒杯温水。” 说完,转身出去给她倒水。 苏烟喝水都没上餐桌,而是坐在沙发上,她忽然觉得那边的味道好腥,闻着难受。 喻岁问:“还要不要再吃点?” 苏烟果断摇头,“我现在不饿了。” 喻岁问:“我给你煮点稀饭。” 这话也不是询问,而是给她做了决定。 说完,起身就往厨房走。 一桌的菜,大部分都进了威武的肚子,还有一部分进了喻岁的肚子,至于苏烟,她没碰餐桌上的菜,而是吃了喻岁给她煮的白粥。 一碗粥,苏烟吃的干净,见她没再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喻岁也就放心了。 喻岁在江城陪苏烟玩了两天,正好是双休的日子,要不然喻岁想陪都用不着她陪。 回去时,喻岁还叮嘱苏烟,“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看。” 苏烟点头,“好,我知道。” “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好。” “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喻姐姐,我已经二十一了,不是三岁。” 她是成年了,但烟的生活经历没有成年,喻岁总是想要时刻叮嘱她。 喻岁伸手抱住她,拍拍她后背:“我走了。” 苏烟回抱她:“路上小心。” 喻岁没让她送她们去机场,她们两人有伴,苏烟到时候一个人回来,自己还不放心。 坐上车的时候,喻岁视线往右侧方看了看,但很快又收回视线。 苏烟一路目送喻岁的车离开,直至看不见了,她才转身离开。 喻岁刚刚看的那地方停着一辆黑色宾利,里面坐着蒋席。 苏烟在目送喻岁她们离开,蒋席也在目送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在小区门口消失,他才收回视线,开口道:“去机场。” 闻声,荆琛吐了口气,这三字他听着不要太亲切,他终于要回去了。 很巧,喻岁还跟蒋席他们坐着同一班班机,两方人隔着人群虚点头,算是互相打招呼了,多余的交谈,都没有。 两个小时的机程,小眯一会就到了。 上飞机前,喻岁就跟时宴知说了航班时间,所以她们一出机场,就看到过来接机的时宴知。 时宴知张开双手抱住她,垂眸道:“想没想我?” 喻岁不答反问:“你呢?” 时宴知说:“想,想的晚上都睡不着。” 喻岁笑说:“这么夸张?” 时宴知道:“回去让你看看我有多想。” “咳咳……” 一旁的威武听得直翻眼,用可是声提示还有个人在。 第1158章 我男人真可爱 时宴知抬头看她,“有什么好咳嗽的?路一平时没抱你?” 威武道:“谁跟你们一样。” 身上有吸铁石?分不开? 时宴知表情深深,“所以你这是已经被路一攻克下来了?” “……没有!”威武矢口否认。 时宴知似笑非笑道:“看来真是被路一拿下了。” 威武道:“说了没有!” 时宴知自顾自说:“知道你答应了。” 威武瞪着他,他是听不懂吗? 时宴知说:“我们现在要开始卿卿我我,你需要取经吗?” 威武眼睛瞪得更大些,下一瞬,转身先坐进车里。 喻岁笑说:“干嘛要逗小武?” 时宴知道:“我没有逗她,我是真要跟你卿卿我我。” 话落,时宴知低头亲上她的唇,喟叹道:“老婆,我想死你了。” 喻岁仰着头,方便他更好的吃豆腐。 “我才离开了两天。” 有这么夸张吗? 时宴知说:“我们都六秋没见了,你觉得时间还短吗?” 喻岁笑问:“你这两天是不是跟宴宴呆一起的时间久了?怎么变得跟他一样黏黏糊糊?” 时宴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傲气道:“我的黏糊还需要学他?” 瞧他一副把黏糊劲当优点的模样,喻岁觉得她男人真是可爱死了。 喻岁开口:“低头。” 时宴知听话的很,刚一低头,喻岁就垫脚主动亲了他一下,把内心想法直接说了出来,“你真可爱。” 时宴知顺杆子往下,“我这么可爱,你都不再多亲亲我?” 喻岁也很给他面子,捧着他的脸,在他脸上一顿乱亲,所过之处,皆是留下斑驳的红痕,全是她的口红印。 第741章 看着他一张大花脸,喻岁笑出了声,抬手要去擦。 时宴知脑袋往后一仰,喻岁说:“低头,我给你擦擦。” 时宴知说:“不用擦。” 喻岁道:“你脸上全是口红印。” 时宴知说:“这多好看,大家见了都会觉得我老婆很爱我。” “……”喻岁:“时宴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骚气?” 就这也能给他炫耀? 他就要。 时宴知视线忽然落到喻岁身后,他开口道:“从哪回来的?” 闻声,喻岁顺势往后看去。 巧了,又瞧见蒋席了。 喻岁发现了,蒋席本就不多表情的脸,现在更加的没有神情波动,连周身的气息都变得阴沉起来。 蒋席声音低沉:“江城。” 时宴知明知故问道:“那边有生意要处理?” 蒋席并没顺着他的话接腔,而是说:“你明天要有空,就来找把生意谈了。” 时宴知问:“你很急吗?” 蒋席自顾自说:“我先走了。” 甩下这话,蒋席头也不回的走了,荆琛跟时宴知点头打招呼,跟上蒋席的步伐一起离开了。 等蒋席走了,喻岁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江城?” 时宴知还不承认,“我不知道啊。” 喻岁皮笑肉不笑:“你都跟他在做生意,会不知道你的合作人在哪?” 还跟她在这里装! 时宴知松口:“好吧,我也就比你早个两天知道。” 说罢,他又补充道:“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去江城了,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你。” 喻岁直接说:“有什么好隐瞒的?” 时宴知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我这不是怕你迁怒。” 喻岁斜他一眼,“我是这么不辨是非的人?” 时宴知立马道:“不是,我老婆最明辨是非。” 第1159章 弥补方式 喻岁一直知道时宴知不是什么大直男,搞浪漫这事,他完全是轻车熟路,就轻驾熟。 七夕节当天,她都不知道当天是七夕。和时宴知在一起之前,她其实不怎么过这样的节日。 今年她一样不例外,照常不晓得今天是情人节,依旧在公司忙碌。 喻岁每月一次的董事会,喻敬文也出现了,这也是喻岁掌权后,喻敬文第一次以董事的身份出现在会议室。 气氛并不平和,是紧张的,而让气氛紧张的当事人却很淡定,很公式化地参加着董事会。 一个小时的董事会结束后,喻岁率先起身离开。其它的董事倒是没有忽视喻敬文这个前任董事长,离开前纷纷跟他打招呼。 喻敬文和他们浅聊后,也离开了会议室,但他却没离开,而是朝喻岁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喻岁正看着文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 门被推开,是唐序。 “喻总,喻董事要见您。” 喻岁顿了一下,两秒后,她出声道:“让他进来。” 唐序侧开身子,对喻敬文做了个请的姿势。 喻敬文迈步而入,唐序离开时,将门关上。 目光落在喻岁身上,喻敬文眼里都是欣慰,出声道:“你做的很好。” 喻岁神色淡漠,“有事?” 喻敬文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都还习惯吗?”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但眼神却说明了一切,让他有事说事,别磨磨唧唧的! 喻敬文也看懂了她的提醒,嘴里泛苦,和他说起正经事。 “我打算转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闻声,喻岁眼底浮现讶异,他现在手里可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喻敬文淡笑:“很惊讶?” 喻岁毫不客气道:“你想做什么?” 他这是想耍什么阴招? 喻敬文说:“我什么都不打算做,只是单纯的想把股份转给你。” 他这样说,喻岁反而觉得他不单纯了。 喻敬文道:“我年纪大了,公司的事不想再操心,你现在经营的也很好,我就想安安心心地拿着分红。” 喻岁眸子微眯,眼神打量地看着他,以前他可是严防死守,不让她知晓她妈留下的股份,为此都不惜要弄死付逸,现在怎么还主动给她送股份。 喻岁的审视打量不要太明显,喻敬文哪里会看不见。 喻敬文说:“你就当我是想保平安。” 他亏欠她太多。 喻岁终于开了口:“我并不想要你的施舍。” 再说,她现在持股百分之六十五,他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吸引力根本就不大。 喻敬文忽然转话锋,“你要是不想要,那我就把股份抛出去,喻氏的股份,我想应该有不少人想接手的。” 闻声,喻岁唇抿起,表情不悦,要让别人接受,喻岁当然是不愿意的。 喻敬文微笑道:“不想被人入手,那你就拿下吧。” 喻岁目光深深地看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现在大概是晓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越是知道,喻岁心里越是不爽。 喻敬文替她做了决定,“回头我让律师过来找你。” 第1160章 惊喜 与其股份落在别人手里,喻岁当然是要把股份收回自己手中。 第742章 然而喻敬文这样的补偿,喻岁却接受的不是很痛快,因为让她有种被施舍的既视感。 喻岁不开心,很不爽! 今天工作有些多,再抬头,外面天都黑了。她活动着筋骨,关了电脑,收拾东西离开公司。 喻岁看了眼手机,竟然没有时宴知的电话,真是稀奇事。她给时宴知拨了个电话过去,但确实无人接听的状态。 “喻总,回去?” 老板没有,唐序这个干助理的当然也不会离开。 喻岁点头:“不早了,你也下班吧。” 唐序道:“好。” 看着喻岁进了电梯,唐序低头在手机上发了条短信。 叮! 电梯停在地下车库。 喻岁踏出电梯,站在地下车库的瞬间,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这么黑啊?停电了?! 喻岁回头又看了眼还没关上的电梯门,有电啊! 她拿出手机,想要联系保卫科,手机才刚掏出来,突然啪的一声响。 一束大的聚光灯从她头顶落下,喻岁惊的身体一跳,差点喊出来。 视线恢复,喻岁忽然瞧见脚前铺着鲜花,一路向前延伸,形成一条花路。 喻岁心里隐隐有种想法,这个想法也驱使着她踏着鲜花往前走。 每走一步,聚光灯就跟着挪一寸。 花路很长,灯光下忽然出现一张人脸时,喻岁本能的惊吓一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将一枝玫瑰花递给她,喻岁下意识接下。 没走几步,又有人出现,这次送她的是一张照片,喻岁认得,是时宴知小时候的照片。 喻岁一路走,一路接收着鲜花和照片。 当喻岁手里被塞满玫瑰花和照片时,她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尽头的黑暗里,终于出现意料之中的人。 时宴知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矜贵。 她男人是真的很帅。 时宴知深情款款地看着喻岁,声音柔情,“老婆。” 喻岁则直勾勾欣赏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以及馋人的身材。 “我们初相识的地点并不好,但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却觉得很开心。” 环境是恶劣的,两人的相遇却是美好。 没有那场绑架案,他们也不会有命运的开始。 “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见到你之后,我信了。” “虽然这样说很禽兽,但看到十五岁的你,我就有了占为己有的想法。” 闻声,喻岁双眸微瞪,眼底是掩饰不了的惊讶。 他对自己的喜欢这么早吗? “因为各种原因,我没能第一时间找到你,让我们错失了十年。” “没见你的十年里,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一只想念着我这个帅哥哥。” “结果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不仅没想过我,甚至还能认错人,时常气得我胃疼。” 话落,喻岁扑哧笑了出来,水汪汪的双眼更加闪眼。 喻岁倒打一耙:“谁让你之前不告诉我名字。” 被绑期间,她有问过他叫什么,是他自己不告诉她,就让她喊他哥哥。 时宴知说:“我那不是想追求神秘感,结果你倒好,直接把我给神隐了。” 第1161章 说一不二 喻岁辩驳道:“我并没把你忘记。” 时宴知说:“是没忘,你只是给我找了个替身。” 喻岁反问:“怪谁?” 时宴知道:“怪我。” 这也是时宴知虽气,但能原谅她的原因。 他知道就好。 他要一早表露自己的身份,她至于认错人这么久吗? 喻岁才不会承认是她自己眼瞎认错人,反正一切都是他时宴知的错! 时宴知继续道:“所以我回来纠正了你的错误。” 即便她当时不是单身,他也要强行纠正那段错误的关系。 “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照片吗?” 喻岁垂眸看了眼说中相片,她还没说话,时宴知接着说:“我想让你好好认识曾经的我。” 这些照片喻岁收一张,看一张,是时宴知各个年龄阶段的照片。 总共三十张,一年一张,跨越他每个年龄层。 “你了解我以前,我填补你未来。” 时宴知从口袋里摸出丝绒盒,单膝跪地,打开戒指盒,情深意长道:“喻岁,我想让你余生幸福。” 喻岁眼里水汪汪,嘴角的弧度止不住上扬。 在时宴知期许的眼神下,喻岁问:“我现在漂不漂亮?” 闻声,时宴知顿了一下,都没跟上她的脑回路,但出于本能,他坚定道:“漂亮。” 喻岁嗔怨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弄这些。” 嘴上嗔着,表情却是止不住的高兴。 不早跟她说要求婚,早知道,她就把自己打扮的更漂亮一些。 喻岁主动把手递过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戴上。” 时宴知拿出戒指,取掉她原有的戒指,给她戴上新的。 戒指正要套入她无名指,喻岁忽得屈起手指,喻岁问:“以后家里的事,谁说了算?” 时宴知:“你。” 喻岁问:“我说东。” 时宴知附和,“我绝不往西。” 喻岁再问:“以后孩子生了谁看顾?” 第743章 时宴知道:“育儿阿姨。” “……” 这答案跟她想的不一样,但喻岁觉得他回答的也没问题。 “以后床上,谁在上?” 时宴知说:“上下看你。” 回答完,时宴知才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喻岁问的。 闻声,喻岁也朝声源处看去,是秦妧。 她人也从黑暗里现身,秦妧笑得贼兮兮,“小鱼儿,我已经帮你试探过了,你会性福的。” 喻岁:“……” 这她也能凑热闹。 不止秦妧,黑暗里还藏着其他人,一个个全部现身了。 以前喻岁看着这样的求婚现场,她看着就觉得尴尬。但此时,喻岁却没觉得尴尬,反而是有了被珍重的感觉,是他手中宝。 迎上时宴知深情款款的眼神,喻岁心里是暖的,不止是心,浑身血液也是热的。 目光暖暖,喻岁屈起的手指伸直了,时宴知也顺势将戒指套在喻岁无名指上。 秦妧继续起哄道:“小鱼儿,这么大的钻戒到手,你不得来个法式热吻?” “亲一个!必须得亲一个!” 秦妧起头了,其余等人也都跟着起哄。 喻岁垫脚,主动勾住时宴知的脖子,后者环住她的腰。 “嗷——” 秦妧用语气表达自己激昂的情绪。 就算她准备现场欣赏‘激情戏’时,喻岁忽然就不亲了。 “你们给钱了吗?就想免费看高清无码的戏?” 第1162章 透支过度 秦妧一副姐不差钱的豪气样,“多少钱,你说个数!” 喻岁傲娇道:“无价!” 秦妧嘶了一声,“嘿……” 没等她嘿完,喻岁刺激她,“这么想看,回头让你的程医生给你现场演示。” 秦妧说:“怎么这么小气?” 她不是小气,喻岁是护食。 喻岁挽着时宴知的胳膊,“老公,走,我们回家亲。” 时宴知心里美滋滋的。 他说了,老婆说往东,他绝不往西。 老婆说回家亲,那他就回去亲个够! 一旁看热闹的秦风道:“时宴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得很风骚?” 瞧他那副浪劲,眼珠子贴在喻岁身上都快移不开眼了,哈喇子都快出来了。 闻声,时宴知转头看向秦风,脸上的温情不见,只限炫耀,“羡慕我有老婆你就直说,我又不笑话你没人要。” 秦风炸毛,“谁说我没人要?!” 他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时宴知煞有其事地点头,直戳他的心,“对,她们要你的钱,要你的身,就是不要你的心。” 说完,时宴知又补了一刀,“钱你应该不会缺,你爸妈不会让你变成穷光蛋,但至于你这身体么……等你透支完了,要你身的人都会没了。” “……”秦风咬牙切齿道:“时宴知,大喜的日子,你就这么诅咒我?” 时宴知臭嘚瑟道:“是我的大喜日,又不是你的。” 秦风哼声道:“那我也诅……” 诅这个音还没发全,时宴知就眯起了眼睛,威胁道:“你要让我现在听到不好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提前不行!” 秦风也收嘴了,但还是憋不住的刺了句:“怎么,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是今天才知道?” 这话不是时宴知说的,而是韩旭耀说的。 时宴知说:“旭耀比你会看眼色多了。” 秦风想把韩旭耀拉近自己战营了,“阿旭,他这样说你,你能忍?这换成是我,我肯定是忍不了!” 韩旭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开口道:“让你少玩女人你不听,看把你脑子都玩透支了。” 想让他挡在前面冲锋抗敌,抵抗炮火? 他是想,当自己不愿意啊。 秦风道:“你什么意思?” 时宴知补充道:“说你傻的意思。” 秦风替自己鸣不平:“你们怎么还拉帮结派的欺负人啊!” 时宴知皮笑肉不笑道:“这不是你刚刚想做什么的事。” 只不过是没成功罢了。 看破不说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眼见不能把韩旭耀拉到自己阵营来,秦风转而对秦妧下手,“妹啊,时宴知这么欺负我们秦家人,我们不能忍气吞声啊!” 秦风没想到秦妧竟然都不愿入局。 秦妧立马撇清关系道:“哎,你是你,我是我。” 秦风道:“我们可是一家人!” 秦妧说:“其实爸妈很多时候并不想让你当秦家人。” 秦风怼道:“你这话说的,好像爸妈就很喜欢你一样!” 秦父秦母有时是嫌他丢人,但她是以为就不嫌弃她吗? 他们一样的好不好! 第1163章 菜鸡互怼 原本想要对外的‘斗争’,结果倒好,变成了家庭内斗。 秦妧不服气被秦风这样说,秦风也一样不喜欢听。 兄妹两在那不停叭叭互怼,好不热闹。 求婚结束了。 他们也不再看因存在感问题而争吵的两人,喻岁拉着时宴知先溜了。 喻岁他们走,秦风都没发现,还是韩旭耀打算撤的时候,他才发现。 秦风问:“宴知他们人呢?” 第744章 韩旭耀回他:“去过你没过过的洞房花烛夜。” 秦风眼睛一翻:“说的你好像就体会过一样。” 韩旭耀道:“我确实没像你一样,夜夜当新郎。” 秦风吧唧一下嘴,他觉得韩旭耀在内涵自己。 他不想深究韩旭耀的内涵,主动转移话题:“蒋席呢?” 自己好久都没看见他了,今晚他也没现身。 蒋席人啊。 韩旭耀道:“去当跟踪狂了。” “什么玩意?” 秦风觉得自己应该是听岔劈了。 跟踪狂? 蒋席吗? 他跟踪谁? 秦风还想继续追问,韩旭耀那边手机响了,他没再搭理秦风,直接去一旁接电话。 电话是他未来弟妹韦安打来的。 韩旭耀漫不经心道:“我不是说了别给我打电话。” 韦安声音颤抖,“帮我……韩旭耀,帮帮我……” 电话里还传来男人的叫骂声,以及框框的撞击声。 闻声,眸子微眯,韩旭耀问:“你在哪?” 韩旭耀离开后,秦风又转头看向秦妧。 明明是坐着的人,秦妧却用鼻孔看他,“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搭理你!” “……” 她幼不幼稚? 秦妧自己推着轮椅走了,走到一半,她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秦风,理直气壮地使唤着:“送我去医院。” 在喻岁这边受到的甜蜜暴击,秦妧觉得自己得从程锦然身上补给。 秦风说:“这么能,自己去啊。” 他说秦妧幼稚,其实他也一样幼稚地很。 秦妧道:“你要不送,小心我跟爸说。” 秦风嗤声道:“你三十了,不是三岁,还玩告状这一套?” 话落,秦妧立马瞪他一眼,“什么三十!我现在才二十八,二十八!” 给她加什么岁数? 秦风道:“还差得远吗?” 秦妧龇牙道:“那你也五十了,岂不是更老。” 秦风黑脸:“我三十一!” 秦妧呵呵道:“也差不了几年了。” 秦风说:“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这叫不差几年? 这丫的还差十九年好不好! 秦妧道:“你忘了,我数学是你教的!” 秦风:“……” 他现在后悔给她补习过数学! 他们两人就像小菜鸡似得,在那互相啄。 嘴上怼着,但秦风步子却还是往她那边走去。没办法,血脉不可变。 秦风亲自把她送去医院,吐槽道:“你这是把医院当酒店?打算常住不走了?” 秦妧道:“你知道热恋期的人会怎么样吗?” 说完,她也没等秦风回话,自顾说道:“你肯定不知道,毕竟你就没谈过恋爱。” 这完全是来来源于亲人的打击。 “……” 这一个个的,是都想给他找不痛快? 第1164章 被拉低智商 嘴上骂咧,但秦风该顾的安全,还是顾了,将秦妧送到了病房,他才转身离开。 秦风人才刚从医院出来,他的狐朋狗友就给他打了电话。 “秦哥,快来呀,就等你开局了。” 秦风一瞬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开口道:“今晚我不去。” 朋友:“为什么?这局不是你吆喝的吗?” 秦风道:“不去就不去,哪有什么为什么。” 朋友打趣道:“这是已经背着我们开吃了?” 这吃吃的不是饭,而是女人。 许是刚刚一直被时宴知他们揶揄,秦风一口气怼回去,“一天到晚的就只想着你那二两肉!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正经事?” “秦哥你怎么了?这是在女人身上吃瘪了?” 韩旭耀他们还说他脑子不好使,秦风看他们这些人,脑子才真是不好! 听不懂人话吗?! 妈蛋,一想到自己跟他们玩在一起,秦风就更叫闹心了! 他这不成了物以类聚么! 秦风道:“以后的局不要叫我!” “秦哥,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秦风回:“我要修身养性!” 他的狐朋狗友更加惊讶。 修身养性? 对方小心试探道:“秦哥,你这是不行了吗?” 就他们这样的花花公子,要突然收山转性,要不就是不行了,再则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但后者是不可能的,他们只会喜欢所有人,不会只喜欢一个人, 秦风立马骂骂咧咧道:“滚你丫的,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了!” 瞧他这激动样,他的够哥们越发觉得秦风这是真的不行了。 “秦哥,其实我妈有认识不错的中医,要不我推你看看,这事早治早好……” “……” 妈的,他果然是玩女人把脑子玩坏了,说人话都听不懂! 他是要修身养性!修身养性!知不知道什么叫修身养性?! 跟这些废柴聊天头疼,秦风二话不说,懒得再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他的‘拒不承认’,让人以为他是好面子,秦风不知道,他的修身养性也让他在圈子里传出人不行的流言。 “呜……” 女人的哭咽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压抑,且断断续续,跟鬼在哭,哭声也环绕在他耳边。 第745章 黑天,医院,冷风嗖嗖,挺吓人的! 秦风这个大老爷们被哭的后背发凉,但他好奇心又特别重,脚步忍不出朝声源处迈。 树堆后,蹲着一个黑发白衣的‘女鬼’! 秦风心一跳,男人的尊严让他没有叫出声来。‘女鬼’似有察觉,缓缓抬起头。 嗯,还好,不是血盆大口的女鬼。 秦风似要发泄自己被受惊的小心脏,“大半夜的,你在这装神弄鬼做什么?!”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女鬼’鼻音很重,开口道:“我地方是我先来的。” 公共场合,她哭碍他事了? 听到有人打电话,她已经很有道德底地憋了很久了,是他一直不走,她也是实在憋不住了。 ‘女鬼’闷声道:“你能走开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闲着无聊,秦风问道:“你要干嘛?” ‘女鬼’说:“我要再哭会。” 第1165章 脑子不清醒 秦风没想到自己会这样问,也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 秦风想说的话,和脱口而出的话却完全不相关,“你家人生病了?” ‘女鬼’:“我男朋友阳萎了。” 秦风:“……” 他今天是不是跟性功能障碍杠上了? 怎么碰上一个人,就能说上相关的话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短路,秦风来了句:“节哀。” ‘女鬼’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秦风都还没品出味来,‘女鬼’已经转过头去了。 心里不好,秦风也迈步离开了。一边走,秦风还一边想,回头他是不是也该去检查检查身体? 呸! 想什么呢! 自己身体好着呢,他干嘛要去检查? 都是他们这群人,让他思绪魔怔了!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闹心,还有人糟心,更有人愤怒。 不知道是情人节的还有苏烟,她这天照常在上班。有了第一次的干呕后,苏烟的干呕次数变多了。 一次两次,苏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一连着好几天都这样,她自己也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了。 苏烟请了半天的假,特意去医院检查,医生却说没问题,说她只是水土不服,再过几天就没事了,药都没有开,只让她多吃点水果和蔬菜,平日里也要营养均衡。 听医生这样说,苏烟也就方放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过医生的缘故,苏烟确实觉得自己这两天有所好转,但七夕节那天,她又干呕了。 起因是办公室里有人在吃鸡蛋,闻着那味,苏烟瞬间反胃,捂着嘴,立马往卫生间跑。 推开隔断的门,苏烟如开了阀了泉眼,搜肠刮肚吐了个干净。胃里都没东西了,人还干呕数下。 苏烟吐的双腿都发软,扶着门走出来。 这不是她今天的第一吐,只要闻着一点异味,苏烟就忍不住的泛恶心。 苏烟邻桌,也就是早上吃鸡蛋,把苏烟弄吐的同事开口道:“你这吐吐了几天了?” 闻声,苏烟顿了一下,女同事又道:“你生理期多久没来了?” 女同事年纪比她大一轮有多,结婚很久了,有些事比苏烟要看得明白。 “我……” 一时间苏烟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来生理期,因为之前她浑浑噩噩的,记忆都有些零碎。 女同事询问一遍:“小苏,你有男朋友吗?” 苏烟只是单纯的没经历过,但不代表她傻。 生理期,男朋友。 这两个词绑定在一起,会衍生出什么,苏烟还是了解的。 之前没往这方面想,现如今被人提醒,苏烟脸唰的一下白了很多。 她怀孕了吗?! 女同事见状,哪里还看得不明白,她安抚道:“别害怕,你可以先去买个验孕棒检查检查。” “要是真有了,你跟你男朋友好好商量一下,你这么漂亮,以后生的孩子肯定也会很好看,趁着年轻生一个,你身体恢复的也快。” 苏烟脑子好似被电击了一般,怀孕?! 不可能的。 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在她被囚禁的期间,蒋席做没做避孕措施她不晓得,但自己肯定是没有的! 第1166章 留不得 同事的提醒,让苏烟麻了。 她心微微颤粟起来,苏烟在恐惧,在惶恐。 下班后,苏烟直接去了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家。 苏烟认真读了好久的说明,在等待验证的时候,苏烟身体是抖的,手心也在冒汗,心更是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当验孕棒出现两条杠时,苏烟犹如五雷轰顶,脸唰的一下全白! 验孕棒从她手里掉下,苏烟整个人愣在原地。 忽然一股恶心冒出来,她趴在洗手池前,又是一顿搜肠刮肚。 胃部不停地痉挛,生理性泪水也从她眼眶溢出,苏烟抬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 明明眼含泪水的她,都已经看不清镜中自己,但她好像恍惚中在镜中看见了爸妈的身影。 他们好像也知道自己怀孕了,他们正满脸愤怒,他们在生气,在生她的气! “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 门铃声将苏烟从惊慌的思绪里拉了回来,她擦了一把脸,起身去开门。 第746章 拉开门,门外是江白。 江白微笑道:“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苏烟眼神还有些怔愣,“江白。” 江白恩了一声,“你怎么了?” 他发现苏烟神色有些不对劲,江白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苏烟问:“你有认识的妇科医生吗?” 说完,苏烟又换了种说话:“你现在能给我安排一个妇产科医生吗?” 江白视线在她身上打转,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苏烟手握成拳,身体颤抖,“我要做流产。” “……” 江白瞬间愕然了。 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腹部,确认道:“蒋席的?” 苏烟答非所问:“你现在能安排吗?” 江白说:“苏烟……” 她确定她现在想清楚了? 苏烟直勾勾看着他,打断他的劝阻,直接问道:“你能帮我找吗?现在,此刻!” 这事她不能拖,也不敢拖! 江白还是把心中所想问出口:“你确定你想好了?” 苏烟目光决然,“你能帮我吗?” 江白最后用关系找了人。 私人医院。 江白拉住苏烟的胳膊,说道:“苏烟,这事你得想清楚,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毕竟是一条人命。她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苏烟一下一下掰掉他的手指,开口道:“孩子生下来,我才会后悔!” 这话是对江白说,也是再对苏烟自己说。 她和蒋席现在没未来,以后也没未来,这个不该有的羁绊,就应该趁早了断。 苏烟行动决然地跟着妇科医生进了手术室。 蒋席的信息落后了一步,他离开江城的时候,有派人保护苏烟,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专门告诉蒋席。 当得知苏烟先去药店,又去医院时,他脸色猛变。 她知道了! 蒋席压抑的情绪中又带着爆发,“不能让她做手术!马上去医院把人弄出来!” 保镖不清楚原因,但知道听命行事。 看着情绪忽然失控的蒋席,荆琛不知道所为何事。 “蒋哥……” 蒋席声音发紧:“去机场!” 第1167章 作孽 时间并不会为某人特意停留。 从汇报到蒋席下令,这中间也就过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其实能做很多事。 就比如做一场人流手术。 当保镖闯入手术室时,苏烟的手术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保镖就是要把人从手术台上拽下来,那也得顾及苏烟的人身安全。 苏烟脸是手术后的白,而保镖则是害怕的白。 因为他耽误了很重要的事! 保镖冲进手术室,苏烟一动都不惊讶。 惊慌过后,苏烟很快能想明白一点,蒋席他肯定知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苏烟急需快点做人流手术,因为当蒋席反应过来,这孩子就不可能流掉。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 苏烟从手术室里出来,脸很白,背脊很直。 苏烟对闪现的保镖视若空气,她声音略显虚弱地跟江白说:“送我回家。” 江白的面色也没多好看,几分钟前,几个黑衣男出现在手术室门口,直接闯进手术室,还控制他不许乱动。 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这这群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好在苏烟现在平安出来。 江白上前搀扶着她,询问道:“需要我抱你上车吗?” 保镖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江白置若罔闻,所有视线都在苏烟身上。 苏烟回:“不用。” 她是虚,但也没虚到不能走路的地步,把着江白的胳膊,径直往医院外走。 他们坐车回家,进屋换鞋,苏烟没跟他寒暄客气,直接说:“我回屋休息,你自便。” 苏烟现在是真的没力气,也没心气招呼江白。她身和心,现在都很累。 江白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眸色暗了暗。 卧室。 苏烟躺在床上,漆黑的房间,吞噬她脸上的痛色。苏烟整个蜷缩着身体,环抱着自己。 她身体是冷的,肚子是疼的。 冰凉的工具探入她身体时,苏烟的心一瞬间好似被人揪住,紧紧揪住,紧到她快要不能呼吸。 苏烟看到那些残缺的肢体,血肉模糊的被被夹住来,她身体就止不住的抖嗦。 她作孽了! 闭上了眼,眼泪顺着她眼尾滑落,无声哭泣,为这个还没完全成型的孩子流泪。 苏烟对不起他,但她却只能对不起他! 这孩子不能来到这世上,也不可以来。 她不能让他生活在一个家庭不健全,还充满恨意的环境里,与其长期的残忍,不如一次性冷酷。 苏烟想休息,但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血淋淋的残肢,还有器具工作时发出的咯吱响。 她睁开了眼,一双眼睛瞪得大大。 房门被敲响,苏烟也毫无反应。 卧室的门被推开,客厅的光亮闯进来,让漆黑的房间多了一丝光明。 江白没有开灯,借着屋外的光亮踱步走到床边。 “苏烟,我给你熬了粥,你喝点再睡。” 第747章 江白都不需要询问,苏烟肯定是没有吃东西,因为他到江城的时间点正是要吃晚饭的时候。 他在冰箱里找到了些菜,煮了份蔬菜瘦肉粥。 苏烟哑声道:“我不吃。” 她现在完全没胃口。 江白道:“你现在身体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你不吃饭怎么恢复身体?” “你要是不想出门,我给你盛好端进来。” 这话其实不是询问,而是直接替她做了主。 第1168章 倔强的人 江白直接将做好的蔬菜瘦肉粥端进了屋,他没开大灯,只开了个床头灯。 暖黄色的灯光能照亮屋内,但又不至于太过刺眼。 他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温声道:“起来吃。” 苏烟还是那句话,“我不饿。” 江白道:“医生说了,休息是第一,但也必须补充营养。你晚饭就没吃。” 她不可能一点都不饿,不过是波动的情绪,让他屏蔽了饥饿感。 “江白——!” 苏烟此时的情绪在压抑的崩溃边缘。 她不想吃,她就只想安静的待会儿! 江白知道她想说什么,把她要说的话主动道出来:“你把东西吃了,我马上走。” 江白也态度坚决,“苏烟,我其实也挺会磨人的。” 两头倔驴就这样僵持着,江白最开打破了寂静的气氛,再次开口:“需要我喂你吗?” 苏烟也不再跟他保持礼貌,神态颇为不耐烦道:“江白,你很烦!” 江白不置可否,“你想得到安静,就听我的话把东西吃了。” 话落,江白将手中的碗往苏烟面前送了送了。 似是想要得到安宁,苏烟最终还是妥协了。 苏烟接过碗的瞬间,江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她的没胃口不是在开玩笑,敷衍吃了两口,苏烟抬头看向江白,那眼神好似在说:‘可以了吗?” 江白也看懂了,他说:“吃掉一半。” 苏烟今天才知道,江白原来这么犟! 她机械似的往嘴里送,直到苏烟吃下半碗,江白才没有再强迫她。 江白端着饭碗退出了卧室,还贴心的给她将门关上。他把厨房收拾了,人却没马上离开,而是守在外面。 人坐在沙发上没多久,手机便响了,是勇哥的电话。 江白划开接通键,他还什么都没说,电话那端的勇哥直接开口问道:“你跟苏烟去医院了?” 闻声,江白一愣,随即反问:“被拍了?” 话落,电话里瞬间传来抽气声,勇哥夹着嗓子,压声道:“你把苏烟肚子搞大了?!” 他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些?苏烟这才去江城多久? 江白眉头蹙起,“你在瞎说什么?” 勇哥道:“狗仔偷拍到你陪她去医院人工流产的照片!照片已经寄到我这里来了!” 狗仔都上门‘勒索’他了,他怎么还瞎说? 勇哥道:“你知不知道这事要爆出来,你就完了?” 他现在是红,但根基也并不是牢靠到无法震撼的地步,这新闻要是爆出来,与他有利益争斗的人,完全能把他按死! 他是不是太飘了些? 江白并不想让别人觉得苏烟是个随随便便的人,他出声解释道:“孩子是蒋席的。” 勇哥闻声胸口的火一下子哽在了心口,顿了两秒,他确认道:“你刚刚说什么?” 江白道:“你没听错,孩子不是我的。” 话落,没等勇哥说什么,江白继续道:“你去把那些照片都买下来,如果那群人不想给面子,你就把我被拍的事告诉秦总。” 他被拍没事,没必要把苏烟暴露在网络上。 他想秦总知晓了,肯定会愿意帮蒋席这个朋友的忙。 第1169章 别心贪 知道江白没有搞出人命,勇哥立马把心放进肚子里。 勇哥自己先去跟对方交涉,但狗仔狮子大开口,就想要在江白身上狠狠敲一笔。 勇哥倒是想给对方一次赚钱的机会,可狗仔自己不知道好好把握,硬是要把赚钱的机会往外推。 这叫什么? 这叫不识抬举! 听了江白的话,勇哥只好把这事上报到秦风那里。 而秦风听了只说了声知道了,没给多余的情绪。而这声知道了,倒是做了很多实事。 星瑞旗下的艺人从来不会传出毁灭性的黑料,全因为这个秦姓。 娱记们全都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没必要为了赚钱,到最后把自己的生财之道都弄没了。 拍了照片,都会往星瑞那边打声招呼,适当的要点封口费。都是打工赚钱的,星瑞也没说霸道的不让人吃饭,在控制范围里,还是会给些钱。 这次跟拍的是个狗仔圈里的新人,完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想着搞大钱,没想过大钱背后的风险是什么。 新狗仔还在跟同行炫耀,说他要狠狠宰江白那边一笔大钱。 对方也只看不说,静等他薅大钱。 新狗仔刚吹虚完,就被星瑞那边的人找上。直接踹开了他们小作坊的大门。 新狗仔惊的一哆嗦,看着门外进来的几人,“你们是谁?” 来人道:“江白的照片谁拍的?” 新狗仔还没说话,房间的其他人眼神往新狗仔那边瞟了一眼。 第748章 寻着视线,来人走到新狗仔面前,伸手:“东西给我。” 狗仔往后退一步,“你要干嘛?” 来人:“你不是要钱,不给货,我怎么给你钱?” 狗仔闻言,紧绷的身体微微松弛,眼睛发亮,“你把钱带来了?” 对方点头。 狗仔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来人也爽快,直接丢了一张银行卡在桌上。 狗仔立马查了一下卡里的数字,是对的。心满意足的收下银行卡。 狗仔随即将偷拍的照片全部交出去,一张不剩,一张不留。 “全部?” 狗仔点头,“对,全部。” 他是有职业操守的,钱都到手了,照片他也就不会再留。 然而在对方确认一切后,还没揣热乎的银行卡就飞了! 狗仔大变脸,伸手要去抢,“你什么意思?!” “新入行?不知道圈里的规矩?” “给你些钱,你不知道接,你非得把自己财路给掐断了!” “敲竹杠敲到星瑞头上了,入行前就没前辈告诉你别得罪星瑞?” 来人一声令下,“把这里多给我砸了!” 话落,小作坊里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胆小的小狗仔们抱在一起,所在角落里,害怕的要死。 新狗仔瞪眼,又惧又怒:“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 听着这个词,就觉得好笑。 他自己都游走在法律的刀刃上,却要别人遵纪守法。 所有器材都被砸了个稀烂,什么底料都没了。 来人丢了一张支票在狗仔面前,“咯,赔你的器材钱。” 狗仔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好受侮辱啊! 但这钱,他又不得不收下,这是他改得的! 来人拍了拍狗仔的脸,“下次再遇到这时,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吗?” 给他钱,他就麻溜的手下,别想着狮子大开口,那样容易把自己给撑死! 最后,狗仔分文没赚,还被人砸了吃饭的家伙! “他们这是黑社会!我要报警!” 他的其他同事在后面拽他,让他别瞎闹! 报什么警? 偷怕违法的,他们不止偷怕,还勒索。是想报警把自己送进去吗? 同事抱怨:“让你别贪多,不偏要贪!” 现在这结果好了! 狗仔还委屈了,“我这还不是想多赚点钱!” “你赚到了吗?!” 钱没赚到,恐吓到收到了! 第1170章 混乱的一夜 勇哥问江白什么时候回来,江白说推迟两天。 “大哥!你工作不做了?” 江白说:“我应该是可以调休个两天。” 闻声,勇哥气的生闷气,憋了两秒,最后妥协了,“两天,你最多就只有两天的时间!我告诉你不能再多了!” 他真是伺候了一个祖宗! 别人想有工作都没的工作,他倒好,工作摆在面前,他还不想干! 真的是太任性了! 不是他对苏烟有偏见,就是,就是…… 好吧,他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偏见。 勇哥倒不是对苏烟这个人本身的偏见,而是对她的人际关系。 美女那么多,就说江白干嘛偏偏要去喜欢一个难度程度这么高的女人? 事情很难搞的! 还没跟苏烟有什么,就要先伺候对方坐月子! 江白这追求方式,还真是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 担心苏烟的身体状况,江白就躺在沙发上守夜,方便随时观察她情况。 房门忽然被敲响,江白起身去开门。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蒋席满身寒霜的站在门口,面冷眸沉,一身戾气,他迈步往屋内走。 江白愣了不过也就一秒的时间,随即抬手挡住他:“苏烟她并不想见你!” 他是不知道苏烟和蒋席之间的具体问题是什么,但江白能看出,苏烟对蒋席的排斥。 排斥到从一个城市逃到另一个城市。 排斥的在知道自己怀孕后,毫不犹豫的选择流掉,没有一丝留恋。 他想知道蒋席到底做了什么伤害苏烟的事,但又怕自己问起,会让她回忆起不好的事。 蒋席阴沉着脸,厉声:“滚!” 两人的身高不相上下,但江白没有蒋席健硕,他是清瘦挂的。 江白丝毫不退让,还是那句话,“苏烟她现在并不想见你!” “麻烦你出去,不要打扰她休息。” 他的话就如在蒋席身上捅刀子,戾气瞬间爆发,抬手,挥拳,就是一下,猛地砸在江白脸上。 肌肉碰撞的声音在江白耳朵响起,疼痛随即蔓延开。 江白反手还了回去,两人如脱笼的猛兽,就地撕咬起来。 蒋席下手很猛,好似在他身上出气一般。而江白也不认输,你来我往,有些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得长时间的磨练。 打架就是。 江白身上很快就见血了。 后赶来的荆琛看到这幅场景,也是心惊。 他已经了解到苏烟人工流产的事,这好似惊天雷一般,在他头顶炸起,炸的满地开花! 苏烟怀孕了? 蒋席他知道,他瞒着所有人,包括苏烟这个当事人! 第749章 他是不是想着拖到孩子不能引产时,再让这孩子成功出生? 他不知道蒋席怎么想的,也想不到他是什么想法。荆琛只知道事情并没成为蒋席所想那样美好。 荆琛上前劝架,都被殃及鱼池挨了一拳。 他揉着发疼的脸腮,真是很操蛋! “你们打够了吗?” 及其激烈的场面里,突然响起一道很平静的声音,如热水里浇上一盆冰水,沸腾的热水顷刻失去温度。 第1171章 出气筒 蒋席和江白如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双方同时停了挥拳的动作,齐齐转头看向她。 苏烟表情冷然地看着他们,“现在可以从我家里离开吗?” 她现在只想安静的呆着! 蒋席面向着她,脸上的戾气并没全消,声音也不温柔,到可以说是冰冷,一字一字道:“跟我回去。” 苏烟脸色很白,不知道是身体的缘故,还是因为他这句话的原因。 蒋席不止是说说,而是用实际行动去做,他上前就去捞人。 手腕被他扣住的瞬间,苏烟身体都僵硬了,她僵声道:“放开!” 蒋席却态度决然,直接打横将她抱起,直接往外走。瞧着满身抗拒的苏烟,江白再次上前阻挡。 “苏烟说了她不愿意!你要真还喜欢她,就不要继续伤害她!” 蒋席冷戾地瞪着他,“我说了让你离她远点!” 他现在完全就是将苏烟人工流产的事按在江白头上,如果不是他给苏烟安排医生,她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孩子流了! 只要再缓些时间,他就能将苏烟肚子里的孩子保下来!他和苏烟就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这孩子一直都在他的期盼中成长着,是他们把他的期盼给掐断了! 蒋席现在是一腔的怒火急需发泄,他不能发泄在苏烟身上,那这个出气筒就只能是江白。 蒋席垂头看着苏烟,问她:“你跟不跟我走?” 苏烟咬着后牙槽,“你之前说的话都不算数吗?” 他说了他要放手! 放她离开! 他将苏烟放在沙发上,就在苏烟以为他要放手时,就看见蒋席的拳头再次落在江白身上。 又快,又狠! 拳拳都好似想要他的命。 快到江白都没反抗的能力,只能防御。 荆琛也看到了蒋席的疯狂,心急如焚,“蒋哥!” 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血都染红了江白的衣服,蒋席就跟杀红了眼一般,下手越来越狠。 苏烟双眼也被鲜血染红,她的意识一瞬间好似被拉回到做人流的时候。 那血也是这么红,那气味也是那么刺鼻。 苏烟瞪大眼睛,目光直直,浑身僵硬,但身体却又在发抖。 蒋席领着江白的衣服,如从地狱走出的煞神,让人看着心生恐惧。 他手上染着血,侧头看着苏烟,再次问道:“你要跟我回去吗?” 苏烟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有感觉,如果她要说不愿,蒋席是有可能将江白当着自己的面打死! 不是有可能! 蒋席是真的会这样做! 苏烟喃喃道:“你疯了!” 蒋席就跟机器人似的,还是那句,“要不要跟我回去?” 江白啐了血沫,喘着粗气:“苏烟,你用不着顾忌我,你是自由的,你就看他能不能打死我!” 蒋席眸色冷凌,看他如看死人一般。 荆琛真是替江白捏一把冷汗,他呀,还是太年轻了,不知深浅。 蒋席突然松开他,站直身,苏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江白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荆琛知道。 蒋席打算不管不顾了! 第1172章 还是妥协了 蒋席拿起了餐桌上的花瓶,粗鲁地扒掉瓶中鲜花,手腕一转,水顺着瓶口流出,满地的水渍,好似在象征着什么。 蒋席单手拎着花瓶,踱步来到江白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他,收回视线,继而再次转头看向苏烟。 “烟烟,要不要回家?” 苏烟喉咙好似被人掐住,脸由白到黑,再由黑到青。 江白完全是无惧无畏,觉得蒋席不敢下死手。 除了江白这个当事人外,荆琛知道蒋席敢,苏烟也知道蒋席敢! 就在蒋席要挥手而下时,苏烟如被搁浅在岸的鱼终于入海,终于能喘上一口气。 “不要——!” 苏烟即使喊住了要行恶的蒋席,她喘着气,白着脸,“不要。” 花瓶就落在江白脑袋只有一公分的位置,再慢那么一点点,江白就会血溅当场! 蒋席回看她,苏烟颤声道:“我跟你回去!” 江白这个当事人也是心有余惊,危机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最为清楚! 蒋席收起满身暴戾,随手将花瓶放在地上,瓷器碰撞地面时发出的一声清响,仿佛在人心上加了一把锁,拴住了所有人。 蒋席极具侮辱性的从江白身体跨过去,走到苏烟面前,手伸向她。 苏烟看着这只曾经给她带来温暖,带来安全感的大手,现如今却是让她充满恐惧和抗拒。 她拒绝把手交付到他手里,径直起身,独自往外走。 “苏烟……” 闻声,苏烟回头看向地上的江白,江白的眼神好似在说,不用妥协。 第750章 苏烟想扯动唇角,但没办法,她连虚假的表情都做不了,用着最后一股力气道:“江白,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他要是再来,她不敢保证蒋席下次会对他做什么,会不会再要他的命! 他奶奶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他不能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波及到自己的人生安全。 不值得! 她也没等到江白的回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蒋席紧跟上她的步伐。 荆琛低头看着地上满脸是血的江白,好心的问道:“需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吗?” 江白用沉默拒绝他,荆琛眉梢微挑,既然不接受他的好意,自己也没必要再留下来。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江白,当接到江白电话赶来医院的勇哥看见他那份惨状,气的想骂娘! “你要是觉得两天的休息时间不够,我们可以再商量!你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气我!” 他如果要短寿几年,那完全是被他给气的! 他们才分开了几个小时?他就又把自己弄成这德行! 江白知不知道他卖的就是这张脸?脸花了,他还怎么出去露面? 等勇哥说完,江白才开口:“我喊你过来不是让你骂我的。” “……” 他不想挨骂,那倒是别做挨骂的是啊! 勇哥只觉得自己肺管子都要被他气炸了! 外面还有好多工作在等他,他现在脸都破相了,那些工作还怎么做? 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 勇哥现在恨死让他破相的人,但知道是蒋席后,他也只剩下恨,干不了其它事,就连在蒋席面前发脾气都不行! 因为他不敢! 妈的,好气哦! 第1173章 满身芒刺 逼仄的车厢里,蔓延着窒息感,驾驶位上的荆琛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车子直接前往机场,他们坐上了最近的航班回京。 整个乘机的过程苏烟都闭目养神,对身旁的蒋席避而不见。 回京的飞机上,再到回蒋家的路上,苏烟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蒋家大门前,蒋席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到家了。” 闻声,苏烟睁开了眼,面无表情下掩着一层讥嘲。 推开车门,径直往屋里走。 听到动静声出来的赵妈瞧见苏烟的瞬间,眼睛都亮了,开心道:“小姐,你终于回家了。” 赵妈已经很久没在家看到苏烟了,不止是苏烟,其实蒋席她也很久没怎么瞧见了。 因为苏烟离开了,蒋席也尾随去了江城,这个家里就只剩赵妈守着。 听着这家字,苏烟只觉得刺耳的很。 苏烟虚虚扯了下嘴角,嘲声道:“我不是回,而是被绑。” 闻声,赵妈嘴角的弧度微微僵住,眼神更是有些无措的看了看蒋席。 苏烟侧头看向蒋席,嘲声道:“准备把我囚禁在那个房间?” 蒋席说:“你的卧室一直都保持原样。” 苏烟嘲弄的牵扯着唇角。 脚下的每块地砖苏烟都无比熟悉,但这份熟悉,却让苏烟甚是嫌恶和排斥! 苏烟将所有人抛在身后,径直上了路。 一路目送苏烟上楼,蒋席问身后的荆琛,“医生在哪了?” 荆琛道:“应该马上就到。” 说曹操曹操到,话刚说完没多久,医生就来了。 苏烟睡在那个像牢笼的卧室,蒋席带医生进来时,苏烟人都还没睡着。 当陌生的触感触碰到她身体时,苏烟噌的一下睁开了眼,直勾勾看着面前的陌生女人,满脸敌意和防备。 “你做什么?!” 女医生还没说话,就已经有人主动替她说明了。 蒋席道:“给你检查身体。” 苏烟将手抽回来,冷冷地看着蒋席,嘲声道:“是给我检查身体,还是想检查我到底有没有流产?” 蒋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直言不讳:“都有。” 苏烟眼神冷冷:“那就要让你失望了,几个小时前,你的孩子已经化成了一趟血水!” 话落,蒋席黑眸沉了下去,戾气又一次冒出来。 苏烟突然勾起了唇角,笑说:“很生气?” 插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蒋席看她的眼神眸光幽沉,蕴着眸中不可言喻的情绪。 喉咙滚动,蒋席一字一字道:“给她检查!” 这次苏烟倒是没有挣脱女医生,任由她给自己做检查。 在女医生的一番检查后,蒋席得到了答案,孩子没了,流的很干净。 苏烟除了身体虚弱外,没有其他问题。蒋席心中的最后一点自我欺骗最终还是落空了。 当女医生出去后,偌大的卧室就只剩下苏烟和蒋席。 苏烟靠坐在床头,她扬着唇在笑,在嘲笑蒋席。 “现在相信了吗?” 蒋席目光沉沉,“他已经在你肚子三个多月了。” 第1174章 还会再有的 苏烟布满嘲意的双眼里略过一抹压抑和刺痛,与她眼中情绪不同,她表情是平静的,也是不以为意的。 一张嘴,苏烟说着及其冷血且残忍的话,“不过是多长了团血肉,和多长的脂肪有什么不同?” 蒋席眼眶红血丝加深,他紧握成拳的手,不止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也在克制着自己不把手伸到她脖子上。 第751章 蒋席咬着后牙槽,恨声道:“苏烟,那是一条命!你说扼杀就扼杀,你良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闻声,苏烟嗤笑出声,“这不都是我从你身上学到的。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心狠手辣。” “不过是一条命而已,你这么愤怒做什么?”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蒋席怒变。 苏烟继续道:“你手上又不是没沾染人命,这种事,你不应该觉得稀松平常吗?” “再说伤的是我自己的身体,是我亲眼见他从我身体里流出来,小小的一节节身体,被医生一截一截弄出来,就摆在手术盘上。” 苏烟表情残忍,“我亲眼看见都没事,你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蒋席的手没忍住,终于是落在了她脖子上,“苏!烟!” 她真是够可以!也够狠! 苏烟笑说:“想掐死我吧。” 扬着下巴,露出白皙的脖子,好似方便他掐自己一般。 “来吧。” 蒋席眼里蕴着狂风暴雨,手背青筋都暴起来了,手指动了好几下,可最后始终没能下狠心掐死她! 蒋席迟迟不动,苏烟反而催促她:“怎么,不敢吗?需要我教你怎么下手吗?” 蒋席的手却从她脖子转至她下巴,抬起她的脸,“苏烟,孩子没了并不就意味着结束。” 蒋席俯下身,贴近她,执着道:“他还是会再回来的。” 闻声,苏烟瞳孔陡缩,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蒋席癫狂的神情。 蒋席视线往下,落在她小腹上,滞留两秒后,再抬头,他眼中有了疯狂,一字一字,慢慢道:“烟烟,我们还有机会再怀的。” 苏烟咬着牙,“不可能!” 她是不可能再怀上他的孩子,也不会允许生下他的孩子。 蒋席身上的戾气突然淡去了,变得温柔起来,“这事你其实是做不了主的。” 他此时的温柔低语,落在苏烟耳边,却变成了恶魔低语。 苏烟满含恨意:“囚禁不止,你还想强.暴我?” 蒋席轻声道:“有什么不可以的?” 指腹摩挲着她下颚,蒋席悠悠道:“我给你机会,让你自由了,但你却不知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苏烟,自由的机会,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 如果她把孩子生下来,他或许真的就会给她自由,但她没有这样做。 她残忍的打掉了他的孩子! 苏烟说:“就因为我把孩子流掉了?” 蒋席答非所问:“你以前不一直说,想嫁给我,替我生孩子,我现在就答应你。” 苏烟呼吸很重,“蒋席,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给你生孩子!” 第1175章 你让我恶心! 苏烟的激怒并没让蒋席生气,他不仅没生气,连带着周身的戾气都散去了。 蒋席收回手,温声道:“你刚流产,身体弱,需要休息。” 心平气和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站直身,蒋席转身出去了。 而苏烟顶在胸口的一股郁气却卡在半道,上不去,下不了。 一连几个小时的转轴,又是才做了人流手术,苏烟身体是真的很虚,她就算不想休息,但身体却扛不住。 蒋席离开卧室,苏烟人就倒下去了。 她以为蒋席不会再来了,但她人迷迷糊糊,正要入睡时,身旁的床垫陷了陷。 下一瞬,有双手从她身后探过来,抱不住自己。 原本马上要睡着的苏烟,顿时睁开了双眼,开始排斥:“别抱我!” 苏烟的挣扎对蒋席来说,就如螳螂挡臂,一点用都没有。她不仅没从蒋席怀里挣脱出来,蒋席反而将她抱紧。 蒋席声音从她耳畔响起,“别乱动,我就想抱抱你。” 手臂紧了紧,他已经好多都没抱过她,也好久没跟她同床共枕了。 她的温度,她的气味,都是蒋席怀恋的。 他贴在她脖间,深深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还跟之前一样。 察觉到身后异样时,苏烟猛地沉了脸,厌恶道:“蒋席,你真恶心!” 蒋席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生理反应而羞愧,坦荡的很:“烟烟,我很想你。” 苏烟离开的这段时间,即便她一直还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但自己对她的思念并没有减少,反而是增多了。 苏烟话语刺耳,“你是缺了陪你上床的女人吗?” 说完,似觉得还不够,她继续道:“你要想发情,去找小姐,我嫌脏!” 话落,蒋席眸色沉了沉。 “除了你,我不会跟其他女人睡。” 苏烟嗤了一声,他又不是没跟其他女人睡过。 蒋席从她这声嗤嘲里品出意思来,“我以后只会有你。” 苏烟道:“除了你,我以后会跟其他很多男人!” 话音将落,蒋席猛地收紧手臂,狠狠掐住苏烟的腰,他知道她在激怒自己,但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你还想跟谁?江白吗?!” 蒋席眼里阴鸷浮现。 腰间的束缚都让她生出疼痛来,但苏烟面上却没有一点波动,这点疼和流产的疼相比,完全是无感,“是谁都可以。” 除了不是他! 声落,苏烟身体忽然被翻了个面,侧身变成了平躺。 第752章 蒋席立在她身体上方,肌肉紧绷,手臂青筋暴起,目光阴沉,“我不想对你动粗!” 苏烟迎上他目光,脸上依旧满是嘲意,一张嘴不知满是刺,说话的内容也很似粗俗,“你当畜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想上就上,反正我也挣脱不了你。” 这个孩子,不就是在他的强迫中怀上的。 上一次也是上,上两次也是上,他又没什么好顾忌的。 蒋席是对她做了很多禽兽事,但就算他在禽兽,也不会在她刚刚小产的时候,对她行不轨之事! 自己还没禽兽到这个地步! 第1176章 散发敌意 苏烟暴戾,蒋席沉戾。 此时的两人,一个冰,一个火。 冰火不相容,说的就是他们此时的状态。 但蒋席却丝毫不在意这样的状态,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身旁,再次将人揽入怀中。 蒋席不会对身体不适的苏烟用强,但也不会她太顺着她。 苏烟挣扎:“松手!” 蒋席淡声道:“我不介意把你绑着入睡!” 闻声,苏烟气的胸脯大幅度起伏,她还想不管不顾,但身体的不舒适,让苏烟精力大打折扣。 从流产到现在,半天时间都没过,身体本就虚,还被蒋席强制从江城带回来,苏烟的精力已经被掏空了,她是真的很累。 苏烟没选择再继续折磨自己,让自己休养。 苏烟轻浅的呼吸在耳边响起,蒋席揽着她身体的手腕又往怀里拢了拢。 再次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蒋席就好似瘾君子一般,身体瞬间得到舒缓,不再那么难受。 …… 时家改朝换代,由时康焕掌权后,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针对时宴知。 时宴知手里的东晟就成了时康焕首要冲击点。 都知道了东晟是时宴知的公司,时康焕这样做对外透露了一个讯息。 现在的时家和时宴知不对付,还透露着想要跟时家合作,就必须跟时宴知划清界限。 时家和时宴知相比,商界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择前者。 时宴知这个毛头小子和时家比,完全不成气候。 东晟被攻击的消息,喻岁知道了,她就算反应再迟钝,也该听到风声。 外面都传开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以前还有时老爷子这个调和剂在中间,脸皮还没撕的那么明显,现在老爷子挂了,事情就全部摆在明面上了。 时宴知最近一直都被困在公司里,心疼自己男人的喻岁,特意煲了一锅鸡汤带去公司。 喻岁什么身份,东晟没人不知,她过去的时候,众人见她都是笑脸相迎。 “太太好。” 喻岁含笑点头。 东晟内部的情况跟她想象的有出入,她以为公司的人会人心惶惶,亦或者是心急如焚。 但都不是,每一个人都很正常,和之前的情况没有任何不同。 喻岁轻车熟路地进了办公室。 瞧见突然出现的喻岁,时宴知眉梢一挑,出声道:“老婆,你来怎么没跟我打电话?” 喻岁踱步进屋,戏弄道:“我是来搞突击的,提前告诉你了,我还怎么查?” 时宴知笑着站起来,反问:“那你查到没有?” 喻岁装腔作势地查了遍他的办公室,休息室也没放过,“不错,挺老实的。” 时宴知揽着她的腰,“我出门前是个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 他都是掏空了才出门的好不好。 老夫老妻的人,哪里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喻岁拎起手中保温盒,“知道你虚,所以我这不是来给你送补汤。” 时宴知替他接过,笑说:“我就知道我老婆最疼我。” 话落,时宴知又补了句,“当然,我肯定是不会辜负你这份心意的。” 第1177章 最不缺的就是钱 话落,喻岁嗔了他一眼,没个正经的。 “喝汤吧。” 时宴知问:“什么汤?” 喻岁故意道:“十全大补汤。” 唇角勾起,睨着她,时宴知深笑道:“老婆,你这是在提醒我你需求变大了?” 喻岁一边拧开盒盖,一边道:“我这是在为未来的你打基础。” “都说男人过了三十,就走下坡路,你现在是还没走,但我得为自己的未来幸福提前做准备。” 时宴自信满满道:“老婆,这么看不起我?” 喻岁戏谑道。“我希望你能让我一直看得起。” 话落,喻岁将保温盒往时宴知面前推,“来吧,喝汤吧。” 时宴知还顺着她的话,继续道:“看来为了不让你失望,我必须得努力啊。” 喻岁是没想到,自己跟他结婚后,这些床上话,说的越来越不害羞了。 果然结婚后,脸皮都变得厚起来了。 喻岁随即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你公司现在怎么样?” 时康焕的打压很厉害,市场需要实力,也需要关系。 时家的根基在京城盘踞多年,身份实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撼动。 高排挤这事,对时家来说,完全是小事一桩。 时宴知咽下嘴里的汤,“老婆,你厨艺又变好了。” 喻岁道:“对你影响大不大?” 时宴知转手将勺子递到喻岁面前,喻岁张嘴喝下。 第753章 收回手,时宴知说:“除了你能,没人能影响我。” 时宴知喝完一碗,转而道:“不过我要是真的破产了,你要怎么办?” 喻岁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养不起你?” 时宴知勾唇笑说:“我很费钱的的。” 喻岁豪气道:“我最不差的就是钱。” 时宴知笑说:“那我得好好体验一把被富婆包养的感觉。” 喻岁继续‘霸总’道:“随便体验!” 没了东晟,他还有喻家,她就不会让他过没钱的日子! 时宴知说:“我倒是想,但我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啊。” 怎么办,比起被包养,他更想要包养她。 喻岁知道他的想法,开口道:“那你就好好赚钱养我。” 她不知道时宴知居然要做什么,但最近外面关于时宴知不好的消息是越来越多。 就连路一都跑来跟她打听消息:“你男人这是要真破产了?” 喻岁答非所问:“你想捐款?” 电话那段的路一直接翻了个大白眼,“你这个资本家倒是很会算计的。” 一开口,就像从他身上压榨。 喻岁笑道:“不会算计的资本家,还叫资本家吗?” 路一道:“听你这语气,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喻岁继续道:“你要再资助点,我们问题就更不大了。” 路一吐槽道:“我哪点积蓄,在你们面前那不是毛毛雨?” 喻岁说:“谁还会在乎钱多?” 路一道:“我就不需要钱多。” 喻岁呵了一声,“你是想说你风高亮节?” 路一又道:“我有威威就够了。” 喻岁:“……” “路一,没想到你这人还挺闷骚的。” 说的她浑身发麻了。 “嘿嘿,我们在一起了。” 喻岁说:“路一,你打电话过来其实是想跟我炫耀的吧?” 第1178章 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路一完全不否认,“被你发现了。” 说他闷骚真是一点都不假! 他吃了他们这么多狗粮,让她吃上一会怎么了? 喻岁问:“你这么嘚瑟,小武知道吗?” 路一反问:“跟时宴知比,我嘚瑟吗?” 喻岁维护道:“你跟我男人能是一个档次吗?” 路一哼唧道:“咋滴,你男人是仙人啊,还不能比了?” 喻岁说:“我男人是你祖师爷。” 话落,路一顿了一下,随即扑哧笑出来,“喻岁,你真特么是个人才。” 喻岁道:“好好对小武,你要敢欺负小武,小心我打折你的腿!” 路一接腔:“到那一天还需要你吗?小微微就能让我后半身瘫在床上。” 这话路一倒是没说错。 小武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时宴知最近在家的时间又变多了,他都快变成‘家庭煮夫’了。 时宴知不让她帮忙,不让她插手,她依旧也不管,默默支持着。 即便听着外面在说东晟被时家折腾的摇摇欲坠,喻岁也不多打听。 时宴知说没事,她就相信他没事。 不止是家庭煮夫,还是专属司机,每天接送她上下班。 圈子里都有人说,时宴知这是准备转变成上门女婿,开始吃软饭。 这些流言喻岁听了就不舒服了,他们自己之前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但她不许外人瞎说。 “生气?” 时宴知问。 喻岁蹙眉道:“一个个嘴怎么这么碎!” 时宴知说:“他们这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拥有你这么好的老婆。” 偌大的公司,喻岁现在不可能立马当甩手掌柜,还是需要自力更生。 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打击她男人,她越是要给他当一个坚强的后盾,让他后顾无忧。 坐到了现在的位置上,有些人际交往就必不可少。喻岁就算再不喜欢,也是得去。 今晚,她就要去参加一场寿宴。 时宴知也收到了,他跟喻岁一起去的。 寿宴的主角是喻氏的合作方,也是京城的老牌家族。 顾家人接待他们进宴会。 宴会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他们进去时,不少人过来交谈,喻岁在人群里游刃有余。 “喻总,你们夫妻的感情真好。” 喻岁笑说:“我们感情从来就没坏过。” 对方感叹道:“年轻就是好。” 这话多少有些一语双关了。 喻岁笑着说着反讽的话:“这么说李总现在跟妻子感情不好,是因为年纪大了?而不是因为品德有问题?” 都知道,面前的这个李总,就是典型的嫌贫爱富的主。 年轻时,老婆家里比他强,他弯腰弯的不知道利索。后来他公司越做越大,人就开始飘了,不着五六了。 不是嫌弃他老婆年纪大,就是嫌弃她老婆家落魄,后来直接是小三小四找个不停,私生子更是一个接一个的来。 就这么个肮脏货,也好意思跑来她面前内涵她男人? 一旁的时宴知就这么看着,看着被自己老婆维护,他心里很舒服。 李总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觉得喻岁不会说话! 本就热闹的宴会,突然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第754章 闻声,喻岁寻声看去,门口进来熟悉的面孔。 第1179章 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是时康焕。 新官上任么,大家对时康焕肯定要巴结讨好。所以,他的出现,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过去。 之前在喻岁面前阴阳怪气的男人,再度开口了,“喻总,你们不过去时总打招呼吗?” 这种把喻岁排在前面,忽视时宴知的存在,她并没觉得自己被尊重,而是被轻视! 喻岁眼神淡淡,风淡云轻道:“你要过去当哈巴狗,得趁早,不然狗食都讨不到一份。” “会不会说话,你羞辱谁呢?!” 李总瞪着一双绿豆眼,眼中有恼。 喻岁似笑非笑道:“哟,还能听懂人话?” 会听人话,怎么不会说人话? 李总眸色沉沉,眼底掠过羞怒,几秒后,又被他收敛起来。 他视线扫了眼时宴知,忽然转移了话锋,“我跟你爸好歹是同辈人,做长辈的,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落魄户不是那么好救济的,小心最后落得人财两空。” 他这哪里是什么好心啊,完全就是在看时宴知热闹,在嘲讽他。。 她的人,轮的到他来置喙? 喻岁话语犀利,冷然道:“你什么档次?跟我男人做对比?” “自己当了畜生,遇见个人,就以为自己遇到同类?” “谁给你的脸?” “出门的时候,让人把你狗绳抓牢些,别跟疯狗一样,到处乱吠!” 话落,姓李的男人霎那间沉下脸,“你——!” 他正要说道说道,一直没说话的时宴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看最近殡葬行业是淡季,你要不要给他们冲冲业绩?” 时宴知脸上表情很淡,但强劲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李总有被这气势压制,可男人在外最好面儿,哪能让自己掉面。 “我听说东晟最近生意受创,时少回家跟时总求个帮助,说不定那样就不用当上门女婿。” 圈里都知道东晟受创是因为时康焕的缘故,他说这话,完全就是在羞辱时宴知。 时宴知反问:“瞧不起上门女婿?” 谁会瞧得起上门女婿? 正常男人都不会想着当上门女婿,他自然不例外。 时宴知嘲笑道:“没饭吃的时候,喊娘,吃饱饭了,就开始骂娘,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人年纪大了,这脸不要的时候,是不是就心安理得的很?” 喻岁在那附和着:“人都半截腰入土了,命都快没有的人,哪里还需要脸。” “老婆,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当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脸这么好看,哪里能不要?”喻岁内涵道:“只有人丑到人神共愤才会不要脸,反正也是丑的没人看。” 夫妻两你一言我一语,把行李的说的面红耳赤。 四周能听见的人,也都低头在笑。 还别说,喻岁也没说错。 李强确实长得很丑,精致的包装下,都看着觉得丑,他要没那几份钱加持,那就真的是看着倒胃口。 特别是在喻岁和时宴知这样的俊男美女的衬托下,他可不就是丑的人神共愤。 四周的嘲笑声,让李强的脸更加黑臭。 第1180章 胃浅 李强你你你了个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喻岁他们说他不要脸,偏偏他现在就是个要脸的人,大庭广众之下,他都这把年纪了,也不可能冲着他们骂脏话。 脏话不能骂。 想要反攻击他们的外貌,却又发现自己无从下口。 他们那脸就没有可攻击的地方! 太完美!太好看! 好看到他个更加的生气。 他们都以为时康焕不会往这边来,可他偏偏就过来了。 不过时康焕不是来找他们的,而是来找李强的。 李强变脸就跟翻书一样快,刚刚还一脸气血上涌的模样,一瞧见时康焕,就立马变得谄媚。 “时总。” 发邀请函的时候,时喻两家,顾家肯定都会要发。时宴知这边也是象征意义的发了张,完全没想到时宴知和时康焕会同时过来。 现如今,时宴知和时康焕的身份自然是后者对他们来说最需要联络,但喻家他们要不能说断掉。 顾家主人过来时,冲喻岁露出一抹歉意来。 他们真是没想到时康焕会在忙碌的工作中,特意抽时间来参加宴会。 时康焕过来了,喻岁他们也没从现在这位置上退出去。 怎么他是皇帝私访,还需要给他清场啊? 喻岁的想法,也是时宴知的想法,他很淡定的陪在喻岁身边。 时康焕还真有一副把自己当土皇帝的架势,在人群里,端着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过来后,四周的气氛也变得有几分非比寻常。 不为别的,就只因为他们两兄弟不和。 看热闹的看热闹,远离纷争的离得远远的。 一个小范围里,蔓延着几种气氛。 时康焕在一旁谈笑风生,终于发现喻岁他们的存在。 他说:“你们也在啊,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喻岁心说,他们凭什么要主动跟他打招呼? 他谁啊? 第755章 喻岁淡声道:“哦,没瞧见。” 又不是什么出挑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被她看在眼里。 时康焕丝毫没觉得自己被轻视,继续笑说:“老爷子不在了,你们也不回家吃饭了,这么不想在家看见我?” 喻岁今天才知道时康焕有当老绿茶的潜质。 “我这人胃浅,怕吐。” 这话是时宴知说的。 话落,时康焕脸上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心里不忿?” 说这话时,时康焕心里是得意的。 时家如今由他掌权,时康焕哪里能不开心?不得意? 这个位置,他可是惦记了几十年了。 时康焕这德行,在喻岁看来,就是一朝得势,小人得志。 喻岁现在都能猜到他部分心思,是想借着这个场合,想让时宴知没脸。 时宴知还没回话,喻岁先一步开口,“不忿什么?” 不忿什么,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时康焕就不信时宴知不遗憾,不愤然! 老爷子把他排斥在外,这就是对他最大,最有利的羞辱! 看来老爷子并没有病糊涂,知道时家交给谁,才是最妥善的选择。 喻岁继续说:“我老公只要开口说一声,我直接将喻氏打包送给他!你觉得我男人还需要惦记你那点东西吗?” 第1181章 她在意,她心疼 喻岁这话不要说得太狂! 不过虽然狂,但喻岁她却有狂的资本。 喻氏在京城的地位并不低,也有和时家叫板的本事。 喻岁说要将喻氏打包送给时宴知时,一旁都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觉得她恋爱脑,是个傻子! 竟然想把偌大的家业转给外人,不是傻!就是缺心眼! 傻什么? 她要给,她男人还不要!有骨气的很! 时宴知能和那些凡夫俗子做对比吗? 时康焕视线落在时宴知身上,似打趣道:“宴知,你这是打算去喻家当上门女婿?” 时宴知反问:“是有那条法律规定我不能这样做?” 话落,落在时宴知身上的眼神,有看热闹的,有瞧不起的,也有觉得喻岁没脑子的。 就他们这个圈子而言,上门女婿当的这么理直气壮,除了他,也没谁了。 时宴知就是这么的理直气壮,给自己老婆当上门女婿,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不止愿意,他还非常乐意! 时康焕说:“我倒是没想到,你在国外生活的这些年,胸襟变得这么大。”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懂,时康焕其实在说时宴知这是在国外待的,把骨头都待软了,吃软饭还能吃的这么理所当然。 时宴知意味深长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的是,你以后都会慢慢知道。” 他会让时康焕一点一点知道自己胸襟到底有多大。 胶着的视线,在空气里都撞出了火花来。 其它客人全都当自己是看客,完全不掺和其中。但顾家人却不能把自己当做客人。 在‘适当’的时机里,顾家人搅和进去,“时总,时少,寿宴要开始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原本火花四溅的氛围,随即中断了。 时康焕倒是给顾家人面子,没在继续当‘主人’。 看着时康焕,喻岁就觉得膈应! 头顶忽得一暖,喻岁抬眸,就瞧见时宴知在揉她脑袋。 他说:“别让垃圾影响自己的心情。” 嗯,他说的没错,时康焕这坨垃圾,确实不值得破坏自己的心情。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喻岁不止因为时康焕,还因为外面这些人对时宴知的暗嘲,看着他们一个个对时宴知的轻视,喻岁心里就非常堵得慌! 时家除了时宴知,都是一群膈应的玩意。 时毅丰人都死了,还要膈应恶心她男人! 时宴知上辈子肯定是拔了他的筋,抽了他的血,还将他挫骨扬灰了!要不然时毅丰也不至于对时宴知这么狠! “走吧,我们也过去。” 喻岁道:“不去了!” 她现在做不到平心静气,最主要的是不想让时宴知接受异样的眼光。 喻岁一噘嘴,时宴知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时宴知安抚道:“我不在意。” 那些人,时宴知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所以,他们是什么想法,时宴知完全不在乎,他们根本就影响不了自己。 喻岁回:“可我在意!我不想你受委屈,也不想你被他们指指点点!” 他们算什么玩意? 有什么资格看她男人的笑话? 第1182章 他很早就想干坏事 闻声,时宴知心是暖的,眼神也是暖的,就连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泡在温水里。 被滋养,被温暖。 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但被她这么呵护着,时宴知又确确实实是非常的高兴。 这是一种被人重视在意的满足,时宴知哪能忍着不开心! 时宴知勾唇,“要不我现在进去打他们的脸?” 闻声,喻岁嗔了他一眼,她现在正生着气呢! 时宴知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笑说:“别生气,你看我什么时候是个忍气吞声的人?” 第756章 他是不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但无关紧要的人非要在他面前秀死,时宴知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打嘴炮有什么意思,直接让对方一击毙命才有趣。 时宴知问:“要不要去马场骑一圈?” 喻岁话被他带走了,“你想骑吗?” 时宴知道:“想。” 喻岁说:“那走吧。” 马场还是他们第一次骑的那个马场,他们各自换好了衣服。 骑马装将时宴知本就好的身材,勾勒的更加突出。 她不得不再次感叹,极品让她遇上了! 时宴知一眼看穿,戏谑道:“要不要回家?” 回什么家? 喻岁抬眸,就瞧见他脸上的兴味,她咳嗽一声,收起自己眼中的垂涎。 怪她太诱人。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得发泄,骑马也是发泄的一种方式。 速度和风,都能吹散心中郁气。 喻岁和时宴知各自骑着马,在马场追逐,驰骋。 这一骑,就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喻岁心情好了,时宴知心情自然也会好。 两匹马贴在起往回走,某一刻,时宴知突然探手环住她的腰。手臂发力,喻岁整个身体腾空而起。 喻岁眸子微瞪,惊呼出声,抱住他胳膊,下一瞬,她人就被抱上了时宴知的马背。 屁股落实时,喻岁心还没能马上沉下来,她嗔声道:“你干嘛!” 吓死她了! 时宴知从身后环抱着她,牵着马绳,继续往前走。 喻岁的那匹没了喻岁的驱使,便停了马步,顿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 “其实我们第一次骑马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 时宴知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 不止是同骑一匹马,还想在马上做些坏事。 闻声,喻岁回头看他,故意道:“原来你这么早就想对我做坏事?” 她当时有跟楚云断关系吗? 喻岁自己都不记得了。 时宴知说:“我想做坏事的时候,可比这还要早!真真算起来,那得是我们被绑架的那段时间。” 喻岁瞪眼,“时宴知,你真是禽兽啊!” 她当时可是未成年! 时宴知低头亲她一下,“所以我这不是憋着没让自己彻底成为禽兽,忍到你成年才下手。” 喻岁说:“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有点人性?” 时宴知道:“其实也不用谢,如果不是我被困在国外,我应该会在你成年的那一刻,就直接下手。” 也不会白白浪费十年时间,差点让自己鸡飞蛋打,毛都没捞着。 喻岁故意道:“你该庆幸你回来的时间够及时,要不然你就要喝我跟别人的喜酒。” 第1183章 管他的,有用就行 时宴知道:“那你真是太高估我的人品了。” 喻岁笑问:“你是想做什么没品的事?”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当三啊!” 结婚算什么?让她离不就行了。 他时宴知这人从不在意过程,在乎的只是结果。 有对象,能分手。结婚了,能离婚。 只要她人还是活的,时宴知就有信心让她投向自己。 别问,问就是自信心爆棚! 喻岁说:“那你确实没品。” 时宴知把没道德诠释的淋漓尽致,想做三都做的这么问心无愧。 时宴知说:“因为我知道你会看上我。” 眉梢微挑,喻岁反问:“你这是哪来的自信?” 是哪里觉得她结婚后,还会为了他去出轨? 她会是这么没道德底线的人吗? 时宴知却是自信满满道:“你馋我身体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 这话时宴知还真是没说错,她还确实挺馋他身体的。 当初喻岁之所以会跟他发生成这种关系,不说假话,她就是看中了他的好身材。 她是没见过太多男人的身体,但好不好,她还是有基本的分辨能力。 他那身材,是看一眼,就会让人有反应的。 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是不遑多让,只不过比起男人,她们更含蓄些。 时宴知得意洋洋道:“你看,我没说错吧。” 他就知道她迈不过他身体这道坎。 喻岁说:“以色待人是最没出息的。” 时宴知回:“有用就行!” 管他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他只要能把喻岁拐回自己被窝就行,他才不管别的。 喻岁笑了,被时宴知逗笑了。 他可真行! 夜风裹着他们的谈话声,还有喻岁的笑声。 之前的那些小插曲,在这马场里,全都烟消云散了。 时宴知真不是说说而已,他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 以前弱势时,他都会想办法,来阴的也要给自己找回场子,哪能就这么让人给欺负去。 以前不会,现在就更不会。 李强还不知道自己马上要倒大霉了,等他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迟了。 公司的项目被截的被截,被查的被查,一下子全都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回事?!” “我花钱请你们都是吃干饭的?” “这么点屁事都做不好,你们还上什么班?怎么不回去养老算了?!” 第757章 李强像个暴君似的,在公司大发雷霆,上窜下窜! 整个公司,大到公司领导层,小到公司的保洁保安,就没有一个没被他骂的。 有人被骂的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揭竿起义’拍桌子不干了! “骂骂骂,一天到晚就知道骂人!除了骂人,你还能做点实事吗?” “工资屁大点,活多的却想把人干死!” “老子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当鬼的!”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臭嘚瑟在外面得罪了谁,往我们身上发什么火!你有本事去外面横啊!” 一天到晚就知道窝里横! 李强指着对方,“你反了天了!” “我就反了,怎么着?!” 员工一把扯掉自己的挂牌,往李强脸上一砸:“老子不干了!这些屁事谁爱干谁干!” “半个月的工资我也不要了!留给你去买棺材板!” 第1184章 开始内讧了 一人骚动,就很容易牵动军心。 更不消说,李强的公司军心本就不稳,人心乱那是很正常的事。 又不是什么百强牛逼的大公司,公司好的时候,为了三斗米还能折折腰,现如今公司都快青黄不接了,他们还折个屁的腰! 一个个走时,把多年积攒的怨气,全发泄到李强身上了。 没开玩笑的说,李强直接气出心脏病,送医急救去了。 喻岁也是在李强公司走下坡路时,她才晓得,不过她知晓的时候,也没在意。 不过是一个嘴欠的小罗罗,没必要值得他去费心。 知道这后面有时宴知的手笔时,喻岁只说一句,“干得漂亮!” 先撩着贱,怪谁? 怪就怪他自己嘴欠,找抽! 江航,董事办。 时卓轩说:“我已经跟银行那边的张行长打招呼了。” 也不止一家,大大小小很多家银行,时卓轩都有打招呼。 给谁贷款都是贷,时家的面子大,他们也愿意给他们这份面子。 所以,东晟走的那些贷款,银行直接不给下。 资金不到位,项目就容易出问题,时宴知想要拉投资,时家放出去的话,就断了他大半的后路,想在京城做生意,没人想要去得罪时家。 时宴知虽然姓时,但他不是时家掌权人,空有姓,没有权有什么用。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时总,楚太太说要见您。” 门外传来秘书的通报声。 时康焕还没什么反应,时卓轩倒是先蹙起了眉头。 还没说让楚母进不进,办公室的门直接被推开了。 楚母一把掀开碍事的秘书,推门而入。 “大哥。” 她身后还跟着刚站稳的秘书。 时康焕挥挥手,让秘书先出去,后者出门的时候,反手将办公室的大门合上。 时康焕说:“什么事?” 楚母质问道:“为什么要中断跟楚家的合作?” 时康焕反问:“我中断什么合作了?” 楚母还没说话,时卓轩先一步说道:“姑姑,中断楚家的合作,跟我爸没没关系,是我下的命令。” 时康焕问道:“怎么回事?” 时卓轩解释:“我们和楚家的医疗合作常年都是亏损的状态,从未有过盈利,今年亏损的还更加严重。” “我们做的是生意,不是在搞慈善,没有盈利的项目,我觉得没必要再继续下去,我这也是在给公司节省开流,所以就跟项目部打了招呼。” 楚母直接说:“时家什么家业?不过是暂时性的亏损,就这么迫不及待?你目光不能放长远些?” “你爷爷在的时候,可从来否定过时楚两家的合作!” 时如岚就差直接说,他要没有前瞻性,就不要瞎指挥! 时卓轩淡淡道:“不是爷爷不否定,而是爷爷他根本就不知道。” 楚家和江航的合作,算是她接着时家女儿的身份,私自给自己谋利。 时卓轩也查了,这项目也不是不赚钱,只不过赚的钱全进了楚家的门,就没往时家门多踏一步。 以前时家的话语权不是他们大房,有些事他们也管不着,但现在就不同了。 谁愿意看着自己的钱,长腿跑别人口袋里去? 第1185章 不过是多养条狗的事 切断那个掏钱的手,可不就成了最有效的方法。 时卓轩继续道:“姑姑,你们楚家也该换个方向去赚钱。” 楚母沉了脸,也变了脸。 时卓轩说的没错,时楚两家的医疗合作,老爷子确实不知道,作为时家的女儿,她给自己某些利又怎么了? 不过都是些毛头小利,对江航来说,完全不值一提,根本就用不着,也没必要往老爷子那里报。 但现在,她这个好侄儿,居然在嫌弃她这个亲姑姑占他便宜!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打算跟她撇清关系? 别忘了,她也姓时! 时如岚转头看向时康焕,一字一字问道:“大哥,你也是认可他的做法?” 打算跟楚家断联系? 时康焕慢悠悠开口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也不会做六亲不认的事。但时家从不做亏本买卖,身为时家人,你该清楚。时楚两家不是不能继续合作,但我们的合作必须是双赢。” 第758章 “如岚,你明白吗?” 话落,楚母呼吸微凝。 她倒是忘了,她这个好大哥,可不是什么好人! 唯利是图,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且还是心狠手辣的主。 他在提点她,江航可以施舍,但他们楚家却不能想蚂蟥一样,只吸不付出。 楚母忽然敛起心中怒气,变得平静起来,她也忘了,时家现在是他在掌权! 楚母虚假客套着,“放心吧大哥,你也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我哪能只做占便宜的事。” 两兄妹就这样达成了口头协议,合作可以继续,但今后不能再出现一头赚的事。 等人走后,时卓轩开口,“爸……” 他并不赞成继续跟楚家做生意。 他才刚开口,时康焕就打断了他,不以为意道:“不过是多给根狗骨头,我们又不是给不起。” 给是给的起,但时卓轩却不愿意给。 时卓轩道:“时如岚的心有多贪,你又不是不知道。” 直呼楚母大名,可见他对这个血缘上的姑姑并没什么尊重,不过要是有尊敬,要不会一声不响的就断了跟她合作。 别看她是个女的,干起恨事来,一点不比你男人差。 当年时康焕伏击时宴知时,她可就是在后面补刀的人。 不过这也就是时家人。 自私,自利。 心狠,冷血。 闻声,时康焕嗤之以鼻:“也得她有本事贪才可以!” 他给,她就像条狗接着。 他不给,她也别想从他这里拿走一针一线。 从江航离开后,时如岚直接去了楚氏。 楚家的生意开始走下坡路,时宴知之前联合秦家,重创了他们的制药行业,和时家的合作,也算是给他们的补给。 如今这个钱袋子掉了,他们就得重新找到新钱袋。 陆父问她:“怎么样?” 生意受挫,都把陆父嘴巴磨出泡来了。 时如岚嗤然道:“新官继任,哪还会让我们继续过的这么舒坦。” 她之前也是气糊涂了。 陆父问:“那我们怎么办?你哥打算撇下我们?” 时如岚说:“我是时家女儿,他能撇的清吗?” 第1186章 嫌弃他没用 她可不是时宴知,时康焕可不是说撇就能撇的人! 施舍? 她可从不觉得自己该被施舍,她不过是在拿她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老爷子不给她时氏的股份,时如岚本就很恼火,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她以为老爷子会在时康焕和时宴知之间做个竞争,有个取舍之类的。 结果没有,老爷子竟然直接选择了时康焕。 时如岚原本还想着在他们两兄弟争斗时,她来个渔翁之利,可这事就没发生。 现如今,完全就是时宴知单方面挨打,他一直被时康焕碾压着。 这局面让她蹙眉,时宴知怎么这么废? 他为什么不反抗? 为什么不搅混水? “爸,妈。” 楚云从门外进来。 看见楚云,楚母眉心的褶皱淡了几分,她问:“最近怎么样?” 楚云道:“就那样。” 楚母再问:“我问的是你和高家的女儿怎么样?” 楚云径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老样子。” 楚母追问:“没有新进展吗?” 高语外公家的背景可是个好背景! 对比楚母的精神奕奕,楚云就显得有些淡然:“我现在没想开展新恋情。” 话落,楚母便了脸,“我又没说让你跟她一定要在一起!” 不过是利用。 楚云却道:“但你想让我去卖身。” 话将落,办公桌上发出一声清响,是楚父拍出来的,一起响的还有他的怒声。 “楚云!你这么跟你妈说?!” 楚云抿着唇,好似在无声反抗着。 楚母眼中也是显而易见的怒意,“你是这么觉得的?” 不是他这么觉得,而是她真就是这样想的。 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人,楚母还能不了解他? “你最初结识高语是什么想法,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他打一开始,难道不就是打着她背后的关系。 现在在她面前装高贵了?觉得她在把他往火坑推了? 话落,楚云表情微变。 很显然,楚母说中了他曾经的心思,他曾经确实是这样想的。 楚云也不否认,“那是曾经,现在我不想了。” 楚母只说,“你知道公司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说完,她也没等楚云回话,兀自又道:“处处受挫,开始走下路,你外公不在了,时家也变的不在是我们的坚实后盾。” “如果经营的不好,我们公司随时都可以能破产!” “我不过是让你给家里多某些路而已,难道你想看见楚家在我们手里败落吗?” 楚云皱着眉头,办公室里随机陷入片刻的沉默中,他说,“我跟高语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妈以为他们已经达到了男女朋友这层,只差突破那层纸的关系,其实并不是。 高语这样吧,不多说捉摸不透,反正也是阴晴不定的。 跟她接触时,高语的情绪很不稳定,时好时坏。他有时觉得他们是朋友,可有时,他又瞧高语瞧他的眼神充满嫌恶。 第759章 等他再去确定时,那么嫌恶又消失不见了,好似他眼花一半。 他之前想过进一步,但很明显,他进不去。 以前想进,楚云现在却不想进了。 第1187章 也不嫌恶心 所以,高语情绪是不是阴晴不定,楚云也不在意了。 听到楚云的形容,楚母本就没抚平的眉头,又蹙紧了几分。 她这儿子,怎么每次找的有用女人都是倒贴?! 她给他这张脸,他都不能好好利用自己这点优势吗? 阴晴不定的高语,这会正给时宴知打电话。 东晟的所有资金都被银行冻结,喻岁知道后,直接说:“喻氏给你注资。” 别人不敢跟时宴知合作,但她喻氏敢啊! 时宴知却说:“不用。” 喻岁问:“干嘛?瞧不起我?” 时宴知说:“我又不缺钱,你给我注资做什么?” 项目都停摆了,他还不缺钱? 时宴知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温声道:“都是假象。” 喻岁眉梢一挑,假象? 时康焕并没真正影响到东晟。 喻岁不确定道:“真的?” 时宴知说:“这种事,我需要骗你?” 喻岁再问:“你不是在安慰我?” 时宴知反问:“你要被我安慰吗?” 喻岁问:“那你到底要做什么?” 时宴知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得不到就毁掉。” 他这是真想毁了时家? 就在这时,时宴知手机响了,是高语打来的。 电话接通,时宴知吐出一个字,“放。” 下一瞬,高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时宴知,我可能要跟你做亲戚了。” 喻岁就坐在他身边,质量再好的手机也会漏音。 时宴知在喻岁困惑的眼神中,说了了句,“你在做什么梦?” 高语咯咯笑道:“你二姐有意向让我做你侄媳妇。” 声音传过来,喻岁和时宴知同时皱起眉头。 后者嫌恶道:“你不嫌恶心?什么屎也能吃?” 她不嫌,他嫌弃。 高语道:“我又不是狗,没事干嘛要吃屎!” 时宴知反问:“那你没事打什么电话?” 高语恶趣味道:“给你们讲哥笑话。” 嗤了声,时宴知道:“高语,你真是嫌的蛋疼!” 高语接腔:“我倒是想试试蛋疼是什么滋味,可惜我没有啊。” 时宴知想也不想地就要挂电话,高语似有感应道:“小岁岁呢?” 时宴知不耐烦道:“有事?” 高语道:“约她出来玩啊?” “你们不是一路人,挂了!” 话落,这次不再给高语说话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不是一路人? 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 时宴知解释:“她喜欢逛窑子。” 喻岁说:“她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时宴知道:“那也不妨碍她快活。” 喻岁:“……” 高语玩的挺开,看的也挺开。 她们确实不是一路人,她不爱去这地方啊。 要是找秦妧,说不定她们还是道同志合。 志同道合的秦大明星,这会正在调戏程医生。住院期间的秦妧,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秦妧虽然跟程锦然相离的距离不过几百米,但却不能常常相见。 她不可能耽误他的工作,两人碰面只能在程锦然休息的时候,或者查房时。 每每这种时候,她都会使劲调戏他,看着他清冷禁欲的脸上露出丰富的情绪波动。 第1188章 不爽,憋着! 这样的程锦然总是让秦妧看的心痒痒,到最后,也不知道他们谁在折磨谁。 程锦然上班的时候,秦妧不是缩在病房里看平板,就是和护士台的护士们聊天。 在秦妧的收买下,小护士们对她也是相当的热情,有什么情报也会第一时间跟秦妧说。 这些情报当然是跟程锦然有关系的,就比如程医生今天又遇到了病患追求者,还有想给他介绍女朋友的大婶们。 程锦然的拥护者道:“程医生很热门的,有不少想把他拐回家。” “还有病患还是看中我们程医生的颜值,特意从别的医院转入我们医院治疗,说是看到程医生这样的人,他们心情会变好,有利于身心恢复。” 这话秦妧倒是很认可,程锦然那脸,确实挺赏心悦目。 话将将落下,秦妧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咳咳……” 秦妧就瞧见面前的护士变了脸,收起了闲聊的表情,“沈医生。” 沈琳沉着脸,“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聊天的?” 闻声,不用回头,秦妧就知道是谁。 如果是普通的医生,护士还没那么忌惮,主要沈琳她不仅是医生,还是院长的女儿。 秦妧敛起嘴角的笑,转动轮椅,面前沈琳。 “怎么,你们医院这是高贵到病人找护士说话都不允许了?” 沈琳说:“她们没这个职责!” 秦妧能不知道她在故意挑刺? 秦妧道:“你入行的时候,没人教你人文关怀吗?” “还是你觉得医生这个行业,比人家护士要高贵?你是想搞职业歧视?” 第760章 话落,沈琳眸色深深地睨着她,开口:“秦妧,你要闲着就办出院,医院不是你的后花园,也不是酒店任你居住。” 沈琳早就烦秦妧一直住在医院,她身体状态完全达到出院标准,可她偏偏要死皮赖脸地赖在医院不走。 沈琳哪里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留下的原因。 护士在一旁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妧语态风淡云轻且说的直白:“怎么,看我不爽?” 话落,一旁的小护士偷偷瞄她一眼,又悄悄瞅了沈琳一眼,她觉得自己好像不怎么何时继续呆在这里,但她又没有离开的理由。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唇角勾起,秦妧傲气道:“不爽也没办法,你只能继续忍着。” “谁让程锦然喜欢我,却不喜欢你。” 一旁偷偷看戏的护士,这会不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秦大明星她可真敢说。 这话说的可真是诛心啊。 瞧瞧他们沈医生的脸,那个黑哦。 沈琳并没让自己失控,维持基本的分度,“我就看看你们能在一起多久。” 要不是身体不行,秦妧真想舒舒服服地翘个二郎腿。 “那肯定会在你结婚后。” 秦妧这话说的,可不就是在诅咒沈琳,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跟程锦然在一起。 “小涂子,我手好疼,你推我回房。” 沈琳越是不让自己跟护士聊天,她也是要! 天生反骨的秦妧,能让沈琳舒坦了去? 第1189章 气死你! 秦妧嘴里的小涂子护士,看了看沈琳,顿了两秒后,还是来到了秦妧身边。 人都有愿意亲近的人,沈琳和秦妧,小护士当然是后者。 再说了,秦妧不是说了嘛。 人文关怀,她现在做的事不就是人文关怀。 就是领导知道了,也该表扬她不是! 不过小护士还没推着秦妧离开,轮椅僵在原地,秦妧自己按住了。 她还以为秦妧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沈医生说,结果就听见秦妧兴致昂昂地声音。 “程医生。” 闻声,小护士和沈琳同时抬头看去,程锦然人从电梯里出来。 程锦然迈步径直朝她们走来,他直接忽视沈琳的存在,对小护士说:“我来吧。” 小护士立马松手推开,微笑道:“好。” 然而秦妧却没让他推,而是张开双臂。程锦然垂眸看着她,后者娇气且理直气壮道:“我要你抱我回去。” 程锦然视线落在她脸上不过两秒的时间,便弯下了身,手臂穿过她膝盖和腰,将她打横抱起。 秦妧手臂勾着程锦然脖子,透过他肩膀,表情挑衅地从她笑了笑。 不爽吧! 难受吧! 膈应吧! 嘿,她就是想看她难受却不能发泄的模样。 她秦妧看着爽啊! 看着秦妧小人得志的模样,沈琳垂在腿侧的手瞬间紧握成拳,眯着眸。 一直观战到结束的小护士,在秦妧他们离开时,就立马隐退了。 热闹可以看,但笑话却不能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除非她是想被院长女儿穿小鞋。 呵呵,就说沈琳以前臭得意个什么劲! 以为自己是人中龙凤,就看不起她们!一直用鼻孔看她们。现在轮到她被人当空气了吧! 活该! 又没人秦妧漂亮,却还被人傲气!她有啥傲气的资格! 程锦然将秦妧放在病床上,他想起身,但圈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不松反而收紧。 抬眸看着她,程锦然眼神询问,怎么了? 秦妧红唇微撅,露出几分委屈神态,“程医生,我被人欺负了!” 程锦然顺势问道:“被谁欺负?” 秦妧哼声道:“明知故问?” 话落,程锦然唇角微微扬起,“那我该怎么做?” 秦妧道:“我心灵很受伤。” 话将落,秦妧唇上一暖,程锦然的气息涌入她鼻尖。 程锦然放开她,问道:“这样好些没?” 秦妧贪婪道:“还不够。” 程锦然纵容秦妧的贪婪,再次吻上她的唇。 程锦然的吻一直都是温柔的,和他身上清冷的气息相反,包裹她的温度很暖。 秦妧觉得她的制服控越来越严重了,她真是太喜欢和一身白大褂的程锦然,在医院这样神圣的地方与他做些脸红心跳的事! 刺激啊! 秦妧拽着他衣领往后床上倒,程锦然单手扶着她后襟往前倾。秦妧后背贴在床上的瞬间,程锦然便与她拉开了距离。 秦妧看着他,眼中明显有不舍。 那眼神就是在说,干嘛不亲了?她还没亲够了。 程锦然揉揉她头发,开口道:“我给你的般若心经,你念了没有?” “……” 秦妧舔了舔唇间,她不用念了,这词已经能让她平心静气了! 第1190章 真是一奇葩 秦妧觉得程锦然是个人才。 他们第一次过情人节,她竟然收到了佛经!!! 从小到大,她收过数不清的礼物,却从没收到过这么奇葩的礼物! 还是男朋友送的情人节礼物! 那晚的秦妧即便是没照镜子,她都都能想到自己表情有多扭曲! 第761章 没错,就是扭曲! 她是真的很好奇程锦然为什么要送自己这个,他怎么说? 程锦然说:“你现在杂念太多,得修身养性。” “……” 这事嫌弃她对他色心太大!想让她正身清心呢。 秦妧要不是能感觉到他也是有反应的,瞧这礼物,她都会以为自己是不是不在医院,而是在寺庙,还给自己找了个和尚! 秦妧哼声道:“程锦然,我要那天进了尼姑院,那肯定是你做的孽!” 程锦然笑说:“真要到了那天,我会选你隔壁的寺庙当和尚。” 秦妧挑眉,笑说:“程医生,你还挺大逆不道。” 程锦然说:“我现在做的就是从阎王手里抢人的活,即便大逆不道也没什么。” 秦妧顺势道:“大逆不道你都能做,怎么正常的生理需求你却要克制?” 程锦然说:“我得对你后半生负责。” 她现在什么情况,她自己心里不清楚? 秦妧道:“我没事。” 程锦然接腔:“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秦妧说:“你的同事沈琳说我好了,可以出院了。” 程锦然道:“你确实可以出院了。” 秦妧说:“我都能出院了,你都还不想做些什么?” 程锦然却说:“你是能出院了,但不代表你彻底康复了。” 秦妧哼声道:“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就知道折磨她! 程锦然说:“你这性格是怎么来了?” 秦妧扬着下巴,又哼了一声,“怎么,不喜欢?” 程锦然笑说:“我怕你把自己折磨的难受。” 秦妧又把话题转了过来,“知道我难受,你还这么心狠。” 程锦然一副好心肠的表情,“就是知道你难受,我这不是给你送了佛经。” “……”秦妧垮脸:“你这比折磨更折磨。” 程锦然拍拍她的头,“平心静气,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秦妧冲着他‘龇牙咧嘴’,“程锦然,我恨你!” 程锦然一脸纵容的对着她笑。 就在秦妧跟程锦然在医院谈情说爱的时候,一则关于秦妧的黑料小作文在社交平台流传。 标题直白。 ‘当红女明星,肆意浪费医院资源,霸占其它病人床位!’ 长长的一篇的小作文,讲述了女明星的坏脾气,以势压人的霸道。 几百字的小作文里,没有提及女明星的名字,却处处都提了对方的名字。 现在网上的网名们,那可都是侦探出身!个个精的很,一挖一查就找出了信息的关键人。 秦妧! 小作文里的女主角就是秦妧! 随后在几个‘知情人’在帖子下面一附和,也就完全坐实了大家的猜想。 占用百姓资源,这个话题,可真是太容易引起广大群众的共鸣了! 那骂声都不用引导,很自然的跑出来。 第1191章 算个男人 仇富,恨权。 那是普通老百姓骨子里自然形成的东西。 你有权有势自己个儿好好利用就够了,千万别让他们知道,不然他们的嫉妒心,会让他们变得面目全非! 那些普通老百姓,为了一个床位,有的真是到病逝都排不上,可秦妧却利用权势,肆意占着别人的床位,这不是在找骂吗? 这么好的发泄口,他们能放弃?网友们立马对她群起而攻之!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行使特权?明星了不起啊?】 【明星可不就是了不起么,一天赚的比人几年都多,再把人救命位抢走又算什么。】 酸的,骂的,扑面而来。 秦妧要是站在他们面前,估计都得被他们的口水给淹死。 知道这消息的时候,秦妧脑海里直接蹦出一个人名。 沈琳! 这做法,这时间,她都不用去查证,很明显就是她么! 从不看娱乐新闻的程锦然,现如今倒是会看了,不过看得人也只有秦妧一个。 所以有关秦妧的消息,他也是慢几步知道。 程锦然冷声问道:“你让人做的?” 沈琳不答反问:“我做了什么?” 程锦然直言不讳:“你让人在网上故意抹黑秦妧?” 沈琳淡定道:“我没这么无聊。” 程锦然深深睨了她一眼,觉得跟她说这废话,完全是在浪费自己时间,懒得再搭理她,直接离开了。 一直看着他离开,沈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有她朋友给她发的消息。 【事情给你办的妥妥的。】 沈琳回了条:【会不会查到你?】 【放心,绝对不会!】 得到确切消息,沈琳也就放心了。 这样的黑料对秦妧来说,确实不能让她伤筋痛骨,但绝对是能膈应她的! 秦妧想恶心自己,难道她就不会吗? 同一时间,秦妧接到经纪人的‘慰问’。“秦!妧!” 秦妧在她骂自己之前,先一步开口:“我现在是病人!” 蔡姐道:“你还知道你自己是病人?病着你都不能安生些!?” 咋滴。是躺的浑身骨头痒?所以不搞点事出来,痒得难受吗? 秦妧却说:“你回头送我庙里拜拜,去去晦气,我觉得我肯定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个出来膈应自己。” 第762章 蔡姐问:“这又是哪个小贱人没事找事?” 丫的,受伤住个院都能被拿出来指指点点! 秦妧又不是受的假伤,就因为她运气好,有病床给她睡,她就该死不成? 这嫉妒的就是奇了个怪! 秦妧悠悠开口:“我如果要是没猜错,应该是我们程医生的追求者。” 话落,电话里陷入沉默中,两秒后,蔡姐再次开口,“听你这语气,你还很得意?” 唇角扬起,秦妧笑说:“这不就说明我有眼光。” 有什么眼光? 追求者多就是好眼光? 那陆邝呢? 是她的好眼光吗? 不过这话蔡姐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有拿出来气秦妧。 她们打电话期间,小花给蔡姐报了最新消息,瞧着网上发表的最新消息。 蔡姐忽然对秦妧说了句:“你这次的眼光,我很认可。” 程锦然是个男人! 不,还挺是个男人的。 第1192章 为她可以打破原则 秦妧得意道:“那还用你说?” 如果她长了尾巴,那她这会肯定会翘起来。 她眼光当然好! 隔着电话,蔡姐翻了个大白眼,瞧她那嘚瑟的声音。 蔡姐也没打击她嘚瑟的心,如实道:“这次的公关就不用我出马了。” 她把程锦然的所做所为跟秦妧说了。 程锦然以秦妧的主治医生的身份在网上给她证明,证明她没有占用旁人的资源,而是货真价实的在医院接受治疗。 他的出面证明,也让程锦然的个人信息被人挖出来。 有人出来给自己偶像证明,秦妧的粉丝自然会控评。 【一群小黑子们,现在打脸吗?没事就喜欢写小作文,这么会杜撰,怎么不去当编剧?就会躲在阴沟里逼逼赖赖!胡编乱造!】 【一天到晚就喜欢盯着我家姐姐,是不是我姐姐今天放个什么屁,你都要分析出来她今天吃了什么好东西?是不是还会觉得她吃的东西太贵,就只知道炫富?】 【姐妹儿,虽然我也很生气,但你这形容,还是让我觉得口味有些重。】 网上说秦妧占资源,程锦然出来给秦妧证明不是。 说她脾气不好,他们cp粉的护士也替她说话,还拿出秦妧送她们的礼物来证实秦妧并没网上说的那么不堪! 【我就知道我家姐姐人美心善,看你们这群臭虫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琳只是匿名发布的小作文,真实性根本就没有考察性,能激起群众的讨伐,同样也能让人质疑。 但程锦然这边就不同,是有身份证实的。 真是人的爆料,和小作文的爆料,当然是前者更加具有真实性。 程锦然在前面打头阵,星瑞也在后面补刀,一张律师函,直接告了小作文发布者。 秦妧这边底气这么足,风向自然会往她这边靠拢,因为这说明秦妧并不心虚啊! 该心虚的是沈琳这个始作俑者才是! 此时的沈琳在做什么?她在自己办公室里看网上的那些新闻 。 看见程锦然亲自出来给秦妧作证,她脸黑了。 程锦然是什么性格的人,沈琳是了解的,他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抛头露面,即便他得了奖,他也是低调出面,从不在聚光灯下曝光自己。 可现在他居然为了个戏子,做了自己以前非常抗拒的事! 不过是一个戏子,有这么重要吗? 【你们没发现吗?秦妧的主治医生很帅?】 【发现了,人帅,心善。果然出现在我姐姐身边的人,都好看。】 【这个医生是几医的?有对象吗?我想去见见他!】 【见他之前,你先把自己腿打断了再说。】 【为什么?】 【因为这个医生是外科,你不受点伤,怎么见人?】 骂战随后变成了对程锦然的垂涎。 有人对军人自带光环,有人对医生自带滤镜。程锦然的身份和模样,是非常的优质品。 他也凭一己之力,成功的将话锋啦偏了。 不止沈琳在看,程锦然同样也在看,对于他的那些讨论,他直接忽略不看,视线全在有关秦妧的信息上。 第1193章 我男朋友真好 知道程锦然做的那些事,秦妧沉默了。 蔡姐问:“怎么不说话了?” 静默两秒,秦妧才开口感叹道:“我男朋友真好。” 蔡姐:“……!” 憋了半天,她就憋出了个这么玩意? 搁她面前炫耀呢? 没等蔡姐还要说什么,秦妧率先开口,“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见我男朋友。” 话落,她便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秦妧并没马上去找程锦然,而是第一时间上网。 程锦然自己注册了个微博账号,特意给她发了声明,替她洗掉那些不真的绯闻。 不止程锦然,她还瞧见熟悉的人,护士台的那几名护士也站了出来。 秦妧唇角扬起,她的礼没白送! 自己男人这次也没挑错! 她就说,她眼神明明这么好,怎么可能次次都花眼! 秦妧下楼去找程锦然,结果他去给病人做手术了,她也只能无功而返。 回来时,秦妧遇上了给她撑腰的那些护士。她向她们道了谢。 第763章 “谢什么?我们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神烦那些无脑黑故意诽谤!” 以前没见过明星,不知道真假,现在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小护士们才会发现娱乐圈里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 既然是她们知道的事,她们站出来说两句又有什么的。 程锦然一场手术做了好几个小时,从手术室出来,刚安排好病患的事情,就被人通知,说院长找他。 程锦然换下手术服,净了手,他才去见院长。 沈院长也没跟他兜圈子,直蹦主题,“网上的言论真是你发布的?” 程锦然道:“是我。” 沈院长说:“你为什么要站出来说这事?” 程锦然反问:“我女朋友被人诬蔑了,我给她说句实话不行?” 话落,沈院长脸上立马露出错愕且惊讶的表情,“你跟秦妧在处对象?” 他能不惊讶吗? 程锦然有对象他惊讶,对象是秦妧,他更惊讶。 他居然跟艺人交往! 沈院长问:“什么时候的事?” 程锦然说的不清晰,“前不久。” 沈院长看他的表情有那么些复杂,自己女儿对他什么想法,他清楚的很。 程锦然单身,沈琳随意折腾,沈医生都不会管,毕竟两人都是单身,但现在…… 沈院长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提点提点自己女儿了。 可以自由追求,但不能没底线。 沈院长道:“以后这样的绯闻还是少出,不要影响医院。” 程锦然说:“我的解释,也是在为医院洗白。” 沈院长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秦妧没有利用关系,占用资源,那他们医院也就不是那个同流合污的地方,依然是这个社会最圣神的地方。 沈院长继续道:“以后还是别让这样的新闻跟医院关联上。” 即便新闻上的事是假的,沈院长也不希望医院考这样的绯闻上去。 不止是他们医院,他想任何意见医院都会是这个想法。 只有弊,没有利! 话落,程锦然眸中划过一抹神色,到底是没有把有些话明说。 毕竟自己也没有证据证明抹黑秦妧的黑料,就是沈琳公布的。 第1194章 她妈那张嘴,就是会叭叭 从沈院长那边出来,也到了午饭时间。 程锦然没回办公室,而是乘坐电梯去了住院部。 进秦妧病房,程锦然从来都不敲门,而是直接进的,今天也不例外。 他前脚刚踏进去,就听到秦妧的痛叫下,还瞧见她挨板栗子的画面。 秦母哼训道:“让你出院你不出院,又给人抹黑你的机会!” 秦妧捂着头,委屈道:“你也知道是抹黑,那你还打我?” 秦母道:“那你要不死皮赖脸地硬是要住院,能给人抹黑的机会吗?” 秦妧说:“我不得养伤?” 秦母呵呵道:“你是养伤,还是泡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秦妧道:“知道我在泡男人,那你还扫兴!” 秦母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为了个男人,让人黑,你值得吗?” “别又像个瞎子似的,再次被人欺负去了!” “你要再跟之前一样傻不拉叽的,我就把你跟你哥都轰出秦家。” 蠢孩子养的累! 正在办公的秦风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在骂他? 听到秦母的话,秦妧是不会替秦风可怜的,兄妹之间,不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各顾各。 秦妧说:“我的眼光,你还不了解?” 秦母又呵呵两声,意味深长道:“你眼光我真是太了解了。” 她什么眼光,眼瞎的眼光呗。 要不然为什么会围着一坨屎转这么久。 秦妧哪里品不出她妈是什么意思,正是知道,她也辩解不了,谁让她以前就是被猪油蒙了心的人。 秦母伸手戳着她额头,“你这次给我眼睛睁大些,知道吗?别再遇上个凤凰……” 秦妧余光忽然扫到门口的人,立马大声喊道:“妈——!” 秦母一惊,瞪眼道:“你干嘛!” 一惊一乍的,想吓死她? 秦妧笑吟吟道:“程医生。” 闻声,秦母瞬间回头,就瞧见站在门口的程锦然。 秦母表情变换的很快,尴尬是一闪而过,厚脸皮是持久的。 “呀,我们凤凰一般的程医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程锦然踱步进来,微笑道:“刚来。” 秦母热情的迎接他:“快坐,工作了一上午,累了吧,吃不吃水果?阿姨去给你洗。” 程锦然拒绝道:“阿姨,不用了,我就过来看看小妧。” 秦妧在一旁笑,她妈是真能诌。 原本想说的凤凰男,都能让她换个语境说出来。 秦母笑说:“你有心了。工作这么忙,还想着她。” 话落,秦母又道:“那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说罢,秦母转头看向秦妧,“跟小程好好的,这么好的人,你可用点心。” 秦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亲妈,现在又是好人了?她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母能看不懂她那小眼神? 手伸进她被子,掐了掐大腿,哪来那么多话? 第764章 “……” 自己可什么都没说? 秦母也不在意有没有掐疼她,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秦妧拍拍床面,热情邀请道:“过来坐。” 程锦然迈步走过去,并没坐床,而是坐在病房旁的椅子上。 第1195章 是男人,也是医生 “听到了多少?” 秦妧问。 程锦然如实道:“从你挨打开始。” 闻声,秦妧眉少一挑,这是全听到了! 秦妧问:“有什么想说的?” 程锦然说:“伯母挺可爱的。” 秦妧:“……!” “这话你别让我爸听见。” 程锦然问:“为什么?” 秦妧道:“他会吃醋。” “……”这次换程锦然哑然。 秦妧说:“不用惊讶,我爸就是个醋坛子。” 别看她妈现在人老珠黄,嗯,不对,是半老徐娘,但他们两人的感情可好很。 她妈在她爸眼里就是小公主,而他们兄妹两,就跟捡来的一样。 这要听见别的男人说自己老婆可爱,老秦非得醋死。 这样的夫妻感情,程锦然没见过,也没体会过。 程锦然只说:“你爸妈感情真好。” 秦妧眉梢一挑,“我们的感情难道就不好?” 程锦然唇角勾起。 秦妧再开口:“怎么要在网上说那些?” 程锦然道:“你不都说了我们感情好。” “你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都被人欺负了,我这个做男朋友的,难道不该替你说话?” 秦妧唇角扬起,“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程锦然顺势道:“怎么感谢?” 秦妧戏谑道:“以身相许?” 这个以身相许可不止明面上这层意思,更准确的是一种动词。 程锦然道:“那也得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闻声,秦妧眼尾挑的更好了,兴味道:“程医生,这次怎么没说拒绝的话?” 他之前多柳下惠啊。 怎么就松口了? 程锦然坦然道:“秦妧,我是个正常男人。” 男人与女人还不一样,有些女人的生理反应是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开放。 但男人不一样,他们的生理反应只要撩拨就能有,这是一种本能反应。 至于最后的结果是发泄,还是抑制,那就看男人自己的意志。 程锦然已经可以做到清心寡欲,那是他对这方面没什么渴望,忙碌的工作也让他没精力多想这事。 但他现在有女朋友,他还再清心寡欲没有欲望,那程锦然自己都得给自己挂个号,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秦妧说:“那你现在还无动于衷?” 程锦然说:“我是男人,但我也是医生。我对你能失控,但我对你也能控制。” 他是想,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即便再渴望,也不能因为想而不顾及她的身体。 秦妧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明显,她就说她眼光很好。 她调戏道:“我这人很大方,等我好了,我肯定好好补偿你。” 程锦然不搭理她的调戏,拿出医生身份跟她说:“我扶你下床走路。” 秦妧身体恢复的很好,已经到了后期恢复,她现在每天都要下床走动复建。 她很听医生话的,秦妧拿他胳膊当拐杖,开始复建。 单一的复建多么的枯燥无味,复建的过程里,她一直调戏着程医生。 走一段,她就撒娇的要程锦然亲亲自己,给她奖励。当然,程静然也没拒绝。 有这么一块糖在前面吊着,秦妧也特别有激情。 至于网上的那些糟心事,秦妧也不觉得糟心,黑料她也不是第一次有,这也不是最后一次。 黑就黑呗。 她现在就想着快点让身体好,好以身相许程医生。 第1196章 脑子追出问题了! 沈琳以为ip不好查,搞个境外网就觉得没事。 可她却忽略了,秦妧最喜欢告黑子,只要地址不在外星球,秦妧这边就可以把它挖出来! 告黑子,秦妧贼有兴致。 她心胸并不宽广,让自己不爽的人,秦妧哪里会轻轻松松放过他们! 所以黑子接到传票的时候,沈琳也接到了消息。 沈琳蹙眉,“你不是说不会查到你吗?” 沈琳朋友道:“我哪知道他们跟狗似的,鼻子这么好!” “我该怎么办?秦妧要是告的我坐牢怎么办?” 沈琳宽慰道:“不会,顶多交罚款,如果要钱,钱我出。” 她的这句保证,对方也就被安抚下来。 但这个平静并没持续多久,很快,沈琳又接到朋友的电话。 朋友慌张不已,“琳琳,我完了,我要完了!他们说我要坐牢!会要我坐牢!” 沈琳问:“谁说的?” “警察!” 沈琳朋友慌了,“我不要坐牢!琳琳,这事我可是在帮你,你不能看着让我去坐牢!” 她要坐牢了,工作没了,人生也毁了! 她也在提醒沈琳,这事她不是为了自己,全是替她做的,她沈琳可不能袖手旁观! 沈琳绷着脸,她那里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沉着脸,安抚着:“你别急,我会替你想办法,不会让你去坐牢。” 第765章 沈琳当然要救,还必须得救! 沈院长回家瞧见神情不好的沈琳,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沈琳握着手机,“爸,我朋友可能要坐牢。” 闻声,沈院长脸上身上也出现异色。 坐牢这两词,就不是什么好词。 沈院长并不想让沈琳跟这样的人做朋友,他蹙眉道:“以后这样的人,远离些。” 沈琳说:“爸,我得救她!” 沈院长说:“救,你拿什么救?” 她还能拼过法律不成? 看她纠结的表情,沈院长似察觉到什么。 知女莫过父,自己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她? 沈琳并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她能这么好心,唯有一样,那就是这事与她或许有关! 沈院长问:“你在其中做了什么?” 沈琳也没掖着掺着,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 客厅里瞬间陷入沉寂,沈院长脸上有着明显的愤然,“沈琳,你是不是疯了?” 她是吃多了撑着,没事找事? 沈院长训斥道:“为了个男人,你还打算把自己前途都搭进去?” 沈琳还狡辩道:“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沈院长深深地看着她。 实话? 她确定她说的是实话,而是在污蔑? “你说实话,别人会告你们?还能告成功?” 自己还提醒程锦然,别让她女朋友把医院牵扯进去,给医院抹黑,结果倒好! 最初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他的女儿! 她这是追男人,把自己追出问题了吧!? 沈琳也破罐子破摔:“爸,你骂我也好,我朋友必须捞。” 不然她也会被牵连。 沈院长那里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他怎么生了她这么个糊涂蛋! 抹黑就算了,还让人抓包! 做坏事前,她都不知道谋划好吗?! 第1197章 不可能的事 虽然是个糊涂蛋,但沈医生还是得救!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至于见死不救,让她被毁了前途吧! 沈琳这边的情况,秦妧这边也知晓了。挖出小作文写手,那当然也能挖出沈琳。 俗话或,一个萝卜一个坑,挖出一个,带出两个,很常规的操作。 秦妧告诉蔡姐,告!给我往死里告! 想恶心膈应她? 秦妧就看沈琳有没有这么承受力! 她的名誉本就在风里来雨里去,秦妧早就习以为常,但她沈琳却不是。 让认识她的人知晓她并不如外表的清冷脱俗,其实是个嘴碎的八婆,她就看沈琳难不难受! 被流言日夜攻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为了自己的女儿,沈院长拉下脸,找上了程锦然。 程锦然:“院长。” 沈院长道:“你女朋友网上的那些新闻处理的怎么样?” 话落,程锦然眼中划过一抹情绪,反问:“沈院长怎么关心起这个?” 沈院长也没跟他兜圈子,“小程啊,你进医院后,我平日对你怎么样?” 闻声,程锦然直接把沈院长的圈子给捅破了,“院长你想跟说什么?”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某个想法。果不其然,沈院长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 “小程,琳琳还年轻,做了些傻事,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一个道歉的机会。” 程锦然表情淡淡,“沈院长,我记得沈医生好像三十一了。” 沈院长被他的话噎住。 沈琳多大,他能不知道吗? 程锦然道:“小孩子都知道做错事了要挨罚,我不觉得沈医生会不知道。” 秦妧的工作是生活在聚光灯下。但这不代表她需要接受莫须有的攻击,她也并不是沈琳的情绪发泄点。 毕竟是有错一方,沈院长气势自然低一些,“琳琳确实做了不地道的事,我向你道歉……” 没等沈院长把话说完,程锦然打断他:“沈院长,你搞错了一件事,沈医生伤害的不是我,道歉对象也不是我。” “……”程锦然难道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他吗? 程锦然冷着一张清隽的面庞,直言不讳地告诉他:“院长,你找错人了,我不会替她说情,每个人都要替自己犯下的错负责。” 沈琳是有多大的脸,会觉得这事能轻拿轻放? 话毕,程锦然公事公办道:“您还有其它事吗?” 他就只有这一件事! 但他的这件事,程锦然却并没想让他如愿。 程锦然没在理会面色略显难堪的沈院长,转身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的程锦然遇上了沈琳,后者顿步看着他,程锦然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视她如空气,直接错身离开。 沈琳推开办公室的门,“爸,程锦然怎么说?” 沈院长心里正有气,瞧见她,就更来气。 “怎么说,能怎么说?他让你跟他女朋友去道歉!” 闻声,沈琳脸色瞬间变得不好起来。 道歉? 给秦妧道歉? 沈琳不愿意,也不想! 第1198章 吃瓜吃自己身上了! 她凭什么要给秦妧道歉? 她不道! 第766章 沈院长瞧她一脸的不情愿,哪里会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现在还想着不道歉,她就算想要道歉,也得人秦妧愿意原谅她才行! 秦妧能自行走路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她也打算要出院了。 蔡姐在给她办出院手续的时候,程锦然出事了。 住院部和看诊的地方不是一栋楼里,可门诊那边的哄闹声都传到住院部了。 秦妧:“有人在吵架?” 小花也放下收拾行李的手,侧耳听:“好像是。” 秦妧本就是个好热闹的人,听到这声音,就打算往窗口走去,小花也上前搀扶着她。 两人站在窗前,巧得很,她们这个角度正好能瞧见热闹。 她们的耳朵和眼睛都没闲着,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大,居然是什么事,也不清楚,但是…… 秦妧一把抓住小花的胳膊,一眨不眨地看着人群里那抹高大的身影。 “小花,我没看错吧?” 身穿白大褂的程锦然被一群人男人围在中间。小花也不近视,她们两人的视线都挺好。 “秦姐,被人围着的医生,好像是程医生!” 闻声,秦妧脸唰的一下变了脸! 看来她真的没看错! 她这是吃瓜吃到自家身上了! 秦妧转身往外走,小花也不明知故问问她去哪,只说:“秦姐,我推你过去!” 她身体都没完全恢复,走路也不利索。 秦妧止步,坐上轮椅,“快走。” 小花推着轮椅就往外走,刚出病房,就和办好出院手续的蔡姐遇上。 蔡姐问:“你们去哪?” 秦妧道:“我男人被欺负了!” 话落,小花替秦妧补充了一句,“程医生这会被人围攻了。” 话音落,她已经推着秦妧走出几步远了。 “哎……” 蔡姐还没说话了,就瞧两人都快到电梯口了。她想也不想,立马追上。 三人一同进了电梯,蔡姐询问什么情况。 她不过出去了没几分钟的时间,她们怎么就知道程医生被人攻击的事? 秦妧目光一直盯着不停变数的电梯屏幕,根本分不出多余的精神来告诉她,她满心满眼都是被围在人群中的程锦然。 小花倒是替蔡姐解惑了。 刚解释完,电梯到了。 秦妧几声道:“小花!” 闻声,小花推着她就往外走! “你们等一下!”蔡姐一边在后面喊着,一边追上她们:“你过去也没用,这事得叫保安啊!” 她这话是对秦妧说的。 就小花的简单叙述,蔡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医闹! 这样混乱的局面,秦妧就算过去了也没有,她现在的情况过去不是助力,而是累赘! 秦妧脑子也清醒了,对,她们得叫保安,得报警! 等秦妧赶到事发地时,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秦妧只能在最外层。 保安在她们前面过来,秦妧透过人缝隐隐约约看见程锦然的身影。 风过,秦妧好像闻到空气里飘荡着血腥味。 她脸很白,秦妧不知道这血是不是程锦然的。 秦妧看见那些嘴里不干净的人,被保安制服住了,医院警局的警察也赶来了! 第1199章 受伤,医闹 混乱的局势,也被警察和保安控制下来。 人群散开,秦妧终于在人群中清楚瞧见程锦然。 秦妧瞳孔聚缩,程锦然身上的白大褂被染红,那些血腥味是他的! 程锦然被医院同事拉走看伤去了,秦妧没喊住他,而是跟了上去。 程锦然被划伤了,刀伤在手臂上,伤口很深,整个手臂都被染红了,她蹙了没有。 急救室的门随即被关上,隔绝了秦妧的视线。她就坐在急救室外面。 蔡姐想的没错,就是医闹。 伤害程锦然的一家人被警察带走了,秦妧也从医护人员口中了解了部分情况。 程锦然前两天做的一场手术,是闹事家人的母亲,七十几岁的老人,因为摔伤送进了医院。 老人腿摔成了粉碎性骨折,脑袋上也有伤。 老人腿部的伤,程锦然给做了。脑袋上的伤要详细做检查,程锦然跟老人家属说明了情况。 但老人的家属觉得老人就破了道口子,又没什么大事,就不愿意给老人做纤细的检查。 老人术后本来也是要留院观察的,可那家子人第二天就把人接回去了。 程锦然也是次日上班查房的时候才知晓,医者父母心,对自己的病患,他总是要多一份关心。 看过太多这样的事,程锦然其实已经麻木了,但麻木的心情还是很唏嘘。 这事也不过是程锦然职业生涯里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但这份小插曲,硬是造成了大波浪。 这个老人死了! 老人的孩子把她的尸体运到了医院,说是程锦然医死了他们的母亲。 要程锦然负责!要医院负责! 对于这家人,有部分医护是晓得的。 当时老人送到医院的时候,程锦然说老人要做手术,他们就一脸的不情不愿,还说让程锦然开些药回去吃吃就好。 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掏钱。 手术最后是做了,但钱也是交的不亲不愿,那副模样,弄得医院是什么黑店一样,对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第767章 明明让他们留院观察,都说了人现在带回去不安全,是他们自己不听。 现在把老人的尸体摆在医院门口,无外乎就是想向医院讹钱。 这样的事,医院不是没经历过。 伤害程锦然的家属被带去医院,但他们的老婆却没去警局,而是继续在医院大门口哭喊,叫冤,让程锦然偿命。 秦妧晓得具体情况后,脸色也不是很好。 蔡姐看着人满为患的急救室区,低声道:“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 这里太多人了,她这个身份,留在这里太引人注目了。 秦妧知道蔡姐是什么想法,她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只是程锦然的女朋友。” 艺人身份并不能妨碍自己对程锦然的担心,注意就注意到了呗。 不亲眼见到程锦然安全出来,秦妧根本就不能放心。 蔡姐是看明白了,自己是不可能劝动她的。 她能怎么办? 只能陪着她等呗。 此时的秦妧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度秒如年,每分每秒,她都觉得无比难熬。 第1200章 人心险恶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秦妧看到面色泛白的程锦然,程锦然也瞧见同样面色泛白的秦妧。 程锦然脸白是因为受伤流血,而秦妧,纯粹是因为担心。 程锦然踱步朝她走过去,秦妧也扶住轮椅站起来。 她立马询问道:“身体怎么样?” 程锦然安慰道:“小伤。” 秦妧随即反驳,“什么小伤?你流了多少血,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看着那件带血的白大褂,秦妧真是心疼坏了。上面全都是他的的血! “你怎么不躲远些?” 程锦然都想说,这还是他躲避后的效果,要不是他躲闪及时,这刀伤可还不止这么点。 程锦然说:“你出院我不能送你了。” 他现在还操这个心? 秦妧不放心:“你要不要去做个全身检查?” 她怕他身上还有肉眼看不见的内伤。 程锦然知道她担心自己,他也没拒绝她的关心,“好,我一会就去检查。” 为什么要一会?不能现在吗?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医院,警局两方都有人过来找他。 程锦然走前跟她说:“你回去好好养伤,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去找你。” 说话间,他拥着自己没受伤的手揉了揉她的头。 程锦然去处理医闹的事情去了。 小花推自己出去的时候,秦妧看到了摆在医院外的尸体。 尸体用白布盖着,旁边就坐着两个中年妇女在那伤心痛苦。 【妈,你死的惨啊!被那黑心肠的医生就这么害死了啊!】 【你儿子为了给你讨公道,还被他们抓了起来,没天理啊!都黑了良心啊!】 【我的娘啊,我可怜的娘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孙子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没等到我们好好孝顺你……】 老人的媳妇在那哭的叫一个真情实意,悲切而痛心。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一旁就有为她们感动落泪的看客。 而看着这一切的秦妧,却眼神冷冽。 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那两妇女让她生理厌恶。 医护人员都跟他们说了,病人得留院观察,是他们自己不把自己母亲当回事。 她能理解体谅那些贫瘠到没钱住院的家庭,因为那些人他们是真的住不起。 可他们明显不是那种拿不出住院费的家庭,就妇女脖子上的金项链就够住上一段时间了,但他们没这样做。 现在在这里弄出一副恨不得感天动地的模样,不过是在做戏罢了,因为秦妧在她们眼中看到了虚假且做作的伤感。 真要是个有孝心的人,他们就不会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蔡姐瞧见秦妧的视线一直落在闹事人身上,她立马按住了她的肩,提醒道:“秦妧,你可前往别冲动啊!” 别想着为了程医生出气,就上去和对方撕吧。 闻声,秦妧收回视线,抬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我还没傻到这种程度。” 她现在上前争辩有什么用? 跟无赖将道理,那纯属扯淡! 他们就不是过来讲道理的,而是过来讹钱的! 第1201章 时间点不对 程锦然在警察那做了笔录,闹事伤人的家属,这会还在局子里待着。 做完笔录,程锦然又去医院开会。 医院出这么个事,医院领导们自然是要商讨怎么处理。 对于第一经手人程锦然,就是最需要关照的对象。 “程医生,说说看,这事得的体情况。” 程锦然跟院领导说明了所有一切事情。 按他说的,医院是无责方。 领导问:“手术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纰漏?” 程锦然道:“监控录像都在。” 他们可以自行调查。 医院一年到头遇上几个医闹的人,其实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吧,这次程锦然遇到的时间点不对。 医院如今正在做评估,他们这些领导也一样等着考核。都是等着晋升,往上爬的人。 关键时刻,他们自然是不愿意医院出现一点麻烦事! 第768章 程锦然各方面确实都没有问题,也都是按照正常规章来办事,可他遇上的闹事者却是个有问题的。 他们硬是要说程锦然手术失误,倒是他们亲娘出事。 院领导出面说:“程医生的手术并没问题,老人家许是术后并发症引起的。” “你们母亲这种情况都是要留院观察,但你们自己却擅自离开了医院。” “狗屁的擅自,你们医生根本就没跟我说不能离开!” 一旁有负责他们那块的护士开口:“你们出院的时候,我明明有跟你们说,病人不能出院,就是你们自己不听!” 对方无赖道:“医生有说吗?他有亲自跟我说不能出院吗?没有!” “他是我老娘的主治医生,我老娘的生命安全,难道不该他负责吗?” “……” 护士被他无赖的说辞噎的脸都黑了! 医生是该负责,那他们就该去吃屎吗? 这事还需要交代吗? 他母亲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一夜过去,大清早的,天才刚亮,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办出院手续! 酒店退房都没他们这么积极的! 护士还在替程锦然说话:“你们办理出院的时候,程医生都没上班,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出院了!” “我告诉你们,我老娘的死,就是你们医院的问题,!” “我都说了不做手术,都是他这个庸医非要做!”闹事人指着程锦然道:“手术不做,我老娘就不会出现你们说的什么并发症,人也就不会死!” “你们就是要负责!你们要陪我老娘的命!” 老人儿子在前大头阵,媳妇们则在后面支援。 “娘啊,我得娘啊!你死的好惨啊!遇上一群黑心肠的人,他们都不让你入土为安啊!”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这些黑良心的,都是群做尽坏事的人,你就一道雷劈死他们啊!” 一旁的护士听了,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这雷该劈的是他们才对! 不让人入土的明明就是他们这群打着孝义的名号,却干着缺德事的人! 人心真是大大的坏! 为了讹钱,竟然让自己母亲抛尸街头! 他们真是没有良心,没有人性! 第1202章 麻烦缠身 医院这边完全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们也不伤人,就只在医院门口闹,闹得不安生,警察来了也没用。 他们还委屈连天,说他们只是想要个说法! 什么说法不说法! 不过是想讹人。 但警察来了也没用,他们的和稀泥的想法也出现了,警察让医院拿点经济补偿。 一直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事,就当花钱买消停! 闹事主道:“我来娘的命,就区区几万块能买的吗?我老娘做的一场手术费都不止这个钱,你们是看我家老实,专门欺负我们老实是吧!” “……” 医院领导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他么也叫老实? 他们这叫老实,那别的老实人就死绝了! 院领导:“那你想怎么样?” 闹事人:“那个姓程的黑良心,就不用负责吗?我老娘死在他手里,他难道就屁事没有?!” 院领导道:“话不能乱说,我们医院医生对病人都是尽心尽职的。” 院领导倒不是非得维护程锦然,他维护程锦然的同时,也是在维护医院名誉。 初次谈判失败。 钱和人的问题上,双方没有达成一致。 走时,闹事人还道:“你们要是对这姓程的轻拿轻放,不给我老娘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就天天在你们这里敲锣打鼓,让你们不得安逸!” 院领导无语:“……” 有病! 闹事人出了医院,坐进车里,就给一串陌生号码打电话,电话那端响了数秒才接通。 电话一通,闹事人立马谄媚道:“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去做了。” “哎哎哎,好好,我肯定闹得那个姓程的不得安宁。” 挂了电话,男人老婆就道:“对方怎么说?” 闹事人表情奸诈,眼底闪着精光,“说了,我们要是把那个姓程的丢了工作,他们就给我们这个数。” 说话间,男人伸手比了个五出来。 男人老婆瞪大眼睛,“五十万?” 男人嗤了一声,“什么五十,是五百万!” 闻声,男人老婆眼睛比他瞪的还大,脸上哪还有一点伤心之色,就跟中奖一样开心。 可不是中奖么,老婆子死了还能让他们赚上一笔钱,多美的事啊! 男人老婆眼中也满是算计:“那你弟……” 男人理所当然道:“钱是我凭本事赚到的,有他什么事?不过等医院赔款下来,那笔钱,我们倒是可以平分。” 话落,男人老婆脸上也露出满意之色。 …… 传票已经传到沈琳朋友那边。 沈琳朋友吓得要死,她怕自己社死,也怕自己丢了工作! “你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都接到传票了!沈琳,我跟你说了,我不想坐牢!” 沈琳说:“你别急。” 话将落,她朋友急声道:“我能不急嘛?要是等到法院传呼,我这辈子就完了!我还有可能坐牢!” 第769章 “沈琳,你可不能害我!” 沈琳沉声道:“我会在法院传唤之前,帮你解决。” 她朋友道:“沈琳,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我为什么会被传票,你心里也清楚,但你不能往我背后捅刀子,你知道吗?” 第1203章 喜欢你,才会想推你 沈琳能不知道吗? 自己要不捞,她就会把自己交代出去。沈琳眼中也浮现烦躁。 挂了电话,沈琳就去找她爸。 等沈琳从院长办公室离开没多久,程锦然又一次被叫了过去。 因工受伤,程锦然现在也没在医院上班,沈院长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家休息。 单身的清冷公寓,因为某人的到来,平添了一抹艳丽。 黑白灰的装饰下,秦妧给他家的几处角落里都摆上鲜花。 春天就该有春天的样子。 不过好像现在春天已经过去了,过了就过了吧。 她在,他的春天就一直在。 一直看着程锦然穿白大褂,第一次看他穿居家服,秦妧觉得他更加诱人。 因为这样的他,看起来好像更好推。 程锦然说:“晚上我送你回去。” 秦妧睨着他:“我这才刚来,你就想赶我走?怎么,着急赶下一家?” 程锦然无奈笑笑,“我是怕伯母他们担心你的身体。” 她现在毕竟不是一个完好的人。 秦妧说:“他们担心,难道你就不担心我?” 程锦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地,顺势道:“担心啊。” 秦妧说:“所以,免得让你担心我,我今晚不打算回去。” 闻声,程锦然眉梢微挑,“你说真的?” 下颚微扬,秦妧说:“还是说你这里不方便?” 程锦然清隽如斯的面庞上,露出深笑,故意道:“孤男寡女的,这样是不是不好?” 秦妧开口:“怎么,怕我把你吃了?” 程锦然笑着戳穿她:“不好说,毕竟你有这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妧丝毫没有被他看破心思的尴尬,反而是一脸坦荡,“我对你有想法才正常,我要是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你就等着被我抛弃吧。” 话落,程锦然直勾勾看着她,没说话。 秦妧道:“干嘛这么看我?是不是觉得你女朋友很漂亮?” 程锦然唇角荡起弧度,“你漂亮这事是公认的,但你有一件别人不知道的事。” 秦妧反问:“什么?” 程锦然说:“厚脸皮。” 说句不是自吹的话,从小到大,追求程锦然的女生很多,但他的众多追求你,秦妧可以说是脸皮最厚的那一个。 那些女生大多是矜持的,也是有奔放的,但那些过于主动的女人,程锦然皆是排斥,不喜欢。 只要她,只有秦妧的直接和热情,不让程锦然讨厌,反而觉得鲜活,有趣。 秦妧故作生气道:“你要这样说我,我就要不开心了。” 程锦然顺势问道:“生气了。” 秦妧直接调戏道:“你要亲亲我,说不定我就不生气了。” 程锦然道:“又想吃我豆腐?” 秦妧一副花花公子姿态,“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是什么关系?用得着用吃豆腐来形容吗?” “程医生,我这叫合理要求,知道吗?” 程锦然那英俊的脸上蕴着笑,打趣道:“没想到我找的女朋友还是个色女。” 秦妧直接把这形容当赞美,还洋洋自得道:“你是今天才知道吗?” 她平日里难道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第1204章 绝不承认羡慕了! 秦妧从未在程锦然面前含蓄过,在想跟他有关系时,她就对他展现了浓郁的兴趣。 这份兴趣,全是垂涎他身体。 男人好色是本性,其实女人也一样。 而秦妧不过是比普通女人更为大胆,更为直接。 程锦然的身材好不好,秦妧还能摸不出来?她那双眼是具有透视功能的,完全穿过衣服将他看个清楚。 程锦然当然不是第一天知道,除非他是个瞎子,才会看不见。 程锦然忽然抬手敲了下她额头,“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秦妧神色自然地抬手擦了一下嘴,一脸坦荡荡道:“所以,你该知道馋肉的人有多可怜吧。” “……”程锦然笑得一脸无奈。 他都不知道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秦妧说:“你还没带我参观你的家。” 程锦然笑说:“想干嘛?” 秦妧道:“提前熟悉阵地啊。” 方便到时候行凶。 程锦然家装修的很简单,是个小两室,一间主卧,一间书房。 程锦然在医院食堂吃饭,家里基本上不开火。 所以,秦妧在他家里看不见生活气息,很清冷,亦如初见他人那般。 秦妧故意道:“你家有女性来过吗?” 程锦然说:“有。” 话落,秦妧露出一脸‘吃味’的表情, 程锦然笑说:“你难道不是女性?” 闻声,秦妧眉梢微微挑起,她问:“我是第一个?” 程锦然反问:“你想做第二?” 她当然不想啊! 之前的吃味是伪装的,但这会的高兴却是真的。 第770章 他们是最后参观程锦然的卧室,这是整间屋子最为私密的地方。 灰色的床单,很符合程锦然的性格。 秦妧视线从床上用品划过,开口道:“你家还有多余的枕头吗?” 程锦然垂头看着她,问道:“你真打算在我家过夜?” 秦妧反问:“你不愿意?” 程锦然俊逸的面庞上划过深意,“正常男人就没有不愿意的。” 不愿意的那都不是正常男人。 秦妧是很乐意为自己谋福利的。 程锦然不开火,也不会做饭,秦妧那就更不用说了,厨房就不是她的战场。 他们吃东西,吃的是外卖。 饭点的时候,作为一个称职的母亲,秦母还是关怀了一下她这个女儿。 秦母道:“你回不回来吃?要不回,我就不给你留饭了。” 秦妧说:“不回,我已经在程医生这里吃上了。” 秦母道:“你怎么不带程医生回家吃?” 秦妧说:“我们要过二人世界。” 秦母哼了一声,“炫耀什么?就跟谁没过过二人世界。我跟你爸过二人世界的时候,你跟你哥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秦妧说:“那你还羡慕我。” 秦母道:“谁羡慕?” 秦妧嘚嘚瑟瑟道:“谁羡慕,谁心里清楚。” “挂了,浪费我电话费。”说完,秦母率先挂了电话。 挂了秦妧这边的电话,秦母转头就给秦父打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秦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老婆?” 秦母道:“你在哪?” 秦父道:“在外面应酬。” 说罢,秦父又问了句:“怎么了?” 秦母问:“我们多久没一起吃饭了?” 秦父道:“我昨天有回家吃饭。” 秦母道:“我说的是我们两!” 她绝对没有羡慕,她就是想联络一下夫妻感情。 真的! 秦父问:“家里谁又惹你生气了?” 秦母哪好意思承认自己是羡慕女儿了,哼唧道:“干嘛?我现在约你吃饭,是还得预约吗?” 秦父笑说:“我晚上带你出来吃饭。” 秦母温柔的眉眼里,蕴着笑意,嘴上却还哼了一声,反向拿乔,“你得预定个好时间,过了六点,我不吃饭。” 秦父纵容道:“好,都听你安排。” 秦母开开心心挂了电话,对王婶说:“王妈,晚上不用做饭了。” 王婶笑着附和道:“我知道了太太。” 吃完午饭,秦母都没小歇,直接进了衣帽间,开始给自己挑衣服。 她羡慕? 她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可是有老公的人! 秦妧完全不知道自己刺激到她老妈的少女心,正急吼吼地要和她爸约会。 他们两个伤患,不方便出去约会,只能在家幽会。 秦妧就想跟程锦然呆在一起,程锦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平时在医院,他们虽然能见面,但并没在私密性这么强的地方单独相处过。 这种感觉又不一样。 秦妧说:“看电影?” 程锦然问:“你想看什么?” 秦妧说:“都行。” 程锦然放了部国外的爱情剧。 秦妧戏谑道:“怎么没放鬼片?” 程锦然看着她,“你要想扑我怀里,还需要鬼片的加持?” 秦妧含笑道:“你果然是了解我的。” 把她了解的透透的。 她确实向来都是明目张胆,从不偷偷摸摸。 第1205章 被盯上 秦妧确是都是明目张胆,但电影给予的氛围,却是她自身不能拥有的。 暧昧,旖旎。 在电影的烘托下,是很容易滋生。 两人的视线就像吸铁石,碰上了,吸住了,那就分不开了。黏上的不止是他们的视线,还有他们的身体和唇。 衣服的摩挲,让气氛变得黏腻。秦妧平躺在沙发里,程锦然完好的手臂横在她腰间。 即便是隔着一层衣服,秦妧都能感受到层层热源从他身体传递过来。 很烫,很烫…… 气息交融,秦妧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 程锦然的手,顺着衣摆滑进她的衣服,肌肤相贴时,秦妧瞬间被烫了一下。 他们两人,这次比任何时间都亲的忘我,亲的投入。在这极度忘我的氛围里,一道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程锦然的。 他们两人就跟被按下暂定键的机器人,同时停住了。 秦妧声音娇哑:“你手机响了。” 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程锦然掌心还是热的,带走她身上的滑腻感。 程锦然压下身子,脑袋埋在她脖间,呼吸沉沉,这电话突兀也及时。 他差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做了禽兽的事。 手伸进自己裤兜里,掏出手机,程锦然看也没看,直接划开接听键。 秦妧也不比程锦然好多少,呼吸也是乱的。 “小程。” 程锦然已经调整好嗓音,“院长。” 沈院长道:“你过来一趟医院,跟你说说医闹的事。” 程锦然附和:“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程锦然在秦妧身上深呼吸片刻才直起身。伸手将秦妧扶起,替她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服。 第771章 两人刚刚离得近,电话里的声音秦妧都听到了。 “医闹的事,你们医院打算怎么处理?” 程锦然说:“还僵持着。” 医院已经服软了,但对方却是死咬着不放。 程锦然没跟秦妧细说,对方不止是死呀要不放,主要是咬着自己不撒手。 一直在破坏自己的名声,还搅和的医院不得安生。 即便是警察来了把人抓走也没用,他们跟叠罗汉似的,一人进去,一人跟上。 有人进,有人出,一直循环着来,他们每天跟无所事事一样,就逮着程锦然不放。 闻声,秦妧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对闹事者的厌恶。 他们真是没完没了了。 程锦然说:“你在家休息,我去医院一趟。” 程锦然所住的小区,离医院很近,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程锦然离开家没多久,秦妧手机也响了,是蔡姐打来的。 蔡姐说:“法院传票已经给黑子寄过去了。” 秦妧问:“是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这点小事,蔡姐是不会特意跟她打这通电话的。 蔡姐说:“知道我查到什么了吗?” 秦妧问:“什么?” 蔡姐道:“小黑子跟沈琳是高中同学,你的第六感没错。” 闻声,秦妧并没太多惊讶。 是沈琳也好,不是她也罢。秦妧都没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唯一的情绪波动,就一样。 沈琳真是白瞎她的高学历,玩这么小儿科的把戏,无聊的要死。 秦妧问了句:“她要揽罪?” 这个她,自然指的黑子。 蔡姐说:“我瞧着未必。我从她工作的地方打听了,说她最近人很焦虑,还总是打电话。” 这电话是不是打给沈琳的,她们不知道,但最起码蔡姐知道一点,她不会心甘情愿替沈琳揽责。 秦妧说:“你派人跟她说,如果她能指证是沈琳指使她做的,并拿住证据来,我就对她撤诉。” 蔡姐道:“行,我这就去做。” 说完,蔡姐转移话题:“你还打算休息多久?” 秦妧说:“我身体还没恢复好。” 蔡姐道:“我手里压着好几个采访。” 组是不能进,但就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做个简单的采访应该是没问题。 秦妧一副‘恋爱脑’架势:“我打算先跟我们程医生培养感情。” 蔡姐道:“程医生不用上班?” 秦妧提醒她:“你忘了程医生受伤的事?” “……”蔡姐腹诽道:“还真是老天给你们创造机会。” 秦妧笑说:“说明我们天生一对。” 蔡姐道:“你们现在两残废,腻在一起又能怎么样?什么事都不能做。” 一个残腰,一个残胳膊。 抱也抱不了,腰也扭不了,能干嘛? 秦妧嫌弃道:“你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就不能纯洁些?” 秦妧呵呵一声,“秦妧,你有多纯洁,难道我还能不知道?” 还搁她面前玩清纯? 第1206章 不受威胁 啧,看破不说破。 这说穿了就没意思了。 秦妧说:“我最近不工作,让我玩个够。” 蔡姐极为勉强道:“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谁让整个公司都是他们家的,她不真不想干,她还能强迫了去? 就没听过有哪个员工能指使老板的。 院长办公室。 程锦然敲门进屋。 沈院长说:“坐。” 程锦然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沈院长开口:“小程啊,你的事,最近弄得医院很不太平,院里的一些领导对此意见很大,你也晓得,我们医院最近在晋升。你这事闹得,很容易影响到整个医院,你晓得不。” “我最近为你的事,也在跟这些院领导周旋。” 程锦然眸光微闪,客套的说了句:“辛苦院长了。” 沈院长道:“我倒是愿意为你辛苦,毕竟我也很看好你。但有时候,我也会力不从心。” 程锦然直言:“院长,你需要我做什么?” 沈院长笑说:“你是周院长的徒弟,也算是我的师弟,我们也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 话落,沈院长直奔主题,“小程,你让你女朋友撤诉。” “其实都是一点小事,自家人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你说是不是?” 程锦然俊朗的外表下,没有太多的表情。 静谧片刻,程锦然开口,“沈院长,这事我之前就跟您说好了。” 沈院长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女朋友要觉得生气,回头我让那个不听话的私下给你女朋友赔礼道歉。” 程锦然面色平静的看着沈院长,出声道:“院长,我要是不同意了?” 沈院长道:“都是一个医院的同事,你非得让事情变得这么糟糕?” 程锦然说:“成年人犯错,就该为自己的事买单,怎么可能轻拿轻放。” 闻声,沈院长眼中划过一抹神色,一抹他不识抬举的眼神。 沉默数秒,沈院长反问:“那你觉得你的错,医院要怎么处罚你?” 程锦然迎上沈院长威逼的眼神,表情依旧没有太大波动,“我遵从医院的任何决定。” 第772章 沈院长再一次向他施压,“即便是被辞退,你也无所谓?” 闻声,程锦然俊朗的面庞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那抹波动是不耐。 程锦然淡声道:“沈院长,你可能也不晓得,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话落,沈院长脸上表情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个医闹对程锦然来说,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事,不过是被狗皮膏药给黏上了,强行撕掉,除了恶心些,也不可能伤他筋骨。 但沈院长偏要为此来要挟自己,程锦然就不是很爽了! 想要用辞退来威胁自己? 程锦然觉得他可能搞错了方向。 中心医院确实是京城排前的医院,但也不是最好的,即便就算是最好的,程锦然也不觉得自己离开了会有多不舍。 遗憾或许会有,但也不至于要死要活。 沈院长眯眼,威胁完,又开始给甜头,“小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真不愿意开口?只要撤诉,这次医院评选,也是有你的份。” 第1207章 软硬不吃的人 程锦然是个软硬都不吃的人。 他是那种自主意识特别强,所有的选择都是凭着自己意愿,他不愿意的事,没人能强迫! 沈院长的威逼利诱,对程锦然来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他不愿就是不愿。 程锦然道:“沈院长,你会想着维护自己人,将人呵护在自己的羽毛下,我同样也会。” “我并不是看中利益的人,我也没想过靠出卖自己女朋友的名誉来获利。” 沈院长蹙眉道:“她的名誉并没受到什么损害,再说,他们娱乐圈的人,平日里被人抨击的事,不是一次两次。” 为什么这次要揪着不放? 闻声,程锦然眉心蹙起,目光沉沉,“她虽是公众人物,但这不代表她的私生活就能随意的被人拿来指点指点。” 话落一顿,程锦然继续道:“沈院长你有听过一句话吗?” 沈院长看着他,程锦然给他解惑,“先撩着贱。” 自己犯贱找罪受,怪谁? 怪她自己犯贱呗! “沈医生她不止是个成年人,她还是个医生!离校太久,她或许也忘了,医生是不能暴露病人的病情。” 话落,沈院长脸上有那么一瞬的尴尬,但很淡,很淡。 沈琳是做错事了,但她即便是犯了天大的事,那也是他的女儿,他的护着。 沈院长再度开口:“我对琳琳是了解的,这次的事,她是有错,但她这也是因为你才失去了基本的判断。” 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挺不要脸的。 程锦然冷了脸,“沈院长,直到来这里之前,我都觉得我人生挺完美的,但就在刚刚,我觉得我自己遇上了一件非常糟心的事。” 说罢,程锦然一字一字道:“我非常糟心被沈琳喜欢过!不止是糟心,还是厌恶!” 闻声,沈院长唰的一下变了脸,沉眸看着他。 程锦然这话说的,无不是在往他脸上扇巴掌,要命的还是自己把脸往上送的! 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他难道个个都要接受? 就因为他‘不识抬举’,没接收她的追求,自己就要替她的错误买单? 哪来这么强词夺理的理由? 程锦然也不是在说什么气话,他是真的觉得被沈琳喜欢,觉得很晦气! “秦妧想怎么做,那是她自己的决定,我是肯定不会干预。”话落一顿,程锦然幽幽道:“至于院长想怎么处置我,我都欣然接受。” 辞退也好,打压也罢。程锦然都无所谓。 话落,程锦然径直起身,“我就不再打扰院长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办公室。 大门拉开,门口赫然站着一个人,是他们讨论事迹的当事人沈琳。 沈琳就杵在门口正中央,程锦然面无表情道:“麻烦让让。” 沈琳抬头看着他,眼中有怒,还有被她伪装下去的羞辱,他居然说自己的喜欢让他厌恶! 长这么,沈琳还是第一次被异性排斥,羞辱! 这要让她不生气,都是不可能的事! 程锦然丝毫不在意她的愠怒,温和的劝阻她。她还自以为是,那自己也就没必要给她留脸。 反正也是给脸不要脸! 第1208章 坏事都做不好 沈琳怒瞪着他,咬牙切齿道:“程锦然,你好得很!” 程锦然故意曲解道:“我人好我自己知道。” 沈琳:“……” 见她不让路,程锦然觉得神烦,伸出食指,抵着她的肩,一个巧劲,将她推开。 沈琳后退两步,程锦然侧身从她身旁避开,那模样,好似碰一下,就会得病一样。 沈琳见状,气的脸皮都在颤抖! “程锦然!” 程锦然置若罔闻,鸟都不鸟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琳迈步上前,似想再跟他就扯就扯,沈院长及时叫住了她,“还嫌不够丢人?” 沈琳咬牙止步,沈院长沉声道:“把门关上!” 沈琳重重吐口浊气,沈院长看她也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这世上是没男人了? 硬是要把自己的脸丢在地上让人踩? 她自己丢脸就算了,还拉着他跟着一起没脸!他真是气的牙疼! 第773章 沈院长瞪了眼她这个没出息的,沉声道:“你在你朋友那里有留下把柄吗?” 沈琳知道她爸是什么意思,直说:“有聊天记录。” 她们电话联系了,但也有聊天记录,更何况沈琳还不知道她朋友会不会想要自保,而保存他们的聊天记录。 “……” 沈院长看她的眼神,那是更加的嫌弃了。 他怎么就生了她这么个蠢货? 想要使坏就算了,居然还给自己留下这么多把柄,蠢不蠢啊! 沈琳也很委屈。 她这不是相信她朋友,对方说了不会被查到,她不就以为真的不会被查到。 说她蠢一点都没错! 就她这智商,也不知道是怎么考上的医学院,还能成功毕业。 沈琳说:“程锦然不同意怎么办?” 沈院长道:“我就不信我真的辞退他,他会真的不在意!” 离职和辞退,虽然最后结局是一样的,但那却是两种完全相反的意思。 离职是正常辞去工作,但辞退,那一般是犯了错,被人开除的。 一不小心,弄不好,对他今后找其他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沈院长如果再去打个招呼,搞不好,京城的医院,就没有程锦然能去的。 他还真要为了点小事,致自己前途而不顾? 回家的途中,路过一家花店,程锦然进去了。再出来时,手里抱着一束娇艳的玫瑰花。 回到家,程锦然开门而入。 屋里静悄悄的,要不是玄关处还有秦妧的鞋子,程锦然还以为她离开了。 换了鞋,程锦然踱步进屋,迈步往卧室走。 秦妧睡在他的床上,枕在他的枕头上。原本灰扑扑,没有什么色彩的床单,忽然变得鲜艳起来。 程锦然脸上的神色自然的软了下来,脚步放轻,走到床边。平躺而睡的秦妧,整个面容都呈现在程锦然视线里。 睁眼时是明艳,闭眼则是乖巧。没想到她还有两副面孔。单手支在床上,程锦然弯下身,探身亲了她柔软的红唇。 唇没变,还是一样的软,一样的好亲。 抽身,程锦然抬眸,就对上秦妧那双漆黑明亮的黑眸。 第1209章 行使主权 秦妧眼神只有清明,不见迷茫。 这模样,哪里像是睡着的人,明显是早就醒了。 秦妧眼中满是狡黠,“程医生,你耍流氓。” 程锦然坦然道:“你用词错了,我这不叫耍流氓,叫行使主权。” 唇角勾起,秦妧伸手扯了扯他脸颊,笑说:“程医生脸皮也不薄嘛。” 程锦然笑说:“说明我们天生一对。” 秦妧笑弯了眼,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这话我爱听。” 余光扫到那抹娇艳,眉梢微挑,“给我买的?” 程锦然将玫瑰花递到她面前,反问:“喜欢吗?” 秦妧坐起来,接过玫瑰花,问道:“怎么想个给我买这个?” 程锦然说:“跟你很配。” 人如花一样娇艳,艳丽。 “喜欢。”秦妧笑说:“没想到我们程医生也是个浪漫的人。” 程锦然问:“我之前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 秦妧挑眉道:“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程锦然说:“真的。” 秦妧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这男人长的真好看,但就是人瞧着好冷,不止冷,这嘴还特别讨厌。” 程锦然坐在床边,询问道:“我说了什么让你讨厌的话?” 秦妧道:“还需要说吗?你知道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眼神吗?” 程锦然笑问:“什么眼神?” 秦妧剜了他一眼,“你在嫌弃我,瞧不起我!” “我这辈子,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瞧见这样的眼神!” 她秦妧从小到大,追求者无数,见的最多的就是爱慕的眼神,就连陆邝,以前对她也是眼露喜爱,即便是后来闹掰了,也只是无视,没到他这地步。 闻声,程锦然低笑道:“看来我这是伤了你的心。” 秦妧哼声道:“你还知道?” 程锦然随即道歉:“对不起。” 话落,秦妧哼哼两声,脸上伪装出来的生气,也不能继续伪装了,“我这人比较大度,不跟你一般见识。” 程锦然抬手揉揉她脑袋,“我运气真好,找了个心胸宽广的女朋友。” 秦妧一脸傲娇的扬起下巴,那可不,像她这样好的女朋友可是很少见的。 程锦然目光瞥了眼,“数数玫瑰花有有几支。” 闻声,秦妧垂眸数了一遍,回道:“十一支。” 程锦然开口:“卖花的老板说了,十一支代表一心一意,我只属于你。” 秦妧收过很多次鲜花,大束的有,小束的也有,但对那些字数寓意,她还真是不清楚,不了解。 嘴角荡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秦妧眉宇间皆是笑意,含笑道:“程医生,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程锦然清隽的面庞上闪过一抹绯色,很快就被淡定给取代。 他说:“需要我口述一遍吗?” 秦妧点头:“需要。” 秦妧皮肤很白,玫瑰花很红。 一白一红,相互承托下,秦妧变得更加艳丽,鲜花也变得更加娇丽。 第774章 程锦然一直都知道秦妧长的好看,但此时的她,他觉得更好看了。 薄唇一张,程锦然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卧室里响起。 “秦妧,我喜欢你。” 第1210章 是她喜欢人的模样 程锦然喉咙里好似装了一个混响,让他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一字不漏地传递进她耳朵,她的心。 酥酥麻麻,直抵心底。 秦妧开始控他的声音了,他的嗓音也是那么的勾引人。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他衬衣扣子,秦妧感叹着:“程医生,我现在好遗憾。” 程锦然垂眸看着她扭曲在一起的手指,伸手握住让自己心发痒的手,顺势而问,“遗憾什么?” 抬头,秦妧眼中还有没消退的遗憾,以及缠绵。 “遗憾我们现在不良于行。” 此情此景,不来个啥啥,真是要对不起这份真情实意。 遗憾啊! 真是太遗憾了! 话落,程锦然狠狠揉了她头发一把,“你真是……!” 真是不像话! 秦妧脸上满是笑,“程医生,我也喜欢你。” 程锦然回:“我知道。” 秦妧嗔声道:“你看你,又不讨喜了。” 程锦然问:“我怎么了?” 秦妧说:“你该说,你更喜欢我!” 怎么只能说我知道! 这回答显得我多不矜持啊!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矜持挂的,但好歹也要给她留些面子。 程锦然虚心受教:“我的喜欢比你的喜欢更多。” 秦妧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不会说话没事,听劝就行。 秦妧问他:“医院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程锦然神情自若,“没什么大问题,我能处理好。” 说完,他反问:“你呢?那些抹黑你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秦妧说:“法院怎么判,我就这么办。” 是罚款,还是判刑,端看法官怎么定夺。 当然,这次秦妧会加大些力度,毕竟因为沈琳,她名誉受损的同时,还影响了她的商业价值,这些损失她都得让沈琳赔偿才行! 程锦然问她:“哪些人经常抹黑你?” 秦妧道:“我们这个行业,抹黑是常事,只要有名气,有人跟你撞型,跟你有利益纠纷,亦或者那些网友心情不好,闲着无事时,都会拿你抹黑撒气。” 闻声,程锦然眉头蹙起,前者他或许还能理解,可以划分为商业竞争,但后者,他就无法苟同。 即没没接触过,也不认识,更不了解,他们干嘛要这样伤害一个人无辜人?就因为闲着无事? 这样的人在程锦然看来,就是心理黑暗到扭曲。 将自己所有的黑暗面,全发泄在陌生人身上,这样的做法,真的值得他们去看看精神科,因为正常人是不会做这事。 看着面前满脸笑,且不以为然,不,准确说是习以为常的秦妧,程锦然心中划过心疼。 长时间的网暴,其实正常人是承受不住的,因为这样的压力,会摧磨人的心智,让正常人的心理变得不正常。 秦妧自然是瞧见了他眼中的心疼之色,她笑说:“你女朋友的心理很强大的!” 程锦然这次改为摸脸,手指摩挲着她脸颊,轻声道:“以后遇到难熬的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她没必要这么顽强。 闻声,秦妧心理顿时暖暖的。 她每次遇上问题时,不是没人给她关怀,给她温暖,她身后一直都有人支持着她,但程锦然的温暖却不一样。 亲情和爱情的赋予暖意,有着截然相反的感受,不过有一样相同。 那就是他们都爱自己。 怎么办,对他,秦妧越来越有好感了。 有的人是始于颜值,败于人品。 但有的人却是始于颜值,忠于人品。 程锦然就是后者。 第1211章 一物降一物 秦妧的身体到了复查的时间,但程锦然还在修养期,她只得去医院让别的医生给自己检查。 复检那天,程锦然也陪她去了医院,蔡姐开车载他们去的。 蔡姐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秦妧了,她到是想够来秦妧,但秦妧烦她出现。 程锦然拿走她手中的奶茶,将保温杯塞进秦妧手中,“多喝水,少喝奶茶。” 秦妧哼唧道:“这是我今天的第一口。” 程锦然道:“你昨天已经喝了半杯。” 瞧瞧,谁喝奶茶喝半杯的? 而是还是昨天喝的,不是今天喝的。 程锦然一见正色道:“奶茶里的铅,铜会让你患上冠心病,也会让你血糖升高。你不是容易失眠,奶茶会让你失明症变得更严重。” “……” 她这喝的不是奶茶,喝的是毒药! 秦妧嘀咕道:“别人喝也不见有事。” 程锦然道:“别人喝我不管,但你我得管着。” 秦妧伸出一根手指头比划着,“就喝一小口都不行?” 程锦然无情道:“不行,半口都不可以。” “程医生~” 秦妧企图用撒娇来博得他退让,但程锦然的立场非常坚定。 他说:“我和它之间,你选一个。” 第775章 秦妧:“……” “程锦然,你这是作弊!” 这两样有可比性吗? 都没选的必要性,奶茶她知道其味是什么。但他,所有美好的感知全都是靠想象。 奶茶跟他之间,毫无选择,她肯定是选他啊! 程锦然眼中蕴着笑意,替她另拧开盖子,出声道:“喝吧。” 秦妧嗔怒地瞪他一眼,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管事夫啊! 秦妧喝水很凶,就好似在喝他的血一样。但那眼神,却还是留恋在奶茶上。 哎,浪费了。 程锦然好似看懂了她眼神一般,他说:“不浪费,蔡小姐可以帮你喝。” 秦妧惋惜:“……” 便宜她了! 蔡姐抽搐:“……” 这什么意思? 秦妧喝了会有病,难道她就没事? 程医生是觉得她的身体是铁打的?五毒不侵是吧? 这是欺负她没对象吗? 心里憋着一口气,蔡姐嘴上戏弄他们,“程医生,没想到你还有驯兽的本事,竟然能把她训的服服帖帖。” 心里吐槽着,但也佩服程锦然的压迫力。 秦妧其它方面的自控力都挺好的,但她喜欢喝奶茶,带水的东西她都喜欢,就是不喜欢喝水。 每次劝她喝水,蔡姐都觉得自己在哄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费老劲了! 秦妧瞪着蔡姐的后脑勺,这说的是什么话? 秦妧还在吐槽道:“秦妧非常讨厌喝水,工作的时候,我劝她喝水,她次次都想跟我翻脸,那架势,就跟我要给她投毒似的。” 程锦然用着最温声的声音,说着对于秦妧来说最狠的话,“她以后要是不喝水,你给我打电话,我来监督她。” 蔡姐开心道:“那感情好啊!程医生你留个电话,我们到时候随时联系。” 秦妧瞪着程锦然,哼哧道:“你要给别的女人电话?” 蔡姐无语:“我是别的女人吗?” 秦妧道:“是女人都不行!” 他们还搞起里应外合? 程锦然平和道:“蔡姐,她要是不听话,你就直接用她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闻声,秦妧心想,她到时候得把手机捂严实了,可不能让蔡姐随随便便给拿走了! 第1212章 宁可委屈自己,也不委屈她 程锦然在一旁引路,秦妧复检之路特别快速。 要去哪,该去哪,程锦然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秦妧只用带着身体,跟着他的步伐就可以。 程锦然给她安排的时候,蔡姐还在后面跟秦妧小声嘀咕。 “这次的对象,找的真不错!” 说话间,蔡姐还冲着秦妧竖起大拇指。 男人嘴上说的好听,不代表就是真的喜欢。但行动上的付出,那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秦妧和程锦然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精神比她搞暗恋时的状态不知道要好多少,整个人可谓是容光焕发,这还是在‘残废’的状态下。 要是正常情况,秦妧的状态肯定比现在还好。 所有检查都没问题,按照现如今的复建进行,半年的时间,差不多就能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所有检查都做完了,程锦然去给秦妧那检查报告,她则去卫生间小解。 蔡姐陪她一起去的,秦妧方便的时候,蔡姐去外面接工作电话。 秦妧方便的时候,门外的说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护士一道:“哎,听说没有,程医生可能要离职。” 护士二附和:“啊,为什么?就因为医闹的事?可这事程医生也很冤枉啊。” 遇上了胡搅蛮缠的人,倒霉的人也是程医生,程医生又没做错什么,不过是错在运气不好。 护士一左右看看,压下声音道:“我听说好像不止是因为医闹的事,也听说其实不是离职,而是被我们院长辞退!” 护士二惊呼:“为什么?程医生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要辞退?” 护士一道:“都是小道消息,我也不保证,你别说出去。” 护士二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吊什么胃口。” 护士一道:“你还记得之前秦妧不是被人黑,说她浪费医院资源么。” 护士二说:“记得,所以呢?” 隔板后面的秦妧也跟着听八卦的小护士一样,竖起了耳朵,听对方说后续。 护士一说:“说是背后窜动的是沈医生。” 护士二反问:“沈琳?” “你觉得还能是哪个沈医生?”护士一接着说:“听说秦妧起诉了沈医生,沈院长要程医生让秦妧撤诉,不然就就辞退他。” 闻声,护士二瞪大眼睛,“你说的都是真的?” 护士一说:“都说了是听说听说。” 怎么还让她保真。 护士二大喘气:“沈院长是不是疯了?” 他自己女儿犯了错,怎么还让别人替他女儿的错买单?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护士一酸酸道:“谁让沈琳命好,有个院长爸爸。” 就因为程医生跟别人谈恋爱,就抹黑程医生的恋爱对象,现在踢到铁板了,就逮着铁板最软的地方捏,真是不地道! 护士二感叹道:“程医生也挺可怜的,被不喜欢人缠上,和喜欢的人谈恋爱,结果工作都要谈没了。” 第776章 护士一道:“要我说,程医生才是个真男人。都被院长这样威胁了,还能不松口,让秦妧撤诉。这样的男朋友,才是真的不让自己女友受委屈!” 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但程医生偏偏就不说。 他宁可委屈自己,也不委屈女友。 这样的男朋友,怎么就不是她们的?羡慕死她们了! 门外的讨论声渐行渐远,秦妧就站在门口,独自消化着接受的信息。 第1213章 看出她心思 秦妧面色阴沉如水,她今儿不来医院一趟,不这么意外偷听到,她都不知道自己男人被沈琳父女欺负! 她就说程锦然怎么一直不去医院上班,医院怎么这么好,让他一直带薪休假,原来是有人不想让他去上班! 叩叩一声响,隔断的门被敲响。 蔡姐:“你完事没有?” 话将落,隔断的门随即被拉开。 瞧见她一脸憋屈的表情,蔡姐问:“你这是便秘了?” 秦妧没理会她的打趣,而是问:“沈琳那边的起诉怎么样了?” 话锋转的快,蔡姐也接的快,“她那好朋友已经把她供出来了,那些教唆的证据也都给我们了。” 艺人懒得搭理那些黑子的时候,他们还能心怀侥幸,在臭水沟里搅混水。 但凡艺人动真格时,那就是一告一个准,都可以把人直接告破产了! 沈琳这是处处踩秦妧雷点! 与此同时,同一时间。 程锦然拿着秦妧的检查报告翻阅着,他一旁的同事开了口:“你这是不打算回医院了?” 程锦然一边看报告,一边说:“你再拿一管红霉素软膏。” 同事道:“我都听说了,院长让你服个软,你就跟你女朋友说一句……” 但他话还没说完,程锦然就出声打断了,“你是来当说客的?” 话落,同事噎了下,“我没有当说客的想法,你难道就为了谈个恋爱,还把自己工作给谈没了?” 秦妧是漂亮,男人瞧了是羡慕。 但秦妧再漂亮,男人再羡慕,她也不过是个漂亮女人!看久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工作都弄丢了,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他以前没觉得程锦然是个傻子啊! 秦妧是给程锦然下蛊了吗?以至于让他把脑子都丢了! 程锦然淡然道:“我的去留和秦妧没关系。” 他工作是为了舒心,自己可以在工作领域上烦心,程锦然心甘情愿。 但他的私人生活,私人领域一直被侵犯,他会觉得很烦! 沈琳父女的纠缠,就让他极度厌烦! 程锦然并没那么崇高的职业精神,他只是选了医生这个职业,做了这份工作。 让他摒弃自身情绪,而去成就这份职业,程锦然没这么伟大! 程锦然并没跟对方说的这么详细,有些事他自己心里清楚,并不想对外细说太多。 拿了药膏,秦妧她们也回来了。 程锦然推着轮椅,“走吧。” 秦妧余光扫了眼欲言又止的医生,要是没有卫生间那一遭,秦妧理解不了,但现在她明白了。 对方在为程锦然惋惜,也在惜才。 秦妧心里有股火,没有发泄的火。 蔡姐驱车准备将她送回秦家,秦妧却开口了:“去程医生的家。” 蔡姐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程锦然说:“先去我家,回头我送她回去。” 闻声,蔡姐也没说多余的话,转了方向盘。 蔡姐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秦妧和程锦然从地下车库进去的。 回到家,程锦然蹲在她面前,替她换上室内拖鞋。 等他换鞋洗手出来后,程锦然才开口,“说说吧,怎么不高兴了?” 第1214章 爱情是相互奔赴的 秦妧刚开始还不承认:“我没有不高兴。” 程锦然说:“需要我拿镜子给你看吗?” 她是不知道自己嘴垮的有多明显,就只差把我现在不高兴写在脸上了! 秦妧心说,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她的表情控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程锦然道:“你不说,我怎么哄你都没方向。” 秦妧不是个心里喜欢藏事的人,她也不掖着了,她问:“你什么时候去医院上班?” 闻声,程锦然眉尾微微挑了下,不答反问:“你是听到了什么?” 秦妧直言不讳,“我听说你们医院要把你开除了。” 程锦然坦然地点点头,“差不多吧。” 秦妧问:“是因为我?” 程锦然道:“跟你没关系。” 秦妧说:“我都听说了,都是因为我。” 程锦然却说:“听说的事,不一定都是真的,有可能是谣言,这种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妧追问,“那你说,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秦妧是相信她自己听到的那套说辞的,毕竟都有理有据。 程锦然解释她听:“要离职是真,跟你有关系是假。” 秦妧说:“我撤诉。” 她是想发泄,但她却没想过把他工作给弄掉。 因为跟自己谈恋爱,结果没了工作,这算什么事! 程锦然道:“我说了,我要离职,跟你撤诉不撤诉没关系。” 第777章 “你不想让我受委屈,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而憋屈,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程锦然神情认真,“再说,我也没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我也早就想换地方工作。” 闻声,秦妧蹙起了眉头,这话在她听来,不过是在安慰自己,让她减轻负罪感罢了! 程锦然伸手揉揉她脑袋,再次出声道:“秦妧,别把我想的这么高尚,我也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 “如果我真的受了委屈,我也是会埋怨,会有情绪的。” 秦妧直勾勾看着他,出声道:“程医生,你其实可以自私一些。” 多为自己考虑的。 其实就如护士说的那样,就是一句话的事,他要说了,即使她心里有不忿,她也是会忍下来。 反正这样的黑料,她又不是第一次遇上,事情有个轻重。 程锦然徐徐开口,“这话我也送给你,女孩子是该被人保护,而不是拿来伤害的。” “你不能让人利用你的喜欢,而一次次退让,这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贪心不足。” 不要去考验人性,但人性一次次打破,那就很容易变得欲壑难填。 闻声,秦妧忽然觉得鼻子一酸,整颗心好似被泡在醋缸里,酸的她眼睛发热。 程锦然弯下腰,与她视线平视,薄唇一张,一字一字道:“秦妧,你得学会先保护自己。” 话音落下,秦妧发热的眼眶转为湿潮。 她好像第一次明白,一段健康的感情,是相互奔赴,而不只是单方面付出。 真正喜欢你的人,从来都不会一边说着喜欢,一边做着伤害你的事。 这样的人即便是有喜欢,但也只会是更喜欢自己,对你得喜欢,不过是从他对自己的爱里施舍给你一小部分。 那份爱很轻,也很不重要! 第1215章 男人都一样 秦妧唇微憋,“那你就委屈自己?” 程锦然温声:“又开始犯倔了?” 秦妧说:“你也别说什么自己不委屈,我不是三岁小孩,你宽慰我几句,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不管他是不是真要换地方工作,无缘无故被开除了,心里哪能一点委屈都没有! 又不是没得感情的机器人。 闻声,程锦然也不否认,开玩笑道:“你哄哄我,我委屈就没了。” 秦妧道:“那要不要亲亲?” 程锦然说:“你要想,我也是可以的。” 秦妧剜了他一眼,“果然是男人啊,都是假矜持!” 程锦然就好似撕掉了他斯文的外表,露出他男人的攻击性,“都说了别把我想的这么美好,我也就是个正常男人。” 程锦然不让她撤诉,就让她按正常程序走。 秦妧听了他的话,沈家父女欺负她男人,她也不会让沈琳好受! 沈琳收到法院传票时,眼睛瞬间瞪大,她转头给朋友打电话,结果显示是空号。 这结果,沈琳还有什么不明白,对方把她拉黑了,且还把自己给出卖了! 好,真是好的很! 沈琳跑去院长办公室,径直推开门,“爸……” 话将落,就瞧见屋里不止她爸一人,还有几个穿着工装的陌生面孔。 众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沈琳在她爸眼中瞧见警告和提醒。 接受到信号的沈琳,立马敛起脸上的忿然,恭敬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沈琳做了让他们继续的姿势,人退出去,礼貌的将门合上。 在自己办公室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她接到他爸的电话。 沈院长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怒意,眼底甚至还蕴着高兴:“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沈琳问:“刚刚那些人是谁?” 沈院长回:“卫生监督管理局的。” 沈琳又问:“有好事?” 沈院长说:“现在还不确定。” 闻声,那就确定是有好事。 沈院长反问:“你找我什么事?” 话落,沈琳脸上又一次浮现愤怒,“彭丽把我卖了,秦妧给我发了传票!” 彭丽就是被秦妧起诉的黑子。 沈院长一点都不惊讶。 沈琳烦躁道:“程锦然这是真的一点都不怕被医院辞退?” 沈院长出声道:“他已经递交了辞职信。” 闻声,沈琳眸子微瞪,“什么时候的事?” 沈院长道:“在我跟他谈话的第二天。” 沈琳:“……”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生气! 程锦然真是可以啊! 为了个女人,连自己工作都不要了! 沈院长也没想到他这么决绝。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沈院长觉得也没必要挽留。 “你这个事我跟律师询问了,没什么大事,到时候交些罚款就可以了。” “我会跟你请好律师,你人都不用出面。” 他们其实早就该这样做,当时的想法太够迂腐了,他因为自己一句话的事,就能让秦妧松口。 想起程锦然,沈院长神色有些不爽。 被一个晚辈不重视,他真是觉得程锦然不识抬举! 第1216章 偶像剧vs都市剧 沈院长很多事都是太想当然了! 诽谤罪这事可重可轻,诚然沈琳的诽谤还不至于让她严重到坐牢的地步。 第778章 但秦妧也是能利用自身资源,将对沈琳的惩治到达最高境地。 她不是喜欢玩弄舆论么,秦妧就让她体会体会被舆论支配的恐惧! 精神补偿的几万块钱,秦妧完全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让沈琳怎么社死! 沈琳对程锦然这个没眼光的人失望了,她也接受了家里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 模样肯定是没程锦然出众的,但家世背景,绝对是高于他十倍百倍! 男方那边是个地地道道的红二代,自己生意也做的不错。沈琳瞧上男方的家世背景,男方同样也瞧上了她的家庭背景。 拿得出手的外貌,好看的职业,还有不拖后腿的娘家,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两家碰面吃了个饭,这也算是个订婚宴吧。 沈琳去前特意的打扮了一番,七分的外貌,又拔高了两分,沈琳男友黄煜瞧她越发的满意了。 瞧着自己男友欣赏的眼神,沈琳很似自得,也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这才对么,正常男人看她的眼神就该是这样,而不是像程锦然那样冷淡到毫无情绪波动! 黄煜开车豪车亲自来医院接她,送上鲜花,毫不吝啬的夸奖,“你今天很漂亮。” 沈琳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一丝红晕,接过鲜花,“谢谢。” 黄煜体贴地替她拉开车门,沈琳弯腰坐进去。 豪车离开后,那些下班出来遇上的医护们,啧啧咂舌。 “我还以为沈医生是个深情的主,是非程医生不可的人,没想到转头就找了个有钱的。” “你以为沈琳在跟你演偶像剧?她是在演都市剧好不好!” “她看上程医生不过是觉得程医生是个潜力股,觉得他未来可期。她以为自己资金充足,购买绰绰有余,就是没想到潜力股没瞧上她。” 结果恼羞成怒,得不到,就开始把人毁掉! 两人小声聊八卦的医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皆是在彼此眼中瞧见同一个情绪。 沈琳这人是真坏! 赶走她们的医草,让她们失去能欣赏的对象! 真是坏得很! 沈琳这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同事心中的定位,即便知道了,她也不在意。 因为这群人在她心中没位置,她们是什么想法,沈琳自然就不在意。 沈琳看着这个未来的丈夫,心下也是非常满意,她柔声问道:“等会见到伯母伯父,我要注意些什么?” 黄煜挑眉道:“还叫伯父伯母?” 沈琳脸颊泛红,嗔娇道:“我们现在还没结婚了。” 黄煜调笑道:“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了?” 沈琳嗔他一声,“好好开车。” 黄煜拉过她手,送到嘴边亲了一口,“什么都不用注意,你只要喊他们一声爸妈,他们就会高兴。” 沈琳道:“别闹!” 嘴上是一副不愿意,面上却是截然相反的神情。 黄煜的这句话,把沈琳哄的很开心,这不就说明黄家对自己很重视。 第1217章 缘分啊,真奇妙 驱车抵达饭店。 沈琳面上看着很淡定,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毕竟是初次见公公婆婆,她也是想在对方面前留下好印象。 沈琳挽着黄煜的胳膊,和他并肩而入。 “秦妧!” 黄煜忽然一声喊,让沈琳脑子懵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黄煜已经撇下了她,往一旁走去,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瞧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秦妧!程锦然! 沈琳表情瞬变。 黄煜已经走到秦妧他们面前,她看着他用着熟络的语态跟秦妧聊着天。 “过来吃饭?” 秦妧翻了他一眼,“废话,来饭店不吃饭,我来买菜啊?” 黄煜啧了一声,“许久不见,你这脾气怎么还是这么臭?” 秦妧说:“我脾气不好,你是第一天知道?” 黄煜目光转落到程锦然身边,上下打量一眼,“这是……” 介绍程锦然的时候,秦妧的语气立马转为温柔,“我男朋友,程锦然。” 话落,秦妧又向程锦然介绍,“他是黄……” 秦妧还没介绍完,黄煜自我介绍起来,伸手,“你好,我是黄煜,秦妧的青梅竹马。” 没等程锦然握手,秦妧一巴掌给呼开,瞪他“滚蛋!谁跟你青梅竹马?要点脸行吗?” 黄煜被骂也不生气,还嬉皮笑脸道:“怎么就不要了?小时候的事你都忘了?” 说完,还在那挤眉弄眼,好生暧昧。 秦妧无情道:“别在我男朋友面前毁我形象,你就看我俩身高匹配吗?” 话落,黄煜顿时吸了口气,幽怨道:“秦妧,揭人不揭短,你怎么这样?” 秦妧个高一米七三,黄煜一米七五。 秦妧随随便便穿个高跟鞋就比他高,看他都是俯视。 秦妧哼声道:“谁让你败我名声。” 黄煜啧啧一声,一副自来熟的跟程锦然说话,“瞧瞧你女朋友,真心狠,你受得了吗?” 程锦然清隽的面庞上带着纵容,“我看她挺可爱的。” 秦妧扬起下巴,一脸的得意,那小表情好似在说,小样儿,就你那点小道行,还想挑破我们的感情? 黄煜看她的表情则是在说,你们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第779章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说话间,黄煜转身向后招手,“琳琳,过来。” 闻声,秦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在黄煜跟秦妧聊天的时候,她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但在黄煜看向自己的时候,她却敛起了大半的情绪。 她不想在秦妧面前丢面! 沈琳踱步上前,站起黄煜身边,背脊挺得笔直,眼底还有几分傲气! 黄煜介绍道:“秦妧,这是我未婚妻,沈琳。” “琳琳,秦妧你认识吧,我们的大明星。”黄煜笑说:“还有他,程锦然,秦妧的男朋友。” 秦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琳,这真是有缘分啊。 沈琳就好似不认识他们一般,笑容得体道:“你们好。” 秦妧问黄煜:“你这是打算结婚了?” 黄煜笑说:“我爸妈这不是想早点抱孙子。” 秦妧说话其实向来都是不管别人死活的,她说:“你不是喜欢小姑娘类型么。” 第1218章 小跟班 黄煜:“……” 这祖宗,怎么说话依然不顾人死活? 他平时是喜欢小姑娘,但他没想过要哄小姑娘一辈子啊! 沈琳:“……” 她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秦妧这话不是在骂她老吗! 黄煜那嘴惯会油腔滑调了,“我们家琳琳就是我的小姑娘啊。” 话落,秦妧直接露出嫌弃的表情,“黄煜,菜锅里的油都没你多。” 黄煜偷剜了她一眼,怪他油,她怎么不反思自己为什么把局面弄成这样! 他看自己是个会反思的人吗? 黄煜转移话题道:“我爸妈也在包厢里,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 闻声,沈琳垂在腿侧的手猛地攥紧。 我的妈呀! 他可别恶心自己。 她是想吃饭,不是想呕吐。 秦妧拒绝了,说的意味深长道:“我可不要打扰你们的好事。以后有时间,我会另外抽时间见黄伯父和黄伯母。” 黄煜也不强求,他说:“等我们结婚了,你和你男朋友一定要过来喝我们的喜酒。” 秦妧深笑,“我等着你当新郎官。” 黄煜招招手,“那我们就先进去了,以后有时间约。” 秦妧道:“好啊。” 黄煜和沈琳离开了。 秦妧脑袋疼了一下,她侧头看向始作俑者,“干嘛打我?” 程锦然故意道:“我还不知道,你有个青梅竹马。” 秦妧不服输道:“我还不知道某人的追求者跟我的青梅竹马在一起了。” 程锦然说:“我跟沈琳又没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妧顺势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个自封的青梅竹马啊。” 程锦然咄咄逼问道:“我跟沈琳没关系,你知道。你有没有青梅竹马,我又不知道。” 秦妧嗔了他一眼,“行了,别再费力的演吃醋的戏码,挺违和的。” 话落,程锦然收齐那份‘强势’,开玩笑道:“看来我没有演戏的天赋。” 秦妧说:“你吃一行饭就行了,别跨行抢别人的饭碗啊,小心气的别人给你套麻袋。” 程锦然勾唇笑了笑,“不是说饿了么,进去吧。” 秦妧哼唧道:“这黄煜真是的,耽误我吃饭的时间。” 饭前还要让她倒胃口! “走走,我跟你说,这家饭店的菜有几样特别好吃……” 这边的说话声渐行渐远。 同一时间,黄煜这边。 黄煜也算是个贴心的男朋友,瞧见自己女朋友表情不对,立马安慰道:“别生气,秦妧一直这样,嘴上没什么把门的。” 沈琳生气,非常生气,但她会掩饰,她表现的自己很大气。 压着自己抽搐的嘴角,沈琳问:“你跟秦妧很熟?” 黄煜跟她说自己和秦妧的关系,“我们从小就是一个大院的。” 秦妧爸爸是经商,但她妈也是大院子弟出来的。 秦妧小时候寒暑假都会去大院住,她外公外婆就秦母这么一个女儿。到秦妧这里,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外孙女,她外公外婆特别宠她。 秦妧小时候在院里就是孩子王,因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喜欢跟她玩的小孩特别多。 男孩子喜欢她这个漂亮的妹妹。 女孩子喜欢被秦妧保护。 黄煜就是觉得她长得好看,喜欢跟着她屁股后面跑。明明比她还大三岁,却还要给她当小弟。 这段丢人的往事,黄煜就觉得没必要细说了。 第1219章 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长期饭票 沈琳对娱乐圈了解的不熟,她能人脸和名字对上几个,但也不了解他们的家庭背景啊,沈琳根本就不晓得秦妧是秦家的女儿。 所以,她好好的大小姐不做,为什么要当戏子?! 了解到秦妧的家庭背景后,沈琳人心有些不安宁了,以至于黄煜的母亲好几次叫她的时候,她都恍了神。 “琳琳,黄阿姨在叫你!”沈母扯了沈琳一把。 猛地回神,沈琳才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沈琳立马道歉,“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我病人的情况,一时恍了神,黄阿姨,不好意思。” 沈院长也替她解释了一句:“最近医院病人有些多,这孩子可能忙懵了。” 第780章 黄母笑说:“没关系,现在年轻人的工作都忙,小煜也是天天在忙工作。” “不过忙归忙,你们现在年纪都都不小了,得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了,只有身体好,才能做更多的事。” 沈琳笑应,“黄阿姨,我知道的。” 沈母说:“不跟你说大话,琳琳这身体,她从小就养得好,长这么大,都没生过什么病,他爸就是医生,每年都给她检查,就没有一样项目是不达标。” 黄母笑道:“身体健康才好,底子好,以后生孩子恢复的快。” 沈母应声,“可不是。” 聊着聊着,两家的母亲都快聊到未来的孩子上什么上幼儿园了。 沈父和黄父也聊起了工作上的话题,气氛可谓是其乐融融,好生融洽。 两家相处和睦,黄煜对她也体贴,沈琳觉得这一切都很好。所有都好,但她心里却就是有那么一丝不得劲。 中途,沈琳跟所有人说了声,去了趟卫生间。在卫生间里待了好几分钟,她才从里面出来。 一抬眸,沈琳就瞧见正在走廊上打电话的程锦然,她脚步顿住,直直地看着他。 程锦然这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符合自己的择偶标准,就是有一样不符合,他眼瞎! 看不见自己的好! 视线太过灼目,程锦然也察觉到了,侧身回头,就看见了沈琳。在她身上停留不过一秒的时间,便收回视线。 又是这样的漠视,再次抨击沈琳的自尊心,让她非常的难受! 程锦然和电话那边的人随便应付了两声,就挂了电话,收起手机,迈步走人。 见他要走,沈琳立马追了上去。 “程锦然,等一下!” 沈琳跨步上前,伸手拦住他去路,程锦然立马顿步,往后一退,不和她碰上。 程锦然眼神淡淡,眼中充斥着不耐烦。 沈琳仰头看着他,“程锦然,我还以为你多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原来你不是没所求,而是所求很大。” 程锦然垂睨着眼皮。 沈琳嘲弄道:“也是,和秦妧在一起,你能少奋斗二十年。哦,不对,是你这辈子都不用再奋斗了,直接去做上门女婿,你要什么,秦家都能给你。” “多么好的事,你说是不是程医生。” 程锦然蹙起眉头,脸上的不耐快要到达顶峰。 第1220章 哪哪不如我,还想挑衅我 沈琳继续说:“程锦然,看来你是早就找好了跳板,想着一跃龙门啊!” 难怪看不上她这个院长女儿的身份,原来他眼界放的更远! 沈琳嗤嘲道:“你说秦妧要是知道你想当凤凰男,她会怎么想?” “她会很高兴!” 这话不是程锦然说的,而是秦妧这个当事人说的。 秦妧漫步上前,睥睨着沈琳,“我很乐意程医生当凤凰男,我知道你嫉妒我,但没办法,谁让我比你漂亮,比你有钱,程医生就喜欢我,不喜欢你。” 气死你! 沈琳还真是气的脸颊泛红。 “靠背景让男人喜欢你,你觉得你赢了吗?” 秦妧悠悠开口:“你也可以靠背景。” 话落一顿,秦妧勾起唇角,说着气死人的话:“只不过你靠背景,程医生也瞧不上你。” 秦妧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像个扫描仪一般,把她看的透彻。 “你说你比外貌,比不过我,比身材,也比不过我。论家世家世,你家在我面前也是不值一提,你说你哪来的自信跑我面前挑衅人?” 要喻岁在这里,她倒是会点出沈琳比她强的一个地方。 学历! 秦妧蔑视道:“你还是赶紧抓住嫁入豪门的机会吧。” 说完,秦妧不管沈琳脸色有多难看,视线转落在程锦然身上。对他伸手。 程锦然牵过她的手,两人并肩离开。 沈琳视线落在他们胶着在一起的双手,脸跟调色盘一般,姹紫嫣红,颜色相当丰富。 程锦然问道:“怎么出来了?” 秦妧说:“再不出来,你都要被小妖精拐走了。” 程锦然笑说:“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秦妧斜眸睨着他:“不知道小鬼难缠?” 程锦然接腔:“再难缠的小鬼,也没有她祖宗厉害。” 秦妧啧了一声,“你是在骂我,还是在骂我?” 程锦然笑道:“我在夸你厉害!” “……” 她学历虽不高,但不代表她就是个傻子。 程锦然补充道:“我是真在夸你。” 秦妧嗤声道:“你糊弄鬼呢!” 程锦然说:“对啊,在糊弄你这个小鬼。” 秦妧咬牙:“程!锦!然!” 程锦然伸手拍了拍她头顶,压低声音道:“小声点,有人在偷拍你,小心拍到你丑照。” 闻声,秦妧立马禁声。 闭嘴的同时,秦妧又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地方,鬼的偷拍哦。 好烦,被他牵着走! 看她傻傻的样子,程锦然嘴角的笑,都蔓延整张脸。 在她发火之前,程锦然又一次带动了秦妧的情绪,“真不怕我像沈琳说得那样?” 秦妧脑子一下子没跟上,问了句:“哪样?” 程锦然说:“凤凰男啊。拿你当跳板,吸你们家的血。” 第781章 秦妧像个土大款似的,“我家的血很多,跳板也不少,你是不可能一下子吸完,跳完的。” “你要进我秦家的门,想吸干我家的血,等到你死那天都不可能。” 她家几代积攒下来的财富,哪是说吸完就吸完的? 这也太瞧不起她祖上的努力了。 程锦然勾唇,“这就想把我拐进你家?” 第1221章 以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秦妧傲娇的很:“别一副我占你便宜的样子,你要嫁给我,你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程锦然点头,“没错,是我占便宜。” 秦妧哼声道:“便宜不是那么好捡的,见到了,得牢牢抓住,不然会溜走的。” 程锦然说:“放心,我抓的很紧。” 话落,程锦然握紧自己的手,表示他正在抓。 秦妧手指动了动,嘴角的弧度扬的有些高。 在程锦然这里找不到存在感,沈琳就想着让自己高嫁,让他们掌掌眼。 陷入错误得思维里,就很容易出事。 沈琳在黄煜面前还有几分高姿态,上赶着的女人,都不会得到人重视。 她在程锦然这里已经尝到了滋味,在黄煜那里,她就把姿态拿捏起来了。 黄煜现在也还有新鲜劲,也愿意接受她这样的小作。 小作怡情么,他如今也挺享受的。 沈琳现在是走路带风,身上戴的都是名牌首饰,全是黄煜送的。 有医生打趣沈琳,“沈医生,这是马上要嫁入豪门了啊。” 沈琳谦虚道:“没有,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 没想到,她自己还挺受用这样的吹捧。 私下有人说:“瞧瞧她那嘚瑟劲。” 有人附和:“人家现在这样嘚瑟的资格,你能怎么办?” 程锦然的拥护者是一顿捶胸顿足啊! “我的程医生就这样被她给赶走了!我心痛啊!” “别心痛,说不定你的程医生这会正沉溺在温香软玉中。” 话落,拥护者捂着胸口,表情痛苦:“不行,我更难受了!” “快别演了,赶紧工作去吧你!” “我命苦,每天累的像狗,唯一的维他命也没了,我觉得我要不行了!” “你想想你的房贷。” 拥护者直起腰板,雄赳赳气昂昂,“我好像又行了!” 护士想的没错,程锦然这会还真是沉溺在温香软玉中。 秦妧整个人窝在程锦然怀里,一睁开眼,就看见那娇艳的睡颜,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天心情都会很好。 低头亲了亲她额头,程锦然抽出被她压着的胳膊,刚要起身,手臂就被秦妧扯住。 秦妧眼睛都没睁开,迷糊道:“去哪?” 程锦然轻声道:“起床。” 秦妧低哑的嗓音,似撒娇般,“再陪我睡会。” 半起的身子,因为她的话,又一次黏上了床。他人刚躺下,秦妧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程锦然却往后退了退,感觉到他的退离,秦妧闭眼哼唧:“你干嘛?” 躲什么躲,她身上是很脏吗? 程锦然道:“别离我这么近。” 秦妧问道:“为什么?” 程锦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明知故问?” 秦妧浑浊的脑子逐渐清醒了,半眯着眼,视线下移,隔被看某物。 下颚忽然被捏住,脸随即被抬了起来,程锦然哑声道:“往哪看?” 不知道早上的男人不能撩? 秦妧不受控制的扬起唇角,嗓音是刚睡醒的沙哑,“程医生,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暴露本性了。” 原来他的清冷寡欲都是假象。沉迷红尘,欲念驱使才是他本心。 第1222章 身心愉悦的一天 程锦然说:“我这不是暴露本性,而是男人的基本生理。” 秦妧仰头看他,“那你以前是怎么处理自己的生理?” 程锦然张嘴吐出两字,“控制。” 人与畜生的最大区别,就是人能控制自己的欲念。 秦妧回:“这么说来,我们程医生的自控能力很强啊。” 话落一瞬,程锦然表情忽变,呼吸一滞。垂眸,他就瞧见秦妧脸上的促狭。 扬唇,秦妧张嘴:“程医生,在我这,你以后不用控制了。” 程锦然喉咙有些紧,“你……” 秦妧掌握主权,“乖,享受就行。” 她是身体不行,但她其它地方没坏。 程锦然明亮的眼眸,逐渐转黑,整个人沉溺在欲望的海洋里。 有些事,自己做和别人做,感受和舒适度都是不一样的。 程锦然觉得自己此时身体的每根汗毛都舒展开了,喉咙滚动,他很渴,心也很痒,呼吸沉沉,空气中都好似带着潮气。 程锦然侧着身子,脸埋进她脖间。吻,细细密密地露在她肌肤上。 程锦然低低的哼吟声,在她耳畔响个不停,好似上等的春药,很好的当了催化剂。 早晨的空气,都因为他们弥漫着丝丝甜蜜,今早的程锦然由内而外的舒展一回。 当低吟归为平静,程锦然起伏过大的胸膛则是他余波未平的证据。 两人身上都有汗,秦妧眼睛很亮,程锦然眼睛很暗。 秦妧哑声笑问:“舒服吗?” 程锦然垂下眼眸,嗓音一样沙哑,“我想把你嘴巴捂上!” 第782章 秦妧笑道:“程医生这是害羞了?” 话落,程锦然掐着她胳膊的手,猛地将她往上平移。下一秒,他真的堵住了她的嘴。 嘴堵嘴。 秦妧挂在他身上,很享受他的酬劳支付。 相互喜欢的人,身体摩擦,是很容易磨蹭出反应的。 秦妧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话语从他们唇间溢出,“你这恢复的时间是不是太快了?” 他们才刚结束。 程锦然捧着她的脸,狠狠吸了一口,松开她,转身下了床。 秦妧明知故问道:“去哪?” 程锦然头也不回的说:“自力更生。” 秦妧笑说:“这么快就不需要我了?” 话落,程锦然深深睨了她一样,真是不懂他为什么不再用她? 秦妧哪里不懂? 她的程医生这是在心疼自己呢。 秦妧摸了摸被他亲麻的唇,嘴角弧度翘得老高了。 她真是太喜欢看把程医生磨到失控的样子,浴室的隔音效果并不是非常强。 那细细碎碎的低喘,还是似有若无地传进秦妧耳朵里,真是……勾人啊。 程锦然自理的时间,比在秦妧手里短的多。 从浴室出来的程锦然,身上沾着湿气,明显是洗了澡出来的。 褪去欲念的程锦然,又变成那个清隽斯文的程医生。这样端庄的程医生,惹得秦妧非常想要撕掉他的伪装。 程锦然忽视她眼中的侵略,开口道:“等会带你去见喜欢你的人。” 秦妧闻声挑眉,玩笑道“你不吃醋?” 程锦然道:“我跟她不是一个级别的。” 第1223章 滞销货推销成功 这还要分等级? 起床洗漱,两人吃了早饭,程锦然带着秦妧去见喜欢她的人。 他们来到一处老小区,程锦然轻车熟路的领着秦妧往里走。 秦妧反复问道:“你到底带我见谁啊?” 程锦然说:“你粉丝。” 话将落,秦妧还没说话,就瞧见程锦然微笑着跟人打招呼。 “师母。” 什么师母? 秦妧闻声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衣着朴实的老人。一头白发,脸上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锦然。” 秦妧跟着他踱步上前,两人靠近时,周师母才注意到程锦然身边的秦妧。 周师母之所以不会注意,完全是没想过他身边会出现年轻的女孩子。 “这是……” 程锦然微笑介绍,“师母,这是我女朋友,秦妧。” “你交女友了?!”周师母一脸惊讶,惊讶之后,秦妧的名字随即在她脑海里打转,“你说她叫什么?” 程锦然笑道:“就是你喜欢的那个明星秦妧。” 周师母神情纠结,一脸慈爱地看着秦妧,温和道:“小姑娘,你是不是缺钱?就算真的缺钱,我们也不能干骗人的事。” 秦妧:“……” 她怎么就不知不觉变得不是自己了? 秦妧解释道:“姨,如果没错的话,我应该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叫秦妧的艺人,娱乐圈除了我,再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话落,周师母详细打探着:“你真是秦妧?” 秦妧笑着点头,“如假包换。” 周师母喊道:“老头子!快把我的老花眼镜拿来!老头子!” 几秒后,周老头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咋咋呼呼的,你干嘛呢?” 周老头背着手走了出来,周师母说:“锦然带女朋友过来了!” “什么?”周老头一瞬间宛若自己耳背了。 周师母重复一遍,“锦然带对象回来了!” 周老头说:“臭小子终于脱贫了?” 周老头慢悠悠地往外走着,视线精准地落在秦妧脸上,看了两秒,开口道:“哎,这娃怎么长得这么像老婆子你天天在电视上看的娃娃?” 周师母道:“真是秦妧?” 周老头说:“我哪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长得像。” “还真是!”周师母满脸的笑。 “姨,我真是。” 秦妧真是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沦落到要自证身份的地步。 程锦然也在一旁道:“师母,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周师母拉着秦妧的手,一副小粉丝的样子,笑呵呵道:“我可喜欢你了,你的电视剧我全看了,演得真好!” 秦妧笑道:“谢谢。” 周师母继续道:“锦然给我带回你的签名照,我都保存的好好的。” 闻声,秦妧眼中划过几分诧异,程锦然之前说得原来不是假话,签名照真是替别人要的。 “走走走,进屋说话。” 说话间,周师母拉着秦妧的手,热情的将人领进屋。 见到自己的偶像,周师母已经把曾今疼爱的程锦然遗忘在脑后了。 至于被她甩在身后的程锦然和周老头,便互相抱团。 周老头哼声道:“什么时候把自己推销出去的?” 第1224章 挺会玩啊! 程锦然丝毫没有被挖苦后的羞恼,脸上反而满是笑:“有段时间了。” 周老头说:“早怎么不见你把人带回来?” 程锦然解释,“秦妧之前做过手术,身体不便。” 周老头思维扩散的很大,瞪他:“你该不是弄出了小娃娃不想负责,让人小姑娘去做手术吧!” 第783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师日子太闲了,竟然会有这么无聊的想法。 程锦然替自己说话,“老师,你瞧我像是这么不负责的人吗?” 别说弄出个小的,他们现在连最后一步都没做,还很纯洁好不好! 周老头哼唧道:“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你都想了什么。” 他是不是蛔虫,但他是自己的老师啊! 自己什么品性,他这个做老师的居然都不知道,还要怀疑自己。 程锦然叹口气,“没有,秦妧是腰部受伤了,我替她做的手术。” 周老头道:“哦噢,你这是对自己病人下手了?你倒是挺会资源利用的。” 程锦然:“……” 这话说的程锦然反驳不了了。 因为他们确确实实是从病人转变成恋人。 周老头背着手,仰着脑袋,神色得意,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算我还没看错你,木鱼脑袋终于知道开窍了。” 这才对么,不主动出击,他得光棍一辈子! 终于没白瞎这张脸,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他怎么觉得老师的激赏带着几分孺子可教的既视感? 他们也就落后了分分钟的事,等程锦然进屋的时候,师母和秦妧已经聊得热火朝天了,那亲热劲儿,就跟是认识了多年的人。 秦妧乖巧道:“师母,您要是喜欢,我回头给你要,我跟萧赫很熟的。您要是有时间,我带您过去见他也是可以的。” 周师母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秦妧笑着点头:“当然,只要您有时间,任何时候都可以。” 周师母接话:“那今天可以吗?” 秦妧刚要说可以,周老头开口了,“你多大年纪了?还跟那些年轻人一样追星,好意思吗?” 周师母反呛:“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年纪大就不能追星吗?那我年纪大是不是就该去死啊?” 周老头低了气势,哼哼唧唧道:“什么死不死的?说什么鬼话!” 周师母强势道:“我能不能追星?” 周老头一挥手,“追就追呗,反正累的不是我!” 周师母说:“我累我愿意!” 周老头被怼的不说话了,转头就把气撒在唯一的出气筒程锦然身上。 “你,跟我去后院除草去。” 秦妧张嘴刚要说话,程锦然知道她要说什么,用眼神制止了她,跟着老师去了后院。 跟周师母说话的时候,秦妧心思时不时往外飘。 周师母年纪虽大了,但心思却没老,自然察觉到秦妧心思飘了,打趣道:“一会不见,就开始想了?” 秦妧也没扭扭捏捏,直接展露心情,“我能去后面看看嘛?” 周师母笑着说:“去吧去吧,我可不要做棒打鸳鸯的事。” 第1225章 有趣的两老 后院。 程锦然正在当园林工。 秦妧视线落在他受伤的那只胳膊上,她知道程锦然为什么不想说,无外乎就是不想让亲人担心。 但喊出来的疼,才更容易得到人的疼爱。 秦妧道:“老师,我瞧外面太阳挺大的,要不要我们先休息会?” 周老头回头道:“你这娃,竟还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太阳大? 今儿是阴天,太阳的影子都瞧不见! 秦妧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顺势而道:“但我心疼程医生。” 周老头毫不客气道:“男人不是用来疼的,而是拿来用的!” 他都没人疼,程锦这个做学生的能单独享福? 秦妧直接曝光程锦然要隐藏的事,“老师,程医生胳膊还有伤,不能过度使力,要不我帮您?” “不行!” “不用!” 两道声,前者是程锦然说的,后者是周师母说的。 程锦然怎么可能让秦妧除草,她身体都还没完全恢复。 周师母没好气地瞪了老头子一眼,“你说说你,一天到晚闲着就关注你这破院子,每次锦然来,你就让他除草,有这么多草要除吗?” “锦然都受伤了,你这个做老师的都不知道关心他,还在这奴隶人!有你会这么做老师的吗?” 周老头:“……”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怎么就把他定性成黑心老师? 他哪有不关注?这不是不知道么! 自己要知道他胳膊有伤,那还能让他刚这些事! 还有,这小犊子怎么回事?受伤了也不跟他说?翅膀硬了是不是? 周老头开口:“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周师母:“你凶什么凶啊?不能好好说话吗?” “……” 周老头委屈,他哪里凶了?自己这不就是在关心他吗? 这是关心有错,不关心也有错呗。 周师母道:“别除了,进屋坐着。” 程锦然转头看向周老头,后者没好气道:“看我做什么?没听见你师娘说的?” 小崽子,还想阴他是不是?! 周老头自己也放下工具,洗手进屋。 众人落坐在客厅后,周老头拿出了大家长的气势,询问道:“胳膊怎么受的伤?” 程锦然淡然道:“遇上了情绪激动的家属。” 第784章 在医院工作了一辈子,周老头哪里不明白,这是遇上了医闹。 周师母疼惜的很,程锦然宽慰道:“师母小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秦妧就只是为了让程锦然不干活,至于其他,秦妧也不再管。 他们在这里吃了午饭,又陪两老聊了会天,差不多要睡午觉的时候,秦妧就跟程锦然离开了。 走时,秦妧还说要给周师母带萧赫的签名照给她。周师母可高兴了,还让她有时间就过来玩。 一切都很好,当然,如果周老头没有因为秦妧的话而黑着脸,她觉得两老都是非常喜欢自己的。 坐进车里,秦妧笑说:“程医生,你这老师心眼有些小啊。” 程锦然接腔,“这话你可千万别当着老师的面说,不然他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小心眼。” 第1226章 她的人能白白欺负吗? 秦妧觉得程锦然的老师真可爱。 嘴上对老婆各种嫌弃,还一副当家主的架势,但实际上却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看似脾气大,其实都是纵容。 因为在意,所以生气。 这样的感情,如何不是恩爱的一种。 看着被自己逗的翘胡子的周老师,秦妧也是觉得很有趣。 秦妧笑说:“你以后会不会也跟你老师一样?” 程锦然调笑:“就这么想把我拐回家?” 秦妧傲娇道:“我现在就很想把你拐回家。” 程锦然道:“我要不从怎么办?” 秦妧一副土匪状:“你见过哪个寨主拐人,是需要对方同意的?” 程锦然嘴角弯弯,“你这是打算把我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秦妧伸手勾起他下颚,‘流里流气’道:“害怕了?” “迟了!你是逃不出我掌心的。” 程锦然如案板上的鱼肉,故作唉声叹气道:“看来我这是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秦妧勾唇道:“我的床好上,但不好下。程医生,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程医生一副任天由命的架势:“那我能怎么办?还不就是任你摆布。” 秦妧一副女流氓的姿态,调戏道:“不错么,思想觉悟挺高的。” 话落,秦妧又道:“别怕,我会好好待你。” 沈琳和黄煜的结婚日期定了。 就订在六一那天,秦妧接到黄煜的结婚请帖时,觉得黄煜是真会选日子,居然选择跟小朋友一起过节。 丢下结婚请帖,秦妧转头给蔡姐打电话,问她进程。 蔡姐回:“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审判结果就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能赔你几万块的。” 但她明白,这几万块对秦妧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秦妧道:“我晓得了。” 她就没想过能把沈琳送进去。 程锦然端着果汁过来,递给她,秦妧伸手接过。 视线落在那素白的请帖,问了句:“谁的?” 秦妧舔了舔嘴角的果汁,“你得追求者。” “沈琳?” 程锦然想到黄煜之前说的话。收回视线,程锦然不再在意。 秦妧问他:“要不要去祝贺?” 程锦然淡声道:“没兴趣。” 秦妧说:“你有兴趣也没有,这婚礼注定办不下去。” 这话倒是让程锦然有了兴趣。 秦妧笑意深深,“沈琳她只知道黄煜家庭背景,却不知道黄煜他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瞧她一脸的不怀好意,程锦然说:“想干坏事?” 秦妧磨牙,“他们父女欺负你,我能放过他们?” 闻声,程锦然脸上的神情微滞,心下泛暖。 婚期定了,沈琳现在已经不是走路带风,她现在是恨不得带个鼓风机在身上,恨不得将周边的人吹眯眼。 黄煜这个未婚夫很给沈琳台面,她下班他都会来接自己,每次也都会带礼物,连医院的医护们,他都照顾上了,给他们送些小礼物,且价格还不便宜。 这送的不是礼物,是面子。 沈琳虽然平日自视清高,但也是喜欢听人吹捧的,黄煜现在给她制造这么好的环境,沈琳能不高兴吗? 第1227章 麻烦找上门 心里美滋滋,沈琳嘴上还是假客套着:“干嘛这么破费?这要花多少钱?” “只要你开心,这点钱算什么。”黄煜宠声道:“你之前不是有想逛的珠宝店,吃完饭我们去看看。” 在黄煜的糖衣炮弹的侵袭下,沈琳现在对他是越来越满意,她现在只觉得自己以前是瞎了眼,为什么会看上程锦然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医生? 除了那张脸,他也没什么优点。 不过他也得亏了那张脸,不然也找不上秦妧那样的女朋友! 日子一晃,就到了黄煜和沈琳婚礼的前两天。 在前两天,审判也下来了。 沈琳的诽谤让她向秦妧支付了三十八万的精神损失费,还有名誉赔损。 三八三八,这个赔款金额,沈琳都觉得是秦妧在侮辱自己。 虽然支付的很不爽,但沈琳还是咬着牙,捏着鼻子忍下了。马上到了自己结婚的日子,她也不想因为这个糟心事而影响自己的婚礼。 沈琳赔款金刚给秦妧打过去没多久,她就上新闻了,因为秦妧把自己给挂了! 秦妧跟打自己打名誉官司的事,被秦妧爆出来了。 第785章 虽然她只暴了自己一半的信息,但她的粉丝却自己的个人信息都挖出来了。 那信息量,跟个人简历一般,详细的不能再详细。 沈琳看着网上那些对她的恶语攻击,她气的脸都发白了。 【什么白衣天使,我看她是白衣恶魔才对,心够黑的,竟然这么污蔑我偶像!】 【难怪她这么猖狂,原来医院院长是她爸爸!】 【关系户就是不一样。】 沈琳还瞧见自己照片被p成遗照,污言秽语都出现了。 啪—— 沈琳脸一疼,有东西砸在她脸上。 一股恶臭随即充斥着她的鼻腔,她闻出来了,是——屎!! “啊——!” 沈琳直接炸了! “就是你在背后抹黑秦妧!” “你个坏女人!” 臭味熏的沈琳呕吐起来! “嘴臭的人,就该以毒攻毒!”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丢屎的人也不是傻子,撒完气,她们就撒腿就跑了。 “啊——你们给我站……呕——” 话没说完,沈琳就呕吐起来。她身边的人立马里她远远的。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身上全都是屎,他们可不想被屎黏上! 有护士开口:“沈医生,你要不要先去卫生间洗洗?” 我的妈呀! 太臭了! 沈琳脸丰富的跟调色盘似的,太精彩了。 怒火快要让她炸了,但是护士的话却让她生出了一分理智,她一边干呕,一边去厕所清洗。 沈琳离开后,刚刚还安静如鸡的走廊瞬间热闹起来。这样的大笑话,可太能燃气大家的八卦心。 “妈呀,我今天可真是开了眼,果然活的久,什么事都能看见!” 院花被喂屎,这真是百年难遇啊! “你们看见网上的新闻没有?” “哪能没瞧见,我正吃着瓜呢,这就有更大的瓜送我嘴边……哦呸!” 什么嘴边,太有味了,换个词,“送我眼前,你说是不是老天看我上班无聊,特意给我送刺激?” 第1228章 你下次结婚我出钱 “沈琳这真是活该,吃多了撑着,无辜抹黑秦妧,现在好了吧,赔钱,又吃屎。” “她这可不是吃多了撑着,她这是因爱生恨啊,谁让我们程医生瞧不上她,她这不就是嫉妒失去理智。” 砸屎的人虽然缺德,但这份罪何尝不是沈琳自找的。 她要不没事诽谤秦妧,又哪会有现在这事? 沈琳热搜词条就被挂在热搜上,能排在前面,还都是秦妧花钱的。 【秦妧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都赔钱了,她怎么还把人挂出来?还让自己粉丝网暴对方,也太小肚鸡肠了!】 【哎哟我的妈呀!真是乐山大佛都装不下你的大度量!咋得,是不是你杀人了,你道个歉,赔个钱就没事了?】 【这是两件事,你干嘛要混为一谈?】 【屁的两回事!怎么,这个姓沈的当初抹黑秦妧的时候,难道就不是在网暴秦妧?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她是艺人啊!】 【怎么艺人就该死啊?就该被人无辜网暴啊!艺人就不是人啊!】 【小孩都知道做错事要道歉,要受罚,你们这是巨婴犯了错,就开始找借口,你们咋不上天啊!】 沈琳一下子就火了,连带她待的医院,都跟着一起上热搜了。 沈琳这事,黄煜还是从自己狐朋狗友嘴里知道的。 “黄煜,你未婚妻上热搜了!” 黄煜懵了一下,“什么热搜?” 沈琳又不是明星,为什么要上热搜? 狗友说:“你上网微博,看就知道了。” 黄煜退了电话,上了微博,看眼后,就晓得沈琳为什么上热搜。 “黄煜,你未婚妻怎么跟秦妧杠上了?” 看着网上的那些内容,黄煜眉头紧锁。 妈的,他哪知道沈琳会跟秦妧杠上! 电话里的人还在说个不停,黄煜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他没给沈琳打电话,而是给秦妧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数秒才被接通,秦妧懒洋洋地声音从电话传来:“谁呀。” 黄煜开口:“我,黄煜。” 秦妧说:“哦,你啊,什么事?” 黄煜道:“你跟沈琳什么情况?” 秦妧道:“就是网上那么回事。” 黄煜问了嘴:“你之前认不认识她?” 秦妧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确定他们当初见面的时候,她晓不晓得沈琳。 秦妧道:“知道啊,我男朋友的前同事。” 闻声,黄煜吸了一口气,声音很沉,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秦妧,你搞我!?” 话落,秦妧主动道歉道:“对不起啊,我可能要把你的结婚对象给弄掉了。” 黄煜立马问道:“你还做了什么?” 秦妧答非所问:“这个媳妇你妈肯定是不会要了,你要想满足你妈抱孙子的愿望,还是另外再找一个。等你下次结婚的时候,你办婚礼的钱,我给你出。” 黄煜老火道:“你丫的,我却你这么点钱?!我他么面子里子都要被丢完了!” 他们那群狐朋狗友们都知道自己有个屎新娘! 第786章 没错,沈琳被屎砸的照片也被人po上网了! 第1229章 我是不是跟你有仇? 黄煜多好面子的一人,被周遭知晓这事,他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秦妧知道他丢面,所以还好心问了句:“那你说说,你要什么补偿?” 黄煜追问:“她是你黑粉啊?” 秦妧道:“是也不是。” 黄煜没好气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是也不是!” 对他,秦妧难得的温柔,“她惦记我男朋友,我男朋友瞧不上她,知道什么叫恨屋及乌吗?” 黄煜:“……” 他觉得自己又丢一次脸! 他这是捡了人不要的!! 黄煜咬牙启齿道:“秦妧,老子跟你有仇是不是?!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早知道她要玩,她为什么不早说?还让自己丢这么大个脸! 现在婚礼场地都订好了,喜帖也都发出去了,这还让他怎么结婚? 即便没有亲临现场,他好似都能闻到味! 秦妧非常有态度的认错:“对不起。” 黄煜:“……” 她这样的态度就没意思了,这他还怎么找她麻烦! 话落,秦妧又补了句:“不止沈琳,她爸爸我也没打算放过,所以……黄煜,你赶紧换媳妇吧。” 黄煜:“秦!妧!” 回应他的是电话忙音,秦妧已经挂了电话。 “……” 黄煜再打过去,秦妧已经不接了。 前脚挂了电话,后脚沈琳的电话打了过来,黄煜没看,还以为是秦妧良心发现,想给他回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沈琳的哭泣声从电话里出来:“黄煜,有人欺负我。” 听到沈琳的声音,黄煜的表情拧巴,正常情况,有人欺负他的人,不管怎么样,他肯定都是会找回场子的,但是吧…… 跟她有矛盾的人是秦妧,还有,他想到自己是那个退而求其次的人,他不爽了! 黄煜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在网上抹黑秦妧?” “我……” 沈琳刚开口,黄煜继续道:“你不说实话,想让我怎么帮你?!” 闻声,沈琳憋气,她现在被欺负难道不是事实吗?他未来老婆被欺负,难道不该帮忙吗? 沈琳压着火,软声抽泣道:“因为我朋友不喜欢她,在我面前说过她很多坏话,我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就跟着我朋友在网上嘴了一嘴。” “我不过就说了她一句,她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她还拿不拿你当朋友!我可是你未婚妻,她这样对你,根本就没给你面子!” 黄煜沉着声音:“真的?” 沈琳哭泣着:“我骗你做什么?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 黄煜开口:“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 沈琳还要再追问的时候,黄煜却终止了话题,“我有电话进来了,一会再说。” “那网上的……” 沈琳话还没说完,黄煜就挂了电话。听着电话忙音,沈琳表情愤怒到扭曲! 黄煜倒是没敷衍她,真还是有电话进来了,是他妈打过来的。 黄母也是带着怒火在说:“新闻上的人真是沈琳?!” 她本来是开开心心去打牌的,结果牌还没打上,就被人看了笑话!说她媳妇出名了! 第1230章 被嫌弃 黄煜把沈琳自己的那套说辞跟黄母说了。 不是因为他相信沈琳而不相信秦妧的,主要是秦妧的说法,让他更丢人没面子! 即便是自家人,他也是要脸的! 黄母闻声蹙起了眉,觉得沈琳这素质不怎么高!怎么还在人别后说闲话! 私下说就算了,怎么还拿到公众场合说,结果还弄到被人抓把柄,告上法庭! 真是又蠢又坏! 所以,这知书达理难道只是表面功夫? 娶这么个让人看自家笑话的媳妇,黄母心里不怎么痛快了。 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还弄出这么个事来! 黄母对沈琳有意见,对另一个当事人秦妧,她也有那么一点点意见,就是说,处理事情时,她不能低调些? 黄母不开心道:“婚礼往小了弄!” 能有多小,就弄多小,别出去丢人现眼! 黄煜嘴上附和着说好,心里却想着别的事,他在想,秦妧到底还要对沈琳父亲做什么? 要是真弄得很难看,这婚他还能不能结的成? 他结婚是结喜庆,不是结怨气。 快速的思忖之后,黄煜问道:“要不这婚往后再退退?” 知子莫过母,黄母询问:“你想悔婚?” 他也不是说想悔婚,就是吧…… 黄煜道:“我怕你心里不得劲!” 他又没爱沈琳爱的死去活来,不过是觉得她各方面条件都过得去,这样的女人娶回去有面,现在她不能给自己维持基本的面子,他当然也是会心生退意。 再则,他还不知道秦妧要搞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会不会影响自己家! 秦妧那德行,他是了解的,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不过秦妧也不是那种主动挑事的人,她都是一报还一报,她既然要欺负回去,那就说明沈琳他们家对秦妧做了让她恼怒的事。 说实在的,黄煜是不想跟秦妧闹矛盾的,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第787章 黄煜了解的没错,秦妧确是喜欢一报还一报。 沈琳她爸不是喜欢以权压权么,呵,这不是巧了么,她也喜欢,她就让那个姓沈也体会体会被权压制是什么感受! 沈琳还在向黄煜求安慰,想要他给自己出气,然而黄煜却很敷衍了事。 沈琳贴近他的时候,黄煜没了以往的热情劲,还往一旁躲了躲。 即便她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黄煜还是觉得自己能在她身上闻到屎味。 这么明显的躲闪,沈琳能感觉不出来? 她眼中有委屈,也有羞愤。 他这是在嫌弃自己!? 黄煜却是睁眼说瞎话,“别离我这么近,我感冒了。” 闻声,沈琳都快把自己手心抠破,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你感冒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话落,沈琳又道:“不用去医院,我可以给你看。” 不过是一个借口,他那里是真生病了。 黄煜打着哈哈:“不用看了,我已经看过了,吃了药,好得差不多了。” 说罢,黄煜又道:“跟你说个事,我们的婚礼得往后挪挪,等下次再挑个黄道吉日。” 沈琳瞪眼:“为什么?” 黄煜心说,为什么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第1231章 攀高枝儿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黄煜还是给她留些面子。 他说:“我家里出了些事,暂时腾不不出手来给我们办婚礼。” 沈琳道:“日子都定好了,怎么能说推后就推后?结婚请帖我都发出去了,你让我怎么跟我那边的亲戚朋友说啊!” 黄煜不以为然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这边能商量,怎么你们那边就不能商量?” 沈琳语气急切道:“不用伯父伯母操办,我们自己就可以解决。” 她已经丢了这么大的脸,这个时候婚礼再被推辞,那不摆明是被人甩了吗!! 黄煜睨了她一眼,“我婚礼,我父母不操办,婚礼举行的还有意思吗?” 沈琳:“……” 她看着他这个突然变成妈宝男人的黄煜,沈琳眼中满是错愕。 这样的他,怎么跟之前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不同了? 黄煜没了耐性,“我还有工作。” 丢下这话,黄煜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沈琳站起来跟上:“黄煜!” 黄煜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琳那捯饬漂亮的脸蛋此刻青白一片。 是怒!也是羞! 沈琳一回家,沈母就叫住她,“琳琳,过来。” 沈母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沈母拿着一张银行卡放在她手里,“来,拿着,这是爸妈给你的嫁妆。” 沈母摸着沈琳的头发,笑吟吟道:“我的宝贝女儿要嫁人了,不枉我把你养的这么好,我女儿就该嫁入那样的家庭。” 按理来说,沈家是够不上黄家的,但沈母会交际,姐妹多,关系套关系,这人不就靠上了么。 沈琳之前相中程锦然,沈母就不怎么瞧得上。 诚然他模样出挑,但长得帅又不能当饭吃,他那级别的医生工资虽然不低,但也不多高。 她男人就是从医生爬到院长的位置上,对着行业,她哪里能不了解。 比普通家庭是要富裕,但比起那些有钱人,却是天差地别,完全不能比拟。 她女儿这么优秀,夫家怎么能是个小医生? 不过还好她女儿足够争气! 沈琳转手将银行卡丢在了茶几上,“婚礼延后了!” 话落,沈母动作一滞,这才注意到沈琳眼眶是红的,她神色一紧,“怎么了?” “跟黄煜吵架了?”沈母里面劝慰道:“琳琳,有什么事好好说,黄煜那孩子对你很好了,马上都要举办婚礼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这么矫情,使小性子。” 黄煜这人是真大方,不止是给沈琳买一身名牌,就连她这个未来丈母娘也没落下。 沈家条件是不差,那也不能肆意购买奢侈品,还是高奢。沈母每次戴着黄煜给自己买的首饰出门,她腰杆挺得特别直。 沈琳垮了脸,一脸羞怒,眼眶都红了:“我根本就没跟他吵架!是黄煜要把婚礼往后拖!” 在沈母面前,她终于忍不住委屈,哭了起来。 闻声,沈母也变脸,立马问道:“怎么回事?黄煜为什么要推迟婚礼?你们之间出来什么问题?” 沈琳愤怒道:“都怪秦妧那个小贱人,还有程锦然!” 沈母听的云里雾里,程锦然她知道,这秦妧又是谁? 沈琳被秦妧告上法庭的事,沈琳和沈父没有告诉沈母,所以她也不知道。 这会听沈琳说,才知道外面有了这么大的腥风,表情瞬间不好起来! 还没等沈母说什么,沈琳手机响了,接通电话,沈琳脸上的怒意瞬间被惊慌给取代。 沈母见状,心忽得一紧,随即问道:“怎么了?谁打的电话?” 沈琳脸色煞白,抓着沈母胳膊,慌声道:“妈,爸出事了!” 第1232章 我多心善一人啊! 沈琳他爸被查了。 原因,贪污,滥用职权! 人被带走的时候,整个医院都知道。 黄煜离开后,并没去工作,而是去找秦妧。 瞧着窝在一间两室小屋的秦妧,黄煜很似诧异,但知道这是程锦然的家时,他就不惊讶了。 第788章 秦妧这恋爱脑,只要喜欢上一个男人,管对方是好还是坏,绝对的死心塌地! 黄煜也不关心她的感情生活,但瞧见程锦然的时候,他免不了多看一眼。 长得似模似样,除了个子比自己高,黄煜也没觉得对方比自己优秀多少。 他不一样是优秀的青年才俊! 秦妧要知道他的内心想法,肯定要对他吐口唾沫! 眼瞎就去看医生,她家程医生那是哪哪都比他优秀! 程医生顾客,给他倒了杯水。 黄煜心里忿忿,嘴上倒是礼貌,“谢谢。” 程锦然去书房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黄煜直蹦主题,问了电话里没问清楚的问题:“你还打算对沈琳他们家做什么?” 秦妧也没掖着掺着,直言不讳:“我举报了沈琳他爸贪污受贿!” “……”黄煜噎住了,滞顿两秒,随即开口:“你这下手的是不是太狠了?” 让沈琳被网暴就算了,一报还一报么,但她伸手搞对方爸爸,这心真是……真是忒狠了些! 秦妧直接说:“那个姓沈的用职权压制我男朋友离职的时候,他们就该想到自己的结局!” 搁她这里玩以权压权的事,她就让他们体会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没人是干净无暇的,就看谁遮黑遮地严实,但秦妧偏偏就要扯掉沈家的遮羞布! 让他们无布可遮! 黄煜这会才知道,秦妧跟沈家的真正恩怨是什么! 黄煜深深看她一眼:“你这情种性子,真是一直没变啊!” 以前对陆邝是这样,对现在的男朋友也是这样。 秦妧却说:“我这叫护犊子!” 她的人,她怎么欺负都行,但绝对不许外人欺负! 沈家一直借权欺负人,当她家程医生是没人撑腰是不是?! “……” 她是护了犊子,但自己可是被她的护犊子丢了大脸! 黄煜忿忿然:“我现在可是丢了大脸。” 秦妧说:“你得感谢我。” “……”黄煜龇牙道:“我丢脸,害得感谢你?” “我可是让你提前摆脱被吸血虫缠身,你这还不用感谢我?”秦妧一副‘你稍微感谢我一下,也不用太感谢的’神情。 瞧她那神情,黄煜真是被她给气笑了。 他自己就挺不要脸的,没想到她比自己还不要脸! 也是,就他们这撮人,就没一个是要脸的! 黄煜还没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是沈琳打来的。 在他相接和不接之间徘徊时,秦妧开口了,“你未婚妻给你打求助电话。” 闻声抬头,黄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秦妧,你真是够损的!” 至于哪里损,他没详细说,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丢下这话,黄煜就走了。 秦妧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损,她可是在做好事。 她还给他验证老婆合格度,瞧瞧她多心善啊! 第1233章 女人也可以保护男人 黄煜离开后,程锦然从书房里出来了。 秦妧回头看着站在书房门口的程锦然,挑眉问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程锦然一眨不眨地睨着她,“我在想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秦妧反问:“除了男朋友的身份,你还想要什么身份?” 程锦然踱步上前,来到她面前,“我觉得我现在有种像被你包养的小白脸。” 闻声,秦妧愣了一下,随即噗呲笑出来,“你还别说,你这脸确实挺白的。” 说他是小白脸也没错。 程锦然坐在她身边,“什么时候的事?” 秦妧顿住:“什么?” 程锦然说:“举报沈院长。” 哦,这事啊。 秦妧也没瞒着,直接说:“知晓你被哪个姓沈的挤出医院开始。” 闻声,程锦然突然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傻子,哪有女人这么维护男人的。” 秦妧挑眉睨着他,“怎么,程医生这是还有性别歧视?” 谁规定的,只能是男人保护女人,而女人却不能保护男人? 这种糟粕思想就不该有! 程锦然笑说:“我这样就更加显得像小白脸了。” 秦妧说:“怎么,给我当小白脸,你不愿意?” 程锦然笑道:“我现在不已经是了么。” 他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被女人保护,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秦妧呵护,替他出气。 沈琳的那些新闻,程锦然他也看到了,沈琳虽然被欺负的很惨,但对他来说,不过也是罪有应得。 因果循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佛法一直都是这样。 他也不觉得秦妧哪里做错了,人没道理只被欺负,不能反欺负回去。 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痛。 知道痛了,沈琳就该明白,做坏事前,动动脑子,想想后果是不是自己能曾受的了的。 沈琳现在就承受不了了。 网上对她的网暴,没有消失,沈父人被带走后,沈琳不止见不到人,还使不上劲。 沈琳只知道,她爸是因为贪污受贿,违规操作被纪委带走了。 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去问了问她爸的同事兼好友,对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说了一句:“小沈啊,你爸可能要保不住了。” 第789章 闻声,沈琳脸唰的一下全白了。 瞧她一脸恍然,她爸的同事好心替她指条明路:“你对象家里不是上面有关系么,你让你对象用关系去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报人捞出来。” 话落,沈母一把薅住沈琳的胳膊,“对,你陈叔说的没错,我们去找黄煜。” 未来老丈人出事了,黄煜这个做女婿的得出力啊。 沈琳知道没错,但她去心里打鼓,黄煜的态度让她不自信心了。但现在除了他,沈琳也再找不到其能帮她的人! 沈琳给黄煜打电话,可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神色着急,电话打不通,她只能去他家里找他。 但家里没人,她在他家等了一宿,黄煜也没回来! 沈母给她打电话,问她情况怎么样? 沈琳疲惫道:“我没找到他。” 第1234章 被甩 沈母急声道:“那就去你婆婆家。” 在沈母看来,该走的礼也都走完了,虽然还没领结婚证,但她已经默认他们是一家人了。 没法,沈琳也只能去未来婆婆家寻求帮助。 黄煜家在大院,那地方外人不是随便能进的,需要身份证明,之前是黄煜带她进去,她现在跟沈母单独来,人在大门口就被拦住了。 她们也不敢随意往里冲,只能留下个人信息,等着对方去通报。在门口等了几分钟,警卫员出来了。 沈母急声道:“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对方说:“你们进不去,黄书记说不认识你们。” 话落,沈母变了脸:“什么叫不认识我们?我女儿是他们的儿媳妇,怎么就不认识?你是不是没有告诉他们我们是谁?” 警卫员说:“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请你们离开。” 沈母哪里肯走,她孩子她爸还等着他们去救了。 沈母在这里大吵大闹,警卫员最初还好态度的跟她们说,到最后也沉了脸。 她们要再继续吵吵闹闹下去,就直接把她们送去警察局。 沈琳比她妈要冷静清醒的多,黄家这是想跟她们划清关系! 没再让沈母继续吵,她拉着人离开了大院。 沈母还不愿意走,“你拉我走做什么?” 沈琳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黄家不愿意见我们!” 沈母说:“为什么?难道这婚他们是不打算结了?!” 沈琳面色难看,她看黄煜确实有这个打算。 她说:“你先回家,我去找黄煜。” 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根本就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的样子,婚礼如果如期举行,他们也是闪婚。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能有多深,黄煜平时爱去哪里玩,沈琳其实也不知道。 沈琳去了一家黄煜之前有带她去的会所堵人,她运气好,还真让她堵上了! “黄煜!” 会所门口,一群人从里面出来,有男有女,女的清凉,个个贴在男人身边,黄煜也不例外。 声响,众人视线皆落在她身上,黄煜丝毫没有被抓包后的紧张,反而是一脸坦荡荡。 黄煜蹙眉,不麻烦道:“你怎么找来这里了?” 沈琳压抑着怒火让自己冷静,“我有话跟你说,你过来一下。” 黄煜道:“巧了,我也有话跟你说。” 不知道为什么,沈琳心忽然有些慌,她说:“我们去一旁说。” 黄煜直接说:“婚礼我已经直接取消了,给你的那些钱,我也不打算要了,你就拿着那些钱去打点去吧。” 话落,沈琳猛地一变,夜色都遮掩不住她的白色,瞳仁收缩,“你什么意思?” 黄煜啧了一声:“你文化程度不是挺高的么,怎么这么句话都听不懂?” 他很‘好心’的替她解释一遍,“意思就是我不跟你结婚了。” 他们家是不可能要个犯事的亲家,沈琳跟他们家现在一身的槽点,他一样是不可能跟她结婚! 他又不是没事找事,无故给自己,给家里惹来一声骚。 第1235章 小白脸的身份坐实 当秦妧知晓沈琳婚事告吹时,是在他们婚礼的当天。 秦妧听圈里人说,婚礼取消了。 这消息对秦妧来说,是一点都不意外。就黄家的门楣而言,肯定不会找犯事的亲家。 其次,就算黄家不是现在的家庭背景,黄煜他妈那性格,只会找助力,不会找有负担的亲家, 即便个人再优秀,有个拖后腿的娘家,单就这一样,就已经被黄煜他妈排除在外。 沈家的情况,程锦然也从前同事哪里知道,他没有幸灾乐祸,很倘然。 他情绪很稳定,但他老师的情绪却很大。 周老头打电话给程锦然,将他骂了一顿,“你离职了怎么不跟我说?!” 别人不告诉他,他还不知道程锦然现在是个无业游民! 程锦然说:“我忘记了。” 周老头:“你放屁!” 被骂了,程锦然脸上还都是笑:“老师,小心血压升高。” 周老头气呼呼道:“怕我血压升高,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被沈宽林开除的事?!” 程锦然:“老师,知道什么是人走茶凉吗?我就算把您抬出来,沈宽林也不会在意您的想法。” 一个退休的老院长,一个在职的现任院长,沈宽林平时能给他写面子,自己做决定的时候,哪里会听取老师的意见。 第790章 周老头:“……” 他需要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吗? 耳旁的寂静,让程锦然明白,他正在爆发边缘。 程锦然再次开口:“老师,我现在很好,秦妧都替我出气了。您可能还不知道,沈宽林违纪被纪委带走了。” 周老头闻言诧异,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消息落后的老头子,还只知道自己最钟爱的学生被欺负了,还不知使坏人已经进去了。 这消息,周老头听了很满意,也很舒坦! 坏人有坏报! 周老头却没有让他继续嘚瑟,反而说,“你还真是好意思让一个女娃娃帮你出气!你还要脸不要?丢你程家人的脸。” 程锦然被骂的不痛不痒,他说:“不是您教我要学会厚脸皮。” 周老头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 程锦然笑说:“您不是说脸皮不厚,追不着女朋友。” “……” 这小崽子什么时候自学了心理学? 程锦然补充一句:“我很听话的。” 周老头哼哧道:“滚滚滚!少败坏我名声!” 程锦然清隽的面庞上满是笑纹。 挂电话之前,周老头道:“有时间,带你女朋友多来玩。” 程锦然说:“好。” 电话刚挂断没多久,后背就多了份重量,不用回头,程锦然就知道是秦妧。 侧头,秦妧趴在他背上,环住他脖子,“跟谁打电话了?小红,还是小绿?” 程锦然手覆在她手上,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附声道:“是大周的电话。” 秦妧说:“周老师?” 程锦然道:“我现在是彻彻底底坐实了小白脸的头衔。” 秦妧摸着他冰清玉洁的脸蛋,嘴馋的吃上一口,吧唧一声响,“程医生,做我秦妧的小白脸,可是你的福气。” 唇角荡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程锦然顺势而道:“谢谢秦大明星的赏福。” 秦妧笑吟吟道:“客气。” 第1236章 除了嘴,身上都是软的 秦妧说:“晚上跟我朋友一起吃个饭,你有时间吗?” 程锦然跟他开着玩笑:“小白脸还能有自由时间?” 秦妧也笑,“晚上听我安排。” 程锦然道:“完全没问题。” 同一时间,时宴知看着在衣柜找衣服的喻岁,声音幽幽道:“秦妧男朋友跟你什么关系?” 喻岁眼神都没挪一下,专注着挑衣服:“秦妧的男朋友就是秦妧男朋友。” 时宴知道:“所以,见她的男朋友,你精心打扮个什么劲?” 跟他约会都不见她这么热忱,怎么见别人的男人,比见他还兴奋?! 喻岁终于从他话里闻到酸味了,视线也终于从衣服上移开了。 时宴知那张俊脸上写满了‘我现在在吃味’的表情。 赤裸裸!明晃晃! 喻岁勾勾手,时宴知哼唧道:“干嘛?” 喻岁开口:“过来。” 时宴知傲娇道:“你说让我过去就过去?” 当他是宴狗子吗? 嘴上硬的很,身体却软的不要钱。 话落,人已经站在喻岁面前了。 真是的,狗都没他这么听话! 喻岁仰头看着他,“脖子很硬?” 时宴知回:“不硬啊。” 喻岁道:“那还不低头?” 时宴知听话的低下头,下一瞬,喻岁捧着他的脸,狠狠亲她一口。 唇齿相融,喻岁霸道的夺去他的气息,在他领土上留下她的痕迹。时宴知丝毫没有想夺取主动权的意思,任由着喻岁哄着。 喻岁看了眼被自己亲红的薄唇,开口问道:“现在嘴里的酸味淡了没有?” 时宴知继续傲娇不下,“我又没喝醋。” 喻岁勾唇笑说:“嗯,你吃糖了。” 时宴知道:“我还没尝出糖的甜味。” 喻岁明知故问道:“那你想这么办?” 话将落,时宴知一个伸手,直接将人揽入怀中,俯身叼住她的唇。 攻势很猛,直接吞没她所有气息。 不管他们有多少次亲密接触,喻岁依旧每次都能从中感受到激动和悸动。 喻岁抬手环住他脖子,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氧气短缺的时候,喻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躺在衣帽间的地毯上。 偌大的落地镜,将他们交织在一起的身影全部照进去。 一阵凉意袭来,喻岁露出了白皙纤细的腰,浑浊的意识有了片刻的清明。 睁开朦胧的眼睛,按住他钻进自己衣服的手,喻岁喘声道:“别闹,一会还要吃饭。” 时宴知手指灵活地从她手中溜走,嗓音低哑,“我正在吃。” 喻岁意识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海里。 她在思考是爬上岸,还是继续在欲望的海洋里沉沦。 最后,时宴知根本就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将她拉入海底! 喻岁凭着最后的毅力,一边喘气,一边说:“去床上。” “这里挺好。” 整个屋子,他们好像就没在这里留下些东西。 说话间,时宴知又脱掉了她一件衣服,肌肤与空气接触的范围越来越大了。 凉意让喻岁往时宴知怀里躲了躲,时宴知顺势将她抱得更紧,炙热的温度直接让喻岁沸腾起来。 第791章 第1237章 她竟然也有被嘲笑的时候! 时宴知嘴上说得好,实际上,喻岁就是知道他这么一闹腾肯定会误事! 她也是被美色耽误了! 和秦妧相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而喻岁还坐在车里补口红。 喻岁斜眼嗔他:“让你看时间,看时间。” 他就瞎闹! 吃饱喝足的时宴知心情甚好,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慵懒。 时宴知说:“老婆,你这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你自己?” 也没等喻岁回话,时宴知兀自又道:“这种时候还能分心,不是你魅力不够,就是我能力不行!” 话落,时宴知反问她:“你觉得你魅力下降了吗?” 反正他能力是没下降的。 漂亮的美眸剜了他一眼,喻岁嗔声道:“好好开车!” 他们到的时候,秦妧和程锦然已经到了。 刚一推门进去,秦妧就开始谴责他们:“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看没看现在几点了?你这要跟人出去谈生意,合同都签不上。” 时宴知狂傲道:“都是别人上门找我签合同,就跟你一样。” 秦妧闻声嘴角抽搐,脸真大! 他是脸大,秦妧却也反驳不了,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因为今晚的这顿饭,就是她吆喝的。 秦妧把喻岁拉到自己阵营来,“小鱼儿,你还不快管管你男人,小心出门被人打!” 喻岁并没被她思想绑架,勾唇道:“我觉得他这样挺好的。” 时宴知提醒秦妧,“也不想想谁跟她最亲密。” 他们可是同床共枕的人,她能和自己比? “……” 瞧给他得意的! 就跟她没有同床共枕的人似的。 秦妧道:“重色轻友的家伙!” 喻岁微笑回应:“你也是可以的。” 怼归怼,他们还是没忘记程锦然这么个人的存在。 时宴知伸手:“时宴知。” 程锦然回握,“程锦然。” 喻岁也笑着跟对方打招呼。 程锦然真实是个什么样的人,喻岁还不是那么了解,但面相倒是比陆邝要看着舒服太多了。 刚落座,时宴知就问他,“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跟秦妧在一起?” 话落,程锦然还没说话了,秦妧先说道:“你什么意思?” 她很差吗? 时宴知道:“说你男朋友好的意思。” 秦妧原本顶上来的火,瞬间灭了下去。 程锦然脸上带着淡笑,温和道:“妧妧很好。” 闻声,秦妧腰杆都挺直了。 瞧瞧,她也是有人疼,有人爱护的。 喻岁轻轻拍了下时宴知的大腿,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时宴知也是相当的听话,迅速让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时宴知跟程锦然说着话,喻岁则跟秦妧聊着天。 秦妧捏了捏喻岁的腰,挤眉弄眼,小声说道:“被滋润的不错么。” 喻岁脸皮早就不像之前那般薄,很淡定地接受着她的调侃,还能主动反攻击她,“瞧你这干巴样儿,还没成功?” 秦妧剜了她一眼,“不知道我才大病初愈?” 她倒是想成功,这不是实力不允许么。 喻岁眼露怜惜道:“真是可怜。” 秦妧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在吃肉上被喻岁给揶揄去! 可真是活久见! 包厢欺负很和谐,这番会友也很顺利。 第1238章 不是他女人,是他弟妹 饭吃到一半,门外忽然响起喧闹声,声音大的都能传进包厢。 在场四人,有三人不好信,剩下一个好信人就是秦妧。 就她放下了筷子,跑门口听八卦去了。 喻岁真是没见过秦妧这么好八卦的艺人,有时候吃自己的瓜比旁人还起劲! 秦妧接下来的话,倒是吸引了喻岁他们的注意。 “哎,这不是韩旭耀吗?” 闻声,时宴知看向她。 秦妧一脸惊讶道:“韩旭耀在跟人打架!” 话落,时宴知和喻岁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踱步往外走。 事发地点就是隔壁包厢,一群人里,韩旭耀是那个鹤立鸡群的存在。 明亮的灯光下,喻岁瞧见韩旭耀白色衬衣上都染上了斑驳血迹。 那凶狠劲,喻岁都觉得韩旭耀是不是要把人给打死了!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玩,韩旭耀这打人的架势,跟时宴知完全是不分伯仲。 喻岁伸手握住时宴知的胳膊,后者拍拍她的手,让她别担心。 时宴知跨步朝韩旭耀那个方向走去。 喻岁一把按住秦妧的脑外往屋里推,“脑袋收回去!” 这种时候她还不躲着点,被人拍着了怎么办?是又想去热搜挂着? 程锦然挡在秦妧面前,给她当背景板,让她躲在后面偷看。 时宴知一把扣住韩旭耀要砸花瓶的手,韩旭耀回头时,黑眸里戾气暗涌,神情阴鸷。 但看到时宴知,他眸中的阴冷褪去,绷紧的身体也松了几分。 “你怎么在这?” 时宴知一把拿走他手中的花瓶,沉声道:“想打人换个地方。” 他是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第792章 莽撞也不看看地方! 余光扫到包厢蹲在角落的女人,时宴知再次开口道:“先把人带医院去看看,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韩旭耀也抓住了重点,“谢了。” 韩旭耀迈步走进包厢,蹲在女人面前,伸手要去抱人。 女人如受惊的兔子,韩旭耀出声道:“是我。” 闻声,女人抬头,韦安满脸是伤的模样,就这样毫不保留的呈现在韩旭耀视线里。 瞳仁陡缩,韩旭耀眼底再次暗涌流动,戾气横生,咬紧后牙槽,他克制着情绪,“我送你去医院。” 话落,韩旭耀打横将她抱起。 看到是韩旭耀,韦安也就没再挣扎。 韩旭耀抱着韦安离开时,和包厢门口的喻岁颔首点了下头,喻岁也跟她点了点头。 喻岁余光扫了眼他话里的人,只能看见半张脸,半张脸却让她看不清模样,因为对方脸上都是伤,还有血。 看的喻岁心儿颤,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还是不是人? 时宴知让人将包厢里的人都带走了,饭店的监控,他也叫人清除了,所有视频都被清理个干净,不留下一点危害。 喻岁不由的问了时宴知一嘴:“韩旭耀怀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她没听说韩旭耀交女朋友啊? 也没听说他有妹妹,喻岁瞧着韩旭耀对那女人也挺重视的。 时宴知出声道:“那是他弟妹。” 喻岁:“……” 第1239章 意外,不奇怪 这答案是喻岁意想不到的,又不觉奇怪的回答。 再特殊的关系,让他们处成不一样的关系,好像都没什么问题。在时宴知他们这里,只有他们想不想,而没有他们能不能! 今晚这聚餐,最后在一场哄闹声中结束。 秦妧他们先行一步离开,喻岁还陪着时宴知做扫尾工作。 喻岁没有秦妧那么重的好奇心,没去打听韩旭耀跟他弟妹的具体关系,只是单纯地陪着时宴知收尾。 完事后,时宴知也没马上带喻岁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医院。 喻岁知道时宴知是要过去找韩旭耀,下车之前,时宴知用最短地话,说了最明了的关系。 韩旭耀跟他同父异母弟弟的前未婚妻搞在了一起! “……” 这关系,还真是开一次口,变换一次关系。 一个小时前,还是弟妹。 一个小时后,就是前弟妹。 喻岁不知道两人的感情纠葛,但她却看得出来,韩旭耀对这个前弟妹挺重视的! 时宴知开口问道:“你要跟我一起上去吗?” 他都这样问了,喻岁当然也就没拒绝他的邀请。 私人医院。 已经有医生给韦安做了全身检查。没有内伤,伤的最严重就是她那张脸。 时宴知直接领着喻岁去了韦安所在的病房,韦安睡在病床上挂水。 韩旭耀嘴里咬着一根烟没点,显然是顾忌着韦安。 听到脚步声,韩旭耀侧头,眼中冷然随即褪去,换上他平时的态度。 时宴知撇了眼病床上的韦安,率先开口,“人怎么样?” 韩旭耀道:“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 闻声,时宴知颔首,“饭店那边的视频我都清除干净了,不会外流。” 韩旭耀再次感激:“谢了。” 想到什么,韩旭耀扬了扬下巴,开口道:“我们出去聊。” 时宴知转头对喻岁说:“老婆,你在病房呆会儿,我一会就回来。” 喻岁点头,“好。” 时宴知和韩旭耀离开没多一会儿,病床上就传来一声哼吟。 闻声,喻岁抬头看去,原本昏睡的韦安睁开了眼。 喻岁轻声问:“你醒了。” 韦安看着喻岁,没说话。 喻岁自我介绍道:“我是韩旭耀的朋友,喻岁。” 话落,韦安哑声道:“我认识你。” 闻声,喻岁眉梢微微一挑,不过她倒是没细问韦安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她说:“需要不需要喝水?” 韦安点了下头,哑声道:“谢谢你。” 喻岁道:“你等我会。” 说罢,她出门去护士台给韦安倒了杯温水。 端着水,回病房时,遇上了从安全通道出来的时宴知和韩旭耀。 时宴知看着她手中一次性的杯子,问:“口渴?” 喻岁摇头,对韩旭耀道:“你朋友醒了。” 话落,韩旭耀眸光闪了下,伸手:“杯子给我吧。” 喻岁也没客气,转手将水杯递给他。 时宴知开口:“我们先走了。” 韩旭耀颔首嗯了一声。 时宴知领着喻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离开医院,坐进车里,喻岁问道:“你出去跟韩旭耀都聊了些什么?” 第1240章 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来医院也不像是过来探伤的,很明显是特意过来找韩旭耀。 时宴知道:“男人的事,女人少打听!” 喻岁淡淡开口:“你是梯子搭好了?” 时宴知眉梢微挑,一时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喻岁就让他‘死’的明明明白白:“你打算上天?” 唇角勾起,时宴知笑道:“老婆,你真幽默。” 第793章 喻岁道:“你看我笑了吗?” 时宴知伸手捋平她眉心的褶皱,“别蹙眉,小心变成老太婆。” 喻岁追问:“你还不打算说?” 时宴知道:“我给了些犯罪的证明给他。” 喻岁问:“谁的?” 时宴知悠然道:“时家人啊。” 喻岁说:“你打算动手了?” 时宴知不否认,“他们蹦跶的时间够久了。” 喻岁反问:“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确实有需要做的事。” 喻岁问:“什么?” 时宴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的出行,身边多带些人。” 喻岁看着他,她还什么都没说,时宴知就把她心里话说了出来,“会有危险。” 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温顺的兔子。 实验值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喻岁说:“好。” 她帮不了他什么忙,那就护好自己,让他少操些心。 马上要爆发的腥风血雨,就让他们轻飘飘地说过去, …… 同一时间,病房。 韩旭耀将水杯递到韦安嘴边,韦安伸手要去接,“我自己来。” 韩旭耀嗤声道:“现在想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太迟了?” 韦安哑声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抵在她嘴边的水杯并没走移开,韩旭耀开口:“赶紧喝了。” 咬了下唇,唇角的撕裂感,让她眉心忍不住的蹙起来,好疼! 知道韩旭耀是什么性格,她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就着这个姿势,她喝了小半杯水。 重新躺了回去,韦安发至内心道:“谢谢你。” 韩旭耀略显刻薄道:“不用谢,算是我支付你的使用费。” 话落,韦安本就发白的脸,变重了一分,眼底闪过一抹难堪。 暗吸一口气,韦安调整呼吸,再次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感谢你过来救我。” 韩旭耀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强迫,“韦安,我并不是你保镖!不可能次次出现及时!” 他给她一次机会。 闻声,韦安面皮一紧,滞顿片刻,她缓缓开口,避开重要信息点,她说:“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不会再麻烦你。” 她知道有事找他,无事撇清的做法很婊,但她却还是想跟他划清界限。 韦安开口:“韩旭耀,谢谢你。” 闻声,韩旭耀目光深深地睨着她,眼神逼人,半响都不见她松口,嘴角微扯,嗤嘲出声。 他什么话都没说,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期间,韦安一直低着头,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她才缓缓抬起头。 病房已经没了韩旭耀的身影,韦安绷紧身体,唇瓣被咬得发白,眼眶发热且发胀。 这样挺好。 第1241章 只因为眼红 同住一个屋檐下,喻岁最近和时宴知见面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他要不就是早出晚归,不是在她睡着后归家,就是在她没醒时离开。 有时根本就不回家住,吃住都是东晟。 现如今,外界都在传时宴知为了东晟,在四处拉资金,但却都不顺。 外界这么认为,时康焕同样如此。 瞧着时宴知像个落水狗一般,处处受打击,他心里是非常舒坦! 时康焕比时宴知大了二十有多,论年纪,他完全是可以做时宴知的老子。 正常这个年纪的兄弟,其实不该有这么大的敌对。 但时康焕对他,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不喜。 时宴知是老头子老来得子的儿子,正常情况都会疼爱这个幺儿子,老头子确确实实也是这样做的。 时宴知打小就聪明伶俐,脑袋瓜子灵活的很,老头子对他这个幺儿,小时候也是喜欢的紧。 但时宴知的聪明不在正路上,他不爱学习,每天就知道跟一群狐朋狗友们鬼混,学也不好好上。 不过,即便是这样,时康焕对时宴知依旧没放下心,只因为老头子很看重他。 时康焕想对时宴知下黑手的原因,也是因为老头子。 他当年偷听到老头子跟管家说,“宴知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这脾性还定不下来!” 让他学管理,他却学着什么好玩! 除了黄赌毒不沾以外,那些纨绔玩的东西,他也是没少参与。 更是飙车党一族,他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管家道:“年轻人,脾性大点也正常,也正是爱玩的年纪,就小少爷那聪明劲,以后肯定像您,不会差。” 老头子嗤了他一声:“你倒是会说好听话。” 管家笑道:“我这不是好听话,是实话。您的儿子,哪有不优秀的道理。” 老头子出声:“我瞧康焕就拙笨。” 管家说:“大少爷只是喜欢稳扎稳打,打有准备的战。” 老头子笑出声,“你啊,这张嘴就没一句实话,” 管家笑言:“您可别冤枉我,我是句句真话,一句假话都没有。” 老头子摇着头,“江航今后需要的是领导者,是将军,而不是士兵。” 他要的是指挥者,而不是被指挥的领导人。 管家也不拉踩任何人,一碗水端平,“大少爷和小少爷,不都是江航需要的人么。” 第794章 闻声,老头子目光幽幽。 躲在门外听完这一切的时康焕,对时宴知的忌惮和不喜,自然是达到了顶端。 如果时康焕是个温和的兄长,他倒是不会计较在意什么。但很明显,他不是。 他不仅不是,还是个小肚鸡肠,胸襟颇小的兄长。 所以,在时宴知成长起来之前,时康焕打算先下手为强! 当时家只剩下他这一个儿子时,没了竞争对手,江航最后自然是会落在他这个长子身上! 毫无悬念!毫无波折! 谁能想到,时宴知那小子命大!最后竟然让他死里逃生!还命硬的活到现在! 不过也没事,江航现如今依旧落在他手中! 这叫什么? 这叫天命难违! 第1242章 想老婆了 “你真要这样做?” 秦风问道。 时宴知靠躺在宽大的老板椅子上,双手交叉搭在腹部,整个人懒散且无力的很。 时宴知悠悠开口:“不让他们举得真把我打击倒了,他们怎么可能真的相信我完了。” 时康焕这人的心眼有多小,时宴知可不要太了解。 曾今,时宴知也不是没想过兄弟和睦。 他之所以当纨绔,就是晓得他们家最后只有一个掌权的人,他也没想过跟时康焕夺权。 两人年纪相差太大,他还没成年,时康焕正值壮年,他接手江航很合理。 但时康焕不这么想,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危机! 时康焕对自己意见这么大,那还多亏了老头子在后面添油加醋! 要不是老头子的看重!自己的人生也不会处处充斥着危机,经常游走在死亡边缘! 老头子的看重,让他时不时九死一生。结果,最后却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都没让他捞着! 这样的看重,还真是挺好笑,挺讽刺的。 合着就他的命不值钱呗。 秦风上下打量他,开口道:“你看你这份萎靡样儿,我怎么瞧你像真是被打击倒了。” 眼皮掀起,时宴知眼神淡淡地看着他,幽幽开口,“你知道我有多少天没有好好跟我老婆在一起了吗?” 秦风:“……” 他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秦风先他一步,“你不用说了。”他晓得了! 时宴知会是个听话的? “我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没能跟我老婆好好的亲亲我我了。” “……” 秦妧听的嘴角抽搐,牙齿发酸,连眼睛也疼。 “时宴知,你能不能不这么腻歪?都老夫老妻了!” 怎么还跟初婚一样? 时宴知看他那眼神,就是我不跟你这个小菜鸡一般见识,继续炫耀。 “你这单身汉,永远是不会体会已婚妇男的乐趣!” 秦风呵呵一声,“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想不穿住进坟墓里,除非是我疯了!” 不然他是不会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时宴知道:“头发短,见识少。” 坟墓? 他的婚姻是天堂好不好! 这个见识,秦风非常乐意少见。 东晟破产了! 时宴知名下资产全部被查封了! 刚从美国回来的萧尘听到这消息,眉心不由的蹙起来。 心中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时宴知怎么这么没用? 他要破产了,那拿什么养安安? 他的女儿自己是可以养一辈子,但时宴知这个做丈夫的,却没能力养老婆,那还娶什么老婆? 没钱养老婆的男人,如今正被媒体大肆宣传着。都在说喻岁找了个吃软饭的男人。 喻岁一回到家,瞧着穿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的时宴知,她鼻子忽然发酸。 平时看着高大的男人,这会瞧着,喻岁觉得他非常需要被人呵护。 心里这样想的,喻岁也上前从伸手抱住了他,脸埋在她宽厚且温暖的后背上。 身后忽然传来的柔软,时宴知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 第1243章 畅想过未来 垂眸睨了眼圈在自己腰间的玉手,时宴知声音轻佻,戏谑道:“抱这么紧,想了?” 喻岁脸颊在他背上蹭了蹭,“时宴知。” “嗯。” 喻岁什么都没说,又喊了声,“时宴知。” 时宴知扣着她的手,转个身,与她面对着面,佯装叹息,他说:“老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叫我的时候,我会控制不住?” 喻岁再次靠近他怀里,“我也没让你控制。” 他什么时候苛刻过自己? 时宴知抬手回抱着她,故意道:“我想当个好人,你怎么总是引导我当个禽兽?” 喻岁就这样抱着,“你禽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时宴知说:“你为什么要随便污蔑我的名声?” 话落,喻岁抬头看着他,“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好吧,她其实也没说错。 对她,他确实挺禽兽的。 时宴知手指摩挲着她的细腰,问道:“你饿不饿?” 喻岁反问:“你饿了?” 时宴知点头。 话落,喻岁抬手就要去脱衣服。 见状,时宴知挑眉,眼底浮现一抹哑然,“你要做什么?” 第795章 喻岁说:“你不是说你饿吗?” “……”闻声,时宴知瞬间明白了,舔了舔唇角,“老婆,你这样主动,我会很不习惯啊。” 她这样容易让他变亢奋啊! 喻岁继续问:“吃吗?” 话落,时宴知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再一次舔舔唇角,搁在她腰间的手,往下滑,下一瞬抬手拍拍她臀部。 时宴知似克制般:“饭好了,去盛饭。” 喻岁再一次询问:“真不来?” 时宴知道:“不吃饭,没力气!” 喻岁说:“体力这么快就下降了?” 时宴知道:“激将对我没用。” 喻岁道:“那饭后?” 时宴知突然直男起来,问道:“你这是生理期要来了?” “……” 真是不懂风趣! 喻岁嗔了他一眼,转身去盛饭。 屋外的纷争,并没怎么影响到他们。 他们似普通夫妻一样,暮色降临前,他们牵狗下去遛弯。 小区的环境很好,范围也够大,他们就在小区内散步消食。 时宴知一只手牵着喻岁,一只手牵着狗绳,吹着夜风,聊着小天。 “老婆,等你身体彻底康复了,我们备孕。” 做了脾脏摘除手术,医生说了她最起码得休养调理半年在怀孕。等今年过去了,他们就可以要小孩了。 喻岁嗯了一声,说:“好啊。” 她不是丁克族,也没不生小孩的想法,喻岁其实还挺想跟他生小孩的。 他们两人的小孩出生,肯定是非常漂亮。 喻岁已经开始企划起来,“我们到时候生两个,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她小时候就特别想要个哥哥,奈何她没有哥哥的命。 时宴知眉梢微挑,“生这么多?” 他就只想生个女儿,没想要儿子! 喻岁说:“我想给女儿生个伴,让哥哥保护妹妹。” 改明儿出去玩,背后有哥哥给撑腰,多有底气! 那画面,在她小时候,脑海里不止涌出过多少次,但她就是没这个命体会到。 一张嘴,时宴知特别扫兴,“哥不一定是个好东西。” 喻岁:“……” 他知道他这是想到了时康焕。 喻岁龇牙,幽幽道:“他要是坏了心眼,我会大义灭亲的!” 好笋上,还能让它长出坏笋来? 真要有了,在他还没成型之前,她先废了他! 第1244章 碍事的人 时宴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说:“老婆,没想到你还有当严母的潜质。” 喻岁斜睨着他:“不止严母,我还能当母老虎。” 闻声,时宴知唇角勾起,戏谑道:“让我看看你怎么当母老虎。” 说话间,时宴知身子还微微弯下。 喻岁问他:“想看啊?” 时宴知笑说:“表演一个。” 话音掷地,喉咙一湿,只见喻岁张嘴咬住了他喉结。 这个地方对时宴知来说,太敏感! 力道不轻不重,最要命的是,喻岁用她的牙齿磨着他喉结,口干舌燥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眼神陡变暗,喻岁这是直接握住了他命脉! 喻岁眼神狡黠地看着他,她问:“凶不凶?” 凶不凶他是不晓得,但时宴知知道自己是挺难受的。 他这也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喻岁哪里还能看不懂他此时的想法。 唇角勾起,喻岁调戏道:“要回家吗?” 她这不是说的废话? 回!当然得回! 都火燎腚了,这不灭火哪能行! “回家!” 闻声,喻岁脸上满是笑,得逞的笑。 她真要施法了,时宴知还能无动于衷?! 时宴知心里痒着,唇角也因为她而翘起。 撒欢还没撒尽兴的宴狗子,又一次因为铲屎官的兴趣而被强制带回家。 在他们身后哼哧哼哧,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即便这样,他们也没赏自己多余的眼神,只有发紧的狗绳提醒他得跟上了。 摊上他们这种不顾狗心情的主人,还要强行吃下不喜欢的狗粮,宴狗子也是闹心的很! 不管多少次,在喻岁身上,时宴知总是像个毛头小子,热情从没变淡过。 时宴知拉着喻岁大步往楼栋走,眼瞅着离家越来越近,他在楼下瞧见了两道碍眼的身影。 许久未见的萧尘和季骆宇。 喻岁也看见了,脸上的笑微微敛起。 萧尘本要进楼的步伐,因为他们而停下。 萧尘主动跟喻岁打起招呼,“安安。” 喻岁礼貌且疏离,“萧先生。” 萧尘倒是没有因为这个称呼而黯然,喻岁能跟他搭腔,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他问:“吃晚饭了吗?” 喻岁道:“吃了。” 萧尘手指往上指了指,微笑道:“我就住在楼上,你要有事可以找我。” 喻岁是知道季骆宇之前在国内住在她楼上的。 萧尘回国不住酒店,选择住在这里,她明白他什么想法,但她也左右不了。 看着他满脸的欢喜之色,喻岁心情是一瞬间的五味杂陈。 这份情绪不过也就维持了短短的几秒时间,敛起多余的情绪,喻岁拉着时宴知往里走。 第796章 电梯恰好抵达一楼,喻岁迈步而入,时宴知紧随其后,门外不远处的萧尘立于原地,远远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温和,慈爱还有开心。 电梯的门随即隔档了萧尘的视线,两层楼的高度,很快就到了。刚刚在他们之间蔓延的火热,因为萧尘的出现灭了一半。 换鞋的时候,时宴知说:“我在名苑有套别墅,找个时间我们搬过去。” 喻岁问:“为什么要搬家?” 时宴知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哪里大,适合养孩子。” 喻岁说:“孩子都还没影的事,去那么早做什么?” 时宴知道:“早搬晚搬都是要搬。” 喻岁道:“就是这个理由?” 时宴知直言:“不想看见讨厌的人!” 她就知道。 喻岁嗔他:“我说了他对我还没这么大的影响。” 时宴知垂眸,直勾勾看着她:“老婆,我看得清楚,他让你心情不好了。” 闻声,喻岁一瞬间不晓得要说什么。 第1245章 让他看不起! 萧尘于她而言,是陌生人,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但是,她身体里却留着他一半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是她否认不了的。 萧尘不出现,她不会有什么,但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用着一副慈爱且欢喜的神情看着自己,她就无法做到毫无波动,只能说选择忽视。 此后,萧尘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上班路上,下班路上,散步时,甚至有时丢垃圾,她都能遇上。 阴魂不散夸张了,但也算的上无孔不入。 萧尘也不妨碍她,只是总用祥和的眼神远远地看着自己,看得喻岁那是浑身不自在。 不止喻岁,就连时宴知都被他看得不自在。 时宴知憋不住了,撇下喻岁,踱步上前,挡在萧尘面前。 丝毫没有因为他是喻岁的生物父亲而好了态度,时宴知语气淡漠道:“你想做什么?怎么还阴魂不散?” 时宴知将他视线挡得死死的,瞧不见喻岁,萧尘看时宴知的表情也满是不高兴。 他看自己女儿,跟他时宴知有什么关系? 看他的老婆,当然跟他有关系! 萧尘缓缓开口:“我没碍你的事。” 时宴知说:“我老婆不想看见你。” 他也不想看见他! 跟个阿飘似的,总是出现在他们身边,是想吓死谁呢? 时宴知瞧不起他是有理由的。 追喜欢的人,追到最后,追没了! 想认女儿,认的畏畏缩缩,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瞧他怂的! 时宴知是不会好心教他怎么跟自己老婆拉近关系。 闻声,萧尘脸陡变,眼底更是划过一抹黯然。 时宴知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萧尘伤不伤心,跟他有屁的关系! 丢下这话,时宴知转头就走。 时宴知牵着喻岁的手离开了,喻岁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萧尘,她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时宴知实话实说:“说你不想看见他。” “……”喻岁:“你真这么说的?” 时宴知一脸无辜地反问:“难道你想他跟个阿飘似的一直跟在你左右?” “……” 她是不想,但他也不用这么直接,喻岁瞧萧尘周身气息都变得萎靡起来。 说实在的,喻岁对萧尘的存在是无视,她并不会去主动伤害他。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虽然有牵连到她身上,和喻敬文相比,萧尘却并没有对她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时宴知并没在萧尘身上花费太多时间,直接转移了话题,“名苑的别墅你想怎么装修,就按你的想法来设计,到时候你只要给我留个书房就行。” 闻声,喻岁的思绪也被他带走了,她挑眉戏谑道:“这是提前让我给你准备好受罚的房间?” 时宴知附和道:“书房的作用在我这里,除了办公,不会有其他作用。” 话落,忽然想到什么,时宴知又补了一句,眼神一变,颇为暧昧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作用,我们可以在里面作很多有趣且好玩的事!” 时宴知那眼神,喻岁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嗔怒他一眼,“滚!” 时宴知‘倒打一耙’道:“老婆,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脑子现在在想什么?” 第1246章 他的人生跟别人不一样 喻岁说:“我什么都没想!” 时宴知却笑说:“你是不是想着在书房跟我水、乳交融啊!” “……” 他用词还能再赤裸些? 真是不知羞! 话落,时宴知兀自又道:“你要是想,我也不是不愿意。毕竟我这个做老公的有这个义务。” 瞧他那副舍己为人的架势,好像跟她做些什么,多委屈他似的。 喻岁说:“你也可以不愿意!” 她是能忍,就不晓得他能不能憋! 时宴知悠悠开口:“那不行,我委屈谁,我都不能委屈老婆你啊。” 喻岁道:“我不委屈!” 她其实也是可以一直没有。 话落,时宴知接腔,“但我受不了这委屈!我不能委屈我自己。” 喻岁睨着他:“所以,别让我背锅!” 第797章 时宴知煞有其事地点头,承认道:“老婆,还是你最了解我。” 喻岁嗔骂他:“臭不要脸的。” 都结婚了,他哪能还让自己当和尚! 夫妻生活得有,夫妻间的情趣生活,他也觉得不能少。 人活着,不就是一直在摸索和学习么。 他不得好好摸索,好好学习? 他这想法可真行! 别人是学习阅历,他倒好,学习怎么娱乐身心! 骂他不要脸,还真是一点没骂错! 在他娱乐身心一晚后,喻岁次日睁眼,时宴知已经不在家了。 手机上,有他给自己发的短信。 【我要出去一趟,五天后回来。】 没有缘由,只有时间。 时宴知虽没有明说,但喻岁大致也能猜到一点点。 她拨动时宴知的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时宴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睡醒了。” 喻岁一张嘴,声音都哑了,“你什么时候走的?” 时宴知道:“两小时前。” 现在是上午九点,也就是说他七点就出门了,昨晚闹得快凌晨两点才睡,他这精气神可真是好啊。 时宴知问:“给你发的消息看见没?” 喻岁嗯声道:“看见了。” 时宴知笑说:“我不在的日子,别太想我。” 喻岁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想你。” 时宴知道:“也不能一点都不想?你得时刻记住你已婚美少女的身份。” 喻岁回:“在外面记得守男德!” 时宴知那张嘴是真能哄人,“有你这明珠在前,外面的胭脂俗粉哪还能入我眼。” 唇角弯弯,喻岁笑道:“少贫。” 时宴知也笑了,“等我回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电话。 喻岁收拾打扮,吃了早饭出门。一拉开门,就瞧见威武守在门口。 眉梢微挑,喻岁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威武道:“一小时前?” 喻岁问:“吃早饭没有?” 威武点头:“吃了。” 喻岁问她:“时宴知跟你说他去哪没?” 威武摇头,诚实道:“没说。” 闻声,喻岁也就没再追问了,正常去公司上班。 时宴知离开的第一天,夜晚,她想他。给他打电话,却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第二天,喻岁依旧联系不上他。 第三天,时宴知手机还是关机。 第三天的晚上,喻岁却得到消息,说时宴知在海外出事故了,这消息还是楚云跟她说的! 第1247章 疯子 喻岁应酬中途去了趟洗手间,遇上了同在这间饭店吃饭的楚云。 遇上他,喻岁都懒得搭腔,迈步就准备离开。 楚云却开口道:“你这些天是不是联系不上时宴知?” 话落,喻岁脚步顿了下,但没有停下脚步。 楚云的声音再起:“我知道原因。” 闻声,喻岁心里有道声音在跟她说,不要听!不要停! 想是这么想的,但喻岁的腿却不停使唤。站定,回身,目光淡淡地睨着他。 楚云苦笑,“现在是不是只有时宴知的消息,才能让你留步?” 他这不说得是废话么! 他觉得自己身上还有值得让她留步的东西? 喻岁红唇一张,吐出一个字:“说。” 楚云看她时的眼神有怀恋,但在她冷漠的眼神下,慢慢褪去了。 “你再也联系不上他,他也不会再回来。” 闻声,喻岁瞳仁陡缩,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楚云道:“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她理解的哪样? 她什么理解都没有! 楚云迈步上前,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站定,垂眸看着她,看着这个让他喜欢的脸。 楚云张嘴,一字一字,说着及其残酷的话,“时宴知他死了。” 话落,喻岁脑子轰的一声响,下一瞬,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她挥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楚云脸上,厉声道:“谁让你诅咒他!” 巴掌声之大,楚云脸都被打偏了,可他却丝毫不生气,手背蹭了下发烫的脸颊。 楚云说:“你以为我在骗你?” 喻岁狠狠瞪着他。 楚云又道:“你说我怎么知道你联系不上时宴知的?因为我知道尸骨无存!” 这个消息楚云是从大舅那边知道的,大舅联合外人做局,让时宴知死于他乡。 而大舅一家正在因为时宴知的死亡而高兴,连他妈也一样,都在为时宴知的死而开心! 知晓时宴知死亡的消息时,楚云先是懵,随后心里是一股说不出的舒畅。 时宴知死了,喻岁就又单下了,那他是不是就又有机会了? 楚云继续道:“在他出国的第二天,他就死了,死在海上。” 话落,喻岁脸更白了,瞳孔都在颤粟。 楚云逼近一步,拉进两人的距离,放缓语气,“岁岁,林漫如进去了,时宴知死了,抛弃过往的一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从今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忘掉过去,我们重新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喻岁看他的眼神如看**一般,他这话说得也跟笑话似的。 第798章 “你要有病,就去看病,该吃药的吃药,该治疗的治疗,别跟个神经病似的乱抽风!” 跟他重新开始? 她脑子又没坑,干嘛继续往屎坑里跳? 他这是在恶心谁? “你是哪来的脸,说这么不要脸的话?”喻岁满脸厌恶的睨着他:“楚云,就算这世界上的男人死绝了,我都对你没兴趣!” 自己这是酒喝太多了,脑子也抽了,竟然听他在这里疯言疯语! 第1248章 心有些慌 喻岁懒得再听楚云在这里胡言乱语!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 楚云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还在不死心道:“岁岁,我说的话一直有效!” 闻声,喻岁脚步都不带停的,她手里要是有杯水,绝对泼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楚云已经不是在恶心自己,他完完全全是在羞辱她! 他是哪来的脸觉得自己会吃回头草? 不对,不是回头草,而是屎! 喻岁很愤怒! 愤怒之后,她又想起了楚云说的,她不相信时宴知真的出事了!但联系不上时宴知却是真的! 后半段的应酬喻岁都有些心不在焉,唐序也发现了喻岁的异样,他主动揽下酒桌上的所有活,丝毫不让对方觉得不适。 之后的应酬,也都是唐序在应付,他还借着空挡对喻岁说:“喻总,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离开,合同差不多已经确定了,后面的事我能解决。” 姜清也是说着同样的话,“有我们在,不会出事的。” 喻岁也没强撑,楚云的话,到底是扰乱了她思绪。在合适的时间点,她率先抽了身。 坐进车里,喻岁问威武,“小武,你那边能联系上时宴知吗?” 喻岁不想扰他分心,但现在不是他分不分心的事,一直联系不上时宴知,该轮到自己分心了! 威武如实回道:“联系不上。” 她也试着联系过,跟喻岁是一样的结果,联系不上任何人。 闻声,喻岁面皮发紧,手心都有汗出来了。 威武问:“现在回家吗?” 喻岁咬了咬唇,张嘴:“不,去找韩旭耀!” 喻岁知道韩旭耀家的住址,直接让威武开过去。 喻岁乘坐电梯上了楼,人刚踏出电梯,还没走上两步,视线猛然涌入两道亲密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她脚步顿住。 被韩旭耀圈在怀中的女人挣扎着,但却被禁锢的无法动弹,喻岁看得清楚,是她之前在医院看见的韦安。 按道理,这个时候喻岁该离开的,但她却没忘自己来此的目的。 为此,喻岁只好没眼力见的打断他们的好事。 “咳咳……” 喻岁侧过身咳嗽两声。 闻声,韩旭耀松开韦安,蹙眉满眼的不耐,寻着声音处看去。瞧见喻岁时,他眼中的不爽被压了下去。 喻岁主动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好事了,但我有事想问你等不了。” 韦安脸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皆是斑驳的痕迹,这会一张脸被亲的通红,整张脸的颜色变得很丰富。 看到喻岁,她脸上也浮现尴尬,都不好意思和喻岁对视,垂着头就要走。 韩旭耀一把扣住她胳膊,“进去!” 这话是对韦安说的。 韦安哪里肯啊,韩旭耀手劲不小,看她的眼神也充满逼迫。 纠结不过两秒的时间,韦安还是没在这个时候跟他争辩,转身推开他家门。 当走廊只剩喻岁和韩旭耀时,喻岁直接开了口,“宴知去哪了,你知道吗?” 韩旭耀答非所问:“怎么了?” 喻岁追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第1249章 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韩旭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掏出一根想抽,但身上没有打火机,只能咬着烟头过干瘾。 韩旭耀说:“为什么这问?” 喻岁心慌还保持着原样,“楚云说他死了!” 喻岁用着伪装出来的平静,来平复心乱。 闻声,韩旭耀咬烟的动作顿了下,黑眸快速闪过一抹暗流,快到喻岁都没发现。 韩旭耀淡声道:“他的话你也相信?” 她不相信!楚云肯定是在胡说! 但一直联系不上时宴知,喻岁心里也没底。 楚云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跑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喻岁问:“你能联系上他吗?” 闻声韩旭耀掏出手机,给时宴知打电话。 喻岁说:“他电话现在打不通,你有别的联系方式吗?” 话落,韩旭耀动作一顿,他说:“没了。” 喻岁心沉了。 韩旭耀宽慰她:“他电话几天联系不上很正常,他以前经常这样。” 以前是不是这样,喻岁不知道,但自己跟她在一起后,她还从未有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的。 喻岁也知道在韩旭耀这里打听不到什么,她说:“你要是联系上他了,记得告诉我。” 话毕,转身离开。 韩旭耀不放心道:“我送你回去。” 喻岁拒绝:“不用,小武在楼下等我。” 小武是谁他是知道的,有她在,也用不着自己。 韩旭耀把她送进电梯,他才回屋。 第799章 听到开门声,韦安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个人和这里都显得格格不入。 韩旭耀看着她满身防备的模样,唇角划过一抹嘲意。 他说:“用不着这么防备,我现在没兴趣睡你。” 话落,韦安脸上浮现难堪。 暗吐一口浊气,韦安开口:“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韩旭耀睨着她,“脚在你自己的腿上,我是给你栓住了?” 丢下这话,韩旭耀率先进了书房。 韦安垂眸看了眼自己结痂的手背,心里酸酸的,听到关门声,她也离开了韩旭耀的家。 韩旭耀听见关门声,眸色冷了下来,但滞留在她身上的情绪并没有太长。 他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个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通。 时宴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 韩旭耀吸着刚点上的烟,“你老婆找到我这来了。” 电话那端顿了两秒,时宴知说:“你说了?” 韩旭耀答非所问:“楚云跟她说你归西了。” 靠着他的呼吸,韩旭耀就能感觉到他的不爽。 韩旭耀继续加码,“喻岁担心你担心的脸都白了。” 时宴知呼吸再次乱了。 不过这次的乱,跟上一秒的乱还不一样。 韩旭耀说:“真不打算跟你老婆说?” 时宴知道:“你在国内好好照顾她。” 白烟从嘴里溢出,韩旭耀深笑道:“时宴知,你这是在找刺激,你知不知道?” 改明儿喻岁要是知道时宴知故意让她担心,他都能想象到,时宴知未来一段时间的夜晚不会很好过。 第1250章 追求不同 时宴知也不想让喻岁担心,但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他也是不得不这样做。 自己要不让时康焕父子真以为自己死了,他们怎么可能放心! 在知晓时宴知死了后,时卓轩脸上的笑就没有落下来过。 “爸,你多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时康焕也是身心愉悦的很。 愉悦归愉悦,时康焕还有几分理智,他说:“人真的死了?” 时卓轩道:“除非他有不死之身,不然他不可能在炸弹下存活!” 整个货仓都炸了,时宴知插翅难飞,根本就没活下去的机会! 再说,事后他也安排人去货仓寻过时宴知的尸体,人都找不全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皮肤组织,还有带血的破碎衣服。 尸体是辨证不了了,但上面的血,时卓轩验过了,真是时宴知的。 时康焕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时卓轩眼中划过狠厉,“让他自不量力跑去破坏我的好事!” 时卓轩在东南亚那边有不少生意,之前时宴知就让他损失了不少钱。 还有他的腿,时卓轩手覆在自己的左膝盖上,似有若无的揉着。 因为时宴知,他这腿现在在阴雨天气都开始疼了! 自己遭的这些罪,难道不该找他补偿?所以,要了时宴知一条命那是很合理的事情! 时卓轩说:“爸,我得去泰国一趟。” 闻声,时康焕脸上的笑略顿,他正色道:“这笔生意,你要能脱手,就脱了。” 时卓轩道:“我没出面,根本就没人知道老板是我。” 时康焕说:“没人知道你更好,赶紧把这生意转出去!” 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时卓轩在国外做着贩卖武器的生意,他也从没想过他会做这些! 从小到大,时卓轩什么都用着最好最顶级的,他又不缺钱,时康焕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铤而走险干违法的事! 时康焕不知道,时卓轩做这生意根本就不是因为缺钱,是因为刺激,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时卓轩敷衍道:“行,我知道了。” 脱手他是不会脱手的,只不会更加隐秘的干这是! 什么都拥有的人,最喜欢做的就是追求灵魂上的满足,他现在做的事,就是在满足自己的灵魂。 时宴知虽然已经死了,但他倒是给自己制造了些麻烦,时卓轩必须得亲自过去处理,他坐了最近一趟班机出了国。 时康焕还是有些不相信时宴知就这样死了,他排了人守在喻岁身边。 喻岁因为楚云的话,她晚上都做噩梦了,他梦见时宴知满身是血的倒在火海里! 噩梦中惊醒,喻岁又在心里骂楚云晦气! 要不是他,她哪里会这样! 去公司时,喻岁脑子都有些昏沉。 姜清进来跟她对回报工作时,因为脑袋疼,她眉心就没平过。 姜清一脸关心的神情看着她,温声道:“喻总,您还好吧?” 喻岁说:“我很好啊。” 姜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张嘴说道:“您节哀!” 节哀? 她节什么哀? 姜清心疼喻岁,“时总的事谁也料想不到,但您要坚强。” 喻岁被她的表情和她的话弄懵了,直直地看着她,开口问道:“时宴知什么事?” 姜清顿了下,瞧她眼中茫然,她也愣了,喻岁这是还不知道吗? 姜清道:“时总上新闻了。” 喻岁神情凝重,“什么新闻?” 看她发白的脸,姜清发现自己突然开不了口了,这消息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第800章 姜清用手中的平板,调出一则新闻,转而递到喻岁面前,后者伸手接过。 瞧见新闻的一瞬间,喻岁脑子轰隆一声响,脸色大变没了血色。 新闻上写着,在一场事故爆炸中,一名时姓华人不幸遇害。 信息资料虽然不是非常详细,但熟悉的人,都会晓得,新闻里的人就是时宴知! 喻岁眼睛花了,手也抖了,她连手中的平板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第1251章 去验证 喻岁弯腰去捡地上的平板,身子晃了下,姜清立马伸手扶住她。 “喻总……” 喻岁挥开她的手,咬着牙道:“我没事。” 重新捡起地上的平板,喻岁再看了遍新闻。 她真的没看错! 喻岁面色煞白,攥紧平板,用着她所有力气,往外走。 看着踉踉跄跄的喻岁,姜清不放心的再次上前扶住她,“喻总,你去哪?” 喻岁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还颇为冷静道:“我出去一趟,公司的事,你们帮着看好。” 姜清说:“喻总,我陪您一起吧。” 喻岁道:“不用,我没事!我很好!” 这话是对姜清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电梯恰好到了,喻岁独自进了电梯。 喻岁这边的门干关上,右边的电梯门开了,唐序从里面出来。 瞧见姜清的瞬间,唐序问:“你怎么在这?喻总在不在办公室里?” 姜清摇头:“不在,喻总刚下去。” 瞧她脸上的担忧,唐序道:“喻总是不是都知道了?” 喻岁说的没错,只要是熟悉时宴知的人,都能看出新闻里的人是时宴知! 姜清道:“喻总让我们看好公司。” 看来这是已经知道了,也是,他都瞧见了,喻总没道理瞧不见! 唐序说:“你要不要去陪喻总?” 他怕喻总受不了这个打击! 姜清倒是想,奈何喻总不需要她。 “有小武在,喻总应该是不会出事!” 她是晓得威武的本事,有她在,喻总人身安全应该能得到保证。 他们就做好喻总吩咐下来的事。 委屈看着上楼没多久就下来的喻岁,威武没诧异,但看着她面色苍白的模样,她倒是有了几分异色。 她开口询问道:“你怎么了?” 喻岁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硬着声音,“去市政府!” 威武也没多嘴,直接启动了车子。 一路畅通无阻抵达市政府,她们的车进不去,喻岁给韩旭耀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没人接,第二个也没人接,直到第三个,韩旭耀才接通她电话。 电话通了的第一瞬间,喻岁直接开口:“韩旭耀,我现在在市政府楼下!” 话落,电话那端顿了一下,随后开口:“等我下。” 韩旭耀从办公楼出来的时候,就瞧见大门外喻岁站在车旁。 踱步上前,韩旭耀出声道:“你怎么来这了?” 喻岁直接将手中的平板递到韩旭耀面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问道:“新闻上的事是真的吗?” 韩旭耀垂下视线,目光落在平板上,瞳孔陡然收缩,立马拿过平板,认认真真看起来。 再抬头,韩旭耀神情凛然:“这是怎么回事?” 喻岁反问:“你也不知道吗?” 韩旭耀急声道:“我上哪去知道?!你没给我看之前,我都不知道宴知出事了!” 话落,喻岁眼眶里的泪水飙出眼眶,颤声道:“所以,他是真的出事了?” 韩旭耀宽慰她:“你别着急,说不定新闻里的人也可能不是宴知,毕竟我们没有亲眼见到人。” 第1252章 证实了心中所想 喻岁抹着脸上的泪,“你说的没错,我看没看见他的尸体,都说祸害遗千年,他不可能这么短命!” “……”她这自我安慰是好的,但是这话就说怎么有些不适那么对味呢! 喻岁泪水哗哗流,哭得很伤心,“他要真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活?” 韩旭耀听的心一跳,“喻岁,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不是也说了,宴知他不是个短命的,在没见到他之前,我们也保证不了新闻里的人是不是宴知。” 喻岁点头,“对,我要去见他,我现在就去泰国!” 说着,喻岁转身坐进车里,韩旭耀手搭在车窗,“有事你随时跟我打电话,我向上面申请,看能不能也出国一趟。” 喻岁脸上满是悲伤,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点了点头。 说完,韩旭耀又探头看向威武道:“你把人照顾好了。” 威武看他那眼神好似再说,还用得着你说吗? 车子刚离开市政府大门,喻岁脸上的伤心瞬间消失尽殆。 她那秒变的表情让威武看愣了。 威武的脑袋瓜子想不明白喻岁怎么会这样,她问:“我们现在去哪?” 喻岁抽了一张纸巾,擦着脸上的泪水,顺道还擦了鼻涕,眼里闪过怒火,咬牙切齿道:“去给时宴知收尸!” 闻声,威武又侧头看了眼喻岁,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感觉不到喻岁身上的悲伤,反而是有种愤怒感? 在喻岁和韩旭耀说话的时候,威武也看了新闻, 第801章 她们买了最近一趟飞泰国的机票,在她们候机的时候,韩旭耀赶紧给时宴知打了通电话。 “时宴知啊,时宴知,你完了。” 时宴知顿了一下,“我老婆怎么了?” 韩旭耀道:“她要去泰国给你收尸!” 电话那端的时宴知静默了,韩旭耀继续道:“老婆在我这里哭的撕心裂肺,要死不活,被我安慰住了。” 韩旭耀看了眼腕表,“不出意外,天黑之前,她应该就能到泰国。” 时宴知说:“你怎么不把人劝下来?” 韩旭耀道:“你老婆要去给你收尸,我难道还能阻止?我用什么理由阻止?” 时宴知道:“你去看看她们坐几点的飞机。” 韩旭耀兴味道:“你要去接机?” 他在说什么屁话? 他会不会接机,难道他不知道? 听着他变沉的呼吸,韩旭耀也不再打趣他,“查到了就告诉你。” 话落,时宴知什么都没再说,直接挂了电话。 喻岁现在哭的有多伤心,等喻岁知道真相后,时宴知的日子就会有多惨! 韩旭耀很好心的帮时宴知查了喻岁要飞泰国的航班,并发他手机上。 威武看着绷着脸没表情的喻岁,开口道:“你想哭就哭,没人会笑话你。” 她听人说了,悲伤不能憋着,憋久会伤身。 她想起来了,这话还是时宴知跟她说的,在她经历全家被灭门的时候,是他让自己把悲伤发泄出来。 这个引导她的人,如今却死于他乡! 想到这,威武心口忽然一疼,就好似被人用针在扎一般,很疼很疼! 她都这么疼了,喻岁肯定比她更难受。 第1253章 异国见 然而喻岁脸上却没有一点悲伤之色,她平静道:“我不哭!” 她有什么好哭的! 她为什么要哭一个故意耍自己的人? 威武看着喻岁强装镇定的样子,晓得她这是把悲伤埋在了心里。 威武虽是个感情迟钝的人,但在生死面前,她也没彻底成为木头人。 她时时刻刻关注着喻岁,喻岁越是镇定,威武觉得她悲伤越浓,她得寸步不离地守在喻岁身边才行,不能让她出事了,辜负时宴知的嘱咐! 几个小时的机程,她全程很安静,一句话都没有。 平时威武这个没话的人,为了分散喻岁的注意力,都硬生生憋出了几句话来。 飞机落地,天已经黑了,喻岁坐车去了负责事故的警局。喻岁联系了翻译,人到警局没多久,翻译也到了。 警局的人知道她过来的原因,倒是很配合她,翻译一五一十地跟喻岁传递警察给出的消息。 警察告诉喻岁,她带不回尸体,因为受害者尸骨无存,只有残缺的碎衣片,还有一个不成型的手表。 警察将时宴知的遗物还给了喻岁,表虽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但喻岁还是能认出来,这就是时宴知的! 喻岁握紧手表,小脸煞白,任谁瞧着都觉得她现在情绪处于崩溃阶段,就连喻岁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喻岁拿走了时宴知的遗物离开了警察局,她们住进了早就订好的酒店。 威武不止关心着喻岁,还关注着四周环境,她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落在她们这里,但漫漫人海中,她却不能发现不了视线的主人。 隐匿在街角的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里,作为视线的主人,时宴知正直勾勾地看着喻岁。 瞧着面容沧桑的喻岁,时宴知满心满眼都是疼惜。好几次,他都想拉开车门下去拥抱她。 但最后,时宴知还是忍住了。 驾驶位上的明川一边吸着烟,一边透过后视镜对时宴知说:“要不要我下去跟你老婆说,说你还没死?” 时宴知咬了咬后牙槽,顿了两秒有余,他才开口:“我老婆的演技不好。” 坑都挖到现在了,时宴知也不能半途而废,他还得翁中捉了时卓轩这个鳖。 闻声,明川扯了扯嘴角。 他不愿意,明川也就不强求了。 明川撇了眼窗外,热闹的街道上,他在人群中瞧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他知道,这些人是时康焕那边的,也是想通过喻岁来确定,看时宴知是不是彻底死透了。 喻岁和威武一人开了个房,威武还不放心,想要跟她同住一间房,她都还没开口,就被喻岁给拒绝了。 喻岁哑声道:“我想休息,你自行安排。” 话落,威武都还没来得及张嘴,喻岁就已经关上了门。 喻岁来到酒店阳台,她俯视楼下,人来人往,车来车去的街道,全是异国面孔。 她好似在从这些面孔里在找熟悉人,没有,她没看到。 收回视线,喻岁看了眼变形的手表,咬着牙,出声骂道:“王八蛋!” 第1254章 他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喻岁在酒店住了一夜,次日,她又去了时宴知‘出事’的地方祭拜。 当地警察已经给出了调查报告,属于当地黑帮内斗,至于时宴知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警察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时宴知不是什么良民,他的‘死’,警察当然就是快速结案。 喻岁也别想着给时宴知伸冤,因为她没冤可申。 全程下来,她哭的可伤心。最后,她坐了当天的飞机回国。 第802章 威武觉得,喻岁因为时宴知的死,情绪已经出了问题。 如果没出问题,喻岁怎么一会悲痛到极致,一会又平静到没事儿人一般! 喻岁越是情绪两极化,威武越是觉得她情绪不对。 她在想,回国后,得给喻岁找心理医生,不调整,她肯定得出事! 一路跟踪喻岁的人,在喻岁带着满腔悲伤坐上飞机后,就回去告诉时卓轩。 喻岁的一系列反映,说明时宴知确确实实人没了。 时卓轩手一挥,“不用再跟了。” 留在喻岁身后的探子全部撤离了。 喻岁回国后,并没回家,而是给时宴知挑墓地,身边人也都知道时宴知‘去世’的消息。 秦妧红着眼眶出现在喻岁面前,安慰的话她都说不出口,怎么说? 节哀二字太过苍白无力。 她好不容易才获得幸福,为什么老天对她这么不公平?给她的幸福时间要这么短暂! 老爷子是在闭眼打瞌睡吗?! 喻岁伸手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不说还好,喻岁越是这样,秦妧泪眼越是跟不要钱似的。 她姐妹为什么这么惨啊?! 妈没了,爸活着也跟死了没区别,好不容有个宠她的人,现在也死了! 秦妧哭的比喻岁还伤心,“小鱼儿,我在,我一直都在!” 她会一直陪着她的! 韩旭耀一身黑衣,凝重道:“节哀!” 喻岁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明明很正常,但韩旭耀被她看的偏偏有那么一丝丝心虚,再对视下去,他都不敢要她对视,有种要被她看穿的既视感。 喻岁哑声道:“时宴知有你这样的朋友,他应该很幸福。” 这话听着,韩旭耀怎么觉得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味,他还没细琢磨,喻岁已经岔开话题了。 “给他上柱香吧。” 韩旭耀站在墓前,又看了看手中的香,人生第一次给活人上香,这香上的,多少带着些诅咒的味道。 时宴知的‘葬礼’,该来的人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 得信的萧尘和喻敬文他们来了。 对喻岁,他们是真情实意的表露关怀,在这个悲伤的时间点里,他们的个人恩怨也都先放在一旁。 就连时康焕夫妻和时如岚与楚云也来了。 都说来者是客,但有些人,在喻岁这里注定当不了客人! 时宴知这些血脉上的亲人,一个个都是心怀不轨,他们的到来,不过是来看热闹的。 看一个‘死’人的热闹! 喻岁也不顾礼节,对他们漠视以对。 当然,他们也不在意,看完时宴知的热闹,他们又来看喻岁的笑话。 第1255章 坚强的后盾 时康焕一副大家长的姿态,“弟妹啊,宴知虽然不在了,但我们还是一家人,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时如岚也附和道:“是啊,以前再大的恩怨,宴知都死了,我们之间的恩仇也就没了。” “其实说实话,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恩怨,不过是些小摩擦,你以前跟阿云还是最亲密的人,我们很乐意大家恢复到曾经的关系。” 他们这群人啊,不是虚情假意,就是眼神阴毒,再就是膈应恶心人的缠绵。 看得喻岁脑袋疼! 喻岁还没说话,好姐妹秦妧率先开口了。 “时宴知魂还没走了,你说这么缺德的话,是想时宴知半夜去敲你家门吗?” “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给自己积积德,尽说些缺德话,我要活到你这么大年纪还说不好人话,还不如在这里挑块地,住进去爽了!” 秦妧这话说得要多犀利就有多犀利,时如岚那老脸,是直接黑了下来。 秦妧继续加火。 “怎么?不爽啊?你还晓得不爽啊?我还以为你是个没感情的木头人,不知道是什么高兴,什么是悲伤。” “既然都晓得,那你还在人老公墓前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原来你是故意想看人笑话?” 话落,秦妧用着极度鄙夷的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什么话都让秦妧说完了,时如岚再开口说什么,都好像是她的不对。 楚云适时站出来,“秦妧,你误会我母亲了,她根本就没你说的那个意思,我们也是怀着真心过来的。” 楚云不想喻岁心中再对他伸出不好的想法来,他想着挽回。 话落,秦妧呵呵嗤笑,毫不客气道:“楚云,你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装模作样就属你最会!”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搁她这里玩什么聊斋! “你以为时宴知不在了,你就能重新回到小鱼儿身边?”对他的鄙夷之色,比他妈重多了,“你平时是不照镜子的吗?” 自己长什么样子难道心里没点逼数吗? 哪来的脸,生出这么不要脸的想法?! 秦妧一张嘴,直接将楚家母子喷的变了脸,面色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时如岚要不是看在她是秦家女儿的面子上,真是要上前撕烂她的嘴! 楚云沉脸道:“我是看你是岁岁的朋友。” 闻声,秦妧呵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讥嘲道:“你可千万别看!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说,我们听着呢。” 第803章 都是群没眼力见的玩意儿,她姐妹刚失去男人,他们就一个个上赶着过来恶心人! 真当她姐妹没人护着?! 秦妧的战斗力是真的强,强大到都不需要喻岁出面,她就能一个人干翻楚家母子两。 让他们臭逼逼,看她不怼死他们! 楚云正要发火,时如岚倒是比他理智,拿出长辈气魄,“我知道你们现在心情都不平复,我也不好受,宴知也是我亲弟弟,我能理解你们的失控。” 我的妈,她今儿居然看见了老白莲! 第1256章 一次次没面儿 喻岁静静地看着他们,直至时如岚演完戏,她才开口,“还要演吗?” 话落,时如岚噎住,喻岁言语并不客气,直言不讳,“你们什么心态,我都知道,虚情假意这一套不用在我这里演,也没必要,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戏也演完了,热闹也看够了。”话落,喻岁伸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下一瞬,暗处就闪现好几名黑衣保镖,全围了上来,‘请’他们离开的架势。 时康焕倒是没什么,他来本就想喻岁说的那般,就是来看热闹,既然热闹看完了,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爽快的离场。 对比下来,倒是时如岚和楚云的脸色不是很好。 时如岚觉得喻岁太不给她面子了! 就在这时,高语出现了。 高语对楚家母子完全是视若无睹,当做空气般存在。 瞧见高语的出现,楚云很诧异,但又觉得好像没必要太惊讶,她或许是代表高家来的。 但高语接下来的态度,却让楚云觉得她可能并不是代表高家,因为她跟喻岁的关系太熟络了。 高语上前抱抱喻岁,“节哀。” 喻岁道:“我没事。” 她现在说实话,是没人会相信的。 自己男人都尸骨无存了,哪有没事的道理! 楚云眼神审视,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你们以前认识?高语,你跟时宴知认识?”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他不是傻子,不过是有着信息差。 在楚云不晓得高语认识时宴知他们的时候,他会从自己的个人魅力考虑。 可当信息同等化时,楚云就不得不考虑高语和自己的相识可能是不怀好意! 楚云直直地看着高语,追问:“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就为了搅和自己和林漫如离婚?! 楚云虽然是想跟林漫如离婚的,但自己主动离婚,和被人算计着离婚那是两码子事! 他有种被人当傻子般在忽悠的错感! 一开口,高语直接证实了楚云心中所想,“被人忽悠的感觉不好受吧。” “……” 楚云之前的脸色都还没那么难看,这会是彻底暗沉起来! 高语勾唇嘲弄道:“知道什么叫因果循环吗?” 话落,楚云黑着脸,转头看向喻岁,眼神里有愤,也有涟漪。 高语直接打破了他的联想,“别想太多,喻岁她根本就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我纯粹是忍受不了你的渣,想让你感同身受一下!” 话毕,楚云顷刻冷下脸。 一旁的秦妧开口,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四周的人都听见,“活该!” 谁让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不止楚云脸色不好,时如岚脸也是臭的! 他们这是觉得他们楚家好欺负? 她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被几个晚辈欺压! 楚母不想拉低排面,还是端着长辈架势,“年轻人,别太仗势欺人,知道什么是风水轮流转吗?” 高语比秦妧还要不客气,“大妈,我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但我也知道,现在的风水就在我们这方。” 话落,高语姿态傲慢,“你要觉得看我们不爽。” 顿了下,高语一字一字接着说:“给我憋着!” 谁让你现在看不惯,又拿我们没办法! 第1257章 出气都不需要自己张嘴 喻岁的心情本来还不好,但在秦妧和高语的护拥下,看着楚云他们一次次被攻击,她突然间想笑了。 可时间地点都不合适,喻岁也只能硬生生憋着。 楚云是挽回也好,施舍也罢,喻岁都不屑一顾。 她不吃回头草,也不闻回头屎臭。 楚云迟来的深情于喻岁来说,除了膈应,再也生不出其它情绪来! 楚云脸上的表情那是相当的不好看,被欺骗,被羞辱,所有情绪汇总,就只剩下阴沉。 有一天被女人戏弄,他可真是丢了大脸了! 高语接下来的话,更让楚云没面子:“这做人啊,得有自知之明!” 自恋之前,先瞧瞧自己有没有这个自恋的资本! 他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为他做小三? 是因为有林漫如这个前车之鉴? 林漫如是什么档次,能让她为他们屈尊降贵?发什么梦天! 话落,高语随即转头看向时如岚,似笑非笑道:“楚太太,知道你渴求抱孙子,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给你们楚家当怀孕机器,最起码我就是不愿意的!” 高语满脸嘲弄:“所以,我拜托你,别现状没事就来我这里套近乎!我没有收破烂的爱好!” 话音掷地,秦妧不给面的扑哧一声笑出来。 第804章 楚母气红了脸,“你——!” 高语继续气人:“我外公要是知道你的想法,非得把你们陆家的皮给扒下来!” 张嘴一个陆家,闭嘴一个陆家,高语就是在提醒她,她现在的身份是陆家的媳妇,时家虽是娘家,但能为她撑腰做主的人都死了! 她如今时家女儿的身份根本就不够看的,因为时康焕这个做大哥的人,根本就不会管她死活! 自家人都不会给她面儿,外人还能管她死活? 作为主人的喻岁,终于再次开口了,一脸的厌烦道:“走吧。” 简单的两个字,却充满着强势的驱逐之意。 保镖也强硬的将他们‘请’出墓园。要是不想走,保镖就会直接将他们丢去出。 时如岚也不想再继续让他们踩自己的脸,狠狠瞪着喻岁她们,离开时,还昂首挺胸,走的很有气势一般。 但那故作强势的姿态,落在喻岁她们眼中,不过是强撑罢了。 丢这个人! 一直在一旁观察的萧尘,待楚云他们离开后,他才朝季骆宇比了个眼神,后者会意。 楚家这群人,在知道喻岁的存在后,他就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安安和他们的纠葛。 一群心思不正的狗东西! 欺辱他女儿,还企图侵占安婉的股份,臭不要脸的玩意! 现如今还想欺负刚刚没了丈夫的喻岁,是以为安安是颗软柿子,觉得好欺负? 他回国前,就想要收拾他们,他们倒好,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偏偏还要跑出来臭嘚瑟,在这里上蹿下跳! 思及此,萧尘余光瞥落到喻敬文身上,他也是安安被人欺负的罪魁祸首之一! 没有这个狗东西的纵容,安安之前也不会被他们欺负的这么惨! 对喻敬文的不满,萧尘也是与日俱增! 第1258章 鄙视链分等级的 萧尘的视线太明显,喻敬文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情绪太赤裸,喻敬文同样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自己犯的错,喻敬文否认不了,他确实做了些不是人的事,这是不争的事实。 萧尘瞧着他脸上的自责,冷嗤一声,现在知道自己是个蠢蛋了? 滞留在他身上的鄙夷并没停留多久,他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付出太多情绪。 视线再次转落到喻岁身上,也就几天的事,萧尘觉得喻岁瘦了,憔悴了,看着更让她心疼了。 他女儿命真不好,萧尘也自责,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做了太多的恶,那些孽没落自己身上,倒是全都落在她们母女身上,这才会让她们人生坎坷。 现在的善事还是做的太少了,回头让季骆宇联系联系国内的慈善机构。 知道安安不想看见自己,萧尘这个时候也没不识趣的上去惹她烦,老老实实地待在一旁,在背后默默陪着她。 时宴知的‘葬礼’喻岁没大办,小规模举办,但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最后,喻岁又在墓前留了斤把眼泪,将悲伤表现的淋漓尽致,那真的就是跟死了丈夫一般! 喻岁‘哭晕’在秦妧怀中,悲伤弥漫在四周。 秦妧见状,立马将喻岁送去医,但人还没到医院,喻岁就苏醒了。 秦妧关怀道:“小鱼儿,你怎么样?” 喻岁白着脸,哑声道:“我没事。” 秦妧道:“马上到医院了,去医院看看。” 喻岁拒绝:“不用了,我就是累了,送我回家,我想回去。” “小鱼儿……” 没等她把话说完,喻岁率先开口:“我只是累了。” 秦妧认真详细的瞧了瞧喻岁的神情,再三确定她没事,她才放喻岁回去。 时宴知的‘葬礼’被韩旭耀给他来了个直播。 韩旭耀第一次给活人上香,时宴知何尝不是第一次看自己的‘葬礼’。 这世上,除了他,时宴知也觉得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看着自己的墓碑时宴知没什么感觉,但看着喻岁哭的要死要活,时宴知不得劲了。 他如今真是太想回国,回国给喻岁一个拥抱,告诉她,自己还没死! 明川也在一旁瞧见了,脸上的表情很似别扭,他现在是跟‘鬼’共处一室啊。 喻岁手脚也真是麻利,这不是才带着时宴知的‘遗物’回国么,怎么这么快就下葬了,都不挑个好时间的吗? 看喻岁哭的太难受了,时宴知关了手机不再观看。 时宴知沉声问道:“时卓轩现在在干嘛?” 明川道:“那小子挺谨慎的,没打算自己露面。” 凤眸划过凉意,时宴知道:“你对外消息。” 东边,一栋别墅里。 时卓轩坐在沙发上,身后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美女正在给他按摩。 身前同样蹲着个漂亮女人,正在给他按摩下半身,其画面称得上奢淫。 时卓轩非常享受这样的服侍,就在这时,屋外有人进来。 “老板。” 时卓轩半睁着眼,看了小弟一眼,“说。” 小弟看了看他身边的女人,时卓轩会意,挥挥手,两个女人立马退出去。 小弟道:“我听说佐穆被国外的商队围攻,人现在生死不明。” 话落,时卓轩半睁的眼全睁开了。 第805章 第1259章 都想黑吃黑 “你说真的?!” 时卓轩激动道。 小弟颔首点头,也是一脸激动,“我打听来的消息是这样的。” 时卓轩在这边的生意做的挺大,要说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就是佐穆了。 没人会嫌钱少,生意人,也都想做行业的领头人物,时卓轩一样不例外! 都说强龙压不到地头蛇,时卓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半个地头蛇了。 他要想真正完完全全当一个地头蛇,吞并同行业,那就是最快的捷径! 只要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拿到真正的话语权,那么他的生意才会不受约束,不再有人牵制自己! 时卓轩眯着时家人那双标志性的凤眼,眼神谨慎,“你再去打听打听,把事情打听清楚!” 佐穆出国的事,他也是有耳闻,但耳闻不是落实,他们这级别的人,行踪都不是那么好打听的。 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 时卓轩觉得老天爷都是他这边的,好运真是一个接一个的向他而来。 小弟应了一声,就再去打听情况。 与此同时,时宴知对面正坐着一个面色凶相的男人,男人抽着雪茄,“你胆子真是不小!” 时宴知视线从竹楼窗口收回,风淡云轻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就是时卓轩的竞争对手佐穆。 时宴知不急不缓道:“佐爷这是嫌弃送上门的生意?” 佐穆道:“你怎么就肯定我需要?” 时宴知牙齿磨着棒棒糖的棍子,“蒋席可跟我说了,说佐爷你的胃口比旁人都大。也跟我说,佐爷你这人心肠最好。” 佐穆却说:“太久没见,蒋席对我的了解不够了。” 时宴知丝毫不将他的压迫放在心上,态度轻松,轻笑道:“佐爷,你要真是不想要,也就不会允许你手下向外释放信号。” 话落,佐穆一瞬不瞬地盯着时宴知,静谧两秒后,凶脸挤出一丝笑来。 “你不止是胆子大,心眼也不小。” 没错,他确是向时卓轩那边透露了消息,就等着请君入瓮,准备将时卓轩的生意一锅端了! 站在山顶的人,一直被脚下的人惦记就算了,还时不时的要扯下他的腿。 老虎的胡须不能碰不知道吗? 时卓轩不止要碰,他还想扒,佐穆这能让他继续猖狂下去? 直接按死是最有效,最好的办法! 送上门的机会,佐穆确实不可能放过,他会有效利用起来。 打听的人回去向时卓轩汇报情况。 “我找到暗桩详细问过了,佐穆确确实实出事了,他们现在是群龙无首的阶段。不过这消息压着下面的人,没几个人知道这事。” 要不是他们的暗桩混的位置排前,也不会得到这样的有利消息。 闻声,时卓轩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 如果佐穆那边大乱,时卓轩可能还怀疑是有阴谋,但是他们选择隐忍不发,越是这么藏着,越是说明有问题! 这么好的时机,时卓轩哪能放过!? 时卓轩眼中闪着精光,“去把老二他们叫进来!” “好。” 第1260章 走不掉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时卓轩。 想贪多,想贪不属于自己的,到最后,就会把自己折进去。 时卓轩计划了一套方针,趁着对方局势‘混乱’之际,他带着手下前去占领。 这一路非常的顺,顺到时卓轩对这群人心生鄙夷,没了领头人物,就废物到这地步? 他都还没出全力,就拿下了一半的资源。 时卓轩得意,狂傲。 但这份狂意并没持续太久,因为他下属告诉他:“老板,我们的仓库被人洗劫了!” 闻声,时卓轩顿时大变脸! 瞳孔陡缩,时卓轩神色惊慌:“中套了!” “撤!” 他们动作虽然快,但再快也快不了等着他入坑的佐穆! 佐穆现身,“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来都来了,留下来喝一杯啊。” 看着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佐穆,时卓轩心沉了。 他太大意了! 佐穆一个眼神,时卓轩安插在这里的暗桩就就被丢了出来。 暗桩已经面目全非了,干他们这一行的,被发现是敌方探子,还能让你好过? 丢命是常事,被扒一层皮,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佐穆皮笑肉不笑道:“都快摸到我中心位置了,你的手伸的不是一般的长啊。” 他就说自己这边弄丢的生意,最后怎么都落到他那边去了,原来是在他这里放奸细! 时卓轩看暗装的眼神阴毒,他既然敢叛变!还把自己推到危险中心! 既然知道是圈套,时卓轩就不可能再继续待下去,找准时机,就要撤退。 时卓轩的这番撤退,自然是免不了一顿火拼。 佐穆对时卓轩这人没兴趣,他要的是他背后的资源。 在时卓轩攻他这里的时候,他的后院失火的速度只会比他更快!更迅速! 时卓轩带来的人,在佐穆这里损失了一半有多,他自己也完全是杀红了眼。 但他再杀红眼都没用,他根本就比不上常年摸抢的,他被打的节节败退。 第806章 挡在他面前的人一个个倒下,时卓轩也终于逃了出来! 新鲜空气还没呼上几口,硝烟再次让他忘了呼吸。 “终于出来了。” 不止是硝烟,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忘了正常呼吸。 瞳孔瞪大,时卓轩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时宴知! “你——!” 没死! 咬着棒棒糖的时宴知与现如今的场面极为不符。 “惊不惊讶?意不意外?” 闻声,时卓轩差点咬碎了后牙槽,“你怎么能活下来!?” 时卓轩把内心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整个仓库都炸没了,他怎么可能逃的出来? 时宴知张嘴就说着气死人的话:“就你这蠢货,我能让你算计到我?” 在他察觉到异样的时候,时宴知就立马撤离了。 时卓轩道:“那些皮质组织……” 现场可还遗留了他的皮血。 话落,时宴知撸起袖子,他胳膊上缠着一圈纱布,“我流的这些血,我的好大哥得补偿我啊。” 时卓轩沉了脸,“时宴知!你到底想做什么?” 时宴知啧了一声,“没礼貌,二叔都不知道喊一声?” 说罢,时宴知话锋一转,再次道:“做什么?当然是报仇啊。” 第1261章 要死也是你死我前面 是他太蠢,还是自己做的不明显? 打他回国,难道他们还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怎么把他想的这么好? 他以前因为他们而吃得那些苦,难道他们以为自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咔嚓一声,时宴知咬碎嘴里的棒棒糖。 “你们已经滋润了不少年头。” 好日子也已经过够! 为了把他弄过来,时宴知可是费了不少劲,连诈死都用上了。 就是为了让他顺理成章的知晓佐穆‘不好’的消息,然而成功跳坑。 时卓轩现如今还哪里不知道,这坑是时宴知挖的!他就是不知道时宴知是怎么可佐穆联手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现在只想要怎么从时宴知手里逃脱! 他爸以前是怎么对时宴知的,时卓轩一清二楚,落时宴知手里,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再则,他现在不逃,不止是时宴知,还有平日里的那些敌对也是会针对自己! 时卓轩心里明白,他的真面目现如今肯定已经暴露了! 想逃,他逃得掉吗? 时宴知就是专门过来逮他,他能让时卓轩逃了?直接将他按死在逃亡的道路上! 时卓轩的所有生意,全被瓜分个干净,一点不剩。他的手下,也是死的死,逃的逃。 最后就只剩下时卓轩这个光杆司令在苟延残喘。 时宴知将时卓轩的惨状传回国,当成礼物一样送给时康焕。一把年纪的时康焕看得心脏顿时不舒服,血压直飙升。 时康焕面色大变,他老婆林夏荷何尝又不是。 她就时卓轩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儿子生死未卜,林夏荷直接急晕了过去,比当初侄子死可要难受太多! 时康焕不相信,给时卓轩打电话,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了。 “卓轩……” “大哥,视频看完了?” 电话两端同时出声。 眸光一缩,时康焕讶然道:“时宴知!” 时宴知轻笑道:“看来大哥还是很惦记我啊。” 时康焕道:“你竟然没死!?” 时宴知悠悠道:“我比大哥还小二十来岁,怎么算也不可能我走在前面。你没死,我肯定要活得好好的。” 话落,时康焕面色陡冷,阴着声音:“有事冲我来,把卓轩放了!” 时宴知笑道:“大哥,你该不会以为我收拾了时卓轩,就会放过你吧?” 他这里可没什么父债子偿的说法,只要连坐的算法。 时卓轩是第一个,他和时如岚自己都不会放过的。 时宴知语气淡淡道:“大哥,好好享受如今的荣光吧。” 毕竟马上就感受不了了。 说完,时宴知没等他回答,径直挂了电话。 时康焕咬的牙齿咯吱响,咬牙启齿道:“时!宴!知!” 他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这样都死不了! 时康焕阴沉道:“去把喻岁和董美芹弄过来!” 与此同时,同一时间。 威武说:“我们要换个地方住。” 闻声,喻岁反问:“谁命令你的?” 威武老实回答:“许帆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时康焕想要使坏了。 喻岁明白了,这是时宴知在后面操控着。 第1262章 儿子是个好的 想明白后,喻岁倒是没矫情,将狗和猫一起打包,直接跟威武走了。 时康焕的人过来,注定是扑了个空。不止喻岁这边,董美芹那边也是一样的。 得信的时康焕猛地砸了手边的花瓶,大骂:“废物!” “找!继续找!” 看来时宴知是早就准备好的!先他一步,将他妈和老婆都转移了! 威武把自己载到一处别墅区,是喻岁不知道的地方。 喻岁能感觉到四周的隐秘性很高,即便没人露面,喻岁也晓得房子周边都有人把守。 第807章 喻岁踱步进屋,就瞧见客厅里的董美芹,还有在厨房里忙碌的阿姨。 “妈。” 董美芹起身,她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说是宴知安排的?” 董美芹精神憔悴,人都消瘦了,时宴知的‘死’对她的打击肯定是巨大! 她身边唯一的血脉亲人就只有时宴知了,可现在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董美芹是真的接受不了! 董美芹还想着好好补偿这个被她亏欠良多的儿子,她还没补偿他,怎么人就没了? 喻岁回复:“就是他安排的,他不想让我们背时康焕拿来威胁,所以将我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闻声,董美芹愣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儿子都没了,还怎么威胁? 还是说…… 董美芹灰暗的面庞上逐渐浮现光亮,紧张又害怕,“小岁,宴知他……” 活着二字,董美芹她开不了口,因为她怕失望。 喻岁直接给董美芹打了一剂强心针,“他还活着!” 时宴知没死! 话落,董美芹身子一软,扶住椅背才没能让她跌落在地。 董美芹瞬间红了眼眶,他哽咽道:“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喻岁点头,“是。” 话音掷地,眼眶终究是装不下满眶的泪水,夺眶而出,“好,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喻岁抽了纸巾递给她,对董美芹,喻岁生不出太多的亲近之意,因为她曾经对自己男人太苛刻了! 如若不是时宴知命大,他们就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 可当时宴知将她纳入麾下,喻岁也就夫唱妇随,遵循他的意思。 董美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喻岁道:“什么都不用做,我们待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 不止她不用,喻岁也不需要。 董美芹连连点头,“好,我听你们的,我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 知道时宴知还活着,董美芹觉得自己黑暗的人生又有了光亮,时宴知愿意把自己纳入保护区,董美芹同样心里暖。 这说明他没有放弃自己,他还是愿意承认自己这个母亲! 思及此,董美芹心却更酸了,自责更是直接在她心底生根发芽,儿子是个好儿子,可她这个母亲却不是个好母亲。 她真是不配当他的母亲! 董美芹也没有问喻岁,人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要给他办葬礼。 董美芹要真问了,喻岁也只会回答她。 没理由,她就是想办! 第1263章 起来给你烧钱 生活方面,在这里喻岁完全不用操心,他们的生活被安排的很好。 就是到了新地方,宴狗子他们第一天还不熟悉这里,狗显得有些拘谨,一直粘着喻岁,她到哪,他们就跟去哪。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都要跟喻岁一个屋。 有这两活物在,日子到不会显得太无聊,喻岁通过网络和姜清他们聊工作,工作上的事处理完,就和他们玩耍。 猫不用遛,给它一个游乐场,他它能自己玩自己。 狗她之前倒是遛了,不过一天过去,宴狗子就跟董美芹混熟了,喻岁工作的时候,董美芹已经带着它在院子里遛了不知道多少圈了。 外面的纷争,喻岁也有了耳闻。 江航最近惹上了大麻烦,上面直接下了红头文件,要彻查江航。 一般下这种文件的,不说百分之百,那也是百分之八十好不了了。 时康焕一边心牵时卓轩,一边又为了江航忙前忙后。 一般的商业争斗,即便是被逼至墙角,还能力挽狂澜,触底反弹。 可当上面要惩治江航时,有些事就显得有心而无力了! 因为商人的话,在那群人面前就显得很轻了。 喻岁圈在别墅了,看着时宴知在外面搅弄风云,看着时康焕被时宴知打的节节败退。 能利用上这样的关系链,攻击江航这样庞大的集团,想来时宴知很早就开始运作了。 圈在这里的生活,喻岁很自在,心宽的同时,对时宴知,她还是有关心的。 这份担心,也让喻岁晚上睡觉也睡不沉。 房间里忽然一声狗的嗷叫,顿时惊醒了喻岁。 她从床上坐起,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明黄的壁灯让卧室明亮起来。 卧室门口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时宴知! 睡在门口的宴狗子正撅着屁股,龇牙咧嘴地瞪着才自己尾巴的始作俑者。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时宴知则是手撑着门沿,单脚立地,一条腿被宴狗子吓得的悬在半空,画面有些滑稽。 喻岁惊的心瞬间平缓下来,这个情绪点落下了,但别的情绪点却没那么轻易平和。 宴狗子一看踩自己尾巴的人是男主人,顿时收起了嘴,眼神颇为幽怨。 那小表情好似在说:‘就不知道小心一点?它尾巴很痛的!’ 幽怨归幽怨,但宴狗子也没对时宴知发脾气。 时宴知眼神尴尬且难得的面露窘意,他冲着喻岁咧嘴一笑:“老婆。”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就在时宴知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时,喻岁却当他不存在一般,直接倒床上。 “……” 时宴知脸上的笑直接僵住。 第808章 舔了舔唇,时宴知垂眸看了眼在自己腿边摇尾乞怜的宴狗子,拍拍它的屁股,让它出去。 宴狗子也听话,屁股一拍,立马接受到了信号。 明黄的壁灯罩在喻岁身上,时宴知反手关上门,踱步走到床边。 时宴知再次出声喊道:“老婆。” 两个字里满是歉意和讨好。 喻岁眼睛都没睁一下,径直开了口:“别叫魂,知道你在下面没钱了,我明天给你烧。” 时宴知:“……” 第1264章 你不是我丈夫,是我亡夫! 她这是当自己在托梦呢? 时宴知扒在床边,“老婆,我没死。” 喻岁也就闭着眼,开口道:“不可能,我亲自下的葬,人死的透透的,活不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没事,一两年的事,我又能重新开始新生活。但你不行,你要是一直不去投胎,那你就不能轮回,会一直当孤魂野鬼。” “赶紧去投胎!不然看着我开始新生活,你会难受死。” “……”时宴知噎住了,瞧着不肯给自己正眼的人,“老婆,你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话落,喻岁睁开眼,瞪着他,“你这鬼烦不烦?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的哭戏你还没看够?还要进我梦里,让我再给你演一遍?” 闻声,时宴知确定了,喻岁她这确确实实是早就知道了。 舔舔唇,时宴知立马认错,“对不起。” 喻岁阴阳怪气道:“你跟我道什么歉?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毕竟我是不会跟你守身如玉,我还会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 时宴知脸色微沉,“说什么胡话?你户口本上配偶一栏只会是我。” 喻岁颔首,“没错,确实是你,不过不是丈夫,而是亡夫!” “……” 时宴知觉得自己胃有些疼,被气的。 时宴知拉过她的手,直接贴在自己腹肌上,开口道:“你摸摸。” 喻岁表情平静道:“想色诱我,你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体。” 时宴知道:“我身体是热乎的。” 他还活着!她不用当自己死了! 话落,喻岁猛地一把将手抽回来,正色道:“哪来的死变态!你以为戴着面具就想冒充我亡夫?!” 亡夫、亡夫。 这词听得时宴知是相当的难受,果然自己诅咒自己的滋味不好受! 韩旭耀也没说错,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自找罪受! 时宴知再次表态,“老婆,我没死,是骗你的。” 话音掷地,喻岁情绪波动更大了,“我管你死不死!你要再喊我老婆,占我便宜,信不信我打死你!” “老……安安。”时宴知表情哀戚戚道:“你要怎么才相信我?”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忽然又冷静下来:“你真是时宴知?” 时宴知真挚道:“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话将落,时宴知忽觉一股凉风袭面而来,他的感觉没出错。下一瞬,卧室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时宴知实实在在挨了喻岁一记耳光,脸都打歪了,她也是硬生生受着。 喻岁怒瞪着他,咬牙启齿道:“王八蛋!” 时宴知态度摆的特别端正,“我是王八蛋。” 话落,密密麻麻的拳头,绵绵不断的落在时宴知身上。 “时宴知,你混蛋!” 时宴知还把身体往喻岁面前靠了靠,方便她更好下手。 喻岁怒声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现在该回的不是这里,墓地我都给你挑好了,保证你后半生风水好得很!去你该待的地方待着去!” 时宴知没脸没皮道:“老婆,有你的地方才是我该回的地方。” 第1265章 臭不要脸的! “滚!” “谁是你老婆?我现在是死了男人的寡妇!” 时宴知如滚刀肉一般,“老婆,你再怎么诅咒我都没事,但不能这样诅咒自己。” “寡妇这词不好听,它不适合你。” 喻岁嗤声道:“怎么不适合?这词不是你赋予我的吗?我这人心善,既然这是你的愿望,我当然要满足你。” 现在觉得不好听了?那之前他怎么不这样想啊? 时宴知厚脸皮道:“这不是我的愿望,我的愿望是现在跟你睡一被窝。” 话落一顿,时宴知继续在她怒点蹦迪,“老婆,你不是说你心善么,那你现在能满足我愿望吗?” 闻声,喻岁呼吸一滞,嘴角都开始抽搐了。 “时宴知,你现在是彻底不要脸了?” 看不出她在生气吗? 他看出来了,这不是想着床头吵架,床尾和么。来个亲亲抱抱说不定她就气消了。 喻岁真是被他的没脸没皮气疯了! 手边也没什么东西,抄起床上的枕头,直接往他身上砸,一下一下,枕头都被她带出风来。 她看时宴知不是想让自己当寡妇,他是自己想当鳏夫才是! 时宴知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那表情好似只要她出气了,打死他都没事。 喻岁的卧室跟董美芹是相邻的,之前的狗叫声就把她惊醒了,她最初还没当回事,可当她听到喻岁房间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时,董美芹立马警醒了! 她没想别的,只以为是不是喻岁做了什么噩梦,纯粹的担心她。 第809章 觉也不睡了,董美芹下床去了喻岁的房间。结果,她瞧见时宴知跪在床边,正被喻岁胖揍。 “宴知……” 董美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声响,喻岁和时宴知同时朝门口看去,就瞧见董美芹目瞪口呆。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时宴知完全是不尴不尬,面色平静的好似下跪挨打的不是他一样。 时宴知很似镇定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但喻岁就做不到他这般淡定,当着人亲妈的面,这么不给她儿子面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喻岁喊了声:“妈。” 当真真切切瞧清楚后,董美芹立马敛起脸上的惊愕。 时宴知自己不在意,董美芹也没所谓,回声:“我起夜上厕所。” 看见也跟没看见一样,丝毫没觉得时宴知挨打有什么问题。 话落,董美芹转了话锋,“小岁,女人的睡眠时间很重要,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事影响自己睡眠。” “啊,好。” 说完这话,董美芹都不再看时宴知一眼,转身离开。 她没什么好说的。 喻岁能发这么大的火,必定宴知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打他。 她虽是个当婆婆的,但她这个婆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丝毫没有想掺和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她也没这个资格掺和。 当卧室再次只剩他们两人时,时宴知拉着喻岁的手,摸着她手心,疼惜道:“老婆,手打疼没有?要不要老公我给你吹吹?” 说话间,脸上还露出一副心疼坏了的表情。 喻岁那脸也似翻书一般快,抽回手,狠狠瞪着时宴知,吭哧道:“少给我没脸没皮!” “时宴知,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1266章 死远点! 不管喻岁怎么对自己,时宴知都是乖乖受着。毕竟是他有错在前,打他骂他也是应该的。 时宴知费了血奶奶的劲,终于是成功让自己躺在喻岁身边。 好久没抱了,他太想念了。 温软香太舒服,时宴知舒服上头,问了让喻岁不那么舒服的话。 “老婆,你是怎么知道我诈死的?” 喻岁阴测测道:“祸害遗千年。” 他这个祸害,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死! 时宴知也不气,没脸没皮的笑道:“老婆,你真了解我。” 他命长着呢,是不可能早死的。 喻岁真是要被时宴知给气死! 他蒙骗自己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她或许真的不会发现他是假死? 他就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他的死,会伤心欲绝吗? 肯定是没有的,真要有了,他也不会什么都不知会一声,就那样看着自己为他哭丧! 想她初知晓他出事的时候,可是难受的很,如天塌下来一般!整个世界都黑了! 要不是因为韩旭耀泄露了,喻岁不可能会有察觉。 他们两人关系多好,自己去找他打听消息,结果韩旭耀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安慰自己没什么,韩旭耀却绝口不提要给她打听情况的话,这反应就太不正常了! 而且他还是笃定时宴知没事!他能这么肯定,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知道些什么! 很明显,她对韩旭耀的怀疑是没错的。 她让人暗中观察了韩旭耀,因为他的种种反应,都说明了时宴知根本就没事! 喻岁说了,时宴知有韩旭耀这个朋友,真是太幸运了! 时宴知跟韩旭耀这么心贴心,他跟她结什么婚? 和韩旭耀去过啊!反正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 思及此,喻岁更加心里窝火!特别是时宴知这会还抱着自己黏黏糊糊的,她就更烦了! 喻岁想也没想,直接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给她死远些! 时宴知就这样猝不及防,毫无防备地摔落下床。 咚的一声响,隔壁的董美芹都听见了。 她抬了抬头,看了看相邻的墙壁,董美芹什么反应都没有,重新睡了回去。 时宴知这一摔,摔得扎实的很。 “老婆……” 这是又什么了? 话还没说全,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就甩在他脸上。下一瞬,喻岁的声音在卧室响起。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给我死出去!” “老婆……” 时宴知企图向她撒娇。 喻岁瞪着他,无情又无义:“你敢欺骗我,你还想睡我的床?大半夜的做美梦呢?!” 她刚刚估计是被下了迷药,既然就这样松口让他上了床! 还好她现在即使清醒了! 时宴知装可怜,“老婆,外面冷。” 喻岁嗤了一声,“六月的天,还能把你冻感冒了?” 都到了开冷气的季节,还冷什么冷?! 话落,没等时宴知说话,喻岁继续说道:“别说现在不是六月,即便现在是下冰霜的季节,你也得受着!” 怎么,当她眼泪是这么好流的? 只让她‘伤心’,他却不想吃苦啊? 第1267章 没良心的很 时宴知知道她心里窝着火,也退步了,继续示弱,“是我不好惹你生气,我今晚就睡地板。” 喻岁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你想睡地板?” 第810章 时宴知一副自审道:“这是我应该受的。” 喻岁道:“你还想想享福?” 睡地板还能是享福?! 喻岁嗤声道:“让你跟我共处一室,都是在让你享福!” 他还想睡她床边?想什么呢? “……” 老婆,咱们也没必要把福气拉的这么低。 喻岁说:“抱着枕头给我出去!” 时宴知‘可怜兮兮’道:“老婆,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话将落,喻岁幽幽道:“离婚!出去!你选一个。” “……” 这还用选吗? 时宴知非常听话的抱起枕头站起来,满脸柔情道:“老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祝你好眠。” 说罢,时宴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走时,他还体贴的给她关上了房门。 开什么玩笑,他能不听话了。 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再刺激下去,时宴知是真怕明天起来,她拉着自己民政局见! 喻岁刚躺下去,卧室的门又开了,时宴知探头进来,“老婆,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事你吱一声,我能听见。” 喻岁头也不抬,眼也不睁,红唇一张,“滚!” “唉,好嘞。” 房门再次合上,屋内陷入黑暗。 喻岁这次再没失眠,心平了,情绪也稳了,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而且睡的还特别沉,特别香。 第二天起床时间也比之前要晚,她起床梳洗下楼。 董美芹微笑道:“起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喻岁道:“吃点吧。” 她说完,厨房就开始忙碌起来。 视线在四周打量了一遍,“他呢?” 这个他当然是指时宴知。 董美芹说:“他有事出门了。” 喻岁颔首点头,表示知道了。 董美芹也没跟她讨论自己今早起来,看见时宴知睡沙发的事。 时宴知睡沙发,董美芹当然是会心疼的,人高马大的,谁在那小小的沙发里,瞧着怪可怜的。 但她也明白,喻岁对他这是还没完全原谅。 心疼归心疼,她还是没掺和,不过尽她绵薄之力,找了条薄毯给他盖上。 不过时宴知警觉性太高,自己刚靠近,他就睁眼了。 时宴知眼神警惕地看着她,在瞧见是谁时,他敛起凌厉,只剩刚睡下的迷茫。 “妈。” 董美芹道:“要不要去我房间再睡会?” 时宴知坐起来,揉了把脸,摇头道:“不用了,我睡好了。” 时宴知没再继续睡,去浴室洗了个澡清醒清醒脑子。 离开别墅之前,时宴知去了趟喻岁的卧室,凝视着正在酣睡的人,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没良心的小混蛋!” 真就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在沙发上睡一夜,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连条毯子都不知道给他备一条。 睡梦里,喻岁只觉有碍事的蚊子打扰她了,非常精准的打开他的手。 时宴知手背上顷刻浮现一道红痕,他低头轻笑,啧了一声:“对我意见还真是不小啊。” 第1268章 抢了他的活儿 喻岁不止是对他意见不小,而是大老了去! 被无故当了回‘寡妇’,喻岁她能没意见? 作为让喻岁有意见的始作俑者,这会正跟韩旭耀碰面。 韩旭耀瞧着时宴知脸上还没完全消退的巴掌印,饶有兴致道:“弟妹打的?” 时宴知睨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又什么都说。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除了他老婆,还有其他人敢往他脸上甩巴掌? 韩旭耀笑说:“出门也不知道给自己遮遮。” 都不嫌丢脸吗?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遮的?这是我老婆关心我的证明。” 话落,韩旭耀嗤了一声,“你倒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看啊,这明显是喻岁生气恼火的反应。 时宴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你这个没结婚的单身汉什么都不懂。” 韩旭耀似笑非笑道:“这么看来,弟妹昨晚没少对你打骂啊。” 这时宴知就不能韩旭耀细说昨晚的亲和爱了。 时宴知直接岔开话道:“上面是什么个章程?” 韩旭耀顺着他的话说:“你的愿望快达成了。” 没有那个企业是完全干净的,要想隐藏那些不干净,就得看自己关系硬不硬! 江航的关系网倒是挺强的,但那些背景也有遇事的时候。 俗话说,阎王打架,小鬼遭殃,江航现在就是那个小鬼,上面的人斗的你死我活,下面的虾米,当然是不可能太平的。 时宴知给自己的那些罪证,都足够让江航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时老爷子是真不开眼,放着好苗子不要,非得让家族企业败落。 也不知道在地下,他有没有被自己的祖先鞭打。 江航要交到时宴知手里,他自然是不会将那些罪证交出去,但现在不在他手里,时宴知当然是利索且麻溜的让江航完蛋! 他得不到好的东西,能让时康焕他们得了去? 说罢,韩旭耀又道:“你刚回来就对楚氏下手了?” 楚家现在也是身陷沼泽。 第811章 江航出事的时候,时如岚这样的精利主义,立马跟江航撇清关系,深怕被拖累一身腥。 楚家确实是跟江航撇清了关系,但不知道从来钻出来的公司,对着楚家一顿猛攻击! 抢光楚家所有生意,赚钱的,不赚钱,都抢! 完全是让楚家无生意可做!真是财大气粗的很啊。 话落,时宴知变了脸,否认道:“不是我做的。” 闻声,韩旭耀一脸诧异,“不是你?那是弟妹?” 时宴知道:“也不是。” 韩旭耀笑说:“你们这是遇上好心人了?” 竟然还有人助他们一层。 时宴知不开心道:“是我老婆的生物学父亲。” 韩旭耀惊叹:“喻敬文?!” 喻敬文这是开始补救岌岌可危的父女之情? 时宴知再道:“喻敬文跟我老婆没有血缘关系。” “……”韩旭耀哑然,顿了两秒有余,他才开口说:“时宴知,你丈母娘挺有本事的。” 竟然给喻敬文戴了那么大一定绿帽子。 第1269章 小孩子心里 替别人养了几十年的女儿,难怪说喻敬文当初对喻岁的态度会这么差! 这要换成他…… 哦,不对,他就不可能让这事发生! 韩旭耀不了解喻敬文那边的真实情况,时宴知知道。 要他说,喻敬文能骗婚,他丈母娘就能给他戴绿帽! 怎么能只他负了婚姻,还不许她丈母娘报复回去? 再说,也不是他丈母娘主动出轨的,各人魅力太强了能怪她吗? 时宴知向来是帮亲不帮理的人,更别说,他丈母娘即亲,又有理,他当然是无条件站自己岳母这边。 韩旭耀抓住了关键信息点,“所以说,是弟妹的亲生父亲咯。” 时宴知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 萧尘没事掺和个什么劲?! 用得着他出手吗?他自己的老婆,他自己能护着!多事! 但时宴知也不想想,他一个对外已死的人,他还有啥本事保护喻岁? 鬼魂行凶吗? 韩旭耀戏弄道:“看来没你,也会有男人保护弟妹,你也没那么重要。” 话落,时宴知眼神淡淡地睨着他,自傲道:“我的地位是这么弄易撼动的?” 他可是要跟喻岁过一辈子的人,其它那些人不过是半道上车的过路人,能跟他作比较? 韩旭耀玩味道:“毕竟弟妹和对方是有血缘关系的。” 时宴知嗤然道:“你和你老子也有血缘关系。” 韩旭耀闻声脸上打趣的表情微僵,这样的比喻他就不是很喜欢了。 晦气的很! 还想揶揄他,恶心不死他! 男人幼稚起来,比三岁小孩都不如。 短短几日的时间,时康焕都生华发了。 不止是公司的事,还因为时卓轩,他还要分心去救唯一的儿子! 时康焕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听着下属的汇报,这段日子,他被折磨的心力交瘁。 短暂的处理完工作后,在他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人过来敲门,是他的私人助理。 “时总,有个女人说要见你。” 时康焕蹙眉不耐烦道:“谁?” 私人助理如实道:“对方没说,她只说了,她要跟您说时少爷的事。” 闻声,时康焕瞳仁微缩,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他都放行了,因为对方击中到他雷区了。 “让她进来!” 没过几分钟,一个全身黑衣,连脸都遮住的女人,被人用轮椅推进来。 时康焕落在对方身上的眼神充满了审视,沉声道:“你是谁?” 女人声音沙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我们的目的相同,而我也知道喻岁现在住在哪里!” 话落,时康焕眯起了眼眸,看她眼神更加的谨慎。 女人再次开口:“你难道不想救你儿子吗?” 时康焕他当然想! 女人说:“时宴知非常重视喻岁,只要把喻岁弄到手,为了喻岁,他绝地会将你儿子送回来。” 他难道不知道吗? 他现在这是找不到人么! 喻岁要是在他手里,自己如今还用得着这么被动?早就去赎人去了! 女人哑声道:“我有办法帮你把喻岁弄出来!” 第1270章 一起同流合污 即便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时康焕都能瞧见对方眼中遮掩不住的恨意。 时康焕捉摸着,她是和时宴知有仇,还是和喻岁有仇? 但不管是哪一种,于他而言,都有利,只不过…… 时康焕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 谁又知道她是什么妖魔鬼怪? 或许恨意是伪装,而她也是时宴知的探子,故意过来给自己挖坑! 话音掷地,女人毫不犹豫地摘掉脸上的面巾,露出她真面目。 猛地看到女人满脸的疤痕,逼近全毁容,时康焕当即蹙了眉,身子更是明显地往后退了下。 女人脸上的疤痕很严重,也很瘆人。 女人丝毫不介意揭短,她说:“很吓人,是不是?” 话落,她也没等时康焕回话,兀自又道:“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时宴知他们所致,你觉得我这样会是跟他们一伙的吗?” 第812章 时康焕开口道:“既然你跟他们有仇,那你怎么不自己去报。” 找他做什么? 女人直接暴露自己的弱势,也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就是为了让时康焕放低警惕,“在京城,我手里并没有可利用的人,我需要借助你的帮忙。” 他看她不是没有能利用的人,而是压根就没有! 女人说:“你不是一直在找喻岁的住处,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先去打探一下,看我所说是不是假话。” 这事他倒是可以做,毕竟对他是没什么损失。 在时康焕思忖之时,女人又一次开口:“时宴知现在肯定派人在暗中盯梢你,你行事不会太顺利,我是自由的,我可以替你去办!” 说这话时,时康焕再次从她残破的面庞上瞧见浓浓的恨意,这份情绪在她脸上变得非常扭曲。 女人的恨,时康焕不再怀疑,他相信自己的观察。 但是…… 黑衣女人并没在时康焕办公室里待很久,她被自己人推进电梯。 照顾之人问:“时康焕这是不是不愿意?” 女人却信心满满,“不会,他会同意的。” 时康焕很重视时卓轩这个儿子,时卓轩现在又生死未卜,有能搭救的机会,时康焕怎么可能放弃! 再说了,她也是给他送了他一直渴求的消息,时康焕哪里会有拒绝的道理! 等着吧,时康焕回来再找自己的。 她都没等几个小时,时康焕那边就给她送话了,说愿意借人给她,但这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女人比时康焕更渴望成功,她又哪会允许自己失败! 女人拢了拢衣服,六月的天,她都感觉不到丝毫热意,反而觉得浑身泛着凉意,渗透骨子里的凉。 “是不是冷了?我去给您拿毯子。” 很快,一件薄毯就披在她身上。物理保暖也只能保护表面,保护不了她内心的寒冷。 她现如今这具身体已经残缺不堪,所有一切都溃败了,不过是靠着腐烂的灵魂撑着,自己千辛万苦地回国,不就是为了等到这一时刻! 她想亲眼看见喻岁他们万劫不复!! 第1271章 故意的 遛狗的活,现在算是完全被董美芹取代了,宴狗子也是更乐意被她遛。 因为它终于遛尽兴,也不用再被铲屎官强行喂它吃‘狗粮’。 别墅院子够大,靠山,靠湖的,都不用牵绳,能让它撒丫子玩个够。 不用去公司,喻岁现在的起床时间都变迟了。 时宴知每次回来,都跟偷情做贼似的,人是偷偷摸摸,但却没有偷情的刺激感,因为喻岁跟本就不给他‘偷’的机会。 不止偷不着,他还得在喻岁面前装孙子,时不时的接受她白眼,还有她‘阴晴不定’的脾气。 总而言之,炕头热的好日子,被他自己给‘折腾’没了。 但今天,喻岁难得给他好脸色,“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给他一点颜色,时宴知是不止开染坊,他是会蹬鼻子上脸的那种。 时宴知欠兮兮道:“怎么,终于想我了?” 喻岁斜睨着他,开口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时宴知道:“你生日?不对,你生日是三月二十六,已经过了。” “也不是我生日,我生日还没到呢。” “也不是情人节啊。” 时宴知思忖了数秒,他一脸纠结的表情,“老婆,到底是什么日子?” 喻岁眼神幽幽道:“你真忘了是什么日子?” “……”时宴知端着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是真重要的日子吗?” 喻岁皮笑肉不笑:“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男人婚前不管保证的多好,恨不得把你宠到天上去,婚后都是一个德行! 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能忘记! 他这具有诱惑性的脸都变得不诱惑了,喻岁不爽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时宴知却伸手拉住了她,喻岁刚要刺他,手就被他拉着往裤兜里伸。 喻岁瞪他:“你干嘛?!” 时宴知道:“你摸摸。” 他现在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了吗?瞧不见她在生气吗?这个时候还跟她耍流氓? 喻岁道:“时宴知,你要不要脸?” 时宴知反问:“摸到了吗?” 话落,喻岁顿了下,手中的触感很坚硬,蹙眉道:“什么东西,这么硬?” 说话间,目光追寻而去,口袋里鼓鼓囊囊的。 时宴知道:“掏出来。” 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喻岁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 钻石折射出来的光亮印在她眼中,喻岁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时宴知道:“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礼物。” 明明知道,刚刚还故意戏耍她! 勾着唇角,时宴知笑问:“喜欢吗?” 喻岁故意道:“一般般吧。” 没想到时宴知的注意力还挺好的,前段时间,她不过在杂志上多滞留了几秒的时间,他竟然就把它买了回来。 时宴知那里不知道她在故作傲娇,眼里皆是宠溺,“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去年的今天,他从喻敬文手中截了她的户口,偷摸摸地在她配偶栏上加了自己的名字。 第813章 没人知道,婚姻关系成效的时候,时宴知心里有多欢喜!那可是他想了好久的美事。 第1272章 没脸没皮 忘记? 那是不可能忘记的,他会记一辈子! 喻岁压着嘴角的弧度,不让时宴知太过得意,还算他知道怎么当人老公! 时宴知转了话锋,戏谑道:“所以,你刚刚以为我要你摸什么?” 话落,喻岁不用再压制嘴角弧度,不承认她当时的想法,“我哪知道你要我摸什么。” 时宴知不着调道:“其实我也挺想你摸的。” 毕竟他们也很久没那啥那啥了。而且最近他还在独守空房,他其实是真的很想的。 一个不注意就跟她搞颜色。 喻岁敛起脸上多余的神情,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你是觉得一条项链就能获得我原谅?” 她看着是那么大度的人吗? 时宴知问:“那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 喻岁答非所问:“你要这么做,还需要我告诉你?” 闻声,时宴知唇角扬起,含笑点头道:“行,我自己拿主意。” 喻岁挥挥手,一副你可以走了的表情。 时宴知倒是一幅听话的表情,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喻岁开口提醒道:“完事早点回来。” 时宴知笑言,“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肯定不会让你独守空房。” 谁要跟他同房? 喻岁直说:“走了!” 想到今晚能回房睡觉,时宴知就浑身充满劲。 瞧他挺直的肩膀,喻岁嘴角的弧度不再压制了。 原本离开的时宴知,突然打一个回转,再喻岁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将人揽入怀中,一个低头,猛地亲了她一口,一切快到喻岁都没反应过来。 喻岁佯装蹙眉,“你做什么?”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占你便宜啊。” 好久没亲了,还是原味道。 话落,时宴知又一次低头打算占便宜,但喻岁这次的反应及时,手直接捂住自己的嘴,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时宴知亲了个空。 喻岁的声音从掌心里溢出,嗡声道:“时宴知,我还没原谅你!” 她还在生气呢! 喻岁又道:“撒手。” 又是亲的,又是抱的,什么习惯! 时宴知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到也是听话的放开了她。 喻岁往后退一步,睨着他:“少给我动手动脚的!” 话落下一秒,时宴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上前,再次成功占她便宜。 时宴知的速度非常快,占尽便宜后,立马放开了她。 舔舔唇角,时宴知脸上也露出餍足之色,他说:“老婆,我没动手,也没动脚。” “……” 喻岁嗔眼瞪他。 他是没动手动脚,但他却比动手动脚更加严重! 时宴知脸上表情不要太得意,美滋滋道:“老婆,等我回来哦。” 喻岁骂了他一句,“臭不要脸的!” 时宴知没脸没皮道:“晚上我再给你表演一遍不要脸。” 他真是……真是没脸没皮! 目送时宴知离开,喻岁脸上的嗔怒也被笑意取代。 转身回屋时,和董美芹撞了个正面,她脸满是慈爱的笑意。 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看了多久,喻岁脸上又多了抹羞意,在长辈面前这么不正经,她也是第一次。 看着他们他们感情这么好,董美芹也很高兴。 第1273章 风雨起 六月的天,进入了梅雨季。 前一天还是阳光明媚,第二日就暴雨磅礴。 时宴知出门没多久,天就沉了下来,明明是白天,却黑如傍晚,雨水很大打湿地面,在地上积层一滩水池,雨水大的都起雾了。 家里食物都是每天送的新鲜货,厨师跟送货员对接。 交完货,送货员忽然表情有些别扭,人也支支吾吾的。 厨师见状,问了嘴:“你怎么了?” 送货员难为情地开了口:“周大哥,我肚子疼,方便借我上个厕所吗?” 一般来说,厨师是会拒绝的,但大家都是正常人,人有三急,总是有不方便的时候。 送货员都有些夹腿了,脸都憋的通红,继续拜托道:“周大哥,我要不是实在憋的不行,真是不会麻烦你这事,能憋我真的憋了。” 也不算完全陌生人,他也送了有段时间的货了,厨师开口:“出门左拐,你上了厕所就赶紧离开!” 话落,送货员如释负重,由衷感谢道:“谢谢,谢谢你周大哥!” 送货员夹着腿,立马往外小跑。 出了厨房的门,送货员瞬间褪去了难受的表情,眼珠子滴溜转起来。 他并没去厨师说的那个卫生间,而是往内屋走。 送货员心怦怦跳的很快,一双眼睛也转的飞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记着路线。 “你是谁?” 猛然听到声响,送货员心一紧,朝声源处看去。 喻岁站在楼梯口垂睨着他,满眼打量之色。 送货员身子微弯,脸上布满拘谨,神情无措道:“我是来送菜的,我上完厕所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闻声,喻岁眼中的打量并没消退,踱步从楼梯走下来,喊来了厨师。 第814章 厨师过来,瞧见客厅里的送货员,面上表情一变,“太太。” 喻岁问他:“周师傅,这人你认识吗?” 周厨师立马点头,快速说道:“认识,小李每天都过来送菜,他刚刚急着上厕所,我跟他说了具体位置,不晓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明情况的同时,又在撇清自己的关系。 送货员尴尬解释道:“太太,你们家太大了,我迷路了。” 喻岁目光在他身上滞留了数秒,而后收回打量的眼神,“交接完就离开吧。” 送货员连连点头,“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喻岁转身重新上了楼。 瞧不见喻岁后,周厨师狠狠瞪了眼送后员,“你上个厕所跑这里来做什么?!” 他是想害死自己吗? 他可是注意到了,这家的客户是非常注意隐私的。 送货员赔笑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记路,心急着离开,就走错道了,正准备往回走,就和这里的雇主遇上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周师傅催促道:“你赶紧离开吧。” 送货员道:“好好,我现在就走。” 送货员的车还没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威武就接到了喻岁的电话。 “安排个人,去看看过来送菜的送货员有没有什么异样?” 威武立马应声:“好。” 第1274章 危机靠近 不是喻岁要把人往不好的方向想,主要是特殊时间,特殊对待。 现在一切的异动,都得警惕起来。 所以,送货员前脚刚开车离开,后脚就有人跟上。 送货员才出别墅区没多远,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他知道别墅内部结构。 电话通了,送货员还没说话,里面的人就说:“你被人盯上了,不要去定好的地方,回你工作的地方,你把东西准备好,我会主动联系你!” 话毕,送后员什么都还没说,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心头发紧,眼睛不由的去看后视镜,车后没什么不一样啊!僻静的马路上,除了他,他连多余的车辆都没发现。 难道是他刚刚在别墅里露出什么异样了? 见此,送货员心就更慌了,第一次做这事,难免情绪会不稳定,气氛又烘托的这么紧张,他就更不安了。 不过,虽然是第一次干这事,但送货员也不是什么老实的打工人,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找上当特工。 紧张之后,他又开始控制自己的情绪,坏事都做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淡定,不能暴露自己。 他原路返回,正常工作,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的。盯梢他的人,一边守着,一边给喻岁那边报信。 “人目前看着正常,没看出有问题。” 喻岁很淡定的嗯了一声,说:“继续盯。” 有问题她不意外,没问题她也不觉得意外。 有问题,提早处理预防,没问题,那就算了。反正现如今这时候,警惕心高些总是没问题的。 送货员以为今天对方不会来找自己,结果还没过去多久,就有人找了过来。 在他要去尿尿的时候,被逮住了。 送货员起初还以为是谁要绑架自己,结果瞧着是张熟悉的面孔,心落了。 送货员说:“你不是说有人在跟踪我吗?” 他这样出现不会被发现? 男人伸手,沉声道:“没人发现,东西给我。” 闻声,送货员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纸上时送货员画的结构图,正是喻岁他们所住的结构图。 男人看了眼,大致方位都很详细,“都准确?” 送后员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 谁能想到,他这个买菜的上一份工作是搞室内设计的,对室内规划有很强记忆点。 男人拿着东西要走,送货员拉住他,看着被他拉着的胳膊,男人脸上尽是不耐和嫌弃。 送货员立马放了手,赔着笑,搓手道:“那个尾款……” 男人冷然道:“钱会打你卡上。” 丢下这话,男人直接离开了。 男人倒是信守承诺,没过几分钟,他就手机就响了,是银行的进款信息。 看着那串数字,送货员嘴都快裂到耳后了。 这次画的图真是赚大发了! 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好事就好,多画几张,他得发财! 拿着图纸的男人躲过了喻岁的人,消失在大卖场。 图纸最先送到时康焕那里,看着地形图,他心情也是激动的,他毫不迟疑拨通了毁容女的电话。 第1275章 中招! 有时候,干坏事也是打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在人有防备的时候,做了对方以为不会做的事! 时康焕把分布图给了对方,也把人借给了对方。 “我给了你助力,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如果失败了,且不说时宴知那边是个什么反应,时康焕就先会对她出手! 有些事没有二次机会,只有一次成功! 别墅的燃气突然打不着了,怎么尝试都没用,瞧着也不欠费。喻岁在书房里工作,找不到人,周厨师就只能跟遛狗的董美芹说。 董美芹反问:“那要怎么处理?” 她这辈子从没为这种小事操心过,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 第815章 周厨师道:“得给燃气公司打电话联系。” 董美芹点头,“那就给他们打电话。” 话落,忽然想到什么,她又道:“等一下。” 说着董美芹就去找了喻岁,跟她说明了情况。 生活知识,喻岁还是比董美芹要了解的,毕竟她自己就独居过几年。 喻岁也让找燃气公司,等检查员过来的时候,她会让人检查一遍就是。 喻岁允许了,董美芹也就让周厨师打电话联系。燃气公司的效率真是高。 才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派人过来处理了。 检查员进屋前,他的检查工具一一被清查一遍,没有问题才放他进屋,检修员直接去厨房检修。 这次周师傅一直守在他身旁,担心再次出现小李那样的事。 过了会,检修员放下工具,“好了。” 闻声,周师傅转身说:“我开火看看。” 只不过人还没走到灶台前,一双手从身后探出,咔嚓一声响,脖子瞬间成了扭曲状,脸上表情随即定格在这一秒,人也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下去。 检修员面无表情从尸首面前跨过去,跨步走至灶台,定了个时间。 做完这一切,检修员直接朝喻岁奔去。 卧室里没人,休息区也没人,最后他在书房找到了喻岁。 突然听到开门声,喻岁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去,然而书房门口却出现一张完全陌生,且身穿燃气公司工作服的男人。 喻岁眼中刹那间浮现警觉,因为男人眼神散发的危险太明显,手不着痕迹地摸向桌下的按钮。 喻岁动作虽然小心,但男人的眼神太过犀利,立马就发现她异动,。 喻岁只瞧男人不知从衣服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直接对她射过去,她本能的躲闪,没用枪响,她只觉肩胛一疼,好似被什么扎住了。 垂眸,她就瞧见自己身上有根针管,里面的液体已经没了。 她中标的瞬间,别墅里的警报器就报警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针管里的药劲够大,喻岁立马四肢无力,人也站不起来,摔坐在地。 喻岁想挣扎,但无济于事,因为她不止身体无力,就连她意识都快变得不清醒,一张嘴更像是被封住了,被说呼救了,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喻岁用着仅有的意识,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将她从地上捞起来,将自己绑在他身上,让后移至窗前。 第1276章 慢一步 警报响起的那瞬间,整个别墅就升起为一级警报!全部朝书房涌去。 威武第一时间冲上去,视线刚触及到书房的大门,就看见一个男人背着喻岁,拉着绳直接跳了下去! 威武面沉如水,冲上前,二话不说,也要跳下去。 手才刚撑在窗沿,忽然轰的一声响,爆炸声从身后响起,一股热浪也从身后涌来,将威武从窗台推下去! 威武脑蒙的瞬间,身体还本能的给自己找个安全角度,没让脑袋先落地。 咔揸一声响,痛觉神经慢半拍的传递过来,威武抬头看了眼背着喻岁跑远的男人,她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疾步跟上! 以厨房为爆炸中心向四周扩散,前面的建筑都被炸毁了,正门完全被堵死。 爆炸声巨响,在后花园插花的董美芹吓了一跳,脚底的土地都在震动,抬头,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不远处一股浓烟飘起。 董美芹瞳孔聚缩,面色耍的一下全白了! 喻岁还在里面! 她跌跌撞撞往前前院跑,被还没波及到的保镖挡住,“夫人,前面危险,你不要进去!” “小岁……” 红艳艳的火光印在她脸上,明明很热,但她却觉得很冷!冷到牙齿都在打颤。 董美芹脸白的吓人,“快救人!” 房屋爆炸,折了一部分人在里面。 噼里啪啦的声响里,又响起砰砰几声响,董美芹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保镖们却知道,一个个面色惊变。 “夫人,你待在这里不要动!” 丢下这话,一部分留下来照顾人,一部分人朝声源处追过去。 刚刚那几声枪响,是威武打出来的。 因为男人已经带着喻岁跳进了湖里,对岸有人在接应,还不是一个人,是好些人。 她想击毙男人,但碍于他背着喻岁,威武有很多忌惮和考虑,也正是因为这原因,射击的时候,就给了男人太多躲避的机会。 毕竟威武也不是什么神枪手,能做到百发百中! 威武现在是有心而无力,她想追上去,但她确是旱鸭子,跳进湖里,别说救人,第一个死的就是她自己! 好在支援跟了上来,都不需要威武吩咐,他们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往湖里跳,因为要追上去,只有这一条水路能过。 现在不跳,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喻岁被绑走。 即便是带着喻岁,劫匪的行动也丝毫不受影响,速度很快,几个人的接力,喻岁很快就被带上岸,等他们的人游上对岸,人已经坐车离开了。 威武早已经吩咐他们去外面截人,但也是慢了一步,让对方成功逃脱! 时宴知接到消息的那一瞬,正在订他们结婚纪念日的酒店,安排好了,他就回去接人。 时宴知都想好了,今晚不回家,跟喻岁出来度蜜月! 第816章 可一通电话打来,告诉他,说家里发生爆炸了,喻岁现在被不知名的人给绑住了! 时宴知瞬间变了脸,寒意顷刻向四周蔓延。 酒店经理被时宴知直接抛之脑后,转身疾步往外走。 第1277章 做的绝 几个小时前,还豪华富丽的别墅,现如今都快变成一片废墟。 火是灭了,浓烟却将整个别墅包裹住,亦如时宴知此时的心情一般,沉的见不到底。 “宴知……” 董美芹精气神也有些落败。 她这辈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局面,之后她才知道刚刚又发生枪战。 董美芹听了腿都软了。 时宴知凤眸漆黑如墨,语气却非常镇定:“我会把安安平安带回来!” 这话是对董美芹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喻岁不能有事!也不许有事! 董美芹也晓得他此时是个什么情绪,“好,小岁会平安的。” 时宴知把事故之前的事清清楚楚地了解过一遍,人是燃气公司的人带走的。 时宴知知道,这人肯定不会真是燃气公司的员工,许帆去调查之后,果然如时宴知想的那样。 名字工号都是对的,但脸却对不上,原本的员工现在却联系不上了。 不用想,时宴知也知道,对方现在是凶多吉少。 还有那个送货的,时宴知也觉得可疑。许帆去大卖场找人时,却发现大卖场也出现了命案! 许帆要找的送货员也是这件命案的主人,从群众的碎言碎语中,许帆得到了关键信息。 一小时前,送货员小李醉酒坠河淹死了! 时宴知得到信息后,也清楚了,这个人肯定也是在其中起了一定作用,要不然也不会被杀人灭口! 想到对方的作案时间,时宴知不难猜出,这个送后员是把家里的结构图给默画出来! 送后员的下场,时宴知一点都不惋惜,他反而只会说一句活该! 不过那群人的胆子也是真够大的! 一天之内,居然弄出这么多条人命来! 时宴知摸了摸口袋,忽然想抽烟,随即又想起自己戒烟很久。 掏出手机,时宴知给明川打电话,电话响了数声才被接通。电话里传来明川懒散的声音,明显是刚睡醒,“什么事?” 时宴知阴着声音,“把时卓轩看好!别让他死了!” 明川坐起来,咳了咳嗓子,正色道:“怎么了?” 时宴知眸黑如夜水,“时康焕把我老婆绑了!” 都不用去确定,时宴知已经肯定是他! 这还是让时康焕得手了! 明川伸手,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他说:“我把人带回来。” 时宴知道:“我去安排专机。” 明川接话:“行,我现在去准备。” 时康焕最好给她保证他老婆完好无损,要不然他真的会把时卓轩活活凌迟了! 前脚挂了电话,后脚时宴知的手机就响了,是串陌生号码,“谁!” 不是时康焕,而是萧尘,他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安安现在在不在你身边?” 闻声,时宴知眯起眼睛,问道:“谁给你说了什么?” 萧尘道:“安安出事了?” 这次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时宴知没再左顾而言他,直接问:“你怎么知道?” 萧尘说:“有人给我发消息,说绑架了安安。” 之前他当做是恶作剧,现如今看来,是真的! 第1278章 可能是两拨人 萧尘的这个回答,就让时宴知很困惑了。 时康焕绑人,竟然不是第一个联系自己,而是先联系萧尘? 这完全是不符合他的逻辑思路! 这不得不让时宴知怀疑这场事故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参与! 时宴知开口问道:“你得罪的人里,有谁会有这样的动机?” 萧尘沉默了。 他的敌人是不少,但知道他有女儿的人很少很少,唯一知道的人,萧岳和白灵,废的废,死的死,现如今已经没人知道了。 从他的沉默了,时宴知明白了,萧尘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也不是谴责他的时候,毕竟喻岁出事,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时宴知也没坐以待毙,他虽是等着对方给自己打电话,但也不忘发动所有人脉,去寻找喻岁! 喻岁身上的麻醉剂打的挺重,她昏迷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才苏醒! 喻岁脑子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唯一的感知就是觉得浑身疼,还冷。 她看不见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情况,但她却能感觉出浑身的黏糊,好像在水里泡了一回,湿湿黏黏。 她感觉挺对的,喻岁不晓得在她被迫‘逃亡’的时候,确实是从湖中游了一圈。 绑匪也不会好心给喻岁换衣服,所以,被迫游完泳的喻岁,一直保持着原样,淌水的衣服,都被喻岁烘的半干。 四肢被绑,喻岁背抵着墙,慢慢地蹭坐起来,麻醉剂的后遗症,让她意识还在飘。 她都还没去观察四周是个什么情况,空荡的房间里,忽然响起开门声,门外光亮照亮昏暗的房间。 喻岁下意识地眯起双眼,门外进来一个人,待男人逐渐走近时,喻岁看清来人就是绑架自己的人。 第817章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用手机怼着喻岁的脸,出声道:“喊求救!” 喻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不管他想做什么,她都不会顺他的意,直接撇开脸,不让自己入镜。 男人却一把薅住她头发,逼着她扬起脑袋,“说话!” 喻岁闭嘴不出声。 男人一脸凶狠,直接一巴掌甩在喻岁脸上,很快,一股铁锈味就在她口腔里蔓延开。 哗啦一声响,喻岁上衣被他扯开一半,沉默不语的喻岁瞬间变了脸,奋力挣扎,“滚开!别碰我!” 视频拍好了,男人收了手,视线却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游走,满眼的不怀好意。 为了避开他的眼神猥亵,喻岁只能将身体埋在地上,怒目道:“滚——!” 男人没忘自己要做的正经事,收起手机,转身要走,不过离开前说了句:“遮着有什么用,等会都会给你扒光!” 闻声,喻岁瞳孔抖动,面色难看。 男人出了门,对着门口的看守人说:“盯紧了!” “好。” 看守人关门的时候,落在喻岁身上的视线也充满邪恶。 门关上了,但却没挡住他们的声音。 “这女人的身材真是好,老子等会就把她睡了。” “你疯了?这可是老板要的人!” “你没听刀哥刚刚说的,她衣服一会都得扒了!” “那也轮不到你头上。” “接在刀哥背后睡我也没意见。” 对话绵绵不断传入喻岁耳朵,她面色煞白一片! 第1279章 他都要! 刀哥把手机递给刀疤女,“拍了。” 如果喻岁要是在这里,她肯定能认出这个毁容女就是白灵。 白灵接过手机,看着视频中被羞辱的喻岁,她心中的愤然并没有消散。 自打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时,白灵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毁天灭地! 让他们全部去死! 白灵将视频直接发给萧尘,她要让他看看他最爱的女儿是怎么被人羞辱的! 生气吧,愤怒吧。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她受到的伤害! 视频刚发出,时康焕过来了。 时康焕直接问:“人在那?” 白灵指了个方向,时康焕踱步走过去,透过窗户,就瞧见一身狼狈的喻岁。 喻岁此时精神高度紧张着,所以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时康焕。 瞧见时康焕的瞬间,她心平了不少,不管之后会怎么样,最起码她现在是安全的。 毕竟他绑架自己,就是为了换回时卓轩,他现在必须要保证自己安全,为了不白忙活,他也必须得这么做! 现如今的情况,喻岁完全无济于事,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时宴知。 萧尘收到了白灵发的视频,眼中是掩饰不掉的杀气! 时宴知同样也看见了! 他现在非常肯定,绑架喻岁的是两拨人,一拨是时康焕的人,一拨是萧尘的仇敌! 而且这两拨人明显也是联手了!要不然盯在时康焕身边的人,不会一点异动都瞧不见。 因为不用他动手,有人替他下手了! 很快,时宴知心中所想就被证实了,时康焕也联系上了他。 时康焕直奔主题:“把卓轩放了。” 时宴知说:“你把我老婆放了,我就把时卓轩给你送回去!” 时康焕阴沉道:“时宴知,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卓轩你要放,你名下的所有资产,你弄一副转让书,全部转到我名下!” 人他要!钱时康焕也要! 江航现在被上面盯着,还不知道能撑多久,他需要资金,越多资金越好! “时宴知,别想着耍花招,我现在随随便便就能毁了你老婆!” 话落,时宴知就听到喻岁的惊慌的尖叫声。 “别碰我!走开——” 时宴知缩眸,咬牙厉声道:“时康焕,你要再敢动我老婆一下,我就让你儿子受同样的罪!” 时康焕挥挥手,企图侵犯喻岁的人也就收手了。 “我给你两小时准备。” 这两个小时,是时康焕给他准备转让书的时间,喻岁出事后,他想时宴知应该就把卓轩转回了国。 时卓轩却是已经回国了。 时宴知给私人律师打了电话,让他将名下资产清理一下,并让他弄一份转让书。 律师看到转让名字,愣了。 能做时宴知的私人律师,当然多多少少会知道他的部分个人情况。 之前他要把资产转移给喻岁,很正常,毕竟是自己老婆么,但现在又要给时康焕转,这就不正常啊! 律师确认了一遍:“时总,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没喝迷药,也没被人下蛊? 时宴知沉声道:“少废话!一个小时内,全部处理了!” 第1280章 命太硬,死不了 老板发话,打工的当然只能照办。一个小时左右,私人律师全部准备好。 准备好一切,时宴知就按照时康焕的地址前去。 萧尘也跟了上去。 时宴知蹙眉道:“你跟来做什么?” 萧尘眼中满是暗涌,阴沉着脸,“向慕珍没死!” “你说谁!?” 时宴知愣了一下,猛然听到向慕珍这个名字,他都忘记是谁了。 第818章 萧尘道:“白灵还活着。” 时宴知要说一时想不起向慕珍的名字,但白灵这两字,他就不可能忘记! 她还没死!? 不是坠海身亡了吗?都坠海了,竟然还能活下来! 她这命还真是比小强还顽强! 所以说,替时康焕办事的就是白灵,阴沟里的老鼠,也就是她这样。 又脏,又让人恶心! 人人喊打不是没理由的! 喻岁看到白灵也是同样惊讶,虽然容貌尽毁,但她还是能分辨出来。 白灵阴恻恻地看着她,“是不是惊奇我怎么还活着?” 喻岁确实挺惊讶的。 白灵阴声道:“你们都还没死,我怎么能先死!” 她就算死,也得拉上他们一起垫背,不然黄泉路上多寂寞! 白灵摸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你们将我害得这么残,我怎么可能让你们独活!我得将你送下去跟你妈汇合!” 说话间,白灵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在她脸上显得无比狰狞且扭曲。 “苏安婉那个贱人,见到我这么好心给她送伙伴,她肯定会很高兴!” 喻岁沉脸睨着疯婆子白灵,她恨喻岁,喻岁何尝不恨她! 因为她,让她没了妈! 白灵忽然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厉声道:“小贱人!你那是什么眼神?!” 瞧着喻岁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白灵满心邪恶,特别是她还与苏安婉那个贱人长得那么像,她看着就跟厌恶! 她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苏安婉的女儿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过的那么好! 她要毁掉,她要全部毁掉! 舌头抵了抵发麻的脸颊,喻岁开口:“你的一切遭遇不过是自作自受的结果!也是你自己犯贱得来的!” 萧尘不喜欢她,她就把毁了萧尘喜欢的女人! 人有嫉妒心很正常,但不能没三观。白灵她典型的扭曲了三观! 没道德的事,她做! 违法的事,她也一样做! 活成她这样坏的人,是彻底废了! “闭嘴!!” 花落一瞬,又是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喻岁都被打的耳鸣了,都不用照镜子,她都能想到自己左脸肿的有多高! 一个个的,是不是认准了她左脸?就不能换一边打吗? 白灵一把薅住她头发,逼着她扬起头,白灵眼神阴毒,“你妈才是犯贱,都结了婚,还和男人乱搞,最下贱的人就是她!” 闻声,喻岁冷了眸。 什么叫乱搞? 当初她妈会和萧尘睡在一张床上,全都是被人陷害的! 她妈妈这一生,全被他们这群疯子给毁了,现在还要诋毁她。 “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到苏安婉的假清高!”看着真让人厌烦,白灵道:“阿刀,拿把刀来!” 第1281章 先忍着! 喻岁黑瞳里倒映着白灵扭曲且阴鸷的神情,心头一紧,喻岁大概是晓得她要做什么! 阿刀很快就递给白灵一把锋利的匕首,冰凉的匕刃抵在喻岁脸上,她面上镇定,心里还是慌的。 喻岁也没傻缺的质问她要做什么,明摆着的事,她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白灵凉声道:“没了这张脸,我看你还怎么勾引人!” 喻岁明白,这瞬间白灵将她当做她妈妈了。 喻岁并没服软向她求情,每个人身上都有根硬骨头,她身上的硬骨头不许自己向她低头! 喻岁就这样看着她将匕刀抵到自己脸上,刺痛从面部神向她脑袋传递,她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住手!” 一声厉呵从门口传来,声音是从时康焕嘴里传出的。 白灵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但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再继续。 时康焕踱步进来,看着喻岁脸上并不是很明显的红痕,转而看向白灵,沉声道:“你想坏我好事?!” 喻岁倒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因为时康焕的出现而安心。 她知道,自己现在暂时是不会毁容了。 在事情没办妥之前,喻岁对他太有用处了,他暂时得保证她安然无恙! 时康焕蹙眉道:“出来!” 白灵转手将匕刀递给阿刀。 屋外,时康焕垂睨着白灵,沉着声道:“我警告你,现在不许动她!” 话毕,时康焕转而又道:“我帮你把人弄出来,不是现在让你泄愤的!” “等我事情处理完,你想对她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时康焕警告道:“但现在,把你的手给我控制好了!” 她要再乱来,就别怪他先散伙! 白灵早就调整好情绪了,她主动降低姿态,“刚刚是我失控了,我记得我们的约定。” 时康焕对身边的人说:“去把喻岁脸上的血擦了。” 还好他出现的及时,喻岁没怎么破相,刀痕浅的也不似刀痕,像似被砂石磨蹭出来的伤口。 瞪时康焕离开后,阿刀大拇指在脖间比划了一下,“要不要我去做了。” 白灵开口:“先不动他。” 她现在手中可用的人并不多,还要利用时康焕手中资源。等萧尘他们都过来了,在一起将他们全端了。 转头看向喻岁所在的方向,白灵神色阴鸷,“一会找个时间,把东西弄到喻岁身上。” 第819章 阿刀点头:“我知道。” …… 时卓轩讥嘲的看着时宴知,挑衅道:“你不是很能吗?怎么没弄死我?” 被时宴知弄回国的一瞬间,时卓轩就猜出来了,肯定是他爸抓了时宴知的把柄,逼的他不得不将自己弄回来交易。 儿这个把柄也很同意猜,肯定是喻岁! 思及此,时卓轩眼中嘲意不要太明显。 时宴知他果然不是他们时家人,时家怎么可能出情种! 就楚云这个只留有一半时家血的外姓人,都把时家的精利主义学的十成十。 之前跟喻岁耗在一起,都是惦记着她身上的价值,知道不能再获利后,他就立马转移了目标。 时宴知倒好,将喻岁放在心尖上了。 第1282章 并不是一味的退让 “时宴知,你弄死我!”时卓轩非常的挑衅人:“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赶紧解决我啊!” 知道时宴知不能,所以时卓轩在那有恃无恐的很。 时宴知还什么反应都没有,一旁的明川倒是先有了动作。 明川扣住他的脑袋,一把将人按在墙上,砰的一声响,时卓轩顿时被撞的眼冒金星。半张脸贴在墙上,时卓轩脸都被挤变形了。 明川冷嗤道:“你是真觉得我们不敢动手?” 话落,明川薅住他头发,将他转过来,膝盖直接踹向他腹部,时卓轩疼得瞬间白了脸,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 “老子干了那么多坏事,还第一次看见人质这么狂的!”明川粗鲁道:“你要是觉得不想活,我们也不是不愿意做好事!保证让你死的干净!” 时卓轩只觉喉咙都泛着腥甜,疼痛让他额角有薄汗溢出。 咬着后牙槽,时卓轩还要强道:“时宴知,你是不是不想把你老婆换回来了?” 他要是死了,他爸肯定不会放过喻岁! 时宴知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淡漠,话语却很狂傲,“我要想要你们的性命随时都可以,即便没有你,我老婆一样能安然无恙!” 时卓轩还想说什么,明川又加了一把油,“再逼逼,老子直接废了你!” 说话间,明川视线从他腿间划过,那意思不要太明显。 命可以先给他留着,但他要在废话,他不介意让时卓轩身体少个零件! 时卓轩当然是读懂明川眼中意思,他面色难看到扭曲,但到底还是没再叫唤。 见状,明川嗤了一声,“怂蛋!” 刚刚不叫唤的听狂么,看来也没什么尿性! 时卓轩绷着脸,眼神阴沉,那表情好似要将明川生吞了,他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别等他自由,等他自由了,他第一个弄死这个男人! 明川好似一眼就看透他心中所想,抬手拍着他的脸,羞辱道:“老子等着你来弄死我!就看看到时候是你弄死我,还是我弄死你!” 话落,明川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要多羞辱人,就有多羞辱人。 时卓轩眼底是藏不住的杀意!后牙槽都快被他咬碎了! 给他等着! 时卓轩直接被明川五花大绑丢上车。 时康焕给的地址根本就不是他们所在地,是一片荒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时宴知直接将电话打过去,“人呢?!” 时康焕道:“你把卓轩放在那里,离开一里路。” 话落,时宴知冷嗤道:“时康焕,你在跟我讲什么笑话?” 筹码先给他,好让他退避三舍,是当他脑子进水了? 时宴知继续道:“时康焕,别挑战我的耐心,鱼死网破的事,我不是做不出来!” 说罢,时宴知一个眼神扫过去,明川立马朝时卓轩动手。 下一瞬,时卓轩的惨叫从电话里传到时康焕那边。 时康焕厉声道:“时宴知,你做什么!” 时宴知掷地有声:“时康焕,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但你别在我这里耍花招!” 第1283章 顺利又不顺利 兔子逼急了都还会咬人,更何况他时宴知还不是兔子,而是猛兽! 一次次扒他胡须,当他是死的吗? 时康焕又重新给他一份地址,地址给了,但时康焕也给他提了要求。 只能他一个人带着时卓轩进来,身边不许跟人。这个要求,时宴知倒是没拒绝。 他的人全部在外人,准备孑然而入。 别人没进,但萧尘倒是跟他一起,时宴知侧眸看他,萧尘道:“向慕珍会要我进去。” 时康焕的目标是时宴知和他儿子时卓轩,那向慕珍的目标也就是他。 萧尘这时候想要展现父爱,时宴知当然不会介意。 一栋废弃大楼里,四周入口都被看守,严防死守着。 当看见时宴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时,时康焕当即沉了脸,“我不是说了让你一个人进来!” 时宴知皮笑肉不笑道:“他可是你的合作伙伴想要的人。” 闻声,时康焕眼眸微闪。 时宴知也没跟他在萧尘身上过多纠缠,直接道:“把我老婆带出来。” 时康焕看了眼被时宴知控制的儿子,面色阴沉道:“你对卓轩动粗了?” 时宴知无辜道:“他身上的伤可不是我动的,全都是他生意上的仇敌留下来的,你可别搞错了方向,我还好心替你把人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第820章 狗屁! 时宴知他么全说的是狗屁! 自己这满身的伤就是他弄得!要不是时宴知把自己丢出去钓鱼,他能被那些敌人盯上?他至于遭这么大的罪? 被封了嘴的时卓轩是想辩驳也发不出声来,只剩一双能发泄的眼睛,眼里全是愤然。 然而他的愤恨时宴知置之不理,他爱咋瞪,就咋瞪,完全不放在心上。 时康焕当然知道时宴知说的不是真话,但现在已经不是在意他说不说真话,而是把人换回来。 喻岁被带了下来,她跟时卓轩一样,嘴被封着,手臂被绑着,人比时卓轩还要狼狈。 时宴知看着又是心疼,又是心生怒意。 被控制的喻岁却一直在用眼神跟时宴知说话,她眼神着急,在说让他走! 时宴知没明白她眼中的急切,只当是她死而后生的激动。 时康焕道:“转让书。” 时宴知直接将文件往地上一丢羞辱他。 时康焕绷着脸,不爽的同时,还是让人把东西捡了起来。接过转让书,他认真翻阅了一遍,没问题,都没有问题。 只是没想到,他都把时宴知公司搞破产了,他名下竟然还有这么多资产! 他这个便宜弟弟,还真是不能小觑! 合上文件,时康焕道:“换人!” 时宴知亲自过去换人,他把时卓轩推过去的时候,立马将喻岁拉进怀中,圈在自己的保护区。 时卓轩得救后,立马就想要时康焕把时宴知处理了! 时宴知割开绳子,撕掉喻岁嘴上的胶带,一得到自由,喻岁马上将他推开,退后道:“你开走!” 时宴知双手悬在空中,愣住了,“老婆……” 喻岁一边后退,一边说:“快走!我身上绑了炸弹!” 第1284章 虽晚,却不迟! 话音掷地,时宴知脸色惊变! 喻岁露出缠在腰间的炸弹,上面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时间为——12分01秒。 时卓轩他们本还想做些什么的,但瞧见喻岁身上的炸弹,他顿时觉得自己不用再做什么。 炸死她,把他们全部都炸死! 时康焕都不知道喻岁身上是什么时候绑上的,但他能肯定,这事是那个毁容女干的。 但喻岁身上的炸药危险太明显,时康焕先把时卓轩带出去。 而这个时候,白灵也终于出现了。 她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萧尘身上,微笑道:“萧哥。” 萧尘看她却是一脸阴鸷,眼神如冰刀,恨不得立马将她凌迟死! 萧尘越恨,白灵笑得越开心。 “萧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萧尘眼中厌恶呼之欲出,其嘴也是极其恶毒。“向慕珍,你知道你的归宿地是那吗?跟你儿子一样。” 话落一顿,萧尘张嘴吐出两个字:“地狱!” “向慕珍,你就该去死!” 怎么就还没死干净! 话落,白灵面色一白,脸上变态的笑终于维持不住了,神情狰狞。 “萧尘,我这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杀人放火都无所谓!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苏安婉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一个破烂货,值得你惦记她这么多年吗?” “听说她想离婚,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国找她!为了苏安婉这个贱人,你真就一辈子未婚!” 白灵神情又扭曲,又愤怒:“我也喜欢了你一辈子,你怎么就不回头看看我?只要看我一眼,你就会知道我有多好,比苏安婉好一百倍,好一千倍!” “可你就跟瞎了一样,完全看不见!”话落,白灵脸上浮现狠毒,“你说我怎么能让你们如愿!” “苏安婉这个不知检点的,明明已经结了婚,却还在心里惦记着你,不要脸!下贱!” 话毕,萧尘和喻岁表情都有了变化。 前者激动,后者讶异。 白灵直直看着萧尘,阴笑,“知道苏安婉对你并不是无意是不是很开心?” 白灵做了苏安婉那么久的’朋友,她怎么可能看不出苏安婉的真实想法。 她也喜欢上了萧尘! 不过是碍于自己身份,也因为是萧尘的涉黑背景。所以她退缩了! “你以为苏安婉有多喜欢你?”说话间,白灵视线转落到喻岁身上,嗤笑道:“她不过是因为怀了喻岁这个野种,对你产生了扭曲的想法吧。” “萧尘,你喜欢她又怎么样!怀了你孩子又能怎么样!她依然嫌弃你身份不干净!” 从白灵的话中,萧尘能分辨出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安婉对他并不是没情意的事,萧尘自己其实也有所察觉,但他却不能完完全全地确定。 因为在安婉的身上,萧尘没有足够的信心,在安婉一次次的拒绝下,他也容易不自信,对自我怀疑。 迟来二十几年的确信。虽晚,却不迟! 即便是他进坟墓那天知晓,对萧尘来说都不迟! 第1285章 全都一起死! 喻岁没想到她妈对萧尘居然也不是无情,既然也喜欢,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也没想离婚?还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过一辈子? 她不懂她妈妈的想法,不过她现在也已经没机会再来了解。 萧尘冷眼睨着她,他是知道怎么戳白灵肺管子的,“厌恶又怎么样?但我就是喜欢她!” 第821章 “别说让我回头看你,就连跟你同处一处地方,多呆一会儿我都嫌恶心。” 早知道她是这样的,萧尘丝毫不介意提前对她下手!反正他手里沾的血不止一份,多她一份也不会有什么。 扯着僵硬的唇角,白灵笑容阴恻恻:“所以我认清了现实,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所以我让苏安婉去死了!” “萧尘,苏安婉的死你也有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 话落,萧尘表情巨变。 即便晓得安婉的离世有他的责任,但她这样说时,萧尘心还是忍不住的疼起来。 是他往安婉身边送了个疯婆子!也是他害了她! 白灵很满意萧尘的变脸,转而看向喻岁时,她阴笑道:“别着急,你们一家很快就会团聚了。” 喻岁一步步朝她逼近,“你也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你垫背!” 喻岁直接朝轮椅上的白灵扑过去,她身侧的阿刀却上前要去推开他。 阿刀腿才迈开一步,砰的一声响,他整个人就顿在了原地。下一秒,血从他胸口衣襟处扩散蔓延开! 阿刀直挺挺地倒在白灵面前,无声了喊了声:“小姐……” 唇部肌肉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面色逐渐往灰白靠拢。 死不瞑目! 白灵脸上的神情滞愣,漆黑的瞳仁里浮现悲戚。 阿刀是她爸收养的孤儿,这辈子谁对她最忠诚,最尊敬的人,毫无例外就是阿刀。 白灵心里悲情浓郁,眼底浮起水汽,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死了也好! 全都去死,一个都不要剩下。 击毙阿刀的人是明川,在时康焕父子撤离的时候,他就带人进来了。 “老婆……” 喻岁大声呵斥道:“我说了,别过来!” 喻岁已经绕到白灵身边,将她控制住,即便她极力控制,但声音还是在发颤,“走,都走!” 明川这时候也看见喻岁身上的炸药,瞳孔收缩,神情凝重。 白灵咯咯笑着,笑声是说不出的瘆人,“我回来就没打算走,不把你们都带走,我怎么会安心,怎么会对得起我被你们弄得这身伤。” 还有她儿子的那条命! 他们一个都别想逃,他们都得给他们母子陪葬! 打一开始,白灵就没准备离开,原本的想法就是跟他们同归于尽! 时宴知此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不淡定,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后背却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闪动的时间,倒映在时宴知凤眸里,一帧帧,及其刺眼。 喉咙发紧,时宴知声音也在微颤,“还有时间,老婆,我给你拆,我们会没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时宴知,我这次不想赌了。” 她并不知道那个线能解除危机,一旦失败了,他也活不成。 死一个总比死一个好。 第1286章 没有一根线是对的 “你相信我!” 时宴知急声道:“你赌的起,你看我们在一起后,你没赌输不是吗?” “老婆,这次我们也会赌赢的!” 喻岁神情挣扎,她在犹豫! 她也不想死,但她也不想看着时宴知陪着他一起去死! 在她挣扎的时候,时宴知已经大步走到喻岁面前。 喻岁一把按住时宴知的手,“时宴知,一旦失败了,走!立马走!” “明白吗?” 四目相对,喻岁眼中全是决然。 时宴知知道,他要不答应,喻岁是不会让他动手的。 时宴知点头,“好,我答应你。” 萧尘也走了过来,“安安,别怕,爸爸陪着你。” 知道她不喜欢自己这样称呼他,但他还是忍不住喊出来了。 喻岁抬眸看着他,看他的眼神是复杂的。 她不会怀疑他对自己的父爱,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眼中情感太浓郁,浓郁到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排线很复杂,时宴知用了他所有知识点和经验权利排除。 这一剪刀下去直接掌控着一个人的生命,还是他最爱人的生命,时宴知根本就不敢弄出一点错。 时间嘀嗒嘀嗒的流逝,每一下都敲打在喻岁他们心头。 薄汗积多凝固成汗珠,从时宴知鬓角滑落,砸落地面,淹没在地面。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深怕一个动静就会扰乱时宴知的节奏。 时宴知绷着薄唇,后牙槽咬得很紧,视线落在红线上。 他头也不回道:“你们都出去!” 这话是对明川他们说的。 他们没必要跟他一起承担这份危机。 明川眼神凝重地凝视着时宴知他们,时宴知催促道:“走!” 话落,明川带着一众人退出去了。 萧尘没离开,他说到做到,他不会再丢下她! 喻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问:“是红线对吗?” 时宴知点头,“是。” 喻岁伸手:“把剪刀给我。” 时宴知愣了下,喻岁直接拿走他手中的剪刀:“没时间了。” 话落,喻岁人也后退几步,与时宴知拉开距离。 “老婆……” 喻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相信你,我来赌。” 话音掷地,喻岁手持剪刀,直接剪断了红线。红线断,滴答的秒钟停止了,连带着时间都好似停止了。 第822章 喻岁身体僵直,下一秒,猛地被时宴知抱住,他颤声道:“停了,老婆,它停了!” 她看见了。 她安全了! “哈哈……” 白灵的笑声忽然从他们身后响起,阴阴道:“我都说了要带走你们,又怎么可能让你们有得救的机会!” 刚刚停止的滴答声,再次响起,明明很空旷的空间,现在却好似变得很逼仄。 滴答声响彻四周,好似装了音响一般,还是立体声,让他们无处躲藏。 计时器不止重新启动,还是加速启动!一分钟的倒计时,还是加倍的。 三人脸色大变,时宴知知道了,不管剪那一条,最后都是死路一条,还是一条加速死路! 在喻岁还没反应过来,时宴知用最快速度解开她身上的炸弹…… 第1287章 愿望落空 轰的一声响巨响! 热浪扑面,尘埃四起,明川只觉脚下地面都在震动。 面色惊变,明川大声道:“救人!” 房屋轰塌,肆意飞舞的灰尘迷住视线,火光烧红了眼。 明川他们在横梁碎石下找到了三人,三人呈现叠罗汉的姿势,喻岁被护在最下。 看着最上层的萧尘,他瞳孔收缩。 季骆宇也白了脸,“萧叔——” 明川最为镇定,“先救人!” 他们用尽所有方法,将三人从废墟里掏出来。 血混迹在尘土里,血太多,已经分不出是谁的。 被遗弃的某个角落,白灵死死看着一个方向,喻岁他们所在的方向。 白灵狰狞的面容下,却蕴着死而无憾。 她心愿终于圆满了! 都死了! 无尽黑夜,喻岁赤脚徒步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她好疲倦,她想停下,双腿却不听使唤,一直走啊走,走啊走…… 一片漆黑里,一缕亮光撕开黑暗,从裂缝里钻进来,熟悉的声音也从缝隙里涌入。 “小鱼儿,我最近找了家好吃的美食店,等你醒了,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小鱼儿,你真是太不够朋友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维持相同的的体重,你怎么自己悄默默地瘦了?” “你得跟我保持一致啊!你要比我瘦,到时候出门大家眼睛都会落你身上。” “不过你放心,也不是因为你廋你漂亮的缘故,是因为你瘦成骷髅头,太难看了!” 话落,一道男音从秦妧身后响起,“你平时就是这样陪你朋友的?” 闻声,秦妧回头,就瞧见一身白大褂的程锦然。 秦妧反问:“你现在不忙?” 沈院长免职了,还面临着被判刑,沈琳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也离开里医院。 新上位的院长,邀请程锦然来医院上班。程锦然本是不想去的,老师对医院有太多感情,也劝他回去。 不想从老师脸上瞧见黯然,程锦然也听从了老师的安排,重回医院。 程锦然道:“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秦妧问:“医生不是说她没有生命危险吗?为什么小鱼儿还不醒?” 程锦然看了眼病床上的喻岁,“生命体征平稳,不醒说明还没到她苏醒的时候。” 秦妧继续问:“那是什么时候,小鱼儿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 程锦然开口:“妧妧,我是医生,不是神仙。” 闻声,秦妧神情黯了下来。 程锦然上前摸摸她的头,“你放心,她人现在是没事的。” 秦妧视线再次转落到喻岁身上,伸手捏了捏她纤细的手,“小鱼儿,你再不醒,你公司要倒闭了!” 程锦然无奈道:“你为什么要说假话?” 秦妧说:“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拿话刺激能把人刺激醒,试试说不定她能醒。” 话将落,秦妧陡然变了脸,磕磕巴巴道:“程,程医生……” 程锦然道:“嗯,怎么了?” “动了,小鱼儿手动了——” 闻声,程锦然垂眸看过去。喻岁手指确实在小幅度蠕动。 秦妧抓住程锦然的胳膊,激动道:“小鱼儿她是不是要醒了?!” 程锦然说:“我看看。” 第1288章 有伤,有亡 程锦然还没详细看她是个什么情况,喻岁已经慢慢睁开了眼。 秦妧已经绕到病床另一边,一张脸杵在喻岁面前,激动道:“小鱼儿。” 喻岁身体无力,双眼半睁,直直地看着秦妧。 秦妧瞧她一副呆滞的表情,她惊慌道:“程医生,小鱼儿这不该是伤了脑子吧。” 傻了?! 程锦然还没说话,喻岁用着虚渺的声音,一字一字慢慢回答她:“秦妧,我是不是跟你有仇?” 昏迷都能听到她的诅咒。 闻声,秦妧立马换了表情,开心道:“唉,没傻,人没傻。” 要不是身体太虚,喻岁真要翻他一眼。 秦妧高兴道:“程医生,看来我这个方法是有效的,小鱼儿就欠刺激。” 程锦然:“……” 喻岁:“……” 程锦然询问道:“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 喻岁声音还是很虚:“头晕。” 程锦然道:“这是正常反应,还有其他吗?” 喻岁道:“没。” 第823章 程锦然说:“一会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喻岁嗯了一声。 她问:“时宴知了?” 程锦然如实回答:“他比你伤的严重,如今还在加护病房。” 喻岁张嘴还要问,程锦然主动替她回答:“你放心,他也没有生命危险。” 闻声,喻岁安心了。 还活着就好。 眸光闪闪,喻岁滞顿几秒,再度开口:“跟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他怎么样?” 炸弹爆发时,她只记得自己被时宴知护在身下,下一秒,直接被震感攻击的没了意识,再醒来就是现在。 程锦然道:“等你能动了,就可以去看他。” 喻岁心微紧,她问:“他是不是也没生命危险?” 不受伤是不可能的,肯定也跟时宴知一样,伤的有些重。 作为医生,按理说面对生死应该是很淡定的,但这会,程锦然却有些说不出来。 秦妧及其生硬地岔开话题道:“小鱼儿,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喻岁并没搭秦妧的腔,继续问程锦然,“他还好吗?” “萧叔走了。” 这话不是秦妧说的,也不是程锦然说的,而是季骆宇。 季骆宇踱步入内,涌入喻岁视线里。 喻岁傻问:“他去哪了?” 季骆宇道:“死了。” 闻声,喻岁脑子轰鸣,喃喃重复:“死了?” 季骆宇点头,“死了。” 喻岁本就没有血色的脸,白如墙面。 秦妧蹙眉不赞成道:“小鱼儿才刚刚醒!” 能别先这么刺激她吗? 喻岁说:“我没事。” 她这模样是没事的样子吗? 程锦然走到秦妧身边,牵起她的手,“我们先出去。”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喻岁和季骆宇。 季骆宇问了句:“你身体怎么样?” 喻岁答非所问:“他现在在哪?” 季骆宇对上她视线,眸色很黑,薄唇一张,吐出一个字,“太平间。” 话落,喻岁只觉寒意席卷全身,她很冷。 怎么会这样? 她和时宴知都活了,他为什么不能活下来? 季骆宇继续说道:“萧叔死前肯定是不会想让你再见他,毕竟他现在模样不好看。” “但我这人比较自私,在他入土前,我想让你去看看他。” 他不想让萧叔的死就这样悄无声息。 第1289章 不用道歉,这是他想做的事 喻岁白着脸,说不出一句话。 她根本就没想过萧尘会死! 季骆宇继续加码,“在你昏迷期间,我做了件事。” 喻岁怔愣的意识因为他回笼一些,看着他,等他说。 季骆宇道:“我把萧叔的墓碑建在你妈妈墓旁。” “和你妈妈在一起,是萧叔这辈子的心愿,他也想了一辈子。生前,他们不能在一起。死后,我这个做侄子的想满足他这个愿望。” “你要是有意见,那就看见他救你和时宴知的份上,你忍着。” 这话喻岁理解不了,也能理解。 季骆宇用一句话解释给喻岁听,“你被时宴知护在身下,萧叔则将你们两人揽入身下。” 萧尘挡住了大部分的火力,时宴知再挡了一部分,再到喻岁那里,就只剩小部分伤及不到生命的伤害力。 喻岁现在情绪很复杂,复杂到她此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最明显的一种情绪就是悲伤,喻岁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悲伤。 即便是个陌生人,喻岁都会心生悲切,就更不用说自己和萧尘还有一层血缘关系,而萧尘最后还是因自己而死! 病房随即陷入了沉寂中,两人谁也没说话,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极为不和谐,又极其的融洽。 半响之后,还是季骆宇打破了这份宁静,“你有什么想说的?” 如果她要拒绝,季骆宇也是不会同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护着的东西,萧叔就是他想护着的人。 喻岁哑声问道:“什么时候下葬?” 季骆宇顿了下,随后接话,“等你能出行。” 不管喻岁愿不愿意,萧尘的葬礼,季骆宇都想她去,以女儿的身份去! 如果喻岁不想,用强的也好,道德绑架也罢,季骆宇都会让她出现。 他要满足萧叔的所有愿望。 喻岁却并没拒绝:“好。” 不管是哪一种,喻岁都觉得自己该出现。 闻声,季骆宇点头,“我等你。” 季骆宇没在继续待在这里,“你好好养身。” 在他离开之前,喻岁说:“对不起。” 她太明白亲人离世的悲痛,季骆宇现在还能这么平静的跟自己说话,都说明他涵养好。 季骆宇闻声顿步,回头,“你不用道歉,你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人是萧叔自愿救的,死也是他自愿死的,这是他作为父亲唯一能对女儿做的事,也是他的亏欠。” 季骆宇知道萧叔的心理,他觉得自己对喻岁母女有太多亏欠。 自从知道苏安婉是被白灵害死的,喻岁还因为他受尽委屈,就时常自我折磨,甚至常常被噩梦惊醒。 种种变化,季骆宇都看在眼里。 第824章 生死关头,萧叔救下他们,季骆宇想,他应该是满意的。 他会觉得他这辈子终于为女儿做了件事,即便是丢了命,他也无所畏惧。 既然是萧叔的愿望,他又怎么可能迁怒喻岁。 他没资格的。 闻声,喻岁心猛地一刺,很酸,很难受。 她并不想萧尘这样做。 季骆宇道:“如果你要真的觉得对不起,那就梦到他的时候,在梦里喊他一声爸爸,我想萧叔他会很高兴的。” 话落一顿,季骆宇又道:“希望你能梦到萧叔。” 第1290章 一辈子的运气 季骆宇前脚离开,秦妧后脚就会来了。 “小鱼儿……” 秦妧声音都不敢放大,小心翼翼的很。 喻岁神色如常道:“怎么没跟程医生走?” 秦妧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喻岁扯了下唇角,“我没事。” 秦妧坐在病床旁,直勾勾看着她,满脸关切:“真没事?” 喻岁答非所问:“你能推我去看时宴知吗?” 秦妧道:“我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下床。” 喻岁说:“你找个轮椅过来。” 她能感觉自己现在只是虚,还没到完全不良于行的地步。 秦妧回:“时宴知其实现在挺好的。” 人虽没醒,但一切指标却都是正常的。 话将落,喻岁接腔:“我不亲眼看见,我会不放心。” 秦妧没辙找了台轮椅,在护工的帮助下,将她抬上了轮椅。 时宴知的病房跟她不在一层,她们乘坐电梯上楼。 明川瞧见喻岁,眼睛微瞪,“你醒了!” 喻岁点头嗯了一声,“时宴知现在什么情况?” 明川说:“人已经过了危险期,死不了了。” 喻岁被秦妧推到病房门口,她透过玻璃能瞧见病床上的时宴知。 他身上插着管子,床旁是各种仪器。时宴知面色苍白,越来越向小白脸靠拢了。短短数日,他人消瘦不少,脸都凹进去了。 看的喻岁鼻子很酸,心也很疼。眨了眨眼,褪去眼中热意,她说:“白灵什么情况?” 明川眼中满是嫌恶:“死透了!” 被碎石砸的稀烂,再也不可能活过来! 白灵这人的出现,真是狠狠地打了明川的脸。白灵这人是他亲自处理的,结果处理了个寂寞。 像个秋后蚂蚱再次出来蹦跶,而且还让她蹦跶出大事来! 明川并不是个喜欢藏事的人,并且他觉得这事迟早都会知道,也没必要掖着掺着,“萧尘的事你知道吗?” 闻声,喻岁神情一顿,她附和:“知道。” 话落,喻岁问:“当初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三人是个什么情况?” 明川道:“你被宴知护在身下,萧尘则覆在宴知身上,他替你们挡下了所有火力,三个人里,你受伤最轻。” 萧尘是受伤最终的那一个,整个后背都被砸烂了,后脑勺也砸出了血窟窿,那血跟开了阀似的,人当场就没了,都不用送医抢救。 喻岁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瞬间浮现萧尘死前画面。 他说:“安安,别怕,爸爸陪着你。” 她不害怕,但他还是没有再陪着她。 肩膀一暖,秦妧的声音从她身侧响起,“小鱼儿,你不用自责,这都不是你的错。” 喻岁扯了扯唇角,想要挤出一抹笑来,当她实在没有这个力气。 探病时间到了,他们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喻岁被秦妧推回病房。 住院养伤时,董美芹一直往医院跑,给她送吃的,送温暖,再去看望时宴知。 喻敬文也常来,喻岁跟他没什么话说,即便时常做冷板凳,但他还是回来待几个小时。 喻敬文说:“楚家破产了。” 闻声,喻岁难得的给了他一个正脸。 喻敬文自嘲道:“其实萧尘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无用的男人。自己老婆护不住,女儿也离了心,我这一生其实都很失败!” 婚姻也好,生意也罢,都维护不好。 “你妈妈这辈子跟我确实亏了,但我这辈子娶到你妈妈,却是最幸运的事,这份幸运也是耗费了我一辈子的好运。” “曾经我是真的喜欢你妈妈,也是想着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 喻岁淡声道:“可你并没这样做。” 喻敬文唇角荡起一抹嘲意,这份嘲是针对他自己的。 “是我太软弱,太自私。” 第1291章 家庭教育很重要 苏安婉其实是很传统的女人,结婚就没想过离婚,婚姻可以没有爱情,相濡以沫就行。 苏母当年跟她说,找个喜欢自己的人,比自己喜欢的人要幸福。 因为苏母就是嫁给了前者,苏母和苏父的婚姻关系并不是那么和谐,生活里甚至处处透着冰冷。 从小生活在这样环境里的苏安婉,觉得苏母说的没错,嫁给喜欢自己的人,家庭最起码是温暖的,而不是冰凉。 但她后来发现,好像不管是那种,最后都会变凉。 就像一杯热水,沸腾到变凉不过是时间问题,结果并不会改变什么。 即便喻敬文不喜欢了,苏安婉也没想过离婚,因为在她的世界观里,就没有离婚这一说。 她想过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但这条路并不好走,甚至在喻敬文的带领下,走偏了路。 第825章 但为了女儿,苏安婉还是愿意维持表面幸福,因为她不想让女儿经历她曾经的经历。 为了这份假象,她可是卖力替喻敬文打理公司,只要他陪自己演这场戏。 喻敬文又哪里不晓得苏安婉的想法,他那么喜欢她,可她却只愿意跟他演戏。 他一面痛恨,一面又享受着和她的这场戏。因为戏中,喻敬文觉得他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 对于他们的夫妻关系,喻岁结合所了解的背景也分析的差不多。 喻岁很无情道:“你们僵硬的夫妻关系都是你自作自受的。” 如果她妈妈还活着,喻岁肯定会对她说,让她不要考虑自己,让她活的自私些,多为自己的人生考虑。 在做母亲之前,她还是一个个体,她需要多爱自己,再来爱她,她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喻岁知道真相的时候太迟了,自己已经没有这机会对她说这话了。 喻敬文神情有些颓然,“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自作自受!” 他因为受不了苏安婉一直的平淡,所以他耐不住外面的刺激,放了错。 第一次出轨时,他是害怕,也是自责,怕苏安婉知道后跟自己离婚,他那段时间过的特别小心翼翼,唯恐让她知道。 但纸总有包不住火的时候,苏安婉还是知道了,他以为她会跟自己大闹一顿,甚至跟自己提离婚。 喻敬文各种解释,各种保证。 可最后苏安婉却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只对他说:“回家的时候,不要让安安闻到你身上的陌生香水味。” 无波无澜的一场风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但这波澜却在喻敬文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的解释和保证看起来就像个笑话,因为苏安婉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不在乎他这个人! 喻敬文那会赤红了脸,愤然道:“苏安婉,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我他么再怎么捂,是不是都捂不热?!” 那夜,喻敬文摔门而出,用夜不归宿反抗苏安婉的冷漠。 但喻敬文不知道,那一夜,苏安婉也是流了悲伤的泪。 没那个女人能平静的接受自己丈夫出轨的消息,苏安婉亦是如此。 只不过她是因为从小的家庭环境所致,让她对这事有了别的女人更容易接受的尺度。 她想,只要他愿意回家,他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说明他们这个家还在,还能继续维持。 不同的婚姻观,让他们的婚姻道路越走越远,最后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苏安婉和萧尘的那段孽缘,是她循规蹈矩的人生里,出现的第一个分岔口。 也在她平静如水的心中,掷下一枚石头,砸出了千层水浪,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波动。 但她知道这波动是不对的,她不能持续,她需要拨乱反正。因为这次非本意的错乱,苏安婉对这段婚姻充满愧疚。 因为这次错误,喻敬文即便在外面再怎么乱来,苏安婉都是沉默不语。 这份‘纵容’,也是越发加剧分歧,让他们再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喻敬文爱她妈妈这事上,喻岁一点都不怀疑,但这份爱后面还得加个过字。 他是爱过苏安婉。 喻岁忽然转了话题:“我把萧尘的墓碑修在了我妈妈墓旁。” 她将这份活揽到了自己身上。 喻敬文闻声愣住,似是在消化这个信息,滞顿片刻,他才重新开口:“挺好的。” 唇角微扯,喻敬文挤出一抹面前的笑来,很似勉强,他继续说:“你妈妈应该是很愿意的,以前被世俗所禁锢,现在她终于能光明正大了。” 闻声,这次换喻岁发愣了。 他这是知道她妈妈喜欢萧尘的事? 第1292章 如愿了 喻岁脸上的表情太明显,喻敬文哪会看不出来。 “我跟你妈妈同个屋檐下生活那么多年,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说得好听些,苏安婉是大家闺秀的典型代表,但其实她的性格很木讷,对很多男人来说就是无趣。 喻敬文不就是被她这份无情给击垮了。 但面对萧尘时,苏安婉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她好像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即便她伪装的很好,但还是有露馅是时刻,跟她生活的人,喻敬文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扭曲的想法将他困死了,喻敬文不想放手,也不想再喜欢她,他们就这样互相折磨着,谁也别想在感情上得到好! 他得不到苏安婉的爱,她凭什么可以去喜欢别的男人?萧尘这个后来者又有什么资格得到苏安婉的爱! 萧尘觉得苏安婉的死,是他的责任,喻敬文何尝不是。 所以当苏安婉查不出病情时,喻敬文心是乱的,一面是担心,一面又是逃避,好似这样就不用面对事实。 所以他说自己软弱自私。 喻敬文又将话题拉回到之前的话题上,“楚家破产是萧尘做的。” 闻声,喻岁又是一愣,这是她没想到的,她不晓得萧尘私下做了这些。 喻敬文自嘲道:“他确实比我这个做父亲的更称职。” 他因为别扭的心思,纵容外人一次次欺负她,血缘上不是亲生的又能怎么样? 她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她的第一声爸爸喊的是他。 第826章 她人生的好多第一次,都是他陪同经历的,他要比萧尘幸福太多。 可这一切,最后都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反而是萧尘,最后舍命将她呵护在羽下。 单单就这一点,喻敬文就觉得自己比不上他! 这一次的谈话,喻敬文在喻岁病房里坐了很久,这算是他们决裂之后,唯一一次最长时间的相处。 喻岁每天都会去时宴知那边打卡,时宴知也从加护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人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人却一直没有醒。 喻岁不能让萧尘一直不下葬,挑了好时候,喻岁让季骆宇筹备起葬礼来。 季骆宇办的并不隆重,萧家以前做什么都喜欢往大了搞,但他知道,萧尘其实并不喜欢这些浮华的场面。 他遵循了他的喜好,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他们把萧尘的骨灰与苏安婉合并了。 季骆宇选了一张萧尘年轻时的照片,和苏安婉墓碑上的照片很匹配。 之前喻岁觉得自己长得像自己妈妈,这会看着年轻时的萧尘,她发现自己嘴巴和他一模一样。 闭墓的时候,喻岁将之前在她妈妈遗物里看到的一条项链放在了萧尘骨灰盒上。 在从萧尘那里瞧见一条相似的项链后,喻岁就知道,这东西是萧尘送给她妈妈的。 而她妈妈也喜欢,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珍藏着。 她在心里跟萧尘说:‘你亲手交给她吧。’ 喻岁看着她妈的照片,唇角荡起浅浅的弧度,在心里说,‘妈妈,再见到他,你会高兴吗?’ 你应该会高兴吧。 第1293章 结果注定 热闹的墓地变得清冷之后,一抹黑影出现。 是喻敬文。 他拿着一束花,放在苏安婉墓前。 照片里的人,依旧美丽动人,而他却已经步入衰老阶段,没了曾经的鲜活。 等他们再见,说不定她都已经认不出自己来。但也说不定,她不想再看见自己。 喻敬文静静地站在墓前,他就这样看着照片里的苏安婉,什么话也没说。 他发现自己好像跟她没有话题可聊,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的就是喻岁。 可这条羁绊,现如今也被他自己给作没了。 去世至今,苏安婉都不曾出现过他梦里,骂他也好,打他也罢,都不曾有过。 对他这个名义丈夫,苏安婉想来是非常失望,失望到即便是托梦都不屑出现。 喻敬文仰头看看天空,天很蓝,云很白,空气也很好。 但这一切的好,以后都不再有人陪他一起拥有。 …… 时康焕虽然将时卓轩救回去了,但等待他们的并不会是什么好未来。 时卓轩既然能在国外干违法乱纪的事,在国内,这样的事他也不可能不触碰! 所以,时宴知挖到了他贩毒的证据,那些数量,完全是能让他被枪毙的量。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时卓轩到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江航算是彻底救不起来了,完全被当了弃子,时康焕也被上面牵连,人也暂时进去了。 至于后面什么时候能出来,那就完全要看他上面人还想不想,或者有没有这个本事去捞他。 不过期待这词,其实是可以从时康焕字典里清除了,因为他后半生无望了。 时宴知转入普通病房后,喻岁一天的时间,基本上是花在他身上。 主打就是一个陪伴! 董美芹也是时常过来,在她的照顾下,喻岁都被她养出肉了。 平时,她心态看着挺好,但喻岁也明白,她心中对一直昏迷不息的时宴知是着急,也是担忧。 因为喻岁有瞧见董美芹偷偷躲着抹泪,她也只当没看见。 知道时宴知有卫生洁癖,所以他的身体,每天都会有护工阿姨给他清洗,保证让他每天清清爽爽的。 这天,喻岁坐在床边,给时宴知修剪指甲,刚剪完下拇指,小拇指就勾了她一下。 喻岁身体一顿,掌心再次传来触感时,喻岁终于晓得,她没有出现幻觉,时宴知身体是真有反应了! 猛地抬头,她瞧见时宴知眼珠转动的画面,喻岁眸子微瞪,眼中浮现激动。 愣了两秒有余,喻岁才反应过来,立马按响床头呼叫铃。 没过几秒,就有护士出现,喻岁急声道:“他动了!他有反应了!” 护士听了立马去给他喊医生。 喻岁握着时宴知的手,脸上被激动填满了。 她看够了时宴知的‘乖巧’,她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比较喜欢嘴欠的时宴知。 喻岁趴在床边,在他耳畔呼唤着,“老公,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你就勾我一下!” 也不知道时宴知是不是真的能听到,喻岁说完,手心真的被划了一下。 第1294章 一成不变的地位 喻岁还没来得及细品,医生就出现了,她立马将空间让出来。看着医生围着时宴知做检查,喻岁两手交握在一起,在祈祷。 时间流逝对喻岁来说,都显得很漫长。 漫长的等待,喻岁终于得到了好消息。 医生道:“不出意外,明晚他就会醒。” 闻声,喻岁脸上顿时挤满笑,如释负负的笑。 “好。” 真好! 他终于要醒了。 第827章 这些天的等待,喻岁其实也很怕时宴知再也睁不开眼了。 董美芹知道后,也跑来了医院,她眼眶泛着红血丝,很明显来的路上哭过了。 喻岁道:“医生说了明天就能醒。” 董美芹握着她的手,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 她和喻岁一样,也是真的开心。 在时宴知醒来之前,董美芹也不打算回去,她想能第一时间看到他醒来。 喻岁也没劝说,让她留下来。 医生说的时间还太保守了,都没到第二天,当天凌晨三点钟的样子,时宴知醒了。 那时的喻岁在睡觉,梦里,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给盯上了,但她又找不出是谁,人就在梦里四处寻找。 找着找着,喻岁就把自己给找醒了。 睁开眼,喻岁人还有些懵,懵完,她习惯性地去看眼左边病床上的时宴知。 皎月透过窗户钻进来,银光给室内涂上一圈光亮。 她好像看见时宴知睁开眼睛了。 喻岁本来还不太清明的双眸,陡然瞪大,她试探地喊了声:“时宴知?”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喊老公。” 闻声,喻岁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起的太急了,她人发晕,手撑着床,缓了两秒有余。 时宴知哑着声,缓慢道:“我不跑,你慢点。” 他确实醒了,自己没做梦! 像他这么欠欠的语气,除了他,也不会再有别人对她说。 喻岁一步并着两步,来到他床边,她趴在病床上,“时宴知。” “嗯。” 喻岁,“时宴知。” 时宴知附和,“我在。” 喻岁又喊了声:“时宴知。” 时宴知道:“我的耳朵应该是没炸聋。” 话将落,喻岁忽然哭了起来,嚎啕大哭的那种。 她着哭声,把时宴知哭愣了,也把外面的董美芹哭醒了。 董美芹不止是被喻岁这哭声哭醒,还被哭吓着了,她以为时宴知出事了! 她鞋都没穿上,心急如焚地推门而入。 “怎么了——!” 打开灯,瞧见屋内状况,董美芹知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她的激动也并没淡去,时宴知醒了! 董美芹也走到床边,红着眼眶:“宴知……” 时宴知:“……” 他怎么觉得有种被哭活丧的感觉? 他都醒了,她们怎么还都哭了? 时宴知气息还不强,说话声音很弱,“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 董美芹一边擦泪,一边说:“醒来就好,人醒来就好。” 说罢,她转身拍拍喻岁的肩膀,安抚道:“小岁啊,宴知他现在已经醒了,你也别太激动。” 时宴知也开始劝说:“老婆,别哭了。” 他这人才刚醒,就得开始哄老婆。 第1295章 夫复何求 董美芹进来后,喻岁的哭声也渐渐转小。 话将落,喻岁也止住了哭声,擦掉脸上的泪水,她翁声道:“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对对对,叫医生。” 董美芹也反应过来,她立马道:“小岁,我去,我去叫医生,你在这里陪着宴知。” 说完,董美芹转身就往外走。 时宴知看了眼被她紧握的手,打趣道:“老婆,我手快被你握断了。” 闻声,喻岁立马松手,但又很快重新握住,但这次没再握得那么紧,力道适中,还是舍不得放开他。 时宴知唇角微勾,他问:“你嫁我的时候,都没见你哭的这么大声。” 话落,喻岁用红彤彤的眼睛瞪他。这两事能相提并论吗? 见状,时宴知笑着岔开话题,“我睡了多久?” 喻岁回道:“半个月了。” 这时间还真不短。 医生来了很快,喻岁和时宴知还没说上几句,人就出现在病房里。 一番检查后,给出的结果就是人没事了。但等天亮了,时宴知还得用仪器对他做详细的检查,确定他具体情况。 等医生走后,董美芹又关心了时宴知几句,就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小两口。 医生一离开,喻岁就把他手给牵上了。 时宴知说:“老婆,你今晚是不打算睡了吗?” 喻岁问:“你是不是累了?” 话落,没等时宴知回话,她自顾道:“你睡,我陪着你。” 时宴知问:“你身体怎么样?” 喻岁道:“我没事,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罢,又突然来了句:“骗子。” 时宴知闻声一顿。 喻岁道:“我们当初明明说好的。” 如果真出事,他就赶紧撤! 时宴知用小拇指撩了撩她手心,“老婆,你明明也知道我在骗你。” 他怎么可能抛弃她跑! 自己要真这样做,那他还是人吗? 再说了,没了她,他以后还要怎么活? 要是活不了,他们死一块也挺好的,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用阴阳两隔,各自寂寞。 她知道,她哪里会不知道! 这辈子能遇上他,喻岁真是觉得自己走大运了,说句夫复何求也不过为。 捏着他的手,喻岁语气认真且郑重,“时宴知,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的!” 第828章 闻声,时宴知还傲娇上了,“不对我好,你还想对谁好?” 喻岁道:“只对你好。” 都是过命的交情,她还哪能不对他好! 时宴知‘得寸进尺’道:“我们以后的孩子都得排我后面,知道吗?” 喻岁说:“那都是没影的事。” 时宴知说:“我什么实力你还不知道?” 等他好了,这影不说来就来。 话落,喻岁嗔了他一眼,“人才刚醒就不老实。” 她真想把他这嘴给堵上!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不良于行吗? 时宴知好似能看出她心中所想一样,“等我身体康复了,我们就造娃。” 早点生出来,就能早点使唤他! 喻岁:“……” 时宴知还是那个时宴知,昏迷也不可能让他改性! 第1296章 意料之中的事 时宴知苏醒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来看望他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但他不想见他们,嫌烦人。时宴知就想跟自己老婆呆在一起。 秦风过来,对他竖起大拇指。 “爷们!” 挡炸弹的事都能做! 现在是没人再会质疑时宴知对喻岁不是真爱了! 命都可以不要,这都不是爱,那什么叫爱?! 时宴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就这么点小事,还值得他大惊小怪? 秦风看明白了。 啧啧,说他爷们都是谦虚。 时宴知这汉子行为,他一辈子都做不到,秦风可太稀罕他小命了,他把自己命看得可重要了! 秦风转移话题,“跟你说个好消息。” 时宴知给他一个眼神,“放。” 秦风道:“楚家彻底破产了。” 闻声,时宴知脸上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萧尘既然动手了,肯定是把打击力度行使到最大,让楚家直接无路可走! 这结果,完全是不出他意料。 秦风继续道:“你本家也无了。” 他可是有内部消息的人,他打听到了,上面是没打算放过时康焕,准确说是他身后的江航。 有人不想让时康焕再给人当移动钱袋子,所以要斩断他这只手! 时宴知说:“你没白来。” “……” 他这探病都要遭遇他嫌弃? 病也探完了,时宴知就开始赶人了。 秦风哼唧道:“时宴知,也就是我,不然谁愿意做你朋友。” 时宴知说:“你其实也可以不用跟我做朋友。” 秦风回:“那不行,我这人唯一的好品德就是心善,我哪能看着你孤苦伶仃,多可怜。” 时宴知说:“我有老婆,可怜什么?” 再说,他对朋友的需求其实并不大。 秦风:“你还需要朋友。” 时宴知回:“老婆也是可以做朋友。” “……”啧,他这人怎么还油盐不进啊! 秦风哼声道:“算了,跟你这恋爱脑说不清。” 满脑子就是情情爱爱,一颗心就栓在喻岁身上了,没出息! 友谊的陪伴也就到这了,秦风拍拍屁股,撤了。 等秦风离开后,时宴知给明川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时宴知就问,“萧尘还活着吗?” 明川顿了一下,他反问:“你老婆没有跟你说?” 时宴知道:“我没有问她。” 明川回:“死了,人已经下葬了,跟你丈母娘葬一起。” 人果然没能活下来。 喻岁之前不晓得萧尘做了什么,时宴知确实清清楚楚的知晓。 炸药爆炸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护住喻岁。时宴知没想到萧尘也会将自己也纳入他的保护区! 自己这个中间人都伤的这么重,萧尘这个外圈人就不可能安然无事! 说实话,时宴知心里还挺唏嘘的。 忽然想到什么,时宴知问:“萧尘的下葬地点,喻敬文没反对。” 明川道:“可能是年纪大了,想开了,也认清现实了。” 喻岁都不反对,喻敬文知道自己的反对也起不到任何实质作用,所有也就不再做讨喻岁不喜的事。 第1297章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忽然欠了萧尘两条命,时宴知就是想偿还都没处可偿还,他总不能弄死自己去地下补偿人吧! 改明儿,他找个寺庙,去给萧尘拜拜,祈祷下去还能追上丈母娘的脚步,让他获得美人归! 住院这段期间,时宴知就跟住月子似的,每天好吃好喝的喂着,掉下去的肉,又重新长回来了。 时宴知摸着自己的肚子,“老婆,再这样吃下去,我就要大肚便便了。” 喻岁说:“没事,等你好了再减。” 话落,时宴知眯起眼睛,“老婆,你有坏心思。” 喻岁闻声挑眉,不答反问:“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时宴知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变胖变丑,然后在甩了我?” 也没等喻岁回答,时宴知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告诉你,不可能了,你要真把我喂成一头猪,那我更加会缠着你,绝不会让你甩掉我。”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滞顿两秒有余,“时宴知,你昏迷的这段期间,你都经历了什么?” 他昏迷期间还能经历什么?不就经历了昏迷吗? 第829章 喻岁说:“你是去搞了文学撰写培训吗?都在想些什么一天天的。” 时宴知嘴角微微扬着,“真没这个坏心思?” 喻岁道:“需不需要我给你写份保证书?” 时宴知接腔:“也不是不可以。” 到时候他就裱在墙上,天天看。 喻岁睨他一眼:“体重上来了,心也变大了,想得到挺美。” 给他写保证书,他倒是真敢想,她看着像是写保证书的人吗? 时宴知说:“你之前还说我结了婚,变了心,不重视你。我看你才是那个变了心的人,对我都开始敷衍了。” 喻岁理直气壮道:“怎么,后悔了?” 时宴知故作叹息道:“哪能啊,我这是死在你手里,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喻岁嘴角也蕴着弧度,“意识不错。你放心,你生是我喻岁的人,死是我喻岁的鬼,等你百年后,我肯定让你葬我墓旁。” 时宴知笑说:“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喻岁反问:“你难道不该谢吗?” 时宴知笑着点头:“该!” “老婆,我谢谢你。” 喻岁扬起下巴,“这都是看在你以往伺候我的份上。” 时宴知道:“你这么看重我,那我以后看来还得加把劲伺候你。” 喻岁说:“你知道就好。” 话将落,病房的门被敲响。 喻岁闻声回头,“进来。” 来人不是医生,也不是探病的,而是喻岁之前给时宴知找的护工阿姨! 见状,喻岁眼露讶异。 护工阿姨笑说:“没打扰吧?” 喻岁道:“没事。” 护工阿姨将手中东西送上去,“这是我自家养的鸡和鸡下的蛋。” 喻岁拒绝道:“不用……” 话还没说完,护工阿姨直接把东西塞到喻岁手里,“要的要的,你多支付我半个月的钱,还不要我还,我这点东西也不值几个钱。” 护工阿姨热情的喻岁完全把手中东西递不回去,“之后若是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就在楼下照顾别人。你要是没力气帮着洗澡,还是可以让我来,反正我力气大。” 喻岁微笑道:“好。” 护工阿姨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她就退出了病房。 第1298章 你是倒贴 鸡是活鸡,用绳子捆着脚,用麻袋装着。喻岁只能将鸡和蛋都放到了休息室。 从休息室出来,喻岁就瞧见时宴知眼神幽幽的看着自己。 喻岁困惑道:“怎么了?” 时宴知开口:“她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喻岁反问。 护工阿姨说了挺多,都是白话,他是那句话不能理解? 时宴知说:“帮着洗澡!” 他从一堆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那就是‘也’! 如果他没理解错,她的意思应该是自己昏迷期间,身体清洁,就是对方在做! 看着喻岁的表情,时宴知懂了,他的理解没出错,就是他想的那样。 喻岁解释道:“我的身体,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当时身体都没恢复过来,想体贴,也是体贴不了。 喻岁把责任直接推到董美芹身上,“阿姨也不是我找的,是妈提你安排的。” 董美芹也不是个能伺候人的人,如果时宴知正常,她还能力所能及,但他浑身的伤,她根本就不敢乱碰,唯恐加重他的伤势。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比较好。 时宴知直直地看着她,眼神满是幽怨,都把喻岁给看心虚了,好似她做了多么负心汉的事! 滞顿片刻后,时宴知开口:“我不干净了!” 喻岁:“……” “我被人看光了。” 喻岁,“阿姨的年纪比妈都大。” 时宴知道:“那她也是女的。” 他的身体怎么能给别的女人看! 啧,都躺床上不能动了,他还矫情上了。 喻岁问:“那你想怎么办?” 时宴知说:“你得让我变干净。” 喻岁反问:“我要怎么让你变干净?” 拿刷子将她全身刷一遍? 时宴知道:“我要贴贴。” “……” 受个伤,怎么还把自己受的幼稚起来!? 叠词都整出来了,他是怎么好一次从嘴里说出来的? 喻岁叹息:“时宴知,你能正常些吗?” 时宴知‘无理取闹’起来:“你不爱我了?” “……” 时宴知幽怨道:“果然轻易得到的东西,就容易让人不珍惜。” 喻岁纠正他:“你说错了,不是轻易得到,而是你倒贴我的。” 话将落,时宴知眼神幽怨转变为哀怨,可怜兮兮道:“倒贴果然是不值钱啊,我命苦啊,找了个心肠硬的老婆。” 喻岁说:“今天才知道我心肠硬?” 时宴知说:“你说我这是什么眼神?竟然能从芸芸众生里看中你这么个……好妻子!” 后三字时宴知拖的就是时间,讲究着悬念,打一个出其不意。 喻岁还以为他要说谴责的话,结果他跟自己玩这个。 “我心肠硬还是好妻子?” 时宴知道:“谁让我跟普通男人不一样,我就好你这一口。” 第830章 “……你这喜好还挺贱。” 时宴知跟她打嘴炮:“我在你心中不就一直是贱兮兮的形象吗?” 喻岁嘴角的弧度变大了,眼弯弯,“没想到你对自身形象认知的挺准确啊。” 时宴知说:“开玩笑,我主打一个自知之明。” 第1299章 神经病 喻岁给时宴知送餐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楚云。 人是肉眼可见地的憔悴,他为什么憔悴,喻岁也是知道的。两人视线在人群中交触,但也只是交触,都没想过交流。 收回视线,喻岁迈步走人,还没迈出两步,就听到楚云的惊呼声。 “妈!” 喻岁下意识回头,她看见楚母直接朝她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 表情惊变,喻岁第一反应就是躲开。 在楚母动手之前,楚云先一步将人抱住,“妈!你做什么!” 楚母看喻岁的眼神满含凶光,死死盯着喻岁,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她确实也是想这样做,只不过是被楚云抱住了。 楚母声音尖锐,“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弄死这小贱人!” 楚云死死抱住楚母,“妈,你是也想进去吗?” 大庭广众之下伤人,她是觉得现在的日子还不够糟心? 喻岁蹙着眉心,她可没兴趣看楚母发疯,转身离开闹事区。 直至喻岁人影从人群里消失,楚云才放开楚母,“走吧,去看爸。” 话将落,楚云脸颊忽得一疼,楚母甩了他一巴掌。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楚母表情狰狞,愤怒道:“我们家现在变成这样,是因为谁?不都是这个小贱人害的!” 楚云揉了揉又胀又疼的脸颊,抬头,他平静道:“我们输在能力比别人差。” 楚母眼神疯狂,“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话落,楚母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是不是贱?” 闻声,楚云在心里自嘲着,他可不就是犯贱。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弄丢后,又开始怀念,想要把遗失的东西重新找回来。 破镜难复原这道理他不是不知道,但他有时总是异想天开,觉得自己可以,但这份自我笃定其实就是一笑话。 楚云淡声道:“不喜欢,我已经不喜欢。” 喻岁以为自己神情恢复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让时宴知捕捉到了。 “怎么了?” 喻岁说:“没事啊。”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你是觉得我眼睛瞎吗?” 他们对彼此太熟悉,喻岁的细微变化他依然能察觉。 闻声,喻岁也不在瞒着他:“遇上了一个神经病。” 时宴知问:“谁?” 喻岁道:“时如岚。” 时宴知再问:“她对你做了什么?” 喻岁道:“想用剪刀伤我。” 话落,时宴知立马询问:“有没有受伤?” 喻岁摇头,“没有,她没碰到我,被楚云拦下了。” 听闻,时宴知蹙起的眉头依旧没松开,眼神泛着冷然,“让小五继续回到你身边。” 喻岁道:“她身上的伤还没好。” 威武不止瘸了腿,还有被热气流烫伤了肌肤。 时宴知说:“她不行,那就换别人保护你。” 他居然把时如岚这个蚂蚱忘记了。 时家没了,楚家也跟没了没区别,时如岚的生活质量和地位可以说是从天堂垂落地狱。 她现在要是不疯都不正常! 第1300章 他的抉择 时宴知问她:“楚氏破产的事你知道吗?” 喻岁点头:“知道。” 这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楚家的消息就跟长脚似的,精准送进她耳朵里。 时宴知道:“楚家破产,是萧尘做的。” 闻声,喻岁沉默了。 时宴知继续道:“他想给你出气。” 如果是之前,时宴知不会把这事跟喻岁说,除非她问到自己头上来,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该告诉她。 他对萧尘虽然没什么好印象,但现在人死了,心下那些不足挂齿的意见也就没必要再僵持下去了。 人死为大么! 萧尘也不是说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人愤然到不能原谅的地步。 再则,时宴知也不想让喻岁一直沉寂在萧尘为她而死的自责中。 “对岳母,萧尘确实不够男人,但对你,他确确实实有弥补的想法。” “他做的这些事,都是因为对你的亏欠,包括在生死面前的抉择,这都是他的选择。而他的选择也不是让你愧疚,他是想让你好好好活着!” 喻岁声音低沉:“可他明明是可以好好活下去。如果他不认识自己,如果他不出现,他能活得好好的,不用早死,也不用死的这惨烈。” 她也不用背上一条人命。 时宴知说:“如果当时处于危机中的人是我,如果能挽救我,你会选择放弃吗?” 她不会。 时宴知把她心里话说出来,“你肯定不会,如果是丈母娘面临那个局面,她和你和萧尘的选择也会一样,因为你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们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虽然我不喜欢萧尘,但他对你的父爱,我也不想说假话,很真,也很浓。” 第831章 “你也不要有压力,如果你硬是要觉得有压力,把这压力推我身上,我个比你高,肩膀够宽,比你扛压。” 喻岁道:“这怎么能往你身上推。” 时宴知反问:“为什么不能?夫妻一体不知道吗?” 喻岁说:“那你没听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 时宴知道:“但我们是相思鸟。” 他从一而终,一生只有她。 闻声,喻岁唇‘吐槽’他:“时宴知,你这嘴上功夫又精湛不少啊。” 时宴知扬了唇角,“听着开心吗?” 喻岁哪里不知道他在给自己舒缓心情,顺着他的话说:“开心,我非常开心,行了吧。” 时宴知道:“要是开心,那就给我笑一个。” 喻岁嗔了他一眼,“我是陪笑的吗?你说让我笑一个,我就笑一个?” 话音掷地,时宴知厚脸皮道:“你不陪,那我陪一个。” 话落,时宴知脸上的笑布满整张脸。 笑的灿烂,笑的漂亮。 在他笑容里,喻岁心头的阴郁好似消散了一点点。 喻岁忽然抬手扯了扯他脸皮,“你这脸到底有多厚?陪笑的活你都愿意干?” 时宴知道:“那也得看买笑的雇主是谁,一般人也是买不起的。” “没脸没皮。” 喻岁笑嗔:“吃饭吧。” 第1301章 思维和普通女人不一样 事后,喻岁才知道楚云他爸因为楚家破产,经受不住打击,一口气没提上来,人厥过去了。 好在人送医院及时,抢救的也及时,小命是还在,但人却中风半瘫了。 喻岁没什么好评论的,就一个字——命! 此后,机缘巧合下,他们又在医院相遇过。 因为身边有楚母,楚云没上前,而喻岁身边又有时宴知新安排的人,即便楚母次次都想弄死她,但却每一次能成功,因为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她到时宴知病房没多久,就接到路一的电话。 路一哼哧道:“喻岁,我这里有头倔驴,你能让她老实下来吗?” 他口中的倔驴很明显就是威武,喻岁答非所问:“小武怎么了?” 路一说:“伤都没恢复好,她就要出院,我劝她,她死都不听,跟我要害她一样!” 闻声,喻岁忽然想到小武之前住院的经历,负伤还在做运动。 小武是真的诠释了什么叫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喻岁问:“那医生怎么说?” 路一道:“出也可以,不出也可以,看我们自己选择。但她是个什么性格,你肯定知道。” 一个字,糙。 两个字,很糙。 她自己照顾着自己,只有一条准则,不饿死自己。 让她把自己养的多精致,那是不可能的事,就以他在医院照顾的而言,只要一回到家,她绝对会跟着无事人一般,该干嘛干嘛,完全不会把自己身上的伤当回事。 女孩家家,满身的疤,这是有多不把自己当回事! 喻岁当然也晓得小武的生活习惯,她开口:“出院后,小武也并不是只有回家一条路。” 路一秒懂,“你想让我住进她家?” 喻岁道:“你进她家,她进你家,那就看你个人本事。” 他又不是她的好大儿,还要她手把手教他怎么泡妞吗? 时宴知嘴角含笑看着她,“小武要是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肯定要伤心。” 喻岁却说,“我胳膊肘不止能往外拐,还能往内拐。你看。” 说话间,喻岁手臂灵活地往里拐,又往外拐。 时宴知,“强词夺理。” 喻岁说:“如果小五是普通女孩子,我肯定会担心,也会有顾虑,但她很明显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路一真要是敢对做伤害小武的事,都不用我们自己出手,她自己会第一个将路一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毕竟在武力值上,路一在威武面前就是一弟弟。 路·弟弟·一挂了电话,转身重新回到病房。 “威威!” 闻声,威武拿杯子的手都颤了一下,下一瞬,手心一空,杯子已经到路一手中。 路一一脸紧张道:“要喝水跟我说行,你乱用什么腿?” 自己腿现在是折的难道不知道吗? 路一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扶上床,“方便完怎么不叫我进去抱你?” 威武开口:“我又没残废,” 两步路的事,蹦两下就到了,不过就是把脚踝弄骨折了,弄得跟她四肢残缺一样。 路一说:“你是想让我心疼死?” 第1302章 一点小心思 “……” 路一控诉道:“明知道我担心你的身体,你还这么不在意,到时候又出点小意外,伤在你身,疼在我心,你知不知道?” “……”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威武蹙眉:“鬼又附体了?” 路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待在医院,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闻声,威武眉尾微挑。 怎么一个上厕所的功夫,他就改变了主意? 路一道:“医生说了,病人养伤得注意身心健康,我得让你心情愉悦。” 真就这样? 第832章 结果等到他们离开医院,看着回家相反的路,威武道:“这不是回家的路。” 路一目视着前方,开着车,“就是回家路。” 站在他家门口,威武道:“这是什么意思?” 路一拉开鞋柜,找出一双新的女士鞋放在威武面前,“回家啊。” 威武:“……我有家。” 路一道:“咱两现在是什么关系?我家就是你家,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说罢,路一问:“要抱吗?” 说话间,作势弯腰要去公主抱。 威武伸手按住他的肩,“我要回我自己住处。” 直起身,路一点头道:“也行,我收拾几件衣服。” 威武蹙眉:“你收拾衣服做什么?” 路一理所当然道:“去你家住啊。” 威武:“……” 路一继续说:“没了我的照顾,你还能生活吗?” 所以,她以前的生活不是生活? 好似看透她心思一般,路一道:“你以前只是在活着,而不是在生活。” 她的活着不过是在消耗光阴,消耗时间。 威武突然愣在了原地。 活着不就是在生活吗?两者有区别吗? 路一比她高一个头有多,每每只有在身高上,他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路一问她:“你知道生活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吗?” 威武愣愣地看着他。 “是为了让你的生命变的丰富多彩,你的人生不止黑白,其实还有其他的颜色。” “你不会给自己上色,我可以替你填充。” “威威,生活不仅仅是生存,它是一种比生存更高层面的一种状态。你需要静下来来感受生活的多样性。” 路一的那席话,也确实在威武木讷的心头撩拨了,荡起阵阵涟漪。 没人教她怎么活,她自认为的生活,就是把命留着,别早死就行。 可路一却告诉她,这不叫生活,这叫生存。 比忽悠,威武是真的比不赢路一,在他的一番洗脑下,她脚不听使唤地站在了他家。 路一眼底闪过精光,得意的精光,他说:“我主卧的床大,你睡我房间,我睡客卧。” 今天她人上了自己的床,下次说不定自己也能爬床成功。 主打一个循序渐进么。 威武直接给拒了,“不用,我睡客卧。” 路一道:“客卧床小……” 话将落,威武道:“那就送我回家。” 路一立马转了话锋,“我想了想,其实那床也没那么小。” 谋福利么,不都得有来有回,不睡主卧就不睡主卧,反正他们现在同处一室。 进步斐然啊! 第1303章 忘记疼痛的滋味 威武完全不晓得路一的小心思,再说,单纯如她,哪里会知道男人心底的那些小九九。 完全不晓得自己这是进了狼窝,入了狼口。 路一贴心是真贴心,贴心细致到他是女人,而是自己男人,准确说已经不是男人,而是糙汉子。 威武洗澡用香皂,洗脸用自来水,抹脸……哦,她从来不抹脸,洗脸就已经是对她这张脸最大的尊敬! 要路一来说,她能保持这么张漂亮的脸蛋,果然是天生丽质。 他眼光向来不错! 威武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眉头蹙的老紧了! “这都是什么?” 花里胡哨整一堆有的没的。 路一像个商品介绍员似的,详细的给她介绍每个瓶子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是洗脸用的。” “这个是洗完脸擦干脸上的水后用的喷雾。” “这个水是保湿的,这个是眼霜,抹了可以减少皱纹。” 说话间,路一看了眼威武,他道:“你现在还年轻,没有鱼尾纹,我们可以提前保养。” “用完眼霜,你再用这个精华……” 这次没等他介绍完,威武就第一时间叫停了,“打住!” 路一顿住,反问:“哪里不明白?” 威武答非所问:“你平时都这么麻烦?” 路一在她眼中瞧见了一抹嫌弃,对,就是嫌弃。在她的目光下,路一自动给自己减少步骤,只拿起了一瓶水。 “我只用这个。” 威武道:“那你给我这么多做什么?” 路一解释:“因为别的女生都用这个。” 威武反问:“男女有区别吗?” 当然有啊。 只不过路一还没说出口,就被威武给怼了回去,“都拿走,我一瓶都用。” 涂上脸上黏糊糊的,她才不要用,清水洗把脸多舒服。 路一还想要劝劝,“威威啊……” 威武道:“我虽然折了一只脚,但手还是好的。” 没事,别找揍! 路一那里不能听出她的内涵,“你身上还有伤,不易碰水,我帮你。” 威武回头睨他:“忘了疼是什么滋味?” 路一说:“我们又不是没赤诚相对过,你还害羞啊?” 看也看过,摸也摸过,其实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话落,威武平静的表情下,却隐藏着一丝窘态,但这抹窘态,随即被她表露出来的强势给打击下去。 威武竖起拳头,“你过来。” 路一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过去,转移了话锋,“睡衣都没拿,你等会穿什么?” 第833章 闻声,威武眉心微蹙,她完全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在医院一直穿着病号服,出院了就被路一给带回家了,除了身上这套衣服,她就没衣服可穿。 路一替她想到完美的解决办法,“穿我的,我衣服都洗的很干净。”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条干净的衬衣,和一条没穿过的内裤。 路一递给她:“裤子是新的,你先将就着,我一会去你家给你拿衣服。” 威武觉得自己该拒绝,但她这手已经快于嘴,先一步接过衣服。 路一道:“我去给你拿衣服,你自已注意一下身体。” 第1304章 我是他妈 路一的整个屋子处处都充满他的气息,身处其间,威武就像被他这个人环抱在怀的既视感。 这感觉很奇妙,也很让人不适应。 好似她的生活圈里忽然闯入了一个人,这个人还是被她允许接入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的缘故,她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烫。 威武个子不高,路一的衬衣穿在她身上,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完全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诱惑,有的只是不合适。 衬衣倒是没什么,大点就大点,但这内裤…… 因为男女身体器官不同,所以内裤结构也不一样,看着前面鼓鼓囊囊的布料,她有点下不去腿啊。 但她也不能真空出去,咬咬牙,最后还是穿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威武总觉得自己腿间漏风。 路一的房子比自己大,是个三居室,一个主卧,一个客卧,还有一个书房。 七点了,威武打开电视,收看新闻联播,这是她回国后染上的习惯。 她看的津津有味时,房门响了,威武只以为是路一,头也不回的说:“晚上吃什么?” 她不会做饭,也不知道他家地址是哪里,外卖也订不了。 “吃大骨头。” 一时间,说话的和问话的都愣住了。 威武转过头去,视线不期而遇和一个陌生女人撞上。威武还算淡定,陌生女人完全是淡定不了了。 女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跟扫描仪一样,将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瞧了个遍。 还是女人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你是?” 威武不仅没回答,反而重复了她的话:“你又是谁?” 陌生女人开口:“我是路一他妈。” 这话听着有些像骂人,但这不是她此时需要纠结的点。 路妈此时笑容满脸,和蔼可亲道:“你是不是我儿子的女朋友?” 身上穿着路一的衣服,头发发尾还是湿的,这明显是刚洗完澡了出来啊。 一个很简单的是,威武这会突然有些羞于开口,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扭捏的人。 路妈一眼就看透,她多善解人意啊,立马转移话题道:“路一他去哪了?” 威武老实回答:“去给我拿衣服了。” 哦豁,这是玩多嗨,衣服都坏了! 路妈眼中是掩饰不了的笑,威武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路妈道:“是不是饿了?我做了酱香大骨头,路一那臭小子最爱吃,水饺还是热的,正好可以吃。” 就这样,威武在路妈的盛情邀约下,坐上了餐桌。她完全是个不挑食的主,有什么吃什么,非常的好养活。 虽然还没吃上,路一他妈的手艺看着就不错,单现在而言就是色香俱全,威武没有抗拒了道理。 但威武还是很礼貌,“路一应该马上就回来了,等他一起吃吧。” 还知道关心路一那小崽子,小姑娘不错。 路妈问:“你不是饿了吗?” 威武道:“我还好。” 威武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而且这个陌生人还过于热情,让他更加无处释放。 第1305章 拿捏住 路妈也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并没有继续问让她不好意思的问题。 边界感这块,路妈拿捏得死死的。 她能不拿捏住么,都三十多的人了,都还不带个女朋友回家,别人都是含饴弄孙,她却在广场游逛。 路妈也不想每天唯一的活就是晚饭后的广场舞,她也想抱着孙儿出去炫耀。 现在离梦想近了,路妈心里可乐呵了。这人她可千万不能吓跑了! 好在路一回来的很快,他也是担心威武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拿了东西,立马就往回赶。 不过进小区时,路一还是进了楼下的一家便利店,在柜台前挑了两盒好东西揣兜里。 “威威,你洗完了吗?” 话将落,换好鞋穿上室内拖鞋的路一就看见自己亲妈:“妈,你怎么在这?” “给你送大骨头。”路妈说着招手,“快来,我和小薇薇都在等你。” 她刚刚都没问威武的名字,听到路一这样喊,路妈顺势就叫了威武小薇薇。 路一看着威武拘谨的模样,眼中闪过笑意。原来她也不是万事皆淡定,也是有事让她不淡定的。 路一放下行李箱,径直走到威武身边,坐她身旁,“你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路妈立马秒懂,“下次我注意。” 以前是单身好大儿,来了也没什么可看的,现在不一样了,她不能打扰好大儿处对象! “小薇薇,快吃,这都是阿姨拿手菜。” 第834章 路妈热情地招呼着,拿碗给威武夹饺子,“不够再来。” 路一看着威武碗中的五个水饺,“妈,这可不是她的饭量。” 威武到没什么,反倒是路妈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 路妈转向威武时,则是满脸笑容,“能吃是福,没事,这臭小子的工资够你吃。” 话落,路一顺势往威武身侧贴了贴,“我妈说的没错,我荷包饱满,能养你一辈子。” 说话间,他还拍了拍口袋。 顾忌着路一他妈在,威武也不敢造次,总得给他妈留些面子,只能用眼神警告他。 别瞎闹! 路一完全是‘得寸进尺’,“张嘴。” 话落,一个蘸了酱料的饺子送到威武面前,路一在笑,路一他妈也在笑。 威武觉得自己拳头硬了。但看了看路妈,又想了想自己刚刚吃下去的饺子,拳头又松了。 没办法,吃人嘴软么! 张嘴,一口吞掉他递过来的水饺。 路一眼中蕴着促狭,就这样拿捏住她,他特高兴,毕竟这样的机会,他平时很少遇上么。 路妈笑说:“小微微,你喜欢吃什么,跟阿姨说,阿姨给你做,我不跟你开玩笑,阿姨的手艺那完全是五星级级别的,不信你可以问路一。” 路一咽下嘴里大骨头肉,肯定道:“这话我妈倒是没说假话,我妈以前是开饭店的,手艺还是很受认可的。” 威武身边也不是没有对她好的人,但没有路妈这样直接且奔放到人不好意思拒绝的。 但最后威武还是拒绝了:“不用麻烦,我的饭能自己解决。” 她又不会一直住在路一这里,等到时候回到喻岁身边,一日三餐都会在外面解决,不需要她来做。 第1306章 知道怎么做人,不会去做畜生 闻声,路妈还露出一抹伤心来,威武被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对不熟的人向来很漠然,虽然她是路一的母亲,但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才见了一面的陌生人。 威武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和对方打交道,她不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路一。 路一顿时生出一副被威武依赖的既视感,他将话题揽到自己身上,“妈,我们也并不是每次都在家吃,你辛辛苦苦做好的菜,我们也吃不上,你苦的心疼坏?” “你是不会怪威威,但你会打我啊。”路一冲她挤眉弄眼道:“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你能不能给我些私人时间?” 话落,路妈收起伤心之色,转而又换上和蔼可亲的神情,对威武说:“那你以后有想吃的,可以跟我说,我给你做。” “瞧你现在多瘦,你要是吃我的饭吃上半年,保证能让你变得白白胖胖。”路妈笑吟吟道:“哎呀我从小就喜欢女娃娃,软软绵绵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闻声,路一却在心里腹诽着:那是你不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你要知道了,就会晓得软软绵绵这词绝对不适合她! 威武虽然个子娇小,但饭量跟男人不相上下,他们两个人,将路妈带来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后面还有路一在路上点的外卖,也被他们消灭的差不多。 能吃是福,这话路妈可不是在说客套话,那个年代的人,就喜欢圆润的女孩,看着有福气。 现在追寻的白瘦幼对她们那个年代人的人来说,看着就不健康,身体不有点肉,有点小感冒都扛不住! 路妈并没在这里待多久,好大儿都说了要私人空间,她怎么还能当绊脚石? 路一拎着饭盒,亲自将人送出门。 等电梯的时候,路妈训斥道:“小薇薇腿还伤着呢,你能不能别这么猴急?就不能等人把伤养好?” 闻声,路一表示很委屈,“妈,我什么都没做,今天才把人从医院接出来。” 这无辜被挨一棍子,路一表示很委屈啊! 肉都还没吃上,就被扣上偷肉贼的头衔,他冤不冤啊! 话将落,路妈手伸进他裤兜里,摸出一盒避孕套,杵在他眼前,问:“那这是什么?” 她年纪是大,但思想不老! “……” 路一能说这是为他以后做打算用的吗? 他跟他妈关系再好,这样私密的话他也是说不出口的。路一伸手抢过避孕套,为自己辩解道:“妈,我三十三,不是三岁,也知道怎么做人,不会当畜生。” 路妈瞪他:“你知道就好,小薇薇也是别人爸妈的宝,你可别乱欺负人!你要是敢做始乱终弃的事,小心我……” 话落,路妈攥紧拳头,一副要揍人的表情。 路一向她保证,“您儿子什么品性,您还不知道?我是那种畜生玩意嘛?再说,我家小威威眼光很好的。” 路妈眯起眼睛,“小崽子,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内涵?” 路一拍胸脯保证,“您想多了,我是在赞美您,说您养了个好儿子!” 他这不是在赞美她,而是在臭不要脸自己! 第1307章 不一样的烟盒 路妈只让路一把自己送进电梯,就让他回去了。 等路一进去的时候,威武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他心里很似遗憾啊。 威武穿着他的白衬衫虽然没有电视里演得那样极具魅惑力,但路一晓得她衣服下的身体对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 容量虽不大,但一手可握的尺寸对他来说,也是刚刚好,他很爱不释手,还有那腰臀线…… 第835章 他女朋友身材真是好啊! 威武出声打破了他的想想:“你在看什么?” 眼神奇奇怪怪,像个变态! 路一踱步上前,微笑道:“我妈说很喜欢你。” 威武心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感觉,是她曾经不曾又过的,她面上却很淡然:“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妈会过来?” 别的不晓得,但见家长这事,威武曾经听说过,说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才需要见对方父母。 他们这才再一次多久,这是不是太快了? “我也不知道我妈要来。”路一道:“不过你放心,以后她不会再随随便便过来,来也会提前打招呼。” 她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说她还是想回去住。 路一却直接将话题转移开了,“床你睡得还舒服吗?垫子觉得硬了还是软了?” 她都还没睡,哪里知道是软还是硬。 威武刚要张嘴,路一又开了口:“要是哪里觉得不适应,你跟我说,我帮你调整,跟我就不用这么客套,知道吗?” “我……” 威武终于找到机会开了口,但下一瞬,又被路一给截胡了:“你吃不吃水果?我去给你洗。” “哎,你等会……” 威武终于说完一句话了。 路一顿步,站在原地,“怎么了?” 威武的视线不知怎么就往下滑了,瞧见他两口袋鼓鼓囊囊的下意识的问:“你裤兜里装的什么?” 路一抽烟,她是知道的,那模样和烟盒也相似,但他也没必要一边口袋里揣一包吧? 路一想着自己刚刚被他妈教训一回后,他不想告诉她,淡定道:“没什么,烟盒啊。” 威武眼神打量,她情商迟钝,不代表她智商下线,“你表情不对劲。” 他那表情,那小动作,很明显兜里不是烟盒。 伸手,威武道:“拿出来。” 路一道:“真是烟盒。” 威武说:“拿出来,或者我回家住。” “……” 啧,厉害了,她现在还知道怎么威胁人了! 路一确认道:“你真要看?” 威武眼神告诉他,确定!快点! 既然她这么想看,那他就满足她,谁让他是个好男朋友。 威武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被超薄两字给吸引住眼球,再当她真真切切该东西的用处时,她直接黑了脸! 她绷着脸,一字一字道:“这就是你的烟盒?!” 他的烟盒挺特立独行啊! 路一还一脸坦荡荡道:“对啊,我不止一个地方需要烟盒。” 他上面需要尼古丁,下面需要刺激感。 硬要说它是烟盒,也不为过啊! 威武陡然收紧手,直接将避孕套砸在路一脸上,“下流!!” 第1308章 悸动 路一捧住要掉的‘烟盒’,没脸没皮道:“这事怎么就下流了?这是人的正常需求,再说,这事上,你当时也是享受到的不是吗?” “我买这东西也是有备无患,我又不会对你用强的,再说我们两之间,用强的也不是我。” 他们的第一次,从头至尾可都是她在掌握主权,要不是最后体力实在不支,她估计得一战到底! 威武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调戏过?从来也没人敢调戏她! 路一他是第一个!关键她还拿他没办法! 小鸡仔似的身材,她都怕自己劲使大了,把他人给抡没了! 他说的虽然是事实,但他话能少些吗? 在心里憋了好多话,最后,威武却只瞪他道:“你给我闭嘴!” 路一倒是没再继续挑战威武的底线,当了个听话的男朋友! 饭么,得一口一口吃才香么。 路一跟威武得进展程度,喻岁有从他嘴里打听。即便没有亲眼所见,但路一顶着那春风得意的脸,她就知道他过得不错。 那肯定是不错的,路一时不时就会亲亲,要抱抱。 威武不是不能拒绝,但在想要拒绝的时候,她选择纵容他。 他们现在是情侣,不是敌人。路一做的这些事,也是情侣之间都会做的。 但是…… 威武看着趴在床边不愿离开的路一,她沉声道:“你走不走!” 路一撒娇道:“我困了,想睡觉。” 威武说:“回你自己房间去。” 路一道:“我今天上了一天的班,好累,不想动了。” “路!一!” 路一眼皮都没睁一下,“我只睡觉,什么都不做。” 威武道:“那你把手先给我放开!” 抱不能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牵小手。威武的手好小,他一手能全握住。 手小,却不嫩,掌心有茧,还很多。 路一抚摸几下,闭眼道:“威威,我心疼你。” 威武闻声顿了下,抬头看向他,说完这句话,他没再继续说。呼吸轻缓,好似已经睡着了。 威武的心却好似被什么撞了下,余音阵阵,很上头。 时宴知的身体在快速恢复中,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再从普通病房到出院,不过就两个月的事。 时宴知出院的时候,还是很热闹的,大家都来了,喻岁甚至瞧见了许久未见的蒋席。 看到蒋席,喻岁就想起了苏烟。算算日子,她也有好久没联系苏烟,苏烟也没主动找自己。 第836章 秦妧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都开始工作了,时宴知出院,她没来,而是派她家属程医生过来相送。 秦风倒是给时宴知准备接风洗尘宴,但被时宴知一口给拒了。 回去的路上,喻岁问道:“蒋席很忙吗?” 以他们的关系,时宴知出事到现在,蒋席还是第一次露面。 时宴知说:“老婆,我天天在医院里待着,他忙不忙我哪里知道。” 说得有道理,他也没有千里眼。等闲她再给苏烟打电话问问。 他们回的是秋府花园,董美芹现在也住在这里。 从电梯里出来,等着他们的是一个要跨的火盆。董美芹让他们从火盆前跨过去,“来来来,去霉气,所有的霉运全走开。今后生活顺顺利利,红红火火,没病没灾。” 第1309章 是不是不能丢了标签 他们是没想到董美芹居然开始讲迷信,但喻岁也没拒绝她的好意就是。 两人一前一后跨了火盆,董美芹又不知道往他们身上喷了什么水。 时宴知直接问:“什么东西?” 董美芹道:“艾水,去霉运的。” 时宴知,喻岁:“……” 她这是想在迷信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好了。”董美芹收手了,“以后霉运再也不会找上我们了。” 霉运以后会不会找上时宴知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是非常想去洗澡换衣服。 几个月没见的宴狗子,再看到时宴知,它欢天喜地在时宴知面前不停打转。 喻岁率先提醒宴狗子,“你别往他身上扑,他身体有伤知道吗?” 宴狗子好似听懂一样,激动的用它的狗躯在时宴知面前跳舞,但也听话的没去碰撞时宴知的身体。 唇角勾起,时宴知伸手摸了下它的头,没白养。 就连傲娇的安安也走着猫步,来到时宴知身边,对它投来了高冷的关怀。 时宴知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他脑海里不知觉的浮现一个词——家! 没错,就是他想要的家。 董美芹并没有挤进喻岁那间小房子里,而是住在时宴知这边。 猫和狗现如今也都跟董美芹住在隔壁,喻岁和时宴知两个过起了二人世界。 时宴知抱着喻岁,脑袋在她脖间蹭了蹭,“回家的感觉真好!” 熟悉的气味,闻着时宴知就觉得身心舒畅。 喻岁伸手回抱住他,轻拍他后背,温声道:“你不是要洗澡吗?” 时宴知道:“一起。” 喻岁想也不想的拒绝道:“我才不要跟你一起。” 时宴知笑说:“老婆,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还能对你做什么吗?” 喻岁揶揄回去,“你不是一直立志着自己身残志不残。” 唇角勾起,时宴知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要不做些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自己打出的标签?” 喻岁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宴知道:“那我也得排除万难砥砺前行啊。” 喻岁手下滑,拍了下他的臀,“少贫,去洗澡!” 时宴知哎哟了一声。 闻声,喻岁神色顿时紧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时宴知又娇又羞:“你吃我豆腐!” 喻岁:“……” 她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碰到他伤口了,结果…… 喻岁嗔他一眼,“我吃了你想怎么着?” 时宴知笑说:“那你再多吃些,我身上豆腐多,你随意吃。” 喻岁嗔笑:“没脸没皮。” …… 程锦然今天不上夜班,下了班,就回家去了。 “程医生,晚上科室聚餐,你要一起吗?” 对于程锦然这种被院长挤兑走的人,最后他本人不仅没事,挤兑他的前院长却落马了,这转变,可以说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 他这靠山可不是一般厚啊,他们得跟他打好关系才行。 换平日,程锦然都会去,但今天他实在没这精力:“下次吧,我今天做了几台手术,人有些累。” 话落,立马有人附和道:“那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告别同事,程锦然驱车回家。 连轴做了三台手术,程锦然是真的累了。 回到家,喝了口水,程锦然就躺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在他脑子放空之际,一双温软的手覆在他双眼上,“猜猜我是谁?” 第1310章 体贴的可人 闻声,程锦然唇角微扬,“珍珍,别闹。” 女人覆在他耳边,好似在吐蛇信子,“你好好猜!” 程锦然佯装思考,“不是珍珍?那就是梦梦……” “程医生,你生活挺丰富多彩的,珍珍!梦梦!还有吗?” 程锦然笑说:“还有很多,但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话将落,女人收回手,程锦然却拉住她的手,“我想起一个叫妧妧的。” 程锦然牵着秦妧的手,仰头看着她,笑说:“这下没说错吧?” 秦妧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程医生,你很不老实啊。” 说话间,秦妧已经从沙发后面绕了过去,程锦然一拉,秦妧就坐到他腿上。 程锦然圈着她的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秦妧,“我要提前给你打电话,还怎么捉你的‘奸’?” 第837章 程锦然顺势而道:“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秦妧纤细的手指,怼着他的胸口,“发现我们程医生心里住着几个小妖精!” 程锦然,“这几个小妖精还特别厉害,每天跑来我梦里折磨我。” 秦妧挑眉道:“她们是怎么折磨你的?” 程锦然笑说:“想知道?” 秦妧道:“我现在正好有时间,说来听听。” 清隽如斯的面庞上皆是笑意,秦妧没等来他的回答,而是等来他的动作。 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秦妧被程锦然压在了身下,身体相贴,严丝合缝。 程锦然黑眸很黑,红色的泪痣好似变深了,瞧着有了几分娇艳欲滴感。 “她们啊,就是每天用身体诱惑我。” 秦妧身陷柔软的沙发中,一头黑发肆意垂落,仰着下颚,纤细的手指在他腰间徘徊,红唇一张,问道:“那程医生有被诱惑到吗?” 程锦然低笑,“家里养的猫太容易吃醋了,我不敢被诱惑。” 秦妧善诱道:“你不告诉她不就行了?” 程锦然伸手点了点她鼻尖,“但我家的猫是狗鼻子,厉害的很!” 秦妧说:“那你每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身体不难受吗?” 程锦然笑说:“所以啊,你打算怎么弥补我的精神损失啊?” “我这人啊,心肠总是很好,就是见不得漂亮男人受委屈,特别是你这样的男人,你受累,我就心疼。所以……” 说话间,秦妧拉着程锦然的手,从她裙摆探进去,仰头亲了亲他喉结,“程医生,我用自己补偿你,你看行不行?” 这可太行了! 手在秦妧的牵引下,在她腿上摸到一圈发箍,不对,腿上怎么可能绑发箍。所以那是…… 程锦然瞳仁一闪,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秦妧眼底虽然还藏着几分羞涩,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期待和激动。 “拆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这个拆的物品,自然指的她自己。 他们整整意义上的第一次,那必须得有记忆啊。 程锦然想的没错,她衣服下还穿了一套衣服,但那也称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衣服,因为只有布条,没有布面。 程锦然眸色极暗,呼吸极沉,“说是你妖精果然一点都没错!” 他是真的栽她手里了! 第1311章 程医生也是有两副面孔的 成年男女之间,荷尔蒙迸发的瞬间,是恨不得将对方揉入骨髓,然后再一起烧死彼此! 秦妧在程锦然身上体会过极致的冷,如今她正在他身上体验极致的热。 早就知道他并不像外表看着那样清冷,但真的彻底撕开他伪装后,秦妧才知道他身体里捆着一只大猛兽!是真想把人生吞活剥的那种! 秦妧坐在他怀里,这个姿势太深,她是真有些着不住了。 她开口说话都有些喘,“程医生,你不止有今天!” 咱们能适可为止吗? 别跟有了今天没明天似的,一口气不可能吃成个胖子,但一口气吃太多,会把人撑死的! 程锦然身材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肌肉练的刚刚好。 秦妧这会在他手里,就跟个布娃娃似的,完全的任他摆布。 在他换息的空挡里,程锦然呼吸粗喘,“那你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久吗?” 她之前仗着身体有恙,知道自己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故计撩拨自己,知不知道他身心受到了多大的折磨? 他受的每份折磨,程锦然都替她记在小本本上,到时候给她算总账! 此时此刻,就是他算总账的时候! 秦妧在颠簸中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商量道:“程医生,但我累了,改日再来好不好?” 程锦然说:“但我不累。” 此时的他,俨然已经忘了自己白天三场手术消耗的体力,程锦然现在特别有精力。 秦妧和他耳鬓厮磨着,各种求饶,在求饶中还触碰到他身上敏感点,程锦然忽得一震。 下一瞬,程锦然抱着秦妧,一个转身,猛地将人扑倒在床,秦妧只觉眼前一黑,热浪再次向太席卷而来! 她再次被程锦然拽入欲望之海,陪着他一起沉沦。 好在这个沉沦时间并不长,要不然秦妧会觉得自己要窒息在其中。 在程锦然埋在她身体时,两人都喟叹出声,房间的温度并没褪去,还保持着高热度。 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秦妧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程医生,你这样会累坏身体的。” 程锦然抱着她调转了姿势,他在下,秦妧趴在他身上,将贴在她后背的湿发全部拨开,“你放心,我每年都有体检,检查报告没问题。” 秦妧说:“那你就不怕这样会累坏我?” 程锦然道:“只听过累死的牛,没听过耕坏的地。” 话落,秦妧拍了下他胸膛,抬眸嗔着他:“程医生啊,你的高风亮节都去哪了?”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程锦然说:“刚刚都被你吃了,你忘记了?” “……” 自己流氓,居然还把责任推她身上,这还是他认识的程医生吗? 秦妧道:“我决定,我要从今天开始重新认识你。” 第838章 程锦然垂眸睨着她,唇角微扬,一脸兴味道:“你想从我哪方面重新认识?” 如果他不是这个表情,如果他们不是刚刚来了一场热情似火的激情,秦妧肯定不会想歪,至于现在,她就算不想想歪,他都会带着自己想歪。 秦妧开口:“我打算从你的厚颜无耻开始重新认识!” 男人啊,床上,床下果然是两副嘴脸! 第1312章 新机器总归是不一样的 白大褂上身,程锦然是专业的,只克制的。 但这幅枷锁被解除后,他就化身为狼,逮住机会就想将秦妧拆骨入腹! 秦妧都快吃不消了,知道他体力好,没想到他体力这么好! 程锦然说:“你之前不是很嚣张,说要把我拿捏住吗?” 当初撩拨他的时候,她可猖狂。 秦妧眼尾含春,“那不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您老的厉害麽。程医生,你可是医生,你是知道什么叫过犹而不及。” 程锦然道:“你都说我是医生,我还能做透支自己身体的事?” 秦妧哼唧道:“你现在不就是在透支。” 程锦然说:“我这是正常输出。” 秦妧道:“你这储存量是不是太大了些?” 程锦然回:“正常,机器第一次启动,效率当然会很快。” 秦妧抱着他:“那什么时候才会慢下来?” 程锦然说:“什么什么慢我不知道,但什么时候快我晓得,现在要不要我快些?” “……” 他可快熬了她吧! 认清他庐山真面目后,秦妧终于体会到喻岁当初被时宴知‘折磨’的痛苦了! 程锦然是一脸餍足,秦妧则是一脸春色中裹着一丝体能消耗过度的菜色。 秦妧是真累啊! 两人在床上肩颈交融,程锦然问:“我晚上要上夜班。” 秦妧哼声道:“上夜班你还这么卖力?” 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程锦然说:“那我不得好好展现我男朋友的实力?” 秦妧翻了翻眼睛,“我谢谢你!” 唇角扬起,程锦然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你休息,我去上班了。” 话落,秦妧立马从他怀里滚出来,“快走吧。” 怀中的柔腻突然消失了,程锦然还有些舍不得,再看裹着被子睡一旁的人,他把自己心声说出来了,“秦妧,我怎么有种被你嫖的既视感?” 秦妧说:“有这么漂亮的大明星嫖你,你不觉得骄傲吗?” 程锦然顺着她的话说,“骄傲。” 秦妧挥挥手:“快去上班吧,程头牌。” 程锦然笑着摇摇头,满脸宠溺,“等我回来给你带早饭。” 秦妧比了个ok的手势。 她是真累了,这项运动是真累人啊,也不知道程医生体能哪能这么好,还有力气去上班。 程锦然什么时候离开的秦妧都不知道,因为他还在浴室里洗漱的时候,她就已经伴着水声入睡了。 就连程医生给她清理身体的时候,她都完全不知情。 一夜好眠,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蔡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起来没?” 秦妧声音都是压的,嘟囔道:“还没有。” 闻声,蔡姐啧了一声,“你这嗓子昨晚叫了多久?” 秦妧回:“没计过时。” 蔡姐问:“要不要给你带些润喉片?” 秦妧睁开眼,“今天不是没活吗?” 蔡姐道:“临时接的。” 秦妧问:“什么时候开始?” 蔡姐说:“你还有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秦妧哦了一声,说了声:“知道了。” 蔡姐道:“你准备一下,我一会过来接你。” 说罢就准备挂电话,但在她要挂电话之前,秦妧叫住了她:“记得带啊。” 蔡姐一顿:“带什么?” 秦妧说:“润喉片啊。” 出去干活,顶着这个嗓子出去,她不见人了? 挂电话之前,蔡姐还在调侃道:“就说你使那么大劲嚎什么。” 非得把自己嗓子给嚎哑了。 秦妧:“这事是我能控制的?” 第1313章 嘴比烈酒还毒 程锦然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晚班结束,还是能感觉到疲倦。 脱掉白大褂,交了班,他就打道回府。 在去取车的路上,程锦然遇上了刚挂完水的陆邝。 清晨的道路,还是很宁静的,但此时,程锦然和陆邝都不这样觉得,他们都觉得很晦气。 四目相对的同时,又都收回了视线。 眼看着程锦然要上车离开,陆邝突然脑子一热,开口刺道:“你以为你搞定了秦妧,就能嫁入秦家当上门女婿?” 瞧着程锦然那十几万的车子,陆邝眼中露出讥嘲。 就他这样的身份,他觉得自己能攀的上高枝? 程锦然神色淡然地睨着他,丝毫没将他的鄙夷看在眼里,“我为什么要去当上门女婿?我们要结婚,我会把妧妧娶回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别人有的,她会有,别人没有的,她也不会少。” 话毕,都没等陆邝回话,程锦然兀自又道:“你是不是想说,就凭我?” 程锦然轻笑道:“对,就凭我,你没本事娶到人,但我就有这本事把人娶回家。” 第839章 程锦然用着最风淡云轻的语气,说着说膈应人的话:“你要是想凑这份热闹,我不介意到时候送你一份喜帖,让你碰碰喜庆。” 这对陆邝来说,哪是碰喜庆,完全是给他送霉气! 程锦然,“不过在这之前,陆先生还是先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别到时候让我去手术室里给你送喜帖。” 丢下这话,程锦然也不管陆邝的脸色有多臭,启动车子,甩他一车屁股的尾气,潇洒走人。 离开医院,程锦然去他常去的早餐点给秦妧打包早餐。 陆邝觉得药水都缓解不了他胃部的疼痛,程锦然的话比那灼人的白酒都还有威慑力! 司机直接将他送去了公司,到公司还没多久,就有惹人烦的苍蝇找了上来。 秘书道:“陆总,之前在医院闹事的夫妻找来讨尾款。” 闻声,陆邝蹙着眉,一脸不耐烦:“打发走。” 他让他们将人从医院赶走,事没办成,还想要尾款?当他这里是慈善机构? 秦妧的嘴挑的很,程锦然竟然避开秦妧不喜欢吃的东西,但也给她营养均衡, 陆邝买完早饭回家也才八点四十几,他以为秦妧还在睡觉,没想她已经起来了。 程锦然将早饭放在餐桌上,“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秦妧懒洋洋道:“一会有工作。” 程锦然问:“你不说你休息?” 秦妧说:“临时加的活。” 程锦然道:“那正好,把早餐吃了去工作。” 秦妧问:“买了什么好吃的?” 程锦然说:“都是你喜欢吃的。” 秦妧张开双臂,撒娇道:“抱抱。” 程锦然踱步上前,像抱小孩似的将人从沙发里抱起来,双手拖着她的臀,秦妧双腿自动盘上他的腰,圈住他的脖子。 程锦然抱着她一边往餐厅走,一边:“昨晚睡得好不好?” 秦妧懒散道:“腰酸。” 闻声,程锦然笑出声:“你时间充不充裕?要不出门前我给你按按?” 秦妧问他:“你知道怎么按吗?” 程锦然,“我学过穴位。” 秦妧哼唧道:“算了,我怕你按着按着抵抗不住我的诱惑,又对我兽性大发。” 程锦然笑道:“你这提防倒是没错,我确实抵抗不住。” 秦妧眼尾一挑,剜他一眼,“禽兽哦!” 程锦然笑着承认:“你也没说错。” 第1314章 真是受不了了 秦妧吃早饭都不用自己动手,完全是程医生体贴投喂。她也再次体会成人版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九点半的时候,蔡姐的电话就打来了,问她可不可以走了。程锦然也上了一夜的晚班,秦妧也不想耽误他的补觉时间。 程锦然从厨房里拎出一个帆布袋,袋子里装着几盒洗好了的水果。 “水果拿去路上吃,润喉片你现在可以先吃上。” 看着那新鲜的水果,秦妧心里暖暖的,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这么贴心的照顾自己。 秦妧心里像喝了蜜一般的甜,但嘴上总是想要嘴他一句,“现在知道心疼人了?” 程锦然牵着她的手,温声道:“你也得体谅初学者的好奇心,我现在对什么都还是处于好奇阶段,这过程中难免就会多耗费些时间。” 秦妧说:“那我不还得多累一段时间?” 程锦然道:“对新手多些耐心。” 秦妧上下打量他一眼:“我瞧你一点新手样都没有。” 明明像是千锤百炼过的技术! 程锦然丝毫不骄傲:“这说明你这个师傅教的好。” “……” 她这还教出个了不起的徒弟来! 这真正是,教会徒弟,累死师傅! 程锦然亲自将人送上车,蔡姐跟他打招呼:“程医生还没去上班?” 程锦然微笑道:“我刚下夜班。” 蔡姐笑意深深,“程医生的身体素质挺好啊。” 程锦然说:“我平时有健身。” 看着她家程医生回答的多健康,再看看她的经纪人笑的多不健康。 秦妧拿走他手中的袋子,转手递给蔡姐,垫脚亲了亲他的嘴,“我去工作了,你也赶紧上去休息,别觉得现在年纪还不大,身体素质好就肆意挥霍,你得好好保养身体。” 程锦然点头应和:“好,去吧。” 秦妧说:“我走了。” 嘴上说着要走,这脚却跟站了钉子似的,扎根在地上。 程锦然道:“我看你走。” 秦妧说:“你先上去。” 程锦然:“我没事,你先走。” 秦妧道:“我看你上去,我再走……” 车里的蔡姐看着两人在车门口缠绵着谁都不想走的人,眼珠子都快翻上天了。 她硬生生搅和了他们的痴情,“要不我看你们两人走?” 啧,没完没了了这事! 大清早的,早餐没让她吃饱,这强行喂下去的狗粮倒是让她吃撑了。 秦妧斜了她一眼,干嘛呀? 程锦然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推着她的腰,笑说:“上车吧,再不走时间赶不上了。” 说话间,程锦然直接将人送上了车,顺带还替她关上了门。 秦妧扒在车窗上,“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第840章 程锦然笑说:“好。” 蔡姐实在实在看不下去,拍了司机的车背,“开车。” 得令的司机立马启动车子,驱车离开。 都出了地下车库了,秦妧的头还没收回来。 蔡姐道:“别看了,人早就没影了。” 秦妧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程医生手挺细啊,水果给你处理的整干净。” 秦妧一把夺过已经被蔡姐打开的水果盒,“你干嘛?” 蔡姐理直气壮道:“吃水果啊。” 秦妧极度护食:“这是我的!” 蔡姐无辜道:“我看你把东西给我,我还以为你要跟我一起分享。” 秦妧说:“谁要跟你分享。” 分享这词听着就让她不喜欢! 第1315章 她有病 秦妧一边吃着爱心水果,一边说:“是个什么活?” 蔡姐道:“一个广告拍摄。” 秦妧问:“露吗?” 闻声,蔡姐眉梢一挑,眼神在她身上打转,“身上痕迹很多?” 秦妧如实回道:“得用不少粉底液吧。” 蔡姐啧啧两声,“这男人床上床下果然是两副面孔啊,我们程医生人瞧着多斯文儒雅,原来在床上也是个禽兽。” 秦妧维护的很,“谁是你家的?那是我家的。” 蔡姐嘲笑她:“瞧着你这护食样儿?” 她这个我家,不就是她家吗? 她不管,她就是这么护食,对自己的东西,秦妧是极具占有欲的。 谁也别来沾边! 不然她会露出自己的獠牙! 秦妧道:“等会找个口风紧的。” 蔡姐道:“知道了。” 刚刚还嫌弃她,这会又知道利用她! 不是单人广告,会有男模特给秦妧搭档。 秦妧在化妆间化妆的时候,男模的经纪人就带着男模过来跟秦妧打招呼。 “妧妧,这是我们家小孩,童童,今年十九岁,体校出来的。”男模经纪人转而看向男模:“还不快打招呼。” 名叫童童的男模腼腆且含羞:“秦姐,您好,我叫童童,请多多关照。” 说话间,还伸出握手的动作。 秦妧微笑点头:“你好。” 看了眼面前的手,秦妧伸手在他指尖浅握了一下。 对方经纪人,“不打扰你们进程。” 说完这话,就带着男模离开了。 等人走后,蔡姐才开始说话,“jason这什么意思?” 秦妧心知肚明,“投其所好啊。” 话落,蔡姐还没回话,秦妧继续道:“但他投错了方向。” 蔡姐笑说:“他肯定没想到你现在不吃开朗大男孩这一套,改喜欢斯文败类。” 秦妧嗔她一眼:“怎么形容的,我家程医生那是斯文儒雅好不好。” 蔡姐似笑非笑道:“是是是,你家程医生最斯文,似儒雅!” 也不知道她身上的那些红痕都是斯文人啃出来的! 童童明显是来错了时间,jason肯定是听过秦妧以前的风评,知道她喜欢年轻的男生,对那些合作过的年轻男生都不错。 要是遇上和眼缘的,她会好心给他们一些机会。 毕竟像秦妧这种有资本,又有资源的富婆,又不会对他们真的动手动脚,顶多了只会对看他们两眼。 可被人多看两眼算什么? 就算真的被秦妧潜规则了,他们也不觉得有问题,毕竟被秦妧这样的资本潜,他们也一点都不吃亏。 模样,身材,家世,就算他们真找对像,还不见得能找到秦妧这样的优质对象。 谁让秦妧对这些小鲜肉们有慷慨病,一瞧见他们地位‘柔弱’就总是想要施展她大姐姐的温暖和关怀。 为此,圈内对她有傻大姐的‘昵称’,秦妧不是没听过,但她不介意啊! 这样做,她开心,她高兴,那就足够了! 她管那些闲人怎么说,反正又影响不了自己。 但现在这个小鲜肉慷慨病好了,被她家程医生治好了!瞧着他们是挺美好的,但都比不上她家程医生来的让她更想发病。 第1316章 当个好人都没信 但她病好的事,外界不知道啊。 那些漂亮可人的弟弟们,还想着能不能在秦妧面前路面走捷径,能不能获得好机会。 那个叫童童的男模特,或许是得了经纪人的指示,对秦妧特别的热情,一直是姐姐前,姐姐后,叫的不知道多亲热。 秦妧全程微笑回应,当广告拍完后,她叫住了这个叫童童的男模。 童童满脸是笑的凑过去,“秦姐。” 秦妧脸上挂着浅笑,直言不讳道:“你经纪人叫你讨好我?” 童童自然是不会承认,腼腆摇头:“我是秦姐你的粉丝,从你出道开始就喜欢你……” 后面是一长串对自己喜欢的话,秦妧没打断他,耐心等他说完。 “我知道今天跟你合作,我昨晚一整夜都没怎么睡,我太开心了。” 秦妧开口:“首先,我很谢谢你的喜欢。” 她详细看了眼这个要童童的,身材确实无话,是她以前会欣赏的类型,他经纪人还是很了解自己口味的。 但这长相么,不及她程医生千分之一,完全就不是一个赛道的人。 谁没事丢了山珍海味不要,反倒吃猪糠,会把自己噎死的! 第841章 “演艺圈的路不好走,池子不大,鱼却很多,饭不是那么好吃的。进来之前,你先考虑清楚自己适不适合走这条路,别盲目的踏进来。” “弄得好,你一步登顶,弄不好,你一脚身陷沼泽,再想爬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童童点头,“谢谢秦姐你的提点,我会认真对待工作的。” 闻声,秦妧没再多说什么,和蔡姐离开了大棚。 蔡姐问:“又在做善事?” 秦妧感叹道:“但这善事做的不是很有效果啊。” 这个叫童童的男模很明显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可惜一个好苗子,又要被污水给染黑。 蔡姐嗤了一声,“你这跟那些男人劝女人上岸有什么区别?” 海都下来,知道里面捞钱快,双目已经被花花世界迷花了眼,他们又怎么可能再上岸。 平凡的路已经不适合他们了,他们注定会在海底遨游,沉沦。 秦妧说:“当然不一样,我最起码不嫖啊。” 她可没想把他们拉下海,她在劝他们积极向上。 蔡姐说:“你确实不嫖,但你在他们眼中,跟那些嫖的人其实也没区别。” 这就好比,一个一直游走在夜总会的人,点了一个小姐出台,别人衣服都脱了,你丫的拿出一本高中练习册,还说:“来,你未来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 让人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 这他妈不是在羞辱人么! 他们要是想好好读书,还会想着跑来走捷径!? 秦妧叹息道:“实力太强,我想下凡做个普通人都没人相信。” 没人懂她强者的寂寞啊! 蔡姐剜了她一眼,看她这么炫耀的样,真是想抽死她! “走吧,赶下一个行程!” 行动上抽不了,那就用工作抽她! 话落,秦妧瞬间垮了脸,“还有工作?!你不是说只有一个吗?” 蔡姐道:“我手边是只有一个,但这一个是公司安排的,也就是秦总,您哥哥安排的活!” 第1317章 有异性,没亲情 秦妧问:“什么活?” 蔡姐道:“去客串一部戏。” “客串?” 秦妧不是没客串过,但是秦风给她安排一个客串的戏,那就不正常了。 她追问:“为什么?” 蔡姐摸摸鼻子,“这事跟秦总有关,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妧睨了她一眼,“别摸了,我瞧你想说不过了。” 嘿嘿,还是她了解自己! 蔡姐道:“据说秦总最近在跟一个小明星谈,这客串的戏,就是为了哄小明星跟别人换的。” “……” 别据说了,秦妧看这就是事实! 秦风他想泡妞是他的事,居然开始奴隶她? 这事要翻天了! 秦妧道:“不去!” 她看着像是为他爱情买单的人吗? 果然是兄妹了解彼此啊! 秦妧看着一副要说不说的憋屈样,“怎么,在憋屎?” “……”蔡姐一脸无语:“你这说的什么话?!好歹是个大明星,说话能别这么粗俗吗?” 秦妧说:“不憋屎,那就是在憋话,有话就说!” “是你让我说的,不是我自己要说的。”话毕,蔡姐嘴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股脑全说了,“秦总跟我说,之前为了给你公关那些绯闻,公司花费了不少钱。” “什么意思?”秦妧反问:“我是没给他赚钱?” 蔡姐道:“但你今年赚的还没你公关出去的多!” 话毕,蔡姐立马补救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秦总说的。” “……” 秦妧龇牙,今年才过半,再说她这不还有大半时间在医院躺着没去工作! 周扒皮也不是他这样当的!怎么还扒到自家人身上! 蔡姐道:“知道你今年没赚钱是因为没工作,所以这不就给你介绍活来了。” 说完,蔡姐又补充道:“这话还是秦总说的。” “……” 她知道是秦风说的,她能被在气她吗? 秦妧拿出手机给秦风打电话,结果显示电话已关机。 蔡姐好心解惑,“这个时候,秦总应该在巴黎。” 秦妧问:“去购物?” 蔡姐道:“因该是陪那小明星看秀去了。” “……” 秦妧直接给气笑了! 秦风他可真行! 秦妧没好气道:“那小明星谁啊!” 蔡姐说了个人名。 闻声,秦妧眉心蹙起,这名字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好像有那么一丝丝影响,她问:“她成年了吗?” 蔡姐道:“前几天今年刚满十九。” 秦妧:“……禽兽!” 这么小他也下的去嘴!也不看看自己今年都多大了! 蔡姐也觉得秦总挺禽兽的,但这话她不能能说啊! 老男人果然永远都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 就像她一样,喜欢看十八岁的小鲜肉!但她也只是看啊!秦风那个禽兽,是动手啊! 别说什么你情我愿的事,他一个社会精英人士,跑去对初入社会,甚至还没入社会的小姑娘下手,那真是一下一个准! 让秦妧去给秦风现在的新欢换资源,属实是给他新欢抬高价! 第842章 但导演对这样的演员换角自然是非常乐意!小角色换大流量,谁摊上,谁捡宝! 第1318章 他的小妖精 为了这该死的亲情,秦妧最终还是给秦风擦了屁股! 真想把他秦家的血脉给抽了,然后将他踢出去! 秦妧和程锦然都不是个闲人,工作都忙。程锦然要是真忙起来,那真是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秦妧还能心一狠,休息一段时间,但程锦然不行,他可以休息,但病人的命休息不了。 两人约见面的时间,差不多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这天秦妧和程锦然都是休息日,秦妧坐车保姆车,直接从地下车库上来。 门打开,程锦然已经换上了家居服,他衣服都挺保守的,但就只露半截锁骨,对秦妧来说,都觉得性感的要命! 她家程医生真是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可口! 秦妧脚都没往屋里伸一下,直接从门口扑过去,程锦然立马伸手抱住她,秦妧两条腿直接盘住他的腰。 程锦然拖着她的臀,用脚去关门。抱着她一个转身,秦妧后背抵在门上。 秦妧双手勾着他脖子,两人眼中皆是暗嘲涌动,炙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交融。 黏腻,缠绵。 程锦然目光深邃,声音低哑,“有没有想我?” 秦妧紧了紧盘在他腰间的腿,似有若无地蹭着,纤细的手指顺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一点一点陷进去,暗示不要太明显:“程医生,我可以是一收工就往你家赶。” 平日清隽斯文的面庞上,哪还有一点斯文样,有的只剩侵略和狂野。 再清冷温润的男人,在情事上都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特别这人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些都会变成伪装,露出他们男人的本性! 占有! 程锦然呼吸和眼神都开始变得越发灼热,“秦妧,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妖精?” 还不是那种只会夜景出巡的妖精,她这种啊,就是想什么时候出,就什么时候出,一切全凭兴趣。 秦妧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从他领口探进去,一瞥一笑皆是风情,“程医生,你不是第一个哦~” 话落,秦妧已经先一步探路,找到程锦然的敏感点。 程锦然呼吸一沉,眼神瞬间黑如深渊,能随时让她深陷其中,秦妧确实非常享受其中。 她弯起的唇角霎时被吞没,鼻息间全是程锦然的呼吸。 她说过,程锦然的手很凉,但身体温度却是热的,这个时候,他的体温又要比平时高更多。 所以在炽热的温度下,他一双如玉般冰冷的手,触碰这自己,秦妧真的觉得很刺激。 程锦然的技术是肉眼可见地变好了,随便一个亲亲,秦妧就软了身体。 人还没走到卧室,就被脱的只剩内衣内裤了,这速度,就可见他们多急切。 躺上程锦然的床时,忽然想到什么,秦妧侧头看着埋在自己肩颈的程锦然,说道:“程医生,我还没洗澡呢。” 说话的时候,程锦然的脸都没从她身上移开,声音发闷:“你身上还是香的。” 秦妧抱着他的头,扬唇道:“你的洁癖症不管了?” 从屋外回来,程锦然的首要任务就是洗澡换衣服,她现在不仅没洗澡,没换衣服,人现在还就睡在了他床上。 第1319章 我能养的起你 双手撑在两侧,程锦然直起身,眼底暗嘲涌动,“因为你,我破戒的事太多了。” 闻声,秦妧咧开了嘴,露出大白牙,“你这样说,那我是不是得感到荣幸?” “荣幸不用,好好躺着就行!” 说话间,程锦然顺势脱掉上衣。 干柴和烈火是不能放在一起,这两样碰到一块了,那火瞬间点燃,立马烧老高了! 秦妧和她家程医生啊,真是哪哪都合拍,合拍到他们就该是一体一样。 两人身上都有汗,但谁也没嫌弃谁,相互依偎。 秦妧拍了下他汗津津的后背,哑声道:“重!” 话落,程锦然抱着她一个转身 秦妧则是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她这个人肉靠垫,耳旁则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卧室陷入安静,除了呼吸,再无其他声音。但这样的宁静并不奇怪,反而很和谐。 片刻后,呼吸都回到正常轨道,秦妧率先打破这份平静,“我们这样,我越发觉得我就像个嫖客了。” “为什么那个嫖客不能是我?” 程锦然说话的时候,胸腔都在震动。 秦妧抬起胳膊搭在他胸上,下巴抵在手臂上,笑说:“因为你不像是那个干坏事的人啊。” 程锦然一边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一边说:“我在你心中形象这么正直?” 秦妧道:“也没那么正直,也有不那么正直的一面。” 程锦然笑问:“哪方面?” 秦妧,“床上!” 闻声,程锦然顿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这方面我要正直,那我可能就不是男人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他要真这样,秦妧可能就耐不住要甩了他! 她可没当尼姑的想法!也没想过跟他只走心,不走肾。 阴阳调和,方得长久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秦妧说:“我最近又有进组了。” 程锦然说:“你不是说最近没戏拍。” 第843章 秦妧哼声道:“原本是没戏,还不都是秦风那狗东西害的!” 程锦然自动屏蔽狗东西这三字,他晓得,他们兄妹吵起架来,就跟不是一家人似的。 “他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秦妧忿忿道:“他要泡妞,拿我换资源,我要替他妞跑几天龙套。你说着孙子损不损?有这么祸害他亲妹的?” 程锦然无师自通,非常知道怎么哄女朋友开心,“你哥这样做确实不地道,你都这么大的腕了,还要去跑龙套,确实不好。” 秦妧似找到同盟一样,“是吧,你也这样觉得的是不是!” 程锦然煞有其事地点着头,“要是不开心,那就不去,我的存款也是能养活你。” 闻声,秦妧眉梢一挑,唇角扬起,“程医生,养我很费钱的。” 她可不是在开玩笑。 程锦然端着是胸有成竹,“我长你几岁,这时间不是白过的。” 第1320章 第一个要养我的男人 秦妧嘴角的笑都快裂耳后了,“所以,程医生,你这是要包养我?” 程锦然捏了捏她耳垂,“没有包,只有养。” 秦妧笑道:“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程锦然反问:“你想象中的求婚就是这么随便?” 她就没想过这事好不好。 秦妧支起下巴,答非所问:“不一般结了婚才会说养女人吗?” 不然他们男人就会觉得自己在跟别的男人养老婆。 程锦然说:“谁说的?” 秦妧道:“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程锦然道:“所以那都是假的。” 秦妧挑眉,笑问:“程医生真要养我?” 程锦然说:“除非你有别的男人养。” “我有啊。”秦妧含笑道:“我现在正被一个大资本养着。” 还没等程锦然脸上出现多余的表情,秦妧再度开口:“我从小就被我爸这个大资本养着。” 话落,秦妧整个人往前蹭了蹭,拉近对他对视的距离,“程医生,你可是除了我爸以外,第一个想养我的男人。” 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的胸脯,秦妧笑问:“怎么样,程医生,有没有觉得很骄傲?” 闻声,程锦然含笑反问:“这问题难道不该是你来回答我吗?” 秦妧傲娇道:“你觉得我这个人被人养着,还需要骄傲吗?难道不是应该的事?” 话落,程锦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随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还说我,我瞧你这脸皮也没薄到哪里去。” 秦妧笑道:“没听过一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程锦然说:“你就这么想跟我成为一家人?” 秦妧闻声,佯装龇牙咧嘴,一个起身坐在他身上,掐住他脖子,‘生气’道:“好哇你!你调戏我!” 程锦然眼尾含笑,单手护着她的腰,“把我掐死了你就没老公了。” 秦妧一边掐,一边摇,“你又占我便宜!” 她只想着跟他嬉闹,却没想过她现在是赤身裸体,秦妧的身体也随着她的动作在律动。 白花花的风景,看的程锦然其实挺骚动的,每个律动都让他眸色加深,直到某个瞬间,秦妧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程锦然压在身下。 “看来你体力恢复了。” 两人都没穿衣服,程锦然身体是个什么反应,秦妧哪里会感觉不到? 秦妧立马认怂,“别程医生,人家累了!” 程锦然压下身子,“不想,还要撩拨?” 秦妧反驳:“程医生,你现在还学会了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自己抵抗能力差,你却怪我太诱人?” 程锦然将贴在她脖子上的丝发拨到身后,“我其实本来就想吓唬吓唬你,但现在我要不把好色坐实了,都对不起你对我的看法。” 秦妧伸手抵着他的肩,“哎哎哎,我可没这么说,你别诬陷我!” 程锦然一把握住她手腕,直接扣在头顶,“但我这样想了。” 下一瞬,秦妧整人被他嵌入床中。 “程医生,劳逸结合啊!” 一直劳,要把人累死的! 怎么还不等人喘口气? “我现在就是在逸。” 很快,反抗的声音就消失了,只剩下嘤嘤哼吟声。 第1321章 对他保持警惕! 秦妧一没工作,有假期就会窝在程锦然这里,直接在他这里安家了。 秦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享受程医生的专属按摩,这里的售后服务还不错。 电话一通,秦母直接问:“你眼中现在还有家吗?” 秦妧道:“怎么会没有,我现在就在家啊。” 秦母道:“哪个家?” 秦妧说:“程医生的家。” “……” 就没见像她女儿这样倒贴的人! 秦母问:“你外公生日,你给不给过的?” “今天几号?” “6月30。” 哎呀,外公7月1号的生日她都给忘记了! “放心,我明天准时到!” 秦妧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程锦然,“我明天带你去见我外公。” 程锦然按摩的动作没停,他说:“真让我去?” 秦妧单手撑着脑袋,唇角勾起,“怕丑媳妇见公婆?” 程锦然道:“忘了,我已经见过你妈妈。” 第844章 秦妧说:“但我爸你还没见过啊。” 程锦然道:“你住院的时候,我们其实也见过。” 秦妧问道:“你以什么身份见的?” 程锦然说:“你得主治医师。” 秦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们两现在什么关系?我爸对我还挺看重的。” 程锦然看她的眼神都变深了,秦妧伸手拍拍他胳膊,笑吟吟道:“没事,别怕,我会保护你。” 秦妧她外公现在是退休的老干部,生日这种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过的都很低调,一向都是一家人一起吃顿便饭。 对秦妧这个外孙女,老爷子像来是比较喜欢的。秦家四口,如今来了三个,就差秦妧没来。 秦家夫妻不会说什么,但秦风这个不安分的,就开始在老爷子耳边说小话。 “外公,秦妧真不孝顺,您生日,她还来的这么迟,越来越不懂事了。” 老爷子浑浊的双眼里混着精明,问道:“你们兄妹这事又吵架了?” 秦风那里会承认,张嘴刚要说话,秦妧娇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外公~” 下一秒,秦妧像乳燕投林般,扑倒老爷子怀中。 “外公,想没想我?” 一瞧见她,老爷子就笑容满面,“想,当然想我们家大明星。” 秦妧道:“外公,我给你介绍个人。” “谁啊?” 秦妧冲着门口招手,“程医生。” 衣着得体的程锦然,拎着见面礼出现在门口。 “外公,这是我男朋友,程锦然。” 程锦然尊谦道:“黄老,您好。” 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看人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能看出程锦然是个目光清明的孩子,这人比那个姓陆的孩子看着要正直。 除了老爷子和秦父不知道程锦然的存在,秦家其他人都晓得。 秦母热情的跟程锦然打招呼,秦父神情有些复杂,“小妧,带男朋友来之前,怎么没提前打电话?” 秦妧笑说:“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啊。” 这是惊喜? 他觉得是惊吓才对! 当父亲的,对于自己女儿被其他男人拐走的事,都是保持绝对警惕! 所以,秦父现在看程锦然就是满是打量和审视! 才走了陆邝这个杂碎,现在又来一个不是知道什么东西的男人! 第1322章 这会终于长了眼 程锦然用他的高素质,让秦家,以及秦妧的外公对他印象都不算差。 秦父虽然看他不是很顺眼,但看自己老婆和岳父都喜欢,他暂时也没对程锦然挑刺。 特别是知道他是医生,程锦然再替老爷子号完脉,发现他不是白长一张脸的人,对他的态度,就更加放缓一些。 秦父详细看了程锦然几眼,忽然问道:“我们是不是之前有见过?” 秦妧戏谑道:“爸,你这是多老套的搭讪方式?” 程锦然到时没跟秦妧一样打马虎眼,而是实话实说,“见过,我们之前在医院见过,就在妧妧的病房。” 话落,他继续补充道:“我当时是妧妧的主治医师。” “……”秦父道:“你这是对病人出手?” 程锦然还没说话,秦妧先道:“爸,是我追求的程医生。” “……” 秦父看她的眼神满是……猜不透。 他给了她这么好的条件,硬件,软件,都是极好的,怎么她总是做到贴的事? 程锦然开口:“妧妧弄错了,其实真正主动追求的人,是我。妧妧很优秀,身边优秀的人也多,所以我就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主治医师的这条捷径,为自己行的方便。” 闻声,秦父脸上的神情以缓慢的速度开始慢慢恢复正常。 秦妧看向他,他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明明是她主动追求的他,这是想要抢她的功劳? 秦风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秦妧,这个傻大哈、难道看不出爸因为她的到贴心里正在不爽吗? 看不出来,程锦然这是在在给爸挣面子? 爸妈还说他傻,他真是想让他们好好看看,他跟秦妧之间到底谁才是大傻子! 不用看,并列的傻!谁也没比谁聪明多少! 程锦然这席话,除了秦妧,在场的其他人都是满意的。 这小子模样好,工作好,情商高,还看得出来,对秦妧也很好! 就是不知道他的家庭是个什么情况,秦母问:“小程是本地人吗?” 程锦然回:“不是,我是江城的,在京城读的书。” 秦母也没有地域歧视,“你父母现在都在江城?” 程锦然睫毛微垂,半遮眼,平静道:“我父母已经去世了。” 话落,秦母愣了下,不止秦母,屋里其他人都一样,包括秦妧在内,她也是第一次知道。 秦妧牵住他的手,程锦然侧头看她,唇角微勾,“已经很久的事了。” 那意思在告诉她,早就不悲伤了。 秦妧完全不顾场地,直接表白:“我们以后都是你的家人。” 程锦然笑着点头:“好。” 秦母跟着附和,“对对对,就拿这里当家。” 她也没想到自己这随便一问,一不小心就踩人伤口上了,自责的很。 不过晓得这点后,秦母对程锦然越发满意了。 第845章 人啊,都喜欢奋发自强,他在没有父母帮衬的情况下,还能混的真好,说明这个人够努力! 秦母如今觉得秦妧的眼睛终于是打开了! 秦风在一旁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 程锦然这小子真行啊! 一个卖惨,将他们家的两个女人都折进去。不过这个惨也挺大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卖就是! 第1323章 他在这家是待不下去了! 知道自己父母去世后,程锦然发现秦妧她们对自己的态度更好了。 程锦然哭笑不得,他的本意其实并不是这个。 秦风在心里嗤笑,还不是这个,你这小死崽子就别装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怪他太会看人,总是一眼就能识破人。 程锦然跟秦父聊天也能聊得上,都说岳母娘看女婿一看一满意,秦父如今看程锦然,不说多满意吧,但也看着顺眼。 看人看内在,程锦然的内核并不浅显,能聊的东西很多,即便是跨行,他也能说上几句。 不已女婿身份看人,但从年纪人的角度来看,程锦然也是个不对的年轻人! 秦父再转头看看秦风,嗯……他没眼看,都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儿子!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因着不爽,秦父踢了他一脚:“给我坐好!坐没个坐像!” “……” 秦风被踢的手中瓜子都掉了。 干嘛?他又怎么碍事了? 秦父问:“你今天多大了?” 秦风委屈:“爸,我多大了,你难道都不知道?” 秦父理所当然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年纪?” “……”秦风求外援:“外公。” 正在听京剧的黄老什么都没听见。 秦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外公。” 黄老听力忽然好了,笑呵呵道:“怎么了,我家大明星?” 秦妧地上果盘,“外公,吃水果。” 黄老:“好好。” 秦风:“……” 他发现,自己在这家是不得好了! 都欺负他!他是完全没地位了! 秦父问:“你还准备在外面玩多久?” 秦风道:“我哪里玩了?我也是在正儿八经的工作啊!你行你问秦妧,就说我们公司现在盈利的怎么样?” 嘿,这可真是给她找了个好机会! 秦妧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风,目光深深,转头对秦父道:“爸,公司赚钱不赚钱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哥他每天都借着公司之便,游走在各个女明星之间!” 秦风龇牙,“秦妧,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秦妧道:“你就说我有没有为了你的小女友还债拍戏?” 秦风说:“不就一个小忙嘛。” “爸,你看。”秦妧一副抓到他小辫子的表情,“我没骗你吧,为了帮他追女人,他现在是连我都要奴隶!” “……” 这个疯婆子!就这么喜欢落井下石?! 秦父目光沉沉,“星瑞你就转你小妧名下,你回来上班!” 闻声,秦风立马垮了脸,“爸,星瑞可是我苦心经营了好久才有了如今的盛世!” 秦父瞪他:“怎么,我秦氏还比不上你那个破娱乐公司?用西瓜跟你换芝麻,你还不愿意?” 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 他就不想回家上那破班!多不自由,多么无趣! 秦风道:“我不要回去!” 秦父道:“我不是在通知你,我是在命令你。我准备提前退休,带你妈去环游世界。” “……”秦风唇角抽搐:“爸,你还不满六十!现在就退休,国家规定的时间都还没到!” 第1324章 秦风的潇洒日子到头了! 秦父道:“国家规定的是企业员工,没说不需企业老板提前退休!” 秦父态度非常强硬,那副模样就好似,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提前退休!谁也不能挡! 秦风:“……” 今天的黄历肯定对他不利! 秦妧笑得谄媚,‘狗腿子’道:“秦总,提前恭喜你继承家业!” “……” 秦风没说话,但眼神却说了很多话!说的最多的就是脏话! 还有一个字——滚!!! 他跟她不是兄妹!是仇人! 继承家业有什么好的?! 偌大的家业落在他身上,这就说明,他以后会累的跟狗一样!还会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还有哪些花花世界都即将远离自己! 他的美酒,他的豪车!他的小仙女们!一个个都要远离他而去! 每天都要遨游在一堆数据文件里! 他不要过这么苦逼的日子!! 一刀好似插的好不够,秦妧又来一刀,“大哥!妹妹以后的好生活就靠你了,秦家的事业都等着你做强!做大!做辉煌!” 说话间,秦妧拍拍他的肩,“大哥,妹妹相信你!” 不,她不要相信他!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秦风瞪着她这个祸害,用唇语吐出了一个字:g-u-n!!! 秦妧笑得春风得意! 星瑞以后都是她的了! “黄老,您今天生日,我特意过来看您。” 声落,一个丰腴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女人身后还跟着个年轻男人,是黄煜。 第846章 这丰腴的女人就是黄煜他妈。 作为家里的唯一女主人,秦母自然要上前迎客。 “你怎么还带礼物上门了?” 黄妈说:“老爷子生日,那还能空手来。你放心,我也不会送什么太值钱的东西,知道你们家不缺,都是吃得营养品。” 秦母也不好意思把东西拒之门外,只能接下,“下次来直接过来就行,不用带东西。” 黄妈拉着秦母的手,“我听说妧妧带男朋友回来了?” 秦母道:“你怎么知道?” 黄妈说:“不止我知道,整个大院都知道了。” 闻声,秦母回头看了眼秦妧,那眼神在说:你又大嘴巴了? 秦妧一脸无辜。 这怎么能叫大嘴巴?她这是在跟大家分享喜悦! 秦妧拎着程锦然进院的时候,不过遇上了几个熟悉的长辈,乖巧的喊了喊人。 她们好奇一问,她就大方一说,程锦然的身份不就传了出去。 不过就是这分享对象的嘴巴是院里出来明的大,秦妧就看中了这样的嘴巴! 她就是要让院里所有人知晓,她秦妧找男朋友了!还找了个优秀的男朋友! 秦母就知道她是个小炫耀的人,从小就这德行! 秦母脸上挤出笑,“对,今天特意带来给我爸庆生的。” “小程,过来跟黄姨打个招呼。” 程锦然脸上神情得体,礼貌谦虚:“黄姨您好,我叫程锦然。” 黄妈上下打量着程锦然,眼中的打探和审视完全不加掩饰,那赤裸的眼神,就好似在考量一件商品一样。 程锦然脸上始终挂着浅笑,坦荡且自然的接受着对方的考量。 第1325章 不会说话 秦母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以为黄母在替秦妧考察对象,还主动吆喝:“来,坐着聊。” 年轻人坐在一边,秦母和黄母单独坐在一边聊天。 黄母笑说:“你这未来女婿长的真是一表人才。” 秦母谦虚道:“长相到是其次,主要是人品好,对我们家妧妧好才是重点。” “对,人品好才是重点。”黄母道:“你这女婿是做什么工作的?” 秦母道:“小程是个医生。” 黄母拉着秦母的手,跟她小声嘀咕,“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找媳妇女婿可得提前调查清楚,可不能被家里的小年轻给忽悠了,他们哪有什么识人的能力!” “说句不该说的,那就看妧妧之前喜欢的那个。是不是让你糟了不少心?” 闻声,秦母嘴角的笑微微有些僵,知道黄母说话直,但不会说话这一点,还是没没变! 知道不该说,还叭叭往外说! 谁年轻还没个眼瞎的时候,及时纠正不就行了! 秦母嘴角再次挤出笑,“小程我们一家都喜欢,这孩子踏实,有本事。” 年级不大,做到主任的位置,还是有本事的。 黄母说:“这孩子的家庭背景你了解么?” 秦母也并没把程锦然父母离世的信息告诉她,只说:“两孩子现在还没到那一步,等到了,该了解肯定都会了解。” 话将落,黄母拍了下她手背,“可千万别等以后,等以后就迟了!” 秦母被她激动的情绪都搞愣住了,怎么就迟了?那不是正常步骤吗? 黄母语重心长道:“就是要在他们两人感情才刚刚确定的时候去确认,要是真有问题,那就可以趁早分了,也不用后期再来做棒打鸳鸯的事!” 闻声,秦母笑容有些牵强,“我瞧小程挺好的。” 她没事干嘛要诅咒自己女儿感情路不好? 顾忌着一个大院住着,秦母还是没翻脸。 黄母哼声道:“这事可真不好说!交往的时候,肯定什么都好,谁知道确定婚事,想要结婚的时候,会不会变得不人不鬼!黄煜之前要结婚的事,你是不是听说过?” 秦母点头,隐隐约约确实有听说过,但不是婚礼取消了,婚事黄了么。 黄母这么好面儿的一个人,怎么主动跑她这来提这丑事? 这是早上吃错药了? 黄母道:“那人当初跟黄煜交往的时候,还不是看着哪哪都好,工作好,家庭也不错,小模样也长的挺俊俏,谁想临近结婚的时候,却是满身毛病。” “工作不检点,品德不端正,虽然是个医生,但她爸谋私啊!”黄母说的一脸愤愤然,“你说这样的媳妇,我能要嘛?还要是婚前出事,这要是婚后的,我们家都得被对方害死!” 秦母陪笑,但却没有给出实质点评,又不是她的未来媳妇,是好是坏,跟她没关系,也轮不上她说三道四! 说了这么多话,黄母也是口不干,舌不燥,继续叭叭:“对了,你刚刚说你未来女婿也是医生?” 秦母点头,“是,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 话落,黄母身体忽然一凛,“他也是中心医院的?” 第1326章 专门过来的 秦母道:“是啊,怎么了?” 黄母说:“他叫程什么来着?我忘了。” 秦母说:“程锦然。” 话落,黄母突然变了脸,表情跟便秘似的。 秦母看得云里雾里,“你这是什么表情?” 黄母欲言又止道:“妧妧这对象啊……” 第847章 秦母蹙眉道:“小程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说话说一半,跟拉屎一截一个意思,憋得让人难受! 黄母再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 她是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但别搞出一副你快来问的表情行不行? 秦母满足了她:“有话就说,你支支吾吾个什么劲!” 黄母一副‘是你比我的哦,不是我要说的哦’。 “……” 秦母直接无语住,就她这破嘴,要是不想说,会掐着这个点跑她家里来? 黄母道:“我刚刚不是跟你说,黄煜那个差点要结婚的对象也是个医生么。” 秦母不接腔,让她继续说:“你说这不是巧了么,沈琳也是中心医院的,跟小妧这对象是一个医院的。” 秦母道:“所以?” 这两者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她至于弄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吗? 黄母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那个沈琳啊,她见异思迁,跟我儿子在一起的时候,还跟别人勾勾搭搭。” 闻声,秦母心说,那这不该怪你儿子魅丽不够吗? 虽然秦母时常瞧不起秦风,但对于她儿子的泡妞能力,她还是无话可说! 混小子大小屁股后面就跟着不小小姑娘,个个对他死心塌地! 黄母说:“跟沈琳勾搭的一个男医生,我听说他的名字就是叫程锦然!” 话落,秦母脸上维持基本的客套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 她这是什么意思?! 黄母立马道:“我刚刚就瞧着他眼熟,多看了几眼,这不向你确认他的名字。你把名字一说,这不就对象了!” 秦妧他们跟秦母他们离的有些距离,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秦妧问黄煜:“你就这样跟沈琳断了,她没找你麻烦?” 黄煜反问:“找我什么麻烦?我又不欠她的,是她自己没有珍惜跟我结婚的机会。” 闻声,秦妧一脸嫌弃的睨着他,机会? 他当自己还是个好机会? 秦妧直接点评,“始乱终弃被你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没谁了。” 黄煜道:“我为什么始乱终弃,你难道在里面就没责任?” 这下换秦妧反问:“我有什么责任?” 黄煜说:“你要不这么整她,弄臭她的名声,我又怎么会抛弃她?我是刽子手,你就是始作俑者。” 秦妧睨他一眼,“你搞错了,我跟她有仇,哪是我的事,但你娶不娶她,那是你的事,这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她名声臭了,但这并不介意你当一个好的护花使者啊!” “……” 他难道长着一张捡破箩筐的样子? 他又不是回收站,哪能专门收垃圾! 沈琳图他的钱,他的背景。他图沈琳的好身份,现在她的敲门砖没了,还带来满身骚,他吃饱了撑着才会接手! 第1327章 别怪我到时候不给脸! 黄煜也是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筹码,大家好商量; 没筹码,千万别来沾边! 遇上黄煜,沈琳是幸运,就不幸运! 幸运让她差点一脚踏入豪门;不幸的是她见识到了豪门的无情和冷酷! 他们两人在这里聊天,程锦然安静地坐在一旁,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存在度却一点都不低。 以为他总会在秦妧说话的空单,给她投喂一颗拨好的荔枝。 秦妧还要说些什么,她妈那个方向忽然传来秦风的声音。 “黄姨,这有段时间没见您了,你这编故事的能力,都快赶上我公司的那些编辑了。” 秦风被秦父在书房训斥了一顿,心里正藏着火了,这就让他遇上可发泄的对象。 “您要是在家闲着实在无聊了,跟我说一声,我公司挤一挤,应该是可以给您空出一个编辑助手的位置来。” “您来了,到时候可以跟那些编辑们大谈特谈你的那些精彩的狗血故事!” “您放心,您跟我妈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给您开两千,一个月的点心钱不就挣出来了,您说是不是。” 黄母被他噎的说不出来,在一旁只能:“你,你你……” 但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个屁来! 秦母听他好大儿在这里一顿输出,心里的那股子郁气终于是消散了一半。 这便宜儿子算是没白养,有时候的情绪价值输出还是对的! 秦妧问答:“怎么了?” 秦风风淡云轻道:“哦,黄姨刚刚再说你为爱当小三。” 闻声,秦妧蹙眉,什么玩意儿? 她什么时候当小三? 秦风继续输出:“她还说,你给我们家找了个凤凰男。” 秦风这两句话,一句击中秦妧,一句捎上程锦然。 秦妧转头看向黄母,“黄阿姨,你虽然是长辈,但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上说些长辈该说的话?” 黄母道:“哎哟,我这还不是在为你们家考虑,让你们识清楚人,我这是还好心做坏事!” 秦妧皮笑肉不笑道:“你确定你这是好心办坏事?而不是故意来恶心人?” 话落,黄母立马不高兴了,“你这话说的,黄姨就不开心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是个坏心眼的人吗?” 第848章 秦妧毫不客气道:“你心眼是不是坏,但你心眼小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跑她外公家里来挑拨离间就算了,她还败坏他程医生的名声,这她就不干了! “你们家自己识人不清,找了个人品不好的媳妇,婚事黄了,就觉得是我的问题,故意来恶心我跟程医生的感情!” “别以为你年纪大,你就觉得我会尊老!” 她横起来,有时连她妈都不尊,她尊她给鬼的老! 黄煜也跑到黄母身边,小声嘀咕:“妈,你这是在干嘛?!” 她不是说来给秦妧外公送礼吗?怎么跑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们还跟黄老一个姓,她这不是瞎闹么! “我瞎闹什么?你不是说了,沈琳那个奸夫叫程锦然!?” 黄母被秦家这两小的怼成这样,她心里的活也不少好不好! 第1328章 你解释清楚,我很难做人 秦妧沉了脸,不爽的看着她:“谁说沈琳的奸夫是我家程医生?!” 说罢,秦妧就瞧见黄煜那个狗崽子眼神有些躲闪。 小时候都是一起玩的人,对方什么尿性,秦妧哪里不知道! “黄煜,这屁话是你放出来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 黄煜陪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他的亲娘啊!她怎么什么都往外叭叭! 话落,秦妧还没说话,黄母先开了口,“误会什么啊误会,我说这些还不是看着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提醒他们别受骗了!” “我是好心,他们还倒打一耙责怪我!弄得我好像里外不是人一样!” “行行行,我的好心都成了驴肝肺!你们家不欢迎我,我走就事!” 黄母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起身就往外走,“走儿子,我们不受这冤枉气!” “等等!” 这话不是秦妧说的,也不是秦风喊的,不是秦家的任何人,而是黄母口中的那个凤凰男程锦然开的口。 “话还没说清楚,就这样不清不清的离开,我在我女朋友家里会很不好做人。” 程锦然声音温和,态度却很强势,“黄先生,我觉得作为当事人,也是第一经口人的你,想来对整件事情是最了解的。麻烦你,请你好好把这个事情完完整整地说清楚。” 黄煜还是那几句:“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程锦然不急不缓地向他施压,“麻烦你,向我女朋友的家人说清楚整件事情的缘由!” 妈蛋! 黄煜被他施展而来的压迫感弄得头皮发麻,一个医生,他震慑力怎么这么大? 让他说,让他怎么说? 说他为了面子? 口嗨了一下? 然而不小心被自己亲妈听见了,他也不好意思否认,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变成沈琳红杏出墙,然而这个墙头就是他程锦然! 不够沈琳出墙也没说出,但不过是精神出墙,而这墙头就是程锦然,这些事也不是全错啊。 黄煜张不了嘴,程锦然就撬开他的嘴,“你要是理不清逻辑线,那我就替你理清。” “我跟秦妧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各自单身。”程锦然问他,“你说这样,秦妧还是小三吗?” 黄煜摇头:“不是。” 程锦然说:“你说我跟沈琳不清不楚,这是沈琳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发现的?” 黄煜又闭上了嘴,秦风看不过去,捎了他一脚,“大老爷们一个,要这么怂吗?!赶紧说!” 就说他今天为什么要跟过来? 自己惹下的祸,到最后还是得他自己来解决,咬咬牙,黄煜再次开了口:“不是沈琳说,也不是我听到的,是秦妧跟我说的。” 程锦然转头看向秦妧,后者点头,“我确实跟他说了。” 说了沈琳喜欢他,对他爱儿失狂,由白变黑! “既然是秦妧跟你说的,那你就该清楚知道,我跟沈琳之间半点关系都没有。”程锦然说的直接,说的无情:“是她对我纠缠不清,我百般拒绝,我跟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超越过男女感情上的关系!” 秦风在一旁听着,怎么听出一丝丝凡尔赛来? 第1329章 都别想好 程锦然直勾勾看着黄煜,一字一字道:“所以,你为什么要造谣妧妧是小三?我是喜新厌旧,攀附权势的渣男?!” “黄先生,你这样对我的名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黄煜连连赔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程医生,我给你赔不是!” 话落,谁都还没反应过来,黄煜忽然挨了一巴掌,“你这个混小子,你连我也骗?还害得我丢这么大的脸!你这混小子,是不是忘了挨打是什么滋味!” 黄母揪着黄煜的耳朵,“还不快给你秦阿姨道歉!” 黄煜捂着耳朵道:“妈,妈,妈轻点,嘶……疼啊!” 黄母说:“你现在知道疼了?你妈我刚刚多理直气壮,现在脸就有多疼,你知道吗?!” “秦姨,对不起,惹你心里不痛快了,回头我给您送几张商品卡,您到时候随意刷,就当是我给您赔不是!” 话将落,黄煜又挨了秦风一脚,“我妈购物,还轮得到你来孝敬?” 黄母也给秦母赔不是,“怪我平时没把他管教好,让他受点打击就满嘴跑火车。” 第849章 秦母被他们闹得脑袋疼,挥挥手,“也别揪他耳朵了,都红了,回去静静心吧。” 黄母说:“我肯定把这混小子教育好。” 她能不能教育好,秦母一点都不在意,她只是想让他们现在离开! 黄煜的耳朵,直到出了秦妧家才松开。 做戏么,还得做全套! 黄煜龇牙咧嘴,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妈,你下手可真狠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后妈!” 黄母哼了一声,她倒是想当后妈,但没办法,谁让他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干嘛要害我!” 黄煜这个当儿子的也委屈啊! 黄母说:“我受的那些气,丢的那些脸,我总得发泄出来吧!” 是,她是知道所有事情缘由,但架不住她心里的小黑暗啊! 秦母比她长的好,比她嫁得好,孩子比她生的也好看! 找了个媳妇,结果还被秦母的女儿弄得没脸,还害得他们家跟着丢脸,关键这个媳妇还喜欢秦妧对象,对她儿子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听到这些,就说她能不黑化吗? 她要发疯,就要先疯了别人! 虽然最后并没落得什么好,但发泄这么一会儿,她经络疏通,人舒服了! 她是舒服了,她儿子却堵住了! 想秦妧他们的黑脸,黄煜就知道他们对自己意见有多大,他得花多少精力去修复! 她才不管黄煜堵不堵! 谁让她丢脸有他的责任,他让自己丢脸,他委屈一下还不行? 再说了,儿子不拿来抗造,还让她这个亲妈上去抗造不成! 黄家母女离开后,程锦然也更秦母道歉:“不好意思,秦伯母,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秦母浑然不在意的挥挥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都是这件事情里的受害者,要怪,就怪刘萱。” 刘萱就是黄母的名字。 要不是她这张讨人厌的嘴叭叭,到最后她能落荒而逃吗?!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 什么不知情,什么被蒙骗,她就是知道所有真相,故意过来恶心人的! 自己不痛快,就要所有人跟她作伴,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无聊! 第1330章 浪漫的程医生 程锦然没想到,沈琳都从他生活里消失了,她都又能再次影响他。 跟个鬼似的,真是无处不在,烦人的很! 好在秦家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能辩驳真假。 程锦然他不晓得,秦家不是辩真假,他们就是护犊! 自己的人,不管对错,先护上总没错,真要有对错,那也是在家里自己辩驳,哪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陪了大半天老爷子,他们也撤了。 秦母对程锦然的态度还是老样子,离开时,她说:“有时间就跟秦妧一起回家吃饭。” 程锦然微笑点头。 秦妧依旧没回自己家,而是跟着程锦然一起走。 对于自己这个倒贴的女儿,秦母也是懒得再管,随她去吧。 反正程锦然也不是陆邝! 程锦然今天的休假还没结束,也还能陪她一个晚上。 车里,秦妧兴致勃勃道:“程医生,我们去约会吧!” 他们在一起已经快有半年了,一次外出约会都没有。 程锦然一般开车,一边说:“你确定?” 秦妧反问:“这事还需要确认吗?” 程锦然道:“我们一起约会要是被拍了,对你不会有影响?” 他们艺人不是最在意这种事么。 秦妧问:“你介意被曝光吗?” 程锦然说:“我又不是明星,曝光对我又没什么影响。” “你要不介意被拍了,就曝光呗。”秦妧无所畏惧道。 她又不是无权无势的小明星,恋情曝光后怕掉粉,就算掉粉秦妧也不带拍的。 要是粉掉的猛,到时候真当不了明星了,那她就改行当资本呗! 反正星瑞之后马上就是她的了,她有什么好怕的。 闻声,程锦然唇角上扬,问道:“你想去哪玩?” 秦妧说:“哪都行,只要跟你一起就可以。” 程锦然问:“逛街?” 秦妧道:“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程锦然再问:“要不看电影?” 秦妧说:“可最近都没什么好看的电影。” 闻声,程锦然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经过一个红路灯时,他看见路边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因着米老鼠的气球,灵光一闪,他开口问道:“哪要不去游乐场玩?” 这次,秦妧一口答应了。 相比于前两者,对于这个,秦妧显然兴致更高。家也不回了,他们转道去了京城最大的游乐场。 他们去的是下午场,很多东西都玩不了,但只要是跟程锦然一起去的,秦妧兴致就很高。 程锦然给她买了米老鼠发箍,秦妧则给程锦然买了个米老鼠口罩,直接替他带上。 程锦然眼尾微挑,问道:“做什么?” 秦妧详细地替他整理着耳朵附近的头发,“我们程医生长的太好看了,即便是被拍了,我也不想让他们看见你的脸!” 整理好后,秦妧伸手食指,挑了下他的下巴,挑衅道:“你是我的。” 第850章 她不行别人窥觊! 程锦然笑的眼睛微弯,“我又不是人民币。” 哪会人人都喜欢。 秦妧说:“对我来说,你可比人民币诱人多了!” 毕竟人民币她从小到大见太多,但他,她却只瞧见过一个! 程锦然转手也给她带上一个米妮的口罩,秦妧乖乖地保持不动,任由程锦然给她带上。 “那你现在就是我的米妮。” 闻声,秦妧勾起唇角:“你还知道米老鼠和米妮是男女朋友?” 程锦然道:“我又不是老古董。” 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 秦妧双手背在身后,踮起脚,靠近他,“你既然不是老古董,那你还知道什么?” 程锦然垂眸看着她,对上她漂亮的明眸,下一瞬,勾起她的腰,将人揽入怀中,覆于她耳畔,低吟缠绵,“你是我的!” 我的! 第1331章 半路捡个人 秦妧一双眼都笑弯了。 “嗯,我是你的。” 跟程锦然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的占有欲暴露的也就越明显。 她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是更高兴! 因为这说明他对自己的在意,对自己的喜欢,秦妧哪里可能不高兴! 两人像个普通情侣一样,手牵着手,在游乐园游逛。 浪漫的玩了,刺激的也玩了。 不管是哪个项目,程锦然主打一个陪伴。 “啊啊——!” 他们路过一个入口时,里面突然传来的惊叫声吸引住了秦妧的目光。 程锦然也停了脚步,伫足,“你要玩?” 秦妧道:“可我害怕。” 发出尖叫声的地方是鬼屋。 程锦然道:“我陪你。” 两人排队进去了。 鬼屋主打一个氛围吓人,黑不溜秋的,红灯,绿灯交替着来,还有音乐的烘托下,确实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他们一进去,里面就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啊——” “妈呀——!” “卧草——!” “老子裤子被你扯掉了!快撒手!” “妈妈呀!太吓人了!” 秦妧原本是害怕的,可进来后,她突然不害怕了。 程锦然陪着是一方面,还有这些人的反应,让她好笑,反而就没那么害怕了。 程锦然牵着她的手,低头问道:“害怕吗?” 秦妧摇头,扬起唇角,“不怕。” 前面在喊,后面在叫,程锦然和秦妧被游客夹在中间。 “卧草,等等我……我害怕。” 秦妧听到身后传来哭腔了。她没回头,却觉得有股风朝他们裹来。 他们都还没看清是什么,一道黑影咻的一下从他们身后窜出去,跟脚踩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人了。 秦妧和程锦然互看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一种情绪,有这么可怕吗? 他们一路走来,后面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啊! 还没重新开始迈动脚,秦妧小腿突然被人抱住,吓得她跳起来,“啊,什么鬼东西!” 秦妧是不害怕了,但突然被人抱大腿,她还是会害怕的! 程锦然伸手揽住受惊的秦妧,后者整个人恨不得嵌入他身体里。 程锦然一边拍着秦妧的后背,一边说:“是人。” 秦妧一低头,就瞧见一个长发‘鬼’死死抱着自己。 “你别抱我!” 把她都搞害怕了! “姐妹儿,快带我走——” 女‘鬼’完全不撒手,“姐妹,我害怕,你带我出去!” 程锦然开口:“你先松开她,你跟在我们后面。” 女‘鬼’哭戚戚道:“你们不会抛下我吧?” “你先把手送开。” 犹犹豫豫地,女人终于松开了秦妧的腿,但人却苟在他们身边。 不抱腿了,但却一直拉着秦妧的衣服。 秦妧觉得自己衣服都要被她扯破了,“妹子,你手能不能稍微松松?我衣服都要被你扯掉了。” 女人一边咽口水,一边说:“可我害怕。” 秦妧说:“你这么害怕,还一个人进鬼屋?” 女人说:“我不是一个人,我陪我家那个狗东西一起进来,结果他害怕,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闻声,秦妧又跟程锦然互看一眼,所以,刚刚窜出去的黑影是这妹子的男朋友? 秦妧忽然觉得这个妹子挺可怜的。 第1332章 我把我这辈子买你 女人一个苟着自己,畏畏缩缩地看着四周。 再看着秦妧被她男朋友保护的很好,她又羡慕,又心酸。 妈蛋,瞧瞧人家对象! 再看她家狗币! 她害怕不想进来,那狗币说会保护自己,死缠烂打硬是把自己拉进来! 结果好么,进来还没走几米,就跟身后有鬼追一样,拔腿就跑,直接把她给抛弃了! 女人羡慕道:“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程医生对她好,秦妧很认可。 秦妧倒是想安慰安慰妹子,但妹子去不需要她的安慰,完全能自愈。 “等老娘出去了,就把那狗币的腿给打断了!看他还往哪跑!” 秦妧说:“你要不换一个算了。” 女人道:“虽然他胆子小,但他床上能力还不错!等我找到更好的再换。” 第851章 “……” 这妹子说话挺猛的! 她平时是会跟喻岁她们开车,但这些私密话也不会拿着往外说啊! 鬼屋不大,其实几分钟就能出来。 踏出鬼屋的瞬间,喻岁就瞧见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忽然冲了出去。 “李狗比!你既然抛弃老娘自己跑了!” “老娘打不死你!” 女人的男朋友被打的抱头躲避,还求饶着:“别打了,我错了,下次我肯定不会丢下你。”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老娘看你长得像下次!” 秦妧问程锦然,“我对你是不是很温柔?” 程锦然反问:“我要跟那个男人一样,你还会温柔吗?” 秦妧顿了一下,滞顿两秒后,“我可能当不了淑女了。” 话落,程锦然眉眼含笑,故意道:“看来你的温柔都是伪装出来的。” 秦妧笑说:“不好,被你发现了。” 程锦然揉着她的头,笑说:“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机会让你一直伪装下去。” 秦妧问:“一直是多久?” 程锦然说:“一辈子?” 秦妧笑说:“你想把你一辈子卖给我?” 程锦然问道:“你想不想要?” 秦妧故作思考:“这我得想想。” 这次换程锦然问:“想多久?” 秦妧说:“怎么着也得几个月。” 程锦然纵容道:“行,你慢慢想,我慢慢等。” 闻声,秦妧上下打量他:“我怎么瞧程医生对自己很有信心。” 程锦然理所当然道:“我对自己有信心难道不应该吗?” 秦妧笑说:“你这样说的,我到时候要是不要,是不是显得很不识抬举?” 程锦然道:“那倒不至于,也不过就是有眼无珠吧。” 闻声,秦妧嗔了他一眼,他真是敢说。 程锦然笑道:“再去玩什么?” 秦妧视线落在一个小女孩手中,“我想吃棉花糖。” 程锦然,“跟个小孩子一样。” 嘴上这样说,但买还是给她买了。 女人揍完男友,转身要对秦妧道谢,结果发现他们早已经不见了。 哎可惜了! 她还想在灯光下好好看看俊男美女! 虽然在鬼屋里面光线不是很好,对方还带着口罩,但以她多年经验来说,刚刚这对情侣绝对是极品! 思及此,回头又踹了男朋友一脚,都怪他,要不然她也不至于错过美女帅哥! 第1333章 出气 天黑了。 但游乐场的游客却不见少。 秦妧咬了一口棉花糖,转手将棉花糖送到程锦然面前,“尝尝,挺甜的。” 程锦然问:“很甜?” 秦妧点头,“甜。” 程锦然拉下口罩,低下头,吃得却不是棉花糖而是秦妧的唇。唇上一湿,程锦然卷走她嘴角沾染的糖分。 直起身,程锦然舔了舔唇,满意地点点头,“确实是甜的。” 秦妧扬唇笑道:“程医生,你占我便宜。” 程锦然道:“这不是占便宜,这是我作为你男朋友的正常权利。” 秦妧反问:“那我是不是也有使用女朋友的权利?” 程锦然点头:“当然。” 秦妧道:“再亲一下。” 耍流氓这方面,秦妧是不可能输的。 话落,一把扯住他衣领,程锦然顺势低下头,秦妧仰头亲上他的唇。 亲完,吧唧一下嘴,秦妧点评道:“没我嘴甜。” 他们在游乐场看完了烟火晚会才离开。 程锦然明天还要上班,秦妧也就没再拦着他在外面乱逛。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睡觉之前,程锦然居然还有精力拉着和她胡闹。 秦妧真是挺佩服他的体能的,“程医生,你都不累吗?” 程锦然还有理有据,“睡前运动,有利于睡眠。” “……” 秦妧无语,但也纵容就是。 这事也不至他爽了,自己也不是没爽到。程锦然都不觉得累,她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确实有利于睡眠,完事处理后,程锦然很快就睡了。确定他睡着后,秦妧拿掉程锦然环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穿好衣服,秦妧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上车之前,秦妧给秦风打电话,“他人现在在哪?” 秦风说:“会所喝花酒。” 秦妧道:“等我!” 挂了电话,秦妧开着程锦然的车直接朝目的地驶去。 到了地方,秦妧就瞧见靠着车门抽烟的秦风,她走过去跟他汇合“走吧。” 吐出白烟,秦风说:“我为什么要陪你干这事?” 秦妧开始亲情绑架,“因为你是我哥啊!亲的。” 秦风咬着烟屁股,睨她一眼,“摊上你这样的妹妹,我倒血霉了!” 正在喝花酒的黄煜,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向她靠拢。 秦妧他们卡的时间点很好,正好遇上出来上厕所的黄煜,秦妧拿着秦风给她准备好的麻袋,直接给他套头。 黄煜眼前一黑,“妈的,谁!” 秦妧直接说:“你姑奶奶!!” 黄煜闻声一顿,这声怎么这么熟哦! 他还在用他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想着声音是谁,身上随即就传来疼痛。 第852章 他被套麻袋胖揍了! “别打了,别打了!” 秦妧哪能不打! 黄煜这混蛋让她家程医生丢面,她今天不把他揍的爹妈都不认识,那都对不起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交情!! 黄煜抱头在那嗷叫! 他以为打完对方就会扯,没想到对方胆子这么大,打完还不走! 也不知道挨了多久的打,麻袋被撤掉了,黄煜龇牙咧嘴道:“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们是不想活了!” 秦妧叉腰站在黄煜面前,皮笑肉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黄孙子!” 第1334章 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眼前视线一片清明后,黄煜就看见是谁在打自己! “——秦!妧!” “正是你姑奶奶我!” “你疯了!” 一说话,黄煜就倒吸凉气,因为他脸疼! 秦妧问:“疼吗?” 黄煜生气道:“你不说废话!” 他不止疼,还浑身疼! 丫的,大半夜的,抽什么疯! 秦妧道:“疼就对了。” 黄煜一边揉着脸,满脸怨念道:“你打我做什么?!” 还下手这么重! 秦妧反问:“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 他有什么数? 他怎么知道她抽什么疯?! 等一下…… 黄煜怔怔地看着她,难道是…… 秦妧说:“晓得了?” 黄煜确认道:“因为程锦然?” 秦妧开口:“我是不能打你妈,但对你,我不用客气。” “……” 还真是! 秦妧继续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妈是故意的?子不教,父之过,母不慈,子连坐!” “你妈趁着我外公生日,故意跑我家去膈应我家的人,败坏程医生的名誉,你说你们家人怎么这么坏!干这么缺德的事!也不怕损阳寿!” 黄煜辩声道:“你骂归骂,怎么还诅咒人啊!” 他也知道他妈做的不地道,但能怎么办,谁让自己是她儿子!亲生的,撇不开关系的那种!这些错,就得承受。 “你们能干缺德事,我还不能诅咒你?” 黄煜说:“你这不是已经把我揍了一顿。” 秦妧道:“你以为揍一顿就完事了?” 都揍一顿了,还不能完事? 秦妧龇牙,“我以后见你一次,我揍你一会!” “不是吧,秦妧,你这么心狠!”黄煜忿然道:“风哥,你都不管管的?” 黄煜向秦风求助。 秦风靠在墙壁,抽着烟,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弹了弹烟灰,挑眉道:“知道你头上的麻袋是谁套的吗?” “……”黄煜噎住了。 他都这样说了,还能是谁! 他们真是好兄妹,他真是好哥哥! 黄煜说:“不过是一场小事,风哥,你们不至于吧。” 怼也怼了,打也打了,这事还不能就此了结? 秦风悠悠开口:“我们家解决事情的方法,向来都是让自己舒坦后,才算完事。” “……” 他日了娘! 自己这还是捅了秦妧这个马蜂窝! 以前怎么不知道秦妧这么小心眼?他现在是知道了,但却迟了! 他如今是甩不开了! 看着黄煜这张猪头脸,秦妧这会心里舒坦了! 走时,秦妧说:“麻袋别丢了,下次见你,我还需要的!” “……” 闻声,黄煜想哭! 她这真是羞辱人!太羞辱人了! 秦妧走了,黄煜还想向秦风‘求救’,“风哥……” 秦风道:“听不懂普通话?” “……” 妈蛋! 他妈不是他妈,是他的仇人!是他的冤孽!真是害死他了! 自己这是走什么霉运? 老婆被秦妧干没了!他就稍微出了那么一点小气,秦妧就像狗一样,咬住自己不撒口! 这是不把他要块肉下来,她誓不罢休啊! 她有委屈找自己!那她让自己受的委屈,他找她了吗? 第1335章 他并不高尚,就是个普通人 打完人,出完气,秦妧就回家了。 担心吵醒程锦然,秦妧全程都很小心翼翼,重新换上睡衣,动作小心的躺在床上。 一口气才刚落,腰间一紧,人就被程锦然揽入怀中。 秦妧眸子瞪大,身体一僵,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程锦然眼睛都没睁开,哑声道:“去哪了?” 秦妧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程锦然缓缓睁开眼,眼中并没什么迷茫,很显然,人早就醒了,他继续问:“出去做什么了?” “没睡还故意吓我。”秦妧往他怀里滚了滚,程锦然又往怀里搂了搂。 程锦然道:“做亏心事了?” 秦妧说:“你看我是会做亏心事的人吗?” 程锦然问:“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做什么坏事了?” 秦妧道:“坏事没做,倒是做了件好事。” 程锦然接腔:“什么好事?” 秦妧说:“去给你出气了。” 程锦然问:“出气?给我出什么气?” 秦妧道:“我把黄煜打了一顿。” 闻声,程锦然顿住了,垂头睨着她,“你亲自动的手?” 第853章 秦妧点头。 程锦然拉起她双手,摩挲着她手背,“打疼没有?” 被他抚摸的地方很暖,连着着秦妧心也跟着暖起来。 秦妧问他:“你没什么要说的?” 程锦然说:“下次做这事,跟我说,别把自己手打疼了。” 秦妧道:“你难道不会觉得我这样很粗鲁,很不淑女?” 程锦然反问:“我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想法?” “首先,你这样做,是在维护我,我被你维护着,还怪你不文明,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其次,你可以淑女,也可以粗鲁,更可以做很多与你身份不匹配的事。这都是你的人生选择,没人可以左右,旁人也没资格指手画脚,我也不可以!” “当然,你想做的这些事,必须不违法。”程锦然道:“因为我不想见我女朋友需要去牢里见。” 至于那些踏在道德法律之上的事,她想怎么做都可以。 话落,秦妧捧起程锦然的脸,微笑道:“没想到我们程医生这么明事理!” 她还以为他会是个规矩很多的人。 程锦然直勾勾看着她:“不过你下次再做这事时,跟我说,我陪你一起。” 秦妧笑问:“跟我一起做什么?” 程锦然道:“当你的手。” 她指哪,他打哪,他比她有劲。 话落,秦妧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就这样看着,什么也没说。 迎上她的视线,程锦然问:“怎么这样看我?” 秦妧开口:“我以为你会是一个遵纪守法,循规蹈矩的程医生。” 闻声,程锦然唇角微微勾起,荡起一抹深笑:“我说过,别把我想的太完美,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他心里也会有黑暗,也会有暴戾,只不过他能控制。 秦妧说:“不,你在我心中就是完美的。” 比任何人都完美。 程锦然笑说:“好,我给你当一个完美的男朋友。” 她想要,他照办。 程锦然低头亲了亲她头顶,拍拍她后背,“不早了,睡吧。” 第1336章 维护的很 秦妧半夜消耗了不少体力,次日程锦然去上班,她都没睁眼,睡得是昏天暗地。 口罩并没起实质性作用,因为他们还是被拍了。 有同事调侃程锦然,“程医生,昨天去约会了?” 程锦然闻声顿了下,“你怎么知道?” 同事笑说:“都上新闻了,你说我怎么知道。” 工作的时候,程锦然是不看手机的,所以有关他们的娱乐新闻,他根本就不知道。程锦然抽了个时间看了眼热搜。 新闻里,拍的是他和秦妧在游乐场游玩的照片。 牵手的,拥抱的,还有一张亲吻照。 都拍的非常清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自己找人拍的。 但不得不说,偷拍的人,技术挺好的,把他们拍的很好看,跟画报似的,程锦然默默将这些照片都保存了。 【秦妧不是喜欢明威的老板吗?怎么突然就有了男朋友?我记得前不久她都还向明威老板表白过,她的喜欢挺短暂啊。】 【跟戏子谈爱情?你觉得她的保持期能有多久?】 【哎,你们没有发现,秦妧这男朋友身上有明威老板的影子,。】 【还别说,好像还真有,不像现在的陆邝,像曾经的陆邝,以前的陆邝也喜欢穿白衣,看着清隽如斯。】 【所以,秦妧这是求而不得,开始找替身了?】 【这替身的档次有些低啊!陆邝好歹是一娱乐公司的老板,也是精英人士,这个男人就是个医生,他跟秦妧处对象,他养的起秦妧这样的大明星吗?】 医生在普通人这里,是个非常好的职业,但对于秦妧这样的大明星,他除了一张脸,其它条件,其实都是高攀。 生活在金钱堆的人,秦妧她能过上普通生活吗? 【你看看格局小了吧!怎么就一定是男人养秦妧,而不是秦妧在包小白脸?反正秦妧又不差钱,花钱养个男人,又不费事,你们姐姐的快乐,你们是体会不到的。】 网友的能力,那真是赶得上情报局,直接将程锦然的个人信息给挖出来了,连他工作地点也找出来了。 程锦然淡定的看完一切,脸上没有丝毫波动,最起码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秦妧吃瓜都没吃在第一线,等她被叫醒的时候,她热恋的八卦都发酵一会了。 蔡姐直接开车来到程医生的家里,亲自问秦妧:“新闻要压吗?” 秦妧整个人懒散的窝在沙发里,一边刷着平板,一边说:“不压。” 蔡姐问:“打算对公布?” 秦妧说:“不公布。” 她并不会特意去发自己恋爱的新闻,有人拍到了她也不会去否认。 秦妧在数万条评论里,发现了些碍眼的评论,眉头不由的蹙起。 程医生像陆邝? 她们眼睛是个摆设吗? 瞎了! 秦妧说:“去把程医生的个人信息压下去,还有哪些对程医生不好的话,全公关下去!” 程医生虽然长的像小白脸,但她家程医生跟小白脸可完全不沾边。 多男人,多霸道。 有八卦就看,看了别瞎评论! 都一群不会说话的人! 第854章 第1337章 多样性 蔡姐道:“你对程医生挺维护的。” 秦妧理所当然道:“我的人,我不维护,还能让人看着受欺负?” 程医生本来就是因为她才会被关注,她连这点炮火都不能替他解决,那她还算什么女朋友? “……”蔡姐道:“你是不是霸总的戏看多了,自己想女霸总?” 秦妧狂傲道:“这戏还需要看?” 家里就有两个供她观摩。 行,她牛逼! 别人是戏,她是生活! 蔡姐道:“穿衣服去上班。” 秦妧蹙眉,“又有活儿?” 蔡姐道:“秦总给你安排的戏,你还没拍完呢。” 虽然是个龙套,但这龙套的戏还是挺多的,导演逮住秦妧这么个流量,他当然要多薅薅。 想到秦风昨晚的陪伴,秦妧就压下了心中的意见。 算了,看在他还是个好大哥的面子上,她忍了。 拍戏的地方就在城内,拍完一天的戏,秦妧能回家住。当然这个回家是回程锦然的家。 秦妧回去的时候,程锦然已经在家了,她知道他今天是白班。 她主动跟他聊起网上的新闻,“你今天上班,有影响你的事吗?” 程锦然答非所问:“你觉得能怎么影响我?” 秦妧站在他面前,直勾勾看着他,“不高兴?” 不是询问,而是确定。 程锦然说:“没有。” 秦妧道:“你有。” 程锦然笑说:“我哪里让你看着觉得我在不高兴?” 秦妧说:“你都没看我的眼睛。” 话落,程锦然与她对视。 秦妧道:“我之前是不是有跟你说,我最会揣摩人表情。” 说着,秦妧目光在他脸上定格,“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心里不高兴。” 说话间,秦妧还伸手点着他的心口。 程锦然扣住她的手,将其握在手中,“那你能说我是为什么不高兴?” 秦妧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顺着他思路道:“网上那条评论让你心里不舒服?” 程锦然道:“你猜。” 闻声,秦妧眉梢一挑,“你这是要跟我玩你比划我猜的游戏?” 程锦然道:“你不是说你最会揣摩人么。” 那就猜猜看,看他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 秦妧没想到,程医生居然还有傲娇的一面。越相处,她越是能在他身上挖出多面性。 秦妧是直抓人心:“是替身梗让你不舒服,还是小白脸打击你的自尊心?” 程锦然说:“为什么不可能都是?” 秦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程锦然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秦妧仰头注视着他:“程医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网上的这些假话,你也相信?” 程锦然单手摩挲着她的手关节,他问:“你当初为什么想跟我在一起?” 秦妧道:“喜欢你啊。” 程锦然直直看着她,那双漆黑的双眸好似具有透视功能,能探透人心灵最深处。 他重复确认道:“你确定你真是因为喜欢?” 秦妧道:“不然呢?” 程锦然说:“我想听你说真话。” 秦妧说:“我说的就是真话。” 程锦然道:“我看着像是长得单纯好哄骗的样吗?” 第1338章 因为我馋你这个人啊! 闻声,秦妧故作叹息,“我们程医生怎么就这么聪明?就不能笨一点?” 程锦然,“说吧。” 秦妧伸手摸着他的大腿,程锦然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话落,秦妧一脸无辜脸,“我已经说了啊。” 说话间,秦妧手上动作还没停。 程锦然表情一顿,视线顺势落在她的手上动作。 秦妧提醒他:“明白了吗?” 滞顿片刻,程锦然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是因为眼馋我的身体。” 秦妧唇角扬起,“我们程医生真是聪明。” 程锦然:“……” 这答案在他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她当时即便是受着伤,也在不老实地撩拨自己!很明显的想要睡自己。 这答案程锦然听了很似……别扭! 所以,他这是走上了宠妃之路? 秦妧哄人:“之前是因为垂涎,但现在完完全全是喜欢。” 话落,秦妧倾身亲了他一口,“程医生啊,我喜欢你。” 程锦然垂眸看着她,“你这样说,也掩饰不了你放荡的心。” 秦妧坦然道:“我的心为你放荡我可从没想掩饰。” 对他,她一直在打直球。 程锦然道:“秦妧,你这是见色起意。” 秦妧反问:“程医生难道你对我就没有见色起意?” 好听的形容叫一见钟情,其实一见钟情的底色就是见色起意。 就是图外表,图身材。 都是视觉动物,第一次不见色,难道还见心?关键这观心也得长时间接触才能见得着啊! 对她,程锦然确实是见色起意,秦妧不止长得好看,她还会勾引人,让他平静如水的心,因她动了弦。 不是没漂亮女人追求程锦然,可他对她们就是没感觉。 说白了,他和秦妧之间,不过是王八看绿豆,一下子看对眼了。 第855章 秦妧直接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程医生,不要为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你在我心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程锦然护着她的腰,“和你比,你难道就不会觉得我身份普通?” 她一个身份是大明星,一个身份是秦家大小姐,每一个都是光鲜的。 “普通?”秦妧说:“你哪里普通?你知道医生这个职业多神圣吗?” “娱乐圈没了,人不会死;但医生没了,是会死人的!程医生,你知道你们这个职业多重要吗?哪里普通?一点都不普通好不好!” 程锦然问:“你真这么想?” 秦妧说:“当然!” 程锦然说:“职业是神圣,但我一年的工资,都比不上你一部戏的酬薪,我不能给你大富大贵的生活,你也不介意?” 秦妧道:“都什么年代了?谁说了只能男人养女人?女人也是可以自强自立,自己养活自己。” 程锦然‘大男子主义’道:“那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话落,秦妧拍了拍他的胸脯,“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程锦然秒懂她什么意思,出声道:“所以,你这是打算让我以色待人?” 秦妧挑眉,故意反向施压:“怎么,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第1339章 怪她太迷人 程锦然含笑反问:“我还有第二选择吗?” 秦妧笑道:“那就是好好利用你的美色。” 程锦然低笑:“看来我这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了。” 话落,程锦然钳住她的腰,一个转身,秦妧躺在沙发里。 秦妧仰头看他,明知故问道:“干嘛?” 程锦然的手已经从她衣摆里探进去,用他清冷的面庞,说着炙热的话,“做我的本职工作——” “以色待人!” 秦妧笑得眉眼弯弯,“我们程医生这适应能力挺快啊。” 程锦然说:“没办法,谁让我对象只吃这一套。” 秦妧笑着拍他的脸,“真乖。” 程锦然顺势而道:“都是你调教的好。” 程锦然确实很会‘以色待人’,把秦妧伺候的服服帖帖,到最后都累的睁不开了眼,善后工作都是他去处理的,秦妧全程连眼睛都没睁一下,人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 程锦然给她清理身体之后,亲扫尾巴,才躺她身边,刚要将人揽入怀中,卧室里响起手机铃声,短信的声音。 是秦妧的手机。 本该避讳,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程锦然伸手了。 是条陌生电话号码。 【秦姐,明天片场,多多关照,童童。】 话并不出格,但程锦然却莫名的能从这短信后面,想象出发信息人的表情和想法。 他对娱乐圈虽然不了解,但对成人社交圈却不陌生。每个行业都有潜规则,秦妧在娱乐圈的地位,是值得一部分新人找上她。 程锦然做了他这辈子最不男人的事,他直接删了这条短信,并拉黑了该电话。 放下手机,程锦然垂眸看着昏睡的秦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老实!” 她这脸长得太招摇了,太容易吸引人目光。 要想不惹得男人们回头看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遮住她这张妖艳的脸,亦或者将她关在家里。 但程锦然晓得,不管是其中哪一样,他都做不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她去外面施展魅力。 找个有魅力的女朋友,就是这一点不好,可他却也甘之如饴! 睡梦里,秦妧不舒服地扭扭脑袋,脸在枕头上蹭了蹭,脸上没了不适,她才重新平稳下来。 睡沉了的秦妧,完全不晓得,她家程医生直接掐断了她的烂桃花。 次日,秦妧醒来时,程锦然又已经不在了。他最近上班的时间,怎么越来越早了。 得不到早安吻,秦妧就算想埋怨都没用,谁让她男朋友是个白衣天使! 去片场的车里,蔡姐吐槽道:“我知道你跟程医生感情好,但你们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你跟程医生在一起后,这粉底液消耗的都多了起来。” 秦妧懒洋洋道:“我支付的化妆费用,连多消耗一瓶粉底液都不够?要真不够,你给他们加钱就是。” 蔡姐说:“我是这个意思吗?” 秦妧反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话落,蔡姐瞪她一眼,她这是明知故问是不是? “你就不能注意下个人形象?” 秦妧口无遮拦:“这兴致来了,谁还顾左又顾右。” 当然是怎么舒适怎么来。 “……” 得,自己这是在跟她说废话! 第1340章 被黏上了 秦妧有自己的专门化妆间,一去片场,她就进了化妆间。 人刚落坐,就有人过来敲门。蔡姐将门打开,瞧见门外站着的童童,眼底闪过惊讶。 童童礼貌叫人,“蔡姐。” 门正对着秦妧的方向,一抬头就能瞧见。 童童含笑与秦妧打招呼,“秦姐。” 秦妧见了同样讶异,不过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很似淡定。 “你怎么在这里?” “王哥给我找了份活,没想到是您所在的片场。”童童说:“我昨晚还给您发过短信。” 王哥就是他的经纪人,也是蔡姐她们嘴里的jason。 第856章 闻声,秦妧心中更加闪过诧异。他给自己发了短信?那她手机上怎么没有? 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里运转,程医生给她删了? 她的程医生真是越来越……小心眼了! 居然开始偷看她手机,查她行踪了! 心里这样想着,秦妧嘴角的弧度却扬的很大。 瞧见她脸上的笑,童童角觉得王哥说的没错,攀上秦妧,他未来的路肯定会顺不少。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秦姐到时候多多关照。”说话间,童童将手中奶茶和小蛋糕放在秦妧面前的化妆桌上。 秦妧撇了眼,他这是连自己的喜好都摸清了,还知道自己喜欢喝奶茶。 可惜了,她现在不喜欢了…… 放下东西,童童随即道:“就不打扰秦姐你化妆了。” 你要说他没眼力见吧,他每次出现又不会出现很长时间,打完招呼立马走人。 说他有眼力见吧,他又跟瞧不见她的拒绝一般,都明确的跟他说了别沾边,他还逮住机会就来她面前露露脸。 视线从奶茶上收回,秦妧对蔡姐说:“奶茶你拿去喝吧。” 蔡姐‘诱惑’她:“你真戒了?” 秦妧说:“我说话算数。” 奶茶和程医生之间,她已经选择了后者。 蔡姐似笑非笑道:“看来程医生对你的魅惑力真是不小啊!” 为了程锦然,连她钟爱的奶茶都能戒了。 秦妧不置可否:“我算是栽他身上了。” 蔡姐直接拿走她面前的奶茶和蛋糕,她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恋爱脑,喜欢上了,就开始为了对方改变自己。 不过好在程医生让她的改变是好的,要是程锦然是第二个陆邝,她是真的要急得吐血! 秦妧开口:“去问问,看他进组是拍什么角色。” 这打听都不需要多长时间,出去没几分钟,她就回来了。 蔡姐说:“打听到了,是你剧中小男友。” “……”秦妧无语,“我就五集的内容。” 这么点内容,也值得给她安排一个cp? 再说,她五集的内容都过半了,没两天就完事了,他们吃多了? 蔡姐一语道破童童他们的目的,“时间长短对他们来说不重要,能和你多联系才重要。” 秦妧能不知道吗? 看来她以前的慷慨病给自己挖了坑,这不,现在就有人过来跳坑了。 心里这样想着,秦妧也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我真是以前慷慨出问题来了。” 蔡姐剜了她一眼,“你现在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她之前为什么有这毛病,这是不是也算一种富人病? 有钱没地方使?有权没地方用? 要真是,把这些好处给她啊!自己好歹每天为她累死累活,也不见她对自己慷慨慷慨。 反倒给那些不认识的男人实施她的慷慨病,她很眼红好不好。 第1341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蔡姐说:“要我跟导演打招呼吗?” 她们虽然是配角到接近龙套的戏份,但地位却不是真龙套啊。本就是剧组多加戏份,让其删了也没什么。 秦妧说:“你去跟导演说,我会按照合同时间拍。” 她也不是完全没意见到好说话,该有的立场还是有的。 规定的日期了,他们加戏可以,但加的戏份超过了合同时间,就别怪她‘耍’大牌不配合。 蔡姐道:“我晓得。” 与此同时,同一时间。 程锦然刚从手术室里出来,回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 看着来电提示,程锦然眼底闪过一抹道不清的情绪,直至电话快要结束,他才不紧不慢地接通。 程锦然:“大伯。” 程大伯急吼吼开口:“锦然啊,你是不是不打算认我这个亲大伯了?” 程锦然说:“没有。” 程大伯伤心道:“你要没有,那你谈恋爱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从新闻上知道你处对象的事。” “一笔写不出一个程,你居然对我这个大伯这么忽视,你肯定是不想要我这个大伯了。” 程锦然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他这个大伯,他太知道有多难缠了。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话落,都没停顿,程大伯立马道:“我现在就有时间。” 程锦然说:“你要有时间就来一趟京城,我到时候安排你们见一面。” 程大伯还傻乎乎的问了句:“跟谁见?” 程锦然说:“我女朋友。” 程大伯激动道:“我今天就有时间!” 程锦然毫不犹豫地抨击他的积极性,“你今天有时间,但秦妧没时间。” 程大伯兴致不减,“全看你女朋友安排,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程锦然说:“那你等我通知。” 程大伯道:“好说好说。” 话将落,电话那端又响起他堂妹咋呼的声音,“锦然哥,你真是秦妧的男朋友?” 程锦然道:“你要眼神没出问题,照片里的人就是我。” “卧草!锦然哥,你牛逼啊!” 话落,程锦然还没说话,程大伯的训斥声已经出来了,“你个女孩子,这都用的什么词?” 堂妹:“哎呀,爸,你就别管我,我现在非常激动!锦然哥怎么会这么吊!居然跟我女神在交往!锦然哥真是我的神!不愧是我从小崇拜的男神!” 第857章 “爸,你什么时候去京城,我要跟你一起去!” 程大伯:“你给我老实的去学校待着,少给我逃课!” 堂妹,“爸,你也太不在意我了吧!我已经放暑假了好不好!” 程大伯怀疑道:“是吗?” 堂妹:“我不管,你去京城我也要去。” 说罢,她直接把手机抢过去,“锦然哥,你跟我女神提前说,说我喜欢她,不,不是喜欢,说我爱她,我爱死她了!等我去过去找你们。” 这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的女神是她堂哥的女朋友!电视都不带这么演的! 她现在是女神的小姑,这关系,她想想就美滋滋,爽歪歪!还有哪个粉丝有她爽! 第1342章 是个善妒的 程锦然倒是没想到自己堂妹也是秦妧的粉丝,不过也不意外。 秦妧这么优秀,有人喜欢也很正常。 午间休息的时候,程锦然给秦妧打电话,“午饭吃的什么?” 秦妧说:“一碗蔬菜沙拉。” 程锦然问:“没了?” 秦妧:“就这蔡姐还说我吃多了。” 程锦然问:“她中午吃的什么?” 秦妧告状,“她吃的可丰富,荤素搭配,有汤有饮料,还有饭后水果。” 就说,她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连基本的口腹之欲都满足不了,她当初为什么想不开,想要进圈当明星? 程锦然说:“她要再克扣你的吃食,你就让她陪你一起。” 秦妧笑说:“你这方法倒是不错。” 让蔡姐陪她同甘共苦。 在一旁打电话的蔡姐,忽然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是谁想阴她? 两人聊着天,忽然想到什么,秦妧说:“我昨晚睡着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 闻声,程锦然立马想到什么,不掖着,也不藏着,直言不讳:“怎么,有人跟你告状了?” 秦妧反问:“你觉得谁会跟我告状?” 程锦然说:“你外面养的狗。” 话落,秦妧笑出声,“程医生,我发现你心眼其实挺小的。” 程锦然道:“这事上,我觉得正常男人心眼都不会大。” 秦妧说:“所以,你真是趁着我睡着,删了我手机短信。” 程锦然承认道:“对,是我删了,没有妨碍你跟外面的野狗交流亲热吧。” 秦妧顿了两秒有余,随后轻笑出声:“程医生,你怎么这么可爱?” 没想到程医生他还是个醋坛子。 秦妧笑说:“跟你这个家养小狗亲热就耗费我所有体力,你觉得以你的能力,我还有体力对付外面的人?” 程锦然欣然接受她的赞美,“看来我还得加把劲,把身体练的更结实些。” “……”她怎么觉得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程医生,我觉得你保持现状其实就挺好的。” 要是再加长持久力,秦妧你觉得她体能是真的遭不住啊! 程锦然低笑:“你以后每天早上跟我一起晨练。” 秦妧啧了一声,“程医生,你这是不想跟我愉快的相处了是吧。” 让她大早上跟他一起晨练,他这是想折磨死她是不是? 程锦然说:“我让你愉快的时间太短了吗?” “……”秦妧说:“程医生,你居然跟我开车!” 程锦然笑说:“很意外?” 她以为他会是跟自己玛卡巴卡的人,没成想他也是能开车上高速的。 也是,哪有男人会纯情的跟女人一直玛卡巴卡,即便给他们一辆儿童车,他们也能在高速上开得飞起! 秦妧说:“程锦然,你玷污了你在我心中神圣的形象。” 想想他们初见时,他多么清高的不可侵犯,再看看他现在! 程锦然道:“知不知道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话落,秦妧吧唧一下嘴,眼珠子转了一圈,她开口道:“程医生,你这是在内涵我黄吗?” 程锦然不置可否,“这就端看你怎么理解。” “……” 啧,他这是要造反了! 第1343章 拿捏住她了 两人就这样互怼着聊着天,当然,更多的还是秦妧怼程锦然。 程锦然问:“你最近有空闲时间吗?” 秦妧含笑戏弄道:“相约我?” 程锦然笑说:“嗯,想约你吃饭。” 秦妧故作傲娇道:“那你得看看我的行程表,我可不是那么好约的。” 程锦然笑道:“那我等秦大明星有时间再通知我。” 秦妧说:“你现在是520号,到你了我叫你。” 程锦然顺势而道:“我前面还有五百多人?” 秦妧道:“那可不,想约我的人可不少。” “这么难约的?”程锦然佯装叹息,“我看要不还是算了,我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秦妧,“你什么意思?” 程锦然说:“既然秦大明星这么忙,那就有缘再见吧。” 秦妧道:“你追女人这么点耐心都没有的?” 程锦然说:“可我都是被追的那个。” “……” 这还把他给傲娇上了! 秦妧舌头舔着牙齿,“程锦然,我突然有了分手的想法。” 程锦然,“你这是打算对我始乱终弃?” 第858章 秦妧‘渣女’语录,“反正都吃干抹净了,也没什么好馋的。” 程锦然叹息道:“我果然遇上了渣女。” 秦妧得意道:“现在知道也不晚。” “迟了。”程锦然道:“我这颗心啊,现在是完完全全落在你身上,生根发芽拿不出来了。” 秦妧问:“可我现在想甩你。” 程锦然说:“那这次就换我追求你。” “我可是很难追的。” 程锦然道:“没事,反正我有一辈子时间去追求你,总能磨到你答应我为止。” 秦妧,“程医生,你这是打算耗我一辈子时间?” 程锦然说:“那可不,谁让我现在离不开你。” 闻声,秦妧唇角勾起,“程医生,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程锦然:“需要我说喜欢你吗?” 秦妧笑道:“说来听听。” 程锦然顺从,“我爱你。” 猝不及防的一句我爱你,听的秦妧浑身一麻,酥麻感一路游走,最后落在她头颅,让她整个人飘飘然。 她家的程医生啊,真是越来越招人喜欢。 上班时间到了,两人互相道了再见,便挂了电话。 但在挂电话的瞬间,程锦然透过电话听到秦妧身边有男人的声音,对方在喊秦姐。 明明很正常的称呼,但程锦然莫名想起那个给她发短信的人。 称呼正常,声音语调却不正常。 秦妧放下手机,问道:“有事?” 童童离她只有两步远,一脸谦学,“秦姐,下一场戏我能先跟你对对吗?我怕等我找不到感觉,ng太多耽误大家的时间。” 秦妧脸上并没太多的表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模样不差,身材极好,换作曾经的自己,秦妧肯定要好好的欣赏欣赏,但现在么……她得拾起自己的底线。 “我上次可能跟你说的太含蓄,以至于你没听懂我的意思。” 秦妧这次就很直白的道明,“你走错方向了,我不是你可以走的捷径,我给不了帮助,也不可能给你帮助。” “明白吗?” 以前发发善心也不是不可以,她现在已经没这个爱好了。 话落,童童嘴角的笑有些牵强,但还维持着基本表情,“秦姐,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秦妧脸上挂着笑,话却没什么温度,“但我却没跟你交朋友的打算。” “你经纪人什么想法,我很清楚。”说话间,秦妧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跟他一个想法也好,不是也罢,我都没兴趣。只要别往走这边靠就行,我脾气并不好。” 说完,秦妧也没去管他是个什么表情,直接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话起效果了,童童再看她的眼神清明了。 这结果,秦妧表示很满意。 今天的戏拍完了,秦妧就撤了,去赶其他活。 这一忙就忙到凌晨,太晚了,秦妧也怕打扰到程锦然休息,也就没去他家,而是在片场附近的酒店住下了。 第1344章 刷存在感 今天的活单一,只有几场戏,拍完她今天就可以休息。 为了程医生的那句我爱你,秦妧觉得自己得回去好好嘉赏嘉赏他。 秦妧想嘉赏的人,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在片场了。 她刚结束一场戏下来,就有工作人员跟她道谢。 “谢谢秦姐送的饮品。” 一路走,每个人都在感谢。 秦妧闻声有些愣,她没安排人给剧组送饮料啊。心里困惑,但她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等身边没外人时,秦妧才问小花,“谁安排的?” 小花笑吟吟道:“是姐夫送的。” 闻声,秦妧又是一愣:“谁?” 小花道:“程医生。” 秦妧随后也在片场瞧见程锦然给自己弄出的排面。 饮品区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秦妧请大家喝奶茶。 下面署名则是秦妧男朋友赞助。 “……” 程锦然还真是很会给自己刷存在感呢。 不过瞧着牌面上的字眼,秦妧嘴角却荡起明显的弧度。 秦妧伸手,“手机。” 小花知道她要干嘛,“程医生也在片场。” 闻声,秦妧脚步一顿,下一秒,侧头问她,“他人在哪?” “在这。” 这话不是小花说的,声音从秦妧左侧传来,寻声看去,就瞧见离她只有几步之远的程锦然。 眉梢一挑,秦妧转身朝他走去。 “你怎么回来?” 程锦然说:“来追求你啊。” 秦妧笑道:“你来真的?” 程锦然反问:“我看着像是在说假话的人吗?” 秦妧道:“你今天不上班?” 程锦然道:“女朋友都要跟我分手了,我还上什么班啊。” 秦妧唇角勾起,“你这是打算不务正业了?” 程锦然说:“为你不早朝也不是不可以。” 秦妧笑说:“你这是想让我当秦妲己?” 程锦然说:“你这长相,完全有着资格当妲己。” 闻声,秦妧啧了一声,“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当然是在夸你。”程锦然弯下腰,与她平视,“看见没,我眼神多真诚。” 第859章 秦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下一瞬,忽然双手捧着他的脸,扬唇道:“程医生,你这脸皮被我练的越来越厚了。” 都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人来人往的片场,他们这边的情况,秦妧余光都能看见八卦的眼神。 即便如此,秦妧也没与他拉开距离,继续保持紧密关系。 不过秦妧嘴上却说:“你这样不怕被拍?” 程锦然无所谓道:“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第一次被拍。被拍了更好,这样大家都知道你男朋友是谁。” 秦妧叹息道:“那我这不是把你甩不掉了。” 话落,程锦然突然倾身亲了她一口,“你当我是这么好泡的?” 他说这话秦妧不觉得有什么,但这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己,她却觉得诧异。 程锦然平日里可不是这么奔放的人,这是知道她喜欢他的身体,开始把以色侍人坐实? “童童,导演喊你。” 闻声,秦妧侧头看过去,她才刚偏了三分之一的脑袋,随即被程锦然掰正,让她正视他。 程锦然开口:“往哪看?我这张脸难道还不够你看?” 第1345章 越来越不要脸 秦妧是没拿正眼去看,但余光却扫到不远处的童童。 视线落在程锦然脸上,看了数秒,秦妧突然笑了,笑意深深,“程医生,你是因为他才过来的?” 程锦然道:“我干嘛为他而来,我都不认识他。” 闻声,秦妧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我都没指名道姓,你怎么知道我具体说的是谁?” 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还特意跑片场来,故意当着童童的面亲自己,他怎么,怎么这么……惹人爱啊! 程锦然给自己找面子,“我又没耳聋。” 那么大的声音,他还能没听见? “虽然他比你年轻,比你壮。”在程锦然变脸的时候,秦妧话锋一转,“但我还是更喜欢你。” 程锦然压着要翘起的唇角:“眼神只要正常,都知道选谁。” 秦妧则伸手扯着他的脸,“程锦然,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 程锦然道:“那还不是你的纵容。” 秦妧,“我这是把你宠坏了?” 程锦然顺势而道:“那你可以看看我到底有多坏。” 秦妧揉了下他的脸,“那你也可以看看我有多狠!” 话落,程锦然站直身体,将人揽入怀中,“你会舍不得我的身体。” 秦妧仰头看他:“你怎么就肯定我非你不可。” 程锦然说:“因为我能让你快乐。” “……”秦妧嗔了他一眼,开口骂道:“臭不要脸!” 程锦然道:“谢谢夸奖。” “……” 他已经都不能用没脸没皮来形容了! 程锦然问:“你最近有时间吗?” 秦妧道:“你是有事?” 程锦然说:“我大伯想见我女朋友。” 大伯? 也是,他只说父母双亡,也没说没有其他亲人。 秦妧问:“你大伯在京城?” 程锦然说:“在汉城。” 他跟她说了,等她这边时间安排,再联系他大伯。 秦妧笑说:“我这么大腕?” 程锦然道:“你腕大不大,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自己腕多大,她还真是不清楚。 秦妧笑道:“我随时都可以,你看着安排。” 这边话刚落,程锦然手机就响了,一看,是他大伯打来的。秦妧没打算偷听他打电话,往一旁走开了几步。 “大伯。” 电话那端的却不是程大伯,而是程大伯的助理。 “程医生,您能去一趟警局吗?程总现在在警局。” 程锦然问:“怎么回事?” 助理说得含糊,“程总出了点小意外。” 程大伯出什么意外,程锦然不清楚,程大伯来京城了,他同样不知道。 等他挂了电话,秦妧踱步过来,“怎么了?” 接个电话,脸色都变了。 程锦然神色略显复杂道:“我得先走。” 秦妧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程锦然表情是一言难尽,“我大伯人现在在警局,我得过去把他接出来。” 秦妧:“……” 他大伯的生活挺……丰富啊! “我跟你一起去。” 程锦然拒绝:“我能解决。” 秦妧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拉着他的手,直接道:“走吧,别磨磨蹭蹭了,先去把人弄出来。” 第1346章 不一样 秦妧说什么都没想到,自己和程锦然大伯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警察局里! 不止程锦然大伯,还有他堂妹,父女两齐齐整整的。 “大伯。” 程大伯和程嫣同时转过来。 “锦然哥。” “锦然啊。” 程嫣和程大伯同时开口。 秦妧带着口罩从程锦然身后出来,瞧见她的一瞬间,程嫣顿时瞪大眼睛,下一秒,一脸惊喜,窜到秦妧面前。 程嫣捂着嘴,“女神!” 秦妧最初还不知道她身份,程嫣立马自我介绍,“女神,我是锦然哥的堂妹,我叫程嫣,你叫我嫣嫣,或者小嫣都行。” “女神,我可喜欢你了!” 第860章 “你真漂亮!” “我哥真有福气,居然能做你的男朋友……” 程嫣就像个赞美机器似的,嘴巴不停歇地称赞着秦妧。用她毕生所学的词语,跟不要钱似的夸奖着。 秦妧满脸是笑,眉眼都弯了。程锦然这堂妹跟他性格完全不一样啊。 程锦然出声打断程嫣的追星,问道:“你们干嘛呢?” 程嫣说:“出了点小意外。” 话将落,秦妧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琳! 她被警察带着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 他们从警察嘴里得知,程嫣和沈琳打了一架,沈琳报警了。而程大伯这个劝架的人,最后也被当做同伙,被警察抓了。 “……” 秦妧就两字,牛逼! 程锦然这堂妹,真是大大的出乎秦妧意料!不过她这脾性,秦妧甚是喜欢。 程大伯质问程锦然,“被人欺负了怎么都不跟我说?” 他以为程锦然能照顾好自己,没想到,都被人欺负到家了,他居然都不找外援! 要不是他去拜访周老师,都不知道他吃了那么大的亏! 关键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还靠女人争面子,给他找场子! 他这不是在丢程家的脸面么! 看到沈琳,程锦然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程锦然扶额,“大伯,你不该动手。” 再怎么给自己出气,他也不能拉低身份,跟沈琳打架啊! 程大伯还没说话,程嫣先开口了,“动手的是,我爸是被无辜牵连进去的。” 说来也巧,前脚才从周老师哪里得知沈琳一家欺负程锦然的事,后脚就让他们遇上了沈琳。 这不是老天开眼,给他们出气的机会么。 反正自己未成年,程嫣想都没想,直接上前薅头发揍人。 程嫣并没有揽责,程大伯确实没动手,他不过是劝架。 不过劝说的过程,他只是限制了沈琳的行动。这也导致沈琳一面防着程嫣,一面又还要挣脱程大伯的桎梏。 沈琳并不认识程嫣父女,瞧见程锦然,她才知道他俩是程锦然的亲人! 看着秦妧和程锦然这对狗男女,沈琳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他们! 特别是秦妧! 她如今的落魄遭遇,全都是因为秦妧! 沈琳咬着后牙槽,“警察,我要报警,告他们故意伤人!” 这个他们自然指的是程嫣和程大伯。 沈琳脸上没伤,但身上好疼,每动一下,都觉得疼得慌。她都觉得程嫣伤了自己内脏! 第1347章 不一样的父女相处 警察做完笔录,开口道:“我们会让他们支付你医药费,给你精神补偿。” 沈琳道:“我不需要补偿!” 她要他们坐牢! 警察如实道:“程嫣她未成年,我们收监不了。” 只能口头教育,支付罚款。 闻声,沈琳猛地侧头看向程嫣。 她还未成年! 程嫣好似看懂她眼中神情一般,双手抱臂,扬着下巴,一脸桀骜不驯样。 那小表情好似在说,下贱人,失策了吧! 她就是知道自己未成年,所以才会出手的毫不客气! 欺负她男神!当他们程家是没人吗? 沈琳道:“他成年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程大伯。 警察道:“动手打你的只有程嫣。” 至于她老子,并没有伤人,而是在劝架,监控都有拍到。 沈琳激动道:“他打我了!他们父女一起打的我!” “女士,你先冷静……” 她冷静不了。 “把他们抓起来,你们把他们抓起来!” 在沈琳发疯的时候,程锦然已经给程大伯他们交了罚款。 从始至终,程锦然都没看沈琳一眼。 “走吧。” 走时,程嫣还刺激沈琳一番,“难受吧?憋屈吧?我气死你!” 挨了一顿打,还奈何不了她! 沈琳冷怒,“你们给我站住!谁准你们走了!” 程嫣嗤了一声,眼神鄙夷,“脑残!” 他们想走就走,她管得着么! “程锦然,你们不许走!” 沈琳上前挡住他们的路。 程锦然错开,冷漠道:“让开。” 沈琳怒视:“给我道歉!” 话落,程锦然还没说话,程嫣到先开了口:“给你道歉,你配吗?下次再见到你,我还是会揍你!” 说话间,程嫣还举起拳头,在她面前比划比划。 “……警察,你听到了吗?”沈琳找靠山。 程大伯先警察一步开口,伸手在她肩头拍了一巴掌,出声训斥道:“女孩子家家,怎么这么粗鲁?人都进局子了,就不能安分些?” 说罢,程大伯转头看向警察,微笑道:“警察同志,这次麻烦你了,回去我就会好好教育她,不让她冲动行事。” 再动手也找个无人角落,让人发现不了的地方,免得又进一次局子。 警察教育道:“虽然没成年,但年纪也不小了,别动不动就打架,染上坏习惯,等她成年再这样,会留案底的。” “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管教。” 两方交谈之后,直接将沈琳这个当事人之一抛掷在外。说完,一行人直接离开了警察局。 第861章 任沈琳怎么喊,他们都懒得搭理她。 气都出了,还搭理她这个神经病做什么,晦气! 四人相继坐进车里,车子刚要启动时,啪的一声响,沈琳扒在驾驶窗上,不停的拍打着车窗。 “停车!程锦然,你给我下来!” 程嫣吐槽道:“疯女人,有病吧!” 吓死她了! “我下去再打她一顿!”说着,坐实就要下车。 把人打老实了,就不闹了。 程大伯一把薅住她胳膊,“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警察局门口!警局的凳子是不是坐的很舒服?你还想继续坐会?” 那她倒是不想! 程大伯说:“要打也给我换个地方。” 程嫣闻声,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行吧,那下次我天黑行动。” 揍不死她丫的! 秦妧,“……” 他们这跟传统意义上的父女好像不一样啊。 第1348章 是新手,也不是新手 秦妧侧头看向程锦然,眼神询问:‘你们是一家的?’ 他们这行事风格完全不一样啊。 她是没想到程锦然大伯一家,思想这么跳跃,跟她有的一比。 他家人什么样,他太了解了。对上秦妧打趣的眼神,他也是无从辩解。 程锦然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大伯母知道你们过来了吗?” 声响,车后的讨论声瞬间静了。 因为程家父女知道程锦然这话不止是表面这层意思,他更是在说,她妈/他老婆知不知道他们进局子的事情,这话说的真是让人不能愉快聊天了。 程嫣冲她爸挤眉弄眼,该你当长辈的时候到了。 秦妧不晓得他们父女两为什么突然就静默了。 程大伯不接腔,直接转移话题,把目光转向秦妧,八卦道:“小妧啊,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个话题挑的好,程嫣也加入话题,“女神,我哥是怎么追的你?” “我哥这么多年不谈对象,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你。” 闻声,秦妧眉梢一挑,笑问:“程医生以前没交过女朋友?” 就他那过人的技术,不像是小处男啊! 秦妧忘了,程锦然的职业对人体构造太熟悉,他虽没有实战经验,但书本知识不要太丰富! 再说,他这个年纪也不可能像一二十岁的男生,莽撞 无师自通,这个词就是为程锦然量身打造。 程嫣立马在女神面前给自己程锦然刷好感,“那可不,我哥以前可纯洁了,外面那些小妖精,都入不了我哥的眼。” 唯你这个大妖精收获了我哥那沉寂多年的石头心。 当着他这个当事人说这些,是当他不存在吗? “程嫣!” 程嫣冲秦妧挤眉溜眼,“女神,我哥害羞了。” 程锦然:“……” 要不是这会不好停车,程锦然真是想把她轰下车! 秦妧脸上笑意明显,看程锦然的眼神也是充满兴味,他跟他家人真是不一样。 程锦然将程家父女送到酒店,让他们先休息,但程嫣却不想休息啊。 程嫣道:“女神,你等会还有工作吗?” 秦妧如实道:“没有。” 程嫣道:“那我再跟你说说我哥的过往。” 难得有跟女神在一起的机会,她得好好把握啊! 等她跟女神拍了照片,嫉妒死她那些好闺蜜。 程锦然又是一声警告,“程嫣!” 程嫣完全不怕他,丝毫不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她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 “秦姐姐~” 程嫣抱着秦妧胳膊撒娇。 秦妧瞧着与程锦然有几分相似的程嫣,自然对她很宽容。 因为她会有种程锦然在想自己撒娇的既视感,这感觉她当然是欣然接受。 秦妧松了口,程锦然就算想拒绝也没用。 有了程嫣这个‘记忆卡’,秦妧真是知晓程锦然不少有趣的往事。 要说程嫣怎么会知道程锦然小时候的事情,那当然是因为程大伯这个大嘴巴的存在! 阻挡不了,程锦然最后也就只能接受。 程嫣嘴里的程锦然跟她看到的,了解的程医生完全是大相径庭。 程医生小时候竟然也是个泼猴! 第1349章 凡事皆是事出有因 现在稳重的程医生,小时候也和大部分男生一样,都是那种上房揭瓦的性格。 惹事,闹事的事干的也不少。 “不过我没遇上我哥这样调皮的一面,等我记事开始,我哥就沉稳的一批。” 程嫣跟程锦然差了十几岁,等她出生有记忆开始,这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 “可惜了……” 程嫣将心中想法,不小心说了出来。 秦妧问:“可惜什么?” 程嫣惋惜道:“可惜让我哥摊上了我二叔这个渣爹。” 秦妧眉头动了下,“你二叔做了什么伤害程医生的事?” 程嫣正要侃侃而谈,程锦然和程大伯回来了。 程嫣瞬间闭嘴了,秦妧也米继续追问。 程锦然道:“聊什么?” 秦妧接话,“聊你小时候的风光伟绩。” 闻声,程锦然转头看向程嫣,后者立马转开脸,心虚地根本不跟他对视。 程锦然说:“你该回江城了。” 第862章 话落,程嫣瞬间转过头,“我不回去,我准备在京城多玩几天。” 程锦然道:“开学你就高三了,大学你想好了准备上哪所大学吗?” “……” 这个话题就说的她不喜欢听了。 大学是她想上哪所就上哪所的吗?难道不是最后哪所大学要她吗? 程嫣道:“我还有一年的时间想。” 程锦然淡声道:“就你现在的分数,你觉得你够得上什么好学校?” “……”程嫣噘嘴,怨怨道:“哥,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她妈就跟紧箍咒似的,一直圈在她脑袋上,从未想离开。 还动不动就在她耳边念叨,她这个学渣的耳朵都快磨出茧了。 程锦然依旧声音淡淡:“长兄如父,你爸不管,我只能替他管。” 话落,程锦然补充一句,“程家从没出现过学渣。” 程嫣理直气壮道:“所以,我现在就在打破我们程家的常规。” 这种时候,秦妧觉得自己没资格插嘴,也插不上嘴,因为她跟程嫣一样。 程锦然道:“大伯母说了,要是你考不上本科,大学的生活费,直接没了。” “!!!”程嫣震惊:“我妈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道!” 不给生活费!他们怎么能这么刻薄! 程锦然道:“刚刚你妈给我打电话说的。” 闻声,程嫣猛地转头看向她老子,将他当最后的救星,“爸——” 程大伯直接给她判了最后的刑,“你哥没骗你。” 程嫣嚎叫起来,“苍天啊!你们这是在虐待儿童。” 程锦然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你这文化程度,我怀疑你最后能不能考上大学。你是儿童吗?” 程嫣噎住:“……谁还不是个宝宝?” 她是十七了,但她心理年龄年轻啊! 程锦然无情道:“你要达不到你妈的心理预期,你就会成为程家的编外人。” 到时候别当宝宝,她连程家人都当不了了。 “……” 程嫣捂着自己心口,一脸‘难受’! 他们心太狠了,居然这样对她! 程嫣还没跟她女神好好亲热呢,就被程锦然直接打包送回去了! 第1350章 变得不一样了 回去的不止程嫣,程大伯也跟着一起走了。他们这趟过来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过来就是为了跟秦妧见面,人见了,还意外得知程锦然被人欺负的事。 程大伯拿出长辈姿态,训了程锦然一回:“要不是我从周老师那里得知,我都不知道你被人欺负成这样!” “在外被人欺负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还让你女朋友替你摆平,我们程家是没人吗?你真是丢程家人的脸!” 大老爷们一个,居然要女人挡在前面,还是不是个男人? 程锦然浑然不在意,还很自得道:“妧妧见不得我受委屈。” 程家父女,“……” 他们怎么从他嘴里听出几分炫耀来? 程家父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这恋爱谈的怎么好像还变了个人啊!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人吗? 秦妧同样也听出了程医生的炫耀,但她却很受用,笑着说:“他遭受的委屈,其实也有我一份责任,我做的那些事也是应该做的。” 程大伯还在道:“大男人哪能让女人挡在我们面前,不像话!” 话落,程锦然目光深深地睨着程大伯,这话他也好意思说? 视线相对,程大伯直接被程锦然看心虚了,轻咳一声,随即转移话题,“小秦啊,我很高兴锦然找到你这么好的女朋友。” 秦妧说:“程医生人也挺好的。” 程大伯嘿嘿一笑,“我这好侄儿确实很好,我也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锦然真的是个非常优秀的另一半,让他做你男朋友,你不吃亏的。” 嘴里上说着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但程大伯的长篇大论,却都是在干这事。 秦妧也不排斥,反而是笑着接受这样的推销。桌下的手捏了捏程医生大腿,不着痕迹地从他挤眉弄眼。 程锦然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手,不让她继续撩拨。两人面上都淡然无事,但谁能想到,他们桌下的手已经来了一场纠缠大戏。 和程大伯他们分开后,程锦然和秦妧就驱车回家了。 只要时间允许,秦妧和程锦然晚上都会来一场深入交流,今晚的他们也不例外。 热浪归为平静后,秦妧窝在程锦然怀里。 “程医生,你妹妹很可爱。” 程锦然一边抚摸着她细腻的后背,一边说:“就因为她给你说我小时候的丑事?” 秦妧撑起身子,与他对视,“跟这没关系,就是单纯觉得她可爱。” 程锦然道:“你要晓得她真实性格,可爱二字你肯定说不出口。” 程嫣她啊,就是个小魔头,让人头疼的存在。 就像她这次打沈琳的事就能看出来,她这性格,混的很。不过好在,她脾气虽然暴躁,但也明事理,有三观。 虽然喜欢动手,但也不会主动欺负人,但别人欺负她头上,她从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会直接报复回去。 也是因为这样,他们也没多加苛刻。 秦妧单手撑着下巴,询问道:“你大伯结婚很晚吗?” 第863章 程锦然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大伯是二婚,所以程嫣比我小很多。” 那难怪他们年纪会差十几岁。 第1351章 都过去了 秦妧说:“他们对你很好。” 她在程家父女身上看见了他们对程锦然的真心,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希望程锦然过得好。 所以他们才会在自己面前这样说程锦然好话。 程锦然嗯了一声,温声道:“我爸妈去世后,是大伯将我当儿子在照顾。” 其实大伯会二婚,也是因为他。 他前大伯母对他并没多喜欢,他也并不怪对方不喜欢自己。 他只是他们的侄子,并不是他们的儿子,他跟大伯有血缘,但跟大伯母没有,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层亲戚关系。 但大伯却视他如亲子,凡事以他为先,就连亲生儿子都排在后面,大伯母对他意见越来越大,也是人之常情。 矛盾也因为他的存在日积月累的积累下来,暴发的时候,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直接炸了。 程锦然知道大伯对他的亏欠源于何处,因为他弟弟负了他妈。 因为一条人命,大伯用尽一切来疼爱他,就为了重新给他一个家,让他知道,这世界上,还是有人爱他,有人在意他。 程锦然叹息道:“我对大伯又亏欠。” 秦妧忍着心中好奇,但还是想了解他过往,“你能跟我说说你爸妈的事吗?” 程嫣虽然就只透露了渣男二字,但这两字,却能让秦妧大致晓得一些事。 最明显一点,就是程医生的家庭生活并不圆满,还可能不幸福。 闻声,程锦然抚摸的动作一顿,垂眸看着她,“程嫣都跟你说了什么?” 秦妧也没遮掩,如实道:“她没说太多,只说了你爸爸是个渣男。” 程锦然眸中闪过一抹暗色,“她也没评价错。” 秦妧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然,忽然想按下自己好奇的八卦心,她说:“我们换个话题吧。” 她并不想在他伤口上撒盐。 程锦然不以为然,“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没什么感觉。” 他也没在掩饰自己心中伤痛,他是真的早就忘记了。人都死了这么多年来,心中的怨念,也随着时间流逝沉寂下去。 程锦然徐徐道来,“他外面的女人多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秦妧知道,这个他,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在我记忆里,他每天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女人厮混,从不顾家,还有想上位的女人带着私生子上门来挤兑我妈妈,那天还是我生日。” 话落,秦妧心陡然一缩,酸的很,她心疼他 “而这样不得安宁的日子,一直到他死才消停。” 秦妧问了嘴:“你妈妈为什么不离婚?” 程锦然嘴角荡起一抹弧度,那弧度了尽是嘲弄,“因为我妈爱他。”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男人。 爱上一个心有花园的男人。 爱到可以不顾其它,一心只爱那个负心汉,就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可以不予理睬,不予关心。 每每看见他妈为那个男人要死要活,程锦然都觉得无比可笑。 他们家,一个疯子,一个人渣,还有一个冷血动物。 程锦然时常觉得他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两个不正常的,又怎么可能生出一个正常人来。 第1352章 爱情没错,错的是人 有的人可以为了爱情疯狂,有的人又是对爱情避而远之。很显然,程锦然的妈妈是前者。 她是个在爱情里发疯,发狂的人。 秦妧不知道他父母纠结复杂的不正常爱情观,让程锦然遭受了什么样的苦楚,但她晓得,他肯定是过得不开心。 秦妧不知道他现在的爱情观怎么样,但她想对他说:“程医生,爱情没错。” 她即便经历了陆邝,但秦妧还是依旧相信爱情。 就像她说的那样,爱情没错,如果有错,那也是爱上的那个人错了!因为他们是爱情路上的老鼠屎,绊脚石。 而他们不需要因为这些人而开始不相信,开始避讳排斥。 程锦然与她对视,卧室陷入静谧,一秒,两秒,他才开口,“我的三观并没因为他们而扭曲。” 父母一定程度上,对程锦然还是起到了不少负面影响和阴影,但这些影响和阴影却并没深层次地引导他。 因为他晦暗不堪的生活里,有一盏指明灯,就是他大伯。 程大伯在程锦然继续自我毁灭的时候,及时拉住了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将他拉上正途,没让他跌入深渊。 对大伯,程锦然有感激,也有亏欠。 程锦然又道:“我以前不恋爱,只是因为不喜欢。” 仅此而已。 话落,秦妧身体往前蹿了蹿,拉近和他的距离,唇角勾起,戏戏谑道:“所以,是因为你喜欢我?” 情事后的程锦然,周身的侵略性并没立马消散,黑眸也并不清澈,眼尾的那颗红痣也充满妖气。 还没跟他有什么的时候,秦妧就觉得他这颗痣充满野性,还很勾引。 她的第一感觉果然没错。 程锦然这人啊,哪哪都让她满足,越相处,越沉迷。 程锦然不答反问:“你看我像是时间很多的样子?” 秦妧含笑追问:“那是不是喜欢我?” 第864章 程锦然看她时的眸色又深,又暗。下一瞬,他揽着她的腰,将人压在身下。 秦妧纤细的手指搭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问道:“干嘛?” 程锦然扣住她手腕,拇指一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一边说:“告诉你,我对你的真实感受。” 话落,人再次压了上去。 随着两人的深入交流,卧室的温度再次攀升…… 随着程锦,秦妧感觉到他对自己是什么想法。 完全是禽兽想法啊! 腰酸的滋味,腿疼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特别是看见程锦然还是一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模样,秦妧对自己的垃圾体能表示失望!唾弃! 她居然在这事上输给了程医生! 蔡姐过来接秦妧的时候,跟她说:“上次你跟程医生游玩游乐场的新闻,有陆邝的手笔。” 秦妧闻声一顿,他做了什么? 蔡姐道:“那些黑程医生吃软饭,鄙视他的热搜是陆邝找人做的。” 话落,秦妧这下眉头都蹙起来了,她不解道:“他有病?” 吃饱了撑着,做这么无聊的事! 蔡姐端着一副高深莫测地表情,她说:“我觉得吧,陆邝失去后的扭曲。” 第1353章 不是一般的看走眼 被秦妧喜欢的时候,完全是有恃无恐,肆意伤害。 秦妧现在不喜欢了,他接受不了这个落差感,所以开始作妖了。 秦妧眉心紧锁,还是那句:“有病!” 这事上发现有陆邝的手脚,蔡姐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她处理那些营销号的时候,以为从熟悉的营销号上得知,这场风波里,明威有伸手的迹象。 蔡姐立马就顺着这个方向查了查,结果好么,那些诋毁程医生,说他不如陆邝,以及说程医生是替身的评论,都是明威那边买的水军。 明威能干这事的人,只要有脑子,就知道是谁。 想到陆邝干这事,蔡姐打心底里鄙视! 啥玩意! 尽干些不是人的事。 就没见过比他更不是男人的! 蔡姐继续说:“他这是被喜欢时有恃无恐,被抛弃后心生扭曲。看你这么快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他心里一时间受不了这个落差。” 秦妧眉头就没平整过,表情是毫不掩饰地嫌弃,“你能别恶心我吗?” 她并不想要这样的‘在乎’! 蔡姐幸灾乐祸道:“恶心你的人可不是我,我不过在跟你说事实,免得你被人膈应了还不知道是谁做的。” 秦妧:“……” 她不说还好,越说,秦妧越是觉得膈应! 陆邝这是做什么? 真如蔡姐说的那样?他接受不了自己不喜欢了,又跑来刷存在感? 他要真是这个想法,秦妧会再次觉得曾经的自己有多瞎,看上的男人有多次! 蔡姐确实没猜错,她摸准了陆邝的心思,但陆邝这个当事人自己却没品出来,还是他身边人魏娅点醒了他。 魏娅偷偷摸摸地回了国,她还没见到陆邝本人,却意外听到陆邝买水军搅和秦妧新闻的事。 不止这些,还有陆邝找程锦然麻烦的事。 助理道:“陆总,那些水军的尾款我已经打过去。” 说着,拿出一份文件放在陆邝面前,这份文件是尾款单。 陆邝看了眼,手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拿走文件,看着还没离开的助理,陆邝问道:“还有事?” 助理道:“那对夫妻又找来了。” 闻声,陆邝眉心微不可见地蹙起,助理继续道:“他们说,要是不给钱,他们就去外面说,说是您故意让他们去医院闹事。” 他都没露面,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自己。 助理面露讪然,“陆总,我跟中间人接洽的时候,不小心被他们跟踪到了。” 话落,陆邝瞬间沉了脸,冷眼睨着他,助理顿时面皮发紧,低头道:“陆总,对不起,是我工作失责。” 他是没想到,那对见钱眼开的夫妻会是个有脑子的,居然能做出跟踪他的事,还让他们理清了人际关系。 其实如果没有秦妧和程锦然上新闻的事,他们不知道秦妧和程锦然人是男女朋友关系,或许他们还不会想到陆总这里。 但迟了,他们已经猜到他被后人是陆总,就算没有确切讯息,只要他们一口咬定,那背后使坏的人就只会是陆总! 第1354章 被人看穿 陆邝真是要呕死! 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助理得到准信后,就退了出去。拉开门,看见猛然看见站在门口的魏娅,表情微变,出声喊道:“魏小姐。” 闻声,陆邝抬头,视线落在魏娅身上。 魏娅微笑点头。 助理侧身让开,魏娅迈步而入,办公室的门被助理关上了。 陆邝并没起身,两人之间隔着办公桌,他说:“你怎么回来了?” 魏娅说:“想你了。” 陆邝道:“不是说了,我说会出国看你。” 魏娅道:“你已经有两个月没来找我了。” 陆邝说:“我最近工作有点忙。” 魏娅直言不讳:“你是工作太忙,还是因为秦妧让你抽不开身?” 陆邝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865章 魏娅直接点破:“我刚刚在门外都听到了。” 她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陆邝竟然对秦妧又‘旧情复燃’! 闻声,陆邝眸光微闪,“不是你想的那样。” 魏娅却咄咄逼人,“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为什么要在晚上引导程锦然是你替身的话题?不是我想的那样,为什么你要这么在意秦妧和程锦然的关系?” “陆邝,你想骗我,还是想骗你自己?” 她认识在国外,但对国内的消息也不是一概不知,秦妧和程锦然恋爱上热搜的事,她也是看见了, 网上的那些评论和风向,魏娅同样看见了。看见他们拿程锦然当陆邝替身的言论,她是不开心的,也是舒畅的。 不开心是觉得程锦然没资格和陆邝做对比。心里舒畅的是,大家一直觉得程锦然比不上陆邝! 但现在却告诉她,这些看着让她舒畅的言论,全是陆邝引导出来的。 这份舒畅瞬间就变得不舒畅了! 陆邝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魏娅看得太明白! 因为秦妧的放手,陆邝在心中起了占有欲! 他见不得秦妧对他不喜欢!他享受秦妧对他的喜欢,他受不了秦妧不喜欢他后的落差感! 陆邝心里还留有秦妧一席地! 想到这个结果,魏娅后牙槽都恨不得咬碎! 话落,陆邝眉心蹙的更紧了,他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他怎么可能还喜欢秦妧! 魏娅一步步走近,站定在他面前,直勾勾看着他,开口道:“陆邝,我们结婚吧!” 闻声,陆邝顿住了,似是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想法。 陆邝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就这样说了,“怎么突然想要结婚?” 魏娅道:“不是突然,我一直都想跟你结婚,这个念头已经在我脑海里徘徊很久了。” 陆邝瞬间沉默了。 结婚? 他没想过。 说实话,这辈子他就没想过结婚。不对,也不是没想过,他曾经也不是没想过结婚,但最后结果却并不如人所愿…… 陆邝半垂眼皮,躲避道:“我现在还不适合结婚。” 魏娅再次逼近:“那你什么时候适合结婚?你给我个时间,我可以等!” 张张嘴,陆邝最后却说不了话,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给不了她准确的时间。 魏娅从他眼神里看得明白,“陆邝,你其实根本就没想过跟我结婚是不是?” 陆邝依旧没给她明确的回答,“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魏娅反问:“哪里好?我一直待在国外,一连两个月都不能跟你见上面,你觉得我们这样那里好?” “你当初说了会保护我一辈,但你现在却一直将我往国外推,还不让我回来。” 陆邝说:“我为什么让你去国外,难道你不知道吗?” 魏娅态度强硬道:“秦妧现在都已经不追究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待在国内,待在你身边?!” 第1355章 不是一路人 “还是说,你让我出国,就是为了再跟秦妧在一起?” 陆邝面色沉沉,眉宇间皆是烦躁。 魏娅再次咄咄逼人:“陆邝,你是忘了当初秦家是怎么对你的吗?” 陆邝厉声呵斥:“魏娅!” 魏娅嘴角带着淡笑,端着是一副看破一切的神情,拉起他的手,徐徐说道:“阿邝,你跟秦妧根本就不可能了,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话落,陆邝沉眸,冷脸,将手抽出。掌心一空,魏娅面上的笑有些微顿。 陆邝淡声道:“回来了,你就在国内多待一段时间。” 说完,陆邝起身就要往外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魏娅忍不住喊道:“阿邝!” 然而陆邝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魏娅看到了陆邝的绝情,但陆邝却感受到了自己的落荒而逃! 下了地下室,司机问:“陆总,您去哪?” 陆邝道:“钥匙给我。” 拿了车钥匙,陆邝独自开车离开。 车子漫无目的行驶在马路上,陆邝绷着一张脸,周身气压很低,耳旁响起魏娅的话。 “还是说,你让我出国,就是为了再跟秦妧在一起?” “阿邝,你跟秦妧根本就不可能了,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陆邝眸色越来越黑,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浓郁。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什么样的人才是一个世界的? 他以前是穷,但如今他早就不是那个为了每月生活费发愁的穷小子! 他如今的人生,也早就脱离了贫瘠,他怎么就不能跟秦妧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身份他有了,钱他一样也有了,那个上层世界,陆邝现在够得着! 等红绿灯时,陆邝余光扫了眼车外,秦妧的广告牌瞬间涌入他视线。 广告上的秦妧,明艳且漂亮,大气且动人。广告牌上的秦妧,却与他记忆中的人大相径庭。 而他记忆中的秦妧,好像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但他记得,曾经的秦妧,就像他的小尾巴,总是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黏着他,缠着他。 每次就在他耳边喊:“邝邝,小邝邝,我来找你了……” 第866章 秦妧总是能量满格,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那是他第一次遇上这么活泼且鲜活的女生,也是他第一次动心的对象。 他们以前的感情也是情深情浓,可后来的一切就都变了。 魏娅说他心里还有秦妧? 不可能! 他心上不可能再留有她一席之地! 绿灯亮了,车后响起鸣笛声。 “滴滴——” 回神,陆邝立马启动车子,他与广告牌上的秦妧越来越远,亦如他们现在的关系。 秦妧不想让陆邝‘惦记’自己,所以就让公司个明威找点活干。 截胡明威资源! 让他在背后抹黑程医生,不截胡点利益,都对不起那些伤害程医生的言论! 秦妧以为短时间不会再见程家人了,没想到他们回去没两天,她就接到了程嫣的电话。 程嫣笑得开心,“女神,我明天又能来见你了!” 第1356章 爱屋及乌 这次见的不知是程家父女,还有程锦然的大伯母。 程锦然的大伯母和秦妧想象中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比程大伯要年轻,一身职场女士的打扮,充满干练,在程家父女面前,家庭地位绝对是第一。 因为,程大伯都是看对方脸色行事。 程锦然温声喊道:“大伯母。” 余新华视线落在程锦然身上时,目光皆是慈爱。 程锦然主动介绍,“大伯母,这是我女朋友秦妧。” 秦妧微笑颔首,跟着程锦然一起喊着,“大伯母。” 余新华脸上满是温色,“我叫你小妧可以吗?” 秦妧道:“当然可以。” 余新华说:“上次他们父女给你添麻烦了。” 闻声,秦妧余光扫了眼一旁站着的程家父女,两人在余新华面前,就相当的老实,不过程嫣还暗戳戳地对她挤眉弄眼。 秦妧含笑道:“没添麻烦,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心疼程医生。” 进局子是不好看,但进局子的原因,确实因为维护家人,这真没什么好说的。 余新华侧头看了眼程嫣父女,后两人就跟老鼠见了猫,拘谨且老实! “我们家要是没有锦然这个靠谱的牵制他们,他们父女啊,得上天。” 秦妧微笑道:“我觉得大伯和嫣嫣都挺好的。” 程锦然性格没有扭曲,其实也是因为有这样良好且欢愉的家庭氛围。 程大伯用他跳跃的性格,治愈了程锦然不幸的童年,没让他继续行走在黑暗里,让他生活在阳光下。 话落,余新华还没说话,程嫣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妈,我就说了女神很喜欢我,你还不相信。我这么貌美如花,怎么可能会讨人不喜。” 余新华斜睨了她一眼,眼中皆是嫌弃。 秦妧却忍俊不禁得笑出声,“对,我很喜欢嫣嫣。” 她这性格,秦妧确实很喜欢。跟她太想,都是相当自信。 程嫣瞬间扬起下巴,得意道:“你看,我没骗你吧。” 瞧着余新华犀利的眼神,秦妧深怕程嫣欠欠的模样会挨揍,这画面,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作为她未来的嫂子,秦妧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她,主动岔开话题问道:“您来了,就在这里玩几天,我给您安排。” 余新华直接拒绝了,“不了,我这次过来是来工作的,不过你要是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人与人之间是有磁场的,秦妧觉得自己和程锦然家人的磁场就很相容。 她能从他们身上看到对自己的重视和在意,或者往深了说,这是他们对程锦然的关心和看重。 因为重视程医生,所以对她也是爱屋及乌,秦妧很乐意瞧见这样的场景。 尊重都是双方的,他们重视自己,秦妧也不可能自抬身价,微笑道:“我时间都好安排,主要看您什么时候不忙。” 余新华也不是什么黏糊的性格,可以说得上是雷厉风行,看了眼手表,她直接说:“我今天可能没时间,我马上要去见个客户。” 说话,她又问道:“明天中午,你有时间吗?” 秦妧点头,“有时间。” 余新华道:“那我们明天见。” 约定好下次相见的时间,余新华不再拖延,爽快离开。 第1357章 道行看个人 和余新华他们分开,秦妧接到喻岁的电话。 “在干嘛呢?” 秦妧接腔:“见家长。”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戏谑道:“你跟程医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秦妧哼声道:“怎么你能闪婚,我就不能结婚?” “怎么不能。”喻岁笑说:“我非常想看程医生怎么被你‘囚禁’住。” 话落,秦妧啧了一声,“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龙潭还是虎穴?” 喻岁顺势而道:“你是淫窝。” 秦妧说:“程医生可没比我好到哪去。” 喻岁笑弄:“听你这语气,看来你的夜生活过得不错啊。” 秦妧也不否认,傲娇道:“没让我失望吧。” 甚至还超出她预算。 闻声,喻岁在电话那边笑着,秦妧问:“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喻岁故作控诉道:“怎么,有了男人,现在给你打电话都不行了?” 秦妧反将一军:“说得我跟你一样重色轻友一般。” 第867章 喻岁呵声道:“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去?” 秦妧嘴回去,“那我肯定排在你后面。” 喻岁揶揄道:“那不都是师傅你教的好。” 秦妧道:“知道什么叫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吗?” 喻岁嘴皮,“那不就正说明了你慧眼识珠。” 秦妧说:“不是我慧眼识聪,是你够不要脸。” 话毕,秦妧又道:“说罢,什么事?” 喻岁转归正题,“我打算去看烟烟,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秦妧问:“什么时候?” 喻岁道:“就这两天吧。” 她最近给苏烟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很担心。 秦妧为难起来,“程医生的家人来京城了,我们还约好了明天一起吃饭。” 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但他们在京城的时候,自己最好还是在。 秦妧商讨:“要不你把时间往后推迟些?” 等过了这几天,她在跟喻岁一起去找苏烟。 喻岁说:“那这次我先回去,你下次再去的时候,我跟你一起。” 秦妧闻声也就没反对,“你跟我带声好。” 喻岁道:“知道了。” 喻岁探望苏烟的时候,像是一个母亲去看望远在外地的孩子,都是大包小包的。 时宴知看着客厅里的几个大箱子,他说:“你这是打算去过年?” 东西带得再多些! 喻岁说:“我这都是给烟烟带的东西。” 时宴知无语,“你是觉得江城什么都买不到?” 喻岁道:“江城是什么都可以买,但买不到京城的东西啊。” 时宴知是不能理解如母操心子女般的心态,但也是没再继续阻住就是。 时宴知问:“你打算过去待几天?” 喻岁回头调侃,“我这都还没走了,这么快就想我了?” 时宴知说:“我说想,你能不走吗?” 喻岁勾唇笑道:“那我考虑考虑。” 时宴知顺势道:“想。” 闻声,喻岁眼中蕴满兴味,“想也没用,我还是要去。” 话落,时宴知‘垮’下脸,怨声道:“你耍我玩?” 喻岁笑得开心,“被你发现了?” 时宴知幽幽道:“我现在的身体,其实也可以让你明天下不来床。” 他现在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卖点力也不是不可以。 第1358章 人不见了 喻岁嗔他一声,“少浪!” 一天到晚的每个正形。 拎过去的行李多,喻岁又不让时宴知跟过去,他就在江城给喻岁找了个帮她运货的人。 时宴知将人送到机场,叮嘱道:“早点回来。” 喻岁开玩笑:“你难道都不想要自由吗?”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都不用私人空间吗? 时宴知接话:“你忘了你之前对我的称呼?” 话落一顿,时宴知深深道:“狗皮膏药。” 闻声,喻岁笑出了声,“我还真忘了。” 她是真不记得自己曾经这样点评过他,但自己这点评倒是挺准确的。 时宴知顺势而道:“狗皮膏药是不需要私人空间的。” 他的存在,就是粘着她! 喻岁伸手揉了揉他的脸,笑说:“知道了,时膏药。” “走了。” 说罢,推开车门下车。 喻岁一只脚还没踏出去,手臂被拉住,回头,“怎么了?” 时宴知一张嘴,似撒娇道:“你还没抱抱我。” 喻岁眼中闪过宠溺,嘴上却没放过他:“时宴知,你真黏人!” 时宴知道:“快点!” 喻岁倾身抱住他,松手时,还侧头亲了他脸颊,“这样够不够?” 眉梢一挑,时宴知勾着唇角,傲娇道:“勉勉强强吧。” 喻岁扬着唇角,嗔瞪他一眼,伸手推开他,“走了。” 时宴知还想把人送到登机,但喻岁却不许,让他少折腾。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下午两点多,喻岁到了江城。她直接坐车到苏烟的家。 她带的几个行李箱,被时宴知安排的人远上了楼。喻岁给苏烟打电话,电话依旧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喻岁眸色沉沉,苏烟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直不接电话?直接敲门,屋内却没有一点动静,这是不在家吗? 喻岁坐在行李上等苏烟回来,然而苏烟没等着,却等来了房东。 “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闻声抬头,喻岁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不答反问:“你家?” 房东道:“当然是我家!” 喻岁说:“那这里之前住的人呢?” 房东说:“走了。” 喻岁眼露讶异,“走了?” 说罢,喻岁追问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房东直接说:“走了一个多月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她给我发了条退租的短信,押金都没要。” 还好她没要押金,他过来收房的时候,看见满屋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被打劫了。 要不是苏烟直接消失了,他多少是会找她赔偿些房屋损坏的钱。 闻声,喻岁眉心紧锁。 房东指着门口的行李箱,说道:“麻烦你把这些东西往一旁挪下,我要带人看房。” 第868章 闻声,喻岁才看见他身后还跟着来两个人,她立马将行李箱往一旁挪,将路让出来。 喻岁打电话将时宴知安排的人叫回来,把行李箱给运下去。 苏烟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喻岁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跟蒋席有关! 直接很准,喻岁一下子锁定蒋席! 第1359章 没有任何悬念 时宴知接到喻岁的电话,脸上皆是温色,“见到人了?” 喻岁问:“你能联系上蒋席吗?” 时宴知闻声一顿,反问:“怎么了?” 喻岁说:“烟烟不见了。” 时宴知瞬间想到什么,“你怀疑蒋席把人带走了?” 喻岁道:“我不是怀疑,是肯定!” 她对自己的直觉表示很准确! 如果苏烟自己离开,她不可能不跟自己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直接消失,除非是她现在没了自由! 而唯一能让她失去自由的人,除了蒋席,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人! 除了他,喻岁想不到其他人! 喻岁继续道:“你去找蒋席。” 电话就不用打了,说不定打也联系不上人,还不如直接上门去堵。 他多走几步送她去机场,她都担心自己过度累着,遇上苏烟的事情,她就不在意自己了。 时宴知都不知道她这是关心自己,还是不关心自己。 但这时候他却还不能说反驳的话,时宴知道:“我去帮你看看,你不着急。” 喻岁嗯了一声,没再多言,直接挂了电话,因为她要买回去的航班。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时宴知都不晓得该说什么,这么急? 喻岁怀疑是蒋席,所实话,时宴知也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是蒋席。 他就没想过放弃苏烟,他不过是想短暂的放苏烟出去透透风,绑在她身上的那根线,随时都会收回。 不过,时宴知就是没想到,蒋席收手的时间这么快。 三个月有吗? 时宴知打听了蒋席现在所在之地,直接找上门。 蒋席对他并没有避之不见,时宴知进了他家门,开门见山,“丢的猫找回来了?” 蒋席却答非所问:“你身体恢复好了?” “能蹦能跳了。”时宴知环顾四周,直接说:“苏烟呢?” 蒋席这次答的直接,“在楼上午休。” 这答案时宴知一点都不意外,不意外是一回事,但确定后又是另一回事。 因为他在思考,到时候怎么跟喻岁说。不对,准确说,他一会要怎么面对她老婆的迁怒之气。 时宴知问他:“我老婆想见苏烟。” 蒋席说:“她没跟你一起来?” 闻声,时宴知眉梢微挑,“你同意?” 蒋席反问:“为什么不同意?” 时宴知不在继续问他为什么会同意,反正他的任务是完成了,“等她从江城回来,我就带她过来见苏烟。” 蒋席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时宴知想问问他现在跟苏烟怎么样了,但他却不知道怎么问。 因为破镜难圆这词在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再存在,真要是安然无恙,屋外就不可能安排那么多人。 这些人毫无例外都是对苏烟的监控。时宴知其实唯一能说的就是,好自为之。 打听了具体信息后,时宴知也就没继续呆下去,他得去机场接人了。 不用想,喻岁现在肯定是迫不及待地重新买机票飞回来,他得把第一手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啊,也以此彰显他的卖力! 第1360章 和她想象中又不一样 喻岁确实如时宴知想的那样,挑了最近一趟航班返程。 时宴知回来,喻岁同样也不意外。 他了解她,她亦是了解他。 喻岁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已经快黑了。 时宴知主动拿走她手中包,问道:“累没?” 喻岁摇头,“还好。” 话落,他反问:“你看见烟烟没有?” 时宴知如实交代,“我没看见。” 没看见? 难道她第六感出错了? 时宴知接着补充:“人我没见着,但苏烟确实在蒋席那。” 闻声,喻岁瞪他一眼,一句话的事,他需要来个大喘气吗? 时宴知自然是看见喻岁眼中的控诉,摸了摸鼻子,他这也不是大喘气,这不是她太心急了。 喻岁问道:“我现在能不能见烟烟?” 她又怕跟上次一样,弄得惊心动魄。 时宴知道:“蒋席没意见。” 话落,喻岁眉心一跳,他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她想不通原因,也懒得想原因。直接让车子开去蒋席那里。 蒋席没将人藏去哪,就住在老地方。他们的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开了进去,蒋席甚至还过来迎接他们。 这一番行为,喻岁是越来越惊讶。 喻岁都还没开口,蒋席直接说,“烟烟在琴房。” 闻声,喻岁也没废话,抬步往琴房走。时宴知没跟过去,而是留下来跟蒋席说话。 都不需要人带路,喻总自己就能找到地方。 依旧是那个玻璃琴房,苏烟背对着她坐在钢琴前,她的脚步声并引起她回头,直到喻岁走进琴房,她都不曾回一下头。 第869章 “烟烟。” 喻岁忍不住开了口。 苏烟闻声,才终于回了头,瞧见苏烟的那一刻,她嘴角荡起了一抹笑意,温声道:“喻姐姐,你怎么来了?” 蒋席没有跟她说喻岁的事,所以她也不知道喻岁会过来。 喻岁道:“来看看你。” 苏烟本来就是白皮肤,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不好,喻岁觉得她肤色更白了。 苏烟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喻姐姐,坐。” 喻岁坐在她身边,也是问的直接,“怎么会回来?” 苏烟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她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自愿回来的。” 喻岁看她的眼神充满打量,这份打量倒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在看她是不是在骗自己。 也不知道是她伪装的够好,还是就是真心实意,苏烟脸上瞧不出一点被勉强的意思。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 喻岁不放心道:“我可以帮你。” 她要真是不愿意,喻岁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帮她脱离困境。 “喻姐姐,我真是自愿回来的。”苏烟笑说:“其实回来也挺好,我不是个劳碌命,在外工作的日子,我其实挺累的,每天都过得很辛苦,我还是比较喜欢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被蒋席养着也挺好。我不用去思考每天吃什么,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也不用思考下个月的工资要拿来做什么,因为这一切他都会给我安排好。” 话落一顿,苏烟转头看向喻岁,嘴角的弧度弯的更大,“当一个废虫也挺好。” 第1361章 自己诅咒自己也是没谁了 苏烟不愿,喻岁能帮她。但苏烟欣然接受这样的状态,喻岁就无法强迫她。 说实话,喻岁现在也不知道她以什么心态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苏烟在说假话,但她面上却没有一点被强迫的神情。 喻岁问的直白:“我去了江城,你的房东说你都没退房,就直接走了。” 苏烟半垂的眼皮挡住眼中闪动,再抬眼,她神情已恢复如初,微笑道:“房子当时是江白给我租的,我手里没有房东的联系方式,所以我走的时候,有让他去联系。” 喻岁张张嘴,一瞬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苏烟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琴键,清脆的琴声在琴房响起,她说:“喻姐姐,我现在很好,你要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玩。”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脸上带笑的她,喻岁心里酸酸的,很不舒服。 喻岁伸手揉着她脑袋,温声道:“烟烟,你要好好的。” 苏烟扬起唇角,“当然,我还等着给你宝宝当姨了。” “喻姐姐,你打算生宝宝?” 喻岁笑道:“怎么,你这是打算当催生婆?” 苏烟说:“你们生的宝宝肯定很漂亮,到时候你要怀孕了,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喻岁道:“好,倒是我最先通知你,时宴知都得排后。” 话落,苏烟嘴角的笑意加深了,“那到时候时哥哥会不会吃我的醋?看我不顺眼啊。” “有我在,他不敢。”喻岁捏捏她脸颊,调侃道:“谁让他没我烟烟长的漂亮。” 苏烟笑道:“时哥也狠帅。” 喻岁说:“但没你漂亮。” 她在琴房跟苏烟聊了很久,见她情绪一直都很平复,她也暂时放心了。 她走的时候,苏烟还出来送她。 车里,喻岁看着并肩而站的两人,外貌上,两人也是般配,但事实上……喻岁无法点评。 喻岁挥手,“走了。” 苏烟道:“路上小心。” 车子启动,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喻岁才收回视线。 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们都聊了什么?” 喻岁不答反问:“你跟蒋席在一起,有查出什么问题吗?” 时宴知道:“没有。” 话落,喻岁陷入沉思,表面越是风平浪静,她心里越是不平静。 见她一直沉默不语,时宴知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出声问道:“想什么呢?” 喻岁道:“不对劲。” 时宴知问:“什么不对劲。” 喻岁睨了他一眼,“烟烟和蒋席不对劲啊!” 时宴知道:“怎么说?” 喻岁问他:“如果我们是烟烟和蒋席这种关系,你觉得我们还会相安无事吗?” “……”时宴知舔了舔唇,“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吗?” 喻岁说:“我就是打个比喻。” 时宴知道:“你这个比喻,我不是很喜欢。” 喻岁伸手拍他胳膊,“别废话,快说!” 时宴知哼声道:“我们要是这种关系,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你。” 弄死她都来不及,哪还会喜欢。 蒋席这一系列做法,时宴知都不会操作! 第1362章 想不透,心疼人 在他这里只有斩草除根,哪还有‘赡养’仇人之女的好事! 他知道蒋席怎么想的,当初是打着摧磨仇人之女,让苏烟她老子做鬼都不得安宁的想法。 想法是狠的,但他自己却没预估好人心。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的照顾,他都忽略了日久生情这个词,这情包含着爱情,亲情。 偏偏这两种情意是最折磨人的! 第870章 蒋席面对苏烟的毅力显然不够坚决,他没能抵抗住,最终把自己折进去了! 抛去朋友立场,以旁观者来说,蒋席如今的下场,其实是自作自受! 当初报仇的时候,苏烟这个仇家女儿,就该斩尽杀绝,永绝后患。 当初够直接,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 他的这些痛苦啊,都是自己给自己安排的。 时宴知说:“但这也仅限于我个人观点,我不是蒋席,你也不是苏烟,他们怎么想的,你和我都不清楚。我分析不了,你也看不透。” 理是这么个理,但按正常逻辑而言,他们现如今就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苏烟太冷静,这份过度冷静,让喻岁觉得不正常,也不对劲,这是她的直觉。 但这份不对劲,也仅限于此,就像时宴知说的那样,他们到底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 有个词叫无济于事,喻岁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所以,喻岁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常常过去陪她。 秦妧虽然不能陪喻岁去江城看望苏烟,但慰问电话还是能打的。 刚回到家,喻岁就接到秦妧的电话,“见到烟烟了吗?她人怎么样?” 喻岁如实道:“见到了,但人我不是在江城见的。” 她也没卖关子,如实回答:“烟烟回京了,人住了回去。” 秦妧问了句:“这话什么意思?” 喻岁说:“人回到蒋席身边。” “……”秦妧哑然一瞬,随即开口:“蒋席绑架?” 这个念头一瞬间涌上她脑海。 都撕成这样了,人都跑外省去了,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喻岁道:“不知道。” 秦妧说:“烟烟现在怎么样?” 喻岁谨慎道:“表面看着很正常。” 秦妧也想不透苏烟是怎么想的,她问:“我到时候能去看看她吗?” 她可是晓得当初喻岁救苏烟的惊心动魄,最后还失败的结局。 喻岁说:“蒋席这次没有限制烟烟的自由,随意可以去找她。” 闻声,秦妧更加不好点评了。 秦妧道:“等我明天见完程医生的大伯母,我就过去看她。” 喻岁说:“我到时候跟你一起去。” 秦妧:“行啊。” 喻岁打趣她一句:“程医生这大伯母是在替他父母提前考察你?” 跟喻岁之间,秦妧也就没有遮着藏着,直接说:“程医生父母早就不在了,是他大伯一家把他照顾长大的。” 喻岁闻声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程医生是这样的家世背景。 秦妧不止说了程锦然父母去世的事,还简单的跟她说了程医生爸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完,喻岁顿了两秒有余,才开口说道:“你现在是不是非常心疼你家程医生?” 秦妧附和道:“还说什么,你不知道听程医生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可心疼坏了!” 她家程医生真是个小可怜。 喻岁说:“秦妧,你陷进去了!” 第1363章 别想太多! 秦妧承认:“我早陷进去了。” 喻岁笑问:“认准了?” 秦妧傲娇道:“我挺满意的。” 喻岁揶揄道:“秦妧,我这会就算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你现在有多荡漾。” 秦妧啧了一声:“看破不说破么。” 喻岁嘴上调侃,但心里还是替她高兴的。 电话那端有人叫秦妧,喻岁问:“要工作了?” 秦妧说:“要去搬砖了。” 喻岁道:“你这大小姐身份说这话合适吗?” 秦妧哼唧道:“怎么,就因为我有大小姐的命,我辛苦工作就能被抹去?” 她生来富裕也能怪她? 她虽有钱,但她也不是个纨绔,也有认认真真的工作好不好! 喻岁笑说:“长公主辛苦了,继续去体验生活吧。” 闻声,秦妧龇牙,“喻岁,我感觉你在瞧不起我!” 喻岁否决:“没有,你肯定听错了。” 秦妧道:“喻岁,你给我等着!” 又开始叫她了,秦妧没再跟喻岁掰扯,挂了电话开始工作了。 蔡姐说:“晚上要给你安排个按摩师吗?” 秦妧捏了捏自己发紧的肩胛,“收工了就要把人带酒店去。” 她今天吊了大半天的威亚,肌肉都吊酸了。 说完,秦妧又补充一句,“我还得做个脸。” 蔡姐看了看她面部肌肤,说:“状态不错啊。” 秦妧说:“我明天约了程医生的大伯母一起吃饭。” 闻声,蔡姐了然,她这是想在程医生长辈面前留好印象啊。 今天的最后一场拍了一个多小时,收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古装戏的衣服,比现代剧就是要厚重,脱衣服的程序都要多不少。 蔡姐给秦妧地上水壶,“是冰的吗?” 她要热死了。 蔡姐道:“程医生说了,让你少吃冰的。” 秦妧瞪了她一眼,“是我给你开工资,还是他给你开工资啊?” 她怎么就这么听程锦然的话! “开工资的是你,但你们两是一伙的啊!”蔡姐净说大实话:“你要是冰的吃多了,到时候身体不舒服,程医生教训你,你又会把责任推我身上!” 第871章 她才不要当这个背锅侠! 秦妧说:“我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吗?” 蔡姐反问:“你觉得你不是吗?” 她可是把秦妧看透了,能甩锅,绝不背锅! 他们两情侣之间的情趣,她才不要加入! 忽然想到什么,蔡姐说:“对了,我刚刚接到程……” 她话还没说完,秦妧忽然停了脚步,蔡姐也不由跟着止步,回头,就瞧见挡路的陆邝。 蔡姐眉心顿时一蹙,这个渣男怎么来了? 秦妧倒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看陌生人一般,但语气却很不好,“好狗不挡道!” 陆邝挡在那里纹丝不动,直勾勾看着秦妧,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却不再是熟悉的人。 陆邝问:“是你派人在针对我公司?” 秦妧,“你们公司的人挺废,这都查不出来,还要问我?” 陆邝问:“为什么?” 为什么又要针对他? 唇角微扯,秦妧眼中皆是嘲弄,“陆邝,你这表情该不以为我这样做,是还对你念念不忘吧?” 第1364章 贱不贱! 陆邝什么都没说,但那表情却像是什么都说了一样。 毕竟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也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她虽然已经不了解他了,但有些东西,秦妧还是能看出来。 就比如现在,她还是能从他眼中瞧出这个意思,他还是在自作多情! 秦妧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嘲讽,“陆邝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闻声,陆邝眼眸微闪。 秦妧直接挑明话题,“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针对你,是因为还在乎你?” “我有自尊,也要脸。麻烦你也把这两样捡起起来。” 嫌恶的眼神刺激到陆邝的眼睛,秦妧根本就不在意他是什么想法,继续道:“我为什么针对你,你心里没数吗?” “你在背后的那些小动作,是不是以为没人知道?”秦妧眼神极其厌恶,“别躲在暗处抹黑程医生,你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话落,陆邝眸色收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但心里具体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光明磊落的人,就是没想到你心里会这么扭曲!” 做这些恶心人的事,真是着实将她恶心到了! 话音掷地,陆邝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波动,亦如她的形容一样,有些扭曲。 陆邝呵了一声,声音里裹挟着凉意,眼中更是泛着一丝戾气,“我不够光明磊落?” 陆邝眼冷然,一步一步朝秦妧逼近:“谁都可以这样说我,唯独你秦妧不可以!你没资格!” “你想干嘛?离远点!” 这次秦妧还没说话,蔡姐却先一步挡在他面前,阻止他继续逼近秦妧的脚步。谁知道陆邝这个渣男靠近秦妧要做什么! 陆邝看都没看蔡姐一眼,手一抬,直接将人推开。 男人和女人之间本就存在力量悬殊,陆邝对蔡姐丝毫不客气,她自然是被推的一踉跄,她这个阻碍自然是不复存在。 陆邝和秦妧的距离瞬间只有一步之遥,一伸手,他都能做很多事。 秦妧也没退缩,就这样直面迎上。她又不虚,又不怕,有什么好扯的! 秦妧直直地看着他,眼神眼神冷漠,一字一字道:“陆邝,你该不会又喜欢上我了吧?” 话落,陆邝瞳孔陡缩,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什么,快到没人察觉。 秦妧扯着唇角,嘲声道:“陆邝,你挺贱的。” 她之前那么不要脸的倒贴,他都不搭理自己,现在自己对他这般冷漠厌弃,却又让他产生了兴趣。 他不贱还谁贱? 他身上真是有部分男人的劣根性,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却开始作妖! 陆邝闻声脸色一变,伸手扣住她下颚,目光阴凉,“喜欢你?你也配得我喜欢!” 话将落,身后突然伸手一只手握住他手腕,陆邝都还没回头去看是谁,手腕突然一麻,手指瞬间失去了力气。 下一瞬,程锦然的脸就出现在陆邝面前,他挡在秦妧面前,把人护在自己身后,直接将陆邝推开。 第1365章 认清位置 程锦然清隽如斯的面庞上散发出无形的压迫感,目光凉凉道:“她用不着得到禽兽的喜欢。” 瞧见程锦然的瞬间,秦妧在心里骂娘,不为别的,主要是因为陆邝的存在碍了程医生的眼。 秦妧让蔡姐从包里拿了张湿纸巾擦了擦被他捏过的下颚,那擦拭的劲好似下巴真有脏东西一般! 她这嫌弃的举动刺激到了陆邝,视线落在程锦然脸上,扯着唇角,态度卑劣道:“可怎么办,她以前就喜欢跟着我这个禽兽跑,甩都甩不开!” 闻声,秦妧怒瞪着陆邝,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现在都不知道凌迟他多少遍了! 这话说的虽然让人憎恶,但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秦妧现在非常后悔和陆邝拥有过一段感情,也后悔曾今的自己这么瞎!没脸没皮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 她怎么就看上陆邝这么个玩意! 陆邝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在程锦然身上,低劣道:“然而你现在拥有的,就是我这个禽兽用剩不要的……” 第872章 陆邝用自贬的方式,更将秦妧诋毁至谷底,让她在程锦然面前变得狼狈不堪。 秦妧整张脸都憋得通红!是羞愤! 陆邝的畜生一面,真是一次次打破常规!也让她一次次见证自己曾经有多没档次! 他每次的无耻,都会让秦妧对自己的质疑加深一层。 她以前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程锦然情绪稳定,看他的眼神如看小丑一般,淡声开口:“你对你自己的定位看来是很明确,但我觉得你还是不够认清自己。其实畜生的档次,你都够不着,毕竟你畜生不如。” “你跟秦妧从来都是两个个体,在你们分手后,她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并不是附属关系。” “她曾经可以年少无知向下兼容,扶贫救济,这是她的选择,但她开始向上社交的时候,你就要摆清自己的位置。” 话落一顿,程锦然平静的表情下,有了情绪波动,他眼神鄙夷,“而你和秦妧之间不过是你黄粱一梦,她才是你遥不可及的梦。” “你这个私生子的身份,给她提鞋都不够资格!” 闻声,陆邝脸上剧变,私生子的身份向来都是他最忌讳的事! 从他踏入陆家开始,他私生子的身份就被他被抹去掉,他就是婚生子,程锦然现在踩他的敏感点,陆邝那眼神阴沉一片。 秦妧也不由看了程锦然一眼,他竟然知道陆邝的真实身份? 程锦然的嘴,从来都不老实,就跟他体温一样,一样的冷,真要损人,程锦然都可以把人气的半死。 程锦然继续输出,“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做人得踏踏实实,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来之不易,插了羽毛的野鸡虽然不能成真凤凰,但也可以给你多些伪装的机会,好好享受现如今的生活。” “你啊,得珍惜。”程锦然似笑非笑道:“别作,到时候被人扒了羽毛,又一朝回到解放前,等那个时候,你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你说是不是?” 第1366章 对你不一样 陆邝目光凉凉,表情阴鸷,程锦然的冷嘲热讽很明显戳中他心中敏感点, 而程锦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持续攻击,“这人啊,得要脸。” 程锦然将秦妧没说出的话都都说明了。 讽刺完,程锦然也不顾陆邝的脸色有多难堪,牵起秦妧的手走,目光淡淡地睨着他,道:“好狗不挡道。” 程锦然用自己的身体直接将陆邝的身体挤开,带着秦妧直接离开了。 蔡姐瞅了眼面色阴沉的陆邝,瘪瘪嘴,心中腹诽,死渣男,活该!让他刚刚还推自己! 程锦然直接将秦妧带回休息室,侧眸,“这么看我做什么?” 秦妧扬起唇角,笑意满满:“我们程医生真帅。” 这嘴也真毒!与他外表真是截然相反。 不过她喜欢。 程锦然顺势而道:“你是今天才知道吗?你当初不就是被我外貌给折服。” 话落,秦妧伸手扯了扯他的脸。 程锦然问:“做什么?” 秦妧一本正经道:“看看这脸皮有多厚。” 程锦然笑问:“看出来了吗?” 秦妧煞有其事地点头,“看出来了,都快跟城墙媲美了。” 闻言,程锦然脸上的笑意更浓。 秦妧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锦然问:“什么?” 秦妧道:“陆邝私生子的身份。” 陆家把陆邝包装的很好,虽然很多人心知肚明,但对外,他的身份依旧是婚生子。 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一直都被养在外面,后来因为陆太太太思念这个小儿子,就将他召回来。 如果不是秦妧见过陆邝的妈妈,她都会以为他真是陆太太的儿子! 程锦然说:“想知道很难吗?” 秦妧问:“你是查过陆邝?” 程锦然完全没有想否认的想法,直接承认,“我想看看你以前眼神有多不好。” “……”秦妧舔唇,“程医生,你在骂我!” 骂她眼瞎! 话落,程锦然伸手轻揉她脑袋,“看来这里还是好使的。” 秦妧嗔瞪他一眼,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程锦然,你是不想好了!” 程锦然笑说:“不过有我这个医生在,能把你这毛病治好。” 秦妧道:“你一个外科医生,还能干五官科的活?” 程锦然说:“别的病人我不可以,但你我可以。” 秦妧,“你这还能区别对待?” 程锦然说:“你在我这一直都是特殊存在。” 闻声,秦妧意味深长道:“程医生,你们医院除了让你们加强医术,是不是还私下培训过别的。” 话落一顿,秦妧视线落在他嘴上,“你这嘴上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医院耗费了不少心血吧。” 程锦然道:“我老师跟我说,嘴笨的人讨不到老婆。” 秦妧勾唇,“周老师对你还挺了解的。” 就他初见那张嘴,确实让人喜欢不起来,即便他外貌出众,秦妧对他挺多也就是看看,至于其他,想都没想过。 程锦然直勾勾看着她,问道:“所以,我现在讨到了吗?” 闻声,秦妧眉心微微一跳,迎上他真挚的眼神,对视两秒有余,她突然将左手伸到程锦然面前。 第873章 第1367章 别看不起自己 程锦然愣了一下,看着她的手,傻乎乎的牵起来。 秦妧却一巴掌将其拍开,“谁要跟你牵手!” 刚刚还挺能说会道的,怎么这会又脑子不好使了? 程锦然还心里困惑,她把手伸过来,不就是让自己牵的意思吗? 秦妧再次将手递到程锦然面前,问他,“我手上缺什么?” 程锦然垂眸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修长且漂亮,眸光闪动,一下想到什么,他眼睛都亮了! 猛地抬头,直勾勾看着秦妧,喉结滚动,终于开了口,“你……” 一个你字后,程锦然说不出第二个字。 秦妧扬唇道:“我什么?” 程锦然黑眸了蕴着暖色,温声道:“你确定?” 秦妧反问:“你不确定?” 话落,程锦然头微垂,突然轻笑出声。 秦妧道:“你笑什么?” 抬头,程锦然抬手揉揉她脑袋,揉声道:“别这么轻易的答应我。” 闻声,秦妧眉梢微挑,这话什么意思?玩她呢? 程锦然开口:“你值得被人疼爱。” 秦妧忽然鼻子有些发酸,特别是在刚刚经过陆邝的贬低后,在这样的对比下,秦妧脖子更酸了! 咽了咽口水,秦妧开口问道:“你不生气?” 他是真的心无芥蒂吗? 程锦然问:“生什么气?” 秦妧直言:“陆邝。” 秦妧晓得,男人自尊,会让他们非常顾忌自己的面子,陆邝说的话不是一般难听,她不知道程锦然是不是真的觉得没什么。 事情到了如今,秦妧觉得有些话就得挑明,陆邝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时不时的出来恶心人,影响她跟程锦然的感情。 他这个毒瘤不早点扒掉,就算程锦然现在无所谓,但谁也不能保证随着时间推移,他还能保证初心。 程锦然开口:“我觉得他并不是我们需要讨论的对象。” 闻声,秦妧回问:“为什么?” “我跟陆邝真真实实有过一段情,这是不真的事实,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可以提。如果你接受不了,你也可以跟我说。” 虽然会心疼,但自己也不会耽误他重新追求幸福。 “说什么?”程锦然直勾勾看着她,“说分手吗?” 秦妧,“你要是想……” 话还没说完,秦妧额头猛地一疼,顿时捂住自己的额头,看着他刚收回的手指,眨眼问他:“你打我做什么?” 程锦然说:“让你醒醒脑,少说胡话。” 秦妧道:“我不是心眼小的人……” 随着她的话,程锦然再次抬手,秦妧立马捂住自己额头,身子往后仰,一脸‘防备’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她又不是大西瓜,敲也辨不出个好歹来。 程锦然说:“我看你脑子还没清醒,尽说些不过脑的话。” 秦妧红唇微撅,她怎么就没过脑?她过来很多脑好不好!自己这不是心善先替他考虑么! 程锦然继续说:“我在你心中是那种没品的男人吗?你是在质疑自己的眼光,还是怀疑我的人品?” 秦妧呶呶嘴,嘀咕着:“可是我有过眼瞎的前科。” 程锦然:“……” 第1368章 是人生经历,不是人生枷锁 程锦然补充一句,“你可质疑自己的眼神,但我的人品你用不着怀疑,我没有当禽兽的爱好。” 秦妧:“……” 这话说的,她还真是反驳不了。 “你跟陆邝之间的事,不过是你的人生经历,他却不是你的人生枷锁。” “你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去审判自己的过去,他是他,你是你,你现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因为他而影响你现在的生活?” 秦妧说:“我怕影响你。” 程锦然道:“我有什么好影响?你是觉得他说的那些话会让我心里起疙瘩?秦妧,你太看得起他,也太小瞧我了。” “一个狗在我面前嗷叫,你觉得正常人会像狗一样叫回去吗?” “我不是现在才知道你跟陆邝之间的事,我们在一起之前我就知道,如果我心里存异,打一开始我就不会跟你在一起。” 他不是十几二十的年轻人,做事易冲动,他如今已经三十出头了,情绪稳定,有自己的判断,也知道自己要什么。 他和秦妧的感情,要有影响,那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影响,根本不会被陆邝这个外人左右了去。 秦妧暗自吸一口气,“程医生,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程锦然答非所问:“怎么,占尽我便宜,你现在不想负责了?” 闻声,秦妧唇角扬起,“我眼睛是出过问题,但我人品没问题。不会做吃霸王餐的事。” 她瞎过一次,不能次次都瞎吧! 再说她也是常年积善的人,老天爷不能太苛待她,别次次都给自己送渣男。 如果这次再送,她就,她好像也只能认栽!谁让人是自己追的。 “那就少想着有的没的。”程锦然手在眼前比划一下,“往前看。” 秦妧笑说:“你就直说让我看你不就完了。” 程锦然反问:“这话还需要明说吗?” 闻声,秦妧嗔了他一眼,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用肩挤开他,“别挡道,我要卸妆了。” 第874章 门外,一直关注屋内情况的蔡姐,瞧着两人没有因为陆邝吵架,悬着的心也就落下了。 程医生果然是个明事理的人,并没有被陆邝那个小渣渣影响。 秦妧卸妆换衣服的时候,程锦然出去接了个电话,蔡姐进屋跟秦妧说了陆邝为什么会出现在片场的原因。 组里有个他们公司的艺人,他是打着探班的旗号,出现在片场。 秦妧面色不好,程锦然具体有没有被陆邝影响到她不知道,但自己确实实实在在的被陆邝给恶心到! 如果程锦然真的心下有成见,要和自己分手,秦妧都不会说什么,也不会有意见,毕竟他有自己的选择权。 但对陆邝,那她就是喷涌而出的怒火! 她上辈子肯定是挖他家祖坟,扬了他骨灰,要不然这辈子不会被他这样折磨,羞辱! 她这辈子活了快三十年,没受过什么委屈,唯一受过的委屈和难受,全是因为陆邝。 秦妧是发现了,以前的自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贱! 她真是太贱了! 因为自己犯蠢,犯贱,才导致她现在受到这些憋屈气! 第1369章 掏心 自己和程锦然以后会怎么样,秦妧不晓得,也没人能预判自己以后的感情生活是好还是坏。 秦妧预判不了以后,但她能感受当下! 最起码她现在能得到程锦然的尊重和在乎,这些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足够了! 秦妧和程锦然大伯母他们吃饭,是次日中午。 整个饭局下来,秦妧是发现了,程家是程锦然大伯母说了算。 余新华一抬手,程大伯立马纸巾递上,反正在大伯母面前,程大伯是个非常称职的管家,他能将对方伺候的舒舒服服。 这样的夫妻关系,秦妧真是不常见。 她爸妈感情也好,她爸也非常宠她妈,但他们夫妻关系里,强的是她爸,弱的是她妈。 余新华说话很直接,“小妧,你跟锦然想过以后怎么样吗?” 话落,秦妧还没说话,程锦然先一步开口,“大伯母,我们才刚在一起。” 余新华侧头看向他,开口:“怎么,担心我催你们的婚啊?” “你年纪虽不小了,但你结不结婚,我其实真不怎么在乎,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想怎么做主,那都是你的选择。” “但我们女人的年纪却越大越不值钱,你要是不想负责,想耍流氓,我奉劝你,别找打!” 说这话时,余新华余光还似有若无地瞅了眼一旁坐着的程大伯,程大伯被点的瞬间正襟危坐。 听出她的意有所指,程锦然直接说:“大伯母,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成为大伯那样。” 程大伯:“……!!!” 他们说话就说话,干嘛非得往他身上扯? 程大伯不敢对自己老婆有意见,但落在程锦然身上的眼神,那真是想刀了他! 知不知道怎么做孝顺侄子! 秦妧微笑开口,如实道:“大伯母,我现在跟程医生的感情很稳定,之后要是想要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到那时,我肯定会告诉您。” 余新华说:“小妧啊,你不要有压力,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你和锦然以后能成那是大好事,如果你以后跟他不能继续走下去,那也只能说明他没这个福气拥有你这个好女人。” “婚姻大事,本就是要慎重,你得好好考察,看清楚锦然他是不是你的最终选择。” 程大伯突然插了话:“老婆,哪有你这样上来劝分的?” 两小的感情正好,她说这些,是想锦然没媳妇吗? 余新华余光睨着他,“小妧跟锦然现在只是谈对象,又不是卖我们程家了,人家要是不喜欢了,你还想强迫着把人弄回家,给你侄子当媳妇?” 程大伯摸摸鼻子,“我没这个意思。” 余新华都不搭理他,转而再对秦妧道:“别被这些男人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咱们女人啊,要时刻考虑自己,如果锦然惹你不开心了,你跟我说。 如果惹你伤心了,你也跟我说,我替你教训回来!假如到时候真想分手,你也跟我说。我们当不了亲人,我们还是能当朋友,当姐妹。” 话落,余新华笑着继续道:“不过你到时候别嫌弃我年纪大。” 第1370章 两种氛围 秦妧接腔,“不会,您还很年轻。” 这真不是恭维的话,余新华保养的很好,比她实际年纪看起来要年轻十岁左右。 程大伯本就和余新华有大十大几岁的年龄差,但从外貌来说,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夫妻,秦妧单独见了,根本不会觉得他们是一对。 名副其实的老少配。 程锦然说:“大伯母,你要跟她当姐妹,那我们以后还怎么论辈分?” 余新华道:“我们怎么论辈分,那就看你怎么对小妧。” 程锦然侧头看向秦妧,“看见没,我以后要是敢负了你,大伯母就敢将我逐出家门,你可千万不能去她面前打我小报告。” 秦妧放在桌下的手暗暗掐了他的胳膊,少贫! 他贫归贫,但余新华的态度,还是让秦妧很暖心。 程锦然看着秦妧满眼动容的神情,心底叹息,真是个单纯的傻姑娘,都不晓得自己被情感套路了。 第875章 回到家,程锦然说:“以后别太相信人。” 秦妧懵然,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程锦然道:“我怕你到时候被人卖了,还有替别人数钱。” 闻声,秦妧剜了他一眼,“我看着像个傻子吗?” 程锦然如实回答,“也没多聪明。” 话落,秦妧瞬间垮了脸,龇牙:“程锦然,你找打是不是!?” 程锦然伸手抚摸她脑袋,似安抚炸毛的小猫一样,微笑道:“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你傻点也没事,我保护你。” 话将落,秦妧直接上手了,双手掐着他脖子,“程锦然,你想死!!” 程锦然护住她贴过来的身体,仰着脖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屋里,有秦妧的‘愤怒’声,也有程锦然的笑声,明明是两个相反的词,却相处的非常融洽,和谐。 和秦妧这边的和谐不同,陆邝那边却是暗潮涌动,争锋相对! 魏娅问:“你去哪呢?” 陆邝道:“跟人谈生意。” 魏娅直勾勾看着他,眼底蕴着怒:“秦妧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生意对象?” 陆邝脚步一顿,回头,冷声道:“你派人跟踪我?” 魏娅沉着脸,“我要不跟踪你,又怎么会知道你对秦妧念念不忘!” 陆邝绷着脸,任谁都能看出他这会心情非常不好,但魏娅根本就不在意,她现在比他心情更不好。 魏娅话语刻薄道:“你要真对秦妧念念不忘,那你可以直接跟她说,想来秦妧对你的感情没有那么快消失,你使使劲,她可能又回来你身边。” “有了秦妧的追捧,秦家的资源又会落到你身上,这不就是你一直在享受的事……” 话还没说完,陆邝阴沉着脸,一声呵斥:“闭嘴!” 魏娅嘲弄道:“这么生气做什么?是觉得没面子?” “你竟然只要要脸,那你还做不要脸的事做什么?”魏娅咄咄逼人:“秦妧爸妈当初那么羞辱你,你觉得他们会让你进秦家?” 魏娅一边说这话,一边朝陆邝逼近,“陆邝,他们家看不起你!” 说完,她站定在陆邝面前,仰头看着他,“陆邝,你跟我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1371章 都不是正常人 他们都是同底层的人,即便他现在换了一身皮,也改变不了他原本的出身! 他陆邝,生在污秽,长在污秽。 他能清洗掉外表的污垢,却洗不掉他内里的污浊! 魏娅抬起手,环住他脖子,垫脚亲了上去,唇唇相贴,话语从唇间溢出,还是刚刚那句话,“陆邝,我们才是同类人。” 陆邝眼中戾气浮现,周身都散发着阴郁之气。他并没推开魏娅,某个时刻,他突然将人推到沙发上。 直接,粗暴,毫无感情的占有! 魏娅疼的皱起眉毛,但她却紧紧抱着陆邝,两人就跟疯子一样,死死纠缠。 一切结束后,陆邝毫无温度的看都没看身下人一眼。 魏娅满身狼狈,而陆邝衣服都没脱,裤子一提,还是衣冠楚楚。 陆邝就像一个嫖客一样,发泄完之后,直接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魏娅身上的温度瞬间冷却。 魏娅眼中有恨,也有疯狂。 同一个城市,不同的情绪。喜怒哀乐,这四个字谁都没落下。 苏烟跟蒋席在外面吃饭,蒋席全程都在伺候她。 虾亲自剥,菜亲自夹,如果苏烟要是愿意,饭他也会亲自喂。 苏烟并没排斥他的伺候,接受,顺从。这就是苏烟现在对蒋西的态度。 而她的顺从,也让他们的关系缓和不少,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有饱意了,苏烟直接放下筷子。 蒋席问:“饱了?” 苏烟嗯了一声。 蒋席问:“要再吃点饭后甜点吗?” “不用。”苏烟目光扫了下他碗中的饭:“不用管我,你自己吃。” 蒋席拿着纸巾,“把嘴擦擦。” 在他靠近的时候,苏烟后退一寸,拿走他手中的纸巾,“我自己擦。” 蒋席看着她擦完嘴,他才开始吃饭。 蒋席吃饭很快,但是不粗鲁,用着最快的速度,吃着最斯文的饭。 走之前,苏烟说:“我去趟卫生间。” 蒋席道:“我陪你去。” 苏烟抬眸看着他:“我去的是女厕。” 四目相对,蒋席退步:“我在这等你。” 苏烟又嗯了一声,迈步朝卫生间走。 上完厕所,苏烟就回去了。她人还没靠近蒋席,就看见他身边站着一个妖艳的女人。 看对方的神态,很明显是蒋席曾经的老相好。苏烟脚步停下,站在原地,将空间留给他们。 蒋席却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立马朝她看去,两人明明就隔着三张桌子的距离,却好似隔星河一般,遥不可及。 蒋席直接站起身,踱步走到她面前,“回家。” 苏烟视线略过他身体,看向他身后含情脉脉的女人,她非常平静道:“你要忙,我可以自己回家。不用担心,我不会逃,也逃不掉。” 她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她就算想逃,也没机会逃掉。 蒋席牵起她的手,还是相同的两个字,“回家。” 女人缠绵道:“蒋总……” 第876章 苏烟挣扎着:“蒋席,我能自己回家。” 在她挣扎的一瞬间,蒋席握紧她的手,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漆黑的瞳孔里浮现不悦。 第1372章 有什么不好的吗? 苏烟回头看着身后‘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女人,她微笑开口,“她想你留下。” 蒋席并没回应她,但手部力量却表明了他的态度。力道很大,苏烟完全挣脱不开。 两人坐进车里,在车子启动之前,苏烟还在说:“你可以派人送我回去。” 蒋席沉声:“苏烟!” 苏烟勾起唇角,嗯了一声,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蒋席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她无所谓的态度,蒋席喉咙好似被人掐住。他瞬间张不了嘴,因为他没话可说。 暗自吸口气,蒋席收回视线,启动车子。 苏烟也收回了目光,侧头看着车外,嘴角的弧度也平了下来,她就跟没看见他的愤然。 蒋席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的疏离,满腔的怒意独自消化了,渐渐平息了。 回到家,苏烟跟来福玩了会,就上楼洗澡了。 晚上,蒋席如常出现在她卧室,睡在她身边,从身后环住她。 她已经习惯了,完全当他不存在,自顾睡着觉,可当蒋席的手隐隐朝她衣服里探时,苏烟睁开了眼。 “你的孩子才从我身体里流出来。” 苏烟语气极其冷漠。 就这么一句话,瞬间让蒋席停了手,不止停手,连带他的气息都变调了。 苏烟能感觉到他的压抑和隐忍。 气氛攀上到某个节点时,蒋席扣住她的肩膀,让她翻了个身,迎面对上自己。 苏烟面上无波无澜,直勾勾看着他,声音平静,“你要有需要求,外面的女人你随便睡。” 但她不愿意! 蒋席眼黑如墨,身体绷紧,“我们非要这样吗?” 苏烟反问:“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不跟你争,也不跟你吵。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看我多听话,多乖。” 话落,苏烟也不在意他此时脸色有多难看,嘲声道:“我们这样难道不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 他想让他们的关系恢复如初,他想他们还跟之前一样。但他知道,不可能。 蒋席心头很堵,堵的他难受。 苏烟眼睛都看酸了,都不见蒋席说一句话。 “我困了。” 话落,苏烟明显感觉桎梏在自己肩上的力道松了,她顺势转过身,侧身背对他而睡。 即便背对着,苏烟都能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没挪开。 苏烟都懒得管,闭上了眼。 蒋席看着这近在眼前的身体,却又因遥不可及,无法抓握而觉得无力。 掀开被子,蒋席下床,离开了卧室。 房门关上的瞬间,苏烟睁开了眼,眼神清明无光,随即又合上了眼睛。 苏烟一觉睡到天亮,蒋席不在,也不知道是早起,还是昨晚出去了就没回来。 洗漱完,下楼,她看见了正在吃早饭的蒋席。 闻声,蒋席抬头看过来,“起来了,过来吃早饭。” 苏烟迈步走过去,昨晚剑拔弩张的气氛,一夜过去,好似不复存在了,两人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落座后,苏烟的那份早餐就端上了桌。 第1373章 放风 两人相对而坐,苏烟吃着早饭,蒋席在她对面看着平板里的资料。 屋外的鸟鸣穿透进来,鸟语花香,眼光明媚,看着是岁月静,一片祥和。就连蒋席也很享受此刻的温情。 苏烟吃完早饭,擦了嘴,将手伸过去。蒋席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的脸,似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苏烟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手机还给我?” 手机不在她手里,喻姐姐他们不可能打通她电话。 蒋席道:“手机在我书房,你需要就直接去拿。” 闻声,苏烟起身,迈步朝他书房走去,手机就放在书桌上,她之前但凡进来了,就能看到,但她在这之前,却一次都没进去过。 手机已经没电了,苏烟找了充电器,将手机充上。 手机来电后,上面密密麻麻的来电提示,有同学的,有陌生电话,还有喻姐姐,以及最新一条的未接电话,是江白打来的。 目光落在江白的名字上,苏烟停了数秒,随后按黑了屏幕,并没给他回过去。 别联系,就是最好的联系。 她并不想江白因为自己再遭遇一些无妄之灾,他美好的人生才刚开始,不能被自己给毁了。 当初利用他,是她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把他拉进这不堪的漩涡里。 现在将他踢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苏烟没什么事做,就窝在家里,蒋席现在也很少出门,除非有事,不然都会在家‘陪’她。 蒋席手机响了,是时宴知打过来的。 电话刚被接通,时宴知直奔主题:“我老婆想找苏烟出去逛逛。” 蒋席问:“什么时候?” 时宴知道:“现在。” 蒋席说:“地址。” 他的爽快,让时宴知意外,又不意外。 时宴知说了个相约地点,末了又补充一句:“不会把你的人弄丢。” 第877章 他要怕他们把人弄丢,就不会答应。 挂了电话,蒋席下楼,他在后花园找到了正在跟来福玩的苏烟。 “烟烟。” 闻声,苏烟视线从来福身上转移到他身上,“怎么了?” 蒋席踱步上前,站定在她面前,“喻岁找你出去玩。” 苏烟问:“你让我去吗?” 蒋席反问:“你想去吗?” 其实他这问的是废话,苏烟怎么可能不想去。 没等苏烟回话,蒋席兀自又道:“去换衣服,我送你过去。” 送她的人是谁,苏烟一点都不在乎,可以跟喻姐姐出去玩,她就很高兴。 唇角不自觉的微弯,那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情绪。看着她笑,蒋席也高兴,但高兴至于,他心里还是会发酸。 因为她的这份情绪波动,并不是因为自己而起。不过,她能高兴,蒋席也满足了。 苏烟很快就收拾好自己了,蒋席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 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银行卡上,苏烟眸色幽深,再抬眼时,她接了过来,客气道:“谢谢。” 他给她,她就用着。 喻岁越在商场里,蒋席将车停在门口,“逛完了跟我打电话,我够来接你。” 苏烟道了声好后,头也不回的下车离开了。 第1374章 大家都一样 喻岁就在商场门口等着,很快就注意到了苏烟。 “喻姐姐。” 喻岁笑着跟她打招呼,“我想去接你来着,但又想蒋席肯定会亲自把你送来。” 苏烟:“等很久了吗?” 喻岁说:“没有,我也是刚到。” 话落,喻岁视线越过她身体,一眼就看见路边车外站着的蒋席。视线相对,喻岁冲他点点头,后者也回了她同样的点头礼。 看到她们在一起后,蒋席坐进了车里。 苏烟挽上她胳膊,“喻姐姐,我们进去吧。” 喻岁点头,“好。” 两人相伴往商场里面走,一边走着,喻岁一边说:“秦妧一会也要过来。” 苏烟笑道:“好啊,我也许久没见秦姐姐了,怪想她的。” 说着,她看了眼四周,苏烟说:“这里人这么多,她方便吗?” 喻岁道:“没事,在她哪里,就没有不方便的事。” 逛街算什么? 喝酒泡吧的事,她都能让自己方便起来,逛个街又能算什么事。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将落,秦妧就从她们两人之间挤进来,一左一右的勾住她们脖子,诠释了什么叫左拥右抱。 “在聊什么呢?” 喻岁斜眼看她::“聊你。” 秦妧问:“聊我什么?” 喻岁张嘴道:“聊你放荡不羁爱自由。” 秦妧摸了把她的脸,流里流气道:“我们家小鱼儿就是了解我。” 喻岁说:“时宴知要是见你这么吃我豆腐,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秦妧哼了一声,“我跟你睡一张床上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玩泥巴。” 喻岁将她胳膊从自己肩上拿下,“但现在他才是跟我睡一张床上的人。” 秦妧啧了一声,“重色轻友?” 喻岁眉梢一挑,“今天才知道?” 秦妧瘪嘴,拉苏烟入伙:“烟烟啊,我们不跟她玩,我们排挤她!” 苏烟含笑面对。 秦妧捏捏苏烟的脸,调戏道:“这么久没见,小烟烟有没有想我啊?” 苏烟点头:“想了。” 秦妧一副花花公子样,“我也想你,可想你了。” 喻岁吐槽她:“你这么多情,程医生知道吗?” 秦妧说:“他就爱我的多情。” 喻岁道:“把你屁股后面的尾巴压下去吧,都要翘上天了。” 秦妧哼声道:“你当初翘的时候我可没扼制你,所以,我现在翘,你就别管。” 喻岁,“翘翘翘,你随便翘!” 苏烟问:“秦姐姐,你谈恋爱了?” 她们很久没见了,秦妧和程锦然在一起的事,苏烟都不知情。 喻岁调侃道:“你秦姐姐现在终于不用再思春了。” 秦妧用屁股怼了她一下,转而对苏烟说:“回头我安排你们见面。” 苏烟笑说:“好啊。” 真好。 秦妧就是个购物狂,见到自己喜欢的,不管是什么,不用纠结,直接一个系列全给拿下! 喻岁道:“你这是打算让我们给你当配货员吗?” 秦妧都懒得搭理她,跟苏烟说:“小烟烟,有看上喜欢的东西吗?我给你买,你今天的东西,我给你包了!” 喻岁先一步开口,“我有,我看上了好几个包,你给我买!” 第1375章 秦·冤大头·妧 “滚!” 秦妧非常不客气的轰人。 她说给她买了吗? 喻岁才不管秦妧说什么,拉着苏烟,就往名牌店走,“走,小烟烟,你秦姐姐什么不多就钱多,我们今天榨干她!” 秦妧在后面追,嚷嚷着:“喻岁,我没说给你买!” 喻岁道:“你要给我买两个包?” 秦妧龇牙:“你什么时候耳朵出问题了?” 喻岁瞪眼,“还加两个?” 秦妧:“……” 喻岁眉开眼笑,“小妧子,你果然是我的好姐妹!” 第878章 说着,喻岁转头对苏烟说:“你看你秦姐姐多大方,我们可不能辜负她这一片好意,她今天钱包不空,都不能彰显我们姐妹情深。” 秦妧‘威胁’道:“我们的友情是不是到今天,就看你怎么抉择!” 喻岁反问:“我们有友情吗?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包养关系吗?” 秦妧剜她一眼,“我要包养也是包养烟烟这样的小可爱,我吃饱了撑着包养你?我是找气受吗?” 喻岁微撅着嘴,垮着脸,“好啊你,有了二宝贝,就不要我这个大宝贝了?” “渣男!” 喻岁继续演:“我今天不多买几个包,那都对不起我这么多年花在你身上的时间!” 看着她们嬉闹,苏烟素净的面庞上,满是笑容,这是她回来这几个月里,可以说是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秦妧揽着苏烟的肩,“走,小宝贝,我们不搭理她。” 三个女人,嬉嬉闹闹,气氛甚好。 秦妧不是说着玩,给苏烟买了不少东西。 喻岁同样也不是说着玩,她在秦妧身上榨了不少油水,身体都给她榨消瘦了。 秦妧摸着自己的银行卡,一脸肉疼,“我以后逛街再也不跟你一起了!” 她都快变成喻岁的移动取款机了。 喻岁拎着好几个购物袋,正美滋滋呢,“你放心,我下次逛街肯定还找你。” 话毕,喻岁侧头冲苏烟挤眉弄眼道:“小烟烟,我也会叫上你。这么好的福利,我不能抛下你。” 苏烟含笑附和,“好。” 秦妧啧了一声,“你们当着我的面谋划,难道都不考虑我的心情吗?” 眉梢一挑,喻岁反问:“你的意见重要吗?” “……” 她这个掏钱的怎么就不重要?冤大头也不是这么当的啊! 逛街,吃饭,做spa。 一顿操作下来,掏钱的都是秦妧这个冤大头。 秦妧是一边嚎叫,一边付钱,全程都对喻岁骂骂骂咧咧。 喻岁脸如城墙,刀枪不入。 苏烟开口:“要不我来付?” 秦妧瞬间支棱起来,“干嘛,瞧不起我?” 苏烟还没说话,喻岁先开口吹捧,给她搭台:“哪里会,我们可太瞧得起你了,绝对不会跟你抢着付钱。” 闻声,秦妧瞪了她一眼,就她最能叭叭。 喻岁和秦妧都是自己开车来的,喻岁对苏烟说:“我送你回家。” 但苏烟人还没坐进车里,就瞧见过来接她的蒋席。 苏烟微笑道:“有人来接我了。” 喻岁也看见了蒋席,他人来的挺及时啊,她们刚完事,他人就出现了。 “我先走了。” 苏烟跟喻岁和秦妧道别。 第1376章 都一样 转身的瞬间,苏烟嘴角的弧度就落了下来。 温柔对外,冷漠对内。 这样的苏烟,蒋席习惯不了,不管多久,他都习惯不了,但他却也改变不了。 因为时间不能逆转,该发生的事,也都发生了。横在他们之间的刺,这辈子都拔不掉。 他当初就跟她说了,要么在一起,要么一起下地狱。 这条满是荆棘的路,一个人走太艰难,他比较自私,并不想一人承受。 蒋席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给她开车门。 喻岁和秦妧站在原地,一路目送他们离开。 秦妧靠在喻岁身上,感叹着:“其实他们这样看着,挺般配的。” 喻岁心说,谁说不是呢。 如果横在他们之间没有血海深仇,一切都会很美好。 但事实上,如果不存在。 喻岁问她:“你去哪?” 秦妧墨镜一戴,“去接我家程医生下班。” 喻岁调笑道:“你这宠夫的角色当的很好啊。” 秦妧就跟听不出打趣,反而傲娇上:“这世上还有我秦妧做不好的事?” 喻岁嗔了她一眼,“快去找你家程医生吧,秦舔狗!” 秦妧也不生气,“我舔我乐意。” 另一边,静默的车厢里,除了呼吸,再无其他声音。 蒋席主动打破了这份沉静,一边开车,一边问:“给你的卡,你怎么没没刷?” 她东西提了不少,但短信却一条都没收到。 蒋席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花他的钱了吗? 苏烟说:“东西都是秦姐姐给我买的。” 蒋席道:“那下次你们再约的时候,你给她买。” 苏烟,“好。” 话落,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蒋席再次主动找话题,“你有没有想玩的地方?” 闻声,苏烟回头看他,“我想去江城。” 话落,蒋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底闪过暗芒,但他并没对这话题避讳。 “什么时候去,我陪你。” “不用。”苏烟淡声道:“马上到他们的祭日了,我想过去拜拜他们,他们不可能想见你,就像你父母也不会想见我一样。” 这话话题非常敏感,将本就温度不高的气氛,瞬间让其降入谷底。 苏家夫妻的死,是苏烟心中的痛。 蒋家夫妻的惨死,同样是蒋席心中的刺。 这两件事,谁都抹平不了。这两件事同样也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沟壑,谁都跨越不过去。 第879章 所说,这条地狱之路,他们得一起蹚! 这个话题,两人很默契的不在继续深讨,因为没意义,再讨论下去,或许就可能有生命危险了。 除去这一瞬的窒息,之后再次再次恢复到寂静。 蒋家。 蒋席停稳车,苏烟推开车门下去。 车里的购物袋苏烟没拿,蒋席全给她提进去了。一进屋,他们就在客厅里看见荆琛 苏烟喊道:“荆哥。” 荆琛笑着应道:“回来了,购物购的还开心吗?” 苏烟点头:“开心。” “你们聊,我先上去了。”苏烟说着转过身,拿走蒋席手中的购物袋,将空间留给他们,直接上楼了。 第1377章 病了就该呆在她该呆的地方 “有事?” 荆琛表情似局促。 蒋席目光淡淡,“开不了口就不要开。” 似下点决定,荆琛急忙开口,“医院来信,贺姝疯了。” 蒋席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答反问:“所以呢?” 荆琛说:“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 其实是可以把她送出去,不再回来。 蒋席漆黑的瞳仁里明明没有任何情绪,但荆琛却看到了凉意,让他莫名的后脊发凉。 蒋席语气相当平静,“既然病了,那就不要再出来,老实的看病。” “蒋哥……” 他想说,可不可以把贺姝放出来。 还没等他表明心思,蒋席直接说:“你要担心她,可以去陪她。” 这个陪是什么意思,荆琛不可能不知道。 荆琛哑然了,看来贺姝在蒋哥这里是直接判了死刑,连缓期的机会都都有! “还有事吗?”蒋席问。 荆琛张嘴无言。 他来是因为这是,刑期彻底不能改,他也就没了辩诉的机会。 他是一直站在蒋哥这边,但跟贺姝相处也有不少年头,蒋哥的决定,他也会照做,可他想着,人现在都已经疯了,该受的惩罚也受了。 荆琛就想着,给贺姝求个情,让她余生不要太凄惨,也算是尽了多年朋友的情分。 可事实上,确实事与愿违。 蒋席不同意,他也不可能去做阳奉阴违的事! 算了,他只能在医院安排些医生护士好好照顾她。 时宴知看着逛街回来兴致不高的喻岁,关心道:“怎么了?皱着个眉头,逛的不愉快?” 喻岁摇头:“没有。” 她逛街挺愉快的,就是想到苏烟,她就愁得慌。 时宴知视线下滑:“那是生理期到了?” 说完,都没等喻岁回话,时宴知兀自道:“不对,你生理期才过去一个星期。” 喻岁这思绪倒是因为她这话被拉走了,“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时宴知说:“因为你生理期之前,我要特别注意你饮食。” 不许她碰寒性食物! 喻岁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仰头看着他,一双眼睛亮晶晶,“时宴知,我发现我真是捡到宝了。” 一般男人那会这么细心,这么贴体。 时宴知反倒傲娇起来,“我是宝这件事,你是现在才知道?” 喻岁勾唇道:“以前就知道,现在更确定。” 时宴知顺杆而上,“我这样的宝,你可要且行且珍惜,这世上可少有。” 喻岁说:“这少有的包,现在不就被我捡回家了。” 时宴知伸手捏捏她脸颊,“所以说,你运气好。” 闻声,喻岁嗔了他一眼,他还真是会逮住机会给自己抬价。 时宴知问:“现在心情有好些吗?” 喻岁说:“我要说我没有,你打算怎么哄我?” 时宴知缓缓道:“一般来说,想要心情变好起来,就要用另一件开心的事让自己心情变好。” 喻岁顺势问道:“什么事?” 话落,时宴知嘴上没回她,而是用动作告诉她。 喻岁感受他腰腹的律动,脸颊顿时染上一丝绯色,瞪他一眼,“臭流氓!” 时宴知勾着唇角,继续搞颜色,“舒服了,心情自然就愉悦了。” 话将落,喻岁身体陡然腾空,她下意识的环住他胳膊,提醒他:“你身体还没好!” 他受伤至今,他们一次亲密行为都没有,因为喻岁总是担心他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 时宴知抱着她往卧室方向走,“老婆,你的质疑让我很受伤。你伤了我的心,这后果就很严重!” 这后果是什么,喻岁很快就明白了。 喻岁想,她之前的但心很明显是多余的,时宴知恢复不要讨好,完全是生龙活虎。 也不知道是时宴知体能变强了,还是自己太久没做了,喻岁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 两人赤身交缠,时宴知紧紧抱着喻岁,覆于她耳畔,声音低哑,“老婆,给我生个女儿。” 一个拥有他们血脉的孩子,一个像她的孩子。 他会宠着她们,他会让她们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时宴知的声音,将喻岁从欲望的海洋里揪了出来,她呼吸凌乱,但意识却非常清晰,情深之时,她手指在他精壮的后背留下痕迹, 喻岁仰着头,面若桃花,眼波盈盈,“好。” 第1378章 她不配! 忌日前一天,苏烟就坐飞机飞去了江城。蒋席没有阻止,反而还经她送去了机场。 第880章 蒋席目送着一袭黑衣打扮的苏烟离开,直至她彻底从自己视线消失。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往嘴里送了根烟,点上,吸了一口,白烟从嘴里溢出。 “蒋哥,时间不够了。” 一根烟还没抽完,荆琛的声音就从车里传来。要是和人相约的时间快到了,他还真是不会催。 看了眼早已没有苏烟人影的方向,荆琛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包含了他所有道不出的情绪。 闻声,蒋席又抽了一口,将剩下的一半掐灭丢进垃圾桶。 到了江城,苏烟在酒店开了间房,而后她去了趟金纸店,买了些明天需要祭拜的东西。 东西买好后,苏烟就回了酒店,没再出门,一直待在酒店。而她的一举一动,皆是有人向蒋席那边汇报。 蒋席只说了句:“保护好她。” 当天,苏烟睡的很早,但夜里,她却睡的并不安稳。 梦里,一直有人在喊她。 “妈妈……妈妈……” 苏烟睁开眼,眼前白茫茫一片,她置身在迷雾中。 “妈妈……” 苏烟四处瞻望,“谁?” “妈妈。” 苏烟转过身,一道小小的身影穿破迷雾,一步一步走进来。 她看见了,是一个穿着白裙公主裙的小女孩,看着差不多两岁左右,白白嫩嫩,看着很漂亮,眼睛亮晶晶,好似会说话一般。 “妈妈。” 苏烟吞咽着口水,哑着声音道:“你在喊我吗?” 小女孩声音甜糯,“妈妈,我好想你。” 苏烟脸色发白,双腿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她跪坐在地上,眼中皆是痛苦和悲切。 小女孩走到她面前,还是那句话,“妈妈,我好想你。” 苏烟眼眶红了,她想伸手抱抱她,可她手臂却重如千斤,完全抬不起来。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妈妈这个伟大的称呼,她根本就不配拥有。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小女孩的声音已经从甜糯转为尖锐,还有怨怒。 苏烟看着她白色的裙子,慢慢变红,最后连人带裙一起变红,鲜红的血液,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妈妈,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泪夺眶而出,苏烟一直道着歉:“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她不配当她母亲,如有来世,苏烟希望她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 “妈妈,我好疼,好疼……” 咔嚓一声响,苏烟看着她胳膊断了,脱骨的断,先是胳膊,再是腿,最后还有脑袋…… “妈妈,好疼,救我……妈妈……” 苏烟瞳孔聚缩,黑仁里倒映着小女孩被分解的画面。她手脚并用的爬过去。 苏烟抱着她的断壁,急不可耐道:“我帮你,我帮你。” 她想帮她把手臂接回去,左边接完,右边又掉,右边接上,左腿也掉。 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瞬间四肢尽无,只剩半截身躯。 “妈妈,我走了……” “别——!” 下一秒,苏烟眼睁睁看着小女孩没了脑袋,她抱着她的手臂愣在原地。 第1379章 假的不能再假的话 “宝宝——!” 苏烟猛地睁开眼,入眼的是酒店天花板,她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心脏的刺痛和窒息让她眼眶也疼了起来。 苏烟捂着心口,蜷缩起身体,大口喘气,一张脸白如纸,房间里满是她压抑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浸入发,湿了床。 压抑最后到了爆发,苏烟哭的撕心裂肺。 从知晓自己怀孕,再到流产,直至如今,此前苏烟都没有现在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她杀了人! 她也不配当人! 巨风。 蒋席一杯一杯如喝水般灌酒。 荆琛在一旁着急,眼见一瓶洋酒只剩下一小半,他终究是忍不住,拿走桌子上的酒,出声劝阻,“蒋哥,你这样喝身体会受不了的。” 蒋席沉声:“拿来!” 荆琛道:“这酒已经没了。” 蒋席看他的眼神很沉,一字一字道:“给我!” 荆琛说:“蒋哥,你该回家了。” 话落,蒋席猛地站起来,荆琛下意识地要去藏酒,可蒋席根本就没找他拿,而是朝酒柜走去。 荆琛舔舔唇,起身,先一步按住了酒柜的门,他说:“蒋哥,你今晚喝一整夜,明天小烟回来了看见你满身的酒气,她会有意见的。” 蒋席嗤声自嘲,“她会在意吗?” 她可能巴不得自己醉死,醉死了,就不用再出现在她世界里。 荆琛不知道苏烟会不会在一起,不管会不会,他现在都会说,“在意,小烟肯定会在意!” 再喝下去,自己都不是送他回家,而是送他去医院了。 话落,蒋席脸上的自嘲更浓了,这样的安慰对他来说,都是不需要分辨的谎言,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 不过面前的那扇酒柜,最后没有被打开。 荆琛见了,终于是松了口气。 蒋席转身往外走,荆琛道:“你去哪?” “回家。” 家虽然没了家的味道,但那也是他唯一有归属感的地方。 第881章 荆琛道:“我送你回去。” 喝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开车! 蒋席没拒绝。 荆琛去开车,蒋席靠着门柱抽烟。 “你放开我——!”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惹他头疼的声音。 蒋席还没回头,身子就被撞了一下,眉头一蹙,伸手将人推开,手刚碰到对方,随后就被人缠住。 “我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已经有了新对象。”女人环着蒋席的胳膊,整个人贴在蒋席身上,“看见没,他就是我男朋友!” “亲爱的,我们走吧。” 蒋席眉心蹙的更紧,抬手就要将胳膊抽出来,女人小声哀求道:“拜托拜托,帮帮忙。” 一抬眸,蒋席就跟女人对上了眼,视线相对时,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就是你抢我女人!” 男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沉着脸。 蒋席目空一切,眼神凉漠:“滚开!” 男人暴戾,“艹,你说什么?知道老子是谁吗?” “别理他,我们走!” 女人拉着蒋席就要走。 男人:“把手给老子放下!” 男人伸手去扯蒋席,蒋席直接一脚踹在男人肚子上。 被酒精侵蚀的蒋席,这脚力轻了许多,男人被蒋席激怒了。 “草你妈!” 女人挡在蒋席面前,要劝自己前男友,这嘴还没张开,一声惨叫直接划破天际。 第1380章 不存在莞莞类卿 女人张嘴的表情瞬间变成目瞪口呆,眼中更是闪过惊恐。因为她前男友被突然上前的人给掰断了胳膊,呈扭曲状。 动手的是荆琛,他刚把车开来,就遇上了找刺这一幕,他下手很猛,也很狠。 “蒋哥。” 店里人也闻声出来了,“老板。” 蒋席眼神淡漠,“丢出去。” 经理立马点头应声,“是。” 经理是暗自擦汗,要命,真是个不长眼的,居然叫嚣到他们老板头上来! 真正是活腻了! 女人先是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呆了,随后在知道面前这男人身份时,眼珠顿时活泛起来。 巨风的老板! 女人转过身,声音柔弱道:“蒋先生,刚刚谢谢你。” 荆琛这个时候才发现蒋哥身边还有个女人,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眸光忽然闪了闪。 这女人跟小烟竟然有几分相像,如果不是知道苏烟没有姐妹,苏正宽在外也没有私生女,他还真会猜测对方是不是跟苏烟有关系。 荆琛再转头看向蒋席,蒋席早就没了之前的晃神,眼神冷漠,薄唇一张,无情地吐出两字,“滚开!” 话落,女人小脸一僵,瞬间一白。 “蒋……” 蒋席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迈步离开。 之前的一声滚开,不止是对那男人说的,同样将这女人包含进去。 只不过男人像小丑一般先跳了出来,导致女人以为蒋席这是在怜香惜玉,在维护自己。 想太多有时候也是一种病,别把自己想得太美! 蒋席弯腰坐进车里,荆琛启动车子开走了。 街边路灯影影绰绰映入车里,让他一半身躯在光明,一半在黑暗。 蒋席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苏烟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抚摸,都没有将这个电话打出去。 看了眼时间,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最终,蒋席还是忍住了没打。 从梦中惊醒的苏烟,后半夜就再也睡不实了,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阶段。 闭眼就是那个血淋淋的梦,睁眼,耳边好像一直有人在喊妈妈。 两厢交织,让她根本没办法睡实。睡不着的她,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了。 苏烟在酒店吃了早饭,直接打车去了墓园。 大早上的墓园,被雾气包围,空气也很潮湿。整个墓园,除了管理人员外,也就只有苏烟这个祭拜人。 苏烟在碑前插了鲜花,也摆放了祭品。她跪在墓前,开始给父母烧纸钱。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你们在下面过的还好吗?” “我在上面都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苏烟叨叨絮絮说了好多话,等纸钱烧完后,她转移到一旁的无名碑前。 她这次烧的不再是纸钱,而是一堆小孩子用的衣服和玩具。 苏烟看着无名碑,哑着声音道:“小宝,你有见到外公外婆吗?” “他们都是你最亲的人,会对你好的。” 话落,苏烟突然就哽咽住了。 她本该也是她最亲近的人,但她却做了最狠毒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烟太熏人,苏烟眼眶都红了。 第1381章 心虚 “你要不想见他们,他们也不会怪你。” 毕竟是他们先对不起她。 是自己选择了断她生的权利,是自己对不起她。 她恨也好,怨也罢,都是应该的。 “衣服不够了,你就托梦告诉我,我给你烧……” 不过苏烟更希望的是别来找她,不是她不想见她,而是苏烟更想她能有来世,遗忘了自己,去过她下辈子的幸福生活。 苏烟在墓园里呆了有半天的时间,因为待在这里时,她心灵是平静的。 等她起来时,苏烟腿都酸麻了,她扶着墓碑缓和了好久,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离开了墓园。 第882章 墓园比较偏,打车并不好打,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有出租车来这里。 “小姐。”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车辆,苏烟眼神是警惕的。 司机开口:“我是蒋爷安排的人,我送您去机场。” 闻声,苏烟想起蒋席在自己身边安插的监视器,她也就没拒绝。 她是能拒绝对方不上车,对方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却没必要。 反抗用在这事上,没有任何意义。 苏烟拉开车门,坐进了车。 从江城回到京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都不用打车,就有专车直接送她回家。 回到家,赵妈笑着相迎:“回来了,吃饭了吗?。” 苏烟说:“吃过了。” 她在飞机上吃了飞机餐。 “我上去休息回,晚饭不用叫我,我饿了会下来吃。” 赵妈点头:“好。” 昨晚在酒店没休息好,苏烟上楼进浴室简单的冲洗一下,就准备补觉。 出浴室前,苏烟余光忽然扫到垃圾桶里的衣服,是蒋席的衣服。 她想要帮他捡起来,却在衣服上瞧见一副红印,苏烟扯开褶皱的地方,上面赫然是一道口红印。 不深,很浅,像似不小心留下的。 苏烟扯了唇角,似嘲,又似无趣。 收回手,苏烟洗手出浴室。 睡觉之前,苏烟吃了两片安眠药,在药物的辅助下,她终于有了一点睡意。 蒋席是晚上六点回的家。 “烟烟在干嘛?” 赵妈说:“小姐回家就上楼睡觉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 蒋席看了眼腕表,,“晚饭准备起来,我上去叫她。” 赵妈:“好的。” 安眠药对苏烟有用,也没那么有用,她深度睡眠也就一两个小时吧,随后很快就醒了。 蒋席进屋的时候,苏烟刚小便完。 房间里就她一个人,所以上厕所的时候,苏烟也就没关门,蒋席抬眼就瞧见浴室里的人。 蒋席,“醒了。” 苏烟嗯了一声。 蒋席说:“饿了没?我让赵妈开始准备晚饭。” 苏烟兴趣恹恹,“随便。” 蒋席朝她走进,眼神忽然扫到垃圾桶里的衣服,他瞳仁微缩,赵妈没把垃圾收走! 虽然自己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但身上沾染口红却是不争的事实。 昨晚回家发现自己身上被印上了口红,蒋席第一反应就是嫌弃,随后脱了衣服,整个丢进垃圾桶。 蒋席不着痕迹地挡在苏烟和垃圾桶之间,不想让她发现。 苏烟头也没回,淡声道:“不用遮,我早就看见了。” 第1382章 淡定,愤怒 蒋席身体猛地一僵。抬眸,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 苏烟重复一遍:“不用遮,我已经看见了。” 蒋席立马解释:“这口红印是不小心染上的,我什么都没做。” 苏烟唇角弯弯,淡笑道:“你做什么也没关系,我之前就说了,你要是有需求,随时都可以去外面找人。” 话落,蒋席表情沉了下来,看着她云淡风轻,浑然不在意的神情,反而将他的急不可耐衬托成个笑话。 喉咙如硫酸腐蚀,火辣辣的疼,疼的让人窒息。蒋席本就黑的眼睛,这会直接黑如夜水,深不见底。 蒋席迈步朝她逼近,站定在她面前,垂眸睨着她,低沉的声音里,裹着凉意,“我跟外面的女人上床你也不在意?” 苏烟微笑:“不在意。” 话落,蒋席呼吸一滞,怒有,失望也有。 “不过,你要睡了记得跟我说。”苏烟继续保持着微笑,“我怕脏。” 睡过了,就不要再上她的床,家里房间多,他们不用挤在一个房间里,睡在一张床上。 蒋席低下头,嗤嘲出声。 以前他每次出去约会,她都是想尽各种办法阻住他出门。缠着他,黏着他! 现在她却开始主动把自己往别的女人身上推,这是不是就是在意和不在意的区别? 心凉之后,就只剩下愤然,蒋席抬手擒住她的下颚,“既然你这么不在意我跟谁睡,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她都不心疼自己,那他也没必要对她心软。反正心软也不能再暖化她,那就不死不休,死磕到底吧! 蒋席俯下身,直接吻上她。苏烟却敏锐地避开,蒋席亲了个空,吻落在了她脸颊上。 苏烟侧着脸,话语尖锐,“蒋席,你忘了被我流掉的孩子?!” 蒋席两腮绷紧,眸色幽黑,手背青筋乍起。 几个呼吸的瞬间,温度直逼零度,就在苏烟以为蒋席还会跟之前一样,踩到禁忌后,他立马会退出去。 但事实上,苏烟还是太低估了蒋席的疯劲。 蒋席掐着她的下巴,掰正她的脸,四目相对,苏烟在他眼中看到了疯狂。 “没关系,你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反正你这个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给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话落,蒋席整个人直接压了过去。 苏烟后腰抵在洗手池上,她身体被蒋席压的弯曲,“放唔……开……” 苏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蒋席恨不得将她给吞没了。 与其说亲,还不如说是啃噬。 第883章 蒋席撕咬着苏烟的唇,强行挤进去,侵占她个个角落,也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都留有他的气息。 他在用兽性思维告诉苏烟,她这个人就是他的! 她逃不掉,这辈子都别想逃掉! 苏烟咬牙道:“蒋席,别逼着我恨你!” 她的话并没让他停下,反而是加重了力气,脖颈交融,他死死缠着她。 “狠吧,越狠越好。” 反正不爱了,那就狠吧! 只要能在她心里留下痕迹,不管是哪一种方式,他都无所谓! 只要最后心中有他就足矣! 第1383章 命是你给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争执到最后,苏烟也就放弃了。肢体反抗不了,那她就用沉默来对抗。 此后,再上床的时候,苏烟就跟木头一般,毫无反应,无动于衷。 苏烟的沉默,只会一次次激起蒋席体内的暴动,为了让她有回应,他动作一次比一次重。 两人就跟疯子一样,暗中较劲,谁也不认输,有一次怒气太甚,失了控制的蒋席,将苏烟给弄伤了。 都流血了,苏烟还是毫无反应,好像不知疼一般,要不是脸色会因伤变白,蒋席都以为她是没有感知的机器人。 蒋席自恼之后,又满是心疼。 医生把蒋席训斥了一顿,说他不知轻重。蒋席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乖乖听训。 等医生走后,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连连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苏烟看着天花板,哑着声音,“你不用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闻声,蒋席瞬间变了脸,脸色极度难堪。但苏烟将他之前说的话换回来时,他觉得特别的刺耳和难听。 喉结滚动,无声的沉默,诠释着他们无解的关系。 “烟烟……” 他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就跟以前一样,他们都当什么都没发生,上辈子的事,上辈子已经结了,他们重新开始! 苏烟开口阻断他想说的话,“我累了,想休息。” 驱逐之意,不要太明显。 蒋席却当做没听见一般,“你睡,我在一旁陪着你。” 侧过头,苏烟直勾勾看着他,“我想安安静静,一个人睡觉,我不想身边有人。” 蒋席最终还是退让了,他张起身,给她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 回应他的是苏烟闭起的眼睛,深深看她一眼,蒋席转身离开了病房。 蒋席那也没去,就在病房外的走廊待着。 看着出来的蒋席,荆琛喊道:“蒋哥。” 荆琛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他也是赶巧,刚好去找他,就遇上了这事。 他看蒋哥现在也是疯了,魔怔了,竟然把人弄得大流血。 劝说的话,荆琛已经说了很多次,都是无用功,他也就懒得再说。 就贺姝这事来说,荆琛就明白,他一旦决定的事,就不可能再有改变。 对苏烟,他不会松手! 伤也好,痛也罢,他们会不死不休! 冤孽啊!!! 安慰的话没有,荆琛只能贴体的递上一根烟,让尼古丁暂时的麻痹他神经,有一秒的放松也是好的。 蒋席没拒绝,苏烟病房隔壁就是安全通道,他拐弯进去,将烟点上。 苏烟在医院住了两天,没问题后,就出院了。 她住院的事,苏烟和蒋席谁都没告诉。前者是不想让喻岁他们担心,后者则是不想丢这个脸。 越是不想的事,越是容易赶巧。 他们刚从电梯里出来,就遇上同样来医院的喻岁和时宴知。 一个出,一个上,就这样八目相对,互相对视。 最后,还是喻岁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视线落在苏烟身上,她开口询问道:“烟烟,你怎么了?” 第1384章 人给你,心没了 “喻姐姐,你们怎么在医院?” 喻岁道:“我陪宴知来医院检查身体。” 说着,视线在她身上打转,满是探究,“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怪她这样说,苏烟和蒋席之间,只要是长眼睛了,都能看出谁虚。 苏烟那小脸,白的哦,就跟刷了白油漆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 苏烟扯着唇角,微笑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痛经,过来看看。” 喻岁确认道:“真的?” 苏烟点头,“我骗你做什么?” 痛经这毛病,喻岁可太是深有体会,她以前痛经就是痛的死去活来,还是时宴知给她找医生看好的。 喻岁立马到:“宴知认识一个厉害的中医,我这老毛病都被看好了,回头我陪你去让那医生给你也看看。” 苏烟笑道:“喻姐姐,不用了,我平时没什么反应,这次是因为吃冰的原因。” 她不可能让喻岁陪自己去看医生,这一看,她刚刚说的谎话全都要不攻而破。 话落,喻岁还要说什么,他们身后传来说话声。 “你们到底上不上啊?不上能别站在电梯口吗?” 苏烟随即道:“喻姐姐,你们快上去复查吧,有时间我们再约。” 一边说着,她一边往旁边让位置,让他们进电梯。 身后有人往前挤,喻岁也就没在继续在原地滞留,进电梯后,她对门外的苏烟说:“到时候电话联系。” 第884章 苏烟跟她挥手:“好。”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嘴角的弧度平了。 “烟烟……” 没等蒋席说话,苏烟率先开了口,声音缓缓,“我们之间的事,我不想再让无辜人牵连其中。” 江白就是她被无辜牵扯其中,害得他被蒋席伤害至此,她身上的罪,很重啊。 她跟蒋席也就这样了,他不会放手,自己也逃不掉,她何必喻姐姐他们拉进来面对蒋席的怒火。 没必要。 蒋席主动牵起苏烟的手,他声音很沉,“烟烟,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你可以换个心态,重新开始。” 苏烟没挣脱他的牵手,而是仰头看着天,“你看这天。” 闻声,蒋席顺势仰头看去。 苏烟喃喃出声,“你觉得你这云和昨天是一样吗?” 蒋席抿着唇。 苏烟并没收回视线,继续眯眼看着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蒋席,我也和这云一样,我也不再是之前的我。” “人其实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要。” 她以前就是太贪了。既要他的亲情,又要他的爱情。 满招损。她现在就体会到其中的苦楚! 所以啊,这人啊,还是别太贪,别既要又要,因为你可能没那个福气拥有全部。 收回视线,苏烟转头看向蒋席,“身体现在已经是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这里……” 苏烟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已经坏了,它已经被我丢了。” 她现在就是个无心的人,她只能给他一个躯壳,一个没有心的躯壳。 爱情这玩意,她已经不会了。 一个没心的她,还让她怎么去爱? 闻声,蒋席眼中浮现痛色,心好似被人在用刀一片片的凌迟着,他的脸跟她一样的白到没血色。 第1385章 她的世界里,爱情并不是唯一 “蒋席,我已经没能力在做到和以前一样。” 他们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也不是他想重新开始就能重新开始的。 人这辈子,不可能只有爱情。 在纠葛曝光之后,她和他之间断的不止是爱情,还有亲情。 因为她没法跟一个杀父仇人继续下去,她无法活的自私又自我。 苏烟喃喃道:“我们就这样吧。” 闻声,蒋席猛然握紧她的手,苦涩从他心口蔓延开,压抑的让他无法张嘴。 如果时间能流转,他还会收养苏烟吗? 蒋席不知道,现如今的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苏烟。 或许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走这条老路,命运可能已经把他们绑死了,一个死结是解不开的。 春去秋来,夏去冬来。 一年时日虽多,但过的很快,好似眨眼的功夫,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这已经是喻岁跟时宴知婚后在一起的第二个年头。 入冬了,人就容易犯困,才吃完饭没多久,原是窝在时宴知怀里看电影,电影开始还没几分钟,喻岁就觉得自己眼皮在打架。 时宴知的怀抱真的很舒服,软硬适中,真是不要太好睡。 时宴知伸手捏了捏她鼻子,“你是小猪吗?” 吃了睡,睡了吃,小猪都没她睡瘾大。 喻岁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嘟囔着:“我好困。” 时宴知说:“你最近觉怎么这么多?” 喻岁道:“冬天来了么,身上的肉不就是这样睡出来了。” 要不说冬天存膘,一是因为吃,二是因为好睡觉。 时宴知道:“别睡了,你这才刚吃完饭,起来运动运动。” 东西都还没消化就睡,对身体不好。 喻岁想小猪哼唧般,“时宴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 她这又是哪门子的说头? 喻岁谴责道:“这才是我们结婚的第二个冬天,我现在想睡觉你都不让我睡,还想让运动来折磨我,你心太狠了!” 大冬天的让人运动,他这是有多大仇,多大的怨? 时宴知被她给逗乐了,“我让你消消食,就是不爱你了?你这个宣判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 喻岁霸权的很,“这家的法官是我,法规也是我来订,我怎么说,你怎么听!” 时宴知摸着她的下巴,“那法官大人,能不能给我申辩的机会?” 喻岁仰着下巴,“你说,我听。” 时宴知促狭道:“我看你已经长双下巴了,为了你身体着想,我觉得法官大人你可以适当的,小量的运动一下。 话刚落,喻岁噌的一下从他怀里坐起来,瞪大了眼睛,‘严厉’道:“我要再给加一条刑!” 时宴知笑问:“什么?” 喻岁说:“你人身攻击法官!时宴知,我要判你死刑!” 时宴知问:“给辩驳的机会吗?” 喻岁义正言辞道:“没有!已经终审了!” 说罢,喻岁哧溜下沙发,着急忙慌的去浴室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长双下巴! 她身材这么好,怎么可能有双下巴,肯定是时宴知在忽悠他! 第1386章 或许是事出有因 这脸不能详细了看,越看越会觉得毛病多,时宴知这话还真是起了效果,喻岁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双下巴。 没有那个女人能接受自己变胖,变丑! 第885章 摸着自己的双下巴,喻岁决定了,她不能让自己冬天存膘,夏天减肥! 这个决定在见到秦妧,听她说的第一句话时,直接到达了顶峰。 “小鱼儿,你是不是长胖了?” 喻岁:“……” 她这嘴怎么就不说些自己喜欢听的话?一张嘴,就扎她的心!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还是说,“很胖吗?” 秦妧摇头:“那倒是没有很胖,就这脸瞧着多了些圆润。” 作为明星的秦妧,对斤两这些数字还是很敏感的,毕竟是天天面对镜头的人,每天的体重,都要控制好。 一段时间没见喻岁,她瞧着是养了些肉起来了。 喻岁瘪嘴道:“时宴知也说我有双下巴了!” 秦妧挑眉道:“他这样说,你没打她?” 胖不胖,那都只能自己个说,旁人不许说,特别是作为丈夫的时宴知,那就更不能说胖! 喻岁说:“他已经两夜独守空房了。” 闻声,秦妧咯吱笑出声,“果然没好下场。” 喻岁单手撑着下巴,苦恼道:“好烦,我最近食欲好好,还经常容易饿。” 那食欲真是挡都挡不住,别人一日三餐,她一日五餐,六餐,甚至还有更多的时候。 就这么个吃法下去,喻岁觉得自己减肥的道路也是任道重远! 秦妧调笑道:“你这是婚姻使你肥胖。” 喻岁说:“等你跟程医生结婚了,你也会跟我一样!” 秦妧一口否决,“绝对不可能!” 让她胖到长双下巴,除非她是疯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喻岁就消灭了一份小蛋糕,外加一盘桃酥,还有一杯饮品。 吃完,喻岁舔舔唇,又开始看起菜单。 秦妧见长惊愕道:“你还要点餐?” 喻岁头也没抬,视线紧锁菜单,“我还没吃饱。” 这些东西,完全是给她过过嘴瘾,肚子里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秦妧眼神满是打量的看着她,这打量的眼神一直到喻岁点好餐。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秦妧问道:“你食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喻岁虽然比自己食量大,那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得时刻控制食量,她喻岁可不是什么大胃王,不止不是大胃王,还是个小胃。 喻岁说:“入冬胃口就变好了。” 前前后后算起来,快一个月的时间吧。 秦妧又问:“除了爱吃,还有别的吗?” 喻岁如实回到:“可能是我现在吃的多,吃完就容易防困。” 闻声,秦妧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小鱼儿,你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喻岁道:“月末的时候。” 她生理期没有具体日期,只有个大概时间段,那就是每个月的月末。 秦妧说:“你这食量大增,又嗜睡,有没有想过其他原因?” 这能有什么原因?不都是冬天的常规操作吗? 秦妧挑了挑眉,视线一路往下,最后落在她肚子上…… 第1387章 有喜事 喻岁则顺着她视线往下,最后落在自己肚子上,“我肚子也大了?” “……” 秦妧直接翻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她这个已婚妇女是怎么当的,某些方面怎么这么迟钝! 秦妧直接说:“你就没想过会不会是你怀孕了!!” “不会,我……” 我字后面喻岁就顿住了,她想说,她才来大姨妈,怎么可能怀孕。 但这大姨妈,好像不是上个月来的,好像是上上个月。 日子太舒服,她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要来大姨妈的时,这个月都月末了,她大姨妈还没来。 不会吧! 秦妧道:“是不是,查查不就知道了。” 喻岁舔舔唇,“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吗?” 她也想确定。 自从时宴知说想要宝宝后,他们就没有避孕了,主打个一切随缘。 这缘来了? 秦妧仰着下巴,点了点外面,“对面不就一个药店,买个验孕棒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这就去!”说话间,人蹭的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秦妧立马道:“你坐好。” 喻岁不解的看她,秦妧剜了她一眼,“你坐着,我去买。” 看她毛手毛脚的。 喻岁倒是听话,说让坐,她就坐。 她人是坐着,但那眼神却一路尾随着秦妧,已经飞到对面药店去了。 秦妧进去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喻岁见她手里的验孕棒两眼放光。 秦妧说:“去厕所。” 拎着包,两人一起去卫生间。 拿着验孕棒,喻岁激动道:“怎么验啊?” 秦妧又翻了眼,她又没怀过,她那知道怎么验! “你傻啊,不知道看说明啊!” “哦,对,看说明。”喻岁立马翻出说明书,详细阅读起来。“我知道怎么用了。” 秦妧道:“你先进去试试,反正我验孕棒买的多,你多试几个,总能成功。” “……” 她又不是水龙头,说了出水就能出水。 喻岁拿着验孕棒进去了,一分钟过去了,秦妧在门外敲门,“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第886章 问话时,秦妧声音都有些发紧。 咔哒一声响,门被打开了,喻岁拿着验孕棒出来了。 秦妧眼睛落在验孕棒上,立马追问道:“怎么样,怀没怀?” 喻岁说:“还要等五到十分钟。” 秦妧问:“为什么?” 喻岁道:“那你问厂家。” 说明书上这样写的,她哪知道为什么。 秦妧这还能说什么,只能继续等呗, 喻岁从来不知道五分钟这么漫长,慢的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验孕棒也渐渐有了变化。 一条杠出现了。 喻岁跟秦妧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紧验孕棒,当出现第二天浅浅的红线时,喻岁瞪大了双眼。 伸手拍打着秦妧,喻岁磕磕巴巴道:“小,小妧子,这是什么!” 秦妧激动道:“两条扛啊!!” 虽然第二天不如第一条明显,但那也是两条扛! 下一秒,秦妧猛地一把将抱住喻岁,哈哈笑出声,“小鱼儿,你怀孕了!你肚子里有宝宝了!” 震惊之后,喻岁就只剩下懵逼。 她怀孕了! 她真的怀孕了!? 第1388章 生日礼 “我怀孕了!” 秦妧揽着喻岁的肩,开心道:“对,你怀孕了!” 喻岁嘴一瘪,“小妧子,我为什么想哭?” 秦妧拍拍她的头,“哭吧,哭吧,这是你母性光环在绽放。” 话落,喻岁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秦妧,“别粗鲁,注意胎教!” 现在注意个鬼的胎教! 秦妧道:“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家时大醋坛子!” 这个好消息,确实得告诉时宴知。毕竟这是他日夜耕作的劳动成果。 喻岁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时宴知正在听许帆汇报工作。 “老婆,想我了?” “……” 时宴知对面的许帆,毫无防备的被老板强行塞了一大口狗粮! 撑得他难受啊! 喻岁问:“现在忙吗?” “忙。”时宴知土味情话张嘴就来,“忙着想你。” “……” 许帆觉得自己今天不用再吃午饭了。 喻岁嗔了他一声,“我跟你说正经的。” 时宴知勾唇道:“你要过来吗?” 喻岁问:“能来吗?” 时宴知说:“你任何时候都可以过来。” 喻岁说:“行,我知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喻岁准备开车去江航找时宴知,秦妧不让,非得自己开车送她过去。 理由就是,这是她对未来侄女的爱。 自从时康焕斗败后,时宴知如今的主要工作地点就在江航。老板娘的到来,自然是没有人阻挡的,一路畅通无阻。 许帆,“老板娘。” 喻岁微笑点头。 许帆道:“时总在办公室。” 喻岁直接推门而入。 能不打招呼就进来的,除了他老婆,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时宴知勾起唇,什么都没说,展开双臂,“抱一个。” 喻岁也上前主动投怀送抱。 时宴知低头亲了亲她发顶,“有没有想我。” 喻岁抬头看他:“我们才五个小时没见。” 时宴知,“可我从家出门就开始想你了。” 喻岁嗔笑道:“时宴知,你这么这么黏人啊。” 时宴知道:“那没办法,黏你是我的特有属性,改不掉。” 喻岁说:“黏人精。” 时宴知摸摸她的手,问道:“冷不冷?” 喻岁摇头,“不冷。” “马上要到你生日了,你今年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时宴知道:“你。” 喻岁说:“我你已经拥有了,你还想要其他吗?” 时宴知还真没什么想要的,该拥有的都拥有了,他现在什么都不缺。 不对,真正说起来,他其实还缺一样。 时宴知垂眸看着她,“那我许个愿望。” 喻岁问:“什么愿望?” 时宴知说:“许你给我生个孩子。” 这算是他唯一还缺的。 喻岁,“真要这个?” 时宴知松开她,手从肩滑落到喻岁肚子上,“就说我这么卖力,怎么就没有一点反应。” 喻岁唇角弯弯,“时宴知,我已经帮你把生日礼物买好了。” 闻声,时宴知眉梢微挑,“你给我买了什么?” 喻岁笑得一脸神秘,“绝对是你会喜欢的东西。” 说罢,喻岁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他面前。 “你打开看看,不满意包退。” 第1389章 果然是一家人 时宴知接过礼物盒,问道:“手表吗?” 盒子大小差不多。 喻岁说:“你自己看。” 时宴知拆掉上面的丝带,盒子揭开,很快露出里面的‘礼物’。他抬头看着她,那眼神,好似在问,这是什么? 喻岁笑说:“你的生日愿望。” 闻声,时宴知脸上的表情从困惑转为愕然,再到惊喜。 这一系列的转变,不过也就几秒的时间,当时宴知反应过来的时候,笑意瞬间爬满他整张脸。 第887章 时宴知向她确认道:“我的生日愿望?” 喻岁笑眼弯弯,“时宴知,恭喜你,你生日愿望成真了。” 时宴知喉结滚动,凤眸里闪着光,“老婆。” 喻岁嗯了一声,笑说:“开心傻了?” 时宴知,“老婆,我想哭。” “……” 他们两人的反应怎么还一模一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喻岁拍了拍他的肩,套用了秦妧的话,“哭吧,这是你父爱光环在散发。” 时宴知深吸一口气,伸手再次将人揽入怀中,他用力将人抱紧,但又怕抱太紧,会弄到她肚子,让她不舒服。 喻岁回抱住他。 时宴知脸埋在她肩上,“看来我辛苦耕作不是白耕作的。” 不枉费他辛苦劳作。 喻岁笑问:“要换吗?” 时宴知说:“不换,就算打死我都不换!” 这可是日夜惦记了好久的美事,他怎么可能换! 喻岁笑言:“打死到没必要,孩子不能没了爹,我也不能成寡妇。” 时宴知嘴角弧度都快裂到耳后,“几个月了?” 喻岁说:“不知道啊,要去医院检查了才知道。” 话落,时宴知松开她,“走。” 喻岁说:“干嘛?” 时宴知道:“去医院!” 喻岁道:“这个点等我们到医院,他们都下班了,明天再去。” 时宴知说:“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时宴知的手再次来到喻岁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忽的一顿,“老婆,我感觉到胎动了。” “……”喻岁直接无语住,三个月之前,他上哪去感觉胎动?她这个母体都感觉不到好不好! “时宴知,你正常点行不行?” 时宴知觉得自己很正常,但面上的表情却像个大傻子似的,“老婆,谢谢你。” 喻岁仰着下巴,“以后记得对我好些。” 时宴知说:“我的命都是你的。” 喻岁道:“我要你命做什么?” “以后孩子出生了,你也得凡是以为优先,不许喜新厌旧知不知道?有了小的,忘了大了。” 虽然跟小孩争宠有些丢脸,但喻岁也管不了这么多,她得提前告诉他,免得以后变得家庭不和睦。 时宴知,“在我们家里,谁都震撼不了你的地位,等孩子出来后,我会告诉他,他妈妈是这个家的大功臣,只能宠着你。” 喻岁又问:“那要是是个女儿了,我还是第一吗?” 他可是一直想要个闺女。 时宴知道:“你是女王,她是公主,地位依然比不上你。” 喻岁表情傲娇,“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到时候他要是敢违背自己说的话,看她到时候怎么收拾他! 第1390章 犯傻 次日。 喻岁一睁眼,就瞧见时宴知坐在床边,直勾勾看着自己,那表情,自己在他眼中,就好似一块美味可口的红烧肉! 她是真的被这样的时宴知惊吓到。 “你干嘛?” 时宴知声音温柔,好似大点声就能吓到她一样,“老婆,快九点了。” 喻岁道:“所以,你为什么还不去上班?” 杵在这里做什么? 时宴知伸手摸着她完全没凸起的小肚子,“我们该去医院见小宝宝。” “……” 他大早上的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快快快……” 看他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喻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嘴上各种急,但时宴知还是让喻岁慢慢收拾,吃了早饭才开车去医院。 私人医院。 他们排队等叫号。 喻岁捏了捏时宴知的手,“你很紧张?” 时宴知摇头,“不紧张。” 喻岁举起被他握着的手,“我手都被你捏湿了。” 掌心全是汗,他还说不紧张? 时宴知也不再否认,他心里却是挺紧张的,这不是初次当爸爸,难免有些无措么。 咽了咽口水,时宴知问她,“老婆,你说初次见面,我要说什么?” 喻岁其实也是有些紧张的,但在看见时宴知都紧张到冒汗了,她忽然就觉得自己不紧张了。 “什么都不用说。” 时宴知看她那表情好似在说,为什么? 父女第一次见面,他不得热情点? 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怎么喻岁没觉得自己傻,时宴知倒是把自己这位置占领了。 喻岁无语,“他现在就是一胚胎,你就算跟她打招呼他也听不见。” 时宴知心说,她听不听的见他不管,但他就是想打招呼。 他心思太明显,都不用猜喻岁就看透了,算了,她懒得去管这个傻子。 到喻岁了,她还没反应,时宴知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扶你。” “……” 喻岁拍掉他的手,“我不是怀孕后期。” 喻岁步伐轻盈,健步如飞。 时宴知跟在她后面,“老婆,你小心点!” 医生撩开喻岁衣服,准备给喻岁做b超检查的时候,,时宴知蹙着眉头,在一旁来了句:“你这把肚子露出来,会不会着凉?不能隔着衣服检查吗?” 喻岁:“……” 第888章 医生:“……” 喻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个傻子。 医生呵呵笑道:“现在的仪器还没精湛到这一步。” 喻岁赶在时宴知再次语出惊人之前,先一步扼制了时宴知,“你过来牵着我。” 闻声,时宴知立马牵起她的手,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哪里是不舒服,喻岁是想给他当开关,能及时让他闭嘴。 喻岁:“没有,我就是想跟你牵手。” 时宴知注意力瞬间就被喻岁拉走了。 从b超室出来后,时宴知又更傻一层。 喻岁看着身边的傻子,“看够了没有?” 闻声,时宴知视线终于从孕检单上移开,但脸上的傻劲却没有消失,他咧嘴嘿嘿笑着。 下一秒,他忽然捧着喻岁的脸,低头亲了她一口。 “老婆,我爱你!” 第1391章 他要得女啊! 喻岁酸道:“你是爱我给你生孩子,还是爱我本人?” 从瞧见胚胎后,时宴知的视线就没再移开过,先是看显示器,再试看孕检单上的图片。 才保证了她是最重要的,隔天就开始‘喜新厌旧’? 时宴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附耳低语:“因为你,我才喜欢她,没有你,你觉得我还会喜欢吗?” 喻岁噘嘴,“真的?” 时宴知说:“回家我让你看看我这颗心有多真。” 喻岁问:“怎么看?” 时宴知道:“衣服脱了让你看个够。” 喻岁嗔他道:“流氓。” 时宴知叹声道:“我现在可不能耍流氓,医生都说了。” 喻岁现在才怀孕一个多月,医生叮嘱他了,三月之前,禁止房事。 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喻岁忽然道:“我饿了。” “……” 这跳跃的话题,让时宴知有一瞬的接不上,下一秒,他问:“想吃什么?” 喻岁咽了咽口水,“我想吃辣的。” 闻声,时宴知眼睛都亮了。酸儿辣女,他这是要得女啊! 说罢,喻岁忽然想到什么,“可不能吃辣。” 时宴知道:“不用管我,以你优先。” 喻岁笑着勾勾手,时宴知俯下身,喻岁噘嘴亲了他一口,“奖励你的。” 四目相对,时宴知也笑了,他说:“等你孩子生出来再好好奖励我!” 他们找了家川菜馆,一进店,喻岁嘴里就开始疯快分泌唾液,她馋了。 菜单都没落到时宴知手里,喻岁一手指去,就是四个菜,两个人,他们点了六个菜。 自己失控的时候,喻岁还不忘给时宴知点上两个不怎么辣的,瞧瞧她多体贴。 菜上的很快,喻岁立马大快朵颐起来。 时宴知都没怎么吃,一直照顾着喻岁,一边给她擦嘴,一边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喻岁已经空不出嘴来跟他说话,吃的是津津有味。 时宴知这里没有什么三个月不能对外的忌讳,一回到家,时宴知就在朋友圈里发了张妇科的照片。 他是万年不发朋友圈的人,突然发这么一张照片,大家惊讶的同时,又一脸懵逼,还以为他是被盗号了。 最先给他评论的人是秦风:【你这是打算去做变性手术?】 韩旭耀:【你老婆身体不舒服?】 蒋席:【?】 康烨:【你老婆有了?】 作为医生的康烨,最先捕捉道信息点。 时宴知还没来得及回复他们,手机就滴滴几声响。 秦风转到群里说话,噼里啪啦的发着语音。 “真的有了?” “几个月了?” “男孩女孩?” 时宴知什么都没说,直接将孕检单发到群里。 又是秦风最先跳出来,他激昂道:“卧草,两年磨剑,终于让你磨出结果了,辛苦你了。” 时宴知:“……” 会不会说话? 时宴知开口:“谁是群主?” 秦风开口:“我我,怎么了,是要发红包吗?” 时宴知道:“韩旭耀,你重新开个群。” 秦风咋呼道:“什么意思?!” 韩旭耀跟在后面补刀:“意思是踢了你,我们新开。” 第1392章 刺太多 “为什么?” “人呢?” “回答我!” “你们真的另开了?” “你们还是人吗?就这样甩开我?” 秦风在群里上蹿下跳的时候,里面却静如死水。而另一个没有他的小群,却是一片祥和,步调统一。 “恭喜!” “恭喜!” “恭喜……” 时宴知非常豪气,在群里发了数个红包。 他们也都不是一群差钱的人,但也都在这里沾染喜气。 红包发完了,时宴知在群里说:“准备好你们见面礼,我女儿很金贵的,礼物你们看着给。” 秦风跟时宴知这话一起出现的,秦风看到这话就想装死,发红包的时候,他不在,要钱的时候,他也不想在! 时宴知点了他这个装死的人,让他没地方可躲。 “秦风,我老婆可是你妹妹,你外甥出生了,你得好好表示。” 秦风:“……” 他没听见,他什么都没听见! 第889章 韩旭耀帮时宴知抬轿,“宴知,你这就不用担心,秦风可是我们这群人里对女人最大方的。” 秦风:“……” 他是对自己女人大方,又不是对别人的女人大方! 时宴知说:“你还有将近九个月的时间准备,到时候能不能做朋友,就看你怎么做了。” “……” 秦风忽然觉得牙疼。他都能想象到九个月之后,自己的钱包又要被刮一层皮走。 喻岁没想到自己一个午觉起来,自己怀孕的消息就全部传开了。 蒋家。 一直听着手机滴滴声响,苏烟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她说:“你要忙,就去忙,不用陪着我。” 这响声都让她看不了电视。 蒋席抬头看向她,“喻岁怀孕了。” 闻声,苏烟愣住了。 蒋席重复一遍:“喻岁怀孕了。” 说罢,他将手机里的孕检图片给她看,苏烟探过头,看了眼孕检单,她确定了。 下一瞬,她脸上露出了笑,她在替喻岁高兴。可笑着笑着,她突然就笑不出来了,笑中带着晦暗。 喻岁怀孕的消息,让她想到那个被自己流掉的孩子。 回到京城后,苏烟就没有梦到她了,看来她也是彻底放弃了自己。 蒋席一直关注着她,当然能一时间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蒋席心里也很苦涩,但他还是转移了话题,“要不要过去看看她?” 苏烟摇摇头,“今天就算了。” 说完这话,苏烟起身走了。 蒋席目光紧随她离去的背影,他本想让她开心开心,可他们之间有太多不能提的禁忌。 想到自己那个再也见不到的孩子,蒋席心里也恨!他也是恨苏烟的! 恨她对自己这么狠! 恨她的无情和残忍! 如果孩子还在,再过差不多两个多月,他就能做爸爸了。 但是没有如果,他做不了爸爸,那个在他期盼里的孩子,他再也见不到了。 苏烟才刚回到房间,就听到楼下传来车鸣声。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蒋席开车离开了。 他们之间每道刺都是扎根心底,是永远拔不掉的刺,碰一下就会疼得血肉模糊让人窒息。 第1393章 一级保护对象 喻岁睁眼,就听到门外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她顿时一激灵,脑子里有很多想法,时宴知这么快就不老实了?! 喻岁撸起袖子就要出去教训人,可门打开,喻岁看见跟时宴知说话的人是董美芹。 在他们回头之前,喻岁默默将挽起来的衣服撸了下去。 “妈。” 董美芹满脸笑意,起身朝她走来:“起来了。” “人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喻岁看向时宴知,眼神询问:‘你已经跟妈说了我怀孕的事?’ 时宴知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因为他还没有跟董美芹说,她就先一步知道,反正这消息源也是从他这里传出去的,说是他说的也没错。 喻岁微笑回应,“没有,我很好,没有那里不舒服。” 反正目前来说,除了食量大点,嗜睡一点,其它方面是完全没有一点变化。 董美芹脸上的笑意是止都止不住,到她这个年纪了,等着抱孙子,就是她唯一的大事。 之前没怀的时候,她虽然想,但也没敢催,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一点决定权,时宴知根本就不会采纳。 但现在告诉她,她马上就可以抱孙子了,董美芹怎么可能不高兴,她是高兴坏了! “要不要搬去我那边住?家里的阿姨都是会照顾的人,她们可以照顾你。” 自己什么德行,董美芹知道,她不可能挑大梁说自己来照顾。 搬过去? 喻岁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抗拒。 知道她怎么想的,时宴知替她拒绝了,“妈,不用了,我也能把人照顾好,换个新环境,说不定还会影响她心情,对胎儿也不好。” 闻声,董美芹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孕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维持好好心情。 董美芹看了眼四周,“但你们这里是不是太小了些?等孩子出来了,家里人就多了,你们这地方不够住啊。” 时宴知说:“房子我早就安排好,等孩子出来,我们再搬家。” 他都这样说了,董美芹就没再多说什么。 董美芹没能让喻岁现在搬家,但她却给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各种各样的补品,全是对她身体有好处的。 在确定自己怀孕后,喻岁去公司的时间就在减少,姜清他们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也都很高兴。 他们主动帮她抗下所有工作,非必要的事,都不会去打扰她,除非是需要她做决策的,他们才会过来叨扰她。 当然这个叨唠也会被时宴知揽过去,喻岁现在在时宴知那就是一级保护对象,他是一点都不想让喻岁操心。 姜清清冷的眼眸里蕴着温色,她是真心实意的替喻岁开心,“你好好养身体。” 喻岁嗯声道:“有事就跟我说,我还没到完全不能动的地步。” 姜清点头:“好。” 姜清没再这里呆很久,公司也还有事要处理,打了招呼,她就离开了。 喻岁一路将她送出门,电梯开了,姜清刚要进去,就瞧见里面站着的喻敬文。 第890章 喻岁表情微变,姜清垂在腿侧的手也微微握紧。 第1394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三人里,最为淡然的还是喻敬文。 他看姜清的表情如看陌生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从电梯里走出来,关注点都在喻岁身上。 姜清也就是这个时候,踱步进了电梯,门关上,电梯下行。 姜清走后,喻岁紧绷的身体松了。 喻敬文笑问:“怕我担心对付她?” 话落,喻岁猛地沉了脸,“你动她试试!” 喻敬文表情不变,“我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要动她早就动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在知道姜清是故意接近自己的时候,喻敬文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好似在预料之中一般。 不怒也不气,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唯一的情绪波动,也就是在知道她把孩子流掉的那一刻。 除了一声可惜,他就没了多余的反应。 喻岁绷着声音:“你来做什么?” 喻敬文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听说我要做外公了。” 喻岁说:“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喻敬文道:“喻岁,法律上,我依然是你爸爸。” 喻岁回:“我可以跟你断绝关系。” 喻敬文:“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我喻敬文的女儿,你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吗?” 闻声,喻岁顿时冷了脸,脸是又冷又臭。 因为她知道广而告之后的结果,就是让人知道她妈妈婚内出轨,给她妈妈打上不检点的称号! 完全的男女平等是不可能的,就如对比出轨这事来说。 男人出轨,再次回归家庭,那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但女人却不行,出轨被发现,那会受到众人的唾弃和谩骂,骂其不知检点,是个不要脸的荡妇。 贞节牌坊立的不要太快,就连出轨后生的孩子,都会被骂野种,遭人鄙夷。 喻岁想,她妈妈当初不愿跟喻敬文离婚,估计也是不愿意自己身上打上这层标签吧。 思及此,喻岁看喻敬文的眼神充满怒意! 他就是拿捏住自己不会让她妈妈成为众矢之的,即便她妈妈已不在人世,她也不会让其背负上这个罪名。 喻敬文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给外孙的见面礼。” 喻岁冷眼:“不用!” 话将落,一只手从喻岁伸手伸出,拿走了喻敬文手里的文件,时宴知说:“谢谢喻总的好意。” 喻岁回头瞪他,他缺这点钱吗? 时宴知揉着她的头,转头对喻敬文说:“家里地方不大,就不请喻总进去坐了。” 喻敬文也没想过自己能进去,他就是想过来看看她,顺便把东西送过来。 “好好照顾她。” 时宴知道:“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我肯定会照顾好。” 喻敬文点点头,“进去吧。” 这话是对喻岁说的。 喻岁当然是不会送他离开,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时宴知跟着他身后进了屋,喻岁转过身,怒瞪着他,没好气道:“你拿他东西做什么?你是要破产了,养不起孩子了?” 时宴知上前去拉她的手,喻岁却一把甩开,他继续拉住,没在给她甩开的机会,牵着人坐到沙发上。 第1395章 谁还嫌钱多啊! 时宴知插了一块切好的水果送到喻岁嘴边,“知道什么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吗?” “我是不缺养孩子的钱,但有送上门的钱,干嘛往外推?” 那也用不着喻敬文的。 时宴知继续说:“人有好坏,但钱没有,我看了眼喻敬文送的东西,是个好东西,咱们女儿还没出生,就能当包租婆了。” 都是京城的好地段,每月的房租不少。 “你不想要喻敬文的钱,那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把咱们女儿的财路给挡了,你说是不是?” 喻岁说:“我有钱。” 她的钱可以全部给她! 时宴知反问:“还有谁会在乎钱多是坏事?” 话落一顿,时宴知补充道:“反正我是不会。” 喻岁瞪着他,时宴知捏捏她的手,“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喻岁说:“不让我生气,那你还做让我生气的事?” 时宴知趁着她张嘴说话之际,直接将梨送入她嘴里。水果进嘴了,喻岁也不能吐出来。 “这不是件需要生气的事,不是都说,花钱消灾么。”时宴知又插了块为她准备,“我们这也是收钱图安逸,这钱要是不收,喻敬文还会一直来,收了,他也就老实了,你也不用再见他,多清净,你说是不是。” 喻岁哼声道:“鬼扯!” 时宴知勾唇笑道:“被你发现了。” 话落,又把梨送进喻岁嘴里,她本能的张嘴吃下。 时宴知道:“我其实就是惦记他的钱,谁让他之前那么欺负你,他给的这些补偿,我还觉得少了。” 喻岁说:“我不需要他的补偿!” 时宴知道:“可我需要啊!看着你为他流过那么多眼泪,你是不知道我伤了多少心,没点补偿,这些心啊,是不能平复的。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将他家底给掏空了,直接让他流浪街头!当我又不能让咱们闺女名义上的外公是个乞丐。” 第891章 他总是有各种鬼理由劝说她,关键是他还能被他说通,就说奇怪不奇怪! 喻岁觉得自己不是怀了个孩子,而是怀了个移动金库。孩子还没出世,家里就收了不少礼。 礼太多,时宴知都专门弄出一个房子来装这些礼物。 苏烟过来的时候,也带着大包小包。有给宝宝买的东西,也有给喻岁买的。 “喻姐姐。” 喻岁笑道:“来了。” 时宴知陪蒋席去了对门屋,将空间留给她们。 看着一地的袋子,喻岁说,“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苏烟道:“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反正到时候都会要用到。” 喻岁问:“喝什么?” 苏烟拉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我什么都不喝,你快坐。” 喻岁笑得无奈,“你别紧张,我没事。” 她只是怀了个孕,又不是变成了瓷娃娃,哪那么容易碎,都太小心她了。 苏烟,“我也不渴,你坐下来我们聊会。” 说着视线落在她肚子上,“几个月了?” 喻岁说:“一个半月。” 苏烟道:“那明年八九月份就要生了。” 喻岁点头:“差不多是那个时候。” 苏烟微笑道:“真好。” 第1396章 蒋席在羡慕 “我能摸摸吗?”苏烟问答。 喻岁挺起肚子,“来。” 掌心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温度顺着手心向苏烟四肢传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掌下有触动。 苏烟知道,这肯定是她的错觉,怀孕一个多月,是不可能有胎动的。 她轻轻的抚摸,慢慢的感受。 喻岁看着忽然红了眼眶的苏烟,“怎么哭了?” 闻声,苏烟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笑道:“很开心。” 喻岁抽了一张纸巾,替她擦掉脸上的湿润,“高兴就多笑笑。” 苏烟点头:“对,该多笑笑。” “小宝宝他以后会很幸福。” 喻岁笑言:“有你们这么多人疼他,他当然会幸福。” 苏烟,“我好想抱抱他。” 喻岁,“等他出来了,我第一个让你抱。” “好。” 与此同时,对门屋,阳台传来咳嗽声。 时宴知颇为嫌弃的看着阳台上的蒋席,“你说你都咳嗽了,还来我家做什么?不知道我家现在有孕妇?要是把你身上的病毒留我家做什么?” 蒋席道:“我没感冒。” 时宴知说:“但你在咳嗽!” “……”蒋席不跟他在这话题上纠结,岔开话题道:“开心吗?” 时宴知:“什么?” 蒋席问道:“有孩子开心吗?” 话落,时宴知顿时嘴角咧到耳后,“你这不是在说废话,我当然开心!” 蒋席看他的眼神里满是羡慕,时宴知刚想嘴他,羡慕就自己生一个去。 忽然想到他能生的对象,觉得他要想有孩子,估计是个难事! 时宴知想说,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吧。 想想还是算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千万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谁要让他换个老婆,他肯定让对方先换个头。 蒋席开口:“孩子出生了,能让我抱抱吗?” 他想感受下抱着婴儿是什么触感。 时宴知心里不情不愿的,这女儿都还没出声了,怎么就有老男人惦记上了。 心里虽然很似不愿,但嘴上还是没硬到底,“在我后面排队吧。” 算了,可怜可怜他这个老年人。 蒋席笑道:“谢谢。” “……” 这么客气做什么?弄得他头皮有些发麻。 两大老爷们在一起呆了好久,时宴知看了看,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喻岁吃水果餐的时间到了。 “你在这边呆着。”时宴知没让蒋席过去。 喻岁看着进屋的时宴知,眼神询问,有事? 时宴知道:“你水果进补的时间到了。” 说完这话,他就进厨房给她切水果去了。 苏烟看着时宴知离去的背影,“喻姐姐,时哥很疼你。” 如果她跟蒋席之间没有血海深仇,他们应该也会想这样…… 喻岁瞧见了她眼中的黯然,心口微紧,温声开解道:“烟烟,其实我们是可以自己爱自己,自己疼自己?” “多爱自己些,你会发现这世界还是挺美好的。” 苏烟弯了嘴角,笑道:“喻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爱自己,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还等着小宝宝出来。” 第1397章 吐错了人 时宴知找了做饭的阿姨,专门给喻岁做饭,保证她什么时候想吃都能吃上。 喻岁怀孕完全没有孕反应,不吐也不恶心,吃嘛嘛香,睡觉踏实,身体好的就跟初生儿一样。 喻岁是没有孕反应,但时宴知却有了不适。 阿姨给喻岁做了份红烧鱼,鱼都还没上桌,时宴知直接干呕起来。 喻岁跟阿姨都愣住了,后者是满脸的无措,解释着:“这鱼是新鲜的,我刚刚杀了做的,绝对没问题。” 喻岁话都还没说,时宴知又是一阵干呕,这会直接从椅子上蹿起来直接往卫生间跑。 见状,喻岁赶紧跟了过去。 第892章 时宴知趴在洗手池前呕吐,喻岁赶紧让阿姨倒了杯温水过来,从身后拿过干毛巾,一边给他拍后背,一边问:“你没事吧?” 吐了两下之后,时宴知舒服了些,掬水洗了下嘴,接过喻岁递来的毛巾擦了擦。 时宴知道:“没事。” 就在这时,阿姨端了杯温水过来,时宴知鼻子一皱,表情瞬间变了,转身面朝浴池又干呕起来。 喻岁:“……” 阿姨:“……” 看着又吐的雇主,阿姨真是欲哭无泪,她长得是有多丑?都把他恶心吐了? 喻岁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先去忙。” 阿姨应声离开。 吐了两下,时宴知漱了口,拿过温水润润喉。 喻岁关心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一杯温水下肚,时宴知舒服多了。 时宴知解释道:“我真没事,就是觉得阿姨身上的鱼腥味有些重,我闻着难受。” “……” 她嗅觉都都没变敏感,怎么反倒他变敏感了。 时宴知这一吐是开了个头,此后无时无刻都开始吐起来。 陪她散个步,散着散着就恶心干呕起来,吃饭吃着吃着就恶心的不想吃,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你难受的哼哼唧唧。 喻岁说:“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这老吐也不是个事啊。 她这个没孕反的人,都快要被他吐出孕反了。 这次时宴知没有拒绝,因为他自己是真得难受的很。 一早,喻岁就陪时宴知去就医,看完一圈,各项检查都做了,医生给出的结论是,什么毛病都没有。 时宴知整个人蔫嗒嗒的,喻岁问:“那他为什么会一直吐啊?” 医生也很不解,明明没毛病,但却时不时呕吐。 医生谨慎道:“要不你再去验个血看看。” 喻岁说:“走吧,我陪你过去验血。” 时宴知道:“你别去了,我自己去,你还怀着孕呢,去车里等我,就别来回奔波了。” 一开始他都没想让喻岁陪自己来医院,医院的细菌多,还是少待的好。 他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喻岁哪里放心他一个人。 医生听了却叫住了他们,“等等。” 喻岁顿步,回头问道:“医生,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医生目光落在喻岁身上,“你怀孕了?” 喻岁不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嗯,我是怀孕了。” 医生再看时宴知的表情就有些难以言表,“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会吐了。” 第1398章 骇人听闻 喻岁立马问道:“是什么原因?” 医生问:“他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吐?” 喻岁回答:“闻腥的东西会吐,看见油浑的东西也会吐,早上起来也会吐。平时能吃的东西,现在也吃不了了。” 就他那干呕劲儿,要不是知道男人不能生孩子,喻岁都会以为他怀孕了。 医生的渐渐确定了一件事,“你老公这是孕反了。” “什么?” 喻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时宴知同样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孕反?! 他? 一个男的孕反? 开什么玩笑! 医生重复一遍:“你老公这是有了孕反反应。” 喻岁这下确定自己是没有听错,脸上的惊愕更加明显,“怀孕的是我,他孕反什么?” 医生解释道:“有的丈夫会因为过度紧张,出现假的孕吐反应。” “跟那些长期不孕,出现假孕现象是一个道理。他现在的种种迹象,就是假性孕吐的反应。” 喻岁这下是彻底惊呆了,这事谁能想到? 她这是一语成谶? 男人孕吐,骇人听闻啊! 最后还是时宴知这个当事人最先反应过来,“那我这情况要怎么医治?” 他现在是真的吐得难受,苦胆都给吐出来了。 医生说:“没得治。” 时宴知:“……那我就这么一直吐?” 医生说:“过了孕吐期就好了。” 时宴知问:“多久?” 医生道:“那就看你个人情况。” “……” 时宴知直接给无语住。 他要身体不好,就得一直吐? 他们离开时,医生给他们说了个方法,“你要是实在难受,吃些酸的还能不能抑制住,如果不行,那就避开那些让你恶心的食物。” 喻岁今天可是开了眼,没想到男人还会有孕吐反应,还让她给遇上了。 出了医院,坐进车里。两人四目相对,瞧着一脸菜色,又满脸幽怨的时宴知,静谧数秒有余,喻岁忍俊不禁噗呲一声笑出来。 这一笑,就似打开了喻岁的按钮,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哈哈哈……” 时宴知是相当委屈,“你还笑!” 是真的很好笑么。 喻岁眼泪都笑出来了,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说:“你这父爱一般人真是赶不上啊。” 她这正儿八经的孕妇都没吐,而他却吐得昏天暗地,把她的孕反都吐完了。 时宴知整个人很蔫,没什么精气神神。 喻岁好奇问道:“你这孕反是什么滋味?” 她这个孕妇没体会过,还得问一个没怀孕的男人,就说好笑不好笑。 第893章 时宴知都吐的有脾气了,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吐一下不就知道了。” 喻岁笑道:“那还是算了,你帮我吐就行。” 这个体验,她完全可以不用体验。 话将落,时宴知脸色又是一变,“呕——” 时宴知推开车门,将头探想车外。 闻声,喻岁脸上的笑瞬间止住了,笑归笑,她还是心疼孕反的时宴知。 她在后面给他递水又递纸巾,给他当一个坚实的后援。 喻岁问:“好些没?” 时宴知躺在车椅上,挥挥手,有气无力道:“我要回家。” 第1399章 深有体会 时宴知有假孕妇的消息,很快被众人所知。 也不是喻岁对外说的,而是过来看望她时,被时宴知的状态给惊住了。 秦妧这群人跟喻岁一样,哪里见过男人会有孕反,不说见,他们是连听都没听过。 一个个瞧时宴知,那都跟看大稀奇一般,可把他们给乐坏了。 秦风脸上的戏谑不要太明显,“你该不是出奇迹,真怀了吧?” 时宴知真是懒得搭理他这个大傻子。 瞧他‘弱不禁风’的样子,秦风继续欠欠道:“送一个是送,送两个也是送,你要是也能给我生个大侄子出来,我红包绝对厚实。” 时宴知气的又想吐,压抑着恶心感,张嘴吐出一个字:“滚!” 要不是实在难受,他真会上前踹一脚。 其余人虽没有秦风嘴这么欠欠的,但也都是在看热闹,毕竟时宴知的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 秦妧冲喻岁竖起大拇指,“姐妹,厉害,这个转移法施的挺成功。” 喻岁表示很无辜,她可是什么都没做。 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吵得时宴知脑仁疼,他直接下了逐客令,“除了我家,你们是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吗?” 秦风说:“那我们这不是在关心你。” 时宴知呵了一声,“我看你眼中的幸灾乐祸是不少。” 秦风摸着脸,转头看向韩旭耀,“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韩旭耀不加入这场‘争斗’中,站起身,岔开话题:“你好好休息。” 秦风道:“你就走啊?” 韩旭耀回:“不走留着过年吗?” 说罢,他又补充一句:“我劝你还是把红包准备的再殷实些,不然等他腾出手来,你可就不好受了。” 秦风啊,真是记吃不记打,被时宴知坑过那么多次,还总是喜欢挑衅人,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终于这群看热闹的送走后,时宴知躺在床上,依然是那副‘林黛玉’的模样,可怜兮兮道:“老婆,我难受。” 喻岁说:“要不再来颗酸梅?” 听了医生的话,喻岁带着他去超市买酸梅,每拿一包都让他先尝一颗。 他们这行径,导致超市的工作人员以为他们是来吃霸王餐的,全程盯着他们,生怕他们不付钱跑路。 在这样的关注下,终于挑中了一袋时宴知吃着对味的酸梅。喻岁很豪气,一次性给他拿了一箱。 时宴知撒娇拒绝,“不吃,我嘴都吃破皮了。” 酸梅是有效果,但吃多了的后果就是口腔壁都要烂了。 时宴知拍了拍身边的床垫,“上来。” 喻岁脱鞋上床,时宴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脸埋在她脖间,像个大型宠物狗,再求摸摸。 “老婆,辛苦你了。” 喻岁撸着他后脑勺,“我什么事都没有,辛苦什么。” 时宴知说:“我们就只要一个孩子。” 他都还只是假性孕吐,人就难受的不行,而她还得十月怀胎,这其中的心酸,是他体会不了的。 喻岁笑问:“只要一胎,那我这胎要是儿子怎么办?” 时宴知无所谓道:“儿子就儿子呗。” 他是想要软乎乎的女儿,但儿子生了,他也不可能再塞回去换女儿。 是儿子就养儿子,反正这胎生了,他不会再要第二胎。 怀孕这事太折磨人了!吃一次苦就够了,没必要再来第二次。 第1400章 我愿你岁岁平安 时宴知这假孕反也没持续很久,前前后后差不多十来天。不吐的那天,他只觉神清气爽,人倍轻松。 时宴知今年的生日都没有出门,就在家里跟喻岁两人单独过,秦风叫都叫不出去。 喻岁亲手给他做了个蛋糕,“你这么不给面子,小心以后他们再也不着你玩。” 时宴知说:“我求之不得。” 他才懒得跟他出去玩,每次去的都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他还懒得去。 饭是家里阿姨做的,阿姨回家时,时宴知还给她包了红包。让她沾沾喜气。 阿姨感谢道:“谢谢老板!” 时宴知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杯,作为孕妇的喻岁当然是不能喝酒,她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就算喝水,那也得带点味才行。 喻岁举杯:“老公,生日快乐。” 时宴知碰杯,“谢谢,老婆。” 喻岁将蛋糕上插上蜡烛,“许愿。” 话刚落,时宴知就吹灭了蜡烛。 喻岁说:“你都还没许愿!” 时宴知道:“已经许好了。” 喻岁问:“你许了什么?” 时宴知道:“许你开心。” 第894章 喻岁说:“你生日,得许你的愿望。” 时宴知说:“我的愿望你已经帮我实现了,我现在的愿望就是你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 他的第一个愿望是她能成为自己得女人,他实现了。 他的第二个愿望是自己能跟她拥有一个家,他实现了。 他的第三个愿望是跟她能有个属于他们的宝宝,他实现了。 他现在已经人生圆满了,他不贪心,这些就够了。 时宴知拉着她的手,温声道:“有你,我圆满了。” 喻岁嘴微撅,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鼻子酸酸的,“我对你这么重要吗?” 时宴知言辞凿凿道:“你可是我当初舍命救的老婆,你说呢?”嘴一瘪,喻岁嘟囔道:“我当初可还不是你老婆。” 时宴知信心满满:“我认定的事,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喻岁嗔声道:“你倒是挺自信。” 时宴知自黑的自然,“我不是自信,我是不要脸。” 话落,喻岁噗呲一声笑出来,他认知挺准确。 他要不是脸皮厚,一直死缠烂打,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自己这也是烈女怕缠男么, 时宴知问道:“今年过年,你想怎么过?” 喻岁反问:“你有提议?” 时宴知说:“要不出国旅游?” 他们在一起后,一起出国游玩的次数,那是屈指可数。 喻岁问:“你先去哪?” 时宴知说:“想不想看极光?” 说实话,长这么大,喻岁还真没看过极光,因为她不是个爱旅游的人,嫌累人。 但跟时宴知一起,喻岁觉得因该不会太累,她相信自己出个人就行了,其它的时宴知都可以安排好。 喻岁点头了,时宴知就着手安排起来。 他们现在不单单是两个人,他不止要照顾喻岁,还要照顾好她肚子里的宝宝。 知道他们要出去旅游的秦妧,发来了羡慕的声音。 “我也想去。” 第1401章 姐妹情也就到这了 喻岁邀请道:“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啊。” 秦妧撑着下巴道:“可是我家程医生今年没假,我怎么能抛下我家程医生独自去潇洒。” “……” 喻岁被她黏糊劲个麻到。 喻岁不再理会这个热恋中的女人,转头看向苏烟,“烟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极光?” 苏烟笑说:“我还是不去打扰你跟时哥的二人世界了,我也不想遭受白眼。” 这个白眼会是谁发出,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 话落,喻岁还没说什么,秦妧就在那挤眉弄眼的:“小烟烟,看来你也看透了时宴知那个人啊。” 时宴知对喻岁好不好? 那真是太好了,好到恨不得让喻岁身边除了自己,就没别的异性,有时甚是连她们这个同性都容不下。 占有欲不要太强! 喻岁很窘,不过她也不强求,只说:“等我看到极光,就给你们直播。” 一月十二过年,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国内,所以他们提前陪董美芹吃团年饭。 董美芹也不想拖累他们旅游的进程,没跟着他们一起去。 走时,董美芹还提醒时宴知,“凡事以小岁为主,知道吗?” “好。” 她是不懂这都怀着孕,怎么还要往国外跑,但董美芹也没多事,反正她知道自己多事不止没用,还只会惹人烦。 想要当个好婆婆,首要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 喻岁就知道时宴知回照顾好自己,坐的是私人飞机,十来个小时的机程,她什么都不管,不是吃,就是睡,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挪威的一月跟京城的一月温差没有太大区别,反正都不暖和就是。 出了机场,他们就直达时宴知早就安排好的酒店。 他们主打一个慢节奏,一天玩一个地方,有时一天都玩不完,他们逛了当地的旅游景点,也吃了当地的美食。 因为怀孕的缘故,像滑雪这样的极限运动,喻岁就不掺和了。她每天都被时宴知包裹成一个企鹅一般,走路都是左右摇晃。 喻岁说丑,时宴知名其名曰是她冷。她冷不冷,自己会不知道? 但这事上,喻岁就算是软硬都来,时宴知都不松口,态度非常坚决,所以街上就出现了一个帅哥带着一头‘熊’逛街。 喻岁也给秦妧他们挑礼物,她在店里挑礼物时,时宴知手机响了。 喻岁说:“你去接,我自己看。” 时宴知拿着手机出去了。 挑礼物时,喻岁直接给秦妧打了个视频过去,摄像头对着那些饰品,“看看,你想要什么?” 秦妧说:“我都喜欢,你全部买下。” 喻岁嗤了她一声,“你今早出门没照镜子吗?” 秦妧故意道:“照了,我又变漂亮。” 喻岁怼回去,“你不要脸是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还把店里的东西都买下,她怎么不让我直接给她把这店给买了! 姐妹之间,都太了解彼此了,秦妧顺势而道:“你要是把这店给我买了,那我们这姐妹关系,硬啊!” 喻岁呵呵一下,“我现在想跟你断绝姐妹关系还来得及吗?” 第1402章 不老实 “你看我长着像一张好甩的脸吗?”秦妧道:“喻岁,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甩开我。” 第895章 喻岁说:“孽缘啊!” 说罢,喻岁催促道:“快选,我还有给烟烟打视频。” 秦妧说:“反正你也不能帮我把店买了,东西你就随便挑吧。你送的,我都喜欢。” 喻岁戏弄她,“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卖最便宜的东西。” 秦妧嚷嚷道:“小鱼儿,你怎么变抠搜起来?” 喻岁说:“我现在得养孩子,要精打细算啊。” 秦妧道:“你男人什么身价,还需要你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喻岁故意道:“他是他的,我是我的,我给你买礼物又不是花他的钱,用我自己的,我当然要精打细算。” 秦妧吐槽:“怎么不把你抠死算了!” 喻岁笑说:“不跟你聊了,我要给烟烟发视频了。” 话落,喻岁余光一扫,视线定格在某处,嘴角的笑忽然定住了。 秦妧问:“你怎么了?” 喻岁舔舔唇,“去‘捉奸’!” 话落,喻岁收起手机,迈步朝门口走去,人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女人用英语搭讪时宴知。 “帅哥,交个朋友?” 说话间,女人的手机还递到时宴知明显,很明显是想要他联系方式。 时宴知唇角一掀,淡声道:“i'mmarried。” 看着时宴知这个优质品,女人显然没有因为一句我结婚了,就退缩了。 国外艳遇,遇的是这个人,而不是人后的关系线。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跟你交朋友。” 单纯个鬼哦,那眼神,赤裸裸的写着我想泡你四个大字。 这次时宴知还没说话,喻岁插了进去,她似笑非笑道:“你想泡我男人?” 声响,时宴知和女人同时朝她看了过来。 时宴知脸上的表情从冷漠转为温柔,女人则是从兴致变为尴尬。 时宴知走到喻岁身边,“挑好了?” 喻岁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就知道在外面勾三搭四! 喻岁叫住了要借机偷偷离开的女人,“别走啊,你不是说要交朋友么。” 女人讪笑道:“别误会,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丈夫长得好看,多欣赏了两眼。” “不打扰了,你们慢慢逛。” 丢下这话,就不迫不及待地转身走人。 开什么玩笑,她只是想简单的来场艳遇,可没想过在虎口里夺食! 时宴知表态道:“老婆,我可很老实。” 他可是马上表明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喻岁上下打量他,“你把我打扮成狗熊样,却把自己捯饬的人模人样,原来是存着这个心思啊!” 她自己一身装备,就还有一双眼睛在外面。而他,啧啧,浑身上下写着快来搭讪我的气息! 瞧瞧这人摸狗样的,不搭讪他搭讪谁? 时宴知替自己辩解:“老婆,你不能污蔑我啊。” “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孕妇?”喻岁理直气壮道:“我说你是,你就是,你没有狡辩的机会,知不知道?” “……” 行吧,谁让她是孕妇。 第1403章 让她独自欣赏 喻岁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当熊啊!让他这个男狐狸精去外面‘勾勾搭搭’。 喻岁挑了几样很丑的围巾和帽子,给他装扮起来,这些装饰物跟他这身打扮是及其的不和,变得不伦不类,但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要这么帅做什么? 他的帅,她知道就行,不用让外面那些妖艳货晓得。 时宴知全程纵容着喻岁,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乱。 喻岁欣赏着自己的佳作,时宴知宠声道:“现在满意了吗?” 喻岁拍拍手,“还行吧。” 还不是太丑! 时宴知伸手揉揉她脑袋,问:“都挑好没?” 喻岁说:“烟烟的还没选好。” “那去选。” 喻岁给苏烟打了视频过去,让她挑选自己中意的礼物。苏烟跟秦妧一样,都让她选,只要是她送的,她都喜欢。 “行,那我就看着给你挑。” 苏烟应好。 “喻姐姐,那边好玩吗?” 喻岁说:“挺好玩的。” “等我把孩子生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过来。” 孩子不生,时宴知是不可能让她跟她们一起单独去旅游的。恢复单身后,她就可以甩了两个拖油瓶,来一场闺蜜游。 苏烟笑说:“好啊,等明年,我们一起去。” 挂了电话,苏烟将手机放在茶几上,伸手揉了揉趴在自己脚边的来福。 来福直接四脚朝天,一副求撸的样子。 苏烟摸着它肚皮,用手量了量:“来福,你是不是又变胖了?” 赵妈替来福回答了,“可不么,兽医说它有超重迹象,得减肥了。” 闻声,苏烟笑了起来,“那你要运动起来了。” “嗷呜……” 说什么呢,它不胖,一点都不胖,不用减肥!减肥是什么玩意? 苏烟手机又响了,她拿过手机,是一串陌生电话,“喂,那位?” 电话那端的男人问:“是苏烟,苏小姐吗?” 苏烟道:“我是。” “我这边是柏翠墓园。” 苏烟神色一怔,柏翠墓园是她爸妈葬的地方。 第896章 苏烟问:“有什么事吗?” 对方说:“是这样的,昨天下了一场大雨,您家人那块有一大树倒了,正好砸在您家人的墓碑上,我们今天清理场地的时候,发现您家人的墓碑受损了。” “您看你这边要不要过来修一下?” 苏烟问:“很严重吗?” 对方道:“倒了半截。” 这就得重修了。 “我知道了。”苏烟说:“你们这边有认识这方面的人吗?” “我可给您联系人。” 苏烟说:“找好了你给我个电话,我到时候过来。” “好。” 墓园那边的效率挺高的,没几个小时,就给她回电,说联系好了人。 蒋席回来的时候,苏烟跟他说:“我明天要去一趟江城,我爸妈的墓碑倒了,我要过去修。” 闻声,蒋席眼底极快闪过一抹暗色,很快,快到苏烟都没看见。 他说:“我给你安排人。” 苏烟拒绝道:“不用了,墓园那边的人已经给我找好了。” 蒋席问:“那你明天什么时候去?” 苏烟道:“起早吧。” 她不想让爸妈一直顶着残碑过。 第1404章 善后 是夜,书房。 黑夜吞噬了整个房子,唯有一处橘红星点在忽闪忽明,那是蒋席手中的香烟。 蒋席立在窗前,给荆琛打了个电话。 “蒋哥。” 蒋席直奔主题,“你现在去一趟江城,苏正宽墓碑倒了,烟烟明天要过去修碑。” 一听,荆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好,我现在就订机票过去。” 电话挂了,书房里陷入了静默,黑暗不止吞噬了屋子,也将蒋席并吞其中。 烟进肺,尼古丁不仅没有平复他的身体,反而变得更加燥意。蒋席一连抽了好几根,直至书房变得烟雾袅绕,他才停止。 卧室。 苏烟已经睡了,蒋席转身进了浴室洗澡,洗去身上的烟味,换了身干净的睡衣,他躺在了苏烟身身边。 他探手,小心翼翼地从后面抱住她,脸埋在她脖间,深深吸了口,“烟烟……” 熟睡中的苏烟,自然是不会给任何反应。 次日。 苏烟早早醒来,蒋席都还没起床,他说:“不在多睡会?” 苏烟掀被子下床,“不了。” 蒋席从床上坐起来,问她:“几点的飞机?” 苏烟回:“九点半。” 现在是早上七点,她还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蒋席说:“我送你。” 两人在家吃了早饭,蒋席开车将人送去机场,他就没提跟她一起去,他知道她不会同意。 蒋席说:“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苏烟嗯了一声,推开车门下了车。 蒋席一路目送她离开,直至看不见她身影,他才收回视线,而后掏出手机给荆琛打过去。 电话刚通,荆琛立马回禀:“办好了。” 蒋席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苏烟取了票,等机时,她联系了墓园的管理员。 一阵吵闹声忽然从身后方传来,苏烟本能的转身看过去。机场大厅里有群人架着照相机,正围着一个人拍照。 这阵仗很明是个明星,人群散了一下,苏烟看到被包围的明星竟然是江白。 他带着墨镜和渔夫帽,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他的粉丝正高喊着他的名字。 “白白。” “白白,看着着。” “白白,你好帅。” “白白,我好喜欢你!” 上次江城一别,他们有几个月没见了? 一时间,苏烟也想不起来,现在对她来说,时间就是一摆设,她每天都浑浑噩噩的过着,大有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他们虽然没再见面,但苏烟知道他现在名气越来越大了。 挺好的。 慢慢人海中,江白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既视感,满机场的人,盯他的人很多,但这个眼神,他却觉得格外不一样。 凭着感觉,江白一眼就在人群中瞧见了那抹不一样! 苏烟! 人群遥望,江白脚步顿了一下。 苏烟看见江白忽然朝她这边看来,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见自己了,隔着墨镜,她也看不到他的眼神。 不管看没看到,苏烟还是朝他笑了笑。她并没继续让自己融入这份吵闹中,收回视线,闪身离开了。 第1405章 你永远都是我好朋友 “怎么了?”勇哥问。 江白收回视线,墨镜遮住他眼中的暗色,“没什么。” 脚步重新恢复正常,快速穿过人群,进入vip室。 接到江白的电话,苏烟完全不意外。“喂。” 然而电话里只有沉默,但苏烟知道他在。 苏烟也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他出声,也不知道过了几个瞬息,江白终于开口了。 “你过得好吗?” 苏烟弯着唇角,温声道:“我很好。” 话落,她问:“你奶奶身体怎么样?” 江白回:“做了换肾手术,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人现在还在医院治疗。” 苏烟道:“替我跟奶奶闻声好。” 江白:“好。” 话毕,电话又陷入了沉默,这次换江白先开口,“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样?” 第897章 苏烟笑说:“我刚刚已经看见了,你过得很好,名气越来越大了,恭喜你啊。” 江白垂下眼皮,挡住眼中涩意,“苏烟……” 她知道他问的不是这方面。 话刚起,苏烟出声打断了他,“江白。”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你,你也变得越来越好,你的人生才刚开始,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闻声,江白哽住,两秒之后,他才好似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呢?你的人生难道不也才刚刚开始。” 苏烟笑说:“是啊,所以我也去做我该做的事。” 江白问:“那里面有我吗?” 苏烟说:“你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 话落,江白轻笑一声,有他就行。 广播声音响起,苏烟说,“江白,我要登记了。” “再见。” 江白:“再见。” 苏烟到江城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她简单吃了一口,就坐车去了墓园。 来之前就联系,所以她到墓园的时候,就看见了在门口等她的管理员。 管理员说:“您给我打电话后,我就联系师傅了。” 说着,管理员看了眼手表,他说:“师傅说还有十分左右他就到了,我们去亭子里等会儿。” 苏烟说:“好。” 还没十分钟,师傅就来了。 江城昨天都还下了雨,没太阳,温度又低,地根本就干不了。 墓碑受损的真是挺严重,师傅说:“你这墓碑,最好是重建。” 一半变得稀碎,修是能修,但缝缝补补的也不好啊。 苏烟也觉得重建合适,到时候将小宝和爸妈一起合葬。 苏烟问:“重建要多久?” 师傅道:“最快也得一个星期。” 闻声,苏烟点头,“那你一个星期后给我打电话。” 交涉好了,他们就开始清理那些碎石。 苏烟说:“帮我把里面的骨灰盒先拿出来。” 在墓碑没修好之前,她不想让爸妈在没有庇护的地方风餐露宿。 师傅将两个并列在一起的骨灰盒拿出来给她,苏烟擦了擦上面的灰,将两骨灰盒齐整整的放进随行提包里。 苏烟在酒店开了间房,在墓碑修好之前,她没打算回京城。 蒋席的那个家,她想她爸妈肯定是不会想去的,她就在江城陪陪他们吧。 第1406章 撕裂 苏烟将爸妈的骨灰盒从手提包里拿出来,摆在桌上,再拿纸巾详详细细地擦着上面的尘土。 “爸,妈,先委屈你们在外面呆几天,等墓碑修好了,我再把你们送回去。” 丢了一张满是灰尘的湿纸巾,她又拿了一张继续擦,当擦着盒口时,盒口松动了一下。 封口处满是泥土,苏烟没多想,沿着缝隙认真擦拭,可越擦这泥渍越多。 她索性拿开盒盖子,一次性给它弄干净了。 可当盖子打开的那刹那,在苏烟瞧见盒子里装的东西时,面色大变,整个人僵住了,脸瞬间没了血色,不可置信地看着骨灰盒里的东西。 苏烟颤抖着将另一个骨灰盒打开,两个骨灰盒里装的东西一模一样! 骨灰盒里装的不是骨灰,而是一堆泥土,一堆新鲜的泥土!!! 血,顺着四肢倒流往头顶涌,手脚冰凉,苏烟脑子嗡嗡作响,瞬间没了声音。 她早已麻木的心,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有数万的针在同时扎着她脑袋,她痛的双目充血,喉咙更是堵得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苏烟双眼通红,眼泪无声留着。 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小兽般的低吼哀鸣,悲伤将整间屋子给侵占。 她好疼,头好疼,心脏也好疼…… 京城。 蒋席心脏忽的抽了下,眉心蹙起,心慌在他心头蔓延,他突然好慌。 揉了揉心口,蒋席又给荆琛打电话,确认道:“你确定烟烟不会有察觉?” 荆琛说:“除非她把骨灰盒打开。” 但他们都晓得,正常情况,没人会去开亲人的骨灰盒看。 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苏烟当然是没想过去看,可就有东西牵引着让她去揭盖子。 挂了荆琛的电话,犹豫片刻,蒋席给苏烟打了过去。 落针有声的房间里,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就会显得特别刺耳,电话从响到停,苏烟都没去接,抱着骨灰盒失神的坐在地上。 她不接,对方却要打到她接听为止。 刺耳的铃声终于将她意识拉回,苏烟没看,直接划开了接听键。 下一秒,蒋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几点能回家?” 太久没眨眼了,眼睛涩疼,生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张了几下嘴,苏烟都没能发出声来。 没等到回音,蒋席喊了声:“烟烟?” 声带终于归为了,苏烟开口:“蒋席。” 蒋席嗯了一声,“怎么了?” 蒋席,你真狠啊! 亲手杀了他们还不够,他还要把他们挫骨扬灰,是一点念想都不给她留! 他怎么能这么狠? 脸上眼泪滚滚而落,苏烟声音却平静到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新墓碑一个星期才能做好,这一个星期我都要待在这里。” 第898章 蒋席说:“你可以一星期后再去。” 苏烟淡声道:“你想我抱着我爸妈的骨灰进你家门吗?” 话落,蒋席一噎,他问:“你把你爸妈的骨灰盒抱出来了?” 苏烟抚摸着骨灰盒,喃喃道:“墓碑全烂了,要新建,他们现在没地方去,我想跟他们在一起。” 第1407章 改变不了的关系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又无限的压抑在他们之间蔓延开,一瞬间好似空气都被抽干。 蒋席说不出让她带他们回家的话,气氛变得凝固。他也知道,墓碑之事,她不会让自己插手。 蒋席试探道:“我过来陪你。” 垂眸,苏烟看着怀中的骨灰盒,幽幽开口:“我妈爸现在共处一室,你就不怕他们夜里来找你?” 蒋席道:“我从不讲迷信。” 他只相信现世报。 苏烟说:“可我讲,我怕他们不安宁。” 话落,气氛再次沉下来。 这次换苏烟先开口,“蒋席,你不用担心我会跑,我爸妈都在这里,我的行踪,也都有人一直跟你汇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蒋席并不否认自己安插人在她身边,“我是担心你。” 闻声,苏烟嘴角划过一抹讥嘲,“其实除了你,没人会伤害我。” 蒋席,“烟烟……” 苏烟淡淡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你其实并不想伤害我,但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互相伤害的关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所以他们就是解不开的死结! 她已经没了再聊下去的想法,匆匆结束话题,“墓碑修好,等我爸妈重新下葬,我就会回去。” 话落,也不给蒋席回话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就算和苏烟对上话了,蒋席心中燥意依然没消散,依旧盘旋在他心头。 一月一号,江城的天气阴雨绵绵,气温阴凉。与北方的冷不同,江城的冷是湿冷,冷到骨子里。 苏烟前脚出去没多久,后脚她所住的房门就被打开, 进去的人什么都没做,看了看骨灰盒前插的香和摆放的祭品,随后便退了出来。 出去的男人转头就给蒋席打了电话,汇报了情况。 蒋席多余的废话没说,只应了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他对面的荆琛问:“没发现吧。” 蒋席什么都没说,但其表情却说明一切。 苏烟应该是没发现,要是真发现了,她不会这么平静,也不会对着两个空骨灰盒祭拜。 蒋席问:“烟烟的心理医生怎么说?” 他不敢亲自触碰苏烟的病情,所以只能拍荆琛去交谈。 荆琛道:“医生说小烟最近的情绪还比较稳定,但药不能断,心理治疗一个月里可以适当减少几天。” 蒋席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但身体的松弛很明显在为苏烟病情的缓解而高兴。 荆琛宽慰着:“只要继续治疗,我想小烟的病应该能彻底恢复。” 蒋席幽幽开口:“荆琛,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心情变好?” 才能变成跟以前一样? 这话明显把他给问住了。 且不说荆琛本就没什么恋爱经验,就算有,他和苏烟的情况也不是一般的恋爱问题。他是完全给不出实质性的答案。 问完,蒋席黯然的笑了笑,“是不是没办法?” 荆琛看他一脸的难受,心也不好受,他说,“蒋哥,只要小烟看见你的真心,我想她可能还是会心软。” 他想或许可能。 第1408章 年近 苏烟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从窗帘后拿出自己早就摆好的手机。 视频里清楚的显示她离开后发生的事,苏烟很淡然,好似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删了视频,收了手机,她灭了香,将骨灰盒收起来。 苏烟在江城的这一个星期里,每天都阴雨绵绵,墓碑做好的那一天,却意外的晴空万里。 冬日的阳光,是暖的。 苏烟将她爸妈的墓碑和小宝的墓碑合并了,那个装着泥土的骨灰盒,她并没继续下葬。 师傅还等着苏烟放骨灰盒,她却直接说:“封墓吧。” 师傅还怕她遗忘了,提醒道:“骨灰盒。” 苏烟道:“就这样直接封。” 没有骨灰的骨灰盒,放进去有什么用? 师傅不知道苏烟是什么原因要封个空冢,但顾客愿意,他当然是没意见。 师傅干完活离开了,墓前就只剩下苏烟一人。 她点香烧纸,直至纸钱烧尽。 苏烟拍拍膝盖上的灰,站起来,对着照片上的人微笑,“我走了,下次很快回来看你们的。” 忽然一阵风拂来,微风将她包裹,好似爸妈在回应她。收回视线,苏烟转身离开,与风背驰而行。 墓园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蒋席站在车旁抽烟。看到苏烟出来,蒋席随即掐灭了香烟。 苏烟迈步走过去,站定,“来了多久?” 蒋席如实回答:“一个小时。” 酒气随风涌入鼻息,苏烟问道:“喝酒了?” 蒋席解释道:“来之前谈了笔生意。” 驾驶位上的荆琛在心里吐槽,这谎话还真是张嘴就来。 苏烟淡声道:“还是少喝些。” 第899章 忽如其来的关心,让蒋席心猛地一跳,虽然语气依然冷淡,但这句关心对他来说,却是正在冒泡的温泉,让他由内往外的温暖。 蒋席弯起唇角,微笑道:“好,我都听你的。” “回去吧。” 说罢,苏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月十号,腊月二十八。 街上的年味很重了,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彩,蒋家也不例外。 家里里里外外都都被打扫了一遍,赵妈买了对联福贴,还有小灯笼。 红色让原本死气的家变得鲜活起来,苏烟这也是第一次粘贴这些东西。 赵妈纠正苏烟,“福字要倒过来贴。” 苏烟困惑,“为什么要倒过来?” 赵妈说:“因为福到啊。” 苏烟笑道:“还有这寓意?” 赵妈回应:“那可不。” 苏烟在赵妈的指导下,将那些喜庆的装饰一一布置完。 蒋席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苏烟忙前忙后这一幕,他荒芜的心好似有泉水涌入,变得滋润且充盈。 “回来了。” 苏烟的声音拉回的意识,蒋席踱步上前,“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把这戏垃圾都丢出去。”苏烟指着地上说。 蒋席还没回话,赵妈立马接话,“我去丢。” 她一个拿钱干活的人,怎么能让雇主去丢垃圾。 蒋席拦住她的手,弯腰拾起地上的垃圾:“没事,我来丢。” 苏烟好不容易指示他干活,他很乐意去做。 第1409章 哪凉快哪呆着 腊月二十九。 苏烟接到喻岁的跨国群聊视频。 视频那段的喻岁语气激动,“你们看见没?极光。” 虽然是隔着手机,但苏烟也能感受到极光的绚丽和震撼。 是真的很漂亮! 和漫天星辰的美不一样,它形状会变,颜色也会变,好看到都舍不得眨眼。 喻岁问她们,“是不是很美?” 作为现场观摩的喻岁,她要比她们更加能体会到极光的绚丽和震撼。 满天极光笼罩在她头顶,喻岁有瞬间都觉得自己脚踩的不是地球,而是星球。 这景色真是美的不真实。 苏烟微笑附和:“嗯,很漂亮。” 喻岁说:“这极光我等了两天才出来。” 她以为一来就能看见,结果极光冰屋住了两天都没看见,喻岁都打算看不见就不回家的准备,还好给面,让她看见了。 两天的等待也不亏,这景值得! 秦妧跑题,“小鱼儿,极光冰屋住起来怎么样?” 喻岁道:“我给你看极光,你却问我冰屋的体感?” 秦妧撑着下巴,“那我不得先提前考察好。” 喻岁太了解她内里装的什么颜色,“三百六十度全玻璃,单面可视,保证让你刺激。” 秦妧笑意深深,“还是你懂我!” 喻岁怼了她一嘴,“色胚!” 秦妧呵呵,“我就不信这两天你跟时宴知是纯洁的。” 喻岁说:“我现在是孕妇!” 秦妧继续搞颜色,“又不是只有一种发泄方式。” 喻岁怼回去:“你以后不要叫秦妧,你该改名为秦黄。” 秦妧插科打诨:“你可以叫我秦始皇。” 喻岁,“你可真敢给自己取名,也不怕梦里秦始皇把你给劈了!” “反正有劈不死,随便劈呗。” 喻岁嗔瞪她一眼,转而对苏烟说:“烟烟,你快许愿,听说极光许愿挺灵的。” 苏烟温声道:“我希望大家都幸福。” 她这边话将落,秦妧随即开口:“我希望我家程医生能快点跟我求婚。” “……”喻岁嗤了她一句:“你就这么愁嫁?” 秦妧说:“你孩子都弄出来,我不能比你忙啊。等我儿子出来,就娶你女儿,我们从姐妹变成亲家。”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视频里原本喻岁的位置,瞬间被时宴知取代。 他臭着一张脸,“你哪凉快哪待着!” 他闺女都还没出来,她就开始惦记上,想得挺美! 秦妧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么,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时宴知怼道:“谁跟你是一家人?我姓时,你姓秦!娶我女儿?你想都不要想!” 秦妧继续刺激道:“孩子大,总有出嫁的那一天。” 时宴知说:“我女儿不嫁人!” 甩下这句话,时宴知直接挂了视频。 喻岁都还没来得及说别挂,手机就已经黑屏了。 时宴知把她的手机直接揣兜里,不开心道:“我女儿出生后,别让秦妧见!” 喻岁听着好笑,摸着肚子道:“他现在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操心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时宴知道:“我说是女儿就是女儿,我都做梦梦见了,我梦见我们女儿喊我爸爸,软乎乎的,你不知道多甜。” 闻声,喻岁都不知道该不该说打击他的话,这要生出个儿子,他现在多甜,到时候就多苦! 第1410章 要什么给什么 喻岁还是忍不住,“有没有可能是你想太多?”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平时想太多,导致他做梦都念念不忘。 时宴知下颚微扬,确定道:“男人的第六感有时也是很准的。” 第900章 他说是小棉袄就是小棉袄,肯定没错! 瞧他言之凿凿的样,但愿他梦想成真吧。 因为秦妧这句话,在时宴知这里就成了‘偷娃’贼,从此以后就被时宴知严防死守,坚决防备! 而现在的秦·偷娃·妧还不晓得自己地位发生了变化,一收工就去找她的美医生。 下班回家的程医生,一推开门,就被女妖精给缠上。程锦然拖着她双腿,抬腿用脚关上门。 话从两人唇间溢出,程锦然哑声道:“这么心急?” 秦妧道:“得抓紧时间赶进度!” 程锦然想说赶什么进度,但秦妧太黏了,黏到他根本就没机会把这疑问问出口,两人连卧室都没回,直接在客厅里天雷勾地火。 程锦然庆幸家里的沙发不窄,能由着他们任意发挥。一场大和谐结束,两人都喘了。 程锦然在下,秦妧在上。 秦妧趴在他身上,耳边都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两人呼吸都还是乱的。 程锦然扯过毛毯,将两人的身体都盖住,随后把秦妧刚刚的话题找了回来,“你刚刚说的赶紧进度是什么意思?” 秦妧立起脑袋,下巴撑在手背上,唇角勾起,“我跟小鱼儿说了,我儿子要娶她女儿。” 闻声,程锦然抚背的动作顿了下,“儿子?” 上哪来的儿子? 秦妧手顺势往下,落到某处,眉梢一挑,胆大道:“给吗?” 秦妧这人啊,向来不含糊。 看准了就上!发现不对劲就撤! 从来不会犹犹豫豫,扭扭捏捏。人啊,享受当下,顺从当下,都会是最舒服的状态。 秦妧也从来都是不管以后,只在乎现在的人! 而现在,秦妧认准了他程锦然这个人。 程锦然眸子一紧,腹部收缩,喉结滚动,哑着嗓子,目光深深,“你把我命门都捏住了,你说我能不给?” 秦妧笑得像个吃人的妖精,将他命门捏得更紧,悠悠道:“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给。我这人从来不会强求,主打一个你情我愿。” 他一直知道她胆子大,就是不知道她还有勾魂摄魄的本事,准确的说,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这摄魂的本事这么厉害,能迷的他不着五六。 程锦然眸色加深,“我觉得吧,做人得是抬举。” 话将落,程锦然揽着她的腰,腰腹发力,将人压在身下。秦妧顺势勾住他脖子,媚眼含春,笑靥如花。 秦妧歪头笑道:“所以,程医生这是愿意给?” “给!” 一开口,那是落地有声。 孩子算什么,她若是要,程锦然命都可以给她! 看着笑得让人心动的妖精,程锦然妥协了,也沉沦了。 他是不可能再从她的美色中走出来,也没那个本事走出来…… 时宴知这还未出生的女儿啊,就这样被秦妧惦记上了! 第1411章 贪恋 “你喜欢?” 蒋席声音从苏烟身后传来。他目光落在被苏烟截屏下来的照片上。 苏烟视线没从那绚丽的极光上移开,如实道:“很美。” 蒋席说:“我带你去看。” 苏烟,“我已经看到了。” 蒋席继续道:“我说的是带你去看现场。” 而不是透过手机看视频。 苏烟一语双关道:“有些东西,就算不亲临现场,也能感受其震撼。” 说罢,她也没给蒋席多余的思考时间,岔开话题道:“年三十准备怎么过?” 蒋席反问:“你想去哪过?” 苏烟回头看向他,安静两秒有余,她出声道:“在家吧,就我们两在家过,跟以前一样。” 像小时候一样,一个家,两个人,两个碗,两双筷子…… 话落,蒋席眼中的雀跃呼之欲出,开心完全是遮掩不住,“好,我们在家过!” 一月十二。 早上起来,外面雪白一片。 一夜的风雪洗礼,入目可及,白雪皑皑。 苏烟好久都没看见这么大的雪了,她还记得,蒋席当年将她领回家的第一个年,就是这么大的雪。 那年,她沉寂在父母离世的悲痛中,整人是木讷的,对外甚至是没够感知的。 是蒋席一步步将她引导出来,他带着她堆雪人,给她买烟花棒,陪着她打雪仗…… 在他的陪伴下,苏烟慢慢从疏离,到接纳,再到亲近,最后变为喜欢。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蒋席一步步的疼爱和纵容。 “来玩啊。” 苏烟看到二十几岁的蒋席,捧着一个小雪球,砸在了小苏烟身上。 冰雪砸在小苏烟肩上,雪沫溅进她脖子,小苏烟冷的缩了脖子,“叔叔,你讨厌……” 小苏烟追着蒋席跑,小短腿的她,自然是追不上的,不仅没追上,还来了个狗吃屎。 蒋席见状,赶紧跑来搀扶,“没事吧?” 小苏烟抬脸的瞬间,脸上满是狡黠,下一秒,一团雪精准的砸在蒋席脸上。 “哈哈哈哈,你被骗了!” 小苏烟脸上皆是算计得逞的嘚瑟。 两团身影随即又纠缠在一起,最后胜利的是小苏烟,她能赢,自然是蒋席的谦让。 但小时候的苏烟不知道,只以为是自己能力强。 第901章 “在看什么?” 蒋席出现在她身后,她在窗前发呆很久了。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楼下什么都没有。 苏烟说:“我记得你很讨厌雪。” 蒋席道:“但你很喜欢,所以每年这个时候,你都喜欢拉着我陪你打雪仗。” 不管雪大雪小,这个项目几乎成了他们每年过年的必备游戏,他也乐意陪着。 苏烟唇角微微扯了扯,在笑,其实她也不喜欢打雪仗,之所以拉着他打雪仗,只是因为玩这个,她能肆无忌惮地跟他有亲密接触。 她能抱他,她能扑倒他,她能在他怀里撒娇。 这是她平时都不能做的,所以她每年都会借着这个机会,宣泄心中念想。 看了眼外面的雪,蒋席试探着问道:“你想玩吗?” 苏烟看着树梢雪堆,张嘴道:“好啊。” 第1412章 一样,又不一样 雪很凉。 和以前一样,又和以前不一样。 花园里,雪絮飞舞。 苏烟那没有生气的脸,多了生机,有了笑。 这一瞬,蒋席仿佛自己回到以前,他们还跟之前一样。 一颗雪球精准的砸在他额头,雪沫落在他睫毛上,苏烟脸上的笑意更大。 看着她笑,蒋席也不自觉的笑起来,他捧了个雪球也朝苏烟扔去。 苏烟腿比小时候长了,躲得也快了,蒋席这一下并没打中。 她像只自由的燕子,在花园里奔跑:“没打到,哈哈……” 蒋席追着她:“你别跑。” 苏烟踩着积雪,躲着她。 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苏烟身体不受控往下倒,眼见要狗吃屎,腰忽得一紧。下一瞬,砸在一个软硬始终的身体的上,蒋席给她当了人肉垫。 雪絮飞溅,飘落在他们身体身体上,脸上是冰冰凉凉的触觉。 四目相对,两人皆在彼此眼中看见了自己,他们都在笑。 蒋席手是凉的,心却是热的。 苏烟趴在他怀中没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蒋席圈在她腰间的手躁动了,喉结滚动,“烟烟……” 他们多久没有这样心无芥蒂地拥抱在一起? 蒋席抬起了头,呼吸逼近,苏烟没退,任由他贴近,近在咫尺的距离,下一秒就能吻上。 “汪汪——” 来福的狗头猛地杵到他们两人之间,暧昧和黏腻瞬间被来福给击破。 苏烟好似突然惊醒一般,立面从他身上爬起来。 “快进屋吧。” 说罢,苏烟换着来福往屋里走。 蒋席还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跟狗一起离开,落在来福身上的眼神多多少少是不善的。 对于这碍事的小畜生,刚刚一瞬间是想宰了它! 蒋席躺在雪地上,平复着身体的燥意。 赵妈放假回家了,自然没了做年夜饭的人。 脱了身上沾染雪的外衣,苏烟和蒋席分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苏烟主动开口道:“我们晚上吃什么?” 蒋席从来不进厨房,饭自然是不会做的,他说:“出去吃?” 苏烟却说:“我来做吧。” 闻声,蒋席顿了一下。 苏烟说:“我在江城的那段时间,都是自己在做饭。” 蒋席眸色瞬间几个转变。 话落,苏烟问他:“你能帮我备菜吗?” 蒋席点头:“好。” 冰箱里什么都有,很丰富,不过苏烟也做不了太丰富的菜,“我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菜。” 蒋席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看着一堆食材,苏烟挑了些自己能做的出来,让蒋席去清洗。 备菜期间,蒋席的手机接二连三的响,全是给他祝新年的,蒋席嫌烦,不愿意这些声音打扰他和苏烟难得的安宁,直接给关机了。 蒋席手机安静了,苏烟的手机却开始响了。 苏烟没像他一样的关机,而已一一回复。 视线落在江白的信息栏上,他也给自己发了消息——苏烟,新年快乐,祝你幸福。 苏烟看着这条消息,也给他回了条——你也是。 第1413章 压抑,克制 蒋席也在看。 他个高,视力也好,垂眼就能看见。 看见江白的名字,眼里立马闪过不耐,蒋席很烦他这个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他都不想苏烟跟江白再有联系。 但蒋席忍住了,不想让江白这人毁了来之不易的融洽。 喻岁和秦妧也给她发了新年祝福,苏烟也一一回复。 蒋席不想她的注意力全被手机给吸引去,他出声拉回了苏烟的注意力。 蒋席问:“这个怎么处理啊?” 闻声,苏烟转头看他手中的韭黄,“你直接重洗干净就行。” 蒋席听话的洗干净手中菜,装进备用盘,“我还要做什么?” 苏烟又给他指使了些小活,蒋席都完成的很好。 苏烟做不了大菜,也做不了多菜,花了三个小时,硬憋出了四个菜。 蒋席很满意。 苏烟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一人倒了一杯。 外面有开始飘雪了,餐厅的落地窗倒映着他们两人的身影。 苏烟举杯,主动跟他碰了杯,仰头,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喝得太快,酒呛到嗓子了,人立马咳嗽起来。 第902章 蒋席拿纸递给她,关心道:“慢点喝。” 苏烟接过纸巾,随意地擦了下嘴,痒意褪去,她摆手道:“我没事。” “吃饭。”苏烟动筷,“这是你第一次吃我做的饭,尝尝看。” 蒋席不止第一次吃她做的饭,还知道她做饭是从江白那边学的。 但那又如何,她亲自下厨给自己做饭了。 味道肯定是比不上那些星级酒店,但却是他觉得最对胃口的菜。 苏烟胃口不大,没吃多少就放下筷子了。所以,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进了蒋席的胃。 苏烟又给自己倒杯,“我之前一点都不喜欢酒,你知道为什么吗?” 话落,也没等蒋席回话,苏烟兀自道:“明天你又要去祭拜你父母了。” 蒋席脸上的温和微顿,眼底略过暗色。 苏烟自顾自道:“因为每到这一天,你身上都会沾染酒气,那一天你对我的态度也是极其的冷漠,我以前总是在想,我可能是还不够乖,还不够听话,所以你才会对我不耐烦……” “怕被你抛弃,我就一直告诉自己,苏烟,你得听话,你不能惹蒋席生气,不然就没人要你。所以,我一直会小心谨慎,看你什么时候心情变好。” “当你再对我露出笑容时,我又心生欢喜,想着,你应该不会把我丢了,我就一直这样战战兢兢,周而复始。” 说罢,苏烟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嘴角荡起嘲意,“我以前是不是很可笑?” 蒋席眸色暗暗,喉结滚动。 “现在我才知道,我不止可笑,还可悲。”苏烟又喝了一口,“蒋席,我们活的都挺可悲的。” 闻声,蒋席心头泛着苦,很涩很涩。 苏烟转动着酒杯,“现在,我知道酒的好。” 话落,苏烟抬眸看向他,勾唇笑道:“它最起码能短暂的麻痹感官,让我暂时的完全烦恼,这里也能少疼一些。” 说话间,苏烟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第1414章 不过是昙花一现 神经的短暂麻痹,能让人暂时性的忘却痛苦。苏烟以前不懂那群酒疯子,她现在好像懂了些。 一扫脸上的苦涩,苏烟嘴角荡起笑,再次举起酒杯敬蒋席。 “我想谢谢你。” 话毕,苏烟仰头,一饮而尽。 在她还要倒酒之时,蒋席按住她的手,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别喝了。” 苏烟扬唇笑道:“我现在酒量很好。” 不再是一杯倒了。 蒋席态度很坚决,拿不走酒杯,苏烟也就不再坚持。 “蒋席,谢你我是真心的。” 蒋席眸色幽深,“谢我什么?” 苏烟徐徐道:“其实,不管你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收养了我,被你收养的日子里,最起码是幸福的,你给了我遮风挡雨的地方,也给了我一个家。” 让她无忧无虑,幸福了十一年。 这十一年的幸福,是他赋予的,也是她偷来的。 她该谢谢他。 砰的一声响,山下有人放烟花。 大大的落地窗,将美景全部纳入其中。 苏烟抬头看那绚丽多姿的烟火,起身来到了窗前,蒋席踱步来到她身旁。 一束束烟花在她眼中绽放,苏烟喃喃道:“真漂亮。” “喜欢?”蒋席说:“我让人送些过来,我们亲自放。” 苏烟道:“我不喜欢稍纵即逝的东西。” 虽然很美,但她抓不住。反正不能永久拥有,那不如一开始就别要。 蒋席抿着唇,眼神晦暗。 转过身,苏烟展开双臂,抬头看他,“蒋席,你能抱抱我吗?” 蒋席视线落在她身上,喉咙滚动,他并没让她等待太久,不过眨眼的时间,伸手将人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窗户上倒映着两人身影,看着温馨又恬静,两人都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拥抱在一起。 这瞬间,时间好似停止了,他们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和安宁。 烟花很美,却只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很快外面又被黑夜吞噬。 外面很静,屋内也很静。 后半夜,熟睡中的蒋席,忽然被手机铃声吵醒。 艰难的睁开眼,蒋席闷哼一声,眉心蹙起,揉了揉头疼的脑袋。 蒋席摸过手机,闭眼道:“喂。” “老板,出事了……” 闻声,蒋席陡然睁开眼,猛地转过头,身边位置空空如也。 蒋席声音发紧,“人在哪!” “江城。” 闻声,蒋席掀被下床,脚落地的瞬间,腿一软,单膝跪地,甩了甩发晕的脑袋,视线触及到床头柜上的杯子,眸光一缩。 睡觉前,苏烟专门给他到了杯水,好久不见的体贴,蒋席非常乐意的接受了。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蒋席不记得了,他身体现在的不对劲,蒋席明白,这杯水不正常。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江城的苏烟! 蒋席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机场,利用关系坐上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荆琛看着面色发白的蒋席,心也是慌的。 看着身着睡衣都来不及换衣就出门的蒋席,荆琛心里也难受,乘着上机之前的空挡,赶紧给蒋席买了件大衣给他披上。 第1415章 忘了 两个多小时的机程,对蒋席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 第903章 飞机落地,蒋席迫不及待地的冲出机场。 江城的夜,一出机场,一股子湿寒扑面而来。荆琛觉得自己肺都快冻着,转而看了看穿的‘清凉’的蒋席,他眼中闪过担心。 汽车行驶在路上,江城已经很多年没下过大雪了,此时的地面被大雪覆盖,白雪皑皑。 地面打滑,安全起见,司机的车速并不快。 一坐进车里,蒋席就联系苏烟身边的保镖,透过视频,他看见了立于孤夜的苏烟。 风吹动着她的裙摆,面色白的和雪有的一拼,她就像一束立于荒野里的草,脆弱的随时都会被沙尘淹没。 蒋席一颗心都被攥紧,沉声道:“开快点!” 没法,司机只能加快车速。 车子最后停在一处废弃的高楼,车都还没停稳,蒋席便推门下车,荆琛急忙跟上。 蒋席一出现,就有保镖上前。 保镖脸上皆是惭愧,“老板,小姐在楼顶。” 工作的失职,让局面轮到到如今地步,都是他们的问题。 蒋席一张脸黑如夜水,让人摸不透。 废楼不可能有电梯,十几层高的楼,就这么一路爬上去。饶是蒋席体质好,气息也免不了的发喘。 当蒋席站在天台时,他腿软了。不知道是爬楼爬的,还是被眼前画面给惊的。 听到动静的苏烟,抬头看过去,视线相对,她唇角微动,微笑道:“来了。” 冷风吹来,蒋席觉得自己喉咙都被吹疼了,他看着站在屋檐边的苏烟,四肢发凉,艰难开口,“外满冷,有话我们进去说。” “蒋席,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苏烟的话很轻,好似风一吹就能散。 “烟烟,过来……” 蒋席一边说这话,一边朝她走去。 苏烟轻声道:“蒋席,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隔着距离比较好。” 看她飘动的身体,蒋席瞳仁聚缩,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蒋席立在原地,惊声道:“好!我不来!你别动!” “我想你肯定忘了。”苏烟看了眼脚下,抬头,笑着对他说:“我可以提醒你,我爸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闻声,蒋席呼吸凝固,他扫了眼四周,原本陌生的地方,渐渐变得熟悉起来。 苏烟说的没错,当年,他确实就在这里了解了苏正宽。 蒋席眸色晦暗,喉结上下滚动。 “蒋席,我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恨你。” 苏烟脸上的微笑不变,声音很轻,但却能让蒋席听得清楚。 对他的喜欢是真的! 对他的恨也是真的! 两个极端的感情,也都是他赐予的。 “蒋席,你知道吗?我曾经规划过我们的未来,我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宝宝,你当好爸爸,我当好妈妈,一家人幸幸福福的在一起,我们相伴一生,白头偕老。” 这都是她曾经的梦想。 苏烟伸手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喃喃道:“宝宝有了,但我却残害了她,我不配当个好妈妈。” 第1416章 命还你 风太冷,蒋席冷得全身僵硬了。 他眼中满是祈求,“烟烟,你下来。” 苏烟眼眶泛红,“我知道我爸对不起你们全家,你恨他,我理解,你让我爸挫骨扬灰我也能理解,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妈留一份体面?” 闻言,蒋席瞳仁紧缩,她还是知道了? 荆琛表情惊变,他也没想到苏烟会打开骨灰盒! 她爸是错了,她认! 但她妈妈是无辜的啊! 蒋席这辈子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他身体在颤粟,“你下来,我把你爸妈的骨灰还给你好不好,你下来。” 苏烟扯了扯唇角,无力一笑,摇摇头,“我已经不需要了。” “烟烟……” 苏烟看着楼下铺的安全气垫,喃喃道:“你说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我也是这么觉得。” “我爸妈的死,我不怪你。” 但她也做不到原谅。 血仇无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同样无解。 她累了。 “对你,我也报不了仇。” 恨和爱拼了命的拉扯她神经,她每天都觉得自己快要疯。 她每天睁眼,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蒋席,苏烟都想摸出枕头下的刀,插进他心脏。 可每当她触碰到那冰冷的匕首时,苏烟都退缩了。 因为她下不去手! 抬头看向他,苏烟笑的决然:“所以……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蒋席,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遇到你,喜欢你。” 蒋席面色泛白,心都在抽搐。 “蒋席,我祝你幸福,祝你人生圆满,多子多福。我愿来世不再遇见你。” “蒋席,这辈子你要好好活着!你一定要幸福。” 苏烟白净的面庞上满是笑,这一瞬,她脸上是难得的轻松。 风来,苏烟像断了线的风筝,自由垂落。 “不要——!!” 蒋席双眼猩红,飞赴而去,却连她衣角都没摸着。 “苏烟!!” 身体无尽垂落,耳旁是呼啸的风,苏烟脸上却是真心的笑。 她终于自由了—— “苏烟——” 蒋席疯了,扒着墙沿,人也要跟着去。 第904章 “蒋哥!” 荆琛拼命拉着疯狂的蒋席。 “苏烟!苏烟——” 雪很白,血很红。 不过瞬息,雪被染的鲜红。 刺目,扎眼。 “烟烟——!” 挪威。 喻岁忽然从梦中惊醒。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自从喻岁怀孕后,时宴知觉就很轻,她有什么动静,他就会立马睁眼。 喻岁捂着心口,“我心好慌。” 时宴知问:“是要吐吗?” 喻岁摇头,她不想吐,就是心慌,单纯的心慌。 时宴知道:“要喝水吗?” 喻岁点头。 时宴知下床给她倒了杯温水,她喝了小半杯。 “还难受吗?”时宴知问。 喻岁说:“好多了。” 她可能是惊梦了吧。 时宴知上床将人揽入怀中,“时间还早,再睡会。” 喻岁没了睡意,但还是窝在他怀里,享受他带来的温暖。 时宴知一边摸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边说:“是不是小东西开始闹你?等他出来了,我替你收拾他。” 喻岁笑道:“就不怕你女儿不喜欢你?” 时宴知毫不犹豫道:“女儿哪有老婆重要。” 喻岁嗔他一眼,“你这张嘴就会说。” 时宴知垂头看着她,“我这嘴不止会说,还嘴甜,你要不要尝尝?” 喻岁捂住他的嘴,“不要,嘴臭。” 都没刷牙。 时宴知道:“我不嫌弃你。” “……” 她是嫌弃他嘴臭好不好! 喻岁道:“我嫌弃你嘴臭!” 时宴知说:“臭不臭,你亲亲不就知道了。” “不亲,不亲,你快起来……” 两人在床上嬉闹打趣,手机铃声中断了他们的嬉闹。 喻岁推着时宴知,“电话响了。” 时宴知说:“不用管。” “快点去去接。”喻岁推着他。 时宴知一手揽着她,一手摸过手机,“喂。” 时宴知脸上的笑顿住了,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看着时宴知挂了电话,喻岁好奇问道:“怎么了?” 谁的电话,表情变得这么快。 喉结滚动,时宴知舔了舔唇,直勾勾看着她,喻岁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到底怎么了?” 时宴知缓缓开口:“老婆,一会你情绪能稳定吗?” “什么呀?” 时宴知咽了咽口水,“苏烟死了。” 第1417章 不愿承认的事实 “……” 喻岁懵然:“你刚刚说什么?” 时宴知一字一字道:“苏烟跳楼了。” 脑子里轰然一声响,喻岁脸上聚变,听力也有片刻的失聪。 他在说什么? 她听力是不是出了问题? 喻岁重复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时宴知将人揽在怀中,“我们现在就买票回国。” 喻岁扯着时宴知的胳膊,不敢相信,不愿承认:“时宴知,你在骗我是不是?” 她睡前才给苏烟打了电话,她们才聊了天,她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人没了!! “时宴知,你在骗我对不对?”喻岁声音颤抖,紧紧拽着时宴知的衣服,似要从他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你是不是在骗我?” 时宴知出声安抚,“老婆,你还怀着孕,情绪别这么大。” 话落,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喻岁哽咽道:“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她不愿意相信。 时宴知的心也很沉,结局还是走到最惨烈的地步。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坐上了最近的航班回国。 时宴知找空姐要了杯热牛奶,“喝点。” 喻岁哑着声音,“我不喝。” 时宴知态度坚定,“你一直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过度的悲伤,他不单单是怕影响胎儿,时宴知更怕喻岁身体扛不住。 时宴知温声诱导着:“老婆,别让我担心。” 说话间,将牛奶杯送到喻岁嘴边。 “乖,多少喝点。” 喻岁妥协的喝了小半杯。 喻岁手脚都是凉的,血液好似凝固了,流动不了,时宴知一直握着给她暖手。 十个多小时的机程,喻岁眼睛一下都没闭过。 飞机落地,喻岁急切地往外走。时宴知也说不出让她别急的话,全程只能守在她身边,护她安全。 除了机场,喻岁手机响了,她脑子晕晕的,根本就没听到,还是时宴知替她接的电话。 “小鱼儿,你终于接电话了!” 秦妧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时宴知替喻岁回答,“我们已经知道了,也回国了。” 闻声,秦妧顿了一秒,“你多照顾小鱼儿的身体。” 时宴知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他转而有联系了蒋席那边的人,而后对喻岁说:“老婆,苏烟在江城……”要不缓一下再飞。 喻岁都没给时宴知把话说完的机会,顿步,转身又往机场走,“现在就去江城!” 时宴知知道自己劝说无用,唯一有用的就是买票。 等他们到江城,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冬天昼短夜长,天全黑了。 第905章 一路驱车到医院,太平间里很冷,喻岁冻得脸都白了。 当苏烟被推出来时,喻岁情绪瞬间绷了。 “烟,烟……” 喻岁不可置信地看着遗体尽毁的人,心好似被人用铁锤在凿,痛的不能呼吸。 她一直不相信苏烟没了,她告诉自己,是时宴知在骗自己,他在说假话! 但现在…… 喻岁不得不去相信这个事实! 悲戚痛哭的声音,瞬间蔓延整个停尸间。 时宴知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喻岁,给她一个能依靠的怀抱,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哭泣。 第1418章 人走,人疯 夜很静,也很凉。 急促的脚步声,在落针有声的停尸间里显得格外突兀。蒋席惨白的一张脸,跟冰冷的停尸间毫不违和。 喻岁沉了脸,蒋席就跟没有发现喻岁他们的存在一般,视线一眨不眨地落在苏烟尸体上。 他伫立在苏烟面前,害怕到不敢伸手去触碰。 看着没了生气的苏烟,喻岁心疼到快要喘不上气。推开时宴知,抬手,一巴掌甩在蒋席脸上。 喻岁使出全力,蒋席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然而他却跟不知疼一般,毫无反应。 喻岁眼里是止不住的悔恨,怒声道:“我当初就该不管不顾的让烟烟离开你!” 她也不该听苏烟的,她就该强制的将苏烟从他身边带走,即便过场困难,但人最起码能活着! 喻岁薅着蒋席的衣领,红着眼,“烟烟才二十二!她的人生才刚开始!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逼死她!”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她都打算开始新生活,她说了要好好生活,她开始对未来充满期待了……” 喻岁一边哭咽,一会挥手打他:“蒋席,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为什么……” 他为什么就不能给苏烟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蒋席像个木头人一般,站在原地仍她打。看着都快站不稳的喻岁,时宴知上前将人抱在怀里。 喻岁红眼,怒质,“蒋席,你满意了吗?” 指着停尸床上苏烟,“看到她这样,你满意了吗?” “烟烟死了,她被你逼死了!” “蒋席,你报仇成功了!” 整个苏家都给他陪葬了! 喻岁的哭声充斥整个停尸间,悲戚的哭声让人窒息。 一口气没顺上来,喻岁哭的晕过去了。 “老婆!” 时宴知变了脸,抱紧身体下滑的喻岁。 顾不上蒋席的状态,时宴知打横抱起喻岁,快步往停尸间外走,寻着蒋席的荆琛跟时宴知他们不期而遇的碰到一起。 “蒋席在里面。” 丢下这话,时宴知就抱着喻岁离开了。 事发到现在,十几个小时过去了,荆琛眉头就没平复过。他不过是出去打了个电话,药效过去的蒋席又跑了。 脚踏进停尸间的那一瞬,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荆琛在苏烟的停尸床前看到了蒋席。 荆琛踱步上前,将大衣披在他身上。看着模样大变的苏烟,他心里也难受的很。 他也是看着苏烟从小姑娘,一点点长到现如今这般如花的年纪。 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以这样决裂的态度了解自己,荆琛一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他却还不能让自己倒下,他得替蒋席撑着。 蒋席扯掉自己身上的大衣,转而盖在苏烟身上,“她从小就怕冷,身体娇的很,这里温度这么低,她肯定觉得很冷。” “烟烟身体都是冰凉的,荆琛,你买几个热水袋过来,我给她暖暖,不凉就好了。” 荆琛双眼猝不及防的湿了,心又酸又堵。 他想说,小烟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冷热,现在感受不到,以后也感受不到。 第1419章 用着最绝情的态度,报着最狠的仇 蒋席握着苏烟手,不停的用自己体温去温暖。 “我体温高,我会跟以前一样给你暖热乎。” 看着这样的蒋席,荆琛心里堵得很,但还是张嘴将人拉回现实,“蒋哥,小烟已经走了。” 闻声,蒋席搓手的动作顿住,抬眸看着苏烟死白的脸,他脸色并不比她好上多少,心又开始疼起来。 他不愿意接受,不愿意承认苏烟离开他了,她不要他了! 蒋席搓手地动作反而加快了。 “蒋哥。” 蒋席置若罔闻,荆琛按住他手腕,再次出声,“蒋哥,小烟走了!” 话落,蒋席高大的身躯忽然佝偻下来,现实击垮了他。 蒋席面色毫无血色,声音空洞,“她说她报复不了我,可她明明报复的很成功。” 她成功让他的世界再次沦为黑暗。 “她对我的祝福也不是祝福,是诅咒。” 她让他余生还怎么幸福? “我只是想跟她好好的生活,我没有不放过她……” 她怎么能说后悔遇上他,后悔喜欢他? 看着蒋席一脸的无助和迷茫,荆琛眼眶也是忍不住的红了。 蒋席一眨不眨地看着苏烟,“苏烟,你说我残忍,但你的心也不比我软。” 在合家欢里的日子里,她用死亡将他拉入深渊。 …… 喻岁睁开眼已经是次日清晨,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她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第906章 “醒了。” 时宴知的声音至她耳畔响起。 喻岁侧头,眨眼看他,一张嘴,声音都是哑的,“我昏睡了多久?” 她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停尸间里,至于自己怎么出来的,她都忘记了。 手撑床,从床上坐起来,时宴知立马伸手搀扶。 时宴知问:“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闻声,喻岁伸手摸着小腹,是有种隐隐不适的感觉,说出口的话却是,“还好。” 时宴知道:“医生说你动胎气了,情绪不能再这么激动。” 喻岁垂下头,看着并不显怀的肚子。 时宴知坐在床边,温声道:“我知道苏烟的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悲伤的时候,我希望你也能想想我,我也很担心你。” 喻岁眼眶又红了,苏烟的死,她还是不能接受。 时宴知伸手抚摸她脑袋,柔声道:“老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处理好她的身后事,让她好走。” 喻岁低语道:“她之前还说要最先见到我们孩子。” 自己都还没生,她怎么就走了。 时宴知说:“等宝宝出生,我们带她去看苏烟。” 闻声,喻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流着泪。 泪流够了,喻岁才开口,“烟烟的后事,蒋席准备什么时候举办?” 时宴知说:“等入殓师修复好苏烟的身体。” 闻声,喻岁扯了扯唇角,好似在嘲笑一般,但她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入殓师花了一天的时间,为苏烟做了最后的复原。 喻岁再见蒋席,是在苏烟的葬礼上。看着一头白发的蒋席,她脸上的惊讶毫不掩饰。 第1420章 一夜白了头 不是几缕白发,而是满头的白发。 荆琛是看着蒋席在自己面前一夜白了头,但他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蒋席,喻岁看得心里也很酸楚。 一个人的错,两家人的悲剧。 情绪稳定后的喻岁,也不可能再继续谴责,因为苏烟和蒋席都是这场悲剧里的受害者。 苏烟丢了命,而蒋席去了半条命。 不忍再看,喻岁错开了眼。 秦妧过来时,是戴着墨镜,她墨镜下的双眼,红肿一片。 “这傻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秦妧哑着声音。 苏烟病了,心病了。 走不出来,释怀不了。 如困兽般,自画为牢。要不涅槃,要不毁灭。很显然,苏烟选择了后者。 秦妧替苏烟可惜,也心疼,对蒋席也是诸多怨念,但看着他一头白发时。她跟喻岁一样,再多抱怨,也全都噎在喉咙里。 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 苏烟的葬礼并没大办,蒋席想安安静静地送她离开。 喻岁不知道江白什么时候出现在葬礼上,当她注意到时,江白已经将蒋席扑倒在地,一拳一拳砸在他脸上。 又狠又快。 蒋席却没有反应的木头人。 江白双眼猩红,厉声道:“你为什么不保护她!你把人抢回去,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她!” “你不知道珍惜,为什么要占有!?” 得知苏烟去世的消息,江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以为自己在做梦! 苏烟死了? 她死了? 她怎么可能死?! 江白掐着蒋席的脖子,恶劣道:“蒋席,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拥有爱!” 话落,蒋席的面色是肉眼可见的煞白! “你把苏烟还给我!” 被锁脖的蒋席,脸开始由白变红。时宴知及时将江白拉开,让蒋席重新喘上气。 荆琛过来扶蒋席,蒋席推开他的手,自己扶地而起。 伸手擦了下嘴角的血渍,抬头看着怒瞪着自己的江白,蒋席缓缓开口,“你说的没错。” 他确实不配拥有爱。 他跟苏烟之间的爱情,都是他偷来的,假的就是假的,泡沫一旦被戳破,所有假象皆是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江白红着眼,“你明知道她不愿回到你身份,为了和你划清界限,甚至不惜流掉肚子里的孩子,可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硬是逼迫她回到你身份!” 喻岁闻声,双眸不自觉瞪大。 烟烟流过产?! 江白,“我当初就该让你打死我,我死在你手里,她肯定就不会受你要挟,跟你回来!” “她现在也不会死!蒋席,你这个杀人凶手!” 话落,蒋席脸又白了几度,身体更是虚弱的摇摇欲坠。 不是时宴知要担心,主要是蒋席的精神状态看着就不稳定,他怕江白再精神折磨,蒋席会受不了,疯了! 时宴知挡在江白面前,“这里是苏烟的葬礼,你能不能安静送她离开?别再灵堂闹事?” 江白是满腔愤怒还没发泄,但时宴知的话却将他失控的理智归了位。 他几个深呼吸,平复了情绪。 时宴知说的没错,最后时刻,他不能再让苏烟为难。 第1421章 相互心疼 蒋席从不信佛,因为佛渡不了他心中的魔。 但如今,蒋席却心怀敬畏,请来了高僧为苏烟念经超度。 不为别的,他只愿她来生能顺遂。 苏烟下葬的那天万里无云,是这段时间难得的好天气。 第907章 看着那耀眼的太阳,喻岁忆起初见苏烟的画面,那时的她,笑容和如今的阳光一样温暖,一眼就让人喜欢上。 傻姑娘,就这样度过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如有来生,喻岁希望她健康喜乐,平安顺遂,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苏烟葬礼结束的那天,喻岁就病倒了。 因为怀着孕,她又不好打针吃药,只能靠自己的免疫力去对抗。 原本圆润的脸,没两天功夫就瘦了一圈,可把时宴知给心疼坏了。 时宴知像个操碎心的老妈子,看着难受中的喻岁,他急得抓耳挠腮,束手无措。 喻岁瘦了多少,他也跟着掉多少。这一切,喻岁都看在眼里。 喻岁道:“我饿了。” 闻声,时宴知双眸立马泛光,“你想吃什么?” 喻岁,“什么都可以。” 时宴知道:“那我让阿姨给你做。” 厨房里本就一直备着菜,随时都能让喻岁吃上热乎的,所以没等多久,晚餐就上桌了。 喻岁看着时宴知空空的桌面,她说:“你陪我一起吃。” 时宴知当然没意见,阿姨给他添了一副碗筷。 喻岁目光落在花菜上,“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时宴知吃了一筷子,“味道不错,符合你的口味,你也尝尝。” 喻岁自己夹了一筷子,她嘴里还是没什么味道,但却硬生生吃下了。 喻岁用着相同的方式,每一样都让时宴知试菜,她的做法,时宴知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顺了喻岁的意愿。 一桌的菜,大部分都进了时宴知的肚子,即便这样,他都是满足的。因为这顿饭,是喻岁这些天吃的最多的。 吃完饭,时宴知乘胜追击,“我们下楼走走。” 参加完葬礼到现在,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出门了,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他真是怕她躺出病来。 喻岁颔首:“好。” 年还没过完,外面的喜庆装扮还没撤掉,随处可见红灯笼,喻岁却看得有些恍惚。 “老婆,吃冰糖葫芦吗?”时宴知的声音拉回她的意识。 喻岁看了眼街边买糖葫芦的,“好啊。” 时宴知牵着她的手,踱步走到糖葫芦摊位前,买了串传统的冰糖葫芦。 时宴知拆了包装,递给喻岁。她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味道不错。 喻岁转手送到时宴知嘴边,他就着她的手,张嘴吃了口。 时宴知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你还知道你以前哭着找我要糖吃吗?” 喻岁一脸茫然,反问:“我什么时候哭着找你要糖吃?” 时宴知说:“就是我们当初被囚禁在一起的时候。” 闻声,喻岁眉心蹙的更紧了,这话说的,反而让她更加困惑了。 不可能吧,她那时候都上初中了,怎么可能做这事? 时宴知勾唇笑说,“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那时发着烧。” 第1422章 看脸行事 时宴知继续说:“你不止找我要糖吃,还让我亲亲抱抱。” “……”喻岁辩驳着:“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对一个陌生人异性做这事! 时宴知道:“我不抱你,你还哭,搞得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喻岁斜睨他,“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时宴知说:“你要是不找我要糖吃,你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糖?” 说罢,他补充道:“这些都是你当时告诉我的。” 真的假的? 喻岁保持着怀疑的心。 “你当时一边抱着我喊妈妈,嘴里一边说安安疼,要吃糖。”时宴知打趣着:“想当时我一个清白大男孩,就这样被迫给你当妈妈,哄你这么个大姑娘,我可是被你占尽了便宜。” “……” 他这样说,喻岁是相信的,但她这不过是错认了妈,喊错了人。怎么就占尽他便宜? 喻岁怼回去,“那你怎么不说我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被你搂搂抱抱,我吃多大的亏!” 时宴知顺势道:“为了弥补你,所以我以身相许,嫁给你,你看我牺牲大不大?” “……你脸呢?” 说这么臭不要脸的话。 时宴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呢。” 喻岁伸手扯了扯,“我看这是一张假的。” 没脸没皮才会说不要脸的话。 喻岁做的事确实是真的,但她认错了妈也是真的。 当年她被绑的第一夜就发烧了,烧的迷迷糊糊,直接将时宴知当成苏安婉。 那个委屈啊,哭泣哦。 时宴知第一瞬间是不耐烦,他可讨厌被这样亲密触碰,可瞧见喻岁那张脸,他没有将人推出去,反而是贴心的开始哄她。 所以说,长得好看,有时还是挺有用的。 好姐妹有时候就是那么有默契,喻岁病倒了,秦妧也发烧了。 秦妧不像喻岁那样需要药物控制,她直接去医院挂水,作为她男朋友的程锦然都不晓得她挂点滴的事,还是科里的护士瞧见了过来跟他说的。 “程医生,你女朋友生病了在点滴室挂水你不知道吗?” 闻声,程锦然顿了下,他确实不知道,最近手术很多,他都有些天没见到秦妧。 第908章 程锦然暂时放下手头工作,对护士说了句,“谢谢。” 程锦然在点滴室找到了秦妧,整个人被包裹的严实,缩在角落里,瞧着可怜兮兮的。 睡得迷迷糊的秦妧,只觉有只温暖的手覆在她额前,她动作迟缓地睁开眼,抬头半眯着眼。 当看清面前是何人时,她开口问道:“你午休时间到了吗?” 程锦然半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温声道:“生病怎么不跟我说?” 秦妧哑声道:“你最近手术多。” 就是一个小感冒,又不是什么大事。她总不至于让他丢下手术台上的病人,过来陪自己看病吧。 她可不想做这样的孽。 程锦然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道:“你的任何事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 “这次是我的失职,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第1423章 存在即合理 秦妧拍拍身边空位,程锦然刚做好,她就将脑袋靠上去。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一点小感冒自己还是能处理的,“再说,我以前也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秦妧算是一个比较独立的人,也不是个哼唧怪,能自己做的事就是自己做。 程锦然调整坐姿,方便她靠的更舒服些。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程锦然开口:“你知道男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秦妧顺着他的话问:“做什么的?” 程锦然说:“用来使唤的。” 闻声,秦妧唇角扬起,笑了。 话落,程锦然垂眸与她对视,补充道:“你越使唤我,我越开心。” 秦妧微笑打趣道:“程医生,你多少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 居然会喜欢被她当奴隶使唤。 程锦然说:“以后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即使跟我说,于公于私,我都是你最好的依靠。” 秦妧笑道:“看来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牢靠的依赖。” 程锦然又摸了摸她额头,感受她身体体温,“你现在才知道?” “有发烧吗?” 秦妧回:“低烧。” 程锦然起身去了护士台,等他回来的时候,秦妧看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体温计。 杯子递到她面前,程锦然单手甩着水银温度计,“喝点温水。” 秦妧喉咙确实有些干,也就没拒绝。等她喝完水,程锦然给她量了体温。 烧退了,程锦然看着快空的药瓶,他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秦妧说:“不耽误你工作?” 程锦然道:“我可以找同事暂时帮我带班。” 秦妧道:“会不会不好?” 程锦然直勾勾看着她,“秦妧,其实你不用这么理智,娇纵这词创造出来就是给人用的。” 秦妧反问:“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个词叫做得寸进尺?” 程锦然一边帮她拔针,一边说:“你放心,我的容量能容下你的尺。” 秦妧明明在笑,但她笑着笑着却莫名的觉得鼻子酸酸的。 她以前跟陆邝在一起的时候,只知道什么克制,因为他不喜欢她过度的粘人。 所以她一直会压制自己的娇纵,就怕陆邝嫌弃自己的大小姐脾气。 她从陆邝那边学会了压抑,在程锦然这里却学到了骄纵。 不止要骄纵,他还让自己明白一个词叫纵容。 秦妧觉得自己的病肯定还没好,要不然也不会去回忆,去感伤曾经的那些不美好! 秦妧暗暗吸了气,敛起鼻尖酸楚,表情恢复正常,提醒道:“程锦然,你可能对女人的得寸进尺不够了解。” 程锦然小心地按着她手背上的医用胶带,抬头看向她,“我确实不知道,所以你让我体验体验。” 秦妧说:“你别后悔!” 程锦然笑说:“贼船我都上了,其它事已经不值一提。” 话将落,秦妧就踢了他一脚,嗔声道:“你说谁是贼船?” 程锦然不躲不避,由着她踢,笑说:“我,我是那条贼船。” 他将人拉起来,“所以,后悔这词在用在我身上不合适,该后悔的可能是你。” “不会你也没有后悔的机会,因为我不会让你后悔。” 第1424章 没有一个劫匪会好心 秦妧说:“那我可拭目以待哦。” “包君满意。” 程锦然拢了拢她脖子上围巾,牵着她回了办公室。他脱了白大褂,拿了手机和车钥匙。 走前,程锦然和同科同事打了招呼,让对方暂时替代自己。 同事爽快答应,“你就放心去吧。” 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摆身边,不看紧点,到时候跑了,他们程医生又得成为单身汉。 同事挤眉弄眼道:“程医生,大家可都等着吃你们的喜酒,别让我们等太久哦。” 程锦然淡笑道:“不会少你那一份。” 同事给他带班去了。 秦妧眉梢一挑,“你就这么肯定把我拿下了?” 程锦然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侧眸,“不都跟你说了,我是贼船,你见几个劫匪会轻而易举地放过手中人质?” 话落一顿,程锦然说:“不扒掉一层皮,你觉得我会放手吗?” 秦妧勾唇笑说:“没想到我们程医生还有当恶霸的潜质。” 程锦然:“你有的是时间慢慢发掘我。” 第909章 他驱车将秦妧送回秦家,人放下去,他就准备离开,并没冒然送她进去。 但有时就是这么凑巧,他们正好遇上从外面回来的秦父。 程锦然将药袋递给秦妧,叮嘱道:“记得吃药,别觉得药苦就不吃。” “天气冷,别为了爱美就少穿衣服,你现在还年轻觉得没事,再过几年,痛病就会找你身上。” 秦妧嗔声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照顾不好自己?” 程锦然说:“你要照顾的好自己,我就不会再医院见到你。” 秦妧辩驳:“是人都会生病,哪能一辈子不去医院?” 程锦然道:“但你进医院的频率太多,从我们认识开始,你说说你在医院呆了多久?都快赶上我去年在医院的上班时间” “……”秦妧,“可我那些都是人为伤害。” 又不是她想把自己弄‘残废’。 程锦然,“以后尽量不要让我在这医院看见你。” 秦妧问:“去医院找你也不行?” 程锦然道:“比起去医院找我,我更愿意你来家里找我。” 秦妧眸子微眯,“程医生,你不正经的。” 对比她的意味深长,程锦然则是一本正经,不答反问:“我怎么不正经?” 秦妧说:“去你家方便你做坏事?” 话落,程锦然伸手点了点她额头,“看来你这烧没把你脑子烧坏,内里的东西依旧保持的很好。” “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着不正经的事。” 秦妧噘嘴,睨他一眼,呵了一声,“就好像你多正经一样,也不知道平时床上那人是不是被什么色鬼附体了。” 说话间,秦妧视线往下撇了撇,继续道:“我瞧它也不像个老实的。” 程锦然撩起她下颚,“能注意下你的眼神吗?” 秦妧挑眉,女流氓道:“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没摸过?现在还害羞起来?” 程锦然张嘴刚要说话,脸上的表情陡然发生了变化,耳尖甚至泛起了红晕。 秦妧瞧他的变化,唇角扬起,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干嘛?你这还真害羞了?” 说话间,她还想伸手去调戏他。 他什么时候这么清纯了? “秦妧。” 不大不小的一声呼喊,忽然从身后传来,秦妧表情和动作都僵住了。 我去! 第1425章 没眼看 程锦然礼貌道:“秦伯父。” 秦妧手伸的太快,程锦然都没来得及去制止,他只能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手从不该放的地方拿开,握在手里。 秦妧转过身,看向几步外的人,眼底闪过一抹讪意,心里尴尬的要死,面前却假镇定。 “爸,你怎么在这?”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爸也真是,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就不能主动离开吗? 秦父看她的眼神是一言难尽,想训斥,咬咬牙,还是忍住了。 她怎么就,怎么就…… 哎,算了! 给她留些面子! 秦父开口道:“大冷天的,还不进去!” 耍流氓被亲爸抓包,秦妧脸皮就算再厚,她也是要脸的! 秦妧对程锦然比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转身就溜了。 看着秦妧落荒而逃地背影,程锦然眼中划过笑意,原来她还知道不好意思。 秦父看他的眼神虽然审视不重,但目光也没多和善就是。 程锦然丝毫没有底气不足,主动说起话,“刚从医院出来,没来得及买礼物,下次我再过来好好拜访您和秦阿姨。”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提出跟秦妧进屋的原因。大过年的,空手出现太不礼貌了。 程锦然继续道:“小妧咽喉还是肿的,最近饮食上需要多注意。辣的,冰的,她都不能吃,您和阿姨多看着些,不要让她偷吃,还有给她拿回去的药,也要吃。” “最近天气不好,您和秦阿姨也多注意身体。” 秦父心里说,谁要你的拜访! 但在听到他对秦妧的关心下,那些敌对的话,他到底是没说出来。 秦父问:“她感冒严重吗?” 程锦然如实回答:“烧已经退了,再吃些药就能好。” 秦妧颔首。 话语中断,一瞬间,两人相对沉默。 “还不走?”秦父率先开口:“你还想进去喝茶?” 程锦然笑容得体道:“不了,我还要回去上班。” 他又不是没长眼睛,自己要说想进去,对方肯定用眼睛斜死他。 别说喝茶了,自己会被秦父用眼神持续性鞭打死。自讨没趣的事,程锦然还是不会去做。 秦父送了他一个赶紧走的眼神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父的‘冷漠’和‘嫌弃’并没让程锦然不舒服,他只觉得好笑,和理所当然。 面对自己这个要拐走他女儿的人,没有好颜色在正常不过,毕竟没有那个岳父会喜欢抢自己女儿的人。 秦父一踏进家门,就说:“秦妧呢?” 秦母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头也不回地说:“上楼了。” 秦父坐到她身边,拿起茶几上的茶杯,也不管是谁的,一口喝尽。 秦母斜睨他,“你不是从来不喝蜜茶吗?” 吧唧了一下嘴,难怪这么齁甜。原本就堵的嗓子,这会更不舒服了。 第910章 放下茶杯,秦父不悦道:“你这女儿,真是太不像话了!” 秦母依旧用斜眼看他,不过眼神里多了几分咄咄逼人,“你这话我就不喜欢听了,怎么叫我的女儿?怎么着,女儿是我一个人生的?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第1426章 你俩一个德行 秦母持续输出,“你要真是这样觉得,那回头我就带他们去把姓给换了,反正我爸妈也愿意外孙变孙子。” 秦父:“……” 他哪是这个意思! 自己就说了一句,她却怼的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敢继续在这话题上纠结,自己老婆是什么脾性,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他还是清楚的。这股子死缠烂打的劲,他这辈子都赢不了。 秦父直接转移话题,将秦妧拉出来。 刚刚在外面,他是不想让秦妧丢脸,现如今回家了,秦父觉得自己可以拿出说说。 大庭广众之下,秦妧怎么能做那么不淑女的事,她知不知道自己手在摸哪? 女孩家家,还要不要脸? 秦父说:“你回头说说她。” 秦母反问:“说什么?” 秦父道:“让她收敛点。” 想要亲热去私密地方,在外面想什么话! “为什么要说?”秦母继续反问:“你看见了不知道躲远点?” 还这么没眼力见地往上凑。 秦父:“……” 他这不是为他们女儿名誉着想么! 这要是被外人瞧见了,不得说她不知羞。 秦母这次拿正眼瞅他,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知道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女?” “……” 这话说的他就不爱听了,他怎么了? 秦母替他回忆过去,“是不是现在年纪大了,忘了自己曾今有多不要脸?” “你以前追求我的时候,也没瞧你要脸啊!” 他们那个年代,牵牵小手都会不好意思。可他多不要脸啊,动不动就偷亲自己,好几次都差点被她爸发现,要不是她机智,都不知道挨她爸几顿打了! 怎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秦父老脸快抽搐,这也能比? “我是男的。” 秦母道:“男的怎么了?现在男女平等不知道?” 就许男的调戏女的,不许女的调戏男的? “别人小情侣在那亲亲热热,你说说你这个老家伙没事往前抽什么热闹?”秦母看他一脸嫌弃,“你要是闲得慌,就多去公司上班,别跟个监视器似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梢!” 她目前对程锦然这个未来女婿还是挺满意,女儿好不容易复明了,开始走上坡路,他别再后面当搅屎棍。 这个让他搅黄了,谁知道秦妧又会不会再次当个瞎子,自己年纪大了,受不了那样的磋磨,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想那么早被气死! 秦父辈噎的无话可说,他还能说什么?谁让他自己有前科。 秦父心里憋屈,但这憋屈注定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得散心,得消气。 他不能拿家里两个女人出气,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抗造的秦·出气筒·风,自然就成了秦父的首选。 还在温暖乡里昏睡的秦出气筒,被自己老子一个电话,就被招了回去。 秦父去出气了,一直躲着的秦妧出现了。 秦妧抱着秦母,就是一顿彩虹屁,吹得天花乱坠,“妈,你是我的神!我唯一的神!” 她爸在她妈这里,真是一拿一个准! 第1427章 家人是最坚实的后盾 秦母睨了她一眼,“少给我戴高帽。” 秦妧被她爸轰进来的时候,她就立马找了秦母这个帮手。 这个家里,唯一能把控秦父的人,就面前这个皇太后,为了避免耳朵遭殃,秦妧自然是要将她拉入自己战营里。 秦妧挤眉弄,八卦道:“妈,我爸当年是怎么不正经的?” 秦母道:“去去去,没大没小的,长辈的事,轮的到你来八卦?” 秦妧,“我这不是好奇么。” 秦母说:“我们的事,你少问!” 她不要脸吗? 话落,秦母转了话锋,“你爸有一点没说错,你是女生,该有的矜持我们得有。” “什么东西上赶,就显得不值钱。” 秦妧顺势躺在沙发里,“那你们想不要外孙?” 闻声,秦母转头看向她,准确说是目光落在她肚子上,“你有了?” 秦妧说:“还得继续加把劲。” 秦母问:“认定了?” 秦妧不答反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秦母直接点评,“眼神比之前清明不少。” “……” 她点评就点评,怎么还带侮辱人的? 实话虽然伤人,但也是最真实的反馈。 程锦然和陆邝比,两人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就秦家地位来说,他们没想过走商业联姻的道路,秦妧和秦风的择偶对象,他们没有太多要求,只有一点在意。 人品! 他们只要求对方人品好就行。 陆邝的人品很明显在秦母这边过不了。 而在之前,她没有出门做棒打鸳鸯的事,主要是她知道,秦妧最后是不可能跟陆邝在一起。 自己生的女儿,秦母还是了解的。 第911章 得不到的永远最珍贵,但在珍贵的东西,随时时间流逝,价值也会随之打折。陆邝在秦妧心中就是这样。 她对陆邝是一直念念不忘,但陆邝那扭曲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将秦妧心中对他的滤镜耗尽。 看,自己没预料错,滤镜褪去,秦妧现在就知道曾经有多瞎。 至于程锦然,她跟秦妧他爸也浅显的了解过。人品是没的说,软件也很符合秦母这个看颜值的。 “要是你认定了,我和你爸会支持你,但婚姻是大事,你自己也得考虑清楚。” 秦母继续说:“虽然说现在离婚和喝水一样自由,但我们还是希望你是幸福的。” “婚姻这条路,我不希望你踏错一步。” “婚姻你可以不要,爸妈也能养你一辈子,如果你选了,我希望你能选一条让你幸福的路。” 闻言,秦妧脖子忽然发酸起来,脑袋枕在她肩上,撒娇道:“算了,我以后就跟你们一起生活,哪也不去了,一直待在你身边。” 话将落,秦母却耸肩将她推来,“你可别继续折磨我,年轻的时候我累死累活地照顾你们兄妹,现在年纪大了,我可不想再继续上班。” “……” 刚刚的母爱去哪了? 秦妧‘控诉’道:“你刚刚还说养我一辈子。” 这么就变卦了? “你要不结婚,家里的钱你随便花。”秦母抗拒道:“但你别再缠着我,我也是需要自由,需要爱情的。” “……” 她妈的母爱是有,但绝对不多! 第1428章 我纯洁到极致 接受完仅有的母爱后,秦妧就被秦母轰上楼了。 理由是,嫌弃她感冒一身的病毒,大过年的怕被传染。 对于这有爱,又‘薄情’的秦母,秦妧是爱恨交加啊。 卧室。 秦妧趴在床上给程锦然打电话,“我走后,我爸跟你说什么没有?” 程锦然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聊天,“伯父让我赶紧走。” 秦妧笑说:“我们程医生这是被嫌弃了?” 程锦然无奈道:“没办法,谁让你爸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我占便宜。” 话落,程锦然补充道:“只让我走,没打我已经给足我面子了。” 秦妧反问:“难道不是我占你便宜?” 程锦然道:“在你爸爸眼中,不管是你主动,还是我主动,都叫我占便宜。” 这话倒是没说错,他确实摸准了她爸的心理。 自己女儿在放纵,在主动,在秦父看来,都不是自己女儿的错,肯定是他这个坏小子引诱的错。 程锦然反问:“你呢?你爸回去说什么没有?” 秦妧给自己留面:“我可是他的宝贝女儿,他可不敢说我!我要生气了,他还要花钱哄我,他才不傻。” 程锦然接话,“以后我哄你。” 秦妧说:“你打算惹我生气?” 程锦然不答反问:“难道只有生气才需要哄吗?” 闻声,秦妧勾起唇角,“程医生,你说你以前没谈过恋爱,我怎么这么不相信?” 瞧瞧这嘴,还真是挺会说,挺会哄。 程锦然微笑回道:“知道什么叫无师自通。” 秦妧眉眼笑弯了,“好学生就是厉害,什么都学得会。” 程锦然道:“那都是师傅教得好。” 秦妧笑道:“我现在何时养活徒弟,饿死师傅。” 程锦然一语双关道:“没关系,徒弟喂饱你。” 秦妧一这肚子黄色东西的人,能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嗤了他一声,嗔骂道:“臭不要脸的。” 程锦然反问:“不喜欢我这样?” 秦妧不承认:“我很纯洁的。” 话落,电话里随即响起程锦然的低笑。 秦妧问:“笑什么?” “没什么。”程锦然顺着她的话说:“你确实很纯洁。” 所以她现在这是纯洁过了头,变得不纯洁。 秦妧哪里会听不出程锦然在嘲笑他,但那又怎么样?还不许人装装样子么? 年一过完,程锦然和秦妧都开始忙碌起来。 一开年,秦妧不止是忙的很,完全是在连轴转,谁让她之前手上耽误了不少工作,现如今身体好了,那些签过的合同,都得开始履行起来。 秦妧跟程锦然见面的时间也变少了,只能视频里相见,都还不是每天。 这天,秦妧好不容易有半天的休息时间,正准备去会会情郎,结果就被秦母一个电话召回了。 秦妧不情不愿道:“妈,我难得有休息的时间。” 秦母说:“我就是知道你今天休息,不然我怎么会给你打电话?你贾叔的寿宴,他可是指名道姓了要见你。你小时候在人家家里抹走了多少好东西,你都忘了?” “我都说了你有时间,你说你好意思拒绝吗?” 第1429章 都别好过 “……” 秦妧原本是好意思拒绝的,但她都这样对外说了,自己还怎么回拒? 她妈真是自己的冤孽!休闲时间都要压榨自己! 贾叔是她爸的好友,秦妧小时候经常被带着与他见面。贾叔一直想要女儿,但奈何没有女儿命,对于她这个干女儿是非常的好。 “贾叔,生日快乐。” 贾絟张开双手,抱抱她:“谢谢啊,小妧。” 第912章 秦妧嘴甜道:“一段时间没见,贾叔又年轻了。” 贾絟笑时眼角鱼尾纹都多了几条,“你这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秦妧:“我说的可是实话,您现在比我爸看起来可有魅力多了。” 贾絟哈哈笑着,顺势而道:“这话你倒是没说错,你爸虽然比我帅一点点,但我个人魅力绝对比他大。” 秦妧笑着接话:“这话我绝对相信。” 贾絟一脸嘚瑟道:“老秦,听见没,我就说我比你魅丽大。 秦父很淡定地站于一旁,看着贾絟在那里臭嘚瑟。 他今天的生日,秦父懒得打击他。 几句话的功夫,秦妧把贾絟瞬间给哄开心了。 贾太太笑着跟秦母说:“还得是小妧,女儿果然还是贴心些,我家那浑小子,就知道气人。” 秦母心说,秦妧这也是在外伪装的好,女儿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小棉袄,棉袄有时也是会漏风。 儿女都有的秦母,是太了解儿女会让自己受什么气。 贾太太又道:“小风现在怎么样?有对象了吗?” 说起这个,秦母就头疼,无力吐槽道:“我死之前要是能看见他结婚生子,我或许能笑醒。” 贾太太跟秦母有着一样的痛苦,跟着语气吐槽,“你说我们也没做什么坏事,善事也做了不少,怎么儿子一个个这么不知检点?” 家里的男人也都不是花花公子,怎么生的儿子一个个的都喜欢花天酒地,一头扎进海里,死都不愿意出来。 秦母附和道:“可能我们上辈子做过坏事吧。” 有这个可能吧。不然这辈子也不会这么操心。而她们口中,两个不知检点的男人,这会正在酒店外抽烟。 贾奕一边抽烟,一边问:“最近怎么不见你出来玩?在干嘛?” 白烟从嘴里溢出,秦风道:“在搬砖。” 闻声,贾奕挑眉惊讶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上进?” 秦风说:“我倒是想堕落,没钱怎么堕落。” 想要潇洒的花天酒地的前提,得口袋是饱满的,兜里比脸还干净,他想浪也浪不起来啊。 贾奕幸灾乐祸道:“提前让你继承皇位你还不开心。” 秦风斜睨他一眼:“我最近和贾叔见面谈生意的次数不少。” 贾奕立马变了脸:“都是兄弟,你别狗啊。” 老头子还年轻,他也没玩够,不想去上坟。 秦风道:“兄弟不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福可同享,但难他不想同当。 秦风继续道:“我不用变狗,我现在已经累成狗了。” 所以拉他下水的事,秦风可以做得毫无心理压力,且心安理得! 贾奕:“……” 妈蛋,怪他嘴欠! 第1430章 英雄救美 他早就该知道秦风这个狗东西不是个好的,自己就不该这时候嘴欠的上前撩贱! 失策啊!失策! 贾奕服软道:“都是兄弟,你别坑!” 秦风反问:“兄弟难道不就是拿来坑的吗?” 就像他时不时被时宴知坑一样,坑多了也就习惯了。 贾奕,“……” 他这是不小心翻沟了! 他不知道秦风上眼药能不能让自己回公司搬砖,但这眼药一上,他老子对他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这本就不好的日子,看来要雪上加霜! 疏解不爽的心情,就是看别人比自己更不开心。瞧着贾奕的憋屈,秦风果然心里舒坦了。 “你跑什么?” 一道男人流里流气的声音,忽然从他们侧后方传来。 “麻烦你让让。” 女人疏离的声音随即响起。 男人轻浮道:“一起吃个晚饭啊。” 女人拒绝:“不好意思,我还要回学校报道。” “都五点了,还报什么道?”男人态度强制:“走吧,吃完饭,哥哥开车送你回去。” 女人侧身要走,男人却直接堵住她的路,沉脸道:“别给脸不要脸啊!” 女人面色发白,“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和你出去吃饭!” 男人不以为意道:“饭吃了不就认识了。” 说话间,男人直接上了手。 女人直接变了脸,“走开,别碰我!” 男人才不管,今天说什么都要把人带走,他在她身上耗了这么多天,哪能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喊吧,喊吧,你看有没有人过来帮你!”男人不以为意道。 他敢在这里劫人,就不怕有人过来阻挡。 “放开我!你放手!” 女人拼命挣扎着,她看见有路过的工作人员,大声呼喊着,“帮我报警!” 然而工作人员瞧见她身边的男人时,立马避开视线,头也不回的跑了。 男人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我说什么,没人会帮你!” 女人脸色煞白,法治社会,她是完全没想到会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她绝望了。 下一秒,男人痛呼的声音响起,捂着自己的脸怒骂道:“艹,谁他妈扔的烟!” 一根半截香烟掉落在地。 “蔡阳,你还真是配得起你的姓,真够菜的!” 对女人用强的,是真他么没品! 这个叫蔡阳的男人,在看见秦风和贾奕后,脸上的怒意虽然淡去不少,但也没多少好脸色。 第913章 蔡阳说:“秦风,跟你没关系,我跟我女朋友闹别扭,你少多管闲事!” “女朋友?”秦风嘲声道:“你确定?” 话落,蔡阳还没说话,被她桎梏的女人急忙开口,“我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我不认识他!” 秦风挑眉,嘲然道:“听见没?” 蔡阳看女人的眼神阴冷,手猛地收紧力道,捏得女人痛叫出声,“我的手……” 她还要靠手吃饭,手不能受伤! 蔡阳一把甩开女人的胳膊,冷声道:“你给我等着!” 今天她运气好,遇上了跟他不对付的秦风,他就不信她运气能一直这么好! 下次,她可就不会有这么好得运气! 第1431章 风流,不下流 蔡阳走了,骆思宜脸上的惧怕消失了,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骆思宜一脸感激道:“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要不是他们出手制止,她觉得自己是真要完了! 她已经被蔡阳纠缠了好几天,要不是在这里弹钢琴工资高,她老早就辞职了。 今天经历了这么一遭,即便工资高,她也决定辞掉这份工作。 真烦人,无故被一条蛆缠上,还害得自己丢弃高薪。 她诅咒他走路掉坑里,小便尿脚背,拉屎蹭手上,吃饭噎死他! 秦风开口,“这家酒店是蔡阳他大姨的。” 闻声,骆思宜顿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说这话的意思,感谢道:“谢谢提醒,我已经准备离职了。” 难怪酒店的员工对自己的呼救置之不理,对这群人,骆思宜也没生怨,毕竟他们也只是个打工的。 秦风说了嘴,“要送你吗?” 闻声,骆思宜神情一变,一下子又防备起来,她这是出了狼窝,要进虎穴? 她客气拒绝:“不用了谢谢,我朋友就在外面等我。” 骆思宜脸上的那点神情,秦风瞧得清楚,当然晓得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也没解释什么,点了下头,没再说多余的话,迈步离开了。 贾奕随之跟上步伐,似笑非笑道:“这么怜香惜玉?” 救下人就算了,还想护送对方回学校。 秦风反问:“我什么时候不怜香惜玉?” “看上了?”贾奕笑说:“妹子确实长得不错。” 模样够纯,五官够精致,这些都不算什么,主要她身上还有股子书香气息,看着就干净。 难怪蔡阳那狗玩意想要用强。 秦风出声:“你以为我是蔡阳?” 贾奕说:“我又没让你用强的,你就正常施展魅力。” 秦风直言,“我们不是一路人。” 他是爱玩,但玩的都是你情我愿从不对良家女下手,不道义。 所以秦风一直秉持自己,风流不下流。 同为花花公子,蔡阳这样不入流的玩意,他打心底鄙视! 骆思宜大步离开酒店,她朋友确实在外面等她。 范宁问:“今天怎么出来的这么早?” “我刚刚瞧见一直缠着你的狗比,臭着脸出来的,他今天有没有纠缠你?” 骆思宜拉着她往地铁方向走去,“今天有人替我解围,要不然我得完。” 范宁问:“他是想对你用强吗?” 骆思宜嗯了一声,“我得重新找兼职。” 范宁附和:“换一份工作也好。” 这里工资虽高,但一直被人骚扰也是个麻烦事。 …… 贾絟的寿宴并不只是家人之间的庆祝,还有不少生意上的伙伴。 秦妧并没一直待在他身边,跟贾叔打完招呼后,就躲到一旁清闲去了。 躲清闲期间,她主动找程锦然聊起天。 “程医生,程医生,呼叫程医生,你的小可爱想你呢。” 然而消息发出,半响没回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下班,她也就没去打电话‘骚扰’。 收起手机,她开始拿东西吃。一块慕斯蛋糕才吃了一口,就瞧见了让她倒胃口的人。 第1432章 那就当仇人 陆邝! 他跟他父亲一起出现在生日宴上。 陆家人能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只不过在这么喜庆的日子,看见他,秦妧会觉得很晦气! 收回视线,秦妧懒得再看。 她在想,等会她要找个借口提早离开,她和程医生已经好些天没见面了。今天见不着,往后又得有数天不能见。 正想的入神,一口蛋糕忽然把她给噎住了,秦妧拍着胸口找水喝。一杯果汁随即出现在她面前,她下意识抬头。 瞧见是陆邝时,秦妧完全没打算接,她就算把自己给噎死,也不会接他的救济! 秦妧绕了半米从桌子的另一头拿了杯新的果汁,果汁顺喉而下,她终于舒服了。 而被她拒绝的陆邝,再次跟过来。 主动找话的当然不会是秦妧,陆邝垂眸问道:“有必要吗?” 秦妧反将问抛过去:“你有必要吗?” 陆邝说:“就算是对陌生人,我也会伸手。” 秦妧眼神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和你之间,连陌生人都不如,所以,别再往我面前凑!” 陆邝继续道:“你觉得我们曾经的关系,能作为陌生人来处吗?” 秦妧轻描淡写道:“那就当仇人。” 第914章 闻声,陆邝表情不好,眸色幽深,“秦妧,其实你以前也不见多喜欢我。” “你当年追求我,也不过是在你无趣的人生里找点刺激而已。” 秦妧真想骂他一句放屁! 她当初付出多少真心,他是眼瞎,还是心盲?! 曾经的她,只差把心掏出来给他!是他不要!是他在肆意践踏! 但这些过往,秦妧也懒得再辩驳,自己都不打算在跟他有牵连,再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 秦妧表情淡然:“说完了吗?” 陆邝绷着脸,脸上的表情很沉,很深。 秦妧关注着他脸上的表情,好笑道:“你现在一脸的愤然该不是后悔了吧?” 而这次换陆邝把问题抛过去,“你觉得我该不该后悔?” 话落,秦妧嗤然一笑,毫不客气道:“你后不后悔关我屁事?” “陆邝,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在我这什么都好。”秦妧继续补充:“但现在,你在我这屁都不是!” 陆邝说:“你怕我的出现,影响你和程锦然的感激?” 秦妧嗤笑,“你还体会自抬身价,谁给你的脸?” 他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左右她和程医生的感情?!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 陆邝,“秦妧,即便没有我,你跟程锦然的感情路也不会顺利。” 闻声,秦妧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啧,说不过,就开始玩诅咒? 陆邝眸子快速闪过一抹恨怒,“你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突然消失,又突然这么讨厌你吗?” 话落,秦妧眉心的褶皱加深一层,在她因为他二度进医院之前,他要这样说,秦妧会想一探究竟。 那时的心态是,即便是判死刑,她也想知道被判的原因,让她当个明白鬼,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至于现在…… 秦妧淡然道:“你是什么原因,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 第1433章 扭曲从小就有 话落,陆邝脸上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扭曲,随后又恢复如常,再变成嘲弄。 “以你们家嫌贫爱富的品性,你以为你和程锦然就能够长久?” 话落,秦妧沉下了脸,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他们之间的事,陆邝现在去诋毁自己爸妈,秦妧就不爽了! 是非常不爽!! 心里憋着一股郁气,陆邝继续输出,“我会跟你分手,是因为你妈曾今找过我,她觉得我的家世配不上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会玷污你们家门楣。” “你妈不止羞辱了我,我外婆还因为你妈的话被气死了!”陆邝眼角泛红,“秦妧,你之前在我这里受到的委屈很憋屈,全是你妈种下的果!” “秦妧!你妈就是个杀人凶手!” 秦母当年那副瞧不起他的嘴脸,陆邝至今都记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地上的垃圾一般,好似多看一样,都觉得脏! 身世从小就是陆邝最忌讳,最不愿意触碰的那一块,可她妈却轻而一举地将其撕开,让他被迫接受旁人的歧视! 即便他现在换了一个新身份,有个了干净又优秀的身份,可他们家看他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转变! 他在他们眼中还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 他们凭什么? 秦妧否认,“不可能!” 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没嫌贫爱富这一项,她爸妈也不可能因为陆邝的身份去歧视他! 她爸妈教育他们的向来都是,不要因为别人的身份去瞧不起一个人,那是最可耻的行经。 陆邝嗤笑,“你以为你父母多高尚,多伟大?不过是一双俗眼看世界,随意宣判一个人的人生!” “你就看看你高贵的秦总和秦太太,看他们最后怎么去处理身世普通的程锦然!” “秦妧,你这辈子是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秦妧沉下了脸,神情冷然,“陆邝,曾今我只觉得你性格拧巴和敏感,是贫困让你变得自卑。但我现在明白,这些都不足以改变你,而是你心生来就是扭曲的。” 闻声,陆邝神色阴沉,沉声道:“你觉得我再说假话骗你?” 秦妧淡声道:“我妈可能真的找过你,但我妈肯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随意去诋毁一个人!” 陆邝目光灼灼,重复道:“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 秦妧直视他的视线,平静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狠狠伤害过我的人?” 陆邝再次将责任推到秦母身上,“你受过的这些伤,都是在替你妈受罪!” 秦妧开口:“你听过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吗?” “如果我妈真的伤害了你可怜的自尊心,那你该报复的是让你受到委屈的人,而不是去伤害一个真心喜欢过你的无辜人!” 不管如何,他都不该肆意去践踏她的真心!拿她真心去喂狗! 话落,陆邝阴沉的神情愣住。 “我也要送你一句话。”秦妧淡声道:“如果你一直保持着扭曲的心,你这辈子才会永远得不到真心喜欢你的人!” 第1434章 有钱人 闻声,陆邝本就不好看的脸,如今变得更加难看! 张嘴刚要说些什么,余光忽然扫到一抹身影,陆邝嘴角随即荡起讥嘲,“想给他抬价?” 话题转移太快,秦妧都跟不上节奏,不过信息接受也就迟缓了那么一两秒,因为她也很快瞧见陆邝嘲讽的对象是谁! 第915章 陆邝瞧着一身西装革履的程锦然,眼中鄙夷明显,“你妈说的没错,这个圈子,不是那么好融入的。” “披着华服,不代表尊贵,也有可能是小偷!” 程锦然一个普通医生,连普通的医闹都处理不了,还要靠秦妧的关系,才能重新回医院上班。 今晚这场宴会,不难想到程锦然的出现,又是因为秦妧的关系! 秦妧在这里看见程锦然,她很讶异,再看见他跟贾叔游刃有余地聊着谈,那熟络的态度,就更加的讶异。 陆邝以为是秦妧介绍过去的,其实秦妧自己都不晓得程锦然会出现。 许是实现太醒目,亦或者是从一开始,程锦然就注意道秦妧的位置。 程锦然对她招了招手,示意秦妧过去,秦妧哪有不去的道理。 陆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色又暗又沉。他倒是要看看,秦家夫妻这次又会怎么对程锦然! 秦妧问道:“你怎么会来?” 程锦然环住她的肩,主动介绍起来,“贾伯父,这就是我女朋友。” 贾絟视线落在秦妧身上,眼里惊讶,一张嘴,瞬间换了主次,“你是小妧的男朋友?” 程锦然笑着颔首,“对,我是她男朋友。” 他和贾叔认识? 心里怎么想的,秦妧就直接问了出来,“贾叔,你们认识?” 贾絟点头,“我和康盛有生意往来,和小程家人很熟。” 秦妧:“康盛?” 瞧她茫然的模样,贾絟视线转落到程锦然身上,质问道:“你在欺骗我干女儿感情?” 程锦然立马否认,“没有。” 贾絟询问:“小妧,需要贾叔的帮忙吗?” 秦妧知道他要帮忙什么,“今天是您生日,哪能在我们身上耗费时间。” 贾絟说:“有事记得找贾叔。” 秦妧颔首,“好。” 贾絟去招待其它客人了。 秦妧耸肩,将程锦然手甩掉。 康盛她听过啊,是主做医疗项目的,但康盛和程锦然是什么关系,她就不知道了。 秦妧睨着他:“康盛是你家的?” 康盛的母公司在江城,但有子公司在京城。 程锦然说:“不是我的,是程家的。” 话落,秦妧翻了一眼,“所以,你占康盛多少的股份?” 程锦然道:“不多。” 秦妧追问:“不多是多少?” 程锦然道:“应该有百分之二十五吧。” “……” 那么大一个上市公司,他占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还不多?! 秦妧幽幽道:“所以,除了医院的工资,康盛还给你不少钱?” 程锦然点头。 他没什么大额开销,医院的工资用于花销,康盛的分红存在银行里就没有。 秦妧舔唇,磨牙,数秒后,她再度开口,“所以,你都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我养你?!” 他明明是个有钱人,为什么要让她当冤大头? 第1435章 他怕打断腿 程锦然垂眸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自己说的豪言壮语?你说男人可以养女人,你也可以养男人。” 他这不是主动给她养的机会么。 秦妧:“……” 她这是逼装的太狠了! 谁又晓得,他这是在装穷! 秦妧忿忿道:“你可以说你有钱啊!” 程锦然说:“我有说过。” 秦妧反问:“你什么时候说过?” 程锦然道:“我说过我的存款可以养活你。” “……” 嗯,他好像确实有说过这话,还是在他们才上完床的时候说的。 然而当时的秦妧根本就没当真,她知道程锦然工资不低,但这不低的工资也只针对普通人。 他那份年薪,对秦妧来说,不过是几个包的事,她哪敢真当真。 谁晓得工资不过是他的副收入,分红才是收入大头! 秦妧不爽道:“你怎么不跟我说?” 他父母那复杂的关系,他都如实交代了,他的家庭背景怎么还掖着藏着? 程锦然说:“你也没问我。” 秦妧道:“我不问,你就不说?” 程锦然回:“你会见面就跟别人说你是秦家的女儿?逮住谁就说我家很有钱吗?” 秦妧斜视他,怼回去:“我是别人吗?” “不是。”程锦然笑言:“你是我女朋友,我未来老婆。” 秦妧嗤道:“没名没份的,谁是你老婆!” 程锦然牵起她的说,十指紧扣,呢喃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秦妧视线下垂,落在自己小腹上,“就看你有没有本事。” 程锦然说:“你这是想让我父凭子贵?” 秦妧眉梢一挑,问道:“不情愿?” 程锦然喃喃道:“我是非常的愿意,但我怕我两条腿朝夕不保。” 让她未婚先怀孕,她爸妈不得打断他的腿? “所以,为了不让我残疾,能不能让我有证驾驶?” 秦妧勾唇笑道:“程医生这么遵纪守法?” 程锦然道:“遇上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良民。” 秦妧问:“那遇上我之后呢?” 程锦然一本正经道:“禽兽。” 第916章 秦妧嘴角的笑意蔓延到眉眼,“我魅力有这么大吗?” 程锦然说:“你魅力大不大,我的表现难道还不明显吗?” 说罢,他忽然俯下身,在她耳畔,用着只有两人可听的声音说:“你厉害的很,我都被你榨干到腿软。” “……” 他现在说话还真是肆无忌惮的很啊! 秦妧用肩撞开他,滴溜着双眸,左右看了看,确保身边没人听见,她才回眸嗔他,“这话你怎么还拿到外出说!” 这要是被人听见了,她还要不要脸? 她是放得开,但也没打算不给自己留门。 程锦然嘴角含笑,“没人听见。” 他是注意四周没人才会说这话。 秦妧叹声道:“程锦然啊程锦然,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以前的他多内敛,多含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 程锦然唇角微勾:“这难道不是你的功劳?” “……” 瞧这话说的,她到底有多黑,才能让近墨者黑? 虽然不想承认,但秦妧着实也是否认不了就是。 第1436章 被瞧不起 秦妧是否认不了,但她还是想为自己辩驳一番,“那也是你心底本就不正经,要不然怎么会被我带偏!” 她顶多是激醒了他体内那头猛兽,让他认清了自己。 “你说的没错。”程锦然点头承认,“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 秦妧翻了她一眼,他还真是……这都能拐这上去! “秦妧。” 声响的同时,肩随即被拍了一下。 秦妧闻声回头。 李瑶视线从她脸上,滑落到程锦然身上,眼中满是打量之光,“这就是你的新男友?” 这介绍,怎么听着让她不舒服啊。 李瑶完全自来熟,都不需要秦妧当中间人,主动跟程锦然打招呼,“你好,我叫李瑶,秦妧的朋友。” 程锦然礼貌且疏离的点头,:“你好。” 李瑶大大咧咧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秦妧是怎么把你拿下的?” “秦妧,你行啊,不声不响地就转移了目标。” “听说你是医生,你在哪个科室上班?以后有人要就医,我给你介绍。” 李瑶这态度,任谁都能从中听到不善。 秦妧红唇一张,“李瑶!” 李瑶闻声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秦妧声音不大不小,不咸不淡,“你吃晚饭了吗?” 这话题转的太快,李瑶一时没能跟上她节奏,但还是回答了:“吃了。” 宴会上什么食物都有,但这地方就不是给人吃饭的地,都是来谈生意,交朋友的。 所以来时,李瑶有垫肚子。 秦妧淡声道:“你晚饭厨子是不是没给你放盐?” 闻声,李瑶一时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 秦妧再度开口:“我看你是闲得蛋疼!” “……” 李瑶面上表情微僵,数秒后,恢复如常,“你怎么这么说话?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秦妧呵了一声,“就咱两的关系,你觉得我们需要深交吗?” 见面不都只是维持维持表面功夫吗? 话毕,秦妧补充道:“还是说,你把我当傻子?听不出你是在关心,还是在阴阳人?” 李瑶一脸无辜道:“我阴阳你什么呢?这不都是在正常聊天吗?你现在怎么还变得这么敏感?” 秦妧嗤笑出声,毫不掩饰,直接翻了她一眼,“我看你不是把我当傻子,而是你自己就是个傻子!” “就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屁股一蹶,我就知道你是要放屁还是要拉屎!” “你不就是觉得我找了个普通人,想暗嘲啊,觉得我没你有本事找个富二代!” 他们这个圈啊,啥都比。 比钱,比权,比外貌,比学历,比男人…… 当然,想她和李瑶这样的学渣,学历这一项,自动被她们排除了。 外貌秦妧比李瑶好看,家世,虽然同为有钱人,但李家当然是比不过秦家。 所以,李瑶每次就只会在自己面前炫耀男人。 她从不找下流圈的男人,眼睛从来都只长头上。也有那么些不开眼的男人,就这样跟她王八对绿豆,看上了眼。 而秦妧前找凤凰男陆邝,被她们嘲笑。 凤凰男一朝得势,将她甩了,她们的嘲笑声更大。 如今她又找了个在她们眼中的普通人,李瑶来她面前嘚瑟,她一点都不意外。 第1437章 说白了还是嫉妒 谁让找男友这方面,李瑶确实比自己‘强’呢。 李瑶茶里茶气道:“秦妧,你怎么会这么想?家世这事,都是注定的,你说这话,多让你男朋友伤心啊,他还会以为你瞧不起他。” 啧,她爸喝的绿茶都没她茶味足!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程锦然却开了口,“只要小妧愿意做我女朋友,我就一点不伤心。” 话落,李瑶看程锦然那眼神一副了然的神情,秦妧这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变。 瞧瞧,这位把想吃软饭吃的那叫一个坦然! 李瑶玩笑当真话说:“你是想入赘秦家?” 程锦然直接坐实李瑶心中的软饭男形象,“小妧想我入赘我就入赘。” 第917章 李瑶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妧,“你挑男朋友的本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这厉害,很明显不是褒义而是贬义。 秦妧也没拿程锦然真正的家世去炫耀,只说:“我再厉害也比不上你,毕竟我牙口矜贵,只吃得了细糠。” 被怼,李瑶也不生气,毕竟她们的追求不一样,“外貌这玩意又不能当饭吃。” 握在手中的东西,那才是实实在在的! 秦妧道:“你这话就肤浅了,你瞧我这不就靠自己这张脸,在娱乐圈混了不少饭吃。” 李瑶:“……” 她还说自己肤浅,她秦妧更肤浅! 她不止肤浅,还不要脸,瞧她那炫耀劲!长得好看不得了啊! 李瑶就烦她跟喻岁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 但人喻岁还知道两手抓,脸跟钱都要。再看她,除了看脸,还是看脸。 但凡她有秦妧这脸和家世,她还能爬的更高! 让她向下救济男人? 呵呵,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贾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闻声,秦妧想翻白眼,他眼神出问题了?他哪只眼睛看见他们聊得开心? 秦妧还没说话,李瑶先一步开口了,话语中尽是戏谑,“我们在聊秦妧男朋友入赘的事。” 闻言,贾奕转头看向程锦然,问道:“你想入赘?” 程锦然答案一样,“都看小妧的。” 是嫁还是入赘,说实话程锦然都无所谓,他们的名字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就可以。 贾奕说:“你入赘,你大伯一家会答应?” 李瑶这个外人继续输出,“能有什么不答应,当秦家的女婿,他们家肯定很高兴。” 她虽然喜欢阴阳秦妧,但也不得不承认,秦家的强大。 一个医生,靠入赘鱼跃龙门,他们家还有什么好不愿的。 话落,贾奕看李瑶的眼神,多少是有些复杂,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彼此什么德行不说都了解,但也知一二。 李瑶太喜欢跟秦妧别苗头,他是不懂她们女人之间的这套相处方式。 贾奕直说:“你认识他吗?” 李瑶说:“认识啊,秦妧的男朋友。” 吃软饭的男朋友。 贾奕说:“你爸会允许你弟当上门女婿吗?” 李瑶道:“当然不会!” 她弟要是有这个想法,她爸回直接把她弟腿打断,再逐出家门,不认他这个儿子。 贾奕说:“那你觉得康盛的继承人,需要靠倒插门吃软饭吗?” 闻声,李瑶懵了,问道:“谁是康盛的继承人?” 贾奕撇了眼程锦然,出声道:“他啊。” “……” 第1438章 想让自己舒坦,就得让别人不痛快 作为一个喜欢钻研的人,康盛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秦妧男朋友是康盛的继承人? 李瑶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贾奕说:“这事需要骗你吗?” “……”李瑶忽然觉得脸有些疼,转头看向秦妧,“你知道吗?” 这话一问完,李瑶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她这问的不是废话么! 她的男朋友什么身份,她自己难道会不知道?! 秦妧实话实说:“也就比你早知道几分钟吧。” 闻声,她脸更疼了! 李瑶当然不会相信秦妧是才知道,她只会觉得秦妧这样说,是在看自己笑话! 秦妧表示很无辜,怎么说真话还还不相信? 李瑶直觉她刚刚那番言论,想跳梁小丑一般,疼的不止是脸,要是时间再往后退,她肯定要按死她这张嘴! 李瑶主打一个能屈能伸,“秦妧,你真是厉害!” 这次不再是贬义,而是实打实的褒义! 丢下这话,李瑶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她也无话可说! 之前她还能说秦妧眼瞎,专挑次品,可她现在的男朋友,是康盛的继承人,她还嘲讽个屁! 真他娘的不爽! 她现在就没一样能赢过她!就说秦妧这没事睁什么眼啊! 李瑶那离开的背影有些灰溜溜。 李瑶一离开,秦风出声问道:“康盛是你家的?” 程锦然道:“公司现在是我大伯一家在经营。” 贾奕说:“你之前不晓得?” 秦风摇头,他上哪知道去。 别说秦风不知道,就秦妧她这个女朋友不也才是刚知道。 贾奕打趣道:“你这恋爱谈的,还隐姓埋名啊。” 秦妧心说,可不是么。 …… ‘落荒而逃’的李瑶,瞧见陆邝时,她脚步一顿。 她想起自己刚刚主动把脸送到秦妧手边的原因,是因为她听到陆邝在一旁跟他朋友说起程锦然的背景身份。 她多聪明一人啊,李瑶现在明白了,陆邝这狗东西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贬低程锦然的身份,好让自己跳到秦妧面前嘲讽她。 不,准确说,是接自己之手,让她去挖苦程锦然,让秦妧和他男朋友一起没脸! 妈蛋,他竟然摸准自己性子,拿她当枪使! 李瑶原本向左的步伐,转向了右。 “陆总。”李瑶端着酒杯出现在他身边。“听说陆总跟你女朋友的感情很好啊,情真意浓的都拒绝了秦妧的求爱。” 第918章 “想来你女朋友肯定比秦妧更优秀,就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喝上你们的喜酒啊?” 陆邝:“等哪天,我会给你送帖。” 李瑶微笑道:“你们到时候婚礼可得大办,越隆重越好,可不能能比秦妧差。” 话落,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李瑶继续道:“对了,秦妧他男朋友到时候准备带着康盛入赘秦家,你女朋友到时候会带什么嫁妆进你们陆家的门?” 闻声,陆邝表情愣怔,“你说什么?康盛,什么康盛?” 李瑶一脸吃惊状,明知故问道:“陆总不知道康盛集团吗?” 康盛集团他当然知道,他是不知道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邝问道:“什么叫带着康盛入赘?” “哦,你说这个啊。”李瑶也不卖关子,好心的替他解释:“秦妧他对象不是什么普通医生,康盛是他家的公司。” “秦妧现在这男朋友对她还挺好的,只要她愿意,程锦然就可以倒贴当上门女婿,还带着身后的康盛一起入赘。” “秦妧这也算是守得云开见云月,让她遇上了一个好对象。” 李瑶笑眯眯道:“陆总你也可以放心了,你以后都不会再被秦妧这个牛皮糖缠上,毕竟她现在有新对象可以缠,你和你女朋友可以恩恩爱爱一辈子。” 不得不说,李瑶还真是个合格的阴阳师。 瞧瞧她,都把陆邝的脸阴阳黑了! 第1439章 思想歪了 李瑶举杯,笑说:“我期待陆总的盛大婚礼哦。” 阴阳完,李瑶美滋滋的离开了。 哇,她心里瞬间舒坦了! 果然,想让自己开心,就是让被人不痛快! 而陆邝的脸,从李瑶道明程锦然身份开始,就没有再好过! 程锦然,康盛! 陆邝视线不由转向秦妧,他瞧着程锦然和他们相处和谐,谈笑风生的模样,唇角绷的很紧。 所以,秦妧跟她家人一样,一样的嫌贫爱富!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看家世! 许是视线太过灼目,程锦然透过人群,一眼就看见对他们‘虎视眈眈’的陆邝。 程锦然视线淡漠的看着他,他的淡漠,在陆邝眼中,那就成了轻蔑。 “你在看什么?” 秦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但瞧见陆邝时,撇撇嘴,“看他做什么?” 程锦然收回视线,问道:“你们之前在说什么?” 秦妧说:“好奇?” 程锦然点头附和:“嗯,好奇。” 秦妧促狭道:“就不告诉你。” 程锦然说:“这么神秘?” 秦妧道:“还不许人有点隐私吗?” 她这话,明显是在怼程锦然‘隐瞒’家世的气。 程锦然捏了捏她的手,“小心眼。” 秦妧哼了一声,“你今天才知道?我心可是莲藕做的。” 不止小,还多。 两人旁若无人的在这里谈情说爱。 他们这边在过春天,陆邝那边则是在过冬天。 陆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陆邝身边,“有些东西失去后,才知其珍贵,但真等到那一步时,一切都晚了。” 闻声,陆邝立马转移了视线,甚至用喝酒来掩饰自己。 陆父道:“你眼界还是小了。” 放着好好的西瓜不要,反而把一粒烂芝麻当宝。 如果他早知道他跟秦妧是一对,陆父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分手! 他们这些小年轻才会一直说情说爱,甚是爱情大过天!但到了陆父这个年纪,爱情这种玩意,完全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人生最重要的就是那些摸得着,看得到权势。 人这辈子可以没爱情,但不能没钱! 陆邝面色难看,嗤了一声,“我的眼界难道不是你造成的?” 前半辈子,让他顶着私生子的头衔,像臭水沟的老鼠,一直躲在暗地里,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 陆父噎了噎,他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是理所当然,“那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东西,也是我给的!” 话落,陆邝周身止不住地冒出寒意。 陆父最后还是服了软,给了他台阶下,“行了,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说罢,陆父随即转移了话题,“我之前跟你说,刘家的女儿,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他现在这个女朋友,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陆家的。如果陆邝要是真喜欢,他可以养在外面。 陆邝神情没有多好,但这次他没再像之前陆父提起时那般抗拒。他沉默对陆父来说,就算是默认。 陆父脸上荡起了笑容,“这才对么,我是你父亲,我还能害你不成?” 陆邝脸上的情绪不多,但心里是讽刺的。 他之前的抗拒,不过是不想自己像个牲口一样被卖。 但现在…… 陆父的某个观念没错,钱和地位都上去才是最重要的。等他地位更高,他看秦家人还怎么瞧不起自己! 第1440章 表里不一 时间流逝的很快,冬天过了,春天来了,万物开始复苏。 喻岁肚子也开始显怀了,时宴知已经开始操办喻岁的所有事情。 她肚子根本就没大到弯不下腰的地步,但穿袜子鞋子这类事,却已经由时宴知接手了。 第919章 喻岁侧躺在床上,看着给自己摸身体乳的时宴知,感叹着:“你这长相,跟你做的事还真是截然相反啊。” 时宴知手上动作不停,“我长什么样?” 喻岁红唇一张,“渣男样。” 就他们初见时的模样,任谁都看不出他会是一个顾家好男人,瞧着就是一在外浪的花花公子。 时宴知一边按摩这她肌肤,一边说:“我长得有这么不正经吗?” 喻岁说:“你看我们刚见时,你做过什么正经事吗?” 时宴顺势而道:“我还以为你就喜欢我这样浪荡不羁的模样。” 喻岁道:“怎么可能,我可是良家女子。” 头顶暖灯,从上方散落,笼罩在他身上,时宴知嘴角弯弯,戏谑道:“那你这良家女的心不够坚定啊,这么容易就被我勾搭走了。” 喻岁故作感叹道:“人心抵不过诱惑啊。” 时宴知笑道:“我魅惑力这么大?” 喻岁说:“你对我施法了。” 抹完最后的身体乳,时宴知收工,一边给她穿睡衣,一边问道:“我给你施了什么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喻岁道:“你在我心中种了颗只钟意你的蛊。” 闻声,时宴知眉梢微挑,眼神温和,问道:“那我成功了吗?” 喻岁视线下滑,落在自己凸起的小腹上,把答案转送给时宴知,“成没成功,你看不见吗?” 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时宴知眼神暖暖,大大的手掌覆在她光滑的肚子上,轻轻抚摸,自我回答,“挺成功的,一枪两弹。” 喻岁后来又做了一次孕检,怀的是双胎,第一次也不知是医生的技术不够好,还是他们比较调皮,没能检查是双胎。 喻岁快五个月的肚子,比单胎要大很多,每每照镜子时,喻岁都会被自己肚子给吓到。 不怀孕不会知道,原来人的肚皮会有那么大的弹性,喻岁总有种错觉,觉得自己肚子会不会被撑破。 “动了。” 时宴知忽然来了句,“老婆,宝宝踢我了!” 喻岁的触感要比时宴知清楚更多,毕竟他们是在自己肚子里活动。 喻岁平静道:“这又不是第一次踢你。” 她四个月的时候就有了胎动,每天夜间的时候,胎动的格外明显,时宴知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时,他激动的整宿没睡。 大半夜她迷迷糊糊起来尿尿时,就瞧见了时宴知睁着一双钛合金狗眼亢奋的盯着她肚子。 喻岁没吓到,也是她胆子够大。 她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怎么说?他说他在跟闺女交流感情。 喻岁真是无语死了,交流个屁的感情,他闺女都已经睡的昏天暗地了,就他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 每个星期都能感受到几次胎动,喻岁真是不晓得时宴知为什么次次都要这么激动。 他那状态就跟记忆会清零一般,次次都以为是初次。 时宴知傻乐,“闺女喜欢我。” 第1441章 人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圆满 喻岁已经无力吐槽了,这话他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真是每晚都来这么一句。 “行行行,你闺女喜欢你,你闺女最喜欢你。” 时宴知低头在喻岁肚子上落下一吻,“闺女,虽然你喜欢爸爸,但爸爸还是最爱你妈妈。” 喻岁翻了眼,“无聊。”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喻岁唇角还是不自觉扬起。 喻岁现在每天都会跟着专业人士做做运动,保持体能,免得到时候生产的时候身体过于虚。 而时宴知,除了工作避免不了的要出门,其余时间,他都会陪她左右。 程锦然来找自己的时候,喻岁很诧异,又很高兴。 喻岁说:“你打算求婚?” 程锦然笑说,“我需要你的帮忙。” 喻岁开心道:“好说好说,我都需要做什么?” 程锦然将他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喻岁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保证替你完成任务。” 喻岁脸上的笑容直至程锦然离开,她都没落下。 时宴知说:“怎么比你自己结婚还开心?” “我当然开心啊。”喻岁道:“毕竟我自己没结过婚。” 时宴知:“……我们的结婚证难道是假的?” 什么叫没结过婚? 他结婚证的老婆难道是鬼不成? 喻岁斜睨他,“你跟我求过婚吗?我们举行过婚礼吗?” 她那张结婚证还是自己毫不知情地情况下,不明不白的做了他老婆。 他们跟正常结婚的夫妻能一样吗? “……” 这点上,时宴知还是心虚的,他小声替自己辩驳:“我有想过补婚礼。” 这不是恰巧遇上她怀孕了么。 时宴知哄道:“等孩子出来,我会给你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到时候就让闺女给我们当花童。” “用自己孩子当花童,你说这样多有意义。” 喻岁问:“不是给我画大饼?” 时宴知说:“我什么时候给你吃过假饼?” 这倒是没有过,他向来都是说到做到。 婚礼这事,其实说实话,喻岁真没那么渴望,主要是她觉得费时又费力,她嫌累人。 秦妧要被求婚,喻岁真是激动的比自己被求都开心,夜里都是激动的。 第920章 看着自己好朋友重新拥有幸福,喻岁是真心实意替她高兴。她就希望所有人都幸福美满,可世界上却没有十全十美的圆满。 时宴知的声音忽然响起,“你怎么哭了?” 喻岁一愣,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凉凉湿湿的,确实是泪。 时宴知抽纸给她擦脸,关切道:“身体不舒服?” 喻岁吸鼻子,“我想到小烟了。” 她们都幸福了,可她却已经没幸福可言。 “新年的时候,我问她有什么新年愿望,她说他希望我们大家都幸福健康。” 她的祝福,他们都收到了。 喻岁说:“她是早就有了那想法。” 要不然为什么她的愿望里有他们,却没有她自己。 苏烟这个问题上,主动是不改的沉重,而这份沉重,只有经过时间的洗礼,才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 除此之前,他们现在都无法消化这份悲痛和遗憾。 第1442章 为她老脸不要 “苏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时宴知说:“她许这样的愿望,肯定是希望你们开心幸福,不会想让你们一直为她流泪。” 喻岁抽噎道:“可我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时宴知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喻岁其实也没想哭,但她眼睛不听使唤啊。 时宴知在医生那里听说过,孕妇情绪波动很大,也很敏感,或许上一秒还在开心,下一秒就极度悲伤。 医生有让他注意孕期心情,他瞧喻岁现在就属于情绪波动大。 时宴知说:“要不我哄哄你?” 喻岁吸鼻子道:“你要怎么哄?” 想了想,时宴知说了句:“我给你跳个舞?” 闻声,喻岁吸鼻子的动作都顿住了,眼眶湿湿地看着他,“好啊。” 她还从没见过时宴知跳舞,可当他开始舞动时,豪不开玩笑的说,喻岁直接目瞪口呆,傻了眼! 别人是跳机械舞,好家伙,时宴知是直接来了个机器人,喻岁就从没见过他这么四肢僵化。 同手同脚,宛若变异僵尸,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喻岁已经忘了流泪了,喻岁现在是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看到最后,喻岁直接来了个破涕为笑,他的这份真心,值得她做出这样的表情。 闻声,时宴知立马收起自己僵化的四肢,“还想哭吗?” 喻岁紧抿着唇,摇头,她不想哭了,就是怕他再跳下去,她会笑哭。 为了哄自己,他真是牺牲够大的。 时宴知面上淡定,内心也是燥的很,为了她,自己这也是豁出老脸不要了。 时宴知那里看不出她在憋笑,他还要当个睁眼瞎,“想笑就笑,不用憋,憋多了伤身。” 话音将落,喻岁扑哧一声笑出来,满屋尽是她的笑声。时宴知上床,扶住她的腰,捧着她的肚子,免得她笑抽过去。 “你……”喻岁眼睛还是湿的,这次不是哭湿的,而是笑湿的,“你怎么这么可爱?” 时宴知说:“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我可是连老脸都不准备要了。” 喻岁拍了拍他的肩,“孩子他爸,辛苦你了。” 心头悲伤的情绪,在时宴知的开导下,淡化了不少。 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某一天,喻岁约上了秦妧。 秦妧,“你运气好,逮住了我的休息日。” 在今天之前,她都还在搬砖。 她运气能不好吗?自己就是知道她今天休息才约她出来。 秦妧又问:“你提溜个大肚子出门,时宴知准许吗?” 时宴知对她那呵护程度,她见了都真是觉得他魔怔了,见过要当爸爸的,没见过谁当爸爸有他这么小心翼翼。 他操心的就跟古代皇帝身边太监似的,凡喻岁进食的东西,他都要先试毒一遍,就好像有人要毒害他孩子一样。 喻岁说:“这不是有你陪我,照顾我么。” 秦妧戏谑道:“你男人能放心让我照顾你吗?” 她是了解时宴知的,时宴知还真不放心她,不过事出有因,他就暂且将人交给出去。 第1443章 她是真不怕被刀劈 时宴知亲自把人送到秦妧家,详细叮嘱了,才依依不舍离开。 秦妧‘吐槽’,“我刚肯定,你回去要是手指破了块皮,你家男人估计都会拿刀追着我赶。” 喻岁笑说:“有着夸张吗?” 秦妧哼一声,“你男人什么德行,难道你还不知道?” 拿刀追她估计都是轻的,他可能会当场劈了自己。喻岁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回事,总是会看彼此不顺眼。 秦妧视线随即被她的大肚子吸引住,“还有多久生?” 喻岁说,“六月份左右。” 秦妧困惑:“这时间对不上啊?” 不是十月怀胎么。 喻岁解释:“我怀的是双胎,不到足月就要生。” 秦妧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大肚子,眼中尽是温情,唇角弯弯,“真神奇。” 她还记得她们是小女孩时的模样,好像眨眼的功夫,喻岁就结婚生子了。 人生真是很神奇。 怀孕的时间越长,喻岁跟肚子里的孩子牵绊越深,她现在其实很期待孩子们出生的那天。 喻岁抬头看向秦妧:“你呢?” 第921章 秦妧顿声道:“我什么?” 喻岁问:“你和程医生是个什么打算?” 闻声,秦妧痞气道:“那就看他什么时候能父凭子贵。” 喻岁笑道:“你这是对你家程医生有意见?” 秦妧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喻岁道:“你要是未婚怀孕,你爸不得对程医生横眉竖眼,不让他进家门。” 秦妧问:“我爸看起来是这样的人吗?” 喻岁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跟我家情况还不一样,秦叔他们就你一个女儿,虽然嘴上对你百般嫌弃,但毕竟也是他们的心头肉。他们不会想在你身上看见未婚先孕的事。” 秦妧说:“被你这样说,显得我很大逆不道一样。” 毕竟未婚先孕这事,是她想要的。 喻岁道:“你跟程医生年纪都不小了。”可以结婚了。 话落,秦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喻岁不解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秦妧说:“是不是结婚后的女人都是这样?” 喻岁反问:“我怎么样?” “都喜欢催人结婚。”秦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有媒婆样?要不是看你婚姻幸福,我都会怀疑你是不是婚姻不幸,想要拉我进火坑!” “……” 她心眼看起来有这么坏吗? 说罢,秦妧自顾笑起来,“好啦,我跟程医生的事你就少操心,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照顾我未来的儿媳妇。” 说话间,秦妧还不忘对喻岁肚子说:“小宝宝,我是你的秦姨,你未来的婆婆,你乖乖长大,到时候秦姨疼你。” 秦妧此时那副嘴脸,就像大灰狼看着小红帽,垂涎的模样,就像要把人给吃了。 喻岁懒懒开口,“你是真想被时宴知拿刀追啊。” 还不死心呢。 秦妧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他们到时候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你男人就算有意见又如何,他还能把人锁在家里,不让人出去交朋友啊?” 而且她肚子里一怀还是两个,总有一个能进她家门的。思及此,秦妧眼神更加柔和了,她这肚子都是是她儿媳啊! 第1444章 好看就完事 喻岁掺和着她出去,“走啊,出去玩啊。” 秦妧视线落在她肚子上,“你这样出行真的方便吗?” 喻岁肚子挺大,其实都不用时宴知提醒,她就挺紧张的。 喻岁不以为意,“不要小瞧孕妇,我体能可能比你还好。” 她都这样说了,秦妧还能说什么。 喻岁看着打算素颜出门的秦妧,开口道:“你就打算这样出门?” 秦妧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她衣着得体,不是很好嘛? 衣服是没问题,喻岁目光落在她脸上,“你都不化妆吗?” 秦妧说:“不化。” 在剧组天天化妆,休假日,她也想给自己肌肤放放假。 喻岁道:“你还是化一个吧。” 秦妧问:“我脸现在很难看吗?” 喻岁说:“那倒没有。” 话将落,秦妧说:“就说我天生丽质,素颜怎么可能不好看。” “……” 她倒也是真的不要脸。 喻岁继续讲话题拐回来,“去化个妆。” 闻声,秦妧蹙起眉头,“你干嘛一直让我化妆?” 喻岁一本正经道:“胎教。” 秦妧说:“这跟胎教有毛关系?” “我孩子们喜欢看漂亮的人。”喻岁摸着肚子道:“为了让他们赏心悦目,你还是满足他们吧。” “……”秦妧嗤笑:“合着我现在还成了个‘以色待人’的?” 喻岁理直气壮道:“你都想拐我女儿回家,牺牲点美色怎么呢?” 舔舔唇,秦妧妥协道:“行吧,谁让我有求于你。” 秦妧转身进了衣帽间,喻岁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坐在沙发里等她。 等秦妧出来时,光彩照人,妖气逼人。 秦妧撩着卷发,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怎么样?我儿媳妇还满意吗?” 喻岁笑说:“你儿媳妇满不满意我不知道,你儿媳妇的妈挺满意的。” 秦妧嗔了她一眼,“我要你满意做什么。” 嘴上虽这样说着,但表情却是臭屁的。 喻岁道:“不想我满意,那想让你家程医生满意吗?” 秦妧说:“他敢对我不满意。” 喻岁勾唇:“这是把你家程医生拿捏死了?” 秦妧挑起眉梢,傲娇道:“还需要拿捏么?就我一个眼神的事。” 喻岁笑说:“瞧给你能耐的。” 当她们出现在电影院时,秦妧哑然:“你的出来玩,就是让我陪你看电影?” 喻岁反问:“干嘛?不行?” 秦妧道:“那你让我化什么妆?都没人欣赏。” 她化的跟走红地毯似的,结果来个乌漆嘛黑的地方。 喻岁视线往下:“你儿媳妇不是人?” “……” 秦妧瘪瘪嘴,行吧,她是孕妇她说了算。 电影是好看的,在电影快结束之前,喻岁说:“我去上个厕所。” 闻声,秦妧要起身,“我陪你一起。” 喻岁按住她的肩,拒绝道:“不用,你帮我把后面的剧情看完,等我回来你跟我讲。” 第922章 说罢,她就一副尿急的离开了影厅。 从喻岁离开,一直到电影结束,喻岁都没有回来。 秦妧给她打电话,结果却是无人接听状。她不放心,起身要去找她。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响,整个影厅都黑了,一点光都没有。 第1445章 吃瓜吃自己头上 突如其来的熄灯,让大家吓了一跳,有人都尖叫出声。 秦妧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不过还是要面子,没有尖叫出声,但动作却出卖了她的害怕。 秦妧紧紧抓住身边的椅子,熄灯的时间并不长,还没等她去适应这片漆黑,大屏幕忽然亮了。 秦妧本能的去看,就瞧见屏幕上出现一个卡通小人,是一个被裹在被子里的小婴儿。 这什么玩意? 电影彩蛋? 秦妧也就看了两三秒的时间,就渐渐评出不对味了,这好像也不是彩蛋。 秦妧身后有人窃窃私语,“这事有人要给惊喜?” 另外有人附和道:“我怎么瞧着像是要求婚?” 闻声,秦妧也在心里认同,她这是看场电影,还附送一次热闹? 小鱼儿怎么还不回来? 这么好看的热闹,她快要错过了! 大屏幕还在滚动,那个q版娃娃也从最初的婴儿模样,逐渐长大。 秦妧最初完全是站在一个旁观者角度,去观赏这支影片,但随着卡通人物渐渐长大,当她瞧见q版的小男孩眼角有个红色的泪痣,五官变得熟悉起来时,她好像品出一点别的味道来。 “这画风真可爱。” “我怎么瞧着小女孩有点眼熟啊?” “像谁?” “不知道啊,但就是很眼熟。” 小男孩逐渐长大,从一开始的单个小男人,到后面出现了一个和她相似的q版小女孩时,秦妧确定了,这两小人就是她和程锦然。 大屏幕里播放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小男孩长大了,他喜欢的小女孩也长大了。 他们相伴,他们相爱。 小男孩就像个护花使者一直守在小女孩身后,而小女孩又像个小霸王似的统治着小男孩的世界,而小男孩也甘愿臣服与她。当个最忠臣的骑士。 时间最后定格在小男生手拿戒指,单膝跪在荧幕前,萌萌的表情下,写满了认真。看着可爱又q趣。 秦妧瞧见小男孩头顶写着两个英文单字。 ——marryme 咔哒一声响,影厅的灯又亮了几盏。 “秦妧!” “像秦妧!” “不可能吧!” 就在这时,秦妧转头看向她们,微笑道:“有可能哦。” 后排的两个女生瞧见秦妧的那瞬间,那就跟瞧见鬼一样,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秦妧,真的是秦妧! 她们没想到,这个电影看的还附带一个惊天大瓜!! 秦妧也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但这个瓜,秦妧却吃的心里甜滋滋。 卡通人从屏幕里钻出来了,程锦然这一身行头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打扮,身上每个地方也都戳中她的xp。 秦妧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人,心也跟着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像她从大风大浪里走过的人,秦妧以为自己会很淡定,但事实上,她心快秃噜出来。 程锦然每走一步,她都觉得是踩在自己心上,她心在发颤。 短短的一段台阶,程锦然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每一步他都走的很慎重,每一步都踩得实实在在。 当程锦然终站在她面前时,两人眼中再也没有旁人,只有他们彼此。 第1446章 你娶,我嫁 程锦然眉眼尽是柔情,缓缓道来:“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平淡而普通的度过,在合适的年纪,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再过着合适而平凡的一生。” “但在遇上你之后,我才知道,我前半辈子的寡淡人生,其实一直都是在等你填色泼墨。” “我很庆幸,我在茫茫人海中等到了你;也很高兴,你在众生芸芸里看中了我。” “我虽然很遗憾不能在你前半辈子的人生里留下笔墨,但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能一起填写我们的故事。” 话落,程锦然单膝跪下,举着闪闪发光的戒指,“秦妧,我想娶你。” 秦妧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她将手交付给他。 “程锦然,我想嫁你。” 这一瞬,不止秦妧红了眼,程锦然同样湿了眼眶。 他拿出戒指,一寸寸套住她手指,拴住他们往后的一生。 看着漂亮的钻戒,秦妧笑了,也哭了。 她看到了故意溜出去上厕所的喻岁,也看见了被她爸揽着的秦太后。 一眼看去,人群中有好多好多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一脸的祝福。 “嗷——亲一个,亲一个。”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哄,起哄声将阀门打开,大家都开始欢呼起来。 秦妧嘴角翘起,将程锦然拉起来。 程锦然环住她的腰,秦妧勾住他脖子,在众人的祝福下,盖下了章。 喻岁看着拥吻的两人,也留下了泪。 “真好。” 时宴知说:“老婆,不用羡慕,你也很幸福。” 时宴知看着感动而哭的喻岁,他在想,他们到时候的婚礼,他要让她更感动! 第923章 喻岁嗔了他一眼,这种时候,他都能给刷存在感。 就在这时,时宴知的手机忽然响了。电话接通,荆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宴知,你现在方不方便去看眼蒋哥?” 时宴知问:“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不在京城。”荆琛道:“给蒋哥送饭的人说,蒋哥中午饭一直放在门口没动,敲门也没人理,我打电话也打不通。” 自从苏烟去世后,蒋席就辞退了家里所有佣人,也不出门,一日三餐都是定时定点的送到门口,还是别墅大门口。 那个家,蒋席现在完全不许外人进入。 时宴知说:“我现在就过去。” 等他挂了电话,喻岁问道:“蒋席怎么了?” 时宴知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还得过去看看。” 喻岁说:“我跟你一起去。” 时宴知看了眼她的肚子,拒绝了,“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不好说,我先让人送你回家。” 她肚子太大,时宴知不放心带她过去。知道他的顾虑,喻岁也没再强求。 秦妧那边的求婚也结束了,程锦然他也很豪气,满厅的影客,他都给发了红包。 这红包拿了,大家嘴里的祝福那就跟不要钱似的,拼命的往外嘣。 程锦然这红包发了,是想让他们不要往外暴露,但秦妧却制止了他。 秦妧问:“为什么说?我是见不得人吗?” 程锦然道:“我怕……” 程锦然话还没说完,秦妧打断他道:“我没什么好怕的,他们想发就发,你光明正大的求婚,我问心无愧的答应,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又没打算隐婚,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是只求婚,不准备给名分?” 闻声,程锦然握紧她的手,温声道:“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 第1447章 人颓废,景萧条 春天虽来,倒春寒却没走。 冷风萧萧,时宴知站在蒋席家门口,四周观景,满是萧条感。 蒋席电话依然是没人接听,他也不指望蒋席能给自己开门,来时他就叫了开锁的,直接把门给撬开了。 门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月光透过窗户,给漆黑的卧室点了些光明,也不至于让时宴知两眼一抹黑。 但屋内环境,却让时宴知眉心跳了跳。入目的是一片白,屋内所有家具全都被白布给盖住,显得有几分阴森。 这哪是正常人住的地方,时宴知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开灯去寻人。 时宴知在卧室里找到了蒋席,满屋的酒气,熏得他眉头蹙起。 蒋席就躺在地上,时宴知将卧室的灯打开,刺目的灯光并没让蒋席有任何不适,像一具毫无反应的尸体一般,就那样躺在地上。 地上都是空酒瓶,时宴知都数不清他喝了多少。蹲在他面前,时宴知手伸到他鼻前,有呼吸,还没死! “蒋席。” 时宴知注定是得不到蒋席的回应。 他将人从楼上搀扶下楼,丢进了车里,送去了医院。 私人医院。 接到时宴知电话的康烨早早就准备了推床在外面等着,蒋席躺在推床上,被推进了医院。 再见蒋席,瞧他这么模样,康烨惊住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人怎么颓废到双颊都凹陷了? 蒋席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酒喝多了,伤了身体,外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康烨给他挂了水,出来见时宴知。 “他什么情况,怎么变这样?” 时宴知实话实说,“苏烟跳楼了。” “……” 闻言,康烨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为医生,康烨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早就习惯了生死。但这猛然听到苏烟跳楼的事,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记得这小姑娘才二十出头的样子,还是个大学生吧。 花儿般的年纪,就这么…… 哎,可惜了。 蒋席还在睡,时宴知给喻岁打了个电话回去。 “回家没?” 喻岁说:“回了。” 时宴知道:“我可能要晚些时间再回。” 喻岁问:“蒋席什么情况?” 时宴知说:“我把人送医院了,康烨说没什么大事,酒喝多了,把自己喝晕了。” 闻声,喻岁心堵得慌。 “那你在医院好好照顾他。” 时宴知说:“你也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找小武。” 喻岁嗯了一声,“我知道。” 蒋席后半夜醒的,“水……” 听到动静的时宴知,给他倒了杯水过去。 蒋席闭着眼将水喝完,喉咙舒服了,他才睁开眼,看见时宴知,他声音沙哑道:“你怎么在我家?” 时宴知将水杯放在桌上,“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家。” 蒋席看了眼四周,环境是陌生的,但屋内摆件让他明白自己现在医院。 蒋席手撑床坐起来,嗓子还是哑的,“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时宴知坐在床前椅子上,沉声道:“蒋席,你再这喝下去,你会把自己喝死的。” 第1448章 个人有个人的命 他现在的模样完全可以说是人不人鬼不鬼,没有打理的他,一脸胡渣,相似被人囚禁,生活无法自理的人,满身狼狈,颓废不堪。 第924章 其实说是被人囚禁也没错,只不过这个囚禁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蒋席靠坐着,气息很低,“我不会死。” “她要我这辈子幸福活着。” 蒋席这句看似没头脑,其实又很明确,让时宴知明白,苏烟死了,他打算要自我折磨。 时宴知劝说了一句:“你未来还有一辈子。” 蒋席侧头看向他,反问:“我还有未来吗?” 时宴知开口,“那你是打算去殉情吗?!” 蒋席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死。” 苏烟祝福他也好,诅咒他也罢,她既然要他活着,那他就活着。 时宴知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医生说你身体被掏空了。” 蒋席道:“我这不是还没死。” 时宴知看他油盐不进的模样,他也是无其奈何。劝人是个难事,劝一个心死的人,那更是难上加难。 时宴知知道,苏烟的离世,对蒋席的打击巨大,自己本就不是个会安慰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时宴知还真是帮不上大忙! 蒋席突然转移了话题,“有烟吗?” 他都戒烟了,哪有烟给他。 问完,蒋席突然想起什么,没等时宴知回话,他自顾自的回答,“我忘了,你已经戒烟了。” 话落,他又道:“你老婆现在怎么样?” 时宴知道:“她很好。” “我知道你肯定会把你老婆照顾好。”蒋席说:“孩子什么时候生?” 时宴知回:“还有三个多月。” 蒋席道:“挺好的,孩子出生,能给我抱抱吗?” 时宴知道:“当然可以。” 时宴知之后又在医院陪了他几个小时,蒋席后来将他轰了回去。 时宴知看他真的没什么大事,又有人过来照顾他,他也就撤了。 他回家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时宴知几乎是一宿没睡,他回家洗了个澡,准备补觉。 喻岁迷迷糊糊中听到动静声,半睁着眼,就有一道人影出现在窗前,她低声喊道:“时宴知。” 时宴知柔声道:“是我。” 闻声,喻岁安心的闭上了眼,“几点了?” 时宴知说:“七点十分。” 话落,时宴知问:“要喝水吗?” 喻岁低哼着:“不喝。” 时宴知掀开被子上了床,从身后抱着喻岁,下颚抵在她头上,“再睡会。” 喻岁现在太嗜睡,每天都得睡十来个小时,她嗯了一声,下一秒就睡了过去。 听着她轻缓的呼吸声,时宴知心都软了,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丝,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味,闭上眼与她一起睡回笼觉。 …… 当秦妧听到陆邝要联姻时,那是几个月后,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不奇怪,也不意外。 反而是喻岁好奇,没办法,怀孕后,她没了很多娱乐项目,八卦这事也听的少了,如今有的听,她当然会好奇。 “他跟魏娅分手了?” 秦妧不以为然道:“我哪知道他们分没分。” 陆邝的事,她早就没了兴趣,他有什么新变化,她当然不会知道。 这次也是有些不长眼地往自己面前凑,非得告诉她。 而这个不长眼的不是别人,就是李瑶,陆邝如今的联姻对象,还是她的塑料姐妹花。 第1449章 一丘之貉 能做塑料姐妹花的人,身上肯定会有相同的属性,俗称同类。 而那相同属性,不是别的,就是都爱臭嘚瑟,臭炫耀。 秦妧跟她们不是一个圈内的人,但她当初追求陆邝的事,她们却都知道。 毕竟曾经的自己这么高调,她们不想知道都难。 她一个被陆邝给拒绝的人,陆邝现在的联姻对象,自然会过来看秦妧的笑话,她之前穷追不舍的男人,如今轻轻松松就被拿下,这是多么好笑的笑话啊。 这个时候,李瑶也跳出来看当这个笑话的媒介。 秦妧想到李瑶和她的刘家姐妹花那嘚瑟劲,就觉得烦人,这都是她自己曾经种下的因,她现在想撇开都撇不开,因为果已经结出来了。 做事从后悔的秦妧,现如今已经不是第一次因喜欢过陆邝而后悔! 破事太多! 陆邝要联姻的事,她们也并没讨论多久,不过她们才结束陆邝联姻这个话题,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魏娅就出现在她们视线里。 魏娅并不是明艳挂的大美女,也就是个清秀小白花型。她之前被陆邝养的很好,身上那股子柔弱秀气的气息很柔,是个容易引起男人保护欲。 至于现在…… 羸弱的气质不在,身上倒是散发着一股阴郁气,面色也是晦暗的。 魏娅失魂落魄,漫无目的的走在人群里,视线里人突然涌入秦妧的人影,她一下回了魂。 不管魏娅是得意,还是落魄,秦妧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想法。她是不想理会,但魏娅却似个狗皮膏药,自动黏上来。 “你现在幸福了是吧。”魏娅幽幽道:“恭喜你找到下家接盘。” 什么叫接盘? 她是下海女上岸吗? 秦妧嫌恶道:“有病去看病,别跟个神经病一样在外面抽风!” 更别舞到她面前发疯,很烦! 魏娅就跟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一般,自顾自的说:“你知不知阿邝要结婚了?” 第925章 秦妧很想说知道,她不仅知道,还知道他的结婚对象不是你! 但秦妧没说,不然显得自己多重视陆邝一般。 魏娅根本就没指望秦妧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她继续自说自话:“他要结婚了,但跟他结婚的人却不是我,我是不是很可笑?” 他以前明明对自己这么好,虽然没说过要结婚,但也是拿她当未婚妻在对待,为什么现在要结婚的对象却不是自己呢? 魏娅不明白,所以她很痛苦! 刚刚还无神的眼眸,突然晦暗起来,魏娅满眼的愤恨,“这都怪你!秦妧,这都怪你!” 秦妧觉得她真是疯了! 陆邝不娶她,关她屁事! 说句不好听的,她都是被陆邝抛弃的人!陆邝结婚不娶她,和自己又毛关系! 魏娅神情狰狞,“因为你们家嫌贫爱富,瞧不起他的身世,所以他才要一步步往上爬!因为秦家的瞧不起,所以他才会回陆家!也因为你们秦家的轻视,他才会和刘家去联姻!” 陆邝现在选择去联姻,全都是因为秦妧! 话落,秦妧和喻岁皆是蹙起了眉头,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且不说秦家有没有真的看不起陆邝的背景,就陆邝改头换面的生活又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他自己想过人上人的生活?想要走捷径改变落魄人生? 秦妧嘲声道:“你自己都说了你自己很可笑,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我面前让我笑话你?其实我发现了,你跟陆邝挺般配的!” 话落,秦妧沉着脸,冷声无情道:“都一样的喜欢犯贱!” “陆邝以私生子入陆家,那是他的虚荣心在作祟!” 但凡有骨气些,陆邝也不要抛弃他的陆家。 “陆邝选择联姻而不要你,那是因为陆家嫌弃你不配当陆家的媳妇!” 话落一顿,秦妧嘲声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配吗?因为你对陆邝来说,只是累赘,不是助力!带你出去他都嫌丢面!” “你以为豪门是那么好嫁的?你说你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人,你拿什么嫁入豪门?靠陆邝对你的喜欢吗?” 秦妧嗤嘲道:“很明显,你现在的唯一依靠倒台了。” “山鸡插上羽毛也变不成凤凰!魏娅,我劝你别再痴心妄想!” 他们不是一直说秦家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么。自己要不表现一下,都对不起他们的评价。 说完,秦妧似好刺激不够一般,继续往魏娅心口插剑,“魏娅,你被陆邝抛弃了!” 第1450章 疯批! 秦妧真是神烦他们一个个往自己面前倒污水,很臭的! 他们让自己不舒服,自己能让他们舒坦? 魏娅自己过来找不痛快,纯粹是自作自受! 魏娅的脸刹那间变白,秦妧戳破了自己不愿承认的事实。 她被陆邝抛弃了! 他不跟自己结婚,要跟别的女人联姻! 他明明说过要照顾自己一辈子,他却失约了! 秦妧瞧魏娅那张脸可谓是丰富多彩,说太多了也就没意思。 “小鱼儿,我们走吧。” 在她眼中,魏娅不过也就是个被人抛弃的可怜蛋,但秦妧一点都不可怜她! 魏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阴测测,眼中更是蕴含着疯狂。 在瞧见秦妧即将走到扶梯时,她迈动了腿。 对于身后的危险,秦妧毫不知晓,她说:“我再去给我未来儿媳妇买些衣服,” 喻岁制止道:“你可别,我家衣服多的已经穿不下了。” 从怀孕到现在快生,喻岁都没自己逛过一次母婴店,但家里小孩用的东西,却多的都拿一套房另装,全是他们买的。 喻岁又说:“到时候等你生小孩,我这里的东西都够你用的。” 秦妧笑说:“这么说为了不浪费,我也得赶紧生啊,我也不能让我儿子跟他媳妇年纪差太大。” 话落,喻岁正要说话,魏娅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去死吧你!” 话将落,秦妧身后一股推力猛地将她往前推。喻岁跟秦妧站在一起,她踉跄的身体,将喻岁带动了。 喻岁现在身体重,哪禁得住这样的连带,秦妧一把抓住扶手勉强要稳住自己的身体,但眼瞧要摔下去的喻岁,她瞬间变了脸,急忙用自己的身体去稳住喻岁。 失控的秦妧就像滚皮球似的,直接从扶梯最顶端滚落下去。 喻岁虽是没掉下去,但她连滑几台阶,同样是扯到了肚子,她坐在台阶上,脸煞白一片,疼痛立马在脸上蔓延开。 她肚子疼…… 魏娅瞧着扶梯尽头的秦妧摔得一脸血,她脸上弥漫着狂喜,心里有个声音还在念叨。 摔死她!摔死她! 这里的变动自然是引来众人关注,魏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回了神,她看着纷纷朝秦妧她们涌去的人群,魏娅趁着这份混乱,消失在人群里。 秦妧就算顶着一脸的血,人也没有昏过去,她是连爬带滚地来到喻岁身边。 与此同时,正在开会的时宴知,眼皮忽然跳起来,他眉心一紧。正在汇报工作的经理,瞧他神情不悦,声音立马小了下去。 经理满心的紧张,时总这是对他工作不满? 时宴知揉着跳个不停的眼皮,忽觉心里慌。 第926章 就在这时,时宴知的手机响了,自从跟喻岁在一起后,他手机从来就没有静音过,喻岁现在怀孕,他不止没静音,更是二十四小时拿在手里。 手机一响,时宴知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看到秦妧的来电提示,直接划开了接听键,下一秒,秦妧慌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小鱼儿出事了!” 闻声,时宴知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 第1451章 病危通知单 时宴知一路驰骋,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让他缩短了三分之一,期间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绿灯。 “时宴知。” 秦妧一脸愧疚。 时宴知脸白的都快看不见血色,他死死盯着手术室的灯,“医生怎么说?” 秦妧道:“医生在抢救。” 手术室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秦妧也不知道,喻岁推进去后,她除了签一份手术风险书外,其余的一概不知道。 抢救二字钻进时宴知耳朵,他心跟着一颤,其余的话他就再也听不到了。 这两字对他的震慑力太大,因为这说明她情况并不乐观。 秦妧心中自责的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就说她为什么要去刺激魏娅那个疯女人! 她要是忍住了,让魏娅肆意发泄在自己身上,她是不是就不会做伤人的事! 而小鱼儿也就不会因为自己受到牵连,现如今也就不会躺在手术室里! 只要一想到喻岁流出的血,秦妧身体就忍不住发颤。 “时宴知,对不起。” 她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小鱼儿。 时宴知后牙槽咬紧,眼中暗涌流动,“怎么回事!” 对秦妧有没有怨? 有的! 但时宴知也知道,他现在有再多的怒怨也没有,喻岁受伤不是她所为,喻岁也不会为此怪她。 秦妧言简意赅地叙述了当时所发生的事,听完,时宴知眼中杀意泛起。 时宴知阴声道:“她该死!” 咔哒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时宴知和秦妧都准备上前问情况,可护士却行色匆匆地走开。 护士才走没多久,又有人出来,对方拿着病危通知单,“谁是病人的家属?” 时宴知立马上前,“我是,我是她老公!” 护士将病危通知单递到时宴知面前,“快签。” 时宴知拿笔的手都在颤抖,“我老婆怎么样?” 护士说:“孕妇大出血。” 闻声,时宴知跟秦妧两人都白了脸。 护士也没时间跟他们说多余的话,拿走时宴知签好的单子,转身进了手术室。 一直没说话的程锦然开了口,“放心,张医生是市里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喻岁会没事的。” 秦妧点头附和,“对,会没事的,小鱼儿不会有事的。” 时宴知一句话都没说,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 程锦然看着满身狼狈的秦妧,终是忍不住的开了口:“小妧,我带你下去处理下伤口。” 从到医院之后,秦妧就没离开过手术室,她头上破了口,血流了一脸,来医院后,也只是简单的处理过,根本就没做过详细的检查。 从那么高的扶梯下摔下来,身上不可能没有伤。 秦妧摇头,“我不去!” 她那也不去,她就要守在这里,等着小鱼儿安全出来! 这头一摇,秦妧只觉天旋地转,心里恶心的反胃,都站不住脚了。 程锦然立马扶住晃动的喻岁,满脸担忧:“喻岁一时半会出不来,你这样子也支撑不了等她出来。” 之前时宴知没来,她带伤守在这里,他理解。 跟着一起来的许帆也附和开口:“程医生说的没错,我们都在这里守着,秦小姐您先去处理身上的伤再来。” 第1452章 牵连所有人 秦妧衣服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血,有她的,也有喻岁的。 她头现在疼的很,不,不止是头,秦妧浑身都疼。她也不想让程锦然担忧,最后还是跟他一起离开了。 程锦然的担忧不是没问题的,秦妧还没走两步,就踉跄的软了下去,要不是他搀扶着,秦妧真可能就跪倒在地。 程锦然面色一紧,直接将人打横抱走。 时宴知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他死寂般的瞳孔有了波动。 护士抱着两个小孩出来,孩子是取出来了,但孩子得送去保温箱,护士让家属跟着过去一趟。 时宴知的注意力却全在喻岁身上,至于两个孩子在他眼中完全似空气,“我老婆呢?她什么时候出来?” 护士道:“孕妇还在里面抢救。” 闻声,时宴知本就不好的脸,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一股焦躁的情绪更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他此时犹如被困出的幼兽,时宴知想挣扎,而无法挣脱的无力感却时宴知无其奈何! 这一刻,时宴知很所有人,就连护士抱出来的两孩子,也被时宴知迁怒上。 他在想,如果没有这两孩子,喻岁就不会遭此罪受! 都是以为他们! 他们现在没事了,可喻岁却还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 许帆能清晰的感受到时宴知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和厌弃,他不确定这份恶意具体是针对谁的,但他晓得,这两孩子,老板现在肯定是不会多看一眼。 第927章 没办法,宝宝的后续事项,许帆只能自己先顶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时宴知就跟被按下暂停键的机器人,毫无反顾,一动不动的守在手术室门口,连姿势都不曾变过。 这一等,就等了十个小时,在这期间,来了很多人。董美芹来了,喻敬文也来了,季骆宇闻讯也来了医院。 十个小时过去,手术室再次被打开,时宴知终于等到他要等的人。 麻木的双腿,忽然有了动作,时宴知身体忍不住地踉跄一下,随后很快又稳住了。 “老婆……” 时宴知看着面色白的几乎跟被单一个色号的喻岁,他满眼的心疼。 喻岁人是昏迷的,她被推进了加护病房。 …… 推人的那瞬间,魏娅不要太痛快,血红更是刺激了她心中的狂躁因子。 可随着时间推移,魏娅意识归拢后,她开始忍不住害怕起来,而且这情绪还是持续递增的那种。 魏娅很快开始清理手中现钱,开始给自己找退路。 她给陆邝打电话,“阿邝。” 陆邝道:“什么事?” 魏娅道:“你得救我。” 闻声,陆邝蹙眉,眼中上过不耐,“你又做了什么事?” 魏娅有些语无伦次道:“我刚刚把秦妧从扶梯上推下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的,我就是心情不好,我是知道你要联姻的事,我心情不好的去逛街。 我没想伤害她,是她一直说刺激我的话,不停的羞辱我,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推了她一把,她身后正好是扶梯,阿邝,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得帮帮我,秦妧肯定会要找我麻烦!” 第1453章 携恩要挟 陆邝闻声沉了脸,冷声道:“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忘了?!”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碰秦妧!?你把我话都当耳旁风?” 魏娅辩驳道:“我真不是有意的,都是她拿你要订婚的事一直刺激我,我是不小心失了控。 她明知道我在意什么,她故意挑衅我,阿邝,我知道你爸瞧不起我,但我的出生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事吗? 我有都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你,我可以妥协,我可以看着你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但她秦妧不该拿我在意点来踩我痛楚!” 陆邝面沉如水,沉声道:“秦妧现在怎么样?” 魏娅道:“她没事,我看了,她没事,身上只有一点擦伤。” 话落,陆邝道:“我带你去给她道歉。” 魏娅声音尖锐道:“我不要!” 陆邝问:“那你想我做什么?” 魏娅说:“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能替我摆平么,这次一样也可以。” 她才不要对秦妧道歉,她凭什么要道歉! 她跟喻岁受伤都是秦妧的错,要不是她羞辱自己,自己怎么会失控,全责不在她身上! 现在跟以前是一样吗? 以前秦妧喜欢自己,她能纵容退让,但现在的自己再让她既往不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陆邝不得不承认,秦妧已经不喜欢自己,别说是魏娅伤害她,就算是自己,秦妧也不会退让! 魏娅哭泣道:“阿邝,你当初答应过我妈妈,你说你会照顾我一辈,而你现在要跟别的女人联姻。 你已经食言了,我现在要被秦妧对付,难道你还有袖手旁观吗?” 陆邝眉头蹙的更紧,他神情不耐,“那你说怎么办?陆家比不上秦家,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现在就算把你出面跟秦妧说情也没用,她根本就不会松开!” 魏娅不是不知道,如今的陆邝在秦妧这里早就失了话语权,她道:“你找人把我送走。” 陆邝问:“你想去哪?” 魏娅道:“送到秦妧找不到的地方,只要她找不到自己,时间一久,她就不会再找自己麻烦。” “阿邝,你再帮帮我,你用你手中人脉把我送到秦妧找不到的地方。” 现在出国肯定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他们会通过身份证找到她。 她也不打算出国,她就要待在国内! 陆邝沉默不语。 魏娅催促道:“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这次事情过去了,我以后都不会再麻烦你,我妈的恩情,你也还清了。” 在魏娅的求助下,陆邝最终还是松了口。 …… 从手术室里出来,喻岁昏迷了整整两天。 喻岁睁开眼时,只觉自己整个身体被重组了一般,不舒服,难受的。 她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下体流血那一幕,她只觉得疼,跟有人拿斧头在劈自己一般。 至于之后的事,喻岁脑子一片空白,但她没忘不了自己的孩子。 喻岁瞬间去看自己肚子,平了,她肚子没了,她慌了。 “孩子,我的孩子!” “老婆。” 从外进来的时宴知,看见醒过的喻岁很似激动。 第1454章 心眼不大,只能容下她 喻岁一脸惶然,“时宴知,我孩子没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时宴知握住她的手,立马安抚道:“在,孩子都在。” 闻声,喻岁悬着的心落了下去,她又问:“他们在那?” 时宴知闻言顿了一下,想了两秒,他才想起一个信息:“孩子身体有点弱,现在是保温箱里。他们很好,有人照顾,没什么事。” 第928章 听完,喻岁的心这才算彻底的安了下来。 时宴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呢,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完,时宴知自顾自的说:“你躺着,我去叫医生过来。” 话落,时宴知直接往病房外跑。 很快就有医生过来给她检查身体,指标都正常,人问题不大了。 时宴知也因为没事二字安心不少,等医生离开后,时宴知坐在床边椅子上,紧紧握着她的手。 喻岁视线落在时宴知身上,她问:“时宴知,你几天洗澡了?” 现在的时宴知不说有多狼狈,那绝对也是不好看的。 下巴上都是没修理的胡子,头发也是没搭理过的凌乱,眼睑下的青色无不在说他没有好好休息。 闻声,时宴知眉心一蹙,想了一下,开口回答:“两天。” 喻岁又问:“我昏迷了几天?” 时宴知这次丝毫不停顿,直接说:“两天,整整两天。” 得,这是她昏迷几天,他就几天没洗。 想来他是担心坏了。 喻岁捏捏他得手,“老公,我没事了。” 时宴知嗯了一声,他知道她没事了。 喻岁说:“你要不要收拾一下,再补个觉?” 时宴知摇头:“我不困。” 话落一顿,时宴知侧头闻了闻自己,他问:“我身上有气味吗?” 没有,但喻岁知道不能这么说。 “有一点点。” 自己臭了,时宴知无所谓,但他不想熏到喻岁,“你等我会儿。” 病房里有时宴知的洗漱用品,换洗的衣服也有,这都是董美芹给他准备的。 时宴知这个澡是他这辈子花得最少的一次,喻岁只觉得他进去了就出来了,估计三分钟都没有。 她都不知道他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洗澡洗头,还剃干净胡子。 时宴知一边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 病房里有陪护床,喻岁说:“你去上面躺会儿。” 时宴知再次坐在她床前,还是一样的话,“我不困。” 喻岁没醒时,他睡不踏实。如今喻岁醒来,时宴知更加不想睡了。 他还是心有余悸,时宴知想好好看看她。 时宴知不想睡,喻岁也不能强迫。 喻岁问:“秦妧什么情况?” 时宴知不咸不淡道:“没死,好得很。” 这语气,多少是带着怨念的。 喻岁劝说:“这事跟秦妧没关系,只是我们遇到了疯子。” 她们哪里晓得魏娅会在大庭广众下行凶,真是疯了! 时宴知抿着薄唇不搭腔。 他心眼不大,只能装得下喻岁。想要他对秦妧一点怨念都没有,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喻岁是因为她才遭的罪。 第1455章 大失所望 “老公。” 时宴知不为所动。 喻岁又喊了一声:“老公~” 头发擦的半干,他随手将毛巾搭在椅背上,不情不愿道:“我没怪她。” 怪也没什么用,他也就在心里不爽一下。 喻岁随即转移了话题,“宝宝是男孩女孩?” 闻言,这话把时宴知给问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时宴知这不加掩饰的表情,喻岁哪里看不明白,她说:“孩子出生到现在,你有看过一眼吗?” 时宴知回答的特别实诚,“没有。” 喻岁:“……” 这回答,喻岁都不知道该说好。 怪罪吗? 她没理由。 不怪罪吗? 她又觉得好笑。 谁能想到,孩子出生几天,当父母的还不知道性别。 喻岁说:“你推我去看看。” 时宴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医生说了你现在要休息。” 孩子什么时候看都不迟,但这身体不养好,那就遭罪的很。 喻岁道:“我没事了。” 她就想看看宝宝,她生的宝宝。 时宴知态度坚决,就是不许。现阶段她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他说:“我等会去帮你看。” 喻岁:“……” 他看跟自己看完全是两回事好不好。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打头阵的是董美芹,跟在她身后的是两床婴儿推床。 董美芹看到喻岁的瞬间,满脸的笑,“小岁,我送宝宝过来给你看。” 董美芹一来医院就晓得喻岁醒来了,宝宝也能从保温箱里出来,她就做主推了过来。 见状,喻岁眼睛都亮了,这可不就是及时雨么。 他们都说刚出生的孩子跟猴似的,可能是带着母亲滤镜,也可能是孩子已经出生了两天,她觉得她孩子长得都好看。 皮肤虽然还是红的的,但却没有皱成老头子。 喻岁还在欣赏,就听到时宴知说:“这是什么东西?” 闻声,喻岁朝他看去,只见时宴知扒开一个孩子的衣服,眉头皱的老高,一脸不可置信。 时宴知扒开一个,又扒开另一个,瞧见一模一样的东西时,他表情不要太复杂。 董美芹扯开时宴知的手,给宝宝盖好小被子,“能是什么东西,你儿子的小辣椒啊。” 时宴知说:“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个?!” 第929章 闻言,董美芹都笑了,“你说为什么?” 喻岁看时宴知的表情,有点那什么……生无可恋! 他心心念念的女儿,结果到头来,两个儿子!全是带把的! 喻岁想笑,她也确实笑了出来,“恭喜你啊老公,有两个儿子呢。” 时宴知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他不喜欢他们不是没道理的! 他们可真是会‘投胎’! 他一点都不想要两个儿子,烦得很! 时宴知不死心道:“孩子没抱错?” 怎么可能抱错,全程都有人盯着的好不好。 董美芹道:“你看看他们跟你多像。” 时宴知一脸嫌弃,“那里像呢?长得真丑。” 皱皱巴巴,又红又小,还一脸的毛,丑死了!半点不像他好不好! 第1456章 护犊,委屈 话落,董美芹还没说话,时宴知先挨了喻岁一巴掌。 喻岁瞪眼,护犊子道:“你说谁长得丑?” 时宴知摸着自己胳膊,委屈道:“老婆,疼。” 喻岁一点都不心疼他,“我儿子们那里丑?” 实话还不让人说吗? 喻岁继续道:“要不我塞回去给你重新生一个女儿?” 他倒是想,但那是也不现实啊。 时宴知违心道:“不丑,一点都不丑。” 说着,时宴知斜眼又瞅了一眼,他怎么有这么丑的儿子! 董美芹这个奶奶是满脸欢喜,她真心实意道:“小岁,辛苦了。” 她确实挺辛苦的,两孩子生的,差点要了她的命。 喻岁昏睡的两天,两小孩都喝的是牛奶,如今喻岁醒了,她就想试试母乳。 但很遗憾,喻岁没奶产。 老大喝两口吸不出来,就开始烦躁起来,在喻岁怀里嗷嗷叫。 时宴知却觉得很幸运,正好,他的地方不用出租出去,只属于他。 时宴知贴心道:“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别累着自己,我看他们喝牛奶也喝的挺好的。” 喻岁倒是想累,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完全使不上劲啊。 时宴知找了两个专业的育婴嫂,带孩子这方面的活,他完全不让喻岁操心。 喻岁醒来的消息大家很快就知道了,同住一家医院的秦妧,是最先过来的。 秦妧和时宴知对上视线,她再也没有之前的张狂,狗尾巴夹的很紧。 没办法,她理亏啊! 谁让她差点让时宴知没了老婆,他对自己没好脸色也是应该的。 “小鱼儿……” 秦妧心惊不比时宴知少,毕竟她是看见过现场的人,她是真有被流血的喻岁吓到。 “你终于醒了。” 一张嘴,秦妧眼眶都红了。 喻岁观察她身上伤,她可是亲眼看见她从扶梯上滚下去,那高度,可不低啊。 秦妧道:“死不了。” 她怎么还跟时宴知说的话一样啊。 “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两天我有多担心,你要是真出事了,我都想过去你们家当牛做马,但我想时宴知肯定是不会想看见我,说不定会想我给你陪葬。” “其实真要陪葬我也不怕,还你一条命也没什么,但想我大侄子们以后没要是没了妈,我这心啊,就揪的疼。” 说话间,秦妧还拍着自己胸脯。 “不过还你醒了,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像我们这样的人,肯定命长。” “……”喻岁无语:“秦妧,你是觉得我醒来的太快了是不是?” 故意说这话气她呢。 秦妧道:“说什么胡话!你要再晚两天醒来,我都想去庙里给你拜菩萨了。” 她这不是在说笑,她是说真的! 喻岁昏迷的那两天,秦妧都觉得时宴知的背脊弯了。时宴知越是深情,秦妧越是愧疚自责。 喻岁宽慰道:“我现在这不是好了么。” 也还好她好了。 秦妧忽然龇牙道:“我是不会放过魏娅那个贱货的!” 她如今对魏娅的恶意已经攀顶了! 以前对她动手就算,她现在居然丧心病狂的对一个孕妇动手! 要真出事了,那可是一尸三命啊! 第1457章 本事不大,‘眼界’到厉害 对魏娅,秦妧恨不得抽筋扒皮!弄死她! 喻岁对魏娅也是同样的心情,毕竟她是那个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自己差点因为魏娅活不下来,如果不是她月份没差几天了,自己要是早产,喻岁都不敢想象孩子生下来会怎么样。 喻岁问:“魏娅人在哪?” 秦妧道:“跑了!” 喻岁出事这几天,他们都围在医院,所有注意力也都在喻岁身上,等他们得空要去收拾魏娅的时候,魏娅已经跑的没影了。 闻声,喻岁嘴角露出一抹嘲笑,她还以为她胆子有多大呢! 秦妧道:“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次她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她查过魏娅的出境记录,魏娅并没出国,人没出国,那就说明还在国内,京城也没有她的踪迹,她这是跑到外省去了。 魏娅什么背景秦妧太清楚,她能这么快找到藏身之处,不过是有陆邝的帮助。 想到陆邝,秦妧眼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戾气。 如果要将因果,那里陆邝就是自己种下的因,而魏娅就是结出的果! 第930章 秦妧能想象到的事,时宴知怎么可能想象不到。 陆邝有本事将人藏起来,时宴知就有的是办法让他把人交出来! 秦妧上门逼问陆邝魏娅下落时,陆邝还在那里给她装傻充愣,“我最近都没见过她。” 秦妧嗤嘲道:“她人都不在京城,你当然见不着她。” “你要藏最好是把人藏好了,等我把人找到了,你看我怎么弄她!” 陆邝看着她脸上的伤,眸色闪烁,“我见到她了,会让她向你道歉。” 秦妧冷声道:“可别,我不稀罕她的道歉,我只想要她的谢罪!” 时宴知的手段就很简单直白,直接从陆氏下手。 陆邝生意无缘无故被针对,完全让他摸不着头绪,他自认为自己还是个称职的合作伙伴,一家不合作也就算了,怎么还家家都发出这个信号。 最后还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友善的提醒他:“你是不是得罪了时家那位?” 现在的时家,自然指的是时宴知。 陆邝却想破头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对方,想不通,他也就只能上门去问,不问不行啊,他生意网都要断了。 他的求见并没有被拒绝,他在医院见到时宴知。 陆父寒暄道:“时总这是来医院探病。” 时宴知不耐烦道:“有事说事!” 磨磨唧唧的。 陆父一噎,面上闪过难堪,但这份难堪他也只能忍着,谁让他干不赢对方! 陆父陪笑道:“不止我公司那个不长眼的惹时总不爽了,您说,我回去肯定收拾他!” 时宴知斜眼看他,“回去好好问问你儿子。” 丢下这话,时宴知就不再搭理陆父,转身进了住院部。 被扔下的陆父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还是抓住话中重点。 儿子? 陆邝? 想到关键点,陆父瞬间黑了脸! 陆邝进门不是来尽孝,这是来让他短寿的! 之前惹秦家!现在惹时宴知,他可真是有本事啊,专挑厉害的得罪! 第1458章 底穿了,搂不住 陆父把陆邝叫了回来。 人一回家,陆父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你怎么得罪了时宴知?” 陆邝蹙眉,“我跟他没矛盾。” 陆父根本就不相信,怒吼吼道:“你要没不自量力,时宴知回针对陆氏,会让陆氏现在寸步难行!?” 陆邝说:“我确实跟他没有争斗!” 莫名其妙,他要跟时宴知有矛盾,他自己难道会不知道? 陆父咄咄逼问:“你没有,那你身边人有没有?” 陆邝不假思索道:“也没……” 话还没说完,陆邝就顿住了,他想到了魏娅。 陆邝不答反问:“时宴知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父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话落一顿,陆父又问:“你身边的人到底做了什么?” 陆邝并没立马回答陆父的问题,而是让人去查了时宴知那边。 陆父很烦躁,“你别跟老子在这里玩神秘,陆氏要完了,你以为你有什么好处?” “你就在再不爽我,再不喜陆这个姓,你现在拥有的这些东西,也都是老子给的!” 要不是他现在只有他这个儿子,陆父也不至于在他身上使劲! 陆邝很快弄清楚时宴知那边出了什么事,喻岁早产生子。她都不需要用脑子想,就知道喻岁早产的缘故! 魏娅! 她居然骗自己! 秦妧被她伤的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喻岁这个孕妇,她差点让喻岁一尸三命! 真是好样的,他给她善后,她却在那撒着弥天大谎,给他捅个大楼子! 她一下踩了几个人的底线! 陆父没了耐心:“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要是不解决,陆父是真的会将陆邝逐出家门! 家业都要被他折腾没了,他还要他这个儿子做什么? 这次陆邝也没给魏娅遮掩,如果但只有秦妧,他或许还能咬咬牙,但加上时宴知一起,他没那个本事。 “魏娅。” 话将落,陆父直接抄起手边的茶杯砸过去。陆邝一个不察,被砸了个正着。 “混蛋!” 陆父气的瞪大了眼,他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会是因为魏娅! 那个小贱货居然要毁了他陆家!早知道她是这样的惹祸精,他就先收拾了她! 陆父咬牙道:“她人现在在哪?!” 陆邝额头火辣辣的,他也不知道伤口有多大,就算再严重,应该也没有秦妧脸上的伤大。 知道病因在哪,陆邝也没在继续替魏娅扫尾,毕竟这个尾他也扫不了。 魏娅这次惹的祸他也真是无能为力,再则,陆邝也没打算无条件完全风险自己。 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利索能力的情况下,他可以给予帮助,可一旦超越他支出范围,陆邝也是会全很利弊的。 陆邝亲自带人过去找魏娅,明川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跟我玩阴奉阳违呢?” 陆邝面色不好,眸色晦暗。 魏娅这不止是耍了他,还不相信他! 明川是看明白了,那个叫魏娅的女人,这是连自己的老情人也一起耍呢。 第931章 第1459章 我不像你 明川如实的跟时宴知汇报情况,“那女人并不相信陆邝,已经人去楼空。” 时宴知嫌恶道:“废物!” 这声废物显然是在骂陆邝。 被一个女人利用,还利用的彻底。 明川心里很赞成,可不就是废物么,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放心,我会替你把人找回来。” 伤了他大侄子,哪能轻轻松松就让她逃掉。 明川嘴里叼着烟,问陆邝,“四周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陆邝道:“不知道。” “……” 闻声,明川看他的眼神更加鄙视。 废物点心! 明川并没是陆邝这个废物一起离开,而是以此为重心开始寻觅。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从最安全的地方开始搜索也就没问题。 如果不在……那就不在呗。 她又不是地鼠能打洞,总有让她冒头的时候! 时宴知接明川电话的时候并没避开喻岁,所以她也晓得魏娅再次消失的事情。 喻岁讥笑他:“陆邝这也算是阴沟里翻个船。” 他以为自己是被魏娅依靠的人,结果魏娅不过是想接他之手找条退路罢了。 提到陆邝的名字,时宴知就嫌弃,也不知道秦妧有多眼瞎,居然会喜欢陆邝这样的垃圾。 喻岁是时宴知显然并没在陆邝身上花费太多言语,他并没有因为陆邝说出了魏娅的藏身之处,就立马收起对陆家的打压。 先不说魏娅根本不在那,即便抓到了人,陆邝这手包庇就不可能轻轻松松逃掉。 陆家被扒掉一层皮,那是必定的事!哪有做错事不受一点惩罚的道理。 时宴知看着床上的两个小的,颇为吃味道:“你陪他们的时间是不是有些久?” 喻岁睨了他一眼:“哪里久?他们才过来一个小时。” 时宴知道:“他们该去吃奶了。” 喻岁说:“我虽没喂过奶,但也知道不是一小时喂一次奶。” 时宴知这次将吃味表现特别明显,“你如今有了两个儿子后,对我是相当的忽视。” 喻岁:“……我哪有?” 时宴知道:“只要是我们四人在一起,你所有目光全在他们身上,在我身上滞留的时间每次都不超过一分钟。” 她有吗? 喻岁吐槽:“时宴知,他们是你儿子。” 时宴知直言不讳道:“他们要不是我儿子,你觉得我会让两异性上你的床?” 他已经很大度了好不好。 喻岁翻了翻眼:“你儿子才出生一个星期。” 时宴知嗯了一声,开口道:“他们长大了。”该独立了。 闻声,喻岁真是想撬开他脑子看看,看看他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喻岁道:“他们如果要是女儿,你还会这样吗?” 这样的六亲不认!冷血又残酷。 时宴知淡定道:“没有如果,他们已经定了性。” “你要非说如果,如果生了女儿,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有了女儿不要老婆,我跟你不一样,跟他们相比,你永远都是我最在意的人。” “……” 喻岁舔舔唇。 他居然还给她来一套反向谴责的戏码! 这是在谴责她是负心女呢。 第1460章 儿子比老娘富裕太多了 因为不待见儿子,两小子出生至今都还没名字,一直都是大宝小宝的叫着。 短短几天的时间,哥两的性格就有了鲜明的对比,大宝不仅长得壮实,事儿还特多。 吃饭要哼唧,睡觉要哼唧,拉屎拉尿也不落下,反正就是个哼唧怪。 小宝就不要,非常的乖,喂饭就吃,吃完睡,睡中大小便,处理的时候也不哼哼唧唧,主打一个老实听话。 喻岁吐槽道:“你这大儿子娇娇气气的也不知道像谁。” 时宴知接腔:“像你呗,还能像谁。” 喻岁反问:“我很娇气吗?” 好听的话,时宴知张嘴就来:“你是我的公主,你娇气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喻岁:“……” 行,算他会说话。 几天大的小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能逗玩的时候并不多,喻岁也就只能在他们睁眼的时候陪陪他们,其余时间,他们都是育儿嫂在带。 季骆宇过来的时候,大宝小宝刚睡醒。喻岁已经有很久没见到他,再见都有些恍惚。 季骆宇看着床上的大宝小宝,问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喻岁说:“还不错。” 除了暂时不能下床,她精神头还算好的。 季骆宇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喻岁床头,“这些都是我替萧叔清理出来的资产。” 喻岁说:“不用给我。” 季骆宇道:“不是给你的,是给他们的。” 这个他们自然指的是大宝小宝。 “……” 她这还自作多情呢。 季骆宇道:“这些东西都是明面上能用的,萧尘当初早就说过这些东西到时候都给你孩子。” 至于那些不干净的资产,萧尘没打算给外孙。他要给的必须是干净且名正言顺的东西。 大宝小宝他们真是发了,小小年纪,就已经资产过亿,比她这个老母亲小时候要富裕多了。 第932章 说完,季骆宇的视线再次落在他们身上,他问了句:“我能抱抱他们吗?” 喻岁道:“当然可以。” 季骆宇没有抱过孩子,更没抱过这么小的小孩,他动作僵硬,姿势也不协调,育婴嫂在一旁辅助他。 他也是运气好,抱起了个脾气好的老二,但凡他要抱的老大,就他这别扭的姿势,那哼唧怪早就喊破嗓子了。 老二不仅不哭,还很给面的朝他笑笑,季骆宇见状也忍不住笑起来。 喻岁问:“喜欢小孩?” 季骆宇道:“挺可爱的。” 褪去了最初的丑态,两孩子开始变得越来越好看了。当然以母亲的视角来看,喻岁打一开始就觉得他儿子好看。 喻岁笑说:“你也可以去生一个。” 季骆宇道:“别人孩子看着可爱,等自己生的孩子,那就是冤孽。” 他也没兴趣要孩子,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当一个好父亲。 将小孩重新放在床上,季骆宇又拿了两副黄金锁,“我也不知道送他们什么,首饰店的店员说,送小孩长命锁最适合。” 喻岁瞧着那大大的黄金锁,心说,可不是最合适么,迈出这么大两黄金锁,他们因该得不少提成吧。 喻岁微笑道:“我替他们谢谢你。” 季骆宇道:“他们喜欢就好。” 儿子们喜不喜欢她不知道,反正喻岁是挺喜欢的。 喻岁转而问道:“你以后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季骆宇说:“大部分时间会在国外。” 毕竟他从小都在国外长大,还是比较熟悉那种生活。 喻岁颔首道:“那你多注意自己身体。” 季骆宇唇角弯弯,嗯了一声。 季骆宇没在这里待很久,送完东西,和喻岁聊了几分钟后就离开了。 走前,季骆宇道:“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喻岁微笑点头。 季骆宇转身离开时,遇上了正要进来的时宴知,时宴知淡淡的看他一眼,并没多余的话。 季骆宇对他同样没什么话说,两人很似默契,错身离开。 第1461章 突然扛上了 看进来的时宴知,喻岁朝他招手,笑说:“快看,你儿子们发财了。” 时宴知看着那些遗产转移书,还有那硕大的黄金锁,神情淡淡。 半天不见他有反应,喻岁道:“你怎么了?不开心?” 时宴知答非所问:“季骆宇送的?” 喻岁点头,“嗯啊。” 时宴知拿起黄金锁在手里颠了颠,“这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 喻岁道:“你干嘛?” 时宴知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我不喜欢他。” 喻岁不解他为什么会不喜欢季骆宇,她问:“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是我不知道的吗?” 时宴知道:“磁场不合。” “……” 这个理由给的真是让她无话可说。 喻岁说:“他以后不常回国,你们也见不着。” 时宴知道:“所以他就撺掇着让你跟他走?” 喻岁道:“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时宴知说:“他让你有事给他打电话,怎么着,我看着是会欺负你的人吗?当着我儿子面撬我墙角,当我是死的吗?” 话音掷地,喻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时宴知,你在跟我发脾气吗?” 时宴知道:“没有,我在跟你述说我的正常情绪。” 喻岁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还在修复期?” 他觉得他该向她发脾气吗? 喻岁又道:“你的小肚鸡肠是不是发的有些不合时宜?” 时宴知道:“我没发脾气,我只是想说我不喜欢季骆宇。” 喻岁一字一字道:“你就是在跟我发脾气!” “时宴知,你居然在我刚生完孩子给外甩脸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结婚生子后,,我就被你随意拿捏了?” “我告诉你时宴知,你想拿捏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时宴知道:“你想哪去呢,我没这个想法……” 话刚说,喻岁立马道:“我管你有没有这个想法,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时宴知:“……” 事情怎么一想变成这样? 他刚刚说了什么?她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老婆,我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季骆宇。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喻岁给打断了。 “你给我出去!我说了我现在不想见你!” 时宴知不愿离开,喻岁说:“你走不走!” 最后,时宴知还是听话的离开了。“我走,你别生气。” 时宴知前脚刚退出房间,后脚门又被推开了。 喻岁:“我让你出去……” 话刚说完,瞧见探进头的秦妧,随即压下了后面的火气。 “你怎么来了?” 秦妧瞪大眼睛,推门而入,反手关上门。“你这是跟时宴知吵架了?” 稀罕事啊。 他们还会吵架? 喻岁吐槽道:“他抽风。” 秦妧好气道:“为啥事啊。” 喻岁把季骆宇刚刚过来的事跟她说了遍。 秦妧:“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这点事你们也能吵起来。” 第933章 喻岁说:“不是我吵,是他跟我甩脸子。” “我一个才生完孩子的产妇,他居然敢给我撂脸子,他这是想干嘛?” 能干嘛,刷存在感呗。 秦妧开口:“小鱼儿,你这情绪波动是不是有点高了?” 喻岁反问:“我情绪波动高吗?” 秦妧点头:“高。” 第1462章 认错是轻而易举的事 秦妧说:“你平时遇上这点小事,会跟时宴知吵架吗?” 喻岁道:“我都说了,我没有吵架。” 秦妧换了个方式,“那你会让他滚吗?” 她不会。 她会笑他幼稚,无聊。 两人之后再腻歪两句,这事就翻篇了。 秦妧替她回答了,“你不会对吧。” 喻岁瘪嘴不否认。 秦妧说:“小鱼儿,你现在内分泌升的有些高啊。咱们得舒缓舒缓情绪啊。” 别到时候来个产后抑郁症。 喻岁顿住了,她刚刚情绪来的确实挺快的,明明之前还挺高兴的,但看见时宴知沉了脸,她就觉得他在跟自己发脾气。 而她就想着要先发制人,这脾气,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喻岁伸手戳了戳小宝的脸蛋,“妈妈刚刚脾气是不是很臭?” 话落,喻岁随即又道:“臭也没办法,你爸就得忍着!” 小宝也不知道也不管喻岁说什么,他就咧嘴在那傻笑。 小孩子的笑容还是很疗愈的,一边玩着他软乎乎的小脸,一边感受着他如沐春风的笑意,喻岁心情瞬间平复了。 时宴知再出现时,他手里领着一个蛋糕盒,“老婆。” 喻岁明知故问:“你手里拿着什么?” 时宴知道:“蛋糕。” 喻岁说:“买蛋糕做什么?” 时宴知一边将蛋糕拿出,一边说:“糖分能分泌多巴胺。” 喻岁道:“然后呢?” 时宴知说:“我要向你道歉。” 喻岁说:“你又没错,道什么歉。” 时宴知嘴甜又回来了,“我让你生气,就是我错了。” 她有句话说的没错,她现在还是恢复期,什么事都得先紧着她身体才是。 喻岁皱了皱鼻头,似有些厌弃自己的坏情绪,她问:“时宴知,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作?” “作?”时宴知将切好的蛋糕放在喻岁面前的小桌子上,“哪里作?你那不叫作,叫俏皮。” 噗呲一声,喻岁扯着唇角道:“你就会胡说八道。” 时宴知挑了一勺蛋糕送她嘴边,“胡说八道没有,真心实意倒是不少。” 喻岁傲娇上:“我不信。” 时宴知道:“要我把心剥出来给你看有多真吗?” 喻岁说:“你剥啊。” 话将落,时宴知倾身上前,叼住她的唇,肆意且狂野地扫过每个角落,夺走她的呼吸。 两人都没闭眼,彼此眼中都倒映着对方的模样。 狂风急雨之后,就变成了春风拂面,他舔吸着她唇瓣,描绘着唇形。 从她怀孕开始,他们已经整整八个多月没有亲密过了。孕初期是医生不许,孕中期是得知她怀双胎后,时宴知克制欲念做了个带发和尚。 孕妇怀孕荷尔蒙会升高,孕期喻岁也是有这方面的想法的,但时宴知太过正人君子,搞得她都不好意思有有颜色,不然就会显得不正经。 她这么要强,当然不会先认输。 如今被他这样亲抚,喻岁难免就有些心猿意马的冲动。 喻岁被亲的唇瓣湿润,时宴知痞气道:“现在真不真?” 喻岁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这我哪里知道。” 时宴知贴在她耳畔,浪气道:“要不是因为你身体不行,我肯定上到你说真为止。” “……”喻岁嗔瞪他,“你还要不要脸?你儿子还在呢!” 时宴知撇了眼床上傻乎乎的小儿子,不以为意道:“没事,让他提前学气。” 喻岁咬着牙:“你想让他提前学什么?学你的臭流氓?” 当着孩子的面不正经,他真够可以的! 时宴知没脸没皮道:“我这是提前授课他今后怎么哄老婆。” 喻岁一把推开他,“滚滚滚!” 被他这样说的,好像自己有多色一样! 第1463章 性别不同,心态不同 秦妧有时间就来医院看喻岁,顺带会逗玩两干儿子。 对于没了未来儿媳妇这事,秦妧表示很遗憾,但遗憾之后,她很快就自我调节了。 儿媳妇没了,拐个女婿也是可以的。所以,秦妧不打算生儿子,她打算要女儿,反正她就是要跟喻岁当一家人。 生女儿,秦妧有这想法,时宴知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在秦妧真有动作之前,他会让她知道,这个动作有多危险。 但他现在没闺女,只有儿子…… 那随便,爱咋滴咋滴,最好现在就把人拐回去,免得跟他抢老婆。 喻岁对时宴知这种嘴上嫌弃的模样很无语,说着不喜欢,结果喂奶和换尿片的活,喻岁瞧他却也是越来越娴熟。 这叫什么? 叫口是心非。 时宴知要是知道喻岁心中所想,肯定要替自己好好辩驳辩驳。 他那不叫口是心非,他那叫心疼老婆。因为自己把这活做了,她就不用再费心。 第934章 喻岁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临到出院前一天,许久没见的蒋席来了。 他头发依然是白的,人比葬礼上看起来有精神,但这个精神头并没让他看起来有朝气,阴郁之气很重。 但瞧见大宝和小宝的时候,他有收敛,或许是怕吓到他们吧。 蒋席一眨不眨地看着两小孩,半响后,他开了口,“他们为什么这么小?” 喻岁道:“因为是双胞胎,所以他们会比单胞的要见小。” 蒋席伸手轻轻戳了戳大宝的脸,真的很轻,但哼唧怪却很不给面的张嘴嚎叫。 蒋席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人愣在哪里,无措道:“我弄伤他了吗?” 时宴知熟路的将大宝抱起来,一边哄着,一边说:“没弄伤,这小子没事就喜欢哭。” 说着,他又道:“你去逗老二,他脾气好没事。” 闻言,蒋席并没去逗玩,他的视线则是落在时宴知身上。 羡慕有,感伤也有。 有些事不能想,一想,他心就被撕扯来,让他痛得撕心裂肺,锥心刺骨。 蒋席拿出两条订制的玉佛给喻岁,“这是小烟拿去寺庙开过光保平安的。” 她当初说,等喻岁小孩一出生,就送给他们。但她没等到小宝宝出生,人就已经不在了。 她的这份心意,蒋席替她做完。 蒋席目光再次落在小婴儿身上,如果她见到喻岁的孩子,想来是非常喜欢吧。 两条玉佛落在喻岁手里,她只觉千斤重,都是沉甸甸的情意。 喻岁鼻子止不住地发酸,她自己都在死亡边缘挣扎,却还能惦记她肚子里的宝宝。 苏烟心态善了。 自己如今想说谢谢都找不到人。 蒋席的到来,让喻岁情绪低了下来,她的低气压,时宴知很心疼,但他又不能责怪蒋席的到来。 他总不能因为苏烟的离世,连蒋席这个朋友都不要了吧。不过好在喻岁很快自己就从低气压的气氛中走了出来。 喻岁已经能逐渐平静的接受苏烟的去世,人死不能复生,她固然思念,但生活还在继续。 第1464章 入梦 喻岁出院后,她并没去月子中心,而是在家里坐月子。 时宴知找了专业的护理师,不止孩子有育儿嫂带,喻岁的身体康复他一样没落下。 他们从秋府花园搬进雅翠别墅,一百二十平的房子,他们两人住叫温馨,但两小的出生,又是育儿嫂,又是护理师,这么点地方,是真塞不下。 雅翠别墅时宴知早在喻岁还没怀孕就装点好了,再知道喻岁怀孕后,他更是找人将里面布置的更详细。 喻岁出院后,是直接拎包入住。 偌大的别墅,有小孩,有宠物,还有爱她的人,喻岁觉得很温暖。 新家的第一个晚上,喻岁就做了一个梦。 喻岁睁开眼,入目的是她熟悉摆件,这是她的房间,还是她小时候住过的房间。 她掀开被子下床,轻车熟路的下了楼。 “安安。” 一道温柔且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转头,看着对她微笑的女人,喻岁恍惚了,“妈妈?” 苏安婉伸手点了点她额头,温声道:“睡觉睡傻了?” 喻岁怔怔地看着她,又喊了声:“妈妈。” “你真是我妈妈?” “我不是你妈妈,还是你的谁?怎么睡一觉起来,连我都不认识了。”苏安婉还是跟她记忆中一样,“瞧瞧你马虎的,鞋都不记得穿。” 苏安婉拿来一双拖鞋放在喻岁面前,她托着自己脚,想小时候一样给自己穿上。 暖暖的触感,让喻岁红了眼眶,苏安婉站起来的瞬间,喻岁一把抱住她,依赖道:“妈妈,我想你。” 苏安婉摸着她脑袋,柔声道:“你都多大了,都是做妈的人了,还跟我在这撒娇呢。” 喻岁哽咽道:“妈妈,你去哪了,我好久都没见你。” 她真的好想她啊。 苏安婉温声:“妈妈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啊,不止妈妈陪着你,你爸爸也一直陪着你。” 爸爸? 喻敬文么? “婉婉。” 苏安婉拍了拍她肩膀,“你爸爸过来笑话你了。” 闻声,喻岁抬头,她看见站在几步外的萧尘。 萧尘宠声道:“睡醒了?” 萧尘? 她看了看萧尘,又看了看苏安婉。 他们…… 苏安婉笑声道:“你这是什么眼神?连你爸爸都不认识了?” 喻岁泛红的眼眶里浮起了雾气,压着喉咙处的酸楚,“我认识。” 苏安婉牵着喻岁的手,“起来的刚好,你爸爸才将早饭做好,热乎的最好吃。” 喻岁垂眸看着自己被苏安婉握住的手,手掌是暖的,但喻岁心却是凉的。 餐桌上摆着一屉小笼包,正冒着热气。 苏安婉笑说:“这可是你爸爸起早亲自和面做的,你爸专门做给你吃的。” 喻岁看着那精巧的小笼包,她知道,这是苏安婉最喜欢吃的食物。 苏安婉将筷子放在她手中,催促道:“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在他们的注视下,喻岁夹起小笼包,张嘴咬了一口。 见状,苏安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好吃吗?” 第935章 喻岁点头道:“好吃。” 第1465章 真正的离别 苏安婉转头看向萧尘,笑说:“你看,我就说我们女儿肯定会喜欢。” 萧尘脸上挂着浅笑,给她夹了个小笼包放碟子里,嗯了一声,“女儿像你。” 苏安婉得意道:“我的女儿,当然像我。” 眼前的画面对喻岁来说很陌生,但却又极其的融洽,好像这是原本该有的模样。 苏安婉说:“安安,你怎么哭了?” 喻岁红着眼道:“小笼包太好吃了。” 闻声,苏安婉将笼屉推到喻岁面前,“好吃你就多吃点。” 喻岁问:“你以后还能给我做吗?我以后还能跟你们一起吃吗?” 第一句问的是萧尘,后面一句则是问他们两人。 话落,刚刚还温馨的气氛有些凝固住了。 苏安婉温声道:“安安,对不起,我跟你爸爸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不能一直陪着你。” 泪唰的一下从眼眶流出,喻岁倔强道:“那我跟你一起走。” 苏安婉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 喻岁哽咽道:“我想跟你们在一起。” 苏安婉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安安,你长大了,你现在也当了妈妈,有自己的小家,妈妈现在看见你过得这么幸福,我很欣慰,也替你高兴。” 喻岁握住她的手,无助道:“可我也想你们陪在我身边,大宝小宝都还没见过外公外婆,能不能不走?能不能一直陪着我?” 苏安婉无声地抚摸着她,眼底也是化不开的不舍。 喻岁哭出声,“妈妈,我不想你走。” 苏安婉,“安安,爸爸妈妈该走了。” 喻岁哭泣道:“不要,不要走。” 脸上的温暖瞬间化为乌有,喻岁满眼含泪的看着离她远去的苏安婉和萧尘。 “别走!” 苏安婉微笑摆手,萧尘也微笑着看着她。 “不要。” 苏安婉和萧尘手牵着手消失在她视线里。下一秒,明亮的客厅转眼变得漆黑,喻岁醒了。 “老婆,做噩梦了?” 抬眼,喻岁看见时宴知满是担忧的表情。她神情怔愣,人明显还没从梦里清醒。 时宴知将人揽入怀中,安抚道:“没事没事,都是假的。” 喻岁在他怀中慢慢回归现实,“不是。” 时宴知嗯了声,垂眸看她,“什么?” 喻岁声音都是哑的:“不是噩梦。” 她做的不是噩梦,能算的上是美梦。 时宴知轻声问道:“那你梦到了什么?” 喻岁回味着:“我梦到我妈妈和萧尘了。” “我梦见萧尘跟我妈妈在一起,他给我妈妈做了最爱的小笼包,我妈妈还说他是我爸爸。” 时宴知轻轻拍着她后背,问道:“然后呢?” 喻岁喃喃道:“我妈妈说看见我现在过得很幸福,她很开心。” 说罢,她脸埋在他怀里,闷声道:“但她却不要我了,她跟萧尘离开了。” 闻声,时宴知也就明白喻岁为什么会在梦里哭着喊着说不要走。 时宴知低头亲亲她脑袋,用着轻松的语气跟她说:“老婆,咱妈也要谈恋爱啊。” 喻岁不开心道:“她谈恋爱就不要我了吗?” 时宴知反问:“那你不要我和你儿子们了吗?” 第1466章 人生可遗憾,也可圆满 喻岁抱紧时宴知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当然要你们。” 他们已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是她割舍不了的人,她怎么可能不要他们。 时宴知说:“咱妈托梦给你,就是为了告诉你,她在那边很好,让你不要操心。” 她赞同时宴知说的,她妈妈既然能在梦中给萧尘身份,想来是他们已经在那边相遇了,她妈妈现在应该也是开心的,自己也该替她高兴才是。 但是吧,她这心啊,就还是闷闷的。 她真是没有妈妈呢。 时宴知声音缓缓,安抚着她:“老婆,咱妈只是先一步过去给你布置下一世的家,你们还会再见面的。” 喻岁说:“那下一世我不想做她女儿,我想做她妈妈。” 下一世,自己要好好保护她,让她幸福,不让她受欺负。 时宴知说:“那等你出月子了,我们去给妈烧香,告诉她你这个想法。” 喻岁觉得可行。 心头的悲伤,在时宴知的安抚下慢慢被抚平。 她说:“你还挺会安慰人的。” 时宴知顺势问道:“那你现在心情好些了没?” 喻岁嗯了一声,她现在好了不少。 时宴知话锋一转,随即问道:“老婆。” “嗯?” 时宴知呵呵笑问:“梦里咱妈是怎么评价我的?是不是说很喜欢我?觉得我这个女婿很优秀?” 喻岁一抬头,就看见他眼中的期许,她促狭道:“你想太多,我妈一句都没提到你。” 闻声,时宴知唇角一垮,委屈吧啦道:“咱妈真的一句都没说?” 喻岁说:“半句都没有。” 时宴知道:“看来我这是还不够努力,还没得到咱妈的认可啊。” 喻岁鼓励他:“所以,你未来的路还任重道远呢。” 时宴知顺着她的话说:“那我再继续加油。” 第936章 夜晚,并没让他们房间变冷,反而是一股暖意在他们之间蔓延。 人生有很多的遗憾,也有很多的圆满。 她生命里失去了一些人,又拥有了一些人。来来往往,她还是幸福的。 …… 春天了,回暖了。 喻岁终于出了月子。 秉持着一胎做一个月的月子,她怀两个,时宴知为了她的身体,硬是让她做足了两个月。 这方面,不管喻岁怎么说,时宴知都态度坚决,丝毫不退让。 月子一出,喻岁觉得自己脸好像比生前还要圆润。别人是婴儿肥,她月子肥,全是滋补出来的。 瞧着自己圆乎乎的脸,喻岁看着时宴知就来气,时宴知到时很满意。 这手感,摸着多舒服啊。 喻岁圆润的不止是脸,还有胸,那尺寸已经不能一手可握,他现在每晚抱着喻岁睡,就像抱着一个甜甜的大白兔奶糖似的。 软乎乎,奶香香。让人忍不住地想啃。 当然,时宴知也没忍着就是,除了最后一步,喻岁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他啃咬了个遍,他现在对她是越来越爱不释手。 他每次下嘴的时候,喻岁都是一边喘气,一边骂他是狗,她又不是一块骨头,有他这么啃的吗? 第1467章 都是自私自我的人 明川逮住了魏娅。 他的思路没有错,魏娅就在陆邝安排住处的附近。 魏娅并不是盲目的相信陆邝,因为喜欢,所以她也了解陆邝。当所有事情曝光后,她捅出的大窟窿,陆邝不会给她搂着。 她就是想借着陆邝的手,让他替自己挡在前面。而自己你这样利用陆邝,魏娅也并不心虚。 自己跟他在一起了这些年,当初说好了对她负责到底,可结果呢,他却辜负了自己。 陆邝先失信于自己,她又有什么不能利用的。 所以魏娅就蹲守在原地,她看见陆邝带人过来找自己的时候,她不意外,但也非常愤怒! 他居然真的背叛了自己! 魏娅其实跟陆邝是同类人,他们可以允许自己的背叛,但却不接受对方的背弃! 所以,陆邝的出卖,对她来说,无疑是撕掉了他们维持假象的面具,同样也让魏娅背叛的心安理得。 当看见陆邝他们出现,再看他们离开,她全程躲在暗处观看,就算他们离开了,魏娅也没立马现身。 她躲藏了一个多星期,她才打算转移位置。离开前一晚,魏娅没再吃外卖,而是出门去吃饭。 吃完饭回来,魏娅走在回去的巷子里,路灯昏昏暗暗,其中一个灯泡更是忽闪忽明,晃得魏娅心莫名慌起来。 绷着一张脸,魏娅回头看,身后没人,路边还有人来人往的行人,街道的热闹声也涌入巷子,闯入她耳朵。 在喧闹的声音的陪伴下,魏娅心稍落,但她脚步却加快了。 “你是在找我吗?” 一道凉凉的声音从拐角里传出。 闻声,魏娅面色惊变。 下一秒,明川的身影从黑暗里现身。 看见明川的瞬间,魏娅脸唰的一下全白了,黑夜都掩饰不了。 明川似笑非笑道:“看你这表情是认识我。” 魏娅视线躲避,手握成拳,“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明川不紧不慢道:“我都没说我要找谁,你怎么就知道我认错人了?” 魏娅心好似被人紧紧攥着一般,她都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她用余光扫着巷子外的街道,她在想自己意会要用多快的速度才能跑到有人的地方。 她就不信,在有人的地方,他还能对自己动手。 思及此,魏娅趁他还没上手之前,用了她此生最快的速度,朝着街道跑去。 而明川就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不要命的跑着。 近了,她马上就能逃出去了…… 魏娅脸上的喜色都还没浮起,她就看见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从巷子口而入,朝她走来,挡住她的去路。 魏娅便了脸,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她想也不想的,张嘴就要去喊救命,她希望自己的呐喊能引起巷子外的人注意。 能不能得救是一回事,她总得挣扎一下。 然而她嘴才张,声音就全被堵在喉咙里,除呜咽,魏娅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她被其中一个男人抓住,将她拎到明川面前。 明川眼神轻蔑地看着她,他蹲了她好几天,他怎么可能让她跑掉打自己的脸? 第1468章 总是有新的认知 明川给时宴知打电话说人逮住时,他正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时宴知淡声道:“把人给陆邝送去。” 明川道:“为什么?” 他‘好不容’将人抓住,干嘛要把人送回去? 时宴知说:“你告诉陆邝,他今后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看他怎么做。” 明川问了嘴:“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 时宴知说:“你看我像好欺负的人?” 明川闻声明白了,他果然是个心黑的。 处理垃圾他不亲自动手,让制造垃圾的人去善后,在陆邝以为没事时,他又出来将垃圾桶踩瘪。 他果然还跟以前一样,心黑的很! 喻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谁的电话?” 时宴知如实道:“明川。” 第937章 明川的名字在喻岁的脑海里过滤了一下,她问:“人找到了?” 时宴知嗯了一声。 喻岁又问:“你打算怎么做?” 时宴知道:“看陆邝打算这么处理。” 喻岁立马懂他的想法,“你心真是蔫坏” 让陆邝亲自下场,这可比时宴知去对付要让魏娅难受,痛苦多了。 时宴知无辜道:“我什么都没做,至于陆邝要怎么做,那可都跟我没关系。” 闻声,喻岁笑而不语。 能跟他没关系吗? 陆邝要是敢轻拿轻放,她敢保证,时宴知绝对会让陆邝明白什么叫一朝回到解放前。哦不,准确说,是比解放前更艰难。 他以前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但现在不一样,已经拥有过,再让他失去,那难受可不是一星半点。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失去的可不单单是金钱,还是他该死的自尊和面子。 等秦妧知道的时候,已经听说魏娅瘫了。 秦妧心情非常的复杂,“陆邝下的手?” 喻岁说:“时宴知说没看到他亲自下手。” 这话也就是说,魏娅瘫痪就是他的做了。秦妧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得知消息的自己。 每当她觉得陆邝重新打破他在自己心中认知时,他就会重新刷新底线。 有时候秦妧都不觉得陆邝还是个人,她觉得他是个魔鬼,让人觉得恐怖的魔鬼! 魏娅固然该千刀万剐,但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是真能下得去手啊? 秦妧心中满是冷意,他发现了,陆邝他谁都不爱,他最爱的是他自己! 一旦有人危及到他的个人利益后,他立马能六亲不认,秦妧不知道他是被利益给熏染了,还是他本身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秦妧不知道,她要是真的了解他,就不会在他身上跌这么大个跟头。 喻岁知道秦妧被打击到了。 秦妧看完喻岁后,就回了家,秦母问她:“小岁身体怎么样?” 秦妧道:“恢复的不错。” 秦母打量她问道:“恢复的好,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秦妧瘫坐在沙发里,“妈,你当年有去找过陆邝吗?” 话落,秦母瞬间警惕起来,“秦妧,你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想干嘛?” 秦妧问道:“我什么身份?” 秦母提醒她:“你现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这是又开始发病眼瞎了?” “……” 她可是自己亲妈,有这么诅咒自己亲闺女的吗? 第1469章 自己没给她一副好眼睛 “我知道我马上要结婚了,你用不着这么心急的将我轰出门吧。” 话落,秦母收起悬起的心,“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很满意。” 秦妧道:“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秦母秀气的眉头,说:“你问他做什么?你跟程医生吵架了?” 什么跟什么。 秦妧说:“我们感情好着呢。” “没吵架,那你没事干嘛回味糟糕的过去?”秦母嫌弃道:“这些过往还值得你回味吗?” “我有什么好回味的。”秦妧直接道出自己要问的话:“上次在贾叔的寿宴上,陆邝在我面前抽风,说你当初把他嘲讽了一番,嫌弃他的出生。” “妈你什么人我知道,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么世俗。” 闻言,秦母哦了一声,随口道:“他没骗你,我确实说了这话。” “……” 她刚刚这高帽戴错了? 秦妧随后问道:“为什么?” 她不是在质疑,而是单纯的好奇,她妈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啊。 这个问题问的好, 秦妧主动问起来了,秦母也就没再隐瞒她,秦家对他们兄妹两找另一半不看家门。只要他们喜欢,他们当父母的就会支持。 秦家积累的几辈财富,完全花不完,她跟秦父也从没想过让他们选择联姻方式,再让公司更上一层楼。 秦母跟秦父就是自由恋爱在一起的,他们没道理让自己的孩子去过没有爱情的婚姻。 秦家很多东西都不在意,但他们在意一样东西,那就是一个人的人品! 秦母可不想等到某一天,自己被女婿儿媳给气死! 他们一家本是好好的一锅粥,哪能被外来的老鼠屎给毁了!陆邝在秦母眼中,就是那颗老鼠屎。 孩子生来就是讨债的,秦母给足了秦妧自由生长的空间,让她肆意成长。 秦妧看着像个街溜子,但秦母知道,她这人啊,就没什么心眼,也是个认死理的人。 出于对她的担忧,秦母在秦妧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去看陆邝,看看这个让她女儿心动的男孩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等她见到人后,秦母才知道自己这是给了秦妧一双瞎眼!她居然在茫茫人海中挑中了一个人渣! 初见,秦母就瞧见陆邝在跟他朋友吹嘘自己找了个有钱的女朋友。 陆邝朋友打趣道:“你这算不算是给自己找了个稳定的饭票子?” 陆邝却说:“我又不是不能养活自己。” 听他说这句时,秦母心里还在想,哟嚯,这小子瞧着还不错。 但很快,秦母就体会到了被打脸。 第938章 陆邝:“我看的从来不是这些。” 话落,陆邝朋友笑意深深,“我就说你小子以后是个能成大事的,别人是找富婆,你却是给自己找富家小姐。” 女人想加入豪门当富太太衣食无忧,男人也有想攀高枝让自己少奋斗二十年的。 陆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人得善于利用自己。”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想吃软饭的男人都不少啊。 秦母自己没遇上,她生的女儿却给自己找了一个。 当她摸清陆邝后,秦母直接登门。 秦母就像电视里演的那些富家太太一般,直接开门见山,让他从秦妧身边滚开。 她跟电视剧里演的其实有点不一样,就是那些富太太会甩支票,但秦母却是空手来的。 想让她给钱? 想都不要想!钱是这么好赚的吗? 第1470章 摔疼了就知道了 陆邝对秦妧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秦母确实说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心敢这么大!难道就不该被嗤吗? 秦母在陆邝这事上,是难得的霸道,她不止羞辱了他,还利用了一些关系,让他不能在秦妧面前出现。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当时会消失在秦妧的世界里,至于他后来为什么会摇身变成陆家的小儿子,秦母都不用头想就知道,他这是私生子进门。 陆邝只以为秦母是因为他身世而看不起他,但他不知道的事,是因为秦母摸清了他的小心思。 等陆邝消失再出现,他之所以没跟秦妧在一起,也没别的原因,他就想看见秦妧像条狗似的,等着他时不时地给她一份施舍,让她高兴半天。 他们秦家不是看不起他吗,他就让秦母看看她宝贝的女儿,是怎么舔在自己身后! 晓得事情真相后,秦妧再次陷入沉思中。 秦母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反而是理直气壮道:“你有意见吗?” 秦妧说:“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秦母反问:“你自己是什么德行,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秦妧:“……” 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就她那臭德行,自己当初要是告诉她,她肯定以为自己这是在棒打鸳鸯,要拆了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秦母不想被她给气死,所以索性直接暗中操作,断了他们的联系。 秦妧道:“在那之后,你也可以告诉我。” 秦母再次反问:“那你会听吗?” 她是没想到陆邝会像狗皮膏药似的再次黏上来,但秦母知道,自己不能像上次一样,再对他暗中操作。 秦妧:“……” 她的心思,她妈真是摸得一清二楚。 秦母继续道:“你什么德行,我太清楚了,你要不吃亏吃到饱,让自己自己醒悟过来,谁的劝你都不会听。” 她妈真是怪了解她的。 “反正他是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你要丢脸就丢呗,为了家庭安稳,你吃些亏也没事。” 秦妧,“……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秦母斜睨着她:“我也很好奇,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长眼的人。” “……” 秦母继续输出:“你也得亏是我亲生的,要不然这个家早就没了你的容身之处!” “就说你从小家庭幸福,我跟你爸也恩爱两不疑,你也不缺爱,怎么就能从慢茫人海中,挑个垃圾?” 说罢,秦母也没等秦妧回话,兀自又道:“后来我品味过来了,你就是过的太幸福,幸福到不着五六,所以才跟没见过男人似的,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随随便便就能将你骗走。” 她在他们心中有这么没脑子吗? 很明显,有的。 秦母说:“既然我跟你爸不能让你认清事实,那就让事实教会你什么叫残酷!” 还别说,她妈这效果还挺好的,秦妧真的在陆邝身上跌了这辈子唯一的大跟头! 她就像个大傻子似的,在他身上白白耗费了六七年的时间,还成为众人口中的笑话,让秦家一同作陪。 第1471章 恭喜,同喜 可笑不。 那真是不要太可笑!不过还好秦妧终于从魔怔中醒来。 秦母目光如炬中,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妧,她问:“是不是他又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秦妧我可告诉你!”秦母道:“能遇上程锦然这样的丈夫,你可是走了大运!你别给我想七想八。” 秦妧扬起下颚,不满道:“我难道很差吗?” 什么叫她走大运,找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难道不应该是程锦然他走了大运? 秦母不再打击她,反而捧了她一句:“所以说你们是最般配的!” 闻声,秦妧唇角扬起,对这话,心里万分认可。 秦母补充一句道:“陆邝这样的人,你给我少关注些!不,别给我再关注!” 就陆邝这样的差劲男,有什么好关注的! 秦妧道:“魔怔过一次,我怎么可能再魔怔第二次。” 秦母说:“谁又知道呢。” “……” 自己是不是在她这里已经没了信任。 …… 婚求了,结婚证他们还没领。 本来说好第二天去的,谁知第二天程锦然遇上了一个不得不上的手术,计划只能往后退。 第939章 所以,在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一天,宜嫁宜娶的好日子,秦妧和程锦然各自拿着户口本,踏进了民政局。 印章敲打结婚证上的那一刻,程锦然和秦妧相视一笑。 “程太太,恭喜。” “程先生,同喜。” 领证的事,秦妧他们也没遮遮掩掩,所以他们才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网上就在传她领证的消息。 而人才刚坐进车里,秦妧和程锦然的手机都被打爆了,全是过来询问真假的。 最初他们还不愿其烦的一一回答,到后来被问烦了,他们默契的选择关机。 他们的朋友圈因为他们领证的消息闹翻了,网上秦妧的粉丝也疯了。 【我艹,我艹,是我起的太猛了吗?】 【你不是起的猛,是你家姐姐被拱。】 【呜呜呜……我今天失恋了!】 【女神,你们多多生孩子,给我们娱乐圈多做些好事!】 【这是在缸里玩够了,找个老实人接盘呢?】 【别披着人皮,说畜生话!】 秦妧结婚的事,并没让她塔防,虽有一部分人在哪里口嗨,但大部分还是支持的。 秦妧在圈子里从不立人设,主打一个真性情,所以她粉丝的的包容度很高。 只要不是违法乱纪,他们都是无条件支持。现在他们当然也是真心实意的祝福! 程锦然开口:“找个合适的时间,我大伯和大伯母想上门给爸妈送聘礼。” 闻声,秦妧勾着唇角,“你改口改的挺快啊。” 程锦然举起手中的结婚证,反问:“我难道叫错了吗?” 秦妧故意道:“你到很会顺杆往上爬,难道就不怕我爸妈不松口?” “不会的。”程锦然信心满满道:“妈很喜欢我,她会是第一个松口的人。” 闻声,忽然想到什么,秦妧斜眼看他,质问道:“你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你这个女婿排在我这个亲女儿前面?” 程锦然微笑道:“我这张脸。” 第1472章 他有家了 秦妧嗔瞪他一眼,“你要脸吗?” 程锦然笑道:“要啊,不要这张脸,又怎么能将你拐进我户口上。” 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她之所以喜欢自己,不就是因为他有副好容颜。 从不在乎外貌的程锦然,跟秦妧在一起后,也开始变得注意容貌,谁让自家老婆是个颜控。 下聘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程大伯夫妻一家带着满满的诚意来了京城。 两家会面很融洽,秦家满意程锦然这个女婿,程大伯一家也给足了秦妧面子。聘礼绝对是最高逼格,程家的重视,秦家很满意。 秦家是不缺钱,但他们给的,和程家给的,完全是两回事。 程大伯像嫁女儿一般,红着眼看,“亲家,我真的很高兴你们愿意让锦然把你们的宝贝娶回家,我这侄子虽然平时有些闷,嘴也不是很甜,但你们相信,他绝对是个好孩子,肯定会好好待小妧。” 说话间,程大伯给自己倒了杯酒,“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这杯酒我敬你们,谢谢你们愿意给锦然一个家。” 程家的情况,秦母他们也知道,程锦然能拥有这样的家人,也是他不幸的人生中的一件幸事。 秦父回了他一杯,“都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 程大伯笑着点头,“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余新华问秦妧,“小妧,结婚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绝对满足你。” 余新华是真把程锦然当儿子在照顾,程锦然不是个情感热络的人,对于她这个半道嫁入程家的人,能跟她相处的这么融合,全靠真心换真心。 秦妧知道她不是在说假话,她也知道余新华这是在爱屋及乌。 一顿饭,两家都吃得很开心,程大伯更是直接喝高了,全程乐得像个傻子似的。 锦然结婚,他是真的高兴啊。 这份高兴,比他娶媳妇都要高兴! 他看着那个瘦瘦小小,满身阴郁的小家伙,慢慢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再用他茂密的树枝给自己筑了一个家,一个有他爱的,也爱他的妻子。 这个家,今后还有属于他们夫妻的小宝宝。 想到此,程大伯就忍不住的红了眼,喜极而泣。 这个时候余新华也没有破坏气氛的骂他没出息,反而是任由他发泄。 秦妧捏了捏他的手,侧身在他耳旁低语,“程医生,我会对你好的。” 程锦然与她对视,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情,回应地也捏了下她的手,说:“抢我词做什么?” 秦妧眉眼弯弯,“那我们对彼此好。” 程锦然嗯了一声。 一旁作陪的秦风看着两人在那你侬我侬的,没眼看,直接撇开视线,不再吃狗粮。 一顿饭结束,在场所有人都喝了酒,这其中就属程大伯和秦父喝的最多。 程锦然将喝大的程大伯扶进车,转头对秦妧他们说:“爸,妈,我先把我大伯送回去。” 秦母点头,“好,你们路上小心,你大伯喝了不少,你把人照顾好。” 程锦然点头,转而视线又落在秦妧身上:“到家给我回个电话。” 虽然领证了,但同居的事,显然不会立马同居。 第940章 两家在饭店门口分开,目送程锦然他们离开后,秦妧他们也上车要离开。 车里,秦母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哥呢?” 秦妧说:“他说去上厕所。” 闻声,秦母直接对司机说:“开车。” 秦妧问:“不等他吗?” 秦母兀自道:“你爸要回去喝醒酒茶。” “……” 她跟秦风果然是意外。 第1473章 被敲竹竿 被亲妈‘丢弃’的秦风,这会正在英雄救美。 他真的只是多喝了几杯,需要释放膀胱,这才刚解手完,他就收到秦妧的短信。 一段三秒的小视频,是汽车正在行驶的画面。视频下还附带一句话。 ——皇后要回家伺候皇上。 看完,秦风完全不生气,对于他妈随意丢下自己的事,从小打大,不要经历太多次,他早就习惯了。 秦风点了根烟,靠着车门,一边抽烟,一边等着代驾。 不过几口烟的事,左侧忽然想起吵闹声。 女人:“我没钱!你们堵我也没用!” 男人:“你骗谁呢?我可是打听清楚了,你在这一天能赚五百块!我又不全要,你把你这月的工资给我一半!” 女人还是那句:“我没钱!” 秦风对陌生人的热闹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没想看,但对方却主动送上门给他看。 弹烟灰之时,右手忽然被人缠住,他还没去看是谁,鼻尖忽然涌入的香气在告诉他,抱自己的是个女人。 下一秒,一声娇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来的?” 闻声,秦风侧头垂眸。 骆思宜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快速说道:“帮帮我。” 她今晚要是不能甩来骆嘉明,她敢拿的一个月工资,绝对要被他抢走。 秦风盯着她的那张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骆嘉明视线也落在秦风身上,“你是骆思宜的男朋友?” 秦风并没搭理他,代驾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将钥匙丢给对方,转身就要上车,骆思宜也跟着他的步伐一起行动。 “等等!”骆嘉明拉住秦风不让他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对车有股天然的喜爱,骆嘉明瞧出秦风的这辆座驾不便宜,想到骆思宜还有这本事,他心思跟活泛了。 “你既然在跟我姐谈恋爱,那你是不是该讨好讨好我这个小舅子?” 秦风顿步,回头,看他的眼神轻蔑,酒后的嗓子,低沉又暗哑,“你敲竹竿敲我头上来了?” 看似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满是压迫感,让骆嘉明莫名的心头一紧。 骆思宜急忙开口:“骆嘉明,你能不能做个人!” 对她,骆嘉明想来态度轻视,“他都把你玩了,难道不该给我钱吗?” 话落,骆思宜秀丽的面庞没了血色,只有难堪,喘息之急,胸脯大幅度起伏。 “玩?”秦风嗤笑道:“你知道什么叫玩吗?” 骆嘉明对他气势自然的低下来,但还是挺直腰板道:“我爸妈辛辛苦苦将她养这么大,你既然是我姐的男朋友,关照我也是因该的。” 说着,他撇了眼秦风身后的豪车,“我看你也不像是个缺钱的,做男人的,处对象要大方点,追求我姐的人可不少,你要不多付出些,她可会被别的男人挖走。” 他这个付出,当然是希望秦风给他钱。 骆思宜脸色随着他的话变得越来越难堪,甚至还有些无地自容! 这一刻,她后悔想让秦风带自己离开。 第1474章 听到了一个笑话 骆思宜知道他混蛋,但也没想到他会无耻到这个地步!他这是在拿自己当出台小姐在对待! 秦风哂笑:“我找女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玩泥巴。” 他教自己玩女人? 可笑。 秦风踩灭烟头,抬腿上车。 骆思宜这次却没有选择跟上去,秦风撇她一眼,“还不上车。” 闻声,骆思宜迟疑了也就两秒的时间,很快弯腰上了车。 骆嘉明见状,要去拉骆思宜,触碰的却只是被关上的车门,他在门外威胁道:“骆思宜,你要是敢这样走,我回头就跟爸妈说你在外面乱交!” 骆思宜不去看他,也不理会他的威胁。 骆嘉明拦车,“不许走!” 他还没拿到钱呢! 秦风唇一张,“直接开。” 闻声,代驾迟疑,这人挡在车前,怎么开啊? 秦风淡定道:“出事算我的。” 一旁的骆思宜手心猛然攥紧,小脸紧绷。 代驾踩下油门,直接开了出去。 骆嘉明被吓死,只见车子才刚启动没两步,他立马躲开。那速度,比车轮滚动都要快。 秦风唇角扯起一抹嘲弄。 被甩开的骆嘉明,气得在后面骂骂咧咧。 “害怕?” 秦风轻佻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骆思宜答非所问:“刚刚谢谢你。” 秦风反问:“第二次。” 骆思宜由衷感谢,“真的很感谢。” 她没想到一个月之内,竟然能两次与他遇上,而两次都是差不多的麻烦。 秦风靠在椅背上,慵懒道:“口头感谢?” 第941章 才放开的手掌,又被攥紧了,是思忖片刻,她说:“要不我请你吃宵夜?” 秦风道:“还记得我们刚刚待在是什么地方吗?” 饭店。 也是,谁刚吃完晚饭,掉头又去吃夜宵啊。 秦风侧过头,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神蕴着侵略性。 “我倒有想吃的。” 封闭的车厢,即使车内还有第三人在,但秦风身上散发的侵略性太强,强到让人无法忽视。 骆思宜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说:“秦先生,我有男朋友。” 秦风道:“脚踩两只船?” “刚刚在饭店门口,你叫我什么?” 她喊他亲爱的,但那是她为了甩开骆嘉明。 秦风道:“你既然认识我,那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秦风的花边新闻,比明星的还要多。 没办法,谁让他身上的讨论性这么高,狗仔当然很乐意头偷拍他。 骆思宜说:“你是个好人。” 闻声,秦风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都让人分不出是不是嘲笑她。 秦风忽得转移话题,“你多大?” 骆思宜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但她也没选择撒谎,如实回答:“二十二。” 眉梢微挑,秦风笑道:“原来成年了。” 秦风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满是打量,“你都成年了,怎么想法还会这么单纯?” 他是好人? 这还是他今年听到最好笑的一件事。 骆思宜被他调侃的面颊飙红,要问她后不后悔上秦风的车,她后悔也不后悔。 就像秦风说得那样,都是成年人,那能那么想当然,然而骆思宜现在就是太想当然! 第1475章 有趣的人 骆思宜只以为秦风上次的伸以援手,就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光明磊落,以至于让她忽略了他身上的那些花边新闻。 骆思宜揪着衣角,尽量让自己声音听着显正常,“秦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 违法是要坐牢的。 秦风勾着唇角,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他嘴里跳出来,“看来社会对你的毒打还不够啊。” 闻声,骆思宜心头一紧,问的苍白且无力,“你想做什么?” 秦风将话题丢过去,“你觉得我该做什么?” 骆思宜顺势来了一句,“送我回学校。” 话落,秦风再次笑了起来,一时间,封闭的车厢里全是他的低笑。像个立体音响,绵绵不绝地传进她耳朵,让她坐立难安。 骆思宜也不敢张嘴让他别笑了。 片刻之后,似笑够了,秦风止住笑声,出声道:“地址。” 闻声,骆思宜都不带停顿地说了学校地址。 她不知道秦风是不是真的要送自己回学校,全程都在注意街边路景,看路是不是对的。 “你不都说了是法治社会。” 骆思宜顿了下,回头,秦风懒散地倚着车椅,并没看她,“我是个守法的人。” 说罢,秦风才转过头,勾着唇角,“我比较喜欢你情我愿。” 闻言,骆思宜不知道该心安,还是该继续淡定,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只能随遇而然。 因为秦风要做什么,她也左右不了。不过他也是守信,将她送到了学校。 骆思宜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外,她再次感谢道:“谢谢秦先生。” 说完,她还特别有礼貌鞠了躬。 起身时,骆思宜挥手道:“秦先生,一路顺风。” 说罢,骆思宜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校门跑。 秦风看她如被鬼追般迫不及待,脸上再次浮现笑,他刚刚让她吓着了? 代驾问秦风要去哪,他说了小区地址,话将落,手机就响了。 是他这段时间的女伴,对方想来找他,寂寞的夜,按理来说,秦风是不会拒绝,鼻尖忽然闯入似有似无的淡香。 他记得,这是骆思宜身上的香味,清甜而不甜腻。原本到嘴的好字,最后换成了拒绝。 “我有应酬。” 说完,也不管对方失不失落,直接挂了电话。 …… 秦妧领证的消息,是她亲自跟喻岁说的,她探望喻岁的时候,还带上了结婚证。 无他,存粹就是为了炫耀! 喻岁欣赏着手中的结婚证,眉宇间皆是笑意,她真诚的夸奖道:“真好看。” 透过照片,喻岁都能瞧见秦妧脸上的幸福。 秦妧逗着大宝。 双胞胎已经取了名字,大宝叫时承安,小宝叫时承己。 喻岁问过时宴知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时宴知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想让他们安分守己。 得知他想法时,喻岁是相当的无语,这会是一个正常父亲给孩子的祝福吗? 谁家对孩子的期盼会是这个? 时宴知非常的理所当然,我们家啊。 大宝小宝的名字,在喻岁反驳无效的情况下,就这样落户了。 第1476章 不会分享 喻岁问她:“你们打算在哪里举办婚礼?” 程锦然可不是京城本地人。 秦妧下颚微扬,“程医生不想让我有远嫁感,就打算在京城办婚礼。” 说这话时,秦妧一脸的小傲娇,小得意。 喻岁也没回击什么,只是笑着回答:“那挺好。” 第942章 忽然想到什么,秦妧说:“小鱼儿,要不到时候我们一起举办婚礼?” 姐妹两办个双人婚礼,也挺不错,也能圆了她们小时候的决定。她们当初就说,以后结婚,就一起举办。 喻岁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你看我现在这样子适合办婚礼吗?” 她这孕怀的,胖了差不多有五十斤,孩子出生后,虽然掉了不少,但也比原来还要胖二十多斤。 虽然她嫌婚礼办的累,一度想作罢,但如果真要办,喻岁肯定想让自己在最好的状态下,当个最美的新娘。 秦妧想也不想道:“我可以把婚礼推迟,等你把肥减下来。” 喻岁立马说:“别,你可别让你家程医生给我扎小人!” “程医生心心念念就等着把你娶回家,你回头跟他说,等我减完肥了再跟他办,他得恨死我!” 秦妧道:“不会,我家程医生脾气好。” 喻岁说:“你家程医生脾气是好,但我家男人却不是个好脾气的。他要是知道我辛辛苦苦减肥,然而再告诉他,台上的新郎不止他一个,他得把肺气炸。” 多人婚礼这事,也挺有趣,挺浪漫的,但对时宴知来说,那纯粹是在搞笑! 自己的婚礼,时宴知当然希望全场的关注点都在他们夫妻身上,再多来一对夫妻算怎么回事? 他是出不起办婚礼的钱吗?还需要跟人集资? 时宴知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外人分享,秦妧要是挤进他们的婚礼,他绝对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秦妧瘪瘪嘴,“你男人心眼也就比针眼大点。” 喻岁笑说:“这不挺好,小到只能装下我。” 秦妧啧了一声,“你们都结婚几年了?怎么还能这么腻歪?” 喻岁理直气壮道:“怎么,就你能秀恩爱,我就不能炫耀?” 再说,她这话也没说错啊。 时宴知心眼小的确实只能装下自己,连他两个儿子都看不见,不止看不见,还时常嫌弃他们占有自己的时间。 时宴知处理完工作就立马回到家,如今,他总是想回家,只因为家里有他爱人在。 秦妧看着才下午三点就归家的时宴知,打趣道:“你这是有了老婆,连工作都要放弃?” 时宴知反将回去,“怎么,你跟程锦然领完证,他就开始对你冷淡了?” “……”他在诅咒谁呢? 秦妧申辩,“程医生对我好着了。” 时宴知说:“那看来他对你还不够好,要是足够好,你干嘛要羡慕我老婆有人挂念。” “……” 谁羡慕了? 她这不是随口一打趣么! 秦妧是发现了,自己和时宴知真是越来越‘水火不相容’。 喻岁说的没错,她要是跟喻岁一起办婚礼,时宴知估计今后都不会再让她和喻岁相见。 真是个极度护食的男人! 第1477章 讨厌不是没理由的 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如初,喻岁现在每天都累死累活,这肥减的,喻岁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太累了!! 时宴知回来的时候,喻岁正在游泳池里游泳。他立马拐道往后院走。 池水在飞溅,水中的喻岁自由自在的像条美人鱼。在池水的映衬下,喻岁肤白如雪,白得耀眼,耀得慌神。 喻岁一直嫌弃自己胖,但在时宴知看来,顶多算是微胖,并没严重毁身材的地步。 想到她柔软的身躯,时宴知摘掉手表,拿出手机,脱了鞋袜,跳进水池。喻岁刚冒头换气,就听到扑通一声响,有东西掉进水池。 喻岁立马寻声去找,还没等她去探个究竟,就感觉自己脚腕被抓住。 她大吃一惊,都还没来得及有反应,人就被扯进了水中。脚腕的束缚随即移到了她腰间。 喻岁刚看清是什么,唇就被堵住了。 喻岁瞪着作乱的时宴知,用眼睛骂他:有病啊! 时宴知严重皆是坏事得逞的促狭,他人像海藻似的,死死缠着她,也夺走喻岁的呼吸。 就在喻岁快要喘不上气时,时宴知终于拖着她冒出了水面。 得到氧气的瞬间,喻岁立马大口喘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随即打了他一拳,嗔怒道:“你有毛病啊!” 是想吓死她吗? 时宴知没脸没皮道:“吓到了?” 喻岁剜他一眼:“你说呢!” 脚踝被拽住的那一瞬,不开玩笑的说,她是真的快吓死! 时宴知忽然抬手,“我抹抹。” 话落,时宴知的手精准无误地落在她胸口。 喻岁在水中踹他一脚,“你干嘛?” 时宴知说:“心跳得很快,看来是真吓着了。” 喻岁白他一眼,一把扯掉他不老实的手,这她还能说假话骗她不成? 喻岁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裤子和衬衣,被谁浸湿后,他身体轮廓都变得明显起来。 她说:“你怎么穿这样就下来了?” 时宴知勾唇,“你想让我光着下来?你想看,我也能满足你。” 说话间,时宴知就要去脱衣服。 喻岁却转身游走,“我游好了,你脱了慢慢游吧。” 人还没游出一米,就被时宴知从身后拦住,“走什么,在陪我游会。” 喻岁拒绝,“我游够了。” 第943章 时宴知道:“你不是要减肥么,除了游泳,水中还有一项能消耗脂肪的。” 喻岁已经被时宴知掰了过来,都是当妈的人,她那还能瞧不见时宴知眼中的暗欲? 喻岁手一把罩在时宴知脸上,往后一推,“你给我少浪!” 时宴知顺杆而上,“水都给准备了,不造浪是不是对不起这一池的水啊?” 在说,他也没在这地方跟喻岁玩耍过。 喻岁道:“你还知道这是游泳池啊!?” 虽然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但也不是空无一人啊! 家里可还是育儿嫂在,在这里跟他瞎胡闹,要是被育儿嫂她们看见了,那她还要不要活啊! 他不要脸,自己可要脸! 时宴知蛊惑道:“试试么。” 喻岁一口拒绝:“想都不想要!” 这一秒,时宴知对两个儿子的讨厌又多了一层! 第1478章 一生挚爱 秦家嫁女儿,程家娶媳妇,两家对这场婚礼都相当重视。 秦妧自身就是个华丽的人,她的婚礼当然也都会用最好的。 程锦然是个相当称职的丈夫,不管多累,多折腾人,他都是竭尽所能的满足她。 秦妧看着明明很累,却还是鼓足精气神陪自己的程锦然,她问:“要不简单点弄了算了?” 程锦然温声:“说什么傻话,一辈子唯一一场婚礼,怎么能简单随便。” 秦妧问:“不觉得很折腾人?” 程锦然回了四个字,“甘之如饴。” 秦妧挑眉:“真的?” 程锦然,“我什么时候哄骗过你?” 闻声,秦妧脸上堆满笑,窝在他怀里,采访道:“程医生,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程锦然一边抚摸着她丝滑的秀发,一边说:“幸福。” 秦妧问:“真话?” 程锦然垂眸与她对视,他说:“如果我说你觉得不相信,我可以用行动向你证明。” 秦妧勾唇道:“你想怎么证明?” 话将落,程锦然托着她的臀,如抱小孩似的抱起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上床。” 秦妧环住他脖子,咯咯笑道:“程医生,我还要回家呢。” 程锦然说:“你就算不回,我想咱妈应该没意见。” 话落,人已经来到床边,秦妧被丢在床上,程锦然双手撑着床,将秦妧笼罩在其中。 程锦然手搭在她锁骨处,一寸寸地往下移,幽幽道:“很多时候,我都真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话落,程锦然的手落在她身前柔软处。 秦妧像个女妖精似的,手指在他身上点火,歪头笑意盈盈,“我有这么厉害?” 程锦然滚动着喉咙,“你难道对自己的妖法没信心?” 闻声,秦妧笑弯了眼,修长白皙的双腿盘住他的腰,似有若无地蹭了蹭。 “那你还在等什么?” 程锦 该有的腹肌一点不少,窄腰宽肩,比例不要太好,对他的身材,秦妧不要太满意。 程锦然看着精瘦,但那体力持久的惊人。 很多时候,秦妧和程锦然总是拿错男女主的剧本。 程锦然摸着她湿滑的后背,“你之前不是说想生儿子吗?” 生儿生女对程锦然来说都无所谓,儿子女儿,都是一样的养。 秦妧道:“小鱼儿只有两个儿子,我不生女儿,怎么把她家儿子拐回我们家?” 她压不了时宴知,那就让她女儿去时家称霸王! 程锦然明白了她的小心思,只是笑着纵容。 第1479章 就两字,般配! 秦妧的婚礼盛大且热闹。 别的艺人恋爱和结婚,都藏得死死地,生怕让人知道。可秦妧就不一样,她绝对是特立独行的那一个。 爱的坦荡,结的光明。 她合法合规,又不是当小三,干嘛要狗狗嗖嗖跟见不得人似的! 娱记过来采访的时候,她都毫不吝啬,不要太大方,唯一一点要求,就是不要暴露程锦然的照片。 至于她的,他们随便拍,她还能为他们摆造型。 娱记最爱的就是这种高度配合的艺人,秦妧的要求,他们当然也会遵守。 不遵守不行啊,再说他们也不敢不遵守啊! 秦家嫁女,他们要是没眼力见去惹不痛快,这不是不想干了么! 随之秦妧的个人信息暴露的越多,众人才明白,她为什么能特立独行! 因为有强大的背景,去支持她‘肆意妄为’。 【我姐就是不一样,明明有叱咤娱乐圈能力,偏偏却走打工仔的路线。】 【我喜欢上的女神就是不一样,明明是躺赢的命,却硬是要自力更生,怎么办,我真是越来越爱她了!】 【女神,你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备孕?我等着投胎到你家!】 【楼上的姐妹,你怎么能抢了我的妈咪?】 【哈哈哈,一起,我们一起。】 【全投胎进秦妧肚子,你们是想让她当母猪吗?】 【秦妧个人条件都很优秀,就是在挑男人方面差强人意,居然找个普通的医生当老公,经济差异大这么多,迟早得离婚。】 【姐姐有的是钱,找个帅气,疼老婆的老公有问题吗?】 【所以你姐姐这是找个软饭男咯。】 第944章 【小黑子,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们姐夫是不是软饭男!】 附上的图片是康盛的内部通告。 ——因大公子程锦然和秦妧女士喜结联姻,公司内部决定,今年的年终奖,在原基础上,每人可多领半年的工资。 【是我知道的康盛吗?】 【没听过有冒牌的康盛啊。】 【姐妹们,我替你们证实了,我好姐妹就在康盛上班,这就是事实,我姐妹这会高兴疯了,可把我给羡慕坏了!】 这谁他妈不疯,谁他妈不羡慕!! 实打实的红包,红彤彤的钱揣兜里,可比那些不值钱的喜糖有喜气多了。 财大气粗,说的就是康盛这样的企业! 【小黑子,看见没,你还有可以黑的点吗?】 这条新闻一出来,那些躲在暗处的小黑子么,还真找不到一点可黑的点。 样貌,秦妧有。 钱,秦妧不缺! 男人,秦妧找了个富二代! 关键她找的老公,又有钱,又帅气,小黑子们不仅黑不起来,他们甚至还羡慕起来! 他们恨不得秦妧的人生是自己的! 妈蛋! 真是遭人羡慕又嫉妒! 【我姐就是牛逼,不仅演得了偶像剧,这人生也跟偶像剧没区别!妥妥地影视照进现实。】 程锦然也知道热搜新闻,他看见大伯的大动作,很似无奈。 他知道自己结婚,大伯一家都为自己高兴,但也犯不着当散财童子啊。 第1480章 什么不多,就钱多 程锦然问道:“这钱够你散吗?” 为了他结婚,一下子拿出上亿来。 大伯笑呵呵:“够!你可能不知道,你大伯母可会赚钱呢,家里的钱够我们家花好几辈子,而且这个决定还是你大伯母拍板的。” 程锦然:“……” 看来真正的散财童子是他大伯母。 网上都说程锦然是吃‘软饭的’,但他们程家,他大伯才是那个最能吃软饭的! 自从大伯母嫁给大伯后,他就当起了富家先生,让大伯母养着,他大伯还被养的非常开心,非常自得。 丝毫没有当小白的羞愧,,反而是无比自豪。 晚上,秦妧和程锦然躺在床上。 秦妧趴在他话里,说:“大伯一家对你很好。” 别家豪门,要是遇上程锦然这种情况,那真是老早就把他踹出家门,让他继承家业? 想都不需要想! 但他们家却不一样,程大伯完完全全是拿他当亲儿子对待,或许亲儿子都没他过得好。 程锦然认真回答:“是。” 他虽喜欢跟大伯斗嘴,但对大伯的感情,比对他父母都要浓。 养恩大于生恩,大伯可以说就是他父亲无疑,而大伯母也比他亲妈还要亲。 婚礼前三天,秦妧搬回了秦家。随着婚礼时间越来越靠近,秦妧开始紧张起来。 秦妧道:“小鱼儿,你办婚礼的时候紧张吗?” 说完,没等喻岁回话,秦妧自问自答:“哦,我忘了,你没有办过婚礼。” “……”喻岁啧了一声,斜睨她,“跟我炫耀呢?” 秦妧抱住喻岁的胳膊,头枕着她的肩,“哎呀,人家这不是紧张的一下子给忘了么。” 没骗她,自己是真忘了。 但要说有没有炫耀的成分,应该是有的吧。 说话间,秦妧拉过喻岁的胳膊,放在自己胸口,“你摸摸,我心跳是不是很快。” 喻岁掌心蠕动了两下,煞有其事地回答:“是挺大挺软的。” “……”秦妧拍掉她的手,嗔声道:“你摸哪呢!” 喻岁一脸无辜道:“不是你让我摸的吗?” 她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没让她揩自己的油! 收回手,喻岁道:“行了,别矫情了,我知道你现在特别兴奋。” 当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她难道还分不清她是紧张还是兴奋? 秦妧道:“我是真紧张!” “你是很兴奋!”喻岁戳了戳秦妧都快裂到耳后的唇角,“你嘴角要再收收,我可能就相信你是真紧张。” 闻声,秦妧按住自己嘴角,眼珠滴溜转了转,“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喻岁给她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去。 “你要是我女儿,我的心酸死。”喻岁揶揄道:“就没见这么恨嫁的。” 秦妧回:“你要生女儿,肯定体会不到。毕竟时宴知那个小心眼是不可能嫁女儿。” 话落,喻岁笑了起来,“你这话倒是没说错。” 她要真生了女儿,就时宴知那护犊子脾性,别说嫁女儿,她甚至都怀疑时宴知不会让女儿谈恋爱。 哪个臭小子要惦记他闺女,他可能会把对方腿打断! 第1481章 幸福又伤心 秦妧婚礼当天,碧空万里无云,微风吹过,连空气都是甜的。 秦妧婚礼并不对外面开放,即便如此,但还是有照片暴露出来。 照片虽然标清,但这也掩盖不住秦妧的盛世美颜。就那腰臀线比例,就是女人看了都得斯哈的程度。 【我靠,我女神真美。】 【姐,你跟姐夫抓紧造娃,娃的奶粉钱,我们这些姨姨出!】 秦妧挽着秦父的胳膊,一步一步朝程锦然走去。 第945章 阳光好似从程锦然头顶落下,秦妧瞧他周身都渡上了一圈光晕,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不过,她家程医生真帅气啊! 程锦然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深情,他也迈着步子迎接上去。 站定在秦妧面前,程锦然先喊了秦父:“爸。” 秦父颔首嗯了一声,将秦妧的手交给他。 “你以后就是她的依靠,你得好好保护她,照顾她,疼爱她。不能让她受到委屈,你要是让小妧受委屈了,我们一家都不会放过你!” 秦妧看着被程锦然握着的那只手,眼眶突然发热,鼻子也发酸。 程锦然握紧她的手,慎重道:“爸,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妧,一辈子不会让她受委屈。” 秦父继而拍了拍秦妧的手:“你长大了。” 简单的五个字,秦妧瞬间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一刻,嫁人的触感变得真实起来。 她嫁人了! 她现在不止是爸妈的女儿,她现在还是程锦然的妻子,以后还可能是孩子的妈妈。 她有幸福,也有感伤。 秦父面上带笑,“去吧。” 秦父退下,程锦然取代了秦父的位置。 程锦然柔声道:“老婆,我们结婚了。” 秦妧双眸水晶晶,抿着唇,不让自己继续流泪。 喻岁余光忽然瞥见时宴知握紧的拳头,以及紧绷的脸,她说:“舍不得?” 嘴上喜欢拌嘴,但感情还是在啊。 时宴知突然来了句:“我不想要女儿。” 喻岁顿了一下:“担心我身体受不了?” 时宴知却说:“我受不了女儿出嫁。” 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要把女儿的手交到别的男人手里,时宴知整个人都不好了! 外面的世界这么危险,男人那么险恶,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配得上他女儿! 他倒是想让女儿不谈恋爱,但那爱情来了,就没人能挡住! 自己倒是不介意做棒打鸳鸯的事,但时宴知却不想女儿为此恨上自己啊! 如果真到那一步,时宴知觉得自己肯定要伤心死!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象! 为了杜绝这样的伤心,时宴知觉得这女儿还是不要的好。 喻岁:“……” 合着她这是在自作多情呢! 人家根本就没担心自己的身体,而是在考虑还未出生的女儿婚配事情! 啧,她也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生气! 算了,她还是不气,气坏自己身体不划算! 气是不气了,但喻岁却忍不了这口气。 她幽幽开口:“今晚你跟儿子睡!” 时宴知一脸不解:“为什么?” 他还有脸问为什么? 喻岁道:“我看你不顺眼!” “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又看他不顺眼? 至于原因,他注定在喻岁这里得不到答案,不过还在他脑子不笨,很快就想到自己哪里惹她生气。 为了不让自己独守空房,时宴知废了老大得劲才将喻岁哄好。 第1482章 一个人孤军作战 秦妧跟程锦然在上面交换戒指时,下面哭倒一批人。时宴知给喻岁递了不少纸巾,才让她止住眼泪。 秦母也在哭,她嘴上时常嫌弃秦妧,但怎么说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如家长大成人,嫁人结婚,她就止不住的伤心起来。 冤孽以后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冤孽,她以后要去嚯嚯别家了,秦母还是挺舍不得。 要说哭得最凶的,还得是程大伯,那真是哭得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程大伯完全不是伤心,他是高兴,他太高兴了。他的大侄子终于出息了! 程锦然是出息了,但程大伯落在余新华和程嫣这里,就是及其的没出息! 孝女程嫣将纸巾塞到程大伯手中,忍着嫌弃道:“爸,你快别哭了,妈都要嫌弃你了。” 这么大一个人,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太不干净! 程大伯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擤了一下鼻涕,随即凑到余新华身旁,嘟囔着:“老婆,你会嫌弃我吗?” 余新华眼眶也是红的,她都没回头看他,只说:“回去再哭。” 话里没有嫌弃二字,但嫌弃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即便如此,程大伯也一点不敢埋怨,只不过哭声变小了。 程嫣看他爸那股姨劲,要是他手里有手绢,他可能都会用手绢擦眼角 仪式走完,两人在台上相拥而吻。 程锦然:“老婆,我爱你。” 秦妧道:“你必须得爱!” 闻声,程锦然脸上的笑容直接蔓延开。他老婆就是不一样! 今天,估计是程锦然大笑次数最多的一天,他想,今后每一天,他都会像今天这样开心大笑。 “秦风。” 闻声,秦风侧头看向秦母,“怎么了?” 秦母道:“你妹结婚了。” 秦风道:“我知道啊。” 他这不是正在参加么。 秦母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看见未来儿媳妇?” “……”秦风开口:“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这么好的日子,干嘛要说糟心的事? 秦母道:“喜上加喜,不是更好吗?” 第946章 秦风道:“我喜欢雪中送炭,不喜欢锦上添花。” 话落,秦母斜睨他:“你妹没对象之前,我也没见你想雪中送炭啊。” 秦风都不接腔,直接岔开话题,“你说让秦妧生几个比较好?” 秦母道:“少给我扯开话题。” 秦风说:“生一儿一女。” 秦母道:“我想要个儿媳妇。” 两人各说各的,却也能对答如流。 秦风自顾自的说:“你看秦妧不丑,程锦然长得也好,到时候他们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好看,你到时候带着外孙和外孙女出去玩,多有面啊。” 秦母继续道:“我也想要孙子,孙女。” 秦风道:“秦妧一直想生孩子,说不定她明年就能给你生一个,现在的小孩可矜贵,你得提前做不少准备。” “孩子的婴儿房你得提前准备起来吧,还有婴儿需要用的东西,你也预备着是不是。” 秦母思路终于被秦风带偏了,“他们自己会准备。” 秦风立马乘胜追击,“他们哪里有经验,这事还是要您去做才妥帖不是。” 闻声,秦母点头:“你说的没错,他们第一胎肯定没有经验。” 她是要提前准备起来,免得到时候他们手忙脚乱,弄坏她的宝贝大外孙! 见她注意力彻底被转移,秦风暗自吐了口浊气。 他决定了,以后没事不回家,有事也是她不在的时候回家。 现在前面没了秦妧这个炮灰,以后的炮火都的朝自己开,他真是顶不住! 第1483章 谁还会跟钱过不去啊 秦风本是娘家的亲人,按理说,男方这边挡酒的活是轮不到他头上。但程锦然那边的人太废了,一个个酒量都差得很。 不想自己男人被灌醉,秦妧就把秦风拉了出来。 换以前,秦风肯定送她一个有多远走多远的眼神,但今天他忍住了。 毕竟是她婚礼,当亲哥的,这点面子还是给的,最主要的还是不想被秦母唠叨。 一番敬酒下来,程锦然是没醉,但秦风喝了不少,人是没醉,但也有些飘了。 敬酒结束后,程锦然感谢道:“谢谢哥。” 秦风说:“你比你老婆懂礼貌多了。” 不像她那便宜妹妹,利用的时候,就是好哥哥,利用完了,就开始‘嘲讽’他可怜,喝多了都没人照顾。 没良心这词就是给她创造的! 程锦然替他老婆找补,“小妧心挺善的。” 秦风嗤了一声,“你就别替她挽尊了,我妹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 程锦然闻言也就不找补了,只说:“我扶你去休息。” 秦风摆手,“你去照顾小没良心的吧,免得她说我压榨你。” 程锦然道:“你一个人没事吗?” 秦风道:“我好得很。” 说罢,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酒喝多了,醉人是一方面,膀胱受不了也是一方面。出了宴席,秦风就去解放自己的膀胱。 方便完,秦风并没马上回宴会场,而是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好久没喝酒这么顶了,秦风这会太阳穴都在抽。他点了一根烟,试图用尼古丁去舒缓头疼的脑袋。 不知吹了多久的风,有脚步声朝他这边靠拢,他还没侧头去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着一瓶酸奶出现在他眼前。 秦风抬眼,瞧见骆思宜那张脸时,眉梢微挑,“什么意思?” 骆思宜逆光站在她面前,一袭白裙,迎风舞动。 她道:“酸奶可以解酒。” 秦风勾起唇角,拿过她手中酸奶,“你怎么在这?” 骆思宜听出他的潜台词,随即解释道:“我在婚礼上弹钢琴。” 闻声,秦风所在的位置,看不见钢琴后面是谁,但却能看清对方穿的衣服,确实是件白色的。 秦风已经知道她是音乐学院的,也就不讶异她的出现。 本来骆思宜是没资格出现在这里,给秦妧婚礼弹奏,但老天爷却追着给她送钱。 婚礼上原本定下来的琴师突然崴到了脚,关系绕关系,最后这好事落到了她头上。 在这里弹几个小时,可比她兼职一个月的工资不知道高多少。即便知道会遇见秦风,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谁没事会跟钱过不去啊!更何况她还缺钱。 不过这会出现在这里,实属于她良心发现,秦风没发现她的存在,但骆思宜确早就知道他。 她发现他喝多了,也晓得他在这里坐了很久,骆思宜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想到他两次的搭救,她想着给他送瓶酸奶,算是偿还他对自己的善意。 “你喝吧,我先走了。” 说罢,骆思宜转身要走。 “等等。”秦风伸手拉住她胳膊。 骆思宜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脚下不稳,被他拽的一个转身,直接跪在他腿间。 “……” 两人都愣了一下,秦风随即笑了起来:“离新年还有好几个月,你到也没必要拜这么早的年。” 第1484章 也不知道谁是倒霉蛋 骆思宜一张脸憋得通红,满满的羞恼她都能想象到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狼狈。 一把甩开他的手,骆思宜从地上站起来,膝盖上染上了青草的颜色,她好气啊,衣服弄脏了! 第947章 骆思宜:“你干嘛!” 她好心给他送酸奶,他存心让自己出丑? 秦风问:“你就这么走?” 骆思宜反问:“不然呢?还要我喂你喝吗?” 这句话说的明显带着气。 秦风顺势道:“你要喂,我也不介意。” 骆思宜直接道:“你想得美!” 秦风臭不要脸道:“不用想,我本身就很美。” “……” 骆思宜被憋得无语凝噎,她真是第一次遇上他这么不要脸的人! 秦风玩弄着手中的酸奶瓶,问道:“怎么想到给我送这个?” 骆思宜气还没消,“脑子短路。你要不想喝,还我也可以。” 说话间,她将手伸过去。 秦风抬眸看着她,“送出去的东西,你还想收回去?” 说完,听说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陪我坐会。” 骆思宜拒绝:“我还有事。” 秦风说:“婚礼都结束了,你还能有什么事?” 骆思宜回:“我就不能有其他事?” 秦风问:“你缺钱?” 闻言,骆思宜警惕起来,“跟你没关系。” 秦风道:“你就陪我聊会天,秦妧给你多少钱,我也给你多少。” 骆思宜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她弹琴是凭本事赚钱,陪他聊天算什么? 秦风把她心中所想说出来,“聊天不也是凭本事赚钱,还是说你跟钱过不去?” 她没跟钱过不去,她只跟他过不去,没办法,他散发出来的侵略性不是她一个大学生能掌控的。 “这份兼职不在我的工作范畴内。”骆思宜,“没事我就先走了。” 这次秦风没能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掉。 骆思宜前脚刚走,贾奕后脚出现,“你在看什么?” 他顺着秦风的方向看去,刚好瞧见骆思宜消失的裙摆,他似笑非笑道:“原来是躲这里搞艳遇呢。” 秦风收回视线,伸直腿,懒洋洋道:“有事?” 贾奕视线落在他手中酸奶上,一点不客气,伸手就去拿,“正好给我喝。” 他在宴席上也被灌了不少酒。 贾奕手却拿了个空,“你干嘛?” 秦风反问:“这是你的吗?” 贾奕说:“你不是讨厌喝这种黏糊糊的东西吗?” 秦风说:“我讨厌什么喜欢什么,你又知道?” 闻声,贾奕不由眯起双眼,眼露打量,用他聪明的小脑瓜,吧唧出味道来,“这东西该不是你那艳遇对象送的吧?” 说完,都不需要秦风给出肯定答案,他就自己确定了,“看来那妹子很对你胃口啊,连你不喜欢的东西都接了?” 他们这类人啊。 无情的时候,比寒冬都冷。 但多情的时候,那就跟酷暑一般炙热,一般女人还真是招架不这般热情攻略。 贾奕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被你看上。” 秦风睨了他一眼,嫌弃道:“贾奕,有没有人说你话真多?” 贾奕呵了一声,嫌弃他话多? 他难道不知道他们半斤八两? 第1485章 这是他应该做的 秦妧这婚礼办的是真幸福,但也是真累。 新房不在程锦然以前的家,也不在秦妧以前的家,他们另外购置了一套新的别墅,离程锦然上班的医院稍微些。 考虑到程锦然,她想过换一个,但被程锦然阻止,房子他们都喜欢,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秦妧选择退让。 人的底线就是一次次被打破,他们的婚姻不用秦妧的退让来维持。 他们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秦妧工作的时候,他就去以前的两居室住,她在家,程锦然就回家住。 秦妧问他,“你这样通勤不会累吗?” 程锦然说:“如果婚姻里有一方必须退让,我希望我是那个退让的人。” 她继续维持原样。 秦妧抱住他的腰,“对我这么好?” 程锦然道:“对自己老婆好,这不是一个丈夫必须要做的吗?” 秦妧说:“那我想对你好呢?” 话落,程锦然俯下身,贴在她低语道:“那你就在床上……骚一点。” 话将落,秦妧伸手用力掐着他的腰,“程锦然,你还要不要脸?”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程锦然看着白白嫩嫩的,没想到掐起来,腰间的肉还挺硬的。 程锦然现在的脸皮就好似撕去保护膜一般,露出了原本的恶劣本性。 啧,果然男人都一样,就没一个正经的! 程锦然也不躲,由着她掐,笑说:“害羞了?” 秦妧嗔瞪他一眼,“不要脸!” 程锦然含笑道:“你脸皮不是挺厚么,怎么突然变薄了?” 秦妧原本就没害羞,她哪能让程锦然把自己拿捏住,“我看我这是把你教出师了。” 程锦然附合:“都是师傅教的好。” 秦妧说:“我让你学到了本领,怎么不见你给师傅敬茶?” 话落,程锦然突然拦腰将她打横抱起,秦妧顺势揽住他脖子,明知故道:“干嘛呢?” 程锦然道:“给师傅敬茶。” 婚礼散了,今夜是他们第一次在新家过夜。 第948章 家里被布置的很喜庆,红色的装饰随处可见,两米的大床也套上红色的喜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太红,衬的他们脸上都多了丝羞赧。秦妧觉得肯定是幻觉,他们这么没脸没皮,怎么可能害羞。 秦妧问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程锦然反问:“为什么不是我们两人一起洗?以前不都是这样?还能节约用水。” “……” 她这不想着今天是新婚夜,想来点仪式感。 程锦然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直接往浴室走,家里床也有,沙发也不缺,新婚夜的第一炮,他们却是在浴室进行的。 说着节约用水,结果比他们两人分批去洗都还废水。 浴室的暧昧声惹得窗外皎月都羞嗒嗒躲进云层,不好意思再出来偷听。 从浴室出来,秦妧是被程锦然抱出来的。 婚礼办的太累,这一炮已经花费她所有的力气,人一躺在床上,她就昏睡过去,完全不认床。 程锦然也没继续折腾她,只将人揽入怀中,脸上尽是满意和高兴。 他低头亲了亲她发顶,低声道:“老婆,晚安。” 第1486章 靠近 秦妧婚礼一结束,秦风就立马投入工作中,不再回家。不是真忙,而是真不想听亲妈唠叨。 退出星瑞娱乐,回到秦氏上班,秦风是真心实意的感受到以前的好日子不复存在。 每天跟他开会的都是一群老古板,见的最多的就是跟他爸同级别年纪的人。 都没点年轻血液,他觉得自己都被他们带的沉闷起来。 助理敲门进来,给他汇报今天的工作。 秦风在一长条的工作安排下,听到了京大传媒四个字。 “京大传媒怎么了?” 助理立马回答:“秦氏每年都会在高校投资奖学金,京大传媒就是其中之一。” 秦风问:“公司有派人过去吗?” 助理点头,“每年都有。” 秦风一边转动着这手中的钢笔,一边问:“今年是什么时候?” 闻声,助理立马翻阅日历表,回答:“三天后。” 秦风道:“敲定好时间,过来告诉我。” 助理闻言顿了一下,是他想的那样吗? “秦总,您要去?” 秦风回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助理体会到了,虽然不知道秦总为什么有兴致参加这样的活动,但老板都发话了,他还能不安排? 三天的时间,眨眼就过来了。 秦风坐车去了京大传媒。 奖学金都是对学习成绩优秀的同学颁法的,骆思宜已经拿了两年了。 面对这么大一笔奖学金,她没道理不拿啊! 女生宿舍,范宁说:“奖学金一拿,你爸这个月的医疗费应该还有多的。” 骆思宜表情轻松,这个月是她外快赚的最多的一次。 她含笑道:“表彰大会结束后,我请你吃饭。” 遇上她这样的好朋友,骆思宜觉得这是她悲催人生里的一件幸事。 她现在做的那些兼职,全都是也因为范老师,也就是范宁她妈的关系,才找到的。 就连去秦妧那里弹琴,也都是因为范老师的缘故。 范宁说:“我差你这顿饭吗?” 骆思宜笑说:“我知道你不缺,但是我想请啊。” “你以为我会请你吃山珍海味?”骆思宜俏笑道:“像我这么小气的人,我最多也就请你吃食堂!” 范宁道:“那我要吃食堂最高逼格的。” 闻声,骆思宜做出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咬咬牙,“行,我请。” 范宁捏了捏她的脸,“我吃穷你!” 骆思宜幽怨道:“小宁子,你真狠心!” 范宁炸毛:“说了不让你这么喊!” 跟喊太监似的。 骆思宜抱着自己的包,一边往外跑,一边说:“快走,表彰大会要开始了。” 范宁在她身后龇牙咧嘴,“骆思宜,你别跑。” 青春的殿堂,总是洋溢着欢声笑语,只有在这里,骆思宜才能暂时遗忘肩上的重担,让自己喘上气。 “骆思宜。” 忽然有个男学生出现在骆思宜的面前,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面前的男同学她不认识,礼貌问道:“同学,有事吗?” 男生,“我是隔壁表演系的赵炎祺,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骆思宜礼貌且疏离地拒绝了,“不好意思,我没打算在学校谈恋爱。” 第1487章 只会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 赵炎祺不放弃,继续说:“你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我们可以在校外谈。” “……”是她拒绝的太含蓄了吗? 骆思宜这次直白道:“同学,我不喜欢你,所以,不管校内还是校外,我都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想法。” 赵炎祺脸色微僵,但嘴上却不退然,“我知道你缺钱,我现在已经开始拍戏了,我可以给你钱……”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骆思宜沉了脸,“同学!我缺不缺钱那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真钱多,就捐给山区的孩子做慈善,那群小孩子肯定会记住你的恩德!” 她缺钱不丢脸,她可以自己挣!骆思宜很烦这些一副想要施舍自己的男人! 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 第949章 电视剧看多了吧,各个以为自己是霸总! 甩下这话,骆思宜侧身离开。 而她身后的赵炎祺仿佛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不管不顾道:“骆思宜,你装什么?宋昊炎给你钱花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假清高?你不就是嫌我给你的钱太少!” 当事人听了没什么反应,一旁的范宁反倒动怒,一把薅住赵炎祺的衣领,冷声道:“你他么在放什么狗屁?” 范宁的个子比普通男生都要高,一米七五的她,并不会在身高上弱他太多。 性别压制下,赵炎祺并不惧她什么,继续道:“我说错了吗?她跟宋昊炎的事谁不知道?连宋昊炎都不想再管她这个无底洞,我好心帮她,她装给什么假清高!” 还羞辱他! 看他这张恶心的嘴脸,范宁抬手就要揍他。 骆思宜伸手制止了她,平静道:“宁宁,我们走吧,表彰大会要开始了。” 范宁咬着后牙槽,一把将他推开,鄙夷道:“垃圾!” 骆思宜根本就没去看赵炎祺,拉着范宁往大会堂走。 范宁心里有气,“你为什么不解释?” 骆思宜冷静道:“解释有用吗?” 范宁噎住,她更气了,“妈的,牲口!” 这句脏话是骂的宋昊炎。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骆思宜已经不是没解释过,但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一个有钱人家的富二代,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大学生,只要在一起就是攀炎附势,想为自己找个钱袋子。 他们心里已经认定了骆思宜就是个爱慕虚荣,精明奸诈的人,所以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人会相信。 骆思宜后来也懒得解释,外人相不相信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她一边要上课,一边要兼职赚钱,也没那个精力去理会那些弯弯绕绕。 随他们去吧! 范宁忍不住又一次在心中咒骂宋昊炎,骂他畜生,都是在羞辱畜生。 在他们谁都没注意的角落里,秦风看完了全程。 助理立在秦风身后,也陪他一起看完,现在的大学生不得了啊,年纪轻轻的,就把社会上的恶俗给学到了。 他们老板也真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居然一点都不漏下。 助理催促道:“秦总,校领导在问我们在哪了。” 这热闹也看完了,是不是该走了? 第1488章 凑热闹 大会堂里人满为患,骆思宜和范宁找到了自己所在系的位置坐在。 同学一八卦道:“哎,你听说了吗?这次授奖的领导有秦氏的人。” 同学二:“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往年也有啊。” 同学一:“可这次来的人不同啊。” 同学二:“别卖关子,直接说!” 同学一:“秦氏的老总来了。” 同学二:“虽然秦氏老总年老色不衰,但那也毕竟是做你爸的年纪,你有必要这么饥渴吗?” 同学一:“屁!这次来的不是老子,是儿子。” 同学二:“秦风?” 同学一:“对,就是星瑞的老板秦风!” 同学二:“真的假的?” 同学一:“我骗你做什么?” 同学二:“他怎么会出席这样的活动?” 同学一:“谁知道呢,但我知道的是,我今天能见高质量帅男。” 秦风的花边新闻,她们经常看,时常感叹,又帅又有钱的男人果然不会本分过日子。 虽然秦风的私生活混乱,但这也不妨碍她们看帅哥啊。 他私生乱不乱,跟她们也没关系,她们只是单纯欣赏他的容貌和身材。 同学一调侃道:“要再走运一些,说不定看我是个优质股,把我签到星瑞,让我大红大紫!” 同学二笑她:“你想的倒是挺美。” 说罢,同学二补充道:“不过要是能签,我觉得隔壁表演系的小学妹童清雨。” 听到秦风二字时,骆思宜耳朵就竖了起来。秦风来了? 标准的开头,传统的套路,下面学生都听的昏昏欲睡,唯一不让他们犯困的原因,估计也就是发钱的时候。 但那也只是得钱的高兴,当陪客的学生们就只有羡慕的份。 不过在发奖学金之前,也掀起了第一波热浪,就是秦风上台演讲。 京大好歹也是艺术学院,长得好看的人不少,但和秦风这样的成功人士还有明显的差距。 一个成熟稳重,一个稚嫩幼稚。两厢一对比,自然是前者更让人心动。 秦风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话筒里缓缓传出,有人声音就能让人怀孕,秦风就是这类代表,他的长相和嗓音是成正比的。 混迹在一群校领导里,秦风也是能侃侃而谈,如鱼得水,面对台下的学生,他更是手到擒来,游刃有余。 几句话就能让整个大会堂欢声笑语,他也没讲多久,前前后后也就四五分钟吧。 领导讲完,赞助人讲完,最后就到了领奖的时候。 被叫上名字的人一一上台,骆思宜是第四批上去的。 骆思宜不是第一次上台领奖,她早就习惯了,但这次的心境却有那么一丝不一样。 骆思宜观察过,秦风每次颁奖都是给左边第二个,她一上去,就直接走到最右边。 校领导们一一颁奖,秦风也拿着一份走了过来,骆思宜等着领导过来发钱,然而过来发钱的却是越过人群,走到她面前的秦风。 第950章 骆思宜脸上还维持着基本的微笑,在看见秦风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都有些维持不住了,但她晓得台下有不少人在看秦风,所以她不能出挑,继续保持原有的神态。 秦风眼中闪过促狭,将奖状送到骆思宜面前,勾唇笑道:“骆同学,恭喜啊。” 第1489章 敷衍对付 骆思宜不知道他在玩什么,但众目睽睽之下,她脸上还是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回应着他。 拍合照时,秦风很自然地站在骆思宜身边,看着绅士且有礼貌。 秦风用着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骆同学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骆思宜很想回他四字——关我屁事! 但就算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这里说这话! 说句不好听的,此时的秦风在她这里,那是绝对的统治者! 奖学金虽然已经在她手里,但她这会要真惹秦风不高兴,他回头跟校领导说一声,随随便便就能收走她这笔钱! 除非是她脑子进水了,才会不自量力地跟资本家对抗! “秦总的行程,那是我这个大学生能猜到的,您来肯定有您来的道理。” 骆思宜左顾而言他,声音同样不大,她不会让旁人觉得自己和秦风认识。 秦风问:“你就不好奇吗?” 瞧她端着一副假笑的模样,明明很敷衍,偏偏还摆出一副真诚样,只觉有趣。 无趣的生活,他总是喜欢给自己找点乐子。 骆思宜那是一副‘诚惶诚恐’样:“我哪敢打听秦总的个人行程,要是被当做商业间谍,那我要冤死!” 秦风想说,我不会这样想。 话都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拍照时间结束了,骆思宜跟身后有猛兽在追一般,脚步迈的飞快。 骆思宜是甩开了秦风这个危险分子,但她却被同学围着起问跟秦风站一起是什么感情。 她能有什么感觉,她就只想走! 同学一:“思宜,近距离看秦总是不是更帅?” 同学二:“秦总身上香不香?” 同学三:“静距离听秦总说话,是不是更磁性?” 同学四:“你接奖状的时候,有没有趁机摸摸秦总的手?” 骆思宜:“……” 他又不是自己最爱的钢琴和人民币,她没事干嘛要摸他! 骆思宜很敷衍道:“秦总气场很强,我没好意看,我们没说两句话,我也不知道他声音是不是更磁性。” 说罢,骆思宜随即转移话题道:“秦总还没走,你们要是想了解,可以自己静距离观察。秦总人好,因该不会拒绝你们。” 丢下这话,骆思宜立马扯着范宁的胳膊,从她们身边撤离。 范宁无语:“我还以为我看的不是人,是一块香喷喷的五花肉!” 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扑上去。 骆思宜噗嗤笑道:“可能对她们来说,就是一块香喷喷的五花肉。” 男人看女人会有胃口,女人看男人也会骚动。 无外乎性别,男女都一样。 范宁道:“那还是五花肉更香。” 说罢,顿了一下,范宁好奇道:“你真没像她们一样被秦风迷惑住?” 虽然她对秦风没兴趣,但也不可否认,他也是个优质男。 骆思宜说:“只有一个男人能迷惑我。” 闻声,范宁顿时来了兴趣,“谁啊?” 骆思宜开口:“钞票上的毛爷爷。” 范宁:“……” 她可真行! 骆思宜咯咯笑起来,她可太爱毛爷爷。 第1490章 阴魂不散 可能是她笑得太大声,乐极生悲了。 骆思宜刚要跟范宁去吃饭,就被人叫住,是班主任。 骆思宜顿步,“张老师您有事?” 班主任道:“院长让你过去。” 闻声,骆思宜惊讶道:“院长找我?” 院长找她做什么? 班主任点头,直接告诉院长所在地,并让她现在就过去。 范宁道:“你快去,我去食堂先给你打饭。” 骆思宜点头,将饭卡递给她,然后顺着班主任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一路上,骆思宜想破脑袋都没想到院长找她做什么,可当她瞧见秦风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秦风视线从院长身上移到骆思宜身上,脸上依旧还挂着浅浅的微笑,明明神情正常,但骆思宜就是从他眼中瞧见挑衅二字! 仿佛在说,你以为你甩得掉? 收回视线,骆思宜转头看向院长,明知故问道:“院长。” 院长热情的招呼着:“骆同学,快过来。” 骆思宜很快就晓得院长让她来做什么,院长让她给秦风做向导。 她是不晓得他们这学校,秦风有什么好逛的,骆思宜只知道,她不想当这个免费向导! 目光忽然扫到副院长身旁的童青雨时,骆思宜开口道:“好啊。不过我功课比较忙,对学校周边建设也不是太熟悉,童青雨同学从小就在学校长大,向来她比我更熟悉,要不我跟童青雨同学一起带着秦先生逛。” 说完,她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直接将话题抛给童青雨:“童学妹,你应该有这个时间吧?” 童青雨的回答完全在骆思宜的意料一中:“我有时间。” 第951章 骆思宜笑说:“那我们就一起吧,秦先生,我跟童学妹会好好给你介绍我们京大传媒的校园风景。” 秦风倒是没拒绝骆思宜的提议,原本的单人向导,变成了双人向导。 骆思宜太了解童青雨这个人,她刚刚留下来,无外乎就是想跟秦风有过度接触,自己给她提供这么好的机会,她肯定会好好利用。 所以,一离开领导的视线,骆思宜就不着痕迹地退出主位,让童青雨当这个向导。 童青雨话密的程度,像鸟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骆思宜是非常乐得清静,她甚至想着一会找个时间,怎么偷偷溜走。 “骆同学。” 一时的慌神,骆思宜都没注意到秦风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 “骆同学在想什么美事?笑得这么开心?” 视线对视的一瞬间,骆思宜心虚得很,她装傻充愣道:“秦先生,我什么都没想。” 秦风眸光深邃,似一眼就能看透她一般:“可我见你笑的肯开心。” 骆思宜道:“秦先生您肯定看错了。” 说着,她视线越过秦风的肩膀,瞧见他身后的童青雨正臭着脸。 她游神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童青雨的脸为什么这么臭? 秦风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岔开了话题,“我刚刚听童同学说你钢琴是学校第一名,我能有幸听你弹一曲么?” “……” 得,自己晓得童青雨为什么会脸丑了。 她又开始嫉妒自己了。 哎,优秀的人,总是那么容易遭人妒忌。 第1491章 躲不掉 骆思宜谦虚道:“童学妹夸大了,我没她说的那么厉害。” 秦风却说:“骆同学太谦虚了,我瞧你名号挺响的。” 说话间,他视线往右移,目光落在某处,继而悠悠道:“还是说骆同学瞧不起我,觉得我不配骆同学给我弹一首?”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把她给架了起来。 骆思宜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很不巧在优秀学员的荣誉版上瞧见自己的照片。 平时在这榜单上,骆思宜挺自豪的,但现在么,她是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在上面。 骆思宜能说他不配吗? 她当然不可以! 这话要说出口,打的不止是秦风的脸,还是学校的颜面! 自己这趟出来,要得罪了学校的投资商,那她是嫌日子过得还不够曲折! 更何况,童青雨还在这,她要是得罪秦风,都不需要当事人告状,童青雨就能添油加醋打小报告。 不就弹一曲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骆思宜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您想听什么?” 秦风道:“你什么拿手?” 骆思宜说:“都挺拿手。” 闻声,秦风勾唇,“这么自信?” 琴房就在楼上,上一楼就到。 童青雨是一点多不想见骆思宜炫耀,但她却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但是…… 钢琴房。 骆思宜坐在钢琴前,童青雨说:“秦先生,学姐弹琴,我给您舞一曲吧。” 闻声,骆思宜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表示理解,童青雨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炫技’。 秦风勾唇,“好啊。” 骆思宜暗暗瘪瘪嘴,他倒是挺会享受的。 童青雨仰着她天鹅颈的脖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学姐,我们一起配合。” 骆思宜无语,这有什么好挑衅的? 秦风是评委吗?让他喜欢,她是有钱拿吗?“ 骆思宜想着随便弹一首完事,根本就不理会童青雨的挑衅。 一首秋日私语在琴房徐徐响起。 弹琴时,骆思宜专注起来。 童青雨还是有点舞技在身上的,踩着节奏舞动起来,撇去她们的关系,但看这幅画面,堪称美好。 秦风目光都在骆思宜身上,这算是他正儿八经第一次正正经经地看她弹奏。 和平时不一样,此时的骆思宜整个人气质都变了。特别是窗外的一抹阳光从她身侧洒落,笼罩在她身上,无形中给她渡上一抹耀眼的光圈。 琴和舞融洽,和谐。 琴声步入高潮的时,一道不合时宜,且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赏琴中秦风不由蹙起眉头,然而下一瞬,那道悦耳的琴声猛然中断,童青雨舞蹈也突然终止,她不悦的回头瞪着骆思宜。 干嘛!故意的是不是? 骆思宜完全不在意他们两人此时是什么心情,直接接通电话,“马医生。” 这手机铃声是她专门给她爸的主治医生设置的。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秦风就见骆思宜面色顿时煞白一片。 她嗓音发紧,“我现在立马过来。” 下一秒,他就瞧骆思宜往外跑去。 第1492章 选择题 平时车多的校门口,骆思宜如今偏偏一辆出租车都等不到。 出租车没有,公交车也等不到,就连共享单车也不见一辆!骆思宜焦急地都快咬破嘴唇。 “上车。” 一辆黑色豪车出现在她面前,秦风的脸从车窗后冒出来。 闻声,骆思宜丝毫没犹豫,直接坐进车里。 骆思宜是把这次当出租车,急声道:“去中心医院。” 第952章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秦风,后者道:“开车。” 话落那一瞬,助理立马启动。 给老板开车,主打一个稳妥,但骆思宜却一直催促着助理开快点。 秦风也没阻止,只让助理听她的。 得,老板都没意见,他这个打工仔能有什么意见? 秦总花名在外,有这样的纵容,助理一点都不好奇,只是透过后视镜扫了眼骆思宜。 他也不知道该说她幸运,还是不幸! 学校离医院不算远,秦风助理开的也快,一二十分钟的路程,缩短了不少。 车还没停稳,骆思宜已经退开车门。 “谢谢。” 这话随着骆思宜的脚步一起离开。 助理问:“秦总,回公司?” 车厢里安静了两秒有余,助理随即听见开门声,随而听到秦风的声音,“你找位置停车。” 丢下这话,秦风直接下车。 骆思宜熟门熟路地,看着空空的病房,她一颗心直接垂落谷底。 认识骆思宜的护士跟她说:“小骆,你爸爸被推到手术室了。” 闻声,骆思宜慌张的面庞上找回了一些意识,她再次熟络的出现在手术室门口。 她不知道她爸被推进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爸被推出来的时候,她冰冷的心,找回了一些温度。 骆爸满身仪器的被推回病房。 马医生道:“小骆。” 骆思宜说:“嗯,怎么了马医生。” 马医生瞧她脸上的茫然,对这小姑娘心生怜惜,“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虽然这话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说实话,就你爸的情况,我建议你可以放……” 弃字还没说出口,骆思宜就出声打断了。 “马医生,我不会放弃。” 骆思宜目光坚定,“您也说了我还年轻,钱我可以赚,只要我爸能醒来,多少钱我都可以赚。” 医生只是给建议,但家属不愿放弃,医院也只会遵循病人家属的意愿。 马医生劝说:“这笔钱对你来说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从骆父住院开始,都是他在接手,她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太清楚! 别人十几岁还在父母的羽翼下自由自在的生活,而骆思宜十几岁就已经成了家中顶梁柱。 三年的住院费可不是小数目,骆家以前还有家底,但这笔钱并没持续多久,余下的住院医疗费,全是靠骆思宜赚回来的。 “我可以的。”骆思宜道:“马医生,我今天才拿了奖学金,我一会就冲进卡里。” 在医生,见过最多的就是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为钱舍命的也不要太多。 毕竟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第1493章 新的抉择 “钱你先留一部分。” 三年的相处,马医生也把骆思宜当晚辈在照顾。 骆思宜喃喃:“没关系,我还有钱。” 马医生叹了口气,多余劝说的话也说不出了,叮嘱了骆思宜一番后,也去忙自己的事。 骆思宜坐在病床前,看着头发花白,早已没了曾今风华的父亲,她心里也发酸,发苦。 放弃二字,有太多的人跟她说。熟悉的人会说,陌生人也会说。 他们都觉得放弃才是最合适的选择,但骆思宜却一点都不想放弃! 她爸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想当个孤儿。 虽说苏醒的希望不大,但总归是有希望不是。 马医生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办公室里就出现了个陌生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风。 秦风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蹦主题,“骆思宜她爸是什么情况?” 马医生愣了一下,“你是?” 秦风自问自话:“她爸这情况多久了?” 马医生顺着他的话说:“三年有多。” 秦风问:“还有醒来的希望吗?” 马医生道:“百分之二十。” 这个百分之二十,还是他做的最高预算。其实像骆思宜父亲这个情况,最后的选择就是放手。 这对骆思宜和她爸都是最好的选择。 马医生不该对外透漏病人的病情,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说了。 可能是秦风的气质,不管是气质还是穿着,都不是普通人的模样,而他跟骆思宜又认识,他心中或许是怀着一份期待,想让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有个可依靠的人吧。 骆思宜再见马医生时,他告诉自己一个好消息。 骆思宜惊喜道:“马医生,你说的是真的?” 马医生说:“如果是塞西尔医生亲自治疗,你父亲苏醒能提高百分之十。” 骆思宜迫切地问道:“您这边能联系上吗?” 马医生避轻就重:“他这个月中旬会来京城参加研讨会。” 闻声,骆思宜双眼发亮。 “据我了解,这次研讨会的举办方是秦氏牵办。” 骆思宜神情顿了下,确认道:“秦氏?” 马医生点头,“对,就是风川集团。” 骆思宜心中的侥幸瞬间破灭了,果然是她知晓的那个秦氏。她看向马医生,发现了之前没注意到的心虚。 骆思宜说:“谢谢您马医生。” 马医生也是第一次做这事,他说:“小骆,我去用我的关系帮你问问,看能不能请到塞西尔医生。” 第953章 骆思宜没拒绝:“好。” 马医生离开了。 病房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医疗器械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进了一趟手术室,骆思宜觉得她爸爸好像又消瘦了些。 骆思宜用温毛巾擦着骆的手,这双大手,曾经就是笼罩在她头顶的遮天伞,将她很好的护在庇护下,让她一路无风无雨, 现在伞垮了,骆思宜不得不接受狂风暴雨的袭击,只要他能醒来,自己其实是不介意被袭击的。 骆思宜给骆父擦完身体,替他掖好被子,握着骆父的手,目光坚定,“爸爸,我一定会让你醒来的!” 第1494章 主动送上门 范宁,“你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 骆思宜回神,她扯着唇角道:“我没事。” 范宁试探,“是不是伯父……” 骆思宜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我爸还是老样子。” 闻声,范宁在心里暗暗松口气,她说:“有事记得跟我说。” 骆思宜笑容轻松,“你放心,我肯定会找你麻烦。” 下了课,两人在楼下分开。 骆思宜:“走了,我去兼职了。” 范宁颔首:“路上小心。” 骆思宜去的却不是兼职的地方,而是坐车来了风川集团。 她没进去秦风的电话,也联系不了他的人,所以就蹲在风川楼下。 骆思宜想他肯定要坐车离开,她就蹲在车库外。这一蹲,从白天蹲到天黑。 如果不是看她长得不像坏人,也没做偷鸡摸狗的事,要不然保安早就将她轰走了。 看着单纯无害的人,却偏偏拦住了他们老板的车!保安见状,吓的脸都白了。 保安说:“赶紧离开!” 她想找事,但他们可不想! 骆思宜透过保安的肩膀看过去,“秦先生。” 车窗将落,秦风那张一看就喜欢沾花惹草的脸露了出来。视线相对,秦风神态依然。 唇角勾起,秦风明知故问道:“做什么?” 骆思宜也不含蓄,“我想上你的车。” 保安闻言心中吐槽,你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能上车? 秦风反问:“你确定?” 骆思宜点头,“你旁边位置空着。” 秦风脑袋偏了下,开口:“上来。” 话落,骆思宜绕过保安,拉开后车门弯腰坐进去。 看着消失的人,消失的车,保安瞪眼。 “……” 看来有姿色真了上车!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按了下中控,前后座位自动分为两个空间。 隔板升起的那瞬间,骆思宜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她壮着胆子,一鼓作气上了他的车,可再次坐上来,她心境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害怕?” 秦风的声音像立体音响,360度无死角钻入她耳朵。 骆思宜猛地捏紧裤缝,指腹来回磋磨,她张嘴否定:“没有。” 秦风将她小动作尽数纳入眼底,笑而不语。转而降下三分之一的车窗,新鲜空气涌入,骆思宜觉得自己好像能喘上气了。 秦风的声音再次响起:“比我想象中来得早。” 闻声,刚刚舒畅的呼吸道,这瞬间好像又有些呼吸不上来。 彼此心里都清楚的事,突然拉出来说,骆思宜不止脸热,连呼吸都是滚烫的,后背甚至升起燥意。 但这些情绪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车都上了,决定也做了,还矫情个什么劲。 别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这样不仅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她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暗吸一口气,骆思宜抬眸看向秦风,道出自己的目的,“秦先生,我想让您牵线塞西尔医生,让他给我爸爸看病。” 秦风答非所问:“那你呢?” 骆思宜闻言一顿,她什么? 秦风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喉咙滚动,骆思宜张开快要被黏住的嘴,她说:“这段关系,能保密吗?” 第1495章 超出预期 秦风说:“不想让人知道?” 一段被人包养的关系,有什么好让人知道。 骆思宜实话实说:“我想安静的生活。” 一旦她跟他同出现在一张照片上,骆思宜都能想象到她今后的生活会多混乱! 同样也会坐实同学们心中那攀炎附势的形象,虽然也她也不单纯,但她还是想要份安宁。 秦风说:“可以。” 有了他这份保证,骆思宜也安心了。 骆思宜又问了一嘴:“你多久会腻?” 她是长得是好看,但也不至于漂亮到让人欲罢不能,秦风现如今不过是图个新鲜劲,这股劲一过,她相信他马上就会腻。 秦风似笑非笑道:“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她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对他太了解,就她在八卦版块瞧见的新闻而言,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有超过三个月的。 一个星期是常态,半月也正常,一个月也有,逼近两个月那是极限。 她想,秦风腻她的时间,最后不会超过两个月。 骆思宜说:“我不要别的,只想要个期限。” 秦风唇瓣一张,吐出两字,“半年。” 话落,骆思宜愣住,这么久?他不腻吗? 骆思宜眼神太直白,秦风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第954章 他说:“腻不腻那是我的事。” 她懂了。 反正时间就这么久。 骆思宜咽咽口水,再度开口:“秦总,我们要不要签个合同?” 话落,车厢里顿时陷入静谧。 骆思宜也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心中嘀咕,她有说错什么吗? 秦风似笑非笑道:“看来骆同学很懂。” 骆思宜说:“我以为秦先生会想要。” 毕竟他这样的人,肯定是非常讨厌女人对他死缠烂打,她得提前跟他表明忠心,让他放心啊。 秦风说:“你不是我的生意。” 得,她又懂了,在说她不配呗。 骆思宜从善如流:“好的秦先生,我明白了。” 不就是新增一份工作么,她一点都不慌。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早晚有难一遭,躲也躲不掉,早死早超生! 秦风问:“这么迫不及待?” “……”骆思宜面露窘意,随即解释:“我晚上还要回学校,太迟宿舍会关门。” 她就算装的再淡定,面对那事,她也无法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秦风却说:“先吃饭。” 恰好此时,车子也驶到目的地。 秦风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他们一进去,就有人领他们去包厢。 “想吃什么随便点。” 骆思宜没拿他放桌上的菜单,只说:“我什么都可以。” 秦风淡淡开口,“骆思宜。” 闻声,骆思宜抬眸看向他,啊了一声,问:“怎么了?” 秦风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淡声道:“我不喜欢木偶人。还是说,需要我教你怎么讨好人吗?” 话落,骆思宜神情一变,脸颊发红。 是羞,也是燥。 她才在心里说,别又当又立,但她又做了什么? 骆思宜态度真诚,“对不起,我还没习惯,我会改正自己。”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她有求于他,不是他非自己不可。 第1496章 下定了决定 作为一个打工人,想让自己愉悦的工作,最该做的一件事,就是调整自己的心态。 骆思宜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自我调控的能力。 秦风也不是什么恶霸,相对那些纨绔而言,他还是很绅士的。 晚饭结束,骆思宜再次坐上了秦风的车,这次车里只有他们两人。 助理已经离开了,开车的是秦风。骆思宜也不敢拿秦风当司机,老实坐到副驾驶上。 车子驶入一档高档小区,她跟着秦风进了一栋楼,上了顶楼。 秦风的住处是间三百多平的大平层,大是很大,但装修的就跟样品房似的,完全没有家的气息,冷冷清清,没有人气。 但这些都不是她该去关心的事,骆思宜站在玄关处,没有跟上秦风的部分。 骆思宜喊道:“秦先生。” 秦风闻声顿步回头,眉梢微挑,他问:“后悔了?” 骆思宜说:“我没鞋。” 他是换鞋就进,可自己还穿着室外鞋。 视线从她脚上划过,扬了扬下颚,开口:“鞋柜有新拖鞋。” 骆思宜打开鞋柜,在里面瞧见两双女士拖鞋,一双有穿过,一双没开封。 忽略掉已经穿过的拖鞋,骆思宜拿出新拖鞋。 拖鞋很软,踩在坚硬的地板上,骆思宜觉得恍然,也不真实。 看着宽阔的室内,她明白,这脚一踏进去,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骆思宜心脏在飞快鼓动,掌心亦有薄汗溢出,手掌在裤腿上摩擦,当汗被抹干时,她毫不犹豫地迈开了腿,踩实了脚下的地。 人才刚迈入客厅,就听到秦风说:“去洗澡。” 闻声,骆思宜看到秦风指的方向,他说:“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 对于他的要求,她完全拒绝不了。浴室很空旷,但骆思宜却觉得很逼仄。 她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呆了多久,她只晓得自己出来时,瞧见了同样也洗过澡的秦风。 视线相对,秦风目光灼目,这瞬间,骆思宜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是透明的。 “过来。” 骆思宜没迟疑,走了过去。 秦风唇角勾起,深笑道:“提前做了准备?” 她身上的衣服不是进屋的那套。 不知道是不是刚洗澡的原因,骆思宜此时脸颊浮现绯色。 她包里确实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她没单纯的认为,秦风这样做只是想单纯的跟她聊聊天,骆思宜没这么天真。 瞧出她脸上的窘态,秦风也没再继续打趣她,转移了话题,“会喝酒吗?” 骆思宜道:“不会。” 她滴酒不沾。 话落,一杯装着酒液的杯子出现在她面前,秦风道:“喝了。” “……” 骆思宜抬头看向他,重复道:“秦先生,我不会喝酒。” 秦风说:“陪我喝一杯。” 语气虽随和,但态度却很坚定。 没法,骆思宜只能接受。端起酒杯,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喝第一口时,骆思宜眉头蹙了下。 不好喝! 但她也不能放下,只能一点点,小口小口的咽。杯中原本就只有四分之二的酒,骆思宜喝了半天,都不见少。 第1497章 该来的还是要来 第955章 与骆思宜的拘谨不同,屋主的秦风慵懒且惬意。 秦风随意的窝在沙发里,骆思宜知道秦风长得好,他跟他妹妹秦妧是同类长相。 都属艳丽挂。 秦妧的艳丽,让她平添妩媚。 而秦风的艳丽,是让他具有蛊惑。 那些跟秦风在一起的女人,是为他的身份,同样也是为他这幅诱人的皮囊。 秦风这自身条件,即便没有身份加持,他依然能让大批女人倒贴。 看着就赏心悦目啊! 骆思宜不好男色,但也不得不承认,她不亏。 但主动和被动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骆思宜想着早死早超生,但秦风却偏偏不如她的意,一直在慢刀子割肉。 她也不可能问他到底睡不睡,这她算什么。 客厅里极致的安静,静的骆思宜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就在她快受不了这份安宁时,秦风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 “会按摩吗?” 这个骆思宜还真会。 给自己找点事做,也总好比就这样干坐着好。 骆思宜立马放下酒杯,“我会。” 绕过沙发,来到他身后,骆思宜力道适中,精准的按着各个穴位。 秦风蹙起的眉头也舒展开,“学过。” 骆思宜动作不停,嗯了一声,“我爸人一直躺着不动,我怕他肌肉萎缩,所以找医生学了一套按摩手法。” 说罢,她询问道:“这个力道合适吗?” 秦风闭眼享受,“不错。” 手法一点不输专业的。 骆思宜按得贼卖劲,时间一长,她呼吸都变沉了。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淡香似有如无的涌入他鼻息,他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她身上香味,就是他平时用的沐浴露。但这份陌生,却是他在香味里嗅到一抹其它香气,让原本的香味变得诱人起来。 如罂粟般,让他心痒。 秦风忽然睁开眼,他们一个抬着眸,一个低着头,视线不期而遇的撞到一起。 骆思宜心脏一紧,喉咙发干。 秦风视线太过幽深,眼中更是坦然的浮现某种欲念。 赤裸,直接。 秦风声音沉而哑,“过来。” 骆思宜手指一下僵住。此时的他,不止散发压迫感,侵略性也比之前强太多。 咽了咽口水,骆思宜迈动了双腿,刚站定在他面前,就被秦风扯了过去。失去重心的她,落入他怀中,坐在他腿上。 陌生的温度,陌生的气息,骆思宜浑身汗毛都竖竖起来了。 秦风靠近她脖间,嗅道:“喷香水了?” 骆思宜浑身发热,喉咙滚动,“没有。” 她不喷香水。 秦风说:“那就是体香?” 他嘴巴一张一合,炙热的呼吸,尽数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弄得她身上泛起层层颗粒。 骆思宜声音有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是你家沐浴露的香味。” 秦风却知道,不全是。 话将落,一抹灼热落在她脖间脉搏上,骆思宜感受到湿湿的吸允,她那里经历过这样的事,身体控制不住的发颤。 秦风声音暗哑且低沉,“沙发还是床?” 骆思宜颤抖着声音道:“床。” 第1498章 银货两讫 骆思宜觉得自己是条被搁浅在岸上的鱼,她好像快要不能呼吸了,她也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 秦风很有耐心,并不急切来到最后一步。 骆思宜脑袋都是晕的,她却还记得一点,“秦先生,能关灯吗?” 如果有些事必定会发生,那她还是希望在黑暗进行,黑夜能遮掩她的羞耻感。 骆思宜红着脸,祈求道:“可以吗?” 秦风恶劣道:“求我。” 骆思宜想也不想的说:“求你。” 秦风轻笑出声,这声笑里满是愉悦。 骆思宜的祈求如愿了,她很庆幸自己让秦风关了灯,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她们都说女人的第一次会疼,但骆思宜却没有她们描述的那般撕裂感。 初时的不适很快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骆思宜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破碎的吟唔声止不住地从枕头里溢出来。 在知道骆思宜是初次时,他是诧异的,秦风没有处女情结,但这也不妨碍他心中愉悦。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 骆思宜像海中的船只,飘啊飘,荡啊荡,一直在翻船和不翻之间来回徘徊。 随着船只离岸飘远,海浪越来越大,荡的骆思宜双眼没有焦距。 。汗顺着脸颊一路下滑,最后砸在骆思胸口。 骆思宜是一瞬间的失聪。他们像两条滑嫩的鱼,交缠在一起。 ,打开床头壁灯,靠坐在床头,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盒,点了一根。 骆思宜则从摸过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顺带替秦风遮了遮,她不想看他的裸体。 卧室里满是暧昧的气味,骆思宜心里满是不自在。 一张嘴,骆思宜声音都是哑的,她问:“秦先生,我能回学校了吗?” 烟从唇里溢出,秦风说:“隔壁有卧室。” 骆思宜说:“我得回学校。” 秦风也不强求,而是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第956章 这个骆思宜没拒绝。洗了澡,她重新穿上衣服。 从浴室出来,骆思宜看见秦风在打电话,她没有去打扰,也没有离开,而是等他打完电话,走了过去。 立在他身侧,骆思宜问道:“秦先生,我爸什么时候能见到塞西尔医生?” 秦风,“他下个星期一过来。”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塞西尔。 闻声,骆思宜黑眸里泛起亮光,她说:“谢谢你,秦先生。” 秦风勾唇,似笑非笑道:“谢什么,我们银货两讫。”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要谢谢他。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有利可图,总比无事献应勤让人来的安心。 银货两讫对骆思宜来说,就是最好的方式。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骆思宜跟他道别。 她还没迈出一步,刚刚被秦风握在手中的手机,转到了她面前。 骆思宜顿了下,不解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秦风说:“你知道我电话号码吗?” 闻声,骆思宜明白了,立马乖巧地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 第1499章 唱反调 被秦风包下,骆思宜也没说不去打工。 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她爸生的机会,但没想把自己的生活托付给秦风。 以至于秦风给骆思宜打电话的时候,因为工作缘故没能第一时间接上。 秦风直接气笑了。 等下班,看见秦风的未接电话时,她立马回了过去。但秦风那边却没接。 骆思宜继而发了条短信。 ——秦先生,您在哪? 短信倒是回了,还回的挺快。秦风也没废话,直接发了个地址过来。 骆思宜按照地址坐车过去,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家会所。虽然没来过,但骆思宜是知道巨风。 秦风只发了地址,没发包厢号,她只能再给秦风打电话。 电话响了数声才被接通,秦风的声音随即响起:“喂。” 骆思宜道:“秦先生,我在会所外面。” “等着。” 丢下这话,秦风直接挂了电话。 骆思宜在巨风外等了几分钟,秦风的助理就出现了。 “骆小姐。” 骆思宜礼貌道:“夏助理。” 她跟着夏助理一起七拐八拐,终于走到秦风所在的包厢。 夏助理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对骆思宜做了个请的姿势。 骆思宜进去后,夏助理就将门关上了。 包厢很大,茶几上摆着不少空酒瓶和空酒杯,很明显在她来之前,这里应该有不少人聚在一起。 秦风靠在沙发中,闭目养神,“站这么远做什么?怕我把你卖了?” 骆思宜迈步过去,随即坐在他身旁位置,她人刚落坐,秦风就歪了身子,顺势躺在她腿上。 忽来的重量,让骆思宜惊了下,随后便放松了肌肉。 秦风说:“给我按按。” 闻声,骆思宜也很听话,手指来到他头顶穴位。 离得近,骆思宜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他应该喝了不少吧。 秦风嗓音是酒后带来的低醇,“为什么不接电话?” 骆思宜回答:“我之前在兼职。” 闻声,秦风刚刚舒展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他睁开眼,“你还在兼职?” “……” 这询问,就骆思宜疑惑了。她为什么不能兼职? “我需要挣生活费。” 秦风直接说:“你的生活费我出了,兼职的工作以后别再干了。” 他是忘了她之前差点被人占便宜的事? 骆思宜唇瓣紧抿,委婉开口,“秦先生,你只能出我半年的生活费。” 他将自己豢养半年,那半年结束后,她要怎么办? 秦风说:“那这半年期间,你不要兼职。” 骆思宜拒绝道:“秦先生,我可能做不到你这个要求。” 从她爸出事后,上大学的所有开销,都是骆思宜自己挣的。 其实原本她是要出国的,但突生横祸,让骆思宜不得不放弃国外高校,她选择京大传媒的原因,也是因为学校免去她的学费,减轻了一部分经济压力。 秦风眸子眯起,“骆思宜,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骆思宜扯了扯嘴角,“那秦先生您可能要失望了,我从小就不是一个老实听话的人。” 她骨子里就很叛逆。 第1500章 第一次遇上 骆思宜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秦风正式的谈一下,她之前都过于草率。 “秦先生,我们谈谈。” 话落,秦风坐起来,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刚含在嘴里,打火机就出现在他面前。 秦风侧头看她,骆思宜双手握着打火机。扯了扯唇角,她倒是有眼力见。 她必须得有眼力见啊,不然还怎么跟他讨价还价。 秦风歪头点燃烟,吸了一口,说话时,白烟从唇间溢出,“谈什么?” 放下打火机,骆思宜缓缓开口,“我很谢谢你的帮助。” 秦风嗤了一声,“不用给我带高帽。” 骆思宜将话题拉向主题,“我们的交易仅限于在我爸爸身上,我不需要你给我钱花,兼职的事我不会中断,以后我会及时接你电话。” 说她矫情也好,假清高也罢。 第957章 除去她爸这件事情上,骆思宜不会再他身上捞一分好处。 话落,骆思宜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秦风面前。 秦风垂眸睨了眼,“什么?” 骆思宜说:“我兼职和上学的时间表。” 秦风:“……” 他这下真是被气笑了。 舌抵塞,秦风皮笑肉不笑,“你这意思,是我以后找你还得看时间?” 骆思解释着“我略微估计了一下,在这个时间段了,你肯定也在工作。” “所以,你休息的时候,我肯定是闲的。”说着顿了下,骆思宜补充道:“要不你也把你的工作表给我一个,这样我也能更清楚怎么安排时间。” 他瞧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完全不像在开玩笑。心里不由生出两个字——奇葩! 作为万花丛中过的人,秦风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女人。 一张嘴,秦风话语赤裸,“我什么时候上床,还需要按照你的步调来?” 话是不好听,但骆思宜也明白他们如今的关系。 她说:“不是,我会跟上你的步调。” 秦风道:“我要的是随叫随到。” 骆思宜,“我尽量配合。” 秦风,“不是尽量,是必须。” 骆思宜退步,也不完全退步,“在没有重要事情的情况下,我会第一时间出现。” 她这是承诺了,又没完全承诺。 骆思宜问他:“今天去哪?” 秦风不耐烦道:“你可以走了!” 他现在看见她就很恼火。 话落,骆思宜从善如流道:“唉,好的。”起身就往外走。 他让她走,她绝对一秒不多待! 秦风:“……” “你给我站住!” 骆思宜顿步,不解道:“秦先生,您还有事吗?” 秦风咬着后牙槽:“你还真走?”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他忽然觉得脑壳痛。 骆思宜无辜脸,“不是您让我走吗?您说喜欢听话的女人。” 她这潜台词就是在说,你看,我多听你的话! “……”秦风再次被噎住。 秦风想到一个东西来形容骆思宜。 泥鳅! 滑不溜秋。 骆思宜见他不说话,反而问:“秦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秦风是想让她滚蛋,但他心中的火不发,他怕把自己气出内伤! 最终选择下,秦风选择了后者! 他不想气死自己! 第1501章 是人,也不是人 早晨。 骆思宜一起床,就忍不住哼吟出声。 疼啊! 酸啊! 四肢宛若重建一般,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哪哪都不舒服。 偌大的一张床上,现在只有她一人。 骆思宜不知道该骂秦风不是人,还是该夸他有风度。 说他不是人吧,第一次完全没让她留下恐怖印象,全程下来,舒适度印象很深。 但你要说他有风度吧,昨晚的他又跟禽兽没区别,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死过去! 就在这床上,骆思宜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死过去。她累到不说回校,她连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床下的她,浑身赤裸,目光所及的地方,全是斑驳的红痕。 “……” 秦风他是狗吗? 他就算是狗,可她也不是骨头啊!有必要啃的这么厉害吗? 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骆思宜条件反射盖上被子。 秦风出现在门口,视线在落在她身上,“有遮的必要吗?” 她浑身上下自己哪里没看过? 他们是已经赤裸相对了,但那也是两人都在床上的时候。现在一个床上,一个床下,他们还是要有点边界感。 骆思宜道:“秦先生,有事吗?” 秦风说:“起来收拾,塞西尔来了。” 闻声,骆思宜眼睛顿时一亮,掀被就要下床。 秦风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没移开,“现在不怕被我看了?” 话将落,骆思宜随即反应过来,掀起的被子立马重新盖在身上,裹住自己。 骆思宜,“秦先生,您先去忙,我马上出来。” 秦风似脚扎根在地,不急不缓道:“没事,我不忙,你慢慢起。” 骆思宜,“……” 瞧她吃瘪的模样,秦风心情舒畅极了,自己昨晚的憋屈劲,这会好像终于散了。 骆思宜看他大有扎根在此的打算,她急躁的很。让她就这样掀开被子,她又越不过心里那层防线。 她觉得秦风这人,真是烦的很! 骆思宜只能降低姿态,柔声道:“秦先生,求求你,能先出去吗?” 秦风眉梢微挑,勾起唇角,意味深长,“你倒是挺会用自己的特长。” 美色惑人! 骆思宜还真是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貌去获利,平日里更是时不时会运用。 不违规,不违法,不伤害人,用自己的美貌给自己获取最高便利,这有什么不好?又有什么不对吗? 秦风没再继续逗她,转身离开了卧室。骆思宜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 “秦先生,我好了。” 塞西尔昨晚就到京了,他人现在已经去了中心医院。他们约在医院相见。 第958章 骆思宜到医院后,塞西尔已经看完骆父的所有病情资料,心里也差不多有数了。 塞西尔让她爸醒来的机会确实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由原来的二十,变为四十。 所以,她爸现在有一半的机会能醒来! 骆思宜笑了,是开心的笑,她很开心。 她不会德语,跟塞西尔说不上话,秦风当了他们的翻译人,帮骆思宜询问各种问题。 但塞西尔告诉她一个消息时,骆思宜脸上的神情微微顿住。 第1502章 平等互换 塞西尔医生说,她爸要转去德国。 秦风能让塞西尔来京给骆父看病,但却不能让塞西尔一直留在国内,骆父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 得知这个消息,骆思宜瞬间侧目看向秦风,然而秦风却没有看她,而是继续跟塞西尔说这话。 塞西尔带来的好消息让骆思宜高兴,但他给出的要求,又让骆思宜忧心。 人转去德国治疗,自己该怎么办? 塞西尔什么时候离开骆思宜都不知道,秦风将她意识拉回,“发什么愣?” 骆思宜眼神聚焦,她看着秦风,问道:“我爸必须去德国吗?” 她不想让她爸一个人去德国,人不在眼前,她会不放心。 秦风说清楚,“塞西尔在京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意思很明白,塞西尔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她想让对方治疗,病人就得跟着医生一起离开。 抉择上,骆思宜当然知道跟着走是最好的选择。 秦风晓得她的顾虑是什么,直接说:“你爸在国外的照顾,我会安排专业人料理。” 对自己的人,秦风向来是很大方的。 闻声,骆思宜再次哑然了。 考虑种种因素,秦风的解决办法是最好的。 自己不会德语,也不熟悉德国,她即便跟过去,作用也不会很大,她不会客观的人为,只要自己够勤奋,换个国家,一样能养活自己。 骆思宜没有自以为是的自信心,非常能认清现实!自己就这样孑身去德国,她可能会饿死! 秦风说:“不用这么感激的看着我,我并不是白帮忙。” 他们不过是公平交换。 就算秦风这样说,骆思宜心中感谢也并没减少。 她虽是付出了代价,但这个代价,能值钱,也能一文不值。他们之间,对骆思宜来说,她觉得自己才是获利最大的一个。 女人对秦风来说,不过是勾勾手的事。 但秦风的大方,于骆思宜而言,那是救命之恩,她是赚的。 骆思宜眼中的感激之情不予言表,她是真的很感谢。 “谢谢你,秦先生。”说罢,骆思宜敬重的鞠了一躬。 秦风受不了这些,“要不你再买一把香?” 闻言,骆思宜茫然,她买香做什么? 秦风道:“拜我啊。” 他瞧她那样,像是想给他三鞠躬的。 骆思宜闻声还一副认真思考,随后她道:“你要是需要,我也可以这样做。” 给他做个功德牌,让其感受香火的洗礼,让他下辈子继续投个好人家。 骆思宜还煞有其事道:“我可以去寺庙给你立牌,保佑你平安。” “……” 瞧她认真的模样,秦风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她可真行! 秦风,“我还没死,你给我立什么牌?诅咒我?” 骆思宜说:“是功德牌。” 秦风嗤然道:“你瞧我像个好人样吗?”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商人的奸诈,他可一点都不少。 骆思宜一脸认真道,“你挺好的。” 秦风:“……” 他该说她单纯,还是该说她傻? 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清澈且愚蠢。 第1503章 自吹自夸 “秦风?” 贾奕的声音忽然从秦风身后传来。 骆思宜和秦风闻声同时看去,前者看见来人,主动说:“秦先生,我去看我爸了,就不打扰你和朋友说话。” 说罢,都还没得到秦风的允许,她已经转身离开了。秦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倒也没有叫住。 贾奕人已经走到,“你怎么在医院?” 秦风反问:“你又怎么在医院?” 贾奕道:“我陪我妈过来就医。” 秦风问:“伯母怎么了?” 贾奕道:“老毛病,痛风。” 话落,贾奕朝骆思宜离去的方向瞅了瞅,他说:“刚刚那女人你新对象?” 秦风斜眸看着他,贾奕回味着:“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我是不是见过?” 秦风说:“你确实见过。在你爸寿宴上见过。” 贾奕挑眉:“这是哪家千金,我怎么没印象?” 秦风直接道:“哪家都不是,是当初被蔡阳调戏的那个。” 闻言,贾奕想了一下,脑中记忆回笼,他想起来了,是她啊。 贾奕看秦风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他说:“你不说你不玩强迫这一套么?” 怎么又跟蔡阳一样了? 秦风道:“你觉得我会做强迫的事?” 先刨去强迫不强迫不说,自己可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 贾奕道:“你可说你不跟良家妇女一起玩。” 秦风答非所问:“我看起来像道德败坏的人?” 第959章 贾奕呵了一声,似笑非笑道:“你就算没有道德败坏,那也是私生活混乱。” 秦风理直气壮道:“什么私生活混乱?我那是感情丰富。” 他是交往过不少人,但从来不做劈腿的事,跟他分手的女人,就没一个会说他坏话。 人品这方面,秦风自认为不差。 贾奕只想说,你倒是挺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么不要脸的说辞,都能说得这么问心无愧,可见这脸皮多厚。 贾奕问:“这次又是几天?” 秦风不答反问:“你很关心我床上事?” 话落,贾奕顺势捏着嗓子,挤眉弄眼道:“人家这不是在想秦总什么时候是空窗期,能回头看看我。” 秦风嫌弃道:“我胃里的东西还没消化!” 他不想吐。 贾奕继续恶心道:“秦总是不是胃难受?我来给你揉揉。” 说话间,就要上手去摸。 秦风一个侧身躲开,“滚蛋!” …… 回到病房,骆思宜亲力亲为地给骆父清理身体,又做了一套按摩。 骆父曾今在骆思宜记忆中,那是高大威武的存在,可现在,消瘦的骆思宜都能将人抱起来。 骆思宜一边给骆父按摩,一边说:“爸爸,我给你换了更好的医生,医生说他能让你醒来。” “爸爸,我很期待,你也加加油,争取早日醒来好不好?” “爸爸,我已经大三了,你当初说过我大学的毕业典礼,你会亲自过来参加,离我毕业还有一年时间,我想你陪我一起毕业。” 骆思宜叨叨絮絮的说着,回应她的除了病房的仪器声,植物人的骆父自然是不会回答她。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骆思宜抬眸看去,瞧见来人时,表情瞬间不好起来。 第1504章 吸血鬼 “思宜啊,找你个真不容易啊。” 一个略显富态的女人出现在病房,女人身后还跟着中年男人,详细观察,会发现男人跟病床上的骆父有几分相似。 这男人不是别人,是骆思宜的叔叔,骆父的弟弟。 而这女人则是她叔叔的老婆,她的婶婶,刘叶梅。 骆思宜沉着脸,“你们来做什么?” 刘叶梅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骆思宜不耐烦道:“出去!” 刘叶梅站在病床前,瞅了眼骆父,眼中划过一抹嫌弃,也不在骆思宜的排斥,自顾道:“你爸这一睡,可真把我们家睡惨了。” “家里钱也花完了,你还得天天去打工,你说你爸要是知道你这么辛苦,他肯定会心疼。” “不止你爸,我跟你叔也心疼你啊,你瞧瞧你瘦了多少。” 骆思宜一脸警惕地听她在放屁,瞧她虚伪又做作。 刘叶梅继续道:“思宜啊,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除了你爸,我跟你叔就是你唯一的亲人……” 骆思宜实在是不想再听她说屁话,不耐道:“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刘叶梅什么人,骆思宜看得不要太清楚! 刘叶梅笑说:“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打主意?我这是盼你好。” 闻声,骆思宜嗤笑一声。 她会盼自己好?她不卖自己都是好的。 刘叶梅继续说:“你爸现在躺在这里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你妈又走得早,我跟你叔这个做长辈的,也得为你今后幸福操心。” “你已经二十二了,也到了结婚的法定年纪,你说你为了你爸的医疗费,每天多辛苦,我跟你叔很心疼你……” 没等刘叶梅把话说完,骆思宜心中了然,呵嘲,“这是准备把我卖去那一家?你们又有多少钱拿?” 刘叶梅脸皮可比城墙还要厚,“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怎么可能买了你,那我们还是人吗?” 骆思宜鄙夷道:“你们不早就当了畜生!” 刘叶梅一瞪眼,“你怎么说话?!” 骆思宜转眼看向骆兴阳,“你要还觉得我爸是你大哥,现在就带你老婆滚出去!” 骆兴阳眼神躲闪,并没接她的话。 刘叶梅上前一步,“骆思宜,你有没有教养?怎么说话呢!” 骆思宜道:“跟畜生讲话需要教养吗?” 话落,刘叶梅刚要发飙,骆兴阳扯住她胳膊,开口道:“思思,你婶婶没有坏心,我们只是不想看你每天这么辛苦,想给你找个好归属。” 骆思宜说:“这么心疼我,那把你们现在住的房子给我吐出来!” 刘叶梅接腔:“我们的房子为什么要给你!” 骆思宜似笑非笑:“你们不是说心疼我吗?既然这么心疼,我们又是一家人,给我又有什么关系?” 刘叶梅瞪眼道:“你想都不要想!” 小贱蹄子,居然打他们房子的主意! 骆兴阳说:“房子给你了,我们一家也没地方住,思思你要看我们流落街头吗?” “你们流不流落街头跟我有什么关系?”骆思宜冷声道:“再说,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本就是我爸的,我要来也只是物归原主!” 第1505章 疯子 就他们这家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一家,骆思宜看着他们就恶心作呕。 她为他爸不值! 为她爸心寒! 她爸是从农村出来的,因为人聪明,也机灵,从摆地摊开始,一步步开起了运输公司。 第960章 她爸心肠好,想着自己已经在城市立足了,就像帮扶乡下的兄弟,将他唯一的弟弟,也就是骆兴阳带到了京城。 她爸是好心,但骆兴阳却不是个好东西,全然不觉得骆父在帮扶他,只觉得是在被施舍。 眼红她爸拥有的一切,自己却总是一副好高骛远,小肚鸡肠的德行,可就是那份血缘摆在那里,骆父对这个唯一弟弟,总是多有宽恕。 秉持着长兄如父的传统思想,这份烂好心,纵容的骆兴阳黑了心肠! 联合外人,将他爸的公司弄破产不说,最后还害得她爸脑淤血直接成了植物人! 刘叶梅说:“什么叫物归原主?房子现在在我们名下,那就是我们的!” “你年纪不大,心还挺贪的!还惦记起你小叔的房子!你一个要嫁出去的外嫁女,怎么有脸要……” “行了!”没让她把话说完,骆兴阳一把将人扯开。 刘叶梅给他面子,没再继续说。 骆兴阳目光落在骆思宜身上,语气温和,“思思,我们知道你缺钱,所以给你介绍一门好亲事,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大哥的医疗费也有了着落。” 骆思宜平静的问:“对方多大?” 一听,骆兴阳觉得有戏,“对方年纪比你是要大点,但男人年纪大,会疼人啊。” 说话间,骆兴阳指了指床上的骆父,“你看你现在这情况,找个疼你的男人,才是最好的。就说那些小年轻,有几个能做你的依靠?” 骆兴阳越说越起劲,“我是你亲叔叔,我还能害你不成?” 骆思宜直勾勾看着他,淡声道:“说完了吗?” 骆兴阳道:“明天是星期六,你也不上课,你去跟对方见一面……” 有时候啊,有血缘的不一定是亲戚,有可能是仇人! 人性这东西,没有最低标准,只有更低标准! 瞧瞧他们那姿态,把你卖了,还恨不得你对他们感激涕零才行! 骆思宜手掌把握着椅背,手臂忽然发力,扬起的凳子,突然朝骆兴阳他们砸去。 骆兴阳夫妻顿时变了脸,刘叶梅甚至大声尖叫起来。 “啊——!” 刘叶梅躲在骆兴阳身后,骆兴阳躲避不及,只能扬起手臂挡在身上。 哐当一声。 骆兴阳只觉自己胳膊好似要裂开了。 “骆思宜,你发什么疯!” 骆思宜风淡云轻道:“我看你们脑子不清醒,好心把你们打醒。” “不用谢我,我只是在做善事,给我爸积德。” 刘叶梅怒目道:“骆思宜,我们报警抓你。” 骆思宜无所谓道:“要我把手机借你打电话吗?” 刘叶梅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她,之前只觉得她倔,现在发现她居然有当疯子的潜质! 刘叶梅,“你会坐牢的!” 骆思宜反问:“你们死了吗?” 他们都死了,她坐牢也不亏! 第1506章 放狠话 她从怕同归于尽。 骆思宜淡声道:“我不找你们麻烦,不是怕你们,而是懒得搭理你们。” 她不想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一群垃圾身上,除了恶心自己,她并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她也不是她爸,对他们也没有亲情而言,心软这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骆思宜的的目光凉凉,“你们要想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我不介意拉着你们一起去死!” 骆思宜的眼神太狼性,刘叶梅在心中吸口气,她说:“你难道连你爸都不顾了!” 骆思宜扯了扯唇角,幽幽道:“我们一起齐齐整整的,不是正好。” 骆思宜这个我们里,将骆兴阳一家都包括在内。 “你们要闲着无聊,大可试试,反正我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只要你们不怕死,那我就带你们一起走!” 话落,骆兴阳夫妻都在心中抽了口冷气。 他们是发现了,骆思宜跟他们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不像她爸心软,也不像她妈温柔。 她整个就是一个基因突变!是个长着獠牙的狼崽子! 都说浑人怕横人,横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 骆思宜现在又狠,又不要命,骆兴阳他们哪还敢真跟他们拼命! 她是光脚,可他们不是啊! 虽然是想拿她卖点钱,但她真要不要命的将他们拉下去,完全是得不偿失啊! “滚出去!” 继续纠缠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骆兴阳夫妻灰溜溜的走了。 人一走,骆思宜紧绷的身体垮了下来。 她可是不想死,但自己要不露出獠牙,骆兴阳夫妻就会像甩不掉的癞蛤蟆。 他们是又坏,又蠢,又怂,对他们是不能退步,自己若退一步,他们就会得寸进尺的进百步。 她不知道这样的威胁能维持多久,但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是安宁的。 等他爸被转移到德国,他们回过头想要利用她爸威胁自己,他们也没有威胁的筹码不是! 她现在发现,秦风的出现,还真是一场及时雨。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秦风进了病房,扶起了骆思宜砸在地上的椅子,秦风这边的动静声自然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砸一下就让你发泄够了?” 闻声,骆思宜视线落在他扶椅子的手臂上,而后视线上移,落在他脸上,“你看见了?” 第961章 秦风摆正椅子,唇角勾起,“你这手弹钢琴屈才了,扔铅球不错。” 扔的挺准。 他既然这样说,那就说明他看了全部。 秦风确实看全了,他也就比骆兴阳夫妻慢了一步,最开始他是不想打扰她。 后来发现骆兴阳他们是来找茬时,他是打算帮她,但瞧骆思宜那架势都用不着他出面,她自己就能解决。 她果然也如自己想的那样,是个野的。不过这玉石俱焚的想法可不是什么好想法。 骆思宜则说:“秦先生,我爸什么时候能转出国?” 秦风挑眉,明知故问:“着急?” 骆思宜答非所问:“我想我爸快点醒来。” 她不知道自己能吓退对方多久,她得在骆兴阳下次有所动作之前,先藏住自己的软肋。 第1507章 坏的心安理得 骆思宜想的没错,骆兴阳前脚看完胳膊,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后,后脚夫妻两思想又活跃起来。 刘叶梅说:“现在怎么办?” 骆兴阳揉着发肿的胳膊,皱眉道:“我哪知道怎么办!” 以前他瞧骆思宜不是这样啊。 骆父在的时候,骆思宜确实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什么都不操心,什么都不关心。 虽然对他们也没多热情,但看着也像似没什么脾气的人。 大哥一家出事到现在,三年过去了,明知道吃了亏,受了欺负,也没见骆思宜发难。 他也就以为她就是个包子性格,是个好拿捏的人,谁想到…… 骆兴阳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胳膊,忆起骆思宜那凶猛劲,他都忍不住打个了冷颤。她那架势,那狠厉,就跟想要他命似的。 要不是他躲了下,那凳子是打算朝他脑袋砸! 对这个外甥,骆兴阳还是不够了解啊。 刘叶梅提醒他:“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收了对方好处的!” 他当然没有忘! 刘叶梅吐槽起来,“没良心的玩意,我们又没说假话,也没要害她。她今后还不是要结婚,不如趁着现在年轻有资本,早早挑个好的,对她好,家庭也富裕的,她不就能活的轻松些?” “就你大哥现在这情况,还不知道要投进去多少钱,有个能替她出治疗费的钱袋子,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方是年纪大了些,要不是年纪大,兜里能这么有钱? 刘叶梅继续道:“你这外甥女,就是苦还没吃够,不知道真正的绝望是什么!” 骆兴阳问:“你想做什么?” 刘叶梅说:“你大哥不是躺在医院么。” 多年夫妻,哪里不懂对方怎么想的。 骆兴阳道:“他是我大哥!” 刘叶梅在心中嗤笑,“你现在知道他是你大哥是不是迟了?我们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不都做了吗?” 骆父公司都被他们搞的七零八碎了,现在突长的良心还有什么用? 闻声,骆兴阳神情微凝。 刘叶梅继续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们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过好生活。”刘叶梅不要脸道:“再说我们也没抛弃你大哥一家啊,这不是给你外甥女介绍了一门好亲事。大家一起互惠互利难道不好吗?” 好,非常的好! 刘叶梅的说辞很好的说服了骆兴阳,要不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垃圾配垃圾,绝配! …… 在出国之前,秦风给骆宜的爸爸转到了vip室,并派人二十四小时全程照顾。 在出国之前,杜绝一切不好事情发生。 秦风的所作所为,骆思宜全都看在眼里,在骆父的事情上,她丝毫不矫情,全权接手,因为这些都是她爸需要,且她无法给予的。 为了报答他的这份好意,骆思宜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讨好他。 秦风本就是个贪欲的人,骆思宜的刻意讨好,他当然是欣然接受,舒服享受。 放纵的结果,就是骆思宜满身的‘伤’,浑身上下都快没一处好地方。 第1508章 被发现了 范宁看着哈欠的骆思宜,问道:“你双休很累吗?” 一个哈欠刚打完,骆思宜眼中闪过心虚。 范宁又道:“你双休两天都在医院?” 骆思宜主动顺着她递出的台阶下去,“对。” 她跟秦风的关系,骆思宜不知道该怎么跟范宁解释,最主要的事,她不想在范宁眼中瞧见失望。 范宁关心道:“你也别太累着自己。” 他她越是关心,骆思宜越是理亏。 好几次到嘴的话,又都被她咽了下去,她要怎么说,说自己现在在给人当情妇吗? 骆思宜是真开不了这个口。 范宁瞧她神色不对,询问道:“怎么了?是叔叔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骆思宜摇头,“我爸没事。” 她摇头的动作,让范宁注意到她脖间衣服下的皮肤,她下意识的伸手,“思思,你过敏了?” 话刚说完,她声音哽住,动作也顿住。 僵的不止是范宁,还有骆思宜这个当事人。 骆思宜缩了缩脖子,范宁也顺势收了手,“你有男朋友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吻痕和过敏根本就不一样。 骆思宜都还没想好怎么跟范宁诉说这层关系,结果先让她发现猫腻。 第962章 知道自己身上痕迹多,她还特意穿着高领毛衣,然而还是被发现了。 在心里做了好久的建设,骆思宜终于开了口,“我没男朋友。” 闻声,范宁顿时变了脸,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你被人欺负了!” 骆思宜说:“没有。” 她将自己跟秦风的关系和范宁说了,她一边说着,还一边观察着范宁的表情变化。 而范宁的表情变化从惊愕到惊愕,最后还是惊愕。 “你……” 范宁组织不了语言,她这瞬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骆思宜扯了扯唇角,自嘲道:“我是不是很不知检点?” 话落,范宁脸上的惊愕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心疼。 “你就相信他真的会帮你?” 她爸要被送出国哎!两地相差7700多公里,她难道就不怕秦风要做别的?! 骆思宜说:“我没办法了,我爸的身体不能再继续这么熬下去。” 植物人醒来的案例不少,但这个时间越长,苏醒的机会就越渺茫。 她爸已经昏迷了三年,不管几个三年,她都能等下去,但骆思宜就怕她爸没有第二个三年可熬。 现在秦风把机会送到自己面前,她又怎么可能放弃! “他对我有兴趣,我有可换取的筹码,这不是挺好。”骆思宜笑道:“再说我也只用跟他半年,或许都不需要半年。他以往的那些对象,基本上就没有超过三月的,说不定我一个月就腻了。” “我既不用长时间跟他,他又能给我爸找最好的医生。”骆思宜拉着范宁的手,握紧,“宁宁,我是赚的!” “可……” 她那么干净,而秦风却游走在花海里,不干净啊。 范宁换了套说辞:“他年纪这么大。” 比她大十岁有多呢,多老啊。 骆思宜噗呲笑道:“我又不跟他谈恋爱,他年纪大不大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风大她十岁也好,二十岁也罢,都跟她没关系。 秦风图她身体,她图他的关系网。他们两不过是各需所求罢了。 第1509章 不是一路人 憋了半天,范宁只憋了句,“那你小心点。” 对秦风这人,范宁的观感并不好,且不说平日里瞧见的那些绯闻八卦,但就看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不是什么好的。 来了趟大学,就利用自己的社会资源,让一个女大学生,‘甘愿’给他当床伴。 骆思宜说了句:“他心肠并不坏。” 话落,范宁看她的眼神多了警惕,“思思,你想什么都可以,就别想着喜欢他!” 她承认秦风长得好,也容易吸引女人的喜欢,特别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秦风随便施展几分魅力,就能让对方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程度。 但这样的男人才是最不能碰的,不止丢身又丢心! 你在这里要死要活,结果秦风早就潇洒的找上了别的女人,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骆思宜说:“你觉得我会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她是不肤浅,但架不住人就是视觉动物啊。 她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女大学生,面对一个混迹社会多年的老男人,真的很容易被人拿捏。 骆思宜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被蔡阳纠缠的事吗?” 范宁点头,她当然记得,那段时间还是自己去接她上下班。 骆思宜继续说:“我要辞去工作的那一夜,他差点把我强带走,是秦风把我从他手里救下。” 一听,范宁心想完犊子! 这不是保准的英雄救美戏码吗?!这还不让人沦陷? 范宁表情太明显,骆思宜哪里看不懂,说道:“我说这些,只是想说,他虽浪,但人还不算坏。” “他想睡我,我不也是在利用他的资源。”骆思宜直白道:“我也不是什么纯洁大学生。” 她一样目的不单纯。 范宁心说,她再不单纯,也比秦风要单纯。 骆思宜道:“我对自己有基本认知,我跟他不是一路人,而我跟他在一起,也只是想治好我爸,至于其他的,我不会想,也不可能想。” 范宁道:“你心里清楚就行。” 至于其他,她也不好说。 骆思宜能将这事告诉自己,说明她是真拿自己当好朋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保守秘密,并祈祷叔叔能好起来,她不想看到骆思宜的付出全都付诸东流。 至于范宁心中不纯洁的秦风,这会正被他妈给骗相亲。 秦风的风评在圈子里众所周知,一般情况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他,所以啊,秦母就将网撒向了外圈。 瞧着面前的相亲对象,秦风是头疼得很。 相亲女是海龟,对国内情况了解不多,猛然瞧见他长得这么帅,冲这外表就会动心。 秦风却直接将对方心中的小火苗给掐没了,“秦臻臻是吧?” 秦臻臻点头,微笑道:“对,我是。” 秦风说:“出来跟我相亲之前,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臻臻摇头,“我只知道你的名字。” 秦风道:“看在我们一个姓的份上,给你一个良心忠告。” 秦臻臻茫然不解。 秦风说:“没事别跳火坑。” 第963章 第1510章 脚踩n只都跟她没关系 “火坑?” 秦臻臻更不解了,他在说自己是火坑? 秦风悠悠道:“我呢,这辈子都不打算跟一个女人过,结婚更是不可能的事。” “你要想跟我结婚,那就得守一辈子的寡,看着我在女人堆里流连。” 闻声,秦臻臻脸色白了红,“你……那你为什么要出来相亲?!” 耍她玩吗? 秦风道:“我要说我就不知道自己是来相亲的,你信吗?” 秦臻臻红着脸,“你们太欺负人了!!” 成功将人气走,秦风可以说毫无心理压力。 秦母的夺命扣打来,秦风完全不意外。 秦母隔空甩刀子,“秦风!!你是想气死我?” 秦风说:“您这是更年期还没过?” 秦母怒冲冲道:“我是被你气到绝经!” 秦风笑说:“您可真抬举我,我哪有这本事啊。” 秦母道:“我是让你相亲,又不是让你去欺负人!你还把人给气哭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秦风嘴贫道:“我是不是个男人,您难道不知道?” 秦母说:“我真怀疑当年护士是不是抱错孩子!” 秦风接腔,“我肯定是我爸的儿子,毕竟我们长得这么像。至于是不是您的,要不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 秦母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说这话什么意思?” 想说她被戴绿帽吗?! 秦风笑说:“您说您,干嘛没事找气受,有这精力耗我身上,还不如去秦妧那边找事做,你看她都结婚好几个月了,你就没去打听打听你未来外孙有着落没有?” 为了转移战火,秦风非常乐意拉秦妧出来挡枪,谁让她撇开自己率先结婚, 说完这话,秦风就匆匆结束话题,“好了我不跟您聊了,我还有工作要忙。” 也不等秦母回话,径直挂了电话。 作为八卦记者名单上的人,秦风自然会有狗仔跟着,最近娱乐圈没啥新鲜事,这不就又拍到他的风流情事。 一则星瑞风流老板甩美女现任,惹哭秦女的娱乐新闻上榜了。 新闻里配着秦风跟秦臻臻说话的照片,还有几张秦臻臻‘哭泣’的相片。 也不知道狗仔是怎么拍的,秦臻臻的几张照片,还真像在哭的样子。 骆思宜晓得这则八卦的时候,正和范宁在食堂吃饭。 同学一:“啧啧,又一个美女从秦风的花花世界里经过。” 同学二:“也不知道最后是哪位美女能让秦风停下脚步。” 同学三笑说:“哪位?能让秦风停步的难道不是一群美女吗?” 话落,一群八卦爱好者相视一笑。 范宁听了,立马拿出手机一看,立马就看见了秦风的八卦新闻,她蹙起眉头,压着声音道:“他这是脚踩两只船?” 骆思宜并没去看,很淡定,声音同样不大,“宁宁,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秦风是脚踩两只船,还是三只,四只,都跟她没关系,她又不是她女朋友,管他私生活做什么。 不过有一点她的注意,就是今后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得让秦风全程戴套。 她是管不着他的私生活,但她得为自己的身体健康考虑。 第1511章 两幼稚鬼 当事人秦风确实最后一个知道的,他刚开完会,才躺椅子上喘气,就听助理跟他汇报这事。 以前秦风是明威的老板,这种风流韵事,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他现在换到风川集团上班,那就得注意些个人生活。 不止是考虑他的个人形象,还有风川的形象不能被他败坏。 秦风说:“找人撤了。” 助理点头,“好的。” 喘了口气,秦风又去见了时宴知,和他谈了谈生意上的事。工作谈完了,正好也到了饭点,他想着就一起去吃个饭。 时宴知直接给拒了,“不去。” 秦风问:“你还有约?” 时宴知说:“我老婆他们要过来。” 秦风说:“跟你一起吃饭?” 时宴知嗯了一声。 片刻后,时宴知瞧着屁股长钉子的秦风,“你还不走?” 秦风说:“我也好久没见我妹了,还挺想她的。” 时宴知刚要说,我的老婆用得着你想? 这嘴还没张,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喻岁带着两小的出现了。 时宴知立马变了脸,柔情道:“老婆。” 话刚落,秦风咋呼的声音从时宴知身后传出,“小鱼儿,一段时间没见,有没有想哥哥?” 说话间,秦风张开双臂,就要给喻岁一个大拥抱。 不过人还没靠近,就被时宴知给扯住后衣襟,一把将人甩开,“给我死一边去!” 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 喻岁笑道:“你也在?” 秦风道:“来找你周扒皮的老公谋利呢。” 喻岁问:“谋到了吗?” 秦风说:“谋的不多,要不妹妹再给我吹吹枕边风?” 喻岁道:“你也知道他是我枕边人,你说我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闻声,秦风故作唉声叹气道:“这一嫁人,心可就偏胳肢窝去了。” 喻岁笑说:“那你要不也找个人结婚,体会体会这偏向的滋味?” 第964章 秦风啧了一声,斜睨她,“怎么,我妈这事有给你通气,让你当说客?” 喻岁问:“秦姨又催婚了?” 秦风吐槽:“年纪大了,吃多了闲着没事做,就爱给自己找事。” 喻岁促狭道:“你的心生,我会像秦姨说明的。” 秦风睨她一眼,“你这是跟时宴知久了,把他的黑心肠都学会了。” 喻岁顺势而道:“没听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秦风剜她:“你坏的很。” 喻岁笑了笑,随即道:“我带了便当过来,一起吃?” 没等时宴知给他拒绝,他自己就识趣的给拒了,“我可不想一边吃饭,一边吹冷风。” 说罢,他转头看向时宴知,戏谑道:“放心,我不会抢你的爱心便当。” 时宴知给他一个还算他有眼力见的眼神,挥挥手:“滚吧。” 秦风逗了逗推车里的两小的,“大宝,小宝,你们可努把力,争取把你妈抢走,让你老子天天独守空房。” 有老婆很了不起啊,瞧瞧他那妻奴样儿。 时宴知开口:“你要喜欢他们,我把他们送你。” 秦风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听见没,你们老子嫌弃你们。你们快长大,到时候架空他。” 时宴知直接翻了眼,“我要不给,他们想屁吃?” 喻岁则是笑着摇摇头,觉得他们幼稚。 第1512章 适应能力强 他们夫妻的温馨午餐时间,秦风自然是掺和不进去,也没打算掺和。 时宴知那老婆奴的样子,秦风是看一次受不了一次,不想还没吃午饭,就被他们的狗粮给喂饱了。 他瞧别人身边都有伴,自己孤零零的,秦风忽觉自己好寂寞啊。 脑海里忽然想到一个人名,秦风都不带思考,电话直接打过去。 电话没响几声,骆思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秦先生。” 秦风说了个地址,“过来,我有急事找你。” 骆思宜问:“现在?” 秦风说:“你还想明天?” “快过来。” 丢下这话,秦风直接挂了电话。 京媒,食堂。 范宁问:“他找你做什么?” 骆思宜摇头,“不知道。” 她端起才吃了三分之一的午餐,“我过去一趟。” 范宁道:“不再吃两口?” 骆思宜说,“不吃了。” 秦风现在是她需要讨好的对象,骆思宜当然不会惹他不快,她很大方的打车过去。 秦风给的地址是个饭店,有人将她领进包厢,包厢就秦风一个人。 包厢门被关上的瞬间,骆思宜问道:“秦先生,您找我什么事?” 秦风道:“吃饭。” 骆思宜:“啊?” 秦风一边吃着面前菜,一边说:“陪我吃饭。” “……”这下她没听错,骆思宜确认道:“您叫我过来,是想让我陪吃饭?” 秦风眼皮掀起,不答反问:“不可以吗?” 陪吃饭不是不可以,但是……“您说是有急事找我。” 秦风说:“陪我吃午饭,难道不算急事?” “……” 算个屁的急事! 她以为是因为她爸那边的情况,结果只是陪他吃饭! 骆思宜笑道:“急,肯定是急事,民以食为天么,吃饭当然是大事。” 秦风瞧她心中不顺,却要憋着的模样就觉得有趣,还故意气她:“知道就好。” 说罢,秦风问:“你吃了没有?” 骆思宜想说,她刚吃一半。 然而她还没开口,秦风一副忽然想到什么的样子,“我忘了,学校的午饭时间都很准时,你肯定已经吃过了。你就坐这陪我,等我吃完了,我送你回学校。” 有些事她是不能发泄,但她也不会竟是吃亏! 骆思宜一点都不顺他心意,直接拿起面前的餐具,直接吃起来,“我本来是在吃,但秦先生您的电话打来,我饭也就没吃完。我看着菜挺多的,您一个人也吃不完,别浪费了。” 骆思宜假笑,“您不会介意吧?” 秦风说:“我要介意了?” 骆思宜无辜脸:“那我吐出来?” 闻声,秦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骆思宜黑眸里闪着挑衅,让他逗弄她! 秦风慢条斯理地吃着菜,悠悠开口道:“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转院时间。” 话将落,骆思宜眼中的挑衅瞬间消失不见,脸上挤满笑,柔声道:“秦先生,我觉得这汤不错,您要尝尝吗?” 挑衅和谄媚之间,骆思宜切换的不要太利索,那变脸速度,可真是比翻书还快。 第1513章 干坏事都赶不上热乎的 对于她的识趣,秦风非常满意。 汤碗往前推了推,骆思宜立马拿过来给他盛汤,再恭敬且客气地放在他面前。 骆思宜贴心道:“您还要吃什么,我给您夹。” 秦风说:“你不是也饿着么,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骆思宜连忙道:“我不饿,我已经吃饱了。要吃这虾吗?我给您剥。” 秦风故意道:“不麻烦?” 骆思宜立马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她让服务员送来了手套,亲力亲为的给他剥虾。 第965章 秦风就觉得吧,骆思宜这女人,不止长得好看,这脑子还好使,真还挺对自己胃口的。 这顿午饭,秦风吃的还挺舒坦的。为了她爸,骆思宜也挺心甘情愿的当丫鬟。 敲定了出国的时间,骆思宜开心又伤心。出国前的这几天,她来医院来的特别勤快。 今后再要看完骆父,就没那么方便了。 骆父出国那天,正好是星期六,骆思宜前天就住在了医院,范宁次日也来医院的相送。 秦风的安排很妥帖,直接安排专机护送骆父他们飞德国。 范宁瞧着秦风一系列的霸总操作,她是目瞪口呆,又是心有忌惮,他这套有钱人操作太容易蛊惑年轻女孩的心,让人迷失在权势里。 她侧目看了眼满眼不舍的骆思宜,范宁只祈祷她不要迷惑双眼。 飞机起飞了,骆思宜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远去的飞机,眼眶陡然湿润了,满眼的不舍和担忧。 范宁勾住她的的肩,“伯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骆思宜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医院。 骆兴阳这对坏心肠的夫妻,刚要利用关系给骆父转院,由此拿捏骆思宜,结果他们却扑了个空,他们得到的消息说骆父被转院了、 “转院?转去哪个医院?” 对方说:“准确说不是转院,而是转出国了,病人被转去德国。” “什么?德国?!” 骆兴阳和刘叶梅满脸的不可置信,骆思宜将骆父转出国了!! 这怎么可能! 她哪来这个能力? 刘叶梅率先想到什么,她说:“骆思宜这是攀高枝了?” 骆兴阳面色不好,这说辞他非常认同。 骆思宜什么能力,他们哪里不知道,每月的医疗费都是打工赚来的,她哪来的钱,又哪来的人脉将骆父转出国。 如果不是攀了高枝,别说转出国,她连转院的能力都办不到。 刘叶梅急躁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筹码飞了,他们现在还怎么拿捏骆思宜? 怎么就这么不凑巧,这小蹄子什么时候找个有能力的男人? 啧,早知道骆思宜这么有本事,她早就该行动起来!白白浪费这么个资源! 怎么办,怎么办,他哪知道怎么办! 骆兴阳说:“都怪你,早不行动,晚不心动,现在好了,到嘴的鸭子飞了。” 刘叶梅回驳道:“关我什么事?” 骆兴阳说道:“你要不去忙你娘家那点破事,我至于扑空吗?” “现在拿捏不住骆思宜,你说现在该怎么想孙总交代?”骆兴阳烦躁道:“我告诉你,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去解决。” 刘叶梅说:“你让我怎么解决!” 骆兴阳道:“你心眼不是最多么,那你就去想办法!” 骆思宜的好运气,直接让骆兴阳夫妻开始起内部矛盾。 第1514章 谢他的雪中送炭 机场。 范宁:“回学校?” “不回,我下午有份兼职。”骆思宜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宁宁,谢谢你特意过来,” 范宁道:“这有什么好谢的。” 两人一起吃了机场,真要打车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骆思宜面前,车窗降下来,秦风那张脸露出来,“上车。” 骆思宜眼里惊讶,想说你怎么在这? 她回头看了看身侧的范宁,看着她故作淡定的模样,她庆幸自己有有先告诉范宁,要不然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秦风的突然出现。 秦风看她杵在外面纠结,“都上,我让人送你同学回学校。” 话落,骆思宜还没回话,范宁先开口了,“不用了。” 她转头看向骆思宜,“我坐地铁回去了,拜拜。”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骆思宜也没开口叫住范宁,自己和秦风的关系,她留下来确实有几分尴尬。 她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 车子启动,骆思宜问:“您怎么会来?” 秦风反问:“我不能来吗?” 骆思宜道:“不是说我们的关系不对外暴露吗?” 秦风继续讲话题抛给她:“我有对外说我跟你什么关系吗?” 她是没说,但他的出现,不就证明了他们有一腿。 秦风道:“我又不知道你有同学在,再说我一句都没说,至于她怎么想,那是她的事,我还能控制她的思想不成?” 骆思宜:“……” 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也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反正范宁早就知道。 汽车平稳行驶在马路上,秦风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你被你叔卖给谁吗?” 骆思宜闻声一顿,问道:“你知道?”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这语气,完全像似已经知道了。 秦风道:“你叔叔一家准备给你找个爸。” 骆思宜道:“多大。” 秦风回:“六十三。” 骆思宜:“……” 这不是给她找个爸,这是给她找了个爷爷! 她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人,但事实摆在眼前时,她难免还是会膈应又恶心,还很愤怒。 她爸上辈肯定杀了他全家,挖了他祖坟,要不然为什么这辈子要这么伤害他们! 第966章 秦风又道:“你叔一家找了关系,准备给你爸办理转院手续。” 闻声,骆思宜顿时沉了脸。 骆兴阳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扣押她爸,以此拿捏掌控自己。 骆兴阳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他爸可是他亲哥!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哥! 他真是丧心病狂,毫无底线,没有良知! 骆思宜开口:“谢谢。” 谢谢他告诉自己这些,也谢谢他帮自己爸转移出国治疗。 虽然是简单的两个谢字,但秦风却知道这其中意思,他说:“就一句谢谢?” 他看她的眼神目的明确,骆思宜目光躲闪,小声道:“车上还有人。” 秦风直接说:“他眼瞎。” 骆思宜:“……” 他瞎,她没瞎啊! 秦风看她的眼神不要太赤裸,骆思宜咬咬牙,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下。 然而她的吻并不是落在秦风脸上,而是在他唇上。骆思宜满脸羞红,秦风却满脸兴味。 她以为一个吻就能结束,但对于秦风而言,完全就是开胃菜,他揽过她的腰,直接将人扣进怀里,直接压下脸…… 第1515章 吃大餐 秦风他可真够开放的! 骆思宜被秦风按在怀里,吞没呼吸,她瞳孔震动,想要将他推开。然而骆思宜的力气对秦风来说,不过是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呜呜……”松开。 秦风却扣住她下巴,骆思宜闭不上嘴,只能被迫打开大门,给了他有机可乘的机会。骆思宜被他搅和的面红耳赤,呼吸凌乱。 秦风那千锤百炼的经验,成功让骆思宜节节败退。 车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分割为两个区域,骆思宜被松开时,她人是晕的,因为缺氧。 秦风拇指摩挲着她水润的红唇,“我明天出差。” 骆思宜睁着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视线相触,秦风眼中的暗示不要太明显。 咽了咽口水,骆思宜说:“我兼职完就去找你。” 秦风说:“到时候直接去我家。” 骆思宜开口:“好。” 到了兼职的地方,骆思宜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怕再待下去,秦风会不分场地,胡作非为起来。 秦风看着骆思宜落荒而逃地背影,脸上笑意明显。 骆思宜是在一家高端餐厅弹琴,每天两小时,这里的工作环境让她觉得很舒服。 她走了员工通道,去休息室换衣服。 出了休息室,去上岗的路上,骆思宜遇上了餐厅经理。 “小骆来了?” 骆思宜微笑点头,“陈经理好。” 陈经理,“晚上餐厅有聚餐,你留下来一起。” 骆思宜温声拒绝了,“不好意思陈经理,我今天下班有事,就不去了。” 陈经理笑道:“是要跟男朋友约会?” 骆思宜说:“不是。” 陈经理道:“你可以带你男朋友一起来。” 骆思宜并没否认自己有没有男朋友,而是撒了个谎,:“陈经理,我晚上还有份兼职要去做,真的不能留下来,不好意思。” 陈经理道:“这么努力?” 话落,他笑说:“既然有事,那我就不强留了。” 骆思宜随即道:“陈经理,那我去上工了。” 陈经理扬头,“去吧。” 骆思宜错身离开,陈彬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眸色暗闪。 晚上七点,骆思宜下班了。 她刚拿了包,就接到秦风的电话。 “下班没有?” 骆思宜道:“干下。” 秦风说:“我车在餐厅外面。” “我马上来。” 骆思宜挂了电话,立马出去。 秦风的车就停在餐厅门口,她下意识的去拉后排的车门,秦风的声音从车内响起,“坐前面。” 闻声,骆思宜这才发现开车的是秦风,转身拉开副驾驶,弯腰坐进去。 夜晚七点,路上车水马龙,街景倒退,秦风一路驱车回家。 骆思宜看他心急地直奔主题,主动开口打破平静:“秦先生,您吃晚饭没有?” 秦风一边开车,一边说:“我现在就打算去吃。” 骆思宜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街道,她说:“您打算回去吃?” 秦风接话:“对,回家吃大餐。” 她觉得不是自己思想歪,而是秦风这话让人有歧义,他口中的大餐应该跟自己理解的大餐不是一回事吧。 骆思宜说:“秦先生,我还没吃饭。” 下班就上了他的车。 话落,秦风已经将车停进车库,解开安全带,“走,现在就带你去吃饭。” 第1516章 可以让你二次发育 骆思宜果然没想错他,他的晚餐,就是她理解的那样。 一进屋,骆思宜就被他封了嘴,她找了个空隙,“我饿。” 她还没吃晚饭呢! 秦风说:“我喂饱你。” “……” 老色胚! 他们的衣服从玄关处一路蔓延到卧室,躺在床上时,两人已经赤裸相呈。 卧室的温度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攀高,暧昧的声音一下一下从卧室里飘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时,骆思宜累得趴在床上,秦风则是一脸餍足的靠坐在床头抽着事后烟。 第967章 骆思宜现在是又饿又累,安静的卧室里,突然响起咕噜声,很响,也很突兀。 闻声,秦风侧头看着身边躺着的人,勾唇:“饿了?” 骆思宜虚弱道:“我快死了……” 快要饿死了。 秦风笑说:“我瞧你刚刚声音一点都不小。” 不像饿肚子的人。 她这不是来了场体能消耗么,不能也得做饿啊! 秦风兴味道:“你现在可不能饿死。” 他还正在兴头上。 刚说完,卧室里又响起咕噜声。 闻声,秦风嘴角弧度变大,看来这饿不是说说而已啊。 骆思宜这会但凡还有力气,都会跟他互动一下,但她现在是真没力气。 秦风拿出手机,打电话让人送餐。 餐送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送来了一桌子菜。骆思宜也不客气,坐在餐桌前,开始胡吃海喝。 骆思宜吃得快,饱得也快。 秦风眉梢微挑,问道:“不吃了?” 骆思宜擦嘴:“饱了。” 秦风说:“你刚刚不是说很饿吗?” 这才吃了一碗饭,就饱了? 骆思宜说:“我饭量不大。” 今天还叫吃得多。 秦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随即落在某处:“其实你可以长胖点。” 她现在挺瘦的。 秦风的视线太明显,骆思宜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看着自己的胸,她都无语了。 骆思宜:“……我已经过了发育期!” 已经定型了。 再说,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大小,不想再二次发育。 “谁告诉你女人只有青春期才会生长?”秦风不正经道:“不知道有二次发育吗?” 骆思宜假笑道:“看来秦先生对生物学很了解。” 秦风勾唇道:“需要我跟你普及吗?” 骆思宜婉拒,“谢谢,我对生物学没兴趣。” 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小姑娘,秦风嘴里的二次发育,她多多多少少都知道。 秦风含笑不语。 吃饱喝足,力气回来了,脑子也清醒了。 骆思宜转移话题,“我爸应该到德国了,您现在能联系上对方吗?” 她现在既没有护工的联系方式,也跟对方说不上话,语言是骆思宜最大的障碍。 她这话才刚说完,秦风的手机就响了。 说曹操曹操到。 打视频的正是秦风安排照顾骆父的医护人员,是个老外,说的是英文,这下骆思宜终于不用听天书了。 透过视频,骆思宜看见病床上的骆父,此刻,她都恨不得自己能钻进手机了,好好的看看骆父的情况。 第1517章 谢有其他方式 秦风将骆父安排的很好。 专业的医疗团队,专业的护理师,是她没能力做到的。骆思宜最后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电话。 秦风:“放心了?” 骆思宜再次感谢:“谢谢。” 好像除了这个词,骆思宜再也说不出其它可表达她想法的话。 秦风道:“其实除了谢谢这个词,你还有其他可以向我表达感谢。” 闻声,骆思宜特别真诚道:“您想我怎么感谢您?” 秦风眼尾微挑,开口道:“比如做。” 骆思宜,“做?” 做什么? 唇角一勾,秦风忽得揽住他的腰,骆思宜随即坐在他腿上。 “makelove。” 骆思宜:“……” 他们不是才刚做完吗?! 又做?他不累吗? 秦风双腿健硕有力,温度炙热,骆思宜觉得自己坐的不是腿,而是一块烙铁,很烫,也让她坐立难安。 骆思宜道:“我们结束没多久。” 秦风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游走在她腰间,“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骆思宜说:“刚吃完饭,不好。” 秦风唇角勾起,笑得暧昧,“知不知道什么叫饱暖思淫欲?” “……”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都说年纪大的男人,体能会下降,欲望也会减少,为什么他不是? 自己果然是没有经历,也不了解男人! 骆思宜抗拒着:“秦先生,要不我们饭后运动运动。” 纵欲过度真的不好!凡事都过犹不及。 “我就是在饭后运动。”说话间,秦风手指已经撩开她衣摆,触摸到她滑嫩的肌肤。 “我今天就告诉你,运动有很多种类,有个运动是能让男女皆快乐。” 她觉得吧,也不是从头到尾的快乐,也是有累的时候,和体能不支的情况。 秦风也并不是在央求骆思宜的同意,他只是在通知她。同样的,骆思宜也没有真正拒绝的权利。 在餐桌前,骆思宜就已经接纳了秦风。 火通明的餐厅,两人脸上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姿势,这光线,让骆思宜很羞耻,一直催促着秦风去卧室,她还是比较喜欢在床上这种传统的地方。 秦风从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他更是一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骆思宜越是扭捏,越是不好意思,他就越是想捉弄对方。 将脸埋在他脖间。秦风却偏偏不让她如愿,掐着她下颚,逼着她抬头。 第968章 骆思宜闭眼装死,秦风出声,“睁眼。” 骆思宜不睁,长长的睫毛 秦风调笑 秦风一副掌握主权的姿态,“你要不睁眼,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 在秦风的折磨下,骆思宜被迫睁开了眼,一睁眼就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一下子就能将她吸进去。 他黑漆的双眼,也像一面镜子,她看见了自己脸上的羞红和春色。 这陌生且娇媚的模样,让骆思宜及其的不好意思。 第1518章 秦·泰迪·风 秦风瞧了却喜欢的很。 男人么,口味完全是随着喜欢而变,他现在就非常喜欢骆思宜这份娇羞。 秦风不止动作上骚气,这言语上啊,也是一样的不正经,总是说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惹得她没眼看。 骆思宜可没有秦风这样的恶趣味,她只觉得他烦人得很。 她脸越是红,秦风越是喜欢逗她玩。 “害羞?” 秦风坐在椅子上 这果然是个体力活啊。 ,但那双手却没老实过,游走在她身体的各个角落,勾唇调道:“又不是第一次见,还害什么羞?” 怎么次次都清纯的跟第一次一样。 在这种事上,骆思宜这嘴啊,真没秦风会说,最主要是她真会不好意思! 还有,睡就睡,他这张嘴闭上别叭叭吗? 她一下子坐在他腿上,下巴靠在他肩上,呼吸微喘,“我累了。” 秦风手心游走在她如玉般的肌肤上,说道:“你这才几分钟,体力这么差?看来我以后要多锻炼你。” 话音掷地,秦风忽然抱起骆思宜,吓她一跳,她当即环住他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秦风每走一步,骆思宜都忍不住低吟出声。即便没看,她都晓得, 许是要出差的缘故,秦风今晚非常放纵, 昏睡之前,骆思宜还在心里想,秦风是泰迪狗转世吗? 秦风出差的第一天,骆思宜忘不了他,不是因为自己多想他,而是因为他给自己带来的伤,让她无法忘记! 骆思宜现在得她在心里不停骂他。 老色批! 这次打算一顿噎死自己吗? 在别城的秦风被她骂的打了个喷嚏,惹得他身侧的时宴知立马侧身躲开,一脸嫌弃。 秦风:“……你至于吗?” 他一个喷嚏是能喷死他吗?有必要躲这么远? 时宴知表示至于,非常的至于,“我要回去抱老婆的!” 别把他身上的病毒染自己身上! 秦风揶揄道:“你儿子该抱的年纪都没你抱的多,你说你一天到晚的粘着小鱼儿,小鱼儿不嫌烦?”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她是我老婆,我抱得多不是应该的?” 他将自己老婆借给那俩小崽子抱,都是他为数不多的父爱在发作,但凡他父爱再少点,两小崽子早就被他打包送去董美芹那儿。 秦风要是听到他内心想法,肯定会嘲他,他倒是敢,他要真送了,小鱼儿绝对让他先离开。 所以啊,时宴知也就只是想想,也不敢真做。 时宴知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喻岁,催促道:“赶紧把事都处理了,我要回家!” 他现在晚上睡觉要不抱着老婆睡,他会失眠的好不好。 秦风:“……” 别的男人婚后,都是逮住会去外面鬼混,他倒好,跟人完全是反的。 这才离开几小时? 想不通,搞不懂。 第1519章 都不是什么好人 秦风离开的一个星期,骆思宜可谓是神清气爽。晚上不用‘负重’训练,她真是太轻松了! 骆思宜照常去兼职,但今天的兼职,却不是平静的一天。 她依旧弹着规定好的曲子,期间,骆思宜却遇上挑刺的客人。 男顾客,“弹的什么玩意,要死不活的,能不能来点有劲的音乐?!” 骆思宜被男顾客怼在琴前要求换曲,她一打工的,自然不可能跟顾客对着干。 陈经理出现进行劝住,骆思宜也应了要求换了曲欢快的钢琴曲。但喝了酒的男顾客,明显就是故意找茬,不管她换什么,对方都不满意。 男顾客道:“我看你这琴也别弹了,就过来陪我们喝酒。” 说话间,还伸手要去拽骆思宜。 骆思宜见状立马躲开,陈经理见状,也挡在她面前,维护起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她不能陪您喝,您要陪酒,我陪您喝几杯。” 男顾客一把推开陈经理,“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用得着你陪!给我起开!” 男顾客指着骆思宜,“你,给我过来!” 骆思宜绷着脸,小脸发白,满身芒刺,一脸警惕。 工作里,骆思宜会遇上各形各色的人,她以前也不是没遇见过找刺的顾客,但这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作陪的还是第一次。 就连蔡阳,那也是私下对他用强,也没豁出脸在明面上用强。 骆思宜绷着脸颊,“先生,您在这样,我就报警了!” 男顾客耍狠,“来,你报一个试试,你看谁敢抓老子!” 陈经理挡在男顾客面前,转头对骆思宜说:“你先走,去我办公室呆着,这里我来处理。” 骆思宜也没傻到继续在这里叫板,她听从了陈经理的话,先离开了。 第969章 她不知道无理取闹的顾客陈经理是怎么解决的,她只瞧见他脸上挂了伤。 骆思宜道:“您受伤了。” 陈经理说:“小伤。” 骆思宜道:“报警吧。” 陈经理说:“不能报。” 骆思宜问:“为什么不能报?” 陈经理说:“报警对餐厅影响不好。” 骆思宜不懂,遇事找警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有什么影响不好的? 陈经理走到饮水机前,拿着一次性水杯,一边接水,一边说:“顾客我已经安顿好了,不需要把事情闹大。” 骆思宜不赞成他的话,但也不能替他做主。 陈经理接了水,走到骆思宜面前,将水杯递给她,“被吓着了吧。” 骆思宜礼貌接过,“我没事。” 陈经理说:“喝杯温水缓缓。” 骆思宜端起水杯,意思意思的抿了一口。 陈经理看了眼水波晃动的纸杯,随即收回了视线。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药膏,一边搽脸,一边说道:“以后遇上这种事,尽量避远点,不要上前对抗,遇上了吃亏的只会是你。” 她晓得,遇上这种事,她向来是有多远跑多远,傻子才会和对方硬抗,那纯粹是自讨苦吃。 脸上的药抹完,陈经理突然抬头看向对面的骆思宜,开口:“小骆啊,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骆思宜说:“您说。” 陈经理道:“我背后有扭伤,你能给我喷药吗?” 闻声,骆思宜突然迟疑起来,她说:“我去帮把您小刘找来。” 陈经理道:“小刘在清扫卫生,现在有事。” 骆思宜的小雷达忽然运作起来,她忽的心生警惕。 第1520章 她心大,他胆大 陈经理笑容和蔼,直接戳破骆思宜心中所想,“你是在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骆思宜确是有这个想法,她这会惊觉,办公室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人,而且门还是合上的。 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不是很安全。 骆思宜说:“没有,我就是觉得不太合适。” “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只有方不方便。”陈经理拿着中药喷雾走过来,“我背后肌肉好像有扯伤,你快帮我喷喷。” 握杯的手蓦然攥紧,不知道是不是警惕心变大,太过紧张了,骆思宜觉得自己四肢有些发麻,呼吸有些热,连带脑袋都有些晕了。 在陈经理要靠近的时候,骆思宜直接转身往外走,伸手拉门,可门是锁着的,她完全拉不开。 骆思宜呼吸一凝,她第六感果然没出错。 骆思宜满脸警戒,“开门!” 陈经理缓缓走近,不急不缓道:“小骆啊,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别担心。” 骆思宜手不着痕迹地伸进口袋,摸到手机,“你想做什么?!” 陈经理微笑道:“不都跟你说了,我只是想让你给我抹药。” 骆思宜说:“你把门打开,我帮你涂。” 陈经理道:“门打开会冷。” 骆思宜沉下脸,“我会报警!” 陈经理胸有成竹道:“为了钱,你上我的床,我要说你情我愿,你觉得警察会不会相信?或者我再说,你为了工作陪睡,是不是也很合理?” 闻声,骆思宜表情凛然。 陈经理缓缓道:“我知道你缺钱,我可以给你涨工资。” “你也别装了,前段时间,我看见你在餐厅门口上豪车,卖一次是卖,卖两次也是卖,没区别的。” 骆思宜不自觉地想到秦风来接自己的那一次,想来他看见的也是那次。 是,她是卖了! 但她卖也看价,看人!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下嘴! 骆思宜呼吸很沉,她脸开始发烫,就连眼眶都是热的,身体异样,让她明白自己不对劲。 “你给我下药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之前她还以为是自己神经太多紧绷所致,但现在她发现不是,她浑身都在燥热,内心甚至还发出了某种信号,那是对欲望的一种渴望。 进了办公室,她唯一碰过的东西,就是他递过来的一杯水,她没想到…… 是她太大意,也是他太大胆! 陈经理并不否认,还满是自豪,“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好东西。” 也是百试不爽的好东西。 骆思宜的警戒线已经被拉满了,她开始浑浊的脑子,已经让她无法正常思考,只能出于本能的求救。 她摸出早就解锁的手机,快速的打出求救电话。 见状,陈经理上前一把拍掉她手中手机,手机随即摔在地上。 骆思宜要去捡,然而却被陈经理一脚踢开,远到她够不着的地方。 此时,陈经理就像猫逗老鼠一般,只将她困于一角,也不动她,就看着骆思宜在自己面前无用挣扎。 第1521章 主打一个死于话多 出了机场,时宴知就将秦风抛弃了,坐上回家的车,去找他亲爱的老婆。 助理问:“秦总,您去哪?” 秦风陷在椅子里,懒散道:“回家。”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秦风闭目养神。安静的车厢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是秦风的。 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提示,秦风眉梢微挑,划开接听键,“喂。” 第970章 回应他的不是骆思宜的声音,而是哐当声,有什么东西摔了。 “骆思宜?” 闻声,开车的助理耳朵动了动。 几秒后,秦风听到男人的声音,脸上的懒洋瞬间消失,目光凛然。 “别挣扎了,挣扎也没用,一会等药效发作,你只有求我,根本不会拒绝我。” 骆思宜喘着粗气,一句话说的艰难,“陈韬,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经理笑说:“说你年轻真是一点都没说错。晓不晓得流言最杀人?” “你想报警之前,你在外面买的消息就会传入你的学校,你的老师,你的同学,他们都会知道你在外面买。” “你说等到那一天,你们学校会怎么做?” 陈经理慢条斯理道:“到时候为了学校声誉,你会被开除。我记得你是大三对吧?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你想到头来功亏于溃吗?” 陈经理蹲在骆思宜面前,伸手的一瞬间,她用尽力气躲开,但最后还是避不开他的抚摸。 他摸着她的脸,笑得禽兽,“你只要乖乖的,我给你涨工资。” 骆思宜在心里怒骂,我涨你妈! 千万别让她自由了,一旦她获得自由,就算让她身败名裂,她也会死咬着他不放! 陈经理看着她这张漂亮的脸蛋,他很似满意,她算是他睡过最漂亮的女人,主要她身上的艺术气息让他很着迷。 站起身,他转身去打架角落里的摄像机,这是他的个人爱好,他非常喜欢将这一切记录下来,然后在慢慢欣赏。 他就喜欢看她们从满身抗拒,转变到渴求他的荡妇样儿,这会让他觉得刺激。 她们啊,骨子里就是贱! 声音离电话筒有些远,说话内容也就不那么情况,但寥寥几句话,秦风很快就了解到具体情况。 秦风沉着脸,拿了助理的手机,利用了人脉关系,让警局的朋友,立马定位了骆思宜此时的位置。 在知道骆思宜的确切位置后,秦风马上让助理变了道,直接去餐厅救人! 助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老板的一系列举动,很明显是骆思宜那边出了问题。 脚踩油门,将自己车技运用到最佳,用最短的时间出现在骆思宜兼职的地方。 车刚停稳,秦风便推门下车。 门口服务员,“先生,您……” 服务员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风散发出来的寒意给冻着。 秦风冷声道:“陈韬在哪!” “先生……” 秦风一把薅过一个男服务员,揪着他衣领问:“我问你,陈韬现在在哪!?” 衣领将男服务员脸都憋红了,“您找我们经理有什么事吗?” 秦风满身寒霜,“带我过去找他!” 第1522章 得救 干服务员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见,秦风很明显就不是他能得罪的。 男服务员只能带着他去找经理。 在员工休息区瞧见自己上级,他立马发出求助的信号,“组长,有人找陈经理。” 男服务员嘴里的组长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身边的秦风,直接说:“陈经理现在在忙,没时间接待。” 陈经理这会正在快活,哪有精力见外人。 秦风脸色阴沉,“别让我说第三遍?陈韬在哪?” 闻声,组长这次注意到秦风的存在,不同于男服务员,组长是认识秦风的。 组长一脸诧异,“秦先生?” 秦风冷然:“他把骆思宜带去哪了?” 话落,组长面色惊变。 骆思宜认识秦风?! 话将落,突然哐当一声响,是左前方的一扇门里传来的。秦风目光一凛,大步上前,瞧见门上的门派,他确定了。 门是锁的,秦风冷声:“钥匙!” 陈韬和秦风之间,他很快选择了后者。他掏出钥匙,开了门。 利益面前,他可以当陈韬的狗腿子。 同样的利益面前,他也是可以当‘正义使者’。 “章杰,谁让你开门的?” 陈韬满脸不悦地瞪着门外的章杰。 章杰嘴上一句话都没说,撇了眼沙发上衣衫褴褛的骆思宜,心里却已经在替他默哀! 陈韬只觉一道黑影闪现,他都还没看清是何人,就被对方一脚踹飞。 人还没缓过劲,身上随即传来剧烈疼痛,秦风抄起了木凳,直接砸在陈韬身上。 “啊——”陈韬惨叫出声,瞬间蜷缩身子,他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助理关上了门,不让外面的人瞧见里面的情况,章杰再一次在外面守门。 第一次是为陈韬守。 这次是为秦风守。 助理背对着骆思宜,劝住着秦风,“秦总,骆小姐人不对劲,您先把骆小姐送去就医吧,这里我来处理。” 就秦风这下手的狠劲,助理怕在揍下去,陈韬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他到也不是关心陈韬是生还是死,主要是不想秦风担责。 秦风丢下手中已经断掉的椅子,转身朝骆思宜走去。 要不说反派死于话多,陈韬就属于话多且墨迹。 男女之事上,陈韬就喜欢慢慢折磨,看着对方一点点沦陷,再看着对方忍不住的向他索要,他喜欢对方主动。 所以他这磨蹭的时间,注定是鸡飞蛋打,还要惹得一声骚。 第971章 骆思宜这会衣服都被脱得差不多了,但她意志却还没有彻底沦陷。 骆思宜面颊潮红,看着眼前的虚影,哑声道:“秦先生?” 秦风绷着脸,面冷如霜,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闻到熟悉的气味,她知道,她没出现幻觉,真是秦风。 秦风来了,她就知道自己得救了,不会被糟蹋了! 一旦精神放松下来,所有的理智就全部轰踏,药劲随之吞噬她的意志,整个人开始躁动不安。 秦风桎梏着她的身体,“别动!” 失去理智的骆思宜哪里还能听懂他的话,反正就是在秦风怀里扭麻花。 第1523章 当了一晚的仆人 陈韬的惨叫声惹得章杰频频缩脖子,就算不看,单听声,他能想象到陈韬被收拾的有多惨。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他心一颤,而后瞧见被秦风抱出来的骆思宜,他避开了视线。 秦风脚步顿住,“去把我车开到后门去。” 骆思宜这个状态走正面,不好看。 闻声,章杰非常识趣,立马去给他开车。他不止去挪车,还给秦风当了临时司机,送他们去医院。 一路上,骆思宜因药,弄出了不少动静,章杰当了个聋子,自动屏蔽了后车所有动静。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陈韬完了! 康烨看着被秦风送来的骆思宜,心想,他什么时候开始当好人了? 送医院来做什么?难道他不该拐回家吗? 秦风沉声道:“她被喂了药,给她检查看看。” 自己都快成了他们的私人医生了,什么事都找他,他又不是全能型选手,什么都能检查。 骆思宜先被拉去洗胃,随后再给她做检查。 骆思宜喝下的是常规性春药,但就是喝的有些多,药劲有些猛。 陈韬在骆思宜失去防抗能力后,又给她灌了满满一管药,她能熬到秦风的出现,也得亏她心智够坚定。 最主要是她嫌陈韬长得丑,又猥琐,凭着这股子嫌恶,她硬是没马上沦陷。 骆思宜洗了两遍胃,残余药渣被清理的七七八八,人也被洗的面色苍白,直接昏迷过去。 助理善完后,就来医院见秦风。 他将陈韬录像的相机递给秦风,“这里都是陈韬拍的东西。” 助理没敢看完,看了个开头,就晓得陈韬要做什么,所以直接把东西拿了过来。 秦风哪里不晓得手中是什么东西,面冷如夜水,陈韬的下场不可能有好结果。 康烨跟秦风说,骆思宜这一夜不可能老老实实的渡过,她会不舒服秦风能想象得到,但就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折磨人。 骆思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晓得自己一睁眼,就觉得喉咙火烧火燎,像似被砂石碾压过,疼得难受。 “水……” 几秒后,她被人扶了起来,一杯温水送到她唇边。骆思宜都来不及去看是谁,就着对方的手,喝了半杯。 喝完水,她才看清给自己喂水的人是谁。 “秦先生?” 她想起来了,药效彻底发作之前,秦风来了。 骆思宜看着下巴冒出胡渣的秦风,以及脸上的疲态,问道:“您昨晚没休息?” 秦风扯着唇角,似笑非笑道:“你猜。” 他这语气,这表情,不用猜了,肯定是没休息。 自己倒是想休息,可架不住她会折腾人。 夜里,秦风是体会到康烨说的不老实是什么。 骆思宜不是哭,就是脱衣服,还有就是拉着他又哭又闹,完了还把他当做陈韬,不停地骂骂咧咧。 秦风觉得自己是脑子进水了,才留下来照顾她,后半夜他也不是没想过跑,但他却找不到接手的人。 所以,他也只能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然而这好事做的,让他受了不少‘冤枉’气。 第1524章 他是相当富裕的人 详细看,骆思宜不止在秦风脸上瞧见了疲倦,她还瞧见了他脖子上有挠痕,伤口瞧着挺新的。 骆思宜试探地问:“你这抓痕是……” 秦风替她补齐后面的话,“你挠的。” 骆思宜惊讶道:“我胆子这么大?” 话落,秦风阴阳怪气道:“你这手可真是弹琴的手。”不要太灵活。 他第一次伺候女人,她却想让他破相,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可能还不止脖子上几条抓痕。 骆思宜好似没有听懂她的内涵一般,反而是一脸歉意,道歉的速度非常快,“秦先生,对不起。” 秦风哼了一声,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 骆思宜转移话题道:“秦先生,能帮我报警吗?” 她说了,别让她自由,但凡让她获得自由身,她肯定撕咬他! 秦风看她,问:“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名声?” 闻声,骆思宜顿了下,她不是常人思想,名声固然重要,但她却也不是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陈韬这事上,她是绝对不会忍气吞声的! 她想,就陈韬那熟练程度,很明显不是第一次干,她不知道,在自己之前,又有几个无辜的女人落入虎口。 他这样的败类,就不该继续相安无事! 骆思宜喉咙还是疼的,哑着声音,语气坚定,“秦先生,这事我不可能就此作罢,但您若是觉得这样做有损您的颜面,那……”你可以甩了我! 第972章 男人么,肯定是不想自己的女人有被玷污的形象在身。 她能理解,但她却不会放弃。 秦风再次补齐她未说出口的话,“让我放你离开是吧?” 她确实是这样想的,骆思宜说:“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吃亏,我爸花的钱,我会打工还您。” 不管多少,哪怕是要换一辈子,她都愿意。 秦风说:“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他不缺钱,也不像缺女人的样子啊! 秦风直接说:“人已经被抓了。” 骆思宜瞪眼,“你已经报了警?” 秦风道:“不然呢?法治社会,你觉得我会动私刑?” 门外,过来道歉的餐厅老板听了,只觉他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他那里没动私刑?他餐厅里还有陈韬留下的血。 餐厅老板心里吐槽,面上确实恭敬且讨好,“秦总。” 闻声,骆思宜和秦风同时转头。 秦风看他那眼神仿佛在问,你谁啊? 餐厅老板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自我介绍道:“秦总,我是三若餐厅的老板,我姓徐。” 说罢,又转头看向骆思宜,语气真挚,“骆小姐,不好意思,让您在我餐厅受了委屈,您放心,您受的委屈肯定不会白受,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过来唯一要做的就是哄好骆思宜,毕竟这枕边风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他餐厅倒闭。 现在想弄死陈韬的不止骆思宜,最想弄死他的,可以说就是西餐厅的老板。 自己花钱雇陈韬给他干活,结果他拿着自己的钱,用他的地方做禽兽的事,还给他惹上不该惹的人,餐厅老板是真想把他剁了喂狗! 第1525章 口味变了 餐厅老板在骆思宜这里伏低做小,就是为了让秦风不要迁怒到自己的店子。 骆思宜并没有怪罪到他身上,干坏事的是陈韬,跟他也没大关系。 骆思宜的大度,又惹来餐厅老板的一顿吹捧和赞美。 秦风嫌对方碍事,直接将人轰走了,餐厅老板也就不再这里当个碍事的电灯泡。 人醒了,医生检查过,没什么事了,骆思宜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骆思宜跟秦风一起出院的时候,遇上了来给宝宝打针的时宴知夫妻。两队人,迎面遇上。 率先注意到的是喻岁,“秦大哥。” 随后她又瞧到他身边的骆思宜,他身边有女人,她一点都不稀奇,让她比较稀奇的是,他换口味了? 秦风从小就喜欢凹凸有致的艳丽女人,这次,倒也不是说对方身材不好,主要是跟以前那些女人气质完全不同。 如果要用花来形容,以前的是红玫瑰,现在就是水仙。 秦风踱步上前,“宝宝生病了?” 时宴知瞪他:“你诅咒我儿子?” 喻岁解释:“没生病,是过来打预防针。” 大宝小宝已经两个多月了,长得是白白胖胖,是两个漂亮的小朋友。 秦风低头逗了下推车里的大宝小宝,喻岁问:“昨晚没休息好?” 话落,秦风还没说话,时宴知先一步开口:“你再这么透支下去,迟早有一天要玩完。” 秦风不着调道:“你放心,你不死,我不走。” 时宴知说:“那肯定是你死我再走。” 喻岁拍了时宴知一下,嗔声道:“说什么死不死!” 被‘打’的时宴知,立马老实了,换了张温柔嘴脸,“老婆,你不是说打完针还要去逛街么,别在跟他废话了。” 喻岁对秦风微笑道:“有时间来家里聚。” 秦风点头说好。 走时,喻岁还礼貌地跟骆思宜点了点头,微笑示意。 骆思宜也冲她微笑颔首,一路目送他们离开。 “帅吗?” 秦风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骆思宜脑子没跟上嘴,嘴先一步开口:“帅。” 秦风嗤声道:“帅也没用,时宴知看不上你。” 骆思宜:“……” 她就没有这个想法好不好! 与此同时,喻岁这边,她好奇的跟时宴知说起来。 “秦大哥这是换口味了?” 时宴知说:“什么口味?” 喻岁说:“喜好啊。他这次的对象,跟以往都不一样。” 闻声,时宴知想了想,完全不记得骆思宜长什么样,他刚刚连多余一眼都没往骆思宜那边扫,都不知道对方是圆的还是方的。 时宴知如实道:“不知道,没印象。” 一听,喻岁就知道时宴知这是根本没注意到骆思宜的存在。 时宴知这一门心思只放在自己身上,眼里容不下其他女人的态度,喻岁很满意,但也很无趣。 就说遇上一个好看的美女,她想跟他讨论一下,都讨论不起来,这多无趣啊。 如果秦妧这会要是知道喻岁心中的想法,肯定会骂她一句矫情怪。 真是既要又要,贪心的很! 第1526章 她不是公主,也没想找骑士 换口味的秦风,正开车将骆思宜送回学校。 骆思宜问:“您是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秦风说:“你给我打电话了不知道?” 看来她的求助电话无意中打成功了,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运气在身上。 第973章 离校还有一条街的时候,骆思宜就让秦风停了车。 骆思宜说:“谢谢秦先生送我回学校。” 秦风手指一边敲打着方向盘,一边说:“我是见不得人吗?” 别的女人是巴不得跟他沾上关系,她倒好,是巴不得跟他没关系。 他香饽饽形象,在她这都不吃香了! 骆思宜一脸无辜脸,反问:“这不是我们当初说好的吗?” 不暴露他们的关系。 闻声,秦风被噎住。 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再瞧她一脸的真诚,秦风突增不爽,但有发泄不了,不然显得自己气度小。 思及此,秦风收回视线,挥挥手,一副嫌弃她的表情,让她赶紧走! 骆思宜特识趣,推门下车,也就两秒的功夫,安全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好似再多呆一秒,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即便隔着一条街,骆思宜也小心翼翼,深怕被人瞧见。 她这行为再次把秦风气着了,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全是喂了狗! 秦风一脚踩上油门,车子咻的一下是出去,比骆思宜还要先离开。 见状,骆思宜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反而是很庆幸,走的好。 秦风要是晓得她此时的内心想法,又得把自己气着。 骆思宜拖着虚弱的身躯回到了寝室,寝室是四人寝,但除了自己和范宁外,另外两个室友都跟自己男朋友在外租房住。 骆思宜回到宿舍的时候,范宁正好从厕所出来,瞧她一脸虚弱的模样,“你怎么了?” 视线瞥到她手中的药袋,范宁又问:“生病了?” 骆思宜道:“差不多吧。” 昨天发生的事,她都告诉了范宁,范宁变了脸,率先关心道:“你身体怎么样?” 骆思宜道:“药洗干净了,除了胃有些难受,没其它事。” 范宁让她上床休息,“也就是说,秦风昨晚守了你一夜,今天还亲自送你回学校?” 骆思宜嗯了一声。 范宁道:“没想到他心肠还挺好的。” “他估计也是第一次干这事,想来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照顾他,他也想体验一把照顾人的感觉。” 话将落,骆思宜便开腔,“宁宁。” 范宁啊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骆思宜眼神透彻:“你是怕我陷入英雄救美的情节里无法自拔吗?” 范宁坦诚道:“我怕你失心。” 只要坚守住内心,就不怕受到伤害。 骆思宜微笑道:“我不是公主,没有骑士梦。” 她非常能认清现实。 “谁说你不是公主?你就是。”这话她就不承认了,在她心中,骆思宜真像小公主。 “思思,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害。” 范宁比谁都希望骆思宜找个真心实意喜欢她的人,但秦风在自己心中,就是不靠谱。 没办法,秦风的个人形象太差了。 第1527章 脸皮多厚,取决于个人 人脉这东西,是个好东西。 如果走正常程序,陈韬根本就不会立马得到相应的惩罚,但秦风经手了就是不一样。 所有的行程都加快了,直接给他判了刑。 骆思宜得知这个消息时,高兴的都多吃两碗饭! 以至于秦风叫她过去,对他,骆思宜都比平时热情不少。 恩人啊,她的大恩人啊! 报恩过后的结果,就是骆思宜第二天变成了‘残疾人’,路都走不稳了。 骆思宜在心里骂秦风禽兽,不是人! 秦风的声音将她注意拉回,“在心里骂我?” 闻声,骆思宜脸上立马浮现假笑,“怎么会,我为什么要骂您。” 秦风扯着唇角,意味不明道:“骂我太厉害啊。” 骆思宜:“……” 见过不要脸,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的, 骆思宜忍不住来了句,“您真自信。” 秦风反问:“你就说,我难道不厉害?” 这话还真是让她说不了反驳的话。 骆思宜不想回答,避开了视线,准备穿衣服,可她衣服又一次被秦风扯烂了。 “秦先生,我这衣服都是花钱买的。” 下次能脱,别撕吗? 秦风反而把责任推给她,“你这衣服质量不太好。” “……” 就算再好的衣服,也禁不住他那样撕扯啊! 秦风勾勾手,“过来。” 骆思宜裹着浴袍走过去,秦风推开衣柜,“随便挑。” 闻声,骆思宜顺势看过去,一面柜子里装的都是女士衣服,各式各样,全是名牌货,眉梢微挑,她微笑道:“秦先生真贴体。” 秦风说:“我对自己人向来都大方。” 她看出来了,也听说过。 毕竟他那些前女友,对他的点评都是大方男友。 自己的衣服是穿不了了,骆思宜在一柜子衣服里,挑了件最不起眼的一件穿上。 洗漱收拾,秦风和骆思宜一个要去上班,一个要去学校。 秦风自己没有送她,而是安排司机送她去学校。骆思宜是拒绝的,她自己可以做公交。 秦风眼神幽幽:“我还没小气到睡完让自己女人掏钱打车的地步。” 她是有多看不起他? 第974章 得,他这是大男主主义发作了。 秦风强势得要送,骆思宜也就没在拒绝。就算是司机送,骆思宜也是一样,离校还有一条街就下了车。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骆思宜再小心,还是被人瞧见她从豪车下来。 骆思宜刚回到学校,专业老师就找她。 “黄老师。” 黄颖招手让她进来,“思宜,学校有一名可以去参加勃斯拉郎钢琴大赛的资格,我很看好你,想让你去参加。我希望你能暂停兼职的工作,专心为比赛做准备,你愿意吗?” 闻言,骆思宜想都没想,立马答应:“黄老师,我愿意!” 这个比赛,对她这样的新人,是绝对的加持,她是疯了才会不愿意。 黄颖说:“那这段时间,你多花些时间练系。” 骆思宜点头,“好的,黄老师。” 这个钢琴比赛不止含金量高,她还晓得,总决赛是在德国举行。 她想去,为自己去,也为她爸去! 第1528章 关系曝光 三若餐厅的老板还有让她继续去兼职,骆思宜最开始还在考虑,现在不用考虑了,她选择去比赛。 秦风那边好像也有工作在忙,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叫她了,这也让她更专注于练习。 某一天的下午,骆思宜正在琴房练习,突然接到了范宁的电话。 “思思,出事了。” 听着范宁急切的声音,骆思宜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范宁说:“有人拍到你从秦风车里下来的照片,说你被包养了!” 闻声,骆思宜脸猛地一变。 范宁说:“现在校内贴吧里都在传!” 骆思宜挂了范宁的电话,打开校园贴吧,立马确实谈论的热火朝天。 一楼:“这不是钢琴表演系的系花吗?” 二楼:“果然学艺术,长得漂亮的女人就喜欢走捷径。” 三楼:“别搁着里一杆子打死一批人,骆思宜是骆思宜,我们是我们,她思想是歪的,我们可是正的。” 四楼:“之前就听说骆思宜一直缠着宋昊炎,想靠姿色嫁入豪门,可宋昊炎有识别绿茶的眼睛看不上她。没想宋昊炎攀不上,跑到外面找了。” 五楼:“你们怎么就确定骆思宜是被人包养?而不是她找男朋友?” 五楼的这句询问,停留非常短的时间,就被刷了下去。 贴吧既然曝了骆思宜被包养的消息,那就不可能出现其它正义的声音! 骆思宜的背景,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主要是当初她跟宋昊炎之间的热闹,就曝光了她的家庭背景。 一个死了妈,有个植物人爸,靠着打工挣钱的贫困女,这背景,放电视剧里,妥妥的女主背景。 但现实却不是电视,像她这样的贫困生,就该有贫困生的样子,明明什么都不是,平日里却还有摆出一个高不可攀的姿态,把自己当公主,瞧着就让人觉得装逼! 心里黑暗的人就是这样,就想看着那些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永远不要见光,好似只有这样才能与他们匹配。 如今有了可以踩骆思宜的事,他们自然使劲拉踩,最好让她永远无法翻身! 第十几楼:“你们看她一身名牌,这一套下来得大几万,她要不被包养,她自己有这个能力穿?” 第二十几楼:“我听了小道消息,说骆思宜的金主,还花钱给把她父亲送到德国治疗,要不说人还是得长得漂亮,要不然哪有男人愿意花这个冤枉钱。” 这帖子一出来,下面一群人附和,全是戏谑和嘲意。 这楼很快就叠到百层,又有人说:“就说这骆思宜不是要参加勃斯拉郎钢琴大赛,是不是也是她的金主给她拉的关系?钢琴系这么多优秀的人,怎么就偏偏让她去?太不公平了!” 这蓄意引导的话题,自然是引起一群人跟风讨论。很快,大家都在说她这机会是卖身体得到的。 骆思宜越看脸色越差,看到一半,她手机响了,是专业老师黄颖打来的。 这电话即使还没接,她都晓得老师为什么找她。 第1529章 不方便 见自己的不止黄老师,还有系主任。系主任脸色不好,黄老师也一样。 骆思宜礼貌道:“黄老师,主任。” 黄颖挑开话题道:“思宜,那些照片都是合成的对不对?” 说这话时,黄颖跟她使眼色,让她否认。 但骆思宜却没说假话,“照片都是真的。” 是不是合成,专业人一看就知道,否认也没用。 系主任说话直接,“开车接你的人是你的谁?” 这次骆思宜选择说了谎,“一个朋友。” 系主任咄咄逼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骆思宜面色不改,“朋友关系。” 话落,黄颖附和起来,“主任,你看我就说是这样不,思宜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她是个听话的学生。” 系主任眼神灼目,视线没从骆思宜身上移开,直接说:“既然是朋友关系,那就让你朋友出面解释一下,别弄得校园网里乌烟瘴气。” 骆思宜却拒绝了,“主任,这不是很方便。” 系主任说:“既然是你朋友,说一句话的事,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可是太不方便了! 第975章 她要是将秦风拉出来,他还什么都没说,大家就会晓得论坛里的八卦都是真的! 骆思宜还是那句话,“我朋友不方便出面。” 话落,系主任表情不悦,看她的眼神也不善。 黄颖:“思宜,你就让你朋友出来帮你说句话,这事不就都解决了。” 骆思宜:“老师,我朋友不方便。” 黄颖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自己名声都不要了?” 骆思宜撒了谎,“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我也不会把我朋友拉进来。” 这事她解释不清,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唯有不承认。 系主任直接拍板,“黄老师,她参选的机会让出来给别的同学,学校不能出现走后门的黑料。” 闻声,黄颖和骆思宜神色都变了,前者开口:“主任,思宜各方面都很优秀,她是最……” 她争取的话还没说完,系主任直接打断了,“优秀的同学不止她一个,学校不能因为她优秀,就不顾私德,不能因为她影响学校的名誉。” 黄颖说:“思宜不都说了,那人是她朋友。” 系主任神情意味不明,大学生虽然也是学生,但其实已经是半个社会人,社会上的那些不良习好是会出现在部分学生身上,他又不是没见过。 现在,骆思宜的个人形象在系主任心中已经划为坏学生了。 系主任完全不给她争取的机会,“行了,我这边还有事。” 很明显的逐客令,不想再跟她们多讨论。 骆思宜和黄颖轰出了办公室,后者质问道:“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让你白白浪费了!” 骆思宜面色难看,大好的机会拱手让人,她心里一样不好受,但她跟秦风的事同样不可能曝光。 黄颖语重心长道:“思宜啊,你现在还是学生,一切都要以学业为重你知道吗?” 骆思宜点头,“老师,我知道。” 跟了秦风,她从来都不后悔,她只后悔自己还不够小心,轻易的让人抓住了小辫子! 第1530章 舞到正主面前 骆思宜的参赛机会给同系另外一个女同学,她很遗憾,但也却无能为力。 范宁也动作很快,找了计算机系的朋友,查到了最先发帖子的人。 “思思,我查到是谁在捅你刀子!” 骆思宜:“谁?” 范宁道:“张俐。” 闻声,骆思宜静默了,脑子里随即浮现一条人际关系线,数秒后,她开口道:“这次的参赛机会,学校给了赵彤。” 范宁闻言面色不好,因为她也知道,张俐就是赵彤的小跟班,狗腿子。 张俐做这些,很明显是在给赵彤找机会,谁让专业上,骆思宜一直压她一头,让她是万年老二。 范宁愤然道:“她们心思真歹毒!” 骆思宜语气平静道:“可那些都是事实。” 包养确实是真。 话落,范宁心中的气瞬间瘪下去。 憋屈啊! 范宁说:“那就这样算了?” 那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拱手相让? 她不是还打算借此机会去德国见骆父么,就这样算了吗? 骆思宜说:“只能这么算了。” 范宁:“要不让……”秦风出来说两句? 骆思宜,“我不是他女朋友。” 她有什么资格让金主废这精力?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骆思宜这个当事人反而安慰起对方,“别生气,这次机会没了,还有下次,我这么优秀,迟早会有我发光的一天。” 说罢,她勾住范宁肩膀,笑说:“等我全世界出名了,肯定让大家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范宁睨她一眼,她都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心思深。 反正不管哪一种,自己都心疼她! 校园流言对骆思宜还是有一定影响的,毕竟她在学校里也算是风云人物之一。 这事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洗礼变得更多了,那目光中,多了打探,嘲弄,还有热闹。 闲言闲语都舞到骆思宜面前,作为当事人的她还是很淡定,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作为朋友的范宁却是气的要死!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她们身侧响起,“彤彤,你说这世上那些喜欢走捷径,脚不踏实地的人都怎么样了?” 闻声,不用回头,骆思宜就知道对方是谁。 张俐自顾说:“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原形毕露。”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字字都在内涵骆思宜。 范宁阴阳回去,“思思,你说怎么有人早上起来不止不刷牙,还吃屎,她不嫌恶心,也不怕熏臭被人!真是缺大德!” 闻声,骆思宜嘴角微微玩起,附和道,“可能是个人癖好吧。” 范宁接话:“那不是狗吗?” 只有狗才吃屎。 话将落,张俐立马跳出来,“范宁,你骂谁是狗?!” 范宁轻嘲道:“谁应谁就是咯。” “你——” 一直高高在上的赵彤出声了,“好了俐俐,骆同学现在是心情不好,你就让她们发泄发泄。” 话落,张俐瞬间不气了,看骆思宜的表情满是嘲讽和鄙夷:“彤彤,你就是太心善了,哪像某些人不知检点,尽干些勾栏里的烂事,败坏学校的名誉,跟这样的人做同学,真是丢大脸!” 第976章 第1531章 都说我不要脸,我干嘛还做要脸事? 这席话说的,又惹得众人对骆思宜侧目,然而骆思宜却习以为常,她不急不慢道:“嫌丢人?” 张俐嘲声道:“我要是你,要点脸就自己退学。” 哪像她,还一天到晚在学校晃荡。 骆思宜却说:“那还是你退吧。” 抬眸看向她,似笑非笑道:“你都说我不要脸了,我干嘛还要做要脸的事?我要退了,那不就让你没嘴臭的机会吗?” 张俐脸色一变,“骆思宜,你真是够不要脸的!卖身都能卖的这么理直气壮!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被打在耻辱柱上!” 范宁恨不得上去撕烂她这张臭嘴! 骆思宜依旧很似平静,淡声道:“你说完了吗?” 张俐觉得她这脸皮还真是刀枪不入,这么辱骂她,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是卖习惯了! 骆思宜踱步走到她面前,睥睨她:“张俐,下次出门记得别吃屎,真的很臭!” 话将落,她拧开奶茶盖,从张俐头顶淋下。 张俐脖子陡缩,瞪大眼睛,尖叫出声:“啊——!” “骆思宜!!” 张俐瞬间成了落汤鸡,身上都是咖色液体。 骆思宜后退一步,一副怕被她弄脏的神情,悠悠道:“下次记得出门刷牙,我这瓶奶茶挺贵的。” “不过我大方,这次就请你,但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大方了。” 张俐怒目圆瞪,“骆思宜,你个贱人!” 骆思宜瞧她张牙舞爪的,开口道:“你要想打我,我不会还手,但我会往地上倒,然后讹死你!” 众人:“……!” 她既然是这样的骆思宜! 怎么跟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你要打吗?” 骆思宜一边问,一边准备往地上倒。 张俐被她的一张脸多块憋成猪肝色,“你,你,你是穷疯了吗!?” 她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骆思宜承认道:“我穷,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你,你,你……” 张俐这次一连你了好几声,都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范宁瞧着张俐快要被气炸的样子,心里畅快多了! 一直当看客的赵彤,化身正义使者,“骆思宜,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泼人奶茶!” 骆思宜侧头看她,反问:“不泼她奶茶,难道你想我泼她屎吗?她倒是吃得下,但我嫌恶心啊。” 赵彤:“……” 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骆思宜怎么这么粗俗,张口闭口都是屎,她都不嫌恶心吗? 怎么会不恶心!但她们比屎更让人恶心! 赵彤蹙眉:“俐俐虽然说话方式不对,但你也不能让人说假话,敢做就敢当,错了就立正挨打。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还年轻,一时走弯路,也是能理解,但你不能继续错下去啊。” 骆思宜合上瓶盖,“我之前只觉得你技不如人眼红我,但现在我瞧你是全方位的嫉妒我。” 赵彤道:“你有什么值得让我嫉妒的?!” 骆思宜呵了一声,勾唇轻笑道:“那可太多的。” “你眼红我琴技比你好,嫉妒我比你长得漂亮,也嫉恨你喜欢的人喜欢我。” 第1532章 你体验不到我的快乐 赵彤被她说得憋红了脸,最后来了句:“骆思宜,你还要不要脸,说这话!” 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但赵彤却不承认啊! 骆思宜掏掏耳朵,“你们能不能换个词骂?我脸长得这么好看,我为什么不要?” “你说你要我的参赛资格,你跟我说啊,我看在你万年老二的份上,把这机会让给你又怎么样?” “你是要脸,所以故意在背后偷怕我,造我的谣。” 赵彤不承认,“谁偷拍你!谁造你谣了!照片难道不是真的吗?” 骆思宜反问:“怎么,我坐豪车就是被包养?” 赵彤说:“你不被包养,能穿上万一件的衣服?你自己什么条件,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骆思宜无赖道:“我长得好看,别人送我的不行?” 她说起话来,气死个人,“也是,你没我这张脸,也体会不到收礼的滋味。” 众人再次被骆思宜厚脸皮给震惊到,他们印象中的冰山女神怎么完全变了? 范宁终于是忍不住附和起来:“可不是么,自打进校开始,赵彤就眼红你系花身份,你说这长得漂亮还有错,她要怪怎么不怪她爸妈,怪她爸妈没能把她生好看。” “这年头啊,一个个嘴真是够碎,够闲,坐个豪车,都能天马行空开始编故事,改明儿是不是上个厕所,都要被说是躲在厕所里生孩子?” 范宁嫌弃道:“真是一天天的,闲得蛋疼!” “你要想出人头地,就拿出真本事跟思思比。”范宁满眼的瞧不起,“躲在臭水沟里当老鼠很有意思吗?” 赵彤瞪眼,“你说谁是老鼠?!” “我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范宁顿了下,一脸惊讶的表情,“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听不懂人话了?” 范宁看着赵彤蠢蠢欲动的身体,她率先开口:“想动手?” 说着,她身体往前挺了挺,“来打吧,正好月底了,我缺点生活费。” 第977章 赵彤:“……” 她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 骆思宜和范宁两人完全就是无耻之徒! 恰好这时有人过来找赵彤,说黄老师找她,赵彤也正好借着这个梯子走了。 但走之前,骆思宜又恶心了她一把,“赵同学加油练,你这么要脸,别到时候什么奖都没捞着给学校丢脸,” 赵彤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赵彤走了,张俐这个小跟班自然不会再继续待下去,更何况她现在急需清理身上的奶茶渍。 热闹没得看了,周围的人也都散开了。 范宁还忿忿不平的骂道:“她们可真是够贱的!” 小人得志! 骆思宜微笑道:“早知道你这么生气,刚刚那杯奶茶就该让你泼。” 范宁却说:“就不该浪费奶茶泼她,该直接甩她巴掌!” 嘴欠就欠抽! 骆思宜道:“打人要记过的,我可不想为她们记大过。” 在他们看不到的一角,童青与雨眼神鄙夷地看了眼赵彤离去的方向。 真是没用的玩意,竟然被骆思宜羞辱的无话可说! 第1533章 没变 刚刚这一幕,除了落入童青雨眼中,还有突然有事来校的徐助理。 当他瞧见骆思宜被同学围攻后,很快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 当他晓得事情始末后,对骆思宜不由有了几分想法。 这个骆小姐跟以往的女人还是不同,这没受过社会洗礼的大学生,果然是比较纯洁,居然没找秦总这个大粗腿。 处理完学校这边的事,徐助理回了公司。 见到秦风,徐助理犹豫了一下,秦风看了眼没立马离开的人,问:“还有事?” 徐助理想了想,还是说了:“秦总,我京大传媒遇到了骆小姐。” 秦风道:“所以呢?” 在京大传媒遇到骆思宜有什么稀奇事吗? 徐助理道:“骆小姐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闻声,秦风抬眸,徐助理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骆小姐也是点背,被人偷拍到从秦总车上下来的照片。可明明有秦总这么一个大粗腿可以抱,却偏偏不利用,真是傻。 秦风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助理老实交代:“查的。” 秦风说:“你很在意她?” 话落,徐助理头皮瞬间一紧,立马解释道:“我怕您不能了解到骆小姐的情况。” 秦风淡声道:“她的事,我不说,不要管。” 徐助理颔首道:“好的,秦总。” 退出去的时候,徐助理心想,秦总的渣性果然没变,好歹是他的女人,骆小姐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秦总也没一点想表示的。 徐助理的话,在秦风这里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好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心思都专注在工作上。 是夜,骆思宜再次出现在秦风的床上。一样的程序,做着一样的事。 情事结束,秦风点了根事后烟。余韵未退,骆思宜白皙的肌肤都泛着粉色。 秦风很喜欢她这细腻的肌肤,在床上时常抚摸。 秦风一边抽着烟,一边问:“你有想过出国看你爸吗?” 闻声,骆思宜睁开了眼,她当然想,但这国,却并不是那么好处。 时间金钱对她来说,都是最大的问题,这个国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好出的。 她原本是有个很好机会可以出国,但现在泡汤了。 骆思宜避轻就重:“我爸现在的情况很稳定。” 秦风也似随口一问,这个话题随机便结束了。 有了上次的偷怕事件,骆思宜这次过来就多带了套衣服,以防万一。 秦风看着她换上自己的衣服,什么都没说,只说了让司机送她。 但这次骆思宜却拒绝了,撒了个谎,“秦先生不用了,我有别的事要做,暂时不回学校。” 看来隔一条街也并不安全,她不想下次再上镜,是她跟秦风的合照。 秦风深看她一眼,但也没强求,只说了一句随便她。 从秦风家里出来,骆思宜是坐地铁回的学校,回去的路上她在想,比赛参加不了了,兼职的工作,她是不是要重新捡起来,重新去三若餐厅打工? 毕竟这钱,现在对她来说太重要。 第1534章 她的人脉 骆思宜还没重新找上三若的老板,她就接到了黄老师的电话。 这通电话不是要说别的,只是告诉她,那个参赛资格再次给了她。 骆思宜愣住了,她下意识地问老师原因。 之前系主任明明嫌弃她惹了一声骚,不愿意让她作为学校代表参加节目,怎么现在突然又变卦了? 而且她的这身骚,也没有解除啊? 黄老师说:“你这丫头,有人脉怎么不知道利用?” 人脉? 她有什么人脉? 黄老师道:“秦总今天来学校,说你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无意间晓得你的事,系主任听到吓的立马改了口。” 闻声,秦风的名字随即浮现在脑海里。 骆思宜确认道:“您说的是秦风吗?” 黄老师:“那还能是谁?” 话落,骆思宜睫毛微颤,立马问:“他还在学校吗?” 第978章 黄老师说:“刚和领导分开,因该没走远。” 挂了黄老师的电话,骆思宜一边往外走,一边给秦风打电话。 电话响了数秒,就在她以为没人接时,电话通了,秦风声音传来:“有事?” 因为走路,骆思宜呼吸不是那么稳,“秦先生,您还在学校吗?” 秦风说:“你人脉挺广啊,连我的行踪都知道。” 她有个屁的人脉。 骆思宜道:“我现在能见您吗?” 秦风揶弄:“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骆思宜说:“我不是您朋友的女儿么。” 他不都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她倒是会顺坡而下。 “校门口。” 丢下这话,秦风直接挂了电话。 “……” 他还没说事那个校门,凭着她的了解,她想,他人应该是在大门。 骆思宜快步往校外走,还没走出去几步,半道遇上了赵彤,赵彤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想将她戳穿。 骆思宜不想搭理她,但赵彤却不想放过她! “骆思宜!你给我站住!” 赵彤大步上前,挡住她的路。 骆思宜顿步,眼神淡淡,“有事?” 赵彤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她的参赛资格会突然被取消了? 骆思宜知道她在质问什么,张嘴就气死她:“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偷来的东西它不会是你的。” “你——” 不搭理她的盛怒,骆思宜直接说,“让让,别挡道。” 说话间,骆思宜还伸手推了她一把,错身直接离开。 “骆思宜,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赵彤的叫嚣声绵绵不断从她身后响起。 骆思宜脚步不停,快步离开。随便她怎么算,都跟她没关系。因为她晓得,这个名额注定是她的,秦风面子还是值些钱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秦风这人只会走正门。 骆思宜敲敲车窗,下一秒车窗降下来,秦风俊朗的面庞出现在窗前。 骆思宜微笑道:“秦先生。” 秦风扬了下下巴,开口道:“上车。” 骆思宜想着一直站在车前说话确实不好,总不至于让他一直仰望自己吧。 也不废话,绕过车尾,拉开车门,骆思宜直接弯腰上车。 第1535章 心好,嘴坏 骆思宜刚坐上车,车子就启动了。 秦风懒散道:“见我做什么?” 骆思宜说:“您怎么会来学校?” 秦风侧眸睨着她,“想给我当助理?” 骆思宜随机换个直白的说法:“您是特意来学校帮我处理这事吗?” 她不觉得黄老师说的无意间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闻声,秦风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我发现你挺自恋。” 秦风的调笑让骆思宜脸颊有些发热,难道说真事巧合?都是她自以为是? 骆思宜表情略讪,正想找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秦风先开口了:“你这嘴巴长着不是个摆设。” 骆思宜:“……?” 秦风毫不客气道:“被人欺负了还当缩头龟,你也是挺窝囊。” 所以说,他是为她而来咯。 但他这嘴啊,也是说不了好听话。 骆思宜嘟囔道:“因为不想拉你出来。” 秦风扯着唇角,皮笑肉不笑,“所以,我还要谢谢你的谨慎?” 当他不晓得她在避讳什么? 骆思宜那里听不出他的嘲讽,“我没这个意思,只是不想麻烦你。” 也没想到他会屈尊纡贵过来处理这些破事。 秦风说:“好歹挂着我女人的身份,欺负你,这不就是在打我脸?我都被打脸了,你还想让我忍气吞声?” 这套强大的逻辑都让骆思宜辩驳不了。 骆思宜道:“以后不会了。” 她以后要苟到不让任何人发现! 秦风说:“我们两之间,到底谁包谁?你是不是打算下了床,咱们各走一边?” 骆思宜瞪眼,“……”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骆思宜确实有这个心思,出了房间,她绝不会跟他有一丝一毫的亲密接触! 秦风嗤了一声,心说,就她那想法都摆脸上的神情,他要在不知道,那他跟瞎子有什么区别? “你窝囊就算了,你凭什么让我窝囊?”秦风斜睨她,冷嘲热讽道:“要不你下次过来找我弄个变装秀,我陪你玩角色扮演?” 骆思宜被他嗤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也确实理亏。 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没资格让他窝囊。出钱找小姐也是小姐全范围配合嫖客,哪有嫖客照顾小姐的。 是自己地位不够明确。 骆思宜否认内心想法,给他带起高帽子,“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单纯的不想给你添麻烦,毕竟你这么忙,哪有时间处理这些小事。” 秦风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但那眼神却说了一切。 骆思宜被他看得心虚。 她发现,秦风那双眼,就好像有透视功能,能随随便便看透她的小心思。 不过最后秦风也没揪着她不放,开口道:“我这个护犊子,在你身上贴着我的标签时,要是被欺负了,第一时间跟我说,我不想从别人嘴里知道,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用,连自己人都护不住。” 第979章 “……” 得,这是该死的大男子主义发作了! 虽然但是,这次的大男子主义对骆思宜而言,那绝对是受益方,她是真心实意的感情他。 骆思宜出声:“秦先生,这个点正好是吃饭的时间,我请您吃饭吧。” 秦风眯眼,幽声道:“突然这么热情,是不是想下毒害死我?” 骆思宜:“……” 他这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第1536章 绝对正宫地位 距离比赛还有三个月的时间,骆思宜每天练琴的时间变多,这时间一分散,对秦风就不利了,因为她没精力应对他。 秦风则是满心的不痛快,说说这都是什么事,骆思宜是高兴了,自己却是落不着好。 日子过的快,一眨眼,一年过去大半,骆思宜跟秦风有两个月了,喻岁两儿子也百天了。 两幼崽虽然是意外早产,但在喻岁的尽心照顾下,喂养的还是很好。 白白胖胖,模样挺可人,谁瞧了都想上前亲亲抱抱的那种。 因为喻岁的身体缘故,当初的满月酒没办,这次百天了,他们准备热热闹闹的办一场,以此迎接他们的到来。 时宴知喜提双胞胎儿子的时候,圈子里就都知道,如今要给儿子办百天酒自然不会静悄悄。 有关系的,想攀关系的,都来参加这场喜宴,时宴知也乐意他们过来贺喜。 秦妧一过来,就钻进婴儿房,轮流抱着大宝小宝亲,乐呵呵道:“乖女婿们,有没有想你们丈母娘啊?你们可要乖乖长大,把自己照顾好咯。” 喻岁嗔声道:“你还不是一般的贪心,拐我一个儿子就算了,你这还打算拐两个?” 秦妧理直气壮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喻岁哼声道:“你也不怕肥把田给烧死。” 秦妧豪气道:“没事,我秦妧的闺女,那能是一般的女人?来多少都行。” 喻岁说:“你是准备让你女儿养后宫啊?” 秦妧道:“她要想,我也不介意。” 喻岁怼道:“我儿子可介意!” 秦妧挑眉道:“你放心,就我们这姐妹关系,你儿子绝对是正宫。” “……”喻岁呵了一声,“我可谢谢你!” 秦妧说:“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话将落,一声噗响,从秦妧怀里传出,是小宝送了她一个生化武器。 闻声,喻岁唇角扬起,眉宇间全是笑意,“哈哈哈,儿子,还是你行。” 秦妧也在笑,“小崽子,这么小就开始给自己争地位了?” 小宝显然没觉得自己放了个生化危机,露出牙床,冲着秦妧乐呵呵笑着。 “也是,有你爸这样喜欢吃独食的人做表率,你们以后肯定也会护食。” 喻岁和秦妧在婴儿房里一边逗着小崽,一边聊着天。 喻岁瞅了瞅秦妧的肚子,问:“你这边什么情况?” 秦妧说:“一切听天由命。” 反正从结婚之后,她跟程医生就没有避孕,至于什么时候怀孕,那就看老天怎么安排。 忽然想到什么,秦妧说道:“对了,楚云要结婚的事,你听说没有?” 喻岁闻言顿了下,随即开口:“没听说。”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也没听过有关他的事。 秦妧说:“听说他找了个家世普通的女孩。” 闻声,喻岁很诧异。 秦妧道:“很惊讶对不对?” 虽能想到当初满心算计的楚云,会找个家世普通的人。 秦妧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嘲声道:“他妈因为他的结婚对象,现在都化成了作精,誓死要拆散他们,说要赶走那个勾引她儿子的小妖精。” 第1537章 不是兄妹是冤家 楚云她妈有这个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毕竟时如岚向来自视清高,凡事有利而图,怎么能接受儿媳妇是普通人出生。 喻岁就是比较意外,楚云他是怎么会找一个家世普通的人,但这些都不是喻岁该考虑的事。 百日宴开始,喻岁提溜她两好大儿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就赚的盆满钵满。 喻岁看着那一堆值钱的东西,感叹着,你们可真值钱! 小小年纪,就有车有房,还有存款,真是生在罗马。 荆琛代替蒋席过来送礼物,喻岁问了嘴:“他现在在哪?” 荆琛回答:“西藏。” 从苏烟离开后,蒋席就开始信佛,现在人已经快扎根在西藏,只差要剃发修行。 但荆琛有时候在想,一个人手里染上了人命,佛真能渡吗? 喻岁也听说他信佛的事,所以蒋席如今这是看破红尘?还是想向佛祖求得来世缘分? 有时候其实死是一种解脱,活着才是折磨。 苏烟和蒋席就很好诠释了这个状态,这个折磨会伴随蒋席一辈子! 秦风和韩旭耀这两个当叔叔的自然也是少不了送礼,秦风抽着烟,瞥见韩旭耀脖间的一道挠痕,挑眉兴味道:“家里养猫了?” 韩旭耀看着他眼中戏谑,丝毫不觉尴尬,反而顺势而道:“可不,又野又娇气。” 秦风啧啧两声,“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说罢,也没想韩旭耀回答自己,自顾自道:“一脸的浪荡。” 秦风说完转头看向时宴知,问道:“你有见过他养的猫吗?” 第980章 时宴知不紧不慢道:“他的猫我是没见过,但你养的女人我却瞧过。” 秦风还没说什么,秦妧率先开口了,“你又找的什么妖艳货色?” 喻岁在一旁附和:“这次你个跟以往不一样,那人我见过,瞧着柔柔弱弱,气质文静。” 闻声,秦风想说,文静个屁,装文静差不多。 外表仙女,内里妖精。 秦妧先是吃惊,后是鄙夷:“你现在开始嚯嚯良家闺女?秦风,你还是不是人?” 玩也玩个你情我愿的同类就行,这没事干嘛要嚯嚯好人家的女孩? 禽兽啊! 秦风斜她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难道就不是好人家的孩子?” 他家世也是清清白白好不好。 秦妧呵呵道:“我们家确实是好人家,但至于你么……” 是人是鬼就不好说了! 这两人互怼起来,丝毫没觉得彼此是一家人,秦风反嘲:“你当初嚯嚯你家男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当过人?” 秦妧反问:“我怎么没当人?我多负责?你没瞧见我现在都把人娶回家了。” “我能给名给份,你呢?你会娶人家吗?” 那当然是不会娶的。 他没事干嘛要跳坟? 瞧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会当负心汉。 秦妧道:“渣男!” 秦风说:“别以为你现在结婚了我就不会揍你。” 秦妧道:“你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告诉程医生,告诉把爸妈你打我!” 秦风啧了一声,嫌弃道:“多大的人了,还搁着告状!” 秦妧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第1538章 各回各家 下了班来接秦妧的程锦然,接了个酒鬼。 程锦然搀扶秦妧,“怎么喝这么多?” 秦妧一张脸粉扑扑,双眼水晶晶,笑嘻嘻道:“高兴。” 程锦然跟时宴知他们打了招呼,就半拥半抱的将人弄上车,他绕过车头,坐进车里。 秦妧小嘴巴巴道:“小北鼻长得真快,我才一个星期没见,又长大不少,也变好看了,我未来女儿是个有福的。” 程锦然替她系好安全带,“你怎么就知道咱们女儿一定会喜欢你挑的女婿?” 秦妧傲娇道:“因为我的眼光好啊!” 她垂眸看着他,两人此时的距离很紧,一低头就能亲着的程度。 秦妧双手捧起他的脸,勾唇笑说,“你看我给自己找个这么好的老公,我眼光能不好吗?” 程锦然眉眼含笑,顺势而道:“嗯,我老婆眼光最好。” 见他笑,秦妧心颤了颤,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了的缘故,她觉得自己有点晕眩。 秦妧舔了舔唇,眼眸亮晶晶,“程医生。” 程锦然嗯一声。 秦妧道:“我想亲你。” 话落,也不等程锦然回话,直接亲了过去。 程锦然就像案板上鱼肉一般,枝头的娇花,任她宰割,任她采撷。 逼仄的车厢,交融的呼吸伴着酒气,让人沉醉,让人着迷。 在即将失控之前,程锦然叫停了秦妧。 被打断的秦妧一脸的不满,程锦然哑声道:“在外面。” 秦妧红唇微撅,迫不及待道:“回家!” 程锦然瞧她这急切样,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满脸宠溺。 秦风看着身侧的韩旭耀,问:“再喝一杯?” 韩旭耀看了眼腕表,“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秦风意味深长道:“你是回家,还是回猫屋?” 韩旭耀说:“你猜。” 秦风道:“猫这么野,你驯服的了吗?” 韩旭耀又是那句,“你猜。” 秦风:“……” 他猜个屁! 韩旭耀掐没香烟,丢下一句,“走了。” 司机将他送回家,家里亮着灯,刚换上鞋,一抹倩影从厨房里出来。 韦安身着睡衣,踱步走来,站定在他面前,“你喝酒了?” 韩旭耀拿走她手中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韦安接过空水杯,韩旭耀开口:“你怎么在这?” 韦安开口:“今天星期六。” 他之前不是说了,双休让她主动点过来。 话落,韩旭耀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韦安不接他这话,岔开话题道:“要泡澡吗?我给你放水。” 韩旭耀说:“这么急着赶下一场?” 闻声,韦安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了,随后又恢复平整。 她淡声道:“双休我都会在这。” 韩旭耀一边解着衬衣领口,一边说,“去放水。” 韦安道:“好。” 她放下水杯,转身进了浴室。 韩旭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色幽暗。 浴缸的水放的差不多时,韦安准备出去叫叫人,刚一转身,就瞧见已经赤着上身,站在浴室门口的韩旭耀。 韦安说:“可以洗了。” 说完就要离开,可从韩旭耀身边经过时,手臂却被拽住,人被拉进结实的怀抱了,下一秒,韩旭耀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一起。” 韦安一抬头就瞧见韩旭耀幽深的眼眸,她温声道:“我已经洗过了。” 然而韩旭耀的这个一起并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第981章 最后,韦安被留下来,玻璃门慢慢被雾气占满,没过多久,浴室响起了水花拍打的声音,女人暧昧低吟的哼吟也似有若无地从浴室传出。 第1539章 怕寂寞 身体交融时,他们是亲密无间,可一旦分开,仿佛刚刚亲昵的两人是别人一样。 韩旭耀身体余韵还没完全消散,面上已经恢复冷淡:“我还有事,你先休息。” 韦安裹着床被,哑着声音道:“韩旭耀,我也还有工作要处理,我可以先回去吗?” 闻声,韩旭耀眸色陡沉,“你是回去工作,还是回去伺候男人?” 韦安道:“我没有骗你。” 韩旭耀这个房子不大,书房只有一个,她又不能跟他共用一个书房。 韩旭耀嗤声道:“你又不是没骗过。” 韦安说:“我说了,我遇上他是意外。” 韩旭耀道:“韦安,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值并不高。” 韦安:“……” 她就晓得他还是不相信自己。 算了,等他明天出门后,自己再回去。 韦安软下语气:“我睡了,你也别工作太晚。” 话落,被子一裹,倒头就睡,不再跟他说话。 韩旭耀深深睨她一眼。 听到关门声,韦安从侧躺变成平躺,漆黑的卧室,随即想起韦安的叹息声。 …… 各有各的归属,冷风一吹,秦风这一刻忽然觉得好寂寞啊。 他不想一个人过夜,脑海里蹦出一个人的容颜。秦风让司机开去了京大传媒。 秦风给骆思宜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琴房练琴。 “秦先生?” 秦风说:“出来。” 骆思宜问:“您在学校门口?” 秦风嗯了一声。 虽然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个点找来,但骆思宜也没耽误,挂了电话,拿着自己的包就过去找他。 秦风的车依旧很招摇,骆思宜像做贼似得,找了个空挡,拉开车门,钻进车里,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闻声,秦风侧睨着她,似笑非笑道:“有警察抓你?” 骆思宜眼中闪过尴尬,主动转移话题,“您怎么过来了?” 他可从来没有不打招呼就直接来学校找她,基本都是一个电话,让她自己送上门。 秦风问:“吃晚饭了吗?” 骆思宜说:“吃过了。” 都晚上九点了,她当然已经吃过了。 秦风说:“陪我吃宵夜。” “……” 所以,他多此一举问自己吃晚饭没有做什么? 和以往陪他吃饭的地方不同,秦风这次带她来的是家烧烤店。 骆思宜瞧着坐在塑料凳上的秦风,眼中的惊讶明显。 秦风抬眸睨她一眼,开口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骆思宜说:“没想到您还会吃路边烧烤。” 秦风反问:“很奇怪吗?” 骆思宜呵呵笑道:“我还以为您不会吃这些。” 秦风不以为然道:“都是吃五谷杂粮的,没那么娇气。” 他是不常吃这些,但也不是完全不碰。 秦家没有严格的饮食把控,他们就是普通家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能喂饱自己就行。 高中的时候,秦风经常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出来撸串,一手酒,一把串,就好像是他们叛逆的标志。 骆思宜说:“没想到您还挺接地气的。” 秦风道:“我又不是神仙,不接地气,难道接仙气?” 闻声,骆思宜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这话确实没说错。 第1540章 开始出现滤镜 秦风眉梢一挑,“很好笑?” 骆思宜眉宇间尽是笑意,笑露八齿:“您挺幽默。” 秦风反问:“我就幽默吗?” 骆思宜顺势夸奖道:“还帅气。” 秦风道:“这不是有眼就能发现的事吗?你现在才知道?” “……” 真是不能夸。 骆思宜说:“之前可能眼神比较不好吧。” 秦风道:“以后记得把眼睛擦亮了。” 擦亮做什么? 发现他的帅吗? 骆思宜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夜宵差不多都进了秦风的肚子。 秦风问:“你那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骆思宜道:“还有一个月。” 秦风问:“有信心拿奖吗?” 骆思宜却说:“你应该问我有没有信心拿第一名。” 眼皮掀起,秦风似笑非笑道:“这么自信?” 骆思宜道:“我对自己的专业向来都有信心。” 秦风笑说:“牛皮别吹这么大,到时候输了,你可千万别哭鼻子。” 骆思宜道:“我又不是三岁小朋友,还不至于输不起到哭鼻子。” 秦风道:“我明明见你哭过。” 闻声,骆思宜眼神闪烁,“我什么时候哭过。” 秦风唇角勾起,唇一张,吐出两个字,“床上。” “……” 骆思宜脸瞬间通红,就连耳朵都染上绯色,一双眼连忙扫射四周,看有没有人听到。 他,他,他怎么这么说! 骆思宜面红耳赤,“你能不能注意下形象?” 大庭广众的,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第982章 秦风故意道:“我注意什么形象?我说的是你做噩梦时哭过。” 说罢,秦风意味深深道:“你该不是以为是那种哭吧?” 他啧啧两声,“你说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废料?” 骆思宜:“……” 什么叫她脑子里都装的废料,她就不信他刚刚说得不是那个意思! 他引导完之后,现在搁他这里装单纯呢? 骆思宜暗暗翻了个白眼,“我什么都没想!” 秦风笑说:“什么都没想,那你脸红个什么?” 骆思宜道:“我热。” 秦风戳穿她,“现在温度不超过二十度。” 骆思宜道:“我体热不行?” 秦风颔首,“可以啊,当然可以。” 他嘴上认可她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个意思。 骆思宜被他笑的脸颊更热了。 笑屁啊! 有什么好笑的! 他一个花花公子,有什么资格嘲笑她脑子带颜色?他脑子里的颜色才是最黄的! 秦风逗得身心愉悦,脸上的笑完全是发自内心。 天很黑,但路灯很亮。 骆思宜觉得着路灯肯定是有滤镜功效,要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秦风笑得那么好看?都让自己看晃神了。 “被我帅住了?都看呆了。” 秦风一张嘴,骆思宜立马梦醒了。 思绪回笼,骆思宜开口:“秦先生,有没有人说你很自恋?” 秦风道:“没有,我只听人说过我很帅。” 骆思宜接话:“那我今天就让你开先例。” 不远处,一个红绿灯路口。 喻岁靠在窗户:“老公,秦大哥对面的女人是不是我们之前在医院瞧见的那个?” 时宴知顺势看过去,瞅了一眼,接话:“不知道,没印象。” 对于不重要的人,他大脑记忆从里都不会去记。 第1541章 希望所有人都好 喻岁确定道:“就是她。” 绿灯亮了,时宴知直接启动了车子。 喻岁还看着窗外,“秦大哥这次谈的时间挺长啊。” 从上次再到这次,中间应该有一个月了吧。想她以前可从没在他身边瞧见一个女人超过两次的。 离得远了,喻岁收回视线,“这是换性了?” 时宴知道:“估计其它女人都开眼了,不想让他嚯嚯了,逮不到别人了,只能抓着一个人嚯嚯。” 喻岁嗔了他一眼,他这嘴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比时宴知的小恶毒,喻岁倒是很希望秦风找到自己的幸福,她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每个人都能余生幸福。 …… 秦风不找自己的时候,骆思宜都是泡在琴房里。 比赛的时间逼近,骆思宜后这几天反而是减少了弹琴时间,不为别的,只为了放松心情。 比赛前夕,她跟着学校领导出国了,秦风那边没联系自己,她上飞机之前,倒是给他发了条短息,免得他到时候怪自己没跟他通气。 等秦风看见这条短信时,骆思宜飞机已经起飞了。 飞机上的这十来个小时,骆思宜睡了一大半,下飞机她就感觉到一股寒意扑来。 德国的温度要比国内低。 手机开机,她瞧见了秦风发来的短信。 【我没见过奖杯的样子,记得带回来给我看看。】 说一句祈祷她拿奖的话都不知说,还非要拐弯抹角。 骆思宜在手机上一顿按,给他回了一条。 黄老师:“思宜,我们先去酒店。” 骆思宜道:“好。” 她们拎着行李,坐出租车去了早就订好的酒店。 秦风接到骆思宜的短信时,他正在外面聚会。 【奖杯很贵的,观看要收费。】 秦风回了条,【你开个价。】 没过多久,骆思宜那边回了,【没个百万是见不着的。】 秦风:【你倒是比我这个生意人更适合当奸商。】 骆思宜:【我这不是奸,是明码标价。】 明码标价的宰客。 “风哥,你这是又跟哪个妹子聊天呢,笑得这么开心。”一旁的狐朋狗友打趣着。 秦风抬眸,开口:“跟奸商。” 狐朋狗友,“都下班了,还聊什么工作?是妹子们不够热情,还是不够对胃口?” 说罢,狐朋狗友吆喝着那些公主招待秦风。 “给你们一飞登天的机会,你们也不知道好好把握。” 她们倒是想把我,这不是秦风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么。 不过如今递来梯子,她们当然会顺势爬上去。 其中一个大胸妹主动给秦风倒酒,娇滴滴道:“秦总,喝酒。” 但她递的好像不是酒,而是胸。整个人恨不得要钻进秦风怀里。 秦风垂眸睨了一眼,以往喜欢的东西,现在忽然觉得很黏腻,让他不舒适。 他抽出手,“我戒酒了。” 狐朋狗友惊讶道:“风哥,你什么时候戒的酒?” 秦风说:“现在。” 大胸妹一脸委屈道:“秦总,您是讨厌我吗?” 秦风要是愿意,那是相当的绅士体贴,可当他不做人的时候,那嘴啊,也是相当的不讨喜。 他毫不客气道:“既然知道,那你还问?” 第983章 第1542章 变味了 大胸妹刚刚是装委屈,现在是真委屈。但就算真委屈,她也只能憋着。 大胸妹问:“秦总,我是那里惹您不满意吗?” 秦风淡声开口:“你离我远点,我就很满意。” 话落,大胸妹脸瞬间白了。 刚刚还企图撒娇换秦风心软的想法,这会立马偃旗息鼓。 包厢里,烟味,酒味,香水味,繁杂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以前闻着没什么,现在闻着却觉得刺鼻的很,也没意思的很。 秦风突然起身,狐朋狗友见状,“风哥,你要去哪?” 秦风道:“你们继续玩,单挂我账上。” 丢下这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冬天来了,人很容易犯困,秦妧以为是天气的愿因,结果她的专属医生号了一把脉,给她一个准确答案。 程锦然神情有些愕然,“老婆。” 秦妧懒洋洋道:“怎么了?号出什么问题吗?” 程锦然视线往秦妧肚子里看去,“你有了。” 秦妧问:“有什么?” 程锦然说:“你怀孕了。” 秦妧哼哼道:“怀孕算不算大病……” 话说到一半,秦妧噌的一下睁开眼,:“你刚刚说什么?我怀孕了?!” 程锦然颔首,笑道:“嗯,你怀孕了。” 他这手号脉的本事还是跟老师学的,平时用不上,如今倒是用在在自己老婆身上。 秦妧坐直身,“真怀了?” 程锦然说:“明天早上你跟我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看看。” 手覆在自己肚子上,秦妧说:“多久了?” 程锦然道:“月份还很浅。” 秦妧说:“我们前天才在床上打架,我们宝宝没事吧?” 程锦然尴尬的咳嗽一下,在她询问的眼神下,开了口,“那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闻声,秦妧慢慢感受了一下,她说:“我恶心。” “……”程锦然说:“虽然孕妇怀孕孕吐很正常,但你的恶心,现在很明显是心理作用。” 虽然他不是妇产科医生,但她这表现,很明显不是真的孕反。 秦妧道:“是吗?” 程锦然再次点头,给她肯定答案:“是。” 他这样说,秦妧还真觉得恶心消失了。 晓得自己怀孕后,秦妧整个人都兴奋了,睡在床上的时候,她更是在程锦然怀里扭麻花。 哈哈哈,她怀孕了! 程锦然抱着她,“快睡。” 秦妧扬头看他:“可我睡不着。” 程锦然一边抚着她后背,一边说,“你把眼睛闭上。” 闻声,她听了他的话,闭了眼,但闭上没两秒,她又睁开了眼,目光灼灼:“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激动?是不想我怀孕吗?” 程锦然说:“你难道没发现我身体都是僵硬的吗?” 话将落,秦妧伸手去摸,感受一番后,她说:“是满硬的。” 程锦然扣住她的手,“别乱摸了。” 收回手,秦妧靠在他怀里,笑吟吟道:“程医生,对于你马上要做和尚的事有什么想法?” 程锦然给出一个形容词:“心痒难耐。” 从前不知肉香,不知肉味,尚且可以当个苦行僧。可破了戒,还了俗,在让他重新过上以前的日子,是真的让他心痒难耐! 第1543章 母凭子贵 秦妧以为自己会开心到失眠,但结果却没有,她跟程锦然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程锦然低头在她额前亲吻一下,随即与他相拥而眠。 睡得早,起的当然也早。 早上一醒来,秦妧就要去医院做准确的检查。 程锦然不急不缓地给她做了早饭,让她吃了早饭再去医院。 在昨晚晓得秦妧怀孕后,程锦然就请了假。孕检的过程里,他是全程陪着秦妧,在她身边忙前忙后。 检查技术后,妇科医生笑着跟程锦然说:“恭喜啊,程医生,你要做爸爸了。” 程锦然笑容真挚,“谢谢。” 秦妧怀孕才刚满一个月,程锦然听着医生叮嘱的那些孕后注意事项,还详细的跟医生反复确认。 秦妧在一旁看着,心里是暖洋洋的。她就说么,她不可能眼瞎一辈子。 出了医院,他们驱车回秦家。 秦母瞧着他们,问道:“你们怎么这点过来?” 秦妧上前一把勾住秦母胳膊,撒娇道:“这不是想你了么。” 秦母斜睨着她,“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坏事?” 说罢,秦母转头看向程锦然,“小锦,她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 秦妧嗔声道:“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 “反正不是什么好形象。”秦母道:“当你哼唧的时候,我不是钱包遭殃,就是为你丢脸。” 小时候,只要她回家一哼唧,一撒娇,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程锦然微笑道:“妈,小妧很乖的。”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满意,秦母如今对程锦然就是这态度。 秦母道:“还得要你管着。” 程锦然微笑道:“是您把小妧养得好。” 这个回答,秦母听了很似满意。 秦妧在一旁吐槽:“你俩这是在搞什么商业互吹?” 第984章 她是好是坏,难道该夸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秦母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秦妧立马让程锦然给自己撑腰,“程医生,我妈凶我!” 程锦然还没说话,秦母就直接呛了回去,“就你有老公撑腰,我没有是吧?” 谁还没男人疼啊? 秦妧道:“你再凶我,我就让你外孙不理你。” 秦母说:“你敢!” 秦妧摸着肚子,“我的崽,当然是我说了算!” 见状,秦母突然止步,视线瞬间顺着她手部看去,眸子微瞪,“你,你这是……” 秦妧挺着肚子,“我肚子里现在可是装着金疙瘩!” 闻声,秦母咽咽口水,转头小心翼翼地问程锦然,“怀了?” 程锦然含笑点头,“我们刚从医院回来,怀孕一个月。” 秦母那脸,翻书都没她翻得快,立马从被挽,换成搀扶对方的姿态,主人跟仆人的身份切换的那叫一个流畅啊。 “乖乖,累不累?要不要吃水果,妈妈给洗。” 秦妧开始‘装腔作势’,明知故问,“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想害我?” 秦母张嘴刚要骂缺心眼的玩意,但又立马忍住了,骂人的话咽下去,一开口就是妈妈的小心肝,妈妈的小宝贝。 “你说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好让我去门口接你啊。” 秦妧挑眉道:“不骂我了?” 秦母也是厚脸皮,跟得了失忆症似的,慈母道:“你是妈妈的大宝贝,妈妈骂你做什么?我疼你还来不及。” 不止是说说,秦母那神情,也是恨不得将她供起来。 金疙瘩,货真价实的金疙瘩! 秦妧现在这完全是母凭子贵啊!怀了孩子,她在她妈面前腰杆都挺直了。 第1544章 越来越没地位 秦妧怀孕,可是秦家的头等大事。 秦母一个电话,直接将秦家的两个男人都招回来了。 秦父得知这个消息,当然也是开心的,只不过高兴的比较内敛,只叮嘱了秦妧好好照顾身体。 至于秦风,哪看秦妧就看稀罕事一般。 他嘴上说着让妈去盯她肚子进程,但她这进程是不是太快了些? 这才结婚多久?有半年吗? 才刚结婚,就怀孕,他这妹也是够心急的。 先是进了坟墓,接着是把自己棺材板钉地死死的,她这是进了坟墓再也不想出来了是吧? 秦母要是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估摸着要拿个棒槌,敲死他这个棒槌。 这孩子来的意外,同样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她跟程医生都没毛病,又没避孕,会怀孕很正常。 秦母让秦妧专心养胎,手上的工作都别做了。 秦妧倒是没意见,秦风先开口了,“妈,她这才怀孕一个月,不是离生产只有一个月,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吗?” 话将落,秦母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大老爷们知道什么?前三月的安胎很重要好不好!” 秦父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却说明了一切,你说你,没事上前找骂吗? 这时候跟你妈唱反调,这不是找骂是什么? 秦风没瞧见他爸的眼神,还继续在秦母底线上蹦迪,“我瞧别的孕妇也没这么小心翼翼啊?” 他在秦氏有瞧见大着肚子来上班的员工,她们一个个也跟没事人似的,干的比谁都有积极性,他妈这是不是太过谨慎小心了? 秦母幽深道:“所以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资本家,才导致那些怀着孕的孕妇一刻都不敢松下手中的活。” 不抓紧了,孩子生了回来,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就会被别人取代。 这社会,对女性总是有那么多的限制和苛刻。 秦风替自己辩解,“妈,公司对孕妇挺好的,该有的福利,我们毫不吝啬,该有的假期,我们也从不苛刻。” 秦母说:“那还不是我给女员工制定的福利!” 这秦风是没想到,会是他妈制定的规章制度。 秦妧瞧着秦风在她妈这里一次次吃瘪,她端着水果盘,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好生惬意。 程锦然道:“大哥,我可以养小妧,她可以安心在家养胎。” “听见没?听见没?”秦母揪着他耳朵,“你妹妹现在有人心疼,你这个骗一哥哥也不嫌丢人!” 秦妧只觉好笑,程医生真是会神补刀,火上浇油也玩得好,他这话说的,不就是在拱火吗? 秦风都快被气笑了。 他这个妹夫还真是挺会说话的! 程锦然表示很无辜,也很冤枉。 他们都误会了,自己真没这个意思和想法,他就是单纯的在跟他们保证,保证他可以养她,将她养的好好的。 秦母想让秦妧留在秦家住,这样也方便照顾。 然而秦妧直接给拒了,“不要,我不会回来住。” 自己现在确实是母凭子贵了,但秦妧能想象到,自己要搬回来住,那绝对要成为孙悟空。 不是成为孙悟空的上天入海,而是被带上紧箍咒的,被秦母念叨死!她可不想体验这样的生活。 程锦然一切都听秦妧的安排,她想回,他就送她回来。她不想回,那他就担起所有的重任。 秦母也不能强迫她回来住,秦妧现在是孕妇,孕妇心情是最重要的,现如今当然一切都顺着她的想法来。 第985章 都说怀孕前三月不要对外说,但秦妧这大嘴巴,她呢能憋住。 秦母前脚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后脚她就跟喻岁打电话了。 “你媳妇来了。” 闻声,喻岁先是顿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你怀孕了?” 秦妧笑嘻嘻道:“嗯啊,怀孕一个月。” 喻岁也替她高兴:“恭喜。” 秦妧道:“离我们成亲家的日子越来越短了。” 喻岁闻声笑了,她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第1545章 一点的区别 秦妧怀孕的事,程锦然大伯一家也都晓得了。 猛然听到这个好消息,程大伯先是一愣,随即是喜极而泣,嚎啕大哭。 秦妧:“……” 她看向程锦然的眼神好似在说,大伯是哭精转世吗?为什么这么爱哭? 他这个泪腺发达的,都将大伯母的眼泪给哭干了。 哭完之后,程大伯一刻也待不住了,他说他要来京城看望秦妧,程锦然是劝都劝不住。 秦妧是不劝的,长辈的关怀,她是不会拒绝。 次日,他们刚吃完午饭,程大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锦然啊,我在你楼下,你下来一趟。” 程锦然不解,这人都到楼下了,怎么不上来,还要他接? 秦妧道:“我跟你一起下去。” 下了楼,见到程大伯后,他们才晓得为什么他不上来! 程锦然看着程大伯身侧的货车,听着那叽叽嘎嘎的声音,他嘴角抽了抽,“大伯,你这是做什么?” 秦妧也被眼前景象给惊住了,她侧头瞄了眼程锦然,眼神询问:你家这是拓展新业务,改卖家禽? 程大伯眉开眼笑着:“我认识一家养家禽的老板。养的都是土鸡土鸭,小妧这不是怀孕了么,我就买了点给她补身体。” 秦妧,程锦然,“……” 这几百只的鸡鸭对他来说只叫一点? 他是对一点有什么误会吗? 程静然汗颜,“大伯,这太多了,我们没地方放。” 他一口气拿个几十只,他咬咬牙也接了,可这一来就是一卡车,这谁顶得住啊! 程大伯非常贴心道:“放得下,我租了块地,专门养他们,到时候你们想吃随时杀。” 秦妧和程锦然再次无语住。 大伯还真是个贴心的长辈啊。 程大伯继续说:“你们吃完,随时跟我打电话,我再给你们补给。” 瞧着这满满一卡车的鸡鸭,这他们得吃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完? 程锦然问:“您这样过来,大伯母知道吗?” 程大伯点头,“知道啊。你大伯母还叮嘱我,这一路可要好生护着,一定送到京。” 秦妧之前还觉得大伯和大伯母两个性格不搭,但她却忽略了一个事,那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们两都是一样的疯狂!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秦母,同样也被程大伯这大手笔给震惊到。 这礼送的,不可谓不豪放啊! 程大伯这份好意他们收下了,秦妧不止自己吃,还拿了一部分送人,主要是这不送,她都怕最后吃鸡的速度,赶不上繁衍的速度。 喻岁看着秦妧拎来的十几只土鸡,她愣住。 “你这是买了鸡场?” 秦妧说:“差不多吧。” 她将程大伯送鸡鸭的事跟喻岁说了,听完,喻岁评价:“你大伯豪啊!” 她是没见那家长辈这么送补品的,这豪气的是想把人给撑死啊。 秦妧是阵阵后怕,“我都怕下次大伯过来,又给我拉一车别的营养品。” 喻岁笑说:“这还不好,他们多疼你啊。” 疼是疼,但就是太疼了! 虽然她现在一张嘴管两人,但自己也只是孕妇,而不是一头猪,吭哧吭哧都能给造了! 秦妧道:“其实他们可以稍微少点疼爱。” 喻岁乐道:“你程医生的家人真可爱。” 第1546章 鸡与‘鸡’ 喻岁让阿姨拉了一车小孩用的东西,“我给你打包了一批新的婴儿用品。” “等你孩子生了,你缺什么就跟我说,我到时候给你送过去。” 秦妧咂舌,“你这是给我进货呢?” 这也太多了吧! 喻岁道:“这还不都是你们送的。” 秦妧是被程大伯投喂土特产,而喻岁则是被送了一堆婴儿用品,即便她生的是双胞胎,这些东西依然是用不完,不送出去了,全都要困在手里。 得,她送了一批礼出去,这回去的路上,喻岁也是不想让她空着双手回去。 时宴知回来的时候,被还能收院的土鸡给啄了。 “草。” 一声国粹在门外响起。 “这哪来的鸡啊!” 喻岁还是第一次从时宴知声音里听到惊恐。 闻声,喻岁抱着小宝出了门。门口,时宴知正被一个大公鸡追着啄。 喻岁看着在她面前玩你追我赶的一人一鸡,她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这画面怎么这么好笑,这么滑稽呢? 所以,时宴知这是害怕鸡? 他不止怕,还怕的要死! 喻岁怀中的小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爸的窘态给逗乐,反正这会正在喻岁怀里咯咯乐。 老子吓的尖叫,儿子乐得尖叫,这声音还真是诡异的融洽。 第986章 时宴知一边跑,一边跳脚,面色不好:“老婆,快把它们弄走!” 喻岁一边笑着,一边让人把这群鸡给收起来,没让他继续狼狈下去。 没了公鸡的追赶,时宴知立马逃到离鸡远的地方,满身的防备,直至所有鸡都被人抓走,他才敢从新迈步往屋里走。 时宴知背后都冒了冷汗,他问:“哪来的这么多鸡?” 喻岁说:“秦妧送的。” 时宴知直接说:“她有病啊,送这么多的鸡干嘛?” 她送鸡就算了,还送活鸡,杀了送不行吗? 喻岁将程大伯千里送鸡场的事跟时宴知说了,他直接无语住了。 真是一家子有病的! 买一卡车的土鸡,他们怎么不直接开个养鸡场算了? 喻岁笑说:“你怕鸡?” 时宴知没否认,虽然很丢脸,但他也否认不了,毕竟他刚刚被鸡追的不要太狼狈。 时宴知说:“我小时候被鸡啄过。” 他不止被鸡啄,还被鸡啄了鸡,那是他一辈子的阴影,即便几十年过去,这记忆依然没消失。 瞧见这些尖嘴的鸡,他就忍不住地汗毛炸起,下面又凉,又疼,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 “啊啊——” 小宝看着时宴知,扑腾着手脚,似是在说你怎么不继续跑了? 时宴知直接伸手掐了掐他的脸,“你个小崽子,刚刚笑的挺欢啊!” 当儿子的嘲笑老子,皮痒了是不是。 小宝哪里听得懂时宴知在说什么,还以为他在跟自己玩,扑腾地更欢了。 喻岁问:“我们今天中午吃鸡。” 闻声,时宴知欲言又止着,想说要不算了吧。 喻岁说:“别怕,它死了就不会再啄你了。” 时宴知道:“要不改天?” 先让他缓缓,刚刚十几只鸡猛然出现在他视线里,他被冲击到了,想先消化消化。 喻岁却不让他退步,“以毒攻毒。” 之前啄时宴知的那只大公鸡,到他们家还没半天的时间,就被人给宰了。 时宴知看着桌上的一盘大公鸡,他心情很复杂。 他被它啄,它被他宰。 他跟它之间,都不晓得到底谁更厉害。 香味涌来,时宴知也不再考虑谁厉害不厉害的问题,夹了一块鸡肉直接吃起来。 好吃是真好吃,讨厌也是真的讨厌。 第1547章 千里送人 皇太后有了外孙,目标被转移了,就懒得搭理‘废物’儿子,作为‘废物’儿子的秦风也自由自在起来。 才签完一份合同,合同递给徐助理的时候,秦风忽然问道:“今天几号?” 徐助理立马回:“十号。” 收回手,秦风说,“给我订一张去德国的机票。” 闻声,徐助理顿了一下,他问:“秦总,您要去旅游吗?” 工作上,据他了解是没有这方面的业务。 秦风继续道:“你在奥腾森街附近的酒店订个房。” 给老板当助理,工作能力是一方面,察言观色也是很重要的。 当秦风让他在奥腾森街附近订酒店时,他瞬间明白其中含义,骆小姐现在不就是在哪里比赛么! 徐助理道:“好的,我现在就去办。” 德国,阿尔托纳区。 骆思宜刚结束半决赛,成功晋级。 黄颖满脸骄傲,欣慰道:“比赛前好好休息,不要太有压力,相信你自己。” 骆思宜颔首点头,微笑道:“好的,黄老师。” 骆思宜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自信心和抗压力,主打一个心态好。 她们一起回了酒店,在所有比赛结束之前,是不会允许骆思宜到外面瞎逛。 当然,骆思宜本人也没想过出去,一切等比赛结束后,她才会去医院探望骆父。 回到酒店,骆思宜看到范宁给自己发的消息。 【比赛怎么样?】 骆思宜回:【等我荣誉加冕,傲娇脸。】 范宁给她发了放礼炮的表情包。 【女神,我看好你哦~】 骆思宜趴在床上跟范宁聊了好久的天,直到她要去上课,她们才终止聊天。 退出微信聊天时,骆思宜看到秦风那一栏,聊天内容结束再一个星期前。 她很有情人自觉,金主不找自己,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打扰。 到饭点了,骆思宜就在酒店解决,睡觉前,她还练了两个小时的琴。 骆思宜不认床,只要有张床,她就能睡,而且睡眠质量还很好,完全不做梦的那种。 次日,骆思宜的生物钟还没到点,就硬生生被门铃给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起床去开门,房门拉开,看见秦风的那瞬间,她愣住了。 秦风瞧着睡眼惺忪的骆思宜,注意力不在她脸上,而是在她身上。 她这穿的是什么? 一件刚盖住屁股的t恤,一双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外,白得耀眼。t恤领口也大,一半香肩在外。 骆思宜嘟囔道:“你怎么跑我梦里来了。” 她这会明显是还没睡醒,以为自己在做梦。 秦风蹙眉:“你就穿成这样来开门?!” 秦风的声音让骆思宜有了几分清明,她眨眼道:“我没有做梦?” 秦风迈步挤进房间,反手将门关上。 第987章 骆思宜后退一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在这?” 他怎么会在德国,会出现在她房间?! 秦风说:“下次不要穿的这么露。” 暴露? 骆思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她哪里暴露?睡觉穿这个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第1548章 陪睡 骆思宜重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风一边脱着大衣,一边说:“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秦风就准备脱裤子,骆思宜问:“你做什么?” 秦风解皮带的手一顿,反问:“你说呢?” 她哪知道他要做什么? 骆思宜说:“我明天还要比赛。” 所以,她要修身养性。 秦风睨着她:“你想什么呢,我是要洗澡!” 他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又坐车过来找她,他只是单纯的想洗澡好不好! “……” 骆思宜不相信他,但秦风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真诚,让她瞧不见一点花心思。 难道真是她思想变污?脑子不干净? 他千里迢迢过来,就真没有一点别的心思吗? 秦风睨她一眼,“脑子什么时候能纯洁点? 骆思宜:“……” 她怎么不纯洁?哪里就不纯洁! 秦风才不管她心里多来气,拿了衣服,直接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骆思宜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样,她也懒得在想,换了套运动衣,坐在床前。 秦风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带着一身湿气。 瞅了眼坐在穿上的骆思宜,他说:“穿衣服做什么?脱了。” “……”骆思宜道:“你刚刚不是说没那个意思嘛?” 这洗个澡,就洗变卦了? “你刚刚睡觉有这么穿吗?”秦风说:“衣服换了陪我睡会。” 秦风掀开被子,直接躺了下去。 看着没有动骆思宜,他说:“还愣着干嘛?上来啊。” “……” 他过来一趟,就是让自己陪他睡觉? 骆思宜磨磨蹭蹭地重新穿上睡衣,躺在床上的瞬间,就被秦风揽入怀里。 鼻息间全是酒店沐浴露的香味,明明这几天都在自己身上闻到过,如今出现在秦风身上,这气味好似就变了味。 一仰头,骆思宜正好对上他垂下的眼眸,视线相对,秦风问:“看什么?” 骆思宜实话实说:“好奇。” 好奇他为什么出现。 秦风唇一张,给她一个理由,“出差。” 哦,她就说么,她肯定不会无故来这里。 秦风说:“还不睡?你是真想做点什么?” 骆思宜下意识道:“你有这个精力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没事刺激他做什么? 秦风似笑非笑,眼神危险,“要不你试试?” 骆思宜随即示弱,“不了不了,坐这么久的飞机,你肯定累了。” 秦风嗤了一声,“怂。” 他想这么说,就怎么说。 骆思宜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了,谁知道她竟然比秦风入睡的还要早。 秦风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捏了捏她的脸,轻嗤一声,“真是个猪。” 他也累了,没过多久,也跟着一起入睡。 不知谁了多久,骆思宜被手机铃声吵醒,摸过手机,直接接听。 黄颖的声音随即从电话里传来,“思宜,你还没起吗?我敲你门也没动静。” 腰间桎梏让她浑浊的大脑瞬间醒了,回头看着身后人,嗯,她不是在做梦,秦风是真实存在的。 第1549章 没躲掉 骆思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她说:“老师,我刚刚在睡觉,没听到。” 黄颖道:“那你起来,我们一起去吃饭。” 就是这个时候,秦风也醒了,他张嘴,“谁……” 后面的啊字,被骆思宜立马伸手堵在喉咙里,随即眼神示意让他别说话! 还好刚睡醒的秦风声音不大,再加她动作及时,黄颖并没发现她这边的异样。 骆思宜对着电话那头的黄颖道:“老师,我还不饿,不想吃,您先去吃。” 黄颖道:“行,那你继续休息。” 挂了电话,骆思宜送了一口气。 秦风一把扯掉她的手,声音是刚睡醒后的沙哑,“你是想憋死我?” 她捂嘴就算了,居然连他鼻子一起捂住! 骆思宜也发现自己断了他的呼吸,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不是故意,是有意的。”秦风从床上坐起来,靠坐床头,整个人懒洋而随意,“我是有多见不得人?” 至于让她紧张成这样? 骆思宜解释:“我是代表学校出来比赛的。” 这要让老师听到她房间有男人的声音,她是多胆大妄为? 额前碎发随意耷拉着,并没让他随和起来,反而是有几分乖戾。 他说:“你多大?” 骆思宜闻声顿了下,随后道:“二十二。” 再过三个月,她就二十三了。 秦风眼皮掀起:“你已经成年四年了,你老师还能管你床上事?” 是管不着急,但公出时间,她怎么着也得顾忌一下自己的个人形象吧。 第988章 骆思宜再次示弱,“秦总,老师的个人印象对学生来说挺重要的。” 秦风说:“难道你就不用在意我心中的印象?” 骆思宜厚脸皮道:“您不就喜欢我现在这样么。” 闻声,秦风上下打量她,扯着嘴角,“没想到你还挺不要脸的。” 骆思宜‘蹬鼻子上脸’,“没这脸,您也看不上。” 话落,秦风笑出声,懒洋洋道:“我看你比赛的不是钢琴,是脸皮。” “承让承让。” 论厚脸皮,她肯定是你不过他的。 秦风掀开被子下床,直接往卫生间走去,骆思宜住的不是高档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也就一般般,所以浴室的某种水声就很清晰的传出来。 听着这声音,床上的骆思宜尴尬地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这会是个聋。 秦风洗漱完出来,骆思宜拿着衣服进去洗漱换上。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秦风正在窗前打电话,通过他对话得知,是在谈论工作。 盯着他背影,她想,他一会应该要走了,骆思宜站在那,很乖巧地等着他走人。 秦风这通电话打了估计得有十几分钟,看着他结束通话,骆思宜就等着他说离开。 秦风看着她,“走吧。” 骆思宜微笑道:“您忙走。” 话落,秦风原本往外迈的步子顿住,回头看她,“你想赶我走?” 骆思宜无辜脸,且真诚,“没有啊,您不是还有事要忙。” 秦风道:“谁说我有事?” 骆思宜道:“您之前不是说了来出差。” “工作不用吃饭?”秦风斜她,直接替她做决定,“陪我去吃饭。” 骆思宜也没拒绝的权利,不过她也饿了就是。 两人一起出了房间,秦风问:“比赛是什么时候?” 骆思宜说:“明天早上九点。” 秦风戏谑道:“你能挣到我的门票费吗?” 她晓得他这是在打趣她之前说的百万门票费,骆思宜也笑着附和:“您可以提前把门票准备好了。” 秦风勾唇,“这么有底气?” 骆思宜道:“那必须的。” 秦风说:“你要赢了,我送你一份礼物。” 骆思宜说:“这么好?” 秦风反问:“我很坏吗?” 骆思宜嘿嘿笑,“好,您是大好人!” 秦风嗤声:“马屁精!” 电梯停下,门开了,两人刚要迈步进去,猛然瞧见里面站着的人,骆思宜表情瞬间一变。 “黄,黄老师……” 第1550章 想多了 有时就是那么巧,越是不想什么,越是来什么。 就如此时此刻,骆思宜不想让秦风和自己老师碰上,可事实偏偏事与愿违。 三个人,六双眼,就这么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 而这三人来,最为淡定就属秦风一人。 骆思宜立马上前一步,试图拉住黄颖的注意力,“黄老师,您回来了?” 这注意力,骆思宜哪是那么轻易能拉走。 黄颖看了看骆思宜,又看了看秦风,她脸上的神情从惊讶,再到淡定,看似用了很短的时间,内心却有了波澜。 黄颖笑着说道:“你们这是下去吃饭?” 骆思宜说:“秦先生路过这里,我正巧和他遇上,刚要将他送走。” 黄颖点头,淡定道:“那行,你去送吧。” 说完,转头看向秦风,礼貌且恭敬道:“秦总,您慢走。” 话落,黄颖还侧身让出电梯。 秦风高冷的很,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 骆思宜心里满是尴尬的跟着秦风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虽然脱离了极度尴尬的局面,但骆思宜那颗心,并没有正真放松。 电梯里,响起突然想起一声嗤嘲。 闻声,骆思宜侧头看过去,秦风嗤然道:“多此一举。” 说罢,他转头,盯着她,“你以为你解释她就会相信?” 骆思宜:“你怎么就知道老师不会相信?” 毕竟他当初在学校给出的关系是朋友的女儿。 闻声,秦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她单纯,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他是给出了一个良好的人际关系,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层修饰布。 这话也就她相信! 秦风继续道:“你信不信,她就算是发现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她都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更别说现在。 她根本不可能点破这一切。 骆思宜想辩驳,但她却无从下口,心里更是有一道声音告诉她,秦风说的没错。 他们就在酒店附近找了家餐厅吃饭。 秦风问:“你今天是什么安排?” 骆思宜说:“吃完饭,等会就要去练琴。” 秦风道:“你没去看你爸?” 骆思宜愁然道:“我打算比赛完在这里多呆两天。” 等时间空余下来,她准备好好陪两天。 骆思宜反问:“您也是吃完饭去工作吗?” 秦风眼皮掀起,将话题丢给她:“赶我走?” 骆思宜立马否认:“怎么会!我这是关心您!” 秦风给她一记意味深长地表情,一副将她看穿的表情。 第989章 骆思宜都不敢与他对视,怕他将自己看得透透的! 吃完饭,秦风没跟骆思宜回酒店,只是将她送回去,转而坐车离开了。 秦风说的一点没错,老师完全做了睁眼瞎。 她完全没有询问自己和秦风的事,就好似秦风没有出现过一般。 老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自己也不可能上赶着主动说起这个话题。 黄颖陪着骆思宜练了一下午的琴,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就各回各房间。 分别是,黄颖道:“今晚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骆思宜点头,“好的,老师。” 开门进屋,骆思宜一进屋就听到浴室有水声,她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早上出门没关水龙头。 迈步朝浴室走,直接拉开门,里面仙气缭绕,一副美人沐浴图呈现在眼前。 骆思宜瞬间惊呆了! 她知道自己该闭眼,或者离开,可她却傻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眨不眨。 第1551章 掩耳盗铃没用 秦风也没什么羞耻感,就这么大咧咧地杵在哪里,随后他声音伴着水汽传来。 “你要不进来看?这样看的更清楚。” 闻声,骆思宜才突然惊醒,咻的转过头,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骆思宜背对着浴室的门,脸颊飙红,眼珠子都不能镇定的待在眼眶,整一个瞳孔震动,手足无措。 他,他…… 他也太不要脸!脱这么干净做什么? 不过洗澡不脱衣服,难道还要全副武装吗? 浴室里水声不断,骆思宜满脸燥意,躲在离浴室最远的地方。 又过去了几分钟,水声停了,门开了,秦风出来了,这一切,在骆思宜眼中如慢镜头播放。 她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忽然又躁动起来,那些被她刻意忽略掉的画面,又一次的涌入她脑海。 其实水雾加持下,画面并不是那么清晰,但这会,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好像安装了高清显示屏,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清晰无比! 那紧致的肌理,水珠在他肌肤流出一条水路,而那条水路,正朝一处妙不可言的地方游去…… “又在意淫什么?脸都想红了?” 秦风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回神,她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 两人离的近,秦风身上的气息,像一个笼子,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即便没有接触,她都好似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骆思宜咽了咽口水,瞳孔晃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答反问:“你怎么会在?你不是去忙工作吗?” 秦风说:“工作忙完啊。” 他忙完了,难道不该住他的高档酒店吗? 还来她这里做什么? 秦风道:“是觉得我白住你房间?” 骆思宜接腔,“我没这个意思,” 话说一半,她忽然想到什么,她问:“你怎么能进来?” 秦风理所当然道:“我走进来的。” 骆思宜道:“不是,我是问你,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开的门?” 秦风说:“我让你老师找前台拿的备用钥匙。” 骆思宜:“……” 房是黄老师开的,她去找前台拿钥匙,自然是会给的。 难怪老师特意提醒她养足精神,原来是以为他! 他干嘛要那么大张旗鼓?! 秦风又一次道出她心中所想,“怪我太招摇?” 骆思宜心里这么想的,但嘴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没有,我就是怕老师想多。” 秦风则说:“该想的早就想完了,现在掩耳盗铃有用吗?” 在骆思宜看来,只要被捉到两人睡一张床,她都可以否认,“说不定呢。” 扯着唇角,秦风似笑非笑,“要不我现在跟你老师去说,说我只是过来给你送温暖的?” 话落,骆思宜直接给否定了,“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秦风道:“你也知道?” 不管是哪一种,黄颖心里早就证实了。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 现在,骆思宜也只是期盼老师能看在秦风的面子上,替他们保密。 秦风头发擦完,随手将毛巾丢给骆思宜,“去洗澡。” 骆思宜拿着湿湿的毛巾和睡衣进了浴室。 第1552章 身心疲惫 秦风没有动她,除去昨晚,这是第二次两人盖着被子纯聊天,单纯的不能再单纯。 毕竟他们的关系,只有上床和下床两种,这么纯洁,很少见。不,不是少见,是根本就没有过。 秦风一巴掌拍在她臀上,“乱动什么?想整活儿?” 这个活儿就很灵性,骆思宜都顾不上臀上酥麻,老实不动了。 时间还早,骆思宜也睡不着,主动聊起天来:“您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秦风手似有若无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不答反问:“问这个做什么?” 骆思宜道:“好奇。” 秦风说:“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 “……” 他又不是什么重要大人物,是有多神秘?问一句还能要她的命? 秦风道:“又在心里吐槽我。” 骆思宜违心:“怎么可能。” 秦风嗤了一声,“骆思宜,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假话时,眼珠子都会乱转。” 第990章 话将落,骆思宜立马否认,“不可能!” 话毕,空气瞬间陷入沉寂。 一抬头,骆思宜就对上秦风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诈自己! 这次真是眼珠一转,骆思宜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关心你。” 秦风说:“你看我相信吗?” 骆思宜破罐子破事了,“好吧,我就是这个意思。” 秦风道:“怎么不骗了?” 骆思宜说:“我骗你也不信啊,那还骗个什么劲。” 秦风勾唇,“认命了?” 骆思宜道:“我是认清现实。” 秦风说:“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骆思宜瘪瘪嘴,什么都没说。 两人聊着聊着,困意来了,骆思宜睡了过去。 次日,闹钟响了,骆思宜都不带挣扎地起床。 骆思宜瞧着离自己远远的秦风,倒是没什么想法,但瞧他精神不济,反而是很困惑。 她问了嘴:“您失眠了?” 秦风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眼里充满抱怨。 骆思宜被他这眼神弄得迷迷糊糊,她疑惑不解,“您怎么这么看我?” 秦风哑声道:“我为什么失眠,难道你不知道?” 骆思宜更加困惑:“我为什么会知道?” 她都睡昏死过去了,哪里会知道什么。 他的作息挺乱,不过去秦氏上班后,倒是正常些。可温香软玉在怀,什么都不能做,还总是被骆思宜暗中撩拨,他能睡好觉才有鬼。 昨夜,骆思宜总是在他话里乱动,不是摸他胸,就是摸他肚子,后来还一个不小心亲她喉结。 他要不是确定她是真睡着了,秦风都还以为她是不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他是被她撩拨的不要不要,结果始作俑者却完全不知情,睡的不知道多香。 要不是他绅士,秦风早就见过她从梦里弄醒。 秦风还要说什么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黄颖的声音随即从门外传来。 “思宜,该起床了,准备准备要去比赛现场。” 骆思宜立马大声应道:“我起来了老师。” 说完,她转而对秦风道:“你继续补觉。” 丢下这话,她立马下床,收拾自己,出门和黄颖汇合。 第1553章 我的人,别瞎想 骆思宜拿着入场资料,进了后场。 黄颖捏捏她的肩,“别紧张,放轻松。” 骆思宜点头,嗯了一声。 能打进决赛的,都是有实力的,骆思宜的竞争力不小。 五个人竞争冠亚季军,她排在第三出场,这个号码不好也不坏。 等待的时间很煎熬,流逝的也很快。前面两个参赛者全都比完了,该她上场了。 音乐厅里座无虚席,有评审,有观众。 骆思宜上台鞠躬,落座钢琴前。她弹的是一曲蓝色的爱。 聚光灯从她头上落下,琴声徐徐响起。 舞台下,评委席右侧,秦风坐在其中,他身边一个穿着西装的金发男人在他耳畔小声说道:“你又不喜欢,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秦风不急不缓道:“陶冶情操。” 金发男直接翻他一眼,“我看你长得像情操。” 秦风这人哪有一点艺术见解,汉语有个形容词叫,牛,牛嚼牡丹。 对,没错,就是这个词。 品酒他可以,钢琴,他就是牛嚼牡丹。 秦风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台上的骆思宜,觉得金发男吵人,直接道:“安静!” 又一轮比赛开始了,金发男也闭嘴欣赏起来。 音乐会场很安静,只有绝美的琴声在流淌。一曲结束,众人都为之鼓掌。 骆思宜站起来,弯腰致敬。灯光大亮,视线变好,骆思宜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以为自己眼花,眨了两下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秦风扬着唇角对她笑,这一刻,骆思宜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她只觉的很开心,单纯的开心。 异国他乡,重要比赛现场,能瞧见自己熟悉的面孔为自己鼓掌叫好,她都会感到开心。 骆思宜也扬起了唇,笑脸回应。 秦风身边的金发男瞧见骆思宜往这边看了眼,他一边夸奖,一边说:“这个亚洲女孩真不错,琴弹的好,长得也对我的胃口,你看她还在对我笑,她这是不是看上我了?一会我去后台认识认识她。” 他最喜欢骆思宜这样的亚洲女孩,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话才说完,就感觉得一股凉意朝他袭来。 金发男缩了下脖子,不解道:“你干嘛这表情见我?” 秦风淡声道:“你认识她?” 金发男闻声,露出他一口大白牙,“秦,你也看上她了是吗?看看来我们眼光一样啊。” 秦风一字一字道:“她是我的人!” 金发男眉心微蹙,“秦,你太霸道了,好的女士,就该大家一起追求,然后再让女士做选择,你这霸权的想法不能有。” 秦风再次道:“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人。你,收起那小心思,明白吗?” 金发男忽然想到什么,看了看秦风,又看了看舞台,品过味来,“你来这里,是不是开始就是奔着她来的?” 秦风道:“废话!” 闻声,金发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就说他为什么会来看这个,原来是来给佳人捧场来着。 第991章 金发男很快释怀,随即夸奖,“秦,你眼光不错。” 第1554章 护食 骆思宜的自信不是白来的,她最后以小分差,拿下了第一名。 上台领奖的时候,骆思宜再次在人群里,扑捉到秦风的身影。 他在笑,在给自己鼓掌。 骆思宜下颚微扬,那颇显傲娇的表情,好似在跟说: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慢慢人海中,他们对上了眼,秦风好似也读懂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秦风不仅没有打击她,他还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见状,骆思宜脸上的表情更得意,如果她长了尾巴,这会绝对翘得老高! 领了奖,下了舞台,黄颖也抱着她庆祝,一脸与有荣焉状, “我就是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骆思宜透过幕布看了看舞台,秦风之前坐的位置,如今已经没了人。 黄颖顺势看去,“你在看什么?” 收回视线,骆思宜问:“老师,我手机呢?” 闻声,黄颖将她随身物品交给她。 骆思宜拿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 她问:“你在哪?” 秦风不答反问:“怎么了?” 骆思宜垂眸看了眼奖杯,“门票费不想出了吗?” 话落,秦风轻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入她耳朵,“这么惦记我的门票钱?” 骆思宜问:“那你出吗?” 秦风道:“大门口。” 挂了电话,骆思宜对黄颖道:“老师,我出去一趟。” 黄颖也是个有眼力见的,晓得她这是要去找秦风,也就没阻住。 骆思宜出了音乐厅,就在正门口瞧见了秦风,他背对自己而站,她迈步走过去。 金发男,“真不跟我回去?” 秦风嘴里叼着烟,抬眸睨着他,“你就这么想拉皮条?” 金发男,“什么拉皮条,我这是想让你们互相认识。” 秦风似笑非笑:“跟你妹妹说,找谁都不要找我,我是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金发男叹气道:“你不是很随便吗?” 怎么就看不上他妹妹? 模样好,身材也棒,他怎么就不喜欢呢! 秦风开口:“麻烦。” 就是因为随便,才不喜欢麻烦事,他从不吃窝边草,也不喜欢被束缚。 金发男刚要说什么,视线忽然瞥到秦风身后倩影,嘴角扬起一抹笑,他说:“你的小甜心来了。” 闻声,秦风转头。 金发男率先招手,“你好,小甜心。” 骆思宜这才注意到他身前还站着一人,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金发男却蹿到骆思宜面前,弯腰打量她。“我叫卢卡斯,是秦的好朋友。” 说罢,他握起骆思宜的手,就要来个亲吻礼仪。 唇还没落下,卢卡斯脖子猛地一紧,脑袋随即往后仰。秦风冷眼睨着他。 “做什么?” 卢卡斯一脸无辜:“跟小甜心打招呼啊。” 秦风扫他唇一眼,“想让我把你嘴撕烂?” 话落,随手将他扯到一旁。 卢卡斯扯了扯领口,“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秦风开始轰人:“你可以走了。” 卢卡斯怨声道:“你就这样利用我?” 要票的时候,主动找他,用完就一脚踹了。 秦风道:“你该高兴你有被利用的价值。” 第1555章 你是为我而来 卢卡斯最后被秦风无情地轰走了。 秦风看着她手中的奖杯,扯着唇角道:“是要支票还是现金?” 骆思宜仰头看着他,开口问道:“秦先生,你真是来出差吗?” 秦风不答反问:“你觉得了?” 骆思宜说:“我觉得你不是。” 说她自恋也好,往自己脸上贴金也吧,骆思宜就是觉得他不是来出差,而是……为她而来。 秦风顺势而道:“你是觉得我为你来的?” 骆思宜点头,“是。” 秦风轻笑出声,“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获奖了,骆思宜心情好,也不在他的揶揄,反而开心道:“秦先生,我请你吃饭。” 算是报答他替自己夺回这次比赛的机会。 秦风背靠着车门,姿态懒散,眼神暗示:“比起吃饭,我更愿意吃点别的。” 骆思宜哪里不懂他眼中暗示,她也没逃避,而是直面迎上。 她说:“饭是开胃菜。” 闻声,秦风眉梢一挑,眼神满身激赏,觉得她识趣。 骆思宜从不是矫情的人,自己什么地位,她清楚明白的很。 她要跟秦风走,自然是要跟黄颖打招呼,接到骆思宜这通电话,她一点也不意外。 只说了让她注意安全,至于其他的,她一句都没提。 秦风戏谑道:“现在不怕你老师胡思乱想了?” 骆思宜坦然道:“反正你都打点好了不是么。” 他说的也没错,黄老师不可能去戳破真相,大家都会当个睁眼瞎,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度过。 反正在国外也没人认识自己,她也没必要过得那么小心翼翼。 骆思宜上了秦风的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您想吃什么?” 第992章 话落,秦风还没说话,骆思宜自己补了句:“但你别点太贵了,超过一千我请不起。” 秦风:“你要请客还这么小气?” 她还小气? 他知不知道,她对他已经非常大方了好不好! 一千,那可是一千块! 骆思宜心理忿忿,嘴上也忍不住,“我花一个月的生活费请你吃饭,你知道我有多大方吗?” “……”秦风很真诚发问:“你一月一千块,能养活自己吗?” 他没有任何歧视,只是单纯的好奇,毕竟他喝一杯酒都都不知这个价。 闻声,骆思宜直接翻了一眼,“难道你觉得我现在是鬼吗?” 怎么不能养活,她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秦风是吃过路边摊,但路边摊不是他消费,普通人的消费水平,说实话,他还真不了解。 但他知道什么叫何不食肉糜。 秦风问:“大众的消费水平都这样吗?” 骆思宜说:“别人怎么样,我不晓得,但我这样的穷学生,只有这生活费。” 毕竟她需要养家糊口,为了骆父的医疗费,她必须压榨自己的生活费。 闻声,秦风看她的眼神多了份深意。 骆思宜直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可怜我?” 秦风问:“你需要我可怜吗?” 骆思宜打说:“不需要!” 第1556章 有骨气,也没骨气 骆思宜从没觉得自己可怜,她也用不着别人可怜自己。 秦风看出她的倔强,主动转移话题道:“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想反悔?” 骆思宜顺坡而下,“走吧,您挑地方。” 她对德国不熟,她吃住都在酒店附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吃,是他喜欢的。 秦风带她去了一家地道的德国餐厅,她说请客,这顿饭最后自然是她请客,秦风也没跟她争。 结完账,出了餐厅。 秦风揶揄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请我吃饭。” 骆思宜意味不明道:“这是我的荣幸吗?” 秦风说:“不用谢我。” 闻声,骆思宜暗暗翻了一眼,他还真是会蹬鼻子上脸。 骆思宜道:“我谢谢您!” 最初她就打算着比赛结束后,留下来陪骆父两天,秦风的到来也没打算她的计划。 比赛结束,黄颖自然是要回国,骆思宜跟对方打了招呼,说要推迟两天再回。 黄颖说:“那你自己在国外多注意安全?” 骆思宜道:“我知道黄老师。” 黄颖心中有尺,到最后也没有越过那道坎。 秦风再次出现在骆思宜的房间,他说:“收拾东西跟我走。” 骆思宜问道:“去哪?” 秦风道:“你还打算住这里?” 比赛都结束了,她当然不打算再继续住这。 坐上秦风的车,骆思宜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 看着眼前不知道比之前要高级多少档次的酒店,她说:“您带我过来,是想让我住这里?” 秦风说:“不然呢?带你来看房?” 骆思宜道:“我打算去医院住。” 秦风睨着她,“你不知道医院不许留夜?” 骆思宜说:“护工不是能留夜吗?” 她之前视频的时候,有瞧见病房里有陪护床,她可以睡哪里。离得近,还能节约酒店费,一举两得。 秦风道:“那你是护工吗?” “……”骆思宜顿了下,她说:“一般医院不都能陪夜。” 秦风说:“你也说了是一般医院,你爸待的是一般医院吗?” 这话还真是让她反驳不了。 她其实还真的感谢秦风,让他爸住进高级私人医院。 秦风再次道:“你也可以去医院附近的医院找酒店住,但我要提前告诉你,这附近的酒店,就没有便宜的。” “……” 他这是把她的钱路给堵死了! 她这人吧,说倔也是真倔,但要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她也是当之无愧。 前一秒的纠结,下一秒的妥协,不过转眼之间。 骆思宜微笑道:“秦先生您这么体贴,这真是让我不好意思。” 秦风皮笑肉不笑,“你要觉得不好意思,其实可以把房费付了。” 骆思宜随即道:“秦先生,大家都这么熟了,还钱不钱的,是不是太生疏了。” 秦风勾唇,“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 可她介意啊! 这地方住一夜,那她得破产。 她从来不玩清高这一套,要真清高也不会跟秦风。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自己也懒得做,不然最后受苦受罪的自会是自己。 第1557章 心境有些不用 有了秦风的超能力,骆思宜房间自动升级。 放下行李,骆思宜就迫不及待地去医院看望骆父、 秦风的再次贴心,骆思宜没有拒绝,她只是感叹道:“秦先生,您曾经的伴侣是不是常常夸您。” 骆思宜见过几个富二代,就她了解的富二代,个个纨绔不说,对人从来是不尊重。 对他们的另一半,更是不当正常人对待,经常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反正他们有这个资本和能力。 但秦风的贴心,时常会让骆思宜完全他的背景。 第993章 该说不说是,秦风这人虽然风流,但对另一半还是给足尊重,她现在就是这个感受。 秦风说:“我这么优秀的人,被人夸,不是真正常的事吗?” 骆思宜:“……” 他的臭屁和自恋也是一样的优秀。 酒店离医院距离并不远,开车也就十分钟左右。 骆思宜也感谢秦风的体贴,他这次要没陪自己来,她不会那么顺利见到人。 骆父被照顾的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都觉得骆父面色好了几分。 骆思宜拿出奖杯放在床头,她开心的跟骆父述说着这段时间的事。 “爸,我参加了勃斯拉郎钢琴大赛,还拿了第一名。”骆思宜拉着骆父的手,让他去触碰奖杯,“你看,这就是我得的奖杯,还是热乎的哦。” “对了,第一名还有奖金,还不少呢。有了这一笔钱,你的医疗费又充足不少。”骆思宜扬着下颚,骄傲道:“我是不是很厉害?” 病床上的骆父安静地睡着,什么反应也给不了,但却又好像在当一个倾听者。 骆思宜继续自说自话,“我就跟你说过,等我学成归来,我就能给你养老。” “你说你,就是因为你贪睡,你都错过不少精彩画面,你是不知道你女儿在舞台上有多耀眼。” 今天阳光很好,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落在他们父女身上,悲戚中又带了份恬静。 这份恬静好像让一切变得没那么困难。 自言自语的骆思宜丝毫不难过,更多的事习以为常。她语调轻快,自我夸奖,“我知道你肯定遗憾没能见着,不过像我这样的孝女,我肯定要满足你的遗憾不是。” “我已经让老师给我录像了,回头我给护工留一份备份,让他天天放给你听,等你醒了,到时候你得给我做一篇听后感,说说我的厉害之处,知道吗?” “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要不然我会去妈坟前哭诉,说你欺负我!” 话落,窗外树枝上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就像是在回应她一般。 骆思宜俏声道:“你不做声,我就当你默认咯!好了,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病房外,秦风目光落在骆思宜身上。 阳光洒落的很是时候,秦风觉得她身上的那层光圈,就像一道圣光,瞧着耀眼。 而他眼中也不由多了一抹别样色彩。 片刻后,秦风敲门打断了他们父女两的温馨时刻。 秦风迈步进屋,开口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第1558章 他是她的老天爷 骆思宜想也没想的说:“坏消息。” 秦风道:“不先听好的?” 骆思宜回:“我这人比较喜欢先苦后甜。” 秦风不继续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说:“塞西尔打算给你爸做手术。” 闻声,骆思宜心蓦然一紧,“然后呢?” 秦风说:“塞西尔说有百分之四十五的把握。” 话落,骆思宜心松懈了,“这哪有坏消息,对我来说,不都是好消息?” 骆父的手术迟早要做,而且成功率又提高了一倍有多,这对骆思宜来说,完全是利好。 秦风说:“成功率没有一半。” 他看骆思宜脸上没有一点失望之色,看到的只有高兴。 她说:“已经很高了。” 看着她的满足,秦风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心态好。 他不懂,他不晓得一个即将要面对死亡的人,现在告诉自己,有接近一半苏醒的机会,这对骆思宜来说,那完全是老天的赏赐,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难过。 接连来的好消息,骆思宜直接将秦风当做老天爷,没有他这个老天爷在,她爸也不会遇上这样的好事,对他,她当然得热情。 然而秦风瞧她过分的热情,反而让他很是‘警惕’。 “你心里这是怀着什么坏?” 骆思宜端着无辜脸,“我这么单纯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秦风开口:“好好说话。” 骆思宜眨巴着眼,“秦先生,您真是大好人。” 秦风说:“你现在才知道我是好人?” 骆思宜夸奖道:“不,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您是个大好人。” 秦风道:“就你这谄媚的样子,我怀疑你心里憋着坏。” 骆思宜道:“那您可真是误会我了。” 秦风上下打量她,眯眼审视,几秒后,他突然说:“我明天要回去,今晚去我房间。” 这话什么意思,骆思宜当然明白。 骆思宜一副欲言又止样,“秦先生,今晚可能不行,我那个来了。” 闻声,秦风视线先是落在她下面,随即又转移到她脸上,“你这月不是已将来过一次?” 这玩意还能一月来两次?她血这么多吗?不会贫血吗? 正常是一月一次,但她这不是水土原因,又因为精神压力,所以大姨妈才一月造访两次。 骆思宜解释道:“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吧。” 不然她也解释不通。 秦风眯眼幽声道:“我终于知道你憋着什么坏!” 原来是搁着里阴他呢。 骆思宜表示很冤枉,她真没憋什么坏,一切都只是那么凑巧。 秦风没好气睨她一眼,“你离我远点!” 第994章 又要往他面前凑,又不能让他为所欲为,难受! 骆思宜主打一个听话,让她走,她就立马走。 秦风哼声道:“你干什么去?” 骆思宜眨眼,“你不是让我走吗?” 秦风说:“我让你走,你就走?” 那不然呢? 秦风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 骆思宜道:“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秦风说:“现在你就不听话!” 骆思宜:“……” 得,他这估计矫情劲发作了。 第1559章 母女俩互不退让 国内还有事,秦风不可能一直在国外放风,要不然他家那位皇上又要找他麻烦。 秦风要走,骆思宜作为称职的情人,很体特地将人亲自送走。 登机之前,秦风勾勾手:“过来。” 骆思宜闻声走过去,秦风一伸手,她人便落入他怀中。 秦风怀抱很硬实,也很有安全感,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全方位包裹。 她表情是一瞬的楞然,垂下的眼皮遮住眼中闪烁。 秦风道:“我给你留了司机,他比你熟悉这里,有事让帮你处理。” 骆思宜接话:“好。” 机场广播响了,秦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骆思宜站在机场外,看着辽阔的天空,天很蓝,云很白,她心却不那么清透。 手术时间定下来了,定在半个月后,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可能不陪在骆父身边。所以她给学校告了假,准备等骆父做完手术,再考虑之后的事情。 秦风落地,是下午三点,他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出国的几天,他工作上也积累了不少活,一回公司就投入到工作中。 …… 秦妧怀孕后身体状态挺好的,能吃能喝也能睡,秦母都开玩笑说她不是在怀孕,而是在养猪。 秦妧说:“妈,你要是闲着就去打牌逛街。” 这一天到晚恨不得来三趟,她不累,自己都嫌累。 秦母斜她一眼,“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要不是想着我的乖孙孙,谁愿意搭理你。” 她的乖孙孙四肢都才刚长出来,她也没必要这么热情。 秦妧吐槽道:“他现在什么意识都没有,你来再多次,他也不会知道你的存在。” 秦母反驳:“你知道他不知道?” 秦妧说:“程医生说的。” 她那神情好似在说,你不相信我,难道就不相信你亲爱的女婿? 她的心果然是偏向女婿的,“改明儿孩子长大了,让锦然辅导。” 秦妧说:“您是不是想的太远了?” 秦母说:“我得跟你提前通气啊,免得你到时候没有自知之明。” 秦妧忿然道:“我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 辅导孩子的事,她要什么自知之明? 秦母说:“我可不想我乖孙孙跟你一样蠢。” 秦妧辩驳:“我哪里蠢!?” 她这么冰雪聪明,怎么就蠢了? 秦母无情吐槽:“你是忘了你语文考二十分的事?” 秦妧:“……” 那不是因为她年纪太小,根本阅读理解不了题目。 这种翻旧账的做法,真是让她非常没面子! 秦妧戳她肺管,“孩子的智商大部分都遗传母亲。” 秦母问:“谁说的?” 秦妧道:“医学表面,儿子大部分智力都遗传母亲。” 秦母立马道:“那你生女儿吧。” 秦妧继续让她不痛快,“女儿遗传父母两人的。” 也就说,不敢生儿生女,最后都会遗传她的智力。 话落,秦母瞬间一脸糟心的表情,“我们就生了你这个脑子聪明的。” 秦妧跟她互相伤害,“我要蠢,那也是继承了你一半的蠢基因。” 秦母坚决不认可,“不,你这是基因突变!” 她是不会承认秦妧的蠢是遗传了自己! 秦妧继续挑衅:“你看我哥也不见多聪明。” “……” 秦母眼神瞬间不善起来,真是不会说人话! 第1560章 主打一个分散注意力 秦母不爽,秦妧就开心了。 秦风喜欢拉秦妧当挡箭牌,秦妧亦是如此。 秦妧转移话题道:“妈,我哥相亲的怎么样?” 秦母道:“他现在是相亲榜单上的黑名单。” 这结果,秦妧一点都不意外。 秦妧道:“您要是想要儿媳妇,那就得给他重新包装。” 秦母说:“他那臭名声,还能怎么包装?” 秦妧鬼主意道:“明星出道公司都会包装,哥这样的花花公子,想要相亲成功肯定也少不了花心思。” “您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改掉我哥那夜不归宿的臭毛病,让他当一个居家好男人。” “还有他交友方面,您也得去给他把关,少了那些莺莺燕燕,花边新闻一少,人洁身自好起来,就他那张脸,还是能让不少女孩喜欢的。” 秦母觉得她说得好像也有道理,秦风那张脸,她还是出了不少力,自己得让它发挥该有的价值啊。 就像秦风拉秦妧出来挡枪成功一样,秦妧也是相当成功。 秦妧非常需要安静,就让那他们母子两互相拉扯去吧,皇太后的精力一旦被分散,她自然就自由了。 第995章 晚上,程锦然下班回家,没在家里瞧见秦母的身影,不由问了嘴:“妈呢?” 平时都是秦母跟下班的他做交接仪式,今天怎么没见着人。 秦妧随即将自己阴秦风的事跟程锦然说了,脸上还满是奸计得逞的坏笑。 程锦然宠笑道:“你怎么这么坏?” 秦妧说:“我不给我妈找点事做,她全部关注点都在我身上。” 被父母疼爱重视是好事,但重视过头,那也是一种负担。她只是怀了个孩子,不是怀了个金疙瘩。 自己吃个冰淇淋,她强烈反对,说冰淇淋太冷,会冻着宝宝。 她想做指甲,她妈也不愿,说指甲油对胎儿不好等等。 反正秦母就是对她各方面掌控,自己这才刚怀孕,未来还有好几个月呢,要继续这样下去,秦妧觉得自己要被她妈约束到发疯。 程锦然揉揉她脑袋,“妈这也是关心你。” 秦妧反问:“你是关心妈的感受,还是关心我的感受?” 程锦然说:“当然是你。” 秦妧立马道:“那我想喝奶茶。” 说完,不等程锦然说拒绝,她就开始先发制人,“你刚刚才说你最在意的人是我,你要是拒绝,那就是不爱我了!” 程锦然看着她无奈道:“你都是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秦妧立马不开心了,一脸控诉,“怎么,就因为我现在怀孕了,我就不是你心中的小公主?你多不愿意宠我了?” “好哇你个程锦然,果然得手了就开始敷衍了,这才结婚多久,你就对我厌倦了!” “程锦然,你个大渣男!” 程锦然淡定道:“你今天演技退步了,没有昨天精湛。” 闻声,秦妧立马收起咄咄逼人的嘴脸,反问:“我退步有这么明显吗?” 程锦然说:“你眼神飘了。” 他这个演员老婆娶的,是把家里当片场,三天两头的就会跟自己演一出,程锦然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秦妧嘟嘴嗔声道:“你现在要求越来越高了。” 程锦然纵容一笑:“等会,我去给你做。” 秦妧变脸的速度不要太快,娇声道:“老公,你最好了。” 程锦然揶弄:“刚刚不还在说我变心了。” 秦妧无辜脸,宛若失忆般,“谁,谁说你变心了?反正我是不会说这样的话。” 程锦然:“嗯,你没说,是个没良心的鬼说的。” 第1561章 不应该啊 秦风显然是不晓得秦妧又在阴自己,在骆父要做手术之前,他又飞去德国了。 他这边前脚刚走,后脚秦母就找了过来。 没能逮到秦风,秦母问他的助理,“秦风呢?我给他打电话怎么关机?这么早就下班了?” 徐助理恭敬道:“夫人,老板出国了。” 秦母问:“出差?” 不,是泡妞。 徐助理刚要说是,下一秒,秦母就道出他心里话,“他是出差,还是跟女人出游?” 徐助理当然是不能揭老板的短,“是出差。” 秦母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把他的工作行程表拿给我看。” 徐助理,“……” “夫人……” 这行程表不能给啊,一给他这谎言不就拆穿了么。 秦母以权压人,“你是说实话,还是丢工作?” 那他就没选择了,只能选择说实话。 老板是得维护,但这钱他也要赚啊! 徐助理委婉道:“老板最近谈了个女朋友。” 秦母嗤了一声,果然如她所料,他什么时候让自己闲过? “他现在还一直在跟女人在外面鬼混?” 徐助理替秦风说好话,“没有,老板对工作挺认真的,主要是骆小姐父亲要做手术,秦总怕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他原本只是替秦总说好话,但这说着说着,暴露出来的信息就有些多了,说完他也后悔了。 闻声,秦母眼睛一眯,“骆小姐?看来你对这个叫骆小姐的也挺熟啊。” 徐助理立马摇头,“不熟,不熟,我一点也不熟。” 秦母道:“把她个人资料给我。” 徐助理说:“夫人,我没有。” 秦母道:“你是现在给,还是现在走?” 话落,徐助理从善如流道:“我这就给您去拿。” 翻阅着骆思宜的个人资料,秦母心中有诧异,这不是秦风平时的路线啊! 她问道:“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徐助理说:“快三月了。” 这下秦母更诧异了。 三月? 秦风什么德行,她这个当娘的不要太清楚,根本就不是有长性的。 秦母好奇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徐助理说了他以为的第一次见面,“骆小姐得了秦氏赞助的奖学金,秦总作为代表上去颁奖。” 每暴露一点信息,秦母心中讶异就深一层,秦风那臭小子,居然还会去参加这样的活动? 他到底是参加活动,还是为了借机泡妞? 俗话说,知子莫过母,秦母显然是摸透了秦风的心理。 她虽没见过秦风以外的对象,但那些人不是小明星,就是网红,这次居然找了个学生,还是个好学生! 秦母这心啊,突然很不安起来,她觉得秦家祖上的功德有损! 第996章 好好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长眼,会喜欢她家这小子?亦或者说,资料只是表面,她跟那些人没差? 合上资料,秦母起身,“不要跟他说我知道了。” 徐助理颔首:“我明白。” 秦总不问,他肯定不会说! 自己既然想要包装秦风,那他身边的人肯定要清理,所以骆思宜这个人,她需要亲自去看看。 第1562章 第一次失控 秦风抵达德国的这一天,正是骆父做手术的当天。 从骆父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骆思宜就当了个雕柱,守在手术室外。 她从来没有什么信仰,自从骆父出事后,骆思宜就开始信佛。她甚至向佛祖祈祷,只要让她爸醒来,自己愿意舍去十年寿命来换骆父苏醒! 骆父的护工也陪着骆思宜守在手术室外,毕竟他的任职期还没过。 秦风到医院的时候,就瞧见面色苍白的骆思宜,她专注的都没发现秦风的存在,还是护工发现秦风的到来。 秦风比了个嘘的手势,让护工不要出声。 当护工走开时,骆思宜都没发觉,秦风从护工哪里得知她一天都没吃饭,他给钱让护工买些三明治和牛奶过来。 他踱步上前,坐在她身边的椅子:“昨晚睡了没?” 耳旁忽然响起的声音,惊醒骆思宜,同时也吓一跳,她闻声转头,看着眼前人,眼中满是惊讶。 秦风调笑道:“被我帅傻了?” 骆思宜眨了两下眼,她说:“您什么时候来的?” 他为什么回来? 秦风背靠着椅背,“才下飞机。” 骆思宜张嘴道:“又是出差吗?” 秦风不答反问:“你说呢?” 骆思宜哑然了,对于这个问题,她回避了。 有些话题,只能浅尝辄止,骆思宜回避,秦风也没深究就是。 护工回来的很快,秦风接过护工买回来的食物,放在骆思宜面前,“吃了。” 食物的香气,骆思宜能闻着,她现在完全没食欲,摇头道:“我不饿。” 秦风道:“你这胃是铁打的?一天不吃都不饿?” 闻声,骆思宜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一天没吃饭的。但余光扫到一旁的护工,她想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问了。 秦风直接将食物袋放在骆思宜腿上,“你爸什么时候出来都不知道,你是想熬到饿晕过去?” 骆思宜盛情难却,在秦风的注视下,吃了两块面包,一块披萨,还有一杯牛奶,见她实在吃不下,秦风才没勉强。 骆父这手术耗时将近八个小时,从白天做到了天黑,在这期间,骆思宜的心就没安定过,她心里已经说了无数遍佛祖保佑。 晚上,七点十分,手术室的门开了。 开门声在她心中起了巨大的反响,骆思宜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一个姿势太久,血液不循环,腿软的她一个踉跄差点要摔跤,还是秦风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秦风,“小心。” 骆思宜的注意力都在塞西尔身上,她用着自己唯一学会的词,手舞足蹈地问:“erfolg?” 她很想知道手术成功没有,她爸能不能醒! 塞西尔说的话她听不懂,她满眼急切,秦风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她,转而替她跟塞西尔交谈。 骆思宜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了转,她拉着秦风的胳膊,满怀期许道:“秦先生,塞西尔医生说什么?我爸怎么样?手术成不成功?” 了解情况后,秦风视线才转落在骆思宜身上,唇角扬起,在她满怀期待的目光下,说出了骆思宜最想听到的话。 “手术成功。” 简单的四个字,却如雷贯耳,在她心头击鼓,在她心上跳舞。 骆思宜更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聪,脸上的表情呆滞住,一张脸也由白变红,慢慢变得涨红。 秦风捏了她的脸,提醒道:“呼吸!” 第1563章 心有异动 听到这个震耳欲聋的好消息,骆思宜激动到完全不能呼吸! 她大口喘上几口气后,随即才激动道:“你刚刚说什么?手术成功?你说手术成功了?我没听错是不是?!” 秦风温声道:“嗯,你没听错,手术成功了,你爸爸不日就会醒来。” 骆思宜笑了,裂开嘴笑的那种,但笑着笑着,眼眶就湿润了,水汽凝聚成眼泪,盛满滑落。 她伸手胡乱抹去脸上泪水,哭笑兼容的表情,让她脸上的神情相当丰富。 骆思宜攥紧他的手,不停道:“我爸要醒了!我爸他要醒了!!” 她这辈子没有那一刻有现在这样高兴! 老天爷没有放弃他们! 秦风脸上的情绪也随她波动起来,“恭喜你。” “是我该谢谢您,秦先生,谢谢您!” 骆思宜表情郑重,态度虔诚,真心的向他表示感谢。 如果不是他,她爸遇不上塞西尔医生,来不了德国,做不了手术,也不可能会醒来了。 如今这一切,全是因为他。 秦风道:“我又不是菩萨,用不着你这么谢拜。” 骆思宜咧嘴笑,傻傻笑着。 秦风揪了下她的脸,“别笑了,你爸出来了。” 闻声,骆思宜转过头,就见骆父身上插着仪器被推出手术室,护士将人送回病房。 第997章 塞西尔说骆父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就会醒来了。 以前,骆思宜是遥遥无期,没有尽头的等待,如今有了期限,她盼头十足。 病房里,骆思宜握着骆父的手,心中海氏止不住的高兴。 秦风和塞西尔交涉完回来,跟骆思宜说:“塞西尔说你爸醒来后就可以安排转回国的事,到时候我给你爸安排专机。” 骆思宜看着他,眼神动容,她没想到在她爸的事情上,他这么重视。 张嘴刚要说话,秦风出声截了她的话,“不要再跟我说谢,你又不是谢谢机。” 骆思宜:“除了谢谢,我好像也没什么能做的。” 秦风却道:“你能做的事可太多了。” 闻声,骆思宜瞬间明白他说的事什么意思,她心一紧,立马转头看向床上的骆父。 因为做了手术的缘故,骆思宜现在觉得她爸可能会听见,莫名的就会心虚。 秦风继续道:“不要把我想的太好,我将你爸弄回去不单单是为你,我不可能一直飞德国。” 他也是在为自己考虑,骆父还需要在医院休养,而骆思宜也不可能离开她爸。 秦风不止不能一直飞德国,他甚至没过夜,坐了凌晨的飞机回国。 秦风千里飞来陪她,骆思宜要说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骆父那守夜的事护工,骆思宜则回酒店休息去了。 回到酒店,骆思宜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手机充上电,有范宁的来电提示,没能打通自己的电话,她还给自己发了一条询问信息。 骆思宜见状,直接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没响两声就通了,范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思思……” 骆思宜则是迫不及待地跟她说:“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我爸还有一个星期就可以醒了。” 话落,范宁激动的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我就知道伯父吉人自有天相。” 知道这个好消息,范宁心也就落了下来。她并没跟她聊太久,宣说这个喜讯后,她就让骆思宜去休息。 她能想到这段时间,骆思宜肯定是没有休息好,今晚的她应该是能睡个安稳觉。 挂了电话,骆思宜并没有立马睡觉,她坐在阳台沙发上。这几年压在她肩上的担子,这一刻终于卸下大半。 屋外,天很黑,月亮很亮。 她第一次在异国他乡感受到温暖,而这个温暖却是因为一个人。 秦风。 骆思宜在心里默念着秦风的名字,他是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抹异数,认识他,同样也是她的幸运。 第1564章 她的依靠回来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漫长且难熬。 骆思宜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期盼骆父醒来。在这度日如年的日子里,她终于将骆父盼醒了! 骆父比医生预判的时间要早一天醒来,骆思宜觉得今天天气甚好。 碧空万里无云,呼吸间,空气都含蜜。 沉睡两年多的骆父眼神颇为呆滞,硬是愣了一两分钟他才有点自主意识。 塞西尔医生给骆父检查了一遍,告诉骆思宜状态一切良好。当然,这话是护工转述给她的。 塞西尔走后,护工也出了病房守在外面,将空间留给他们父女。 骆思宜满脸的笑,眼眶中抑制不住的泛起水汽,“爸。” 骆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张张嘴,声带却发不出准确的词,像个哑巴似的,只能阿巴阿巴。 骆思宜握着他的手,“爸,医生说了你睡太久了,喉咙暂时还不能正常发声。” 骆父闭了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一秒都没离开,好似想将他这两年失去的时光都看回来。 看着看着,父女两都红了眼眶,骆思宜替骆父擦眼泪,“爸,是喜事,我们都别哭。” 骆父眨着眼,算是认同她的话。 人才刚醒,骆父人其实还很虚,清醒了几个小时后,又沉睡过去。 初醒的骆父,一天的时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处于昏睡阶段,没办法,他身体消耗过度。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不过三天时间,骆父就能说完整的句子。 骆父声音嘶哑,“思宝,你辛苦了。” 骆思宜不以为意道:“我一点都不辛苦,你不知道我大学生活过得多丰富多彩。” 说罢,她突然掏出手机,给骆父看自己得奖的照片:“对了,我前段时间还在勃斯拉郎钢琴比赛上得了第一名,还有两万欧的奖金哦。” 不止勃斯拉郎钢琴比赛,还有骆父昏迷期间,她参加的其他比赛,并获奖的照片。 骆父微笑道:“我家思宝还是这么优秀。” 骆思宜扬起下巴,很似骄傲,一副那是当然的表情。 几天的熟悉,骆父也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思宝,我是怎么出的国?” 骆思宜解释道:“因为我们运气好,秦氏,也就是风川集团名下的慈善机构正好在搞支助,你之前的马医生知道我们的情况,特意给我们争取了这个机会。” 这个借口,骆思宜一早就想好了,她不怕骆父问。 骆父感叹道:“那我们要好好感谢人家。” 骆思宜说:“肯定要感谢。我在国内还给马医生和秦氏的老板去寺庙上了香钱,以此保佑他们平安顺遂。” 第998章 闻声,骆父笑说:“你什么时候还开始将迷信了?” 骆思宜实话道:“从你昏睡那天起。”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给自己找个可以撑下去的依靠。佛,自然就成了她无助时的最后支撑。 话落,骆父嘴角的笑滞顿了,眼中随即蔓延心疼,千言万语,最后归为一句话,“思宝,爸爸回来了。” 骆思宜满脸笑意,嗯,她的依靠回来了! 第1565章 冤家 骆父醒来的第五天,秦风给她发了条消息,告诉她专机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飞机明天晚上七点起飞。 骆思宜想给秦风打电话说谢谢,但那边却没人接,她最后就给他发了条短信说谢谢。 秦风不是不想接,主要是他手机被家里的皇后给抢走了。 秦母已经将秦风脖子上的狗绳缩短了,白天放他出去放风,晚上,是一定会将他收回来。 秦风看着突然发疯的秦母,脑壳疼,“妈,现在才晚上九点,这么早谁睡得着?” 秦母道:“九点很早吗?” 秦风说:“当然早。” 他从初中开始就没九点之前睡过觉。 秦母却道:“你身体亏成这样,早点睡还能补些精气。” 亏? 秦风满头黑线,“妈,我身体很好!非常的好!” 他不亏,一点都不亏!! 他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诅咒自己不行? “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秦母态度坚决道:“手机你明天起来我给你,不要一到晚上就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丢下这话,秦母直接将他关房间。 好不好他自己说了不算,还谁说了算?! 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看着关闭的房门,立马伸手去拉,结果门居然是从外面反锁的! 秦风拍门道:“妈!你这是干嘛?搞囚禁啊!” 秦母说:“不是囚禁,是门禁。你以为必须八点就回家,九点手机就上交。” “……”她还能在严苛些! 秦风说:“我工作也不做了?” 秦母道:“我们家禁止加班。” 秦风不明所以,“您这到底是玩哪一出?” 好端端的,突然发什么疯? 又是门禁,又是收缴手机,他学生时代都没见她管的这么严。 秦母道:“你妹说的没错,你现在的形象太烂,要想好姑娘看上你,我要给你洗去那些不三不四的标签,把你重新包装一次。” 最完美的包装,那就是让他真的改头换面,洗心革面,当个货真价实的好男人。 所以,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律舍弃,必须重新做人! 闻声,秦风瞬间沉了脸! 秦!妧! 她是怀孕了也不老实是不是! 她没事在后面整什么幺蛾子,出什么馊主意!是日子太闲了,没事找事是吧! 京城西边,某处别墅区。 秦妧猛地打了两个喷嚏,程锦然立马紧张起来,“着凉了?” 秦妧摇头,“没有,是有人在骂我。一想二骂,我打了两个。” 程锦然顿住,还有这说头。 秦妧随即满脸奸笑,“肯定是秦风在怒骂我。” 只要一幻想到秦风怒到跳脚的模样,秦妧就笑开花,果然,她就是个坏心肠。 越热闹,她越开心。 闻声,程锦然随后想到她出的那些鬼主意,他觉得秦风要骂她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心蔫坏。 就他大舅哥那脾性,被岳母这样约束,估计得被折磨疯! 秦妧没想错,秦风确实在家里将她里里外外骂了个遍,他跟她不共戴天!! 第1566章 谎话越说越溜 骆父被送上专机的时候,人是昏睡状,塞西尔还在他药里添加了镇定成分,这样睡得就更很沉。 回国的这一路,还有塞西尔的专业团队跟他们一起飞回去,一路上,时刻关注着骆父的身体状况,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秦风的安排。 十个小时的机程,骆父睡了八个多小时,在飞机落地还有一个多小时之前,骆父醒了。 骆思宜一直守在骆父身边,他醒了,她当然是第一时间察觉到。 “身体怎么样?都还好吧。” 骆父,“我没事,都很好。” 除了体虚,再没有其他问题。 一醒来,骆父也注意到飞机布局的不同。 “这飞机……” 骆思宜替他解惑,“这是秦氏特意给我们安排的专机。” 骆父眼露诧异,“他们需要做到这地步?” 好歹也是做过有钱人,但有钱人和有钱人之间也是有壁的。 就他现在乘坐的专机,即便公司没破产,他也不是这个消费水平。 骆思宜接腔:“您也做过商人,知道商人最需要的就是面子,秦氏这么大一个公司,既然要做好事资助我们,那肯定是好事做到底,该要的面子都要上,我们就是他们做慈善的招牌,秦氏当然会把这个形象做到最好。” 骆父说:“那也没必要花这么多钱。” 慈善他以前也做,但那也是力所能及,或许这一切对秦氏来说也只是力所能及? 骆思宜道:“哎呀爸,您就别担心他们花钱的事,这么好的大饼落在我们身上,您只要接受就行。” 第999章 她不能在让骆父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趁着他现在脑子还不好的时候,及时转移话题,要不然说多露多。 骆思宜直接岔开话题,“爸,您昏迷期间骆兴阳一家做了不少过分的事。” 这话很快就转移了骆父的注意力,他立马变了脸,关切道:“他们对你都做了什么?” 骆思宜开始诉苦,“他们霸占了我住的房子,还将我赶出来,不许我回去,还有前段时间他们还想将我卖给个老鳏夫换钱。” 她噼里啪啦说了骆兴阳一家的坏话,她其实暂时不想让骆父听到这些糟心事,毕竟他才刚醒,脑子也不好,影响心情的事还是少听,不然不利益身体恢复。 但她也必须甩出一个话题,将他从飞机上转移,孙兴阳以一家的事,就是最好的转移目标。 “他们可劲欺负。” 骆父气红了一张脸,“你小叔还是不是个人?” 思宝可是他亲侄女! 他怎么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 骆思宜道:“爸,您拿他当兄弟,可他却没拿您当哥哥,他们这门亲戚我是不可能再认。” “您是我亲爸,我这个女儿被他们欺负成这样,您要是还血脉难断,我就会觉得我可能不是亲生的,是捡来的。” 她说这些转移目标是一回事,还有也是想让骆父不要再纠结那薄情的血脉。 血脉确实是一种羁绊,但也不是不可能斩断的羁绊。 第1567章 破记录 飞机落地,专业团队一路护骆父他们到了秦氏旗下的医院。 安顿好骆父,骆思宜遇上了过来帮忙的徐助理,她是不敢在骆父面前和徐助理见面。 徐助理主动开口,“骆小姐,再医院遇到任何时间都可以找我。” 他这话明显是代替秦风在发言。 骆思宜微笑道:“我这边一切安好。” 话毕,她转而问到:“秦先生在忙吗?” 徐助理道:“秦总出差了。” 准确说,不是出差,而是逃难避祸去了。 秦母给他下令,规定门禁。秦风受不了,直接来了个釜底抽,直接不在京城呆着,出省逍遥一段时间再说。 之后怎么样他不管,反正他现在是自由的。 这些话,徐助理当然是不会跟骆思宜说。 骆思宜闻声点了点头,以示明白。 徐助理特意过来这一趟,则是秦总安排他当眼线,替秦总了解情况的。 交代完,他也回公司继续上班去了。 骆父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现在归国了,安置妥帖了,他也没什么疲惫感,并没想立马睡去。 看着回病房的骆思宜,骆父问:“你去哪呢?” 骆思宜从善如流道:“我去见塞西尔医生。” 骆父问:“医生怎么说?” 骆思宜一边给骆思宜掖被子,一边道:“说您身体状态不错,他们会在国内待三天,之后的治疗事项,就由这边医生接手。” 骆父拍拍她的手,开口:“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去休息,我这边没事。” 骆思宜道:“那正好,我也要去学校报个到。” 她请假的时间太长了,也该去学校一趟。 骆父点头,“好,那你路上小心。” 骆思宜拜别骆父,离开了医院。 出了电梯,她拉着行李箱去路边坐车。 骆思宜左侧方一对母女突然停下,这对母女不是别人,正是陪秦母过来体检的秦妧。 秦妧看着突然停下的秦母,疑惑不解道:“怎么了?” 秦母道:“看到一人。” “谁啊?”说着,顺势她目光看去,人来人往的人群里,她也不知道她妈到底在看谁。 秦母道:“你哥的女人。” 闻声,秦妧眉梢一挑,惊奇道:“您居然会认识秦风的女人?” 秦风身边经过的女人,如走马观灯一般,走的不知道多快,她居然会认识。 秦母道:“这个不一样。” 她将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告诉秦妧,听完,秦妧只有一个想法,“您还调查了她?!” 秦母道:“你看我是那么闲的人吗?” 秦妧道:“那您怎么会知道?” 秦母理直气壮道:“我找你哥助理要的资料。” “……”这个跟她背后调查的区别其实也不大。 秦妧不以为意道:“这个在我哥身边也不会待久。” 秦母随即道:“他们现在在一起已经超过三月了。” 闻声,秦妧这次的讶然夺出眼眶,惊呼道:“秦风这是被人下蛊了?” 他这是打破了他个人的新纪录啊! 从他谈恋爱开始,就没有女朋友有这么长时间的,三月在他这里就像魔咒一般,谁都突破不了。 第1568章 遗憾的很 这个能打破新纪录的女人,秦妧也表示相当好奇啊! 秦妧遗憾道:“您刚刚怎么不指给我看啊?” 这么好的八卦人物,她居然没瞧见。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让秦风打破了新纪录? 而秦妧心中所想,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秦母则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是个学钢琴的小姑娘。” 秦妧吐槽道:“一个玩艺术的,怎么会看上我哥这样低俗的人?” 话将落,秦妧胳膊就挨了一巴掌,“怎么说你哥呢?” 第1000章 秦妧呶呶嘴,心说,她又没说错,就说艺术文雅这些,秦风他身上有吗? 她到觉得灯红酒绿这词很配他。 秦母道:“你心里想想也就算了,说出来干嘛?这不是拉低我们家门楣,降低我的艺术情操吗?” 像她这么懂艺术,且文雅的人,结果生了秦风这么个不高端的儿子,让人听见,多少要嘴她一句不会培养孩子。 秦妧:“……” 合着她这不是在维护秦风,而是在维持自己的面子啊! …… 骆思宜去学校报到,专业老师向她祝贺了一声,且还关心了一下她爸爸的身体状况,知道她爸爸醒来后,又一次向她说了恭喜。 好事连连的她,让骆思宜脸上的笑容止不住。 跟老师分开,骆思宜转而回宿舍,知道她要回来的范宁,早早出来迎接她。 “思思。” 骆思宜笑着迎上去。 范宁:“快给我瞅瞅,看看奖杯有多大!” 骆思宜道:“回宿舍给你看。” “走走走,回宿舍。”范宁拉过她的行李箱。 话落,耳旁忽然一声嗤响,范宁和骆思宜闻声看去,这嘲讽声是赵彤发出来的。 “小人得志!” 骆思宜怼回去,“我小人得志,你却连得志的机会都没有。” 赵彤睥睨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见过世面?一个小比赛就让你嘚瑟成这样,丢人现眼。” 骆思宜反嘲回去:“那你以后可千万别去见这样的小世面,要不然会拉低比赛的档次!” 话落,赵彤双眼一瞪,刚要发怒,忽然想到什么,随即转了口风,鄙夷道:“你就算弄那么多奖项在自己身上又有什么用,宋昊炎还不是一样不会喜欢你。” 骆思宜蹙起了眉头,赵彤得意道:“怎么,生气了?听不了实话?” 骆思宜却说,“你要是脑子有问题,就去吃药,别跑出来嚯嚯人,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妈,没那闲工夫包容你!” 赵彤沉脸,“你骂谁呢!” 骆思宜理直气壮道:“骂你啊!有病吃药,别老像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叫。” 有毛病! 不想让她影响自己的好心情,甩下这话,骆思宜拉着范宁,丢下表情扭曲的赵彤回宿舍了。 范宁一脸嫌弃道:“真是嘴欠!” 那张臭嘴,哪那么能臭叭叭! 骆思宜道:“她这典型的盐吃多了。” 闲的很! 忽然想到什么,范宁说:“对了,宋昊炎回学校了。” 骆思宜不以为意道:“他回不回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爱去哪去哪!” 第1569章 试探来了 一进宿舍的门,骆思宜就瞧见自己床位被范宁布置了一番。 床沿上贴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冠军回国! 范宁还买了鲜花和蛋糕。 骆思宜很感动,“干嘛这么破费?” 范宁说:“你拿了这么大的奖,当然得好好祝贺!” 说罢,她还又是一顿‘溜须拍马’,“趁着你现在还没成为大艺术家之前,我得好好跟你巴结关系啊,要不然等你出名了,你身边捧臭脚的位置都没有我的了。” 骆思宜嗔声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两人随后一顿嘻嘻哈哈,寝室里气氛欢愉。 …… 骆父的身体正朝着一个好方面发展,骆思宜的奖金,还有手里的存款,够这段时间支付医药费。 所以除了上课,其余时间她都在照顾骆父。 骆父现在每天都会花一段时间练习走路,毕竟是躺了两年多的人,肌肉会有点萎缩需要做复健。 在医院楼下花园走完步,晒了太阳,骆思宜就扶着骆父上楼。 骆思宜打水给骆父擦手擦脚,再给他盖好被子。 骆父看着忙前忙后的女儿,心里又高兴,又心疼。他以前捧在手心的宝贝,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现如今干照顾人的活是那么熟络。 这熟络的动作,很明显是在他昏迷期间锻炼出来的。这让骆父相当自责和愧疚。 他这个父亲做的很失职! 在骆思宜要抬头之前,骆父敛起了眼中嘲意。 骆思宜去厕所倒水,出来时,“爸,我下楼去买点水果回来。” 骆父说:“别忙活了,我不想吃,你坐着休息会。” 骆思宜道:“没事,我下午有一节课,今天可能来不了了。医生说了,每天吃些水果,能补充维生素,对你身体好。” 骆父并不能阻止她,骆思宜拿着手机下楼了。 医院附近就有水果店,离得也很近。她在水果店里挑了些当季的水果,还有骆父喜欢吃的水果。 骆思宜拎着一袋水果回医院,经过医院大门时,突然有医护人员推着病床,飞快的往急症室跑。 见状,她立马让路,她身旁有个女人避开的时候突然崴了脚。骆思宜本能的身后扶了一下,“小心。” 崴脚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母,她撑着骆思宜的手站稳了身,动脚时,发出了一声抽气声。 骆思宜询问道:“怎么了?” 秦母道:“我脚好像崴了。” 骆思宜低头看了眼,出声问道:“还能走路吗?” 秦母动了动右脚,蹙眉道:“好像不能。” 第1001章 骆思宜看了眼四周,“你一个人吗?” 秦母颔首,“嗯,我一个人来检查身体。” 骆思宜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口:“我陪你去骨科看看吧。” 秦母不好意思道:“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骆思宜道:“不打紧,走吧。” 她陪对方挂了号,再往骨科方向走去。 秦母说:“你就这样陪我去?都不怕我把你拐了?” 骆思宜淡笑道:“你就这身衣服的钱,也没必要做拐我的事。” 秦氏旗下的医院,走的就是高端路线,在这里看病的都是有钱人,而她一身名牌,怎么瞧也不像拐子。 第1570章 没有瞧上他? 她们前面有人排着,不能立马会诊。 骆思宜指了指等候区,“姐,先坐这里等会。” 反正一会回叫她们的号。 话落,秦母笑容满面,“你估计得叫我阿姨才行,我儿子都三十好几了。” 闻声,骆思宜一脸错愕,“可您看着像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自己这真不是在吹捧,她是真的看起来很年轻,保养的很好。 话将落,秦母直接笑出来声,“小姑娘你这嘴挺甜啊。” 不管骆思宜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秦母这一秒是真开心。 没有那个女人不愿意听着话,秦母同样不例外。 骆思宜眨眼道:“我这是实话实说。” 她儿子三十好几了,就算往小了算,她也得五十多了。年过半百的人,还跟三十几岁一样,那可真是神保养。 自己以后要跟她一样,绝对会偷着乐! 秦母道:“我要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就不会被我家里两个讨债的摧磨,我估计还会比现在更年期。” 骆思宜逗趣道:“您还是给我们留点喘气的空间吧,您这样,会让我们有外貌焦虑症。” 秦母夸道:“你也长得很漂亮啊。” 骆思宜道:“不及您。” 这点自知之明,骆思宜还是有的。 岁月不败美人,这话她在秦母身上看见了。 秦母视线落在她手中水果袋上,明知故问道:“你来探病。” 骆思宜颔首,“对。” 她并没跟秦母在探病的问题上深度繁衍。 秦母问:“我这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骆思宜道:“没事,我还有时间。” 帮她,也是在给自己积德,骆思宜现在很在意这样的善意。 秦母道:“现在你们这样热心肠的人不多了。” 骆思宜微笑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偏多。” 秦母笑说:“所以我今天遇上了你这个好人。” 骆思宜也没谦虚,开怀道:“我也觉得自己挺好的。” 闻声,秦母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真诚,“你这性格挺好,够自信。” 骆思宜笑道:“难道不是自恋吗?” 秦母道:“自恋有什么不好的?” 骆思宜认同:“没错,是挺好。” 聊天期间,秦母也在不着痕迹打量骆思宜,资料上的东西都是死的,如今面前的骆思宜是却是活的,人也更加的鲜活。 脾性也好,气质也罢,都不差。 秦母对骆思宜的印象不错,有的人看得就是一眼缘,自己现在对骆思宜的眼缘就不错。 秦风这次找的对象不像是随便找的。 秦母继续道:“你这么有趣,肯定有男朋友了吧。” 骆思宜说:“没有,我单身。” 闻声,秦母愕然道:“不可能吧。” 骆思宜眨眼反问:“难道我长着一张有对象的脸?” 秦母说:“你这漂亮,难道没有人追求你?” 骆思宜说:“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秦母脑子转了又转,没对象? 所以,她跟那个小崽子是什么关系? 还是说是小崽子在倒贴?要不然他怎么还得不到一个名分? 念头一起,秦母立马在心中吐槽,没用的玩意! 第1571章 遗憾 号叫到她们了。 骆思宜扶着秦母进去。 会诊医生见到秦母那瞬,眼露诧异,起身就要去扶。 老板的媳妇来了,他这个打工的还不得恭敬。 “您这……” 医生才张嘴,就被秦母高声压过去了,“医生,我脚崴着了,走路都疼,您帮我看看问题大不大!” 看着老板娘冲自己挤眉弄眼,他虽不明所以,但也晓得一件事,老板娘不想让她身边人晓得她真实身份。 医生从善如流道:“坐下来我看看。” 秦母顺势坐在沙发椅上,医生带着手套给她检查。 秦母问:“医生,严不严重?” 要不是已经知道内里有猫腻,他都会以为老板娘这是在拿自己寻开心,耍自己玩。 医生收回手,一本正经道:“肌肉扭伤了,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喷喷就没事。” 秦母道:“医生,谢谢你啊。” 医生:“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骆思宜看着恭敬且礼貌的医生,心想,医院有档次之后,这服务态度跟公立医院完全是天壤之别。 前者是上帝,后者是出气筒。 骆思宜好人做到底,又陪着秦母拿了药,再给她拦了的士送她上车。 第1002章 秦母感谢道:“小骆啊,今天真是谢谢你,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骆思宜微笑道:“没事,您路上小心。” 两人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 到了下一个路口,秦母下了车,重新坐上了秦家的车。 司机问,“太太,回家吗?” 秦母道:“不会,送我去商场。” 她需要购物才能平复对秦风的嫌弃。 秦母也不忘给秦妧打电话吐槽,“你哥真没用。” 突然来这么一句,秦妧云里雾里,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问:“怎么了?” 秦母道:“我刚刚亲自去见那个小姑娘了。” 话将落,秦妧随机抱怨道:“乔女士!你这人真是很不厚道啊!这样的事你怎么能不叫上我?” 她要看八卦啊! 秦母说:“就你这张脸跟我一起出现,你觉得人家会认不出我的身份?” 秦妧瞬间噎住了。 她一时间倒是忘了自己艺人的身份。 秦妧八卦道:“所以呢?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跟以前那些有区别吗?” 秦母说:“小姑娘挺好的。” 被生活抨击成那样,却还能怀着一颗热忱的心,就这份心智就很难得。 秦妧评价道:“看来人不错啊。” 她妈能给出这样的评价,说明是个不错的人。 秦母吐槽着:“你哥现在完全是名不正言不顺。” 秦妧道:“怎么说?” 秦母道:“小姑娘说自己单身,没对象。” 秦妧说:“所以他们只是炮友关系?” 闻声,秦母蹙眉:“什么乱八糟的关系。” 这词对秦母而言,是不会接受的。 自己也是一时说漏了嘴,忘了对面是自己的妈,秦妧随机转移话题道:“既然不是男女朋友,那您也就不用放太多心思在那边,反正也不会长久。” 秦妧算是弄白了,看来这个是他哥包养的人。 秦母则很遗憾,秦风要是跟骆思宜好好谈一场恋爱,她也挺愿意。 可以让他见识见识正常的女孩子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像他之前那样,专找些目标性强的人。 第1572章 送货上门 骆思宜完全不晓得自己无意间见了会‘家长’。 秦风一直没找自己,她是很轻松,不用安排时间在他和骆父之间徘徊。 才说轻松,次日晚上,她在医院陪夜的时候,接到了秦风的电话,让她过去找他。 骆思宜小声道:“我可以明天过去吗?” 秦风并没说可不可以,只提醒了她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 骆思宜瞬间说不出拒绝的话,“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骆思宜去跟骆父说了声,“爸,我同学找我有事,我得回趟学校。” 骆父道:“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点。” 骆思宜点点头,“我知道,您要是有事,就按铃。” 骆父:“好。” 出了医院,骆思宜打车去他住处。 她人是送上门了,结果收货的人却不在。 给秦风打电话也没人接,走是走不了的,站累了,她坐在秦风家大门口。 她一边耍手机,一边等着秦风回来,她都等困了,也不见秦风回来。 在她打瞌睡之际,电梯门开了。 秦风看着坐在门口的骆思宜,迈步走过去,他人都站在她面前了,她都还没睁眼。 秦风直接踢了踢她脚尖,骆思宜瞬间惊醒。 一张眼,就瞧见一双黑色的西裤,她顺着裤腿往上看,秦风那张张扬的脸闯入她视线。 秦风单手插兜,眼尾泛红,声音带着酒后的醇厚:“坐这里干嘛?当保安?” 闻声,骆思宜暗翻了一眼,她说:“我进不去,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 她不坐这里,坐那里? 秦风问:“你没密码吗?” 骆思宜道:“你又没给我密码。” 秦风转身去开门,骆思宜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 咔哒一声,门开了。 秦风回头,“过来。” 骆思宜听话的走过去。 秦风说:“手给我。” 骆思宜看着他伸来的手,伸手搭上去,秦风抬眸看她一眼。 这么看她做什么?他不是要牵吗? 收回视线,秦风拉着她的手,直接输入指纹密码。 “……” 哦,原来不是要牵手,而是要输指纹啊。 她自作多情了。 指纹输好,秦风率先进屋,骆思宜紧随其后。 秦风一边换鞋,一边说:“以后我要不在,你就先进屋,我不会给你开保安的工资。” 她也没说要啊。 她心里正嘀咕他嘴烦人,腰陡然一紧,下一瞬,臀就落在鞋柜上。 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唇就被吞噬了。唇齿纠缠时,骆思宜品出他嘴里的酒味。 难怪这么急切,这是助完兴回来。 湿热的吻一路转移到她脖子上,秦风嘴里叼着一撮皮,手在危险地带游走,低声暗哑道:“故意穿裙子过来?” 话落,长裙被他推了上去 骆思宜想说他想多了,但还是忍着没说扫兴的话,毕竟扫他兴,最后遭殃的只会是自己。 秦风要的很急,他当和尚的时间太长了,肉如今摆在面前,他已经没有细嚼慢咽的耐心。 第1003章 还在玄关处,秦风。 第1573章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今晚的次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多。骆思宜到后面真顶不住了,哭着求饶。 凡事过犹而不及啊! 秦风说:“体力差。” “……” 牛干活也要休息啊。 哪有他这样压榨的!田都快耕烂了。 骆思宜最后自能自救,缠住他的腰,让他提前结束,猝不及防地让她弄失控,秦风表情爽且恼。 骆思宜才不管他恼不恼,反正她是不想再继续了。 舒缓片刻,秦风才翻下她身,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尼古丁让他沸腾的血渐渐冷却下来。 骆思宜原本想着等他睡完,自己再去医院守夜,没想到他这次的时间这么久,她如今累的够呛,想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风一根烟都还没抽完,骆思宜就睡了过去。 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秦风愣了,这么快就入睡了?有这么累吗? 骆思宜要是听到他心里话,肯定要说,我这会的反应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骆思宜一夜无梦到天亮,一睁眼,只觉四肢都快不是自己的。 酸啊,疼啊! 自己跑八百米都没这么累人。 身边位置空空的,还有余温未散,很明显,秦风也是才起来没多久。 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骆思宜下床穿衣。 一出卧室的门,就和刚挂电话的秦风对上眼,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他说:“要走?” 骆思宜道:“我得去医院照顾我爸。” 秦风手机揣兜,“没请护工?” 骆思宜知道他什么意思,“今天是双休,我要不出现,我爸会怀疑的。” 秦风勾着唇角,明知故问道:“怀疑什么?” 他说呢! 骆思宜左顾而言他,“您不去上班吗?” 秦风说:“你有双休,我就不能放双休?” “……” 怎么,他双休是打算跟她在这屋子里耗死下去吗?! 秦风看着她一副憋屎状,说:“过来吃早饭。” 骆思宜这才发现餐桌上放着早饭。 吃早饭的过程,骆思宜细嚼慢咽到好似被人在强塞一样,秦风都吃完一会了,她才过半。 秦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悠悠开口:“你这是不想去医院了?” 闻声,骆思宜表情一顿,抬头看他,眼神询问,让她走? 秦风说:“你想在我这里安家?” 所以说,是让她离开咯。 骆思宜立马加快进食的速度,快速吃完早晨。 “秦先生,我吃完了。” 眼睛亮晶晶,好似在说,你快放我走吧。 秦风跟她一起出了门,电梯里,秦风按了负一,骆思宜按了一楼。 一楼到了,骆思宜说:“秦先生,我先走了。” 说罢,迈腿就要出去,才跨出一步,后衣领就被揪住,骆思宜不解回头。 干嘛? 秦风说:“我送你。” “不……”用字还没说出口,骆思宜就瞧见秦风散发出来的强势。 所以,她闭了嘴。 行吧,他想送就送吧。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秦风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爸身体怎么样?” 骆思宜道:“托您的福,都很好,我很感谢您。” 秦风,“你的感情一点都不真诚。” 骆思宜:“我很真诚的。” 秦风说:“这么想感谢我,昨晚怎么还这么敷衍。” “……”骆思宜开口道:“秦先生,我是真累了。” 秦风却道:“只听过累牛的,没听过耕坏地的,我都不累,你累什么?” “……” 他当畜生果然当的得心应手。 第1574章 不能明说的话 汽车停在医院大门前, 骆思宜:“谢谢你,秦先生。” 推门下车前,秦风叫住了她,“今晚跟我出去一趟。” 骆思宜闻声顿住,回头问道:“去哪?” 秦风道:“反正不会卖了你。” 他不说,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骆思宜应声道:“好。” 骆思宜回病房的时候,骆父才走完步回来。 “爸。”骆思宜上前从护工手里接过骆父。 骆父说:“怎么来这么早?” 骆思宜道,“醒的早。” 骆父道:“你以前不是最爱睡懒觉么。” 骆思宜说:“我早就不爱睡了。” 也没了睡懒觉的时间。 骆思宜将人搀扶上床,“您吃早饭了没有?” 骆父道:“吃了。” 话落,余光忽然瞥到骆思宜的脖子,有抹印记闯入眼中,眸色微凛。 骆思宜熟络地给骆父按摩腿部肌肉。 骆父看着那双纤细的手指,用力的给自己按摩,他心疼的很。 “思宝。” 骆思宜嗯了一声,抬头:“怎么了?” 骆父说:“我问过医生,他说我恢复的很好,我这个情况其实可以回家静养,只需要在规定的时间来医院做检查就没问题了。” 骆思宜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您不想住院了吗?” 骆父笑说:“住了几年的医院,我住腻了,再说这里的住院费也贵,在家里休养也一样。” 第1004章 骆思宜道:“爸,钱的事,我可以赚,您不用担心,而且秦氏那边也有补助,我能支付的起。” 骆父回:“思宝,我想回家。” 闻声,骆思宜静默了几秒,再度开口:“好,我现在就去找房子。” 他们以前的房子都被骆兴阳一家给夺走,骆思宜平时都住学校,寒暑假的时候,她就会在医院搭个临时床,照顾骆父的同时,也节省了租房钱。 骆父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以后的日子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骆思宜脸上挤满笑容,微笑道:“我知道。” 最难的日子她都熬过去了,她相信未来的日子肯定是一片光明。 骆思宜立马着手开始找房子,范宁也在帮她打听。 晚上,骆思宜又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医院。 骆父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出了医院,她就看见徐助理将车停在医院门口。 骆思宜上了车没发现秦风,她问:“秦先生不在?” 徐助理道:“老板还在公司开会,让我过来先接您。” 骆思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由又好奇的问了句,“徐助理,你知道秦先生要带我去哪吗?” 徐助理说:“应该是参加一个饭局。” 饭局? 什么饭局?需要她参加? 再说的的,骆思宜也在他身上问不出来了。 车子驶到风川集团楼下,他们在大楼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秦风出现了。 徐助理立马下车开门,秦风弯腰坐进来。 一上车,秦风视线就落在骆思宜身上,他说:“你就穿这样?” 闻声,骆思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反问:“有问题吗?” 不是很正常,很常规的衣服吗? 秦风直接说:“先去一趟商场。” 第1575章 撑腰 秦风直接领着骆思宜进了一家专卖店。 骆思宜看着自己平时绝对不迈进的品牌店,她伸手拉住秦风的胳膊,“秦先生,吃个饭需要换衣服吗?” 秦风侧眸看着她,唇一张,吐出两字:“需要。” 说完,手搭在她背上,一把将人推进去,对服务员道:“给她挑一身衣服。” 秦风的脸店员都熟,他发话了,立马就有人给骆思宜挑衣服。 骆思宜像个商场里的假人似,服务员给她穿,秦风这个顾客挑。 她试了得有四五件,不是嫌弃漏了,就是觉得俗了,再则就是不和他眼缘,事儿多得很! 最后好不容易挑了件秦风看得顺眼的衣服,他们才从品牌店出来。 秦风详细看了眼骆思宜的脸,嗯,脸不错,不用去化妆。 他说:“走吧。” 骆思宜则是被他看得毛毛的,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好在最后什么都没做。 他们到饭店,就有人领他们进去,包厢门一拉开,里面已经有人在了,见到秦风,个个都客气的起身迎接。 “秦总。” 骆思宜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的意义在那,但她却选择了当一个哑巴。 秦风绅士地拉开椅子,让骆思宜坐下,她也顺从落座,包厢其余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泛着深意。 这饭明显是生意局,全程下来,骆思宜都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别人喝酒,她吃饭。 别人敬酒,她喝汤。 反正她主打一个格格不入。 虽然是谈生意,但秦风对她还是很体贴,时不时会关照自己进食。 几杯酒下肚,有人就胆大起来。 一个脑袋微秃的男人打趣道:“一直听说秦总风流倜傥,却没想到秦总还温柔体贴,对自己女朋友这么好。” 秦风悠悠道:“那只能说你不了解我,对自己人,我像来都很好。” 秃头男来了句,“以前是我没眼力,不了解秦总您。” 说话间,秃头男还似有若无地瞥了眼骆思宜方向。 秃头男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白酒,端起酒杯,他说:“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以后我肯定会睁大眼睛看人。” 话落,仰头一饮而尽。 生意最后成没成,骆思宜不晓得,她只知道那敬酒的秃头男喝大了,直接被自己人抬出去。 在场的除了骆思宜滴酒未沾,也只有秦风是小酌几杯,其余人都喝了不少。 秃头男走前,突然扒着秦风的胳膊,打着酒嗝道:“秦总,是我眼瞎,以后,我可能不会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秦风一脸嫌弃地抽出胳膊,往一旁挪了挪,淡声道:“送他回去。” 秃头男的人见状,马不停蹄地将人搀扶出去。 刚刚还热闹的包厢,这会就只剩下骆思宜和秦风。 没外人了,骆思宜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开口问道:“秦先生,您让我过来做什么?” 她既没能挡酒,又没有当调剂品,自己的存在完全就是空气,谁都没注意她,但谁又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秦风点了根烟,咬在嘴里,侧头睨着她,“刚刚被抬出的就是差点成为你丈夫的男人。” 第1576章 不要抱有期望 闻声,这话在骆思宜脑子里转了一圈,又想了数秒,她才弄明白秦风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秃头男,就是骆兴阳要把自己卖掉的货主? 第1005章 骆思宜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是这人?” 秦风反问:“知道他很难吗?” “……” 也是,像他这样的人,想要调查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骆思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问得直白:“所以,你特意带我过来,是为了给我撑腰吗?” 秦风坦荡的很,“不然呢?” 话落,骆思宜呼吸猛地一滞。 “为什么?” 秦风道:“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盯着。” 这个姓孙的鳖孙,还想跟他抢女人,以为自己多活几十年,就开始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这人不喜欢动粗,最喜欢让人知难而退。 很明显,意料之中的结果。 骆思宜的心忽然泛起了暖意,不管是哪种原因,被他这样护着,她内心不可能毫无波动。 女人的心生来就是软的,就算外表伪装的再坚硬,内里还是容易心软。 骆思宜真诚道:“秦先生,谢谢。” 秦风斜睨她:“别给我整些虚头巴脑的,来点实在的。” “……” 包厢里刚刚蔓延起的暖意,瞬间被他给击破。 骆思宜忍不住吐槽道:“秦先生,您能少点带颜色的东西吗?” 这一天到晚的,只要见面,他就会想那点事,就能纯洁点吗? 秦风勾着唇角,似笑非笑道:“你知不知道,在男人眼中只有两种女人。” “你知道是那两种吗?” 她不知道。 秦风替她解惑,“有性趣的,和没性趣的。” 虽然是同音词,但骆思宜知道,此兴趣非彼性趣。 骆思宜神情瞬间有些难以言喻。 秦风慢悠悠的让她明白男人内心想法,“别对男人抱有美好幻想,我们其实是跟畜生挂钩的,只不过我们比畜生多了那么点人性,能控制地点。” 什么地点,当然是发情的地点。 “……”骆思宜是真想不到他会这样点评自己,“这样说自己,你真能接受?” 他这不是在自己骂自己是畜生吗? 自己这么骂他的时候,都是在心里偷偷骂的。没想他对自己的认知这么的清晰。 秦风不以为然道:“我不过是给你刨开男人内心的真实面。” 男人最了解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不好色的。不同于是有人装作不好色,有人坦然表露自己好美色,秦风就是后者。 他从不掩饰,只做最真实的自己。 骆思宜胆大的来了句:“您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明确的。” 秦风嗤了一声,渣言渣语道:“因为我比那群假君子更有选择权。” 骆思宜:“……” 她想,自己对他的认知好像又更进一步。 有些男人不是不想好色,只不过是因为不伪装,他们根本走不到最后一步,包装是他们的敲门砖。 但自己不一样,他这个人站那就是资本,所以他像来都是随心所欲,凭心而为。 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没那些弯弯绕绕。 第1577章 运气不错 出了饭店,刚坐上车,骆思宜就接到中介的电话。说手里有符合她要求的租房,约她明天看房。 中介这速度,骆思宜挺满意。 骆思宜前脚挂了电话,后脚车里响起秦风的声音,“你要租房?” 骆思宜嗯了一声,如实道:“我爸想出院。” 秦风道:“需要这么急出院?” 他又没收她医疗费。 骆思宜道:“他不想再待医院,医生也说他的情况可以回家住。” 秦风道:“需要帮忙吗?” 骆思宜说:“我能处理。” 闻声,秦风也不强求。 当晚,骆思宜留宿在秦风家里。 跟中介约定了好时间,出了秦风家,就直接去见了中介。 一天下来,她看了四个房子,就没一个满意的。 不是钱超出预算,就是房子太差。 中介道:“你的预算,只有这个区间的房子可选,你要再加一半的钱,就能到达你的预期。” 这自己能不知道吗? 她还想让骆父住豪宅,可她要租的起才行啊。今天骆思宜注定是失望而归。 不止今天失望,她看了得有一个星期,始终是遇不上一间全方位合适的。 骆父看着她嘴角都起泡了,劝说道:“思宝,房子能住就行,不用太挑。” 骆思宜反而宽慰道:“您就别多操心,好好养身体。” 她的运气总是不差,范宁告诉她,她家有个远亲正好有套房子要出租,挺适合他们的,价格也合适。 得信,骆思宜立马乘车过去与范宁汇合。 范宁拿着钥匙带自己去看房。 小区不新,是个老小区,但小区的绿化做的挺好,房子在一楼,还带个院子。 小区不新,但内里装修的并不陈旧,显然是有翻新过。是个两居室,非常适合他们父女居住。 骆思宜惊讶道:“宁宁,你确定没有报错价?” 她这一星期看的房子,价格比这高的都没这个好。 范宁道:“我骗你做什么?你这是运气好,给你捡漏了。” “这里之前是对老夫妻在住,跟我妈那边有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这不是他们女儿定居在国外了么,人孩子混的挺好,就出国给女儿带外孙去了。” 第1006章 “这房子也没打算卖,他们以后还打算回国养老,房子一直空着损耗大,也没人气,所以就打算租出去。” “他们也没想高价出租,就想找个好点靠谱的租住给他们照顾房子。” 说话间,范宁挑眉,“你说这不就正好遇上了,听到这好消息,我这不就立马给你截胡下来,肥水哪能流外人田去。” 骆思宜满心欢喜,一把抱住范宁,“我真是爱死你了!” 她这燃眉之急就这样被她解决了! 范宁耸肩,故作嫌弃道:“少腻歪。” 骆思宜问:“那什么时候签合同?” 话落,范宁直接将合同拿出来。 骆思宜:“你早就准备好了?你就不担心我没看上?” 范宁道:“除非你脑子进水才看不上。” 她也不在意范宁的揶揄,嘿嘿笑出声:“还是你最懂我。” 骆思宜很愉快的租下了这个地方。 第1578章 庆祝,开心 好在房子闲置的时间不长,范宁帮着骆思宜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将房子打扫了一遍。 骆思宜给骆父办理了出院手续,乘车回了他们的家。 “叔叔,欢迎回家,” 范宁也在骆思宜家里等着。 骆父早就知道她是自己女儿的同学兼朋友,也知道这房子是她帮着找的。 他感谢道:“小范,谢谢你。” 范宁笑道:“您太客气了,快进屋吧,我跟思思已经将家里收拾干净了。” 骆思宜买了几束花插在屋里,让新家充满生机。 骆思宜拎着骆父在家里参观一圈,笑问:“爸,喜不喜欢?” 骆父点头,微笑道:“喜欢。” 骆思宜指着正卧,对骆父说:“这以后就是您的房间。” 话落,她道:“我去给您把行李放进去。” 骆思宜不会做饭,范宁也不会,三个人都凑不齐一个能做饭的,她就去外面餐馆打包了几份饭回来。 小区虽不新,但周边的生活设施很齐全,小饭店不少。骆思宜大手笔,买了六给菜回家。 路过便利店时,骆思宜问范宁,“喝酒吗?” 范宁反问:“你喝吗?” 骆思宜没回,而是直接进店了。 “爸,饭回来了。” 骆思宜将饭一一摆上桌,骆父举着拐杖从客厅走来。 骆父视线落在啤酒上,他问:“怎么还买酒了?” 骆思宜笑说:“庆祝。” 庆祝他康复了。 庆祝他们有家了。 说完,她将啤酒往自己这边拢了拢,“不过这酒您可不能喝,这都是我们的。” 骆父笑道:“好,我不抢。” 小小的二居室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个人脸上都盛满了笑容。 骆父吃的不多,吃完饭,也差不多该去休息了。 骆父没留在餐桌前打扰她们,将空间留出来。 一听骆父说要休息,骆思宜立马去给他备药,她将要吃的药都放在床头柜前,“您睡之前吃。” 骆父道:“我知道,你跟小范继续去吃。” 骆思宜走前,“有事记得叫我。” 骆父:“好。” 退出卧室,骆思宜将卧室的门关上。 落座,骆思宜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抬手擦掉酒渍。 骆思宜眉宇间皆是笑意,“宁宁,我好开心。” 范宁道:“我知道,你嘴角都快裂到耳后了。” 骆思宜是个爱笑的人,可平时自己在她脸上看见的笑只流于表面,而现在,她是由心而外散发着开心,是发自内心的笑。 看着她这么高兴,范宁也不由跟着笑起来,她想,自己做的事,应该不是件坏事,她应该不会怪自己。 一顿饭,她们喝了四罐啤酒,一人两罐。 范宁的酒量没问题,骆思宜也就到这了,她人都已经要飘起来了。 范宁看着在自己面前傻呵呵乐的酒鬼,将人扶进了房间。 骆思宜拉着范宁,“宁宁,你别走,就在我这里睡!我们同床共枕!” 这人是飘了,但话还说的很清楚,她都不确定骆思宜是不是真的醉了。 不过他很快就证实了,骆思宜醉的稀烂,她人才躺床上,就直接昏睡过去。 第1579章 关系还得维持 骆思宜现在每天睁眼都在笑。 以前骆思宜会住校,现在,她每天是一定会回家住。 而秦风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她正要回家。 骆思宜面露犹豫,“一定要现在吗?我爸还在家等我回去吃饭。” “……” 秦风觉得她爸醒来,对她来说是好事,对自己却很明显不是,因为她时间不自由了,也不能随叫随到。 秦风却说:“你这是打算过河拆桥?” 骆思宜道:“我没这个意思。” “我陪我爸吃完饭,等他睡了,我再过去找您行不行?” 在自己的服软示弱中,秦风总算是同意了。 家里的饭是阿姨做的,骆思宜一回家就能陪骆父吃饭。 收拾碗筷的活,自然是由骆思宜做。 她收碗的时候,骆父递过来一张银行卡,骆思宜见状顿了下,“爸,这是什么?” 骆父道:“这里有二十万,是我这里仅剩的钱,你拿去家用。” 第1007章 闻声,骆思宜眼露惊讶,“我们家不是破产了吗?” 不是赔的一干二净。 骆父将银行卡塞进骆思宜手里,“一点小库存。” 骆思宜也没拒绝,笑道:“那我就拿来填补家用咯。” 家里多添一笔钱,肯定是好事,不管用不用得着,有存款底气会足。 洗了碗,收拾干净厨房,骆思宜陪着骆父在小区里溜达。 搬过来好些天,骆思宜每晚都会陪着骆父散步,他们在小区也是混了个脸熟,瞧见他们父女还会跟他们打招呼。 “小骆,又在陪你爸爸散步呢?” 骆思宜礼貌回应:“是呢李阿姨。” “老骆,你可真有福气,闺女不止长得好,人还有孝心。” 骆父微笑着应是。 有思宝这个女儿,确实是他的福气。 晚上,等骆父熄灯睡觉过了半个多小时,骆思宜才换上衣服,偷偷摸摸从房间里出来。 她都不敢开灯,跟做贼似的,屏住呼吸,直到大门关上,人在外面,她才终于开始呼吸。 出了小区,正要打车去秦风家,结果秦风发了一条微信过来,是一个地址,她只能改了路线去找他。 她按照地址一路找过去,结果看到秦风在跟人打麻将。 包厢里人不少,有男有女,烟雾缭绕。 “秦先生。” 秦风眼皮及一抬,下巴一扬,咬着烟蒂道:“过来。” 骆思宜迈步走过去。 秦风道:“坐。” 闻声骆思宜左右看了看,左侧没椅子,右侧则坐了个女人,他身边那还有位置给自己坐? 秦风瞥了眼右侧的女人一眼,后者立马不情不愿地站起。 骆思宜也不晓得他玩哪出,只能在刚刚那大胸美女的死亡注视下,坐在他身边。 “秦先生……” 让她来做什么? 秦风开口:“给我摸一张。” 骆思宜伸手给他摸了一张牌,秦风扫了排面,唇角勾起,牌一推,“自摸,胡了。” 秦风拿掉嘴上的烟,钳住她下颚,低头亲了她一嘴,“你还真是我的小福星!” 骆思宜眸子猛然瞪大。 她从未跟异性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密接触,秦风忽然来这么一下,她身上热了起来。 第1580章 财运旺 他干嘛? 干嘛突然亲自己? 秦风笑说:“这盘的筹码给你。” 包厢其他麻友瞬间起哄:“风哥,你这是故意的?” 秦风将麻将往洗牌机里塞,“故意什么?” 麻友:“故意让我们吃狗粮啊。” 秦风眉梢微挑,“你们也可以自己造狗粮。” 麻友笑道:“这我们哪能比得上风哥你啊。” 其它麻友挤眉弄眼道:“那是,我们哪有风哥你宏伟啊。” 男人的颜色笑话很容易在他们之间引起共鸣。 秦风嗤了一声,“少屁话,打牌。” 新一局牌局开始。 秦风依旧让骆思宜摸牌,骆思宜似乎手气出奇的好,秦风一连赢了好几盘,一次比一次赢得多。 秦风嘴角扬起,牌一推,“十三幺。” “靠,风哥你这是走什么狗屎运!?” 秦风对面的人打趣说:“什么是狗屎运,我们风哥这是神女运。” 话落,有人视线转落道骆思宜身上,问道:“你来时是摸了财神爷吗?” 骆思宜道:“没有。” 她不会玩麻将,秦风让她摸她就摸,牌面怎么胡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秦风在赢钱,他们在输钱。 “那下一局你给我摸。” 话落,骆思宜还没回话,秦风率先道:“你给我死一边去!” 麻友:“风哥,你不能一家独大啊!” 秦风道:“我乐意。” 麻友说:“那她也不能再给你摸,坏规矩?” 秦风眼皮掀起,反问:“谁定的规矩?什么时候定的?” 麻友气弱:“大家一起定的。” “大家是谁?”秦风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你们刚刚定的吗?” 说话的麻友冲其他人挤眉弄眼,让他们跟自己在一条线上。然而他注定孤立无援。 “我没说。” “我也没说。” 麻友故作生气道:“你们这个叛徒!” 另外两狗腿子,嬉笑道:“风哥虽然我们不在意,但你也让财神爷偏偏我们啊,这一晚上,我都输了百万。” 骆思宜听他们输赢这么大,眼睛闪过惊讶。 玩这么大啊!? 秦风说:“你们赢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屁话多?” 狗腿子嬉皮笑脸道:“我们这点生活费哪里能跟您比啊,再输下去,我们这个月还怎么过啊。” “你又不是我女人,你们怎么过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话落,秦风道:“快点,继续!” 牌刚洗好,秦风手机响了,摸出手机,他侧头对骆思宜道:“帮我打一局。” 骆思宜说:“我不会啊。” 她连牌都叫不全,怎么帮他打啊。 秦风道:“随便打。” 骆思宜拒绝:“我不来。” 他们这输赢,她听着就吓人,她可不敢当这个责。 秦风却直接将骆思宜拉到自己位置上,“输赢算我的。” 第1008章 丢下这话,秦风就拿着手机出了包厢。 “哎……”别走啊! 她玩不起啊。 另外三家巴不得秦风离开,三人像大灰狼哄骗小白兔,“小妹妹,你就别管他了,你风哥哥财大气粗,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算个事,你就随便玩。” 第1581章 她玩不起 骆思宜看着自己面前的牌,那是一个头两个大,那陌生感,就跟第一次接触函数一般,单独的字母都认识,但连贯起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等着赢钱的其它三家,连忙催促道:“小妹妹快出牌,不能迟疑这么久的。” 她也不知道麻将真正的规矩是什么,他们催促,自己也不好在继续迟疑下去。 骆思宜秉持着打单牌的想法,甩出去了一张单牌。 一圈下来,又转到骆思宜这里,她又开始用拖时间,眼睛还一直往门外看,他怎么还不回来? 拖不下去了,她只能在丢牌。 她不管了,是他说的,输赢算他的,自己反正跟他说了她不会玩。 这想法刚起,下一圈,骆思宜就点炮了。 “哈哈哈,我胡了!” 骆思宜表情一滞,不会这么倒霉吧。很明显,她就是这么倒霉。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这把你赢多少?” 对方比了个三。 骆思宜道:“三万?” 对方说:“三十万。” “多少!?” 三十万? 对方道:“准确说是九十万,因为你的点炮,你要出三家的钱。” 九,九,九十万! 骆思宜吓傻了,“我为什么要出家三的?” “因为这就是规矩啊。” 这什么破规矩?凭啥啊! 还有他们为什么要玩这么大?自己心脏有些受不住啊! “小妹妹,快给钱。” 骆思宜苦瓜脸,“我没钱。” “风哥有。” 骆思宜道:“那等他回来再给你。” 反正这个钱是绝对不会从她手中出去的。 说曹操曹操到,骆思宜刚输完,秦风就回来了。 一见秦风,赢钱的人开心道:“风哥,快给钱,九十万!” 秦风踱步上前,走到骆思宜身边,低头问道:“点炮了?” 骆思宜说:“我不知道啊。” “小妹妹,咱们输得输起啊,你丢的牌,怎么能转头就不认。”说话间,还将她点的炮放在她面前。 “……”她也没说不承认,她这不是不会玩,不懂什么点炮。 秦风睨了眼对方,“就这点出息。” “风哥,你不能赖账啊。” 秦风给他开了张九十万的支票,转头对骆思宜道:“我们走。” “哎哎哎,别走啊,这才刚开始。” 他才赢一笔,怎么就不玩了。 秦风道:“做人别贪心,小心我让你这九十万翻倍的吐出来。” 骆思宜跟着秦风一起出了会所,心里却想着拿九十万,她问:“秦先生,你真给了九十万?” 她这算手输出去了九十万?! 秦风说:“你刚刚没看见支票上的数字?” 她看见了,但她不想承认。 低头,骆思宜看着自己那打牌的手,这会真想把自己手给剁了! 真臭! 他们这种富人游戏,自己真是来不了,太刺激了,一盘牌下来就可以输掉一套房,这谁顶得住啊!反正自己是不行的! 骆思宜提醒他:“秦先生,您刚刚说了,输了算你的。” 是他自己说的,反正跟她没关系。 秦风勾着唇角,反问:“那我要是让你赔你会怎么办?” 凉拌! 骆思宜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就把她卖了也不值这个钱! 秦风说:“你命我就不要了,你这身体我倒是可以。” 第1582章 不讨喜 坐进车里,骆思宜问:“我们去哪?” 秦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 他叫自己过来,难道不是想那什么? 秦风侧头看她,戏谑道:“你这是想跟我回家?” 不,她绝对没有这么想! 秦风继续道:“你要是想跟我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骆思宜道:“您刚刚说送我回家的想法,我觉得挺好的。” “怂。” 怂就怂吧,能让她回家,说她怂也没事。 他叫她来,确实是准备回去暖床,可皇太后知道自己回来后,又开始叫魂。 秦风驱车将骆思宜送到小区,看着自家小区,骆思宜忽然想起什么,她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她刚刚好像没有告诉他自己住哪。 秦风睨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但却什么也都说了。 骆思宜从他眼神里读出狂傲劲,他在说:我要知道你在哪,很难吗? “……” 确实不难。 他想调查一个人,完全是轻而易举,他知道自己租哪,那也是轻轻松松。 可这种感觉,多多少少让她有点不舒服,哪感觉,就好像她在他面前没穿衣服般,很似赤裸。 大不爽归不爽,她也没有什么反驳的权利,他毕竟没有涉及太深。 到了小区,他跟她一起下了车。 第1009章 骆思宜道:“我到了。” 秦风说:“我送你进去。” 天很黑,夜很静。 小区里住的都是年纪偏大的,这个点,很多人都睡了,只有零星几家亮着灯。 路灯将他们的人影拉的很长,显得恬静且静好。 秦风,“你毕业了打算做什么?” 他的声音伴随着夜风吹入她耳,他突然问这么正紧的问题,让她到有些诧异。 骆思宜给他说了自己的大愿望,“我想扬名国际。” 秦风唇角扬起,透着月色凝视着她。 骆思宜迎上他的目光,“想笑话我?” 秦风却说:“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 骆思宜道:“那你笑什么?” 秦风说:“难道就不能笑你梦想伟大?” 他说这话,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不过他笑没笑话自己,她也不在意,反正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 秦风说:“那我等着你开巡演。” 骆思宜道:“你要给我捧场?” 秦风反问:“不欢迎?” 骆思宜道:“那倒没有,不过到那时,我们的关系早就终止,毕竟我们只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准确说,还剩两个月零六天。 参加前任的演出,他心胸这么宽广吗? 秦风啧了一声,斜睨她,“有没有人说你这张嘴很不讨喜?” 骆思宜说:“有啊。” 不会说话。 脚步顿住,秦风道:“到了。” 见状,骆思宜挥手再见,“谢谢你送我回家。”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走的干脆。 啧,她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恋。 看见她进屋,秦风才转身离开,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男人陌生的呼唤声。 “秦总。” 闻声,秦风脚步一顿,转过头,黑暗里,一个举着拐杖的男人渐渐从阴影处走出来…… 第1583章 他知道了 皓月当空,银光渐渐照亮男人的模样。这还是秦风第一次看见活着的骆父。 秦风开口:“您认识我?” 骆父从院子里走出来,“风川的少东家,娱乐头条的宾上客,很难不让人认识。” 骆父这样说,秦风忽然觉得往日里的高调,好像太招摇了。 秦风明知故问道:“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骆父却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思宝的父亲。” 思宝? 骆思宜的昵称? “我知道我的治疗并不是因为慈善机构的项目,而是因为你。” 秦风抿唇不语。 他倒是想装傻充愣将自己和骆思宜的关系糊弄过去,但很明显,骆思宜她爸没想糊弄过去。 “我很谢谢你。” 他们父女两怎么都喜欢说谢谢。 “要不是因为你,我不可能还醒过来。” 秦风也别跟他兜圈子,直接道:“您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骆父道:“我希望秦总能从思宝身边离开。” 闻声,这答案在秦风意料中,但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知道站在秦总这边,我说这话很得寸进尺,不识好歹,但希望秦总能理解一个作为父亲的想法,我希望思宝她的人生是光明的,也是无忧无虑的。” 有些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 秦风无情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她的人生早就不光明,也并不无忧无虑。” 骆父说:“我现在醒了,她以后的人生我会给她撑起来。” 秦风开口:“你既然知道我,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不会无缘无故做好人。” 唯利是图此是他的本性。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利用塞西尔诱利她。 话落,气氛瞬间静谧下来,安静的好似能听见风声。 四目相对,就这样对视了数秒,骆父突然有了动作,他弯下腰,屈下膝,动作缓慢却清晰。 秦风眸色猛地一缩,行动快于大脑,一把拖住他胳膊,止住他下跪的动作,沉声道:“你做什么?” 骆父眼神恳求:“求你。” 秦风差点被气笑,他们果然是父女,都是懂气人。 他觉得骆父不是在求他,而是在折寿自己。 到最后,秦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得,反正他只知道,自己是带着一肚子气回去的。 他拢共就没被人嫌弃过几次,就这么几次,他们父女全占了,坐进车里,他抽完一根烟,才平复心中燥意。 与此同时,骆父这边,他举着拐杖慢慢从院子里走进卧室。 原黑黑的卧室,这会亮起了一盏灯,空空的卧室里也站着一个人。 骆思宜红着眼眶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骆父,后者脸上不见任何异样,神情温和,微笑道:“还没睡?” 骆思宜哽咽着,“爸。” 骆父:“怎么了?” 骆思宜问:“你都知道了。”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陈诉。 她本事偷偷摸摸地进屋,深怕弄出动静惊动骆父,从卧室门口经过时,她还是想着开门看看骆父睡得好不好,结果推开门,却发现床上根本就没人。 骆思宜立马慌了,她开灯就要寻人。 她转身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骆父的声音,随后就是他和秦风的谈话声。 第1010章 第1584章 彼此都想着对方 夜很静,他们的对话声自己听到很清楚。 当骆父要下跪的那瞬间,骆思宜瞬间就憋不住了,湿了眼眶。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知检点,自甘堕落? 骆思宜垂下眼眸,不敢在骆父眼中瞧见不想看见的情绪,哽咽道:“对不起。” 眼泪汇成珠,从眼眶中溢出,砸在地上,摔成几瓣。 脑袋被温暖的大手盖住,骆父的声音至她头顶落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思宝,是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 要不是自己半死不活的躺着,她也不会因为自己遭了那么多罪。 最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 骆思宜摇头道:“爸,我没觉得受委屈,也不觉得吃苦。” 顶多就是累了点,但这累,她愿意吃。 骆父道:“可爸爸心疼你。” 以前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变成了现在这个苦累全都自己咽的人。 这几年,可想而知她被磨练的有多苦。 骆思宜宽慰道:“秦先生并没有欺负,反而是帮了我很多。” 她这说的是真心话。 她虽然没被其他人包养过,也不知道别的金主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秦风待人是真心不错。 除了在床上凶一点,其它时候,他也算是个温柔的人,还替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 骆父眼中闪过一抹忧色,随即敛起多余的情绪,他说:“思宝,我知道秦总是个好人,他要是不好,我现在也不会醒着站在你面前。” “但你们门不当户不对,他身上的桃色新闻太多,爸以前也在圈子里听过他的不少风流韵事。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在一个女人这里止步的。” 即便没破产,他们家跟秦家也不是一个即便的,他都够不着上面圈子,就更不用说现在的骆家。 “思宝,爸爸希望你余生是幸福的。” 男人最了解男人,秦风这样的人风流又危险。 他的多情,足够吸引女人喜欢。 他的无情,同样是最伤女人的。 对你有兴趣的时候,他可以对你千好万好,可一旦他腻了,他走的潇洒又决然,完全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骆思宜知道他误会了,不好解释,所以她只能给自己辩解一句:“爸爸,我不喜欢秦先生。” 离半年还有两个多月的期限,时间一到,他们就毫无关系,也不会再有关系。 他担心的事,其实并不会发生,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她和秦风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骆父嗯声,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爸爸知道,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骆思宜道:“您也早点睡。” …… 秦风一路驰骋。 到家时,家里还灯火通明。 停车,熄火,下车,踱步进屋。 秦母阴阳气道:“哟,秦大少,还知道自己家大门在哪?” 小兔子崽子,居然为了不回家,故意去出差,是觉得天高皇帝远,她就管不着了是不是? 有本事他一辈子多别回来啊! 秦风油嘴滑舌道:“您的美容觉时间不是到了吗?再不睡要长皱纹了。” 秦母呵了一声,“被你气的,我皱纹都不知道长了多少条!” 她最深的皱纹就是因他而起! 第1585章 都给他找不痛快 秦风立马道:“那我可真是大罪过,为了不让您衰老,我就不在您面前碍眼了,我现在就走。” 说罢,迈步就要走。 秦母叫住他:“你给我站着!” “今晚又在哪里鬼混?”一身的味道。 秦风道:“我没鬼混,就跟几个牌友打了麻将。您自己都有这爱好,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您这一个电话打来,我这不是乖乖回家了。” 秦母没接他这一茬,直接转移话题道:“听说你又交了个女朋友?” 秦风反问:“您听谁说的?” 秦母道:“那个姓骆的小姑娘,我去见过。” 秦风挑眉:“您什么时候对我身边的女人有兴趣?” 她平时不是搭都懒得搭理吗? 秦母道:“我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在你身边待这么久。” 秦风道:“然后呢?” 秦母说:“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话落,秦母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你以为你有点姿色,有点小钱,是不是觉得所有女人都会喜欢你?” “我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那小姑娘跟的你,但人小姑娘根本就没瞧上你。” 反正他那方法也不会是什么正常手段。 秦风眉心微蹙,“什么意思?她跟你说了什么?” 秦母嫌弃道:“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 她也是不厌其烦道:“我这意思就是,小姑娘不喜欢你,连你的存在都不愿意承认,她说她单身!” 秦母幸灾乐祸道:“幸好她不知道我是你妈,要不然我都得跟你一起丢面儿。” 秦风脸上瞬间溢起不爽来,虽然他们的关系不属于男女朋友,但被骆思宜这样否定,还是让他很不痛快。 就说这一晚上,他们是不是都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第1011章 才被骆父嫌弃,现在又被他女儿看不上,就连他妈也在一旁落井下石。 是觉得他笑话很好看吗? 秦风开口:“妈,我姓秦,你也是秦家人。” 他在告诉她,自己没脸,她脸上也不见得多有光! 秦母当然听懂了,脸上的笑随即就僵住,转而鄙夷地看着他,满脸的嫌弃。 “没出息的东西!” 秦风:“……” 他胃疼,被气的! 秦风不想气坏自己,不再理会秦母喋喋不休的嘀咕,转身回了房。 除去青春期做的少男梦,成年后,他睡觉再也不做梦了。 但昨晚他一连做了好几个梦,梦还都是连贯性的,梦里自己做什么他不知道,但他记得梦里其他人做了什么。 他被骆家父女指着鼻子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将他贬的一文不值。 而他还像个哈巴狗似的,对骆思宜摇尾乞怜,让她不要抛弃自己。 做这么**的梦还不止,自家的两个女人,还站在骆家父女后面为他们撑腰助威,跟着一起贬低自己。 四个人冲着他骂骂咧咧后,还给他泼了一身凉水,冷的他只打阿嚏。 完了,他们四人和和美美一家人一起走,独留自己寒风中受冻。 早上睁眼,秦风就发现自己睡在被子外面,浑身凉冰冰的,直接打了好几个喷嚏。 完犊子,冻感冒了! 第1586章 还是很好哄的 阿嚏连连的秦风被秦母嫌弃的很,被秦母灌了一大碗感冒冲剂,随即塞他一个口罩。 “赶紧去上班!” 秦·病号·风吸着鼻子道:“妈,我还没吃早饭!” 秦母道:“早餐我已经打包给徐助理,你去车上吃!” “……” 秦母那点母爱,真也就指甲盖那点大,还是小指甲盖! 一上车,秦风瞧见徐助理也带着口罩,他说:“你带什么口罩?” 徐助理回答:“董事长夫人怕我们交叉感染。” 秦风:“……” 他妈倒是真够贴心,但对他这个亲生儿子却是万般嫌弃。 徐助理将保温盒递到秦风面前,“这是董事长夫人给您准备的早饭。” 秦风没接,“你吃。” 他没胃口! 看着一脸厌色的老板,徐助理也不能强行喂饭,收回手,启动车子。 “我很差吗?” 车子才刚启动,徐助理就听到秦总的问话。 徐助理脑子都不带运转的,张嘴就来,“您怎么会差,您不知道您多优秀,您可是我们全部人的榜样。” 秦风道:“没说假话?” 徐助理肯定道:“当然!我要说假话,我今年的奖金作废!” 说完,徐助理立马在心中补充,呸呸呸,老天爷不要听到他的弥天大谎,他都是被逼的! 秦风满意了,他就说么。 …… 范宁一脸惊讶道:“你说你爸爸知道了?” 骆思宜颔首道:“嗯。” 范宁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还打不打算继续?” 骆思宜坦诚到:“我不知道。” 她不想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但她同样也不想让自己爸爸伤心难过。 范宁心想,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件难以抉择的选择。 “你们当初说在一起多久?” 骆思宜:“半年。” 范宁:“还差几个月?” 骆思宜:“还有两个月。” 他们都在一起四个月了? 范宁给她想了个办法,“你要不这样,他不找你,你不主动联系。” 骆思宜说:“我们之前就是这样。” 她基本上从不会主动联系秦风。 他召,她出现。 他不找,她隐身。 范宁,“反正也就只剩两个月的时间,也到年底了,他们上班的人一般年底都会比较忙,像秦风这样的老板,事肯定会更多,说不定他也没时间找你。” 她希望如此吧。 但心里却有某个声音在说她不地道,人家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居然这么敷衍,太不厚道了。 但很快,这个不厚道的想法就顾及不上了,因为她被学校安排着去表演节目。 这一忙起来,不说顾及不上秦风,就连骆父那边,她回去的时间也是越来越晚。 骆思宜又不放心骆父一直一个人,她都加钱让白班照顾的阿姨,等到骆父晚上休息再回家。 骆父还让他别浪费这个钱,骆思宜道:“爸,这事你就别跟我争,等您身体彻底恢复了,您要辞退,我也不会说二话。但现在,您得听我的。” 骆父伸手点了点额头,笑道:“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管家婆了。” 骆思宜顺势而道:“管家婆现在让你去睡觉。” “遵命,管家婆。” 第1587章 心里不顺 骆思宜这次跟校参加的是电视台演出,他们一个班里来了两个人。 除了她,还有赵彤。 赵彤看她依旧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她看自己不爽,自己也懒得搭理她。 演出之前,骆思宜跟着校带队的老师提前排练。 黄颖老师四处张望,“赵彤去哪了?她没跟你一起来?” 骆思宜说:“她在我前面出来的。” 第1012章 黄颖蹙眉,给赵彤打电话,“喂,你人在哪?还不快来舞台!” 挂了电话没多久,赵彤就急匆匆跑来。“黄老师。” 黄颖问:“你去哪了?不是让你在休息室待着,没事别乱出跑?” 赵彤道:“我刚刚肚子疼,去了趟卫生间。” 黄颖说:“你们两跟我走。” 赵彤扬起下颚,快步跟上,从骆思宜身边经过时,还撞了她一下。 骆思宜抬眸睨了她一眼,后者眼里闪过得意。 骆思宜神色淡漠到无语,懒得理她,迈步跟上。 虽然来了两人,但骆思宜是主,赵彤是辅。她们在舞台上配合着表演者走了一遍流程。 舞台下。 徐助理惊讶道:“秦总,是骆小姐。” 秦风开口:“我眼没瞎。” 他是看不见吗?需要他说? 徐助理:“……” 秦总这是更年期提前了?脾气怎么这么大? 他们这次过来,是跟电视台有合作项目,而这次的晚会,秦氏就有投资。 秦风是没想到,自己这趟过来,会遇上骆思宜。 工作忙,秦风不说找她,他好些天都没想起她这个人。 今天忽然瞧见,他发现,她还是跟之前一样,让他有性趣。 但是…… 算了,秦风心里有股邪气,他暂时不想见她! 秦风转身离开,徐助理见状,立马跟上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骆思宜就朝他所在的方向看过去。 视线太强,让骆思宜有种自己在被偷窥的既视感,本能的寻着目光看过去,但秦风早已淹没在灯光后,原来的位置只有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任何异样。 骆思宜收回视线,她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 重新回归到彩排当中,一共彩排了三次,然后就让她们去化妆换装备。 妆画好了,骆思宜就去换衣服。可从服装间里拿出衣服时,骆思宜愣住了。 她的舞台服,一整个毁掉! 衣服都是横挂的,左侧对里,右侧对外,对外的那面是好的,可对里的那面,被剪的稀碎! “呀,你衣服怎么破成这样!?” 赵彤惊呼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骆思宜沉着脸,回头,直勾勾看着她:“是不是你干的?!” 赵彤立马反驳道:“关我什么事!我可是在你后面来的!” 骆思宜,“你之前有离开过休息室!” 她说是去了卫生间,谁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去了! 赵彤反驳道:“我离开休息室又怎么样?我离开休息室就代表我来了服装间,我弄坏了你的演出服吗?!” “骆思宜,我告诉你!抓贼抓脏,没有证据的事,你少给我泼脏水!” 第1588章 多变的人 自己确实没证据,但骆思宜有直觉!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不换衣服?” 黄颖从外面进来,当目光触及到骆思宜手中的演出服时,眉头瞬间蹙起,“谁弄的?” 骆思宜一瞬不瞬地瞪着赵彤,黄颖顺势看去,看看衣服,又看看赵彤,她问:“赵彤,怎么回事?” 赵彤一脸委屈道:“老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以来就看见骆思宜的演出服成这样了。” 要不是时间不合适,骆思宜真想一巴掌扇死她,蠢货! 骆思宜直接说:“老师,有备选的衣服吗?” 现在扇人并不是好时候,她不能让演出开天窗。 黄颖面色一样不好,她跟骆思宜的想法一样,凡事先以演出为先,其他的事,放在之后再处理。 但是…… 黄颖道:“没有。” 衣服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并没有备选的。然而演出又必须盛装出席! 骆思宜沉了脸,赵彤眼中闪过得意。 黄颖道:“我去问问服装老师。” 丢下这话,黄颖立马去处理问题。 骆思宜也不想跟赵彤这个蠢货呆在一起,直接将坏掉的演出费砸在她身上,转身出了服装间。 赵彤惊呼一声,大叫道:“骆思宜,你干什么!?” 骆思宜头也不回的离开,赵彤拔腿跟上。 “我在跟你说话,你哑巴了!?” 骆思宜冷眼垂睨她,沉声道:“死开!” 赵彤她真是比一般癞蛤蟆还烦人,即会咬人,又会膈应人。 甩都掉! 骆思宜冷声道:“现在但凡不在电视台,我肯定抽死你!” 赵彤眸光一缩,往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道:“骆思宜你还敢打人!你以为这里没监控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骆思宜反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没监控?” 赵彤,“……” 因为她提前踩好点了啊! 赵彤死鸭子嘴硬,“这种私密地方本就不会有监控。” 骆思宜嗤声道:“你说你除了会用这些阴险招数,敢跟我正面交锋吗?” 话落,赵彤还没说话,骆思宜又甩出两个字,“垃圾!” 秦风刚跟电视台的顶头领导聊完合作,就被一旁工作人员的动静吸引住注意力。 他听到钢琴演出四个字。 “好端端的衣服怎么会坏?” 黄颖解释:“不小心割坏了。” 虽然没得到准确答案,但黄颖也明白,这事不说跟赵彤有绝对的关系,那也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第1013章 她虽然处在一个相对干净的圈子里,但也不代表学校就一定比社会干净!肮脏事也不少! 为了自己利益,私下去搞破坏的事,也是有发生的。 赵彤因嫉妒,做这事她能想象到,但她是绝对不赞成,也不认可! 工作人员蹙眉:“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 黄颖在一旁赔礼道歉。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衣服,你也去想想办法,弄不弄得来演出服。” 这演出服并不是说随便一件就可以,那都是有规定的。 秦风认识黄颖,透过信息点,他随即便会联系到骆思宜,他对徐助理道:“去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助理心想,几个小时前,明明对骆小姐还是爱搭不理,这会怎么又关心起来? 第1589章 白高兴一场 徐助理那速度贼快,很快就摸清楚缘由。 秦风啧了一声,一天到晚被人欺负。 骆思宜看着回来的黄颖,“老师。” 黄颖脸色不好,她说:“暂时借不到。” 电视台的节目一贯的正经又抠搜。 规矩多的很,经费少的很! 像骆思宜这样的表演者,是不可能给她预备几套演出服的,有件不错的演出服已经不错了。 缩在一旁的赵彤闻声眼中闪过得意,片刻后,她默默上前,“黄老师,演出服要是借不到,骆同学还能上台吗?” 黄颖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但她的沉默却已经告诉了赵彤答案。 不能! 赵彤眼底蕴着高兴。 “黄老师,时间快到了,我们的节目不会开天窗吧?” 这一样是黄颖担心的事,她带出的人,代表的是学校的名誉,要是弄黄了,不止电视台对她有意见,她在学校地位也会受影响。 黄颖其实心里对赵彤意见很大。 赵彤继续道:“黄老师,其实骆同学的琴谱我很熟,我有一起联系。”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骆思宜和黄颖是一清二楚! 骆思宜看她的眼神充满怒意。 所以她打的是这个算盘? 她想取而代之! 黄颖看赵彤的眼神也充满深意,她倒是有‘先见之明’。 赵彤一脸的‘真诚’,“黄老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当然是希望能借到演出服,不过我只是想跟您说,您不用担心,要是实在不行,我可以替骆同学上。” “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在外都是代表学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能给学校丢面儿。” 瞧她这话说的,骆思宜听了只觉好笑。 这会知道荣辱与共? 她这屁声放的挺响! 黄颖也在思考的意见,不管别的,今晚的这出演出,她们的完美解决了! 在她正想认可赵彤意见时,身后传来声音。 “黄老师,衣服给你们弄来了。” 黄颖之前找的服装师领着演出服小跑过来。 这一声响,三人两色。 骆思宜和黄颖是高兴,而赵彤则是沉脸。 黄颖立马伸手接过演出服,“刚刚不是说没有吗?” 怎么突然又弄到了? 服装师说:“你运气好,星瑞的老板正好听到了我们缺衣服,见我们着急,就让他旗下的艺人挪了一套备用服给我们。” 闻声,赵彤一颗心就跟泡在醋坛子里,不要太酸! 骆思宜她怎么这么好运!? 再迟一会,她就能顶替骆思宜上去! 一个大老板,怎么就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黄颖闻声则是不着痕迹看了眼骆思宜,后者也与她视线对视了一秒,两人随后又都相当默契移开视线。 而她们脑海里自动浮现一个人的名字——秦风。 星瑞的老板不就是秦风么。 黄颖连连跟服装师道谢,顺带也将秦风一顿感谢。 骆思宜拿着演出服去换,衣服相当合身,就好似按照她尺码选的。 赵彤看着一身华服出来的骆思宜,眼中嫉妒不要太明显。 骆思宜张嘴气死她,“多谢赵同学,不然我也不能穿高定登台。” “……” 赵彤嘴角抽搐,恨不得咬碎后牙槽。 但在黄颖面前,她却还得忍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我还是很高兴你能顺利登台。” 骆思宜嗤了一声,“虚伪!” 绿茶都没她醇! 第1590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收了人好处,骆思宜也不能当个白眼狼,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她直接给秦风打了通电话。 电话响了数秒,秦风接通了。 骆思宜真诚道谢道:“秦先生,谢谢您送来的演出服。” 秦风开口:“骆思宜,你是面团吗?” 骆思宜:“……” 秦风继续输出,“你是很喜欢被人捏吗?” 她并不喜欢被人捏,但她也制止不了有人不喜欢自己。 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半响得不到回应,秦风道:“怎么不说话?” 骆思宜嘟声:“你让我说什么?” 他的质问,让自己无话可说。 秦风说:“你就不生气?” 骆思宜道:“生气啊。” 秦风道:“生气就出气啊。” 骆思宜道:“但我没证据证明。” 第1014章 服装间完全在监控死角,即便在第一个监控下拍到赵彤也没用,因为这也证明不了是赵彤干的。 秦风反问:“收拾人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骆思宜:“……” 瞧他这话说的。 “捉贼捉赃。” 秦风说:“知道什么叫栽赃吗?” 骆思宜:“……秦先生,我是良好公民。” 话落,秦风嗤了一声。“怎么,我看着像犯罪分子?” 骆思宜否认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秦风道:“狗咬吕洞宾。” 丢下这话,秦风就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骆思宜咬咬唇,这是生气了? 秦风是不是生气,骆思宜已经没时间思考,因为该她登台了。 舞台前。 徐助理道:“秦总,车开来了。” 秦风斜睨他,“你急着回去加班?” 徐助理:“……” 不是他说要走吗? 很快,徐助理就瞧见身着白色礼服上台表演的骆思宜,他暗暗瘪瘪嘴。 想看看人就直说,怼自己做什么? 骆思宜演出也就差不多三分钟左右的时间,表演一结束,秦风便收回视线,起身走人。 余光扫眼还没反应过来的徐助理,秦风道:“要不我把司机给你留下来?” 徐助理:“……” 他肯定是提前进了更年期! 骆思宜一出现在后台,黄颖就把手机递给她,“刚刚你家里的阿姨打电话过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闻声,骆思宜眉心一动,接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提示后,立马拨了回去。 然而电话却到结束都没人接听,骆思宜心不由的悬起来。 骆思宜眼中不自觉浮现担心起来,“老师,我可以先走吗?” 黄颖点头,“这边已经没事了,你要有事就先走。” 骆思宜转身去换衣服,只不过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手机就响了,是照顾骆父的阿姨打来的。 她慌乱的心,在听到对方说什么后,她明白,自己心慌不是没理由的。 骆思宜面色煞白,眼中却盛着滔天怒火,她声音颤抖,“麻烦您照顾我爸爸,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骆思宜拿着包,衣服也没换,直接往外跑。 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骆思宜满脸焦急,她手一直悬在空中,却等不来一辆出租车。 徐助理看着窗外,“秦总,骆小姐在前面。” 秦风闻声看过去,就瞧见正在出租车的骆思宜,只见她一脸急切。 第1591章 怎么不去死! 十一月的京城,已经降温了。 骆思宜出来的急,只着一条裙子,她鼻子都冻红了,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冻出了鸡皮疙瘩。 半天拦不到一辆出租车,骆思宜急的脸更白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豪车停在她面前,秦风的脸从车窗后露出来。 “上来。” 瞧见秦风的那瞬间,骆思宜脑子都不带思考,毫不犹豫立马拉开车门上了车。 骆思宜扒着前座,对徐助理报了自家地址,“麻烦你快点开。” 徐助理也没问秦风的意见,很明显,他让骆思宜上车,就是要送她回去。 骆思宜一直催着徐助理开快点。 秦风出声问道:“出门事了?” 骆思宜咬牙启齿道:“骆兴阳去找我爸了!” 秦风晓得她为什么这么着急。 徐助理一路驰骋,车子开的飞起,只花了一半的时间,就将骆思宜送到了目的地。 车还没停稳,骆思宜就迫不及待下了车,道谢声伴随着她的人影一起离开。 骆思宜推门进屋时,正好看见骆父摔倒在地,她面色大变,“爸!” 骆父面色煞白,呼吸急促,好似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地上都是破碎的玻璃渣,他手心渐渐被血染红,胳膊上也扎了玻璃,有血溢出。 骆兴阳解释道:“思宜啊,这可跟我没关系,是你爸自己摔的。” 骆思宜要将人从地上扶起来,骆兴阳也想帮忙,只不过手还没接触到骆父,就被骆思宜直接打开,“滚开,别碰我爸!” 骆兴阳眼里闪过怒意,面上却是相反的情绪,“地上都是玻璃渣,我帮你将大哥扶起来。” 骆父情绪激动,呼哧带喘,怒瞪着面前的骆兴阳,断断续续道:“滚……滚,出去。” 一只手忽然从骆兴阳身后探出,钳住他的肩。 骆兴阳眼带怒意回头正要斥声,可秦风那张脸映入眼底瞬间,他顷刻换了嘴脸,谄媚道:“秦总,您怎么来了?” “思宜啊,你怎么没说秦总过来?” 秦风淡声道:“听不懂人话?” 话落,骆兴阳脸上的谄媚顿住,随即又挤出笑来,“秦总……” 秦风一把将人甩开,唇瓣一张,吐出一个字,“滚!” 骆兴阳被甩的一个踉跄,后腰撞在柜子上,痛的他想骂人。 秦风上前,弯腰蹲在骆父面前,转头对骆思宜道:“我送你们去医院。” 见状,骆思宜扶着骆父让秦风背起来。 骆兴阳迈腿要跟上,秦风回头淡淡看他一眼,那一眼满是压迫感,逼得他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秉持着就近原则,秦风找了家离小区最近的医院。 第1015章 流血的地方都是皮外伤,骆父现在脑压很高才是最主要的。 骆思宜看着吃药打针的骆父,眼里一半心疼,一般怒意。 骆兴阳这个人渣怎么就不去死? 骆父嘴皮还是白的,但他却反而安慰起骆思宜来,“我,没事。” 骆思宜绷着小脸,人显然还处在震怒中。 骆父抬眸看向秦风,“麻烦你了,秦总。” 秦风看着他那礼貌又疏离的态度,暗暗撇了下嘴,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他。 第1592章 关心,悸动 “思宝,替我送送秦总。” 秦风没那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开口道:“不用,你照顾你爸。” 前面是对骆父说的,后面则是对骆思宜说的。 丢下这话,秦风转身就走了。 人还没没走到电梯门口,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秦先生,等等。” 秦风闻声顿步,回头,就见骆思宜提着裙摆,向他跑来。 一身礼服装的骆思宜,和医院的环境格格不入,此时的她,就像误闯人间的仙子。 站定在他面前,骆思宜呼吸微乱,“我送您。” 秦风道:“我又不是路痴。” 骆思宜说:“您不是路痴,但我还是想送,走吧。” 说罢,她率先迈步。 还没走出几步远,肩上忽得一重,秦风身上的气味涌入她鼻息,他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骆思宜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外套,又抬头看向他。 他留在外衣上的温度,从肩头向心脏流去。 秦风穿着内搭,睨着她:“看什么?被我帅到了?” 骆思宜:“……” “谦虚两字您知道吗?” 秦风道:“我字典里就没有谦虚这两字。” 骆思宜道:“你其实可以加一个。” 免得他每天都臭不要脸。 秦风挑眉道:“本就是事实的东西,为什么要否认?” 算了,他的厚脸皮已经是根深蒂固,改变不了的事。 电梯停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 医院外,秦风独自上车,骆思宜想脱了外套还给他。 秦风开口:“你想当冻美人?” 闻声,骆思宜脱衣服的动作顿住,天确实挺冷的,之前担心着骆父,即便知道冷,但也没顾计上,这会事情尘埃落定了,感知就都回来了。 骆思宜也没再假客气,“我下次还给你。” 秦风挥挥手,车门关上,汽车启动了。 骆思宜一路目送他离开,直至汽车从她视线里彻底消失,她才收回视线进医院。 在药物的辅助下,骆父身体平复了不少。 骆思宜问:“他找您做什么?” 这个他显然说的是骆兴阳。 骆父也没对她隐藏,“他借你的关系攀上秦风。” “……” 这么不要脸的想法且无耻的想法,他是怎么想的? 也是,本就无耻的人,怎么可能觉得自己无耻,他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骆思宜只想说他死去! 他不知道骆兴阳是怎么知道思宝根秦风认识的,他只知道骆兴阳干的都是畜生事! 他一进屋,就对自己一顿恭喜,随后开始说没底线的话,“大哥,思宜可真厉害,一找就找那么厉害的男朋友,咱们骆家这是要平步青云啊。” “大哥,我们的抓紧思宝根秦风在一起的机会,让我们骆家挤上上流圈。” 骆父沉脸看着骆兴阳,“从我出事那天,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骆兴阳说:“大哥,你在说什么糊涂话?我可是你弟弟,你唯一的弟弟!这话你说出来,就不怕爸妈骂你不孝?” 他以前就是把孝看得太重,所以才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让他一直吸着自己的血,还欺辱自己的女儿! 第1593章 脑子有问题 骆父有一腔怒火,但奈何身体没用,怒火攻心,让他语言能力失控,然而骆兴阳那张嘴还在继续叭叭。 “大哥,是我经验不足,导致公司破产,我也自责,可事已至此,我们得向前看。” “公司没了,我们再挣不就行了。再说现在不正好有个好机会摆在我们面前,大哥,我们可要好好把握,让思宜多吹吹枕边风,东山再起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想秦风这样的大腿,我们攀上了就得好好利用不用,他肯定是不会娶思宜的,在他们还没分手之前,我们要利益最大化啊。” 骆父直直看着他,“谁告诉你思宝秦风在一起?” 闻声,骆兴阳眸光闪了闪,他肯定是不会实话说是孙老板告诉他们的。 孙老板被秦风一顿打压的结果,最后受罪的就是骆兴阳,他被对方狠狠羞辱一番。 他才知道骆思宜攀的高枝是秦风,外甥女这本事,他要夸上一句——厉害啊! 随之而来的更是高兴,有秦风这样的‘侄女婿’,瞬间觉得面前的孙老板是个屁! 骆思宜要知道他的内心活动,只会送他两字——**! 自己要真跟秦风情比金坚,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搞死他们一家!她又怎么可能还让他们一家占便宜,打秋风! 这脑子没被海水泡发了,是不会有这么傻缺的想法! 然而骆兴阳就是这么‘傻白甜’,这么自以为是,还以为骆父会无条件的扶贫! 第1016章 骆兴阳正在给自己将来画大饼,一个玻璃杯就朝他砸来,骆父动作比较笨拙,而他反应够灵敏,杯子并没砸在他身上,但却也把他吓一跳。 骆兴阳皱眉道:“大哥!你做什么!?” 骆父一张脸涨得通红,“别喊我大哥!我没你这畜生弟弟,你对我忘恩负义就算了,居然还想卖侄求荣,你真是畜生不如!” 骆兴阳眸光闪躲,随而又满嘴屁话,“大哥,我哪有卖女求荣,我这不是想给思宜找个依靠么。”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当植物人的这两年,你是不知道思宜吃了多少苦,为了你的医疗费,她学也不能好好上,每天都要去打工。” “我们也没什么积蓄,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给思宜减轻负担,孙总是年纪大了点,但年纪大的会疼人啊!我们也是各方面都考虑过才做的选择。” 骆父瞪着一双眼,气的呼哧带喘,气的手中拐杖都跟着身体一起抖动。 骆兴阳还在恬不知耻到:“我也就只没女儿,只有一个儿子,不然像孙总这样的对象,我是丝毫不介意让我女儿嫁。” 他自己没女儿,这话他当然说的是毫无负担,毫无压力。 话落,骆兴阳话锋一转,腆笑道:“当然,这是在不知道思宜找了秦风这样的男朋友之前,我要知道她找了个这么厉害的男人,孙总这样的人,我肯定是不会把人往面前领。” 这些都是在骆思宜回来之前发生的事,也是她回来的算及时,要不然,骆父真有可能被骆兴阳气的直接脑溢血,缓不过来抽过去。 第1594章 还甩不掉了 以前,骆父对这个唯一的弟弟,他或许还有期许,想着家和万事兴。 可他从阎王殿走过一遭后,骆父觉得,这家是和不了,不死人都是阎王太忙没顾上他们。 骆父脸还是白的,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很快又消失不见,“思宝,骆家以后就只有我们父女了。” 骆思宜握紧骆父的手,“爸爸,我会一直陪着你!” 甩掉骆兴阳那家蚂蟥,骆思宜不要太开心! 可是吧,蚂蟥这玩意,甩是甩不掉的,如果想要甩掉,那就是摁死他们! 秦风这腿,对骆兴阳他们来说太粗! 为了这条大粗腿,他们一家完全是脸都不要了。 她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就让三蚂蟥又贴了上来,这次是两个老不死的带着一个讨债的。 刘叶梅热情道:“思思来了。” 骆思宜瞧见他们一家三口的瞬间就沉了脸,“滚出去!” “骆思宜,你……” 骆嘉明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叶梅扯住胳膊,让他闭嘴。 刘叶梅脸皮巨厚,“思思,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这不是特意过来给你赔罪。” 说完,转头看向病床上的骆父,“大哥,我这也是才知道思思已经有男朋友了,思思要是早跟我们说,我们也不会闹出这么乌龙来。” “我这不是知道实情后就立马过来赔礼。”刘叶梅颇有理直气壮的气势,“大哥你以前不是最疼兴阳,我们这次真错了,完全是好心办坏事。” 骆思宜嗤声嫌恶道:“刘叶梅。你晓不晓得你们一家的嘴脸现在有多恶心?” 话落,刘叶梅眼底闪过一抹怒,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好,然而骆思宜却看得清清楚楚。 骆思宜道:“你们是把我们当傻子,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们是得了失忆症?忘了你们做的恶心事?这会是哪有脸过来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刘叶梅嘴角抽搐,压着心中怒火,努力让自己语气平和,“思思,我们都是一家人,上唇和下唇都有磕碰的时候,一家人吵吵闹闹不很正常。” “呸!”骆思宜鄙夷道:“谁跟你们是一家人?别往自己来上贴金,也别恶心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上赶着不要脸?”骆思宜讥嘲道:“是不是在那个姓孙的手里吃了不少苦?觉得回头哄哄我,让我去吹吹枕边风,好让姓孙的放过你,你们在借此吸点血?” 话落,骆兴阳夫妻脸色微变,这小蹄子怎么会知道? “脸呢?你们脸呢?”说罢,骆思宜一副恍然大悟样儿:“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没脸!” 刘叶梅压着抽搐的嘴角,“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互帮互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骆思宜道:“别乱攀关系,我跟我爸现在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叶梅目光转向骆父:“大哥,兴阳可是你亲弟弟,你就打算这么见死不救吗?你当初可是在爸妈的坟头亲口许诺,说这辈子都会照顾兴阳!你忘了?” 骆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哦,忘了。” 刘叶梅,“……” 第1595章 没想到是这样的秦风 骆思宜是真想笑,但也确实笑出来了。 刘叶梅一张脸都憋红了,气的。 刘叶梅道:“大哥,你这样做,都不怕爸妈来找你?” 骆父道:“巴不得,最好将他一起带走!” 骆思宜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爸这张嘴怎么变得这么能说回道? 刘叶梅:“……大哥,你心肠什么时候这么硬了?不就是思宜一句话的事,你至于要看着你弟缺胳膊少腿?” 第1017章 话落,骆父视线在骆兴阳身上转了一圈,“你要缺胳膊少腿了,记得去报警。” 骆兴阳一家顿时变了脸,骆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石心肠? 刘叶梅对骆嘉明暗暗挤眼,后者立马站出来,委屈道:“大伯,您真要见死不救吗?您以前不是最疼我么,您就帮帮我们,堂姐现在跟秦风不真实个感情好的时候,只要提点一句就行,很简单啊。” 骆思宜不想听他们在这里废话,直接开始轰人:“是你们自己滚,还是想我赶你们滚?” 骆嘉明:“堂姐,你是不是因为攀了高枝,所以就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 骆思宜开口:“你说错了,不管你们是有钱还是没钱,我都看不上你们!” “滚蛋!” “大哥。” “大伯。” 一家三口,就跟还没断奶似的,齐刷刷把目光投向骆父。 骆父现如今自然是不会帮他们说一句,更甚至是不想见到他们,但他现在身体废,起不到太大作用。 骆思宜直接从果盘里拿起水果刀,指着他们,一字一字道:“滚还是不滚?” 是听不懂人话啊?一直在这里逼逼赖赖! 医生跟她说了,骆父现在的身体情绪不易大起大伏,脑血压控制不好,就容易脑溢血。 本就才做手术没多久,人也没完全恢复,骆思宜一点也不想让骆父面对这些破事,这些破人! 骆兴阳一家三口见状,纷纷后退,眼露忌惮。 骆嘉明结巴道:“骆思宜,你发什么疯?” 骆思宜张嘴吐出一个字,“滚!” 人话他们听不懂,那就只能动刀。 刘叶梅躲在骆兴阳身后,“骆思宜,你把刀放下,你想干嘛?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她好好说,他们听吗? 刀没收,就这样对着他们,眼神逼迫。 刘叶梅咋呼着:“骆思宜,你这么歹毒,就不怕秦风知道了嫌弃你?” 骆思宜直觉她在说笑话。 骆父看着突然拿刀的骆思宜,眼中也露出焦急,虽然知道她只是想威慑他们,但他还是很担心。 张嘴正要说什么时,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怕我知道什么?” 声响,病房里的人皆是朝门口看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事人——秦风。 秦风径直朝骆思宜走去,来到她面前,伸手拿走她手中的水果刀。 他说:“下次把刀拿稳了,再持刀伤人,不然力道不够。” 骆思宜松手让他拿走手。 闻声,骆兴阳一家面色一变,他们显然没想到秦风是这样的秦风。 第1596章 都会装 骆思宜问:“你怎么来了?” 秦风拿起刀鞘,将水果刀插进去,反手放在桌上,“看热闹啊。” 骆思宜:“……” 他到还真是会看。 瞧见突然现身的秦风,他们很惊讶,但惊讶过后,就开始谋事。 刘叶梅站出来,谄媚道:“秦总,我是思宜的婶婶,这是她弟弟嘉明。” 刘叶梅拉着骆嘉明的胳膊,“嘉明,喊姐夫。” 骆思宜:“……” 不要脸的事,她还真是干的得心应手! 可骆嘉明却喊不出口,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在骆思宜打工的地方维护她的男人。 他是秦风? 风川的少东家? 他之前还像个二百五似的在对方面前叫嚣! 刘叶梅拍了下骆嘉明,“你这孩子,让你喊人,你哑巴了?” 骆嘉明一抬眼,就和秦风视线对上,那淡漠的眼神,让他立马垂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这声姐夫,他是真喊不出来,也叫不出口啊! 刘叶梅在那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秦风却开口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这话很明显是对骆思宜说的。 刘叶梅像个上串猴,正要说话,骆思宜说:“不认识,三个疯子。” 刘叶梅跳脚,“骆思宜,你怎么说话……” 秦风眼神淡淡地睨她一眼,“看来孙杰还是对你们太温柔了,我回头得跟他通通气。” 孙杰就是骆兴阳他们之前给骆思宜介绍的鳏夫。 话落,刘叶梅就跟被掐住脖子的母鸡,毛是炸的,话是一句都不敢在说,眼中满是要被凌迟前的恐惧。 骆兴阳面色发白,结巴道:“秦,秦总……” 秦风说:“听不懂人话?” 真是想挨刀子? 骆兴阳看向骆父,眼中满是期盼,想他帮自己说说好话,然而他注定要失败。 骆父根本就没看他,铁了心要跟他们划清关系。 人有亲疏远近,他是自己弟弟没错,但思宝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 他们趁着自己昏迷不醒时,这般羞辱欺凌自己的宝贝,他们不义在前,自己不仁也是理所当然。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还真当他是个软柿子? 秦风的出现,让骆兴阳夫妻先惊喜后绝望。 高枝出现了,但高枝却不给攀。不给攀就算了,高枝还要补一脚。 而向来都重视他们一家的骆父,如今也反水了,看着他们被欺负也无动于衷。 就说这绝望不绝望! 第1018章 在秦风面前,他们也不敢继续造次,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骆兴阳一家走了,病房里忽然蔓延起一丝尴尬和别扭。 上次秦风闪退的快,都不用骆思宜介绍,可这回秦风却完全没有想走的打算。 秦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晓得骆父对他的恳求,如今三人这样杵在一起,骆思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但这寂静总是要打破的,骆思宜作为中间人终是顶不住,率先开了口:“爸,这是我朋友秦先生,我跟秦先生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刘叶梅那是在乱说。” 骆父点头,“你好,秦先生。” 秦风:“您好。” 明明不是片场,却出现了三个演员。 第1597章 自恋自大 三个人都非常默契的装傻充愣。 你不知道我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 打完招呼之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面上虽虽没什么,但秦风也看出骆父并不太希望自己跟骆思宜有太多接触,明显在防备。 徐助理这时就像及时雨一般,他来了,他将秦风从这份尴尬中拉出来。 秦风走时还是礼貌的跟骆父打了招呼,骆思宜说:“爸,我送送秦先生。” 骆父没拒绝。 徐助理看着跟出来的骆思宜,立马快步往前走,把空间让给他们。 秦风双手插兜:“知道什么叫狗仗人势吗?” 骆思宜道:“我不想太麻烦你。” 秦风反问:“你是不想麻烦我,还是不想跟我过多牵连?” 骆思宜在心里说,两者皆有。 她直接岔开话题,“要是他们没脸没皮的上门找你攀关系,你不用搭理他们。” 秦风嗤然道:“你以为我的关心这么好攀?” 她当自己是救世主吗?以为自己谁都帮? 闻声,骆思宜表情讪讪。 也是,他这样的人,哪是普通人可随意利用的。 电梯前,秦风垂眸睨着她,“你……” 骆思宜迎上他目光,眨眼道:“我怎么了?” 秦风看着她清澈的眼眸,话随即堵在喉咙里,“没什么。” 恰好这时电梯停了,秦风抬腿迈进去。 骆思宜也要跟进去,秦风却开口了:“不用送了。” 话落,骆思宜顿步在门口。 一个门内,一个门外。脚下嗷的电梯缝就像一道跨越不了的沟壑。 一直躲在一边的徐助理,在电梯要关之前,溜了进去。 缓缓合上的门,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骆思宜目光放空地盯着银色的电梯大门,眼底闪过一抹情绪,类似与悸动的情绪。 来到快,走得也快。 电梯里。 秦风好奇道:“你说这世上有在睁眼瞎吗?” 嗯? 徐助理这脑回路是真跟不上秦风的思路,他斟酌且小心道:“因该,或许是有的吧。” 秦风道:“可能有,骆思宜不就是!” 话落,他自顾自补充一句,“我这样优秀的人,她居然不喜欢。” 自认为了解女人的秦风,在骆思宜身上瞧不见一点爱意。 她不喜欢自己! “……” 一万匹草泥马在徐助理心里奔腾。 正常女生不喜欢他这个花花公子难道不正常吗? 不止花心,脾气还臭! 要不是惦记他兜里的钱,谁想伺候他? 徐助理说着违心话,“可能是骆小姐觉得自己跟你身份有差。” 秦风反问:“你这意思是说,她不想高攀?” “……” 徐助理嘴角抽搐,暗骂,高攀个屁!人家就是瞧不上你! 徐助理煞有其事点头,“应该是,毕竟您身份摆在这里,得讲门当户对,骆小姐肯定不敢随意交心。” 他是万花丛中谷,屁股一拍,片叶不沾身。但人小姑娘不想失身又失心啊。 秦风脸上表情瞬间愉悦起来,他就说么,像他这样优秀得人,她怎么会不喜欢! 徐助理大着胆子问道:“秦总,你是喜欢上骆小姐了吗?” 第1598章 看我寡妇脸就知道行不行 话将落,秦风脸上的雀跃瞬间敛起,反驳道:“谁说我喜欢她?”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女人,他只会喜欢一群女人! 徐助理暗暗翻了个白眼,你不喜欢,你管别人喜不喜欢你! 徐助理‘好意’提醒道:“您和骆小姐得合同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需不需要我再重新订一份?” 秦风脸垮了,这次不是装的,是真垮,“你工作很闲是吗?” 闲到开始管他的私事? 徐助理摇头:“一点都不闲。” 他非常的忙! 但这个无良老板在他忙得要死的时候,还把他拽出来泡妞! 他压榨自己,徐助理反抗不了别的,小小添堵的事应该是可以做的。 秦风刚刚愉悦起来的心情,瞬间又不开心了! 他这个助理的活是不想干了! 秦风‘气冲冲’从住院部离开,岔路口,迎面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捂着自己被怼腹部,他刚要说话,对方先一步开口,“对不起。” 对方丢下这话,低着头快步离开。 秦风之瞧见对方一个侧颜,有些眼熟,好像是韩旭耀那个跟他不清不楚的前弟妹。 第1019章 徐助理看着捂住肚子的秦风,问道:“您没事吧?” 闻声,收回视线,秦风睨他一眼,臭脾气道:“怎么就不知道出来替我挡挡?” 徐助理:“……” 脾气真臭! …… 大宝小宝半岁的时候,喻岁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现如今的喻岁,比以前生孩子前的她,更有韵味。就像那成熟的果子,看着更加诱人! 时宴知先如今对喻岁就是这个态度,看见她,他就馋啊! 喻岁现在看着他,是怕啊! 在程医生上夜班的那个晚上,喻岁跑去秦妧家里避难去了。 秦妧啧啧两声,“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医生说了,孕前期,孕后期不要生命大和谐,她现在是孕中期,她也一样尼姑。 天天清水煮白菜,她嘴里都淡出鸟来。 再看脸色滋润的喻岁,秦妧那是相当羡慕啊! 喻岁道:“涝也是会死人的。” 秦妧往嘴里塞颗葡萄,酸酸道:“没体验过,不知道。” 喻岁睨她:“怎么,程医生不行啊?” 秦妧一点也没想为程锦然挣面儿,“你看我这寡妇脸难道看不出来吗?” 话落,喻岁扑哧一声笑出来。 “瞧给你幽怨的。” 秦妧噘嘴委屈道:“怀孕太辛苦了!” 这不能干,那不能干。 关键是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她连睡觉都不踏实,夜里总是要起来尿尿,烦死了! 前些天,她下巴还长出了三颗痘痘,又红又肿又疼的三颗大痘痘,秦妧要崩溃了! 她居然‘毁容’了! 喻岁瞧着她的大肚子,安慰道:“再忍忍,马上就胜利了,你就想想可爱的大宝小宝,是不是很期待?” 大宝小宝确实挺可爱,两便宜女婿也是越长越好看,白白胖胖,看着就像揉。 秦妧道:“怎么没把他们带来?” 喻岁说:“不能带,得让他们牵制他们的爹!” 大宝小宝现在可喜欢时宴知,他下班回家,两小的就会缠着他。 这两绊脚石,自己得利用起来啊! 第1599章 吓跑 时宴知买了喻岁爱吃的蛋糕回家,迎接他的不是温香软玉的老婆,而是嗷嗷待哺得两个小崽子。 半岁多的大宝小宝,看见时宴知得那瞬间,就开始手舞足蹈,冲着他傻乐。 虽然时宴知嘴里是不是嫌弃着两儿子,但喜欢还是喜欢的,毕竟是自己的崽。 洗过手后,时宴知一左一右直接抱起来。 大宝小宝很似默契地抱着他的脸,就是一顿啃,毫无意外,时宴知被糊了一脸的爱的口水。 时宴知脑袋后仰,满脸嫌弃道:“你们太恶心了!” 大宝小宝还以为他在跟自己玩,继续留着哈喇子。 时宴知问:“喻岁呢?” 阿姨道:“太太去找秦小姐了。” 时宴知看了眼墙上的钟,都晚上五点半了。 时宴知继续问:“什么时候去的?” 阿姨道:“您早上出门没多久,太太就离开了。” 闻声,时宴知眉梢一挑,“她有说什么时候回家吗?” 阿姨道:“太太说今晚不回。” 话落,时宴知笑了。 逗了会两崽,时宴知将他们交给阿姨照顾,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同一时间,秦妧看着躺在自己家的喻岁,她说:“你住我家也没用啊,时宴知一找一个准。” 喻岁道:“谁说我要住你家?” 秦妧问:“那你住哪?” 喻岁道:“酒店啊。” 房她出门前就订好了,她今晚放假! 秦妧道:“那你还不走?不怕她来逮你。” 喻岁说:“他说他今晚有饭局。” 她这样的好福气,反正自己现在是体验不到的。 喻岁在秦妧家里吃了晚饭才撤。 酒店。 喻岁开了瓶红酒,放着音乐,享受着单身的夜。 没有孩子,没有老公,耳畔清净啊! 房门被敲响,喻岁问:“谁?” 门外服务员:“酒店服务。” 喻岁道:“我没叫啊。” “今天是酒店的周年庆,这层的每个住户我们都会送礼物。” 听完,喻岁才打开房门。 门口确实摆着一个小推车,车上是香槟和各式诱人的小吃,当然,要是没有时宴知杵在门口,她想自己应该会很高兴。 “老婆。” 时宴知唇角勾起,一脸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的神情。 喻岁:“……” 阴魂不散啊! 酒店服务员放下推车走了。 喻岁瞪了他一眼,转身进屋,时宴知则推着小车紧随其后。 她的单身夜就这么泡汤了! 时宴知上前,就着她的手,喝着她杯中酒,轻笑道:“原来是想跟我过二人世界啊。” 喻岁侧睨他一眼,“不,我是想过单身世界。” 时宴知说:“那难,你户口现在可不是单身。” 喻岁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她连秦妧都没告诉,就怕秦妧那个大嘴巴,管不住。 话落,时宴知掏出手机,调出信息栏给她看,调笑道:“你要躲,怎么不记得换卡刷?” 第1020章 “真是一孕傻三年。” 喻岁瞧了眼他的手机提醒,上面赫然是自己付钱信息。 “……” 自己也是真蠢啊,居然没切卡支付! 她这不是赤裸裸像他发出‘邀请’么! 第1600章 是他的人,是她的劫 原本的单身夜,因为时宴知的到来,最后到变成了新婚夜! 他这个冤孽啊! 甩不掉,真甩不掉! 次日,喻岁扶着发酸的腰,大骂时宴知禽兽! 时宴知抱着她,享受着早上的温存,“老婆,今晚还住酒店吗?” 换个新环境,还有不一样的激情和刺激,以后可以多试试。 喻岁白了他一眼,“要住你自己住!” 他还想夜夜当新郎? 想得美! 时宴知说:“一个人住有什么意思。” 喻岁睨着他:“要不我给你叫两个?” 时宴知圈着她的腰,“看来我昨晚没有伺候好你。” 话落,一个翻身,时宴知将她压在身下。 赤裸相呈的两人,喻岁立马觉得危机丛丛,手抵着他的肩,按住他要下压的身体。 “别闹!” 时宴知一边挠痒痒,一边说:“还想将我往外赶吗?” 喻岁像蚯蚓似的,在他身下扭动,“哈哈,不,不赶了……” “时,宴知,你松手,别,挠……” 时宴知并没立马停,“叫老公。” 喻岁认怂:“老公,亲亲老公。” 时宴知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乖。” 喻岁眼中都笑湿了,嗔瞪他,烦死了!别让她逮住机会拿捏她! 一夜温存后,喻岁将时宴知轰去搬砖养家,自己车开车回家。 一天没见自己,大宝小宝再见自己,那是相当热情。 喻岁抱着他们左亲亲,又亲亲,因为时宴知,自己白白浪费一天跟儿子们的相处时间。 …… 早就说了等喻岁生完孩子后,给她举办个隆重的婚礼。如今喻岁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也开始着手这件事。 婚礼就定在十二月二十一日,时宴知生日那天,这日子是喻岁订的,而距离他们的婚礼就还有一个月。 婚礼的事,喻岁根本就没怎么操心,一切都是时宴知在把控,他说:“你就等哪天当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就好。” 因为这句话,喻岁直接当了甩手掌柜。 日子飞快流逝,眨眼的功夫,离婚礼也就只剩三天了。 喻岁说:“我要不是搬出去住啊?” 时宴知反问:“你搬出去做什么?” 喻岁道:“不都说婚礼前,不能住一起。” 时宴知道:“谁说的?” 喻岁说:“小妧子之前就是这样。” 让她放风两天吧。 时宴知搂紧她:“她是她,你是你,你别想从我身边溜走。” 喻岁叹气,“时宴知,你好粘人啊!” 时宴知扬唇笑道:“现在才知道?” 喻岁说:“我能退货吗?” 时宴知道:“商品出柜,概不退货。” 喻岁道:“你这违规了商品法。” 时宴知霸道的很:“我家就是强买强卖。” 喻岁叹息着:“倒霉啊,遇上了强盗,还是个臭流氓强盗。” 时宴知笑说:“迟了。” 上了他的贼船,哪还有让她中途下去道理,这不符合时宴知这个强盗身份啊。 窗外皓月当空,屋内红鸾帐暖。 翻滚,旖旎。 温度攀升,声音娇吟。 时宴知是她甩不掉的人,也是自己逃不掉的劫。 彼此抵死纠缠吧! 第1601章 到时间了 骆思宜在期限的最后一天,她主动给秦风发了短息。然后拿着他落在自己这边外套,去了他家。 秦风收到骆思宜短信时,他刚从会议室里出来。看了眼消息,他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等他动身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骆思宜打进屋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她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也没催促,而是静静等待。 当时针停在七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滴滴一声响,门开了,秦风出现了。 两人视线不期而遇地碰到一起,谁都没说话,空旷的大平层一瞬间都好像变得逼仄起来。 最后是秦风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他明知故问道:“过来做什么?” 骆思宜说:“给你送外套。” 秦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还有呢?” 喉咙滚动,骆思宜开口:“今天是最后一天。” 闻声,秦风哼笑出声。 自己是该说她有职业精神,还是该说她太有职业精神? 秦风说:“那你现在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说罢,下颚微扬,朝卧室方向点了点,秦风再度开口:“进去啊。” 这个卧室她进了无数次,这个床她也躺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今晚则是最后一次。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一切都是熟悉的。但这次,骆思宜却生出了别样的情绪,让她想将他抱紧的想法。 触感攀升,骆思宜抱紧他的背,手指用力,在他背后留下条条红痕。 刺痛刺激到秦风,他动作变得更急,更凶。 第1021章 卧室里没开灯,窗户却没拉窗帘,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银光洒落在身,墙上倒映着他们交颈在一起的身躯。单看影子,就能看出他们交缠的有多亲密。 这次,他们耗时比以往任何时间都长,就好像有了今天没明天一般。 抵死纠缠。 一场情事结束,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喘息声交融在一起。 温度在渐渐降低,旖旎在慢慢消散,两人却除了喘息,没人说一句。 骆思宜趴在秦风怀里,耳旁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秦风单手摩挲着她细腻如绸的肌肤,双眼看着前方,眼里却并没有焦距。 余韵褪去,两人的体温也恢复正常。 焦距归拢,秦风开口:“晚上住这里?” 骆思宜声音沙哑道:“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秦风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可不是过了十二点,正好十二点过一分钟。 这时间卡得还真是死死地。 一天不多,一分不少。 骆思宜裹着床被坐起来,黑发肆意垂落在身后,黑白交印,衬得她肌肤更加丝滑。 “秦先生,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真心实意的感谢。 秦风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眸色沉沉,就这样看着她。 骆思宜开口:“秦先生,我该走了。” 话落,她掀开被子,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而在此期间,秦风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单纯的看着她将衣服穿上。 衣服不止隔绝了她美丽的身体,也带走了刚刚蔓延在他们之间的旖旎。 骆思宜转头看向他,唇角扬起,“秦先生,再见。” 第1602章 婚礼前夕 骆思宜走了。 大门合上的那瞬间,他们的关系就结束在门内。 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垃圾袋,骆思宜扯了扯唇角。 该丢了。 秦风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下床去了趟卫生间,发现了不对劲。 浴室里,所有骆思宜用过的东西,全不见了。 秦风又在屋内看了圈,都一样,但凡用过的东西,都被她清理干净了。 而这个干净里,却不包括他给她置办的衣服。秦风嘴角荡起一抹嘲意,她还真是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秦风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上一个比自己还绝情的女人,这身抽的,那还真是一个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连他都心生佩服! 挺好! …… 喻岁的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前一晚,喻岁住进了秋府花园,准备从这里出嫁。 屋里被布置的喜气洋洋,处处可见的红色。 秦妧也过来陪夜,来的不止她,还有大宝小宝他们。 喻岁挪窝了,又好像没挪窝,因为除了时宴知没来,其余配置都是一样齐整。 当然,这种感觉喻岁还是挺喜欢的。 喻岁和秦妧在一起聊了大半宿。 喻岁看着大肚便便的秦妧,含笑道:“我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这样出嫁。” 自己带着两个儿子,秦妧揣着干儿子给她送嫁。 秦妧也笑道:“我也没想到我会在你前面办婚礼,我遗憾啊,我这么漂亮的伴娘,全毁在我肚子上。” 她们当初说好了,给彼此当最美的新娘,结果她们两人都不是在最完美的时候。 喻岁道:“没事,我有两个可爱的花童。” 秦妧嗔声道:“你这是有儿忘姐妹!” 喻岁理所当然道:“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秦妧哼了一声,“现在是你儿子,以后还不是得成为我儿子。” 女婿半子,等她闺女儿出来,全部给她嚯嚯进程家!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到后半夜,喻岁是兴奋的睡不着,秦妧是孩子在肚子里闹得睡不实诚。 喻岁差不多睡了也就三个多小时就起床了。 化妆师早早就为她待命,妆容精致,战服加身。 秦妧赞美道:“真是便宜了时宴知那小子!” 喻岁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我男人也不错。” 秦妧啧了一声,“你这胳膊肘,拐西边去了。” 瞧她笑得那副不值钱的样儿,也挺好看的。 喻岁曾经的小家里,挤满了人,全是来给她送亲的。 秦母过来给她撑腰。 威武来给她拦门。 付逸和姜清也来祝贺。 还有威武的小尾巴路一也来当娘家人。 瞧着满屋的人,喻岁脑海里闯入一张白净脸——苏烟。 她要是也在就好。 叽叽一声响,窗外有鸟落在枝头。 鸟叫没停,喻岁忽然笑了。 都来了。 “来了,来了……” 秦妧扒在窗外,瞧着楼下的喜车,激动着。 闻声,喻岁抱着小宝走到窗前。 楼下,时宴知西装革履,捯饬的人模人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似有察觉,时宴知抬头看来。 阳光很大,也很刺眼,他们迎光相望,这一眼就是一眼万年。 喻岁看着他唇在动,她看见他在说。 ——老婆,我来接你。 第1603章 菜鸡互啄 时宴知电梯都没等,而是直接爬的楼梯。 第1022章 因为等不及。 乌泱泱一群人,每个人脸上都是喜色,时宴知由盛,笑得是一脸不值钱。 家的大门就这样敞开着,但通往新娘房的路上,却有道道关卡。 第一关拼的就是一个体力,而威武就是那个体力代表。 威武道:“背上负重,一分钟,比谁俯卧撑做的多。” 这个负重就是一个成年人男人。 秦风勇夫出征,第一个出场,脱掉西装外套,撸袖道:“我来!” 威武背路一,秦风背韩旭耀。 付逸当裁判,“预备。” 威武和秦风摆好姿势。 “开始!” 两人顿时吭哧吭哧做起来。 刚开始,两人数量持平,但慢慢的,距离就渐渐拉开了。 秦风憋红了脸,骂道:“韩旭耀,你丫的是猪吗?早上吃了多少饭?!” 重死他了! 韩旭耀淡定道:“说你废你还不认。” 秦风喘着粗气:“你行你来做!” 付逸掐表:“时间到!” 秦风直接无力趴在地上,“你给我死下去!” 韩旭耀蹬腿起身,“没用的玩意!” 付逸:“小武三十五个。” “秦总十个。” 秦风瞪眼,“你是不是数错了?” 韩旭耀嘲笑道:“说你废,你还要犟,现在怎么说!” 怎么说?丢脸啊,怎么说! 威武这是吃什么长大的?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这么厉害? 秦风道:“来来来,你来!” 韩旭耀也脱了外套,一副他来就他来的样子。 路一心疼小威威啊,“累不累?要不这场我来?” 威武一副‘你看不起谁的表情’“你就老实当沙包。” 自家女人比自己厉害,路一完全是无话可说,也没能力可说,因为他就干不赢她啊。 韩旭耀撑在地上,对着身侧的威武笑说:“你时哥还等着把老婆娶回家,我们不能耽误时间啊。” 然而韩旭耀的游说没屁用,韩旭耀还是没赢过威武。 秦风这下出气了,哼声道:“你不说你厉害吗?人家都第二场了,你还赢不过,你可真厉害!” 韩旭耀气息也乱,他是高估了自己,也嘀估了威武。 “宴知,你这是哪里找来的愣头青?” 时宴知笑说:“你也说了她是愣头青。” 韩旭耀转头看向威武:“刚刚不是跟你说,别耽误你时哥接亲。” 路一这个男友是相当体贴的,一边拿纸巾给她,一边给她拿水。 威武咽下口中的水,开口:“妧姐说,不许我放水。” 韩旭耀龇牙,“程医生,你这老婆,你都不管的?” 程锦然含笑道:“没办法,她不听我的。” 话落,韩旭耀牙酸,他莫名觉得自己被秀到。 一个两个折了,时宴知这个新郎只能亲自上场,“我来吧。” 刚刚跟秦风和韩旭耀比的时候,威武就跟有使不完的劲,可道时宴知这里,她就跟没电了一样。 没做两个,威武直接来:“我输了。” 话落,秦风和韩旭耀立马跳出来,“哎,你什么意思?你这还没做两个呢!” 都还没使劲,怎么就输了? 威武眼神清澈,一副听话的表情,“你刚刚不是说了,不让我耽误接亲时间。” 韩旭耀:“……” 合着被虐的只有他和秦风咯? 第1604章 酸甜苦辣 体能过了,接着就是味觉。 没有比赛,就是单纯让他们喝酸的。 三托盘柠檬汁,十几杯,还没喝了,才端出来,一群人就开始分泌口水了。 新郎伴郎们一人一杯下去后,全都五官扭曲到一起了。 秦风龇牙咧嘴道:“我靠,你们放了多少柠檬?” 他酸的牙都要掉了! 时宴知拍着秦风的肩膀,“是不是兄弟?” 一看他就知道这会正憋着坏,秦风想说不是,然而时宴知却堵住了他的话,“哥们今儿结婚,我想清清爽爽的。” 秦风:“……” 所以? 时宴知将一托盘柠檬汁放在他面前,“辛苦你了。” 秦风:“我……” 靠字还没出口,时宴知就端了一杯柠檬汁送他嘴边,堵住他要说的话。 时宴知‘体贴’的喂他喝,“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秦风叽里咕噜说一堆,结果一句话都说不清。 时宴知:“你的放心,等你结婚那天,我肯定义不容辞!” “……” 我可去你丫的。 十几杯的柠檬汁倒时宴知嘴里的没几杯,全都让他的伴郎团全部消灭了。 喝完酸的,又让他们吃辣的。 辣的很原生态,让他们生吃辣椒。 时宴知牙疼,问:“这是谁出的主意?” 付逸说:“秦小姐。” 秦风跳起来,“秦妧,你丫的是想整死我们吗?” 秦妧声音从卧室门后传来,“大老爷们一个,怎么就这么磨磨唧唧,能不能有点血性?” 秦风拉着程锦然:“你说你老爷们一个,就看着你女人这么放肆?” 程锦然虽然是伴郎,但那心却是站秦妧那边的,“我在她那里,可能是姐妹。” 第1023章 秦风啧了一声,“没出息的玩意!” 连个女人都拿捏不住。 卧室里,喻岁问道:“辣椒辣不辣?” 秦妧不答反问:“干嘛,心疼啊?” 喻岁如实道:“时宴知他不怎么能吃辣。” 别的总裁的胃病是喝酒出来的,但时宴知不是,他是饿出来的。 他被放逐在国外,因为经济拮据,时不时就容易吃不上饭,他这胃病也就是那时候染上的。 所以现在吃不了太刺激的东西,也不能挨饿,一饿就胃疼。 秦妧嗔声道:“没出息。” 喻岁说:“今晚我新婚夜,你是打算我在医院渡过吗?” 秦妧道:“知道你心疼他,没让他吃辣椒。” 喻岁挑眉:“懂我。” 话将落,秦风咋呼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我去,有没有搞错,全让我们吃?” 时宴知说:“你说伴郎的作用是什么?” 秦风眼神幽怨的很,龇牙咧嘴,想骂人,但还是忍了。 算了,谁让今天是他的婚礼! 因为特殊照顾,时宴知并没碰辣椒,伴郎团再次发挥了他们的作用。 辣椒挺辣的,吃完一群人斯哈的吸气,一个个开始找水:“水水水,快给水喝!” 刚刚的柠檬汁该留一杯的。 水干进嘴,噗嗤声此起彼伏响起。 “我靠,这是什么玩意?为什么这么苦?” 路一道:“莲心茶。” “……” 他们真会玩! “好了,酸甜苦辣都过了,你们可以敲新娘子的门了。” 话落,秦风随即道:“等会,甜呢?我们还没体验甜。” 路一微笑道:“甜得新郎亲自进去体验。” 秦风:“……” 所以,这受苦的是他们,好处他们是一分捞不着? 第1605章 成婚 时宴知笑得一脸得意,“等你结婚那天,你就能体验甜得滋味。” 秦风:“……” 他觉得时宴知在诅咒自己这辈子都尝不到甜得滋味。 时宴知敲了敲房门,柔声道:“老婆,开门。” 门是没开的,秦妧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想开门可以,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小鱼儿的。” 时宴知毫不犹豫道:“十八岁。” 话落,人群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嚎叫。 “嗷呜——” 秦风道:“丫的,时宴知你这个禽兽啊!小鱼儿那时候可还未成年。啧啧,你真坏。” 屋内,秦妧冲着喻岁挤眉弄眼。 喻岁脸上除了笑,还是笑。 这个她早就知道了,但这会再听时宴知说出来,她心里还是很甜。 有这么个人对她从一而终,一往情深,喻岁心中欢喜是止不住的。 与他相识,和他在一起,是喻岁幸运的开始,也是她做的最对的一次决定。 满足了自己的八卦心,秦妧也就不再继续为难了。 咔哒一声响,房门开了。 怕他们挤着自己,秦妧立马退到一个安全距离。 婚房里没什么人,除了秦妧,再就是大宝小宝和照顾他们的阿姨。 所以一进屋,时宴知就能看清全貌。 洁白的婚纱,漂亮的新娘。 这是她老婆,他孩子他妈。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深情。 一眼到底,一往情深。 “老婆,你真美。” 喻岁微笑道:“你也帅。” 大红被上,一左一右趴着两个白面团子,像喻岁的左右护法似的,将她包围住。 今天瞧他们,时宴知觉得格外顺眼,他一左一右赏了他们一个亲亲。两白面团瞬间乐呵起来。 亲完他们,时宴知又低头亲了喻岁一下。 喻岁笑道:“什么味道?” 时宴知回:“甜的。” 喻岁抬起双臂,笑说:“时宴知,你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 时宴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回家喽。” 喻岁还记得他第一次敲响自己的门,那时的他,就像个无赖似的,拼命挤进她家门。 任她骂,任她嫌弃,他都不为所动,坚定立场。 他没脸没皮的缠着自己,然而一步步浸入她生活,那时的他,可谓是无孔不入,再一点一点占据她的心,拉着她一起沉沦。 最后凭着他的缠人劲,让她彻底喜欢上他。 被‘抛弃’的大宝小宝,看着爸妈这样无情丢下自己,朝着他们的方向啊啊叫个不停。 但他们的老爹,这会显然是不会搭理他们。就连平时疼他们的喻岁,现在也是顾不上。 程锦然也从人群中退出,来到秦妧身边,护着她,垂眸问道:“怎么样?宝宝昨天又闹你吗?” 秦妧娇声道:“怎么没闹,他们闹得可厉害。” 程锦然拖着她后腰,“等他出来了,我替你教训她。” 秦妧说:“那到时候你可别心软。” 程锦然:“肯定不心软。” 喻岁他们办的是露天婚礼。 天空万里无云,无风。 她的婚礼,她并没有请喻敬文,但他不亲自来了。 喻岁并没什么过激的行为,很平静的接受他的到来,也接受了他的祝福。 喻岁身着婚纱,孑然一身,一步一步朝着时宴知走去。 第1024章 第1606章 成双结对vs单身狗 她在走,时宴知也在走。 时宴知打破常规,大步走到喻岁面前。 喻岁愣了下,这跟他们彩排的不一样啊。 时宴知伸手,温声道:“我说了,你只需要走一步,余下的九十九步,我都会给你补齐。” “老婆,以后的路,我陪你一起走。” “家里的三个男人都会保护你,你就是我们的公主。” 喻岁看他伸来的那只手,温暖且宽厚,那就是她余生所依,她将自己交付给他。 他们宣读了属于他们的誓言,交换了彼此的戒指,一吻结束他们的仪式。 丢捧花的时候,台上挤满了不少人。 喻岁回头看着他们,笑道:“准备好咯,我要丢了。” “一。” “二。” “三。” 话落,捧花被喻岁抛了出去。 人挤人,你抢我也抢,带着祝福的捧花被付逸抢到了,他拿着捧花朝角落里的姜清走去。 他将捧花递给姜清,“给你。” 姜清表情愕然的看着他,付逸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看了看捧花,又看了看付逸,片刻后,姜清清冷的面庞上浮现了一丝暖色。 在付逸的期盼下,姜清接过了捧花。 付逸在笑,姜清也在笑。 微风拂过,一股情愫在他们之间蔓延开。 天很晴,心明艳。 秦风一抬眼,就瞧见你侬我侬的新婚夫妻,他羡慕的转过了头,结果又瞧见情意扩散的付逸与姜清。 “……” 啧,怎么全都成双成对。 再转头,视线落在坐在自己身边的韩旭耀,嗯,这里也有一个单着的,也不能说完全单着。 秦风好奇问:“你跟你前弟妹怎么样?” 韩旭耀反问:“你跟你大学生怎么样?” 秦风道:“分了。” 韩旭耀说:“就知道。” 秦风道:“唉,我问你还没回答我。” 怎么自己八卦的事他没说,反而被他套了话。 韩旭耀说:“哦,也分了。” 秦风继续问:“什么时候分的?” 韩旭耀侧睨着他:“干嘛,想接盘?” 闻声,秦风白了他一眼。 “我之前在医院瞧见你前弟妹,小脸煞白,状态不对。” 韩旭耀问:“哪天?” 秦风似笑非笑道:“不是都分手了,还关心什么。” 韩旭耀睨着他,什么也没说,但眼神却说了一切,让他别屁话,直接说。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秦风说:“大概一个星期前吧。” 闻声,韩旭耀一脸沉思。 一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秦风再度开口:“哦,对了,她出现的地方是妇科。” 话落,韩旭耀眸色陡然一缩。 哪家医院,妇科是单独独栋,秦风一瞧那姑娘就是从妇科出来的。 秦风笑问:“小耀耀啊,你前弟妹是不是生病了?” 韩旭耀神情变得更加凝重,突然起身站起来。 秦风问:“去哪?” 韩旭耀却说:“上厕所。” 丢下这话,韩旭耀直接走了。 秦风嗤了一声,他前弟妹的家什么时候成了厕所? 唉,没了他这个单身汉的陪伴,秦风又要独自一人吃着一众人的狗粮! 酸啊! 第1607章 情深,情浅 秦风不止接亲的时候受苦,敬酒的时候,也被拉去当酒桶。 时宴知问:“阿旭呢?” 秦风似笑非笑道:“当舔狗去了。” 时宴知瞧他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韩旭耀中途是跑了,但时宴知的婚礼还是要继续。 喻岁换了身旗袍和时宴知一起去敬酒,伴郎团是相当给力,替他们当了百分之八十的火力。 轮到长辈桌的时候,喻岁瞧见喻敬文,她眸光闪了闪,神情依旧,端起酒杯跟一桌的长辈一一敬酒。 秦母叮嘱道:“宴知啊,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小岁,你要是欺负我们家小岁,我跟你秦叔可不会放过你。” 时宴知点头:“您放心,我不会给您和秦叔收拾我的机会。” 秦母拍拍喻岁的手,“要是受了委屈,就回家来,秦姨给你撑腰。” 喻岁眼眶湿润,“好。” 一旁的喻敬文,看着登对的两人,唇张了又张,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能说。 酒敬完了,喻岁和时宴知也走了。 从始至终,喻岁都没跟喻敬文说一句话。 并不是所有做错事了,说一句对不起就能粉饰太平,破镜并不能重圆,裂缝有了,再怎么补救,那都是不会再消失。 再见喻敬文,喻岁跟他可以不用再针尖对麦芒,但让她和好如初,喻岁同样做不到。 苏安婉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是拔不掉的肉刺。 秦母阴阳喻敬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不都是他自找的! 荒唐了一辈子,到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的地步。 喻敬文扯着唇角,一脸苦笑,他并没反驳秦母的话,因为她说的没有错,却是他自找的。 他们父女以前关系明明那么亲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第1025章 哦,是从苏安婉去世后,她的离世,像似切断了自己和喻岁的羁绊。 他开始变得扭曲,脑子也开始不能正常思考。 他觉得苏安婉这是抛弃了自己,也抛弃了喻岁,她既然都不要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为什么还要在意?何况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人一旦陷入歪曲的思维里,做的事就会一次一次打破常规,开始变得疯狂且不可理喻。 而自己和喻岁的关系,也是开始这样变得越来越恶劣,直至最后的反目。 喻敬文现在是清醒了,但没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他,喻岁也不会再原谅自己。 曾经被他捧在手心的女儿,如今已经成为别人家的妻子,别人的妈,以后跟他再没有关系了。 喻敬文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烧的他眼眶都热起来。 时宴知垂头低声问道:“还好吗?” 喻岁敛去眼底潮湿,挤出笑容,摇头道:“我很好。” 她很好,也很幸福。 时宴知抬手摸了摸她脑袋,闻声道:“你现在有家了,有我,有大宝小宝的家,这个家里,你就是我们的唯一。” 喻岁抿着唇,她在笑,笑中带着泪,那泪有幸福,也有伤感。 对喻敬文,她是有恨的,遗憾同样也有。 一个占据她人生三分之一的人,如今弄成这个局面,要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情深,也情浅。 属于他们的父女缘,或许就终止在她二十八岁那年。 余生,他们就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仅此而已。 第1608章 真是羡慕你 喜宴结束,每个人脸上都沾满喜气。 喻岁双颊绯色,眼尾氤氲,都是被酒精熏染的。 宾客离席,喻岁脱掉高跟鞋,挂在时宴知身上,“老公。” 时宴知:“怎么了?” 喻岁在喊,“老公。” 时宴知唇角含笑,“嗯。” 喻岁继续,“老公。” 时宴知回应:“我在。” 喻岁,“我们结婚了。” 时宴知笑应:“嗯,你不止结婚了,还生娃了。” 话落,伸手在她眼前比了个二:“你是两个孩子的妈。” 喻岁故作叹息道:“我这么个单纯的姑娘,就这样被你给骗回家了。” 时宴知捏了捏她脸颊,“后悔?” 喻岁道:“孩子都生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时宴知道:“你说呢?” 喻岁说:“真是羡慕你能娶到我这么个貌美如花的老婆。” 时宴知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下她的嘴,“我们就这么喜欢你。” 喻岁挑眉:“打算喜欢多久?” 时宴知:“一辈子。” 喻岁伸出小拇指,“拉钩。” 时宴知看着她幼稚的举动,配合她,喻岁勾住他的小拇指,“拉钩上吊,失言变孙子!” 时宴知笑道:“这么想给自己生辈分?” 喻岁甩着他的手,催促道:“快点!” 时宴知顺从她,“行,我失言就变孙子。” 喻岁满意的呵呵笑着。 时宴知道:“祖宗,我现在可以同房花烛夜了吗?” 喻岁张开双臂,“说公主请。” 时宴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宠声道:“公主,上床咯。” 喻岁环住他胳膊,晃动着双腿,“小宴子,摆驾回房!” 时宴知继续配合:“是,公主。” 新婚之夜,喜结联姻。 两人抛弃了以为父以为母的身份,重新过上二人世界,享受着新婚夜的浪漫和热情…… 秦母去上个厕所的功夫,一回来,秦风就不见了踪影。 “秦风呢?” 秦父:“他说他要去卫生间。” 秦母说:“你怎么不跟他一起?” 秦父道:“他三十三了。” 不是三岁,上个厕所难道还要他这个老子陪同? 秦父很显然跟秦母不在一个频道上,秦母哪是那个想法,她只是让秦父当监视器而已。 结果在她上厕所的功夫,秦风就这样溜了。 秦父给秦母披上外套,“你管那个臭小子做什么。” 秦母说:“我要不管,他这辈子就得孤独终老。” 秦父道:“你现在管了,我也没见他感情稳定。” 秦母挑眉睨他,“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嫌弃我多管闲事?” 秦父说:“我可没说这话,你别误解我。” 秦母嗔了他一眼,“秦风这花花肠肯定像你们秦家人!” 秦父道:“除了他,秦家可从没出现他这样的花花公子。” 秦母道:“那你是觉得我家有过?” 秦父说:“是那小崽子基因突变。” 秦母觉得也是,那心怎么就玩得那么花?他定一下心是能死吗? 他脸现在是还能看,等年纪大了,一身老味,他看他还怎么玩! 算了,她不想管了,他爱咋滴咋滴吧! 第1609章 秦无赖 基因突变的秦风,这会溜摸到骆思宜小区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开到这里了。 秦风想,他肯定是被婚礼上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给刺激到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第1026章 他正要司机开车,余光就扫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然后下一秒,他变了脸。 他看见骆思宜跟一个男人正在马路边卿卿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想,他推门下了车,将车门被大力关上。 大力之下的车门声,在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又引人注意。 骆思宜的注意力就是这样吸引过去的,猛然瞧见秦风的出现,骆思宜很似讶异。 秦风靠着车门,点上一根烟,直勾勾地看着她。 “学姐。” 骆思宜对面的学弟喊了她一声。 闻声,骆思宜收回视线,“你说的我知道,回头我会跟黄老师说。” 学弟微笑道:“那就麻烦学姐了。” 骆思宜淡笑道:“不麻烦。” 学弟道:“学姐,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说罢,就跟她挥手再见。 骆思宜也转身往小区走,才刚走出去一步,时宴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眼瞎了吗?” 闻声,骆思宜顿步,转身,“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秦风道:“不然你觉得我是跟谁说?” 骆思宜不答反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秦风问:“怎么,这地方你买了,我不能来吗?” 骆思宜:“……” 他这是在抽什么疯? 秦风踱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刚刚那人跟你什么关系?” 人一靠近,骆思宜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很浓。 “你喝酒了?” 秦风重复道:“那小子是你的新对象?” 骆思宜道:“你喝多了。” 秦风说:“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你也看得上?” “……” 她晓得了,他不止是在发疯,他是在发酒疯! 骆思宜说:“他是谁,跟你没什么关系?” 秦风道:“怎么就没关系?” 骆思宜提醒他:“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跟谁在一起,喜欢谁,都跟你没关系。” 秦风嗤声嘲弄道:“你这身份转变的倒是快。” 不然呢? 认清现实难道不是她应该做的事吗? 她不立马转变,难道她要缠着他,继续给他当情妇? 骆思宜避轻就重,“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秦风道:“我喝酒了。” 骆思宜颔首:“我闻出来了。” 秦风说:“我喝醉了。” 骆思宜道:“那你回家休息。” 秦风继续:“我说我喝醉了。” 顿了两秒,骆思宜道:“你想我做什么?” 秦风道:“照顾我。” 骆思宜再次提醒他:“秦风,我们现在没关系了。” 秦风说:“我给你钱。” 骆思宜:“……” 他搁着里赵阿姨呢! 秦风瞧她不回话,“不愿意?” 她当然不愿意! 秦风无赖道:“你要不愿意,那我就跟你爸去说说,我们具体到底是什么关系。” 骆思宜咬牙道:“……秦风,你是无赖吗?” 第1610章 拿捏住 秦风无赖到底,“你去不去!” 我去你大爷! 骆思宜咬牙启齿道:“走!” 丢下这话,骆思宜朝他车走去。秦风咬着烟头,仰着下巴,眼中都是得意之色。 上车前,秦风掐没了烟头。 一到家,秦风就开始使唤骆思宜,“我还没吃饭。” 喜宴上,他尽给时宴知挡酒了,都没吃什么东西,这会都饿了。 骆思宜开口:“我不会做饭。” 她就没进厨房做过饭。 秦风道:“下面条会吗?” 骆思宜回:“不会。” 秦风问:“煮粥会吗?” 骆思宜道:“也不会。” 秦风道:“那你会什么?” 骆思宜道:“我会弹钢琴。” 秦风:“……” 弹琴能喂饱他肚子? “你现在对我这么敷衍?” 骆思宜道:“我觉得我态度已经很好了。” 她都不是自己的金主了,他难不成还想让自己把他供起来? 秦风,“骆思宜!” 骆思宜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话落,空气一瞬间凝固,两人大眼瞪小眼。 秦风开口:“你在说什么胡话?” 骆思宜心一落,她说:“那你现在叫我来做什么?” 秦风说:“我说了,让你照顾我。” 骆思宜道:“我不是保姆。” 秦风反问:“你需要收保姆的钱吗?” 她真想让他闭嘴! 骆思宜转移话题道:“要洗澡吗?” 秦风点头:“洗。” 骆思宜也懒得再废话,直接去给他放水。 还是熟悉的浴室,不过离开了没几天,再来,骆思宜就觉得陌生的很。 浴缸的水慢慢积满,骆思宜关了水龙头,出去叫人。 嘴都张了,看着闭眼躺在沙发上的秦风,骆思宜又闭上了嘴,踱步走到沙发前。 闭上眼的秦风,果然是比睁眼要顺眼多了。眼皮盖住他眼底的风流,让他多了份乖顺。 没了眼中的张扬,骆思宜觉得他们的距离好像近了些。 压住心中遐想,骆思宜张嘴喊人,“秦风,醒醒。” 第1027章 秦风像睡死过去,骆思宜推都推不醒。 醒不了就让他就这样睡过去吧。 骆思宜转身把卧室的被子抱出来盖在他身上,起身时,手腕忽然被握住,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跌落到秦风身上,紧接着他一个转身,自己陷在他和沙发背之间。 骆思宜一脸懵逼,一抬头,就瞧见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呼吸都落在自己脸上。 湿湿热热,黏黏糊糊。 燥意随即爬上她的背,骆思宜红着脸,挣扎道:“秦风,你给我松手!” 借酒帅流氓啊! 秦风环住她的腰,连人带被抱在怀中,抬手拍了下她的臀,闭眼嘟囔道:“别闹,老实的睡觉!” 骆思宜:“……” 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打她屁股! “秦!风!” 秦风像头猪一样,任凭骆思宜怎么挣扎,他都没有醒来的打算。 骆思宜也不晓得他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了。不管真还是假,骆思宜都没能从他魔抓里逃出来! 自己就像个大型抱枕似的,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甚至到她睡过去,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第1611章 气人的功夫还在 秦风家的沙发是真的大,两人并排睡着也不会拥挤。 骆思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等她醒来时,秦风也醒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复杂。 骆思宜声音是刚睡醒的沙哑,“还不松手!” 秦风开口:“你先看看到底是谁要松手。” 一低头,骆思宜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似的抱着秦风,那架势,生怕他要跑了似的。 “……” 骆思宜淡定地收回自己的手。 她这会也看明白他眼中的复杂情绪到底是什么,那是嫌弃! 秦风在嫌弃自己‘占’他便宜! 骆思宜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她不能受这冤枉气,“昨晚是你强行把我抱住,不让我走。” 她昨晚很努力在反抗,但他却像死猪。 秦风谴责她:“你不能趁着我喝醉了,就随意诬蔑我,我酒品很好的。” 骆思宜:“……” 他这话说的,她人品就很差是呗!是她对他用强? “你家有监控吗?” 秦风说:“我没有自我监控的癖好。” 自己现在是有理说不清了是吧! 说罢,秦风意味深长道:“你说是我强行抱你,难道你就不能把我推开?” 骆思宜咬牙:“我要是能把你推开,我至于像现在这样?” 她严重怀疑,他昨晚是在装睡! 秦风坐起来,一脸深意,“你要惦记我身体,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骆思宜:“……” 自己惦记个屁! 早就知道他不要脸,如今还是能被他的不要脸给气着。 骆思宜从沙发另一头翻下去,除了衣服的褶皱,倒没有其它别的异样。 秦风也在打量自己,“看来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骆思宜:“……自恋过头就是自以为是。” 谁跟他似的,见到异性就发情。 秦风不正经道:“你在我这里不也快乐了很多次。” 每个字都很正经,但被他组合了说出来,就显得格外的不着调,不正经。 骆思宜不承认:“那是你的错觉。” 秦风,“口是心非。” 骆思宜并不搭腔,转移话题道:“我该走了。” 自己昨晚没回家,还不知道她爸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秦风:“我送你。” 骆思宜一口拒绝:“不用。” 免得他又要说自己故意粘着他。 秦风倒是想强送,但骆思宜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强送,直接走了。 从秦风家里离开,骆思宜就联系上范宁。 “你昨晚睡在秦风那?” 骆思宜一边洗漱,一边回:“对。” 范宁站在浴室门口,“你们的关系不是结束了吗?” 骆思宜将口里的牙膏泡沫吐出来,“他昨晚喝酒了发疯。” 闻声,范宁上下打量她,一副欲言又止样,“那你们昨晚……” 骆思宜道:“什么事都没发生。” 就只是单纯的抱着睡了一夜。 范宁幽幽开口,“秦风他该不是喜欢你吧?” 那模样,明显是在吃醋啊。 他们都分开了,骆思宜跟谁在一起,他有必要追问到底吗? 骆思宜直接否定了她这个问题,“不会。” 第1612章 不请自来 范宁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骆思宜说:“他亲自说的。” 范宁道:“他或许是拿乔不愿意承认呢?” 骆思宜一副你疯了的表情,“你觉得像秦风这样的人,他需要拿乔吗?” 范宁也说不准秦风会不会,反正吧,她只知道他们不正常就是。 有了范宁这个证人,骆父也就相信她昨晚是住校。 入冬了,春节也就不远了。 骆父的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好,他们的小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一月十二是骆思宜生日,这也是阔别三年,他们父女在一起过生日。 范宁有给自己打电话,让她出去庆祝生日,但被骆思宜拒绝了,她想陪骆父。 第1028章 骆父听到后,开始轰人。 骆父微笑道:“别一直跟我这个老头子待一起,和你同学一起去外面玩玩。” 骆思宜故作生气道:“爸,你这么快就开始嫌弃我了?” 骆父,“可不是嫌弃,你爸爸我也要点私人空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粘人。” 说罢,拍拍她的手,“快跟你朋友一起去玩。” 骆思宜说:“赶走我?” 骆父笑道:“想让我轰你?” 骆思宜哼了一声,“我走就是。” 以前有座大山压在她肩头,骆思宜不敢放纵,也压制了年轻人该有的玩心。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依靠回来了,她好像可以适当的放松。 阔别骆父,骆思宜就与范宁会和。 大学毕业前的最后一个生日,骆思宜也想庆祝一下,她叫上了些平时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大家一起吃饭庆生。 饭局结束,他们的聚会也没马上收尾,而是换了个场地,在ktv里继续玩起。 骆思宜跟范宁去便利店买了不少零食饮料还有酒,两人领着东西会包厢,门推开,她却在里面瞧见意料之外的人。 宋昊炎。 骆思宜变了脸,“你怎么在这?” 说罢,她视线扫了一眼包厢内的其他人,谁这么不长眼,叫他过来? 宋昊炎上前,一个礼盒伸到骆思宜面前,“思宜,生日快乐。” 快乐个鬼! 他的出现,让自己生日瞬间不快乐了! 骆思宜不客气道:“我并没邀请你。” 他这声生日快乐就免了! 宋昊炎笑说:“所以我不请自来,你不会赶我走吧。” 骆思宜并没让他借坡下驴,直接道:“你可以走了。” 宋昊炎却说:“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听话的。” 她还知道他是个恶毒的人! 范宁敌对道:“宋昊炎,做人有点自知之明,这里并不欢迎你。” 宋昊炎完全不将范宁的话放在心上,视线依旧落在骆思宜身上,“我就只是单纯的想替你庆生。” 骆思宜淡声道:“谢谢,用不着!” 宋昊炎淡笑:“思宜,别这么抵抗我,你该知道我的心意。” 骆思宜开口:“我上辈子应该没有挖你家祖坟吧?” 为什么这辈子要这么残害她? 话落,宋昊炎愣了下,随后笑了起来。 “祖坟你肯定没挖,但你上辈子肯定是跟我葬在一起。” 骆思宜:“……” 他这是什么恶毒的诅咒?! 第1613章 被疯狗缠上 骆思宜跟宋昊炎之间的恩怨,那真是不要太‘精彩’! 宋昊炎跟自己同级但不同系,他是学表演的。 骆思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他面前露脸了,然后又让他喜欢上了自己,也姑且算是喜欢吧。 因为被他看上了,他开始追求自己,她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但他却想狗皮膏药似的,自己越是拒绝了,他越是来劲! 明明是他追求自己,但别人却都觉得是自己在倒追,不止如此,还在传骆思宜之前之所以不谈恋爱,就是想找个背景殷实的对象。 宋昊炎这个富二代自然就成了她殷实的目标! 而宋昊炎向自己表白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骆思宜愤然反抗的画面,也变成了她表白不成,想对对宋昊炎用强。 她是不知道流言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也不知道这群人脑子是怎么长得,这样的鬼话,他们也相信! 然而他们不止相信,还坚信不疑。 她辩解事情真相,落在外人耳里,就是自己求而不得,在故意抹黑宋昊炎的个人形象。 骆思宜也知道,这些流言风向,有宋昊炎在背后推澜助波,毕竟他要混娱乐圈,个人形象要顾及。 所以这也是骆思宜为什么这么厌恶宋昊炎的原因。 因为得不到,就要毁了一个年轻女生的名声。这样的喜欢,是最恶毒的! 这也就是骆思宜心智够坚强,但凡换成一个脸皮薄的,那都得羞恼死。 骆思宜是知道宋昊炎这人有多不要脸,轰不走他,她都还不行? 骆思宜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人刚走出包厢,迎面一道阴影闪来,骆思宜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响,疼痛从脸颊传来。 “骆思宜,你要不要脸?就这么喜欢吃别人碗里的饭!?” 童青雨的声音在骆思宜耳旁响起。 宋昊炎:“你怎么来了?” 童青雨怒冲冲道:“我要不来,怎么会知道骆思宜这个小贱人又在打你主意!” 这巴掌挨的,骆思宜耳朵都嗡嗡作响,原本的好心情,却被他们一次次破坏掉。 骆思宜心中怒火蹭蹭蹭往上涨,看着面前的童青雨,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回去! 童青雨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骆思宜,“你敢打我!!” 骆思宜沉声冷脸,“我为什么不敢!?” 她好好的生日,都被他们给怕坏了,她打回去又怎么了? “骆思宜,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童青雨想要打回去,骆思宜却扣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使用九阴白骨爪。 童青雨尖叫:“你放开我!” 骆思宜冷声道:“我不是垃圾桶,没有收垃圾的习惯!” 第1029章 干嘛都要往她身上扣屎盆? 话落,骆思宜一把将她推开。 童青雨哪里被人这样欺负过,她当然不干,继续要撕吧。 骆思宜再次钳住她的胳膊,没了手,童青雨开始用脚,骆思宜自然是不会被她欺负去,直接反踢回去。 这时宋昊炎上前拉架,“行了,被打了。” 他拉的是骆思宜,这一拉,她也受到了束缚,让童青雨有了有机可乘的机会。 她薅着骆思宜的头发,又踹了一脚。 骆思宜真炸了! 第1614章 你是眼瞎了吗? 看着骆思宜被欺负,范宁立马上前帮忙。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宋昊炎将范宁挡在外,让她无法靠近骆思宜。 在此期间,骆思宜又被童青雨踢了几脚。 范宁就只能从童青雨下手,场面一瞬间就变的混乱起来。 有了范宁的帮忙,骆思宜不用再应付童青雨,转而去对付宋昊炎。 她也是不管不顾,挣脱不了,哪就抬腿一脚踹在宋昊炎腿间。一声闷哼,宋昊炎表情骤变,弯下了腰捂着下面。 看到这一幕,同学里也是吸气连连。 即便正经历剧痛,宋昊炎也还有一只手握着骆思宜手腕,力气大到恨不得将她骨头捏碎。 骆思宜也疼到变了脸,也别怪她,她也是被气很了,谁让他要拉着自己,不然她也不会下这么狠的脚。 “你……” 宋昊炎手一扯,将人扯到自己面前,抬手就要掐住她脖子,露出本性,“你想死!” 手离骆思宜脖子还有一寸,却被人从后面握住。 “打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德行。” 闻声,骆思宜猛地抬头,秦风什么时候出现的? 秦风轻而易举将宋昊炎从骆思宜扯开。 宋昊炎脸上的怒意在看见秦风那瞬间顿住,“风哥?” 秦风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却在说,你谁啊? 宋昊炎压下腿间的疼痛,“我是宋昊炎,宋杰是我爸。” 秦风想了半响,才从脑海里抓住宋杰这号人物,一个需要巴结秦氏的小公司老板。 秦风说:“你爸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范宁那边也注意到秦风的出现,童青雨出声,“秦总,是因为骆思宜不要脸勾引我男朋友,还动手打算,我男朋友才出手帮我。” 话落,秦风侧头看向骆思宜,问:“你勾引他?” 骆思宜撸了撸被童青雨薅乱的头发,眼神嫌弃:“看不上!” 童青雨嗤声:“骆思宜你这会装什么纯洁,学校里谁不知道你喜欢阿炎,都倒贴到自荐枕席!” 秦风落在宋昊炎身上的眼神满是打量,“自荐枕席这么个玩意?你是眼瞎?” 宋昊炎:“……” 骆思宜瞪他道:“我都说了看不上!” 他是耳朵不好使吗? 秦风:“也是,玉珠在前,怎么可能瞧得上鱼目。” 骆思宜:“……” 他能再抬举自己些! 秦风视线再次落在宋昊炎身上,压迫感十足,“长了眼睛就好好用,别跟瞎子一样碰不该碰的人!” 宋昊然震然,“风哥……” 他这话的意思是…… 秦风不再搭理他,转头对骆思宜道:“走不走?” 骆思宜什么也没说,但步伐却跟了上去。 没走两步,骆思宜顿步,回身:“童青雨,没人惦记你碗中那碗烂饭,我骆思宜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宋昊炎!” 说完,骆思宜迈步离开。 骆思宜的离开,带走了片刻的宁静,这份安静还是范宁率先打破。 范宁嗤笑一声,“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把宋昊炎当个宝,思思打一开始就没看上过他,从来都是宋昊炎追求我们思思。” 说着转头看向宋昊炎,继续道:“你要是个男人就有担当点,别当个小人,在背后编排思思。” 第1615章 死变态 范宁也走了。 那些骆思宜请来庆生的同学也纷纷离开了,他们这趟过来还吃了不少瓜。 一是骆思宜根本就没有追求过宋昊炎,学校的那些都是谣言。 二是骆思宜跟秦风认识,好像关系还很亲密。 不得了,骆思宜居然勾搭上了秦风这样的人! 童青雨和宋昊炎同样震惊。 如果他们没听错,秦风好像说骆思宜是他的人。 骆思宜和秦风? 疯了吧! 骆思宜居然跟了秦风! 宋昊炎眼底划过晦暗,她还真是有本事。 童青雨有一样的想法,秦风是眼瞎了吗?居然会看上骆思宜? 不过也有一个想法在她心头闪过,想来秦风也只是玩玩而已,是不可能跟骆思宜长久。 秦家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让她这样的平民进门。 ktv外。 秦风看着一身狼狈的骆思宜,眉心微皱,“你是被人下降头了?” 骆思宜:“……” 秦风:“你什么时候才会不这么狼狈?” 骆思宜也烦得很,“你想嘲笑就直接笑,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她可能是流连不顺,尽是被人找麻烦。 自己是长了一张被欺负的脸吗?怎么就一个个的非得在她身上踩一脚! 第1030章 “你要不是一个笑话,我有什么好笑的。”秦风道:“本就一张脸好看,你要毁了容,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骆思宜道:“除了脸,我还有才华。” 秦风意味深深道:“你倒是挺会往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不是贴金,她说的是事实好不好。 秦风,“上车。” 骆思宜问:“去哪?” 秦风道:“把你卖了。” 闻声,瘪瘪嘴,骆思宜坐进了副驾驶。 范宁发短息给她,问她是不是跟秦风走了。 骆思宜回了条是,末了还让她会学校注意安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要上秦风的车,或许是因为他搭救自己的缘故。 车行驶到一半,秦风停在了路边,他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骆思宜看着秦风走进一家药店,没过几分钟,就瞧见他提着袋子从里面出来。 秦风打开车内灯,“脸伸过来。” 骆思宜明知顾问的来了句:“干什么?” 秦风眼皮掀起:“给你毁容。” 骆思宜说:“不用抹药,过一夜就好了。” 话落,秦风放下她前面的遮阳板,“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 一抬眼,骆思宜看到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头发依然还有些乱,她脸上不止有巴掌印,还有几条红痕,还有渗血,模样是真惨。难怪她觉得自己脸火辣辣的,原因在这。 秦风吐槽:“没用,打架都打不赢。” 骆思宜辩驳:“要不是宋昊炎插手,童青雨根本伤不了我!” 她就说宋昊炎恶毒吧! 他根本不是在拉架,而是借机打她。 秦风说:“你确定宋昊炎喜欢你?” 骆思宜粗鲁道:“喜欢个屁!” 宋昊炎就是个变态,嘴上说着喜欢,但骆思宜丝毫没从他脸上瞧见一点喜欢的意思。 与其说喜欢她,倒不如说宋昊炎是想征服自己! 他可能从来没遇见过拒绝他的女人,出现她这么个异类,自然挑起了他兴致。 第1616章 平复的心再次跳动 也不知道宋昊炎怎么练就这变态心理! “嘶……” 骆思宜正陷入对宋昊然和童青雨的愤然中,脸颊的刺痛顿时拉回她的意识,秦风正在给她上药。 秦风问:“疼?” 她这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秦风说:“疼就对了,疼你才知道下次别再当废材。” 都说了她不废,只是以为他们以多欺少。 下颚被秦风掐住,他手挺热的,被他捏住的地方温度明显变高了。 药味在车厢里蔓延,暖色灯光照落在秦风脸上,她发现他睫毛还挺长,唇也挺薄。 都说男人薄唇薄情,秦风薄不薄情骆思宜不清楚,但她瞧他挺多情的。 “被我迷住了?” 耳旁响起秦风调戏的声音。 猛然回神,骆思宜就迎上他戏弄的眼神,“我在看你脸皮有多厚。” 秦风说:“看出来了吗?” 骆思宜道:“子弹都打不穿。” 秦风用棉签戳了戳她的脸,骆思宜脑袋后仰,瞪他:“疼!” 秦风将用过的棉签丢进袋子里,“今天是你生日?” 骆思宜问:“你怎么知道?” 秦风道:“我又不是瞎子,你包厢里那么大个生日蛋糕。” 骆思宜说:“难道就不可能是别人生日?” 蛋糕上又没写她名字。 秦风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只上年纪不长智商。” 骆思宜:“……你能闭嘴吗?” 他这张嘴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 秦风:“你之前的恭敬呢?” 骆思宜说:“我们合同结束了。” 她不用再供着他了。 秦风嗤声:“早知道刚刚就不帮你。” 没良心。 骆思宜从善如流:“谢谢。” 秦风开口:“敷衍。” 骆思宜问:“那我要怎么做才不敷衍?” 秦风回:“怎么着不得个是三拜九叩?” 骆思宜说:“你也不怕我你给拜归西。” 秦风道:“诅咒我?” 骆思宜睁眼说瞎话,“没,祝福你。” 秦风嗤哼一声,“今天你生日,我不说你。”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 秦风转而问:“晚上吃的什么?” 骆思宜道:“和同学一起吃了饭。” 秦风说:“吃面没?” 骆思宜回:“没有。” 秦风驱车带她去了家饭店,骆思宜困惑,“我吃饭了。” 秦风却道:“等着。” 不知道他出去了多久,反正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边端着一个碗。 秦风直接:“吃了。” 骆思宜看着那碗面,又抬头看他。 秦风说:“生日不吃碗长寿面,怎么叫过生。” 骆思宜心头悸动,她是怎么都没想到秦风带她饭店,是为了让她吃长寿面。 骆思宜拿起筷子,秦风说:“面不要咬断,一口吃完,不然不长寿。” 骆思宜说:“你还信这个?” 秦风敲了下她的头,“赶紧吃。” 面不多,一根面做一碗,骆思宜按照他的要求,一口气将面条全部吃进去。 第1031章 面是咸的,但嘴里确实甜的。 秦风又道:“把蛋也吃了。” 骆思宜问了嘴,“吃面长寿,那吃这蛋又是什么意思?” 面里还得加个蛋,表示,“圆满。” 这碗面,是她今晚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不对,应该是吃过的所有面条最好吃的一碗。 第1617章 脑子不灵光 “谢谢。” 骆思宜这次的感谢是相当真诚。 出了饭店,秦风并没立马送她回家。 这次骆思宜没有问秦风去哪,因为她晓得,秦风那张不讨喜的嘴,是不会说出她喜欢听的话。 车停了,秦风解开安全带,“下车。” 骆思宜看着车外黑灯瞎火的,眼中皆是困惑,大晚上带自己来这荒郊野地的,他到底想干嘛? 整个地方,唯一的光亮,就是车灯,骆思宜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来这里干嘛?” 秦风扯着唇角,故作森然道:“杀人抛尸。” 骆思宜:“……你是觉得你很幽默?” 秦风反问:“不相信?” 骆思宜直接翻了他一眼,吐槽道:“无聊。” “没趣。”秦风嫌她没情趣。 骆思宜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带我来这里,不该是让我吹冷风吧?” 秦风道:“带你见世面。” 这地方有什么世面可见? 秦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开始吧。” 在骆思宜一脸懵逼中,眼前忽然繁星点点,如星空垂落。 这是…… 目之所及全是无人机,它们有序的摆出各种造型,而这些造型的所有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祝她生日快乐。 画面最后一步,是无人机勾勒出的人,手捧电子蛋糕想她走来。 秦风说:“愣着干嘛?吹蜡烛啊。” 骆思宜回头看着他,吹蜡烛?这要怎么吹? 不过最后她还是按照秦风的要求,颇有仪式感的闭眼吹蜡烛。 睁眼,蛋糕散去,无人机又化为缤纷多彩的烟花,在太空绽放。 图案倒影在她眼中,斑驳的光影映在她脸上。绚丽,多姿。 骆思宜目瞪口呆,眼中的惊叹和欢喜不加掩饰。这份生日礼物,是独一份,也让她震惊不已。 电子烟火结束,天空最后出现几个大字——倒霉蛋,生日快乐。 骆思宜:“……” 她的所有感动,在这一刻,变得复杂起来。 他要是不加这三字,骆思宜或许会变得更加感动。 礼送完了,无人机退场了,骆思宜心是澎湃的,夜色都挡不住她发亮的双眼,“秦风,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秦风道:“谁说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骆思宜:“……” 下颚微扬,秦风傲娇道:“公司在筹备大型会展,这些都是在提前排练。” 话落一顿,秦风垂眸睨她,“你这是在沾光,知道吗?” 骆思宜舔了舔唇,目光灼灼,“我才知道你不止脸皮厚,嘴还倔。” 又是长寿面,又是电子烟火,这一样样的付出,到头来还要表露一副‘她别自作多情’的表情。 他也真是,真是……别扭! 秦风啧了一声,故作威胁道:“你胆肥了是吧!还敢这么编排我!” 骆思宜有恃无恐:“今天我生日,你说了要放过我。” 秦风哼了一声,“等你生日过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骆思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你以什么身份收拾我?” 秦风理直气壮道:“收拾你还需要身份吗?” 骆思宜眼中闪过无语:“蠢蛋。” 第1618章 秦风率先败下阵来 “骆思宜,我看你是不止胆肥,人也飘了!” 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骆思宜根本不接他的话,转身就走:“送我回去。” 秦风嘿了一声,追上去,扯住她后襟,“我跟你说话你没听着?” 骆思宜转过身,不答反问:“你今晚做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秦风道:“看你可怜啊,生日还被人欺负。” 骆思宜眼一翻,“你以前都是怎么追人的?” 秦风说:“追?我从来不主动追人,都是主动送上门。” “……”骆思宜皮笑肉不笑,“秦总你可真有魅力。” 秦风眯眼,“你是在嘲讽我?” 骆思宜假笑:“怎么可能,我在赞美你。” 秦风问:“那你在吃味?” 骆思宜:“天是黑了,但你没睡觉。” 做什么梦呢! 秦风眸色黝黑,一瞬不瞬地睨着她,“我做没做梦暂且不说,你肯定是话里有话。” 话落,秦风忽然弯腰,两人的脸瞬间近在咫尺,直勾勾道:“你喜欢上我了?” 夜风拂过,秦风的呼吸落在她脸上,痒痒的。 骆思宜直面迎上,“这话该是我问你,秦风,你喜欢我。” 秦风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骆思宜道:“我觉得你是。” 秦风勾唇,“你到也是挺自恋。” 骆思宜:“如若不然就是你吃多了闲得。” 秦风说:“这结果也不是不可能。” 骆思宜神情依旧:“那你现在闲完了吗?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第1032章 秦风道:“就这?不再说点什么?” 骆思宜反问:“你还想我说什么?” 一根线无形的横在他们之间,他们一人拽着一头,都想把主权握在手中。 胶着着,拉扯着,最后是秦风败下阵来,“我要说是呢。” 骆思宜眸光微动,问:“是什么?” 直起身,秦风开口:“是喜欢你啊。” 骆思宜心悸,面上镇定,“你不是说不会喜欢我。” 秦风道:“可能是眼瞎了吧。” 骆思宜:“……”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秦风一把薅住她衣襟,笑道:“走什么。” 骆思宜阴阳回去:“怕你眼瞎传染给我。” 秦风勾唇:“生气了?” 骆思宜道:“气炸了。” 秦风说:“心眼这么小?” 话落,骆思宜视线往下移,,她说:“我要说你不行,你生不生气?” 秦风道,“你说说我那次没有让你要生要死?” “……”夜风都吹不散骆思宜脸上的温度,嗔怒道:“秦风,你还要不要脸?” 秦风一副无辜脸,“我不过实话实说,怎么就不要脸了?难道在床上哭的不是你?还是求饶的不是你?” 骆思宜夜色倒是挡住了脸上大部分红晕,羞恼道:“……你可以闭嘴了!” 荒郊野地的,也就是这里没外人,要不然她得撕烂他的嘴。 秦风脸上带笑,“你呢?” 骆思宜明知顾问道:“我什么?” 秦风挑眉:“给我装傻?” “追求人就得有追求人的态度。”话落,骆思宜忽然想起什么,“我忘了,我们秦总从来没追过人,也不会追人。” 第1619章 还算个优质品 秦风问:“想我追你?” 骆思宜不答反问:“不然呢,想我倒贴?” 秦风晓得她什么心理,当然也会顺从她,不过么…… 他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亲你?” 骆思宜一副‘你做什么美梦’的表情,“路都还没学会走,你就开始想跑,你怎么不上天?” 秦风笑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从小就喜欢一步登天。” 骆思宜道:“那巧了,我这人从小就喜欢扯后腿。” 闻声,秦风轻笑出声。 男人啊,都一个德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秦风在骆思宜生日会上将人带走,这小风波,一夜过去,自然会流传开。 事以发生了,骆思宜再掩饰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倘然接受这场风波。 她跟秦风相熟的事,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背后嘀咕编排她的人也不少,只要没舞到自己面前来,骆思宜也就当做不知道。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范宁惊讶不止:“我就说他可能是喜欢你。” 谁又想到秦风是真的喜欢自己。 “思思,我瞒着你一件事。” 骆思宜问:“什么事?” 范宁道:“你现在住的房子,其实不是我远方亲自的,而是秦风给你安排的。” 骆思宜愕然。 范宁想到当时找打自己的秦风,她比骆思宜还懵。 看着秦风给自己的租房合同,范宁问:“你为什么不自己给?” 秦风毫不客气道:“她的自尊心接受不了。” 范宁:“……” 她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骆思宜那要强的性格,如非逼不得已,她一般是不会弯腰下,不接受也很正常。 但秦风的这份考量,范宁就不由的多加思考。他关切的态度,是不是过度了? 现如今看来,不过度,一切都正常。 骆思宜确定道:“你说是秦风让你租给我?” 范宁颔首,“是。” 这消息听了,骆思宜心里五味杂陈啊。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他在帮自己。 范宁问:“思思,你不会怪我吧?” 骆思宜微笑摇头,“我怪你做什么。” 她也不过是在帮自己解决问题。 范宁徐徐道:“我虽然不怎么看好秦风这人,但是吧,我又在想,他这人其实也挺不错。” 骆思宜问:“怎么突然就变了口风?你这是收了秦风的好处?” 范宁嗔了她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觉得,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都是一样的品种,你说我们干嘛不在里面挑个样样都好的?” “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最起码我们得让自己顺眼不是?” “你说要是挑个什么都一般般,你以为他是个安分守己的,结果对方玩的更花,你说这体验感得多差?” 那不止体感差,那是要气死人。 “秦风曾经的感情生活虽然丰富,但最起码他这个人外件内件都不差。” “我观他人品也不差,排除情感丰富点,别的比我们瞧见的男人都要强。” “当然那,他年纪确实也老了点,这也是他的弱势点。” 第16120章 什么都不剩 他们相差十一岁,一个正值花样年华,一个都快步入中年。 秦风要知道范宁的心中定位,肯定要开骂。 神他妈中年! 他三十五多没有,怎么就中年了?他现在还是青年好不好! 范宁继续道:“我只知道,跟宋昊炎他们相比,秦风得好一百倍。” 第1033章 骆思宜想,秦风要知道范宁拿他跟宋昊炎比,他估计得气死! 秦·中年·风这会正跟时宴知一起吃饭,肉足饭饱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秦风说:“你当初是怎么让小鱼儿认可你的?” 时宴知道:“我的优秀。” “……”秦风无语:“要点脸行吗?” 时宴知,“不然她看上我什么?” 秦风道:“看上你的不要脸呗。” 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时宴知打量了他一眼,“怎么,有喜欢的人,想跟我取经?” 秦风说:“你觉得我的感情经验还需要像你取经?” 时宴知抨击他:“我结婚了。” 秦风:“……” 时宴知:“我有孩子了。” 秦风:“……” 时宴知再道:“还是双胞胎。” 他炫耀个什么劲? 时宴知冷嘲热讽道:“你这么优秀,那你现在有什么?” 除了留下一身风流债,就说他还有什么! 秦风龇牙,“就你这臭德行,小鱼儿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 时宴知似笑非笑道:“你这德行败坏的都有人瞎眼喜欢,我品德这么优秀,我老婆为什么会不喜欢?” 秦风反驳:“我哪里德行败坏?” 时宴知道:“成日里扎在女人堆了,除了左拥右抱,还是左拥右抱,跟你做朋友,我都嫌丢脸。” 秦风说:“别污蔑我,我多情,但我不滥情,别说的我跟禽兽一样。” 时宴知反问:“你觉得你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那区别可就大了去。 时宴知一副看破所有的表情:“喜欢上女大学生了?” 说罢,时宴知捅了他一刀,“你俩不配。” 秦风嘿了一声,“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就不配?那里就不配?” 他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典型的钻石王老五,他是哪里不优秀吗? 时宴知道:“你个老油条骗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你还有廉耻心吗?大人十几岁,老牛稚嫩草。” 秦风道:“你就不禽兽,你是忘了你当年还惦记只是初中生的小鱼儿?” 时宴知一副‘别拉低我档次,我跟你可不一级别’的表情,“我惦记,但我有底线没下手,你呢?” 秦风道:“她是成年人!” 自己又没对未成年人下手。 时宴知道:“所以你就利用人父亲是植物人的事,借此将人拴在身边?你可真是有出息。” 闻声,秦风顿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时宴知说:“不止我知道,你家人也知道。” 这消息还是秦妧跟喻岁说的,而后喻岁有告诉了自己。 就他这样还说自己经验老到,连让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的本事都没有,还敢说自己千锤百炼。 秦风垮了脸,自己身边这是养了个吃里爬外的。 ‘吃里爬外’的徐助理只觉后脊发凉,他好像被恶鬼盯上了! 第1621章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时宴知每日从外回家,都会给喻岁带一束不一样的花,今天他也不例外。 喻岁正坐在客厅的垫子上,陪着大宝小宝玩。 时宴知一边脱外套,一边低头亲了亲喻岁的嘴:“老婆,我回来了。” 育儿阿姨第一次遇上时,那是惊讶地瞪大眼,等后面再这样,她们会提前规避。 喻岁则是除去第一次地不习惯,后面则是习以为常。 时宴知洗了手,日常程序抱了抱两小崽子。自己的亲爹,他们还是很喜欢的。 虽然还不会说话,但他们还是会手舞足蹈的表示自己的热情,但往往热情过头的结果,就是一人赏他一个大兜逼。 双胞胎打娘胎的默契,那是相当有顺序,都是排好队的。 啪啪两声响,时宴知脸颊都麻了。人不大,手也小,可这痛感是一点都不小啊! 这难道就是受压面积越小,压强越大? 时宴知都被打的眼冒金星,就说这样,他怎么还能跟他们父慈子孝? 敌对啊! 天生敌对啊! 喻岁扬起嘴角,满脸笑意,戏谑道:“他们这是在欢迎你。” 时宴知:“……” 谢谢,这样的欢迎,他是一点都不需要。 时宴知咬牙,“迟早有一天我要揍死他们。” 反了天!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大宝小宝趁着年纪小,先胡作非为。 啪啪又是几大兜逼。 “啊啊啊——” 大宝小宝一边打,一边笑,跟打地鼠一样,欢实的很。 笑得不止大宝小宝,喻岁也笑得直不起腰,她这两儿子真是太有趣了。 一家四口,三人欢笑,一人黑脸。 时宴知黑脸完全不起效,老婆儿子都不怕他。 他这家庭地位,现在完全不复存在。 笑够了,喻岁瞧时宴知一脸委屈,做人老婆的,觉得自己因该顾及顾及他的心情。 喻岁伸手从他怀里抱走小宝,假意训斥:“你们不听话!他是你们爸爸,你们不能打人,知不知道?” 小宝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懵懂地看着她,眨巴着眼睛,似听懂了一般,嘴角一咧,嘴怼在喻岁脸上,就是一顿乱亲。 第1034章 喻岁享受着小宝爱的亲亲,但时宴知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依旧享用着大宝的大嘴巴。 时宴知:“……” 他是跟他们有仇是不是? 爱与不爱有这么明显吗? 空出手的时宴知,一手握住大宝的小胳膊,‘凶神恶煞’道:“我揍你了啊!” 这会好像真能听懂时宴知的话一样,大宝先是一呆,随即嘴一瘪,张嘴就嚎起来。 小孩泪腺发达的很,眼泪说来就来,哭的好生委屈,仿佛受到了天大委屈。 时宴知:“……” 他委屈个屁!自己还没说委屈呢! “老婆——” 一大一小,都可怜巴巴看着喻岁。不亏是父子,连委屈的神态都一样。 喻岁给大宝抹眼泪,“就说让你对他们温柔点。” 他们鬼机灵的很,不止会看眼神,还会狐假虎威的很。 时宴开口:“我还不温柔?他们现在就只差爬我头顶拉屎了!” 他们在这样猖狂下去,他们都快成老子,自己成儿子! 第1622章 全心全意都是她 被儿子们欺负的时宴知,直接原地化身为一米八八的委屈包。浑身散发着,你快哄我,快来哄我的气息。 自己男人,孩子他爸,喻岁哪有不哄的道理。 阿姨带走了祸端们,喻岁坐在他腿上,摸着他下巴,笑问:“真生气了?” 时宴知抱着她的腰,委屈吧啦道:“我不喜欢儿子是有道理的。” 一点都可爱,就知道欺负自己。 喻岁道:“要不我再给你生个贴心小棉袄?” 时宴知说:“生不了了。” 喻岁问:“为什么生不了了?” 时宴知道:“我结扎了。” 闻声,喻岁顿时瞪大眼,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又结了?” 她怎么不知道? 时宴知说:“孩子生出来一个星期我就做了。” 喻岁:“……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时宴知道:“你那时身体还虚着,没必要让你操心这事。” 喻岁说:“你不打算要二胎了?” 时宴知道:“这两小的就够折腾人。” 孩子他已经够够的,不想再要了。 等他们三岁之后,自己就打算着手操练他们,让他们尽早熟悉自己要做的事。 时机成熟后,他就会撂摊子不干了,然而跟喻岁去过二人世界。 还不知道自己未来被安排的大宝小宝,这会正晶晶有味地啃着自己胖乎乎的脚丫子,屁股一蹶,放了一个奶屁。 喻岁问道:“你不是说想要女儿么?” 她还想着等身体安全恢复好后,再给他生个小棉袄,满足他的愿望。 时宴知摸着她的腰,调戏道:“你不就是我的大女儿。我宠你也一样。” 喻岁看着他,眸色深深,什么话也没说。 时宴知语气温柔:“我之前不就跟你说了,只生一胎。反正不打算再要了,结扎了安全。” 其它避孕方式都没这个安全,直接一劳永逸最好。 原本就只打算让她生一次,而这一次的危险经历,还是让时宴知吓着了。 不生了,以后多不生了,他胆小,禁不住吓。 喻岁确认道:“你真不打算要了?” 时宴知毫不犹豫道:“不要。” 喻岁说:“我要是还想生一个呢?” 时宴知回:“那你就把我当你的三儿子。” “……”喻岁伸手扯着他脸皮,“你还挺会占我便宜!” 时宴知勾唇邪道:“想让我叫妈吗?” 喻岁嗔瞪:“你敢叫一个试试!” 时宴知眸色幽深,颇有几分挑衅之意,张嘴,声音还没从他喉咙里溢出,就被喻岁直接用手堵住。 喻岁眼神警告:“时宴知,你要敢喊,今晚就睡舒服!” 他是没有一点羞耻感吗? 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要脸! 时宴知眉宇间皆是笑意,“老婆,你老公要被你捂死我了。” 话从掌心溢出,又闷又不清楚。 喻岁松手,时宴知笑道:“你不想听,我到时很想听的。” 喻岁问了嘴:“听什么?” 时宴知唇角勾起,眼中促狭明显,薄唇一张,“叫爸爸。” 喻岁:“……滚!” 臭不要脸的玩意! 他就该被儿子的大兜逼糊死! 第1623章 没一个有用的 实话实说,秦风还真没正儿八经的追求过人。像他心气这么高的人,是绝对不会为哪个女人弯下腰。 嘴上虽要强,但事实上却真遇上他知识盲区! 骆思宜这人吧,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用钱砸没用,得用真心才行。 秦风问:“你当初是怎么追到你女朋友的?” 徐助理丧着脸,“老板,我现在单身。” 秦风眉梢微挑,“分手了?” 前不久不还一副恋爱中的小男人样么,怎么这么快就分了。 徐助理神情悲伤,秦风一瞧这神情不对劲啊,“你这是被劈腿了?” 徐助理:“……” “秦总,心里明白就行。” 有些话其实是没必要说出口的。 时宴知他们对秦风的评价,就一个字——欠! 都有这么高的评价,秦风做事当然就得符合这评语。 第1035章 上下打量他一眼,秦风独自总结一套理由,“你不行?” 瞧他一脸菜色体虚样,该不是年纪轻轻就不行吧。 “……” 要不是秦风冠着秦姓,徐助理怎么着都得上去跟他干一架! 你才不行! 你早.泄!你阳.痿!你三分钟! 徐助理来气,“除去睡觉的七小时,其余的时间我全在工作!” 他除了解决自己的必要需求,其它时间都不是自己的,他连自己都顾不上,又那里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秦风道:“我都不在公司,你工作这么长时间做什么?” 徐助理是满腹抱怨道:“您工作完下班,我却不能,我还有收尾的活要处理。” 秦风说:“你这工作效率不行啊。” 徐助理:“……” 他是工作效率不行吗?他是有耕不完的地。 资本家果然就是资本家。 秦风道:“行了,别一脸跟上坟似的,我给你放三天假。” “……” 徐助理目瞪口呆。 秦风问:“不想要?” 怎么可能不想要! 徐助理幽怨瞬间变谄媚,“谢谢秦总。”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都要招架不住了。 秦风挥挥手,嫌弃道:“退。” 徐助理笑容满面,“好嘞。” 老板这么善解人意,是他的好福气啊。 哎,他身边就没一个靠谱的,还得是靠自己。不就是追求一个小姑娘么,这有什么难得。 小姑娘骆思宜的学生生活可谓是相当丰富多彩,即将毕业的她,面对她的选择也多了起来。 黄颖问她:“你想过出国继续深造吗?” 骆思宜当然想过,她这个专业,就是越深造,越有价值。可出国深造得需要一大笔费用,她不敢轻易深造啊。 黄颖道:“学校现在有个公费留学深造的机会。” 闻声,骆思宜眸色陡然一亮,她试探询问:“黄老师,您这话的意思是……” 这个机会给她? 黄颖颔首,“我推荐了你,也看好你。” 骆思宜鼻子猛地一酸。她想哭。 她从没觉得自己不幸过,小时候家庭幸福,衣食无忧,也是过着公主的生活。 就算是后来自己跌落谷底,骆思宜一样不觉得自己不幸。 因为每个阶段的自己,都有人照顾自己,她比很多人都幸运。 第1624章 渣女属性 放学回了家,骆思宜陪着骆父吃了晚饭,又跟骆父在小区里溜达。 父女两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骆父率先开口:“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骆思宜犹豫着。 骆父道:“说罢。” 骆思宜说:“学校给我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 骆父瞬间明白她的犹豫点在哪,“是不放心我?” 骆思宜实话实说:“嗯。” 就跟当初要送他去德国一样,不同的是当时必须得送,但现在…… 骆父道:“你必须去。” 骆思宜沉默。 “我已经拖累你几年了,之前你不能放手,但现在我已经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话落一顿,骆父伸手摸摸她脑袋,“思宝,爸爸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骆思宜否认道:“你不是我的累赘。” 骆父微笑:“那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爸爸在家里等你回来。” 学校这次确实是给她了一个好机会,她也是想把握住,在骆父义正言辞的保证下,骆思宜也做了决定。 当这个决定确定后,骆思宜脑海里闪现一个人脸——秦风。 成全一方,注定就要辜负一方,而秦风就会成为后者。 追求人不就得约人出来见面,秦风约她的时候,正直双休,骆思宜在家陪着骆父。 她也想着有些话,当面说最好,“爸,宁宁约我出去玩,我出去会就回来。” 骆父道:“路上小心。” 骆思宜嗯了一声,“好。” 一月份的京城,初雪已落,树梢上白雪皑皑,嘴里热气结雾化开。 围巾裹住骆思宜半张脸,只留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外,人刚出小区,身后就传来车鸣声。 骆思宜闻声回头,就见秦风的车停在马路边。她转身迈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 车里开了暖气,一冷一热,围巾瞬间染了湿意。 秦风眼神直白,勾唇道:“因为要见我,特意化的妆?” 骆思宜说:“难道不能是因为我买了套新的化妆品,想要试妆?” “你说是就是吧。” 反正他是不信的。 骆思宜明知故问道:“找我干嘛?” 秦风坦荡的很,“追你啊。” 骆思宜说:“找个咖啡馆,我请你喝咖啡。” 秦风调笑道:“怎么,你想追求我啊?” 骆思宜送他一个想太多的眼神。 秦风只是笑笑,倒是按照她的要求,找了家不错的咖啡馆。 店里的私密性还行,每桌之间都有屏风遮挡,算是个半包的隔断。 秦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盒,放在骆思宜面前,“咯,送给你。” 骆思宜看着面前精巧的礼盒,秦风又道:“不许说不要!” 第1036章 骆思宜抬眸看了眼傲娇的秦风,忽然生出一种自己是渣女的想法。 骆思宜打开礼物盒,是是一对猫图案的耳环,小猫做的很精致,可以说是惟妙惟肖,仿佛下一秒就能活过来。 秦风道:“第一眼见它,我就觉得你跟她长得像。” 骆思宜问:“哪里像?” 秦风说:“性格像,野猫脾气大,你也是。” “还有,你们都爱挠人。” 这句话,秦风说的不可谓不暧昧。 第1625章 烂人当久了,当回好人没人要 闻声,骆思宜嗔瞪他一眼,他就不能正经三秒。 秦风扬了扬下巴,“喜欢吗?” 骆思宜道:“我能说不喜欢吗?” 秦风威胁道:“你敢说一个试试!” 骆思宜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你追人是靠威胁的?” 秦风反问:“我不是威胁,我是在劝诫。” 骆思宜道:“有区别吗?” 秦风说:“怎么没区别?字都不一样。” 骆思宜:“……” 辩解的自己反驳不了。 骆思宜点的卡布奇诺到了,巧了,上面也勾了个猫猫图案。 “秦风,你能接受不在一起的恋爱吗?” 秦风说:“不在一起的恋爱叫恋爱?靠意念吗?” 骆思宜道:“你接受异地吗?” 闻声,秦风眸子一眯,神色一变,不答反问:“你要去哪?” 骆思宜,“法国。” 秦风:“……” 这是异地吗?这他么明明是异国! 秦风问:“去多久?” 骆思宜道:“两年。” 秦风问:“非去不可?” 骆思宜颔首:“非去不可。” 秦风问:“你请我喝咖啡,就是为了说这事?” 骆思宜嗯了一声。 秦风唇角微扯,他在笑,好似在笑自己的自以为是。 骆思宜有些绝情,“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并不会一直停留在原地。所以我跟你出来,就是要告诉你真实情况,不想白费你的心意。” “你有很多选择,可以去找更适合是的人。” 秦风直勾勾看她,“所以,你的意思是?” 骆思宜道:“很高兴跟你认识,你是个好人,我会祝福你。” 她不可能常常回国,感情都是靠经营的,都还没开始,就开始异国,这样的相处很危险。 那还不如趁着现在还没开始,直接将小火苗给熄灭了,这对他们是最好的办法。 秦风脸上出现了嘲意,他这不止被拒了,还被发了好人牌? 神他妈的好人,这两字落在头上就是个笑话!除了她,旁人说他最多的就两字——烂人。 他现在想从烂人变成好人,结果人家却不给她机会。 这算什么? 遭报应了? 骆思宜摸着精致的耳环,“你说的没错,我跟野猫某些方面确实挺像,我们都养不熟。” 他们都属于利己主义,但凡遇到一点苦难,第一想法那就是赶紧逃,那是他们趋利避害的本能。 而骆思宜也想将自己的第一份悸动停在最美好的时候,等以后再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这是件美好的事。 骆思宜合上盖子,敛起眼中不舍,推回到秦风面前,:“耳环很漂亮,找个更适合它的人。” 骆思宜微笑道:“秦风,这次真要说再见了。” 咖啡还冒着热气,喝咖啡的人却已经走了。 骆思宜出了咖啡馆,站在店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飘雪了。 伸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随即转而消逝,亦如她心生的爱意。 来的很突然,消失的很快。 身后空荡荡的,秦风并没有追出来。 骆思宜心下遗憾,但很快又释怀。 也是,像秦风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容忍被女人一次次拒绝。 第1626章 命苦啊! 秦风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可笑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人甩了! 他被甩了? 这地方她是待不下去了,噌的一下,站起来就走。才刚迈出两步,秦风顿步,转身拿起耳环盒。 经过隔壁桌时,秦风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低下头,一副不想被瞧见的徐助理。 “你怎么在这里?” 徐助理抬起头,面露尴尬,“老板,我在相亲。” 秦风这才注意到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坐多久了?” 徐助理对面的相亲对象,被满身寒霜的秦风吓住了。人是长得比图片里还帅,但这气场,骇人啊。 徐助理顾左而言他,“没,没来多久,就一小会。” 不过这一小会,要听的八卦都听着了就是。 骆小姐可真是个神人,这应该是秦总第一次被女人给甩了吧。 大八卦啊! 就是这听八卦的位置有些不好,他们必经之路,必定会经过他这边。 徐助理想先走,但他又忍不住好奇心,想听更多八卦!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奇心害死猫,他现在可不就被自己的好奇心给害死,直接现场抓包。 就他这躲闪的表情,秦风那里不知道他听了个全貌。 秦风神情森森,“看来我给你的工作还不够多。” 徐助理,“秦总,今天是双休。” 第1037章 秦风道:“是吗?下星期你双休没了,把之前的三天假期也给我补起来。” 徐助理:“……” 是骆小姐甩的你,又不是我甩的你,怎么还搞迁怒啊! 有这么个阴晴不定的老板,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和骆思宜那次见面后,他面上虽然没什么异样,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瞧出他在不爽,非常的不爽! 他这乖乖儿子当的,秦母都有些不适应。 秦母看着他吃完早饭,在目送他离开,她一脸疑惑的问秦风:“公司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秦父说:“没有啊。” 秦母道:“那他怎么一副鳏夫样?” 秦父:“……你儿子未婚。” 哪有当妈的这么诅咒自己儿子? 秦母兀自又道:“你知道他最近晚上回来有多早吗?” “他居然回家吃晚饭!” 高中开始,秦风就从没准时回家吃饭,他最近准时的好像自己儿子被掉包了! 秦父说:“他之前不回家你嘀咕,现在回家了,你又疑惑。你到底是想让他回,还是不想让他回?” 秦母道:“你儿子不对劲你没发现?” 秦父道:“能吃能喝,也能睡,哪里不对劲了?我瞧他挺好的。” 秦母:“……” 算了,跟他这个大直男说不清楚。 平时风流倜傥,见人三分笑的秦风,如今绷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他钱似的。 在他手下干活的人,也是从天堂垂落地狱,真正是苦不堪言啊! 有人私下询问徐助理,“徐哥,公司最近是有什么大变动吗?” 徐助理顶着一双黑眼圈,麻木的敲着键盘,“没有。” “那为什么你每天都加班都这么晚,秦总也跟公司要破产一样?” 徐助理在心里说,因为你们秦总被女人甩了! 而自己这副鬼德行,完全是在替骆思宜挡怒火!被秦总迁怒! 第1627章 主打一个看热闹 徐助理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随时都准备打鸣,但又被宰鸡者锁喉。 他是打也打不出来,反抗也反抗不了! 憋屈! 大大的憋屈! 徐助理道:“老板的事,少打听!” 他倒是想事无巨细的爆料出来,但他敢吗? “时少。” 闻声,徐助理抬头看去,随而迈步迎上去,“时总。” 时宴知问:“你们老板在吗?” 徐助理颔首:“在,在办公室。” 时宴知直接推门而入、 秦风坐在老板椅上,不知道在做什么,瞧见时宴知来了,他也没多少热情。 时宴知走近,撇了眼他手边的手机,“你手机现在是摆件?” 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话落,时宴知将手里的文件丢在他面前,“合同签了。” 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时宴知一屁股坐下去。 秦风也没问什么合同,在合同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瞧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时宴知瞧着二郎腿,“怎么,秦氏遇上金融危机了?” 说罢,时宴知兀自又道:“不对啊,我才和秦叔碰过面,没瞧见他有心事。” 还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状态不要太好。 时宴知调笑道:“感情受挫?” 见他没有反驳自己的话,时宴知眉梢一挑,勾唇道:“怎么,被人甩了?” 秦风抬眸剜他一眼,一脸的不耐烦,嫌他话多。 见状,时宴知嘴角笑意加深,满眼兴味,“这是真让我说中了?” 秦风语气冲冲道:“时宴知,你丫的话怎么这么多?不赶着回去见你老婆了?” 时宴知扬唇道:“我老婆去找你妹了,不在家,我不着急。” “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被人抛弃了?” 时宴知那语气,不要太幸灾乐祸! 秦风:“……” 他那表情还能再狗些吗? 秦风不肯低头,“我什么时候被人甩过?从来只有我甩人的份。” 时宴知啧啧两声,“你这浑身上下,就你这张嘴嘴硬。” 谁说他只有嘴硬?他硬的地方多了去。 时宴知继续道:“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一副鳏夫像。” 秦风瞪他:“你才鳏夫!” 时宴知不以为意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是有妇之夫。” 秦风:“……” 有老婆了不起啊? 时宴知随意道:“女人多的是,这个不行,你再换一个不就好了,至于垮着一张脸。” 秦风道:“你这么随意,当初怎么像个舔狗似的一直缠着我妹?” 时宴知道:“我老婆能跟一般女人比?” 秦风道:“那你说这废话做什么?” 时宴知意味深长道:“怎么,这是喜欢的无法自拔了?” 秦风说:“我可没你这么舔。” 时宴知道:“你要继续嘴硬,我看你就准备打一辈子光棍。” 秦风不开心:“你诅咒我?” 时宴知道:“实话实说。”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时宴知一副过来,慢悠悠道:“说说什么情况,我给你支支招。” 秦风持着怀疑的态度,“你行吗?” 时宴知浑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息,张嘴炫耀着,“想想我家里的老婆和儿子,再看看你们。” 第1038章 他们这群人,可就他一人走上人生巅峰。 第1628章 瞧不起! 秦风:“……” 虽然很不爽时宴知的臭嘚瑟,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他们这群人里,个个单身狗,唯有他这个狗东西结束了单身狗的生活。 秦风说:“她要出国留学,为期两年。” 时宴知接话:“你不愿意?” 秦风想也不想道:“我当然不愿意。” 异地恋他都受不了,怎么可能接受异国恋! 时宴知问道:“你跟她有确认关系吗?” 秦风道:“没有。” 还在追求阶段呢! 然而这个进行时还没开始有序的进行下去,就直接被腰斩了。 时宴知嗤了一声,说道:“那你不愿意个屁?” 秦风:“……” 时宴知鄙夷道:“说白了,你现在就只是个追求者,人凭什么要为了你留在国内?” 秦风道:“她也喜欢我啊。” 话落,时宴知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打量,“秦风,你现在多大了?” 秦风蹙眉,不答反问:“你想说什么?” 时宴知说:“你是不是女人找多了把自己找傻了?还是说被人供着供久了,不知道正常女人不会相当寄生虫?” “你是想养一只金丝雀吗?” 秦风道:“我没这想法。” 打一开始,他就知道骆思宜是个有野心的人,从没想过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 而且他要养金丝雀根本就不会找她,。 时宴知说:“既然知道,那你凭什么不许人出国深造?” “那女学生应该小了十几岁吧,别人的人生才刚开始,正要积极向上的攀爬,你倒好,你居然想把人的梯子给斩断。” 时宴知啧啧两声,“秦风,你心思真歹毒!” “你说要有人断你财路,你会怎么做?” 他会弄死对方! 时宴知:“所以,你现在跟想断人财路有什么区别?” 秦风:“……” 这也能比喻到一起吗? “你这不是别人好好的在读书,你偏偏要搅和着人辍学。关键是你还无名无分,你说你有什么资格?” 秦风呶呶嘴,底气明显不足,“有这么严重吗?” 时宴知幽幽道:“要是我女儿身边出现这么个绊脚石,我会把对方的腿给打断了。” “……”秦风嘴角抽搐,“那你女儿得单身一辈子。” 时宴知无情吐槽,“就你们这群什么都不是,偏偏要把自己当回事的男人,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要有女儿,他自己养一辈子! 越是瞧着他们这群废物男人,时宴知越发庆幸自己没闺女,要不然自己得操心死! 时宴知又把话题转移到骆思宜这边,“也不知道你在瞎矫情个什么劲。” “三十好几的人,还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没出息!” 秦风:“……” 自己没出息? 就好像他之前多有出息一样! 他结个婚了不起? 有孩子不得了? 好吧,确实很了不起,也不得了。 谁让他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也有这炫耀的资本。 “喜欢就追,不喜欢就拉倒,磨磨唧唧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时宴知吐槽,“跟你当朋友,我都嫌丢人!” 不就两年么,看看他苦守了多少年! 这样想着,时宴知觉得自己真厉害,棒棒的! 自己得回去跟喻岁邀功,瞧瞧她找的男人多优秀! 第1629章 不屑为伍 骂完秦风一顿,时宴知拍拍屁股,潇洒走人。离开秦氏,他驱车去接喻岁。 大宝小宝和育儿嫂们单独坐在保姆车里,喻岁则坐在时宴知的车里。 时宴知问:“秦妧什么情况?” 喻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产前紧张。” 时宴知道:“她不是还有好几个月才生。” 喻岁笑说:“跟你当初一样,过度紧张。” 每天睁眼孩子,闭眼孩子,一会担心自己会不会难产,一会又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孩子,还担心自己身材会走样,整一个大焦虑。 秦妧这现象,完全就是产前忧郁症的反应。 作为过来人的喻岁,最近一直在给她做疏通工作,并将她的未来女婿们都带来哄她,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时宴知道:“他们兄妹还挺默契的,都心情焦虑。” 喻岁问:“秦大哥怎么了?” 时宴知幸灾乐祸道:“风水轮流转,被人甩了。” 喻岁闻声眉梢一挑,“什么情况?” 时宴知将秦风跟骆思宜之间的‘恩怨情仇’一五一十的跟喻岁说了。 “以前作孽太多,现在遭报应了。” 让他以前处处留情,处处无情,如今他也体会到真心错付了吧。 喻岁无奈道:“你这么看热闹礼貌吗?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瞧他脸上乐呵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仇人。 时宴知说:“他都拉低我档次了。” 喻岁说:“难道你就没想过,臭味相投?是什么样的人,就交什么样的朋友?” 时宴知不服,“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自己?” “我跟秦风能一样?” 第1039章 “我对感情多忠臣?我暗恋你多少年?我又守了多少年?” “你在看秦风,不过是一个异国恋就立马退缩,我可比他有出息多了。” 喻岁伸手摸摸他下巴,像逗狗似的,“我就说了一句,你看你说了多少句,瞧给你委屈的。” 时宴知傲娇道:“像我这样的好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可得要好好珍惜。” 喻岁笑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 国外的开学时间跟国内不一样,虽然是公派留学,有些个人申请事项可以省去,但还是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 骆思宜都没在国内过春节,就要飞出国。 骆父醒来的第一个新年,父女两就不能一起过,骆思宜很遗憾。 骆父摸着她脑袋,温声道:“别遗憾,我们未来还有很多新年可以一起过。” 遗憾归遗憾,骆思宜也不能在留在春节之后。她将家里布置的很有年味,父女两提前在家过了除夕团年饭。 气氛好,骆思宜开心的喝了一杯,没喝多,因为骆父拿走了她酒杯。 “小酌就行,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骆思宜也听话,说不让喝也就不喝。 晚上,骆思宜洗漱完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刷手机,有新来的微信,是范宁发的。 说她出国那天,她要送自己。 两人闲聊好一会才结束对话,刚要退出微信,就扫到了秦风那栏上。 他们的对话终止在三天前,他们相约见面的那天。 第1630章 分别总是悲伤的 骆思宜点进去,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她发现他们聊得挺勤。 密密麻麻的对话,秦风说得多,大部分都是他在逗趣自己。 透过文字,骆思宜都能想象到秦风发消息时,他脸上是什么神情。 有臭屁,有得意,还有促狭。 明明三十好几的人,骆思宜却总能在他身上瞧见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幼稚。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骆思宜是开心的,是无压力的。 她突然发现,跟他在一起的那半年,她没有接收到一点负能量的东西。 遇到秦风,是她的幸运,是他们一家的幸运。 手指在对话框上来回滑动,感性上,她想跟他发消息,理智上,骆思宜知道,她不能。 自己都已经跟他道别了,再找他又算怎么回事? 感性和理智在骆思宜脑子里拼命的拉扯,纠结。一面说没事可以打,一面让她要点脸,别联系。 骆思宜脑子都快被纠结迷糊了,最后,终究是理智战胜了感性。 熄灭手机,骆思宜将电话放在床头柜前,断绝自己最后念想。 日子一天天的过,很快就到了骆思宜要出国那天。 骆思宜没让骆父送,天太冷了,她担心他身体不便。 “爸,你在家要乖乖吃饭,好好照养自己的身体。” 骆父笑道:“这话该是我跟你说才是,怎么还反倒你对我说了。” 骆思宜说:“谁说都一样。” 骆父叮咛道:“在国外多注意安全,钱别省着,该花就花,好好照顾自己,别委屈自己。” 骆思宜上前一步抱住骆父的腰,像小时候一样,脸在他怀里蹭着。 “爸爸,我走了。” 骆父拍拍她后背,安抚着,“走吧,别误机了。” 骆思宜拖着行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家。 骆父就站在门口,直到骆思宜的身影彻底消失,他眼中才露出担忧之色。 儿行千里母担忧,即便骆思宜现在能独当一面了,但骆父还是会忍不住担忧她能不能适应国外生活。 出租车一路送她到机场,范宁是从学校坐车来的机场,骆思宜一下车,就和她碰面了。 范宁帮着骆思宜一起运行李,“到了法国,你要保护好自己的随身物品,那边的小偷特别多,别让他们盯上你。” 骆思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我知道了,范管家。” 范宁嗔她一眼。 “你这一走,我们得好久不能见面。” 骆思宜说:“等我有假期了,就回来见你。” 范宁道:“还是算了吧,机票那么贵,能不会就不会。” “伯父我会帮你照看,你不用太担心。” 闻声,骆思宜嘴一噘,伸手将她抱住,“你怎么这么好。你说你怎么不是男人?你要是男人,我肯定嫁给你。” 范宁故意道:“我要是男人,我还看不上你。” 骆思宜放开她,“我你都看不上,你眼光挺高啊。” 范宁道:“我要是男人,我肯定不止喜欢一个,我会开个后宫,收纳各式各样的美女。” 骆思宜呸了她一声,“你个大渣男!” 第1631章 要名分 离别的悲伤在她们的打闹下消散不少。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有人赶飞机,有人在享受着离别前的最后相聚。 同个画面里,上演着不一样的经历。 骆思宜目光似有若无地往外面看了看,她在期盼着心里想着的那个人。 进进出出无数个陌生面孔,唯独没出现她熟悉的面孔。 范宁也发现了她的异样,知道她等什么。 “你跟他,就打算这样断了?”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秦风。 第1040章 骆思宜:“都还没开始,哪里用得着断。” 秦风接受不了异国恋,自己也不可能为了他而放弃学业,结局只可能是这个结局。 范宁在心里叹了声可惜,多余的话就没再说。 登机时间到了,骆思宜拿着机票到了检票口。 骆思宜抱抱范宁,“我走了。” 范宁眼中有不舍,“到了记得给我回个信。” “好。” 骆思宜一边往里走,一边挥手再见。 宽阔的大厅,什么人都有,依旧是没有她要见的人。骆思宜眼底闪过失望,转身离开。 检票进去,骆思宜拎着包坐在等候区。 “要走也不说一声?” 头顶忽想起的男音,让骆思宜眼中满是惊愕,她缓缓抬起头。 秦风那张痞气的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你……” 秦风:“我什么?” “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骆思宜咽了下口水,“你怎么在这?” 秦风冷嘲道:“来看看某个没良心的。” 骆思宜:“……” “你……” 秦风语气‘恶劣’道:“我什么我。” 骆思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询问道:“你为什么要来?” 秦风道:“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挫折,这么无缘无故被人抛弃还什么都不做,也不符合我的气质。” 所以? “我觉得我该有个名分。” 骆思宜道:“你在说什么?” 秦风说:“你身上被贴着有主的标签,出国在外,你就不会乱来。” 骆思宜:“你……” 她还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秦风霸道且强势道:“我现在是你男朋友。” 骆思宜眨着眼,顿了两秒,她才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风说:“等出了国,别看那些毛都没长齐的,你现在是有主的人。” 骆思宜提醒他:“秦风,我要出国了,出国两年。” 秦风道:“出就出呗,你想去哪去哪。” 骆思宜说:“你知道你说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秦风道:“异国恋啊。” 骆思宜:“你愿意?” 秦风说:“我不愿意。” 话落,秦风兀自又道:“但你也不会因为我的不愿意而留下来,你我之前要不就崩了,要不就一个人选择妥协。我现在不想崩,所以我只能选择妥协。” “留学深造对你来说是好事,我没道理去阻止你,但你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这么出国。” “我秦风这辈子都没这么被动过,这次就落你手里,怎么着你都的为我负责。” “所以,我成为你男朋友这事,你只能答应。” 骆思宜这会已经沉默的无以言语。 第1632章 心动的原因 在此之前,骆思宜期盼着他来。 秦风来了,她也只是期望这简单的相送,没想过其他的什么事。 可现在…… 秦风不止来了,他还带着男朋友身份来的。他接受了自己抗拒的异国恋,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骆思宜道:“异国恋很辛苦的。” 她虽然没谈过,但也想象得到。 这样的感情,跟柏拉图式爱情没什么区别,每天都见不到面,完全是精神恋爱,他确定她受得了吗? 秦风道:“你是去法国,又不是上西天,我要见你,坐个飞机就能见你。” “……” 他这话说着怎么这么像在诅咒自己? 秦风说:“我既然过来,肯定是已经想好所有问题,有困难不怕,迎刃去解决就行。” “我也从来没有异国恋过,这样的恋爱我还挺期待的,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骆思宜说:“难道你就不怕是意外惊吓?” 秦风森森道:“你这还没出国,就开始想劈腿了?” 骆思宜道:“我有基本的道德底线。” 劈腿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话落,骆思宜补充一句:“我怕你劈。” 毕竟想他这种感情丰富的人,要劈是件很容易的事。 秦风却说:“我风流,但不下流,我多情,但不滥情。” 他交往时间短是短,但从来都是一对一。 “还有什么担心的吗?”秦风问她。 她好像没了要担心的事。那些顾虑他都不顾虑,自己担心的那些事,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秦风展开双臂,“过来,给我抱抱。” 既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了,那他就可以使用这个男朋友权利。 骆思宜没有立马动,秦风却等不及了,她不来,他去就是。 伸手,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搂起来,下一瞬,直接将人抱入怀中。 秦风将人嵌入怀里,感叹着:“抱你可真不容易。” 秦风个子高,骆思宜只到她下巴,侧头,脸正好枕他肩上。 骆思宜确认道:“你真想好了?” 秦风嗅着她发间香气,开口道:“不然你以为我过来干嘛?单纯的送你?” 她当自己闲得慌? 骆思宜反问:“不可以吗?” 好歹有过半年的床伴之情,送送也不是不可以。 秦风嗤了一声,“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第1041章 骆思宜顺势问道:“我难道长得就不美了?” 秦风勾唇,“你不止想的挺美,这脸皮还挺厚。” 厚脸皮都快赶上他了。 果然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容易变得‘趣味相投’。 闻声,骆思宜脸上挂着笑,也不辩驳他的话。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让骆思宜很似安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骆思宜就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安定。 或许是在他多次的伸出援助之手时,又或者是在她爸爸做手术时,他千里迢迢从国内飞到她身边,陪着她一起等待宣判。 或许是这一次次积累,让她从秦风身上渐渐感受到安全感是什么。 同样的,这也是她心动的原因吧。 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暖男,虽然秦风大部分时间不符合暖男标签,但他的暖心事,足以骆思宜选择性的忘记他嘴毒这事。 第1633章 又怂又要撩 秦风松开她,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礼盒,是骆思宜熟悉的那个。 盒子打开,果然是她之前退回去的猫耳环。 秦风开口:“我还是第一次送礼被退回来的。” 骆思宜道:“那你以后会发生很多不可能的事。” 秦风将耳环从饰品盒里拿出来,一边给她戴上,一边说道:“野猫虽然养不熟,但它却有颗玲珑的心,喂久了,也就知道跟谁有饭吃。” 话落,耳环戴好了。秦风瞧着耳环挂在她小巧的耳垂上,满意道:“我眼光果然没错。” 她戴着相当合适。 骆思宜搭腔:“难道不应该是我这个模特好?” 秦风抬眸看她,再次道:“所以说我眼光优秀啊。” “……” 失策,让他有机会抬举自己。 骆思宜所乘的那班飞机开始登机了,这一走,下次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估计没有那个情侣在刚确定关系,就要分居两国。 骆思宜说:“你低头,我有话跟你说。” 话落,秦风顺势低下头,下一瞬,唇瓣一软,一抹温热从唇上扩散。 秦风娇俏的面庞倒映在他眼中,湿热还没持续两秒就散去了。 骆思宜耳尖泛红,“拜拜。” 说罢,拎包就走。 秦风伸手扯住她胳膊,扯回要逃的她。 骆思宜一个原地转圈圈,最后落在他怀里,人刚站稳,秦风的脸就压了下来。 “别……” 秦风瞬间吞没她全部气息,两人都没闭眼,彼此瞳仁里都映着对方模样。 骆思宜用眼神告诉他:‘别亲了,这么多人呢!让人看着不好。’ 秦风从来都是个不要脸的,她先撩拨了自己,他哪有不‘欺负’回去的道理。 等秦风放开自己,骆思宜都快没脸见人了。 秦风眉宇间尽是满意之色,“害羞了?” 骆思宜嗔他一眼,调整这呼吸。 秦风笑道:“没出息。” “没这个胆,还要有撩拨的心。也不知道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她只是想跟她简单的来个离别吻,并没想跟他这么深度探讨! 这次是她的锅! 骆思宜不跟他争辩,登机时间到了,没时间再跟他腻歪。 秦风说:“到地方后给我发你的住址。” 骆思宜颔首点头。 秦风一直目送她消失在登机口才收回视线,才亲热上,就得分开,他惆怅啊。 收回视线,他转身往机场外走去。才走到地下车库附近,秦风瞧见了韩旭耀。 “阿旭?” 秦风几个大步追上去,韩旭耀顿步,“你怎么在这?” 秦风说:“刚送我女朋友登机,你呢?出差回来?” 说罢,瞧他两手空空的,也不像出差的样子啊。 韩旭耀说:“你星瑞的侦探是不是很厉害?” 秦风不答反问:“你找侦探做什么?” 韩旭耀道:“找人。” 秦风再问:“找谁?” 韩旭耀吐出两字,“韦安。” 话落,秦风眉梢一挑,“你前弟妹跑路了?” 韩旭耀说:“你尽早把人给我推来。” 秦风道:“你前弟妹为什么要跑?” 韩旭耀说:“她怀孕了。” 第1634章 因为害怕,所以逃避 秦风:“……” 难道还真让他猜中了? “没流掉?” 韩旭耀:“没有流产记录。” 秦风问:“你找她做什么?把人找回来流产?” 韩旭耀说:“我为什么要流掉?” 秦风比划了两下,“你们这关系,适合要孩子吗?” 韩旭耀说话赤裸,“床都适合上,孩子为什么不适合生?” 秦风:“……” 这话说的可真是糙啊。 秦风问:“你既然要孩子,那你前弟妹跑什么?” 韩旭耀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因为当初他说过,他不可能跟她有孩子。 在一次韦安生理期推迟后,她试探的问过自己,“你想过要孩子的事吗?” 闻声,韩旭耀视线下滑,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眯眼打量:“你怀了?” 韦安道:“我说万一要是有了。” 韩旭耀道:“没有万一,不可能有孩子。” 第1042章 韦安说:“要是真怀了,你打算怎么办。” 韩旭耀无情吐出两字,“打掉!” 他现在都还记得韦安的脸有多白,因为他的这句话,所以韦安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就立马躲起来了。 韩旭耀也有些不解,她这么想要孩子吗? 她不是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要生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她难道不嫌弃吗? 收回思绪,韩旭耀说:“我把韦安的照片信息给你,你让人去找。” 秦风暗自啧了一声,这一个个就都这么急着要孩子? 秦风给星瑞那边的侦探打了个电话,直接让对方去找韩旭耀。 秦风的效率高,落在韩旭耀这边自然就慢不了。 韩旭耀将韦安的个人信息,以及最后消失的地方告诉了小高,“你能找到吗?” 韩旭耀看着面前这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瞧着跟未成年一样,靠谱吗? 小高丝毫不在意韩旭耀的怀疑,毕竟他不是第一个怀疑自己的人,“能啊。” 韩旭耀问:“多久。” 小高:“这我就不能给你准确时间,反正这人我会给你找到。” 话落,小高伸手,韩旭耀一脸不解。 小高说:“秦总说了,雇佣费让我找你要,先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尾款等我给你找到人之后再支付。” 韩旭耀说:“多少。” 小高开口:“十万。” 韩旭耀说:“卡号发我。” 瞧他这么的爽快,小高心下后悔,早知道他就多报点! 失策,失策。 干他们这行的,没有标准价,价格都虚高,看什么人,报什么价。 送走小高没多久,韩旭耀接到韩父的电话,让他今晚回家吃饭。 晚上下班,韩旭耀驱车回家,哨兵见车直接给他放行。 韩旭耀一到家,发现不是家庭聚餐,而是叫他回来相亲的。 韩父:“过来跟你廖叔家的女儿打招呼。” 韩旭耀虽然没见过对方,但通过韩父的介绍,他大概就晓得对方是谁的女儿。 韩旭耀眼中划过嘲弄,他这老子还真是不懈怠拉皮条的活,这么快就给自己找了个好梯子。 韩旭耀不咸不淡的问候一声,韩父说:“饭还有会,你带小廖出去走走。” 闻声,韩旭耀眼中的嘲弄更浓,这就迫不及待想让大院的人晓得韩家准备跟廖家结亲? 韩旭耀又怎么可能顺着对方的心意来,廖颉跟着韩旭耀的步调走出韩家。 廖颉对韩旭耀这个人还挺满意的,家世匹配,外貌俊朗,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主动打开话匣子,“你对我们结婚有什么想法?” 韩旭耀淡淡开口:“没想法。” 廖颉说:“那我们的婚期就由两家人决定。” 韩旭耀停下脚步,斜睨她,“订什么婚期?我的没想法,是我根本就没想过跟你结婚。” 话落,廖颉脸上的信心满满顿住,她问:“你不晓得韩叔的打算?” 韩旭耀一副混不吝样,“他什么想法,你找他去,其实我是不介意他再给我找个后妈。” 话音掷地,廖颉这会僵住的不止是自信,羞恼之意也爬上她面庞。 第1635章 主打一个搞心态 韩旭耀从烟盒里掏出一根咬在嘴里,也不讲什么绅士风度,直接点上。 廖颉一脸羞愤:“韩旭耀!” 桀骜和不羁,不加掩饰的挂在脸上,韩旭耀继续道:“韩家不止一个儿子,我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你要是实在想进韩家的门,要不做我小妈,在不就当弟妹。” “你选择还挺多的。” 廖颉气愤的胸脯大幅度起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韩旭耀够勾唇嗤笑:“听不懂普通话?那要不我用英文跟你翻译一遍?” 廖颉道:“我们的婚姻,我们两家已经敲定好。” 不是他不愿意就行的,就让她自己一样,对婚姻也没有任何选择权。 她今天过来这一趟,相见是一回事,最主要的其实在通知韩旭耀。 对于自己未来的结婚对象,廖颉要求不高,只要家世匹配,婚后依旧能保持婚前的自由和消费就行。 喜欢这玩意对她来说完全不重要,相敬如宾最好,各玩各的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自己也不是个本分的人,彼此自由再好不过。 白烟从嘴里吐出,韩旭耀开口:“我可不想自己每天起来头顶泛绿。” 廖颉面色微变,随而反将回去,“你的感情生活也不见多干净。” 老大说什么老二?他们谁又是个好人? 韩旭耀不以为意道:“那你嫁我这么个烂人,图什么?” 廖颉道:“图你姓韩。” 韩旭耀掸了掸烟灰,“喜欢?那我把这姓送你?” 这个破姓,有什么好图的。 廖颉问:“你该知道,我们的婚姻没有选择权。” 韩旭耀道:“那是你。” 廖颉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韩旭耀不答反问:“套我话?” 廖颉说:“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也没事,结婚后,你们依旧可以继续往来,只要不弄到明面上就行。” 话落,韩旭耀嗤笑一声,“你倒是很大度。” 廖颉道:“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只要维持表面夫妻就行。” 第1043章 韩旭耀说:“你没有要求那是你的事,我是烂,但也没想过找一个跟我一样烂的人做老婆。” “我对自己的另一半还是满怀希望的,至于你,”韩旭耀,“你还是另寻高就吧。” 韩父看着独自一人回来回来的韩旭耀,问道:“小廖呢?” 韩旭耀说:“走了。” 韩父也没问走的原因,而是问:“你觉得小廖怎么样?” 韩旭耀道:“挺好。” 接受尺度挺大的。 韩父告诉他:“我很看好跟廖家的婚事。” 韩旭耀翘着二郎腿,“那您赶紧把婚期定下,我瞧她挺想快点嫁入韩家。” 韩父问:“你也满意?” 韩旭耀笑道:“我当然满意,您能多一个老婆,我能多一个小妈,家里添人,多喜庆的事。您努努力,说不定开年我就能多个弟弟或妹妹。” “韩旭耀!” 韩父面色沉沉,眼中布满怒意。 韩旭耀情绪稳定,神情依旧,“火气别这么大,您得好好保养身体,不然以后怎么应付两个老婆。” 韩父一拍桌子,怒声道:“混账!” “廖颉是我给你安排的老婆!” 韩旭耀哦了一声,“给我的?那我不娶。” 韩父道:“这事没得商量!” 韩旭耀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你要不介意大儿媳变小儿媳,你倒是可以代替我将人娶进来。” 反正自己是无所谓,端看他愿不愿意接受咯。 突然想到韩旭耀将余泽的未婚妻占为己有,韩父就气得吐血,他怎么生他这么个孽障?! 碰谁不行,去碰自己弟弟的女人! 韩父沉脸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不过是让他下台,让他鸡犬不宁咯。 第1636章 阴阳人,韩旭耀最会 韩旭耀是油盐不进,“当初你让我回来,可没说要让我卖身!” 韩父:“我这是为你好,在为你铺路!娶廖颉对你百利无一害。” 韩旭耀眼底略过一抹嘲讽。“就像你当年一样?” “你……”气血顶上来,韩父随即又克制了自己的怒火,平静道:“你是我儿子!我害谁都不会害你。” 韩旭耀,“你为我好没有,我不接受。” 韩父走怀柔路线,“你现在这个年纪也到了结婚生子的时候,你看你朋友时宴知如今都有两个儿子,你难道就不羡慕?” 韩旭耀不答反问:“你想要孙子?” 韩父说:“我也没几年就要退了,含饴弄孙也是我的愿望。” 韩旭耀无赖道:“想要孙子还不简单,回头我给你弄出几个来,你要几个,我生几个,你看怎么样?” 韩父沉下脸,直接问:“怎么样你才能回跟廖颉结婚?” 韩旭耀说:“怎么都不可能,我还没玩够,结婚的事,不用想。” 韩父道:“我不会管你婚后生活怎么样。” 韩旭耀似笑非笑,“没想您年纪不小,思想还挺潮。” 韩父不理会他的嘲讽,兀自道:“结婚了你也是自由的,只要是韩廖两家连在一起就行。” 韩旭耀道:“你不止一个儿子,让你小儿子去联姻啊。” 韩父说:“余哲现在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 人都半身不遂了,余生都只能靠轮椅出行,正常家庭的女儿就不可能嫁进来。 自己好不容易给余哲找了个媳妇,结果他倒好,直接给人截胡了! 韩父道:“你跟韦家那女孩这么一闹,也让余哲出丑了,气也该消了。” 韩旭耀嗤然:“你以为我只是想出气?” 要说为了出气,他也是有这个想法,更多的他是想让这个家不安生。 “卖儿子的事,你用不着打到我头上。”韩旭耀说:“你要是实在想卖,现在抓紧赶紧再生一个,到时候卖出去给人当童养夫就很好。” 这话自然是将韩父气的面红耳赤,高血压都要飙升。而始作俑者做完法,施施然退场。 每次叫他回来,韩旭耀都挺激情澎湃的,毕竟离韩父被气死又近一步。 韩家的饭他是吃不着了,只能自己去解决。 回到家,韩旭耀正要换鞋,就瞧见玄关一角放置的女士拖鞋,舔了下唇角,神情幽暗。 他弯腰捞起拖鞋,直接塞进鞋柜里。 她可躲好了,千万别被让自己逮住! 好几百公里外的一处小城镇,韦安住在一家旅店里。 她住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是她换的第二个住处。 店老板是个热情的妇女,店是妇女带着她女儿在经营。附近有旅游景点,平时生意也不错。 韦安吃完晚饭,照常在街上溜到一圈,便回了旅店。 老板笑吟吟道:“回来了。” 韦安微笑颔首。 老板招呼着:“吃烤地瓜吗?” 大厅里有个老式的壁炉,红薯的香甜里面飘出来。 韦安还什么都没说,老板就已经将她拉了过去,“你瞧你身上都有夜露了,过来烤烤火。” 第1637章 心大人自在 “你现在最好是不要感冒,对你跟宝宝不好。” 老板娘刚说完,就面露不好意思,“那什么,我之前有看见你吃叶酸。” 她也是过来人,有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第1044章 韦安淡笑道:“没事。” 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没什么好遮掩的。 老板娘松了口气,脸上再次挂着笑:“你这怀了几个月了?” 韦安说:“不到三个月。” 老板娘道:“你怎么怀着孕出来玩?和你老公吵架了?” 老公? 韦安道:“他死了。” 老板娘:“……” 老板娘再看韦安的眼神充满怜惜,年纪轻轻的女娃娃,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满三月,自己男人又死了,这命怎么这么苦。 老板娘揭自己短来安慰韦安,“我男人也死了,不过死的好,不死我还得被他打死。” 韦安眼露诧异,老板娘撸起袖子,小臂上有一个圆形伤疤,“这就是我男人喝酒后用烟烧的。” 韦安脸上惊愕更明显。 老板娘宽慰她:“你看我被家暴成这样,都还能重新站起来,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向前看,未来的生活是美好的。” 自己这谎话扯的,她都不好意思享受对方这揭短似的安慰,心虚。 没法,韦安只能顺着这个谎言继续说下去,“刘姐,我没事,已经看开了。” 老板娘说:“对么,人这辈子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咱们心放大点,只要命还在,其它的都是过往云烟。” “开开心心是一天,郁郁寡欢也是一天,折磨别人也不要折磨自己。” 韦安笑言:“您心态真好。” 老板娘一副看开一切的神态,“嗐,我要看不开,那我早就在我孩子她爸淹死之前,就受不了自杀了。” “来,尝尝,这红薯可甜了。” 老板娘掰了一半烤红薯递到韦安面前。 韦安礼貌接过,咬了一口,软糯香甜。 怀孕这几个月,韦安一点孕后不良现象都没有,能吃能喝,也能睡,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许是知道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宝宝在她肚子里特别听话,一点都不折腾。 “妈,我回来了。” 老板娘的女儿背着书包回家。 十三岁小姑娘已经亭亭玉立,不像老板娘长了一张圆脸,而是长着鹅蛋脸,白白嫩嫩,被照养的很好。 “宝啊,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 小姑娘嘟嘴撒娇道:“妈,我减肥不吃。” 老板娘瞪她一眼,“你又不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减什么肥!该吃吃该喝喝。” 小姑娘将话题落在韦安这边,“你韦姐姐多苗条,多漂亮,我也想像韦姐姐这样。” “你像你韦姐姐好啊,她现在可能吃,一天五顿,到时候我也给你做五顿。” 韦安一边吃着甜糯的烤红薯,一边心说,其实倒也没必要将她拉进她们母女之间的战火。 心里这样吐槽着,韦安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瞧着她们母女间的相处,韦安只有一种感受——温馨。 这就是她从小向往的家庭环境。 在一个经历家暴环境后,小姑娘还能这么开朗,很明显就是她妈妈给足了爱。 小姑娘哇了一声,一脸的吃惊,“韦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吃这么多都不长肉吗?你是直肠子,吃完直接拉吗?” 韦安:“……” 小妹妹夸人的方式挺独特啊。 第1638章 是个很冷没有温度的地方 刘姐一巴掌拍在小姑娘胳膊上,“胡说八道什么呢!你韦姐姐如今怀了孩子,自然吃的要比普人吃的多。” 闻声,小姑娘视线往下,落在韦安的肚子上,“那你怎么没肚子?” 她可记得街头张家媳妇怀宝宝的时候,肚子老大了,她觉得肚子大的下一秒就要撑破了。 韦安解释给她听:“因为还没到长肚子的时候。” 小姑娘贴过来,好奇问:“那什么时候变大?” 韦安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怀孕。” 她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新人。 小姑娘说:“韦姐姐你生的宝宝肯定会好看。” 韦安笑说:“你都没见呢,怎么就知道好看?” 小姑娘甜甜道:“因为你长得这么漂亮,比我们学校最好看的英文老师都好看。” 老板娘嗔声道:“你什么年纪,就知道谁比谁美?” 小姑娘仰着下颚,“我当然知道!” “我就知道街头张家媳妇的儿子长得丑,明明不好看,还偏要人说帅,我说实话她还不高兴。” 老板娘点了点她额头:“你这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小姑娘捂着被老板娘戳过的额头,嘟嘴道:“不是你告诉我,做人要实诚,不能说谎,我可是乖乖听你的话。” “我……” 老板娘无语,她是告诉她不能说谎,但她知不知道有种慌叫善意的谎言? 这做人也不用这么的实诚过头。 从小姑娘回来之后,韦安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小姑娘又转头问韦安,“韦姐姐,京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是不是像电视里看见的那样繁华?” 他们这里是晋城下面的一个镇上,她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这里,怎么去京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们这离京城很远很远, 炉中柴火烧的咔嗒作响,火焰映红了她的脸。 韦安道:“是个很冷没有温度的地方。” 第1045章 各种意义上的冷。 小姑娘还想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老板娘瞧着韦安话中有话的样子,也就不让自己女儿继续追问。 老板娘催促着,“不吃宵夜就赶紧去洗洗睡觉,要不然明天早上又说起不来。” 小姑娘被人轰走了。 外面有人进来要住店,老板娘过去招呼人。 火很暖和,红薯很热乎,才是她觉得挺温暖的。 睡得早,早上自然起得也早。 韦安最近一直跟着晨雾起床,等晨雾被太阳击碎,她才从屋里出去。 刘姐这里管早饭,平时她都在外面吃,今天她犯懒不想出去。 “多吃点补充营养。” 刘姐给她装了不少早饭。 旅店在街尾,并肩有一颗盛大的梅树,正直梅花盛开的季节,玫粉色在晨间绽放,韦安看着觉得心情很好。 她坐在窗边,一边赏梅,一边吃着早饭。 老板娘笑问:“今天打算去哪里玩啊?” 韦安说:“今天不打算出门。” 老板娘道:“歇歇也好,免得累着。” 吃完早饭,韦安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楼梯口,韦安正要上,楼上已经有人下来,她没打算挤上去,侧开等楼上人先下。 楼上下来的年轻男人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走近时,男人礼貌道:“谢谢。” 韦安说:“没事。” 说罢迈步上楼。 等韦安彻底消失在楼梯尽头后,男人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第1639章 不一样的新体验 京城韦安暂时是不会回去了,这里的环境气候她都很喜欢,她动了想在这里暂时定居的想法。 韦安想租个房子安顿下来,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就拜托了刘姐。 刘姐:“你想租房?” 韦安颔首:“宝宝出生前,我想在这里住下。” 至于孩子生出来之后,她该去哪,韦安暂时想不到,她只能先顾好眼前一切。 作为本地人的刘姐,韦安找她帮忙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刘姐很热心肠:“你有什么要求吗?” 韦安简单提了下自己的需求。房子不用多大,但生活设施要健全,她不是一个人住,等肚子大了,会有很多的不适等着自己,她必须有个好的生活环境。 刘姐明白了,微笑道:“行,我明白了,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韦安感谢道:“刘姐谢谢你。” 刘姐道:“客气什么,有事你尽管跟我说。” 一眨眼,就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年三十了。 刘姐店里的旅客离开了不少,除了韦安,还有个男住客和另一个年纪偏大的男背包客。 旅店就是刘姐的家,她每年都在店里过,有住客就会邀请住客一起团年,没住客就她们母女两关门团年。 刘姐邀请韦安的时候,她欣然接受。 刘姐买了不少菜,韦安想支付一笔钱,算是自己的伙食费,刘姐却不要。 刘姐说:“你这是看不起我?” 见对方态度坚决,韦安也不好再说给钱的事,她也不好意思吃白饭,就只能帮着她干活。 但是吧,韦安从来不进厨房,做饭这事,她完全不在行。 韦安尴尬道:“刘姐,我帮你洗菜吧。” 刘姐也是瞧出了她是个厨房小白,“你跟筱筱一起剥豆子。” 筱筱就是刘姐的女儿。 筱筱已经习惯给她妈打下手,她拍拍身旁的凳子,招呼着韦安道:“韦姐姐,过来坐。” 韦安也听话,顺势坐了过去。 她跟筱筱一起剥绿豆,蒜子,刘姐则是案前挥刀剁排骨,窗外阳光高挂,一半落在树枝上,一半照进厨房。 阳光很暖,室内温馨。 而筱筱则是百雀鸟似得,在那欢声笑语。 这样和谐的生活气息,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筱筱说:“韦姐姐,我们这里过年可热闹呢,不止有烟火晚会,初一还有演出表演呢。” 韦安笑问:“是什么表演?” 筱筱眨巴着眼睛:“唱歌跳舞,明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啊。” 话落,韦安还没说话,刘姐率先开了口,“你少给我生鬼心思,演出年年都有,往年我怎么不见你这么有兴致?” 因为她不知道,她只是想去县里疯。 筱筱鬼灵精怪,“这不是韦姐姐第一次来我们这里玩么,我总得宣扬宣扬我们这里的好。” “我保证我到时候不瞎跑。”筱筱道:“再说,韦姐姐还跟我在一起,她也可以看着我啊。” 小孩子都有玩心,韦安也没拒绝筱筱的‘邀请’,第一次在外面过新年,她对一切也都是充满好奇。 第1640章 隔着手机对视 刘姐做事很麻溜,一桌子的团年饭,也就两个多小时,就齐齐上桌。 刘姐让筱筱去楼上叫其他两位住客过来一起吃饭。 “我知道了。” 尾音随着她的脚步声,一起消失在楼道。 韦安则帮着刘姐一起端菜上桌,菜还没全上桌呢,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紧接着就是筱筱轻盈的身影。 “他们马上下来。” 话将落,又要脚步声传来,两男住客一前一后下楼了。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年轻男人,跟在他后面的是个长着络腮胡的背包客。 第1046章 后面的男人,韦安有见过一次,前面的年轻人,她是第一次见。 刘姐热情道:“快坐快坐,饭都好了。” 娃娃脸男人性格也很外放,“谢谢姐,麻烦姐了。” 刘姐笑道:“别客气,相聚就是有缘。” 六个人,围在桌前,身后壁炉正烧着火,屋里很暖和。 刘姐拿出自己酿的葡萄酒,一桌人,除了怀孕的韦安,还有未成年的筱筱,其余三人,每人都喝上了酒。 酒喝上了,话自然就多了。 刘姐问娃娃脸,“你过年怎么不回家?” 娃娃脸男说:“我来找人。” 刘姐笑道:“你女朋友?” 娃娃脸摇头,“不是不是,是我老板。” 刘姐道:“你老板跑路了?” 他们这里离边境很近,想要偷个渡,也不是不可以。 娃娃脸说:“也算是。” 刘姐道:“你老板欠你钱?” 娃娃脸嗯了声,“欠我一笔钱。” 刘姐神情复杂,她这里住的怎么都是命苦的人。 韦安对他们的对话没兴趣,正专注这吃饭,不得不说,刘姐的手艺真不错,盘盘都好吃。 吃着吃着,她似觉有道视线在看自己,韦安抬眸,对面的娃娃脸正在看手机,视线从手机上移到他脸上,他并没看自己。 许是她视线太明显,娃娃脸也朝自己看来,四目相对,对方眼中皆是坦荡。 娃娃脸冲着自己微笑道:“小姐姐,怎么了?” 顶着这极具欺骗性的脸,他装过无数次无辜。 韦安摇头,“没事。” 是她太敏感。 韦安她收回了视线,继续吃饭。 然而她不晓得,她的敏感不似作假,是真有人在关注她,而关注她的人正隔着手机,透过视频注视着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远在京城的韩旭耀! 看着面色红润的韦安,韩旭耀眼神幽暗,嘴角荡着冷笑。 她出逃的这段时间,看来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不亦乐乎。 瞧瞧,脸也圆了,饭也吃了两大碗,跟她平时的小鸟胃可是截然相反。 他还想着她会不会担心受怕的消瘦不少,看来是他想太多! 心里虽然很不痛快,但他却还是没有挂电话,最后还是小高怕起疑,主动中断了视频通话。 吃完年夜饭,小高回了自己的房间,给韩旭耀打了汇报电话。 “人我找到了。” 韩旭耀直接道:“尾款我一会转给你。” 话落,他继续说:“我现在暂时不能来,你在那边待到我过来。” 第1641章 拳拳到肉 小高道:“我这个价格,不包含盯梢。” 韩旭耀道:“费用另算。” 小高从善如流:“没问题,我绝对每天实时给你汇报对方情况。” 跟大老板谈生意就是痛快,这钱是真好挣。 只要钱到位,让他干啥都没问题! 京城。 韩旭耀正在坐办公室,他这个秘书不是在吃白饭,每天要做的事也不少,跟着领导开各种年度总结会。 大年三十这天,他都还在工作。团年饭之前,他倒是有了喘息的时间。 他没回韩家过年,这么喜庆的日子,他可不想被人坏了情绪。 回了自己家,韩旭耀刚拿了瓶水喝起来,他手机就响了,是时宴知打来的。 韩旭耀一手接电话,一手擦了下嘴角的水渍,开口:“怎么了?” 时宴知道:“过来吃饭。” 韩旭耀道:“我就不来了,你们一家人吃吧。” 时宴知说:“别废话,赶紧的,我儿子还等着你的红包呢,别以为你能逃掉!” 韩旭耀,“……” 就没见他这样上门讨要红包的。 被‘要挟’的韩旭耀,最后只能带着红包过去吃饭。 “来了?”时宴知道:“洗手帮助照顾孩子。” 育儿嫂们回去休息两天,所以大宝小宝就得时宴知他们照看,就连董美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奶奶都过来搭把手。 “你是让我过来吃饭,还是让我过来替你照顾孩子?”韩旭耀嘴上反抗着,这脚却听话的很,进卫生间洗手。 时宴知恬不知耻道:“吃饭是顺便的,主要是给我照顾儿子。” 韩旭耀骂道:“黑心肝的。” 肢体跟意识总是做着相反的事,他学着时宴知的样子,席地而坐,陪着地毯上的小北鼻。 俩娃长得一样,衣服也穿的一样,韩旭耀好奇道:“你分得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吗?” 时宴知道:“我眼又不瞎。” 他可不要分的太清楚,老大手欠,老二鬼机灵。 也不是眼瞎不眼瞎的事,这是容易脸盲啊! 时宴知又道:“等你以后有了孩子你就能分清。” 话落,时宴知忽然想到什么,“我忘了,你媳妇都没有,哪里又有孩子。” 韩旭耀说:“谁说没媳妇就不能有孩子?” 时宴知接话:“你就算有孩子那也不可能是双胞胎,不是谁都有我这么好的命,这么强的本事,能一枪两弹。” 韩旭耀:“……” 他可以不用炫耀的这么明显,瞧给他能的,都快上天了! 韩旭耀往时宴知心窝上戳:“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能生闺女,瞧你这臭不要脸的劲,你女儿是在嫌弃你,她嫌你丢人不想来。” 第1047章 “……”时宴知眼神极其的幽怨,想用眼神刀他。 会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就把嘴给他闭上! 韩旭耀扬眉吐气了,来啊,互相伤害啊! 时宴知三十七度的嘴,吐出零下三十七度的话,他说:“我也知道你前弟妹为什么要逃,她啊,这是瞧不上你。” 韩旭耀垮一脸:“……” 以为就他会扎心? 第1642章 公平对待所有人 有秦风这个大嘴巴在,时宴知晓得自己的事,韩旭耀一点都不奇怪。 时宴知这嘴巴还是一样的讨人厌。 韩旭耀吐槽道:“你现在能老婆孩子热炕头,绝对是你祖上积德。” 时宴知扯着嘴角,“这是我新年听到最恶毒的话。” 说这话,韩旭耀可不就是为了膈应他。 他两啊,谁都别想舒坦! 韩旭耀刷了眼朋友圈,就瞧见秦风那小贱男去国外潇洒去了。 他发了一张照片,一张牵手的照片。 评论里全是对秦风的调侃。 【我去,风哥,怎么突然这么纯洁?】 【风哥,这是我们的新嫂子吗?】 【什么时候带嫂子过来跟我们见面啊!】 韩旭耀看着牙酸,在下面刷了一条评论。 【你个老黄瓜,还在这里刷漆装嫩!】 秦风回了韩旭耀:“你羡慕哥就直说,都是兄弟,我又不会当面嘲笑你,顶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嘴你两句。” 心情不爽的韩旭耀,见不得他们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平等创死所有人,“祝你早日被甩。” 秦风紧跟着发了一大堆‘辱骂’韩旭耀的话,言简意赅的汇总,就一个意思。 ——歹毒! 创死秦风后,韩旭耀直接收起手机,不去理会他的电话轰炸,转而问时宴知,“秦风有女朋友了?” 时宴知像逗小狗似的,一边手逗玩着大宝,一边回答韩旭耀,“嗯,在跟一个学钢琴的大学生纠缠呢。” 韩旭耀道:“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不知道? 话落,时宴知挑眉看他,意味深长道:“半年多了,你不知道也正常,他跟大学生纠缠的时候,你不也跟你前弟妹在拉拉扯扯。” 他忙的很,不就两耳不闻窗外事。 韩旭耀诧异,秦风这次居然这么持久? 韩旭耀好奇道:“见过吗?” 时宴知点评:“秦风实属高攀。” 韩旭耀说:“评价这么高?” 时宴知道:“你说秦风除了那点破钱,他还有什么?” 人清清白白的大学生,又年轻,又漂亮,品德又好,配秦风,实属浪费。 听时宴知这么吐槽秦风,韩旭耀什么也没说,反而在笑,一副很似认可他的话。 被兄弟嫌弃的秦风,在除夕前一天,打了个飞的去见骆思宜。 骆思宜见秦风一脸愤然的样子,关心道:“你怎么了?” 秦风说:“遇到了晦气人。” 他就不该好心把公司侦探借给韩旭耀找人,自己就该看着他在大海里捞针! 骆思宜给他提议:“那你晦气回去不就行了。” 主打一个晦气同染。 闻声,秦风顿了一下,随即嘴角荡起笑意,“你这方法得劲。” 秦风很快也诅咒回去。 骆思宜看了眼时间,不好意思道:“秦风,我得去学校。” 他大老远的飞来,见他还没一小时,自己就要撤了,。 秦风嘴角刚刚荡起的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今天除夕,你都不放假吗?” 骆思宜说:“这里没有除夕放假的说法。” 法国有他们专属的寒假,春节不是他们的假期。 秦风心情不美丽了,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放学?” 骆思宜说:“我一点找你。” 现在才上午十点,所以说,他们得三个小时之后再见? 第1643章 被她牵着走 “你可真忙啊。”秦风幽怨道:“比我这个做生意的都忙!” 他千里迢迢过来,热乎人还没见两分钟呢,她就要走。 骆思宜瞧他一脸的委屈,眉眼弯弯,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他。 秦风垂眸看着她头顶,娇气道:“别以为抱我就能把我哄好。” 他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人! 骆思宜眼中划过促狭,“哪算了,我就不抱了。” 察觉骆思宜的意图,秦风立马环住她不让离开,哼声道:“你做事能不能有点耐心?” 哄就不能好好哄?怎么说松手就松手。 骆思宜靠在他怀里,仰着头,含笑道:“还生气吗?” 秦风说:“气呢。” 骆思宜反问:“那你说要怎么办?” 秦风视线落在她唇上,“还需要我说吗?” 他那赤裸的眼神,骆思宜哪里看不明白。抬手,抓住他衣领,秦风低头,她抬头。 说实话,骆思宜的吻技完全是初学者。 没有技巧,全是真情。 然而真情往往是最打动人的,最让人悸动。温软的唇贴过来,惹得秦风心头一颤。 这是他们正儿八经确认关系后的第一吻,也是骆思宜第一次亲吻自己,寒冬都冷不了他的身体,秦风觉得自己此时热血沸腾,整个人都躁动起来! 第1048章 眼眸被幽暗吞噬,秦风瞬间从人化身为狼,搂紧她的腰,化被动为主动。 如果说骆思宜的吻是轻风拂面,那秦风就是狂风袭来,大有吞没山河的架势。 骆思宜只想小施恩惠,没想舍身取义啊! 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被秦风给活吞,在秦风即将失控之际,骆思宜强行扭头避开他的侵略,鼻息沉沉,艰难道:“打住!” 嘴边的鸭子突然没了,秦风脸上先是茫然,再是遗憾,眼中皆是在问,为什么? 巧了,骆思宜看懂了,她咳了咳发干的喉咙,提醒道:“我马上要去学校。” 没时间。 秦风像讨欢的狗子,哀怨道:“火你烧起来了,灭你不负责?” 他现在非常想破土而出。 骆思宜牵住他的手,捏了捏,“我相信它有灭火的本事。” 闻声,秦风眼神更加幽怨了,“……” 她这是打算让他自力更生啊?! 她还能再残忍些! 骆思宜眨着眼,给他鼓励,“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加油!” 秦风龇牙。“骆思宜……” 骆思宜立马道:“哎呀,没时间,要迟到了,拜拜。” 丢下这话,骆思宜随机往外跑。 秦风喊道,“你给我回来!” 骆思宜回头,笑靥道:“我去去就回,等我哦。” 话落,她很快就跑的没影了,完全不管他死活。 秦风站在原地,瞅了眼蠢蠢欲动的某处,他只能靠意志按压住骚动。 她肯定是自己的克星,专门来让自己吃瘪的! 大肉他现在是吃不着了,但尝到了荤腥,他其实也挺满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嘴唇,上面还停留属于骆思宜的温度和触感。 新鲜感这词有时并不是短暂的,也有可能是长久的。 就像他,半年时间过去,对骆思宜,秦风依旧还保持着新鲜感。 秦风没发现,以前欲壑难填的自己,现在变得易满足,这自我调控也没谁了。 第1644章 试探,看护 除夕一过,新的一年就开始了。 韦安跟着刘姐她们感受着当地的节日气氛,筱筱则像夺笼而出的鸟一样,特别渴望笼外的自由,带着韦安到处玩耍。 大年初一。 刚吃完晚饭,筱筱又要带着韦安去看当地的表演。 一旁的小高见状,插话道:“那什么,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我也想体验体验。” 有人长着就是一张容易让人亲近的模样,小高就是这样,靠着他那张单纯又讨喜的外貌,韦安他们完全不会提防他。 “好哇。”筱筱完全就是一地陪,非常乐意给他们当导游。 六晋虽然只是个镇,因着是旅游地的缘故,春节也是能过出花来。 花灯,音乐节等等,街上并不安静,相反是非常热闹。 小高也是个话多的,他跟筱筱在韦安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注意力转到韦安身上,小高随意问:“韦姐,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韦安不大反问,“你呢?” 对比筱筱的随心,韦安并不是那么容易放松警惕的人。 小高说:“钱还没要到,我暂时走不了。” 韦安问道:“你说你来找人,我怎么瞧你一直都待在旅店没出去过?” 小高解释着:“我有对接的人,他会给我发消息,有消息我就会跟对方接洽。” 韦安说:“所以,有人在给你通风报信?” 小高说:“也可以这么说。” 韦安点点头,一副明白了的样子。 韦安随口问道:“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还能让老板跑路了?” 小高:“通讯类的。” “高科技行业。”韦安道:“你在京城工作?” 小高说:“不是,是在沿海城市。” 韦安道:“那你在这地方过年,因该会觉得很冷。” 小高回:“不会,也还好,习惯就行。” 韦安淡笑:“这么几天就能习惯?” 小高道:“我这人适应能力挺强的。” “韦姐姐,你们在聊什么呢?快来,快来。”筱筱招手道:“表演开始了。” 韦安微笑道:“来了。” 丢下小高,她迈步朝筱筱走去。 韦安虽然没有严重的孕反,但体能上还是有差别,她现在容易比以前更容易累,会像使用很久的电器,充满电没多久,就耗尽了。 她也不放心将筱筱一个人丢在这里,又怕自己扫兴。不过筱筱很有眼力见。 “韦姐姐,你累了是不是?” 韦安也没说假话,嗯了一声,“是有些累了。” 筱筱道:“那我们回去吧。” 韦安说:“你想玩再多玩回。” 筱筱乖巧道:“不了不了,出门前我妈就跟我交代里,说你身体不易受累。” 刘姐的体贴让她暖心。 筱筱:“高哥,我们要回家了,你走不走?” 小高问:“现在就回去吗?” 筱筱:“嗯,韦姐姐累了。” 小高道:“那回去吧。” 韦安说:“你可以不用跟我们一起走,继续在这里玩。” 小高回:“你们两个女孩子不安全,我还是护送你们回去吧。” 开玩笑,你可是我的移动atm机,我得牢牢将你看好啊! 第1049章 第1645章 第六感暴发 回了旅店,跟刘姐打了声招呼,韦安就回房间了。 小高见状,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给他老板汇报今天情况。 韩旭耀说:“你看好人,我明天过来。” 小高道:“好嘞。” 韩旭耀问:“她人现在怎么样?” 小高说:“一切正常。” 然而在小高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韦安带着行李出了房间。 坐在收银台前的刘姐看着韦安这幅行头,眼露诧异,“你这是……” 大晚上的,她带着行李做什么? 韦安说:“刘姐,租房的事,您暂时别找了,我现在得离开这里。” 刘姐:“你要走?” 韦安颔首,“过几天要是有个年轻男人过来像您打听我的情况,您就直说我离开了。其它的您什么都不用说。” 刘姐问:“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那你还回不回来?” 韦安说:“我会回来,但不是现在。” 刘姐眼露但心,“你还怀着孕呢,大半夜的,你能去哪?” 韦安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只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 她之前以为有人在监视自己是幻觉,但现在韦安觉得不是错觉。 这个叫小高的人太怪,他身上处处都透露出违和,今晚虽然只跟他攀谈了几句,她就敏锐的感觉出异样。 小高一点都不像是在南方工作的人,他有着一股浓郁的京腔。 一个在沿海工作的人,初次来这么冷的地方,他居然一次冷都没喊,很明显这里的温度对他而言就是小意思。 这一期可能也什么都说明不了,但她却有种直觉,觉得继续呆在这里,危险会向她靠拢。 她的走,现在就得走! 韦安说:“先坐车去城里。” 刘姐不放心,试探着问:“是有人在追你吗?” 韦安撒了个慌:“是我孩子父亲那边的亲人,我要是被他们抓到,他们会抢走我的孩子。” 这个抢跟刘姐以为的抢不是一回事,如果她要被韩旭耀抓住了,这孩子是不会再存活! 她能想到未婚生育会遇到很多问题,但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韦安想留下。 她前半生没有家,也没有家人。今后,韦安想跟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组建一个家,属于她们的家。 等孩子出来了,她会给他所有的爱,她会告诉他,即便他只有妈妈一个人,自己也会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 刘姐也是做母亲的,她当然晓得母子分离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同样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刘姐说:“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她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会就这样了。 韦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刘姐,“我没有确切证据,但我怀疑楼上的小高很有可能是对方的人。” 闻声,刘姐瞬间变了脸,这是在她这里搞潜伏呢! 刘姐道:“现在进城没有车不说,就算有,也不安全。要不这样,我给你另外安排一个新住处,你先藏起来看看情况。” “你现在这身体也不适合舟车劳累,对胎儿不好。” 刘姐很义气,“小安,你也别跟刘姐我推辞,你先在别处住着,要是有人来找你,我就说你走了,要是没人来,那就说明是你怀疑错了,想多了。” 第1646章 害怕不是假的 韦安没有拒绝刘姐提议。 一来天确实太晚了,不安全。 二来,她也想看看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六晋虽然是个镇,但这镇也不小,想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刘姐给她谋的新住处是个老奶奶家,家里现在就只有老人家一人,其它家人全都死了。 老奶奶跟刘姐一个姓,平时刘姐对老奶奶也多有照顾,她们处的也跟母女一样,关系很亲热。 对于韦安的借住,刘奶奶很乐意。 刘奶奶和蔼道:“住,随便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韦安不好意思白住,就说要付房租,刘奶奶佯装生气,“别整这些虚的,老婆子我还不缺这点吃饭钱。” 刘奶奶说的是方言,还得刘姐在中间当翻译,“钱你就不用付了,你这段时间就多陪陪她,平时她也挺寂寞的。” 老人家不愿意收钱,韦安也不能强给,想着等到时候给老人家多买些生活用品抵消房租。 刘奶奶家是平房,青砖瓦砾,很有古韵。但年代很久,房屋陈旧,不过家里却被收拾的很干净,属于旧中有序。 韦安住在偏房,房间一直没人住,屋里有股霉味,她将窗户和门都打开了。 三人一起将屋子收拾一番,而后韦安就催促着刘姐赶紧回去。 刘姐说:“我再就不过来了,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有事就找刘妈。” 韦安颔首,微笑道:“刘姐,谢谢你。” 刘姐道:“嗨,客气什么。” 送走刘姐,韦安也安置下来。 处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新环境,韦安有些睡不着,但身体却给她透露了自己需要休息的信号,她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入睡了。 月亮慢慢升高,钻入云层,也消失在云层。 睡梦中,韦安的眉头渐渐蹙起。 韦安神色慌张不停地往箱子里装衣服,期间还时不时看着墙上的时钟。 第1050章 见时间不早了,韦安盖上箱子,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她还没触碰到门把手,大门就被人从外打开。 韩旭耀站在门口,韦安顿时僵在原地,面色煞白,恐惧从眼底蔓延开。 韩旭耀睨着她,“你要去哪?” 大门口被韩旭耀堵着,他此时就如一座巍峨的山脉,将她的出路挡得死死的。 韩旭耀目光灼灼,咄咄逼人,“你拖着行李箱要去哪?” 韦安眼里除了害怕还有忌惮,结巴道:“韩旭耀,你,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韩旭耀冷漠无情道:“把孩子打了,你想去哪去哪!” 韦安祈求道:“我不会跟孩子说他爸爸是谁,我走的远远的,你就当这个孩子不存在好不好!韩旭耀,我求求你了。” 韩旭耀说:“我不需要私生子!” 韦安说:“他不会成为你的私生子,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不行!” 韦安突然跪在地上,红着眼眶恳求道:“韩旭耀,我想要这个孩子,我和孩子以后都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未来的妻子也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韩旭耀残忍的很,扯过她胳膊,拽着她就要去医院,“现在就流掉!” “韩旭耀,我不去,你放开我!我不去!” 韦安拼命挣扎着,苦苦恳求着。 “我说了,这孩子跟你没关系,我跟孩子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韩旭耀绝情道:“我的孩子只可能从我老婆肚子里出来,你不配给我生孩子!” “……” 韦安一瞬间好似被人锁了喉,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里除了惧意,还有伤心和恨意。 她被推上手术室,羞辱般地被人掰开双腿,冰冷的工具伸入她体内。 “不要!不要动我的孩子!我不做手术,放我我——” “不要——!” 韦安猛地睁开眼睛,她双眼发愣,呼吸沉而急。双手覆在肚子上,温度从掌心扩散,她发凉的血液慢慢有了温度。 韦安从床上爬起起来,窗外的天还是黑的,她的心并没有因为从噩梦中醒来而平复。 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韦安知道,如果当初自己但凡走慢一步,她的下场觉得就是被韩旭耀送去医院,孩子根本不可能平安的呆在自己肚子里。 这场噩梦也在提醒韦安,她绝对不能让韩旭耀发现自己! 第1647章 钱袋子跑了 小高还是同样的时间醒来,在旅店吃早饭。 韦安每次吃完早饭,都会回去睡个回笼觉,所以没看见她,小高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快到了中午,韦安还没有出现,他开始惊醒起来,这不是她的作息时间啊。 小高瞧着在一旁写寒假作业的筱筱,他做到她对面,“写作业呢。” 筱筱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边挠头,一边苦大仇深的看着寒假作业。 小高目光转落到她作业帮上,“不会?” 筱筱反问:“你会吗?” 高中的数学题他可能还会迟疑片刻,但这初一的题目,还是难不倒她。 小高拿过她的作业本,审了会题,然后开始给她讲题。 一顿分析后,筱筱瞬间对他露出崇拜的神情,“高哥,你真厉害。” 下巴微扬,小高一副小意思的表情,“再有不会的,你也可以问我。” 筱筱眼珠子滴溜一转:“你可以帮我分析出全部答案吗?” 小高说:“我要帮你分析了,你妈该拿着扫把追着你打。” 筱筱苦瓜脸。 好好的寒假,为什么要布置作业? 假期难道不就是让人玩的吗? 小高环顾一圈,他不经意道:“筱筱,你今天怎么没有陪你韦姐姐去散步?” 筱筱满是不舍,“韦姐姐离开了。” 小高神情一凝,重复问:“什么离开了?” 筱筱睨他一眼,似在说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吗? 看在他刚刚帮自己解题的份上,筱筱好心替他解惑,“离开就是走了的意思,韦姐姐退房离开了这里。” 她难得遇上一个漂亮脾气又好的小姐姐,筱筱还想着今天起来再带韦安去别的地方逛逛。 结果好么,她妈说韦姐姐走了。 筱筱还伤心了一会,韦姐姐一点都不拿她当朋友,走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闻声,小高呼吸一滞,惊呼道:“走了?你说韦安她走了?!” 筱筱被他的激动弄懵了,“高哥,你怎么这么激动?” 怎么比她知道韦姐姐离开还要激动? 他的atm机不见了,他能不激动吗?! 小高追问:“她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筱筱眨着单纯的大眼,“高哥,你怎么这么在意韦姐姐的去向?” 话落,筱筱眼睛微眯,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你是不是喜欢韦姐姐啊?” 喜欢! 他可太喜欢韦安给自己创收! 小高重复问:“你知不知道她下一个地方去哪了?” 筱筱摇头,“不知道,我今天起来都没见到韦姐姐。我妈说了,韦姐姐昨晚就走了,” 昨晚离开的? 为什么这么突然? 小高跑去问刘姐知不知道韦安的去向。 第1051章 刘姐眼神打量,“你打听韦安的去处做什么?” 小高那张娃娃脸上瞬间露出羞涩,不好意思道:“我,我有些喜欢韦小姐,想要追求她。” 刘姐说:“你这是来讨债,还是来讨女朋友?” 小高继续红着脸,“能成功一样,那我这趟也算没白来。” 所以,你快点告诉我韦安的去处吧。 第1648章 当她好忽悠啊 刘姐语气随意,“韦安下一站要去哪我也不知道。” 他觉得她在骗自己。 刘姐补充道:“你们就这样分开,说明你们也是有缘无分。小伙子,下一个会更好。” 要不是韦安提前跟自己说了,她可能还真的就信了他的说辞。城里人,套路都深啊! 就说他昨晚为什么要睡那么早?他要熬个大夜,说不定就能发现韦安偷溜的事! 想到韩旭耀,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通气一声。小高回房给韩旭耀打电话,然而电话是关机状态。 大过年的,他这尾款是拿不到了! 一个小时后,小高接到了韩旭耀的回拨电话。 “什么事?” 小高舔舔唇,“韩总,那个……” 他真是没脸说韦安不见了!自己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啊! 韩旭耀直接问:“是韦安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小高底气不足,“韩总,韦小姐不见了。” 话落,电话里瞬间陷入沉默,安静到小高以为电话已经挂了,但现实的通话时间告诉他,通话还在继续。 韩旭耀不带温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想说韦安在你眼皮底下跑了?” 小高想否认,但是…… “对。” 是他专业失职,是他的问题。 韩旭耀:“地址!” 小高立马告诉了韩旭耀旅店地址。 从机场到旅店,又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时宴知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小高就在街头等着韩旭耀,他觉得今儿这天跟韩旭耀挺配的,都冷的很。 “韩总。” 韩旭耀淡声道:“带路。” 小高说:“韦小姐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韩旭耀目光淡淡地睨他一眼,下一秒,小高什么屁话都没说,开始带路。 从街头走到街尾,小高都试图打破这份僵持,但看着入如行走冰柜的韩旭耀,他硬是一个词都憋不出来。 两人一路来到旅店,前台的刘姐瞧见小高,视线又转落到韩旭耀身上,她问:“小高啊,你朋友?” 小高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韩旭耀踱步进屋,环顾了眼四周,这就是她这段时间躲藏的地方。 韩旭耀也不废话,直接问:“韦安去哪了?” 闻声,刘姐侧头看向小高,“你要追姑娘的事,你连你朋友都告诉了?” “……” 小高脸一变。 他之前为什么要找这个借口? 韩旭耀侧头看向小高,后者立马赔笑,“韩总,特殊情况。” 收回视线,韩旭耀说:“韦安有告诉你她下一站去哪吗?” 刘姐眼露打量,不答反问:“小高,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打听小安的踪迹?” “先不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真的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拐卖妇女。” 小高立马解释:“没有没有,我们一点坏心思都没有,我们只是想知道韦小姐现在在哪。” 韩旭耀抛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她孩子的父亲。” 话落,刘姐忽然笑了,“我说小兄弟,你说你长得人模人样的,为了拐卖人,便宜爹都想做。” 小高说:“刘姐,韩总真是韦小姐孩子的父亲。” “不可能。”刘姐一脸你们就撒谎吧,“小安说了,孩子他爸已经死了。” 话音掷地,刘姐上下打量韩旭耀,“所以,你现在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鬼?” 第1649章 被内涵 小高偷摸地看了眼从容不迫的韩旭耀。 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被人这样诅咒都能淡定从容。 小高替韩旭耀说话:“刘姐,那是因为韦小姐跟韩总吵架了,故意说的气话。” 刘姐什么都没说,但表情却说明了一切,你忽悠鬼呢! 韩旭耀直勾勾看着刘姐,“你真不知道她的去向?” 刘姐回:“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跟小安是不是真的认识,具体又是个什么关系,但我也确实不晓得小安去哪了。” “她昨晚跟我女儿从外面看完演出回来没多久,就收拾行李退房了,她只退了房,并没告诉我下一站要去哪。” 说罢,刘姐转头又对小高说:“你昨晚跟她们一起出去了,小安没有跟你提要离开的事吗?” 小高一整个欲哭无泪,他要知道,还至于像现在这么着急吗? 他觉得刘姐在给自己拉仇恨,但他又没证据。 韩旭耀把话题接回去,“给我开一间房。” 刘姐啊了一声,他难道不应该离开吗? 韩旭耀说:“就开韦安住的那间。” 说罢,他直接扫码支付了房费。 刘姐:“……” 这怎么不让套路出牌啊。 韩旭耀拿了房卡,直接去了韦安之前居住的房子。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没有一点韦安留下的痕迹。 第1052章 韩旭耀站在窗前,窗口正对着庭院,院子里种着一个石榴树,他点了根烟。 抽了一口,韩旭耀出声:“在昨晚之前,她有什么异样吗?” 小高摇头,“没有,她在这里的生活很惬意。” 完完全全就像是来度假的,整个状态非常悠哉。 韩旭耀问:“你昨天都跟她聊了什么?” 闻声,小高认真想了想,组织语言将昨晚跟韦安的对话,全都告诉了韩旭耀。 话落,韩旭耀抽烟的动作顿了下,深深看他一眼。 韩旭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小高却从他眼神里看到两字——蠢货! 小高:“……” 怎么无缘无故的要骂自己? 韩旭耀这会是知道韦安为什么要逃了,他连自己暴露了都不知道! 他一个‘沿海地带’过来的人,常年过着亚热带季风气候,现如今忽换到比平时要冷十来度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立马适应。 撒谎也不知道编好点,破绽全露出来了,韦安不起疑谁起疑。 秦风到底给的什么废物! 小高鼻子很痒,他觉得韩旭耀肯定在心里骂自己。 骂也是应该的,谁让自己把事办砸了。 忽然想到什么,小高说:“对了韩总,我之前好像听到韦小姐跟刘姐讨论租房的事,韦小姐之前好像想在这里租房。” 韩旭耀斜睨他:“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小高摸了摸鼻子,神情讪讪,好像确实已经没什么用,人都已经离开这里了。 韩旭耀:“明天离开。” 小高道:“就走?” 韩旭耀不咸不淡道:“你还想留在这里过十五?” 小高:“……” 他倒也没这个想法就是。 韩旭耀掸了掸烟灰,“出去。” 小高从善如流道:“好的。” 第1650章 对彼此都了解 韦安和刘姐是见不上面,但还能电话联系。 当得知韩旭耀来了后,韦安宛若等来了自己的宣判。 果然如此! 自己的第六感果然没出错。 刘姐说:“小安啊,那个年轻男人说是你孩子的父亲。” 谎话韦安说的心安理得,“他在骗你。” 刘姐也不知道是谁骗自己,但是吧,她是愿意站在韦安这边。 跟她相处的这段时间,韦安骨子里散发的涵养和亲和力,让她愿意相信。 大过年的,一个年轻女人怀着孩子躲在外面,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份帮助,自己愿意付出。 韦安回消息,“刘姐,麻烦你随时告诉我消息。” 刘姐回了条没问题的信息。 刘姐替韦安时刻提防着,但韩旭耀却非常老实,除了吃完饭现身外,其余时候,他就待在房间里。 刘姐不解,他就什么都不做?还是相信了她说的? 要是相信,那他不应该去追人么?住在她这里做什么? 八点多钟,韩旭耀过来问刘姐,“这里有车送我离开吗?” 刘姐说:“六点最后一班大巴结束运营,再要离开只能做黑车。” 韩旭耀问:“那现在能叫到黑车吗?” 刘姐说:“不确定,你去街口的那座桥附近看看,要有车,就会停在那里。” 韩旭耀点点头:“谢谢。” 问完,他转身出了旅店。 小高跟在身后,“韩总,您不是坐车来的吗?” 为什么要找黑车? 路灯下,韩旭耀眼中嫌弃不加掩饰,“你回去后找个文职去干。” 侦探这行业就别干了,不合适! 小高:“……” 他肯定在内涵自己,小高大脑飞快运转,随后想到一件事,“您是不是想去看看,韦小姐昨晚有没有坐黑车离开?” 韩旭耀也没说是还是不是,但小高知道,肯定是! 年初一的,这里的旅客不多,黑车自然也很少,刘姐说的那地方只有一辆面包车。 韩旭耀走过去,车里的司机降下车窗,“坐车吗?” 韩旭耀递了根烟过去,“大哥,问你个事儿。” 司机打量了眼韩旭耀,他认不出衣服贵不贵,但绝对能认出韩旭耀手中的烟是好烟。 司机伸手接过:“什么事?” 韩旭耀直接说:“昨晚你在不在这?” 司机:“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旭耀道:“我女朋友昨晚跟我闹矛盾,我今天过来找她,店老板跟我说她昨晚就离开了。” “我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她昨晚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离开的,就想问问你昨天是不是也在这里,有没有送个年轻女人。” 司机说:“昨晚我不在,是我兄弟在这开车,我帮你问问。” 韩旭耀微笑道:“谢谢师傅。” 司机用本地方言跟自己哥们打电话,说了几句后,便挂了。 “昨晚没有女乘客离开。” 韩旭耀,“麻烦了。” 往回走的途中,小高说道:“老板在骗我们?” 老板给她善后,韩旭耀一点都不意外。 韦安这人啊,最会的就是蛊惑人心。 第1651章 都没一句真话 瞧见回来的两人,刘姐问:“怎么样?有车吗?” 韩旭耀睁眼说瞎话,“没车。” 第1053章 刘姐说:“过年期间,他们收车的早也正常,你要是实在想走,我帮你联系联系看,看有没有能送你的车。” 韩旭耀回:“算了,夜路开的不安全,我明天白天走。” 刘姐附和:“也是,也不急于这一晚,安全最重要。” 韩旭耀跟她闲聊,“她在你这里住得还好吗?”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韦安。 刘姐说:“表面看起来都挺挺好。” 韩旭耀问:“怎么说?” 刘姐感叹着:“我能感受到小安心里有事,她总是会对着自己肚子发呆,她也常跟我畅讨孩子出来后,他们会有个幸福美满的家。” 韩旭耀问:“她很喜欢这个孩子?” 刘姐说:“没有母亲是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小安对肚子里的孩子抱有很大的期待。” 韩旭耀眸色幽幽,盯着一个地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姐又一次叹息道:“我还以为她要在我这里呆到十五之后再走,结果初一刚过就离开了。” 韩旭耀说:“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闻声,刘姐眼珠子飞快转了一下,“哎,可惜啊,就是忘了留她的电话,不然等她孩子出生了,我还能问问她情况。” 韩旭耀道:“这段日子麻烦你照顾她了。” 刘姐问:“你跟小安到底什么关系?” 他们那关系就很复杂了。 大伯哥和弟妹,大伯哥和前弟妹。 韩旭耀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她跟我闹矛盾,偷跑出来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她。” 刘姐道:“你没她电话吗?” 韩旭耀说:“她换好了。” 刘姐却说:“你要找人,还派人过来监视她?” 这个监视的人自然就是小高。 监视人小高立马解释:“老板娘,我那不是监视,我那是陪伴。” 刘姐撇了他一眼,一副我信你个鬼。 韩旭耀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我有公事缠身,不能立马过来。” 刘姐说:“那你运气不好,你来,小安走。” 韩旭耀颔首:“是我惹她生气了。” 一旁的小高看着‘惺惺作态’的韩旭耀,心中腹诽,装的挺深情啊。 刘姐说:“以后你找到小安了,就好好哄哄她。” 韩旭耀在韦安呆过的房间住了一夜,早上八点他就醒了,他也没带行李来,收拾收拾自己就可以走了。 韩旭耀办理了退房,刘姐说:“下次记得带小安过来玩。” 韩旭耀微笑颔首。 离开旅店,小高就问:“韩总,后街有一家旅馆,我再去开两个房间?” 闻声,韩旭耀侧眸看他,什么话都没说,但他的眼神却在说: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小高:“……” 他好歹是搞侦探的,虽然不是很会跟人打交道,但基本的脑子还是有的。 韦安根本就没离开,他们当然是要在这里守株待兔! 韩旭耀说:“先坐车离开。” 小高不解:“为什么?” 自己才刚觉得他变聪明,看来是昙花一现。 第1652章 缘分至此 她们那么提防,不见自己离开,韦安怎么可能安心。 韩旭耀都没坐自己的私家车离开,而是换坐大巴离开的。 正如韩旭耀料想的那样,刘姐确实有让人看他是不是亲自上了大巴,等大巴车离开了,刘姐拜托的人才回去跟她说。 这消息刘姐也告诉了韦安,“刘姐,谢谢你。” 韦安坐在小媛屋檐下,心底有股说不清的情绪。 刘姐问:“那你租房的事,还继续吗?” 韦安说:“暂时先别急。” 她之前太冲动了,她现在也不确定这里安不安全,过段时间再说。 刘姐爽快道:“行,我知道了,等你再有想法,你再跟我说。” 韦安客气道:“麻烦了。” 刘姐:“都说了别跟我这么客气。” 旅店,柜台。 筱筱趴在上面,眨眼问:“妈,韦姐姐还没走?” 刘姐说:“是没走。” 筱筱问:“那她现在在哪?” 刘姐道:“在你刘奶奶家住着。” 筱筱小小的脑袋满是困惑和不解,“韦姐姐为什么要去刘奶奶家住?” 能为什么,躲人呗。 筱筱小嘴叭叭,“昨天跟高哥在一起的男人是韦姐姐的男朋友吗?” 长得好看,比她班上的小杰帅多了。 刘姐说:“你韦姐姐说不是。” 小孩子的筱筱还理解不了成人之间的复杂关系,韦安说不是,那就不是。 她也没想那么多,筱筱说:“那我能去找韦姐姐玩吗?” 刘姐说:“你别太打扰别人。” 她这个女儿啊,是挺活泼,但活泼的直接成了话痨,那张嘴,太能叭叭。 筱筱道:“我不会打扰的。” 刘姐说:“把今天的作业做完了再去玩。” 筱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韦安在刘奶奶家里也无事可做,怕韩旭耀发现自己,她也不能出门,刘奶奶看她闲着无聊,倒也给她找事坐。 刘奶奶:“要跟我一起剥花生吗?” 韦安看着竹篮里的花生点头:“可以。” 第1054章 反正她现在也无事可做,转移转移注意力也是好事。 刘奶奶:“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以前不一样了,五湖四海的跑,我们以前就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从不会往外试探一步。” 韦安说:“因为时代变了。” 刘奶奶笑的慈爱,“对呀,现在这时代多好,大家都能吃饱穿暖。” “你大过年的出来玩,爸妈不会担心你?” 韦安平静道:“我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刘奶奶并没说宽慰的话,而是说:“这都是命,命里注定你们这辈子作为母女的时间只有这么久。” 她认命,但又不服命。 明明是她自己的人生,他们为什么,凭什么能插手自己的生活? 就是因为她不认命,所以她用了浑身解数去勾搭韩旭耀,让他帮自己脱离沼泽。 她这人其实没什么野心,只想过上安稳的生活。可想要这份安稳,她就必须得有野心,不然自己就得被生活磋磨死! 孩子是意外,这突然降临的意外,让她慌乱过,可慌乱过后,她心中竟然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期盼! 第1653章 上门逮人 韦安想要有个家,有个充满爱意的小家。 她想让自己的生活里充满爱和温暖,她想告诉自己,人生并不是只有冰冷,也是可以有温度的。 韦安已经开始规划自己和孩子的未来,但韩旭耀的决定却告诉她,孩子的事一旦曝光,她期待的未来就不会有未来。 所以她跑了,跑到韩旭耀找不到的地方。 但韩旭耀还是找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出现让韦安太过恐惧,怀孕至今没孕吐的她,开始泛恶心起来。 得知韩旭耀坐车离开后,韦安紧张的心又松了。 她想,韩旭耀现在还有耐心寻她,等时间久了,他肯定就会放弃,甚至遗忘自己。 只要她藏的够好! 韦安每天吃饭都是刘奶奶给做的,住宿不收钱,这伙食费不管刘奶奶怎么推拒,她都要支付,太占人便宜就不厚道了。 午饭刚吃完没多久,韦安想着要去午休会,刘奶奶去田里忙活了,她边关了大门。 她人还没走回房间,就听到筱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韦姐姐。” 韦安应声去开门。 筱筱出现在门口,蹦蹦跳跳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韦安唇角扬起,“你怎么里了?” 筱筱嘟嘴:“你说你来刘奶奶这里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因为你离开伤心了好久呢。” 韦安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笑道:“对不起啊,让你伤心了。” 筱筱说:“算了,我这人很大度的,不跟你生气。” 话落,筱筱将手中的小篮子递到韦安面前,“咯,这是我妈让我给你带的甜糕。” 韦安接过竹篮,“进屋。” 两人并肩转身往屋里走。 “韦安。” 闻声的那一瞬,韦安如遭雷击,笑顿时僵在脸上。 筱筱转过身,瞧见门外的韩旭耀时,眼中满是惊讶,“唉,她怎么又回来了?” 韦安心里还在期盼自己出现了幻听,可当筱筱说完,她便明白,自己没有出现幻听,她身后的人真的就是韩旭耀! 他为什么还在,他不是走了吗?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其实知道自己躲在这里!他根本就没有被刘姐的谎话给欺骗到! 也是,他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人一句话给左右了!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很灼目,韦安听到逐渐靠拢的脚步声,她慌了,她害怕了。 韩旭耀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越近,她呼吸越急促。 寒冬里,韦安掌心都开始冒汗。 在韩旭耀即将靠近她的时候,韦安脑子一片空白,仅剩的念头在告诉她——快走。 意识驱动着行为,韦安顿时大步往屋里走,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背靠在木门上,好似这扇门能替她抵挡门外的洪涝猛兽。 韩旭耀目光落在那紧闭的木门上,微顿的步伐再次恢复正常,一步一步朝韦安所在方向走去。 小孩子的情感都很敏锐,筱筱虽然弄不清楚他们的复杂关系,但她能感觉到韦安的排斥。 “这位叔叔,韦姐姐她不喜欢你,你能不能别去找她?” 第1654章 武断专制 叔叔? 他看着很老吗? 韩旭耀眼神不善,她跟她妈真像,那张嘴一样的不讨喜,总是说些他不喜欢听的话! 韩旭耀释放的那点不善就足够震慑住筱筱,她缩了缩脖子,这男人眼神怎么这么吓人? 韦姐姐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认识这么凶的男人? 他原本帅气的面庞,筱筱现在看来都变丑了。 她以后一定不要找这么凶的男人! 筱筱的那点反抗在韩旭耀这里完全是蚂蚁撼树,完全起不到一点作用,直奔目的地。 韩旭耀站在门外,声音无波无澜道:“你是自己开门,还是想让我把门踹开?” 屋内的韦安闻声,身体更僵了,面色也有些发白。 她知道,韩旭耀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门外。 韩旭耀不紧不慢道:“我给你三秒的时间选择。” 闻声,韦安头皮都麻了。 第1055章 他不是在给她选择,而是在通知自己! “1——” 韩旭耀的声音在她耳畔就像吹命符一样。 “2——” 韦安脸更白,汗弄潮了她整个后背,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躲了。 三字还没出口之前,门开了。 一人屋内,一人屋外。 韩旭耀似一堵墙,挡住了所有去路,也挡住了她眼前光亮。 韩旭耀的视线先是落在他脸上,再从她脸上一路下滑,最后转落她肚子。 韦安面皮一紧,捂着肚子往后退两步,满脸防备。 抬眸,韩旭耀问:“多大了?” 半响不见她回话,韩旭耀似笑非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害怕我?” 韦安咽了咽口水,不答反问:“你来做什么?” 因为紧张过度,她尾音都有些发颤。 韩旭耀风淡云轻的一句话,却让韦安的心提起来,“看不出来吗?我来接你回去。” 韦安浑身芒刺都竖起,快速道:“我不回去,我在这里呆的挺好,我很喜欢这里。” 韩旭耀不紧不慢道:“你想待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韦安说:“我想在这里定居。” 话落,静谧在两人之间蔓延开,唇角微扬,韩旭耀轻笑出声,“你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啊?” 话锋一转,韩旭耀态度强硬:“你说你是跟我走,还是想让我绑你走?” 韦安,“韩旭耀,我觉得我们可以结束了。” “结束?”韩旭耀反问:“谁说我们结束了?谁给你说结束的权利?” 话将落,韩旭耀迈步走进。他进,韦安退,直至她退无可退。 韦安后腰抵在桌子上,韩旭耀站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当你想爬上我的床,利用我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这层关系,不是你想结束就结束。” “你,没资格做决定。” 韩旭耀这话,在韦安听来,好似不单单只在说这一件事,更像似在提醒孩子的去留问题她一样都做不了主。 韦安喉咙滚动,似恳求道:“韩旭耀,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之前梦里发生的事,如今开始在现实里上演。 韩旭耀看了眼手表,兀自道:“十分钟,带上你的行李跟我走。” 第1655章 她其实没有决定权 韩旭耀的强势,根本就不会给韦安选择的机会。 她的选择,就是他给出的选择! 韦安不想走,准确说,是不想跟他走,她害怕! 韩旭耀不急不缓的说:“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话落,韩旭耀伸手去牵。 韦安立马开口,“我收拾,我现在就去收拾。” 韩旭耀已经牵起她的手,他说:“你不用收了,我让人给你打包。” 说罢,拉着她就往外走。 看似随意一握,韦安却完全挣脱不了。 “韦姐姐……” 筱筱上前,小高却从身后拉住了她。 “高哥,你干嘛?快松手。” 小高哪能松啊。 你说你一个小孩子,掺和大人之间的事做什么。 在筱筱跟小高拉扯期间,韩旭耀已经牵着韦安离开了。 韦安的行李最后自然是小高去收拾。刘奶奶回来拿东西的时候,正好就瞧见一个陌生男人在她家。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小高还没说话,筱筱就从韦安屋里出来。 “刘奶奶。” “筱筱啊,你也在,这人是你带来的?” 在小高的一通忽悠和劝说下,筱筱勉强站在他这边。 “高哥是韦姐姐的朋友,我们在给韦姐姐收拾行李。” 刘奶奶道:“小韦要走?” 筱筱嗯了一声,小高接话,“刘奶奶,这两天谢谢你的照顾。” 刘奶奶道:“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行李都没时间收拾就走了?” 呶呶嘴,筱筱想说韦姐姐不是急,而是被男人给拐走的。 在她开口之前,小高先她一步说道:“是有些事等着她回去处理,所以就让我留下来给她收拾行李。” 筱筱睨了他一眼,就知道糊弄人。 韦安的行李不多,收拾起来也挺快的。出了刘奶奶家,小高就和筱筱分道扬镳了。 筱筱一回家,就找她妈。 刘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筱筱说:“妈,韦姐姐被那个男的带走了。” 刘姐闻声一顿,“哪个男的?” 说罢,随即想到什么,刘姐补充:“过来找她的那个男人?” 筱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啊,就是他。” 他不是走了吗? 筱筱说:“我才刚到刘奶奶家,还没进屋呢,那个男人就出现了。” “……” 刘姐懵了,也悟了。 韩旭耀这是在自己这里玩灯下黑呢!从始至终他就没相信自己的说辞? 韦安的这个男人,心思很沉啊! 看透了自己,也看透了韦安,把她们的套路多么清楚了,还在守株待兔,等着韦安自投罗网呢! 刘姐侧头看了眼筱筱,那眼神,很复杂。 是她害了韦安。 筱筱一脸茫然,“妈,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第1056章 筱筱双手摸着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掌心,什么都没有啊。 “你这段时间就老实待在家里写作业吧。” 自己要不告诉她韦安在那,她也就不会去找韦安,而韩旭耀也不会黄雀在后。 归根到底,自己也算是韩旭耀的引路人。 韦安落在韩旭耀手里会怎么样,刘姐想不到,也没去想,有些事,她也是爱莫能助。 她能力所能及的给与韦安相应的帮助,但自己也不能倾尽所有不管不顾。 韦安的这个男人,很显然不是她这个普通人能随便对抗的。 第1656章 斗不过 韩旭耀腿很长,步子很大。韦安要跟上他的步伐,就一定得跨大脚步。 她此时的精神本就是紧绷的,步子再一迈大,就很容易扯到肚子。 韦安蹙起眉头,脸上没有什么血气,低哼出声。 韩旭耀回头看她,韦安捂住肚子,商量着,“能走慢点吗?我不会跑。” 韩旭耀冷嘲热讽回去,“你之前不是挺能跑,身体也很硬朗。” 韦安并没将他的挖苦放在心上,只能放低姿态,她害怕自己激怒到他,让他发疯。 韩旭耀有多疯,韦安是有深刻体验的。 看她像个软包子,任他怎么羞辱,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韩旭耀也觉得没劲。 与他嘴上不同,步伐上,韩旭耀很明显放缓了。 韩旭耀的车就停在巷子外,将她塞进车里,他紧随其后。 “开车。” 汽车平缓的行驶在马路上,韩旭耀的视线再次落在她肚子上。 “韦安,你胆子挺大。” “怀了我的孩子,不仅不告诉我,还想偷藏着生下来。” 韩旭耀每说一个字,韦安心弦就会紧张一分。 喉咙滚动,韦安说:“你不用对这个孩子负责,我也不会让孩子去打人你的生活。” 她只想自己把这孩子生下来。 韩旭耀开口:“你知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已经打扰了我的生活?” 话落,韦安脸上血色顿时褪去。 韦安白着脸,“孩子我一定会生!” 这话是在对韩旭耀说,也是在对她自己鼓劲。 韩旭耀淡声道:“如果我让你流掉呢?” 这话一旦说出来,韦安那悬着的心好像就没那么紧绷,反而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韩旭耀,我不会听你的。” 她不是个听话的人,骨子里藏着叛逆,要不然当初不会去勾搭,去利用他。 韩旭耀说:“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自由了?可以自己做主了?” 韦安抿着唇,缄默不语。 韩旭耀无情的道出事实,“你可能忘了,你们家现在之所以不再拴着你,是因为我的关系。” 韦安脸一变。 韩旭耀漫不经心道:“你说我要是一不小心跟你家人说,我甩了你。” 顿了顿,韩旭耀斜睨着她,唇角微扬,“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韦安脸灰白了。 他们会继续拿她买个好价钱! 明明不是封建社会,偏偏韦家就能做糟粕的事! 人性的恶劣,和亲情的薄情,都是无底线的。 韦家就是吸血的蚂蟥,贴在她腿上,随时准备着吸她的血! 韦安如丧考妣般,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韩旭耀,你想我做什么?” 韩旭耀钳住她下颚,让她面对自己,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我觉得之前的模式就挺好的。” “情妇?” 韩旭耀反问:“不满意这个身份?” 他也没指望韦安会不会回答,话锋一转,“你要不想当情妇,那就当炮.友。” 这两者在韦安这里没有任何区别,身份都一样的低贱。 韦安迎上他轻浮的眼神,开口问道:“那我要跟你多久?” 第1657章 保住了 韩旭耀轻笑出声,不答反问:“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讨论时长?” 她为什么没资格? 她熬不死他,难道还熬不死韦家人? 等韦家死了,他还拿什么束缚自己? 韦安说:“你难道想让我跟你一辈子?” 话落,韩旭耀嗤笑一声,看她的眼神就好似在说,你可真看得起自己,“你当我是不看脸的吗?” 等她容貌衰败的那一天,难道他脸就还能入人眼? 韦安问:“那孩子……” 韩旭耀回:“看你表现。” 她不知道韩旭耀要看自己什么表现,她只知道,这孩子现在可以留下。 这消息于她现在而言,是她不幸中的万幸。 她没别的本事,她会熬,自己会熬到他腻了自己那天,或许这一天会很快。 等他腻了的那一天,韦安回带着孩子离开京城,去哪都行,在哪都是他们的家! 这个念头一起,韦安眼中不由泛起柔光。 韩旭耀瞧她脸上浮现的柔色,在心中嗤之以鼻,真是个蠢的。 就她这心软的性格,她这辈子只会被人一直拿捏。 当她最在意的事解决后,韦安人也放松了,坐飞机回京的途中,她还能心安无事的睡着。 韩旭耀看着酣睡的韦安,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心大! 三个多小时的机程,她睡了一个多小时。 飞机落地,韩旭耀将她拉去了医院。 第1057章 看着医院大门,韦安眼中皆是警惕,“你带我来医院做什么?不是说了不动我孩子?” “我什么时候说了?”韩旭耀推门下去:“下车。” 韦安哪里肯,她再次竖起浑身芒刺。 韩旭耀说:“就你这一惊一乍的性格,不用进医院,你都可以把自己吓到流产。” “你要再不下,我不介意顺便给你多挂个号,帮你把手术做了。” 一旦触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韦安就不能正常思考:“那你来医院做什么?” 韩旭耀说:“你这一个多月有去医院做检查吗?” 她自然是没有。 最开始是顾不上,到后来是怕韩旭耀通过系统找到自己,她也没去医院做过b超。 韩旭耀不耐烦道:“赶紧的。” 在没有做b超之前,韦安都一直持有怀疑,直至医生给她做完检查,她才真的安心。 出了b超室,看着检验单,韦安心里软的不像话。 再度坐进车里,韦安问了句,“你就不想了解情况?” 韩旭耀眼尾微挑,嘴是不会好好说的,“要有事,你现在还能这么平静?不就跟死了爹一样。” 韦安:“……” 她死了爹的表情绝对跟平常人不一样,别人是悲,她会是喜。 她会喜极而泣,喜到给他彻夜放烟花,来庆祝他归西! 这个孩子的存在,对韩旭耀而言,他是没有一点感触。 韦安的高兴他是无法感同身受,要说厌恶,他同样也没有。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就好似不是他的一般。 韩旭耀将她送回家后,屁股还没坐稳,韩父的电话就打来了。 韩父直接开门见山:“韦安怀了你的孩子?” 韩旭耀眉梢微挑,他这消息来的挺快。人自己刚接回来,他就知道了。 韩父声音带着怒意,“韩旭耀,你是想韩家的颜面踩在脚下?” 第1658章 疯劲是她的护身符 按理说韩父的声音是传不到韦安耳朵的,然而巧的是,她正好坐在韩旭耀身边。 过度安静的屋子,像自带扩音器一般,韦安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韦安神情做不到韩旭耀那般淡定,面对韩父,她还是忌惮的。 韩旭耀淡然自若:“你前几天不是想要孙子,现在如愿了难道不开心?” 韩父可谓是咬牙切齿,“我没让你弄出个私生子来!” 韩旭耀不以为意道:“这事很好解决,我把人娶回家不就名正言顺了。” 韦安闻声侧目,她知道他为什么会允许自己把这孩子留下来,一切源头在于韩父。 她知道,一切能让韩父不痛快的事,他都非常乐意实施。 然而对于韦安来说,韩旭耀这疯劲就是她所需要的保护盾。 之前是,现在也是。 当然,在她生产之前,韦安是非常希望韩旭耀能一直疯下去的。 韩父呼吸沉沉,“你是忘了她跟你弟之前是什么关系?你娶她,你让余哲脸往哪放?你让我们家以后还怎么做人?” 韩旭耀跟韦安鬼混的事,本就气的余哲差点去了半条命,他再把人娶回家,余哲得被他活活气死! 韩旭耀风淡云轻地说着气死人的话,“我当然知道,我要不知道也不会跟韦安走到一起。” 话落,韩旭耀似还没说够,又补充道:“韩余哲要不知道脸往哪放,那就早点死,这样也就不用在意脸部脸了。反正也是个残废,活着除了浪费钱,也没别的用。” 韩父怒吼:“韩旭耀!” 韩旭耀淡定道:“我听力很好。” 成功把人气到了,韩旭耀又开始虚伪孝顺,“我看隔壁的陈叔都脑梗两次了,您要不想变成他这样,还是少动怒。” 韦安觉得韩旭耀不在是祈祷,而是在诅咒,他这是很想让韩父脑梗归西。 韩父转移话题,“韩旭耀,把孩子流掉!” 廖家的那门亲事,韩父没打算断。 韩旭耀以后弄不弄出私生子他不管,但在廖颉结婚之前,这个私生子是不可能存在的! 闻声,韦安眸色一紧。 她之前担心韩旭耀对自己下手,现在韦安担心韩父容不下她的孩子! 果然是被韩旭耀找到的那一刻起,落在她身上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韩旭耀说:“长孙的见面礼,您可以提前准备好。” 韩父道:“我的话你是不打算停了?” 韩旭耀嬉皮笑脸,“听啊,我怎么没听,您要孙子,我立马给您弄出一个孙子,您看我多听话。” 韦安现在是还没养孩子,但以后她孩子要是这么气自己,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气死过去! 韩父也真是要被气的半死,公事的沉稳内敛,每每遇上韩旭耀,他都会变得极为暴躁。 “你不在意我,难道都不在意你母亲!?” 话将落,韩旭耀无赖的神情陡然冷下。 韩父说:“你母亲最要颜面了,她要知道你跟余哲的未婚妻拉拉扯扯,如今还弄出个孩子,你看她怎么想你!” 第1659章 不能让你一个人舒坦 韩旭耀眸色幽深,“人都疯了,她怎么想的,谁知道。” 韩家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好像被自己听到了。 韩旭耀的母亲不是早就死了吗? 第1058章 韩父嘴里说的母亲是谁? 韩旭耀说他妈疯了? 这一连串的八卦,让她听的懵然又心惊。 韦安像来觉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当初要不是为了自救,她根本就不会利用韩旭耀跟韩家的恩怨为自己的脱险。 韩旭耀阴阳怪气道:“你要是有本事,我倒是很想听听我妈对我的意见。” 韩父的这句话明显触碰到韩旭耀的逆鳞,他也懒得再说多余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瞧着满身寒霜的韩旭耀,韦安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她这个活生生的人就坐在这里,哪是她想降低就能降低的。 韩旭耀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在她身上,“刚刚都听到什么?” 韦安忙不迭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韩旭耀说:“我们家的秘密都被你听了去,你不表示点什么?” 韦安:“……” 他们家的秘密,自己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韦安说:“我最近耳朵出了点问题,听力不好,你和你爸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到。” 韩旭耀道:“我爸让你好好养胎,争取给他生个大胖孙子。” 韦安接腔:“你爸明明没说过……” 话话没说完,余下的全部哽在喉咙里。 韩旭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爸说了什么?” 喉咙滚动,韦安开口:“韩家的事,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什么也没听到。” 她这话在告诉韩旭耀,自己不会去外面胡说八道。 韩父名义上只有一个亡妻,现在的是二婚老婆,她也没听过对方有离婚的消息。 如今韩旭耀的母亲还活着,那韩父这算不算重婚? 韦安忍不住的好奇心问了句,“你爸和你妈离婚了吗?” 韩旭耀反问:“想知道?” 韦安随即摇头,“不想不想,我不想知道。” 她不能好奇! 韩旭耀满足她的好奇,“我爸有两个老婆。” 韦安:“……” 她不是说了她不想知道。 不过,韩父如今这个行政职位,同时拥有两个老婆,他真是挺厉害的,也不怕被查。 韩旭耀说:“你现在知道我爸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灭你的口?” 韦安:“……现在是法治社会。” 韩旭耀,“我爸要不守法呢。” 韦安说:“知法犯法,我会投诉。” 韩旭耀睨她一眼,“天真。” 她觉得真投诉有用? “你投诉的了你爸妈吗?” 韦安:“……” 看破不说破,他干嘛要揭人老底? 再说这个秘密也不是她想知道的啊!明明是他硬塞给自己的。 收起挖苦她的嘴脸,韩旭耀说:“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被我抓住还是小事,你要落在我爸手里。” 话落一顿,韩旭耀目光落在肚子上,在抬头,“他你就可能保不住。” 韦安身子往后缩了缩,“明知有危险,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她在外面又自由,又安全,他完全没必要找到自己! 唇角一扯,韩旭耀道:“因为我不想让你日子舒坦。” 第1660章 打肿脸充胖子 韦安:“……”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韩旭耀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不能一个人过烂生活,得拉个人跟我一起。” 韦安郁闷:“你们家还有不少人。” 他大可以自相残杀,互相折磨。 韩旭耀眉梢微挑:“你当我是这么好给你利用的?” 韦安道:“我也没白利用。” 韩旭耀瞥了眼她肚子,开口道:“所以我送你了一亿。” 一开始,韦安还没明白他嘴里的一亿是什么,她还在思考,韩旭耀什么时候给过自己一个亿? 然后她很快就明白,此一亿非彼一亿。 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可真能说! 韩旭耀勾唇:“不好意思?” 说他是个疯子一点都没错! 韩旭耀并没一直留在家里,他还有别的事要忙。 京城地上的雪还没有化掉,地上滑,韦安也没出去乱走。 韩旭耀即便不回来,饭每餐都有人送,韦安也饿不着。反正韩旭耀家里有健身房,她想运动的时候,就去跑步机上慢走。 韩旭耀某天要出差,出差的急,忘了跟韦安叮嘱,结果就让人找上门了。 韦安想过韩父可能找上门,唯独没想过韩旭耀的未婚妻会登门拜访。 她看着门外打扮精致的陌生女人,“你是谁?” 廖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她肚子上划过,不答反问:“韦安?” 韦安:“你认识我?” “韦家养的保姆么。” 闻言,韦安眉心蹙起,对方这话说的及其轻蔑。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撇去素养不说,知道韦家的所做作为,那她肯定也是圈内人。 韦安再次问道:“你谁?” 廖颉自我介绍:“韩旭耀的未婚妻。” 闻声,韦安眼中闪过诧色,韩旭耀有未婚妻了? 廖颉说:“我能进屋吗?” 是询问,也是陈述。 韦安挡在门口,不客气道:“不好意思,进不了。” 第1059章 她是韩旭耀的未婚妻,但她可没觉得自己是三儿,她为什么要示弱? 谁知道她怀着什么坏心思,自己现在是孕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一切都得小心为好。 廖颉眼神轻视,似笑非笑道:“你以为你拦着这扇门,你就能嫁给韩旭耀?” 不,拦不拦这扇门,她都没想过嫁给韩旭耀,最多不过是借种。 但韦安却懒得跟她解释,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拿着钱离开京城,你这身子也不错,去攀下个高枝也能成。” 她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羞辱。 韦安脸上没有被羞辱后的不堪,淡定反问:“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廖颉一副慷慨道:“一百万。” 话落,韦安脸上露出一抹嫌弃之色,“你打发叫花子呢?” 一百万?多加个零她都出不起,还搁这里装什么犊子。 韦安直接狮子大开口,“一个亿都出不起,你在我这里演什么电视剧。” 一个亿? 她口气还真大! 廖颉鄙夷道:“给你一个亿,你敢要吗?” 韦安反问:“我为什么不敢要?” 她不止敢要,还会拿的非常利索,然后双手奉上韩旭耀。 第1661章 用强的 男人算什么? 她要是有一个亿,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你要给不起钱,就不要在我这里打脸充胖子。”韦安傲的很,“我要张嘴要,韩旭耀都能给。” 话落,廖颉眸子眯起。 她家大部分都是干正职的,生意人不多,赚的钱自然是没韩旭耀赚的多。 韩旭耀是不是真的能给她这么多钱暂且不提,就韦安这倨傲劲,自己看着是真的,非常不顺眼! 她算个什么玩意? 一个落魄户的弃女,给人当情妇她还狂上了? 廖颉冷嗤道:“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韦安好心道:“其实你在我这里叫嚣没有一点用,如果你有本事,就让韩旭耀甩了我。” 她的这番真心话,落在廖颉的耳朵里,那就是满满的炫耀和吹嘘。 炫耀她被韩旭耀重视。 吹嘘韩旭耀有多喜欢她。 廖颉自己平时就挺自大的,如今遇上个比她更狂的,她心里怎么可能痛快。 呵了一声,廖颉冷眼:“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把她带走!” 话落,安全通道里走出两个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 韦安也没傻到去问她要做什么,除非是傻子,要不然都能看出对方不怀好意! 她想也不想的将门关上,廖颉动作也快,伸手抵住门不让她合上。 不过就僵持的两秒时间,韦安眼看着就要把门关上,被一只大手给按住。 跟廖颉比力气,她还有胜算,但跟她带来的人比,韦安完全抵抗不了。 对方好像只用了一点力,轻而易举地将门给推开。 在门要撞到自己身上之前,韦安也先一步推开了,她一脸警惕,“你想非法绑架?” 廖颉狂傲自大:“谁看见了?” 廖颉一个手势,两高大男人直接一左一右将人架起来。 韦安不敢挣扎的太大,怕胎气。 “放开我——!” 廖颉真是丝毫不怕,拉着她进电梯,韦安看着电梯里有人,立马求救。 “帮我报警,他们要绑架我!” 电梯里的夫妻瞧见这阵仗猛然一惊,廖颉坦然道:“这女人当小三,我只是将她从我婚房里请出去。” “你放屁!” 韦安是真的急了,急到口无遮掩。 “我跟我未婚夫的婚事家里人都同意了,你还死缠烂打不放,不是小三是什么?” 韦安将求救的目光落在电梯里的一男一女身上,拜托道:“帮我报警,他们是骗子!” 电梯里的夫妻哪里敢帮韦安报警,架着她的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看着他们进来,夫妻两还立马从电梯里出来,都不跟他们坐同一趟。 韦安失望又绝望…… 夫妻两看着下行的电梯,妻子纠结道:“我们真的见死不救吗?” 丈夫说:“他们不是说了,这女人是小三,她自己都不检点,被正房羞辱那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那两男人明显就不是善茬,我们想帮她也没用,到时候可别牵连到我们身上。” 电梯一路下行,直至抵达地下车库,而这一路,竟不曾再有人进电梯。 难道她今天真的要交代到韩旭耀这个未婚妻手里?! 第1662章 想拉着他们一起毁灭 韦安焦急啊。 “你要对我做什么,韩旭耀不会放过你的。” 跟韩旭耀相处的时间里,韩旭耀是个什么人,她大致的有了解, 占有欲,领地意识都很强! 但凡是打上他标签的人或事,那都是在他的领域里,决不允许别人踏入和侵犯。 自己如今怎么说也怀中他的孩子,睡着他的床,虽然不好听,那也是被他打上标签的物件。 韩旭耀装要是知道了,是绝对不会允许外人随意欺负自己,这不单单是在欺负自己,也是在打他的脸! 韦安这点自信心还是有的。 第1060章 廖颉勾唇嗤笑,“那你就放心,不管是我家,韩旭耀他爸都不会看着我被欺负。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才是。” 说话间,视线似有若无地从韦安肚子上划过。 她这真是无所畏惧到肆无忌惮啊! 韦安脸煞白,眼底忧心更是不假掩饰。 她甩不开桎梏自己的两个男人,她也不知道他们要带自己去哪,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对方并不想让自己将这个孩子安然生下。 韦安实在想不到自己该用什么方法解救自己,她只能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要杀人啊!” 她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吸引停车场的保安,或者是其他的住户。 “来人啊,杀人啦——!” 廖颉蹙眉,不耐道:“把她嘴给我捂住!” 话落,一只大手,瞬间堵住她全部声音,鼻子都堵了一半,呼吸都没那么顺畅。 “唔唔唔——” 她抠,她挠,但那两男人丝毫反应都没有,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韦安在心里怒骂,神经病,都他妈是神经病! 她就想过个平凡人的生活怎么了? 她没什么要求,也没什么期望,自己就想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这愿望就这么难吗? 为什么一个个都见不得自己好?总是要将她拉入地狱?她前辈是杀了他们全家? 韦安愤然的气红了脸,眼眶都被潮气弄湿。 她无力,绝望且愤恨! 当车门被关上的瞬间,韦安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自己下不去了。 韦安这会特别希望自己有把刀,那她也不管不顾,全将他们给捅了,都别好过! 车子刚启动没开几米远,突然被横切过来的车给堵住。 司机滴滴了两声,催促前车离开,反而对方还反滴回来。 廖颉皱眉,对司机说:“下去看看!” 对韦安来说,就像看到了希望,她想大声呼喊求救,然而她嘴不知道被他们哪找来的布给堵死了,而一左一右的两男人也挡住了她所有退路。 司机下车刚走两步,对方车里的人也下来了。 韦安的脚步看不见对方是谁,但衣着而言,看着是个男人。 男人视司机如空气,从司机身边擦身而过,直接朝韦安这边走来。 当男人越走越近,韦安也慢慢瞧清对方的长相。 时宴知! 韦安顿时激动了,但激动过后,她又有几分担忧。 她不知道时宴知认不认识自己,毕竟他从没见过自己,韩旭耀私下也不可能将她的身份告诉时宴知。 第1663章 就敢捏软柿子 “先生,麻烦你让让车。” 司家上前挡住时宴知的路。 时宴知正眼都不给一个,直接将人推开。 韦安认出了时宴知,廖颉自然也认出来了,面色顿时微变。 时宴知敲响车窗。 廖颉不想开,但他是锲而不舍的敲,她降了一条缝,不让他瞧见车内情况。 时宴知都没等人废话,直接开口:“把人放了。” 廖颉装傻充愣道:“放什么人?” 韦安在车后制造声响,“呜呜呜——” 她是喊不出来,但发出几声咿唔声还是可以的。 时宴知倨傲:“你是放人,还是想我砸车?” 廖颉也不装了,叫嚣道:“你想跟廖家结仇?” 话落,时宴知皮笑肉不笑,反嗤回去,“你觉得你有资格代表廖家?” 古往今来都是名不与商斗,商不与官斗,但官和官之间,那也是有差距的。 廖家是不差,但时宴知也不是没靠山的人。 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纨绔二代,搁他面前叫嚣,她还真是挺自以为是的! 廖颉说:“我都是按照韩伯父的要求把人带过去。” 闻声,时宴知讥笑,“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开始替阿旭操心床上事。还是说,你们廖家调职到计生委去工作了?开始关心人民生育问题?” 廖颉气结。 “时宴知,廖韩两家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我要插手了你想怎么办?”时宴知倨傲的很,“弄死我?” 廖颉:“……” 对韦安,她是可以肆无忌惮的下手。但面对时宴知,她却多有顾虑,毕竟他的身份不好惹。 但她又不想把人放了,廖颉,“韩旭耀是你兄弟,你现在惦记他女人,你就不怕他……” 她话还没说完,时宴知不耐烦道:“开门!” 他不想跟这个脑残说话,时宴知怕她把给自己传染了! 时宴知看她僵持着不下来,他挥了挥手,藏在暗处的保镖现身了。 人也不多,就来了两个人,但两人手里一人持有一根铁棍,很明显就是来砸车的。 廖颉变脸,“你干嘛!你就不怕弄伤韦安?” 时宴知退后,风淡云轻道:“这你不用担心,最先受伤的会是你。” 廖颉:“……” 他妈的神经病!疯子! 看着逼近的铁棍,廖颉想到曾今听到有关时宴知的疯狂,脑壳疼,气急,咬牙切齿道:“放人!” 韦安被推下车了,她腿软的差点摔倒。 时宴知是不可能搀扶她,他身边的保镖也没这方面的意思,最后是她自己稳住了身体。 第1061章 站稳的第一时间,她就扯掉嘴里的脏毛巾,连呸了几声。 廖颉狠狠瞪了韦安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你给我等着! 我等你大爷!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跟时宴知叫嚣啊! 时宴知说:“上车。” 韦安二话不说,拔腿就往时宴知的车走去。 她人还走进,车里又下来了一个人。 喻岁招手微笑道:“快上车。” 韦安先是一顿,而后顺势坐上车。 车内暖气十足,韦安冰冷的身体也慢慢回笼。 喻岁递给她一瓶温水,“润润喉。” 韦安接过:“谢谢。” 第1664章 给她托底 喻岁询问道:“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韦安摇摇头,“不用,我没事。” 虽然受到了惊吓,但她能明显感到,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异常。 时宴知上车后,车子开始启动。 怕韦安尴尬,喻岁主动说话,“还好我们来得及时,你要是被人带走了,我们都不知怎么跟韩哥交代。” 韦安反问:“是韩旭耀让你们来的?” 也是,如果不是韩旭耀,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喻岁颔首微笑道:“韩哥出差了,怕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所以就拜托我们来照顾你。” 闻声,韦安之前对韩旭耀的愤然消失了大半。 他还是在意自己安危的。 喻岁说:“韩哥回来之前,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住我们那里。” 韦安反而客气道:“我这样会不会麻烦你们?” 廖颉这一下,着实是把自己给吓着了,说实话,她心这会还在乱跳。 现在让她一个人住这里,韦安还真是有些不敢。 谁知道廖颉那个神经病会不会打回马枪,住进喻岁家里,也是最安全的。 喻岁笑道:“不会,一点都不麻烦,你就安心的住下。” 她不喜欢麻烦人,但自己现在又不得不麻烦初次见面的他们,韦安其实怪不好意思的。 前座的时宴知忽然把手机递过来,“你电话。” 韦安看了眼手机屏幕,是韩旭耀打来的,接过手机,韩旭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韦安?” 韦安:“是我。” 韩旭耀问:“怎么样?” 韦安想刺他一句,还没死,但想想还是算了。此时地点不合适,好歹刚搭救了自己,在他朋友面前,没必要这么不给他面子。 韦安说:“没事。” 韩旭耀说:“你安心住在宴知家里,其余他的事不用多想。” 韦安道:“好,我知道。” 两人也不是什么情意浓浓的小情侣,即便短暂分开,也不会出现腻歪的画面。 简简单单的几句对话,就结束了对话。 韩旭耀说:“把电话给宴知。” 韦安恩了一声,转而将手机递给时宴知。 她不知道韩旭耀跟时宴知说了什么,只听的时宴知恩了几声,而后说了句知道了,便终结了电话。 一到时宴知他们家,韦安就看到了他们的双胞胎儿子。 喻岁问道:“要抱抱吗?” 韦安反问:“我可以吗?” 喻岁笑道:“他们很喜欢美女。” 话落,韦安脸上浮现一抹淡笑,她洗了手,抱起其中一个。 小孩子软呼呼,奶香香的,像抱着一个雪白的雪媚娘,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韦安这样想的,也就这样做了。 大宝被亲的咯咯笑,他喜不喜欢美女喻岁不是很清楚,但自己可以肯定的是,大宝非常喜欢年轻女人。 要是被她们亲亲抱抱,他会高兴的露出自己的牙龈。 喻岁甚至时常都能从他稚嫩天真的面庞上瞧见猥琐,她这个当妈的是不愿意承认,她会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也会觉得是自己年纪大了,眼神不好。 第1665章 一群人凑不出一桌好的 韦安就这样在喻岁他们家里住下了。 喻岁之前是不晓得韩旭耀跟韦安之前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韩旭耀给时宴知打了这通照顾电话,她至今还以为他是单身。 不过在喻岁看来,韩旭耀现在也并没真正的结束单身生活就是。 喻岁意味深长道:“你的这些兄弟们,还真是……” 时宴知听着她没说完的话,直接问:“真是什么?” 喻岁啧啧两声,“很难评。” 时宴知直接掀兄弟的老底,“有什么很难评的,不就是感情生活很丰富。” 喻岁勾唇笑说:“用词这么谨慎?” 时宴知精准无误道:“混乱。” 喻岁故意道:“这么评论你兄弟,不怕他们生气?” 时宴知不加思考的知道自己选什么:“我更怕你生气。” 喻岁嘴角含笑,但没跟他继续嬉皮笑脸,拉回话题,“韩旭耀这是准备养两个家?” 细数,时宴知这些兄弟们的感情,还真是没一个人是正常的。 韩旭耀如今跟自己的弟妹搅和在一起,哦,不对,是前弟妹。 前弟妹现在还怀着他孩子,而他名义上还有个未婚妻,这两伙人是不可能正常相处下去的。 啧,关系也是真够混乱的。 时宴知说:“以我的了解,他是没那个兴致建两个家,而且廖颉也不对他胃口。” 第1062章 喻岁接腔:“那要是对胃口,是不是就两边都收了?” 她怎么就听到最后一句,没听到自己前面说的那句? 兄弟的私生活虽然不评价,但给自己兄弟说几句好话,时宴知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因为他爸,韩旭耀最讨厌劈腿的男人。”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问道:“有故事?” 时宴知说:“韩旭耀他妈被他爸关在精神病医院。” “?”喻岁惊然:“我好像听说,他妈妈已经去世了。” 时宴知说:“对我确实是这样。” 这还能对内,对外两个说法。 喻岁忽然想到韩父现在的妻子,她好像也记得,第二任妻子是在第一任妻子去世一年后娶的。 那算不算是……“韩哥他爸重婚?” 时宴知道:“正常来说算是。” 毕竟韩旭耀爸妈没有办理离婚。 喻岁问:“什么叫算是?” 时宴知说:“因为对外韩旭耀的妈死了。” 人死就会销户,而原本那段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也会随着死亡而消失,重婚这说辞自然就不存在。 喻岁问:“那韩哥就放任他母亲顶着这样的头衔活着?” 时宴知道出残酷的现实,“韩旭耀找不到他妈。” 人都找不到,他能拿什么证明人还活着? 空口‘造谣’吗? 那旁人只会觉得是韩旭耀只因为太过思念,而出现了癔症,毕竟这样的经历他小时候遭遇过。 没人会相信他。 喻岁:“……” 她该知道是这结果。 喻岁不由的在心里感叹着,他们这群人啊,除了秦妧和秦风两兄妹,其他人再也找不到一个家庭正常的。 那是一个比一个残,一个比一个可怜! 包括韩旭耀的这个前弟妹,一样是个家世可怜的。 第1666章 羡慕别人的幸福 韩旭耀是十五那天回来的,韦安在喻岁家里住了得有一个多星期。 喻岁对自己挺好的,住在这里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自己跟他们不熟,算得上是陌生人。 但对喻岁他们,韦安还是打心底的感谢。再有就是时家的这对双胞胎缓解了自己不少的尴尬。 在瞧见这软萌可爱的双胞胎后,韦安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那就是更加的抱有期待。 喻岁说:“你要是喜欢他们,以后也可以常来看他们。” 韦安捏捏他们软乎乎的小手,微笑道:“好。” 看见时宴知回来了,韦安就打算回避起来。实在是第一次瞧见他视自己如空气般和喻岁卿卿我我时,将她是搞得不好意思。 她对喻岁和时宴知的感情生活不了解,她也从没见过感情这么好的夫妻,所以第一次瞧见他们当众抱抱亲亲时,韦安是惊讶的。 喻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时宴知,后者直接来了句,“干嘛,不爱我了?” 韦安当时听了,只觉头皮发麻。 原来时宴知是这样的时宴知,这样的……腻歪。 喻岁嗔了他一眼,低声道:“还有人呢。” 时宴知好似刚瞧见韦安一样,他理直气壮的询问:“你看见了?” “……” 她又不是瞎子。 韦安挤出笑来,讪讪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罢,赶紧退了出去,将客厅的空间留给他们夫妻。 喻岁和时宴知的声音还从她身后传来,“时宴知,你能不能顾及点场合?” 时宴知哼声道:“我在家亲自己老婆,还不顾及场合?” 喻岁扯着他的脸皮,“你是没瞧见还有旁人在?” 时宴知脑袋在她颈窝蹭,“她不是说了什么都没看见。” 喻岁:“……” 别人这样说,他还能真当真啊! “老婆,想没想我?” 喻岁:“你才出去几个小时?” 时宴知:“大半天了。” 喻岁说:“可真久啊。” 时宴知说:“可不是,我开会的时候都在想你。” 喻岁掰开他的嘴,瞄了瞄:“你嘴巴了都放什么了?” 时宴知说:“想你的话。” 话落,亲了她一口。 喻岁抬手推来他的脸,嗔声道:“油嘴滑舌。” 时宴知小鸡啄米般又连亲好几口:“这是甜言语蜜……” 喻岁和时宴知的声音在她身后渐渐模糊,韦安嘴角的笑意却一直没有掉下去。 看着别人甜蜜的感情生活,总是那么幸福又让人羡慕。 十五当天,时宴知并没去上班,就在家里陪喻岁和儿子们,韦安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人的团圆,也就没出房间。 但作为女主人的喻岁怎么可能放任韦安躲在房间里,每次这样喜庆又团圆的日子,喻岁总是会把威武姜清他们一群人叫来过节。 过节么,主打就是一个热闹。 大家一起在院子bbq,喝酒吃饭,韦安也让自己融入进去。 照顾她孕妇的身子,喻岁还让厨房另外给韦安准备了食物。韩旭耀过来的时候,韦安正吃着自己的专属晚饭。 第1667章 有自己的坚持 “哟,不是说了过了十五才能回来,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时宴知唇角扬起,侧头看着踏着夜色而来的韩旭耀。 第1063章 韩旭耀目光精准地从一群人里落在韦安身上,听声,韦安脸也从饭碗里抬起来。 她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愣愣地看着他,那眼神好似在说,你回来了? 韩旭耀瞧她一副‘饭桶’状,神情颇有些——难以形容。 以前怎么不见她这么能吃? 韩旭耀嘴回去,“怕你找我收住宿费。” 时宴知道:“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韩旭耀说:“也没多大方就是。” 时宴知顺势而道:“你要这样说,那我要是不收,可就对不起你的评价。” 韩旭耀说:“你之前申请的那块地,上面已经批下来了。” 闻声,时宴知立马变了嘴脸,“大家都是兄弟,收住宿费这事就太见外了,以后想来我家住随时来。” 韩旭耀道:“现实” 时宴知把这还当做赞美:“谢谢夸奖。” 饭也吃了,会也聚了,韩旭耀让韦安收拾东西跟他走。 韦安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可收的,她来时就一个人,在这里用的东西,都是喻岁给自己准备的。 自从换了工作,韩旭耀现在开的车都很低调,也不像之前还配有专属司机,现在都是自己在开车。 车开的方向并不是他家的路,韦安问:“不回去吗?” 韩旭耀说:“给你换个新地方。” 这是要换给地方‘囚禁’? 街景在倒退,韦安开口说道:“要不你让……”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韩旭耀直接给她拒绝了,“不用想,不可能。” 韦安:“……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吗? 韩旭耀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不就是想跑。” “……” 还真让他猜准了。 韩旭耀撇头看了她一眼,“看来廖颉还没对你下死手,你还有胆子想跑。” 韦安说:“只要我肯离开,麻烦不就不会找我。” 她在廖颉面前那是在纯叫嚣嘴嗨,离开她还是想离开的。 他又不喜欢自己,利用也利用完了,她不走还留下来做什么? 韩旭耀斜睨她,那眼神赤裸裸在说她天真。 先不说廖颉那边会做什么,她看自己会放过她吗? 都说了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舒坦,自己这样的坏人,又怎么可能有善心。 韦安说:“你不都是要订婚了。” 韩旭耀反问:“你还在意这个?” 韦安道:“我没想当小三。” 她可不跟有妇之夫勾搭。 话落,韩旭耀唇角扯起,露出讥笑:“现在想要名声?当初勾搭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 韦安理亏道:“我现在改邪归正了。” 韩旭耀嗤笑,“这个正可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 这疯批是好利用,但利用的后果就是难以甩掉。 早知道他这么难甩,她肯定……还是会利用。 谁让她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利用对象。 韦安敛起脸上的多余情绪,神情认真道:“韩旭耀,如果你真要结婚,我希望你能放我走。” 她是真的讨厌小三,也不想给人当小三。 说她假清高也好,又当又立也罢,不和有妇之夫勾搭是她的底线。 韩旭耀说:“好啊。” “……” 这么爽快?她还打算再说些劝解的话,他这就答应了? 意外啊! 韩旭耀当然爽快,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韩旭耀换的新住处私密性和安保性更高了。外人要进去,必须得输密码,或者让人带,要不然连大门都进不去。 屋子里除了女士用品,还是男士用品。 韦安说:“你也住这里?” 韩旭耀斜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花钱买房还不能住?” 自己也就随便问他一句,他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韩父再次找韩旭耀的时候,他退让了。 “孩子你可以留,但你跟廖家的婚得结。” 韩旭耀拒绝道:“不结。” 韩父说:“你要答应结婚,我就答应让你跟你妈见面。” 闻声,韩旭耀神情变了,眼神幽深起来。 韩父诱惑道:“只要你跟廖颉结婚了,我就安排你们母子见上一面。” 韩旭耀开口:“你先安排我们见面。” 韩父如哄骗小孩子一般:“你只要听话,我会满足你的要求。” 第1668章 嘴毒的很 时宴知确认,“你答应了?” 韩旭耀说:“我有不答应的理由吗?” 时宴知说的含蓄,“廖颉什么人你清楚吗?” 韩旭耀不以为意道:“我又不跟她同房,我管她是什么人。” 时宴知说:“这绿帽子你甘愿带上?” 韩旭耀道:“我这人不爱戴帽子,也不喜欢戴绿帽。” 时宴知却说:“你既然打算娶,那廖颉的这顶绿帽你肯定会戴。” 廖颉跟时宴知他们不是一个赛道的人,但京城的圈子也就那么大点,人伪装的再好,也总有露馅的一天, 更何况廖颉打一开始就没掖着掺着过,那丰富的私生活,那可是比电视剧还精彩。 这事都不用特意去打听,稍微问一嘴就能知道。 第1064章 他们的婚姻反正没有自主选择权,婚前玩的花也不要紧,大家都一样,反正只要他们身上的那个姓不倒,婚后谁也不用嫌弃谁。 因为他们嫁娶的不是个人,而是对方的家世。 韩旭耀,“他让我娶,又没说真娶还嫁娶,不过是演一出戏罢了。” 所以,廖颉是好是坏,是丑是美,他根本就不在意,也无所谓! 闻声,时宴知眉梢微挑,“你这是打算跟你老子玩灯下黑?” 韩旭耀傲气道:“不可以吗?” 时宴知勾唇,“你爸和廖家的人可不是好糊弄的蠢货。” 系统没有正式登记的那一天,两家都不会承认。 韩旭耀意味深长道:“我也不会糊弄他们很久。” 在结婚之前,他会送韩父一份丰厚‘大礼’。 时宴知笑说:“心狠手辣。” 韩旭耀抽了口烟,烟雾吐出,“彼此彼此。” 撇了眼他指尖香烟,时宴知问道:“你还没戒烟?” 韩旭耀闻声一顿,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戒烟?” 时宴知说:“你前弟妹现在可怀着孩子。” 韩旭耀问:“所以呢?” 时宴知总结道:“难怪你前弟妹不会喜欢你。” 就他这‘渣’男属性,会喜欢他才有鬼! 韩旭耀:“……” 虽然他也不喜欢,但时宴知这话说的他却听着不怎么顺耳。 男人么,骨子里总是自信且自大。 传统思想,我可以,但你不可以。 韩旭耀睨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这婚结了,人也变了不少。” 时宴知炫耀道:“是不是觉得我幸福很多?” 和以前的冰块脸不同,他现在每天都如沐春风,对谁都温柔以对,是个难得的和蔼老板。 许帆听了,会一脸懵逼,他这是在说什么屁话? 我在你身上感受的西伯利亚冷空气,难道都是假的? 韩旭耀道:“你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你人倒是变得挺八婆。” 闻声,时宴知也不气,脸上神情都没变,语重心长道:“人生活一旦过的不如意,这嘴巴啊,就容易刻薄。” “你说你,孤家寡人这么久了,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个异性,你不上心点就算了,还像个疯子似的使劲折腾,我真是怕你孤独终老啊。” 韩旭耀呵呵一声,“你是不是因为生不出女儿,导致你生出个八婆心?” 第1669章 恭喜你 时宴知一副过来人姿态:“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他就使劲作,使劲造吧! 他倒是会给自己抬辈分,张嘴就爬自己头上。 许是工作太忙,韦安发现韩旭耀回家的时间变少,已经有好几天没出现在她面前。 最开始韦安没觉得有什么,没有他这个烦人鬼在甚至还觉得很好。可时间一长,她多少觉得家里有些寂静。 平时韩旭耀在的时候,还时不时会嘴刺自己一下,她也不服输的嘴回去。 你来我往的,家里也很有生气。 但让自己主动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事韦安也是做不出来的。 然后现在就出现了一种自己被韩旭耀圈在家的既视感。 在得知韩旭耀的喜讯之后,这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韩旭耀的喜讯是韦安在朋友圈里刷到的,她有个不算多好的姐妹,对方许是瞧她可怜罢,没事的时候也愿意跟她玩玩。 韦安也不会主动联系对方,但彼此都有对方的微信。 刷朋友圈的时候,韦安就瞧见了这个‘姐妹’在朋友圈里发的截图。 那截图都是那群二代在群里的口嗨,而后她在口嗨里得到了韩旭耀的喜讯! 新娘廖颉,新郎韩旭耀。 婚期定在五一,离结婚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看见这消息的瞬间,韦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有半响的呆滞。 韩旭耀要结婚了? 他的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 他的结婚对象是廖颉! 所以,这意思是不是就说明了她可以走了?! 韦安呆愣的神情慢慢恢复转为……惊喜! 她马上要自由了?! 她可是过自己的二人世界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定信息后,韦安放下了手机,转身进了卧室。 韩旭耀也是时个一个星期后再次回家,一回家,他就瞧见客厅里放着一个行李箱。 闻声,韦安从卧室里出来了,瞧见他的瞬间,她显示惊愕,随后立马笑脸莹莹道:“你回来了?吃饭了吗?要不要喝水?” 瞧着一脸热情的韦安,韩旭耀满脸的探究和不解,他问:“我不在的期间,你是遇上什么让你高兴的事?” 那是当然,那可是大喜事!她可太高兴了! 韦安微笑道:“韩旭耀,恭喜你。” 韩旭耀:“……?” 什么玩意? 恭喜他什么? 思忖片刻,他视线落在她已经凸起的肚子上,问道:“你怀双胎了?” 韦安:“……” 他是有什么毛病? 肉眼判胎数? 韦安说:“恭喜你结婚了。” 话落,韩旭耀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眼神,好似要将她看破看穿。 第1065章 “谁跟你说的?” “这样的大喜事,自然会有人传出来。”韦安脸上带笑,“恭喜你马上喜迎娇妻啊。” 韩旭耀神情不变,视线落在行李箱上,他说:“那是什么?” 韦安道:“行李啊。” 韩旭耀明知故问:“放这里做什么?” 韦安回:“离开这里呀。你忘了你之前说的话?” 不是说了,如果他结婚了,就放自己走。 第1670章 摆烂 韩旭耀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把自己的退路安排的明明白白。” 韦安乖巧道:“我这人没别的,就两字——听话。” 韩旭耀嗤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听着不心虚吗?” 虚倒是虚,但她能装不虚啊! 韩旭耀:“把行李收进去。” 韦安说:“韩旭耀,你要结婚了。” 韩旭耀道:“所以呢?” 韦安提醒他:“我们之前说好的,你结婚,我离开。” 韩旭耀反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 “……”韦安再次提醒,“我住进这里的第一天,你忘了?” 韩旭耀恬不知耻道:“嗯,我忘了。” 韦安:“……!” 耍她玩呢?! “韩旭耀!你说话不算话?” 之前不都答应了! 韩旭耀说:“我之前也说了,这操蛋的人生,我得拉着你一起。” “……” 他们无冤无仇的,干嘛要这么折磨自己? 韦安说:“你就不能给你孩子积点德?” 为什么要做这么缺德的事? 韩旭耀不答反问:“他的德,为什么要我来积?” 自己的事,自己做。 韦安随后道:“那就给你自己积。” 韩旭耀没脸没皮道:“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要那么多德做什么?我也不求有下辈子。” 韦安无语了,“……” 所以,他这是油盐不进咯! 韦安:“你结婚了,我算什么?我不会掺和别人的婚姻。” 之前找他,一是因为别无所求,二是因为他单身! 他现在都要结婚了,自己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做她最厌恶的小三吗? 说她有底线吧,她底线还挺低。 说她没底线吧,她对自己还挺有要求。 她就是个很矛盾的人。 韩旭耀回:“你想当什么当什么,我婚姻你也掺和不了。” 自己是不想掺和,但她现在要被迫掺和啊。 韦安问:“你是想养两个家?” 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韩旭耀顺势问道:“你想成为哪一个?” 韦安直接说:“我哪一个都不想。” “我不做小三?” 韩旭耀挑眉,“你想做我老大?” 韦安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韩旭耀,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韩旭耀:“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他这话说的就是玩笑。 “你不是小三,我也不会找小三。” 韦安闻言一顿,追问:“什么意思?” 韩旭耀说:“字面上的意思。” 韦安问:“那你这个婚到底结不结?” 韩旭耀说:“结啊。” 不过是假结。 这话他就是没有说出来,他也不知道处于什么理由,就是不想说。 韦安:“……” 疯子!有病! “廖颉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允许我肚子里的孩子出来!” 这一刻,韦安都有些烦躁起来。 廖颉之前就能疯到自己面前来,现在已经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未婚妻,今后的老婆,那她的疯劲不更大! 合着到时候被伤害的不是他是吧! 她还年轻,还想好好活着,不想被他们逼疯! 韩旭耀淡然道:“她不会再伤害到你。” 话将落,门铃忽然响起。 第1671章 选择明显 韩旭耀转身将门拉开,看见门外人,开口道:“您怎么来了?” 韦安透过韩旭耀的肩膀瞧见门外来人是谁。 韩父开口道:“你不愿意回家,那只好我来找你。” 瞧见韩父的那一刻,韦安神情微变,在面对韩父时,她无法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毕竟对方曾经差点成为自己公公。 现在公公的身份是没了,但自己却从小儿子的未婚妻成了他大儿子的情人,这转变,让她还是很不适,外加底气不足。 韦安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与韩父见面,不,应该是不管什么场合,她都不想和韩父见面。 正在她想退回到卧室里,韩父已经跨步走进。 韩旭耀不是说了,这里私密性好,外人得不到主人的认可,是不可能上来? 他的话都是假话,都是屁话! 视线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韦安一时间定格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连基本的招呼,她都无法张嘴。 她喊什么?她能喊什么? 想来瞧见自己这个人,韩父也没多少好心情。 韩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没停留超过两秒,很快便就收回视线。 韩旭耀瞧出她的拘谨,“你先帮我把行李拎进去。” 这个借口非常的好。 韦安立马接话,“好的。” 第1066章 手才刚触碰到行李箱,韩父出声道:“不着急,先坐。” 闻声,韦安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只觉如芒刺背,浑身不得劲。 韩旭耀道:“您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谈。” 韩父反问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知情权吗?” “坐下。” 这句带有命令似的语气是对韦安说的。 韩旭耀能理直气壮地对抗韩父,但韦安却不行,不止是身份,还有阅历上的威严,都让她无法抵抗。 韦安选择了离韩父最远的沙发坐下。 韩旭耀也紧随其后坐下,率先开口:“想说什么?” 韩父目光转落在韦安身上,问道:“几个月了?” 闻声,她侧头看向韩旭耀,现如今,他是自己的唯一‘依靠’。 见他没阻止,韦安如实回答:“三个月了。” 韩父道:“现在能查性别吗?” 话落,韦安愣住,一时没回答。 韩旭耀道:“您要做什么?” 韩父说:“如果是儿子,就接回家。” 话落一瞬,韦安身体是一瞬间的僵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由的将视线再次投向韩旭耀。 韩旭耀替她问出了心中困惑:“您这是打算去母留子?” 闻声,韦安心一惊,看韩父的眼神顿时充满防备。 韦安的防备,对韩父而言,完全不够看,一开口,直接决定了她的命运,“难道你想你的孩子以后成为私生子?” 为母则刚,这词韦安现在深有体会,“孩子我自己能养活。” 她可以告诉她孩子,说他爸死了,这样也不用背负私生子这头衔,只是单亲家的孩子。 韩父霸权的很:“韩家的孩子,不可能流落在外。” 话落,韦安还没说话,韩旭耀先一步开口了,他问:“那要是女儿呢?” 韩父不加思考道:“那就让她带走。” 第1672章 心里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韩旭耀笑了,笑得一脸讽刺。 韦安也觉得很讽刺,性别真的就这么重要? 虽然听到了一个笑话,但这一刻韦安还是非常渴望自己生个女儿,这样就不用再遭人惦记! 韩旭耀姿态懒散,态度强硬,“不管儿子还是女儿,你都别想。我是答应了结婚,但没想让廖颉做我孩子的妈。” 韩父说:“儿子挂在廖颉名下,这是廖家商讨后的结果。” 话落,韩旭耀直接嗤笑出声,“他们还挺会捡便宜,他们要,我就得给吗?” “爸,你什么时候开始被人拿捏了?廖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这话说的多少是有些嘲讽的。 韩旭耀继续道:“我们是联姻,又不是高攀,有必要弄得这么低三下四吗?” “而我是结婚,又不是卖身。孩子姓韩不姓廖!” 一旁的韦安全程如隐形人一般,降低自己的存在。 韩父眸色幽幽,片刻后,他撇了眼隐形人韦安,“你倒是还有几分哄人的功夫,让他站在你这边。” “……” 韦安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跟她有毛关系? 她可没本事哄他,全靠他自行发挥! 再则,你们父子之间的斗争,用不着将她拉入其中,自己就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和孩子度过。 韦安鹌鹑到底,她不搭腔,随意对方怎么说,反正有韩旭耀在前面打头阵。 韩父似妥协般,“你要有本事拿捏住廖家,孩子的事,你自己做主。但要不能,那就得听廖家的。” 甩下这话,韩父便离开了。 韩旭耀也没孝子的想法,都没想起来送一下。 韩父一离开,韦安就不再当鹌鹑,开始当炸毛的鸡,“韩旭耀,不管是儿还是女,我的孩子,是不可能让别人当妈!” 保险起见,她希望自己生个女儿,可她现在也不敢确定自己一定能生女儿啊! 她又没死,凭什么让自己的孩子认贼作母? 除非她疯了! 韩旭耀道:“不愿意那你刚刚怎么这么老实,一句话都不反抗?” 韦安反问:“你觉得我的话,在你爸那里,有决定权吗?” 对方会把她的话当屁听,之后还会特别嫌弃。 她要有那本事,还至于现在被他‘囚禁’于此?自己早就不知道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韩旭耀道:“所以,你是料准我不会同意?” 她料不准。 韦安神情认真,“韩旭耀,我不知道你还想让我在你身边多久,我被伤害被牵连了,我都不计较,但如果我的孩子受到了伤害,我是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即便是她的反抗是蚂蚁撼树,但她也会竭尽全力的与对方同归于尽! 闻声,韩旭耀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冷笑,“你在乎的人还挺多。” 前有初恋,后有孩子。 反正落在他头上的,就只剩忌惮和排斥。 既然这么排斥自己,那当初干嘛还要勾引他? 看他那表情,韦安就懂他的怒点在哪,她没在多解释,也没解释的必要。 “韩旭耀,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当初在一起也不过交易一场。” “这不是你当初对我说的话吗?”韦安提醒他:“你难道忘了吗?” 第1067章 第1673章 强势 当初他可还是耳提面命,让她别痴心妄想。韦安心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对他,自己是不敢有一点‘非分之想’,连火苗都会给掐的死死,不做自取耻辱的事。 孩子是意外,但对韦安是意外之喜,这份喜,她是愿意接受的,可韩旭耀…… 她是真心觉得他们不合适。 不管是身份,还是个人,他们都不配。 韩旭耀似一眼就看清她的心思一般,开口道:“那你觉得谁跟你合适?” “张渊吗?” 韩旭耀一步一步走近,目光逼人,“你是想给我孩子找个便宜爹吗?” 韦安仰头回视,“孩子是我的,跟张渊没有关系。” 韩旭耀逼问:“那你是想跟他在一起吗?” 他的咄咄逼人,让韦安不舒服,她故意道:“以后我会跟谁在一起,那都是我的事。” 韩旭耀眸色微敛,唇角微扬,一张嘴,却是寒气逼人,“在我没放手之前,韦安,你迈那条腿,我剁那条腿!” “……”韦安神情微变,“你要一辈子不放手,那我还要跟你一辈子吗?” 韩旭耀,“那就困死在我身边!” 话落,韦安眉心蹙起,“你疯了?” 韩旭耀漫不尽心的提醒着:“在你朝我下手时,你就该知道我不正常。” 正常人会跟弟妹拉拉扯扯,不清不楚? 正常人会想把自己亲爸送走? 他可从从没否认自己不疯。 闻声,韦安表情几度转变,总而言之就是难看,“你把我养在外面,就不怕廖家找你的麻烦?” “那是我的事,就用不着你操心。”韩旭耀伸手拍了拍她脸颊,“你该操心的是好好养胎。” 这一刻,韦安觉得他手如毒蛇一般,被他碰过的地方,湿滑又冰凉。 韩旭耀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脸颊,不咸不淡道:“不该接触的人,少接触,特别是张渊,不要在想这个人!“ “……” 她什么时候想张渊了? 从来都是他在主动提起,韦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学长。 说曹操曹操到,刚说起张渊这个人,张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手机就放在她身边坐椅上,一低头,韩旭耀就瞥见了来电提示,屏幕上赫然显示了四个字——张渊学长。 下一瞬,寒意不在只是从他嘴里溢出,更多的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韦安本能的想掐断,韩旭耀却快她一步,直接拿走手机,接通电话。 韦安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得一黑,唇被咬住,没错,不是亲,就是咬。 一只手随即捏住她胸前软肋,酥麻之感随即从他掌心蔓延开。韦安抑制不住地哼吟出声。 怀孕后,韦安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韩旭耀本就熟悉她的身体,随随便便一碰,她就受不了了。 电话还是通的,韦安不想让这样的不堪透过电话传递出去。 然而韦安越是挣扎,韩旭耀越是不放过她。很快,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憋得通红一片。 韦安瞪着他,漆黑的瞳仁里有恼,也有羞! 第1674章 意见不和 “学妹,你怎么了?”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韩旭耀变成了外放模式。 而手机也就放在她耳畔,稍微出声,对方就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瞧她隐忍不出声,韩旭耀似非常不满意,逼着她出声。 若说之前还有羞,那这会就只剩恼了! 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 韩旭耀不撒手,电话那端的张渊也没挂电话。 她现在是面红耳赤,一心二用,极力克制不让自己露出哼吟,但那破碎的低哼,还是不能完全遮住。 “喂,学妹?”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韦安的倔强,到最后还激怒了韩旭耀,他不在再她身上制造动作,而直接拿起电话,粗声道:“都是男人,你是听不出来我们在干什么吗?” 韦安想伸手挂断他手中电话,韩旭耀却一把扣住她双手,按住她头顶。 韩旭耀居高临下地看着韦安,眼中侵略浓烈。 张渊呼吸一滞,问道:“你是谁?” 韩旭耀不答反问:“你觉得能跟韦安做这事的人能是谁?” 话落一瞬,电话里就只剩张渊的呼吸声,韩旭耀嘲弄,“想听直播,自己找片去看!” 说完,韩旭耀直接挂了电话。 韦安红着脸,怒瞪他:“韩旭耀,你有病!?” 韩旭耀直接将张渊的电话拉黑,垂眸,冷然道:“电话都换了,也还不忘通知你的白月光。” 躲他躲到山沟沟去,对她的心上人倒是恋恋不忘。 韦安怒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刚刚的这番行为不止是想羞辱张渊,韦安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被侮辱到了! 他当自己是什么? 妓女吗? 能随意被他折辱? 韩旭耀单膝跪在沙发上,身子微压,韦安此时都被他圈在身下。 “要不要我现在提醒你,你上的是谁的床?怀的是谁的孩子?” 韦安脸上满是羞愤和愤怒。 “韩旭耀我如果举报囚禁,你是会被调查的!” 话落,韩旭耀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反而兴致浓浓道:“你去举报一个试试,我也想看你举报后我会有什么结果。” 第1068章 韦安满脸愤然,却又无可奈何到无力反驳。 她知道自己举报不出去,也知道,她的举报是无用功,因为她的举报信还没交上去,就已经送到他手里! 韩家不会允许,他也不会允许。 韩旭耀继续道:“我不是个好东西,你早就该知道,找上我,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 泥潭的生活,他是不会一个人享受,怎么着都得找一个陪自己舒缓寂寞。 她自己亲自送上门,韩旭耀怎么能将她的‘好意’推出去。 她觉得生活在韦家的自己心里已经不正常了,但很显然,她没有韩旭耀扭曲! 他丫的就是一神经病!疯子! 她上辈子肯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要不然这辈子她的人生会这么烂! 韩旭耀发了一次疯后,就跟无事人一样,回家的次数也变多了,对韦安的态度也很温柔。 要不是知道他的结婚对象是廖颉,韦安都会以为他的结婚对象是自己! 第1675章 场面很精彩 韩旭耀也并没限制韦安的出行,她想去哪都可以。 自从韩父来过一次后,倒是再没有人上门找她麻烦就是。 但韦安的情绪却不是很高,她当初确实心思不单纯,但她也没想过韩旭耀结婚了还跟对方不清不楚。 她虽然是不喜欢廖颉这人,但也不用缺德的去破坏对方的婚姻。 一直不干好事,韦安怕自己下辈子又要遭报应。 韦安难得想出去逛逛,她打车去了商场,想去母婴店看看婴儿用品。 小小的衣服,以及软乎乎的帽子,都让韦安心里忍不住动容心软。 她都不敢想象,以后自己的孩子穿上这些会有多可爱。虽然孩子才三个月,但她已经忍不住想买了。 韦安给宝宝买了几套衣服,从头至脚都照顾上了。 从母婴店出来,都过去两小时了,她领着好几个购物袋。 “学妹。” 她才离开母婴店没多久,就被人喊住。 闻声顿步,回头,就见几步外的张渊,韦安眸中闪过一抹尴尬,面上淡定,“学长。” 张渊迈步上前,“你一个人在逛街?” 韦安颔首,“你也是?” 张渊,“不是,我陪我母亲出来逛逛,她去上厕所了。” 说完,视线从她手中购物袋上划过,瞧见袋子上标有母婴两字。 “你有朋友要送?” 韦安却没有遮掩,直接说:“不是,是给我自己买的。” 张渊欲言又止道:“你……” 韦安微笑道:“我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 张渊道:“你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她没有,情人倒是有一个,但她也是不可能跟他说实话,只能骗她。 “对。” 话落,张渊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而后脸上浮现温笑,“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倒时候请我过去喝杯喜酒,顺道沾沾喜气。” 韦安心想,别说请他,她都没资格出现在韩旭耀的婚礼上。 韦安只能继续说谎,“暂时还没计划,先等孩子出生了再说。” 张渊道:“怀着孩子办婚礼确实也挺累。”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没了在继续的话题,韦安正打算跟张渊道别,余光一扫,忽然在一家首饰店里瞥见韩旭耀的身影,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廖颉。 两人同时出现在这里,韦安不难看出他们正在挑婚戒。 她收回视线正要离开,韩旭耀去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在瞧见韦安跟张渊在一起时,瞬间变得凛然。 廖颉还在挑挑选选,刚要问韩旭耀意见,一侧头,就瞧见他已经出了店铺。 眉心当下皱起,随而瞬间韩旭耀离开的方向,看见韦安的那一刻,廖颉脸更臭了。 不做他想,廖颉直接迈步跟了上去。 韦安瞧见韩旭耀走来的瞬间,她立马跟张渊道别:“学长,你跟伯母继续逛,我先走了。” 丢下这话,韦安转身就走,不敢在多滞留一步。 她不想理会韩旭耀在跟廖颉在做什么,但也不想让韩旭耀瞧见自己跟张渊在一起。 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她如果继续跟张渊呆在一起,并在他眼前晃荡,她不能保准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站着!走什么走?” 韩旭耀的声音似有魔法一般,立马让她止住了前进的步伐,僵在了原地。 第1676章 一个人的受伤世界达成 张渊自然也是注意到韩旭耀的存在,“学妹,他是?” 韦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自己和韩旭耀的关系,跟他说,这是我孩子的爸,也是别人的未来丈夫? 这解释,韦安除非脑子抽了才说得出口! 在她迟疑之时,韩旭耀已经踱步过来了。 韩旭耀直勾勾地看着她,唇角微扯,似笑非笑道:“跟他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听着他的声音,张渊只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韦安却选择闭嘴不解释,韩旭耀冷然道:“怎么?不好意思说?要我帮你说吗?” 韦安红唇紧抿,眼中有抵抗和请求。 他能给她留点颜面吗? 而张渊的脑中云雾散开了,他终于想起这声音在哪里听过。前些天,他在韦安的手机里听到过。 第1069章 张渊再看韩旭耀的眼神充满审视。 是他。 韦安并没搭理韩旭耀的话,而是对张渊道:“学长,再见。” 韩旭耀抬手钳住她胳膊,正要说话,他手臂也被人挽起。 廖颉以女主人姿态站在韩旭耀身边,“我还等着你挑婚戒,怎么转眼就出来了?” 四个人,四种神情。 廖颉挑衅。 韩旭耀冷然。 韦安尴尬。 张渊讶异。 韦安想挣脱韩旭耀的桎梏,但他手似烙铁一般,任她怎么挣扎都甩不开!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这会却觉得好似身处修罗场,让她浑身不自在。 廖颉大度邀请:“韦安,五月二十那天我结婚,到时候记得来参加。” 张渊好像弄明白三人是什么关系,虽然想不通,但瞧见韦安眼中的尴尬,他想着先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我车就在楼下,我送你回去。” 张渊想将韦安拉到自己身边,然而韩旭耀却不放手。 韩旭耀问道:“要跟他走吗?” 韦安知道什么回话能顺从他的心意,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并不想跟他硬干,真闹起来,最后丢脸的还是自己。 “我自己回去。” 话将落,韩旭耀一手将韦安扯过来,反手抽回被廖颉环住的胳膊,拉着韦安直接走人。 廖颉黑脸:“韩旭耀,你给我站住!” 韩旭耀要是站住,那他就不是韩旭耀了。 廖颉脸上是难掩怒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后牙槽都快咬碎。 余光扫到张渊,廖颉将怨气甩到他身上,“你喜欢韦安?” 张渊还没回话,廖颉自顾道:“韦安给人做情妇你知道吗?你喜欢的人就是个婊子。” 张渊神情疏离且漠然,不急不缓地扎心,“我觉得你的婚姻或许要重新考虑,毕竟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嫁了也会每天独守空房。” “阿渊。” 话将落,张母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张渊也不会理会暴怒中的廖颉,转身回到张母身边。 张母问:“你朋友?” 张渊道:“不是,问路的。” 四人瞬间就只剩廖颉一人在原地,怒火快要冲破她胸前。 好得很! 韩旭耀这是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啊! 被拉离硝烟场的韦安眉心蹙起,“韩旭耀,你慢点,我肚子不舒服!” 第1677章 也是有脾气的 “韩旭耀!你停下!” 韦安声音提高几分。 话落,韩旭耀终于是停了脚步, 韦安白着脸,“我肚子不舒服。” 韩旭耀眸色一缩,“真难受?” 韦安捂着肚子,面色确实不好看,“我骗你做什么!” “去医院。”韩旭耀问:“能走吗?” 韦安说:“可以。” 韩旭耀开车将她送去最近的医院。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韦安确实没有骗他,动胎气了。 “你现在还是怀孕初期,胎儿并不是很稳,你得注意身体。” 韦安谨慎问道:“医生,我孩子没事吧?” 医生一边开单子,一边说:“先住院观察两天。” 闻声,韦安脸更白了,还需要住院? 医生见多识广,宽慰一句:“不是大问题,多注意身体就没事。” 话落,医生将单子递给韩旭耀,“去给你老婆办理住院手续。” 这个时候,韦安也没去解释韩旭耀是不是自己老公的事。她不解释,韩旭耀就更不会解释。 韩旭耀给韦安办的是个单人间,韦安靠坐在病床上,她这会不是很想搭理他。 他就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拿出一根烟,正打算抽,想到医生的话,烟最终是没有放进嘴里,在他手中把玩。 “你在跟我生气?” 韩旭耀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韦安淡声道:“不敢。” 韩旭耀睨着她的侧脸,“那就是了。” “先犯错的人好像是你,你是想先发制人?” 韦安转过头,直视他,讥嘲道:“我犯了什么错?是不该出来逛街?还是不该打扰你跟你的老婆购物?” 韩旭耀淡声:“我跟你说的话你忘了?” 他让她不许再联系张渊,她在干什么?跟地方出来逛街! 韦安没好气道:“我跟学长是意外碰上,你爱信不信。” 信他还是信的,但他就是看着不爽就是。 不爽什么,韩旭耀也说不出个理所然来,反正就是不喜欢看见她跟张渊站在一起。 韩旭耀霸道,“以后碰上了也不要说话!” 韦安开口:“韩旭耀,我是个人。” “我是攀了你,利用你,卖了身,但我的心没有卖给你。” 她心里想什么,想做什么,那就是她的事,他管不着! 韩旭耀沉脸,“我觉得你最好是不要跟我犟,惹我生气对你并没什么好处。” 韦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了两秒有余,她开口问道:“韩旭耀,你是在吃学长的醋吗?” 话落,病房里顿时陷入了静默,韩旭耀看她的眼神如看稀奇一般。 “你在说什么梦话?” 吃醋? 他? 天还没黑,她就开始做梦了? 第1070章 韦安说:“既然没有吃醋,那我跟学长不过是说两句话,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韩旭耀霸主的很:“我的东西不喜欢被旁人沾上气息!” 话落,韦安刺了回去,“那你跟廖颉结婚后,还不得把气自己给气死!” 毕竟廖颉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她随时都会碰其他男人! 韩旭耀显然是懂她的阴阳,眉梢微挑,不答反问:“怎么,这么担心我?” 第1678章 点评中肯 韦安继续怼回去:“我祈祷你早点气死!” 那这样她就解脱了! 韩旭耀,“我死了你好当寡妇?” 韦安提醒他:“你是忘了你未来老婆是谁?” “廖颉,你老婆是廖颉,被你丢在商场的廖颉。” 韩旭耀说:“我把未婚妻丢下带你走,你看我对你多好。” 韦安:“……” 我可谢谢您! “你这不是在对我好,你这是在给我拱火!” 他是觉得自己活的太好,想给自己找麻烦呢! 就说哪个女人受得了自己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抛下自己,带着其他女人离开。 这不是纯挑衅人么! 廖颉对韩旭耀或许是有气,但她的怒气是不会撒到他身上,可全部会冲向自己啊! 韩旭耀嗤声道:“就你这狗脾气,你还能输她?” 韦安回:“你知道什么叫名正言顺吗?” 韩旭耀眉梢微挑,“听你这话说的,是想求名分?” 韦安:“……” 你真是想太多! “婚姻法对你是没用了?你还想一夫多妻制?” 韩旭耀顺势而道:“那你想做大做小?” 韦安脑子一热,张嘴就道:“我想做你爸爸。” 话落,韩旭耀唇角扬起,戏谑道:“你这是想跟我玩角色扮演?” “你这孕怀的的,口味都变大了。” 她不是口味变大了,她是脑子抽了。 韦安很烦躁,她不想继续维持这样的关系,可韩旭耀就是不放人,她想甩也甩不到。 韩旭耀不是个闲散人,做戏陪廖颉买订婚戒指都是抽的时间,他现在也得回去工作。 不放心韦安一个人在这里,他给唯一认识的女性人脉喻岁打了电话,让她过来陪韦安。 接到韩旭耀的电话,喻岁正在时宴知的办公室。 喻岁现在不怎么管事,时宴知现在不止要管东晟,有事还要帮着喻岁管理喻氏。 而喻岁就像一个甩手掌柜,每天只用听听汇报,再看看他们的播种情况。 做的不好的,批评两句。 做的好的,就夸奖两句。 反正她现在是只动嘴,不动脑,当个漂亮的‘花瓶’。 韩旭耀:“你现在有空吗?” 喻岁问:“怎么了?” 韩旭耀说:“韦安在医院保胎,我还有工作,你能过来陪陪她吗?” 闻声,喻岁眉心一跳,这么严重?都到医院保胎了? 喻岁爽快道:“地址发我。” 韩旭耀:“感谢。” 挂了电话,喻岁说:“你兄弟们啊,就没一个靠谱的。” 时宴知撇清关系:“你说他们就说他们,不用牵连我,我就挺靠谱的。” 喻岁斜他一眼,他也就靠谱在私生活干净这一块,其它方面,她也没觉得他有多靠谱。 喻岁又问了一嘴,“他打不打算娶韦安?” 时宴知:“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喻岁道:“你们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的想法你还能不知道?” 时宴知中肯的给出一句评论,“他做死的道路还有点长。” 主要是韩旭耀太没心没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除去想要整韩父的想法,其它方面都是浑浑噩噩的。 第1679章 地位明确 喻岁觉得他点评很中肯。 男人有时候不仅自大还自负,总是那么喜欢的想当然! 以为自己能把控一切,以为自己能控制所有,其实他们根本就做不好。 离开东晟,喻岁开车就去了医院。 寻着号码抵达病房,站在门口,她敲了敲房门。 “谁?” 韦安的声音里面传来。 喻岁推开门,探头,微笑道:“是我。” 四目相对,韦安眼露惊讶,“你怎么来了?” 说罢,忽然想到什么,韦安道:“是韩旭耀联系的你吗?”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除了他,也不会再有人能找上她。 喻岁推门而入,“他担心你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顾,所以就叫我过来陪你。” 韦安不好意思道:“我没事,你不用过来的。” 喻岁说:“孕妇的事是大事,可不能马虎。” 韦安不好意思的同时,又觉得挺暖心的。 喻岁问:“医生怎么说?” 韦安回:“医生说动了胎气。” 喻岁道:“韩旭耀气的?” 韦安说:“也不全是。” 她自己情绪也不是停稳。 喻岁宽慰道:“生谁的气都不要生男人的气,那纯是自找苦吃,开心的时候理理他们,不开心的时候,甭搭理他们,他们不值得。” 韦安微笑道:“你们也是这么相处的?” 第1071章 喻岁夸大其词:“时宴知在家就是弟弟,他从来不敢惹我生气。” 韦安脸上有笑,眼中有黯然,“我跟你的关系不一样。” 他们是合法夫妻,而她跟韩旭耀不过是无媒苟合。 她只是韩旭耀生活里的调剂品,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他现在这么在意,不过是兴致正浓。 一旦他腻了,韩旭耀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作为朋友,喻岁觉得自己不该看着韩旭耀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得把他往前推推。 喻岁说:“其实韩旭耀不会跟廖颉结婚。” 韦安道:“他们婚期都订了。” 还怎么可能不结婚。 喻岁道:“他这样做不过是想从他爸嘴里套出他妈妈的位置,韩哥的妈妈被他爸关在一个找不到的地方。” 韦安愣住了,这结果是她没想到的。 但是…… 是这理由又有什么关系? 在他选择不对自己说实情的时候,那不就正说明了,她的存在就是不重要。 因该没地位,所以自己知不知道,对他来说都不算事。 韦安脸上挂着恬静的笑,“那他牺牲还挺大的。” 这话说的,喻岁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因为她好像在她脸上瞧见了一抹幸灾乐祸和不在乎的神态。 自己应该是没有瞧错。 点评的话喻岁说不了,她也不能违心的说韩旭耀不跟她说这些,是不想惹她担心。 也是不知道韩旭耀怎么跟人相处的,只会欺负人,都不知道哄哄人。 喻岁岔开话题,“你现在啊,什么都不要想,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胎,照顾好自己的情绪。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情绪。” “你记住,就算是你肚子的孩子,他都没你重要,要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 第1680章 可怜人,同类人 韦安眼神有些震然。 这话从没有人告诉她,在她的世界观里,就是好好活着,平安的活着。 她不知道怎么在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爱自己。 肚子里的孩子是韦安爱的寄托,她想爱对方,把她失去,没有拥有过的爱,全都给他。 告诉宝宝,他是最重要的。 但喻岁现在告诉自己,她说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宝宝也比不上自己! 喻岁郑重其事道:“只有学会爱自己,你才会懂得怎么爱人。依附别人是没用的。” 喻岁这席话,让韦安心中的排位好像发生了变化。 爱自己吗? 韩旭耀是没想到,自己让喻岁过来照顾人的时间,直接让韦安离自己越来越远,撬了她墙角。 在他们闲聊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程母,韦安父亲的现任妻子,她的后妈。 珠圆玉润,一脸富态,一看平时日子就过的很好。 瞧见程母的到来,韦安神情有些不好。 程母嗔声道:“你这丫头,怀孕了怎么不跟家里说?要不是我意外知晓,我跟你爸还蒙在鼓里。” 当知晓这是韦安的后妈时,喻岁眼中就充满审视。 韦安这边的情况,喻岁从时宴知嘴里了解一点。典型的有了后妈就有后爸的套路。 韦父是个小官,一辈子的攀炎附势。 当初韦安妈妈病是当夜,韦父都在外面喝酒应酬,对韦安打来的求救电话置之不理。 小小的韦安,找来街坊邻居帮忙送韦母去医院,等去医院的时候,已经迟了,身体都凉了。 而应酬完回家的韦父得知妻子去世的消息,是没有一点的悲伤,除了一开始的滞愣,随后而来的是晦气。 韦安哭着喊妈妈,韦父还不耐烦地甩了她一巴掌,呵斥道:“哭什么哭!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哭!” 当时的那一巴掌,让韦安耳聋了好久。 也就是那一次,不管再遇到什么悲伤难过的事,韦安从未留下一点泪。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没人在乎,而在乎她的人,已成为一坛没有温度的骨灰。 至于面前这个程母,就是韦父三年之后再娶的。 说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这话其实也不尽然,韦父这个亲爸打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慈父,对韦安的父爱也没有多少。以前心情好了,还时不时的能施舍点。 但现在韦家除了自己这个大女儿外,程母又给韦父生了个龙凤胎,韦父现在的父爱早就转移走了。 当然,韦安也早就不再奢望韦父那少得可怜的父爱。 韦安绷着身子,全身防御,“你有事吗?” 程母笑说:“瞧你这话说的,女儿怀孕了,我过来除了照顾你,还能有什么事?” “韦韦,你别担心,爸妈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孕吐反应,韦安只觉恶心。 想吐! 喻岁闻言是想笑,她觉得韦安的后妈跟时如岚差不多,她们应该是一个培训学校出来的。 这脸皮,肯定都经历了相同的磨练,忒不要脸了! 第1681章 不过是为了个利 喻岁要不是已经知道了韦安父母是什么人,她或许还以为程母是个慈祥的后母。 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 韦安并不想跟她虚与委蛇,直接道:“这次你们又求什么?” 程母说:“一家人怎么能说求,那叫帮助。” 第1072章 话落,韦安面上满是讥嘲。 程母只当没有瞧见一般,继续道:“我认识一个厉害的妇产科医生,她能看出你怀男还是怀女,我已经给你联系好,去了就可以做检查。” 韦安明知故问,“查出性别之后呢?” 程母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韦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现在怀了孩子,韩家得给我们交代啊。” 之前韦安搅黄了韩家那么亲事,韦家夫妻真是恨不得打死她! 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她知不知道和韩家结亲,有多不容易,要不是她运气好,能攀上? 但现在么…… 程母瞧着她的肚子,那是满心欢喜,也不是全无用,还知道给自己谋划! 想到这可能是韩家的长孙,程母心中就止不住的雀跃,看来他们和韩家的关系还是断不了。 韦安道出韦家人的心思,“所以,你们是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 程母含笑,“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做父母的,只是不想见自己孩子受欺负。” 韦安宛若听笑话一般,“你这话说出来都不自愧吗?” 她好意思说,韦安都不好意思听! 担心她受欺负? 我看他们是更想从她身上谋利吧! 毕竟卖孩子,来‘钱’快! “你们要真关心我,还会把我卖去照顾一个瘫痪?” 韩余哲不止是个瘫痪,还是个暴躁的瘫子! 都废了还会磋磨人! 因为自身无用,所以就靠着磋磨别人来发泄自己扭曲的怨气。 程母完全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事,“韩家老二身体确实不好,但你成了韩家媳妇,那你就什么都不缺了。再说,有专业的护理人照顾,你过也不用做什么,就是去享清福的。” 韦安反击:“那这享清福的好事,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去?” 话落,程母脸色骤变,眼底甚至闪过冷怒。 还真是给她脸了,既然打她女儿的主意! 一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她能跟自己宝贝女儿作比较? 是不是以为跟了韩旭耀,就有人给她撑腰了? 但想到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程母忍了,表情恢复原状,“你觉得我们让你嫁给韩余哲你不满意,我们认了。” “但你说,你现在能跟韩家老大在一起,这是不是我们给你提供的条件?” “如果不是我们,你会有机会认识到韩旭耀?你能怀上他的孩子?” 韦安心中冷笑,她可真是太感谢他们给的好机会! 要不是他们卖自己,她需要去勾搭韩旭耀?她需要不知羞耻的给他当情妇? 这样的好‘机会’,是不是还需要自己跟他们说一声谢谢? 韦安撕开她的伪装,不给她心口不一的机会,“你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可是说着要跟我断绝关系!” 第1682章 她是被遗弃的人 因为她爬上了韩旭耀的床,韩余哲这门婚事自然是不能成。她梦寐以求的结果实现了。 韦安是打心底里高兴,但除了她以外,没有一个人是高兴的。 韩家人是恨不得想弄死她! 特别是韩余哲和他妈金淑慧,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如看死人一般,而且韩余哲因为愤怒,是直接把自己给气抽晕过去,当即被送进医院。 这下,对韦安的怒点那是直接攀顶。要不是她躲在韩旭耀身后,让他去挡怒火,她肯定是免不了要挨一顿打。 韩余哲是瞧不起韦安,但韦安这样顶着自己未婚妻的头衔,爬其它男人的床上,这是在赤裸裸打他的脸。 关键是这男人还是韩旭耀,那不是在打脸,那是完完全全在羞辱自己! 韩余哲一直以来都瞧不起韩旭耀,他在自己心中从来就是个loser,可当他瞧不起的loser睡了他的女人,这buff叠加。 要不是韩余哲瘫了,估计当场就让他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她就说,当初即便是知道甩不掉韩旭耀,她也应该会找上他! 因为他够疯啊,能替自己把金淑慧的所有冲击都拦截,还能在金淑慧心上火上浇油一番。 没能迁怒到韦安身上,金淑慧他们就将怒气转到韦家。 她刚一回韦家,就迎上韦父的一耳光,那感觉,又好似回到了当初她妈死的那天。 韦父在说什么,她一句都听不到,因为她双耳已经耳鸣了。 等她听觉恢复过来时,就听程母在那里添油加醋,然后韦父就想要将她抽筋扒皮才能泄怒。 韦安什么话都没说,但她那时的心情是无比的舒畅和痛快。 她压抑了那么久的生活,自己终于能让他们不痛快一次。 韦安当时说什么? 哦,她说:“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不能让你继续卖女求官。” 这话说出口,韦安自然是又挨了一巴掌。但是她依旧是一点都不觉得疼。相反的,她很畅快。 他们为了不想再继续被迁怒,最后竟然还把韦安推到金淑慧那边,并说:“是我没教育好她,你们想怎么处置她都没问题,只要你们能消气。” 听听,这会是一个父亲会对亲生女儿说的话吗? 自己父亲都抛弃了自己,撑腰就更不用说,金淑慧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当然是使劲的羞辱她! 韦安都还记得被韦父送去的那天,她被人押着跪在病床前,说韩余哲什么时候醒来,她什么时候起来。 第1073章 地不是平的,地上有很多细碎的玻璃渣,他们就要她那样跪在上面。 看着与金淑慧一个鼻孔出气的韦父,韦安麻木的心好像又有了那么一丝刺痛。 就像玻璃渣扎入膝盖一般,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她心头蔓延开。 她是他的女儿啊,亲生女儿! 就算养条狗,几十年下来,那也是有感情的,可他没有,她是比条狗都不如! 只因为金淑慧夫家和娘家的地位比他高,他害怕被报复,所以就毫不犹豫地推她出来受罚! 她活的不如畜生,而他连畜生都不如! 第1683章 一如既往的稳定输出 韦安黑暗的人生里,韩旭耀就是一道光。 不管这光是太阳光,还是人造光,对她而言,那都是给予她光亮和温暖。 在韦安被金淑慧百般羞辱时,韩旭耀像个大英雄一般出现了,他将自己从水深火热中救出。 韩旭耀再次为了自己跟金淑慧对抗,“你威风耍的挺大!” 金淑慧阴沉着脸:“吃里扒外的东西,连你弟弟的人都要抢!” 对于韩旭耀这个继子,金淑慧是打心底里厌恶! 他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一个祸害,当年把他轰出国就是对的! 韩旭耀嗤然一声,“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弟弟?” 话落,韩旭耀话锋一转,视线扫到病床上的韩余哲,唇角一扯,“你是在说这个废物吗?” 金淑慧怒目,“韩旭耀——!” 韩旭耀继续扎心,“是要死了吗?这么快就让人给他跪灵?” 金淑慧咬着后牙槽,冷怒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韩旭耀嗤声藐视,“你试试。” 走前,韩旭耀还不忘戳她肺管子,“既然都成了废物,那就直接废物利用,别再浪费资源,埋了当肥料。” 这话自然是把金淑慧气到半死,韩旭耀戳完,打横抱起韦安往外走。 那也是第一次有人在她受伤的第一时间救出自己,也让她第一次体会被人保护是什么滋味。 程母脸皮多厚啊,那脸跟翻书一样,什么场景需要什么表情,她就给你翻出什么。 “上嘴唇都能跟下嘴唇磕碰到一起,一家人哪有不吵吵闹闹的时候。” “你爸当时也是在气头上,说话有些伤你的心,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就别再跟他生气。你爸再怎么说,也生你养你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都是些小事,哪能那么见外,你说是不是。” 喻岁在一旁听着都大为惊叹,这世上厚颜无耻的人还真是不少。 不过在韦安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之前,这事吧,喻岁肯定是不好插手。 程母能说出这样的话,韦安一点都不稀奇。她惯会的就是倒打一耙,做面子功夫。 韦安淡声问道:“那我明天开车把你女儿腿给撞断了,我再跟你们说声对不起,你会当做小事,就这样算了吗?” 话落,程母沉脸,“韦安!你心怎么这么歹毒?寄云是你妹妹!” 韦安脸上挂着淡笑,淡笑里蕴着讥讽,“我不也是我爸亲生的,他不照样想让人弄死我。” 韩旭耀要不是出现的及时,韦安觉得自己的腿能废在韩余哲的病房里。 就那么跪法,时间一长,绝对会废! 韦安继续道:“你不能怪我,我这么歹毒,那也是遗传了我爸。谁让他的言传身教这么好。” “我知道你来想做什么,不过就是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能让你们有新货卖。你们想借此攀附韩家。” 说罢,韦安面色陡然一沉,眼神也泛冷:“但我要告诉你们,我的孩子,你们别想碰一下,想都不要想!!” 孩子是她的底线,她是绝对不会给他们利用! 第1684章 张嘴忽悠谁不会 “你们的如意算盘打了也没用,韩家不会买你的账。” 韩旭耀的父亲最开始就有了想法,孙女不要,孙子去母留子。 她都得不到好处,他们还能谋利? 程母理所当然道:“这不是他们说不买账就不买账的,你现在怀着韩家的孩子,这账他们不买也得买!” 他们要的也不多,也就是官职在往上窜一台阶,想由副主任转正,再借些关系,让韦家的路走的更稳更平! 养她这些年的钱不能白花,她这个孩子也不能白花。 “你与其逼迫她,倒不如过来求我。” 这话不是韦安说的,而是从韩旭耀嘴里说出。 闻声,屋内三人同时看去,韩旭耀踱步而入。 瞧见韩旭耀的那瞬间,程母又变了嘴脸,“哎哟,小韩来了。” “真是辛苦你了,又要上班,又要来看韦韦。” 韦安不得不再次感叹程母的变脸速度,能摆高姿态,也能豁出脸来,完全是切换自如。 “韦韦这孩子啊,我跟他爸向来是关心的比较多,总是害怕她在外面过得不好。” 就说这年纪啊,还真不是白长的,这厚颜无耻的本事,都是经历了岁月千锤百炼地磨练出来的。 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一般人还真没有,反正喻岁是没有的。 韩旭耀也不跟她废话,直蹦主题:“直接说,你们想要什么。” “韦韦的爸爸现在在这职位已经坐二十来年了,我们的愿望不大,就想从副转正。” 第1074章 “你说等韦韦爸爸坐到那位置,小韩你以后也能受益不是。” “这恩情我们肯定也不会忘,倒是韦韦爸一定会回报。” 韩旭耀说:“想成为正科级?” 程母笑说:“不是,是副厅级。” 话落,韩旭耀脸上表情深深,意味深长的很,“这也还是副啊。” 程母不要脸的顺杆而笑,“所以说啊,我们不是个贪心的人,我们这要求也只是为韦韦着想,想给她一个殷实的娘家。” 韦安听了想笑,他也没忍住,真笑了就是。 这叫要求不高? 一个万年副科级,爬了一辈子都还是最底层的,现在张嘴就想连爬四级,她是真敢张嘴! 步子迈这么大,也不怕把自己腿给劈折了。 最后竟然还能恬不知耻的的说了为自己? 他们不羞耻,自己这个听的人都觉得羞耻。 韩旭耀说:“也不是不可以。” 闻声,程母眼睛瞬间一亮。 韩旭耀慢条斯理道:“你想一次性跨越这么快那是不可能的。” 程母说:“这个我知道。” 他要真说立马给韦父升,程母还会觉得他在忽悠自己,但韩旭耀这样说,她反倒觉他没偏自己。 韩旭耀道:“你知道就行,想要到副厅级至少也得四年将人送上去。” 程母问:“确定?” 韩旭耀说:“你可以不信。” 话落,程母立马笑容满面,讨好道:“小韩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说罢,转头看向韦安,叮嘱道:“韦韦啊,跟了小韩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第1685章 争宠 韦安真是太习惯她这样的嘴脸,她要不这样,自己还会诧异。 得到自己的要求,程母也就不再继续留在这里,走时还不忘嘱咐韦安,说她还会来看她,让她好好养胎。 程母这话说的不是为了来看望韦安,最主要的是督促韩旭耀能尽快办事。 然而韩旭耀直接将她给怼回去,“她需要好好养胎,没事不要往她面前凑。” 这话韩旭耀说的不要太嫌弃。 未来的路还指望韩旭耀呢,程母又哪敢继续造次。 典型的又贪又怂! 那还不是韩旭耀说什么就是什么。 韩旭耀回来了,喻岁也就没必要再留下来。 “我先走了。” 韩旭耀说:“不急,宴知说了来接你。” 他前脚这话刚说完,后脚时宴知的电话就打来了。 时宴知问病房号,喻岁却让他自医院外等着,她下去找他。 挂了电话,喻岁对他们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韩旭耀客气道:“我送你下去。” 喻岁拒绝:“不用,你去陪韦安。” 话落,转而跟韦安道别后,喻岁直接离开了。 时宴知的车就停在医院正门口,喻岁一眼就就看见了。拉开车门,弯腰上车。 喻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今天不加班?” 时宴知说:“牲口也有休息的时间,今天双休我再不休,我就要发疯了。” 喻岁笑说:“有这么严重吗?” 时宴知道:“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十点前回家了。” 每晚回去,她基本上都睡了。 爱的抱抱和亲亲都没有,因为他不想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听他满是抱怨,喻岁含笑道:“那我们现在回家。” 时宴知说:“不回,今晚不回家。” 喻岁眉梢微挑,“你想去哪?” 时宴知道:“去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喻岁随机道:“那大宝二宝怎么办?他们一直见不到我会哭的。” 时宴知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争宠的话:“你要不跟我过二人世界,我现在就会哭。” 结婚是很美好,孩子也是他们爱的结晶,这一切都很圆满。 就是吧,两小崽子的存在,还是很大程度的占用了他跟喻岁的单独相处时间。 最主要是喻岁现在对小崽子们爱不释手,每天都会花大部分时间跟他们在一起建立浓厚的母子之情。 以至于他们的夫妻之情,喻岁就变得很敷衍了。 早知道是这情况,时宴知绝对再晚几年生孩子! 闻言,喻岁伸手钳住他下颚,扭过他的头,勾唇笑说:“你先哭一个给我看看,看你有多伤心。” 时宴知哼声道:“渣女,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喻岁调戏道:“我渣你是第一次知道?” 她以前对他可是没少做提裤子翻脸的事。 时宴知接腔,“知道,所以我就好你这一口。” 喻岁笑道:“你这还挺贱的。” 时宴知坦然道:“也不是第一天了,你现在才知道?” 喻岁说:“我也是早早就发现了。” 说罢,喻岁将他的话接回去,“但怎么办,我也就好这一口!” 时宴知拉过她的手,亲了一嘴,“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第1686章 忽悠人 当病房只剩韩旭耀和韦安时,后者开口:“你为什么要答应她?他们就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满。” 他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对方,只会让他们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韦安太了解他们! 第1075章 韩旭耀风淡云轻道:“你看我像好人,还是觉得我像是那种容易被人欺负,好拿捏的人?” 话落,韦安愕然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骗她?” 韩旭耀说:“倒也不是完全骗她。” 这是什么说法? 韩旭耀不紧不慢道:“位置我给他,倒要看他有没有那本事坐上去。” 韦安还是不明白他具体要做什么,但是韩旭耀却没有再跟她细说。 她再问,韩旭耀只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韦安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也就不打听了。只要韦家人最终落不得好,她也就放心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韩旭耀可不是个好心肠的。 韦安在医院住了两天,医生说没问题,她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从医院回来,韩旭耀再次忙碌起来,因为他的婚期逼近了。他甚至都没让韦安住回之前所居住的房子,而是再次把她安排进时宴知他们家。 喻岁好奇的问了句:“他要做什么?” 时宴知说:“搞事情。” 闻声,喻岁就不再多问了,她是晓得他们这群人的,但凡别搞事,搞事绝对是搞大事! 既然把人交给他们,自己就帮他把人照顾好。 时间飞快流逝,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到了韩家和廖家结婚的日子。 韩家,书房。 韩旭耀找上韩父,“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们见面?” 韩父站在书桌前写毛笔字。 鹏程万里最后一笔落定,韩父才收笔,抬头看向韩旭耀。 “你跟廖颉准备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韩旭耀道:“婚礼结束后。” 他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能拖一时是一时的神态。韩父晓得他的不情愿,韩旭耀这神态,他清楚的很。 韩父则说:“等你把结婚证领了。” 闻言,韩旭耀满脸的不爽。 韩父道:“你妈妈现在身体其实很好。” 韩旭耀嗤声道:“人都被你关在精神病院,能好去哪?” 韩父淡然道:“她比你想象中生活的要好多了。” 韩旭耀说出个时间:“八天,八天后,我要见到她!” 韩父颔首:“可以。” 离开时,韩旭耀是一脸的不痛快,对他的小脾气,韩父是一笑而过,这小情绪在他才是韩旭耀该有的样子。 不止韦安在喻岁这边住下,就连韩旭耀每晚也住了过来。 反正时宴知现在住的别墅也大,也不缺房间。 韦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韩旭耀婚礼正办理的热火朝天,她却躲在他朋友家里养胎, 虽然婚礼是假的,外界的人却不知道啊。 侧身而躺的韦安,看着韩旭耀搭在自己腰间的胳膊,缓缓开口:“韩旭耀。” “嗯。” 韩旭耀一声慵懒的低哼从喉咙处发出,连带她头皮一起震动。 韦安犹豫两秒,似有种自取其辱的架势,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如果说我想嫁给你,你会娶我吗?” 第1687章 主动出击 韩旭耀从身后抱着她,韦安是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房间里陷入沉寂里,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下一瞬,韩旭耀将她转了个身,两人从背对转为面对。 韩旭耀勾唇,轻佻道:“恨嫁?” 韦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继续‘逼问’,“你娶吗?” 横在她腰间的手,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腰间肌肤,韩旭耀不答反问:“我要不娶呢?” 韦安说:“那我可能就要找别的男人结婚,我想嫁人了。” 话落,韩旭耀双眼一眯,“跟谁结?” 韦安道:“谁想娶我,我跟谁结。” 韩旭耀说:“张渊吗?” 韦安回:“他要不介意,我就嫁。” 话落,韩旭耀手掌猛地收紧,压迫从她腰间扩散,但下一秒,他松手了。 韩旭耀眼中危光还没彻底消退,他开口道:“逼婚?” 韦安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闻声,韩旭耀眸中危光彻底褪去,手指轻轻敲点她腰部,“韦安,你胆儿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韦安道:“破罐子破摔吧。” 韩旭耀接话:“难道不是有恃无恐?” 韦安反问:“哪个持哪个恐?” 说罢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他吗?” 韩旭耀说:“难道不是吗?” 韦安道:“哪你忘了要比我去流产的事吗?” 她从未觉得孩子是筹码,她甚至觉得孩子对韩旭耀来说是障碍。 毕竟对韩旭耀来说,这个孩子他是不想要的。 韩旭耀撇了眼已经大起来的小腹,“但我现在让你留下来了。” 韦安顺势而道:“所以我很谢谢你。” 闻声,韩旭耀眉梢一挑,“真心?” 韦安颔首:“真心。” 韩旭耀扯起唇角,“你就这么容易满足?” 韦安说:“我的渴求一直很少,我就想要个家。” 韩旭耀眸色幽幽,滞顿两秒,再度开口:“想要我给你?” 韦安再次大胆起来,“你给吗?” 韩旭耀避轻就重道:“我后天要结婚了。” 韦安说:“我知道你跟廖颉的婚礼是做戏。” 第1076章 话落,韩旭耀顿了一下,“喻岁跟你说的?” 知道这事的没两个,时宴知就是其中一个。 韦安承认:“是。” 原来是知道他假结婚的事,难怪会允许自己靠她身。 韩旭耀难道的认真,“我从没想过结婚的事。” 生活在一个不健康的家庭里,韩旭耀很难对婚姻充满憧憬,不止是不向往,甚至还很厌恶。 与秦风的爱玩不向往婚姻不同,韩旭耀是单纯的厌恶。 韦安说:“那你现在可以想。” 秦风道:“想过之后,我依然是这想法了。” 韦安无所谓道:“那就一直保持这个想法,你不结,我也不结,就这样过。” 话音将落,韩旭耀勾唇,“你就确定我以后不会找其他人?” 韦安一副看透生活的样子,非常大度,“找别人就找呗,你跟别人开始,我也可以带着孩子跟别人在一起。” 这话一出口,韩旭耀脸上的表情就不能维持原状了。 不止维持不了,还有点难看。 第1688章 只欠东风 还没发展到这一步,韩旭耀已经觉得自己头上泛绿了。 韩旭耀不爽道:“你还想让我的孩子认别人当爹!” 韦安淡定得很:“你一直是孩子血缘相通的爸爸,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但他能不能有个后爸,那就取决于你怎么做。” 话落,韩旭耀突然笑了起来,捏着她下颚,“韦安,你现在是懂拿捏的。” 这是摸清了他是个极度具有占有欲的人,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东西,在这里给他提前打预防呢! 韦安却是一脸无辜,“不是拿捏,只是我的退路。” 他要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难道还要她死皮赖脸缠着他? 她不会。 她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但不会死缠烂打的去挽留。 他离开,她也不会留在原地。 韩旭耀捏捏她的脸,“你这退路还是赶紧给我打消!” 韦安说:“那你也打消三心二意的心。” 韩旭耀呵了一声,傲娇起来,“行啊,你还管我头上来了!” 话落,韦安一把拍掉他的手,“你捏疼我了。” 视线落在她下颚两侧,却是有红印,韩旭耀啧了一声,“娇气。” 韦安说:“不知道女人都是水做的,软得很?” 闻声,韩旭耀脸上瞬间多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深笑道:“你水确实挺多的。” 韦安:“……” 她合理怀疑韩旭耀在跟自己开车,可这梯子却是自己给他递过去的。 韦安瞪了他一眼,“滚!” 韩旭耀得寸进尺,戏谑道:“你生是气?我这不是在认可你说的话。” 韦安问:“你脑子里除了那点废料,是装不下别的了是不是?” 韩旭耀装傻充愣,“什么废料?” 韦安:“黄色废料!” 韩旭耀倒打一耙,啧啧两声:“我听说孕妇的身体激素会增加,比平时的渴求也会对一些,你是不是想了?所以才会诬陷我?” 韦安:“……” 她想屁! 虽然他说的没错,但韦安是肯定不会承认的。 韩旭耀戏谑道:“你要是想了,可以跟我说,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就吃点亏的事。” 韦安眨眼道:“你现在能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吗?”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了! 韩旭耀在她身上点火,“真不想?” 韦安直接将他手扯出来,义正言辞道:“我一点都不想!” 说罢,韦安还从他怀里退出来,离他有一臂远,还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纯洁的很! 韦安现在的睡眠质量很好,滚开没多久,她就睡了过去。她才睡着,韩旭耀手臂一伸,再次将人往怀里揽。 …… 韩旭耀结婚前一天,韦父的职位由副科级转为正科级了,短短几天时间,韩旭耀就给他操作上去了。 看着自己的新工作证,韦父是相当高兴啊。 程母也高兴:“韦安这丫头也是有点本事,竟然能把韩旭耀拿捏住。” 说安排就立马安排上了,她也不是全废,还是有点利用价值。 韦父心情愉悦,“回头你给韦安送点补品过去,让她好好养胎。” 这胎养好了,孩子生出来,他这东风就能彻底吹起来。 第1689章 怀着目的回来的 在规定的范畴内,韩家和廖颉的婚礼举办的还是很热闹的。 谁能想到,新郎结婚会从新娘之外的女人床上爬起来。 韩旭耀说:“我这段时间可能过来不了,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 韦安道:“你要跟廖颉同居吗?” 自己虽知道他跟廖颉的婚礼是假的,但具体怎么回事,他要做什么,她是一概不知。 韩旭耀道:“我没这么饥不择食。” 他难道跟她解释,“我是有其他事要处理,等我处理好了,你家那边也不会有人在找你麻烦。” 话落,腕表落扣。 他这解释也没多少解释。 韩旭耀的婚礼,时宴知去了,喻岁没去,她在家里陪韦安。 瞧她脸上的忧心,喻岁安慰道:“不用担心,时宴知跟我说了,他都安排好了?” 韦安问:“他到底是去做什么?” 第1077章 喻岁说:“不出意外,应该是把韩家端了。” 韦安:“……什么?” 她有点没听清楚。 端了? 喻岁说:“韩旭耀回韩家就是为了报复韩家,这你应该知道吧?” 她倒是知道韩旭耀跟他爸不和。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会招惹韩旭耀。 韦安只是没想到韩旭耀最后要做的是将韩家一锅端! 虽然没照镜子,但她此时脸上的表情肯定很丰富。 抵达酒店,韩旭耀换了身西装套装,两家并没安排接亲这一项,主要是韩旭耀不愿意。 他不想,韩父也就没强求,两家直接抵达酒店。 韩旭耀站在酒店门口迎客,韩父提点他:“注意你的表情。” 韩旭耀收起那不亲不愿的神情,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 与此同时,新娘化妆间。 廖颉跟她的狐朋狗友聚集在一起,韩旭耀是从韦安的床上爬起来,廖颉也一样是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 昨晚的单身派对,玩到了后半夜,廖颉根本就没睡几小时。 姐妹一问:“韩旭耀的私生子你们就这样不管了?” 廖颉不以为意道:“你都说了是私生子,韩伯父要不点头,他一辈子都只是私生子,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虽然不喜这个私生子,同样的也是可以忽视。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哪个家里没个私生子女的,大家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存在。 只要没威胁到她的地位,她其实都可以当做没看见的。 姐妹二打趣道:“你这胸襟,可以啊。” 廖颉道:“他也管不到我头上。” 姐妹一:“我们廖姐就是不一样,轻松就能拿捏所有男人。” 廖颉扬起被勾勒过的唇角,说是不愿意跟自己结婚,到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落她手里了。 时间一到,仪式开始。 韩旭耀看了眼腕表,时间快到了。 礼厅里放着音乐,廖颉挽着廖父的胳膊,踏上舞台,一步一步朝韩旭耀走去。 廖父将廖颉交付到韩旭耀手中,走着该有的程序,“我宝贝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也不知道是在做戏,还是真的感动,反正廖颉是真的红了眼眶。 韩旭耀话语深深:“放心,我肯定好好照顾她。” 第1690章 一战成名 司仪在那里走流程,很快就到了戴戒指环节。 台下,秦风在那里跟时宴知小声嘀咕,“我看阿旭现在就像被狼盯上的小羔羊。” 随时都可能被对方给吃了。 时宴知说:“你要是觉得他可怜,可以上台替他受罪。” 话落,秦风立马坐直身体,瞬间收起怜惜的神情,‘冷漠且无情’,“这份罪还是他自己受吧。” 他可不是弥来佛祖,没有慈悲之心。 韩旭耀给廖颉套上戒指,当廖颉给他戴戒指时,韩旭耀直接屈起无名指,不让她戴进去。 廖颉一顿,抬眸,低声道:“你做什么?” 都到这一步了,他还作什么妖? 韩旭耀直接将手抽回,“这个婚,我不打算结了。” 话落,廖颉猛地变脸,继续压着声音,“韩旭耀,你发什么疯?这么多人看着!是你说不结就不结的?” 韩旭耀底气十足,“我说不结,就能不结。” 台上的动静自然是引起太吓人注意,底下人不由的开始窃窃私语。 韩了两家人也都变了脸。 靠近舞台的韩父率先开口,“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把戒指戴上!” 韩旭耀视线转向他:“等人。” 韩父沉声:“等什么人?你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 礼厅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走来几个男人。 韩旭耀唇角勾起,“人来了。” 韩父还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就有几个纪检委的人的出现在韩父面前。 韩父震愕住。 “韩市长,跟我们走一趟吧。” 纪检委出示证件,对他还算客气。 韩父猛地转头看向韩旭耀,眼中闪过不可置信。 韩旭耀笑容满面的回应他,“爸,别耽误组织的时间。” 喜宴上大部人都是一个圈的人,来人是做什么的,众人都一清二楚。 综合韩旭耀刚刚的态度,他们合理怀疑,纪检委要来的事,他是提前知道的。 韩旭耀,韩祺国,他们可是两父子!亲的! 这是儿子在大义灭亲?! 思及此,众人看韩旭耀的眼神都充满忌惮。 廖颉私生活是混乱,但她不是傻子,台下人能看懂,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廖颉双目圆瞪,用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他,“韩旭耀,你是不是疯了?” 他亲自举报韩伯父?! 他这干的还是人事吗? 韩旭耀似笑非笑道:“别急啊,你们廖家也逃不掉。答应了你爸要好好照顾你,我怎么能把你们个落下。” 话落,廖颉刷的一下白脸!褪去了不可思议,转而惊恐。 他是不是有病? 韩祺国不干净,他们这群蛇鼠一窝的人,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一个将他们连挖带拽的扯出来,都别想走。 第1078章 就说他们干什么想不开,非要跟韩家结亲?这个亲要是不结,那不就没他们什么事。 上赶着送人头,怪谁?! 廖颉是没想到,自己这个玩咖,会遇上一个疯子。 她怪韩旭耀的同时,也将她爸给怪上了。就说那么多联姻对象,他为什么要选中韩家? 第1691章 期待已久 婚礼最后变成了‘葬礼’。 都用不着传播,直接现场直播抓人,都晓得韩祺国要完! 一众人如鸟兽散,全都开始撇清关系,深怕这婚礼参加的把他们也牵连进去。 刚刚有多热闹,现在就有多荒凉。 椅子东倒西歪,水杯也倒了,杯中的水全部洒落,一部分被桌布吸收,一部分流淌在地。 鲜花也被踩的七零八碎,可想而知,一群人走的有多急切。 婚自然是结不下去,廖家人也纷纷回去擦自家屁股。 廖颉还是很愤然,“韩旭耀,你混蛋!” 说话间,巴掌也朝他甩去。 她今天的面子里子都被丢完了,他不想结婚就直说,为什么要阴她! 她廖颉这辈子从未想今天这样丢人! 韩旭耀是碰到懒得碰她,抬手一挥,直接将她胳膊打开。 所谓好言难劝找死的鬼,“这不都是你自找的?” 都说了让她莫挨他,她自己拎不清,怪谁? 人啊! 凡事都不要太自信。 韩旭耀花了十来年的时间,花钱又找人,将韩祺国的犯罪证据全部打包送出去,等的就是这一天。 …… 韩家的婚礼,韦家这边是参加不了的,所以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他们肯定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 不过等韦家人知道的那一刻,他们还没从惊讶中醒来,惶恐就朝他们袭来。 理由很简单。 贿赂买官,利用职位谋利的罪证落在韦明的头上。 正科级的位置,韦明屁股还没坐热乎了,人就被带走了。 程母见了,顿时六神无主,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人名——韦安! 她想找她帮忙! 因着韩旭耀送去的证据,再因韩祺国政敌的插手,他现在完全是再劫难逃。 韩祺国是完全没想到韩旭耀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自信的认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但韩祺国没想自己这个大儿子会是个疯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事在韩旭耀这里是不成立的,他这里只有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不止是韩祺国,就连韩余哲韩旭耀也没放过。 强奸,斗恶,吸毒,酒驾逃逸致人死亡等等,之前被韩家和金家压下去的罪行,韩旭耀全部将其挖出来。 这次没了包庇的人,韩余哲身上的罪行,自然会被一一翻出来调查。 这一查不得了啊,韩余哲所犯的罪,完全是可以把牢坐穿的那种。 至于金淑慧身上也落了个包庇罪。一家三口,就落不得一个好。 金淑慧见到韩旭耀的那一刻,睚眦欲裂,怒目可憎,“畜生,韩旭耀你就是个畜生!你会不得好死的!” 韩旭耀扬唇嗤笑,“放心,我命硬,肯定会死在你们后面。” “你说你与其在这里诅咒我,还不如好好想想你宝贝儿子,被送去监狱后,他要怎么活下去。” 一个不能自理的残废,完后余生都只能在监狱里度过,那下场,韩旭耀想想都觉得可怜哦。 韩旭耀恶毒道:“我可听说了,监狱那些男人啊,常年见不到女人,你说瞧着眉清目秀的弟弟,他们会做什么?” 第一次喊韩余哲弟弟,就是对他满满的咒怨。 第1692章 就是我们的报复 “啊,你敢——!” 金淑慧表情狰狞,似要撕了他! 韩旭耀挑衅道:“那我么拭目以待。” 看他们一个两个的倒台,她觉得他们还有护着韩余哲的能力? 等待韩余哲的只会有绝望的人生! 作为韩家人,韩旭耀自然也是会被调查一番,但综合他这些年的生活经历,韩家大部分的违法违规的事,他都没参与。 虽然他做市长秘书时做过违纪的事,但这一切也是因为他要获取证据而被迫放下的错。 功过相抵,韩旭耀身上的惩罚不重,收监个个把月,就会将他放出来。 不过出来后,韩旭耀肯定是不可能在继续任职机关单位。 韩旭耀本就不喜欢规矩多多的政治职务,没了就没了,他一点都不在意。 韩旭耀的所有消息,全都是时宴知告诉自己的。 在得知韩旭耀只用在里面待这么点时间,她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韦安知道韩旭耀疯,但她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疯! 一下子将这么多人拖下水,他就不怕别人打击报复他? 虽然是法制社会,但暗地里的那些腌臜事,也不是没有。逼急了,狗急跳墙,杀人放火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他当真是一点不怕,完全的无所畏惧啊! 程母来找韦安的时候,是事发第二天。 那时韩旭耀是个什么情况韦安都不知道,程母过来让她帮忙,她只觉得对方单纯的无可救药。 韦安直接说:“你找错人了,我帮不了他,也不可能帮他。” 第1079章 程母大声:“韦安,那是你爸爸,你怎么能不帮?你把要是正出事了,你能落得什么好?” 自己是落不到实际的好处,但会让她心情好啊。 看见他们落魄,看着他们受挫,韦安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多兴奋。 韦安就是一句:“爱莫能助。” 程母理直气壮道:“你得帮,你必须要帮!” “你爸才坐上那个位置没一天,现在就出事了,这是你们的问题,你必须处理!” 韦安缓缓而道:“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韦明会被查,就是韩旭耀想端了他。” 韦家上车的时间也真是够及时的,韩旭耀都要关车门了,他们还要从门缝了挤进来来,硬是乘坐这辆死亡车。 韦安现在是看出来了,韩旭耀就是在借用韩家的关系,将韦明拉进坑里! 等他掉进坑了,在让他跟着坑一起沉沦。 就说这倒霉事能怪谁?还不怪他们上赶着求死! 闻声,程母的希望好似被打破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韦安,那是你爸爸!生你养你的爸爸!你怎么可以这么的不孝?” 韦安说:“生我的是我妈,养我的也是我妈!跟他韦明有什么关系?” 自己身上是流了韦明一半的血,可他却并没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职责。 谁能想到,她会在自己家里当佣人赚取生活费?! 他们在外面聚餐的时候,她在打扫家里的卫生。 他们在购物的时候,她还是在打扫卫生。 他们出去旅游的时候,她依旧在打扫卫生。 因为她要靠这些来获取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当她成年的那一刻,韦安就想逃离那个牢笼,独自生活。 但那个牢笼却不是她想逃就能逃的! 第1693章 都别想好 程母怒道:“你爸花在你身上的钱,难道都是假的?你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你爸的心血都白付出了?” 韦安嗤笑:“钱,是我自己挣的。我能平安长大,那也是我自己把自己照顾长大。” 跟韦明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什么德行,他们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多次想弃养自己。 要不是韦明还要那么点脸,再加上他的职务不是那么好操作,怕她出事,工作黄了,说不定她现在正生活在某个犄角旮旯里。 说他们又怂又坏,是一点都没点评错。 他们觉得把自己养大了,又瞧她模样好,觉得给她谋个‘好’人家。 她好,韦家也好。 所以她出去溜达没多久,又被拽了回去。 美其名曰他们是家人,家人怎么可能对家人不好,她就算出去乱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因为他们一家人,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一嘴抵不过四张嘴。 韦安是有理说不清,有话说不全。 被他们吸了这么多年的血,韦家现在倒了,她没去放鞭炮,那都是因为还来不及。 韦安嗤声:“你要不想被韦明牵连,那就赶紧跟他离婚,说不得你还能跟他撇清关系!” 韦明那样的人啊,就不该家庭幸福,人生圆满! 她妈妈当初对他不离不弃,陪着他一路打拼,吃再多的苦,也从不抱怨一句,一直都是无条件支持他。 结果倒好,他职务才升没多久,就开始嫌弃她妈妈没用,不能给他带来一点好处,就只知道花他的钱。 要不就不回家,回家就是一顿冷暴力,她妈妈也是个死脑子,恋爱脑。都这样了,还舍不得跟韦明离婚。 还在说他只是压力大,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这个过段时间一直到她死都没好过! 而她才死没多久,她喜欢的男人就跟别的女人鬼混上了,而这个女人就是程母。 韦明是再次老婆孩子热炕头,至于他死去的前妻,他早就完的一干二净。 就算想起时,除了厌恶,也不会再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像韦明这样的男人,他怎么配家庭幸福?人生圆满? 他不配的! 程母知道韦安这小贱蹄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不喜欢她不是没理由的。 看她平时都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个会咬人的狗! 倒是小瞧她了! 程母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是她女儿寄云打来的。 韦寄云带着哭腔道:“妈妈,你在那?家里来了好多人,他们说要查封我们家,呜呜……怎么办?你快回来啊!” 闻声,程母立马安抚:“你别急,我马上回来。” 家都要被抄了,程母现在哪还能在这继续跟韦安撕吧。她现在得回去看看自己还能转移多少钱! 韦安虽然歹毒,但她有句话倒是提醒了自己,如果韦明真的出不来,那她也要提前做打算,她不能让韦明连累到他们母子三人啊! 韦安要知道程母的想法,她是一点都不奇怪。 什么锅配什么盖,她能和韦明这个坏东西过的这么融洽,只能说明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694章 一个奢望且有意义的词 内部怎么调查,有多么的血雨腥风,但外面的人确实感觉不到的。 韩祺国还在调查审判的时候,韩旭耀已经出来了。 韦安带着去晦气的东西接韩旭耀。 第1080章 这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除了脸上有些许的疲倦,韩旭耀状态还不错。 秦风戏谑道:“在里面没挨揍?” 韩旭耀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找揍?” 秦风道:“看你这气势,在里面的日子过的还挺好啊!” 韩旭耀说:“能吃能喝,生活有规律,我当然过得好。” 秦风说:“看来我给你收尸的愿望暂时实现不了了。” 韩旭耀怼回去,“这事我可以替你先做了。” 秦风,“滚你丫的,老子还要长命百岁。” 两人你来我往,插科打诨,气氛相当不错。 秦风跟时宴知吐槽着:“就他这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我还费油开车过来接什么?” “他出来了肯定还要聚个局,跟我讲讲他在里面的光辉事件!”秦风说:“真是白瞎我跑这一趟。” 韩旭耀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打算?” 秦风呵呵,“你撅个屁股,我都知道你屁风朝哪边放。” 时宴知蹙眉,“你口味能不能别这么重?” 秦风无条件怼所有人,“我这口味,还不是跟你学的。” 时宴知嗤声:“我可不像你,老牛吃嫩草。” 秦风扬起下巴,得意道:“那也得你吃的着再说!” 时宴知淡声炫耀,“我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我吃那玩意做什么?” 话落,时宴知继续道:“你现在偷吃人家屋里的草,人家主人知道吗?” “我瞧你现在是吃的挺带劲,别到时候真像阿旭说的那样,提前让我们去给你收尸。” “你要被人爸爸打死之前,赶紧跑,我们怕丢人!” 秦风说:“……还是不是兄弟?” 时宴知道:“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跟你做兄弟,我怕你损我形象。” “……” 这兄弟真是不想做! 见他们聊的差不多了,韦安从后车厢里拿了套衣服递给韩旭耀,“把脏衣服换了。” 韩旭耀拿着新衣服进车厢换上,那套旧的,韦安直接丢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等韩旭耀穿好衣服,韦安又拿了瓶水出来。 见状,韩旭耀说:“我不渴。” 韦安一边拧盖子,一边说:“这不是喝的,是去晦气的。” 话落,韩旭耀还没说完,秦风就在一旁接话,“对对对,赶紧给他去去晦气,特别是他那张嘴,最晦气!多洗洗。” 瓶子里是韦安特意装的是柚子水,专门给他过来去霉气。 韦安道:“伸手。” 韩旭耀双手伸出,柚子水从他手心缓缓流下,直至一瓶水全部洗完。 做完这一切,丢了瓶子,韦安才开口,“回家。” 闻声,韩旭耀抬眸看向她,四目相对,两人是眼中都蕴着相同的情绪,那种情绪如果要归结为一种,那应该就是——炙热。 家这个词,对他们两人而言,那都是相当的奢望的存在。 这两字,让韩旭耀心不由的灼热起来。这两字甚至还在他嘴里无声呢喃。 而后,韩旭耀唇角轻扬,“好,回家。” 第1695章 无心中炫耀 时宴知他们给韩旭耀接风洗尘,祝他开始新生活。 人这一生,会经历五大情。 亲情,友情,爱情,恩情,还有乡情。 没了亲情,还有友情。友情没了,还可以找爱情。 韩旭耀不幸的同时,又是幸运的。 虽然没了亲情,他还有友情,现在应该也是有了爱情吧…… 他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一场。 当夜,他喝醉了。 开心有吧,解脱也有。 一群人,叽叽喳喳,热热闹闹,很似欢愉。 在场就有两个孕妇,一个韦安,一个秦妧。 已经到了孕后期的秦妧,现在被家里人限制的越来越多了,难得有次出来放风的机会,她自然是要好好把握。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孕妇,秦妧给韦安传递了很经验之谈。 所有一切总结到一起,那就是——想干嘛就干嘛! 喻岁笑说:“你这也叫经验?” 秦妧反驳:“怎么不算?” 喻岁拆穿她:“你这不是经验,你这是抱怨。” 估计是被她的程医生,以经秦姨管太久了,开始找发泄口,胡说八道了。 秦妧很似理直气壮道:“你也怀过孕,你就说,孕妇的心情是不是最重要?” 喻岁道:“那必须是。” 秦妧开始胡诌:“既然孕妇心情最重要,那不让孕妇心情不好,我是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喻岁说:“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你想去酒吧这事肯定是不可以的。” 我们秦大明星玩的真不是一般的开,六个月的身子,她竟然还想去酒吧嗨,她这孕妈也是挺时髦的。 秦妧讪然道:“那我不是随口一说么,又没打算真去。” 喻岁呵呵一笑,“你确定是随口一说?” 她战袍都穿上了,还是随口说说? 要不是她去的早,再晚个几分钟,就得去酒吧寻人了。 她这个当妈的,还没为自己两好大儿操心,就已经开始因为她这个巨婴操碎了心! 自己怀孕的时候,怎么就没她这么不安分? 秦妧总是想大着肚子出去浪,还总是想去一个孕妇不该去的地方,那真是哪里刺激想去哪。 第1081章 秦妧脖子那是想当硬,绝对不会低头,“我是真没想去,我只是想报复他们对自己约束。” 她家一个管家公,一个管家婆,一个管白天,一个管黑夜,将她全体管的死死的。 秦妧说:“都说孕妇怀孕的时候是皇太后,享受皇帝级别的待遇,我就不是,我就一孙子!” 啥啥都不能做! 喻岁睨她一眼,“你可得了吧,我是没瞧过哪个孙子走路是踩在别人头上走的。” “你家程医生伺候你的时候,就差双膝跪地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矫情?”秦妧坦然的不得了,“这难道不是他该做的?我给他生儿育女,他宠我点,难道不应该吗?” “当然应该,所以他现在把你当祖宗一样宠着。”喻岁说:“我要不是知道你没残废,我都要以为你四肢被截肢!” 那宠溺的程度,吃饭要喂,走路要抱,喝水都是送嘴边的。 喻岁自认时宴知对自己好,但也没把她当残废人照顾。 秦妧自从嫁给程锦然后,那就跟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一样。 她都觉得程锦然不是娶了个老婆,他这是在养一个巨婴女儿! 第1696章 ‘臭味相投’ 喻岁跟韦安说:“你别看她在跟你吐槽,她其实是在跟你炫耀呢。” 韦安笑着附和:“你们感情真好。” 话落,秦妧在那挤眉弄眼,一脸八卦道:“说说,你是怎么拿下韩旭耀的?” 韩旭耀虽然不像秦风那么的花花公子,但同样不是个守男德的男人,并不是那么轻易因为一个女人止步。 对比秦风的多情,他是非常的薄情。 闻声,韦安认真思索一下,她给出了个答案,“应该是睡出来的。” 喻岁:“……” 秦妧:“……” 时间静止了也得有两三秒,三个人,六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最先破口的是秦妧,她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妹妹,你是这个。” 韦安看着是个挺清冷文静的女人,结果一开口,就将她们给干懵了! 也是,能跟韩旭耀这个神经病搅和到一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内涵又含蓄的。 秦妧之前或许还因为韩旭耀的关系,对她照顾几分,可这会就冲她这话,她觉得韦安很对自己的胃口。 “妹妹,以后要是闲着无事,可以来找我玩啊。” 韦安点头,“好啊。” 她是难得发现一个表里如一的女明星,秦妧居然跟电视里的脾性一模一样。 程医生这段时间都不是晚班,所以下了班,就过来找她。 秦妧就像‘老鸨’似的,热情的跟韦安介绍自己的男人。 “妹妹,这是我老公,是个外科医生,你以后要是需要外科医生,可以找他。” 程锦然胳膊从她身后环着她,温声道:“你这是在介绍我,还是在诅咒别人?” 秦妧瞬间明白过来,“对对,你以后千万不要用得上他。” 喻岁也跟着打趣道:“我看着孕怀的,把你为数不多的脑子都用完了。” 秦妧哼声道:“还不许人一孕傻三年?” 喻岁说:“按你说,那我不得一孕傻六年?毕竟我是怀双胎。但我瞧我还挺机灵,挺聪明。” 秦妧阴阳回去:“你是学霸,你聪明行吧。” 喻岁自夸道:“我确实挺聪明的,毕竟读书的时候,可是你的移动答案库。” 大学之前,她们是一个班的,不止一个班,还是同桌,大大小小的考试,自己给她抄了不知道多少次。 每次考试前,自己就是她的祖宗,她恨不得把自己捧上天,就为了考试的时候给她送答案。 离高中生涯,已经过去了十四个年头,现在回想那青春时光,喻岁其实还挺怀念的。 不为别的,只因那个时候的自己多年轻啊! 花儿般的年纪,青春肆意。再看看现在,她都当妈了,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多吓人! 喻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至她逝去的青春啊! 接风宴在晚上十点钟结束,他们各自带着自己的女人离开。到最后,就剩秦风一个人落单了。 秦风瞧瞧他们身边人,又看孤零零的自己。 他现在好像不是单身对吧?那为什么搞得他现在还跟单身汉一样? 自己这个跨国恋谈的真是苦啊!有对象跟没对象没区别! 第1697章 他就不是个听劝的 这还是韦安第一次瞧见喝醉的韩旭耀。 韩旭耀的皮肤没时宴知白,但也不黑,属于正常肤色。 此时的他一双眼睛又黑一亮,眼中好似有一汪星空,及其的好看,特别的耀眼。 韦安也是难得的认真观看他,这么认真一看吧,发现还挺帅。 “看什么?” 韩旭耀声音是酒后的沙哑。 韦安从善如流道:“看你在看守所里呆了一段时间,人好像变丑了。” 韩旭耀不像时宴知那么着重看脸,他四仰八躺的躺在床上,懒懒道:“我又不靠脸吃饭。” 韦安说:“我知道。” 靠他一身狗脾气吃饭。 韦安岔开话题,“喝水吗?” 韩旭耀摇摇头,抬手拍了拍身侧的床垫,“陪我躺会。” 韦安说:“可我没洗澡。” 第1082章 韩旭耀说:“我不嫌弃你。” 韦安:“……” 她又不因为怕他嫌弃。 看在他刚从里面出来的份上,韦安不跟他计较。 韦安顺势侧躺在他身边,双手交叠,枕在脑袋。 韩旭耀突然开口:“你觉得我这样做,狠吗?” 韦安不答反问:“你自己觉得狠吗?” 韩旭耀回道:“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事。” 从他被他们‘遗弃’的那天,韩旭耀就想这么做了。 几十年过去了,他终于完成了。 韦安喃喃道:“你觉得不狠,那就是不狠。不用在意别人对你说了什么。” 韩旭耀侧头看她,反问:“你怎么知道有人说了什么?” 韦安唇角微扬,“猜的。” 如果不是有人一直在他耳旁暗示他,韩旭耀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种类似于潜移默化的暗示。 当然,这样的暗示,对韩旭耀而言,是完全没有用的。 他这样的人要是能被人轻易左右,那他也就不会做大义灭亲的事。 韩旭耀笑出声,“你猜的还挺准。” 金家人就用这种道德绑架的方式,一直在他耳边嘀咕,给他洗脑,谴责他。 但很显然,屁用没有! 韩旭耀他这人啊,本就没什么道德,用道德去绑架一个没道德的,他们这不是在搞笑嘛! 忽然想到什么,韦安问:“你将你爸送了进去,那你要从哪里打听你妈妈的去向?” 韩祺国就算是报复,他也不会再告诉韩旭耀。 话落,韩旭耀嘴角的笑瞬间顿住,敛起脸上多余的神情,他说:“不用打听,我知道她在哪。” 闻声,韦安眼露讶然,“你知道?” 韩旭耀淡声道:“我一直都知道她在哪。” 他这忽如其来的疏离,韦安怎么觉得他好像对他妈妈没有多深的母子情啊! 是她的错觉吗? 韦安试探着将疑惑问出来:“你跟你妈妈感情不好?” 韩旭耀扯着唇角,露出讥笑,“你跟韦明的感情好吗?” 那可是敌对的关系! “你……” 韩旭耀说:“你觉得我会跟一个想要弄死我的人感情好?” 韦安:“……” 所以,他在韩祺国面前装做一副担忧他妈妈的神情都是做戏? 韦安道:“你骗你爸?” 自己要不装出一副被他拿捏的姿态,韩祺国又怎么可能对自己放松! 第1698章 又傻又有病 韩祺国就是太自信,太自以为是,也太想当然。 所以,这也就是他会进去的原因! 韩旭耀的母亲,姚芝确实是住在精神病院,但却享受着精神病院意外的服务。 她在里面有单独的小院,专门护理师,还有一对一的医生为她照顾身体。 姚芝并遭受其他病患的折磨,有种她是来度假,并不是来治病的。 韩旭耀过去的时候,姚芝正在她小院里浇花。 在瞧见韩旭耀的那一瞬,她眼神茫然,询问道:“你是谁?” 韩旭耀神情很平静,并没因为她的话而有所变化。 当事人没反应,但韦安这个旁观者,听着却有些不是滋味。 做母亲的不认识自己的孩子,真有些说不过去。 韩旭耀淡定的自我介绍,“韩旭耀。” 话落,韩旭耀这个名字在姚芝嘴里呢喃。 韩旭耀,韩旭耀。 姚芝迷茫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你是耀耀?你是我的耀耀?” “耀耀,妈妈好想你啊!” 姚芝丢下洒水壶,一脸高兴的走过来抱住韩旭耀。 韩旭耀却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让她抱着。 韦安瞧着姚芝,这些年她因该是过的很不错,除了岁月给予的衰败,人瞧着明显是有很好保养的,和自己想象中的病人大相径庭。 还有姚芝这态度…… 姚芝满心欢喜,红了眼眶,对韩旭耀又是看,又是摸,完全符合多年不见孩子的惊喜状。 姚芝做出不符合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娇嗔,“耀耀,你怎么不抱妈妈?” 韩旭耀直接将话题岔开,“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姚芝很快就顺着他的话题转移,“你爸爸把我照顾的很好,我也很听你爸爸的话,有好好养病。” 韩旭耀瞧她张嘴闭嘴都是韩祺国,眼中的讥讽都懒得做出来。 姚芝脸上满是笑容,“你爸爸说了,等我病彻底好了,就把我接回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家团圆了。” 韩旭耀张嘴戳破她的幻想,“韩祺国再婚了,你不知道吗?” 话落,姚芝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淡去,随后又故作坚强,“我知道,你爸爸都跟我说了,他是逼不得已才娶了别的女人,这事我是知道的。” 韦安观察着姚芝,她现在已经不能确定,她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 这样的鬼话,也不知道是韩祺国哄骗她的,还是她自己在骗自己,亦或者两者皆有。 那=如果是第三种,韦安觉得韩祺国渣且坏,姚芝则是又傻又蠢! 韩旭耀唇角微勾,眼里闪过暗芒,他继续攻心,“那你知道逼不得已的韩祺国跟他老婆也生了个儿子?” 第1083章 话音掷地,韦安明显瞧见姚芝的神情开始扭曲起来,面部肌肉也开始抽搐。 韩旭耀继续添油加火,“韩祺国很宠爱他这个小儿子,他小儿子要什么,他给什么,那当真是父慈子孝。” “还有哦,他跟他二婚老婆感情也很好,外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让人羡慕。” 第1699章 回忆总是痛苦的 韩旭耀讥嘲道:“他们啊,早就忘记你这个早逝的前妻。” 姚芝愣愣道:“什么早逝?什么前妻?” 韩旭耀好心给她解释,“你还不知道吧,你在外人眼中,早已经是个死人。” 姚芝猛地一把抓住韩旭耀的胳膊,手指用力到隔阂衣服都恨不得掐进去。 “我活得好好的,我为什么是死人?我没死,我还活着!” 韩旭耀无辜脸,“可韩祺国已经给你销户,让你成为死人。” 姚芝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起来,“不可能!你骗我!祺国不可能这样对我!” “他还说了,过两年就接过回家,我还等着他接我回家!” 韩旭耀不紧不慢道:“他不会来接你了。” 话落一顿,韩旭耀还故作神秘道:“想知道原因吗?” 姚芝自然是被他挑起了好奇心,“为什么?” 韩旭耀嘴角弧度变大,唇一张一合,说出冷情且薄情的话,“因为我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了,韩祺国余生都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就韩祺国的那些犯罪证据,虽然不会直接判他死刑,但也是会落得个牢底坐穿的地步。 几十年的牢坐完,出来估计得七十几岁了,常年养尊处优的人,哪里受得了那些清贫的艰苦生活。 韩旭耀甚至都开期待韩祺国出狱那天,他们相遇会是个什么场面。 想想,韩旭耀都觉得兴奋。 姚芝一脸惶恐的甩开韩旭耀的手,看他如看魔鬼一般,“你不是我的耀耀,我的耀耀不会做这些!我的耀耀又乖又听话,你不是他,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韩旭耀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她抓皱的衣服,缓缓开口:“我确实不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早在你发疯之时就给掐死了。” “我啊。”韩旭耀神情癫狂,“我是你跟韩祺国养大的疯子!” 他们家以前也幸福过,但随着韩祺国的职位越升越高,家里的祥和的气氛开始转为压抑,再到疯狂。 韩祺国因为忙工作,总是不回家,不接姚芝电话,姚芝从一开始的温柔如水的人逐渐变得偏执易怒。 后来韩祺国每每回家,他们两人不是在吵架,就是姚芝在发疯。 在这窒息的环境下,韩祺国就更加不回家,直接调到外省去了。 小时候的韩旭耀不想姚芝不高兴,不想她伤心,他也是很听话的乖宝宝。 瞧见姚芝每天都以泪洗面,韩旭耀就给韩祺国打电话,让他回家看看他们。 韩祺国只说,“爸爸在忙工作,等这个月底爸爸放假了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韩旭耀虽然是想他回家的,但他却也忍不住这样诱惑,忘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当时的韩祺国对他还是有耐心的,虽然是敷衍的话,但他还是会哄着自己。 可就是这通电话,直接让姚芝暴发了,她当场掐着韩旭耀的脖子,愤怒道:“你也要走,你也要抛弃我是不是?!” 韩旭耀那小脸瞬间通红一片。 他想说他没有,他没有想离开,他只想想让爸爸回家。 第1700章 救命之恩 韩旭耀说不出辩解的话,姚芝又有自认为的解读。 她又打又骂又掐,让他处于惊恐且无助的环境里,害怕到只能哭。 韩旭耀记得那天的自己有多狼狈,他一边哭,一边求饶,让她不要再打了。 但没用,直至姚芝发泄够了,她才放过自己,那时的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 而姚芝也想突然醒悟一般,看着伤痕累累的自己,她又哭着想自己说对不起。 “耀耀,妈妈错,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对不起你。”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做的? 哦,他是一面害怕,一面选择原谅。“妈妈,没关系,我不疼。” 因为他乖啊,因为他不想让她伤心啊。 姚芝抱着他,不停的跟他道歉,跟他忏悔,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其实姚芝抱他的时候,韩旭耀是排斥的,因为他身上很疼,被她抱着,他感受不到温暖,只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疼痛。 那时,满身是伤的自己并没有被姚芝送去医院,因为他身上的伤太明显,不能让外人看见,所以姚芝去药店买了药,在家里给他涂的。 单纯的韩旭耀以为这次挨打是意外,姚芝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但结果并没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姚芝好似在自己身上找到发泄口,她所有的怨,所有的恨全部转移到他身上。 挨打也就变成了家常便饭,他身上的伤就再也没好过。而姚芝也一直维持着,打完道歉的‘优良品德’。 韩旭耀的乖巧也在一次次暴力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甚至在祈祷,姚芝哪次能直接将自己给打死。 一次了解,那他就不用长期处在家暴中。 有一次,韩旭耀的愿望差点就要实现了,姚芝打断了他的肋骨,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离死原来越近,因为他开始感觉不到疼了,灵魂都飘了。 第1084章 可最后,他没死成。 他被时宴知救了。 那时的时宴知,也是才被董美芹甩了巴掌,他愤怒的从姥姥家跑出来。 而他家跟董家离的很近,时宴知听到了他的求救声,好奇的翻窗一看,就瞧见只剩一口气的韩旭耀。 时宴知被吓住了,但吓住的同时,又开始大声呼救。 有大人敲开了韩家门,瞧见皮开肉绽的韩旭耀,一个个也是面色大变,众人都想到平时瞧着温温柔柔的姚芝,居然有这么狠厉的一面。 姚芝也是在众人的惊呼中醒来,她眼中的慌乱不似作假,然而她清醒的第一瞬间确实推卸责任。 她说:“我不是要打他,是他不听话,他偷家里的钱。” 偷钱是不对,她可以教育,也可以小施惩戒,但没必要把孩子往死里打啊! 这衣服都打烂了,身上也见血了,他们要是再来迟点,这孩子都得被她给活活打死! 众人也不听姚芝的解释,齐心将韩旭耀送去医院,这一通检查不得了。 孩子身上不仅有新伤,还有陈年旧伤,这很明显就不想姚芝说的初次教训。 这种情况,肯定不适合姚芝独自照顾。 而韩祺国就是儿子快死的情况下,从外省赶了回来。 第1701章 犯错后的下场 韩祺国倒是表现出一副‘好丈夫’‘好爸爸’的姿态,将家里的所有烂摊子都接手了。 韩旭耀也跟大家一样,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以为自己再也不用受磋磨。 然而他不知道,苦难并没到此终止,而是在继续推进。 如果说姚芝是身体折磨,那韩祺国就是精神上的。 在韩祺国哄骗他放假要带他去玩时,他早已经跟金淑慧鬼混到一起了。 精神不稳定的姚芝也‘被迫’被送去精神病院,他好爸爸,好丈夫的形象终止在姚芝‘病逝’那年! 韩祺国告诉他,姚芝因为精神错乱,控制不了自己,自杀了。 当时的韩旭耀听到这消息的一瞬间,人是懵的。 死了? 他妈妈死了? 姚芝自杀了? 懵完之后,韩旭耀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解脱。 死了也好,死了,他们都不用再受苦! 姚芝不用再难说,而他也不用半夜噩梦惊醒,害怕再次遭受毒打。 就在韩旭耀以为自己新生活要开始时,韩祺国再婚了,他跟金淑慧再婚了。 八个月后,韩余哲出生了。 对外,韩余哲是早产儿,其实哪里是早产,不过是为了面子,故意说出的谎言。 小儿子出生,自己这个前妻生的孩子,自然是得到的关注越来越少。 韩旭耀不是没闹过,可闹了也没用。因为只有双向奔赴,他的吵闹才会有用,反之,那就只会落得个无理取闹,不识大体的地步。 韩余哲渐渐长大,韩旭耀觉得这个家对自己敌意也越来越浓。 韩余哲人年纪不大,心思却很似歹毒,或许也有金淑慧的功劳,说这个家的所有最后都是他的。 而自己这个对他来说的外来物种,自然就成了他排挤的对象。 在韩余哲一次次欺负和陷害下,韩祺国对韩旭耀这个大儿子一见自然也是越来越多。 以至于最后觉他继承了姚芝的疯劲,从根子里就已经坏了。所以放弃了他这个大儿子。 因为他的放手,让韩旭耀在韩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最后甚至还将他送出国,怕他搅浑家中环境。 金淑慧操办了韩旭耀出国的所有事项,出国地点是改不了,但生活费上,她是可以控制的。 他揣着比脸还干净的裤兜,就这样被打包送出国,远在他乡的韩旭耀,机缘巧合下,遇上了跟他一样苦逼的时宴知。 两小可怜,只能抱团取暖,过了好长时间的乞丐生活。 就说从小苦逼长大的韩旭耀,最后没沦为杀人放火的死刑犯,都是韩旭耀还没长歪。 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而韩旭耀选择了后者。 既然他们做不好父母,那他这个做儿子的,就告诉他们,做不好父母的最终下场是什么。 全他妈别好过! 韩旭耀一点一点摧毁姚芝自建的信息网,让她再次陷入疯狂中! “你为什么不替我将你爸爸哄回来?”姚芝又疯,这次是被韩旭耀给说疯的。 “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姚芝打他,骂他。 “早知道你这么废物?在你出生那年,我就该把你掐死!” 第1702章 比惨来的优越感 “你为什么这么没用?!” “你跟你爸一样,都负我,你们全都负我——!” 现如今的姚芝,哪还能像当年一样,肆意的压制韩旭耀,轻轻松松就被推开了。 姚芝好似受到了什么大刺激一般,“你推开我?你竟然还敢反抗?你反了天!” 韦安在一旁给她确证了。 人还是疯的! 韩旭耀嘴一张一合,“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你也不能再想从前一样,能随意打我,拿我出气。” “你不是说不是故意打我的,是情绪控制不住,你既然控制不了,那就让自己彻彻底底的疯掉算了。” 第1085章 “反正以前就疯了,那你就别好,继续给我疯下去!” 闻声,韦安瞧着神情也有些激动疯狂的韩旭耀,她都担心他激动过头,一不小心他也跟着…… 韩旭耀擒着姚芝双臂,无情道:“你放心,为人子女的,我肯定还是会照顾你的。” “你在精神病的医疗费,我给你全包了。”说话间,韩旭耀环顾四周,“不过啊,你这单独的小别院,我肯定是不会给你安排的。” “毕竟你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这人啊,记仇。” 他没有像对待韩祺国那样对待她,就是看在她有病在身的份上。 看,他多仁慈,多么的以怨报恩。 姚芝那‘积极向上’的心,现在再次崩塌,疯的比之前更彻底。 特殊照顾韩旭耀给撤销了,就算他不过来撤,等收不到韩祺国的医疗费后,医院也会自动给她调整。 出去的时候,韩旭耀侧头睨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韦安。 “怎么不说话?害怕了?” 闻声,韦安抬眸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韩旭耀搭腔:“什么问题。” 韦安用一种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他,“韩旭耀,你好可怜。” 韩旭耀:“……” 空气好似一瞬间的凝固,韩旭耀扯了扯唇角,“你说我什么?” 韦安重复一遍:“可怜,” 嗯,他没有出现幻听。 她确实在说自己可怜? 韩旭耀笑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乐的。 “你一个被家里人当筹码卖掉的人,你说我可怜?” 韩旭耀确定了,他就是气笑的。 韦安一本正经的说话扎心的话,“但是我妈妈是真心实意的爱我。” 虽然爱她的时间不够长,但也是有过。 可他…… 典型的爹不疼,娘不爱。 说他可怜不是实话? 韩旭耀:“……” 她这话不仅说的是实话,还是扎心的大实话,让他反驳不了。 他是没想到,通过比惨,她还能赢过自己,赢出优越感来! 思及此,韩旭耀更生气了! 在他肚子生气的时候,韦安勾唇笑了起来,“以前惨也没事,以后我们会幸福的。” 闻声,韩旭耀再次侧头看过去,恰好此时,阳光落在她身上,在她身后镶上一圈光芒。 有些耀眼,也有些夺目。 她脸上的笑,也驱散了他身上的阴郁,乌云散去,多了些光明…… 第1703章 心境不一样,想法也不同 时间转瞬流逝,就到了秦妧生产的日子。 秦妧发作是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她提前了三天就住进了医院。 程锦然在她预产期当天,终于调休了,用了他所有假期。时间卡的就是这么刚好,他人刚来,秦妧就要生。 程锦然虽然不是妇产科医生,但却能给她提供稳定情绪和安全感,让她不用太过紧张。 阵痛秦妧还能忍着,但阵痛了一夜,秦妧就顶不住了。 喻岁问讯刚来医院的时候,就听到秦妧在病房里大骂。 “程锦然,这孩子出来了,老娘再也不生了!” 程锦然温声安抚,“好好好,不生了,这个生了,我们再也不生了。” “啊——好疼!这小崽子为什么还不出来?他是想疼死老娘吗?!” 程锦然温声依旧,“快了,快了。” 秦妧:“狗屁!” “这样的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天黑到天明,我都快疼死。” 病房里就只有秦妧和程锦然,喻岁在门口偷瞄了一眼,瞧见程医生好似被人蹂躏过,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不用想,这都是秦妧的杰作,让她薅的。 “这孩子,结个婚到把自己给结矫情了。” 秦母嘴里虽然这样吐槽着,但满心满眼却都是对秦妧的疼惜。 哪个做妈的看见自己女儿生孩子,会不心疼? 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虽然现在医术发达,但谁又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喻岁明白秦母的心思,她安抚道:“秦姨,你看小妧这洪厚的声音,就说明她身体还不错。” 要真虚了,秦妧这会就只会在床上哼哼唧唧,哪还会有这力气骂人。 秦母感叹:“这小东西也是个磨人的。” 熬了这么久,还没有要出来的打算。 喻岁就没进去,不想让秦妧分精力来应付自己。 在符合条件下,给秦妧上了无痛针,疼痛缓解一些后,她精气神都回来不少。 这个时候,喻岁倒是进去看了看。 秦妧头发都潮了,以往的光鲜靓丽,这么都没了。 瞧见喻岁的那瞬间,秦妧张嘴就要骂,喻岁赶紧将她按住,“休息会,保存体力,一会生孩子的时候会很累。” 秦妧一边在病房里走动,一边说:“你生大宝二宝的时候是不是辛苦?” 喻岁说:“不辛苦,眼睛一闭,再一睁,两小的就出来了。” 她生产的时候,人是昏迷的,孩子是剖腹的。 喻岁继续安抚道:“你看我生两个都好好的,你这一个,肯定会非常顺利。” “别担心,很快就过去了。” 喻岁这话真实验证了,秦妧生产前疼痛的时间很久,生的时候特别快,喻岁觉得才刚进去,人就出来了。 第1086章 然而这个时间对程锦然来说,那简直是度日如年。 医生安抚病人的情绪都是手到擒来,但程锦然安抚秦妧的时候,他完全是束手无策。 瞧见秦妧疼白了脸的样子,程锦然只恨不得这份苦,让他替她承受。 这也就说明了一点,旁观者总是会显得特别理智,因为以前的他不用感同身受。 第1704章 如愿未偿 宝宝是先抱出来见家人,程锦然的视线在孩子身上停留了不过两秒的时间。 再得知是男孩时,程锦然心生惋惜,替秦妧惋惜。 而后,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在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上,他似想透过大门去看还在收尾的秦妧。 秦母抱着小宝宝,时隔三十多年再抱小婴儿,把她紧张的不行,身体都僵硬了。 秦母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啊。” 程大伯一家得到程锦然的消息,也是坐上最早的飞机飞来京城,好在赶得及时,孩子还没出来之前,他们就到了。 瞧着襁褓里小小的一个,程大伯声音都柔了,“哎呀,小家伙真好看,以后肯定会像他妈妈一样,成为一个大帅哥!” 闻声,喻岁觉得程大伯这滤镜光环有点重啊。 刚出生的孩子脸都泡白了,肉也稀稀垮垮,是真不好看。当初她是隔了几天看大宝小宝,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无法违心的说出他们好看。 秦母笑道:“那可不是,我们这大孙子啊,长得就是好看,也像他爸爸,帅的很。” 喻岁:“……” 得,长辈们眼中的滤镜,那时一般人比不了的。 孩子出来后,半个小时左右,秦妧被推出来了。 秦妧是顺产,除了累点,人的状态还行。 人刚运到床上,秦妧就兴致勃勃道:“快把女儿抱来给我看看。” 程锦然告诉她实话,“不是女儿,是个男孩。” 话落,秦母也将孩子抱到秦妧身前。 闻声,秦妧脸一僵,开口:“不对啊,怎么是男孩,医生跟我说了,是女孩,” 瞧她义正言辞的模样,他们心悬了。 程大伯附和:“不会是孩子抱错了吧!” 孩子要抱错了,那可是大事! 程大伯二话不说,立马去找医生调查情况。 一顿调查之后,医生很明确的告诉他们,就是男孩,不存在掉包的事。 在他们手里要发生自己老板孙子丢失的问题,那他们一个个是不想干了! 秦妧的主刀医生说:“大小姐,您生的就是儿子,六点一斤的儿子。我当时还跟您说了孩子身体很好。” 她有说这话吗? 秦妧努力回想着,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生的时候,秦妧只想加把劲,将女儿赶紧生出来,以至于孩子出生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医生跟她说了什么。 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 女儿,女儿,她女儿出生了。 因为秦妧的脑抽,一家人虚惊一场。 秦母道:“你说你……” 多余的话,她也说不出来,看在她刚生孩子的份上,就原谅她的马大哈。 程大伯哈哈一笑,“小妧这是累糊涂了,正常正常。” 抱着孩子,秦妧心里五味杂陈。转头看向喻岁,她什么都没说,喻岁却什么都读懂了。 秦妧心心念念的女婿,就这样黄了! 这心情可不就复杂么。 喻岁有点想笑,但她憋住了,这个时候自己要是笑她,她觉得秦妧得气愤。 就说她跟时宴知多少是有点同病相怜。要什么,偏偏就不给你什么。 你就说多气人。 第1705章 也不是总瞎 时宴知晚上下班了来接喻岁,顺道看看秦妧。 在得知秦妧生了个儿子,他是很不客气,直接笑了起来。 “也没事,承安和承己以后会多个玩伴。” 秦妧龇牙咧嘴:“你给我走!” 时宴知从善如流道:“我回头好好跟他们说说,让他们以后多让着点弟弟,不要以多欺少。” 喻岁抬手拍了下他胳膊,示意他闭嘴。 喻岁怕时宴知把秦妧给气的伤口裂开,让喻岁好好休息,他们先回去。 坐进车里,喻岁吐槽他:“你幼不幼稚?”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无聊。 时宴知道:“谁让她之前嘲笑我生不出女儿来。”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怎么可以不利用? 多浪费! 喻岁嗔了他一眼,“就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成熟点?” 一个当了妈,一个当了爸,见面还能掐。 没人生闺女,时宴知就不会有嫉妒的心。 儿子么,他也有,还两个,数量上,他绝对的赢者。 秦妧生儿子,除了她本人,其余人都是开心的,特别是秦母,每天都宝贝前,宝贝后,都不知道稀罕成什么样子。 程锦然当然也是高兴的,不管是男还是女,都是他跟秦妧的宝贝,他就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当然,老婆的情绪还是最重要的。 程锦然哄着她,“别生气,是儿子还好些,等他能抗揍的时候,你下手也舍得。” “你之前不都说,等孩子出来了一定要把这磨人的小家伙揍一顿,现在好了,是儿子,你随便打,不用心疼。” 第1087章 秦妧叹息啊,她怎么就生了个儿子呢! 她可天天都做着女儿梦,满心欢喜都想着抱软乎乎的闺女,结果倒好,生了个讨债的。 难怪生他的时候,她会这么疼。 儿子也生了,不高兴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得认。 她眼神果然是不会一直瞎,还是能挑好男人的。 别人家的丈夫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她家的丈夫,绝对一等一的好。 洗澡,换尿布,冲牛奶等等,程锦然全都一手操办,完全不让秦妧沾手。 即便是有月嫂,只要有时间,程锦然依旧亲力亲为,不假借他人之手。 就连秦妧的卫生问题,程锦然有时间也会帮忙。 有这么得力有体贴的老公,秦妧整个月子做的相当舒心,完全没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 一出月子,那叫一个容光焕发,气色好得不像话。 喻岁打趣道:“看来我们程医生把你照顾的很好啊。” 秦妧美滋滋道:“我们家程医生可体贴呢。” 喻岁啧啧两声,“我可还记得你怀孕的时候,对你家程医生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恨不得随时都将人给踹了。” “怎么,现在又觉得人好呢?” 秦妧娇气道:“你是没怀过孕?还是没有老公?不知道有种情绪叫撒娇?” 喻岁勾唇笑道:“也不知道程医生遇上你,是他的不幸,还是你的幸运。” 秦妧理直气壮道:“那当然是他的幸运,娶到我这么貌美如花的老婆,还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他这辈子的好运,全都用在我身上了。” 第1706章 是有人撑腰的 瞧着秦妧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幸福,喻岁也很高兴。 能看她从错误的感情里清醒,再看她找到对的人,这一切,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以前的那些错误,全都归功于年少无知。 在秦妧给他们孩子过百天宴时,喻岁得知了威武跟路一领证的消息。 两人未婚先孕。 喻岁:“……” 喻岁看路一的眼神,那是想刀他的眼神。 路一底气也不足,他讪讪道:“这事我确实是做的不地道,不过我像你保证,除了这一件事外,以后肯定不会再做先斩后奏的事!” 不是路一想让威武先婚后孕,主要是吧,那小妮子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就想着一直这么过。 思想完全是西方人那套,一直保持男女朋友关系就行,这样就不用有那么多束缚,不想在一起了,那就说一声拜拜就完事,也不用麻烦的去办理离婚手续。 威武这想法,还真是把路一给吓到了。 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给他名分?她还想着跟他分手?! 她这念头很危险啊! 路一为了把人娶回家,他暗搓搓的在套套上扎洞,为了让自己有漏网之鱼,然后一击必中。 路一的运气相当好,就那么一次小动作,然后他就真的中了! 他那个开学的哦。 孩子有了,他本以为结婚的事就会水到渠成。谁承想,威武还是不结,她说,孩子他们两人养,继续维持原有的关系。 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路一真想将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 她看的还真是够开的啊! 威武油盐不进,没办法,路一只能给她一通洗脑,给她分析父母不结婚会给孩子带来的坏处。 首先,就是这个户口问题,孩子容易变成黑户。 威武跟他来句,“没关系,我国外给她办户口。” 路一:“……” 她倒是会拆招。 路一:“你要在国外给他办户口,那他就不能长期生活在国内,你是想跟他一起去国外定居?” 威武自然是不想的,时宴知他们在国内,她也不会想着出国。 “你肯定也是不愿意对不对?”路一继续忽悠:“只要我们把结婚证领了,孩子这户口就成了。” “我们结婚对你今后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结婚证只是让我们的孩子更好落户。” 最后,在路一的一顿忽悠下,威武最后还是跟他把结婚证给领了。 听着路一言简意赅的将其曲折的求娶心路说了,喻岁也没有太消气就是。 虽然情有可原,但这未婚先孕的事,到底是威武比较吃亏! 喻岁说:“你不要觉得小武没有娘家,就想随随便便的欺负她。” “我告诉你啊,你们结婚证是领了,但提亲这事,你是一步都不能少,也不许有一点的敷衍!” 路一立马保证:“这个你放心,委屈小武的事,我肯定不会做。我爸妈已经坐车从老家过来了,就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好让他们过来提亲。” 喻岁看他不顺眼,“你父母到了跟我说一声。” 路一笑道:“好嘞。” 第1707章 没那么容易 秦妧这边的百日宴结束后,喻岁找到了威武。 喻岁直接开口:“你怀孕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威武挠挠头,“我这次过来就是要告诉你的。” 喻岁关心道:“那你现在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或者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恶心,难受的情况?” 威武摇头,“没有。” 第1088章 说罢,她随即补充道:“硬要说,还是能说出个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我饭量好像比之前又大了些。” 喻岁:“……” 她一脸认真的等着她说出个不对劲的地方,结果…… 不过这也是好事。 喻岁笑道:“能吃是好事。” 威武哦了一声,“那我身体就挺好的。” 她这个思想单纯的,喻岁要是拐弯抹角含蓄问,她肯定还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还不如直接问:“小武啊,你真想嫁给路一吗?” 威武反问道:“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倒没有。”喻岁说:“我就是想问问,你跟路一结婚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威武说:“他说,不结婚,孩子不能上户口。” “……”路一那狗东西,又在这里忽悠人! 喻岁说:“他这是在骗你!你们就算不结婚,孩子出来了一样能办户口。” 闻声,威武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但很快又舒展开了。 “他骗我这个做什么?” 喻岁道:“骗你结婚啊,傻姑娘。” 闻声,威武表情是一言难尽。 至于吗? 喻岁说:“你要是不想结婚,也可以不结,不用强求自己。” 威武想了想,她回答:“也不强求。” 说罢,似觉得还不够,补充道:“跟他结婚,我没觉得强求。” 跟路一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也挺开心的,生活上多了个人照顾自己,什么话都听自己的,也没什么烦心事。 喻岁认真观看了她,她脸上却是没有被迫的意思。 不过也是,威武这丫头,想法虽然单纯,但她不想做的事,别人要是强迫她,她就会倔的像头驴,抵死不从。 路一要真是强迫威武,他可能在强迫之前,先被威武打瘸了。 喻岁笑道:“路一的爸妈来京城了,他们到时候会来家里提亲,我跟你时哥会给你撑腰。” 话落,威武清冷的面庞上荡起一抹柔色。 “好。” 路一的动作挺麻利的,人刚安顿好,就给喻岁打电话,安排见面的时间。 喻岁直接说:“等伯父伯母休息好了,就来我家见面。” 路一立马拍板:“那就明天,今晚先休息一夜,明天我就带我爸妈过去提亲。” 喻岁却重新安排了个新时间:“后天吧,家里还得准备准备。” 闻言,路一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可以,没问题,那就后天上午十点。” 喻岁嗯了一声,不在跟他都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就这么被挂电话的路一虽然讪然,但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没办法,谁让他拱了人家的大白菜,如今想要把白菜搬回家,态度就必须得摆端正了。 第1708章 为其撑腰 威武的事,喻岁也跟时宴知说了。 时宴知点评道:“你这个前领导,心思还挺活络的。” 竟然做先上车,后补票的事,他自己都是持证上岗,不敢先弄出人命来。 喻岁中肯道:“他是有问题,但也不至于罪该万死。” 路一想把人娶回家,可威武只想恋爱,不想负责。 抛开关系不说,威武这行径挺渣的,跟她以前一样。 但话又说回来,不结婚也不代表就真渣啊! 我们恋爱也是付出了真感情的,只是不打算结婚,也没毛病啊。 当然,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孩子已经有了,他们结婚证也领了,威武对嫁给路一的事也没有不情愿。 所以,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给威武撑场子,让路家人知道,威武也是有娘家人撑腰的。 喻岁抬手拂了拂他肩头不存在的灰尘,理理衣领,“明天路一的父母过来,你这个做大家长的,可得立起来!” 时宴知唇角勾起,笑道:“你老公我什么人?这种事你还担心我能给你搞砸?” 严格来说,威武其实也算是他养大的,真论起来,跟他嫁女儿也没区别。 路一父母过来了,喻岁就没让威武再去路一家里住,直接将她留了下来。 次日。 时宴知没去公司,陪老婆孩子吃了早饭,又在书房里处理会公事,签了几份合同。 路一父母过来的时候,时宴知刚开完视频会议,喻岁很客气的将人请进家。 路一的父母是大学教授,也是书香门第。 两人就路一这一个儿子,他们虽是育人者,但也不会过度说教,是个开明大度有素质的老师。 威武未婚先育的事,他们并没有看不起,反而是先责怪路一的不谨慎,并向喻岁他们道歉。 喻岁笑着应下他们的道歉,虽然说这事两情相悦,怀上了也不是某一个人的责任,得双方担责。 可谁让她跟威武亲啊,她亲谁,自然就站谁那边,所以路家父母的道歉,她承下。 路家提亲的姿态摆的很正,彩礼,房子,车子,一样不少,而且东西档次都不低,很明显是没有轻视威武的。 这些东西在时宴知眼里,与他的身价相比,以及与他给小五的嫁妆,那完全是不值一提。 时宴知开口:“小武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我养大的,我妹妹小时候吃了些苦,我跟她爸妈发过誓,以后一定会把她照顾好,不会让她再受人欺负。” 第1089章 “你们的心意,我也看见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涵养的老师,家风也是好的,但我还想替我这个妹求一份保证。” 路一那是相当恭敬,不仅将他当威武的娘家人,还将他当领导对方:“你们有什么要求,随便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时宴知也不含糊,从茶几下抽出一封协议书,直接送到路一面前,“这是份婚前协议,如果你在婚姻中背叛了小武,到时候离婚你就得净身出户。” 第1709章 为她规划 路家父母同时看了眼协议,再同时将视线转落到路一身上。 他们都没提出任何意见,而是将决定权交给路一。 路家父母向来都是给足路一绝对的自由。成年之后,路一的所有选择,所有规划,也全是他自己做主,他们全然不干涉。 路一拿过协议书,都没翻看,直接说:“有笔吗?” 时宴知倒是给足他思考时间:“协议不用这么急着签,你回去好好看看,觉得能接受,也考虑清楚了再签,免得到时候说我们欺骗你。” 路一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不用等之后,我现在就已经考虑的很清楚。” “再说,你们的身价,也没必要骗我那点家底,也瞧不上。” 他手里是有点小钱,看他那点家底,在时宴知他们面前,完全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不说他们,就威武都比他富裕不少。 但他知道威武那些家底时,路一也是自愧不如,他说可以养她。结果好么…… 路一到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养着吃软饭的人,他很有压力啊! 时宴知道:“那可不好说,谁会嫌弃自己钱多。” 一直没说话的威武这会开口了:“我有钱,不要她的钱。” 威武除了一日三餐,几乎是不花钱的,她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但她也知道,自己银行卡里有不少钱,她不缺钱。 以后路一要是喜欢别人了,不想跟她过了,她也不在意,只会放手让他离开,她不是个喜欢纠缠的人。 喻岁看着自己身边这单纯的姑娘,心中叹她一声傻子,拍拍她的手,只说:“听你时哥的安排。” 威武哦了一声,将她这话听进去了。 路一也觉得她单纯,怎么就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 “时总的的顾虑一点错都没有,他也是在为你好。”路一:“如果我以后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净身出户也是应该的,这就是不受信用的惩罚。” “你不是说了,做人做事必须守承诺,这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威武和他对视了两秒,她没有小女生的娇羞,有的只是淡定。 行吧,他们既然都决定了,那她就乖乖听话就是,虽然她心里还是觉得没必要! 路一伸出手,时宴知将签字笔递给他。 大手一挥,路一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这份协议对路一来说并不是什么约束,所以他很坦然的接受。 正如时宴知所说,他们家风正,路一从小所受的教育,都是让他诚实做人,老实做事。 后者他虽然没有完完全全落实,但前者,路一自觉还是做得不错。 退一万步说,如果哪天他们真的要分开了,那也只能是感情淡了,彼此觉得不再合适继续下去。 但这其中的不合适,也绝对不可能是因为第三者的插入而引起的。 路一这辈子都不可能同时纠缠在两份感情中,这种没底线,没道德事,他是不会做的。 路一的态度,时宴知很满意。 等他将协议一签完,时宴知脸上的笑多了份真诚,还算他识趣。 第1710章 得改口 喻岁他们是要给威武撑腰,但也不能将路家人的颜面踩在脚下,尊重是双方的。 时宴知他们也尽了地主之谊,将路一的父母照顾的很周到。 一顿午饭结束,双方都是酒足饭饱。 几人里,路一酒喝的最足,他人直接喝大了。 路一拉着喻岁的手,一脸的感激,“喻岁,你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你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便使用,想怎么用,就这么用,我保证让你满意,让你舒服……嗝。” 喻岁:“……” 前面的话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可这后面的话就越说越不对劲了。 抬眸,果然就瞧见黑脸的时宴知,以及一脸尴尬的路家父母,还有理所当然的威武。 路母不好意思道:“这孩子酒量不好,酒喝多了,不会说话。” 路妈可能不知道,路一酒量可好了。 作人老婆的威武,很不给面的拆穿了路妈的好,她一本正经道:“路一的酒量很好。” 众人:“……” 这夫妻两,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威武不想办婚礼,她想旅游结婚。路一是没问题的,喻岁一家也没问题,路家夫妻听从路一的安排。 所以最终结果敲定了,旅游结婚。 这趟提亲的流程走的是相当的顺利,领证的吉日也免了,威武现在已经就成了他人夫。 陪了路家夫妻大半天,回到家,喻岁也累了。她瘫在贵妃榻上,时宴知顺势坐在她身边,替她舒缓腿部肌肉。 她一边享受,一边跟时宴知聊天,“路一的父母可比他靠谱多了。” 时宴知附和:“文化人自然跟他这个老油条不同。” 第1090章 喻岁笑了,他这点评一点错都没有。 喻岁实话实说:“不过路一要不老奸巨猾点,他也不可能将小武拐回家。” 路一要是个老实人,不在小武面前发浪,小武都懒得看他一眼。 这说明一件事,凡是自己看上的东西,都得主动出击。 话落,喻岁又道:“就是白瞎我们家的大白菜。” 时宴知呵了一声,开口:“谁拱谁还不好说。” 闻声,喻岁想到路一之前被小武碾压的阵势,他说错的没错,谁压谁还真不好说。 不过喻岁知道一件事,体能上,路一肯定赢不了小武。 …… 路一的父母还没退休,来京也是请假过来的,如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他们也要赶回去。 路一和威武将两人送去火车站。 路母一身的书卷气息,人看着也是温柔的,她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威武,“小武,这是我们给你们的见面礼。” 威武还没来得及说不要,路一已经开口了,“拿着,这是爸妈的一片心意,不能拒绝。” 威武倒是听他的话,接下了:“谢谢伯母伯父。” 路一提醒:“小武,你得改口叫爸妈。” 闻声,威武侧头看他一眼,张张嘴,爸妈这两字,她好像有些喊不出来。 这两字是所有人最熟悉,也是威武最疏远陌生的两字。 详细算算,爸妈这两字,她已经有十几年没叫过了。 第1711章 家庭氛围不同 一时间,威武还真开不了口。 路妈见状,微笑道:“不着急,慢慢来,刚开始肯定会不习惯。” 路母的温柔,到底是让威武少了几分拘谨。 临走前,路母说:“你们有时间就回来见见家里的亲戚,让他们见见你老婆,也回家认认路。” 婚礼可以不办,但亲戚还是得见。 别到时候孙子女都出来了,家里亲戚还不知道路一结婚的事,以为是他在外面瞎搞,弄出个私生子,这影响不好。 路一知道他们的顾虑是什么,“行,下次放假,我就带小武回去认门。” 路母点点头,转头看向小武,“怀孕是件很辛苦的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就告诉路一,我跟你爸还没到退休的时候,也不能过来照顾你,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 威武点点头,乖巧道:“我知道。” 路母也不忘叮嘱路一,“你也是,以前我跟你爸什么都不会说你,也不会管你,随你自己去闯荡。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有责任在身,做事情之前,得先思考,再行动。” 路一勾唇,“妈,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老婆娶回家,他肯定会将自己老婆照顾好, 话落,路一又补充道:“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我们路老头的言传身教,我从小在爸的教育下长大,忘记什么都不会忘记疼老婆啊。” 话音将落,路母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嗔了他一眼,“没大没小的。” 路一在那嬉皮笑脸,赔笑认错,“爸,你快看好你老婆,她这是要想打死我啊。” 路父很明显就是站在路母这边的,“打你那也是因为你欠打。” 路一啧了一声,“你们欺负我没人撑腰是不是?” 话落,路一转头勾住威武的胳膊,‘撒娇’道:“小武,他们欺负我。” 一米八的路一,弯腰挽着一米六的威武,这画面是及其的违和,但路一却做的及其的得心应手。 路一以为自己有了依靠,但他却事与愿违。 威武一本正经道:“喻岁说了,让我尊老爱幼,爸妈是长辈,我不能欺负他们。” 爸妈两字无意间说出来的那瞬间,威武忽然觉得好像没那么难以启齿。 路母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转而说了路一一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瞎胡闹。” 路一脸上的笑容不减,故作叹息道:“这么看,我还是我们家里食物链最低端的一个。” 路妈说:“你知道就好。我们家啊,现在小武是食物链最顶端的人,你得知道你该尊重的人是谁。” 融洽的家庭氛围,让威武从不适到适当的接受。 小时候父母健在的时候,因为习武的原因,家里处处都透着生硬,不会像路父路母一样,满身都是柔软。 威武挺父亲说的最多的就是她还不够努力,虽然她父母也是爱自己的,但对她是严厉的爱。 她并没体会过这如春风般暖暖的爱意。所以,初次体验,威武有些不适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第1712章 你变了 送走路父和路母,两人就离开了火车站。 路上,威武好奇道:“你从小就跟父母是这样相处的?” 路一颔首,“有什么问题吗?” 威武摇头:“没问题。” 她就是比较好奇,还能跟自己父母处成朋友。 闻声,路一抬手揉揉她脑袋,笑说:“你以后也可以这样。” 威武扯掉他的手,“你把我头发摸乱了。” 路一又抬手给她‘整理’,“来,我给你顺顺。” 这一顺,是越顺越乱。 “路!一!” 路一眉眼都是笑,“别生气,你看你现在多好看,凌乱美。” 第1091章 威武是一头齐耳短发,这会头顶都被路一揉出一个鸡窝顶来了。 威武瞪眼,“你找打是不是!” 路一说:“别生气,注意胎教,喻岁没告诉你,怀孕的时候情绪要稳定,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会听话,不闹腾,” 威武直勾勾看他:“喻岁没跟我说这些,她倒是跟我说了你骗婚!” 路一:“我哪里骗婚了?” 威武说:“你跟我说,不结婚,孩子就会成为黑户,但喻岁说了,不结婚一样可以上户口。” “你骗我!” 路一:“……” 喻岁这个朋友当的,她怎么还扯自己后腿呢! 路一反问:“你相信她,不想我?” 威武道:“她是不会骗我的。” 话落,路一瞬间摆出一副伤心又难过的表情,“小威威,你这样说我就会伤心了,我是你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你竟然相信一个外人,却不相信自己人!我太伤心了!” 威武辩驳:“喻岁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家人。” 路一胡搅蛮缠:“那我也还你的家人,你为什么就不想我?” “我就想把你娶回家,我有错吗?我就想你给我名分,这要求过分吗?” “你现在这么误会我,我非常的难过。” “我那么喜欢你,你还那么误会我。小威威,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我心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威武:“……” “我又没打你,又没骂你,你为什么会痛?” 路一:“可你误会我比打我更让我难受啊。” 威武一脸正色道:“你要这样,那我还是打你一顿,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路一:“……” 他好像也没这个意思。 威武举起拳头,表情认真道:“你要试试吗?” “……”路一头疼,脸一垮,委屈道:“小威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威武说:“你之前不都跟我说,打是亲,骂是爱吗?我现在在亲你,难道不对吗?” 他单纯的小威威什么时候变得狡猾起来? 肯定是喻岁带坏她了! 路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只要你舍得,那你就随便打,反正我不疼。” 威武说:“那你找个地方停车,开车打你我很危险。” 路一:“……” 你这人还怪体贴的哦。 都不是担心他,还是在担心她自己。 路一说:“这边不能停车,我们回去再打。” 威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没事,我打人很快,违章罚款的钱我给你出。” 路一:“……” 没爱了。 他单纯的老婆变坏了。 第1713章 千万被像他 秦风瞧着他们个个老婆孩子炕头热,都把他热急眼了。 他到不是急眼孩子,主要是羡慕他们的炕头每晚都是热的,不像他,每天回去都是冷冰冰的床单被褥,最后还得靠自己的体温发热发烫。 真可怜! 这是秦母对他的点评。 秦母每天抱着新晋的宝贝外孙欢喜的很,秦妧这儿子,如今是秦家地位最高的存在。 在秦母这里,所有人都的排在后面。 秦母抱着奶娃娃,一边用着慈祥且温柔的声音,一边说着最扎心的话。 “宝宝,这是你的舅舅,你可要好好看清楚哦,你以后得像你爸爸一样,当个有文化的好男人,可千万别学你这个没用的坏舅舅。” “他不好,没人喜欢,还人嫌狗憎,臭臭的。” 说话间,秦母皱起鼻头,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秦风无语:“妈,有你这么残害小婴儿的吗?” 秦母斜睨他一眼,“我这不是残害,我这是正确引导未来的希望,提前引导,免得以后误入歧途。” 秦风自吹自黑的同时,还将她拉下来,“那你以前怎么不没把我引导好啊?。” 秦母也不否认自己的失败,接腔道:“你是我手中的失败物,我打算小号重新开练。” 秦风说:“所以,你现在是把我抛弃了?” 秦母反问:“怎么,我表现的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我以为你应该有足够的自知之明。” 秦风说:“你既然都已经抛弃我了,那你难道不应该别再盯着我了啊。” 秦母道:“那不行,我虽然放弃你了,但我造出了你这么个无用的玩意,我也不能放着你出去随意作恶啊!我是个良好公民,我得对社会负责。” 秦风:“……” 被她说的,自己好像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似的。 秦风觉得自己明明是个大好人啊。 有爱,又有善心,多好一人。 秦母话锋一转,“骆家小姑娘抛弃你没有?” 秦风再次无语:“……” “妈,我是你亲儿子,有那个当妈的这么诅咒自己亲儿子的?” 秦母理直气壮道:“我啊。” 秦风:“……” 她可真是自己的亲妈! “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我们现在好得很,你儿子我也没被甩,她喜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跟我分手。” 秦母看他的眼神充满审视和打量。 秦风:“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 第1092章 秦母淡淡道:“从小就知道你不要脸,但就是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这般吹嘘的话他也能说出口? 秦风忿忿道:“我说的都是真话,又没骗你,怎么就不要脸了?” 不管他怎么说,秦母脸上反正就是一副老娘不相信你的神情。 秦风说:“行,你不信是吧,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你看看。” 秦母依旧是那么你就继续装吧。 秦风打通了骆思宜的电话,电话嘟嘟声在秦家客厅传开。 嘟嘟嘟嘟—— 除了这个声音,秦风就是没等到熟悉的娇柔声。 一通没接,秦风又打第二通,还是无人接。 秦母什么都没说,但又像什么都说了。 你就别装了。 第1714章 没人相信他 这第三通她也就没播了,秦风给自己找台阶。 “两边有时差,她这会估计在睡觉。” 秦母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有时差,上午九点,她正在睡回笼觉呢。” 秦风:“……” 人艰不拆这个道理难道不知道? “那就是有事在忙。”秦风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是学生,还有学业要忙,哪能随时注意手机。” 秦母再次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她嘴上这么说,但她那表情很明显就不是这个意思。 秦风能怎么办,还不就只能说:“反正你就放心,我们的感情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不想再受她的阴阳气,拍拍屁股溜了。 惹不起啊!惹不起! 异地恋就谈的很辛苦,就更不用秦风和骆思宜的异国恋。 特别是他们这种还处在感情刚启蒙,还没达那种坚定不催的地步,其实是经受不起大风大浪的。 秦风以往的形象就是浪荡公子哥,谈生意的时候,有女人作陪,那是常有的事。 以前秦风不在意,逢场作戏么,他是手到擒来。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既然有正经的女朋友,自然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胡作非为。 秦风推开过来敬酒的女人,态度还算客气:“我就不需要了,你去给别人敬酒吧。” 席间其他人笑说:“这个要是看不上,那就再给您换一个。” 秦风直接拒绝:“不用,都不需要。” 有人打趣道:“秦总,这是身体不舒服?” 秦风反呛:“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那到不像。” 秦风说:“以后局上都不用给我安排,我不需要。” 他这话说的,大家都讶异了。 秦风继续道:“我对象不喜欢这些。” 话落,众人脸上的讶然更是不加掩饰,“秦总这是准备守身如玉?” 有人戏谑道:“你这女朋友不一般啊。” 秦风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但也从未像现在这样,以前的逢场作戏他可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秦风斜睨对方一眼,“不用在这里打听,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他既然是跟骆思宜认认真真在一起,对这份感情,自己同样也会认真对待。 “看来嫂子的个人魅力很大啊,都能让秦哥你洗手上岸。” 上什么岸,自己又没下过海。 然而秦风的拒绝,并不能有效的击退一心向上位的心机女。 今晚这饭局上的女人,有好几个是戏剧学院里出来的,秦风的存在,就是她们上爬的一个梯子,一个台阶。 她们想利用秦风的名气给自己增加曝光度,所以秦风拒绝了她们,甚至说自己有女朋友的时候,她们也完全不当一回事。 没人会觉得花花公子的秦风会改邪归正,一心从良,就连他亲妈秦母都不相信,就更不用说外面的这些女人。 秦风的女朋友对她们来说,那是一点威胁都没有,她们只是想借用秦风的影响力,能不能跟他在一起,她们并不在意。 当然,给他做三,她们也是愿意的,毕竟跟了秦风,她们不会亏。 第1715章 嫌晦气 机会自然要自己创造。 一个长相甜美,身材火辣的女人,在倒酒的时候,无意间不小心撞到秦风手边的酒杯,小半杯的酒,有三分之一洒到秦风腿上。 美女顿时惊慌失措,满脸惶然道:“对不起,秦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美女动作之快,都忘了拿毛巾,就直接上手去给他擦腿上的酒渍。 手在他腿上清扫的第二下,秦风就扣住的对方手腕,将她拉开。“走开。” 秦风松开对方的手,转手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裤腿上的酒渍。 虽然泼的不多,但酒水浸过裤子,肌肤到肌肤,还是让他不舒服。 美女在一旁,双眼水蒙蒙,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状。 有人调笑道:“秦哥,瞧你凶巴巴的,都把小美女吓哭了。” 裤子上的酒渍是擦不干净了,秦风将用过的毛巾丢在桌上,抬头,就瞧见被他‘吓哭’的女人。 视线落在她双眼上时,秦风怔了一下,这女人的眼睛跟骆思宜有几分相似。 特别是她此刻一张水汪汪的样子,跟自己在床上弄哭骆思宜,她要哭不哭时的模样特别像。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中也就停留了两秒有余,很快就被秦风摒弃了,甚至还觉得晦气! 第1093章 她这样的女人,心里揣着什么心思,秦风哪里会不知道。 所以当对方顶着跟骆思宜相似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更加的不舒服,就好似有种骆思宜在对其他男人暗送秋波的既视感。 他这两秒的滞顿虽然很短,但对美女已经足够了。因为这两秒的时间,可以让她想象出许多的可能性。 “你们喝。” 甩下这话,秦风直接起身离开。 看着秦风离去的背影,美女迟迟不肯收回视线。 美女小姐妹在她耳畔低语:“思雨,我瞧秦总刚刚看你眼神不对劲,他应该是有意思的。” “你去,主动点。” 小姐妹不着痕迹地撞了撞她,思雨自己本就是这样想的,见自己姐妹这样说,她心就更躁动了。 思雨找了个合适的时机,也出去了。 包厢里其他人见状,都没什么反应,因为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思雨在男厕所外的小阳台上找到了秦风,她眼中闪过亮光,调整情绪,她踱步走上前。 “秦总。” 一道怯生生的女音从他身后传来。 秦风嘴角叼着烟,侧头斜睨一眼,都没用正眼看她,便收回了视线。 思雨视线从他裤子上划过,柔声道:“对不起啊秦总,不小心将您衣服弄脏了。” “您要是愿意,我现在可以去给您买件干净的裤子回来。” 秦风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道:“别装了,你什么心思我心里清楚,我没兴趣,你还个人攻略吧。” 话落,思雨顿时红脸,脸脖子都跟着一块红起来,整个人都手足无措,“秦总,思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是不是对我有误会,我只是觉得不好意思,想要赔您一条裤子,我没别的心思。” 第1716章 如今的他,不再是以前的他 闻声,秦风抽烟的动作顿了下,他再度回头。 见状,思雨眼中闪过激动。 秦风问:“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思雨双眼弯弯,自我介绍,“我叫罗思雨,闲时看花静听雨,盛时忆花默思雨的思雨。” 秦风嘴角微不可见地扯了扯,他让她说名字,她在这里拽什么诗? “你的名字不好听!” 话落,罗思雨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眼睛长的像也就算了,连名字里还都有个思字。 真是膈应人! 晦气的很! “秦总……” 思雨又是一副泫然欲泣,惹人怜惜的姿态。 秦风什么女人没见过,她这样的小手段,完全不够看。 她这样的女人,秦风真是懒得搭理,抬腿,直接迈步离开。 “秦总……” 罗思雨迈步跟上,脚下忽的一崴,人就朝着秦风身上倒去。 而秦风瞧见她朝自己倒来的一瞬间,立马一个侧身避开。 罗思雨以为的怀抱没有,有的只有坚硬的地面。 “啊……” 这声尖叫,她没再捏着嗓子,全然暴露了她本音。 尖锐的声音还把秦风给吓一跳,他满是嫌弃瞪了对方一眼,声音怎么这么难听?! “老板。” 徐助理拎着干净的衣服出现。 闻声,秦风嫌弃的眼神从罗思雨身上转移到徐助理身上。 “怎么这么慢?磨磨唧唧的。” 徐助理:“……” 从接到电话,到买衣服过来,他花费了也就十五分钟,这速度还叫慢? 他是当自己有瞬间移动,能秒到吗?! 秦风拿走衣服,去卫生间换,走前,他对徐助理说:“把人弄走,出来前,我不想再看见。” 徐助理看着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罗思雨。 又是烂桃花! 让他以前不知检点,到处对人开屏,现在好了,花蝴蝶都飞来了。 徐助理公事公办,嘴角挂着得体的笑,“这位小姐,麻烦你赶紧离开,你若要是再继续纠缠下去,我们老板可能会起诉你性骚扰。” “我瞧你也挺年轻的,经济收入应该并不高,你要是吃上秦氏的官司,那你可能这辈都要背上巨额债务,我想你应该是不想的吧。” 罗思雨眼中满是遗憾和不甘,不都说秦风是个喜欢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么? 为什么她得到的信息,跟她所见到的人完全不一样?说好的花花公子呢? 她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她的信息库还没来得及更新? 现在的秦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秦风。 明知秦风这艘船她上不去,她也就没必要再自讨苦吃,就像面前这个男人说的那样,真要得罪了秦风,那她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必要,犯不着。 罗思雨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离开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秦风没在回饭局,而是让徐助理送他回家。 晚上,秦风又试着联系骆思宜,但依旧是没人接听。 这都大半天过去了,她难道就一次电话都没看吗?人有那么忙吗? 异国恋最大的弊端就是他们不能随时联系上,不仅要顾及这两国的时差问题,还有算着双方忙碌的时间。 这种联系不上人的感觉,让秦风很不爽。 第1717章 国外遇险 骆思宜不是在忙,她是差点出事了。 第1094章 国外的人生安全比不上国内的,骆思宜不过是好心,秉持着国人对国人的关照,给对方指了下路,结果却遇上了人贩子! 对方光明正大地将自己塞进车里,一进车里,原本温和的国人,瞬间变得凶神恶煞,封了她的嘴,拿刀抵着她的脖子,骆思宜当场就吓白了脸。 她不知道他们搞干嘛,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求救,那一刻她是绝望的。 骆思宜甚至都在想,自己如果死了,她爸爸该多悲伤,多难过。 还有秦风,他肯定也会伤心。 骆思宜不知道自己被拉倒什么地方去了,她只知道自己是被蒙着脸出去,等她被被摘了头套时,眼前有好几个跟她一样年轻的女孩,她们都属于黄皮肤。 她们脸上有着相同的绝望,害怕还有惊恐。骆思宜被推了进去。 每个人都各自找了个地方蜷缩着自己,这是种自我防御的状态。 不大的屋子里还摆着一张床,但所有人都离那床远远的,不敢靠近。 外面的天黑没黑,骆思宜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一样也不知道, 因为屋子里只有一盏黄色的灯照亮着屋子,再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判断时间的东西都没有。 昏昏暗暗的光亮,让她们一直处于不安中,骆思宜的心同样也一刻都没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来了,他们手里拿着面包和牛奶。这是给她们的食物,虽然是给她们送吃的,但他们却没想一点松绑。 骆思宜看着他们如喂牲畜一般,摘掉女孩嘴里的破布,直接将面包塞进嘴里,女孩都被噎红了脸。 然而他们却轻车熟路的为其倒牛奶,有液体的混入,面包也就变得好下咽了。 其中有几个甚至在慌乱中习惯了这样的喂养方式,很明显,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被这样投喂,为了不被噎死,她们只能努力的吞咽。 骆思宜眼中的惊惧和惶然是止不住的,她心智就算再成熟,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然而她不知道,这场面对她来说,还只是开胃菜。 骆思宜也被用同样的方式塞了食物,她眼泪都被怼出来了。人还有生理性干呕,嘴就在此被堵上。 不大的房间里,都是难受的喘息声,从急喘再慢慢到平息。声音是平了,但骆思宜的心却更乱了。 当门再次被推开,当一个男人拽起一个女人的时候,骆思宜终于知道那张床是做什么的。 同样的,她也知道了,她们为什么会离那张床远远的。 骆思宜看着那个男人,将女人按压在床上,扯起床头一根绳子,直接栓起女人手,男人随后扒了女人的衣服,当着她的面,将那女孩给……侵犯了。 骆思宜瞪大了双眼,这次不止是吓白脸,她是直接吓傻了。 女生的惨叫隔着口中阻碍物传出,惹的其他女生一起发出凄呜声,这一声声里,都充满了害怕和无望。 骆思宜身体都在颤抖,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第1718章 运气好 来的不止一个男人,他们好像很兴奋一群人一起玩。 他们又抓了两个,在要去抓骆思宜身旁一个女生时,对方缩着身子,一下躲在她身后,还将自己往前撞了撞。 而骆思宜就这样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但瞧见男人眼中的贪欲时,她心咯噔一下,恐慌瞬间浮上脸颊。 她被对方抓了起来,骆思宜挣扎着,可她的挣扎又有什么用! 不仅甩不开对方的桎梏,还挨了一巴掌,她人都被打蒙了。 在她发蒙之际,她的裤子被对方扒了一半,回神之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拼命的踹。 骆思宜知道这样的挣扎不会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但她总不可能一点反抗都没有吧? 能迟一秒被侵犯,那也是好的。 她在心里求救,她求秦风能来救自己,也求警察能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或许是她的求救灵验了,那道地狱之门被撞开了。她看见了穿制服的警察出现了。 她们得救了! 当她们身上的束缚被撤掉的那瞬间,所有女生都哭了,是开心的哭,也是劫后余生的哭。 骆思宜她们被带了出去,因为有外国人,所以也惊动了大使馆。 这群人里,有跟骆思宜一国的,而这个同国人,还是之前将自己推入虎口的女生。 视线相对时,对方逃避似的避开自己的注视。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道:“你们可以联系你们的家人。” 骆思宜拿起电话的那瞬间,她又放下了。 她不想让爸爸担心,想给秦风打,但她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遭遇。 与不联系骆父的心境不同,骆思宜是害怕秦风知道后会想太多。 骆思宜抠着手指,垂眸,“我自己可以处理。” 工作人员温声道:“那我安排人陪你去医院?” 骆思宜嗯了一声,“谢谢。” 她没受什么伤,最严重的伤也就是那一巴掌,看完医生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就将她送回学校。 骆思宜这才知道自己消失了也就一天时间,可这一天的时间,对自己来说,就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大使馆的人还害怕她有心里创伤,安排了当地的女学生安抚自己。 骆思宜确实落下了心里创伤,夜里睡觉的时候,都被噩梦给惊醒。 第1095章 女学生第二天来找自己,还给她带来了那些歹匪的最新消息。 那群外国男,之所以会对同种肤色的女人下手,只因为喜好亚洲女的纤细身体。 所以他们这几个男人便一拍即合,心生歹念,做出了绑架的事。 第一个女人得手后发现没事,他们就陆陆续续又绑架了好几个,骆思宜则是他们当中的第十个。 要说骆思宜运气不好,但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她是唯二没有被这群男人侵犯的。 还有一个女生则是将她推出去的另个女生,骆思宜还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叫邱柔瑶。 名中带柔,可她人却一点都不温柔。 骆思宜理解她的害怕,但却苟同不了她将自己推出去避难的做法,没人会想给对方当替罪羊。 第1719章 人性是多面性 骆思宜是没想到这样的倒霉事都能让自己遇上,她这是比踩狗屎都还糟心!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还陪他们一起去警所里做笔录,而那个叫邱柔瑶的女生,则是在她的父母陪同下一起去的。 许是处于愧疚吧,邱柔瑶让她爸妈过来赔偿自己。 邱母开口:“我叫你小骆可以吧?” 骆思宜疏离道:“您有什么事吗?” 邱母微笑道:“这次的事,你也遭罪了,我跟柔柔的爸爸想给你些精神赔偿,算是补偿你。” 话将落,骆思宜直接拒绝了,“用不着。” 邱母继续道:“你不用跟我们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骆思宜直勾勾看着邱母,开口道:“如果当时是我将你女儿推出去,你现在还会这么平静的跟我在这里说话吗?” 话落,也没等邱母回话,骆思宜替她回答了,“你不会!” “你们现在的补偿,不过是在花钱让你们良心安稳!”骆思宜直接点破他们的心思,“那我就告诉你,你们的施舍我不会要,我要让你女儿一辈子都心神不宁!” 当然,像邱柔瑶这样的人性,她现在或许还会良心受谴责,但这时间肯定不会多长,因为她会自我疏导,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在他们的世界观里,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保全自己的同时,牺牲掉别人也不是不可以,谁让她强。 闻声,邱母眉心蹙起,收起温和的语气,“那你恐怕是想错了,这事上,我们柔柔也是受害者。” “我补偿你也不过是看我们都是一国人,你个小姑娘在外面经历这样的事,又跟我们柔柔一样幸运,我觉得你怪可怜的,想帮助帮助你。” 瞧瞧,自己心中的想法是不是都证实了! 他们不止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还要及时撇清关系,不给自己留下一点污名。 骆思宜说:“那真是谢谢你的帮助,你们要是钱都,那就拿去捐了,给自己积德,又能给自己保平安。” 说完这话,骆思宜也不在搭理他们,转身走了。大使馆安排的女学生跟上她。 邱父淡定道:“她既然不要,那就不用强求。” 邱母回到邱柔瑶身边,“走吧,柔柔。” 邱柔瑶扯着邱母的胳膊,“妈妈,我真的没事了是不是?” 邱母安慰道:“当然没事了,坏人都被抓起来了,至于你的无心之举,那也是不小心的。” “你当时也只是太害怕了,你也没做过分的事,只不过是本能的在自救而已。” “再说,她能相安无事的出来,也得亏我们报警及时,才让警察找到你们,细算下来,其实也是我们救了她。” “柔柔,你并不欠她什么。” 邱柔瑶:“真的吗?” 邱母说:“当然是真的,柔柔,你没错!” 闻声,邱柔瑶略显愧疚的心,好像慢慢的不觉得愧疚了。 妈妈不会骗自己,她既然说自己没错,那她肯定就没错! 妈妈也说了,是他们报的警,是他们救了骆思宜,自己也算一报还一报不是吗? 第1720章 坏事挤一块 丁琳,“思宜,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女生?” 丁琳就是大使馆给她安排的女大学生。 她之前就听骆思宜提过整个人,如今是确切落到这个人头上。 骆思宜嗯了一声,邱柔瑶这人,她并不想多做评判。 邱柔瑶的所作所为,要让她评价,丁琳也只能说,这就是人性。 因为谁也不敢确保自己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做什么,只要事情还没落到自己头上,他们都可以义正言辞的说他们是个有底线的人。 然而事实上,没人说的准。 丁琳将骆思宜送回出租屋,刚走近屋,骆思宜身体一顿,忽然觉得自己身体不对劲。 见状,丁琳问道:“怎么了?” 骆思宜说:“我好想生理期来。” 丁琳道:“那你赶紧卫生间。” 骆思宜脚步匆匆,人进屋没几秒,她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学姐,你能帮我个忙吗?” 丁琳说:“什么事,你说。” 骆思宜不好意思道:“我姨妈巾用完了,你能帮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吗?” 丁琳说:“没问题,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谢谢。” 骆思宜公寓楼下就有便利店,丁琳很快就回来了。 垫上卫生巾后,她立马觉得安全多了。 第1096章 丁琳瞧她脸上写满不舒服,还有些发白的样子,她问:“你痛经吗?” 骆思宜颔首:“有点。” 她平时只有点小疼,这次却疼的有点厉害。 “我给你倒杯热水。” 丁琳拿着她书桌上的水杯,去厨房给她倒热水。 “喝点。” 骆思宜伸手接过水杯,“谢谢。” 丁琳说:“别谢了,快喝吧。” 骆思宜一杯热水还没喝完,就听到滋啦的水声,期初她还没反应过来,最先发现问题的还是丁琳。 “你厨房好像漏水。” 闻声,骆思宜也朝厨房看去,确实有水从水槽下面的柜子里流出来。 见状,骆思宜立马放下杯子起身去看,柜门拉开,水管裂开了,有水在往外溢。 骆思宜抬手从柜台上拿起纸巾,薅了许多纸去捂口子。 骆思宜脑子懵的,她不知道水管裂了要怎么办? 丁琳问:“你家的水阀知道在哪吗?” 骆思宜回:“不知道。” 丁琳说:“那你给你房东打个电话问问。” 骆思宜道:“我手机在我出事的时候就丢了,我还没补办好。” 丁琳:“……” 这可真是巧事都挤到一起了。 丁琳脑子飞快运转,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我男朋友好像在就在这附近有事,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会修这玩意。” 骆思宜这会也不再问合不合适,麻不麻烦了,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漏水的问题给解决好,不然她家就会被淹了。 运气好,丁琳男朋友确实就在附近,而且离她这里还非常的近,也就两百米的距离。 丁琳男朋友接了电话后,很快就过来了。 丁琳男朋友一看就知道怎么处理,他找到了水阀开关,将其关上。 他卸掉水管,他们都没想到,水阀关了,水管里的余水冲击力还这么大,直接滋了他们一身。 三个人,丁琳男朋友都湿的最多。 第1721章 电视剧的剧情 骆思宜抽纸给对方擦脸,“不好意思。” 丁琳男朋友抹了一把脸,“没事。” 骆思宜转头又给丁琳递纸巾,“你也擦擦。” 坏掉的水管得用新的换上,丁琳男朋友担心骆思宜买不回来准确的水管,他亲自替她跑了一场,避免耽误一切时间。 丁琳男朋友去买水管的时候,骆思宜拿抹布跟拖把将地上和柜子里的积水都清理了。 动手能力强的人,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给她把问题处理了。 丁琳男朋友道:“好了。” 骆思宜连忙道谢:“谢谢。” 丁琳笑说:“你说你今天都说了多少的谢谢。” 骆思宜微笑回应:“你们要有空,我请你们吃饭。” 话落,都没等他们回答,骆思宜又道:“千万别拒绝我,你们帮我这么大个忙,我一定要感谢你们。” 这顿感谢饭,她直接给他们安排了。 看着丁琳男朋友湿漉漉的,骆思宜说:“我这里有我男朋友穿过的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换上。” 对方裤子衣服都湿了,他还这样子去给自己买水管,骆思宜是真的不好意思。 有干净的衣服,没人想穿湿衣服。 丁琳男朋友去洗手间换上,骆思宜也拿着自己的干净衣服让丁琳换上。 丁琳男朋友是先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你吹风机在哪?我想吹吹头发。” 骆思宜道:“你等下,我给你拿。” 丁琳在卫生间里冲洗,他男朋友也就没进去,而是在外面吹头发。 骆思宜收拾残渣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声响,下一秒,大门就开了。 她闻声抬头,能直接开她家门的人除了秦风,不会再有别人。 四目相对,骆思宜眼露惊讶,“你怎么来了?” 秦风正要说话,就瞧见她左侧正在吹头发的年轻男人,脸陡然一垮。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人还穿着他的衣服,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 秦风冷着脸,眼如刀,直直地看着男人,“你是谁?!” 见状,骆思宜立马知道他误会了。 “秦风,他是我学姐的男朋友。” 秦风沉脸,“你学姐的男朋友在你家洗澡?还换上我的衣服?” 话落,骆思宜也沉了脸,“你什么意思?” 秦风冷脸:“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被夹在中间的男人,默默的放下吹风机,尴尬的解释道:“那个你好像误会了,我真是她学姐的男朋友,我是给她修水管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所以才换上了你的衣服,你要是不喜欢别人穿你的衣服,我现在就换下来。” 秦风嗤声道:“骆思宜,你在国外这书读的,思想也挺开放啊。” 这种电视剧的情节,他们也编造的出来? 没有修理工吗? 需要她找学姐的男朋友来修水管?糊弄鬼呢! 骆思宜脸唰的一下燥热起来,是气,也是恼。很多种情绪汇聚成一种,让她表情变得无比难看。 她怒瞪着眼,“我在你眼中难道是这样的人吗?!” 她难道看着像似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 第1722章 巧合他妈巧合到一起去了 第1097章 秦风忽然将人扯上前,一把掀开她衣领,眸色阴沉,“那你跟我说说,你身上的这些印记是什么?!” 人她可以说是来修理水管的,那她身上的印记又打算怎么糊弄他? 她自己掐的吗? 骆思宜一把甩开他的手,惊蛰般大声道:“你别碰我!” 秦风呵嗤一声,“怎么,解释不清了?” 骆思宜双眼泛红,脸上是止不住的委屈和难过。 她双手握拳,拇指止不住地抠着食指,一时间倔强的什么都不说。 秦风声音不由拔高几分,也是带着满腔愤怒,“解释啊!你给我解释啊!” 他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被人戴绿帽! 如果是其它女人也就算了,可她是自己第一个真心实意想要好好谈恋爱的人! 自己解释不清,丁琳她男朋友就只能把对象拉出来。 丁琳也懵逼啊。 她不过冲过澡的功夫,怎么就被迫戴‘绿帽’了? 这局势,自己要再不解释,骆思宜得跟他男朋友崩了。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闻声,秦风猛地转身看去。 丁琳被一双满是戾气的眼睛给吓住,妈呀,黑人。 咽了咽口水,丁琳立马解释,“这位真的是我男朋友,修水管是真的,衣服打湿也是真的,思宜没有骗你。”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我俩的合照给你看。” 说话间,丁琳去摸手机,衣服是骆思宜的,她手机还没揣兜。 拍了拍自己男朋友胳膊,催促道:“浩杰,快快,手机拿出来。” 在看见丁琳那瞬间,秦风脸上的怒戾就散去许多。 骆思宜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嘴角挤出一抹笑,“学姐,真是不好意思,饭这次请不了了,我们下次再约个时间。” 丁琳接腔:“没事没事,你先处理你的事。” 这个时候还吃什么饭,再留下来,就得吃冷空气。 丁琳他们离开了,但屋内的冷空气却并没带走多少。 骆思宜和秦风之间依旧弥漫寒气,秦风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尴尬的,谁能想到真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骆思宜这会不想跟秦风说话,她转身继续去收拾厨房的垃圾。 秦风只能主动打破沉默,“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他也很委屈好不好,哪有女朋友一连好几天都联系不上,电话电话不接,短信短信不回。 自己想见他,千里迢迢从国内飞过来,结果一开门就看见这么‘惊心动魄’的一面。 这画面看了,任谁不误会? 骆思宜淡声道:“我手机丢了。” 秦风说:“你不是记得我的电话,怎么不用别人手机给我回一个?我联系不上你,很担心,你知道吗?” 骆思宜似赌气,也似真心道:“不想回。” 话落一瞬,冷空气再次在这个屋子里扩散开,将他们包裹其中。 秦风死死盯着她后背,嗓音发紧,沉声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回?” 骆思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秦风一步步逼问,“腻了,淡了,不想谈了?” 第1723章 矛盾爆发 “随便你怎么想。” 秦风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骆思宜,他刚消的气,又一次涌了上来。 伸手,一把将人扯过来,一字一句道:“你看着我,好好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骆思宜此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也将她身体里的怒气一并带走,“我没想干嘛,我就想把垃圾清理了。” 话落,骆思宜撇了眼被他钳住的胳膊,“你现在能放开我吗?” 秦风不仅没放,还捏的更紧了。 秦风不喜欢把问题积累在一起,有问题就说问题,有事就解决事,“你要生气就直说。” 骆思宜不答反问:“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秦风开口:“我误会你,你生气是应该的,但你也要为我想想!” “我打电话联系你,一直联系不上。我好不容易空下时间飞来看你,结果我一进屋就看见一个男人穿着我的衣服,在你家里吹头发。换作你,你不会误会?你不会生气?” 骆思宜仰着下巴,倔强道:“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觉得我是个不安于室的人!” 秦风说:“我没这个意思。” 骆思宜道:“但你的态度告诉了我,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是不相信我!” 秦风道:“你就不能跟我解释吗?” 骆思宜怼回去:“我刚刚解释你信了吗?” “……” 秦风忽然噎住。 他却确实没信,但他一时不相信,难道不应该吗? “行,这次是我的错,我认错,我们也不用再为这事吵架……” 话将落,骆思宜立马开口:“你不用认错认的这么勉强,也用不着向我低头。” “你没错,有错的是我,是我让你误会,是我该低三下气地向你解释。” 她低三下气? 难道不是他一直在对她低声下气?在她这里,秦风已经破例了很多次。 “骆思宜,我在跟你好好说话,你不要继续无理取闹!” 一股子烦闷由内而外的迸发,让骆思宜非常的烦躁,破口而出,“秦风,我们分手吧!” 第1098章 话落,秦风脸再次沉了下去,冷声道:“骆思宜,我说了,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 骆思宜直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我想的很清楚!” 秦风沉声:“骆思宜,你把我当什么?” 骆思宜说:“当我前男友。” 秦风冷然的面庞上露出嗤嘲,而后又满是压迫。抬手一把按住她后脖,将人压向自己。 “骆思宜,从来只有我甩人的份,还没有被人敢打我的脸!” 骆思宜被迫仰起头,但她眼中却只有倔强,“那这次就让你体会一次!” 话音将落,猛地发动,直接将她按在墙上,随之便夺去了骆思宜的呼吸。 秦风的攻势很猛,他不是在亲,而是在啃噬。很快,就有铁锈味在她唇齿蔓延。 骆思宜蹙着眉头,拼命捶打他身体,想将人推开。 “放开——” 秦风轻而易举地擒住她双手,按压至她头顶。骆思宜此时在他手中就似待宰的鱼肉,毫无反抗能力。 第1724章 应激反应 湿热的呼吸在她脖间划过时,骆思宜忽然汗毛竖起,肌肤泛起鸡皮疙瘩。 骆思宜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惶恐和抗拒,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发抖。 “别碰我,不要碰我——!!” 骆思宜嗓音尖锐到破音,在秦风毫无预兆之下,猛地挣脱束缚。 下一瞬,声清脆巴掌声在屋里响起。 秦风被打偏了头,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骆思宜背靠着墙,滑落在地,双手抓住自己衣领紧紧捂着脖子,看他的眼神满是防备。 秦风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右脸,怒意此时已经无法再诠释他此时的心情。 垂眸看着地上的骆思宜,秦风忽然又想起在她身上瞧见的印记,眸中压抑着风暴。 秦风几乎是咬着后牙齿,“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骆思宜抓着衣领的双手用力到发白,“你走,你走——!” 秦风喉咙一瞬间被堵住,直勾勾看着她,一字一字道:“骆思宜,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要分手!” 骆思宜失控道:“我让你走,你听不懂吗?!” 秦风咬着牙,自嘲出声,“好,好得很!” 他秦风这辈子缺什么都没缺过女人! 一次次被她撂脸子,秦风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人。 上赶着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既然她这么不识趣,自己也没必要把脸扯下来让她踩脚底下! 哐当一声响,大门被用力关上。 秦风走了。 骆思宜连爬带走的进了浴室,打开蓬头,水从头冲刷下来,她用力搓着自己肩颈附近的皮肤。 骆思宜搓的很用力,皮下的毛细血管都破了,她也不觉得疼,只是机械的重复这个动作。 哭声伴随着水声在浴室里回荡。 骆思宜这些天的恐惧,委屈和难过,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 其实秦风是个极度要面子的人,在骆思宜身上,也是他最豁出脸面的一次。 秦风自认自己这个男朋友做得还算称职,头一次的真心对待,居然喂了狗! 而骆思宜的背叛,让秦风及其的没脸,他当即就让徐助理给他订了回国的机票,并坐车去了机场。 机票买了,可飞机却暂时不能飞。 因为天气陡然变坏,为了安全起见,国际航班都停飞了。 现在飞不了,秦风只能找酒店先住下。 次日。 丁琳过来找骆思宜。 一夜过去,骆思宜又一次将自己伪装,她穿着高领衣,遮住衣服下的斑驳。 丁琳瞧着面色略显苍白,精神有些疲惫的骆思宜,她试探着问:“你跟你男朋友解释清楚了没有?” 骆思宜嘴角挤出笑,“我们没事。” 说着,她又转移话题,“学姐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丁琳注意力随即被转移了,“有事,你电话不是还没补办好么,大使馆那边也联系不上你,只能让我来找你。” “大使馆那边给你安排了法律援助,可以帮你打官司。” 说话间,丁琳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你到时候可以跟这上面的人联系。” 骆思宜伸手接过,“谢谢。” 第1725章 矛盾加深 “没事。” 骆思宜诚心邀约,“学姐,你跟你男朋友定个时间,我请你们吃饭。” 丁琳笑道:“不用了,都是小事,不用这么客气。” 骆思宜说:“要的,你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就当是我们老乡一起聚餐。” 拒绝不了她的邀约,丁琳也就只能答应下。 骆思宜补办的手机卡到了,她也买了新手机换上。 新手机设置好,她就给骆父回了电话过去。他们平时都是一天一通电话联系,这次都有几天没联系了。 “思思,你这些天在做什么?怎么手机一直打不通?” 电话刚通,骆父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骆思宜解释道:“我手机在路上被人偷了,这几天学校的事又也不多,一时间抽不出时间去办,今天刚弄好。” 一听她手机被偷了,骆父就紧张起来:“除了被偷手机,没别的事吧?小偷有没有伤害你?” 外国的小偷猖狂的很,他以前带她们母女出国旅游的时候,还明目张胆的被飞车抢包,要不是放手的快,人都会被车子带飞。 第1099章 骆思宜说:“没有没有,就只是手机被偷了。” 骆父松了口气,“那就好。” 骆思宜忽然撒娇道:“爸,我好想你。” 骆父笑说:“想爸爸那就回来。” 骆思宜道:“可学校这边走不开。” 骆父说:“那就别进修了。” 骆思宜道:“哪有当父亲的让女儿辍学的,你这样很不称职啊。” 骆父主打一个明朗,“学习什么都没有你开心来的重要。” “爸爸固然希望你学业有成,但我更希望你开心快乐一辈子。” “现在这个家不再是你一个人撑着,等爸爸身体好了,还是能养我们家小公主。” 骆思宜很庆幸自己这会打的是电话,而不是语音视频,要不然狼狈全被看去。 骆思宜瘪嘴压了压喉咙的酸楚,眨掉眼中湿润,故作轻松道:“那你可要好好养身体,我还等着你继续养我。” 骆父笑道:“爸爸每天都有锻炼身体,现在身体可好,等你暑假回来,就可以看见一个健健康康的我。” 骆思宜说:“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骆父:“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不敢骗你啊。” 父女两聊了好一会,见时间不早了,骆思宜就催促着让他快去休息。 挂了电话,骆思宜微信上收到范宁的消息。 “你跟秦风处的还行吧?” 骆思宜顿了下,随即回了一条信息,“为什么这么问?” 范宁没说原因,而是直接给她甩了条链接过去,点开链接,直接跳转到微博。 链接是一则新闻,一条关于秦风的桃色新闻。 几张照片,几句惹人非议的话。 照片里,有个年轻女人在摸秦风大腿,姿势暧昧,场面淫靡。 还有几张是秦风和这女人在走廊上卿卿我我的照片,画面依旧缠绵。 骆思宜手指僵硬,连带着身体都跟着僵住。 新闻里说的事发时间,就在前几天,她看了眼日期,这天也正是她被囚禁的日子。 骆思宜脸很白,神色怅然。 第1726章 笑话不是那么好看的 法国的天气,就跟秦风的心情一样。 狂风急雨,乌云密布。 这鬼天气,还将他给困在了这里。 秦风跟徐助理在电脑上核对着工作,一聊就是半天时间过去。国内都已经是凌晨了。 秦风活动了下脖子,“后续事你再详细跟进。” 徐助理:“好的。” 在两人挂视频之前,徐助理忽然想起什么,他说:“老板,你之前聚餐的照片被人拍上网了。” 秦风反问:“什么照片?” 徐助理详详细细将网上的信息告诉了秦风,随后还不忘将链接丢过去。 秦风点开看了一眼,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徐助理说:“我已经让公关部去扯新闻,不过撤的不是很及时,因为事发的时候,我在忙工作,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在网上已经挂了两个多小时。” 公司的人,对秦风的桃色新闻都见怪不怪,他以前经常上,也都没怎么扯过。 毕竟已经那些新闻都是秦风给对方的好处,公关部的人自然是不会擅自做主。 这一次,他们以为跟以前一样,对于这样的新闻,他们也打算置之不理,只是没想到徐助理会亲自打电话过来让他们赶紧处理掉。 瞧徐助理那焦急样,他们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立马处理地干干净净。 “所以,我不确定骆小姐那边是否已经看见。” 徐助理惭愧啊,因为他工作上的耽时,让老板恋爱不顺畅,他罪该万死啊! 秦风脸上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只说了句:“以后这事不用再撤。” 浪费那些公关费做什么。 徐助理:“……” 这语气,这态度…… 徐助理试探道:“老板,你跟骆小姐,这事吵架了?” 话音掷地,秦风面无表情的面庞,瞬间沉了几分,冷睨着他:“你是嫌加班时间还不够晚?想上通宵?!” 看来骆小姐已经看见了,甚至还跟老板吵架了! 徐助理觉得作为一个称职的私人助理,他有义务调解老板的情绪(顺带看他的笑话)! “老板,新闻上的事都是胡编乱造,您可以跟骆小姐解释清楚。” “再说,您比骆小姐年长不少,骆小姐现在的想法还不是很成熟,感情的事,肯定还需要您在其中引导引导。她跟您吵架也是因为重视你,要不然也不会跟您生气。” 秦风的脸并未在徐助理的劝说下变好,反而是越来越黑,变得阴沉沉。 “看来我把你留在我身边真是屈才了,当助理真是浪费你了,你该去开个婚姻介绍所,专门去给别人调节感情问题!” 额…… 听这语气,看来老板跟骆小姐之间的矛盾闹得有些大啊! 徐助理,“老板,我没这本事。” 秦风怼:“既然没这个本事,那你还舞到我面前?很闲是不是?!” “不是。”徐助理,“老板,我错了。” 秦风冷声:“滚!” 徐助理的恭敬都从视频里溢出来:“好嘞。” 徐助理麻溜的关了视频,从秦风的视线里消失。 第1100章 惹不起,也看不起。 第1727章 她都是装的 他不是让他去哄人,他是想看自己笑话。 自己头顶都泛绿了,还哄个屁! 骆思宜看见了又怎么样?她都那样对待自己了,他的私生活凭什么还要跟她解释?! 她谁啊! 骆思宜是个心里能藏事的,她并没有跟范宁说自己的遭遇和秦风之间的争吵,她只说:“我跟他分手了。” 话落,电话里有两秒的滞顿,范宁问:“因为这事?” 骆思宜说:“不是,在这之前分的。” 范宁:“那……” 骆思宜道:“我觉得我跟他还是不合适。” 范宁问:“哪里不适合?” 骆思宜说:“哪哪都不合适。” 不管是身份,还是见识,亦或者个人经历,他们之间都有壁垒。 她还太年轻,见识的也很少,而秦风什么风浪没见过? 他现在是喜欢她,但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或许他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喜欢。 如果他喜欢再深一点,也不会对她连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也不会连她身上的异样都发现不了。 范宁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道:“那你现在还好吗?” 骆思宜尽量让自己情绪变得平稳,“我没事,我很好。” 尽管她情绪稳定到毫无破绽,但范宁也知道,骆思宜不可能像她展露出来的那般淡定。 但骆思宜不说,范宁也不好主动去挖她伤口,只说了句,“要是有需要我陪的地方,你就给我打电话。” 骆思宜笑道:“我们但朋友这么久你看我是个脆弱的人吗?” 范宁也笑着打趣道:“行行行,你天下第一猛女行吧。” “知道就好。”骆思宜继续道:“你也别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学校的那些流言蜚语,你也不用替我去争辩,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秦风这新闻一出,学校那些看自己不顺眼的,私底下肯定会大肆的嘲笑自己。 她人在国外,他们嘲笑自己也无所谓,反正她也听不见。但范宁不同,她人就在学校啊。 骆思宜就怕哪个不开眼的找不到自己,就跑到范宁面前嘲笑。 范宁反将回去:“你看我是那么莽撞的人吗?” 骆思宜直白道:“你也没多稳重就事。” 范宁嘶了一声,“骆思宜,你嘴现在很不讨喜你知不知道?” 骆思宜笑说:“忠言逆耳。” 话落,范宁嗤了一声,“我才不会因为那些嘴欠的人让自己乳腺增生。” 骆思宜道:“你能明白,我甚感欣慰啊。” 范宁怼回去:“你丫的给我走开!” 两人你来我往的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电话刚断,骆思宜就敛起了脸上应付的笑。 她并不好!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秦风到了分手这一步,骆思宜原本是没想分手的。 她还喜欢秦风,很喜欢,但她也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 秦风运气很似不好,坏天气硬是将他困在这里不让他离开,航班都改了好几遍。 他一日三餐都是在酒店解决,中午,他依旧是相同的时间,去楼下解决午饭。 第1728章 知道一切 电梯开了,秦风迈步而入。 电梯不是空的,里面还有一个穿着酒店服装的工作人员,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酒店兼职的丁琳。 丁琳认出了秦风,但秦风没认出她。 她之前没认出他就是那个爱上新闻的秦风,昨天她刷国内的娱乐时,看见了他的新闻,才想起他是谁。 丁琳,“秦先生,中午好。” 闻声,秦风才发现电梯里还有除了他之外的人。 垂眸,秦风睨着眼前的亚洲女孩,随口说了句,“你认识我?” 丁琳:“……我们前两天在骆思宜同学家里见过。” 看来大佬眼中,果然是看不见他们这些普通人的。 听她这么说,秦风大脑才开始运作起来,一个模糊又有几分记忆的画面涌上来。 哦,是那个‘奸夫’的女朋友啊。 “是你啊。” 丁琳点头,敬语很自然的说出来,“嗯,是我,您怎么没跟思宜在一起?” 没办法,面对大老板,尊敬是从骨子里散发的。 秦风眸光闪闪,不答反问,“你跟她是一个学校的?” 丁琳摇头:“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 秦风问:“那你们是怎么结交的?” 骆思宜的同学自己一个都不认,他倒是想看看,是那个小子给自己戴的绿帽! 丁琳说:“我是大使馆安排帮助思宜的志愿者。” 话落,秦风神情微怔,“这话什么意思?”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他却弄不明白在说什么。 丁琳也愣住,“你不知道思宜发生了什么?” 秦风追问:“她发生什么事?” 话落,丁琳表情一变,似是在懊恼自己话多。 既然骆思宜没跟秦风说,那肯定就是不想告诉他。结果好么,因为她的大嘴巴,道出了人家不愿意说起的痛处。 丁琳随即紧了口风,“秦先生,这事您还是去问思宜吧,我这个外人不好掺和。” 第1101章 话将落,电梯正好抵达一楼,门开一瞬间,丁琳就蹿了出去。 然而才刚迈出一步,就被秦风伸手拦住去路,直接开口威胁:“要不说清楚,要不这份工作不想要了。” 丁琳瞬间哭丧着脸,“……秦先生,这事跟我没关系啊!” 她招谁惹谁啊? 下次她嘴巴再也不这么快了! 在秦风的淫威之下,丁琳哪敢不说,只能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他。 秦风面色是越听越难看,阴沉一片。 丁琳看他满是戾气,吓的后背凉的很。因为可怜,她还帮骆思宜说了句,“秦先生,骆思宜也很无辜,她也是受害者,你别……” 秦风都没听丁琳将话说完,直接跨步离开—— “哎,秦先生……” 秦风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呼喊。。 瞧着秦风急匆匆的背影,丁琳急得抓耳挠骚,就怕自己这事说了破坏他们两人的关系。 她想打电话联系骆思宜,提前跟她透透气,手机都掏出来了,却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这事扯不扯! 丁琳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自己没有坏事,千万别坏事! 第1729章 再次低头 秦风一出酒店,天空一声巨雷,似要打穿天际。 他神色匆匆,急忙坐车去找骆思宜。 雨很大,风也很大。天气就跟他心一样的不安定。 他真该死啊! 居然在骆思宜受到心理创伤的时候,对她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他真不是个男人! 下雨天,路况并不好。 在离骆思宜公寓还有一条街的距离,汽车怎么都前进不了,坐了好几分钟,秦风实在坐不住了,直接推开车门,跑着去找骆思宜。 雨水打湿他的头发,浸湿他的衣服,也模糊了他的双眼,这一些,他都顾不上了。 成年后,他已经很久没这么不顾形象。 一鼓作气,跑到骆思宜家门前。抹钥匙想开门的时候,发现口袋里根本就没钥匙。 秦风大力敲门,门被他敲的哐哐作响。 “骆思宜!” 骆思宜这几天都没去学校,今天正好有事去学校,现在根本就不在家。 所以,任秦风怎么敲,也不会有人给他开门。 秦风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骆思宜的邻居,对方问:“你干什么?” 闻声,秦风回头:“我找我女朋友。” 邻居:“你别敲了,她去学校了,不在家。” 秦风问:“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家吗?” 邻居眼神眼神瞬间提防起来,上下打量他一番:“你不是她男朋友吗?你自己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丢下这话,邻居都不再跟秦风说话,直接关上了门。 秦风也继续追问对方,他没去学校找骆思宜,就守在门口等她回来。 他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小时。 骆思宜一回来,就瞧见一坨黑影蹲在她家门口。 她先是吓一跳,随后瞧见这黑影是个人,走近一看,还是个她认识的人! 骆思宜抿着唇,迈步上前。秦风好似还没发现她回来,她用伞尖戳了戳他的腿。 “秦风!” 他蹲自己家门口做什么?! 秦风动作缓慢地抬起头,骆思宜,“你来做什么?” 看见她的一瞬间,秦风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猛地将她抱住。 惯力之大,将她撞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至她后背撞上墙,才稳住他们两人的身体。 骆思宜蹙眉,挣扎着想让他放开自己,“秦风,你做什么?!” 秦风抱紧她,声音沙哑道:“对不起。” 骆思宜挣扎的动作顿住,“……” “你什么意思?” 秦风歉疚道:“是我不好,在你最难受最受伤的时候还那么伤害你。” 话落,骆思宜神情僵住,“你知道了?” 秦风轻抚她的后脑勺,“我让你伤心了。” 骆思宜垂下眼眸,静谧两秒后,她开口道:“你先放开我。” 秦风听话的松开她,一打眼,骆思宜就瞧见他浑身都是湿的。 她是不知道秦风怎么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骆思宜侧身要走,秦风瞬间拉住她胳膊,“你去哪?” 骆思宜垂眸瞥了眼被他握住的手,被他握住的地方很热,她将手抽回,“先进屋。” 秦风揪起的心落下了。 第1730章 心境不对 骆思宜拿了套他留在自己这里的衣服,“你先去洗个澡,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秦风,“我……” 骆思宜打断他要说的话,重复道:“先去换衣服。” 接过衣服,秦风也不再墨迹了,拿过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屋已经进了,人也在这里,跑不掉。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换了衣服,吹干了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他就看见正在灶台前忙碌的骆思宜。 秦风迈步走过去,立于她身旁,垂下头,“我们好好谈谈。” 骆思宜道:“稍等。” 秦风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一下,但她既然说了,这个档口,他也就不多说什么。 灶上小锅里的水沸腾了,骆思宜关火,拿了杯子,将姜汤倒倒入其中,转而递给她,“喝了吧。” 第1102章 秦风看着自己面前一杯热腾腾的姜丝汤,熏得眼睛热,心里又暖又酸。 接过杯子,秦风说:“好。” 热乎乎的姜丝汤进肚,秦风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暖的。 骆思宜率先坐在单人沙发上,开口道:“这事谁跟你说的?” 秦风:“之前在你家看见的那个女生。” 骆思宜也不意外,知道这事的本就没什么人。 放下杯子,秦风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他视线落在她身下的沙发上。 之前,都是他坐着那张沙发,而她窝在他身上,两人腻在一起,他陪着她看着喜欢的电影或电视。 但现在…… 收回视线,秦风抬头看向她,态度诚恳,“思宝,我想跟你道歉。” 他不该误会她,不该伤害她。 骆思宜说:“你其实不用跟我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你生气也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如果她在他身上瞧见那些暧昧的痕迹,她也会误会,也会觉得他背叛了自己。 秦风道:“不,是我的错。” 行吧,他说是他的错,那就是他的错吧。 秦风脸上满是心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骆思宜喉咙滚动,实话实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不知道男人得知自己女朋友差点被玷污时会是什么心情,她只知道,她想将这些不堪的事全都咽进肚子,谁也不告诉! 秦风说:“那你就将这些委屈全部一个人担着?” 骆思宜道:“这本也是我自己的事。” 秦风道:“可我也是你男朋友!” 骆思宜反问:“你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 秦风深吸一口气,“骆思宜,我在你心中难道就那么不堪?在自己女朋友受了那么大伤害的时候,还会只想着自己的感受?” 他要真这样,那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听他这么说,骆思宜紧绷的肩好像松了些。 骆思宜也道歉:“对不起,是我狭隘了。” 秦风说:“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会这样想,也正常,毕竟你情绪不稳定。” 骆思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秦风,我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其实我真的很开心。” 他是她的初恋,她在他身上体验到恋爱的快乐。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他都给她极大的满足。 “可同时,我又有很多的担心。” “我担心我不够好,我担心我不配。” 秦风插话:“思宝,你很好。” 骆思宜道:“你听我说完。” 秦风闭嘴了。 骆思宜,“你觉得我好,那只是你现在觉得我好,我们之间其实有很多的鸿沟。” “我们身份有差,阅历有差,你经历过很多我没经历过的事,你对我的喜欢,其实更多的源于荷尔蒙造就出来的多巴胺,我不知道这会持续多久。” “你也可以说是我在胡思乱想,但这也确确实实是我心中所想,心中所虑。” 秦风眸色沉沉,他什么都没说,让她继续诉说着她的顾虑。 骆思宜继续:“这次的事,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一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二是因为不敢保证我说了,你会不会就此嫌弃我。” “我现在知道了,你不会。但也正是因为这些所思所想容易让我变得不自信。” 因为她没底气让自己在他面前扬起头。 骆思宜垂下眼眸,盖住眼中酸楚,“秦风,在跟你在一起之前,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很自信,也很自傲。” “我从小就是别人心中的好孩子,我成绩好,专业也一直是第一,也一直是老师最喜欢的好学生。” 话落,骆思宜抬起头,眸底水波粼粼,“我现在不自信了。” 第1731章 艰难地决定 骆思宜以往的追求者,都是学生。可学生再优秀,他也是稚嫩的,是青涩的。 即便有校外人士,那更多的都是群纨绔来学校猎奇。 真心,不纯在。 玩弄,才是真。 期初,骆思宜以为秦风也一样,但深交之后,她摒弃了那些狭隘的想法。 骆思宜说:“就像你会误会我,我对你,同样也有信任。我看见你的那些桃色新闻,我也在想,我是不是阻碍了你的花花世界。” 话将落,秦风立马解释道:“新闻上的那个女人我不认识她,跟她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新闻都是杜撰的,完全不是事实。” 骆思宜很平静,“我知道,你如果真要跟她有关系,不会弄得天下皆知。” “但我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又是另一回事。看见一次两次三次甚至四次,你次次都说是假的,但这样的新闻见多,我还是会忍不住误会,忍不住多想。” 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自己男朋友绯闻满天飞,别人有没有,骆思宜不知道,但她肯定是没有的。 秦风保证:“这次是意外,以后这样的事,我肯定不会再让发生。” 骆思宜反问:“这次是意外,难道你就能真的保证以后不再发生意外?” 秦风哑然:“……” 其实他保证不了。 名利场上,向来都藏着各式各样的污秽和不堪,他能避讳,但不能百分之百而避开。 他也不是上帝,能次次都拥有上帝视角。 第1103章 骆思宜继续道:“你现在对我还喜欢,所以你也愿意迁就我,可一旦这份欢喜淡了,我对你的这份桎梏,就只剩下烦躁。” “秦风,你是个喜欢自由,不受约束的人。你现在是有几分新鲜感,不代表你永远会保持这份新鲜感。” 秦风沉眸,“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骆思宜唇角弯起,“我不是不相信,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我相信你现在是喜欢我的,我都看见了。我同样也是喜欢你的,但我现在没有勇气继续这份喜欢。” 秦风说:“在我心中,你并不是个怯弱的人。” 骆思宜挤出一抹笑,“那就是你还不够了解我。” 她其实是个软弱的人。 当初医生让她放弃骆父,不是她够坚强,够强大,觉得自己能承担一切! 其实是因为她软弱到不敢去想失去唯一的亲人的后果! 骆思宜不敢承担,所以即使苦点累点,她也想骆父还是活的! 现在的她亦如此。 骆思宜宁可现在保留这份感情中的美好,也不想等到耗尽美好只剩难堪的那一刻。 她其实是个自私,自我的人。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静谧蔓延着整个屋子,气氛逼仄倒让人窒息。 最后,还是秦风打破了这份安静,他语态平静地询问,“你想好了?” 喉咙滚动,骆思宜艰难地点点头,“嗯,我想好了。” 话落,又静了两秒有余,秦风再度开口,“好,我答应你。” 闻声,骆思宜瞬间低下头,她鼻子发酸,眼睛很烫,苦涩更是在心头蔓延开。 第1732章 放手也是一种尊重 手是她要分的,秦风真答应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想哭。 矫情又恶劣。 秦风的声音忽从她头顶落下,“我能再抱你最后一次吗?” 闻声,骆思宜抬头,看着不知是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秦风。 也没等她回话,秦风直接有了行动,“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 话落,骆思宜已经落入他怀中。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这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 骆思宜缓缓抬起手,回佣过去。 秦风抱得克制又珍重,但胸口传来湿意时,他心里发酸。 抚摸着她的后脑勺,秦风故作轻松道:“分手是你提的,我这个被甩的人都没哭,你这个甩人者哭什么?” 骆思宜吸了吸鼻子,压下喉咙的哽咽,睁眼说瞎话:“我没哭,是头发戳到鼻子,刺激的。” 秦风说:“那就好,不然我还以为你在舍不得我。” 话音掷地,骆思宜并没接他这份问话。 拥抱并没持续多久,不过短短的十几秒。 秦风说:“我走了。” “好。” 骆思宜松开了他,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眼中有泪的狼狈样,她一直低着头。 “我不送你了。” “好。” 秦风看着她红红的鼻尖,心里很软,抬手最后揉了揉她脑袋。 不道再见,转身离开。 直至关门声响起,骆思宜才缓缓抬起头。眼泪已经蓄满整个眼眶,模糊了她所有视线。 秦风走了,她也肆无忌惮地哭出来。 和骆思宜分手的第一天,天晴了,秦风好像也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老天都好像再赶自己回国。 不止是老天爷,他的废物助理也在催促他回去打工! …… 当妈的自然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但现在,秦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 她觉得秦风变了,但要说具体哪里变了,她也说不出个理所然来。 “秦女士,你神神叨叨的,是被什么附体了吗?” 秦母回神,瞪了她一眼,“你在诅咒我被鬼附身了?” 秦妧接腔:“看来是没有。” “既然没附身,那你干嘛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爸的亏心事?” 秦母说:“别以为你嫁人了,我就不能教训你?” 秦妧暗暗翻个白眼,就好像她没嫁人的时候,她会打自己似的。 秦妧说:“掖着掺着不符合你的人设,我们一脉相承的母女,还有必要瞒着。” 秦母道:“我觉得你哥变了。” 秦妧问:“怎么,他不再惹你生气了?” “不是这个。”秦母说:“他变乖了。” “……”这词秦妧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用在秦风身上,是不是不适合? “秦风这是把你气傻了?” 乖这个词,从小到大就没再秦风身上停留过一秒。 打娘胎起,秦母对秦风的评价就两字——孽子! 秦母没搭理她的揶揄,兀自道:“你哥居然不再继续鬼混,开始着调了。” 秦妧不以为意道:“他现在不是谈了个小女友,专心点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遇上个喜欢的人,要还不正经,人家哪会瞧得上他。 第1733章 时有时无的母爱 秦母说:“可我没在你哥身上感受到恋爱的气息啊?” 闻声,秦妧眉梢一挑,“秦女士,你这是在监控秦风的私生活?” “什么叫监控?”秦母理直气壮道:“我那是八卦。” 她就是纯纯的八卦加好奇! 第1104章 再说,她这个年纪的人,什么都不多,就时间最充裕,可不就是闲着无事,只剩八卦么。 她这点小爱好,他们做子女的都不能满足自己吗? 秦妧知道自己好八卦的性格像谁了,这不妥妥的基因遗传么。 秦妧说:“你是觉得秦风分手了?” 秦母一脸笃定,“我觉得他是被甩了。” 秦妧:“……确定?” 秦母:“百分之八十吧。” 秦妧问:“那百分之二十又是?” 秦母说:“作为母亲,给他留的最后一点颜面。” 秦妧:“……” 她的好大儿应该会很感谢他。 秦母之所以这么确定,还不是因为秦风褪去了在他身上停留二三十年的纨绔之气,还开始往谦谦公子方向发展。 这趋势,很吓人啊。 能有这样的改变,要不是就是受到大刺激,性情大变,再不就是刺激很,人开始变态。 反正,总而言之,都逃脱不掉他的情绪不稳定! 秦妧也是难掩八卦之心,她说:“要不我去打探打探?” 秦母‘于心不忍’,“算了,虽然对他的母爱不多,但我也不想养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儿子,你就别再刺激他,让他自我折磨吧。” “……” 这突如其来的‘好心’,让她很不适应啊。 有关爱,可这关爱也没多少就是。 ‘谦谦公子’的秦风,还不知道自己在亲妈眼中俨然成了个神经病。 跟骆思宜分手的事,秦风也没要藏着,只不过是秦母没问,他没主动说罢了。 他分手的事,时宴知和韩旭耀他们都晓得。 时宴知瞧他一幅看破红尘,入定为佛的样子,除了震愕,还是震愕。 “被你那小女友甩,真让你受这么大的打击?” 不浪了,也不荡了。直接开始修身养性。 他那小前女友有点本事啊,做了秦母这一辈子都想鞭策的事! 秦风说:“怎么,我想当个好男人,就一定是受刺激吗?” 时宴知上下打量他,“别人是不需要,你么,刺激少了都没用。” 秦风:“……” “我不过是腻了以前的无聊生活,想换一个新方式生活。” 时宴知似笑非笑,“我还记得某人曾说过,说我们人生毫无激情,寡淡且无味,不知道多嫌弃。” 话落一顿,时宴知转头看他,戏谑道:“怎么,这么无趣的生活,你也来了兴趣?” 秦风表情淡定到时宴知口中的某人不是自己一般,还一副特别有人生感悟的样子,“这人啊,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想法,哪个做哪个阶段的事。” “我哦,我现在就想做个好人。” 时宴知毫不犹豫地戳他肺管子,落井下石道:“当好人也没用,你被甩了!” “……” 秦风炸毛了! 他现在果然还当不了有涵养的人! 第1734章 反被占便宜 幸福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小孩子长的也很快。 好似转瞬的时间,大宝二宝就满周岁了。 从刚开始只会嗷嗷大哭的奶娃娃,再到现在会走,还能蹦出两字的小娃娃,真像没过几天一样。 时宴知的孩子,他就没打算低调过,应该说,他的人生就没想低调过。 婚礼高调,孩子百天高调,如今周岁了,自然也不可能低调。 但喻岁却不想大办,她就像认识的亲朋好友一起祝福就行,至于生意上的那些人,她没想请。 喻岁不想,时宴知这个‘没话语权’的人,自然也就听从自己老婆安排。 老婆说啥,他做啥。主打就是一个听话! 时承安和时承己的周岁宴就在家里举办的,反正他们家够大,直接后花园支个大台子。 喻岁穿了身修身的蓝色旗袍,头发盘在脑后,她现在的身材比婚前要丰满,旗袍衬的她前凸后翘,韵味十足。 时宴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特别热,特别亮。 “老婆~” 喻岁一听他声音就不对,转过身一瞧,她的感觉果然没错。 她扯过椅背上的一件衬衣,直接罩在他头上,“收起你的歪心思!你儿子们的周岁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时宴知将衣服扯下来,“你说跟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打扮?” 喻岁一边带着耳环,一边说:“怎么,你觉得我平时很丑?” 时宴知从身后抱住她,下颚抵在她肩上,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都好看,今天格外的好看。” 喻岁侧头睨着他,“我看是格外符合你胃口吧。” 时宴知头一侧,就吻了下她的天鹅脖,勾唇:“还是老婆最了解我。” 还不是因为她第一在自己面前穿旗袍,这身段,怎么能不让他心猿意马! 他老婆,果然是最好的! 喻岁嗔了他一眼,“松开,客人一会就要来了。” 时宴知搂着她不放,“让他们等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 喻岁纤细如玉的胳膊攀上他肩头,勾住他脖子,“你儿子的周岁宴也不重要?” 时宴知低头亲了亲她红唇,“没你重要。” 话落,他手指似有若无地在她腰间摩挲,“老婆,时间还早。” 第1105章 喻岁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红唇亲启,“十分钟你够吗?” 时宴知说:“这么低估你男人的本事?” 喻岁唇角勾起,手指抚摸着他脖后肌肤,“可是你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秦妧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说话间,喻岁的手从后话落之前,捧着他的脸,笑说:“老公,别降低自己的能力,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话音掷地,喻岁那被勾勒过的美眸冲着他挤眉弄眼,好生诱惑。 时宴知:“……” 别的事,他还能跟她犟两句,可这事么,时宴知肯定是犟不了的。 不行二字,他当然是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喻岁从他怀里退出,走前,还伸手拍了拍他屁股,“走咯老公,你儿子们在等你这帅气的爸爸。” “……” 他还没吃上她的豆腐,自己的便宜还被她给占了! 第1735章 小小年纪,是会懂推拉的 两小子的周岁宴即便没叫上外人,自己人过,那也是一样的热闹。 时承安和时承己才不过一岁,就已经容貌出众了。 肤白如雪,头发乌黑,那茂密的发量,跟那些稀疏的小奶娃相比,他们都不像同年人。 作为主人公的两人,也被喻岁打扮的很好看,两人都穿着订制的小西装,被时宴知一左一右的牵着,父子三人站一块,看的喻岁心都化了。 她儿子真萌!真帅气! 在场一众大人里,除了时承安和时承己,也就只有还被秦妧抱在怀中的小宝是同龄人。 一岁小孩有一岁小孩的乐趣,百天的小孩有百天小孩的可爱。 明明才经历时承安和时承安己百天没多久,再见这么大的孩子,喻岁依然会想念。 时承安和时承安己两人很给面,很配合,全程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不要太听话,不止听话,他们还非常会推拉。 抓周的时候,两小的还及会看他们眼色。 手没每落一样上面,小家伙都会先观察一下他们的表情,见他们没反应,小家伙就转下一个触碰。 见他们笑了,小家伙们也跟着笑的露出牙龈。然而他们在喻岁他们期盼的眼神下,从金算盘上划过,转手拿起角落的手帕。 喻岁:“……” 时宴知:“……” 小家伙不止拿起手帕,他们还用手帕擦嘴,那小表情还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喻岁幽幽道:“时宴知,你儿子是不是在拿捏我?” 时宴知眉梢微挑,顶了顶舌,“你应该没感觉错。” 喻岁:“……” 她这生了个什么儿子?! 一旁的秦妧哈哈笑出声,“我干儿子们这手推拉玩的六啊。” 在还没断奶的年纪,他们都开始玩心理战了! 秦妧的嘲笑,让喻岁欲哭无泪,这还是一岁的孩子吗? 在一阵欢声笑语中,周岁宴正式开始了。 男人们聚在一起,女人们也聚在一块,三小孩,就让育儿嫂们照看着。 五个女人,除了喻岁和秦妧已经生了,还有姜清没怀外,威武和韦安都揣着崽。 威武还没肚子,韦安的肚子就不小了。 喻岁看着韦安的肚子,问道:“你还有几个月生?” 韦安道:“三个月。” 喻岁说:“那着罪的日子马上要结束了。” 孩子是可爱的,但怀孕的日子却是着罪的很。 秦妧端着酒杯,享受着红酒味,“育儿这方面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们。” 韦安笑说:“好啊。” 喻岁看着一杯红酒很快下肚的秦妧,提醒道:“虽然你不喂母乳,但你这酒,是不是得喝慢点?” 秦妧嗔睨她:“小鱼儿,你现在都家大业大了,我喝你一杯酒,你都这么小气吗?” 喻岁说:“我是小气这杯酒吗?” 秦妧哼声道:“谁知道呢!” 喻岁怼道:“喝不死你!” 秦妧吧唧两下嘴,她已经一年多没喝了,这酒味让她甚是想念啊。 秦妧理直气壮道:“小鱼儿,你这酒不错,我回去的时候给我带几瓶走。” 喻岁‘小气’道:“一瓶一百万,你要几瓶?” 第1736章 风光不再了 秦妧瞪眼,“小鱼儿,你跟时宴知在一起都是在过苦日子吗?以前的你多大方啊?现在算盘都打你姐妹身上了?” 喻岁道:“塑料的。” 秦妧啧啧两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变了,你变得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小鱼儿了。” 喻岁笑说:“我当然不再是你以前认识的小鱼儿,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两个崽的鱼妈妈?” “养孩子费钱啊,我得给他们赚老婆本啊。” “你之前说好了要让我儿子当女婿,给我儿子送嫁妆,你现在食言了,那他们的老婆本你这个前岳母是不是该出出力?” 秦妧斜睨她,“你这如意算盘打的,我未来女儿都听到了。” 喻岁顺势道:“那你还不提前准备着!” 秦妧说:“你说你这是卖儿子,还是卖儿子?” 喻岁丝毫没有‘羞耻’感,还特理直气壮道:“当然是趁着值钱提前出货。” 秦妧:“……他们有你这个妈,也是倒大霉。” 第1106章 喻岁‘恬不知耻’道:“我有他们这值钱的儿子,是我骄傲。” 秦妧感叹道:“造孽啊!” 女人这边一片祥和,男人那边则是‘暗潮涌动’。 时宴知得意道:“羡不羡慕?嫉不嫉妒?” 说话间,时宴知眼神还转了一圈,继续刺激秦风,“你看看这里,个个都是成双成对。” 说这话时,喻岁之前收养的狗也在院子里撒丫子奔跑,“咯,我们家的狗现在都有伴。” 秦风:“……时宴知,你现在是不是猖狂的有些过头了?” 时宴知无辜脸:“猖狂吗?我这不是实话实说么?” 说罢,时宴知转头看向韩旭耀,他问:“你觉得我猖狂吗?” 韩旭耀摇头,“不猖狂,他这是在嫉妒我们。” “……” 秦风咬牙切齿,“你俩够了啊!你老婆了不起是不是?” 时宴知煞有其事地点头,“嗯,是很了不起。不过你话说的不全,我们不止有老婆,还有孩子,你这个单身狗!” “……” 是不戳自己两句,他们浑身不自在是不是?! 时宴知转头看向程锦然,笑说:“程医生,你身边要是有觉得不错的女性,记得给你大舅子介绍介绍,别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一辈子!” 程锦然含笑道:“大哥的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 时宴知损道:“还高啥高啊,都被人小姑娘给甩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优势了,差不多就得了。” 秦风龇牙,“我也才单身不过一个月。” 至于说的跟他没人要的样子吗? 他还是很俏的好不好,只是他对她们没兴趣! 时宴知反问:“一个月你觉得还很短吗?” “你知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无缝链接,现在一个月都没人要了,你还觉得时间短吗?” 损的好似还不够,时宴知又补充了一句,“秦风,你现在不再是紧俏货,你是货柜上的滞销货了!再过段时间,你就要落灰了!” 秦风:“……” 他都交的什么鬼朋友?! 烦人的很! 第1737章 曲尽 一群熟人朋友,吃吃喝喝,痛快的玩耍一天,三小崽,早就支撑不住酣睡过去。 夜晚,一群人终于四处散去。 虽然全程都有工作人员负责安排周岁宴,但一天下来,喻岁还是能感觉到疲倦。 生过孩子的身体,真的跟以前比不了。 浴缸里放满水,喻岁整个人浸泡进去,舒服的喟叹出声。 当喻岁忽觉有黑影在自己面前闪动时,一具身体已经挤进浴缸里。 一睁眼,就瞧见时宴知杵在自己眼前,“你干嘛?” 时宴知揽着她的腰,一个转身,他在下,喻岁趴在他怀里,“泡澡啊。” 喻岁就着这个姿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洋洋道:“你就不能等我泡完了你在来?” 时宴知一副环保者的姿态,“节约水。” 喻岁呵了一声,他就在装吧,当她不知道他那点小心事? 当时宴知那不安分的手逐渐越界的时候,喻岁一巴掌拍掉,“不是泡澡吗?你干嘛呢?” 时宴知回答的理直气壮,“泡你也是我泡澡的一部分。” 喻岁抬眼看他,“怎么,不装了?” 时宴知勾唇笑道:“果然含蓄不是我的人设,我还是比较适合外露。” 喻岁说:“你不是外露,你是放荡。” 闻声,时宴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老婆你都给我这么高的评价,我哪能让你失望。” 两人都赤诚成这样,不来一场鱼水之欢,那真是对不起此情此景。 就冲喻岁早晨在衣帽间的那番话,不让她主动求饶,时宴知都觉得自己让她失望了。 今天的周岁宴,比他们的新婚夜都过得还要激情。 最后,时宴知确实没让喻岁失望,她是累到昏睡过去。 时宴知也是一脸餍足,满意的抱着她相拥而眠。 ………… 炮弹爆炸之前,萧尘直接朝喻岁飞扑而去,他脑子里没别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保护自己和安婉的女儿,这个被他亏欠一辈子的女儿! 火光将自己后背灼伤,碎石砸落的瞬间,萧尘觉得自己身体都被炸穿了,五脏六腑都跟着灼烧起来。 萧尘还没来得及看清喻岁是否还活着,黑暗就先一步吞噬他的意识,将他卷入无边的黑暗。 萧尘是被自己的咳嗽声给呛醒的,咳得歇斯底里,大有种将自己肺都咳出来的架势! “二爷醒了。” 一道惊喜的声音在萧尘耳旁响起。 萧尘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蓝蓝的天空。 “二爷。” 萧尘看着自己上空出现的一张脸,眼神茫然,喃喃道:“你这小子,死了居然还能恢复到年轻时候。” 汤卿文:“……二爷,虽然我没能及时救你,但你也不至于这么诅咒我啊!” 他现在活得好好的,这么诅咒他做什么?! “你……” 萧尘刚张嘴,他忽然觉得不对劲,之前四肢被压断的疼痛没有了,他能感觉此时的自己四肢建好,身体也没了之前的窒息感。 还有,面前的汤卿文为什么还这么年轻? 第1107章 萧尘声音沙哑道:“扶我起来。” 汤卿文扶人坐起来,萧尘环顾四周,“我这是在哪?” “二哥,你脑子进水了?”汤卿文惊愕道:“你在家啊。” 第1738章 平行时空1 他在家? 他为什么会在家? 萧尘急切道:“安安呢?她还活着吗?” 汤卿文变了脸,“什么安安?哪里来的安安?” 二哥,这脑子真的进水了吗? “二哥,我去叫医生过来……” 话还没说完,汤卿文忽然挨了一巴掌,他捂着脸,一脸委屈,又一脸不解,“二哥,你打我做什么?!” 萧尘直勾勾看着他,问道:“疼吗?” 这不废话吗? “当然疼啊!” 萧尘,“你为什么会疼?” 汤卿文:“……二哥,你出多大的力,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萧尘:“死人还会疼?” 汤卿文:“……” 看来游泳池的水全都进她脑子去了。 “我没死,我活得好好的,二哥,你是多想让我去死啊!” 萧尘愣住了,面前的汤卿文确实挺鲜活的,鲜活到让自己觉得他还活着。 “二爷,汤哥。” 有几个年轻男人出现在游泳池。 汤卿文开口:“你们过来被二哥抬回房,顺便把医生叫来。” 二哥这脑子,真要好好看看。 “等会。” 萧尘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这会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游泳裤,裸露在外的双腿上,没有一点疤痕,车祸所造的伤也没有,炸弹轰炸的伤也没有。 这是个什么情况? 萧尘迈腿就往泳池边走去,汤卿文见状,立马拉住他:“哎,二哥,你要干嘛?” 萧尘说:“我想看看我自己。” 汤卿文:“……你去泳池里的水看?” 萧尘道:“镜子,给我镜子。” 汤卿文说:“镜子屋里有,我们先进去。” 话落,萧尘转身往屋内走。 汤卿文转头对身后的跟班使眼色,让他快点去找医生过来,二哥这是脑子出问题了! 当萧尘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张脸,他愣在原地了。 脸还是那个脸,但却不是那张已经衰老的脸,而是一张风华正茂的脸。 这是他,但也不是人过中年的他。 汤卿文站一旁看着,心中腹诽,他自己长什么样子,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至于把自己看呆吗?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给萧尘做了一番检查,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汤卿文指了指脑子,提醒家庭医生:“你再给我二哥看看这里,我觉得溺水影响了这里。” 俗称脑子进水。 家庭医生道:“看脑子,那得去医院用仪器拍片。” 汤卿文张嘴刚要说去,萧尘先一步说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二哥。” 他那样子,哪像没事的人。 一开口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无缘无故的打自己,这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啊! 萧尘抬眸睨着他:“我说我没事。” 好吧,这会这样子却是瞧着像没事的样子。 汤卿文让医生离开,“二哥……” 萧尘阻止他要继续说的话,“你也先出去。” 汤卿文呶呶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退出了房间。 屋内。 萧尘神情还有些震愕,他觉得一切匪夷所思到不可思议。 自己这是不是重新活过来了?还重新回到年轻的时候? 第1739章 平行时空2 “汤哥,二爷身体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吗?” 汤卿文一出来,就有人上前询问。 汤卿文说:“二哥没事,就是精神不济。” 忽然想到什么,汤卿文脚步一顿,回头,“你们认识安安吗?” “安安?谁是安安?” 汤卿文挥挥手,“没事。” 反正他还是觉得二哥脑子有问题。 他才离开没两分钟,就有人急匆匆过来找他:“汤哥,二爷找你。” 汤卿文敲开门,迈步走进,“二哥,找我有事?” 萧尘说:“给我订一张去京城的票。” 汤卿文道:“你不是才回来没两天,又去做什么?” 萧尘说:“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 这脾气,又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票我会去订。”汤卿文问:“二哥,你这是又要去找那个女人吗?” “她都结婚了,这样纠缠不好。” 再说,那女人也不喜欢二哥,他干嘛要做自取其辱的事? 外面那么多喜欢二哥的女人,二哥干嘛非得去热脸贴冷屁股?这不自找没趣么! 萧尘只说了两个字:“快去!” 汤卿文只能不情不愿地给他订票。 “选最近的航班。” 在他走之前,萧尘还叮嘱着。 汤卿文说:“知道了。”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大的魅力,让二哥痴迷。 当萧尘坐上回京的飞机上,他整个人都是激动的,眼里泛着光,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特别的亢奋。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他硬是一分钟都没睡。 当他双脚踩在京城的土地上,萧尘腿有些软。 第1108章 “二哥。” 汤卿文伸手扶住身体踉跄的萧尘。 萧尘稳住身体,他脸上带笑:“我没事,我很好。” 汤卿文瞧他像嗑了药的样子,他确定自己真没问题? 萧尘脸上的笑意止不住,“阿文,我有女儿了。” “……??” 汤卿文头疼,“二哥,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这没头没脑,疯疯癫癫的样子,让他很不安心啊! 萧尘说:“安婉给我生了个女儿!” “……” 汤卿文这下是真他妈的给震惊住了! 汤卿文不由的压低声音,他道:“二哥,你说的是真的?” 萧尘笑说:“我女儿和她妈妈现在就在医院。” 汤卿文咽了咽口水,“二哥,你这是睡了别人的老婆,还给人留下证据?” 他二哥真够可以的! 这事换成是他,他得弄死二哥这奸夫! 但是……他现在跟二哥是一家的,自家人当然得维护自己人,他们惯来就是帮亲不帮理。 汤卿文脑子一转,问道:“二哥,这孩子,我们带不带走?” 别人的老婆,给他二哥生了闺女,是个喜庆事,就是这孩子是不是有些不好带回去? 带走孩子,那就要说明真相,那苏安婉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二哥他舍得吗? 萧尘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孩子我会带回去,孩子她妈我也会带回去。” 汤卿文:“……二哥,你疯了?” 抢人孩子就算了,毕竟是自己的种。他还抢人老婆,二哥这是诛心啊! 第1740章 平行时空3 萧尘用实际行动告诉汤卿文,他没有发疯,他是认真的! 萧尘并没第一时间去医院,他先去了酒店,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才去医院。 汤卿文以为二哥的收拾,是想在苏安婉面前留个好印象,结果…… “二哥,你不进去见她吗?” 萧尘说:“安婉才生下孩子没多久,身体还虚着,不适合见面。” 汤卿文:“……那你还换一套衣服?” 又不见面,收拾的这么妥帖做什么? 萧尘:“要是万一她看见我了呢。” 他要时刻注意形象啊。 “……”汤卿文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万一个什么万一? 他人都躲起来了,谁还看得见他? 萧尘像个看家狗似的,在苏安婉的病房对面蹲了一下午,汤卿文也被迫跟着他一起蹲点。 苏安婉病房来来往往有几波人看望她,汤卿文唯独没有瞧见喻敬文。 汤卿文说:“二哥,这半天都过去了,我怎么没瞧见喻敬文。” 话落,萧尘垮了脸,“别跟我提这个人。” 喻敬文那个杂碎不配做安婉的丈夫!更不配做他女儿的爸爸。 一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玩意! 汤卿文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着,他不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侄女不是他的孩子。” 闻声,萧尘忽然想到喻敬文跟他说过,他一开始真以为孩子是自己的,因为安婉用假的检验报告骗了喻敬文。 安婉不止骗了喻敬文,也将自己给骗了! 她骗安安是喻敬文的孩子,她骗自己要跟喻敬文好好的下去。结果她说的这些都是谎话,只因为她想遵从心中的那把道德尺。 上辈子,他给她机会遵从了,可结果换来的是他早逝的消息。 这辈子,他可去他妈的道德廉耻! 萧尘要真是个有道德,有廉耻的人,他又怎么会和有夫之妇纠缠在一起。 汤卿文不知道萧尘又在想什么,只见他双眸逐渐泛光,还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一直到苏安婉去月子中心,喻敬文都没出现。 喻敬文出没出现,好像都不影响苏安婉心中喜悦。看着窝在自己怀中正在喝奶的女儿,她浑身都散发着母性光辉。 这是她生了一夜的女儿,跟她血脉相承的女儿,也是她以后唯一的羁绊。 “婉婉。” 突然一声男音响起,惊的苏安婉收回所有思绪。猛然抬头,瞧见萧尘那张脸,她面色一变,“你怎么在这?!” 萧尘痞气的面庞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我来看你。你身体怎么样子?孩子还听话吗?” 生孩子并没让她有什么改变,反而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更多的温柔。 前面他在说什么,苏安婉都听不到,最后一句话,则让她警惕起来。 苏安婉立马用被褥将女儿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遮住,提防道:“我的孩子怎么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该说的话都跟你说了,萧尘,你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萧尘视线从被褥下收回,“婉婉,可是我们有个女儿啊。” 属于他们两人的女儿! 第1741章 平行时空4 苏安婉面色一变,“萧尘,我女儿跟你没有关系!” 萧尘说:“我知道你想说这孩子是喻敬文的,但扪心自问,这孩子真是他的吗?” 苏安婉神经绷紧,死死盯着他。 萧尘,“婉婉,你不要紧张,对你身体不好。我过来什么都不会做,就只是想过来看看你,再看看我们的孩子,我也担心你过得不好。” 萧尘上前一步,试探问道:“我能看看她吗?” 第1109章 话落一瞬,苏安婉瞬间收紧手臂,抓紧被子。 见状,萧尘随即止步,“好,我不过去,你别紧张。” 女儿也不急着看,他都见过喻岁长大后的样子,他现在就想好好看看苏安婉。 看着还年轻的苏安婉,萧尘心里很开心,这份开心由心而发。 她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自己还能见到活着的她,真好。 然而萧尘的这份傻笑,将苏安婉笑懵了,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笑得她甚至有些不适宜。 “婉婉,我很想你。” 苏安婉素白的脸上染上一丝红晕,不是羞色,纯粹是恼意。 这话对她而言,纯粹就是调戏,他对一个已婚妇女说这些,不是调戏是什么! 萧尘知道现在说这话不好,但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他太想她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重新活过来,但他知道,这是老天赐予他的机会,是想让他将一切拉回正轨。 门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还伴随着沉沉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苏安婉知道是谁。 喻敬文来了! 苏安婉脸色大变,“萧尘,你躲起来!” 说实话,萧尘是一点想躲的想法都没有,他就像这么大咧咧的站在这里,让喻敬文看个清楚。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任性,自己不能让苏安婉陷入难堪中。 他舍不得。 萧尘不情不愿的躲了起来,他前脚刚藏好,喻敬文后脚就进来了。 瞧见屋子里只有苏安婉,喻敬文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月嫂呢?” 苏安婉说:“我想跟安安单独待会。” 也好在她暂时让月嫂离开,要不然萧尘这事还不好解决。 “安安?”喻敬文低头看了眼床上的婴儿,“你已经取名字了?” 苏安婉说:“这是小名。” 看着床上的小人,喻敬文眼中多了抹深色,他说:“我能抱抱她吗?” 苏安婉道:“你是她父亲。” 躲在衣柜里的萧尘握紧了手,他女儿只有一个父亲,这个父亲只能是他这个亲生父亲。 孩子很小,才喝完奶,人还没立马睡过去,睁着一双眼,正好奇的打探这这个世界。 喻敬文摸着安安的小脑袋,“辛苦你了。” 苏安婉看安安的眼神是温柔的,“这辛苦是值得的。” 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其实并不好看,皮还是皱得,皮肤也不白,身上还有白屑般的死皮。 喻敬文说:“就叫她喻岁吧,岁岁平安,跟你的小名也匹配。” 苏安婉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她取安安这个小名,就是这个意思。 愿她平安喜乐,健康顺遂。 第1742章 平行时空5 三个人的世界,只有萧尘一个人是憋屈的。 女儿的名字,他想亲自取,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没资格! 萧尘的视线转落到喻敬文身上,他不会让喻敬文占据这个位置太久! 喻敬文主动开口:“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闻声,苏安婉视线快速朝萧尘藏着的那扇衣柜扫了眼,她心跳很快,“你不是最近工作都很忙吗,宝宝每两小时就要起来喝奶,你在这里睡觉休息不好,会耽误你白天的工作行程。” 喻敬文问:“你一个人行吗?” 苏安婉说:“等会有两个月嫂过来照顾我们,我这里不缺人。” 喻敬文颔首:“那行,我明天过来看你们。” 苏安婉:“好。” 喻敬文一离开,萧尘后脚就从柜子里出来。 苏安婉看着他,“你可以走了。” 他们之间的错误,她不想再继续下去。 萧尘问:“你喜欢他吗?” 苏安婉秀眉微蹙,“这跟你好像没关系。” 萧尘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话落,苏安婉压着嗓子,沉着声音:“萧尘!” 萧尘唇角扬起,眼中满是笃定,“你不回答我也没事,反正我早就知道答案。” 苏安婉不知道他知道什么答案,她只知道他们不该继续有接触! 张嘴刚要说话,萧尘说:“喻敬文刚刚抱孩子的时候,有扯我们女儿的头发。” 闻声,苏安婉原本要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转而说:“你想做什么?” 萧尘道:“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打算做什么?你还打算给喻敬文一份假的检验报告吗?” 苏安婉眸光闪烁,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 苏安婉以为自己跟萧尘的一夜荒唐,喻敬文不知道,但后来她发现他其实都知道。 她不知道喻敬文为什么选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既然他不说,她也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苏安婉还是那句话,“这跟你没关系。” 萧尘说:“你说我的女儿,会跟我没关系?” 苏安婉张张嘴,想说什么,萧尘率先开口:“你也不要说什么孩子不是我的,时间都对的上。如果你硬是要否认的话,我也是可以同她做一下亲子鉴定的。” 苏安婉道:“你说过那次是意外。” 既然是意外,那意外的后果,就跟他没有关系。 萧尘道:“我后悔了。” 苏安婉:“……” “萧尘,我说过,我是不会离婚的。” 第1110章 自己说的这么清楚,难道他还不明白吗? 萧尘说:“小三这个称呼,其实我也不排斥。” “……” 他是疯了不成! 他这样的人,要做这么没底线的事? 苏安婉道:“你不排斥,但我没这个想法!” 萧尘说:“话别说的这么早。” 她现在不想,不代表她以后不想。 她以前也说不喜欢自己,可到最后,她还不是留着自己送她的项链。 这不也就说明,她并不是对自己无意。 这话说完,萧尘也不等她回话,兀自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跟女儿休息了,我明天找时间过来看你。” 第1743章 平行时空6 苏安婉想说你别来,可萧尘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萧尘笑说,“安安很漂亮,像你。” 说罢,他迈步离开。 苏安婉:“……” 她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似无力。 出了月子中心,萧尘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汤卿文问:“二哥,回酒店吗?” 萧尘:“回。” 回去的路上,萧尘说:“你去给我查查向慕珍的去向。” 闻声,汤卿文愣了一下,向慕珍?“二哥,你查她做什么?你想跟她履行婚约?” 萧尘眼中闪过狠厉,“把她找出来喂阿狼。” 阿狼是萧尘养的一匹灰狼。 汤卿文:“……” 向慕珍这是在消失的日子里,又得罪了二哥? 汤卿文说:“短时间内,肯定是找不到她的。” 世界这大,谁知道她死哪去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找不着人。 萧尘给汤卿文指点方向,“范围不用扩得太大,在婉婉附近安插人就可以。” 话落,汤卿文眉梢一挑,“你这意思是说,向慕珍回来找苏安婉?” 为什么? 萧尘没跟他解释为什么,如果没经历过一世,他也不会知道向慕珍为什么会找是婉婉。 想到她那缠绵的眼神,萧尘就只觉一阵恶寒,恶心死了!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给她加害婉婉的机会! 萧尘一面让汤卿文找向慕珍的下落,一面又收集喻敬文的那些破事。 看着喻敬文的那些个人资料,萧尘会忍不住的拿自己跟他做对比。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思索了很久,萧尘明白了,自己是输在了比他出来的时间晚!要不然也不会轮到他喻敬文! 萧尘去见婉婉的时候,都是在她房间没旁人的时候出现。 看他再一次出现,苏安婉无语了, 萧尘看了眼她怀中的安安,脸上笑意不减,“小可爱今天又变好看了些。” 苏安婉,“萧尘,你的自尊呢?” 萧尘回答的理直气壮,“丢了。” 苏安婉:“……我是不会再跟你有任何交集。” 他之前明明是个挺狂傲的人,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没骨气?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魅力十足的人,能将他吸引的无法自拔。 在她看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猎奇。一个无聊者的猎奇之路。 苏安婉没兴趣成为他猎奇场里的小鹿,也没打算让自己成为他手中猎物。 萧尘颔首:“我知道。” 交集都是谋划出来的,她不想交集,那他就让他们不得不交集在一起! 萧尘拿出长命锁,“这是我送给安安的礼物。” 苏安婉道:“你拿回去吧,我是不会接受你送的任何东西。” 既然没想过再跟他有瓜葛,那他的东西,苏安婉肯定就不会碰。 不管是给她的,还是给安安的。 萧尘说:“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这一说法。你要是不想要,那就把它丢了。” 他笃定,苏安婉不会丢。 心中想法刚起,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刚送出去的长命锁,就被苏安婉丢进垃圾桶了。 萧尘,“……” 第1744章 平行时空7 她怎么跟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不一样了? 是不是因为时隔太久,他不太记得她真实的性格? “婉婉……” 苏安婉,“你不要这么叫我!” 他的每次试图接近,对苏安婉来说,都让她加深背德感。 萧尘,“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我?” 苏安婉:“你的身份,我的身份,你觉得我不该抗拒吗?” 萧尘说:“如果没有已婚身份呢?” 苏安婉道:“没有如果。” 他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 闻声,萧尘深深看着她,静谧数秒,他再次开口:“好,我们不说这些,我过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也只是想看看安安。” “我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你不该也要拒绝我吧?” 萧尘脸上出现楚楚可怜的表情真的很违和,可这么违和的表情,偏偏他还做的理直气壮。 说不了这个话题,萧尘就真的打住了。月子里,他过来就纯是来陪伴她和安安。 萧尘的预判果然是没错,还真让他守株待兔抓到了。 向慕珍,也就是现在的白灵,她也住进了这家月子中心。 月子中心会安排孕妇做一些舒缓心情的的小手工,苏安婉也就是在手工会上遇见了白灵。 第1111章 两人一步小心都去拿同一个工具,双手触碰,二人同时朝对方看去。 苏安婉收回手,微笑道:“你先用。” 白灵也客气道:“你先。” 苏安婉笑道:“别客气了,你用完了我用。” 白灵剪完线头,转手将剪刀递给苏安婉,“给你。” 苏安婉笑着接过。 白灵一边缝合,一边问:“你住进来多久了?” 苏安婉说:“刚来一个星期。” 白灵问:“你孩子三月二十六生的?” 苏安婉颔首:“对。” 白灵瞬间笑起来,“这不是巧了嘛,我儿子也是这一天生的。” 苏安婉温声:“是挺有缘的。” 白灵:“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苏安婉:“女孩。” 白灵笑说:“女孩好啊,女孩软乎乎的,可爱的很。” 苏安婉附和:“我也觉得。” 白灵说:“两宝宝这么有缘份,回头可以让他们见见面。” 苏安婉道:“可以啊。” 她跟白灵倒还真是相谈甚欢,从手工会上一结束,白灵就立马带着自己儿子去见喻岁。 孕妇在月子中心相交,交谈最多的就是孩子。苏安婉和白灵也不例外。 白灵问:“我能抱抱她吗?” 苏安婉说:“可以。” 白灵将婴儿床里的喻岁抱起来,在自己怀里掂了掂,“比我儿子要轻。” 苏安婉说:“她长得慢。” 白灵伸手轻轻戳着喻岁脸颊,眼底幽暗闪过。 小小一只,太好下手了啊。 下一秒,小安安忽然哭了起来,苏安婉抱过来,满脸笑意道:“到她喝奶的时候了。” 小家伙每天要吃饭之前,准会哭,晚一秒,她都受不了。 小安安的哭声也惹哭了白灵的儿子,苏安婉看过去,白灵也无奈道:“我这小子估计也是饿了。” 白灵没在滞留这里,抱着孩子回了自己房间。 第1745章 平行时空8 “二哥,找到向慕珍了。” 汤卿文带着消息急匆匆的过来。 萧尘道:“人在哪?” 汤卿文表情一言难尽,“她也住进了苏安婉的那家月子中心。” 闻言,萧尘并不意外,她可跟婉婉差不多时间生了还孩子。 汤卿文说:“二哥,她给你带绿帽。” 话落,萧尘斜睨他一眼,嫌恶道:“别什么屎盆都往我头上扣!” 自己跟她屁关系都没有,他戴什么绿帽? 汤卿文说:“可萧伯给你们定了婚。” 萧尘说:“他订的,关我屁事!” 汤卿文:“……” 二哥这火气怎么这么旺? 不过旺也是应该的,毕竟向慕珍这是做的不地道,有损他们二哥的名誉。 萧尘说:“把人抓过来。” 汤卿文道:“二哥,你真要把她抓去喂阿狼?” 萧尘眼泛冷,嗤笑道:“给老头子送去,毕竟他刚得一亲孙子。” “……”汤卿文愣了一下,随即品出点味来,“二哥,向慕珍娜孩子是……” “萧岳的。” 汤卿文:“……” 这混乱的关系! 二哥喜欢苏安婉,苏安婉有丈夫喻敬文,向慕珍喜欢二哥,可她却又跟萧岳有儿子!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汤卿文要知道,向慕珍还跟喻敬文有一腿,他是会直接白眼翻上天。 这混乱不堪的关系,真正是打破他的眼界,他们这是在大乱炖吗? 向慕珍这真是嘴上说着喜欢,身体却来者不拒,喜欢的真轻贱啊! 汤卿文也就带了一个人出现在向慕珍面前,后者看着汤卿文,眼中满是错愕和惊慌。 她立马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进抽屉里。 “阿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汤卿文撇了眼被她放进抽屉里的东西,不答反问:“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话落,他也没指望她回答什么,视线从婴儿床上的小孩划过,“你这出去荡一圈,孩子都整出来了。” 向慕珍脸上没什么慌乱,反而是有几分欣喜,“这是你侄子,尘哥的孩子。” 汤卿文:“……” “你跟二哥都多久没见了?你梦里给他生孩子?” 向慕珍娇羞道:“我们发生关系的时候,你那时候不在。” 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她脑子有问题。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二哥要见你,跟我们走吧。” 向慕珍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汤卿文说:“二哥一直让我派人找你。” 闻言,向慕珍脸上闪过喜悦,“你说尘哥一直在找我?” 汤卿文嗯了一声。 很显然,向慕珍理解的这个找,和汤卿文说的那个找不是一个意思。 前者觉得是思念,后者则是要弄死她! 向慕珍抱起儿子,“那我们走吧,别让尘哥久等了。” 汤卿文睨了眼她怀中的孩子,他说:“你就打算这么走?什么都不给你儿子带?” 闻声,向慕珍似刚回神一般:“哦,对,得给他带牛奶和尿不湿。” 在向慕珍转身去装婴儿用品时,汤卿文拉开抽屉,将里面的一只注射剂拿走了。 第1112章 第1746章 平行时空9 “尘哥。” 向慕珍看萧尘的眼神那是止不住的倾慕。 萧尘脸上除了淡漠,就只剩淡漠。 他面对自己的时候一贯是这个表情,向慕珍也习惯了。 萧尘撇了眼向慕珍的儿子,后者似发现了他的注意,立马将儿子往前送了送。 “尘哥,这是你儿子。” 话落,萧尘淡漠的面庞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他说:“你发癔症了?” 向慕珍解释道:“尘哥,我没有胡扯,岩岩真是你儿子。你还记得去年夏天,你来京城谈生意,有一会你喝多了。我知道你来京城了,就去找你,那晚正好遇上喝多的你,你就,你就……” 后面的话,向慕珍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搁哪里欲语还休。 萧尘眼底闪过鄙夷和厌恶,她说的那天,自己当然知道,可那一夜跟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婉婉。 那夜的他,不止喝多了,还喝了些不该喝的东西,人有些不打清醒。 但这个不清醒不代表他不识人,他不止识人,还很清楚自己怀中的女人是谁。 他不过是接着不干净的东西,放下心中估计,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向慕珍还在那里羞羞答答,“那晚你有些不清醒,记忆可能不太清楚,但这个孩子,确实是我们那晚有的。” 那夜他们疯狂了一晚,早上醒来,他已经不在自己身边,她知道他可能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先走了。 但不要紧,她不在意,他们现在孩子都有了,感情这事,他们再慢慢培养就行。 她相信自己能做到,等她除去那对母女之后。 萧尘果真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似被这消息给震愕住。 向慕珍体贴道:“我知道你现在难以相信这一切,但没关系的,不着急,我和岩岩等你慢慢接受。” 萧尘多余的话没说,似妥协般,“你先带着孩子下去休息。” 话落,也不管向慕珍还想再说什么,直接叫来汤卿文,“阿文。” 汤卿文进来:“二哥。” 萧尘说:“给他们安排房间住下,再去找个月嫂过来。” 汤卿文颔首:“好,我知道。” 萧尘的‘体贴’,向慕珍见了心里美滋滋。 孩子果然是个很好的筹码。 安置向慕珍,汤卿文过来找萧尘。 汤卿文将一只药管递给萧尘,“二哥,这是从向慕珍那里拿的。” 萧尘撇了眼,问道:“什么药?” 汤卿文说:“奎尼丁利多卡。” 萧尘拿过来,“什么作用?” 汤卿文:“可导致心力衰竭而亡。”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还不容易被人发现,” 向慕珍拿这玩意当然不是给自己用,手握这么个害人的玩意,可能是要去害人。 话落,萧尘表情瞬间沉下,眼中杀意浮现。 他知道,这东西就是要用到婉婉身上,上辈子,她就这样做了,还得逞了! 萧尘说冷然:“你去准备一下,我准备给大哥送子!” 汤卿文:“……” 二哥这不是送子,是打算送命啊。 萧岳那老婆要是知道了,不开玩笑的说,可能真会要向慕珍的命! 第1747章 平行时空10 萧尘如今要做的,就是让那些欺负婉婉母子的人去死! 谁挡他,他弄死谁! 回去的前一天,萧尘又偷摸去见苏安婉。 瞧见萧尘的那一刻,苏安婉只差说出那句,你怎么又来了! 萧尘开口:“我明天要回去了。” 苏安婉喉咙里的话随即咽了下去,转而道:“一路顺风!” 顺利的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闻声,萧尘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皆是笑意,“别担心,我这一路很安全,等我处理完事,再来看你和女儿。” 苏安婉:“……” 她的‘祝福’很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萧尘落实在喻岁身上的目光充满欢喜,“安安真是一天一个样,一天比一天好看。” 苏安婉虽然很排斥他,但他这嘴倒是挺讨人喜欢的,知道说些好听的话! 萧尘又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保护好自己。” 别让外面的那些贱货欺负自己! 苏安婉在心里暗暗叹口气,“萧尘。” 萧尘双眼瞬间发亮,满脸含笑,“嗯,你想说什么?” 苏安婉说:“找个好姑娘娶了吧,别再来找我。” 一直盯别人的老婆真的不好。 萧尘脸上神情不变,直勾勾看着她,微笑道:“我要娶的就是好姑娘。” 苏安婉:“……” 她说的话,他是听不懂吗? 不,他懂了,他懂的不要太明白。 但是…… 他不听! 萧尘喃喃自说,“我的电话你有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是想我,可以打电话给我,不用在意时差问题。” 苏安婉:“……萧尘,我是……” 她话还没说完,萧尘率先开口:“照顾安安的事,你可以让月嫂多操些心,你好好调理身体。” “你要不把身体照顾好,没你陪着安安长大,她被人欺负都没人给她撑腰。” 苏安婉原本要回嘴,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她忽然就心酸起来。 第1113章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被人欺负,她是又心酸,又愤怒。 她不允许旁人欺负安安!谁都不可以! 萧尘又道:“不过你放心,现在还有我在,我是不可能让旁人欺负我们的宝贝女儿!” 苏安婉:“……” 心中刚刚升起的酸楚,瞬间淡去了。 苏安婉强势道:“我的女儿我自己会保护。” 萧尘丝毫没有被嫌弃的黯然,反而是一副与有荣焉的姿态:“嗯,我知道。你保护她,我保护你。” 调戏完苏安婉,萧尘也就不再继续刺激她,时不时刷存在感就行,真要激怒她,她可真会撂脸子。 萧尘很有自知之明,“婉婉,我先走了,就不在你这里碍眼了。” 他还知道自己碍眼。 走前,萧尘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苏安婉一旁的桌子上。 “鲜花虽美,但它不能持久的衬托你的娇艳,还是这个比较衬你。” 苏安婉看了眼他放下的那朵用金子打造的玫瑰花。 萧尘笑道:“它跟你一样,金光灿灿。” 苏安婉:“……” 她也不知道他在夸自己,还是在夸自己! 第1748章 平行时空11 都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萧尘留下金玫瑰就离开了。 苏安婉想把这玩意丢了,但瞧它闪闪发光的样子,她竟然……舍不得了! 都是钱! 应该没人视钱如粪土吧! 反正苏安婉是不会的。 萧尘离开之时,遇上了来看望苏安婉的杨沛夏,也就是秦妧的母亲,秦母。 在这里瞧见萧尘,杨沛夏愣了一下,随后又看了看房间号,她没走错啊。 萧尘道出她的心声:“你没走错,婉婉就住这里。” 杨沛夏:“……” 他喊什么? 婉婉? 苏安婉,婉婉? “你进去看她吧。” 说罢,在杨沛夏独自发愣的时候离开了。 在苏安婉纠结着收和不收之际,杨沛夏挺着大肚子出现了。 苏安婉视线先从她肚子划过,“你怎么来了?” 杨沛夏说:“我在门口看见萧尘了。” 苏安婉表情微变。 “他来做什么?” “他这是想害死你?” “他这个从小就没秩序的人,做事果然不靠谱!” 在苏安婉坐月子期间跑来蹦跶,要是让喻敬文看见了,他想让安婉被打上‘不安于室’的标签吗? 苏安婉说:“不说他,你都没两天要生了,还往我这里跑什么?” 杨沛夏话题被转移过去,“没事,我有经验。” 她这都是二胎了,知道产前要注意的事,她体质好,生前多走动走动,有利于生产。 被苏安婉扯开的话题,又被她拉回来,一连好几个询问,“你还没跟说,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苏安婉说:“你一连问这么多,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杨沛夏道:“我不急,你一个个回答。” 苏安婉说:“他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知道。” 杨沛夏:“……一问三不知?” 苏安婉道:“实话实说。” 话落,苏安婉继续说:“该说的话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的态度也跟他表明了。” 杨沛夏说:“他显然是不打算按照你的意思来。” 萧尘对她的兴趣明显没退啊。 安婉孩子都生了,他还能锲而不舍的飞回国,跑来月子中心探望。 就这,要说萧尘放手了,打死她,杨沛夏也不会相信! 苏安婉道:“那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她控制不了萧尘的想法,但她能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 杨沛夏点评道:“你说怎么有人上赶着给人当小三?还是单向奔赴。” 别的那些三儿,好歹还有一方接纳,安婉这边都拒绝了,萧尘还能这么锲而不舍,孜孜不倦的单向奔赴。 他这靠的是什么? 不理解,也理解不了! 萧尘离开之前,让汤卿文留了几个人在苏安婉附近盯梢。 不是监视,而是保护。 向慕珍问:“尘哥,你是要带我回去吗?” 萧尘淡声道:“孩子都生了,得让老头子知道。” 向慕珍心里满是喜意,嘴上却说,“尘哥,能不能迟一天回去?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等我处理好了,我就跟你回去。” 第1749章 平行时空12 那个野种,自己好没处理掉。 向慕珍微笑道:“就一天,一天后我跟你回去见萧伯伯。” 萧尘眸中闪过一抹幽暗,面上却神情依旧,冷漠道:“我订好了机票,不会为你耽误时间,你要有事,你慢慢处理。” 见状萧尘要走,向慕珍哪还管苏安婉母女。 她得先哄好萧尘,给自己身份。至于苏安婉她们,她到时候可以买通这边的人。 向慕珍微笑说:“我的事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以后再回来处理也一样。” 萧尘也不跟她废话,直接说:“你收拾一下,三个小时候后出发。” 向慕珍颔首说好。 一行人登机飞回旧金山。 第1114章 苏安婉在月子中心也挺无聊的,在她知晓向慕珍退房的时候,向慕珍已经坐上了飞机。 看着空出来的房子,苏安婉问道:“她不是才住进来,怎么就退房了?” 之前照顾向慕珍的月嫂跟她说:“她家里人过来接她,都退了两天了。” 闻言,苏安婉微诧,但也没多问。毕竟也只是短暂认识的孕友,也没多熟。 月嫂笑说:“看来你们还处出感情来了,她之前还在我们这里问过你和宝宝的情况。” 闻声,苏安婉又一次惊讶住,这次的讶异跟第一次不同,多了份困惑。 “她问过我?” 月嫂点头:“不过她问的其实还有些越界,连您丈夫什么时候来,她都有关心过。” 月子中心的月嫂们,回到工作间,也是会诉说一天的工作量,以及一些小八卦。 苏安婉闻言,眼眸微不可见地眯了眯,问道:“除了这个,她还有打听什么吗?” 月嫂说:“再有就是一些饮食习惯和作息习惯,说是想跟你学习怎么保养身材。” 说罢,月嫂夸奖道:“不过不得不说,您这身材确实恢复的不错。” 月嫂的夸奖苏安婉并没入耳,她的关注点更多在于前一句。 向慕珍在打听自己的饮食习惯和作息习惯,她真的是想怎么控制体型吗? 不知道为什么,苏安婉觉得事没那么简单,可能是处于女人的第六感吧。 一个还不认识自己的人,就提前开始打听自己的事。与她相见时,却是一副初认识的模样。 苏安婉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苏安婉头顶小雷达瞬间启动,她立马让人去查这个叫向慕珍的人。 萧尘的出现,让一切都有了变动,也发生了蝴蝶效应。 派去调查的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回来了。 苏安婉说:“走了?” “昨天下午的飞机,直达旧金山。” 这答案是她没想到的,难道自己的第六感出错了。 对方拿出调查的照片递给苏安婉,她接过一看,照片里的女人确实是向慕珍,然而她不止在照片里瞧见向慕珍,还瞧见了……萧尘。 如果她视力没出问题,向慕珍身侧的男人应该就是向慕珍。 苏安婉又翻了几张照片,她没看错,男人确实就是萧尘。 萧尘,向慕珍。 所以,向慕珍接近自己,是因为萧尘? 第1750章 平行时空13 抵达旧金山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萧尘都没给向慕珍喘息的机会,直接将她带去老宅。 向慕珍看萧尘这么迫不及待要为他们母子证明身份时,她整个人好似泡在蜜缸里,甜滋滋的。 深夜十一点,老宅,灯火通明。 早在萧尘他们要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通知老头子他们。 所以,刚瞧见萧尘的那瞬间,老头子就发问,“你这大半夜的,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萧尘喊了声,“阿文。” 下一瞬,汤卿文将向慕珍母子带进来。 老头子目光落在向慕珍身上,眯眼看了下,“阿珍?” 向慕珍消失了一年多,她只留了份信,说要出去一段时间,具体也没说去哪。 向慕珍素净清秀的面庞上洋溢起笑来:“萧伯伯,是我。” 老头子道:“你这一年都去哪了?” 话落一顿,老头子视线又落在她怀里:“这是……” 他看看向慕珍,又看看萧尘,“这孩子怎么回事?” 向慕珍满脸羞涩的看了眼身侧的萧尘,“这是我跟尘哥的儿子,您的孙子。” 老头子脸上皆是惊讶,惊讶之后便是喜色,“你这小子,闷声做大事啊!” 之前给他订下这门婚事,他还不情不愿,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现在倒好,悄不声息的直接将孩子给造出来! 老头子笑说:“你们现在孩子都有了,这婚是不是得办了?” 向慕珍含羞道:“我都听尘哥的。” 萧尘漫不经心道:“你确定要结婚?” 老头子哼声道:“你这问的是什么话?你们孩子都有了?你还想不负责?” 萧尘慢悠悠道:“我倒是想负责,但用不着我负责啊!” 话落,萧尘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萧岳,似笑非笑道:“你说是吧,三弟。” 萧岳坐的挺端正,但眼底的闪过的心虚却无法掩盖他的故作出来的平静。 “你的事,你问阿岳做什么?” 萧尘徐徐道来:“我不问孩子的父亲,难道问孩子他爷爷?” 话音掷地,在场众人,除了知晓一切的萧尘和汤卿文之外,其余人,脸色那叫一个丰富多彩,‘绚烂多姿’。 向慕珍面色聚变到一脸受伤,她委屈道:“尘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知道你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但你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侮辱我啊。” “你这不仅是在侮辱我,也还在羞辱你自己。” 萧老头嘴角都开始抽搐。 萧岳和他老婆脸色也不见得多好看,但对比前者,后者完全就是要杀人的表情。 萧尘嗤了一声,“你倒是挺会给你自己脸上贴金的,你可代表不了我。” 她有没有被羞辱,干他屁事! 第1115章 萧岳他老婆陈嘉妮眼神晦暗,“二哥,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直白点说!” 萧尘好心解释:“这意思就是啊,我们老萧家有喜了,你丈夫给你生了个儿子!” “尘哥!” 萧尘说:“你就喊我大爷也没用,你看我像是会当接盘侠的人吗?” 第1751章 平行时空14 他一个混混头子的儿子,还想让他当菩萨? 她怎么不让佛祖还俗? 萧尘视线再次转向老头子,悠悠开口,“萧家的孩子,就算是私生子,那我也得带回让你知道不是。” 说罢,萧尘又将‘关心’抛给萧岳,“萧家现在就人丁稀薄,我这个做二哥的,不能看着自己的外甥流落在外。” 向慕珍脸都白了,带着哭腔道:“萧伯,这孩子真是我跟尘哥,我不知道尘哥为什么诬陷我。” 萧尘都懒得搭理她的‘装腔作势’,“阿文。” 话落,汤卿文拿着一份文件放在萧老头面前。 萧尘道:“这是我跟侄子的亲子鉴定。” 闻声,向慕珍愕然地看向萧尘。 亲子鉴定? 他什么时候做的亲子鉴定?! 萧老头看了眼汤卿文递来的亲子鉴定,报告单最后赫然写着——父子关系不成立! 向慕珍瞧神色不好的萧老头,心头一紧,抱着孩子立马上前,也顾不上是否僭越,直接拿走检查报告。 视线落在不成立三字上时,向慕珍直接白了脸,大声辩驳,“不可能,这报告有问题!是假的!!” 孩子怎么可能不是萧尘的! 那夜跟自己发生关系的人就是萧尘啊! 萧尘说:“是真是假,你问问三弟不就行了。” 说罢,萧尘悠悠道:“三弟,你快跟她说,告诉她,这孩子还是有人要的。” 话落,萧岳沉了脸,眼底闪过阴霾。 陈嘉妮冷着脸,“爸,这事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她跟萧岳结婚还不满一年,如今她丈夫跟哥哥的未婚妻都弄出个儿子来! 他们将自己的颜面往哪放?陈家的面子,他们又往哪放?! 萧老头额头青筋都暴起来了,人站起来,“你跟我来书房!”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萧尘。 萧尘特别听话,不过走前看了眼汤卿文,后者立马会意。 他二哥怎么溺了回水,怎么把自己给溺猖狂了? 以前瞧着情绪挺稳定的,跟萧岳的兄弟情也想挺不错的,现在却跟疯子似的,逮谁创谁主打一个无差别对待! 萧尘的突变他懒得想,反正他还是他。先听他的安排,将向慕珍盯好就是。 汤卿文看了看客厅的‘修罗场’,啧啧,又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萧这个字,果然是符合萧家的气氛。 风雨潇潇,不得安宁啊,不得安宁! 萧尘刚进书房,迎面就是一盏茶杯朝他飞来。他一个侧头避开,茶杯从他耳旁擦飞落地,破碎的声音在书房响起。 萧老头愤怒的声音在书房响起,“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萧尘无赖且无辜道:“让你抱孙子啊!你不是一直希望她给你生孙子,你愿望现在都实现了,你为什么要生气?” 萧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自己为什么生气,难道他不知道吗? 他是要孙子!但没想要这样的孙子! 现在弄出这么个孩子出来,萧家的脸还要不要?! 萧老头恨不得咬碎后牙槽,“你就不能私下解决?” 就非得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弄得人尽皆知? 萧尘说:“私下解决不了,我要私下解决,就甩不开向慕珍这个狗皮膏药!” 第1752章 平行时空15 就向慕珍这样的吸血蚂蟥,他就得当众之下,将她‘开膛破肚’,让她没能力再缠上自己! 萧老头,“你要不想跟她结婚,你就直说,有必要让大家都没脸?” 萧尘说:“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不会娶向慕珍。” 他听了吗? 萧老头:“……” “你要怎么办?” 萧尘说:“你这话问错人了,不是我要怎么办,而是看萧岳要怎么处理。” 他没死在仇人的抢下,倒是要死在自己儿子的嘴下! 萧尘继续刺激人:“孙子我给你带回来了,至于怎么安排,那就是你们的事。” 反正跟他没关系! 萧老头再次被噎住,他这二儿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混账! “阿岳他们是怎么搅和到一起的?” 萧尘道:“这事你问我也没用,我不是当事人啊!我也没趴他们床底下。” 他们怎么上的床,怎么生的孩子,他上哪里知道? 萧老头:“……” “滚滚滚——!” 真他娘的碍眼! 萧尘从善如流道:“好的。” 话落,萧尘转身就走,多呆一秒都是不孝顺。 “等等!” 萧尘的手离门把手还有一拳的距离,顿住转身,“还有事?” 萧老头眼底闪过精明,开口问道:“我看你最近一直往国内跑,那里是有你放不下的事吗?” “有啊。” 萧尘吊了下他的胃口。 萧老头眼中满是打探。 第1116章 萧尘咧嘴一笑,“赚钱的事啊。” “国内现在发展势头很好,我打算在那里投资生意。” 萧老头再问,“那这一年我怎么没见你去考察,反而一直待在家里?” 萧尘倘然:“考察也得要个周期,现在已经确定的差不多了,最近飞去华国的次数因该会变多。” 老头子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再继续这件事。反而是他制造出来的麻烦更加的棘手。 挥挥手,老头子让他滚蛋! 一回来就给他弄出这么大个祸端来。 向慕珍怎么能接受孩子不是萧尘的,见萧尘下来,她立马缠了上去。 “尘哥,你是在骗我是不是?!” 萧尘一个用力,将自己胳膊从她手中抽出来,向慕珍人跟着一个踉跄。 萧尘淡声道:“我这个做大伯的义务已经完成了,至于你跟萧岳的孩子要怎么安置,那就是你们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落一顿,萧尘转头睨着她,嘲弄道:“讹我没用!” 向慕珍变了脸,声音陡然拔高:“怎么跟你没关系,那晚跟我发生关系的人明明就是你,孩子明明也是你的!你怎么能跟我撇清关系!” “我嘴叼,不是什么人都能下嘴。”萧尘挖苦讥讽道:“你在我这里发疯也没用,还是赶紧带着你的儿子去找他爹。” 丢下这话,萧尘直接迈步离开。 向慕珍不愿意放他离开,声音尖锐的很,“尘哥——!” 萧尘都不在理会她,头也不回。 孩子的哭声也在客厅里响起,嗷嗷大哭。 向慕珍想追过去,但带孩子的阿姨叫住了她,“向小姐,孩子饿了,到喂奶的时候了。” 为了彰显自己的‘母爱’,孩子吃的都是母乳,如今她也因为这道‘母爱’被牵绊脚。 第1753章 平行时空16 萧尘和汤卿文才离开主院,就看见在院子里争吵的萧岳夫妻。 当然,都是陈嘉妮单方面输出,萧岳在装死。 夫妻两看见他出来,都短暂收起身上怒火,不为了别的,就是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面子。 萧尘眼神淡淡地从他们身上滑过,才不管他们是什么想法,潇洒退场。 夫妻两之间硝烟四起,但面对萧尘,两人又很默契的将炮火对准他。 他们觉得萧尘碍事也不会做人,他为什么要把向慕珍的事捅出来?又为什么要把向慕珍带回来? 他要是不想接手,把人送得远远地不行吗? 坐进车里,萧尘说:“你在京城安排的人不要让老头子发现。” 汤卿文说:“是不想让萧叔知道苏安婉的存在吗?” 萧尘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确实还不是时候,苏安婉法律上都还是别人的老婆! 萧尘又道:“去把萧岳有私生子的消息透露给陈家那边。” 汤卿文颔首:“明白。” 不是萧尘说是谁的孩子,老头子就会信,亲子鉴定必定会详细的做一遍。 除非作假,不然萧岳这个爹是跑不掉的! 汤卿文说:“萧叔找了个房子将向慕珍安顿下来。” 萧尘问:“萧岳老婆怎么说?” 汤卿文道:“陈家在施压,不让这孩子进门。” 萧尘道:“老头子想护人?” 汤卿文颔首。 这答案萧尘一点都不意外。 老头子护住向慕珍一来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二来是因为她死去的老子。 毕竟向慕珍的老子是救老头子死的,道上讲究就是个重情重义。 但是吧,老头子太过于重情义,重到让他有时候失了轻重。 也不想想,他们混的道本也不是好路,会早死一点也不意外,能寿终正寝那都是运气好,祖坟埋对了位置。 他将向慕珍收为干女儿也就算了,为了让手下的人觉得他是个重情义的老大哥,却要牺牲自己。 他的面子,让自己来抬,萧尘却不愿意啊! 上辈子,他孝顺,虽然不想结婚,但态度也没像现在这么强势,婚事主打就一个拖。 结果拖出个祸害来了。 这辈子,萧尘会在这个祸害还不成器之前,先给她摁死! 检验报告都都出来了,证据都摆在向慕珍眼前,她还是不愿意接受,觉得他们都在骗自己! 他们是联合着萧尘一起在骗自己! 老头子是不好去问向慕珍怎么跟萧岳搅和到一起,但他好意思问萧岳。 “说说,你跟向慕珍是怎么回事?” 萧岳面色不好:“是意外。跟她在一起是意外,这个孩子也是意外。” 一年前,他就是看萧尘频频往华国跑,觉得他在密谋什么,结果遇上了要给萧尘下药的向慕珍。 他本事准备看热闹,不知怎么回事,最后中药的人却是他,跟向慕珍睡在一起的人是自己。 他睁眼看见自己跟向慕珍拥抱在一起,他没有多余的想法,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撤! 在向慕珍醒来之前赶紧撤! 第1754章 平行时空17 向慕珍怀孕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因为那一夜之后,萧岳都有一年没见过她。 要不是萧尘这次将人弄出来,萧岳完全不晓得自己已经有个便宜儿子! 第1117章 一抹幽光在他眼中闪过,萧岳说:“我发现二哥在华国跟一个年轻女人走的很近。” 萧老头眉心一动,开口:“见过?” 萧岳说:“见过,是个有夫之妇。” 萧老头脸瞬间沉下,“……” 老头子生意虽黑,但却是个极其要面子,也很重规矩的人。 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混子痞子,生的儿子,就希望是个绅士,从小他也是这样培养的,他觉得自己培养的挺好啊。 为什么现在瞧着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看看他们都干的什么混蛋事! 说实话,老头子也不算没成功,毕竟上辈子,萧尘确实按照他的意愿和要求长大的。 脾气不错,性格沉稳,对人的包容性也很大。 可死过一回的萧尘觉得活成老头子心目中的样子不好。 绅士没老婆! 沉稳没女儿! 包容死的早! 都是付出生命的代价,萧尘这辈子才不会走老路! 萧岳知道,自己身上的污垢是洗脱不掉的,那他肯定是要把萧尘拉下来。 他品性不好,萧尘又好到哪去!自己不能让萧尘在爸心中的地位变高。 私生活‘不检点’的萧尘又被老头子叫去训话,人刚进书房,一道黑影朝他门面飞来,他反应灵敏,一个侧身,再次躲开老头子的攻击。 看着地上的毛笔,萧尘一边弯腰拾起,一边说:“爸,你是想打死我?” 毛笔被萧尘摆放在笔搁上。 萧老头瞪着他,自己都要被他气死了,打死他又能怎么样:“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萧尘问:“什么女人?” 萧老头没好气道:“华国的那个女人!” 萧尘不答反问:“谁告诉你的?” 萧老头说:“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你们怎么回事?现在还有联系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萧尘慢悠悠道:“除了三弟这个喜欢盯着我私生活的人,也没人会八卦我。” 萧老头说:“你要私生活干净,还轮得到别人八卦?” 萧尘委屈道:“不就是一不小心喜欢上一个优秀的女人么,我私生活能有多乱?” 萧老头说,“那是别人的老婆!” 萧尘道:“我钟意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她已婚。古话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到优秀的女人,会心动不是很正常吗?” 看着老头子气的胸膛大幅度起伏,萧尘端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爸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虽然看好有能力且优秀的女人,但我也是有我自己的骄傲,我可是你萧政熊的儿子,肯定是不会去做男小三的事,这你可完全放心。” 我肯定是会做的! 萧尘继续说:“天下女人多的是,我能看重这个优秀的,就能看中其他优秀的,我以后肯定会找个你喜欢的媳妇,生个你想要的乖孙女。” 第1755章 平行时空18 “你身边连个能睡的女人都没有,你给我生个屁的孙女!” 萧老头这一生有三个儿子,都是一个老婆的生的,大儿子和媳妇都死在他曾经的敌人手里。 年轻时,只喜欢强硬的东西,不喜欢那些柔软的东西,因为柔软的东西容易成为软肋。 而曾经的自己,混在那个位置,是最不能有软肋的。 现在年纪大了,日子也相对安稳了,孙女这类软萌的存在,他其实挺喜欢的。 骂他萧尘也不生气,反而心情很好,“我这人口味刁,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碰的,我嫌脏。” 从小到大,他见过很多视女人如衣服的男人,就连他老子身边的情妇也不少。 这些女人根本就没地位,也没话语权,完全就是男人手中的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件。 萧尘骨子里虽然也有大男子主义,但也不喜欢他们那样的生活。 不尊重也不自爱。 这同样也是他不喜欢向慕珍的原因,每回瞧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狗瞧见肉似的,让他非常的膈应和不舒服! 萧老头说:“你找媳妇我没什么要求,只有一点,就是好人家的姑娘。” 萧尘道:“你要找好人家的媳妇,那也得好人家的姑娘能看上我啊。” 话落,萧老头瞬间垮下脸,不满道:“怎么,你很差?他们凭什么瞧不上?” 萧老头就是典型的,他怎么鄙视打击萧尘都行,但绝对不允许外人瞧不起他家的孩子。 自己的崽,自己怎么对待都可以,外人一个不字都不许说! 萧尘说:“我个人当然是优秀的,但好人家的姑娘也不会想自己的另一半是个混黑的,跟我在一起还要随时担心自己的生命会不会受到危险。” “我去华国打探了不少市场,赚钱的路子很多,但我们这身份下场会受到不少阻碍。现在这世道不比以前。” 话落一顿,萧尘郑重道:“爸,咱们要上岸了。” 闻声,萧老头神情微微凝重,端起面前的茶盏,小酌了一口,“这事不好做。” 萧尘眉心一动,继续鼓动,“拿出你以前做事的态度就行。” 一个狠字,能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做成很多事。 而且萧尘还知道,越往后,打压黑帮的事会越来越多,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缺,也没必要再像以前一样做着把脑袋栓裤腰上的事。 第1118章 他们有钱开路,有权护路。 只要他们有决心,真心实意的上岸,当地政府也是会支持他们。 而只要自己褪去黑社会的背景,当个正正经经,干干净净的商人,安婉就不会对他这么忌惮,也会对他放下防备,让他更容易接近。 这样一来,他接回老婆孩子的日子就越来越近了! 洗白上岸这条路是必须要做的,也是大势所趋,混黑的,就没几个好下场的,老头子上辈子早死不也就验证了这说法。 能有活下去的路子,萧尘也不想老头子早早归西。 萧尘这辈子,就想跟安婉她们母女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 谁也不许阻止他的毕生所愿! 第1756章 平行时空19 萧岳看老头子不止对萧尘没有改观,甚至还安排他的事变得越来越多,这就让他很不痛快了! 同样都是儿子,为什么只给萧尘安排事,对他却丢弃在一旁? 这让萧岳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自己这边本就得不到重视,他老婆那边还出了篓子。 陈嘉妮怒声道:“萧岳,你什么意思?我不让那个小贱种进门,你们现在还想断了我娘家的生意?” 萧岳眉头皱的都快夹死苍蝇,“你又胡闹什么?萧家什么时候跟陈家断生意?” 陈嘉妮沉声:“你还装!” 萧岳沉沉地睨着她,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两人眼中同时划过一抹情绪,下一秒,二人不约而同的张嘴:“是萧尘?” 陈嘉妮说:“你哥在针对陈家?!” 萧岳问:“你们陈家出了什么事?” 陈跟着萧家掺和的地下走私生意,萧家如今不让陈家继续搭伙了。 不止这一样,还有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如今都开始断他们陈家的财路。 财路要被断了,陈嘉妮父亲都把她狠狠训斥了一顿,骂她善妒,心眼小! 干嘛为了个私生子和萧家结恶? 陈嘉妮都快被家里人骂的狗血淋头挨巴掌!她真实比窦娥还冤! 做错事的又不是自己,他们为什么要迁怒自己! 萧岳面色无比难堪,他心中升一个念头,萧尘这是在故意——报复他! 受不了这个冤枉,萧岳主动去找老头子,诉苦道:“爸,二哥是什么意思?我跟向慕珍之间完全就是误会,他为什么要针对嘉妮家的生意?” “有他这么做兄长的吗?非得搅和的我家庭不幸他才善罢甘休吗?” 萧岳霹雳吧啦说了一堆话,老头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等着他牢骚完。 “爸,你倒是说说,二哥到底想做什么?!”萧岳上这眼药,“这个家现在还不是他做主的时候!” 老头子转着佛珠的手没有停,抬头睨了他一眼,问道:“说完了吗?” 萧岳说:“二哥他必须给陈家一个交代!” 老头子一边盘着佛珠,一边说:“你想要什么交代?” “这些事都是我让阿尘去做的,你是想让我去给陈家一个交代吗?” 闻声,萧岳表情愕然,“爸?您这是要做什么?” 老头子说:“我打算换一条路走。” 萧岳瞬间明白,“萧家打算洗白?” 老头子没反驳,那就是承认了。 萧岳眼底满是不赞成,他说:“好好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地位名誉都有了,旧金山谁不忌惮他们萧家的明威? 老头子道:“我年纪大了,不想再担惊受怕。” 他身上有不少刀伤枪伤,全都是年轻时候留下的,就前几年,他都还被刀划了道口子,虽然不深,但也就像萧尘说的,这样的日子不安稳。 年轻的时候打打杀杀,那是为了谋生活,可现在什么都不缺了,他就想长命百岁。 想要长命百岁,那就得换赛道,多积福做善事。 第1757章 平行时空20 萧岳可是一点都不想上岸,现在的生活方式,他很满意。 想做其他正经生意,他们可以另挑一条线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断了现在的势力? 萧岳说:“您要不想担心,可以交给我处理,我不怕。” 他们不想接手,他愿意啊! 老头子昏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也说了,这个家做主的还是我。” 萧岳辩驳,“爸,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萧家在这个圈子里沉浮了这么多年,您突然说上岸,是不是太突然,也不合适。” 老头子说:“有什么不合适?当年是我把他们带出来的,我现在要做其他事,他们要么跟着我一起,要么就脱离我。” 闻声,萧岳眼底眸光闪闪,萧老头下一句话就打断了他的妄想。 萧老头霸道的很,“但萧家的人,都得跟着我的步调走!你们必须是无条件的跟着我!” 话落,萧岳心底的躁动暂时被压下。 萧老头的这番举动,自然会让帮会骚动。跟着萧老头混的都是些四肢发达的大老粗。 舞刀动枪,他们可以。运用脑子,他们不行! 如今让他们做正经生意,他们哪会啊。 “萧哥,你这不是想我们笑话吗?你说说,我们要有那个做生意的本事,当初还会混帮派?” 那不就是因为没文化,也没技术,只能靠几分蛮力和狠劲在那打打杀杀,拼出一条富贵路。 第1119章 萧尘开口:“王叔,生意有专业的人来做。而你们还跟以前一样,萧家做什么,你们跟着做什么,没什么好焦虑的。” 王国富说:“那哪能一样,以前做的事,我知道是个什么章程,你说的那些生意,我们都不懂啊!” 萧尘说:“那钱你会不会数?我赚钱,你们拿分红。” 王国富道:“我哪知道到底赚没赚。” 他连那些花里胡哨的财务报表都看不懂,谁知道事实又是个什么样子! 萧尘神色淡淡:“王叔你要是不相信,也不想,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王国富问:“什么办法?” 萧尘说:“脱离我们,出去自己单干。” 话落,王国富瞬间变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尘无辜道:“遵从你的想法啊。你既然不想上岸,那我们肯定就会背道而驰,萧家走萧家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王国富沉下富态的脸,目光转落到萧政熊身上,“萧哥,我们跟了你拼杀了大半辈子,都把命卖给了帮会,现在说要把我踢出去,这事是不是有点卸磨杀驴?” 萧尘将话题接过来,“王叔,你这质问可就误会我爸了。选择我给你们,选择权也在你们手里,什么都让你们自己做主,怎么到头来变成我们萧家卸磨杀驴?” 王国富面色不好,“萧哥,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萧政熊转动佛珠的手没停,目光在一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王国富的身上,不急不缓地开口:“阿文要说的就是我要说的。” 第1758章 平行时空21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掷地有声,态度坚决。 帮会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国富再次起头:“萧哥,好端端的干嘛要洗手上岸?” 萧政熊说:“你们还想继续跟着我,我这个做老大哥,还跟以前一样,带着你们吃肉喝汤,你们要不再认我这个老大哥,那你们就单干,我不会阻止你们,但我萧家的家业,我打算创新。” 话音掷地,堂会里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都在互相交谈。 “行了,你们也别再我这里嘀咕了,回去自己去考虑,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该知道。” “一心一意的跟我,我不会亏待你。”萧政熊随和的面庞上,陡然升起凌然,“但要有坏心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话落,也不管气氛有多凝重,萧政熊直接挥挥手,让他们撤了。 堂会上他们就吵吵闹闹的,出去了,他们自然不会当哑巴。一群人,三三两两相约到别处交谈。 萧岳岳父陈家也是约上了萧家女婿,想要问问具体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萧岳他又知道个鬼的章程,他也没比他们早知道多长时间。 他说:“父亲已经做了决定,萧尘也已经在实施。” 陈父眼中闪过沉思,“你就没想过子承父业?” 他们已经熟悉了现在的生存方式,突然让他们变道,所有人都不习惯,也都不愿意。 忠臣的人,或许只是暂时的,最后还是会跟着萧政熊走。 但有些人,他们连短暂都不想短暂,就想在现在这条路走到头。 萧岳的岳父家就是这想法。 萧政熊说的好听,他们要不愿意,可以自己单干,可他手握旧金山大部分势力,没有这些势力,等他们出去单打独斗,那不等于是从头开始? 这谁他妈愿意啊! 萧岳压低声音,警告道:“岳父!” 对自己这个女婿,陈鹏远还是有些了解的。 陈鹏远说:“你爸也是年纪大了,做起事来开始缩手缩脚。” 萧政熊要断一部分势力也就算了,他居然想当正经的商人!他是疯了吗? 现如今的辉煌,是他们这群人努力好多年才得到的,他说不做了就不做了,问过他们意见吗? “好不容易拼来的东西,哪能说弃就弃。”陈鹏远继续道:“萧家不止你一个儿子,有些事我们得趁早谋算。” 从古至今都这样,只要家里有些家业的,兄弟姐妹就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争夺。 不过也还好,萧家现在只剩两子。要是萧政熊的大儿子还在,萧岳这个三儿子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萧岳抿着唇,并没给他答复。 陈鹏远继续‘拱火’,“你跟嘉妮结婚了,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有些事,你不方便出面,陈家可以替你出面。” “你要是不早早做打算,等你爸退位的时候,整个萧家就都是萧尘的。” 话落,萧岳面庞瞬间一紧。 见火候差不多了,陈鹏远也就不再继续蛊惑。 他也不担心萧岳不同意,因为自己不过是说出了他心中所想,在他身后拱了一把火。 第1759章 平行时空22 汤卿文说:“萧岳和陈鹏远私谈了很长时间。” 闻言,萧尘一点都不意外,都是正常操作。 上辈子,陈鹏远就是唱反调唱的最猛的那一个,也是他打压打最狠的一个。 杀鸡儆猴,陈鹏远就是那只鸡。 萧尘转移话题,“婉婉那边怎么样?” 话落,汤卿文眸色闪闪。 见状,萧尘眸光一凛,沉声道:“你有事瞒着我?!” 第1120章 不是询问,是笃定! 汤卿文说:“小侄女差点被奶呛死。” 苏安婉的奶水不多,是一半母乳,一半奶粉。 萧尘冷下脸,“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汤卿文解释:“危机并没造成,再说二哥你这段时间又忙,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尘喝止住,“少给我说这些屁话!你是忘了我的交代?” 汤卿文二话不说,立马认错:“对不起,二哥。” 萧尘警告:“没有下次!” 汤卿文颔首:“是。” 萧尘道:“去给我订一张机票。” 汤卿文问:“现在吗?” 萧尘反问:“有问题?” 汤卿文道:“现在帮会里的那群人可不安分。” 萧尘说:“一时半会,他们还有的折腾,目前的事,老头子也会顶上。” 他的用处还不是很大。 自己到时候跟老头子说一声,说自己回京谈生意,他也不会说什么。 汤卿文:“……” 他怎么没发现,二哥还是个恋爱脑? 关键他妈的,二哥现在还恋的是别人家的老婆! 这真是日了狗! 汤卿文只能认命的去订机票。 萧尘也去找了老头子,说了自己要飞京城的原因。 “这笔生意完成,可以挤进当地市场,为我们攻下国内市场做基础。” 生意上,萧政熊对自己这个二儿子还是放心的,他那脑袋瓜子,是真挺能转的。 萧政熊问,“几点飞?” 萧尘道:“今天晚上。” 萧政熊颔首表示知道了。 国内,医院。 苏安婉憔悴的面庞上,满是坚毅。 月子没做完的她,现在正守在医院,因呛奶而得了肺炎的安安。 喻敬文因为去外省出差,根本就回不来。苏家人现在除了苏安婉一人,她父母早在几年前就因意外去世。 所以,现在所有的事,都得苏安婉一个人撑着。 杨沛夏也是过了三天后才知道,她先把苏安婉‘骂’了一顿,说她不把自己当姐妹。 ‘骂’完之后,又陪着她在医院忙前忙后,可到底是孕后期的孕妇。 很多时候,杨沛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不能来的时候,她都让自己亲妈过来陪苏安婉。 导致安安呛奶的月嫂,也让苏安婉报警抓起来了。这些天,月子中心的人也常常来医院找她。 美其名曰的是跟自己道歉,苏安婉不接受,他们该受的处罚,一样都不能少! 以为他们工作的不严谨,自己差点失去安安。 或许是母女的心灵感应吧,凌晨时分,她忽然醒了。看时间,正好是安安吃夜奶的时候,她就出了卧室去看看。 现在一回想,苏安婉都是一阵后怕。 她得亏醒了,也得亏去看了,要再迟几个小时,等待她的就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第1760章 平行时空23 奶渍都堵住安安的鼻和嘴,整个脸都涨的紫青。而原本该照顾安安的月嫂也没了踪迹,不知道去哪。 自己不仅没得到好的照顾,反而是花钱买命! 那个月嫂或许是没想到苏安婉反应这么快,一面救治喻岁的同时,一面又报警捕抓自己。 月嫂人还没上车,就被警察在火车站门口逮住。 月子中心是真心实意的道歉,苏安婉也是诚心实意的拒绝。 道歉,她不接受! 警局那边将初步调查结果告诉苏安婉,月嫂说是意外。 因为她困了,闭眼喂奶没注意到牛奶逆流,等她发现时,孩子已经呛紫了脸,她当时立马给孩子清理口鼻,但孩子依然没有恢复过来。 苏安婉红着眼眶,这都是熬夜带来的影响,“既然是意外,那她为什么不叫我?不叫工作人员?反而是跑路!” 警察说:“她说她太害怕了。” 苏安婉道:“我不相信!” “你们再查,她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个答案在苏安婉这里不成立! 她说她害怕,她逃出工作地也就算了,她还立马打包行李逃去火车站,这一连串的举动,说破天,苏安婉都不觉得是意外! 审他们会审,如果找不到对方是故意谋害人的证据,苏安婉也只能获得赔款认栽。 苏安婉看着床上小小的一坨,心化了的同时,又心疼。 低头亲亲喻岁的额头,苏安婉声音哽咽道:“安安,是妈妈没照顾好你。” 让她还没满一个月,就遭这么大的罪。 半夜,门锁的声音突然惊醒了本就睡不踏实的苏安婉,她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质问,“谁!” 话落,病房的门被推开,萧尘逆光出现在门口。 “是我。” 见状,苏安婉眸中充满惊讶,“你不是回去了吗?” 萧尘踱步进屋,关切道:“安安怎么样?” 苏安婉看着风尘仆仆的萧尘,眸光闪动:“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萧尘说:“婉婉,我很担心你们母女。” 苏安婉声音有底又沉,“萧尘!” 萧尘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灼灼,一眨不眨,“我说了你别生气。” 苏安婉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态度和眼神却是在让他回答这个问题。 第1121章 萧尘道:“我有派人保护你。” 苏安婉回:“你确定是保护,而不是监视?!” 萧尘立马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是真的在保护你!” 苏安婉说:“不管你是保护,还是监视,都把人给我撤了!” 萧尘从善如流,“好,都听你。” 我再在暗中偷偷安排,不让她知道就是。 他的爽快到让苏安婉愣住了,他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 萧尘走到床前,看着病床上的喻岁,满心满眼的心疼,“爸爸的乖女儿,真是可怜坏了,小脸都瘦了。”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但一想到自己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身上脏的很,还是别碰了。 “乖女儿你放心,爸爸肯定不会放过欺负你的那些人!” 第1761章 平行时空24 苏安婉看着睡觉都皱着小脸的安安,又看了看立于床边的萧尘,她眸光闪动。 摒去感性,苏安婉理智道:“萧尘,喻敬文会回来。” 丈夫和‘奸夫’的碰面,这刺激,她受不住!也不敢想! 萧尘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开口,“他现在还在生意酒局上,回来不了。” 虽然萧尘不屑安安名义上成为喻敬文的女儿,但他既然现在顶着安安父亲的身份,能摆出这么漠视的态度,自己就很不爽。 明明上辈子没听过有这事发生,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活一世,所以安安的人生轨道也发生了变化? 苏安婉秀眉蹙起,“你怎么知道?” 萧尘非常实在,“我在查他。” 苏安婉蹙眉,沉声道:“……萧尘,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尘表情老实的很,但态度却相当无赖,“撬墙角啊。” “我说了,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 她做不出违反道德的事,她跟他之间的那次只不过是意外,意外就不该继续下去。 萧尘说:“我知道啊。” 但这也不妨碍自己追求的决心。 “但你也没舍弃我们的孩子。” 她舍不得,不就说明,她连带自己也跟着舍不得。 苏安婉说:“女儿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她这辈子做的最大胆,最颠覆世俗的事,就是在婚姻关系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 这份愧疚她会埋在心里,为了安安,自己就当一回小人。 苏安婉不是没吃过避孕药,可避孕药都没能阻止这个孩子的到来。 等苏安婉发现自己怀孕时,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她以为是避孕药造成的激素失衡,然而却只是因为怀孕了! 苏安婉想着吃过药怀的孩子肯定不健康,她也想了去打掉,可医生检查之后,一切数据都正常。 这个孩子太顽强了,顽强到她舍不得。 所以,苏安婉心软了,她心软的想留下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在苏安婉觉得他又要无赖的跟自己掰扯的时候,萧尘却突然转了口风。 “安安这边我来守着,你就安心休息。” 苏安婉竖起的满是芒刺,突然顿住了,人也跟着泄了气,她无法单方面输出。 “我……” 都没等她把话说出来,萧尘兀自道:“你这几天有照镜子吗?” “你知不道你现在非常憔悴?”萧尘,“你放心,安安我会照看好。至于你,你现在这样子,既然睡熟了,我也不会起歹意,你就放心大胆的休息,你是安全。” 苏安婉:“……” 他这话说的,苏安婉也不知道自己该放心,还是该生气。 苏安婉觉得萧尘在‘羞辱’自己,但又觉得他在关心自己。 萧尘也没想得到她的回复,兀自道:“有什么想说的,也等你休息好了再说,安安现在还需要你,你得养好身体。” 萧尘最后一句话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得养好身体。 她还要去调查到底是谁这么歹毒,连一个一个月不到的婴儿都能下得去手! 萧尘这句话好似带着魔力一般,或许也是相信他是真的会照顾好安安,苏安婉这几天都紧绷的神经松了几寸。 人的精神一旦放松下来,倦意自然就会找上门来。她合衣在安安身边睡了过去。 看着苏安婉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萧尘出去找汤卿文。 医院的夜晚,本就自带一股子阴凉感,萧尘面沉如夜水,阴冷的气息都惹得汤卿文后脊发凉。 汤卿文只听萧尘冷声道:“你去把那个女人的家庭关系,以及人际关系都给我查一遍。” 这个女人自然指的是想逃的月嫂。 汤卿文现在是不敢有一点马虎,颔首,“好。” 他刚要走,萧尘又道:“你想个办法,让喻敬文暂时不要回来。” 汤卿文:“……” 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他还能阻止一个要见自己老婆的男人? 萧尘眸色暗沉,声音狠厉,“派人拦截也好,见血也罢,这段时间,我都不想见他!” 汤卿文:“……” 他真是,真是……能不能分清到底谁才是名正言顺的主?! 他现在只是个小三儿!还是不被人认可的男小三儿! 三的这么霸道,这么强势,也真是没谁了! 第1762章 平行时空25 苏安婉这一觉睡的及沉也及好,一觉醒来外面已经蒙蒙亮了。 第1122章 一睁眼,苏安婉就瞧见萧尘正笨手笨脚的给安安换尿不湿。 萧尘低声轻语,“乖女儿,别嫌弃爸爸,爸爸也是第一次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多担待点……” 床上的安安虽然还皱着小脸,但也只是皱着脸,没有多余的挣扎和反抗,也是挺配合的。 萧尘行动笨拙的穿好尿不湿,嘿嘿一笑,“嗯,我乖女儿拉的粑粑都是香的。” 苏安婉:“……” 这话,她还真是点评不了。 安安的配合并没持续多久,没过一分钟的时间,小嘴一瘪,先从哼唧,再到哭泣,声音逐渐加大。 见状,萧尘瞬间变了脸,“唉唉,乖女儿,怎么了?你要什么跟爸爸说,你别哭啊。你妈妈还在睡觉,你乖,别吵醒她。” 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她能说个鬼的话。 “她饿了。” 萧尘道:“啊,你饿了?不是才吃没多长时间么,你等着,爸爸给你冲奶……” 伴随着这个奶字,他转头看向了苏安婉。 萧尘:“你醒了?” 苏安婉从床上做起来,“你出去。” 萧尘道:“我能冲奶粉。” 苏安婉说:“我要喂她吃母乳。” 萧尘说:“我也可以……” 话落,萧尘随即明白母乳是什么意思。 表情一滞,萧尘面色尴尬的挠了挠头,“那我先出去,有事你随时叫我。” 萧尘退出病房,将房门关上。 这一晚,萧尘几乎是整宿没睡,汤卿文过来的时候,他正在眯眼小息。 “二哥。” 闻声,萧尘猛地睁开眼,双眼都泛着红血丝,声音暗哑,“什么时候来的?” 汤卿文将早餐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刚过来,我买的早餐,先吃的。” 一看他这状态,汤卿文就知道,他这估摸着是一夜没休息。 萧尘抬手看了眼腕表,过去差不多得有半个小时了,安安应该是吃完奶了。 拿起早餐,萧尘说:“我送进去给婉婉吃,你在外面等会。” 汤卿文:“……” 他这真是,满心满眼都是被人的老婆。 萧尘立于门前,抬手敲门,“婉婉,我进来了。” 等了数秒,也不见苏安婉给回应,他就明白,里面的情况是方便的。 跟他相处这么多年,汤卿文才知道萧尘竟然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他的傲骨呢? 他的骄傲呢? 都去哪呢?! 萧尘进屋的时候,反手还不忘将门合上,似乎是一点都不想让汤卿文瞧见一点。 知道他护犊,但他有没有想过,这个犊,现在其实还不是他的? 萧尘将吃食摆在移动小桌子上,“饿了吧,吃点早饭吧。” 苏安婉也没跟自己肚子过不去,倒是没让萧尘二次劝说,主动拿起筷子吃起来。 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安安的伙食想想。 见她主动吃起来,萧尘脸上不由堆起笑来。 他就坐在她对面,一边看着她吃,一边说:“你现在有什么忌口的?中午我让阿文买午饭的时候多注意点。” 第1763章 平行时空26 闻声,苏安婉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向他。 她认真看他一眼,这一看就能瞧见他眼中疲倦,还有故作出来的好精神。 苏安婉语气软了几分,“昨晚谢谢你。” 别的暂且不说,因为他让自己从出事后睡的第一个安稳觉,光就这点,也值得自己说一声谢。 萧尘笑吟吟道:“都是小事。” “午饭就不必。”苏安婉说:“等会会有人过来辅助我。” 苏安婉轰人你让他有一点变脸,很似坦然,“你需不需要我,那不是你说的了算,是我决定的。” 苏安婉:“……萧尘,你人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他一直追着自己这个已婚妇女算怎么回事! 萧尘顺势而道:“既然觉得我很好,那我们为什么不合适?”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结婚了!” 外面那么多未婚的小姑娘,他去追求她们去啊! 能别让她当道德的沦丧者吗? 萧尘很似自然的说了句,“结婚还能离婚。” 苏安婉沉了脸,“……” 萧尘道:“我不是在诅咒你,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苏安婉说:“你可以走了。” 他这个事实,就跟诅咒人没区别。 走是不可能走的,他千里迢迢飞过来,哪能那么好打发。 苏安婉道:“你在我身上耗着没用,我是不可能再跟你有什么。” 萧尘不以为意道:“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好。” 话落,萧尘目光落在安安身上,“你以前有想过会给我生女儿吗?” 苏安婉:“……” 这个事都成了他拿捏自己的筹码,孩子她最初是排斥过,但随着时间的累计,她对安安的喜欢是日益加深。 毕竟每天一点点的变化,她是最能清晰感觉到,现如今安安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一点没错。 她喜欢这个孩子。 萧尘进攻完,又退回到安全地带,“你也不用这么排斥我,你现在可以把我当朋友相处。” 第1123章 朋友就算了,她觉得他们可以当陌生人,不过苏安婉知道,他不会听。 跟他接触过,苏安婉知道他是个强势的人,之前跟他谈生意的时候,他的侵略性就很强,强势到她都招架不住。 不过在知道自己结婚后,他又变的绅士起来。 这转变,倒是让苏安婉安心了,最起码他还是个有底线,顾忌礼义廉耻的人。 至于自己怎么意外跟萧尘睡到一起的,苏安婉至今都想不清。 那一夜荒唐之后,苏安婉怀疑是他做的局,但事后她调查,房间是萧尘先进的,而自己是后来者。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进去,苏安婉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因为她对那晚的记忆完全是模糊的。 她仅有的记忆就是自己睡在一个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做了一夜让人面红耳赤的春梦。 第二天醒来,苏安婉就瞧见自己跟萧尘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 那场景,苏安婉现在想想都觉得刺激。她这辈子所受的教育和礼节,都没教她怎么处理这荒诞的一幕。 第1764章 平行时空27 苏安婉是逃避的。 萧尘倒是很想负责,但另一个当事人却是一点都不想让他负责!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已婚人士,跟一个外男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本就是件恐怖的事,她又怎么可能还让对方负责,她逃避撇清关系都来不及! 苏安婉还要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她没再理会萧尘,径直接听电话。 电话是喻敬文助理打来的,电话才接通,对方就说:“苏总,老板昨晚出车祸了。” 闻声,苏安婉神情猛变,“怎么回事,车祸严不严重?敬文现在怎么样?” 助理说:“车祸还挺严重的,但老板目前没有生命危险,老板刚刚醒来还让我跟您回个电话,老板现在回不去。” 苏安婉说:“我这边你让他不用担心,我自己能照顾好。他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萧尘看着满脸忧心的苏安婉,眼中闪过晦暗,黑暗在心里蔓延,他想抢过她手机,不让继续通电话。 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感性,没做冲动的事。 助理说:“老板现在身上有多处骨折,不过好在都没生命危险,就是现在这情况是挪不了地。” 苏安婉听的担心不减,没见到人,她还是担心的。 但现在这情况,她也是不可能过去找喻敬文,安安现在还离不开自己,安安的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长途跋涉。 助理安慰道:“苏总,您不用担心,这边我会照顾好喻总,就是公司的事您可能要多盯着些。” 苏安婉道:“这些我会处理,你那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助理:“好的。” 即便挂了电话,苏安婉脸上的担忧依然没有完全褪去。 他们家这是不是犯水逆?一个接着一个的遭遇。 萧尘开口打破了沉寂,“喻敬文遭报应了?” 苏安婉回神,无语的很,“你要是没长嘴,可以不用说话。” 萧尘阴阳怪气道:“你看他把生意看的比你们还重要,这不就是老天爷看不过去,出手收拾他。” 苏安婉脑阔疼,没精力听他嘴贫,态度不由冷了几分,直接轰人,“你走吧。” 萧尘张嘴,刚要说不走,门外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干女儿病房?” 这声音萧尘陌生,苏安婉却不陌生,是杨沛夏的妈妈,杨姨。 话落,病房门随即被推开。 杨姨出现在门口,苏安婉喊道:“杨姨。” 杨姨目光在萧尘身上看了一圈,“安婉,这是你朋友?” 苏安婉还没说话,萧尘先一步开口,微笑道:“对,我是她朋友,还是您女婿的朋友。” 来的路上,萧尘就知道这几天是谁在帮苏安婉,对于秦元稹的岳母,他还是很感谢的。 杨姨道:“你跟元稹还认识?” 萧尘颔首:“对。” 听他这么说,她也就没那么提防。 苏安婉心里也松口气,好在他还没在杨姨面前胡说八道。 杨姨说:“在吃早餐?正好,我熬了一夜的老母鸡汤,你多补补。” 苏安婉暖心道:“不是跟您说了,别这么早过来,我能照顾好自己。” 杨姨说:“反正也睡不着,顺道给你们送些吃的也当是运动了。” 第1765章 平行时空28 “杨姨,辛苦您了。”苏安婉感谢道。 杨母一边拿碗出来给她倒汤,一边问:“这有什么好辛苦的,安安怎么样?还有闹你吗?” 苏安婉说:“比前两天好很多。” 杨母也是一脸的心疼,“真是遭罪,也不知道那些黑心肝的人怎么舍得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闻声,萧尘眸色暗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阴戾。 苏安婉有人陪着,萧尘暂时的先走了。 “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他将空间留给她们。 出了里屋,汤卿文上前,萧尘道:“出去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等离病房老远,汤卿问才开口,“二哥,一时失了控没控制好力道,喻敬文断了好几根骨头。” 萧尘淡然道:“我知道,做的不错。” 他可绅士,也可以当谦谦公子,但萧尘骨子里还是藏着狠厉。毕竟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萧尘又怎么可能单纯无害。 第1124章 自己要真是这样的人,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汤卿文还怕下手狠了点,这么看来二哥这是巴不得喻敬文早点归西了好。 想要撬人墙角的男人心肠够狠! 离开医院,萧尘就去找秦元稹。 杨沛夏逼近临产了,秦元稹最近都是居家办公。萧尘过来的时候,他刚陪老婆走完步。 听到萧尘的名字,杨沛夏说:“他不是回去了吗?” 什么时候又来的? 秦元稹招招手,一个阿姨过来,“陪太太进屋。” 秦元稹在小客厅见了萧尘,后者也不含蓄,直蹦主题,“你在警局有认识的人吗?” 闻声,秦元稹顿了下,不答反问:“你要做什么?” 萧尘说:“想问问对安安使坏的月嫂是怎么想的。” “……”秦元稹善意的提醒他:“安婉是喻敬文的老婆。” 萧尘道:“我知道。” 秦元稹说:“这事,喻敬文这个做父亲的会去给他女儿调查清楚。” 他一个外人掺和个什么劲? 闻声,萧尘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秦元稹的这个称呼让他很不喜,但他也没多解释就是。 萧尘说:“他出车祸躺医院里,查不了。” 闻言,秦元稹眉心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萧尘道:“昨晚。” 秦元稹表情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做的?” 怎么就那么巧? 萧尘理直气壮道:“不是我。” 他真没自己动手啊。 这话他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秦元稹说:“我们这不比国外,不可能让你随心所欲。” 萧尘道:“我很遵纪守法。” 话落,秦元稹脸上露出一抹笑,一抹嘲讽的笑。 他?遵纪守法? 他要不要看看他身上都贴着什么标签? 萧尘继续道:“我不会给婉婉惹麻烦。” 他怎么样都可以,但自己是不可能给苏安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元稹再次提醒道:“不能弄出人命!” 萧尘说:“她还不值得我弄脏手。” 秦元稹想不通。 “不出意外,安婉是不可能离婚的,你是打算当三儿?” 第1766章 平行时空29 苏安婉是个极其传统的女人,为了维持一个家庭,她能做出很多牺牲。 为了追寻刺激而出轨的事,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所以,萧尘除了当三儿这个身份,他是转不了正的。再则,他可能是连三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苏安婉不会跟他纠缠。 萧尘非常自信:“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 秦元稹佩服他的自信,也敬佩他的不要脸。 他就算再喜欢一个人,如果对方是有家室的,那他也会敬而远之的欣赏。 自己的道德观比萧尘强,他是做不出破坏人婚姻的事。 送走萧尘,秦元稹回了主屋。 杨沛夏好奇问道:“他来找你做什么?” 秦元稹,“你儿子快四岁了。” 杨沛夏:“……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她问他的话,跟儿子有半毛钱关系?! 秦元稹说:“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你能沉稳点吗?” 她怎么就这么八卦呢。 话落,杨沛夏小脸一垮,幽幽道:“我心情要是不好了,遭罪的还是你。” 上天了,居然敢内涵她,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嘴角挂着一抹笑,满足她的好奇心,“为你好姐妹而来。” 闻言,杨沛夏眼睛一瞪,“他让你帮他撬墙角?!” 秦元稹反问:“你男人看起来是那么道德败坏的人吗?” 杨沛夏嘟囔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 秦元稹伸手掐她的脸,“你说什么?” 杨沛夏扯掉他的手,“别扯开话题,他想做什么?” 秦元稹也没再跟她东扯西扯,直接告诉她:“他想借我认识的人,去查伤害安安的那个人。” 杨沛夏闻言眉尾一挑,他这么上心? 思及此,杨沛夏忽然又想到出事至今还没回来的喻敬文,她非常,极其的不满! 他老婆闺女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他居然还在外面忙那点破事! 生意比自己老婆孩子还重要吗?! 杨沛夏吐槽,“喻敬文这个丈夫当着真失职,连一个外人都比他要关心妻女,这笔生意做成是能让他身价翻倍吗?” 如果是自己出了这事,秦元稹要说有生意要谈回不来,那她就会让他永远别回来了!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霸道,这么娇气。 一个不把自己放第一位的男人,她要来有什么用?娶她又做什么? 他跟他的生意,工作一起生活去啊! 苏安婉就是脾气太好,被传统思想束缚的太深。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她对喻敬文太宽容了,哪像一个需要丈夫的女人,他们活脱脱的就像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似的。 不对,也不是合作伙伴,她就是给喻敬文打工的,还是不领工资的打工人! 喻敬文这个老婆娶的可真好,又能给他生孩子,又能在生意上尽心尽责的帮助他。 当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他福气不要太好! 第1125章 秦元稹说:“喻敬文出车祸了,估计是想回来,也回不来。” 杨沛夏噎了下,她试探道:“……不是意外?” 怎么这么巧呢? 秦元稹笑意深深:“萧尘说不是他做的。” 夫妻两有着相同的想法,杨沛夏也有些不相信。 但是…… 没有证据的事,她也不能随口乱说,误会人了多不好。 第1767章 平行时空30 秦元稹的人脉还是挺强的,萧尘晓得内部消息。 那个叫马梅的女人始终保持一个口径,那就是不小心的,她不是故意的。 因为小孩没有生命危险,警方这边也只能暂时将人收监。 其实正常程序而言,收监调查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过是秦家那边施压了。所以这人他们也就暂时不给放。 萧尘了解了前因后果,他跟苏安婉一个想法,马梅的一套逃跑流程太丝滑,处理节奏也非常不合符常理。 对方的所作所为,正常人都会怀疑有问题。可马梅偏偏要将大家当傻子,说这一切是意外。 汤卿文:“她的人际关系很简单,除了工作,休假的时候,就在家待在。工作的同事,还有她的左邻右舍都说她这人老实能干,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话落,萧尘脸上扯出一抹讥嘲。 他们是不是对老实有责任心有什么误区? 他家安安也就是命大,要不然非得死在这个‘老实人’手里! 在他们眼中这么一个富有责任心的人,突然干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那肯定也是不正常啊。 萧尘问:“她家人呢?” 汤卿文说:“她一个人住,说是丧夫,有个儿子,但儿子从来都没出现过。她不是京城人,也没有亲戚在这里。” 萧尘直接说:“那就查她儿子。” 做这事只有两个要求,仇和钱。 仇,安婉跟她没有。那就只剩钱这一项。 她收了别人的钱! 萧尘提醒道:“顺道查查向慕珍。” 汤卿文说:“你怀疑是她在背后使坏?” 萧尘道:“不是没这个可能!” 毕竟她是个有前科的。 汤卿文颔首说知道了。 话落,萧尘忽然想又到一个人,“你顺便再去查查林雪娜。” 汤卿文顿了下:“这人又是谁?” 萧尘说:“喻敬文的情妇。” 汤卿文:“……” 真是豪门八卦多啊!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理不清啊。 为了撬墙角,二哥也挺卖力的,都把喻敬文身边的情人都挖出来了。 汤卿文也不再废话,直接去挖对方底细,真要往下挖,他是可以直接把对方的十八辈祖宗都给挖清楚! 萧尘不想让苏安婉难看,杨沛夏母亲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没出现。 在这期间,萧尘也在酒店补了个觉。等他起来,医院那边来信,说杨母走了。 萧尘也收拾收拾,准备去医院。 经历了月嫂这一遭,苏安婉也是不敢再请外人来照顾,凡事都亲力亲为。 萧尘过来的时候,就瞧着苏安婉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一个人掰扯两人用,他看的直蹙眉。 迈步走过去,萧尘直接抽走她手中材料。 回神,苏安婉抬头看去,瞧见萧尘那张脸,她也蹙起眉:“你做什么?!” 萧尘不答反问:“你在做什么?” 他瞎吗?看不出来她在工作? 萧尘直接将她面前的小桌子拖走,“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喻敬文那破公司用得着你这么操心?” 第1768章 平行时空31 为了安安月子做不安稳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处理喻敬文公司的事,她当自己机器人吗? 苏安婉眼神淡淡道:“萧尘,你没有资格管我。” 她跟喻敬文才是真正的夫妻,他就是个外人! 萧尘被她给噎住,自己现在确实没资格,也没身份来管制她,但是…… 萧尘将喻岁拉出来,“你知不知道安安现在还很需要你?你要是把自己累垮了,谁来照顾她?” “你现在还敢请外人来照顾吗?而你那个现在还躺病床上的废物丈夫,你现在能依靠吗?” 他现在都觉汤卿文下手还清了点,就应该让喻敬文直接归西,死了干净,看不见也不用再心烦。 萧尘继续说:“当然,我这个亲爸是非常乐意照顾的,但是你舍得把女儿交给我吗?!” 他一连串的言语攻击,让苏安婉都快说不出话来。 萧尘管的多是真管的多,不会说话也是真不会说话,但他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自己现在确实不放心旁人照料安安。 除了自己,苏安婉现在信不过外人。 萧尘吐槽:“偌大的公司,少了你也不会破产。要真少了你而破产,这样的公司还不如趁早倒闭算了。” 苏安婉:“……” 他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知不知他们一个公司养活了多少人?公司倒闭了,多少人会失业? 萧尘还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个凉薄的人,他向来只在乎自己所在意的。 别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苏安婉懒得跟他扯,“东西给我。” 第1126章 萧尘反手将资料丢在身后柜子上,突然转移话题,说了句牛马不相干的话,“苏安婉,你现在幸福吗?” 闻言,苏安婉顿了下,这问的什么话?她现在当然幸福。 萧尘纠正她的想法,“准确说,你觉得你的婚姻幸福吗?你爱他吗?” 苏安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张嘴道:“我不爱你。” 萧尘:“……” 他问的是她爱不爱喻敬文! 但苏安婉这个回答还是很扎他的心。 萧尘看她的眼神多了丝幽怨,那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 “如果喻敬文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跟他离婚吗?” 苏安婉说:“不会。” 萧尘问:“为什么?他有那么好吗?” 在萧尘这里,喻敬文就是渣男中的渣男,又渣又菜! 上辈子,因为她的选择,自己放手了! 这辈子,她不能再让她跳入火海! 苏安婉道:“因为没有如果。” 萧尘说:“你就假设一下。” 苏安婉秀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我没事为什么要诅咒自己?你做人为什么要那么黑心肠?” 萧尘:“……” 自己这是在给她提前打针好不好,怎么到成她嘴里的坏心肠? 要不是因为她现在还在做月子,怕坏情绪影响她调养身体,萧尘真想扯着她耳朵,在她耳畔大声说——喻敬文出轨了! 喻敬文背着你跟很多女人瞎搞胡搞! 就怕现在把她气着,萧尘都忍了。 第1769章 平行时空32 算了,事实不摆在她面前,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等她月子坐完了,他再告诉她一切,暂时让喻敬文再占会便宜! “安安今天怎么样?” 萧尘话题跳的很快,苏安婉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他问,她道。 “身体稳定了。” 说完,苏安婉就后悔了,她干嘛要老实的回答他? 瞧着她眼中闪过的懊恼,萧尘嘴角闪过一抹笑,随后道:“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苏安婉拒绝:“不用,有人送。” 她已经安排了关系不错的饭店老板,住院的这段时间,专门给她送饭。 话刚说完,酒店送饭的人就过来了。 都是餐厅专门给苏安婉做的月子餐,萧尘说:“你去吃,安安我来照看。” 病房这一瞬又无比的和谐,一人吃饭,一看看孩子,要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肯定会觉得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不说外人,苏安婉自己都有这样的错觉。 苏安婉撇开视线,摒弃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专心吃饭。 因为身体有恙,安安每顿都吃的不多,但吃的次数却变多了。自己吃饭的时候,安安又饿了。 苏安婉正要放筷子去喂奶,萧尘说:“你吃饭吧,我来给她冲奶粉。” 苏安婉都还没回话,萧尘已经去冲了。动作生疏又熟练,很明显,他不是第一次做。 白天,有护士过来,还打趣羡慕她,说她找了个好丈夫。 九十年代的时候,不比后世,男人们除了挣钱,其余事一概不伸手,给孩子冲奶换尿布的时,那是更加不会做! 但昨夜,萧尘为了不吵醒自己,深夜,他特意跑去找护士,问她们冲奶换尿布的事,学的很似认真。 为了照顾安安,萧尘一宿都没闭眼,深怕中途出了什么问题,让苏安婉怨恨自己。 萧尘的学习能力很强,除了头一次的生硬,后面他喂奶的姿势就得心应手不少。 苏安婉看着萧尘一脸慈爱的喂奶,觉得无比诡异的合适。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目,萧尘回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他眼中满是柔和,“这么看我做什么?是不是爱上我了?” 苏安婉:“……” 他眼中的柔和非常不适合出现在他身上,那股子慈爱也是让她务必不自在。 苏安婉学不来他的油腔滑调,直接说:“安安喝完奶,你走吧。” 萧尘继续厚脸皮:“不走。” 苏安婉:“……你是想我报警轰你吗?” 萧尘无赖道:“随便你,只要你不怕外人知道,我不是你的老公,而是你的情夫。” 苏安婉惊愕了,是被他的不要脸惊住了,“你还能再无耻点!你是谁情夫!” 她跟他没关系! 萧尘扬起唇角,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安安,提醒她:“证据都有了,你还想否认?!” 苏安婉再次被噎住:“……” 这次她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行,让她无比难受! 而萧尘脸上还是一副‘你就别挣扎的神情’。 第1770章 平行时空33 自己这把柄让他拿捏的,还真是让苏安婉无法反抗与反驳。 因为这证据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萧尘刺激完,又体贴道:“别愣着,赶紧吃饭,不然饭要凉了。” 苏安婉都快噎的吃不下,但又不想跟自己过不去,只能尽力忽略他的存在。 她吃完晚饭,也到了安安洗澡的时候,苏安婉又开始赶人,“你走吧。” 萧尘倒是把安安交给了苏安婉,但他人是没走,而是在苏安婉刚刚离开的位置上坐下。 苏安婉看着拿着筷子的萧尘,“你干吗?” 第1127章 萧尘说:“吃饭啊。” “……”苏安婉:“这是我吃剩的。” 萧尘倘然道:“我知道啊。” 话落,萧尘还很似自然地夹了个荷兰豆放嘴里,“浪费食物不好,我都给你吃了。” 苏安婉:“……” “你给我把筷子放下!” 萧尘说:“我不嫌弃你。” “……”她是这个意思吗? 他吃自己剩饭算怎么回事? 苏安婉阻止:“你别吃了!” 看着他用着自己吃过的筷子,吃着她碰过的食物,苏安婉整个人都不好。 萧尘直勾勾看着她,眼底好似还有些许的可怜,“婉婉,我也没吃晚饭。” 苏安婉说:“那你自己出去吃!” 萧尘说:“外面天都黑了,你舍得我一个人去外面寻食吗?” 她有什么不舍得! 苏安婉还没说话,萧尘兀自又道:“但我自己舍不得自己去外面奔波,就用你吃剩的食物凑合对付一下也不错。” 苏安婉:“……” 他这话说的,还很委屈似的! 他既然觉得委屈,那别吃啊! 萧尘不止吃了,还吃得津津有味,虽然味道淡了点,但食材都是新鲜的。 他一边吃着,还一边说:“明天你让对方送餐的时候,再多送点,我都吃的晚。” 苏安婉彻底无语了,“你们家破产了?” 萧尘没有觉得被侵犯,只是好奇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苏安婉挖苦道:“不破产你为什么要乞食。” 闻言,萧尘笑说:“你放心,就算萧家破产了,我也能赚钱养你们母女。” 而不是像喻敬文那个废物,还要考女人经营公司! 苏安婉说:“你们家破产不是没钱,而是得进去。” 话落,萧尘脸上脸上的戏谑收敛,表情正经,“安婉,萧家开始上岸了。” 苏安婉闻言顿了下,而后与他拉开关系:“你们萧家是个什么打算,跟我没关系,不用跟我说。” 是黑,是白,都跟她没关系。 萧尘正经的很,“得说,毕竟你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我想娶回家的人,这些我都得告诉你。” 苏安婉:“……疯子。” 闻声,萧尘咧嘴一笑,“是吧,我也觉得我疯了。” 谁能想到,明明已经死了的人,结果却重新复活一世。 她知道嘛,在他知道自己重活一世,知道她人还活着的时候,他有多高兴,多激动吗?他都快高兴疯了! 老天开眼啊,给他一次重新的机会,让他回来保护她们母女。 第1771章 平行时空34 在萧尘死缠烂打之下,他再次成功留宿了。 苏安婉很烦他,但又把人赶不走,而他的存在,确实又能让自己睡个好觉。 种种原因之下,苏安婉也就默认了他的存在。 暂时的利用,对她还是有利的。 不管苏安婉是什么想法,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 这样的模式一连维持了好几天,在第三天的晚上,汤卿文来信了。 这天,萧尘依然在杨母离开后,出现在病房。 对他的出现,苏安婉已经习以为常到默认了,她都懒得搭理他。 萧尘多自来熟啊,她不理,他也能自说自话。趴在床边,逗玩着安安,低头亲了亲小脚丫。 “乖女儿真可爱。” 如今,他也算是满足了上辈子缺失的陪伴,他这辈子要看着,陪着安安一天天长大,全部父爱都给予他的乖宝宝。 一口似还不过瘾,又连着亲了好几下。一边亲,还一边露出痴汉脸。 “闺女身上真香。” 软乎乎,白嫩嫩,他好喜欢。 苏安婉看着他逐渐变态的样子,似满脸嫌弃,实在看不过眼。 她都觉得萧尘不是在亲,而是有点想把安安生吞的既视感。 这时,汤卿文敲了敲病房的门,“二哥。” 闻声,萧尘抬头看了眼,一眼对视,他就知道对方来意。 站起身,萧尘对苏安婉道:“我先出去一下。” 他想出去就出去呗,跟她说什么? 心里这样想的,嘴上却还是‘听话’的附和,“把门关上。” 闻言,萧尘嘴角荡起一抹弧度,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好。” 苏安婉脑袋瞬间后仰,眼神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 萧尘要知道得寸进尺是什么,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臭不要脸,死缠烂打。 门外的汤卿文瞧萧尘这般倒贴的模样,那是打心眼里的嫌弃。 啧啧,这恋爱脑,没眼看啊! 萧尘出门便反手关上了门。 汤卿文敛起眼中的嫌弃,正色道:“查到了。” 萧尘凛眸,“说。” 马梅这人身上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平时的所作所为也符合大众嘴里的老实本分,甚至胆小的性格。 可就是这么个老实本分的人,却生了个胆大妄为,好高骛远的儿子! 马梅的儿子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人,明明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却干着地痞流氓的事。 黄、赌、毒皆沾。 大学果然是只能淘汰学渣,淘汰不了人渣! 马梅的工资不低,但她从来都不干花在自己身上,每月的工资,除了给自己留点基本的生活费之外,其余的都给她儿子寄过去。 第1128章 因为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钱自然是要全部都给他! 有马梅这个要什么给什么的母亲,她儿子自然也是将他当做没有感情的取款机,有事第一时间自然就会找她。 九十年代的高利贷,要是还不上,那真是会剁手剁脚,甚至丢命的。 马梅得知儿子欠下一屁股外债,还生命受危险时,那真是吓得的要晕过去。 她那是跪地求饶的要对方放过自己儿子。 对方为难的同时,又给了马梅一条路做选择,而这条路就是让马梅弄死安安。 第1772章 平行时空35 让马梅还钱,马梅不会拒绝,但让她杀人,那真是要她的命啊。 杀一个还不满月的小婴儿,那要遭天谴啊! “你是要你儿子活着,还是别人女儿活着,那就看你怎么做选择!” 话将落,马梅儿子瞬间挨了一刀,惨叫顿时响起,“啊——!” 刀刃插进他儿子肩头,血瞬间染红衣服。 马梅脸色剧变,惊声道:“涛涛!” “妈,救我!” “妈,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孝敬你。” “我也还没娶媳妇给你生孙子,你不是还等着我娶媳妇生孩子吗?妈,你救我,这次我出去了,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妈,你答应他们,你快答应他们!我不想死!” 马梅面色煞白,神情纠结,儿子她想救,可让她弄死那么小的孩子,她也于心不忍啊! 在她迟疑纠结的时候,他儿子又挨了一刀,惨叫再次响起。 马梅面色苍白到毫无血气,鲜血刺红她双目,她哪还敢继续迟疑,再纠结下去,涛涛就要死在她面前了。 “妈妈救你,你们别捅了,我做,我答应你们,你别再伤害我儿子!” 马梅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向佛祖惭愧。 她不想的,她也是被逼无奈,别怪她,这一切都不是她自愿的! 听汤卿文说完,萧尘眼底一片寒霜,这答案他一点都不意外。 “那些放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话不是萧尘问的,而是病房出来的苏安婉问的。 闻声,萧尘和汤卿文同时看去。 萧尘温声道:“你怎么出来了?” 苏安婉直勾勾看着汤卿文,重复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汤卿文侧头看向萧尘,眼神询问,要说吗? 萧尘问:“你真要知道?” 苏安婉言简意赅道:“说!” 萧尘对汤卿文说:“都说了吧。”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汤卿文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里面有向慕珍的手笔。” 闻声,萧尘眼中闪过幽暗,她还真的这么喜欢自寻死路! 萧尘看汤卿文的眼神也不是很好,他让他把人盯住,他是怎么盯的! 汤卿文神情讪讪,这是他的错,他没想到向慕珍还会在这里留一手! 苏安婉目光沉沉地看着萧尘,冷声道:“你的人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 话落,萧尘表情一顿,“你认识她?” 他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说,她怎么知道自己跟向慕珍的关系? 她认识向慕珍不意外,毕竟向慕珍有蓄意接近过她。 苏安婉如实道:“我查过她,你离京那天,她也跟你一起离开。” 闻言,萧尘眉梢微挑,一脸赞赏,“婉婉,你果然聪明又敏锐。” 说这话时,他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我看上的女人果然最厉害,更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赞赏之意那真是不以言表。 汤卿文无语:“……” 二哥,都这个时候了,他能不能搞清现状,别再一副痴汉脸? 他难道是没瞧见苏安婉眼中的怒吼和危光吗?! 第1773章 平行时空36 萧尘的调侃并并没缓和苏安婉身上的冷漠,反而加深她的深沉。 在她冷淡地注视下,萧尘也收起调笑的神情,朝汤卿文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瞧他这幅认怂的模样,汤卿文在心中吐槽,怎么不继续得意了? 继续浪啊!继续飘啊! 心里无限吐槽,但嘴上,到还是给他留面子。 汤卿文说:“向慕珍找了林雪娜,林雪娜在这件事里,算是中间人。” 闻言,苏安婉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询问:“林雪娜又是谁?!” 他们查的这些人,她都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对安安出手?! 汤卿文又看了看萧尘,似在询问,要说吗? 没等萧尘回话,苏安婉直接道:“你不用看他,这事跟他没关系!” 她跟安安才是当事人,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萧尘道:“你保证要稳定情绪。” 苏安婉开口:“说吧。” 萧尘点点头,汤卿文如数告知,“向慕珍是萧叔给二哥安排的未婚妻,林雪娜则是喻敬文的情妇。” 话落,萧尘睨了眼汤卿文,他扯自己跟向慕珍的关系做什么?! 自己让他解释这个了吗?! 汤卿文一脸无辜,这人际关系他得跟苏安婉理清楚啊。免得她问的时候,自己还要再说一遍。 萧尘立马解释:“婉婉,我跟向慕珍什么关系都没有,身份是老头子硬塞的,我从来就没承认过。” 第1129章 “而且我现在跟她也没关系了,这你不用操心。” 苏安婉不止是不操心,她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关注点不在向慕珍身上,而是在林雪娜身上。 苏安婉重复确认道:“你刚刚说林雪娜是谁?!” 汤卿文说:“你跟喻敬文结婚之前,她就是喻敬文在外养的情人。你们结婚之后,他们中断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又重新联系起来。” 话落,他又补充一句,“对了,她还给喻敬文生了个女儿,女儿也就比安安侄女大半岁,现在在海城生活。” 苏安婉本就白净的脸庞,这会彻底失去了血色,苍白一片! 汤卿文给出的信息太多了,一下子吸取这么多消息,苏安婉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女儿,半岁,海城。 这每个节点,都能带走她身上不少力气。 喻敬文这次出差的地方就在海城,所以,他到底是去出差,还是去出轨? 他们中断的一段时间,到底是多短?!能短对方的女儿比安安还大半年? 安安出事的时候,他到底是在谈生意,还是在那个女人的家里,守着另外一个小家? 所以,他们这段婚姻到底算什么? 自己生了别人的孩子,而他找了别的女人生了女儿。 这错乱又复杂的婚姻关系,突然间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萧尘瞧她渐渐变得扭曲狰狞的模样,眼露关心,“婉婉……” 苏安婉突然拔高声音,嗓子都劈叉了,“别这么喊我!” 萧尘闭嘴,脸上闪过黯然。 闭上眼,苏安婉压下心中恶心,深吸气,再度睁眼时,声音低沉,问汤卿文:“你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吗?” 第1774章 平行时空37 “有。” 汤卿文找来林雪娜的照片给苏安婉。 当瞧见照片里的人时,苏安婉眸子一凛,这人她见过! 她是分公司里的一名职员,有次去下面公司开会的时候,她见过她! 所以,喻敬文这是把小三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苏安婉用她混沌的大脑,去理清这关系线里的人物关系。 萧尘的未婚妻联合喻敬文小三对安安动手,其主要目是,铲除异己? 苏安婉回头:“未婚妻知道安安是你女儿!?”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如若不知道,对方不会这样做。 至于林雪娜,她很明显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选择一条最麻烦,最具挑战性的方式来铲除异己。 萧尘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但据他对向慕珍的了解,她那人偏执的很,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人! 萧尘说:“你放心,我会替我们女儿报仇的。” 他是不会放过向慕珍的! 她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只想快点赴死! 苏安婉疏离又排斥,“不用!你要做的是,跟你未婚妻离我和女儿远点!!” 不要靠近她们! 如若不是他这个源头,安安不会遭受这场罪! “婉婉……” “出去——!” 她就不该心软让他靠近! “婉婉……” 苏安婉冷眼睨着他,一字一字道:“我让你出去!” 看她对自己竖起的满身芒刺,萧尘难过又受伤,但最后还是服软了。 “好,我走,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萧尘和汤卿文的离开,让病房瞬间陷入沉寂中。 苏安婉看着病床上的小人,眼底是止不住的歉意。 她没想到,自己将她带到这个世上,还没让她享受幸福,就先一步遭受磨难,是自己的错! 似感受苏安婉的低气压,安安也不安的瘪嘴哭泣起来。 回神,苏安婉立马敛起周身的负能量,温声细语的开始哄人。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没几分钟就把人哄好了。 苏安婉捏捏安安小小软软的手,消瘦下去的肉还是没涨回来。 看得她心疼,心疼之余,苏安婉心中的恨和怒也更甚! 自己怎么受委屈都无所谓,但安安受一份委屈,她都会受不了! 苏安婉拿出手机,给喻敬文打了一个过去,但电话一直到结束,都没人接听。 而后,她转而给他助力打了一个,这次倒接的很快。 助理恭敬喊道:“苏总。” 苏安婉问:“你在敬文身边吗?” 助理立马道:“我在。” 苏安婉说:“那我打他手机怎么没人接?” 助理解释道:“喻总在休养,睡的比较沉,可能没听到。” 苏安婉道:“你也睡了?” 助理大脑飞速运转,“我没有,我在跟喻总的主治医生询问情况?” 苏安婉说:“都七点了,医生还没下班?” 助理道:“医生今天值夜班,不休息。” 闻言,苏安婉眼底暗流闪动。 她说:“我打算明天过来。” 助理道:“苏总,您真不用特意跑来,这里有我照顾就好,您那边又是公事要做,有还要照顾小姐,太累人了。您这大费周章的跑来,喻总该心疼您了。” 话落,苏安婉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第1775章 平行时空38 喻敬文到底是心疼自己,还是不想自己去打扰他的温馨日子? 第1130章 这一切,苏安婉不想,也不敢去深究。 因为她害怕扯掉那层布后,露出来的全是不堪。 苏安婉追问:“真不需要我过去?” 助理,“真不用,苏总,您就照顾好小姐。” 苏安婉道:“那你把电话给敬文,我跟他说说话。” 助理推辞,“喻总还在睡觉。” 苏安婉强势道:“你把人叫醒!” 助理为难道:“苏总,医生说喻总休息的时候没事尽量不要吵他。要不等喻总醒来后,再给您回个电话?” 苏安婉不在强求,“行吧,就让他多休息休息。” 闻声,助理瞬间松了口气,苏安婉要真态度强烈的让他将人叫醒,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敲开挡住一切旖旎的门。 林雪娜真是够豁得出去,竟然能在病房里做那事!喻总也是,人都躺床上不能动了,还能让林雪娜胡来! 这一秒,助理倒是对苏总生出几分怜悯来。 那么好一个人,却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虽然怜悯,但作为喻敬文的助理,他还是只能将这一切都隐瞒下来,谁让他的老板是喻敬文而不是苏安婉。 收起手机,助理继续在门外当个称职的门神。 苏安婉不让萧尘过去,他也就只能听话的暂时不出现。 汤卿文说:“苏小姐派人去调查喻敬文了。” 萧尘闻言颔首,“把林雪娜犯罪的证据给她送去。” 至于向慕珍,她国籍不属于这里,想要用这边的法律去制裁她,很难! 但法律制裁不了她,萧尘却能收拾她! 安安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医生说可以回去修养后,苏安婉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杨沛夏就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她带来的阿姨。 “这个是我信得过的人,小风就是她带出月的。”杨沛夏摸着肚子说:“小的出来我也打算让她继续带,你不用担心,她会照顾不好安安。” 苏安婉说:“你把人给我,你孩子出来,到时候谁带?” 杨沛夏道:“我这还有两个月呢,再说我也比你有经验,家里也有不少人,暂时还用不着,你先救急。” 这种时候,苏安婉也没逞能,人她留下了,作为新手妈妈的她,很多事她都还弄不明白呢,有个人帮助她,自己也能轻松。 杨沛夏打听着:“萧尘有去找你吗?” 苏安婉说:“我把他赶走了。” 她做这事,杨沛夏一点都不意外,但她还是说了萧尘做的那些事。 “他前几天来找元稹,借了关系去查月嫂那事。” 苏安婉道:“我知道。” 杨沛夏说:“他跟你说了?” 苏安婉颔首:“已经查到了是谁做的。” 杨沛夏问:“是谁?” 苏安婉很似淡定的说:“萧尘的未婚妻,还有喻敬文的小三。” “……”杨沛夏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了,她重复道:“你说谁和谁?” 苏安婉给她重复一遍,“萧尘的未婚妻,喻敬文的小三。” 第1776章 平行时空39 确认自己没听错的那一刻,杨沛夏如吃屎一般只觉恶心! 她说:“萧尘有未婚妻?” 他都有未婚妻了,还犯贱的聊骚人?! 再忆起她的后半句,杨沛夏瞪眼惊呼,“你说喻敬文找小三呢?!” 艹! 他是日子不想过了是不是!! 苏安婉继续放雷,“他的私生女比安安还大半岁。” 杨沛夏:“……!!” 他挺贱啊! 杨沛夏,深吸一口气,“你怎么想的?” 苏安婉神情略显茫然,“我不知道。” 杨沛夏,再问:“想离婚吗?” 苏安婉重复一遍,“我不知道。” 在她理念里,就没有离婚这一说,他们家不管内部矛盾多大,夫妻关系多不和谐,但婚是不会离的。 如果幸福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要是不幸福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但不管那种,她都有个家不是。 杨沛夏戳了戳苏安婉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现在结婚跟离婚一样方便,结婚不是签了卖身契,你没卖身给喻敬文!” “别人找工作都想挑一个自己喜欢的,能让自己赚大钱的,怎么你对婚姻就这么随便?!” 杨沛夏也不是非得要搅和着让她去离婚,她就是不想让苏安婉把婚姻生活过得这么随便! “你说你有颜,又能赚钱,干嘛要守着一根烂黄瓜过日子!?” 出轨跟家暴一样,只有零次跟无所次的区别。 喻敬文都做了那么恶心人的事,她干嘛还要继续维持这让人嫌恶的婚姻里? 喻敬文真是够可以的,明媒正娶的老婆还没怀孕呢,他就先搞出一个私生女出来! 他是觉得苏家无人,没人给苏安婉撑腰,他就能随意践踏是不是! 杨沛夏持续性输出,“你也别把你的婚姻过成你爸妈那样,那样的家庭关系是不正常的!” 苏安婉父母算是盲婚哑嫁,婚前,苏父是有个喜欢的姑娘,但苏安婉的爷爷奶奶瞧不上,擅自给她爸求娶了她妈妈。 可这婚姻关系并没束缚住苏父的底线,可能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第1131章 苏父将他喜欢的姑娘养在了外面,苏母并没敢做出太大的反抗,因为她只给苏家生了个女儿,她自觉底气不足。 只要苏父还回家,他妻子的位置上还是自己,苏母就知足了。 所以,苏安婉从小就是在这压抑且不正常的家庭理念里长大,而她被灌输最多的就是当个贤妻良母,做一个听话的妻子! 如果不是她有着过人的经商天赋,她甚至还会被苏母培养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大小姐。 但苏父见她经商能力不错,又因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时常带着她出门谈生意。 每每生意促成的时候,苏父最常感叹的就是,可惜你不是男孩子这句话。 这也导致苏安婉对自己其实是不自信的! 即便她现在帮着喻敬文处理生意,即使生意做的越来越好,苏安婉也没觉得自己多优秀,一个性别否定了她所有。 第1777章 平行时空40 反正她爸妈现在已经不在了,说两句也没什么。 杨沛夏:“你别再禁锢在你妈妈的那套思维逻辑上,也别再一味的当个贤妻良母,婚姻得相互尊重。” “他不能给你最起码的尊敬,你也用不着继续放低姿态。” 苏安婉眼中闪过心虚,没底气道:“我也没给他相应的尊重。” 话落,杨沛夏直接翻了一眼,“你还没尊重他?!” “你这个老婆当的,公事能给他办好,家事能给他解决,你还要怎么尊重他?” 娶了她这个又漂亮,脾气又好,工作能力也强的老婆,喻敬文完全是祖上烧高香,祖坟都冒青烟了! 苏安婉说:“安安不是他的孩子。” “我说你啊,就是太抬举他,让他开始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 话还没说完,杨沛夏卡壳一下,茫然道:“你刚刚说什么?” 苏安婉有种终于把秘密说出来的舒畅感,“安安不是喻敬文的孩子。” 杨沛夏:“……!!!” 她是幻听了吗? 不,自己没有幻听! 她刚刚说了什么? 安安不是喻敬文的孩子? 杨沛夏脸上的表情逐渐从茫然到震愕,再到不可思议。 她还是不相信,“你在骗我?” 苏安婉很似平静道:“你觉得这事,我会拿来跟你开玩笑?” 她不会。 所以…… 杨沛夏说:“你让我先喝口水缓缓。” 话落,她直接起身去倒水喝,一杯水,不带停歇地一溜烟喝完。 自己才说她传统,结果好么,她直接放出这么个惊天大雷,雷的她焦黑! 杨沛夏咬着后牙,“孩子是谁的?” 苏安婉说:“生物学父亲你才提起过。” “我提过?我什么时候提过……” 话将落,一个人名突然在杨沛夏脑海里浮现。 眸子骤然瞪大,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结巴道:“孩子是他,是他的?” 苏安婉颔首嗯了一声。 “……!” 卧草!卧草!卧草! 是她在说梦话,还是自己在发梦天? 她脑门好似被人啪啪打了几巴掌,又疼,又清醒。 安安怎么就成了萧尘的孩子? 杨沛夏的语言系统直接被干废了,“你们,这到底怎么弄到一起的?” 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 她这么老实的人,是怎么干出这么不老实的事? 她可真厉害! 喻敬文背叛了她,她直接来波大的,让喻敬文当便宜爹。 苏安婉说:“是意外。” 她将当初自己喝多了无意间发生的事说了,以及自己调查的结果也告诉了她。 听完,杨沛夏感叹一句,“安安这是属猫的吧。” 小命挺硬啊。 打娘胎就开始被折腾,现在出来了也不安生,命但凡不那么硬,早就开始了新的轮回道。 杨沛夏问:“萧尘知道安安是他的女儿吗?” 苏安婉说:“知道。” 她也是不知道在没做检查之前,萧尘是怎么确信孩子就是他的。 杨沛夏心想,难怪萧尘对她们母女的事这么上心,原来是知道安婉给他生了个女儿啊! 第1778章 平行时空41 饶是杨沛夏能说会道,思想够前卫,这一刻,她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太刺激了! 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意义上明白一鸣惊人是什么意思,苏安婉现在就给她很好诠释了这词的含义。 她就两字——牛、逼! 杨沛夏问:“那他是什么意思?” 苏安婉说:“安安是我的女儿。” 她懂了,苏安婉这是不想跟萧尘有牵连。 那就暂且不管萧尘,“你们这样,这日子……” 还能过吗? 后面的话杨沛夏没说完,但苏安婉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炸裂的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杨沛夏怎么着都会说说这个女人。但发生在自己好朋友身上,那心就得歪到胳肢窝去。 没办法,人心就是这么长的。 苏安婉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段婚姻,我跟喻敬文都有错,是争是吵,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该解决的的事。” 他们就算在家打的头破血流,那也属于家庭矛盾。 第1132章 “但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的安安!” 可因一个外人介入其中,让她女儿遭受无妄之灾,这事说什么都不可能轻易揭过。 说这话时,苏安婉眸色深沉的不像话,眼底还蕴着一丝很狠厉。 别的话杨沛夏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只道:“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都支持你。” 是离也好,是继续也罢,她要做的,只能是站在她那边。 安安吵着要喝奶了,苏安婉去了婴儿房,杨沛夏待了会也要打道回府了。 从喻家离开,杨沛夏人还没坐进车里,就瞧见别墅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 车窗降一半,萧尘的脸露在外面。见状,杨沛夏迈步走过去,后者见了,也推开车门下来。 杨沛夏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一脸,明知故问外加阴阳嘲讽,“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去跟你的未婚妻结婚去!” 闻言,萧尘就知道安婉跟她说了。 萧尘问:“婉婉现在怎么样?” 杨沛夏说:“别喊的这么亲热,安婉已婚,你也有未婚妻,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萧尘其实不是个喜欢自我解释的人,他向来就强势惯了,一贯都是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的气势。 但现在,萧尘想解释,只因杨沛夏是苏安婉的朋友,他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心。 也想透过杨沛夏这张大嘴,让苏安婉明白自己的真心。 萧尘:“我现在没有未婚妻,是单身。而且我从来也没承认过向慕珍是我的未婚妻。” “我对婉婉是一片真心,没有半点虚情假意。我也没想让她一定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让她认清喻敬文的真面目。” “喻敬文不是个良配,他也配不上婉婉。”萧尘游说着:“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劝她脱离苦海。” 杨沛夏目光深深地睨着他,一边审查,一边打量。 萧尘继续游说:“有件事我没跟婉婉说,我可以告诉你,我跟她之间的那次意外,其实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闻言,杨沛夏眸子一凛,“谁?” 萧尘唇一张,吐出三个字,“喻敬文!” 第1779章 平行时空42 汤卿文说:“二哥,那场意外真是喻敬文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萧尘淡声道:“谁知道呢。” 汤卿文哑然:“……” 所以二哥这事在故意引导杨沛夏,给苏安婉传递错的信号? 他盯着萧尘的背影,心中吐槽,二哥心挺黑啊,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自己和安婉的意外,喻敬文有没有插手他不知道,但引导自己跟安婉认识,喻敬文是绝对插手了。 这一天天的,猛地接受这么多信息,杨沛夏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不够用了。 他们可真是厉害啊! 太厉害了! 杨沛夏回家给秦元稹说这事的时候,后者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杨沛夏问:“萧尘跟我说的。” 闻言,秦元稹眸中荡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深意。 见状,杨沛夏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觉得他是在骗我?” 秦元稹不置可否:“我不是当事人,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但苏安婉孩子是萧尘的,虽然没杨沛夏反应大,但惊讶也不少。 苏安婉的传统好像也没那么传统,也能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杨沛夏道:“你说我要不要把萧尘说的这些告诉安婉?” 秦元稹看了她一眼,她的傻老婆看来还不知道,萧尘就是知道她嘴不严实,在借她嘴当传话筒呢。 他也没阻止,把主动权交给她:“看你自己,如果你想让苏安婉活的清醒点,你就说。如果你想她稀里糊涂维持如今的婚姻,那你就不说,全单什么都不知道。” 杨沛夏愤愤然道:“老公你知道吗?喻敬文那个贱男人,外面的私生女比安安都大半岁!” “他跟安婉结婚后,外面还彩旗飘着!这人可恶的很!” 见秦元稹表情淡然,杨沛夏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狠狠惊讶了一番! 秦元稹淡定道:“因为不意外。” 闻言,杨沛夏眯起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喻敬文的情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秦元稹说:“我又没睡他床下,他的事,我哪里知道?” 杨沛夏道:“那你为什么说不意外?” 秦元稹回:“因为他风评本来就不好。” “你要不要说我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你,第一次,我不是长舌妇。第二,知道他跟苏安婉的事,他们已经领证了。第三,他婚后我也没见他在外面瞎玩。” “他要是结婚后改邪归正了,我难道要跑到苏安婉面前去说,说你丈夫是个浪荡公子?” 话落一段,秦元稹睨着她,反问:“你觉得苏安婉会不会骂我神经病?” 他跟苏安婉的关系,一切都因为杨沛夏,他们其实也没那么熟。 喻敬文婚后明面上确实很老实本分,瞧着像似浪子回头了,他是有病了上去就跟人说你男人不好,你男人是个花花公子。 他要真这样做了,不骂他有病,骂谁有病?! 杨沛夏嘟囔着,她都还没问呢,他怎么就把话给堵死了! 第1133章 秦元稹腹诽,夫妻这么久,他还不了解她吗? 不过听他说了这些后,杨沛夏决定还是要把这事告诉苏安婉。 自己是说了,苏安婉做什么决定,自己都站她那边,但杨沛夏还是想让她清醒的活着,而不是稀里糊涂的度过她的婚姻生活。 苏安婉虽然说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去调查了林雪娜这个人。 这一查,苏安婉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她是做不到像杨沛夏跟秦元稹那般的恩爱两不疑,但自己也是全心全意的想要跟喻敬文好好过日子。 可她发现喻敬文在林雪娜那边‘出差’的次数是相当的多! 在自己帮他运营公司的时候,他确实再给给其他女人,送房,送珠宝。 安安出生的时候,他也在那个女人身边,只因为他的另一个女儿生病住院了! 在看见越来越多的背叛证据时,因为安安而产生的愧疚感那是越来越淡。 苏安婉心中更是隐隐生出一丝报复的痛快感来! 这个想法已经开始打破她的固有思维了,她觉得不对,开始失控了,可苏安婉又控制不住自己。 一把合上资料,苏安婉收起那些扰乱她思绪的东西,去了婴儿房。 刚喝完奶的安安,月嫂正陪着她在玩。 苏安婉抱过安安,小小的身躯,稳定了她不絮乱的情绪。伸手划了划喻岁软软的脸颊,低语道:“安安,你觉得妈妈该怎么做?” 安安咧着嘴,露出牙龈,笑得开怀。 第1780章 平行时空43 远在美国的向慕珍得信知道苏安婉和她的野种没事后,直接砸了手边的陶瓷杯。 大骂一声废物! 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孩子都弄不死,还能再废点吗?! “啊——!” 屋外突然响起的尖叫声惊动了向慕珍,面色一变,径直朝声源处跑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 向慕珍瞧见岩岩泡在游泳池里,都沉底了。 她想也不想,二话不说,直接跳进游泳池将人捞出来。 将人捞上岸的一瞬间,向慕珍大喊,“叫医生!” 她被‘囚’的地方离老宅不远,家庭医生来的也很快。 医生救治的时候,向慕珍一巴掌甩在看护脸上,大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我儿子怎么会在游泳池里?!” 看护也是一脸后怕和惊惧,“我不知道,我就去冲了个奶,听到噗通声,人就已经在泳池了。” 她又不会游泳,只敢在泳池旁干着急。 闻言,向慕珍面色难看,眸色阴沉,“安保呢!守在外面的保安嗯?!” 她住的地方条件是不差,但她却也失去了自由,出行都有人看着,美其名曰是保护她安全。 向慕珍却知道,这是在监视她。 守在外面的保镖出现在向慕珍面前,后者质问道:“你们守在外面,有人闯进来你们不知道吗?!” 刀子,“不可能,有我们看守着,绝对不能有外人进来!” 向慕珍怒目圆瞪,“我儿子都被人丢水里了,你说没外人?” 刀子眸色深深,一副别碰瓷的神态,“你别想倒打一耙!” 说罢,刀子还反向发难:“你是不是想利用你儿子使坏?” 啧啧两声,刀子上下打量她,“向慕珍,你心可真坏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自己儿子的命都能利用?” 嘴上没说,但刀子脸上满是你个坏娘们的神情。 向慕珍:“……你胡扯!” 刀子嗤声道:“我看你这是被戳穿后的心虚!” 向慕珍是气红了脸,“萧叔让你们过来是照顾我安全的,屋里那么大的救助声,你们是聋了吗?” 她出现在游泳池的时候,除了看护,他们连个影子都不曾出现。 要不是她去捞人,她儿子都得淹死! 刀子漫步尽心道:“男女有别,我们都是一群大老爷们,随随便便出现,要是不小心看见不该看见的地方,被讹上了怎么办?” 她之前不就是上赶着碰瓷二哥! 向慕珍:“你——!” “别你啊我的,赶紧去看你的宝贝儿子吧。”刀子面露讥讽,“他可是你的宝贝,也是你能不能进萧家的宝贝疙瘩!” 向慕珍脸上的表情那是相当的丰富多彩,整就是一个五彩缤纷的调色盘。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刀子扯着嘴角,不以为意地点头,嗯了一声,“我等着。” 向慕珍心里恨啊! 她恨萧尘的绝情! 也恨萧尘的心狠! 怎么说他们也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喂了狗妈? 他怎么能对他们母子这么心狠?! 第1781章 平行时空44 倒打一耙这事,向慕珍确实玩得挺溜。 见向慕珍儿子成功染上肺炎之后,刀子丝毫不在意时差问题,直接给远在京城的汤卿文打了个越洋电话。 要说他为什么不给萧尘打,他傻啊? 睡觉的点吵醒二哥,他有几个胆! 睡梦中被吵醒的汤卿文不耐烦道:“你打电话之前不知道看看时间?!”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不晓得自己现在跟他见明天太阳的时间不用吗? 第1134章 刀子说:“我看了,这点多好,又能说事,又能喊你起床尿尿。” 汤卿文:“……” 靠! 等他回去,他弄死他这个小崽子! 汤卿文被他给膈应醒了,没好气道:“有屁就放!” 刀子也不在意他的粗鲁,心情甚好,“向慕珍儿子溺水了,现在发了烧,得了肺炎,在屋里躺着呢。” 汤卿文:“知道了。” 话落,他就打算挂电话。 刀子再度开口:“等等,你着什么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汤卿文:“放。” 刀子嘿嘿一笑,“回头记得跟我小侄女说,就说叔叔给她报仇了。” 汤卿文道:“还有呢?” 刀子说:“你给我发两张小侄女的照片给我看看。” 汤卿文:“没有!” 刀子说:“你给我拍两张啊!” 汤卿文道:“我都没瞧见,上哪去给你拍?” 他都没被允许进病房,自己哪有机会拍照。 话落,电话那端静默了。 两秒后,刀子的声音重新传来,“汤卿文,你个废物点心!” 去了这么久,居然都没瞧见小侄女,就说他有什么用! 汤卿文不服输,“我是不能看见,二哥这个拥有血缘关系的如今还不是见不着。” 他不能一个人被嘲讽垃圾,自己必须拉一个人下海! 汤卿文非常不地道的将萧尘的现状出卖了。 不出意料,刀子连带着萧尘一起给鄙视了。 “二哥怎么就带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玩意出门?一点用都没用!也不知道给二哥出出主意。” 带他啊! 带他这个锦囊,自己保证能让二哥抱得美人归! 汤卿文气死他:“你有用又怎么样,二哥还不是只带我,不带你。” 刀子那真是人如其名,“所以二哥现在就只能吃闭门羹。” 汤卿文说:“你在我这里幸灾乐祸有什么用,当事人又听不见。” 自己就么想过让当事人听见好不好! 刀子给他们提议,“你知道孙子兵法里的三十四计是什么吗?” “苦肉计!” “女人心都软,你让二哥多示弱,别那么要强。”刀子叭叭道:“在床上强就行了,下了床就给我柔弱起来!” 汤卿文:“……” 他那张嘴啊,总是不正经。 “你的提议,我会告诉二哥的。” 刀子满意道:“有机会就给我拍拍小侄女的照片。” 他想看的很! 二哥和苏安婉生出来的孩子,除非是基因突变,要不然不可能是个丑娃娃。 男人啊,对香香软软的女人是不会排斥的,只不过是成年尺寸和年幼尺寸的喜欢类别不同。 第1782章 平行时空45 次日。 汤卿文见到萧尘后,立马将向慕珍儿子的下场说了出来。 萧尘毫无反应,丝毫没有欺负弱小后的罪恶感。人命好似在他这里不值钱一般。 他只说:“我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汤卿文颔首:“刀子已经安排了人监控了她的所有通讯。” 在安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时,苏安婉将安安暂时放在杨母那边照料一天,因为她要去一趟海城。 招呼不打的情况下,苏安婉直接突击喻敬文。 她突然出现在医院,范助理见了面色陡变,眼里顿时闪过一抹惊慌。 视线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后紧闭的病房门,分呗提高,好似在提醒什么,“苏总,您怎么来了?不是跟您说,这边我能照顾好,您在京城照顾小姐就行。” 苏安婉直直看着他,淡声反问:“怎么,我的出现是打扰到你们了吗?” 范助理立马赔笑,“怎么会,我就是担心您过来,家里谁照顾小姐,毕竟小姐现在还小,离不开人。” 苏安婉眼底划过一抹讥讽,再度开口:“放心,来之前我就安排好了安安,我自己的女儿,我肯定会照顾好。” 范助理又道:“您过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安排人去接您,还让您自己坐车过来。” 苏安婉一边往病房那边走,一边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不认得路。” 话落,手也触碰到了门把手。 初春的天,温度还低着呢,但范助理后背都溢出汗来。 “苏总!” 范助理突然大声喊道。 闻声,苏安婉顿步回头看他,“做什么?” 范助理扯着嘴角,“开门这种活儿,哪需要您亲自动作,让我来。” “我又没残废。” 话落,苏安婉直接拧开房门。 范助理眼睛一闭,他时间已经拖延的够久了,自己尽力了。 喻敬文住的是单人间,他身上都被绷带给束缚着,俊脸也破了像,虽然没刚出事那会肿的像猪头,但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脸上都是斑驳的药水,花花绿绿的,看得让人蹙眉。 病房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喻敬文,还有立在一旁的林雪娜,急忙收拾的她,衣服还有些凌乱。 “安婉,你怎么来了?” 眼中的慌乱早就让喻敬文敛起。 苏安婉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你受伤这么久,我这个做妻子不能一次医院都不来。” 第1135章 喻敬文扯着嘴角,微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苏安婉说:“辛苦什么,安安是我的女儿,我照顾她是应该做的。” 说罢,她好似刚看见林雪娜一般,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满是淡漠,开口,“这是你请的护工?” 喻敬文从善如流,顺势而道:“对,和小范互相协助。” 林雪娜脸上挤出‘得体’的笑,恭敬道:“夫人。” 苏安婉上下打量着她,似在打量一件商品似的,她不紧不慢,不缓不慢地的开口,“你这护工我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说罢,她收回视线,看向喻敬文,“她我好像在公司里见过。” 第1783章 平行时空46 话落一瞬,病房里的气氛有那么一瞬的凝固。 谁也没想到苏安婉会说这话,谁也没想到她记忆力会这么好。 范助理立马出声解释:“苏总,小林确实是海城这边的员工,喻总出事后,这边太多事要处理,小林来公司之前学的就是护理,我就想着找个自己人来照顾喻总,这样我也能放心。” 林雪娜适时开口,“夫人,我有护理证,这方面确实是专业的。” 苏安婉脸上挂着清浅的笑,语气温和道:“那真是辛苦你了,又要在公司上班,又要来医院照顾人,身体有没有吃不消?” 林雪娜总觉得这话好似在内涵什么,但深究起来,她又没发现:“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苏安婉道:“小范,回头记得把辛苦费结了,不能让人白忙活。” 范助理颔首,“这个您放心,不会白占员工的时间。” 收回视线,苏安婉直接转移话题,“安安的事故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害她。” 话落,喻敬文表情一凛,“谁?” 苏安婉开口,“警方那边说是一个叫林雪娜的人,我不认识那人,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话音将落,病房忽然响起哐当声,苏安婉闻声看过,就见林雪娜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桌子上的水杯都被撞倒了。 苏安婉看着她,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 林雪娜表情一滞,扯着嘴角,“不好意思,我刚刚腿软了一下。” 苏安婉还很似‘关怀’道:“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下去休息会。” 喻敬文看林雪娜的眼神很似凌厉,后者不敢与他对视。 范助理看林雪娜的表情也变了变,她想做什么?! 林雪娜后怕,但她又想知道苏安婉还会说什么,喻敬文又会怎么回应。 她摇头:“我没事。” 喻敬文却开口了,“你们先出去。” 这个们字自然也是包含范助理。 他们两人出去后,喻敬文问:“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跟我细说。” 苏安婉倒是跟他说的详细,沉声道:“警察还在调查这人,但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过伤害安安的人!” 喻敬文眸色幽幽,顺势道:“这事确实要好好查查。” 苏安婉直勾勾看着他,“我其实很好奇,这人的名字我根本就没听过,我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喻敬文眸光闪闪:“会不会是你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 苏安婉道:“不知道,或许吧。” 喻敬文伸手拉住她她的手,“我很抱歉,在你们母女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在你们身边。” 苏安婉视线从他们相握的那只手上划过,抬眸,迎上喻敬文满含深情的眸子。 如今再看,她不知道这份深情里,有几分真,有几分是假。 苏安婉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来,替他掖被子,“我跟安安现在都没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身体。” 苏安婉在他这里呆了一下午,夜幕将黑之时,喻敬文就让她回酒店休息。 苏安婉也没拒绝,她如今这身体,还得好好养着。 等苏安婉离开医院的那一刻,喻敬文就唤来范助理,他阴沉着脸,“去把林雪娜给叫来了!” 第1784章 平行时空47 “你想死?!” 喻敬文眼神如刀,似要将林雪娜凌迟而死。 林雪娜眼底闪过惶然,立马放低姿态。 “敬文,这事还真不是我做的,我没想到白灵会做这事。”林雪娜解释着。 闻言,喻敬文眸子一眯,沉声道:“你说谁?” 林雪娜立马撇清关系,“是白灵,是她找我,让我介绍我表哥给她认识,至于他们后面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喻敬文和白灵的之间的关系,她都清楚,可她左右不了浴喻敬文的想法。 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养在外面的三儿,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她又怎么可能去控制喻敬文不上其它女人的床。 “真是,你相信我!” 林雪娜将所有事全都推到向慕珍身上,反正她如今已经在国外,也联系不上对方。 “我只以为她是想借用我表哥的关系,找什么人,我没想到她是想对付你女儿。敬文,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心狠的去对一个小孩子出手。” “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我也承认我嫉妒苏安婉的名正言顺,但除了嫉妒,我不可能去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林雪娜伏低做小,放低姿态,将一个女人的娇弱全是的很好。 她五官并不是很出众,主打一个小白花气质,但这份气质也是被她拿捏的很好。 第1136章 那娇柔做作的姿态,很容易让男人放低戒备心,相信她是真柔弱。 “我其实没想帮她牵线,可是她威胁我,说要是我不牵线,就把我跟你的关系告诉苏安婉。” “我知道你不想让苏安婉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能给你添麻烦,所以我只能答应她的要求。” 诱拐马梅儿子豪赌的地下赌坊,就是林雪娜表哥做事的地方。 其实她嘴里的表哥跟自己不知道拐了多远的关系,与其说是自己牵线,不如说是向慕珍钱给的到位。 她搭桥,至于他们要做什么,那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动的手不是么。 喻敬文面色阴沉一片,向慕珍那女人,完全就是一疯子,一神经病。 他早知道对方那么疯,他肯定不会跟她过度接触! 见到他神情略有松动,林雪娜继续趁热打铁,“敬文,你帮帮我,我不想被抓。” 喻敬文看她的视线没有多少温度,淡声道:“你牵线搭桥的时候,怎么没去想后果?你要提前告诉我,也不至于让你处在这个尴尬的位置。” 林雪娜低眉顺眼:“都是我的错,怪我自作主张,我以后再也不擅自做主了。可漫如现在还小,她不能没有,我要不在她身边,她没法活啊。” “敬文,我错了,但你帮帮我好不好……” 出了医院,苏安婉就准备打车去酒店。 还没拦到车,一辆轿车停在她面前,下一秒,萧尘从车内下来。 他替她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我送你。” 苏安婉说:“不用。” 萧尘道:“你是想跟我僵持到被人发现吗?” 话落,也没等她回话,萧尘兀自又道:“我刚刚可瞧见喻敬文身边的人出来了。” 说罢,指了指左侧方,“他人就往那边去了,你确定要跟我僵持?” 苏安婉侧身就要走。 自己不跟他僵持,直接走人不就行了。 萧尘说:“呀,人好像走过来了,视线好像朝我们这边看来了。” 话音将落,萧尘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耳边随即传来关门声。 一回头,萧尘就瞧见苏安婉已经坐进车里。 第1785章 平行时空48 见状,萧尘嘴角弯弯,绕过车头,也坐进了车里。 萧尘并没有忽悠她,范助理是真的出现了。出现在的不止他,还有林雪娜,两人朝住院部走去。 逼仄的车厢里,萧尘的声音响起,“你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把他的情人叫了回去。” 话落,萧尘转头看向苏安婉,“看来他是完全不在意你啊。” 苏安婉的视线也从窗外收回,不理会他的挖苦,不答反问:“你跟来这里做什么?” 萧尘嘴角淬着淡笑,突然伸手拍拍自己的肩膀,开口:“怕你伤心想哭,特意过来给你送依靠。” 苏安婉剜了他一眼,不想跟他纠缠,推门就要下车,然而车门被反锁了,根本推不动。 “开门。” 萧尘慢悠悠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放你下去的。” 苏安婉睨着她,“你想做什么?” 萧尘说:“我们打个赌吧。” 闻言,苏安婉蹙眉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萧尘侧身看着她,“就赌喻敬文会不会包庇林雪娜。” 话落,苏安婉道:“不赌。” 萧尘笑问:“怕输?” 苏安婉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赌?我为什么要怕输?” 萧尘摒弃第一句,直接回答她第二个问题。 “既然不怕,那就跟我赌。”萧尘道:“我赌喻敬文会包庇。” 苏安婉道:“你要输了呢?” 萧尘说:“你要输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苏安婉:“……我问的是你输了!” 萧尘道:“我要输了,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苏安婉说:“好。” 萧尘继续说:“如果你输了,那你就离婚。” 苏安婉:“……我为什么要跟你赌这个。” 萧尘说:“对赌肯定要有筹码。我拿出这么大的筹码,你当然也得豁出去,要不然对我多不公平。” 苏安婉说:“这个对赌并不是我组起来的。” 萧尘道:“可不也答应了。” 她也可以不答应。 正要张嘴,萧尘继续攻心,“如果喻敬文真要庇护林雪娜,你还能跟伤害安安的同谋生活下去?” “安安可是差点死在他们手里?遭了多大的罪,你难道忘记了?” 苏安婉神情不悦,“你用不着刻意刺激我。” 她知道在什么情况做什么选择。 萧尘说:“我这不是怕你心软。” 苏安婉并不接茬,“现在可以开门了吗?” 话落,萧尘直接启动车子,“住哪,我送你。” 看着启动的车子,苏安婉认命了。 萧尘把她送到酒店后,他也跟着下车了。 苏安婉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萧尘回答她的疑惑:“难道你想让我睡大街?” 苏安婉:“这里不止一家酒店。” 萧尘理直气壮道:“可我想跟你住一家。” 难得有在外面‘同住’的机会,萧尘当然要厚着脸皮凑上去。 第1137章 苏安婉:“……” 是不是国外长大的人都这么奔放吗? 苏安婉也没想去换一家,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换去哪,萧尘他都会跟上,她也懒得废那个闲劲。 第1786章 平行时空49 萧尘就选了她隔壁那间住下,他拿着红酒敲响苏安婉的房门。 苏安婉一拉开门,就瞧见他骚包的靠在门沿,摆出一副自认为帅气的神态,邀请着:“喝一杯?” 苏安婉说:“你等一下。” 话落,将门关上, 萧尘眉心一跳,嘴角荡起一抹笑,看来是有希望。 几秒后,房门再次被打开,苏安婉站在屋内,直接往萧尘手里塞了个卡片。 萧尘顿了下,“什么?” 苏安婉说:“给上面的人打电话,你喝什么都有人陪。” 话音掷地,房间大门无情的被关上! 萧尘愕然,低头看了眼被她塞的卡片。 卡片简单且妖艳。 上面印着女人艳丽的大头贴,下方赫然是一串热心电话。 某种服务,那是不言而喻。 除了手里这张,萧尘今晚已经第二次见了,他房间里的垃圾桶里也躺着一张一模一样的。 萧尘笑了,被她逗乐了。 被嫌弃的萧尘只能拎着酒瓶,转身回去。 与他房间相邻的另一间里探出一个脑袋,汤卿文道:“二哥,这是又被嫌弃了?” 平静的面庞下,话语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萧尘侧眸睨着他,褪去温情,就只剩淡漠,“你要闲着无聊,就下楼跑个三十公里。” 话将落,汤卿文立马关上门,“二哥,晚安。” 萧尘嗤了一声,去开自己的房门。他人还没进去,汤卿文脑袋又冒了出来。 “二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堂里那些人,好些都不安分了。” 萧尘不急不缓道:“让他们继续作,现在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闻言,汤卿文心中腹诽,是不是时候收拾,还是因为要泡妞,他没时间收拾? 很显然,汤卿文真相了。 自己和萧尘的对赌很快就揭晓答案了。 次日,苏安婉再次出现在喻敬文的病房。 也不知道是做戏做全套,还是他们有恃无恐,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好糊弄。 林雪娜丝毫没有避嫌的打算,依然当个‘称职’的护工,在她面前晃悠。 苏安婉也让她伺候,反正也是属于废物利用。 喻敬文开口,“你在这里待着,安安谁照顾?” 苏安婉说:“我拜托了杨姨。” 喻敬文道:“这样麻烦杨姨会不会不好?毕竟杨沛夏也要生了。” 苏安婉回:“所以我打算今天回去。” 有人照顾安安是一回事,但自己也不能离开安安太久。 喻敬文说:“女儿是不能离开你太久,等我这边问问医生情况,要是条件允许,我就转回京。” 苏安婉道:“你也不用牵强,先老实的养伤。” 两人闲聊之际,喻敬文随口说道:“对了,你之前说谋害安安的人,有查到确切证据吗?” 苏安婉说:“那个被抓的月嫂道出了指使她的人。” 喻敬文道:“会不会是对方在故意推卸责任?” 话落,苏安婉抿唇看着他。 喻敬立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被因为凶手的误导,而弄错了方向,让真正的凶手逃出法网。” 第1787章 平行时空50 喻敬文话刚说完,苏安婉手机响了,是警方那边的,她起身去病房外接电话。 但那边的人跟她说了喻敬文的所作所为后,苏安婉心凉了。 在此之前,苏安婉心里还是信任喻敬文的,毕竟他对自己挺好。 苏安婉之所以跟喻敬文结婚,不是因为她爱他,而只是因为他了解自己。 他纵容她的所有事情,也支持她的所有决定。 苏安婉虽然被苏母教养的当个贤妻良母,但她骨子里其实是不想被局限在一栋房子里,当个衣食无忧的富太太。 她想工作,想呼吸屋外的空气。 喻敬文说了,以后跟他结婚了,她也一样可以去外面闯荡,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为了报答他的这份好心,嫁给他后,她就进了喻氏,给他工作,帮他一起经营。 只要能彰显自己的人生价值,苏安婉不在意创造价值的舞台在哪。 所以,她也全心全力,尽心尽责的让喻氏变得越来越好。 可现在…… 还是不能相信啊。 苏安婉重新回到病房,睨着病床上的喻敬文,缓缓开口:“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警察的调查?” 这一瞬,她不想再跟他糊弄了。 喻敬文道:“不是,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安安被害这事我也很担心,我只是觉得这事要详细对待,不能放过真正加害我们女儿的人。” 话落,苏安婉嘴角微微弯起,眸中皆是嘲弄。 自己的婚姻生活好像还是过成了母亲那样,满是谎言的婚姻,不真诚的人心。 各种排斥之下,最后她还是沦落到此。 苏安婉直勾勾看着他,问道:“喻敬文,你真是这个意思吗?” 喻敬文一脸正色道:“当然,安安受伤,我不比你的愤怒少。” 第1138章 苏安婉却说:“可是我不相信你啊。” 喻敬文:“……” 苏安婉褪去脸上的温色,面无表情,道出他的内心想法:“其实你不是担心我被骗,而是想偏心你的另外一个小家是不是。” 话落,喻敬文脸上神情异变,他还否认着,“安婉,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小家,我只有你这个家啊。” 苏安婉也不在虚与委蛇,直接撕开遮羞布,“你的大女儿跟你长的像不像?” “你大女儿出生的时候,你有去陪产吗?” “喻敬文,其实安安出生,你来不来,对我影响都不大。” 反正孩子也不是他的。 “你在外面安置小家,我其实也不是那么生气。”反正他们男人都这样,他是,她爸也是,“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纵容你外面女人来伤害我的女儿!” “你现在不止纵容对方,你还想包庇对方!” 苏安婉睨他的眼神很冷,一字一字道:“喻敬文,人不是这么做的!” 他现在连基本的良知都没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啊! 果然,她是永远也摸不透男人的心会有多狠,多无情! 喻敬文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林雪娜到先变了脸。 她这是知道了?! 第1788章 平行时空51 苏安婉接下来的话,完全验证了林雪娜所想。 苏安婉的视线从喻敬文身上转移到林雪娜身上,她淡然且冰凉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小姐,你说怎么会有人好好的人不做,就喜欢做畜生呢?” 话落,林雪娜脸一白,视线转向喻敬文。 喻敬文根本就没看她一眼,目光一直落在苏安婉身上,“你都知道了?” 收回视线,苏安婉不答反问:“我难道不该知道吗?” 话落,喻敬文脸上闪过歉意。 苏安婉继续说:“喻敬文,我给过你机会。” 她昨天过来就是在提醒他,让他主动把人交出去。可他没懂自己的意思,或许懂了,但权衡之下,他还是想平衡两方,想要各自都相安无事! 警方那边说了,他插手要做伪证,想洗脱林雪娜身上的罪证。 也挺好,他直接断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林雪娜眼中惶然,楚楚可怜,“喻总……” 喻敬文嘴里泛苦,“安婉,我会跟他撇清关系。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有联系,你就给她一次机会。” 苏安婉道:“想让我放了她?” 话落,也没等喻敬文回话,嘴角一扯,兀自又道:“不可能!” 喻敬文似祈求:“安婉,算我求你,她孩子还小。” 林雪娜要是进去了,林漫如就没了妈,她身上从今以后也会标一直杀人犯之女的标签,这对林漫如以后的人生影响太大! 看着为其他女人向自己求情的喻敬文,苏安婉心里已经没了任何波动。 她甚至都不想在跟喻敬文说话了,因为已经没意义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了,率先推开门的是范助理,他脸上满是惊慌,“喻总,有警察来了。” 看他脸上的表情,喻敬文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转头,就见苏安婉已经朝门门口走去,直接拉开范助理,让门外的警察进来。 意思很明显,让其抓人。 喻敬文沉了脸,“安婉!” 苏安婉睨着他,出声:“喻敬文,和我女儿相比,你的面子不值钱!” 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就凭他的几句好言好语,自己就能为了他松口,放过林雪娜这个杀人凶手!? “敬文,敬文,救我,我没杀人,我什么都没做……” 警察的到来,可不是来听林雪娜演戏的,他们利索且快速的拷了她,直接将人带走! 林雪娜的哭喊声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病房随即陷入沉寂。 苏安婉接下来的话,让病房的气温再次降到零度,“喻敬文,我们离婚吧!” 喻敬文眸色幽沉,“为什么?” 苏安婉扯了扯嘴角,“我觉得这个时候,你该回答的是愿意!” 离婚什么理由,他还不清楚?这明知故问就很有意思了。 喻敬文说:“我不愿意。” 他是不会离婚的! 苏安婉说:“这婚不是你不愿意就不离的。” “你要知道,我们结婚并不是因为爱。你既然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这婚离了也好。” 喻敬文阴沉着脸,“苏安婉,这段婚姻里,你有对我动心过吗?” 第1789章 平行时空52 “没有。” 婚前没爱,婚后同样没有。 喻敬文阴郁道:“苏安婉,你心是石头做的是不是?” 他怎么捂都捂不热乎。 苏安婉说:“喻敬文,其实你对我也并没多少真心。” “你的喜欢不过是浮于表面,动动嘴说一句喜欢,这事谁都能做。” “在你一次次流连在其他女人的床榻上时,你就没资格责怪我铁石心肠。” 因为他也不过是虚情假意。 喻敬文责怪,“我会流连在其他女人之间,那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冷淡!” “我们明明已经是夫妻,可你对我的态度比外面那些女人还要无情,你觉得你有做好一个当妻子的责任吗?” 第1139章 “我回到家,你什么时候对我嘘寒问暖过?从来都只是模式化的问候!我们是夫妻,不是合作伙伴!” 他在她身上找不到妻子的柔情蜜语,不就只能在其他女人身上寻找吗? 苏安婉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无耻的话。合着他的出轨,还是因为她不够温柔?不够体贴? 这倒打一耙的言论,还真是把苏安婉给逗乐了。 苏安婉也是不想再跟他争讨一些没意义的话题,“既然这么不合适,离婚对你来说也是解脱。” 自己不是他心目中想象的妻子,那他就再去找个合适他的妻子。 “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你好好养伤。” 话毕,苏安婉迈步离开。 喻敬文喊道,“苏安婉,你站住!我是不会离婚的!” 然而苏安婉头也不回的离开。 “把她给我拦下!” 范助理闻声行动,“苏总……” 苏安婉眼神淡漠地睨他一眼,“让开。” 说罢,伸手将他推开。 范助理劝说:“苏总,有话好好说,这婚怎么能说离就离,小姐才刚出生,她还那么小,离婚对她影响多大。” 苏安婉不理他,回头看向喻敬文,“我再说一遍,你离不离,对我来说都一样,这婚姻我是跟你过不下了。” 喻敬文,“你爸这样做,你妈都能继续,为什么你就不可以?我都说了我以后不会在跟她有联系,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 苏安婉说:“我妈是我妈,我是我。”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留意苏父一半的血,所以自己跟她父亲一样,都是自私的。 喻敬文说:“你答应过你妈,你说了你会好好跟我过日子,会当我喻敬文一辈子的妻子,你说的话都忘了吗?” 苏安婉道:“嗯,我忘了。” 现在横在他们之间的不止有林雪娜这个问题,还有安安的事情。 如果让喻敬文知道安安血缘的事情,她想象到会是什么那会是什么场景。 避免安安再次受伤,他们这段夫妻关系还是结束比较好。 喻敬文沉脸,“我也说了,这婚我是不会离的!” 他不过是犯了个小错,她至于给自己判死刑吗? 喻敬文又道:“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苏安婉反问:“怎么,你还想囚禁我?” 喻敬文说:“你知道打消这个想法,我就不会这么做。” 苏安婉彻底沉了脸。 “我非离不可了?” 喻敬文道:“小范,把太太看好。” 范助理闻言,只能听命行事。 他还真是养了条好狗! 就在范助理压要锁门之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萧尘迤迤然迈步走进,“哟,喻总你怎么残成这样?” 第1790章 平行时空53 看见萧尘的那一刻,苏安婉眼中满是惊诧,还有一丝心慌,归根结底,源于心虚。 喻敬文看见萧尘的那一刻,也满是惊叹,很似诧异他的出现。他视线随即转向苏安婉,去看她脸上的神情。 在他瞧见淡漠和排斥时,喻敬文心微安。 萧尘这会倒是没有对苏安婉表露爱慕之情,但目光也是从她身上划过,并滞留几秒。 他这模样,倒也是符合喻敬文了解的状态。 喻敬文面露不悦,展露了男人的侵略性,出声拉回他视线,“萧先生什么时候回的国?” 萧尘开口,“哦,才回来没两天,听说你出车祸了,这不是过来看看你。” 说罢,上下打量他一眼,嘴角扯着不易察觉的弧度,“怎么这么倒霉,被撞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喻敬文好似有种被落井下石的感觉。 说完,他也没想得到喻敬文的回话,兀自又道:“喻总,你这助理不行啊,有客人过来,也不知道倒杯水。” 他身后的汤卿文在心中腹诽,也没见谁探病像他这样来看热闹。 喻敬文虽然忌惮他,但面子功夫还是得顾忌,毕竟也是生意伙伴。 “小范。” 闻声,范助理立马去倒茶。 范助理离开的那一刹那,苏安婉立马转身就走。 见状,喻敬文拖着‘残疾’的身体想要坐起来追认,但他的想法主动完成不了,就连想要帮忙的范助理也被汤卿文挡住。 “你注意温度,我二哥不喝太热的水,也不喝太凉的水。” 范助理的去路就这样被汤卿文拦下。 萧尘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喻敬文,故作戳他痛处,“你们这是夫妻感情不和?” 喻敬文道:“没有,我们夫妻感情很好。” 萧尘勾起唇角,再道:“那我怎么瞧苏小姐怒气很足?” 喻敬文眉心微蹙,并不想与他过多讨论自己和苏安婉之间的事,直接岔开话题,“萧先生,你这次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萧尘开口:“我要说是来看你笑话的,你信吗?” 喻敬文嘴角抽搐:“……” 病房本就紧绷的气氛,变得更不好了。 在喻敬文黑脸期间,萧尘嘴角裂开,出声笑道:“别当真,跟你开玩笑的。” 闻言,喻敬文脸上的表情并没好到哪去,他觉得萧尘这话才是玩笑话。 “萧先生,您的茶。” 第1140章 范助理端着茶过来。 萧尘接都没接,一个眼神扫去,“放桌上。” 闻声,范助理只能照做。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你养伤。” 萧尘说完,也不理会喻敬文什么想法,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喻敬文看他如幽灵般,过来走一遭,转而又离开,那阵仗,完全不像是来看病,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喻敬文眸色幽深,“你去找人盯着,看他有没有联系安婉。” 闻言,范助理颔首,末了,他问了一嘴,“林雪娜那边,您还管吗?” 喻敬文眸色微敛,静默数秒,再度开口:“找个靠谱的人去照顾林漫如。” 范助理明白,林雪娜这是被弃了。 第1791章 平行时空54 萧尘知道苏安婉的行程,一路‘尾随’她到机场。 萧尘的出现,苏安婉一点都不诧异,她是发现了,他就跟鬣狗一样,闻着味来的。 萧尘幽怨道:“我帮你脱险,你怎么都不等我?” 苏安婉没心没肺道:“我没求你。” 萧尘嗔怨道:“没良心。” 话落,萧尘脸上溢着笑,开口道:“我赌赢了,你什么时候离婚?” 苏安婉说:“民政局都没你管的宽。” 萧尘道:“所以我不是啊。” 苏安婉道:“你知道吗?有个职业很适合你。” 萧尘顺势问道:“什么职业?” 苏安婉回:“居委会大妈。” 萧尘勾唇笑说:“你想让我去那里上班也不是不行。” 苏安婉斜睨他一眼,“我更想让你离我远点。” 萧尘道:“很遗憾,这个要求我满足不了你。” 闻言,苏安婉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他。 萧尘目光忽然瞥了眼左侧方,看那晃动的身影,眸色幽幽。 他再发开口:“婉婉,你被人跟踪了。” 闻言,苏安婉眸光闪动,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那方向确实有个躲闪的男人。 萧尘似笑非笑道:“是喻敬文。” 苏安婉看了两眼变收回了视线。 萧尘说:“不担心?” 苏安婉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庭广众之下,她又没做有碍影响的事,她没什么好忌讳的,即便喻敬文知道了,她也无所谓。 萧尘勾唇反问,“你确定?” 前一句自己确实做不到问心无悔,但喻敬文不知道啊! 恰好此时,登机时间到了,丢下他,苏安婉直接朝检票口走去。 苏安婉这离去的姿态,在萧尘看来,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既视感。 因为是吃母乳的缘故,这两天没人吸,苏安婉都要自己挤。飞机起飞才没多久,她涨的不舒服。 萧尘见了,关怀道:“你怎么呢?哪里不舒服?” 苏安婉面颊染上绯色,身体的不舒服让她无法对他宣泄出口,只是不耐烦的怼了句:“你闭嘴!” “起开!” 苏安婉推了下他碍事的腿让他位置,离开座位,她直接进了卫生间。 见状,萧尘也跟了过去,在卫生间外等着她。 他还不放心,“我就在门外,有事你叫我。” 闻声,苏安婉不搭理他,正费力的‘工作’着。手一不小心掐重了,她忍不住低哼一声。 明明声音很小,偏偏门外的萧尘听见了。 “你真的没事吗?” 一抬头,苏安婉就能透过镜子瞧见自己又羞又恼的神情,他是顺风耳吗?她发出这么点声音都能听见? 苏安婉一面涨的要死,一面又还要应付萧尘,烦得很! 她咬着牙,苏安婉驱逐道:“萧尘,你走开!” 听她声音还算正常,萧尘也闭嘴不再打扰,但离开他是不会离开的。 过了得有十分钟,萧尘终于听到里面传来水声,一分钟后,苏安婉开门出来了。 忽然与门外的萧尘视线对上,苏安婉一瞬间都不敢与他对视。一想到自己刚刚在里面做的事,都被他听道,她就羞恼的很。 第1792章 平行时空55 “你……” 萧尘刚开口,就被苏安婉怼回去,“你闭嘴!” 见她要做,萧尘拉住她:“等等。” 苏安婉如受惊的兔子,一把甩开他的手,瞪他:“你干嘛!” 萧尘眼神示意了一下,“你衣服湿了。” 闻声,苏安婉顺势看了过去,她胸前确实湿了一块,还湿在了特殊位置。 肩头忽得一重,一抹不属于她的气味涌来,萧尘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穿上。” 抬头,就发现萧尘脱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苏安婉想扯掉,萧尘按住她肩膀,“你想让飞机上的人都瞧见?” 苏安婉:“……” 最后,她‘不情不愿’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此时,闻着空气飘荡的气味,萧尘也明白她刚刚在厕所里做什么。 脸上也浮现一丝囧赧,他眼神都不敢在落在她身上,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就怕脑子里出现些不正常的画面。 等苏安婉离开后,萧尘才回位置上坐好。 路途,经过汤卿文那边时,对方打探道:“二哥,苏小姐没事吧?我看她脸挺红的,是不是发烧了?” 第1141章 萧尘瞪他一眼,“少打听!” 汤卿文:“……” 他打听什么了?他这不是单纯的关心吗? 得,他这护犊劲,以后还是离苏安婉远远的。 待萧尘坐下后,他们之间瞬间弥漫着诡异之气,说尴尬吧,也不是尴尬,说不尴尬吧,这气氛里又多多少少带了那么一点。 这气氛一路延续到飞机落地,下了机,拿到行李,苏安婉换上自己的衣服,反手就把萧尘的衣服换了回去, 接过衣服,萧尘说:“我送你。” 苏安婉拒绝,“不用。” 丢下这话,苏安婉直接打车离开机场。 萧尘也没跟上,一路目送她离开。 汤卿文见他一直拿着外套不穿,伸手:“我帮你拿着。” 下一秒,萧尘猛地挥开他的手,“别碰!” “……” 汤卿文手背瞬间红了一块,他表示很委屈。 不就是苏安婉穿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宝贝吗? 苏安婉一路打车去杨沛夏家接孩子,接到孩子时,她不停的向杨姨道谢。 杨母说,“客气什么,我也没出多少里,安安可乖了,比小风那小子不知道要多听话。” 说罢,杨母转头视线落在杨沛夏的肚子上,“你这胎要是能生个女儿就好。” 孙子有了,她现在也想抱孙女。 杨沛夏哼声道:“要是还是男孩,这孙子,难道你就不认了?” 杨母一本正经道:“咬咬牙,捏捏鼻子,我也认的下去。” 杨沛夏说:“瞧把你给为难的。” 杨母也不客气,直接揶回去:“你知道就好。” 母女两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不知道多起劲。 掐了点,杨母主动封嘴,“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陪你爸爸。” 杨沛夏也毫不客气地开始轰人,“赶紧走。” 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喜欢在她面前秀恩爱。 真讨厌! 杨母走的利索,离开前,倒是不忘招呼苏安婉:“安婉,下次再要帮手,随时找我,我闲着也是闲着,不怕麻烦。” 苏安婉微笑附合道:“好的,杨姨。” 等杨母离开,杨沛夏开口询问:“怎么样?你什么打算?” 第1793章 平行时空56 “离婚。” 杨沛夏问:“决定了?” 苏安婉颔首,“嗯,决定好了。” 离了也好,烂黄瓜丢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杨沛夏说:“那你先来我家住。” 都打算离婚了,再住那个家里是不是不合适? 苏安婉摇头,“不用,我有房子。” 属于她跟喻敬文的婚房,苏安婉是没打算再住了,但自己也没想来杨沛夏家里住,太不合适了。 杨沛夏,“我原本还想着要不要跟你说,你跟萧尘的意外是喻敬文动的手脚,现在好了,不用多此一举了,你都决定离开了。” 闻言,苏安婉顿了一下,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这事你从哪里知道的?” 杨沛夏说:“那天从你家出来,我遇上了萧尘,是他说的。” “他还说,他之所以会追求你,是因为当初有人误导以为你是单身。” 苏安婉补充:“他说那个误导人是喻敬文?” 杨沛夏颔首,“嗯,他是这么说的。” 这话苏安婉是一半信,一半怀疑。 萧尘那人,心也不见得多好。 杨沛夏道:“你怀疑他在骗我?” 苏安婉实话实说:“不知道。” 杨沛夏开口:“管他怎么说,反正他的话现在也左右不了你。” 苏安婉动作很快,次日就安排人把她的新家都收拾好了,好在也不是刚装修的房子,只需清扫灰尘就能入住。 苏安婉做事很果决,决定好的事,她立马就开始处理,一边着手搬家,一边处理离婚的事。 收到离婚协议书的喻敬文,在海城医院也住不下去了,联系人直接办理了转院。 回京后,喻敬文就发现家里已经人去楼空。 喻敬文立马让人查了苏安婉现在的住处,她也没打算隐姓埋名,喻敬文很快就查到她现在的住处。 喻敬文威胁她:“苏安婉,你要是离婚,孩子我是不会给你的!” 苏安婉平静道:“哺乳期期间离婚,孩子都会判给母亲。” 喻敬文心狠道:“我也可以让你成为无法养育的人。” 苏安婉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情绪很稳定,“喻敬文,我觉得我们可以好聚好散,除了孩子,我不会要你的任何东西。” 喻家的东西,她一分也不会拿。 他是出了轨,但自己也犯了错。她惩治了林雪娜那个始作俑者,至于喻敬文,她只打算跟他一拍两散。 喻敬文知道她铁了心要离婚,也就只能靠孩子拿捏她退让。 可事实上,他注定会失败。 喻敬文:“除了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也会跟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再外面胡来。” 苏安婉说:“你的戒已经破了,这不是你的第一次,也不会是你的最后一次。” 话落一顿,苏安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喻敬文,我不再相信你。” 喻敬文面色一变,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念,那眼神好似在质问她,她为什么,凭什么就不能原谅他一次? 第1142章 他都跟她保证了,他会改,他从今以后都只会守着他们这个小家,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第1794章 平行时空57 有时候,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苏安婉说:“在离婚协商上签字吧。” 喻敬文沉声,“苏安婉,我是不会签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苏安婉:“你要想走到起诉离婚这一步,对你并没多少好处。” 喻敬文说:“那你就想让我女儿生活在单亲家庭吗?!” 苏安婉说了句绝情的话:“喻敬文,我不是非你不可,我也可以跟其他男人再次组成家庭。” 喻敬文沉脸:“我不允许我女儿喊其他人爸爸。” 闻言,苏安婉静默了。 她在心里狠狠做了心理建设,为了不想再纠缠,苏安婉豁出去了。 “喻敬文,安安不是你女儿。” 话落,喻敬文神情僵住,“你什么意思?” 苏安婉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喻敬文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发生转变,他随即否认道:“不可能,我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结果显示了,他们父女关系成立! 苏安婉说:“报告我做了手脚。” 在喻敬文愕然的时候,苏安婉继续说:“在你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我买通了医生,给了你一份假报告,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给你做检验的医生。” 喻敬文脸黑如夜水,胸膛起伏很大,“是谁的?!” 苏安婉说:“你心里不是清楚吗。” 喻敬文,“所以,你要离婚,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苏安婉道:“我跟萧尘之间的事,难道不是你刻意引导的结果?” 话落,喻敬文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消失的很快,但这浅浅的变化,还是让苏安婉捕捉到了。 看来萧尘并没完全说假话! 喻敬文也真是可以,为了拉外资,他连自己的老婆都可以利用! 他的喜欢和在意,如今看来更加的像个笑话! 苏安婉脸上划过一抹嘲弄,“喻敬文,现在看来,跟你结婚是件非常错误的决定。” 是她识人不清。 话落,喻敬文脸上血色褪去,苏安婉这话,很似打击到他了。 对她,他是喜欢的。 要不然也不逃出花丛,即便知道她对自己无爱,他还是选择跟她结婚。 这一切不过是冲着喜欢而去。 可自己这一切的付出,最后得到的却只有背叛! “你为了跟萧尘在一起,连名声都不顾了?苏安婉,我要把这说出去,你名声也会跟着扫地!” 她什么时候说了要跟萧尘在一起? 苏安婉说:“你觉得这事真要说出去,比起丢脸,是我没面子,还是你更没面子?” 他比自己更好面子。 喻敬文缄默。 她说的没错,这事曝出去,丢脸的只会是自己! 喻敬文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他有苦难言! 苏安婉继续道:“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喻氏,这个错误,最好就这样终止,你不说,我不提,我们和平分手。” “喻氏的一切,我一分不拿,净身出户。” 避免机继续纠缠惹来的麻烦,苏安婉宁愿花钱消灾。 他们虽然结婚的时间不长,但对喻敬文这人,她还算了解。安安的身世爆出,她要想分的干净,他身上的毛,自己是一根都别想薅。 真要跟他撕扯,那日子不用过了,得吵死。 喻敬文心里一团怒火,五脏六腑都跟着在燃烧。 转头看向一旁的范助理,苏安婉说:“把你老板送回医院吧。” 从苏安婉道出喻岁身份之后,范助理就恨不得原地消失,这样的秘密,怎么就让他听见了?! 他只恨自己没有隐身术,不能原地遁走。 苏安婉不再去看他脸色有多难看,也不理会他眼中愤怒多浓,事已至此,离婚就是最好的结果。 转身上楼,苏安婉在电梯口看见正在抽烟的萧尘。 视线相触,萧尘随手掐没了烟头,抬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 萧尘主动搭腔,“为什么要告诉他?” 苏安婉按亮电梯键,“跟你没关系。” 萧尘跃跃欲试,“苏安婉,你离婚了,我单身。” 这不就说明他的机会来了么。 苏安婉斜睨他一眼,“你搞错了,我现在还是已婚。” 萧尘笑说:“马上就不是。” 第1795章 平行时空58 苏安婉的婚离得并不是那么顺利,即使都知道了孩子不是自己的,喻敬文也没那么轻易松口。 或许是想着他不好过,也要熬一熬苏安婉吧。 既然都表了态,苏安婉也不是那么急,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照顾安安,以及处理林雪娜她们。 因为喻敬文忙,安安出生后都还没去办理户口,现在好了,也不用再多此一举将安安从喻家的户口上移出来,直接跟自己姓。 苏安婉不急,萧尘急啊。 不过急归急,萧尘也没在她面前瞎催促,没名没分的,自己也没资格啊。 他只不过开始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在她面前晃荡,刷刷存在感。 跟秦元稹谈生意,萧尘也没骗老头子,他现在是一半视线处理工作上的事,一半时间出现在苏安婉面前。 第1143章 谈完部分事项后,秦元稹难得的跟萧尘聊私事。 “你打算在国内待多久?” 萧尘道:“不说好。” 说不定哪天有事,他就得回去。 秦元稹又问:“你想娶苏安婉?” 萧尘实话道:“那得看婉婉是什么想法。” 闻言,秦妧稹身体抖了抖。 婉婉? 他喊的还真是够亲热的。 苏安婉如今好像还没离婚吧。 秦元稹说:“且不说苏安婉想不想跟你在一起,就算想,你还打算将她带出国?” 萧尘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她在国内现在也没什么家人,她们母女两完全可以跟他一起迁徙。 “也不是不可以。” 秦元稹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你想的还挺多的。” 还没影的事,他都能提前畅想以后了。 他当然得提前规划好她们母女的一切。 秦元稹说:“喻敬文可不是个好摆脱的。” 闻声,萧尘眸色幽暗。 秦元稹,“法治社会,打打杀杀在我们这里行不通,只有死路一条。” 萧尘睨着他:“我可是良好公民。” 话落,秦元稹扯了扯嘴角。 他,良好公民? 公民身份是有,良好二字跟他是完全不搭边。 与此同时,苏安婉又收到喻敬文退回来的离婚协议。 杨沛夏挑眉,“喻敬文不想离婚。” 苏安婉将他退回来的离婚协议丢在一旁,“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这段日子,她寄出去不知道多少份,每一次喻敬文都能找出协议上的不合理,退回来重新修改。 改来改去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意见,每回改完,他又能挑出别的问题。 杨沛夏,“他这么拖着你到底想做什么?” 有意义吗? “谁知道呢。”苏安婉说:“等林雪娜的事情处决了,他要再不签,我会起诉离婚。” 她给他考虑的时间,时间过了,他要是还做不了决定,自己就替他做抉择。 杨沛夏道:“要是把他逼急了,他爆出安安的身世怎么办?” 苏安婉否决,“不会,喻敬文要脸。” 他再怎么磋磨自己,都不会曝光安安的身世。要真暴露出去,他就会成为一个大笑话。 这种情况,喻敬文是绝对不会承认,他丢不起这个人。 第1796章 平行时空59 苏安婉摸准他的心,但喻敬文又咽不下这个气! 自己的老婆被亲自给出去,喻敬文是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范助理来医院,神情凝重,“喻总,萧先生那边要撤资。” 闻言,喻敬文面色一滞,“合同都签了,项目都开始了,他是打算违约?” 范助理道:“萧先生那边说违约金按照合同来,他不怕赔。” “……” 喻敬文脸色阴沉,萧尘这是故意的! 片刻后,他开口:“你替我联系萧尘。” 范助理人是联系上了,但却不来见他。 喻敬文沉脸,“他怎么说?” 范助理说:“他让您自己过去找他。” 即便是知道他在拿乔,喻敬文也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坐着轮椅去见萧尘。 见了面,喻敬文也不拐弯抹角,直蹦主题,“好端端的,萧先生怎么要撤资?” 萧尘风淡云轻道:“不想玩了。” 喻敬文:“……” “你这样突然撤资,亏损的可不是一笔小钱。” 萧尘亏多少,喻敬文一点都不在意,但他别牵连到自己啊! 萧尘斜眸睨着他,唇角一勾,狂傲道:“没事,我钱多。” 喻敬文:“……” 暴发户!死土鳖!死混子! 喻敬文忽然觉得心口疼,他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深深吸口气,喻敬文再次开口:“你要怎样才不撤资?” 话落,萧尘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 勾勾手,下一秒,一份文件就送到他手中,萧尘转而放在喻敬文面前,“签了。” 喻敬文顺势看去,范助理替他拿过来,翻开一看,他面色猛地一变。 是份离婚协议书! 猛地抬头看向他,喻敬文沉声,“萧先生,我跟我老婆之间的事,跟我们的生意有什么关系,你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萧尘眸色淡淡,“我为什么会投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当初过来跟他谈生意的人是苏安婉,他之所以会合作,主要是想跟苏安婉有联系。 而喻敬文明知道有男人对他妻子有所谋图,他却还纵容着事态继续发生。 他这靠老婆发财的行为,本就没原则在先,现在自己插手不过是顺应他的选择。 喻敬文面沉如夜水。 萧尘道:“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没原则的人,协议你签了,合作我依然可以履行。” 喻敬文后牙槽都快被咬碎,要是眼神能杀人,萧尘这会都已经成了尸体。 萧尘嗤笑一声,“你这么生气做什么?现如今的局面难道不是你亲手造成的吗?” “连老婆都能卖的人,现在又装什么深情?”萧尘眼神轻蔑,“很可笑知不知道?” 喻敬文攥紧协议书,“连别人老婆都要抢的人,难道你就不无耻!” 第1144章 话落,萧尘煞有其事地点头,“我承认我无耻。” 说罢,话锋一转,“所以,你这个道德高尚的人,是签还是不签?” 三分钟后,喻敬文满色阴郁气的被范助理推着离开。 房间里,萧尘拿着热腾腾的离婚协议书,脸上满是笑。 “走,送礼物去。” 第1797章 平行时空60 苏安婉看着萧尘拿来的离婚协议书,神情愕然。 萧尘将文件往她面前推了推,“快签啊。” 苏安婉没动,反问:“这东西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萧尘扬唇,“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苏安婉再问:“你是怎么威胁的他?” 萧尘说:“难道我就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话落,苏安婉嗤笑一声,“这话说的你自己相信吗?” 闻声,萧尘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原来你这么了解我啊。” 苏安婉:“……” 她没有跟他套近乎的想法! 在苏安婉的眼神逼迫下,萧尘如实的回答了自己拿到手的离婚协议。 喻敬文的抉择,萧尘一点都不奇怪。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喻敬文肯定会在人和利之间选择后者。 愤怒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认命了。 听完,苏安婉再次哑然。 没想到,她当初跟他谈的生意倒最后还帮了自己一把! 苏安婉拿过协议书,翻看了一眼,协议是她最初給的那版,她也不去问为什么他会有模版。 萧尘那‘小偷小摸’的行为能弄来这些,苏安婉一点都不奇怪。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忙。 苏安婉在末端签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刚落定,萧尘再次开口,“时间我给你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他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一天不离,一天不安心。迟一天,多一天的变数。 苏安婉:“……” 他动作是不是太利索了? 萧尘似看透她心思一般,裂着嘴角道:“知道你着急。” 苏安婉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说说:“……萧尘,我离婚了跟你也不会有关系。” 萧尘颔首:“我知道,我们现在没关系,” 她觉得他这话有漏洞。 上辈子,她没离婚。这辈子,她离婚了。 上辈子没发生的事,这辈子都有了新改变,她跟自己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 对自己,萧尘还是有把握的。 次日。 苏安婉按照萧尘给出的时间,早早的抵达了民政局,然而喻敬文却没现身。 萧尘这事办的也不妥帖啊,这是没讨论好? 看着还见都到了,喻敬文还没出现,萧尘也沉了脸。 给脸不要脸? 萧尘直接让人去医院把喻敬文抬来。 昨天虽然退让的签了协议,但喻敬文心里的不舒坦一时半会儿是消不掉的。 所以,今天的离婚证上,他就打算做手脚,迟迟不肯现身。 理由他都想好,身体忽然不舒服,暂时来不了,时间另外约。 可萧尘倒好,我管你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这证今天必须得给他领了! 所以,苏安婉就瞧见了对喻敬文极为难看的一幕。 喻敬文就躺在病床上,连人带床的一起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 看着喻敬文一脸的羞愤,苏安婉惊愕又了然,看来这又是萧尘的手笔啊! 他这土匪气质,倒是发挥的极好。 喻敬文气红了眼,三四月份的天气,京城还没回暖呢,他衣着单薄,这会完全只能缩在被子里,根本就出不来。 第1798章 平行时空61 喻敬文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狼狈。 “苏安婉,你非得弄得这么过分吗?” 此时的喻敬文在民政局门口,赫然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管是过来离婚的,还是结婚的,瞧见这一幕,都不由的笑起来 “……” 苏安婉表示很无辜,又不是她做的,为什么要怪罪到自己头上来? 好吧。 自己也不是全然无辜,虽然不是自己找人把他运过来的,但造成这结果的最终原因也是因为自己。 她虽觉得萧尘行事有些过激,但受利的人却是自己,她也嘴不了萧尘。 苏安婉可不想被萧尘倒打一耙的讹上。 此时的喻敬文真是恨死萧尘了,他真是太狂妄了! 就在这时,萧尘的人拿了一套衣服丢给喻敬文,无情道:“穿衣服。” 苏安婉开口说了她的第一句话,“我先进去,你慢慢穿。” 说罢,苏安婉转身离开。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的失态。 萧尘他真是个人才! 苏安婉在民政局大厅里等了喻敬文十来分钟,他才被追赶过来的范助理推进来。 时间都是那么凑巧,离婚口正好办理完一对,现在无人,正好轮到他们。 苏安婉说:“走吧,到我们了。” 喻敬文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一会时间都等不了了?” 苏安婉平静:“人都已经在这里了,说这话还有什么意义?早点办理,早点结束。” 喻敬文面色阴沉,“苏安婉,你心真硬!” 第1145章 这一年多的时间,自己是一点都没软化她的心! 她竟然这么果断,这么决裂! 随他怎么说,苏安婉都没有反驳,反正今天的最终目的是离婚,其它的也都无所谓。 苏安婉率先把自己的证件递给工作人员。 之前门外的动静,不止来办事的民众看见了,就连一部分工作员人也看见了。 而给他们办理离婚的工作人员,恰好就是其中一员。 视线在他们身上打转,最后落在喻敬文身上,眸中满是深意。 这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想离婚?这么漂亮的老婆,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大部分的人都以为是苏安婉被抛弃,其实他们那里知道,被离婚的人其实是喻敬文。 离婚手续办理的很开,章子落下之前,工作员人还在确认:“你们想好了?” 苏安婉毫不客气道:“离。” 喻敬文没出声,工作员人再次像他确认,“你呢?” 喻敬文还没说话,苏安婉替他回答了,“盖章吧。” 见喻敬文没什么反应,工作人员手落下了。 啪啪两声响,离婚证出来了。 苏安婉拿过属于自己的那份,独自起身离开。人刚走出大厅,喻敬文就追了出来。 准确说,他是被范助理推了出来。 “苏安婉……” 他刚喊住苏安婉,话还没说呢,就瞧见了等在外面的萧尘。 见状,喻敬文瞬间沉了脸。 萧尘目光落在还没收起来的离婚证上,嘴角的弧度完全是不假修饰,也就是他仅有的素养,才让他没有直接笑出来。 “离了?” 不是疑问,而是一句陈述。 第1799章 平行时空62 三个人,站在一条水平线上,苏安婉夹在最中间。 身后是前夫,身前是女儿的亲生父亲,这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苏安婉一点都不想处理。 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逃! 她谁也没理,直接迈步离开,路边招停一辆出租车,弯腰上车,一溜烟离开修罗场。 喻敬文原本还要追上去的,却被萧尘给拦下了,前者抬头瞪着他。 萧尘如一座大山挡在他面前,看似劝说,实则落井下石,“喻敬文,做男人得大度。太小肚鸡肠,没人喜欢。” “……萧尘!”喻敬文咬牙切齿。 萧尘轻笑出声,继续刺激他,“你放心,婉婉我会照顾好的。” 说罢,萧尘给他一个轻视的眼神,走出没两步,忽然又顿住,他回头,挑衅道:“哦,还有我跟婉婉的女儿,我也会照顾好。” “……” 喻敬文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气得浑身颤抖。 立于他身后的范助理,低着头,脑袋都恨不得埋进裤兜里。 这一天天班上的,真是胆战心惊,他都怕哪天自己辞职不干了,喻敬文会灭了自己! 秘密知道太多,容易短寿啊! 苏安婉直接回家,一进屋,就瞧见不知何时来的杨沛夏。 她一边换鞋,一边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沛夏:“你出门十分钟吧。” 苏安婉无语:“……” “是我离婚!” 她来来这么早做什么? 杨沛夏伸手,苏安婉见状,“什么意思?” 杨沛夏:“离婚证,给我看看。” “……” 苏安婉从包里拿出热腾腾的离婚证,杨沛夏翻开一看,“不是假的?” 苏安婉:“……” 杨沛夏,“喻敬文竟然没给你使绊子?稀奇啊。” 苏安婉实话说:“也不是没有。” 闻言,杨沛夏挑眉,“怎么说?” 苏安婉把在民政局门口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杨沛夏说了一遍。 话落,空气瞬间安静两秒,两秒之后,杨沛夏的嗤笑声在屋子里响起。 “哈哈哈……” 杨沛夏嘴角都快裂到耳后了,眼泪也都笑出来,“我的妈啊!萧尘果然是土匪出身,竟然将人从医院抬出来!” 他是怎么想的? 好歹让喻敬文把衣服穿上在拎人啊,他这完全是故意想让喻敬文丢人啊! 杨沛夏好奇问道:“喻敬文当时是个什么反应?” 苏安婉说:“比调色盘还要丰富。” 闻言,杨沛夏遗憾道:“我应该跟你一起去的。” 这么精彩的场面,自己无法第一时间看见,还只能靠转播,真是可惜了。 苏安婉看她的眼神满是无奈,“你这胎教教的,就不怕以后孩子出来了,跟你一样八卦?” 杨沛夏不以为意道:“跟我一样有什么不好?人生在世,热闹一天是一天,没事干嘛要苦大仇深?” 当然是哪里热闹去哪里,开开心心是一天,糟心烦躁也是一天,她干嘛不选一个对自己心神有益的方式度过? 气死和乐死之间,杨沛夏选择后者。 苏安婉没想到,自己这话完全是一语成谶。 秦妧将她老妈的八卦劲,全给遗传过来。 第1800章 平行时空63 马梅最初是不愿意承认故意伤人的,可当萧尘把她儿子一绑,用着地下赌坊威胁她的方式给她施压。 该说的,不该说,她劝说了。 明明至极接洽的人不是林雪娜,为了让自己儿子活下来,她也按照萧尘的要求,全都推到林雪娜的身上。 第1146章 有了马梅的证明,再加林雪娜表哥作证,她这个买凶杀人的罪证是直接落实。 林雪娜还在不停的说冤枉,否认事情不是她做的,甚至还供出了向慕珍。 当苏安婉知道向慕珍跟喻敬文还有一腿之后,她表情是一言难尽到不可置信。 她以为自己跟向慕珍之间,只有一个萧尘,没想到这中间还掺和着一个喻敬文。 苏安婉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恶心之余,更多的是嫌恶。 所以,当萧尘来见自己时,苏安婉问了句:“喻敬文和你未婚妻的关系,你知道吗?” 萧尘纠正道:“是前未婚妻,调查喻敬文的时候,我查到了。” 苏安婉眼神深深,看他的眼神多了抹别样的神情。 萧尘好似一眼看透一般,“你在可怜我?” 苏安婉说:“不是,我在看你头发有多绿。” 萧尘不以为意道:“那肯定是比不上喻敬文的。” “……” 苏安婉总觉得他把自己也内涵进去了,毕竟自己也是喻敬文头顶长草的关键因素。 苏安婉直接岔开话题,“你还不打算回去?” 一直死皮赖脸的赖在她这里做什么。 萧尘顺势接话,“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回旧金山?” 苏安婉睨着他,还没等她说话,萧尘嘴角一咧,自顾回答:“别激动,我就随便问问。” 苏安婉难得与他正经道:“萧尘,我是不会让我女儿生活在一个处处充满危机的圈子里。” 他的生活圈,全都是打打杀杀,到处充满暴力和血腥。 苏安婉说什么都不会让安安在这样危险的地方长大,安安不会,自己也不会。 萧尘说:“我知道。” 他上辈子就知道。 苏安婉说:“所以,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 萧尘问道:“如果我洗白上岸,你会给我机会吗?” 苏安婉随口道:“等你哪天洗白了再说。” 她之所以回答的这么轻松,就是觉得他不会洗白。 他们家在旧金山盘亘交错,势力之大且复杂,哪是那么容易洗白。 再说了,他愿意,他们家里人又愿意吗? 下海容易上岸难。 萧尘也不再继续追问,反正她已经给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林雪娜的审判结果,警局那边也给她透露了消息。不出意外,应该会判个三年。 虽然遗憾时间太短,但苏安婉也知道,这已经是最严重的惩罚。 至于伤害安安的另一个凶手向慕珍,苏安婉现如今根本就使不上劲。 知道她的憋屈,萧尘向她表态,“你放心,向慕珍的下场不会好。” 苏安婉也知道,要对付向慕珍这个人,还得需要萧尘出手。 毕竟她们之间隔着一个太平洋,苏安婉也不会自以为是,对自己的能力,她认知的很清楚。 对付向慕珍,她没能力! 所以,萧尘的好意,她是不会拒绝的。 第1801章 平行时空64 “你说什么?” 喻敬文阴沉着脸。 范助理缩着脖子,“萧尘扯了一半的资金。” 说罢,范助理在心里吐槽着,萧尘做事真是不地道,喻总都应了他的要求离婚,怎么还出尔反尔! 喻敬文那眼神完全止不住要刀人的想法,他让范助理给萧尘打电话。 电话拨过去,喻敬文就把电话拿了过来。 响了数秒,直至电话快要中断,电话那段才不急不缓地接通。 喻敬文也不再维持表面的平和,语气不耐,怒冲冲道:“萧尘,你什么意思?!” 他的要求自己答应,他怎么能言而不信? 萧尘开口:“你既然喜欢不遵守约定,那你也体验一下被人爽约的滋味。” 让他不老实。 喻敬文咬牙切齿,声音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萧尘!” 萧尘道:“违约的事,我会派人去跟你谈。” 话落,不再搭理喻敬文的震怒,直接挂了电话。 违约金他可以付,但这生意自己肯定要给他搅黄。 即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萧尘也无所谓,反正他有钱。 喻敬文肺都要气炸,萧尘确实心情甚好。 他跟汤卿文说:“违约金的事,你给我多拖一些时间。” 即便是付违约金,萧尘也不想喻敬文拿的那么痛快。 汤卿文颔首说知道了,心里却腹诽着,二哥这心肠挺黑啊,这是想玩死喻敬文。 萧尘这一呆,就呆了差不多快一个月的时间,安安都满月了。 作为亲生父亲的萧尘,他是非常想给女儿大办,可自己如今无名无分,没资格啊。 他只能眼巴巴地做个局外人,看着苏安婉给安安举办满月酒。 苏安婉就请了些关系不错的朋友,萧尘并不在苏安婉的邀请范围里,可萧尘就能腆着大脸出现在满月宴上。 萧尘带着一片真诚出现在宴会上,那么多人的,苏安婉也不会直接将人轰出去。 最后,萧尘就凭着自己的厚脸皮成功留下了。 汤卿文也‘沾光’留了下来,第一次正面瞧见小侄女的长什么样。 趁着大家祝贺的时候,汤卿文偷偷用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第1147章 萧尘问,“你干嘛?” 汤卿文说:“刀子说想见见小侄女长什么样。” “二哥,小侄女真好看。” 闻言,萧尘嘴角扬起,满脸得意,“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你不知道,安安长大后更漂亮。” 汤卿文,“……你这话说的,好像见过她长大的样子。” 他其实也没必要炫耀的这么远。 萧尘不能跟他说,自己确实见过安安长大后的样子,完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集结了自己和婉婉的优点。 可好看呢。 想到长大后的样子,萧尘嘴角的笑容变得温柔起来。 闺女,你放心,这次我会保护你妈妈。 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萧尘直接住到苏安婉隔壁。 为此,他还遭了苏安婉不少白眼,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还乐此不疲地往他们母女面前凑。 今天送水果,明天送燕窝,反正是各式各样的小东西往她们母女家里搬。 第1802章 平行时空65 苏安婉不管怎么拒绝,萧尘都充耳不闻。 再则萧尘会说:“这些都是给我女儿的。” 苏安婉:“她一个喝母乳的人,你送她也不能吃。” 萧尘理所当然道:“你吸收这些营养,安安再喝了母乳不也是吃了?” 苏安婉:“……” 她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抵不过萧尘的无赖,苏安婉很多时候都只能被迫接受。 汤卿文是不懂二哥为什么这么喜欢上赶着热脸去贴冷屁股,关键他还贴的想当的心甘情愿。 在苏安婉出门的时候,萧尘还会作为邻居出现在她家,和安安来个父女交流。 苏安婉不在的时间里,萧尘都跟育儿嫂混熟了,还时不时靠物资拉拢育儿嫂。 苏安婉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这话题还是育儿嫂无意间提起的。 “对门的小萧以后要是做了爸爸,肯定会是个称职的父亲。” 闻言,苏安婉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育儿嫂。 育儿嫂笑说:“他给安安喂奶的动作比有些新手妈妈都熟练,对小孩也特别有耐心。” 苏安婉道:“我不在的时候,他过来过?” 育儿嫂说:“他过来送东西的时候,陪安安玩过几回。” 好几回? 苏安婉:“他过来很多次?” 育儿嫂说:“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安安最近中午的时候,还都会跟他一起玩。” 苏安婉:“……” 萧尘这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准备打入内部。 苏安婉说:“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要放他进来。” 闻声,育儿嫂也没问原因,反正是听雇主的就是。 末了,育儿嫂还是忍不住说道:“苏小姐,我看小萧对你好像有点意思。” 苏安婉反问:“他在你面前有胡说八道吗?” 育儿嫂说:“那到没有,只是对你挺关心的,一直问我你最近累不累,还拜托我多照顾些安安,尽量让你少在孩子身上费心思。” 为此,萧尘还想再支付她一笔工资,这她哪里敢要,自己本就只是在做分内的事。 苏安婉是没想到萧尘会说这些。 “对了,小萧又拿了不少营养品过来,我都给放厨房了。” 苏安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其实我觉得小萧这人挺不错,主要是对安安也很好。” 一个男人能对别人的孩子这么好,这人品肯定差不多哪去。 萧尘能不对安安好么,那是他亲女儿。 苏安婉说:“你好好照顾安安。” 这话也是在告诉育儿嫂,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汤卿文看着又在给苏安婉挑补品的萧尘,开口问了句:“二哥,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倒贴?” 萧尘不答反问:“有问题吗?” 汤卿文说:“你倒贴是没问题,可你贴了这么久,是一点成效都没有啊。” 好歹拉进点距离也是好的啊。 萧尘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汤卿文提醒道:“我是怕你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别一片真心送出去,送回来的却是一盆冰水,让他透心凉。 第1803章 平行时空66 萧尘斜睨他,“怎么,你有高见?” 汤卿文直接卖人,“刀子说,你可以使用孙子兵法。” 闻言,萧尘眉梢一挑,让他继续说。 汤卿文道:“三十六计里的三十四计。” 萧尘接话:“苦肉计?” 汤卿文嘴角扬起,“二哥,你真聪明。” 孙子兵可是让萧尘摸透了。 萧尘睨了眼,“无聊。” 汤卿文说:“刀子说了,女人的心都偏软。” 萧尘不以为意道:“他懂女人吗?” 汤卿文说:“刀子身边的女人还挺多的。” 人来人往,就属他结交的女人最多。 萧尘说:“他那是了解女人的身体。” 一个走肾不走心的人,说出的话能多有建设性意义? 萧尘挥挥手,“洗洗睡了吧。” 苦肉计? 能有用? 次日,汤卿文一醒来,就听见房间外传来咳嗽声。 起身出门,汤卿文就瞧见面色不好的萧尘,“二哥,你怎么了?” 第1148章 萧尘又咳嗽了两声,他蔫嗒嗒地睨了他一眼,开口,“你走。” “……”汤卿文困惑:“我走去哪?” 萧尘说:“去哪都行,就别出现在我身边,待在这个家里。” 闻言,一个念头随即在汤卿文脑海浮现…… 不会吧?应该不可能吧?不会是真的吧? “二哥……” 汤卿文后面的话没说,眼神却往外面瞟了瞟,而那个方向,正是苏安婉家的方向。 萧尘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轰人,“赶紧走!” 他的不回答,对汤卿文而言就是回答。 汤卿文啧啧两声。 昨晚还是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今天就已经‘装备’上身了。 萧尘淡眸睨着他,汤卿文立马敛起脸上的笑,摆出一副我不笑话你的表情。 “行,我马上走。” 他们都摸清了苏安婉出门的时间,在对门有动静之前,汤卿文先离开了。 “二哥,加油。” 在萧尘开骂之前,汤卿文立马消失在门口。 盯着那合上的大门,萧尘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意。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很嫌弃,可当他清醒之时,已经赤身站在窗前。 初春的京城,夜晚还是很凉的。 风呼呼一顿吹,他再一计了冷水澡一洗,终于是把自己成功弄感冒了。 早上醒来时,萧尘浑身不舒服,眼睛都睁不开,可难受呢。 萧尘掐着点,在苏安婉出门之前,他先出了家门。 他四肢无力的靠墙往电梯处挪,那虚弱的摸样,当真称得上是病美人一个。 苏安婉出来之时,就瞧见一个大型粽子在走廊里一点一点挪动。 似听到动静,萧尘也同时转过头看向她,他扯了扯嘴角,虚声道:“早。” 苏安婉眼神充满打量,“你在做什么?” 怎么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 萧尘道:“准备去医院。” 苏安婉,“你不舒服?” 说罢,她这才注意到萧尘脸色不正常,脸颊泛红,嘴唇又是白的。 瞧着模样,明显是在发烧啊。 萧尘‘坚强’道:“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可他身体却摇摇晃晃,用行动告诉她,其实自己有事。 第1804章 平行时空67 “……你一个人?汤卿文呢?” 他这个样子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萧尘说:“他替我去外省处理事情去了。” 苏安婉再问:“那你身边的其他那些人呢?” 她可是知道的,萧尘身后还有些在暗处保护他的人。 萧尘说:“都让阿文带走了。” 这么巧? 苏安婉刚要迈步要上前,萧尘立马叫住了她。 “你别过来。” 闻言,苏安婉随即顿步,萧尘说:“你别靠我太近,免得沾染我身上的病毒,回去还要连累安安。” 话落,苏安婉不止止步了,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 嗯,萧尘说的有道理, “……” 瞧她这么避嫌的样子,萧尘着实是没想到。 他虽然嘴上不想让她过来,但也没想让她这么嫌弃自己! 但没办法,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他也只能继续装下去。 萧尘咳了两声,他虚弱道:“等我下去了之后,你再走。” 苏安婉‘很听’他的话,还做出一个你先走姿势。 “……” 萧尘再次伤心了。 她对自己是真冷漠啊。 萧尘委屈巴巴,只能独自走进电梯。 他人才刚进去,电梯里就传来哐当一声响,苏安婉所在的角度正好是个死角什么都看不见。 等她闻声出现在电梯门口时,就瞧见萧尘正躺在电梯里,手还捂着脑袋。 苏安婉:“……” 这都虚弱到站不住了? 萧尘一边面露痛色,一边说:“我没事,我没事……” 说话间,萧尘还颤颤巍巍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那虚脱劲,苏安婉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这还是苏安婉头一次瞧萧尘这么虚弱。暗暗探口气,她上前去搀扶。 萧尘还在假客气,“不用。” 除了嘴上的那个不用,他行为上是一点都没想拒绝,可能是真‘虚’吧。 苏安婉拉着他胳膊,使劲道:“先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她到是想对他心硬,但自己也做不到见死不救啊! 人就躺她面前,自己要真绕道就走,苏安婉自己都要觉得自己不是人。 萧尘还在客气着:“真不用你,我可以自己去。” 苏安婉说:“别废话,赶紧的!” 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这么磨磨蹭蹭。 “我不想我住的地方变成凶宅。” 虽然说着诅咒的话,但萧尘却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终于可以跟苏安婉‘亲密接触’了! 病是真的病,苦肉计也是真的苦肉计。 离得远,苏安婉只瞧出他是在发烧,但跟他接触后,她才发现,他体温还真挺高的。 隔着衣服,苏安婉都能感受他过热的温度。 苏安婉是完全没想到,为了实施苦肉计,萧尘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到了医院,测了体温,好家伙,高烧啊。 第1149章 三十八度九,逼近三十九度。 医生说:“你这症状不是今早有的吧。” 萧尘虚虚道:“昨晚就有些不舒服了。” “那你昨天怎么不去就医,早看,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 萧尘虚弱的很:“我以为我休息一晚就会好,没想到会越变越严重。” 听那语气,苏安婉都觉得他是个没家人没朋友的小可怜。 事实上,萧尘哪里是个小可怜,他完全就是个心机男。 第1805章 平行时空68 萧尘就是为了把病情拖大,不拖严重了,苏安婉怎么会可怜自己。 汤卿文要知道他的想法,还得说一句。 论狠,还得是他二哥,为了追求人,那真是在玩命啊! 医生给他开药挂水,还吩咐着苏安婉,“这点滴打的过程手臂会疼,你去给你丈夫弄个热水袋贴着,这样能缓解不少,还有……” 医生还要继续叮嘱时,萧尘把话接了过来,“医生,你跟我说就行,她还要去上班,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闻声,医生问苏安婉:“不能请假吗?你丈夫看着挺虚弱的。” 萧尘觉得国内的医生真好,也真会说话。 苏安婉说:“他不是我丈夫。” 听觉享受完之后,萧尘也没再继续顺梯子往上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个关系。” 不是他理解的夫妻关系,那也就是男女朋友咯。 医生也不管他们具体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说:“你还是留下来陪他打完比较好。” 萧尘挂上水了,整个人还是很蔫吧,有气无力道:“你去上班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安婉觉得他的眼神好似在说,你要是走,那真就是没良心,不是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苏安婉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了。 苏安婉也是肉眼可见地瞧见萧尘脸上浮现了愉悦的神情,她在心里叹叹气,自我安慰着,就当是还他的帮助吧。 萧尘得寸进尺道:“你要留下来照顾自己,安安那边怎么办?” 毕竟自己是真感冒,安安要还是小,他这个毒源牵连到安安怎么办? 苏安婉说话很直接,“安安没你这么虚。” 萧尘道:“这里比旧金山要冷,体感一时调节不过来,不是很习惯。” 苏安婉说:“既然习惯不来,怎么不回去。” 萧尘道:“不习惯也得习惯。” 说这话时,萧尘看她的眼神充满是深意,苏安婉也从他眼神里读懂其意思。 她明白,他这个习惯之下,有她的原因。 苏安婉错开视线,不去接受他的暗示,萧尘也没再继续倾述。 萧尘忽然嘶了一声。 闻声,苏安婉问:“怎么了?” 萧尘眉头微蹙,“疼。” 苏安婉顺着他视线看去,“手臂开始疼了?” 萧尘颔首:“嗯。” 苏安婉说:“等我一下。” 秉持着好人做到底,照顾就把人照顾好。 汤卿要是瞧见萧尘这‘虚弱’劲,他绝对要骂一句矫情! 以前挨刀子的时候,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也没见他蹙下眉头。 如今不过打个针,他还作起来,这苦肉计是不是演过头了? 苏安婉在医院的商铺买了热水袋,并注好了热水。 热水袋放置在萧尘胳膊下,暖意满满在他左臂下蔓延开,亦如苏安婉的手一样,一样的温暖。 萧尘微笑道:“婉婉,你对我真好。” 苏安婉直接戳破他的粉红泡泡,直女道:“打住,少多想,换作别的邻居,我也会这样做。” 萧尘厚脸皮道:“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在给自己找借口。” 苏安婉:“……萧尘,你多少还是要点脸。” 别尽说些不要脸的话! 第1806章 平行时空69 萧尘却不着调的很,“我这脸长得不错,不能不要啊。” 说罢,他还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顺势而上,来了句,“是不是很帅?” 苏安婉毫不客气的翻了他一眼,直接说:“你给我闭嘴吧!” 都生着病呢,还能这么不老实。 也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发骚! 被怼了,萧尘也笑呵呵的,身体明明不舒服的很,但心情,那是相当愉悦! 昨晚把自己折腾了一夜,萧尘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心情上虽然是雀跃的,但精神上,还是疲倦的。 药打到一半,药效劲也来了,他困了。 不管他怎么用劲,那眼皮就像被人用绳子在拽一样,没坚持多久,就沉睡了过去。 肩膀忽然一沉,苏安婉才发现萧尘睡了过去。侧头看着他侧脸,自己倒被把他推开,把肩膀借给了他。 京城就是那么小,事情也就是那么巧,萧尘一瓶药还没打完,喻敬文很巧的看见了他们。 瞧他们相依而靠的样子,喻敬文眼都气红了,他觉得自己头顶的绿色变得更加鲜艳了。 而看见喻敬文的那一瞬,苏安婉也是一阵心虚,正要将萧尘推开时,她忽然反应过来。 她心虚个什么?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婚了,没关系了。 喻敬文看她的眼神完全就是在说,奸夫淫妇!! 苏安婉什么都没说,直接收回视线,避之不见。 第1150章 喻敬文却偏要上前找不痛快,“苏安婉,你还能不能有点廉耻心?!” 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人亲亲我我的,能不能要点脸? 他们虽然已经离婚了,可喻敬文并没从苏安婉丈夫的身份下抽身,他还是觉得苏安婉是自己的人! 苏安婉淡眸看向他,平静提醒着:“喻敬文,我们离婚了。” 他们已经没了夫妻关系,自己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都跟他没关系。 喻敬文声音带着火气,“我们才离婚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地跟他在一起?” “你以前不是最保守,最讲礼义廉耻,怎么现在就不讲了?还是说你之前都是装的?” 想当初自己跟她确认关系后,她也是相当的克制和疏离,自己要亲一下都会被她拒绝。 理由就是婚期一切亲密接触都不能有,所有事都得等结婚之后! 她的保守,都让喻敬文以后自己还生活在大清时代。 虽然不开心,但喻敬文还是尊重她,没有越过界线。 可现在她又在做什么? 萧尘轻轻松松就依靠在她肩头,随意就打破了界线,这样的不同,让喻敬文觉得自己以前的尊重就像个笑话! 她凭什么要这样区别对待自己? 苏安婉张嘴,刚要说什么,肩膀重量一轻,耳旁随即响起萧尘的声音。 “睁眼就听着你在这里汪汪汪,你当这里是宠物店?” 说话间,萧尘转了转脖子,满脸的不耐烦。 他难得有机会靠在苏安婉身上睡,全被这狗东西破坏了! 真他妈烦人! 汤卿文当初就不该只撞断他肋骨,应该直接撞死他一了百了! 第1807章 平行时空70 喻敬文阴沉着脸,离婚被拿捏本就让他很不爽,最后还被摆了一道,他已经是不爽的情绪叠加。 如今再看他们在这里卿卿我我,喻敬文真是有了刀人的心。 他不止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他只觉自己头发都染绿了,还是染不回来的那种,这如何让喻敬文咽的下这口气。 喻敬文沉脸饭狠话,“萧尘,这里是京城,不是旧金山!” 萧尘眼前轻蔑,不以为意道:“所以呢?” 喻敬文开口:“别猖狂!” 话落,萧尘更狂傲了,“我就猖狂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弄死我?” 说这话时,萧尘看他的眼神不可谓不鄙夷,满眼的瞧不起。 好似在说,我就站这里让你弄,我看你有没有这么胆! 气势上压不住萧尘,喻敬文就只能把怒火转移到苏安婉这边。 “你爸妈要知道你跟我离婚,跑去跟一个混混在一起,他们都要活过来。” 话落,苏安婉都还没说话,萧尘先开了口,“你这祝福真是太好了,婉婉爸妈要是真能活过来,我们肯定感谢你八辈祖宗!” 喻敬文:“……” 不止喻敬文无语,就连苏安婉这个当事人都相当无语。 诈尸的话都能让他说得这么喜庆,也真是没谁了。 萧尘嫌恶的睨着他,淡声道:“我今天想骂人,不想骂你。哪来的死哪去!” 真是个碍眼的玩意! 闻声,苏安婉嘴角抽搐一下,他骂人还骂的挺高级的。 萧尘持续输出,“一天天的关注别人的家事做什么?怎么就不去看看你胯下的那档烂事?” “听说你在走关系给你女儿的妈妈找关系,想把人弄出来?”话落一顿,萧尘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你这份好心,你姘头的姘头因该会很感谢你。” “毕竟你帮了对方一个大忙,免费将人孩子的妈弄出来。” 话落,苏安婉愣了,喻敬文表情同样僵了。 喻敬文脸上的怒意都滞住,“你什么意思?” 萧尘张嘴就是挖苦,“就你这脑子,能给别人养孩子,果然是最好的选择。” 除了知晓一切的萧尘外,其余人都惊愕,这其中,最为震惊的人则是范助理。 当他理清萧尘所说的意思时,他非常后悔自己不是聋子! 好家伙,这段时间他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全他妈知道个清楚! 他不八卦,这些私密的事,他真是一点都不像知道啊! 喻敬文很快也明白萧尘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此时的眼神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那完完全全就是想杀人! 如果萧尘说的是真的,喻敬文会觉得自己过成了个大小孩! 他这个玩鹰的人,竟然被鹰啄了眼! 这赤裸裸的在打他的脸! 这一个惊天大雷爆出,喻敬文现在就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他得去搞清楚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等喻敬文离开后,苏安婉还直直的看着他。 萧尘扬起唇角,眉眼带笑,“怎么这么看我?是不是发现自己爱上我了?臣服在我的魅力之下?” 第1808章 平行时空71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苏安婉问:“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萧尘说:“这事有说假话的必要吗?” 所以,林雪娜的女儿也不是喻敬文的?! 这一秒,苏安婉还挺可怜喻敬文的,到头来,就没一个孩子是他的! 下一秒,耳旁响起萧尘的声音,“有什么好可怜的?这不是他应得的报应吗?” 第1151章 苏安婉眉梢微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萧尘说:“我说我能看透你内心,你信吗?” 闻言,苏安婉嗤了一声,“那你能看透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萧尘扬唇,伸手指着她心口,出声,“你啊,它在说,它心动了。” 苏安婉道:“那你有没有看见,它让你把手拿开?” 话落,她视线落在他搭在自己肩上的右手。 一耸肩,苏安婉直接把他手给甩下去,“你别太得寸进尺啊!” 萧尘丝毫不心虚,还理直气壮的说,“我刚刚那不是在给你撑腰么。” 苏安婉一眨不眨地看向他,不答反问:“你确定?难道不是想占便宜?” 他什么心思,真当自己看不出来? 萧尘说:“那你可太看低我了,我要想占便宜,胃口肯定不会这么小。” 一个勾肩搭背算什么便宜,他要不干点男人该做的事,那都不算占便宜。 苏安婉并没接他的话,反而是岔开话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闻声,萧尘顿时心领神会,神态又虚了,“还是难受。” 苏安婉:“……我刚刚看你还挺精神的。” 那嘴,叭叭叭的将喻敬文一顿攻击。 萧尘开始‘道德绑架’,“你做事得有始有终,不能半道把我给扔下。” 苏安婉说:“萧尘,你已经成年了。” 可以自力更生了。 萧尘说:“你没听说过,男人至死是少年?” 他也可以未成年。 苏安婉一本正经道:“没有,我只听过男子汉大丈夫,有苦有难自己扛。” 萧尘:“……” 这话现在确实还不流行。 萧尘委屈巴巴的,“婉婉,你也可以别把我当男子汉,当姐妹也是可以。” “……” 苏安婉嘴角抽搐,她想笑,但她忍住了。 他这胡搅蛮缠的说辞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挺……奇葩。 苏安婉‘认命’了,她屁股一挪,与他间隔了两个座位,“你给我老实的打针。” 见状,萧尘脸上的可怜褪去,眉宇间随即浮现笑意。 看他这么容易满足的样子,苏安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世上真有这么清纯的男人? 随后,苏安婉立马自主否决了,没有! 男人都一个德行,都不知道忠诚为何意! 萧尘要那么容易老实,他就不是萧尘了。安静了没几分钟,他有开始叨咕。 “哎,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织女和牛郎,中间相隔的位置就是银河?只等时间成熟,鹊桥出现,我们就能在一起?” 说罢,苏安婉都还没给出反应,萧尘独自否认了,“不不不,我才不像牛郎,不吉利!” 苏安婉瞧他那嫌弃的样子,只觉好笑,这身份不都是他自己安排的,怎么还嫌弃起人家来了! 第1809章 平行时空72 “我就是我,你就是你。” “我们的关系肯定不会像他们那样倒霉!” 谁要一年见一次! 上辈子他都过够了,这辈子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继续这种方式。 苏安婉听他在自己耳边一直嘀嘀咕咕,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你要再继续废话,我立马走人!” 这话一出,萧尘立马老实了! 还有半瓶药的时候,萧尘又开始坐立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安婉:“……你又有什么事?” 跟屁股下有钉子似的。 萧尘呶嘴,“三急。” 闻言,苏安婉视线似有若无地朝某处看去,反问:“你要上厕所?” 萧尘看着他,嗯了一声。 苏安婉说:“那你去啊。” 萧尘道:“我一个人不方便。” 苏安婉懂了。 “你能不能帮我……” 苏安婉颔首:“可以。” 就在萧尘以为苏安婉会陪他一起去的时候,就瞧见她花钱请了个大爷过来。 大爷非常热情,一把举起药瓶,“走吧,小伙子,大爷陪你去上厕所。” 萧尘:“……” 瞧他一副吃瘪,又反驳不了的样子,苏安婉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打完针,出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苏安婉开口:“你自己回去。” 萧尘反问:“你不送我回家?” 苏安婉直言:“不送。” 一针下去,她看他人已经精神许多。 萧尘说:“不都说了么,要有始有终。” 苏安婉道:“我比较喜欢始乱终弃。” 萧尘:“……” 恰好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苏安婉拉开门,让萧尘上车。 萧尘磨磨蹭蹭,依依不舍的坐进车里,苏安婉毫不迟疑地将门关上。 走你! 苏安婉转身自己又拦下一辆坐进去,一左一右,二人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了。 坐往回家路上的萧尘,心中暗叹几分,这女人心怎么就这么硬呢? 看热闹的汤卿文一直蹲守小区里,瞧见是一个人回来的萧尘,他立马闪现。 “二哥,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的?苏安婉怎么没陪你?” 萧尘斜睨他:“你是在看我笑话?” 汤卿文:“……” 第1152章 他怎么这么幽怨? 汤卿文挤出笑来,“没有。” 萧尘淡声道:“那你笑什么?” 闻声,汤卿文敛起嘴角的弧度,他说:“二哥,苏安婉是不是不吃这一套?” “她心怎么这么硬?你看你都为他吹了一夜的冷风,这苦都白受了。” 汤卿文一副为他鸣不平的样子。 萧尘开口:“谁让你这么诋毁婉婉?” 汤卿文:“……?” 诋毁? 他哪里诋毁呢? 自己这不只是在称述一件事实吗? “……二哥,我是在为你叫屈?” 萧尘反问:“我让你叫了吗?” 汤卿文:“……” 他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萧尘说:“婉婉好得很,用不着你在这里像个八婆似的胡说八道。” 汤卿文:“……” 好好好,他以后一个屁都不再多放了! 对,他喜欢的女人最好,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他最爱做! 可真是把他贱出了新高度! 第1810章 平行时空73 萧尘说:“去给我弄午饭。” 汤卿文当哑巴。 萧尘斜睨他,“跟你说话了,没听见?” 汤卿文回视他,张嘴:“阿巴阿巴。” 萧尘愣住:“……” “你有病?” 汤卿文继续,“阿巴阿巴。” 萧尘黑脸,“给我好好说话!” 汤卿文刚开口,声还没出了,萧尘一口将噎回去,“你再阿巴阿巴一下,我让你以后只能阿巴!” 汤卿文瘪嘴,“是你刚刚让我闭嘴,我这不是听了你的话。” 话落,他又吐槽一句,“你还真难伺候!” 萧尘:“我什么时候让你闭嘴了?” 汤卿文道:“不是你让我少胡说八道,我现在不说了不是。” “……”萧尘开口:“你在跟我的婉婉争宠?” 汤卿文说:“不敢,我可不敢!” 萧尘道:“知道就好。” 闻言,汤卿文瘪瘪嘴。 啧,女人比他这个兄弟重要呗!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萧尘再次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似逮住机会一般,汤卿文嘲讽起来,“你的小心肝怎么没喂你吃午饭?小心肝不重视你啊。” 那嘲讽的嘴脸,都快上天了。 “……” 看他上天的样子,萧尘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 汤卿文非常灵活地躲开,那小表情好似在说,你踢不着,踢不着! 萧尘咬牙,“汤卿文,你找抽是不是?!” 汤卿文酸道:“不是你说苏安婉比我重要,那就让重要的人来照顾你,还使唤我做什么?” 他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萧尘说:“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就跟刀子换一下,你回去盯向慕珍!” 汤卿文瞬间敛起脸上的臭屁,恭敬道:“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买。”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想回去盯梢向慕珍,跟她同处一个地方,他都会变晦气的! 汤卿文再次化身佣人,忙前忙后的照顾萧尘。 萧尘独自上楼时,遇上了带安安下来晒太阳的育儿嫂。 育儿嫂笑着跟他打招呼,在对方要靠近时,萧尘说:“别离我太近,我感冒了,别传染给宝宝。” 闻言,育儿嫂顿步,关切道:“什么时候的事,吃药了吗?” 萧尘说:“我打针了。” 育儿嫂道:“那你快上去休息吧,身边了就得多休息。” 萧尘颔首。 育儿嫂说:“你吃饭了吗?感冒了就得多补充营养。” 萧尘道:“还没呢,我等会随便对付一下。” 育儿嫂看他时,一副可怜见的表情,单身狗就是这点不好,生病的时候,身边连一个贴心照顾的人没有,可怜哦。 没多久,育儿嫂可怜的萧尘,吃着汤卿文买回来的各种膳食,品种丰富,营养到位。 吃完饭,他就回房休息去了,餐桌上的残羹剩饭自然就由汤卿文去收拾。 汤卿文一边收拾,一边想着,这女人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追到? 他不想再伺候这个祖宗了,自己也想回让家里的菲佣伺候他的一日三餐! 萧尘补了两个小时的眠,人舒服不少。 窝在沙发里,萧尘吐槽着:“你这个鬼主意真没用。” “……” 没用他还用得这么利索。 汤卿文刚要说话,门被敲响了,两人同时看了过去。 他们住这里这么久,这扇门可从没外人敲响。 汤卿文走过去,透过猫眼看了眼,转头,低声道:“二哥,是苏安婉。” 闻言,萧尘眸子一亮,立马比了个手势,让他赶紧进去。 至于萧尘,他再次化身为病娇公子,一边咳嗽一边去开门。 汤卿文:“……” 啧,嘴上说嫌弃,行为上可是一点没瞧出来! 第1811章 平行时空74 苏安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敲响了萧尘的大门。 她工作完回到家,就瞧见育儿嫂正在熬粥,苏安婉以为是她自己要吃,谁想她是熬给萧尘吃的。 “小萧真可怜,生病了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打完针了还只能自己去弄吃的。” 第1153章 “平日看着那么强壮的一个人,我几个小时前瞧他就跟打霜的茄子,整个人都蔫吧了。” 育儿嫂真诚道:“苏小姐,我不打招呼给小萧煮了份晚餐,您不会介意吧?要是您真介意,这份晚餐的钱,我可以支付。” 平时受小萧那么多好处,如今瞧见他生病,她也算是尽一份朋友之情。 苏安婉:“……” 她能说自己介意吗? 当然不能,这样显得自己心胸多狭隘一样,她也不是那种爱斤斤计较的人。 苏安婉开口:“没事。” 收钱这小气巴拉的事,她自然也是做不出来。 话落,她随口又问了句:“他看着很不好吗?” 不应该啊,从医院离开的时候,自己瞧他精神还挺不错的。 育儿嫂说:“可不是么,相处这么久,我从没见过他脸色这么白的。精气神好像一下子都被抽离了,瞧着虚弱的很。” 苏安婉心想,有这么夸张吗?难道那感冒药只能短暂救济? 给萧尘做的病号餐做好了,育儿嫂说:“苏小姐,到安安喝奶的时候了,我要去给她喂食了,你看这些,你能帮我送过去吗?” 苏安婉想拒绝,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嘴的话却是同意。所以也就有了如今出现在萧尘门口这一幕。 不等苏安婉再思考,大门从里打开了,萧尘那‘娇弱’的身影涌入她视线。 萧尘身体靠在门沿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四目相对,苏安婉瞧他‘娇滴滴’的样子,觉得格外——不适。 怎么生个病的功夫,就从猛男变成病公子? 一个感冒有这么大的功力吗? 她问:“你午饭吃了吗?” 萧尘道:“我……没吃,回家我就直接回屋睡了。” 客卧里,汤卿文听了在心中腹诽,所以中午的两碗饭都喂狗肚子了?! 苏安婉说,“阿姨给你熬的粥。” 闻言,萧尘反问:“真是阿姨熬的?” 苏安婉中断他的自恋,“我刚回家。” 萧尘感谢道:“感谢你这么惦记我,一回家就给我送吃的。” “……” 他这话不对,也没错,这顿饭也确实是自己亲自送来的。 苏安婉把托盘往他面前送了送,示意他赶紧接下。 饭都给他送家门口了,他怎么还这么没眼力见的不知道接一下! 萧尘不止没‘眼力见’,他还喜欢得寸进尺。 他白里白气,眨巴着双眼,虚声道:“婉婉,我是在没力,你能帮我送进屋吗?” 闻言,苏安婉睨了他一眼,在他可怜巴巴地注视下,她也没拒绝就是。 萧尘满脸笑容的看着进屋的苏安婉,不过这笑在瞧见餐桌上一堆食物时,顿时僵在那里! 汤卿文! 第1812章 平行时空75 自己让他收拾,他就是这么收拾的? 他就不能把这些剩饭收进厨房? 汤卿文表示很委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端进厨房?晚饭不也要端上桌?何必要多一道程序? 萧尘立马解释道:“这是我昨天吃过的东西,不是今天吃的。” 汤卿文回头看他,“我又没问你,你心虚什么?” 萧尘说:“我怕你误会。”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这不是怕自己没吃饭的谎话被拆穿么。 苏安婉问他,“你在哪吃?” 萧尘回道:“餐桌。” 苏安婉睨他一眼:“那你还不过来收拾桌子!你还想让我端着喂你?!” 没瞧见她没地方着落? 萧尘立马后知后觉,赶紧将上午留下的‘残羹剩饭’挪到一边。 苏安婉顺势放下托盘。 东西送到了,苏安婉也不在他家继续呆着,密闭的房间,就他们两人,虽然什么事都没有,但这气氛稍有不慎,就能变得奇怪。 见她要走,萧尘开口:“不留下一起吃?” 苏安婉回头,“吃什么?吃你昨天的剩饭?” 萧尘:“……不是,你可以吃我的粥。” 话落,苏安婉抬眸睨着他,“你是不是发烧把自己给烧傻了?” 她吃他的饭,那他吃什么?是要去她家里蹭一顿吗? 萧尘就只想多些时间跟她单独在一起,这发烧的脑子不好用,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在他懊恼之际,苏安婉已经从他家里离开了,还贴心的给自己关上了大门。 没能留下人,但能吃上苏安婉送来的饭,萧尘也是满足的。 他也不在意这饭是谁做的,他只看见了这份是苏安婉亲手送来的! 坐在餐桌前,萧尘美滋滋的喝着稀饭。 “好吃吗?” 汤卿文的声音从他头顶落下。 萧尘说:“当然。” 爱心餐能不好吃吗? 汤卿文道:“我能尝一口吗?” 萧尘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一个,“你在想屁吃?” 汤卿文啧啧两声,顺势坐在他对面,“二哥,我是没想到,有一天你还能变成恋爱脑。” 不过就是一碗饭,瞧他乐得见牙不见眼样儿! 自己给他送的饭还少吗?哪一顿不是把他喂得好好的! 萧尘反问:“你知道什么事恋爱脑吗?” 第1154章 汤卿文说:“就是你现在这样。” 萧尘抬眸睨着她,“我这不是恋爱脑,是幸福脑。”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有多幸福吗?” 话落,没等他回话,萧尘继续道:“你不知道,因为你是个没人要的单身汉。” 汤卿文:“……” 这瞧不起的话,他就不爱听了。 汤卿文提醒的同时,还不忘打击,“二哥,苏安婉现在也不喜欢你。” 你现在也不过是在单相思,你一个单项奔赴是很了不起吗? 萧尘丝毫没有被打击道,洋洋得意的很:“我现在有女儿,跟我喜欢的女人有女儿。” 汤卿文:“……苏安婉不喜欢你。” 萧尘:“我有闺女,” 汤卿文:“你闺女现在也认不回来。” 萧尘,“我闺女流有我一半的血。” 汤卿文:“……” 流一半的血很了不起吗?! 好像确实挺了不起。 第1813章 平行时空76 除去工作上的事,萧尘大部分时间都围绕在苏安婉母女身边。 国内这一呆,就待了两个多月,安安也都百天了。 而在安安百天那日,汤卿文跟萧尘说:“向慕珍打算跟萧岳说小侄女她们的存在。” 闻言,萧尘眸子一凛,淡声开口:“拦下。” 向慕珍所在的地方,电话都被监控下,说白了,电话就跟摆设一样,只能接通不能拨出。 她想通过电话联系上萧岳是不可能了,只能以人为媒介去传递。 向慕珍跟萧岳这个孩子,在萧家并不是一个被欢迎的存在。 萧岳不想看见,萧政熊如今也抽不出手来处理,萧尘揽下这个烂摊子,萧老头是放心的。 萧尘这个儿子,萧政熊还是了解的,他虽然不喜欢向慕珍,但这孩子重情,即便对向慕珍嫌弃的要死,他也会留着她的命。 然而萧政熊的预判要失灵了,上辈子,萧尘会看在向叔的面子上,让她余生过得舒坦。 但这辈子么……他要让向慕珍舒坦一天,他都不叫萧尘! 发现自己被彻彻底底囚禁之后,向慕珍跟疯了一样,大发雷霆,将家里的东西砸了个七七八八。 萧尘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萧叔居然而纵着萧尘的白眼狼行为?! 她爸爸可是为了救他丢了命,萧政熊如今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女儿! 刀子叼着一根烟,一边沐浴阳光,一边听着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淡定的好似不知道向慕珍在发泄,甚至还将屋内屋里那些喧闹的声音当交响曲来听。 有小弟问:“刀哥,不管管吗?” 刀子反问:“你是神经科医生吗?” “啊?” 什么意思? 刀子说:“神经病你能治?” 小弟:“……” “就让她一直这样发风?” 刀子问:“那你是想进去让她发泄?” 小弟连连摇头,他不想。 刀子一挥手,让她退下。 等人走后,刀子望天,这苦逼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刀子发现向慕珍想给萧岳传递消息的事,是在给她换家具的时候,她收买了送货员。 这一帧一幕都被刀子收入眼底,在萧尘放话过来,他当下就把人给扣下了。 向慕珍还等着萧岳过来解救自己,结果她的愿望落空了。 一个雨夜,刀子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向慕珍房间,后者吓的尖叫。 “大半夜的,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刀子迈步走进卧室,踱步朝她走进。 向慕珍一脸防备,满是戒备地护着自己,一副害怕被他轻薄的模样,“陈刀,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 话还没说完,身体忽得被对方一拽,如丢垃圾似的将她丢在一旁。 身体刚站稳,向慕珍就瞧见陈刀从她箱子里翻出自己偷拍苏安婉母女的照片。 陈刀一张不漏的全拿走,回头,满脸嫌弃且鄙夷道:“做人得要脸,你就算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都不屑看你一样。” “脏!” 向慕珍震怒,咬牙一字一字道:“陈!刀!” 第1814章 平行时空77 “别这么喊我。”刀子嫌睨:“我怕我忍不住弄死你。” 每天跟她这个神经病在一起,自己情绪也没多稳定。 “你说你,长得丑,想得到挺美!” 刀子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是不照镜子,还是眼瞎?自己长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吗?” “就你这丑样,还想嫁给二哥,你看你配吗?” 萧叔也真是年纪大了,眼睛瞎了,随随便便就给二哥拉郎配,也不怕前方等着的是火坑! “你……!” 向慕珍气的身体发抖。 她不懂,自己哪里就不配了! 苏安婉一个已婚人士都比她强吗?萧尘是眼瞎了吗?! 刀子扇着手中照片,嗤声道:“是想拿着这些照片向萧岳投诚求保护?” 话落,向慕珍瞳孔微闪,他怎么知道? “你也不用指望萧岳。”刀子顿了下,扯着唇角,讥嘲,“你买通的人根本就没能把消息传给他。” 闻声,向慕珍神情陡变,“你做了什么?” 第1155章 刀子皮笑肉不笑道:“给你截胡咯。” 闻言,向慕珍焦躁起来,“萧叔要知道你们把我囚禁起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掷地,刀子笑了,笑她的蠢。 “你说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跟萧叔的亲儿子做比较?” 一个手下的遗孤,一个血脉相连且钟意的亲儿子,傻子也知道哪个跟自己亲啊! “萧叔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都给我们二哥戴绿帽了,给萧岳生儿子了,你还想着萧叔能像以前一样维护你?” 刀子非常粗俗的来了句,“想屁吃呢!” 刀子跟汤卿文妥妥地就是萧尘的狗腿子,萧尘什么喜好,他们什么喜好。 萧尘喜欢谁,他们也喜欢谁。反正不管怎么样,至始至终,他们只会站在萧尘这边! 他们厌恶向慕珍,那也是理所应当,情理之中的事。 刀子警告她,“你要不作妖,老老实实的呆着,你这日子还能过。你要是嫌日子太枯燥无味,我也不介意送你归西!” “满足你找死及的心!” 向慕珍眼神阴冷,“陈刀,你搞清楚,孩子就算不是萧尘的,那也是萧岳的,是萧家的孙子!” “我跟萧尘之间,萧伯是会选萧尘,但我跟你之间,你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看萧叔怎么收拾你!” 向慕珍的狠话,在刀子这里就是个笑话。 刀子不以为意,风淡云轻,“那我们就看看,我跟你之间是谁命最长。” 丢下这话,刀子也不再搭理向慕珍,只让人看好她。 向慕珍死死盯着紧闭的门,无力感蔓延至她全身。 她如今没有别的愿望,只想从这里离开,然后……与萧尘决裂! 她现在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萧尘这人,已经不值得自己再爱。 自己以前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结果换来的却是背叛和舍弃,对她是一点情意都不讲! 他既然这么无情无义,那也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与他为敌! 这都是萧尘逼的自己,是他先对不起自己,可不是自己先负的他! 第1815章 平行时空78 刀子看着搜刮来的照片,啧啧两声。 “二哥这眼光不错啊!” 未来嫂子真好看! 视线转而又落在安安的照片上,一边欣赏着,一边说:“这爸妈的基因也真是一点都不浪费。” 怎么这么会长,小小的人,眼睛鼻子小嘴一样不差。 欣赏完之后,刀子又把汤卿文吐槽了一遍。 真是个没用的玩意,向慕珍都能弄到的照片,他这个守在身边的人都弄不到! 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回头他定要跟二哥说说,这种追女人的事,还是让自己做参谋,保证让他事半功倍! 被刀子嫌弃的汤卿文,如今正当着老妈子,伺候着萧尘的衣食住行。 伺候的汤卿文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二哥这么娇气?他是一点都不想伺候,但他又不想回去盯梢向慕珍那个晦气的玩意! 所以他每天都在苟。 安安白天哪天,苏安婉打算拍全家福,这全家福自然只有她们母女两人。 可某个厚脸皮硬生生挤了进来,在她们的合照里留下痕迹。 “萧尘!” 萧尘不要脸道:“我的照片我自己出钱,我绝对不占你便宜!” 苏安婉:“……” 她是这个意思吗? 见她‘火气’不消,萧尘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试探道:“要不我在给你写出镜费?” 苏安婉:“……” “你给我走开!” 他知不知道全家福是什么意思? 萧尘转头看向摄像师,问道:“师傅,我刚刚的照片拍好了吗?” 摄影师颔首。 见状,萧尘心满意足了,也不再继续得寸进尺,笑吟吟道:“婉婉,你们再多拍几张,照片钱我都出了。” 苏安婉:“……” 自己差他这点摄像钱? 苏安婉再一次认知到,自己这是遇上了狗皮膏药,难甩! 影棚外的汤卿文,也是没眼看,这上赶劲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 安安四个月的时候,杨沛夏生了,生了个女儿。照顾安安的育儿嫂也回去接手了。 萧尘一副苏安婉男人的姿态去探望,微笑道:“恭喜你。” 秦元稹得女自然是开心的,但瞧他比自己还开心的样子,不由道:“是我得女不是你。” 他这么高兴做什么? 萧尘脸上的笑意不减,“我替你高兴啊。” 秦元稹:“不用!” 想到喻敬文,他这替自己高兴的态度,秦元稹就看的不得劲。 萧尘就差挤眉弄眼了,“得用得用。” 他媳妇生了,这育儿嫂就要过来照顾他女儿,婉婉那边就没人了。 虽然自己不想婉婉辛苦的照顾孩子,但这不就给了自己机会么! 他可以代替育儿嫂的位置啊! 想想,萧尘就高兴得不得了,又一次让他接近的好机会! 秦元稹不知道他心中想法,只觉得他过度高兴的有毛病! 秦元稹不知道,汤卿文却是了解的。 二哥这舔狗位置,是再没人能撼动。 第1156章 杨沛夏视线瞥了眼屋外,好奇问道:“你跟萧尘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苏安婉睨她一眼,“杨女士,你女儿出生才两小时?” 这才生完多久,这么快就有精气打听八卦了? 她这八卦之魂是丢不掉了? 第1816章 平行时空79 “我耗费了这么大精气,作为姐妹,你总得给我补给补给吧。” 闻言,苏安婉毫不犹豫地翻她一眼,“我很为我干女儿的未来着想。” 杨沛夏说:“你放心,我女儿肯定很喜欢我的言传身教。” 可不是喜欢么。 等秦妧长大,那也是把这份喜好,遗传的十成十。 杨沛夏顶着惨白的脸,好信道:“快,给我能量源。” 苏安婉:“……什么都没有。” 意料之中,杨沛夏感叹着:“萧尘不行啊。” 苏安婉:“……” “怎么,你很想看我跟他在一起?” 杨沛夏说:“也没有那么强烈,就是比较好奇,萧尘怎么就打动不了你。” 苏安婉说:“才跳出一个火坑,我干嘛要迫不及待地跳进另一个火坑。” 杨沛夏颔首:“你这话说的也是,但是……” 话落一顿,杨沛夏说:“我没让你跟萧尘结婚啊,我只是让你玩玩。” 不过就是阴阳调和,滋阴补阳,当下舒服就行了,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苏安婉:“……你女儿还在你手边躺着呢!” 她能不能注意点胎教? 杨沛夏不以为意道:“没事,她不懂。” “你现在也单身,找个熟人也比陌生人靠谱。” 再说,那也是孩子他爸,熟门熟路的,因该熟悉的很快。 “……”苏安婉再次无语。 就说杨叔杨姨这么正经的人,怎么就养出她这么不正经的人? 杨沛夏挤眉弄眼道:“我想萧尘应该不介意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段时间的观察,杨沛夏发现萧尘还挺倒贴的。 话音将落,苏安婉还没说什么,身后便传来萧尘的声音,“我随时恭候。” “……” 这个恭候是什么意思,没人不知道。 杨沛夏再次挤眉弄眼到活灵活现,那神情好似在说,你瞧,我就说他不介意吧。 苏安婉则是被他们一唱一和弄得红了脸,不为别的,纯就是羞恼。 杨沛夏不正经也就算了,反正她一贯是这么个人,但他跟着附和着什么劲! 苏安婉给她掖了掖被子,警告道:“你给我好好养身体,等你出院了我再来看你!” 杨沛夏嘴角含笑,眼神打趣,害羞了? 苏安婉不再搭理她的揶揄,带着安安离开了病房。 苏安婉走了,萧尘自然不会再待下去,屁颠屁颠地跟上她的步伐。 秦元稹叹息,“生孩子都阻挡不住你的八卦心。” 杨沛夏,“我就这么点爱好,难道你也要阻止?” 秦元稹说:“我怕你耗神太多,不利于产后恢复。” 杨沛夏:“那你多虑,这都是我的精神粮食。” 不仅不耗神,反而补气。 杨沛夏吧唧一下嘴,“我虽然没想安婉立马再婚,但有个贴心的男人照顾她,我也放心,也能气死喻敬文那个狗东西。” 秦元稹:“你说这么多,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杨沛夏同仇敌忾,“喻敬文那个吓了眼的狗东西,没有人性的王八犊子,就该绿死他!” 让他欺负安婉! 萧尘要能把对方气到半死,她高低投他一票。 秦元稹,“说个让你更高兴的事。” 杨沛夏洗耳恭听。 秦元稹:“喻敬文的那个私生女不是他的。” 话落一瞬,杨沛夏瞬间开心到拍手!幅度太大,撕裂到疼她也不在意,高兴的很。 “好啊!真的太好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下场收拾他!” 话落,杨沛夏笑道:“老公,你这嘴我真是太爱了。” 净说些她爱听的事。 她这是爱自己的嘴,还是爱他嘴里说的话? 秦元稹明白,是后者! 第1817章 平行时空80 一回去,萧尘就毛遂自荐,“婉婉,阿姨没了,安安我替你照顾,你就安心工作,我肯定会把我们女儿照顾好。” 苏安婉说:“谁跟你说没阿姨照顾?” 萧尘道:“赵姐不都去接受杨沛夏的女儿。” 话落,苏安婉深看他一眼,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不用担心我照顾不好,赵姐我挺会照顾的,都可以出师了。” 苏安婉说:“那就恭喜你可以出去接活了。不过我家的活就轮不上你了,人我已经找好。” 话音将落,育儿阿姨就出现在她家门口。 对方客客气气的喊人,“苏小姐。” 苏安婉嘴角微勾,“萧先生,麻烦你让个道,我女儿还等着人照顾。” 瞧见来人,萧尘脸随即垮了,看新来的育儿嫂极其不友善。 育儿嫂被他盯的后背发凉,她是得罪他了吗?为什么一副要轰她走的样子。 “苏小姐……” 育儿嫂不得不将目光转向雇主苏安婉。 苏安婉说:“你先进屋。” 育儿嫂进去后,苏安婉一转头就瞧见一脸幽怨的萧尘,她客气道:“谢谢萧先生送我回来。” 第1157章 萧尘还不认输,“我可以协助你,她第一天过来,肯定还照顾不好安安,我可以提点他。” 屋内,听着这么质疑自己专业的萧尘,育儿嫂说表示不服! 怎么,他这是想撬自己的工作?! 这可不行! 育儿嫂立马把注意力拉了过去,“苏小姐,这是我的体检报告。” 苏安婉伸手接过,育儿嫂又道:“您带我先熟悉宝宝,我孩子缘挺好的,带过的宝宝都很喜欢我。” 说着,育儿嫂还瞟了眼萧尘,那眼神好似在说,想撬我的工作!我是绝对不会给你这机会的! 萧尘:“……” 婉婉这是哪找来个没眼力见! 苏安婉不了解育儿嫂的内心活动,但却也能看出他们的不对付。 “萧先生,慢走,不送。” 话落,苏安婉将门关上。 门外,萧尘心里堵啊。他的好机会就这样溜走了?!安婉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被拒之门外的萧尘,只能‘灰溜溜’回家。 照顾安安的活不能让他接受,萧尘就只能每天暗搓搓的守在门外,‘尾随’着育儿嫂带着安安下落晒太阳。 ‘尾随’的第一天,苏安婉一回家,育儿嫂就立马跟她告状。 “苏小姐,昨天在您在门口那个男士,他好像有问题。” 苏安婉顿了下,问道:“他对你做什么了?” 育儿嫂说:“今天尾随了我跟宝宝一路,我去哪,他跟哪,像个人贩子,一直盯着宝宝。” “他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 人瞧着人模人样的,但这行我却瞧着不对劲。 苏安婉想象不到萧尘‘尾随’的样子,但又觉得他‘偷偷摸摸’的模样很似好笑。 育儿嫂又道:“您要不要报警啊?” 苏安婉嘴角荡起浅浅的弧度,“没事,你不用搭理他,照顾好安安就行。” 谁又坏心思,萧尘都不会对安安有歹心。 苏安婉也不是完全冷血无情的人,安安既然跟他是血缘上的父女,自己也阻挡不了。 只要他不跟自己抢孩子,苏安婉也不会过度的阻止萧尘。 第1818章 平行时空81 在萧尘‘尾随’的第一个星期,苏安婉出现了。 “你在干嘛?” 猛然听到苏安婉的声音,萧尘吓一激灵。 萧尘双眸微瞪,“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安婉看看他,有看看不远处的育儿嫂,眉梢微挑,问道:“你天天跟着我家阿姨做什么?看上了?” 萧尘:“……你不是在怀疑我的审美,你是在降低你的档次。” 她是怎么会觉得自己会看上一个快难过半百的人? 苏安婉说:“既然不是,那就是打算趁我不在偷走安安?” 萧尘道:“我看着是那么没道德的人吗?” 话落,苏安婉上下打量他,“我瞧你也不见得多有道德。” 萧尘说:“我要真像你嘴里说的没道德,那我早就将你帮出国了。” 哪还会像现在这样,如一条哈巴狗似的,一直跟在她身后,祈求她多回头看自己两眼。 汤卿文要知道他此时的心理活动,绝对会说,你对自己的了解很透彻。 苏安婉说:“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不绑之恩?” 萧尘道:“那倒也不必谢。” “我这人是讲礼貌的,肯定不会冒犯你。” 苏安婉道:“我要说你现在已经冒犯我了呢?” 萧尘耸肩,“那我就只能继续冒犯。” 苏安婉说:“你不是说你是个讲礼貌的人吗?怎么这会不讲了?” 萧尘,“我两对礼貌的认知程度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我已经退让了,但你不能让我退无可退。” 苏安婉打量着他,“听你这语气,还挺委屈?” 萧尘直言不讳,“看来你也不是木鱼脑袋。” 苏安婉睨着他:“你在骂我笨?” 萧尘从善如流道:“我在夸你是个机灵鬼。” 话落,苏安婉嗤了一声。她信他的鬼话。 恰巧此时,育儿嫂也瞧见了苏安婉,前者抱着安安过来。 “苏小姐。” 苏安婉颔首,伸手接过安安,一边逗着,一边说,“上去吧。” 育儿嫂:“好的。” 萧尘就站在原地,看着她们母女亲热。他也在一旁对安安‘挤眉弄眼’逗她笑。 奶娃娃的记忆虽不长,但也没那么短,瞧见他也还是会对他笑,会回应。 萧尘为此也心满意足了,闺女记得他。 走出好几步,苏安婉回头,瞧见还站在原地的萧尘,她说:“不回去?” 闻言,萧尘眸子顿时一亮,立马跟了上去,“回,回,现在就回。” 萧尘几个大步跟了上去,立于她身旁亦步亦趋。 “我能抱抱她吗?” 萧尘带着渴望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对上他真诚且渴望的眸光,苏安婉说:“你问她愿不愿意。” 萧尘摆摆手,朝安安伸去,“安安,爸……叔叔抱抱。” 要不说是他萧尘的女儿,特别给面子,一伸手,立马朝自己扑了过来, 触碰到安安那软软小小的身体,萧尘心都快要融化了。 笑得见牙不见眼,萧尘开心道:“她要我,你看,她要我……” 第1158章 此时的萧尘,傻笑的模样像个低能儿。 第1819章 平行时空82 她眼不瞎,能看见,瞧给他高兴的。 一旁的育儿嫂透过这几天算是看明白了,萧尘不是要撬自己的工作,而是要撬自己的雇主。 只要不是撬自己的活,她随便他怎么‘尾随’。 萧尘这一路将人抱回家,狠狠地来了场父女间的亲密互动。 苏安婉不在家的时候,他之前也不是没溜进她家,偷摸的与安安互动。 但那时的互动,和现在的互动完全是两回事。 苏安婉现在这是认可他了!! 不管是哪方面的认可,总而言之,他进步了! 回去的途中,萧尘说:“等会安安喝奶,我能喂吗?” 如今换了阿姨,他已经好几天没跟安安亲密接触了。 苏安婉眉梢微挑,“得寸进尺?” 萧尘说:“抱都抱了,再喂个奶,应该也不过分吧?” 苏安婉说:“我要不不愿意了?” 萧尘垂眸看着安安,轻声道:“安安,叔叔喂你喝奶好不好?” 安安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手舞足蹈的啊啊几声,好似在附和他一样。 见状,萧尘目光‘挑衅’的看着苏安婉:“你看,安安同意了,你不能反对。” 苏安婉扯了下嘴角,“幼稚。” 他才不管幼稚不幼稚,反正这门,他今天就要入。 然而到最后,苏安婉这扇门,他还是没能踏入。 汤卿文:“二哥。” 见状,苏安婉直接伸手,“孩子给我。” 汤卿文那神情,一看就是有事要说。 萧尘也没推脱,转手安安交给她。 回屋,萧尘说:“什么事?” 汤卿文沉声道:“萧叔出事了。” 闻言,萧尘面色一沉。上辈子,这个时候老头子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啊。 难道是因为他的重生,发生了蝴蝶效应? 正在给安安喂果泥的时候,大门被敲响了。 育儿嫂去开门。 “苏小姐,是萧先生。” 闻言,苏安婉回头看了眼,萧尘开口:“我有话跟你说。” 苏安婉将喂果泥的活交给育儿嫂,转身跟他出门。 走廊上,苏安婉问:“什么事?” 萧尘道:“我有事要回去一趟,什么时候回来如今还确定不了。” 苏安婉:“你要离开,其实不用跟我说。” 他们的关系还没到出行要知会的地步。 萧尘道:“要说的,我不能让你觉得我半途而废,知难而退。” 他是不想离开的,但现在有了不得不离开的原因。 萧尘的真挚其实让苏安婉挺有压力的,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他对自己穷追不舍。 比她优秀,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以他的身份,身边的女人更是络绎不绝,他没道理,也没理由就非她不可啊。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给她生了个孩子? 可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一样多的是,他想要多少个,就能生多少个,他其实没必要非得盯着自己女儿。 苏安婉没深究这个问题,他怎么想的都无所谓,反正自己没打算跟他在一起。 苏安婉并没接他这茬,而是岔开了话题,礼貌道:“你路上小心。” 萧尘直勾勾地看着她,张嘴,“婉婉,走前,我能抱抱你吗?” 第1820章 平行时空83 “拜拜。” 话落,苏安婉转身进屋。 下一秒,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从身后环住她,下颚抵在她头上,娇小的苏安婉被萧尘圈在怀中。 苏安婉僵在原地,垂眸睨着腰间的手,“你又得寸进尺?” 萧尘一脸享受,理直气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苏安婉说:“你是真不怕我给你按一个流氓罪?!” 萧尘勾唇,“证据呢?” 他将她后路断了,“哦,不对,证据你有,但你会暴露安安这个证据吗?” 苏安婉:“……” 他这是有恃无恐? 萧尘好似能猜透她心思,“我就是有恃无恐,知道你舍不得我!” “松手。”话落,苏安婉直接用后脚跟去踩他脚面。 臭不要脸的。 脚落下的一瞬间,萧尘下半身往后一闪,不仅躲开她的攻击,还顺带将她转了个面,让她面向自己。 萧尘垂眸看着她,“我马上就要走了。” 苏安婉:“所以呢?” 萧尘道:“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苏安婉扯着唇角,“你一个土匪,温柔这词并不适合你。” 萧尘说:“那我是不是要做些符合我土匪身份的事?” 不言而喻的眼神,苏安婉一眼就看出他话中意思,淡声道:“你试试看。” 萧尘那躁动的手指老实了,唉声叹气道:“你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苏安婉说:“别给我乱加高帽。” 萧尘接腔:“是我心甘情愿。”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自己照顾好你们母女。”萧尘认真交代:“我在你身边安排了人。” 话落,在苏安婉开口之前,萧尘先到:“我不是要监视你,他们只是保护你们母女的安全。” “没需要的时候,他们不会出现,你不用担心被他们打扰。” 第1159章 闻言,苏安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答反问:“你要处理的事很危险?” 萧尘扬起嘴角,戏谑道:“担心我?” 苏安婉认真道:“别给我嬉皮笑脸。” 萧尘嘴角含笑,“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我好不容易跟你们母女相遇,我还没好好疼爱你们,不会让你守寡的。” 话音将落,苏安婉直接屈起手肘,猛地住他胸口,“胡言乱语!” 萧尘捂住自己胸口,咳了一声,故意道:“婉婉,你想谋杀亲夫啊?” 苏安婉说:“你再胡说八道,我下手比这还重!” 萧尘宠声,“好好好,我不说了。” “你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苏安婉眼神警告,“但要牵连到安安,我是不会放过你!” 萧尘神态随即认真起来:“婉婉,你放心,这辈子,我不会让你们母女再受到一点伤害。” 他不会再让上辈子的悲剧发生,就算她最后不跟自己在一起,他也希望她们能平安顺遂。 当然,自己最后肯定是会让她们母女出现在自己户口上。 老婆和女儿的位置,非她们莫属! 苏安婉想说,只要他离自己远点,她跟安安就就不会有危险。 可对上萧尘那真挚且深情的眼神,苏安婉一时间说不出那么狠心的话。 第1821章 平行时空84 在跟苏安婉道别的当晚,萧尘就走了,走的匆忙且着急。 杨沛夏出了医院,苏安婉又去看她了。 “今天怎么一个人来的?” 苏安婉说:“你是当安安不存在?我女儿的存在感就这么低?” 杨沛夏嗔了她一眼,“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苏安婉,“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啧了一声,杨沛夏开口:“萧尘啊,我的意思是你身后的跟屁虫萧尘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对方不是向来喜欢跟着她们母女跑。 苏安婉说:“他回旧金山了。” 闻言,杨沛夏眉梢一挑,一脸的意味深长。 苏安婉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杨沛夏笑说:“看来你们发展的很顺利啊。” 苏安婉反问:“你从哪里看出发展的很顺利?” 杨沛夏道:“你连他的去向都打听清楚了。” 苏安婉说:“我没打听,是他自己说的。” 杨沛夏哟呵了一下,笑意更深了,“你们这是已经熟络到出门汇报行程的地步。” 苏安婉道:“收起你天马行空,胡编乱造的想象力。” 杨沛夏‘一本正经’道:“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想啊。” 见状,苏安婉嗤了一声,一脸的我信你才有鬼! “你看你这表情,好想要把你卖掉的样子。” 苏安婉说:“要不是跟你熟,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私下干了老鸨的活。” 怎么就这么热衷往她往男人身上推,她是能拿中介费吗? 杨沛夏,“瞧你这话说的,我这还不是为你好。” 苏安婉反问:“好在哪?” 杨沛夏端着是一副有理有据的样,“这不是怕你夜深了,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容易孤独寂寞冷。” 苏安婉问:“萧尘私下里给你多少好处,值得你费这么大心思推销他?” 杨沛夏说:“分文未取?” 苏安婉:“你心这么好?” 杨沛夏回:“都是做好事。” 苏安婉说:“你要这么想做好事,我把安安给你送来,你一照顾。” 杨沛夏义正言辞道:“我祝福你幸福,你怎么能诅咒我不幸?” “你这要求太恶毒了!” 萌崽是很可爱,但可爱在表面,深交是会想杀人的! 苏安婉说:“我看你就是闲过头,才会没事找事。” 杨沛夏私心道:“我这不是想气死喻敬文那狗东西么!” 苏安婉回:“离婚的是我,不是你。” 杨沛夏说:“谁让我情感丰富,与你感同身受。” “大可不必,不知道还以为我跟你不清不楚呢。” 杨沛夏说:“你要是男人,我肯定嫁你。” 苏安婉道:“你这话将你男人置于何地。” 杨沛夏,“他运气好。” “你可别祸害我。” 好在秦元稹不是脑子不好的那种,要不然还得误会我跟她有什么呢。 在萧尘回去之前,堂里就不安分起来。 萧老头中枪昏迷期间,一切事项都有萧岳把控制着。 萧尘不在的这期间,萧尘跟他岳父笼络了不少堂会的人,这群人如今都站在他这边,说一句变天了也不为过。 第1822章 平行时空85 一下飞机,萧尘就详细的询问了老头子的事。 萧尘问:“老爷子身边的人呢?” 小弟说:“都死了。” 萧尘面色沉沉,幽深到让人发颤。 他倒是看轻了萧岳的心狠。 “刀子呢?”萧尘问。 “刀哥被捅了两刀,这会在宅子等您。” 说罢,小弟拉开车门。 萧尘站在车前,侧头看他,“萧岳许了你什么好处?” “择良木而栖是好事,但叛主之前,就没想过我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小弟立马开口,“二哥,我没背叛你。” 第1160章 说话间,小弟移步朝他靠近,手也往腰间抹去。 在他有动作之前,汤卿文率先做出了反应,银光逼近时,小弟脸色大变,在他要躲避时已经晚了,汤卿文不会给他躲避的机会。 噗嗤一声,利刀没入身体。 手腕一转,匕首也跟着转了一圈,汤卿文面无表情的解决他。 匕刀抽出,汤卿文将人推进车里,拿着男人的衣服擦着手中血渍。 一条人命在他眼前消失,萧尘眼睛都没眨一下。 汤卿文在车里找了一圈,最后在车里发现了事先装好的‘大礼包’,“二哥,车里装了炸药。” 闻言,萧尘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萧岳会做的事。 萧尘淡声道:“把人处理干净。” 汤卿文颔首。 “二哥。” 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尘闻声回头,就看见驱车赶来的刀子,以及他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 萧尘开口:“你怎么不还多带些人过来?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黑社会?” 刀子一噎,“我这不是担心你被小杂碎埋伏。” 萧尘倨傲道:“小杂碎要是能埋伏我,我还混不混?” 行,你是哥,你厉害。 萧尘视线在他身上走了一圈,“还能活多久?” 刀子开口:“千年吧。” 他这样的祸害,肯定会长寿。 埋伏他之前摸不清自己就算了,就连刀子也摸不透。 别说被捅,就算去了半条命,刀子就会爬来接自己。 他这答案萧尘满意了,“回去。” 睨了眼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萧尘蹙眉,“给我低调点!别搞得跟炸街一样。” 刀子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多帅气。” 萧尘张嘴吐出两字,“俗气!” 刀子:“……” 丢下这话,萧尘径直迈步上车。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汤卿文:“有人不喜欢。” 刀子问:“谁?” 汤卿文道:“你小侄女的妈妈。” 闻言,刀子眉梢一挑,“两人成人了?” 汤卿文嗤了一声,“你可太抬举二哥了。” “……还没搞定?”刀子蹙眉。 汤卿文说:“苏安婉看不上二哥的身份。” 刀子不解,“什么意思?” 汤卿文好心替他解惑,“还能是什么意思,苏安婉不想自己的另一半是混黑的。” 话落,刀子瞬间不满了,“怎么,她还职业歧视?!” 汤卿文说:“不很正常吗?” 哪个正经家的姑娘,会想找一个道上混的男人? 刀子嘟囔着:“正常什么,我身边的女人都为我的身份自豪。” 汤卿文斜睨他:“你结交的女人,能跟二哥看上的女人一样?” 他的那些女人全都是上赶爬上他的床,全都有利可图。 二哥这边可不一样,倒贴对方都不怎么情愿,嫌弃不很正常吗? 第1823章 平行时空86 萧尘降下车窗,不耐烦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当路神?” “来了。” 刀子和汤卿文一前一后的上车。 萧尘问刀子,“老头子那边怎么样?” 刀子回:“子弹取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 萧尘扯了下嘴角,“老头子在装昏迷?” 刀子颔首,“萧叔故意让医生对外说病危。” 萧尘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提前跟他通个气。 回老宅之前,萧尘先去医院看了眼老头子。 病房外有专门的人看守。 萧尘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看着带着氧气罩的老头子,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熬了得有一分钟,萧尘没耐心了。 “再不睁眼,我走了!” 话落,萧老头才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眼底没有浑浊,只有清明。 “把口罩给我摘了。” 萧尘抬手摘掉氧气罩,吐槽:“我才离开多久,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个德行?” 萧老头,“你个混小子,老子是你爹。” 萧尘噎回去,“你要不是爹,我这会也不会来医院看你。” 萧老头抬手就想打过去,结果却扯到伤口。 萧尘提醒着:“别到时候没死在抢下,却死在你自己的粗心上。都中枪了,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躺着,还这么不听话。” 不比年轻那会,现在老了,虽不及要害,但也伤他不轻。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伤口疼的,他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不咳还好,越咳咳越难受,心情也越加的烦躁。 垮着一张老脸,看谁都不顺眼。 萧尘可不是来看他臭脸的,直言不讳,“你打算让我怎么收拾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萧岳。 萧岳这行为,换古代,那就是弑父,是要被砍头的。 闻言,萧老头面露茫然。 他这一生就三子,大儿早夭,他没能尽够父亲的职责,可对萧尘和萧岳这两儿子,他自问自己这个父亲做的相当称职。 萧政熊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亲儿子会对自己下杀手! 萧尘看破老头子心思,“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欲壑难填?” “人的欲望一旦得不到满足,做些疯狂的事,那也是意料之中。” 第1161章 萧岳那小子的野心向来都大,老头子一直不放权就算了,还要掐断他想走的路。 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游说和铲除异己,很明显,后者对萧岳来说是最快的选择,也是最好的捷径。 萧政熊直勾勾看着萧尘,反问:“你呢?” 萧尘说:“你该庆幸,你给我野心的同时,又给了我良心。” 说他没野心吗? 怎么可能,萧尘的野心并不会比萧岳小。 从小在泥潭里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拥有傻白甜的心。 像他们这样的人,不是在搞死对方的路上,就是在被对方搞死的路上。反正没一是安稳的。 这也是为什么萧尘想上岸的原因,他腻了,想换个方式生活。 萧政熊钟意萧尘的原因也在这。 实诚,但有底线。 “留条命。” 萧尘不意外,老头子年纪大了,这心也硬不起来了。 一回宅子,得信他回来的人,全都一窝蜂的出现了。 萧尘看着一群叽叽喳喳的人,不耐烦道:“老头子还没死,你们哭什么丧?” 王国富甩着一张横肉脸,端着就是一副长辈姿态,“萧尘,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么诅咒你老子的吗?” 萧尘说:“我是非常希望老头子长命百岁,但总是有些不长眼的玩意喜欢出来瞎蹦跶!你说我该怎么办?” 话落,萧尘目光转落到他身上,脸上就只差赤裸裸写着,那个不长眼的玩意,指的就是你。 王国富也不眼瞎,自然看得清楚。 萧岳站了出来,“二哥,王叔没别的意思,他们只是想商讨商讨爸现在的情况。” 萧尘嗤声道:“怎么,你们什么时候拥有了医生证?还能给人看病了?” 话落,刀子不客气的扑哧笑出声,还在一旁补刀:“那肯定是没有,英文单词都不认识几个,他们上哪去考。” 虽然身处旧金山,但他们聚集的地方在唐人街,附近都是一群说国语的华人,跟在他们身边的也全都是华人,也用不着说外语。 萧岳沉声,“二哥!” 萧尘掏掏耳朵,满脸的不耐,“就说你们一群人聚集在这里想做什么?!” 话毕,他转头看向萧岳,扯着嘴角,似笑非笑道:“来,我亲爱的弟弟,你来告诉我,你把他们聚集在这里,想做什么?” 第1824章 平行时空87 也没等他回话,萧尘自问自答:“是想谋权篡位?” 萧岳说:“爸现在情况不明,这个家,得有人撑起来。” 萧尘勾出,“你想撑?” 王国富再次开口,“你不在的时候,小岳做的挺好,我们也都喜欢跟小岳的做事风格,在萧哥苏醒之前,这个家小岳当的。” 萧尘眼皮一掀,抬眸,视线扫过众人,漫不经心道:“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早已被萧岳收买的人自然不会反对,还有些始终站在萧政熊这边的人,他们不会被萧岳收买,但也不会站萧尘这边。 他们这类人,在古代,那就是保皇派! 他们忠的一直都是话事人。 其中一个中心人物开口,“我们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对老大行凶!” 萧尘开口,“这话问的好。” 话落,萧尘转头看向萧岳,似笑非笑道:“你来跟大家说说,老头子是谁弄伤的。” 四目相对,凛光逼人。 萧岳说:“二哥,伤爸的人我还在追,但我已经确定了是谁的人动手。” 话落,萧岳转头看向众人,“对我爸动手的是三蟠会的人。” 话将落,堂会里顿时吵闹起来。 “干他娘的,一段时间不收拾他们,开始造反了!” “早就跟萧哥说,这些狗东西就得给他妈的全灭了!” “一群不老实的东西,一个个都想下地狱!” 萧岳继续渲染气氛:“这个仇,我是肯定会报的。” “什么时候反击,老子要全给他们端了!” 堂会一瞬间又叽叽喳喳吵起来,那架势,就是要出去血拼。 吵闹声中,一道噗呲声显得格外明显,且突兀。 而这声音则是萧尘发出的,众人随即将视线转向他。 “萧尘,你这是什么反应?” 萧尘看着这群大脑简单的人,越发觉得自己的抉择没错。 打打杀杀,拼血性的时候,他们是在行的,也还是一把好刀。但到了动脑这一步,萧尘看了一圈,没一个上道的。 萧尘开口:“萧岳,你也就只能忽悠住这群傻子。” “萧尘——!” 一众人脸色顿时一沉。 萧尘开口:“阿文,把人弄进来。” 汤卿文颔首。 很快,一个满身是血的尸体被抬了进来,丢在地上。 这尸体就是汤卿文在机场解决的叛徒。 众人见了,一脸晦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萧尘睨着萧岳,“这人你认识吗?” 萧岳,“我为什么会认识?” 萧尘,“那真是可惜了,好歹是替你卖命的人,这到死都没能入你的眼。” “不过也是,我身边难得出现个蠢的,就被你给收买了,你说你想弄死我的愿望,又怎么可能实现。” 萧尘一伸手,汤卿文将一个用报纸包裹的东西放在他手中。萧尘将其拆开,露出报纸底下的模样。 第1162章 瞧见萧尘手中的炸弹,众人齐齐变脸,“萧尘,你这是做什么?!” 好端端的,拿出炸药做什么? 是想跟他们同归于尽吗? 要不萧尘会说,他们都是一群蠢的。 第1825章 平行时空88 “东西熟悉吗?”萧尘问萧岳。 “你肯定也不熟,这可是你专门为我准备的。” 萧岳眼底眸光微闪,“二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尘开口,“不,你知道。” “你不仅知道弄死老头子替自己扫清障碍,还知道没了我这个挡路石,你会更加顺风顺水。” “这不,联合三蟠会的人先一步解决老头子,再收买我的人,企图炸死我。” “想法挺好,可惜啊。”萧尘嗤声道:“你一样都没成功。” “萧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老大受伤是萧岳联合外人干的?!” 萧尘回眸,“看来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众人:“……” 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还需要动脑子吗? 众人随即将目光转向萧岳,“萧岳,你这是弑父!” 萧岳沉脸,“二哥,你想继承爸的位置你就直说,没必要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就是。”王国富适时加入战局,“这冤枉人的话你张嘴就来,你不能因为萧哥不在,你就随口胡诌。” “萧岳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性格比你好多了,就算是你做出弑父的事来,萧岳也不会做。” 王国富拉着其他人入伙,“咱们现在只是要个能管事的,小岳这孩子通情达理,知道我们要什么,也明白我们的需求。我觉得他是最好的选择。” 王国富这话一方面是表明自己的立场,另一方面也是在给在座的众人提个醒。 萧政熊不在了,与其选一个难啃的骨头上去,不如选一个好拿捏人继位。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老大的小弟不是好小弟。 既然都走了这条路口,谁想一辈子屈人之下,第一把交椅的位置,都渴望。 王国富不例外,他甚至非常渴望。 萧岳的岳父陈鹏远也站了出来,“既然大家都有意见,那我们就文明解决。” “就用匿名投票的方式。” 有人同意,有人沉默不言。 萧尘嘴角挂着浅笑,是讥嘲,“我同意了吗?” 陈鹏远微笑道:“说实话,其实你并没什么决定权。” “我们这群人都是陪着萧哥一起拼出来的,既然萧哥现在不便再继位,我们自然是要选一个合适的人担任。” 萧尘嘴角依旧淬着浅笑,听着他继续携君子令诸侯的话。 “这么说来,我就只能任你们摆布?” 陈鹏远,“选择权在大家手里。” 这话无疑不是在告诉萧尘,你确实只有被摆布的命运。 话落,萧尘直接呵嗤出声,“你再不出来,这位置就要被人给端了。” 闻声,众人脸上满是诧然,不晓得他在跟谁说这话。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这对话之人是谁。 堂厅的木门被推开,坐着轮椅的萧政熊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大哥!” “老大!” 见此,一众人皆是变了脸,变脸最严重的则是萧岳等人。 “大哥,你没事?” 医生不是说他病危了吗? 他们也去瞧了,全身都插着管子,确实也像不行了,但现在…… 萧政熊声音低沉,“让你们失望了。” 第1826章 平行时空89 萧政熊被推了进来。 萧尘主位的位置让出来,自觉站在他身后。 萧政熊视线扫过众人,眸光凛然,“我倒是不知道你们这么急切的想处理我的生后事。” “王国富,要不我提前给你挪位置?!” 在萧政熊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变了脸,眼中闪过心虚。 王国富立马变了态度,放低姿态道:“萧哥,你醒了,太好了,你出事这几天,我可担心坏了。” 萧政熊开口:“担心我屁股下的位置你坐不了了?” 王国富说:“萧哥,你说这话就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时入会的时候,我就发过誓的,这辈子都要以你马首是瞻,我怎么会做对不起萧哥你的事。” 话落,萧政熊还没说话,萧尘在老头子之前先开了口:“是吗?你真这么想?” 萧尘徐徐道来,“那我怎么打听到你联合这三蟠会的人,私下吞了我们不少生意?” 话将落,王国富立马跳脚,“是哪个王八蛋在你这里胡扯?老子砍死他!让他污蔑老子清誉!” 萧尘嗤声:“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落,汤卿文适时的给萧尘送上一个账本,他转手就递给萧政熊。 “这里面都是王国富和三蟠会分赃的记录。” 萧政熊接过,王国富虽说是故作镇定的表情,但他心是慌的。因为他不确定萧尘手中的那本册子是不是真的有记录。 账本记录得很详细,交易的地点,以及交易的金额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萧政熊转手丢在王国富面前,“看看,有没有冤枉你。” 王国富并没捡起来,反而说:“萧哥,账本是假的,天地良心啊,我真没背叛你,我要说谎,那就天打五雷轰!” 第1163章 萧政熊都懒得听他的毒誓,一个眼神扫去,立马有人上前毫不犹豫,直接将他绑住。 王国富变脸大喊,“萧哥!” 萧政熊直接说:“你的那些毒誓,留下去给阎罗王说。” 闻言,王国富神情剧变,“萧政熊!你忘恩负义,你这样对待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会遭报应的!” 萧政熊闻言嗤然一笑。 怕遭报应,他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很快,王国富像死猪一般,被人捂嘴拖下去。 之前喧闹的堂会,这会落针有声。众人神色各异,一群人里,当属萧岳脸色最为难堪。 看到萧政熊的那一刻,萧岳心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被骗了! 萧政熊在提防自己,他在骗自己! 血色褪去,如今萧岳脸上只剩下苍白, 萧政熊声音起伏不大,但狠厉之意,好似浑天而成,“看来我脾气变好后,最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是外人,而是你们这些不长眼的。” 自己近年手段温和,是不是让他们以为自己现在好说话了? 话音将落,堂外瞬间响起王国富惨绝人寰的叫声,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腥味传过来。 闻声,众人面皮一紧。 那些立场坚定的人倒是没什么,可那些站了队的人,脸色就不好了,一个个的,完全是坐立难安。 谁来告诉他们,说好的已经病危,没几天可活的人,现在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如今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这是进了萧政熊的网。 可事已至此,一切都晚了! 噗通一声响,萧岳直接跪在萧政熊面前,态度诚恳,“爸,我错了,我不该耳根子软,听了陈鹏远的蛊惑,做出这些糊涂事!” 第1827章 平行时空90 萧岳这一跪,跪的萧政熊眉心一跳。 萧尘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开始装孙子。他也真是豁得出去,岳父说出卖就出卖,丝毫不犹豫。 陈鹏远一张老脸直接沉了下来。 萧政熊醒来在他意料之外,萧岳的出卖,在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爸,我以后肯定乖乖听话,再不做糊涂事。” 萧政熊看萧岳的眼神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失望他的所作所为。 对于自己差点死在自己亲生儿子手中这事,萧政熊觉得自己很失败。 要不是因为他身体里流着自己一半的血,他的下场会跟王国富一样。 萧岳跪趴靠近萧政熊,抓住对方的裤腿,那是一脸的想要悔过自新,痛改前非的神态。 “爸……” 原本一脸悔过自责的萧岳,眼底陡然浮现狠厉,手臂一抬,一道锋利的匕首直接扎入萧政熊心脏。 “小心——!” 萧尘及时捕捉到萧岳的异动,一把拉开轮椅的同时,抬腿就是一脚踹在萧岳肩头,将人踹开。 而萧岳动作很快,爬起来的瞬间,匕首挥向挡在萧政熊前面的萧尘。 管他是萧政熊还是萧尘,弄死一个是一个。 砰的一声响。 伴随硝烟一起的是萧岳的惨叫声。 一枚子弹穿过萧岳持枪的手腕,匕首掉落,发出哐当声。 子弹是汤卿文射击出去的。 一连串的变故,让堂会众人神色各异。 萧政熊已经被带到安全地带,他脸是又黑又沉。 这父子之情,萧岳是真不打算延续了! 萧尘转头问萧政熊,“老头子,外面的那群人需要解决吗?” 这群人自然指的是萧岳的人。 萧政熊回睨着他,他这是在说什么废话?要不要处理,他难道不知道? 萧尘就是故意的,“我这不是想着你还要顾及父子之情,连带着萧岳的人也一起特殊对待。” 萧政熊狠狠瞪他一眼,要不是自己现在身体不便,他真的会一巴掌呼死他! 他跟萧岳之间确实有父子之情,但那也是他们之的情谊,跟他手下没半毛钱关系! 之前不会特殊对待,现在就更加不会! 萧政熊没好气道:“你给老子闭嘴!” 不会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自己这没死在萧岳手里,也得被萧尘气个半死! 果然是作孽太多,如今开始遭报应了! 萧尘瘪瘪嘴,这年纪老了,心软了不说,脾气也臭的要死。 堂会此时的气氛相当诡异,他们父子斗嘴的时候,其它人表情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这么严肃血腥的时候,他们这样聊天是不是不太好? 萧尘看着‘哭天喊地’的萧岳,鄙视道:“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寻死!” 贱不贱呐。 这场‘登基’仪式发展的快,结束的也快。 本就是故意挖坑,清理门户,如今挖出毒瘤后,自然是要一网打尽! 就只是没想到,这毒瘤的源头,竟然是自己亲儿子! 清理门户自然是痛快的,但这门户里包含萧岳这个逆子,他心情就很复杂。 痛快,也不痛快! 第1828章 平行时空91 萧岳不舒服,也不想认输。 老头子怎么就没死! 萧尘为什么命这么硬!? 他们为什么要挡着自己的路?! 萧岳愤怒到扭曲,“为什么,为什么!都是你儿子,你凭什么区别对待!” 第1164章 “萧尘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你为什么只看重他!我也是你儿子?我只是想拿到属于我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都是一样的身份,凭什么萧尘要拥有的比自己多? 混黑是萧政熊自己选的道,大哥跟母亲的死,都没让他洗白上岸。 自己也在这恶劣的环境里长大,从最初的排斥,到接受,再到适应,以经现如今的喜欢。 是他让自己适应了这个身份,在他想继续壮大时,他却想着洗白上岸! 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他不能只听取萧尘的意见,而对自己就不管不顾! “我没错,我一点错都没有,是你偏心!都是你的偏心害的!” “萧尘他随便做什么,你都允许,你给他足够的选择权!可到我这里,你什么都要管!” “这样不许我做,那也不许我做!就连结婚也得你一手操办!” “我是人,不是你养的狗!” 自己对他动杀心也是被逼的,谁让他不许自己再继续他以前的路! 他难道就不知道有个说法叫父承子业?自己这样做,不过是在延续他前半辈子的路。 萧政熊一张老脸也是气到扭曲,逆子! 萧尘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在一旁添油加醋,“老头子,要是我生出这么个逆子,他刚出生的时候,我肯定就把他给掐死了,免得把自己给气死。” 对萧岳这个兄弟,兄弟情早在上辈子就耗尽了。 这辈子,自己跟他就只剩——仇情。 萧政熊瞪他一眼,怒声道:“你给老子少说话!” 啧了一声,他怎么还迁怒人呢! 做错事的又不是自己。 家丑不可外扬,虽然都晓得萧岳弑父的事,但萧政熊还是想遮掩一二。 不是替萧岳,而是替自己! 他也要脸,被自己儿子谋杀,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萧政熊让人先把萧岳带下去,地上还有萧岳留下的血迹。他也没让人清理,就这样明晃晃的在众人眼前晃悠。 是警告,也是威慑。 他连自己儿子都能处理,他们这些背叛自己的外人,他动手当然是毫不心软。 一时间堂会里顿时哀求连连,一个个恨不得对萧政熊掏心掏肺的以表忠心。 可现在的忠心已经没用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萧政熊如今自然是不会再容忍这些背叛者,他脾气是温和了,但这不代表他的狠厉被淡化了。 他要是个心软好说话的,也不可能一路厮杀到现在的位置。 人不狠,地位不稳! 这就是萧政熊以前的宗旨。 萧政熊直接来了个大放血,将不老实,不忠心的人全部给清理掉,萧岳的岳父也是其中一员。 处理完余孽,萧政熊又被送去了医院。 病房,萧政熊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 萧尘,“什么?” 萧政熊,“苏安婉。” 闻言,萧尘神情微顿,“你怎么会知道?” 萧政熊嗤声道:“我不止知道她,我还知道你跟她有个女儿。” 萧尘闻声眉梢微挑,“老头子,你这打听人私事的做法,很不地道啊。” 萧政熊理直气壮道:“我要不打听,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没出息的人!” “跟已婚夫妇不清不楚,你可真是有本事!” “这世道是没女人了?你非得跟一个已婚的女人在那里纠缠不清?” 萧尘纠正他:“你说错了,婉婉现在未婚。” 第1829章 平行时空92 “你这孩子还不是在对方已婚的时候搞出来的!” 一个两个,就没一个听话的。 萧尘说:“怎么能用搞字来形容,安安可是你孙女,你这话说得多难听,小心你孙女不喜欢你。” “……”他需要她们喜欢吗?“我现在要说的是你赶紧给我断了!” 找什么女人不行,非要要个已婚的。 萧尘懒懒道:“不是我断不断的问题,而是人压根就没想跟我有联系。” “婉婉就没想过跟我有未来。” 话落,萧政熊立马变了脸,“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女人还没瞧上呢?” 萧尘嗯啊了一声,“对呀,你儿子也不是什么紧俏货,不是谁都看得上。” “凭什么看不上?” “你年轻有为,模样也好,她凭什么看不上你?” 这话萧政熊听着就不乐意了,他儿子多优秀,外面多少女人喜欢。 自己怎么嫌弃都行,外人嫌弃一下,萧政熊就不是很乐意了。 萧尘说:“别人嫌我我家世不好。” 萧政熊,“你家是哪里不好?” 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地位跟金钱,那是一样都不缺! 都这样了,还嫌弃家世不好? 萧尘说:“婉婉不喜欢我混黑的身份,” 萧政熊道:“混黑怎么了?那还不是凭本事走出来的路……” 萧尘说:“婉婉说她不想她的女儿时刻处在危险中,随时担心丢命。” “哪有这么严重。” 对上萧尘视线的那一刻,萧政熊辩驳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苏安婉的忌惮也不无道理,萧尘的大哥和母亲不也就在自己的自大中丢了性命。 第1165章 萧政熊哼了一声,“看不上就看不上,我的孙女又不会只有这一个,你在找个你喜欢的女人,重新给我生个孙女。” 萧尘说:“重新生孙女不是不可以,但孩子的妈却只有一个!” 除了苏安婉,不会再有第二个。 萧政熊一张老脸尽是嫌弃,“她都看不上你,你还倒贴做什么?犯贱啊!” 话落,萧尘煞有其事地点头,“嗯,我喜欢倒贴,喜欢犯贱。” 反正也不是第一天了,自己都喜欢了。 一天不犯,他还挺难受的。 “……” 萧政熊嘴角抽搐,他还真不是一般的犯贱。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深情的人?” 自己瞧着他以前挺混蛋的,明明对女人也是不屑一顾,现在怎么回事? 被人夺舍了? 萧尘一脸自豪道:“你现在不就知道了。” 萧政熊:“……” 这肯定不是他儿子! “所以,你提议我上岸,是因为她?” 萧尘说:“是也不是。” “婉婉不想有个混黑的男人,我也是不想让她们母女一直提心吊胆。” “……” 他说这些,最终结果还不是因为苏安婉! 萧政熊说:“一个女人竟然比老子还重要?!” 萧尘道:“不是一个女人,是两个。” 萧政熊忿忿道:“我现在在你这里是没地位了是不是?” 萧尘反问:“你为什么要吃她们母女的醋?你跟她们根本就没可比性。” 闻言,萧政熊自然是理解苏安婉母女跟自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他心里顿时满意了,还算自己没白养他。 萧尘再次开口:“婉婉是我余生要陪伴的人,安安则是我未来的希望。我以后又不跟你过日子,你这醋吃的就很没理由。” “你要是觉得寂寞了,外面的那些红颜知己,我可以给你弄回家,让她们哄你开心。” “……” 萧政熊老脸一窘。 狗东西,他这些年的付出,全都拿去喂了狗! 他竟然嫌弃自己碍事! 第1830章 平行时空93 “你给老子滚!” 萧政熊中气十足。 萧尘从善如流,“好嘞。” 话落,他转身离开。 人还没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等等!” 闻声顿步,萧尘转头看着他,似在等他询问。 萧政熊一脸纠结,又一副欲言又止及。 “那什么,有照片吗?” 萧尘反问:“什么照片?” 萧政熊:“你说呢?” 萧尘一脸无辜,“你不说清楚,我哪里知道你要什么照片。” 萧政熊:“……” 小王八羔子,故意的是不是? 唉,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谁让他刚刚对自己这么凶。 萧政熊气得咬牙切齿,“我说安安的照片!” 萧尘侧头凑耳,“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话落,萧政熊立马垮脸,“混账东西,欠打是不是?!” 萧尘挑衅道:“有本事你下床打我啊。” 萧政熊:“……!!” 等他好了,这王八羔子也别留了。 萧尘说:“不是看不上我女儿。” 萧政熊道:“那也是我孙女。” 萧尘说:“向慕珍的儿子也是你孙子。” 萧政熊噎了下。 向慕珍跟萧岳弄出的孙子,虽然跟他也有血缘关系,看他看着就是很不得劲,也亲近不起来。 未来大媳妇跟自己小儿子胡来弄出的儿子,这让萧政熊怎么能心无芥蒂的接受? 他甚至觉得被打脸! 为了不让自己心里不舒服,萧政熊也就只能不去看,选择自我欺骗的当做这个孩子不存在。 萧政熊却说:“他们母子你别动。” 萧尘直接了当,“不可能。” 话落,萧政熊垮了脸,“你是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萧尘收起跟他玩笑的态度,转而道:“不是要气死你,是她必须死!” 萧政熊也变了脸,“她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 还眼中到要她死? 萧尘说:“安安差点就死在她手里!” 向慕珍对安安做的那些事,以及想对苏安婉下毒的事,他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自己答应过苏安婉,他会替她们母女报仇。 闻言,萧政熊神色也不是很好,他记忆中,向慕珍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啊。 “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话没等他说完,萧尘直接打断,淡声道:“你应该还没年纪大到不辨事实的地步。” 萧政熊,“……” 这混小子怎么说话呢? 但看着他那张冷脸,替向慕珍说话的心思也就断了。 如果是事实,向慕珍这孩子确实有问题。 萧政熊叹了一口气,“她爸毕竟救了我一命。” 让向慕珍死在自己儿子手里,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萧尘无情道:“有恩情的是你,不是我。要弄死她的也是我,不是你。” 话落一顿,萧尘反问:“所以,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辈子虽说她没有成功,但上辈子,婉婉这条命,也算间接死在她手里。 第1166章 就向慕珍上辈子的所作所为,让她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 萧政熊道:“说到底,向慕珍这样做,一切源头也是因为你。” 要不是以为喜欢,向慕珍也不会走歪路。 萧尘说:“源头是我,那源头的始作俑者就是你!” “要不是你乱点鸳鸯谱,我也不至于被毒蛇给盯上,还害得婉婉她们母女因为我而无辜受害。” “我有罪,你也有错!” “我……”有什么错! 后面的话,萧政熊没底气说出。 萧尘,“孩子你要养,我给你抱来。至于向慕珍这人我怎么处理,你别管!”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 丢下这话,转身就走。 萧政熊说:“照片你还没给我。” 自己都这么主动了,怎么他还选择忽视? 萧尘道:“你刚刚偏袒的态度,不值得让我女儿给你看。” “……你心眼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萧政熊气笑了。 萧尘说:“我的小心眼如今都装着她们母女,你最好不要随意得罪她们,要不然我会打一辈子光棍。” “……” 他出息了,还知道威胁人! 萧政熊再次被他给气笑之了。 笑过之后,他心中又多了感叹,和心酸。 一贯吊儿郎当,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人,现在居然开始有重视的对象了。 然而这个重视的对象却把他踢出在外,萧政熊这个老父亲表示很心酸! 好不容易养大的样子,马上就要去别人家了。 萧尘才不管老头子心酸不心酸,他的人,他不护着谁护? 第1831章 平行时空94 向慕珍终于联系上萧岳,并把苏安婉的存在告诉了他。 拿捏萧尘的办法,就是苏安婉这对母女。 出了病房,刀子上前,“二哥,萧岳说要见你。” 萧尘开口:“不见。” 刀子,“他说有关嫂子的事要说。” 萧尘一脸的不耐烦,出现在萧岳面前的时候,他脸上的不耐呼之欲出。 “放。” 萧岳面色发白,阴沉着一张脸,“萧尘,我跟你谈一笔交易。” 萧尘眼神轻视,上下打量,“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交易?” 萧岳眼中闪过不服气,“我不能,你女人有资格吗?” 萧尘好以整暇地睨着他,萧岳说:“你放了我,我就让人放了你女人和孩子。” 萧岳知道,他如今的下场不会好。 他得为自己争取一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话落,萧尘嘴角浮现冷笑。 “你怎么觉得我会让自己女人落你手中?” “我竟然能把向慕珍囚禁起来,你觉得我还会怕她给你传递消息吗?” “在她告诉你苏安婉的存在时,你的计划注定实现不了。” 萧尘转头对汤卿文说:“给他看看。” 话落,汤卿文拿着录像机上前。 录像机播放着一条视频,视频里每个人都像被宰的猪一样,全被捆绑着。 每个人提溜着一张大脸杵在镜头里,身上都有数不清的伤。 而这些人,全都是萧岳派去的人。萧尘则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尘扯着嘴角,似笑非笑道:“看清楚了吗?” 萧岳面色陡变,“你——” 他早就知道? 萧尘说:“有过一次犯蠢,我怎么可能让你们第二次成功。” 这话除了他自己,在场其他人都不明白这个第二次是何意。 萧尘也没想让他们知道。 上辈子的错误和悲剧,这辈子他不会再让其发生。 萧岳脸部肌肉都在颤抖,没想到,没想到自己败的这么彻底! 萧尘嘲弄,“蠢货!” 就这还想威胁自己,想屁吃呢。 萧岳不死心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萧尘嘲弄道:“还不明显吗?看你出丑啊。” 就想看看他还没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很显然,萧岳的自大注定要摆在自己手里。 笑话看了,萧尘也懒得再理会他这个蠢货,转身离开。 萧岳气疯了,他将手中的东西都砸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响,刀子瘪瘪嘴,他这毛病跟向慕珍一样啊。 果然是蛇鼠一窝的玩意,发泄都这么没出息。 刀子跟在萧尘身后,“二哥,你真不厚道,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嫂子没事的消息?害得我白担心。” 刀子这嘴,萧尘还是很喜欢的,总是能说些他爱听的话。 萧尘道:“带你看笑话你还不满意?” 刀子嘿嘿一笑,“满意,要是你把嫂子跟小侄女带回来,我会更高兴。” 单看照片,刀子就很满意,要是看真人,他觉得自己心会化。 萧尘眉宇间也尽是柔色,“快了。” 等堂会的事处理完,他就可以正儿八经的,开始死皮赖脸的攻陷苏安婉。 凭自觉的三寸不烂之舌,萧尘相信自己肯定会抱得美人归! 第1832章 平行时空95 苏安婉完全不知道有危险靠近,不过当她知道的时候,解决危险的人就出现了。 这天,她照常出去工作。 驱车的路上,她忽然被两辆车逼停了。 第1167章 苏安婉刹车的时候,胸口还撞上了方向盘,疼的她吸了口气,蹙起眉头。 她抬头看向车外,黑车里下来两个男人,对方气势汹汹。 瞧见这一幕,苏安婉莫名的心慌。 她的心慌不是没理由的,因为她看见一个男人手中拿着匕首。 这不正常啊! 他们要靠近的时候,苏安婉立马反锁了车门。 车锁刚落,哐当一声响,对方直接开始砸车窗。 苏安婉吓得尖叫出声,她身体一边远离车窗,一边摸出手机开始报警。 苏安婉小脸煞白,打电话的手都在颤抖,又是哐的一声响,车窗破了。 碎片砸落在苏安婉身上,她顿时间尖叫出声。 “我报警了,我已经报警了!” 苏安婉一边抬腿踹着对方的手,一边往后退。 男人手伸进来,打开反锁的车门,直接抓人。 苏安婉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她是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这些人竟然明目张胆的绑架。 苏安婉如今也想不到是谁对自己下手,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自救。 可左右车门都被包围了,她从哪边下去都是自投罗网。 就在苏安婉要被这不明人抓走时,又来了一伙人。 这伙人跟之前的很明显不是一家的,后来者三下五除二,直接将先来一批人带走。 “嫂子。” 苏安婉还在惊恐中。 男人恭敬且客气,“已经没事了。” 苏安婉一脸忌惮的看着他,“你是谁?” 男人,“我是二哥留下来保护你的人。” 苏安婉脸上的害怕还没完全褪去,大脑思索了一下,“你的二哥是萧尘?” 男人微笑道:“是的,嫂子。” 她的关注点都在萧尘身上,都忽略了男人的称呼。 男人继续道:“嫂子,已经没事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看了眼破碎的车门,男人说:“嫂子,你这车现在开不了了,我让人送你吧,这车我让人给弄去修理厂。” 苏安婉这会还心有余悸,也没拒绝对方的好意。 坐进车里,苏安婉问:“这些人都是萧尘的敌人?” 男人颔首:“是也不是。” “这些人是二哥弟弟派来的人,他们想抓住嫂子,在用嫂子威胁二哥。” “二哥一早就知道对方动机,所以提前让我们保护嫂子你。” “等会,你叫我什么?”苏安婉浑浊的脑子清醒了,才反应过来对方的称呼。 男人,“叫您嫂子啊,有什么问题吗?” 苏安婉:“……” 这问题就大了去。 “别这么叫我,我跟萧尘什么关系都没有。” 怎么能什么关系都没有呢,他们女儿都生了。 男人从善如流,依旧是一脸恭敬,“好的,嫂子。” 他不管,二哥说了这是他们嫂子,那就是他们的嫂子。 苏安婉:“……”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一样的倔! 算了,不争辩了,争辩了也没用。很明显,对方压根就不会听自己的。 第1833章 平行时空96 回了家,苏安婉才知道,不止自己差点遇险,就连安安都差点被人抱走。 苏安婉唯一庆幸的就是安安现在还是不知事的年纪,对于那些危险事情还不知晓。 而育儿嫂却是吓得不轻,她什么时候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自己不过是带个孩子,怎么还让她见血呢! 育儿嫂脸色泛白,小心翼翼道:“苏小姐,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苏安婉安慰道:“今天让你受惊了。” 详细的话,自己也不好细说。 育儿嫂再问:“那以后还会遇上这种事吗?” 她是来赚钱的,不是来丢命的,再让她见几次当面行凶的事,她怕自己得厥过去。 苏安婉说:“不回来。” 再来两次,不说她,苏安婉自己都受不了。 苏安婉,“这样吧,我放你两天假,你回去休息两天,带薪休假。” 育儿嫂觉得可行。 她是真的后怕啊,这会小心脏都还在扑哧乱跳。 晚上,当家里只剩自己和女儿时。苏安婉看着婴儿床上的安安,心有余悸的感觉并没完全消退。 好险安安没有出事,要真发生些什么意外,苏安婉觉得自己要疯。 与此同时,旧金山。 有人过来跟萧尘说:“二哥,向慕珍又在发疯。” 再次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烂。 不是自己花钱买的东西,砸起来果然是不心疼。 萧尘无情道:“那就让她疯的彻底。把她孩子抱走,给老头子送过去。” 来人:“她说要见你。” 萧尘拒绝:“不见。” 当他是观光景点啊,他们想见就能见! 见萧岳,他是为了看笑话。 至于向慕珍,他是一眼都懒得看,多看一眼,那都是晦气! 萧尘身边的人,对向慕珍都是厌恶的态度。 自己的头儿不喜欢,他们当然得一个鼻子里出气,一样的不待见。 听了萧尘的吩咐,刀子主动请缨,奋勇出战。 “尘哥来了没有?” 第1168章 向慕珍往他身后看去。 刀子扬了扬下巴,“带走。” 话落,一个男人直接抱着向慕珍的儿子离开。 向慕珍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们做什么?把我儿子放下!” 向慕珍连她儿子的衣尾都摸不着,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抱走。 刀子开口:“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知道过,非得自寻死路。你啊,跟萧岳一个德行。” 不挨打,不痛快! 向慕珍双目圆瞪,“陈刀,抱我儿子还回来!” 刀子开口,“还不回来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儿子。” 闻言,向慕珍瞳孔微缩,“你什么意思?” 刀子扯着嘴角,好心替她解惑,“因为你这条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向慕珍,“萧尘想杀了我?!” 刀子说:“还不算太蠢。” 向慕珍变脸,厉声道:“你们要敢杀了我,我会让苏安婉给我陪葬!” 话落,刀子嗤笑出声,击破她的希望,“你觉得你把嫂子的消息告诉萧岳,你就能通过萧岳拿捏住二哥?” “你也不想想,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能把消息透露出去,至于你的指望。” 话落一顿,刀子嘲笑她的无能,继续抨击她,“不好意思,你愿望落空了。” “人,萧岳没捉到。而他现在也都自身难保,你觉得你还能指望他什么?” “这结果,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你现在满意吗?” 第1834章 平行时空97 这结果,向慕珍怎么可能满意! 她这会真是气疯了! “不可能,你肯定在骗我!” 萧岳为什么这么没用? 只是让他抓个人而已,他为什么都抓不到? 废物! 难怪萧叔看的上萧尘,瞧不上他! “我要见萧叔,萧叔不会让你们这样对待我的!” 她不想死,自己还这么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她为什么要因此殒命! 刀子似笑非笑道,“你猜你儿子被送去哪了?” 闻言,向慕珍心漏一拍,刀子随即说出了她心中所想,“没错,就是你想的那回事。” 话落,向慕珍脸色猛地一变,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 向慕珍否定着。 这声不可能也不知道是对陈刀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刀子就喜欢戳她肺管子。 “想向萧叔求救?” “你说你都被二哥关起来多久了?你看萧叔有过来看你一眼?或者派人过来打听过消息?” 没有,一次都没有! 刀子越说,向慕珍脸越白。 刀子很满意向慕珍此时的表情。 刀子继续给她施加压迫感,“好好享受你人生的最后时刻。”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向慕珍脸上的神情直接扭曲了。 大有想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想法,却没了同归于尽的能力。 废物! 跟萧岳一样! 刺激完向慕珍,刀子屁股一拍,潇洒走人。 回去领命的刀子,脸上笑嘻嘻的。 萧尘睨了他一眼,出声道:“向慕珍中风没?” 刀子遗憾道:“没呢。” 萧尘说:“气人的本事退步了。” 刀子顺势而道,“可不是么。” 说她疯吧,也不见把自己气出个脑血栓。 真是遗憾的很! 话落,刀子话锋一转,“二哥,你什么时候再去找嫂子?” 萧尘不答反问:“你想做什么?” 刀子嘿嘿笑,自我推荐,“这次就带我去吧,有我在,肯定比汤卿文有用。” 他向萧尘保证,“这次再去,我肯定让二哥你抱得美人归。” 萧尘反问:“要是不能了?” 闻言,刀子咬咬牙,一副‘舍己为人’豁出去的样子,“要是不能娶回嫂子,那我就委屈些,代替嫂子嫁给你。” 话落,空气都凝固了。 刀子还问:“怎么样?我牺牲是不是很大?” 萧尘:“那你先去把自己骟了。” 刀子腿一夹,“别啊,卖个屁股就够了。” 怎么还要他丢弃男人之本。 萧尘开口:“骟都不想骟,这叫什么牺牲大?” 刀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萧尘,幽深道:“二哥,原来你一直在惦记我啊。” “早知道……” 萧尘斜睨他,眼中皆是寒意,“你再早知道,我现在就让人把你给阉了!” 越说越过分了。 话落,刀子瞬间变了嘴脸,收起自己的不着调,一脸讨好,“二哥,嫂子那边受了不少惊吓,还等着你的安慰和怀抱,我们得抓紧时间处理事情。” “别让有心之人,趁着你不在,借机挖走嫂子的心。” 萧尘自我吹捧,“有我这明珠在前,你们嫂子可不是什么俗人都能看上。” 刀子赶紧附和:“是是是,全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们二哥。” 闻言,萧尘表示心很舒坦,身后要有尾巴,这会绝对翘起来了。 刀子问:“二哥,那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话落,萧尘眸色一凛,“去收杂碎。” 闻言,刀子暗暗瘪嘴,说不心急,结果呢! 第1169章 口是心非。 第1835章 平行时空98 阿姨不在的这两天,苏安婉抛下了工作,全心全意的照顾着安安。 就算下楼丢垃圾,她都会亲自带着安安。 结果她拎着垃圾出门的时候,就瞧见门口站着的几个人。 全是萧尘留下的人,为首的就是出事那天跟自己说话的男人。 对方加她出来,脸上立马挤出笑来,“嫂子,你要出门?” 苏安婉再次说道:“别这样叫我。” 男人:“好嘞,嫂子。” 苏安婉:“……” 他是听不懂,还是故意的? 萧尘的人怎么跟他一样的轴? 苏安婉看了他们一眼,询问道:“你们一直守在门口?” 男人颔首:“您放心,有我们在,不会再有坏人靠人。” 苏安婉心想,这不止是没有坏人再靠近,就他们这阵势,好人都得走的远远的,唯恐被他们给吓着。 苏安婉说:“你们别在我门口守着,很吓人。” 男人道:“嫂子,我们都是好人。” 那意思,他们不吓人。 苏安婉:“……这层不止我一户。” 男人说:“二哥说,这层除了嫂子,没其他人居住。” 苏安婉:“……” 萧尘那段时间还真不是白住的,都让他摸清楚了。 “萧尘有给你打电话吗?” 男人笑问:“嫂子,你是想二哥了吗?” “……”她想个头哦。 苏安婉只说:“他再打电话过来,你告诉我,我有话跟他说。” 闻言,男人忙不迭地点头,“好的。” 苏安婉拎着垃圾袋下去,男人见状,立马揽活。 “我来,我来。” 苏安婉:“不用。” 男人:“没事,就让我来。” 男人的热情,苏安婉完全招架不住。 瞧他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拎了一袋子黄金。 晚上七点,她门被敲响了。 男人举着手机站在门外,“嫂子,二哥的电话。” 苏安婉接过手机,男人立马离开。 萧尘带着笑意的声音随即从电话里传来,“明涛说你想我了?” 明涛就是一直热情喊苏安婉嫂子的男人。 “你的人跟你一样,都喜欢胡说八道。” 苏安婉这话也算是否认了萧尘的说辞。 萧尘说:“你果然是个心狠的女人,这么久没见了,居然一点都不想自己。” 苏安婉岔开话题,“你让你的人从我家门口撤走。” 一直守在自己门口算这么回事。 萧尘道:“等我来了,他们就会撤离。” 苏安婉问:“那你什么时候来?” 话落,萧尘调笑声再次响起,“还说不想我,这都开始惦记我回来的时间。” “口是心非。” “萧尘!” 萧尘嗯了一声,“我在呢。” 苏安婉深呼吸,他怎么这么无赖?! 她还没说话呢,萧尘主动聊起其他话题,“安安怎么样?你一个人带她是不是很辛苦?” “要是累了,就让明涛帮你看会孩子。” 萧尘心疼的很。 招呼孩子很辛苦的,要不是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他肯定回去当她的依靠。 虽然这个依靠是强塞的,或许还会被嫌弃,但萧尘愿意。 苏安婉回绝:“舞刀弄枪我看他们会的很,照顾安安还是算了。别把我女儿磕着。” 第1836章 平行时空99 萧尘立马附和,“婉婉你说的没错,他们都是群大老粗,让他们照顾咱们女儿,确实不安全。” “你等我回去,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飞去见你们。” 萧尘这句咱们女儿,很明显是在拉近他们的关系,苏安婉对他的厚脸皮再次无语住。 人一旦不要脸,很多事就会做的得心应手,这是萧尘两辈子得出的结论。 苏安婉说:“萧尘,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她是不会跟混黑的人在一起。 萧尘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不答反问:“那你还记得你对我的许诺吗?” 许诺? 什么许诺? 苏安婉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有对他许诺过什么。 她的迟钝,萧尘是一点也不意外,“你说,只要我洗白,你就给我机会。” 她有说吗? 嗯,她好像确实有说过这话。 苏安婉道:“我说的不单单是你,是你们全家。” 萧尘说:“等我回国,记得给我追求你的机会。” 苏安婉提醒他:“萧尘,我说的是你们整个萧家。” 不单单是他一个人! 萧尘说:“我知道。” “……”苏安婉惊愕道:“萧尘,你用不着牺牲这么大。” 不至于吧,为了追求自己,连家族产业都换了? 她有这么大魅力吗? 萧尘的低笑声从电话里传来,“为了你,值得。” 苏安婉:“……你发疯,你家里人都不阻止?” 萧尘开口:“可能是看我单身太久,也想把我推销出去。” 苏安婉再次无语:“……” 神经病啊! 苏安婉怎么都不相信,他会因为自己,连家族生意都变。 第1170章 “萧尘,你别发疯。” 他这疯狂劲,让自己很有压力啊。 萧尘明白她心中所想,“你不要有压力,上岸的决定不单单是因为你,这决定是我思索了很久做的决定。” 上辈子,这个时候萧家并没开始洗白,因为萧政熊一条路走到头的想法,也让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因为一笔生意,萧政熊被谋杀了,早死的不止他,汤卿文和刀子也因为一场意外事故,在保护他的时候,殒命了。 上辈子,自己是替他们报仇了,但那又有什么用? 人死不能复生,就算自己把人杀完,他们也不可能再活过来。 上辈子的人生,萧尘不想再经历,所以他想替他们改命。 “你的顾虑我都明白,我也是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你跟安安,也是我想保护的人之一。” 闻言,苏安婉静默了,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婉婉,你可能不相信,我上辈子就喜欢你了。” 上辈子,自己对她求而不得。 这辈子,萧尘想让自己梦想成真,哪怕只是美梦一场,他也愿意。 萧尘的深情,苏安婉不是感觉不到,也不是毫无波澜,他对安安的好和在意,自己都看在眼里。 可是…… “萧尘,我如今不会再考虑结婚的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喻敬文对自己的深情也不假,可结果呢? 萧尘现在嘴上说着喜欢,可谁能保证以后? 现在离婚是很简单,但她也不想再次办理一次离婚。 有一次经验足够,不用再多来几次。 第1837章 平行时空100 “我对结婚证需求不大,我在意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 “你要不想结婚,那就不结婚,我一点都不介意跟你谈一辈子恋爱。” 苏安婉:“……” 他难道就没一点自己的主见吗? 她说什么,他就顺着什么。 那自己让他离远点,他怎么就不听了? 苏安婉并没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主动岔开了话题,“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挂了。” 话落,萧尘顺势而道:“嗯,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苏安婉:“……” 自己哪句话是在担心他? 果然是个厚脸皮的。 她不搭腔,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萧尘脸上没别的,只有笑。 “你这是打算换地方定居?” 萧政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收起手机,萧尘回话,“看婉婉。” 话落,萧政熊垮着脸,“我这个当老子的人,说的话都不见得对你这么有用,如今一个女人就让你言听计从了?” 萧尘说:“婉婉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萧政熊道:“不就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眼睛,她有的,别的女人也有,能有多不普通?” 萧尘回:“婉婉是我闺女的妈妈,你就说是不是很不普通?” 萧政熊:“给我生孙女的媳妇多得是。” 又不是只有苏安婉一个。 萧尘说:“你未来媳妇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我媳妇只有婉婉一个。” 要不娶她,要不跟她谈恋爱。 其它女人完全不在他的选择范围内,萧尘从来都是宁缺毋滥。 萧政熊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个浪荡的人,居然生出个痴情的人。 这还真是歹竹出好笋,稀奇的很! 萧政熊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跟萧尘探讨,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你把孩子抱我这里做什么?” 这孩子自然指的是向慕珍的儿子。 萧尘理所当然道:“让你养孙啊。” 萧政熊:“……” 暗里说,祸不及儿女,特别还是跟自己有血缘的小孩,自己更要多份善心才是。 可是…… 面对这个孙子,萧政熊是真心喜欢不起来。 小孩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的眼神有多不好。同样也在告诫自己,他的父母心思有多歹毒。 一个想要谋杀他年幼的孙女,一个想要弑父。 基因这东西,还是有一定的医学依据的。萧政熊不确定这孩子长大后会不会继承他父母的阴狠。 萧政熊也不想去赌那份危险,对萧岳的彻底失望,已经延伸到孩子身上。 “你回头去问问萧岳,问他这孩子他要不要。” 萧政熊对萧岳是彻底失望了,但自己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只会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自己不仅什么都不会再给他,也会收回他身上的所有东西。 来时光秃秃,离开肯定也是光秃秃。 留他一命,是自己对他最后的父子之情。以后是死是活,那都跟自己无关。 萧尘问:“他要是不要了?” 萧政熊不假思索,冷静且绝情,“那就找个好人家,把他送走。” 他是不会把危险埋在身边。 儿子关系都断绝了,孙子就更不可能再留。 第1838章 平行时空101 萧政熊的绝情萧尘能猜到,萧岳的无情,萧尘照样能料到。 萧岳是绝对不会将向慕珍生的孩子留在身边。 萧尘一句话,决定了向岩的未来,“送走吧。” 第1171章 刀子问:“二哥,向慕珍你打算怎么处理?” 萧尘淡声开口,“她喜欢环境安静,那就别让人吵她,送她去兰利波特。” 闻言,刀子眉梢一挑,“精神病院?” 萧尘淡然的吩咐着,“给她找个好点的医生。” 刀子自然是明白,这个好是反话, 上辈子她不就喜欢躲在疗养院么。 那这辈子,自己就让她一辈子都在精神病院里呆着,哪也别去! 也好,疯子就该待在疯子该待的地方,对大家都好。 一通大血洗,雷霆手段之下,那些有异心的全被清扫干净。 为了早点去见苏安婉母女,萧尘那真是恨不得把时间掰着用,除了睡觉,他都在处理事情。 吃饭方便,他都是挤着时间来。 萧政熊看他一颗心都不在身上的样子,满眼的嫌弃。 叫来汤敬文,他问:“那女人什么样?” 汤卿文知道他问的谁,“是个漂亮的人。” 话落,萧政熊瞪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废话!” 人要不漂亮,萧尘能看上? 对自己儿子,萧政熊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跟自己一样,都喜欢长得好看的。 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娶他们母亲,好在几个孩子都争气,一个个都长得好。 萧尘这小崽子尤甚,模样从小就出众。 萧政熊没好气道:“老子问的是其他方面!” 汤卿文说:“其它方面是哪方面?” “人品怎么样?是不是作妖的人?是不是有目的的靠近那小崽子?” 汤卿文如实回答:“二哥能看上的人,人品自然是不会有问题。” “作不作妖,我没跟对方深接触过,看着像似个清冷的人。” “至于有没有目的,那应该是没有的。因为全程都是二哥上赶着,苏安婉并不喜欢二哥,甚至很避讳。” 话将落,萧政熊不满了,“小崽子哪里不好了?她凭什么看不上?” 再次从汤卿文得知苏安婉看不上自己儿子的消息,他依然不淡定。 在萧政熊看来,看不起萧尘,那就是看不起自己。 他这辈子在女人事情上,还从未失败过! 只要是自己看上的,最后都会在他床上。 不管是因为自己的魅力,还是自己的地位,失败这个词就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汤卿文提醒,“萧叔,二哥追求的时候,苏小姐那会已婚呢。” 人家对二哥避之不及不是在正常的是么。 闻言,萧政熊卡壳了一下,这么看来,人品这方面看来是个好的。 是个有礼义廉耻的人,不过…… “那她怎么跟阿尘生了个女儿?” 这孩子可是在她婚内怀上的。 汤卿文说:“这是啊,苏小姐完全是受害者。” “苏小姐的前夫想跟二哥做生意,知道二哥钟意苏小姐,所以他在中间故意穿线搭桥,让二哥以为苏小姐单身。” “其实知道苏小姐已婚后,二哥就打算做个人,远离苏小姐。然而意外就发生了。” “小侄女就是在这场意外里出现了,而这场意外事故的始作俑者,正是苏小姐的前夫。” 第1839章 平行时空102 汤卿文这一席话说的,即道出了苏安婉这个受害者的身份,又表明了二哥是半个无辜人。 而整件事情里的坏人,自然就是喻敬文。 萧尘无辜不无辜,自己这个做老子的,不说了解的一清二楚,那也是知晓一二。 都是男人,心里那点东西,谁还不清楚。 整件事情里,萧尘也不见得多无辜。 喻敬文是给他牵线搭桥,甚至还‘助’了他一把,但他自己要没那个意思,在床上也硬不起来! 别说什么喝多,男人要真喝多了,别说硬不硬的起来,那事根本就不会想一下,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觉。 心眼坏的很! 但是…… 萧政熊唾弃道:“老子这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怂蛋的男人。” 竟然还主动把自己老婆往其它男人怀里推,只为了做一笔生意。 这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萧政熊是个有血性,且霸权的人。 但凡沾惹上自己的标签,就算是被他弃了,也不会让别人碰一下。 更不消说是喻敬文做的这种窝囊事。 真他娘的没用! 汤卿文与之一起同仇敌忾,“可不是么,窝囊的很。二哥这不止是在追求人,还是在做好事。” “苏小姐也是可怜,不过好在还有二哥这个菩萨在,能救她于水火。” 帮苏安婉脱离苦海,二哥完全是在行大善啊! 闻言,萧政熊深深看他一眼,神情幽深。 虽然萧尘是自己儿子,他心也是偏的,但还是不能像汤卿文一般,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这多少是有些厚颜无耻,死不要脸。 萧政熊这个土匪头头都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你去帮他处理事情吧。” 再听他在这里叭叭,萧政熊这张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他怎么生了这么不要脸的儿子? 他这辈子,儿子就没一个正常的,看来得拾新号重联。 汤卿文转身刚要走,萧政熊问:“有安安的照片吗?” 第1172章 汤卿文颔首:“有。” 萧政熊说:“拿来给我看看。” 他这一生只有三儿子,一个早夭,一个想着弄死自己,还一个就想气死自己。 女孩跟男孩应该不一样,肯定要可爱听话的多。 对这个孙女,他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汤卿文说:“不给。” 萧政熊:“……” 汤卿文用恭敬的表情,说着最挑衅人的话,“二哥说了,让您继续反省。” 萧政熊:“……” 萧尘早就跟汤卿文他们通气了,老头子要是想看照片,一律不许给! 具体是什么原因,汤卿文不是很清楚,但他还是很听话的照做了。 “王八犊子!” 萧政熊顿时破口大骂。 他就说,萧尘这小崽子,生来就是想气死自己的! 汤卿文安抚着:“萧叔,照片虽不能给你看,但我可以告诉你,小侄女很好看,软乎乎,白嫩嫩,见人就笑。是我见过的所有小孩里最好看的。” “您好好休息,等时机到了,自然就能见到小侄女。” 萧政熊:“……” 他还不如不跟自己说!说这些,这不是愈发的勾引自己! 萧政熊气呼呼地瞪着汤卿文离去的背影,小王八犊子的手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尽会折磨人! 第1840章 平行时空103 京城。 杨沛夏已经出月子了。 出月子的那天,她就找苏安婉出去逛街。 在家里闷了一个月,真是快把她憋死!丢下孩子,杨沛夏立马出来透气。 两人相遇在商场见面,都没带上孩子。 孩子是没带,但杨沛夏瞧苏安婉带‘男人’了! 她一脸惊愕,视线快速在男人身上转了一圈,靠近苏安婉,挤眉弄眼,小声说道:“新找的男人?” “模样看着不是特别优越,但这身材不错,一看平时就没少锻炼。” “想开了?” 苏安婉直接翻了一眼,“你能闭嘴吗?” 杨沛夏还没说话,她们身后的明涛先开口了,“杨小姐,你弄错了。” 闻言,杨沛夏挑眉,“你认识我?” 明涛颔首:“二哥有跟我们介绍嫂子身边的朋友。” “二哥?嫂子?” 杨沛夏一听一个懵。 什么二哥?什么嫂子? 苏安婉拉着她就往商场走:“走吧,不是要逛街么,现在就去。” 明涛这个榆木疙瘩,苏安婉真是要烦死了。 张嘴嫂子,闭嘴嫂子,身上就跟按了嫂子系统似的,不说这两字,他好像不能说话。 “哎,等会,我不着急。” 杨沛夏扯着苏安婉的胳膊,像个千斤顶似的站在原地。 逛街哪有吃八卦有趣啊。 杨沛夏这会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亮晶晶的。 “你跟我说说,你二哥是谁?” 明涛解释:“萧尘就是我二哥。” 闻言,杨沛夏眼睛更亮了,回头看向苏安婉,那眼神好似在说。 可以啊,我坐月子的这段时间,你们发展的很迅速啊。 嫂子都喊上了,这是确认关系了? 苏安婉说:“你还逛不逛?不逛我走了。” “逛逛逛,现在就去逛。”杨沛夏挽住苏安婉的胳膊,笑嘻嘻道:“走走走,我们边逛边聊。” 明涛再次跟上她们的步伐,就这样不紧不慢,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杨沛夏回头看了眼,挑眉,“萧尘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在,安插一个人盯梢你?” 苏安婉说:“差不多吧。” 杨沛夏惊讶反问:“你没反抗?” 苏安婉回:“他说在保护我的安全。” 说罢,她将之前的那场危机告诉了杨沛夏。 杨沛夏静默了。 “安婉,萧尘这人挺危险啊。” 都隔着个太平洋,魔爪都能伸过来。 在他们这个法治社会里,都敢这么猖狂,胆挺大啊。 吧唧下嘴,杨沛夏说:“就说,我们要不要换个男人试试?别因为萧尘,一不小心因为他把命给丢了。” 睡谁不是睡,用不着睡这么危险的人。 苏安婉再说:“他们家已经在上岸了。” 闻言,杨沛夏眉心又跳了一下,“你骗我?” 萧家什么情况,她家男人可都跟自己说了,那么大一产业,做了那么久的事,说上岸就上岸? 苏安婉道:“萧尘说的。” 杨沛夏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苏安婉被她看得发毛,问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她脸上有东西吗? 杨沛夏,“安婉,你有没有发现,萧尘在一点点侵入你的生活?而你却很接受他的存在?” 第1841章 平行时空104 “……”苏安婉否认:“我哪有。” 她哪是哪有,她是非常有。 杨沛夏开口:“需要我给你一一举例吗?” 苏安婉:“……不用了。” 她不想承认,可杨沛夏说得好像都是事实。 萧尘确实非常快速的侵入自己的生活,而且还是在她知情的情况下进行。 自己不是没拒绝了,可自己的拒绝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萧尘非常强势,且无比厚脸皮。 第1173章 拒绝无效之后,自己的选择是什么? 是无声的接受,她妥协的让其挤入。 或许是因为安安的存在吧,毕竟他也是自己孩子的生物父亲不是。 可这借口,好像也不是很站得住脚。 苏安婉困惑:“难道我喜欢上了?” 杨沛夏说:“那得问你自己。” 苏安婉否认,“应该没有,我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 她跟喻敬文结婚,也只是觉得合适。 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的事情,他的情人没有伤害安安,苏安婉可能不会跟喻敬文离婚。只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己这个对爱情没有向往,没有憧憬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喜欢上其他男人。 不可能的! 苏安婉极致的否决着,作为姐妹,杨沛夏还是懂她的。 “你不是对爱情不向往,你只是没遇上让你憧憬的爱情。” “当然,我也不是说萧尘就是你的爱情,我只是觉得你其实还可以做梦。” “安婉,你现在才二十四,不是四十二。就算是五十二了,你一样有追求爱情的资格。” “别把年纪轻轻的你,就这么困在老妪的精神中,让自己充满暮气。” 她看起来真这么没朝气吗? 杨沛夏说:“安婉,你爸妈都已经不在了,没人再管你。” “只要不违法乱纪,有基本的道德底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说的虽然大不敬,但也是事实。 无父无母的情况下,虽然孤单,但对应的也是自由。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再则,苏安婉现在也不是完全孤单,这不是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么。 自由和孩子都有了,钱也不缺,苏安婉现在可以说是人生赢家啊。 杨沛夏继续说:“男人么,那就是生活的调剂品。需要时,拉出来溜溜。不喜欢了,那就踹一边去,多爽啊!” 妈呀,杨沛夏自己都想兴奋了,就是‘可惜’了,她不能拥有。 苏安婉侧睨着他,“你哪来这么大胆的想法?” “大胆吗?”杨沛夏说:“要不是我现在已婚,我都多希望自己过这样的生活。” 苏安婉说:“秦元稹要知道你有这么危险的想法,肯定会把你关在家里。” 有个心这么野的妻子,真是安生不了。 杨沛夏哼声道:“他敢!他也不想想我为他牺牲多大。” 自己都这么舍己为他,他必须得对自己好啊。 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明涛,在听到杨沛夏的这一番言论后,真是替二哥捏一把汗啊! 二哥真得抓紧时间赶紧过来,要不然,嫂子都得被人带坏了! 这备胎的身份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第1842章 平行时空105 毕竟都是有孩子的人,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放纵时间。 差不多的时候,她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娃,各喂各奶。 安安已经五个多月了,简直是一天一个变化,每天都让苏安婉对她的爱意更浓一分。 五个多月的宝宝,已经会给出相应的反应了,也开始冒乳牙了,牙牙学语起来。 苏安婉这颗老母亲的心都快被融化了。 每每看见对自己微笑的安安,苏安婉也是非常庆幸老天对自己的善待,让她用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或许也是因为安安的可爱,自己对萧尘才会多了一份宽待。毕竟安安的出生有他一份功劳。 外加育儿搜对安安的各种赞誉,苏安婉都觉得自己生的不是孩子,而是天使。 苏安婉再次感叹,她命真好。 次日,早上。 苏安婉收拾出门,门刚开,就瞧见一抹身影站在她家门口,陡然看见,她心惊了一下。 待看清是谁时,苏安婉开口道:“你干嘛?大早上的站我家门口,是想吓死人?” 萧尘脸上满是笑容,“惊不惊喜?” “……” 惊喜什么?她惊吓差不多。 苏安婉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尘道:“昨晚。” 闻言,苏安婉眉心微挑,他昨晚竟然没过来找她? 稀奇啊! 萧尘好似一眼看透她心中所想一样,道出她想知道的答案。“落地太晚了,不想打扰你们母女休息。” 说罢,萧尘是一脸的我很贴心是不是,还是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苏安婉看懂了,可她偏不接茬,岔开话题,“你站这里做什么?” 萧尘说:“还不明显吗?追求你啊。” 苏安婉道:“那你慢慢追。” “你现在能让个道让我先出去吗?” 她的不拒绝,在萧尘看来,那就是默许了。 萧尘一瞬间就得寸进尺了,“婉婉,我能抱抱你吗?” 上瘾了是不是? 苏安婉抬眸看着他,“你以前追求人都是用强迫的方式?” 闻言,萧尘立马按压住心中想与她亲近的念想,“好,我不抱,在你没允许之前,我一根手指都不不碰。” 话落,萧尘还补充一句,“婉婉,我以前从没追求过女人,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我第一次主动追求的人。” 听闻,苏安婉脸上没露一点惊讶,反而觉得他在说瞎话,“骗鬼呢。” 第1174章 就国内这相对封建的环境,那些条件不错的男人都是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的谈。 他生在一个两性开放的环境里,又怎么可能‘清纯’至此。 这谎话说的难道不心虚吗? 萧尘保证,“婉婉,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没骗你。” 苏安婉敷衍道:“嗯嗯,我知道。” 萧尘,“……” 这是不相信他? 一直躲在暗处偷摸偷听的明涛,适时站出来,“嫂子,二哥没骗你,在认识你之前,他还是个单纯的小雏鸡。” “身边别说女人,连雌性生物都没有,全是我们这群大老爷们。还让我们一度怀疑二哥是不是看上我们!可把我们吓坏了,还以为我们要名声不保。” 第1843章 平行时空106 萧尘:“……” 他这解释,好像并没让自己的名声有变好。 看上他们?那自己得多么的饥不择食! 为了证明萧尘的‘清白’,明涛持续输出,“还好嫂子你出现了,救了二哥,也救了我们这群兄弟的名声。” “嫂子你是不知道,在你出现之前,我们都在担心自己那天回屈于二哥的淫威之下。” “你是二哥的救星,也是我们的光啊!” 听他越说越过分,越说越夸张,萧尘直接黑了脸,咬牙切齿:“明涛!” “哎,二哥,怎么了?” 明涛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眸,满是‘单纯’地看着他。 萧尘后牙槽就没松开,“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废话? 自己哪里说废话了? 他说得每句话不都是在给他美化吗? 明涛表示很无辜,自己明明是在给他刷好印象,他怎么还嫌弃自己? 萧尘走一挥,吐出一字,“走!” 明涛颔首,“好嘞。” 话落,明涛转身离开。 人都进电梯里,他脑袋又从电梯里冒出来,“嫂子,你一定要相信我们二哥,在你之前,他就是个稚嫩的小雏鸡,很嫩的呢,你不亏的!” “明涛——!!” 萧尘恨不得弄死他! 他是不要面子的吗?!! 明涛咻的一下,缩进电梯了里。 萧尘眸中蕴着怒火,他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要上天? 一回头,萧尘就看见嘴角含笑的苏安婉。见此,心中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婉婉,你笑起来真好看。” “……” 苏安婉瞬间敛起脸上的笑,“现在知道你的人有多烦了吧。”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是没少被明涛烦。 不过看到萧尘也被对方这么揶揄调侃,苏安婉的心瞬间持平了,也不是她一个人被‘磋磨’。 萧尘怜惜道:“辛苦你了。” 让她和明涛这个大怨种在一起这么久。 做完‘善事’的明涛,欢欢喜喜的回到楼下的住处。 一进屋,看见一脸菜色的刀子,揶揄道:“没用的玩意,你这身体还能再菜点?” 刀子靠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将汤卿文挤了下去,自己成功上位,跟随二哥一起来看嫂子和小侄女。 给他机会,但他不中用啊! 不过是吃了顿饭,就把他给干趴下了,那是上吐下泻啊。直接来个水土不服。 刀子一脸菜色,蔫了吧唧,“你去干嘛了?” 明涛嘚瑟道:“去给二哥刷存在感了,他现在肯定很感谢我。” 说罢,将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都跟刀子说了。 听完,刀子看他的眼神那是一言难尽,他说:“……二哥没抽你?” 他挺撩贱的。 明涛说:“为什么要抽我,我可是在做好事。” 刀子,“二哥他是不要面子的?” 明涛反问:“面子重要还是媳妇重要?” 刀子:“……” 他这话问的自己倒是反驳不了。 对于现在的二哥而言,媳妇肯定比面子重要。 但是…… 刀子通知他,“你完了,二哥回头肯定不会放过你。” 刀子果然是最了解萧尘的。 第1844章 平行时空107 萧尘越明涛做体能训练,美其名曰是看他能力是否有些下,其实是单方面的殴打。 明涛被萧尘那是一顿胖揍,除了一张脸,身上没一块是好的。 为什么脸上没伤,萧尘给他的说辞是,打人不打脸。 他虽没给自己脸,但自己是好人,给他留点脸。 明涛直接日了狗。 这给他留脸让他更没脸! 二哥真不是人,现在是有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 刀子在一旁幸灾乐祸,“让你嘴欠。” 他真正是记吃不记打,都不知道多少次因为嘴欠被二哥收拾。 “嘶……”明涛趴在沙发上,回头瞪了眼给自己抹药的刀子,“你能轻点吗?我这是一块好肉,不是一块死皮!” 淤青还没被推开,皮都快被他蹭破。 刀子说:“不疼你心里没数。” 话落,刀子如他名字一样,再补了一刀,“不过疼了你也记不住,下次嘴一样会犯贱。” 明涛回怼:“真是搞不懂二哥到底要什么。” 刀子,“反正是不需要你这样的蠢人。” 明涛又嘶了一声,“陈刀,你也想跟我打一场?” 第1175章 “啊!” 明涛被刀子按的痛叫起来。 “刀哥刀哥,我错了,高抬贵手,轻点。” 小样儿,还跟他狂! 萧尘对苏安婉母女那叫一个嘘寒问暖,热情体贴到不要不要。 育儿嫂如果休假,萧尘完全可以替代对方的位置。 安安现在大了,萧尘辅食也弄得相当得心应手,照顾孩子的活,那完全是用不着苏安婉操心。 母乳现在也断了,在与萧尘的对比下,苏安婉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萧尘做的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苏安婉除外,明涛他们都觉得二哥可以去应聘育儿嫂这个职业了。 搞得他们以为二哥这是不是打算开启新的事业板块。 明涛吧唧了一下嘴,问刀子,“有孩子的男人,都这么疯狂吗?!” 刀子回应,“我又没孩子,我怎么知道。” 话毕,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眼中都透露这一种讯息。 为了避免像二哥那么‘奴性’,他们决定了,不讨媳妇,不生娃。 萧尘这奴性奴到了安安九个月了,在这期间,他自然也是有飞回旧金山处理工作,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京城。 一边在这里安插事业,一边追老婆。 又到了育儿嫂休假的时候,照顾女儿的活,又落到了萧尘身上。 倒不是苏安婉不照顾,一是,每次都那么凑巧,总有做不完的工作等着自己。二是,萧尘每次都要跟自己抢,阿姨刚下班,他立马就上任了。 那真是比闹钟还准时,搞得苏安婉都特别不好意思。 关键是安安跟萧尘还特别亲,这是让苏安婉很意外的。 杨沛夏翻了一眼,“能不亲吗?你这个当妈陪伴的时间还没他多。” “像安安这么小的孩子,当然是谁陪的久,她亲近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苏安婉,“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我是个薄情的母亲一样。” 她对安安也是很照顾的好不好。 杨沛夏说:“行了,你也别再我这里‘诉苦’,有萧尘这么个免费的劳动力够你使唤,你就偷着乐吧。” 这好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别的不说,萧尘绝对是个称职的好父亲。 这点上,完全是毋庸置疑,不虚争辩的事实。 第1845章 平行时空108 一个男人这般呵护疼爱小孩,并把孩子照顾的很好。 是不是个好男人,暂且不说,但他绝对是个好父亲。 面对小孩就要用最软的心,在孩子这件事情上,杨沛夏觉得萧尘比她家男人都做的要好。 苏安婉觉得杨沛夏没没说错,免费的劳动力用起来还是很好的。 用起来不仅好,苏安婉还相当的得心应手,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底气不足。 所以,回家瞧见萧尘又在自己家,苏安婉一点都不惊讶。 萧尘非常有人夫感,温声道:“回来了?吃晚饭没?” 苏安婉顺势回道:“吃了。” 萧尘抱起安安,走到苏安婉面前,“安安,叫麻麻。” 如糯米丸一般的安安,咧着嘴对她笑,嘴里水晶晶。 苏安婉笑着回应,并伸手接过。 安安亲切的贴过去,萧尘放手的同时,还说:“婉婉,安安会说话了。” “安安,叫妈……妈。” 萧尘缓慢的张嘴教导安安。 安安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看看苏安婉,又看看萧尘。 “妈,妈。” 萧尘继续引动。 安安蹬了两下腿,嘴一咧,奶呼呼道:“扒……扒。” 话落,苏安婉和萧尘都愣住了。 “爸……爸。” 在他们以为出现幻听的时候,安安又奶奶的喊了一声。 下一瞬,萧尘直接高兴地跳起来,像猴似的,跳了个一米高。 “哈哈哈,婉婉,女儿叫我爸爸。” 似觉得这样很好玩,安安叫个不停。 “爸……爸。” “爸爸……” 到后面甚至还越叫越利索。 苏安婉,“……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这样诱导我女儿多少次?” 萧尘立马道:“没有,一次都没有。” 苏安婉没说话,而是直勾勾看着他,听他继续胡扯。 萧尘伸手比了个一,“就一次?” 苏安婉呵了一声,他看自己相信吗? 萧尘底气不足:“三次。” “不对,是七次……” “其实也不止七次,大概在这基础上多一倍吧。”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教了三天。” 她就说他不可能只教一两次。 “我女儿真聪明,三天就会喊爸爸了。” 他女儿怎么这么冰雪聪明! 果然是他的孩子,真是全天下最好看,最聪明的宝宝。 “爸……爸。” 安安似叫上瘾了,又喊了一声。 闻言,萧尘笑得那叫一个见牙不见眼。 俯身亲了口安安肉乎乎的脸蛋,亲完小家伙,萧尘侧头又在苏安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一吻,直接将他们两人都亲愣住了。 萧尘率先打破这份沉寂,“婉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的情不自禁。” 他太高兴,一时间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想法,做了他早就窥觊的事。 第1176章 苏安婉面上很淡定,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后背都燥热起来。 她还从没被男人亲过额头,其实对她而言,亲吻额头比亲吻唇瓣更慎重,更珍惜。 苏安婉这会不止浑身燥热,思绪也有些乱。 主动岔开话题,苏安婉不客气地开始轰人:“你回去吧。” 萧尘试探道:“要不晚上就让安安跟我睡吧,免得让她打扰你睡觉。” 苏安婉虽然对感情不敏感,但不代表她是傻子,“要不我把安安直接给你?” 跟他睡? 他是想借女留宿? 萧尘笑吟吟道:“可以啊。” 最好是母女两一起给。 苏安婉瞪了他一眼,“想得美!” “你要再不走,以后照顾安安的好事就别想了。” 萧尘立马听话了,“阿姨下次休假,我再接手。” 虽然想拥有短暂的温馨,但萧尘还是想拥有持有的陪伴。 堡垒难打啊。 不过他也发现,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等着自己,他离胜利已经不远了。 第1846章 平行时空109 刀子看了眼时间,“二哥,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 萧尘还没说话,明涛率先开口:“还能是为什么,被嫂子赶回来了呗。” 闻言,刀子侧头睨了他一眼,就说他这嘴啊,真是要不得! 然而今天,明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嘴欠而挨揍。相反的,他们还在萧尘脸上瞧见春风得意的笑容。 明涛,刀子:“……” 这是被嫌弃傻了?! 刀子劝说着,“二哥,你被嫂子嫌弃也不是第一次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伤心。” 还把自己伤心傻,那就更没必要了。 萧尘乐呵呵道:“我为什么要伤心?我现在非常高兴!” “安安会叫爸爸了,你们知不知道?” “就在刚才,安安喊了我好几声爸爸。” “我女儿喊我爸爸了……” 刀子,明涛:“……” 原来不是伤心傻了,是高兴傻了。 “二哥,我们知道了。” “不,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说着说着,萧尘忽然哽咽了。 “……” 刀子和明涛直接傻住了。 二哥怎么还哭了? 有这么感动吗? 没孩子的两人,是完全理解不了感情充沛的萧尘。 萧尘是哽了嗓音,红了眼眶。 “你们知道吗?这是爸爸,我等了一辈子。” 这辈子,他终于听到了! 这让萧尘如何不激动的留下眼泪!他高兴啊! 二哥这段时间,总是时不时的会说些自己不太听得懂的事,刀子不理解,但也尊重。 他说等了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吧。即便这小侄女还不满一岁,但虽让他是老大呢! 刀子顺势说道:“二哥,恭喜你如愿以偿。” 萧尘下巴微扬,背脊挺得笔直,那完全始终奴隶翻身做主人的既视感。 他以过来人姿态教育明涛他们,“改明儿你们要是遇到好姑娘,也别浪了,娶个老婆,你们就知道人生有多美好,有多幸福。” 话落,刀子和明涛则是无语住。 “二哥,我们不想结婚。” 刀子和明涛同时说出相同的话。 自己真心祝福他,二哥怎么还诅咒自己呢? 他自己不想过好日子,干嘛要把他们拖下水? 他们才不结婚生子呢! 不结婚,那就是钻石王老五。结了婚,那就是免费的劳动力! 累死累活的卖力干活不说,还得时时关注对方的情绪,累死个人! 他们才不要像他一样,当个没主见的哈巴狗。 萧尘看他们完全就是一副‘不懂享受人生’的眼神。 呵呵。 这样的人生,他慢慢享受就行,他们才不要。 安安的几声爸爸,直接把萧尘迷得五迷三道,没了自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梦里都在说:爸爸的乖女儿,爸爸真是爱死你了。 听着说梦话的萧尘,刀子和明涛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透露着一个信息。 疯了! 可不是疯了么! 不就是个女儿么,至于变得这么疯狂? 但等能说会走后,他们终于体会到萧尘的感受。 是真会疯啊!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贴心?这么惹人爱? 当然,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迈入侄女奴的队伍。 第1847章 平行时空110 孩子生病感冒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可当安安生病发烧的时候,苏安婉就受不了了。 最主要还是安安之前的那个呛奶事件,让苏安婉变得谨慎小心。 本就是头胎,养孩子就很精细,现在完全就是精细中的精细。 萧尘瞧见紧张局促的苏安婉,担忧瞬间化为心疼,对苏安婉的担心。 “你别这么紧张,只是个小感冒,安安不会有事。” 苏安婉知道萧尘说的没错,但知道是一回事,调整心态却是另一回事。 萧尘让苏安婉陪着安安,他则拿着缴费单,各处奔波。 人在某个节点,心的涟漪会很大,那就是无助的时候。 第1177章 特别在有对比之下,看着自己身边独自带娃看病的母亲,萧尘奔波的身影就会显得格外触动。 但凡没责任心一点,他都用不着跑前跑后,时时刻刻关注安安的发育情况。 在她看来,萧尘真的很尽责! 他不止能关注到安安的情况,关键是他来拿自己的情绪波动都能察觉到。 这是自己跟喻敬文结婚一年多,从未有过的经验。 她以前也觉得喻敬文很重视自己,可现如今回想起来,她发现,喻敬文的关注都浮于表面。 他不知道自己喜欢安静,不喜欢热闹。但喻敬文却总是喜欢将自己拉入那光怪陆离的应酬场。 期间他是很关照自己,但喻敬文却看不到她脸上的不适。 相反的,苏安婉居然在萧尘身上感受到居家的温馨。 他在京城的时间里,萧尘将他们母女的生活照顾的很好,明明也是初次做父亲,可他却从未在安安的衣食上出错。 这些完美,很明显都是一次次经验和学习累计起来的。 要说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是不是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萧尘,站在她面前,在她的注视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 “不热,安安没传染你。” 话落,萧尘伸手将她怀中的安安抱过来,“我来吧,我身体素质好,你别跟着累感冒了。” 萧尘一边抱着安安去点滴室,一边说:“感冒的小孩比较多,没有多余的病房让安安住。” “我已经让明涛把家里的婴儿推车弄过来了。” 孩子他抱着不会累,但抱着肯定没有平躺着舒服。 闻言,苏安婉颔首表示知道了。 她只想着带安安来医院,倒是没想着舒适情况。 发烧中的安安是不舒服的,平时有多乖,这会就有多闹人了。 哭闹声很大,且持久。 不开玩笑的说,苏安婉都被吵的脑仁疼,神经一抽一抽的。 可萧尘却像个无事人一般,依旧脾气温和,轻声细语的哄着哭闹中的安安。 萧尘的耐心,在这一次又体现的淋漓尽致。 推车是弄来的,但萧尘根本就放不了手,因为一放进去,安安就立马哭起来。 还不是小声的哼唧声,而是嚎啕大哭,脸都哭涨红的那种。 萧尘心疼,就只能一直把人抱在身上。 还不能坐着,因为一坐也哭,萧尘就只能抱着小家伙来回的走,姿势都不成变一下,唯恐让他的小宝贝不舒服。 第1848章 平行时空111 萧尘此时的背影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特别让人有安全感,也让她有了喘气的时间。 “你家男人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说话的是对面一个年纪偏大的阿姨。 “疼老婆孩子的男人不多,你运气真好。” 苏安婉也不好跟对方解释自己跟萧尘不是她想的那层关系,她们也只是陌生人关系,自己也就没解释。 她问:“你都不了解他,怎么看出他是个好男人?” 女人说:“我这个年纪,比你大不少,见的人自然是比你多。” “男人的好啊,不在言语上,而是在行动上,说一万句,都抵不上一个行动。” “你男人眼里有你,他一边照顾孩子,还一边能关注你的情况。知道当妈平时照顾孩子累,药瓶都不让你举着。” 苏安婉看了眼举药瓶的明涛,他确实是一点累活都不让自己做。 就萧尘的身高,要想不让血回流,那她必须得全程垫着脚,这要等药打完,自己脚得废。 “世界上好男人不多,遇上了就要紧紧把握,千万不能让他溜了。” 闻言,苏安婉又将视线转移到萧尘身上。他还真是凭本事,让见过他的人,都觉得他是个良木。 许是她视线太过灼目,萧尘有所感应,顺势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萧尘嘴角弯弯,示意她放心休息。 末了,他又轻拍哄着哼唧的安安。 其实,他好像,确实也挺不错的…… 液输了多长时间,萧尘就抱了多久,苏安婉想将他替换下来都不行,因为安安这会很似依赖他。 苏安婉都没想到,安安现在会这么黏萧尘。 打完针,回到家,喝完奶,萧尘才终于将安安放在床上,解放了双手。 萧尘示弱,“婉婉,我胳膊累。” 看了看他的双臂,苏安婉说:“要不我给你捏捏?” 闻言,萧尘双眸一亮,“你说真的?” 苏安婉道:“你去沙发上坐着。” 她真给自己按摩? 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萧尘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婉婉,你是不是怀着什么小阴谋?” 苏安婉说:“不就是给你按个摩,用得着耍阴谋?” 萧尘老实交代,“你突然对我好,我心慌慌。” 苏安婉反问:“我平时对你的态度很恶劣吗?” 萧尘很似委婉道:“只是很有分寸。” 也就是分寸过度了而已。 苏安婉说:“我又不是周扒皮,利用了你一上午,总得给你些报酬。” 他辛苦了这么久,自己给他按按摩也没问题。 萧尘顺势接腔,“其实你完全可以一直奴隶我,我是没意见的,而是也很心甘情愿。” 第1178章 苏安婉睨着他:“你是有被压迫的癖好吗?” 怎么还喜欢被人奴隶呢。 萧尘意有所指道:“别人压迫我,我不喜欢,但我喜欢被你压迫。” 苏安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萧尘嘴里的这个压迫好像并不单单只是表面上的那一层意思。 对上他满含深意的眸子,苏安婉清楚了,她没出现错觉! 第1849章 平行时空112 苏安婉掐断他眼中飙出来的火星,太灼目,太赤裸。 岔开话题,苏安婉说:“你到底按不按?” 萧尘接腔,“按按按。” 难得的亲密接触,哪有拒绝的理由。 萧尘先一步坐到沙发上,苏安婉后他一步。 一过去,苏安婉就看见趴在沙发上的萧尘,脚步顿住,“你干嘛?” 萧尘回头看向她,“按摩啊。” 苏安婉说:“你想让我给你按全身?” 萧尘装傻充愣,“你的按摩难道不是按全身吗?” 苏安婉:“……” 当然不是! “你不是说胳膊累吗?” 萧尘委屈巴巴,“我一个姿势抱了安安一上午。” 苏安婉:“……” 这是女儿享受,当妈的辛苦?! 果然,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 萧尘本就是闹着玩,不过是想跟她贴贴,没想到她还有点技术在身上。 不由的享受的闭起眼来,萧尘问:“学过?” 苏安婉一边发力,一边说:“我妈身体不好。” 萧尘占便宜道:“那我这是借了岳母的光啊。” 话将落,左肩一疼,是苏安婉在掐他。 但这小掐劲对萧尘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完全是不痛不痒。 苏安婉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是他岳母?乱叫什么! 萧尘嘿嘿一笑:“口误口误。” “管好你的嘴!” 不会说话,别瞎说! 萧尘话锋陡然一转,“婉婉,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正式追求的机会?” 苏安婉问:“没耐心了?” 萧尘说:“耐心我多的事,我都打算跟跟你耗一辈子。” 苏安婉说:“那你着什么急?” 闻言,萧尘陡然转过身,双眼亮晶晶,“婉婉,你这是答应接受我的追求了?” 苏安婉垂眸睨着他,不答反问:“我哪个词说接受了?” 萧尘说:“你没拒绝对我来说就是答应。” “……”他的要求还真低。 “萧尘,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萧尘反问:“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苏安婉相当理智,“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 就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一样。 萧尘说:“你非要我给你一个理由,那就是你长得好看。” 苏安婉回:“比我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萧尘,“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啊。” 苏安婉,“我离过婚,还有个孩子。” 虽然还是是他的,但在外界看来,这孩子是喻敬文的。 一个离过婚的人,又有孩子的女人,在如今这个社会,身上会打上很多标签。 最明显的一个标签就是——二手货。 苏安婉对这称呼纵然有诸多不满,但社会对离婚女性就是这么苛刻。 闻言,萧尘瞬间明白苏安婉说这话的意思,“离婚了又怎么了?有孩子又如何?” “就算安安不是我的女儿,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她是你的孩子,对我,我依然会如待亲子,跟现在没区别。” 苏安婉说:“那是因为你现在知道安安她是你的女儿。” 他说的那个假如,根本就不存在。 萧尘目光灼灼,神情真挚,“婉婉,我重视安安,那是因为她是你的生的。” “如果不是你生的,即便是我的亲生孩子,我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对她这么好。我不会短了对方吃喝,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亲力亲为。” 他对安安的好,一切不过是基于她。 “你弄错了一个前后顺序,你在我心中是排在安安之前,有你才有她。” 第1850章 平行时空113 萧尘目光深情都快溢出水来,“我追求的是你,喜欢的也是你。” “跟安安没有关系,有她没她,我对你的喜欢都没变。” 毕竟上辈子,他也没有因为安安是喻敬文的‘女儿’,而对她改变心意,有的只是爱屋及乌。 苏安婉心哐当一声,似有什么直击她心灵,让她心跟着发颤。 不管男女,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话。 苏安婉也不管萧尘这话是否真心,她只知道自己这会非常受用。 看来她也是听觉动物,也喜欢听甜言蜜语。 萧尘的手缓缓握住苏安婉,轻声道:“婉婉,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让他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他会竭尽所能的将上辈子的遗憾全部弥补回来。 苏安婉垂眸看着被他握着的手,萧尘的手掌很大,也很温暖,与他接触的那块肌肤又烫又痒,那股痒意甚至还从她手掌向四肢蔓延而去。 “婉婉……” 萧尘一点点试探,一点点靠近,撑起上半身,慢慢贴过去。 第1179章 苏安婉看着他越来越贴近的脸,还有那清晰的灼热感。 呼吸拂来,被喷洒的地方又痒,又潮。 让她陌生,又让她……躁动。 越来越近,梦寐以求的红唇就在前方,萧尘激动的喉咙滚动,心脏也开始颤抖起来。 “哇……” 安安的哭泣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 还差一毫米,就差一毫米!! 自己马上就要亲到了,安安却非常不给面的哭了起来。 苏安婉似梦中惊醒般,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绯色的,是羞。 她怎么就这么失控了? 自己居然差点跟他亲上了! 苏安婉立马抽出被他握着的手,站起来:“我去看安安。” 丢下这话,转身就往婴儿房走,那背影,多少是有些落荒而逃的。 萧尘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离去的背影,满眼都是遗憾。 躺会沙发,萧尘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似在回味,也是在遗憾。 萧尘看着刚刚与苏安婉相握的手,收紧又松开…… 掌心还有苏安婉没带走的细腻感,软绵绵,香喷喷,像似入口即化的棉花糖,真是让人垂涎啊。 萧尘将残留细腻感的手放在嘴边,虔诚似的亲了下,就当是亲过她的手吧。 萧尘这行为,多少是有点变态在里面的。 小家伙真是太不给面了,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打扰自己的好事! 亏得自己平时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这么对自己! 安安的哭泣声和苏安婉的安抚声,一起传来。 坐起来,萧尘迈步走到婴儿房。 萧尘伸手,“我来吧。” 苏安婉抱着孩子转过身,在触及到他眼神时,立马弹开,不敢与之对视。 萧尘将她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尽数收入眼中,眸中闪过高兴。 虽然没能亲到很似遗憾,但苏安婉的转变却让他很开心。 会害羞,不就代表自己跟她的关系有进步么,想要继续更深层次的交流,那不就是指日可待的事! 在自我安慰,和自我攻略这方面,萧尘也是非常得心应手。 第1851章 平行时空114 萧尘伸手揽过安安,摸了摸尿不湿,“她尿了。” 苏安婉,“不是睡前才换的么,之前尿尿也不见她哭啊。” 萧尘将安安放在床上,动作熟络且利索地换尿不湿。 “人生病了,娇气点也很正常。” “女孩子就该娇气点,没必要将自己包裹成女斗士,想哭随时哭,我会保护她。” 话落,萧尘转头看向她,“你也一样。” 软,是她们的自身条件。 她可坚强,但没必一直逞强,那样,萧尘会心疼她的。 当苏安婉将这事跟杨沛夏说了之后,后者直接道:“还愣着干嘛?睡他啊!” 苏安婉:“……” 她是让她给出这个言论的吗? 杨沛夏问她,“你在犹豫什么?” “你离异的身份?” 苏安婉那神情,很明显就是这个。 杨沛夏道:“都什么年代了?你想法能别这么老古董吗?” “离婚怎么了?离婚有错吗?” “再说了,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萧尘对你都念念不忘,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有魅力啊!” 苏安婉道:“不过是一时的见色起意。” 她自己长得好看,但也不能持靓行凶,美色终于衰败的一天不是。 等到那天,那不是什么都没了? 杨沛夏不认同她的否认,“能让人见色起意,那也是个人本事。” “爹妈赐于你一副好容颜,不就是让你好好利用的吗?” “拼本事让人对你见色起意,又不丢人!你跟萧尘之间,你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他喜欢你,你对他也有想法。” 啪的一声响,杨沛夏双手合十,“你们两这不就是一拍即合,一触即发么!多美妙的事!” 苏安婉:“……” “怎么说着说着,又往这上面跑?” 杨沛夏,“阴阳调和乃是恒古不变的守则,想那事又不丢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都是一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害羞做什么?” 苏安婉说:“但我现在不想结婚。” 杨沛夏知道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影响。 “那你就把你的想法如实的告诉他。” 杨沛夏真是觉得她想太多,不过是交个男女朋友,结婚不结婚,那是以后的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享受当下。 苏安婉如实告诉她:“我已经跟他说过。” 杨沛夏接腔:“他同意?”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苏安婉反问:“你这么知道?” 杨沛夏说:“猜到的。” “我发现了,萧尘这脑子啊,现在满脑子就是跟卿卿我我,要不是晓得他的家庭成分,我都要以为他是被保护很好的单纯男孩。” 遇上一个就立马喜欢上,立马就沉沦,喜欢的面子里子都不要。 除了一个劲的倒贴,就没别的想法。 苏安婉非常赞同她的说法,“你说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你要非说有有阴谋,那也不是没有。”说罢,杨沛夏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而后简单粗暴:“他啊,看上你你这身体,想睡你。” 第1180章 苏安婉:“……” 自己还等着她说个七七八八来,结果她跟自己说这个?! 第1852章 平行时空115 虽然杨沛夏有些话说的不正紧,但也确确实实让她思绪通了不少。 人跟动物没区别,他可以一直喜欢你,但你也得拿点东西在他面前吊着。 总不能让人一直干跑,不加加油,总有累的一天。 一回小区,苏安婉就看见等她回家的萧尘。 一见她,就双眼亮晶晶。 那模样,就像她小时候养的一条哈巴狗,每每都会蹲在家门口,等她放学回家。 此时,苏安婉觉得萧尘跟自己小时候养的哈巴狗逐渐重合了。 而他也跟哈巴狗一样,朝自己奔来。 萧尘乐呵呵道:“回来了?” 苏安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萧尘,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傻?” 他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非得守着她这个离婚女? 也不知道他是被谁下了蛊,还是自己的魅力就是这么大。 怎么还就到了不离不弃的地步,真是稀奇的很。 此时阳光高照,从他背后打来,苏安婉有种萧尘踏光而来的既视感。 很暖,也让人很想拥抱。 萧尘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他家老头子对他的评价就是猴精,唯一让他犯傻的就只有她一个。 苏安婉直勾勾看着他,“萧尘,我能抱抱你吗?” 话落,萧尘瞬间呆愣了,“你刚刚说什么?” 他是出现了幻听吗? 她要抱他? 苏安婉说:“不愿意?不愿意那就……” 算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萧尘一把揽入怀中,似要嵌入他身体。 “愿意,我当然愿意,随便抱,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阳光从他身后转移到身前,落在他脸上,不知道是阳光太耀眼,还是他笑容太灿烂,反正就是挺迷眼的。 他的怀抱跟她相像的挺像的,很温暖,很厚实。 就如一堵墙,很硬,但却能给予,挡住外面风霜。 苏安婉问:“萧尘,我要是一直不答应你的追求,你会坚持多久?” 萧尘说:“追到你同意为止。” 苏安婉道:“那要是一直不同意了?” 萧尘坚持中又透着霸道:“那你未来一辈子身边都不会再出现其他的追求者。” 她可以不答应自己,但自己也不会让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苏安婉问:“你要掐断我所有桃花?” 萧尘理直气壮道:“有一支好桃花就行,其他的烂桃花就不必存在。” 苏安婉反问:“你这么久知道除你之外,我就没有好桃花?” 萧尘,“因为你要抱我。” “这有关系吗?” 萧尘脑袋后仰,与她对视,“你主动抱我,说明你认可我,既然都认可我了,外面的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就不可能成为好桃花。” 苏安婉:“……” 萧尘,“我是不是说的很有道理?” 不,他没道理,他是在强词夺理。 苏安婉提醒他:“是你主动抱我的。” 她也没说认可他啊。 萧尘也给她重复一遍,“是你要抱我,我心疼你,所以不让你抬手,直接让你感受我温暖的怀抱。” 说这话时,萧尘还一脸的你看我多体贴的表情。 苏安婉:“……” 第1853章 平行时空116 萧尘将话题拉回来,“所以,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是不是?” “你同意做我女朋友了对吧?” 苏安婉张嘴刚要说话,萧尘再次出声道:“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不过我也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苏安婉:“……” 他都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她能说答应,能手后悔吗? 萧尘笑得见牙不见眼,“婉婉,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 他等了两辈子。 萧尘的笑太耀眼,瞧他灿烂的笑容,苏安婉继续拿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萧尘渐渐泛红的双目下,苏安婉则是直接怔愣住。 “你……” 他哭了?! 不至于吧! 苏安婉惊讶道:“你哭什么?!” 萧尘笑中带泪:“高兴。” 苏安婉:“……” 喜极而泣? 萧尘这激动到落泪的状态,让苏安婉大为惊叹! 这一瞬间,到让苏安婉有种自己是负心汉的既视感。 他感情波动这么充沛吗? 萧尘抬手擦掉湿润,吸了吸鼻子,“我现在已经明正言顺了。” 苏安婉都不敢说不是。 她怕自己说一个不字,萧尘又能再次哭出来。 自己可不想再当‘渣男’。 不远处,一直在偷瞄的明涛和刀子,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两人互相拿着彼此的大铁拳,不停地抨击对方。 明涛嘿嘿道:“抱了,抱了二哥和嫂子抱了!” “我看见了,看见了!” 说话间,刀子还不忘用拳头回击他。 二人都像独臂侠似的,一个抱左臂,一个抱右臂。 “二哥怎么又哭了?” 明涛眉头蹙起,似嫌弃,又似不解。 第1181章 二哥最近怎么跟娘们似的,感情这么充沛,抱一下就把自己给激动哭了? 刀子说:“开心过头了吧。” 明涛暗自吐槽:“没出息。” 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替二哥高兴的,终于如愿以偿,梦想成真了不是。 萧尘说:“还抱吗?” 他要不这么说,苏安婉还会继续抱,但这话说出口了,她自然是不好意思再抱下去。 苏安婉松手了,萧尘顺手牵羊似的,一把薅住她要放下的手,手指顺着指缝探入,与之十指相扣。 “走!回家告诉安安这个好消息!” 苏安婉:“……” 安安才多大,她知道什么! 可萧尘却不管,恨不得逮住人就说他们在谈恋爱。 萧尘的跟班们冒出来,“二哥,恭喜。” “嫂子好。” 说完恭喜后,所有人清一色的喊嫂子好,苏安婉都被这动静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苏安婉扯着萧尘的胳膊,不好意思道:“让他们别这么喊我。” 萧尘笑说:“别喊了,你们嫂子害羞了。” 苏安婉:“……” 众人看着苏安婉的表情,全都在笑,虽然这笑没有一点恶意,甚至还是真诚的祝福,但还是让她非常的不适。 她就像猴似的,被他们看的格外窘迫。 苏安婉实在顶不住,一把甩开萧尘的手,大步往家里走。 萧尘则在后面追,“婉婉,你等等我……” 一个跑,一个追,她插翅难飞。 第1854章 平行时空117 苏安婉对萧尘的恒心并没抱有多大的信心,她总觉得男人的喜欢都是短暂的。 都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等下一个好看的容颜出现了,他就会换一个。 所以,在与萧尘交往的时候,她一直抱有理智,没让自己沦陷的彻底。 但这一交往,就是十年。 在这十年里,他们的生活跟夫妻没区别,有区别的就是他们没有领结婚证。 虽然有个娃,也同居了十年,真真意义上,他们其实是未婚同居的关系。 苏安婉说不结婚,萧尘就尊重她的选择。 虽然没有一纸婚约的束缚,但萧尘却给足了苏安婉足够的安全感和疼爱。 苏安婉看着对自己十年如一日的萧尘,询问:“萧尘,你会不会遗憾?” 萧尘反问:“遗憾什么?” 苏安婉道:“遗憾我不跟你结婚。” 十年流逝,萧尘整个人都变得成熟稳重多了,外面的人,都觉得他不苟言笑,冷漠疏离。可在苏安婉面前,他却始终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幼稚不减,体贴温柔依旧。 萧尘丝毫没遗憾,甚至很满足,他说:“不遗憾,我很幸福。” 话落,萧尘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婉婉,有你,有女儿,我觉得很幸福。” 这样的生活,可是他上辈子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这辈子他非常的知足! 有时知足的都会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每天早上睁开眼,第一时间都会抱抱她,以此来告诉自己,不是梦! 刚开始,苏安婉或许还不会全然相信,但十年过去,萧尘已经证明给自己看了,她是可以相信的。 不管以后他会不会变心,但这十年,她已经感受到足够的幸福。 “萧尘,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其实苏安婉对萧尘忠贞不渝的情谊很似不解,在自己说穿之后,他明明已经同意了不在打扰自己,可在安安出生后,他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开始对自己穷追不舍,大有一定要将自己娶回家的趋势。 萧尘直勾勾地看着她,“婉婉,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苏安婉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我上辈子对你求而不得,遗憾终身,所以这辈子就来弥补我和你之前的遗憾。” 闻言,苏安婉嘴角蕴着浅笑,笑问:“那下辈子呢?” 萧尘将人拉入怀中,拥抱着,“下辈子啊,我会更加爱你,也会更早遇上你。” 苏安婉勾唇,“所以,你这是打算一直在我身边打转,不准备换个人喜欢?” 萧尘摇头,将她抱得更紧,“不换,遇上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很难,我才不会随意将自己喜欢的人折腾没。” “上辈子没换,这辈子不换,下辈子当然也不会换。” 闻言,苏安婉脸上的笑意加深,“那我用这个跟你换,你换不换?” 萧尘看着苏安婉拿着一张纸递到自己面前,低头,询问:“这是什么?” 苏安婉塞进他手里,“你自己看。” 萧尘迷茫的神情在脸上停留不超过一秒的时间,随即便被震惊给取缔,说话都结巴了。 “你……婉婉,你怀孕了!?” 第1855章 平行时空118 萧尘看了看验孕单,又看了看苏安婉,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怀孕了? 她怀孕了! 她真的怀孕了?! “你,我,这……” 萧尘磕磕巴巴,语言系统一下被干翻了。 “这是真的?” 萧尘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苏安婉瞧着一副傻乐的萧尘,“你觉得我会给你一张假的验孕单吗?” 不会!她不会! 第1182章 萧尘咽了咽口水,“那这孩子,你要吗?” 苏安婉不答反问:“你不想要?” 话落,萧尘立马摇头,“不是不是,我想要。” 他怎么可能不想要!他求之不得好不好! “我怕你……”不想。 后面的话没说完,苏安婉就表明了她的态度,“我既然告诉你,这孩子我就会生。” “好。”太好了。 萧尘扯着嘴角,想要笑,但又压着想要弯起的弧度,那表情,像在抽搐。 苏安婉说:“你要想笑,不用憋着。” 瞧他憋的挺难受的。 “哈哈哈哈……” 话将落,萧尘立马开怀大笑起来。 “婉婉,你真好。” 一个女人愿意给对方生孩子,那可是豁出了性命为代价。 这牺牲是非常大的。 苏安婉看他傻笑的样子,吐槽,“傻子。” 傻就傻吧,傻人有傻福呢。 傻乐完之后,萧尘忽然想到她之前说的话,“对了,你刚说要换什么?” 苏安婉撇了眼验孕单,“用它换结婚证,你愿意吗?” 闻声,萧尘一瞬间愣住。 他的大脑在飞快运转,消化着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尘确认:“你说结婚证?” 苏安婉颔首。 萧尘双眼瞪大,“婉婉,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苏安婉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闻言,萧尘忽然一脸正色,“不行。” 苏安婉:“……” 这次换苏安婉震愕了。 萧尘竟然不愿意跟自己结婚?! 萧尘一本正经道:“怎么能你向我求婚!求婚这么重要的大事,必须是我来!” 苏安婉:“……” 她还以为……结果却是这个理由! 萧尘笑吟吟,“老婆,我好高兴。” 苏安婉:“……萧尘,我们还没结婚。” 这老婆喊的是不是早了些? 萧尘憨笑道:“不早不早,就当提前练习。” 哪里早了,这两字不知道在他嘴里转悠了多少遍,都快在他嘴里憋烂了。 好了,他以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出口了。 “老婆。” “嘿嘿。” “老婆。” 萧尘不厌其烦地一边又一边的喊着。 苏安婉听着觉得无奈又好笑。 咔哒一声,大门打开,是萧岁放学回家了,她身后是接她回家的明涛。 萧岁如今已经是十一岁的小姑娘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一眼看去,就是个标志的小姑娘。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萧尘立马上前,嘴角快裂到耳后,“安安,我要跟你妈妈结婚了,你开不开心。” 对比萧尘的激动,萧岁淡定很多,一边换鞋,一边说:“爸爸,恭喜啊,看来你这梦想终于不用熬到进坟了。” 第1856章 平行时空119 “……” 这死孩子,怎么还这么诅咒自己。 萧岁从小就知道自己爸妈没有领结婚证。 杨阿姨还跟自己说,她妈妈这是走在潮流前线,是个有前景的女人。 但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有前景的妈妈,可是把她爸爸吊的够苦。 因为每每想到自己名不正言不顺,随时都有可能被一脚踹了的风险,萧尘就免不掉的担惊受怕。 嘴上一直说着不结婚没关系,其实私下可真是太想结婚了。 因为萧岁就是萧尘私下倾诉的树洞,他的‘怨念’啊,打她记事开始,就时常听他在自己耳旁叨咕。 这么些年,萧岁耳朵都快被他磨出茧了。 思及此,萧岁忽然双手合十,开心道:“爸爸,我真是太高兴你终于得到妈妈的认可,我也终于不用再听你在我耳边诉苦,听你对妈妈的控诉。” 萧尘:“……” 这小棉袄,怎么还把父女间的小秘密都暴露出来。 苏安婉眉梢微挑,开口问道:“安安,你爸爸都跟你诉了什么苦?” 背对着苏安婉的萧尘,立马冲萧岁挤眉弄眼,让她别说。 黑心漏风的小棉袄完全当做看不见,一股脑的全说了,“妈妈,其实也没什么,也就说说你玩弄感情,总是让他无名无分,让他没有底气……唔。” 气字还没说全,萧岁就被捂了嘴。 萧尘转头对苏安婉讨好道:“没有的事,安安都是在胡说八道呢,我怎么可能说这话。” 苏安婉似笑非笑:“既然没说,那你这么急于封口最什么?” 萧尘说:“这小家伙啊,没事就喜欢挑拨我们夫妻间的感情,不能让她多说。” 话落,苏安婉还没说话,萧岁一把扯掉萧尘的手,提醒他:“爸爸,你跟妈妈现在还不是夫妻哦。” 萧尘:“……” 看着眨巴着一双大眼,满是无辜的样子,萧尘气的牙痒痒。 这破棉袄,不止漏风,还扎人。 这时,明涛也适时站出来,“二哥,安安多乖的孩子,怎么可能说胡话,你别冤枉安安宝宝好不好。” 说话间,明涛还将萧岁从萧尘怀里解救出来。 萧岁道:“还是明叔叔最了解我。” 明涛抬头挺胸道:“那当然,我们家安宝宝,那可是全天下最可爱,最乖巧的小朋友。” 第1183章 萧岁挽住明涛的胳膊,“明叔叔,你的以我这么好,我以后肯定给你养老,把你照顾的好好地。” 明涛在那笑得乐呵呵,看萧尘的眼神还多有挑衅,那眼神好似在说,安安宝宝果然是最喜欢我的。 “……” 萧尘无语。 也不知道谁是爸,谁是叔,怎么还想鸠占鹊巢呢。 萧尘也向苏安婉求安慰,“老婆,我们女儿欺负我。” 苏安婉斜睨他一眼,“我这个负心汉也帮不了你,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话落,苏安婉抽回被萧尘拉住的胳膊,‘无情’的转身离开。 “老婆……” 萧尘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他一边追,还一边回头指了指萧岁。 等着,回头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第1857章 平行时空120 在萧尘手心养大的萧岁完全就是个小霸王,因为家里除了她妈是女人,也就只有她一个女孩子。 跟着她爸工作的叔叔们,一个个也都是单身汉,他们几乎是把所有宠爱都给了她。 从小到大,萧岁那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简直是呼风唤雨的程度。 爸妈不给的,叔叔们私下也会偷偷摸摸的满足她。 即使被萧尘和苏安婉警告不许再这么无条件纵容,他们也只是口头上保证。 因为萧岁学了一手的哄人法。只要萧岁冲他们撒撒娇,卖卖萌,他们照样会顶不住‘诱惑’,对她纵容到底。 包括小她十二岁的弟弟,至今还只有五岁的萧乐,也是奉她为老大,对她言听计从。 爸妈的话,萧乐都不是那么爱听,每天都是姐姐前,姐姐后,喊的不知道多亲热。 为了萧岁读书,他们如今举家搬回旧金山,就为了陪她。 嘴上说着不许过度宠溺的萧家夫妻,其实对萧岁也是一样的宠溺。 没办法,对于萧岁这个独女,萧尘也是真的做不到严父。 不管是因为她长着一张与苏安婉相似的容貌,还是因为上辈子的遗憾。反正,萧尘最后至多也就嘴上说说。 整个家里,也就苏安婉对萧岁最严厉,不过这份严厉相较于其他家庭,那都是宠溺。 周末放假回家的萧岁,人才刚踏入家门,就被一个小胖墩抱个满怀,“姐姐。” 肉乎乎的萧乐,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姐姐,我想死你了。” 萧岁弯腰亲他了脸颊,逗乐道:“哪里想?” 萧乐摸摸自己的胸口,“这里,这里全都装的是姐姐。” 萧岁勾唇,“那你是想我呢,还是想我给你带的玩具?” 萧乐张嘴就来,“我最想姐姐,其次想姐姐给我带的玩具。” 萧岁撸了一把萧乐软软的头发,“我要忘了给你带玩具,你还喜欢我吗?” 萧乐小脑袋转的特快,“虽然我会不高兴,但我也只会不高兴那么一下下,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闻言,萧岁满意了,还算没白疼他。 萧乐眨巴着跟她一样的眼睛,小嘴微撅,“姐姐,你真没给乐乐带吗?” 萧岁逗他:“你猜。” “不猜不猜,我要玩具……” 萧乐小脸有些维持不住了,“姐姐,没有玩具,我对你的爱也会减少哦~” 说着,小家伙都快要哭了。 见逗得差不多了,萧岁也见好就收,从包里掏出一个玩具车给他,“喏,给你。” 萧乐的脸,那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立马阴转晴。 “姐姐,我好喜欢你哦。” 萧岁,“……你个势利眼!” “他这势利眼,还不是跟你学的。” 苏安婉上前替她接过书包,“你给他以身作则,他还能学不会?” 萧岁挽住苏安婉的胳膊,立马跟自己撇清关系:“您可别冤枉我,我可乖呢,他这些坏毛病,可都是跟爸学的,和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刚刚得好处的萧乐,自然是会站在萧岁这边,他鹦鹉学舌般,“对对对,我都是跟爸爸学的。” 同样刚回家的萧尘,正好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个正着,睨着萧乐,哼声道:“你个狗腿子,你姐姐哪天把你卖了,你还得给她数钱!” 第1858章 平行时空121 “才不会呢,姐姐最好,姐姐是天下对我第一好的人!” 萧乐可是萧岁名副其实的狗腿子,当然是听不得萧尘对萧岁的诬蔑。 对于这个狗腿子儿子,萧尘是没眼看了,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白甜儿子。 随随便便一个玩具就可以把他忽悠走,自己平时难道对他很苛刻吗?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很贫瘠? 萧岁说:“爸,我跟弟弟的感情那可是情比金真,可不是你随便挑拨两句就能拆散的。” 话落,萧乐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嗯嗯,就是就是。” 萧尘啧了一声,“你俩就狼狈为奸吧!” 苏安婉瞧着他们斗嘴的样子,脸上笑容满满。 能有现在这样幸福的生活,是她从之前从未想过的。 “老婆,你笑什么?” 苏安婉抬头,嗔他,“笑你幼稚,你都多大了,还喜欢跟他们斗嘴。” 萧乐像个复读机似的,又一次附和,“就是就是。” 萧尘屈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就你话多!” 第1184章 萧乐立马捂住额头,向萧岁求助,“姐姐,爸爸欺负我。” 萧岁转头则向苏安婉求帮助,“妈妈,你看,爸爸又打人。” 作为一家之主的苏安婉,被人依附的时候,自然是站了出来,“别一天到晚欺负孩子们。” 萧尘:“……” 到底谁欺负谁? 但是…… 萧尘:“老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为一个老婆奴,萧尘主打就是一个听话! 看着被拿捏的萧尘,姐弟两对视一眼,相视笑了出来。 这样的相处模式,就是萧家一贯的相处模式。 温馨里透着乐趣。 十七岁的萧岁已经上高中了,她如今在纽约上学,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回来。 她不回来的时候,苏安婉有时也会过去看她。 萧尘有给萧岁在学校附近购买房产,她平时都不住校,都是住在外面的房子。 苏安婉不放心,其实是想过来跟她一起居住,但被萧岁给拒绝了。 她已经在他们身边生活十五年了,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独居了。 反正有人给她清扫卫生,饭也可以去饭店解决,萧岁也蛮享受这样的生活。 萧岁不愿,萧尘又说会安排人照顾她的安全,苏安婉最后也就妥协了。 再则,萧岁待的那个区,还挺安全的。 孩子大了,也得放手让她飞,不可能一直拘在家里。 这天,萧岁放学回家,平时都走大道的人,这次下雨了,她就抄了回小路,想着快点回家。 雨伞挡住半个视线,让她没注意前方有人过来。 砰地一声,萧岁猝不及防地跟对方撞到一起。一屁墩坐地上,地上的雨水瞬间湿了她的裤子。 萧岁立马觉得不舒服,抬头,她瞧见自己对面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对方就像个没生机的‘尸体’一般,就这这样躺在地上。 搞什么? 碰瓷呢! 不就是撞了一下么,他至于在这里装死? 想讹自己钱呢! 萧岁站起来,走过去,瞧见男人容貌时,眉梢一挑,眼底划过惊艳,长得到是挺帅的。 男人是亚裔,五官立体,脸色苍白,年纪不大,瞧着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但帅也不是他讹自己的理由啊! 她可不是个容易被美色给诱惑的人! 第1859章 阴沟里翻船 萧岁用脚推了推男人的身体,“唉,醒醒,你没事吧?” “我就撞了你一下,也不至于把你撞昏过去吧。” 她这么瘦弱,他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不会这么脆弱吧! 萧岁又推了推,“别想讹我啊,我没钱啊。” 男人依然毫无反应,萧岁默默地收起腿,前后看了看,周边没人。 萧岁举着伞,迈步朝外走,再拐一个弯,穿过马路,她就到家了。 雨水噼里啪啦地砸落在雨伞上,萧岁想走的心迟疑了。 她真是做不到见死不救,何况还是被自己给撞‘死’的。自己要这么一走,这良心过不去啊。 叹了一口气,萧岁一转身,又回去了。 男人这块头,萧岁也抬不起来,没力气是一方面,主要是男人身上是脏的,她嫌弃。 萧岁叫了救护车,守在男人身边等着救护人员过来。 救护车来了,萧岁跟着一起去医院,被抬上救护车,她才发现男人身上有伤,他背后有血,地上躺过的地方,水都是红色。 我去,她这是遇上什么人了? 萧岁只想快点把人送去医院,把医疗费缴了,她就撤。 谁知道,自己救护车也叫了,钱也给了,她人却走不掉。 男人送到医院就醒了,人醒了,也不用看了,钱她却已经出了。 “……” 她果然是被讹上了。 萧岁说:“你既然醒了,那我就走了。” 支付的医疗费她也没打算要,就算是支付她的那一撞吧。 男人忽然扯住萧岁的衣角,声音沙哑道:“你不能走。” 闻言,萧尘瞬间炸毛了,“我为什么不能走?” “又不是我把你撞进医院的,是你自己受伤晕倒的。我都好心送你来医院了,你还想怎么样?” 男人顶着他那张好看的脸,说着不要脸的话:“我没钱。” 萧岁:“……” “你没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说:“你借我500美元,回头我换你。” 萧岁:“……” 她都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他刚刚说什么? “你要找我借五百?” 男人颔首。 萧尘呵了一声,“你长得是挺美,但你想的更美。” 他不止讹自己医疗费,他还想讹自己的钱! 她是未成年,但不代表自己是傻子! 男人说:“我会给你写欠条,欠我会还你。” 萧岁直接翻了一眼,“你看我是钱多好骗吗?” 长这么大,向来都是她忽悠别人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忽悠她兜里的钱了! “不借!没钱!” 男人开口:“我身上有伤。” 萧岁,“所以呢?” 男人道:“我可以对警察说是你弄的。” 萧岁:“不是我。” 第1185章 男人,“你没证据。” 萧尘道:“你也没证据说是我弄得。” 男人说:“我的嘴就是证据。我是你送来医院的,医生也是最好的证人。” 他身上的伤是新伤,时间上不会有问题。 萧岁:“……!!!” 这一刻,萧岁只想时间倒转,让那时的自己一定不要心软,一定不要对他施救! 她这不是在救人,她这是在给自己找债主! 第1860章 防骗意识极高 自己就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怎么能骗一个小孩子的钱! 男人把手腕上的手表脱下来递给她,“我把这个压在你这里,还你钱的那天,我再来取走,欠条我也会给你写。” 说完,男人又补充一句,“我不骗你。” 骗子会说自己是骗子吗? 萧岁瞥了眼手链,豁,还是个牌子货,也不是赝品。 这么瞧着也不像是乞丐啊。 “你可以把它当了。” 男人却说:“我急用。” 萧岁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男人,她说:“那你给我写欠条。” “你有笔纸吗?” 男人:“没有。” “我给你。”萧岁从书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 男人松开了她,接过了笔纸。 萧岁在男人写欠条的那瞬间,书包一紧,转身就走,那架势,就跟身后有鬼在追自己一般,撒腿就跑。 男人动作僵在那里。 想骗她钱?! 做梦去吧! 萧岁不带喘气一路跑出医院,想骗她,下辈子吧! 她刚要去打车,手机便响了,是秦妧打来的越洋电话。 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她的抽泣声,“岁岁,我又失恋了。” 萧岁平静道:“这个月第几次了?” 秦妧一遍哭,一边说:“第三次。” 萧岁说:“一月三次大姨妈,那都得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有毛病。你一月三次失恋,是不是要去警局投案自首啊?” 秦妧问:“我失恋为什么要报警?” 萧岁说:“你对未成年图谋不轨啊!” 秦妧:“……!?” “我也是未成年!” 萧岁叹息,“唉,真是可惜了,警察叔叔不能把你这个渣女收监了。” 秦妧愤愤然,“萧岁!!!” 萧岁掏了掏耳朵,“我也还年轻。” 听觉正是最好时刻,她用不着喊这么大的声音。 秦妧不开心道:“我都失恋了,你还这么嘲笑我!” 萧岁:“这又不是你第一次失恋。” 自大她知道男女有性别差异后,她就开始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很多,没一个让她滞留一个星期。 上了高中后,那就更加的肆无忌惮,解放天性。 秦妧:“这次是真失恋,我可伤心呢!” 萧岁反问:“那这次是因为什么原因?” 秦妧生气道:“他居然说我给她买的早餐太多,把他当猪喂!” 闻言,萧岁瞬间翻了个白眼,“就这?” 她的分手理由总是那么奇葩! 秦妧大为生气,“当然,我要在喂猪,那我这个喜欢他的人是什么?母猪吗?” 萧岁说了句,“你也可以是饲养员。” 秦妧自说自说,“他可以羞辱自己,但他不能诋毁我!” “这天下有我这么漂亮的母猪吗?我呸!我才不是猪,我是小仙女好不好!” “这么不会说话的男人,我可能要甩!” 萧岁耳朵都听出茧了,直接转移话题,“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大帅哥。” 秦妧的吐槽声瞬间中断,转为好信,“帅哥?有多帅?” 难得从萧岁嘴里听到男人这个字眼,秦妧自然是相当有兴趣。 萧岁评价道:“不要脸的帅。” 闻言,秦妧一脸困惑,这是个什么新型的形容词,她怎么从来没听过。 第1861章 极度清醒 秦妧问:“什么意思?” 萧岁将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妧,末了,吐槽一句,“长得帅可不是为所欲为的资本,向骗我钱,那他可能是找错人了。” 听完,秦妧说:“会不会,其实对方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跟你认识?” 萧岁瞬间无语住,“秦妧,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把脑子看傻了!?” “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知不知道?” 何况还是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要真是这借口,那得是多蠢的人,才会用这个方法! 秦妧不满了,“你可以说我没你聪明,但你不能否定我的恋爱经验。” “……” 我可去你的恋爱经验吧! 就她那小学生互啄的恋爱观,萧岁真是没眼看!三岁小孩都比她强。 “你说说,你给你的那些前男友们花了多少钱,你最后跟他们又都是什么结局?” 秦妧哼声道:“最起码我期间快乐过。” “……”萧岁直接吐槽:“我可真担心你爸妈辛辛苦苦给你打的家业。” 这是都打算给男人嚯嚯出去。 “你别到时候被个男人骗得团团转,找人哭都觉得丢脸。” 秦妧立马说:“怎么可能!” “我只会被一群男人骗,不可能被一个男人骗!” 第1186章 “……” 萧岁直接无语住了。 她行,她真行! 对她这个恋爱脑,萧岁表示无话可说,自己就等她跌一大跟头,让现实教她明白,‘渣女’不是那么好当的! 惹出去的祸,早晚有一天会回到她头上。 萧岁结束话题:“你明天是不打算上学了?” 她那边现在可是凌晨。 秦妧,“我明天双休,不上学。” 萧岁说:“但我要上。” 秦妧道:“可你那边现在不是才下午么。” 萧尘:“所以,我说这话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她这是想挂电话啊。 “没良心的家伙!挂了!” 萧岁愉快地挂了电话。 萧岁来不让苏安婉陪读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可以跟同学出去玩,玩那种苏安婉不让她的地方。 酒吧就是其中一个。 对这种地方,萧岁也是会好奇的。 在一个双休日,萧岁给苏安婉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这周不回家,有同学生日,她给同学过生日。 苏安婉自然是同意的,但也还是叮嘱她,让她注意安全。 萧岁又是甜言蜜语将苏安婉哄开心了。 结束了通话,苏安婉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萧尘开口:“安安不回来,你不开心?” 苏安婉叹声道:“也不是。” “就是觉得孩子大了,不在需要我了。” 明明之前还是软软小小的一个,还需要被自己抱在怀中,一眨眼的功夫,就独立了,开始渐渐不归巢了。 再过几年,自己这个妈妈,是不是就更加的没用处了? 萧尘揽住她的肩,让其靠在他怀中,“孩子大了,也快到她自由飞翔的时候,想出去看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道理她懂,但想让她立马接受,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没别的想法,就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适应,也就一点点。 萧尘低头在她耳畔低语,“老婆,我才是最需要你的。” “等会把乐乐丢给爸,我们去过二人世界,让你体会,你还是很被人需要的。” 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蜗流淌,痒的她嗔瞪他一眼,苏安婉:“你能不能正经点!” 都四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萧尘低头亲她,玩赖,“没办法,对你,我正经不起来,它也是。” 说话间,萧尘将她往自己怀里压实了,身体触碰之时,苏安婉自然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异动。 见状,保养甚好的苏安婉,白皙的脸颊上满是羞意。 一把将人推开,苏安婉嗔声道:“不着调!” 第1862章 冤家路窄 周六这天,萧岁就打扮好和同学结伴去了酒吧。 萧岁的同学也是华裔和华侨居多,今天生日就是其中的一个华侨男同学。 一帮人,热热闹闹的出现在酒吧, 第一次来酒吧,萧岁也是一脸的兴奋。 罗珊,“第一次来?” 萧岁颔首,兴致勃勃,“酒吧好玩吗?” 萧岁比同班同学都要小一岁,其他人都满十八了,只有她还差几个月。 要不是借着同学过生日的机会,萧岁都来不了。 刚成年的人,对这些娱乐场所自然是好奇的。 “好玩啊。”罗珊,“等会跳舞的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上去。” 萧岁看了看舞台,眸光闪闪,也有几分兴趣。 罗珊叮嘱萧岁:“但你未成年,不能碰酒,知道吗?” 萧岁再次颔首。 这个她知道,她来酒吧也没想喝酒。 罗珊像个知心大姐姐一般,继续说:“不认识的人给你递的饮料也不要碰,会有脏东西明白吗?” 萧岁好奇问道:“什么脏东西?” 这到了她的知识盲区,萧岁当然是不知道。 罗珊吐出两字:“毒。品。” 萧岁:“……” 这打死她,萧岁都不会碰旁人的东西。 来美国的第一天,她爸妈就跟自己说了,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碰毒。 碰了,一辈子就完了。 这话萧岁一直都记得,也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年轻人的生日宴,就是吃喝玩。 昏暗的酒吧,怪光陆离的光线,是最能迷惑人的。 萧岁也是第一次体会到酒吧带来的刺激,自己虽然没喝酒,但空气里却弥漫着酒精味。 闻多了,也会上头。 萧岁也跟着同学一起肆意舞动。 “你在看什么?” 二楼。 韩旭耀顺着身边人的视线看下去,“有你看上的女人?” 时宴知如鹰般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楼下某处,准确说,视线是落在某个人身上。 时宴知说:“酒吧什么时候允许未成年入场?” 韩旭耀道:“不允许啊。” 时宴知点了点萧岁那个方向,“那还不将未成年赶出去!” 闻言,韩旭耀又顺势看了过去。 “哪个未成年。” 说罢,韩旭耀也锁住萧岁那个范围,扫了一眼,最后落在萧岁身上。 “你说这个黑直发的女生?” 时宴知:“嗯。” 韩旭耀:“你怎么知道?” 第1187章 话落,时宴知扯了扯嘴角,他怎么知道,因为自己见过她啊。 “她就是把我丢在医院,逃之夭夭的女人。” 韩旭耀:“……” 他愣了一秒,随后脸上露露出嘲笑的神情,“你俩这还挺有缘的。” 他去医院捞人的时候,就瞧见时宴知差点被医院人送警局。 原因无他,因为他欠钱。 而让他变得这么窘迫的人,就是萧岁。 不过这女生,长得还挺好的。 萧岁正跳的起劲,就被酒吧的工作员个请出去。 “你干嘛?” 罗珊站出来。 工作人员还算客气,“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未成年人不能进来。” 萧岁顿了一下,美国这里的酒吧有的确实不允许未成年入内,但他们现在这个酒吧,是允许的! 而且这里也不止她一个未成年,他们邻座的还有个看起来比她还小的男生。 第1863章 小心眼,记仇的很 萧岁说:“你们酒吧明明没这个规矩。” 工作人员:“现在有了,麻烦这位小姐,请你现在离开。” 他们这边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其他同伴。 作为今天的寿星,张渊也过来了,“怎么了?” 罗珊说:“他要让萧岁离开。” 闻言,张渊眉心蹙了下,还没说话,罗珊补充了一句,“说是不许未成年入内。” 张渊跟工作人员交涉,“我跟你们韩哥认识,她是我朋友,你们就通融一下。” 工作人员态度坚定,“就是韩哥来让我请人。” 说是请,还不如是说赶。 话落,张渊眼皮一跳,回头问萧岁,微惊:“萧岁,你得罪韩哥了?” 萧岁那是一脸懵逼,什么韩哥,她上哪去认识什么韩哥,她摇头,“我不认识啊。” 今天是自己生日,张渊也不想被扫兴,再说,萧岁还是自己暗恋的对象,自己等会还打算表白呢,怎么能让人就这么离开。 “你带我去见见韩哥,我亲自跟他说。” 工作人员往左边楼上看去,张渊也顺势看去。 酒吧里光线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让人看不清楚。 张渊一眼就瞧见在韩旭耀,而萧岁则是一眼看见时宴知。 有的人在人群里,很容易成为鹤立鸡群的那种,时宴知就是。 萧岁和时宴知的视线,就这样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她眯眼看了两秒,而后很快,她就认出这男人是谁。 眼中不由浮现惊愕,是他! “时哥也在啊。” 听到张渊开口说话,萧岁顿了一下,她问:“你认识这个男人?” 张渊笑说:“认识,这酒吧就是时哥开的,你等我一下,我上楼说一声。” 萧岁的不解这一刻全都得以解决,她拉住张渊的胳膊,“不用了,我玩累,也正好打算回去,你们继续玩吧,我先走了。” 她敢肯定,就算张渊上去说,对方也不会再让自己留下来,虽然只有过几句对话的相处,但萧岁明白,对方是个态度很决绝的人。 他都做了这个决定,又怎么可能轻易改口。 萧岁可不想再留下来受这个屈辱。 “别啊,都是熟人,说一嘴的事。” 萧岁都不给张渊继续游说而机会,“真不用,我真要回去了,一会我妈就要给我打电话。” 说罢,萧岁微笑道:“生日快乐。” “拜拜!” 萧岁像来就是个识时务的人,落到别人地盘上,她自然是要低头做人。 虽然整件事她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很明显,这个姓时的男人,是个小心眼的,这是把她记恨上了。 罗珊追了过来,“我送你。” 萧岁摆手,“不用不用,你跟他们去玩吧。” 二楼。 韩旭耀勾唇戏谑道:“你心眼怎么这么小,跟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记仇。” 时宴知反问:“谁跟你说我记仇了?” 韩旭耀道:“不记仇,那你还把人赶出去。” 时宴知说:“她未成年。” 话落,韩旭耀嗤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了?” 明面上,酒吧确实不允许未成年入内,但想要进来的未成年他们也从不阻止。 主打就一个来去自由! 时宴知:“我一直比你有良心。” 第1864章 救命恩人有点奇怪 自己这运气,萧岁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 点背,真是太背了! 第一次来酒吧玩,都能让她遇上‘讨债’的!真是倒血霉了! 酒吧都开得起的人,怎么还需要找自己骗钱! 奇葩,大奇葩! 至于秦妧说的那些偶像剧里的剧情,萧岁完全就没想过。 虽然她现在还是做梦的年纪,但萧岁却完全没有做梦的想法,她特理智。 或许是她爸妈的感情太好,以至于萧岁觉得这样的感情,这世上再难有了。 像她爸这样疼老婆的男人,也是难寻。 所以,萧岁从没有像秦妧那般,瞧见男人,就能散发粉红泡泡。 她的不是粉红泡泡,是照妖镜,把男人照的透透的。 美国是发达,但治安较于国内,其实还挺乱的。 没想到她才刚出酒吧没走多远,就遇上了抢包的。萧岁就这么猝不及防被抢了!! 第1188章 靠! “包,还我的包!” 萧岁下意识就追了过去。 下一秒,小偷手中一把黑漆漆的枪就对准自己。 萧岁:“……” 这不是抢包,这他妈是要命啊! 萧岁立马止步,不敢上前,愤怒的表情也换成微笑,她甚至说:“给你,都给你。” 钱跟命之间,毫无疑问,萧岁自然是会选择后者。 黑人佬瞧见萧岁这么听话,那立马是得寸进尺,“过来,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我。” 萧岁,“钱都在包里,所有东西全都在里面。” 黑人佬枪对着她,“脖子上的项链,拿过来!” 选择破财消灾的打算,萧岁完全都不待犹豫的,给他,全都给他! 萧岁利落的脱掉,就准备放在地上。 黑人佬却说:“送过来,快点!” 这亲自送上门,萧岁就不是那么愿意了,离他太近,她还怎么逃命啊! 黑人佬瞪着一双牛眼睛,怼了怼枪,恶狠狠道:“快点!” 萧尘心一颤,生怕对方檫抢走火,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嘣了。 “送送送,我送。” 萧岁拿着项链上前,每走一步,她心儿都跟着一颤。 她今天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倒霉! 在离黑人佬还有几步之遥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直接将她扯到一边,一道黑影闪现,就听哐当一声。 枪支落地,黑影再次逼近黑人佬,咔哒一声响,黑人佬的胳膊瞬间被折断。 断的还不是一只,而是两只。 “……” 萧岁震愕住,这速度快的她都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黑人佬的惨叫声响彻整条巷子。 但这惨叫很快就戛然而止,因为他被敲晕了。 萧岁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此时,无名英雄踏着光闯入她视线。 当看清对方真实面貌时,萧岁张大的嘴,好像又变大了一点。 “你,你……” 怎么是他! 时宴知拎着她的手提包,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萧岁惊讶随即变为感激道:“谢谢,真是太感谢了!” 他可真是大好人啊,救了自己一命。 萧岁伸手去接他提自己抢回来的包,手却捞了个空。 “……” 萧岁不解的看着他。 时宴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做什么?” 萧岁眨着双眼:“这是我的。” 时宴知:“你喊它,它答应了吗?” 萧岁:“……!?” 第1865章 只为你是骗子,没想你是禽兽 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萧岁再次重复一遍,“这包它是我的。” 时宴知也重复一遍,“你叫它一声,它理你吗?” 萧岁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唇,“你是在逗我玩吗?” 时宴知将这话题丢给她:“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觉得他就是在逗自己玩! 萧岁直接伸手去抢,时宴知手臂一抬,直接让她扑了个空。 萧岁:“……” 一口气血被顶上来,手捏成拳,抬眸瞪着他,“你想干嘛!” 虽然他救了自己,萧岁也很感谢他。可这也不是他戏耍自己的理由啊! 玩呢?! 时宴知一脸真诚道:“我要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萧岁说:“既然要感谢我,那你现在可以把包包还给我吗?” 时宴知却说:“那不行,我感谢你是一回事,但别人的包是别人的,你不能占为己有。” “……” 萧岁这会是彻底无语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张嘴来了句,“你是不是有病?” 时宴知勾唇,顺势而道:“你怎么知道。” 萧岁继续说:“我看你不止有病,你还病的不轻!” 年纪轻轻的,就脑子不好! 时宴知也不恼,悠悠道:“想要我还你也不是不行。” 萧岁就这么看着他。 时宴知说:“你求我,求我我就给你。” 萧岁:“……” 我求你妹! 萧岁转身就走,包她不要了!包里的钱就当是打赏给他的。 时宴知不急不缓地跟着,一边在她身后说着:“这包里钱不少啊,还有证件,这证件丢了,补起来是不是很麻烦?” “既然没人要,我留着也没用,撕了算了……” 萧岁刹步,转身,死死瞪着他,时宴知脸上挂着浅笑,好似没瞧见她身上的怒气一般。 “不就是没骗我到我500美元,我现在就给你!” “包里的钱我全给你,里面不止五百,其余的钱,就当是刚刚救我的酬薪,你只要把证件还给我!” 时宴知不开心了,“你这样说,就把我看的太坏了。” “都是同胞,我还能占你便宜不成?” 萧岁说:“所以,那你想做什么?” 给钱钱不要,还她,他不还。 时宴知问:“你叫什么?” 闻声,萧岁一眨不眨地睨着他,开口:“你想泡我?” 说罢,没等时宴知回话,萧岁再次开口:“我本以为你是骗子,没想到你却是个畜生!” 时宴知:“……” 第1189章 萧岁说:“我还不满十八岁,你对一个未成年女生心生歹意,你说你,还是人吗?” 这次换时宴知被气笑了,“我是哪点让你觉得我想泡你?” 萧岁,“你要没有坏心思,那你打听我名字做什么?不就是想跟我进一步发展。” 时宴知说:“你年纪不大,想的还挺多。” 萧岁道:“你年纪不大,想的倒还挺美。” 当她是不韵世事的小孩呢,以为一场英雄救美就能征服她的少女心? 想的还真是挺美! 萧岁朝他走近,“其实你不给我也可以,我也是可以报警的,我证件就在里面,一查就知道是谁的,你要不想给我,我可以报警说你是小偷。” 闻言,时宴知眉梢一挑,“记仇?” 第1866章 有他自己的目的 萧岁下颚微扬,“我这叫有样学样。” 时宴知说:“那你知道什么叫见义勇为吗?” 他指了指身后,还躺在地上的黑人佬,“人证可就在哪里。” “那你又知不知道什么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备的尾音还没落实,萧岁脸上浮现尴尬。因为她抓了个空。 牛逼吹大了。 时宴知拎着手提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想怎么个攻其不备法?” 萧岁瞪着他,他反应怎么就这么灵敏!? 似妥协了,萧岁问:“你知道我名字想做什么?” 时宴知说:“异国他乡,就想跟同胞交朋友。” 萧岁点头,“行,我告诉你。” “我叫……” 萧岁猛地屈起膝盖,朝他腿间攻去。 时宴知神情微变,一个侧身,立马避开攻击,就在这时,萧岁伸手一把扯过包包。 往后退了数步,下颚扬起,萧岁目光挑衅的看着他,“现在看清楚我是怎么出其不备了吧。” 时宴知勾起唇角,“行,算你厉害。” 萧岁哼了一声,背着包,转身离开。 时宴知视线一直目送她离开。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韩旭耀调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闻声,时宴知才收回视线,眼神淡淡地睨着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韩旭耀眼神八卦道:“在你英雄救美的时候。” 时宴知沉眸,冷声道:“让人把那杂碎处理了。” 韩旭耀说:“都不用你吩咐。” 在他们酒吧附近作案,这是想跟他们作对! 时宴知踏着萧岁刚刚走的那条路,韩旭耀说:“看上了?” 时宴知斜睨他:“她还未成年。” 韩旭耀说:“那不是快了么,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 时宴知嫌弃道:“好好的人不做,你为什么非要做禽兽?” “……”韩旭耀呵了一声,“禽兽的人可不是我,骂你禽兽的也不是我。” 他跟萧岁的对话,自己可都听清楚了。 明明思想不干净的是他,这会他到开始装好人了! 时宴知说:“别玩笑她。” 韩旭耀:“哟,这都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护上了?” 时宴知说:“她是萧政熊的孙女。” 韩旭耀愣了下:“谁孙女?” 韩旭耀看了看萧岁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时宴知,“你这是故意接近她的?” 萧政熊这名字,他哪里会不知道。 十几年前,那可是旧金山的扛把子,道上人谁不听他的,可谓是所以不二的人。 不过如今倒是洗白上岸了,是不走黑了,但却开始从政了,现在也是一名议员,手头的生意也是做的有声有色,在旧金山依旧是名声显赫。 时宴知说:“你看我什么时候靠女人了?” 韩旭耀不解了,“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道:“她长得比较像我未来老婆。” 韩旭耀:“……艹!” 东扯西掰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这个结果! 所以,他刚刚给我装什么纯良呢! 韩旭耀翻了他一眼,“时宴知,你真是比禽兽还不如!” 禽兽对自己的想法都很直接,他却还要装一下大尾巴狼。 第1867章 不一样的人生 时宴知回了住处,打开了他一直珍藏的小房间。 里面没有家具,有的是满墙的照片。而照片的主人公不是别人,皆为一人。 ——喻岁。 不,是这辈子的萧岁。 “老婆,我来找你了。” 时宴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睁眼,就回到十六那年。 两眼一睁,他的老婆孩子都没了! 不开玩笑的说,时宴知缓了两天他才接受这个事实。 这换谁谁能接受啊! 在得知事情无法改变时,时宴知将老天爷狠狠骂了一遍! 他是捅了天!还是日了地? 需要这样惩罚自己?! 骂完,抱怨完之后,时宴知就开始重新整理思绪。 他现在才十六,很多还没发生,他十八岁和喻岁被绑架的事情,他如旧可以提前设防! 就在时宴知准备跟自己亲亲老婆,从小培养感情时,他发现事情有出处。 他丈母娘跟上辈子的便宜岳父,在她老婆刚出生没多久就离婚了。 而他这辈子的岳父换成了萧尘! 第1190章 这些个转变,都让时宴知讶异。 怎么都变了!? 顶着十六岁的身体,虽然心里年纪已经三十几了,可很多事他都还得从零开始! 时宴知到不怕重新奋斗,反正他有经验,有能力。 但…… 艹! 他不怕,但他恼怒啊! 一睁眼,所有的一切都回到解放前,时宴知怄的想吐血! 时宴知狗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在暗地里观察他老婆。 十几岁的喻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模样好看,乖巧可人。 再看,时宴知还是一样的喜欢。 他老婆,这是打小就好看, 这么一关注,时宴知也发现,这一世,很多东西跟上辈子不一样。 没了他岳母,喻敬文并没有把喻氏带到新高度,而林雪娜母女的遭遇,跟上辈子也是大相径庭。 林雪娜蹲了监狱,也被喻敬文甩了。 林漫如这个便宜女儿的真实身份,喻敬文也知道了,在林雪娜坐牢期间,喻敬文直接将林漫如丢入孤儿院,不再搭理,让其自生自灭。 林雪娜从监狱里出来后,对林漫如这唯一的女儿也是置之不理。 毕竟这个拖油瓶女儿会让她身价受损。 林漫如也就以孤儿的身份长大。 打监狱里一出来,林雪娜就开始重新包装自己,走了以前的老路,继续去攀高枝。 凭着他小白花的本事,她倒是也如愿以偿,又过了金丝雀的生活。 但好景不长久,因为才舒坦没两天,她的鸟巢就被原配给端了。 让她成了剥了毛的鸡,接受众人的鄙夷目光。 林雪娜也是个不死心的,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可就跟她身上装了雷达似的。 每每在她刚攀附上优质男时,福还没享受到,打就先落她身上。 到最后,林雪娜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人给出去了,钱,分毛没捞着。 最后,她的名声都烂透了,那些给她介绍关系的老鸨也不搭理她。 京城,她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往下走,去其他城市谋未来。 但她的愿望注定要失败,因为她此后的遭遇跟在京城一样。 磋磨了好些年,林雪娜终于找到了一个‘大哥’。 大哥对她是真好,有钱的时候,给她买这买那,没钱的时候,那就是把她吊着打。 大哥是个黄赌皆沾的人,兜里的钱就不可能多。 挨了一顿打后,林雪娜才知道自己上了贼船,可船好上,但不好下。 林雪娜被缠上了,她甩不掉,也不知道后来大哥是从哪里得知她曾经的‘光辉历史’。 只要兜里没钱的时候,大哥就让林雪娜出去卖! 理由很简单,让她重操旧业。 林雪娜哭啊,求啊,都没用。 她甚至连报警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已经不见天日了,每天都被关在房间里。 到后来,她卖麻木了,也习惯了,发现躺着挣钱也挺快的。 再后来,她还生了个儿子,但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林雪娜这一系列的遭遇,时宴知发现了,这中间全是萧尘的手笔。 这形迹,就很有意思了! 所以,萧尘这是跟他一样吗? 第1868章 落后一大截 在自己一次次的调查中,时宴知终于证实了这个结论。 萧尘这是带着记忆而来!而且还早了他十七年! 得出这个结论,时宴知心中划过一个想法——完蛋! 上辈子,萧尘就不喜欢自己,但他却没本事弄自己。 但这辈子…… 萧尘占了先机,是他老婆名正言顺的父亲! 身份上,自己已经落后一大截! 多重打击下,时宴知整个人处于爆炸阶段,随时都要日天日地! 在这个易怒的情绪之下,时宴知也是尽早开始替自己谋划。 有过上辈子的经验,很多事,时宴知都会走的很顺利。 他也知道,自己以现在这种情况出现在喻岁面前,那肯定会被萧尘防狗似的,将他驱之。 唉,真是吃了年纪小的亏! 有萧尘的保护,时宴知也知道,喻岁上辈子遇上的那些坏事,都不会再发生。 喻岁如今才十三岁,时宴知也不担心会有哪个小崽子挖他墙角。 要真有,都不用等自己出手,萧尘就会将其全部‘歼灭’了! 在喻岁健康成长的时候,时宴知就在努力搞事业。 四年时间,他的势力和事业,都比上辈子建立的要早。 时宴知其实也没想跟喻岁这么早碰面,相遇完全是偶遇。但这份偶遇,也还是让时宴知很高兴。 不过小家伙的防备心还是挺高的,时宴知是即高兴,又感伤。 高兴的是,她不会轻易被男人骗走、 伤感的是,她防备之人也包括自己。 谁懂,一朝醒来,自己老婆跟自己成了是陌生人。 这酸楚,时宴知是咬牙不让自己流泪。 时宴知的出现,在萧岁这里完全就是个小插曲,谁没事会把一个神经病记在心上。 自己的意外遇险记,萧岁没敢告诉爸妈,她怕苏女士知道了,要不搬来一起住,再不就让她回旧金山去上学。 日子过的很快,很快就到萧岁十八岁生日前夕。 第1191章 她的成年礼,萧尘准备大办。 萧岁其实是没什么想法,但她也不好给满怀想法的萧尘泼了水。 他想办,就办吧。 苏安婉摸摸她脑袋,宠声道:“一眨眼的功夫,我宝贝女儿马上都要十八岁了。” 她记忆还停留在被自己抱在怀里喝奶的模样,怎么突然就这么大了。 “等上大学了,安安就可以谈恋爱了。” 话落,萧岁还没说话,从外面进来的萧尘接话,“谈什么恋爱?她才多大,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不要接触。” 萧岁笑声:“爸,你这是把自己一起骂了。” 萧尘随即把自己摘出去:“当然是要把我除外,我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苏安婉嗔声道:“你到还真是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哪有人这么吹捧自己的。 萧尘那脸皮,可谓是刀枪不入,相当有自信心,“安安,相信爸爸,这天下,除了爸爸这个一个好男人外,外面的男人就没一个好饼!” 为了给萧岁打预防针,萧尘都不惜将老头子拉下水,“你看你爷爷就知道,女人跟他都会变的不幸。” 萧岁:“……” 苏安婉:“……” 他其实也不用这么豁得出去。 第1869章 一个嘴臭,一个嘴甜 就在萧尘‘诋毁’完,门外走进一个人。 萧岁母女表情微变。 “你看你爷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没事离男人远点,他们会让你变得不幸。” 瞧着老爷子逐渐不善的表情,苏安婉不停地对他挤眉弄眼。 萧尘完全没明白自己老婆的意思,还关切道:“老婆,怎么了,你眼睛不舒服?” 她不是眼睛不舒服,她是替他接下来要挨揍的事——心疼。 “爷爷。” 萧岁嘴甜的喊着。 闻声,萧尘顿了一下,还没回头,后脑勺就被呼了一巴掌。 “狗东西!哪有儿子这么评论自己老子的!” 萧尘瞬间跳开,捂着脑袋,委屈道:“爸!” 萧政熊吹胡子瞪眼,“你还委屈?!老子比你更委屈!” 混小子,为了抬高自己,在自己老婆女儿面前这么诋毁自己! 臭不要脸的玩意! 苏安婉,“爸。” 萧政熊颔首,面色瞬间温和起来。 萧岁立马上前挽住萧政熊的胳膊,亲昵道:“爷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我好出去接您啊。” “好久都没见了,我好想您啊。” “唉,爷爷,您私下是不是弄了实验室?” 萧政熊刚想说没有,就听萧岁说:“一个月没见,您又帅了!” “哇,皮肤也变好了,皱纹也变少了。” “您有这样的秘诀,可不能私藏,一定要分享哦。” 萧政熊那张老脸被萧岁逗的喜笑颜开,呵呵笑道:“真的吗?” 萧岁煞有其事的点头,“嗯嗯,您绝对是我见过最帅气,最有魅力的爷爷。” “我要对外说您是我爷爷,我同学可能都会羡慕我。” “哈哈。” 萧政熊被萧岁逗的笑呵呵。 “好好好。” “安安,爷爷给你买了栋楼,回头你跟爷爷去把手续办了。” 萧岁从善如流道:“谢谢爷爷,我最爱你了!” 说罢,还附在他耳旁,小声说道:“你排在我爸妈前面哦。” 一旁的萧尘见了,眼中闪过无语。 老头子都七老八十了,居然还这么不要脸。这么天真! 说几句假话,就被他个骗到了。 骗感情就算了,还掏不少钱出去。 “爷爷,爷爷,我也要,我也要!” 外面撒欢回来的萧乐听了也要。 萧政熊说:“你还小,给你也没用。” 萧乐,“我不小,我都长大了。” 萧政熊直接忽悠,“等会我让人去超市给你买一盒棒棒糖。” 闻言,萧乐直接乐了,“好哇,好哇。” 看,还是小! 一盒糖,就把忽悠走了。 话题再次转移到萧岁身上,萧政熊说:“你爸也没说错,外面的男人啊,都坏!” “你还小,能不跟他们接触,就不跟他们接触。他们要是敢打你歪心思,你就跟爷爷说。爷爷让人把他们的腿给打折了!” 一张嘴,就是匪气十足。 “爸。” 苏安婉适时出声制止。 萧尘这会也明白了自己老婆的想法,“在安安面前说什么打打杀杀,你是想吓你孙女!?” 被‘训’的萧政熊,表情略讪,这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第1870章 全家宠 萧政熊降低凶狠度,“那爷爷到时候训斥训斥?” 再暗地里找人打折不就好了。 萧岁笑说:“好,我都听爷爷的。” 萧政熊脸上又浮现笑容。 女孩跟男孩就是不一样,什么都得用软的,不像男孩,就是一种方法——抗造! 萧岁笑说:“那我要是一辈子不结婚,以后你们会不会嫌弃?” 萧政熊,“谁敢嫌弃?” 萧岁:“那我啃一辈子的老好不好?” 萧政熊,“随便啃,你不止可以啃老,以后你弟弟也要给你啃。” 第1192章 萧岁笑说:“这样我不会被养废了?” 萧政熊:“养废就养废,家里什么都不缺,不说养你一个废物没事,就算再养几个,那也没事。” 萧岁表情灵动,“那就得让我爸我妈再给您生几个米虫。” “我要当米虫,我要当米虫。” 萧乐也不知道什么是米虫,反正就是他姐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你不行!”萧政熊表态。 萧乐,“为什么?” 萧政熊说:“咱们家,重女轻男。” 萧乐问:“什么是重女轻男?” 萧政熊残酷道:“就是你姐吃糖,你没糖吃。你的零花钱,压岁钱,全都要给你姐姐。” 萧乐说:“好啊,好啊,都给姐姐。” 他也是个姐姐奴。 萧政熊摸摸他脑袋,“嗯,不错,孺子可教。” 萧岁,“好弟弟,姐姐今后的幸福生活,就全指望你了。” 话落,萧乐拍着小胸脯,特别的男子汉,“没问题!姐姐,以后我会赚很多钱,我的钱都会给你!” 看着一家人将萧岁宠上天,苏安婉也是满脸动容。 萧岁的成人礼,来了很多人。 本来秦妧也要来的,可她遇上了考试周。 生日当天,她得考试。 秦妧遗憾啊。 “你想要什么礼物?没有上线,你随便要。” 萧岁调笑道:“你就考个一百分送给我吧。” 秦妧垮了,“那这个礼物,你一辈子都别想要了。” 萧岁说:“你努努力,说不定就行了。” 秦妧回:“你不是要我努力,你是在要我的命!” 萧岁瞬间笑出声,“有这么难吗?” 秦妧,“你让学渣当学霸,你这不是在天方夜谭吗?” 萧岁激励她,“人得有梦想。” 秦妧说:“我比较适合摆烂。” 萧岁,“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秦妧道:“萧岁,你知道什么叫及时止损吗?” “现在只能说我是学渣,试过之后,你们会说我是智障。” “哈哈哈哈……” 萧岁的欢笑声络绎不绝的传进秦妧的耳朵里。 秦妧说:“笑吧,笑吧,今天你生日,我大度,就不跟你生气。” “等你放假了,来美国,我带你去玩。” 秦妧:“多准备些money。” 萧岁调笑道:“肯定不会饿死你。” 萧岁也邀请了自己的同学, 罗珊瞧着生日宴的阵仗,惊呼道:“我去,萧萧,你家这么有钱?” 萧岁谦虚道:“就是普通做生意的,只是我爸妈比较宠我。” 罗珊说:“你这要是一般般,那我不就成了乞丐?” “哦,不对,我这是连乞丐都不如啊!” 萧岁撇了眼她的名牌包,“你身上这个包,乞丐可背不起。” 都是富二代,跟她比什么穷! “萧萧。” 张渊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萧岁转身,微笑道:“你来了。” 张渊一副绅士打扮的,“生日快乐。” “谢谢。” 张渊问:“萧萧,我能单独跟你说两句吗?” 萧岁看了眼罗珊,后者笑的一脸深意,“你们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第1871章 嘴依旧很损 萧岁直接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张渊清俊的脸颊上浮现一丝羞赧。 “其实从你入校开始,我就关注到你了,但那时你年纪还小,我心智也不成熟,所以有些话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说。” “但三年过去,我们都长大了,也成年了,我的想法也一直没变。” 深呼一口气,张渊表白,“萧萧,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拐角处,时宴知听到这话,眸色微凛,脚步顿住,站在原地,背靠着墙。 萧岁面上没有被表白后的羞涩,反而是很淡定,她问:“张渊,你是个坚强的人吗?” 闻言,张渊顿了一下,虽然不解,但他还是点头,“是。” 萧岁说:“那我拒绝你,你应该不会哭吧?” 张渊:“……” 虽然自己不会哭,但她拒绝的是不是也太快了? “你……” 萧岁一边抬举自己,一边拒绝他的好意,“你的眼光很好,但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张渊问:“那你什么时候想要谈恋爱?” 萧岁委婉道:“要不,我把话说的直白点。” “你很好,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闻言,张渊神色暗淡,“我哪里不好?” 萧岁:“你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 张渊说:“要不你试试看,说不定就适合了?” 萧岁抿唇,她觉得自己需要下重击,“我喜欢成绩上能赢过我的。” “……” 张渊瞬间卡壳。 其它方面,他都好说,可这成绩…… 他就算努力死,也考不赢她这个第一名!还是个甩第二名一大截的第一名! 自己这个倒数第一,除非做梦,梦里说不定还能实现。 萧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加油,说不定你可以,你要能赢过我,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第1193章 “……”张渊想哭,“萧萧,你故意的!” 故意拿智商羞辱自己! 萧岁还煞有其事,“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你那天就能梦想成真呢。” 张渊真想哭了,“萧萧,你真是太羞辱人呢!” 自己几斤几两,他自己心里难道没数吗? 他能跨步,但不能撕胯! 秦妧此时要在这里,肯定会是两学渣因萧岁的挤兑,而互相抱团取暖的程度。 学渣的世界,学霸理解不了。反之,学霸也理解不了他们学渣的痛苦。 好听点,就是没好好学。 难听的,那就是智力缺失,简称——傻子! 时宴知背靠着墙壁,嘴角蕴着浅笑。 他老婆这嘴,好像变得更加会内涵人。 “你怎么在这里?!” 时宴知看着突然出现的萧岁,并不觉得讶异,视线转而落到她身旁的张渊身上。 张渊也很诧异他的存在,“时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时宴知说:“成绩那么烂,不想着好好学习,还满肚子花花肠。” 一席话,直接告诉了张渊,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张渊:“……” 他觉得自己再次被嘲讽到! 他不就喜欢一个人,追求一个女孩么。至于被当事人拒绝后,又被偷听者嘲笑! 张渊一颗稚嫩的心,被戏弄的自立破碎。 他很坚强的,但这会他真是委屈的想哭! 第1872章 具象化 成绩差怎么了? 成绩差就不能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成绩差就连追求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张渊没脸再待下去,‘气呼呼’的走开了。 时宴知垂眸睨着萧岁,“你喜欢智商高的?” 她喜欢什么样的,关他屁事? 对于面前这个,她至今只知道姓,不知道名的人,萧岁也不是真的讨厌。 毕竟他们也没仇没怨的,他甚至还救了自己。但是,这男人不知缘由的戏耍,还是让萧岁非常不爽。 所以…… 面对时宴知时,萧岁其他多的情绪没有,只有一种,那就是懒得搭理。 收回视线,萧岁不跟他说话,迈步就走。 时宴知却跟上她的步伐,“唉,你还没回答我。” “干嘛不说话?” 萧岁脚步一顿,回头睨他,“骚扰未成年,犯法知不知道?” 时宴知微笑,“你今天满十八。” 萧岁:“……” 她忘了,自己今天成年! 萧岁,“再跟着我,我让人把你赶出去!” 时宴知,“我可是受邀而来,有你这么待客的?” 闻言,萧岁直接翻了一眼,“又不是我的客。” 这成人宴,来的大部分都是她爸,她爷爷的客人,外人面前,她可以当个乖乖女,这私底下…… 她管他是谁的客! 时宴知开口,“你才成年,判断力还不是很稳定,黄毛小孩的话,你还是别信。” 闻言,萧岁一脸愕然的看着他,“你跟我说这么做什么?!” 时宴知说:“让你千万别随便相信一个男人的情话。” “没满二十之前,可千万别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了。” 萧岁:“!!!” 他这话说的萧岁不解了! 到不是不解他说这话的意思,而是不解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他们的关系,有到他对自己‘掏心掏肺’的程度吗? 萧岁惊声道:“你没事吧?” 时宴知还没说话,不远处忽然传来萧尘的声音。 “安安这丫头去哪呢?” 苏安婉说:“估计躲在哪个地方摸鱼吧。” 注意力被吸引过去,萧岁转头朝萧尘他们所在方向喊道:“爸,妈,我在这里!” 闻声而来的萧家夫妻,穿过拐角就来到萧岁面前。 苏安婉问:“安安,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是一个……” 人字还没出来,就发现时宴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萧尘顺势看去,“你在看什么?” 萧岁喃喃,“看一神经病。” 萧尘惊呼,“神经病?什么神经病?” 回神,萧岁岔开话题,“爸妈,是宴会开始了吗?” 萧尘说:“是你爷爷要跟大家介绍你这个宝贝疙瘩。” “那我们走吧。” 萧岁一左一右,挽着他们的胳膊。 一家三口,携伴离去。 时宴知从林中闪现,一路目送他们离开。 阳光洒落,笼罩在他们身上,温馨圆满具现化。 看来,萧尘如今弥补了自己的遗憾。 不过…… 萧尘的遗憾是弥补了,可自己的遗憾却新增了! 时宴知心生羡慕啊! 第1873章 太耀眼,不能露 萧岁被萧政熊带着向人介绍了一圈,自然也得到很多的赞美声。 萧岁都欣然接受,礼貌回应。 “被拒绝了?” 张渊瘪嘴,“知道就行,干嘛还说出来?” 他不要脸的吗? 罗珊,“让你认亲现实啊。” 张渊眼神幽怨了。 张渊问:“我也还差吗?” 第1194章 罗珊反问:“你说说你的优点。” “我帅。” “还有呢?” “我有钱。” “还有呢。” “我很优秀……” 罗珊直接笑了,前两项她承认他有。但优秀这次,就很宽泛。 “这个评价,你说的不心虚吗?” 张渊:“……” 他之前是不心虚的,但被萧岁拒绝后,他底气不足了。 张渊的那颗少男心,被萧岁‘伤透’了。 萧岁会拒绝,罗珊一点都不奇怪。 虽然都是朋友,但她还是有基本的辨别能力。 张渊不差,但配不上萧岁。 “这就是我们家乖乖。” 萧政熊向自己好友介绍着。 陈世秉笑说:“知道是你家宝贝。” 萧岁乖巧道:“陈爷爷。” 陈世秉,“虽然我跟你爷爷一个辈分,但我却不跟想他一样老。” 萧岁秒懂,从善如流道:“陈伯伯。” 陈世秉大笑起来,“政熊,你孙女嘴巴比你甜。” 萧政熊与有荣焉,“我孙女自然最好。” 陈世秉,“这么好的女娃娃,我都想拐回我家。” 萧政熊嗤了一声,“少打歪心思,我们家乖乖才不需要臭小子!” 陈世秉说:“你别这么抗拒啊。” “我干儿子可优秀了,模样好,能力出众,关键还年轻,跟萧萧也就差三岁,可配呢。” 萧政熊不客气道:“滚滚滚,把你的好干儿子留给别人吧,我们家乖乖不需要。” “你就见见,见了,保证你说好!我还能坑你不成,我干儿子真的是年轻有为!” 陈世秉想叫人,结果看了个空,“唉,阿宴去哪了?” 他身边人说:“他出去接电话了。” 此时,别墅外。 时宴知坐在车里,韩旭耀看了看热闹的院子,问道:“你怎么就出来了?生日宴都还没开始呢。” “不是看上了吗,你正好可以让陈叔给你介绍介绍,引荐引荐。” 时宴知说:“我这张脸太耀眼,不太适合露。” 韩旭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不要脸?” 这么臭不要脸的话,他都好意思说出口? 时宴知叹息道:“你不懂。” 他现在还不适合让萧尘看见自己! 萌芽还没发呢,自己可不能让他提前给掐死! 他是不懂,但也不想懂。 不明白他的忸怩来自哪。 时宴知这通‘电话’一直打到生日宴结束都没现身,陈世秉很遗憾。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个阿宴是谁,但萧尘晓得啊。 上辈子,他就知道时宴知和陈世秉的关系。 这次要不是陈世秉提起,萧尘都快忘了时宴知的存在。 他没事也不会去想抢他女儿的男人。 而岳父看女婿,本就是一看一个不顺眼,那都是用放大镜观人。 上一世,萧尘没资格,也没权利说三道四,因为他啥也不是。 但这一世…… 不好意思,他要大开‘杀戒’了! 成年了,就代表要步入大学生活。萧岁也如愿进入心仪的大学。 第1874章 未见其人,先闻其名 大学的生活,比高中更加多姿多彩。 学业不少,乐趣也不少。 她也知道了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一个不怎么来学校,却每次考试都能拿全优的人。 各种奖金,那也是拿到手软。真是全方位开花的优质男! 萧岁道出疑惑:“你们确定不是走后门?” 不上学都能拿全优,这让萧岁这个学霸合理怀疑是不是学校打造出来的学员明星? “当然不是,moore是天才,他可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 “不止学习好,长得也好。” “我给你看他的照片。” 萧岁看见学姐眼中止不住的星星眼,心想,容貌才是她倾慕的原因吧。 她倒是好奇,他们口中的学霸到底长什么样。 当照片瞧见照片后,萧岁哑然,“你每天看这?” 学姐两眼泛光,“是不是很帅?” 萧岁说:“学姐,你是想让我臆想对方的外貌吗?” 一张背影照,她上哪知道对方帅不帅? “你看这身材,难道不让你流口水?” 萧岁:“……” 她又不是狗,见肉会流口水。 “这张都是我偷摸拍的,男神虽然优秀,但却不许让人拍照。每每被发现,都会让我们删掉。” 闻言,萧岁暗暗撇嘴,搞得这么神秘?是见不得光吗? 对于这传的神乎其神的风云人物,萧岁对其外貌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她对那些奖学金,她表示兴趣很大。 萧岁看上moore拿的那些钱呢! 她向来都是见钱眼开,这些钱对萧岁来说,都是白得,能白拿的钱,她怎么可能放过! 所以,这面还没见上呢,萧岁就已经把moore当自己的竞争对手! 张渊这个学渣没本事跟萧岁上同一所大学,但罗珊可以,她们从高中同学,变为大学同学。 张渊这个小学渣一有时间,就会过来找她们玩。 虽然拒绝了他的告白,但萧岁却没拒绝跟他做朋友,情侣不适合,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第1195章 主要是张渊懂玩,带她们见了不少世面。 这天星期五,张渊又来约找她们。 萧岁说:“又去哪玩啊?” 张渊神秘兮兮道:“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萧岁被他贱兮兮的样子撩起了兴致,“什么刺激的?” 张渊说:“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带着好奇心,萧岁她们跟过去了。 抵达地方,一下车,萧岁就知道刺激是什么。 “飙车?!” 张渊挑眉,“我打听了,今天的比赛特别贼刺激,来的都是车神级别的,就连久未露面的鱼神都来了,鱼神可是逢跑必赢,大家都准备下注鱼神。” “萧萧,要不要赚点零用钱?” 张渊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摸钞票的姿势。 萧岁反问:“消息准确吗?” 张渊拍着胸脯保证,“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萧岁下颚一扬,“那还等什么?走啊,下注去啊!” 赚钱的机会就摆在这里,得抓住啊!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下注的地方,那叫一个热闹啊。 萧岁他们也是废了老奶奶得劲才挤进去。 第1875章 无处不在 下鱼神的多,但那赔率自然是不高的。 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大家的热情,大家一致秉持着跟着大佬有肉吃的想法。 萧岁也跟着下了一个星期的零用钱。 后场。 韩旭耀看着正在穿装备的时宴知,“你真要这样做?” 时宴知说:“我人都来了,你说呢?” 韩旭耀道:“你就不怕你的名誉扫地?” 时宴知毫不犹疑地做选择,“名誉在利益面前,那是一文不值。” 韩旭耀:“……” 他什么时候看得这么通透了? 说他要脸吧,玩假车的事也愿意做。 说他不要脸吧,他又把颜面看得极重,不允许自己失败。 这么看来,也只能说明一件事,赛车对他不值一提。 “张渊,这鱼神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萧岁打听着。 张渊说:“萧萧,你就放心吧,我打听过了,鱼神出场就从未输过,次次吊打对方。” “我可投了三十几万,要输了,我未来一个星期的零食,你就给我包了。” 张渊大手一挥,拍拍自己的口袋,“放心,饱满的很!” 萧岁笑说:“我也不占你便宜,不过要赢了,我包你一天的饭钱。” 张渊嘴角抽搐,“……萧萧,我好像也没占到什么好处。” 萧岁说:“请你吃饭,还不叫占便宜?” 罗珊笑着跟萧岁补充道:“能吃上萧萧一顿饭,你就知足吧,一般人,她还不请呢。” 萧岁笑说:“还是珊珊懂我。” 张渊说:“你怎么这么抠搜?你爸爸应该没短你吃喝吧。” 萧岁道:“你懂什么,我这叫节俭。” 张渊:“……” 好一个节俭,她一个注三十万,请自己吃顿饭就是大方。 她这个节俭和大方的差距反差挺大的。 “走走走,快去占位置!” 萧岁激动的拉着他们一起走。 时宴知从休息区出来时,正好瞧见萧岁离去的背影。 韩旭耀也从他身后探头,“萧政熊这宝贝疙瘩也来了。” 话落,他拍拍时宴知的肩,似笑非笑道:“看来小姑娘今天注定要失望而归了。” 是吗? 与正统的赛车场不同,这里属于私人性质,也就是开黑车的! 观赏区,聚集着大批的年轻人。 萧岁看着黑压压的人头,“什么时候开始?” 张渊看了眼腕表,“一刻钟吧。” 这也是萧岁第一次现场看这种比赛,这气氛烘托的,怪刺激的。 赛手陆续登场了,她忽然听到大家大喊。 “鱼神!鱼神!法力无边!” “鱼神,鱼神,百战百胜!” 搞得萧岁都忍不住想跟着喊两嘴。 钱啊,对方可是她的移动atm,她得为他加油,为他欢呼啊,为他摇旗呐喊啊! “鱼神是那个?” 萧岁拽着张渊问,她要一睹atm的真面貌。 张渊指着身着红色赛车服,衣服背后写着1的男人。 “那就是鱼神。” 萧岁顺势看去,虽然离的有些距离,但她那一点五的好视力,还是能看清的。 个子挺高,条子挺正,瞧瞧那大长腿,一看飙车就很厉害。 萧岁也随波逐流,高声呐喊,“鱼神,鱼神,牛逼轰轰——!!” 萧岁呐喊的嘴还没合上,就和转过头的鱼神视线对上了。 萧岁眼睛比嘴睁的更大! 第1876章 什么也不知道! 是他! 怎么会是他?! 萧岁维持着目瞪口呆的神情,扯了把张渊的胳膊,“他是鱼神!?” 张渊也很似吃惊,惊讶程度丝毫不比萧岁少。 他认识时哥这么久,也不知道对方会玩这个啊。 看他那神情,萧岁也是看明白了,这家伙估计也是跟自己一样。 萧岁看张渊的眼神也是颇为无语,“你跟对方是朋友,你连别人的马甲都摸不清?” “……” 第1196章 听着萧岁的嫌弃,张渊表情也甚是尴尬,这真是,真是没面子! 尴尬的咳嗽一声,张渊讪讪道:“那什么,其实我跟韩哥关系最好,时哥关系没那么熟。” 萧岁说:“我看出来了。” 确实是挺不熟的。 他尴尬,萧岁觉得自己也挺丢脸的。 “珊珊,我刚刚喊的声音大不大?” 罗珊实话实说,“不小就是。” “……”萧岁说:“那他会不会听见?” 罗珊,“谁?” 萧岁道:“就那时,时……” 他叫什么来着? 她好像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张渊,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张渊说:“我见他就喊时哥。” “……所以,你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张渊嘿嘿一下,给自己留面:“我没问。” 萧岁给他投去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张渊看懂了,是嫌弃。 “就那男人。” 萧岁指了指时宴知那个方向。 罗珊笑道:“你想什么呢,离得这么远,大家也都在喊,怎么可能听见!” 听不见就行! 听见了那就是真丢脸! 罗珊问:“怎么,你们是认识吗?怎么感觉你很怕他听见?” 她也认出了时宴知,不就是之前在酒吧瞧见的那个男人。 张渊也想起来,“对呀,你认识时哥?” 他比罗珊了解的还多一点。 萧岁成人礼上,时哥也出现了,她还主动跟对方说话。 当时自己因为被拒,只觉丢脸,很多细节都忽略了,这会听罗珊提起,他才回忆起来。 “不认识,只不过有个一面之缘。” 萧岁将自己跟时宴知之间发生的事,跟他们说了。 刚一说完,张渊就接话,“完了!” 萧岁懵:“什么完了?” 张渊,“我听说了,时哥这人心眼贼小,谁得罪了他,他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萧岁:“……我哪里得罪了?我还好心送他去医院!给他叫了救护车。” 她心肠这么好!还想她怎么样? 张渊道:“当你没借他钱啊!” 闻言,萧岁直接翻了一眼,“我连你都不借,我为什么要接一个陌生人!?” “我看着像是个傻大哈,随随便便就能散钱的?” 张渊,“可你刚刚你就散了三十来万出去。” 萧岁噎住,“……” 她刚刚下注的时候,好像确实下的挺豪气的。 可这不是因为他说,此注必赢。 萧岁往时宴知所在的方向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时宴知也在看自己。 而对方的眼神还颇有深意,看得她毛毛的。 萧岁问:“你说他会不会故意让我输钱?现在退注还来得及吗?” 张渊说:“不可能,鱼神从来不跑假车。” 他是跟时宴知不是非常熟,但鱼神的风评却是相当好的。 萧岁确认,“真的?” 张渊点头,“真的!” 萧岁咬着牙,他最好别输! 时宴知要输了,她或许,可能,会在他走夜路的时候,套个麻袋揍他一顿! 第1877章 无能的叫嚣 “哟,鱼神,你的支持者来的可真多,大家可都等着看你赢过我呢。” 刘满一脸狂气的出现在时宴知面前。 “你说说,等会要是他们心中的鱼神输了,他们会怎么想?” “哈哈哈,我可太期待了!” 时宴知像看二愣子似的看着他,似开口跟他说话都嫌费劲,直接懒得搭理他。 “你说你狂什么狂?”刘满继续叫嚣:“你这么牛逼,一会还不是得输给我!” “从今儿起,我会让你鱼神的名字直接消失!” 时宴知这个当事人还没说话,韩旭耀率先开口了,“知道你爸为什么给你取名刘满吗?” “因为满招损,谦受益。你这个名字啊,注定你未来一事无成!” 刘满是土生土长的华裔,连华语都不会说,就更不懂韩旭耀说的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不懂成语,可他听懂后半句的意思。 时宴知适时补刀:“你跟一个文盲说这么深奥,他是听不懂的。” 韩旭耀附和,“说的也是,小垃圾就是小垃圾。” 刘满那里听不出他们在诋毁自己!阴沉着脸,就要弄他们。 刘满身边的人拉住了他,“刘哥,有事一会再说。” 刘满咬着牙,指着他,那眼神,就是在说,你给我等着! 时宴知眼神淡漠到漠视,完全不将放在眼里。 刘满转身走了。 韩旭耀轻嗤道:“怎么派这么个玩意出来!这输的也太他妈憋屈了。” 狗娘养的,本事没有,叫嚣到挺会! 韩旭耀继续说:“等会比完赛,你不要下车,直接开车离开。” 他怕等会场外的这群人会来围攻他! 寡不敌众,他也是一拳难敌四手啊。 毕竟他马上要让他们输不少钱! 比试即将开始前,场上的气氛已经火热到不行。 这个时候,萧岁心里也没有其他杂念,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时宴知赢。 第1197章 谁让他们现在是一个正营,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呜——呜—— 车鸣在赛道响起,车轮摩擦地面时,都蹭出火星了。 大气氛的影响下,萧岁又忍不住的想跟大家一起支棱起来,嘴巴长了又长,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看在钱的份上,她就在心里默默替他加油鼓劲。 漂亮火辣的赛车宝贝,举旗站在赛道中间。 “预备——” “走!” 旗子收起,赛车瞬间像脱缰野马,一辆一辆的驶出去。 呜——咻—— 观众的欢呼声在此时也达到了巅峰。 详细的赛车状况,萧岁他们都只能通过大屏幕观看,因为他们的视角管看不了整个盘山路。 从一开始,时宴知的车就一直排在第一。他动作行云流水,熟络的操控着赛车。 今天的主场其实是时宴知和刘满,其他人,主打就一个陪跑。 跑了三圈,刘满一直都被压制,虽然知道不能假的太明显,但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爽。 他透过耳机,让外场的人联系时宴知。 得信的工作人员找到了韩旭耀,让他通知时宴知放水。 闻言,韩旭耀撇撇嘴,心里骂了两字——垃圾! 还以为多狂,才三圈就萎了! 韩旭耀虽然不情愿,但到底还是联系上了时宴知。 第1878章 非常保护自己 时宴知淡声回了句,“知道了。” 后方的刘满看着时宴知减速了,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但这笑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他很快发现,时宴知并没打算避让他,甚至还在……戏耍他! 时宴知的车总是在一定程度的超越他,每当自己要越过时,时宴知又立马提速。 自己就像他手里的驴,一直被他鞭策着。 刘满阴沉着脸,眼底迸着冷意。 “妈的——!” “他妈的,让他好好开!” 后面这话,很明显是对后台的工作人员说的。 外行看热闹,内涵看门道。 萧岁就觉得两辆车咬的特别紧,她一颗心都吊起来了,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交握在一起。 妈呀,太刺激了! 而韩旭耀却看懂了,时宴知这哪有要避让的想法,完全是在逗刘满玩呢! 盯着大屏幕,韩旭耀嘴角弯弯,满是深笑。 “韩,通知moore,让他在下一圈的时候,给刘让道。” 韩旭耀通过对讲机,用华语跟时宴知说话,“阿宴,他们让你在最后一圈的时候,给刘满让路。” 时宴知直接来了句:“我送他上路。” 韩旭耀咧嘴,笑说:“反悔了?” 时宴知用实际行动告诉韩旭耀,是的,他反悔了! 赛车一路驰骋,最后三圈的时候,已经不再是第一和第二的胶着。 完全就是时宴知一个人的主场。 那真是验证了他粉丝的话,鱼神出场,所向披靡! 工作人员看着一路朝终点驶去的时宴知,一个个也是面色惊变。 “他干嘛?!停下,快让他缓下来!” 搞什么,不是说了今天的比赛他不能赢! 韩旭耀也不管了,把对讲机丢给工作人员,让他们去联系,自己就在一旁看热闹。 时宴知早就摘了耳机,别说要他听命令行事,他现在完全是什么都听到的程度。 知啦—— 轮胎摩擦地面,火光四射,拉出很长一条痕迹。 “嗷——” 看台是零点一秒的沉寂,再到欢天喜地的欢呼。 “赢了!” “哈哈哈哈,赢了!” 萧岁也在开心,开心的两眼泛光的程度。 能不高兴吗? 她赢了好多钱呢! 落了半圈的刘满,从车里下来,怒气冲冲,“谁让你赢的!?” 时宴知居高临下的睥睨他,“让开!” 刘满扬起朝天鼻,“你他妈是忘了比赛之前说的事?” 时宴知嘲声道:“那跟你有屁关系?小垃圾。” “干你妈的,你再说一句?!” 时宴知非常尊重他的要求,“垃圾!” “妈的!” 刘满直接挥拳揍过去。 “啊——” 突然听到惊呼声,萧岁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立马探头探脑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张渊个子高,看得清楚,现场转播,“打起来了。” 萧岁问:“谁大起来了?!” “时哥和另一个赛车手。” 这是为什么? 哎呀,真是把她给好奇死了! 萧岁说:“你不是跟他身边的人熟z么,你去了解了解,看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张渊反问:“你去吗?” 萧岁摇头,“不去不去,太危险,我得远离。” “……” 所以就让他去面对危险?! 她可真是自己的好朋友! 第1879章 看在钱的面子上 朋友嘛,不就是拿来卖的么。 萧岁就跟罗珊守在吃瓜后方,等着张渊给她们传递一手消息。 时宴知的身手,刘满不说伤他,那完全是连根毛都碰不到。 很快,来人将刘满拉开。一场还没开始的硝烟,就这么结束了。 第1198章 张渊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赶上。 “韩哥,时哥。” 韩旭耀,“你小子怎么过来了?” 张渊说:“我瞧这么在打架,就过看看情况,怎么回事?” 韩旭耀嗨了一声,“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是比赛输不起,在那上蹿下跳呢。” 张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着没事就好。 韩旭耀撇了眼时宴知,开口问:“你一个人来的吗?” 张渊摇头,“不是,还有我朋友。” 韩旭耀说:“让你朋友过来,等会一起庆祝吃饭。” 话落,时宴知侧眸睨了他一眼,韩旭耀对他挑挑眉,一副我懂你的深情。 张渊犹豫了,韩旭耀见状,“怎么?不方便?” 张渊说:“我倒是方便,就是我朋友可能不大方便。” 韩旭耀明知故问,“怎么说?” 张渊暗搓搓看了眼时宴知,“我朋友跟时哥之间可能有点矛盾。” 随后,张渊将萧岁和时宴知之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再次听说,韩旭耀还是忍不住想笑,他憋着笑,憋的肩膀都抖了抖。 时宴知斜睨他,韩旭耀抿抿唇,不再笑话他。 时宴知把话题接过去,“没矛盾,你时哥大度的很,这点小事不算事。” “再说,你这朋友还救了阿宴一命,不止没矛盾,还有恩!” “今天这机会好,正好可以一起吃饭。顺便再好好感谢感谢你的朋友。” 张渊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就这样敲定了行程。 “我……” “我什么我,走,等你时哥把衣服换了,我们一起过去。” “不是……” 他都还没萧岁她们是个什么想法,就这样决定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草不草率张渊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自己毫无准备之下,就这样带人出现在萧岁她们面前。 萧岁眨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们,最后把视线落在张渊身上。 她让他去调查内情,他怎么把内情的主人翁给找来了?是打算给她现场还原吗? 韩旭耀这嘴啊,是真的很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把罗珊逗的心花怒放,小鹿乱撞。 “你就是萧萧。”韩旭耀俊朗的面庞上满是笑,“我是阿宴的朋友,我叫韩旭耀,你可以叫我韩哥哥,或者耀哥哥,都可以。” 萧岁的内心比罗珊稳定多了,她是相当的疏离,“韩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韩旭耀:“……” 他的温柔公式,居然对她无用。 一旁的时宴知,眉宇间到时蕴着浅笑。 一视同仁的态度,还是让时宴知相当满意的。 韩旭耀表情依旧,“这不是你之前好心将阿宴送到医院,这次难得的好机会,阿宴想请你吃饭,以表感谢。” 闻言,萧岁转头看向时宴知,直奔主题,“你想请我吃饭?” 时宴知道:“比赛赢了,请你吃饭沾沾喜气。” 这话说的,萧岁甚是满意。 可不就是喜庆么,想到自己才赢的钱,她这会看他特别顺眼。 钱啊,都是他让自己赚的钱! 第1880章 闷骚的很 张渊说:“你要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勉强自己。” 话落,萧岁还没说话,时宴知盯着他的眼神有些深。 没有什么勉强不勉强的。 萧岁爽朗道:“可以啊,靠你赢了不少钱,这个喜气还是可以沾的。” 闻言,时宴知眉宇间不由的染上几分笑意。 韩旭耀看看萧岁,又看看时宴知,心中忽然有个想法。 时宴知反悔,是不是不想让萧岁输钱?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浮现的那一刻,韩旭耀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不可能的,不应该的。 时宴知他没这么恋爱脑吧? 可瞥见时宴知眼中的情意时,韩旭耀怀疑了。 带着这份困惑,他直接问了时宴知:“是因为她吗?” 时宴知不答反问:“不可以吗?” 韩旭耀:“……!!” 这是可不可以的问题吗?! 这是…… “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你这么下血本?” 他反悔可以,可为一个女人反悔,那就可能反常啊! 他瞧时宴知也不是一个为了女人,能不顾一切的人啊。 是他疯了,还是自己想错了? 韩旭耀,“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初见的女人这么上心?” “你不图利,不图明的,难道真是因为喜欢?”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有多大的损失?” 比赛输了,只是丢脸,但获利啊。 可他现在违约,等他的损失可不是一点点。 时宴知说:“我损失的起。” “……”他还真成情圣了? 韩旭耀:“动情了?” 时宴知:“爱上了。” “……” 韩旭耀的脸瞬间就扭曲起来,真是给他肉麻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 时宴知:“上辈子。” “……” 韩旭耀伸手对着自己的嘴巴连臭好几下,“让我嘴欠,让我话多!” 他真是该死! 没事干嘛要多问这么一句? “你能别这么恶心人吗?” 第1199章 时宴知回他:“不是你自己问的?” 韩旭耀:“……” 嗯,是他自找的。 他们吃的是一家中餐厅。 张渊在饭局上,一直跟时宴知套近乎,他可是他喜欢的鱼神唉。 “时哥,你车技是这个。”张渊竖起大拇指。 为了吹捧时宴知,张渊也是把萧岁她们拉进来,“萧萧她们也都被你的车技给迷住了,说你真厉害。” “咳咳……” 萧岁被菜给呛住。 他在说什么鬼话?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一杯水递到她面前,萧岁也没看清是谁,接过,仰头喝下。 “慢慢喝,别激动。” 耳旁是时宴知戏谑的声音。 萧岁动作一顿,侧头,就迎上他的笑脸。 时宴知含笑道:“你要喜欢,下次我再开给你看。” 张渊一副迷弟样,“时哥,我能看吗?我也想再看。” 明明跟自己也就差两岁,韩旭耀怎么觉得他的脑子跟自己差一轮,跟没开智一样。 难道看不出来,时宴知这是在泡妹? 成绩烂不是没有原因, 萧岁替自己解释,“他在瞎说,我没有说那话。” 张渊不服气了,“萧萧,你明明有说过,时哥冲破终点的时候,你还夸时哥真棒。” “我没……”有。 她好像确实有说这一句话,但那是因为……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因为我下注赢了!” 她赢钱了,开心么。这不一开心,就夸了两句么,也没带多少真心就是,不过是顺口一说。 时宴知说:“很庆幸没让你失望。” “……”他跟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是相信他,她是相信大家对他的了解。 其实萧岁都做好了输了套麻袋的想法,他这会这么真诚,到是让萧岁心虚自己的小肚量。 一旁的韩旭耀看的牙酸。 闷骚的男人真可怕! 一顿饭结束,几人就准备离开。 “萧萧,你们打算去哪?我们送你。” 萧岁拒绝,“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回去。” 他们也就一顿饭的交情,吃完就可以拉倒。 长长的走廊,有好几个包厢,对门的包厢和他们一起打来。 里面乌泱泱走出好几个人,打头的人瞧见时宴知的时候,神情瞬间冷下来。 “真是冤家路窄啊!” 第1881章 维护 萧岁认出打头阵的是谁,这不就是比赛输了的11号车手。 哦,还是跟时宴知打架的那个男人。 时宴知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转头对萧岁温声道:“走吧。” 萧岁颔首。 “上哪去!” 刘满带着一声酒气,堵在他们面前, 他身后还跟着十来个人,乌泱泱的一群人,阵仗很大。 “哟,这是你把的妹子?” 刘满眼神猥琐地上下打量着萧岁。 时宴知一个侧身,将萧岁挡在身后,冷眼,“滚!” 见状,刘满更来劲了! 萧岁模样看着就挺好搞得,时宴知再这么护着,他歹念就更浓了! 赛场让自己丢脸,这场子,他说什么都要找回来! “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你要不放血,要不舍女人,我给你做选择!” “……” 萧岁懵逼! 跟她有什么关系? 自己不过是个吃瓜群众,怎么还把她拉入战火? 天下果然是没有白吃午饭! 刘满挑衅道:“要不我给你做个选择?” 话落,他视线转落到萧岁身上,满眼的不怀好意,“你今儿把你女人让出来给我玩玩,我玩开心了,今天的事就算一笔勾销。” 闻言,萧岁瞬间垮了脸,长这么大,她还从没被人这样羞辱过! 砰—— 萧岁怒气刚起,都还没看清呢,她对面的刘满就已经被人一脚踹飞了。 “满哥!” 萧岁看着时宴知刚收回的脚,眼里闪过赞赏,她就喜欢人狠话不多的。 刘满嘴里吐出一口血沫,他痛苦的脸上裹挟着阴狠。 “给老子弄死他!” 时宴知对萧岁说:“你跟你朋友先回包厢。” 萧岁看了看时宴知,又看了看前方的一群男人,面对关心自己的时宴知时,她又有些心虚了。 就在刚刚,萧岁心里想的是,一会自己逮住时间,就赶紧溜了。 至于他们,能咋地就咋地。 萧岁:“你们小心。” 说完,她拉着一脸害怕的罗珊赶紧躲进包厢,不给他们添加负担。 罗珊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事? 脸都白了,她害怕的很,“怎么办?我们报警吧,这么多的人,我们才三个人,这怎么赢的了?” 萧岁刚说好时,就瞧见时宴知出手了,动作快且利索。 他这身手…… 萧岁说:“先看看。” 张渊的存在就是充人头,可时宴知和韩旭耀,很明显是练家子。 对方虽然人多,但打架毫无章法,都在莽冲。 时宴知和韩旭耀却不同,每次出手都攻击到位,每个动作都有用。 霹雳哗啦,店都快被砸了。 这惊心动魄的响动,吓的罗珊一颤一颤的。 第1200章 萧岁说:“别害怕,没事的,老板肯定已经报警了。” 罗珊问:“萧萧,你都不害怕吗?” 萧岁有理有据道:“他们的身手能打赢。” “万一不行了?” 人头上的碾压就不对等啊。 她们躲在这里,到最后会不会跟着一起遭殃啊! “不行那就溜。” 说罢,萧岁指了指包厢里的窗户。 真要抵抗不住,跳窗就行,反正在一楼。 虽然这样安抚罗珊,但不知道为什么,萧岁就是相信时宴知他们不会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哪来的信任,真是莫名其妙。 第1882章 牺牲大 坏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人。 跟刘满子一起的本就是一群混子,打架斗殴也不是不行,但要他们命了,那他们肯定就会害怕了。 见了血,折了腿,还干不赢。那他们肯定会害怕,也会退缩。 时宴知甩了甩手背上的血渍。 一群人打老师了,时宴知也就收手了。 韩旭耀直接和店老板商讨赔偿的事,虽然害怕的要死,但还是壮着胆子要了赔偿钱。 店都快砸稀烂,这钱不要,他不得亏死! 韩旭耀说:“知道该怎么跟警察说吗?” 店老板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封口费都拿了,自然是不会再供出他们。 时宴知站在萧岁面前,“害怕吗?” 萧岁摇头,不答反问:“你练了多久?” 时宴知微笑:“好奇?” “想知道,那你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到时候跟你细说。” “……” 她也没那么好奇,就是随口说说。 萧岁直接岔开话题,“可以走了吗?” 嘴上虽然问着,但动作却不带犹豫地往外走。 地上躺着的都是人,萧岁跟扫地雷似的,跳脚走的。 “萧萧,小心!” 走在后面的罗珊突然惊呼出声,萧岁余光也瞥见一抹银光,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时, 身体直接来了一百八十度大旋转,落到一个温暖又坚硬的胸膛。 噗嗤一声,萧岁听见有东西没入皮肉的撕裂声。 罗珊顿时尖叫一声。 时宴知一手扶住萧岁的肩,另外一手扣住刘满的手腕,猛地发力。 刘满无力的松开手,时宴知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萧岁好似听到骨裂的声音。 两人离得太近,萧岁很快就闻到血腥味,她垂下头,就瞧见时宴知腰间插了一把匕首。 瞳仁陡缩,他……他用身体替自己挡了一刀! 韩旭耀过来,蹙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宴知垂眸,问萧岁,“没事吧?” 萧岁开口:“现在有事的是你!” 时宴知微笑道:“小伤,不碍事。” 都这样了,他还笑得出来? “赶紧去医院!” 韩旭耀神情不好,这刀伤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伤到内脏,现在谁都不知道。 萧岁也自认理亏,陪着一起去了医院。 不管前因因谁而起,时宴知替自己挨刀的事是事实,萧岁都没办法做到漠不关心。 医院。 时宴知在里面处理伤口,韩旭耀和张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 张渊挂彩最严重。 毕竟他最菜么。 唯二没受伤的只有萧岁和罗珊。 罗珊脸上的血色并没完全恢复,她握紧萧岁的手,“萧萧,我快吓死!” 瞧见那刀朝萧岁桶去时,罗珊魂都快吓没了。 太狠了! 这些人打架都不要命的吗?! 萧岁这个当事人也是心有余惊,单看时宴知腰间的匕首,她都想象不出来到底有多疼! 罗珊,“萧萧,这个时宴知还挺男人的。” 不管怎么说,能在第一时间豁出命的保护她,那都是真男人! 闻言,萧岁心思活泛着。 这次的救命之恩,跟上次的救命之恩的直观感完全不一样。 上次谁都没受伤,而这次…… 时宴知见血了。 第1883章 真是疯了! 牺牲很大! 萧岁如今都心生歉意了。 韩旭耀看着腰间缠着纱布的时宴知,眉心微蹙,“你故意的?” “刘满的刀你明明躲得过。” 他看见了,刘满挥刀的速度并不快,以他的反应,不至于避不开。 如今唯一的说辞,那就是他自愿挨这一刀。 韩旭耀问:“你想干嘛?” 时宴知脸上没有一点不适,好似这一刀并不是捅在他身上。 “孙子兵法。” 韩旭耀再次蹙眉,“什么玩意?” 他也是个聪明的,很快就明白时宴知的意思。 “你在使用苦肉计?!” 韩旭耀脸上的吃惊和惊讶完全掩饰不了。 时宴知没否认,他的不否认,对韩旭耀而言,那就是默认! “你疯了!玩这么大!” “你知不知道这刀子下去,你很有可能会没命!” 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刀枪无眼? 他就不怕把自己的小命玩完了? 时宴知浑然不在意,“我心里有数。” 第1201章 自己还不至于把小命玩没了。 韩旭耀气愤道:“你他妈有数个屁!”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你他妈至于牺牲这么大!” 追女人的方法有很多,有必要用命追! 他也是心大,不怕把命追没了! 韩旭耀没好气道:“你要是没能把人追到手,我他妈会瞧不起你!” 时宴知嘴角弯弯,“不会的,我们以后还会生孩子。” “生个双胞胎儿子。” “……” 韩旭耀嘴角抽了抽,“你还挺会做美梦的!” 人现在都还没追上,他就已经开始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连儿子都规划好了,还生双胞胎! 他怎么不说生个足球队啊! 足球对就免了,他会心疼安安。 看见韩旭耀出来,萧岁上前问了句,“他怎么样?” 韩旭耀神情凝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情况也不是很好。” 萧岁变脸,“很严重吗?” 韩旭耀避轻就重,“得住院。” 看来还真的挺严重。 韩旭耀拜托道:“我去给阿宴办理住院手续,你能先进去帮我照顾一下吗?“ 萧岁毫不犹豫,“好,没问题。” 萧岁和罗珊一前一后进了病房。时宴知这会正躺在病床上,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嘴唇也还白了,明显状态不是很好。 萧岁询问,“那个,你还好吧?” 时宴知扯着嘴角,“我想喝水,能麻烦你帮我倒一下吗?” 萧岁:“哦哦,好好,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就去倒水。 端着水杯来到病床前,看了看床上的人,有看了看手中的水杯,“你……” 他要怎么喝? 时宴知说,“我坐起来喝。” 话落,时宴知手臂撑着床,借力起身。 “唔……” 低哼声随即从时宴知嘴里溢出,眉心褶皱也多了。 萧岁扶着他的肩,“你没事吧?” “没事……” 嘴上这样说着,但他状态明眼人看了,他都是在装坚强。 “珊珊,你跟我一起将他扶起来。” 罗珊:“哦哦,好。” 当她要帮助时宴知的时候,罗珊发现自己的帮助好像没用! 时宴知大半的身体都在萧岁那边,她完全使不上劲,也帮不上忙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甚至觉得自己触碰时宴知的时候,对方有意在避开自己。 第1884章 打听内情 罗珊看了看贴着萧岁的时宴知,又再次看了看心思单纯的萧岁。 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她! 时宴知这是喜欢萧萧? 其实吧,这也不是什么大胆的想法,会喜欢萧萧也是正常事。毕竟萧萧长着就是一张容易让人喜欢上的脸。 就是…… 就是她也说不清楚。 在其帮助下,时宴知终于坐了起来,“谢谢。” 时宴知开口说话,萧岁才发现他们离的这么近,嘴里呼出的热气都落在她下巴上。 热热,痒痒。 萧岁连忙后退,“不客气。” “给。” 她将水杯递给时宴知,后者接过,喝了半杯。 见状,萧岁说:“给我吧。”转手将被子放在床头。 萧岁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时宴知又歉意道:“连累你受牵连,不好意思啊。” “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不用不好意思,反倒是你……”萧岁转而说:“你这腰伤问题不大吧?” “要不要我给你联系更好医生给你瞧瞧?” 男人的腰可伤不得。 还是早点检查好,别最后讹上自己。 时宴知说:“不用,医生说我现在要注意的就是休养。” 没事就好。 萧岁正要张嘴说话,手机忽然响了。 是苏女士的电话。 猛地想起什么,萧岁表情一变,“我去接个电话。” 话落,萧岁转身出去了。 “安安,你怎么不在家?” 萧岁说:“我跟罗珊在外面逛街,才吃了晚饭,一会就回去。” 苏女士说:“要我去接你吗?” 萧岁道:“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回去,你在家等我就行。” 病房里。 罗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时宴知。 时宴知确实长得帅,但是与他对视会很有压力。 “罗同学。” 闻言,罗珊猛地抬头。 “你叫我?” 时宴知颔首。 罗珊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时宴知反问:“安安身边追求她的人多吗?” 闻声,罗珊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都开始叫小名呢?! 她果然是没想错! “罗同学!” “啊,哦。”罗珊立马回神,“有的,萧萧身边的追求者一直都很多。” 时宴知又问:“这其中有她喜欢的吗?” 罗珊摇头,“没有,她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闻言,时宴知脸上的笑意浓浓。 罗珊直接问:“那什么,你是喜欢萧萧?” 时宴知直言不讳,“我想追求她。” 第1202章 “……” 罗珊张嘴又闭嘴,这么直接?这么奔放? “你……” 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时宴知说:“你觉得她会拒绝我吗?” 罗珊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上哪知道萧岁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萧萧不讨厌你。” 时宴知反问:“她对她的那些追求者很排斥?” 罗珊道:“出了张渊,其他人都排斥。” 不排斥张渊的原因,是因为她把对方出成姐妹了,姐妹之间,哪还有什么好排斥的。 闻言,时宴知心里有数了。 “你能把安安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第1885章 相当有自信 萧岁接完电话就进来了。 苏女士现在都在家里等自己了,她不能再在外面瞎晃荡。 “你好好休息,我妈在家等我,我要回去了。” 听她这么说,时宴知也没挽留。 “珊珊,走不走?” 罗珊连连点头,“走。” 她都走了,自己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挥手拜别后,萧岁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不抓紧时间没办法,她还得去附近的商场买点东西,不然空着手回去,自己怎么跟苏女士交代? “你怎么了?” 萧岁看着欲言又止的罗珊。 罗珊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没事。” “赶紧去商场吧,不是说你妈还在家里等你。” 萧岁她们这边刚离开,张渊处理完伤找了过来。 “唉,她们人呢?” “走了。” 张渊唉声道:“她们怎么抛弃了我?都不送我回家吗?” 韩旭耀斜睨他,“你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女孩子送你回家?要不要脸?” 张渊道:“我这不是受伤了么。” 韩旭耀说:“胳膊腿都在,能走能跳,又没残废。” “行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让人送你回去,你别再在外面瞎晃荡。” 当病房里只剩时宴知和韩旭耀时,后者问:“怎么没将妹妹多留一会?” “叫谁妹妹?占谁便宜?” 韩旭耀啧了一声,“这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 这么快就开始适应身份了? 时宴知相当自信,“这不是迟早的事?” 韩旭耀呵了一声,“你倒是挺自信,有问过人对方的意愿吗?” 时宴知说:“安安会喜欢我的。” 又不是没喜欢过。 萧岁随意买了些东西就打道回府了。 她以为这次来的又只是苏女士,没想到萧尘也来了。 萧岁调侃道:“爸,你这次怎么也跟来了?一个双休的时间都舍得放过苏女士?” 萧尘说:“你也知道你占了我老婆的时间。” 对于他的老婆奴行为,萧岁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要不这么粘人,萧岁才会觉得有鬼。 苏安婉解释萧尘过来的原因,“你爸来纽约是有生意要谈。” 萧岁笑着打趣,“没生意谈也可以,反正爸爸是出了名的老婆奴。” 萧尘辩解,“我不是老婆奴,我这是疼老婆。” 萧岁笑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尘忽然吸了吸鼻子,“什么味?” 说罢又往萧岁身上凑了凑,详细的吸两下,“你身上怎么有消毒水的味道?” 萧岁:“……”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爸的鼻子这么敏锐? 闻声,苏安婉立马追问:“怎么会有消毒水的味道?你去医院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说话间,苏安婉上下打量着,似要将她里里外外都看个清楚。 萧岁说:“妈,我没事,我也、确实去了一趟医院,但不是因为我,而是张渊,他走路摔了一跤,把脚扭到了,我跟罗珊送他去了趟医院。” 苏安婉送了口气,随后又问:“那他怎么样?” 萧岁:“没事,拿了药,也抹上了。” 萧尘吐槽道:“多大的人了,还能把自己崴进医院。” 萧岁只能在心里默默跟张渊说一声对不起,让他挨自己爸爸的吐槽。 不过吐槽也比挨揍强。 萧尘要知道张渊带自己去看赛车,还发生之后的那一系列的事情。他腿没扭到,也得被她爸打断就是。 第1886章 表态 萧岁的双休全部时间都在陪苏女士,没有再约罗珊他们。 陪苏女士逛街的时候,她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在干嘛?】 “??” 萧岁回过去:【你谁?】 【时宴知。】 萧岁更惊讶了,【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时宴知实话实说:【找你认识的人要的?】 萧岁:【谁告诉你的?】 时宴知:【你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隔着电话,萧岁都能想象他发这消息时的样子。 肯定是贱兮兮的。 萧岁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了解,好似与他很熟,又像认识了很久。 疯了,真是想太多,难道是那刀捅到自己身上,将她捅迷糊了? 【珊珊,还是张渊?】 没等时宴知回复,萧岁又发了一条过去,【珊珊。】 第1203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用什么诱惑的她?】 时宴知没否认。 【安安,你真聪明。】 萧岁:“……” 好她个罗珊,竟然为了利益,把自己电话号码卖了。 罗珊这会要是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抱着萧岁的胳膊,‘痛哭流涕’。 不是她想卖,主要是时宴知给的太多! 一出手,就给他们家半年的伙食费。送上门的钱,就这样推了,那就太不是人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时宴知:【你告我我的。】 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他? 上辈子告诉的。 萧岁:【你给我发消息做什么?】 时宴知:【跟你说一声我出院了,免得你过来探望我的时候扑空。】 萧岁:…… 虽然但是,其实她就没想过去医院探望。 一来是因为苏女士,二来是觉得他好危险。 身边处处是危机,几次见面,最后的落脚点都在医院。 萧岁还没回话,时宴知又发了一条,【虽然我知道你不会过来,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行踪。】 萧岁:…… 他怎么这么了解自己? 【你还想泡我?】 时宴知:【不是泡,是追。】 萧岁:【你真要当畜生?】 时宴知:【你现在成年了。】 萧岁,【可我不喜欢你。】 时宴知:【凡事别把话说的这么绝对。】 萧岁,【我还能把事情做的更绝对。】 【你还想怎么个绝对法?】 这条信息发出去几分钟,也不再有回信。 时宴知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显示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连打两遍,都是一样。 时宴知笑了。 她还真绝对,竟然直接把自己拉黑了。 时宴知又好笑,又好气。 时宴知切换号码,又给她发了条。 【你还真是够绝对。】 萧岁不意外他会换号码再发。 看来时宴知新发的消息,萧岁没有再回复。 双休,萧岁跟爸妈好好享受了家庭相聚。 周末一过,萧尘那边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夫妻两就坐飞机回了旧金山。 萧岁以为自己不会再见时宴知,但事情往往就是那么事与愿违。 他们不止再遇上了,还争斗上了。 不过主要还是萧岁跟时宴知争,还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拿着对方当竞争对手。 第1887章 再见亦是初识 高中时期,萧岁就是一路拿着各种奖学金度过的,进入了大学,她照样准备如此。 玩,她尽情的玩。 学习,她也卯足劲学。 萧岁自认自己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进入大学,她就遇上了第一个碾压她的人。 那个传说中的风云人物。 萧岁个对方学的都是一个专业,金融管理。 自己的专业老师,也是对方的专业老师。 老师对萧岁的学习能力还是很认可的,但在其评估中,她还是不如那个叫moore的学长。 不管是敏锐度,还是专业见解,都比不上moore。 输在这方面,萧岁是服气的,毕竟自己比对方年纪要小,接触的东西也要少。 但老师说,即使自己到了对方这个年纪,甚至阅历比对方多几年,能力上也赢不了。 老师:“萧,moore是个商业天才,赢不了他,是很正常的事。” 萧岁也看过对方做的各种企划方案,确实是个有头脑,能力极好的人。 但是…… 作为一个要强的萧岁,她慕强,也好强。 一个个的抬举,让萧岁越发的想见识见识对方。 萧岁也是拿着moore各种企划案研究,研究对方的经商模式,她也向老师各种打听moore的运营模式。 萧岁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研究一个男人研究的这么起劲。 【听说你想见我?】 虽然是个陌生号码,但萧岁却知道,这消息是时宴知发来的。 【发错消息了?】 萧岁这短信回过去,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心里也更加证实,时宴知发错了。 上完一节公开课,萧岁正要回家,就被老师叫去办公室。 “andy,你找我有事吗?” 白胡子andy朝她招招手,“萧,快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andy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moore,这就是一直想见你的学妹萧。” “萧,他就是你一直想切磋的moore。” 话落,萧岁看向moore,moore转过身看过来。 萧岁眼中的晶亮,在看见moore的庐山真面目时,便只剩下惊愕。 时宴知!? moore是时宴知? “你……” 时宴知嘴角含笑,微笑颔首,“萧学妹,你好。” andy瞧萧岁表情怪异,不由问道:“萧,你怎么了?” 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又问:“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第一句是时宴知说的,而第二句则是萧岁说的。 andy脸上的困惑更明显了。 “认识。” “不认识。” 第1204章 相同的话,时宴知和萧岁互换了一下。 andy不解:“所以,你们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时宴知微笑道:“是认识的。” andy,“既然你们都认识,那萧怎么不知道你?” 时宴知解释,“因为我们很久没见,她不知道我的近况。” andy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你们认识那就太好不过,都不用我在给你介绍了。” “萧对你很有兴趣,你们可以自行讨论。” moore唇角弯弯,“好的,andy。” 离开andy办公室,时宴知率先打破沉默,“我还以为你不会想在外面承认我们认识。” 萧岁上下打量他,“你是moore?” 时宴知勾唇,“如假包换。” 第1888章 身份太多 萧岁又问:“你早就知道我?” 时宴知道:“也不算很早,就在昨天之前。” 萧岁再问:“所以,你消息没发错?” 时宴知含笑:“我不会乱发消息。” “……” 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他怎么就是moore? 他不就是个开酒吧的,喜欢玩赛车的人吗? 怎么还是个大学生? 萧岁问:“你身上还有多少马甲?!” 时宴知反问:“想要了解我?” 萧岁直接翻了一眼,“说了让你别当禽兽!” 时宴知无辜,“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禽兽?” 萧岁说:“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眨了两下眼,时宴知说:“有这么明显吗?” 萧岁道:“要拿镜子给你看吗?” 时宴知接话,“不需要镜子也能看见。” 话音掷地,时宴知忽然俯下身,他的五官陡然在自己面前放大。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距离,萧岁都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瞳仁很黑,也很深,一眼看去,就好似能将人吸进去。 时宴知扬起唇角,眉眼弯弯,“我看清了。” 萧岁猛然回神,身子后延,与他拉开距离,“你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辣,萧岁耳尖微微泛红。 时宴知将阳光挡在身后,“看看我对你的窥觊有多明显。” “确实很明显。” 萧岁:“……” “我们好像这次才第四次见面,你这么容易喜欢一个人?” 时宴知,“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萧岁道:“一切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闻言,时宴知眉梢微挑,含笑:“你还是一样。” 跟她之前说的话一模一样。 萧岁,“什么?” 时宴知,“我钟情的是你,见色的也是你,在你之前,或者没有你的出现,这两个成语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闻言,萧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平时都是这么哄骗小女生的吗?” 时宴知,“你觉得我在说假话骗你?” 萧岁回:“你是不是说假话,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骗不了我的。” 时宴知:“……” 他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甚是无力啊。 她这辈子的磐石心,怎么没有挪到上辈子去对付楚云? 上辈子的她,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被楚云给哄骗了? 时宴知呕死! 话锋一转,时宴知说:“想看看我的那些成功案例吗?” “我……”不想二字萧岁说不出口。 萧岁扭扭捏捏地来了句:“在哪?” 时宴知,“我家。” 萧岁:“……” “你想让我去你家?” 时宴知激将,“不敢?” 闻言,萧岁咬咬牙,“去就去,谁怕谁!” 她终究是抵抗不住知识的诱惑。 作为一个爱学习,好学习的人,她太容易被蛊惑了。 秦妧要晓得她有这么逆天的想法,绝逼是一脸惶恐,她真是一个大奇葩! 时宴知住在公寓里,一个两居室的房子。 房间陈设很简单,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摆件,一看就是单身男士居住的地方。 “随便看,你肯定是第一个进我家的女孩,也是唯一一个。” 第1889章 拿捏她的胃 萧岁嘟囔,“谁要看你房间。” 谁管他是第几个进他家的。 萧岁岔开话题问道:“东西呢?” 时宴知,“在书房。” 萧岁,“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拿给我?” 能这么使唤自己的,上辈子,这辈子,也都只有她了。 时宴知家里的这些案例,可比留在andy那的还让人惊艳。 越看,她越佩服时宴知。 “为什么?” 萧岁语气有些酸,“你为什么懂这么多?” 他为什么能弄出这么厉害的方案? 时宴知说:“andy没跟你说,我是天才?” 萧岁:“……你就不能谦虚点?” 时宴知说:“在你这里,用不着谦虚,因为你就喜欢强者。” “……”萧岁:“你又知道?” 时宴知含笑:“我比你想的要更加了解你。” 萧岁,“你能别吹吗?” 时宴知也没辩解,只说:“以后你就会明白。” 萧岁只当他这是把妹的方式,完全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第1205章 比起时宴知这个人,萧岁更加关心在意的是他脑子里想出来的东西。 萧岁在他家里一待久待了两个多小时,主要是看得太入迷了。 让她回神的还是时宴知,因为他拿走了她手中策划案。 时宴知说:“吃饭。” 萧岁,“我不饿。” 时宴知道:“我饿了。” 萧岁想说,你饿你去吃啊。 时宴知,“你还在发育,不能挨饿。” 萧岁:“你才还在发育!” 时宴知勾唇,“现在不说你还小呢?” 萧岁:“……” 她觉得自己被他调戏了。 他们吃的是中餐,还是时宴知做的中餐。 看着这一桌子菜,萧岁再一次惊叹了。且不说他是什么时候做的,就这一桌子饭菜,可得下不少功夫。 萧岁叹声,“这真的都是你做的?” 时宴知给她盛汤,“是不是发现我的优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喜欢我?” 萧岁:“……” “我不知道你优点多不多,我只知道你挺不要脸的!” 时宴知被挖苦的面不改色,依旧笑脸盈盈,自说自话,“以后你会发现我身上全是你喜欢的优点。” “……” 萧岁再次被他弄无语住。 人自信是好事,自信过头,那就是自恋,自恋再过,那就是臭不要脸! 很明显,时宴知现在就处于最后一阶段。 忒不要脸! 萧岁最爱的还是中餐,就算定居国外了,家里也请的会做中餐的厨子。 还别说,时宴知这手艺,真还挺不错的。 没看出来,他长着一张玩咖的脸,实际却是一个能进厨房的男人。 稀奇的很。 他身上真是有太多她以为的违和。 时宴知问,“味道怎么样?” 萧岁嘴倔,“一般般吧。” 她就不夸他。 时宴知丝毫不在意她的口是心非,继续热情的给他夹菜。 吃到最后实在吃不下了,萧岁才擦嘴收摊。 时宴知笑问:“吃饱了吗?” 萧岁瞧着一桌子都快清盘的菜,她眼中闪过心虚,嘴上却依旧要强,“不是你做的饭菜好吃,我是不习惯浪费!” 时宴知笑着点头,“我知道。” 虽然他在附和自己,但萧岁却觉得他实则在嘲笑自己。 她以后不要跟他一起吃饭了! 第1890章 旖旎 时宴知比张渊更懂玩,萧岁如今又正是爱玩的年纪。 所以,时宴知时不时发出‘诱惑’邀约,萧岁的意志力完全抵抗不住! 没课的时候,时宴知带她出海,斗马,可谓是上天入地。 时宴知也会给她授于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那都是实践出来的硬货。 萧岁满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后来呢?你后来是怎么拿下的?” “后来,我让后厨的厨子,做了一桌子刀拍绿黄瓜。把他的合作伙伴给气的脸发绿。” “……!!”萧岁惊愕道:“你说真的?” 时宴知点头,“真的。” 萧岁觉得他在逗自己,“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时宴知说:“有时的商战确实就像开玩笑。” “一次堵车能失败,一次不合时宜的饭局会失败,有时可能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一笔上亿的生意也会失败。” “做生意是得动脑,但同样我们也是普通人,有时也是需要情感输出,不痛快了,在条件允许的范围,我们也可以肆意妄为。” 萧岁觉得他所说的商斗,跟自己想象中的好像有出处,但又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所以,你最后又是怎么截胡的?” 时宴知,“在他去找餐厅负责人理论的时候,我出来截胡了。” “……”萧岁:“你真坏!” 真阴险! 可能他们都能想通事情的真相,但那又如何,一顿饭都能弄出乌龙来,防不住敌对做手脚,这生意,又如何保证万无一失,不会出岔子? 有时手法虽儿戏,但效果却很显著。 萧岁以为他都是在阴谋算计里,一步步扩大自己的版图,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幼稚的手段! “坏?” 时宴知忽然压下身,半个身子朝她压过去,“坏在哪?” 萧岁就在茶几前席地而坐,时宴知身子一倾,一手撑着茶几,一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自己整个人就这样被他圈在怀中。 气势逼人,温度生高。 “你想让我怎么坏你?” 时宴知声音是故意出来的低哑,带着蛊惑引诱着她放下戒备。 “嗯?” 尾音勾人。 萧岁身子也慢慢后仰,直至退无可退。 近在咫尺的距离,萧岁都有种彼此呼吸交融的既视感。 萧岁咽了咽口水,她这会是该将他推开的,虽然她没有和成年男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也不知道再继续维持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氛围会出什么事。 但她的敏锐度,让萧岁感知到一种信息,那就是——危险! 她觉得在这样下去,会出事! 就在萧岁脑子飞快运转之是,时宴知直接贴脸开大。 “是想我这样坏你?” 话落,时宴知低下头,炙热的呼吸尽数落在她红唇上。 第1206章 萧岁一把握紧双手,下意识闭上眼,就连呼吸都凝固住。 想要的柔软没有落下,但灼热的呼吸却没移开,萧岁卷翘的睫毛不停颤粟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笑在她耳畔响起。 带着戏弄,又带着一丝宠溺。 萧岁猛地睁开眼,就见时宴知好以整暇地看着自己,维持着她闭眼前的姿势。 时宴知忽然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勾唇调笑:“安安,你在期待什么?” 第1891章 不正常了 萧岁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绯色,恼意在眼中划过。 也不知道是在恼自己,还是恼时宴知。 萧岁伸手将他推开,“我什么都没想!” 时宴知顺着她使出的力道坐起来,眸中淬着柔色,嘴角含着浅笑。 “安安,你脸红了。” “不许喊我小名!”萧岁语气激动,“我脸红是因为热的,你没事把空调开这么高做什么?!” 时宴知很似无辜,“安安,家里没开空调。” “……” 萧岁窘迫,眼中浮现控诉。 会不会说话? 他有没有点眼力见?就不能承认有开空调吗? 时宴知含笑道:“空调好像确实开的有些高。” 萧岁:“……” 他倒不如不补充! 萧岁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这里现在是待不下去了。 时宴知说:“我送你。” “不用了!”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萧岁拽过自己的包,立马跑了,深怕时宴知这个洪水猛兽追上来。 时宴知看着萧岁像脱缰的野马,撒腿就没。 他没追,站在阳台,看着萧岁逃似的坐进出租车。 滴滴滴—— 韩旭耀开门而入。 “你对她用强了?” 出租车没了痕迹,时宴知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禽兽?” 韩旭耀,“没用强,那我怎么瞧她跟逃命一样?” 因为害羞啊。 但这话韩旭耀没打算跟他说。 时宴知不答反问:“有事?” 韩旭耀正色,“有大事。” 从时宴知家里逃出去来,她脸上的温度都没有褪去。 又热,又燥。 萧岁双手拍脸,她在想什么呢?她为什么要闭眼? 难道她是真的在期待时宴知亲吻自己? 萧岁摇头,将这些不该有的想法赶紧从自己脑袋里清空。 美色误人啊! 怪就怪时宴知长得太好看! 晚上。 萧岁有生以来,第一次做春梦! 画面真实,人物清晰。 场地在时宴知家,男主角自然也就是时宴知。 梦很清晰,也很真实。 灯光昏暗,温度正好。 时宴知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服,而她则像个夜间出没的小妖精,勾着他的腰,磨蹭着他的耻骨。 看他为自己情动,为自己疯狂。 梦里,萧岁浪荡奔放的好似不像自己。 他们换了无数个萧岁从未见过,也没经历过的姿势,从浴室做到床上,再从床上做到沙发。 屋子里处处留有他们的痕迹,他们的气味。 厮磨,纠缠。 早晨,睁眼。 萧岁人都是懵的,咽了咽口水,她只觉口干舌燥。 这梦真实的,让她觉得梦里的那一切好似真有发生! 不都说没有性生活的人,春梦根本就梦不到最后一步。 可为什么她不止梦到了,她连缠绵的欢愉感都经历了一遍?! 真是见了鬼! 她不纯洁了! 萧岁决定了,在自己将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排出之前,她暂时不见时宴知! 她都想好了拒绝时宴知邀约的电话,结果都不用拒绝了,他根本就没给自己打电话! 一直接时宴知电话没什么,这电话突然不响了,前期还好,三天之后,萧岁脑子不由开始运作起来。 第1892章 碰面了 她会想很多,也会想时宴知不联系自己的原因。 但想不出个理所然来,萧岁索性最后就不想了。 当她遇上专业问题时,萧岁脑子里第一浮现的却不是授任老师的名字,她最想想到的居然是——时宴知! 她觉得,他能给自己清晰又快速的解决困惑。 当萧岁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给拨通了时宴知电话。 她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萧岁迟疑着要不要挂断时,电话已经被接通了。 “安安。” 时宴知的声音随着电波传来,酥酥麻麻,萧岁觉得耳朵好痒。 萧岁挠了挠耳朵,下意识问,“你最近很忙?” 时宴知轻笑的声音再次响起,“想我了?” 萧岁忽略他暧昧的气氛,转移话题,“我有专业问题想问你。” “回头。” “嗯?” 萧岁愣了一下。 时宴知说:“看后面。” 萧岁转过头,左后方停着一辆车,车灯闪闪,驾驶位伸出一只手,朝她招了招。 见状,萧岁握着手机,小跑过去。 挂了电话,萧岁低眸问他,“你什么时候来了?” 时宴知歪头,“上车说。” 第1207章 萧岁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 “你……” 她刚起头,胳膊被扯住,下一秒,人就被时宴知抱住。 “时宴知?” 萧岁伸手推了推。 时宴知收紧力气,蛊惑道:“安安,让我抱抱你。” 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有这般亲密的接触,很意外,她既然不排斥。 “……你怎么了?” 时宴知:“想你了。” 在他差点小命玩完时,时宴知第一个想的就是萧岁。 他在想,要是这一世,他没了,她今后的另一半会是谁? 只要一想到会有其它男人取代自己,时宴知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好他命硬,最后没事! 这突来的情话,惹得萧岁脸颊泛红。 “你……” 萧岁正要说话,车外传来声响。 叩叩—— 有人敲车窗。 一抬眸,时宴知就与车外人四目相对。 时宴知眼中闪过诧异,车外人则是满腔愤怒。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萧岁不知道时宴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下意识转过头。 “爸爸?!” 满腔愤怒的不是别人,正是搞突袭的萧尘。 他第一次,一个人来学校找萧岁,就瞧见她上了男人的车,还跟男人抱在了一起!! 然而当瞧见拱他家白菜的男人是时宴知时,萧尘从愤怒到震怒! 怎么又是这么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萧尘气哄哄道:“下车!” 萧岁莫名的心虚,摸摸鼻子,老实的下车。 萧尘拳头都攥紧了,“他是谁!?” 萧岁说:“一个朋友。” 萧尘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萧岁道:“朋友关系。” 萧尘不信,“朋友需要抱的这么紧吗?朋友你还会脸红吗?” 萧岁:“……” “爸爸……” 萧尘不愿接受,打断她,“你先别说话。” 继而转头,虎视眈眈地看向时宴知,“你离我女儿远点!!” 时宴知绕过车头,来到萧岁身边,“岳父,你这个要求我可能做不到。” 第1893章 跨世见面 萧尘瞪大眼,“你叫我什么?” 时宴知听话且乖巧,“岳父。” 萧岁:“……!!!” 别说萧尘,就连萧岁都被震惊住。 他,他是怎么喊出口的? “我呸!” 萧尘气得跳脚。 “谁是你岳父!老子才不是你岳父!你别给老子乱攀关系!” 气急了,萧尘直接爆粗话。 明明生活轨迹都不同了,他这个狗东西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还背着他,又一次拱自家白菜! 相较于萧尘而言,时宴知就平静多,更或者说是厚脸皮。 “这关系其实我们很早就存在了,久到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狗屁的上辈子,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 话音刚刚掷地,萧尘神情微凛,看他的眼神多了些凌厉和审判。 “你——” 聪明人,往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颔首:“就是你想的那样。” 闻言,萧尘深吸一口气,瞳仁陡缩。 他们两都明白,但萧岁这个当事人和局外人,完全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语! 怎么刚刚还暴跳如雷的人,这会却像似被人掐住了脖子。 时宴知问:“找个地方聊聊?” 萧尘说:“要有包间的。” 时宴知,“可以。” 萧岁:“……?” 不是,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爸?” 萧尘,“上车。” 萧岁不明所以的上车,然后又不明所以的下了车,最后又不明所以的被他们关在包厢外。 “???” 他们搞什么? 萧尘直奔主题,“你是什么时候的事?” 时宴知说:“四年前来的。” 萧尘,“安安守寡了?” 时宴知:“……” 虽然他现在是安安的爸爸,但要忍不住,自己还是会揍他。 时宴知说:“我没死!” 萧尘道:“那你为什么会出现?” 自己是因为炸死后穿的,他没死又是怎么来的? 时宴知道:“一觉醒来,就来了。” 萧尘:“……” 这么草率? 萧尘问:“那你还能回去吗?” 时宴知说:“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我也想知道。” 鬼他妈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 他现在都不知道那边的老婆孩子是个什么情况!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是昏迷,还是噶了。 他现在是一面追着刚成年的萧岁,一面又惦记着那一世的老婆和孩子。 可真是把他给愁的! 一瞬间,包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两两相望,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二人谁都没说话。 这真是个奇妙,又匪夷所思的事情。 谁能想到,阴阳两隔的人,会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相逢。 真是神奇他妈,神奇到家了。 哑巴了半响,他终于是找到了新了的话题,“你们在那边怎么样?” 第1208章 时宴知说:“我们很好也很幸福,你跟白灵都死在那场爆炸中,我跟安安受了伤,没有生命危险,你把安安保护的很好。” 那场爆炸事故,可以说是萧尘豁出性命救了他们。 “我们有了孩子,是双胞胎儿子,大的叫时承安,小的叫时承己。安安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已经一岁了,能喊爸爸妈妈,也能走路了。” 第1894章 幸运的 “你去世后,安安一直很想你们。” “我们把你跟岳母合葬了。” “每逢假日,我们都会去祭拜你们。” “她也会跟孩子们介绍你们是外公外婆。” 孩子出生,做了母亲后,喻岁的心变得跟加柔软,对他们也越发的想念。 喻岁总想跟他们分享她如今的幸福生活,让他们知道,她过得很好。 而他跟孩子是能给喻岁一个家,一个全新的家庭。但这个家里还是缺少人,而这个缺失,是他跟孩子永远都无法弥补的缺口。 这一世,萧尘梦想成真,儿女双全,家庭幸福。 时宴知说:“安安现在应该满足了。” 闻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就这么忍不住鼻子一酸。 他想哭。 包厢的隔音效果真是太好了,她贴在门口都听不到里面在讲什么。 到底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萧岁在外面蹲了得有半个小时,她耐心都快用完了,他们才终于从里面出来。 语气幽怨,萧岁不满道:“爸爸,你们聊什么聊这么久……爸爸,他打你了?!” 萧尘一脸慈爱且心疼的看着萧岁,“他不敢打我。” 萧岁直勾勾看着他泛红的眼眶,“那你怎么哭了?” 萧尘摸摸她的头,“眼睛进沙了。” 萧岁:“……爸,我不是三岁的小孩。” 这借口也太烂,太敷衍了吧! 时宴知说了什么刺激的话,竟然能把他把这个钢铁直男说哭? 萧尘,“爸爸没骗你。” 他以为她不会接纳自己,没想到她还是心软的认了自己。 跟她妈妈一样,做不了硬心肠的人。 他真是很幸运,也很幸福有她这么个好女儿。 萧岁:“……” 他现在就是在骗自己! 萧岁转头看向时宴知,眼神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他爸弄哭了? 时宴知说:“岳父看你有这么优秀的追求者,他很高兴。” 萧岁:“……” 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吗?! 萧尘回头瞪了他一眼,上辈子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是这辈子,少给他乱喊! 这个岳父他不认!! 萧岁解释:“爸爸,我跟时宴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话落,萧尘还什么都没说呢,时宴知先开口了,“现在确实的普通朋友,以后就不好说了。” “时宴知!” 萧岁父女同时喊他大名。 时宴知瘪瘪嘴,萧尘就算了,萧岁干嘛对自己这么凶? 萧尘敛去多余的情绪,恢复正常神态,“安安,你以后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只要是你喜欢,爸爸都认同,也尊重你的想法。但是……” 萧尘又斜睨他一眼,继续道:“千万不能找大你三岁的男人,咱们家,不能有三岁的差距。” 时宴知:“……” 他这跟指名道姓点自己有什么区别!就差说不许她跟自己有来往! 啧,他刚刚就不该告诉他那些好消息! 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萧岁:“……” 他们刚刚在包厢里都说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这么的怪异,又诡异的和谐? 第1895章 改变不了的轨迹 萧尘将萧岁拎回家了,没让她继续跟时宴知在继续单独呆在一起。 回家的路上,萧尘直接问:“安安,你觉得时宴知怎么样?” 萧岁如实回答,“挺好,他很优秀的。” 她噼里啪啦说了很多时宴知的优点。 萧尘越听越心凉。 完了,印象这么好,会不会…… 萧尘再问:“安安,你喜欢那臭小子吗?” 闻言,萧岁顿了一下,随后又认真思考,诚实回答,“爸爸,我不讨厌他。” 他算是萧岁第一个愿意主动亲近的男生,他身上也有很多吸引她的闪光点。 初见时的容貌,他有。 再见时的人格魅力,他不少。 详细想想,时宴知身上好像没有她讨厌的缺点,她好像也没必要强制的不喜欢。 然而萧尘却知晓,不讨厌,就已经是她最高的评价! 他是了解时宴知的,虽然讨厌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秀。 日积月累,长期的相处下,在时宴知有意的勾引下,她是很有可能会被拐走的! 萧尘语重心长道:“安安,对男人,我们主打就两字——吊着。” “男人都挺贱的,越是得不到,越是会重视,会珍惜。” 已经改变不了让他们不见得局面,那他就反其道而行,不让那丑小子轻易的得到! 萧岁扬唇笑道:“爸爸,你当年是不是就是被妈妈这样拿捏的?” 他们从没在自己面前掩饰自己的夫妻关系,所以,萧岁算是一路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第1209章 “……欠打,你还打趣起爸爸来了。” 萧尘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 萧岁捂着被敲的地步,假意道:“疼唉。” “该!”萧尘哼声道:“让你敢看我笑话!” 话落,萧尘又将话题拉回来,“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萧岁‘报复’回去,“爸爸你就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像你过得那么‘窝囊’。” 萧尘嘶了一声,故作恶狠狠道:“又讨打是不是?!” 萧岁哈哈笑起来。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欢快起来。 萧岁也没有忽悠萧尘,他们家本就是她妈当家,她妈拿捏,她妈说一不二! 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当然是不会败了他们萧家门楣,这个传统,自己必须要发扬光大! 萧岁向来不是扭捏的人,苏安婉也把她培养的很好,她一贯就很自信。 调整好心态,萧岁也不再被时宴知吊着情绪走。 时宴知也发现了萧岁的不同,怎么形容呢,就是好像少了少女的羞赧。 时宴知再约她时,萧岁婉拒,“我要去图书馆,没时间。” 时宴知说:“有什么不懂的,我教你。” 萧岁道:“可以啊,那你跟我一起去。” 去哪都无所谓,只要是能跟她在一起就行! 学习是真的学习,问也是问的真认真,时宴知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知识库,不停的向萧岁传递知识。 不是时宴知不想制造点小旖旎,主要是萧岁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一蠢蠢欲动,萧岁就特无情,“时宴知,要不你先走吧?” “……” 用完就踹,果然是一点都没变! 第1896章 合理利用 时宴知这个‘舔狗’还能做什么? 就只能继续舔着,继续倒贴,继续当个合格的讲解老师。 拿捏时宴知的心是真的,搞学习的心也是真的。 所以,时宴知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她不用白不用! 时宴知也不是个闲人,他是一边给萧岁授知识,一边时不时的要接工作电话。 韩旭耀在电话那端哼哧哼哧,“老子跟你合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明明他也是半个合伙人,但啥累活苦活都得他来做! 他时宴知可太轻松了,全都远程监控指挥他。而他自己可好,一边享受着青春肆意的大学生活,一边追求者小学妹。 这日子,不要太快活! 时宴知说:“等以后,我跟安安的孩子出来了,我让你做他们的干爹。” 韩旭耀怼回去,“我可去你大爷的!” “压榨我的劳动力还不够,现在都开始惦记我钱包了!” 他想的还挺美的! 自己是卖身给他的奴隶吗?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时宴知说:“唉,你这话说的就难听了,这怎么叫压榨,这叫合理利用。这也说明你不是废物,你是有价值的。” 韩旭耀气笑了,“时宴知,知道你不是人,没想到你这么不是人!” 压榨都能让他解释的这么清新脱俗,他可真是棒棒的! 这通电话在韩旭耀骂骂咧咧中结束了。 收起手机,转过身,一缕阳光正好穿过窗户,洒落在萧岁身上。 一丝碎发垂落,触碰到鼻翼,萧岁好似忙到空不出手,一口气,直接将发丝吹开。 萧岁蹙起的眉头,在解通一个难题后,纠结的神情立马舒展开,嘴角弯弯,笑容甜甜。 一窗之隔,时宴知也跟着她一起弯了嘴角。 时宴知这个风云人物,原本很少会来学校,可最近的入校次数,多到大家以为他是新生。 这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到,时宴知来学校不是来上课的,而是来追求女孩子的! 至于萧岁这个被追求者,自然是容易引起大家的关注。 他们很似好奇,时宴知追求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调查,发现萧岁也是个优秀的。 大学是以第一的成绩考入,在校期间,依旧保持着第一的交椅,是所有老师嘴里的优等生。 学业好,人长得也特漂亮,根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书呆子。 果然,往往都是优秀的人互相吸引,没有他们这群普通人的事。 罗珊:“萧萧,你跟时宴知在一起了?” 萧岁反问:“谁跟你说我们在一起?” 罗珊道:“大家都看见时宴知每天跟你同进同出,替你背包,送你回家,对你嘘寒问暖。” 萧岁说:“这不是一个追求者最基本该做的事吗?” “……”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人是时宴知就很不合适。 主要是时宴知在他们心中,那就是高冷到不可一世的地步。 以前见过时宴知的人,都知道他特别难靠近。 这些的大学生都是热情且奔放的,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们都不会含蓄,会打直线球。 然而时宴知根本就不鸟她们,就跟睁眼瞎似得,视线里,完全没有她们的存在。 对女人的漠视,一度让人以为他是同志。同友见状,也向他发出过讯号,回应都一样。 所以,他们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他对他们一个都看不。 时宴知这堵冰山自然就成了奇迹般的存在,如今冰山融化了,他们稀奇又好气! 第1210章 第1897章 暴露 萧岁没想到时宴知对外的形象原来是这样! 高冷? 不存在! 目中无人? 她看也没有。 不得不说,这种特殊对待,还是会让萧岁开心的。 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是特殊存在,因为这份特殊,就说明了她是不一样的,是最被在意的那一个! 萧岁也一样逃不脱庸俗的心。 当张渊得知时宴知在追求她的时候,那神情,可谓是一言难尽,又一脸受伤。 “你是因为时哥,才不喜欢我的吗?” 萧岁:“……张渊,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还是想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太抬举你自己?” 张渊:“……你这实话其实可以不用说!” 很扎心的! 罗珊补充,“你说你干嘛要自找没趣?” “……”张渊,“我这不是想让自己认清现实么!” 萧岁拍拍他的肩膀,煞有其事道:“不错,对自己认知还挺清晰。” “我不喜欢你,只是因为我们不合适,但这不代表你不是好人。” 张渊眼神幽怨,“给我发好人卡!?” 萧岁笑说:“看来你的小脑袋瓜也不是那么钝。” 张渊:“……!” 张渊龇牙咧嘴,‘恶狠狠’,“萧岁,咱们这个朋友是没法做了!” 她太羞辱人了! 萧岁笑吟吟,“别啊,我还想交你这个朋友呢。” 张渊说:“想跟我交朋友也不是不行,你把时哥的电话给我。” 萧岁:“……你要做什么?” 张渊一脸迷弟样,“我想跟时哥做朋友。” 萧岁:“……” 这突变,是萧岁没想到的。 时宴知再次证明了,他的魅力那是男女通杀! 时宴知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场地不止学校,他甚至还登堂入室出现在她家里。 她放月假回家,去爷爷家时,就瞧见时宴知将他家人哄的特别开心。 一大家子人,除了萧尘,老中少三人,对时宴知皆是赞不绝口。 萧尘还等着萧岁回来跟自己站在一个起跑线上,结果好么,他注定是孤立无援的。 萧岁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宴知还没说话,萧政熊先开口问道:“安安,你认识这时小子?” 萧岁说:“爷爷,我们认识,他是我学长。” 坐在萧政熊对面的陈世秉适时开口说话,“对呀,没错,阿宴跟你们家安安是一所大学的。” “政熊啊,你看这缘分是不是很巧?” “我之前还说要介绍他们认识,你看现在都不用介绍,他们已经认识了,还熟着呢。” “你看我这干儿子是不是很优秀?” 萧政熊瞪了他一眼,这老东西,又开始搞推销了。 时宴知说:“你落我家的学生证我忘记给你带来了,下次是我给你送去,还是你去我家拿?” 萧岁,“……?” 他这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果不其然,话落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萧岁咬着后牙槽,他,他阴她! 时宴知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好像这祸端不是他惹出来的。 萧岁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送来!” 时宴知宠声道:“好,听你的。” 萧岁:“……” 第1898章 光明正大 萧尘没想到时宴知这臭小子都把安安拐回家了! 在座的都是成年人,时宴知这态度,这语气,要说他们之前没关系,鬼都不相信! 萧岁还鬼扯,“我跟时宴知只是同学关系,我去他家,是因为老师让我给他送东西,至于学生证,那是一不小心掉下的……” 鬼扯到后面,萧岁自己都鬼扯不下去了。 主要是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太直白,直白到她都不好意思忽悠他们。 时宴知站了出来,“其实是我跟学校有个合作项目,当时我手里缺一份资料,老师就让安安这个得意门生给我送来。” 萧岁立马点头附和,“没错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时宴知又道:“不过我在追求安安也是真的。” 萧岁继续点头:“嗯嗯,他说的没错……嗯!?” 她回头瞪他,瞎说什么呢! 时宴知:我这说的不是事实么? 萧岁:我还没接受你呢! 时宴知:我知道。 两人在这里一顿眼神交流,落在众人眼中就变成了眉目传情。 等萧岁收回视线时,就发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满是打趣之色。 萧岁:“我,他……” 解释不清了。 萧岁一咬牙,一点头,承认了,“他确实在追我,但我还没答应呢。” 时宴知笑着附和:“我确实还在努力中。” 笑容最灿烂的当属陈世秉,“没追上是应该的,安安这么优秀,多费心思也是应该的。” 萧政熊瞪他: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掐着这个点带着这个小子来我家? 陈世秉:小辈感情好,相处的融洽,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就该要祝福不是。 萧政熊哼声:不是你家的女儿,你是不心疼。 他本来对时宴知很满意的,但这会满意度掉一半。 第1211章 打趣并没持续多久,长辈很快就放过他们了。 萧岁:“你故意的?” 时宴知装傻充愣:“什么?” 萧岁说:“故意让我家人知道。” 时宴知回:“我跟你之间的事,你爸爸不是早就知道吗?” 萧岁,“那不一样。” 时宴知,“哪里不一样?” 萧岁:“就是不一样。” 话锋一转,时宴知说:“你讨厌我吗?” 萧岁实话实说:“不讨厌。” 时宴知,“那就是喜欢我。” “……”萧岁:“你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不讨厌就是喜欢? 他的跨越是不是太大了?难道就没有中间值? 时宴知说:“安安,你不讨厌我亲近,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你虽然说着还没接受,但其实你心里已经认可我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让我走进你的生活。” 萧岁嘴撅,“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想偷师,才一次次让你靠近我?” 毕竟他脑子里装了很多她没有的东西。 时宴知勾唇,“我身上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让你偷,你要不要离近点多偷点?” 萧岁说:“我觉得现在这个距离就很好了。” 时宴知,“可我想离你再近点。” 话落,时宴知上前一步,实质性的拉近彼此的距离,低头,蛊惑道:“安安,你就答应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会疼你,会爱你,会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你就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第1899章 嫉妒 有时男人撒娇比女人还要命。 特别是当男人还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时,那简直是持靓行凶! 丝毫不输女人。 萧岁就在时宴知的美色诱惑下,一不小心的点了头。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抱个满怀。 “咳咳……” 萧尘的咳嗽声就在他们身后响起。 “岳父。” 时宴知亲切的喊了一声。 萧尘想刀人的眼神挡不住。 一抱被发现,二抱又被发现,解释不清,真是解释不清了。 萧尘酸唧唧,“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形象!” 时宴知乖巧。“好,我私下再抱。” 萧尘:“……” 他么的是这个意思吗?! 他是要让他把爪子拿开! 萧岁:“……” 她想笑,他跟她爸是有仇吗?干嘛要这么戳她爸肺管子? 男人之间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女人之间气氛倒是很好。 苏安婉拍了拍萧尘的胳膊,嗔声,“孩子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掺和什么。” 萧尘提醒,“他抱你女儿!” “我看见了。”苏安婉对他们闻声道:“安安,你爷爷后院的花开的不错,你可以带小时过去看看。” 萧乐说:“我要去,我要全!” 萧尘到:“儿子,你去。” “去什么什么?哪也不许去!” 苏安婉一把拎着萧乐的后颈,“你跟我回去!” “为什么?”萧乐,“我要跟姐姐玩……” 苏安婉说:“你姐姐现在慢得很,不能陪你玩。” 萧乐道:“姐姐在忙什么?” 苏安婉,“忙着谈恋爱。” 萧乐,“谈恋爱是什么?” 苏安婉道:“等你跟姐姐一样大你就知道了。” 萧家的一大一小,就这样屈服在苏安婉的淫威之下,‘老老实实’的走了。 时宴知含笑道:“岳母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喜欢我。” 萧岁:“……还能再得寸进尺些?谁是你岳母?” 时宴知牵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虎口,“早晚的事。” 萧岁,“还早得很!” “我可没想那么早结婚!” 她现在才十九,还年轻着呢,恋爱可以谈,婚可没想那么早结。 时宴知侧头睨着她,嘴角扬起,“这么说,你是有想过结婚的人是我咯。” 萧岁,“没有。” 时宴知说:“你可以想想。” 萧岁:“我现在不想想。” 时宴知道:“你现在可以想。” 萧岁:“你再说废话,我踹了你哦。” 时宴知从善如流,“其实也不用想这么早,我们还很年轻,现在可以先好好谈恋爱。” 被拎走的萧尘,还在那哀哀戚戚。 “老婆,就这么便宜了那臭小子?!” 上辈子,就让时宴知那家伙轻轻松松抱得美人归。 他也不是要阻止,就是不想那么便宜他! 这松口的是不是太快了? 自己这辈子也是累死累活,讨好了多久,苏安婉才松口。 到最后,还是他父凭子贵才终于将人娶回家,时宴知他凭什么要比自己轻松这么多?! 靠这一张嘴,就将他精心照顾十几年的娇花给折了。 不公平! 对他不公平了! 第1900章 撑腰,检验 苏安婉无语,“谈个恋爱,又不是嫁女儿,至于让你这么紧张吗?” “要真的到了安安出嫁那天,你该怎么办?” 萧尘毫不犹豫道:“我会哭。” 苏安婉:“……” 第1212章 “要不你跟安安一起去过?” 萧尘一把揽过她肩,“你才是我余生另一半。” 苏安婉说:“我瞧小时那孩子不错啊,你干嘛这么排斥?” 萧尘道:“没听过岳父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 苏安婉提醒他:“你现在并不是他岳父。” 这辈子是还不是,但上辈子是啊。 萧尘,“你不懂一个当爸的心。” 她是不懂,也不想懂。 反正她瞧时宴知那孩子就挺不错的,模样好,素质好,关键自身条件也好。 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长久,反正她现在是挺看好的。 不管萧尘如何看时宴知不顺眼,他们的感情反到越来的越坚贞不移,拆都拆不散。 侄女奴的汤卿文等人,得知自家小绵袄被一个野男人给拐走后,一个个在那里痛心疾首,拍着胸膛要死要活。 他们准备养一辈子的闺女,怎么就被拱了呢?! “不行,我倒是要去看看,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萧岁的娘家人就这么齐帅帅出现在时宴知面前,像打量商品一般的将他上下看个遍。 刀子打头阵,“你就是时宴知!?” 时宴知乖巧点头。 明涛凶巴巴,“就是你这个头猪拱了我们家的好白菜。” 时宴知也不在意对方的诋毁,“一家好女百家求,我只是提前发现安安的好,在别人还没发现之前,占尽先机。” 刀子哼了一声,眼中的寒意收了收,满意道:“你眼光倒是不错!” “咳咳。” 这声咳嗽声是汤卿文发出来的。 闻声,刀子和明涛瞬间敛起缓和,眼神再次变得凌厉起来。 时宴知这是看明白了,这三人,汤卿文才是最有主意的。 他语气平缓,“你知道安安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也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吗?” 时宴知颔首:“知道。” 汤卿文继续说:“我们对安安的爱意,一点也不比她爸爸的少。” 时宴知说:“安安都跟我说了,说你们是除了萧叔,对她最好的人,在她心中,你们的地位跟萧叔是齐平的。” 闻言,明涛率先热了眼眶。 “我果然没有白疼安安。” 刀子心里也暖暖的。 汤卿文不然自己感情用事,“安安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我们一直都知道。” 明涛和刀子一起点头,他说的没错。 汤卿文,“我们作为安安的亲叔叔,你,我们自然也是要好好考察考察。” “你要是不行,就算惹得安安不开心,我们也要拆散你!” “没错!” 明涛在后面附和着。 时宴知从容自得,“汤叔叔,你们想怎么考验我?” 汤卿文:“你跟我们来!” 时宴知很似听话的跟过去了。 当看见房间里的一个大擂台时,时宴知瞬间明白他们对自己的考验是什么意思。 第1901章 激不得 汤卿文:“去换衣服。” 时宴知也没墨迹,麻溜的去换衣服。 当他们看见身穿背心短裤出来的时宴知,眼中暂时露出满意。 身材不错,比那些白斩鸡的小白脸强多了。 “上来。” 明涛率先开口。 汤卿文:“点到为止。” 明涛挑衅道:“要让吗?” 时宴知谦虚道:“不用,您尽兴。” 他都这样要求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推脱的。 明涛挥拳那叫一个凶猛啊,那是一点都不打算跟他留面子。 时宴知只防不攻,真是准备让对方打尽兴。 明涛却不喜欢这样的退让,“反击!” 反正时宴知主打就一个听话。 砰砰几拳落身上,时宴知身子都踉跄了几步,龇了龇牙。 疼啊! 明涛瞬间痛快。 但痛快之后,他很快又不痛快了,因为这几拳,都是时宴知放水后的结果。 “……” 娘的,他被一个小辈耍了! 时宴知还真不是在耍人,他得估算自己挨揍的次数啊。 他们三个人,每个人都要把他揍尽兴了,那他这条小命都得玩完! 自己是要让他们出气,但他也不能完完全全当沙包啊。 内行人都看明白了,明涛不是时宴知的对手。 汤卿文这个裁判见差不多了,就叫停了这场比划。 二人汗流浃背,气喘呼呼。 明涛点点时宴知,“你小子可以!” 刀子早就在一旁蓄势待发了,嫌弃的瞥了眼明涛,那眼神很明显。 没用的玩意! 明涛,“你行,你来!” 他不要面子的? 打不赢一个小辈就算了,他还嘲讽自己垃圾。 来气! 刀子一上台,就直接放话,“别给打假的,直接上!” 时宴知拿毛巾擦汗了擦,点头表示知道了。 刀子的路数比明天更激进,时宴知也是拿出真本事进攻和防御。 真正上手后,刀子才发现,时宴知这家伙还是很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这技术,完全就是专业的啊! 能不是专业的么。 时宴知上辈子可就是打黑拳混出来,那一拳拳,都是豁出命练出来的。 第1213章 术业有专攻,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们技术虽不差,可毕竟也不是专业的。再则,年纪上,他就碾压他们太多,体力根本就无法跟自己对抗。 明涛扒着台子,催促着,“刀子,你倒是给我打啊!先揍他一拳啊!” “……” 他不揍,难道是不想吗? 他妈的,他是揍不到啊! 就他娘的在那里唧唧歪,吵死了。 明涛在台下骂骂咧咧,“没用的玩意,这都打不到!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时宴知属实是没想到的。 看着气红脸的刀子,时宴知也觉得差不多了,他不着痕迹的露出弱点让对方进攻。 砰—— 刀子一拳砸在时宴知脸上。 “……” 自己让他揍,可没让他往脸上揍啊! 一拳似还不够,刀子又来两拳。 时宴知立马双手交叉抵在脸前,汤卿文看着打红眼的刀子,立马上前去拉。 “停停停——” 明涛也上前,谴责道:“你打人怎么还打脸?是嫉妒人比你长得帅吗?” 第1902章 心头宝 手拿开,时宴知嘴角都流血了。 明涛开口,“完了,破相了!” 刀子情绪也稳定了,“我没出多少力气啊。” 明涛:“你没出力气,那这血难道是他自己咬的不成?” 时宴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明叔,我没事。” 站起来,时宴知转头看向汤卿文,“汤叔,我现在跟您打?” 汤卿文摆摆手,“不用了,你得考核已经通过了。” 时宴知明白的透彻,他们跟他打这一场,不过是想揍他出气。 他很懂事,让他们打了,他们也不会做死缠烂打的事,再说都见血了,这事也差不多了。 时宴知说:“汤叔,我真没事,还能打!” 汤卿文睨他:“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时宴知咧嘴一笑。“那我现在有资格做安安的男朋友了吗?” 明涛点评,“勉强够格。” 汤卿文补充道:“我们还会盯着你的,你要是但凡有丁点对不起安安的地方……” “一个人打不赢你,我们三人一起上,你也打不赢我们。” 时宴知开口:“汤叔,你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汤卿文:“你最好说到做到!” 时宴知点头,“我向你们保证。” 汤卿文,“明涛,你帮他把伤处理一下。” 明涛:“好。” 他去拿医药箱的时候,问讯赶来的萧岁,就瞧见‘毁容’的时宴知。 “你脸上这伤是谁打的?” 始作俑者一脸的尴尬和心虚,打的时候是挺爽的,但面对小侄女的质问时,刀子就答不上话了。 时宴知拉过她的手,“我们刚刚是在切磋武艺,你也知道,切磋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小意外发生,不止我脸上有伤,他们身上也也有。” 萧岁:“陈叔,汤叔。” 刀子和汤卿文脸上都挤出讨好的笑。 “唉。” 萧岁说:“你们难道不相信安安的眼光吗?” 两人以前以后,说着相同的话,“当然相信。” 萧岁软软道:“虽然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也不想你们因此受伤,你们受伤我也会心疼的。” 闻声,刀子和汤卿文瞬间软了心,安安果然是他们的小棉袄。 萧岁说:“那你们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对阿宴好点好不好?” 他们这会哪还有说不的想法,“好好好,叔叔们都听你的。” 萧岁,“我就知道你们最疼我了。” “我们当然最疼的是你,你可是我们的小宝贝。” 萧岁顺势接话,“那小宝贝现在能先把阿宴带回去吗?” 汤卿文,“当然可以。” “那我们先走咯。” 一路目送他们离开,刀子感叹一句,“外形看来,这小子还是挺配我们安安的。” 汤卿文理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情况。” 刀子,“你刚刚不是说相信安安吗?” 汤卿文睨她一眼,“我要说不相信,她可能立马给你哭出来,你信不信?” 嗯,他相信。 时宴知心在看着还不错,但以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自己现在认可他了,也不代表以后还会认可他。 他这双眼睛会一直盯着时宴知,只要他不犯错,一切都好说。如果背叛安安…… 那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唉,人呢,那小子去哪了?” 拎着医药出来的明涛扑了个空。 刀子说:“小侄女把人领走。” 明涛眼睛一亮,“安安来了?” “你现在追去,或许还能看见个车屁股……”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瞧见明涛一路飞跑的身影。 第1903章 皆是因为你 萧岁开车载时宴知回家,回他的家。 一进屋,萧岁就让他把衣服脱了。 时宴知勾唇,“宝,你这么着急?我会害羞的。” 萧岁嗔了他一眼,“少贫嘴!” “衣服脱了我给你抹药。” 时宴知说:“不用抹,都是小伤。” 第1214章 萧岁,“让你脱,你就脱,哪来这么多话?” 都见血了,哪里是小伤。 萧岁威胁,“我可是外貌协会,你要毁容了,我可不要你了。” 这句威胁对时宴知很有效,赢不了她,就只能妥协,“那我先冲个澡。” 萧岁说:“快去。” 时宴知冲澡出来,萧岁已经拿着药膏在等她了。 萧岁拍了拍身边问位置,“坐过来。” 时宴知没穿上衣,身上的红痕一览无遗。肩头红紫一片,都有淤血了。 萧岁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多伤?” 时宴知解释:“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 萧岁一边给他抹药,一边问:“你怎么不躲?” 他的身手,萧岁时知道的,他要防,汤叔他们是伤不到他的。 时宴知说:“我要躲了,你得这戏叔叔们就出不了气了。” “我将他们的宝贝疙瘩拐走了,让他们发泄发泄也是应该的。” 他们其实还是有手下留情。 时宴知现在是明白了,萧尘为什么没想过揍自己一顿,原来是后面有人等着自己。 一个人打,和三个人打,他挨揍的次数自然要多。 他这岳父机灵的很,自己不用出手就能消气。 闻言,萧岁抬头,一眨不眨地看向他,时宴知扬唇,“怎么了?又被我迷住了?” 萧岁问:“时宴知,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 一段见色起意的感情,真的会有这么浓的情谊吗? 时宴知说:“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我是因为你才来到的这个世界。” 萧岁恢复手上动作,“你想说,你是为我而活?” 时宴知点头,“没错。” 萧岁,“其实一开始,你靠近我的时候,我觉得你对我肯定是有所图。” 毕竟从小到大,她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人,谁让她家世太好。 时宴知顺势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你确实对我有所图,不过只是图我这个人。” 有所图,但图的很单纯。 时宴知含笑,“被你发现了。” 萧岁抹药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时宴知。” “嗯?” 抬眸,萧岁目光灼灼,一字一字道:“把你的所想所图贯彻到底,不许半途而废,知道吗?” 时宴知眸中尽是柔情,“我这人做事,最喜欢持之以恒。” “你是我一辈子的奋斗目标,我一辈子的时间也都会倾注在你身上。” 萧岁伸出小拇指,时宴知瞧着她纤细的小拇指。 “拉钩。” 时宴知唇角弯弯,伸手勾住。 “我许你一生,如有违背,就让我不得好死!” 萧岁又补充了一句,“天打五雷轰!” 时宴知笑说:“这么狠?” 萧岁,“我亦是如此。” 情意瞬间在时宴知眼中散开。 第1904章 一样,又不一样 一眨眼,时宴知跟喻岁在一起三个年头了。 萧岁也开始实习了,二十四岁的时宴知,已经来这个世界第八年了。 时宴知跟萧尘又一次坐在包厢里,再一次的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还能回去吗?” 这话是萧尘问的。 时宴知手指向上指指:“你问天。” 反正他是没答案的。 “唉……” 萧尘点了根烟默默抽上。 倒不是萧尘觉得现在的日子不好,就是日子太好了,所以才让他时不时会想起那个世界的安安。 想她现在怎么样。 时宴知最开始的时候也会想,后来就不想了,只能是等。 因为他知道,自己想也没用,想也回不去。 时宴知二十六岁,萧岁二十三岁,他们在一起四年了。 时宴知二十八,萧岁二十五,他们恋爱了六年。 在七年之痒这年头,时宴知跟萧岁选择结婚。 婚礼当天,天空万里无云。 萧岁一袭白色婚纱,褪去青涩,只剩美艳。 再次看她穿婚纱,时宴知还是会被萧岁的美惊艳到。 “漂亮吗?” 萧岁的一颦一笑都很惊艳。 时宴知眼中都被柔情占据,“漂亮,非常漂亮。” 不管在一起多久,他还是会为她心动。 萧岁眉眼弯弯,“娶这么漂亮的老婆,开心吗?” 时宴知目光灼灼,“我很幸福!” 婚礼很盛大,所有的亲朋友客全都出席,皆是来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刻。 萧岁在萧尘的牵领下,脚踩鲜花,踏着星辰,一步一步迈向时宴知。 这一幕,她的倩影与初婚时的模样相融了。一切都那么熟悉,但又有些不一样。 这一次不同在萧尘和苏安婉身上,在父母和家人的见证下,她的婚礼是完整的。 萧尘将萧岁的手托付给时宴知,“安安我就交给你了,你得让她幸福,让她开心,让她继续当那个被人宠着,被人爱着的小公主。” “我跟她妈妈都看着在,你一定不能辜负她!” 时宴知紧紧握着萧岁的手,看了眼舞台下,红着眼眶的苏安婉,表决心,“爸,你和妈妈放心,安安的余生我会负责。” 第1215章 “我会疼爱,会爱她,会一直保护她。”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萧尘说到做到,他真是哭成了泪人。 气氛的烘托下,萧岁也忍不住哭花了眼。 萧岁抽泣道:“老头,你哭什么?” 萧尘一边擦泪,一边说:“爸爸高兴,看见你幸福,爸爸很高兴。” 苏安婉拿纸给萧尘擦泪,“丢人。” 萧尘这会柔弱的都不像个男人,“老婆,咱们的宝贝女儿,一定会幸福的。” 柔弱让给萧尘,坚强留给自己。 苏安婉压下眼中湿意,“安安,妈妈相信你一定能把生活过的很好。” “阿宴是个好男人,你也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 “阿宴,你是安安今后的依靠,妈妈就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了。” “你一定要好好的呵护她!” 时宴知重重点头,“嗯,妈,我会的。” 婚礼还没正式开始呢,萧岁眼泪就稀里哗啦的落下来。 怎么没人跟她说,结婚会让人爆哭?她妆都哭花了! 第1905章 一夜梦醒 他们宣读了誓言,互相带了婚戒,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相拥在一起。 “老婆,我爱你。” “我也是。” 叮铃铃…… 闹铃在耳旁响起,床上的两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时宴知探手拿过手机,掐没了闹铃。 “老婆……” 时宴知重新抱着怀中人。 “嗯。” 喻岁声音懒洋绵软。 时宴知原本摸肩的动作顿了下,手中触感不对,猛然垂眸,看着睡脸惺忪的喻岁,他愣住了。 抬头环顾四周,时宴知残留的睡意彻地清醒了。 熟悉的摆件,熟悉的地方,这是他跟喻岁婚后的卧室。 他回来了?! 时宴知不确信的又喊了一遍,“老婆。” “怎么了?” 喻岁抬头看他。 时宴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 他几年的时间,居然才过了一夜? 喻岁歪头看他,“睡懵了?” 放下手机,时宴知重新躺回去,喃喃道:“老婆,我做了一个梦。” 喻岁顺势窝在他怀里,“我也做了个梦。” 时宴知圈住她的肩,手掌摩挲着她的肩。 “你是什么梦?” 喻岁,“一个有我妈和萧尘的梦。” 闻言,时宴知动作一顿,垂眸,“我也是。” 喻岁抬头,四目相对,她在时宴知眼中瞧见自己的呆愣。 时宴知心中浮现一个念头。 “萧乐。” “我弟。” “……”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谁都没说话,时间好似凝固住。 数秒过去,两人都笑了。看来他们都做了相同的梦。 几个信息点一对,喻岁了解了他们的做梦方式。 自己是旁观者,时宴知则是参与者。 他全程经历了十二年时间,而她则从头到尾看完了二十五年的故事。 从她出生开始,到她婚礼结束。 时宴知说:“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时宴知也晓得,这场梦为什么会在婚礼当天醒来,因为要弥补原本婚礼的缺失。 她想通过这场梦,填补她婚礼的空缺。 喻岁问:“你说真的存在平行世界吗?” 他们真会如梦里一样,开始不一样的新人生? 一个儿女双全,家庭幸福美满的人生? 时宴知说:“为什么不存在?” “宇宙本身就很神秘,也存在很多我们未知的领域。” “我们的这场梦,或许就是岳母他们怕你难过,故意引导我们过去。” “在梦里告诉我们,他们现在过得很幸福,过着你所期盼的生活。” 喻岁,“真的?” 时宴知说:“反正我这十二年的人生,我是货真价实的度过的。” 今天要没醒,时宴知真觉得自己可能会在这梦里过完一生。 太真实,真的让他觉得,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就是他的一段人生经历。 时宴知继续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的。” 他这么理性的人,都选择相信平行世界真实存在,那自己也没道理不相信不是。 这么一想,喻岁更容易说服自己。 喻岁忽然感叹一句,“我的便宜弟弟没了。” 那肉嘟嘟,胖乎乎,喜欢喊自己姐姐的弟弟没了,喻岁表示很似遗憾。 小胖墩确实挺可爱的。 时宴知:“想要弟弟?” 喻岁说:“乐乐很可爱。” 时宴知拥着她,一个转身,变成男上女下的姿势。 一把扯过被子,罩在头顶,痞邪道:“我把弟弟接你玩。” “哎呀,你干嘛,撒手……” “玩弟弟啊。” “我不玩,你走开……” “麻麻……麻麻……” 屋内,两人打得火热。 屋外,稚嫩的幼语让人回归现实。 第1906章 要搞事情 从一个咿呀学语的幼儿,变成口齿清晰的小孩,也就四五年的时间。 第1216章 晃眼的功夫,时承安和时承己都到了上中班的年纪。 两兄弟现在就是孩子王,后面跟着好几个小萝卜头,年纪也都上下一岁的差距,如今都在一个幼儿园里上学。 秦妧的儿子,程哲荣。 路一的女儿路绵,还有韩旭耀的儿子韩昱忆,如今都是他们的小跟班。 午休的时候,别的小孩都在休息,就他们五个,躲在滑滑板后面秘密谋划。 谋划着怎么离家出走。 起因很简单,就是喻岁不许时承安和时承己玩平板,他们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他们不开心!他们被压榨! 他们要翻身奴隶把歌唱,坚决反抗喻岁这种霸权决策。 至于程哲荣他们,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完全就是有样学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时承安问他们,“你们跟不跟着大部队?” 小萝卜头们附和,“跟!” 大手一挥,时承安拍板,“那就这么决定了!” 他要让喻女士因为他的离家出走后悔!让她为自己痛哭流泪,向他道歉说错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他们遇上了冤大头秦风。 作为舅舅的他,因为闲着,就沦落到要来接外甥的工作。 他看着程哲荣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家伙,时承安乖巧的喊着:“秦叔叔。” 秦风摸摸他的头,“乖。” 时承安眨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秦叔叔,我们今天不想坐校车回家,你能开车送我们吗?” 秦风自然是不会拒绝,“当然没问题。” “谢谢秦叔叔。” 小家伙们此起彼伏的跟他说谢谢。 秦风要将他们一同带走,幼儿园的老师也不会拒绝,这几个小的形影不离是常事。 一家来接娃,把其他几家一起端的事经常做,学校的老师也习以为常。 “上车。” 秦风将他们一一安排上车。 回去前,他给几家的大人发了消息,会将孩子给他们送回去。 秦风问他们,“我要先送谁回家?” 时承安提溜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秦叔叔,我们暂时还不想回家。” 秦风笑问:“那你们想去那?” “我们想吃冰激凌。” 秦风就属于孩子童一样的叔叔,主打一个让孩子开心快乐。 痛苦的事,等长大再说,童年就该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以,我给你么买。” 到了买冰淇淋的地方,秦风停好车,看着一车的孩子,他忽然迟疑了。 “你们跟我一起下去。” 单独把他们放在车里,秦风还是不放心。 五个人,排好队,秦风像个鸡妈妈似,一个一个的盯好他们。 没当过父母的,那是完全不了解小孩有多折磨人。 秦风以为买完就可以上车,结果却不是。 他们是这样要吃,那要喝,玩具也要买。 花钱是小事,注意他们安全却是大事。 秦风一双眼睛恨不得掰扯五分,个个都要盯着。 站在商场的室内游乐场前,时承安说:“秦叔叔,我们想玩这个。” “要不下次我再带你们来玩?” 他们这么多人,自己就一个,他看不过来啊。 时承安憋着小嘴,眨巴着眼睛,“秦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觉得我们花钱多?” “我们有零花钱的,我们可以花自己的钱。” 秦风:“……” 他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他坚决不能在他们心中变抠门。 “玩,我现在就给你们买票!” “耶,秦叔叔,你最好了。” 瞧他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都是个会折磨人的! 第1907章 ‘合伙作案’ 毫无育儿经验的秦风,也不清楚鬼机灵性格的时承安,马上被吓的小心脏突突的。 秦风来回在游乐场里看护着他们,期间,他的好外甥说要上厕所。 秦风再三确定,“你真要上?” 程哲荣皱着小脸,“舅舅,我快要尿裤了。” 秦风急的,“行行行,我带你去!” 他叮嘱着让他们在里面好好玩,并跟工作人员也说了声,让其帮着照看一下。 卫生间。 程哲荣尿完尿,又道:“舅舅,我要拉粑粑。” 秦风:“……” 这怎么还大小一起来? “你快去。” 程哲荣在里面磨磨蹭蹭十几分钟才完事。 游乐场。 秦风前脚带程哲荣离开,后脚时承安和他弟就开始琢磨怎么离家出走! 他们运气好,又有好几个家长送孩子进来玩。 入票口人一多,又有路绵和韩昱忆给其打掩护,他们就这么从检票口溜出来了。 时承安昂首挺胸,美滋滋道:“弟弟,今天就是我们的款狂欢日。” 时承己:“哥哥,我们不回家真的可以吗?” 时承安,“当然可以,他们也有不回家的时候,凭什么他们可以,我们不可以?” 时承己,“我们不回家,会不会挨揍?” “哥哥,我害怕。” 时承安拉着弟弟的下手:“弟弟,别怕,哥哥保护你!“ 第1217章 时承已,“爸爸要是揍我怎么办?” 时承安脖子微缩,但还是拿出哥哥的气势,拍拍小胸脯,豪放道:“没事,我挡在你前面,我会保护你!” 时承己,“哥哥,你真好!” 时承安仰着小下巴,得到了极大的重视感。 秦风回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回来,他就开始清点人数。 这一清点不得了,孩子直接少了两个,秦风直接懵了。 人呢?! 秦风问韩昱忆他们,“时承安和时承己呢?” 两小的一脸单纯的摇头,“秦叔叔,我们也不知道。” 秦风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他立马去问工作人员。 结果也是一问一懵逼,孩子丢了! “……!”秦风,“我不是让你们帮着照看一下吗?” 工作人员也着急。 孩子没了,他们也得担责,“先生,您别着急……” “我急!我非常急!” 秦风让他们翻监控,看完,他垂眸看着路绵和韩昱忆。 他气的咬牙切齿,他们不知道?! 这人不是他们亲手掩护出去的吗! 气不是第一要事,他现在要做的是先把那两小家伙找到!回头他在收拾他们! 秦风发动关系,一边联系商场的人,让他们在出口处守着。一边给时宴知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时宴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孩子放家里就行,家里有人照顾。” 秦风,“时宴知,你孩子丢了!!” 时宴知神情一凛,“你再说一遍?” “你孩子自己跑了!” 秦风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他。 听完,时宴知凛然的神情敛起,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 丢下这话,时宴知直接挂了电话。 秦风:“……?” 电话就这么挂了? 都没事要跟他交代吗? 秦风在偌大的商场四处找人,虽然孩子是自己跑的,但在这期间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得完! 就在秦风快急出汗,他手机响了,是时宴知打来的。 秦风,“喂,我还没找到。” 时宴知却说:“你去二楼的游戏厅。” 秦风,“嗯?” 时宴知,“他们在那里摸鱼。” 秦风:“……?” 第1908章 一顿打的事 秦风找过去的时候,时承安和时承己正在拿奶瓶喂鱼。 自己急了多少汗,他们就笑得多开心。 “弟弟,你快喂,喂这个,这个还没吃着。” 指挥完时承己,时承安又道:“阿姨,再给我来一瓶!” 说着,他还从自己书包里掏钱。 秦风一把拎走他的小书包。 时承安大喊,“有小偷啊——” 啊的尾音还在呢,在看清‘小偷’是谁时,时承安眨巴着眼睛问:“秦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秦风咬着后牙槽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你俩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要被他们吓死了,知不知道! 时承安一脸单纯无辜,“我跟弟弟在喂鱼啊。” 他看他长得像个鱼! “走,回去!” 秦风是不想再照看他们了,赶紧把人送走! 秦风一边驱车将他们送回家,一边还在想,现在的小孩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太他么机灵了! 自己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他还在摸泥巴,尿床呢。 时承安他们一下车,就遇上拿着竹条等在门口的时宴知。 时承安小腿一颤,他立马搂住秦风的大腿,“秦叔叔,你最好,你最疼我了是不是?” 秦风:“……” 他都知道要挨揍,那为什么还要做这事? 时宴知严厉道:“时承安,时承已,你俩给我过来!!” “宴知,要不……” 算了二字秦风还没说出口,时宴知一记冷风扫来。 秦风瞬间哑然,他回他们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没办法,他理亏,也怕你们爸爸。 时承己拉着时承安,“哥哥,你会保护我吗?” 时承安本身自己就快吓的半死,但一想到自己的保证,他的哥哥胸襟又打开了。 “弟弟,你别怕,哥哥保护你!” 时承安‘坚强’的抬头挺胸,“爸爸,离家出走是我要做的,跟弟弟没关系,你要打就打我吧!” 时宴知呵呵两声,他还真是个好哥哥啊。 他又扫了眼时承己,他也不错,还知道利用人心。 时承安这个傻白甜哥哥,就这么被他亲弟弟推出去挡火,他还挡的特别心甘情愿! 所以,不打他,打谁! 竹条挥落,院子里响起时承安的嚎叫声。 “啊……啊……” “唔……唔。” “爸爸,疼。” “疼就对了!” 时承安像只猴似的,上蹿下跳,想要躲避。 时宴知诚心要收拾,他哪里逃的掉。 程哲荣也抱住秦风的腿,“舅舅,我怕。” 他第一次看时叔叔发这么大的火,好吓人!要吓尿了! 秦风垂眸,“现在知道怕了?你们之前串通的时候,怎么不害怕了?” 第1218章 他们可让自己后怕的好一会。 “呜呜,是时承安教我们这样做的,不是我要做的……” 秦风:“……” 没想到啊,他这个小外甥反手卖人的挺利索的,说出卖就出卖! 程哲荣的这句话,就让时承安多了一顿打。 “我让你教唆!” 时承安大喊,“我没有!都是他们自愿的!” 时宴知撸着袖子,“还不认错是吧!” “我认错你能不打我吗?” 时承安好汉不吃眼前亏。 时宴知,“你做梦!” 不把他打怕,他下次还会继续犯蠢! 要不是自己一直派人保护他们,说不定那次还真让他们离家出走成功了! “妈妈,妈妈救我,宝宝知道错了!” 喻岁在一旁看戏,平静的道:“打,给我狠狠打!” 小小年纪就要上天,再等几年,不得把天捅破! 时宴知和喻岁的‘凶悍’在一群小朋友里落下了重重的笔墨,以至于以后在他们面前,老实的像个鹌鹑。 第1909章 不愿将就 秦风也是第一次瞧见他们教育孩子,打的也是他心惊肉跳的。 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外甥,秦风也不再吓唬他,震慑作用因该是有了。 他将三个小萝卜头拎上车,先依次将路绵和韩昱忆送回家。最后才将小外甥给他妹夫送回去。 程锦然接过儿子,“大哥,辛苦了。” 秦风睨了眼程哲荣,似笑非笑,“确实挺辛苦的。” “养他,秦妧这个娇气包没少发疯吧。” 程锦然微笑,“我管的比较多。” 闻言,秦风与他相视一笑,很似默契。 想来也是,秦妧连自己都管不明白,让她教育孩子,还不得把她给折磨疯。 索性最后什么都不管,直接当个安逸的甩手掌柜。 反正她找了个好老公,什么都能给她兜着。 程锦然问:“大哥,马上新年了,你有什么新的规划吗?” 闻声,秦风眉梢一挑,意味深长道:“怎么,我们家太皇后找到你头上了?” 程锦然含笑:“什么都瞒不住大哥你。” 秦风是一点都不意外。 “要不你跟秦妧再生个小的,响应国家政策的同时,又能让我妈有事忙。” 程锦然,“其实你明白,就算我跟阿妧生三个,妈还是一样。” 秦风啧了一声,无奈又无可奈何。 他又不能真的跟他家太皇后断绝母子关系,这关系只要在,催婚的唠叨就一直在。 秦风,“知道了。” 程锦然,“所以?” 秦风,“让我妈继续等着吧。” “走了。” 挥挥手,潇洒的离去。 得嘞,看来又是个未知数。 他岳母的催婚之路还是很遥远啊。 秦风一个人驱车行驶,漫无目地开着。 为了安抚秦母,这几年,他也是听了安排去相亲,试着去接触。 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不是对方不好,而是秦风与她们聊不到一起去。 缺少了原始的激情,自然就没了继续相处的想法。 以前,秦风对爱情嗤之以鼻,在他看来,男女感情主打就一个你情我愿的快节奏。 可当身边人每个都是因爱结合,因爱结婚。受环境影响,他现在的恋爱观也发生了转变。 秦风腻了那些肤浅的情谊,他也想找个心灵相通,神魂共鸣的另一半。 可这样的人太难找,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他也不愿意将就。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秦母也就是看秦风这些年太过于老实,老实到都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被夺舍了。 本分过头,搞得秦母现在都不好出面催。 红灯亮。 秦风停车等待。 余光一扫,秦风忽然瞧见秦风大楼有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在滚动。 他的注意力不是因为显示屏有多大,而是屏幕上播放的内容吸引了他。 ——乐动心声全球音乐巡演。 秦风在海报上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庞,头像不大,但他却看得清楚。 ——骆思宜。 秦风看着这张脸愣神。 她回国了? 滴滴—— 车鸣声在身后响起,秦风猛然回神。 绿灯亮了,他重新启动。 骆思宜那抹倩影渐渐从他视野里消失。 第1910章 再遇 次日。 秦风起床晨练,健康正常的作息,让他八点准时出现在公司。 自从秦风接手秦氏后,秦父就在一点点,慢慢的放权给他。 如今,已经是秦风接手的第八个年头了,公司的决策权基本上全部落在他手里。 秦父现在则算是半隐退的程度,无大事,他不会现身。 秦风将公司运营的很好。也无大事发生,所以秦父基本上就是养老的状态。 一到公司,照常开早会。 秦风确定着一天的行程,忙忙碌碌的工作,让他整天都很充实。 徐助理给秦风对接工作。 “老板,这是贺总给您送的音乐票。” 秦风:“什么?” 徐助理,“贺总赞助的音乐会,他想请您过去观看。” 第1219章 “时间在明天晚上的七点,您要去吗?还是我给您推了?” 一份合同签完,秦风递给徐助,开口:“拒了。” 徐助双手接过合同,转而要去拿桌上的演出票。 “好的,我知道了。” 秦风余光忽然扫到票头两字,乐动。 眉心一动,秦风出声,“等等。” 视线落在票根上,秦风伸手拿过来,他没看错。 乐动心声音乐巡演,京城站。 秦风问,“你说这音乐会是贺申赞助的?” 徐助理点头,“对。” 秦风又问:“几点?” 徐助理,“明晚七点。” 秦风说:“跟他说我去。” 徐助理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他只需要听命行事。 时隔五年,重回故土,骆思宜激动又怀念。 这五年,除了第一年她有回国,第三年,在她事业经济上相对不错的情况下,她就把骆父接到身边。 日子最开始虽然过的不是大富大贵,但父女在一起,总比分隔两国,相互操心的强。 如今回国演出,骆父自然也跟着一起回来,并且也不打算再往国外跑。 “思思,贺先生给你送的花。” 骆思宜的经纪人霞姐抱着一捧花束进了休息室,捧花大到霞姐都快抱不住。 一席礼服装的骆思宜刚刚画完妆,伸手接过花束。 “送花的人说了,贺先生回来看你的演出,并祝你演出顺利。” “快给贺先生回个话啊,说花你收到了,祝福你也收到了。” 骆思宜叹息,“霞姐。” 霞姐说:“你也别觉得我太撮合你,霞姐我比你年纪大,见识过的男人也比你多,不说有双火眼金睛的眼睛,那也是个照妖镜。” “贺先生这样的男人,真的已经不错了。” “模样清秀,也没花花肠子,身份也好,最主要的,还是他对你好。” “一个男人对你好,比什么都强!” “你看这巡演,他说赞助就赞助,这都是实打实的钱啊!” 不说别人,男人只要愿意,且舍得给女人花钱,那肯定是喜欢的。 骆思宜,“霞姐,我没说贺先生不好,我只是……” 只是不喜欢。 “感情么,都可以培养不是。”霞姐有理有据,“你现在二十七了,不是十八九岁的少女时期,还做着王子公主的美梦。” “我们要务实!再说,贺先生这身份,也是钻石王老五,这个择偶对象,不差的。” 第1911章 不见 秦风去的时候,演出已经开始了。 贺申,“秦总。” 他还以为秦风不会来呢。 秦风颔首,以示回应。 见他不打算开口,贺申也不再说话。 他请了不少人,都是为了给骆思宜打开名气。 这五年,秦风没有刻意去打听骆思宜的任何消息,他只知道,第三年的时候,她将他父亲带到法国去了。 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房子退租了。 退房的事,也是她朋友范宁替她办理的。 范宁给他一个信封,“这里是思思补的房租差价,她让我告诉你,很谢谢你对她的那些关照和优待。” 秦风眼中划过嘲弄,所以,她的谢谢就是与他撇清关系,连退租也都不想与他联系。 还是说,她怕自己缠上她? 秦风并没拒绝这笔钱,她既然想撇清,那自己就如她所愿。 原本想问她,骆思宜在国外情况怎么样,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琴声拉回他的思绪,再看舞台上的骆思宜,如今她褪去青涩和稚嫩,变得更加光彩夺目,更叫耀眼。 容貌依然还是那么好看,但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切源于自信。 离开他,她确实变得更加优秀。 一个小时的音乐会,秦风见证了她的疯狂成长。 演出结束,贺申邀请,“秦总,我带思宜过来跟您认识一下。” 闻言,秦风眸光微敛,再看了眼舞台上谢幕的骆思宜,他突然站了起来,淡声道:“不用。” 丢下这话,秦风迈步离开。 骆思宜鞠躬谢礼,她看见贺申在朝她挥手打招呼,她扬起唇角微微一下的。 秦风回头的那一刻,正好瞧见她冲贺申微笑。眸光暗暗,收回视线,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骆思宜在国内有三场演出,京城是首站,今晚结束,还有两场。 后台。 贺申又亲自送了她一束花,“恭喜你,演出结束。” 骆思宜,“谢谢。” 贺申说:“晚上一起吃饭。” 骆思宜都还没说话,霞姐就不着痕迹地戳了戳她的腰,不许她拒绝。 骆思宜心里苦笑,不用她说,自己也不会拒绝。 抛去男女之情暂时不说,贺申现在好歹也是自己的投资方,她还不至于这么不识抬举。 骆思宜微笑:“好,等我收拾一下。” 贺申颔首,“我去会场外等你。” “好。” 等贺申离开后,霞姐开口:“我还真怕你就这么拒绝了。” 骆思宜一边摘耳环,一边说:“我也不至于连一点社交经验都没有。” 这饭吃的是情谊,也是人际关系。 第1220章 霞姐拍拍她的肩,“你就跟贺先生好好相处,说不定就有意外惊喜。” 意不意外惊喜骆思宜没什么期盼,她现在就把贺申当普通朋友对待。 贺申带自己去的是一家情侣餐厅,绅士这方面,他向来都做的很好。 与他相处起来,骆思宜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感,这顿饭吃得也很融洽。 饭后,红酒的烘托下,贺申问她,“思思,你对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第1912章 评价不错 骆思宜详细的看着他,这些年,追求骆思宜的人不少。 不得不说,贺申是这些人里最优越的,各方面都是。 但是…… 骆思宜,“你想听我说实话吗?” 贺申点头,愿闻其详,“你很好,我也不想骗你,我现在对你还没有男女之情,但我不排斥与你相处。” 贺申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温和道:“也就是说你愿意与我进一步发展。” 骆思宜思忖一下,回复:“可以这么理解。” 贺申脸上的笑意变浓,“那就可以了。” 骆思宜愕然,“你不会觉得吃亏?” 贺申笑说:“我也很你说实话,我今晚其实都做好了被你拒绝的准备。” 骆思宜问:“我要是拒绝你了?” 贺申说:“那就在继续追求。” “好女人是值得被真心对待的。” 闻言,骆思宜心动,不得不说,贺申这话还是挺动听的。 贺申举杯,“恭喜你今晚演出成功,也恭喜我今晚表白成功。” 话落,贺申与她碰杯,“干杯。” 骆思宜微笑回应。 贺申的绅士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并没有因为骆思宜今晚的松口,就迫不及待地与她有过度的肢体接触。 他始终保持着一个让自己觉得舒适的距离。 吃完饭,贺申就将她送回去。 “晚安。” 贺申伸手虚抱她。 骆思宜微愣,随后抬手回应,“路上小心。” 回到家,骆父还没休息。 “回来了?” 这几年的调养和康复,骆父的身体虽没回到生病之前,但也恢复的相当不错。 骆思宜,“爸,您还没休息?” 骆父说:“你不回来,我怎么休息。” 骆思宜换了些,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晚上回家有您等我,我好幸福哦。” 骆父,“我也等不了你几年咯。” 闻言,骆思宜神情一变:“您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等不了几年,您还可以等我一辈子呢。” 骆伸手点了点她额头,“别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 “我说的是,等你哪天结婚了,再等你回家的人就是你老公了。” 骆思宜说:“那我就不结婚。” 骆父笑说:“说什么傻话,难道你还要因为我这个老家伙一辈子不结婚?” 骆思宜,“不结婚也没关系啊,再说了,就算结婚了,我也要跟您一起住。” 骆父,“你都结婚了,我难道还要上女婿家去住,不好?” 骆思宜给他解决这个问题,“那我就找个上门女婿,到时候就直接住咱们家,这样你也不会觉得不合适。” 骆父含笑,“你口气到不小,贺申会愿意?” 骆思宜反问:“为什么要管他愿意不愿意?” 骆父说:“你们都不在一起了吗?” 骆思宜问:“谁告诉你我们在一起?” 骆父道:“我刚刚看见你们抱在一起了。” 骆思宜:“……” “爸爸,你怎么还偷窥呢?” 骆父笑笑,“所以,你答应贺申的追求?” 骆思宜不答反问,“爸爸,您觉得他怎么样?” 骆父给出中肯的答案,“贺申人品不错。” 人品在骆父看来大过一切,一切的外在条件,都抵不过这一项。 第1913章 都不一样了 骆思宜实话实说,“我决定跟他尝试一下。” 骆父,“挺好。” 骆思宜反问:“您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骆父摸摸她的头,语气温和,“你做的所有决定,爸爸都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因为他这个没用的父亲,她这些年吃了太多苦,他心疼她。 只要她开心,不管什么事,他都尊重她。 骆思宜脑袋在骆父肩上蹭了蹭,“爸爸,有你在真好。” 骆父拍拍她的肩,他何尝不是。 回国后,和朋友相约算是她的惯例。 第二天,骆思宜就和范宁越在咖啡厅里见面。 出国至今,她们也有好多年没见了,平时也只是微信视频联系。 一见面,两人就给了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 范宁开心道:“真是想死你了!” 骆思宜高兴,“我也是。” 范宁上下看了一圈,夸赞道:“你又漂亮了!” 骆思宜贫道:“那肯定啊。” 范宁伸手捏捏她的脸,“这脸皮也厚实了。” 骆思宜咯咯笑着。 跟熟悉的人在一起,心情是最放松的。 骆思宜摸着她的秀发,“你头发都留这么长了?” 见多了她短发的样子,再看她长发飘飘,不习惯的同时,又觉得好看。 第1221章 范宁羞赧道:“还不许我有女人味点?” 骆思宜笑的意味深长,“可以可以,你现在女人味可浓了。看来你男人把你呵护的很好,让她由内而外的散发魅力。” 范宁说:“你在跟我搞颜色吗?” 骆思宜眨巴着眼睛说,“没有,绝对没有!” 她是没想到,范宁这不受管的性格,最后会留校当助教。 自己也以为她不过三十不会考虑结婚,没想到她会毕业就结婚。 用范宁的话说,那就是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 缘分这事,来了,那就是挡也挡不住,一拍即合,就这么成了。 范宁惋惜,“昨晚真遗憾,学校的事实在是走不开,要不然我肯定要去现场给你捧场。” 骆思宜,“没事,我后面还有两场,你随时都可以去。” 范宁挑眉,“那下次你给我留个中心位置,我一定要在最好的位置,欣赏我们骆大师的琴技。” “好说。” 范宁,“对了,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是带着任务来的。” 骆思宜困惑:“什么任务?” 范宁说:“你现在出名了,学校想邀请你以知名校友回校给学弟学妹演讲呢。” 骆思宜反问:“我可以吗?” 她还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以这种方式回归学校。 范宁说:“校长都亲自发话了,你觉得呢?” “你知不知道我有你这么个朋友,现在在学校走路多猖狂?” 骆思宜笑出声,“这么看来,我当初跟你的约点实现了。” 当年在校时,她就跟范宁夸下海口,说以后一定要混出名来,让她有个明星一样的朋友。 范宁骄傲的很,“那可不,我如今就差见人说我最好的朋友是骆思宜。” 骆思宜说:“你也不怕说出有人说不认识?” 范宁理所当然,“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还不够出名,你得继续加油。” 骆思宜:“……为了能让你有面,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啊。” “哈哈哈,开玩笑呢。” 第1914章 都不会再原地 范宁忽然八卦道:“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骆思宜老实回答,“有个在相处的对象。” 在今天之前,她都是没有的。 既然都答应贺申的追求了,她也得去尝试着接受对方的存在。 范宁开心道:“好啊!” 骆思宜含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范宁也不含蓄,说话很直接,“我这不是担心你会一直走不出秦风的情殇么。” 好几年了,这还是骆思宜第一次听到秦风的名字。 再想到秦风,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既视感。 骆思宜如今也能倘然讨论其他,“不至于,我不找只是没时间,并不是因为他。” 范宁说:“那就好。” 骆思宜很似自然问道:“他现在有什么新的传闻吗?” 是不是还是喜欢霸占娱乐新闻,是不是依然女友成群? 范宁说:“我倒是没在八卦新闻上看见他,反而是在那些财经新闻里瞧见过他的身影。” 骆思宜一点也不意外,他本也是个能力出众的人。 “不过我听说他在相亲了,有了要结婚的打算。” 范宁之所以知道秦风在相亲的事,主要是他相亲的人,和她能牵扯到一点关系。 那女人是她老公姨妈的侄女的女儿的朋友,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这消息她知道了就是。 这消息一样让她不觉得奇怪,骆思宜说:“他已经三十八了,是该结婚了。” 范宁说,“也是,都人到中年,确实该结,再过几年,都要一身老人味了。” 话落,骆思宜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中年就算了,怎么还老人味都出来,这话要让秦风知道了,估计都得气到破口大骂。 三十八是不小了,但也不知道成老年人。 范宁煞有其事道:“我跟你说,男人过了三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快四十了,你说他都下到什么程度。” 骆思宜:“……” “宁宁,是不是结婚后的女人,尺度都比较大?” 她以前不这样的。 现在口味怎么这么大了。 范宁说:“反正你知道这点就行了。” 同一时间,秦氏,会议室。 秦风鼻子一痒,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原本在汇报工作的经理,忽然禁声了,大家都用关切的眼神看向他。 徐助理,“秦总,要不要休息会?” 秦风揉了揉鼻子,挥挥手,“不用,你们继续。” 他不觉得自己是感冒,他觉得是有人在背后说他! 一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众人都各回各位。 徐助理跟着秦风进了总裁办,他倒了杯温水放在秦风面前。 秦风一边喝水,一边听他汇总。 “秦总,这周五,京大传媒有授奖礼。” 自从骆思宜之后,每年这个时候,秦总都会出席,已经成了常规项目。 秦风颔首:“你去安排时间。” 徐助理,“好的。” “对了,之前前台来电,说有个叫孟瑶佳的女士要见您,她说是您的相亲对象。” 第1222章 对这个名字,秦风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印象。 “下次不用再打电话上来。” 既然没印象,那就说明是无关紧要的人。 第1915章 意外的修罗场 周五这天,转眼就到。 和贺申确认关系后,他们时不时,有时间就会约着想见一下。 知道自己要回校演讲,贺申明明要去出差,还特意在出差前,抽出时间送她来学校。 贺申,“你下一场演出我可能出席不了,但你最后一场,我一定会到场。” 骆思宜微笑,“没关系,你工作也很重要。” 贺申柔声,“你这么体贴,就会让我越发的对你好。” 骆思宜说:“你对体贴的要求会不会太低了点?” 她还什么都没做了,哪里就体贴了? 贺申说:“在你这,所有标准都是由我定义的。” 骆思宜嘴角弯弯,无奈的笑了笑。 看了眼腕表,骆思宜提醒他,“你是不是要赶着去机场了?别因为我误机了。” 时间确实不充裕了,贺申说:“那我先走了。” 骆思宜颔首:“注意安全。” 贺申询问:“可以来个离别抱吗?” 迎上他期盼的眼神,骆思宜抬起了手。 贺申回抱住她,“一个星期后见。” 骆思宜,“好。” 京大传媒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徐助理脸上被惊愕占据。 如果要准确形容,那完全可以说是目瞪口呆。 我去!他看见了什么? 骆思宜! 校门口的那个女人是骆思宜?!! 那个被贺总抱着的女人是骆思宜?!! 骆思宜有新的男朋友了!新男朋友还是贺总! 徐助理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老板,嗯,很好,面无表情到让他打探不到一点情绪波动。 作为除了亲人,与秦风相处时间最长的徐助理,他对骆思宜跟老板之间的关系是最了解的。 就算是董事长夫人他们,也没他了解的多。 他们只看见老板的改邪归正,原地从良,但没看见改邪归正后的老板,有多忧郁。 他们谁都不知道,老板被踹,回国后的第一夜,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痛哭流涕。 甚至错把自己当做骆思宜,一把抱着他说对不起,说错了,让他再给一次弥补的机会,还说了好多好多想她的话。 徐助理是有惊讶,有后怕。 惊讶老板对骆思宜的感情至深,后怕的是,怕第二天老板要是知道自己最丢人的一面被他知道,会把他灭口了! 那夜,徐助理像个做苦力的丫鬟,替老板收尾,将人安置在床上,确定没事后,他才离开。 好险,次日醒来,老板完全不记得那夜发生的事情。 不过那夜之后,老板也调整好所有情绪,将悲伤埋在了心里,对骆思宜这个名字,也是只字不提。 徐助理也觉得,强大的老板,很快就会遗忘这一切,他以为是这样的。 但又一次因为骆思宜失态后,徐助理知道,老板对骆思宜的感情比他们所有人以为的都要深。 而那一次失态,则是骆思宜让她朋友将房租以市场价补齐的时候。 因为骆思宜的这个举措,就是在告诉老板,他们之间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徐助理是没想到,五年过去,他们会以为这样的方式见面! 就说刺不刺激! 可怕不可怕! 第1916章 视如空气 徐助理那天马行空,想象力丰富的脑子,已经在脑海里勾画出一副大戏。 前女友拥抱新欢,前任泪洒现场。 这故事是不是很刺激! 秦风冷淡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看够了吗?” 徐助理条件反射,“我没看。” 话落,视线不期而遇地与后座的秦风对上。 妈呀,好重的寒气,要把他冻死了! 看来老板也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么! 贺申已经驱车离开了。 徐助理收起看戏的心思,重新启动车子,他们的车正好从骆思宜她们身边擦身而过。 半开的车窗,秦风那张脸,正好闯入骆思宜的视线里。 忽然相遇,骆思宜直接楞在原地。 会再见,她一点都不意外,但这么突然的见面,还是让骆思宜有些意外,甚至愣神。 仅仅是一个侧脸,骆思宜还是能看出,他没什么变化。 她在看他,秦风却目视前方,一个余光都没往她这里落。 就如对待陌生人一样。 秦风的车驶入校园,再从她视野里消失。 过来接骆思宜的范宁,也是头皮紧的很,“思思,不好意思,我也是才知道,秦风今天回来,本想跟你说的,没想到你们会先遇上。” 从意外想见的惊讶中回过神,骆思宜微笑道:“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还能决定他的来去不成。” 范宁,“我要是提前告诉你,你还能提前做好心里建设,不用这么突然。” 骆思宜说:“是挺突然的,但也不至于接受不了。” 不过是前任再见,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她都这样说了,范宁也就不在多说什么。 “我们进去吧,校长还想见你呢。” 第1223章 骆思宜点头。 再次回到这个曾经的大学,即熟悉,又陌生。 有的地方是原样,有的地方多了新建设,有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相同。 那就是学生脸上的朝气永在,因为永远会有十八九岁的大学生将这里填满。 才与秦风想见完,没想到才过几分钟,又在校长办公室与他相见。 面见骆思宜这样的知名校友,校长也是很热情的。 对秦风的热情,是为利。 对骆思宜的热情,那是为名。 “小骆啊,终于将你给盼来了。” 校长热络的伸手于她相握。 骆思宜微笑回握,“校长。” 校长拉过骆思宜,“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秦总,这是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校友,骆思宜,也是现在有名的钢琴师,她前些天才在大剧院里开了音乐会。” “当年在校的时候,还拿过秦氏的奖学金。” “还是您亲自颁布的。” 这句话,是一旁主任说的。 校长附和,“没错,确实是这样。” “你说这是不是巧了,今天都凑到一起了。” 骆思宜心想,可不是巧了么。 回国第三天,就和他遇上了。 秦风终于是舍得给出一个正眼,看她的眼神没有一点情绪。 嘴角微扯,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视线上下扫了一眼,秦风缓缓开口,“看来,离校后,骆同学混的很似不错。” 第1917章 独处 骆思宜挂着得体的笑,说着场面话,“都是学校把我教育的好,才有了我今天的成就。” 这话让校长和主任都舒服了,学生记着学校的好,这不就是他们的教育成功了。 校领导舒服了,秦风却不舒服了。 他扯着嘴角,似笑非笑道:“你们学校的学生,确实教育的不错!” 校长等人觉得秦风是在真心夸奖,唯有骆思宜听出了秦风的阴阳怪气。 她是不明白秦风的阴阳怪气从何而来,不过她也不想去想就是。 你来我往的虚假寒暄之后,他们一起去了礼堂。 开场,颁奖,授予荣誉。 骆思宜在下面看着秦风给学生颁奖,某一瞬间,她恍惚间觉得自己站在了台上,当初秦风也是这样给自己颁的奖。 多久了? 应该有六年多了吧。 时间过的真快啊。 掌声中,结束了颁奖仪式。 秦风从台上退下,她看着他下去进了后台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 她想,秦风应该是走了。 范宁说他每年这样的仪式都会出席,其实骆思宜是搞不懂的。 毕竟他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出钱就够了,派人过来就行了,也不必他次次都亲自出面。 台上的主持人以特殊嘉宾的身份,开始介绍骆思宜。 她在学弟学妹的欢呼声中上了台,又以欢快且鼓励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校友见面会。 难得有机会来学校,骆思宜自然也是想逛逛的。 期初范宁是陪着她的,但后来,她有事被同事叫走了。 范宁是想找人带她逛,直接被骆思宜拒绝了。 骆思宜笑说:“这也是我的母校,我还能把自己弄丢了不成?” 范宁回:“行行行,那你先逛着,等中午的时候,我请你吃饭。” 骆思宜点头,“好,你去忙吧。” 骆思宜一路走走逛逛,最后来到了音乐楼。 她踏着熟悉的楼梯,一路走到她曾经练琴的教室。 装修没变,陈设也没变,一切都是老样子。 教室无人,骆思宜很自然的坐到钢琴前,熟络的弹起来。 此时的阳光正好,穿过树叶,斑驳的光点印在教室里。 再次坐在这个地方弹琴,骆思宜与学生时代心境完全不同,现在是轻松欢愉的。 咔哒一声响,音乐室的门被推开。 听闻声响,骆思宜以为有学生进来了,她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同学,暂时占用了你们的琴……” 话音将落,骆思宜发现来人并不是学生,而是秦风。 眉梢微挑,骆思宜率先开口,“你还没走?” 秦风迈步走进,来到她面前,“你在关注我?” 骆思宜,“其实不用关注也能发现。” 毕竟他的存在很醒目。 秦风,“你不关注怎么能发现?” 骆思宜:“……行吧,我是有关注你。” 秦风逼问:“为什么要关注我?” 骆思宜说:“对前任的关心?” 秦风咄咄逼人,“你也知道我是你前任,既然是前任,你还对我关心做什么?忘不了我?” 骆思宜:“……” 他在发什么疯?! 第1918章 有毛病 不是他发疯,是自己嘴抽,她就不该说这话。 骆思宜:“我说错了,我没关注你,也没关心你。” 秦风就像一堵墙,堵在她前面,让她视线里除了他,还是他。 “你为什么不关注,为什么不关心?” 骆思宜:“……?” 不,他确实是疯了。 骆思宜,“秦风,你没事吧?” 秦风反问:“我要有事,你关心吗?” 骆思宜摇头,“我不关心。” 第1224章 她现在跟他没关系了,他的事,也跟自己没关系。 秦风表情一沉,漆黑的瞳仁里是浓浓的控诉和幽怨。 骆思宜:“……” 他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表情? 骆思宜提醒他:“秦风,我们已经分手了,五年前就分了。” “我知道,不用你再提醒。”秦风阴阳怪气的明显,“是担心我阻碍你找第二春?” 骆思宜说:“你阻碍不了我,我也不会被你阻碍。” 秦风啧了一声,“行啊,骆思宜,你现在可真厉害。” 瞧瞧她说这话的气势。 骆思宜说:“入校的时候,你应该看到我男朋友了吧。” 秦风睁眼说瞎话,“没看见。” 骆思宜:“……” 她说没看见就没看见吧。 “我现在在开始一段新生活,我也希望,也祝福你有新人生。” 秦风皮笑肉不笑:“没想到,你对前任这么大度。” 骆思宜平静道:“我们的分开,并没有恩怨,我们是属于和平分手。对你,我是心怀感激的。” “所以,我对你的祝福也是真心实意。秦风,我希望你过的好。” 她说的都是真话,一点都不违心。 秦风却说:“可我没你这么大度。” 骆思宜很平静,“你可以对我不大度。” 他对自己不大度也好,有埋怨也罢,她都接受。 那都是他的真实情绪,她也无权干涉。 秦风直勾勾地看着她,华语直白,“我没打算让你重新获得幸福。” 从他以外的男人身上重新获得幸福。 “……” 骆思宜愣住,她是没想到秦风会这么‘狠毒’! 骆思宜问:“你想做什么?” 秦风理直气壮道:“拆散你。” 骆思宜:“……你有病?” 他都多大了? 四十了? 就像范宁说的,都快有老气了,他幼不幼稚啊。 秦风接话:“你有药?” 她没药,但她可以好心送他去医院! 骆思宜叹了一口气,“秦风,你能别这么无聊?” 秦风咧嘴,“无聊?我一点不觉得无聊,反而觉得非常兴奋。” 他就要亲手将她的新恋情拆散,拆的七零八碎! 骆思宜,“都是成年人,你能别这么幼稚?” 秦风一副滚刀肉姿态,“随便你怎么说。” 反正他要做的事,她是阻止不了的。 骆思宜惊叹秦风如今的无赖,“难道你还想当小三?” 话落,秦风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说:“我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个职业,想想,还挺刺激的。” 骆思宜:“……” 他有病吧! 骆思宜一口给他回拒了,“你觉得刺激,可我没兴趣。” 第1919章 被嫌弃了 秦风说:“为什么没兴趣?我是长得不够好,还是没贺申有钱?我模样比他优秀,家世也比他强。” “他能给的,我也都能给你。” “我还知道你的高潮点在哪,我也能让你身心愉悦,让你爽!” “……”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我哪里比他差了?” 怎么就不愿意? 骆思宜:“你比他老!” 贺申三十二,比他还小六岁。 “……?” 秦风气的嘴角抽搐。 他不可置信道:“你说我老了?!” 骆思宜眨巴着眼睛,气死他,“你四十了,步入中年了。” “!!!” 秦风一张俊脸直接气红了,就差跳脚了。 “我三十八!三十八!我还没到四十!!” 他也还没到中年! 三十八怎么就到中年了?! 她在胡说八道什么鬼! 骆思宜继续补刀:“只差两年了。” 秦风指着她,“你……” 他你了半天,都没能理出个所以然来。 秦风气到上头,一甩手,他转身就走,门还被他撞的哐当一声响。 骆思宜嘴角抽搐的直接憋不住笑。 没想到啊,自己还有天能把秦风给气跳脚。 真是有趣。 吱啦一声响,门又开了,秦风气冲冲的走进来。 骆思宜笑容僵在嘴角,这他都没气走? 秦风瞪着她,“好笑吗?” 骆思宜点头,“好笑。” 秦风说:“好笑你就多笑会。” 所以,他又回来做什么? 似能看懂她心声一般,秦风又道:“你放心,你这个新男友,我肯定给你拆散。” 丢下这话,秦风又走了。 “……” 他回来,就是给自己说这样的狠话? 徐助理在车上都等到烟瘾犯了,老板都还没回来。 他下车点根烟续上。 烟抽到一半,就瞧见老板的身影,他立马掐断烟,去开车门。 老板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跟骆小姐聊崩了? 秦风弯腰坐进去,“走!” 脾气这么差,真聊黄了? 徐助理麻溜的上了车,利索的启动车子。 “你多大?” 猛然听到老板说这话,他都愣了,很快回过神,“老板,我三十五。” 第1225章 秦风撂脸,“你怎么比我小?” 徐助理:“……老板,我本就比你小。” 他妈晚生他三年,这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啊。 秦风怼道:“你比我小很自豪吗?” 徐助理:“……?” 他有说自己很自豪吗? 老板这趟相见是去吃炸弹了?火气怎么这么大? 骆小姐到底对老板做了什么?都快让老板得失心疯了? 避免被殃及鱼池,徐助理决定还是当个哑巴。 车开出去没几米,秦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老吗?” “啊?” 徐助理愣住。 “我很老吗?” 徐助理这小脑袋瓜超速运转。他好像抓住了那么一点小东西。 他立马表态,奉承的话,张嘴就来,“不老啊,您哪里老?走出去,您必须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怎么可能老!” 秦风又问,“三十八的年纪很大吗?” 徐助理现在很确切的明白,老板这是被骆小姐嫌弃年纪大。 相差十一岁的两人,一个二十七,一个三十八,单看年纪,确实好像有些大。 但是…… 这情绪价值,徐助理必须得给他安排上,“不大,正直风华正茂的黄金年纪,是我们男人最好的时间。” 第1920章 不妥协 没错吧! 自己现在是就是男人最好的年纪,怎么就老了? 骆思宜是一点都不懂得欣赏他这个年纪的魅力!在国外是不是都呆傻了? “怎么了?这么开心?” 范宁找来的时候,正好瞧见骆思宜满脸笑容。 骆思宜嘴角淬着浅笑,“没怎么,就是遇到了一个疯子。” 范宁眉梢一挑,这是个什么答案。 “走,我们去吃饭。” 秦风的发疯,骆思宜没当一回事。 他疯可能只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但她并不觉得他会豁出颜面继续纠缠她。 毕竟像他那样的人,是最要脸的,怎么可能去纠缠一个踹了她,又有对象的女人。 骆思宜再次投入紧锣密鼓的训练中。 下一场演出,是在滨城。 演出前一天,会场的负责人联系到了霞姐,说场地不租了。 霞姐直接愣住了。 他在说什么?! 第二天就要演出了,场地现在却说不租了! “不是,我们可是签了合同,你这样是毁约,你知不知道?” 搞什么! 这是想让他们开天窗! 骆思宜看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由问道:“怎么了?” 霞姐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与她说了。 闻言,骆思宜眉头也蹙了一下,拿过手机,她亲自询问缘由。 骆思宜自我介绍了一下,再问他,“不租的原因是什么?” 电话那端的人一听是骆思宜,就立马表明态度,“其实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骆思宜问,“听谁的命?” 工作人员,“会场是秦氏名下的产业,老板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也只能做什么。” 闻声,骆思宜确认,“秦氏?京城的秦氏?” 工作人员,“是的。” 骆思宜说:“行,我知道了,你跟你老板说,说我要见他。” 工作人员,“好的。” 挂了电话,霞姐立马追问,“怎么说?这场地到底租不租?” 要在前几天毁约,她说不定还能换其他地方,可现在她上哪去找! 她也没有凭空造物的本事啊! 关键票也都卖出去了,临时换地也不可能啊! 霞姐说:“我去找贺先生,让他去和场地负责人沟通?” 骆思宜说:“不用找他,这事我能解决。” 就算找贺申也没用,秦风的蓄意刁难,本就是针对自己的。 霞姐问:“能行吗?你知道要找谁解决?” 霞姐急的像惹祸上的蚂蚁,骆思宜倒是很淡定。 因为急也没用,事情还是得去解决。 骆思宜还没来得及回答她,手机又响了。 是场地的负责人打来的,对方说了个地址,“我们老板就在那里。” 听闻地址,骆思宜愣了一下,秦风到底要做什么? 骆思宜站在一处公寓楼下,真是她阔别六年后再次踏入这个地方。 进门时,她是打算联系秦风的,但是,每处门禁都留有她的人脸识别。 她走哪开哪,一路畅通无阻的出现在秦风家门口。 直至站在房门口,骆思宜都还是懵的。 她在想,秦风为什么还要留着自己的这些数据? 想的入神,一时间都忘了要敲门。 咔哒一声响,房门被人从里打开,秦风高大的身影就这样闯入骆思宜的视线里。 一身居家打扮的秦风,与在外时的精英模样大相径庭,看着像是人兽无害,极好亲近。 可骆思宜知道,这只是他的表象,内里的他,可谓是‘禽兽不如’。 秦风垂眸睨着她:“要我抱你进来吗?” 第1921章 在心酸和无语中来回跳跃 踏进屋内,骆思宜直奔主题,“你什么意思?” 秦风反问:“你喝什么?” 骆思宜,“你想干嘛?” 秦风自顾自答:“就喝温水吧,对身体好。” 第1226章 “秦风!” 秦风,“别急,你什么时候要都可以,我随时准备好。” 骆思宜:“……你是不是有病?” 对他,她真是无话可说。 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秦风接话,“我药回来了。” 骆思宜:“……” “喝吧,温度适中。” 秦风将水杯送到她面前。 骆思宜看也没看,接也没接,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秦风问:“直接进入主题?” “……” 骆思宜闭眼深吸一口气,不生气,不生气,她是来解决问题的! 睁眼,秦风那张大脸就这样杵在她面前,只要一噘嘴,他就能亲到自己。 骆思宜猛地后仰身体,与他拉开距离。 “你干嘛?” 秦风直接表明心声,“想亲你。” 骆思宜已经被他的语出惊人给折服了,她不打算再理会他的骚里骚气。 她转身径直坐到沙发上,“秦风,我们谈谈。” 秦风跟过来,顺势坐到她身边,腿挨腿,跟贴在一起似的,甚是亲密。 见状,骆思宜屁股往左挪了挪,与他再次拉开距离。 不过是短暂的接触,秦风都觉得余温还留在那,想摸摸。 骆思宜目光直视,她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风抬头,迎上她的目光,“想见你。” “……” 骆思宜的心忽然扎了一下,莫名酸酸的。 他不该是这样的。 摒弃情绪,骆思宜说:“现在见了,场地那边你能收回命令吗?” “我明天要演出,换不了地方。” 秦风,“好。” 骆思宜:“?” 就这么松口了? 这轻易的好像不是他。 秦风如实道:“我本就没打算真的搅黄你的演出,毕竟这都是你辛苦打拼的,我不舍得。” “……” 骆思宜心头又是一酸。 所以,他这样做就真只是想见见自己? 仅此而已? 万千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只化为两个字,“谢谢。” 秦风说:“不用谢我,我不毁你工作,只毁你感情。” 他是有底线的人。 骆思宜:“……” 她这感动的情绪还没维持一分钟呢,就这么被他击破了。 他是上了年纪,把脑子也上坏了? 骆思宜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秦风反问:“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骆思宜回:“是个要自尊的。” 他现在怎么连基本的道德都快要丢了。 坏人感情,天打雷劈啊! 秦风很似倘然道:“那你可能是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我从来都是个极不要脸的人。” 她现在是看出来了。 他忒不要脸! 骆思宜提醒她,“我没想过分手。” 秦风,“那你现在可以想。” 骆思宜:“……” 秦风退一步,“不想也没关系,我也接受三人行。” “……!!!” 神他妈的三人行,他的尺度还能再大些? 她看他脑子是真的坏掉了! 这么毁三观的想法他都能有! 第1922章 形象立马高大起来 骆思宜觉得自己现在都不止只用疯了来形容。 他是癫狂! 骆思宜说:“你想,我可不想!” “你要发疯找你的相亲对象去,我没兴趣陪你玩。” 秦风眸光一亮,“你吃醋了?” 骆思宜:“我吃什么醋?” “吃我相亲的醋。” 骆思宜,“你想多了。” 秦风就这么认为,“那我跟她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去走个过场,给我妈一个面子。” 骆思宜,“你不用跟我解释。” 秦风说:“还是要解释清楚,不能让你误会我。” 骆思宜,“你不想让其误会的是你下个对象,而不是我。” 秦风接话,“你就是我的下一个对象。” 骆思宜提醒他:“秦风,我在提醒你一遍,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话落,秦风眸光暗闪,嗓音沉沉,“我到底输在他哪里?” 骆思宜,“时机。” 她不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不可能前脚刚同意,后脚又开始朝三暮四。 闻言,秦风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你走吧。” 骆思宜:“……?” 完了? 秦风说:“怎么,你还想留下来和我再续前缘?” “……” 那倒没有。 “再见。” 骆思宜起身离开。 回了工作室,霞姐迎上来,“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骆思宜点头,“没问题了。” 这点保障骆思宜还是相信秦风的,他说不再干涉,那肯定就是不会再干涉。 霞姐,“我打听了,说是秦氏领导层的决定,你是得罪了什么领导?” 骆思宜离开的这段时间,她详细的分析复盘了一下。 京城,风川。- 这么大一个集团,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会来打压一个新秀? 处于骆思宜的后期反应,她很快把矛盾点放在她身上。 第1227章 骆思宜觉得有些事,还是提前跟她这个经纪人说一下比较好,“秦风是我的初恋前男友。” 霞姐懵逼,“……?” 她掏了掏耳朵,“你刚刚说谁?” 骆思宜重复,“秦风。” 霞姐哑巴了。 她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霞姐惊呼道:“你说秦风是你的初恋前男友?!” 骆思宜颔首。 我去! 她牛啊,第一个男人就谈个身份这么牛逼的人 霞姐问:“你被他甩了?” 骆思宜,“准确说,是我提的分手。” 霞姐:“?!” 骆思宜在自己心中的形容又高大一层。 她甩秦风? 这估计是秦风第一次遇上甩他的女人。 霞姐说:“所以,你刚刚见的人是秦风?” 骆思宜再次点头。 霞姐问:“他见你说了什么?” 说了要跟自己三人行。 这话骆思宜就没跟霞姐说,说不出口! 霞姐脑子一转,她说:“他该不是想跟你旧情复燃吧?” 这不都是电视里最常演的套路么。 前女友回国,前男友对其念念不忘,想要重新追求。 别说,她还真相了。 霞姐评价道:“难怪你眼光这么高,这些年都不找。” 前男友是这号人物,再看男人的水平自然要提高,一般人怎么能入得了眼。 第1923章 开屏了 贺申虽然也好,但跟秦风对比起来,还是要欠缺的,缺在阶级上。 但也有个明显的优点。 年轻! 贺申比秦风年轻六岁,年龄上,要更为匹配。 当然,感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能感同身受,最清楚。外人也只是个旁观者,能提议,但也给不了决定性的意见。 但她明白一点,秦风这场发作,明显是要搞些事情。 至于要搞什么,她就不清楚了,毕竟她对秦风不了解。 “与他无关。” 自己不找,还真跟秦风没关系。 这些年,她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忙着挣钱,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顾及感情这个奢侈品。 她就跟爸爸一起好好的生活。 秦风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们继续去忙演出的事。 从秦风那边回来,骆思宜就跟团队一起打包坐飞机去滨城。 忙碌起来,骆思宜除了工作,谁都能忘。 见完骆思宜,秦风就去了公司。 换衣服的时候,秦风看着自己这小有心机的居家服。 锁骨也露了,胸肌也似有似无的袒了,居然对骆思宜一点用都没有?! 秦风龇牙,他的身体,现在对她没有诱惑力了? 一回公司,他就把徐助理叫来。 徐助理,“老板,您有什么事?” 秦风说:“将贺申那边的合作项目调出来给我看。” 闻言,徐助理双眼微瞪,“老板,您打算终止两家合作?” 因为骆小姐,他难道打算冲冠一路为红颜? 秦风抬眸,“我有病?” 哦,原来不是啊。 生意是不可能随意中断,但麻烦是可以随便找的。 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工作的好时机,不好好工作,没事谈什么恋爱? 还有时间处对象,那就是工作还太闲了,既然闲,那就多给他找些事情做! 老板是没病,但确实有些阴险。 为了翘人墙角,居然幼稚的给人使绊子。 自己找人麻烦就算了,还联合其他生意伙伴一起给贺申找麻烦。 关键这个麻烦找的,也不影响人利益,只是单纯的牵制贺申的时间,不给人小情侣见面的机会。 阴险还得是他家老板阴险。 贺申现在还不知道,因为一次恋爱,会让他生意迎来前所未有的‘危机’。 骆思宜这个祸水,一样不知道自己给贺申带来的什么‘麻烦’。 秦风调节了工作时间,不再整天将精力放在事业上,他也要出去放放风。 秦母看着开屏的秦风,跟自己男人吐槽,“你儿子这是单身久了,开始出问题了?” 秦父翻了页书,纠正她的措辞,“注意,他也是你的儿子。” “……?” 他的关注点是这个吗? 他现在该关注的是不是他儿子出问题了! 秦母提醒他:“你儿子在开屏唉!” 秦父反问:“他开屏不是很正常吗?” 秦母道:“哪里正常?你知道你儿子都当和尚多久了吗?五年半了!” 秦风老实本分了五年半! 秦父夸赞道,“老婆,你记忆力真好,痴呆症肯定不会找你。” “……” 秦母一巴掌糊在秦父肩头。 要死! 会不会说话? 第1924章 只剩下臭不要脸 秦母点评,“他很久没这么浪了。” 秦父说:“有想让他浪的对象了呗。” 闻言,秦母眼睛噌的发亮。 “你是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秦父道:“我不晓得。” 秦母一拍手,激动道:“肯定是!” 男人发浪都是因为女人。 秦风这样子,大差不差,肯定是这么回事! 第1228章 秦母,“回头我去打听打听。” 话落,秦父接话,“别回头了,你现在就去打听。” 秦母嘿嘿一笑,“还是你懂我。” 这么大的事,她必须得现在就搞清楚! 他两谁跟谁啊,一个被窝睡这么久的人,他还能不了解她? 秦母完全就是神探手,不过是出去会的功夫,就让她摸清楚了。 秦母喜笑颜开,“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撅个腚,我就知道他是放屁还是大号。” 秦父问:“打听清楚了?” 秦母啧啧两声,“你儿子打算吃回头草。” 秦父问:“骆思宜回国了?” 秦母道:“可不么,人才刚回来,你儿子就巴巴的追过去。” 瞧那没出息的样儿。 秦父扎心道:“老男人追小姑娘是这样的,没资本了,只能靠厚脸皮。” 秦母问:“你说你儿子能脱单吗?” 秦父说:“只要他还姓秦,就能成。” 秦母困惑:“为什么?” 秦父道:“因为他身上流着我的血,要连老婆都搞不定,那就趁早迁户口出去,别在我家丢人现眼。” 秦母:“……” 他年纪挺大,脸皮也挺厚! 等着被迁户口的秦风,一个飞的跟着去了滨城。 霞姐问:“贺先生今天来吗?” 骆思宜说:“他有工作要忙,来不了。” 霞姐打趣道:“看来你们现在都互通信息了。” 骆思宜反问:“不是你让我试试看么。” 霞姐笑道:“看来以后你们结婚了,我得坐主位。” 骆思宜说:“你想太远了。” 贺申人没来,鲜花和电话还是来了。 聊天中,骆思宜感觉到贺申的忙碌,“你现在工作是不是很忙?” 隔着电话,她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还有一旁通电话的声音。 声音虽然不大,但她听到了一些她听不懂的生意名词。 贺申说实话:“目前还处理的过来。” “你要很忙,其实不用特意给我打这通电话。” 骆思宜不想成为别人麻烦的一环。 贺申含笑说:“忙归忙,但也不至于连打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骆思宜体谅道:“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休息休息。” 贺申告诉她,“思宜,做女朋友其实是不用这么体贴的。” 骆思宜闻声顿了一下,再开口:“那,要不我作一下?” 话落,贺申轻笑出声:“也不用勉强自己。” 骆思宜,“我可能不习惯那样。” 贺申笑说:“能想到,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对了,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骆思宜道:“你说。” 贺申说:“我可能要失约了,你的收官演出我不能来了。” 闻声,骆思宜静谧两秒,再度开口:“你说,我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对你发脾气?” 贺申顿了一下,随后憋笑出声,“思宜,你真可爱。” 第1925章 因为不喜欢 在有人喊贺申去开会的时候,他们结束了电话。 贺申,“思宜,我想你。” 情话是动人的。 这声想你,也让骆思宜心动一下。 不是情人间的酥麻,但也让她有些许波澜。 骆思宜无法违心的说一句我也想你。 “好好工作,我在京城等你。” 电话刚挂点,耳旁忽然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你怎么不说也想他?” 骆思宜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秦风。 她一边拍着胸膛,一边说:“你干嘛!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他是鬼吗?走路都没声的? 不对。 骆思宜蹙眉,“你偷听我讲电话?” 秦风理直气壮道:“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旁听。” 骆思宜:“……” 他偷听还偷听的这么理直气壮! 秦风又将话题拉回来,“你怎么不说想他?” 骆思宜怼,“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风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少说想我,还喜欢在床上黏着我,缠着我。像橡皮糖似的,黏着就松不开手。” “……秦!风!” 骆思宜咬牙切齿。 他没事扯以前的事做什么! 秦风无辜脸,“我明白了,你不说是因为不想。” “骆思宜,看来,你不喜欢贺申。” 骆思宜:“……” 秦风也不管骆思宜回不回答,自顾自的说:“既然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我懂了,你是觉得他是你身边最合适的人选是不是?” 秦风就跟探测到重点一般,“现在不是了,他的位置可以让给我了。” “……”骆思宜,“秦风,能改掉你厚颜无耻的毛病吗?” 话将落,秦风忽然一个倾身,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骆思宜:“……!!” 骆思宜捂住唇,瞪大眼,“你做什么?!” 秦风,“你看,你不排斥我。” “!?” 她是不排斥吗?她那是毫无防备,毫不知情好不好! 第1229章 秦风上前一步,垂眸凝视她:“我们都是彼此最熟悉的人,也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你为什么要选择跟一个新的人开始,而不愿意跟我在继续?” 她说分手,是觉得跟自己在一起让她变得不自信,没有自我。 秦风虽然不舍,但也尊重她,选择放手,给她自由。 可现在,她已经小有名气,有了属于自己的地位,自己的闪光点。 忙碌之后,她既然选择开始新生活,那为什么不将他当为备选项? 他们的分手并不是因为错误,而只是因为时机不对。 如今五年过去了,她成长了,自己也成熟了。 以前的那些不确定和不成熟,在时间的沉淀下,他相信他们能重新面对。 骆思宜敛起恼意,平静道:“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 她承认他很好,但时间能改变很多,包括情意。 秦风,“我就是那个一直站在原地的人。” 闻言,骆思宜瞳仁微瞪,眼中浮现惊愕。 他…… 秦风重复一遍,“骆思宜,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第1926章 有些记忆只是埋在深处而已 秦风以为自己走出来了,以为自己早就忘记她了。 可是事实,他没忘,他一直都记着她。而她也一直埋在自己心底某一处。 被压制时,就连他自己都要忘却了。可当重见天日那一刻,秦风才发现,她已经在自己心里生根发芽,融为一体。 扒之生疼,驱之挖心。 他舍不得,也不愿舍。 她现在回来了,心底的芽开始变得茂密起来,不需施肥,直接长成参天大树,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处处都是她,哪哪都能看到她。 她这让自己如何遗忘,又怎么舍得遗忘? “秦风……” 秦风眼里心里都是她,“骆思宜,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 因为想念,所以他不去窥探她的信息,封闭所有跟她有关的东西,就怕自己不管不顾的再次缠上她。 让他们原本充满甜蜜的回忆,最后变成争吵。 不见她时,秦风做的很好,也保持的很好。 可现在她回来了,她也变成了更好的自己。秦风又忍不住骚动的心,他想与她贴近。 听他这样说,骆思宜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对他本就是喜欢,这辈子,第一次喜欢的男人就是他。 她的许多第一次,也都是与他一起完成的,在自己心中,秦风一直都是特殊的存在。 分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想要变成更好的自己。 骄傲如他,却一次次为她打破自尊。这些行为的源头,归根到底是因为——喜欢。 或者是……爱。 他还喜欢自己。 这结论,让骆思宜惊讶的同时,又有些……心动。 骆思宜此时不得不承认,对秦风,她还是有感情的。 她也并不像自己想像中的以断情愫。 一只温暖燥热的手,贴在她脸上,秦风的声音再次响起,“思宝,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对吧。” 熟悉的昵称,时隔多年,再次从秦风嘴里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浑身酥软。 当年,他最喜欢这样叫自己,特别是在床上,与她厮缠的时候。 他总是一边用身体‘折磨’自己,一边在自己最动情的时候,贴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喊自己思宝,说着最刺激人五官的话。 【思宝,为什么你身体总是那么软?】 【思宝,我们真是太契合了……】 【思宝,我真想做死在你身上……】 【思宝,思宝……】 太多太多,多到一想,都能让骆思宜面红耳赤的程度。 她脑海中里全是属于他们的回忆,都不需要深挖,只触碰到那一块时,记忆的大门就此打开。 那些骆思宜以为自己遗忘的东西,却像喷泉似的,一个劲的往外冒。 一帧帧,都是那么清晰,那么让人牢记于心,无法忘记。 深吸一口气,骆思宜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实话实说,“秦风,我承认我对你不是毫无感情,但是……” 骆思宜还没但是出口,她的嘴就被秦风捂住。 不是手,而是嘴。 秦风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把后面的话继续说下去。 第1927章 不可否认的心动 记忆之笼再次打开。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以及熟悉的动作。 每一处,都让她觉得熟悉。 即便自己再怎么想否认,骆思宜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对他非常的熟悉,也非常的敏感。 因为气息交融的时候,她身体甚至出现了原始反应。 她,情动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骆思宜想反抗的手都发软了,软到由推变成了抓。 她掌心攥拳,揪住他的衣领。 秦风含住她的唇,灵巧的撬开,闯入她久未被开发过的地方,霸道的留下踪迹。 不过是一个吻,让他们两人心中都忍不住的喟叹一声。 原来,是这种感觉。 秦风是不理智的,也是理智的。 他还记得骆思宜的演出,他并没让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作。 第1230章 靠着最后一股毅力,秦风松开了她。 相触的视线里,黏腻的快拉丝。 秦风拇指抹去她唇上的湿软,声音暗哑,带着克制的欲念,“现在还不是时候。” 骆思宜如梦般初醒,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自己怎么跟他亲在了一起! 骆思宜是又慌,又羞。 理智归拢,骆思宜扯掉他的手,后退一步,“我们不能这样。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 她刚刚的举动,跟出轨有什么区别。 闻言,秦风眸色一暗,上前逼近,“到现在这步,你还想否认你对我的感情吗?” 骆思宜说:“这是两码子事。” 秦风说:“不是两码事,这就是一件事。” 扣住她的肩,秦风目光灼灼,“你刚刚的表现告诉我,你现在还喜欢我。” “对贺申,你没有喜欢,只觉合适。” “思宝,你别再骗自己。” 骆思宜:“我……” 他说的是没错,可是…… 叩叩——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霞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思宜,要出去准备了。” 闻声,骆思宜挥掉他的手,岔开话题,“我还有事。” 霞姐出现在的真及时,正好将自己从这困顿的环境里拉出来,让她暂时的恢复清明。 秦风也没阻止她,放她离开。 霞姐欲言又止,最后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擦。” 骆思宜闻声顿了顿,接过纸巾,“都看见了?” 可不是看见了么。 他们还在亲的时候,她就来了。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惊的瞪大了眼。 我的妈耶,瞧瞧她都看见了什么。 她心惊肉跳的时候,又开好心的替他们将门给关上,而他们投入的连她来了都没发现。 霞姐也不敢走远,就在门外守着。 看守的时间里,霞姐这小脑袋瓜,那是嗡嗡作响。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瞧见秦风上赶着的一幕! 之前骆思宜说是她甩的秦风,霞姐还半信半疑,没有全部相信,还怀疑这里面有一半的吹牛成分。 现在好了,她完全不再怀疑。 骆思宜踹了秦风的事,是真实存在的。 她问:“你想跟秦风复合吗?” 骆思宜也矛盾,“不知道。” 她现在心情也很复杂,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第1928章 登门入室 如果在自己没有答应贺申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同意跟他在一起。 可她现在都跟贺申在一起了,再让她跟贺申分手与他复合,骆思宜又开不了这个口。 贺申什么错都没有,就要这样被自己无故伤害,这让骆思宜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也很对不起他。 霞姐揽责,“都是我的错。” 骆思宜,“跟你有什么关系?” 霞姐说:“要不是我撮合你们两,你现在就还是单身,你要是单身,也就没了现在的纠结。” 怪她多事。 不过,她也是没想到,骆思宜的前任会是秦风,并没想到,秦风还会想吃回头草。 分手几年,还对骆思宜念念不忘。 搞得她很好奇,很想知道,骆思宜是因为什么原因跟秦风分的手。 但她也仅限于好奇这一步,没想往深了挖。 骆思宜反向安慰,“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是她自己处理不好错乱的感情关系。 骆思宜岔开话题,“不说这些了,先做正事。” 说的也是,霞姐拉着她手腕:“去把口红补补。” 这样出去,任谁看了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骆思宜打起精神,认真且专注的做正事,一个多小时的表演,完美收官。 为了短暂的逃避秦风的进攻,演出一结束,骆思宜就立马让霞姐掩护自己撤离。 她妆都没卸,直接坐车回了酒店。 霞姐将她送到房间门口,说了明天回去的时间,她就先撤了。 一回屋,骆思宜就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地上。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脚跟又酸又疼。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泡个澡,缓解浑身的疲倦。 骆思宜一边往里走,一边反手去拉裙子背后的拉链。 拉链才卡到一半的时候,骆思宜突然瞧见屋内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骆思宜双眼一瞪,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秦风扬了扬手里的房卡,“因为你下榻的酒店是我的酒店。” 老板要想要房卡,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骆思宜咬牙,“你这样违法了,知不知道?” 秦风说:“要不你报警?” 骆思宜:“……” 他没脸没皮了是不是? 秦风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想躲我?” 骆思宜直言不讳,“我难道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秦风点头,“嗯,不明显。” 撇了眼她身上的衣服,脑袋微歪,他问:“要我帮忙吗?” 闻声,骆思宜这才想起,自己拉链脱到一半,她反手就给自己重新拉上去。 骆思宜迈步走到门口,拉开门,驱之,“你给我出去!” 第1231章 四目相对,对视两秒,秦风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止步,站在她面前,秦风垂眸看她,问道:“真要赶我走?” 骆思宜没回话,但她的眼神给出了答案。 是的! 秦风叹了一口气。 手一抬,扣住门沿,往外用力,直接关上。 骆思宜手握着门把手,关门带出的惯力,让她身体往前一个踉跄。 下一秒,人落入秦风怀中。 骆思宜立马挣扎起来。 “你松开……唔。” 秦风脑袋一歪,直接吻住了她。 第1929章 破戒 吻的凶猛,吻的热烈。 仿佛似要将这五年多的思念灌入进去。 “秦……” 骆思宜嘴刚张,秦风就探了进去。 他捧着她的脸,加深这个吻。 “呜呜……” 骆思宜的挣扎被秦风尽数吞没。 秦风诱惑她,引导她,撕裂她。 对她的身体,秦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即便过去数年,他还是能精准地触碰到她的敏感点。 挣扎慢慢变小,直至全无, 骆思宜的身体还是抵抗不住他的蛊后,他对自己的身体太了解了。 随意的撩拨,就能让她轻易的为之沦陷。 秦风的手从她的脸,移至她后腰。手指隔衣抚摸,骆思宜还是被烫的喉咙发紧。 双腿发软,骆思宜抓紧他衣领,秦风将人扣入怀中,稳住她下滑的身体。 双手穿过后膝,秦风将人打横抱起,骆思宜本能的环住他的脖子。 骆思宜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床上。 秦风动作粗鲁的扯开自己的衬衣,骆思宜都看到一枚扣子从他胸口崩开,掉落在床,最后与白色的床单混为一体。 肌理分明的身体映入她眼底,骆思宜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 “秦风,我们我这样不……”对。 对这个字,直接被秦风吞掉了。 秦风一手撑在她耳后,一手探入她身后,去解拉链。 “这个时候,你该做的就是享受。” 其他的多余话就不要说了。 秦风低哑且充满暗欲的声音从两人的唇齿间溢出。 她有罪,她不该沉沦,不该沉迷。 可秦风的身体对她太有诱惑了,不,准确说,是他的技术让她沉迷。 她今天一旦与秦风突破了这层关系,她跟贺申就再无可能。 “唔……” 唇瓣忽然被秦风咬了了一口,骆思宜蹙眉睨着他。 他干嘛?咬她做什么? 秦风黑眸布满暗欲和不满,“你在想什么?” 骆思宜无意识的回了句:“想贺申。” “……” 贺申这名字,直接让秦风眼中是风雨俱来的海啸。 她人都躺在自己身下了,她居然还在想贺申!是不是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骆思宜很好的刺激到,也激怒到秦风。 他给自己脱衣服的动作也没了温柔,野蛮且鲁莽。 知啦—— 骆思宜都听到衣服破碎的声音。 “你轻点,衣服还要换的……” 这衣服都是品牌的借的,她还要还回去的! 秦风喘着粗气,“我给你赔!” 话音掷地,骆思宜听到更加明显的撕裂声。 完了! 这衣服是彻底还不了了。 秦风扣住她的腿弯,往自己身前一拉,而后整个人覆了上去。 骆思宜的所有性经历都是秦风传授的,秦风也是个很好的领军人,他让自己体会了情事所带来的欢愉和愉悦。 五年过去,他们还是一样的契合。 身体相融的那一刻,他们两人都忍不住的发出喟叹声。 阔别五年,他们没有一点陌生,好似这事仿佛就在昨天。 那么近,又那么远…… 骆思宜承认了,她是想他的,想他的身体,想他的技术。 毕竟曾经的一切都很美好。 第1930章 放纵 在骆思宜情绪最激昂的时候,秦风忽然停了下来。 一口气吊在那里,骆思宜眼中满是茫然。 “你干嘛?” 怎么不继续? 秦风浑身肌肉也绷的很紧,脸上也都是隐忍,很显然,他也是在憋。 秦风呼吸沉沉,“我跟贺申谁厉害?” 骆思宜:“……?” 这个时候,他跟自己说这? “秦风,你是不是有病?!” 谁会在床上跟床伴讨论这个? 秦风就慢慢地磨着她,“说,我跟他谁能让你更舒服?” 骆思宜也来脾气了,“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给我下去!” 就没见他这么神经病的人! 秦风不做,就这么半磨她。 “……” 骆思宜呼吸乱了,被他磨的不上不下,她也是相当难受的。 她踢他一脚,催促道:“秦风,你快点!” 秦风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说了我就做。” 骆思宜是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但她的体感却让她不要这么做。 “我又没跟他做过,我怎么知道你们谁厉害!” 闻言,秦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后,脸上瞬间被惊喜占据。 第1232章 贺申没碰过她?! 骆思宜屈腿勾住他的腰,磨了他一下,“快点!” 秦风现在是满身的干劲,拿出十成十的诚意,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 他们在酒店的大床上,解锁许多姿势,玩了很多花样,秦风就想跟她做到天昏地老,不死不休。 骆思宜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只知道自己对他是一开始的需要,再到最后的嫌弃。 她累了,是真累了。 完事后,洗澡都是秦风抱她去浴室洗的。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秦风在给自己卸妆,她还听到他在哪里嘀咕着。 “这是什么睫毛膏?为什么都洗不掉?” “这样洗,粉底液能洗干净吗?” “这么漂亮的脸,干嘛要化妆,素颜就很好看啊。” 叨叨絮絮,像个小老头似的。 骆思宜心里好笑,但她脸上实在做不出一点表情,在秦风给自己擦脸的时候,就这样直接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并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敲门声吵醒。 骆思宜不适的动了动身子,有人在拍她的背安抚自己。身边的床位有动静,有人下床了。 骆思宜费力的睁开眼,正好瞧见背对着自己的秦风。 他后背有好几条明显的红痕,很明显,那是自己昨晚留下的。 秦风裹着睡袍就去开门。 门打开。 霞姐手还悬在半空,“思宜,准备要……” 和秦风视线相对时,霞姐未说完的话全部都哽在喉咙里。 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的秦风。 秦风声音是刚睡醒的沙哑,“思宝还在睡觉。” 他叫什么? 思宝? 这么亲密的吗? 等等,不对,他怎么会在骆思宜的房间? 还他这身打扮,昨晚该不会就睡在这里吧? 我去,昨晚是玩嗨了吗? 霞姐磕磕巴巴道:“她,我们……我们十点的飞机回京。” 秦风说:“你们先走,我陪她后面飞。” 说完这话,秦风直接将门关上。 “不是,我……” 霞姐手掌在空中虚拍两下,最后还是没有落下。 “霞姐,思姐起来了吗?” 同队的工作人员过来问霞姐。 霞姐直接说:“你们收拾好了,我们就去机场。” “思姐呢?” 霞姐:“思宜还有事,不跟我们一趟飞机走。” 还走什么走,她这会估计都起不来床了。 第1931章 玩他呢 在秦风跟霞姐对话的时候,骆思宜就完全清醒了。 昨晚发生的事,就像在播放电影一样,一个劲的在她脑中浮现。 画面太刺激,她想想就控制不住的面红耳赤。 他们昨晚就好似要将这五年的空缺全部做完一样,当真是不死不休,抵死纠缠。 “早安。” 秦风已经重新躺在她身边,单手撑着脑袋,满脸宠溺的看着她。 骆思宜用被子裹着自己,眼神有些飘忽,不敢与他对视,“你该走了。” 秦风勾唇:“爽完就丢,没想到你还有当渣女的潜质。” 骆思宜瘪瘪嘴,“说的就跟你没爽到一样。” 秦风直言,“我爽了,所以我要对你负责。” 说这话时,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我比你有责任’的神态。 骆思宜说:“都是成年人,不过是约了一炮,谁都不用对谁负责。” 话落,秦风脸瞬间一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骆思宜,“就是我们就此别过。” “……”秦风臭脸,“你还打算跟贺申继续交往?” 骆思宜说:“那就是我的事。” “什么叫是你的事?”秦风忿然,“你昨晚都已经成了我的人,怎么就不是我的事?” 他们昨晚难道不就是复合了? 骆思宜反问:“秦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想当然?这么单纯?” 不过是睡了一夜,又不是卖身了。 秦风:“……” 没想到,她在外面待的这些年,把男女关系都待开放了。 秦风话语里充满委屈,“你是打算跟我就这么玩玩?” 骆思宜一脸的认真,“你要是觉得玩的委屈,我可以给你道歉。” 秦风被气的瞬间憋气,她真行! 骆思宜继续,“你以前不是经常这么玩吗?难道还没习惯?” 秦风:“……” 所以,他这是以前做的孽,现在遭报应了? 秦风:“我从来没有玩过你!” 他对她可从来都是认真的。 骆思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确定?”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吗?” 秦风:“……” 很好,他已经忘了他们是如何开始的。 被她提醒,他都想起来了。 骆思宜微笑道:“没忘吧?” 秦风辩解:“即便是这样,可我对你的感情依然是真的。” “跟你在一起,我可从来都是真心实意。” 骆思宜摸摸他的脸,“我也是啊。” 手下落,在他肩头拍了拍,“我对你的身体也是真心实意的有兴趣。” 第1233章 “昨晚我很开心。” 秦风:“……” 她这是拿他当什么,当……鸭? 骆思宜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进卫生间。 秦风郁闷,他觉得自己昨晚的努力都白费了。 骆思宜梳洗完从卫生间里出来,秦风也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 秦风不痛快,他问了句,“你拿我当什么?” 骆思宜脑袋微歪,“炮友,床伴?还是睡搭子,你想当哪个?” 很好,一连好几个称号,就没一个有名有份的。 他这是打算玩玩到底啊! 第1932章 难哄 骆思宜最后还是跟霞姐他们一起回去的。 飞机上。 霞姐瞅了瞅不远处的秦风,转头小声问骆思宜,“怎么回事?” “你两昨晚……” 说着,霞姐举起两个大拇指左右比划着打架。 骆思宜也没掖着藏着,毕竟她都已经看见了,再缠,也就没必要了。 “就是你看见的那样。” 睡了,还睡的相当激烈 “我去——!” 分呗太高,惹来周围人的围观。 霞姐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声音压得极低,“你真的假的?” “你怎么想的?” “打算复合?” 骆思宜摇头:“没有。” 霞姐,“……那你这是。” 骆思宜想说酒后乱性,结果一想,她昨晚滴酒未沾,上哪去酒后乱性。 唯一的结论就是——美色诱人。 骆思宜,“炮友。” 霞姐,“……他愿意?” 这身份怎么看,秦风愿意接受? 他当然不愿意。 骆思宜也往秦风的方向看去。 这不,正在闹脾气呢。 骆思宜:“我愿意就行。” 霞姐默默给她竖起大拇指。 牛掰! 霞姐好奇问道:“那你跟贺先生打算怎么办?” 两头抓? 骆思宜眸中浮现歉意,“我打算跟他说分手。” 她可做不到脚踩两只。 不想亏欠,也还是亏欠了。 这选择,完全在她意料之中。骆思宜就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 霞姐只说:“看来这世上,就要多一个失恋的男同胞。” 除了抱歉,骆思宜也没别的选择。 一时放纵做的孽啊。 昨晚虽然睡得好,但毕竟身体透支了,飞机起飞之后,她就一路睡到京城,期间都没醒一下,睡得可沉呢。 “醒醒,到地方了。” 降机之前,霞姐叫醒了骆思宜。 飞机到站,乘客陆陆续续下去。 自打上飞机之后,秦风就没再往她这边瞅一眼,下机后,也没搭理她,就这么直接出了机场。 骆思宜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眉梢微挑,这是真生气了? 一出机场,秦风直接上车。 “开车!” 徐助理看了眼从机场出来的骆思宜,下意识的问了句:“老板,不用载骆小姐回去吗?” 他屁颠屁颠地跑去滨城,难道没有一点进展? 秦风斜睨他,“要不你下去给她拦出租车?” 徐助理:“……” 这是不仅没进展,还受了一肚子的怨气。 徐助理再也不自作主张了,直接驱车离开。 路上,徐助理看着一脸忧郁的秦风,终究是忍不住说了嘴。 “老板,女人都是要哄的。” 秦风,“你很了解女人?” 徐助理嘿嘿一笑,“还行。” “骆小姐比您小十一岁,脾气骄纵点也是应该的,您不是最有耐心么,您好好哄哄骆小姐,多顺着她的心意,早晚有一天,骆小姐会重新跟您在一起。” 他什么时候成了有耐心的人? 他哪里没哄,哪里没顺她心意? 昨晚他为了哄她开心,他可都是拿出看家本事,就为了逗她一下,结果她呢! 她是翻脸不认人! 用完就踹! 他的面子里子都被她踩在脚底! 第1933章 主打就一个自我调控 秦风傲娇道:“你看我什么时候哄过女人?” 他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徐助理:“……” 他以前是没哄过,可跟骆思宜在一起之后,难道老板就忘了,他不止是哄,他简直是舔好不好! 他是属鱼的记忆吗? 把自己上赶着舔的事都忘了? 当助理的自然是不能给老板下面子,即便心里吐槽一万遍,他也得把臭脚捧香了。 徐助理语重心长道:“老板,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咱们就得拿出十成十的真心。” “适当的小作,也是感情的调剂。女人要是不喜欢一个男人,别说作,那是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他可有瞧见老板耳下的红痕,都是成年人,徐助理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又是怎么弄出来的。 吻痕出现在这里,除了是女人弄出来了,不可能是老板自己,他也没这个特异功能把嘴撅到耳后。 而这个女人,除了骆思宜,徐助理也是想不出来除她以外的女人。 这都睡了,不就说明他们还是有进展的么。 只要有进一步的接触,那就说明一切都有希望不是。 第1234章 从五年的遥遥相望,再到如今的爬床成功,老板这已经是有了质的飞跃。 进步这么大,老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刚肯定,骆小姐对您不是毫无感情。” 秦风嗤了一声,“你又知道?” 徐助理嘿嘿一笑,“我这也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事情,比您更理智些。” 秦风好以整暇道:“那你说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助理给出一个方法,“继续纠缠!”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早晚有一天把骆小姐缠回家。” 秦风说:“你想让我当舔狗啊?” 说的好像他现在就不是一样! 徐助理振振有词道:“瞧您这话说的,这怎么是舔狗呢,这叫做深情。” “只要我们用情至深,抱得美人归,那就是迟早的事。” 秦风似笑非笑道:“看来你给当助理真是屈才了,你就该去给人当红娘。” 徐助理从善如流道:“不敢当,不敢当,都是老板你培养的好。” 秦风,“你想法这么多,怎么就没见你哄一个老婆回家?” 徐助理:“……” 没他这样欺负人的! 自己违背着良心哄他开心,他怎么还倒踩自己一脚呢! 不厚道啊! 秦风说:“回头我找个婚介所,也给你相亲相亲,一直单着也不是个事,别单出了毛病来。” 徐助理,“……” 我可谢谢您吶! 不得不说,徐助理的这顿开导,倒还真是给他开出新思路来。 炮友? 床伴? 其实也不是不行! 小三他也不介意,这些对他也算不了什么。 他说了,自己现在成熟了,内心也强大了。这点小挫折,在他面前完全是不值一提。 五年多的时间都过了,自己还怕继续耗? 以他对骆思宜的了解,昨夜之后,她是不可能再跟贺申有什么的,她良心和底线都过不去! 这也正是他要的结果! 只要她身边没有其他男人,那她就属于自己一个人! 第1934章 有一就有二 工作有些多,每每回去都得是凌晨,怕扰了骆父晚上休息,这些天她都住酒店。 她刷卡回房时,又一次看见秦风出现在自己房间里。 她惊讶的同时,又不觉得意外。 但是…… 骆思宜咬着牙,“我现在住的酒店可不是你公司的!” 秦风淡定自若,“是我朋友的。” 骆思宜:“……” 他关系网还挺宽啊。 骆思宜问:“你又做什么?!” 大半夜的,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秦风一边解扣子,一边向她走近,“做我炮友的身份。” 骆思宜:“……” 什么玩意?! 秦风:“陪睡。” 骆思宜嘴角抽搐,“……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 话落,秦风的上衣已经脱掉了。 赤裸上身,骆思宜看到他身上还没完全消下去的痕迹,那都是她挠出来的。 都三十八的老男人了,没想到他身材还保养的这么好,那一块块的腹肌,一看平时就没少锻炼。 软硬适中,摸起来也是相当舒服。 范宁都说了,男人一过三十,就开始走下坡路。 她跟秦风的时候,三十一的他,体力很似不错。现在,已经三十八的他,她瞧着体力依然很充沛。 依然有本事将她磨的要生要死,怎么快四十的他,精力还能这么饱满? 还能是为什么,都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能量储蓄呗! 秦风一双眼就像追踪器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眼中流露出的满意,也看到她对自己的垂涎。 见此,秦风眼中瞬间浮现得意之色,他就说么,骆思宜怎么会不馋他的身体! 他这幅好身材,可是他多年锻炼下来的成果,都是他的战利品!是他的筹码! 秦风上前,托住她的臀,如抱小孩一般,将她抱起。 下一秒,骆思宜一个天旋地转,人就被压在了床上。 骆思宜仰头看他,手抵在他肩头,“我还没洗澡呢!” 秦风已经泰迪狗附身了,趴在她肩头,一边亲,一边吻:“还是香香的。” 衣服怎么被脱的,骆思宜已经不清楚了,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美色误人! 自己怎么又着了他的道? 她的意志力呢?都去哪呢? 欢愉不假,舒服也不假。 哎,秦风这技术为什么要这么好?她但凡让自己没那么舒服,她也不会那么的想念。 人啊,果然是食色性也! 两人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纠缠,在床上,骆思宜已经妥协了。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跟赌博似的,容易上瘾,容易让人沉沦! 有个免费的工具,骆思宜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 主打就是一个资源利用! 两人一顿胡闹之后,秦风靠坐在床头抽事后烟。 骆思宜就这么趴在他身旁,没了口红的加持,她唇依旧是红艳艳的,艳丽的很。 这都是秦风的杰作! 骆思宜伸腿踢了踢,“还不走?” 第1235章 秦风啧了一声,“你还能再无情无义一点?” 刚完事呢,她就不能让自己歇息会儿,喘口气吗? 第1935章 还是卖力不够 骆思宜渣言渣语道:“都是炮友了,我还需要关心你的身体?” 她只用在意自己舒不舒服,满不满意就够了。 秦风弹了弹烟灰,“你怎么能不关心?要是把我累坏了?以后还谁让你舒服,让你爽?” 骆思宜抬眸睨着他,无情无义道:“你坏了,我不能再找其他人吗?” 这全天下下,又不是只有他这一个男人! 闻言,秦风差点被一口烟给呛住,眼神瞬间变得幽暗起来,扯着唇角,阴测测道:“看来,我还出力的还不够,没有让你尽兴啊。” 秦风掐灭了烟,一个转身,再次覆在她身上。 骆思宜头皮一麻,立马反抗,“唉唉唉,我尽心了,不要了了!” 她都累死了,真不想要了! 秦风,“不,你没尽心。” 他不把她累到心里只装的下自己,他都不是男人! 激怒秦风的后果是相当恐怖的,后来,骆思宜是直接累厥过去。 眼睛一闭,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次日。 骆思宜又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闭着眼,朝身边的人踹了踹,嘟囔着:“你去开门。” 她好困,根本就睁不开眼。 连踹两下,她都踹了个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边哪有人,秦风已经不在了。 床垫都没了温度,可想而知,秦风早就走了。 门铃还在响。 骆思宜只能自己下去开门,双腿刚落地,软的她差点跪地上。 “……” 秦风真是个禽兽啊! 披上衣服,骆思宜顶着两条发软的腿,去开门。 霞姐看着迟迟而来的骆思宜,“你怎么还在睡?是不舒服吗?” 她瞧她小脸都有些白。 霞姐抬手摸摸她额头:“生病了。” “没烧啊。” 骆思宜拿掉她的手:“我没生病,只是没睡好。” 霞姐瞪眼,“我滴妈呀,你昨晚干嘛了?声音怎么这么哑?” 不说话不知道,一说话,骆思宜自己都吓一跳。 她嗓子确实挺沙哑的。 骆思宜淡定道:“喊多了。” 霞姐下意识的说:“你昨晚去酒吧了?” “唉,不对啊,你没去啊。” 霞姐在那自说自说的时候,忽然瞧见她衣领下的痕迹,她立马明白了。 眉梢一挑,霞姐表情深深,“秦风?” 骆思宜嗯了一声。 闻言,霞姐一连啧啧好几声。 “玩的挺疯狂啊。” 嗓子都喊成这样,可想昨夜有多嗨。 骆思宜拿了一瓶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这才让她干哑的喉咙舒服不少。 秦风也挺豁得出去的,那么大一个身份摆在那里,让他做炮友都愿意。 骆思宜问:“怎么了?” 霞姐说:“哦,我给你接了个活。” 骆思宜问:“什么活?” 霞姐拿出合同,“珠宝代言。” 闻言,骆思宜眼皮掀起,反问,“什么珠宝找我代言?” 她现在在圈内名气是不错,但也仅限于圈内。 代言这一块,可不单单是看她业内名气,还得看她对外的知名度。 没有知名度,就没有销售力,没有销售力,找她代言,那不得亏本! 第1936章 熟人 骆思宜看了眼合同,看了看要代言的品牌,她眼中闪过诧异。 不是顶级奢侈品牌,但也是有知名度的。骆思宜自诩自己还达不到那个级别。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找自己? 骆思宜疑惑,“你确定没搞错?不是要坑骗我?” 可别是什么大坑等着自己! 霞姐嗔瞪她一眼,“你看像傻子吗?我难道不会替你把关?” 接到这广告的时候,霞姐跟骆思宜一样,都是懵的。 骆思宜的专业能力有了,可商业价值却不够。 她和品牌方对接了很多,也狠狠研究了一番合同。 没有纰漏,没有漏洞,也没有挖坑。品牌方就是看上了骆思宜这个人。 霞姐说:“我了解过了,这个品牌一直找的都不是特别出名的人,他们看代言人,不看代言人的名气。” “说白了,他们就觉得你的气质符合他们的珠宝,他们看上你这个人。” 骆思宜不是个喜欢否定自己的人,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是没问题。 “合同看好了,要是没问题,那就签吧。” 骆思宜不是个特别高雅的艺术家,她要名,也要钱。 吃了没钱的苦,她是非常希望自己不用再为钱困扰。 霞姐拍胸脯保证,“我办事,你放心。” 代言敲定,拍摄时间正好在收官演出前一个星期。 拍摄地就在京城。 骆思宜跟着霞姐去了影棚,开始投入到工作中。 珠宝负责人跟她聊着:“骆小姐,我们老板特别喜欢你,看到您的演出视频,觉得您完全不符合我们这次的主题。” 骆思宜微笑礼貌道:“谢谢。” 负责人说:“对了,公司那边跟我说,我们老板等会还会过来见见您。” 第1236章 “到时候可能要耽误您几分钟的时间。” 骆思宜说:“没关系,不碍事。” 开什么玩笑,对方可是她的金主爸爸,都从人口袋里掏钱了,见个面有什么关系! 这是骆思宜第一次拍摄广告,刚面对镜头的时候,她还有些不适应,但拍着拍着,骆思宜就进入状态了。 拍摄进程进入的如火如荼,中场休息的时候,就有工作人员过来找骆思宜。 “骆小姐,我们老板来了,你现在可以跟我去见见吗?” 骆思宜颔首:“当然呢。” 都休息了,她自然是要去的。 骆思宜带上霞姐一起去了休息室。 叩叩—— 工作人员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进。” 闻言,骆思宜眉梢微挑,是个女人?她还以为是男的。 工作人员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骆思宜和霞姐一前一后走进去。 休息室里,坐着一个女人,一个知性优雅的女人。 岁月并没给对方带来衰败,反而给予了更多的魅力。 四目相对时,女人率先跟骆思宜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姑娘。” 闻声,骆思宜先是一愣,随即想起面前这人是谁时,满脸惊讶,“是您?” 一旁的霞姐面目讶然,看了看骆思宜。 怎么,是她认识的人? 第1937章 探前锋 是自己认识的人没错,但也只是一面之缘的交情。 女人是当面自己在医院有过搀扶之缘的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们还能再相见。 而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母。 秦母微笑道:“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骆思宜面色温温,嘴角含笑,“您都还记得我,我怎么可能把您给忘了。” 虽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但也不是一眼就忘的人。 秦母笑问:“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骆思宜颔首,寒暄,“不错,您呢?” 秦母说:“我也不错。” 骆思宜微笑,“能看出来,这么多年过去,您还一样,没一点变化。” 秦母,“老咯。” 骆思宜道:“不会,反正我是看不出您的真实年纪。” 秦母笑道:“你这嘴,还挺会说好听话的。” 骆思宜诚实道,“我实话实说。” 两人相视一笑。 骆思宜问出心中疑惑:“我这代言,是你决定的吗?” 秦母笑言:“是觉得我给你走后门?” 骆思宜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确实有这么点意思。 秦母道:“我是生意人。” 就这么一句回答,就让骆思宜明白。 秦母又道:“你要相信你的个人能力。” 骆思宜含笑:“谢谢您的认同。” 两人又聊了几句,骆思宜礼貌邀约,“您晚上有时间吗?我请您吃顿饭。” 秦母也没跟她客气,“可以啊。” 骆思宜说:“那您等我收工。” 秦母点头,“好。” 出了休息室,霞姐立马八卦,“你认识这样的人,之前不知道?” 骆思宜说:“我以前又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霞姐问:“那你们之前是怎么认识?” 骆思宜把和秦母的相遇告诉了霞姐。 霞姐啧啧两声,“你这运气可真好啊,随便扶个人都能是老板。” 人啊,得讲善缘。 秦母或许不是给她走后面,但也会因为一面善缘,给她一个好机会。 同样的人,骆思宜就会成为首选。 骆思宜再次投入工作中,忙忙碌碌,又拍了三个多小时,下午五点收工。 “杨总,我收工了。” 秦母说:“你还是喊我杨姨吧,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骆思宜从善如流,“那好,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杨姨,您晚上想吃什么?” 秦母,“都行,我没有忌口的东西。” 她们去了一家私房菜馆,一个包厢,就她们两人。 虽然才初认识,但骆思宜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既视感,她跟杨姨有说不完的话可聊。 秦母笑问:“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骆思宜如实回答:“没呢。” 跟秦风厮混后,骆思宜肯定是不可能再跟贺申在一起。 秦母又道:“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肯定也有不少男孩子追你吧。” 骆思宜说:“还行,不是很多。”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几杯酒下肚,她们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秦母,“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好好挑。不像我那儿子都三十八了,还至今单身,没个姑娘要他。” 骆思宜笑道:“婚姻这事不急的。” 秦母叹息:“都三十八了,虚四十了,这事得着急了。” 第1938章 母子抢人 骆思宜见状,只能宽慰道:“人优秀了,挑人眼光自然就会高。” 秦母问:“你都没见过我儿子,你怎么知道他是因为优秀被剩下,而不是因为太差劲没人要?” 骆思宜顺势而道:“看您这么优秀,您儿子肯定不会差。” 秦母说:“唉,自从跟上一个女友分手后,他就再也不找了。” “我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他也是要死不活的去做任务,没一个他愿意想继续了解的。” 第1237章 骆思宜说:“可能是还没遇上喜欢的吧。” 秦母道:“他眼光就是太高了,你说他会不会是对前女友还念念不忘?所以才不愿意进入下一段感情?” 骆思宜想了一下,给出一个中肯的回答,“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秦母吐槽道:“既然念念不忘,那就把前女友追回来啊,磨磨唧唧,一点男人样都没有。” “……”骆思宜听了觉得好笑,“不追,或许是因为对方开始了新恋情?” 秦母说:“据我了解,对方现在还单身。” 话落,她又问骆思宜意见,“你说,要不要继续追?” 骆思宜说:“如果您儿子对他的前女友还念念不忘,还喜欢着对方,都是单身的情况下,也是可以的。” 秦母扬唇,“你也觉得可以?” 骆思宜点头,“当然可以。” 秦母开心道:“回头我就跟他说,喜欢就追回来,不过就被踹了一次,男人么,要这么大脸面做什么,面子有幸福重要?” 骆思宜,“……” 杨姨这想法挺豁达的。 两人聊的开心,酒自然就多喝了点,一顿饭结束,骆思宜脑袋都发懵了。 出了饭店,秦母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骆思宜反应都有些迟钝了,只是本能的点头。 秦母没想到骆思宜酒量这么不好,几杯红酒下肚,人就醉了。 秦母让司机先送骆思宜回酒店,把人送回房间,她才回去。 秦母哼着小调回到家。 在家等她回来的秦父,开口问道:“这么开心?” 秦母也是喝的眼里泛光,“我决定了,要是那臭小子没本事把人娶回家,我就把人认成干女儿。” 反正她对骆思宜这人挺满意,比她一双儿女说话都要好听,还贴心。 秦父一边给她冲蜂蜜水,一边说:“你要真认干女儿,你儿子得躲厕所里哭。” 秦母哼哼道:“他自己没用,还能怪我这个做妈的狠心?” “这么好的女娃,合该出现在我们家户口上。” 秦父将一杯温度适中的蜂蜜水递到她面前,“我真是替我们儿子担忧。” “不仅要防着外面的年轻小伙,还要防着你这个当妈的偷家。” 秦母接过蜂蜜水,吭哧吭哧喝完,“是女儿,还是媳妇,那就看我们各凭本事咯。” 要被偷家的秦风,这会正在做偷香贼,潜入骆思宜的闺房。 他一进屋,就闻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酒味。 秦风蹙眉,她喝酒了?跟谁喝的? 迈步进屋,当他瞧见骆思宜的倩影时,瞳仁陡缩…… 第1939章 什么都不做,就很诱惑 窗外皓月高照。 屋内没开灯,可月色却能照亮房间。 醉酒的骆思宜,这会正躺在沙发里。 秦风变脸不是她睡哪的问题,而是因为骆思宜此时的状态。 她衣服半褪,似有若无的坦胸漏乳,月光正好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自然光的照亮,就好似在她身上抹了一层蜜。 侧躺似不舒服,骆思宜转了个身,从侧躺变成平躺,这下好了,裸露的地方更多了。 红唇微张,那双纤细的大长腿,就这么直晃晃的在他眼中舞动。 原本白皙的皮肤,喝了酒后,就变成了粉色,都还没触碰,秦风都能想象到她此时的滚烫。 骆思宜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躺着,就对秦风充满诱惑,想要勾引他犯罪。 不是,等等,她就这么衣衫不屡的睡在哪里,窗帘也不拉,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那不是曝光了吗! 秦风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拉上窗帘,屋内顿时陷入黑暗,适应了几秒,秦风摸开床头灯,屋里亮起了一盏小黄灯。 “水……” 骆思宜的低语从沙发处传来。 闻声,秦风去给她倒水。 端着水杯走过来,秦风伸手将人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骆思宜眼睛都没睁开,本能的喝着面前的水。 喝太快了,不小心把自己给呛住了。 “咳咳……” 秦风立马拿开水杯,骆思宜的水有一半流到她胸前。 骆思宜闭眼哼唧,“凉……不舒服……” 秦风哼声道:“不舒服你还喝酒?” 屁酒量都没有,喝什么喝。 骆思宜继续哼唧,“要你管。” 秦风说:“不让我管,那你就把自己照顾好啊。” 骆思宜在他怀里左蹭蹭右蹭蹭,怎么坐着都觉得不得劲。 给她擦水多不老实,秦风拍了她一下,“老实点!” “你打我!” 骆思宜忽然睁开眼睛,气鼓鼓地瞪着他,把自己气成了生气蛙。 秦风一下就被她可爱到了,勾唇:“我没打你。” 骆思宜,“你打了!你都把我大红了!” 话落,她一把撸起自己的裙摆,露出自己白花花的大腿,还有她的大腿根。 “你看,红红的。” 秦风:“……” 这也就是在他面前,这会要是其他男人,她是不是也这么脱? 秦风将她裙摆拉下来,骆思宜又给拉上去,“你干嘛?!” 秦风说:“漏了。” 骆思宜道:“又不是漏给你看的。” 第1238章 秦风反问:“那你漏给谁看?!” 骆思宜眨着水湾湾的眼睛,她问:“你是谁?” 秦风:“……” 她这是喝的多醉?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秦风:“你看我像谁?” 闻言,骆思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在线审视他,片刻后,她开口,“你像那个禽兽不如的秦风。” 秦风:“……” 她这个认出,把他认的也不是很开心。 他怎么就禽兽不如?他那里禽兽不如呢? 秦风不痛快地问:“他怎么你了,就禽兽不如?” 骆思宜语出惊人,“他都把我睡坏了!” 秦风:“……!!” 第1940章 ‘阴谋诡计’ 秦风还真是不知道骆思宜喝醉酒,说话会这么肆无忌惮,口无遮掩! 她现在是什么都敢说啊! 骆思宜继续叭叭,“我都说了不要了,他还像个饿死鬼投胎,要个不停!” 秦风:“……” 骆思宜,“烦死了!” 他在她眼里,就这么急色? 好吧,秦风也承认,他是挺急的。 他这不是饿太久了,猛然吃到肉,有些迫不及待,一时没把控住尺度。 都是有原因的,也可以体谅不是。 秦风问骆酒鬼:“那你讨厌吗?” 骆思宜用她浑浊的脑子,想了想,老实且乖巧:“不讨厌。” 秦风像个狼外婆似的,在那哄诱着,“那你舒服吗?” 骆思宜主打一个有问必答,“舒服。” 秦风继续哄骗,“那你还想要吗?” 骆思宜似没有力气了,脑袋一垂,“想……” 秦风勾唇,“现在给你要不要。” 骆思宜:“要!” 闻言,秦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看来以后想要做坏事,把她灌醉就可以了。 灌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最后,秦风也没对她做什么,毕竟他是正人君子,做不了乘人之危的事。 其实实话实说,秦风不是不想,而是他更喜欢有互动的情事,而不是跟睡假人一样。 最主要的事,秦风就算真的想发生点什么,骆思宜也是完全不配合。 因为前半夜,骆思宜就像个嘤嘤怪,一直哼哼唧唧。 一会说不舒服,一会喊热,再动不动就是踢被子,秦风就像个守夜的丫鬟,照顾了他大半夜! 别让他今晚是谁跟她一起喝酒,让他知道了,他灌死对方! 照顾了大半宿的秦风不舒服,被照顾了一夜的骆思宜也不舒服。 一睁眼,骆思宜就觉得脑袋嗡嗡的,难受。 脑袋一侧,就看见睡在自己身侧的秦风。 “……?” 他什么时候来的? 自己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他当了炮友后,不是不留宿,每次她醒来,他就走了。 许是视线太过灼目,骆思宜把正在睡觉的秦风给看醒了。 一张眼,秦风眼里都是刚睡醒的迷茫,四目相对,他都还有些晃神。 “你怎么在这?” “还难不难受?” 骆思宜跟秦风同时开口,一人说一句。 秦风声音是刚睡醒后的沙哑,“昨晚发生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她跟杨姨吃完饭,就被送回来了,她回屋就睡了,至于他出现的记忆,她没有! 秦风问:“那你还记得跟我说的话吗?” 骆思宜不答反问:“我说什么了?” 秦风从床头拿过手机,调出录音。 很快,里面就传来秦风和骆思宜的对话。 秦风,【你喜不喜欢我?】 骆思宜,【喜欢。】 秦风,【那你重新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骆思宜,【好。】 秦风,【答应好了,明天就不许否认。】 骆思宜:【好。】 骆思宜:“……?” 秦风眼里闪过得意,“听清楚了吗?” 骆思宜反问:“这音频,你是怎么剪辑出来的?” 第1941章 诡计多端的男人 音频里的对话绝对不是原始模样,肯定是他后期加工的! 而她也不会是这样的回答! 秦风心里夸赞她的机智,面上却一脸的坦然,“原音直出。” 这小妮子的敏锐度挺高,都能猜到自己是作假的。 骆思宜想的没错,这音频确实是他后期剪辑的。 就为了这三句对话,秦风可是费了血奶奶得劲。 昨晚,他问骆思宜,“你喜欢我吗?” 骆思宜直接呼了他一巴掌,“占谁便宜呢?” 不开玩笑,是真呼! 巴掌声清脆,他脸当时都被打红了,也把他当懵逼了。 长这么大,活了将近快四十年,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怼脸呼巴掌,他妈都没这样对他! 那一刻,秦风是又气,又好笑,他直接把自己气乐了。 秦风是一边生气,一边孜孜不倦。 “跟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骆思宜当时怎么回答的? 哦,她是直接甩了自己一个白眼,最后来了句,“长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 第1239章 “……” 秦风当时直接给无语住。 就她这对答如流,还能噎死人的态度,秦风合理怀疑她是不是没喝醉! 骆思宜或许只是借着酒意,在耍他玩呢! 但后来秦风发现,她是真醉了,也是真在说胡话。 或许她这是在酒后吐真言? 这么一想想,秦风就更来气了!气得他眼睛一闭,直接倒床上睡过去了! 不照顾了!谁想照顾谁照顾! 没良心的玩意! 秦风气着气着,又从床上坐起来,不行,他不能白白受气! 所以,这段语音对话,就是秦风‘折磨’了骆思宜一小时后的成效。 得到了满意的音频,秦风终于心满意足了! “你看我信不信!” 自己都不记得,她是不可能承认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秦风说:“有语音作证,你还想反悔?” 骆思宜理直气壮道:“你跟一个喝断片的人讲信用,那完全就是在痴心妄想。” 秦风说:“你不打算认账?” 骆思宜道:“不认。” “行!”秦风威胁,“那我现在就去贺申说你跟我睡了!” “我还会把这段音频放给他听!” 骆思宜:“……秦风,你要不要脸!?” 秦风,“我要脸啊,我当然要脸!就是因为我要脸,所以你才要对我负责!” “……” 他这不是要脸,他这是臭不要脸! 太不要脸,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骆思宜咬牙切齿道:“秦!风!” 秦风有恃无恐道:“你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打算的?” 她什么打算都没有! 她就是觉得他烦人的紧! 骆思宜:“等贺申回来了,我就会跟他提分手。” 她这意思就是在告诉秦风,他去贺申面前说这些没有用。 秦风说:“你现在没有分。” 现在威胁还有用。 骆思宜:“……你就这么热衷于当小三?” 他说出去很好听吗? 不丢人吗? 让人知道了,他颜面不要了是不是? 秦风理直气壮道:“别人我不愿意,但我非常热衷于给你当小三。” 骆思宜:“……” 他这不是无赖吗?! 第1942章 挖坑 秦风说:“复合跟复合,你选一个。” 骆思宜:“……” 他有给自己做选择吗? 选哪个不都是一样吗? 似看透她内心想法一样,秦风补充道:“除了复合,你没有第二条选项。” 骆思宜眉梢微挑,不答反问:“你跟我玩霸权?” “不是,我在跟你搞哀求。” 秦风的嘴刚刚有多硬,这会就有多怂。 骆思宜:“……” 怎么这态度还陡转直下? 他刚刚的嘴硬呢?去哪呢? 嘴硬被他怂丢了! 秦风可怂可怂呢,“思宝,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大龄单身狗的不易吧。” 骆思宜说:“可我还年轻啊。” 秦风道:“一眨眼就不年轻了。” “……”骆思宜,“就你这不会说话的嘴,活该孤独终老!” 秦风幽幽道:“你这嘴也挺恶毒的,对我说这么歹毒的赌咒。” “不喜欢?”骆思宜挑眉,“不喜欢就去找你喜欢的。” 秦风说:“不,我喜欢,我可太喜欢了,我就喜欢你这满是毒药的嘴。” 骆思宜:“……你说你贱不贱?” 他这不是存心找虐么! 秦风煞有其地点头,“我是剑,所以我找了你这个好鞘。” 闻言,骆思宜品读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骆思宜不想当秒懂女孩,可是她就是懂了! 脸颊微红,骆思宜嗔瞪她一眼,“臭不要脸!” 秦风唇角弯弯,眉眼皆是笑。 骆思宜不想理会他这个臭不要脸的,掀被下床。 跟她打了一顿嘴炮后,秦风心情很愉悦。 骆思宜去忙工作,秦风也回家换衣服。 一回家,秦风就迎接秦母的轰炮,“又去哪里浪了,还夜不归宿!” 秦风说:“浪什么,我是有正事。” 秦母嗤了一声,“除了工作,你还有什么正事需要你也不能归的?” “再说我也打听了,你昨晚也没加班,早早就离开公司了。” 秦风,“妈,你怎么还调查我的个人行程?你是敌派公司潜入的间谍吗?” 秦母,“我对你的破工作,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家伙,他妈这口气,还真大啊。 每月给她送白花花的银子,她都看不上。 秦母说:“我昨天去见了个人。” 秦风随意的点头附和,“您现在要是闲着,是可以出去跟朋友多见见,免得在家呆着无聊。” 秦母斜睨他:“你就不好奇我昨天见了谁吗?” 秦风很似敷衍道:“见了谁?” 秦母,“见了个年轻,漂亮且单身的女人。” 秦风一听,眉心一跳,“妈,你该不会又是要我去相亲吧?” 话落,秦母嗤了一声,“你想得美,你要相,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第1240章 不是秦风自吹,对于自己的个人魅力,他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一般女人见了自己,都会对他生出好感。 但是…… 看不上就看不上呗,反正他现在有自己看得上的人。 她要再给自己安排一场相亲,他还不会去呢。 秦风接话,“那太好了。” 秦母似笑非笑道:“被骆思宜看不上,你很开心?” 第1943章 互相抢人 话落,秦风神情顿住。 “你说谁?” 秦母一脸的看热闹,“我昨晚跟骆思宜一起吃饭。” 秦风:“……” 所以,他昨晚说想灌死的人是自己亲妈? 秦风,“你为什么要灌她酒?” “你怎么知道我们昨天喝酒了?”秦母顿了一下,睨着他,“谁跟你说我灌酒了?” 秦风道:“她昨晚都醉了。” 秦母问:“醉的很严重吗?也没喝多少啊。” 秦风说:“都喝的说胡话了。” “等等。”秦母,“你昨晚跟思宜在一起?” 秦风嗯了一声,“我照顾了她半宿。” 秦母上下打量他,“哟,你这是登堂入室了?” 秦风傲娇自得:“我早就入了。” 虽然属于强势入室,但也是入了。 秦母啧啧两声,瞧给他得意的。 “早就登堂入室了,那怎么还没让人回心转意?”秦母扎他的心,“我昨儿可问过了,思宜说她现在没有男朋友。” 秦风说:“她现在确实没有。” 都跟他睡了,自然就会跟贺申分手。 秦母道:“那你跟思宜现在是什么关系?” 秦风,“睡觉搭子。” 炮友和床友,说出去都不好听,还是中合一下比较好。 秦母闻声,瞬间对他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那眼神,就是赤裸裸地看不上。 真是没用,居然把自己混成这个地步。 秦母说:“我跟你爸说了,你要是没本事把思宜能回我们家户口,我就让思宜成为我的干女儿。” 秦风嘴角一抽,“……您能别添乱吗?” 那他正在追求的女人收为干女儿,她想干嘛?是想让自己‘乱伦’吗? 秦母理直气壮道说:“怎么能是添乱?你没本事,还不许我认干亲啊?” 秦风:“……” 他妈就这么不相信自己? 秦风信誓旦旦道:“您就放心好了,媳妇的位置,我直接预定了。收干女儿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秦母说:“你最好能让我放心,你要真没那个金刚钻,这瓷器活,我就替你揽了。” “……” 他是没见过哪个当母亲的,这么会给自己亲儿子拱火! 除非不是亲生的! 而他这个亲生的,比人非亲生的还要过得苦逼。 提分手这事,骆思宜觉得应该亲自当面告诉贺申。 当骆思宜还是有提前跟贺申通气,说等他回来跟他说个事。 骆思宜最后一场演出,也是如此而来。 表演开始之前,骆思宜收到了两大束花,一束比一束大,最大的自然当属秦风。 秦风都是打听好的,在知道贺申订购多大的花之后,他则订了一束比贺申大一倍的玫瑰花。 单就他们两人的花束,就要把骆思宜的后台休息室给占满了。 骆思宜拿起秦风送的那束花里的卡片,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字。 ——我的大! “……” 骆思宜直接翻了个白眼。 无不无聊! “大?哪里大?” 一旁的霞姐见状,在那里揶揄戏弄。 骆思宜合上卡片,“鲜花大,看不出来吗?” 霞姐笑得一脸暧昧,“我看未必是吧。” 第1944章 都有变化 她怎么瞧,都觉得此‘大’非彼‘大’。 没想到,秦风是这样的秦风。 闷骚的呐。 骆思宜一把推开她满是揶揄的脸,“去外面看看进程怎么样。” 霞姐勾唇,“害羞,不好意思?” 她用肩撞了一下,“都是成年人,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骆思宜,“你话真多。” 丢下这话,她不再理会霞姐的打趣。 这话题没法聊,自己可没那个脸跟她聊这么私密的话。 曲子都很熟,也都是自己弹了几百遍的曲子,再次上台,她依然会觉得很紧张。 对专业的紧张,对演出结束的紧张。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骆思宜眼中都有潮气。 掌声如期而至,骆思宜鞠躬接受观众的贺礼。 茫茫人群中,她看见秦风在对自己笑,露出他标准的八齿牙。 离得那么远,骆思宜还在眼中看见他对自己的称赞。 人群遥望,她有种回到他们在学校相见时的模样。 那时,她也是在台上,他在台下。 她是学生,他是投资者。 她是获奖人,他是授奖人。 现在,依然她在台上,他在台下。 她是表演者,他是观众。 位置没变,但身份却发生了变化。 而这些转变,都让骆思宜心有触动。 “思思,你真棒!” 范宁一把抱住骆思宜,为她开心,为她骄傲。 第1241章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她丈夫,骆思宜笑着对其打招呼。 “探的太好了,我都听哭了。” 骆思宜笑说:“有这么夸张吗?” 范宁道:“不是夸张,是事实。” 骆思宜打趣道:“看来我已经将你折服了。” “是折服,折服的服服帖帖。” 说罢,她话锋又是一转,压下声,小声道:“思思,我看见他了。” 骆思宜愣了一下,“谁?” 范宁说:“还能是谁,秦风啊?刚刚看表演的时候,他就坐我前面。” 骆思宜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嗯,你知道?” 骆思宜颔首,“我看见他了。” 也是,看见也不稀奇,秦风那位置,可以说是黄金地段。 “他……” 范宁刚要说话,瞧见秦风那抹身影时,到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转为成为,“他来了。” 闻声,骆思宜抬头看去,秦风步履铿锵地朝这边走来。 秦风自然的站定在骆思宜身边,笑着跟范宁打招呼,“好久不见。” 范宁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嗯嗯,好久不见。” 秦风转头问骆思宜:“累不累?回去我给你找个按摩的,给舒缓舒缓肌肉。” 骆思宜睨了他一眼,他搞什么自来熟?他们现在关系有到这么亲密的地步吗? 范宁看看秦风,又看看骆思宜,大大的眼睛里全装的困惑。 这是什么个情况? 他们,他们复合了? 不是,思思现在的男朋友不是贺申吗? 分了? 范宁有很多想问的,但是这会的情况有些不允许她刨根问底。 “思思,你先忙,我们回头聊。” 都是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她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骆思宜晓得她心里有很多困惑,“好,我回去约你。” 第1945章 穿帮了 范宁离开后,骆思宜转身往休息室里走。 秦风紧随其后,“你在舞台上的样子很美。” 骆思宜说:“我一直知道我很美。” 秦风勾唇,“你这有自信心的样子也很美。” 骆思宜闻言,神情微顿,她想到自己跟他提分手的理由。 他们的分手,是因为自己的不自信,也是因为她的没底气。 而现在,她之前没有的东西,都拥有了。 秦风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弯下腰,于她靠近,“思宝,你现在能给我这个没自信的人一个机会吗?” 骆思宜看着他,“你还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秦风‘楚楚可怜’道:“我大你十一岁,年纪上,我一直都是不自信的。” 骆思宜挑眉,“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秦风说:“因为我会伪装。” 骆思宜回:“你这么会伪装,谁知道你对我的喜欢会不会也是伪装出来的。” 秦风说:“那我可以给你伪装一辈子。” 人演一辈子的好,就算是假的,那也会成真。 骆思宜嗔了他一眼,“谁要跟你伪装一辈子!” 他想的倒是挺美! 秦风,“我,我想跟你伪装一辈子。” 骆思宜,“那你就想去吧,” 说罢,快步走开。 秦风几个大步追上,一把拦住她肩膀,低头飞快在她脸上偷吻,“我现在这不就是在想了。” “哎呀……” 一声哎呀,秦风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知道知道,人多的时候,我不亲你。” 骆思宜说:“把你手也给我拿开!” 秦风动了动,夸张道:“呀,好像粘住了,拿不掉。看来我以后都得粘你身上了。” 骆思宜剜他一眼,伸手就要将他胳膊拿下,手才刚触碰到,人就顿住了。 秦风在她伸手时,就一把握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本来牵的挺好的,见她停了步伐,他也跟着止步,刚要说话,就瞧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前方,表情有些尴尬。 秦风顺势看去,就见不远处站着的贺申。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他怎么来? 骆思宜回神,一把扯掉秦风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迈步上前。 “你来了。” 贺申看了眼骆思宜,又看了眼她身后的秦风,俊秀的面庞上是人看不透的晦暗。 秦风就站在那里,接受贺申的目光洗礼。 看见了也好,免得他还要一直横在他们中间碍事。 骆思宜说:“贺申,我们聊聊。” 休息室。 骆思宜跟贺申一人坐在一个沙发上。 “贺申,对不起。” 很抱歉,伤害了他。 贺申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是在你第一次演出时认识的吗?” 骆思宜摇头:“不是。” “秦风是我的初恋男友。” 话落,贺申眼中闪过诧异,这会回答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中。 他以为是自己的引荐让他们相识,而她看上了秦风身上更好的资源,所以她移情别恋了。 思及此,贺申脸上浮现颓然,是他把事情想的太龌龊了。 第1946章 释怀,祝福 贺申喃喃道:“难怪。” “难怪我跟风川的合作项目,会突然出现那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原来是为了绊住我。” 第1242章 不止风川,还有其他公司,也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将他困在其中。 让他抽不出时间与骆思宜见面,而秦风则好趁着这个时间与她旧情复燃。 骆思宜现在对自己本就还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秦风刻意的搅和,很容易掐断他们才连上的红线。 听他的阐述,骆思宜眼中的尴尬是止不住的。 她也没想到,秦风还会在私底下对贺申出这阴招。 骆思宜说:“抱歉,我不知道,他有对你生意造成损失吗?” 贺申苦笑,“没有,除了问题变多而已,我不仅没有损失,还有受益,因为他又给我牵线了好几笔生意。” 骆思宜:“……” 这下骆思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风是阴险,但他又给了补偿。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 贺申,“所以,他这算是提前给我的补偿?” 骆思宜很尴尬,尴尬到有些坐立难安。她都不知道该说秦风什么好。 纠结来,纠结去,骆思宜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贺申,“你道什么歉?” 骆思宜说:“辜负了你的感情。” 闻言,贺申笑了笑,不过笑里多了几分苦涩。 “你也不用跟我说道歉,其实就算没有秦风的出现,我也知道你跟我可能不会长久。” 骆思宜愣愣地看着他,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贺申说:“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我在你眼中看不到一点对我的情意,你跟我在一起,其实更多的是在找搭伙过日子的人。” “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就是那种骨子里清冷,不喜欢撒娇的女人。可现在我明白。” “你不是没有小女人的一面,只不过是可以让你撒娇的那个男人不是我。” 刚刚在外面,他瞧见了骆思宜的一颦一笑都是风情和娇俏,而这些鲜活的情绪,却不是因他而起。 明白的同时,贺申也很似挫败。 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却不属于自己,这种挫败感,让他很无力。 骆思宜张张嘴,到头来,她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对他说的,除了一句对不起。 可再说一句对不起,好像会更加伤人。 有时道歉并不会让人心里好受。 贺申问:“你还喜欢他吗?” 骆思宜闻言,陷入沉思,她认真思考一番后,给出他答案,“喜欢的。” 她不可否认,自己确实还是喜欢。 她对秦风的喜欢只是埋藏了,不是消失了。 贺申死心了,又释然了。 原本就是不属于自己的,现如今不过是回归原位。 遗憾是有的,祝福也不掺假。 贺申真心实意道:“希望你以后幸福。” 骆思宜微笑,“你也是。” “真心的。” 真心希望他幸福,找一个真心喜欢他,他也喜欢的另一半。 贺申含笑:“你们要是结婚了,记得请我喝一杯喜酒,让我沾沾喜气。” 骆思宜也实诚表态,“如果有那一天,我会请你。” 第1947章 有风度的男人 自打他们进去,秦风就一直守在门口。 他很好奇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他又忍住了好奇心,不去当个窥探者。 就在这纠结的情绪下,秦风都快把休息的门给看穿了。 最后,秦风终于在这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将贺申给等出来了。 咔哒一声响。 门开了,贺申出来了。 秦风的心也豁然开朗了。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都没说话,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秦风。 “我送你。” 贺申道:“好啊。” 两人并肩走出会场。 路边,贺申站在车前,回头看向秦风,他赞叹道:“秦总,你厉害。” 秦风心里美滋滋,但面上却是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态,赞赏他一句,“你很有眼光。” 贺申勾唇笑出来,“但思宜眼光却不是很好。”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秦风什么风评,贺申哪能不了解。 他以前可是娱乐八卦的头条人物,经常能看见他的身影。 后来,他低调了,再也不在娱乐头条上露脸,可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对他,贺申并不是很看好。在他看来,就算不是自己,骆思宜也值得更好的男人。 但是…… 贺申,“不过谁让她喜欢的就是你。” 自己再不看好又有什么用,骆思宜喜欢他,那就大过一切。 贺申这话秦风就不爱听,什么叫思宜眼光不好? 他怎么了? 他很差吗? 自己是个心胸宽广,极为大度的人,他不与他一般见识。 然而,秦风还是大度不起来,“很明显,你的意见,不管是对我,还是对思宝,都没有一点决定性。” 他不看好又怎么样,自己又不跟他处对象,骆思宜喜欢自己就好了。 他说的没错,自己的想法,对他们而言,没有一点建设性。 自己这个局外人,除了看戏,再无其他用。 贺申,“秦总,好好对思宜,她是个好姑娘。” 秦风神情认真起来,“我知道。” 她的好,秦风早知道。 第1243章 如若不好,他又怎么会这么多年过去,还对她念念不忘。 也不会在她回国后,即便明知道她有对象,还想要撬墙角,想要把她移至自己墙头种下。 他就是太知道骆思宜的好了,所以,他才会豁出脸面,重新把人追回来。 贺申脸上也多了真诚的笑,伤感挥去,他又重新成为精英人士。 “秦总,你的遣散费我收到了,谢谢你的慷慨大义。” 这钱送的,都让他无法拒绝。 秦风眉梢微挑,“都是你该得的。” 在他女人身上花那么多钱,这钱他肯定要还回去,没道理用他的。 贺申直接撕开他的心思,“还有,既然秦总你的愿望达成了,那些绊子,是不是可以收了?” “我已经快有一个月没好好休息了,现在能让我睡个好觉了吗?” 秦风也不否认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大方承认,“回头我就跟手下的人说。” 贺申回:“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谢秦总了。” 秦风下颚微扬一下,“好走。” 贺申笑了笑,转身上车离开。 第1948章 水到渠成 秦风从回休息室时,骆思宜已经换上了自己的私服,脸上的妆也卸了。 “好了?” 秦风伸手环住她的腰,低头就要亲。 霞姐见状,立马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还不忘体贴的将门关上。 骆思宜脑袋后仰,不让他亲。 秦风,“你干嘛?” 骆思宜,“你干嘛?” 秦风说:“亲你啊。” 骆思宜,“我们什么关系?你说亲就亲?” 秦风说:“男女朋友啊。” 骆思宜反问:“谁跟你说我们是男女朋友?” 秦风,“你都跟贺申承认喜欢我了,那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 骆思宜问:“喜欢就一定得是男女朋友?” 秦风毫不犹豫地点头,“对啊。” 骆思宜说:“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难道个个都能成我男朋友?” 秦风顺嘴一说:“我又不是东西。” 闻言,骆思宜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确实不是个东西。” 秦风:“……” 一咬牙,秦风探手在她腰间挠痒痒。 她竟然骂自己! 骆思宜腰间到处都是痒痒肉,她控制不住地哈哈笑起来。 “痒……唉,别挠,好痒……哈哈……” 秦风一边挠,一边说:“让你骂我!” 骆思宜在他手里扭麻花,“哈哈……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说的。” 秦风,“那我的手也是它自己不听话在乱动。” “秦风,别挠了,你烦死呐……” 骆思宜躲,秦风追。 他将骆思宜圈在化妆台前,台灯从身后照来,秦风能清晰的瞧见她脸颊上的细小绒毛。 她在笑,笑得明媚,眼底蕴着细碎的光芒。秦风看得软了心,柔了情。 低下头,亲吻她的唇,小心翼翼且视若珍宝。 耳鬓厮磨,气息交融。 骆思宜的手攀上他的肩,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珍重。 她的回应,就是秦风最有效的答案。 柔情似水的吻,随后也变成惊涛骇浪,似要将她这艘小舟埋于海底,就此沉沦。 两人离开演出厅,极速回了酒店。 房门被刷开的一瞬间,秦风就将骆思宜压在玄关的墙上。 房卡都来不及插上,他就再次吻上她的唇。 骆思宜双手环住他脖子,秦风单手揽着她的腰,一边解她衣服的扣子,一边拥着人往屋内退。 骆思宜全程跟着秦风的节奏,腿抵到床沿时,她上身就只剩下一件内衣。 秦风单手捧着她的脸,一边亲,一边将人往下压。 衣服一件比一件少,当两人赤裸相对时,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他们像一对苦命的逃命鸳鸯,抵死纠缠,今早有酒,今早醉。 他们身心相融,灵魂碰撞;他们解锁各种姿势,彼此舒畅。 也不知道宣泄了多久,待一切都结束时,骆思宜已经是筋疲力尽,再无一点体力。 她就像一条咸鱼,趴在床上,喘着粗气。 靠坐在床头抽烟的秦风,胸膛也是起伏的厉害,显然他今天也是耗了不少体力。 秦风一手抽着烟,另一手也没闲着。 一边摩挲着骆思宜光滑细腻的肩头,一边说:“回京跟我回家见爸妈。” 第1949章 开始着急了 骆思宜原本懒洋半眯的眼眸顿时睁开了,她一脸‘他疯了’的神情。 想也不想,骆思宜直接给拒了,“不去。” 他们这才刚刚确认关系,他就要带自己见父母,有这么快的吗? 先不说程序对不对,节奏绝对是不对的。 自己还没做好这个心里准备,骆思宜现在只做好了谈恋爱的准备,还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 秦风闻言,抽烟的动作一顿,垂眸看她,“为什么?” 骆思宜提醒他:“我们现在才刚确定关系。” 秦风说:“但五年前,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骆思宜回:“你也说是五年前,我们现在算是从新开始。谁刚谈恋爱,就往家里带?” 秦风说:“我啊。” 第1244章 骆思宜:“……你也没用。” 秦风抽完最后一口烟,掐没烟蒂,他问她:“害怕?不敢见?” 骆思宜说:“都有。” 只要一想到他要带自己回家见父母,骆思宜就觉得浑身毛毛的。 秦风身子哧溜往下滑,手一伸,将人揽入怀。 “你想太多了,我爸妈都很喜欢你,特别是我妈妈,她喜欢到都愿意收你为干女儿。” 闻言,骆思宜撇撇嘴,这话说的,她怎么这么不相信? 岳父看女婿,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婆婆看媳妇,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们总是会在对方身上找毛病,然后再把毛病无限放大,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她是不会相信,面都还没见的人,就会喜欢到要收她为干女儿。 秦风问:“不相信我说的,觉得我是在骗你?” 骆思宜说:“太快了。” 秦风道:“不想嫁给我?” 骆思宜手搭在他胸口,垫着下巴,“你怎么这么恨嫁?” 秦风把玩着她的黑发,“我今年都三十八了,还有三个月过年,翻年我就三十九了,让我妈说的话,我已经是四十出头的老男人了。” “我再缓几年生孩子,阿宴他们就要嘲笑我来得子。” 骆思宜瞪眼:“你现在不止催婚,你还催生孩子?” “我不在国内的这几年,也没见你记着结婚啊。” 秦风食指一圈又一圈的缠着她的头发。 “那是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你,我不想将就。” 骆思闻言,心上忽得被插上了一箭,直击中心。 呶呶嘴,骆思宜开口,“你就嘴上说得好听。” 秦风说:“被你踹了的这五年多,我没再交往过一个女人,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过,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身边干净的很。” 他这个踹字用的秒啊。 他这是想道德绑架自己,让她心虚?让她理亏? 骆思宜纠正,“不是踹,我们那是和平分手。” 秦风看她的眼神是意味深长。那还叫不是踹? 行,她说不是踹,那就不是踹吧。 秦风说,“我这么多年的守身如玉,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 骆思宜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水心杨花似的,我不也是单身了这么久。” 秦风酸溜溜道:“可你跟贺申有过短暂的开始。” 第1950章 没问对人 骆思宜立马跟他掰扯回去,“你以前身边的莺莺燕燕可是如过江之鲫,多到数不过来。” “这些,我有说什么吗?” 真要追究起来,谁身上的刺更多,难道还不明显吗? 秦风闻言,瞬间没底气了,自动降低气势,“以前的事,都翻篇了,我们就不聊了。” 骆思宜剜了他一眼,还跟她掰扯。 秦风把话题重新拉回自己手中。“现在我们是全新的开始,今后余生,我的另一半就只会是你,也只会只是。” 骆思宜哼声道:“你要换一个人试试?” “不换了,一辈子都不换了。” 她就是自己命中劫,他逃不掉,也不想逃。 以前,他不懂时宴知年纪轻轻的干嘛这么想不开,没事为什么要进坟。 现在,秦风懂了,他只是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她。 早点认识,他早早就会有这样的自我意识。 秦风总想带骆思宜回家见父母,可她一直都拒绝着。 她还想跟他再谈谈恋爱,进步一的事,之后再说。 临近过年之前,秦风又一次老调重弹。 骆思宜说:“你都还没得到我爸爸的许可,就想把我往你家拐,哪有这么美的事。” 闻言,秦风眼睛一亮,“你这么说,是愿意带我见家长咯?” 骆思宜:“……”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他反套路了? 他是打算围魏救赵?先从她爸爸这边下手? 秦风兴致勃勃道:“你什么时候打算带我见你爸爸?年前?还是年后?” 骆思宜退缩了,“我暂时不想了。” 秦风却自顾自说:“就年前吧,年前礼貌,年前也能提前把我们的事定下来。” 骆思宜说:“唉,我说不见了。” 秦风,“你说我到时候带什么见面礼比较合适?” “岳父的身体比较适合吃补品,我到时候多带点补品过去,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其他的好东西要带?” “……”骆思宜,“秦风,你是不是太会顺杆往上爬了?你喊谁岳父?” 秦风说:“咱爸啊。” 骆思宜:“……谁你爸?” 秦风挤眉弄眼的,“迟早的事。” “早喊晚喊,不都得喊。” 他可真行! 跟他这个臭不要脸的比脸皮厚,反正她是比不赢。 秦风非常愉快的自己把时间敲定,就是那月二十八,除夕前两天。 这是日期,还真是秦风独自决定的,完全都不经过骆思宜的认可,就这么擅自定下。 秦风现在每天都在想要给未来岳父带什么好东西,作为已婚的朋友代表,他打算向时宴知他们取经。 时宴知说:“你问我就是白搭,我结婚,不需要,也没岳父需要讨好。” 喻敬文的存在,喻岁都不怎么搭理,他需要讨好个鬼哦。 第1245章 韩旭耀道:“你问我,我也一样,韦安只差跟他爸断绝父女关系。” 上门提亲? 不需要的事! 秦风:“……” 他忽然想起来了,他们都是一群没有岳父的人。 秦风看他们的眼神,嫌弃中有带着羡慕。 羡慕他们不需要经历这一遭。 第1951章 醒悟的太迟了 时宴知似笑非笑道:“不是说,婚姻是坟墓,打死也不入。” “怎么,你也开始想不开?想要找死?” 秦风摸着鼻子,表情讪讪。 啧,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么追问过往做什么。 谁还没有个年少无知的时候。 秦风服输,“我这不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么。” 时宴知揶揄,“现在乐了?” 秦风一拍大腿,“乐,我现在可太乐了!” 再没有什么比现在更乐了的事。 “以后还有你更乐的事。”时宴知玩味道:“等你孩子出来了,就让他跟我儿子混。” 秦风:“……” 这算什么乐事? 这完全是糟心事! 结婚晚,生娃晚,有好处,也有坏处。 韩旭耀适时开口,“你孩子以后到处都是哥,都是姐,他这个弟弟的位置,坐的可是非常牢固。” 秦风:“……” 他觉得他们这话不是说给他未来孩子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们在告诉自己,他在他们这里,现在就是个弟弟。 啧,结婚了不起啊? 有孩子不得了吗? 好吧,是挺了不起,挺不得了的。 自己现在不就是结婚晚,被他们嘲笑揶揄么。 秦风试图辩驳,告诉他们,也安慰自己,“思宝年纪小,我结婚还不得等她长大。” 时宴知丢给他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等长大? 他说出来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秦风才不管他们笑不笑,他只要把自己骗了就好。 在他们这里得不到有效的建议,秦风就开始转移目标,转了一圈,最后把求助的目标落在自己妹夫身上。 程锦然含笑道:“大哥终于好事将近了。” 秦风最近一直都笑的如沐春风,走路带风。 徐助理都说了,他恋爱之后,人又年轻了几岁。 “你当年提亲的时候,是怎么讨好老头子的?都送了什么礼?” 程锦然以为他是来炫耀喜讯的,没想到却是来取经的。 程锦然倒也是真心实意的帮助他,“礼物倒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这里。” 话落,程锦然伸手指了指心脏所在的地方。 程锦然继续说:“以真心换真心,才是最好的聘礼。” 要把别人家的宝贝娶回去,当然得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诚意。 他这妹夫果然是最靠谱的。 “明白了,谢谢你的提议。”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程锦然笑言,“我们等着你把嫂子娶回家。” 闻言,秦风嘴角都要咧到耳后去了,“你们就等着喝喜酒吧。” 秦风心情愉悦的回去了,去准备极具诚意的聘礼去了。 他刚一回到家,秦母就凑了过来。 秦母:“我跟你爸爸都准备好了。” 秦风反问:“什么准备好了?” 秦母说:“跟你一起上门啊。” 她等这一天,不知道都等了多久了,人都快等入土了。 秦风说:“这次你们不用跟过去。” 话落,秦母脸一垮,“为什么啊。” 秦风说:“我这趟过去是认门去了,又不是提亲去的。你们过去干嘛?等着把思宝的爸爸吓着,再将我轰出来?” 第1952章 他心动了是怎么回事? 秦风继续说:“等我这次先去打前锋,正式提亲的时候,你们再跟我一起去。” 秦母虽然很遗憾,但也没强求。 比起去提前,秦母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把秦风推出去。 秦母拍拍秦风的肩膀,一副‘吾心甚慰’的表情,“压了四十年的货,终于快要被人买了。” “……” 秦风气的跳脚,“三十八,三十八,我还没满四十!” 干嘛要一直把他年纪说大? 秦风现在对年纪非常的敏感,多说一岁,他都不乐意。 秦母一开口,就是无情铁嘴,“你虚岁四十二。” 秦风:“……” 他脸直接被气绿了,亲妈,可真是他的亲妈!! 秦风不想理她,转身就走。 秦母在后面喊道:“我认识很多不错的美容医生,回头你要是想做脸,你跟妈说,妈绝对对你倾囊相助,毫不保留。” “让你年轻十岁不是问题,绝对不会出现老少配的情况!” 秦风脚下一空,差点要摔跤。 真是够了! 不过,年轻十岁这个说法,听得他莫名心动是怎么回事? 就他妈这多年的保养经验来看,她这说法,还真可能不夸张。 回神,秦风立马摇头,他不服输,也不承认自己老了! 腊月二十六的,骆思宜就休假了。 骆父看着一直待在家里的骆思宜,随口问道:“你就一直待在家里,不出去玩吗?” 骆思宜说:“外面冷,不想出去。” 第1246章 骆父说:“你都不跟小贺去约会吗?平时忙就算了,现在休假了,你们还不出去约会?” 骆思宜闻言顿了下,欲言又止。 见状,骆父问:“怎么了?你跟小贺吵架了?” 骆思宜挠挠头,“没吵架。” 骆父说:“没吵架,那你怎么这幅表情?最近好像也没看见小贺给你打电话。” “有时感情联络也不是一个人付出,你要有时间,也可以给小贺打个电话联络联络,培养培养感情。” 骆思宜艰难的开口:“我们没吵架,但我们分手了。” “你……”骆父忽然噎了下,理清楚她的话,他问:“你跟小贺分手了?” 骆思宜颔首:“嗯,分了,分了好久了。” 几个月了。 骆父:“……” 这么突然? 这对象才处上没多久,这么快就分了? 虽然说,他尊重她的决定,但这短暂的时间,还是让骆父一时间适应不了啊。 骆思宜咬咬唇,又给他丢个雷,“就是,那什么,我现在有了个新男友。” 骆父:“……又谈上了上?” 骆思宜点点头:“有两个多月了。” “……?” 他们现在这年轻人的节奏都这么快的吗? 他脑子都还没转过来弯呢,她都连着几个跨越了? 这次换骆父欲言又止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呶了呶嘴,骆父来了句,“好,你自己拿主意,你觉得好就行,爸爸都支持你的决定。” 说罢,骆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他人怎么样?好不好?” 骆思宜说:“爸爸,我这新男友,你也认识。” 骆父反问:“我也认识?” 骆思宜点头,“你见过。” 骆父又问:“是谁?” 他脑海里闪过好些个当初追求骆思宜的年轻男人。 话音将落,门铃响了。 第1953章 上门 骆思宜灵的眼眸滴溜一转,“他来了。” 她起身立马去开门。 门外,秦风将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样,面上淡定自若,其实心里慌得一匹。 视线往下滑,就能看见他手在抖。 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秦风立马止住深呼吸,调整好表情。 瞧见骆思宜探出来的娇俏小脸,秦风脸上的笑,自然流露出来。 骆思宜也是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目光相触,两人眼中都是止不住的情意。 爱意绵绵,情丝缠缠。 骆思宜招手:“快进来。” 秦风跨步进屋的时候,他手不抖了,但开始腿颤了。 紧张! 很紧张! 骆父坐着等人进来,为了骆思宜,他脸上也挤出温和的表情。 秦风礼貌且恭敬道:“骆伯父。” 骆父脸上的温和,在看见秦风时,顿时僵在那里,讶异随之浮上眼眶。 “……?” 秦风? 思宝的新男友是秦风?! 这一个又一个的雷,都把骆父给砸蒙圈了。 她怎么又个秦风在一起了。 瞧见秦风时,骆父的心情是复杂的。 换作其他的任何男人,他都会很快的接受对方的存在,唯独对秦风,他接纳心不会来的这么快。 “爸爸。” 看着一直没反应的骆父,骆思宜出声提醒。 回过神,骆父点了下头,“坐。” 秦风被骆父看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骆父这么没有什么好印象。 会审判,会不喜欢,这些他都能接受。 这要换做自己,他的女儿要是被男人这样欺负,他会把对方的腿打断。 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可现在自己是那个男人,秦风就不得不护住自己的腿,再好好讨好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 秦风落座,骆思宜顺势落坐在他身边。 骆思宜偷偷摸摸地探手握了握秦风的手,默默给他打气。 秦风侧头看她一眼,嘴角弯弯,回应她的鼓励。 骆父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心拔凉。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女儿难道还是逃不出秦风的‘魔抓’吗? 骆父咳嗽了一下。 骆思宜惊蛰般弹开与他交握的手,立马端坐。 秦风再次客客气气的叫人,“骆伯父,新年好。” 看见他,自己这新年并不好。 骆父直言不讳,“秦先生,我并不喜欢你。” 闻言,骆思宜咬着唇,神情为难。 秦风颔首:“我知道。” 骆父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缠着思宝,还要来见我?” 秦风双手放在双膝上,仪态端正,“因为我喜欢思宜,真心实意的喜欢,分开的这些年,我都没忘记她,一直将她放在心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偷偷摸摸地将她从心底挖出来,独自一人,默默想念。 骆思宜闻言,唇瓣咬的更紧了。 骆父听闻,丝毫不为所动,平静道:“你喜欢思宝,或许是喜欢她的年轻,喜欢她的乖巧。” “等以后,思宝不在年轻了,不在乖巧了,你还会喜欢吗?还会待她如初吗?” 第1954章 保证,表态 第1247章 “真等到那天了,你要欺负思宝,就算我豁出这条老命跟你拼了,我也知道,我是斗不过你的。” 骆思宜鼻子忽然一酸,连带着眼眶也跟着发烫。 骆父的重视和关心,也让她心疼。 骆父很平静地阐述现实,“你们家家大业大,地位不菲,不是我们这个普通老百姓能随意攀附的。” “我对思宝没什么要求,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这辈幸福快乐,平安喜乐。” “对你,我没有信任。一旦思宝嫁入你们家,我也有自知之明,她受伤了,我也保护不了她。” “我希望的是思宝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在我能力有限的情况下,竭尽全力的保护他。” 骆父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并不想让思宝跟你在一起,你明白吗?” 抛开他个人情况不说,秦家这样的家庭,门楣太高。 都说嫁女要高嫁,但这个高也是适当的高,而不是跨越阶级的高。 一个不小心,嫁入这样的家庭,是很容易招来轻视,不被人看重。 这样长期下来,人的心态会失衡,长期的压抑下,会逼疯一个人。 有人或许想要把女儿嫁入豪门,但骆父不愿意。 对他而言,普通也是一种幸福。 比起富贵,他更在一起的是思宝的健康。 骆思宜垂下脑袋,遮住自己眼中的湿意。 自己一直都是爸爸对她的期许很简单,也一直知道他心中的顾虑是什么。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跟秦风重新在一起后,她也不太愿意将人领回家的原因。 骆思宜只是不想让她爸爸担心。 秦风听完骆父的想法和态度,他这会彻底冷静下来,脑子也变得异常清醒。 秦风神情认真且严谨,“您说的这一切,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您心中的顾虑,但是……” “您不能因为我的家世,就直接给我宣判一个不靠谱的嫌疑。家世是我爸妈给的,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 “我也不能说为了让您安心,我就跟我父母断绝来往,那样我得多不孝。” “当然,我也知道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曾经的我确实不靠谱,也做了很多不靠谱的混蛋事。您怀疑,您不相信也不是没理由的。” “同样的,我也知道,我说再多保证的话,您还是会觉得这只是一时的,也看不见我的真心和决心,也不放心把人交于我。” “我一直觉得说一百句好,也抵不上做一件表态的事。” 话落,秦风拿出一份准备好的文件,放在骆父面前。 “这是我给思宜准备好的婚前财产。” 秦风说:“如果我在和思宜的婚姻过程中,背叛了我们的这段感情,辜负了她的情意。” “离婚后,我会把我的所有财产都转给思宜,我净身出户。” 闻声,骆思宜猛地抬头,看着文件,又看向他。 “如果真有那天,我要负了思宜,那我也会保证让思宜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落地有声的保证,在骆思宜父女心中留下震动。 第1955章 相互成就 “这份合同,是我给思宜留下的最后屏障,我不会让她在我们这段婚姻里吃亏。” “当然,我也是非常希望这份协议最后只是个摆设,一辈子也用不少。” “您说的也是实话,谁也无法保证未来我们两人会走到哪一步,就连我们两个当事人都给不了答案。” “思宜不能,我也不能。但我现在能给的,就是让思宜下半辈子能够锦衣玉食,不愁吃喝。” “这份文件只要签了,就能立刻生效。” 骆父张了张嘴,秦风这番作为,倒是让他减少几分顾虑。 不怕男人没有爱,就怕男人不给钱。 男人一旦不愿意给女人花钱,那绝对是不喜欢呢。 骆父视线从文件上收回,“你这样做,你爸妈知道吗?” 他拿出他的全部身价做担保,如果不跟家里人商量好,文件签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他说了,他求的是思宝的幸福,而不是惦记着他的钱。 秦风说:“我爸妈不会干涉我的决定,他们会尊重我的所有决定。” “我能把我的所有身价都托付给思宜,不过我不能把秦氏的资产给予思宜。因为那些都是我爸的东西,我没这个权利做决定。” 骆父:“……” 自己连他的钱都不惦记,又怎么可能去惦记他爸的钱! 骆父也不是一个愿意做棒打鸳鸯的恶人,他能看出思宜对秦风的喜欢。 喜欢一个人,眼中的情绪是藏不住的。 秦风再次补充道:“不过您也放心,我妈妈很喜欢思宜,甚至希欢她要超过我。” 秦风这话对骆父来说,就跟随口忽悠人的好话是一回事,他听听就过了,是不会当真的。 骆父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们:“你们真想好了?” 秦风还没说话,骆思宜率先开口了,她主动握住秦风手,言神情认真,“爸爸,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秦风都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了,骆思宜也不可能再无动于衷,感情都是相互的,没有谁一直都是单方面输出。 自己愿意跟秦风试试,试试看他们这辈子能不能走的长远。 第1248章 就算他们半道走散了,骆思宜也不后悔,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快乐的,是开心的。 有这些,就足够了。 谁也想不到今后会发生什么,他们把握当下就好。 秦风回握住骆思宜的手,与她一起表态,“骆伯父,请您给我一次机会。” 骆父看着他们紧紧相握在一起的手,他沉默了,一时间,客厅里陷入了安静。 谁都没说话,他们都在等待骆父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待的时间是最折磨人的。 骆思宜想得到骆父的认可,不想让他伤心。但她同样也想跟秦风在一起。 所以,骆父的沉默,对骆思宜来说,是非常难受的。 骆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唯一的家人,他又怎么可能去让她为难。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反对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思宝,爸爸说过,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只要是你想要的。” 第1956章 ‘变心了’ 闻言,骆思宜再也憋不住红了眼。 爸爸果然是最心疼她的,也最舍不得让她为难。 骆父言语真诚,恳求着,“秦风,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秦风握紧骆思宜的手,神情是万分的感谢,“骆伯父,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并给我机会。” 自己倒不是相信他,骆父是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不想女人难过。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思宝大了,他也该看她高飞了。 他们的事,他就不管了,只希望自己的认可是对的。 骆父有些伤感,他想一个人静静。 他看着之前还说冷,不想出门的骆思宜,这会却牵着秦风的手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骆父:“……”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有了对象,就不记得他这个爹了。 秦风牵着骆思宜的手,前后摇摆。 骆思宜,“你干嘛?” 秦风扬着嘴角,“高兴。” 太高兴了。 骆思宜也跟着扬起唇角,嗔声道:“傻样儿。” 秦风笑着颔首,“嗯,我现在就是二傻子。” 自己骂自己傻,也是没谁了! 一道阴影忽然朝她逼近,脸颊就是一热,骆思宜瞪他,娇嗔道:“你又干嘛?” 秦风咧嘴:“亲我女朋友,我未来老婆。” 骆思宜嗔声,“还没到那一步呢,别乱喊!” 秦风勾唇,“害羞呢?” 骆思宜不置可否,“跟你比,我自然是没你这么厚的脸皮。” 秦风屈指刮了刮她脸颊,“没事,等以后老公给你锻炼出来。” 骆思宜:“……臭不要脸的!” 京城的冬天,今年格外冷。 年关将至,路上人多,车多,骆思宜嫌外面冷,不想动弹,正好秦风有个意外要处理的工作。 骆思宜就跟秦风回他家,回那个她以前睡过的地方。 一进去,秦风就拿了一双女士拖鞋放她面前。 骆思宜故意道:“这是特意给我准备的,还是上一任留下的?” 秦风顺势而道:“被你猜中了,确实是上一任留下的。” “你……” 你字刚起,她的唇就被亲了一口。 秦风说:“我的上一任不就是你么。” 骆思宜佯装出来的怒气,瞬间消失了,“这么珍惜我的东西?” 秦风情话张嘴就来,“我最珍惜的还是你。” 骆思宜呶呶嘴,压着唇角,“花言巧语。” 惯会哄人。 秦风的电话响了,是工作电话。 “冰箱里什么都有,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自己去拿。”秦风摸摸她的头,“忙完了我就来陪你。” 骆思宜挥挥手,“行,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秦风去了书房,半掩的书房里,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 认真工作的男人,看起来总是那么的迷人。 许是她的视线太灼目,秦风也顺势看过来,两人的视线透过门缝撞到一起。 秦风唇角勾起,眼神柔情。骆思宜也冲他笑笑, 收回注意力,骆思宜认真打量起房间来。 上次过来的时候,骆思宜对这地方是漠视的,完全没有打量的心思。 这次不同,她有了。 第1957章 珍藏 多年过去,骆思宜发现这里的陈设和摆件都没变,还跟她当初离开时候一样。 骆思宜还在这些不变里,发现自己曾经用过的发绳。 她之所以记得是自己用过,而没怀疑是其他女人留下的,则是因为这是她当初最喜欢的狐狸发绳。 她还记得,自己用着发绳的时候,秦风还在床上调侃自己,说她对自己的定位很精准。 知道自己是个狐狸精,专门榨干他的精气。 自己当时是个什么反应? 哦,她的反应是踹他一脚,可她踹是没踹到,反而被秦风扣住了腿,架在他肩上。而后对她又是一顿猛烈的攻击。 骆思宜摇摇头,拍拍脸,不能想。 回忆里太多颜色,不健康,太不健康! 秦风在书房里处理公事,骆思宜就在客厅沙发里刷手机,还时不时看看他有没有完事。 秦风不想注意她这个小动作都难,热恋中的小情侣,心里眼里都会是对方。 第1249章 打完电话,秦风朝骆思宜招手。后者见状,端起茶几上的水果拼盘,屁颠颠地进了书房。 骆思宜将果盘放在他面前,“吃点。” 秦风拉住她胳膊,将人放在子腿上,骆思宜子很自然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秦风环着她的腰,让她喂自己。 骆思宜看懂他的眼神,拿了颗蓝莓送他嘴里。 秦风问:“无不无聊?” 骆思宜一边晃动着腿,一边说:“还好,你工作忙完了?” 秦风说,“一会还有个视频会议。” 眉梢微挑,骆思宜说:“都要过年了,你还不休息?” 秦风说:“前几年,我年三十都还在忙。” 国外不过春节,生意忙起来,他也不能放对方鸽子。 骆思宜说:“这么辛苦?” 看来这老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公司越大,责任越大。 所以这也是秦风当年不想接受公司的原因,事多啊!忙啊! 秦风说:“以后的春年,我肯定陪你和孩子,不会出去。” 骆思宜娇嗔,“婚都还没结呢,就开始想孩子,想的挺美。” 路都还不会走,就开始跑,他怎么不上天呢。 秦风手覆在她平躺的肚子上,“我这卖力,肯定快了。” 骆思宜一把拍开他的手,“快什么,我可不会未婚先育!” 她喜欢他是一回事,想跟他结婚也是真的,但未婚先孕这事,她可不会做。 秦风说:“那要不我们年前就把证给领了?” 骆思宜嗔他一眼:“我把才刚认可你,都还没来得及接受,你现在就把我拐回去,你看我爸乐不乐意!” 她爸现在心里还正不得劲呢,交往和结婚,那完全是两个跨度。 自己现在要回去拿户口本跟他去领证,信不信,他爸会哭! 对他的那点改变,估计也会马上变成‘敌视’! 秦风叹了一口气,脸埋在她肩上,深深吸了一口,“唉,你说你爸什么时候才能彻彻底底接受?” 这人啊,就是欲壑难填,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 骆思宜,“最起码得半年。” 第1958章 保留 闻言,秦风顿时一脸的生无可恋,还要这么久? 秦风问:“你说我四十之前,我能结婚吗?” 骆思宜含笑,伸手捏着他的下巴,“那我在你四十前一天领证?” “……”秦风剜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说在我入土之前跟我结婚?” 骆思宜笑道:“你入土了我还跟你领什么证?让我结婚即守寡?” 秦风哼唧,“没良心的。” 骆思宜说:“我还没良心?我都让你大龄脱单了,我不止有良心,还有善心!” 秦风说:“你这么有善心,那过完年你就跟我去领证。” 骆思宜道:“那不行,我是有善心,但我还得有孝心不是,我不能那么委屈我爸。” 秦风瘪瘪嘴,到底是没跟她争宠,反而说:“你要是怕你爸孤单,到时候我们结婚了,我们可以把你爸接过一起住。” 骆思宜闻言,眼中浮现惊讶,“你愿意?” 秦风反问:“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一栋别墅,上下几层,也不会互相打扰,也能让她照顾。 骆思宜说:“那你们家那边?” 秦风表明她的态度,“我妈那边就是,只要我能推销出去,其他什么事都好说。” “他们也不会跟我住一起,反而还会嫌弃我影响他们的夫妻生活。” 骆思宜:“……” “你妈的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人。” 那心态,很年轻,也很符合现代年轻人的思维。 秦风意味深长道:“你要是见了我妈,你们肯定会很聊的来。” 毕竟没他的存在,她们也能处成朋友。 闻言,骆思宜期待的同时,又恨担忧。 她担心秦风说的这些都是假的。 似看出她心中顾虑,秦风给她打强心针,“不骗你,我妈是真喜欢你。” 骆思宜反问:“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秦风说:“因为你长得讨喜啊,一看就是我妈会喜欢的媳妇长相。” 话落,他拿起一颗草莓送她嘴里,就着他的手,直接张嘴咬了一口。 没曾想,这草莓还挺多汁的,骆思宜嘴漏了,汁水流到下巴上,她转身去抽桌上的纸巾擦嘴。 余光一扫,她忽然瞧见一封白色的信封,骆思宜神情微怔。 她一手擦着嘴,一手拿过信封。 秦风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视线落在那信封上时,他率先开口:“还记得这东西吗?” 骆思宜将信封拿过来,前后翻了下,信封的边角都起毛了。 信封上,写着秦风的名字,这两字还是她写的,她摸了摸手中厚度,打开一看。 果然是钱。 骆思宜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要保存这个?” 这信封里装着骆思宜给秦风补齐的房租。 信封是自己选的,钱是自己放的,东西是自己让范宁交给他的。 他一直把这笔钱放在手边? 起毛的信封边,就说明了,他不止放,他还时不时的会摸。 因为这些破损都是时间留下的证据。 秦风说:“我要时常看看,时常提醒自己,我被一个女人用钱给打发了。” 第1250章 骆思宜:“……” 她又不是这个意思。 第1959章 以后都是好的 骆思宜说:“我这是还你的房租。” 怎么就成了用钱打发? 自己当时都跟他分手了,哪还能一直占他便宜! 这样显得自己人品多不好。 分,就分的干净利索,不能拖泥带水,纠缠不清,不然就成人了人口中的又当又立。 秦风说:“也是你对我真心的遣散费。” 骆思宜:“……” “有这么严重吗?” 秦风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委屈吧啦道:“你摸摸。只要看见它,我心就会痛。” 骆思宜:“……” 这就有点矫情上了啊! “心痛,那你怎么不收起来。” 秦风说:“不能收,收起来我就会忘了你的绝情和狠心!” 骆思宜:“……你别弄得我像个无情女一样!” 她的本意是不亏钱,怎么到他阻力,就成了无情之人? 秦风精准描述,“你要是个男人,肯定是拔x无情的人!” 骆思宜:“……你越说越过分呢。” 话锋一转,秦风勾唇:“但是我喜欢。就爱你的爱答不理。” 骆思宜:“……” 果然是贱的。 秦风拿过她手中的信封,“回头我就把这笔钱花了。” 骆思宜说:“不继续留着呢?” 秦风道:“你都回来了,我还留着做什么?” “从今以后,我的记忆里只会留着所有的好。” 那些糟心的事,就让他随风飘走吧。 年三十的时候,秦风在微信群里发了好几个大红包。 最先抢的是他亲妹。 秦妧,【哟,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散钱都洒的这么潇洒】 时宴知,【千年的单身龟脱了壳,自然是想出来露两手。】 说完话,反手抢了个红包。 【啧,这么点钱,对的起你对象舍己为人的牺牲精神吗?】 【赶紧再发几个大的。】 韩旭耀:【就是,你这么小气,别回头把弟妹给小气跑了。】 秦风:【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丫的诅咒谁呢!】 韩旭耀直接当起了‘网络乞丐’,【你钱给到位了,什么好听话,吉祥话,我给你一吐一箩筐!】 秦风:【我今儿心情好,不与你一般见识。】 【不就是钱么,你大爷我多的事!】 咻咻咻—— 抢红包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下面伴随着绵绵不绝的赞美声。 【秦总豪气!】 【秦总大气!】 【祝秦老板感情顺遂,幸福美满。日子红红火火,早日娶的美人归……】 听着赞美声,秦风嘴角都快裂到而后,一开心,又是十来万的红包往外撒。 吃了团年饭,秦风就有些坐不住了,屁股下面好似长钉子,让他坐立难安。 秦母扫了一眼,“想出去就出去,我是拦着你了还是怎么着?你别把沙发给磨穿!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给买回来的!” “赶找你的小情人去!别在我跟你爸面前碍眼!” 话落一瞬,秦风立马站起来,“我去找思宝了。” 秦母揶揄,“赶紧跟你的思宝去联络感情去,没跨完年,不许回来!” 这对象都有了,还在家里待个什么劲儿! 第1960章 坐不住 外面飘着雪。 街边张灯结彩,处处都是喜庆之色。 秦风此时脸上的表情,完全是应景而生,那是相当的喜庆。 车停在骆思宜小区楼下,他给骆思宜发消息。 楼上。 骆父看着骆思宜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主动说道:“他约你就出去,你跟我这个老人家一直困在一起坐什么?” 骆思宜说:“爸爸,秦风说想先上来拜见您。” 骆父拒绝:“别,不用!大过年的,我还想乐呵乐呵,暂时不想见他。” 骆思宜,“那我婉拒他?” 骆父说:“拒,直接给我拒绝了!” 骆思宜在手机上一顿捣鼓,“爸爸,我拒绝了。” 骆父点头。 “走吧,跟他出去玩吧。” 心都飞出去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骆思宜嘿嘿一笑,上前抱住他,“我晚上回来陪你。” 骆父拍拍她:“今晚允许你十二点以后回来。” 小情侣出去跨年,总是会腻腻歪歪,磨磨蹭蹭,还不如多给她一点时间。 离开家,骆思宜就像离了笼子的鸟,飞的老快了。 秦风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他立在车前等她。 骆思宜笑着飞扑过去,秦风展开双臂迎接她:“慢点,地上滑!” 话落,骆思宜脚下立马打滑,人也跟着歪歪扭扭。 “慢点慢点……” 秦风上前抱住东倒西歪的她。 骆思宜直接扑了个满怀,笑得见牙不见眼,“秦风,新年快乐呀。” 秦风勾唇,低头在她红唇上落下一吻,“新年快乐。” 摸摸她凉凉的脸,秦风说:“先上车,外面冷。” 天空还飘着雪了,确实挺冷的。 车内温度适中,暖暖的,秦风将事先准备好的蜂蜜牛奶递给她,“还是热的。” 第1251章 骆思宜接过:“谢谢。” 低头喝了一口,甜滋滋的。 骆思宜问:“我们去哪?” 秦风:“你想去哪?” 骆思宜说:“要不我们去看电影?” 秦风:“可以,你做主。” 骆思宜否决了,“算了,在电影院里坐两小时,太浪费时间了。” 平时可以看电影,但今天这个日子,骆思宜不想跟他在电影院里耗着。 秦风,“那你想去哪?” “我想看烟花,我好多年都没看了。”骆思宜遗憾道:“可现在不能放。” 禁烟花好多年了,国外也不怎么放。 秦风不让继续遗憾,“那我带你去能放的地方。” 城内不能放,但城外可以。 骆思宜双眼亮晶晶,“真的吗?” 秦风伸手捏捏她的脸,“这点小事都满足不了你,我还怎么做你男朋友。” 骆思宜忽得抬手扯过他衣领,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奖励你的。” 秦风勾唇:“我还要。” 骆思宜,“等你给我放烟花在说!” 秦风眸色幽幽,意有所指,“到时候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要?” 骆思宜狡黠道:“那就看我心情咯。” 秦风带她去的是一个城外的度假酒店,这是时宴知投资的,他也入了股。 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认识秦风,下场就把车钥匙丢给门童。 带着骆思宜进了度假村。 第1961章 时刻保持着高情绪 “秦先生,时总也在。” 大厅经理见了,跟秦风主动打招呼。 闻言,秦风眉梢一挑,“他一个人?” 大厅经理,“不是,跟夫人一起。” 秦风问:“他们来做什么?” 大厅经理,“时总也是带夫人过来看烟花。” 度假酒店有申请指标,每年年末的时候,能放一场烟花秀。 这么巧? 秦风问骆思宜:“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骆思宜说:“去吧。” 来都来了,说都说了,再不去打招呼,多没礼貌。 而这时的时宴知和喻岁在干什么,正在房间里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 喻岁看着微信消息,跟时宴知聊着天,“秦哥现在终于不用孤零零一个人了。” 瞧秦风甩红包的速度,就就能猜到他有多开心。 时宴知说:“他得好好谢谢骆思宜,谢谢人家收了他这个妖孽。” 喻岁笑说,“我是没想到,秦哥有一天还能做个痴情种。” 居然能等一个女人这么多年。 想想以前,自己跟秦妧怎么吐槽的他。 哦,说他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战斗机现在变成了小毛驴,这蜕变,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对的人。”话落,时宴知转头看向她,“遇上了,就会像我一样,一眼定情,二眼定终身。” 喻岁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时宴知,你好肉麻。” 时宴知:“……” “你的浪漫细胞都被狗吃了?” 他在表白呢,她却在嫌弃! 喻岁撇嘴一笑,“都被你给吃了。” 突如其来的深情,喻岁还能感动下,但这一天两三次,自己就算再想浪漫,她也浪漫不出来啊! 喻岁也是想不通,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能保持这么高频率的情感输出。 “是吗?都被我吃了?那我现在给你吐出来!” 话落,时宴知捧着她的脸,对着她的嘴,就是一顿乱亲。 “我还你,都还你。” “哎呀,别亲了,我口红都被你亲掉了。” “掉了再涂就是!” “哈哈哈……你亲就亲,你挠我做什么?” 时宴知,“想挠就挠呗,还需要理由吗?” 两人在沙发上嬉闹,扭麻花。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 喻岁推着他,“别闹了,有人敲门。” 时宴知,“不用管。” “时宴知,你们是睡了?” 喻岁身体一顿,“你天天,是不是秦哥的声音?” “上了年纪的人,过人是睡得着。” “像我这种熬夜的人,果然还是年轻。” 骆思宜看他在那里捧高踩低,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他们年纪应该差不多大吧? 秦风转头对骆思宜说:“算了,不用跟他们打招呼了。” 骆思宜刚准备说要不再敲敲,门就被打开了。 先露脸的是时宴知,从他身后探头的是喻岁。 喻岁伸手朝骆思宜打招呼,“嗨,新年好啊。” 骆思宜微笑回应,“新年好。” 时宴知也对骆思宜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怎么回来?” 他这话是对秦风说的。 秦风说:“思宝想看烟花,我这不就想到你这了么。” 第1962章 各种炫 喻岁笑说:“呀,这么巧啊。” 骆思宜点头。 喻岁说:“那你今年有眼福了,听说今年的烟花特别好看。” 时宴知回头,一脸深情道:“都是我为你准备的。” 喻岁:“……” 秦风:“……” 骆思宜:“……” 第1252章 他这个时候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深情! 他这炫耀的话说出来,让秦风怎么在女朋友面前立足? 本来带人出来看烟花,结果是看别人准备的。 喻岁往回找补,“呵呵,他是在说着好玩,烟花秀都是酒店提前规划好的。” 时宴知正要不是,就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 还没张口,就被喻岁一手捂住嘴,眼神警告:你给我闭嘴吧! 时宴知眼神控诉:你真凶! 骆思宜还真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是秦风准备的,她自然高兴,但看共享的,她也一样会满足。 骆思宜不是小心眼的人,但秦风是啊! 就他会炫耀?就他能秀恩爱! 是他准备的就是他准备的呗,很了不起是不是? 喻岁岔开话题,“要不要进来坐坐?” 骆思宜刚要说好啊,秦风先一步开了口:“不能,我要跟思宝单独相处。” 喻岁:“……” 这两男人,还真是,年纪越大,越幼稚。 一个比一个能炫。 喻岁和骆思宜视线相碰,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无奈,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时宴知挥手:“好走,不送!” 秦风拉着骆思宜的手,转身去了他们的房间。 喻岁目送他们离开。 “你幼不幼稚,要惹到秦哥女朋友不高兴,小心他跟你急。” 时宴知却有理有据道:“他女朋友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不该怪他自己没用吗?连个女朋友都哄不好。” “……”喻岁说:“你当着人面说是特意为我准备的烟花,什么意思,是让人觉得他们在捡漏看?” 时宴知却说:“怎么,实话还不让说?本身就是在蹭。” 喻岁摇摇头,“你们这针尖对麦芒的性格,我是不晓得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是怎么长久的。” 时宴知说,“你不懂,这就是我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她确实不懂。 这要性别一换,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另一边。 秦风说:“明天我给你准备更大的烟花秀。” 闻声,骆思宜笑了,“干嘛,你这是杠上了?” 秦风酸里酸气,“瞧他那话说的,好像我买不起烟花似的,不就是特意准备一场烟花秀吗?给他炫耀的。” 骆思宜摸摸他的头,“别气别气,我没意见。” 秦风说:“我有意见!” 他意见老大了。 骆思宜仰头看他,“我不在乎烟花是谁放的,我只在乎烟花跟谁一起看。” 闻声,秦风瞬间没了气,下颚微抬,双眼亮晶晶,“你说真的?” 骆思宜:“当然,不骗你。” 秦风哼哼道:“今天我们就花那个狗东西的钱,明天,你老公我亲自给你另外安排一场。” 哄他的小娇气,骆思宜也就让他占自己的小便宜。 第1963章 美在一瞬,记忆永存 烟火秀是十二点伴随着跨年准点点燃。 时宴知他们所在的房间是中心视角,能观全景。 两人相偎站在落地窗前,今晚,他们不是父母,只是他们自己。 喻岁一边欣赏着窗外景色,一边问他:“还记得当初为这个度假酒店找我的麻烦吗?” 当初跟他接触,就是因为这个酒店招标。 时宴知辩解,“我那不是找麻烦,是跟你套近乎。” 喻岁皮笑肉不笑:“那你的套近乎挺别致啊。” 各种阴阳,各种气人。 时宴知说的理直气壮,又相当倘然:“那没办法,不这样你看不见我,我只能另辟蹊径,走条不一样的路。” 她当时那个瞎眼程度,他要不使劲在她面前作,拼命刷存在感,她哪里会看见我。 就他这么舞,还被她一顿嗤,好心当作驴肝肺也不是一回两回。 也就是他内心够强大,够不要脸,要不然啊,他跟她之间,肯定成不了! 所以啊,这感情,跟做生意一样,就得豁出脸! 成大事者,往往都是不拘小节。 喻岁笑说:“你也得亏长了张资本的脸,但凡你再差点,我肯定将你轰走!” 没办法,她就是个看脸的人! 对于好看的人,总会是多一些包容。 时宴知,“本来我对老头子没什么好印象,有你这么一句话,我还得感谢他给了我一张好容貌。” 喻岁,“所以,也不是完全没用的存在。” 时宴知突然转移话锋,“你知道我当初让你设计内饰的时候,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喻岁好奇:“做什么?” 时宴知指着左侧方的浴缸,“你看那里。” 喻岁顺势看过去,看着浴缸不解道,“什么意思?” 时宴知表情意味深长,“在规划的时候,我就想着,浴缸对着窗外,而我跟你,在里面……” 后面两字,传入喻岁耳朵。 喻岁瞪眼,眼中闪过一抹羞,“时宴知!你个臭不要脸的!” 他才刚跟自己接触,就开始想七想八,脑子里满是不健康的思想。 时宴知一个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浴缸走去,做他几年前想做的事。 温水包裹全身,二人在里面鸳鸯戏水,弄热了水,拔高了温度…… 第1253章 窗外烟火照亮室内,让他们脸上多了奇光异彩的颜色。 他们夫妻在这边打得火热,隔壁房间也没落后。 秦风他们房间虽然比时宴知房间差了点,但也是整个度假村最好的位置。 骆思宜席地而坐,仰头看着满天星火,秦风也顺势坐在她身边。 秦风牵过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骆思宜回头看他一眼,扬唇一笑,视线再次回到窗外。 虽然烟花是转瞬即逝的美,但那美却足以让人为此止步,流连忘返。 有时爱情也这样,不需长久,但要绚烂。 一辈子有一次让人刻骨铭心,一直永存的爱情,是件幸福的事。 但如果这段刻苦铭心能延续一辈子,那不止是幸福,还是幸运。 骆思宜觉得,自己好像可以做那个幸运又幸福的人。 第1964章 没有伤心,只有心疼 手指忽然传来凉凉的触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套在她无名指上。 眉心一跳,骆思宜心中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猛地转过头,璀璨流光在她指尖闪耀。 骆思宜红唇微张,双眼微瞪。她的无名指被套上了一枚钻戒。 秦风托起她的左手,勾唇:“真好看,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骆思宜:“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秦风:“五年前。” 骆思宜:“……” 秦风,“在你跟我提分手的那次。” 骆思宜:“……” 他那个时候就准备了?! 他千里迢迢过去给自己送戒指,而她却给他泼了盆冷水,跟他提分手。 他当时是不是特别难受,特别委屈? 骆思宜心忽然揪了一下,有些酸,有些涩。 “你受伤吗?” 秦风说:“我心疼你。” 他心疼她因为自己变得不自信,心疼她因为自己情绪不稳定到自我唾弃。 自己跟她在一起,不是想拖累她,而是想把更好的给她。 她说她累了,不自信了,想分开找自我的时候,秦风就算有千般不愿,但他也还是尊重她的选择,放手祝她幸福。 因为秦风知道,自己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意义。 她会变得越发不像自己,也会渐渐变为他不喜欢的样子。 所以,反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骆思宜闻言,鼻子陡然一酸,他怎么,怎么这么能戳人心窝。 他这句心疼真是让自己内心的愧疚,扩大扩大再扩大。 不过,如果时间再次转回去,骆思宜还会是一样的选择。 因为在没有底气和足够的资本站在他身边,她是不自信的,就算勉强继续跟他在一起,他们最红还是会分后。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倔强,这么要强的人。 她当不了金丝雀,菟丝花。自己必须先是个体,再是他女朋友。 骆思宜张开双臂,秦风顺势将她抱住。 脑袋枕在他肩上,骆思宜开口:“对不起。” 秦风轻抚她后背,温声道:“对不起什么?” 骆思宜说:“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秦风道:“没关系,你这不是回来了。” 骆思宜吸了吸鼻子,“秦风,你挺好的。” 秦风反问:“我难道只是挺好?” 闻言,骆思宜笑了出来,“你很好,非常好。” 有幸遇到他,是她这辈子的好运! 秦风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窗外烟火依旧,绚丽多姿的图案照亮整个漆黑的夜空。 五彩缤纷的颜色,穿过玻璃,印在他们身上,好似在给他们今后的人生添加色彩。 “思宝。” “嗯?” “我想了。” 骆思宜愣了一下,“想什么?” 秦风拉着她的手,往下引导,“这里想了。” 骆思宜:“……!” 她手心发烫,白皙的脸颊晕染了绯色。 她小声低语,“我还要回去的。” 秦风磨着她,“完事了,我就送你回去。” “很快。” 骆思宜心软答应了他。 就秦风的磨人劲,这事怎么可能快的了。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自己也不会被送回去。 第1965章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春节期间,骆思宜跟秦风简直过得就是蜜里调油,没羞没燥的甜蜜日子。 时机差不多了,秦风又一次要带骆思宜回去见父母。 这次骆思宜没拒绝,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秦风都见她爸爸了,自己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骆思宜直面自己的内心,“秦风,我害怕。” 人生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她就是一个大写的手足无措! “你当初去见我爸爸的时候,怎么这么淡定?你都不紧张吗?” 秦风说:“谁说我不紧张?我腿都哆嗦了。” 骆思宜:“真的?” “完了,你这样一说,我更紧张了。” 连他都紧张,那自己到时候不得把心都紧张的吐出来! 秦风,“假的。” 骆思宜瞪他:“你骗我!” 紧张是真,哆嗦也是真,但看她一脸的慌张和退缩,这让他哪还敢说真话。 第1254章 秦风揽住她的肩,“别紧张,别害怕,一切有我在,有时,你一个眼神看过来,我立马替你解决。” 骆思宜纠结道:“你什么都替我解决,会不会显得我上不了台面?” 秦风:“……你真是想太多。” “等你见我爸妈后,说不定你都不需要我,就能跟我妈打成一片。” 骆思宜,“你别安慰我,我还是很紧张。” *** 秦父看着在衣柜里捣鼓的秦母,好奇道:“你这是干嘛?断舍离?” 秦母,“什么断舍离,我在挑衣服。” “秦风要带思宜回来了,我不得好好打扮打扮。” 秦父说:“你怎么穿都好看,还需要挑的这么认真?” 要不说他们能夫妻感情和睦大半辈子,就秦父这嘴,也是个会讨老婆开心的。 秦母美滋滋道:“还是要挑,不知道我要挑,等会我也给你挑一身好看的。” “你儿子难得有人要,我们不能给他搅黄了。” 秦父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她去自由发挥,随便折腾。 骆思宜的这份紧张一直延续到要去见秦风的爸妈,她买了许多礼物,就连秦风妹妹一家都照顾上了。 车都停在秦家门口,骆思宜忽然来了句:“等一下!” 秦风,“怎么了。” 骆思宜伸手,“我手心里全是汗。” 大冬天,都给她整出汗了,可想而知她有多紧张。 秦风拿着替她擦干净掌心的汗,“别怕,有我了。” 他经历过的事,必须也得让她走一遭,他们得有个感同身受的体验。 下了车,秦风一手拎着礼物,一手牵着骆思宜。 骆思宜退缩了,“要不下次吧?” 秦风牵紧她,不让她退缩,“丑媳妇迟早有一天要见公婆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就跟我一样。” 最后,骆思宜是被秦风强制带进去的。 进门那一段路,明明那么长,骆思宜怎么觉得没走两步就到了。 这一路,骆思宜都在不停的给自己做心里假设,也不停吸气呼气。 秦风,“妈。” 闻言,骆思宜立马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 第1966章 原来早就见过 秦母转头看过来的时候,骆思宜紧张都忘了,直接愣住了。 “???” “杨姨?” 秦母一脸慈爱道:“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骆思宜:“……?” 什么意思? 她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来。 杨姨?秦风? 骆思宜侧头看向秦风,“杨姨是你的……” 秦风勾唇,“我妈。” 骆思宜:“……” “你是杨姨的儿子?!” 秦风还没回话,秦母率先开口,“没错,他就是我的大龄老儿子。” 秦风:“……” 这是个什么鬼称呼!? 骆思宜被震惊住。 “你早就知道?” 秦风点头:“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说了,让你不用担心,我妈很喜欢你的。” “……” 她以为那是他糊弄自己的鬼话,哪里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个乌龙闹得,骆思宜紧张的情绪还真消退了不少。 但是…… 骆思宜问:“杨姨,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意外吗?” 秦母笑言,“你心里不是已经清楚了。” 骆思宜:“……” 好家伙,这是打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接近啊! 骆思宜笑都:“您还真是把我逗的团团转。” 就在不久前,自己还在跟她一起分析她儿子,和她儿子前女友的关系。 好么,这瓜的主人竟然是我自己本人! 作为当事人的自己,还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在那听的津津有味。 她这算不算自己看自己热闹? 惊讶完,骆思宜开始将买来的礼物依次送到他们手里。 秦母接下秦妧那份:“礼物我就替她先收下。她也是想回来见的,但临时有工作走不开。” 骆思宜含笑:“没事没事。” 没来也好,人多,她还会不好意思。 秦母拍拍她的手:“委屈你了。” 嗯?骆思宜懵懂:“杨姨,我不委屈啊。” 秦母说,“收了我家这个没人要的好大儿,真是辛苦你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骆思宜微笑:“不辛苦,秦风是个很好的人。” 秦母说:“也就在你心中,他才是个好人。” 在她跟秦父心中,秦风就是一个遭他们嫌弃的讨债鬼!烦人精! 秦风腻在骆思宜身边,洋洋得意,“您不珍重的人,自然有人会珍重,有人在意。” 秦母瘪瘪嘴,“有人这么珍惜你,那也是家里祖宗埋在一个好地方,都是他们在保佑你!你以为是你运气好?” “选个好日子,你要给祖宗们磕头上香!” “还有思宜,你可以好好感谢,没有她,你现在都还只能是孤单的命。” 秦风,“我女朋友我自然是会感谢,我不止会感谢,我还会对她好。” 秦母说:“你知道就好。” 话落,秦母转头看向骆思宜,告诉她,“思宜,以后有什么事,你就随意的使唤,随意的折腾,不怕把人使唤坏。” 第1255章 “我们家男人疼老婆,那是秦家祖传家训,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听你的话,惹你生气,你就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 骆思宜想过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状况。 第1967章 挑事 寻常的审视没有,打听家世的情况也没有。 对她,就像对待老熟人一样,只有关心和慰问。不会有一个问题让让她不适。 问题没有,人也没有。 真如秦风说的那样,他们都喜欢自己。 这样的珍惜,对她来说,让她恍惚,又让她幸运。 骆思宜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的从容,秦风也说中了,到后面,自己确实不需要他的存在。 秦母是个健谈的人,自己也不是闷葫芦,自然不会让对话尴尬起来。 秦风在一旁哼唧着,“思宝,你是不是也照顾照顾一下我?” 骆思宜还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秦母率先开了口,“我们女人之间聊天,你这个大老爷们插什么嘴?” “学学你爸,不该说的时候别说!” 此时,没说话的秦父,正在一旁安静的看书。 秦风:“……思宝是我女朋友。” 她这一直缠着自己女朋友算什么事。 秦母道:“我还是你妈呢!我跟谁聊天,你还要管我?” 秦风被怼的妥协了,“行行行,你们聊。” 他是没对象的时候被怼,有对象的时候也被怼。 反正他这个儿子,她就是哪哪都看着不顺眼。 秦父丢给他一个包含深意的眼神。 都相处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妈是个什么秉性? 这个融洽相处的氛围,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因为很快就被外人给打破了。 秦风的表叔一家过来了。 “哥,嫂子,新年好。”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光鲜,颇显富态的女人。 她身旁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很明显,他们这是一家人。 一家人都热络的跟秦家人打招呼。 秦母微笑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于雪梅,“这不是过来给你们拜年,顺道给你们说个好亲事。” “嫂子,我可跟你说,这次安排的相亲对象,绝对好,阿风肯定能看上!” 骆思宜的关注点不在于雪梅说话的内容上,她发现他们一家都很眼熟。 特别是那个年轻女人,在骆思宜与那个年轻女人视线视线相对时,她想起来了。 她不就是当初自己被绑架后,囚禁在一起的女人么。 叫什么来,丘,丘…… 邱柔瑶!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秦母笑着拒绝,“雪梅啊,阿风的婚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这边已经有着落了。” 话落,于雪梅脸上的表情顿住,“有着落了?” 秦母拉着骆思宜的手,笑着跟他们介绍,“思宜就是阿风的女朋友,他们如今正在处对象,感情很好。” 于雪梅这会好像才发现骆思宜的存在,看她的眼神满是打量。 “嫂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怎么突然就窜出来个女朋友?” 秦母,“我们这不也是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于雪梅问:“这是哪家的姑娘?我怎么没见过?” 秦母说:“是我们阿风喜欢的姑娘。” 于雪梅暗暗瘪瘪嘴,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家世的孩子,“嫂子,这结婚的事可是不能马虎,得慎重抉择。” 第1968章 彼此认出 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一张嘴说话还是那么的讨人厌。 这话的态度,不就是在说她找秦风,是图他的钱,图他家的权。 秦风沉脸,“我跟谁在一起,跟谁结婚,那都是我的事,我爸妈都管不着。” 这潜在的意思,就是在说,你算老几,有你什么事? 骆思宜什么都没说,这种情况,秦风要维护不了自己,那他这个男朋友也不用当了。 秦风的话很好的让于雪梅变了脸,她克制着情绪,“阿风,婶婶也是在担心你。” 秦风噎了回去,“我是三岁吗?” 他用得着她担心? 秦风再次成功将对方噎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母微笑道:“雪梅,我们家没有门第之见,一切都看孩子的喜欢,他们喜欢,我们就乐得接受。” “至于那些门当户对的说辞,在我们家也不流行。” 于雪梅呶呶嘴,似又要说什么,秦母直接打断她,“今天是阿风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我跟他爸爸都很开心,所以,我不想听到不好的话。” 话落,于雪梅彻底不说了。 话她是不说了,但看骆思宜的眼神,还是让骆思宜觉得不舒服。 于雪梅一家在这里滞留而时间也不长,拜了新年,又再聊了几句,一家三口又打道回府。 回程,于雪梅愤愤不平,“嫂子他们真是不知好歹,我那还不是一片好心,替他们着想。” “就他们家的情况,要是随随便便娶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回家,到时候不得让他们损失不少!” 要是离婚了,女方可会分走不少钱。 “我要介绍的人怎么就不好了?要是见了,秦风肯定会踹了现在这个,看上我介绍的。” 第1256章 “老公,你说我都答应对方了,说会给他们牵线,现在怎么办?” 要是牵线成功,他们家会得到不少好处呢。 邱父说:“阿风都有对象了,这事肯定就不成了,你给他们退信吧。” 没对象时,他们还能介绍对象。可现在都有女朋友,除了退信,他们还能做什么。 于雪梅看着发愣的女儿,询问道:“柔柔,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邱柔瑶开口:“我在想,我认识表哥的女朋友。” 闻言,于雪梅挑眉,“你认识她?” 邱柔瑶点头,“妈,你还记得我当初在法国出的事吗?” 话落,于雪梅眉心一蹙,“好端端的,你说这事做什么?糟心的很。” 邱柔瑶说:“我想说,表哥的这个女朋友,就是当初跟我一样被绑架的女人。” 有于雪梅那早就遥远的记忆,现在开始慢慢复苏了。 那张年轻的面庞一点一点,在她脑海里涌现。 唉,还别说,还真是她! 世界这么大,却又那么巧。 全世界这么多人呢,没想到表哥的现任女朋友竟然会是她! 想起骆思宜是谁后,于雪梅眼珠子滴溜转起来。 扬唇一笑,于雪梅拍了拍邱柔瑶的肩,“你可真是妈妈的好女儿,我现在知道怎么牵线搭桥。” 第1969章 往事重提 骆思宜现在虽还是秦风的女朋友,但等秦风踹了她,那她不就不是了。 等秦风单身了,自己不就可以再介绍。 至于秦风踹她的原因,于雪梅都想好了。 邱家人离开后,骆思宜在秦家吃了午饭,才离开。 走时,秦母也给骆思宜送了见面礼。 东西多到她一只手都拿不下,秦母的热情都让拒绝不了。 回去的路上,秦风忽然问:“你有心事?” 没等她回话,他又补充道:“是在意邱家人说的话?” 骆思宜摇头,“不是。” 她完全没将邱家人的话放在心里,她心里有数,自己交往的是他,又不是邱家人。 他们什么想法,什么意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秦家的事,邱家人有做不了主。 她在意的不是他们的话,骆思宜是看见邱柔瑶,就想起了那件恐怖的事。 那件事情发生后,她有好多次的噩梦惊醒。 那事对她的冲击很大,她花了好几年才缓和过来,如今再看见事故里的当事人。 骆思宜脑海里免不了会再次复盘那些过往。 秦风牵过她的手,“不是最好,要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说了,我爸妈都管不着我,就更不要说远房亲戚,他们更没话语权。” 骆思宜,“我知道,我不在意他们说。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秦风顺嘴一问,“什么事?” 骆思宜默了两秒,“还记得我当初在法国发生的意外吗?” 闻言,秦风神情变得凝重。 他记得,他当然记得! 当初他们分手,这件事也在里面充当了催化剂。 他时候知晓此事时,秦风恨不得一大嘴巴抽死自己。 自己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不仅不在她身边,还对她起了最大的恶意,让她受伤不已。 秦风声音沉沉,“怎么突然想起这事?” 骆思宜道:“因为我看见了跟我一样的受害者。” 秦风脑子转的飞快,一下就抓到了问题点,“你的意思,是说邱柔瑶也是受害者之一?” 骆思宜点头,嗯了一声。 她不仅是受害者,还差点成为她的加害者。 不管邱柔瑶有意还是无意,最后都差让自己受伤。 当然这事骆思宜也不会跟秦风说,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事情过了这么久,真正的施害者已经受到了惩罚,她这个与自己一样受害者,这个无心之举,也只会成为意外。 更何况,他们还是亲戚。 自己这个外来人,刚一进门就‘挑拨’亲友关系,就显得有些事妈儿。 以前都没追究,现在就更没必要追究。 秦风找了个可停车的路边,将车停了下来。 骆思宜还没懂他怎么突然停车了,就被秦风伸手揽入怀中。 秦风一边摸着她的后脑勺,一边说:“抱歉,当初的太混蛋。” 一点体谅的心都没有。 骆思宜回抱他,没让他继续自责,“道什么歉,那画面换作是我,我也可能会误会。” 秦风,“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对你不够了解,误会了你。” 第1970章 早已释怀 骆思宜拍拍他的后背,“好啦,事情都过去了,你不是都说了,以后我们的生活只有好的,不会再留下那些糟糕事。” “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去想,去烦恼。” 秦风抱着她,没说话。 她越是大度,秦风心里越是不好受。 这只会显得当时的自己很似无用,不仅没做好一个男朋友的责任,还用男朋友的身份伤害到她。 他说不出话来,就只能靠拥抱宣泄情绪。 骆思宜也不再说话,与他身体相依,互相取暖。 当年的自己确实怪罪过他,觉得他不相信自己,没给她足够的信任。 第1257章 她抱怨,也埋怨。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有了更多的经历后,她觉得自己其实没必要去抱怨,去埋怨。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秦风,自己会比她更激烈,她甚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 说到底,他们还是太年轻,还不够成熟。 见过家长后,秦母时不时会叫她过去吃饭,或者在她有空的时候,约她出去逛街,做spa。 在这期间,她也见过秦妧。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即便在私下,那也是一样的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秦妧幸福的一家三口,也是让她觉得羡慕。 秦妧的儿子很可爱,也很有礼貌,就像一个小绅士,跟着他爸爸一起照顾妈妈。 看得骆思宜心都要融化了。 秦风,“可爱吗?” 骆思宜,“可爱。” 秦风蛊惑,“我们也生一个?” 闻言,骆思宜嗔了他一眼,“等我爸什么时候看见你不生气再说。” 看来,为了他的未来,自己得加把劲,多攻略未来岳父啊! “哥,你跟思宜在那里偷偷摸摸说什么悄悄话呢?” 秦风睨她一眼,“你都说了是悄悄话,既然是悄悄话,我还能告诉你?” 话落,秦妧一撇嘴。 秦风质问:“还有,你为什么不叫嫂子?” 秦妧说:“思宜比我还小好多岁呢,我喊她嫂子,都把她喊老了。” 秦风回:“就算比你小二十岁,该叫嫂子,也得叫嫂子。” 秦妧揶揄,“小你十一岁已经够小了,你还肖想比你小二十岁的,你是好好的人不当,非得当畜生啊?” 说罢,转头看向骆思宜,她又问:“思宜,你说,你是想让我喊你名字,还是喊嫂子?” 秦妧大有一副,自己想要什么称呼,她给什么称呼。 骆思宜微笑,“就喊我名字吧。” 闻言,秦妧仰着下巴,“你看,思宜本人都没意见,就你事多!” “思宜啊,你跟我说说,我哥是怎么臭不要脸的追求你的?” 秦妧一脸的八卦。 这她怎么好意思跟秦妧说。 秦妧感叹,“我还以为他要游戏人间一辈子,没想到他也有栽跟头的一天。” 渣男可恶,渣男认真了更可恶。 明明说好了当一辈子的渣男,结果他上岸了,留下哪些准备跟他一起奋战到底的人。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秦风,“你现在赶紧给我把手从思宝腰间拿开!” 干嘛干嘛,摸什么摸! 第1971章 毁人名声 思宝的腰只能给她摸! 赶紧把爪子给她挪开! 秦妧一副女流氓的样子,“思宜,你这腰,真细啊。” 年轻就是好。 不像她,还想继续维持好身材,就得靠锻炼。 稍有停歇,再吃的一多,那就完蛋了。 膘就跟按了雷达似的,精准的出现在她身上。 “……” 骆思宜不好意思的扭了扭,“你身材也很好啊。” 凹凸有致,根本看不出来孩子都五岁了。 秦风上前,一把扯开秦妧的手。 “都说让那个你拿开,你还摸上瘾了是不是?” 秦妧翻了一眼,“我是女的!” 又不是男人,有什么不能摸的? 秦风,“你要是男的,我早就把你手给折了。” 秦妧嘁了一声,还真够护食的。 现在不给她摸,等他不在的时候,她摸个够。 秦风提醒,“思宝,平时多注意这个女魔头,她可是男女不忌。” 秦妧接腔,“谁说我不忌?我可是看脸的好不好!” “……” 骆思宜以为她会反驳。 好吧,确实也反驳了,就是这反驳的路数,跟她想的不一样。 跟秦家人越接触,她越觉得他们有趣。 跟她想象中的豪门也不一样,就是他们很……很接地。 秦风能开着几百万的车,跟着她一起吃路边摊,丝毫不在意卫生程度会不会达到他的标准。 而他还来了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这话骆思宜真是完全没想到他会说。 她以为,他们肯定从小养的精致,吃食都是怎么健康怎么来。 谁曾想,秦母就是一个主打活着就行。 精致? 没有! 垃圾食品? 那真是不要太多! 因为秦母这么老母亲也好这一口。 好吃就行,管那么多做什么。 以前秦风没对象时,圈里的人,手里要是有资源,都会给秦风介绍。 毕竟攀上秦家,还是获利不少。 如今知道秦风有女朋友了,她们失望的同时,又狠羡慕到底是哪家的女儿,这么有福气。 然而她们口中那个有福的女人,突然就在圈子里传出一些有损形象的传闻出来。 那些毁人清誉的名声,传着传着,就传到秦母这里。 “沛夏啊,你儿子现在感情还好吗?” 秦母:“好啊,都打算要结婚了。” 闻言,对方瞬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结婚是不是太草率了?这不是才刚在一起没多久么,这么快就有了结婚的打算?” 秦母笑说:“都快小半年了,哪里还早,现在闪婚的多的事。” 第1258章 “沛夏啊,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生气。” 秦母问:“什么事?怎么还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对方降低声量,“圈子里最近在传你儿子女朋友的事。” 秦母不解,“什么事?” “这事我也是听人说的,可不是我传出来。” 秦母蹙眉,“到底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开不了口吗?” 那可不是开不了口! “他们都在说,你儿子的女朋友,被一群男人绑架过,然后被那什么呢。” 说罢,对方又补充:“我也是听人说的,现在都传开了。” 第1972章 不是个迁怒的人 “我也不知道事情真假,但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秦风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事受苦的也是女人,可是我们这样的家庭,得要颜面啊。” “你不能娶个儿媳妇,把家里的脸都给丢了。” 从对方道出传闻开始,秦母就沉了脸,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情绪不对。 “好女人多的事,但我们不能娶一个身上有污点的媳妇,你说是不是?” “这婚事,我看你们家还是在考虑考虑,别急。” 秦母不答反问:“这事传了多少天了?” 对方思忖,“也就两三天吧。” 秦母特别冷静的问:“你从哪里听到的?” 对方说了个人名,秦母点头,“行,我知道了。” 丢下这话,她转身就走了。 “唉,沛夏……” 出了会馆,坐进车里,秦母就给秦风打电话。 “喂,妈,什么事?” 秦母问:“你是最近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吗?” 秦风啊了一声,“您说哪方面?生意上肯定会有。” 秦母也不跟他打哑谜,直接说:“外面传了些有关思宜的消息。” 秦风问:“什么消息?” 秦母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尽数告诉他。 秦风脸直接沉了。 “您打哪听到的?” 秦母将会馆的事也说,“我现在就顺着下去问问,看看是谁造的这些谣。” 秦风,“这事要是真的呢?” “……” 秦母哑住了。 秦风问:“要是真的,您要怎么办?比我们分手吗?” 秦母也找回了声音,反问:“什么怎么办?你们现在什么情况,以后也是什么情况,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秦风又问:“您真是这么想的?” 秦母生气了,“不然呢?你老娘我看着难道就是没有包容心的?” “这事,最受伤害的当属思宜,她也是受害者,凭什么要为施暴者背责?” “错的又不是她,为什么要怪她?” 世道本就对女人很苛刻,他们这些自己人,就更不该对其指指点点。 秦风说:“被绑架是真的,但没有发生他们传的那些事,这事是思宝在国外上大学时发生的,警察局那边都有留案底。” 闻言,秦母深吸一口气,破口大骂:“你个小王八蛋,这事你也敢糊弄我?!很好玩是吧!” 秦风说:“我这不是在考察你的人品么。” 秦母带着怒意,“那我这人品过了吗?!” 秦风笑说:“过了,当然过了,杨女士果然是最有涵养的人。” 笑过之后,秦风敛起脸上的笑,他说:“这场事故,除了思宝,还有一个当事人。” 秦母问:“谁?” 秦风说:“邱柔瑶。” “她是与思宝同时出现在那场绑架案中,也是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如果不是骆思宜跟自己说了,他都不知道邱柔瑶也经历这一遭。 作为唯二知道事故邱柔瑶,在这场谣言里又起着什么作用? 秦母再次凌乱了,这事还跟邱柔瑶扯上关系了? “你的意思是,这谣言是她放出去?” 秦风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第1973章 恶心上头 做这种破坏人名声的事,可真是缺了大德。 要死哦。 谣言这事,秦风并没有打算隐瞒骆思宜。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她出入他们家,这消息就有可能传到她面前。 从他嘴里说出来,还能让她提前有个心里准备,要是从旁人嘴里听到,一时间,她接受不了。 “思宝。” “嗯?” 秦风招招手。 见状,骆思宜从客厅去卧室找他。 秦风将她拉过去,她顺势坐他腿上。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小狗,你招招手,我就颠颠地跑来了。” 闻言,秦风伸手,挠了挠她下巴,笑道:“思狗狗真乖。” 啪的一声,骆思宜一把打掉他的手,剜他,嗔声:“叫我过来做什么?” 秦风拉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跟你说个事。” 骆思宜问:“什么事?” 秦风道:“外面有些关于你的不好传言。” 骆思宜:“什么传言?” 秦风将秦母刚刚告诉他的事,尽数说给她听。 听完,骆思宜身体一僵,神情猛地一变,脸上的血色全数褪去。 谁传的?! 秦风拍拍她的背,“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妈还很关心你,让我好好照顾你。” 第1259章 骆思宜气色并没恢复,连唇都有些白了。 那场对于她来说如噩梦般的事故,她并不愿意再想起。 这些年,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知晓,没多少知道,就连骆父,骆思宜也是缄默其口。 怕他担心是一回事,最主要原因,还是她不愿再面对。 秦风现在告诉她,外面人不仅知道这事,还是谣传他被被强暴了? 那些尘封已久的不堪画面,如今再次强行闯入她的记忆里,骆思宜心底突然泛起恶心。 站起来,骆思宜捂嘴往浴室里冲。 撑在洗手池前,她抑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呕——” 闻声,秦风表情也跟着一变。 秦风轻拍着她的后背,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不曾想,她反应回如此的大。 他有些后悔了,或许他不该将这事告诉她的。 他因该做的不是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建设,而是掐断外面的一切恶源,不让她听到一句那些不好的传言。 骆思宜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秦风眼中的心疼裹挟阴鸷。 伸手拿过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吐过之后,骆思宜眼眶都是红的。 秦风抹掉她眼角的湿润,温声道:“好些了吗?” 骆思宜无力的点头,嗯了一声。 胃了虽然还有翻滚的感觉,但还能被她压制住。 骆思宜窝在沙发里,秦风给她倒了杯温水。她喝了小半杯,胃里的灼热淡了些。 秦风坐在她身边,将人往怀里揽,轻拍安抚,“都过去了。” 骆思宜吸了吸鼻子,吐过的嗓子都是哑的,“你相信吗?” 秦风垂眸睨她,“什么?” 骆思宜再次开口:“你相信我没有被侵犯吗?” 满屋的女人,每个都被折磨了好久,她都能在她们身上闻到腐烂的气息。 她们被折磨坏了! 那些人真可怖,他们将一群好好的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第1974章 她很幸运 秦风扶正她,让她面向自己。 骆思宜的脸很白,神情很蔫。 “我为什么不相信?”秦风目光灼灼,“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骆思宜说:“那要是我在欺骗你了?” 秦风道:“旁的男人或许会在意这事,会为此牵责。但我不会。” “事故不是你愿意发生的,苦难也不是你自己找的。受委屈的是你,有心理阴影的也是你,需要从阴霾里走出来的还是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在承受,自己在扛,旁人是没资格,也没权利对指指点点。” “思宝,在这件事上,你没错,你知道吗?” “你不需要有心理压力,也没理由折磨自己。” 秦风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说:“如果事情真实发生了,我对你只会有心疼,别无其他。” 她需要承受的心理创伤旁人是想象不到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在意? 他喜欢她,跟她在一起,那就得接受她的一切,好的,坏的,都要。 人不是完美的, 你享受了对方身上的好和优点,那你也得接纳对方的缺点。 人不能只享受,不付出。 骆思宜眼眶又红又湿,“你真这么想的?” 秦风郑重其事地点头,“不管是哪样的你,都还我想娶的人。” 这句话,直接让骆思宜崩了,泪水夺眶而出,抽咽起来。 骆思宜一直以为自己消化的很好,也不在意这事了,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她还是在意的。 它就像一颗瘤,一颗带着毒液的瘤子,稍微一碰,就能腐蚀她。 在她想来,没有男人会接受自己的另一半身上发生这事。 她对秦风也是有怀疑的,她也会想,他心里是不是在意这些。 也怕这瘤子最后会在他们之间炸开! 现在伤口被撕开,秦风告诉自己,他不在意,他还心疼自己。 这样的结果,让她如何不动容。 秦风抱着她,温声:“有我在,别怕。” 骆思宜脸埋在他肩上,眼泪顺势就擦在他衣服上。 骆思宜嗡声,“你妈……” 阿姨会不会对她心生芥蒂? 会不会觉得她配不上秦风? 秦风直接给她打强心剂,“我妈跟我是一样的想法,他比我更心痛你。” 骆思宜脑袋又在他身上蹭了蹭,“真的?没骗我?” 秦风说:“我妈跟我说这事的时候,她非常的愤怒,她说她会把这个散播谣言的人抓出来,再暴打一顿,说我们家的人,绝不许外人欺负!” “你要相信我们家人的人品。也要相信我妈的能力。” “我妈在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保护的我们。” 尊重女性这事,秦母从小就教导他。 女性在这社会就是一个弱势体,不要占着性别优势去欺辱对方。 尊重是做人的一个基本准则。不要当人却不做人事。 闻言,骆思宜说:“杨姨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女性。” 是各方面都优秀的那种。 事业家庭,她两手抓,而且还经营的很好,她的两个孩子同样也教育的很出色。 第1975章 人心险恶 骆思宜说:“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邱柔瑶也在其中?” 第1260章 不是她要恶意揣测,而是事情这么凑巧的发生,她不揣着都不行! 自己才遇上他们,这些不好的言论就传出来了,还传入了杨姨耳朵了。 很明显,就是想秦风家人对自己有意见。 媳妇有前男友这事能接受,但被人强暴的头衔,一般家庭就不可能接受。 即便是受害者身份,一样是会被指指点点。 没办法,世俗如此。 秦风,“你觉得这事是她做的?” 骆思宜委婉道:“她是你表妹,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我不想污蔑她。” 秦风摸摸她的头,“不用这么谨慎,怀疑就怀疑,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 闻言,骆思宜表情怔住。 他…… 秦风说:“这事国内没人知道,邱柔瑶则是除你之外唯一的知情人。” “巧合的事都撞到一起,那就是有意了。” “你也不用担心这份亲属关系,你以后才是进我们户口的人,他们一个姓邱了,还能亲过自己家人?” 他爸跟邱父就是表亲关系,再到他这里,表的更远。 未来老婆跟表亲之间,那自然是前者重要! 要这个消息真是邱家放出来的,那他们更是在欺负他的人! 外人欺负自家人,站谁那边,这还需要做选择吗? 邱柔瑶说:“妈,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于雪梅不以为意,“哪里不好?” 邱柔瑶说:“骆思宜她并没有被侵犯。” 于雪梅说:“我也没说她有被侵犯啊?” 她传出去的是疑似,现在外面传的坐实消息,也不是她说的啊,都是别人传的。 邱柔瑶,“你这样说,要是把我牵扯出来了怎么办?” 那事对骆思宜是噩梦,对邱柔瑶也一样,她为此还看了好久的心理医生。 于雪梅说:“牵扯不到了你,没人会知道。” 邱柔瑶道:“骆思宜就知道啊。” 于雪梅,“她有证据证明你在其中吗?案子里的名字,我跟你爸已经找人抹去了,谁也不会知道。” “她就算说了又怎么样?谁又信?没人会相信她的一面说辞。” 邱柔瑶,“但你现在不也是一面说辞?” 她是没想到她的方法,是靠这种流言击退骆思宜。 于雪梅意味深长:“这个一面之辞对她足够了。” “秦家什么门楣,怎么可能允许媳妇身上有这样的污点。” 邱柔瑶说:“这么做,骆思宜颜面多受损害?” 于雪梅说:“损害什么?跟秦风分手,她只要不进这个圈子,谁还会讨论她?” “大家现在对她的讨论,那也是因为秦家。” “别把她想的那么重要,没了秦家,不占秦风女友的头衔,没人会再在意她是谁,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风波一过,她还是可以跟普通人一样生活。” 邱柔瑶总觉得不好,但她妈做都做,自己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 就像她妈说,时间久了,就不会再有人提起,她还是重新过上新生活。 就是现在暂时遭受点非议罢了。 第1976章 替对方丢人 “行了,你玩去吧,我去安慰安慰你婶婶。” 于雪梅带着照片,扭着腰,去了秦家。 秦母正在家里发脾气。 “你看看你家都是些什么狗屁亲戚!” 秦母很生气,越挖,越能挖到事情真相。 于雪梅做事并不是很谨慎,或许她就没想过秦母他们会去查! 她以为秦家知道这事后,要做的就是跟骆思宜撇清关系,至于那些流言,自然是离得远远的,不去打听,丢人! 秦父也很委屈,“这事我冤枉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母,“你们的关系,那就是你们身上有相同的血!” 秦父说:“那你要怪得怪我祖上,是他们身上流的血出问题,跟我扯不到关系。” “我也不是他们爸妈,他们心眼坏也扯不到我头上,我还因为跟他们有亲戚关系觉得丢人。” 秦父也是生气的,但比起秦母,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原本好好的一件事,被老鼠屎搅和,换谁谁不膈应? 这么大年纪,搞这种,他听着就觉得丢人! 这边正生着气呢,就有人来说,于雪梅来了。 秦母沉脸嗤声,“好啊,我还没去找她呢,她倒是先找过来了。” 秦父说:“我先去书房?” 战地就留给她? 秦母一个斜眼扫过去,“走什么走?你就给我老实待在这里,看看你的都是些什么亲戚!” 秦父:“……” 就说他无辜不无辜。 她不让自己走,他也就只能老实待在这里。 “嫂子。” 于雪梅人还没出现,声先到。 “呀,大哥也在呢。” 秦父心想,当然在,就等看你热闹呢。 秦母不咸不淡道:“你来做什么?” 于雪梅眼珠转动,“我这不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过来看看情况。” 秦母不答反问:“什么风言风语?” 于雪梅惊讶道:“你还没听说吗?” 秦母,“听说什么?” 于雪梅讶异,“你真没听说?” 第1261章 秦母完全不接话,“我要听说什么?” 于雪梅哎呀一声,“大嫂,你们可真是被瞒在鼓里。” “阿风那个女朋友啊,她,她……” 秦母说:“她什么?” 于雪梅一咬牙,一跺脚,似特为难的说:“她被一群人男人侵犯过啊!” “这人不干净了啊!” “大嫂,我们不说找门当户对的,这身份最起码干净啊!” “我就这对象不能随便找,别只看长相,还得看品相。不过还好,现在还没到结婚那一步,一切都还来得及。” 秦母:“来的及什么?” 于雪梅说:“来得及重新认识新的结婚对象。” 秦母突然转移话题,“上次让你拉纤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言,于雪梅眸子一亮,瞬间来了精神,果然有戏! 看来她的法子是真有用,这不,立马开始寻新目标了。 于雪梅笑说:“那孩子很优秀的,正好,我手里就有她的照片。” “嫂子,我跟你说啊,这姑娘我见过,模样好,家世也好,年纪也不大,跟阿风很般配。” 秦母,“他们家也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于雪梅顺嘴一说:“也没多少。” 第1977章 霸气的婆婆 于雪梅:“……” 她刚刚问了什么? 自己又回答了什么? 一抬头,于雪梅就迎上秦母似笑非笑的表情。 于雪梅脑子一转,立马道:“不是,也不是给什么好处,就是如果阿风能看中,两家孩子要是能成,就只是给我包一个大红包,沾沾喜气。” 秦母直勾勾看着她,“所以,你为了这个大红包,就给一个无辜的小姑娘造黄谣?毁人名声?” 于雪梅:“……?”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 秦母嗤声道:“你怎么会不明白?您可太明白了!” “你想着把思宜的名声给毁了,我们就会嫌弃对方,然后逼迫秦风分手,你这个时候再带着介绍人过来,再次给秦风相亲是不是?” “……” 她怎么把我的心思都猜中了? 不过…… 于雪梅当即否认,“嫂子,是谁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这么误会我?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 秦母沉脸,“你也知道你是有女儿的人?可着你祸害别人家的女儿时,怎么不想想你也是个有女儿的人?!” “你真是又恶心人,又缺德!”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跟茅坑里泡过,又臭又恶心!” “你也别跟我说,不是你干的!我都找人查过!” 秦母噼里啪啦说出好几个人的名字,这些人全都是于雪梅的传声筒。 于雪梅:“……” “不是……” 秦母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不是什么不是?你女儿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要是有人拿邱柔瑶的名声四处乱说,你会怎么做!?” 于雪梅否认:“瑶瑶不是受害者,她不是!” 骆思宜这个小贱人! 居然攀咬瑶瑶! 她这话一出口,也算是半承认谣言是她传出来的。 于雪梅又道:“我又没说什么,不过是跟她们聊天的时候,聊起了阿风的女友,无意间说漏了。” “我根本就没说她被人侵犯的事,都是她们乱传的,跟我真没关系啊,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传成这地步!” 秦母嗤声:“一早就知道你是个蠢的,现在看来,你不止蠢,还是个恶毒的!” 又要干坏事,又要图名声。 结果到头来一样都没干好,不是蠢,还能是什么? “嫂子!” 于雪梅不开心了,她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秦母嫌弃道:“你可别喊我嫂子!我可不想跟你再沾边!” 跟她成亲戚都觉得膈应! 秦母说:“以后你这们亲戚也不用跟我再来往了!都不是一个姓,还做什么亲戚!” 闻言,于雪梅变脸,“大嫂,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不就是一个小意外,怎么还到了断亲的地步!” “我们从祖上就是一家人,难道你还要为了个外人跟我们不联系?!” 于雪梅也慌了! 秦家这门亲戚,她说什么都不想断啊! 秦母开口提醒她:“你搞错了一点,你才是那个外人!思宜才是我家的人!” 第1978章 送上门羞辱 一个是自己盼了多年的媳妇,一个是只会吸血的蚂蟥。 她没疯,也没傻子,很清楚自己要选谁! 秦母说:“以后我们这个家的门,你就不要再来了,来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进!” 闻言,于雪梅是真的慌了!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她想想的,跟现实所面对的,完全是天差地别啊! “大哥……” 于雪梅将视线转向秦父,“误会啊,都是误会!” “我真的是没有坏心思!我纯粹就是嘴巴大!” 断亲,她是真不想断! 秦父没说多余的话,“沛夏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秦母也不想再看见她,直接让人送客! “嫂子,大哥……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这样……” 第1262章 谁跟她是一家人! 这会跟他们是一家人了,之前在外面造谣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 她羞辱思宜的同时,也在踩他们的脸好不好! 看思宜的笑话,不也是在看秦家人的笑话。 门外。 秦风和骆思宜听完全场,在秦母拥护自己的时候,骆思宜就跟泡在温泉里,浑身都是暖的。 “嫂——” 在看见秦风和骆思宜的时候,于雪梅神情有那么一丝丝尴尬。 有,但不多! 很快,她厚脸皮道:“阿风啊,我是你的婶婶,你可劝劝你妈妈,好好的亲戚,怎么能说断就断!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秦风淡然道:“你都是个外人了,你的笑话跟我们秦家有什么关系?” “……” 于雪梅被噎住。 话落,秦风比秦母更直白,都不是送客了,直接是,“轰出去!” “唉……” 于雪梅这下完全没了再说话的机会,直接被人给掀出去,推出门时,她脚下一滑,差点还摔跤了! 闻声,秦母也从里面走出来。 瞧见骆思宜,秦母态度如常,依然是热情的很。 骆思宜礼貌道:“杨姨。” “回来了,快进屋,别在外面站着。” 秦母拉着骆思宜的手,亲切的将人领进去。 骆思宜本身还有些局促的,但自己的手,被秦母那温暖的手包裹时,她的局促不见了。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好紧张,好局促的。 秦家人的重视,就是对骆思宜最大的肯定。 黄谣就是插曲,在他们之间掀不起任何波澜,以前怎么样,现在依然怎么样。 秦母也没长篇大论,只是说了一句,“思宜,你很好。” 不要因为外界带来的烦恼,就否认自己的优秀。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是给骆思宜最大的肯定,让她明白自己的重要性。 于雪梅的谣言,确实让骆思宜身上多了些不好听的闲话,但在秦家人坚定不移的维护,这些声音慢慢的也就消退了。 他们后来还知道这些流言蜚语的始作俑者是谁,也知道于雪梅这样做的原因。 因为拿人好处,嫌骆思宜碍了她的财路,所以就在背后把人小姑娘一顿抹黑,想以此赶走。 这人品,这行为,真是让人不齿! 这拉媒拉的,都让人嫌弃。 第1979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们也保媒,但那也是保个你情我愿。 于雪梅现在还保个强买强卖,还是对自己人下手,这手段够没底线的! 她这事惹的,众人现在对给自家保媒的人立马警惕起来,深怕给自己下套耍阴谋! 不止开始挑相亲对象,连媒人也开始考察。 这样导致大家对于雪梅一顿唾弃! 于雪梅社死还只是开胃菜,很快,他们家生意也受到影响。 秦家率先断交,跟着秦家混的人,那不得有样学样! 本就是吃着秦家的饭,心里没点数就算了,还想企图操控秦家。 真是……想屁吃! 这么一闹,邱家现在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家里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邱柔瑶嫌烦,都跑出去住了。 她就说这样不好,她妈还说没事,现在好了,弄成这个样子,都得完! 不过骆思宜也是挺敢的,这种事丢人的事都敢跟未来婆家说。 她难道就不怕这事说了,豪门就嫁不进去! 骆思宜从来都不是嫁的豪门,她要嫁的是爱情。 面包她可以自己买,唯独感情对她来说,是买不到的。 骆思宜跟秦风一起过了个冬,又经历了春天。 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人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秦风就是那个骚动的人,他开始磨骆思宜,催着想结婚。 这么急切的原因,一是想结了,二是因为韩旭耀有二胎了!! 韩旭耀昨儿还给他炫耀呢。 “秦风啊,你不行啊。” “阿宴两个儿子,我未来可能是一儿一女,再看看你。” 韩旭耀上下打量他,“别说孩子,你连老婆都没有,瞧瞧你混的。” “……!” 秦风,“我有女朋友。” 韩旭耀戏谑,“女朋友又不是老婆。” 秦风,“我们会结婚。” 韩旭耀,“你们现在还没结。” 秦风,“快了。” 韩旭耀说:“都半年了吧,这快了还有等几个半年?” 时宴知在一旁看热闹,笑说:“你快别说了,再说,他都要哭了。” 韩旭耀道:“是要哭,换我是他,我也要哭,哭自己没用啊。” 秦风:“……” 妈蛋,他是揶揄上瘾了? 秦风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在韩旭耀那边受了气,秦风就只能回来把这‘气’撒到骆思宜身上。 “思宝。” “嗯?” “我们结婚吧,他们都嘲笑我!” 骆思宜问:“谁?” 秦风:“韩旭耀和时宴知!” “韩旭耀老婆怀二胎了,他跑我面前炫耀来了。” “他嘲笑我不行!还说我没用!” 第1263章 秦风此时像大型犬似的,挂在骆思宜身上,在她身上蹭啊,磨啊。 “他们都有两孩子了,我现在还没结婚呢!我们的孩子不能落后他们太多,要不然肯定会被他们的孩子欺负。” 骆思宜提醒:“已经差六岁了,差距已经有了” 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 秦风说:“我们现在把婚结了,再加加油明年年初孩子就能出来了。” 骆思宜:“……” 他这是都把时间给规划好了? 第1980章 都是会忽悠的 秦风继续装可怜,“我年纪越来越大,虽然我不想服输,但身体反应是最诚实的。” “我怕等以后孩子出来了,我没体力陪他玩,他会嫌弃我这爸爸没用。” “孩子要真这么说,思宝,我会哭的。” 骆思宜:“……” 不至于吧? 秦风一边撒娇,一边装可怜,“思宝,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愁嫁的老男人好不好?嗯~” 骆思宜知道他在装,但她却被他磨软了,也松了口,答应了。 骆父问她:“想好了?” 骆思宜颔首,“爸爸,我想好了。” 骆父沉默两秒,“你去跟秦风说,让他安排一下见面时间。” 得到未来岳父的认可,秦风高兴的捧起骆思宜的脸,挤出嘟嘟嘴,狠狠亲了她一嘴,都亲出吧唧声。 “交给我,我这就来安排!” 听到两家要见面的消息,秦母的兴奋劲不比秦风少。 因为这个好消息,秦母看秦风顺眼多了,对他的态度,也是相当的和蔼可亲,对话也是轻声细语。 秦妧打趣道:“哥,你这老婆找的好啊,以后再也不用被老妈冷眼相对了。” 秦母扫了她一眼,“说什么呢?我平时难道很凶残吗?” 秦妧说:“要我现在拿镜子过来给你照照吗?” 秦母敛了敛脸上的‘凶残’她说:“去见思宜父亲的时候,你给我少贫些,你哥的婚姻大事要是被你贫掉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妧笑说:“放心好,我平时不着调,但关键时刻,你看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我保证将你落灰的滞销货送出去。” 秦母转头看向秦风,“还有你。” 她一抬手秦风下意识身子往后仰。 “你干嘛?” 他条件反射。 秦母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往前一扯“我不打你。” 替他整理着领口,笑容和熙,“干得不错。” 秦妧看着这一幕,在一旁嘎嘎乐。 在一个阳光和熙的晴朗日子里,秦家众人跟骆父来了个世纪大会面。 秦母笑容满面,“亲家公。” 一开口,就直接给骆父换了身份。 秦妧也热情的很,“叔叔,快进来。” 秦家的女人一左一右,直接将骆父包围了。 太热情,骆父都招架不住,搞得他不得不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骆思宜。 骆思宜倒是想帮,奈何她挤不进去啊,她只能给他挤出一个让他自己解决的眼神。 骆父被秦母她们困住时,秦风偷偷摸摸地捏捏骆思宜的手,冲她挤眉弄眼,眉宇间也满是笑意。 秦母喊着,“秦风,别楞着,给你岳父倒茶啊!” 秦风顺势接话,“好嘞,来了。” 松开骆思宜的手,秦风加入了奉承骆父的项目中。 “骆伯父,喝茶。” 骆父被他们一群人‘围攻’着,他说什么,都是一阵阵而奉承。 自己明明没喝酒,骆父却觉得自己有种喝醉的既视感,脑子都懵了。 在秦家人的引导中,自己都开始跟他们商讨骆思宜的婚事了。 等他回过神时,这日子都快要敲定了! “……” 他们秦家人真是一家子的会‘忽悠’。 第1981章 好事将近 在他们的大‘忽悠’里,骆父找回了一点自己的意识。 他说:“你们对思宝的好,我有看见。但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是会想的比较多。” “思宝是我的命,如果他们婚姻哪天走到尽头了,我希望你们别伤害她,你们将她完完整整的还给我,我很需要。” 闻言,骆思宜瘪着嘴,压着想要流泪的冲动,紧紧握着骆父的手。 秦风保证:“骆伯父,您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等他说完,秦母适时开口,“我不说多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照顾她一天!” “你嫁的不是女儿,我们娶的也不是媳妇。” “思宜以后就是我们共同的女儿,自己的孩子,我肯定会好好疼。还有你的那些顾虑,我也跟你保证。” “要真到了那天,缘分尽了,思宜也依然是我的女儿。” 骆父连连点头说好。 他们态度摆在这里,骆父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和不愿,也对他们挑不出半点刺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饭桌少不了酒。 几杯酒下肚,骆父也红脸,迷了眼,醉意上头,他拉着秦风的手,一直说:“你一定要好好对思宝,不能辜负她!” “你要敢辜负思宝,我真会跟你拼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骆父就算说再多的狠话,秦母也不觉得过分。 第1264章 人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然会心疼,会害怕。 为人父母,除非挂墙上,要不然都会一直记挂,一直担心。 离开饭店时,骆父完全醉了。 秦风充当司机,将他们送回去。 到了小区,秦风背着骆父往家里走。 这一路,骆父一直在嘟囔。 “要对思宝好……” “思宝要嫁人了……” “我的思宝要结婚了……” 看骆父这样,骆思宜心里挺酸的。 他们父女两人在一起过了这么久,她如今要结婚了,总觉得有种要抛弃骆父的既视感。 秦风说:“思宝,结婚后,就把你爸爸接过去,我们一起生活。” “这样他也不会孤单,你也能时常照顾。” 骆思宜并不拒绝这个提议,将骆父一个人放在一旁,她是真舍不得,而且也不放心。 “好。” 秦风将骆父放在床上,他帮着脱衣服,骆思宜则打水给骆父擦手,擦脸。 盖好被子,他们就出去了。 房门将关上,秦风就将她抱住,在怀里扭了几下。 骆思宜笑道:“怎么跟小孩一样。” 秦风声音里都夹着喜色,“开心。” “思宝,马上要跟你结婚了,我很开心。” 骆思宜回抱住他,“真这么开心?” 秦风嗯声,“梦想成真,当然开心。” 骆思宜勾唇,“我也是。” 她也很开心。 骆思宜以前没想过,他们还会有结婚的一天,如今有了,她都觉得很不真实。 她要结婚了,跟秦风结婚了。 秦风郑重,“思宝,把你交给我,我会对你好的。” 骆思宜附和,“嗯,我相信你。”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 第1982章 遁入空门 自己要结婚的好消息,秦风自然是要拿着喇叭到处通知的人。 他还专门组了个局,请他们喝酒。 喝酒是是假,主要是为了跟他们嘚瑟自己要结婚的事。 韩旭耀打趣,“舔了这么久,终于舔成功了?” 秦风心情好,也不在意他的打趣,“等我婚礼那天,记得红包包大点!” 韩旭耀说:“放心,肯定大。” 话落,韩旭耀话锋一转,提醒他,“不过等我二胎出来,你这个做叔叔的,红包可不能比我大儿子的小。” 秦风:“……” 又炫耀,又占他便宜。 秦风龇牙,“你别得意,我也会赶上你们的步伐!” 时宴知一针见血,扎他老心,“你就是废了老腰,也生不出个跟我儿子一样大的孩子。” 韩旭耀哈哈笑道:“没错,你就老老实实的做弟弟,别挣扎了。” 秦风:“……” 这还真是挺闹心的。 闹着闹着,他也就不闹了,他现在也挺好! 秦风问:“对了,你们有蒋席的消息吗?” 韩旭耀摇头,“我没有,你问他。” 秦风目光转向时宴知。 时宴知不急不缓道:“听荆琛说,他现在已经遁入空门了。” 秦风:“……” “不再还俗?” 时宴知说:“法号都取了,叫净空。” 心无挂碍,内心清澈。 是否是真,那就只有蒋席自己心里清楚。 秦风叹了口气。 造化弄人啊。 女人那边,喻岁也聊起蒋席他们。 喻岁问秦妧,“我这周末去祭拜苏烟,你去吗?” 秦妧直接说:“你定时间,我跟你一起去。” 周六是苏烟二十九岁的冥生,喻岁每年都会给她过。 一晃眼,苏烟都离开了七年了。 秦妧问了嘴,“蒋席现在怎么样?” 喻岁,“做和尚了。” 秦妧道:“真和尚?” 喻岁说,“现在叫净空法师,每天都在念经祈福。” 秦妧:“……” 她大为震惊,又情理之中。 一直待在寺庙里,时间久了,遁入空门也是正常的事。 秦妧也是一阵唏嘘,谁能想到,蒋席会走到这一步。 时间转眼就到了周六。 这天天气很好,喻岁没带孩子,就跟秦妧两个人一起去的墓园。 她们还没到苏烟的墓前,久瞧见一抹身影站在苏烟墓前。 率先认出来人的是秦妧。 “江白?!” 江白带着帽子和口罩,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江白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也越来越高,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偶像歌手,他如今也混成了前辈。 影视,歌坛两手抓。 江白回头,客气道:“妧姐。” “喻总。” 喻岁点头,“来看苏烟。” 江白嗯了一声,“今天是她生日。” 喻岁将鲜花和祭品放在墓前,照片上的人,正微笑的看着他们。灵动的眉眼,就好似她还活着。 喻岁说:“有你这么个好朋友,她肯定很高兴。” 一个在她逝世七年,还能记住她生日,并且年年来祭拜。 前几年,她也遇到过苏烟墓前有祭品,喻岁以为是荆琛他们。 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江白。 第1983章 猴精 第1265章 因为往年的祭品,都跟江白今天带来的一样。 江白声音沉沉,眸中却闪过柔色,“有她这个朋友,我也很高兴。” 他没在继续待下去,而是说,“我祭拜完了,先走了。” 江白又回头看了眼苏烟,随后转身离开。 秦妧看着江白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声,“没想到他还是个情意重的人。” 男女之间的感情隔着生死,还能维持这么久的联络,这无不在说明江白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喻岁说:“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秦妧也明白。 扫去伤感,秦妧和喻岁都让自己表情轻松。 秦妧调节气氛,“你个小妮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年轻好看,你看我跟你喻姐姐,脸上都长皱纹了,人也老了。再过些年,小肚子都要出来了。” 喻岁说:“你的小肚子不是年纪大有的,纯是你吃出来的。” 秦妧委屈:“我就多吃两口怎么了?很过分吗?” 喻岁道:“所以你的小肚子长出来不应该吗?” 秦妧牙咬切齿,“这该死的新陈代谢!” 让她不吃,她馋;吃了,她胖。 烦人! 喻岁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总得舍弃一样。” 秦妧说:“不,我选择拼命锻炼。” 她两样都要! 喻岁冲她竖起大拇哥,“对自己够狠!我欣赏你。” 苏烟就在这里陪着她们,听着她们叨叨絮絮说着各种家常话。 喻岁跟她讲承安和承己的糗事,还告诉她,他们有多欠揍。还说了他们今年发生的趣事以及倒霉事。 她们在这里陪了苏烟说了许久的话,才跟她一一拜别。 每年,这一天,喻岁的情绪都会低落,会不好。 靠着自己的摸爬滚打,时承安和时承己两兄弟在这一天,都会特别听话,特别怪。 喻岁就是他们家里的皇太后,他们都会围着她转,当一个合格有听话的乖儿子。 喻岁瞧他们一副极具眼力见的样子,真是,有些没眼看。 “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不用围着我转。” 他们平时要听话点,比现在在这里‘虚情假意’,要让她开心一万倍。 兄弟两很听话,喻岁让那个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让他们走,他们但凡要迟一秒,那都是对她的不尊重。 喻岁一放话,他们立马潇洒离去。 瞧他们走的决然,喻岁都气笑了,“让那个他们走,他们还真走啊?” 时宴知说:“你都发话了,他们还敢不听你的? 喻岁嗤了一声,“平时我说的话,他们怎么不听?” 因为他们,她都快变成母夜叉了! 时宴知回,“因为他们知道,今天这日子,不能惹你生气。” 喻岁瘪瘪嘴,“真是猴精!” 年纪不大,心眼到挺多。 喻岁睨他一眼,“果然是你的儿子,跟你一样,都是莲藕的心。” 一颗心上,全是眼。 时宴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洋洋自得,“这样好,不用被人骗。” 喻岁揶揄,“你们是不会被人骗,但你们专门骗别人啊!” 第1984章 最像他 时宴知说:“别人吃亏和自己吃亏,我们理所当然选前者。” 喻岁点评,“所以承己最像你。” 两儿子都有心眼,但心眼最后的当属承己,小小年纪,就把他哥忽悠的一愣一愣。 老大还心甘情愿,给他弟为奴为婢。为的还他高兴,特有成就感! 这傻乎乎的劲,喻岁也不知道像谁。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像自己的。 时宴知不否认,“我的儿子,自然是像我的。” 他也是发现了,承己面上一副傻白甜模样,其实却是个鬼机灵。 大儿子也就是被他这傻白甜的外表给欺骗了,总觉得自己不保护好弟弟,傻弟弟就会被别人欺负了。 那个蠢的,哪里知道,最先被欺负的,其实就是他自己! 闻言,喻岁瘪瘪嘴,他还得意上了。 喻岁说:“我今天在墓园见到江白了。原来他年年都有给烟烟庆生。” 只是前几年,他们没有遇上。 “江白这个朋友都知道年年祭拜烟烟,可蒋席他却……” 只会一味的逃避现实! 躲在寺庙里,开始当和尚。 脱离世俗,他就真的能六根清净? 这么多年过去了,对蒋席,喻岁心里还是有埋怨的。 她也是容易感情用事,心也是偏的。 时间可以抚平伤害,但却抚不平那些记忆。 喻岁永远都记得初见时,苏烟那乖巧恬静的模样。 一笑,就如阳春三月的雪。 干净的不像话,看着就想让人保护。 可就是这么需要保护的人,结果却是以最惨烈的方式永远离开了他们。 作为朋友,时宴知还是要替蒋席说一句,“他的痛,不是我们能体会的。” 恩怨纠葛,阴阳两隔。 是对蒋席最可怖的惩罚,用死亡惩罚他,囚禁他。 喻岁也不是不知道,可就是每每想起,心里就会不痛快。 苏烟还太年轻了! “算了,不说他了。” 第1266章 说多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 悲伤过去,喜悦接踵而至。 还差一点就不惑之年的秦风,终于要结婚了。 新婚当天,他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笑得也跟个二傻子似,不管是谁敬酒,那都是来者不拒!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直接把自己喝大了。 美好的新婚之夜,没有同房花烛夜,只有酒鬼的一夜。 骆思宜照顾了他大半宿,这也算是回报了当初秦风对她的照顾。 骆思宜不是睡到自然醒的,她是被弄醒的。 她梦见自己在坐船,她在海里飘啊飘,荡啊荡。 突然一个巨浪扑来,骆思宜整个人被拍在海水里。 海水不凉,是温的。 她感觉有东西缠着她的腿,她低头去看,是一条鳗鱼,很长,也很粗。 它身上还有电,电的她酥酥麻麻,整个人发软。 骆思宜想把它扯掉,结果它缠着自己的大腿,一圈一圈往上游,最后直逼中心。 骆思宜惊慌了,直接尖叫起来,下一秒,她人也醒来了。 沉重的呼吸在她头顶响起,一睁眼,骆思宜就对上秦风那充满欲念的双眸,极具侵略性。 第1985章 心里没数 “醒了。” 秦风嘴角扬起,邪气十足。 身体的触感哪里还让她不明白,此时正在发生什么。 骆思宜:“……” 所以哪有什么电鳗,真正的电鳗则是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 而那些浪啊,也都是他一手弄出来的。 秦风兴致勃勃,相当卖力,“老婆,该是我们的同房花烛夜了。” 骆思宜声不成调,“你真是磨人的很!” 晚上不让她好好休息,白天也不让她好好补觉。 睡着作,醒来也作! 秦风言行一致的耍流氓,“我还能更磨人。” 睡了一夜,此时的秦风是精神抖擞,有着使不完的劲,他能跟她小火炖肉,大火爆炒。 想来哪一种,就给他上哪一种。 骆思宜想要再次否认范宁的话,男人过了三十,也不是所有人都开始走下坡路。 最起码秦风就不是! 他行!他可太行! 就秦风这磨人劲,今天,她是出不了这个门! 等着喝敬茶的秦母,迟迟等不来两人,她立马知晓是怎么回事,满脸的笑意。 喝不了敬茶,她也不会觉得不合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自然可以由人打破! 秦母笑吟吟道:“老公,陪我去逛街,顺道给你儿子买些补品回来,还得多买些。” 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卖力。不补补身子,以后该怎么办! 她这个老母亲,真是为他操碎了心! 秦父:“……” 这混小子,真是太,太……饥渴! 年纪越来越大,人倒是越活越回去,也不注意点规矩,就这么瞎胡闹! …… 时宴知他们参加完秦风的婚礼时,看见了神态略显疲倦的荆琛。 婚礼上,他们没机会说上话,离开时,倒是能有时间说话。 时宴知问:“你这什么情况,很忙?瞧你像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荆琛揉了一把脸,“还好。” 眉梢微挑,时宴知问:“你这是,有难事?” 荆琛吐了一口浊气,“我没事,是蒋哥。” 时宴知追问,“他怎么了?” 荆琛说:“蒋哥生病了。” 这个生病肯定不是普通的感冒病,能荆琛变成这样,很明显还很严重。 时宴知变脸,“什么病?” 荆琛:“脑癌。” 时宴知:“……” 荆琛,“中期。” “……” 时宴知彻底变了脸,神情凝重。 “什么时候的事?” 荆琛吐出一口浊气,“我是前几天得知的,蒋哥一直瞒着我。” 时宴知立刻说,“立刻把人接回来!” 都病成这个鬼样子了,还待在那破地方做什么! 等死啊! 荆琛,“我说过,但蒋哥不回来。” 时宴知:“……” 他还真是想等死! 时宴知说:“把人绑回来吧。” 荆琛说:“没用的,蒋哥自己决定的事,我就算把他绑了,他也能半路跳车下去。” 时宴知:“……” 还别说,蒋席确实是那么个臭德行,跟他妈一头驴似的,拽都拽不回来! “我过去找他!” 蒋席是喜欢犯贱,可自己也不能看着他就这么去送死! 还是得把人拽回来治疗。 第1986章 不白跑 喻岁并没陪时宴知去西藏,家里两孩子丢不了人。 喻岁问,“他要是不回来怎么办?” 她对蒋席有怨念,但也没想过让他去死啊。 陡然听到蒋席生病的消息,喻岁惊讶又担心。 这人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 时宴知说,“他必须回来。” 生病看医,那是天经地义,难道他还想指望不治而愈? 喻岁相信他有办法。 从平地突然到高原,时宴知以为自己的体质不会有问题,谁曾想,他反应极大。 人还在半路上,就抱着氧气瓶不撒手,搁那续命。 第1267章 时宴知难受的直翻白眼,在那骂骂咧咧,找罪受啊。 许帆也是氧气罐不离手,与他携手相伴。 许帆苦中作乐,“老板,我们如今也是有了过命的交情。” 这交情,时宴知一点都不想有。 时宴知问:“还有多久才能到?” 许帆,“一个小时左右吧。” 时宴知:“……” 为什么还有这么久? 一路颠簸,时宴知在各种难受中,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一到地方,时宴知立马就去见蒋席。 这地方再美,他也不想来第二次! 时宴知要见蒋席,蒋席却没见他。不见的理由很简单,他礼佛还没礼完,让他等着。 时宴知,“……” 行,他可真行! 这一等,时宴知又等了快一个小时。 佛门重地,时宴知忍了,也尊重了,没发脾气。 一个小时后,蒋席姗姗来迟。 时宴知看着一身袈裟披身,顶着圆溜溜卤蛋头出现的蒋席,他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早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施主,找贫僧何事?” 时宴知:“……!?” 他已经不是欲言又止,是彻底无语! 时宴知无语到直奔主题,“蒋席,你是打算死在这里?” 蒋席一副看破红尘,“生死早已天注定。” 时宴知,“你要再不治疗,天都不确定你什么时候死!” 蒋席双手合十,再道:“千生万死,始获新生。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 时宴知:“……” “你别给我整这些佛家禅语,我听不懂什么意思,你就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蒋席,“施主请回吧。” 时宴知,“你想清楚了?” 蒋席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余辉落他身上,时宴知瞧他还真有几分出家人的超脱世俗。 许帆盯着蒋席离去的背影,询问:“老板,不管了?” 时宴知斜睨她:“你觉得我会让自己这趟罪白遭?” 许帆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时宴知来了句,“等晚上。” 夜幕降临,天被扯上黑布。 蒋席如今的生活就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等蒋席休息后,时宴知就开始行动力。 许帆看着突然出现的医疗团体,惊住了。 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怎么他都不知道? 时宴知对领头的医生说:“动手吧。” 医生颔首进入僧舍,身后还跟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许帆好奇,“老板,这是做什么?” 时宴知满足她的好奇心,“迷晕带走。” 第1987章 简单粗暴 医生一针迷药直接扎在蒋席胳膊上。 针还没落下,蒋席就睁眼了,眼神一凛,他当即就要反抗。 “干什么?!” 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立马分布均匀地钳住他,一针迷药准确无误打入他体内。 四人默契程度,就跟有练习过,一气呵成。 “……” 许帆再次惊住,老板这‘绑架’的行为,做的很似利索啊。 蒋席瞪着时宴知,“松开……” 时宴知睨着塌上人,“别做无谓的挣扎,没用的。” 麻醉剂入体,蒋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再张嘴,喉咙已经发不出声了。 黑暗吞没了蒋席的所有意识。 时宴知一挥手,就跟对待一只待宰的猪一样,“抬走。” 蒋席就这么被五花大绑地抬出了寺庙,至于住持那边,时宴知也去说了一声。 人抬走了,好歹跟主人说一声,不能让人明天醒来去报警。 车子连夜驶离,麻药没打多,也就维持一个多小时,人就会醒。 蒋席醒来的时间,比预期的还要早。 一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何地,蒋席直接骂了出来,“时宴知,你他妈做什么!?” 时宴知相当淡定,“净空大师脾气怎么这么火爆?这些年的佛经都白念了?不知道什么叫平心静气?” 许帆:“……” 他老板这嘴,真是挺会气人的。 蒋席几个深呼吸,情绪又稳定了,“把我放开。” 时宴知说:“能放开你的时候,自然会把你放开。” “时宴知!!” 时宴知悠悠道:“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 蒋席脸沉了又黑,黑了又红,反正是相当精彩就是。 汽车一路抵达机场,几个小时的颠簸,时宴知面色也不是很好。 他来这个地方受罪也就算了,还害得自己也跟着他受累! 时宴知早就安排了私人飞机,人一到机场,就把他抬上飞机。 这一路,蒋席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平静道:“时宴知,我没打算回去。” 时宴知说:“我也没打算放开你。” 蒋席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是个是情况。” 时宴知嗤了一声,“你是出家的同时,又考了一个医学资格证?” 蒋席说:“我现在很好。” 时宴知道:“有病不看病,我看你是有大病!” 反正不管蒋席怎么说,时宴知就一个态度,将人绑回去。 第1268章 从寺庙,到机场,再回京,这中间的好几个小时,蒋席全程都是被捆绑的。 飞机落地,荆琛已经在机场等候了。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蒋席,荆琛脸上浮现诧异。 看了看蒋席,又看了看时宴知,后者说,“你对他早点这个态度,他早就被你带回来了。” 荆琛:“……” 他还真做不到时宴知这么的‘粗暴’。 出了机场,他们就直接前往医院。 到的是全市最好的脑科医院,一到,就开始会给他全范围检查。 时宴知提前打了招呼,知道蒋席不是个听话的病患,虽然不合常规,但到底还是没给他松绑。 怎么来了,就怎么给他做检查。 第1988章 佛不度无缘之人 检查结果跟荆琛之前说的一样。 脑癌中期。 医疗团队给出的方案就是今早做手术。 手术好安排,但被做手术的病患不停安排,就很闹心。 时宴知说:“你怎么想的?” 蒋席一身病服装,躺在床上,平静道:“我现在很好。” 时宴知一语击中:“想殉情?” 话落,蒋席脸上有一瞬间的滞愣。 时宴知说:“你这些年念的佛经,礼的佛,就得到了这么个感悟?” “我还以为你已经脱离世俗,断了七情六欲。” 蒋席说:“我已经看淡生死。” 话落,时宴知嗤了一声,“这话换做其他人,我或许还信个一二。但你,蒋席,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你摸着你胸口纹身,你自己确认这话能信吗?” 他的心口处,新纹了苏烟的头像。 佛门都入了,六根也不见他清净,也不怕佛主怪他不诚心。 现在跟他来句看淡生死,不跟他在扯淡吗? 蒋席神情又是一瞬的愣然,手下意识地摸上去。 这是他入佛门第二年纹上的,太想了,想到他心脏生疼,所以他找了家纹身店,在他心脏上烙下了苏烟的容貌。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觉得一切都还鲜活。 蒋席,“时宴知,别劝了,我不想治疗。” 佛不度无缘之人。 这是礼佛多年让蒋席明白的道理。 心魔难除,自己念再多佛经,看再多的禅语,心境依然得不到改变。 时宴知很生气,但自己除了生气,又不能压着他的脑袋,强制让他治疗。 治病最怕的就是病人的不配合! 蒋席不止不配合,还一心寻死,这不是嫌自己死太慢了。 人是绑回来了,可这病怎么治疗,又是一个大问题。而且他的身体也没时间再耗了。 在时宴知第五次叹气时,喻岁伸手抱住他,拍拍他的背,“别急,会有办法的。” 时宴知回抱住她,脑袋在她脖间蹭了蹭,吐槽,“我看他是头发剃的把脑子也剃坏了!” 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蠢想法! 他什么年纪?还玩殉情这一套? 喻岁想给他开个玩笑,说他脑子现在可不就是坏的。但她也晓得,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可能是他太想烟烟了吧。” 时宴知说:“难倒他现在死了,就能追上苏烟吗?” “这么多年了,苏烟说不定早就投胎转世了。” 现在追还有什么用? 喻岁问,“医生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时宴知,“得先做手术,要是手术效果好,病情控制的好,活个十年也不是问题。” 现在这些前缀的前提下,是得他把手术给做了,该做的治疗一样也不能落。 脑癌对比其他的癌症又多了些未知性,运气好,可能还会超越医生预判的期限。 喻岁说:“我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看怎么刺激他去配合医生做这个手术。 他们都无法眼睁睁看着蒋席去死,有活的机会,他们不会让这机会白白溜走。 在喻岁和时宴知想破脑子之时,蒋席却在医院见到了江白。 突如其来的偶遇,蒋席的模样,江白下意识道:“你要死了?” 第1989章 情敌比他们管用 两人的相遇很似意外,但这份意外,并没让他们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四目相对,二人都很平静。 好几年的染缸沉浮,让江白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如今也能和他平和对话。 苏烟的离开,也带走了蒋席身上的戾气和霸匪。 几年的檀香洗礼,让他心性也沉稳了。 蒋席表情平静,声音也平静,“确实没多长时间可活了。” 江白看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以及失了生机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适应。 江白问:“什么病?” 蒋席,“脑癌。” 江白,“什么阶段?。” 蒋席,“中期。” 江白闻言,眉心一动。 是真得病了,不是假生病。 江白问:“你不想活了?” 蒋席答非所问:“这可能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江白随而道:“都说祸害遗千年,阎王不会这么早要你的要命。” 蒋席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你巴不得让我赶紧去死。” 江白道:“我确实是这个想法,但苏烟肯定不是,要不然当初她肯定会带你一起走。” 第1269章 话落,蒋席脸上的浅笑僵住。 江白继续说:“她让你继续活着,你为什么要去死?” 活着才是赎罪。 活着才是折磨。 “蒋席,你要带着苏烟对这世界的期盼继续活下去。” “你寻死对苏烟来说,又是一种背叛。” 突然听到蒋席说要治疗时,时宴知愣住了。 时宴知问荆琛,“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想通了?” 荆琛说:“蒋哥今天遇上了江白。” 时宴知反问:“江白怎么刺激他了?” 如果没刺激,蒋席又怎么可能从一个求死的人,开始积极求生。 荆琛将他们的对话言简意赅,简单明了的说了遍。 果然,苏烟就是蒋席的死穴。 不过江白那小子,胸襟也不错,不仅没趁机落井下石,还反向‘劝说’蒋席,让他继续苟活。 时宴知点评一句,“他人还怪好的。” 荆琛:“……” 蒋席愿意听安排,一切都好说。 该手术的时候手术,该化疗的时候化疗。 最专业的医疗团队,全力救治他一人。 喻岁也跟时宴知感叹一句,“没想到我们这群人里,最先劝说成功的还是江白这个情敌。” 时宴知说:“敌人往往是最了解敌人的。” 可不是么。 世事无常,这个词在蒋席身上很好的诠释了。 明明都准备好做手术,可还没等手术着手开始,癌细胞开始扩散了。 这结果,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蒋席却笑了,“看来老天爷也是不想我再继续苟活了。” 荆琛咬紧后牙槽,眼底泛着红血丝,隐忍着要崩溃的情绪。 时宴知强压心中难受,“你管老天爷怎么想,不管怎么样,你给我继续苟下去!” “一天不要你的命,你就给我多活一天!” 反正都是赚! “治疗,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做!医生让你干嘛你就给我干嘛!” “你这么个祸害,还赢不了老天爷?” 蒋席神情倒是很轻松,“放心,我不会说话不算话。” 第1990章 小孩都能看透 喻岁两儿子淘气的时候,是真淘气。 但当贴心宝宝的时候,也是真贴心。对于蒋席这个从没见过,但见面就很亲切的叔叔,他们也是很热情。 “蒋叔叔,寺庙的生活好玩吗?” 蒋席当和尚的事,时宴知有跟他们说。他们很好奇,还问做和尚平日里要做什么。 时宴知直接说,我又没做过,我怎么知道。 亲爸不知道,想上网搜索的时承安又不识字。所以,就只能问这个真做和尚的叔叔。 “爸爸说当了和尚,每天都很自由,不用上学,没有作业,也不会有人管我。” 时承安眨巴黑漆漆的大眼睛,“叔叔,你看我合不合适去做和尚?” 他可太向往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悠闲日子了。 时承己提醒:“哥哥,做和尚要被剃光头。” 时承安说不以为意,“剃就剃呗,你看蒋叔叔这样多酷,多帅。” “我剃光头肯定也是幼儿园最帅的崽!” 时承己说:“当了和尚就不能去幼儿园。” 闻言,时承安开心道:“哇,那太好了!” 不用上学,那是他做梦都在想的事。 时承安两眼亮晶晶,“蒋叔叔,我要怎么才能去做和尚?你快带我去和尚吧!我早就不想读书了。” 蒋席:“……” 他倒是没想到,时宴知这人,怎么会有个呆萌傻乎的儿子。 嘴角弯弯,蒋席揉揉他脑袋,“做和尚每天要早起。” 时承安拍拍小胸脯,“没事,我妈说了,早睡早起身体好,我起得来。” 蒋席继续,“寺庙里没有平板手机给你玩。” “爸爸说了,里面有金箍棒,我可以玩棍子。” 男孩子么,对于甩棍弄枪都颇有兴致。 蒋席:“当和尚不能再吃肉。” 时承安纠结,“……我每天少吃点可不可以?” 蒋席,“不行,一口都没有。” “还没饮料喝,也没有冰淇淋吃,零食也没有。”蒋席继续‘恐吓’他,“每天都要自己叠被子,衣服也要自己洗,碗也要自己刷。” “早上起来,你要打扫卫生,还要去佛堂念两个小时的经,念经你知道是什么?念经就好比你现在每天都要多做几个小时的作业,不做完,不许去玩。” 时承安小嘴渐渐张大,目瞪口呆到不可置信,张嘴阿巴:“蒋叔叔,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早起就算了,让他干活也忍了,当和尚不仅要吃亏,还要吃苦,要受罪! 好好的日子不过去,他为什么要自寻苦吃? 蒋席:“……” 时承己在一旁添油加火,“哥,你不是不想上学吗?当了和尚就不用上学了。” 时承安脑袋摇成拨浪鼓,“我不要做和尚,我爱上学,我为上学而生!我要把学上穿!” 他做和尚是要自由,要去玩! 没自由,没玩的,还没吃的,他有病才去当和尚,外面的世界多精彩,他还没看够呢! 时承安单纯又好奇的问,“蒋叔叔,你去当和尚是为了受惩罚吗?” 第1270章 第1991章 因果循环 蒋席顿了下,反问:“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时承安单纯道:“因为只有我不听话的时候,爸爸妈妈才会这样对我。所以,你是做了错事?” 他被爸妈受罚的时候,才会被管着不许吃这个,不许玩哪个。 他要乖乖听话,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所以,在时承安的理解里,蒋席就是犯事了。 蒋席嘴角的弧度微滞,看来小孩子都比他看得透彻。 他以为的救赎,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惩罚。 时承安好奇宝宝道,“蒋叔叔,你做了什么错事?” 蒋席说,“我伤害了一个人。” 时承安道:“那你跟他道歉没有?我妈妈说了,做错事了,就要道歉。” 蒋席道:“已经没机会了。” 时承安,“为什么没机会?” 蒋席道:“她走了。” 他已经没了可以道歉的机会。 曾经,他只想跟苏烟不死不休。他的不幸遭遇,她也要同自己一同经历! 苏烟必须跟自己感同身受!这样他的悲惨才能没白受! 这几年的佛不是白礼的,蒋席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切讲因果。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苏正宽与自己将这因果报应填满了,这一切本就该这么结束了,可他又牵出了一条新的因果线。 苏正宽起因的惨剧里,他是无辜的。 而苏家的悲剧,苏烟同样是无辜的。 但自己做了跟苏正宽同样的事,将一个无辜的人,拉进了这场毁灭悲惨中! 其实,自己跟苏正宽也是同类人,一样的小人! “蒋叔叔,那你可以跟她打电话,用电话给他道歉。” 时承安的声音拉回了蒋席的声音。 “她去了电话也打不通的地方。” 时承安说:“他是去天上变星星了吗?” 蒋席问:“你怎么知道?” 时承安道:“我妈妈说的啊。” 他去祭拜外公外婆的时候,她妈妈就说了,虽然电话联系不上,但他们会在天上看着自己。 蒋席微笑:“对,没错,她变成了星星。” 时承安安慰他:“叔叔,不要伤心,我们以后都会变成星星,等你也变成星星那一天,你可以在跟他道歉。” “你认认真真道歉,只要是真心的,他就会原谅你的。” 闻言,蒋席笑而不语。 小孩的童言童语最能软化一个人的心。 喻岁将两小家伙带走了。 “蒋叔叔,我明天带我最喜欢的巧克力给你吃,多吃点,才可以长得胖胖的。” 蒋席笑着跟他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你这儿子,看着傻乎乎的,却还是个贴心小棉袄。” 时宴知说:“有后面一句话就够了,前面的我不承认。” 蒋席一笑,“时宴知,我挺羡慕你。”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曾经期盼且渴求的一切。 但这一切,最后都毁在他手里。 时宴知也没跟他来那套含蓄的客套话,直给,“人生没有回头路,过去就是过去了。” 蒋席,“可我过去不了。” 时宴知冷静道:“那就逼着自己过去!” “你种下了什么因,就要承受相应的果,这些年,你难道还没领悟?” 闻言,蒋席笑了,“你说的没错。” 第1992章 老当益壮 老当益壮的秦风,在一番辛苦耕耘下,终于是开花结果了。 秦风走路带风,笑的花枝乱颤,见人就说:“时宴知,我老婆怀孕了!” “韩旭耀,我老婆怀了。” “妹夫,你嫂子怀孕了!” “大侄子们,你们有弟弟妹妹了!” 众人:“……” 骆思宜羞的很,怕打他一下,“你干嘛?要不要我给你拿个大喇叭?” 秦风闻言,眼前一亮:“唉,你这个提议很好,喇叭家里没有,我现在就去买一个。” 骆思宜:“……” “秦风,你够了!” 秦风摇头,“不够不够,这才哪到哪,我要告诉所有人,我老婆怀孕了!” 骆思宜说:“不就是怀个孕么!你至于惊天动地吗?” 秦风道:“怀孕啊,多大的事!这可是我们老秦家的惊天大事!” 话落,骆思宜还没说话,突然出现的秦母开口:“对,是大事!这是大喜事!” 秦母一巴掌抡在秦风胳膊上,“要死!思宜怀孕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还得我从锦然哪里得知!” 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她这个做奶奶的不知道! 像话吗? 就说这像话吗? 秦风捂住被打的胳膊,“妈,胎教,注意胎教!” 闻声,秦母立马收起脸上的‘狰狞’,‘和蔼可怜’地咬牙切齿,“我这个亲妈是不配知道吗?” 秦风赔笑,“一时太高兴,把您给忘了,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看在他有功的份上,她就不跟他一般计较。 转头,秦母一脸慈爱道:“思宜啊,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骆思宜微笑摇头:“妈,没有,我都很好,没有一点不舒适。” 第1271章 秦母牵着骆思宜的手,关心道:“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别自己憋着忍着,不痛快了,就拿这臭小子出气。” 说着,秦母还踢了秦风一脚。 秦风也不生气,也不觉得难受,反而是笑吟吟地贴过去,“对,没错,要是不舒坦,就拿我出气,你老公我肩膀随便你砸。” 骆思宜怀孕的消息,就跟春风似的,吹哪落哪,都知道秦风有后了。 公司里的员工,对秦风也是贺喜连连。 秦风一个高兴,就做了散财童子,给他们多发了一个月的工资。 这钱给到位了,贺喜声那就跟不要钱似的,此起彼伏,夸的秦风走路都飘了。 秦风只要有时间,就去商场,给骆思宜和还未出来的孩子买各种所需品。 时宴知以过来人,善意的给他提建议,“劝你一句,不用买这么多,因为用不上,都会浪费。” 他家仓库现在还堆着一堆还没用过穿过的婴儿用品,和他一样,全都是激情下的单。 秦风反问:“时宴知,是不是羡慕我马上有孩子了?” 时宴知:“……” 他儿子都两个,还用得着羡慕他? 秦风一副琼瑶附体状,“我不听,我不管,我就要买,我要买很多很多!” “……” 他爱买就买,就当自己刚刚放了个屁! 第1993章 给自己找个乐子 还不到三个月,秦风就给骆思宜整出只差三天就要生的样子。 走哪他扶哪,挪个屁股,都要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还是需要什么拿什么。 她什么都不需要,她就只想单纯的,安静的待一会! 骆思宜:“秦风,最近公司没什么项目在推进吗?” 秦风:“有。” 骆思宜,“你都不用坐镇吗?” 秦风说:“你老公我这么多年培养了一群有力的属下,有他们就行。” 骆思宜道:“我觉得还是亲力亲为比较靠谱。” 秦风,“他们不是废物。” 话落,秦风抬眸看她:“你这是嫌我烦了?” 骆思宜端着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夸奖道:“哇,你真厉害,终于听出来了。” “……”秦风:“我要还继续装傻,那我不就是个傻子了?” 骆思宜牵过秦风的手,郑重其事道:“老公,你该出去给我跟孩子赚奶粉钱了。” 他这缠人劲,恨不得全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跟着她,他不去公司就算了,还不让她工作。 知道的以为是怀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坐牢呢。 秦风委屈:“这么快就不待见我了?” 骆思宜煞有其事:“没有,绝对没有。我跟你孩子就是想要自由。” “知道什么是自由吗?需要我跟你详细的解释一遍吗?” 在骆思宜的‘嫌弃’下,秦风终于正常开始上下班了。 风川,总裁办。 过来签合同的时宴知,看着一脸死相的秦风,“怎么,嫌跟我合作不挣钱?” 秦风不答反问:“当初喻妹妹怀孕的时候,你有被嫌弃吗?” 时宴知将话题丢回去,“怎么,被你家内人嫌弃了?” 秦风辩解道:“不是嫌弃,思宝是担心我。” 时宴知扯着唇角,似笑非笑,“担心你在她面前碍眼?” 秦风:“……” 自己都还没说了,他怎么就猜到了。 时宴知调整坐姿,拿出他以前教导自己讨好女人的模样,给他上课,“来,跟我说说,我这个过来人给你好好分析分析。” 秦风怀疑,“你行吗?” 时宴知说:“就以为结婚八年,还能幸福依旧,你觉得我的经历有用吗?” 他这么说,秦风倒是对他信任几分。 然而他说了自己的遭遇,时宴知认真听完,“说完了吗?” 秦风颔首,“完了,你有什么见解?” 话落,时宴知站起来,拿起合约书。 秦风顺着他动作站起来,见他转身要走,他问:“你干嘛?” 时宴知说:“回去啊。” 秦风问:“……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时宴知道:“没有。” “……”秦风:“你什么意思?” 时宴知一脸的坦荡荡,“看你笑话啊。” 秦风:“……” “时宴知!!” 时宴知理直气壮,“你老婆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意见,我自然是——没有!” “艹——” 秦风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直接朝他砸过去。 时宴知一个侧身躲开。 “好意提醒,未来你不止会被你老婆嫌弃,还会被你孩子嫌弃。” “这是真正过来人经验。” “滚滚滚——” 第1994章 一生都很苦 秦风不仅没得到帮助,还被时宴知揶揄一番。 凭着自己高超的学习能力,秦风逐渐琢磨透了骆思宜想法。 要关心,不要过度关心。 至于过度这个词,秦风就经常在过和度之间左右徘徊。 抓了,就能得到老婆的笑脸和抱抱。 抓不好,秦风得到的就是一个嫌弃的白眼。 骆思宜怀孕期间,秦风是痛并快乐着。 这一熬,就熬到了胎儿六个月大的时候。 第1272章 在这段时间里,大家日子依旧,幸福的依然幸福。唯一有变的就是蒋席。 就如蒋席自己所说,老天爷或许是不想让他过得太顺心。 癌细胞扩散了。 消瘦苍白的模样,无不在说,蒋席的身体在逐渐走向衰败。 衣服变得空荡,他再也穿不上一件正好合身的衣服。 蒋席签了遗产捐赠,他死后,全部遗产都拿去做慈善做好事。 他不是再给自己积德,他是以苏烟的头衔做的此事。 蒋席想让这些功德落在苏烟头上。如有来生,他希望苏烟能生活在一个幸福且有爱的家庭。 如有来生,蒋席还是希望能有苏烟再相遇。 他想与她有个新相遇,有个新未来。 来生,他会是一个全新的蒋席,一个真正疼爱,爱她,不带一丝一毫算计。 蒋席眺望远处的光辉,“阿琛,我想回家了。” 离京这些年,蒋席一次家都没回。回京这几个月,他也一直呆在医院。 荆琛一个大老爷们,听着蒋席这虚弱,且怀念的嗓音,忍不住鼻子发酸。 忍着喉咙的酸楚,压抑着情绪,荆琛开口:“好,我们回家。” 蒋席现如今的身体状况,其实住院也没什么实质性作用,医生已经宣判死刑了。 接下来的日子,蒋席就只能享受最后时光,去做他还没做过的事,去看他还没看过的风景。 在这之后,蒋席唯二还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 蒋宅还保留着蒋席离开前的模样,这些年,每个月,荆琛都会找人打扫卫生。 不仅是蒋席走时的模样,还是苏烟还在时的模样。 看着眼前一幕一幕熟悉的画面,蒋席漂泊在外的心,好似有了归属感。 这个家,才是他最后该呆的地方。 “阿琛,这些年辛苦你了。” 让他花心思保留这些。 荆琛说:“不辛苦,都是我该做的。” 从医院回家的这段路,就够蒋席累的了,“我想休息回。” 荆琛说:“我扶你上去。” 睡在与苏烟曾经睡过的床榻上,蒋席很快就入睡了。 床前,荆琛害怕的探出手,轻浅的呼吸让他安了心。 从医院回来后,蒋席每每睡觉休息,荆琛最常做的就是探他的呼吸,看他还是否活着。 有一次,荆琛的行为,还被蒋席发现了。 蒋席打趣道:“别担心,我要断气之前,肯定会提前通知你,让你有个心里准备。” 荆琛闻言,神情都变了。 眼底有痛苦,有愤然,还有无力。 他恨老天爷的不公! 恨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对蒋哥! 蒋哥前半辈子已经够苦了,够惨了。为什么后半辈子就不能让人过的舒坦些!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一个人! 凭什么! 第1995章 世上没有后悔药 “阿琛,我这一生也过够了。” 荆琛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当着蒋席的面前,红了眼。 “蒋哥,你没错!” 他有什么错? 他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报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他哪里做得不对了?! 蒋席掏心剖腹:“如果时光倒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对苏正宽还是一样的选择。” 他爸妈的仇,他还是会报,他不后悔这样对苏正宽。 “不过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把烟烟扯进来。” “苏烟她是无辜的。” 再来一次,他会远离她,不会再靠近她。 这样,她不用痛苦,自己也不用再受折磨。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辈子,自己跟苏烟注定是一场悲剧! 与他们两家的结局一样,无一幸免! 苏烟是无辜,可他也是无辜的啊! 这也是荆琛备受无力的一点! 他们都无辜,该死的人也已经被挫骨扬灰了,这样的结果,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延续这份惨剧。 而现如今,自己还只能眼睁睁看着蒋哥在自己眼前逐渐凋落,而他,除了无能为力,再无他法。 回了家,蒋席过的很悠闲,每天的作息很正常,他没事就除除草,遛遛狗,再就是去池塘里钓钓鱼。 苏烟之前收养的阿福如今也成了一条老狗,这么多年没见,再见蒋席,牠依然热情的冲他摇尾。 “倒是个记恩的。” 时宴知他们闲着,也会过来见他。 “你这小日子过得到是挺悠闲。” 蒋席将鱼饵甩出去,“等你儿子长大以后,你也能跟我一样。” 时宴知说:“那我还够等。” 蒋席笑笑,“秦风的孩子什么时候出来?” 时宴知让人也给他拿了根鱼竿,陪着蒋席一起垂钓。 “还有三个月吧。” 蒋席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含笑道:“没想到他这个花花公子哥也有一天会定下来。” 他还以为秦风这辈子,不会为哪一个女人驻留。 时宴知打趣道:“他也是恰巧遇上骆思宜不开眼的时候。” 蒋席说:“秦风要听你这么评价,估计又要炸毛。” 第1273章 时宴知吐槽:“他这个年纪,还动不动炸毛,就得秃。” 话将落,秦风咋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说谁秃呢?” 说曹操曹操到。 时宴知说:“说你呢。” 秦风道:“你才秃,你全家都秃!” 时宴知说:“马上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就说你能不能稳重点,改明儿你孩子出来,看自己爸爸是个疯癫,他估计得吓的离家出走!” 秦风嘶了一声,“姓时的,你诅咒谁呢?” 时宴知道:“我这是给你忠告。” 秦风:“你嘴这么损,怎么没想过替我两小侄子做榜样?”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往他们面前一站,就是榜样,我还需要特意去做吗” 秦风啧啧两声,“时宴知,你这年纪越大,脸皮也是越来越厚,还能再不要脸些吗?” 时宴知将‘厚颜无耻’贯彻到底,“谢谢你的赞美。” 秦风:“……” 第1996章 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得很快。 眨眼的功夫,骆思宜也到了孕后期,她肚子现在是越来越大,就跟吹气球似的,肚子都要被撑破了。 秦风看得心惊胆战,怀疑是不是怀了个双胎。结果不是,就是单纯的胎儿长得大。 骆思宜每天吃的东西,自己怎么没捞着,全被胎儿吸收了。 所以这也导致,骆思宜四肢跟怀孕之前一样,一样的纤细,除了凸起的大肚,从后面看去,就跟没怀一样。 每天看着骆思宜顶着这么大个大肚子,秦风是真的担惊受怕,每天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到这个时候了,骆思宜也不在驱赶他,主要是她也真的难受。 人是不驱赶了,但对秦风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骆思宜抱怨着,“都怪你!我现在难受死了!” 怀孕激素的上升,骆思宜现如今的情绪也是极其的不稳定。 动不动就哭这都是小事,那脾气,就跟炮仗似的,都不需要火,随时都能炸。 秦风像个孙子似的,‘伏小做低’是常事,“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骆思宜还不依不饶道:“那你说说,你错哪呢?” 秦风道:“我哪哪都错了,我最错的就是不该让你怀孕,让你这么难受。” “这孩子出来了,我们不再生了,好不好?” 骆思宜小嘴一瘪,突然哭了起来。 秦风:“……” 怎么哭了? “思宝,是不是又开始泛恶心了?” 骆思宜吸着鼻子,“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很烦人?” 秦风拿纸给她擦鼻子,“怎么会呢,一点都不烦人。” 骆思宜说:“我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作你,难道你真的不嫌烦吗?” 秦风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不会,我一点都不嫌烦,我还非常乐意被你作,你要不作我,我还浑身不得劲。” “……” 骆思宜,“你贱的?” 秦风顺势接话,“可不么,我就是个贱骨头,就好这一口。” 话落,骆思宜噗嗤一声笑出来。 “哪有人这么骂自己的。” 秦风说:“你不要怕有自责心,也不要担心,觉得我会被你折腾烦。” “你辛辛苦苦,怀胎十月为我生儿育女,受了这么大的苦,遭了这么大的罪,我被折腾两下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再说,你这样在我看来,也不算折腾,这都是正常的孕期反应。” “这种时候我要是嫌烦,那我就不是人!我也不配做你丈夫!” 骆思宜眨巴这水晶晶的双眼,问道:“你真这么想的?” 秦风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骆思宜又擦了一把鼻涕,扬起下巴,傲娇道:“你要真敢嫌弃,我就跟妈说,让妈好好收拾你!” 秦风逗趣她:“这为了不被我妈收拾,我也对你加倍的好。” 骆思宜哼声:“知道就好。” 话落,骆思宜转移话题,“我饿了。” 秦风说:“医生说你要控制营养。” 骆思宜垮脸,“你刚刚说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 秦风:“……” 得,小祖宗又开始作了。 第1997章 倒计时 天空万里无云。 蒋席和来福都迈着小步子,踏着光辉,结伴散步。 一人一狗,和谐且温馨。 阳光很耀眼,迷的蒋席都看不清前路。 蒋席低头,看着身边的来福,“老家伙,你能自己回家吗?” 来福抬头看向他,那眼神好似在问,为什么? 蒋席扯着唇角,露出一个无力的笑。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景象发生翻天覆地转变,黑暗吞噬他的疼痛,来福趴在身上,不停地舔着他的脸,用身体供着他。 “蒋哥——!” 微弱的光亮里,蒋席看见大步朝自己奔来的荆琛。他的身影最终随着眼中光亮一同消失…… 荆琛一把抱起倒地的蒋席,大喊:“快把车开过来!!” 狗的感知也是很灵敏的,祂感觉到自己主人出事了。 它守在荆琛脚边,不停哀叫,蒋席被送上车,祂就围着车子打转。 第1274章 “汪汪——” 荆琛所有关注都在蒋席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来福。 车走了,来福追着汽车跑。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狗,又怎么能追的上汽车。 它被铁门给挡住了去路,眼睁睁地看着汽车一点一点消失,嗷呜声叫个不停。 时宴知得到消息的时候,医生已经彻底宣判了。 喻岁问:“医生怎么说?” 时宴知摇摇头。 喻岁面色一变。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可真到这一天了,这个冲击依然还是让他们无法接受。 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们去了医院,病床上的蒋席已经被插满了管子,陷入昏迷中。 荆琛一双眼睛憋得通红,浑身绷的很紧。 时宴知拍拍他的肩,“最后再陪陪他吧。” 这已经是他们如今唯一能做的。 话落,荆琛直接哭了出来。 他把蒋席当朋友,当大哥,当亲人,可以说,这世上,他是自己最亲的人。 这样的结局,荆琛是真的接受不了! 为什么要这样! 老天爷就不能放个手,就算是让他带着自责度过一生,也总比就这么夺去蒋哥生命要强! 看着伤心痛哭的荆琛,喻岁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生死面前,所有的芥蒂都不复存在。 这一刻,喻岁也是心怀祈求,希望蒋席能好。 蒋席昏迷了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荆琛还接到家里保姆的电话。 “荆先生,来福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从你们离开后,祂就开始不吃不喝。” 闻言,荆琛才想起来,蒋哥昏迷的时候,来福就陪在一旁。 思及此,荆琛心更堵得慌。 “荆先生,我现在该怎么办?” 她不能让这狗饿死在自己手里啊。 荆琛说:“你把来福送医院来。” “好。” 来福一来医院,看见蒋席,立马就趴在床前,不停地舔着蒋席的手。 它在想将蒋席唤醒。 “嗷呜……” 来福低声哀鸣,详细看,甚至能看见它眼睛是湿的。 荆琛忍着心中酸涩,给它倒了一碗狗粮,“吃吧,吃完了你才有力气陪他。” 来福似听懂了荆琛的话,它大口大口吃着狗粮。 不是饿的,只是想快点陪着蒋席。 第1998章 大限将至 蒋席昏迷一个星期后,人醒了。 “蒋哥!” 蒋席虚弱道:“我睡了多久?” 荆琛如实道:“一个星期。” 左手传来的湿意吸引了蒋席的注意,对上来福黑漆漆的眼睛,“它怎么在这?” 荆琛说:“你昏迷后,它就不吃不喝,饿了三天,每天在门口等你回来。所以,我把它弄过来了。” 闻言,蒋席眼中划过诧异,随后嘴角又荡起浅浅的弧度,想摸摸他狗头,结果却没力气。 “还挺有良心的。” 知道惦记他。 蒋席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荆琛说:“我去买饭。” 蒋席点头说好。 蒋席苏醒的事,很快传到时宴知他们耳朵里。 一群人暂时丢下手里的工作,全都来医院见他。 饭是荆琛让手下去卖的,他是片刻都不想从蒋席身边离开。 看着时宴知他们一个两个都往医院挤,蒋席笑着打趣,“这么着急做什么?等着见我最后一面?” “呸,说什么晦气话!?”秦风一脸的不认可,“你这样的祸害,还够活!” 蒋席笑说:“那我就借你吉言。” 众人看着面色红润的蒋席,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 饭很快就买来了,蒋席邀请他们:“你们吃了吗?要不要一起?” 时宴知说:“好啊。” 病房随即让他们变成了饭店。 以病床为桌,他们一左一右站在床前。 蒋席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说:“等我出院了,我们再去巨风好好聚一聚。” 时宴知说:“那你就赶紧养好身体。” 一群人围在一起,结束了这顿午饭。 一顿饭结束,他们也没离开,还跟以前一样,弄来了麻将桌,他们直接在病房里支了一桌。 蒋席,“秦风,这么多年,你这牌技怎么还这么烂?” 秦风反驳:“我这是小心谨慎。” 蒋席笑道:“谨慎这么多年,数钱最多的还是你。” 话落,秦风啧了一声,“干嘛呢,戳人心窝就不对了。” 时宴知附和:“怎么,还不许人说实话?” 秦风哼声:“实话伤人不知道?” 韩旭耀补刀,“伤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习惯?” 秦风说:“我是有多贱,还要去消化屈辱?” 韩旭耀笑说:“你不就是以贱出名的吗?” 秦风,“你丫的才是以贱出名!” 充满消毒水的病房,这一刻被嬉闹和温馨占满。 来福趴在蒋席脚边,默默地守着他。 打了几圈后,蒋席原本红润有起色的脸,一点点被抽取血色,颓败席卷而来。 “我困了。” 蒋席这简简单单三个字,让他们顿时变了脸。 时宴知喉咙滚动,他说:“困了就去休息,休息好了就不困了。” 第1275章 蒋席颤颤巍巍站起来,荆琛立马上前扶住他。 “蒋哥。”荆琛担忧。 蒋席重新躺在病床上,脸色已经呈现灰白。 众人见了,心更堵得慌。 因为他们都知道,蒋席大限将至。 蒋席挤出一抹笑,开玩笑,“我还没走了,不用这么早给我哭丧,好歹也等我闭眼了再说。” 第1999章 过完这一辈子 秦风红着眼,骂道:“你他么在说什么屁话!” 蒋席含笑:“马上都是做爸爸的人了,也到了要稳重的时候,别再一天到晚咋咋呼呼。” “对你老婆好点,人家小了十几岁,跟你这么个老男人,也很吃亏的。” 秦风想怼回去,但一张嘴,发现自己喉咙堵得慌。 时宴知喉咙也是紧的,他问:“你还有什么愿望没完成?要我们替你做?” 蒋席:“我这辈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都做了,” “要非要说一件让你们帮忙的事,那就是把我的墓碑修在烟烟后面,她肯定不想再看见我。” 他就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就好。 她要能回头看自己一眼那就做好,如果不能,他守着她也一样。 闻声,荆琛泪一瞬间飙出来。 时宴知点头应下:“好。” “嗷呜……” 似心有感应一般,来福下巴抵在他手边。 哀鸣声响个不停,悲伤脱眶而出。 蒋席抬手摸了摸狗头,“要记得好好吃饭,年纪也不小了,你这身体也经不住你再瞎折腾。” “嗷呜……” 来福舔着他的手。 蒋席眼前浮现一片迷雾,迷雾里浮现一张俏丽的容貌,她在笑,在对自己笑。 苏烟朝他招手,让他赶紧过来。 蒋席看着她,满眼眷恋,他伸手。 “烟烟,我来找你了……” 迷雾散去,带走了苏烟的笑容,也带走了蒋席的生命。 至死,他嘴角的笑都没落下。 “蒋哥——” 荆琛直接崩溃了。 时宴知等人也红了眼眶。来福则不停舔舐着蒋席的手。 回应他们的则是蒋席逐渐冷却得身体。 蒋席死了,在苏烟离世的第九个年头,他追随而去了。 蒋席的葬礼是时宴知他们一手操办的。他们允诺了他的要求,将他的墓碑修在苏烟背后。 蒋席现在就像个护花使者一样,默默地守护。 葬礼很低调,只有熟悉的人出席。 这群熟悉的人里,来了个不是很熟的人。 江白。 在喻岁他们要离开之时,他出现了。 他的出现很人意外。谁都没想到他会来。 墓碑上的照片,是蒋席曾经风华正茂时的模样。 江白一瞬不瞬地看着蒋席,声音冷淡,“你果然是个孬种。” “是受不了心灵上的惩罚,所以解脱了自己?” “不是让你带着苏烟的希望活下去吗?你为什么又要失言?” “你果然不配得到苏烟的喜欢!” 江白垂眼眸,继续喃喃,“你这么没担当,可我还是输给了你!” “不,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苏烟,输给了她喜欢你。” 说罢,江白忽然扬唇,他笑道:“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去找她也没用,都这么多年了,她肯定早就投胎转世。” “你不会在遇见她,你们不会再相遇。” 江白来到苏烟墓前,脸上的笑是温柔的,“苏烟,我能向你许下辈子吗?” “你没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下辈子我提前去找你,我们早点相遇。” 在蒋席之前,我先遇上你。 第2000章 每个人都心有悲戚 时宴知从墓园回来当晚就发高烧了,把喻岁担心坏了,半夜开车将他送去医院。 时宴知都烧糊涂了,手在眼前比划,“老婆,你怎么有两个?” 喻岁一把握住他的手,“快别比划了,你好好休息吧。” 时宴知拉着她,“老婆,你陪我睡。” 喻岁提醒他:“这是医院。” 时宴知‘胡搅蛮缠’,“医院你就不是我老婆了吗?” 喻岁:“……” 得,烧过头的人,跟喝大的人是没区别的,一样的无理取闹。 时宴知顶着一张烧红的脸,生拉硬拽地将喻岁弄上了床,一把抱在怀里。 “手,注意你的手,小心回血!” 喻岁连忙去看他打针的手背,还好,没事。 “老婆。” 时宴知脸埋在喻岁肩窝,一张嘴,灼热的呼吸从她脖间钻进去。 喻岁一边拍着他后背,一边回应他,“嗯,怎么了?” “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动作微顿,喻岁恢复如常:“好。” 时宴知抱紧她,“你不许离开我。” 喻岁回:“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话落,回应她的是收紧的手臂,还有脖间传来的湿意。 喻岁也什么都没说,这一刻,给他当一个坚实的依靠。 再坚强,再有当担的人,也会有脆弱和无助的时候。 他们无法在外人面前宣泄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在夜深人静,一个人呆着,没人看见,他们才会剖析心中无助。 第1276章 喻岁知道蒋席的离开,对时宴知的打击很大,也让他触感颇多。 他想宣泄,她陪着。 药剂入体,时宴知在悲伤中入睡了。 病中的时宴知睡了个整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时宴知的身体素质还挺好的,一觉醒来,烧也退了,虽然还有些精神不济,但病显然是好了。 时宴知是好了,但喻岁开始生病了。 这有种,时宴知把自身的病源转接给喻岁的既视感。 “老婆,对不起。” 这次换喻岁小脸红彤彤。 “什么也别说,你让我休息会比什么都好。” 自从生了孩子后,喻岁能明显感觉到体能和抵抗力都比以前差了。 昨夜喻岁照顾时宴知,今天时宴知照顾她。 夫妻两这也是齐齐整整,谁也不‘亏欠’谁。 家里两小只知道他们进医院了,想过来看他们,都被时宴知‘无情’打发了。 现在只是他们夫妻两生病,别他们来后,一家四口齐刷刷倒下。 那可真就是齐齐整整。 生病倒下的不止时宴知夫妻两,荆琛也倒下了。 蒋席在时,他每天都绷着一根弦,时时给自己拉紧皮条,不让自己松懈下来。 现如今蒋席离开了,荆琛那根紧绷弦,那是直接崩了。 病来如山倒,他烧个得到有三四天,是直接被抬去医院。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这病毒才从他身上离开。 “荆哥。” 荆琛嗯了一声。 “跟你说个事。” 荆琛有气无力道:“什么事?” “来福不见了。” 荆琛顿了一下,反问:“什么叫来福不见了?” “蒋哥下葬当晚,来福就从家里跑出去了。” 第2001章 不要低估一条狗的忠贞 荆琛变脸:“你们没去找?” “找了,发现的那一刻,我们就找了,但这些天过去,还是没找到。” 荆琛说:“寻狗启事有贴吗?” “贴了。” “监控我们也查了,来福就是富源路那块地方消失不见的。” 闻言,荆琛面色是相当不好,来福算是蒋哥他们留下的最后遗物,可这才没几天,遗物就弄丢了。 荆琛院也不再住了,出院找狗去了。 他重新调查了所有监控,也加大了悬赏金额,只要提供有效信息,他就高额酬谢。 时宴知他们后来也知道来福丢了的消息,也派人出去找了。 荆琛翻看了好几遍监控视频,看着来福消失的方向,他突然灵光一动,噌的一下站起来。 “荆哥?” 荆琛什么都没说,拿着车钥匙,直接出门了。 如果他没想错,来福应该就会出现在哪…… 荆琛一路驰骋,最后停靠目的地。 路过墓地门房时,他听到守墓员在说。 “这畜生的情感有时候比人还浓。” 另一个人附和:“那狗还没走?” “没呢,一直趴在那里,拉都拉不走。” “给它点吃的吧,别让它饿死了。” “我刚刚去看了,一天过去,一根火腿肠都只吃了半根。” 那么大一只狗,不吃不喝的,一直这么下去,真有可能饿死。 守墓员相视一眼,皆是叹息一口。 虽然他们守着一群亡灵,但对生灵和生命还都是充满敬畏的。 看着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守着自己离世的主人不吃不喝,动容的同时,又很伤感。 听完,荆琛的步伐迈的也很艰难。 他希望他们说所的不是来福,又期盼那狗是来福。 最起码,自己找到了它。 阶梯很长,荆琛一步一步,追寻着答案。 当他真正看见来福的那一刻,荆琛是心疼的。 来福就趴在蒋席和苏烟墓碑之间,它看向自己的时候,荆琛在它眼中看见了悲伤和难过。 荆琛走过去,蹲在它面前,看着它都结血痂的脚底板,训斥道:“你个蠢狗!” 从家到这里,得有六十公里,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这个傻狗居然一路走了过来! 它怎么这么蠢!! 荆琛都不知道这狗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摸着它脑袋,荆琛低声道:“回家吧。” “嗷呜……” 来福低鸣,它好似在说,不回,它要跟他们在一起。 荆琛问:“你就不吃不喝的待在这里?” 来福脑袋在墓碑上蹭了蹭。 荆琛看它依依不舍的模样,他也退让了,“你想留在这里也可以,但你每顿饭都不能落下,你忘了蒋哥对你的交代?” 见到了它,荆琛也就没强制将它带回去,谁知道这次自己把它带走,它会不会又趁着没人的时候溜出来。 它这老胳膊老腿的,再来这么几下,荆琛都怕它折再半道上。 荆琛跟墓园的人商量了一下,来福就留在这里,它的所有费用他都出了,包括看护费,只拜托他们每日三餐喂它吃饭。 这要求,墓园的人也没拒绝,毕竟也不是白看,这狗也用不着他们操心。 第2002章 有福之人 当时宴知得知来福最后在什么地方找到时,除了叹口气,其他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第1277章 动物身上的感情也很伟大。 骆思宜的预产期到了,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天都不想多呆,迫不及待地要出来见人。 孩子营养太好,胎儿养的太大了,骆思宜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她顺产。 他们早早就做好了剖腹产的准备。 骆思宜被推进了手术室,秦风像个陀螺,不停的在手术室门口打转。 秦母发话:“你能给我安静的坐一会吗?” 一直转,都把她给转晕了! 秦风说:“妈,我紧张。” 秦母道:“我看出来了。” 脸都白了,能不紧张吗? 秦母说:“手术还有一会,你这样一直转,一直转,把体力耗尽了,思宜等会出来了,你还拿什么体力照顾?” 闻言,秦风脚步一顿,嗯,他妈说的好像有道理。 骆父也开口劝说:“医生都是有经验的,思宝不会有事的。你听你妈的话,先坐会。” 主要是骆父心里也是紧张的直打鼓,他本就慌的很,秦风还在他面前一直转悠,把他搞得更紧张了。 秦风被‘强压’地落座了。 腿是老实了,这嘴却停不下来。 “妈,生孩子是不是很疼?” 秦母睨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废话?我往你肚子捅一刀,你说你疼不疼?” “思宜受苦受累,豁出命了给你生孩子,你这个做丈夫的,得感恩知不知道?” “别不是疼你身上,你就觉得理所当然。” 秦风保证着:“妈,我知道。” 就算思宝没经历生育之苦,他也会对她好。对自己老婆好,那都是理所应该的。 不能让别人家的掌上明珠,到自己手中就变成一根草,那就不是人做的事! 手术做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对秦风来说,那真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那都是相当难熬。 看到骆思宜被退出来的一瞬间,秦风立马冲了过去。 “思宝。” 骆思宜人是清醒的,除了虚弱,到没有其他不好的反应。 “秦风,你有闺女。” 一个八斤二两的大胖姑娘。 秦风的专注点并没被闺女不闺女的事情上转移开,他的专注点还是在骆思宜身上。 “你怎么样?难不难受?” 骆思宜:“都好。” 护士将婴儿抱出来,“是个千金小姐,孩子很健康。” 骆父对于外孙女的到来,他是很高兴的,但是…… 他转头看向秦家人,他担心他们会不高兴。 秦母闻言,那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立马从护士手里接过孙女。 “哎哟,思宜,你可真厉害,一下就让我圆满了孙女梦,真是我们家的小福星。” 孩子够胖,所以比一般孩子刚生出来时,要好看。白白胖胖的,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 骆父见他们是真心实意的高兴,他也就心安了。 秦风理了理骆思宜额前的湿发,低头亲了亲她脸颊,温声道:“老婆,谢谢你,辛苦了。” 谢谢她千辛万苦的给自己生孩子。 第2003章 嘚瑟,羡慕 “时宴知,我有女儿呢!” “妹夫,我有女儿呢,你有外甥女了。” “韩旭耀,我女儿出生了!” 担心完骆思宜之后,秦风立马开始臭嘚瑟了。 他是挨个打电话通报这个大喜讯,而那些得讯的人,全都是只有儿子的。 韩旭耀的二胎在他们之前就生了,但依旧是个儿子。 他们一个个的,就跟捅了男孩窝一样,儿子一个接一个的生。 就自己有福气,头胎就是女儿! 这么件大喜事,秦风必须得广而告知啊!! 秦风继续臭嘚瑟:“我闺女可好看,白白嫩嫩,跟小仙女似的。” “你们过来的时候,记得带好礼物!你们这些做叔叔的,可不能丢了自己的脸面!知道吗?” “哎呀,我闺女开始找爸爸了,不跟你们聊了。” 众人:“……!” 才出生半天的婴儿,要个屁的爸爸!当他们没孩子吗? 骆思宜看着一直在炫耀的秦风,无语又无奈,“你能不能低调些?” 也不怕嘚瑟过头,会挨揍! 秦风挺直腰板,一脸骄傲,“我凭本事得的女儿,我干嘛要低调!我就要高调,我就要让他们羡慕死我!” 让他们之前在自己面前臭嘚瑟,现在看他们还这么嘚瑟! 终于到了风水轮流转的时候,他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哎哟,我的乖乖,是不是想爸爸了?” “爸爸可喜欢我们的小心肝呢。” 骆思宜看着正在闭眼酣睡的小家伙,脸上的无语再次升起。 她看他这是高兴疯了! *** 喻岁一进书房,就看见一脸酸样的时宴知,好奇道:“这么了?” 在他脸上看见这样的情绪,可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时宴知伸手,喻岁将手搭过去,一拉,她就坐在他腿上。 “骆思宜生了。” 闻言,喻岁眉梢一挑,笑说:“真的?那是喜事啊。” 这么大的喜事,他为什么会是这表情? 时宴知下巴抵在她肩上,哼哼唧唧的。 第1278章 见状,喻岁瞬间捕捉到重要信息,“思宜生的是女儿?” 不是疑问,而是阐释。 除了这原因,喻岁再也想不出,时宴知为什么会这么酸。 话落,时宴知又是一声哼唧,算是回答了她。 喻岁捧起他的脸,含笑道:“羡慕?” 时宴知酸了酸气,“他刚刚在我面前臭嘚瑟!” 炫耀个什么劲?有什么好炫耀的。 不就是个女儿么! 他还有两个儿子呢,还是双胞胎儿子! 瞧瞧他多厉害,多牛逼! 喻岁摸摸他的头,安抚道:“别羡慕,他好不容易老来得女,想要炫耀,那也是正常的。” 他们这群人里,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儿子,秦风如今得女,他要不炫耀,不嘚瑟,喻岁才觉得不正常。 时宴知哼声:“我不开心。” 话落,喻岁低头亲亲他:“开心了吗?” 时宴知:“还不够。” 喻岁又亲了亲,“现在呢?” 时宴知扣住她脖子,加深这个吻。用实际行动告诉喻岁,到底够不够。 “哎呀,羞羞脸,大白天的,你们不害臊!” 第2004章 炫耀到位 时承安欠欠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 他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副本宝宝不想看的模样,其实指缝打得开开的,圆溜溜的眼睛,睁得老大呢。 夫妻两顺势分开,时宴知看他的眼神,那就是一副随时要弄死他的模样。 这凑小子,自己非得找个黄道吉日,将他打征服了,让他知道犯欠的后果是什么! 喻岁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咳嗽一声。 她忘了进来锁门。 喻岁岔开话题,“承安,你有妹妹了,你开心吗?” 闻言,时承安瞪大眼,视线落在喻岁肚子上,“妈妈,你怀小宝宝了吗?”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呢,他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弟弟!妈妈怀妹妹呢!” 喻岁:“……” 时宴知:“……” 这孩子,心能在急切些吗? 哒哒哒。 喻岁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时承己随后出现了。 “妈妈,你要给我们生妹妹吗?” 喻岁说:“不是我,是你骆阿姨生小宝宝了。” 时承安啊了一声,“原来不是妈妈你要生啊。” 时宴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前,对着他小脑袋瓜呼了一巴掌,“就你找急忙慌的,一句话都不等人说完。” 时承己也睨了他一眼,真是的,害他白高兴一场。 一时间,时承安成了被‘围攻’的对象。 **** “你在看什么?” 韦安看着站在婴儿床前的韩旭耀。 儿子在睡觉,他在发什么呆? 韩旭耀说:“我在看他有没有变。” 韦安不解,“变什么?” 韩旭耀道:“变性。” 韦安:“……?!” “你在说什么?” 韩旭耀说:“秦风有闺女了。” 韦安:“……” 就因为秦风得女了,所以他就想儿子成熊猫,还跟他来个性别隐藏? “我看你是魔怔了!” 既然能生出这么逆天的想法。 韩旭耀说:“你说秦风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我们这群人,竟然让他一举得女! 真是给他能的! “有没有可能,是思宜的好运?” 韦安这也算是变相安慰他。 闻言,韩旭耀非常认可这一说法,“你说的没错,是骆思宜走运,他跟着沾好运!” 话落,韩旭耀转头看向她,那眼神,韦安一眼就读懂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这是想怪我没有生女儿的好福气!?” 韩旭耀立马否决,“没有,觉得没这回事!” 除非是他嫌生活太平淡了,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他最好别有!他要敢有,那她就让他连儿子运都没了! *** “我哥来你这炫耀来了?” 秦妧凑到程锦然身边。 程锦然收起手机,含笑道:“你怎么知道?” 秦妧嗤了一声,“他是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 “你肯定不会是他唯一一个嘚瑟的对象,时宴知和韩旭耀肯定跟你一样。” 这一点,秦妧非常肯定! 都是一群没女儿的,他不跟他们炫耀,跟谁炫耀? 就算没瞧见秦风那张丑嘚瑟的嘴脸,秦妧也能凭着想象勾勒出来。 尾巴绝对翘天上去了,肯定是用鼻孔看人,见人就会跟人说,他有女儿了! 要不他们是一家人,秦风的秉性,被秦妧摸得事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完全就是按照她的想法在做! 秦妧说:“不就是个女儿么!搞得跟谁不能生一样!” “等我把女儿生出来,你就使劲炫耀!” 程锦然将人揽入怀中,温声道:“我不炫耀这个,儿子女儿在我这里都一样。” 秦妧,“不行!我必须给你争这口气!” 程锦然说:“我不想你承受生育之苦。” 其实有孩子,没孩子,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秦妧想说不苦,但这违心的话,她是完全说不出口。 第1279章 这儿子生的是又苦又疼! “哲哲说他想要个妹妹。” 程锦然当了个无情严父,“那就让他想去吧。” 他并没想要二胎,再说,秦妧这年纪再生,就属于高龄产妇。 他是医生,太了解生育给女人带来的磨损,程锦然没想让秦妧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伤害。 “大哥的女儿也是他妹妹,他现在也是有妹妹的人。” 秦妧勾唇,“程医生,你儿子要知道你想法,他得哭。” 程锦然说:“哭就哭呗,比起他哭,我更不愿意见你哭。” 她当时生儿子的时候,可是哭的很惨。 秦妧环住他的腰,噘嘴亲了他一下,“程医生,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是个不会说话的男人?” 他那里不会说,他真是太会说贴心话。 顶着一张禁欲的脸,说着她爱听的话,自己可真是太吃他这一套了! 第2005章 脑子不正常 有个炫耀的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晓得他现在喜提千金。 时宴知他们过来的时候,秦风还在左邻右舍闯门呢。 “呀,你们家生了个儿子啊?” “我跟你说,我老婆给我生了个宝贝女儿,可漂亮了。” “唉,你们家也是儿子啊?怎么都是儿子?这不得皮死?” “还是女儿好,女儿听话又可爱。” “回头我让我老婆把生女的秘诀告诉你们啊。” 众人一阵无语,“……” 要不是秦风这身份摆在这里,他们早就将他轰出去了! 会不会说话! 还能不能说话? 儿子怎么了?他们就想要儿子!他们就喜欢儿子呢! 他要女儿是他的事,他们要儿子是他们的事,怎么还搞性别拉踩! 喻岁在一旁小声嘀咕,“他这样,没挨揍?” 有他这么不会说话的人吗? 时宴知说:“他得亏他姓秦。” 要不然人家早就报警把他这个神经病轰走了。 秦风一回头瞧见他们来了,热情的打招呼,“你们来了。” “我兄弟来看我宝贝闺女了,不打扰你们了。” 其他病友:你还知道你在打扰我们。 “不打扰不打扰,你赶紧去照顾你朋友吧。” 终于是把他给赶走了。 秦风看着两手空空的时宴知,不满道:“你怎么还空手来的?” 时宴知睨他一眼:“我不会少干女儿的。” 秦风扬起下巴,“还算你有良心。” 一进病房,秦风就对着女儿咧嘴笑,“闺女,你有钱的叔叔来了。” “你就使劲薅,不用担心你叔叔钱包会空。” 时宴知,喻岁:“……” 看来他们过来是打算当冤大头啊。 骆思宜特别的不好意思,“你们别理他这个什么神经病。” “这些天他没休息好,脑子有些不清楚。” 从她生产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他每天除了照顾孩子和她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在外炫耀他有女儿了。 搞得她散步都不敢出病房,每天都只能在病房里溜达,就怕左邻右舍对她另眼相待。 喻岁也能想象到秦风心中的嘚瑟劲,好不容易有一件能在时宴知他们面前炫耀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你现在身体什么情况?” 骆思宜说:“恢复的不错。秦风虽然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照顾我还是挺贴心的。” 喻岁含笑,“看出来了。” 骆思宜并没术后的邋遢,气色也是相当的好,产妇有没有被照顾好,看的就是她脸色。 “见面礼呢!?” 秦风又在催促。 时宴知丢了一把钥匙给秦风,后者问:“这是什么?” 时宴知说:“游艇钥匙。” 秦风道:“我闺女还这么小,你给她游艇做什么?” 时宴知说:“等她成年了,就可以带她喜欢的男孩子出去游海了。” “……” 秦风瞪着他:“大好的日子,你干嘛要说这么晦气的话?” 带男孩出什么海?是嫌腿长得太结实,想被打折是不是?! 时宴知煽风点火:“小姑娘长大了,就会喜欢上其他家的臭小子,你这个做父亲的,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第2006章 炫耀变憋屈 让他嘚瑟,让他炫耀。 “不过你这心理准备做的再好也没用,因为你的决心抵挡不住你闺女要飞的心。” 话落,时宴知拍拍他的肩,幸灾乐祸道:“那天要是真来了,我这个做兄弟的肯定站你这边。” “我会给你好好把关,在好好的将干女儿交给对方。” 秦风一把甩开他的手,怒冲冲,“你给我死一边起!” “你要再这么歹毒,我就把女儿嫁到你们家,让我女儿嚯嚯死你们家!” 时宴知含笑:“好啊,我家的儿子,你随便挑,这媳妇,我很乐意接受。” “你放心,嫁到我们家,我肯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你要是不想去他家,干女儿嫁我家也是一样,我也会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这话是韩旭耀说的。 踱步进屋,他拿了一张银行卡递给秦风,含笑道:“来,这是我的见面礼,聘礼我也会提前准备好,就等干女儿分光嫁入。” 第1280章 秦风拍开他的手,“你们在给我想屁吃呢!” “想挖我闺女的墙角,做你们的春秋大梦!” 时宴知勾唇,玩味道:“我们不介意有个不靠谱的岳父。” 秦风说:“我嫌弃有你们这样黑心的公公!” 想占他便宜! 一想到他们的鬼算计,秦风顿时将女儿护的特别紧。 “闺女,睁眼眼睛看清楚,他们这一个个。”秦风指着时宴知和韩旭耀说,“你以后一定要离的远远的,不止他们,还有他们的儿子,你不许用正眼看他们。” 宝宝依旧在那酣睡,根本不知道她这个‘疯子’老爸在说什么胡话。 而且在这之后,秦风再也不在他们面前臭炫耀,不仅不炫耀,还要时刻提防,就怕闺女被拐了。 骆思宜是直接大无语了。 “你女儿离成年还有十七年零七个月呢,你至于这么小心谨慎?” 秦风:“你不懂,我这是做好提前准备!” 他要掐断一切小火苗,和隐在危险。 骆思宜问他:“要真有那么一天了,你打算怎么做?” 秦风咬牙启齿,龇牙咧嘴:“打断他的腿!剁掉他的手!” 骆思宜问:“谁的?” 秦风说:“自然是要拐走我闺女的野男人!” 不然,难道还是他闺女不成! 骆思宜说:“你女儿要是就是喜欢呢?” 秦风道:“我会劝说她,告诉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除了我,其他的都是坏男人。” 骆思宜追问,“她要就是喜欢呢?你要敢动她对象,她跟你翻脸怎么办?” 秦风生气道:“她敢!” 生完气,秦风瞬间又想泄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萎靡了,委屈吧啦。 “那我会伤心的,会很伤心。” 骆思宜:“……” “你这不是未雨绸缪,你现在纯属于自己找罪受!” 秦风:“……我想静静。” 骆思宜,“那你就多静静吧。” 秦风哼唧,“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嘛?” 骆思宜说:“我不想见个蹬鼻子上脸的丈夫。” 以她的了解,她都能想象到,自己越‘安慰’他只会越来劲,他这个人,自己还能不了解? 就一个字——作! 年纪越大,作劲越强! 第2007章 赤诚的心 在秦风的女儿办完百天宴后,荆琛接到了墓园的电话。 看到来电提示时,他心里就浮现了不好的想法,果不其然…… “荆先生,来福今早去世了。” 荆琛心口一哽,一时间都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荆先生?” 荆琛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好的,我等您。” 荆琛丢下手中的活,驱车去了墓园。 来福已经被墓园的管理员收起来,见他过来,就带他过去见来福。 管理员,“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见来福在狗窝,我只当它又去墓碑前了,我等忙完手中事,要给它喂狗粮的时候,就看那它趴在墓地前。” “我以为它是睡着了,等我摸他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了呼吸,身体都硬了。” “后来我又看了监控,来福是凌晨两点离开的狗窝,我想它那个时候应该是感知到自己身体不好了,所以想最后的时光陪着他们。” 动物的感情是最纯粹的,它们知道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 它们会在大限将至时,跟自己主人做最后的告别,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默默等着死亡的到来。 而来福的选择,就是在自己生命尽头,守在他们身边。 至死都是陪伴。 荆琛将来福的尸体带走了,他找了一家可是给动物做身后事医院。 给来福做了一场送别仪式,让它体体面面的离开。 荆琛将来福的骨灰带走,将它葬在苏烟墓地旁。 他想,这个位置,蒋哥应该是很满意的。 毕竟这狗是因为苏烟才被带回家,如今离开了,再与苏烟一起,那也是有始有终。 来福的离世,对喻岁来说,也是有心灵的冲击。 第一次面对追随主人一起离去的宠物,让她深刻体会动物来带的生死相随。 这样看来,他们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团圆。 *** 收到姜清的辞职信时,喻岁刚跟时承安‘干’了一架,成功将对方弄哭了。 突然听到姜清要辞职,她都愣住了。 喻岁问:“是有更好的去处吗?” 姜清如实回答:“没有,就是想换个城市生活。” 喻岁闻言,眉梢一挑,她问:“跟付逸一起吗?” 姜清冷静地阐述着事实,“我打算跟他离婚。” “……?” 喻岁啊了一声,很似惊讶,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姜清倾诉,“我好想跟他过不下去了。” 喻岁本能的问:“付逸出轨了?” 姜清说:“那倒没有。” 这就让喻岁很不能理解了。 喻岁问:“你现在在哪?有时间出来见一面?” 她们约在一个隐秘的茶社相见。 一碰面,喻岁也没故作而言他,直接开口:“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想离婚了?” 第1281章 姜清清冷的外表下,满是颓意,“我觉得我在拖累他。” 喻岁问:“为什么这么想?是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觉得?” 姜清说:“他一直想要个孩子。” “可我怀不上。” 话落,她眼中浮起了一丝水汽。 对姜清,喻岁是抱有愧疚心的,唯一亏欠的人,也只有她。 第2008章 心中都有彼此 姜清的一句怀不上,更是戳了喻岁的心。 见喻岁一脸自责,姜清随即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有心理负担,只是拿你当朋友,跟你说些掏心窝的话。” 喻岁知道她在宽慰自己,但她这心还是好受不了。 只因为自己想要报复喻敬文,所以她为了自己,搭上了她的一身。 “我再给你找个好点的医生,我们再详细的做个检查?” 喻岁从不知道,她一直在为这事在着急。 相聚的时候,自己不是没问过她什么时候生孩子。 姜清给出的答案总是,不着急,或者再等等。 喻岁也不可能次次见面都问这事,后来再听她说,孩子不生了。 她以为是他们夫妻之间决定好的事,可没想到,只是单纯的生不出来。 这结果,让喻岁更加有了负罪感。 她想象不到,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姜清背负了多少压力。 姜清脸上扬起一抹浅笑,“不折腾了,我年纪也大了,也不想再耽误付逸的人生,他还可以再婚,再跟他喜欢的女人生孩子。” 她会祝福他,真心实意,只不过会心酸。 毕竟她是想跟付逸过一辈子的,突然半道要分开,她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喻岁问:“付逸也同意了?” 姜清回:“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 喻岁:“……” 这事,她这个外人也不好过多评价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婚姻大事,你再好好考虑清楚。”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他们的婚姻并没出现谁对不起谁,她也能看出姜清对付逸的在意。 以她对付逸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种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人。 姜清嘴角一弯,露出一抹嘲弄,“我想他的出差,就已经给了我答复。” 他既然不愿意开口,那这个口,就让她来开。 喻岁说:“辞职信我替你先收着,我给你放个年假,你出去好好旅游旅游,散散心。” 说不定旅游一圈回来,她想法就通了。 “我……” 没等她开口,喻岁打住了她继续要说的话。 “你就算真的要离婚,但你也要有份工作,我知道你现在的个人能力完全可以去其他公司任职。” “姜清,我需要你。” “老婆,我也需要你!” 木门被拉开,付逸跟他的声音一同出现。 闻声,姜清跟喻岁同时看去,两人脸上出现不同程度的愕然。 姜清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付逸一身风尘仆仆,他视线率先落在喻岁身上,他说:“我能跟我老婆单独聊两句吗?” 喻岁点头,“当然。” 这是他的老婆,他想聊几句就聊几句。 话落,喻岁动作相当利索,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当包厢只剩他们夫妻两人时,空间有一瞬的静谧。 四目相对,他们都能从彼此眼中看见对对方的情谊。 姜清鼻子一酸,岔开视线,故作镇定,“你都听见了?” 付逸不答反问:“我要没回来,你是不是打算把离婚协议用邮寄的方式寄给我?” 第2009章 排在第一位 姜清抠着手指,垂眸,“你要想这样签离婚协议,我也可以给你寄。” 付逸爆出口,“老子要个屁!” 姜清闻言愣住了,他们结识这么多年,她从没见过付逸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从未听他说过一个脏话,一贯的形象都是斯文有风度。 付逸拿过她面前没喝的茶杯,一口喝完,干燥的喉咙舒服多了。 姜清下意识地问:“还要来一杯吗?” 付逸斜睨她:“茶壶有砒霜吗?” 姜清愣了一下,“没啊。” 付逸没好气,“怎么不提前准备,直接把我毒死算了。” 姜清嘟囔,“我也不知道你会来啊。” “……” 付逸气结。 深吸一口气,付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离开这么久。” 姜清说:“我不好奇。” 无非不就是想跟她待在一起。 付逸道:“我去做了结扎手术。” 闻言,姜清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付逸拿出手机,调出相册移一张同意书出现在姜清面前。 “我去医院结扎了。” “以后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同意书上的每个字,姜清都知道,他说的每个字,她同样也知道,只是…… “你有病?!” “你为什么招呼不打,就把手术给做了?” 付逸,“你要离婚也没有跟我打招呼!” 姜清说:“因为我不想再拖累你!” 付逸回:“我也是不想你再受累。” 第1282章 付逸拉过她的手,“姜清,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姜清不用思考,张嘴就来,“二十五年。” 从她十一岁进入苏安婉开的福利院,他们就相识。 相识二十年,结婚五年。 这二十五年,付逸算是贯穿了她整个人生。 付逸问:“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我付逸看着是忘恩负义,没有当担的男人?” 姜清垂眸看着他们相握的双手,“我不想耽误你。” 付逸反问:“你是从哪里看出,我非常想要孩子?” 话落,姜清还没说话,付逸继续说:“我要孩子,那是因为你想要。医生说你身体不易受孕,甚至怀不上后,我是不是就跟你说了,我们不要了。” “这个家就算只有我们两个,那也是个幸福完美的家庭,我是不是也跟你说了,别强求?” 他是说过,但姜清只觉得他在说假话,只是违心的在安慰自己。 “说实话,你我这样的出身,我们有如今的生活,已经很美满了,我只想与你好好维系我们这个小家,至于孩子……” “有也可以,没有,我也不在意。” “但现在,我不想要了。” “与其你一直让自己吃苦遭罪,那还不如我一劳永逸,都别想了!” 姜清说:“你不要为我牺牲这么大!” 付逸道:“我不过是做了场小手术,算得了什么牺牲。你这些年吃的药,打的针,进的医院,你算过吗?” “跟你相比,我这牺牲完全不叫牺牲。” “姜清,我可以没有孩子,但我不能没有你!” 第2010章 不是问题的问题 姜清清眸里泛起水汽,“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这手术,短时间里还能恢复,时间一长,就不可逆了。 付逸,“跟你说实话吧,就算有了孩子,我也没法保证我能养育好他。” “现在生不了了,我反而是一身轻,很舒坦。” 福利院虽然能他们这些孤儿安身之处,但里面也是个小型社会。 里面孩子的心思可能比外面的成年人都还要深,他们可能为了一顿零食,就会去欺负比自己小,比自己老实的小孩。 为了争取被收养的机会,他们还会去陷害听话的孩子。 小时候,付逸就是被欺负的对象之一。 只因为他太听话,太乖巧! 他以前本有被收养的机会,可后来都被人抢走了。 他们这群被欺负人里,姜清也是其中一个。他们也是在那种黑暗的情况下相识的。 所以,付逸不喜欢小孩,因为低龄并不能表明小孩的险恶。 他们的恶魔程度,甚至还高于成年人! 因此,付逸对小孩,骨子里是带着一层抵触的,就算是他自己的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教育好对方,能不能给予正确的引导。 现在好了,所有的烦恼和顾虑都不存在了。 “付逸……” 姜清还想说什么,付逸断了她继续说丧气话的打算,“我现在都没了生育能力,你确定还要将我往外推吗?” “你——” 付逸说:“好人家的女儿,不会想要个没生育能力的男人。” 姜清秀眉一皱,“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就是坏女人?” 付逸道:“你好我就好,你坏我就坏,反正我缠上你了。” 姜清嗔声:“你这不是无赖吗!” 付逸理直气壮外加反向质问,“我缠着我老婆,怎么就成了无赖?你欺负人!” 姜清:“……” “我懒得跟你吵。” 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付逸一把拉住她,可怜兮兮的问:“还离婚吗?” 姜清说:“我要再继续提离婚,我在你嘴里,不止是坏女人,还是个不识抬举的。” “我能让你这么诋毁我?” 话落,付逸一把扯过她胳膊,将人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以后有什么疑惑和不解,或者伤心和难过,我们就敞开了讨论,有事别往心里憋。”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藏事情,也不要再说离婚这个词,很伤人,知道吗?” 姜清回拥住他,回答,“好,以后我再也不说这词。” 他们之间,除了孩子这个问题,其他方面,他们都是和谐的。 如今没了这个后顾之忧,也就解决了全部问题。 一直蹲守在外的喻岁,看见手牵着手出来的姜清和付逸,脸上顿时挤满了笑。 喻岁含笑:“聊完了,聊好了。” 姜清不好意思道:“让你看笑话了。” 喻岁嗨了一声,“哪有的事,夫妻之间,磕磕巴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跟孩子他爸,还不是一样会斗嘴。” “小吵怡情,只要别闹真的,一切都好说。” 喻岁又道:“离职信回去我就给你毁了,给你放年假这事还是一样有效。” “你们夫妻两,趁着这个假期,去外面散个心,好好放松放松。” 第2011章 冲动的后果 心事解决了,老板主动给的假期,姜清他们自然不会拒绝了。 他们开开心心,和和美美的去度假了。 喻岁倒在床上,时宴知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她身边,“很开心?” 第1283章 喻岁点头,“开心。” “看着他们解开误会,和好如初,我就很开心。” 要是真因为孩子,把这婚给离了,喻岁得愧疚自责一辈子! 她甚至会觉得自己是千古罪人,她该死! 如今问题都解决了,喻岁怎么会不开心。 时宴知一只手搭在她腰间,“那你要感谢我。” 喻岁一愣,“感谢你什么?” 时宴知的手隔着衣服来回摩挲,“感谢我给付逸提的建议啊。” “……?”喻岁哑然:“你提的建议?” “当然。”时宴知说:“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你男人我可是很卖力的。” 他比她要知道姜清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 一次饭局,他遇上了心情不好的付逸,简单的聊了几句,他就知道大致是个什么情况。 时宴知问:“不知道怎么解决?” 付逸点头,他要知道,他还能这么苦恼? 女人有时候倔起来,那就跟驴一样,拉都拉不回来。 外加付逸又不是个嘴甜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哄好姜清。 时宴知啧了一声,“这多简单的事。” “一刀下去,什么事都给你解决了。” 付逸愣然,“什么一刀?” 之后,这才有了付逸结扎的事。 姜清既然怀不上,那就直接把他这半个源头给掐断。 这样姜清也不用再觉得耽误不耽误,都是个不能生的,谁也不用再‘嫌弃’谁! 夫妻两齐齐整整,一起携手朝着丁克之路前进。 喻岁道:“你怎么不跟我说?” 时宴知说:“我都没想这事会闹到你这里来。” 话落,时宴知的手,顺着衣摆探进去,滑嫩的触感变得更清楚了。 “老婆,我对你这么贴心,你是不是该犒劳犒劳我?” 喻岁拍掉他的手,嗔声道:“大白天的,你能不瞎躁动吗?”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我躁动从来不分时间。” 喻岁:“……” 畜生给她当的,还真是理直气壮呢! 时宴知的手越伸越深,下一秒,一个翻身,直接压在喻岁身上。 喻岁扣住他的手,“等晚上?” 时宴知反手钳住她手腕,直接压在头顶,“等不了了。” 话落,吻就落在她脖间,密密麻麻,湿湿热热。 “都奔四的人了,你这精力怎么还这么旺?” 他这下坡路,什么时候才到? 时宴知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说:“怎么,这是开始瞧不起你男人?” “都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现在都要奔虎了,怎么反而萎了?” 话落,喻岁勾住他的腰,呵气如兰,“我怕我虎起来,你招架不住。” 时宴知勾唇,邪气道:“这你大可放心,只要我一天不挂墙上,不管多大年纪,我都能满足你,就看你吃不吃得消!” 喻岁含笑:“那就试试。” 话音掷地,她的内衣扣子被他解开,一双滚烫的手覆在她胸前,整个人压了下来。 箭在弦上,正要法功,门外忽然响起震天雷般的敲门声。 “开门呀,爸爸妈妈,你们开门呀,你们的大宝贝回来了。” 时承安那让时宴知血压上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时宴知肌肉顿时紧绷起来,喻岁虽然也有不舒服,但她的生理反应比起时宴知,就好控制多了。 瞧他憋得难受,喻岁很不厚道的笑出声。 第2012章 ‘狠’起来六亲不认 好事被打断,作为始作俑者的时承安自然是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时承安还特别高兴,因为他今天跑步拿了个第一名,他正要跟喻岁和时宴知炫耀呢。 “爸爸,你看我拿了第一名。”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奖状。 时宴知阴测测道:“跑了个第一啊。” “嗯啊,我是不是很厉害?” 时宴知道:“你现在再给我跑个第一名。” “啊?” 时宴知一边撸袖子,一边说:“因为我要开始揍你了!” “嗷——” 下一瞬,时承安的嚎叫声嫌弃。 “暴君,爸爸你是暴君!” “妈妈,爸爸疯了!他乱打人!” 喻岁趴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动静声,脸上皆是笑。 时宴知可不是疯了么。他这小子,从他老子嘴里夺肉,这不就是在虎口夺食。 不打他,打谁! 有这两小子在,家里就就不可能安静下来。 收拾完时承安这臭小子,晚上,吃完饭,他就提前警告两儿子,没事不许敲他们的门,有事也不许敲! 总而言之,就是不许再靠近他们卧室大门! 时承安特别没眼力见,又特别能叭叭,“你们是要躲着我们进屋打啵吗?” 喻岁瞪眼:“……?!” 他这是从哪学来的词? 时宴知用成年人的思想,跟他直面交谈。 “你都知道,那就给我老实听话点!” 时承安瘪瘪嘴,吐槽:“爸爸,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天天缠着我妈妈,跟后院没断奶的小狗一样。” 时宴知再次阴测测道:“你屁股是不是又痒了?” 话落,时承安立马捂住屁股,跟喻岁告状,“妈妈,你这个老公真不行,脾气也不好!你要不要换个老公,给我换个爸爸。” 第1284章 喻岁还没说话呢,时宴知先开口了,“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现在还嫌弃起我来了!?” 时承安哼哼道:“我吃的是妈妈的,住的也是妈妈的房子,跟你没关系!” 时宴知说:“你妈妈从里到外,全部都是理我的!” “霸主!暴君!” 时承安电视里学的那些词,全都用在时宴知身上。 时宴知嫌弃道:“承己,把你这缺心眼的哥哥给我拉走!” 他真是看着就头疼! 时承己就是个相当有眼力见的人,老头发话了,他也是非常会实施。 “哥哥,我集齐了奥特曼套装,你要看吗?” 闻言,时承安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集齐的?我怎么不知道?走走走,快带我去看。” 这下都不用时承己去拉,他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要走。 椅子上的喻岁,单手单手撑着下巴,“你说你这傻儿子,以后会不会被人卖了,还会对别人数钱?” 时宴知道:“在他被卖之后,我会先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免得被他的蠢影响到我们家的气运。” 喻岁嘴角抽搐:“……你这个当爸爸的,是不是太狠了点?” 断亲的想法都能有。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我这是为他好。” 喻岁:“……” “别说这个不孝子,到了我们促进夫妻感情的时候了。” 话落,时宴知跟抱小孩似的,一把抱起喻岁。 喻岁:“刚吃完饭,还没消食呢。” 时宴知一边往主卧走,一边说:“我带你饭后运动。” 第2013章 给你一个奇迹 老男人被饿一顿,那也是很凶猛的存在。 喻岁之后被时宴知都快折断了腰,老男人这才不知餍足的鸣枪收兵。 要死! 也真是不怕把自己提前掏空! 某天的闺蜜聚。 喻岁她们齐齐甩下孩子,丢了男人,找了个地方喝下午茶。 喻岁瞧着不碰酒,不碰高糖点心,反而喝热茶的秦妧,一脸的稀奇:“你怎么突然这么养生?这不像你啊。” 秦妧吃着坚果,“我打算要二胎。” 喻岁闻言挑眉,“想要女儿?” 秦妧点头,“不想看我哥那得意的嘴脸。” 骆思宜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秦妧大气道:“我是嫌弃我哥,但我很喜欢你和小侄女。” 软软糯糯的小侄女,真是可爱死了。 越瞅,她越是喜欢,也是心动。 想想,努努力,也是能生一个跟自己穿姐妹装的女儿。 话落,秦妧又道:“有了女儿,我就能让你承己给我当女婿了。” 这事,她还是很抱有遗憾的。 喻岁说:“怎么,只要小的,不要大的?” 秦妧如实道:“你知道的,我这智力本就不够,虽然程医生聪明,但保不齐女儿像我。我让你大儿子做女婿,你说这两个小脑瓜不聪明的人凑一块,对社会多不友好?” “我是个负责任的妈妈,我不能给这这会造成不好影响。” “……” 她这话说的,还真是让喻岁无力反驳。 就说她跟时宴知到不是个笨的,怎么就生出时承安这个傻白甜来? 真是气呢怪。 郁闷化为食欲,喻岁拿起一块慕斯小蛋糕,塞进嘴里。 刚咀嚼没两下,喻岁顿时恶心起来,瞬间干呕。 众人:“……” 秦妧说:“不会吧,就因为我说你大儿子不聪明,就把你‘气’吐了?” 骆思宜立马拿过温水递到喻岁面前。 喻岁将口中的小蛋糕全都吐垃圾桶了,也漱了口。 这时,正好又有服务员端着热可可放桌上,闻着那甜腻的味道,喻岁又开始恶心起来。 屏住呼吸,喻岁说:“拿走,赶紧拿走!” 服务员愣住了,完全不明所以,东西她没送错啊? 骆思宜温声道:“麻烦你先把这个收下去。” 服务员愣愕点头,“嗯,哦,好。” 说着,端着热可可离开了。 秦妧看着神情舒坦的喻岁,她打趣道:“你这怎么回事?搞得跟怀孕一样?” 骆思宜说:“会不会就是怀孕?” 喻岁还没说话,秦风先道:“不可能,时宴知都结扎七年了,上哪去怀孕?” 喻岁道:“我先出去,这店里的味,我闻着不舒服。” 说罢,她直接起身离开了。 骆思宜和韦安先陪喻岁出去,秦妧则去买单。 呼吸着新鲜空气,喻岁觉得自己终于能喘上气了。 秦妧道:“一出来你就好?你这反应未免太像怀孕了吧。” 骆思宜提议,“反正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喻岁摆摆手,说了跟秦妧一样的话,“我不可能怀。” 骆思宜说:“不是检查怀孕,是去检查胃,无缘无故的呕吐,这也不正常。” 第2014章 离谱的很 秦妧,“思宜说的没错,去看看没病最好。” 年纪到了,也是该注意身体状况。 就这样,她们的下午茶聚到医院去了。 喻岁挂了肠胃科,医生一检查,反正肠胃什么毛病都没有。 医生惯例道:“你要是还不放心,就去妇产科看看,你这反应不像有胃病,倒像是有点像孕反。” 第1285章 喻岁相信医学,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是怀孕。 谁想到,医学直接甩了她一个大嘴巴。 医生说:“你怀孕了。” 喻岁完全就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你说什么?” 医生重复:“你怀孕月份还浅,没满一个月,你可以过段时间再过来做详细检查。” 喻岁一副被雷劈到的模样,“医生,你说我怀孕了?” 她怀孕了? 她没听错吧? 医生反问:“这孩子你不想要?” 这不是她想不想要的问题,而是…… 喻岁:“医生,我老公已经结扎六七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怀上。” 这结扎是在闹着玩吗? 医生,“正常理论来说,结扎之后是不可能再怀上的,除非是你丈夫手术做的不成功,或者极低的概率落在你老公身上。” 喻岁一种中大奖的既视感。 这是什么概率,才会在结扎的情况下,还能怀上!? 见喻岁出来,秦妧立马问:“什么情况?医生怎么说?” 喻岁咽了眼口水,神情惶然。 秦妧蹙眉,“你这什么表情?身体出问题了?” 喻岁颔首,“嗯,我出问题了。” 闻言,秦妧面色一紧,担忧之色顿时呼之欲出,骆思宜和韦安脸上也相继出现一样的担心。 骆思宜追问:“很严重吗?” 喻岁回:“非常严重!” 秦妧揽住她的肩,安慰道:“你放宽心,现在医学这么发展,妇科病都能给治好……” “我怀孕了。” 秦妧愣了下,她看向对面的骆思宜和韦安,她们跟自己是一样的表情。 她没听错。 秦妧压下声音,小声道:“那什么,我给你找个靠谱的医生,我们把这孩子给做了。” 虽然很残忍,很不地道,但也总比鸡飞狗跳的强。 喻岁反问:“我为什么要做手术?” 秦妧吸了口气,“不然呢?你还想要时宴知当便宜爹?” “我们虽然是好姐妹,但这突破底线的事,我也得说说你,你说你出去玩就出去玩,怎么还留下个证据来!” 这让她的道德底线也跟着一起拉低了。 喻岁说:“你在胡扯什么鬼话,这还是就是阿宴的,我玩什么呢?” “……” 秦妧伸出食指,在她们之间来回比划,“就说我们关系都这么好了,你其实没必要哄骗我,我也不会背着你去告状。” 喻岁剜了她一眼,“这种事我有什么好骗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再说,我最厌恶对感情不忠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 她是知道啊,但怎么可能出这么奇特的事! 秦妧说:“时宴知他结扎呢!” 这孩子是怎么蹦出来的? 喻岁没辩解,直接把孕检单递给她们。 “我确实怀了,还没满一个月。” 第2015章 真厉害! 这离谱之事,就让自己给遇上了。 看的真切,秦妧一巴掌呼在她肩上,“牛逼啊!时宴知这是要逆天啊!” 打完,不等喻岁发飙,秦妧立马又扶住她,“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现在是个孕妇。” 时宴知这厉害的算不算是医学奇迹? 结扎这么长时间,还能让人怀上。 都多大了,还改不掉她一惊一乍的性格。 秦妧点评,“时宴知真是个猛男!” 找到确切原因后,她们也就不在外面荡了,直接把喻岁打包送去时宴知公司。 “你走路慢点,小心肚子。” 秦妧全程护航。 喻岁:“……我一个月都还没满呢!” 秦妧说:“你是还没满,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了,你现在是高龄产妇知不知道!” 喻岁:“……” 她怎么还进行人身攻击? 秦妧安全将喻岁送到时宴知手中。 “人我给你送来了,你老婆有大事跟你宣布!一会别把自己激动的厥过去。” 等秦妧走了,时宴知才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喻岁把孕检单都给他,时宴知伸手接过,“什么?” 喻岁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时宴知低头一看,b超二字精准地涌入他视线。 他傻乎乎的问了嘴,“谁怀孕了?” 喻岁道:“你看名字是谁。” 病人,喻岁。 时宴知抬眸看向她,“你拿以前的孕检单给我看做什么?” 喻岁指了指孕检单:“你再看看日期。” 时间,今天。 “……” 时宴知傻住了。看了看单子,又看了看喻岁,来回捣鼓好几回。 “你怀孕了?” 喻岁说:“单子上写的还不明显吗?” 时宴知:“我的?” 话落,喻岁眼睛一眯,“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我没意思,我就是……等会,你让我缓缓。” 时宴知现在完全是语无伦次,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平静了得有个十来秒的时间,才终于平和了,“老婆,我已经结扎了。” 结扎了怎么还可能怀孕! 他们所有人得知此消息的时候,都是这想法。 在来见时宴知之前,喻岁已经将这个消息消化好了。 第1286章 “你现在就是要去检查,看你这手术到底有没有成功。” 要说不成功吧,他们这些年也是毫无避孕措施。 要说成功吧,时隔七年,她又怀上了! 这真是让她又惊又喜。 一时的慌乱,到底是很快让时宴知镇定下来,随后面上又露出担忧之色。 喻岁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时宴知说:“我担心,我害怕。” 喻岁:“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又不是第一次怀,第一次生。” 时宴知说:“就是因为你不是第一次生,我才更加害怕。” “你当年的生产经验,太让我害怕了。” 那体验感,差点让他觉得自己要折寿了。 时宴知实话实说,“你年纪现在也大了,我更加担心你。” 喻岁问他:“你怎么想的?” 时宴知视线从她平坦的小腹划过,“要不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呢,喻岁就打断了,“你还是别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小心他出来了记恨你。” 时宴知,“这孩子你想留?” 喻岁不答反问:“为什么不留?” “没病没灾,一切都好,这孩子虽然是意外,但也是意外之福,有什么理由不要吗?再给儿子生个弟弟妹妹也挺不错的。” 她现在也是做母亲的,如今意外有了,喻岁不可能残忍的将其抹杀。 这对她来说,不仅残忍,还要折寿! 动做手术开始,时宴知就没想再有孩子,现在好了,他可真是太厉害,直接打破奇迹。 时承安和时承己知道喻岁怀孕后,可开心呢。 时承安还一直围着喻岁的肚子打转,笑吟吟道:“妹妹,我是你的哥哥,等你以后出来了,哥哥把所有玩具,所有零食都给你。我还带你去游乐场,坐摩天轮。” 喻岁问:“为什么说是妹妹?” 时承安回:“因为我感觉到了。” 听他这样说,时宴知看时承安是难得的好脸色。 不错,他终于说了句自己爱听的话。 第2016章 人果然还是得有梦醒 时宴知这结扎还能生的本事,在秦风他们这里完全是神一样的存在。 秦风揶揄打趣,“你可真是棒棒的,医生都干不过你。” 他真是突破医学,实现奇迹。 时宴知只当他们的揶揄是赞美,顺杆子往上爬,“我这好本事,是你们学不了的。” 秦风调笑,“平时都吃了什么好东西,补得这么狠?” 时宴知,“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的时宴知,来了个回马枪,将康烨狠狠臭骂了一顿。 “你是想让我做二道手术,想要多赚我的手术费?” 康烨也表示很意外,意外的同时,又很无语,“给你做手术的人又不是我,你的手术费我也一分没拿。” 怎么到他嘴里,自己倒成了黑医生。 康烨给出了唯一的解释,“或许是你连做两次相同的手术,输精管出现问题,有了漏洞。” 他的解释,并没得到时宴知的‘谅解’,反而得到了时宴知的‘鄙视’。 那眼神,就好似在说,你们这群做医生的,做事怎么这么不严谨? 这要是他公司的员工,这么重大的披露,他会把他们全部给开了! 康烨补充:“这次的手术费用,我替你出。”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当然要你出!我没找你们要精神损失费都不错了。” 康烨:“……” 摊上他这么个朋友,自己也是到了血霉! 付逸听到喻岁又怀孕的消息,都没跟姜清说一声,独自前往医院,做了个详细的检查,看看自己这结扎手术做的成不成功。 一通检查后,医生明确告诉他,只要不恢复,他是不可能再有孩子。 闻言,付逸立马安心了。 看来大老板也容易知道不靠谱的医生。 康烨这个不靠谱的医生,身上又被捅了一刀。 做完手术回家的时宴知,躺在床上,“老婆,这次手术做的很成功,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意外情况。” 喻岁一面无语,一面又心疼,“你说你,怎么又不跟我说一声?” “有必要再做一次手术吗?你要有顾虑,平时多避孕不不就行了。” 非要再去遭这个罪。 时宴知说:“我们两人如果非要有一个人遭罪,那这个人我愿意是我。” “反正有一劳永逸的方法,何必再让你操那份心。” 喻岁哼唧,“大男子主义。”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喻岁心里还是很甜的。 普天之下,这么豁出去,舍身取义宠老婆的男人,其实不多。 很幸运,她遇上了。 在她不幸的道路上,遇上了一个让她幸运的人。 意外来临的孩子,对他们整个家来说,都是惊喜。 时宴知早就放弃的愿望,如今终于实现了。 时宴知喜提千金! 他时宴知有女儿了! 时宴知站在手术室外,插着腰,没有公德心的哈哈大笑! 没想到啊,他还有梦想成真的一天! 等护士把女儿抱出来的时候,他立马收起自己的猖狂,化身为女儿奴,赶紧抱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女儿肯定是天下第一好看。” 第1287章 第2017章 双标 时承安垫脚,扒着时宴知的胳膊,废了老命,终于瞧见妹妹长什么样。 “爸爸,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眼花了?” “妹妹好丑!” 皱巴巴,红彤彤,像个猴似的,一点都不好看。 皮肤上还有白色的斑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脏兮兮的。 话音将落,原本站在时承安身旁的时承己,朝一旁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果不其然,下一秒,时承安就受到了‘浓浓’的父爱。 “时承安,今天是你妹妹的好日子,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时承安瘪嘴,怎么还不让人说实话? 这时,喻岁也被推了出来,时宴知不再看时承安这个倒霉催的。 “老婆,你看,是女儿,我们的女儿。” 时宴知将孩子放在喻岁身边,让她看个清楚。 喻岁在里面就有看,“不好看。” 相同的话,时宴知给出相反的反应,“刚出生都这样,等过段时间就好看了。” 一旁的时承安就委屈了,妈妈也这么说,为什么爸爸就不凶?对他却这么霸权! 双标,真是太双标了! 一个是老婆,一个是便宜儿子,时宴知双标难道不正常吗? 时宴知喜得千金,比秦风还要夸张,散财比秦风散的还要严重。 完全就是见者有份的程度。 集团内部直接发了个告示,因为董事长喜得一女,要放假一个月。 有事没事不要找他! 员工自然是没意见的,因为时宴知发的红包丰厚到他们恨不得董事长夫人再来一胎! 让他们靠老板生孩发财! 喻岁二胎没什么母乳,时宴知也不辛苦她吃什么下奶的食材,直接给女儿喂奶粉。 因为不用喂母乳,喻岁这个月子那是过得相当舒坦,不用起夜,也不用早起。 孩子被时家的三个男人照顾的非常好,没错,这个三个男人里,就有时承安和时承己两兄弟。 在他们刚上小学的年纪,就要承担起照顾婴儿的重担。 每天,喻岁都能在屋里听到指示时承安各种干活的声音。 “去给我洗奶瓶。” “给妹妹拿双袜子。” “时承安,你妹妹在睡觉,你撅着屁股趴在这里做什么?!” 时承安,“我在哄妹妹睡觉呢!” 时宴知一把领过他后衣襟,提着人往婴儿房外走:“你给我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她玩醒!” 时承安撒娇,“爸爸,你就让我陪着妹妹,我保证不弄醒她。” 时宴知拒绝:“你的保证在我这里没有一点参考价值!” 他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除了臭。 在时宴知和时承安在外面互相拉扯之时,时承己的小身影偷摸地溜进了婴儿房。 他趴在床旁,伸手戳了戳妹妹的小脸蛋,脸上都是温柔的笑。 “妹妹,我是二哥,你以后离你大哥远点,他脑子不好,你别被他的蠢给传染了,知道吗?” 正在酣睡的小家伙,哪里知道她这个二哥在说什么,就算是醒的,她也一样听不懂。 婴儿房门口,喻岁看着承安在这里‘拉帮结派’,也是一脸的无奈。 看来她这个傻白甜的大儿子,长大后要是还这么‘单纯’,以后注定是个被嫌弃的对象。 第2018章 ‘不安分’的兄妹两 喻岁一出月子,时宴知就连摆三天喜宴,就为了庆祝瑰宝的到来。 没错,妹妹有小名了,叫瑰宝。 单看名字,就能看出时宴知对这女儿有多重视。 稀世之珍宝。 小名有了,大名至今都还没取出来。 原因无他,因为时宴知觉得所有名字都配不上他尊贵的宝贝女儿。 时宴知像珍品展示一般,把瑰宝抱出来,给他们看一圈,而后又抱了进去。 这抱进去,不是不让他们见了,而是他搞了个单独的玻璃房,瑰宝,就像一个洋娃娃似的睡在里面。 秦妧一整个大无语,“小鱼儿,你家男人是不是有毛病?有这么炫娃的吗?” 他是一边炫,一边又护着。 他到底是想炫,还是不想炫? 喻岁哪里不晓得时宴知的小心思,她解释道:“他这是怕你们身上的细菌传染给瑰宝。” 秦妧:“……” 这解释,她还不如不解释,听完,秦妧跟不痛快了。 “这么嫌弃我们,那就别请我们来啊!” 话落,喻岁还没说话,走来的时宴知先一步开口,“那不行,我还要你们给我瑰宝增添人气。” 秦妧啧了一声,“合着我们就是一群工具人?” 时宴知是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 秦妧:“……” 他真是利用的理直气壮啊。 秦妧直接被气笑了。 “儿子,你觉得瑰宝妹妹好不好看?” 程哲荣点头,“好看。” 秦妧唇角一扬,勾起邪恶的神情,“那等你长大了,就给妈妈把瑰宝妹妹娶回家当老婆好不好?” 话落一瞬,喻岁感觉到自家的三个男人,同时露出危光,一个个看秦妧母子的眼神皆是不善。 第1288章 得,秦妧这是很好的刺激到他们。 她是不想管了,随他们去瞎胡闹。 秦风觉得秦妧这个主意非常好,还给程哲荣加油打气,“哲哲,你妈妈的想法很好,舅舅给你加油,等你们结婚那天,聘礼舅舅给你包了。” 秦妧他们兄妹两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在时宴知的雷点上蹦迪,蹦的不要太欢实。 时宴知这个大家长还没发话呢,时承安这个小钢炮先一步当前锋。 “程哲荣,你要是敢对我妹妹有非分之想,你以后就是我的敌人!” 时承己补充道:“你以后也不再是我们的兄弟!” 程哲荣:“……”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解释道:“这是我妈妈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 “瑰宝就是我妹妹,跟你们一样。” 秦家兄妹:“……” 这没出息的儿子/外甥。 喻岁在一旁笑了。 没想到,这计划还没实施呢,就开始出现内部矛盾。 时宴知睨着秦风,阴测测道:“我想好了,等我干儿女一成年,我就会给她安排各种相亲,让她在第一时间感受着花花世界有多美好。” 秦风炸毛:“你敢!” 时宴知皮笑肉不笑,“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秦风忿忿道:“是秦妧指使她儿子,又不是我让他做的。” 秦妧剜了眼秦风,也是个没出息的玩意,这么快就认怂? 秦风:你是不怂,那还不是因为你没女儿! 第2019章 一样一样的 时宴知说:“谁让你姓秦,我这人啊,最爱的就是搞连坐!” 秦风梗着脖子不服输:“你这方法,我也可以用在你女儿身上。” “瑰宝不止有我看着,她两哥哥也不是吃素了。” 闻声,秦风就看见时家两个小狼崽死死盯着他,好似他真要这么做,他们就张嘴要死他。 “……”秦风:“我女儿也有哥哥保护!” 说话间,秦风视线转落到程哲荣身上,想让他这个哥哥发挥起作用。 结果…… 程哲荣完全就是一副时家兄弟小跟班的姿态。 “……” 看来他这个大外甥是完全靠不住了,为了女儿不被‘骚扰’,他觉得,他还得跟思宝再生弟弟,让弟弟保护姐姐! “绵绵。” 刚刚还当小跟班的程哲荣屁颠颠追上路绵。 “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路绵绷着一张小脸,“我又没让你等我。” 程哲荣说:“可是我想等你啊。” 喻岁笑着跟秦妧说,“这么看来,我们哲哲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当初她们几个,全生的是儿子,唯有小武一人生了个女儿,她们都稀罕的很。 孩子年纪也相仿,所以常常一起玩,小时候没觉得路绵有什么奇特之处。 只会觉得她乖巧可人,不像这几个臭小子,就喜欢瞎嚷嚷,还一直感叹,果然还是女儿好。 可等孩子渐渐长大,路绵身上的特殊就日渐明显。 她安静的过分,安静到她们怀疑她是不是声带有问题。 送去医院一检查,什么病都没有,哪哪都是好的。至于她为什么不说话,就一个原因。 她懒! 她懒的说话,懒得做出多余的表情,跟她妈妈当真是一模一样! 喻岁为此还感叹许久,虽然路一不咋地,但好歹还胜在性格活泼。 路绵是完全没有遗传路一一分一毫,像极了路绵,可以说完完全全就是翻版一样的存在。 明明应该是最软乎乎的存在,结果在他们这群小子里确实最‘硬汉’的一个。 她时常会觉得程哲荣他们太小孩,觉得他们幼稚,甚至还总是嫌弃。 路绵这胆大的想法,也是把喻岁弄懂哭笑不得。 秦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瘪了几秒,她得出一个结论,“我这儿子,是不是把我曾经的舔狗基因给继承了?” 喻岁看着看着围着路绵打转的程哲荣,静了两秒有余,“好像,差不多,或许,还真是。” 确实有她当年几分神韵。 话落,秦妧往椅子上一躺,“完蛋!” 看来她这是要继承当年她妈的糟糕体验! 所以,这叫什么,一报还一报? 喻岁拍拍她的肩,安抚道:“这你就别当心,你儿子最起码比你有眼光,没当个睁眼瞎。” 陆邝跟路绵能是一个级别的? 秦妧眼神幽幽:“……虽然是事实,但你这拐弯损我的话,我听着还是很不舒服。” 喻岁反问:“你从哪里听出我是在拐弯抹角?我这难道不是在直接损你?” 秦妧剜她:“我决定了,从此时,我要跟你绝交三十秒!” 第2020章 不是那么好忽悠 喻岁含笑,“要不绝交的时间再长点?” 秦妧却说:“不能再长了,再长我憋不住提前跟你讲话,那不显得我多没面子!” 喻岁,“出息。” “喻姨。” 路绵小大人似的过来跟喻岁打招呼,她手里还拿着礼物。 “这是送给妹妹的。” 喻岁笑着接过,“谢谢绵绵。” “你爸妈呢?” 路绵说:“妈妈在停车,爸爸在等妈妈。” 第1289章 喻岁问:“那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来?” 路绵回:“我嫌他们太慢了。” 能说小武慢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她女人呢。 看着七八岁的小女孩,总是一副故作沉稳的模样,秦妧也觉得很好笑。 “绵绵,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秦姨?” 路绵道:“秦姨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话落,她也没给秦妧做选择,兀自道:“假话是我非常想你,真话我作业好多,除了作业,我没时间想其他人。” 秦妧:“……” 喻岁扑哧一声笑出来,要说她跟小武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 一样的是,都不喜欢说假话。 不一样的是,她还要不要想着哄骗一下对方。 这孩子,怪可爱的。 秦妧觉得自己这个开明的妈妈,可以给自己儿子提前笼络一下未来女朋友,“绵绵,你觉得哲哲做你男朋友,行不行?” 路绵有礼貌道:“他是我哥哥。” 秦妧想说,情哥哥也是哥哥,这话她到底是没说。 “那哥哥能成为你男朋友吗?” 路绵义正言辞,摇头:“不能,我妈妈说了,关系不能随便打破,要时刻遵守。” 秦妧:“……” 喻岁:“……” 这话也没错,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就是吧…… 喻岁特别想笑是怎么回事? 秦妧乐了,威武这个榆木脑子,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威武来了。 秦妧说:“小武啊,你可少教点绵绵那些死板思想,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呢。” 威武不解,“她怎么了?不是教育的很好吗?” 听话的都不需要她操心,主打一个自己照顾自己。比养狗都还让她省心。 秦妧:“……” 得,有个死脑筋的妈妈,这女儿啊,也活泛不到哪里去。 秦妧拍了拍程哲荣的小肩膀,“妈妈只能帮你到这里。” 单纯如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妈妈的心思。他就只是单纯的想跟路绵一起玩而已。 喻岁看她不是想帮忙,纯粹就是想看自己儿子的热闹。 看着这么多年,对小武依旧如初的路一,喻岁也暂时忘却他让威武未婚先育的事。 俗话说,瑕不掩瑜,他的好和付出,能抹去那个小失误。 毕竟跟这比起来,能遇上一个对她真心实意,死心塌地的好男人,才是最好的结果。 “喻岁,你快帮我劝劝她吧。” 路一刚起头,威武就扫他一眼。 喻岁问:“怎么了?” 路一也不管威武的威胁,直言不讳,“她还要去打拳击比赛。” 威武不给喻岁当保镖后,就在京城开了家拳击馆。 不止如此,她还打起了职业比赛,越打越猛,打出了世界第一的头衔。 可真是把喻岁给牛逼坏了! 完全就是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 后来因伤退了段时间,所以,这时又打算重操旧业? 第2021章 ‘争风吃醋’ 威武态度坚硬,“喻岁劝我也没用!” 路一说:“医生都说了,你的伤还没全好。” 威武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路一说:“你是专业的,还是人医生是专业的?” 一来一回的,两人都有了要吵架的趋势。 喻岁安抚着:“别吵别吵,好好说。” 路一生气,“你看我好好说,她听我的吗?” “搞得我好像在害她一样!” 威武虽然不是大高个,但气势上,绝对不输路一。 程哲荣一脸紧张的问路绵,“你爸妈这么吵架,你不担心吗?” 路绵浑然不在意,“没事,一会我爸爸就会低头服软。” 都不需要一会,再程哲荣再次看过去的时候,路一就已经放低姿态了。 “老婆,我是心疼你。” 吵不赢,路一就开始缠,威武现在已经被他磨得吃软不吃硬。 路一一柔威武也就不死倔了。 “我说了我现在恢复很好,我也没打算继续,我这也只是去打一场收官赛。” 路一知道这是她最后一场,但他也知道,不管是什么比赛,她都会卯足劲,往死里练,想要不受伤,完全就是不能的事。 威武也跟他保证,“我会少让自己受点伤。” 路一道:“你就非得去?” 威武说:“我想为我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句号。” 路一道:“那就说好了,这是最后一场!” 威武点头,“好,我答应你。” 喻岁:“……” 合着自己的存在这是完全没有意义? 所以路一这是让她看一场他们的恩爱秀? 他们夫妻两完美的把这事自行解决了。 喻岁:“比赛时间有定吗?我们到时候一起过去给你捧场。” 话落,秦妧附和,“对对,我还没看过比赛呢。” 日子就在一个月之后。 *** 喻岁过去想抱抱瑰宝,时宴知见了,立马出声,“别别别,你不用动手,让我来,你赶紧去休息吧。” 话落,喻岁被时宴知挤开,他利索的将女儿抱起,熟练的哄对方。 第1290章 喻岁双手抱臂,直勾勾地看着他,“你这是心疼我呢,还是单纯的不想让我碰女儿?” 时宴知反问:“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喻岁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这区别可就大了。” “前者是在意我,后者是在意女儿大过我!” 时宴知说:“你在瞎胡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在意女儿多过你。” “你才是我心中的大宝贝。” 喻岁呵呵一声,“不敢当,真是不敢当!” “我看你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瑰宝身上,半夜好几次醒来,你不仅没抱我,反而是来婴儿房,跟你女儿睡在一起。” “你现在是有女万事足,我这个老婆是不是就可以下线呢!” 时宴知说:“我有吗?” 喻岁道:“哥哥他们小的时候,你还说我关心儿子多过你,不重视你,你再看看你现在,比我厉害多了!” 时宴知上前,一手抱女儿,一手抱她,“那我晚上好好补偿你?” 喻岁耸肩甩开他的手,“不用,你还是专心陪瑰宝吧。” 第2022章 热血又残酷 女儿自然是抵不过老婆的。 当晚,时宴知就格外卖力讨好她,讨好到喻岁都开始嫌他烦。 利用完了,喻岁被子一裹,一脚踹开他,“你可以退下了。” 时宴知:“……” 他要拥抱的手臂就僵在半空,他就是个工具人是吧? 时宴知气呼呼地连人带被将她抱了过来。 喻岁在他怀里蠕动,“松开,热。” 时宴知抱着不撒手:“我开了空调了,热不着你。” 喻岁渣女,“我不需要你。” 时宴知抱紧,“我需要你。” 喻岁哼唧嗔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烦?” 时宴知说:“刚刚缠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烦。” 喻岁:“你也说了是刚刚。” 时宴知道:“没良心的小渣女。” 喻岁眼睛都没睁,闭着笑说:“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现在才知道?” 时宴知回:“虽然我早就看透你本质,但我就是戒不掉你。” “喻岁,你知道吗,你有毒!” 喻岁睁开眼,眼里皆是慵懒,“你有病就有病,怎么还要拉扯上我。” 时宴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我有病,你有毒,我们绝配。” 喻岁:“……” 得,为了配上他,她多少是得有点病才行。 威武打比赛那天,天空万里无云。 他们一伙人组队去赛场。 场子很热闹,喻岁他们的位置就在第一排,视野特别好。 说实话,威武打了这些年的比赛,喻岁一次线下都没来过。单看电视,喻岁就受不了那个暴力,太刺激,她心脏有些受不了。 现在比赛还没开始呢,喻岁就紧张到不行,就跟自己要上去挨打一样。 不过一个月时间没见,喻岁觉得小武身上的肌肉变得更加结实了。 她看路一就像个小娇夫似的,想要做什么,但有更专业的人替他解决问题。 他只能拿着水杯和毛巾,在一旁候着。 担忧,又无措。 喻岁握着时宴手,所有情绪都在这相握的手里。 比赛开始了,喻岁看着擂台上的威武,一颗心也跟着悬起来。 拳拳到肉,挥汗如雨。 喻岁目光紧紧盯着小武,她看见小武被打倒,看见她被打出血。 与她对敌的拳击手年纪要比她年轻七八岁,经验上或许不如她,但体力上就会比她要持久。 时宴知拦住她的肩,轻拍道:“别担心,小武她不会输。” 喻岁靠在时宴知怀里,她懂路一为什么不想再让小武继续打。 这个竞技项目毫无疑问是热血的。同样,也是残酷的。 他们尊重,也敬佩。 但看着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爱人,这么一拳一拳赢下比赛,也是真的残忍。 比赛打的很火热,你来我往,拉扯的也很似激烈。双方都见血,也都被打倒。 赛场的欢呼呼喊并没让喻岁热血沸腾,她只觉得揪心。 砰—— 小武又挨了一拳,直击左脸。 这一拳,落在喻岁眼中,一切都成了慢镜头。 她看见小武的脸颊变形,看见有血在从她口腔里飞出来,这一瞬,喻岁呼吸都凝固住…… 第2023章 人生没有回头路 喻岁捂住嘴,尖叫声全都卡在喉咙里,眼眶也是一瞬间的湿润。 威武没倒,她一边躲避,一边找准机会反击回去。 这个机会也让她找到了,威武找到对方的攻击漏洞,反将一军。 威武打倒了对手,并战胜了对方。 威武顶着满嘴的血,最后站稳擂台。 “哇——” “赢了,赢了。” 喻岁噌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抱住时宴知,“赢了,小武赢了!” 时宴知回抱住她,“对,她赢了,你要相信她可以的。” 路一一下冲上台,抱住威武,也不管她嘴上的血,低头,狠狠亲她一口。 此画面,瞬间惹的台下人纷纷吹起口哨。 威武都还没拒绝,路一就亲完了。她脸上的伤,还有肿起的眼睛,倒是遮住了她脸上的羞赧。 第1291章 路一咧嘴一笑,“老婆,你牛逼!” 比完赛,他们一起去吃庆祝饭。 到饭店时,威武身上的伤都处理过了,喻岁瞧着她一张快要毁容的脸,看得真是心疼的要死。 多漂亮的一张脸,被打的是鼻青脸肿,好在她以后再也不用比赛了。 荣誉加身,喻岁也没让威武拖着一身的伤再去嗨,吃完饭,就让她一家早早回去休息。 出了饭店,时宴知去开车,喻岁在门口等他。 “李总,您这边请。” 猛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喻岁愣了一下,回头,就见楚云客气的送着客户。 即便是一个城市里生活,有时候也是很难相见。 再见,除了陌生,喻岁没有其他感觉。 陌生的不是外貌,而是楚云身上的气质。 他当渣男期间,周身气质还是有富二代的傲气和不羁。现如今看来,好像已经向世俗妥协了,沉稳又圆滑。 许是她的视线太直白,楚云也注意到她这边,回头看过来。 嘀嘀—— 喻岁闻声回头,时宴知已经来了,她转身上车。 喻岁一边系这安全带,一边听到时宴知说:“怎么没上去聊两句。” 喻岁反问:“聊什么,聊他结没结婚,生没生孩子?” 时宴知接话,“也不是不可以。” 喻岁剜了他一眼,“你无不无聊?” 时宴知笑着开车,“你对他现在的生活都不好奇?” 喻岁坦然道:“无亲无故的,我好奇他的生活做什么。” 从跟他分手的那天起,喻岁就没打算再跟前男友有联系,如果不是因着时宴知跟他的那层关系,从分手开始,就不会再跟他有关系。 年轻的时候,她好会想着楚云过的越不好,她越开心。但年纪上来后,喻岁对这些根本就不在意了。 他是好还是坏,那都是他的人生,与自己无关。 而她自己,过好当下,顾好他们这一家就是她余生要做的事。 喻岁他们的车都离开了,楚云才收回视线。 喻岁以为他们没再见,其实在她不知道的情况,楚云有见过她。准确说,是见过他们一家。 人这一辈,会走弯路,也会犯错。 悔改并不会得到原谅,或者说不会得到他自己想要的原谅。 第2024章 都是一样的人 楚家现在是四分五裂,进去的进去,‘疯’的‘疯’。 他开车刚回家,就听到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心声。 “贱人,狐狸精……” 啪,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楚云面色一变,立马开门而入,大步上前,一把扣住楚母要甩下的巴掌,将孟棠扯到身后。 “妈!你做什么!?” 时如岚面容狰狞,“你还要维护这个小贱人?” 楚云沉声,“棠棠是我女朋友!” 时如岚大喊大叫,“我不允许,我不同意。” 看着地上被时如岚打翻的餐碟,孟棠清秀的面庞上除了疲倦,再无其他。 她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楚云急声,“棠棠!” 孟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你还是先安抚你妈妈吧。” 迈出门的那一刻,她还礼貌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楚云沉着脸,甩开她的手,“妈,你闹够没有?” 时如岚怒气冲冲,“我闹?楚云,你说我闹?我是你妈!你就这样指责我?” 楚云咬紧后牙槽,眼中闪过烦闷,“你是我妈,但我不是你孙子!” “这都多少年了?你难道还没认清现实吗?” “楚家破产了!” “爸也不在了,你还要装疯到什么时候?!” 楚父在楚家倒台的三年,没挺过来。 “你能不能消停点,好好过日子!?” 时如岚瞪眼,“你什么意思?我给你介绍好姑娘,怎么就不是好好过日子?我就是想让你过好日子,我才不许你跟这个姓孟的狐狸精在一起!她有什么,她能给你什么?” 楚云深吸一口气,“棠棠能给我一个家!” 时如岚,“我不需要你拥有这么个家!我要的楚家再站起来!” “够了!” 楚云一脚踢翻餐桌椅。 时如岚被吓的一跳。 楚云面色阴沉,“我以前就按照你的要求,按照你的说法来,结果最后我得到了什么?” “我跟喻岁之间的事,我确实是最犯贱的那个,也是我罪有应得,我认了。” “但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普通的人的生活,我就想有个家,回家能有口热乎饭吃,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楚云看着被掀翻一地的餐盘,空气里还弥漫着饭菜的味道。 这些他曾经都吃过,都是能让他胃和心变暖的东西。 可现在,这些全都被他妈给打翻在地,她就这么糟蹋了棠棠的一片心意。 时如岚不以为意,“家里请个保姆,你回家一样能吃上热乎饭。” “你们公司那个陈懂事的女儿,我就很喜欢,我跟她也很聊得来……” 楚云看着她的嘴在那里一张一合,说着刺耳又难听的话,他心累了。 沟通在时如岚这里就是个摆设,是个笑话。 楚云冷静下来,“你是我妈,血脉我断不了,但我可以断了我们的关系。” 第1292章 闻声,时如岚瞪眼,“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楚云!我是你亲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这是不孝你知不知道?” 楚云一字一句道:“妈,我骨子跟你一样,都是自私的。” 第2025章 挑明了 时如岚不可置信地看着楚云。 楚云冷酷道:“我身体里留着你的血,其实我也是可以不做人,但我还保留着一丝人性。” “你是我妈,我也是你这世上最后仅剩的唯一亲人,我是不想让你无依无靠的,但你如果非要跟我断绝关系。” 话落一顿,楚云淡声,“妈,我也能满足你!” 实话实说,他们楚家个个都是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人。 自己现在是想做个人,也试着做个好人。这些年,自己也体谅她接受不了身份上带来的落差,也在竭尽所能满足,包容她,为她撑起一片天。 然而这些年下来,她是有自己兜底,能疯能闹也能作。但自己累了,真是太累了。 白日要工作,晚上回家还要应付她的疯言疯语,已经为她蹉跎不少年头,到头来,得到的却是她的得寸进尺,无休止的磋磨。 他累了,也烦了,他也不想了。 “妈,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也是你唯一的监护人。” 时如岚,“你想做什么?!” 楚云说:“你要想好好过,我什么都不会做。” 时如岚怒道:“你威胁我!” 楚云说:“我是劝告,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了。” 他可以赡养,但这赡养也是相互的。 “我另外给你安排住处和养老院,你选一个。” 时如岚,“我哪个都不要!” 楚云道:“看来你已经做好选择了,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养老院,有时间我也会去看你。” “楚云!!” 时如岚愤怒到面容狰狞,“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这个不孝子,居然要送她去养老院! 他怎么敢!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儿子送去养老院! 楚云神情坚定,“你是我妈,我才会这样做,如果没有血缘这层关系,你的死活我根本就不会管!” “我给你三天时间收拾行李,三天后我会直接送你去。” 话落,楚云转身直接出去了。 “楚云,你给我站住!楚云,混账,你不孝!你爸要知道你这样对我,他都会起来打死你!”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楚云神情不变,态度决然,他爸要是活过来就好了,活过来,就把他老婆带走! 这样的累赘,他也想找个人替自己接手! 出了屋子,下了楼。 漆黑的天空,一颗心都没有,黯淡无光,亦如他人生。 深吸一口气,吐出浊气,楚云拿出手机给孟棠打电话。 孟棠并没拒绝他的电话,反而好似在等他电话。 “我在怡云。” 怡云是楚云小区不远处的公园。 楚云多余的话没说:“我马上过来。” 孟棠说:“不急,你慢慢来,我在这里等你。” 闻言,楚云心暖的同时,心又堵得慌。 没人不享受呵护,男人也有需要依靠的时候。 十分钟的路程,楚云只花了一半的时间。 他看到孟棠就坐在路灯下的椅凳上,暖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清秀的面容更显恬静。 楚云当初跟她在一起,也就是因为这份恬静,因为他能在她身上找到安宁。 第2026章 我们分手吧 楚云踱步上前,在她身旁位置坐下。 一瓶水递到他面前,孟棠说:“喝点压压酒。” 孟棠的关心,让楚云对她的自责和愧疚更浓了,接过水瓶,他说:“对不起。” 孟棠说:“你确实该跟我说对不起。” “我以后不会再让我妈……” 楚云话还没说完,孟棠开口打断他的话,“楚云,你有想过跟我结婚吗?” 话落,楚云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想过。” 他甚是连结婚戒指都买好了,之所以没拿出来,没像她求婚,全是因为他妈。 他迟疑着自己该不该将她拉入这场漩涡之中。 闻言,孟棠清秀白净的面庞上露出一抹笑,“有过就好,这样我就会觉得我这些年的付出也没白付出。” 深吸一口气,孟棠微笑道:“楚云,我们分手吧。” 楚云神情一变。 “棠棠。” 孟棠说:“这不是我突如其来的想法,不过也是在今天做下的决定。” 这个想法,其实她早就有了,只是每次看见他眼底浮现的疲倦时,她就心疼的将这想法压下去。 因为喜欢,所以心疼,也不忍。 然而时如岚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沟壑,填不平,也跨不过。 自己是心疼他,可她也心疼自己。 她试着洗脑自己,也试着去与他一起承担这份磨难。然而事实上,孟棠发现自己没有那么伟大。 当时如岚掀翻自己替楚云做的那顿晚饭时,一记警钟在她心头震响。 时如岚打翻的不仅仅是一顿饭这么简单,她推翻的是自己这个人。 都说真心换真心,但她却不知道,还有一种情况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第1293章 一味地付出,有时是得不到回报的,只会换来对方的蹬鼻子上脸。 孟棠继续:“我没那能力和毅力跟你妈妈相处下去。” “我家从小虽不富裕,比不上你曾今的家庭,但我爸妈也是给了我全部的爱,他们教我以真心待真心的相处模式,我在你妈妈那边完全实施不了。” “你妈妈的羞辱,让我很受伤。”孟棠实话实说,“我并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也没插足你的感情,狐狸精贱人这词,我不觉得我该被贴上。” 楚云歉意浓浓,“对不起。” 孟棠特别明明事理,“这次不用你道歉,说错话的人并不是你。” “不过,”孟棠说:“你也确实欠我这个对不起。” 话落,孟棠直勾勾看着他,“楚云,你并没当一个称职,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我跟你恋爱期间,你没有保护好我。” 楚云拉着她的手,保证道:“棠棠,我已经跟我妈说清楚了,她不会再插手我们的感情,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以前是我的失责,从今天开始,往后,我都会护着你。” 孟棠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这手,这温度,她以前很喜欢的。 第一次见到他,孟棠就喜欢上楚云。 楚家是破产了,但楚云这几十年的熏陶和培养,他一身气质,还是要比职场其它男人更有韵味,也更有魄力。 楚云是赢不了时宴知,但他也只是赢不了时宴知而已。 孟棠这个二十出头刚入社会,涉世未深的实习生,对于楚云这样有魅力的男人,自然是会被吸引住。 年轻女孩,心中都会有个王子梦,她也不例外。 最初,孟棠也只是在远处单纯的欣赏,爱慕,甚至没想过会跟他有什么联系。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了个小差,还是怎么着了。 他们工作上越来越多的接触,自己有时还有机会跟着他一起出差。 她的那些小心意在楚云这里根本就藏不住。 楚云微笑道:“你喜欢我?” 孟棠当时手足无措的直接憋红了脸。 楚云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我也喜欢你,你要跟我交往吗?” 楚云的表白,让她惊讶,又惊喜,但这一切情绪都归拢之后,她就只剩下怀疑和思索。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模样出众,能力也出众的楚云,她甚至觉得他在开玩笑,戏耍自己。 他怎么会喜欢如此平凡的自己。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楚云对自己说得话,“你不平凡,你很美好。” 第2027章 趋利避害是人性 这句话对孟棠来说,很动容,也动听。 她脑子一热,也就答应了。 没有一个正常女人抵抗地了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说这样的情话。 孟棠就是一俗人,她没那么高的世俗观。 她也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但世俗观最后还是会被现实给击败,她败在他妈妈这里。 她是人,不是神。 时如岚这疯劲,说实话,孟棠自己都没想到能忍耐这么久, 这一切的忍耐,归根到底都是源于她对楚云的喜欢,可五年过去,她从二十二,再到如今的二十七,再过几个月,她就满二十八了。 她跟楚云恋爱的这五年,不是没有幸福,没有开心,这些都有。 也正是因为这些幸福,支撑她这五年的动力。可动力的生产比赶不上负能量产出,崩盘也就一瞬间。 孟棠冷静替他分析,“楚云,这只是你的想当然。” 说话间,孟棠嘴角弯弯,露出一抹浅笑,“你觉得你说不让她管,她就会不管吗?” 虽然接触的不多,但孟棠是看出来了,时如岚就是个偏执的神经病! 她又疯,又癫! 而这些情绪全都发泄在楚云身上,有时还波及到她。 如果自己想要跟楚云有未来,那他们就不会有未来,因为时如岚的癫狂,你把他们往死里作! 年轻时,孟棠还会为爱不顾一切,但现在…… 她承认自己很现实。 她追求爱,但也不想被爱囚禁在深渊里。 时如岚这尊大佛,她应付不起,也不想因为她的疯癫,让自己变得不正常。 “楚云,你比我更清楚你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要你们母子关系一直存在,她就是你的责任,你必须承担的责任。” 她是不喜欢时如岚,但他却不能自私与其断绝母子关系。 孟棠抽回手,“楚云,我想退缩了,你妈妈不是我的责任,我没义务。” 掌心陡然一空,楚云下意识去握,却抓了个空。与手一起空的,还有他的心。 她的话,让他没了继续去抓的勇气,因为孟棠说的都是事实。 无力感席卷全身,喉咙跟是堵的难受。 楚云眼眶泛起了红血丝,喉咙滚动,艰难道:“棠棠,我真的没机会了吗?” 孟棠眼神依然是温柔的,“你以后少喝点酒,就算喝酒,也在喝前填填东西,不然会伤胃,对身体不好。” “棠棠……” 孟棠嘴角勾起,微笑道:“楚云,你会祝福我对吧?” 第1294章 一句话,将楚云所有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心口酸的要死。 路灯太亮,照的他眼底波光闪动。 孟棠继续道:“我会祝福你,真心的。” 话落,楚云手掌猛地握紧。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说罢,孟棠起身离开。 楚云立马道:“我送你。” 孟棠拒绝,“从现在开始,我就不是你女朋友了。” “所以,别送了。” “再见。” 孟棠的背影,消失在路灯下,隐匿在黑暗中,直至从自己视线里消失…… 楚云脸上的悲伤终于绷不住,迸发而出。 第2028章 甩不掉的累赘 公园外。 泪水模糊了孟棠的视线,悲痛将她整个心都浸泡住。 她是真心喜欢楚云,也是真心想跟楚云有未来,但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是无解的。 她可以自私,自私且绝情地让他和时如岚断绝母子关系,从此再无联系。 但这般不是人的话,她说不出来,从小所受的教育,也让她干不来这样的事。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一刀两断,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留有美好,不去增添怨恨。 孟棠坐上了出租车,向着相反的方向驶离。 亦如他们的关系,该从错误的轨道拉回来。 楚云握着孟棠给他买的水,一步一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满屋狼藉,离开是什么样,现在依然是什么样。 楚云从厨房拿出扫把,清理被时如岚糟蹋的真心。 在楚云清扫的时候,时如岚从里面出来了,冷嘲热讽道:“又把那小贱人哄好了?” 她就知道,不过是女人惯用的套路。 时如岚嗤了一声,“她以为这样发发脾气,我就会认可她?” “也不看她自己什么身份,她配吗?” 连喻岁一星半点都比不上,还想嫁入他们楚家! 做梦! 只要她还在,她是绝对不会同意他娶这么个没用的人! 楚云没理会,只是默默地收拾这残渣。 时如岚也不管楚云什么想法,有没有回应自己,自顾自道:“我就当你刚刚在使小性子,我也不跟你计较,刚刚陈董事的女儿联系我了。” “我已经替你答应了明天的约会,时间就在晚上六点,你用点小心思就可以完全把对方拿下。” 说这话时,时如岚还一脸骄傲其得意。 她能把楚云生的这么优秀,也是她的本事! 楚云清理完地上的残渣,又拿拖把擦掉地上的油垢, 以前这些事,他不说做,甚至是看都不会看一眼,他根本都不知道拖把和扫帚要怎么用。 跟孟棠在一起的这五年,他见识了很多以前没见识过的东西,也做了很多以前没做的事。 就比如现在的打扫卫生! 楚家破产后,工作上,以他的能力,只要肯放低姿态,他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但生活上,他完全就是个白痴。 楚云不会,从小被人伺候长大的时如岚,就更不会给他整理。 家里的凌乱,让他在孟棠面前很似窘迫,可她没嫌弃自己,甚是还弯下腰,替他整理。 那杂乱不堪的家,被她一点点有理有条的收拾干净,楚云非常不好意思,所以就跟她一起行动起来。 这些生活技能也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原来这些事也不难。 此时,越是做,楚云心越是难受。 这个教会他生活技能的人,不要他了,他以后又会是一个人了。 半响不见楚云回话,时如岚也不爽起来,一把扯过他手中拖把,不开心道:“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时如岚嫌弃的甩掉拖把,怨声道:“一个大男人,干这活做什么?这种小事,需要你来做?也不怕掉价!” 第2029章 抵抗不过,就加入 时如岚扯过他衣领,一边整理,一边说:“我把你生的这么优秀,你就得好好利用这份优秀,不能白白糟蹋了!” 楚云一把扯开她的手,冷脸反问:“什么不掉价?勾引女人就不掉价?” 时如岚蹙眉,“你在胡说什么?” 楚云扯着唇角,讥嘲道:“妈,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你在拉皮条,你知道吗?” 伸手点了点自己,楚云继续道:“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只鸭,一只你随时可以利用的鸭!” “你放心好了,棠棠不会嫁给我,她已经跟我分手了。” 闻言,时如岚先是不相信,但之后又想,分了好啊! “终于甩掉她了!” 楚云,“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分手,现在我们分开了,你也如愿以偿了。” “你不就是想发疯,那我就陪你一起疯!” 扯着嘴角,楚云面露癫狂,“妈,你不想让我过好日子,那这日子,我们都不用再过了!” 就他妈一起疯吧! 都别想好过! 见他神情如此不正常,时如岚也有些惊然。 很快,时如岚就知道楚云到底要做什么。 次日,时如岚还在休息的时候,家里就来了外人。 时如岚生气,“你怎么带陌生人回家?” 楚云不理会时如岚,而是跟来看房的人说:“要看中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过户。” 第1295章 看房人看了看时如岚,迟疑道:“她……” 楚云说:“房产证的名字是我的,跟她没关系,你放心,转户后,她不回再出现打扰你。” 看房人对楚云这套房子很满意,当即就跟楚云去房管局把证件给办了。 “你发什么疯?你把房子卖了,我们住哪?住大街上吗?” 楚云回答,“对,我今开始,我们就开始住大街!” 时如岚:“……?” 楚云还真是说到做到! 工作,他也辞了,买房的钱,还有手中的积蓄,也全被他捐给了慈善机构,还是当着时如岚的面捐的。 时如岚不可置信,“你是不是疯了?!” 他想做什么?! 楚云微笑道:“妈,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去流浪吧。” “能讨到吃的就吃,讨不到,我们就喝西北风。” “你发什么疯?!”时如岚,“你给我把钱全都拿回来!快去!现在就给我拿回来!” 楚云拉着时如岚的胳膊,一面往外走,一面说:“你不是不想过好日子,我成全你,你也别说我不孝。苦难我跟你一起去体验!” “我会跟你奉陪到底!” 好日子不想过,那就不过了! 她还有力气发疯,看来就是太闲了。 当喻岁听秦妧如今的现状时,她是相当惊讶,也无比炸裂! 她下意识问:“真的?” 秦妧说:“骗你做什么?千真万确。” “……”喻岁咽了咽口水,“他也是挺疯狂的。” 她是做梦都想不到,楚云有一天会想着去当流浪汉! 秦妧给出一个中肯的点评,“有他妈那样的搅屎棍在,楚云发疯是迟早的事。” 就是没想到会‘疯’的这么彻底! 人好不容易想改邪归正,从良做人,可偏偏她这个当亲妈的不愿意,还嫌弃自己儿子太不正常,偏要把人往歪路上拽。 这不是有毛病吗! 她与其让楚云出去凯子,还不如趁着自己还尚存的几分外貌给自己再找个有钱男人嫁了。 第2030章 往死里‘磋磨’ 时如岚这辈子,哪里受过这么大的苦难。 父亲死了,公司倒闭了,老公也死了,虽然日子没了以前的富裕,但楚云还是让她衣食无忧。 可现在,让她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人,突然变成乞丐,她是真的要疯了! 时如岚最开始还嘴倔,不吃不喝,企图用绝食来绑架楚云,然而楚云铁石心肠,完全不心软。 她不吃,他就让自己饿着。 吃就一个白馒头,喝就是hi白水,睡就是桥下洞,这过得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时如岚被折磨哭了! 她是痛苦流泪,那富太太的架子也端不住了,人都要苦死了,她身上的娇气劲是没了,但脾气是越来越暴戾。 睁眼就是对楚云各种辱骂,骂他不孝,骂他不是人。骂累了,她就歇息,歇息够了,又开始。 楚云充耳不闻,如老僧入定一般。 就这么循环了得有一个星期,时如岚是彻彻底底没了再骂的力气。 没了娇气,也没了暴怒,人也变得听话起来,内心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但表面上,她是听话了。 “阿云,妈妈知道错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楚云俊朗的面庞也消瘦了,淡定道:“你没错,错的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在为我的错误买单。” “阿云,妈妈受不了了,妈妈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妈妈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回家,我不要在外面流浪,求求你了,我们回去吧。” 楚云善意替时如岚,“妈,你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没家了,我把房子卖了,家里的积蓄也被我全部捐出去了。” “我们现在身无分文,除了流浪,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时如岚,“你手里肯定还有存款对对!你别再恐吓我了!” 楚云微笑道:“没了,一分钱都没有了。” 时如岚变脸,“那你就去上班,去上班挣钱!” 楚云直接往地上一坐,“我不想再工作,现在这生活挺好的,我很满意如今的生活状态。” “有病!你是不是有病?”时如岚不满意,“楚云,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说,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楚云道:“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现在这不是在跟你有难同当。” “我都没死,你为什么会死?” 时如岚挠着头,整一个大疯狂! “啊——” 路人被时如岚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一跳,看她的眼神好似在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时如岚眼神凶狠,瞪回去,“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路人白眼一翻,“神经病!” “你说谁是神经病?你给我站住!听见没,我让你站住!” 时如岚真像个神经病似的,追着路人就要跟人掐架。 路人自然是不会搭理她,匆匆忙忙地走了。 楚云就像个局外人似的,任由时如岚在这里发疯。 在不远处观看的喻岁,觉得他们真的很好融入了这个身份。 神情有些一言难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秦妧描绘如何绘声绘色,都抵不上亲眼看见的来的刺激。 第1296章 这乞丐他们当的不似作假。 楚云总是能轻而易举打破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渣也是真的渣! 狠也是真的狠! 这么一顿猛操作,时如岚今后肯定会被楚云拿捏的死死的。 说东,绝不敢往西。往前,绝不敢往后。 楚云这磋磨人的手段,她想,时如岚有生之年,肯定不会再想体验第二次! 驾驶位上的时宴知开口,对着车后的时承安和时承己说,“看见没,你们以后要是不听话,就会跟外面这个女人一样,被我轰出家门,去外面流浪。” 时承安,“我有零花钱。” 他有很多零花钱,他能用钱买吃点,也能花钱住酒店,才不会去外面流浪。 时宴知说:“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正等那天,我会把你身上的钱都给你搜刮干净!” 时承安:“……!!?” 他还是人吗? 他是要逼疯他这个大宝贝吗? 等着,迟早有一天,他要让妈妈给他们换一个温柔贴心的好爸爸! 听他们父子两在那里斗嘴,喻岁除了笑,就只剩下无奈,还有无聊。 时宴知现在真是年纪越大,人越幼稚,总是喜欢跟自己孩子斗嘴。 时承己就很聪明,这种时候,他像来是什么话都不会说,就当自己不存在,‘战火’自然是不会引导他身上。 至于时承安这个傻白甜,自然就成了被时宴知攻击的对象! 第2031章 太迟了 喻岁料想的没错,时如岚确实被楚云拿捏得死死的! 在她生病发高烧把自己整进医院后,时如岚是被心甘情愿被拿捏! 恶劣的生活环境,让她不得不低头,不得不认错! 她以后的人生,都得指望楚云个唯一的儿子。 这顿磋磨,可以说,让时如岚认清了现实,知道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能,也不敢指挥他的认识。 从医院就医后,她就跟在楚云身后,也不敢问要去哪,而是楚云让她去哪,她就去哪。 她没的选择。 楚云将她带到一处小区,将她领进一套二居室。 时如岚看着这狭小的房子,眼里闪过一抹嫌弃。当楚云转身之时,她立马敛起眸中嫌弃。 她的神情变化,其实楚云都看见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楚云不管她是否有情绪,他只需管她听不听话! “这里就是你以后的住处,生活费,我每个月定时给你送来,你想怎么生活,那就是你自己的安排。” 时如岚随即问:“你呢,你去不跟我住一起?” 她其实不是关心他去哪了住,时如岚更关心的是他抛下自己,独自去过好日子! 楚云目光淡淡地睨着她,什么话都没说,时如岚却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我没别的想法,也不是要管你,我就是担心你,你不跟我一起住,那我以后要去哪里找你?” “我现在就你一个亲人,我不能找不到你。” 楚云说:“我的手机号码并没换,你要找我,完全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主动过来找你。” 时如岚追问:“我连你住哪都不能知道吗?” 楚云无情拒绝,“不能。” 时如岚,“儿子……” 楚云道:“你要还想继续过之前的日子,你就继续打听,我会满足你。” “……” 时如岚瞬间哑然了。 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是一天,一秒都不想过了! 威胁,比再多的劝说都有用。 人做错事了会受惩罚,和人分别后,也不会有人一直原地等待。 楚云处理好时如岚,想要回去挽留孟棠,可时间不等人,他失去了再追求的机会。 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再见,孟棠就已经订婚了。 楚云看着她身边站着的年轻男人,顿在原地,孟棠也看见了他,眼神略显恍然。 不想过再见,也或者是没想过以这样的方式再见。 不过短短几秒的眼神交错,孟棠很快收回视线,敛起所有想法,跟身旁男人一起离开。 人这一辈子,有人为爱情而活,有人为了生活而活。 孟棠身旁的男人,个人条件上是没有楚云优秀,但家庭上,却是与她最匹配的。 她不可能一直生活在梦幻里,人总归还是要回归现实。 楚云嘴角划过一抹嘲弄,到头来,看来只有他一人还没放下。 孟棠跟她的相亲对象相处的很顺利,一切都很水到渠成,挑了个黄道吉日,她就把自己给嫁了。 她婚礼那天,楚云也去了。 婚礼并不隆重,在他看来,甚至是普通。 但孟棠在笑,她笑得很开心。 周围都是对她的祝福,双方家长脸上也都是开心。 布置虽普,但感情却真。 虽然不想承认,但楚云也清楚,如果是他跟孟棠得婚礼,是不会得到双方都认可的祝福。 他妈就是颗地雷,随时都可以爆炸。 第2032章 失去,买醉 在孟棠和她的新婚丈夫交换戒指时,楚云离开了。 酒店外。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每个人都好像有高兴事,他们都在笑。 天气晴朗,温度适中。 楚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暖阳好似温暖了所有人,唯独就别开了他人。 第1297章 孟棠并不知道楚云来过,但晚上对礼金的时候,她看到了楚云的名字。 那一刻,孟棠哭了。 孟棠丈夫困惑:“怎么了?” 孟棠抹去眼泪,挤出笑容,“没事,就是突然想起自己真的结婚了,有些不敢相信。” 她现在以嫁他人妇,她跟楚云已经再无可能! 楚云就是她年轻时的一场梦,一场美梦! 如今梦醒了,一切都回到现实。 男人伸手抱着她,“棠棠,这辈子,我会好好对你,不会辜负你。” 孟棠回抱住,眨掉眼中湿气,“好。” 韩旭耀载着老婆孩子回家,红绿灯路口,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差点被车给撞了,司机正在大声辱骂。 “你他妈是瞎了吗?看不见红绿灯?要死死远点,别他妈祸害老子!” 韦安探头看了眼,就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楚云吗?” 闻声,韩旭耀也侧头看了眼。 走在斑马线上的男人,脚步踉跄,手里还拿着一瓶酒,眉梢微挑,韩旭耀神情讶然。 还真是! 他竟然把自己过得这么落魄。 哔—— 汽车鸣笛,楚云却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走,把马路当自己家一样。 有脾气火爆的司机见此,那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下车就推了楚云一把。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楚云反手一酒瓶砸过去,“滚!” “艹。” 司机挥拳砸到他脸上。 楚云就支棱了两下,就被司机打到在地,他也没再反抗,只是蜷缩着自己。 韦安问韩旭耀,“要去帮忙吗?” 韩旭耀不答反问:“帮谁?” 韦安:“……” 他这语气,好像还想帮司机。 韩旭耀说:“我会给他打救护车。”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这善意,韩旭耀也实施了。 楚云都见血了,交警来了,救护车随后也来了。 楚云被送上救护车时,韩旭耀驱车带他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韩旭耀给时宴知打了通电话,“我替你积德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时宴知:“什么?” 韩旭耀把偶遇楚云的事给他说了。 时宴知都不带停顿的,来了句,“跟我有什么关系?” 韩旭耀说:“他不是你外甥么。” 时宴知道:“你怎么不说他还是我以前的情敌?” 韩旭耀笑着回应:“我倒是想说,这不是怕你急眼。” 时宴知呵呵一声,“你可真是闲的。” 说罢,时宴知都懒得搭理他,直接过了电话。 无聊。 喻岁问:“谁的电话?” 时宴知回:“韩旭耀的,他说他遇到了楚云,顺道救了他。” 喻岁疑惑,“救?” 时宴知将韩旭耀告诉自己的事,转述给喻岁。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他前女友,前女友结婚对他打击这么大。” 都伤心到喝酒买醉。 思忖时,喻岁忽然觉得周身的温度有所下降。 冷飕飕的。 一抬眸,喻岁就看见时宴知眼神凉凉,她迷茫的很。 “怎么了?” 时宴知问:“你怎么知道楚云前女友今天结婚?你很关注他?” 喻岁闻言,嘴角一勾,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一脸‘吃味’的表情,不答反问:“怎么?吃醋了?” 时宴知一脸‘柳下惠’的神情,“别以为对我使用美人计,就能在我这里蒙混过关。” 喻岁说:“女儿都给你生了,你这是怎么还能吃上醋?” 时宴知,“谁说我吃醋了?楚云那德行,配得上让我吃醋?” 喻岁伸手戳了戳他嘴角,勾唇,“嘴巴都能挂油壶了。” 时宴知道:“我这是天生翘嘴。” 话落,喻岁噗嗤一声笑出来,“是是是,你这是天生丽质。” 时宴知又把话题拉回来,“别岔开话题,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知道楚云前女友今天结婚。” 喻岁也没故作而言他,如实说道:“你身边要是有像秦妧这样的大嘴巴,你也会知道你前女友的动向。” 其实她也是很好奇,秦妧是上哪搞来的消息,连楚云前女友结婚的事都能打听到,还能准确到结婚日期。 她可真是小灵通,啥事都知道! “你这是在给我下套呢?想让我承认自己有前女友?” 时宴知一脸我可机灵的表情。 喻岁故意顺着他的话,调笑道:“呀,你怎么这么聪明,这都让你发现了。” 时宴知说:“我的个人名誉,哪能让你随随便便污蔑了去。” 喻岁勾唇一笑,“那我要吃时总的官司,要赔偿你吗?” 时宴知说:“官司就不用打了,赔偿倒是可以。” “我这人很大方,你就直接来个肉偿吧!” 第2033章 癞蛤蟆有时又咬人,又膈应人 韩旭耀的车还没进车库,就别人给拦下了。 拦车的不是别人,而是韦安的后母,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韦寄云。 韦安神情不好。 韩旭耀熄火,“你们在车上呆着,我下去看看。” 第1298章 韩旭耀下车了,韩昱忆问:“妈妈,她们是谁?为什么要拦车?” 韦安说:“两个讨厌的人。” 韩昱忆小大人道:“爸爸会把她们赶走的。” 韦安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嗯,爸爸会保护我们。” 韦寄云母女在这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他们。 韩旭耀眼神淡漠地睨着她们,“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让你们离开。” 韦寄云满眼通红,可怜兮兮道:“姐夫,我跟我妈不是过来闹事的,我们过来是想见见姐姐,爸爸已经病入膏肓了,爸爸的心愿就想在走前见见姐姐……” “姐夫,你让姐姐跟我们去见见爸爸。” 车窗没关死,韦寄云说的话,韦安也能听的清楚。 韦明不行了? 好啊! 终于遭报应了! “姐夫……” 韦寄云眼神哀泣,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 懂得‘欣赏’的人,自然是能看见这份怜惜,可韩旭耀就是那个睁眼瞎。 他不止看不见,还相当嫌弃,直接催促着,“还有三十秒……” “姐夫……” 韦寄云自认为自己不比韦安差,但她就是不明白,韩旭耀怎么就瞎了眼,是一点都看不见自己的好。 别的不说,最起码自己要比韦安年轻啊! 门卫来了。 韩旭耀说:“把她们赶出去,以后不许她们在出现!” 门卫:“好的,韩先生。” “姐夫,姐夫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韦母:“韦安,你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管不顾,你这是不孝,是会被唾弃的!” 韦安不为所动,她不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害怕自己被唾弃? “你自己可以不孝顺,难道你想因为你的不孝,影响到韩旭耀的名声吗?” 机关单位上班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名誉。 私下脏的发黑都没事,但千万别拿到台面上来说。 韩旭耀挥挥手,直接让人把她们丢出去。 “等等!” 韦安下车叫住。 韦安将手中的小儿子交到韩旭耀手中,“你上车,这事我来处理。” 韩旭耀正要说,有什么好处理,不搭理就是最好的理会。 韦安道:“乖,我一会就来。” 韩旭耀抱着小儿子,“你快点。” 韦安点头,“好。” 韦寄云看他们恩爱的样子,眼中除了嫉妒,还是嫉妒。 韦安这个贱人,命怎么这么好? 她以前明明就是家里养的一条狗,为什么会成了现在的畜生翻身做主人? 韩旭耀上车,门卫退远,韦安冷漠道:“你们想要什么?” 韦寄云开口:“我们来就是想让你回去看看爸爸。” “爸爸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了,你这个做女儿的,不说讲良心,你好歹有点人性吧。” 她可以有良心,但这良心不是谁都能给的。 韦明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很显然不配得到她的良心。 韦安不耐烦道:“别跟我扯东扯西,你就直说,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都是群没良心的,现在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也不嫌累! 韦安兀自又道:“要钱,没有!” “想要从我这里谋人脉,也没有!” “你们要真是让我去见韦明,那我直接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去的。” 她跟韦明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他现在是死是活,关自己什么事! 韦寄云神情不好,也不知道是被韦安说中来因。 韦母提醒她:“你要是不去见你爸爸,我就去单位闹,说韩秘书和她老婆不赡养自己岳父,还纵容他妻子对岳父施暴。” “韩旭耀的工作可受不了这些流言蜚语,你难道想他因为你丢了工作?” 韦安眼神很冷,“你可以去闹一个试试看,看是你闹事快,还是被捂嘴快!” 韦母,“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韦安淡声:“都是合法公民,我自然也不会打打杀杀。同样的法治社会,违法了,就得依法处置。” 话落一顿,韦安意有所指道:“你跟韦明手上的那些黑账,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处理的很干净吧?” 话落,韦母神情微滞,随而又一脸坦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这个做女儿的,必须要赡养你父亲,还有我这个养母!” 第2034章 欺负我男人不行! 法律上,韦安跟他们是断不了亲,怎么说,他们都是‘占理’的一方。 就算闹去法院,法官也会站他们这一边。 韦安迈步上前,眼神凌厉,“你们利用职位贪污的证据我有。韦明失职致人残废的证据,我也有。” “还有你儿子吸毒的事,我不止有证据,我还有视频。”韦安勾唇冷笑一声:“你想看吗?” 韦母瞳仁一缩,似没想到韦安会知道这些。 “还有你!韦寄云。”韦安目光逼人,“你的学历和学位怎么来的,需要我提醒你吗?” 韦家从老到小,都是一身污垢和不堪,脏的要死! 韦寄云被她逼人气势压迫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是自己考的。” 韦安嗤声,“你们要是让我家庭不安宁,我也不介意搅和的你们鸡犬不宁。” 第1299章 “夹着尾巴做人,还是家破人亡,有点脑子,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韦安威胁:“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去扰我的男人,你们打扰他,比惹怒我,更让我生气!” 话落,韦安转眸看向韦寄云,眼神凛然,“再让我看见你对我男人发浪,我挖了你的眼睛!” 以为自己没看见她想勾搭韩旭耀? 韦寄云吓的后退一步。 门卫再次出现,这次将她们轰出去,韦寄云母女没有再反抗。 打蛇打七寸,韦安现如今是拿捏了他们全家的命门。 韦安如今生活的好,她们是想要好处,但这好处,她们也得有命花才行! 她这小贱人,居然偷偷摸摸抓住家里这么多把柄!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要知道她有一天能飞黄腾达,韦母肯定不会让她跟韩家结亲,让她有机会勾搭上韩旭耀! 韦安看着站在车外的韩旭耀,讶异他怎么没有再车上。 刚走进,还没说话,就被韩旭耀一把抱住,低头亲了一下。 “……” 韦安想去看大儿子有没有看见,“你干嘛?” 被韩旭耀抱得紧,韦安根本就看不清车内情况。 韩旭耀勾唇,“这么护犊子?” 半天过去,见她还没将人给轰走,韩旭耀就等的不耐烦了,他将小儿子交给老大,下车就要替她解决。 刚从车里下来,就听到韦安维护的话语。 韦安不答反问:“我要被人欺负,你难道不护?” 韩旭耀说:“那我可能会把欺负你的人都剁了。” 韦安,“这么残暴?” 韩旭耀反问:“害怕?” 韦安摇头,“不怕,我觉得安心。” 韩旭耀,“不错,胆子变大了。” 韦安小声道,“我胆子要是小,当初也不会爬上你的床。” 闻言,韩旭耀脸上神情也多了丝玩味,问道:“我当初要不上你的道,你打算怎么办?” 韦安说:“你不会不上道。” 韩旭耀挑眉,“你就这么肯定?” 韦安点头,笃定道:“你看我时,我在你眼中看见了占有,你对我有兴趣。” 话落,韩旭耀嘴角弯弯,“你倒是把我内心想法看得透彻。” 韦安,“不是我看得清楚,而是你表现的明显。” 除非她是瞎子,女人看男人对自己有没有兴趣,其实看得准确。 韩旭耀要对自己没兴趣,她会勾搭,但真要勾搭不上,她自然也就作罢。 但她运气好,碰上了一个也有坏心思韩旭耀。 他们一拍即合,他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而自己则配合他将韩家搅和的不得安宁。 韩旭耀道:“我让人把他们赶出京城。” 韦安说:“不用理他们,他们不会再来烦我们。” 她要把这些证据送出去,他们一家子确实会受到法律制裁,可那又怎么样?也不会给他们判死刑。 等他们受完惩罚,依然会像癞蛤蟆似的,过来膈应自己。 与其让他们受到法律制裁,还不如让他们一直担心被法律制裁。 只要自己不说,他们就会一直当缩头乌龟,不敢探头,这样的威胁足够了。 韩旭耀忽然说:“我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韦安道:“你不在意,但我在意,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受委屈。” 闻言,韩旭耀唇角扬的更高,“心疼我?” 韦安反问:“我这个做妻子的难道不能心疼你?” 韩旭耀弯下腰,低头在她耳畔低语,“其实对比起来,我更想你在别处心疼我。比如……” “床,上。” 话落,韦安还没回话,有人先一步开口。 韩昱忆降下车窗,探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爸爸妈妈,你们还要打情骂俏多久?弟弟都饿了。” 闻声,韩旭耀跟韦安同时看去,后座的老二确实在瘪嘴哭泣。 见状,韦安立马抛弃韩旭耀,开始去带孩子。 韩旭耀看着怀中消失的温香,很似遗憾。 这二胎要的也不好,一不小心就容易当电灯泡,容易影响他们夫妻之间感情! 回到家,韦安一颗心就都在两儿子身上,之前还说心疼她的人,转头就开始心疼起其他‘男人’。 这让他很似吃味。 晚上,当他们夫妻终于独处时,韩旭耀也不用她‘心疼’了,他开始自己心疼自己。 果然是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同样的,韦安也见识到‘吃味’的男人有多可怕。 她这老胳膊老腿,都快被韩旭耀折腾废了。 都一把年纪的人,也不知道他上哪弄得这些精力,累死个人! *** 岁月飞逝,时光荏苒。 一晃眼,都到了瑰宝上小学的年纪。 这个从小被时宴知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的大宝贝。越长大,时宴知越害怕。 越长越好看的瑰宝,走哪都会惹来小跟屁虫,时宴知现在就怕有那个小混蛋占便宜去,对她身旁的异性一直严防死守! 喻岁这三个孩子,三个性格。 时承安最憨,时承己鬼机灵,心眼多。 至于小女儿时芊橦,那就是全家最有眼力见的人,小嘴可甜了,一张嘴,真是把家里的男人哄得团团转。 第1300章 以至于,有时候,她都会被他们父子三人当‘敌人’对待! 就因为她‘欺负’了他们的小心肝! 第2035章 小貔貅 随着年纪的增长,时芊橦忽悠人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厉害! 喻岁会觉得时承安憨蠢的不像自己的孩子,又会觉得时芊橦鬼点子多的也不像自己孩子。 心眼跟莲藕一样,贼多! 她这个当妈的,时常都会被她给忽悠了。 就比如此时。 时芊橦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妈妈。” 喻岁:“嗯?” 时芊橦,“你好漂亮呀。” 喻岁捏了捏她脸颊,勾唇,“又去喝蜜水了?” 时芊橦嘟着小嘴:“才没有,我这是说实话。” “妈妈你最漂亮,也是我见过的妈妈里,最好看的一个。” “我有这么漂亮,这么温柔的妈妈,你不知道我多开心,多幸福。” 说话间,时芊橦捧着自己的脸,一脸自得且自豪。 喻岁被她夸的飘飘然,爽快道:“最近有什么喜欢的,跟妈妈说。” 话落,时芊橦随即拿出手机,递到喻岁面前,“妈妈,我看中了几个包,我觉得好贵,在想要不要买,有没有必要买……” 喻岁说:“喜欢就买,不需要考虑有没有必要这个问题。” 他们家又不缺钱,花钱就能买的快乐,为什么不能满足? “妈妈给你买。” 时芊橦开心道:“妈妈,我太爱你了。” “妈妈也爱你。” 然而时芊橦嘴里的几个包,可不是个位数,而是双位数。 海口都夸了,自己这会要说不买,那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一咬牙,一跺脚,喻岁将她的购物车,全给清空了。 “妈妈,还有这套衣服,我也喜欢。” “还有这双鞋,这条项链,我可喜欢呢!” “……” 喻岁对上时芊橦忽闪忽闪的大眼,自己想打死这个死孩子,她这是提前‘预谋’好的。 几分钟过去,七位数就这么花出去了。 时芊橦满面红光,开开心心,蹦蹦跳跳地走了。 时宴知笑说:“花的不开心?” 喻岁说:“我肉疼!” 养闺女真费钱啊。 明知道在被女儿坑,但她还‘心甘情愿’的跳坑。 时宴知手机捣鼓两下,喻岁手机有短信进来。 喻岁看了一眼,时宴知给他转了一笔钱,是她刚刚花出去的两倍多。 时宴知说:“你必须比女儿更矜贵。” 喻岁双眼都亮了,她此时的表情跟时芊橦一样——锃亮。 一把抱住时宴知,喻岁亲了他一口,“老公,你真好。” 谁能不爱钱啊! 时宴知,“你老公不止好,还很棒!” 时芊橦在喻岁这里坑了一遍后,又去她亲爱的哥哥们那‘坑蒙拐骗’。 时承安那边其实都不用坑,她都还没张嘴呢,想要的东西,就直接送她手中。 “瑰宝,你要看上什么,随时跟哥哥说。” 时芊橦嘴甜道:“大哥,你真好。” 时承安,“你是我妹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时芊橦说:“大哥,等我下个月的零花钱下来了,我给你买车。” 时芊橦这承诺自然只是说说,零花钱她自己都不够用,哪能分一部分给时承安。 至于时承安,他自然是不会要时芊橦的钱。 “零花钱用完了?” 时芊橦不好意思道:“最近喜欢的东西比较多,钱花的比较快。” 闻言,时承安转手就给时芊橦转了一笔钱,“放开手了用,别苛待自己。” 时芊橦看着惊人的数字,心情更美丽了。 “大哥,这给的会不会有点多啊?” 时承安,“多什么,一点都不多,没了再跟我说,大哥这里还有。” 时芊橦环住时承安的胳膊,撒娇道:“大哥,我最喜欢你了!” 时承安闻声,心里美滋滋的,时家三个男人,都喜欢在时芊橦这里争排位。 如今自己是第一位,他当然高兴。 在时承安这里刮完油水,时芊橦又去了时承己。 一瞧见时芊橦,时承己就明白她的来意。 嘴角含笑,时承己问:“这次又要多少零花钱?” 时芊橦嗔声:“哎呀二哥,你怎么这么说,我脸上难道写着要钱二字吗?” 时承己说:“你脸上不是写着要钱二字,是写着讨债两字。” 时芊橦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戏笑着:“还是二哥最懂我!” 时承己说:“从你大哥那边挖了多少油?” 时芊橦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我还没去见大哥呢,等二哥你给完钱,我再去薅大哥的。” 时承己一眼看透,“看来承安把你钱包又喂饱了。” 时芊橦立马承认了:“二哥,看破不说破,说破就没意思了。” “大哥现在在我心中排第一,你打算排第几?” 第2036章 是有目的的 时承己不答反问:“我要当第一,要投资多少钱?” 时芊橦伸出手指,比划了两下。 见状,时承己勾唇:“贪心鬼。” 嘴上声讨,给钱倒也给的很利索。 第1301章 时芊橦收钱也收的很痛快,“二哥,你现在就是我心中的no.1。” 时承己笑说:“爸会不会是第三个no.1?” 时芊橦拍着胸脯保证,“二哥,相信我的人品,你肯定不会挪位。” 闻言,时承己笑了。 他可真是太了解她的人品,在她那,谁有钱,谁是哥,谁钱给的多,谁就是大哥! 时芊橦这个貔貅,靠着她只进不出的嘴,富裕到成年。 时芊橦并没去国外留学,她跟秦姨一样,营养都用在自己脸上。 这让秦妧觉得,时芊橦这孩子,生来就是要给自己做女儿的。 “瑰宝真得进我家,你瞧瞧,跟我多像。” 空有皮囊,没有脑子,所有营养都往脸上使力。 “……” 喻岁觉得自己被羞辱到了。 就说她跟时宴知两人都不是个笨,老大虽然‘单纯’但那也只是针对家里人的单纯,对外也是机灵的。 学习上,也是不用自己操心。 可到时芊橦这里,她是脑袋瓜真不聪明! 以前每次去开家长会时,喻岁都不爱去,她都是让时宴知去的。 因为时芊橦成绩经常挂末尾,喻岁丢不起这个脸! 喻岁说:“你可得了吧,她再要进你家,你们程医生这脑子,做不了别的,要为你们操碎心。” 她是发现了,时芊橦那点聪明劲,全都用在怎么耍心眼上。 时芊橦这个长辈眼里的小蠢蛋,这会正去京大找路绵。 他们这群小辈里,每个都很聪明,要说成绩最差的,就属时芊橦。 除了时芊橦,个个都是名校毕业,就她才勉勉强强混了三本。 大时芊橦七岁的路绵,如今已经二十五,开始攻博了。 小菜鸡时芊橦借着路绵的光,进了京大,欣赏名校风光。 “绵绵姐。” 瞧着瞧着还没脱掉白大褂的路绵,时芊橦上前挽住她胳膊。 路绵清冷面庞布满笑。 “怎么想到来学校找我?” 他们这群人,对时芊橦这个最小的妹妹,他们都很宠爱。 年纪小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她嘴甜又好看,像个洋娃娃似的,他们都想把她保护起来, 时芊橦笑吟吟,“这不是很久没见你,想过来看看你。” 说着,时芊橦撅着嘴,娇嗔道:“绵绵姐,难道你就不想我?” 路绵哄着她:“想了。” 时芊橦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想我,所以我这不是过来看你。” 路绵问:“吃午饭没?” 时芊橦摇头,“还没呢,我过来就是要找你吃饭的。” 路绵说:“那你等我下,我去换个衣服。” 时芊橦颔首,“绵绵姐,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路绵回:“可以,但你别乱碰乱跑。” 时芊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知道,我肯定老老实实的。” 但路绵一离开,时芊橦眼珠滴溜一转,小脑袋瓜也跟着活跃起来。 时芊橦摸到一间实验室门口,她趴在窗前,一双眼像扫描仪似的,四处扫测,最后落在一道身影上,双眼瞬间锃亮。 肩膀忽然被拍了下,“同学。” 时芊橦一惊,立马站直身体,回头看去,是个陌生男生。 男同学看着时芊橦,眼睛也有些亮,但还是秉持着专业素养,提醒道:“同学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时芊橦微笑出声,“不好意思,我等我姐姐,走错地方了。” 男同学问:“你姐姐是谁?我帮你找。” 时芊橦说:“我姐姐是路绵。” 男同学道:“哦,原来你是路学姐的妹妹。” “瑰宝。” 就在这时,路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时芊橦,“不用麻烦你了,我姐姐来了。” 话落,时芊橦又瞥了眼实验室不曾抬头的男生,收回视线,跑到路绵身边。 路绵,“不是让你别瞎跑吗?” 时芊橦小声解释:“绵绵姐,我想上厕所,没找到卫生间。” 男同学,“路学姐。” 路绵道:“都到了午饭时间,你们也别忙了,先去吃饭吧。” 跟同学说完话,路绵就带时芊橦去上厕所。 男同学回到实验室,就跟同学八卦,“我刚刚在外面遇到路学姐的妹妹了。” “长得真漂亮,跟洋娃娃似的!” 有人附和,“你怎么不说长得像天仙?” 男同学道:“说天仙也不为过,我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 男同学在那里叭叭个不停,还在说,回头让路学姐带她妹妹出来交个朋友。 热血青年,对年轻的女孩子有兴趣那是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但他们这群人里,有一个特殊的存在。 男同学手撑着桌子,“君书,你对女生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第2037章 被貔貅相中的小可爱 温君书镜片下的眼睛无波无澜,一张嘴,就让邱杭奕心疼。 “你数据都整合出来了?” 邱杭奕:“……你还是别张嘴的好。” 那些快让他秃头的数据,他是非常不想再想起。 “你这名字果然没取错,你就是个书呆子!” 第1302章 温君书收拾好自己的工具,看了眼时间,开口,“你还有四十五个小时可以放纵,时间还很长,我等你的数据报表。” 邱杭奕:“……” 他果然是不能张嘴。 时芊橦从厕所传来,“绵绵姐,我好了。” 路绵说:“瑰宝,在学校食堂吃饭,可不可以?” 时芊橦道:“当然可以。” 去食堂的路上,时芊橦随意的问着路绵。 “绵绵姐,我刚刚误入的地方,是你工作的地方?” 路绵点头,“是。” 闻言时芊橦眸光闪闪,“里面一直都是这些人?” 路绵笑说:“一个项目结束之前,人是不会变的。” 时芊橦问:“那你们做项目一般要做多久?” 路绵道:“不好说,几个月的有,一年的也有。” “怎么突然对我工作感兴趣?” 时芊橦笑道:“好奇么,好奇你们这种学霸的生活。” 路绵说:“你大哥二哥还没让你好奇够?” 时芊橦道:“你们不一样,我哥哥他们都是搞金融和数字打交道,跟你不同。” 路绵说:“我也是跟数据打交道。” 时芊橦道:“可你的数据是在实验啊。” 两人一路聊天到食堂。 路绵问:“你想吃什么?” 时芊橦回:“你看着帮我打。” 正直午饭时间,食堂里不少学生在吃饭。 路绵打了些时芊橦爱吃的。 “路学姐。” 时芊橦她们正在吃饭的时候,邱杭奕他们一群人出现了。 邱杭奕的同伴瞧见时芊橦的时候,一个个认可了邱杭奕的话。 路学姐这个妹妹确实是天仙。 “学姐,我们坐这里吃饭可以吗?” 路绵闻声,侧头看了眼时芊橦,后者立马点头,“你们坐。” 妹妹不止长得好看,这声音也好听。 一群人坐下,邱杭奕又招招手,“君书,这里!” 闻声,时芊橦顺着手势看过去,只见温君书端着食盘出现。 邱杭奕挪挪的位置,温君书正好就坐在时芊橦一点钟的方向。 邱杭奕是个话唠,一边吃饭,一边不忘跟时芊橦聊天套近乎,“妹妹是哪个系的,是新生入校的吗?以前没见过?” 学校要出现这么好看的学妹,他不可能不知道。 时芊橦还没说话,路绵率先开口,“你喊谁妹妹?别把你那油腔滑调用在我妹身上。” 邱杭奕被怼也不生气,笑吟吟道:“行行行,不叫妹妹,那我就学妹总行吧。” “我叫时芊橦,你可以叫我芊芊。”时芊橦自我介绍,“我是新生,但我不是你们学校的。” 这一刻,时芊橦有些后悔没有好好学习,要是多努力点,说不定也能考进京大。 邱杭奕顺势道:“我叫邱杭奕,你叫我杭奕,或杭哥哥都行,芊芊是那个学校的?” 这学校这么有福。 路绵再次护犊子,“你怎么那么多话?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时芊橦从小就是他们这群人保护的人,路绵也很似认可时承安他们的想法。 瑰宝这么可爱,这么好看,当然要保护好,可不能被外面的混小子给欺负了。 邱杭奕这热情劲,自然是踩了路绵的雷区! 邱杭奕笑嘻嘻道:“学姐,我这不是怕芊芊太孤单。” 路绵警告,“别打我妹妹的注意,要不然你腿怎么断的都不知道。” 时芊橦急忙拉了拉路绵,视线似有如无的瞟了眼正在吃饭的温君书,“绵绵姐,他也就是跟我交个朋友。” 可别把对面的小可爱吓着了。 邱杭奕立马附和,“对,没错,交个朋友么,我还能有坏心思不成?” 路绵还不忘警告:“你最好没有。” 时芊橦也是个会聊天的,路绵的同学,她都能说上几句,唯有温君书,从他出现,再到他吃完离开,她硬是一句话都没说上。 要不是他有跟邱杭奕说两句,时芊橦都还以为他是机器人。 吃饭的姿势和动作都太严谨,一丝不苟地好像被尺子量过一般。 邱杭奕见温君书放下筷子,“这么快就吃完了?” 温君书擦了擦嘴,答非所问:“你还有四十四个小时。” 邱杭奕黑脸,“……” 温君书是吃饭都让自己吃不痛快,生怕他不能噎死? 第2038章 我相中你了 温君书走了。 时芊橦状似无意且好奇道,“什么四十四小时?” 邱杭奕也没多想,像拿时芊橦当树洞一般,“我这个学弟啊,他真是恐怖分子,要求比我们导师还严格……” 噼里啪啦邱杭奕就是一顿诉苦。 在他的诉苦中,时芊橦知道了温君书的一些个人信息。 比如,他没有女朋友! 嗯,这对时芊橦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信息,其他的,她都不需要知道。 在时芊橦没有课的一天,她又出现在实验室。 邱杭奕一见她,脸上满是笑,“你怎么来了?” 看到美女,心情要不好,那都不是正常男人。 时芊橦说:“我来找绵绵姐。” “我还给你们带了咖啡。” 说着,拎起袋子。 第1303章 邱杭奕道:“路学姐不在,她跟导师出去了,你来时没联系她吗?” 时芊橦说:“啊,不在啊,我没联系,以为她跟平时样。” 邱杭奕道:“不过人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你进来等会。” 时芊橦拘谨道:“我一个外人进去,会不会不好?” 邱杭奕说:“别人可能不行,你可以进。” 时芊橦还在假客气:“我真的可以进去吗?” 邱杭奕说:“你还给我们买喝的了,还跟我客气什么。” 时芊橦,“那我就暂时打扰你们了。” 邱杭奕,“嗨,小事。” 邱杭奕领她进去,将她带来的咖啡分发下去。 “谢谢。” 收到咖啡,都对她说谢谢。 时芊橦微笑,“不用客气。” 邱杭奕也放了杯在温君书的手边,“咯,芊芊妹妹买的。” 温君书黑眸冷漠,“你是很闲?” 邱杭奕压低声,小声道:“有外人在呢,给点面子。” 温君书,“你还知道她是外人?” 邱杭奕,“路学姐一会就会回来,她妹妹都来了,总不好让人就这么让人离开吧。” “你不看我的名字,也得看路学姐的面子不是。” 话落,温君书到没在继续说什么,收回视线,继续自己的工作。 时芊橦倒是很老实,她坐在一个靠边的位置,而那个位置,正好能看见温君书。 对窗而坐的温君书,正好被穿透窗户的阳光包裹住,周身好似被镀上一圈光晕。 时芊橦不由的拿出手机,对准温君书就是一顿拍。 好看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找角度,因为每个角度都好看。 对自己的杰作,时芊橦甚是满意。 真好看。 时芊橦鬼鬼祟祟弄了第一套照片。 来时,时芊橦就喝了一杯奶茶,坐了会,她有了生理反应,起身去了卫生间。 上完厕所出来,时芊橦看到正在洗手的温君书,脚步微顿,她眼底光亮更浓。 时芊橦神情自若地打招呼,“哈喽。” 温君书关掉水龙头,抽纸擦手,侧头看她。 时芊橦,“不认识我?我是你们路学姐的妹妹。” 温君书出声,“手机。” 时芊橦嗯了一声,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是要加我微信吗?” 时芊橦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是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温君书,“把照片删了。” “啊?” 时芊橦动作一顿。 温君书道:“把你偷拍我的照片删了。” 她没听错啊。 时芊橦装傻,“我没拍过你啊。” 温君书胸有成竹道:“你坐的那地方,有监控。” 时芊橦:“……” 靠,这么点背吗? 时芊橦抵死不人,“我是拍实验室的布局,不小心让你入镜了。” 温君书,“那就把我入镜的照片删了。” 时芊橦:“……” “好,一会就删。” “现在就删。”温君书道:“我看着你删。” 时芊橦:“……” 那得删完。 “温同学。” 温君书与她撇清关系,“我们不是校友。” “……” 他果然是表里如一。 时芊橦:“温君书,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温君书,“你的交朋友,就是先偷拍?” 时芊橦说:“我没有偷怕,我这是在作纪念。” 说完,时芊橦就想捂住自己的嘴,她怎么还不打自招呢! 时芊橦耸耸肩,“好吧,我承认我有拍你,但我拍你是有原因的。” 温君书看着她,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 时芊橦一本正经的调戏他:“因为你长着一张我未来男朋友的脸。” 话落,温君书眼神深邃,眼睛都担不住他眼底深意,“你想泡我?” 时芊橦上前一步,双手背后,仰头看他,勾唇道:“我想追你。” 温君书,“你腿短,追不上。” 时芊橦:“……?” 这是拒绝理由? 还有,她腿短? 她可是出了名的腰以下都是腿! 时芊橦又往前逼近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只剩一掌。 “你看,我现在不就追上你了。” 温君书往后退一步,“我没打算谈恋爱,也没时间陪你过家家。” 时芊橦问:“你是没时间谈恋爱,还只是不想跟我谈恋爱?” 话落,温君书还没回话,时芊橦继续道:“只是没时间,还好说,但要是后者,那就难办了。” 时芊橦好似没想他回答,自顾自道:“但我相信,你对我肯定是前者。” 温君书,“年纪不大,脸皮到挺厚。” 时芊橦笑说:“我这是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 她这么如花似玉,哪里会有男生不喜欢。 要真有不喜欢的,就像她家里人说的,除非眼瞎! 但时芊橦相信,她看上的人,肯定不会眼瞎。 温君书,“那你可能认知出错了。” 时芊橦扬唇,“不,我认知没错。” “温君书,你对我也有想法。” 别看时芊橦才成年,她对男女之情还是了解的,一个你男人对女人有没有好感,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第1304章 时芊橦没等路绵回来,就先撤了,反正她今天进展完成了。 时芊橦都快变成路绵实验室的常客。 大小姐追求人,走的还是一个怀柔路线,她经常给邱杭奕他们送吃的,送喝的。 以至于有人就说:“唉,芊芊这是什么意思?杭奕,她该不是喜欢你吧?” 邱杭奕笑说:“胡说什么呢。” 他嘴上虽说着反驳及的话,但面上神情却也是跃跃欲试。 第2039章 吊着 不怪邱杭奕会这样想,主要是时芊橦对他太热情了。 每次跟他说话,都笑容满面,惹得邱杭奕春风满面。 邱杭奕撩了下头发,“我有这魅力吗?” 温君书没来之前,邱杭奕也是校草的存在,只不过最后这头衔被温君书给取缔了。 “要不你回头试探试探?” 邱杭奕犹豫道:“会不会不好?路学姐可呵护芊芊。” “你们要是两倩相悦,就算再呵护,也不能棒打鸳鸯不是。” 邱杭奕一脸思考状,“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邱杭奕挤到温君书身边,“君书啊,你给我拿拿主意,你觉得我该不该主动?” 温君书道:“你还是别自取其辱。” 话落,邱杭奕吸了口气,“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嫉妒我?” 温君书抬眸睨他一眼,“往旁边挪,你挡我光了。” 邱杭奕哼声,“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这男人啊,总是会有该死的优越感,也总会像个花孔雀,似的,四处开屏。 时芊橦的热情,也让少邱杭奕觉得,他的个人魅力不比温君书差。 就在这时,温君书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来信人是一串陌生号码。 “小君君,我想你了,你想我没有?” 邱杭奕本是没打算看的,好巧不巧,视线就这么对上了,正巧又看见这条短信。 见状,邱杭奕瞬间露出一抹八卦的眼神,“小君君?” “谁啊?你这是偷摸谈对象了?” “是那个一直最追求你的金融系系花陶娜迎吗?” “你答应她的追求了?” 都不需要温君书给回复,他就能自说自话。 明明是一条陌生短信,不知道为什么,温君书就知道,这调戏的短信,就是就是时芊橦发的。 他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自己电话的。 弄他电话,对时芊橦来说,不要太简单,她借邱杭奕的手机打个电话,他的号码就能弄到手。 邱杭奕,“真不够兄弟,谈对象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你看我跟芊芊的事,我都第一时间跟你说。” 闻声,温君书睨了他一眼,那眼神邱杭奕看不明白,但却读出一丝玩笑意味。 等他再去细看时,温君书已经收回视线,继续手中活。 温君书回不回消息,现在对时芊橦来说,也不重要,她只要知道他会不会拉黑自己。 晚上,时芊橦算好了时间点,打了通电话。 没拉黑,电话接通了。 时芊橦勾唇,“小君君?” 温君书,“你从哪弄到的电话?” 时芊橦说:“这重要吗?” “现在难道不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会接我电话?” 温君书道:“我接你电话,就是要问这个。” 时芊橦轻笑出声,“口是心非!” “承认对我有好感,你不丢人。” 温君书,“提前结束一段没有未来的追求,你也不失败。” 时芊橦说:“有没有未来,不是你说了算了,是我说了算。” 每天都收到时芊橦送来的下午茶和咖啡,路绵也觉得很怪异,特别还在实验室里听到一些风声。 路绵给时芊橦打电话,也不故作而言他,直蹦主题,“瑰宝,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实验室的谁了?” 闻言,时芊橦眉梢一挑,被发现了? 路绵继续道:“你对邱杭奕有好感?” 时芊橦:“……” 看来是没发现。 时芊橦说:“没有啊,我不喜欢他。” 路绵追问:“真的?” 时芊橦道:“真的,我不喜欢他这款。” 路绵又问:“那你怎么一直往我实验室里送吃的喝的?” 时芊橦回:“我这不是看你工作辛苦,精力耗尽的模样,就想着给你补偿补偿能量。” “之所以给你们全部送,那不是觉得只给你送,显得太特殊怕你不好意思。” “反正也花不来多少钱,送一份也是送,多送几分也没事。” 在自己熟悉的领域上,路绵是聪明的,是机灵的。 但在人情世故上,路绵就非常迟钝,时芊橦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 路绵说:“瑰宝,你要再送,就送我一个,不用再便宜他们。” 免得邱杭奕在那里想入非非。 她就说,瑰宝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时芊橦道:“好,都听你的。” 话落,时芊橦又道:“不过绵绵姐,我还打算请邱同学吃饭。” 闻言,路绵雷达再次警醒,“为什么要请他吃饭?” 时芊橦解释:“这不是邱同学上次帮我解决了我不会化学题,我说了要请他吃饭,做人不能失约不是。” 第1305章 路绵道:“有问题,你怎么不找我?” 时芊橦说:“我找你了,你哪次正好跟你导师出去了,在忙,我就没打扰你。” 闻言,路绵思忖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第2040章 试探 时芊橦,“绵绵姐,要不这样,你要是不放心,我就请你们实验室的所有人一起吃,也算是承诺了我的要求。” 闻言,路绵觉得可行。 放任她一个人跟邱杭奕单独一起吃,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时芊橦说:“绵绵姐,你就不要跟他们说是我请吃饭,你就说是你犒赏他们。要说是我请,他们或许还会不好意思。” 路绵道:“这个没问题。” 这顿饭,路绵就没打算让时芊橦掏钱,就算是感谢邱杭奕,她这个做姐姐的,替妹妹感谢,那也是应该的。 路绵找了个时间,约他们一起吃饭。 邱杭奕笑说:“路学姐,怎么突然想请我们吃饭?” 路绵说:“你们最近也都辛苦了,给你们添点好伙食。” 温君书说:“学姐,我就不去了。” 话落,路绵还没说话呢,邱杭奕先一步开口,“别啊,大伙都取,你一个人不去,多不合群啊!” “再说,路学姐请吃饭,你不去,是不给学姐面子?” 一句话,直接把他架到这地步,温君书要是不去,那就显得不识抬举。 路绵说:“一起去吧,大家也没一起出去吃过饭。” 时芊橦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点菜呢,她敲门入内。 “哈喽,我来蹭饭,你们没意见吧?” 邱杭奕眼睛一亮,“没意见没意见,快进来坐。” 说着,他发现自己左右两侧都坐着人,正想要身边人赶紧挪个位置出来,就见时芊橦已经落座了。 时芊橦进去就往路绵身边位置坐,左边是路绵,右边是温君书。 看着对面的时芊橦,邱杭奕后悔,自己之前怎么就不坐温君书那个位置。 路绵说:“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时芊橦靠着路绵,撒娇道:“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你帮我点。” 时芊橦一落座,温君书就闻到一股清香。 时芊橦一出现,温君书也明白了,这顿饭的来由。 年轻人一起吃饭总是热闹的,笑声就没断过。 时芊橦问:“你们都没对象吗?” 邱杭奕,“可不是么,全都单身。” 时芊橦笑说:“要我给你们介绍对象吗?” 邱杭奕接话:“可以啊。” 邱杭奕说可以的时候,眼底都泛着亮光,那眼神也是意有所指。 时芊橦一一问他们的择偶标准,一路问到温君书这里,“温学长,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温君书淡声道:“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闻言,时芊橦眸子微眯。 话落,时芊橦还没回话,邱杭奕道:“君书就不用介绍了,他有女朋友了,是金融系的陶娜迎。” 时芊橦闻言,眸子眯的更紧。 连路绵都好奇了,“你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怎么没听说?” 她这个学弟,是出了名的冷清,除了对专业热忱外,她这个感情不充沛的人,都觉得他像个机器人似的。 时芊橦直勾勾盯着温君书,想听他说个清楚。 温君书道:“不知道。” 他这个不知道,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但落到路绵他们这里,就成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确认的关系。 闻声,时芊橦眼中闪过不悦。 之前还说没时间谈恋爱,现在就有对象了? 时芊橦对有对象的人没兴趣! 温君书吃着面前的虾仁,突然被一杯饮料泼到裤子上,时芊橦惊呼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 “哎呀,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色的椰汁打湿了黑色裤子,看着有些暧昧。 时芊橦立马拿纸要去给他擦,温君书侧开,“没事,我去卫生间洗一下就好。” 说着,温君书起身去了卫生间。 温君书离开了一小会,时芊橦就跟路绵道:“绵绵姐,我想去上厕所。” 路绵问:“要我陪吗?” 时芊橦说:“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 出了包厢,时芊橦就去找温君书。她运气很好,一下就找到了。 “那个叫陶娜迎的真是你女朋友?” 温君书刚清洗完,正想在卫生间抽根烟,烟还没点上,就听到时芊橦的声音。 温君书道:“是还是不是,有关系吗?” 话将落,温君书眼前忽得一黑,唇上随即一软,一股芬芳涌入他鼻息间。 温君书愣住,在他愣然的时候,一条湿滑的舌头闯了进来。 温君书眼中震愕更浓。 第2041章 双向 “温君书,你不抗拒我。” 温君书的震愕在柔软离开后,也一并带走。 垂眸睨着时芊橦红唇,喉咙滚动,温君书,“你知不知道男人对主动送上门的,都不会拒绝。” 时芊橦反问:“你也是这样的人?” 话落,温君书还没回话,时芊橦继续道:“不过不管你是不是这样的人,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是喜欢你,但我对别人的男朋友不喜欢。” 第1306章 “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喜欢你了。” “刚刚这个吻,就是我这段时间追求你的一点利息。”时芊橦洒脱道:“以后,你是谁的男朋友,我都不关心了,我只知道,我以后的男朋友不在是你。” “拜拜!” 说罢,时芊橦潇洒转身走人。 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人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就被人拽住,时芊橦还没反应够来,就被扣押在墙上。 温君书抵在她面前,“你追求人都是这么没耐心?” 时芊橦仰头看他,“我的耐心也分人。” 温君书:“分给谁?” 时芊橦说:“你一个有对象的人,管我耐心分给谁。” 鼻梁上的金丝镜挡住他眼中大部分情绪,但还是能溢出一部分。 不爽! 他在不爽! 时芊橦抽了抽手,“松开,别动手动脚的。” 温君书轻晒,“不能动手动脚,但可以动嘴是吧?” 话落,温君书俯下身就要亲。 时芊橦伸手握住自己的嘴,“我不会跟有对象的人不清不楚。” 温君书还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你刚刚亲我算怎么回事?” 时芊橦说:“说了,收利息。” 因手捂着嘴,时芊橦说话时,声音都是闷的。 温君书道:“你的利息是收了,那我被你占了便宜又怎么算?” 时芊橦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这么斤斤计较。” 温君书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心眼很小。” 时芊橦问:“那你想怎么样?” 温君书,“我这人不爱吃亏!” 时芊橦说:“你想让我做小三?” 温君书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女朋友?” 时芊橦拿开手,“那你是想当我男朋友?” 话将落,时芊橦唇上一软,这次换温君书主动。 透过眼镜,时芊橦看清了他瞳仁,不是黑色的,是褐色。 不是深吻,浅尝辄止。 “嗯,我同意做你男朋友。” 时芊橦:“……?” “你喝酒了?” 不对,他没喝啊,果汁都没见他喝一杯,难道是他喝的汤里放白酒了? 温君书:“我喝没喝酒,难道你尝不出?” 时芊橦:“我说了我不当小三!” 温君书:“我也说了,我没有女朋友。” 时芊橦问:“那个陶娜迎跟你什么关系?” 温君书,“你非要说我们的关系,那或许就是我以前的追求者。” 时芊橦闻言,一瘪嘴,“温学长行情不错。” 温君书:“我不觉得你身边的追求者会少。” 岔开这个话题,时芊橦确认:“你真答应做我男朋友?” 温君书,“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时芊橦道:“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就是随便的人?” 温君书,“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是我女朋友。” 闻言,时芊橦压着要上翘的嘴角,“你还很会顺杆往上爬。” 温君书道:“得寸进尺,是男人的天性。” 时芊橦说:“你这性子,怎么跟你名字不一样。” 名字多君子,多文雅。 怎么实际的性格却是这么……外放? 温君书摸摸她脑袋,“不要轻易被男人的外表给迷惑。” 时芊橦,“这么说,你也是表里不一?” 温君书笑了笑,并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回去吧,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说着,温君书牵着她就要往包厢走。 时芊橦立马抽回手,温君书顿住,回头看她,“怎么了?” 时芊橦说:“我们别一起回去。” 温君书不解,“为什么?” 时芊橦道:“我们的关系,现在还不能让绵绵姐知道。” 温君书更困惑了,“我见不得光?” 时芊橦说:“是我见不得光。” 她现在还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谈恋爱了,要不然时家的男人得疯! 当他们知道的那一刻,自己身后估计就得跟着好几个保镖,全天二十四小时盯梢她。 时芊橦可不想被限制自由。 “我家心在对我关的比较严,还不许我谈恋爱。” 时芊橦拉着温君书的胳膊,摇晃着:“绵绵姐要是知道了,我爸妈也会知道,等他们知道了,我就完了。” 第2042章 我的大方,证实我的真情 温君书:“你想跟我地下情?” 时芊橦说:“只要不让绵绵姐知道就行。” 温君书:“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有种备胎的既视感。” 时芊橦却说:“你知道我们家叫我什么吗?”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话,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问,“叫什么?” 时芊橦:“貔貅。” “我在家一向都是只进不出,为了追求你,你知道我在你们实验室里花了多少钱嘛?” 闻言,温君书唇角勾起,笑说:“那要我支付你这笔开销吗?” 时芊橦说:“不用,追男人,哪能一分钱不花的。” 温君书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你是不是搞错了性别?这事一般都是男人付出。” 第1307章 时芊橦,“谁说追求人只能是男的?女生就不能追爱吗?” 温君书颔首点头,“可以。” 她不就做了这事。 时芊橦,“就看我花的钱,你也该相信我是真心的。” 温君书笑说:“嗯,我相信你。” 时芊橦,“我先进去,你再进去。” “好。” 出来时,时芊橦脚步沉重,再进去时,时芊橦脚步相当轻盈。 温君书后两分钟进来,瞥了眼一本正经的时芊橦,他镜后淬着浅笑。 他人刚坐下,桌下就有只柔软的小手捏了他一下。 温君书侧头看了下,时芊橦和路绵聊着天,根本就没往他这边看。 等他要追回去的时候,时芊橦立马收回自己的手,跟他推拉。 温君书眼底划过笑意。 他口袋的手机震动了,拿出来,是邱杭奕发来的。 【吃完饭我打算跟芊芊表白,你帮我把路学姐牵制一下。】 抬头朝邱杭奕的方向看去,后者冲他挤眉弄眼,求他帮忙。 收回视线,温书君回了条微信。 【不用表白了,她不会答应你。】 邱杭奕,【为什么?】 温书君,【她有男朋友了。】 邱杭奕,【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 温书君,【就在刚刚确定的,她男朋友就是我。】 “艹!” 椅子哗啦一声响,邱杭奕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君书。 包厢其他人见状,纷纷看向他,似不懂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邱杭奕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他,他居然挖自己墙角! 温君书在邱杭奕开口之前,率先说道:“喝多了?” “我带你出去醒醒酒。” 说着,都不给邱杭奕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人拉出去。 出了包厢,邱杭奕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 “温君书!你挖我墙角!” 他还是不是兄弟?! 自己今天拉他来吃饭,还给自己拉出个锄头。 温君书,“有没有可能,她从来就不是你的墙角?” 邱杭奕气的双手叉腰,“不是,你不都跟陶娜迎在一起了吗?怎么还追芊芊?你想脚踩两只船?” 温君书:“短信是瑰宝发的,没有其他女生。” 邱杭奕:“……那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说?” 温君书:“因为你只会想听你想听的。” “……” 邱杭奕无语。 无语之后,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在他面前像个开屏的孔雀,释放自己所谓魅丽的样子。 那真是……蠢死了! 邱杭奕阴测测道:“芊芊是不是打一开始就是奔着你来的?” 温君书,“没有意外,应该就是。” 邱杭奕说:“所以你一早就知道?” 温君书点头。 “……”邱杭奕想掐死他,“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还让自己在他面前像个跳梁小丑! 温君书,“我劝过你。” 邱杭奕,“你什么时候劝过我?” 温君书:“在你说要追求瑰宝的时候。” 邱杭奕:“……” 他想起来了,他好像说了不要让自己自取其辱。 邱杭奕当时觉得温君书是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现在他知道了,酸的事他! 是他这个小蠢货! 他居然蠢到时芊橦每每找自己聊天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温君书这个人! 邱杭奕当时只想着多跟她找话题聊,是没想到这个话题就是时芊橦最想聊的事。 自己这是无意识给时芊橦当了会情报组织,给他们牵桥搭线啊! 被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给糊弄了,邱杭奕真想呼自己一巴掌! 温君书,“我跟瑰宝的事,暂时不要告诉路学姐。” 邱杭奕问:“为什么?” 温君书道:“瑰宝家教比较严。” 闻言,邱杭奕说:“芊芊这不会是拿你备胎吧?” 像时芊橦这个年纪的女生,哪有谈恋爱了,不想对外说,还要玩神秘的? 除非就是玩玩而已! 温君书否认:“不是。” 然而他的否认,邱杭奕根本几句不相信。 就如温君书说的那样,他只相信他相信的。 邱杭奕可怜他:“行,我替你瞒着。” 温君书知道他的想法,但他也懒得再解释。 第2043章 小时候的渊源 时芊橦他们的地下情玩的很开心。 大学生活,给时芊橦打了很好的掩护,因为除去双休,她都住校。 时芊橦问:“你怎么突然就答应我的追求?” 其实时芊橦老早就想问了,每次聊着聊着就忘了。 温君书反问:“你呢?怎么会想追我?” 时芊橦说:“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我!” 温君书,“我小时候见过你。” “嗯?” 时芊橦愣了,“我们小时候见过?我怎么不知道?”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还真是让她很惊讶。 时芊橦搜刮了一遍,都没在记忆里找到他。 温君书,“我在彩虹屋里见过你。” 时芊橦惊声道:“你也去过彩虹屋?” 第1308章 彩虹屋是她妈妈,不对,因该是从她外婆开始资助的孤儿院,她小时候时常会跟妈妈一起过去做善事。 现在有时间,她也会去。 温君书点头,“我十岁的时候第一次去,你那年才六岁,还是个喜欢抢糖吃的小姑娘。” 时芊橦又想了想,时间太久远,她着实想不到与他有关的记忆。 温君书:“你妈妈给那里的小朋友带去书籍,带他们绘画,你坐不住,偷摸的领着一小撮人去后院玩泥巴,过家家。” 说这话时,温君书嘴角淬着一丝笑。 现在他都能想象到时芊橦那时变成小花猫的样子。 一般像她这样家庭的女生,一个个娇气的像个小公主,可她明明是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却有着小泼猴的气质。 丝毫不在自己一身定制群有多昂贵,不带偏见的跟着孤儿院的那群小孩玩疯了。 白色的裙子,被泥土染花了,她脸上的笑也花了。整个院子都响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他还看着她妈妈在外人面前,给她温柔似水的纵容,但出了孤儿院,坐进车里,又被她妈妈百般嫌弃,对她好一顿教训。 而她像嘴上抹了蜜似的,才上小学一年级,就能说会道将人哄开心。 “麻麻,麻麻,都不喜欢瑰宝了吗?” “麻麻,你说了,不管瑰宝变成什么样,依然都会是你的大宝贝。”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鲜活,逗趣的小女生。 后面几次再见彩虹屋,温君书也有看见她,但她的视线里只有那些能跟她一起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他这个一本正经又无趣的大孩子,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 跟着妈妈一起去做义工的温君书,在离京前的那两年,他跟时芊橦见过好多次。 温君书提醒她:“你还记得你在彩虹屋抢过别人肉包子吗?” 温君书描述的那些事件,时芊橦有了些印象,因为她记得自己每次离开彩虹屋,她妈都会跟川普变脸似的。 在彩虹屋温柔的笑死,一出来就对她‘凶巴巴’。 当然,时芊橦长大后也知道她妈为什么会‘凶巴巴’,那时的她确实脏的要死! 她要跟妈妈身份互调一下,她肯定都不会让上车。 但温君书要说她抢人包子,这个时芊橦就不承认了。 “不可能!我小时候可听话了,怎么可能做出强盗的事。” 温君书似笑非笑,“你确实听话,但你也只是在大人面前听话。” 彩虹屋每星期六都会集体做包子,而有幸遇到了一次。 温君书是个有洁癖的人,吃东西也讲究,所以他受不了一圈不会做饭的人,包出一堆奇形怪状的包子。 他知道都是干净的,但温君书还是吃不下。 时芊橦见他一直不吃,就问他:“你是不是不饿?” 温君书点头,时芊橦说:“你不吃就给我。” 温君书非常爽快的递给她,而时芊橦也不是自己吃,她把包子分给了其他小朋友。 分完了,她还回来跟自己说,“我知道你是不想吃。” “我以前也跟你一样,觉得包子不干净,但我妈妈跟我说了,这是他们拿出的最干净,最用心的食物在招待我们,我们不能辜负。” 她的这席话,让他明白他们家的教养,同样的,也让他记住了他。 温君书是不愿意告诉她,这个抢非她理解的那个抢。 后来再见,就是时芊橦追来实验室前一个月。 他帮一个老奶奶推了三轮车过马路,,跟他一起帮忙的还有她。 他最初是没能认出她的,毕竟相离时间太久,而且那个时候她还这么小。 他但是对她的印象也只是这女生不止长得好看,还心地善良。 也是后来,他才认出她的身份。 时芊橦说:“你说这些,也没说你为什么会答应做我男朋友。” 温君书,“在你第一次偷窥我的时候。” 第2044章 男人的小矫情 时芊橦闻声,眼露惊诧。 “你那个时候都没看我一眼!” 从她偷窥他开始,再到邱杭奕出来,也没见他往外看一眼啊? 温君书说:“谁说我没看你?” “我桌上有一面镜子,你偷偷摸摸的样子,全都印在上面。” 看着镜中时芊橦,他第一次见一个人吧鬼鬼祟祟演得那么活灵活现。 其实当时,他只觉得可爱。 后来,她偷拍自己的时候,温君书又觉得她好笑,他就像她什么时候准备主动跟自己说。 但他发现,她跟实验室里的其他人都能有说有笑,可唯独不对自己说话,就算视线对上了,也会立马躲开,当真是把偷偷摸摸贯彻到底。 卫生间的偶遇,其实是他有意的。 温君书就想看看,怼到脸上,她会不会进攻。 她到底是没让自己失望,跟小时候一样,是个胆大的。 而温君书没答应她的理由很简单,就两字——拿乔。 他也想看时芊橦是玩真的,还是只是想玩玩他。毕竟小时候的她,就是个爱玩的人。 时芊橦:“……” 她脸有些热,“温君书,你的名字果然只是你的伪装!” 温君书捏捏她的脸,笑说:“都说了让你不要以貌取人。” 第1309章 男人啊,骨子里没几个正经的。 “你呢?”温君书把话题拉倒他这边,“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想追我?” 时芊橦眼珠子滴溜一转,“我不是说了么,你长得像我未来的男朋友。” 闻言,温君书眉梢微挑,勾唇,“所以,你这是见色起意?” 时芊橦纠正,“别这么世俗,我这是一见钟情。” 温君书道:“一见钟情的喜欢,都起源于见色起意。” 时芊橦说:“那你的色就摆在这里,你还能让我忽视掉?” 温君书点点她的额头,“强词夺理。” 大一的学业其实挺多的,温君书也是科研比较的时候,两人都比较忙,不过时芊橦休息的时间,还是比温君书多一些。 两人约会,都是时芊橦配合着温居书的时间。 他们也就跟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吃饭逛街,看电影,时间再充裕一点,就是去游乐场。 某一天,从游乐场出来,天都黑了,坐车到市区,吃完饭,温君书就要送时芊橦回学校。 时芊橦拉着他胳膊,“我今天不想回学校。” 温君书闻言顿了下。 时芊橦眼神有羞涩,毕竟是第一次主动说这话,她还是会不好意思。 温君书没有带她去开房,而是带他回了自己的房子。 他来京城读书的第一年,家里就给他在学校附近置办了房子。 这也是时芊橦第一次来温君书的房子,“我晚上睡哪?” 温君书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让她换上,将话题反丢给她,“你想睡哪?主卧,还是次卧?” 时芊橦问:“你睡哪?” 温君书唇角扬起,含笑,“你想跟我睡?” 时芊橦闻言,小脸更红了。 他心里知道就行,说出来干什么,怪不好意思的! 温君书说:“你睡主卧,我睡客卧。” 时芊橦下意识问:“你不跟我睡?” 温君书敲了敲她脑袋,“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时芊橦捂着自己的头,眼神幽幽。 她能想着什么,不过是想着成年人该想的事。 她马上快十九了,也成年了,对那是,其实时芊橦也挺好奇的。 温君书,“你还小。” 时芊橦反驳:“我成年了。” 温君书:“在我眼里,你现在就是小朋友。” 时芊橦:“……那你现在跟小朋友谈恋爱,那你也挺禽兽的。” 温君书被她的幽怨给逗乐了,“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就是衣冠禽兽。” 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没有欲望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不正常。 时芊橦突然原地一个助跳,跳到温君书身上。环住他脖子,勾住他的腰。 “温君书,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人都送上门了,他都还能眼巴巴看着?! 是她魅力还不够大吗? 温君书下意识拖住她身体,叹息:“瑰宝……” 时芊橦都不回应,低头吻住他。 这个时候,他的嘴不是来说话的,而是要用来亲自己! 跟温君书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她别的没学会,吻技到是提升了不少。 时芊橦很主动,耳鬓厮磨,“去你卧室。” 温君书没拒绝了,一路吻,一路到了卧室,躺在了床上。 吻也从唇一路向下,落在脖间,密密麻麻,酥酥痒痒。 第2045章 番外一 时芊橦被亲的又心痒,又刺激。 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她是又期待,又害怕。 室友说了,这事第一次的时候,会很疼,技术要是不好,还会流很多血。 时芊橦也不知道温君书技术怎么样,她一会会不会流血。 她现在是紧张期待各占一半。 温君书强行抽离欲念,扯过一旁的被子,直接将时芊橦包裹住。 “……” 时芊橦眼中满是茫然,被逗起的渴望,僵在眼中,她眼中随即浮现不解和困惑。 “温君书?” “早点休息,明早我送你去学校。” 时芊橦:“……?” 她衣服都准备脱了,他跟自己玩呢?! 时芊橦:“温君书,你是不是不行?” “要是不行,就去看医生,你现在还年轻,及时就医还来得及……” 话将落,她手就被温君书从被子里拽出来,随即覆在饱满又滚烫的地方。 “……” 时芊橦手掌下意识攥紧成拳,眼中波光闪闪。 温君书喉咙滚动,声音暗哑,“我行不行?” 时芊橦身体往下滑,用被子盖住脸,露出亮晶晶的双眸。 “你不难受吗?” 温君书:“你说呢?” 时芊橦说:“难受你还不上来?” 温君书再次将她手塞进被子里,还是那句话,“你还小,我得对你人生负责。” 时芊橦,“温君书,你怎么这么老古板?”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他居然还这么循规蹈矩。 温君书说:“我是男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我要尊重你。” 时芊橦,“那你打算一直憋着?” 温君书并没回她这话,而是说:“浴室里什么都有,你睡觉可以在柜子里拿我短袖换上。” 说罢,温君书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晚安。” 第1310章 起身之时,时芊橦拉住他的手,“你真不留下?” 温君书叹了口气,“别撩我。” 扯开她的手,温君书头也不回的离开卧室。 他意志力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强,时芊橦再继续勾引一下,他真的就要破功了。 时芊橦躺在床上,目送他离开。 温君书的床,是标准的一米八的床,床褥都是深色,上面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时芊橦裹着被子,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动左边,似要将他的气息沾到自己身上来。 没能成事,时芊橦有遗憾,但对温君书君子行为,时芊橦心中有感动。 快餐时代,一个男人还能隐忍着不碰,不说其他,但就这份意志力,时芊橦就得称赞。 吃不着肉,时芊橦洗了澡,就睡了。 时芊橦以为在陌生的地方会失眠,结果好么,失眠?不存在的事! 倒床也就一分钟的事,时芊橦就睡着了。 时芊橦睡的很好,温君书就难受了。 喜欢的人在隔壁,还是夜晚这么暧昧的时刻,最适合干坏事了。 为此,温君书还专门洗了个冷水澡。 时芊橦一觉睡到大天亮。 起床出卧室,时芊橦见温君书已经起来了,不仅起来了,还给她买好了早餐。 时芊橦懒洋洋到:“起这么早?” 他不是起得早,他是昨晚压根就没怎么睡,天蒙蒙亮,他就起床了。 温君书,“过来吃早饭。” 时芊橦的食量并不大,她吃了少部分,其余的都进了温君书的肚子。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时芊橦与他手牵手一起出门。 下了电梯,出了楼,他们朝小区大门走去。 “瑰宝?!” 一道惊呼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闻声,时芊橦头皮一紧,下意识就想甩开温君书的手,但温君书握得紧,没让她甩开。 时芊橦转过身,挤出笑:“绵绵姐。” 温君书也跟着转了声,“路学姐。” 路绵一贯没什么大表情的脸,这会惊讶的好似能生吞鸡蛋。 “你,你,你们……” 路绵看看时芊橦,又看看温君书,再看看他们相握的手。 除非她是瞎子,要不然她都不能说他们只是偶遇。 温君书温声道:“路学姐,我跟瑰宝现在在谈恋爱。” “……” 她看出来了! 但她不敢相信! 路绵惊讶不减,“什么时候的事?” 温君书,“快一年了。” 路绵:“……?” 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玩灯下黑呢! 快一年了,她居然都没发现? 唉,不对。 “你女朋友不是陶娜迎吗?” 温君书,“不是,那是邱杭奕一直瞎说的,我女朋友一直是瑰宝。” 闻言,路绵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时芊橦,“瑰宝,你老实跟我说,你去实验室找我,真是去找我,还是我只是你的一个借口?” 时芊橦微笑道:“绵绵姐,找你是真,拿你当借口也是真。” 路绵:“……” 所以她的一片真心都被她戏弄了? 时芊橦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拜托,“绵绵姐,我们的事,你能不能暂时不要跟我哥他们说?” 路绵视线落在她身后,意味深长,“太迟了。” 时芊橦还没明白太迟了是什么意思,就听到她大哥惊愕又伤心的声音。 “时!芊!橦!” 第2046章 番外二 时芊橦浑身一激灵。 她大哥为什么在这?! 脚步声靠近,时芊橦小心脏都提起来了。 她今日出门是没看黄历! 看着神情阴测测的时承安,时芊橦乖巧道:“大哥。” 时承安眼神凌厉,“你别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 时承安看她的眼神满是背叛感,好似时芊橦是个大渣女似的。 “他是谁?” “你这是在干什么?!” “还不赶快给我把手撒开!” “时芊橦你是要上天了是不是!!” 时承安此时就像一炮仗,已经自燃了。 时芊橦抽回手,上前替时承安顺气,“大哥,注意情绪,生气对肝不好。” 时承安垂眸睨着她,“你还知道生气对肝不好。” 她就是存心想气死自己! 时芊橦也表示很委屈,她也就谈了个恋爱,也没杀人犯法。 但她知道,自己这行为在时承安这里,比杀人犯法还严重。 收回视线,时承安看向温君书,打量,审视,一双眼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时承安毫不客气道:“你小子是做什么的?!” 温君书也不在意时承安的审视和打量,平和道:“我是京大的学生,路学姐的学弟,现在跟路学姐在一个项目组里做实验。” 闻声,时承安立马转头看向路绵,那眼神跟看时芊橦一样,一样的充满背叛。 他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时承安在控诉: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路绵看的清楚,她解释道:“我要说,我也就比你提前一分钟知道,你信吗?!” 第1311章 时承安扯了扯嘴角,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这男的都跟她一个实验室里做项目,她还能不知道? 他们现在都一起出行了,还骗自己刚知道! 他要不是替程哲荣给她送东西,他这个自家人都会被当外家人瞒骗! 路绵表示她真不知道! 她也被灯下黑了一年之久,她的委屈跟谁说去? 思及此,路绵将控诉的眼神投向时芊橦,后者也是心虚的躲开。 对不起啊,绵绵姐,这怒火你还得陪我们平摊。 “……” 路绵觉得自己对她的宠爱都白付出了。 时芊橦,“大哥,你今天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吗?” 时承安这次没有一点平日做大哥的温柔,冷酷无情道:“不能!” “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家!” 闻言,时芊橦小脸顿时一垮。 要命! 一起回去的不止时芊橦,还有温君书! 时承安目光凌厉,“还有你!你也跟我一起走!” 他得把这个土匪小偷逮回去! 闻言,时芊橦也没立马出声制止,因为她知道,自己要是制止了,她大哥的怒火会更旺。 上车之前,时芊橦扯着温君书的胳膊,压低声音,小声道:“等会到我家,你什么都不用说,让我来!” 温君书摸摸她脑袋,温声道:“不用担心我。” 时承安的眼睛就跟安了雷达,立马逮住他的小动作,“干什么,干什么?你手摸哪呢?!” 温君书:“……” 他好像有点知道,时芊橦之前说她见不得光是什么意思。 时芊橦刚要跟温君书坐后座,就被时承安叫到前面去了。 “时芊橦,你给我坐副驾。” 多不叫她小名了,看来这是真生气了。 温君书所在的小区,跟时芊橦家还有点距离。这一路,时芊橦想跟时承安缓和缓和气氛,奈何对方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时承安:“你现在最好不要跟我说话,我很生气,情绪也很不稳定。” 时芊橦:“……” 得,她这会还是当个鹌鹑吧, 到家,下车,时承安都没看时芊橦一眼。 时芊橦噘嘴下车,跟温君书控诉,“大哥脾气真差。” 温君书微笑,“你大哥这是在意你。” 因为太在意,所以对她身边出现的异性很抵触,他能理解。 时宴知还在家悠闲,没去公司呢。 瞧见突然回家的时承安,他情绪不高,“这个点你不去公司,回家做什么?” 时承安说:“给你送炸弹。” “什么东西?”时宴知听着一脸懵。 时承安纠正道:“哦,准确说,是你宝贝女儿给你送地雷。” 时宴知还没去理解是什么意思,就看见时芊橦进屋了。 时宴知脸上顿时挂着笑,“瑰宝……” 不过他脸上的笑没维持住,在瞧见她身后的温君书时,微笑僵持在脸上,神情随即凛然。 他好像明白时承安刚刚说的送地雷是什么意思。 第2047章 番外三 “爸爸。” 时芊橦冲到时宴知面前,一把抱住他,撒着娇。 时宴知微笑,“回来了。” 时芊橦开口:“爸爸,我给你介绍……” 后面的话时芊橦还没说出口,时宴知直接岔开话题,“吃早饭没?” “没吃,我让厨房给你做。” 时芊橦说:“爸爸,我已经吃过了,温君书……” 时宴知再次打断时芊橦的介绍,“瑰宝,去楼上找你妈妈,我跟你大哥有些话要说话。” “爸爸……” 时宴知摸着她脑袋,“乖,听话。” 至始至终,时宴知都没给温君书一个眼神,也没提他一下。 她是爸爸除去妈妈最疼爱的女儿,但时宴知一旦做了决定,她是不敢做出反抗的。 她不能,但家里有一个人可以! 那就是她亲爱的母亲大人! 知道要面临一场恶战要打,时芊橦也不在这里耗着,去楼上搬救兵。 时芊橦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三个男人。 时家父子站在温君书的对立面,压迫感朝他席卷而来。 温君书礼貌道:“伯父,突然上门,打扰了。” 时宴知率先坐下,落在温君书身上的眼神,充满不善。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温君书道:“还在一个月就满一年了。” 闻言,时宴知只觉得心梗。 马上满一年了? 他居然不知道瑰宝已经被人拐走一年之久!! 时宴知看温君书的眼神更加不善,怒火也快喷涌而出。 楼上。 “妈妈,不好了,不好了。” 时芊橦在卧室找到了喻岁。 岁月在喻岁脸上并没带来摧毁,反而给她增加了韵味。 喻岁看着急急燥燥的时芊橦,温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时芊橦说:“妈妈,爸爸要打人了!” 喻岁问:“你大哥又惹事了?” 时芊橦上前拉着喻岁的胳膊,就要往外走,“不是我大哥,是我男朋友。” 闻言,喻岁脚步顿住,“男朋友?你什么时候谈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第1312章 时芊橦言简意赅地跟喻岁收了一下情况,以及今早被时承安发现的事情。 “妈妈,我们快下去吧,爸爸发火很恐怖的。” 别把她的小可爱吓跑了。 喻岁眯着眼眸,“你昨晚在那个男生家里过夜?” 时芊橦点头,“嗯啊。” 一看喻岁那神情,时芊橦就晓得是怎么回事,她立马解释:“昨晚是我第一次去他家过夜,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睡主卧,他睡客卧。” 时芊橦立马给温君书树立好形象,“他家也是我要主动去的,我想跟她睡一张床上,他还不同意,说我还小,要对我负责。” “妈妈,君书人挺好的,你见了他,就会相信你女儿眼光不会错。” 喻岁脑仁疼,她又想到秦妧那话,她说瑰宝跟她挺像的。 如今看来,可不是挺像么,一样的恋爱脑!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了,她就开始着急护人。 时芊橦催促着,“妈妈,我们快下楼吧。” 时芊橦急的要死,喻岁却非常淡定,她相信时宴知还是很有分寸的。 喻岁并没急着出现,而是看着时宴知怎么审核温君书。 时宴知并没关心他的个人信息,他完全不在意。 他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特别戏剧化,“跟我家瑰宝分手。” 瑰宝才多大! 她还没满十九唉! 这么小的年纪,谈什么朋友! 时宴知没让自己坐,温君书也就站可以。 “时伯父,我没想激怒你,我现在跟瑰…跟橦橦感情很好,我没想过分手。” 时宴知说:“我不是让你想,我是在通知你!” 他想个屁的想! 温君书神情不变,依然不慌不忙,语态平缓,“伯父,我身上有什么让你不满意,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改。” 时宴知说:“不用改,你整个人直接消失,我就能满意。” 温君书回:“不好意思伯父,这个要求我可能不能满足你。” “我跟橦橦在一起,是为了让她开心,如果我听了您的要求,受伤的会是橦橦,我不会伤害她。” 时宴知强势道:“你不想分手?” 温君书微笑:“除非橦橦想跟我分手。” 时宴知目光一沉,“你小子,你还敢威胁我!” “爸爸,我不分手!” 时芊橦憋不住,还是冲了出来。 喻岁看着沉不住的女儿,无奈地摇摇头。 看她那不值钱的钱,果然是秦妧的干女儿! 喻岁走出来,“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闻声,时宴知看喻岁的眼神充满委屈,那幽怨的神情好似在说,老婆,我养了十八年的宝贝丢了! 第2048章 番外四 时宴知的委屈,喻岁都看在眼里。 “坐。” 这话喻岁是对温君书了。 温君书点点头,“好。” 喻岁顺势坐在时宴知身边,后者捏捏她的手。 那意思很明显,干嘛让他坐。 喻岁看他,你是想惹哭你宝贝女儿? 收到讯息的时宴知又不开心了。 一回头,他就看见自己女儿黏在那个臭小子身边,那股子不开心更浓了。 不过是个臭小子,至于这么紧张? 喻岁语气到是很随和,“你叫什么?” 温君书,“我叫温君书,比橦橦大四岁,今年二十二,如今在京大读研究一,现在跟路绵学姐在一起做实验项目。” 话将落,喻岁还没说什么,时宴知立马嫌弃道:“这么老了!” 喻岁:“……” 时芊橦:“……” 老? 时宴知这话说的,喻岁多不好意思听。 温君书坦然的接受时宴知的针对,“跟橦橦比,我确实年纪要大不少。” 能大多少,也就是一个四岁。 时芊橦想反驳,但她不敢,怕自己说多了,火上浇油,这种时候,她还是多听少说。 喻岁问:“你跟我们家瑰宝怎么在一起的?” 温君书说:“其实我跟橦橦小时候就认识。” 话落,时芊橦适时开口,“妈妈,君书小时候经常跟他妈妈一起去彩虹屋做慈善。” 闻言,喻岁眼中浮现一丝软意,脸上的笑真诚一分,“是吗?” 温君书点头,“彩虹屋的照片墙要是没拆的话,应该有我的照片。” “不过我只去了两年,十二岁的时候,我们搬家了,我妈倒是每年都有给彩虹屋打善款。” 喻岁夸奖道:“你妈妈是个心底善良的人。” 温君书微笑点头,“嗯,我妈妈她是个温柔的人。” “你跟瑰宝的事,你叔叔是跟你闹着玩的,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长辈。” “只是瑰宝毕竟才刚成年,她的心智还不是那么成熟,我们对她的的关心自然是要多一些。” “你跟瑰宝谈恋爱我们不反对。” 时宴知闻言眼睛一瞪,怎么就不反对!他很反对,他也没跟他开玩笑,他就是想让他们分手! 喻岁侧眸看了他一眼。 “……” 时宴知哑火了。 收回视线,喻岁继续说:“我们是不反对你们谈恋爱,但我也希望你们谈一段健康的恋爱。” 第1313章 “瑰宝,你虽然已经上大学了,但我也希望你别忘了你还是学生的身份。” “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妈妈不想再接到你们老师的电话。” 她可不想孩子都上大学了,自己还要给她开家长会。 “妈妈,我知道。” 时芊橦眼中闪过窘意,她知道喻岁的意思,这是提醒她,别挂科! 叮嘱完,喻岁就让他们离开了。 不是不想把人留下,而是家里这两个男人,已经处在爆炸的边缘,她得给他们熄熄火。 时芊橦他们一离开,时宴知再也憋不住,抽出被喻岁捏红的手腕,怨声道:“老婆!” 喻岁先发制人,“瑰宝没两天十九了,你还当她是襁褓里的小孩吗?” 时宴知忿然道:“她就算九十,再我心中那也是小宝宝。” “……”喻岁吐槽,“那不是小宝宝,那是老宝宝,你这个老妖怪!” 时宴知不满道:“你为什么要认可那个臭小子!” 时承安也开口,“是啊妈,妹妹就算找,那也可以找个年轻的,为什么要这个年纪大的!” 喻岁无语,“那孩子也只有二十二,怎么就年纪大了?别忘了,你还比别人大两岁。” 时承安说:“我是比他大,但我不老牛吃嫩草。” “……”喻岁一整个大无语,“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瑰宝瞒着我们这么长时间不说,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时宴知不开心,“小没良心的。” 喻岁扯开遮羞布,“还不是因为你们平时对她看管的太严,但凡她身边有个异性出现,你们就恨不得让对方离瑰宝一里路那么远。” 时宴知说:“她还太小了。” “知不知道什么叫物极必反?你越是不让,她越是要做。”喻岁说:“再说她成年了,已经十九了,作为成年人,她有能力也有责任去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不敢对错,不管好坏,她都该去经历。 世界不是温室,时芊橦也不是温室花朵,她也需要去外面经历风吹雨打。 喻岁可没想自己的女儿是个经受不起一点打击,一点风浪的废物。 时宴知还要辩驳,“我可以替她承担。” 喻岁反问:“她的人生,凭什么要你承担?” 第2049章 番外五 “你的责任是养育她长大,她的人生规划,那是她自己的事,你可以给他兜底,但你别去支配,除非你想让瑰宝抵触你。” 闻言,时宴知不开心。 时承安同样也不开心。 如今家里还有个不知情的时承己,等他知道后,会跟他们一样。 视温君书为仇人! 抢走他们宝贝的仇人。 喻岁吐槽道:“瑰宝又不是你们的专属挂件,你们也不用一直将她挂在身上,时刻盯着。” “给瑰宝一点自由吧。” 说实话,她这个做妈的都看不下去了。他们的宠爱,已经朝病态方向发展了。 时承安将时芊橦他们带回来,是准备棒打鸳鸯,结果好么,还让他们过明路了! 这给时承安气的。 他气呼呼的走了。 时宴知也蔫了。 “老婆。” 这一天来的也太早了些吧! 喻岁说:“只是谈恋爱,又不是要结婚,你说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时宴知眼神瞬间幽怨起来,“老婆,你这是在往我身上捅刀子啊!” 他都还没想到结婚这茬事,如今被她提起,时宴知心都要碎了。 时芊橦要真到结婚那一天,时宴知觉得自己得哭! 喻岁摸摸他的脸,用着温柔的声音,说着绝情的话。 “这一天总会来的,你要早早做好思想准备。” 时宴知:“……” “你是不见我得心脏病,你不高兴是不是?” 喻岁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让人去查查温君书的情况。” 闻言,时宴知挑眉,“你不是已经同意他们交往了?” 喻岁回:“我不是也说了,我会给她兜底。” 她允许时芊橦去享受青春年华,但她也会给她踢去潜在危机。 秦妧年轻时遭遇的事,她是不会让时芊橦跟着遭受一遍。 时宴知感叹道:“怎么一眨眼,瑰宝都成年了。” 这时间是不是过的太快了? 喻岁说:“可不么,我都老了。” 有了孩子后,日子就会过得很快,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跟走火箭似的,咻的一下,几十年就过去了。 时宴知一把抱住喻岁,“不老,你还年轻的很,在我眼中,你还是二八年华。” 闻言,喻岁乐了,笑说,“你想成老妖怪就算了,你还想让我成老巫婆?” 她都什么年纪了,还二八年华! 时宴知说:“老妖怪配老巫婆正好。” 喻岁嗔了他一眼,“别贫了,赶紧让人去查查。” 时宴知说:“好嘞,老婆大人。” 这种事,时宴知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老婆,今年过年,我们去北极玩吧?就我们夫妻两。” 喻岁说:“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时宴知说:“你怀一胎的时候,我们在那里过的年,现在孩子都长大了,我想跟你旧地重游。” 第1314章 这些年,孩子和工作占据他们大部分的时间,虽然他们也有抽空过二人世界,但单独出国旅游的事,已经很久没体验了。 现在三孩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他觉得,也是时候可以开始过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喻岁看着面前这个陪着自己走了数十个春夏秋冬的男人,自然是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好!今年就我们两出去玩。” 孩子长大,就有起飞的一天,能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只会是时宴知。 温君书还不知道,自己的祖宗八代都被查了个干净,他只知道他紧着的弦终于松了。 “你手里怎么有汗啊,热的?” 时芊橦摸到温君书手中的汗,很似讶异。 温君书擦了下手,“紧张的。” 时芊橦挑眉,“你刚刚有紧张?我怎么看你很淡定啊。” 他风淡云轻的样子,丝毫没有被她爸爸打压到,她还以为他一点都不紧张呢。 温君书说,“都是装的。” 时芊橦勾唇笑说:“没看出来,你还有几分演技在身上。” 他不止手心有汗,其实他后背也有汗。 他很紧张,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在时宴知面前露怯。 温君书:“我终于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会想跟我玩地下情。” 她不是在拿自己当备胎,她这是在让他晚点接触炮火。 时芊橦说:“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不过我们现在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我们家老大发话了,以后我爸他们也不会在说什么。” 闻言,温君书心说,他看也未必。 他觉得她爸不是不会再说什么,有可能是根本就不会跟他说话! 自己这个男朋友,或许依然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 男人对人男人果然是最了解的,温君书就见过时宴知看得清楚。 第2050章 番外六 温君书的资料被时宴知扒的干净,他人也干净的很! 从小就成绩优越,也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 也没有不良嗜好,不管是生活,还是感情,都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似的。 温君书的干净,让时宴知不满,因为他找不到可以挑刺的方向,这让他就更憋屈了。 时宴知说:“老婆,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隐藏毛病?我没查到?” 哪有人这么干净,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喻岁睨了他一眼,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还能不清楚时宴知是什么心思? “他有没有毛病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想让他有毛病!” 时宴知,“不是你说的么,要给瑰宝兜底,我这不得把人查清楚,不能漏了一点。” 喻岁说:“行了,你也别再没事找事,孩子没问题那不是好事,这说明我们瑰宝眼光好,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直优质股,这是我们女儿有眼光。” 找个聪明了,以后要是结婚了,还能融合融合时芊橦的基因,把他们家聪明劲给拉回来。 喻岁这话说的,时宴知认可也不是,不认可也不是。 唉,瑰宝怎么就不慢点长大?为什么要这么快成年? 时芊橦还没跟温君书分开呢,她就接到了秦若西的电话。 “宝,江湖救急。” 时芊橦问:“怎么了?” 秦若西说:“我跟男朋友接吻的时候,被我爸发现了。” 闻言,时芊橦眉梢一挑,“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秦若西道:“现在不是关心我男朋友的时候,现在是我爸要打断我的腿!” “把你房子的门禁卡给我,我去你家躲躲。” 温君书还有事要忙,就不能继续陪着时芊橦。他们一个坐车去学校,一个坐车去找秦若西。 时芊橦才出生,时宴知就给她置办了很多产业,她名下也有很多套房子。 时芊橦现在来的,就是她最喜欢的一套。 一下车,时芊橦就看见蹲在小区门口的秦若西。 “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秦若西拉着她,“走,先进去再说。” 一进屋,秦若西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沽溜沽溜的喝完。 被水滋润后,秦若西喉咙终于不那么干涩。 时芊橦问:“说说吧,怎么回事?” 秦若西说:“能是怎么回事,爱情的小火苗燃烧了,我的恋爱就雷达启动了。” 时芊橦说:“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躲?” 秦若西道:“我能不躲吗我,我爸那凶狠的模样,手里就只差一把刀了。” 她刚跟男朋友卿卿我我完,和对方地铁口分开,就瞧见他爸在车里对她大喊。 “秦若西,你给我滚过来!” 看着她爸那阴沉的脸,秦若西非常满意京城拥堵的马路,将他夹在车流里,同样的也给她逃跑的机会。 “我妈没回来之前,我是不敢跟我爸单独在一起。” 她怕她爸爸自己关禁闭了。 为了当一个她爸爸心中的乖乖女,她已经老实本分了快二十年。 她的春天来了,秦若西现在就想谈一场纯情的恋爱。 “我跟你说话,你有听吗?”秦若西看着一直发消息的时芊橦,问道:“你在跟谁聊天了?” 时芊橦头也不抬,一边回信息,一边说:“我男朋友。” 第1315章 闻言,秦若西眼睛一瞪,“什么,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时芊橦说:“快一年了。” 秦若西:“……?!” “你刚上大学就找男朋友了!?” 她居然在自己前面结束了单身狗的生活! 时芊橦笑说:“嗯啊,我刚刚还带君书见我爸妈呢。” “……” 秦若西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她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都已经进展到见父母了? 秦若西说:“时叔叔居然答应了?” 时芊橦嘿嘿道:“我妈妈认可了。” 反正他们家,是她妈妈说了算。 秦若西说,“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你年纪比我小,怎么还能比我早一年结束单身生活!” 怨念完,秦若西又八卦起来,“有照片吗?长得帅吗?给我看看。” 照片自然是有的,单人照,合照都有,她还有温君书赤裸上身的照片呢。 时芊橦翻了张自己跟温君书的合照,一张自己亲人他脸颊的照片。 秦若西挑眉,这男友挺帅啊。 “你们学校的?” 时芊橦说:“不是,是绵绵姐一个实验室的学弟。” 秦若西道:“绵绵姐不厚道啊!有这么好的优质对象,居然没想到我!” 第2051章 番外七 这模样和智商成正比的男人,怎么不给自己介绍? 时芊橦收起手机,独自欣赏,“介绍什么啊介绍,这是我自己追到的,绵绵姐之前都不知道我跟她学弟好上了。” 说罢,时芊橦问她,“你跟你男朋友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秦若西说:“我前段时间,去我姑姑的公司找她,就这样遇到了我的梦中情人。” 闻言,时芊橦从她话里评出味来,“等等,你男朋友是干妈公司的人?” 秦若西回:“没错。” 时芊橦问:“你男朋友是艺人,还是上班族?” 秦若西说:“准确说,是正打算出道的练习生。” 时芊橦:“……” 所以,她这是在跟未来追星党的哥哥谈恋爱啊! 这还没出道呢,恋爱就先谈起来了。 时芊橦给出一个中肯的点评,“你这初恋得黄。” 秦若西啧了一声,“你干嘛唱衰我?” 时芊橦说:“我不是唱衰你,我是在跟你说实情。” “你爸还不知道你对象是自家公司的练习生吧,如果秦叔叔知道了,他可能还要封杀对方。” 秦若西问:“有这么严重吗?” 时芊橦说:“你可以等等看。” 她是知道的,秦叔叔跟她爸爸一样,都是女儿奴。 为了满足秦叔叔乖巧女儿的形象,秦若西还会伪装,可秦叔叔不晓得,秦若西疯的要死。 她一点都不乖巧,一点都不听话,主打就是一叛逆。 秦风的动作确实很快,一面找秦若西的人,一面找她男朋友。 知晓其对象还是自家公司位出道的练习生,秦若西直接气炸了。 他想让对方当摇钱树,而对方却在泡自己女儿! 秦风给时宴知打电话。 时宴知这会正因时芊橦有男朋友而不高兴呢,接到秦风的电话,他情绪并不好,“喂,什么事?” 秦风问:“你能联系上瑰宝吗?”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找我女儿做什么?” 秦风咬牙启齿道:“我要找秦若西,她现在躲瑰宝那了。” 时宴知问:“若西怎么呢?惹你生气了?” 秦风说:“她胆肥了,书不好好读,居然开始谈恋爱!” 闻言,时宴知瞬间来了精神。 “若西找男朋友了?” 秦风气呼呼道:“她不止找了男朋友,她还吃窝边草,找了个练习生。” 时宴知原本不美丽的心情,这会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好起来。 让自己心情变好的方式,果然还得看比自己惨的人。 跟秦若西的对象比起来,他女儿果然是个有眼光的。 心情一好,时宴知对秦风的态度也好了起来,“我帮你问。” 秦风,“快点。” 不过是去倒杯茶的功夫,喻岁看之前还怨气连连的人,这会又有了精神。 “想通了?” “若西也谈恋爱了。” 喻岁和时宴知同时开口。 喻岁还没反应过来,时宴知接着道:“若西找的男朋友是个练习生。” 喻岁,“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时宴知捏着嘴角,反问:“有吗?” 喻岁,“有,而且还很明显。” 时宴知也不装了,“你说的没错,我们女儿眼光还是不错的。” 也不是瞧不起闯娱乐圈的人,但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准备走演艺圈的人,对感情,很明显也就是玩玩。 诱惑多了,选择多了,没几个男人矜持的住,更何况大环境给他们创造这么好的条件,心自然会花。 对比之下,温君书还是能看的。 温君书要是知道时宴知的想法,肯定会感谢这个素未谋面的练习生,谢谢对方的衬托。 时宴知给秦风发了小区地址,后者直接朝目的地抓人。 秦若西,“那怎么办?” 第1316章 时芊橦:“凉拌。” 秦若西,“我跟你说正经的。” 时芊橦,“正经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秦若西:“……” 门铃忽然响了。 时芊橦起身去开门,开门前习惯性看一眼猫眼。 一见来人,立马转头对秦若西说,“是秦叔叔。” 闻言,秦若西瞬间变了脸,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 秦若西转身往卧室跑,还对时芊橦说:“不要说我在。” 卧室门关上的一瞬间,时芊橦开了大门。 “秦叔叔。” 秦风点头,“若西呢?” 时芊橦回:“我这几天没跟若西联系。” 秦风视线扫了眼鞋柜处,视线又往紧闭的卧室看去。 “那你跟她说,她要是再不出现,我就雪藏那个男生。” 还真让她给说中了。 时芊橦说:“好,我跟她说。” 秦风道:“你不是说最近没联系她吗?” 时芊橦:“……” 一下子说顺嘴了。 第2052章 番外八 秦风,“出来吧,再不出来,可就不止雪藏这么简单!” 一直趴在门上偷听的秦若西,自然晓得时芊橦说漏嘴了。 都发现了,秦若西也就不再躲藏了。 “爸爸。” 秦风,“不躲了?” 秦若西说:“爸爸,我跟小南就是单纯的谈恋爱,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干嘛要雪藏他?” 秦风理直气壮道:“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秦若西说:“你这是独裁!” 秦风道:“独裁你也得给我憋着!” 秦若西,“爸爸,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毁人前途!” 秦风,“爸爸还真是要感谢你,感谢你提前让我发现公司有这么个毒瘤存在。” 那小子,年纪不大,本事倒不小。 一脚上多船,当自己是八爪鱼吗? 也不怕把自己胯给劈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他的小四?你小三都排不上号。” 闻言,时芊橦瞪大了双眼。 不是吧!不会吧! 秦若西:“……爸爸,你劝我分手就算了,怎么还随意诬蔑人?” 秦风,“你觉得我需要玩诬蔑这一套?” 秦若西看着秦风,几秒后,她确认道:“爸爸,你说的是真的?” 秦风,“我用得着骗你?” 秦若西:“……” 她爸确实不用骗自己,所以,也就是说,她爸说的都是真的?! 自己被戴绿帽了? 时芊橦拍拍秦若西的肩,“别难过,下一个会更好!” “……” 她更难过了! 她才萌芽的初年,就这么夭折了! 秦若西瘪嘴,“爸,我失恋了!” 秦风:“……” 本来想教训她的,现在好么,看她一哭,秦风又舍不得了。 是他把她养的太单纯了,单纯都被男人给骗了。 秦若西咬着后牙槽,目露‘凶光’,“爸,我要雪藏他!你给我往死里雪藏!” 秦风,“你放心,爸爸肯定不会让欺负你的人好过。” 时芊橦替那个小练习担心,未来的日子可就惨咯。 这娱乐圈的路,他是走到尽头了。 当时宴知得知秦若西男朋友不止是个练习生,还是个劈腿成性的渣男时,他再一次庆幸。 “他们秦家的女孩,是不是有吸渣属性?” 秦妧是,秦若西也是。 怎么都容易遇渣男? 喻岁也很认可时宴知的说法。 不过秦若西比秦妧好点,好在及时发现问题,及时止损。 过了明路的感情就是不一样,时芊橦现在可招摇呢。 后一步知道时芊橦谈恋爱的时承己,对于温君书这人,也是相当有意见。 他单独去见了对方。 已经混迹商场的时承己,在敌人面前不会随意表露自己的情绪。 这车轮战对温君书而言,还是很有压力的。 温君书礼貌道:“我是要叫你二哥,还是时先生?” 时承己,“你叫什么对对我来说都一样。” 得,他算是看出来了,时家的男人,对他的存在都是持有相当大的意见。 温君书也就顺杆子往上爬,“那我就喊你二哥吧,这样也就不用让橦橦为难。” 闻言,时承己看他的眼神多了丝深意,他倒是会‘利用’人。 时承己说:“你跟瑰宝谈恋爱我没意见,但你别让我发现做对不起她的事。” “你要真有了那么一天,我会让你清晰的认识到后悔这两字的重要性。” 瑰宝现在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会喜欢异性,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他也不会有时承安他们那么大的反应。 温君书向他保证,“二哥,我的人生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后悔二字,也不会去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时承己说:“希望你说到做大。” 话将落,温君书还没说话,时芊橦的声音到出现了了,“二哥。” 时承己清冷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柔笑,揶揄道:“这么害怕我对他做什么?” 温君书看着时承己神情的转变,让他明白,他们对时芊橦是真的很宠爱。 第1317章 时芊橦挽住时承己的胳膊,撒娇道:“二哥,我是因为想你。” 时承己说:“想我怎么不去公司找我?” 时芊橦道:“我这不是在上学,没时间么。” 时承己道:“没时间看我,却有时间谈恋爱?” 时芊橦,“这不是时间凑巧,人也刚好,天时地利人和,让我找了个男朋友。” “二哥你不祝福我吗?” 时承己,“你开心就好。” 时芊橦说:“你多跟君书相处,你也会喜欢她的。” 时承己道:“又不是跟我谈恋爱,用不着我喜欢。” 对温君书,时承己还是不喜欢,也不讨厌,只是瑰宝男朋友而已。 第2053章 大结局上 目送时承己离开后,温君书问道:“你还有哥哥,或者姐姐吗?” 时芊橦笑问:“怎么了?” 温君书,“我在想我下次要怎么应付。” 时芊橦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笑说,“害怕了?” 温君书感叹,“比我考试难多了。” 以前不管大考小考,从不紧张,随随便便都能拿第一。 时芊橦说:“这就是我当初倒追你的考验。” 温君书故意道:“早知道,就我来追你。” 眨眼就到了时芊橦十九岁生日,她每一年的生日,时宴知都会给她举办。 亲朋好友都会过来给她庆生,时芊橦今年的生日,多了个男朋友。 对于时芊橦有男朋友的事,程哲荣是惊讶的同时,又觉得她男朋友骨头真硬的。 居然敢找家中有三个‘恶犬’的对象,他也不怕一不小心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再当他知晓秦若西被渣男欺骗感情后,他只能说他这个表妹真是不争气! 时芊橦找省状元,她找海王,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呢? 程哲荣这个当表哥的,也跟她操心。 “绵绵,以后你身边还有这样的优质男生,记得帮你小姑子介绍介绍。” 路绵说,“哪来那么多好男生。” 再说,时芊橦跟温君书那也是他们自主组队,她就是个局外人好吧。 说完,她又回味过来他刚刚话里的意思。 “谁是我小姑子?” 程哲荣说:“若西啊。你以后跟我结婚了,我这个妹妹不就是你小姑子。” 路绵瞪他一眼,“你在想什么?谁要嫁给你?” 程哲荣理所当然道:“你啊。” “你小时候可向我承诺过,长大了就嫁给我!” 路绵道:“小时候的话也能当真?” 程哲荣嗯了一声,“我当真了,我戒指都买好了,就等你点头,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什么时候给你戴戒指。” 路绵说:“那你继续等着吧。” 程哲荣也也不着急,“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路绵走开了,韩昱忆走过来,“你不行啊,这都多少年了?瑰宝都找男朋友了,你还没拿下路绵?” 程哲荣说:“我行不行,你试过?” 韩昱忆嘴角一抽,“你丫的,恶不恶心?” 程哲荣,“这就是我跟绵绵的相处方式,你懂个鬼。” 韩昱忆:“……” 那他这被吊着的相处方式还挺特别的! 承认追不上有不丢脸,自己又不会笑话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时芊橦生日过了没几个月,就快要过年了。 时宴知通知时承安他们,“今年过年,我们不打算在国内过年。” 时芊橦问:“那我们去那个国家跨年?” 时宴知纠正,“这个们里,不包括你们,今年过年有两个小分队。” 时宴知伸手指了指他们,“你们仨一起,我跟你们妈妈回去北极。” 闻言,时芊橦挤眉弄眼,“你们这是打算抛弃我们三个拖油瓶,去过二人世界?” 时宴知说:“看来你对自己还是有清晰的认知。” 时芊橦笑说:“去吧去吧,我会照顾好两个哥哥的。” 时宴知直言不讳,“他两我放心,但我不放心你。” 时芊橦道:“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时宴知似笑非笑,“我跟你妈妈不在的日子里,你们可要看好她。” “别有了男朋友,就忘了自己家在那,过年期间给我把人看好了,别一不小心跑别人家去。” 时承安说:“放心吧,我肯定会把她看牢。” 时芊橦讪讪道:“爸爸,我看起来就这么不靠谱吗?” 大过年的,她肯定不会去温君书的家,但她已经想好了,放寒假跟温君书出去旅游。 时宴知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这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时芊橦也明白了,她计划好的事,估计是行不通了。 算了,她就跟温君书在城内旅旅游吧。 公司有两儿子看着,时宴知其实完全就可以当甩手掌柜,让他们去磨练。 时承安和时承己他们也有能力盘下所有事。 时承安,“弟啊,爸交代让我看好瑰宝,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多操心些公司的事。” 时承己似笑非笑,“瑰宝这边不需要你盯梢,我已经安排好人看着她。” 时承安说:“别人哪有自己做让人放心,我还是亲自看着比较好。” 第1318章 时承己道:“他们都是专业的侦察兵,做的都是他们最擅长的事。” “即能看人,又不会被发现,比你专业。” 第2054章 大结局中 “所以这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时承己根本就不给他偷懒的机会,“大哥你,也该做你专业的事。” 时承安:“……” 他弟心真黑啊! 自己小时候怎么会觉得时承己容易被人欺负?需要被人保护? 他是发现了,该保护的是自己,该被呵护的也是自己才是! 兄弟两有能力是有能力,但很显然,他们都不太愿意卖苦力,都想要偷懒。 他们现在和行为,就跟古时不想当皇帝是一样。 大业在眼前,他们不想继承,只想自由。 都不想干活的两人,最后的结果就是互相盯梢对方,深怕谁做的活要少,谁加的班要少。 直接开始家庭内卷! 时芊橦这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人,一有时间,就去跟温君书约会。 本来约会是件挺开心的事,也不知道温君书从哪里得知,自己考试不及格的事。 她一个大学生,居然还要开始补习! 美好的寒假,就被温君书这个家教身份给破坏了。 平时约会出去的玩的时间,变成了温君书带自己泡读书馆。这转变,时芊橦当真是哭笑不得。 时芊橦哭丧着脸,“你是我男朋友,不是我花钱找的家教。” 温君书,“我不是你花钱找的家教,我是免费送上门的。”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免费的东西果然有毒! 时芊橦被温君书‘折磨’的要死要活,欲哭无泪,她高考都没这么勤奋。 “你是打算让我下次考个全年级第一吗?” 温君书,“为什么不可以?” 时芊橦问:“我要考第一了,你有什么奖励给我吗?” 驴拉磨,前面也得有苹果吊着,让她累死累活的跑,又不给她吃草,这是打算累死她? 温君书,“有礼物。” 时芊橦问:“什么礼物?” 温君书道:“我把我自己送给你,这礼物你满意吗?” 闻言,时芊橦咽了咽口水,咬咬牙,“那你准备好将自己打包吧!” 为了这个礼物,她不蒸馒头争口气,势必要将他拿下! 温君书含笑:“那我拭目以待。” 对于温君书带时芊橦泡图书馆的行为,时承安和时承己一致的想法是。 瑰宝这是找了个书呆子? 年轻气盛的年纪,居然一天天的带着自己女朋友泡图书馆? 这是对瑰宝没兴趣? 他还真是人如其名,正人君子啊! 不过温君书这正人君子的行为,倒是让时承安他们放了心。 都这么老实,也就不担心他会做什么坏事。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事,温君书能正人君子,时芊橦就却不是柳下惠。 她一直馋着温君书的身体,如今机会就摆在自己面前,她得好好把握,牢牢抓住啊! *** 行李一打包,时宴知就跟喻岁丢下孩子,开开心心的出去旅游了。 他们一路漫游,每到一个地方,就放缓时间,享受当地的人文美景。 时宴知跟喻岁的婚姻状态,跟那些新婚夫妻没什么区别。 走在路上,时宴知不会松开她的手,一直都是十指相扣的姿势。 喻岁吃不完的烤肠,时宴知会替她解决。她嘴上要是沾了酱汁,他也会拿纸给她擦掉。 时宴知,“怎么还把自己吃成小花猫一样。” 喻岁,“这不是有你在么。” 时宴知给她擦干净嘴角,“那我就给你擦一辈子。” 他们一路走,一路玩,倒北极的时候,与他们第一次去的时间一样,都是二月十二。 天还是一样的冷,喻岁又一次将自己包裹成一只熊。 什么都跟以前一样,他们选择住在以前住过的酒店,以前住过的房间。 躺在床上,喻岁窝在时宴知怀里,“没想到还会再来一次。” 时宴知抱着她,“以后要是还想看,我每年都带你来看。” 喻岁说,“还是算了,这天怪冷的,我怕我身体扛不住。” 时宴知说:“不来这里,那就去别的地方玩。” “孩子们也都大了,也不需要我们操心,余下的时间,都属于我们。” 喻岁笑说:“不担心你的宝贝女儿了?” 时宴知叹息,“儿大不由娘,她现在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你也说了,物极必反,我要是看管的太严了,她讨厌我,那我会伤心的。” 与其让女儿讨厌,还不如放她自由。 而且,“承安跟我说了,那小子带着瑰宝在图书馆约会呢。” 喻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瑰宝愿意?” 她这个女儿,对什么都有兴趣,唯独对读书没兴趣,看书就犯困。 第2055章 大结局下 温君书的约会方式和地址,难道没让瑰宝翻脸? 时宴知,“承安说了,瑰宝已经超过一个星期,每天都准时去图书馆打卡。” 比一日三餐吃饭都还准时。 闻言,喻岁觉得更有意思了,笑道:“温君书这孩子有点本事啊,居然能让瑰宝做她最讨厌的事情,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第1319章 就是这约会方式,会不会健康的离谱些? 她也是有过校园生活的,年轻男女碰在一起,免不了会激起一些爱的火花。 他们倒好,火花变成了知识,真是让她意想不到。 早知道一个男朋友能让时芊橦这么好学,她就该早点让她找对象。 说不定现在还能读个更好的大学。 时宴知却酸的很,“他这本事显得我这个做父亲的多少有些无能。” 以前为了让时芊橦学习,他什么办法都使过,威逼利用都用上了,时芊橦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老样子。 而他威胁到最后,也就舍不得再威胁。 自己对她的愿望本就只是让她平安喜乐,望女成凤的愿望,他就没想过。 因为他的纵容,也就让时芊橦经常吊车尾,他还要豁出脸皮,去给她开家长会,被老师叮嘱。 他这么个大老板,为了他,不知道丢了多少脸。 可现在,温君书只往图书馆一坐,她也跟着一起坐,还认真搞学习。 这改变,不可谓脱胎换骨! 就这能让他不酸吗? 他有种被女儿背叛的既视感。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他对她付了这么多心血,到头来还抵不上一个臭小子! 喻岁说:“别酸了,温君书这样做,受益的还不是你女儿。” 她倒是挺高兴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锅一个盖,很明显,他们两不适合瑰宝。 时宴知叹息,“我这女儿,就是给别人养的。” 喻岁笑说:“现在才知道?” 时宴知道:“我现在才肯承认。” 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以前不想承认罢了。 喻岁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除了好笑,还是好笑。 白天,他们在镇上逛街,在一家当地的夫妻店吃饭,吃的都是当地的食物。 夫妻很热情,还送他们一份纪念挂件。 妻子说:“你们很般配。” 喻岁笑着说谢谢。 “你丈夫是个好丈夫。” 一个吃饭时,都能注意到自己妻子需求什么的丈夫,实属难得。 反正她开饭店这么多年,这样的丈夫,她是没见到几个。 喻岁点头,“对,他是个好丈夫。” 时宴知这人啊,打眼看去,就像个花花公子,喻岁最初以为他是个纨绔,游戏人间的浪子。 没想他却是用情至深的痴情人,一颗真心都给了自己。 初始,她以为他们在一起的期限,是在时宴知睡腻之后,就会分道扬镳,谁成想,分道扬镳没等到,反而等来了与他的婚姻。 老天爷也很垂怜她,让她一次拥有三个宝贝。 那些流逝的时间没淡化他们的感情,而是让他们更加紧密相连,越来越把彼此放心中。 时宴知其实就是她人生的意外,一场美丽的意外。 而这场意外,将会伴随着她一辈子。 在他们在小镇居住的第三晚,等来了导游的电话,今晚会有极光出现。 他们穿上厚厚的衣服,坐上了导游的车,一起奔向极光。 喻岁觉得自己运气一直挺好的,难等的极光,她很快就等到了。 目之所及,皆是绚丽光彩。 喻岁站在空地,仰望天空,时宴知从身后抱住她,替她挡去所有寒风。 “老婆。” “嗯?” 时宴知,“这辈子有你,我觉得很幸福。” 喻岁回:“我也是。” 他是她的意外幸福,是她这辈子用尽所有好运换来的幸福! 如果时间流转,他依然还会是她的最佳选择,只不过,她会在他找来之前,先一步找上他。 喻岁看着头顶绚丽的观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许愿吗?” “许。” 话落,两人各自闭眼,许下心中愿望。 再睁眼,他们看向彼此。 时宴知率先开口,“你许了什么愿望?”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微笑道:“愿下辈子,我们还是夫妻。” 此生的愿,来世成。 愿有今朝,也有来世。 愿身边人,依旧是他。 时宴知漆黑的瞳仁泛着亮光,似有星辰,将她吸入其中。 唇角扬起,满脸皆笑,时宴知开口。 “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