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表里不一的禁欲系们肏透了(NPH)》 001所有人都讨厌她 路归禾回家的时候,迎头碰上沉琅丰的那辆车。 纯白,简约,低调,典雅,那人坐了三四年的座驾,和他本人日常的做派如出一辙。 她快走几步到别墅门口,正准备开门,身后的轿车也徐徐停下,车门被人打开,伴随皮鞋轻踏地面的声响,那人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语调平淡: “禾禾回来了。” ——还是没来得及躲。 路归禾懊恼地垂头,随即调整面部表情,转头微笑:“嗯,义父,我从学校回来了。” 眼前身材颀长的男人身着挺拔西装,一看就是刚从公司处理事务回来,黑色短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缕发丝都服帖地垂在耳后,金丝眼镜后的凤目眸光清淡,看不出一丝疲惫,也看不出一丝动摇。 ……明明六年前,还总是温柔望着她的。 缩在衣袖中的双手微微攥紧,路归禾出声道: “义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一篇论文没有写完。” “好。” 近些年他们之间的对话永远是这样。她嘴上滔滔不绝,而他吝啬得只回应只言片语。 得到男人应允后,女孩转身就走。丝质长裙的裙摆因着回身掀起的微风轻轻上扬,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男人的眸光似是被风牵引,一点点凝固在那片外露的肌肤上,直到雪色被重新紧闭的大门阻隔,他才收回目光,眼神暗沉。 对此异样毫无所察的路归禾径直上了别墅三楼,回到自己卧室。 开门,甩包,脱鞋,动作熟练得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后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文档里敲下几个字后便凝滞在键盘上方。 她有心事,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坐在电脑前纠结了半晌,女孩腾地起身走到浴室,细白的小臂支在洗手台上,一瞬不瞬地凝望镜中的身影。 天生的微卷长发下,瓜子脸,弯月眉,嫣红唇,桃花眸里眼波流转,细长鼻骨在鼻尖处微挑,所有五官都排布得恰到好处,高一分显尖酸,低一分又太稚嫩。 身材也很好。细腰丰臀,前几天选胸罩时,她的尺码已经从E杯变成了F。 她自小便知道自己是顶顶漂亮的人,至少在迄今为止的二十三年人生中,她再没遇见过比自己更美的女人。 至于性格,虽不能说多好,但也并不差。 她不算是个善良的人,但路遇有人被欺侮也会当即出头打抱不平,在学校帮偏科的同学补习,“朋友”一个电话过来便能无视绵长路途飞奔而至。 为什么……就没人喜欢她呢? 中学时待她很好的义父,自她成年后不知为何却突然冷淡起来,与她再也不似小时亲密。 不单义父不喜她,身边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曾交好的几位女男友人,除了那位病故的挚友外都主动跟她切断了联系;曾有好感的男生,也忽然在某一天变了脸色,冷冰冰对她说“别再来找我”。 甚至连陌生人也是这般。 念本科时,她曾在街头被星探塞来名片,说她有气质又很上镜,往原地一站就给足了明星范儿,邀她去尝试一支广告的拍摄。 几天后她如约前往拍摄地,那天好言好语恳求她的中年男人却脸色一变,连连推拒:“小姑娘年纪不大派头可不小,咱这小破地方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女孩收回投向镜子的目光,死死咬住下唇,将脆弱的神情掩埋在蜷曲的黑发中,发出细微的啜泣。 “呜……” 「别哭!哎!你别哭啦!」 陌生的声音骤然在浴室响起,路归禾一惊,扭头找寻起声音的出处。 「别看啦,我没有藏在哪个柜子或者浴缸里,我在你兜里呢。」 她闻言一怔,双手摸向连衣裙的浅兜,在左侧触到了轻微的凸起。 是一枚硬币。 下午出校门不久,走在小路上的路归禾发现有俩氓流小伙欺负一个拾荒大爷,两人把大爷从垃圾桶里掏出来的塑料瓶罐当成足球踢了老远,在她愤怒的目光中吐着舌头跑进拐角消失不见。 气愤的路归禾将四散的瓶子捡回来递给老人,又把自己书包一侧已经空了的矿泉水瓶一并给他,老人感激连连地收下,还不容推拒地送给她一枚如今几乎已在市面绝迹的一分硬币。 只是她将硬币随手揣进兜里,转头便忘了这码事。 路归禾伸手将硬币拿出,眼神惊异。 「我知道我很好看,可你千万别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 那辨不出性别的声音语气拽拽,极为自恋。 她一时黑线。 002义父在梦中肏屄 「我是一枚超能力硬币,能为拥有我的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既然那老头把我送给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我的超能力是‘入梦’,假如你在睡觉时将我握在手心,就可以随意进入他人梦中,探知他们的潜意识——前提是他们陷入熟睡。如果对方梦境中有你,你还可以进入自己在梦中的身体随意操控,甚至改变那人的梦境。」 「当然啦,我只能感应到你周身五十米以内的人们的梦境,超过这个距离我就无法感受了。所以你要是想去谁的梦里,一定记得现实中离他近一些。」 全然不顾她愈发惊诧的神态,那声音自顾自说着,每句话尾都带着些许得意。 路归禾沉默,怀疑而审视的眼神打量着手中这枚硬币,目光灼灼似是要在上面烧穿一个洞。 以科学为本的世界怎么可能出现如此奇异的事情呢?她莫不是写论文过度用脑,出现了幻听吧? 「……真是的,每次我出现在你们人类面前,你们总是要用一副怀疑的态度端详揣度我,好像我是个骗子。我是不是真有这种能力,你今晚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见她迟迟未作出回应,那声音无奈开口,讲出的话却让人颇为信服。路归禾觉得它说得有理,便重新将它放回兜里,回到卧室。 只是有了这一茬,方才因被义父等人冷落的委屈逐渐消退,对这神奇硬币的好奇心却抑制不住地增长,路归禾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等待夜色渐深,思绪纷乱。 偶尔她开口与硬币沟通: “这枚硬币使用起来会有副作用么?” 「你就放心吧,我拍着胸脯向你保证,绝对不含任何副作用。」 “那在我之前,你曾经遇到过几人呢?” 「……没几个人。」 刚才尚且喋喋不休的硬币谈及这个话题反倒不愿多言,话语囫囵地含糊过去。 见它如此,她也不再多问。 飘窗外暗色加深,皎月西移,伴随着别院大门沉重的落锁声,手机上的时钟由59回归于0。 十一点了。 若是没有公司琐事缠身,沉琅丰便会在此时歇下。男人的作息向来规律。 又等了几分钟后,路归禾紧握硬币,仰面朝天,深呼一口气后勉力放松大脑,让自己陷入安睡。 如若这硬币当真那么神奇…… 她要去沉琅丰梦中。 都说梦境是人类深层意识与欲望的投射,她想去窥一窥,他究竟因何改变了对她的态度。 身体睡去之后,自己的意识却凌空而立,女孩诧异间又带着些欣喜的笃定,她尝试动用自己的意识,感应存在于周围人的梦境。 曾管家、赵妈、王司机、小许…… 有了。 沉琅丰。 她心神微动,意识转瞬便坠入一片朦胧云雾中。 片刻之后,遮掩的云雾散去,一条幽深走廊呈现在面前,装潢高奢优雅,空无一人。 是一条她再熟悉不过的走廊,位于沉家创立并经营几代的云烨集团总部46楼,身为沉家养女的她曾被人领着来过几次。 沉琅丰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 女孩朝办公室走去,心下却有些失望。 义父他连自己梦中出现的都是办公室的场景,怕不是做梦之余都惦记着公务,又怎么会想到与她有关的事呢? 她脚下猛地一顿。 她已走到办公室门前,隔着那扇漆成棕红的木门,男人的低吼声与女人的呻吟声隐约可闻。 ……义父的办公室里为什么会? 思绪尚未理清,身体便下意识穿过门板进入办公室内部,失去阻隔的双眼彻底将房间内的靡乱场景收入其中。 半明半暗的室内,一女一男的肉体在明净透亮的落地窗前交迭起伏,长发散乱的女人未着寸缕,白嫩硕乳紧贴窗前漾起乳波,窗外阳光洒入,在峰峦沟壑间埋下些许阴翳。 细长双腿纠缠,勾住男人块垒分明的腰腹,仅余双手撑在玻璃窗上稳住身体,绵软腰肢与丰满臀瓣均随着身后男人的持续攻入前后摆动,卷起细浪。 而那男人挺拔纵深的侧颜与她义父沉琅丰的模样如出一辙,向来稳重的金丝镜框此时坠在鼻尖,微眯的凤眸溺入情欲,薄唇紧抿,额头也沁出一层细汗,平日里干爽的发丝如今散乱不堪,被汗水紧紧黏在眉心颧骨,以此彰显主人的失控。 他的衣衫凌乱,衬衫搭扣早已尽数散开,露出肌肉贲起的手臂与线条明晰的后背,与手中握着的两只纤细脚踝对比更为鲜明;下身那条笔挺西裤也被褪去一半,微微分开的腿间一根深红色巨柱若隐若现,粗硕龟头带着柱身一次次捣入女人的粉穴,搅得满池泥泞。 003被义父的大鸡巴捅穿子宫 穿门而入的女孩在惊愕中捂紧颤抖的唇,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本该是透明色的双颊上一抹绯红转瞬即逝。 义父他向来清心寡欲,身边从未有过哪怕一个女人,没想到在梦中却这般的……放浪。 难道他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厌弃她么? 水眸向房间深处探去,打量起健硕身躯笼罩下女人的身影。 被波浪长发掩着的白皙面庞令她看不真切,却又有一种不知从何而起的熟识。 奇怪…… 梦境的主人并未发现外来者的存在,男人粗大的阳具仍旧在那处幽深蜜穴中抽送捣搅,几次浅浅的抽插后便是尽根没入,肉刃携着紧裹的壁肉劈向深处,女人樱粉的肉瓣被肏得微微翕动,有如两瓣不停吞吐的嫩唇一开一合,伴随肉体的痉挛溢出一股股浓稠蜜液。 “噗叽——” “噗叽——” “嗯——饶了我……饶了我吧……” 性器交合的水声中夹杂女人的婉转哀求,那声音低柔沙哑,带着几分被男人肏透了的媚意,又在对方每次的大力抽送下扬了音调。 男人听到这话后,身下动作不停反快,臀腿加速耸动,肉棒打桩般一次次钉入女人的肉体深处,两颗硕大卵蛋在抖动中隐约划出几道残影。 他开了口,语气同样带着浸入情欲的喑哑,却也含着让人无法抵御的强势。 “饶了你……你想让我停下?难道我干得你不够爽?” 路归禾心悸。现实中的沉琅丰一贯斯文,绝不会说出这般粗俗的话。 惊讶未过,男人循着话音说了下去,音色压抑狠厉。 “是我奸得你小逼不够爽,还是揉你的奶不够狠?” “刚才被我肏得尿了一身的人是谁,嗯?” 手臂微抬,将女人那对玉白嫩腿夹在臂弯,男人腾出的大手探向她胸前,手掌半托两只丰腴奶球,拇指精准摩挲起两粒凸起奶头,在微微的按压过后快速拨弄,犹如弦动。 “嗯嗯啊……爽……爽死了……” “要丢了嗯啊啊——义父……义父的大鸡巴肏得禾禾的小穴好舒服……奶子也舒服——” “要去了哦啊啊啊!” 三点同时被攻陷的女人在男人的加速抽动下抵达顶峰,蚌肉微开泄出一股子白液,就连媚叫都腻出了水儿。 极致的快感冲击下女人昂起头,乌发倾泻,视野之中再无阻碍后,伴着那句让她惊骇的淫语,路归禾终于看清了女人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面容—— 下一秒天旋地转,眼前窗明几净,体内肉欲鼓胀。 ——她穿到了沉琅丰梦中的自己身上,成了被他大肉棒填满的那个人。 “呜——” 好满,好涨,好撑…… 分明处在梦中,可身下杵着的那物却逼真至极,她的穴间媚肉感受得到整个温热的柱身,甚至连贲起跳动的青筋脉络都那样鲜明。 路归禾是个一如外表般颇有欲望的女人,但这辈子尚未谈过恋爱,顾及别墅佣人众多也不敢买什么情趣玩具悄悄体验,自是不知晓下体被性器插入的滋味。 而在沉琅丰这旖旎梦境中,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梦中的路归禾方才泄了身,嫩穴儿仍旧微微抽搐着涌出淫水,花心酥麻,但男人的肉棒却依旧硬挺,丝毫未有将要射精的迹象,只是继续揉着她的大奶发起进攻,烙铁般滚烫的肉根持续不断地捅入甬道深处,肉柱与肉壁互相厮磨,直至破开宫口直抵子宫。 “呃啊——” 破开那瞬的疼痛过后,快感浪潮般接连袭来,爽得路归禾头皮发麻,娇吟声都破了音。 白嫩脚趾下意识蜷成一团,就连手上都失了力道,一对玉手沿着落地窗缓缓滑下,失去支撑的上半身向前倾倒,两团椒乳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抵在了玻璃上。 “不……不要……太大了……会撑坏的……” 肉体的舒爽令情欲全然攻占了大脑,晕乎乎的女孩早已忘却自己入梦的目的,失魂地任由男人挺胯耸腰,将深红色大屌送进身体深处,片刻后又乍然惊醒,软绵绵推拒道: “不行,不可以这样……你是我的义父——嗯……” 怎么可以这样呢…… 义父的肉棒那么大,那么粗,那么烫……就这样在她身体里搅动抽插,从外面的阴唇一直捅到了子宫最深处,这未免……过于亲密了吧。 男人闻言却是一僵,从指尖到下体的动作全都滞住。片刻过后,两只坚实手臂猛地用力调转女孩的身体,令她直面自己。 深褐眼瞳对上琉璃色凤眸,男人眼中爱意与欲火交织,灼得她双目刺痛。 “我当然可以这样。因为义父是这个世界上——” “唯、一、可、以、肏、你、的、人。” 他一字一句地说。 004你的小穴只能吃我一个人的精 被男人强行调转身体时,阴茎并未离开体内,屄中嫩肉就这般绞着肉棒生生扭转了一百八十度,肉与肉之间的紧密贴合令铁棒狠狠碾过肉壁的凸起,激得路归禾穴儿直颤,又不受控制地吐出一汪蜜液。 来不及缓歇性器纠缠带来的快意,又被男人用手钳住下颚,受迫般地对上他的眼,听了那句占有欲满溢的、堪称大逆不道的“宣言”,她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浑噩,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思考,心脏也在胸腔中失去规律地乱跳。 义父他……疯了吧? 哪怕是在梦中,又怎么能够对自己的义女说出这样的话呢? 尽管她被收养在沉琅丰已故的兄长膝下,与他只是毫无血缘的叔侄关系,但一纸证明存在,两人终究以形同父女的相处方式一起生活了十年,对外亦是以“义父”与“义女”相称,男人在自己心中一直只是长辈一般的形象,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生出如此难以启齿的欲念? 女孩怔怔望着眼前的男人,身体面向他后两人间的距离贴得极近,小脸又被大手攫着被迫向前,此时的她与男人几乎鼻尖相抵,哪怕冰凉镜片就敷在面颊上,男人滚烫的鼻息仍旧炙得她肌肤发痒,那双直直凝着她的眼眸中燃起的火焰,竟显得比他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还要狂热几分。 长睫扑颤几下后缓缓阖上,她不愿再深思这个让自己一时难以接受的真相,尚存的几分理智尝试调动意识,离开沉琅丰的梦中。 不似刚入梦时那般自如顺畅,如今的路归禾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无法离开梦里这具身体。 莫非要等到梦境结束她才能醒来?可那硬币不是说假若占据了自己梦里的身体,她就可以操控改变梦境么? 女孩眸光惊惶,坚持不怠地一遍遍调动自己的意识试图离开梦境,那副慌乱模样落在沉琅丰眼中,自然以为她是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强势自白,心生抵触想要逃避。 琉璃色的眼瞳登时一片暗沉,男人舔了舔发干的唇,随即又一次顶臀深入,薄唇亦覆上女孩微微张开的饱满唇瓣,舌尖灵活撬开两排贝齿,探入口腔中纠着对方的粉舌搅动缠舞,水声啧啧。 “唔——” 双唇猝不及防被两瓣温热触碰,宽阔的大舌长驱直入,不容拒绝地扫荡口腔内部的每一寸空间与每一丝缝隙,路归禾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吮走了神智,再一次回归欲望浪潮中。 “嗯……” “喔……” 唇齿间攻势势如破竹,身下动作也未有丝毫怠慢,沉琅丰抬起女孩双腿重新缠在腰间,一次又一次挺胯深入,鹅蛋大小的龟头连着手臂般粗壮的棒身撑开阴阜的褶皱,撤退时又带走大量飞溅的淫液。 伴随轻微的吮吸声,漫长深吻结束,女孩被吻得再次失神。而男人也变换了动作,手臂穿过两条纤长美腿的膝窝,牢牢托住女孩肉嘟嘟的臀瓣,高抬后下坠,以令人惊异的频率快速开合。 “哈啊……好深……不要了……” “要捅坏了……” 身体的每一次坠落都将肉棒吃进了阴道最深处,路归禾眼见着那根比自己手腕还粗的大鸡巴反复戳开阴瓣,将自己的小穴由浅到深依次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余地,又在下体濒临撑爆的边缘火速撤离,使她的花心在饱胀与空虚中来回交替,让她疯狂不已。 男人却仍旧不管不顾地大力抽插,他将头探至她耳畔,唇瓣与细嫩耳垂相贴,吐息温热: “你是我的……禾禾,你是我的。” “你的小屄只有我能肏,后面也好小嘴也罢,都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进入。” “你的奶子只有我可以揉,只有我可以舔,也只有我可以吸。” “你只能被我肏到高潮,只有我能看你潮喷射尿的模样,你的小穴只能吃我一个人的精。” “——你是我一个人的。” 说到最后时男人终于离开她耳畔,重新回到她眼前的清俊面庞在情欲与占有欲的攀升下几近扭曲,双目染着浓重的猩红,似是恨不得将她作为食物立即拆吃入腹。 他加了速,臀部高速马达般地抖动,肉棒越捅越深、越捅便愈发用力,伴随一声低吼,始终只克制地分泌前列腺液的马眼终于大开,几泡又浓又腥的精液在媚穴中疯狂喷射,浇得女孩花心滚烫。 在同一时间,路归禾也翻着白眼抵达高潮,从小穴内部猛烈喷出一股透明淫液,她被肏得几乎晕厥过去。 “我爱你。” 意识朦胧间,释了欲望的男人依稀抵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只是她顾不及耳畔的话,眼皮微颤,在混沌中越陷越深。 ——梦醒了。 005用她的奶罩裹住大鸡巴自慰 沉琅丰自梦中惊醒时,被遮光窗帘掩住全部月色的卧室黑如泼墨。 但即便房间内如此昏暗,即便失去镜片辅助的视野浑晦不清,他仍旧看得到盖在下腹的蚕被上方明显的一柱擎天。 黏腻也十足。 在悖逆伦理对自己义女动了心思的两千余日夜过后,他第无数次地梦见自己奸了她,用肉棒将她带向极乐肉欲的顶峰。 纵然不似真实,那快感对他自己而言亦是如此。 难怪在梦中疯狂喷精的同时,现实里的鸡巴也释放出大量欲望。 只是……还不够。 百来毫升的欲液怎抵得上他对她长达数年的渴望与贪求。 男人撑直修长双臂自床上坐起身,抿着唇一动不动地朝自己那处欲根凝视了许久。 或许是方才的梦境太过逼真旖旎,残留下来的欲望并无丝毫减缓的迹象。 思索半晌后他径直下床,在黑暗中摸索至衣柜拉门,从下方抽屉中拿出一件衣物。 那衣物体量颇小,细带宽布,下缘蜷曲,赫然是一副女人的胸罩。 沉琅丰有很多这样的东西,自路归禾十七岁开始,她每每丢弃旧衣换上新买的胸罩,他便会趁赵妈不在时从洗衣篮里偷偷取出,如今竟攒了近二十件。 变态痴汉般的模样,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与素日冷静理智、叱咤玄城生意场的云烨总裁画上等号。 男人坐回床沿,将胸罩双乳之间的布料垫在肉棒底下,蕾丝外饰与薄海绵胸垫顺着依旧肿胀粗挺的棒身严严实实裹了好几圈,双手一前一后用力扶住,任由数次被女孩用来兜住乳房的奶罩摩擦自己的性器。 “呼……” 他手上动作极快,布料的坚硬外围处来来回回磨蹭着滚烫茎身,快感从肉棒根部延伸至顶端,每一次蕾丝凸起快速剐蹭到冠状沟的感觉都激爽无匹,让马眼立即控制不住地分泌莹白体液。 啪—— 啪啪—— 两颗硕大浑圆的睾丸随着手间动作飞快甩动,每隔几秒便重重撞向床垫,又为男人无人知晓的自渎行为平添了几分交织着微痛的快意。 就这般撸动了约莫千下,伴随内衣系带对龟头小孔的连续刺激,沉琅丰再也忍不住射精的欲望,关口登时大开,面容清隽冷厉的男人此刻凤眸迷离,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大片潮红渐起,难耐的喘息被他勉强克制在喉间,最后只溢出几声似是而非的叹息。 “哦……” 柔软海绵紧裹柱头,伴随持续数分钟的“噗叽”声响,吸走了大半滚烫白浊的浓精。 泄了精的男人猝然失了力气,肌肉分明的身躯重重仰倒在床上,他将女孩的奶罩从疲软了几分的阴茎上抽下放至鼻尖,满足地嗅起那缕单方面欢爱过的气息。 这是他和他的、连放纵自慰时都不敢亵渎其姓名的女孩肉体间相互缠绕的味道。 五六年过去,这份感情已蛰伏了太漫长的时间,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份炽烈到极点的爱欲,还能隐忍多久。 鼻骨埋首在乳罩之间,男人似喃非喃。 禾禾…… 他的禾禾…… …… 与沉琅丰卧房距离最远的那间卧室,路归禾几乎是被一股猛烈外力弹回了自己的身体。 意识回笼的那刹躯体条件反射般坐起,她随后便意识到身下涌出一片黏腻。 ……她被那个义父猛肏自己的绮梦弄得湿漉透顶。 简直羞得要死。 女孩隐没在暗色中的双颊倏然泛红,她又猛地躺下,将自己蜷缩在柔软被间,神思翻涌。 认识义父几近十年,她头一次意识到他对自己有着那般……特别的感情。 她疑惑也震惊,但心下那丝抗拒的情绪只短暂存在了分秒,便被另一种庞大的、满溢的欣喜取代。 原来义父还是喜欢她的。 原来自己在情窦初开时悄然慕艾过的人也喜欢她啊。 尽管近年来只将男人视作关系亲近的长辈,但在昔年与他初识的那段日子,她的确是对他心生好感的。 那时她十三岁,双亲俱亡,本就微薄的家产被叔伯觊觎,就连两个堂哥都公然将她堵在街边小巷上下猥亵。 若不是前来考察工厂选址的沉琅丰恰巧路过,将那两个畜生不如的男人揍跑又为她将父母遗产悉数夺回,她恐怕至今仍陷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 甚至,他为她做的远比这些更多。 他将她从四线小城带到首都,办妥领养手续把她记为自己已故长兄的养女,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给予她精神与经济上无尽的支持。 少女隐秘心事里会永远记得那个寒风剐痛骨髓的秋夜,鼻梁尚未架起眼镜的英俊青年半屈着腿朝她微笑伸手,于是朝阳霎时破云,暖流拂灭冷意—— “跟我走吧。” 他说。 006那时他是神明 走投无路的少女怎能抵挡得了俊美神祇的诱惑呢? 他穿透黑夜踏日而来,将她唯一的救赎与光明放于掌心,沿着两人交握的指尖,小心传递。 而少女沉溺于神明须臾间释出的温柔善意,一点点心动,也一点点沦陷。 是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 他会每天晨晚雷打不动地接送她上下学,坐在车里凝神听她讲校园见闻;会坐在桌前不厌其烦为她辅导功课,对初中生而言最为困难的力学问题在他笔下简单得只像中考知识里最不起眼的一环;他会在她心烦意乱时做主向学校请假,载着她去商场、去郊区的原野散心;也会在她痛经的时候亲手熬一碗红糖水,盯着她一口气饮下,语气严肃: “不许再在生理期的时候喝冰水了。” ——眼神却是掩饰不住的关切与忧心。 温柔刀向来最是唬人,他就这样用自己释放出的所有柔情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尚且懵懂于男女情事的她拢入其中,逃脱无门。 于是她开始在面对他时悄然脸红,开始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开始在两人不经意肢体相触时贪恋地留久一些,开始在他身边有异性出现时心慌乱跳。 思春期少女那点纯粹简单的爱意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就差让心中那位最珍重的当事人知晓。 后来……网是怎样破开的呢? ——对了,是太祖母。 沉琅丰的祖母那时尚在人世,待她这个收养回来的孩子掏心掏肺,亲如曾孙。 她早在沉琅丰可能察觉前便发现她的异样。 没有直截了当挑明她的心思,亦没有把她叫去大发雷霆,那个年长而通透的女人只是在一次仅有祖孙三人的随意谈话中,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琅丰,你平日里对禾禾关照得这么细心妥帖,不是父女也胜似父女,干脆你们日后就以父女相称吧。” 幻梦在顷刻间碎裂,大树轰然倒塌。 叔侄相称时她尚能无视这层状似浅薄的亲缘关系,暗自对他心旌摇荡,可“父女”一词太重、太重了,压得她瞬间自惭形秽满面羞红,胸腔当中那颗满怀恋慕的心几乎在瞬息破碎,再也无法粘合。 也幸好她在新学校里结识了几位聊得来的友人,连带着日益迫临的中考日期分散了原本聚焦于男人身上的注意力,那颗曾碾成齑粉的心逐渐被一颗全新的、充满活力的心脏所取代,将旧事抛于往日的暗影当中。 十年时间太久,久到在故乡时的创伤早已被几近完美的新生抚平,久到路归禾记不清自己究竟是从哪日起真正没了对沉琅丰那点别样的念头。 “义父”与“义女”的称呼叫久了,她早早便将对他的态度囊括进亲子关系,甚至多年不曾忆起少女时期的暗恋心事。方才兀地被男人的梦勾起回忆,竟倏然生出一种急景凋年的惆怅感。 汹涌心潮渐渐褪去,欣喜过后又回归沉寂与……复杂。 义父——沉琅丰他,是因为在克制对她的感情,所以才与自己渐趋疏远么? 可她与沉家终归有着收养关系,亦早已忘却昔年那份情意,知晓这一切后,面对情愫暗生的男人她又该如何自处? 手中仍握着的一分硬币隐隐发烫,昭示着她今夜的经历并非虚妄。 红唇微鼓,女孩又呼出一口气。 或许她也仍旧对他怀着一份感觉,只是太过隐秘。否则她又怎会情愿在梦中半推半就被他压在身下,沉溺于男人炽热的吮吻中不可自拔? 但不管是否仍抱有这般情意,她总归希望他能重新正眼瞧瞧自己的。 不要再对她的每一句话敷衍作答,不要再将那种漠然冷淡的眼神放在她身上,也不要再……假装自己讨厌她。 女孩怀着寂寥的心情疲倦睡去。 后半夜无梦。 …… 闹钟在八点整响起。 睡得半饱的路归禾朦胧起床,洗漱过后下楼吃饭。 未经打理的墨色长发凌乱披散,自方格睡衣的肩部弯折后垂下,半掩住凸起明显的乳房,白皙小脚上穿着的拖鞋踩在楼梯边缘踢踏作响。 每日规律在清晨七点醒来的沉琅丰已经端坐于餐厅主位,慢条斯理咀嚼早点的同时觑一眼墙上正在播放早间新闻的液晶电视。 路归禾也顺着他的目光瞥去一眼:国外要闻,某国重要领导人离奇身亡。 对耸人听闻的国际大事兴致缺缺,她猛地拉开男人身旁的椅子坐下,发泄般撕咬着盘子里那片培根。 ——从她出现在餐厅到落座,沉琅丰一眼没看她。 007恋爱反击 甚至比往日更糟,今天的沉琅丰连句“早安”都懒得施舍她。 真是莫名其妙。 臼齿愤愤摩擦着食物,路归禾悄然用余光扫向身侧坐姿挺拔的男人。 许是过会儿要去公司,尽管身上仍穿着晨衣,他的眼镜已然换成出门常戴的那副,蛰伏在镜片下的双眸底色清明,全然不见平常人起床后的惺忪,离开屏幕的眼神专注凝视着刀叉间的食物,仿佛那并非即将被他吃下的烹调菜品,而是什么稀世罕有的宝物。 ——至少比她讨喜得多。 嗞嗞。 女孩忍不住更用力地咬起牙关。 纵使通过昨夜梦境知晓义父并非真心嫌恶自己,但现实中眼见着他用满身疏离在她身前垒起泾渭分明的墙,她还是会有些牙根犯痒。 毋宁说正是因为知道他真实想法,她才更加郁结难当。 这场面若是放在昨日白天,都只会让没用如她暗自垂泪罢了。 小姑娘被男人这番冷淡态度恼得七窍生烟,不再欲盖弥彰般偷窥,扭头转向左侧用水润眼眸直勾勾盯着男人的清隽面庞,一眨不眨。 “怎么了?” 瞪了一会儿之后,似是终于对目光有所感应,琉璃色凤眸微微朝她瞟来,男人启唇询问,语调平静如无风漾过的湖面。 ——他还问她怎么了? 烈火瞬间浇灭水意,路归禾被这话激得简直就想脱口一句: “梦里不是肏我肏得那么爽吗?怎么白天就拔屌无情不认人了?” 大鸡巴都捅进她子宫了,梦醒了又在她面前装清高? 还说什么她的一切都是他的,现在看来那根肉棒都比他的心烫乎! 挺翘胸脯猛烈抖动几下,她深呼吸几次后终究克制下喷薄而出的怒气,勉强温和地换了话题: “义父,下个月导师要带我们去外地做一个项目,所以我可能会在那边住一阵子。具体多久还不确定,需要等师姐的通知。” “嗯。” “除了我之外,一起去的应该还有三位师姐和一位师兄。” “我知道了。” “……这个项目是我的导师和R大的一位教授合作研究的项目,她们俩差不多是国内这个领域最顶尖的学者了。” “还有别的要说吗?” 男人面色冷淡如常,以相当吝啬的字眼回应着她的每一句话,措辞甚至隐隐不耐。 纤长羽睫微敛,抑住她的眸底酸涩。 上中学时男人分明最爱听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每次放学接她回家,他总认真倾听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从年级主任的办公室恋情到同桌家小狗究竟生了几窝,他总是字字句句都听得聚精会神,末了还会或分析或追问地接她话茬,就好像他最想做事无巨细触探她生活的第一人。 五年时间流逝,如今万事皆物换星移。 可她都巴巴用热脸贴他那冷屁股了,这男人怎么还能如此的……无动于衷? 然而他越是这样,她便越想找法子摘下他这层无可挑剔的假面。 “嗯……还有一件事,义父。” 略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路归禾说到这里话音微顿。 “——我交男朋友了。” 沉默过境凛冽侵袭整个餐厅,就连站在门口的小许都战战兢兢,她迎着男人渐趋幽深的目光,终于如愿在他完美无瑕的面具边缘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惊愕的裂缝。 伴同愈发加快的急促心跳,女孩在心底兴奋数秒: 一秒,两秒,三秒…… 十二秒,十三秒,十四秒…… 看向她的目光怔忪邈远,沉琅丰迟迟未作回应。 ——果然只有这种说辞,才撩弄得起他的情绪。 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掺杂着窃喜的报复快意,便听男人徐徐开口,语速波澜不惊: “男朋友么?也是……我的禾禾也到该谈恋爱的年纪了。他是玄城人?” “嗯。” 她有些意外于他的反应,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随口胡诌。 然而男人下一句话却海沸山摇,巨浪摧折桅杆,崖壁跌入峡渊,她乘的那艘小船在汪洋的中心颠簸震颤,瞬息倾覆—— “既然是禾禾认可的男朋友,便带来让我这个义父见一见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在望月邸,如何?” 薄唇翕张,平淡话语随着每一个字的延伸都愈渐压低,说到末尾时几近呢喃,宛如某种恶魔的低语。 路归禾怔愣看着眼前那副清俊如一的面庞,镜片后那双眼中寒意迅速攀升又冻结,肆虐其上的狂风怵得她汗毛耸立。 ——完了。 这是她僵坐在饭桌边缘,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念头。 008租个一日男友 路归禾坐在学校咖啡厅里翻手机时,手指依然带着点心有余悸的颤抖。 早上的她挑衅不成反被义父将了一军,男人不顾她结结巴巴的辩白,竟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望月邸的老板定下包间,没为她留下半点转圜的余地。 她被意料之外的发展彻底骇住,全然忘了自己究竟如何浑浑噩噩走回卧室拿包出门,又如何恍恍惚惚地打车入校,坐到工位。 得亏没有糊里糊涂地开车上学,否则那副魂飞天外的躯壳握不住方向盘,不知道要酿成多悲惨的局面。 悔意自心中淅淅沥沥地泛起。 千算万算没料到沉琅丰问那句话是别有企图,早知如此,她就该蒙骗他那所谓男友其实住在距玄城万里之外的异地,并且每天都要焦头烂额对付上司布置的加班任务,不让他找到一点钻空子求证的机会。 这下可好,男人早晨搅起的那番声势不止惊动了家里佣人,就连望月邸老板都捕捉到些许风声。林斯润那厮向来八面玲珑,人脉颇广,他若有心散布,不用等到明天,最迟今晚她在圈子里的泛泛之交们就都会知道她的这段虚假恋情。 ——虽然她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就是了。 但无论如何,今天总得找个法子把义父应付过去。 晚上的饭局已然推脱不得,她若是来一出装病戏码也必定能被他觉出异常,说不定还会不由分说把私人医生叫来替她好好检查一番,若是一切结果正常,那她又要在他面前出糗一次。 她可不想。 细细分析下来,如今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租个一日男友。 由是,路归禾趁外出洗手的功夫走到楼下咖啡店,点了杯燕麦拿铁后就在矮桌前落座搜寻起手机里的应用市场。 没找到直接进行男女友租赁的软件,她便下了个相当有名的二手交易平台,在同城页面搜索“男友出租”,就着结果仔细浏览起来。 价格不贵,都在三位数以内,是她觉得完全值得的范围——甚至可以多加一些,但内容质量却看不出优劣。没什么人放自己的照片,工作学历也不可全信,除了附上的身高体重数据之外,其他信息基本大同小异,也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在下单之后当天进行交易。 一时选不出合适对象的女孩柳眉苦恼地微微蹙起,手肘支在膝上单手托腮,她又认认真真读了一遍写在商品页里的内容,最终选出三个看似相对可靠的卖家私聊了几个问题。 ——拍下商品之后可以当天就见面假扮男友么?多加些钱也可以。 ——演技怎么样,大场面见得多吗?面对商圈大佬的盘问,能镇定自如地进行交流、始终保持不露馅么? 然后又根据不同卖家的答复敲定首选对象,两人互加了聊天软件好友,在新平台里继续说起交易的细节。 「我是W大工商管理系的研一学生,院篮球队队员,曾在Tier1管理咨询公司实习,有两篇论文发表在核刊,拿过四次校级奖学金。身高1米81,体重73千克,长相自评6.5-7分,性格外向,擅长和人打交道,在生活中还算受欢迎。」 对话框那头发来一长串消息,正经得像求职面试时的自我介绍。 路归禾没立刻回他,手指轻触对面头像打开那人的朋友圈,大面积图文瞬间映入眼帘。 日期排列紧密,除了一些风景照以及带有W大校徽的成绩截图之外,大部分人像照片的中心始终是一个五官端正的男生,看起来和她年纪相仿,或是在映有“管理学院迎新晚会”字样的大屏幕前手握麦克风夸夸其谈,或是身着球衣在篮球场上俯身穿行,地点标识也都位于W大校内,与他的个人简介倒是高度统一。 又翻了一阵她才返回聊天界面,问那人: 「W大在泷城,为什么你现在在首都?」 聊天框顶部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随后又是长串消息涌来,那人回: 「来这边实习了。首都房价高,你知道我们这行的实习工资基本只够付房租,所以做些别的赚点外快,补贴下生活费。」 他倒未卜先知,把她另一句想问的话一并答了出来。 路归禾基本确定自己要找的就是这人了。 毕竟应对的时间匆忙,她也来不及仔细挑选更合适的对象,至少对面这人看起来可信度并不算低,即便略有疏漏她也只能认了。 于是她直接打字:「下午有时间提前见一面么?我们最好先熟悉一下彼此的情况,毕竟晚上就是饭局了,而且我爸那人不太好应付。」 敲出那两个字的拼音时,白皙指尖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个词称呼他。 009变卦卖家与诡异上司 那人回她: 「中午行不?上班时间坐得离领导近,走不开。」 「可以。」 「那我们在哪儿见面?我公司在锐光产业园,我看看距离远不远。」 「我在K大,」查了下地图,路归禾发过去,「看上去离得有点远,我们不如找个折中的地方见。你知道“太阳帝国”吗?舒云街的一家餐厅,我们可以去那见面,午饭我请你。」 聊天界面短暂沉寂了一会儿,随后手机又震动起来。 「没问题,你就是我的姐!」 「姐,你看约几点啊?我们十二点开始午休,从我这过去得半个小时。这时间你方便么?」 「方便。那就十二点四十。我会提前订个位置,你到了以后直接进去就行。」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着,又补了句话发过去: 「我今天穿牛仔外套——浅蓝色的,长卷发,应该比较好认。」 那人立即发了个“OK”的手势,不到一秒又迅速撤回,连带着前面发的几条消息都突然在屏幕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一段段“对方已撤回”的提示。 他不会是套她个人信息的骗子吧? 警惕心猛地提起,思忖半晌后路归禾还是皱着眉打出几个问号,刚发过去就见那人传来充斥着感叹号、泪目与求饶表情的超长对话,看得她眼花缭乱。 「对不起啊姐姐姐姐!我突然想起来今晚部门有个跨国会议需要我跟着一起参与,没办法陪你去你家的饭局了对不起!但是我有个朋友晚上没事,他可以替我当一日男友帮忙应付你爸,中午让他和你见面你俩去聊好不好?」 ——啊? 一波三折的发展全然超出她预料,惊愕在眸中的水面微微漾起,路归禾没想到不过是在二手平台找个日租男友都能这样命途多舛,暗叹在上面交易果然不怎么靠谱。 她正纠结该怎样处理这事,对面又发来几条消息: 「我说的都是真的,姐你一定相信我!我这朋友巨靠谱,条件比我优秀得多,一定包你满意!」 「我愿意把我的个人信息都告诉你,我真名叫王知越,手机号就是我的ID,身份证号是440103……」 「我不收你钱了!他要是骗你你就来找我!」 娇嫩唇瓣无意识地簇起,路归禾彻底陷于沉默。 这人究竟在说什么? 她倒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可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企图? 身份证号前六位是泷城没错,出生年份也和她一样,看上去倒不像是个不正经的骗徒。 但变卦后擅自找个不知底细的人替代自己完成交易,害怕她以为陷入骗局甚至把自己的隐私信息都向她坦白,他的前后行为混乱交错,让她捋不清其中的逻辑。 见她迟迟不回,对方又开始信息轰炸: 「拜托了姐!你就原谅我答应我吧!」 「还是我们定好的时间地点,让他去见你,好不好?」 「哭哭[emoji]」 「委屈[emoji]」 「呜呜[emoji]」 她瞠目结舌看着接连发来的泪眼汪汪表情,最终敌不过对方的软磨硬泡发了句“好”。 ——见就见,总归“太阳帝国”的老板和她相熟,且餐厅再往北走几步便是派出所,若对方见了面后真敢闹出什么幺蛾子,她也不惧。 但还是没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被陌生人牵线搭桥的更加生疏的人身上,她又联系了先前看好的另一位卖家,为可能会失败的午后会面备下第二种方案。 女孩修长双腿交迭在卡座前方,垂下的长睫与眼睑遮住眸中情绪,若有所思。 …… 聊天界面另一头,搭在屏幕前的拇指止不住颤抖,欲哭无泪的表情侵袭了男孩每一处脸部肌肉。 ——天知道他摸鱼时已经足够谨慎,避开了坐在不远处的组长小心翼翼发消息,怎么还是没注意到部门那空降不久的二把手居然一直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把他跟金主姐姐聊天又偷翻她朋友圈照片的动作瞧了个一干二净! 被他发现后,大佬面色如常提起今晚的跨国会议,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这茬! 更惊悚的是,提醒他这事之后,眼见着他手忙脚乱,那张让他心惊肉跳的帅脸上又浮现出一丝诡异微笑,男人态度相当和蔼地对他说自己可以替没空的他去和金主姐姐见面,帮他履行交易。 他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喂!他来实习两个月今天才第四次跟他说上话! 但他怎么敢拒绝严大少的要求,他还想在人家公司混呢! 于是只得忙不迭讨好手机那头的金主姐姐。 顾不上深思自己这位上司的莫名举动,成功磨软了女孩的王知越只希望自己不要因摸鱼赚外快被领导发现而惨遭开除。 010关于日租男友是朋友哥哥这件事 路归禾踏进餐厅时瞥了眼前台墙上的石英挂钟,指针正正好停在十二点三十分零秒。 尽管远离CBD,少了上班族白领的造访,但毕竟是美食点评榜上赫赫有名的饭店,又毗邻着知名景区,这家名叫“太阳帝国”的融合餐厅生意自然颇为火爆,慕名前来的食客老饕络绎不绝。 “归禾来啦,”从后厨出来的老板岑旷正好瞧见她,快走几步过来朝她打了个招呼,指向靠窗角落的四人座,“你最喜欢的位置给你留着呢。” “谢啦,姐姐。”她弯眉弯眼朝女人轻轻一笑,走到自己订好的位置旁翩然落座。 没翻菜单,被牛仔外套裹着的细白手臂支在大理石台面上托住线条清秀的颌骨,萼上晨露般水润的眼眸睨向落地窗外,检视着人行道上每一位过客。 王知越口中那个比他优秀百倍的男人,不知是否就在这些行人当中。 可她放眼望去路上那些行色匆匆的男性,不是结伴出游的旅客便是拄拐遛弯的大爷,怎么都没瞧出有谁同他的描述有一星半点的相似之处。 与约定时间还差一分的时候,路归禾终于将投向窗外的视线转回亮起的手机屏幕,心中琢磨着自己是否被那人的话诓骗了一番,来赴了一场客人根本就子虚乌有的约。 “你是……路归禾学妹?” 清冽嗓音乍然将她的神智拢回眼前,攫着她的脸让她不由自主转头看向上方,英俊挺拔的男人赫然站立在她的这张桌子旁边,低头看着她的深邃眼神不经意流露出几丝掺着疑惑的惊异。 “你是……” 被他口中“学妹”称呼加之略带熟悉的面庞勾起回忆,稍稍在记忆书堆中翻找了几下,她很快辨认出面前这俊秀青年是她高中好友严玠的龙凤胎哥哥,也是她高一那年的学生会主席。 可她一时半会竟想不起他的名字,某个汉字在她脑海中浮出尘埃又被迅速淹没,樱唇微微翕动许久,却愣是吐不出具体的声母与韵母。 最后她只好竭力掩饰自己差劲到极点的记忆,站起身讷讷开口:“严学长,好久不见。” “嗯,是我,严珩。” 似是看出她有些遗失了对他的印象,男人泰然开口,补全了自己的姓名。 “严珩学长。” 她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转移话题道:“严学长也来这里吃饭么?好巧。” “是很巧,”男人望向她的目光有微不可查的调侃意味闪过,随即便被波澜不惊的稳重语气淹没,“我也没想到要替知越那小子见上一面的女孩就是学妹你。” ——知越? 理智啪地将心中那条逻辑链扣牢,路归禾立刻意识到原来要替那人来见自己的就是这位严珩学长。 想明白这点后,她一时有些发慌,原本泛着微红的双颊迅速被人刷了一层惨白。 严家也曾在玄城的上流圈层,男人又是严玠的兄长,必然对她的身世有所了解。如今又因着和王知越的交易知道了她的目的,凭借那副出类拔萃的头脑,他必定能很快捋清楚自己为了在义父跟前逞强而偷摸找了个日租男友的前因后果。 如果他回家之后再偷偷同严玠念叨一番,那个向来嘴毒的姑娘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对她的所作所为大肆嘲弄,语气尖刻。 ……可惜自己再也听不到她那样说话了。 高中毕业没多久,准备出国念书的严玠就拉黑了她的全部社交账号。 想起单方面和自己绝交的好友,女孩面上惨白又多了一层,她敛起眸,闷声闷气地邀请仍站在一旁的严珩坐下吃饭,随后便把厚厚一迭菜单推给对面男人,一声不吭地凝视虚空。 “……学妹?路学妹?” 甘泉般嗓音又一次流过耳畔回笼她的神智,路归禾不好意思朝面前的男人笑了笑,纤长手指接过他递来的菜单。 心不在焉点了份鹅肝烩饭,待点菜的服务生离开之后,她看向对面座位上坐姿英挺的男人,忍不住问出对她而言最重要的问题: “严学长,严玠她……回国了么?” 严珩严玠本都年长她一岁,但严玠自小体弱多病,为了治病便延后一年入学时间,这才得以和她成为同班同学。 正常入学的严珩早他们一届高中毕业,之后便去了国外留学,转年严玠毕业后也申请了国外的学校,似是要跟上自己兄长的脚步。 五年时间过去,她开始了自己的硕士生涯,严玠想必也已本科毕业。不知道她仍旧居留海外还是已然归国,她不清楚对方的半点消息。 她……很想念她。 011三次含住他指尖 严珩闻言一怔,本就黢黑的双眸蓦地又幽深几分,那双眼悠悠凝着她,似是要将她吸入旋不见底的深渊。 沉默半晌他才开口: “没有。他……还在国外。” “哦……好的。” 心头一阵失落拂过,她干巴巴回应男人。 “我听知越说你时间紧张,我们便直接进入正题吧,”仿佛不愿再让她就着严玠的话题说下去,男人直截了当提起她的那桩交易,“所以——学妹是希望由我来假扮你的男友么?” 准确来说,她原本希望的是王知越,而并非是他。 她也宁愿不要是他。 唇瓣嗫嚅几下,路归禾终究没把这话说出口,声音浅淡地应了声“嗯”。 “这倒是有趣,”严珩墨眉挑起,语气却无半分讶异,“路学妹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开始被沉先生催婚了吗?” 褐瞳微瞪,她没想到男人竟是往这方面做了联想——这倒是更合她心意。 于是路归禾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发挥起自己并不算多的演技。 “是啊,”女孩黛眉微蹙,小而尖的瓜子脸上露出几分苦恼,“义父他觉得我也到该谈恋爱的年龄了,时不时就念叨着让我带个男朋友回家,最好毕业后就结婚生子,听得我心烦。” 男人听到这话后又是片刻默然,随即轻笑出声: “这倒是让我意外。我记得高中时沉先生待你极为疼爱,我还以为那样好的父亲一般是最不舍得看女儿离家作为人妇的。” 被这句话触动某根隐秘的神经,路归禾瞬间垮下脸,再次默不作声。 不知是否是老板岑旷特意关照过,在人满为患的午时餐厅,他们这桌仍旧上菜极快,几枚精致餐盘不多时便被侍应生送到桌上,柠檬切片缀在盘沿,黑松露裹着的烩饭香气四溢,往日令她食欲大开的菜品偏偏在今天让她没什么胃口。 连和男人继续客气寒暄的余力都没有,她默默拿起餐匙往口中递送米饭,每次只一小口,但满碟饭菜在沉默中竟也一点点下去一半。 “别动。” 唇畔蓦然被一抹温热触碰,她惊诧抬头,眼前的男人朝她微微俯身,修长手臂伸来,手指在她下唇稍作拂拭。 “失礼了,我只是看到学妹嘴边不小心黏了一点饭粒,”见女孩抬眼看他,男人状似无辜,语气公事公办,“抱歉冒犯到你——假如我有的话。只是我觉得,既然要装成情侣,我们彼此间的动作势必要再亲密一些,否则肯定会被人看出端倪。眼下正好是个让我们互相适应对方的机会,不是么?”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但…… 擦完以后他倒是赶紧把手拿开啊!她高中时怎么没发现这一本正经的学生会主席这么会揩油! 严珩略有薄茧的指腹仍旧停留在她唇畔,那点温热顺着两人相触的肌肤渐渐蔓延到两侧脸颊,路归禾被嘴上轻微的不适感搔弄得有些发痒,下意识阖紧原本微张的嘴唇,上下唇触碰的当口无意中形成狭小的真空地带,蜻蜓点水般吻了下男人的指尖。 ——唔! 上唇与指尖贴合的触感让她猛然一惊,道歉的话脱口而出: “对、对不起!” 在她说话的同时,被她含住指尖的男人稍稍愣住,手臂下意识上抬,带动拇指也向前探入她口中,于是第一个指节越过开合的贝齿进入更深处,被发音时挺起的小舌极轻极轻地,舔了一下。 路归禾:! 又一次弄巧成拙的女孩头向后仰试图将手指抽离,但毕竟狭小空间内阻碍众多,她开始动作时男人也慢慢将拇指抽出,于是双唇裹着皓齿,又一次共同吮住了那处热源。 ……她再也不想说什么了。 颊上热意滚烫,路归禾在手指撤出后迅速将头埋进海藻般的乌发,一言不发。 而把她弄到这般尴尬境地的始作俑者在说了句“抱歉”后也没了动静,直到整顿饭结束才恢复和她的交谈。 他坚持要结账,说是对造成她不适的补偿,又神色泰然地邀请她坐自己的车返回K大。 迎着老板调侃的目光,她看向街对过男人那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座驾,最终被他“提前适应车内布局以防露馅”的说辞劝服,坐进轿车的副驾驶座。 严珩载着她在首都白日尚算空旷的车道上穿行,只用二十分钟便到了学校东门,约好傍晚五点半来接她后,他又驱车离开,整个过程中一切动作干脆利落,不包含一丝多余情感,就好像只是在扮演一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仗义同事——至少他自己这样形容与那王知越的关系。 到了最后,唯有仍旧萦在她唇畔久未散去的他的琥珀香水气息,在她心底激起不轻不重的涟漪。 012在义父面前和学长接吻 和导师请了假,向另一位卖家说了抱歉,又在洗手间镜子前略微打理了下有些显乱的头发,路归禾踩着点走出校门,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已经将车停在东门不远处,背靠车门等待她出现。 不同于中午见面时稍显正式的穿着,眼前的严珩不知怎么弄到了和她上衣同款的浅蓝色牛仔外套,里面亦搭上了与她深灰打底衫同色系的无帽卫衣,就连运动鞋都和她脚上那双出自同一品牌。 他个性成熟稳重,似乎也像她义父那般更适合正装打扮,但这身本和他没那么相配的休闲装穿在他身上,却硬生生被男人周身气场衬出几分高不可攀的矜贵。 这般穿着若是和她走在一起,铁定会被人认作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 “学长……有心了。”目光从半敞的牛仔服缓缓上移到男人硬朗的面庞,她语气中带着点意味不明。 “禾禾不妨改口叫我阿珩吧。沉先生向来洞若观火,我们在他面前总该表现得再亲密一些,才不容易出现纰漏。”严珩替她拉开车门,如此提议的同时亦改了对她的称呼。 “……嗯。”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想着男人的话总归没错,便从善如流地采纳了他的建议,低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严珩发动引擎,载着她朝饭店的方向驶去,路归禾便趁坐车的功夫好好向他交代了下一会儿应对沉琅丰的法子。 肢体亲密,态度亲昵,除了说两人是半年前在网上重逢并展开交往外一切听她指挥,决不多说一句惹人怀疑的话。 直行,红灯,右转,调头。轿车驶进一条隐秘胡同后在一道朱红色大门前停下,摄像头捕捉到来客后紧闭的门扉缓缓开启,两人便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首都最为神秘的一家高档餐厅——望月邸。 据说这里原址本是两百年前一位亲王府邸,前些年不知怎的被林斯润“租”下,改成了专以邀请制形式迎客的高端会所,院中设计仍保留了古时北方的经典园林风格,名称亦因毗邻祭祀月神的月坛遗址而得。 园中幽静空旷,竹林掩映的停车场里已经停了一辆她最为熟悉的白车,想到马上就要带着自己的虚假男友与义父进行一场无法预料结果的会面,路归禾便觉得有点惴惴不安。 她心情烦闷地下了车,任由男人领着她绕过成片的翠竹前往正厅,本走得好好地,却猝不及防听身前男人低声说: “配合我一下。失礼了——” 随着尾音结束,原本背对她的男人猛地转身抬手,修长手指探入她鬓发,迫使她的小脸上扬,男人俯首贴近她面颊,两人鼻尖相抵,他甚至以一种既激烈又缠绵的姿态上下磨蹭着她的鼻骨,若不是唇瓣之间尚有一段距离,她简直以为他们是在热烈地接吻。 “你干什么!” 她低呼着,在震惊中猛烈挣扎了几下,却听男人轻声开口,温热的吐息敷在她下颚:“先不要反抗我,好么?这样做效果会更好。” ——什么效果会更好? 路归禾懵懵懂懂,但总归失去了反抗的动机,一时间微微咬住下唇任由男人以一种有些奇怪的姿态在她脸上肆意触碰。他的鼻骨触感稍凉,微微内收的鼻尖抵住她的鼻翼,为她的肌肤带来的却是几丝逐渐升腾的热意—— “你们在做什么!” 浑身血液都被打破暧昧的怒吼凝固,路归禾听到耳熟的声音后不可思议地转头,严珩的左肩被人以蛮力推开,就连外套都显得有些歪斜,一只突兀伸来的手将他原本贴在她发丝的小臂粗暴拽离,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沉琅丰死死盯住她此时艳红欲滴的下唇,面色铁青。 沉琅丰从没想到,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爱到骨血却从不敢开口言爱的女孩,竟会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缠绵热吻。 毒液将原本势在必得的掌控感尽数浇灭枯萎,嫉妒发了疯似地自心底滋长蔓延,暴怒难遏的心脏在他胸口中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剧烈鼓动,几近崩裂。 那个男人……他凭什么! 禾禾是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从何时开始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他本以为她只是在因他的蓄意冷落同他置气,便故意谎称自己交了男友,在他原本的计划当中,今天本该是他和她…… 她向他敞开心扉诉说自己的委屈,他便可以借机探明她的心意,甚至顺势将自己见不得人的卑劣感情剖开少许展露与她,窥间伺隙。 一切不该是朝他规划的方向进行么?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这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在一起的! 013他嫉妒得发狂 禾禾的社交圈向来简单分明,几个师兄均有女友,两个和她同级的同门男生亦都在他的暗中敲打下与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社交距离。至于在此之外的那些男人,从来都因她的外貌家世对她只敢远观,即便有少数几个别有企图的渣滓存在,也都被他命人抓住把柄逼着他们狠狠掐灭了那点肮脏的念头,他不明白如今这个在他计划之外的男人到底从何而来! 镜片后的猩红双眸死死瞪向被他攥住小臂的男人,沉琅丰打量着他喘息沉重却丝毫不显狼狈的面容,目光恨不得在那张脸上剔骨剜肉,让它再也寻不出半点会惹他的女孩心动的、丰神俊朗的痕迹。 然后他微微地愣住。 面前的男人于他而言并非全然陌生,甚至在禾禾的记忆中也确实该有他一鳞半爪的存在。 他是严闻如的长子,禾禾那人妖同学的哥哥,也是她当年的学长。 可严家不是早已将资产全线迁移海外了么?他竟没听到半点他们回归的风声,更不知道这严珩什么时候悄悄同禾禾搭上了线,甚至也可能在谋算着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怒气来不及全盘幻化成审视,又将面前男女别无二致的穿着收入眼中,重新涌起的滔天妒意终于击溃他眸中理智—— 他竟故意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情侣装! 这几件衣服……分明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给她的! 他居然觊觎她到这种地步! 头脑全盘失控,沉琅丰狠狠挥拳打向玷污他珍宝的那人的面颊,见男人只是拭去唇角血丝却无意反抗后,又是一拳、两拳、三拳,嫉妒甚至让他下意识隔绝了耳畔女孩的惊呼与恳求声,练过多年搏击的沉琅丰几乎发动全身力气招呼严珩肩背与胸腹间每一处暴露在外的部位,末了又是一拳挥向他鼻梁,见男人始终沉默承受、连闷声都不肯发出后更为气结,径直拉起自己义女的手将她带向停在一旁的那辆改装过的白色迈巴赫。 如今看来这顿晚餐毫无存在的必要,他要直接带她回家。 另一股拉力止住了他的动作。 两人同时回头,女孩另一只纤细皓腕被严珩握住,他并不看沉琅丰,只是深深地凝着路归禾,语气缓缓: “禾禾,你不会跟他走的,对么?你说过今晚见过岳父大人便和我一起回家的。” 指尖贴着的女孩的脉搏剧烈跳动了几下,沉琅丰本就没想到两人在饭后竟有如此约定,见她心跳加速,便以为她真心想跟着男人一起离开他身边,登时将男人那只碍眼的大手从她腕上猛地掰开扯下,怒不可遏: “叫我岳父?严大少爷痴心妄想得未免太可笑了。禾禾当然会和我一起回家,她不会再跟你联系,也不会与你去任何地方。” “是么?”严珩闻言只是淡笑了一下,“是否继续和我在一起全凭禾禾自己的想法,沉先生怕是做不了这个主。” 被他言语戳中心中痛处,沉琅丰一言不发转头疾走几步,手上牵着的女孩却猛地挣开他,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小跑到男人身前,从挎包中递出一张纸巾关切给他: “学长,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随即转身看向自己,向来含着孺慕的温顺眼神此刻冷冰冰睨向他,锥得他心头一阵刺痛。 “义父,你不应该打他的。我现在不会和你走,你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她从来不曾……这样和他说过话。 她也从未……忤逆过他。 有了男朋友,便开始这般嫌恶他了吗? 尚未停歇的妒火掺杂着怒意再次翻涌,动作代替了全部的语言,沉琅丰大步上前俯身屈臂,直接将女孩娇小身躯托在怀中,不顾她反抗挣扎便把她送上了车。 没带着王司机,今日是他独自驱车前来,男人将女孩在后座稳稳放下后便坐回驾驶座,反锁车门加速离去。 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他反复深呼吸几次才勉强让自己的神智清醒到足以认路的程度,绷紧的嘴唇犹如一根沉寂的弦,怎样都不肯拨动起来,让自己失去最后一分开车的力气。 原本在他怀中挣扎的女孩上车后不知为何同样一言不发,自后视镜看去,他只瞧得见她将白皙的下颚掩在散乱发丝中,整个人安静得犹如一只僵硬的木偶。 一路将车开回别墅,沉琅丰下车后再次探进后座将女孩以公主抱的姿势揽进怀中,他无视她去而复返的挣扎与反抗,迎着曾管家、赵妈以及小许惊愕的目光,将她抱上二楼自己的卧房。 鞋跟猛地踢拢门板,他动作轻柔地将女孩放在那张柔软大床上。 那张他曾在梦中肖想过无数次、与她共赴巫山云雨的床。 —— 终于要写肉了,再不写肉我就要疯啦!!! 014他明明就想肏她 “沉琅丰,你要对我做什么?” 手掌扶住纤瘦的双肩将她抵在枕畔,进屋之后,被他抱到床上的女孩乍然收拢起先前张牙舞爪的反抗姿态,语气脆生生地唤起他的大名。乌黑卷发下两只褐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见他原本预料中的气恼与厌恶,平静得宛如暴雨降临前凝结的空气。 被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眸注视着,沉琅丰竟一时怔忪到失语。 ——是啊,他把她带到自己房里,此时甚至正伏在她身上,是打算对她做什么? 他的确有太多太多想要对她做的事情。 他想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朝她剖白自己从不敢坦露人前的龌龊念头;他想就这样顺势将手下移轻拥住她,感受他多年不曾再触碰的温软肉体;他想褪下她衣衫,吻住布料遮掩下那两颗微微凸起的粉色乳珠,想狠狠进入她的身体,让那四周温暖弹软的肉壁紧紧裹住自己欲望生根萌芽的所在…… 可他怎么敢呢? 纵使今日克制不住,在她与那严家小子面前展露了对她超出得有些异样的在意,他难道就敢乘势而为,将那些埋藏心底的荒诞妄念一并付诸行动了吗? ——他不敢。 他不在意自己的声名,可他在意她的名誉,在意她那双得知真相后可能对他流露憎恶的双眼——在知晓她如今已与心上人交往之后,他便笃定她对自己并无半点那方面的情意。 没有任何人可以玷污她的全部方面,连他自己——也不能。 冷水兜头浇下唤起残存的理智,沉琅丰拼尽全力移开覆在女孩肩头的双手,缓缓开口,声音低哑:“你走吧。” 只是…… “别再和他来往了。” 拜托。 语气重回淡然,他刻意没让她从中听出一分乞求。 左膝微抬,双脚随之踏回檀木地板,他慢慢向身后退了一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重新回到他五年前便已划定好、直到今天才破戒违拗的安全范围。 ——快走吧。 ——别再让他继续沉沦了。 沉琅丰打定主意不再看一眼身前的女孩,可床垫只是微微摇晃,她并未下床,坐直身子理了理发丝与凌乱外套,依旧叫着他的名字问他: “沉琅丰,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和严珩在一起?” 他被这话问得又是一怔,偏移的目光不敢看向那张即便在此刻也必定娇艳夺目的脸,疏离道:“他心思深重,不是适合你的人。” “真的只有这个原因吗?”她不依不饶追问。 “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样的理由?快走。从我的房间出去。” 他恢复了过去待她的姿态,一派好整以暇的冷淡。 路归禾听到这话简直要被他气笑。 究竟是哪个人见到她同男人“接吻”便上去一把扯开,甚至朝对方好一顿拳打脚踢、她拉都拉不住? 是哪个人不顾她意见直接把她抱到车上又一路抱回卧房,身体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她身上? 这会儿头脑清醒了,又故伎重演对她来冷暴力这一套,她怎么就没看懂沉琅丰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对她的所谓真心呢! ——行啊,他想当缩头乌龟,她偏就要把他从那坚硬厚壳里揪出来! 她腾地下床,走到他身前,靠近之后身上萦绕的淡淡体香竟把男人逼迫得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终于退至墙沿,他避无可避,路归禾抬手轻抚他胸膛,踮起脚凑近他耳畔: “义父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那我干脆搬回学校宿舍住,省得在你跟前碍眼好了。” 指尖触碰下的坚硬胸肌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 心中分明强烈抗拒她的提议,可他依旧强硬克制住开口拒绝的冲动。 见男人无动于衷,路归禾继续道: “义父总是这样排斥我,是太过嫌恶我以至于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还是……恰恰相反——害怕自己痴迷于我、离不开我呢?” ——她怎么突然…… 沉琅丰这次连脸上的肌肉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瞳孔骤缩,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与自己触手可及的义女。 她——知道了? 因着震惊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他却依旧违心嘴硬道: “荒唐。我怎么可能对你……” “对我什么?” 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女孩堵住他将说未说的话,葱白的手指褪去外罩,重新回到他身上,沿着沟壑分明的腹肌缓缓下移。 “对我爱而不得,明明梦里都想一刻不停地肏我,现实中却故意拒我于千里之外?” 015她揉搓起义父的龟头 喉结重重滚动,男人顿觉口干舌燥。他说不清这是因为头一次在义女口中听到如此粗俗淫浪的字眼,还是源于被她无意间戳中了隐私的窘迫。 或许二者皆有。 “简直荒谬。”他勉强板起脸孔,嘴唇却颤抖到只能再重复一遍自己方才所说的话。 “是么?”女孩听到这话后微微勾唇,相当促狭地笑了一下,“既然义父对我的心思这么清白,怎么如今还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我碰触呢?” 被她直白揭露自己有意回避的现状,男人又是一阵羞惭。 理性拼命将他拽回自持的边缘,试图支配他的身体推开女孩在他身上肆意作乱的手,可他内心最本真的欲望却自深处爬起,不断叫嚣—— 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 于是理智服输退场,他的面色泛起些微的红,薄唇绷得死紧,却徒然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 路归禾的手还在不断下划,他的腹部因着指尖的轻触酥麻战栗,坚硬腹肌在下意识中痉挛了一瞬,滚烫的热意沿着血管冲涌下坠、随后聚集。 “禾禾……” 在她的手顺着裤腰与衬衣的缝隙滑进深处时,残留的理智又一次短暂回归,他的大手握住女孩纤细手腕,颤抖地止住她下一步不可挽回的动作。 “上楼,回你自己的房间。你今天累了。” 眼神幽暗,他又一次撇过头不去看她,呼吸粗重。 “累的是义父你自己吧,”女孩又是一声轻笑,说话间微微释出的气息洒在他领口不整的胸前,分明隔着一层薄衣,却仍旧吹得他心头发紧,“事到临头却还要嘴硬克制,想必是费了不少心神吧。你敢说——你对我就当真没有一点欲念么?” “我当然没有。”他慌忙否认。 “是吗?” 白皙的手从他掌中抽出,慢条斯理搭在牛仔服的外襟缓慢褪下,露出纤薄打底衫包裹着的浑圆酥胸与盈盈一握的腰,在他目光不自觉被美好线条吸引的同时猛地抬手,里衣与胸罩一同掀起,两只硕大丰盈的奶球仿佛有弹性一般蓦地跳了出来,在她雪白的胸脯前摇摇欲坠,顶端两颗挺立的粉嫩奶头晃得他意乱神迷。 “——那为什么……义父对着我的乳房勃起了呢?” ——什么? 沉琅丰倏地一惊,慌乱收回投在她胸前的视线看向自己下体,黑色外裤包裹下的性器在布料上拱起极为明显的大块轮廓,臊得他顿时羞愧难当。 他……他当着自己义女的面,对她的身体起了反应。 “所以……还打算继续骗我吗?” 坏心眼的女孩将他的反应尽数收入眼中,灵活的手指解开他的皮带与扣链,探入内裤毫不留情握住他火热的欲望。 “哦——” 温热与滚烫相触,女孩柔嫩无骨的小手甫一进入便恰巧套在他挺起的龟头,脑海中曾肖想过无数次的香艳场景意外在现实中复现,沉琅丰被这难以言喻的感觉激得瞬间倒吸一口气,本就有些肿胀的肉物再一次涨大了几分。 金丝眼镜下的凤眸渐趋迷离,面容清俊的男人鼻翼翕动,薄唇微张,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或者说他本就不愿抵抗,这才给了路归禾伸手的机会。 女孩空出的另一只手勾起黑色内裤的上沿,毫不留情将它拽到了男人肌肉紧绷的腿根,随后覆上阴茎底部的睾丸,同时发力的双手一起缓慢搓动。 “义父你瞧,它很硬呢。而且……还在变大。” 感情史向来简单的路归禾也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男人的性器。眼前这根属于自己义父的阴茎与她在梦中瞧见的一般无二,颜色深红,分明未到极限,整个茎身却已然让她一手难以握住。而那龟头的直径竟显得比肉棒柱身还要长上几分,马眼在冠状沟的软肉边缘若隐若现,随着她的抚摸甚至徐徐吐出少许透明的液体。 睾丸的颜色比那阴茎本身还要再深一些,分量也同样不轻,沉甸甸坠在肉棒根部,活像那处挂了两只形状饱满的鹅蛋。 是真的很大呢。比她在AV中见过的许多男人的性器还要更大。 饶是在这场情欲博弈中始终占据主动,路归禾在看到男人硕大无匹的阳具后仍旧忍不住微微红了脸,面颊上热意翻涌。 当初在梦里,就是这根大鸡巴捅进她小穴的…… 手指微动,套住男人龟头的左手缓缓下移至柱身,她只留出拇指覆在仍旧分泌着前列腺液的龟头顶端缓缓摩擦。 “嗯……” 一向洁身自好的沉琅丰从未被外人触碰过这处敏感部位,如今只是被女孩的指尖轻轻剐蹭,酥麻感便立即贯穿尾椎,爽得他克制不住地闷哼出声,三魂七魄都要随着她的抚摸飘然离体。 ——